天边红日西坠,鎏金赤紫交错,几道金光穿透薄云,泼洒在姑苏城上方。
姑苏城离映月宗不算近,若是凡人乘马车前往,怎么也得月余。但他二人驾着飞鸢,只用了半天时间,终是在天黑前赶到。
南城一小巷内,虞年收起掌心大小的法器,转而自乾坤袋深处m0出一根乌黑的骨鞭。
她双手翻飞结印,灵力涌动,那长鞭仿佛被注入了生机,似活物般微微一颤,继而骛地扭动起来,如一条黝黑的蟒蛇蜿蜒游走,缓缓爬向一旁仍昏迷不醒的路明。
鞭身缠绕,盘结,一圈又一圈将他牢牢束缚,最后“嗒”地一声收紧。
虞年这才满意地点头,伸手握住骨鞭柄樽,轻轻一提,昏迷不醒的路明就这么被她随意拎着,半浮在空中。
她低头看了看这硕大的“行李”,又看了看路明身上被骨鞭缠到发红的印记。
……
她本来是不至于如此惨无人道的。
但问题是路明这家伙实在太高了,她总不能在南城街头扛着一个近两米的魁梧大汉到处乱晃,那不是“出于好心把他带在身边”,那是“运尸”。
思及此,她轻叹一声,心安理得地拽紧鞭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这样吧。
巷子古朴而破旧,颓垣废井,道路两旁长满青苔,不少攀上了坑洼的石墙,这环境让人鼻腔里都溢着一GUW浊的cHa0Sh气息。
此处便是姑苏城南郊,刘翠暂居的木屋就在这条废弃小巷里。
夕yAn的余晖笼罩在不蔽风雨的茅屋之上,四周一片寂静,连风动的声音都清晰可见,已至傍晚却还不见炊烟,想来是早已无人居住,荒废已久。
虞年蹙了蹙眉,迈步踏在石板路上,拽了拽捆着路明的长鞭,鞋履次次落下都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清晰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小巷中悠悠荡起。
——就在此刻,远处木屋中,一道身影微微侧头。
男子端坐于小方桌前,身披鸦青sE薄袍,鬓发漆黑如墨,手中茶盏微微一顿,幽深的眼眸偏向声源处,目光晦暗不明。
而候在一旁侍茶的小厮,看着自家公子眉间的冷sE悄然加深,正yu开口询问,却听他语调平静道,“茶凉了,倒了重沏罢”
小厮闻言一愣,下意识低头看了看那茶壶,壶壁尚存余温……
这不是他刚沏好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边,不过几十步的距离,虞年便走到了那间破旧的木屋前。
夕yAn西沉,余晖洒在这片废弃小巷,映得地上的青苔隐隐泛着暗红sE,仿佛被什么东西渗透过一般。
小一说,刘翠现在应该就在这间屋里。
按照往常任务的经验来讲,除了关键剧情和剧情转折点外,系统是不会直接把剧本甩给她的。
换句话说,至于现在屋内的具T情况,她一概不知。
虞年站在门前,视线扫过眼前这间屋子。
残破的木门紧闭,门槛上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显然已有许久无人出入。
屋檐下悬挂的旧灯笼已褪sE开裂,风一吹,木质横梁发出微不可闻的“咯吱”声,像是屋子在轻轻喘息。
太安静了。
甚至连常年栖息在破屋中的老鼠和虫蚁,都像是消失了一般。
虞年微微皱眉,心里浮起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