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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挖坟掘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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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掀了汉代古墓,然后把自己先人葬进去。

但此时,我只能往好的方向去想。

继续挖坟,可能会有点东西,挖出个陶罐也能赚个千八百的,要是直接走人,我们连路费都白搭了。

这和买刮刮乐一样,买的时候,都希望刮出奖来。

一听说能发财,四驴子像喝了大补汤一样,直接脱下外套,抡起洋镐就开始挖。

老洋镐被四驴子抡的咣咣冒火星子,一镐头刨下去,恨不得挖半米深。

以四驴子的手艺,放在西部大开发时期,最少是个劳动模范,也不能叫四驴子了,得叫气死驴。

说心里话,我也有点担心,担心什么都挖不出来。

我们没有探针,只能根据风水碰运气,反正有一把子力气,不用白不用。

三人轮流挖了一个多小时,盗洞也挖了一米五左右,土层下面突然传来了洋镐撞击石头的声音,我心中大喜,赶忙用手刨开浮土,条形青石赫然出现在眼前,我仰头道:“挖到了。”

“你上来,我下去。”赵悟空道。

我手脚并用,撑着四周的岩土出了盗洞,赵悟空像是一只大黑耗子一样钻了进去。

四驴子给我发了一根烟,问道:“啥年代的?”

我连吸了好几口烟,吐雾道:“只看到了青条石,还不知道什么年代。”

“大概呢,什么年代的青石?”

“靠,我哪知道,青石属于片麻岩,是由火山岩变质形成的,估计得有几十亿年了,二叠纪?整不好里面是恐龙。”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小声嘟囔道:“你他娘的是不是被赵悟空传染了,也开始不说人话了。”

“轰。”盗洞传来一声闷响。

我和四驴子立马蹲在盗洞边查看情况,没想到赵悟空腾的一下窜了出来,像他奶奶的串天猴似的,天灵盖正好撞在我下巴壳子上,我嘴里一阵发苦。

“出啥事了?”我咬牙道。

“青石被我撬下去了,墓道打开了,该着咱们发财,本想挖个地主老财墓,没想到是个大墓,看墓道,规模不小。”

说话间,赵悟空拿出绳子,在绳头打了个结,然后蘸了一些酒精,点燃后一点一点顺进了盗洞。

绳头进入墓道后依旧燃烧,火光很小,加上刚才青石的撞击激起多年落下的尘土,下面灰蒙蒙一片,根本看不清什么是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下面有氧气。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决定等半个小时再下去。

我们商量了一下,应该留一个在上面放风和拉绳,但第一次盗墓,眼瞅着要看到古墓什么样了,谁也不想留在上面。

这就相当于舔了一年的女神突然邀请你去她家看电视,顺道带两瓶冰可乐,可乐都得加冰,那女神的身体状况还用多说吗?

你说你去不去?

于是乎,我们决定一起下去,虽然有风险,但不就是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条命嘛,干就完了。

我们依次进入墓道,强光手电一照,透过烟雾,我惊住了。

眼前是一个类似于土地庙的建筑,要是放在地面,和村口的土地庙别无二样,只有一点不同,本应该放土地公雕像的位置换成了两道朱红大门,门口还立着两个彩绘泥人,完全是按人的样貌和身形雕刻的。

墓门类似于古建筑的建筑风格,房檐以红色和青色为主,多色彩搭配得十分绚丽,不知道是木制还是砖砌,反正看起来就是榫卯结构的样式。

“狗哥,什么朝代。”

我环顾四周,看了看墓道,与其说是墓道,还不如说是个放棺材的入口,整体下来也就六个平方大小,一头是木门,一头被青色条石砌死了,墓道两边青条石上也没有壁画。

也就是说墓道的狭窄和墓门的规格不成比例,这种墓葬风格让我想起了一个宋朝时期北方的一个政权。

为了验证我的判断,我走到木门旁,用手捏了一下门口的彩绘泥人,结果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袭来,我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什么朝代?”赵悟空问。

我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根据目前的线索,我觉得是辽国的古墓。”

“辽国?哪呀?辽宁国吗?”四驴子疑惑道。

我无奈地看了一眼四驴子,不屑道:“不是,辽北狠人范德彪建立的辽北帝国,首都开源。”

赵悟空参加过高考,人家明白,他解释道:“北宋时期的领土范围只有燕山以南地区,北边是契丹人耶律阿保机建立的辽国,西边是党项人李元昊建立的西夏,除此之外,还有西北的西州回鹘,西南的吐蕃诸部和大理,藏地还有黑汗国。这些都是北宋时期华夏大地上的政权。”

四驴子最烦复杂的话,他骂道:“别他妈给我上课,你就说辽国墓肥不肥就行了。”

“肥的流油。”

四驴子笑了笑,那笑容就像野兽看到了美女,我许某人看到了大白腿。

赵悟空转而看向我道:“你怎么判断出是辽国的?”

我指了一下门口的人像,低声道:“你摸一下。”

赵悟空摸了一下道:“这感觉像是牛皮纸呀,里面是空的。”

“不对,不是牛皮纸,是人皮,辽国有“真容偶”的葬俗,选取少男少女,用绳子勒死,剥下完整的人皮,剩下的尸身火烧,然后将骨灰和稻草搅拌捆绑后填充人皮,再在人皮上画彩绘。”

四驴咂舌道:“卧槽,这么残忍。”

我没再说什么,直接走向木门,用力推了一下,墓门纹丝不动,我的心凉了半截,墓门后面有封门石。

封门石也叫自来石,是一块长方形的石头,千八百斤重,用来在墓室内侧顶住墓门。

一般墓门内侧的地面上会预留一个凹槽放自来石,自来石一头卡在凹槽内,一头搭在墓门上,在墓门缓缓关闭的时候,自来石随之倾斜,同时墓门中间还有一道横梁,待墓门彻底关闭,自来石的顶端正好卡在墓门中间的横梁上。

也就是说,想要打开墓门,就得把自来石推立起来才行,以我们的力气,根本不可能,而且两扇墓门之间的缝隙是毫米级的,只能塞进去几张纸。

我深吸一口气道:“墓门打不开,上去重新挖一个盗洞吧,打到墓室里面。”

四驴子生气了,高声道:“啥玩意?重新挖?疯了吗?”

“对,重新挖。”

四驴子满脸不悦,我又把自来石的情况说了一下,赵悟空在一旁补充道:“考古遇到自来石也是个难题,得有一群人往里推墓门,让墓门有空隙,然后把木板从门缝中塞进去,几十个人合力推木板,才能顶开自来石。”

四驴子不屑道:“操,读书都读傻了,咱们是贼,是他娘的盗墓贼。”

说罢,四驴子往手心淬了一口唾沫,抡起洋镐走向墓门道:“他妈的,大力出奇迹,你俩就像是一群科学家在餐厅研究一滴水从万米高空落下,重力和加速度合在一起,能不能砸死人的问题,各种推理计算,最后服务员问他们有没有淋过雨,两个傻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立马拦住四驴子,骂道:“你才是傻逼呢,问题不是开墓门,是自来石,那玩意千八百斤重,就钉在门后面,千八百年的木头门,里面肯定腐朽了,外力一触碰,自来石肯定拍下来,砸到人可以说是非死即残,把你狗日的一对乒乓球砸成饺子皮。”

“没事,老子斜着身子刨。”

“要是自来石和门一样宽呢?你能扛起来吗?以卵击石呀。”

赵悟空补充道:“还有一点,咱们没打到墓室,也没放放风,直接破门,万一里面有什么毒气,咱们得找阎王爷喝酒去了。”

四驴子生气地瞪着我和赵悟空。

盗墓这种事,还是谨慎一些好。

我很大胆,但我也惜命,作为新时代好青年,我还有大好的时光去享受,可不能死在墓里。

要是有后代,我死在里面也行,庇佑一下后辈,可别说孩子了,就是媳妇,我许某人也没有呀,现在死了,可真是亏大了。

所以说,暂时鸣金收兵是最好的选择,有时间就重新挖个盗洞,没时间就明晚再来。

四驴子明显不愿意,嘟囔道:“一鼓作气就完事了,本来就是一个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活,怕个球,一个古墓,门口两人皮偶,能怎么样?能摘你俩卵弦子呀?”

我突然觉得四驴子说的很有道理,快进快出说不定还有奇效,迟则生变,要是明晚再来,不一定出什么乱子呢,就算是没被村民发现,我们的信心也会大打折扣。

于是我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上去重新打个盗洞,我和赵悟空干活,四驴子监工,直接打到劵顶,不仅能通风,而且更安全一些。

虽然要多费一些力气,好在提高了安全系数,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第一次盗墓没啥经验,或者说没有足够的装备,谨慎是最好的选择。

不夸张地说,我们连个千斤顶都没有,假如封门石把谁的腿砸到了,我们连营救的工具都没有。

四驴子真有那虎劲,根本不用我和赵悟空,上来后直接在赵悟空选定的位置抡洋镐,干了一个来小时让赵悟空下去换他。

四驴子一边擦汗一边抽烟,我把外套脱了,披在了四驴子身上,热汗碰到山风,不感冒才怪。

“狗哥,你说赚一百万,咱们可怎么花呀。”

“买房子买地,干啥不行。”

“那一百万也不够啊。”

我从盗洞中拉出土袋子道:“有了开门红,那一年赚个千八百万不和玩似的。”

四驴子脸上闪过一丝欢愉,他又摸出一根烟,用烟头续上了,看他下巴壳子滴答滴答淌汗,我心里有些不好受。

四驴子很会做人,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特长,唯有一身力气,就算没有力气,也要强撑着多干活。

我一边从盗洞内往上吊土袋子,一边和四驴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钱后的生活。

这种感觉,像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买了彩票,还没开奖,我们就开始畅想奖金怎么花了。

换一种说法,我们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这个墓上,打心底想通过这个墓翻身。

因为,我们只有几百块钱了,要是这个墓挖不出来东西,我们真得去做日结了。

打工赚钱不丢人,但我们的暴富梦算是破灭了。

“你俩别叨逼叨了,赶紧把土拉上去。”赵悟空在盗洞内说。

我立马拉动绳子道:“抱歉抱歉,刚才走神了,还有多深?”

“奇了怪了,找不到劵顶。”

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所有的希望都落空了。

四驴子道:“不可能呀,这都比第一个盗洞挖得深了,应该能看到青石了吧,你上来,我下去看看。”

话音刚落,赵悟空从盗洞中爬了出来,他道:“我觉得不对劲,土层有问题,狗哥你确定是辽代墓吗?”

“应该是吧,墓门上覆有彩绘,唐风浓郁,色彩艳丽,符合辽代墓的特点呀,你说土层有什么问题?”

赵悟空疑惑道:“我看过资料,辽代的墓,平面呈圆形,穹窿顶,按理说墓室顶要比墓门高得多,土层应该有变化,可下面清一色的黄黑土,根本找不出修建古墓的痕迹。”

“土层没变化吗?”

“一点变化都没有。”

“那有汉墓的特点吗?”

“朱砂、水银、青膏泥都没有,连五花土都没发现,你说怪不怪?”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和赵悟空相顾无言。

这种现象让我无法理解,就算是没有辽代墓葬痕迹,最起码得有汉墓的特点吧,汉墓青砖就在地面上摆着呢,下面土层怎么可能没变化呢?

不多时,四驴子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道:“不行啊,都出水了,挖不了了。”

我恨的牙根直痒痒,骂道:“你个四驴子还真有活儿,打啥洞都他娘的出水。”

四驴子没有反驳,反而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我看向赵悟空,等着他发号施令。

赵悟空顿了顿道:“不应该呀,我量过呀,这个位置应该是劵顶,再不济也得是墓道呀,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你就说接下来怎么办吧,我听你的。”四驴子道。

赵悟空看向我说:“狗哥,你觉得呢?”

我咽了一下口水,此时我也没了主意,有墓道,有墓门,就是挖不到墓室,这不可能呀。

“要不然还是从第一个墓道下去,一边是门,另一面是石头,咱们把石头撬下来一块看看呢?”

赵悟空咧嘴道:“不能呀,没这么下葬的,看墓门的规格,咱们第一次下去的地方,肯定不是墓室。”

“唉,刮刮乐有没有奖,不得刮开才能看到吗,都费这么大力气了,怎么地也得试一下,要是啥也没有,老子放火烧了这杂种操的古墓。”

此时,我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我们第一次下去的地方不是墓道,而是墓室,只是被人搜刮得干干净净,连棺材都顺走了。

仅仅一个晚上,我们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多次变化,从开始的信心满满,到后来的疑惑不解,此时,虽然嘴上没说,但我们想的都一样,垂死挣扎,看最后一嘚瑟了。

再次进入第一个盗洞,我们决定撬下来一块条石,细致活还得赵悟空去干,他拿着匕首一点一点刮掉青石缝隙中的黏合物,我和四驴子负责照亮。

四驴子给我发了一支烟,我没接稳,烟掉在了地上,四驴子道:“别捡了,再来一根。”

“没事,烟掉在啥地方都没事,吹一口就能抽了。”

捡烟的时候,在触碰到香烟的瞬间,我脑袋嗡地一下,整个人愣住了。

“狗哥,你咋了?”四驴子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悟空也停住了手里的活,看向捡烟的我。

只对视一眼,我相信他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四驴子骂道:“你俩咋地了,王八瞅绿豆,看对眼了?咱就三个人,你俩可别好上。”

我指了指地面道:“下面是黄土,你看看,不管咱们在墓内还是墓外,周围都是条形青石,底部咋可能是土?而且这土和土层的颜色不一样,算是扰动土,说白了就是回填土。”

“哎呀我操,你俩闪开,让你们瞅瞅我郑某人打洞的手艺。”四驴子兴奋道。

“不是夯土,下面肯定有东西。”

说罢,四驴子抡起老洋镐就开始刨,赵悟空点烟道:“驴哥,你叫郑啥来的?”

“叫郑爹,字爸爸,号播种居士,你叫我郑爸爸就行。”

我毫不犹豫道:“爹,用力啊,挖呀,挖出来东西,你是我爷爷。”

四驴子没有理会我,继续奋力刨土道:“记住了,老子叫郑钱,我爷爷给我取的名字,我这辈子肯定能赚到大钱。”

“你他娘的快点挖吧。”

四驴子哼哼两声道:“我说猴哥,咱讲话的,弄个探针吧,再不济整个洛阳铲也行呀,瞎他妈刨,啥时候能挖到古墓?”

“我也想呀,咱不多说,我要是能有个万把块钱,别说探针了,空调我给你安排上,旁边我在给你找俩娘们扇风,可现在不就是没钱嘛。”

四驴子哈哈大笑,奋力刨土。

黄土地面给我们带来了最后一丝希望,这种感觉,就像是垂死之人在路边等死,有人给端来了人参汤。

有了希望,我们火力全开,铆足了力气抡洋镐,四驴子嫌我俩没力气,只有在他抽烟的时候才让我俩干活,干个三五分钟,四驴子又把洋镐夺了回去。

这大兄弟真有劲,一洋镐干进去半米多深,不多时,我们挖出了青膏泥。

我心中大喜,不管是汉代墓还是辽代墓,墓室一定在下面。

我们这个组合,就是瘸驴配破磨,一没经验,二没手艺,盗墓和山野村夫挖土一般,反正就是大力出奇迹。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用蛮力凿穿了古墓,此时已经是早晨八点多,一宿没合眼的我们一点都不困。

常言道鸡鸣灯灭不摸金,可我们也不是寻常人,即使知道天光大亮,我们也舍不得到手的鸭子跑了,不是有那句话嘛,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没什么比穷更可怕。

更重要的一点,我不相信附近村民能走几十里山路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干啥?

这地方搞破鞋都冻屁股。

固定好绳索,我们依次进入盗洞,这次蒙得真准,下面就是主墓室。

墓室满满的汉墓风,“甲”字型的古墓结构,墓道一侧是厚重的石门,上面雕刻着飞禽走兽和祥云,墓道长度大概四米多,都是用青条石砌筑,两侧都是随葬品,我大概扫了一眼,青铜羊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凸雕龙凤纹彩绘陶壶、彩绘漆勾云纹盂、玉镂雕螭龙合璧

再看主墓室,左右两具石棺,长度超过了两米。

石棺中间是一张一米多的漆器食案,整体黑漆,局部红漆装饰,上面摆放着八个盘子,可能是下葬时用来摆贡品的。

在这些陪葬品中,单拿出哪一件都能卖个万八千的,我们都看傻了,愣了几秒后,我们激动地互相拥抱,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心率最少上了一百五。

四驴子道:“发财了,发财了。”

“哥哥们,还等啥呀,装呀。”

“狗狗,你说啥值钱,咱们就装啥。”

赵悟空的脸突然冷了下来,他道:“不对劲,你看着两个石棺,棺材和盖板之间被浇了铜水。”

我骂道:“还他娘的管啥石棺呀,就算不浇铜水,以咱们的力气和装备,能打得开吗,咱们连个撬棍都没有,捡到篮子里就是菜呀,还等啥,抢钱呀。”

四驴子附和道:“对对对,管他娘的啥,狗哥,啥值钱?”

“青铜器太重,咱们这次带不走,装玉璧和食案上的碟子碗筷,快快快。”

赵悟空还在看着石棺发呆,我没时间理会,此时,我的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可能是过于激动,周围的一切看在眼里,都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四驴子去墓道装小件,我去食案上装碗碟。

盘子里面还有骨头,有鸡骨头,还有猪肘子上的大棒骨,想必下葬的时候,有一桌丰盛的上路餐。

装着装着我觉得有点不对劲,食案是汉代的没错,可碟子不是呀,食案上摆着三彩刻花鸡纹小碟、三彩印花海棠式盘、三彩鸡冠壶。

“不对劲,这不是汉代的东西。”

赵悟空猛地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食案后也懵了,他试探性道:“都是三彩,唐三彩吗?”

我心里有些发毛,咬牙道:“不是啊,不是唐代的,眼前三彩多用黄、绿、褐三色釉,无蓝色,施釉不交融,釉面少流淌,这是辽三彩呀。”

赵悟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左右看了看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这话要不是我说的,我也不信。

这解释不通呀,穿越了?

汉代墓内部没什么被盗的痕迹,可汉墓中怎么可能出现辽代的瓷器呢?

而且,汉代墓上面骑着一个辽代墓。

下面的汉墓不仅没被盗,还被人增添了辽代的东西。

汉、辽相距一千年,要说两拨人看上了同一块风水,是有可能的,两墓叠葬,可看完汉墓之后,我觉得上面的辽墓不像是一个墓,有点像是一个建在地下的祭祀庙。

辽国人去祭祀一千多年前的汉人?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拿起三彩鸡冠壶上下左右来回看,确定就是辽代的烧制工艺,可它是怎么出现在汉墓中的呢?

我满脸疑问,从哪个角度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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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墓,奇怪,常理根本解释不通。

四驴子骂道:“你俩快他妈点的,小件我都装完了,能装的赶紧装呀,装完赶紧走,卖钱去呀。”

赵悟空一本正经道:“我想知道墓主是谁?”

“妈的,是谁跟你有啥关系?摸东西赶紧走,别扯犊子。”

我能理解赵悟空的心情,其实我也想知道墓主是谁,但此时此刻,没必要费那个脑细胞,就这些东西,上面没文字、史书没记载,那也是汉代和辽国的东西,也得值钱。

于是,我直接选了几个辽三彩装进蛇皮口袋,我不是不贪心,而是知道还会再来,这次只是先拿点东西试试水,卖钱换装备后我还会再来,不管石棺里面是啥,就算是只有尸骨,我也得打开看看,要不然晚上容易睡不着觉。

在赵悟空的疑惑中,我们爬出了盗洞,地面春光明媚,连呼吸都是甜的,有了宝贝,腰杆子挺得笔直。

一双玉璧,四个三彩盘,一个三彩鸡冠壶,蛇皮口袋太扎眼,我们直接往衣服里面塞,玉璧被四驴子直接卡在了腋窝下面。

回去不能打车,不是钱不够,而是从山里直接打车到市区,肯定会给出租车司机留下很深的印象,毕竟寻常老百姓没有这么败家的。

而且,这边的出租车都是屯子里跑活的私家车,车主就是附近村民,要是打车,三言两语我们就得漏了底细。

我们还是三轮车换大巴,进入市区后分了好几段打车,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后我们打车直接到小区附近的大学,穿过校区回家。

我们的造型,好像在大学里翻垃圾桶捡瓶子的老逼登,有人看我们,但也只是看看,没有人怀疑。

一进家门,四驴子直接反锁房门,我们激动地把战利品摆在茶几上,就是那么目不转睛地看,没人说话,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想说的话。

我心里暗叹,盗墓是真他娘的赚钱,一个晚上摸出来的东西,够别人打工一辈子了。

但问题也来了,这些不是普通的铜钱瓦罐,怎么出货是个问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去哪出货,我们也得好好盘算一下。

在我的认知里,北京人最有钱。

北京潘家园更是古董行内的圣地,就像朝圣者心中的耶路撒冷,但凡喜欢古玩字画的人,即使不想买古董,到了北京也得逛逛潘家园。

可以说潘家园是文玩爱好者的信仰之地。

不过嘛,潘家园鱼龙混杂,百假一真,甚至千假一真。

我心里想,咱挖出来的都是真东西,拿到潘家园,买主不得抢着买呀,那都得打起来。

我许某人可怎么维持秩序呀?

按先来后到?

不行不行,万一有人出价更高呢?

看着眼前的古董,我脑海里止不住地编织美梦。

话又说回来,怎么去北京是个问题,动车四个半点到北京,但218圆子的票价不是我们能承担起的,普通火车虽然便宜,但得12个小时。

不是怕坐车辛苦,而是漫长的旅途让人心痒难耐。

还有一点,火车站得安检,一过安检,我们就露馅了,不夸张地说,带一瓶剃须喷雾都得被查出来没收,更何况我们这些说不清楚来历的古董。

要是坐客车,进京也有检查站,风险也比较高。

我们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怎么过去,想过租车,但费用高,赵悟空和四驴子有驾照,可有驾照不等于会开车。

累了一晚上,我提议先睡一觉,但看到这些古董摆在面前,他俩都没有困意,说心里话,我也不困。

四驴子点烟道:“狗哥,你野路子多,想想怎么能去北京?”

我咧嘴道:“这玩意有啥野路子,铁路是国家的,还能找人卖铁路呀。”

话刚说出口,我心里咯噔一下,对呀,有钱好办事,咱可是在沈阳,一个只要找人,啥事都能办的地方。

我兴奋道:“什么时候出发,我有办法上火车。”

四驴子疑惑道:“咋上?”

“找小红帽呀,在火车站门口有小红帽,一个行李箱十块钱,直接给你送上车,还过啥安检。”

“卧槽,狗哥牛逼。”

“啥时候走?”

四驴子笑道:“那还等啥呀,直接走呀,车上睡觉不就完事了。”

说走就走,我们拉着行李箱,直奔火车站。

当时走的是沈阳北站,沈阳北站比潘家园还乱套,旅店拉客、黑车拉人、小姐找嫖客、小红帽找大包。

以我们三人的穿着,放在十年前就是卖火车站门口卖黄碟的,军大衣加棉帽子,活生生的卖片大哥。

我真想掀开大衣说一句“大哥,要片吗?日韩、欧美都有......”

进站前我又心生一计,迂回进京,先去天津,然后再转车去北京,天津离北京近,到时候打车都能去北京,重要的是去天津不用二次安检。

赵悟空排队买票,我和四驴子佯装抽烟观察着四周的情况,黑车司机在出站口揽客,小红帽拉着拖车高喊“十块、十块、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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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赵悟空拿着三张硬座票出来了,三个人太明显,赵悟空长相就像条细狗,加上戴着眼镜,不说是大学生吧,也得是个衣冠禽兽,咱也不知道以赵母的奶水,怎么能把他喂成一条细狗。

我和四驴子撤到火车站对面,赵悟空拉着行李箱在进站口附近徘徊,等待小红帽的搭话。

要不然说小红帽是专业的呢,没五分钟,行李箱就被小红帽装上了拉车,我们的座位号是5车89-91,为了安全起见,我让赵悟空说成了5车66-68。

交涉完成后,赵悟空绕了一圈过来和我们会合。

我的计划是等距离开车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再进站,万一有啥变故,我们也能跑路。

估计是行李没凑够数,小红帽拉着我们的行李箱在进站口来回走,旁边就是警察和武警,小红帽哪是在路上走,那是在我脑瓜仁上蹦迪。

我们忐忑地看着小红帽的一举一动,一旦有警察上来排查,我们直接撒丫子就跑,管他娘的东西值多少钱,命更重要。

好在有惊无险,小红帽直接走乘务员通道进了站台,我不知道是不是乘务员通道,反正就是火车站外面的一个大铁门,小红帽和看门的人直接打了声招呼就进去了。

东北人情社会的优越性再次体现。

排队安检上车,红色的车皮尽显年代感,我们没直接上车,而是在座位旁边的车窗外抽烟,透过玻璃看着车内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我们的行李箱是否安然无恙。

一直等到了乘务员催促,我们才上车。

上车后我们也没去管放在66号上面行李箱,而是各自寻找座位,可能是淡季,车上没有多少人,定员118人的车厢,加起来不到十个人,人少的连乘务员都不推车卖东西了。

我们随意分散而坐,只等待到达天津站。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江湖规矩,也可能是火车上没有多少人,大爷大妈上车第一件事就是脱鞋,坐硬座脱鞋,把脚搭在对面的座椅上,加上泡面、蒜香肠,各种气味混合,那感觉就像是春天时的酸菜缸,好一个酸爽。

不过有古董在心里面支着,一切不利条件我们都能接受,现在是不困也不饿,反而有点亢奋,但还是佯装睡觉,眼睛是闭上的,耳朵却机灵的很。

红皮车咣当咣当,时走时停,不断地有人上车,也不断地有人到站。

到了天津站已经是半夜,刚一出站门口就有人喊“打车么兄弟...去哪呀,兄弟...去蓟县吗...塘沽差一位哈。”

面对这些,我们选择了无视,其实我们是想打车,但是还没出天津站就打车去北京,而且现在又不是旅游旺季,不存在买不到火车票的情况,直接打车不纯纯让人怀疑吗?

天津站前面是个广场,除了拉客的黑车还有一些询问住店的大姨,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穿着暴露的小少妇一直跟着我们,问什么崩一锅吗?

四驴子回怼说我们连苞米都没带,拿啥崩?

少妇骂我们缺心眼后斜眼离去。

一直在东北呆着,哪知道天津方言,我问四驴子什么是崩一锅,四驴子告诉我是崩爆花。

那确实崩不了,真没带苞米。

天津站对面是海河,旁边是解放桥和世纪钟,对面一排哥特式建筑,对于我这个土包子来说,这就是我想象中的大城市。

太他娘的壮观了。

拉着行李箱在海河边上徘徊了很久,光解放桥就走了七八圈,桥上还有人在卖唱,赤膊黑皮没有手的大爷在一旁乞讨,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大城市的人间烟火气。

其实我们也想找个地方坐一会,但两天两夜没合眼了,那是真困啊,万一睡着了古董被人顺走,我们连回去的车票钱都没有。

我们就得在赤膊黑皮没有手的大爷身边开分店了。

不要小看乞讨的大爷,给他矿泉水人家不要,人家只喝甜水。

熬到了凌晨四点多,正是狗都打瞌睡的时候,我们决定找黑车进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黑车根本不用找,拉着行李箱在火车站一走,全都是搭话的。

“哥们打车嘛?”

“去哪呀兄弟,便宜啊。”

“塘沽、滨海、差一位啊。”

“住店吗小伙,找小妹吗。”

……

在众多攀谈者中,我们选了一个稍微面善的大叔。

我问:“北京去吗?”

“去,哪都去。”

“到欢乐谷多少钱?”

大叔打量我们一番道:“都这点了,不挣钱走一趟,三个人给六百块钱得了,跑完这趟回家睡觉。”

我大吃一惊,刚出来的网约车软件,两百块钱都是大价了,这老小子要六百,他这是按人头收费一个人二百,真他娘的黑呀。

于是,我转身就走,大叔立马追了上来道:“不是爷们,便宜点,五百,五百拉你们一趟。”

“一百五。”我没好气道。

“二百五不吉利,给加十块钱,二百六。”

“我说一百五。”

大叔瞪了我一眼,愣在了原地,我们根本没停留,直接往前走,准备应付新搭讪的司机。

“去哪呀?”另一个司机问。

刚才那个大叔立马跑过来了,用天津话的语调道:“哎呀哎呀行,一百五就一百五,不走高速啊。”

说完,还不忘对旁边的司机做一个无奈的表情,调侃道:“三个人去北京欢乐谷给一百五,得,当苦力吧。”

这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网约车都是这个价,服务还好,怎么黑车还得更贵。

(重点强调一下,去天津,千万别打出租车,直接叫网约车,能省下不少钱和麻烦。)

等看到车的时候,我傻眼了,这可是真黑车,黑得不能再黑了,前机盖上还刮着大片的黄色腻子,估计也是从潘家园淘出来的。

还得是淘的零件,自己攒成一个车。

上车后司机一直在叨逼叨,一会说要价低了,一会说底道不好走,加一百块钱就能上高速。

我心里这个气呀,这大兄弟的口才,不去干销售都可惜了。

司机一直说,我们也不搭理,最后干脆把车速定在了三十左右,司机阴阳道:“底道不好走,有坑,咱们得慢点走,要是你们不着急玩,咱们就慢点,北京更堵,到地方可能买不到票。”

我们没人说话。

司机继续说:“你们东北的吧,出来玩一趟就玩乐呵的,别抠抠搜搜的,玩也玩不痛快。”

见我没我还是没人搭理,而且还在闭眼睛休息,司机猛地刹了一下车,阴阳道:“看吧,底道就是不好走,加一百块钱走高速。”

我不耐烦道:“走高速吧,我出高速费。”

“那你也得给我加一百块钱,跑高速,车有磨损。”

我心里这个气呀,明摆着就是欺负人呢,高速费五十块钱左右,我们出高速费没问题,可司机还让我们加一百块钱,说是车的磨损费。

老子要是有钱,真想给他二百,让他闭嘴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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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们不说话,司机哼笑两声道:“没钱在家呆着多好,出来玩嘛呀。”

说罢,司机还点燃了一根烟,我们也困了,四驴子摸出烟也想来一根,司机立马阻止道:“你们可不能抽,烟灰弄车里不好清理,要不给加五十块钱洗车钱,随便抽。”

四驴子无奈地把烟收起来了,因为我们兜里没有多余的钱。

还他娘的洗车,他车本来就不干净,中控台上的八宝粥盒里装满了烟头。

可气的是狗日的黑车司机一根接一根抽,好像故意在馋我们。

我被晃得有些恶心,于是我冷声道:“大哥,我们都是二十来岁,你猜为哈都留着光头?”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一脸的轻蔑,他哼笑道:“为啥呀。”

“因为我们刚出狱呀。”

司机立马换了一种态度,连身子都坐直了,他道:“年纪轻轻犯啥事了?”

“抢劫出租车。”我一字一顿道。

能明显感觉出司机的表情变得紧张了。

我继续说道:“要是有钱,别说加五十了,加五百都行,不就是没钱闹的嘛,我们去北京也是找找赚钱的路子,不瞒你说,给了你一百五十块钱路费,今晚连住店钱都没有。”

司机沉思了几秒道:“这不比东北,治安好,你看看,路上都是路灯,还有警察巡逻。”

我笑道:“哟,那你可得注意点,现在开黑车被抓,少说也得罚五万,躲着点警察吧。”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后排的赵悟空和四驴子都是皮笑肉不笑,我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迟疑两秒,司机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讨好道:“哎呀,没钱就没钱,车费少算点,给一百就行了,五十,就五十,没钱白送你门都行,刚出来可千万别再犯罪了。”

“犯不犯罪不得看心情嘛。”我不冷不热地来了这么一句。

司机拿出烟道:“来来来,抽根烟,嘛心情好不好的,乐呵就完事了。”

本来不打算和司机有太多瓜葛,但这司机实在烦人,而且我也吃透他不会报警,当时黑车抓得比较严,扣车加罚款,家境不好的都得倾家荡产。

此后司机不仅上了高速,而且车开得又快又稳,我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这个世界,总是在欺负老实人,欺软怕硬的主遍地都是。

不过嘛,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恰好我们都是亡命徒。

顺利到了北京欢乐谷,司机见周围人多,胆子也大了,他停好车后直接下车抽烟,继续阴阳道:“下次出门多带点钱,进不进监狱的,出来玩也得花钱。”

我伸了个懒腰道:“是呀,不是没赚钱的道嘛,还是你这开黑车好,你说你这破车整这么好的牌子干什么,还三个5,警察见了都得多看一眼。”

司机瞪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我也学着他的语气道:“回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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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我还对司机挑了挑下颚,随后拿出一百五十块钱,司机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该不该接,我略带威胁的话他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整不好,我们得举报他。

“拿着吧,回去慢点。”我道。

接过钱,司机还给我们发了烟,随后一脚油门走了,虽然知道他肯定得骂我们,但我心里还是暗爽。

早晨七点,欢乐谷的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不少人在这排队,单看一个大门,我就能确定这地方肯定好玩。

不过我们的目的地不是这,而是三公里外的潘家园旧货市场。

初到京城我们的心里还是激动的,我都想给欢乐谷大门磕三个头。

早高峰车水马龙,我们按照导航步行去潘家园。

还没进潘家园旧货市场,人行道两边已经有不少摊贩,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菩提、核桃、老盘子老碗、古书、八十年代的电器等等。

再往里走,潘家园旧货市场的金字招牌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市场里面是大棚区,摆摊的商贩一个挨着一个,摆放的种类也是五花八门。

蜜蜡松石、核桃手串、玉石珠宝、瓷器瓦罐、铜器兵器、石雕拓片、古扇字画、连旧书旧报和小人书都有人售卖。

我真是大开眼界,心中不由得感叹还是京城好呀。

当然,大部分都是一眼假的东西,不夸张地说八十年前的东西都是假的,就连摊主手里的烟都不一定是真的。

我心里暗笑,真像网上说的那样,火车站,只有火车是真的,潘家园,连夫妻都不一定是真两口子。

摊位上更是什么东西都敢卖,兵马俑、青铜剑,里面最便宜的一件都得判个无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越逛潘家园,我的心里越没底。

不管是冷门还是热门的古董,就算是邪门的古董,也有大把的商贩在卖,比如藏地的“嘎巴拉”。

据说这玩意是用数十位高僧的眉骨做的,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不过假的也不能用猪牛的眉骨做吧。

有点邪门。

逛完一圈已经是中午了,我们还没决定好去哪卖。

摆摊的小商小贩肯定不敢收我们的东西。

我们的东西是刚出土的,也不好摆摊招揽顾客。

四周的门市房鳞次栉比,每一家我们都想进,却又让人望而却步。

为啥?

因为不敢进。

为啥不敢进?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啥,我们是卖东西的,可却没有该有的底气。

那种感觉,就像是兜里没钱,然后去奔驰宝马的店里看车一样。

当然,也可能是骨子里的自卑。

我们没见过世面,就是首都北京写这四个字都能给我们带来压迫感。

此时,我们的状态,就是《鬼吹灯》中,卖绣花鞋的李春来。

我多想像李春来一样,有个人过来搭话。

两天没怎么睡觉,劳累加上肚里没食,身体也到了极限,我眼前一黑一白,仿佛下一秒会猝死。

潘家园人来人往,我不知道自己是清醒的还是在做梦。

按理说我们应该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养好精神有助于更好的和买家谈价。

可我们不敢睡,钱没到手之前,就算身体想睡,精神也不会放松。

赵悟空道:“先找个地方吃饭,咱们也歇歇,商量一下去哪卖。”

“还剩下多少钱?”我问。

“四十五,一会再买两包烟,还能剩下三十五。”

“行,那找个小店吃吧。”

四驴子接话道:“北京消费可高呀,一人十块钱,能吃啥?”

其实我们想找那种卖盒饭的地方,东北有很多那种自助盒饭店,十块钱随便吃。

可这是北京,而且还是潘家园,想找十块钱的盒饭根本不可能。

绕了一圈后,我们走进了兰州拉面。

一碗拉面八块钱,可以和老板说加面,有汤有水,不说吃好吃坏,最起码能裹腹,也能让我们短暂的休息一会。

等面期间,四驴子道:“我说狗哥、猴哥,一会咱去哪卖呀。”

赵悟空道:“看看门口摆摊有没有管,没人管咱们就找个地方摆呗。”

我们的东西刚出土,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不想摆摊,于是,我试探性道:“我觉得路边摊不好出货,还不如进潘家园里面的店铺看看,最好能一枪走,卖多卖少都是钱,咱们也省事。”

四驴子低声道:“万一人家报警呢?”

“染缸里面泡久了还能有白布?”

赵悟空懵逼问:“什么染缸?”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道:“和悟空说话别扯犊子,狗哥的意思是妓院里面没处女。”

我点头称赞,还是四驴子有文化,说话简单明了,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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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我们拖着行李箱又绕了两圈,摆摊的人多,游客也多,就是没啥人买东西,估计都是看一乐呵。

市场里的热点是文玩核桃,一对官帽核桃敢要价四十万,弄得我都想回去种核桃了。

在众多店铺中千挑万选,我们选择了一家名叫“古缘阁”的店铺。

和其他店铺相比,古缘阁并不起眼,一个小门面,门口也是破破烂烂的,唯有里面的老板娘十分亮眼,隔着玻璃门能看到里面一个身穿低胸短裙的少妇,肩膀上搭着一条黄狐皮草,下身短裙配黑丝,再加上一双红色恨天高,宛如小鬼子电影中的调皮女老师。

她在屋内拿着鸡毛掸子扭捏地打扫柜台,看着很养眼。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色心可以增加一个人的胆识。

我是一个典型的三观跟着五官走的人,同样是卖东西,何不找个称心如意的买主,况且眼前的店铺也不知道是卖古董的还是卖其他的。

我站在门口得有半分钟,深吸一口气后,我走进店铺。

美少妇打量我们一番道:“喜欢什么,可以拿出来看看。”

我心里说我喜欢的东西,你能拿出来吗?

“朋友介绍来的,听说您这收东西价格公道。”我故作神秘。

一听说是卖东西的,美少妇立马换了一种表情,他手肘倚在玻璃柜台上,手掌撑着下巴,脸型颇具港风,浓眉大眼樱桃嘴,小脸雪白又顺滑,和网红脸根本不一样,身材更是凹凸有致,如果能评分的话,我给她五分,一分诱惑、一分内敛、一分成熟、一分含蓄、一分温柔。

她道:“我们这从来不收东西,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我故作镇定道:“没错呀,就是古缘阁呀,朋友说您这收东西价钱合理。”

“毛崽子,和我耍小聪明,来,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你收不收吧。”

美少妇扭动起身,穿着高跟鞋一步一晃地走了过来,咔哒咔哒,她胸口在颤动,我心跳跟着颤动,她道:“你问我收不收,我也得看看是什么东西呀,怎么的,把传家宝拿出来偷卖了呀。”

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不管怎么样,先给她看看,成与不成的,至少能估个价,我们去下个店时心里也有点谱。

于是,我让四驴子打开行李箱,玉璧包得和洋葱似的,剥开层层报纸,只漏出一个小块,美少妇立马道:“行了,别打开了,不要。”

我不悦道:“不要你看什么?”

“哼,猴崽子,这可不是能让你耍横儿的地方,这东西不仅我不要,整个潘家园都没人要。”

“为啥?这都是真东西,西汉的,家传的宝贝,卖了换点本钱。”

“土腥味太重了。”

我脑袋嗡地一下,这娘们也太厉害了,只看一眼,就知道东西是刚出土的。

“走吧走吧,别卖了,别的店家可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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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低声道:“便宜卖。”

“白给我都不要,别惹事,赶紧走。”

美少妇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我们所有美好幻想,她的话也像是一块千斤巨石,压得我们喘不过气,这几天的疲惫也瞬间爆发出来,又困又累,还他娘的冷,拖着行李箱更像是一块铁疙瘩。

我们都沉默了,没人埋怨赵悟空,人家说得对,确实挖到东西了,只是销路还没找好。

透过美少妇的眼力,我也瞬间明白潘家园这边的店主可不是讲故事的说书人,而是真的有两把刷子。

身上的钱不够了,眼下又不能卖东西,只能找个地方先休息,最起码补个觉。

留给我们的选择并不多,银行ATM,网吧。

银行肯定不行,现在保安还没下班,三个光头躲在ATM旁边,谁都得多看一眼。

去网吧也不行,没钱开机器,去了也得被赶出来。

思来想去,我提议道:“要不然找个地铁站吧,不进站,不用过安检,混到晚上,等银行工作人员下班,咱们再去ATM那睡觉。”

四驴子问:“那明天呢?”

“先休息好了再说吧,再不睡觉都要猝死了,潘家园不行,不还有鬼市呢嘛,卖个万把块钱咱们不就有活路了吗?”

赵悟空点头道:“先睡一觉,然后想办法去鬼市。”

在哪睡觉也是个问题。

其实最好的选择是去火车站,火车站广场常年有人席地而睡,但我们过不去,打车没有钱,坐地铁过不了安检,活下去的路被堵得死死的。

那时候离潘家园最近的地铁站是劲松站,离潘家园不到二里地。

我们拖着行李箱走向地铁站,天色渐黑,路边不少饭店里面的客人在窗边推杯换盏,涮羊肉那家更是火爆,窗户上弥漫着冷气凝结而成的水雾,食客们大口大口吃着涮羊肉。

嫩绿的茼蒿晶莹剔透,比鸡蛋还大的一团涮羊肉,蘸上芝麻酱,放在嘴里得有多香?

而我们,像是流浪狗一样蜷缩在劲松地铁站。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劲松地铁站人流量很多,过往行人无不多看我们几眼,被老爷们盯着看我也能接受,偏偏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那目光和刀片一样,看一眼就得刮下我二两肉。

后来才知道,劲松和双井可是北京的精绝古城,那可是YY女主播、甜美学生妹、都市白领、成熟少妇的聚集地。

可当时不知道呀,我们只能尽力压低棉帽子,蜷缩在一起,身下压着行李箱,或者说身下压着我们绝地翻身的希望。

手机也没电了,如果明天再卖不出去古董,那就只能卖手机了,诺基亚5230,出狱时我们一起买的,在手里还没到半个月……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也做了很多我没做过的梦。

“唉唉唉,起来,这是你睡觉的地方吗?”一个歪戴帽子的长毛保安一边用鞋踢我一边说。

我猛地惊醒,下意识摸了摸行李箱。

保安操着一口南方口音,那样貌和07年左右的非主流子有得一拼,反正就是贵族杀马特子的造型。

“赶紧的,收拾东西赶紧走。”保安的脸上充满了轻视。

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得怼他几句,但兜里没钱,腰杆子也不硬,我只能叫醒四驴子和赵悟空,灰溜溜地收拾东西。

像条流浪狗一样,有人驱赶,那就得跑。

“小哥,现在几点了。”我问。

“十一点了,赶紧走,赶紧走。”他说话的方式像在赶瘟神。

四月的北京还有一点凉,尤其是在鲜有行人的街道上。

心比天凉。

我们拖着行李箱游走在北京街头,夜很静,我们能听到彼此肚子咕咕叫,但都嘴硬说拉面没消化,撑得慌。

随便找了一家银行的ATM,也没有过多的交流,整个墙角继续睡。

我能感觉到他俩没睡着,但我们都是闭着眼睛装睡,泪水不争气地顺着眼角往下流。

活着太难了。

普通人想要跨越阶级更是难,也许我这辈子就没有富贵命,注定要在体力劳作中庸碌一生。

哎,认命吧,进厂打螺丝吧。

迷迷糊糊中,只听得当当当几声,猛地睁开眼,外面有人在用小石子打银行的玻璃门。

赵悟空和四驴子也同时惊醒,我向外望了望,街上没有行人,也没有过往的车辆,只有路边停着几辆轿车。

随着瞳孔的聚焦,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清晰,一个身穿杏色风衣的女人靠在一辆黑色轿车的车头。

女人手指尖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在夜风中吞云吐雾,橘红色的路灯洒在她的长发上,一吞一吐间尽显风情。

再仔细看,身影慢慢变得熟悉,就是那个古董店的老板娘。

见我们出来,老板娘扔掉了烟,用高跟鞋踩了踩,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上车,还没等我们反应,她已经妖娆地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位。

这是我连做梦都不敢想的高级轿车,我们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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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低声道:“不会是黑吃黑吧,这娘们故意躲在银行监控外面,提防点。”

我接话道:“我和四驴子上车,赵悟空留在这吧,要是明天没消息,你直接报警。”

“不行,我跟你俩一起,要死一起死。”

场面很搞笑,明明就是上个车的事,弄得和生离死别似的。

我心里也害怕呀,但也没啥可怕的,一条烂命还能怎么样?死了就死了呗,到时候贿赂一下小鬼,换个好刷一点的副本投胎。

拉开车门,一股异香袭来,是檀香,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娘们挺有钱呀。

再看真皮座椅,不用坐都能感受到舒服。

我坐在了前排,美少妇也不看我们,关好门直接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去哪?”我问。

“你不是要卖东西吗,带你去个好地方。”

“哪里?不会是想割腰子吧。”

四驴子道:“割我的,我腰子好。”

当时苹果手机刚出来,不少小年轻因为买手机而卖腰子的,所以割腰子这个词很火。

美少妇哼笑一声道:“就你们那小家伙,老娘根本看不上眼。”

“您想带我们去哪?”

“你的问题太多了,你们不是想卖东西吗?我帮你们,算我入伙行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赵悟空和四驴子,他俩挤眉弄眼,我根本看不明白什么意思。

思考片刻,我认真道:“当然行了,要是东西能卖出去,你拿六成,剩下四成我们哥几个分。”

“呦呵,还挺阔气,都有啥呀?”

“一双西汉时期的玉璧,四个三彩盘,一个三彩鸡冠壶,三彩都是辽三彩。”

美少妇点了点头道:“嗯,想卖多少钱?”

我并不了解这边的古玩行情,什么东西什么价,得看看有没有市场,市场可以说是瞬息万变,原来农村烧火用的核桃,现在一对都得成千上万,原来一串十几万的滴血菩提手串,现在的市场很统一,五十块钱两串。

“问你们呢,想卖多少钱?”美少妇道。

我深吸一口气道:“我不管卖多少钱,到时候能给我们哥仨一人分一万块钱就行。”

“一万,哈哈哈,我的乖乖,你们玩命挖东西,就想要一万块钱?”

“对。”我说得很肯定。

“为啥?”美少妇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我也实话实说道:“我们刚入这一样,没经验,没装备,先换点钱,买装备再找古墓,做大做强,同时也想长期和您合作,抱团取暖呗。”

美少妇看了我一眼,眼神犀利,弄得我有些不自在,她点燃一根烟道:“墓里面还有啥?”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娘们好生厉害,一眼就看出我们是没把墓掏干净。

“青铜器和石棺。”

说罢,我详详细细地把我们盗墓过程给美少妇说了一遍,美少妇只是默默点头,没有过多评价。

车开了得有一个多小时,最后停在了一片农田。

四周漆黑一片,没有半点灯光,要不是附近还有两辆车,我绝对会认为这是个杀人抛尸的地方。

要说还有两辆车,也有点奇怪,车都在农田附近,但好像都在刻意躲避,没有灯光,玻璃一片漆黑,只有白色的尾气预示着车内有人。

我疑惑问:“这是哪?”

“你们在这等着,别下车,等我回来。”

“你去哪呀?”

美少妇没理我,直接下车打开后备厢,拎着行李箱消失在了黑暗中。

四驴子立马把头伸过来道:“这娘们不会杀人越货吧。”

“不可能吧,想要杀人早动手了。”赵悟空道。

我也是这个想法,我低声道:“哎呀,别操心了,她一个娘们,咱三个爷们,就算是再来几个爷们,咱也能拼一下,怕啥。”

说完,我继续问:“我要三万块钱是不是要低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道:“不低了,三万块钱干啥都够了,这些只是开胃菜,大头还在后面呢,那个青铜羊灯纸钱,咱们一人得分个十来万吧。”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先升级装备,咱现在要啥没啥,盗墓肯定不得行。”

赵悟空道:“三万也是显示咱们诚意,要是能抱住这娘们的大腿,以后赚钱的机会多的是。”

你啥时候抱个真娘们让我看看。”四驴子嘲讽道。

赵悟空说得对,盗墓不难,就是个力气活,难的是把古董变现的出货渠道,要是把美少妇伺候好了,我们的销路就打开了。

胡扯了一会,美少妇快步走来,奇怪的是手里的箱子没有了,上车后她直接启动,连灯都没开就冲出去了。

“东西呢?”我惊讶问。

“等消息。”

“是寄卖吗?”

“拍卖,要是能上拍,到时候会给咱们消息。”

“什么意思?”

美少妇沉默不语,开了得有十多分钟,她才开车灯。

一直到了市区,美少妇才开始说话:“你们准备去哪?”

“我们没钱,哪也去不了。”我道。

这是实话实说,也是以防万一,美少妇要是把我们扔了,偌大的北京城,茫茫人海,我上哪去找人?

虽说知道她的铺子在哪,可人家要是打死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报警,此时,我们和黑车司机的处境是一样的,条件握在人家手里。

“你们还剩下多少钱?”

“不到十块,准备先把手机卖了吃饭。”

“扯。”

我梗着脖子道:“但凡能有个网吧包夜的钱,我们也不至于睡银行ATM。”

美少妇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一脸诚恳,她道:“我先给你们三万,够你们这几天花销的了,我姓白,以后叫我白姐就行。”

她后面说的内容我是啥也没注意,一门心思都在她说给我三万块钱上,这娘们出手真阔绰,三万块钱说的和玩一样。

车开到潘家园的时候,天已将明,她从包里拿出三沓崭新的红票子递给我,顺便还给我写了电话号码,让我过两天给她打个电话。

美少妇说四月末有个拍卖会,要是东西被选中了,可以直接上拍,要是选不中,她找渠道帮我们卖出去,抽成是二十个点。

临走前她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别耍小聪明,能在潘家园开店的,那都是人精,你们那点花花肠子在这一点用都没有,不瞒你们说,以你们的装扮和行为举止,任何店主看了都能一眼认出你们是盗墓的。”

扔下我们后,白姐开车潇洒离去。

她说的话我一句没听进去,我闻了闻手中的红票子,真他妈香,我们也没有什么忌讳,三沓票子在我们手中来回流传,路过的人都诧异地看着我们,估计以为我们昨晚卖身了。

四驴子道:“那娘们叫啥?叫白洁?少妇白洁的白洁吗?”

“好像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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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娘的叫啥,驴哥、猴哥,咱来北京为了啥?”

“钱呀。”

“钱到手了吗?”

他俩点了点头。

“到手了赶紧走呀。”

四驴子惊讶道:“不等拍卖了?”

“还等啥了,夜长梦多,三万块钱够数了,等拍卖的时候,让那娘们去不就行了,给咱们钱就行,不给咱们也不亏,大头是青铜羊灯。”

“行,走。”

赵悟空道:“刚来京城,不玩也就算了,我想去东四吃回涮羊肉,还有一个肉丸的羊肉饺子,以前看小说就馋这个。”

“去呗,兜里有钱,怕啥的。”

别人点羊肉都是按盘,我们按斤点,一人两斤羔羊肉,六斤羊肉卷摆桌子上摆得和山一样,我许某人第一次这么阔气,一筷子恨不得夹起十片羊肉卷。

根本不需要配菜,就是大口大口吃羊肉,吃得那叫一个过瘾。

吃饱喝足,直接打车到北京站,老子们脚底抹油跑了。

返回沈阳当夜,我们去古墓把青铜羊灯背了出来,至于开棺之类的,那还得等装备到齐,毕竟石棺也不可能丢。

我和四驴子一人留了一千块钱,剩下的钱都交给了赵悟空,他负责买装备,有了钱的四驴子也不干人事了,开始报复性播种,咱也不知道他从哪认识的,反正我和赵悟空给他腾了好几次房间。

话说一日我和赵悟空给四驴子腾房间,我俩楼道里抽烟,赵悟空道:“狗狗,从北京回来一个星期了,你要不要给白姐打个电话?”

“不打了吧,潘家园都是人精,咱们这些小白鼠,过去就是个死,以后研究研究别的销路,潘家园这条路,死了。”

赵悟空咋舌道:“除了北京潘家园,别的地方也没那么大的胃口呀,我还有个西周诸侯墓呢,挖出来没法销赃呀,要不试试天津的沈阳道?”

“不去了,那地方比潘家园都扯,一群说相声的人,去那纯纯听故事,二手摩托车都得说是乾隆骑过的,卫生巾都得说是慈禧初潮用过的。”

赵悟空深吸了一口烟道:“我觉得有点对不起白姐,人家给咱们钱了。”

我嘶声道:“哎?你个傻儿子,咱们没给她东西呀?她才是赢家。”

“咱们直接跑路,不仗义。”

“我查了,那些东西最少能值五十万,她用三万换五十万,十几倍的利润,天下有这样的好事吗?”

“也是,他妈的四驴子一天领回来一个,真是人才。”

“唉,羡慕嫉妒恨呀,对了潘家园那地方不是不能去,咱们得换个地方,再学学经验,要不然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潘家园水太深。”

“现在问题是青铜羊灯没地方出手呀,不出手没经费去西周古墓呀,专业的探针、登山绳、探照灯,还得留下万把块钱经费,手里的钱根本没有富余,挖完西周墓也没地方卖去呀。”

我突然想到赵悟空家的祖坟,于是问道:“猴哥,你家祖坟那坛子里装的是什么?”

“肢解的女人,估计是我祖先买来的陪葬小妾,还有一个坛子里面密密麻麻塞着麻布,好像是一本书的手抄版,但被我家老爷子给扣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操,你祖先死了都想要俩娘们,你怎么就爱听声呢。”

“你不也是吗?多长时间了,得有半个小时了吧,走,咱俩敲门去,给他吓软了。”

我翻白眼道:“你做个人吧。”

说话间,楼道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人还不少,我在17楼,这群人最少爬了八九层了。

我心说不好,这么高的楼不坐电梯,肯定来者不善,我低声道:“妈的,可能是查水表的来的,叫上四驴子,赶紧跑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一边用脚砸门一边直接开锁,四驴子正在挥汗如雨,小姑娘吓得高声尖叫,来不及解释,我大吼道:“雷子来了,快拔出来跑呀。”

四驴子真不含糊,套上个裤衩子连鞋都没穿直接冲了出来,肯定不能走电梯,我们沿着另一侧的消防楼梯往上跑,因为我相信楼下肯定有雷子埋伏。

“青铜羊灯还在房间里呢。”四驴子气喘吁吁道。

“都啥时候了,狗命要紧。”

“不是,我的意思是捉奸捉双,拿贼拿赃,那可是赃物。”

“别他娘扯了,赃和双都被你占了,没证据人家能上门吗?”

一口气冲到了顶楼,紧张加上连续爬楼,我感觉喉咙有些发紧,差点喘不上气。

趴在楼顶往下看,小区门口没有警车,我有些迷茫,难不成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这都是日租房,难道是捉奸的?

不对,不可能,常人捉奸也不会想着爬楼梯。

突然,四驴子的电话响了,他道:“那个小姑娘的。”

“接。”我说。

“喂,你去哪了?”能听出来小姑娘是在故作镇定,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四驴子毫不犹豫,直接挂断了电话,咬牙切齿道:“完犊子了,就是冲着咱们来的,下面肯定有人,怎么办?”

我大脑飞速运转,楼下有人出不去,在楼顶我们也是插翅难飞,而且这群人很快就会找到楼顶。

“快快快,把电话扔了,跟着我。”

说罢,我一个健步冲了出去,这栋楼日租房多,有的为了方便打扫完都是直接开着门,要是能找到一个开门的,我们还能缓一步。

刚踏进楼梯间,下面就乱成了一锅粥,感觉很多楼层都有防火门开关的声音。

妈的,这是来了多少人?

于是,我们直接进入顶层,直接找了一户人家敲门,没人开就敲另外一户。

在敲到第三户的时候,一个戴眼镜的小哥开了个门,我们直接冲了进去,弄得和抢劫似的。

他俩按着眼睛小哥,我低声道:“别出声,不求财,不害命,听懂了你就眨眨眼。”

眼镜小哥都吓傻了,他拼命地眨眼睛,我继续威胁道:“要是敢出声,我弄死你。”

随后,四驴子缓缓松开手,赵悟空把眼镜小哥的手机给收了,这大兄弟的电脑上还玩着游戏,我让他继续玩,不要耍花招,我们躲一下就走。

小哥都快哭了,他道:“好汉,好汉,我不是gay,我还有点钱,抢点钱没问题,我不报警。”

也是,四驴子穿个内裤,任凭是谁也得觉得我们是劫色的。

“我们啥也不要,只躲风头,一会就走,你要是敢出声,雷子进来之前我也能砍死你。”我威胁道。

“不出声,不出声。”

小哥还哪有心思玩游戏,手抖得十分厉害,四驴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站在小哥身边看着。

我看了看外面,依旧是平淡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无奇,没有警察,也没见可疑车辆,再听走廊,乱成了一锅粥,各种脚步声交替,估计得有五六个人。

本想看一眼猫眼,但我怂了,真怕掀开盖子看到一群人在外面注视我。

赵悟空用口型问:“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怎么地也得等到他们走出居民楼,让我看看是哪路神仙,是妖是鬼也得打个照面才知道。

我脑袋里想过无数种可能,第一是警察,但警察走楼梯的可能性比较小,第二是捉奸,四驴子约的是大学生,没这么大阵仗,其他的我还没想出来。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群人是冲着我们来的。

走廊里还是有脚步声,我似乎能感觉出有人在挨家挨户贴着防盗门听里面的动静。

我给四驴子指了指电脑,他立马理解我什么意思了,他打开小哥电脑中的“快播”,随便选了一部电影,声音开得恰到好处,随后我又打开了卫生间的淋浴。

有时候我都佩服自己的反侦查能力。

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牛马,直接把走廊的消防警报给整响了。

妈的,好手段,我能猜到每个楼层都有他们的人,但凡房间内有声音的,听到警报不开门的,肯定有问题。

奶奶的,我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要是现在冲出去,趁乱跑?

哎,不对,他们不是正规军,正规军不会这么干,我心里一凉,难不成有人想要黑掉我们的青铜羊灯?

那比正规军来的还可怕,最起码进窑子还有条活路,要是被社会人抓住了,不死也得遍体鳞伤。

可我们盗墓这件事,从始至终只有白姐知道,我猜想这群人很有可能是她带来的。

走廊里像是开锅了一样,惊慌声、谩骂声,争吵声,还有对讲机里丝丝拉拉地电音声,我依稀听见一句“打起来了,快来十七楼支援。”

我心里暗喜,这是东北,民风彪悍的地方,在这折腾人,屎都得给打出来。

把耳朵贴在防盗门上,外面有人在议论这个事,听那意思是人下去了。

外面这么多人,想必他们也不敢动手,我拉开防盗门,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伸出脑袋好信儿问:“咋地啦,这么多人。”

一个大汉道:“操,也不知道哪来的傻逼,把消防警报给打开了,烂狗日的……”

“人呢?送派出所呀。”

“楼下打起来,都去楼下了,妈的,不行,我得过去,这不是欺负人嘛。”

另一个汉子道:“真不知道哪来的,穿得西装革履人五人六的,我出来还让我别出声呢,我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他也老实了。”

……

关上门,我也松了一口气,眼镜小哥一脸紧张地看着我们,我低声道:“没事了,过一会我们就走,管好你的嘴就行。”

“一定,一定。”

“猴哥给扔点钱。”

赵悟空拿出五百块钱放在电脑桌上,小哥根本不敢要。

不多时,楼下警笛大作,我趴在阳台上往下看,七八个身穿西装的人衣服都被扯烂了,现场群情激愤,警察艰难地维持秩序,我努力搜索下面的人群,没有我认识人,也不确定他们是哪的人,又听从谁的安排。

就在我抬头的瞬间,我愣住了,整个人都傻了,对面楼顶有个身穿皮质风衣的女人,他戴着墨镜,嘴角向上倾斜冷笑,波浪秀发随风飞舞——是白姐。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犊子了,她看到我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既然已经打了照面了,也没必要躲躲藏藏了。

我大方地对着白姐摆了摆手,也算是打招呼了,不过白姐没有回应,依旧是标志性的冷笑。

我又指了指下面,示意她过来聊聊。

四驴子紧张道:“狗哥,我看这娘们不像好人呀,咱们接着蹽呀。”

“跑不了了,她能在对面盯着我们,想必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

“操,这可咋整,我就穿个裤衩子,一会见面她再搔首弄姿,我这也太明显了。”

“要不回家?”

“回去?房间里万一有人呢。”

四驴子这句话算是提醒我了,冥冥之中我有一种错觉,白姐和这群人可能不是一伙的,要不然以白姐的心智,我们早就应该束手就擒了。

还有一点,我是后看见白姐的,要是白姐和那些人是一伙的,那我刚躲进眼镜小哥家时,白姐肯定会指挥那群人来堵我们。

所以,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我顿了顿道:“回家吧,刚才折腾一圈,周围住户都憋着火呢,咱三个人,发现不对就大喊大叫呗,有人给他们按摩。”

“行。”

返回房间,场面十分尴尬,半裸的女子蜷缩在床上,眼角挂着泪花,一副圆形眼镜也弄花了,不得不说四驴子的审美绝对在线,柔弱学生妹,确实惹人怜。

我的重心不在这,打开橱柜,见青铜羊灯还在,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四驴子想和姑娘说点什么,但是我俩在场,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这时候我俩又不能去楼道。

隔壁情侣依旧在为爱弹唱,我们三个光头小伙,加上一个半裸姑娘,相顾无言。

我捅了捅赵悟空,示意他拿点钱出来。

四驴子接过两千块钱,不好意思道:“妹妹,今天出了点意外,咱们改日,改日。”

“日你妈去吧……”

姑娘不管不顾地出了被窝,全身一丝不挂也没有丝毫顾忌,就当着我们的面穿衣服。

就在这时,走廊里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声音清脆,步伐不紧不慢,我真的能从咔哒声中,听出自信。

脚步声越来越近,当我还在等白姐敲门的时候,门竟然自己开了,这娘们不知道在哪弄来了钥匙。

一见屋里的场景,白姐戏精上身,一副柔弱的样子,还故意学东北话的腔调:“呦,这可咋整呀,三个爷们也不再找一个,我们两个怎么扛得住呀。”

眼镜姑娘哼了一声,拎起包摔门而去。

白姐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挺快呀,晚十秒钟就把你堵屋里。”

说罢,她扔下风衣,直接斜躺在床上,那样子好像她才是这家的主人。

“白,白姐,您来有事?”我道。

白姐点燃一根烟,吐雾道:“没事就不能来了吗,一人分个万把块钱就够用了?三个人找一个姑娘,你们也好意思。”

“咱说正事吧,刚才那群人是什么人?”

“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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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路。”

“想抓你们的人。”

我见这娘们不说人话,于是威胁道:“白姐,外面有多少人那是外面的事,现在房间可就你一个女人。”

“哟,你可吓坏我了,你想干什么呀?”

说着,白姐直接脱掉了皮裙,只剩下黑色蕾丝边的安全裤,这弄得我们有些手足无措。

“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此话一出,主动权已经完全被白姐掌控,我觉得四驴子说得对,少妇白洁写的就是她。

白姐继续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你们加在一起也没有半个钟,还跟我玩混的,老娘睡爷们都是按百家姓去睡的。”

我吸了吸鼻子道:“白姐,你能来找我们,并且没有落井下石,肯定是有事指点。”

“这还算是句人话,我问你,让你给我打电话,你为什么没打?”

“在北京您待我们不薄,我们虽然穷,但也不能让您白忙活,所以那些东西就当我们三万块钱卖给你的,等我们下次淘弄着好东西,再和您谈分成的事。”

赵悟空补充道:“对,我们想抱住您这条大腿。”

这话放在平时没有错,但面对白姐只穿着一条安全裤的白长腿,我总觉得哪里有些违和。

白姐故意用指甲划过她那修长白皙且顺滑还没毛的大腿,像是在挑逗,她道:“猴崽子,你们还挺精,怕引火上身吧。”

我点头道:“山里娃第一次出去做买卖,总得谨慎点。”

“刚才你不是在问什么人追你们吗?你觉得是什么人?”

“肯定不是公家人呀,也不可能是拍卖行的,最多也就是个悍匪,想要掀了我们的老底,不过再怎么猜,他们不也是你带来的嘛,要不然京城的人哪里会知道我们这几个山野杂碎。”

白姐勾魂一样笑了笑,目光止不住地在我们身上打量,那眼神像是想要吃了我们一样。

要不然,我主动点,直接就范?

“哎呀,真是英雄出少年呀,认识你们几个人,可比我收到什么好东西都乐呵。”

白姐说话时总是一副阴阳调,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心的,还是在故意反讽我们,于是笑着说道:“既然您到这来了,还请不吝赐教。”

“没什么好赐教的,你们得罪人了,这条小命算是保不住了。”

我一脸懵逼道:“我们得罪谁了?哪里会得罪人呢?”

“你们把人家祖坟刨了,破坏了人家风水,后代不得把你们剥皮抽筋。”

“扯犊子,汉代墓,两千多年前的事了,在辽代的时候还被挖过,那也是一千多年前,大清朝才亡了一百多年,那些姓爱新觉罗的都改姓了,王爷去拉拉洋车了,溥仪回家都得买票,哪个家族能那么牛逼,能延续千年?”

“呦呵,我的小爷们,还觉得自己挺有理,那是杨家的祖坟,占了风水宝地就等着后代发迹呢。”

“哪个杨家?”

“京西杨家呀。”

我看了一眼四驴子和赵悟空,从眼神中读出他俩也没听过京西杨家,于是,我继续问道:“哪个京西杨家。”

“哪个都不重要,就说一点,杨家的财富、地位,那就是天庭里的神仙,要风有风,要雨有雨。”

“很有钱吗?我在富豪榜上没见过,干嘛的,做房地产的吗?”在我的印象里做房地产的最有钱。

白姐哈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一时间我有点怀疑这娘们有精神病,突然,白姐的止住了笑容,瞬间换上了一副阴冷的表情道:“你们是真没见过世面呀,真正的有钱人会出现在富豪榜上吗,别的国家我不知道,就咱们这,排名靠前的都是给人打工的,背后的人,能帮打工人扫除一切障碍,能有多大能量,你知道了吧。”

我一脸懵地问:“白姐,说了半天,我也没明白您的意思,您到底想说什么?”

白姐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我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当然知道白姐是什么意思,她从京城跑到东北,不可能是为了看我们的笑话,不过有些事我还是想不明白。

白姐身处京城,那是一个权力和财富聚集的地方,她能在潘家园开店,不管是财力还是人脉,不说深不可测,最起码得是有点门路。

然后就是白姐来找我们,她的目的让我难以捉摸,不管外面的人是不是她带来的,最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知道这群人要来找我们,那么,白姐要是想救我们,肯定得提前打个招呼,让我们跑路。

可白姐就是什么都没说,当然,也没给那群人通风报信,完全就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看热闹,其中缘由耐人寻味。

以白姐的身份、社会地位、从事的行业,结合在这件事中的态度,我猜想她是想要拉我们入伙,或者说将我们收入她的麾下。

我当然不想入伙,当初我们决定盗墓的时候就商量过,以后组建队伍,核心圈内绝对不能有娘们,不是性别歧视,而是这样做从根本上会避免很多麻烦。

我们都是糙汉子,说话也没正形。

像是蛇和大象一样,一个鸡鸡长在脸上,一个脸长在鸡鸡上,我们三个人也是类似的关系,虽然性格不同,但在核心事情上还有共识的。

带娘们去盗墓也不方便,就说一点,带上娘们去盗墓,就连撒尿我们都得寻思寻思怎么把小兄弟拿出来。

还有就是赵悟空这个人对女性比较排斥,不能说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而是太多血淋淋的例子摆在眼前了,有时候在人群中无意看哪个姑娘一眼,那姑娘都可能报警说被“目奸”。

当然,大多数的女性都是好的,但我们三个人的性格改不了,赵悟空就不说了,四驴子是一个快进快出的主。

他对于爱情的理解仅限于一夜之欢。

千里马需要伯乐的赏识,而我们三个只是想赚快钱的匹夫。

当初我们三个人就是不想给人打工,不想受人控制,才进入盗墓这一行的,如果入伙就得受白姐的条条框框约束,不快活地赚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还有一点就是我们的梦想,我一直坚信,奴隶推翻奴隶主不是为了自由,而是为了成为奴隶主,谁不想有自己的队伍,跟着白姐干,干到头了也就是一个二当家的,想学点手艺就离开?不被灭口也得背上个背信弃义的名声。

况且,盗墓这一行,哪来的仁义道德,只要入了伙,枪顶在脑袋上让去做炮灰、让我去做排雷小白鼠,去不去?

都是犯法的事,上哪去找法律帮助?

“给个话呀。”白姐催促道。

我深吸一口气道:“我们哥仨出去商量一下。”

依旧是拉开防火门去楼道抽烟,赵悟空一脸懵问:“这娘们想干啥呀?”

“拉咱们入伙。”四驴子道。

“你俩怎么想的?”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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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接话道:“梁山一百单八将过得其乐融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一百零五个爷们,我在卫校的时候,女神宿舍八个人,能建二十几个群,女人心思敏感,咱们都是大老粗,所以,我认为没必要。”

我看向赵悟空,其实我和四驴子的意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赵悟空对于这件事情的想法,毕竟是他更了解盗墓这一行。

赵悟空道:“我不同意入伙,但最好是能把青铜羊灯卖给她,换点钱,买装备继续干,咱……”

四驴子打断道:“唉,狗哥,那娘们说的杨家后人怎么回事,追杀咱们是怎么回事?”

“别听她扯犊子,估计就是吓唬咱们,想要逼着咱们入伙,杨家要是真像他说的那样牛逼,能派那样的驴群马蛋抓咱们?那也太没实力了。”

赵悟空道:“狗狗你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要不是咱俩在楼道里抽烟听到了,给咱们堵屋里,还跑得了吗?”

“那你俩还是感谢我约的时机恰到好处吧,下次多给我拨点经费。”四驴子一脸无耻相。

我翻了个白眼道:“别扯肚子,我刚想明白这件事,你说要是真想要了咱哥仨的小命,会派那么多人来吗?一两个足矣,杀人玩的不就是隐秘嘛。”

四驴子骂道:“操,狗哥说得在理,电梯里没监控,可小区门口有呀,那么多人进来,要是发生命案了肯定最先怀疑他们。”

赵悟空道:“对呀,是这个理儿,可那娘们为啥想拉着咱们呢?”

四驴子踩着烟头道:“管她呢,看不起人,说咱三个加起来就半个钟,我一个人就能让她的两片肉卷边子。”

我提醒道:“别扯犊子了,走,回去,钱和青铜羊灯都在房间里,现在想走也走不了,而且我还没想明白这娘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行吧,回去吧,直接拒绝就完事了,收拾东西走,换个落脚点。”

一拉开楼梯的防护门,我猛地后退,刚才那个眼镜小哥竟然在门口。

“你要吓死谁呀?”四驴子道。

眼镜小哥没有说话,反而诡异地笑了一下,那笑容,让人脊背发凉。

“你想干什么?”我问。

眼镜小哥没有说话,于是,我换了一种说法:“听到什么了,想要多少钱?”

“你和他废什么话,滚开。”四驴子一边说一边想推开眼镜小哥。

万万没想到,眼镜小哥直接从身后摸出一把手枪顶在了四驴子的眉心,吓得我们一动也不敢动。

我声音颤抖道:“你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我瞬间想明白了整件事情,妈的,上套了,人家猎人把套下好了,我们是伸着脖子往里钻呀。

眼镜小哥又是诡异一笑,什么也不说。

这时,走廊墙后面突然传来了打火机的声音,接着是高跟鞋的咔哒声,只两秒钟,白姐就出现在眼前。

奶奶的,这娘们偷听我们说话。

“怎么样,还能聊聊吗?”白姐左手托着右臂的手肘,手指夹着女士香烟,吞云吐雾间有些盛气凌人。

“聊聊就聊聊呗,整这么大阵仗干什么?”

白姐没有理会我的嬉皮笑脸,反而一脸冷漠地转身,咔哒咔哒再次触动心间。

没办法,人家有枪,我们只能被迫跟着白姐返回房间。

我们的家,此时更像是魔窟,而白姐就是女魔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进屋后,眼镜小哥直接在外面关上了防盗门。

白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那感觉和审犯人似的。

“白姐,什么章程,你说,我们办照。”我一针见血道。

此时,我也没别的办法,人家有枪,有枪腰杆子就硬,眼镜小哥守在门口,我们还能跳下去不成?

“嗯,比刚才懂事了。”

“您找那群人来这折腾出这么大动静,为什么?”

白姐冷笑道:“你小子,最大的缺点就是心眼太多,你要是没那么聪明,以后的路可能还容易点。”

“为什么让那群人来?”

“吓唬吓唬你们呗。”

“那京西杨家也是你编出来的?”

白姐认真道:“这件事我不想解释,现在解释了你们也不会信。”

白姐看了一眼手机继续说:“等等吧,再有两个小时你们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是从心里讨厌这娘们挤牙膏似的说话,于是,我换了个问题:“您说,想让我们干什么?”

“姐姐太馋爷们了,你们三个身体还不错。”

我不悦道:“那没问题,白姐,我们就是你的补药,来吧。”

白姐笑了笑,那笑容,吓得我一裤兜子汗,和电视上演的女毒枭似的。

“你们也别紧张,只要听话,我不会为难你们,现在缺人,你们几个还挺机灵,跟我干一票,够你们花十年的。”

四驴子道:“那你就直接说呗,别说干一票,就是干一火包都行,整这么大阵仗干啥,好老爷们都得被你吓得喇喇尿儿。”

“哼,先不给你们说,等两个小时,你得给我磕头感谢。”

我气得直叹气,白姐继续说:“现在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了,来吧,自报家门。”

“许多。”白姐冷笑一声。

“赵悟空。”白姐有些不屑。

“亢钱。”白姐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我心里这个恨呀,你个四驴子,都啥时候了,还给自己起个艺名。

“那个kang?”白姐问。

“土炕没有火的亢,这姓氏比较少,很少有人知道。”

白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道:“我叫白小翠,你们还是叫我白姐。”

我们点头道:“白姐。”

白姐那真是一副大姐大面对小弟的派头。

“你们俩先出去,亢钱留下。”

“你要做什么?”我紧张问。

四驴子咬牙道:“你俩出去吧,我没事。”

“可是……”

话还没说完,我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我心里暗骂:“四驴子呀,四驴子,你他娘的可真是个神兽。”

想明白了,我直接拉着赵悟空出门,赵悟空还不愿意,我也不想解释什么,直接用力拉他。

眼镜小哥不知所踪,我和赵悟空直奔楼道,赵悟空满脸疑惑道:“不是,狗狗,那娘们单独留下四驴子干啥,他不会有事吧。”

“有个屁事,咱俩脑袋要有四驴子一半好使就行了,白姐说他睡爷们都是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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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这狗日的。”

手机扔了,我和赵悟空也没事干,只能一根接着一根抽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时间突然挺痛恨防火门的质量,一点也不隔音。

在大学城附近住久了,一直以为少女学生的吟唱是天花板了,可有了少妇之后,才知道什么是宇宙星辰,什么是天外有天。

套用白居易《琵琶行》中的一段词“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气得赵悟空直用拳头砸墙,他道:“狗狗,你说这还是人动静吗?四驴子叫唤啥呢?”

我摆手道:“来来来,坐下抽烟,坐下抽烟。”

“杂种操的,不想着逃命,尽想着裤裆里的那点事。”

“别寻思了,现在逃不出去了,抽烟,抽烟。”

“真想不明白四驴子好哪口,你说说咱们这几天见到多少种了,呆萌学妹、眼镜反差,连壮硕的女哪吒他都喜欢,现在又学曹操了。”

“嗨,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穷玩车,富玩表,傻逼玩电脑,四驴子爱玩屌,理解理解吧。”

赵悟空又说了一堆咒骂的话。

我觉得赵悟空说这些是为了分散注意力,金箍棒再怎么用不上,那也是一件兵器,于是我话锋一转道:“猴哥,有个事你帮我分析分析。”

“你说。”

“那娘们的目的是什么?”

“集齐百家姓呗。”

“不是这个事,我是说她为什么非得找咱们入伙,她在北京潘家园做古董生意,那可是聚集天下古董的地方,她接触的人,哪行哪业都有,盗墓更是手拿把掐,一抓一大把,可为什么偏偏选咱们几个呢?”

“对呀。”赵悟空一脸无辜。

“我他妈问你呢。”

赵悟空沉吟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继续说道:“那我再提一个问题,如果说她安排人是为了试探咱们的警惕性和应变能力,那为什么还要提京西杨家?我听着不像是瞎编的。”

赵悟空木讷地点了点头。

“猴哥,你说以她的经济实力,手里还有枪,招兵买马也轮不到咱们这几个愣头青呀,咱一点经验都没有,再说了,她要是想独吞古墓,到现在也没问过一句古墓位置的事,她想干啥?”

赵悟空不悦道:“狗哥,你赶紧听听声吧,可别叨逼叨了,这场面,我脑子能好使吗?”

我咽了一下口水,只能在心里默默分析这件事。

这娘们到底什么目的呢?

一个多小时之后,四驴子一手托着腰,一手扶着墙,双脚寸步,咬着牙走向楼梯间。

我和赵悟空都没正眼看他,纷纷说了个操字来发泄情绪。

四驴子喘着粗气道:“猴哥骂我也就算了,你个狗狗凭啥骂我,咋地,你睡过娘们呀,你操,你操下狗崽,黑脑袋带花点。”

我一点也不想搭理他。

四驴子继续道:“快点的,给我来根烟,整得我卵弦子疼,妈的。”

赵悟空把嘴里的烟塞给了四驴子,骂道:“问出点啥没有?”

“啥?问啥啊,你们也没让我问啥呀?”

赵悟空气得直接抢下四驴子的烟,扔在地上踩得细碎。

返回房间,白姐搂着光滑的后背坐在阳台抽烟,眼神闪亮,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有点迷人,让我想起了《喜剧之王》中的柳飘飘。

再往前走一步,地上密密麻麻都是卫生纸,我骂道:“四驴子,把你儿子都收起来。”

白姐突然开口道:“别收拾了,时间到了,咱们走。”

“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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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我。”

白姐没穿里面的衣服,直接用风衣裹住了身体,开门时,门口站着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男人身穿物业工作服,手上还戴着白线手套,拎着工具包,依稀可见斧头和锯子,他很自然地走进房间。

“你谁呀?”我问。

他没理我,但我已经知道了答案,看身形,这个物业男就是眼镜小哥。

白姐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带我们爬楼梯去了顶楼眼镜小哥的房间,进屋后她去洗澡,留下一脸懵逼的我们。

四驴子低声道:“不是,这娘们想干啥呀?”

我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咬牙道:“眼镜小哥的装扮,你们想不出来是干什么吗?”

“干什么?”赵悟空问。

我咬着牙说:“杀人分尸。”

那样的装扮,在我的认知里只有这样一种可能,不可能是电影里面的桥段去修水管的吧,我们又不是娘们,况且,家里还没人。

我们不在家,那么就是要杀别人,别人会是谁?难不成是杀我们的人?

越是这样想,我的后背越是发凉,我隔着卫生间玻璃门道:“白姐,有人要来杀我们吗?”

“啊?”

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白姐道:“现在你不用信,一会见到尸体了,你就知道京西杨家的手段了。”

“为啥呀?”

“你刨了人家祖坟,还问我为啥?”

说罢,白姐拉开玻璃门,一丝不挂地走了出来,身上水珠晶莹剔透,皮肤白净细腻,宛如少女的肌肤,尤其是那双傲人的……

不对,此时我许某人的注意力不在白姐的身体上,我追问道:“京西杨家是谁啊,那祖坟在荒山野岭的,也没人祭祀,怎么一刨就来认祖宗来了,碰瓷呀。”

在我的印象中,一些无主的坟茔,只有在动迁的时候,彩绘冒出一大堆的孝子贤孙。

白姐冷冷道:“碰瓷会起杀心吗?你差点把人家风水给破了,还能让你们留活口把消息散播出去?”

“说详细点。”

白姐挑眉道:“你个猴崽子不是不信吗,现在怎么这么用心了。”

我深吸一口气,给白姐恭恭敬敬道个歉,随后白姐说了事情经过。

这话还得从我们进入北京潘家园说起,在我们从欢乐谷往潘家园走的路上,我们就被人盯上了。

白姐说那天早晨有人在潘家园店主群里发了我们在路上走的照片,配文字是“各位爷,有三个挖土的雏儿往咱这来了,照应点。”

我看了白姐的手机,时间和照片都对得上,有不少店主都回复了,白姐说拍照的人是个“古董经纪人”。

古董经纪人的前身就是引客的托,民国时期,洋人来华,喜好古董,一进入古玩街就有人上去搭话,问需要什么,喜欢什么样的宝贝,然后引客的托会根据客人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喜好带着去古董店。

或者就是谁家想要卖古董,民国时期,不少皇亲国戚落败了,不得不卖一些祖传的东西过日子,可人家再怎么破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可能直接去呀,也不能让熟悉的人去,于是就找这种托去卖,到时候给抽成就行了,有的托是两头赚抽成。

随着时代的发展,洋大人在国内地位不断提高,古董行里也不敢骗洋大人了,老百姓手里也没啥古董了,托这个行业也就消失了。

为啥不敢骗洋大人?洋大人丢了个自行车,报警能找回来,咱能行吗?咱被骗个小两千块钱,都不能立案。

托消失了没几年,古董经纪人这个职业就出现了,主要的作用就是替人出面买卖古董,也叫掮客。

有些人不方便露面,有些人收的礼品里有古董,自己和家人又不方便出去卖,所以就层层找掮客,谨慎一点的宝主得找七八个掮客,层层隔离才肯卖东西,也有的人手里的现金太多了,容易说不明白,那就找人换成古董,再以家传的名义卖出去,这钱就洗白了。

掮客有生意就去做,没生意就在潘家园附近的地铁站、公交站转悠,因为近些年不少人来潘家园卖家传的东西,东西是真,人也好忽悠,是真东西就低价买,宝主不想卖就忽悠宝主去做鉴定,然后上拍卖会。

拍卖会肯定是上不了的,但鉴定费最少也得万把块钱,掮客从鉴定费里捞一笔也是钱呀。

韭菜怎么吃不是吃呢。

通过电视和网络的传播,在外地人眼里,潘家园就是古董圣地,尤其是一些偏远山区的,手里有点好东西就想着去潘家园卖个大价,殊不知,过去就是掮客嘴里的肥肉。

话说我们进京那天,从欢乐谷出来没多久就被掮客盯上了,把照片发在群里,就是让店主引起注意,不管我们进哪家店,其他店主都知道我们卖的是啥,然后就是往死了压价,逼迫我们回到第一家店去卖。

买卖成了,掮客能捞点油水,至于其他店,顶多算欠了个人情,下次再掮客提供线索,也是互相压价,只求宝主能第一个进自己的店。

白姐不想玩这一套,但她也不想收我们的东西,所以那天直接劝我们离开潘家园。

巧就巧在白姐那天车限号,早晨七点到晚上八点不能开车,她在坐地铁回家的时候,看见我们蜷缩在地铁站,心里有些不舒服,回家之后越想心里越难受,可以说是动了恻隐之心。

然后呢,晚上开车就来地铁站了,正好我们被保安赶出来,她就跟踪我们去了银行。

白姐强调开始时,她只想帮我们把东西卖出去,她带我们去的地方,就是一个组织地下拍卖的场所,不少店主收到好东西都是送到那,每个月有一次视频形式的拍卖,参加拍卖的人都是匿名掮客,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护卖主信息。

因为那拍卖的东西,绝大部分都是刚出土的,当然,不能直接说出土,得说海外回流。

挖出来的东西,找个渔船运到公海,交给货轮或者游轮一洗白,再入海关,红戳一盖,那就是真正的海外回流。

洗白的古董可以上拍卖会,或者公开买卖,像一般出土的东西,直接在地下拍卖会就行,小圈子流转。

不要以为地下拍卖会没好东西,举个例子,要是真把圆明园的十二兽首弄回来了,想要公开拍卖,得受到多少人的口诛笔伐?

所以地下拍卖会的流水要比正规拍卖会多得多。

本来一切安好,可白姐没想到我没给她打电话,更要命的是我们挖出来的东西出事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离开北京两天后,拍卖行的人联系白姐,说有人想见她。

白姐当时有点懵,但对方说是关于白姐送过去的那个玉璧的事。

拍卖行的人作为中间人把两方约在了一个四合院见面。

四合院的位置很奇特,好像是一个高尔夫球场,四周都是围墙,墙内都是草地,草地中间有个湖泊,湖泊中间是个岛屿,四合院就在那个岛屿上。

从外面看,四合院和普通民房并没什么什么区别,只是在不起眼处多了几个监控器。

刚一进四合院,白姐就惊呆了,院子正中间摆放着的是三足兽首云雷纹鼎,鼎高一米左右,口径七八十公分,圆口圆腹,鼎口有一圈饕餮纹装饰,两侧立耳为两条蟒蛇状,微微外撇,三足为三个伸着长舌的兽头,舌尖着地支撑,鼎身青铜锈和暗红的氧化色交替。

只看一眼,白姐就能断定此鼎是商朝时期的鼎,放在哪个博物馆都得是镇馆之宝,而这家主人竟然用如此宝鼎养鱼。

鼎被当成了鱼缸,一汪清水上是一片睡莲,下面有几条肥硕的金鱼。

再看四合院内的其他建筑,整根的小叶紫檀柱子尽显主家的富贵大气,待客厅内的摆设更是别具一格,商朝青铜尊、西周龙纹玉璧、春秋青铜编钟、战国鸟篆剑、秦汉龙凤纹铜镜……

四合院的主人集齐了各个年代具有代表性的古董器物,不夸张地说,四合院的藏品,比地方的博物馆还要丰富。

白姐很快就被四合院的气势震慑住了,接待白姐的是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小哥,约莫二十七八岁,白姐不知道他的身份。

小哥也没问其他的,只是说家里的主人很喜欢这件她送过去的汉代玉璧,问问是从哪来的。

能够收藏这么多国宝级文物,主家的身份和能力不容小觑,非富即贵。

白姐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小哥也是人精,听的时候频频点头,一副笑面虎的形象,完事后又一一查验白姐的行车记录仪和店面监控。

确认白姐说的都是实话,这才没难为白姐。

白姐强调古董这一样有这一行的规矩,去四合院的路上,她的手机就被收了,然后开车的司机也是各种绕路,最后直接走了一段地下公路才到那个类似于高尔夫球场的地方。

而那条地下公路,好像就是专门为这个四合院修的。

被人这么折腾,白姐心里也不愿意,况且那家的摆设和博物馆似的,她也想知道主人是谁,可在卫星地图上找了好几遍,北京城也没发现这块地方。

白姐说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卫星地图上找不到,只是知道在一些军事基地附近,官方放出来的卫星地图会把军事基地的图片抠出去,再选用其他地方的图片填补,至于那个四合院是不是这么搞的,她也没办法确定。

毕竟能让官方改卫星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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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卫星图上找不到,白姐也没放弃,总得知道见的人是谁吧,以主家的身份,什么样的汉代玉璧找不到,没必要非得对我们送过去的玉璧感兴趣。

我们送过去的玉璧,除了是真品,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可以说放在同时代的玉璧中,也并不亮眼,价值也不是很高。

白姐分析既然不是价值的问题,那就是玉璧本身的问题。

于是白姐靠着记忆画出了玉璧,可始终没看出来什么东西,话说有一天无意中她将画纸折了一下,猛然发现一些看着是图案的雕刻,拼在一起竟然是文字。

有了这个发现,白姐脑洞大开,他把玉璧画纸剪切成一环一环的,通过旋转,她得到一段文字。

玉璧上面的文字是小篆,一共六个字“汉王赐都尉喜。”

历史上一共有28个人被封为汉王,而汉朝只有一个汉王,那就是西汉的开国皇帝——汉王刘邦。

明白汉王代表谁了,再找都尉喜就容易多了,找来找去,一个人走进了白姐的视野——杨喜。

刘邦被封汉王的第二年,杨喜在杜县投奔刘邦,被任命为郎中骑。

郎中骑听着挺好听的,其实就是骑兵,往大了说就是汉王麾下的精锐部队。

在楚汉争霸的最后一场战争中,汉王军队把项羽的楚军逼到了乌江边,刘邦下令,杀项羽者,可封万户侯。

有了这个赏赐,无数汉军前赴后继,都想着能杀死项羽,可项羽是什么人,那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而且项羽身边还有无数追随他的楚军。

这一仗从白天打到了晚上,又从晚上打到了白天,楚军和汉军的尸体摞得和山一样高,最后楚军全部战死,只剩下项王一个人,项王以一敌百又战了很长时间,最后实在是没力气了。

一代西楚霸王项羽,以他高傲的性格怎么肯死在一个小兵的手里,于是他拔剑自刎,脖子还往外喷血的时候,无数汉军就冲上来抢夺项羽的尸体,据说为抢尸体,不少汉军还互相残杀。

当时场面十分混乱,无数人抢夺还没断气的项羽,各方力量拉扯,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把项羽给剁了。

杨喜抢到了项羽的一条腿,别看只是一条腿,就是靠这条腿,杨喜被汉王刘邦封为赤泉侯。

听到这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京西杨家的先祖就是杨喜。

提到杨喜可能很多人不知道,那我再说一个人——杨坚。

杨坚是大隋朝的开光皇帝,杨坚的十四世祖是东汉时期的太尉——杨震。

说一下太尉,太尉是古代朝廷掌管军事的最高官员,为全国最高军事长官,执掌天下军政事务,在汉朝时期,丞相是文官之首,太尉是武将之最。

而杨震的八世祖就是当时得到项王一条大腿而被封为赤泉侯的杨喜。

除了杨震、杨坚,杨家还有一个人被后世熟知,那就是戏曲《杨家将》中的原型,人称杨六郎的杨延昭。

谁能想到一条大腿让后世子孙成为了天下共主,让杨家辉煌了千余年。

杨喜家的祖坟,风水不能用好来形容了,最起码也得是极品。

白姐可谓是冰雪聪明,她一下子就看透了其中玄妙,她猜测我们是挖了赤泉侯杨喜的墓,而现在还能和杨姓扯上关系的大家族中,只有京西杨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隋朝大业十四年,隋炀帝杨广被杀于扬州,萧后携隋炀帝孙杨政道及传国玺遁入漠北突厥。

途中,齐王妃诞下隋炀帝皇孙杨政道,也就是说杨政道是杨暕的遗腹子。

山河变迁,杨正道后代的一支在辽国做了高官,还祭祀了这一支杨氏的先祖——杨喜。

沈阳的杨喜墓就是这一时间被重新修建的,所以才有了辽国的碗碗碟碟。

白姐说了很多,我听得是头也大,嘴也大,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于是我问道:“白姐,您的意思是现在的京西杨家是杨政道的后代?”

“没错,秦朝时期,秦始皇养了大量的方士,秦朝灭亡,方士们投奔各个诸侯,杨喜得宝穴,荫庇子孙两千来年,你们现在把杨喜墓的灵气给放跑了,你说杨家后人想不想杀你们?”

“不至于吧,杨喜最起码侯爵,陵墓也太简陋了,两副石棺材,一点陪葬品,除了我们挑出来的那几样,剩下的东西还不如辽代的那一桌饭值钱。”

白姐哼笑一声道:“你怎么就能肯定那是杨喜墓,而不是陪葬墓,又或是杨喜墓的疑棺冢呢?”

我一拍脑袋,心里暗骂自己可真蠢,辽代时期应该重新修建了杨喜的墓穴,还用汉代的青砖修了一个疑冢,地面上放些汉砖,正常的盗墓贼肯定以为这个墓已经被盗了。

而我们虽然挖到了墓室,可谁能想到杨喜的墓竟然还在下面。

高,真是高。

杨家后人不愧是做过皇帝,脑瓜子不是一般地好使。

“怎么样,想明白了?”白姐挑眉问。

我说了自己的想法。

白姐噗嗤一声笑道:“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杨喜上面的墓就是杨政道,又或者是杨家后人的呢?”

“嗯?那也够寒酸的了?”

“埋在祖宗上面,无论是规模还是陪葬品,能超过祖宗吗?”

我愣了几秒钟,身体止不住地发冷。

许某人自认为是个聪明人,跟着马道士学了多年道法,还他娘的会出马仙的那一套,看过的史书古籍更是不计其数,我一直吹牛逼说自己是半个道士加上半个出马仙的天选之子,可一出山,就被人送监狱了,出狱后想盗墓,还遇见了白姐。

和白姐交起手来,我他妈就是个傻逼。

白姐道:“当我在北京分析出这些事的时候,我就猜到京西杨家会对你们几个动手,说直白点就是灭口。”

四驴子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哼,凭什么,再说了,你们给我打电话了吗?我怎么告诉你们?”

我咽了一下口水道:“那你为什么找那群西装革履的人抓我们?”

“我倒是想救你们,但也得看看你们值不值得救,你们几个,脑子虽然不够用,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我接话道:“白姐,我猜想你弄那群人过来,没那么简单吧。”

“当然了,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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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什么人?”

“层层隔离找的兼职的,他们以为是上门催债。”

“那个眼镜小哥要杀人,对吧。”

白姐冷冷地笑了一下道:“那得看看杨家雇的杀手来不来。”

一时间,我脑袋有点不够用,有好多事情想不明白,于是我问道:“为什么救我们?”

“诶?刚才姓亢的这小子还为我为什么不提前通知你们,你们到底想让我救还是不想让我救呀。”

我认真道:“白姐,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为了我们几个,得罪京西杨家,值得吗?”

白姐冷冷道:“那就得看你们的能力了,可别让我后悔。”

直到此时,我还没想明白这娘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白姐,刚才你说等两个小时就知道结果了,你是怎么知道杀手几点来的?”

“京城做这种买卖的无非就是那几波人,旁敲侧击下,啥都知道了,你们不懂,京城是关系套着关系,消息套着消息。”

“你费了这么大精力救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姐哈哈大笑道:“我找了一群人在这闹一场,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我身上,而且还给我的杀手打了掩护,而你们却躲不掉了,人是在你们的租的房子里死的,你们说的明白吗?”

我心里暗骂这娘们真是好计谋,拉我们一把,又把我们往火海里送。

赵悟空喃喃道:“最好不要弄出人命。”

白姐斜眼看着赵悟空道:“人家都来杀你了,你还装上菩萨心肠了,要么你们死,要么他死,你选一个吧。”

“能都不死吗?”

“你是在怀疑京西杨家的能力吗?我是在给你们擦屁股,愣头青。”

我问道:“白姐,你想让我们干什么?”

“当然是去盗墓了,今晚就出发。”

“什么墓?”

“杨喜的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听到杨喜墓这三个字,我菊花猛地收紧。

这娘们到底想干啥?

逗我们玩?

那还救我们干什么?

落在杀手的手里还能来个痛快的,而要是把杨喜墓给挖了,那杨家后人不得把我剥皮抽筋,再把我们的尸骨碾成渣渣。

四驴子疑惑道:“白姐,我没听清,您说盗谁的墓?”

“杨喜的呀,就是你们挖的那个,咱们再过去把券顶凿穿就行了。”

我诧异道:“不是,白姐,您这是让我们去送死呀。”

“要不然你们现在就死了。”

说着,白姐点开了手机的视频,眼镜小哥正在我们租的房间里大刀阔斧地剁肉,看样子是两个人。

看着视频,我心中一阵反胃。

白姐继续道:“如果不叫你们出来,现在剁的就是你们的肉。”

我咽了一下口水,一种酥麻感从天灵盖直达脚后跟,整个人也是飘飘欲仙。

瘫在沙发上很久,我才缓过神来,我问道:“白姐,你就不怕得罪京西杨家吗?”

“我肯定怕呀,但我背后的人不怕。”

“你背后的人是谁?”

白姐冷笑道:“我们女人不像你们男人那么身强力壮,除了那些女强人,像我们这样的女人总得有个依附,要么是睡我妈的人牛逼,要么是睡我的人牛逼,就这么简单。”

此时此刻,我们身处绝境,或者说进退两难,如果退一步,人是在我们租的房间里死的,我们有理说不清,而且还有白姐在,肯定得把罪名加在我们身上。

要是进一步,那我们几个跟着白姐去盗杨喜墓,先不说京西杨家,单单一个白姐就是我们难以驾驭的,就算白姐不卸磨杀驴,我们也难逃京西杨家的手掌心。

进退都是死路一条,怎么办?

我沉吟片刻道:“白姐,杨喜墓的位置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三道沟吗?”

我心里一凉,这娘们怎么什么都知道。

白姐看出了我的心思,她道:“你就不想想我怎么有你们的地址,怎么有你们家里的钥匙,怎么安排人在这等着杀手,怎么知道你们去过哪,看过什么?”

我咬着牙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只要花钱,你们的身份证号、上网记录、连看过什么小电影,喜欢什么类型我都能查出来,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盗墓的,光靠运气吗?”

“不可能。”

“呵呵,土鳖,去暗网交易平台看看,别说这些信息了,就是大牌化妆品的会员信息都有人在叫卖,你们呀,愣头青,别盗墓了,花点钱,买最贵化妆品的会员信息,全都是富婆,可比盗墓强多了。”

白姐字字诛心,压得我喘不过气。

一直没说话的赵悟空开口道:“白姐,我觉得您不是一个差钱的人,杨喜墓中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你如此煞费心机?”

白姐哈哈大笑道:“还什么东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实话给你们说,有人想要偷梁换柱,把杨喜的尸骨挖出来,再把先人的尸骨放进去,懂了吗?”

我疑惑道:“不对劲吧,你说的杨家那么牛逼,为啥还敢有人动他们。”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问多了也是个死。”

我相信白姐说的是真的,在这片土地上,有太多的人不明不白地死了。

眼下,我们除了跟着白姐,好像别无他选。

白姐话锋一转道:“你们别瞎寻思了,在挖杨喜墓之前,咱们先去山西办点事。”

“办什么事?”

“别问。”

白姐这娘们开车很猛,上了高速后,她的车速就没低过一百六,沈阳到大同一千公里,白姐七个小时就跑到了。

到大同时,已经是后半夜,白姐带我们来到了一处新建的小区,她说那是她的房子,让我们休息一晚,明天晚上再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不知道白姐是不是故意的,三室一厅的房子,她让我们一人住一间,而她自己选择睡沙发。

那一夜我想了很多事,有那么一瞬间,我一直犹豫的就是要不要杀了白姐。

以她的手段,我们是跑不掉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让她不能说话,然后我们再想办法逃亡。

可杀人并不容易,况且我们刚二十出头,性格上也不是穷凶极恶,就算是我们有这个心,也没有动刀的胆量。

还有,杀了白姐,不单单要躲避她背后的人,还要躲避警察,不管是小区门口,还是电梯里面的摄像头,都留下了我们一起进来的影像。

哎,真他娘的难。

时睡时醒终于熬到了次日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白姐换上了一条黑色低胸短裙,整个后背都露在外面,说实在的,一般会所的工作服都没白姐这么露肉。

前面的就更不用形容了,没穿内衣的身材依旧挺拔,我真想找个机会问问四驴子,白姐的天然的还是后期加了科技。

白姐的妆容更加美艳,只看一眼,就会让人有一种上网查一下强奸判多少年的冲动。

我本以为白姐会交代我们点什么,可白姐什么都没说,直接带我们去了一个十分豪华的歌厅,歌厅里一二层平淡无奇,可经过三楼的保安搜身后,眼前的景象就连皇帝看了都得瞠目结舌。

三楼到六楼是直通的,里面装饰富丽堂皇,单单一个吊灯就得十几米高,那是从六楼一直垂到了三楼顶,四周是环形的螺旋楼梯,单单一个三楼,装饰得就和仙境一样,假山、石雕、高山流水一应俱全。

再看服务生,清一色大美女,身高没有低于一米七的,不过衣着并不暴露,全都是紧身女式西装,耳朵带麦,腰间挂着对讲机。

对于我们三个土包子来说,这地方堪比皇宫。

白姐和服务生说约了黄总,服务生用对讲机确认后带着我们来到了包房。

包房内七八个女人,有人在唱歌,有人在喝酒,有人在陪伴中间的一个男人,他光着膀子,肥头大耳,锃光瓦亮的头上还有两道棱子。

在这七八个女人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我在电视剧里看过她。

白姐进去后,立马弄出一副贱兮兮的声音道:“哎呀,黄哥,想我没有呀。”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黄老板一摆手,左右两边的美女立马起身,让出了身边的位置,白姐很自然地坐在黄老板身边,还主动把黄老板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脖子。

“小白呀,你可有些日子没来山西了,想见你一面都难。”

“瞧黄总说的,你一个电话我不就来了嘛,我不是不想来,我是不敢来。”

黄老板愣了一下,严肃道:“嗯?有我老黄在,谁敢动你小白,你怕什么?”

“当然是怕黄总吃了我呀。”

黄老板哈哈大笑,肥硕的手掌很自然地在白姐身上游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几个小兄弟是谁呀?”黄老板的手掌在白姐身上走了了好几遍,才想起来我们三个。

白姐重新撩起被摘掉的肩带,笑着道:“刚入伙的三个小兄弟,有点本事,好好调教能成大业,不知道黄总能不能看得上?”

“哈哈哈,我相信小白的眼光,对了,我们那件事,你要抓紧点。”

“哎呀,黄总,你这样说人家好伤心呀,刚找了三个小兄弟就带您这认主子了,您还说妹子不努力。”

讲真,白姐无论是说的内容,还是说话的语调,都能让我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黄老板一摆手,屋内的其他女人立马围过来,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四驴子也没那个心情,他表面应付,眼神总是呆滞,一看就是在想事情,也可能是被白姐榨干后恢复元气。

女演员真的会讨男人的欢心,她在耳边说话时,总是不经意间吐出热气,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白姐更会,她时而主动迎合,时而欲拒还迎,时而又故作矜持,弄得黄老板很开心。

赵悟空一副活不起的样子,他不理这些女人,反而盯着桌上的酒杯,他的行为很快引起了黄老板的注意,黄老板让人关掉了音乐,他拿起话筒问:“怎么,这些美女姑娘入不了小兄弟的眼吗?那个谁,再叫一批进来。”

赵悟空耿直道:“我不嫖娼。”

黄老板愣了几秒钟是,而后哈哈哈大笑,笑的十分夸张,他一边笑一边拍着沙发,感觉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其他人更是迎合的陪着笑。

赵悟空站起身道:“有什么可笑的,我就是不嫖娼。”

黄老板笑得更加放荡,他断断续续道:“还,还他娘的不嫖娼,你告诉告诉我,谁不让你嫖娼?”

“嫖娼犯法。”

“哈哈哈哈,犯法,犯法,真他娘的有你的,小兄弟,你是没上过网吗,不让你嫖娼的人比你嫖得凶,前些年落马那个,光情妇就有146个,其中还有一对母女,那可是母女呀,比咱们这姐妹花刺激多了,咱们这算什么呀。”

白姐嘶了一声道:“你们几个别不懂事啊,人家黄老板做东,你们还不玩得开心点,扫了黄老板的兴致,我剥了你们的皮。”

黄老板依旧笑意浓郁,他摆手让女演员坐到了身边,搂着她道:“看看,看看,这才是年轻人,我刚投的那部电视剧,咱们就是要弘扬正能量,好好给这群年轻人下降头。”

话音刚落,外面有人敲门,门边上的姑娘顺势开了门,六位衣着靓丽的高挑女人走了进来,她们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碎镜片拼接的一样,射灯打上去映出五颜六色的光。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六个人是三对双胞胎。

……

曲终人散之时,已经是凌晨三点,白姐自然上了黄老板的车,不过在上车前,她给我表演了一个节目——变脸。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秒还是醉意朦胧,一副站不稳的样子,下一秒她就换上了阴冷的表情,那表情真像是美艳的女杀手,她对着我们阴阳道:“你们是三个要乖乖哦,不然有人会替我打屁屁的。”

说完,白姐又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回头踉跄地走了几步,一下扑在了黄老板的怀里,顺势挽住了黄老板的胳膊。

我们被黄老板的人送回了白姐的住处,一路上没人说话,黄老板让我们见识到了金钱的力量。

这一晚让我明白了,钱就是梯子,有了钱,爬得就更高,就能看到更好的风景。

返回白姐的住处,我们三个立马研究起下一步的打算。

四驴子道:“妈的,才给咱啥独处的机会,没了手机,想和你俩商量点事都商量不了,你说,白姐叫咱们来这干什么?”

“肯定和盗墓有关。”我道。

“关键是,要咱们三个干什么?”

我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什么合理的答案。

赵悟空道:“咱们跑吧。”

“跑哪去呀?”

我猛地一惊,因为这话不是我和四驴子说的,而是从墙角的摄像头传来的,那是白姐的声音。

妈的,这娘们,真阴险。

我也是来了脾气,一手拎着椅子,一手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把屋顶的摄像头砸得稀碎。

四驴子道:“狗狗,这么干,那娘们不会报警吧。”

“报个球的警,在没利用完咱们之前,她可不舍得让咱们进去。”

“可你把摄像头砸了,她会不会以为咱们跑了。”

“根本不可能,以她的心智,这房间里,厕所都得安上摄像头,鬼知道这房子里有多少针孔摄像头。”

“操。”四驴子骂了一声,点燃了一根烟。

我努力在想白姐叫我们来是什么目的,黄老板提过一嘴,说是他们的事让白姐抓点紧,会是什么事呢?

叫我们来肯定和盗墓有关,山西人自古会经商,清朝时期的晋商更是名闻天下,直到现在还遗留下来不少晋商巨贾的大院,难不成黄老板想挖晋商的墓?

不应该呀,姓黄的应该是煤老板,而且能在那样的娱乐场所消费的人,盗墓能提得起他的兴趣?

肯定不会,盗墓盗不出来什么值钱的东西,多说千八百万,他会在意吗?

我越想越不对劲,四驴子道:“下一步,咱们怎么办,悟空说跑,但就算咱们是孙猴子,那娘们也是如来佛祖,咱们逃不掉。”

“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我也不想知道那娘们是什么目的,我只想咱们哥仨全身而退。”

“对了,她说的杨喜的事,是真的吗?”

“是,杨喜得到霸王一条腿而封侯,杨坚也是杨喜后代,这些在史书上都有记录。”

“妈的,这就邪门了,杨家怎么这么厉害,能辉煌到现在吗?”

我苦笑道:“你自己查查百科中的弘农杨氏,看看最后两位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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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我们不想商量对策,而是真的走投无路。

次日中午,白姐还晃晃悠悠地回来了,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大腿夹得很紧,很难想象她昨晚经历了什么。

白姐叼着烟卸妆,样子有些可怜,我不知道应该厌恶还是心疼。

她眼圈有点黑,好像是一晚上都没睡觉。

四驴子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就好像是桌子上有一块蛋糕,本来只属于四驴子一个人,而现在要和很多人一起分享。

在白姐洗漱的时候,我问道:“还需要我们干什么?”

“等待时机。”

“什么时机?”

白姐沉重地叹口气道:“别问了,我只想救你们,至于其他的,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不能告诉你,昨天你也看到了,以黄老板的能量,可以悄无声息地让咱们消失,懂了吧。”

我不悦道:“这都是哪和哪呀,我们在沈阳待着挺好的,为什么非要带我们来山西?”

白姐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黄老板能庇护咱们,在沈阳,你找谁给你遮风蔽雨?”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看不透白姐到底想要干什么。

吃了睡,睡了吃,浑浑噩噩过了两天,白姐才说出下一步计划,她道:“黄老板这个人喜欢玩古董,这也是他和我亲近的原因。”

我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别的呢。”

白姐锤了我一下道:“眼下在河北有个古墓,咱们过去搞一波。”

“哪个年代的?”

“唐朝初年。”

我心里一惊,要是唐代的我还信,而能准确到唐朝初年,这墓不是被盗过就是现在的景区,总不能是墓碑立在陵墓边上,写着具体生卒年月吧,要是那样,不被保护也得被盗了。

于是我问道:“谁的墓呀?”

“李元吉的。”

我想都没想,直接骂道:“扯犊子,玄武门之变时,李元吉被秦王李世民麾下大将尉迟恭用剑射死,怎么会葬在河北?”

“怎么不可能?”

“唐朝定都长安,玄武门在唐朝皇宫太极宫的西北处,李元吉死在长安,怎么可能葬在河北。”

白姐愣了几秒钟,她开口道:“怎么不可能,李元吉和太子李建成是一伙的,李世民杀了他们,还不想让他们进祖坟,所以埋在河北了。”

“一派胡言。”我有些生气,这明显就是把我们当猴子耍呢。

“那你说李元吉葬在哪了?”

我一时语塞,玄武门之变时,李世民不仅杀了李元吉,还让人杀了李元吉的五个孩子,可以说李元吉这一支算是绝后了。

一直到了李世民当上皇帝的第二年,李世民已经坐稳了皇位,这时候,李世民才下令以礼制下葬李元吉和李建成。

至于李元吉葬在哪,史书却无记载。

白姐道:“说呀,你说李元吉葬在哪了?”

“我不知道,可你怎么就能确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定河北的那个墓是李元吉的呢?”

“你不要忘了,李元吉死的时候,他老子李渊还是皇帝,后来李世民当了皇帝,李渊也还活着。”

“是,你说得对,李渊在李世民一朝活了近十年,可这和李元吉有什么关系?”

“老爹心疼儿子,把李元吉的尸骨偷偷运到河北埋葬不行吗?”

我心生疑惑,刚才白姐还说李元吉是李世民命人运到河北埋葬的,现在怎么又扯出来李渊了?

我不相信李元吉会葬在河北,李世民连李元吉的孩子都没放过,怎么可能还会把李元吉的尸骨陕西运到河北的,最多也就是做做面子工程,按礼制重新安葬李元吉,算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而面子工程,最终目的是做给别人看,那么,李元吉的尸骨无疑会葬在全都是皇亲贵胄的都城长安,怎么可能运到河北去安葬呢?

白姐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且前后矛盾,很明显就是在扯犊子。

不过赵悟空一听说能盗墓,别说心里了,就是脸上都乐开了花,他道:“管他是谁的墓,能挖就行呗。”

四驴子跟着附和道:“对,咱们的目标不就是赚钱吗,管他谁的墓呢。”

我咬了咬牙,硬是把到嘴边的疑虑咽了下去,在我心里对这件事始终存在不解,挖李元吉的墓,凭什么会落在我们三个人的头上?

凭我们没经验?

当晚,我们直接上高速出发,白姐说黄老板飞过去,在河北等我们。

白姐将我们安排在保定城郊的一个小旅馆内,然后她又消失了,两天后她带回来一个男人,说是这次盗墓的经费都是这个男人赞助的,让我们叫他李哥。

李哥年龄五十岁左右,别说叫哥了,就是叫大爷都不为过,圆脸秃顶,肚子上的赘肉都耷拉到前列腺了。

我对这个李哥没什么好感,当然,李哥也看不上我们几个。

又过了一天,黄老板独自前来,在小旅馆碰面时,黄老板见白姐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立马冷下脸。

白姐又是撒娇又是吹捧,哄了好一会黄老板的脸色才阴转多云,不过黄老板还是斜眼看李哥,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

“我说,小白呀,不是说好了就咱们几个吗?”

白姐娇声道:“哎呀,黄哥,我是怕小墓您看不上眼,这找人买了点线索,人家也想看看古墓里面有什么。”

黄老板沉声道:“花了多少钱?”

白姐妩媚一笑道:“哎呀,咱们不提钱,能让黄老板开心就行,钱都是小事。”

黄老板摆手道:“不行,我老黄不能让女人出钱,姓李的胖子,你出了多少钱?”

李哥的气势也不弱,他比划个八道:“小八百万呢。”

黄老板哼声道:“八百万算个屁,我给你加二百万,这趟活你不用去了。”

“那可不行,这是李元吉的墓,陪葬品都是唐朝皇宫里的东西,随便摸一件出来,我就能回本,我凭啥不去?”

黄老板发怒道:“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我老黄在河北没人呀。”

白姐立马打圆场道:“哎呀哎呀,黄哥,我的好黄哥,您和李哥不一样,人家是为了钱,您不就图个乐呵嘛,那古墓里就算是有值几千万的东西,您也是看不上眼,您说是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白姐的话给足了黄老板的面子,黄老板也没再说什么,趁着夜色,我们上了一辆面包车,白姐开车,黄老板和李哥坐在后面,气氛十分压抑。

我总觉得事情怪怪的,黄老师是煤老板,煤老板怎么起家不用我多说,武斗火拼都是小事,那都是车里带冲锋枪的主。

这样身份的人,怎么连个保镖都不带?

不要命了?

但黄老板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我难以琢磨我,我能感觉这是个局,只是不知道这个局是针对谁的?

目的地是个早就废弃的村子,这个村子很奇怪,可以说是方圆十几里内的一个孤村,一眼望过去,周围都是杨树林。

听李哥说这个村子在七几年爆发过麻风病,得病的被带走了,没得病的也都搬走了,荒废了几十年了。

村子并不大,或者说现在看起来并不大,村中杂草丛生,零星未倒塌的墙体大概还能看出村子的轮廓。

李哥在前面带路,他道:“别看这是农村的一个小村子,放在唐朝,这可都是皇亲国戚,李世民不是把李元吉的妻子杨氏纳入后宫了嘛,杨氏给李世民生了一个儿子,排行十四,也就是曹王李明,后来还被李世民过继给了李元吉,李明的后代,就在这给李元吉守墓。”

我心里有些画魂,历史是对的,可李明后来被武则天逼死了,在武周一朝,李唐皇室中,年龄大一些的多被诛杀,年龄小的都沦为官奴,或者藏匿民间,与平民无异,要说李明的后代中,有人来这给李元吉守墓,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不是有点过于刻意?

李世民是娶了李元吉的正妻杨氏,而且十分宠爱,长孙皇后去世后,李世民还一度想封杨氏为皇后,要不是魏征的谏言,这事恐怕就成了。

不过李明被李世民过继给李元吉,这是个表面文章,即使是真的,那李明也不傻,就算李明是李元吉的亲儿子,此时也得讨好当朝皇帝,所以不可能是李明让后人去给李元吉守墓。

再者,就算是武周时期,李明的后代为了活命,远离庙堂,那就更不可能来为李元吉守墓了,得是能离李唐多远就离多远,恨不得逃到天涯海角去,根本不想扯上一点关系。

“就是这了。”

李哥突然说话,打断了我的思绪,白姐挑眉道:“到地方了,你们三个赶紧干活。”

我心里苦笑,这是纯纯的力工,四处看了一圈,此处位于村子的西南方,周围没有任何建筑痕迹,除了半人多高的杂草,可以说是空无一物。

李哥准备的工具很多,我们先用镰刀割掉了杂草,没割的地方我也拨开看了一眼,根本没有任何盗洞。

这就奇怪了,唐朝的墓葬形式是开山为陵,此处虽是平原,但也至少也应该有地上建筑,要是真像白姐说的那样,是李元吉的墓,那地面上不可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没有祭祀用的庙宇。

就算是庙宇倒塌,最少也能留下来一点砖头瓦块吧,而且四周一个盗洞都没有,单看一片荒地,白姐他们是怎么断定这是李元吉的墓呢?

有高人指点?

有野史可查?

“想什么呢,快干活呀。”白姐催促。

黄老板坐在面包车上,开着门抽烟,李哥在一旁四处走动,白姐打着灯光,就我们三个轮流挖洞提土。

挖到一米多深的时候,赵悟空挖出了一个二十来厘米高的陶俑,陶俑下是黑马,上面是一个绿衣女子模样,呈打马球状。

白姐兴奋道:“黄老板,挖出东西了,彩绘陶打马球女俑。”

黄老板一扔烟,快步走了过来,不过并没有上手,李哥走了过来,他从裤兜里掏出牙刷,小心地刷着陶俑表面。

李哥道:“发了,发了,咱们发了,这陶俑就得值大几百万,好,好呀。”

白姐兴奋地抱住了黄老板,黄老板问道:“这东西现在什么市价?”

“六七百万吧,这才是回填墓室时扔进去的陶俑,里面的陪葬品更是无价之宝,你们三个,快点挖。”

李哥立马制止道:“慢,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这个墓是我投资的,也是我买的线索,挖出来东西,我拿一半,剩下的你们分。”

“操,你算什么东西,你拿一半,你出那点钱,还想撬上亿的资产?”黄老板骂道。

李哥也来了脾气道:“不行,行有行规,我出钱了,这墓里的东西,我就得拿一半。”

我暗自觉得好笑,还没挖到古墓,就开始研究怎么分钱了,这和还没中奖就研究怎么花奖金有什么区别。

白姐和李哥一唱一和,明显就是给黄老板下套呢,黄老板再傻逼也能看出来这个是个套呀。

没想到黄老板不仅没意识到是个套,还扯着脖子装逼。

他们吵了好一会,最后李哥也来了脾气道:“就按我说的分,我拿五成,你俩一人两成,剩下一成给那三个小兄弟。”

黄老板轻蔑一笑道:“不可能,你拿五成?想都别想。”

李哥道:“操,那我不干了,这线索卖给你们,两千万,给两千万,我直接走。”

白姐打圆场道:“行了行了,大家别伤了和气,李哥拿一半,黄老板拿一半,我们白干活,等下一古墓再给我们分点肉汤喝。”

李哥笑道:“拿不出来两千万,就按小白说的分。”

黄老板哪受过这气,他斜叼着烟道:“操,我还寻思多少钱呢,两千万是吧,等着。”

白姐道:“干啥呀黄哥,咱们和气发财,您别动气啊。”

黄老板继续说:“小白,我给你卡里转两千万,不过要等这个墓挖完了你才能给那个姓李的。”

“哎呀,黄哥,消消气,消消气,咱们这是来赚钱的了,又不是花钱来了。”

黄老板并不理会白姐,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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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也是贱,她举起手机对着李哥道:“李哥,现在这个墓是黄老板的了,他说怎么分就怎么分。”

李哥啐了一口道:“妈的,我现在还没见到钱,这墓也得有我一份。”

白姐冷笑道:“有没有你的,得是黄老板说了算。”

黄老板一脸得意道:“我老黄不是薄情寡义之辈,挖出来好东西,分你一些。”

李哥还想说点什么,但被白姐清嗓子的声音压制住了。

我懵了,这么简单的局,黄老板都看不出来,黄老板是吃屎长大的吗?

但我也不能提醒,我们几个人心怀鬼胎,此地也是暗流汹涌,我们几个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白姐让我们继续挖盗洞。

意外的是只挖了一米五左右,下方就出现了墓砖。

我心生疑惑,唐朝贵族墓的深度多在十米以上,很少见到十米以内的,而埋深不到两米的实属罕见。

赵悟空撬开了墓砖,下面漆黑一片,李哥顺过来电线和摄像头,笔记本一开,墓道下方什么景象尽收眼底。

盗洞正下方应该是墓穴的前室,四周都是砖砌而成,只有正前方有个拱形入口,但是没有门。

四周的墙壁上刻有壁画,有胡商带着驼队的形象、有胖侍女陪伴出游图、有众女抚琴图、还有胡兵牵马图等等。

看人物造型和色彩构造,符合唐朝时期陵墓的特点。

难道是我猜错了?

难道这不是个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再往下看,前室里面落了得有一寸的灰,只能大概看出一些陪葬品的造型,彩陶高头大马,陶器的瓶瓶罐罐、具有浓郁胡人风的三彩摆件、还有一些石雕兽像等等,其中最吸引眼球的是一座翡翠玉佛,就放在拱形门的门口,摄像头的光线照上去,还有一些透光。

此时,我能确信这不是个局,因为翡翠玉佛是真东西。

白姐更加兴奋,她抱着黄老板,在他的带着棱子的脑瓜顶亲了一口道:“发财了,这下真发财了,这种规格的唐墓,光一个翡翠玉佛就得几千万,哎呀,黄哥,你的运气是祖辈相传的吗?”

黄老板哈哈大笑道:“我老黄的运气就是好,别人挖矿找不到地方,我老黄随便一挖就是个几万吨的大矿。”

白姐恭维道:“我这辈子就跟着黄哥混了,还望黄哥多多提携。”

“好说,好说。”

我们不能全部进入盗洞,在选谁在上面提东西的时候,我们又发生了争执。

其实也不是我们,是他们,我们三个肯定要下去干活,黄老板也想下去,李哥说他留在上面,但黄老板不让,怕他提着东西跑了。

黄老板的意思是白姐留在上面,可白姐也不同意,她说也想进古墓看看。

白姐又是撒娇又是发嗲,黄老板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可他也不想让李哥留在上面,于是黄老板大手一挥道:“小白,你留在上面,等回去了,我再给你换辆车。”

“哎呀,黄哥,不是车的事,我也想下去看看嘛。”

“我现在就给你转钱,两百万够不够,不够就三百万。”

我从心里佩服黄老板的豪气,收到三百万后,白姐委屈地留在了上面。

下墓的顺序也是没什么可说的,我们三个肯定得是马前卒,接下来是黄老板,最后是李哥,李哥很胖,他顺着绳子往下爬的时候,样子很像是吊着一头大肥猪下来。

开始我还在怀疑这是不是白姐做的局,但当我看到翡翠玉佛的时候,我转变了想法,即使不是李元吉的墓,墓主也得是个达官贵人,品级还不会太低。

翡翠玉佛高度在三十厘米左右,下面是小叶紫檀做的托盘,石佛观世音菩萨立像,左手托宝瓶,右手捏兰花,面相丰满、静穆,眉目端庄,五官秀丽,朱唇小嘴,嘴角深凹,面颊微微地隆起,眉细长而弯,两眼微开一线,面带微笑,双目下视,给人一种救赎和佛渡众生的感觉。

再看质地,玉佛是玻璃种,灯光打上去,全身无裂无絮,可谓是晶莹剔透,翡翠中的极品。

单单这一尊翡翠玉佛,黄老板不仅能回本,还能小赚一笔。

黄老板是个佛教徒,他恭恭敬敬跪在佛像面前,磕头道:“观世音菩萨久居古墓,不见天日,信徒实在内心不忍,还请观世音菩萨移驾,我必当晨昏三叩首,旦夕一炉香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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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表示虔诚,黄老板还把衣服脱了,用来包裹翡翠玉佛,随后小心翼翼地装进袋子,让白姐提了上去。

李哥是个实干型的,他什么都不在意,不管是什么东西,抓着就往袋子里装,装得差不多了也让白姐往上拉。

我们三个自然也不能闲着,手脚麻利地装着陪葬品,单单一个前室,陪葬品就有三十多件,多半都是唐三彩陶俑,只不过陶俑造型众多,三彩侍女、胡人骑驼乐舞三彩俑、三彩马、胡人牵骆驼俑等等。

我心里这个激动呀,这些三彩俑保存完整,色彩艳丽,单拿出哪一件,价格都是十万以上,光一个前室,我们就弄了三千万的东西,等到装完主墓室,那直接就是得道升天呀。

前室装完了,我们进入了拱形门,眼前景象可以说是叹为观止。

一口两米多长的石棺摆在正中间,石棺正前方雕刻着一只即将起飞的仙鹤,侧面是飞龙祥云图,上方雕刻着是一幅画卷——灵魂升天图。

一个男人在一群侍女的搀扶下,脚踏祥云,飞向日月。

再看石棺旁边,白瓷茶壶、三足水盂、鎏金银茶托盘、三彩镇墓兽、双鹰猎狐方形铜镜,全都是好东西,只不过没有几件。

我心里还在盘算,就这一些东西,随便分给我们一件,那都够吃一辈子的,更何况还没开棺呢,古代有钱人有什么好东西都习惯带进棺材,那石棺里的东西一定更值钱。

李哥道:“赶紧装,早点装完早点走,夜长梦多。”

我们如梦初醒,开始往袋子里装东西,黄老板对石棺很感兴趣,他绕着石棺一直在转圈。

见我们装得差不多了,黄老板道:“你们三个过来,把石棺打开。”

我应了一声,随后来到石棺前。

这种石棺肯定不能用蛮力开,得用撬棍撬个缝隙,然后塞入小钢球。

我和四驴子用力撬,赵悟空在一旁塞入钢珠,石棺很重,压得钢珠咯咯响。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石棺才开了小半边,要是人多我们还能用蛮力把棺材板撬到一边去,可此时我们只能一点一点塞珠子。

趁着我们休息的空隙,黄老板打开手机的电筒,低头猫腰看里面的东西。

我心想这黄老板也是太心急了,再有一个小时,把棺材盖子一开,啥玩意都能看见了。

“你们快过来。”黄老板突然一声吼。

我条件反射似的扔掉了烟,黄老板又重复了一句,同时还指着棺材缝道:“你们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同时,黄老板把手机递了过来,透过缝隙,我隐约能看到棺材里有一件白瓷,对,就是一件白瓷,中间还有红色和金色的图案。

“看见啥了?”四驴子问。

我默默地起身,大脑一片空白,面无表情地把手机递给了四驴子。

黄老板问:“你看到什么了?”

“没有尸骨。”

“我问你看到什么了?”

“一只瓷猫。”

四驴子嗷地一声,大骂道:“操她姥姥,里面是一只招财猫。”

“啊?”赵悟空惊呼着抢过手电。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真让我猜对了,此时,再看四周,李哥也不见了踪影。

妈的,上当了,果然是个局,奶奶的。

我火速跑到盗洞口,盗洞上方一片漆黑,手电照过去,一块水泥板已经将盗洞封堵。

完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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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悟空都愣住了,他骂道:“你他妈有病吧。”

我也不管其他,抡起撬棍就给了黄老板一下子,骂道:“我不管你是谁,你再敢动手,我们把你眼珠子撬下来。”

黄老板哪吃过这亏,伸手就要打我,四驴子也是虎犊子,一个飞踹把黄老板踹到墓墙上。

我开口道:“黄老板,先消消气,咱们都被骗了。”

“你什么意思?”

“还不够明显吗?姓白的那娘们做的局呀。”

黄老板想要打电话,可惜没有信号,我继续道:“现在只有咱们自己想办法出去了。”

“你们和小白不是一伙的?”

“是一伙的还能让我们留在这破墓里等死吗?”

黄老板认真道:“小兄弟,只要你们能让我活着出去,我给你们一千万,一人一千万,我老黄说到做到。”

“这不是钱的事,是出不去了,没有绳子,咱们上不了盗洞,要是拆墓砖垫起来,上面肯定塌方,咱们也得被活埋。”

“操......我真后悔没弄死那娘们。”

在黄老板的口中,我听到了世间最恶毒的语言。

我把我们认识白姐再到去山西的过程一五一十地和黄老板说了一遍。

黄老板说他是在一个酒局上认识的白姐。

当时看这娘们挺骚的,就深入交流了一下,看看二人能不能取长补短,互诉衷肠。

四驴子怒声道:“狗狗,你就没看出来墓里面的东西不对吗?”

“妈的,看翡翠玉佛是真的,其他没注意呀,就想着早点装完上去呢。”

此时,再看陵墓里面的东西,真是破绽百出,落了一地灰的古墓,壁画竟然清晰可见,石棺上明显的机雕痕迹,我愣是没注意,还有那些陶俑,唐朝初年哪来的那些胡人形象。

奶奶的,事后诸葛亮,还有个球用。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石棺,好像没什么可以移动的,石棺凭借我们的力气也是无法移动的。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叠罗汉,让最上面的人上半身进入墓道,然后撑着盗洞壁往上爬,看看上面的水泥板子能不能移动。

我说了我的想法,只有我和黄老板在下面撑着,四驴子拖着赵悟空,这事兴许还能成。

黄老板也没办法,只能和我呈八字形抱在一起,随后四驴子爬了上去,我让他直接踩在我们的脑袋上,最后是赵悟空,他用牙咬着工兵铲,艰难地爬了上去。

我能听见我脖子咯咯咯的关节响,黄老板也是咬着牙挺着,在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想要杀人的怒火。

当时我还在想,要是有命出去,还要不要救黄老板?

要是不救,黄老板死在里面,我心里肯定会不舒服,毕竟这件事因为我们而起。

要是救了,以他的身份地位金钱人脉,随随便便弄死我们。

不过救也有救的好处,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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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就像是买彩票,你明知道那是骗人的,还忍不住自己的贪念。

妈的,想多了,此时我们的处境是泥菩萨过河,自身的难保,还怎么救黄老板?

好在赵悟空身手矫捷,一把成功,赵悟空进入了盗洞,随后尝试挪动水泥板,但是顶不起来。

没办法,我让赵悟空先横着打盗洞,随后,再往上竖向打,做一个L形的盗洞绕过上面的水泥板。

“黄老板,我们虽然也是受害者,也是被姓白的给骗来的,但这件事还是和我们有关,要是有命出去,我们依旧盗墓,两千多万,我们还。”

四驴子咬牙道:“对,这件事因我们而起,我们要承担后果,你也知道,盗墓要是点子硬,碰到一个大墓,两千多万直接能回来。”

黄老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驴子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和你们无关,要是能让我出去,我还是一人给你们一千万。”

我心里呵呵苦笑,此时我们三个人,就像是在参加一场假面舞会,表面上都是笑哈哈,内心却暗流涌动,都是一副表面团结一致,内心藏有砒霜的人。

赵悟空在上面打洞,盗洞口哗啦啦地往下掉土,我们心里只能干着急,就是帮不上忙。

手电光渐渐变弱,我们的人也越来越焦急,仰头干活不好干,更何况在狭窄的空间内。

“狗狗,外面下大暴雨了,怎么办?”盗洞内传来沉闷的声音。

“土层什么样?”

“一捏出水,不敢往上挖了,怎么办?”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赵悟空应该快挖到表层了。

如果外面下了大暴雨,盗洞一打开,雨水和泥浆倾泻而下,我们再无逃命的机会。

可是不挖的话,土层的坍塌只是早晚的事,泥浆还是会下来,那玩意连个着力点都没有,我们也得被泥浆溺死。

我看了看四驴子,又看了看黄老板,四驴子为人聪明,肯定想到了后果,他对着我点了点头。

黄老板有点懵,他道:“继续挖呀,等啥呢。”

我顿了顿道:“猴哥,你挖开直接跑吧,别管我们了。”

“你他妈的说啥呢?”黄老板怒声道。

“我们出不去了。”

四驴子弹了一下舌头,随后点燃了一支烟,打火机的光映在脸上,尽显沧桑,他沉默地抽着烟,吞云吐雾间全都是对人世间的留恋。

我何尝不怕死,但阎王爷点名的时候,谁还能躲得掉?

黄老板对赵悟空不断地加码,上面一声没有,气得黄老板直踢墓墙。

此时此刻,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让赵悟空逃出去,盗洞打开后,不出十秒钟,雨水和泥浆就会顺着盗洞下来,赵悟空要是动作不快的话,他活命的机会也十分渺茫。

我和四驴子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黄老板不住地发狂,但也没人理,他骂我们的八辈祖宗。

我欣然听着,因为我们都要去见八辈祖宗了。

突然,赵悟空在上面吼道:“把衣服都脱了,连成绳子。”

我知道赵悟空在冒险,在死亡和冒险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我们把衣连在一起,赵悟空倒吊在洞孔把他的衣服顺了下来,打好绳结,黄老板就想着往上爬。

四驴子对着他的后脑就是一巴掌,骂道:“他妈的,你最后一个上。”

“我有钱。”

“有钱还不是让我踩在脑瓜顶上了。”

说罢,四驴子对我道:“狗狗,你上。”

“我胖,你先上,我追你。”

四驴子没有犹豫,这时候再推辞就是矫情了,他手脚并用,赵悟空在上面拉,衣服被拉着嘶嘶响。

等四驴子上去后,我就容易多了,他和赵悟空一起用力拉,我很快就爬进了盗洞。

最后是黄老板,他吃喝嫖赌的生活让他的身体极其虚弱,胳膊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期间我也想过扔下他不管了,但没过去心里那一关,最后没办法,我让黄老爸把衣服系在腋下,土壤空隙进来的水流已经成股往下淌,黄老板全身已经看不到白色的皮肤。

我们像是拉死猪一样把他拉上来的。

此时,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险,我们蜷缩在盗洞内,只等着赵悟空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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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雨水夹杂着泥浆瞬间冲了下来,盗洞像是棉花糖一般,遇水直接融成泥浆。

电光石火间,盗洞就成了水洞子,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气管和鼻腔一阵辛辣。

此时,我的身体根本不受大脑控制,而是逃命的想法支配着我的四肢。

我像是在淤泥中游泳一样,扑腾着往上爬,上面的土层硬度也不够,有两次我已经摸到上面了,可土层瞬间滑落,根本扛不住力。

淤泥中睁不开眼睛,我只能奋力折腾,同时向下的水流还有着强大的吸力,拉着人往下卷。

也不知道是谁的胳膊谁的腿,反正就是互相碰撞,在挣扎中,我摸到了撬棍,一瞬间我就被拉了上来。

赵悟空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来不及多想,我们迅速拉起四驴子,而黄老板却不见了踪影。

有那么一刻,我想一走了之,可心理上过不去,不为救人也得为了钱。

于是我抄起工兵铲在泥水中乱搅动。

也是黄老板命不该绝,也是胖有胖的好处,他肥硕的身躯堵住了盗洞,随后他拉住了工兵铲,我们合力把黄老板拉了上来。

四个人躺在地面上,任由暴雨冲刷,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冷、困、累、饿、失望、无助

此时,我体验到了什么是百感交集。

躺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觉得不能再躺下去了。

要不然,我们没死于泥浆,也得死于失温。

我强撑着爬了起来,又拉起赵悟空和四驴子,黄老板也咬着牙起身,雨势越来越大,刚才能容纳一人的盗洞,此时已经塌陷成直径两三米的锅底坑,雨水裹挟着杂草在坑中形成了漩涡,不过水流并不大,应该是整个墓室被泥水填满了。

四个男人,四个光溜溜的汉子,对,连个裤衩子都没有,衣服做成了绳索,裤衩子也被泥水冲掉了。

黄老板喘着粗气道:“你们救了我,我不会亏待你们,咳咳...咳。”

我无力道:“先别说这个了,想办法找到有人家的地方才行。”

“答应你们的一人一千万,我回山西就给你们。”

我觉得黄老板说这话是怕我们杀人灭口,此时四个人中,我们三个人是一伙的,黄老板再怎么想报复我们,也得先稳住我们的情绪。

别说一千万了,在我心里,黄老板不杀了我们,我们都是烧高香了,怎么可能还找他要钱,以他的操行,怎么可能给我们钱?

杀我们的理由我都帮他想了好几个,一是黄老板被姓白的给骗了,这笔账肯定得算在我们头上,二是黄老板有头有脸,肯定不想让别人知道被骗的事,那么就只能让我们不能说话。

此时,我有点后悔,救一个想杀我们的人,值得吗?

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博取为止的一千万奖励,值得吗?

值得,没有钱,活着也是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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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了几十米,李哥的尸体出现在眼前,李哥应该是被人偷袭了,后脑勺子被砸得粉碎,雨水、血水夹着白色的脑浆流了一大片。

不用多想,做这件事肯定是姓白的做的。

“扒了他的衣服。”我冷声道。

除了内裤,李哥什么都没留下,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我们将李哥扔进了盗洞。

李哥的衣服成了我们的遮羞布,漆黑的雨夜,我们哆哆嗦嗦地走向黑暗。

期间,黄老板一直给我们承诺各种各样的好处,我们都没有搭理,只求他不找我们算账,至于好处,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条件。

没走多久,天渐渐亮了,四周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树林,别说人家了,就是连条路都没有。

好在气温在回升,我们四个都是一个样,嘴唇发紫。

“不行了,不行了,走不动了。”黄老板道。

我深吸一口气道:“现在还下着小雨,要是停下来,咱们肯定冻死,可以慢点走,但不能不活动。”

黄老板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点头继续跟着我们。

走了小半天,估计得有二十公里了,我们才见到了一个冒着青烟的小窝棚,窝棚旁边有个百十来头黑脸羊,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那一刻,我都有些精神恍惚了,像是在沙漠中看见了绿洲般兴奋,又怕是海市蜃楼空欢喜一场。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了得有半分钟,窝棚里出来了一个七十来岁的老汉,老汉看到我们也是吓了一跳,的确,我们的样子很吓人,背心、外套、连裤子都扯成了两片围在前列腺,谁见到这个光景都会以为我们是坏人。

老汉哆哆嗦嗦问:“你,你们是啥人呀,咋来这地方了?”

黄老板道:“出来找活干,被人骗到这来,连件衣服都没给留。”

也许是老汉朴实,也许是老汉聪明没有刨根问底,他什么都没说,我心里有点发毛,黄老板说起谎话来,真是眼不跳,心不慌。

这人城府极深。

围在火炉边,喝了点热水,我们体温也恢复了一些,老汉这没什么吃的,七八个黑芝麻烧饼很快就进肚了,可毫无作用,别说饱了,连垫个底都不够。

黄老板和老汉商量买只羊吃,不过得等过后给钱,老汉也没说什么,让我们自己动手。

我估计那只羊这辈子也没想过会上吊而亡。

炖了一大锅羊汤,吃饱喝足得想办法出去了。

老汉说这离最近的村子也得七八里地,他在这放羊都是二儿子定时定点给送吃的。

再问起电话的时候,老汉无奈地摇头。

黄老板说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走不了了,四驴子的意思也是靠在窝棚的墙角眯一觉。

我觉得此时是甩开黄老板最好的时刻,不管黄老板的承诺能不能兑现,最起码得先保证我们三个的安全,要是黄老板联系上了外面人来接他,那我们三个就是劣势的一方了。

于是,我开口道:“黄老板,这老汉的儿子肯定会再进来,到时候你跟着出去就行了,我们得找姓白的报仇,可能得先行一步了。”

“你们跟着我,我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不了,我们有我们的事情要去做。”

黄老板没再说什么,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我们冒着小雨离开窝棚。

其实就算是我提出来先走,黄老板也不会和我们一起走,三个壮小伙和一个七十来岁的老汉相比较,谁对他的伤害小,不言而明。

因为下雨,村子里的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以我们的造型,村民不认为我们是人贩子也得是偷狗的。

所以我们基本上是贴着墙走的,生怕遇到什么人把我们给正法了。

我的目标很明确,找全都是杂草的院子,农村人在怎么懒,那院子也得收拾干净的,因为那是一个家的门面,不说种点菜也不能全都是杂草。

而有杂草的人家只有一种可能,这家人很久没回来了。

在村子西边,我们找到了这样一户人家,翻墙而入,直接撬门,屋子内果然没有人。

这家应该是年轻夫妻的房子,不说装修,就是一抽屉的避孕套和情趣用品都不是常人能消耗得起的,想必二人都是生龙活虎的年纪。

先找衣服再找被子,不管怎么样,得先睡一会休息休息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睡到下午五点多,我们像是小偷一样翻箱倒柜,不是像是,就是小偷。

我们本想做个盗墓贼,现在变成了不折不扣的盗贼。

家里没有什么现金,只有三个罐头瓶的硬币,多半是一角的,剩下就是五毛一块的。

看着眼前的硬币,一股难意涌上心头,赵悟空道:“接下来去哪?”

我想都没想,直接回答:“潘家园。”

“你疯了,京西杨家还找咱们。”

“姓白的说话真真假假的,我赌她说的京西杨家就是诓咱们的,为了让咱们入局,为了骗姓黄的钱。”

四驴子问:“那古墓都是假的?”

“唐砖砌的,然后放入陪葬品,撒上一层细灰,估计密封了好几年,姓白的是个做局高手。妈的,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四驴子安慰道:“行了,吃一堑长一智,咱们本来就一无所有,现在依旧一无所有。”

我叹气道:“青铜羊灯也被姓白的给骗走了,真是一无所有。”

赵悟空道:“我觉得咱们还是离那娘们远点,她把李哥给杀了,很有可能对咱们动手。”

“去潘家园,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是首都,光天化日之下,她还敢动手?没有钱,咱们也是死路一条,不找她,等着饿死吗?”

四驴子问:“什么时候出发?”

“咱们在睡一晚,恢复恢复精力,明早四五点,趁天还没亮,咱们找个早点摊,把零钱给换了,直接走。”

“行。”

早晨四五点能不能起来只能靠运气,我们没有手机,没有闹钟,墙上的电子钟只有指针转圈的功能,想要早起,全靠早睡来控制自然醒。

这次,幸运女神站在了我们这边,五点多钟,村子里有出殡的,鼓乐声算是我们的闹钟。

我改变了策略,有人家办白事,来的人肯定多,那就不多我们三个了。

寻声直奔苦主家,我们随便上了一辆出租车,四驴子还顺了好几把烟,虽然我觉得缺德,但抽烟的感觉是真好。

开车的司机是个中年男性,他也没注意我们,反正就是一个出车的活,拉谁不是拉,况且他也分辨不出来我们是不是主家的亲属。

我问道:“师傅,咱们去哪个殡仪馆呀?”

司机打着哈欠道:“不就是涞水县那个殡仪馆嘛,咋地,换地方了?”

“没有,没有,我就问问。”

“死者是你们什么亲戚呀?”

“嗨,我妈那边的亲戚。”

此时,我撒起谎来也是信手拈来。

更让我激动的是涞水县挨着北京房山区,到这地方了,怎么着我们都能去潘家园。

到了殡仪馆我们趁乱离开了,找本地人一打听,这地方坐公交能直接到北京房山。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公交车还能走高速公路。

进了北京就好办了,各种转公交后,我们再次来到潘家园。

只是这次的心情和上次截然不同,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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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外的是姓白的铺子还在经营,我提着一口气进入了店铺,店内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胖男人,一口京片子道:“几位爷,想淘弄点啥?”

四驴子怒声道:“白小翠呢?”

胖男愣了几秒钟道:“啥玩意?”

“白小翠呢?这铺子不是她的吗?”

胖男人打量我们一番道:“嘿,奇了怪了,今天第二波人来找白小翠了,你们是谁呀?”

我解释道:“我们在这买东西被骗了,那时候这个铺子是个女人在经营,她说她叫白小翠。”

胖男人一脸狐疑道:“没这个人呀,我这个铺子租给一个叫李德才的人了,说好了租一年,前两天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不租了,租金也不用退了,让我过来把铺子收了,我就觉得事有蹊跷,爷们,他们骗你啥了?”

我胡乱编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胖男人道:“古董这玩意,靠的就是严厉,都是正经经营的铺子,买赔买赚都得自己受着,哪有回来找人的道理。”

我没有反驳,顺便说了一下在保定时的那个李哥长相,胖男人连声说对对对,李德才就是肚囊子耷拉到了前列腺。

“老板,你见过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妇吗?也在这个铺子经营。”

“没见着呀,他们租了我的铺子,我还来过几次,都是那个前列腺在经营。”

“他们走了东西都不要了吗?”

“嗨,有啥东西,都是一眼假的,估堆儿都卖不出去。”

“他们在这经营了多久?”

胖老板想了一会道:“到下个月十号正好七个月,交了一年的钱,说不干就不干了,我估计他们也是不会做生意,要不然不会经营不下去,咱这行,说开张吃三年那是吹牛逼,不过卖出一件东西,一个月不用干活是真的。”

我给老板发了一支烟,估计老板也没见过兜里装散烟的,他笑着说:“我就抽中南海,别的抽不惯。”

“您说我们那是第二波人,第一波是不是操着山西口音。”

“对对对,是山西人,爷们,你买啥打眼了?花了多少钱?”

我终于理解什么叫北京侃爷了,这胖老板拉着我们聊了好一会,我生怕自己编的故事有漏洞,几次想走,都被老板的话给留下来了。

最后还是赵悟空机智,说是要去厕所,我们才得以脱身。

蹲在潘家园公交站旁边,我们像是丧家之犬,硬币换了一百三十多块钱,回东北的路费都不够。

此时,我们也只能回家,我估计眼镜小哥在房间内杀人也是用道具演的一出戏。

妈的,彻头彻尾都是骗子,全他娘的是套儿。

本来想找姓白的来个鱼死网破,没想到人家把屁股擦得干干净净。

我真蠢,一个假和尚,还关心什么庙?

绝望和气愤让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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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无可奈何,没钱没势,上哪去找人去?

老子不玩了,老子要回东北,老子要回家。

没有钱,怎么买票?

四驴子提议买张站台票混上车,然后走一步看一步,不行迂回战术,怎么着也得先回东北再说,最起码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我的意思是在北京先找个兼职做一下,发传单啥的,先赚点钱。

要不然回东北也得挨饿,毕竟沈阳的就业环境也是一言难尽。

赵悟空这次和我站在了一边,没有钱,回沈阳更不好找赚钱的路子,最起码身上得有个千八百块钱才能行,况且我们的房租也快到期了,下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

四驴子觉得在理,于是我们开始想赚钱的路子,开始想在潘家园捡漏,可惜没有真东西,塑料的蜜蜡都得大几百一块,我们根本没有本钱。

最后没办法,我们去了北京站,那时候北京地铁还是两块钱的通票,两块钱随便坐,我们三个人一人买了二十张地铁票。

卖票的小姐姐都疑惑地看着我们,但也没说什么。

因为北京站到处都是卖地铁票的,想买2块钱的地铁票,最少得在窗口排队半个小时,我们在排队的人身边叫卖,五块钱一张,不用排队。

都是出来玩的,谁也不差那三块钱,所以销量很好,那一天我们赚了八百多。

我觉得票贩子比盗墓更赚钱。

有钱赚傻逼才回去呢,那时候沈阳的饭店的服务员一个月才两千块钱,我们三个月要是努点力,一天一千,一个月就是三万,一人一万块钱,国企工人都没这工资。

白天卖票,晚上睡黑网吧,乐乐呵呵卖了三天,该来的还是来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天中午,我们正分头叫卖着手中的地铁票。

一个身穿西裤白衬衫,眼戴黑墨镜的人抓住了我的肩膀,他一脸坚毅。

我第一反应是被便衣给抓了。

毕竟不管是天安门还是北京站,都有不少身穿西裤白衬衫的寸头小伙子。

我磕磕巴巴道:“老乡,要地铁票吗?”

“许多,是吧?”

“不是,你认错人了。”

“黄老板想见见你。”

我心里更加发毛了,与其见黄老板,我还不如见便衣呢。

“叫上他俩,走。”

我故意提高声音道:“去哪呀?”

“小点声,黄老板在街对面的车上等你们。”

“不是,找我们干什么?”

西裤男没有理我,想要强行拉我走,我低声道:“别他娘的在这撒野,你要是敢玩硬的,我直接叫,看见那边的武警了吗?手里拿的可都是95。”

“小子,黄老板救了你们的命,你还扯这个?”

我心里苦笑一下道:“大哥,谁救谁的命呀?”

西裤男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从口袋中摸出一个证件,单看封面我就知道完犊子了,国徽在上面呢。

我本想多纠缠一会,没想到四驴子和赵悟空见情况不对也跑了过来。

完犊子了,被一锅端了。

走到街对面,前面的有一辆立标奔驰,副驾的车窗伸出一只肥硕的手,手中夹着一根很粗的雪茄。

我以为是让我们上那辆奔驰呢,没想到西裤小哥直接拉开了后面的一辆出租车的车门,出租车司机也是西裤白衬衫的造型。

出租车跟着奔驰开出去很远,期间我还看到一片苞米地,最后出租车停在了顺义的一个四合院前面,四合院古香古色,门口挂着宫廷私房菜的招牌。

又是搜身又是写信息的,等走进四合院的包房的时候,黄老板已经坐在里面啃螃蟹,他头都没抬道:“爷们,找你们不容易呀,电话也打不通。”

我认真道:“黄老板,我们什么都不会说,您放心。”

“坐下,吃东西。”

有道是朝闻道夕死可矣,那顿饭也可以说是吃了死而无憾。

鲍鱼、鱼翅、蟹黄汤,熊掌、鹿筋、佛跳墙,龙虾,海参,帝王蟹,蛇羹、飞龙、狮子头。

不光是菜品,还有装菜的盘子,清一色的雍正刻化夔龙纹盘,一打眼就是真品,单拿出一个盘子的价格都得大几百万。

(夔龙:《山海经·大荒东经》描写夔是:“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有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神话中龙的一种,商周时期的青铜器中,夔龙纹是主要的装饰。)

桌子是小叶紫檀原木拼接,椅子是黄花梨中的极品油梨,连筷子都是象牙做的。

不怕您笑话,看到这场景,我都懵了,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富人吃的食物,我连想象都想象不到。

这时,一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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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板用蜀锦毛巾擦了擦手道:“坐呀,想啥呢。”

看着被黄老板随手一丢的蜀锦,我想起了大明孝宗时期,老太监收集明孝宗擦屁股的锦帛,洗干净后做衣服的桥段。

服务员走后,黄老板见我们依旧手足无措,他笑道:“吃吧,就咱们几个,敞开了吃。”

管他是不是断头饭,老子先吃饱了再说。

一桌子的好菜,我们三个人的筷子都快打起来了,水晶转盘像是按了马达,我也不管啥是啥,夹到就往嘴里送。

我们的吃相把黄老板看得都不吃了,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那是我第一次喝茅台酒,看瓶子应该有些年头了,酒入口就和舌头起了反应,刺激着每一处味蕾,细腻感如涓涓细流从口腔延伸到胃中,好一个享受。

在我的想象中,神仙喝的琼浆玉液不过如此。

酒足饭饱,我们静静地看着黄老板,等待他发号施令。

黄老板笑了好一会才收起笑脸,他道:“这酒好喝吗?”

“好喝。”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知道是哪一年的吗?”

“哪一年的,八二年的吗?”

黄老板笑了笑道:“苏联60年的。”

我脑袋嗡地一下,不是因为年份长,而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份,我喝了这酒,无异于喝了冤魂的血,那正是苏联大饥荒的年代。

黄老板道:“那是苏联三年困难时期的第二年,也是最严重的一年,那一年这种酒产量超过九百吨,差不多两百万瓶。”

我的喉咙一阵发紧,要知道是这样,我死都不会喝。

“你们年龄小,肯定不知道,那时候人都吃不饱饭,饿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有人说是几百万,有人说是三千七百万,具体多少我不知道,我也不胡说,我能活下来要感谢我有个姐姐,在一家人快要饿死的时候,我爸把肉炖了,吃了一个冬天。”

我听得脊背发凉,具体死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但据说有的村人口锐减一半。

黄老板继续说:“有些事情说不明白,苏联的统计也是门学问,比如饿死的人,不能说是饿死,有的是喝水喝多了肾衰竭,有的是营养不良导致的电解质紊乱,有的是胃酸腐蚀肠道导致胃穿孔,人是死了,但不是饿死的。”

我深吸一口气道:“黄老板,您究竟想说什么?”

黄老板指着还带有温热的佛跳墙道:“正常烧水,是从下面烧,下面的水受热上浮,整锅水都热了,可要是从上面烧水呢,热水还是浮在上面,冷水依旧在下面,热水更热,冷水更冷,什么都不会改变。”

赵悟空不悦道:“不用给我们洗脑,我们是盗墓贼,不是卖国贼,你想干什么?”

黄老板哼笑两声道:“你们理解错了,我只想告诉你们,有钱,你可以喝酒,没钱,你连口饭都吃不上,只能活活饿死,你救过我,我老黄也救了你们。”

我疑惑道:“黄老板,您说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

“回到山西后,我也调查了一下你们几个,姓白的说了很多谎话,不过有一点说对了,京西杨家想要你们的命,你猜你们的命值多少钱?”

“啊?真有京西杨家?”

“回答我的问题。”

我顿了顿道:“五十万。”

“哈哈哈哈……”黄老板差点笑岔气。

过了好一会,黄老板才收起笑脸,他张开右手手指道:“五千万。”

“啊?”我们三个同时惊呼。

“有三千万是我答应给你们的,剩下的两千万算是你们欠我的,想怎么还?”

此时,我已经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黄老板给我看了转账记录,收款方是一个在开曼群岛注册的公司,5后面有7个0,那是我这辈子都不敢想的数字。

“问你们呢,想怎么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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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狗脑子能值五千万?

还怎么还?

能怎么还?

我当时心里想,要是黄老板愿意,我陪他睡一觉都行,抵了五千万的外债。

“你,你为什么救我们?”手足无措之时,我问出了这句话。

黄老板瞪着我道:“你们救我一次,我也救你们一次。”

“你想让我们怎么还?”

这话是我在认真发问,以我们几个的操行,把身上所有零件都卖了,也值不了两千万。

黄老板看着我们,没有说话,他微笑着拿出手机,点开了视频。

视频中白姐赤身裸体地坐在椅子上,身上缠满了胶带,皮肤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随着视频进度条的前进,我的瞳孔也随之放大,几个人按着白姐的身体,一个手持电钻的人在白姐的天灵盖上开了个孔。

只几秒钟,猛烈挣扎的白姐就变成了一摊任人宰割的“烂泥”。

此时,我不是脊背发凉,而是发自内心地恐惧。

黄老板面不改色道:“算下来,我也是替你们报仇了。”

没有人接话。

黄老板又问:“这娘们死了,你们心里怎么想的?”

我强装镇定道:“该死,她救我的目的是拉我入局,完事也没想过让我活,蛇蝎心肠之人,这个下场是她罪有应得。”

黄老板满意地笑了笑,他话锋一转道:“你们三个,想好了怎么还钱了吗?”

还啥钱呀?这不是玩命呢嘛,要是黄老板不高兴了,我们哥几个不也得从天灵盖往外喷脑花。

“我在问你们话呢。”黄老板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

我一字一顿认真道:“我们本来就是早该死了的人,承蒙黄老板搭救,以后我们的命就是黄老板的了,能挡子弹能挡刀,指哪打哪。”

黄老板点头道:“人还挺聪明的,怎么让一个娘们给骗了。”

“先入为主了,他先扯出杨喜墓,又说什么京西杨家,我觉得她是在救我们,所以没多怀疑。”

“她说的京西杨家是真的,万幸的是你们没打开杨喜的墓,我找了人在中间说和,赔了五千万,京西杨家放过你们了。”

“他们还差钱?”

“小伙子,谁能和钱过不去呢?”

我点了点头,黄老板继续说:“那还真是个杨喜墓,原来杨家人一直遮遮掩掩,现在收了五千万,准备在那建个宗祠了,日日烧香供奉,你们也是点子硬,挖谁的墓不好,非得挖杨喜的墓,踩到雷了吧。”

“刚出来混,没经验。”

酒足饭饱,黄老板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给我们安排什么任务,而是说了一大堆不符合价值观的话。

黄老板说这里的服务员都得是顶级大学毕业,光有学历还不行,还得有长相和身材,丰富的学识能让她们接得住客人的每一个问题。

光卖艺,不卖身,年薪也在四百万左右,而娱乐场所里的那些,又卖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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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各行各业打工赚钱都不丢人,但自从世界上有第二个人开始,也就没有公平一说,就像小学的数学题经常会举的例子,小明从家出发,用了五分钟到达少年宫。

小明走的五分钟,对于农村人来说,需要十八年的努力加上三十年的房贷才能走完。

九十年代末,黄老板去过东北,那时候正好赶上东北的下岗潮,很多人结束了两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让黄老板感触最深的是一到晚上,不少老爷们骑着自行车,把衣着艳丽浓妆艳抹的媳妇送到歌舞厅门口,然后几个老爷们在外面沉默地抽着烟,因为有孩子要养,所有的尊严都化成了泡影。

……(黄老板的话句句过不了审核,省略三千字。)

我问黄老板为什么给我们讲这些,黄老板道:“你们救我一命,我就说点能让你们少走点弯路的话,要是别人,跪下求我说,我都不会说,难得人间清醒,早点清醒早作打算。”

我听不明白黄老板的话,我认真道:“只要努力就会有结果。”

“你说得不错,你努力一辈子,能达到我儿子出生的水平吗?你历尽千辛万苦取得了大城市的立足温饱,我是该夸你茁壮成长呢,还是笑你出身贫寒呢?就算有一个岗位,你优秀,可我老朋友的傻逼儿子也想进来,我会因为你的优秀去和老朋友撕破脸吗?”

黄老板字字诛心,他的语言很冷,可这就是现实,他的话好像是一块块头顶的巨石,每说出一句话,我的身形都缩小几分。

四驴子低声道:“早知道就该好好学习了。”

黄老板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教育公平?学区房就是筛选家长的第一步。”

我咬着牙,什么也没说。

“高高在上的人只会代表你,而不会理解你的想法,你的想法就是个屁,对了,我从来不让人代表,不过有一个能代表我,你们知道是谁吗?”

“谁?”我问。

“我儿子呀,因为我X他妈。”

黄老板扯了一大堆歪理邪说,最后才说出他的目的——培养我们的野心。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说这些话像是一盆冰水,将我的野心之火彻底浇灭,冥冥之中,我觉得黄老板在给我们洗脑,灌输不正确的价值观。

我承认他说的都是现实,但我还是更喜欢活在谎言的外壳下,因为那样心不累。

黄老板还特意带着我们去结账,正常他在这吃饭,吃完直接走就行,会有服务员帮着他从储值卡中扣钱,这次他想让我们去看看账单。

平常的一顿晚饭,一百四十多,单位是万,更让我想不通的是,光服务费就差不多十五万了,没有特殊服务,就是该有的餐饮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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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相信了黄老板说的服务员年薪四百万的事是真的。

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那个年代的煤老板,车上翻出几把冲锋枪都是正常的,为了抢矿脉,火拼都是常有的事。

煤炭行业哪有白手起家的,都是把对手打服了才能在当地立足经营。

这样一个身份的人能被一个娘们骗了?

我向黄老本问了这个问题,黄老板的回答也是给我上了一课。

黄老板说他明知道这是个局,只是猜错了布局的人,大概意思是姓白的是多个人的情人。

在多个情人中,有人的权力直管黄老板的生意。

黄老板孤身犯险,只是想完成利益输送。

不过黄老板没想到姓白的能靠着他的心理量身为他打造了一个局。

跟着黄老板返回山西,上次来是黄老板的客人,可以在娱乐会所的包房饮酒作乐,而此时,我们变成了马仔,在包房门口看门的马仔。

浑浑噩噩过了半个月,事情迎来了转机。

那天晚上,黄老板要去打牌,我们三个作为马仔护在两旁,跟着去了包房。

正常情况下,我们只需要在门口守着就行,有什么事赌场的荷官会出来叫我们,但这次黄老板让我们一起进去。

包房最亮眼的是一个坦胸漏背的荷官,我不明白打麻将要什么荷官,麻将桌边还坐着三个男人,一个斯斯文文,戴着眼镜,一身行政装彰显身份,一个肥头大耳,估计也是个大老板,而另外一个男人的衣着很洁净,可还是透露出一丝廉价感。

与周围人相比,他的衣着十分违和。

师父教过我,看人先看手,那个男人的虎口处都是老茧,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样子,而且还是农活,因为虎口位置的老茧很像是常握铁锹、洋镐之类的东西造成的。

我心里不断地犯嘀咕,这人能和他们坐在一个牌桌上,他是什么样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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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面方面来说,此人财运亨通,却无财可用,终日奔波,实则果腹,说人话就是有财运,但留不下财,说夸张点就是散财童子下凡人间。

再看穿行政装的男人,耳高于眉,如果把眉毛比喻成君王,那耳朵就是臣子,常人的耳朵都是略低于眉,要是耳高于眉,那就是官运亨通,想必定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只是额头过宽,终究是头重脚轻,无法立足,即便成龙,也难逃剐龙台上的那一刀。

“小子,你看啥呢?”

我心里一惊,他操着一口很浓重的东北话。

老乡?

还没等我回答,上厕所的黄老板回来了,他道:“老姚啊,我给你带后浪来了。”

姓姚的仔细打量我一番,面露警惕。

黄老板继续说:“把你们行里闹得天翻地覆的就是这仨小子,想不到吧。”

姓姚的道:“操,原来你们三个王八犊子。”

我乐呵的点头,什么也没说,在黄老板的地界,根本没有我们说话份。

“哎,江山代有人才出,老姚你要被后浪拍在沙滩上了。”

众人一阵欢笑,只有姓姚的面露怀疑,他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杨喜墓的?”

我看了一眼黄老板,黄老板笑着道:“说吧,给姚师爷讲讲你的光辉历史。”

“误打误撞,本来以为是个清代墓,不小心开了杨喜老人家的前门楼。”

“会风水?”

“略懂一点。”

姚师爷沉默了几秒钟,问道:“知道古墓都有什么特点吗?”

我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姚师爷笑道:“还是个雏,只会抡大锤吧,哈哈哈。”

黄老板嘶了一声道:“不是呀,前几天我听你说得不错,那段话再给姚师爷说一遍。”

我顿了顿道:“唐墓甜,宋墓涩,明清石灰太扎嘴,商周古墓腥味重,秦汉朱砂味太浓,春秋战国不用闻,带土就有清膏泥。秦埋岭,汉埋坡,商周出在河两边,春秋战国埋山顶,秦汉大墓埋山岭,东汉南朝选山腰,隋唐宋尸坡下挺。”

姚师爷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整个人也认真起来了,表情也从刚才的轻蔑戏谑变成了认真。

此时,我要是不说点什么,那就是折了黄老板的脸面,于是我继续道:“山随水曲抱弯弯,有穴分明在此间,飞蛾就在墓上面,雪花飘过立成盐,雷电交加定有墓,朽木附近你别找,有墓就在山岭间,春秋战国是红土,西汉回填用黄土,东汉不用黄沙泥,唐宋墓坑多黑土,商周古墓上面大,春秋战国下面大.....”

黄老板道:“兔崽子你还叨叨得没完了,老姚你别在意啊,行了行了,玩牌,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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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黄老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

这时我才明白了,估计是姓姚的经常在黄老板面前提盗墓的事,黄老板对盗墓有兴趣,但没经验,叫我们进来,无非就是想压过姓姚的一头。

说白了就是用我们来装黄老板的逼。

美女荷官动作妩媚地打骰子,我们识趣地退到了门口,赵悟空小声问:“狗狗,姓姚的是谁呀?”

“不知道呀,没听说过这个人,不过从黄老板的话中,我分析出他肯定和盗墓有关。”

“你说的闻气味辨别古墓我在小说里看过,还说能训练狗闻古墓的味道判断年代,这是真事?”

我低声解释了古墓的气味。

春秋战国时期封土多为青色膏泥,所以只要挖出青膏泥,基本上就能大概判断出年代。

唐、宋陵墓则多“糯米泥”,就是糯米汤和砂浆混合做出的糯米泥,糯米发酵后,甜味会被封在古墓中,所以打开古墓有甜味多为唐宋的陵墓。

秦汉时期由于人们迷信水银、朱砂、玉器的防腐作用,所以修建陵墓时,也会加入这些防腐的东西,古墓中自然留存朱砂的味道。

明清墓多用石灰修建,碰到石灰墓,基本上就是五百年以内的古墓。

还有一种适合在北方地区找古墓的办法,那就是看积雪,古墓内有空腔,温度会略高于周边,所以下雪的时候,雪落在古墓上方会变成盐粒一样的晶体,说简单点就是雪花落地先融化,再凝结。

听我说完,赵悟空诧异道:“狗哥你懂得这么多,当初为什么还反对盗墓。”

我没好气地说:“老子懂的事情多了,也不能哪门都试试。”

四驴子接话道:“咋地,我狗哥还会生孩子呀。”

“会,我给你生个大马猴子,你养不养嘛。”

我们在一旁低声闲聊,四个人在牌桌上暗流汹涌,四川麻将,底番一万,上不封顶,平胡是一万,庄家、自摸或者有杠都是加倍,清一色四番,清碰是八番,剩下的我也算不明白,黄老板有一局不知道是什么牌,也不知道是怎么个算法,反正就是其他三家,一人给了三十二万的筹码。

黄老板接过筹码也没多看,随后往旁边的盘子里一扔,又随手摸出一个两万的筹码扔给了一旁的美女荷官,在美女荷官捡筹码的时候,黄老板还不忘揩油。

这时我才注意到,包身裙里面,没有任何衣物,也不知道是天然的还是后天加工,反正我是看到了上古神兽——白虎。

一局牌的输赢都在六位数,要是我玩,我恨不得每打一张牌都得犹豫再三,捏着牌就是不敢打,可这群人无论输赢,都是面不改色,甚至还能谈笑风生。

大概三个小时后,姓姚的输光了筹码,不仅把自己带来的六百万输光了,就连找黄老板借的五百万也输了个精光,他把最后一张两万块的筹码扔给荷官道:“没钱了,不玩了。”

黄老板打了个哈欠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走走走,我安排,去会所里松松筋骨。”

其他两个人好像正有此意,纷纷点头迎合,只有姓姚的有点不情愿,他道:“我就不去了,我出去找点钱,五百万,下个月初给你。”

“哎呀,你着什么急,该吃吃,该玩玩嘛。”

“你们去玩吧,我找点钱,过两天再约。”

黄老板本有多挽留,可姓姚的刚出门没两分钟就返回来了,他道:“老黄,这三个小兄弟给我用两天呗。”

黄老板抚摸着怀里的美女荷官,他头也没抬道:“借你呗,不过你得给他们多分点钱,他们还差我两千万呢。”

“行,江湖规矩我懂。”

就这样,我们跟着姓姚的离开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让我没想到的是,姓姚的只开了一辆破旧的白色面包车。

面包车的漆面都已经被刮得乱七八糟,四个轮子三个款式,都是后期嫁接的,其中一个轮毂还是刷的黄色漆。

再看里面,后排的三连座已经被卸掉了,七座的面包车也改成了四座,那座椅脏得没法看,油得有些发光。

谁能想到几个小时输了一千一百万的人,能开这样的车。

要不是看过他输钱的样子,我肯定得以为这哥们是捡到了一个钥匙环,觉得是车的,然后去废品站买了一堆东西撺成一辆面包车。

姓姚的可能是输了钱,觉得没面子,他一边开车一边和我们侃侃而谈。

那话说的,不吹牛逼,玉皇大帝在天庭开神仙会议也就说这些内容。

姓姚的说他是盗墓的,主要玩红山文化,这些年挖出来的东西少说也得值十个亿。

他说他打牌不是为了赢钱,而是为了铺路,这一行风险高,要是有一天进监狱了,以他犯下的罪行,肯定就是死刑立即执行,根本不会给缓刑的机会。

所以他经常参与各种牌局,山西、东北、内蒙等地,就是他经常作案的地界,以打牌的名义完成利益输送,万一哪天落网了,输出去的这些钱能换个死缓。

姓姚的下面有十几个堂口,加起来快二百人了,我记得他很认真地说:“等老子的队伍能挑出百十来个精兵强将的时候,老子绝对把秦皇陵给打开。”

面包车慢慢悠悠开到了一个破旧小区,姓姚的道:“你们在这等我,我上去拿点装备。”

他走后,我们立刻开始了讨论,四驴子道:“我看这爷们行,跟着他盗墓,肯定有出息。”

赵悟空:“我也觉得,他懂风水,还有人脉,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

我敲了敲塑料感满满的面包车内饰道:“我这辈子坚决不和赌博的人搭伙,别看他说了什么,你得想想他没说什么,要是能卖出十个亿的东西,除了分红,他最少也能剩下几个亿吧,钱呢?”

四驴子和赵悟空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说话。

我继续说:“他找黄老板借了五百万,要是有钱,当场就叫家人转钱还了,何必要说下个月再给?是有这句话吧,对不对?”

四驴子道:“你的意思是,姓姚的没有钱?”

“不仅没钱,还外债累累,别相信他关于利益输送的事,要是有钱了,什么人都得巴结他,他那么说,只是为了自己赌博找借口,懂了吗?”

赵悟空道:“卧槽,原来是这样,那咱们跑呀。”

“跑个球,咱们是黄老板吩咐过来了,现在跑了,黄老板的面子往哪放?能放过咱们?姓白的那娘们天灵盖子上的窟窿眼子还冒血呢,姓白的就没想过跑?”

我说得很明确,姓白的骗到钱后,肯定得逃命似的藏起来,可还是被黄老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找到了,而且还被正法了,此事足可见黄老板的能力,所以我们是跑不掉的。

这个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宁愿我们笨手笨脚地被姓姚的赶走,也不能主动提出来离开,要不然黄老板的面子往哪放?

要是黄老板没面子了,我们就没命子了。

不多时,姓姚的拎下来四五个安全帽和一个反光背心。

这一幕挺让我惊讶的,而且从心里开始佩服姓姚的。

破面包车加上安全帽和反光背心,不用我多说就知道其用意,对,就是拉干活的工人。

要是这身行头出门,别说害怕盘查了,就是遇到盘查了,帽子叔叔都得给车上装一箱矿泉水,顺便拍点相片和视频用于宣传。

我们穿上反光背心,姓姚的开车直奔高速,他说我们要去辽宁朝阳,那有个红山文化遗址,他去了两次了,一直没挖出来东西,他不相信遗址什么东西都没留下,所以要拉着我们去探探。

我心里觉得姓姚的和赵悟空是绝配,二人都是死脑瓜筋,当然,不能说死脑瓜筋,得说执着,认准一件事,那就得干一件事,干不成都不行。

到达朝阳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中午,姓姚的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牛逼,正常盗墓肯定得找个人少的时候,比如后半夜,而姓姚的直接中午开干。

四驴子说这种事不避人,和小日本的“夫目被侵犯”没什么区别,明摆着那点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都是你情我愿的或者三个人都情愿。

我听了四驴子的比喻,一时间差点没反应过来,我觉得他说的意思不是你情我愿的事,而是在说姓姚的道行深,黑天上山,肯定得引起别人的注意,而白天上山,谁能想到我们是盗墓的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更让人意外的是,山上有很多人,除了我们,还有一群当地的老百姓,不过站得都很分散。

这并不是“夫目被侵犯”而是“夫君的上司带着同事来家里”,整个一个围观局。

姓姚的解释说朝阳这边古生物化石比较多,当地老百姓喜欢上山挖点化石,化石基本上都是巴掌大小,有鱼类、昆虫类、植物类、蛋类等等。

老百姓在山上挖,山下有人直接收购,根据种类和品相定价,基本上都能卖个三五百块钱左右,在当地绝对是高薪行业。

挖化石是违法的,不过这里很好地诠释了法不责众这个词。

要说挖恐龙肯定得判刑,但挖个昆虫、小鱼之类的就没人管了,大不了等帽子叔叔上山的时候,村民把挖到的东西一扔,谁也不能说啥。

要问村民上山干什么,那就一个答案——“没事,我溜达。”

姓姚的选定的是一块相对较平坦的区域,算不上平原,可以说是在山挨着山的地方,找到相对平整的一块地方。

村民痴迷上山找化石,自然没人关注这块地方。

姓姚的道:“这块是个红山文化的遗址,前两次来已经清理出来了,就是没挖到东西,你们仨接着往下挖。”

我苦笑一下,到哪都是力工。

遗址被挖得差不多了,四周柱子基础的碳化坑都挖到底了,中间大大小小无数个深坑大概还原了古人房屋的布局。

半地窖式的圆形坑,中间是一个木质柱子碳化留下来的痕迹,圆坑附近还有几处大小不一的坑洞,估计是生火做饭或者圈养家畜的地方。

既然人家让挖,我们也不能说什么,继续挖呗。

这一挖就是一下午,挖了七八个小时,方圆二十平方米的土层都被我们挖下去一米多深,除了红褐色的土壤,别无他物,连夯土层都没见到。

上山挖化石的人早就陆陆续续下山了,我们单靠一把手电的光亮挖土,姓姚的在一旁啃着烧鸡,连让都没让我们一下。

而我们呢,汗如雨下,连瓶水都没有。

抹黑干了两个多小时后,我把锹插在土里,不悦道:“姚叔,遗址的底早就挖穿了,再往下挖的目的是什么呢?”

姓姚的疑惑道:“不应该呀,一个没被人挖过的遗址,不可能什么东西都没留下,哪怕是个陶罐也是那么回事。”

“要不换个地方呢?”

“不用换了,周围就这一处红山遗址。”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看样子是个新石器时期人类的居所,要是居所的话,不可能是单独存在的。”

姓姚的明显看不起我,他道:“让你挖你就挖,哪那么多废话。”

“我敬你,叫你一句姚叔,黄老板救过我们的命,我们听他的,你算个什么勾八?对我们发号施令。”

姓姚的一瞪眼道:“狗日的,你们要反天吗?关外盗墓没有人不知道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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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勾八。”四驴子一句话把姓姚的噎住了。

我补充道:“你是谁和我们没关系,黄老板让我们来,我们可以来,但不是过来当傻儿子的,挖盗洞、打探针,这活我们要是不干,那我们是王八蛋,可明摆着是无用功的活,我们不干了。”

姓姚的骂了声娘道:“年轻人,想当爷的话,先得当几年孙子,既然是盗墓这一行的,出去打听打听我姓姚的是谁?”

“你是谁跟我有勾八关系?”

姓姚的气得把火机都摔了,他道:“信不信我找人弄你们。”

我冷笑道:“黑灯瞎火的,你是想让我们现在做掉你吗?都是亡命徒,少他娘的拿江湖名号来压我。”

姓姚的肯定没想到我们会这样,估计他从黄老板那借马仔也不是第一次,可我们不是普通的马仔,我们是亡命徒,是狼,吃肉的狼。

也许是姓白的死亡过于惨烈,也许是我天生就不是善茬,最近我总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尤其是被人当作牲口用了一下午。

姓姚的道:“挖出来一块古玉,一人能分五万块钱,你们还不想干吗?”

“遗址底部挖穿了,没东西就是没东西,何必呢?”

“不可能没东西。”

“远古时代,人类能繁衍下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选择了群居,那你告诉我,这个红山遗址为什么是单独存在的,为什么只有一户人家?”

四驴子跟着帮腔,他道:“对呀,为啥呀?”

我继续道:“干了一下午活,别说吃的了,连口水你都没给,我们怎么干活。”

“是我不让你们带水的吗?”

这话倒给我气笑了,我还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呢,于是我直接摆烂道:“我们要下山了,你走不走?”

姓姚的小声嘟囔:“肯定有东西,就是你们没挖到。”

我心生疑惑,这伙人是怎么拉起二百多人的盗墓团伙的呢?

见我们真要走,姓姚的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我们一起下山,可刚一进村子,意外就发生了,村口有七八个人在黑暗中抽烟,那架势就像是在等我们一样。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姓姚的一下午都干了什么,除了看我们挖土,好像连手机都没拿出来,不过冥冥之中,我觉得这群人有可能是姓姚的叫过来了。

渐渐地,七八个人影越来越清晰,抽烟时微弱的灯光映照着脸上,每个人都是凶神恶煞,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样子。

我停住脚趾,低声道:“姚叔,这群人是你找来的吗?”

姓姚的一脸懵,他道:“不是啊,我要是有人,还叫你们干什么?”

姓姚的虽然否认,但他只说这群人不是他叫来的,不过他并没有惊讶这群人在这,所以我断定姓姚的在说谎。

想到这一层意思,我也就无所谓了,好歹我们也是黄老板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姓姚的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走到那群人身边,他们立马扔掉了手中的烟,异口同声道:“师爷。”

这时,姓姚的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要不是知道他是个盗墓的,以他的模样,最起码是个厅级领导。

姓姚的道:“准备好了吗?”

人群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开口道:“师爷,都准备好了。”

“开席。”

我们三个一脸懵圈地跟着这群人进入了一个院墙很高的农家院,院子正中间摆放两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烧炭的铜火锅,周边的牛羊肉堆得和小山似的。

姓姚的直接落座,随后一摆手,其他人依次坐下,只有我们三个懵逼地站在原地。

姓姚的道:“孙把头,你要找的人我给你找到了,三个都是刺头,就看你怎么用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说话时,眉宇间透着一股耐人寻味的邪魅。

这时,刚才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了起来,走到我们面前,仔细打量我们一番道:“不是刺头,我孙振国还不要呢,你们叫什么名字?给兄弟们介绍介绍自己。”

我咽了一下口水,到这一步,我才想明白,这一天以来,姚师爷就是在试探我们。

我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自报家门,我的经历普普通通,赵悟空的经历中规中矩,只有四驴子的人生堪称传奇。

当四驴子说他是卫校毕业时,整个饭桌都沸腾了,纷纷询问卫校的点点滴滴,像什么卫校的平均胸围是不是D?医院里护士和医生有没有灵魂沟通啥的,更有甚者问去医院化验小蝌蚪有没有人协助,反正都是一些恶趣味以及下流问题。

针对这样的问题,我许某人嗤之以鼻。

等到四驴子说因为强奸女警进窑子的时候,沸腾的饭桌突然寂静无声,几秒后,饭桌彻底被点燃,四驴子成了这群人的楷模,一桌子人纷纷要敬四驴子一杯。

不吹牛逼,当初在监狱时,经常有分享活动,讲述当初是怎么进的监狱,错在哪了,外面有忆苦思甜,监狱里有深刻反省。

可狱警从来不让四驴子去分享和忏悔犯罪过程,因为怕生乱子,毕竟耗子给猫配种的事,不符合当代价值观。

说回饭局,四驴子被人们捧成了神,他的壮举让无数人听得流口水。

作为新时代的好青年,尤其是经历过监狱改造重新生活的好青年,我自然不愿意和他们的恶趣味同流合污,或者说坚决划清界限,对四驴子的分享不好奇,不理解,大好青年只顾着吃涮羊肉。

饭桌上加上我们一共十一人,除了我们三个,剩下七个人都是姚师爷手下的盗墓把头,姚师爷稳坐中军帐,有古墓线索都是让把头带人去盗墓,至于每个把头下面有多少人,我没打听出来。

姚师爷会风水,有门路销赃,天神地鬼都能说上话,被抓了也能把人捞出来,在这群人中很受尊敬,要是姚师爷提供的古墓线索,挖出来的东西得给姚师爷一半,要是找姚师爷销赃,姚师爷只抽三成,不过要是找姚师爷捞人,姚师爷分文不取,自己垫钱都把事情给办了。

总体来说,姚师爷收费很公道,人也很仗义。

当然,这些都是酒桌上的话,多多少少有点恭维的意思,具体姚师爷怎么样,还得看这些把头私下里怎么说。

酒桌的氛围很好,我也不想扫兴,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在心里合计,姚师爷想让我们跟着孙把头一起干,可我们背后还有黄老板,不说黄老板让我干什么,我们可是欠着人家钱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黄老板给我们的工资,想要还上两千万,不算利息的话,我们仨都得活到三百岁才能还完。

可要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跟着孙把头一起干,我也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不管怎么样,我不喜欢受制于人。

酒足饭饱,其他把头醉酒而归,姚师爷留下了孙把头和我们仨。

房间内,姚师爷问道:“孙把头,三个人你先挑一个,剩下两个我再让老万挑。”

孙把头点燃一支烟道:“师爷,还挑啥了,三个人都给我呗,我现在缺人缺得厉害。”

姚师爷看了我们一眼道:“这三个人,你驾驭不了,而且三个人穿一条裤子,风险太大,我把什么话都放在明面上说,这三个人,不是等闲之辈,全是刺头。”

孙把头咧嘴道:“都是亡命的兄弟,有啥驾驭的,当兄弟一样处着呗。”

姚师爷道:“三个人都给你肯定不行,这三个人在一起,有一个不想干了,剩下两个都得走,到时候你的队伍又散了,留一个,你先挑。”

孙把头打量我们一番,也没做好决定。

我开口道:“师爷,我们是黄老板的人,恐怕身不由己。”

姚师爷认真道:“你就说你们想不想干这一行吧。”

我们毫不犹豫地点头。

姚师爷直接拿出电话给黄老板拨了过去,还故意打开了外放。

黄老板那边的声音有点回声,估计又是在会所里,他道:“老姚,怎么样?”

姚师爷道:“黄老板,这三个人还行,我想留下。”

“留下个球,这三个人我是准备让他们替我找东西的。”

“东西我替你找,你开个价。”

“三千万。”

我心头一惊,黄老板这也太痛快了吧,说得真直白了,而且我们这么值钱吗?

“他们没在你身边吧。”黄老板补充道。

姚师爷看了我们一眼道道:“没在。”

黄老板道:“妈的,要不是我信佛,这三个人我也不想留在,脑瓜子太好使,你可得想好了。”

“想好了,下个月给你钱。”

“钱的事好说,我要的东西,你有眉目了吗?”

“还没呢。”

黄老板叹气道:“哥哥,你抓点紧呀,找到了直接给我送过来,市场价我再给你加五百万。”

“行。”

挂断电话,姚师爷直勾勾地盯着我们,我心里也不舒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姚师爷道:“三千万我先替你们出了,赚到钱要还我。”

“我们欠黄老板才两千万,他随口就加了一千万。”

“黄老板是商人,商人看重的就是利益,命要是没了,要钱还有啥用。”

我心里这个气呀,你好歹也讲讲价呀,本来欠两千万,一转手又多了一千万的外债,你姚师爷好脸面,你姚师爷仗义,可你别让我们还钱呀。

多出来的一千万,我卖卵子还呀。

孙把头笑着道:“以前青楼女子卖身赚钱赎身,你们现在也得卖命赚钱赎命了。”

我心里说,直接把我送窑子里去吧,千万别捞我。

姚师爷道:“跟着孙把头好好干,五年,五年赚个三千万没问题。”

孙把头大喜道:“师爷,这三个人都给我了?”

“给你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三个人控制不好,早晚是祸害。”

四驴子道:“师爷,说这些的时候,好歹你也背着我们点。”

姚师爷皮笑肉不笑道:“花三千万赎你们,希望你们别让我亏钱。”

我想起了黄老板也让姓白的找东西来的,现在又让姚师爷找东西,他想要什么东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问完我就后悔了,姚师爷说黄老板想要青铜鼎,而且要商代的。

商代的青铜鼎都是商王命人所铸,存世量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商子鼎、司母戊鼎(后改名后母戊鼎)、四羊方尊,哪一个都是国家博物馆里的镇馆之宝。

想要商代鼎,那还不如让我们去抢国博呢。

姚师爷说黄老板想开个矿,但相关手续卡在京城那边了,对方油盐不进,钱财房产看都不看一眼,唯独喜好古董。

据说管事的人唯独对商王鼎有兴趣,黄老板也是投石问路,不管人家收不收,先弄一个过去再说。

我听着觉得头疼,商鼎是挖不到的。

商朝时期,只有天子可以用鼎,也就是说只有商朝的国都可能有鼎。

商朝五百年,迁都多次,历朝历代的史料也多有记载,但没有确切位置,比如亳、嚣、相、耿、庇、奄、殷,这些都有可能是商朝的都城,不过也仅仅是有个地名,现在考古发现了一些商代遗址,也只能根据史料推测去推测是商代哪个都城,比如河南的殷墟。

商汤灭夏后返回毫地,并将毫地作为都城,商朝前期十代商王都是在毫地登基为王,可以说毫地是商朝最兴旺时期的都城了,可现在没有人知道在哪,考古也没发现商都毫城遗址。

黄老板想要商代鼎也不难,只要知道毫地在哪就行了。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能找到毫地,那黄老板都得青史留名,生辰八字都得写进教科书。

大胆想一下,就算我们挖到了商王鼎,那价格都是以亿为单位,真不知道黄老板的矿得是多大的储量,能让他这么敢做梦。

想到这些,我看着姚师爷道:“能找到商王鼎吗?”

“找个球,别说商王鼎了,就算是西周诸侯墓现在都找不到了,谁也别吹牛逼,我干盗墓这么多年,也只能找到一些红山文化遗址,想要找西周墓都是白日做梦。”

赵悟空突然道:“我有西周墓的线索。”

姚师爷不可置信地看了赵悟空一眼,随后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说的是西周还是上周?有没有骨灰盒?”

孙把头附和道:“扯犊子,你在姚师爷面前耍什么大刀,你当曹操的盗墓大军是吃干饭的吗,还能给你留下西周墓。”

姚师爷交代了几句后,让孙把头带我们离开。

孙把头带我们去喝了第二场,路边烧烤摊。

“你们跟着我好好干,三千万,用不到五年,三年就差不多了。”

说罢,孙把头打了个酒嗝。

我总觉得孙把头这个人有点逗,他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算是作案团伙,他也没有团伙老大的威严。

孙把头继续说:“别听姚师爷说这说那的,你们就记住一点,装进自己口袋里的钱,才是自己的,其他的都是扯犊子。”

我举起酒杯道:“初来乍到,没啥经验,还望孙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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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我可不喝,都他妈是兄弟,什么敬不敬的,以后别叫我孙把头了,我长你们几岁,就叫孙哥。”

“行,孙哥。”

“对了,你们都挖过什么墓?”

“杨喜墓。”

我刚说完,孙把头愣住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杯,好像在怀疑自己喝多了。

“就挖过一个杨喜墓,其他的还没挖过。”

孙把头声音颤抖道:”那,那个,沈阳杨喜墓,你们挖的?”

四驴子道:“可不是嘛,干一裤子汗,啥也没捞下,他妈的。”

孙把头咽了一下口水道:“你们没骗我吧。”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孙把头听得眼睛都直了,他道:“你,你,你们,妈了个巴子的,你们都是从哪个庙里出来的神仙呀,真是老天开眼,让我遇见了。”

赵悟空道:“你队伍现在有几个人?”

“还几个人,有你们几个,还需要啥人呀,你们是大哥,你们指哪,我孙振国打哪。”

我认真道:“孙把头,您是我们的师傅,我们就是愣头青,误打误撞挖了杨喜墓。”

“叫孙哥。”

赵悟空问道:“孙哥,您到底有多少人,我真有西周墓的线索。”

孙把头想了一下道:“我现在是光杆司令,能联系上的人倒是挺多,不过我做的都是一锤子买卖,挖完一个墓就换一拨人合作,你真有西周墓的线索?”

赵悟空没有回答,转而问道:“您一般都挖什么墓?”

“红山文化遗址、明清两朝的官员墓,还有都是民国地主墓,也就这些,弄好了一个墓百十万,弄不好也有十来万的进项,我说的都是税后啊。”

我心生疑惑,问道:“盗墓还要上税?”

“肯定的呀,得给姚师爷上交管理费。”

“还他娘的挺正规。”

那必须的,姚师爷的队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盗三百多个墓,姚师爷提供线索,提供人员,肯定得收管理费呀,你真有西周墓的线索吗?”

赵悟空点头道:“有,不过单靠咱们几个怕是不行。”

“操,我就是人多,多大规模的,需要多少人?我打几个电话,分分钟把队伍配齐了。”

“咱也是第一次盗墓,没什么经验,人员配置还请孙把头做主。”

“没问题,西周墓在哪?”

“资料都在沈阳,我得先回去一趟。”

我觉得赵悟空有点无耻,要完路费要生活费,最后又说没电话,孙把头特意打车带我们去银行ATM取了五万块钱,说是给我们的经费,同时还告诉我们不要和姚师爷说西周墓的事情。

我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孙把头想要绕过姚师爷自己单干,万一露馅了,我们也没好果子吃。

不过我也不喜欢姚师爷那个人,少一些和他的瓜葛也好。

怎么去沈阳也是个问题,孙把头喝了酒,不能开车,四驴子也喝了酒,就算是四驴子不喝酒,我也不会坐他开的车,绝逼是黄泉摆渡。

孙把头说我们现在的位置是朝阳下属的县级市凌源市,就算是朝阳也没有火车,想要去沈阳无非就两条路,先坐黑车到内蒙古的赤峰或者辽宁的葫芦岛,两边都是一百来公里。

要是去葫芦岛能直接坐京沈高铁到沈阳,要是去赤峰得先飞到呼和浩特,然后再去沈阳。

对于没坐过飞机的我来说,肯定得去看看草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孙把头联系了黑车,我们直奔赤峰,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凌源和赤峰是挨着的,黑车开了十多分钟,我们就进入了内蒙古境内。

有司机在,我们也不方便说话,只能闭目养神,孙把头也是心急,直接让黑车司机开到赤峰机场。

赤峰到呼和浩特,呼和浩特到沈阳,两次坐飞机的经历也仅仅是满足了我的好奇心,没什么值得记录的细节。

四驴子更是失望,因为他看过一部小日本的电影,四五个空姐在飞机上为客人提供服务,而且还是薄码,具体内容是什么我的确不知道,毕竟咱是一个新时代的大好青年,不干不净的东西难入耳目,更不知道那部电影里面有波多野结衣。

不过咱也看过新闻,确实有空姐在飞机上的卫生间提供不良服务,主打的就是一日千里。

书说简短,返回出租屋之前,我还在楼下小卖店买了一条烟,顺便问了问小区里面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说有个小媳妇搞破鞋,把情人带家来了,颠鸾倒凤之时,老公回来了,结果情人慌张之下翻窗户出来,想要从排水管顺到一楼,结果手滑了,十一楼直接飞到一楼,还不如挨顿打了。

当时楼下有不少人看热闹,那人溅起来的血崩了旁边大姨一身,大姨当场吓晕了,送到医院也没救过来,医生说惊吓后高血压,脑血管爆了。

现在更热闹,偷情的娘们被老公关在家里,整天被打得鬼哭狼嚎,娘家人都不敢上门,看热闹看死的大姨家属也天天在楼道里闹腾。

我又问了上次那群西装革履的人是怎么回事,结果老板说警察教育一下就放走了,也没发生啥事。

小区一切安好,我们也能放心回家,可一开门,一对小情侣惊恐地看着我们,那场面十分尴尬。

问了一下我们的东西都被房东收走了,没办法,去找房东,补齐欠款后终于拿到了东西,旁敲侧击问了一下,我们租的房子没什么异常,想必是姓白的娘们联合眼镜小哥给我们演了一出大戏。

没地方住,我们在沈阳北站附近开了个公寓,赵悟空把资料铺了一地,孙把头都看直了,一度以为我们是正规军派来的卧底。

赵悟空拿的资料十分复杂,种类也是繁多,有毛笔写的蝇头小楷,纸张发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有古书的照片,看样子是明朝的印刷体,照片的拍摄时间是上世纪三十年代,还有A4纸打印的资料,感觉是近代整理的。

孙把头一看这堆资料,愁得直咧嘴,他道:“我要是会学习,也不至于去盗墓,你们谁能给我说说,一地的资料写的是啥。”

赵悟空解释说资料是关于宋国开国国君微子启的,蝇头小楷是明朝开国文臣之首宋濂整理的,民国时期的照片是宋姓名人蒋夫人留下来的。

这些资料无一例外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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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微子启,微子启可以说是有帝王命,却没帝王缘,微子启的母亲是商朝第二十九任商王帝乙的小妾,一共为帝乙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子启,二儿子中衍,三儿子受德。

在生下二儿子中衍后,小妾深得商王帝乙的喜爱,被立为正妻,后来又生了三儿子受德。

商王帝乙继位之时,商朝已经风雨飘摇,于是商王帝乙把都城迁移到了朝歌,之后帝乙想立大儿子微子启为太子,以后继承商王之位,可当时的太史据理力争称当初生微子启的时候,微子启的母亲只是小妾,微子启是庶长子,而之后生的三儿子受德才是嫡长子,应当立受德为太子。

受德被立为太子,后来也有了让后世熟知的名字——帝辛,也就是商朝的最后一位王,商纣王。

武王伐纣,商国灭亡,周朝取而代之,微子启被封在商朝旧都商丘,国号为宋,爵位是公爵。

周天子能分封微子启还得感谢微子启的好大侄儿——武庚。

周武王灭商后,为了安抚商朝移民,封武庚管理商朝国都朝歌。

为了防止武庚叛乱,周武王在朝歌东部设立卫国,以管叔为卫王,西南部为鄘国,使蔡叔为鄘王,北面为邶国,使霍叔为邶王,共同监视武庚。

周武王死后,年幼的周成王继位,可周武王的弟弟周公还活着呢,周公也想当王呀。

于是乎周公以辅佐周成王之名,行周王之权,不过周公是儒学奠基人,更是备受孔子的尊敬,所以周公称王这段历史被儒家给洗白了。

周公一称王,这三个叔率先不干了,于是乎他们联合武庚作乱,想要推翻周公的统治,把王位归还给成王。

有道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而且这三国加上朝歌也就能算得上一根中指,结果战败,武庚、管叔被处死,蔡叔被流放,霍叔遭贬斥。

为了安抚商朝遗民的情绪,周公把微子启封在商朝旧都商丘,国号为宋,这便是宋国的开始。

周公给了微子启一项十分特别的恩惠,特准其用天子礼乐奉商朝宗祀,也就是说,宋国肯定有商王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说完宋国,该说宋濂了,其实也没啥可说的,自幼家贫,寒门学子出身,当上大官后自然要光宗耀祖。

自唐朝起,后世开始有了为前朝撰写史书的传统,宋濂被朱元璋安排修撰《元史》。

宋濂一边修撰《元史》,一边研究宋姓始祖,赵悟空手中的蝇头小楷就是出自宋濂之手,里面的内容都是对微子启的考证。

宋濂还有两个学生,一个是朱元璋的太子朱标,另一个是发动靖难之役,抢了侄子朱允炆皇位的明成祖朱棣。(我个人站队朱棣,假如我是朱棣,我也起兵造反。)

明成祖朱棣命人修撰《永乐大典》,包括现代在内,《永乐大典》也可以称之为地球有史以来最全面的百科全书,汇集了有史以来经史子集百家之书,至于天文、地志、阴阳、医卜、僧道、技艺之言,戏剧、工艺、农艺,几乎涵盖了华夏族数千年来的知识财富。

先不说内容,单看近四亿的字数,其内容的丰富程度可见一斑,现在用电脑打字,一人一天一万字,打完《永乐大典》也需要一百年,更何况那是一个使用毛笔的年代,更何况在编撰之时还需要查阅史书,考证历史。

不过《永乐大典》也是命运多舛,流传到清朝的时候遇到了王八操的乾隆帝,这孙子以修《四库全书》之名,正大光明地毁坏华夏典籍,戏曲小说之类的就不说了,农业和科技类的书籍这王八操的也不让传世,如邓御夫的《农历》200卷详细程度超过《齐民要术》,还有些军事方面的发明书籍,狗日的乾隆帝怕洋人学去,所以命人直接销毁,有关科技的书籍全部不加采录。

反正就是清朝的宗旨就是愚民,连教农民种地的书都被乾隆帝打上了奇技淫巧的标签,清朝只想让老百姓安心种地,祈求能喝上半年稀粥,要不是大清朝对如今的国土面积有重大意义,我许某人绝逼骂他个狗血淋头。

不过话说回来,雍正帝是个汉子,职业好皇帝,无奈儿子乾隆不争气,将华夏瑰宝毁于一旦,数千年的文化科学积累都让小可爱的给毁了。

至于后面的皇帝,那都是王八犊子,想当年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时候,老百姓也不抵抗,咱也不知道大清朝都做了什么,能让老百姓如此痛恨。

八国联军侵华之时,大清朝还骂老百姓不爱国,老百姓是爱国,可谁爱老百姓呀,佃户欠地主钱,地主上门催要,逼得佃户卖儿卖女卖媳妇,这叫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是地主欠长工钱,长工过年之时前去讨要,地主报给衙门,衙门肯定得给长工定个恶意讨薪的罪名。

有些事,说不清,大清朝还埋怨老百姓不生孩子,人丁不旺,无处收税,人口繁衍的事我许某人不懂,但我看过动物世界。

动物界有一条流传千古的生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定律,当生存环境变得恶劣之时,草食动物开始减少繁衍,甚至干脆放弃繁衍,聪明一点的草食动物还会选择迁徙,远离恶劣环境。

食肉性动物没东西吃,也会先消灭一些弱小的食肉性动物,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浮游,这就是生存法则,食肉动物先树立地位,有了地位再去维护秩序,动物的生存法则是由食肉动物建立的。

当初为了保护草场,不让草食动物繁殖的是食肉动物,现在因为没吃的,骂草食动物恶意不繁殖的,也他娘的是食肉动物。

妈了个巴子的,又扯远了,以后我尽量少涉及一些大清朝的事,要不然这手指头就是不听话,幸好大清朝早就灭亡了,也不知道怎么了,一遇到大清朝的事,我许某人就像是吃了疯狗逼一样,怨妇般喋喋不休,好像是我祖上被割了卵子当太监一样。

说回现代,如今国富民强,衣食无忧,不管贫富,最起码不会饿肚子了,点个赞。

赵悟空说到《永乐大典》时,孙把头接话道:“那个,你说的这部书,是不是姚广孝编的?”

赵悟空没有回话,他看向我,想让我解释,我想了一下道:“对,就是姚广孝。”

“这就对了,姚师爷有次喝酒的时候,无意间提到过,他祖上当过大官,还编过史书,他们姚姓一家还流传很多关于风水的书,好像提过一嘴,就叫姚广孝。”

我立马否认道:“不可能吧,姚广孝是和尚呀,和尚怎么可能有后代。”

四驴子道:“怎么不可能,现在的和尚还给尼姑开光呢,你懂个球。”

“也是哈。”我低声道。

孙把头道:“我估计是,要不然姚师爷一个小学没读完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关于风水的知识,肯定是家里面有早就失传了的风水古籍。”

“这都不重要,咱们还是先研究西周墓吧,我说猴哥,你从武王伐纣开始讲,一直说到大清朝了,都给我听饿了,你到底想说啥呀?”

赵悟空瞪了我一眼,拍了拍行李箱道:“一行李箱的资料,要不你自己看?”

我赶忙摆手道:“得得得,猴爷爷,您继续,孙子我认真听讲。”

四驴子给了我后脑勺一巴掌,骂道:“你个狗日的,学习不好还老举手,人家猴爷说啥,你就听着呗。”

赵悟空道:“永乐大典在明朝还是有流传的,朱棣八世孙万历皇帝在河南商丘古城附近为宋国公微子启修建了陵墓和宗庙,供后世纪念,不过经过宋姓蒋夫人的考证,那不是真正的微子启墓。”

“猴哥,万历最起码是个明朝皇帝,掌握一手资料,蒋夫人都是民国了,中间隔着三四百年,蒋夫人的考证和咱们现在考证有区别吗?怎么能证明是真的?”

赵悟空微微一笑道:“蒋夫人是民国,和咱们现在差了近百年,在这百年当中,还有十年的岁月比较疯狂,那个年代,史书都用来生炉子烧火了,你现在看到的资料有民国全面吗?”

赵悟空说得我哑口无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骂了我一句道:“你个大傻狗,你姓许,肯定对宋姓祖先不上心,人家蒋夫人可是姓宋,对宋姓的老祖宗必然刨根问底。”

“那叫追根溯源。”

四驴子一时语塞,没想出来回怼我的话,他道:“我要是当了大官,我也找祖宗,建个大祠堂,天天给祖先抽进口香,一天晚上还得烧俩纸人娘们,让我先祖日日做新郎。”

“国外拜上帝耶稣,不烧香,你祖先也牛逼呀,郑姓始祖郑桓公可是周厉王姬胡的儿子,郑桓公对周王室可是忠心耿耿,犬戎攻陷镐京之时,郑桓公和周幽王一起被犬戎给杀了,这样说来你祖先也挺厉害,郑桓公死之前叫西周,死之后叫东周。”

“那你看,老郑家就是牛逼。”

我没好气道:“郑桓公的孙子郑庄公你知道吧,就是郑伯克段于鄢的郑庄公,正常生孩子是头先出来,你祖先骨骼惊奇,是脚先出来的,咱们不知道你的好色是不是祖先遗传的,他妈生他的时候,都得回头看一眼。”

四驴子骂道:“你给我滚王八犊子,再怎么着,我也是周王室之后,也他娘的是贵族,你们许姓有牛逼的吗?”

“有呀,许由呀,上古大贤,想当年尧帝想把天下共主之位让给许由来着,可那傻逼玩意爱装逼,听说尧帝要把帝位传给他,这孙子去河边洗耳朵,还吹牛逼说“我志在青云之上,为什么去做那凡俗的九州长呢?”。”

四驴子道:“狗狗呀狗狗,你可真是许姓的好子孙,连祖宗都骂。”

“你好?你和你师爷拜把子,让你亲爹管你叫二大爷。”(四驴子无意间透露过,他和爷爷关系特别好,处得和哥们似的。)

孙把头打断道:“你们别扯犊子了,赶紧的,说微子启的陵墓在哪?”

赵悟空认真道:“在朝歌。”

“他妈的,朝歌在哪呀?”

“河南鹤壁市淇县。”

“那微子启的墓在哪?”

“淇河流域。”

赵悟空答非所问地回答彻底让孙把头无语了。

孙把头无助地看向我,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看了一下地图,在查找赵悟空说的地址时,朝歌文化公园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我无助道:“猴哥,咱们去文化公园里面盗墓,还不如直接去武则天的乾陵呢,反正都是景区。”

赵悟空认真道:“不一样,朝歌文化公园是免费的,乾陵得买门票。”

此时,我真想给赵悟空跪下磕上三个响头,不对,是行三跪九拜的大礼。

赵悟空继续道:“朝歌文化公园是商朝时期的城市中心,没有人会把墓地放在城中心的。”

我脑海里闪过一丝光亮,忙问道:“那墓地在哪?”

“淇河流域。”

“爹,你说具体点。”

“没法具体,你们也知道,上下五千年,长江、黄河都多次改道,淇河肯定也经历过改道,咱们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找到古河道的位置,然后再找古墓就容易多了。”

四驴子不悦道:“猴哥,咱们也别盗墓,咱们就写史书,然后你去说书,狗狗拉弦我敲鼓,肯定挣钱。”

孙把头接话道:“我还能端茶送水。”

“对呀,别说我叫四驴子,就算我叫八驴子,我也找不到古河道呀。”

赵悟空话锋一转道:“我爹在考古队,他们一直沿着淇河流域找朝歌遗址,这么多年也没找到,我觉得是方向错了,咱们不找遗址,直接找古河道,上古时期,所有的文明都是沿着河流发展起来的。”

我脑袋嗡地一下,连忙摆手拦住了正要说话的四驴子,赵悟空的话让我有了一些灵感,我得好好想想。

淇河改道是完全有可能的,不夸张地说,这是必然事件,那么就要推翻现代所有关于朝歌的研究。

商朝时期,还没有风水之说,大小事务还是得靠占卜和观星。

对,就是观星,说到观星就不得不说商朝的神星大火星了。

上至尧舜禹,下到商纣王,在这一千多年间,大火星被远古人类称之为神星。

商人的祖先是契,契是帝喾与简狄之子,也就是帝尧一个爹俩妈的兄弟。

帝尧成为天下共主时,契被封于商地,主管火正,后世尊称契为火神。

在尧帝时期,契掌祭的大火星。

商地、大火星,想到这些,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商地和大火星的位置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契掌祭的大火星,那他所在的地方肯定得是一个和大火星有特殊关系。

我一拍巴掌,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孙把头有点懵,问道:“火星就火星呗,怎么还叫大火星。”

四驴子帮腔道:“我狗哥多有道呀,肯定不说人类的语言。”

赵悟空肯定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但我还是给这几个活爹解释了一遍。

大火星并不是太阳系八大行星中的火星,而是单独的大火星。

大火星是属于二十八宿之东方苍龙七宿中的第五宿心宿中的第二颗星,现在天文学上叫做心宿二。

在颛顼帝时期,当时的人们已经开始发现了大火星的规律,并根据大火星相对于地面的位置,来确定一年的季节变化规律。

黄昏时大火星初出东方,为夏历三月,黄昏时大火星位于南天正中,为夏历五月,黄昏时大火星偏西而下,为夏历七月。

传说中的七月流火说的也是大火星,黄昏时分,大火星从西方落下去,此时就是夏秋之交,预示天气要开始转凉了。

《诗经·国风·豳风》中也有记载,七月流火,九月授衣,这里的夏历就是以大火星为参考。

祖先是祭祀大火星的,商朝人自然对大火星更加重视,大火星也被称作为商星。

所以,商朝迁都之时,肯定要考虑新都和大火星之间的位置关系。

孙把头都听直了,他惊讶道:“我说,兄弟,你原来是干什么的?懂这么多。”

四驴子抢着道:“那你看呢,我狗哥多厉害,原来是出马仙,咱们睡娘们,人家睡狐仙,主打的就是一个不走寻常路。”

“出马仙?你还干过出马仙?”

四驴子继续道:“不是出马仙,是狐仙。”

我翻了个白眼,也不想争辩什么,我的分析得到了赵悟空的肯定,于是乎我们围绕大火星来确定淇河古河道的位置。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分析古淇河和大火星之间的关系是重合,也就是说要么大火星从淇河上升起来,要么就是大火星落入淇河。

再用排除法,大火星在古代被称作帝星,帝星不能被遮挡,更不能和火星、地球形成三点一线。

火星在古代称之为荧惑,一直代表着灾星的寓意,要是荧惑和大火星距离很近,荧惑在大火星附近停留,那就是最凶的天象——荧惑守心。

据说出现这种天象,不是帝王死就是宰相亡。

西汉成帝时,天空出现荧惑守心的天象,汉成帝大惊,恐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为了躲避荧惑守心,汉成帝急召当朝丞相翟方进,翟方进自愿替汉成帝挡灾,于是自愿服下毒酒,一代宰相就此堙灭。

我们几人又是在星图上划线,又是参考地质条件,最后大概确定了一条宽度在一公里左右的长条区域。

话不多说,买上火车票直奔河南淇县,对了,刺杀秦王的荆轲就是淇县人,很难想象荆轲给秦王看燕国地图时,说一口河南话是什么样的情景,呢弄啥咧?

五月末的淇县已经有夏天的感觉,三十来度的天气可以直接穿短袖了,我们装扮成游客在县城和周边游荡,侦察当地地形地貌。

淇县地势西北高,东南低,西和西北为山区,东和东南为平原和泊洼,北、东、南三面环水,不夸张地说,平原地区,除了房屋就是农田,农田基本上都是相连的,农田附近就是村子,想要盗墓连个遮挡都没有。

孙把头想要找人打几把泥铲探探土层,但我觉得风险有点大,于是我建议直接找打井队,间隔打井,查看土层。

打井虽然安全,只是苦了孙把头的钱包,问了好几个打井队,一口二十米深的水井最少六千块钱,我们计划打七口水井,要是没看到想要的地层,那就证明我们想错了。

打井队拿钱办事,什么也不问,我们尽量选定一些边边角角的无主之地,这样也能避免和村民的纠纷。

不过打井队突然进来,村民也是好奇围观,其中一个五十来岁的村长问我:“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我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这个不方便说,上面拨款让打井,也是方便你们老百姓灌溉,至于其他的,你就别问了,不方便透露。”

要不说人家能当村长呢,那是一点就透,还邀请我们去他家吃个便饭。

期间村长一直想套我们话,我也是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它,要是问得急了,我直接用上面不让说的理由搪塞。

村长也是尽往好处想,早些年的京港澳高速,前些年的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无论是哪个工程,占地补偿款都没少给。

所以村长认定我们是勘察院的人,来勘察地形了,对于他的想法,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玩的就是一个故弄玄虚。

我也想好了,万一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动了帽子叔叔,我们就说是为了做好事,我许某人立志一生要捐赠九十九口水井

打井第三天,打井队挖出来了我们想要的东西——鹅卵石。

在第四口井挖到十三米左右的时候,下面一米左右都是鹅卵石层。

直到这时,孙把头还没反应过来,他道:“孤点难成线,找到鹅卵石了,咱们是不是改变一下打井的位置,最起码得找到三四处有鹅卵石的水井,咱们才是把古河道的轮廓连接出来。”

我解释道:“用不着,再找一个点就行了。”

“虽说两点能连出来一条线,不过准确性是不是有点低。”

“不对,是三个点,你就不想想平原地区,遍地黑土,哪来的鹅卵石?”

孙把头愣了十几秒,然后顿悟道:“我操,淇县西北的山区。”

“对喽,淇县距离黄河不到一百公里,随便一次黄河决口,淇县的土层就能升高几米,抗日战争期间,老蒋还主动把花园口给炸了,淹死、饿死百余万老百姓。”

孙把头惊喜道:“你可不是普通的狗狗,你是二郎神的哮天神犬,三界狗王。”

要不是孙把头比我大个十来岁,我真想给他打上一套军体拳。

有了大概范围,该召集人马了,孙把头是专业的,他也没把我们当人看,或者说找墓的时候,我们可以当技工,可下墓的话,我们连个力工都干不了。

孙把头道:“我计划叫七个人过来,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我一脸懵道:“俺们也不懂,你看着弄呗。”

“我叫七个人,加上我,还有你们三个,一共十一个人,分钱的时候就得分成十一份,能行吗?”

“你是把头,我们是你徒弟,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孙把头咬了咬牙道:“按照江湖规矩,你们拿一半,我拿十五个点,剩下的三十五分给另外七个人,可以吗?”

我认真道:“肯定不行呀,你是把头,你拿大头,我们跟其他人一样,你看着分配就行了。”

“那哪成,是你们找到的古墓线索。”

“孙哥,我觉得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说白了就是咱们几个人意淫出来的微子启墓,究竟有没有还不一定。”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行有行规,有没有墓也得先过来人探探,就算是没有,就当我请兄弟们来这边玩一圈。”

我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孙哥,你好好想想,真的要绕过姚师爷吗?”

孙把头愣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谈分成的时候,可没说要给姚师爷三成管理费,怎么着,你有路子销赃吗?”

孙把头犹豫了几秒钟道:“路子倒是有,可万一真是个西周墓,我怕对方一口吃不下呀。”

“我年轻,说话没深没浅的,我建议您还是通过姚师爷销赃,我们三个你不用担心,可还有七个人呢,盗墓这一行都是关系套着关系,古董买主也是那么一拨人,谁能保证中间没人透气?这事早晚得露馅,到那时,姚师爷那里更不好交代。”

孙把头瞪了我几秒钟,脸色变得铁青,他道:“许多,你说得有道理,我按你说的办,直接找姚师爷配人,不过我先说明白,姚师爷拿大头,我尽可能给你们多争取一些。”

“我们你就不用想了,找姚师爷靠谱一些,钱进自己口袋才是钱,要不然就是数字。”

孙把头点了点头,直接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估计是在和姚师爷说这件事。

四驴子低声道:“狗哥,通过姚师爷咱们得少分不少钱呢。”

我哼笑道:“咱们才认识孙把头,而且还是姚师爷把我们介绍给孙把头的,孙把头就那么信任咱们吗?刚认识两天就要带着咱们绕过姚师爷干活?”

“卧槽,你的意思是姚师爷还在试探咱们。”

“要不然呢?孙把头再牛逼也不敢直接和姚师爷介绍过来的人说这些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绘制出古河道的大概位置,再结合星象,我们划定了三个可能存在古墓的位置,孙把头直接报给了姚师爷。

姚师爷的反应速度极快,估计是连夜召集队伍出发,次日一早,先后来了两个人。

川娃子,二十五岁,个子不高,不过人很精神,还有些自来熟,天生一副笑脸,他带了一堆四川特产当见面礼,张飞牛肉、冷吃兔、麻辣猪蹄、散白酒,看得人菊花疼。

小太妹(她的名字挺绕口,这个我给她起的绰号),小太妹没说年龄,看长相有些像是十六七岁,但我知道实际年龄肯定不止。

小太妹要是站在学校门口,常人肯定认为她是不良少女,她穿着火辣,或者说骚气十足,下身短裤配着渔网黑丝袜,上身一件露脐短袖,肚脐上打了个孔洞,上面挂着一个不锈钢的圆环,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她短袖下围距离肚皮大概有两拳的距离。

小太妹的发型也十分特别,有点像标准的初中学生短发,不过弄了个蓝色,她的脸很白,右侧脸颊还画了三颗彩色五角星。

小太妹的长相不太好描述,单看脸可以说是甜美乖巧,有点像后来出道的日本女演员早乙女由依,但胸围绝对不是B罩杯。

不过结合穿着的话,小太妹就不太好形容了,四驴子私下里和我说小太妹是贵族,最起码也是杀马特家族里面的大公爵。

(多说一句,我个人是反对幼颜审美的,拒绝童颜巨乳,从你们做起!!!)

寒暄了好一会,气氛不温不火,还有点尴尬,孙把头提议喝点酒。

大早晨的,我们吃着川娃子带来的牛肉,喝着浓烈的散白酒,人也渐渐热乎起来。

孙把头道:“一会喝完酒都睡一会,有可能今晚就动手。”

小太妹:“操,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连夜开车过来的。”

孙把头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道:“我也不想呀,姚师爷那边已经派人去扫地质雷达了,谁知道啥时候能给信儿呀,咱们做好准备吧。”

川娃子直接干了一杯酒道:“今晚动不了手,我啥装备都没带,准备在这边采购呢,你就说我喝多了。”

“装备昨晚后半夜就到了,姚师爷亲自安排人送的。”

我疑惑道:“孙哥,姚师爷要过来吗?”

“当然,不过得确定有古墓,姚师爷才能动身。”

酒足饭饱,川娃子和小太妹留在我们房间睡觉,孙把头带着我们再去村子里转转。

刚一出门,孙把头站在了原地,认真道:“四驴子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呀,这点逼酒还不够我润嗓子的。”

“刚才吃饭时,你那破筷子掉了十来次。”

孙把头这么一问,我也反应过来了,刚才四驴子的筷子一直在往地上掉,我接话道:“驴哥你是不是害怕了?”

四驴子想了一下,认真道:“是有点紧张,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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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把头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没事,害怕啥,进去就挖,挖出来直接换钱,不用紧张。”

我看了四驴子一眼,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我没好气道:“孙哥,别搭理他,他是为了捡筷子时抬头看看。”

“看啥呀?”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道:“看32,70D。”

孙把头骂了一声,有些哭笑不得,赵悟空道:“那娘们能有D?”

“你个傻逼,32,70D对应的是C罩杯,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生活经验都没有呢,是C是D和你有关系吗?给你个娘们你会用吗?学习不好还老举手。”

我不得不佩服四驴子的聪敏,这孙子以捡筷子的由头,趁机从小太妹的短袖下围和肚皮之间的空隙往上看,高,实在是高。

到了村子,打井队依旧在忙碌,我们又加了几口井,不为别的,只求打井队能替我们吸引村民的眼球。

村子也没什么异常,估计村民做梦都想不到我们是盗墓的,稻田里有一对小夫妻在拍婚纱照,三个摄影工作人员跑前跑后地忙活。

我有点疑惑,问道:“现在都流行田园风的婚纱照了吗?”

孙把头诡异笑道:“你觉得他们在拍婚纱照?”

“肯定的呀,多明显呀。”

“看见他们拉的行李箱了吗?”

“看见了,怎么了?”

“地面装着地质雷达,在这拍一圈,地质情况基本就能摸清了。”

我不由得从心里佩服姚师爷,真他娘的有道,我看了那群人都以为是拍婚纱照的,根本不会往盗墓的方向去想。

孙把头道:“只要探出空腔,晚上咱们直接动手。”

“孙哥,那娘们也要一起参与吗?”

“当然了,别看她吊儿郎当的,打洞的手艺可比爷们强,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我犹豫了一下,四驴子道:“狗狗对娘们过敏,他不喜欢队伍有娘们?”

孙把头疑惑道:“啥意思,有女人不吉利?”

我叹气道:“不是,我觉得可能不太方便。”

“嗨,这个呀,狄依鹿那边你放心,她大大咧咧的,男孩子性格,我偷偷给你们说,她都生孩子,到现在都不知道孩子爹是谁,在外面喝酒喝多了,倒在路边被人播种了。”

四驴子惊讶道:“啥玩意,她有孩子了?卧槽,她多大呀?”

“你别管人家多大干啥,还不让人生孩子呀。”

我能明显看出四驴子脸上的失望,说心里话,我也没想到她会有孩子。

孙把头继续道:“她出来给孩子赚奶粉钱,也挺不容易的,你们多担待点。”

“就她那身材,还用买奶粉嘛,咋地,生三胞胎了呀,那也够吃了。”四驴子梗着脖子道。

孙把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我也不相信小太妹存在母乳不够用的情况。

书说简短,下午三点多,姚师爷传来消息,在我们划定的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域内发现了一个“申”字形的空腔,面积挺大的,以目前的人手拿不下来,吩咐我们稍安毋躁,他再调配一些人员和装备。

听到这个消息,孙把头有些不愿意。

我劝慰道:“孙哥,人多好办事,你也别想着分成的事了。”

“多一人,咱们就少一份钱,能不闹心嘛。”

“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姚师爷是总把头,咱们就是听命的角色,有钱赚就行呗。”

“操,白他娘的高兴了,申字形的墓,最少得有两路人马同时开挖,加上勘探、后勤买办、运赃、分类、清洗、鉴定,少说也得三十个人卷进来,就算是这个墓能挖出来一个亿的东西,咱们一人能分多少钱,百十来万都算多的了。”

我有点惊讶,忙问道:“不是,孙哥,商代的东西,一件不就得几千万吗?”

“你说的那是拍卖价,宝主上拍卖会,再找人竞拍,为了就是刷一下价格,给人一种市场上涨的错觉,说白了就是在钓鱼,假如一个青铜爵,市场价三十万,上拍卖会,宝主加价到一百万买回来,过段时间再找个人拿着这个青铜爵上拍卖会,然后加价到四百万卖回来,之后再去市场卖青铜爵,你说会不会有人花三百万去买?拍卖会上能卖四百万的东西,市场上三百万就卖,你买不买?三十万的东西卖到三百万,除去中间的费用,利润扩大了几倍?”

“啊?那商代青铜器到底能值多少钱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孙把头点燃一支烟,开始分析青铜器的行情。

先说普通的,商周时期士兵打仗用的兵器、青铜戈、青铜钺,这种青铜器上至商周,下到先秦,大型的古墓兵马坑里都会有,存世量大,价格基本上都在十万以内。

比兵器贵一点的是钱币,钱币的价值主要看存世量,比如两千多年前战国时期的燕国钱币燕明刀,存世量大,一枚的价格就几百块,一百多年前的清末祺祥重宝,一枚的价格在四百万,就是因为存世量少。

很少有人听过祺祥的年号,1861年,咸丰帝崩于热河行宫(第二次鸦片战争,英法联军逼近北京,咸丰带媳妇去热河避难),临终前遗诏唯一的皇子载淳即位,军机大臣拟定次年改年号为“祺祥”,万万没想到咸丰帝死了没多久,慈溪就联合奕䜣发动了辛酉政变,祺祥的年号被废除,因两宫太后垂帘听政,共同治国,改元“同治”,所以祺祥重宝基本上没在市面上流通。

然后就是一些生活类的青铜器,比如觯、甗、簋、觥、瓿、铙、斝等(哈哈哈,一个字都不认识吧。),单件价格在五十到一百万左右。

最值钱的是鼎,方鼎价格五六百万,圆鼎价格二三百万。

当然,这些只是基本价,只要带了铭文,青铜器的价格至少翻五倍,要是青铜器的主人在史书上留下过一笔,那价格就更不可估量了。

比如一把青铜剑不值钱,但只要青史留名的人用过的剑,其价格就不容小觑了。

上世纪六十年代出土的越王勾践剑,剑身刻有“越王鸠浅自作用剑”的鸟篆铭文,说实话这把剑在青铜剑中很亮眼,但不是巅峰,可主人牛逼呀,比起越国,人们更熟悉越王勾践留下的卧薪尝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等历史典故。

先不说这把剑能值多少钱,上世纪七十年代末,这把剑需要去日本展出,出国得找周总理特批。

所以,其价值就不用多说了。

听到这,四驴子不悦道:“啊?一件才这点钱,那挖出来三四百件才能卖一个亿呀?”

孙把头苦笑道:“我的驴哥哥,还亿呢,一个墓能出来一千万的东西,那都算是肥墓了,正常一个墓百十来万,你想啥呢?”

“不是,我看网上说,一个诸侯墓能出好几个亿的东西呢。”

“胡扯,两千年初的时候,湖北有一伙盗墓贼挖出一套汉代的金缕玉衣,卖了一百七十万,在盗墓界都算是天花板了,少看网上吹嘘,都是博眼球的。”

“啊?那要是挖出一套战国编钟,能值多少钱?”

孙把头盯着四驴子看了十几秒,认真道:“四驴子,我能给你一脚吗?你是喝多了吗?还战国编钟,咱们要是生活在上世纪三十年代,这东西肯定有,可现在,你上哪挖去,挖出来能出手?长四个卵子的金主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敢买这东西。”

四驴子尴尬地咽了一下口水,我接茬道:“孙哥,我对青铜器也有了解,这东西价格没这么低呀,是不是……”

我没好意思说姚师爷黑了卖古董的钱,不过孙把头理解了这层意思,他道:“你说得对,市场价不是我说的这个价钱,不过你也说了,那是市场价,咱们挖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是赃物,干盗墓这一行,卖的永远没有买的精,买主也得承担风险,基本上都是以市场一半或者三成的价格收东西,要是一枪走包圆的话,价格压得更低。”

“那咱们自己出去卖呢?”

“卖谁呀?你找得到买主吗?买主敢在你手里买东西吗?买主宁愿多花一半的钱去找掮客,也不会低价在你手里买东西的。”

“为啥?”

“当官的敢找你找东西吗?富商都有生意,为了省点钱去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值得吗?”

我喃喃道:“那我们啥时候才能还上三千万呀。”

“一年二三十个墓,一个墓你们三个人能分三四十万,一年差不多就是一千万,三年,运气差一点四年也能赚到三千万。”

我有点失落,这和我想的盗墓不一样,原来以为挖个墓能赚个大几百万呢,万万没想到销赃价格能被压得这么低。

我低声骂了句:“咱们玩命挖东西,都让掮客把钱赚走了。”

孙把头否认道:“不对,你说的不对,咱赚的就是这个钱,掮客赚的也是抽成,比如咱们挖出来一个西周的青铜盨,掮客二百万收了,卖给古董商能卖二百二十万,古董商在市场上能卖八百万。”

“那就是古董商赚大头呗。”

“可以这样理解,不过不是你那样算的,古董商拿到青铜盨先洗白,最简单的,通过渔船把青铜盨送到南海,交给越南船只,然后经越南运到美国,到这才算完成了第一步。”

“然后呢?”我急切问。

“到了美国就得制造新闻了,谁在老房子的阁楼里发现古老东方的神秘青铜器,同时在国内也制造舆论,国宝流失海外、痛心疾首之类的话题,等待时机成熟,古董商会冒充爱国人士,高价回购青铜盨,这时候再运到国内,可就是真正的海外回流了,可以直接上拍卖会。”

我点了点头。

孙把头继续道:“这一套流程下来,不得一年也需要十个月,中间得有多少人参与?违法犯罪的活,得出高价才有人干,期间得压着多少资金?还要承担意外风险呢。”

“孙哥,这么说古董商也赚不到多少钱呀?”

“越有钱的古董商赚的越多,不用考虑资金成本,可以长时间把宝贝放在手里,然后再运作市场,运作拍卖,赚个三四倍利润不是问题。”

“要是咱们也有这样的门路就好了。”

孙把头叹气道:“现在不行了,得是极品宝贝才能用这一招,还不敢大肆宣传,网络发达,只要你敢回购国宝文物,数以百万计的网友大度地劝你把国宝捐给国家,反正也不是他们出钱,都能劝别人大度,这群人家里面多多少少都得有点老物件吧,怎么没见他们把东西捐出来呢,手里有俩乾隆铜钱都得当成宝贝,盼着能高点价格卖出去呢。”

“那现在古董商怎么卖?”

“卖给不差钱的人呗,放在家里当个摆件,过个几十年再出手,怎么着也比把钱存在银行里赚得多,或者卖个像黄老板那样的人,买古董投其所好,送礼好办事,一些不能送钱的事,送个古董作为媒介,双方都有面子。”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两天后,姚师爷带着六个人过来了,见面的地点选在了县城殡仪馆。

姚师爷一行七人开着两辆面包车,黑色面包车的车头还挂着黑色大花大大的“奠”根本不用过多和别人解释车辆的用途。

车上还放着两口不锈钢的冰棺,透过棺材上的玻璃能看到里面的黄色棉被,就是火化之前用来包裹尸体的棉被。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姚师爷真是有道,把盗墓工具藏在棺材内,遇到盘查也不会开棺验尸吧。

在殡仪馆的停车场,两个队伍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姚师爷并不想让我们过多交流,他简单明了的交代了一下任务,姚师爷道:“这次我叫的人都是精兵强将,你们应该知道这个墓有多重要,申字形的墓,分两队开挖,我带人从北面挖,孙把头带人从南面挖,埋深都是二十一米,淇县水系复杂,盗洞肯定出水,咱们只有一晚上的时间,盗洞打的越快,咱们捡东西的时间越多。”

我们一起点了点头。

姚师爷继续道:“对下时间,现在是上午九点十七分,晚上八点半在古墓合集,明天凌晨四点必须出盗洞,不要恋战,一会从这走后,两个队伍就不要碰面了,各自核对装备,还需要什么直接和我提。”

说罢,姚师爷让我们开着面包车离开。

讲真,这是我第一次坐在棺材上抽烟。

回到宾馆,小太妹直接翻脸了,她道:“二十一米深的盗洞,七层楼的高度,还只给八个小时,我和川娃子用命挖也挖不完呀。”

孙把头道:“不是八个小时,晚上八点半在古墓集合,开挖也得九点,满打满算七个小时,还得留出来一个小时下去摸东西,六个小时,能挖二十一米吗?”

川娃子道:“后半夜还有可能下雨,二十一米,水系复杂,这活可咋干呀?”

小太妹接话道:“下鸡毛雨,老天爷直接下屌吧,操死我算了。”

孙把头忙稳定军心道:“别发牢骚了,只是不好干,不是不能干,到时候多给你俩分几个点。”

小太妹炸毛了,她道:“几个点?工地上打桩机的钻头掉了,水鬼下去挖都得十来万,在稻田里面挖洞,全他娘的是水,下去得穿潜水衣,背氧气瓶,和捞钻头的水鬼有区别吗?万一盗洞塌了,肯定出不来。”

孙把头愁得直咧嘴,他道:“是这么回事,也不知道姚师爷是怎么想的,这地方该怎么挖盗洞,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看看另一个队伍怎么挖,学习不好,抄袭肯定能抄的明白。”

说完,孙把头继续补充道:“依鹿说的有道理,钱不钱的另说,命最重要,到时候先看看另一个队伍怎么挖,不行的话,咱们就把这个墓让了。”

“操,凭啥让他们捡便宜?”川娃子愤愤道。

“黄河泥沙堆积层,二十一米,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塌方就塌方,根本不给你反应的时间。”

就在这时,孙把头电话响了,他对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时候,随后接电话道:“喂,师爷......在在在,在宾馆,好,好,我下去接你。”

挂断电话后,孙把头道:“姚师爷到楼下了,我去接,一会收敛点,别啥都说。”

不多时,孙把头带着姚师爷上来了,三人间内聚了七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还没等姚师爷说话,小太妹抢先道:“师爷,盗洞可怎么挖呀?”

姚师爷沉声道:“盗洞的事你们不用操心,我雇了打井队,用他们的机器挖。”

“啥玩意?找打井队?”

“对,我自己的队伍,人员没问题,两台打井机同时施工,下午就开工,三个小时直接能打穿墓道,你们进去摸东西就行。”

孙把头道:“师爷,这太冒险了吧。”

姚师爷认真道:“我分析了一下这个事,要是人直接过去挖盗洞,抛开危险性不谈,更容易引起村民的注意,这几天村子附近一直有打井队在施工,多一个打井队也没人在意。”

“在人家田里打井,村民能愿意吗?”

“只要钱到位,啥事都好办,咱们快进快出,明天一早打井队会和村民说井塌了,所以,给咱们的时间只有一晚上。”

小太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轻松了,她道:“一个晚上足够了,进去就摸,摸完就走呗。”

姚师爷道:“挖出来的东西明天用灵车拉到殡仪馆,晚上再往天津拉,明天出盗洞后,你们放下装备各自回家,等着分钱就行了。”

姚师爷让我有了一种艺高人胆大的感觉,如此明目张胆地去盗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明明一个盗墓贼的活,硬是被他安排的像是有编制的考古队。

“我把对讲机给你们拿过来了,你们还需要什么装备吗?”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说啥,姚师爷继续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有事和孙把头说。”

姚师爷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还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晚上八点,稻田内灯火通明,两台打井机相距三亩地,差不多有个九十来米。

我没看到姚师爷,但对讲机里有他的声音,他道:“人到齐了,可以打穿墓道了。”

姚师爷一声令下,打井机的刀片飞速旋转抖动,不到半分钟,满满的一井水瞬间消失,想必是流入了墓道。

紧接着,打井队提起钻头,先是扔下潜水泵,然后再从空气压缩机的气罐中引出管子扔入墓道。

“现在抽水和换空气,你们准备一下,半个小时后下墓,老三,让你的人把装备都吊进去。”姚师爷通过对讲机说道。

老三应该是打井队的老板,我没见到他人,他用对讲机吩咐打井的人顺电线灯具、吊装备等,打井的人操作很娴熟,牛津布做的巨大袋子,充气包装袋、帆布做的吊装带、十几厘米厚的海绵卷、铁锹、撬棍、洋镐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地被送进了墓道。

我们在一边穿上了工地上高空作业时的那种安全带。

一切准备完毕,我们依次被打井机吊入墓道。

先下来的孙把头已经支起探照灯,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些失望。

墓道没有青石,都是夯土,地面有一层五厘米左右的淤泥,一踩还冒水呢,墓道深处一片黑暗。

“愣着干啥,走呀,赶紧进去摸宝贝呀。”孙把头看着我道。

我疑惑道:“是不是挖错了,微子启的墓这么简陋吗?”

“少看点科幻片,古墓就是这样。”

“没有青铜大门。”

“就算是周武王的墓,也就能配个石门,上哪找他妈的青铜门,走走走,跟着我,找墓室。”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往前走了没几步,诡异的事情出现了,墓道向下倾斜,地面的水应该越来越多才是,可现实情况恰恰相反,地面上的积水不见了,而且不是水泵抽出去的,更像是渗入了地下。

回头望去,淤泥也在慢慢往地下渗。

这时,对讲机里响起了姚师爷的声音,他道:“孙把头,找到墓室了吗?”

孙把头疑惑道:“还没有,师爷,这墓有点怪呀,不仅没出水,盗洞下来水也没了,地面和海绵似的,吸水吸的十分厉害。

“那个,你先别管其他的,往前走,找到主墓室,另一伙人我联系不上了。”对讲机中,姚师爷的声音有点发慌。

“联系不上了?”

“对,你用对讲机叫一下,频道十七,然后给我回个话。”

孙把头察觉到了不对,他把对讲机调到了频道十七,刺耳的电音声随即袭来,好像是有人一直按着对讲机的呼叫键。

“狗狗,你给师爷说一声,联系不上。”

我嗯了一声通知了姚师爷。

孙把头的对讲机中全都是杂音,好像有人在小声交谈,但就是听不清讲的是什么,声音杂乱不堪,说句不好听的,对讲机好像连接到了地狱,全都是鬼哭狼嚎。

此时,地面上的泥浆全都消失了,斜躺在一边空转的水泵告诉我不是它起的作用。

“这个墓有点诡异,你们精灵点,情况不好直接往外退。”姚师爷在对讲机中道。

孙把头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看向我道:“狗狗,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顿了顿道:“先把对讲机调一下,鬼哭狼嚎的不好听。”

“另一个队伍中机关了?”

“西周初年的古墓,哪来的机关。”

“可这水和淤泥去哪了?”

“地面有可能是陶粒那样的材质铺设的,那东西吸水。”这个理由是我临时想到的,说实话我自己都不信,但此时身处墓中,肯定不能往灵异的方向去说。

我强迫自己相信这是古人的科技,毕竟杂种操的乾隆帝把中华瑰宝都给毁了。

四驴子道:“那咱们还往前走吗?”

我看向孙把头,孙把头看向我,赵悟空道:“怕个球,走呀。”

“狗狗,你的意思呢?”孙把头问。

“走吧,都下来了,怎么着也得看看情况。”

墓道没有壁画,全都是深黄色的夯土,每走一步都有一种压迫感,可以说是阴森恐怖。

更诡异的是,墓道只是个墓道,没有任何陪葬品,连个瓦罐都没有。

我不由得心里发紧,正常的西周墓,墓道里就算没有陪葬品,也得有点人牲,那是一个人殉盛行的年代,不说奴隶殉葬,最少也会把修墓的工匠封在墓道里呀,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呢?

不可能是被盗了,盗墓贼还能把白骨带走?

我想的出神,咣当一声撞在孙把头身上,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发直。

顺着他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目光望去,我也愣住了,眼前就是孙把头说的,那个不可能出现的青铜大门。

“孙,孙哥,那是青铜门吧。”

孙把头的脸都绿了,他道:“是,是吧。”

四驴子道:“青铜门里面不会有阴兵吧,骑着鬼马的那种阴兵。”

“什么骑兵、步兵的,哪个不得要了咱们的小命。”赵悟空道。

“不一样,骑兵有码,步兵没码。”我故意把话题引向轻松。

几人齐刷刷地看向我,四驴子咬牙道:“你真是戴草帽子舔猪鼻,分不出个眉眼高低,这是有码没码的事吗?”

孙把头道:“许多,你懂得多,咱们还往前走吗?”

“走。”

川娃子道:“我觉得,我觉得有点邪门,我打过的盗洞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次虽然没打盗洞,但我下来时注意到这的土层有点怪,清一色的黏土层,含水率极高,我想不通地表水为什么没渗下来,依鹿,你说呢?”

小太妹咬着嘴唇道:“我也觉得奇怪,说实话,我不想往里走了,这地方有点邪性。”

孙把头鼓励道:“许多是出马仙,有仙家护体,他说往里走,肯定没有事。”

川娃子和小太妹同时看向我,孙把头在一旁也对我挤眉弄眼,所以,我只能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青铜大门好像对我有着强大的吸引力,随着距离的缩短和几道手电的光线汇聚,我看清了眼前的青铜大门。

大门高度在三米左右,宽度也有两米,门面并不是铜锈的青色,而是很规整的油青,能反射手电光的那种油亮感,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有的景区会有用铜制的雕塑,一些经常被人抚摸的部位会有那种油得发亮的感觉,而眼前青铜门的外表就是这种感觉,好像被无数人盘玩过。

再看样式,青铜门顶端是一个猫头鹰造型的塑像,猫头鹰半眯着眼,空洞眼内依稀可见一个反光珠子,有可能是水晶做的眼球。

猫头鹰的造型威严雄壮,给人一种守护神的感觉,和猫头鹰对视,我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猫头鹰下面连着一块铜牌,铜牌上有三个凸起的青铜金文,我不认识。

再往下才是青铜大门,青铜大门左右两扇,左侧被凸起间隔成数个格子,格子中间浮雕着天神地鬼,形象夸张,让人难以分辨出哪个是神,哪个是鬼,或者都是鬼。

右侧大门就是一块大铜板,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拳头大小的凸起金文。

我们被眼前的一幕震慑住了,要不是姚师爷在对讲内讲话,我们可能还在愣神。

“进入墓室了吗?”

“没有,有个青铜大门。”孙把头道。

“青铜大门?”

“对,我拍个照片,师爷,我从来没见过这场景。”

对讲机那边沉默了良久才有了回信,姚师爷道:“另外一伙人不见了,刚才打井的师傅下去看了,人没了。”

我听得菊花一紧,小心地按下对讲机道:“没了是啥意思,死了还是怎么着?”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个墓道底端是什么?”

“墙,夯土墙,连个门都没有。”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孙把头问:“师爷,接下来怎么办?”

姚师爷道:“这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你们见机行事吧,是进是退都行,只是别逞强,要是情形不对,立马撤出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另一队人在封闭的墓道中消失了,我想破脑子也没想出合理的解释。

不会是鬼,鬼没有这两下子,也不可能是其他灵异的东西,十有八九就是中了机关,可什么机关能这么厉害,能让人不发出声响地消失呢?

孙把头问道:“兄弟们,咱们进不进?”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先表态,我觉得我们哥仨是想进去的,就看川娃子和小太妹的了。

“快点的,进不进?”孙把头再次问。

小太妹道:“你是把头,你说了算。”

孙把头咽了一下口水,推了推青铜大门,门纹丝不动,他回头道:“那行,川娃子,依鹿,你俩在青铜门边上打个半圆洞,咱们绕过青铜门。”

川娃子什么也没说,直接放下包,随后返回盗洞口扯电线,拿工具,他自嘲道:“打了好几年盗洞,终于进入了电器时代。”

插好电源,川娃子试了一下冲击钻,那声音和老光棍子似的,咣咣有劲。

小太妹也不含糊,川娃子用冲击钻打洞,小太妹用特制的耙子往外拨土。

我想上去帮忙,孙把头拦住了,他道:“人家专业的,你帮不上忙,半圆盗洞的角度是多少,怎么挖不会塌,你算不明白。”

这话说得对,我问道:“川哥学过土木工程吗?会计算土力学?”

“我学过个球,打个破盗洞还要啥文化,塌就塌呗,反正我又不爬。”

孙把头点燃了一根烟,塞进了川娃子的嘴里道:“你小子说点人话。”

川娃子憨笑两声道:“我打的盗洞你们放心,不吹牛逼,我在盗洞里先睡一宿,然后你们再进去都行。”

孙把头骂了一声道川娃子,让他麻利点,随后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支烟,他道:“不说别的,这个青铜门要是能运出去,少说也能值一千万。”

我点头道:“对呀,带铭文的不是卖的更贵嘛,门上面几百个金文呢,一个字一万,也能卖个大几百万。”

“可惜带不出去呀。”

小太妹道:“我们先打个狗洞,你们能先钻过去,趁你们进去摸东西的工夫,我再把洞扩大。”

孙把头回应道:“行,我们进去后,你们把盗洞修成半人来高的拱形门,万一里面有青铜鼎,咱们也能直接带走。”

“放心吧,盗洞不用你操心。”

有了电气工具加持,没到半个小时盗洞就打开了,孙把头通过对讲机把进度汇报给姚师爷。

姚师爷只回了两个字——小心。

川娃子和小太妹留在外面扩大盗洞,孙把头带着我们仨钻进盗洞,不得不说,孙把头很仗义,身先士卒,第一个钻过去查看情况,随后才让我们进去。

盗洞更是没得说,不说光滑如玉,也能称得上圆滑平整。

绕过青铜门,眼前是一个“十”字形的墓道,墓道把古墓分割成四个墓室,十字中间的方鼎格外抓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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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把头惊喜道:“发了,发了,发财了,这一个方鼎不管市场价多少钱,人家黄老板还要加五百万呢,赶紧的,装东西,先左后右一起干。”

左边一个墓室是个车马坑,两架泥塑的马车,四匹顺次摆放的马骨,估计是下葬之时把马匹牵到墓室中宰杀摆放。

孙把头啐了一口道:“出师不利,开门不红,走,去右边的。”

右侧墓室更渗人,清一色的白骨,有的靠墙呈坐姿,有的平躺,有的俯身趴在地上,有的两具白骨靠在一起。

打眼一扫,骷髅骨就有二十多个,想必这就是人殉坑。

孙把头踩在白骨上嘎嘣响,他随手捡了一块腿骨,在人骨中扒拉青铜器。

“你们几个想啥呢,兵器也能卖钱呀,捡呀。”

说实话我心理素质确实不好,看到遍地白骨森森,我只觉得头昏脑涨。

但此时,即使是硬着头皮,也要咬牙上。

白骨中夹杂着青铜剑,白骨双手握剑,剑锋直插盆骨,估计这群人是活着入墓的,有的人不想慢慢等死,选择了自我了断。

青铜戈、青铜戟、青铜剑、玉鱼、玉环,一个殉葬坑我们清理出来四十六件东西,川娃子直接用拉货板车运了出去。

走到十字墓道的中间,我的眼神无法从方鼎中移开,太他娘的壮观了。

鼎高得有一米,鼎身厚度超过了十公分,鼎口为长方形,偏扁一些,双侧立耳厚重,呈躬身鲤鱼状,腹部也是长方形,腹底平顺,下接四足,四足皆带夔龙纹。

鼎身下部有一圈贯穿腰线,宽度大概十公分,腰线上浮雕饕餮纹,鼎身其余各部饰乳钉纹。

我被这一幕震撼到了,或者是十分感慨,这是五千多年前古人的精湛工艺,我有了一种莫名其妙想哭的感觉。

孙把头道:“这东西得有一千五六百斤,好东西,好东西。”

说罢,孙把头按动对讲机,让川娃子把千斤顶和托架送进来。

没等川娃子回话,姚师爷先回应道:“我这边人找不到了,我去你那边看看。”

“师爷,你快进来吧,都是宝贝呀。”

对讲机另一端传来丝丝拉拉的声音后,姚师爷道:“你们小心点,我从另一侧也下墓道了,那几个人确实不见了。”

孙把头应了一声,随后带着我走向第三个墓室。

第三个墓室里依旧是白骨,不同的是只有七具,而且都是一个造型,趴在地上,连手臂骨的摆放都十分一致。

我低声道:“俯身葬,七具女尸,墓主的小妾。”

孙把头问道:“都是白骨了,你怎么分辨男女?”

“男性骨盆外形窄而长,骨盆上口较小,近似桃心,女性骨盆外形宽而短,骨盆上口较大,近似圆形。”

孙把头看着我,面露惊讶,我继续道:“俯身葬是商朝流行的陪葬形式,这个墓即使不是微子启的,也肯定是个商朝墓。”

四驴子道:“别扯犊子,赶紧装,你看墙上那些青铜器,不装留着下崽呀。”

墓室地面都是俯身葬的白骨,四周墙壁被掏出了壁橱,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空洞交错排列,有点像是中药店里的药柜子,这种形式在墓葬中叫做窑龛。

窑龛中的青铜器十分全面,铜簋、铜炉、铜卣、铜尊、铜爵、铜彝、铜罍,酒器、礼器基本上涵盖全了。

环顾一周,孙把头有些站不稳了,他哆哆嗦嗦按动对讲机道:“师爷,师爷,你快来呀,这个墓能出一个亿的东西。”

沉默两秒,姚师爷回道:“马上进来了,爬盗洞呢。”

“好,等你一起去主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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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一直好奇对讲机后面的人老三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的声音十分沉稳,给人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不管什么事,到他那边都是不慌不忙。

姚师爷道:“装货吧,东西太多了,越早收工越好。”

我和四驴子负责从窑龛上取青铜器,姚师爷和孙把头负责用充气袋打包,而赵悟空在一旁激动地流眼泪,也许是年少的梦想实现后的激动。

姚师爷道:“黄老板说得对,江山代有人才出,你们让我开了眼。”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有点不好意思。

孙把头道:“师爷,这些东西能卖上一个亿吗?”

“最少两个亿,这次三个新人拿大头。”

孙把头一口答应,我不好意思道:“师爷,还是按规矩分,我们不能坏了规矩。”

姚师爷道:“听我的,你们分的钱,差不多能把黄老板那边的三千万顶上,以后再盗墓就是自己的了。”

我点了点头,没再坚持。

“这差不多了,打包完就扔在这,让川娃子他们往外运。”

“好嘞,我这就安排。”孙把头道。

进入主墓室前,我深吸了一口气,令我大跌眼镜的是,主墓室里只有一具石棺,棺材外面没有椁。

这他娘的不对劲呀,《礼记·檀弓上》中有记载“天子之棺四重,水兕革棺被之,其厚三寸,杝棺一,梓棺二,四者皆周。”

微子启是周公封的公爵,周公又创造了周礼,而且周公允许微子启使用周天子礼仪。

这样一来,微子启的棺椁不是四重,也得像是诸侯一样有三重椁呀,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单独的石棺?

再者,西周时期,墓葬中最彰显身份的就是鼎了,天子九鼎、诸侯七鼎、大夫五鼎,各个身份地位对应着不同的鼎数,怎么主墓室中一个鼎都没有?

不是微子启的墓?

也不对,此墓陪葬品众多,尤其是全套的礼器和酒器,绝非寻常诸侯。

“搭把手。”

姚师爷突然说话,我才从沉思中跳出来,只见姚师爷正往石棺中塞垫板,孙把头小心地用千斤顶对接。

我应了一声,帮着孙把头压千斤顶。

不到十分钟,石棺盖板就升起来二十多公分,姚师爷道:“别把棺材板子弄坏了,以后青黄不接的时候,这口石棺还能卖点钱。”

透过缝隙,只见棺材内有三具白骨,中间的白骨高度超过了两米,两侧的白骨大概一米四,肯定到不了一米五。

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中间的是墓主,两侧是陪葬的小妾。

石棺内多为玉器,除玉剑、玉戈外,还有全套的六玉饰。

六玉饰指的是玉圭、玉琮、玉璜、玉璧、玉琥、玉璋,《周礼·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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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得上整套六玉饰的人,在西周时期,除了周天子和微子启,我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孙把手手脚麻利,他很快捡出来所有玉饰,正当孙把头想查看有没有口含的时候,姚师爷道:“口含就别拿了,给墓主留点。”

“他留着还能有啥用,万一是个夜明珠呢。”

姚师爷哼笑一声:“那你想拿就拿吧。”

“得嘞。”

姚师爷继续道:“多带两层手套,掰开......”

姚师爷还是说晚了,只见孙把头的手像被针扎了一般,迅速收回手,下意识地含住了手指。

“赶紧吐了,快消毒。”

孙把头不以为意道:“没事,被牙划了一下。”

“听我的,去消毒。”

“哎呀,没事,牙齿突然掉了,我还寻思死鬼复活了要咬我呢。”

姚师爷无奈地叹了口气,孙把头双手伸入石棺,取出了一只类似玉蝉的口含。

孙把头笑道:“小东西,你可吓死哥哥了,来来来,哥哥这就带你回去。”

“你赶紧消个毒,裸手拿古董,谁教你的规矩。”

“我命大,没事。”

姚师爷环顾四周,看了看没别的东西,他道:“行吧,走,千斤顶就扔在这,万一再过来还能用。”

我犹豫片刻道:“姚师爷,腰坑不挖了吗?”

“不挖了,这些东西绝对够用了,以后青黄不接的时候再过来。”

孙把头疑惑道:“啥是腰坑?在哪呢?”

姚师爷瞪了他一眼道:“当着新人的面,你问这个,你也好意思?”

孙把头挠头道:“有啥不好意思的,我是真不知道。”

我没有解释,因为不能在姚师爷面前耍大刀。

姚师爷道:“腰坑是墓底中央墓主腰部下的位置挖个小坑,里面放一些陪葬品。”

“就是说石棺下面还有个坑呗。”

“对”

“那咱们接着挖呗。”

“腰坑里面多为人牲、或者狗,陪葬品不会很多,这石棺得有几吨重,挪动起来太费时间了。”

说罢,姚师爷拿起对讲机道:“还得多长时间能装完?”

“二十分钟。”小太妹通过对讲机道。

“走吧,咱们也过去吧。”

其他的陪葬品已经吊了出去,只剩下一个四足鼎,因为包装的过于厚重,从盗洞运不出去。

姚师爷亲自上手,他拆掉了所有充气袋,就在吊装的位置垫上了海绵,他道:“你们先上去,万一鼎卡在盗洞里,谁也出不去。”

“那谁来挂鼎呀?”孙把头问。

“我,你们快点出去。”姚师爷真爷们,回答的毫不犹豫。

依次吊出盗洞,新鲜空气让人沉迷,小件的青铜器已经运走,另一台打井机已经离开。

没两分钟,对讲机响起了姚师爷的声音:“老三,慢点往上吊。”

“好。”

我心里激灵一下,因为这声音就是我身后的工人发出来了,他得有五六十岁了,头上戴着黄色安全帽,迷彩服满是泥浆,干瘦的脸上黝黑发亮,没有一点多余的肉。

以这造型,谁都会认为他是个民工。

可声音又是这么沉稳,不像是普通人,我吸了吸鼻子,感觉这个叫做老三的人有点说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上来后,环视一圈道:“天也快亮了,孙把头,你带人先走吧,后续等我电话。”

孙坝头点头道:“行,师爷,那我们先回宾馆。”

“这地方整出动静了,风紧扯呼,回宾馆拿完东西直接回家,记住,不要一起走。”

上车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找到姚师爷问道:“另一队人怎么办?”

姚师爷面不改色道:“找不到了也没办法,管好你自己就行,如果有一天我也在盗洞中消失了,我希望你作出同样的选择。”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姚师爷继续道:“行有行规,不是心狠手辣,参与盗墓的有几十个人,不能让大多数人冒着风险去等他们,你明白吗?”

说心里话,我没明白,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返回宾馆后,川娃子和小太妹相继离开,我们仨也想先回沈阳躲躲风声,可孙把头说姚师爷私下吩咐过,让我们在宾馆等他。

当天晚上,姚师爷来了,他脸色不怎么好看,他道:“两个盗洞都没回填,我让打井队下了套管,要是他们还活着,算是给他们留了条生路,但愿他们能上来。”

孙把头道:“下套管?那老百姓往井里面看的话,不是能看到吗?”

“看不到,打井队加深了盗洞,直接打成了水井,埋了水泵,还封了盖板,十年八年没人会看的。”

“也他娘的是邪门,六个大活人下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奇了怪了。”

姚师爷话锋一变道:“孙把头,一会我把这三个人带走,你在这善后,过了个把星期再回去。”

孙把头笑脸道:“师爷,怎么又是我善后?”

“那我留下来?”

孙把头尴尬几秒钟,陪着笑脸道:“垫后就垫后呗,我就爱干这个活。”

“这几天你就别在村子露面了,租个车,没事开车晃一圈,不要下车停留,有情况随时找我。”

我从心里佩服姚师爷的谨慎。

姚师爷开着一辆SUV带我们离开宾馆。

“咱们虽说是盗墓贼,可也有规矩,每个人各司其职,互不沟通,万一出事了,也只是断了一条线,即使抓到盗墓贼,也抓不到运输的人,抓到运输的人,也抓不到卖货的人。”

刚上车姚师爷就来了这么一句,听的我们莫名其妙。

姚师爷继续道:“我仔细想了一下,你们三个早晚要自立门户,要是在这一行干下去,早晚是把头,我带你们了解了解整条线的运作。”

“为什么?”我问。

姚师爷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

出狱这两个月,我们除了进套就是被试探,弄的我现在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于是我认真道:“我们就想跟着孙把头,跟着姚师爷赚点钱,没考虑过自立门户。”

四驴子和赵悟空在后排附和。

姚师爷笑着道:“孙把头是个好把头,是个好人,不过能力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微差了一点,喂饭吃,绝对可以,要是让他自己出去找食儿,那他得饿死,我手下这么多人,也不能总喂孙把头,你们跟着他,不也得饿死。”

我明白了姚师爷的目的,他想把我们单独摘出来,专门负责找墓。

不过话说回来,杨喜墓是我们误打误撞发现的,西周墓靠的是赵悟空家里的资料,要是让我们再去找墓,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四驴子问道:“师爷,咱们这个墓里的东西,真能卖两个亿吗?”

“东西的价值肯定不止两个亿,但能拿得两个亿的人,也不会出更高的价格,不过也不会太低,一亿出头肯定是有的。”

我深吸一口气道:“师爷,以后你别赌了,赌博这东西,十赌九输。”

姚师爷笑了笑道:“别人是十赌九输,我是十赌十输。”

“那,那,那你为什么还赌?”

“知道二八定律吗?什么行业都是这个规矩,两成人赚钱,剩下八成人保本都困难,我也遵守二八定律,要是赌的话,我还能留下两成,要是不赌,两成都留不下。”

我听得头大,这都哪和哪,怎么还扯出来二八定律了?这玩意和赌博有啥关系。

于是好奇道:“师爷,我没明白。”

姚师爷笑了两声道:“行内人都知道我爱赌,不管是当官的还是做买卖的,都喜欢和我赌,我就是要输钱给他们。”

“为什么,利益输送?”

“扯淡,现在队伍大了,人心复杂,我下面有两百多人,光把头就十来个,谁没点自己的小九九,队伍已经不可控了,这么大的团伙,案发是早晚的事,你明白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姚师爷果然老辣,他说得对,拿出八成的钱去输给别人,自己还能留下来两成,要是不去赌,恐怕这两成也剩不下。

原因很简单,万一哪天案发了,姚师爷可以说盗墓获得的赃款全都输了,帽子叔叔调查起来也是这个结果,要是不去赌,等案发之时,帽子叔叔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最后一个钢镚,姚师爷一分钱也剩不下。

高,真的高。

两天后,我们到了辽宁南部的一个村子,刚一进村,腥臊味能给人先掀个跟头,这个村子人并不多,但一半人家都是养狐狸的。

腥臊味难以形容。

姚师爷将车开进一所废弃的小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大门左侧是五排长条形的平房,右侧是一个操场,操场上有彩钢棚,下面一排挨着一排摆放着狐狸笼子,得有四五十排。

有人进院子,无数只黑白狐狸焦躁地转着圈,发出吱吱的叫声。

比起声音,我更惧怕那种直冲天灵盖的骚气。

姚师爷将车直接开进最后一排房子,房子门口的大铁门挂着双重锁头。

据说这排房子原来是幼儿园、学前班,现在是狐狸厂的仓库,里面放着饲料。

让我意外的是,看仓库的人,就是那天打井时,被姚师爷称之为老三的人。

姚师爷按了两下喇叭,老三从一个屋子出来看了一眼,打开大门后,又落上了重锁。

姚师爷介绍道:“这是万把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你们叫他三爷。”

“三爷。”我们异口同声。

万把头笑着发烟道:“叫啥三爷了,直接叫老三,叫老万头也行。”

姚师爷道:“三爷是咱们这条线的核心,专门负责出土古董的清理和修复。”

万把头招呼道:“来来来,进屋。”

(相面算卦修鞋配钥匙,自己做的小叶紫檀手串,开光手串,请找穷逼的许某人,绿泡泡:xugouerxuduoqian许狗儿许多钱的拼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说心里话,再不进屋,我都快窒息了,或者说直接晕厥。

狐狸太他娘的骚了。

四驴子还不忘打趣我,他低声道:“我说狗哥呀,你原来怎么睡的狐仙,也这么骚吗?”

我没好气道:“骚是骚,但不是一个意思。”

屋子是教室改装的,很大,一侧是大土炕,一侧是圆桌,桌子上摆着剩饭剩菜,上面还盖着防蝇罩。

姚师爷问道:“货都收到了吗?”

“收到了,一件不差,走,我带你去看看。”

万把头掀开厚重的后门帘,后院距离院墙也就三米左右,被万把头用彩钢房改成了小仓库。

刚一开门,浓烈的浓烈化学味呛得人直流眼泪,此时,我突然觉得狐狸不骚了。

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仓库里都是我们挖出来的青铜器,只有青铜鼎不见了,可所有青铜器无一例外,都贴满了卫生巾。

只看一眼,我都懵了,万把头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姚师爷看了一圈才想起解释,他道:“刚出土青铜器要去铜锈,有的还要局部修补,我也说不明白,老三,你给他们讲讲。”

万把头道:“我也是半吊子,青铜器的绣分为好几种,比如孔雀石、蓝铜矿、赤铜矿、白铅矿等等,像祭祀坑中挖出来的,都是带土的,土和铜锈混在一起,得用竹子做的小薄片一点一点拨离铜锈,这个过程让青铜器碰到金属,要不然修的更厉害,当初兵马俑出土时都是带色的,刚一见风,颜色就跑了,不同的绣要采取……”

姚师爷打断道:“老三,不用说那么详细,你就讲点基本的,他们三个干不了这个活。”

“嗨,我寻思师爷要给我弄俩学徒呢,那行,我说简单点,咱们挖出来的青铜器是在窑龛中摆着的,没有和土直接接触,不过也有锈迹,这种铜锈得用乙二胺四乙酸二钠溶一下就行。青铜器这玩意,只清理表面就行,里面不用管,咱们挖的锈迹少,不用太多的“神水”,娘们用的卫生巾蘸上一些贴上就行,根据铜锈的薄厚再选用不用型号的卫生巾,日用的240、夜用的420,还有护垫,根据青铜器大小……”

姚师爷再次打断道:“三爷,行了,别说卫生巾,说重点。”

万把头哼笑道:“这玩意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冬天还用卫生巾当鞋垫呢,不同的青铜器就是得用不同的型号,你们知道什么牌子的卫生巾最好吗?”

说心里话,我不知道,更不想知道,姚师爷瞪了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此时,几天前那个“老三”给我留下来的神秘且高大且深沉且深不可测形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喜欢研究卫生巾的“万把头”。

不过话说回来,万把头研究卫生巾是对的,哪种吸水能力强,哪种锁水能力强,哪种蘸完神水不侧漏,他心里必须得有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数,要不然清理铜锈时,颜色就不均匀了,万一侧漏流汤,青铜器上就是几个道子痕迹,直接影响品质。

万把头还说了什么电解去锈,什么离子之类的东西,我是一点都听不明白。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万把头还把避孕套开发到了极致,对,你没看错,就是避孕套。

青铜器都是两千多年的东西,在封闭的墓室中躺了千百年,出土见风容易腐蚀变形,在青铜器中放入避孕套,然后用打气筒充气,既能隔绝空气,也能对青铜器的内壁起到一个支撑作用,还能在青铜器内部均匀涂抹上薄薄一层油。

是什么油不重要,能起到隔绝空气和水汽的作用就行,管它是不是什么润滑油呢,也不用管有没有芦荟精华。

万把头的技艺让我瞠目结舌,谁能想到避孕套和卫生巾,这两个天生相克的东西能用在一起。

姚师爷问:“有铭文吗?”

“有,大多数都有,明天晚上就能把卫生巾卸下来了,到时候就能看清楚了。”

姚师爷点头道:“行,我联系老孔过来。”

说完,姚师爷继续对我们解释说,老孔是孔圣人之后,除了姓孔,和圣人也没啥关系,但对金文很有研究,不说个个都认识,但也能结合内容,大概顺下来。

金文和甲骨文不同,甲骨文是迄今为止我国发现的年代最早的成熟文字系统,因镌刻、书写于龟甲与兽骨上而得名,主要存在于殷商时期,也就是公元前一千四百年左右,商王盘庚迁都殷地之后才出现的。

金文的流传时间很广,上至商代末期,下至秦灭六国,金文流传了八百来年,先后经历了商代金文、西周金文、东周金文、秦汉金文。

有经验的人通过看青铜器上的文字,就能分辨出是什么朝代的,又或者是战国时期哪个国家的。

听姚师爷说完老孔,我起了好奇心,目前专职干金文研究的,还得是有编制的,还得是在官网上挂了名的专家也不敢说认识多少金文,这个老孔是什么身份,能把长段金文顺下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返回房间后,万把头给我们发烟,他突然愣了一下道:“对了,师爷,青铜罍里面有个巴掌大的青铜匣子,不知道是啥,拿不出来,昨天我扒拉一下,好像是整体浇筑的,没有缝隙。”

姚师爷疑惑道:“青铜匣子?具体啥样?”

“说不太好,有点像是一个微型的青铜棺材,可没见过那么小的棺材呀。”

“里面有东西吗?”

“有。”万把头说的很肯定。

万把头继续道:“我把手伸进去晃了一下,里面有东西,还挺沉。”

“过去看看。”

万把头用手指抠破避孕套,只见青铜罍里面有个二十来公分的青铜匣,厚度大概十公分,长方体,乍看之下真有点像棺材。

可是青铜罍作为古代装酒的容器,圆形的口洞才八公分左右,这青铜匣是怎么放进去的呢?

还有这酒器里面放个青铜匣有什么用呢?

姚师爷伸手比划了几下,也没拿出来,他试探性道:“这玩意好像是分次铸造时,一体做不出来。”

我顿了顿道:“肯定的,先铸造的青铜匣,后期才浇筑的青铜罍,青铜匣是有人故意放在里面的。”

姚师爷疑惑地看着我道:“一起浇筑不出来吗?”

“要是失蜡法,可以,不过失蜡法是春秋时期才有的,商代和西周铸造青铜器用的是合范法,就是用陶土做出泥模,然后是翻外范、制内范、合范,最后才是浇筑铜水成型。”

姚师爷点头道:“对,是这个道理。”

四驴子疑惑道:“啥意思?没听明白。”

铜匣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也不想过多解释,我简单明了道:“就是用合范法,匣子里面的陶土泥模取不出来,会被封里面。”

姚师爷打量了几圈青铜罍,他自言自语道:“这东西能值个三百来万,要是弄破了,价格得减一半,要是不弄破,里面的铜匣子拿不起来。”

说完,姚师爷看向万把头道:“就这一个里面有铜匣子吗?”

“对,就这一个。”

姚师爷思考了一会,低声道:“等老孔来了,让他看看青铜罍的铭文是什么内容。”

“嗨,要我说咱们就找个高手,直接打开看看,完事再修复不就行了,卖价最多打八折。”

“你能修复吗?”

“嗨,我一个半吊子,整不了,我敢修,你敢用吗?”

“修复一下得多长时间,多少钱?”

万把头端详了一会道:“修复一下,大概得五十万,时间不会太久,咱们直接把青铜罍的底给卸了,最多也就一个月吧。”

我心里核算了一下,三百万的东西,打八折是二百四,再减去修复的五十万,剩下一百九,也就是说我们要花一百一十万开个盲盒。

姚师爷低声道:“让我想想,毕竟不是小钱,差了一百来万呢。”

万把头道:“平均下来,一人万八块钱,开一个,就当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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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孔来了看看铭文再说。”

我有了一种被无视了的感觉,姚师爷全程没问过我们三个的意见,也是,我们三个愣头青,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个事。

老孔在山东,说明天晚上就能赶过来,我们只能等待。

就着狐狸的骚味吃着万把头的残羹剩饭,真是别有一般风味,姚师爷说截至目前,这趟活有七十来个人参加,后续可能还有人参加,但不管怎么分,我们三个最少能拿到三千万,可以抵了姚师爷的帮我给黄老板的赎身钱。

剩下的钱,他们再按比例分配。

说心里话,不管是欠黄老板的两千万,还是欠姚师爷的三千万,我都没当回事,根本没想过,因为那是两三千万,不是三两万。

要是欠十万块钱,我可能会愁的睡不着觉,可千万级别的,我知道我还不起,所以根本不用去想。

姚师爷让万把头尽快把青铜器整理出来,下周掮客就来了,早点卖出去早点变现。

这次买卖数额巨大,一枪走价格肯定低,姚师爷想试一下零星散货,青铜鼎已经卖给黄老板,剩下的一些小件还能卖个高价。

我问姚师爷青铜鼎黄老板给了多少钱。

姚师爷不悦道:“老黄这个王八犊子就会扯王八犊子,开始说找到商王鼎,他给加五百万,现在又说换成新矿的股份,给咱们百分之五。”

“啊?那青铜鼎他给多少钱?”

“你猜猜?”

“五千万?”

姚师爷哼笑一声道:“还五千万,开始他给六百万,见我不愿意了,才加到八百五十万。”

四驴子惊讶道:“啊,才这么点?”

万把头道:“差不多了,除了黄老板,没人会要这东西,国宝级文物,收藏都是掉脑袋的罪名,而且鼎这东西,不像是青铜剑、青铜壶,找个地方随便都能放,这大件,只能压箱底藏起来,前两年上拍卖会的商鼎才卖了一千多万。”

四驴子嘟囔句:“那给百分之五的股份也太少了。”

姚师爷拍了拍四驴子道:“小伙子,百分之五不少了,黄老板才百分之二十。”

“啊?不是他开的矿吗?”

“天神地鬼,哪个不得打点,不给点股份,能行吗?黄老板也是给人打工的。”

万把头牢骚道:“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那大鼎,老费劲了,青铜鼎内部密密麻麻都是金文,我挨个擦出来的。”

姚师爷笑道:“行了,咱就是赚这个钱的,卖了就卖了,到手的钱,才是钱。”

听到“到手的钱,才是钱”,我心里猛地收紧一下,我不知道姚师爷是不是故意说的这句话,因为前几天我劝孙把头别绕过姚师爷的时候,也是用这句话提醒他的。

姚师爷突然脸色一变,神秘道:“不对,墓道的青铜门上全都是铭文,大鼎里面也是铭文,青铜罍里面还有个匣子,这不对劲,老三,大鼎的铭文你拍照片了吗?”

“没有啊。”

“哎呀,你怎么没拍个照呀,可惜了。”

万把头瞪着眼睛道:“哎,师爷,不是你给我定下来的规矩嘛,不能给任何青铜器拍照,不行让黄老板拍一下呗,发过来就行了。”

姚师爷无奈地叹气道:“进他手里的东西,还能给咱们拍照,那孙子肯定不好好拍,这样,你们三个,一会就出发,去趟大同,黄老板肯定让你们看看鼎,你们拍点照片。”

万把头道:“万一黄老板把鼎已经送出去了呢?”

“不可能,那孙子也好古董这一口,肯定得先稀罕几天。”

说罢,姚师爷看着我们吩咐道:“一会就出发,开我车走,拍仔细些,务必在明天晚上之前赶回来,到时候一起给老孔看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对见黄老板这件事是有抵触的,尤其是以三千万的价格将我们卖给了姚师爷,我们救过他,他也救过我们,他还用我们赚了一千万,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可去见黄老板是姚师爷的命令,我们也没办法反驳。

去见黄老板,我咬咬牙还能接受,可让四驴子开车,打死我也没法说服自己,这不是去送死。

吵来吵去,我们决定坐高铁过去,虽然四驴子有些不高兴,但和我的小命相比,他的不高兴毫无意义。

在北京转车时,站在火车站门口,眼前高楼林立,身后钟声清脆,无数游子拖着行李箱行色匆匆,卖地铁票的小贩高声叫卖,我不禁有些感慨。

出狱两个月,一切经历好似做梦,和现在的生活相比,我宁愿失去自由,宁愿去蹬缝纫机,来了北京三次,第一次遇见了白姐,第二次白姐香消玉殒,第三次,我不知道还会失去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赵悟空的西周墓都被我们交了出去,可以说把裤衩子都当给别人了,再往下的路,该怎么走?

“狗狗你发情了呀?”四驴子斜叼烟道。

我猛地回过神,发现他俩像是看傻逼似的看着我。

“你小子点完烟怎么不抽呢?给风抽啊?那你还不如抽风,省点钱。”

“我抽你大爷,你个狗日的四驴子。”

四驴子不屑道:“咱以后就有钱了,不能叫我四驴子,换个名。”

“叫马哥吗?反正都是一家的。”

四驴子哼了一声,看了看眼手机,邪魅道:“狗狗呀狗狗,要是时间够用,我非得带你去天津蹦一锅去,让你尝尝人间烟火,那狐狸多骚呀。”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响了,是孙把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是他的电话,我心头一紧。

“喂,孙哥。”

“在哪呢?”

“北京站,去趟山西找黄老板。”

“找他干啥呀?”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孙把头道:“刚才姚师爷给我打电话了,说这次分成给我加两个点,让我重新找人,他要把你们收回去。”

“嗯?为啥?”

“姚师爷没和你们说什么吗?”

“没呀。”

沉默几秒后,孙把头疑惑道:“我也没想明白为啥要把你们收回去,咱哥几个处的挺好的,反正我没同意,你们要是还想和我一起,等师爷和你们说的时候,你们也别同意,咱们在一起无拘无束的,多快活。”

“那肯定呀。”

孙把头也是闲的蛋疼,打井队都撤了,他一个人在那边,上午一趟,下午一趟,进两趟村,剩下一天都没事,闲的都快发霉了。

我问了那几个人出来了没有。

孙把头突然话锋一变道:“不瞒你们说,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六个大活人为什么会消失,该不会是师爷动的手吧。”

我用沉默代替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吧,姚师爷黑吃黑,可能性不大。

孙把头继续道:“你说的石棺下面有腰坑,以这个墓的规格,随便一件青铜器都得百十来万,咱几个给挖了呀。”

“这,这,这不好吧。”

“你想想,咱们进的墓道直达青铜门,整个古墓也没有其他出口,你说另一端的墓道是干啥用的呢?里面能没东西?”

“有东西也不能进呀,那六个人都消失了,咱们下去不也得没了。”

“行吧行吧,你们先坐车,把你们收回去的事,你们好好想想,我这边有什么情况,再给你说。”

挂断电话,我疑惑道:“孙把头到底啥意思呢?”

赵悟空道:“干私活呗,腰坑下面的东西,咱们几个分,苍蝇再小也是肉呀。”

四驴子接话道:“我总觉得孙把头藏着什么话,说来也怪,六个人,怎么消失的呢,一点踪迹都没有,对讲机还能响,咋地,把对讲机带地府去了呀。”

我熄灭了烟道:“妈的,不想了,孙把头要是联系你们,啥也别答应,不过也别拒绝,水太深,先看看青铜鼎和青铜门上面的文字是啥意思吧,万一很重要,姚师爷肯定还得再去那个古墓。”

“盗洞都变成井了,还能下去吗?”

“我觉得姚师爷打井不是为了等那六个人出来,而是为了再下去,人家经验丰富,肯定能看出一些咱们想不到的东西,反正就是孙把头说啥,咱们就听着,姚师爷说啥,咱们也听着。”

到了大同,黄老板好酒好菜招待,我实话实说地告诉他我们此行的目的,他表现的十分热情,一直在说我们结局了他的心病。

更让人意外的是,黄老板拿出了三本房产证,说是在沈阳给我们买了房子,不说是家,也能算是个落脚地了。

当然,买房的钱是他从姚师爷那赚的差价。

不过,我还是感动得热泪盈眶。

黄老板道:“七百万买房子,剩下三百万给你们装修,你们就放心大胆地去赚钱吧,以后房子还能升值。”

赵悟空嘿嘿道:“房子该落价了吧,官方不是出政策了吗,说是控制房价上涨,有的地方契税都减半了。”

黄老板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赵悟空,又看了看我们,随后笑着道:“我今天再教你们一招,别看表面文章,别人说什么不用管,得看做了什么?”

我疑惑道:“什么意思?”

“你看呀,房价高主要取决于地皮的价格,要是规定一个小区的地皮只卖一千万,再怎么黑心的开发商除去成本后,也不会把房价抬高很多,可实际情况是,一块地皮少则几亿,多则三四十亿,要是真想控制房价,直接控制地皮价格不就行了,来,你告诉我地皮是谁卖的?房价要是降了,地皮是不是也得降价,那么,谁收的钱少了?”

我咬了咬牙,我没有黄老板英勇,说话也不能为所欲为。

黄老板继续道:“你说的契税减半也挺有意思,都买房子了,差那点契税吗?给你们举个例子,大型超市老板见销量下滑,然后搞促销活动,商品不降价,弄个塑料袋半价,你说,咱们是不是得感谢老板慈悲?”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黄老板活脱脱就是一个行走的五十万,我不敢和他深入交流这些问题,于是我把盗墓时,消失了六个人的事说了一遍。

奇怪的是,黄老板并没有感到惊讶。

我又说了姚师爷想培养我们做把头的事,黄老板问了一个问题,他道:“假如你是个农场主,鸡抱怨每天下蛋太累,驴抱怨每天干活太多,牛讨厌每天都要挤奶,那么,你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道:“减少工作量不就行了,给他们放假休息呗。”

姚老板一边摇头一边笑,好像我的回答可笑至极。

“告诉动物们,外面有狼,出门就是个死。”黄老板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让我脊背发凉,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黄老板继续道:“就你们的脑子,怎么做把头?人要冷漠,冷漠可以避免生活中百分之八十的麻烦,而钱能解决你遇到的所有问题。”

赵悟空根正苗红,他肯定不爱听黄老板的歪理邪说,他道:“钱不是万能的,万一有病了呢?有钱有啥用?”

黄老板冷笑道:“什么病?对了,说到病我想起来了,我儿子在国外上学,我从来不让我儿子随便抽血,即使学校组织的体检我都不让他抽血,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我们一起摇了摇头。

“我有一个朋友,也在国外,肾衰竭,需要换肾,可没肾源,结果找了黑客,黑了信息库,在捐献器官的名单中,筛选合适的供体,那人没两天就出车祸死了,你们说巧不巧?”

我们沉默着没有说话。

黄老板继续道:“要是我儿子病了,需要器官,我费尽心机,动用一切办法都会给他找到供体,即使我不想做有悖人伦的事,想巴结我的人也会帮我把事情给办了,而我,单单只是有钱。国外每年有多少人口失踪?不说社会闲杂人等,就是在校中学生、大学生,每年有多少人无缘无故地消失,你告诉我,人呢?去哪了?”

赵悟空道:“他们为何不报官?”

黄老板哼笑两声,好像在嘲笑我们愚蠢。

我不想听黄老板讲国外的乱象,于是道:“黄总,我们三个都是经历过监狱教育的人,遵纪守法,也不想出国。”

黄老板拍手道:“好,说的好。”

我不能再听黄老板叨逼叨了,他说的内容可能存在,我也相信存在,但有些事情,不能拿到桌面上说。

于是,我们拍完照片,草草离去,临走前黄老板意味深长地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道:“姚师爷做地质雷达的波形图,你们看了吗?”

此时,我只想早点离开黄老板,因为他说的话总给我一种压迫感,于是我直接实话实说,随后一走了之。

黄老板的话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剑,返回的火车上,我们谁也没怎么说话。

就在排队下车的时候,我的心头猛地一惊,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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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临走前,黄老板为什么问我们有没有看地质雷达的波形图。

西周时期,哪他娘的有“申”字形的墓穴,我们盗的墓,八成是由两个“甲”字形的墓拼出来的,或者说一座墓坐北朝南,一座墓坐南朝北,两个墓之间,只隔了一道墙。

那就是姚师爷故弄玄虚,说什么六个人消失了,这样一来,我们也不敢去另一个盗洞求证,好手段,姚师爷可谓是“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

许多呀许多,你这怎么就相信姚师爷的权威了呢,真该多想想秦始皇,秦始皇称帝后,除了书同文车同轨,另一个突出贡献就是焚书坑儒,把爱瞎勾八说话的专家给剁了。

信他娘的专家有球用?

不过也不对呀,姚师爷为什么这么做呢?

为了自己独吞古董?不可能呀,另一个队伍也是六个人,也有打井队,也得共同分担前期的投入,对于姚师爷来说,两边都是一样的。

我记得当时在火葬场面见时,姚师爷特意强调过,两队人不要交流,对,肯定有这个话。

正常盗墓,两队人应该互相熟悉一下,即使各干各的,可都是一个行里的人,吃个饭,聊聊天吹吹牛总是该有的。

为什么不让我们深入交流呢?

怕露出马脚?

顺着这个思路想,我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姚师爷明目张胆地盗墓,可能并不全是艺高人胆大,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比如他知道没人会去查那个地方。

那么,另一队真正下墓的人,就不是当初我们在火葬场见到的那几个人。

这样一来,也能解释通姚师爷为什么不让两队交流了,因为那群人根本不是盗墓的,或者说,他们吃的也是皇粮。

对讲机的杂音,也有两个原因,一是有人一直按着说话键占用频道,当然,也有可能是用皮套一类的东西固定住了说话键。二是把一直按着说话键的对讲机放在车内,收音机一打开,即使不放声音,信号也会干扰,那他娘的就是鬼哭狼嚎声。

牺牲一个墓的古董,换另一个墓的平安无事,这买卖,值。

姚师爷不愧是姚师爷,有道行,我打心里佩服。

为了不让四驴子和赵悟空多心,这件事我没有说出来。

返回狐狸场时,老孔已经到了,年龄应该有五十多了,姚师爷让我们叫他孔老师,我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幸亏不是把头,咱们也不知道姚师爷的队伍有多少个等级,反正叫个人都是把头。

当然,除了我们仨。

孔老师是一个典型的南方人长相,大眼睛,凸面,低鼻,嘴巴凸出,下巴后缩,骨架小,身材偏瘦。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孔子老人家是山东人呀,不说长相,只说身材,不得和梁山好汉似的,身形伟岸,体态壮硕,怎么子孙后代蜕变了呢。

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孔老师操着一口浓重的岭南口音,他每说一句话,姚师爷就在旁边给我们翻译一句。

说了几句话,孔老师开始步入正题,他戴上比我鞋底子还厚的眼镜,研究起来我们带回来的资料。

只是,研究资料时,孔老师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最少是房间内不能有第二个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了给孔老师创造环境,姚师爷带我们出来抽烟,询问了去见黄老板的事宜。

我本想验证一下牺牲一个墓换取另一个墓的猜测,不过我忍住了,没有领导喜欢下属比自己聪明,更何况我们这些盗墓贼呢。

屋外浓烈的狐狸骚气,让所有的烟都没有味道。

姚师爷道:“你们知道铭文最多的青铜器是什么吗?”

其实我知道,但看姚师爷一副要说教的模样,我只能摇头。

“是曾侯乙编钟,全套编钟3755个字,排在第二的是藏于台湾省故宫博物院的毛公鼎,全鼎497个字,第三是大盂鼎,铭文291字,排在第四的是秦公簋,铭文104字,我数了一下,咱们挖出来的鼎,一共547个字,青铜门上面973个字,这两样东西,能排进青铜器字数的前三。”

姚师爷越是这么说,我越觉得青铜鼎卖亏了,被黄老板的歪理邪说教育的,我有点像个商人了。

单单按字数算钱,我们挖出来的鼎价格也超过了一千五百万,真不知道黄老板和姚师爷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能让姚师爷半价卖鼎。

对于青铜鼎来说,黄老板也是个过客,真不知道便宜谁了。

我个人也是十分喜好青铜器,等我有钱了,我非得买点青铜器作为摆件。

姚师爷继续问:“知道青铜器为什么叫青铜吗?”

我心里暗笑一下,配合地点头,姚师爷哈哈一笑,说起了青铜。

青铜并不是因为铜锈是青色的而得名,古人开采的铜矿石因颜色是暗红色,所以叫做红铜。

而青铜是一种合金,就是将红铜、锡按比例混合而成的一种合金。

锡是软的,铜也是软的,古人相信两柔合刚,在红铜中加入锡能明显提升青铜的硬度。

不过物极必反,太硬也不都是好事,刚则易折,到了东周时期,工匠会在铜锡合金的基础上加入铅,用来降低青铜器的硬度。

当然,也可能是为了别的目的,比如青铜编钟,不同的硬度代表着不同音色,所以一架编钟的青铜合金比例是不同的,脆音需要高硬度,低音需要低硬度,还有颤音什么的,都得按比例去调整铜、铅、锡的比例。

所以,能造出编钟的古人,怎能只用牛逼二字去评价。

例如曾侯乙编钟修复后,还演奏过三次,第三次演奏是为了庆祝香港回归,网上有当时的视频。

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短视频平台搜一下《1997天地人交响曲》,聆听一下来自两千年前的声音。

孔老师的祖上是北京人,爷爷更是和古文化大家叶恭绰做邻居,叶恭绰赋闲在家的时候,经常教孔老师的父亲读书写字,可以说孔老师的父亲是叶恭绰晚年的关门大弟子。

孔老师的父亲学业小有成就,后来在岭南大学担任历史教授,并定居香港,后来又结识了孔老师的母亲,生下了孔老师。

不过孔老师也是不争气,老爹是教授,老妈是官员,孔老师可谓是“不疯魔不成活”,凭借着对古文字的热爱,孔老师沦落为古董街的小摊贩。

哎?这不是和赵悟空一样?

姚师爷先是带着我们站在门口等,后来又坐车里等,再后来又去其他房间躺着,再后来我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都亮了,姚师爷坐在一旁发呆。

我问:“破译出来了吗?”

姚师爷摇头道:“老孔一宿没睡,现在还看呢。”

“一千多个字,他不是认识吗?还弄了一晚上?”

“谁知道呢,我也不敢进去,等着吧。”

没人敢进去,我们只能等,从早晨等到了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了晚上,一直到了快半夜的时候,孔老师如疯子一般跑了出来,在院子一直喊着岭南话,吓得狐狸疯狂地转圈、挠笼子。

我问姚师爷道:“孔老师说啥呢?”

姚师爷也是一脸惊讶,他又仔细听了一会道:“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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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鬼方没有太多了解,只知道鬼方是商周时期,西北部的一个部族,又或者是一个国家。

西周的《易·既济》中记载,“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易·未济》:“震用伐鬼方”。

高宗伐鬼方中的高宗就是商王武丁。

史书上并没有留下多少关于鬼方的记录,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鬼方和商朝是世敌,商朝没事就去打鬼方。

孔老师十分激动,高呼之后,他开始脱衣,连个裤衩子都没剩下,随后光着脚丫子绕着一排排狐狸笼子跑。

四驴子看到这一幕都吓呆了,他低声道:“我说,这孔老师不会走狗狗的老路吧,他想睡狐狸,在那选妃呢?”

我骂道:“滚你奶奶个孙子的,人家是文化人,文疯子,思维方式肯定跟咱们不一样。”

“也是,好人谁裸奔啊。”

孔老师折腾了好一会,他的情绪才稍有收敛,孔老师跑向我们,激动握手,我有了一种被什么干部接待的感觉。

孔老师操着岭南话激动地说着什么,我们也听不明白呀,于是把目光投向姚师爷。

姚师爷道:“他说推翻了,全都推翻了。”

我问推翻了什么,孔老师直接回答,只是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孔老师激动地把姚师爷拉进房间,他语速极快,给姚师爷听得双眼发直,我想问问姚师爷,孔老师说的是个什么玩意,但两人一问一答,我也不好插嘴。

万把头抽烟道:“就算这南蛮子骂我,我也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个啥玩意?”

我笑道:“岭南话挺好听的呀,除了听不明白,没啥毛病。”

“好听个鬼,老子连岭南语的三级片都不看。”

我哼笑了几声,心想都看三级片了,谁还听对话关注剧情呀。

此时,万把头和我们仨的表情保持高度一致,全都是懵逼相。

过了得有半个小时,姚师爷才注意到懵逼的我们,他道:“孔老师说,那个,哎有点复杂,孔老师,还是你说吧,你慢点说。”

孔老师依旧十分兴奋,他操着拼接而成的普通话道:“不系,不系,古人错了,鬼方,是商朝的好兄弟,不系敌人。”

我问:“商王不是经常征伐鬼方吗?”

“不系,错了,那系周人对商人的误解。”

四驴子抽到我耳边低声道:“我不行了狗狗,我听他说话卵子刺挠,你听着,完事给我讲讲得了。”

“滚犊子,好好听。”

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别扭,因为我一直喜欢说粤语的小姐姐、说四川话的川妹子,说东北话的小娘们,说河南话的小妮子,说

妈的,扯远了。

孔老师说鬼方并不是像史书描写的那样,和商朝是世敌。

青铜大门上的甲骨文显示,鬼方是商朝的诸侯国,而且是关系很近的诸侯国。

商朝人对鬼方十分关心,鬼方也时常进贡羌人给商朝,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用于祭祀。

周朝伐商的时候,商王不敌,命人将国器运至鬼方,鬼方携国器西迁。

我疑惑道:“青铜大门上一千多字,就说着一个事吗?”

“不系,前面说的都是商王和鬼方世代为友,就系说两国关系好。”

“那商王鼎上面写着什么?”

“那系一份协议,说鬼方代替商王保管国器,带着国器西迁建国,待到时机成熟,鬼方辅佐商王后代再次为王,以鼎为证。”

“大几百字,就这一句话?”

“对,前面都系敬天地鬼神的话,还有盟誓之类的文字。”

孔老师沉浸在推翻历史的喜悦,而我们的注意力却在国器这两个字上。

姚师爷道:“你觉得国器是什么?”

我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呀,孔老师没说吗?”

“没有,他只能翻译金文,金文只写了国器,我觉得是国家重器,国宝的意思。”

我低声道:“也可能是国家的府库,商王兵败之前,把国家宝藏都运送到鬼方了。”

“这样说来,那可都是宝贝了,怎么样,干一票?”

我心里苦笑,干一票?我还蹦一锅呢,商人的遗址都不好找,更别说西北的诸侯鬼方了,而且关于鬼方的记载很少,按照孔老师的意思,有些鬼方的资料都是商人伪造的,或者是以讹传讹,周人信以为真。

“怎么样,干一票吗?”姚师爷再次问。

我为难道:“干不了呀,上哪找鬼方去?”

“我知道。”孔老师兴奋道。

“在哪?”

孔老师说了一段比我命都长的话,大概意思我是听明白了。

与商朝同时期存在的部族还有西戎、鬼方、尸方

在众多部族中,鬼方和商朝关系最为密切,孔老师对于鬼方中的鬼字的理解是“异于人者,谓之鬼”。

说白了就是鬼方的人长相和商朝人不同,有可能是金发碧眼、有可能是高鼻深目、也有可能是红发白肤。

可以理解为少数民族,或者国外的洋鬼子。

孔老师还说了佐证资料,那就是鬼方抓羌人上贡给商王用于祭祀,殷墟遗址中发现了数千具人骨,在对人骨进行DNA溯源的时候,头骨中有高加索人种、布里亚特人、印加人等等。

这些用于祭祀的人种不属于汉地,所以这些人很有可能是被鬼方抓来的。

已知鬼方部族位于商朝西北方,加上鬼方抓来的人种,加上鬼这个称呼,孔老师推测鬼方可能是中亚地区的一个部族。

(方可以理解为地名,或者部族的意思,除了鬼方,殷墟甲骨文中还有尸方、儿方、人方、班方、林方、孟方等等。)

不过鬼方部族在历史上好像一夜消失,只有周朝有零星记载,后续朝代都是在周朝的记载上延伸。

听到这,我疑惑道:“鬼方不是后来的匈奴人吗?”

“可以说系,也可以说不系。”

说心里话,我真想掐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死这老小子,这他娘的不是废话嘛。

孔老师说没有民族是突然出现的,也没有民族是突然消失的,咱们的血液里都是各个古老民族融合而成,在文化、语言、历史、信仰等方面达成共识,且与周围人形成明显差别,这就是民族。

大家都知道云南民族多,其实和地形有很大的关系。

古代人类的迁徙大多都是沿着同纬度进行,也就是东西方向的迁移,因为同纬度,气候条件变化不是很大,而云南地区横断山比较多,比如邛崃山、大雪山、沙鲁里山、芒康山、怒山、怒江、高黎贡山,这些山脉都是南北向,山高谷深,阻碍了人类的交流,所以各个地区就形成了各自的生活习惯,生存信仰,也就成了独特的民族。

不管是什么民族,都是炎黄子孙,都是龙的传人,吾辈当自强。

(强行解释一波民族,本人尊敬各个民族,不存在恶意诋毁,后文出现民族也仅仅是史料记载,本人爱党爱国,拥护领导,响应关于“各族人民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抱在一起”的号召。要是上过学,我绝对去考公,为人民服务。)

一部分鬼方人形成匈奴,还有一部分鬼方人携带商朝国器西迁建国,至于建立的是哪个国家,孔老师从古汉语发音的方面解释。

古人的发音和现代不同,经常看到穿越剧,不吹牛逼,清朝还可以,要是穿越到明朝,明朝人说话咱们都听不明白,更别说两千多年了。(明朝发音可以参考《洪武正韵》,解释起来又得千八百字,不想写了,哈哈哈。)

商朝时期,人们说话还是弹舌音,类似于老毛子的弹舌,古代文字的发音和现在大相径庭,比如“我”这个字,商朝可能发“挪拉”的音,当然,只是可能,毕竟现在的研究只是模拟古人的发音。

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搜索一下中央戏曲学院用上古音、韵,调,模拟复原了周武王伐商阵前誓师演讲《尚书·牧誓》,看看能听明白几个音。

经过孔老师一系列的发音分析,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鬼方部族中,大部分人西迁建立了月氏国。

我从心里感谢孔老师的分析,讲了半个晚上,他将距今三千多年的商朝鬼方,变成了距今两千多年的月氏国。

而月氏国的来历有可能是古楼兰人,换算一下就是鬼方建立楼兰,楼兰被匈奴打败,西迁建立了月氏国。

也就是说,孔老师的观点是商代国器在楼兰古国。

听到这四驴子用浓重的东北口音道:“咋地,还去景区挖坟啊?”

我心里也有点不爽,别说两千年前的月氏国了,就算是五百年前的北庭故城的真正位置在哪,现在都没整明白,还找月氏国古城和楼兰古国。

那他娘的还不如买两只鸡,买壶散娄子(散白酒)去拜拜土地爷,问问月氏国的古城在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孔老师是个情绪变化极快的人,激动过后,倒头便睡。

要不是知道他一天一夜没睡觉,我肯定以为这老先生病倒了。

孔老师倒是能睡着,可我们睡不着了,尤其是姚师爷。

姚师爷道:“现在有点老猫枕咸鱼的感觉,老孔不说还好,一说商朝国器,我心里痒痒的。”

我直言道:“师爷,孔老师说的内容,咱们听听就行了,商朝的国器,不一定是什么东西,而且现在的楼兰遗址只是楼兰国的都城,至于什么城,叫什么名字,在哪,都无从考证。”

四驴子道:“商朝的国器,不管是啥,肯定是个大价,整出来,那必须吃香的,喝辣的。”

姚师爷沉思一会道:“青铜罍还有个铜匣子,要不然咱们赌一把,打开看看,我觉得古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放个铜匣子。”

“那就看看呗。”

“国器能是啥呢?”

“青铜器呗,那个年代,除了玉器就是青铜器。”

姚师爷嘶声道:“老孔说棒子的历史是瞎编乱造的,你说咱们读的史书会不会也是删减版的?”

我理解姚师爷真正想说的话,但是我没法多说什么,要是真像他想的那样,将推翻我们所有的认知。

书说简短,次日清晨,万把头的吼叫声让狐狸场寂静无声。

声音来自他房间后面的小仓库。

我猛地起身,心说不好,肯定是青铜器出问题了。

跑到小仓库,只看一眼我就明白了,万把头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责怪孔老师,孔老师蹲在地上沉默不语。

而地上都是青铜罍的碎片。

万把头道:“想拿匣子,你开个地就行了,你砸碎了干啥啊,完了,卖不上价了。”

孔老师沉默不语,万把头继续埋怨。

声音引来了姚师爷,他道:“碎了就碎了,没事,老万,联系人修复,到时候损失从我的分成里面扣。”

“师爷,这不是分成的事,一件神器被糟蹋了。”

“行了,你去联系修复的人。”

万把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只见孔老师看着地上的铜匣子,就是静静地看着,也不触碰。

姚师爷道:“老孔,看出什么了吗?”

孔老师回头时,他已是泪流满面,激动得说不出来话。

“老孔,你咋地了?”

孔老师手指抖得十分厉害,他指着铜匣子艰难道:“系,机关,系机关。”

“你中机关了?”

“不系啊,这是商朝人的机关盒,这个盒子,要通过特殊的组合按键才能打开。”

我也蹲下身来,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巴掌大的青铜匣子,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光滑得令人不可置信,根本也看不出任何机关。

孔老师说这个匣子是古人用零件一点一点拼出来的,有点类似于榫卯结构,就是一个一个小铜件拼接在一起的。

我问为什么表面看不出来缝隙。

孔老师说这系古人的先进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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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师爷疑问道:“古人哪有精雕技术?”

孔老师道:“现在精雕讲究时间,这个匣子,可能系数百名工匠花了一辈子做出来的,我在古书上看过,这系一百零八青铜盒,由一百零八块青铜互相拼接而成,打开时,拆铜件的循序一点都不能错。”

我笑着道:“不用那么麻烦,直接上角磨机,把匣子的外壳一点一点磨掉不就行了。”

孔老师嗖的一下把铜匣子抱在怀里道:“不行,这系古人先进文明的证据,不能毁掉,况且,里面可能有机关,打开方系不对,里面的东西也不保。”

四驴子道:“咋地,里面还有毒药呀?”

“有可能系白磷一类的东西,见风直接自燃。”

姚师爷咽了一下口水,看着我道:“你有办法吗?”

“我觉得孔老师说得有道理,古人也会防止有人用外力打开这个盒子,弄不好真自燃。”

“我问你有没有办法打开。”

我严肃地摇了摇头,我许某人长了几个牛子,能猜到古人的拼接顺序。

事情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姚师爷也没了办法,我们一群人,只能盯着青铜匣子发呆,当然,除了万把头,万把头更心疼打碎的青铜罍,我们也能寄希望于万把头找的修复大师能打开青铜匣。

其实青铜器只要修复好了,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比如国宝四羊方尊。

今天看到的到四羊方尊时,人们不仅发出惊叹,赞美古人的精湛技艺,但谁能想到如此完美的国宝是由二十多片青铜碎片拼出来的。

所以,青铜器修补,是个稀有且极其高薪的职业。

两天后,万把头找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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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此人姓王,江湖尊称王爷。

王爷坐驾是一辆mpv,同行有三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多岁,据说是王爷的徒弟,女的也就十八九,是王爷的孙女。

王爷的孙女长得很漂亮,或者说清纯,高高瘦瘦,秀发黑长,尤其是那不大不小的胸部,给人一种少女含苞待放的感觉,宛如邻家姐姐。

于是乎,我多看了她几眼,不过很快,我就让我看到了后悔一辈子的画面,她俯身搀扶王爷的时候,顺着领口,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他妈的,王爷的孙子就是个骗子,妥妥的诈骗犯,顺着领口望去,不夸张地说,就是板上钉钉,斗地主的硬牌——对A,我的都比她的大。

气急败坏下,我给王爷的孙女起名叫花木兰,因为木兰无长兄,王爷孙女没有胸。

王爷只看了一眼青铜罍,淡淡来了一句:“八十万,三个月。”

八十万倒是没问题,可我看王爷身体状态,我怕他活不到三个月呀。

姚师爷一口答应,并且拿出了青铜匣子,问王爷能不能打开。

王爷愣住了得有一支烟的工夫,他声音苍老道:“这东西,哪来的?”

姚师爷指了一下碎片,王爷先是惊讶,然后是叹气,止不住地叹气。

“王爷,怎么了?”

“错了,错了,你们弄错了,这是子母匣,母是铜罍子是匣,罍怀匣,匣佑罍。”

我真想说一句“老爷子,你说的是啥,你能说人话吗?”

姚师爷道:“我没听太明白,请王爷详细说说。”

王爷叹息道:“打不开了,匣的秘密藏在罍的纹路上,罍碎了,匣也打不开了,这钱,我挣不了。”

说罢,王爷就要走,姚师爷忙问:“罍碎了拼接上不行吗?”

“不行,罍有活动件,拼出来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没事,您拼上就行。”

五十多岁的男人抢着道:“老师不拼不完美的东西,对不住了,各位见谅。”

说罢,男人搀起王爷,在我们疑惑中缓缓走向车子。

快上车的时候,王爷沉声道:“要不你留下来试试,练练手?”

“行。”花木兰一口答应。

咱也不知道手艺人是不是都有这个毛病,我本想和花木兰亲近一下,毕竟贫乳对于我来说,还是有点吸引力的,可花木兰就是把自己往屋里一关,除了上厕所,基本不出来,连饭都是送进去的。

话说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我们没迎来花木兰的好消息,却得到了孙把头的噩耗。

孙把头打来电话,说他病了,这病医院都治不了,竟然是手指上竟然长出牙了。

我听得脊背发凉,不由地想起开棺时,他的手被骷髅的牙齿划伤过。

孙把头去了医院,手指骨上长牙医生还是第一次见,也不敢弄,建议他去大医院看看。

姚师爷吩咐他直接去京城,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姚师爷还让我们仨去京城找孙把头汇合,顺便把收古董的掮客接回来。

说实话,对去京城心存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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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把头开车过来,到北京的时间要比我们晚半天,我们也就有了半天的空余时间。

偌大的北京城,咱也没玩过,四驴子道:“要不去看看天安门呀,给城门楼子磕个头。”

我哼声道:“去那的话,除了躲避戴帽子的,还得躲避平头小哥,容易出事呀,以咱们三个的造型,演个土匪都不用化妆,去那就是去自首了。”

“那去皇宫,我回家看看。”

“咋地,你祖上也当过太监啊。”

四驴子反应两秒钟道:“太监倒是没当过,可咱祖上是个手艺人,有家传手艺,手上有活,能让人一辈子不长胡子。”

我瞬间明白什么意思了,二货赵悟空道:“啥手艺?脱毛呀?”

四驴子大笑道:“脱毛算个球,我祖上江湖诨号“郑一刀”,挤卵子的手艺天下一绝,猴哥,咱俩家没准是世交呢,你祖上的球说不定就是我祖上给弹飞的。”

赵悟空气的脸都白了,冷冷道:“我妈是大学教授,文化人。”

我本以为赵悟空说这个能扎一下四驴子的心,没想到四驴子给管上了,他道:“我二大爷是阉猪的,手艺人,挤卵子从来不用第二刀。”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我忙化解道:“咱们没多少钱,找个地方吃个面,然后等孙把头吧。”

四驴子道:“没钱的话,咱们就去故宫,咱讲话的,大清朝那么大的产业都被溥仪败光了,人家溥仪在监狱里蹬缝纫机都能蹬的冒烟了,咱没钱算个勾八,走,去故宫。”

到地方我才知道,故宫和天安门一个地方,原本嘻嘻哈哈的气氛,到了天安门我们沉默了。

广场上英雄纪念碑,让人肃然起敬。

其中有一句“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从那时起,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的题词,更是让人泪目。

我军英勇,杀敌无数,战功赫赫,皆在心中铭记,世代传唱,此处不再延伸。

老蒋的军队,在淞沪会战中,以25万的伤亡换取小鬼子9万伤亡。太原会战,以10万伤亡换小鬼子3万伤亡。武汉会战干掉鬼子四万,四次长沙会战,小鬼子伤亡十万。整个抗战八年中老蒋的部队共伤亡三百余万将士,其中包括206位将军,10位上将。

我没经历过战争,但看过电视剧,电视剧总是演老蒋的军队蠢如笨驴,电视剧都是审核过的,我相信那是真的,不过三百多万人,就算是当成肉盾,也消耗了小鬼子的弹药,对胜利也起到了积极作用。

他们都一样,是炎黄子孙,是商周之后,更是和咱们一样,流着同样血液的华夏人,只是信仰不同罢了,但这不是他们应该被遗忘的理由。

他们为保家卫国而死,同样值得后辈缅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纪念。

(9月3日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谨以此段,纪念在那场民族独立中牺牲的英灵,两种信仰,皆为华夏,一杯浊酒敬英灵,愿英灵魂安九州。)

下午,我们在雍和宫附近见到了孙把头,去雍和宫不是去拜佛,而是外地车进不了二环。

孙把头脸色铁青,右手戴着冬天才需要的棉手套。

“孙哥,很严重吗?”

孙把头默默摘掉了手套,只看一眼,我便头皮发麻,密集恐惧症都犯了,孙哥的右手上,密密麻麻长了几十颗牙,牙齿冲破皮肤,新伤旧痂交错,好一片血淋淋。

我深吸口气道:“走,孙哥,去最好的医院。”

孙把头低声道:“不行,挂不上号,你说的医院我知道,那是一个黄牛都没办法医院,根本挂不上号。”

“去急诊呗。”

“咱这病,也不是瞬间要人命的,急诊也收呀。”

孙把头情绪有些低落,我想了一会道:“走吧,我有野路子,就是你得遭点罪。”

“能给看病就行啊,遭罪就遭罪呗,咋地,你认识医院里面的人呀。”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到了医院,我们没有直接进去,我在超市买了速溶咖啡,又去了药店买了升高血压的药,高浓度的咖啡加上升压药很快就起了效果,孙把头的心跳直接上了一百八。

我见时机成熟,直接快步跑向医院,找到急诊的医护人员,要么说人家是最好的医院呢,不管是小护士还是医生,直接冲了出来,孙把头的心跳直逼血压,都快上二百了,医护人员直接上了氧气和监护设备。

我给医生说孙把头为情所困,喝咖啡喝多了,医生也没多说什么,直接下药抢救。

此时,我觉得自己有点不道德,占用医疗资源了。

不过四驴子说,为了活命,任何行为都不能算是不道德,他有个表姑,胃疼去大医院约胃镜,排队要小一个月,最后没办法,给影像科的保安塞了两百块钱,次日一早第一个做上胃镜了,结果她表姑的胃有一块只剩薄薄的一层了,要是晚几天,可能直接穿孔,二百块钱买条命,值不值?

不到一个小时,孙把头的生命体征就恢复正常了,进医院的目的达到了,下一步就是看手了,这里是最好的医院,肯定喜欢各种疑难杂症,而孙把头的手,可以说是千古第一个长牙的手,医生看到后,大概率会留下治疗,最起码能研究一下罕见病例。

结果不出所料,孙把头顺利住院。

赵悟空说我投机取巧,我跟他说这个世界并不是非白即黑,还有渗人的灰色,为了活命,干啥都不丢人。

孙把头住院后,我给姚师爷打去了电话,本想着他听到我的计谋,能夸我两句,没想到姚师爷沉默了良久,最后叹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让孙把头去北京吗?”

“因为北京的医疗条件是最好的呀。”

“不是,是因为北京挂不上号,我本以为你们能把他带回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胸腔更是压抑,好像不会呼吸了一样。

姚师爷道:“他这个病,太奇怪了,在哪个医院都会引起围观,更有甚者会出个医学报告,这样一来,肯定会闹个大新闻,咱们经不起深究。”

我声音微弱道:“回去,回去的话,也得去医院呀。”

“咱们这是小地方......”

姚师爷说了很长一段话,我没怎么注意听,其中一句话说得让人窒息,他道:“在咱们这,最多也就是截肢,咱们是个二百多人的队伍,房子塌了和玻璃碎了,哪个更致命?”

我突然想起了黄老板的那个关于农场的故事,不用给动物们减少工作量,直接告诉他们外面有狼就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问姚师爷,要去哪接掮客。

姚师爷说让我们直接回去,掮客明天就到了,我猜想姚师爷让我们来北京的目的就是为了带回孙把头,可我却把事情办砸了,但不后悔。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给孙把头找了护工,我们返回狐狸场,姚师爷也没多说什么,就是淡淡来了一句,你们几个五官挺正,就是三观不正。

我们只能听着,毕竟姚师爷的三观,我们还需要更长的时间学习。

花木兰拼接的手艺没得说,有了孔老师的帮忙,青铜罍已经初步成形,上面的铭文是一段话“帝命不违,至于汤齐。汤降不迟,圣敬日跻。昭假迟迟,上帝是祗,帝命式于九围。”

意思是:正是因为我殷商不违天命,商才发展到汤这一代大兴。我祖汤王的诞生正应天时,他的圣明庄敬一天天提升。商汤光昭于上天久而不息,从来都是唯上天是尊是敬,上天授他管理九州的使命。

我问孔老师上面有什么特殊的图案吗?

孔老师说青铜罍的耳部的环,顶部的盖都是活动的,还有就是当时砸的太碎了,底部基本上是整个圆下来的,和壶身怎么拼是个问题。

我说了直接拼上不就行了。

花木兰说青铜罍内壁都图案,角度错一点,图案都不是一个意思。

嘿,花木兰的声音很好听,爽朗无比,如春日甘露,如夏日细雨,如秋高气爽,如冬日暖阳

妈的,扯远了。

晚上,姚师爷把我单独叫出去,他道:“明天卖完货,我准备去西边,人员方面,你有什么要求?”

我心想这都哪和哪呀,人员方面都是姚师爷圣心独裁的事,我一个杂碎,还能研究人员的问题。

“没事,你大胆说。”

“你是怎么安排的?”

“目前我只想到带上你们仨,孙把头得住院,用不了,万把头守着后方,也去不了。”

我想了一下道:“我们服从安排,指哪打哪。”

姚师爷看着我道:“许多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排斥有女的参与盗墓,但是呢,一个队伍里,没有女的是不行的。”

“为啥?”

“女人心思细腻,有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用处,比如找当地村民问问情况,一个女孩子去,是不是比你们三个老爷们更合适,更能让村民放下警惕?”

我点了点头,姚师爷继续道:“孙把头一时半会出不来了,我的意思是你们三个自己组个队伍,你觉得谁适合当把头?”

“我们三个都是小白,没经验呀。”

“前期我会扶持你,三个人,你觉得谁适合当把头?”

“赵悟空。”

姚师爷笑了笑道:“别不好意思,我觉得你行,你智商够用,脑子灵光,为人又谨慎。”

“我?我不行,真的,没经验。”

“要是我扶持你呢?”

我犹豫了一会道:“师爷,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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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师爷突然话锋一转道:“那我就让赵悟空当你们的把头了。”

我怔了几秒,心想好险,姚师爷是在试探我,在他心里,默认的把头就是赵悟空。

也对,我和四驴子的性格,一个是李云龙,一个是谢宝庆,李云龙和谢宝庆搅和在一起,那还有什么活不敢干,别说打平安县城了,就是去小鬼子的本土活剐王八操的天皇的活,他们都敢干。

而赵悟空呢,就是一个赵刚的性格,或者说沙悟净的性格,我和四驴子喜欢走极端,头脑一热,啥事都敢干,就像赵刚克李云龙一样,赵悟空克我俩。

姚师爷把我们仨叫到一起宣布了这个事,赵悟空没有惊讶,也没有拒绝,我不知道是不是姚师爷提前和他打招呼了。

四驴子表现得极为亢奋,他道:“猴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别的没啥要求,你把我的五险一金给交了就行,啊,不对,猴把头。”

我阴阳道:“四驴子,你还叫个人吗?人家赵把头刚上位,你就盘剥,人家赵把头差钱吗,什么五险一金,看不起赵把头吗,人家得给咱们交六险二金,盗墓也得有企业年金不是。”

“对对对,我狗哥有道。”

赵悟空认真道:“这肯定没问题,不过现在公司有问题,你俩先赞助点,等公司好转了,加倍奉还。”

我哼笑道:“我可没钱。”

赵悟空追问:“狗狗,你手机号用多久了?”

“你他妈要给我撸网贷啊。”

“我可以给你撸。”

姚师爷有种乱点鸳鸯谱的感觉,他说我们的队伍得配五个人,有我们三个了,还得加两个女人进来。

为什么是两个女人?因为姚师爷怕我们一个女人改变不了我们三个人的思维方式,再找一个女人,最起码两个人能有个商量。

四驴子很喜欢这个配置,他说这样五人运动,两两组合,还能剩下一个人录视频。

(声明:本人对四驴子的回答不理解、不赞同、不明白其含义,以及不确定两种组合有没有互换伴侣的可能,本人思维单纯,头脑不灵,只认为四驴子说的是一男一女组合去盗墓,绝非涉黄,更不是某不良网站中的标题“5P,场面震撼”等,特此声明。)

也不知道姚师爷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说服花木兰加入我们,至于另外一个女人,姚师爷说再给我们物色。

四驴子对于女人没什么要求,只要不是板上钉钉,分不清正反面就行,要不然光着膀子喝酒,都分不出来谁是谁。

次日,狐狸场陆续来了六辆轿车,这些掮客下车都一个造型,下车后直接打开后备厢,两个二十寸的行李箱一手一个。

不用多想,里面装的就是红艳艳的票子,馋得我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来的掮客对姚师爷可以说是毕恭毕敬,先发烟,再点火,问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东问西,关心身体,好像姚师爷是他们的亲爹。

六个人到齐,姚师爷玩了个套路,他在把三十多件青铜器都摆在了炕上,他道:“咱都是老熟人了,我也不说废话,所有东西,三百万一件,你们先验一下,每个青铜器的照片我都汇集在一起了,做成文件发在群里了,先选先得。”

这时,我才知道,掮客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验证青铜器的真假,确保是真的,然后再把照片发给背后的人,背后的人喜欢哪个,就让掮客卖哪个。

掮客们纷纷上炕,小心地看着每件青铜器,我感觉这些掮客也互相不信任,每一件青铜器都要过手,亲自验证真伪。

姚师爷道:“你们先看着,我去准备一桌,看完咱们直接吃。”

一个黄毛掮客道:“师爷,您这包送货吗?”

“一枪走,我亲自送。”

“嗨,谁那么牛逼,能撬动一个亿的古董。”

另一个矮胖掮客道:“东西都是好东西,也值这个价,可师爷您也知道,我们也是个跑腿的,就赚个辛苦钱,价格方面,能不能研究研究,给兄弟们留个茶水钱。”

其实矮胖男人想说的是在价格上做点手脚,比如我们报价三百万,掮客给后面的人报价三百万,最后我们只收掮客二百九十万,掮客干中介的同时,顺便对个缝。

姚师爷打开身后的行李箱道:“这次挖出来的古玉,小件都给你们,买的多,送得多,还有一套”六玉饰”,我要价两百万,谁卖了,我分一百万出去。你们先看着,我去准备饭菜。”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离开房间时,我能明显地感受到后面的六双眼睛都在盯着我们。

姚师爷带着我们大摇大摆地走出大铁门,进入了前排的房间。

刚一进房间,姚师爷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拿出手机,打开了外放。

我心里一紧,姚师爷真是道行高,他竟然在那个房间内藏了部手机,那六个掮客说什么我们能听得一清二楚。

估计是我们走后,六个掮客就开启了讨论。

“哎我说,能不能压压价。”

“我也想压价,要不然,咱们都不出手,晾他一下,看看价格能不能低点。”

另一个掮客道:“这都是国宝级的,咱们不要,有多少人排着队想要,姚师爷根不愁卖。”

“我也不知道是国宝,不就想对对缝嘛,谁嫌自己赚钱少呀。”

“你们赚吧,我觉得姚师爷开的价格挺公道的,我背后的金主手眼通天,对缝的活,我可不敢干。”

“哎,小刘子,我想起来了,上次在湖南,有人收了两千多万的东西,是不是你干的。”

“两千多万?那不是,我收了五千多万。”

“我的天啊,你背后的金主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个沉声道:“哎哎哎,别坏了规矩,瞎说话,有人割你舌头,姚师爷的东西不用验,肯定是真的,你们都要什么,我先说了啊,这件青铜尊我要了,那套六玉饰我也要了,剩下的你们选。”

“哎,老王,你给金主发了吗,你就要。”

“我自己留着不行啊。”

“嗨,你这不是坏规矩嘛,掮客不收藏,好东西都自己留着了,背后的金主下次还用你吗?”

沉声的男人道:“少他娘的装蒜,自己屁股擦干净了?你没收藏?你没收藏?还是你没收藏?”

“得得得,咱们先研究研究价格,三百万,价格公道,要是能留个一成给自己就更好了。”

“扯犊子,不可能的,姚师爷吃软不吃硬,他主动让利可以,想逼他返点,他宁愿砸了也不卖。”

“有钱不赚,那不是精神病嘛,对了,你要是自己收藏,我可得提醒你一下了,青铜尊,三百万,绝对值,六玉饰,两百万,你可就得寻思寻思了。”

“六玉饰能卖给金主,他家老爷子快不行了,正寻思陪葬品呢,姚师爷还能让利一百万,我就相当于二百万买了个青铜尊,转手卖个五百万,不过分吧。”

“操,老王有道呀。”

姚师爷六个掮客不停地商量,姚师爷低声道:“听到了吧,只有利益,没有情感,别面对你笑嘻嘻的人,背后不一定想怎么算计你呢。”

我叹气道:“刚才还毕恭毕敬呢,现在怎么这样了,太没道义了。”

“哼,道义?说难听点,我养了二百只狗,我有吃的,狗对摇尾乞怜,要是我没吃的,二百只狗就是一群饿狼,恨不得将我分尸啃食。”

赵悟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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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犊子,还门派,给你一个亿,让你倒插门,三年回家一次,你干不干?”

我觉得有点可悲,姚师爷的这个问题,我他娘的竟然动心了,也许是我无父无母没体验过亲情,不过即便家庭健全,面对一个亿,我也得寻思寻思。

毕竟,那是一个亿,我上坟时都没烧过那么大的面额。

姚师爷继续道:“以前江湖艺人身份低,什么九门,什么四大门八小门的,我就问你,这里面有当官的吗?没有吧,说白了就是一群江湖艺人抱在一起取暖,要饭的总被欺负,一群要饭聚在一起,弄了个丐帮,到头来不还是要饭的,就是被人欺负的时候,同伴能出来壮个胆,不过也只是壮个胆,你想想,能欺负要饭的人,他在乎是一个乞丐还是两个乞丐吗?”

我问道:“那门派一点用都没有吗?”

“肯定有呀,有些东西要传承,唱戏的、说书的、变戏法之类的江湖艺人需要有徒弟,别以为只是个徒弟,这些师父都是苦命人,走江湖的,不说没儿没女,就是连媳妇都可能没有,所以收个徒弟,让徒弟伺候养老送终,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有些师父得在临终前才把绝活交给徒弟,防的就是徒弟学会了,直接扔下师父走人,所以,别相信道义,更别去赌人性。”

一时间,我怀疑姚师爷是不是被黄老板传染了,怎么在他眼里就没有好人呢?

赵悟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姚师爷忙到:“哎,悟空,你的心眼子可别在他俩身上用啊。”

四驴子哼笑一声道:“猴哥要是能和我玩点套路,我都得给他磕个头,夸他一句孩子长大了。”

姚师爷继续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没有利益,父子关系都不牢靠,有多少亲儿子不养老爹的,你还和我扯门派,对了,孙把头病了,你们也别难过,你就不想想,为什么孙把头的队伍一直缺人吗?”

我回答道:“我听孙把头说过,他只和别人合作一次,减少风险。”

“是吧,你们信了吧,你们知道还有什么行业常年缺人吗?”

我们摇了摇头。

姚师爷道:“保险呀,保险公司招职工,是为了让职工去卖保险吗?”

“要不然呢?”

“进公司先洗脑,有了保险就是好,先给自己来一套,家里父母都想要。每个月有任务额,谁好人没事买保险呀,为了完成任务,先给父母买,然后再劝亲戚买,再然后就劝周围朋友买,等到职工周围人都买得差不多了,下个月的任务额还是完不成,所以只能被迫离职,保险公司再招新人,周而复始,那么保险都卖给谁了?不吹牛逼,十年没联系你的朋友突然联系你,不是借钱就是想卖你保险。”

四驴子插话道:“突然联系,也可能是看上嫂子了。”

我觉得姚师爷说的保险就是在指孙把头,他的意思是孙把头不断要新人,一是好摆弄听话,二是进入这一行的新人,多多少少都知道点古墓的消息,最起码是村里哪个地主的。

不过我从心里觉得,孙把头不是那样的人,因为当初在青铜门挖盗洞的时候,他可是第一个进去的。

姚师爷摆手道:“行了,不扯犊子了,在给他们半个小时时间,让他们发给金主挑选,没人要的话,卖不完的话,我直接换下一波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没到半个小时,掮客们就挺不住了,因为金主选的是同一件宝贝,有的掮客都快骂起来了。

姚师爷道:“凡事都有先来后到,谁的先要的,东西就归谁。”

姚师爷很有威望,他的话无人反驳,青铜器一共卖了一亿两千多万,不过我们只收到一千多万的现金,算是定金。

等万把头送货上门的时候,各个掮客在付剩下的尾款。

一亿两千多万的现金呀,想想就刺激。

掮客走后,姚师爷道:“这次你们就算是拿大头,也不够三千万,但这三千万的外债算是结了,我再给你们一人二十万。”

我表面上点头,心里却起了狐疑,我一直想问姚师爷这一行是按什么比例分钱,不是说给我们三成嘛,古玉还没还出去,还有那些青铜兵器呢,光这一亿两千万多万,三成就是三千七百万,怎应该再给我们七百万呀,怎么说不够三千万呢?

但我还是忍住了,心想着给多少算多少吧,反正债务算是还清了,下次再挖出什么,分的钱都是自己的。

晚上,姚师爷把人叫到了一起,孔老师一脸怨种相,表现得极为不耐烦。

我猜出来是什么原因了,因为姚师爷把青铜器都给卖了,尤其是那些有铭文的青铜器,孔老师自然不愿意。

不过我们是求财,和孔老师搞学术研究不一样,对于我们来说,真金白银掉在地上才响,学术研究,没有卵用,我们是盗墓贼,又不是想考研。

姚师爷道:“铜匣子能打开了吗?”

花木兰眨眼道:“现在只能想到青铜罍上面的铭文是一首商代歌谣,还得把青铜罍内部的图案破译出来才知道曲调,而且古汉语发音也是个问题。”

“什么意思?”姚师爷问。

孔老师不紧不慢,还略带一丝轻蔑道:“破解青铜匣子的秘密可能就藏在这首歌谣里,歌谣轻音重音,然后再找找规律,我估计你听不懂啦。”

姚师爷冷笑道:“青铜匣子不用你管了,我找人打开。”

“吹牛逼,没人打得开。”

“那就试试吧。”

孔老师有些紧张,他道:“你不会是想破坏吧。”

“我的东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让你白来,五十万,给你装行李箱了。”

“你,你什么意系?”

姚师爷的表情收放自如,他给孔老师发了根烟道:“时间不够用了,得趁着夏天好干活,多赚钱,不能在一个匣子上浪费一个月。”

“半个月,只要半个月,要系半个月我还打不开,随便你怎么处理。”

“老孔啊,咱俩的立场不同,一个铜匣子,再怎么精美也只是装东西的,你叹服匣子的精美,我只想知道匣子里有什么东西,你也理解理解我。”

孔老师是典型的一根筋,姚师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像是哄小孩一样哄孔老师,最后提出只要打开青铜匣,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面就有更多关于商周国器的秘密,到时候不是想怎么研究,就怎么研究。

有了这话,孔老师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催着姚师爷去破解。

我从心里佩服姚师爷对人性的把握,或者说——拿捏。

当晚,姚师爷就带着青铜匣子走了,去向不明。

我们和万把头一起打包青铜器,他下半夜直接出发。

打包期间,一个喂狐狸的女工突然敲大铁门,差点把我心脏吓停了,好在万把头应对自如,大大咧咧地开门,让女工随便进仓库。

我询问万把头怎么把青铜器运过去。

万把头给我上了一课,他说所有的东西都是先运到北京潘家园,那地界全都是假货,所以放点真的过去,也没人相信是真的,毕竟那是一个店主用兵马俑看门的地界。

再说运输,正常进京需要过检查站,货车方面,有一种车检查的不是很严格——绿通车。

因为绿通车上下高速都会被收费站的工作人员盘查,所以京城那边的检查站也都是大概扫一眼。

而怎么躲避高速收费站检查,也是门学问。

冷藏厢货车拉河蟹,青铜器堆里面,螃蟹放外面,而且还有几个螃蟹箱是破损的。

这样做的目的有好几层意思。

一是打开箱门检查时,螃蟹会乱跑,分散检查员的注意力。

二是明明白白告诉检查员拉的就是螃蟹。

三就有点学问了,螃蟹往地上爬,检查员要么帮你抓,要么让你快点走,不管那种结果,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有利的,检查员帮抓螃蟹的时候,我们直接大方点,说螃蟹不要了,着急赶路,直接走。检查员不帮抓螃蟹,我们也可以直接走,毕竟检查员也不想看着肥硕的螃蟹在地上乱爬,那玩意应该在锅里。

打开的螃蟹箱算是送礼了,还是以一个双方都有面子的方式送出去的。

下高速检查绿通也有窍门,不管男女,直接塞两包烟,说一下货主那边催得急,或者说运输时效要超了,求人家行个方便。

这一招,屡试不爽。

当然,烟也有说道,二十左右的,而且最多两包,送贵一些的烟,或者送太多的烟,反而引起怀疑。

四驴子问,要是不抽烟的怎么办,女的也送烟?

万把头没有回答,直接反问道:“白给你一支好口红,你要不要?”

我明白了万把头的意思,说白了,口红我用不上,不过我送女朋友也行呀,再不济回家给哪个亲戚用。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进京的车送货前要提前去一趟北京,办理进京证,只要在有效期内,下次进京,大概率会免检。

下了高速直接放心大胆开就行了,没人会查。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做贼得偷偷摸摸,经过这几天的学习,我明白了,干的越大,越是明目张胆。

清晨,我还在被窝里,就被姚师爷拍起来了,他脸色铁青道:“匣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张皮质的地图。”

接过地图,我愣住了,这触感和毛孔,让我想起了人皮,还是后背部分的,还是个女性,准确来说是少女。

皮质地图还保留着柔软,不知道古人用了什么方法,而且上面的文字图案都是刺青。

我脑海里有了个恐怖的画面,一个花季少女,被人强行在后背上刺上了地图,待后背结痂愈合后——杀人取皮。

地图十分简陋,左上角是一段金文,下面是三个高山形状的线条,线条附近还有金文标注。

除此之外,好像没别的东西了,或者说,连条路都没。

我心里有些失望,直接道:“这是哪呀,就这三座山的造型,我们村里都能找出十个八个的。”

姚师爷咬牙道:“等一会孔老师起来,问问他金文是什么意思,我的想法是,要是有线索,你们今天直接出发,先去打前站,摸摸情况。”

我点头问道:“匣子怎么打开的?”

“真空环境,激光一层一层剥削。”

姚师爷没说在哪打开的,但有这两样东西的地方,不是实验室就是科研机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孔老师戴上比鞋底子还厚的眼镜看了半天,疑惑道:“长蛇吞日,羊角升月,吃凤凰蛋,饮百兽血。”

我听得一脸懵,孔老师问道:“这系什么意系,从哪来的图。”

“青铜匣子里面的。”姚师爷冷声道。

孔老师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他道:“这系地图吧,需要解开这四句话的意系,才能知道是哪里。”

姚师爷没有多问,他认真道:“这次出的货多,万把头昨晚出发了,我一会也去京城,把剩下的玉器、小件出手,你们要是研究出来地图在哪,直接出发,一切费用算我的。”

说完,姚师爷丢下我们直接开车走了。

孔老师抱怨道:“他什么意系,让咱们直接走,去哪里?”

赵悟空道:“破译出这四句话的内容,咱们去侦察情况,找商朝国器。”

我要给猴哥点个赞,说话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有领导范了。

孔老师道:“还破译,凤凰在哪里?凤凰也下蛋吗?”

我无言以对。

姚师爷离开了,我也变得轻松,没事在狐狸场溜达溜达,逗逗小狐狸,挺有意思,不是我不想破解那四句话,要是现在我和谁说这四句话,别人得回一句“你会说人话吗?”

凤凰在哪下蛋?哪能喝百兽的血?不吹牛逼,动物园里有一百种动物吗?把鸡鸭鹅狗猪算上,连一半都没有。

花木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修青铜罍,我也没机会和她套套近乎,增加一下情感。

孔老师倒是办事,拿着人皮地图来回看,脸都快贴上了,我都没好意思和他说那是人皮。

我也没事干,只能发呆,仔细想想最近的遭遇,自己都觉得可笑,姚师爷这个队伍,表面风平浪静,下面却暗流汹涌,我可以相信每一个人,我也不得不提防每一个人。

也就是说,我能相信,但也不能完全相信,孙把头让我提防姚师爷,姚师爷让我小心孙把头,反正每个人好像都有不能说的秘密。

最后实在无聊,我就帮着女工喂狐狸,姚师爷也是他娘的抠门,想用狐狸的骚味遮挡青铜器的味道,你倒是好好喂呀,别人家的狐狸都是皮毛发亮,姚师爷的狐狸咱就不说发亮了,因为我看到一半的狐狸都秃顶了。

要不是看到喂狐狸的食物,我绝对会认为这些狐狸想考公,熬夜熬得毛都没了。

正常养狐狸要喂一些肉食,小鱼小虾搅碎了直接拌入饲料,可姚师爷这边,只喂饲料,不见半点荤腥,妥妥就是一个佛学院。

我心里还说,你们这群狐狸感谢我吧,遇到我许某人,让你们开个荤。

可等我到装绞肉机的房间时,我愣住了,或者说脊背发凉让我不知所措。

因为我在绞肉机附近看到一撮毛发,手指长度,只看一眼,我就断定那就是人的头发。

惊慌之下,我找到女工,问狐狸多久吃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次肉,女工说不一定,有时候半年,有时候一个月吃两次,得看万老板的手头有没有闲钱。

我愣住了,此时,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合理,或者说,破绽百出。

为了遮蔽清洗青铜器的化学品气味,弄个小院,养个十来只狐狸足矣,为什么要养近两百只?

万把头开着冷藏厢货车往北京送货,姚师爷为什么还要亲自去北京?一批货分两次运,为了增加风险?

想到这,我已经猜到姚师爷去进京城的目的,我拨打了孙把头的电话。

“哎,老弟。”

“手术做了吗?怎么样?”

“完全没问题,手上的牙全拔掉了,给医生都干懵了,听师爷说,你们把货都出完了。”

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师爷说的啊,嗨,他不让和你们说,师爷说来看看我,再和我商量点事。”

我犹豫了几秒钟,认真道:“你跑吧,千万别露面了。”

电话那边迟疑了几秒钟,孙把头玩笑道:“跑什么玩意跑,这的护士老好看了,都是高学历。”

“姚师爷可能要杀你灭口,跑吧,跑越远越好。”

孙把头的声音明显变得紧张了,他道:“啥意思?为啥?”

我把我的分析说了一遍,又说了手上长牙肯定会出新闻,只要引起社会关注,那么我们就是秃子脑瓜顶上的虱子,姚师爷肯定的想办法让孙把头闭嘴。

听完我的分析,孙把头认真道:“兄弟,大恩不言谢,我先逃命,记住,我孙振国欠你一条命。”

说罢,孙把头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但至少孙把头对我还行,而且我也不想让他死。

刚挂断电话,四驴子找了过来,他道:“狗哥,咱俩商量点事。”

四驴子很少认真,一旦认真起来,那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事。

“你咋的了,肾虚了,脸色不好了。”

我强笑道:“嗯,管子这次两大碗,啥事?”

四驴子为难道:“这事我只能和你商量,你说咱们盗墓,是为了钱,对吧,现在黄老板给咱们买了房,姚师爷给了咱们钱,咱们没必要再去玩命了吧,小墓可以玩玩,楼兰可在无人区,有命去,没命回呀。”

“你和猴哥说了吗?”

“我咋可能和他说,他一门心思盗墓,说啥他肯定听不进去,也就咱俩能商量商量,我是爱钱,可也惜命。”

我把刚才的所见所闻给四驴子说了一遍,四驴子的脸上由青黑变得惨白,一时间好像有些站不稳。

四驴子道:“那咱们跑呀,还等啥呀?”

“跑不掉了,以姚师爷的手段,咱们还能跑哪去?”

“那怎么办?”

“妈的,我知道怎么办吗?别告诉悟空了,他心里存不住事。”

“哎呀,真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操。”

我沉声道:“这事你心里有数就行,能盗墓的,都是穷凶极恶的人,就是一群悍匪,玩命的活都干,还怕杀人吗?尤其是为了自保杀人,贼就是贼,怎么可能像小说里那样,豪气冲天,满口仁义道德。”

四驴子好像有点害怕,他咬着牙,沉默不语。

赵悟空乐呵呵地和孔老师分析那几句话,我有了一种错觉,我甚至希望自己的心思不那么敏感,脑子不是那么好用。

遇事也不用过多解读,多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思来想去,我准备问问黄老板,他那个人虽然三观不正,不过最起码没给我上纲上线,没给我讲大道理,他只是提前告诉我人世间的破烂。

电话接通,我和黄老板说了事情的经过,黄老板沉默良久后,低声道:“许多呀,你办了一年错事,一件十分愚蠢的事。”

我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黄老板说让我装作是事情都没发生过,姚师爷回来,依旧是平常的样子。

挂断电话前,黄老板语重心长说了一段话,她说:“你们现在跟着姚师爷干,姚师爷就是你们的保护伞,你们就是姚师爷的基石,不过姚师爷上面还有人,上面的人,可以安排任何事情,姚师爷要是不做,你们都得玩完,有时候姚师爷也是迫不得已,所以,在做什么事之前,你自己掂量掂量,基石不稳,大厦倾倒。”

有些事是对事不对人,黄老板对我说,跟着姚师爷,就是对人不对事,姚师爷人很仗义,人不错,只是有些事,不是他愿意那样做。

此时,我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全身无力,真想找个地方睡上一觉,谁也别打扰我,能醒来最好,醒不过来也幸运。

我把黄老板的话给四驴子说了,四驴子人很聪明,他知道此时我们逃离姚师爷,姚师爷能同意,姚师爷上面的人也得对我们穷追不舍。

所以,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傍晚时分,姚师爷给我打来了电话。

“问你个事,孙把头联系你了吗?”

我犹豫两秒道:“我联系他了。”

“他说他在哪了吗?”

“我让他跑了。”

姚师爷沉默十几秒后,淡淡地来了句:“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四驴子骂我道:“你缺心眼呀,啥实话都说,姚师爷回来,不得弄死你。”

我咬了咬牙道:“爱咋咋地吧,我认命了,太累了。”

睡觉也睡不着,为了不让自己瞎想,我找到了花木兰,和她一起破译人皮地图上的信息。

其实,花木兰对古文字一点也不懂,但是她在一边修补,我在一边破译信息,这多唯美,总比和孔老师一起“系不系”强。

我心里想,要是能破译出地图上的信息,姚师爷回来后,说不定还能放过我一马。

“长蛇吞日,羊角升月,吃凤凰蛋,饮百兽血。”

前两句很好理解,第一句就像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应该是个地点,一个能看到落日坠入长河的地点,第二句是第一句地点的具体描写,这个地方,可以看到月亮从羊角一样的山间升起。

当然,羊角山是我的推测,不一定是真的。

第三句和第四句话纯属他妈的扯淡,吃凤凰蛋,饮百兽血,这不是玉皇大帝的生活吗?

花木兰专心修补青铜器,一句话也不说,连呼吸都十分轻微。

不多时,孔老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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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能不相信史前有文明?”

“六千年才有人类历史,整个地球,各个人种,怎么能同时进化?为什么不同肤色的人能进化到同样的水平?”

“一定有造物主,一定是造物主创造了人类,伏羲半人半蛇,除了伏羲,古书上还有很多记载,半人半鱼,半人半鸟,你们说,是不是造物主在创造人的时候,进行了实验?”

“女娲补天,女娲是人类,还是一个物种?是不是她乘坐飞行器离开了地球,只给古人留下了一道光,才有了五彩石补天的神话?”

“远古细菌都是分裂,雌雄同体是不是最好的繁殖方式?为什么要有雌,有雄,进化不应该是往有利于生存的方向发展吗?为什么发展出了两性繁殖?”

不管孔老师说了什么,我还是要夸他一句,喝点酒之后,舌头能撸直了。

要不是花木兰发飙,孔老师能说一晚上,花木兰不悦道:“你们能不能消停点,允许你们进房间可以,不过能不能不说话,真的很烦。”

孔老师憨笑道:“哼,多读书没用,读书少了,自然能听懂我说的是什么了。”

花木兰小脸气得煞白,刚想回怼,刚进屋的四驴子抢着道:“孔老师是不是读过很多书呀?”

孔老师得意道:“那当然,上下五千年的古书,凡是带字的,我都读过。”

“有本古书,叫做什么来着,就是讲上古人类的,哦,对了,叫《兰桂花》,您读过吗?”

“读过,《兰桂花》谁能没读过。”

四驴子哼声道:“你读过个卵子,兰桂花是我奶的名字,喝多了赶紧回去睡觉。”

这话给花木兰逗得哈哈大笑,或者说想笑又不好意思放声的样子,她捂着嘴,佯装咳嗽。

孔老师可能觉得丢了面子,咣当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花木兰道:“你们三个真有意思,太好笑了。”

四驴子道:“可不咋地,谁家老爷们能没活儿。”

我趁机接话:“你是哪里人呀,你说话的声音真好听。”

“广东人啊。”

“啊?你和孔老师是一个地方的,你说话怎么没有口音。”

花木兰说了一段粤语,我一句也没听明白。

四驴子继续展现他幽默,他道:“孔老爷子也是有意思,净研究宇宙洪荒造物主,咋地,人类怎么出现的,影响我现在贫穷吗?”

花木兰道:“你们这一行多赚钱呀,听说这个墓,你们一人一千万,下个墓带上我,我也要赚钱。”

“你一个小姑娘,玩命赚钱干啥?”

“盗墓赚钱,多刺激,从小跟着爷爷修补青铜器,太羡慕那些盗墓的人了。”

四驴子来了精神,他道:“盗墓我熟,手把手教学,你也歇一会,走,咱俩溜溜去,我给你好好说说,省得听孔老爷子讲怪物。”

“什么怪物,那是咱们祖先。”

“半人半蛇,就是怪物。”

我傻笑着看着四驴子和花木兰斗嘴,注意力全都在花木兰身上,她可真漂亮,正当我想接话的时候,我感觉脑海中闪过一丝电流。

半人半蛇,半人半鱼。

《山海经》。

卧槽,有了,我知道人皮地图上的后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山海经·海外西经》中记载:“此诸夭之野,鸾鸟自歌,凤鸟自舞。凤皇卵,民食之;甘露,民饮之,所欲自从也。百兽相与群居。在四蛇北。其人两手操卵食之,两鸟居前导之。​”

翻译过来就是有个名叫诸夭之野的地方,鸾鸟自由地歌唱,凤鸟自在地起舞。凤凰生下的蛋,这里的百姓可以食用;甘甜的雨露,这里的百姓可以饮用,凡是他们想要的都能如愿以偿。各种野兽群居在这里。诸夭之野在轩辕丘的北边。这里的人用双手捧着凤凰蛋吃,有两只鸟在前面引导。

妈的,这不就是吃凤凰蛋,饮百兽血的地方嘛。

诸夭之野,地图上信息说的就是这个地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想到诸夭之野,我也没有多开心,因为这个地名,出自《山海经》,这部书与《易经》《黄帝内经》并称为上古三大奇书。

《山海经》最早的记录是司马迁在《史记·大宛列传》中提到“至禹本纪、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之也。”。

意思是:“至于《禹本纪》和《山海经》里所记载的怪物,我不敢说。”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史官司马迁不敢说?

我个人认为,《山海经》成书应该是在西汉建立之前,更大胆一点的推测是西周时期。

商周时期,以中原大地为华夏正统,除了中原地区,其他部族都是蛮夷,比如东夷、南蛮、西戎、北狄,反正就是王土之外,没一个是好称呼,后世皆以商周之后为华夏正派血统,史官自然不会过多记录外族部落。

所有这个诸夭之野在哪,在史书上是没有记载的,只有《山海经》中有零星描述,根据地名方位需要层层推理,比如诸夭之野在四蛇北面,四蛇又在轩辕之丘的北面。

我只能大概得知一个方位,诸夭之野在轩辕国的北面。

那么问题来了,轩辕国在哪?

其实在哪不重要,往大了猜,轩辕国是整个河南省,那么鬼方西迁能去河南省吗?

从河南淇县把商代国器迁徙到郑州,这就叫西迁了?

很显然不是。

《山海经》中的记载可不是单单河南省那一块地界,东至东海,西至西海罗布泊、南至南海、北至北海贝加尔湖。

所以,鬼方西迁的地界,绝不可能是诸夭之野。

难道我分析错了?

我把装睡的孔老师叫了起来,给他说了我的想法,孔老师眼前一亮道:“对对对,鬼方西迁不是去诸夭之野,地图的意思是把商朝国器运到诸夭之野,那离轩辕国近,商人是想和老祖轩辕一样,在那建国分邦。”

我在心里肯定了孔老师的说法,那么地图上的四句话中,前两句是鬼方的位置,后两句是商王想要重新建都的位置。

那么,想找鬼方的下落,还是得从“长蛇吞日,羊角升月”入手。

孔老师道:“我觉得,鬼方西迁后建立了楼兰,楼兰国还有很多城市,比如米兰、瓦石峡古城、小河城、太阳城等,说不定商朝国器就在哪个城的废墟里,长河历史久远,加上河道改线,咱们肯定是找不到了,咱们可以先找找羊角山,山是不会动的。”

花木兰接话道:“好呀,咱们啥时候出发?”

我问道:“你知道楼兰在哪吗?”

花木兰眨着大眼睛摇了摇头。

“在罗布泊附近,无人区。”

四驴子道:“对呀,没法去,开车去,万一车坏了,车就是铁棺材,要是骑骆驼,卵子磨铮亮也到不了那地方。”

花木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可能是嫌四驴子说话太粗俗。

孔老师道:“商王国器,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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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无动于衷,孔老师的目光瞄准了赵悟空,他道:“现在你是把头,我们听你的。”

赵悟空愣了几秒钟道:“狗哥,驴哥,我不知道,你俩有啥想法?”

四驴子抹嘴道:“猴哥,你这说话不对呀,都当领导了,你得学会领导的说话方式,我教你怎么说,当务之急,是找到问题的关键,那么关键是什么呢?关键是我们要找到问题的关键,在一个关键的领域的关键环节,我们抓不住关键,也就找不到关键问题,找不到关键问题,我们也没法解决问题关键,所以我们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得先在关键问题中找到问题的关键,所以,同志们还需要努力呀,找到关键问题,找到问题的关键。”

讲真,我真想给四驴子甩个大耳瓜子。

不过这话真有效果,最起码孔老师听蒙圈了,他问道:“我国语不是很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哼笑道:“别说你了,我祖辈会说国语,我都听不明白领导说的是个什么勾八玩意。”

赵悟空道:“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鬼方已经把商朝国器送到轩辕国了。”

四驴子骂道:“你个傻逼玩意,别人托付你太爷保管一万两银子,现在对方后代来找你要这一万两银子了,你会给吗?”

赵悟空想了想道:“要是有,肯定给呀。”

“要不然说你是傻逼呢。”

四驴子话糙理不糙,他说得对,以我这种小人的思维来看,这一万两银子我是不会给的,不管有没有,他让我太爷保管,那找我太爷要去呀。

一万两银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商朝国器,我觉得孔老师说的对,鬼方拿着商朝国器去建国了,当初和商王铸鼎盟誓的鬼方人可能会把商朝国器送还商国,可他儿子呢?他孙子呢?会把吃进肚里的肉给吐出去?

先不说两个民族,就是同种同源的亲属,为了利益还打的不可开交呢,比如西汉景帝时期的七王之乱,七个王哪个不姓刘?西晋的八王之乱,哪个不姓司马?

明朝的靖难之役,朱棣打的就是亲侄子,一个是朱元璋的儿子,一个是朱元璋的孙子,直系亲属打的还乐呵的呢。

所以,我觉得鬼方的后代是把商朝国器给扣下了,自己享用。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半夜了,我打了个哈欠道:“哎,不想了,回去睡觉了,狗命要紧。”

我刚出门,大门方向进来一辆轿车,轿车开的很急,吓得狐狸吱呀乱叫。

不多时,轿车停在了铁门前,我看了一眼,心凉了半截,是姚师爷的车,他回来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并没有下车,紧接着是我的电话响了,他让我们三个上车。

我当时心情忐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姚师爷的声音很冷,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们逃不掉了。

姚师爷默默地开着车,一句话也不说,气氛很压抑,车子开出去很远,最后停在了一个河边的大坝上,周围没有任何灯光,两边杨树哗哗作响。

不吹不黑,这是一个杀人抛尸的绝好地界。

姚师爷点燃一根烟道:“知道那六个人为什么消失吗?”

我们没人说话。

姚师爷也没有解释,他问道:“许多,你说说。”

我咽了一下口水道:“不是申字形墓,是两个甲字形古墓拼在一起的。”

姚师爷点头道:“我也想到了,根本瞒不住你,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另一个墓主是谁了吧。”

“鬼方的头领,或者国王。”

姚师爷沉声道:“你说对了,另一个墓中,除了羊皮、牛皮、狐皮、狼皮、虎皮等百兽皮外,没有一件陪葬品,除了百兽皮,连具棺材都没有,连墓主的尸骨都是用羊皮包裹的。”

我点了点头道:“师爷,我让孙把头逃走了,你想怎么惩罚我,这事是我一个人干的。”

四驴子抢着道:“我也参与了。”

赵悟空一脸懵,问道:“什么孙把头跑了?”

姚师爷深吸一口气道:“跑了就跑了,找人的事不归我管,现在我把你们三个当作嫡系,最近你们先出去躲躲风头,我不叫你们,不要回来了?”

我心里有些疑惑,我放跑孙把头的事,姚师爷没生气吗?

姚师爷继续道:“你们三个,明早就走。”

“去哪?”

“愿意去哪就去哪,先和我划清界限,这边的事,我自己来应对。”

我低声道:“那六个人,根本就没消失,对吧。”

“对,不仅没消失,还是分走一大半咱们的东西。”

我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我们姚师爷说我们三个的分成到不了三千万,因为我们的东西,有一半得用于交税。

赵悟空道:“凭啥呀,他们谁呀?”

四驴子在后排捅了一下赵悟空,让他闭嘴。

“是谁你们不用管,能保咱们平安无事的人,供着就行了,他们给了咱们能糊口的活,人家吃肉,咱们喝汤。”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曹刿论战》中的一句话“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

我不确定吃肉这个词,是姚师爷随意说的,还是意有所指,当然,我也不确定“肉食者”指的是字面意思,还是姚师爷的上线。

姚师爷继续道:“孙把头的病太奇怪了,肯定会引起社会的关注,孙把头不消失,咱们也不安全,咱们倒是没事,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我点了点头,把晚上和孔老师分析的说给了姚师爷,姚师爷道:“你们想去楼兰也可以,那人少,你们也安全,有什么事不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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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道:“师爷,另一个墓也是甲子形的吗?”

“圆形的,很奇怪,人家先选的,肯定得选看着不寻常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还真让孔老师给说对了,楼兰人的墓葬形式就是圆形,比如太阳墓葬。

“你们的经费我会转给赵悟空,趁着黑水刚没(mo)脚脖子,你们先撤出去。”

说罢,姚师爷回头对赵悟空说:“这俩玩意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可得看住了。”

赵悟空点了点头。

我问:“孙把头怎么办?”

“只要他露头,肯定难逃一死。”

“淇县墓的腰坑,不挖了吗?”

“不挖了,记住,以后任何一个大墓,都要留下点东西,也算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哪天出事了,剩下的残羹剩饭,可能是你最后用来逃命的钱。”

返回狐狸场,万把头也开车回来了,看表情,这趟活应该做的不错。

半厢货的红票子,码的整整齐齐,让人看着心跳加速。

我们帮万把头搬钱,十万一捆,一百万打成一包,那沉甸甸的分量,让人激动得双手发抖。

我问万把头一共多少钱。

万把头教会了我一个新的衡量单位,他道:“过地泵了,两千七百多斤。”

“这,这东西还能按斤来算吗?”

“咋不能了,梁山好汉都是大称分金银,你们三个可真是福星呀,干一票,够整个团队干一年的了。”

“你能分多少钱?”

“差不多小两百万吧,明天请你们喝酒啊,让我见识见识年轻人的酒量。”

我说我明天要走了,我又把孙把头的事说了一遍。

万把头想了一会,低声道:“其实我想到了,上面的人肯定会让师爷对孙把头动手,你们做得好,你们做了一件姚师爷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我要是没家没业,我可能也会这么干。”

“你们杀完人都直接搅碎喂狐狸吗?”

“差不多吧,除了喂狐狸,有的也沉海。”让人意外的是,万把头说的很轻松。

“他们是什么人?”

“有姚师爷的上线,刚进来的毛崽子对师爷只指手画脚,肯定不能惯着,还有在墓中意外死亡的兄弟,尸身肯定不能留下来。”

说完,万把头反问道:“和我说这些,你不怕我传出去吗?”

我笑道:“不会,管钱的人都是师爷的亲信,肯定不会的。”

万把头冷笑道:“你说对了,管钱的人肯定是亲信,不过是谁的亲信还不一定,原来是你小子给孙把头通风报信。”

我顿时愣住了,起了一后背冷汗,万万没想到万把头是姚师爷上线的亲信。

万把头表情变得狰狞,宛如厉鬼一般,他凶狠的眼神在我们身上打量。

“老三,别吓他们。”不知何时,姚师爷突然出现在身后,我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马后退了几步。

万把头哈哈大笑道:“我寻思给他们上一课,啥玩意都说,早晚出事,话到嘴边留半句。”

姚师爷冷脸道:“确实该上一课,年轻人不能太实在,你们几个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出发,带个那个小姑娘,再带上孔老师。”

万把头补充道:“咱们这个圈子,复杂的很,关系套着关系,你不知道谁是谁,就拿我来说,我真是上线安排进来的,不过姚师爷仗义,我也不能不讲义气。”

姚师爷骂道:“刚说完话到嘴边留半句,你他娘的还啥玩意都说。”

“他们跟我实在,我老万也不能藏着掖着。”

姚师爷摆了摆手道:“赶紧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去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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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古城距离最近的城市吐鲁番还有近一千公里,所以我们决定先坐高铁去北京,然后直飞吐鲁番番,最后再租车开个一千来公里去楼兰。

在首都机场安检完成之后,我改变了主意,出了机场直奔北京新发地二手车交易市场。

我想不留痕迹的离开,因为我想到了白姐,白姐说过,只要花钱,我的任何信息都能追查到,包括我们去过哪个饭馆,坐过哪列火车。

买二手车的理由也很简单,不是我们买不起新车,而是二手车更利于我们伪装。

说简单点,那时候的二手车可以说是买车容易过户难,众所周知,家用车过户次数越多,买车时越有砍价的空间,说白了,同样的车,同样的车况,过户一次的车就是比过户三四次的车卖得贵。

用四驴子的语言来说,就是二婚娘们比四婚娘们要的彩礼高。

(多说一句:这不是绝对的,比如经常能看到视频,有女性说我二婚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小八岁的男老公,最可气的是他还是头婚富一代,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每个月给我五万......妈的,这些字我打出来都不好意思,那些老娘们咋开的口呢?)

核~tui,说回正文。

正常车贩子收到车后,会把车辆过户到自己名下。

但更多的车贩子收到车后,先给车主打钱,然后留一部分,说是过户的时候给,一般车主都会同意,但是吧,钱在车贩子手里,车贩子也不着急过户,他就等着车卖出去,直接带着购车人和车主去过户,这样二手车能少一次过户,车主那边没收到全款,也会配合过户。

哎,想想也挺鸡贼的。

所以,买了二手车,过户时间可能需要等车贩子通知,车贩子可能各种拖,缓解自己的资金压力、原车主没时间等等。

但我们要的就是这种不用过户的车,我们也不着急过户,直接让车贩子弄张北京临牌,去哪都方便。

我们花了六万买了国产轿车,估计等车贩子想起去车管所备案的时候,我们都到地方了。

从北京上高速,穿太原、过西安,我们直奔成都。

花木兰开车很稳,我也不害怕,出了事就算计与她合葬了,我也不亏,她开车我在一旁伺候她,递个水,喂个樱桃啥的,她的小嘴可真软,又滑又软,我不像四驴子,只想抵住女人的喉咙,而我只想嘬上一口。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我一点都不觉得累,甚至有点享受。

成都的地理位置在西南,离新疆更近,我们去新疆也更方便。

如果现在我们直接去楼兰,到地方也只能看看,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而且什么东西都没准备,愣穿无人区也是危险。

所以我提议先休整一下,一是放松心情,二是留出更多的时间研究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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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除了我们几个,没有人知道我们在成都,连姚师爷都不知道,我觉得这样做,能最大限度地保护我们的安全。

为了更安全一点,我们还把刚买的车托运回北京了,让货车司机把车停在机场的停车场,因为我也不确定,车上有没有GPS,反正谨慎为上。

我们用假名找个人房主租了一套三居室,位置就在春熙路附近,我们决定玩两天再干正事。

宽巷子、窄巷子、青城山、武侯祠,常听说的景点我们都去了,当然,孔老师是个书呆子,他决定留在房间内查资料。

孔老师不来也好,我们几个年轻人玩的挺乐呵,成都美食也非常棒,好吃是好吃,只是两头受罪,吃的时候嘴辣,拉的时候......哎,反正就是四驴子说吃火锅大肠头子疼。

在众多景点中,我最喜欢的就是春熙路,往那个抄手店下面的长椅一坐,眼前都是大腿,白花花的大腿。

川妹子长得很秀气,我不知道南方妹子是不是都这样,身体修长,皮肤白嫩,而且不管是胳膊还是腿,都很细,有的小姑娘还故意把马甲线露在外面,景色十分香艳,尤其是晚上,微风拂过姑娘的发梢,好一副人间唯美,我只恨自己就长了两只眼睛。

四驴子在成都体验了一次异域风情,约了个毛子国小姐姐,本想比拼一下武艺,奈何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四驴子连门都没敲,用四驴子的话说“那娘们和吊死鬼似的,舌头得有半尺来长。”,自行想象,不展开说明。

通过对比分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赵悟空的身体素质好于四驴子。

吃喝玩乐之后,我们该干正事了,孔老师先说了楼兰人的墓葬形式。

提到楼兰墓葬,我的第一反应是千年干尸——楼兰美女。

我对美女这个词有点异议,毕竟那是一个四十五岁的中年女性,叫美女好像有点不恰当。

当然,除了楼兰美女,我国还在楼兰古城发现了多具脱水的尸体,里面确实有年轻漂亮的小媳妇——比如小河公主。

再说楼兰的墓葬形式,楼兰墓葬形式和中原有很大的差异,比如太阳墓葬。

太阳墓葬是一种特定的墓葬方式,墓葬不用棺材,而是用船,将尸体放入木船中固定,外面包裹兽皮,木船掩埋在黄沙之下,然后在木船周围间隔六米钉入直立的木桩,木桩露出地表两米多,一圈一圈放射排列,一共要钉七圈木桩。

因为从高处看墓葬结构颇似光芒四射的太阳镶嵌在高地之上,所以在考古界将这种墓葬方式定义为太阳墓葬。

而孔老师却给出了另外一种解释,其实墓葬地点是在湖上,木桩钉入湖底,再把船固定在木桩顶端,最中间的是家族的长辈,然后子孙后代一圈一圈葬在外面。

意思是湖水承载着灵魂,在祖先的带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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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信孔老师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楼兰圆形的墓葬形式,算是和我们微子启墓旁边的鬼方首领墓的形状对上了。

商朝大概是三千年前灭亡。

楼兰第一次出现在史书上是司马迁的《史记·匈奴列传》,大概在两千三百年前,楼兰已经是一个十分繁华的国都。

商朝灭亡再到楼兰有记录,中间隔了七百年,想想一个国家从建成到兴旺,时间上来说是有可能的。

而且墓葬形式都是世代相传,圆形墓葬对应上了,就算楼兰不是鬼方,那肯定也有点关系。

孔老师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观点。

王昌龄的诗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李白的诗句“挥刃斩楼兰,弯弓射贤王。”岑参的诗句“前年斩楼兰,去岁平月支。”、张仲素的诗句“功名耻计擒生数,直斩楼兰报国恩。”

几位诗人都是唐朝的,唐朝在公元六百一十八年建国,而楼兰在公元三百五十年左右的时候就突然消失了,也就是说唐朝建立时,楼兰都消失三百来年了。

那么,唐朝诗人为什么还要去斩楼兰?楼兰做错了什么事?

孔老师说儒学在华夏延续两千余年,后代的文人大多都是儒学学派,而儒学学派的创始人是孔子,孔子是周公的铁杆粉丝,周公正是儒学文化的奠基人。

那么,以后没有一种可能,周公痛恨鬼方带走了商朝国器,所以周公的小迷弟们也跟着周公一起痛恨,而鬼方建立了楼兰,后世儒学之人就把矛头对准了楼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觉得孔老师的解释有点牵强,我问道:“有史料佐证吗?”

孔老师道:“没有,都是我的猜测。”

我又问道:“我读的书少,近代史学家有考证吗?”

“乾隆把华夏瑰宝都毁了,没留下来多少资料,还有,你想想清朝有几个人能称得上大儒,都是文字狱,学子敢说话吗?楼兰是异族,在传统观念里,清朝也并非汉人王朝,随便写一句”斩楼兰”,换来的可能是清朝的满门抄斩,所以清朝到近代,没什么有用的记录。”

“就这点线索,咱们去楼兰干不了啥。”

“去找羊角山。”

我哼笑道:“楼兰古国一夜消失,或者说举国搬迁,现在去找楼兰,意义不大。”

一直听我们说话的花木兰道:“我觉得咱们是不是方向错了,咱们的目的是找商朝国器,国器被鬼方带走了,鬼方建立楼兰国,楼兰国一夜消失,那么,他们消失的时候,有没有带走国器?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楼兰替商朝保管国器,那么有没有可能早已把国器卖了变现呢?,咱们首先是要找商朝国器,其次才是找楼兰,对吧。”

花木兰一语惊醒梦中人,她说得对,我陷入了牛角尖,在我的概念里,商朝国器一定是在楼兰,从来没想过楼兰人会转卖,又或者迁移时将过期带走。

我看着陷入沉思的孔老师问道:“您读的书多,商朝国器会是什么?”

孔老师看我愣了愣道:“我猜是商朝的国库,里面可能有九州大鼎。”

“九州鼎在秦朝时期还有呢?”

“传国玉玺在清朝也露面了,是一个东西吗?”

孔老师说的有道理,据传是大禹在建立夏朝以后,用天下九牧所贡之铜铸成九鼎,象征天下九州。

商汤灭夏后,将九鼎迁至商都,后来武庚迁都,九鼎一起迁入殷地。

武王伐纣,九鼎落入周王宗庙,历经东西两周,周赧王驾崩后,九鼎落入秦国国君秦昭襄王手中,三十年后,秦始皇统一六国,此时,已经秦国已经没有九鼎。

相传九鼎沉没在泗水彭城,秦始皇出巡泗水彭城地方,曾派人潜水打捞,结果毫无结果。

秦昭襄王死后,秦孝文王继位,不过就当了三天秦王就死了,后面是秦庄襄王,在位不到三年,换算下来,秦昭襄王到驾崩到秦始皇继位,仅仅三年。

按照史书记载,秦昭襄王得到了禹王的九鼎,九鼎代表华夏至尊,秦人肯定会好生保管,但秦始皇命人在泗水彭城打捞九鼎,这足以证明秦始皇没见过禹王九鼎。

那么问题就来了,秦昭襄王当年到底把禹王九鼎运到哪去了?或者说,秦昭襄王真的得到禹王九鼎了吗?

这样一想,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当初西周灭商的时候,根本就没得到禹王九鼎,而是仿造了一个,传于周朝诸侯观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昭襄王得到九鼎后,发现鼎是周人仿造的,所以弃而不用。

那么,禹王的九州鼎还真有可能是被鬼方带走了。

我说了自己的想法,孔老师道:“其实,禹王九鼎并不是九个鼎,而是只有一个鼎,禹王定九州,铸鼎以安华夏,取名叫做九州鼎,其实就是一个鼎。”

九鼎对我的诱惑力太大了,我不管九鼎有几个,要是能找到九鼎,开价十个亿都有人要。

花木兰道:“我查了一下资料,想要去楼兰古城,咱们要穿过生命禁区罗布泊,凭借咱们的生存经验,肯定不可能。”

孔老师眼前一亮道:“你们要是想去,我有办法?”

四驴子道:“咋地,老爷子玩过越野呀?”

“不是,我有办法,只要咱们找到罗布人,想要进罗布泊就容易了。”

我刚起提的气势一下子就泄了,还找罗布人,不用找了,去新疆玩,罗布人都得找我们,因为现在那边变成景区了,我道:“罗布人还举行烧烤节呢,吸引不少游客,现在哪还有传统的罗布人了。”

“有。”孔老师说的很肯定。

“真的?”

“真的,跟着我,肯定能找到。”

花木兰小心问:“听说罗布泊十分邪门,还有地球之耳呢,各种诡异的事情都有。”

我笑了笑道:“你知道地球之耳是怎么形成的吗?”

“怎么形成的?”

我从头给他们讲起了罗布泊的故事,其实,罗布泊真的没有那么玄乎,都是各种媒体人添油加醋,毕竟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博眼球,不加点神秘灵异色彩,也没人对那个地方感兴趣。

举个简单的例子,罗布泊和毛乌素沙漠哪个对你来说更有诱惑力,更神秘?

答案多半都是前者,因为各种文章渲染的,加上多年前彭姓科学家离奇失踪,罗布泊让人冠以生命禁区的称号。

其实罗布泊和毛乌素沙漠一样,都是无人区,只是一个是沙漠,一个是戈壁滩。

以前,罗布泊曾经是西部第一大湖,也是古人所说的北海。

先说下罗布泊的形成,罗布泊位于新疆的东部,西边挨着塔里木盆地,塔里木盆地东边最低点就是罗布泊。

罗布泊面积又很大,超过了三千平方公里。

面积大,地势地,让罗布泊有了蓄水的功能。

塔里木盆地周边有三大山脉,天山山脉、昆仑山脉、帕米尔山脉。

山脉气候多变,高山挡住水汽,形成雨雪。(大概是这个意思,有地理好的科普一下。)

三个山脉的雪山融水通过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疏勒河等河流汇入罗布泊,形成天然湖泊。

早些年,罗布泊水草丰美,牛羊成群,动物候鸟不计其数。

大概是上世纪五十年代,西部大开发,光一个塔里木河两边就修建了两百多座水库,而塔里木盆地周边更是出现了大量的人工绿洲。

不管是水库还是绿洲,都需要大量的水,对各个河流进行截流,所以流入罗布泊的水越来越少了,最后干脆断流了。

没有水源补给,罗布泊的湖水大量蒸发,湖面面积越来越小,草木凋零,动物或迁徙,或死亡。

大概过了二十年,也就是一九七二年左右,罗布泊的最后一滴水蒸发殆尽,植物全部凋零,动物也纷纷死去,从此,罗布泊成了生命禁区。

想不到吧,五十年前那还是个湖,是一个水草丰茂动物成群的湖。

再说罗布泊之耳,其实也好解释,湖水越来越少,盐度越来越高,所以干涸后,会在地面上留下一圈一圈的灰色条纹,看起来像是耳朵一样。

这是科学的解释,我这还有其他解释,比如此地经历了26次核爆炸实验,当然,相信这不是造成罗布泊寸草不生的原因,当初的实验都是计算过的,肯定与核试验无关。

还有一个不科学的解释——罗布泊诅咒。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说罗布泊诅咒之前,先说一下罗布人。

罗布人是维族的一个分支,但生活方式和维族有很大的区别。

古代的罗布人不种五谷、不牧牲畜、只用小舟捕鱼为食,采野麻为衣为烟为粉为茶、捕捉哈什鸟剥皮为衣,不学四书五经,也没有传统信仰,在他们眼中,只崇拜太阳,以太阳为神。

曾几何时,罗布人的生活如世外桃源一样,1987年全国普查百岁老人,3700多名百岁以上的老人中,罗布人占据四分之一,近900名,他们不吃水果蔬菜,不食用盐分,没医没药,却很少得病,百岁老人鹤发童颜,耳聪目明,不仅能打鱼,还能当新郎官。(精神恋爱。)

不过现在随着社会的发展,罗布人已经放弃了原始生活,渐渐融入城市。

当然,这些只是我对罗布人的了解,仅仅是现有的资料,具体罗布人什么样,还得看孔老师能不能带我们找到罗布人的原始部落。

话不多说,我们继续买二手车,只是这次五个人买了四辆二手车,其中还有两辆皮卡,皮卡上装满了矿泉水。

成都开往兰州,到酒泉,奔哈密,最后在吐鲁番落脚。

两千五百多公里的路程,我们开了两天,当然,我还是嫌弃开的太快了,因为我和花木兰一个车。

聊天聊的多了,我发现这姑娘是颗糖心蛋,表面人畜无害,内心黄的要命。

小姑娘说她是处女,满口荤段子,还有各种关于夫妻生活的讨论,说起话来也是狗里狗气,不过我还是很喜欢。

四驴子还给我发消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写错字“那娘们坐你鞭上了吗?”。

我从心里鄙视四驴子的恶趣味。

闲言少叙,初到吐鲁番,我极为兴奋,对于我来说,这就相当于出国了。

先不说满街的西域风情美女,就是这晚上十点不黑天,在东北是绝对见不到的。

有异域美女,有时间差,这对我来说,就相当有了出国的感受,说到这,我发自肺腑地敬佩左宗棠,左公克复北疆,收复南疆,将大美新疆留于华夏。

左公配享太庙!!!

当然,吐鲁番市区我们是不能多停留的,我们计划找个日租房休息一晚,明天再做下一步计划。

晚上本想和他们商量一下明天的计划,躺在床上休息会,奈何身子不争气,倒下就着,睡得呼呼的。

呼呼大睡中,我被孔老师叫醒,抬头一看,天还没亮,不耐烦道:“干啥呀,刚几点啊。”

“起来,快起来。”孔老师表现得十分紧张。

我一个激灵起身,问道:“咋啦?”

“孙把头,我看见孙把头了。”

我皱紧了眉头道:“孙把头?你确定没看错吗?你认识?”

孔老师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在哪看到的。”

“我刚才出去找小妹(没有儿化音)玩,看到一个手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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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道:“他来吐鲁番干什么?”

说完我自己就有了答案,当初在青铜大门前,姚师爷询问青铜大门的情况,孙把头可是拍了照的,还说要给姚师爷看。

所以,孙把头手里是有青铜大门上的铭文照片的。

可孙把头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嘛?能找到人破译上古金文?

孔老师道:“快想想,咱们怎么办?”

我顿了顿道:“你原来的计划是什么?”

“去塔里木盆地深处,找一个叫许库尔的地方。”

“罗布人在那吗?”

“那里有一条从塔里木河延伸出来的支流,不过早已经断流,河道里还有海子和水泡子,原始罗布人以打鱼为生,沿着河道找,肯定能找到。”

我深吸了一口气,叫醒了四驴子和赵悟空,一起商量接下来去哪。

现在有两件事需要确定,孙把头肯定不是自己来的,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是召集原先的人马,来这干一票大的。

二是投奔了高人,在高人的资助下,他来到吐鲁番采盘子。

这两种可能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破译了青铜大门上面的文字,是孙把头团队中的人破译的?还是高人找人破译的?

我更倾向于高人。

首先孙把头是去逃命,天涯海角去哪不行,没必要来吐鲁番,所以他一定是破译了青铜大门上的文字,得到了鬼方的信息。

其次,孙把头人很机灵,他肯定会猜到姚师爷会找人破译青铜大门上的文字,那么姚师爷一定会来吐鲁番,孙把头敢在这露面,肯定是有人给他撑腰。

孙把头能来罗布泊,肯定是知道一些线索了,就算是没线索,他也会想到找罗布人,所以,他和我们的目的一样。

我们只不过比他多了一张没有用的地图,比他多知道要去找羊角山。

关于高人的身份,四驴子有了一个猜想,他道:“大清朝哪有那么多贪官,说白了不就是官员之间的内斗嘛。”

我道:“不扯犊子了,孙把头肯定是有备而来,咱们几个孤军奋战,没有任何后援,所以咱们必须得抢在孙把头前面找到罗布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心里选择站在孙把头的对立面。

我们几个人只有孔老师年长,所以我更注意他的想法,毕竟人家比我们多几十年的生活阅历,不过孔老师更像是执行命令的人,没有任何有价值的语句。

花木兰道:“许库尔这个地方,在塔里木盆地的深处,你们看看地图就知道了,新疆的高速和国道、省道,都是沿着河流修建的,许库尔在戈壁滩里,离最近的公路,也有一百多公里。“

赵悟空道:“一百公里,一脚油的事。”

四驴子给了赵悟空一下子道:“你个傻逼,你当开国道呢啊,那是隔壁滩,迷路、陷入沙坑、车子损坏、食物、淡水,哪个不能要你的命?进去之后没信号,手机用不了,就算有手机,茫茫隔壁,救援起来也十分困难。”

赵悟空没说什么,花木兰继续道:“要是想去许库尔,咱们得先去尉犁县,那是离许库尔最近的县城,咱们去那边找补给。”

我认真道:“孔老师,你真的确定罗布人在许库尔吗?”

“不在许库尔也在那条河的沿岸。”

“你说的河,有多长?”

“大概一百五十公里吧。”

四驴子惊讶道:“这就是去玩命呀,哥哥们,值得吗?”

四驴子的言语中流露出撤退的意思,这就是聪明人,知道什么钱能赚,什么钱不能碰。

我看向赵悟空,只看一眼,我就知道了答案,这孙子想去。

孔老师道:“要不然咱们举手表决,要不要进无人区。”

花木兰道:“我想去,看看大漠戈壁,看看落日长河。”

赵悟空附和道:“来都来了,进去。”

四驴子骂了一声道:“操,老子舍命陪君子。”

此时,我和孔老师的态度已经不重要了,五个人有三个人想进去,其结果已经显然明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连夜出发,直奔尉犁县。

六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尉犁县附近的一个村子,对,我们根本没打算进县城。

我想了一下,汽车进戈壁沙漠容易打滑,不如驼队来得实在。

而且,当地的驼队都带向导,最主要的是骆驼是活的生物,他有自己的思想,遇到危险时,骆驼会有自己的判断,会作出最安全的选择。

法律是禁止进入无人区的,但还是那句话,黑与白之间,还有灰色。

县城附近有很多村子,同样也有很多等待顾客的驼队,其实不是我们找驼队,而是驼队找我们,我刚下车,就有很多骆驼客围了上来,用蹩脚的普通话向我们介绍驼队。

七八个人中,大部分都是只有两三只骆驼,超过五只的都没有。

我们说要去吉格代索勒看看,一共五个人,还有饮用水和食物,最少需要十头骆驼,他们说可以把几家的骆驼拼在一起,但我不想这样做,多一个参与,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最后,一个骆驼客告诉我们可以去找巴图尔老汉,此人家里几十只骆驼,数量绝对够我们使用。

在村民的指引下,我们找到了巴图尔,老汉得有六十来岁了,一身的腱子肉,花白的胡子从脸颊延伸到了喉结,并不是故意留起来的,好像是有几天没打理的样子。

巴图尔长得有点像汉人,他圆脸高颧骨,棱角温和,眼角偏下,蒙古褶明显,脸色发红,或者说黑中透红。

巴图尔家是个大院,院子两侧都是养骆驼的牲口棚,土坯院墙黄土房,颇具年代感。

我们进院子的时候,可能是惊吓到了骆驼,巴图尔对我们并不友好,他声音粗犷道:“走走走,我不租骆驼,你们快走。”

我上去笑着递了支烟,巴图尔并没有接,他还是摆手让我们走,这老头的脾气真是够臭的了。

见我们不走,巴图尔直接拿起叉牧草的叉子,那架势像是要打架一样,他气势很猛,或者说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我们只能尴尬地退出院子,花木兰声音爽朗道:“大叔,我们想进沙漠参观。”

“快走,走,沙漠不让进,不让进。”

花木兰眼睛一转道:“我们是学生,这是我们的老师,我们进去搞科研。”

巴图尔的脸上有了微微的变化,这一招还真好用。

花木兰继续道:“国家发了经费,让我们进去搞调查,需要找到罗布人的部落,大叔,你们能带我们进去吗?”

我从心里佩服花木兰这个小丫头脑袋转得快。

巴图尔疑惑了两秒钟道:“你们是给国家办事?”

我们拼了命地点头。

巴图尔立马换上了笑脸道:“哎呀,我以为你们是游客呢,来来来,屋里坐,屋里坐。”

四个年轻人,一个老逼登,最好的伪装身份就是大学教授带着学生科考,虽然打着国家名号不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好,但也没别的选择,因为这一招很灵。

巴图尔一改刚才的冷漠,进屋后他给我们倒了胡麻茶,屋内的装饰令人揪心,说句不好听的,这个房子只能挡雨,风都不一定能遮得住。

一排大土炕,炕上披着羊皮拼接而成的被子,被子旁边是一个铁盒子,里面装着烟丝和裁好了的书本,是用来做卷烟的纸。

巴图尔没什么话,但他脸上洋溢出一种自豪感,这让我更加心虚,他是个信徒,在他眼里,我们就是神派下来的使者。

孔老师的普通话是塑料级的,此时,我得先和巴图尔老汉谈谈。

我道:“大叔,我们奉命来找罗布人,需要去许库尔那个地方,您认识路吗?”

“认识,没问题,我带你们去,要是罗布人没在那边,我也能带你们找到。”

我没想到这么轻松。

巴图尔继续道:“打算什么时候走,我让邻居帮我喂两天骆驼,咱们随时可以出发。”

巴图尔热情的态度,让我心里更加内疚,我说不忙,我们准备一下,明天再出发。

巴图尔出去宰了只羊,说是让我们尝尝他们本地的砂锅焖羊肉。

趁他收拾羊的工夫,我把赵悟空和四驴子叫了出来,我道:“咱们给老汉多留点钱吧。”

四驴子问:“留多少?”

“五万?”赵悟空道。

我试探性说:“十万吧。”

四驴子道:“行,这老头是个讲究人,也没和咱们谈钱,还杀了只羊,咱也不能不讲究。”

我原本以为给钱时,巴图尔会感动得热泪盈眶,没想到他看都没看一眼道:“不要钱,为国家办事,不要钱。”

我道:“这是国家给你的。”

“我有钱,有骆驼,我不要。”

从言语中,我知道巴图尔不是和我假客气,我继续道:“放在您这,等国家有需要了,你再拿出来。”

“不要,不要,给你们,你们做研究,要用钱。”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四驴子接话道:“大叔,国家有规定,这钱你必须收着。”

巴图尔愣了几秒道:“那你们把他捐给村子里的小学吧,让娃娃们读书用。”

我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

晚上,巴图尔给我做了一大锅羊肉,他的酒肯定是纯粮食酿的,每喝一口,都像是刀片刮喉咙。

我问罗布泊有没有什么诡异传说。

巴图尔说罗布泊是活的,地球也是活的,罗布泊之耳就是地球的耳朵,一边倾听人间,一边连着地狱。

罗布泊的湖水干涸之后,地狱的大门就被打开了,跑出来不少怪物。

他小时候和祖父一起进大漠,曾亲眼看过一个驼队的骸骨,四十几匹骆驼的骸骨,还有七八个人的骨头。

当地人有信仰,遇到白骨要掩埋,于是他和祖父将白骨埋入黄沙。

当一切都做完之后,天也黑了,祖父准备抽根烟歇一会,然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带巴图尔回家,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半埋入地下的骆驼尸骨竟然动了,而且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红肉和皮毛,只半根烟的工夫,骆驼白骨就变成了一支驼队。

更诡异的是,刚刚埋白骨的地方,黄沙也开始抖动,紧接着,七八个人从沙地里钻了出来,他们身穿黑袍,头戴黑帽,脸遮黑纱,看起来十分诡异。

巴图尔直接被吓哭了,祖父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那七八个人看了他们一会,然后直接从沙子里刨出盖着黑布的驼筐,架上骆驼直接走了。

夜空闪烁,茫茫戈壁,只剩下驼铃的叮当声。

祖父带着巴图尔连夜往回赶,一刻也不敢停歇,从那以后,隔壁滩里经常出现怪物,进去的人挺多,出不来的人也不少。

巴图尔解释说核试验炸开了地狱之门。

我倒是觉得,有可能是能量和磁场的变化,打开了另一个时空,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巴图尔还说,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村子里还没有流行火化,那时候经常有人家将尸体埋入戈壁滩,戈壁滩里也经常走出来早就入土为安的人,样子和活人一样,还就是没有了记忆。

再后来,官方就把这片地界给封了,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见我们脸色改变,巴图尔沉声道:“你们不用怕,官方来了之后,那些东西再也没出来过,现在来旅游的人也多了,那些东西不敢来人多的地方。”

我问:“那个驼队拉的是什么?”

“不知道,有一股很香的香味,特别香,咱们快进快出,罗布泊被诅咒了,不干净了。”

我又问了几个问题,可巴图尔都没回答,他道:“不早了,睡一觉,明天早点出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凌晨四点,我被叮叮当当的驼铃声吵醒,巴图尔已经在院子里套上了骆驼,算上他,我们一共六个人,一共套了十匹骆驼,六匹人骑,一匹拉水,一匹拉毛毡,两匹备用。

进入戈壁沙漠,风险难以预料,意外随时有可能发生,比如晚上睡觉时,骆驼走失、骆驼病了、或者是被野兽吃了都有可能,所以要带备用骆驼。

选骆驼也有讲究,人骑的要选年轻力壮的,备用的要选老骆驼,而且还是雄性。

骆驼是群居动物,野生骆驼中会有一只雄性骆驼当首领,首领能带着骆驼找到食物和水源。

巴图尔选老骆驼备用,有点像是老马识途的意思。

我们几个人中,除了赵悟空骑过大洋马,其他几个人都没有经验,四驴子想骑洋马,但洋马性子烈,难以驯服,不仅没骑成,反倒让尥蹶子的洋马给笑话了。

六头人骑的骆驼都趴在了地上,巴图尔往驼峰中间铺了一张羊皮,他的骆驼不是商用的,所以都没有驼鞍。

花木兰找到我们低声道:“我有卫生巾,你们用不用?”

四驴子骂道:“干啥,垫鞋里呀。”

“垫屁股下面呀,一百多公里,最少骑一天,不得把你们蛋给磨碎了。”

我吸了吸鼻子道:“我不用。”

四驴子接话道:“我也不用,磨铮亮我也不用。”

很快,我就后悔了,驼峰间的羊皮没有什么用,我能清晰地感应出骆驼脊柱骨在身下摩擦。

骑骆驼的感觉并不好,骆驼走路摇摇晃晃的,有时还会激灵一下皮肤抽动,麻酥酥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

巴图尔连地图都不用看,他在前面走,我们在后面跟着就行,花木兰时不时还对我们诡异笑一下,她道:“几位爷,舒服吗?”

四驴子哼笑道:“我觉得我的蝌蚪都变成青蛙了,一会该蹦出来了。”

“你真恶心。”

“太难受了,火辣辣地疼。”

“下来,我教你用卫生巾。”

“不用,磨碎了我都不用。”

孔老师道:“你们说,孙教授会追过来吗?”

孙教授这个词用得好,巴图尔不会想到我们说的孙教授是盗墓贼。

其实不用多想,孙把头一定会来的,只是时间问题,孙把头十几岁入行,在盗墓行里摸爬滚打小二十年了,啥套路他不知道?想要了解楼兰国,那必须得找土著民族啊,了解楼兰国前世今生的土著民族。

土著民族生活娱乐方式少,茶余饭后就是听老人讲祖辈相传的故事,一个故事流传千八百年不成问题。

就像在东北,谁的姥姥没讲过老虎妈子的故事?

晚上,巴图尔选择在一个马蹄形的地方安营扎寨,巴图尔说这个地方叫马蹄子。

马蹄子和周围一样的,都是一半黄沙,一半黄土,只是地形有变化,其他区域都是平原,最多也就是像花木兰的胸一样,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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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马蹄子是一圈月牙形的深坑,俯瞰之下,还真像是一只巨大的马蹄踩出来的,深度超过了两米。

说是安营扎寨,其实就是找个地方休息,骆驼靠着黄土壁,我们靠着骆驼,垫在屁股下面的羊皮往身上一搭,这就是我们的营地。

休息的骆驼纷纷反刍,嚼得嘴边都是白沫,同时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

巴图尔道:“你们年轻人守前半夜,我睡俩点就行,后半夜我一个人守。”

我道:“您安心睡吧,我们四个年轻人,一人两个小时,天也该亮了。”

“不行,前半夜没事,后半夜怪事多,只能我来。”

我心里不由得发紧,问道:“会发生什么怪事?”

“说不准,你们找罗布人干什么?”

我愣了几秒钟道:“调查楼兰的消失之谜。”

巴图尔也愣了几秒钟,随后缓缓道:“这件事,只有罗布人能说的明白。”

“据说他们是楼兰后裔,是真的吗?”

“是,几千年前的事了,上哪调查清楚去。”

说罢,巴图尔反问道:“你们谁是翻译?”

我心里咯噔一下,妈的,光想着怎么去找罗布人了,没想过翻译的事。

我看向孔老师,他对我摇了摇头,完犊子了,我换上笑脸道:“大叔,您会说罗布人的语言吗?”

“会一点,好些年没和他们打交道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肯定能行。”

巴图尔没再说什么,直接靠在骆驼上睡觉。

有手机,没信号,我们只能瞪着天空发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聊着聊着,花木兰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臭味。”

“骆驼反刍,肯定臭呀。”

“不是,我感觉像是肉烂了的味道。”

四驴子俏皮道:“骆驼反刍把自己舌头咬了。”

“不是,真的有臭味,你们闻不到吗?”

我心里说,我们都是老烟枪,哪个鼻子还好使?一般的气味我们根本分辨不出来。

不过抽烟也有好处,有次四驴子自己还没感觉,我就知道他感冒了,因为他抽烟时,有个鼻孔不冒烟。

花木兰继续道:“哎,没有手机好无聊呀。”

四驴子哼笑道:“生孩子有意思。”

花木兰白了她一眼道:“你们谁手机里下载电影了,看看电影也行。”

“有造娃的,你看吗?”

我从心里佩服四驴子,这哥们,从来不玩暗的,都是明骚。

花木兰哼笑道:“留着你自己看吧,骑骆驼时记得看看,试试你那绣花针还好不好用。”

说完,花木兰皱眉道:“你们真没闻到吗?刚才那一股风过来,很臭,绝对是烂肉味。”

她都这样说了,不管有没有,我们都得检查一下,拿着电筒检查了一圈,又爬上两米来高的土壁,别说动物了,连个草都没有。

花木兰猫着腰,一边走一边快速吸鼻子,最后她指着沙包道:“就是这下面传出来的气味。”

我也凑了过去,是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下面不能埋着死人吧。”四驴子道。

“扯犊子,现在都火化,再说了,埋人也不埋这呀,进沙漠几十公里埋人,得有多大的病。”

“万一是进来徒步的呢,死了被同伴埋在这。”

我没再说什么,直接回去拿出了工兵铲,不管是啥,也得挖开了才能知道。

第一铲下去,直接挖出来一块黑肉。

“卧槽,是死人吗?”

我咋舌道:“不像呀,有点像是狗崽子。”

花木兰惊恐道:“狗崽子也没皮呀。”

“还是叫醒向导大叔吧,是有点邪门。”

花木兰去叫巴图尔,我又挖了几铲子,三个一模一样的黑肉露了出来。

我满脸问号,这是个啥东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巴图尔只看一眼,立马紧张起来,他环顾四周,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大叔,您找啥呢?”

“剥了皮的戈壁狼崽子,快下去,赶紧走。”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狼的报复性极强,要是掏了狼崽子,大狼不要命了也得拼一场。

而且,狼还是群居动物。

巴图尔快速解开骆驼的绑腿,催促我们快上骆驼。

说来也怪,巴图尔骑着骆驼跑得快,我们的骆驼也玩了命地跑,根本不用抽打。

跑出去没多远,风声带来了狼嚎,回头望去,十几只绿油油的眼睛在后面闪动,骆驼跑得更加快了。

可骆驼怎么跑得过隔壁狼,没几分钟,狼群距离我们只剩下五六十米,这群狼好像故意放慢了脚步,荧光的绿眼如鬼魅般上下跳跃。

巴图尔猛地拉停骆驼,一把抽出大砍刀,刷地一下砍掉了一匹备用骆驼的脑袋,那血喷的,得有两米多高,骆驼没了脑袋,可身体还在挣扎,四条腿在地上乱蹬,场面十分吓人。

巴图尔大吼道:“跟上,快跑。”

我是又害怕又紧张,骆驼还跑得飞快,只感觉我的屁股有一半的时间都是悬空的。

跑了得有二十多分钟,巴图尔慢慢松开了缰绳,他将骆驼掉头,身后已经没有绿色荧光了。

狼群没追上来?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花木兰的小脸又红又白,还在不断地打嗝,显然吓得不轻。

“大叔,狼群是没追过来吧。”

“不好说,不休息了,继续赶路。”

我心里真佩服巴图尔,他杀了一只骆驼用以喂狼,狼有了食物,也就不会追我们,真是好办法。

我给巴图尔说骆驼我们会赔偿,巴图尔没说什么,可能是心疼骆驼,我夸赞他喂狼的办法好,可巴图尔的解释和我的想法一点不一样。

巴图尔说杀了狼崽子,大狼根本不怕人,也不吃东西,目的性很明确,就是要报仇,他杀骆驼不是为了喂狼,而是要用血腥味引来其他狼群。

隔壁里动物少,狼群永远都是挨饿,有了血腥味,方圆几十公里的狼都是寻味而来。

解释完,巴图尔认真问:“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道:“我们刚到这边,做学术研究,怎么会得罪人。”

巴图尔沉声道:“行,那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是响马干的。”

我有点疑惑,这年代,还有土匪吗?

巴图尔说不少内地人来罗布泊,干的就是土匪的买卖,罗布泊禁止进入,现在进来的人,大多都是玩越野的、探险的,土匪专抢这种人,抢车抢钱。

被抢了也没法报警,戈壁滩没信号,就算侥幸走出去了,报警也没用,茫茫戈壁,警察也没地方抓抢劫犯去。

有的土匪会养狼,然后偷狼崽子,剥皮后埋在适合安营扎寨的地方,半夜时分再把大狼放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来,准把露营的人咬死咬伤,之后土匪再出手抢劫。

说心里话,我真希望这一切是鬼魅做的,因为人心太吓人。

花木兰也说了一个事,她说在南方,那边有很多电子厂,有的小厂子也是赚黑心钱,厂子不大,几台机床,十几个员工。

有的电子厂不要烫发的,也不要有纹身的,所以很多社会青年找不到合适的电子厂。

恰好小电子厂什么人都要,工资高、工作量不大,而且待遇还好,干个三两个月后,电子厂老板说要去国外买设备,叫员工一起出国看看,选用设备。

大多数都没出过国,心想着这是遇到菩萨老板了,纷纷办签证,跟着老板出国。

老板带他们在东南亚转机,用不了几天,这群年轻人就会出现在世界各地,出现在不同的人身上。

孔老师也说了几个灭绝人性的赚钱办法,我听得脊背发凉。

好在这一晚有惊无险,多亏巴图尔经验丰富。

骑着骆驼走了十几个小时,我们在河边遇到了罗布人部落。

巴图尔看起来和他们很熟悉,热情地上去打招呼,我们根本听不懂,只能在一旁憨笑表示友好。

这个部落有二十几顶帐篷,有点像是蒙古包,但比蒙古包小很多,而且下面是圆形,上面是三角形,包裹帐篷的就是拼接而成的骆驼皮。

部落里男女老少都有,老人和孩子居多,大概有个四五十人。

他们穿着也都差不多,男人头戴椭圆长帽,帽檐上翻,在额头前面形成一个燕尾,老人个个都是大胡子,面容慈祥,女人头戴方巾,年轻的身形优美,年龄大的多数体态丰腴。

孩子们的笑脸天真无邪,有的咬着手指好奇地盯着我们。

旁边河水清澈干净,比河水更干净的是罗布人的眼睛。

这绝对是一个可以洗涤灵魂的地方。

巴图尔向罗布人介绍我们,虽然听不懂,但他们都很热情。

有年轻男人直接推船下河,看样子是要多打一些鱼招待我们。

巴图尔很大方,他让部落里面的人宰了一只他的骆驼。

巴图尔说让我们今天先休息,明天再问一些事情,刚来就问东问西,罗布人会不高兴。

说心里话,我们也不想问,看到如此美景,内心满是对盗墓的忏悔。

罗布人做美食很简单,清水煮鱼,红柳串上骆驼肉直接烤,没有多余的调料,只是撒了一些花粉。

有女孩子拉着花木兰去跳舞,虽然语言不通,可从表情上看,两边的人都很快乐。

晚上的部落更热闹,炭火铺地,一道长度超过三米的炭火,两边一串挨着一串插着红柳驼肉大串。

部落里的人在篝火边唱歌跳舞,巴图尔向我们介绍了部落里的......额,应该是长老或者族长。

族长说的每一句话都得由巴图尔翻译,族长说他有一百多岁了,他们信仰太阳,每天早晨都是跪在河边等待太阳升起。

说实话,族长说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他不问我外面的事情,只说自己部落的习俗,我除了笑着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巴图尔应该是替我们回话了,反正族长很高兴。

族长说原来他们在塔里木河流域生活,后来修路了,挡住了他们朝拜太阳,还有外面的人经常来打扰他们,所以剩下的原始罗布人都搬到这条快要断流的河附近了。

这条河附近,一共有三个原始部落,还有两个在下游。

晚上的气氛很好,聊得是挺好,可晚上睡觉的时候,出问题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族长命人在河对岸搭了三个简易帐篷,让我们三个小伙子去对面睡。

我心有不解,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巴图尔说我们只管过去就行。

我当时以为是部落里面有规矩,外族男子不能留宿呢,于是也没多问什么。

花木兰也要去对面谁,本来想着她能在我们三个之中选个人凑合一晚呢,没想到她要独占一个帐篷。

那么,我们三个老爷们只剩下两个帐篷了。

两难男人睡一个小帐篷,显得很别扭,不管谁和谁睡一起,都会气不过单独睡的人。

于是乎,我们三个看了一宿星星。

也可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即使帐篷空着,我们也得三人一起住戈壁。

罗布人完美诠释了信仰,唤醒他们的就是信仰。

黎明时分,罗布人的男女老人已经跪在河边,没人抱怨早起,也没人说话,孩子不哭不闹,少女满脸虔诚,所有人就静静地望着河对岸的东方,等待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

等待日出的古老神秘信仰,此时更像是一种生活状态,当火红的朝阳洒在老态龙钟的花白胡子上,那一刻,我的心无比安静。

也许是我们的灵魂得到了洗涤,整个上午,没人提起盗墓,也没人想询问关于楼兰的事。

中午时分,巴图尔找到我道:“你们研究东西,会不会没收?”

我摇头道:“我们只是学术上的研究,不会拿走的。”

“那你们能不能保密?”

我疑惑道:“保密什么,罗布人的位置吗?”

“不是不是,罗布人世代守护一个神庙,我也没见过,我怕到时候你们带走东西,族长不高兴,他们都是朴实的人,拿走他们的信仰,不好。”

这一刻,我犹豫了,巴图尔的话让我想起了十九世纪初,不少外国人进入西域,盗取国宝,其中有人还写了回忆录,说是只要和当地人提起佛学,就会得到当地人热情的款待,可以问出一切当地的文物信息。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明明就是文物盗贼,却被后世冠以探险家的称号,比如美帝的兰登·华尔纳、小鬼子的橘瑞超和吉川小一郎、老毛子的奥登堡等等,不胜枚举。

总结一下,都是杂种操的老王八犊子。

去别的国家偷东西怎么就成了探险了?按照这个理论,我去其他国家,趁着爷们不在家,我去后院帮着照顾一下大姑娘小媳妇,品尝一下异域风情,那我算不算是美食家?

我没有直接回答巴图尔,我说我要和其他人商量一下,我不想利用他们的朴实。

听了我的描述,四驴子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让我心里有些发毛,随后,四驴子给了我后脑一巴掌道:“狗狗,你三观不正呀,你是啥,你是盗墓贼,是贼,你想啥呢?”

“不是,咱们把人家神庙盗走了,有点缺德呀。”

“此言差矣,你他娘的刨人家祖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缺德?”

“死人和活人能一样吗?”

“有啥不一样,这是明摆着的事,你想想看,孙把头的人已经来了,找到罗布人只是早晚的问题,对吧,那么这批东西肯定是保不住的,不是咱们拿,也得是孙把头拿。”

我点了点头道:“咱们这不是骗人嘛。”

“你快给我死吧,骗人也分多种呀,善意的谎言那就是糖果,你想想,咱们拿走东西,罗布人以为捐给国家了,要是孙把头拿走,那罗布人肯定以为东西被抢了,那些大胡子老头,一着急一上火,血压蹭蹭地往上长,弄不好得出意外,对吧。”

“对。”我说的很肯定。

四驴子真乃神人也,只三言两语,他就改变了我的想法,四驴子的三观奇正,妥妥的正能量。

花木兰道:“还有一点,咱们带走东西,最多只卖给国人,最起码不会让文物流失海外,孙把头那帮人,可说不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把目光转向孔老师,孔老师愣了一下道:“先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再做下一步打算也好。”

四驴子补充道:“狗狗我得给你好好洗洗脑,你的想法不对啊,提出批评,怎么就看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呢,扯犊子,你再这样,我可得你给上课了。”

我鞠躬道:“得得得,几位爷,我错了,我检讨。”

族长吩咐几个年轻人撑船,我们顺流而下走了大半天,来到了戈壁山前的一个大水泡。

族长说了好长一段话,巴图尔翻译道:“神庙就在这个下面,得游进去。”

“啊?多深呀?”

“大概两人高,没事,时间不会长。”

我回头问:“你们会游泳吗?”

四驴子骂道:“妈的,两人来高,不会游泳我还不会喝水啊,干,怕个球。”

族长率先脱掉衣服,一个猛子直接入水,老爷子都能下水,我们还怕个球。

我深吸一口气,叼着手电,跟着跳水,不用游泳,我也能会个狗刨。

但此时,根本用不上游泳,潜入水中后,我看到水底一个两米左右的正方形石洞,族长直接走了进去。

我也没有多想,直接跟了过去,走了七八步,族长一个起跳,身子就上去了。

这是一个U形通道,族长甩了甩身上的水,在一旁的石壁上取下木头和驼毛,快速一搓,驼毛起火,随后引燃油灯,油灯蹿出火线,眼前灯火通明。

我惊呆了,这是一个篮球场山洞,山洞的岩壁上都是壁画,有胡商驼队、有万人朝圣、有西域舞女、有仙女飞天、有群臣朝见君王……

壁画色彩丰富,人物大多体态丰满、圆脸肥身,其中群臣朝见君王的壁画,君王明显就是胡人形象,或者说西域风格。

君王下身长裤,上身赤膊,腹肌明显,胸部刻画的尤为健硕,说句不好听的,君王这爷们的奶子比花木兰的都大。

君王身披混天绫(大概是这个造型,红色的长宽红布),两侧长发及肩,棕红色的头发加上略蓝的眼睛,右手的七八个红圈加上胸前的宝石点缀,让我相信这就是鬼方人。

再看山洞,只有“卧槽”两个字可以形容。

除了“卧槽”,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山洞两侧都是石墩,上面摆放着旷世之宝,青铜类有青铜剑、有青铜鸟、青铜犀尊、青铜象。

玉石类有比脑袋还大的玉猪玉牛玉六畜、有翠玉卧燕等。

山洞正中间是一个石台,上面是一个青铜雕像,高度超过了一米,宽度也得有七八十公分。

青铜雕像是一个长嘴狗头形象,通体发黑,狗头人正襟危坐,身后生出几十只手,每只手上都有法器,有的是铃铛、有的是铜镜、还有刀枪剑戟等兵器。

青铜雕像前面是一具半开盖子的石棺,上面的浮雕十分精美。

这一刻,我看傻了。

族长叽里呱啦说了一段。

巴图尔愣了好一会才翻译道:“族长的问你们能不能把这些东西带走?”

我都愣住了,颤抖问:“带,带,带走?”

“对。”

话音刚落,族长一摆手,示意我们跟着他走向石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石棺内是一具半干燥的女尸,女尸脸部半遮红纱,身上穿金戴银,玉器点缀,皮肤像是放久了的苹果,全都是褶皱,不过,看身形和脸部,女尸的年龄应该不大,十六七岁?

族长说了一段话,巴图尔倒吸一口凉气道:“这是族长的孙女,罗布人每隔几年就要送少女进神庙祭祀。”

我大惊,问道:“他们不是信奉太阳神吗?这神庙供奉的是谁?”

巴图尔为难道:“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每几年就要供奉一个少女,等少女变成白骨,就要换一个少女进来,族长想让你们把这些东西带走。”

四驴子抢着道:“带走,马上带走,为民除害。”

我看了一下青铜器,符合晚商时期的特征,比如青铜象的两颗象牙是后期铸造的。

一件青铜器分多次的铸造符合商朝青铜器的特点,传世之宝后母戊鼎的器身与四足为整体铸造,鼎耳则是在鼎身铸成之后再装范浇铸而成。

西周早期也用合范法铸造青铜器,等到了春秋时期,铸造青铜器的方法就变成了失蜡法,不过多解释了,反正就是失蜡法的青铜器一体成型,器型更加精美。

还有西周时期金文形式,所以,山洞里的青铜器最晚不过西周早期,说肯定点就是应该就是商朝的,恐怕这就是商朝国器。

孔老师走了一圈,没有发现禹王鼎,他走到我身边低声道:“许多,你问问,除了这个山洞,他们还有其他地方吗?”

“你自己问呗。”

“嘿,我普通话不好,我说不明白。”

我问巴图尔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有神庙,我们可以一起把邪神带走。

族长说就这一个地方,三个部族轮流往里面送姑娘。

四驴子道:“这么多好东西,咱们怎么往外运呀。”

花木兰低声道:“你怕啥的,去除邪神,三个部落的人都得帮忙。”

我没说什么,因为我被青铜鸟吸引了目光,青铜鸟为苍鹰造型,鸟喙锋利,目光犀利,身子圆胖,鸟腹圆鼓,双腿粗壮有力,翅膀羽毛清晰,整个腹部都是兽纹拼接,在我眼里,这件青铜器是活着的。

“许多,你看看这个狗头神像是什么?”

我猛地回神,看向孔老师,孔老师盯着狗头神像继续说:“你觉得这个是神像吗?”

“不确定,我感觉有点像是电影里面演的埃及邪神呢?”

“我也有这种感觉,以狗为王,在我国历史上很少见。”

“那也不可能是埃及传过来的呀。”

“有可能,埃及有金字塔,红山文化也有金字塔。”

“咱们也有金字塔?扯犊子吧。”

孔老师认真道:“红山文化也有类似于金字塔的结构。”

“卧槽,啥意思,东北和埃及比唐僧取经还远,原始社会,怎么可能有交流。”

“我给你说过,人类的起源解释不清,当局一定隐瞒了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我摆手道:“得得得,孔老师,你别给我讲起源,我只想化缘,找死人化缘。”

孔老师道:“你看着狗头像,通体发黑,黑得发亮,不是青铜原料,也不像是铁铅一类,应该合金,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陨石中的矿物质?”

四驴子走过来低声道:“你俩研究啥呢,人家族长问咱们,能不能一次带走呢。”

“必须能呀。”

因为是潜水下来的,没有手机和纸笔,孔老师不能记录铭文,只能含恨离开。

返回地面后,巴图尔说里面的东西不用我们管,三个部落的人会一起把东西请出来,我们直接带走就行了。

当然,东西不能带进部落,需要我们找块地方存放。

巴图尔要出戈壁,回村子多带一些骆驼进来,我跟着出去了,其他几个人暂时留在部落里。

书说简短,返回村子后,我特地向村口的骆驼客打探最近有没有一个手上缠着绷带的人进隔壁。

一个骆驼客说两天前来过,不过没找到合适的驼队,又走了。

我心里有了一丝不安,孙把头还是找到这来了,于是,我拨通了姚师爷的电话,把这边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姚师爷道:“我知道了,我派队伍过去拉东西,到时候咱们在村子里汇合,记住,古董不能进村,存放在隔壁,车进隔壁拉。”

“行,你那边怎么样?”

“不好说,上面要洗牌了,不过暂时没事,羊角山找到了吗?”

“还没,回去我再问问。”

“行,千万要小心,孙把头心狠手辣,你提防点,万一碰到了,东西可以不要,命得保住了。”

“行。”

挂断电话,巴图尔也准备好了驼队,没什么好停留的,我们直接返回大漠戈壁。

此时快一分钟,我们就多一分安全。

谁知道孙把头背后是什么人?

我不想在心里比较孙把头和姚师爷,两人都很好,可从心里,我是更偏向于姚师爷的,姚师爷给了黄老板三千万,黄老板又用三千万给我们买了房,总体来说,姚师爷有恩于我们。

其实,没有人的心理可以做到绝对公平,举个例子,现在有四个人,必须牺牲一个人,其他三个人才能活,一个是戍边战士、一个是缉毒警察、一个是种地农民、一个是执法城管。

四个人选一个去牺牲,你会选择哪个?我想多数人答案都一样,有的职业牺牲,人民纷纷发文缅怀,有的职业牺牲,下面一片拍手叫好。

返回罗布人的部落,不见四驴子和赵悟空,花木兰直接迎了上来,她对我吱吱吱地咂嘴。

我问道:“他俩呢?”

“和孔老师在外面看着青铜器呢。”

“在哪呢?”

花木兰指了一个方向道:“就这边,离这四五公里吧。”

“刚才你什么表情,发生什么事了吗?”

“狗哥啊狗哥,你就是没有艳福,你走了三天,三个部落在一起玩了两天,今早人刚撤走。”

我哼声道:“呵,就这个呀,我还寻思啥事呢?”

“还啥事?白天搬运东西,晚上篝火聚会,后半夜绝对是人间美景,都不用小树林,天为被,地为床,茫茫隔壁何处不是床,用你们东北话说,那是老刺激了。”

“咋地,给你看的水汪汪了呀。”

“你给我滚犊子。”

花木兰故意学着东北的口音,让我心里有点发酸,当然,不是酸她的口音。

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他俩参加了吗?”

花木兰依旧是东北腔调道:“那必须的呀,外来人,那是老受欢迎了。”

“操。”我恨恨道。

花木兰接话道:“对,就这你说的意思,可惜你没赶上呀,我的小可怜。”

我问道:“巴图尔大叔走了,谁给你们翻译啊。”

“狗哥,不是你说的嘛,都是肉体摩擦,用什么翻译?”花木兰一脸无辜。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不想和花木兰闲扯,于是准备去堆放青铜器的地方问问。

可巴图尔却拦住我,他道:“你们不是做研究的吗,要问什么,现在问吧,等咱们去拉青铜器的时候,就不回来。”

“不回来了?”

“对,今晚族长就要带着罗布人迁徙了。”

“为什么?”

“有外人来过,罗布人就要迁徙,他们不想被打扰。”

我点了点头,跟着巴图尔去找族长,想问出一些关于楼兰的信息。

族长好像等待多时的样子,他讲了民族的起源和本地的文化。

总结来说,族长否认罗布人是楼兰人之后,因为楼兰兴旺之时,罗布人的祖先曾经带着河鱼去找楼兰人做贸易。

山洞里的神庙也不是罗布人所创造,而是在数百年前,一位罗布人的祖先偶然发现的,后来太阳神降下惩罚,罗布泊大旱,祖先们走投无路,开始去神庙祭祀。

渐渐地罗布人发现神庙还真的有用,每次祭祀完成,苍天总是降下甘霖。

不过后来祭祀变味了,祖先为了活命,加大了祭祀的筹码,以至于流传下来一个规矩,用少女祭祀,少女变为白骨后更换少女。

原来罗布人部落多,百十来个部落,一个部落几辈子才能轮到一次,可现在只有三个部落了,部落不想祭祀,可又怕神明降下惩罚。

以人命祭祀并非我国独创,纵观全球,早期部落都有以人祭祀的习俗,像玛雅人,开始也是用少女祭祀,慢慢发展到后期的婴儿内脏,反正就是十分残忍。

还有就是古埃及,大祭司早期起来打个喷嚏都觉得是不祥之兆,需要祭祀几条人命才行。

我们都听过河神娶媳妇的故事,其实,上个世纪,或者说民国时期,两河流域还有用少女祭河神的习俗,大铁链子往少女脖子上一锁,另一端连个石磨盘……

我又问了关于羊角山的事情,罗布人族长表示没听过像羊角一样的山,更没见过。

罗布人给了我两条线索,第一,罗布人不是楼兰人,楼兰国是一夜消失的,第二,还有一个神秘的民族创造了山洞神庙,不确定是不是楼兰人。

不过,看青铜器的造型和年代,想必当初带着青铜器的人也在这片大地生存过。

看神庙中的造像,很有可能就是鬼方,按照孔老师的推测,鬼方就是楼兰,那么,下一步的重点还是找楼兰,不管是不是楼兰人,总得找到后才能确认,哪怕是排除法。

族长说完之后,仰头对天说了很长一段话,巴图尔说他们要迁徙了,我们也该走了。

骑上骆驼直奔青铜器营地,说实话,对这里是存在不舍的,不过,再怎么洗涤灵魂,我也是个贼。

到了营地时,孔老师十分紧张,我问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也没说什么。

四驴子和赵悟空都一个造型,眼皮耷拉,没什么精神。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是,天天卖鸡精,再雄壮的公鸡也不会打鸣了。

没有过多的话语,装上青铜器和玉器直接出发。

出隔壁的路上,孔老师凑到我身边,面色紧张道:“咱们被诅咒了。”

我听得一愣,问道:“啥玩意,罗布泊诅咒吗?”

“不是,这些青铜器,上面的铭文都是诅咒,咱们被诅咒了,都得死。”

我越听越糊涂,问道:“啥意思,你说啥呢?”

“你知道埃及法老的诅咒吗?”

我点了点头。

孔老师表情狰狞道:“一样的,一样的,一样的诅咒。”

我都懵了,我总觉得孔老师的神经出了问题,他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半天都说不到重点。

我和他俩说了这件事,四驴子说孔老师没提过这个事,他问我法老诅咒是什么,我大概说了一下。

埃及法老诅咒还真有点邪乎,1922年,英国考古学家霍华德·卡特前往埃及,其实就是盗墓贼。

卡特在图坦卡蒙墓中发现了几处图坦卡蒙的诅咒铭文,诅咒写着“任何怀有不纯之心进这坟墓的,我要像扼一只鸟儿一样扼住他的脖子。”

第二年,卡特因为蚊虫叮咬,死了,从卡特的死亡开始,法老诅咒好像灵验了一般,当初进入法老墓的二十六人开启了横死之路,二十六人中,十六人死于非命,科学都没办法解释。

我说完法老诅咒后,四驴子都愣住了,他道:“卡特?卡特不是中单吗?卡特怕什么,一个E上去,直接放大,啥诅咒破不了。”

我哼笑两声道:“你认真点,孔老师这两天这没啥异常吗?”

“有啊,和你一样,圣贤模式,不近女色,就是看铭文,连部落聚会都不参加,我给你说,那小姑娘……”

我没心情和四驴子胡扯,我认真问赵悟空,赵悟空也是猪油蒙了心,被四驴子传染了,这两天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造民族。

两人都不说人话,孔老师那边又问不出来情况,我加快骆驼,追上了前面花木兰,花木兰道:“孔老师能啥样?文疯子样呗,第一天看见铭文和疯了一样,笑的合不拢嘴,后来就是研究,一个铭文能看一个小时。”

“他和你说铭文内容了吗?”

“我问了,他不说呀。”

我回头看向孔老师,他像行将脱水的人,整个人没什么精神,脸色蜡黄,身体毫无意识地跟着骆驼摆动。

我看向花木兰道:“你们岭南人是不是都迷信啊。”

“大部分是吧,怎么了?”

“没事,我就问问,估计是铭文中有什么不好的语句,孔教授看了以为是诅咒。”

花木兰愣了一下,认真道:“等等,你提醒我了,我有个想法,你说商王可是帝王出身,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商王能想不到鬼方的子孙不会心甘情愿地归还商朝国器吗?你说是吧。”

我点了点头。

“那么,商朝肯定得用点手段,让鬼方后人归还国器,对不对。”

“对,然后呢?”

“还有啥然后,商王让祭祀给国器下了诅咒呗。”

我听得一愣,有这种可能,我心里是相信诅咒的,因为我干过出马仙。

不过这都两千来年了,诅咒还有用吗?

花木兰继续道:“狗哥,诅咒八成是真的,得问问孔老师是什么诅咒,等等,还是别问了。”

“为啥?”

“你没看过《午夜凶铃》吗?诅咒是怎么传播的,咱们不知道,不知者无罪,对吧。”

“大姐,能别这么迷信吗?”

花木兰认真道:“这不是迷信,有些事情确实科学解释不通,别问了,要是孔老师把诅咒口述出来,咱们也被诅咒了,不行,不能这样。”

我表面上觉得花木兰可笑,可在心里,我已经认定了她是对的。

我确实没想到诅咒这件事,准确来说从最开始我就忽略了诅咒的存在,不过细想之下,商周都是遇事靠占卜问天的时代,那时候的王朝,祭祀巫师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商王在给鬼方国器前,不下诅咒也得找祭司做法,而且这事还得让鬼方首领知道,让鬼方首领明白,要是不归还国器,诅咒灵验了就是大祸临头,用这种方法逼迫鬼方遵守承诺也是一种手段。

再想想,鬼方建国楼兰,楼兰一夜消失,难不成真是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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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诅咒的想法,我越看孔老师越觉得他是被妖魔附了身,孔老师目光呆滞,双眼无神,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叫他也没什么反应,好像置身事外,周围一切都和他没了关系。

茫茫戈壁,我别无他法,只能加快行进的速度,早日回到村镇,或是送医院,或是找高人给看看。

快到村子时,我借口青铜器会带来灾祸,让巴图尔将古董留在了大漠,这样姚师爷进来装货就方便了。

卸货的时候,孔老师就呆呆地坐在骆驼上,自己能坐着,往他嘴里塞吃的,他也能咽下去,要是不塞,他也不主动要。

四驴子道:“我看孔老爷子够呛了,狗狗你不是出马仙吗?你给瞅瞅。”

“我得多大的卵子,能看上古诅咒。”

“上古巫师咋啦,多个球。”

我不屑道:“小姑娘有少妇技术好吗?少妇有四十岁的手艺吗?”

花木兰道:“都是啥时候了,你俩还开黄腔。”

四驴子愣住道:“啥黄腔,我俩说做菜呢,小姑娘肯定没家庭主妇做饭技术好呀,哎,你想啥呢?”

巴图尔只顾着闷声搬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从罗布人那回来之后,他就不怎么说话。

赵悟空攒了二十多年的精华,在三两天内全部赠送了出去,整个人精神状态也不好。

花木兰道:“你俩说啥自己清楚,孔老师怎么办,是送医院还是找高人给看看?”

我道:“双管齐下呗。”

“还开黄腔。”

我疑惑道:“你们岭南都这么开放吗?双管齐下都成了黄腔了?”

花木兰突然捂住嘴,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时,巴图尔走了过来,他搓手道:“那个,唉,对不住了,让你们拿了邪神,你们老师都病了。”

我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老师经常这样。”

巴图尔眼前一亮:“原来也有过。”

“当然了,一个月一次,陷入沉思了,不用管。”

巴图尔长舒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怕他中邪。”

我们商量了一下,我和四驴子留下来看着东西,其他人出去,赵悟空出去后联系姚师爷,花木兰出去后带着孔老师去医院。

他们走后,四驴子开始扯犊子,他道:“狗狗,我跟你说,异域少女,别有一番风味。”

“啥味啊?”

“羊羔子味,真的,他们人身上有股羊羔子味,你没闻出来吗?”

“我也没机会闻啊,你呀,到哪都喜欢香妃。”

“香妃咋地了,我就喜欢有奶味的。”

此时,我后悔没让赵悟空留下来,开始觉得赵悟空太没趣了,寻思留下四驴子还能扯会犊子,万万没想到四驴子是真能扯啊。

四驴子继续道:“不管是不是香妃,咱这一趟没白来,你呢,进出大漠戈壁两次,卵子磨通红,别人骑洋马,你爱骑骆驼,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也想不明白为啥。”

“为你大爷。“

“哎,狗哥,你说这次能卖多少钱,这次都是咱们自己找出来的东西,肯定不少分吧,你说咱们单干呢?”

“滚犊子吧,刘伯温遇不见朱元璋,他就是个算命的,单干上哪出货啊?卖白姐呀。”

四驴子愣了一下道:“你提她我想起来了,我俩还有一夜夫妻的情分呢,出去我得给她烧点纸。”

“你俩不是白天做的夫妻吗?和晚上有什么关系。”

“滚犊子,你以后少和猴哥玩,也他妈不说人话了。”

“嘻嘻。”

一句嘻嘻让四驴子懵了,他瞪了我好一会,表情和便秘了似的,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

次日下午,赵悟空带着姚师爷来了,同行的还有万把头,他们开着三辆越野车。

几日不见,姚师爷苍老了很多,可能是最近事情不怎么顺利。

姚师爷看了我和四驴子一眼道:“这活干得漂亮。”

我问:“孔老师怎么样了?”

“住院了,各项检查指标都正常,就是精神不正常,医院催着转精神病院呢。”

我点了点头道:“外面事呢,处理完了吗?”

“差不多了,你们几个立功了,等这批货出去,给你们放个长假,好好享受一下有钱人的生活。”

四驴子抢着道:“太好了,我要去海南坐游艇。”

姚师爷看了一圈我们运出来的古董,脸上的表情十分轻松,他道:“四千万肯定是有的,你们几个悠着点,照你们这业绩,咱们得上市了。”

我们哈哈大笑,只有万把头,他表情凝重地盯着狗头像看。

姚师爷问:“老三,这东西好出手吗?”

万把头疑惑道:“师爷,你没看出来这是什么吗?”

“我看像是神像。”

“不对,是镇墓兽。”

我笑道:“不会吧,镇墓兽哪有这么大的,最大的镇墓兽也就一尺左右,再说镇墓兽也不长成这样啊。”

“不对,就是镇墓兽。”万把头说得很肯定。

镇墓兽在战国时期才出现,大多以石雕为主,雕像三寸至一尺,面目狰狞,形象恐怖怪诞,十分吓人。

镇墓兽的作用是放在墓中辟邪,镇住阴间孤魂野鬼,防止其侵扰墓主灵魂,庇佑死者亡魂安宁。

姚师爷道:“这狗头像一米多,造型虽恐怖,但也不夸张,镇墓兽能这么大个吗?”

“肯定是镇墓兽。”

“为啥?”

万把头认真道:“我在档案馆工作时,看过一本西汉王莽门人写的野史,内容是关于王莽祖先的记载,书中提到王莽祖先是商王之后。”

我顿了顿道:“篡汉那个王莽吗?”

“对,在描写商汤的时候,书中说商汤被称之狗王,商汤灭夏时,有一支军队是专门养狗的,这些狗是土狗和豺狼杂交而来,生性凶猛,商汤命人以人肉饲养,在作战前几日给狗断水断食,和夏军作战时,商朝军队放出恶犬,恶犬扑食夏兵。”

万把头点了支烟,继续说:“大禹王铸九鼎以安九州,商汤王雕狗王像以镇华夏,后来,狗王像陪商汤入葬。”

姚师爷问:“那也不对呀,狗王应该在商汤墓中,应该在山东河南那一带。”

“要是商朝灭亡之前,商王命人将陪葬品挖出后一起让鬼方带走呢?”

姚师爷咧嘴道:“你说得有道理,除了野史,还有其他佐证吗?”

万把头摇头道:“没了,书中说雕刻狗头的是乌金,乃天外来客,等咱们运出去的,我弄点碎末找机构鉴定一下成分。”

万把头的话给我了一个新思路,难不成商王把国器交给鬼方的时候,顺便把祖宗的陵墓也给迁走了?

这样一来,山洞里的可就不是神庙了,而是某位商王的衣冠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先运走再说。”姚师爷道。

我问这次运到哪里,还回辽宁吗?

姚师爷说了一个我这辈子都想不到的地方——阿拉善盟。

姚师爷解释了选择阿拉善盟的原因,他道:“咱们现在在新疆,再往南走是西藏,往东走是宁夏,都是少数民族地区,不管是武警还是特警,数量都比汉地多,甘肃省的轮毂是条形,邻省多,治安方面下的功夫大,咱们也不能走得太远,所以,距离新疆最近的阿拉善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问道:“那不都是蒙古族吗?”

“没错,那地方地广人稀,草场和沙漠都多,玩越野的人也多,咱们去那边,相对安全。”

离开村子时,我没有勇气去和巴图尔大叔告别,我骗了他。

万把头依旧是开车厢货车运古董,前面古董,后面是半车西瓜,姚师爷开着越野车带着我们开路,万把头在我们后面两百米的距离跟着。

“孙把头投奔谁了?”我直截了当问。

姚师爷没有明说,他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们放心吧,孙把头现在有了靠山,没人敢动他。”

“靠山是谁?”

“别管是谁,打狗,也得看狗主人是谁?”

突然,姚师爷猛地踩了一脚刹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前面是出新疆的检查站,检查站突然来了两个大巴车的武警,防弹衣、冲锋枪等装备齐全,检查站工作人员正配合着拦车。

姚师爷道:“你们看见了吗,两车武警是不是突然来的。”

“是。”我们几个异口同声。

姚师爷咂舌道:“看来有人不想让咱们离开新疆啊。”

话音刚落,万把头打来电话,问姚师爷怎么怎么办。

姚师爷让他先不慌,排队看看情况。

前面的武警挨个车检车,不管是货车还是家用车,都逃不过核查。

前面有个轿车好像是进新疆挖玉的,车上有锹、镐一类的工具,武警直接将车上的押到了一边。

姚师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道:“就是冲着咱们来的,找工具,找盗墓贼呢。”

“孙把头把咱们举报了?”

“更大的可能是孙把头的上线,孙把头没那么大能力。”

我咬了咬牙,就算我们越野车能过去,万把头拉着古董的车也得被扣下。

姚师爷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万把头的电话,他道:“能看到我的车吗?”

“能。”

“中间隔着几辆车?”

“六、六七个吧。”万把头有些紧张。

姚师爷认真道:“一会起步大点油,准备追尾。”

“明白。”

话音刚落,一股推背感袭来,姚师爷的车刚起步,愣是被怼出去两米多。

姚师爷笑了笑,戴上了墨镜,那感觉就像是社会大哥一样。

六七辆被追尾的车都下来人了,场面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武警快速跑过来维持秩序,姚师爷挨个车看了看,最后所有人都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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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把头一副老实瓜农相,像是吓丢了魂,双手颤抖地给人群发烟,因为手抖,香烟还掉了几根。

现场满满的指责声。

姚师爷十分霸气道:“哥们,咋回事呀?”

万把头被吓破了胆,一脸慌张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这时,三名年轻的武警赶到现场,问道:“这厢货谁的?”

“我,我的。”

“怎么开的车?”

“刚,刚才,刚才有个小车想加塞,我不想让他,油,油,油门,大了。”说完,万把头还抬脚望了望,似乎在寻找刚才想加塞的小车。

这他娘的上哪找去,一切都是万把头意淫出来的。

以万把头的表演,奥斯卡都欠万把头一个小金人。

这时,武警的对讲机响了,有人在问怎么回事。

武警如实回答,对方吩咐直接让交警划定责任,让路先通了。

武警放下对讲机道:“追尾你是全责,你认吗?”

万把头一副惊慌相道:“啊?那,那怎么办?不是,领导,刚才有车让加塞。”

武警摇头道:“大叔,肯定是你的全责了,出了问题咱们就解决问题,别害怕,你这车有保险吗?”

“有,有吧,怎么弄?”

年轻的武警很负责任,直接帮着万把头报了保险,随后追尾的车全部放行,让我们去一旁处理事故。

交警在现场出具事故报告,万把头把保险专员的电话发给各个车主,这一切好像真是一场事故。

当然,这就是一场事故。

顺利离开检查站,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我不知道该佩服姚师爷的头脑,还是佩服姚师爷的胆量。

谁敢想象前面有武警检查,姚师爷还敢正面出击。

后面的路异常顺利,我们直接到了阿拉善盟的一个牧场,具体位置不好确定,牧场的主人姓孙,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孙姓主人就是孙把头的亲二大爷,姚师爷让我们叫他二叔。

我当时还很紧张,怕孙二叔把我们的行踪告诉孙把头,不过姚师爷过后说,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亲属之间,血缘是小头,利益才是大头。

我觉得姚师爷说得有道理。

这次没有过多纠缠,到了地方,姚师爷直接联系掮客上门,掮客转天就到,所有古董一枪走,两千三百万。

我觉得卖亏了,和上个墓想比,这次的东西几乎是半价出的,那个镇墓兽应该很值钱,不过姚师爷根本不计较,他道:“镇墓兽就算是值一个亿,那也不是钱,我卖了十块钱,能装进我兜里,我能买糖吃,能买烟抽。”

还有一个插曲,我很喜欢那件青铜鸟,想自己留下,费用从我的分成里面扣,但是被姚师爷严词拒绝了,他说这东西放在手里就是个雷,宁可扔了不要,也不能让我收藏。

没办法,姚师爷是权威,我没法争辩。

两千三百万,孙二叔分了二百万,对,就是借用了他的场地清理青铜器,二百万直接到手,这买卖真合适,不过,人家能让我们放心进牧场,想必也是有点手段。

姚师爷分七百万,万把头分三百万,剩下一千一百万由我们几个人分,一人能分二百二十万左右。

我给花木兰打去了电话,她在那边很兴奋,感觉一直在蹦高,花木兰把孙老师送到医院后回了岭南,还邀请我们去岭南玩一圈。

当然,我们没办法去,因为东西是卖出去了,可现金还没收到,我们先要回狐狸场等掮客把现金送过来。

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不直接转账,现在的银行,去银行存五万块钱,都会调查你的资金来源,要是账户里突然多了几千万,估计八辈祖宗都能把你调查出来。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有人欠银行二十万,银行把他失散几十年的亲爹都找到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再次返回狐狸场,我才认识到我们几个的地位。

因为姚师爷转天就带着万把头走了。

姚师爷不是我们三个人的师爷,而是整个团队的师爷,二百多人的团队,就算一半人有产出,销赃这个活也够姚师爷忙活的了。

而我们三个只是姚师爷十几个队伍中的一个,最多也就是产出高了一些。

三天后,掮客把钱送过来了,当初的定金给了孙二叔,这次的两千一百万都是我们的。

说件丢人的事,我们三个把钱整整齐齐摆在了炕上,对,就用红票子当床垫,躺在上面,腰不酸,腿不疼,打滚都有劲。

四驴子吹牛逼说,就这样的床,一大半的小姑娘都喜欢躺,要是早有这么多钱,当年也不会进监狱。

我问四驴子为什么不用进监狱。

四驴子说各行各业的娘们都有被包养的,寻常人养狗,有钱人养警犬。

我猜四驴子说的是退役警犬收养的事。

不过我的注意力不在四驴子身上,而在红票子上。

一人二百二十万呀,这么多钱,我许某人可怎么花呀,一天花一万,都能花大半年。

此时,不论是商朝国器,还是镇墓兽,就是把我最喜欢的青铜鸟都算上,这些东西加在一起,也没有眼前的红彤彤好看。

四驴子道:“这钱不能存银行,咱们可怎么花呢?”

“可以洗钱呀,有些地方的服装店,一年四季加起来也没百十个人进去,为啥还能开下去?”

赵悟空道:“我听说洗钱一次最少收二十个点,洗了二百二十万,到手就一百七十多万了,太不合适了。”

四驴子接话道:“对,不合适,咱们就现金消费,消费不就完了,买车,买车模。”

其实,二百二十万在有钱人眼里,连个屁都不算,就拿黄老板来讲,二百二十万,他一顿晚饭钱出点头。

可是,对于我们来说,这二百二十万就是天文数字,一沓钱是一万,一万块钱一厘米厚,二百二十万就是两米二多,都赶上篮球明星的身高了。

此后的半个月,我们一直沉浸在有钱的喜悦中,姚师爷回来过两次,但也没有长留,只是住一晚就走,给我们交代一些事情,要收哪些人的钱。

在七月中旬的时候,万把头独自回来了,看我们整天在狐狸场逗狐狸玩,他叫我们一起喝酒,酒酣耳热之际,万把头道:“下一趟活准备去哪呀?”

我一愣,问道:“师爷还没给安排呢?”

万把头的语气十分严厉,他道:“要是有活,师爷凭什么安排你们?”

我们三个愣住了。

万把头继续道:“要想成为人上人,就得更加勤奋,别人一个月盗一个墓,你们一个月盗两个,收入就是别人的两倍,懂了吗?”

我点了点头。

“你们休息的时间不短了,自己找找线索,找找古墓,商朝的国器还没找到,你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们得抓点紧了,新疆的冬天来得早。”

我们依旧是沉默地点头。

万把头一口干了半杯酒道:“谁都想多休息,我也想休息,可我也要生活,我也得赚钱,赚钱是给自己赚的,总不能赚钱的事,还得我苦口婆心去劝你吧。”

我举杯道:“万把头,我们知道了。”

“商朝国器有线索了吗?”

“没有。”我说得很心虚,因为收到那一大笔钱后,脑子就没往盗墓上想过。

万把头哼笑了一声:“孙把头那边可一直没闲着,你们休息了半个月,孙把头一直找了半个月,上次镇墓兽的化验结果出来了,是陨铁合金,所以,你们找到的,只是某个商王的衣冠冢,大头还在后面。”

我道:“我们明天就出发。”

“去哪?我问你,孔老师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

“孔老师疯了,短时间内出不来了,你们去新疆,有人认识金文吗?”

依旧是摇头。

“没有金文资源,和姚师爷提了吗?让姚师爷给你们搭配人员了吗?”

……

万把头一连串的问题压得我们喘不过气,万把头很严厉,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盗墓这一行,也是个辛苦活,要么趁着年轻多赚钱,要么混出名声,要么能有足够的人脉,能随时组局,要么有手艺,打盗洞,观风水,有一技之长,要么像孙二叔一样,有自己的势力范围,能保证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绝对安全。

而我们,什么都没有,连打盗洞都不会。

万把头说他年轻时,根本没有机会下大墓,只能从最基础的小墓开始挖。

一个地主墓,挖开泥土找棺材板子,棺材板子都腐朽了,腐败味道呛得人直咳嗽。

但这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是开棺,把腐朽的棺材板子扒拉到一边,棺材里满满都是淤泥,淤泥臭味熏天,但不管有多臭,也要硬着头皮把手伸进淤泥中摸,顺着人骨摸,从天灵盖摸到脚后跟,在淤泥中寻找坚硬的东西。

当然,坚硬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是盗墓贼想要的,有时候只是一节错乱的手指骨。

在盗墓的同时,还要忍受蚊虫的叮咬,还要冒着被鼠啃,被蛇咬的风险,每一年都有盗墓贼丧命在毒蛇之口,尤其是广东地区,那边草木一年四季都是绿的,竹叶青趴在地上根本不容易被发现。

这样一个墓下来,运气好万把块钱,运气不好就能挖出两个清代酒杯,市场价不超过五十块钱一个。

万把头说我们只是太幸运了,一开始就遇到盗墓,开始太顺利不是一件好事,就比如现在有一个地主墓,让我们在棺材的淤泥里摸东西,我们能干吗?

酒局以万把头摆手让我们回去休息结束,我们谁也没解释什么,此时,不管说什么,都是狡辩。

万把头强调了好几次,这些话是他想对我们说的,而不是姚师爷的意思。

其实,姚师爷应该早就想说了,万把头和姚师爷的关系,就是太监和皇帝的关系,太监在皇帝身边久了,皇帝一个眼神,太监都明白什么意思。

次日一早,万把头再次启程,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新疆,再进大漠戈壁。

联系了花木兰,我们约定在吐鲁番集合。

我本想联系一下孙把头,旁敲侧击问一下他那边的情况,可孙把头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闲话少叙,直飞吐鲁番。

这一次,我们还是决定先摸清楚情况,然后再让姚师爷调配人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和花木兰会合后,我们找了个小旅馆,花木兰说孔老师的状态不怎么好,不说话,对外界的刺激也没反应。

四驴子说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孔老师看了铭文后走火入魔了,要么是铭文内容过于震撼,让孔老师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关于失去生活的希望,四驴子举了个例子,他道:“你想想,你找了好多年的一部珍藏电影,就比如便利店的那部,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资源,可是下载速度奇慢,每秒几十Kb,为了看一看,你忍了,下载了一天才完成,然后你洗了澡,拉上了窗帘,把卫生纸放在了枕边,打开一看,嘿,是他妈的《金刚葫芦娃》,还是马赛克版的,蛇精的奶勒子都打马赛克了,你说你失不失望?”

我觉得很有道理,接话道:“也许是找到的内容平平无奇,让孔老师过于失望。”

四驴子哼笑道:“你快点给我滚犊子吧,你说的叫人话吗?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你以为是小鬼子电影啊,生病去医院,医生检查身体,然后吵起来了。车子坏了,路人过来帮忙,然后吵起来了。出去扔了垃圾,邻居看到了,然后吵起来了。去坐公交,人多拥挤,然后吵起来了。想好好上学,老师穿丝袜,然后又吵起来了。你看这些东西的时候,吵是必然的趋势,不过咱们是生活,生活肯定不能像咱们预期那样,对吧,所以我觉得是铭文内容颠覆了孔老师的世界观。”

赵悟空懵逼道:“为什么要吵呢?”

四驴子斜眼瞪着赵悟空道:“老子祖籍山东的,那个字就念吵,怎么地?”

我在一旁嘿嘿笑,花木兰道:“狗哥,你不出马仙嘛,你说孔老师是不是癔症,你能给看看吗?”

四驴子抢着道:“他会看个卵子,狗狗就他妈的会给小姑娘摸骨算命。”

我沉声道:“确实看不了,手艺不精。”

“那你原来的同行呢?”

我苦笑一下,心里说原来的同行觉得出马仙骗钱慢,都去干传销了。

花木兰的话,倒给我一个新思路,或许真的可以找个高人给孔老师看看,只要孔老师恢复了,我们就不用找认识金文的人了。

思来想去,周围能和高人沾边的,只剩下黄老板,他开矿,肯定迷信,也一定有高人指点。

拨通黄老板的电话,我说了这边的情况,黄老板疑惑道:“疯了不是挺好的吗,你还治疗什么?”

“不是想给他治好嘛,毕竟是跟我们进去盗墓落下的疯病。”

黄老板更加疑惑,他道:“哎?你小子的思想有问题了,我这么教育你,都没把你教育明白吗?问你个事,要是我的矿上有人重伤,该怎么办?”

“打急救电话呀。”

黄老板哼声道:“白他妈教育你了,我给你讲讲要怎么处理,第一步先用皮卡车把人拉到附近的小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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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死了?”

“能救活也好,救不活就赔偿呗。”

我越听越糊涂,问道:“为啥不送本地的医院,速度快,活下来的几率不是更大吗?”

黄老板继续哼笑,他道:“按你说的,先打急救电话,然后送医院,警察也会知道,企业出了事故,安监局也得过来查,还有各种各样的检查呢,怎么应对?”

我的心里一阵发凉,黄老板接着道:“把人送到隔壁的城市,救不回来,也就赔偿百八十万,要是在本地,人是救回来了,但是得迎接各种检查,停工一天我得损失几百万,一次停工最少半个月,还有罚款呢?不用交罚款吗?假如你是领导,你愿意管辖范围出人命吗?我是个商人,只能用利益的角度去分析问题,我觉得你这个事,孔老师疯了,利大于弊。”

我深吸一口气道:“您认不认识高人,我还是想救一下孔老师。”

“不认识,现在都相信科学了,谁还找高人。”

我不相信黄老板的说法,接话道:“你的矿上不找人看看吗?”

“看什么,相信科学,对了,给你说个事,你知道吗,为什么有些人贩子宁愿被判无期徒刑,也不愿意说出拐卖孩子的下落吗?”

“为啥?”

“因为有人相信婴儿汤能延年益寿,真正的有钱人,不会相信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能得到的,才是他们需要的,老中医进不了大医院,想找认识金文的人,你还是在圈内找吧,比专家好用。”

我胃里一阵恶心,此时,我已经不想和黄老板说下去了。

没想到黄老板话锋一转道:“最近你们是不是不努力?”

“嗯?啥意思?”

“姚师爷打牌都小心翼翼的了,估计是最近收成不好。”

咋地,你入股了啊?”

“滚蛋,你们不努力,都耽误我赢姚师爷钱了。”

我笑了两声道:“没别的事了,您忙,我继续努力去了。”

“对,你得努力,你把姚师爷想象成房产中介老板,你就是业务员,别管他赚了多少钱,你是不是也得到应有的钱了?”

“行,黄爹,我知道了。”

“那小子现在咋样了?”

我愣了一下道:“哪个小子啊?”

“就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俩和七仙女玩,另外一个在一旁光吃果盘的那个小子。”

“猴哥?”

“对对,就是他,听姚师爷说他当把头了,提醒你一点,把头不是个名称,得有足够的资源才行,行了,不和你扯了,散会。”

我很感谢黄老板,因为他今天没说什么电视上不能播的邪门邪道。

挂断电话,赵悟空凑过来问:“黄老板说啥了?”

“说你下次找小姐,别像个猴似的,光吃果盘,你也摸摸大腿。”

说完,我把黄老板的话给他们重复了一遍,花木兰道:“我觉得黄老板说得有道理,咱们现在不能寄希望于一个疯子身上,我家世代修补青铜器,我差不多能找到认识金文的人。”

四驴子道:“要不然,先把镇墓兽上的金文发给你认识的人看看,否则,咱们也无从下手呀。”

“行,我联系人看看,不过金文现在不重要,咱们得找到商朝国器,去哪找呀。”

没人说话,四驴子推了我一下道:“人家小姑娘问你话呢,你个傻狗怎么不搭理呢。”

“操,我上哪知道去啊,找楼兰呗,驴爷,猴爷,楼兰在哪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把铭文照片发给了朋友,我们也不能干等着,还是得研究研究其他问题。

那些青铜器都是商代的,铭文可能会指引我们找到其他商王衣冠冢,但和楼兰有关系,但关系不大。

不过山洞神庙里的壁画十有八九是楼兰的文化,所以,想要找出楼兰的下落,还是得去大漠戈壁。

再次前往巴图尔大叔家,他满脸怒意地将我们推出来了,他说有人来了,说我们不是学生,是盗墓贼。

说着,巴图尔还要将我们交给村支书。

花木兰连忙拍了拍行李箱道:“这有钱。”

“我不要你们的钱,走,去见官。”

“这不是给您的钱,我们四个拿出来两百万,捐助村子里的小学,让孩子不用吃着风沙读书了。”

这话让巴图尔安静了一些,行李箱里确实有两百万,也确实是我们打算捐助学校的。

花木兰继续道:“咱们去找村支书,以您的名义捐助两百万,这是一件好事。”

我补充道:“我们也帮罗布人拿走了邪神,也是一件好事。”

巴图尔十分警惕,他道:“这次你们来干什么?”

花木兰道:“专程给村子里送钱来了,咱们无所谓,可孩子们需要读书。”

村支书把我们当成了菩萨下凡,两百万往炕上一摆,村支书千恩万谢。

为表诚意,村支书还带我们去了他们的寺庙,当着神像发誓,说这笔钱一定用在学校上。

巴图尔也很高兴,任何人都希望下一代过得更好。

村支书还在家中准备一桌饭菜,并且叫了一些村里的姑娘过来弹唱跳舞,葡萄酒清冽甘甜,我们都没少喝。

只有花木兰滴酒不沾,不是她不想喝,而是得看着我们,因为怕我们喝多了手不老实,毕竟这不是原始部落,村子找来的人只是跳舞的女人,不是舞女。

巴图尔再次将我们留宿在家,说他还知道一个地方,那边也有我们要的东西,他可以带我们去,只是提出要是卖的钱多了,能不能给村里修条路。

我一口答应。

进入大漠挺顺利,无风无沙,没发生任何意外。

走了小半天,在一片荒漠中,我看到了一个木桩上吊着一具尸体,尸体已经腐败,胖得和雪人似的,但能看出来,这是右臂缠着绷带的孙把头。

我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孙把头的上线,姚师爷,两者都有可能,但我更倾向于前者。

要是放在以前,我可能会把孙把头的尸体放下来掩埋,但和黄老板接触多了,我也变了,仁义道德赚不到钱。

我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尸体,也许,这将是我们所有人的下场。

奇怪的是,巴图尔看到尸体并没有觉得惊讶。

于是我追上去问道:“大叔,那具尸体是不是前几天找你那个人的?”

“对对对,就是他。”

巴图尔回答得很肯定,我觉得孙把头的死和他有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可我不敢详细问。

于是,我试探性道:“这下不好弄了,死了人,警察肯定会调查,也会排查和他见面的人。”

“是我杀的。”

一道闪电在我的脑海炸开,我强装镇定道:“大叔,话可不能乱说。”

“就是我杀的。”巴图尔的语气很平常,就像是杀了一只羊。

“为,为什么啊。”

“他逼着我带他去沙漠,所以,我杀了他。”

我心里一阵发凉,巴图尔这次带我们进沙漠,会不会也是想灭口?

巴图尔继续道:“他不礼貌,我也不礼貌。”

“大叔,咱们这次进大漠,还是找罗布人吗?”我能感觉到我已经吓变声了。

“不找罗布人,有个好地方,我带你们去。”

“什么地方?”

“墓地。”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汉不是想送我们回老家吧。

于是,我直言不讳道:“大叔,你不是想杀我们吧?”

巴图尔愣住了,他盯着我道:“为什么?”

“您不想杀我们?”

“不会不会,你们是好人,给村里修学校,我不会杀你们。”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心里面还是对巴图尔多了一丝防备。

巴图尔说我们外面的人见过世面,想让我说说他小时候遇到的白骨变驼队是怎么回事。

说心里话,我不相信那是鬼,世界上是有鬼的,不过再牛逼的厉鬼,也没办法显形。

当然,不排除西域的上古邪术。

我想了好一会,想出了一个科学的答案,同时也能让巴图尔接受。

我认为那些人就是人,不是厉鬼,一群到楼兰寻宝的人昼伏夜出,白天选在一个一堆白骨的地方休息,将身体没入黄沙,等到晚上的时候,再钻出来赶路,骆驼也是这个道理。

因为这地方是军事区,动不动就有直升机巡逻,将身体和驼队埋入黄沙是最好的隐蔽手段。

当然,我只能从科学的方面来解释,至于真相究竟是什么,此时也没办法考究了。

进入大漠的第三天,我们来到了巴图尔说的墓地。

这片墓地是典型的古楼兰太阳葬形式,墓地呈放射性圆形,不同的是,官方给出的资料是一圈一圈圆木,此地却是一艘又一艘半插入土的小船。

墓地一共有六圈,最外面的一圈只是个半圆,估计是部族或者城池突然搬走了,没人再将亡灵葬在这里。

所有船都一个特点,四分之一入土,四分之三裸露在外,船身有羊皮包裹,有的船前还立着一根船桨。

以船为墓,以浆为碑,典型的古楼兰葬法。

有的船墓羊皮已经破损,墓主的长发从缝隙中飘出来,随着阵风飞舞。

通过缝隙,我能清楚地看到墓主干瘪脱水的皮肤,颜色暗黄,仿佛是牛皮纸。

船棺墓正中间是个由碎石拼接而成的图案,类似于太阳,只不过有些碎石已经掩埋在风沙之中,图案并不完整。

数了一下,一共七十九具船棺。

巴图尔道:“你们盗墓,这都是墓,肯定有好东西,能卖钱,能修路。”

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西边是渐渐坠入荒漠的太阳,眼前是一排古人的墓地,这一刻,我仿佛穿越千年,戈壁辽阔,在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群烈马,他们顶着夕阳在茫茫戈壁驰骋。

美好的幻想只坚持了几秒,四驴子道:“操,这地方立起来这么多金箍了棒,猴哥不跳个钢管舞呀,我把你卵弦子摘下来伴奏。”

我无奈回过神,对巴图尔道:“大叔,路肯定能修上。”

我在心里暗下决心,不管这次能不能挖出来古董,就算找姚师爷借钱,我也要给村子里修路。

因为我太喜欢这片大漠了。

花木兰凑过来低声道:“狗哥,是古墓没错,但不会有太多陪葬品,我有个冷门渠道,能把这些船棺变现,你要不要听一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什么渠道?”

“能够把尸体卖出去的渠道。”

我瞬间心凉,目前出土的未腐败的古尸,去处只有一个——博物馆。

马王堆女尸藏在湖南省博物馆、楼兰美女和小河公主在新疆博物馆展出。

首先买卖尸体是犯法的,不管是什么年代的尸体,要是我们向博物馆卖尸体,那就相当于发招嫖卡片时,直接去公安局办公楼发放。

没想到花木兰说了一个毁三观的渠道。

花木兰说的哪是什么冷门渠道,她说的完全就是邪门渠道——向普通人贩卖尸体。

这里说的贩卖尸体并不是卖给没结婚而早亡男人的家属,用于配冥婚,而是真真正正收藏尸体的人。

有一些人作恶多端,天神不庇,地鬼不佑,于是想供点歪门邪道的东西,像什么东南亚小鬼、古人不腐尸身之类的东西。

花木兰说有些专门卖尸体配冥婚的人也喜欢买一具古尸用来供奉,祈求得到庇佑。

因为倒卖尸体的人,才是真正的恶人,现在火化流行,很少有人选择土葬,再说家庭条件都好了,也没人愿意卖女儿尸体。

于是,一个邪恶的产业出来了,专门骗一些脑袋不灵的女人,直接杀人卖尸,更可恨的是随机杀人,遇到单独出行的女性,直接敲后脑,管她死没死,直接埋了入棺。

买卖尸体都是违法的,所以买尸体的人也不会多问,反正是具女尸就行,越是年轻,价格越贵。

买卖尸体的人也怕出事,所以很多人都买一具数百年的不腐尸体供奉。

据说供奉尸体的习俗是明朝时期在东南沿海流行起来的。

众所周知,明朝的皇帝大力发展海运和海外贸易,所以明朝的渔业和海上贸易发展得很好。

话说在东南沿海,有一位张姓船主,张船主家里世代都是打鱼的,家里面有十几条船,伙计更是不计其数。

每年夏季,是渔民的丰收季,张船主亲自带船出海,前往南海打渔。

那时候都是帆船,动力主要靠海风,夏季能丰收,也是台风最多的季节,所以出海十分危险。

幸运的是,张姓老板的船队安然无事,不仅没遇到台风,而且还收获颇丰。

只不过有个伙计因为甲板湿滑,一脚踩滑摔到了后脑,人当场就吐血沫子死了。

按照渔船的规矩,尸体是不能留在船上的,要扔入海中献祭龙王爷。

当然,这也是为了防止传染病爆发,毕竟船上的空间是固定的,以夏季尸体的腐烂速度,两天就能变成巨人观。

也不知道张姓船主是怎么想的,他没有遵守祖辈传下来的渔船规矩,而是决定将尸体带回陆地交于家人安葬,于是张船主命人用盐将尸体腌起来了。

等到返回港口的时候,水面上都是木板和船帆,港口的房子倒了一大半。

下船一打听才知道,前几日海上有台风,把港口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都给掀了,数百艘渔船出海,就他们张家的渔船回来了。

张船主疑惑了,他出海多日,怎么没遇见台风?

于是,张船主认为是伙计的尸体保佑了张家,从那以后,张家渔船上就多了一个固定的木盒,专门供养尸体。

科学地说,张家的渔船可能是误打误撞进入了台风眼,台风眼内除了气压低,可以说是风平浪静。

当然,明朝人肯定不知道科学,所以大一些的渔船纷纷供养尸体,祈求庇护。

供尸体的习俗就此流传下来了。

大明灭亡后,满清入主中原,实行海禁政策,不让造大船,不让发展海外贸易,于是东南沿海很多船主都放弃了原来的产业,转而经商其他行业,但供尸体的习惯被商人从大海带上了陆地。

时至今日,在一些阴暗晦涩的地方,还是有尸体买卖,行内人坚信,越是古老的尸体,能量越是强大,越能庇佑供养之人。

听完花木兰的讲述,我才知道什么是邪门。

买卖尸体的活我们干不了,因为没办法运输,而且,这东西多多少少有点邪,最好不要触碰。

花木兰骂我们不会赚钱,我们倒是想赚这个钱,可尸体怎么运出去?

我承认广东人脑子活泛,赚钱的路子多,不过有些赚钱的方法是我们干不了的。

于是,我们开始逐个地打开船棺。

打开船棺的过程,就是在开盲盒,一刀下去,不知道羊皮下面是什么。

当然,也有恶心的,有个船棺,我刚划开包裹的羊皮,里面的干尸就和我来了个拥抱,不偏不倚,正好跌落在我怀里,那飞舞的花白头发,像是手一样在我脸上撩拨。

怀揣着希望打开一具又一具船棺,结果大半都是失望,基本上没有什么陪葬品,一具尸骨,几张包裹尸体的上古羊皮,除此之外,连个草根都没有。

四驴子开出了一块鸵鸟蛋大小的和田玉,剩下的就是一些女尸入葬时的金银玉器首饰。

这些尸体,全都是干尸,尸身略有弹性,女人的发色多为棕红,长相都是西域人特点,睫毛也是完美镶嵌在眼皮上,根根挺拔。

忙活到了半夜,收成只能用失望二字形容。

巴图尔在一旁升起一堆火,见我们走过来,他笑着问:“怎么样,是个好地方吧。”

我点头道:“好地方。”

“卖的钱能修路吗?”

“能。”我回答得很肯定。

睡觉前,花木兰小声说:“还是把干尸运出去,哪怕一具卖个二十万,也是一千多万的东西呀。”

我吸了吸鼻子道:“卖给谁,你有渠道吗?”

“我没有,姚师爷肯定有呀,赚钱的事,谁不愿意干。”

我哼笑道:“咱们要是把古尸运回去,姚师爷能赏我两个大耳瓜子。”

“那怎么办,咱们这次进来,找到的东西连百万都过不了,除去姚师爷和万把头的分成,咱们一个人几万块钱,你拿什么修路。”

“唉,反正尸体也丢不了,先放在这,等出去了问问姚师爷,要是他有渠道,咱们就卖,没渠道,就让尸体陪伴大漠看日落吧。”

“还有个地方,你们要不要去?”

我猛地一激灵,不知何时,巴图尔在听我们说话。

我尴尬道:“也是墓地吗?”

“不是,你们说卖不了多少钱,我再带你们找找东西,有玉,玉值钱。”

我点了点头道:“大叔,玉在这边值钱,我们那边,青铜器最值钱。”

“咋?就那些铜罐罐值钱?”

“对呀。”

巴图尔拍手道:“你早说啊,哎呀,明天我带你们去个地方,那都是铜罐罐。”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三天后,我们来到巴图尔说的地方。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片土地。

原始村落?

世外桃源?

这是一个酒坛子形状的天坑,下面宽阔,上面有个圆形空洞,算不上一线天,不过上面也就五六米宽。

很难想象在一望无际的雅丹地貌中,藏着这样一片世外桃源。

天坑下面的平地大概有大概一个足球场大小,里面绿树成荫,猪羊狗鸡悠闲地在林间悠闲漫步,中间区域是一片用树枝间隔出来的菜地,里面整齐地分出几个区域,有白菜、有黄瓜、有西红柿、有洋葱……

天坑里满满都是人类生活的痕迹,就是看不到人。

而更让我吃惊的是,这里喂猪用的槽子竟然是青铜簋,喂狗的饭盆是青铜盂。

巴图尔道:“这是高昌国。”

“高,高,高昌国?国?”我惊讶得说话都磕巴了。

巴图尔摸出一支卷好的烟,点了点头。

“人呢?”

“在地下河,晚上他们才出来。”

四驴子疑惑道:“这屁大个地方,也叫做国?”

巴图尔严肃道:“是国,高昌国,这有高昌人,我小时候,这里有几百人呢。”

我又问:“他们去地下河干什么?”

“他们白天睡觉,晚上出来,岩壁上有通往地下河的暗门,咱们在这等他们出来就行。”

我似乎理解了为什么在茫茫戈壁之上,会有这么一片绿洲。

咱们国家的地势是西高东低,西边高山多,东边连接大海。

西边的雪山融水一部分顺着地上河向东奔流,比如长江的发源地是唐古拉山脉主峰各拉丹冬雪山,黄河的发源地是巴颜喀拉山脉,唐古拉山和巴颜喀拉山都在西藏。

而新疆地区气候比较干燥,加上地形复杂,一部分雪山融水顺着塔里木河、孔雀河等地上河流向东蔓延,而另一部分融水是通过地下暗河向中原大地渗透,这也是中原地下水的主要来源。

再说高昌国,这个说起来比较长,我简单介绍一下背景。

高昌国是一个由汉人为主体建立的西域小国,在公元460年,柔然派遣大军南下攻克后北凉,帮助高昌阚氏重返家园,建立了第一个高昌国——阚氏高昌。

此后高昌国又经历过篡权、夺位、造反等政变,后续又出现了张氏高昌、马氏高昌、麴氏高昌。

从公元460开始,到公元497年,不到四十年间,高昌国的统治者换了四个姓,直到497年建立的麴氏高昌,高昌国才算稳定下来。

从时间的跨度来说,高昌国和楼兰国在西域大地共存过,只是楼兰国突然消失,高昌国在唐太宗李世民的贞观十四年被灭,灭了高昌的正是李世民的大将侯君集。

巴图尔说高昌人和侯君集有关,和李令月也有关,两者都进入过戈壁寻找高昌人的下落。

先说侯君集。

侯君集一辈子造反两次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第一次是跟着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第二次是带着李世民的太子李承乾造反。

两次造反,第一次功成名就,第二次锒铛入狱,李世民有心饶恕,奈何群臣谏言,侯君集只能以死谢罪。

侯君集活着的时候犯了很多事,不过李世民都饶恕了。

有一件事就是侯君集攻打高昌国的时候,私吞高昌国的国宝,正常带兵打仗的将领都会这么做,手里没钱,怎么养兵?

唐朝的战神李靖也私吞战利品,不过都没事,李世民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而侯君集因为私吞高昌国的战利品,直接被李世民召回长安下狱,其中缘由,耐人寻味。

站在上帝视角来说,我觉得侯君集私吞战利品没有错,带兵前去千里之外的西域,要是打仗前和士兵说,你们好好打仗,得到东西咱们都交给国家,傻逼也不玩命干呀,要是换种说法,比如说兄弟们给我打,打下高昌,钱财、女人,都是你们的,我要是士兵,我也有动力杀敌。

所以我猜想,侯君集可能是私吞了什么唐太宗一直想要,而没有得到的宝物。

也有野史记载说侯君集睡了高昌国的公主,因此引起了李世民的猜忌。

我认为不太可能,李世民没那么糊涂,一个娘们一个大将相比,孰轻孰重他门清,而且唐朝皇室有胡人的血统,对男女之事比较开放,儿子娶庶母,二哥娶弟妹的事就不说了,李世民的孙女,也就是李治和武则天的小女儿太平公主李令月。

李令月身为公主,得到了诸多恩宠,结了两次婚,两次婚姻之中,李令月都不老实,大肆包养男宠,通奸朝臣,还把自己的男宠送给武则天,其中有一个就是莲花六郎张昌宗,张昌宗进宫后,又向武则天推荐了自己的哥哥张易之,此二人就是在武则天晚年把持朝政的张氏兄弟。

真不知道李令月怎么给武则天推荐的男宠,该怎么说呢?我亲爱的妈妈,我这有个老爷们挺好用,你要不要试试?

我真觉得张昌宗挺不容易的,伺候完女儿还得伺候老妈去,滋滋滋……

不过张昌宗也算幸运,李令月在公主府养了十几个老爷们,同时李令月也保持了千古定律——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江湖传言,李令月一夜之间,玩死四名男宠,妥妥的人肉榨汁机。

巴图尔提到侯君集和李令月,我却分析不出来其他线索,最多就是侯君集灭了高昌国,可这和李令月有什么关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晚上,月上柳梢头,啊呸,月上胡杨头,我们见到了高昌人。

前文说过巴图尔的普通话很蹩脚,我道个歉,因为高昌人的普通话不仅是蹩脚,而且是蹩卵子,错过一个字,一句话都分析不明白。

天坑里大概居住着一百多个高昌人,女性居多,个个身材高挑,丰胸肥臀,婀娜多姿,看得人好一个眼馋。

就是穿着有点寒颤,清一色的麻衣,有点像是把麻袋片套在身上了。

这一百个人中,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名叫麴英杰。

(麴姓,自唐朝中期开始,麴姓写成曲姓,qu一声。)

麴英杰是这群人的国王,一百多人中还有大臣、镇北大将军、征西大将军、御前侍卫等等。

巴图尔小时候跟着祖父来过这边以物换物,年轻时也独自来过这边换盐,所以和高昌人稍微有点熟悉。

巴图尔向国王介绍了我们,为表诚意,我们真是三跪九拜地磕头,国王老开心了,立即安排晚宴。

晚宴开始之前,国王双手平托在胸前,对着头顶的夜空祷告,外面斗转星移,洞内安静虔诚。

四驴子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扯这用不着的干啥啊,直接上娘们得了。”

我冷声道:“别瞎逼逼。”

“真的,让你感受一下,真有羊羔子味儿。”

“滚。”

祷告结束,盛宴开始,姑娘们曼妙的身姿在眼前舞动,桌子上美酒水果晶莹剔透。

山洞里来了外人,高昌人像是过年了一样款待,巴图尔说我们是国家考古队的,国王很乐呵,安排公主曲婷婷陪我们喝酒。

让我意外的是,曲婷婷的普通话说的很好,她说她每个月都要出一次戈壁,去县城卖他们做的胡麻工艺品,然后换一些生活物资回山洞。

四驴子直截了当问:“你们这有没有特殊的习俗呀?”

曲婷婷道回答的也很干脆,她道:“高昌国的所有女人都是国王的。”

四驴子当时就灰了心,他凑到我耳边低声道:“狗狗你说你多克人,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乐乐呵呵,只要有你在,啥好事也遇不上。”

“滚犊子,你也称帝呀。”

“我称帝也行,把你媳妇借我,我封你当大将军。”

我哼笑两声没有说话。

我问曲婷婷关于楼兰的事,曲婷婷人很精,她直接问我带多少钱来。

果然,西域人会做生意。

曲婷婷道:“要是你们不给钱,青铜器我们就算是砸了,也不上交。”

我问道:“你这都有什么?”

“好多,一屋子的东西,你们有多少钱?”

我苦笑道:“我们进来考察,没带多少钱。”

“那等你们带钱进来再看东西。”

曲婷婷说的很认真,她继续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问你们,给你五百块钱和一个证书,换你家的宝贝,你换不换?”

我心里说,难不成曲婷婷找黄老板买过煤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怎么都是一个思维方式。

我和花木兰交流了一下眼神,曲婷婷是个目的性很强的姑娘,还是让花木兰和她谈,可能效果会好一些。

万万没想到,曲婷婷根本不和花木兰谈,她就和我谈,不谈感情只谈钱。

我问:“你们这也用不到太多钱,你要钱干什么?”

“盖皇宫,买太阳能电池板,买电器。”

我懵了,想了一会我继续道:“那外人不就知道你这个地方了吗?”

“不会,我们有地下河,还要买水力发电机,太阳能电池板只是一小部分。”

我又懵了,问道:“你们用青铜器当猪槽子,狗饭盆,怎么不带出去卖一件呢?”

“不行,不能出去卖,出去卖危险,会被调查的。”

“你们有多少青铜器?”

“一屋子,你有多少钱?”

“你想要多少钱?”

“一百万。”

“行。”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曲婷婷没想到我这么爽快,他继续道:“一百五十万。”

我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经费没有那么多,你先想想你们都要什么,你们要的东西,我尽可能满足,水力发电机,电池板什么的,我下次给你们带进来,省的你们出去买东西不方便。”

其实,我心里也想给他们钱,但怕答应了一百五十万,后面还有五百万等着我。

曲婷婷想了一会道:“你们不是考古队,你们是文物贩子。”

四驴子接话道:“你们有文物,我们有钱,我们是啥重要吗?你要钱还是要证书?”

曲婷婷直接起身离开,走到国王身边耳语好一会,二人有问有答,不知道在说什么。

四驴子贱兮兮道:“闻到了吧,是不是有羊羔子味儿。”

“驴哥,我没见到他们有房子呀,她说的一房间青铜器,在哪呢?”

“操,这娘们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你得给点好处,给完好处她才能说。”

我想了想道:“咱们也没带多少钱进来呀,啥也没有,给啥?给她一牛子?”

花木兰凑过来道:“我这还有两万块钱,要不先给点甜头,你看那喂猪的槽子,拿出去最少二百万,这活能干。”

四驴子继续道:“钱不够肉偿,我陪她睡一宿都行。”

我叹气道:“这娘们是不是在洗脚城培训过,和我玩欲擒故纵,明明都有那么意思,还遮遮掩掩,我想问问楼兰都问不出来。”

花木兰道:“还问啥楼兰了,先把这一票给干了。”

四驴子接话道:“干谁,我去。”

花木兰白了一眼继续道:“你看那些青铜器,明显就是商周时期的,一个西域小国,怎么可能有商周青铜器,对吧,多多少少都得和楼兰有关,咱们找楼兰也是为了青铜器,这也是青铜器,干哪个不是干?”

“有奶便是娘呗。”四驴子问。

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冒犯到了花木兰,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冷冷道:“可以这样理解,先把眼前的钱给赚了,剩下的事,再说。”

话音刚落,曲婷婷那边也商量完了,她走过来认真道:“这次的钱分成三份,你们一份,大叔拿一份给村里修路,我们自己也要留一份。”

“行。”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大不了除去姚师爷的提成后,把我们几个人的钱再分出来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达成了分赃协议,所有人都很满意。

其实高昌人要的也不多,一件青铜器的价格,不过出手后,我们肯定要多给一些。

四驴子这人心思活泛,也很会溜须拍马,他端着木酒杯去找国王喝酒,给那老小子忽悠的很开心。

后来,我才知道四驴子的用意。

四驴子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总是能察觉别人说话的细微之处,就像曲婷婷说的,这里的女人都属于国王,都是国王的女人。

不过换一种想法,曲婷婷不能属于国王吧,那是亲闺女,所以四驴子找国王敬酒,想要当个驸马,再不济也得和曲婷婷生个娃,增进两方的感情,给我们的分赃协议多一重保障。

万万没想到,国王答应了,然后曲婷婷也很配合。

我真想问问四驴子有没有大姨姐,小姨子之类的,我俩做个两桥连襟也行啊。

书说简短,次日,太阳刚出山,高昌人带我们进入洞穴。

顺着岩壁往里走了几十米,我就听到了湍急的河水声。

高昌人在地下河的两岸居住,下面并没有什么光亮,只有零星的几束光射进溶洞。

依稀可见他们在河道两边的崖壁上凿出床一样的洞穴,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都直接往岩洞里一钻,算是上了床。

当然,国王的床要大一些,因为我看到了他躺在岩床上,左搂右抱,上面还骑着一个。

曲婷婷找了人,说要划船带我们去下游看看古董。

说心里话,我对进入漆黑的地下河十分恐惧,一是密闭空间,二是不知道飘向哪里。

四驴子昨晚肯定没干人事,曲婷婷昨天还体态优美,今早走路都有点外八字了。

巴图尔大叔年纪大了,不和我们一起去了,我们这边四个人,加上曲婷婷那边三个人,一行七人,上了三只小船。

借着手电的光亮,地下河的景象着实让人恐惧,宽的地方十几米,窄的地方只有五六米,水流也是时缓时急。

而且头顶的高度也是不断变化,高的地方,手电照不到顶,矮的地方,我们得躺在船上,鼻尖几乎是擦着岩壁通过。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话,曲婷婷断断续续回答了我一些问题。

侯君集率大军攻打高昌,高昌王室以全国财力贿赂侯君集,保留了高昌王室的血脉。

也就是说,这个山洞的人,实打实都是高昌国的王室成员。

而贿赂侯君集的宝物中,有两样东西最为特别,一件是轩辕剑、一件是龙头骨。

轩辕剑又叫轩辕夏禹剑,据说是仙人采集首山之铜,专为轩辕黄帝铸造,后传于夏禹,乃是华夏神器,古今十大名剑之首。

相传轩辕剑的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自古有传言,得轩辕剑者得天下。

另一件东西更不得了,是龙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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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世间是否存有龙一直抱有怀疑,十二生肖中,只有龙没有实物,不免让人多想。

高昌王室举全国之宝贿赂侯君集,王室得以保存,后来族人沿着地下河迁徙,千余年间,都是生活在各个山洞里。

我又问了这些宝物从哪来,曲婷婷给我说了一个楼兰消失的新说法。

大概是汉朝,楼兰成了西域的重镇,丝绸之路上往来的商队无不前往楼兰城修整、贸易。

楼兰的高速发展引起了西域诸国的嫉妒,于是西域三十六国中,有十七国决定在八十五月圆之夜,一起攻打楼兰国,瓜分楼兰国财宝,迫使丝绸之路上的商队前往其他西域诸国贸易。

即使国家再小,那也比商队大,因为国家有军队,只要有商队过了,那就能雁过拔毛,怎么着也能卡点油水出来。

待到八月十五夜,十七国军队在楼兰城外聚集,其实没多少人,大约五千来人。

楼兰城内灯火通明,十七国攻城,可城内一个人都没有,家家有灯,可人却不见了,连十七国在楼兰城内安排的密探也没了踪迹。

十七国联军来不及惊讶,顿时乱作一团,疯了一般冲进各家各户掠夺财宝,在抢夺楼兰王宫时,有人在地下发现了一个密室,里面堆满了汉地的青铜器、玉器等各种宝物。

于是乎,十七国联军疯抢,轩辕剑和龙头骨就是曲婷婷的祖先抢回来了。

后来,这两样东西一起都交给了侯君集。

我是听明白了,这两样东西被侯君集扣下了,他李世民没把侯君集卵子挤出来,都算是顾忌兄弟情分,怪不得侯君集灭了高昌国后,李世民将他下狱。

关于楼兰国的消失,曲婷婷说可能是匈奴人干的,但我觉得不现实,一是十七国进楼兰时,城内没有战争痕迹,二是时间对不上。

曲婷婷说过,十七国看楼兰的兴旺眼馋,楼兰的兴旺得益于丝绸之路。

丝绸之路最早是汉武帝时期,张骞出使西域开辟的,不过那时候匈奴强大,这条路根本不可能通商。

后来汉武帝组织汉军,把匈奴打飞边子了,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马,此后,丝绸之路才通商,才有了络绎不绝的商队。

所以,从时间上来看,楼兰国肯定是在匈奴人飞边子之后才兴旺,那么,让楼兰消失的肯定不是匈奴人。

此时,我再次想起了商王的诅咒,真想早点出去,看看镇墓兽上面的铭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黑暗中走了很久很久,我们来到了一个地下溶洞。

溶洞一侧是地下河,另一侧有人工修造的楼梯和石门。

“这是哪里?”我问。

曲婷婷自信道:“高昌国的地下城,你们是第一批进来的外人。”

下船时,曲婷婷疼的龇牙咧嘴,我真想把四驴子骂的狗血淋头,这王八操的真不知道怜香惜玉。

台阶上,还有遗留的木盆和麻袋片一样的衣服,想必有人在这里生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眼前的石门很光滑,进门前,曲婷婷道:“天坑里住的是高昌王族,这里住的都是平民,平民有的没衣服穿,你们别介意。”

这话听得我精血上涌,不穿衣服我介意啥,我想问问,要是我不穿衣服,他们介意吗?

门内是一条石制长廊,石壁光滑发亮,每间隔几步,墙上还有油灯,据说是胡麻油和鱼油混合而成的,反正有股煎鱼的香味。

再往里走,我见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东西,大姑娘小媳妇坐在一起编织胡麻工艺品,大多都是水滴形、圆盘形、圆锥形、梨形,当然,也有下垂的,不过下垂也是值得骄傲的事,比如花木兰,这辈子都没有下垂的机会。

核~tui,又他妈串台了,说工艺品,我不知道这个词准不准确,反正就是用胡麻编制的东西,有草帽、草包、草骆驼、草羊等等。

见到曲婷婷,这些大姑娘小媳妇齐刷刷低下头,好像不敢看似的,此时的曲婷婷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曲婷婷看了一下最近编织的工艺品,她道:“我找到收古董的人了,以后大家不用辛苦了。”

所有人都是默默点头,没人回答。

我看的眼睛都发直了。

花木兰捅了捅我道:“你看这里的建筑,好奇怪。”

我是想看建筑,可他妈的眼睛不听使唤,眼睛受脑袋控制,脑袋自己玩起了比大小,这个大,那个也大,这个一大一小,这个是一小个另一个更小……

曲婷婷继续往前走,此时,我仿佛着了魔,双腿也不听使唤了,要不是四驴子给了我一巴掌,我的眼睛还在一双双长腿间游走。

四驴子骂道:“你他妈的能不能有点出息,就想着裤裆里面那点事。”

赵悟空愤愤道:“这话也配你说?昨晚你干啥了?”

“曲婷婷呀。”四驴子说的一本正经。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结束眼前盛宴,十几双大长腿,个个……呸,这个山洞很大,该怎么形容呢?

对,拿胸罩举例,胸部是石头,胸罩外面的布是地面,中间海绵部分是空气。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就是一座乳形建筑,上面都是鸽子洞一样的房间,下面房间多,上面房间少,一圈一圈的,一共四层。

半球形的建筑腰线上有楼梯,不少人默默地在楼梯上低头,像是在对曲婷婷行礼,不过更像是默哀。

大概扫了一下,这个溶洞里少说也得有二百多人,孩子居多,老人偏少,大姑娘小媳妇是主力。

曲婷婷说要带我们去仓库,那有一屋子的古董,但在转过身的时候,我惊呆了。

此时,一切青铜器在我眼里都是垃圾,因为我看到了一整套青铜编钟矗立在洞穴石壁边。

编钟长度得有六七米,高度也得两米五往上,编钟呈品字形排列,上下三排,最上边都是小一些的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最大的钟有西瓜大小,最小的和拳头差不多大,从左到右,从大到小排列,中间一排也是如此,只是钟的个头变得更大。

而最下面的一排全都是大钟,最小的一个也有半米高,大的直逼一米。

数了一下,整架编钟,一共七十二个,个个精美绝伦。

再看编钟的架子,横竖九根彩绘木梁为主架,拼成三横六竖A形架,主架两端以兽纹铜套加固,由6个佩剑武士呈举天状拖着铜柱,佩剑武士雕刻精美,连配剑都能拔出来。

妈了个巴子的,要是此钟出世,曾侯乙编钟就是个弟弟,小弟弟。

曲婷婷道:“这个编钟你们也要吗?”

“要,要啊。”我的声音都颤抖了。

“这东西太大了,不好运出去。”

“只要你出手,我想办法。”

“仓库里还有别的东西呢。”曲婷婷低声道。

赵悟空也惊呆了,他道:“这,这是国家一级文物,都得是限制出国的文物,咱们,咱们能找到买主吗?”

花木兰也变了声,她道:“太,太壮观了,真是太壮观了,我的个天,这世间还有如此神物,要是让我爷爷看了,死而无憾。”

曲婷婷疑惑问:“这东西很值钱吗?”

“几千个亿吧。”花木兰兴奋道,此时,谁也没有脑子去撒谎了。

“啊?几千,几千个亿?我的天呀,那是多少钱?”

沉默了良久,我解释道:“曾侯乙编钟,专家给出的估价是三千五百亿,可你也知道,那是估价,没人敢买,我看这架编钟,几千万还是能卖的。”

“几千万,谁能有几千万呀,我出一次戈壁,才能卖一百多块钱。”曲婷婷惊讶道。

我心里已经确认,这就是商朝国器,绝对是商朝王宫里出来的东西。

曲婷婷带我们去了仓库,石桌石床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文物、青铜器、玉器、错金铜器、青釉陶器、象牙佛塔……

一屋子的好东西,但此时,所有的文物在编钟面前,都失去了该有的色彩。

曲婷婷问:“能值多少钱?”

“不,不好说。”

“父王说了,让我和你们一起出去卖,到时候直接分钱。”

“你要跟我们一起出去?”

“当然了,要不然,你们跑了,我上哪去找要钱去?”

“行。”四驴子道。

我接着问:“这些东西,涵盖了商周到隋唐,都是高昌国库里面的吗?”

“对,那个钟是从楼兰抢的,还有一些青铜器也是从楼兰顺回来的,其他的大部分都是高昌国积累下来的东西。”

“你说有十七个国家联合起来打楼兰,那十七个国家是不是也拿青铜器了?”

“当然了,有宝贝谁不想要,当时十七国都打起来了,后来还是几个国王一起商量,抓阄分的东西。”

我咽了一下口水,不说别的,就是找到这十七国的遗址,也够我许某人吃几辈子的了。

“这些东西都能卖吗?”曲婷婷小心道。

“能卖,包括你们喂猪喂狗的猪槽和狗盆。”

“太好了,我让族人往外搬东西,你们快点找人运出去。”

就在我们想出去的时候,地下水出事了,划船的小哥说水流变大了,弄不好上游下雨了,我们现在划船回去,有点冒险。

我问需要多长时间。

划船小哥也没办法确定,得等水流缓了,最好先等水流缓了,然后再让水流稳定两天。

我心中大喜,老天爷这不是喂饭呀,这是要给我许某人来个填鸭式催肥了。

不瞒各位,我从小就对手工感兴趣,我得好好学学怎么用胡麻编织工艺品。

仔细了解之下,我发现高昌国的统治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无情。

王室和平民每隔一个月都要换地方居住,也要更换工作内容,比如平民在填坑居住时要负责耕种和养殖动物,在溶洞居住时,王室也要编织胡麻工艺品。

据说国王的手艺还挺好。

这个部落让我看到了绝对公平,当然,也不是绝对的公平,所有平民姑娘出嫁当夜,都要象征性地陪着国王睡一晚,当然,肯定是平安夜。

对于这件事,我表示理解,世界各地,到处都有初夜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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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初夜权的解释,与剧情无关,不需要的小伙伴可以直接下一章。)

(关于初夜权的解释,与剧情无关,不需要的小伙伴可以直接下一章。)

初夜权顾名思义,就是字面意思,是指新婚之前,新郎以外的某位男子、或者多位男子与新娘共宿第一夜的特权。

不要觉得搞笑,这是真事,电影《勇敢的心》中,有过一样的桥段,中世纪的欧洲,土地的领主享有初夜权,在领主的土地上,任何新人结婚,新娘第一夜都得陪伴领主。

周作人写过《谈龙集·初夜权序言》,不过文中指出,关于初夜权,只可能是古老的习俗,周作人也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也有传闻说元朝时期,蒙古族对汉人实行初夜权,汉人生下第一个孩子都是摔死,直到第二个孩子才用于传宗接代。

这种说法,我是没找到史料支撑,有点像是空穴来风,元朝时期,以普通人来讲,蒙古族杀了汉人,相应的惩罚只是“笞五十七,征烧埋银。”翻译成人话就是,元朝官府只是抽打行凶之人五十七鞭子,征收丧葬费。

这样还得是无缘无故杀人,要是起了争执才动手杀了,那五十七鞭子都得免了。

对于犯罪成本如此低廉的元朝(仅限草原民族),初夜权好像并不重要,而且以汉人和草原人的数量对比,实施起来也有难度。

所以,我认为初夜权在国内,至少在有文明之后,应该就没有了。

咳咳咳,该说国外了,这就有的说了。

恩格斯说:“在另一些民族中,有一个有公职的人,一部落或氏族的头目、酋长、萨满、祭司、诸侯或其他不管是什么头衔的人,代表公社行使对新娘的初夜权。”

也就是说,新郎得排队,排到最后,中间随便来个人,都能插队。

非洲有些部落,处女在新婚的第一夜必须先陪伴庆祝婚礼的宾客。

根据相关记载,古时候的小鬼子国有个叫做淡路出岛的地方,当地有习俗新娘出嫁前夜,由新郎的好友多名将新娘带到森林中破坏她的处女膜。

妥妥地毁三观,果然王八操的小鬼子拍出来的电影都是来源于生活。

马来半岛上的萨凯族,干这个活的是父亲或者兄长。

秘鲁僻地,新娘必须先陪同村的青年,最后才能陪新郎。

……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非奴隶制社会,上个世纪我国某些地方还有农奴,农奴的命都是土地主的,争论别的就没意义了。

(天呀,真不相信上面这些虎狼之词是正直伟岸,高大且帅气的好青年许某人写的,可怕,可怕。)

接下来,我要强行洗脑一波了,我们看待问题,不能只看待过程,也要关注结果。

现如今,科技发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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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技术的发展,仅仅用了十年,很难想象十年前,就比如2010年之前,少男用手机获取知识的方法还是下载,在线最多也就能看个亚洲图片。

拿我这代九零后举例,我想,绝大部分小男生都看过电视台的丰胸广告吧,看过无双的“挺美”吧。

而且地方电视台放的广告也他妈的缺德,没事就喜欢放重振男人雄风的广告,然后还弄个采访的形式,让老娘们谈自己家老爷们吃完神药的变化,我已经记得一个受访者的举例说明,吃药前瘪茄子,吃药后胡萝卜。

那广告词也硬,少抽一包烟,少喝一瓶酒,只要几块钱,就能给爱人多一点欢乐。

这就是那个年代的电视,当然,咱小时候条件有限,有的家庭有那种大锅盖式的卫星接收器,看的东西更露骨,都是外国娘们走秀。

除了电视,还有收音机呢,那玩意还有黑电台,黑电台都是把鱼养肥了再吃,卖药前先弄几个老娘们唠黄嗑,给老头听得心直痒痒,然后呢,有的老头可能心有余力不足,此时,电台中的老娘们突然话锋一变“你是不知道,那老王头吃了XXX大力丸,那给我整的……哎我的天呐,老猛了。”。

可古人不一样,古人没有那么多渠道获取知识,而且两性还是个禁忌话题,总不能未出阁的大姑娘去买春宫图学习吧。

普通人就不说了,历朝历代的宫廷里,都有专门教学秀女的机构,清朝也有嬷嬷专门教刚入宫的秀女如何侍奉皇上。

唐朝的文学家韩愈有篇著作——《师说》。

其中有一句“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啥意思呢,就是会说人不是生下来就啥都知道的,肯定有疑惑,得他妈的得找老师,才能解惑。

《师说》还有一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重点在于后面半句,术业有专攻,在一个领域有所长,那就是老师,宫廷里的培训嬷嬷,也是同样的道理。

就像是让一个没有性经历的大姑娘去管计划生育,她管的明白吗?

时至今日,一些娱乐会所里还会请培训师,培训什么自行想象,当然,我说的是心理学方面,比如怎么讨顾客欢心。

所以,初夜权这个问题,我们要从好的方面来想,比如过来人教年轻男女如何过上性福生活。

我记得看过一个新闻,一对夫妻结婚多年,妻子不孕,二人去医院检查,结果医生发现丈夫的方式方法不对,估计大肠杆菌遇见蝌蚪都得问一句“大哥,你谁呀?”

所以,还是那句话“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

所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理性看待初夜权的问题。

我估计韩愈这辈子都没想过,千年之后,有人会用他用来劝学的《师说》来解释初夜权!!!

(声明:本段仅仅是历史的阐述,绝非涉黄,请审核爸爸搽亮双眼。)

(有小伙伴说咱这盗墓小说里面有黄段子,其实,我已经把四驴子和赵悟空说话的内容给删减了,要不然得全是*号,有声书都得是电报音,咱盗墓团队里都是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一群吃炖大肠头子的人,旁边再配一杯咖啡,我总觉得有点违和,再说咖啡怎么就高雅了?一个洋豆浆而已,要是咱们的工作方式也是朝九晚五,那老祖宗发明的豆浆销量得直线上涨。)

(我相信各位刷到我小说,绝非偶然,就算我许某人有错,大数据肯定不会出错,拿短视频平台举例,比如一个用户天天看长腿、丝袜、同城女主播、美女出浴,那短视频平台的算法也不会给用户推荐《道德经》讲解。(手动歪脖狗头保命))

当然,绝大部分男生的短视频推荐的都是以下内容。

伴随着命运交响曲的响起,奥德彪已经驾驶着二八大杠在晨光中骑行了七十公里……

跟着德爷混,三天饿九顿……

你敢相信吗?寻宝人老许花了五万美刀买下了这个集装箱盲盒……

这才是真男人该看的节目,世界各地锻刀大师齐聚一堂……

行了,收,咱们继续盗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溶洞的几天,曲婷婷也参与了工艺品的编织,她手法娴熟,我坚信这个公主也是个与民共苦的人。

曲婷婷说要是这次卖的钱多,她可以带我们去挖高昌国的历代先王墓,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关于刨祖坟这件事,曲婷婷想的很透彻,她说先祖就是庇佑后人的,先祖也希望用陪葬品让后人过的好一些。

四天后,我们带着工艺品准备返回天坑,回程的地下河是逆流,所以更不好走。

水浅的地方我们摸黑淌水,水深的地方我们用船桨撑着岩壁往上滑。

返回天坑时,巴图尔大叔早已返回村庄组织驼队,我们只能等待巴图尔带着驼队归来。

我和高昌国王商量了一下,等驼队一到,我们先离开找销路,十天以后,我们在返回天坑,高昌人负责把溶洞里面的古董运出来。

当晚,高昌国王拿出来压箱子底的东西招待我们——大前门香烟。

吃饭时,国王道:“依你看,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钱?”

我心里大概算了一下,三千万应该是有的,不过还要除去姚师爷和万把头的提成,他俩就得拿走一半,剩下一千五百万三伙人分,高昌人这边最少也得是五百万。

当然,三千万只是个估价,但应该是最低价了,我给自己留了余地。

我把我们分成比例给高昌国王解释了一遍,高昌国王很满意,他道:“婷婷和我说了,准备打开先王的陵墓,我同意。”

“您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生活环境变差了,地下河的鱼越来越少,要是有足够的钱,我们就能建个村子了。”

我突然想起了围城中的一句话,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高昌人的生活方式,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状态。

曲婷婷道:“也许咱们可以长期合作,除了先王陵墓,我还能带你们找到龟兹国的遗址。”

见我有些疑惑,曲婷婷继续道:“我们有先祖留下的地图,西域诸国都有标注。”

“上面有羊角山吗?”

“没有。”

“你听说过羊角山吗?”

曲婷婷摇了摇头,看向国王道:“父王,你听过吗?”

国王沉思了一会道:“我小时候听过先王哼唱过一段童谣里面有羊角山。”

我激动道:“您还记得内容吗?”

国王又回忆了一会,哼唱道:“牛头对羊角,星空夜下找,朔月坐上观,买尽玉门关。”

“就这两句?”

“前后还有好长,时间太久了,我记得不得。”

我咬了咬牙,冥冥之中,觉得这几句话和羊角山有关,但问题也来了,原来需要找羊角,现在还要找牛头,这不是扯犊子嘛。

牛头和羊角联合在一起,加上我们此时身处吐鲁番,此时,我只能想到一个历史人物——牛魔王。

四驴子笑道:“咋地,这是要找牛魔王的洞府吗?找铁扇公主借芭蕉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行呀,咱猴哥有金咕噜棒。”

国王认真道:“还真有叫牛魔国的地方,我听先王说过,西域有个地方,那里的男人都在鼻子上打孔、带环,而且那个国家崇拜神牛,汉人的商队叫那里牛国,他们的大王就是牛魔王。”

四驴子贱兮兮道:“你看看,对上了吧,艺术源于生活。”

“滚犊子,《西游记》中,按高昌国还是女儿国呢。”

国王接话道:“你说的没错,原来的高昌国,男丁不足一成,确实都是女人。”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想好好看看《西游记》,小时候净他妈看猴了。

见我不信,花木兰解释道:“生男生女是能控制的,确实有依据,比如平时喜欢吃甜食,生女儿的概率要高一些,喜欢吃肉类和腌制食品的人,生儿子的概率更大。”

四驴子玩笑道:“扯犊子,我是学医的,那玩意,都是随机的。”

“你姥姥,假如一个姑娘有一百个追求者,是不是得看哪个能敲开姑娘的心扉?”

“一百个?那还选啥呢,我要是那姑娘,我一天换一个,天天不重样,夜夜做新娘,多乐呵。”

赵悟空认真道:“不可能是一百天,还有生理期呢,得四个半月。”

四驴子给他一巴掌道:“老子爱闯红灯,你管得着吗?”

赵悟空揉了揉脑袋道:“闯红灯罚款二百扣六分。”

曲婷婷打断道:“你们要找的西域资料,高昌国库里都有。”

“能看看吗?”

“钱。”

我心里这个气呀,这娘们真是钻钱眼里了,干啥都需要钱。

“你要多少钱?”

“先把这些古董卖出去,要是价格合适,我会送给你们一些。”

四驴子笑脸道:“媳妇,咱都是一家人了,给我看看行吧,我怎么也算得上高昌女婿了。”

媳妇这个亲切的爱称,在四驴子的口中说出来,我总觉得有点埋汰。

曲婷婷也是明白人,直接摆手拒绝,从四驴子的眼神中,我能分析出他今晚想用什么动作。

一切都陷入了死胡同,曲婷婷手里有一切我们想要的东西,但是,没钱就是不行。

高昌人昼伏夜出的习惯我们适应不了,于是,我们还是决定晚上照常睡觉。

刚要睡着时,花木兰走了过来,她道:“狗哥,你说曲婷婷手里真的有资料吗?”

“应该有吧。”

“我觉得有点悬,他们是出逃的贵族,能带地图我信,但是带书籍,有点不大可能,肯定是将有限的空间装满金银珠宝才是。”

“你想说什么?”

花木兰深吸一口气道:“曲婷婷不简单,咱们别让人家玩了。”

“不至于吧。”

“真的,女人了解女人,女人的小心思,你们男人不懂,曲婷婷一说话,给我一种她有妇科病的感觉。”

“这你也能看出来?那我赶紧叫四驴子去。”

“直觉,哎呀,理解意思就行,不是妇科病,是公主病。”

我吸了吸鼻子道:“人家本来就是公主呀。”

花木兰推了一下,愤愤道:“到时候被人家玩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说完,花木兰愤愤离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的话,让我辗转反侧,我想了很多种可能,除了钱,曲婷婷好像骗不了我什么。

睡不着,我决定找四驴子商量一下。

摸黑找到四驴子的洞穴,推了好一会,四驴子柔声道:“不行了,歇一会再来。”

“歇你妈。”

“卧槽,狗哥,干啥啊?”四驴子猛地坐起,曲婷婷不知所踪。

“陪我抽根烟。”

我和四驴子沿着地下河往下走,黑暗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只听巴图尔压着嗓子道:“两天,两天后他们就来了。”

国王道:“你说的人,真的能给更多的钱吗?”

“肯定的,他们给我承诺了很多东西,你们最少能分几千万,还给你们批块地皮,让你们盖村子,你还是土皇帝。”

曲婷婷问:“还能世袭吗?”

巴图尔答:“这个不好说,有了钱,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嘛。”

国王道:“要不要等等看,看两拨人谁给的价格高?”

巴图尔的声音变得严厉,他道:“我等你卖国宝等了几十年,肯定得给你找个最好的买主,你给他们看的东西,怕是连高昌国库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吧。”

“确实还有,不过要等我们收到钱再决定。”

“那当然,我等了你们几十年了,就等着今天呢。”

曲婷婷道:“那几个人怎么办,要是不把国宝卖给他们,他们不会闹呀?”

“扔河里,去喂鱼。”国王冷冷道。

巴图尔道:“不行,这几个人先留着,我觉得他们身上有关于西域宝藏的消息,等彻底没用了,我会处理他们。”

……

此时,河水很凉,我的心比河水还凉,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万万没想到,巴图尔竟然也是个文物贩子。

四驴子用手指轻轻点了我一下,我俩蹑手蹑脚返回天坑。

高昌国人透过天坑顶端呆呆地望着夜空,要是放平时,我肯定会想到信仰和虔诚。

但此时,我感受到的只有绝望。

“怎么办?”四驴子低声道。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不要叫醒猴哥和花木兰。”

“叫花木兰吧,猴哥心里存不住事。”

我俩入山穴的时候,正好赶上曲婷婷出来,四驴子反应极快,他贱兮兮地搂住了曲婷婷道:“哎呀,媳妇,你去哪了,找了半天你。”

曲婷婷依旧是平常的模样,她道:“我晚上睡不着,想着把你伺候睡着了,我出来走走。”

“还走啥了,咱俩继续。”

四驴子献身拖住了曲婷婷,我趁机找到了花木兰,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事情的经过。

黑暗中,我能感受到花木兰的绝望。

“狗哥,这是个连环局。”

我点头道:“我知道,巴图尔用咱们维护了他在村子里义薄云天的形象。”

“对,我不相信人性,当初我就觉得奇怪,咱们拿两百万出来,巴图尔连看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没看一眼,一门心思要去找支书,现在想想,他的目的就是给村里人留下一个好人形象。”

“哎,事后诸葛亮没用了,有个事我想不明白,巴图尔是文物贩子,你说罗布人的神庙,里面几千万的东西,他都不动心,他究竟想要什么东西?”

花木兰反问道:“你怎么确定他找的是东西呢?”

“不是东西,还能是什么?”

“李世民让侯君集找的是什么?”

“我操,你的意思是,巴图尔找的也是上古神器,可不对呀,找到上古神器也是为了卖钱,没必要放着神庙里面的几千万不要吧。”

“万一不是为了钱呢?”

“什么意思?”

问完我就明白了花木兰的意思,花木兰曾经说过,岭南有很多大老板,自己赚到钱后,在培养子孙后代时,会刻意往官员方面引导。

也就是说,有人想找到上古神器旺子孙。

可问题又来了,巴图尔在为谁卖命?他的幕后老板又给了巴图尔什么承诺,能让巴图尔甘心在这大漠的村寨里生活几十年。

花木兰继续道:“也许他们只需要一种神器,就像你说过,轩辕剑的一侧刻着书四海一统之策,谁不想当皇帝,对吧。”

“可轩辕剑不是给侯君集了吗?”

“对,没错,可终唐一朝,再到后世的元明清,有轩辕剑的消息吗?再者,他们找的也不一定是轩辕剑,还有可能是其他神器。”

我的心越来越凉,有些东西,没办法解释,有时候我喜欢把上古神器当成君王信物,比如传国玉玺,但谁能保证神物没有灵性呢?

而且,有些神秘力量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科学方面只能用未解二次解释。

不幸中的万幸,此时巴图尔并不想伤害我们,他应该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消息,只要我们保持深藏不露,或者说欲拒还迎,我们暂时能保住性命。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没有巴图尔做向导,我们出不了大漠戈壁。

巴图尔悄悄回到天坑,既然他没有露面,那他肯定是不想见我们,也就是说,他不想带我们出去。

弄不好这老小子想杀鸡取卵,直接把我们扔在大漠逼问我们知道的一切消息。

当然,不管我们说不说,结果都是个死。

孙把头真正的死因,恐怕就是巴图尔刑讯逼供的结果。

等等,有没有一种可能,巴图尔和孙把头幕后是同一个人呢?

那么,孙把头的死因就有可能是办事不力被处决。

花木兰问:“你想啥呢?”

我把我的想法和花木兰说了一遍。

花木兰思维敏捷,她说了一个我这辈子都不会想到的可能,她说美帝喜欢用信仰做文章,巴图尔背后的人,有可能是个汉奸头子。

我仔细想了一下,花木兰的分析很切合实际,以巴图尔的身份来分析,信仰和民族是他最好的驱动力。

卧槽,难不成,有敌对分子想要搞分裂,挖出神器,在西北搞点文章?

不过也不应该呀,西方一直相信科学,不可能相信上古神器有灵力的无稽之谈。

我说了心中的疑问。

花木兰说了一个上不了电视的解释,她道:“咱们现在看到的一切东西,都是有人刻意让咱们看到的,羊群看到什么景象,取决于牧羊人的引导,牧羊人把羊赶到哪片草场,羊群就看到哪片草场的景象。每个国家都有秘密,有些秘密会有几十年的保密期,过了年限可以解密,但有些秘密的解禁期是永久。”

“比如?”

“超自然力量,在科学为架构的社会,一切事物只能用科学去解释,科学解释不了的,国家层面会封禁消息,比如古代的天启大爆炸、死丘事件、通古斯大爆炸,哪个能完全用科学解释?”

花木兰说的很平静,我的心更加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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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待高昌人睡去,我们四人在天坑内会合,赵悟空听了事情的经过,满脸的不可思议。

四驴子叹气道:“现在真是一点招都没有了,出也出不去,逃也逃不掉,你们谁有办法?”

我们三个一齐摇头。

四驴子继续道:“妈的,生死攸关,赶紧想招呀。”

花木兰语气生硬道:“要是能出去,我也不想和你们拼车了。”

四驴子瞪眼道:“还拼什么车呀,要是有命出去,给我你买车都行。”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和你们一起盗墓了。”

“为啥?”

“优柔寡断,你们几个人,就像是金毛一样,这世界哪有坏人?我不一样,我从小跟着爷爷做着修补青铜器的营生,见过的盗墓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说是穷凶极恶,也可以说得上唯利是图,不择手段。你们都是贼了,怎么还想着当个义匪呢?仁义道德要是能让人吃饱饭,谁愿意当贼?干脆在家读四书五经就行了。”

我们没人说话,花木兰的话,撕掉了我们最后一块遮羞布。

花木兰继续道:“别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现在去自首,帽子叔叔是给你发奖状,还是发牢房?你们是贼,是盗墓贼,不要想着仁义道德了,好吗,我几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好哥哥。”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不是因为花木兰说我们,而是她说的都是实话,在这一瞬间,我觉得我的成长环境和大清朝一样,用仁义道德代替法律,我总是嘲笑大清朝的愚民政策,其实,我也是个愚民,道德的约束,深入骨髓。

花木兰的话点醒了我,我顿了顿道:“我想了一晚上,大漠出不去,咱们就算是能逃出这个天坑,也得在大漠中渴死。”

四驴子带着哭腔道:“狗哥,你是狗头军师,你得想招呀。”

“你们敢杀人吗?”

“杀人?杀谁?”

“杀国王。”

“狗哥,你是不是睡醒呀,杀他干什么?”

“辅佐曲婷婷上位。”我说的很认真。

花木兰率先理解了我的意思,她道:“完全可以,杀了国王,不管曲婷婷怎么难过,他都受益着。”

四驴子疑惑道:“啥意思?”

我看着四驴子道:“你和曲婷婷交流的时候,有没有问过,她还有没有兄弟?”

“没有,他爹不好用,好几个媳妇,就生出曲婷婷一个。”

“那就好办了,咱们弄死国王,曲婷婷上位,老国王和巴图尔的一切协议都会会受到影响,不说作废,也得暂时搁浅。”

四驴子疑惑道“狗哥,你杀人家亲爹,曲婷婷登基能放过你?”

“昨晚,巴图尔说建个村子,曲婷婷是不是问能不能世袭来着?”

四驴子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明白了我的意思,自古无情帝王家,在权利面前,亲情的重量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弄死国王,高昌人不说大乱也得操办先王葬礼,然后再有新王登基,这一顿操作下来,最少七八天,我们也能多了七八天的安全。

还有一点,我们弄死老国王,曲婷婷上位,曲婷婷是受益者,只要事情办的漂亮,曲婷婷说不定还会感谢我们。

高昌国在小也是个国,我们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分析王族的想法,更不用考虑父子亲情。

赵悟空低声道:“为了活命,咱们就去杀国王,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道德你妈,他还想把咱们喂鱼呢,不杀他,咱们就得死,你想谁死?”四驴子十分气愤。

花木兰问:“什么时候动手?用不用提前和曲婷婷透露一点,探探她的口风?”

“不用,先商量一下怎么杀国王。”

我觉得杀国王这件事得谨慎一些,不可能让曲婷婷知道是我们故意杀得国王,需要让国王的死看起来像是意外。

以目前的环境,地下河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不能淹死国王,不过要是国王一脚踩滑,摔到了后脑,然后顺流而下溺亡,这一切就很合理了。

杀人的行当我没干过,我也不敢干,此时,我心里坚信能做好这件事。

眼下只有这一条路能自保,我们现在已经引火上身,想要扑灭是不可能的,只能让对方的后院也着上一把火。

我们三个男的先去了地下河潜伏,然后让花木兰去约国王。

很快,花木兰拉着国王的手来到了地下河,我直接侧身从石壁后站了出来,给国王吓了一跳,他道:“怎么还有人,不是说咱俩……”

我低声道:“巴图尔给你的承诺,我给你翻一倍,咱们一起合作可好。”

国王愣了几秒钟,冷声道:“巴图尔能让我当皇帝,你能吗?”

“我可以给你钱,几千万。”

“钱,没用,我要当皇帝。”

四驴子接话道:“你这点人,放在外面连半个村都算不上,你怎么当皇帝?”

“那你别管了,巴图尔能让我当皇帝。”

我心里觉得好笑,看样子国王还想御驾亲征,征服隔壁村,从此走上争霸天下之路。

国王继续道:“我手里有西域三十六国地图,有先王陵寝位置,有了这些,巴图尔就得给我俯首称臣。”

“国王陛下,巴图尔什么来路?”

国王哼声道:“巴图尔的爷爷就是倒卖古董的,他们几代人都想问出先王陵寝的位置,我就是不说,他带了十几波文物贩子进来了,没少在我们身上赚钱。”

我有点疑惑,问道:“他们没动粗吗?”

“哼,他也得敢,全天下只有我知道先王陵墓和三十六国的位置。”

“曲婷婷不知道吗?”

“只有国王才有权利进入藏宝洞。”国王说的十分得意。

“真的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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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给不了我想要的,你们也得死,早晚的事,巴图尔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敢恐吓国王,我也可以处死你们,你们……”

话还没说完,国王脚下一滑,踉跄没两步,直挺挺地倒在了水中。

等了一会,我们剥掉了国王的身上的麻衣,将他摆出一个看似意外的造型。

做完一切,只剩下等待了,因为我们不可能是国王尸体的第一发现者。

这一个白天十分难熬,一直到了黄昏时分,山洞里才响起了高昌人的哭喊声。

国王死了是件大事,高昌人立马乱成了一团,可有人去溶洞通知平民,有人为国王清洗身体。

曲婷婷表现得十分悲伤,她痛哭流涕,不过没到一个小时,高昌国中的老人就宣布曲婷婷是新王,曲婷婷顺理成章拿到了代表国王权利的手杖。

这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我们本来打算在调查国王死因的时候,花木兰说国王喜欢她,然后想封她做王后,二人去地下河约会,完事后花木兰独自返回。

这个顺理成章的回答,在王权交替中根本没有人问及,或者说老国王稀里糊涂地死了,也没有人在意。

次日,溶洞的众人来到了天坑奔丧,场面变得更加混乱。

我在人群中努力寻找巴图尔的身影,但没找到。

此时,我比任何人都焦急,巴图尔说过有一波人要进来,我不确定他的人哪天能进来,要是和我们碰到了,肯定得是血雨腥风。

我想和曲婷婷说几句话,可我们四个人被人当成了空气,没有人和我们说过话,也没人看过我们一眼。

太阳将落山时,高昌人手持火把照亮了整个山洞,国王的遗体摆放在一艘装饰精美的小船上,遗体旁边放着水果和鲜花,还有几坛美酒。

高昌人齐声诵读了一段很长的经文,随后宛如世界末日一般放声痛哭,曲婷婷眼中含泪,手起斧落,斩断了固定小船的麻绳。

国王的遗体,顺着地下河的水流消失在黑暗中。

做完这一切,曲婷婷和身边的老人耳语了什么,老人让所有人先离开,正当我们想走的时候,曲婷婷用修长的手臂指了一下我们,示意我们留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地下河边,火焰跳动,曲婷婷面无表情,我大脑飞速思考,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同时,我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和几百个高昌国人比武力,我们毫无胜算,不过面对曲婷婷一个弱女子,我们还是有把握的,大不了挟天子以令诸侯,再不济我们也能逃进地下河,还能去存放青铜编钟的溶洞躲一躲。

曲婷婷并不说话,可她的气场给我们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国王,节哀。”四驴子打破了沉默。

曲婷婷的泪珠一下子就下来了,她声音沙哑道:“父王死的时候,我也在地下河。”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她看到了国王意外跌倒?

“我看到了你们做什么。”

我顿了顿道:“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其实,我的意思是想问曲婷婷怎么处置我们几个,不过我觉得她不会怎么样,既然她在现场,哪怕她叫一声,也会打乱我们的计划,正是因为她什么都没做,所以,此时我们五个算是一条船上的人,说难听点,我们五个都是凶手。

曲婷婷没有回答。

我直接挑明道:“我应该劝你节哀呢,还是应该恭贺你登基?”

“钱,你能给我多少钱?”

我一听到钱,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有商量的余地,我道:“你需要多少钱?”

“我要建个村子,我要我的子民过上人该有的生活。”

曲婷婷哭哭啼啼说了好多好多话,断断续续地表达了她的心意。

老国王在世时,用各种谎言编造外面世界,吸人血的怪物、吃人不吐骨头渣的野兽,让高昌国人惧怕外面的世界。

曲婷婷也相信外面的世界应该这个样子,因为高昌国人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形容外面。

长大后的曲婷婷每个月都去外面贩卖胡麻工艺品,外面的生活颠覆了她印象中的人间。

曲婷婷想让父王勇敢一点,带着子民去探索外面的世界。

不曾想,老国王一直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近些年,地下河中的鱼群越来越少,子民也要时常饿着肚子,曲婷婷想改变,但也没办法让老国王放下复国的梦想。

几百人生活在老国王编织的虚假世界里,曲婷婷是矛盾的。

老国王告诉曲婷婷,他手里掌握着一份宝藏,一份足以复国的财富,只要把财富变现,老国王就有足够的资金招募军队。

曲婷婷知道这个想法有多可笑,招募再多的军队,也躲不过一发东风导弹,属于高昌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奈何,老国王是高昌人的信仰,是高昌人的最高统治者,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想法,而他,也可以在这一亩三分地为所欲为。

我心中窃喜,此时,曲婷婷想要变现,那我们几个就是掮客。

万万没想到,曲婷婷突然话锋变了,她道:“巴图尔磨了父王二十来年,我为什么要把宝藏卖给你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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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我说的很肯定。

曲婷婷苦笑一下道:“你们面对的是个人,巴图尔的靠山很强大,他能给我们一切想要的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

“巴图尔很有心机,开始和我们很友好,也帮着我们卖东西,后来干脆断了卖东西这条路,让我们没钱买物资,还在我们的地下河投毒,毒死了很多鱼,让我们饿肚子。”

曲婷婷继续道:“在你们之前,已经有四五年没有文物贩子上门了,所以这次你们上门,我想把所有东西都卖了,你们能出多少钱?”

曲婷婷很聪明,他知道我们手里没有多少银子,但也没把话说死,她提议等巴图尔回来的时候,两方人谁出价高,宝藏就归谁。

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件好事,毕竟钱财比不过,我们可以玩横的。

此时,我的杀心已起,只带巴图尔返回天坑,我许某人送他驾鹤西游,让他去西方世界享受极乐生活。

让他狗日的骗老子。

我给其他几人说了我的想法,可能是花木兰的话起了作用,没有人反对杀巴图尔,再说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选择,为了活命,啥事不能干?

在等待巴图尔返回的时候,我向曲婷婷打听了巴图尔的来路。

曲婷婷说巴图尔和爷爷二人和他们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巴图尔的爷爷当年想要知道宝藏的位置,还用武力逼死了高昌王,后来又辅佐曲婷婷的父亲上位,按王位传承,曲婷婷的父亲是先王最小的儿子,是没有机会继承王位的,也就是说,曲婷婷的父亲是篡位。

婷婷的父亲上位后,确实给巴图尔爷孙透露出一些宝藏信息,也让他们挖走了一些东西,但核心宝藏却一直没透露,那是高昌人复国最后的底牌。

后来,巴图尔的爷爷突然消失了,高昌人在外面也安排了人员,万一山洞出现意外,外面的人直接去找官方。

也就是说,巴图尔和高昌人起到了互相制约的状态,巴图尔想要高昌人的宝藏,但不能玩横的,要是敢动粗,外面的人直接报警,巴图尔的队伍也得全军覆灭,而高昌人凭借宝藏信息,能让巴图尔定期送生活用品和粮食。

不过后来的巴图尔好像变了个人,不再打探宝贝的下落,而是和他们玩起了失踪,这次来之前,巴图尔已经四五年没露面了,曲婷婷去找过,可巴图尔一直说自己老了,干不动了。

两天后,巴图尔来了,与他同行的还有两个老子国的友人,一男一女,男的五十来岁,带着一副圆眼镜,看起来像是大学教授,女的二十来岁,除了漂亮,我看不出来别的信息。

巴图尔见到我,直接露了底牌,他道:“那个姓孙的是我杀的,因为他不听话,你们呢,想不想暴尸荒野?”

这时,四驴子已经绕到了巴图尔的身后,我本以为他会给巴图尔来个痛快的,万万没想到四驴子一刀捅进了巴图尔的菊花。

巴图尔嗷的叫了一声,身子向前扭曲两步,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想要摸腰间。

我们哪会给他反抗的机会,手里的船桨都抡出花了,年龄大的老毛子眼睛都给干飞了,年龄小的毛子也破了相。

巴图尔更惨,双臂都当啷了,这一幕吓呆了高昌人,他们惊恐地钻进洞穴。

我骂道:“四驴子你可真不是东西,你捅菊花干个球。”

四驴子喘着粗气道:“操,兵者,诡道也,非洲大草原,那斑鬣狗就喜欢掏肛,能迅速让对方失去战斗力,你懂个球,赶紧问问他们是什么人。”

巴图尔惨叫道:“你们都得下地狱。”

只听砰的一声,一块石头直接砸在了巴图尔的胸膛,巴图尔嘴里吐着血沫子,表情十分痛苦。

四驴子道:“你先下地狱,招兵买马,等我们下去了,咱们还能斗上几个回合。”

我看被我们敲晕了的老毛子,心里这个气啊,骂道:“你个傻驴,他死了,谁会毛子语?”

“猴哥啊,猴哥不是睡过毛子娘们嘛,就是不会叫的那个。”四驴子说的一本正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估计曲婷婷想破脑子都没想过我们会这样做,她瘫坐在一旁,脸色惨白。

巴图尔肯定是死了,剩下两个老毛子生死未卜,说心里话,我对老毛子没什么好感,老毛子是占领我国领土最多的国家,比如外兴安岭、库页岛等等,蒙古独立,老毛子也贡献了不少力量,算上蒙古,老毛子一共让咱们损失了五百六十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相当于现在国土面积的百分之六十。

除了占领土地,还有杀害咱们百姓呢,一个江东六十四屯,数万百姓惨死。

当然,原来的沙皇不等同于现在的普大帝统治的国土,但我认为,都他娘的是一个人种,爷爷干的坏事,我找孙子报仇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关于这两个人是死是活,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曲婷婷的态度,或者说,我们闹这么一出,就是逼迫曲婷婷和我们合作。

花木兰一改常态,她面色很冷,语气更冷,她道:“国王,现在留给你的选择,只剩下我们了。”

曲婷婷吓得惊叫一声,目光有些神游,仿佛不能从杀人现场中脱离出来。

这是正常人的反应,现在总有人说万一发生了战争,肯定第一个上战场,我想说,没经过培训的人,上战场十有八九会呆若木鸡,炮弹把身边人炸的肠子肚子乱飞,战场都是残肢断臂,正常人看了,绝对腿肚子抽筋,连跑都没力气。

四驴子将曲婷婷带到一边,摸着头发安抚,其实,我不希望四驴子这样做,因为人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是没脑子撒谎的。

趁着四驴子安抚曲婷婷的间隙,我将两个老毛子踹醒,老一点的醒来后玩失忆,还给我比划听不明白我说什么。

另一个年轻的老毛子也是面露恐惧,不过大眼睛滴溜乱转,一看就是在想道。

我绕到他们身后道:“我们只和巴图尔有恩怨,你们走吧。”

年轻的老毛子回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随后要扶起另一个。

我心里笑了笑,他们能听明白我说话,至少那个年轻的姑娘能听明白。

于是,我继续道:“走之前,得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

年老的那个还和我玩听不懂的游戏,我也没办法,只能抄起船桨,让他再睡一会,船桨溅起来的血弄了年轻老毛子一脸,她瞳孔放大,立马道:“我是游客,真的是游客,我在辽宁葫芦岛当泳装模特,来沙漠玩。”

我冷笑一下,她给出的理由看似很合理,早些年,一到夏天,不少老毛子的模特涌入葫芦岛这座小城,因为那是全球三分之一的泳装都是这座小城做出来的,每年夏天也会有泳装秀,也确实有不少老毛子。

不过,用脚指头想想也能看出破绽,因为这片土地是禁止外国人进入的。

我拿起带血的船桨在年轻的老毛子的头上擦了擦,低声道:“我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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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丽娜。”

“你为谁卖命。”

阿丽娜无助地望着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为难道:“我,我不能说,说了也会没命。”

花木兰插话道:“你现在说了,还能多活几天,要不然,你现在就得死。”

说罢,花木兰还拎起了船桨,那样子好像即将行刑的刽子手。

阿丽娜吓得立马用手挡住了头,惊恐道:“是DW组织,是他们出钱让我们进来取东西,求求你们,别杀我。”

“DW是什么组织?”

“暗网,是暗网里面的一个组织,他们出钱,让我们寻找神秘东方的古老物件。”

“找什么?”

“西域的一切老物件都行,求求你们了,别杀我。”

“找老物件的目的是什么?”

阿丽娜被吓破了胆,她急忙道:“不,不,我不知道,我就是拿钱办事,我说出来这些,DW也不会放过我,求求你了,别杀我。”

花木兰又吓唬了好一会,阿丽娜的回答如出一辙,一口咬定就是DW组织,至于其他的,阿丽娜什么也不知道。

最后,花木兰的船桨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

我和赵悟空找了艘小船,将两个老毛子和巴图尔送进地下河。

曲婷婷还没缓过来,我觉有些不应该,按理说,前几日老国王意外身亡,曲婷婷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算比较好,怎么这时候两个老毛子加上一个巴图尔怎么能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清理完现场,没有人说话,我觉得老话说得对,善恶只在一念间,我是个贼,是个盗墓贼,要是放在一个星期前,我都不相信自己能杀人,但此时,我觉得做这些和杀鸡没什么区别。

沉默了良久,花木兰道:“狗哥,你有啥想法?”

我木讷地看了花木兰一眼道:“你指得是什么?”

花木兰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总之,咱们没时间沉默了,要么想想两个老毛子为什么来这里,要么想想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让我认清了自己,咱们现在只需要处理一件事,把宝贝运出去,然后变现,至于其他的,都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

“对。”赵悟空难得说一次人话。

花木兰道:“曲婷婷吓成这样,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我看了花木兰一眼,疑惑道:“咱们不是贼吗?改行算命了?”

晚上,曲婷婷的情绪稍有缓和,我开门见山说了我们想要把东西带出去变现,曲婷婷没说什么,直接让族人去地下河搬运东西,估计得两天时间。

我本想问问曲婷婷为什么害怕,但我忍住了,因为我不敢知道,知道越多,烦恼越多,还不如直接拿东西换钱。

巴图尔的驼队就在天坑不远处,曲婷婷答应明天安排人带我出大漠,我需要联系姚师爷。

在大漠中穿行了三天,我来到附近的公路,沿着公路又走了半日,我们找到了村镇。

手机充上电,我直接联系姚师爷,说了这边的事情。

姚师爷的话语中没有多少惊喜,反而有些担忧,他让我哪也不要去,就在现在这个村子等他,他坐飞机过来,最多只需要一天。

我想问问他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可姚师爷草草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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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我见到了姚师爷,他变得越发苍老,我又把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姚师爷频频点头,不过没发表什么意见。

“师爷,万把头怎么没来?”

“编钟是个大件,万把头的野路子用不上。”

“那怎么运输?”

“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客货分运,咱们走咱们的,古董找别人运输。”

“还去阿拉善吗?”

“回东北?”

我心里一惊,带着满满一车的国家一级文物回东北,小五千公里,万一出点差错,得有多少人陪葬,于是,我试探性问:“是不是有点危险?”

姚师爷看了看我,笑着道:“编钟已经超出了咱们的范围,光靠咱们是没办法的。”

“师爷,我没听明白。”

“过了山海关,就找……,说相声的来东北演出,都得先和他打招呼,他提前和相关的人打招呼,说相声的才不被骂,到了山海关,找人就是好办事,你懂了吧。”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姚师爷又交代了一些事情,随后让我先返回高昌人的天坑。

姚师爷运送古董的方法再次让我大开眼界,直接找人借飞机空运。

在关外的地界,有私人飞机的人屈指可数,当然,我说的不是经常上春晚的那位。

不得不说,各行各业都会给富豪开绿灯,机场也不除外,有些随机行李,机场只是象征性地检查。

这样一来,我们的货物就能顺利上飞机,说句难听点的,就算是被机场的人发现了青铜器,那都得以为是飞机的主人要拍新电视剧了,用飞机运输道具呢。

要是能顺利到达沈阳,这才完成了第一步,还要从沈阳运到我们位于辽宁南部的狐狸场。

当然,走国道的风险是更大的,随便一个检查,随便一个交警都能检查货车,所以,我们只能选择高速。

一般的高速检查站都位于两个省的交界地带,单纯的省内运输,基本上不会遇到检查站,当然,上高速也可能被检查。

姚师爷想了一个更绝的野路子,偷偷上高速,选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京哈高速沿线选一块没人的地界,或者用吊车把厢货吊上高速,或者直接拆掉护栏,弄个简易木栈桥让货车开上去。

下高速也是同样的道理,我给姚师爷提了一句用那种带警灯的事故托运车直接拉厢货,可能更容易一些,姚师爷肯定了我的想法,不过时间来不及了。

返回天坑,高昌人还在搬运东西,曲婷婷不知道在哪又翻出来几十件文物。

见我回来,曲婷婷迎上来道:“我的条件,你们能满足吗?”

“我得先和他们几个商量一下。”

本以为曲婷婷会给我们一个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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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我直接说了姚师爷的安排,先用驼队将东西运到村子附近,剩下的事不用我们操心。

关于怎么分钱,姚师爷那边也没说,毕竟东西还没运出去,直接谈分钱也不现实。

还有就是此次的费用比较高,飞机的租金占大头,还有就是燃料钱,从乌鲁木齐飞到沈阳需要七个小时,一小时的燃料费在两万块钱左右,不过对方收我们十万一小时,飞机租赁费,加上机场的各种费用,我们这一趟最少得两百万。

除去姚师爷的分成,还有中间的打点,我也不确定我们能分多少钱,最要命的问题是上哪找人去买编钟,这东西不是寻常富豪能吃得下的。

听完我的讲述,曲婷婷问:“盖个村子得多少钱。”

我传达了姚师爷的想法道:“需要很多钱,而且除了盖村子,你们还要吃饭,还得生活,这部分钱也不少,我的想法是,咱们再挖一些古墓,多弄点东西出去,一次多分些钱。”

“不行,就这么多东西,我得见到钱,见到盖村子的钱,我才能告诉你宝藏位置。”曲婷婷拒绝的十分干脆。

赵悟空问道:“师爷还说啥了?”

四驴子骂了他一句道:“说啥和你有啥关系,好好听着就完事了。”

我很感谢四驴子,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当着曲婷婷的面说姚师爷的想法。

既然一计不成,我又说了B计划:“我支持你们出去建村子,也给你们想了一个好出路,搞个民俗村,发展旅游业,有了收入来源,你和你的族人也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曲婷婷想了一会道:“那他们的身份呢,会被官方认可吗?”

“独立出来的民族肯定是不可能了,最多也就能将你们认定为维族的一个分支。”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是能不能有身份,孩子能不能去上学?”

我觉得这不是件难事,虽然没谱,但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要参与你们的交易,你们别想骗我。”

我想了一下道:“这个可以,不过你得保证你们子民出去后不乱说话。”

达成了口头协议,曲婷婷忙着去登记各种古董物件,连个勺子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们也有时间闲聊。

“怎么样,找到编钟,姚师爷是不是高兴坏了?”四驴子笑呵呵问。

“高兴个屁,几百个高昌国都知道咱们盗卖文物了,一个人说漏嘴,咱们都得死,几百个人攥着咱们的把柄,师爷能高兴吗?”

“那你说的民俗村,也是为了控制高昌人呗。”

“肯定的呀,师爷虽然没说,但我能感觉出来他不高兴了,咱们这次摸宝,让太多人知道咱们的底细了。”

“那怎么办?送到嘴边的肉还吃不吃了?”

“吃吧,先吃了再说呗。”

花木兰道:“还是师爷想的全面,咱们根本没想过高昌人出去会暴露咱们的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道:“确实没想到,咱们也是钻牛角尖了,有时候目的性太强,绝对会让一个人对事情的判断出现偏差。”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两天后,驼队带着文物趁着夜色出发。

我趁机找到曲婷婷问了她为什么如此害怕杀人。

曲婷婷说原来高昌人有近千人,大概是一百年前,大批的老毛子摸进了戈壁,他们打着探险的名义,大肆在楼兰古城盗取文物,后来还发现了高昌人,那时候天坑里面的人,被老毛子杀得差不多了,现在的高昌人,都是藏在溶洞中的幸存者。

老毛子逼迫高昌人说出楼兰和西域诸国的下落,高昌贫民哪知道这些信息,所以,只能被老毛子残杀,后来老毛子还放火烧了天坑。

所以,高昌人的骨子里就藏有对老毛子的恐惧。

驼队走到有信号的区域时,赵悟空联系了师爷,师爷说他有事,先走了,让我们联系一个姓赵的老板。

师爷还强调,我们和赵老板交接完东西后,直接随着高昌人返回天坑,等到时机成熟,他会过来找我们的。

这么安排确实让我有些意外,我以为我们能回到城市,好好洗个澡,睡两宿火炕呢。

我跟曲婷婷说了要先把东西交给别人,还没等我说完,曲婷婷就不乐意了,她道:“不行,东西给你们了,我找谁要钱去?”

我劝说了好一会,曲婷婷这个骚娘们油盐不进,不给钱,绝对不让卸宝贝。

最后没办法,我笑着道:“我们跟你回天坑,我们当人质,要是收不到钱,要杀要剐随你便。”

曲婷婷想了一会,恶狠道:“你们最好能送来钱,要不然,我把你们扔进地下河喂鱼。”

说心里话,此时我心里也有些发毛,姚师爷说他有事先离开了,其实就是找了个掮客做中间人,怕其中发生什么变故牵连到他。

这也能够理解,盗墓贼的头目也是盗墓贼,都是贼了,还在乎什么江湖道义,还顾得上仁义道德?

我们目前的状态,就相当于被人绑架了,需要姚师爷用钱来赎人,我要是站在姚师爷那个位置,这件事我也得掂量掂量,分析一下事情的利弊,或者说,未来的收益和风险相比,哪个更值得。

我们来到公路附近的村子外,赵悟空拨打了姓赵的老板电话,在村口的骆驼群中钻出来一个男人。

赵老板面带黑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打扮和巴图尔描述的神秘驼队一个打扮,根本看不清楚长相。

赵老板牵着骆驼过来,连句话也没说,直接将骆驼缰绳递给赵悟空,随后很自然地牵走了驮着文物的骆驼。

这一幕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让我有些恍惚,这不是在做梦吧,费尽心力,又搭上了人命官司弄来的这点古董,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交出去了?

望着赵老板骑着骆驼的背影,我们都沉默,在盗墓这个行当里,人性不值得相信。

曲婷婷道:“你们别想跑,跟我回去。”

我苦笑一下,没办法,曲婷婷身后还有七八个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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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板带了十几头骆驼过来,骆驼上都有包袱,里面有矿泉水和牛肉干,看着这些东西,我恍惚有一种断头饭的感觉。

跟着曲婷婷往大漠里面走,当晚休息的时候,我被高昌人的叫声吵醒,猛地起身,发现曲婷婷正乐呵地摆弄手中的红票子,都是一沓一沓的。

“哪来的钱?”我问。

曲婷婷兴奋道:“包袱,包袱里面的,水下面都是钱。”

“有多少?”

“二百个,你们是好人。”

花木兰凑到我身边道:“完蛋了,姚师爷先垫钱,这事不好说了。”

我没听明白,问道:“啥意思,姚师爷给了钱,不就证明不想把咱们扔大漠里面吗?”

“错,正因为给了钱,我才担心,姚师爷要名声,要是不给钱,以后事情传出去,姚师爷没办法立足,而给了钱,姚师爷搬走东西可以说是名正言顺,盗墓的行当里谁也不能说啥,对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我也怀疑过姚师爷,不过当我见到钱的时候,我的怀疑打消了,或者是姚师爷想让我们在高昌国过得好一些呢?

四驴子咂舌道:“这事不好说呀,给了钱,姚师爷仁至义尽了,咱们怎么办,要是高昌人等不到尾款,还不把咱们卵子挤出来?”

我看向赵悟空道:“师爷还和你说什么了?”

赵悟空愣了一下道:“没,没说啥?”

我能明显感觉出来他在撒谎,于是,我给四驴子使了个眼神,四驴子也是虎犊子,上去就掐住了赵悟空的奶头,贱兮兮道:“哎呀,猴哥哥,师爷说什么了,你给奴家说说嘛。”

赵悟空疼得直咧嘴,他道:“说了,说了。”

我心里更加气愤,骂道:“好你个泼猴,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有事还瞒着我俩?”

“不是,不是,我没有瞒着你们,是姚师爷不让我告诉你们,怕你们多想。”

“姚师爷说什么了?”问完,四驴子还给了赵悟空后脑勺一巴掌。

“师爷说等这趟活干完了,让咱们先回去经营二手车,避避风头。”

“二手车?”我疑惑道。

四驴子骂了我一句道:“这是二手车的事吗?这他娘的是不让咱们干这一行了,连这个泼猴都和咱俩藏尖心眼了。”

赵悟空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是师爷吩咐的,师爷说,要是直接告诉你们出去后卖二手车,你们该没心情分析现在的线索了,不是还有西域三十六国和商朝国器嘛,师爷想让咱们在天坑里多打听一些线索。”

我仔细想了一下,姚师爷的做法确实合情合理。

四驴子也反应过来了,他又给赵悟空两个脑炮,骂道:“你小子那嘴怎么和棉裤腰似的,这么松,啥话你都往外唠。”

赵悟空委屈道:“你他娘的掐我奶头,还转圈掐,我能不说吗?”

四驴子一时语塞,不过他动手能力强,随后又给了赵悟空一巴掌。

这样看来,姚师爷是想要让我们出去的,没了心理负担,整个人也变得轻松了。

只有花木兰,依旧是一副担心的面孔,四驴子半开玩笑道:“小美女,咋还不开心,前几天不是说拼车的事来的嘛,等出去卖车了,我给你选辆好的。”

花木兰沉声道:“你以为,姚师爷真的是让咱们去卖二手车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此话一出,我也觉得奇怪,正常避风头,应该是躲起来才是,姚师爷怎么会让我们去卖车呢?

于是我看向赵悟空,赵悟空立马摆手道:“我全都说了,一点都没有隐瞒。”

我冷笑一声道:“驴哥,上手艺。”

四驴子一个猛虎扑食,骑在赵悟空身上,对着他的奶头来回转圈,大漠中都是赵悟空的惨叫声。

曲婷婷慌忙跑过来,认真道:“你们要是有需求,等回天坑,我可以安排族中的美女招待你们,你们不要这样。”

花木兰打趣道:“不行,来不及了,他们太饥渴了。”

曲婷婷上去拉住四驴子道:“走,我们去那边的沙丘,你不要伤害他,两个男人,能干什么?”

花木兰被逗得前仰后合,我心里这个急呀,骂道:“别笑了,都啥时候了,让咱们卖二手车,不就是想让咱们露面扛雷嘛,给人家当挡箭牌,你还能笑出来。”

花木兰又嘿嘿嘿笑了好一会道:“哎呀,你们把事情想复杂了,姚师爷这么做,是保护咱们。”

“抛头露面算保护?”

“当然了,你想想,干点啥不行,为啥非要卖二手车?”

我懵逼道:“对呀,为啥呀?”

“为了利益输送。”

我更懵了,给人二手车,叫什么利益输送。

花木兰解释道:“二手车可比新车有套路,假如你卖一辆二手车,给人家承诺无事故,全车原漆,售价一百万,可以啊。”

四驴子嘟囔道:“啥二手车一百万?能花一百万的人,还买二手车?”

花木兰瞪了他一眼道:“假如,假如,我说的假如。”

“假如也不现实。”

我打断道:“人家都说假如了,就是不现实的东西,假如我是你爸爸,我还能真是你爸爸呀?”

花木兰没给四驴子反驳的机会,她继续道:“一百万把车卖出去,然后合同承诺若车况不符,十倍赔偿,然而,这辆车就是一辆事故车,过段时间,买家拿着合同找你赔偿,你不同意,然后买家根据合同起诉你,法院看了合同,也得判你败诉,对吧。”

此时,我才理解花木兰的意思,还是人家城里人套路多,这样一来,钱不仅送出去了,法院还把钱直接给洗白了。

说直白点,假如你想给A领导送礼,但A领导不敢收,于是找到了一个信任的人B,然后B去你店内买二手车,合同都是合理合法的,然后车况出问题,然后起了纠纷,然后法院仲裁,然后你退还车款和十倍的赔偿金,B拿到了钱,A那边也好办事。

最关键的是,这笔钱是符合法律规定的赔偿款。

这样一想,姚师爷是想要拉拢有权力的人入局了。

花木兰继续道:“我担心的是咱们的分成,要是高层次的人参与进来,姚师爷都拿不了大头,所以,咱们的分成可能更少。”

我问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会不会是想要找人给高昌人特批一块地皮呢?咱们挖微子启墓的时候,金额也不小,师爷那边也没拉拢别人呀。”

花木兰长叹一口气:“这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姚师爷为什么这么干呢?”

我心里也想不明白,还有一点,这些事情都是我们依靠一个卖二手车的信息分析出来的,姚师爷的真正用意是不是如此,我们也不好确定。

不过我觉得花木兰分析的利益输送是没问题的,就是想不到姚师爷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两天后,我们返回了山洞,高昌人像是招待贵客一样招待我们,除了人和狗,山洞里能杀的动物都给我们炖了,还烤了一只骆驼。

我三番五次问曲婷婷西域三十六国的事,曲婷婷每次回答都一样,见到剩下的钱,帮她们建个村子,达成两个条件,她直接带我们去。

这两个条件,没一个是我能解决的,此时,我还盼着姚师爷送钱来赎我们呢。

闲来无事,我们把目前的线索都整理了一遍。

第一条是引我们来大漠的人皮地图中的四句话“长蛇吞日,羊角升月,吃凤凰蛋,饮百兽血。”

第二条是老国王传唱的高昌人的歌谣“牛头对羊角,星空夜下找,朔月坐上观,买尽玉门关。”

第一条信息,只有一个条件能用,那就是羊角山。

第二条信息也有羊角山,同时还提出了一个牛头山,这就难办了。

茫茫西北地区,就是靠卫星地图,我们也找不到这两座山呀,因为经历了两千多年,说夸张点,两千年,一座山可能被风蚀得只有坟包大小。

花木兰将线索写在随身的本子上,反复诵读,我们没有丝毫的头绪。

从字面的意思理解,牛头山对着羊角山,需要在晚上寻找,朔月指的是农历每月初一,也称为朔日。

在农历初一坐山顶上往上看?坐哪座山顶上?

最后一句不用解释了,就是说破解前面三句,得到的钱财能买下西域三十六国。

看着这几句话,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关于西域三十六国,史书上也没有多少记载,哪怕在史料中找到羊角山的记载,我们也不会如此狼狈地破解。

花木兰道:“咱们的线索有矛盾呀,第一条线索说羊角升月,第二条线索说是初一往天上看,初一哪来的月亮?初一的月亮是新月,只有一条线那么细,形状几乎看不到,那还往天上看啥?”

四驴子接话道:“还有个问题,坐在哪往上看?牛头山?羊角山?还是两山的中间?牛头杵羊角里?”

四驴子说的就是废话,我根本不想搭理他,不过花木兰的话却给了我灵感,没有月亮,西域的星空更加璀璨,歌谣的意思是不是在提示要看星象?没有月亮的夜空,星象更明显。

可第一句牛头对羊角是什么意思呢?

花木兰试探性道:“咱们从头理一遍,首先,鬼方人带走了商朝国器,然后鬼方人建立了楼兰,再然后,楼兰国破,对吧。”

我点了点头。

花木兰继续道:“这首童谣是高昌人传唱的,和楼兰人有关系吗?”

四驴子附和道:“对呀,高昌建国的时候,楼兰快勾八消失了。”

赵悟空沉声道:“我觉得有关,西域因贸易而兴旺,商队多,各国沟通就多,而西域的国家,有的只有汉地一个城市大小,所以,我认为,他们说的羊角山,是一座山。”

“那牛头山呢?”四驴子梗脖问。

“我不知道啊。”赵悟空说的一本正经。

四驴子瞪着赵悟空嘎巴嘴,我读懂了唇语,四驴子叫他田文静,有那么一瞬间,我眼前浮现了赵母的身材。

几天后,线索迎来了转机,不是曲婷婷说过了什么,而是我在篝火中找到了灵感。

有可能是我们想错了,羊头山和牛角山可能是一座山,一个是表面的形状,一个是地下影子的形状。

再配合上“羊角升月”这句话,这个解释似乎很合理。

我说了我的想法,赵悟空跟着附和道:“对,我小时候学过可能,讲画杨桃,不同角度看到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的,有人看到的是杨桃,有人看到的是五角星。”

四驴子给了赵悟空一巴掌,骂道:“人家狗狗说挂羊头卖牛肉呢,你说勾八杨桃。”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了牛头和羊角是一座山的想法,线索也并没有什么进展,高昌人只知道这首童谣,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

曲婷婷倒是知道些西域诸国的消息,可这娘们不见兔子不撒鹰,在没见到尾款之前,她一点线索也不肯透露。

不过曲婷婷也透露出一点上古神器的消息。

前文说过,侯君集得到了轩辕剑和龙头骨这两样宝物,私自留下后被皇帝治罪,后来因参与李承乾谋反,李世民含泪斩侯君集。

侯君集死后,他的子女发配为奴,其中有一位名叫侯开山的小孙子辗转多处后进入了长公主李令月的府邸为奴。

李令月什么操行前文交代过,侯开开山长相俊美,虽为官奴,不过依旧风度翩翩。

侯开山的长相,和他的祖父侯君集脱不了关系,当年,侯君集府上有多位绝世美人,这些美人不食人间烟火,从小到大,只以人乳为食。

侯君集死后,一儿子见食人乳的庶母可怜,遂将庶母带在了身边,一同去皇亲国戚的府中为奴,有道是日久了生情,庶母和儿子日久了给侯君集生了个孙子——侯开山。

所以,侯开山长相俊美,也是可以理解的。

侯开山初入太平公主府为奴,再到后来成了李令月的男宠,再到后来在太平公主府混得风生水起,侯开山也是猪油蒙了心,想要恢复侯家的辉煌,于是,他将侯家私藏的轩辕剑和龙头骨交予李令月,想要换取新的身份和地位。

李令月也不傻,知道这两样东西的重要性,于是乎,李令月将轩辕剑和龙头骨交于武则天。

武则天可是个心狠手辣的娘们,她和李治共孕育四儿两女,四个儿子逼死两个,废除幽禁两个,第一个女儿还没满月就被武则天弄死用来嫁祸王皇后,第二个女儿便是太平公主李令月。

武则天对待子女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唯独李令月用轩辕剑和龙头骨换取了武则天的宠爱。

几年后,武则天称帝,开启了女皇治天下的先河,李令月随着身份地位的提高,也对皇位有所期盼,不过那时候共有两股势力争夺天子之位,一个是武姓家族,以梁王武三思为首,一个是李唐旧臣,以狄仁杰为代表,想要恢复李唐神器,还天下于高宗后人。

无论哪股势力,都是太平公主李令月惹不起的,或者说,身为女儿身的李令月在争夺太子之位的斗争中,并不占优势。

于是,李令月安排侯开山携带百万金前往西域,寻找失落的上古神器。

侯开山找到了曲婷婷的祖先,并没有提给钱的事,直接用武力逼迫高昌人交出上古神器,高昌人也没有神器呀,于是当时的高昌王就安排族人在西域寻找当年十七国在楼兰国库抢到的东西。

费尽千辛万苦,高昌人只找到了黄金太阳盘,可侯开山并不满意,更是对高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王百般羞辱。

高昌人刚刚亡国,而且还是被侯开山的祖先给灭的,族人正在气头上,于是高昌人和侯开山来了个鱼死网破,杀光了侯开山带来的军队。

后来的几十年,李令月不断安排人进西域寻找高昌人,无奈之下,高昌王放弃了一隅之地,带着族人前往天坑避难。

再后来,李令月因为谋反被赐死,赏其在武则天的乾陵陪葬。

相传,武则天本想将皇位传于武姓后人,于是她秘密遣人将轩辕剑和龙头骨藏在乾陵的密室之中,以求荫庇武姓后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两件神器的庇佑,在唐朝末年天下大乱之时,温韬带领四十万大军盗取唐朝皇陵,唯独打不开武则天的乾陵。

后世一千三百余年,无数军阀乱匪也没能打开乾陵。

听完曲婷婷的讲述,我似乎明白了巴图尔他们想要找什么了。

如果把巴图尔当成境外力量,想要搞民族分裂的话,上古神器是个不错的选择,就是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我说了自己的想法,赵悟空疑惑道:“现在都信科学了,上古神器,有那么大作用吗?”

花木兰道:“有,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很重要。”

赵悟空还是不信,我解释道:“假如突然发现了释迦牟尼的遗骨,就算是供在沙漠中小庙,无数佛教徒都得来朝圣?要是找到了耶稣当年背的十字架,那基督徒也会争先恐后地前来洗脱罪孽,对吧,就算你不是佛教徒,你敢砸神像吗?”

花木兰补充道:“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意识形态。”

这话把我说懵了,我问道:“什么是意识形态?大姐,你能不能整点人类能听得懂的词?”

“意识形态不是人脑中固有的,而是源于社会而形成的,需要刻意地引导,比如你从小学习的一些歌曲,看的电视剧,这些都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你的思想,将人的思想集中,比如希特勒、斯大林,这种个人崇拜也是一种意识形态,他们从小就被教育要崇拜希特勒的领导,要为斯大林无私奉献青春。”

这么一说,我似乎懂了,比如对小鬼的恨意。

花木兰继续说:“在古代,士农工商的排序深入人心,农民从出生就觉得比当官的低很多等级,进而演变出害怕当官的,这也是一种意识形态,有了这种形态,皇室也更加容易统治,是一种驭民术,还有宗教也是控制人心的一种手段,比如佛教劝导人心向善等等,我觉得,巴图尔想要找到什么圣物,以动摇西域地区的民心。”

我们分析来分析去,总结出了致命的线索,我们惹了不该惹的人,估计等境外组织反应过来,天涯海角都得要了我们的小命。

那是一个连姚师爷都惹不起的人,我们有个共同点目的,都是为了商朝国器,境外组织想要其中的某一样做文章,我们想要全部东西变现。

我挺直了腰板,认真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们怎么想的?”

四驴子看着道:“烂命一条,你怎么想的?”

“虽然生在战争年代,但咱也有一颗保护华夏之心,不管是哪国杂种操的,我许某人肯定得和他过过招。”

“对呀,人活一世,都他妈当贼了,还得憋屈地活着,那咱们当贼干啥,对吧。”

花木兰道:“我也想更进一步,想看看商朝国器到底有什么神秘力量。”

说罢,我们同时看向没说话的赵悟空,他来劲了,骂道:“操,我天生就是为盗墓而活,就是小鬼子的祖坟,我都想试吧试吧,我怕个球,还有一点,我爹也研究颠覆历史的古董,我觉得也可能和商朝国器有关,咱们继续干。”

我点头道:“行,那我去和曲婷婷商量,趁这段时间闲着没事,咱们先挖点东西出来,等姚师爷进来一起带走,一炮双响,多赚一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满怀信心地和曲婷婷说了我们的想法。

曲婷婷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们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们是人质,这都八天了,你们的人还没送钱进来,要是再不来,你们都得死,还想着挖王陵?做梦吗?”

我又把对老毛子的身份分析说了一遍。

曲婷婷道:“他们什么身份我不管,我只要钱。”

“你就不怕他们再进来屠杀你的子民?”

“怕什么,我死了,族人中还有孩子,孩子也会生孩子,我们宁愿将秘密世代隐瞒。”

我叹了口气,良言难劝该死鬼,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多说什么。

在曲婷婷那碰了一鼻子灰,我找到了他们几个,说了曲婷婷的想法。

花木兰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就看姚师爷能不能送钱进来了。”

说完,花木兰又压低声音道:“要是没人送钱进来,咱们怎么办?”

所有人都沉默了,在希望彻底落空之前,谁也没想过后路。

要真是没人送钱进来,我们只能自求多福,说句难听点的,在手机信号找不到的地方,法律更是无稽之谈。

艰难地又等了五天,山洞里没有时间观念,估计是八月中旬了。

高昌人的探马来报,大漠中进来了一个驼队,五十多头骆驼,六个人。

我心中大喜,姚师爷果然是师爷,靠得住。

曲婷婷要带着我们几个去确认驼队的身份,万一不是我们的人,宁愿错杀,也不能放外人进天坑。

我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一直没人发现这个天坑。

我们一行十几人骑上骆驼出发,走了大半天,迎上了进来的驼队。

驼队中所有人都是面戴纱巾,根本看不清楚长相,他们见到我们,也停住了骆驼。

双方距离一百米左右,曲婷婷冷冷道:“你们过去确认身份。”

我在心里把知道的神灵都求了个遍,连圣诞老人都没放过,只求来的是姚师爷的人。

我硬着头皮赶着骆驼,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对方并没有反应,只是静静地坐在骆驼上。

在距离十几米的时候,我和四驴子勒住了骆驼,我开口道:“你们也是游客吗?”

对方沉默不语。

我继续道:“继位想去哪玩呀?”

对方像是没听到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四驴子直接用浓重的东北话问:“你们干哈的?”

对方依旧沉默不语。

四驴子看了我一眼道:“他娘的,这群人该不会是死人吧。”

话音刚落,对面驼队中的一个人咣当一声倒在地上,吓得骆驼左右乱晃,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栽倒,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驴哥,你嘴不是开光了吧。”

“操,不能吧,六个人都倒了,脱水吗?”

“不像,骆驼上的驼筐都是满的,再不济也能杀驼饮血,对吧。”

“有点邪门呀。”

我深吸一口气道:“要不你在这等着,我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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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吧。”

“行。“我说的很肯定。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道:“王八犊子,在这等我呢,走,一起去。”

走近一看,这群人都是徒步装,衣裤都是知名的运动探险品牌,我俯身拍了拍倒地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四驴子和我对视一眼,小心地掀起一个人的面纱,我顿时菊花一紧,只见此人的面部全都是褶皱,像是放久了的苹果,又像是西游记中未喝血的蛇精。

面容和黑得发亮的头发十分违和。

再探鼻息,也是有出气没进气,喉咙中微微发出呜呜声。

其他五个人也都是这个造型,面容苍老,生命迹象微弱。

我和四驴子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四驴子惊恐道:“狗狗,咋回事,有点邪门呀。”

“我问哪个爹去呀。”

“要不要先给点水,万一是姚师爷派来的人呢?”

“要不,要不先搜一下他们有啥东西?”

我坚信正常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深入戈壁,他们六个人,五十多匹骆驼,不是盗贼就是悍匪。

在几个人身上摸索了一番,身份信息显示他们的年龄都在23岁到35岁之间,籍贯都是一个洛阳的一个村,看姓氏名字,感觉像是一个家族里出来的。

“狗狗,会是姚师爷派来的吗?”

“我看不像。”

“脱水能让人苍老成这样?”

“根本不可能,不是诅咒就是病毒。”

“卧槽,那咱俩还在这翻东西。”

我咬了咬牙道:“不管是哪一样,咱们肯定沾上了。”

这时,花木兰和赵悟空骑着骆驼奔向我们。

我和四驴子继续翻骆驼上面的东西。

翻开第一个驼架时,我就确定了他们的身份,和我们是同行,因为驼架里都是古董,黄釉陶俑、石雕坐佛、胡人武士像、汉白玉佛头。

除此之外,剩余骆驼上装的都是明光铠和战马铠甲。

结合古董和铠甲制式,我能确认这些是唐朝的物件。

西域、唐朝,这两样东西结合在一起,我不得不往侯君集的方向去想。

花木兰的手中来回看这几人的身份证,她道:“他们都是盗墓贼。”

我看着他问:“怎么确认的?”

“烟云涧,他们的籍贯都是烟云涧,这个村有两拨人,一拨人专门仿造古董,做工艺品,也是各大古玩市场的供货商,另一波人专门盗墓,真的假的混在一起卖,也没人管。”

花木兰继续道:“我和爷爷修补青铜器的时候,有些器形破损严重,没有修补的必要,所以只能当作残片卖掉,买家就是烟云涧的人。”

我点头道:“曲婷婷刚说完侯君集和太平公主,咱们这就遇见唐朝古董了,是不是太巧合了?”

“这是唐朝的重镇,有唐朝的东西是应该的。”

四驴子道:“我记得曲婷婷说过,侯开山之后,太平公主还派人进来过,会不会是这波人,在这建军屯了?”

“完全有可能,在唐朝,明光甲都是皇亲国戚的府兵才能穿的铠甲,正常当兵的,都是皮甲和步兵甲。”

花木兰看东西仔细,他发现每个人的脖子都隆起来一块,仿佛喉咙里有东西。

“你们三个大男人,谁动手,破开个喉咙看看。”

“人还没死呢。”

“那就等十分钟,等死透了再说。”

此时,我们没有能力救这几个人,或者说,从心里就不想救,救也救不活。

就像是攀登珠峰的路上有很多被当成路标的尸体,当时攀登时,同伴也没办法救援,攀登珠峰,只能自救,在戈壁无人区也是这个道理。

四驴子道:“万一是病毒,咱们破开喉咙,不也感染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道:“那也没办法,咱们得确认一下他们是被异物卡死的,还是诅咒,又或是病毒,赌一把呗。”

赵悟空发扬风格,他从骆驼上取下匕首,用力一划,喉咙里瞬间钻出来一只虫子,长度超过二十公分,通体漆黑,像是蚯蚓,但有大手指粗细。

“卧槽,这是什么玩意?”

花木兰倒吸一口凉气道:“沙漠蠕虫。”

我疑惑问:“是传说中的蒙古死亡蠕虫吗?”

“差不多,简单搜索一下,咱们赶紧撤。”

搜索完他们的随身物品,我们一边走一边脱衣服,互相检查身上有没有蠕虫。

我又问了蠕虫会不会根据味道追踪我们。

花木兰也不确定,她只是听爷爷说起过,不管是戈壁还是大漠,都有蠕虫杀人的传说。

这种蠕虫群居生活,专门吸食动物的血液和脑浆,当然,也包括人。

蠕虫先用口器咬破人或者动物的皮肤,注入让人麻痹的毒液,随后再从鼻孔和嘴巴进入喉咙,吸食足够的血液后从喉咙钻入脊髓直达大脑,啃食脑浆,然后在颅内繁殖。

沙漠中常见的活死人,也是死亡蠕虫进入脑内造成的。

见到曲婷婷时,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没想到曲婷婷根本不怕蠕虫,或许蠕虫的危险和五十只骆驼相比,还是骆驼对高昌人更重要一些。

曲婷婷命令组中的小伙把驼队赶回天坑,我担心道:“万一蠕虫爆发怎么办?”

曲婷婷用冷笑回应,估计他们有应对蠕虫的办法。

返回天坑,为了让自己干净点,我们分别去地下河洗了个澡,河水冰凉刺骨,洗完之后,整个人都精神抖擞。

先洗完澡的花木兰已经在研究从那些人身上搜出来的羊皮地图。

花木兰的头发缓慢滴水,看着还真有点诱惑,他道:“这地图不像是外面的人绘制的,有点像是罗布人的地图。”

“罗布人?他们也去找罗布人了?”我问。

“应该是,在罗布人的部落时,我见过他们使用的地图,就是这种的,用木炭在羊皮上绘制。”

羊皮地图绘制的很简单,几座沙丘,几处胡杨林,其中一处胡杨林还画上了叶子,好像是绿洲的意思,一条小路贯穿而过,重点是一条公路,因为上面有很多下面带着圆圈的长方形,估计是表示汽车。

花木兰道:“你说,李令月派出来府兵找到上古神器了吗?”

“肯定没有呀,要不然,他就是女皇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曲婷婷说过,侯开山带着百万金来西域,后面还有人进来寻找,要是找不到神器无功而返,李令月震怒之下,什么事干不出来,对吧。”

“你的意思是后来人来到西域,没找上古神器,而是在这建村生活了?”

花木兰神秘道:“你往大点猜,有钱有兵,抓点西域老百姓,为啥不建个国呢?”

“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能吧,唐朝时期,西域有安西都护府,安西四镇都有唐兵,私自建国,不大可能。”

“要是在大漠中呢?”

我愣了几秒钟,花木兰的话很有道理,而且可能性极高,在封建王朝中,要是给我一大笔钱和一支军队去找很难寻觅的东西,找不到还要受罚,我也会带着军队找个地方建个政权,哪怕当个村长我也能活命。

再者,干这种事的军队都是秘密派遣出来的,李令月的脑子再怎么不好用,也不会找武则天说“娘,我派了个军队去西域找神器,结果军队不见了,你让安西都护府帮我找找呗。”。

所以,除了安排军队出来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有这支军队的存在,作为领队来讲,不带着军队跑,那还能带着军队回去送死吗?就是领队同意,士兵也不能同意呀。

我回过神时,发现花木兰正盯着我,和她对视几秒,我已经明白她的想法了。

花木兰道:“怎么样,你觉得有可能吗?”

我点了点头。

“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

四驴子插话道:“你俩说啥呢?”

没人说话。

胡木兰道:“狗狗,你解释吧。”

我叹口气低声道:“有一种可能,曲婷婷并不是高昌人之后,洞内人可能是高昌国人,但所谓的王族,有可能是侯开山的后人。”

“卧槽,你的意思是当初侯开山杀了高昌王族,继续统治高昌。”

“对,是这个意思,侯君集是将军出身,带了一辈子兵,肯定有一批追随的死士,侯开山振臂一呼,带个百八十人进大漠不成问题,还有天平公主李令月给他搭配的人马呢。”

“卧槽,那娘们骗咱们?”

花木兰冷声道:“现在不是在意有没有骗咱们的时候,这都半个月了,姚师爷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咱们是不是该想想后路了?”

赵悟空插话道:“咋地,报警呀。”

四驴子给了他一巴掌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迷信。”

我没搭理他俩,直接道:“下一步,你们有啥想法?”

四驴子哼声道:“我有想法,我大概计算了一下,这里大概有三十个年轻力壮的爷们,咱俩打一个,肯定打得过,剩下二十九个,咱猴哥把金箍噜棒掏出来,横扫一下就行了。”

花木兰不悦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不要命了呀。”

“要命呀,可三个打三十,我他妈是金刚我也打不过呀。”

我沉声道:“现在有骆驼了,也有地图了,要不然咱们跑呢?虽说他们在大漠中有探马,可咱三个老爷们,打个探马能打得过吧,再不济让咱们的大美女用个美人计呢?”

“呵呵!!咱们的大美女,低头都能看到脚后跟,能用啥美人计。”

花木兰捶了一下四驴子道:“你奶奶,老子没有身材,还有长相呢。”

说完,花木兰反应过来了,她道:“滚犊子,你们怎么不用美人计呢。”

“那咱们就算定下来了,找个合适的时机,直接跑路,只要找到公路,咱们爬车也能回到城市。”

“行,咱们先找点值钱的古董,万一姚师爷不管咱们了,咱们手里也得有点粮草。”

我想了一会道:“对,做两手准备,你们找古董,我去诈一诈曲婷婷那娘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找到曲婷婷时,她正清点驼队上面的古董,看见我来,她也很高兴,她道:“你来的正好,看看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钱?”

“几十万吧。”

“这么多东西,才几十万?”

“铠甲不值钱,剩下的那些陶俑的价值也不高,万把块钱一个。”

“我能分多少钱?”

我顿了顿道:“你要是着急,我可以先带着东西出去卖,你能多分点。”

曲婷婷立马变了脸,她道:“不行,你不能出去,得用你换钱。”

“让其他人出去可以吗,我在这当人质。”

“不行,谁也不行。”

我苦笑一下,这娘们还真不好忽悠,我继续问道:“死亡蠕虫,你们不怕吗?”

“蠕虫有什么好怕的,用木麻黄泡水,冲一遍骆驼就行了。”

曲婷婷看着她的战利品,对,就是曲婷婷的,她从始至终没想过要和我们分享。

在众多铠甲中,我找到一块铜腰牌,上面写着“亲勋翊卫羽林中郎将”,看见腰牌,我再一次坚定了这些铠甲属于唐军的想法。

亲勋翊卫羽林中郎将隶属于左右金吾卫,左右金吾卫属于皇家卫队,主要保护唐朝京城安宁。

我拿着铜腰牌笑着对曲婷婷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时期的军队吗?”

“唐朝的呀。”

“你知道他们?”

“当然知道,在唐朝时期,不少军队驻扎西域。”

“在这其中有你的祖先吧。”我突然话风一变。

曲婷婷愣了几秒钟,笑着道:“啥意思?”

“我是应该叫你曲婷婷呢,还是也应该叫你侯婷婷?”

曲婷婷一惊,慌忙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她低声道:“是谁告诉你的,哪个族人?”

“从你的故事中分析出来的,你说侯开山杀光了高昌族人,那么这些人是哪来的?侯开山杀得只是高昌残余的王族和大臣,而你,就是侯开山的后人。”

曲婷婷没有否认,她道:“千百年前的事了,谁说得清。”

“你到底有没有西域三十六国的地图?”

“有。”曲婷婷看着我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要不要一起合作。”

“钱,我要见到钱,见不到钱,我什么也不会说。”

“你说,你的族人知道你不是高昌王族,他们会不会哗变呀?”我的语气略带威胁。

曲婷婷冷冷道:“我不在乎,只要年轻的汉子站在我这一边,一群女人成不了什么事。”

“那就试试喽。”

我转身欲走,曲婷婷突然道:“等等,我可以给你看地图,不过你要是敢乱说话,我保证把你喂鱼。”

我心中窃喜,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花木兰说的意识形态还真有用,曲婷婷统治族人靠的也是族人对王族血统的崇拜,当没有崇拜的时候,族人就算不造反,曲婷婷的威望也会大打折扣。

曲婷婷说地图在地下河上游,需要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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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下,要是我们四个一起进入地下河,那娘们要是有坏心眼,我们一个都跑不了,商量了一下,我和花木兰跟着曲婷婷,四驴子和赵悟空在天坑留守,万一我俩回不来了,他俩直接随机应变。

沿着地下河往上划了很久,黑灯瞎火没有时间概念,最少也得有半日。

曲婷婷带我们来到了一个新的溶洞。

溶洞很简单,就是一个在地下河旁边形成的空腔,也就百十来个平方,空腔的地面很平坦,上面摆放着几十具石棺。

“这就是先王陵寝?”

“对。”

“这么简陋?”

曲婷婷没有说话。

我继续问:“你老爹怎么没葬在这里?”

“意外死亡的君王不入祖坟。”

曲婷婷在一排一排的棺材中穿梭,最后在一副棺材前行礼跪拜,她道:“你们想要的东西就在棺材里。”

我和撑船的小哥合力挪开石棺盖板,里面是一具白骨,白骨旁边有零星几件玉器作为陪葬品。

我懵逼道:“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呀。”

曲婷婷吩咐道:“把尸骨拿出来。”

不等我反应过来,划船小哥直接将尸骨扔在了一边,十分粗鲁,这一幕惊呆了我,如此对待曲婷婷先人的遗骨,曲婷婷不得炸毛呀。

万万没想到,曲婷婷面无表情,她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没说。

划船小哥收拾完遗骨直接望向曲婷婷,曲婷婷微微点头,划船小哥直接拿起船桨。

我心里一惊,这不是要杀人灭口吧,我立马走向曲婷婷,万一他们想动手,我也能弄死曲婷婷。

曲婷婷冷声道:“打开吧。”

只见划船小哥把船桨在棺材里撬了一下,棺材板子竟然松动了,随着小哥的用力,棺材板子立起来了。

棺材板子下面是个楼梯,楼梯下面是无尽的黑暗。

划船小哥直接跳上棺材,走下楼梯,曲婷婷道:“跟着呀。”

我想了一下道:“你先走,我是男人,我垫后。”

曲婷婷当然知道我什么意思,她哼了一声,跟着步入楼梯,花木兰看了我一眼,也下去了。

划船小哥已经点燃了石壁上的油灯,只见这是一个类似于教学楼的石洞,左边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右边是一个个房间,不过房间的形状有点像蒙古包。

再往上看,依旧是无尽的黑暗。

曲婷婷道:“这里就是历代先王的墓地,你们跟着我。”

说完,曲婷婷直接向前走去。

花木兰低声道:“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墓葬形式,这里好冷呀,阴气森森的。”

“我也是第一次见,跟紧。”

我俩说话时,能明显看到彼此嘴边的哈气。

走到走廊的尽头,曲婷婷示意划船小哥打开墓门。

一块能左右滑动的大石板的墓门样式也很新奇,进入墓室前,曲婷婷对着墓门三跪九拜。

待火把照亮了墓室,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种墓葬形式还是第一次见。

墓室正面是一个石制的王座,王座上面是一具干尸,尸体保持着端正的坐姿。

王座前面左右两边站着泥塑的群臣,左右各六个,泥塑的雕工十分了得,可以说是惟妙惟肖,身材比例,五官刻画,要是没有褪色,看起来和真人差不多。

再往上看,圆形的墓室顶端是一个巨大的太阳壁画,四周的壁画都是一双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在火光的映衬下,所有眼睛仿佛在眨动一般,就是那种你盯着不会动,只要一不注意,恍惚间眼睛笔画好像偷偷眨一下的感觉。

干尸、火光、诡异的泥塑加在一起,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曲婷婷突然道:“你猜的不错,这就是先祖侯开山的墓穴。”

曲婷婷直接将窗户纸捅破,划船的小哥没有半分惊讶,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西域三十六国地图呢?”

“在那。”

这时我才发现,王座的两边密密麻麻摆放着都是白陶坛子,得有大几十个。

“你,你,不是,你们先祖的墓中就陪葬这些坛子吗?”

“坛子里面装的是圣水。”

一听到圣水两个字,我心里乐了,给先祖陪葬圣水,还不如上坟烧报纸呢,反正都是糊弄鬼的玩意。

曲婷婷道:“西域三十六国的地图就在王座下面,你自己拿吧。”

看着干尸,我咽了一下口水,慢慢走向王座。

“等等。”花木兰突然说话。

“怎么了?”

花木兰认真道:“你一个外人,去动先王遗体不合适。”

曲婷婷接话道:“没什么不合适的。”

“不行,狗哥不能动尸体,你们拿地图吧。”

“为什么?”曲婷婷面无表情。

花木兰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靠近她,她一字一顿道:“现在贩卖文物违法,可放在百十年前,文物可是随便交易的,你的先祖为什么没把文物卖出去?”

我一想,是这么回事,以正常的思维来说,侯开山有西域三十六国的地图,那肯定得安排手下兵丁挨个王城搜罗古董,没理由留到现在。

花木兰咬了咬嘴唇,什么也没说,一摆手示意划船小哥去拿地图。

划船小哥手脚麻利,他走到王座边,撬开王座下面的石板,直接掏出来一个木箱,木箱有三十厘米见方,前端还有一个麒麟形状的铜锁。

曲婷婷也不啰嗦,直接用船桨砸开麒麟锁,箱子里是两只水晶杯,和一个巴掌大小的白玉狮子。

我疑惑道:“地图呢?”

只见曲婷婷从箱子底部翻出来一面盘龙铜镜。

铜镜的直径大概二十公分,周身有八个翔云纹路,一面刻着一条盘龙,一面光亮透人,寒光四射。

曲婷婷道:“地图就藏在铜镜里。”

“什么意思?”

“还记得父王说的歌谣吗,这首童谣其实是楼兰人流传出来的,其中那句“朔月做上观”,观的就是这面铜镜。“。

我更疑惑了,问道:“我想要的是西域三十六国地图,拿这铜镜干什么?”

“历代高昌王都说西域的秘密都在这面铜镜里,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父王的父王说过,铜镜是从楼兰抢来的,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

我总觉得曲婷婷这娘们在诈我,我提出想看看其他先王的墓室,不过曲婷婷拒绝了,她说她交出了西域的秘密,已经展现出了诚意,剩下的要等钱到了再说。

返回的路上,曲婷婷透露出很多线索。

当年十七国确实抢劫了楼兰国,但楼兰人不知所踪,侯开山成为高昌王,也致力于寻找楼兰国人和西域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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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楼兰国人分散到其他国家,侯开山用重金悬赏,才在楼兰的后人中找到了铜镜和歌谣,但是历代高昌王都不曾破译出歌谣的秘密。

随着高昌王的世代更迭,歌谣也慢慢消失了,曲婷婷的父亲还会哼几句,到曲婷婷这一辈,知道的内容和我们差不多。

关于唐朝军队,曲婷婷是知道的,高昌可是号称女儿国的国家,男女比例极不协调,侯开山称王后,每个士兵至少五六个媳妇,人口繁衍极快,后来侯开山建立了两个前哨营村,当兵的一边过日子,一边充当高昌国的岗哨。

后来,安史之乱爆发,吐蕃大军北上,不仅杀光了安西都护府的守城军,高昌国的军队也没能幸免,再后来,高昌国残余人口就开始了四处躲藏生活。

曲婷婷说要是我们愿意,她可以先带我去挖当年后开山建立的几个前哨营村,营村前前后后历经百余年,里面应该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此时,我的注意力并不在营村上,而是在手中的铜镜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感觉铜镜越来越凉,仿佛快要结冰。

返回天坑时,更让我惊喜的事情发生了,姚师爷和万把头来了,在四驴子确认好身份后,高昌人将姚师爷带入了营地。

我看到姚师爷时,眼泪都快下来了,真想给他来个三跪九拜。

“咋弄的,胡子得有一寸长了,变野人了?”

看姚师爷心情不错,我就知道外面的事情办的很顺利。

我憨笑了几声。

姚师爷继续道:“外面的村子我已经建好了,生活必需品也购置了,这些人直接搬出去就行了。”

曲婷婷惊讶道:“这么快?”

“当然了,你们交代的事,我一定会办的,先住彩钢房过渡一下,明年春天统一盖房子,弄个民宿村。”

高昌人大喜,把姚师爷当成神仙下凡了,各种递水果,要不是能吃的家畜都被我们吃了,估计还得杀牛宰羊,不过好在还有骆驼能吃。

酒宴过后,姚师爷把我们几个叫到了一边,他道:“这趟活干的很漂亮,也惹下了不少麻烦。”

“什么麻烦?”

“你们不知道,西域这块肥肉,可不是咱们一个队伍盯着,国内就有几十个队伍,还有境外支持的几个队伍,这些还不算那些五六个人组团进大漠寻宝的。”

“我们惹了DW组织。”

“你说的那个组织我知道,幕后的人是老毛子地理学会,自从科兹洛夫发现黑水城之后,毛子一直觊觎西域国宝,现在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咱们赶紧撤。“

“还有王陵没挖呢。”我低声道。

“我的势力范围在关外,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我的实力也没有多强,在这容易出事,还是回东北,命比钱重要。”

花木兰问:“上次带出去的东西,卖了多少钱?”

“不到三千万。”

“啊?这么少?”

“编钟没卖出去,没有买家敢吃。”

姚师爷说他把编钟找个地窖给埋了,等有买家的时候再弄出来。

这次进大漠,姚师爷有两个目的,一是接我们,二是侦察一下这边的地形,红山文化遗址快挖完了,姚师爷也准备转战西域了,只是目前队伍不行,在西域的关系网还没铺开。

关于分成,姚师爷替我们做主投资了民俗村,说以后就算什么都不干,也能有一笔固定收入,不过还是一人给我留了五十万,作为暂时的流动资金。

说心里话,我对姚师爷的安排有些不满意,九死一生地活,就分了五十万,剩下的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再怎么有前景,也不如红票子看着喜庆。

我不知道姚师爷是不是故意的,或者说他在用驭人术中饥饿大法,狗吃多了容易打盹,人不愁吃穿也不愿上进。

(相面算卦修鞋配钥匙,自己做的小叶紫檀手串,开光手串,请找穷逼的许某人,绿泡泡:xugouerxuduoqian许狗儿许多钱的拼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和姚师爷说了前段时间遇见的死人驼队的事,姚师爷说有人替我们干活,咱们就替人家把东西卖了,到时候给人家烧点纸。

我一合计,师爷说的对。

姚师爷想快点出去,不过也不想贼不走空,那几十匹骆驼的铠甲姚师爷根本看不上,所以姚师爷想倒腾点东西出去。

姚师爷看了看铜镜,也是撇嘴,他道:“镜子不值钱,要是你们能破译出其中的玄妙,或许还真是个大宝藏,可惜咱们时间不够了,得尽快出去了。”

其实我也想出去了,反正盗个墓也分不到多少钱,第一次盗墓,得到的是黄老板虚无缥缈的股份,第二次进西域,分到的还是未来民俗村的股份,我他妈只想要钱。

姚师爷想和曲婷婷商量去看看王陵,不过曲婷婷也知道姚师爷的“看看”是什么意思,所以拒绝的很干脆,她道:“我需要先出去看看你盖的村子,然后再决定王陵的事,你们不要想着偷挖,我们会一直有人守着,还有,地下河支流众多,没有我的人带路,你们进去肯定出不来。”

姚师爷苦笑一下道:“看来这次出去只能喝点稀粥了。”

我提议道:“还有唐朝时期的营村,要不然咱们去那挖几铲子,赚个路费。”

“行,我带你们去。”曲婷婷一口答应。

有了姚师爷,我们就有了主心骨,次日,我们用高昌人的防蠕虫神水洗了自己和骆驼,迎着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出发,曲婷婷亲自做向导,带领我们发兵军屯。

我本想问问出去后卖二手车的事,但没办法和姚师爷开口,要是说了,姚师爷对赵悟空也有看法。

于是,我换了一种问法,我道:“师爷,这趟买卖天神地鬼都没卡着的吧。”

姚师爷看了我一眼道:“遇神上香,遇鬼烧纸呗。”

我点了点头,姚师爷继续道:“和人维持关系的方式有两种,第一种是用钱,这样越来越开窍,第二种是用感情,你会发现越来越累,所以,我做事只喜欢用第一种。”

我佯装叹气道:“现在查的严了,上香也不好上了。”

姚师爷笑了笑,直接挑明道:“给你说说清朝吧,清朝的反腐败并不是为了抓贪官,而是一种斗争手段,用来党同伐异,我可以告诉你,清朝没有一个贪官是因为贪被抓的,全都是站错队了。”

我吸了吸鼻子道:“师爷,你最近和黄老板打麻将了吧。”

“我知道赵悟空和你说了要去卖二手车的事,算了,你们太年轻,有些事情做不好反倒弄巧成拙,回关外继续干老本行吧。”

我心中大喜,毕竟我的性格,不太能做那种给权贵当狗的事。

在戈壁中走了两日,我们到了曲婷婷说的军屯,眼前一片荒凉,要不是还有几口石块砌筑的破碎井口,此地根本看不出任何人类生存过的痕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眼望去,尽是荒凉。

看姚师爷的表情,我估计他和我想的一样,折腾进来两天,估计连个骆驼的草料钱都赚不回来,妥妥地空欢喜。

我问师爷接下来怎么办,是挖上几铲子试试水,还是直接回去。

姚师爷看了看两口枯井,井内的黄土已经沙化,高度和井沿差不多,他道:“来都来了,试试吧,老祖宗都有个习惯,强盗来袭,带不走的东西都会扔井里,挖挖看。”

有了姚师爷的命令,我们一行人抡起工具就是挖,万把头和姚师爷清理填满黄沙的井,我们几个用洋镐铲子刨土。

怎么说呢,一洋镐一个头盖骨,两铲子一根大腿骨。

挖掉表层土之后,裸露出来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白骨,有些白骨呈蜂窝状,看一眼让人起鸡皮疙瘩。

一连挖了四处地方,下面都是白骨,花木兰喘着粗气道:“吐蕃把战死的人都集中在一起了吧,这一大片就是个万人坑。”

我道:“没有地面建筑,照理说尸体只能堆在院子中,或者是两栋房子的中间,怎么这里的尸体摆放的如此整齐。”

四驴子一铲子拍碎了一个头盖骨道:“这里会不会是村口,我家那边的老村子,井都在村口或者村子中间,一群老娘们在井边扯犊子。”

我看向曲婷婷问:“你确定这个位置就是军屯吗?”

“肯定是这呀,水井都在这呢。”

姚师爷抬头道:“苍蝇再小也是肉,扒拉扒拉白骨,看看有没有随身物品,刀枪剑戟也能卖点钱。”

四驴子嘟囔道:“对,咋地也得整点东西出去,要不然白折腾这一圈了,我都快脱水了,尿尿都粘鞋底子。”

又挖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有了新的发现。

降魔杵、转经筒、骨笛、嘎巴拉碗、嘎巴拉鼓、嘎巴拉念珠。

嘎巴拉碗是用人的天灵盖骨做的,外环一圈用金子包边,包边上有绿松石点缀和骷髅头造像。

嘎巴拉鼓有点类似于空竹的造型,不过是由两个头盖骨拼接的……

姚师爷看到这些东西,也是皱紧了眉头,他道:“吐蕃大军打完仗后,尸体集中在一起做了超度法事,这些东西有点邪性啊。”

“吐蕃?是松赞干布建立的那个国家吗?”四驴子问。

“对,就是盖布达拉宫的那位。”

说完,我又问姚师爷:“这些都是藏传佛教的法器,能卖出去吗?”

万把头接话道:“还能卖出去吗?这些老物件不值钱,但要是老法器,那就是天价,巴掌大的老降魔杵,要价五百万没问题。”

我想了想,是这个道理,穷烧香,富修坟,贫苦的老百姓,进了寺庙也想烧几炷香,供点香油钱,更何况富商对神灵的向往。

万把头继续说:“找找有没有天珠,那玩意更值钱,唐代的天珠比西周的青铜器都值钱,啥玩意只要扯上宗教,那任何价格都是合理的。”

万把头说的对,据说有人带的天珠价格超过千万,更有甚者还以亿为单位。

我们继续往下挖,果然不出万把头所料,我们挖到一颗天珠,只是这颗天珠和我想的不一样。

正常的天珠是黑色为主,米白色勾勒轮廓,上面有圆圈装饰,而眼前这个天珠通体暗红色,上面雕刻着坑坑洼洼的不规则形状。

“万把头,您给长一眼,这是天珠吗?”

万把头从井中爬出来,接过天珠后用衣服擦了擦,对着太阳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问万把头怎么了,是天珠不对吗?

万把头一脸严肃地把天珠递给了姚师爷。

姚师爷端详了一遍道:“古象雄的东西。”

万把头解释说,象雄文明大概从四千年前开始,一直延续到了唐朝,后来被吐蕃所灭,可以说是古老藏地的第一个统治王朝。

姚师爷道:“光这颗天珠,这趟大漠咱们就进的值。”

“象雄的天珠这么值钱?”

“古象雄的王子辛饶弥沃如来佛祖是释迦牟尼佛前世白幢天子的师父。所以,象雄的佛教法器,都是天价。”

关于藏传佛教,我并不是很了解,反正天珠值钱就行。

姚师爷继续道:“DW组织背后是老毛子地理协会,他们眼光毒辣,看上的东西都是绝世珍品,挖完军屯,咱们先回关外休整,召集人马后,趁着大雪封山前,咱们再进来一趟。”

赵悟空喃喃道:“他们想搞分裂,咱们要不要……”

姚师爷瞪了他一眼道:“认清楚你的身份,你是贼,盗墓贼,你只需要抢在老毛子之前把东西找到变现就行了。”

“那,那,那……”

四驴子给了赵悟空后脑一巴掌道:“猴哥啊猴哥,我又得说你两句,你一个吃地沟油的命,操什么中南X的心。”

姚师爷摆了摆手,让我们继续在白骨中挖掘。

另一边,姚师爷和万把也一捆一捆地从井中往外吊白骨。

这些骨头并没有什么味道,不臭,也没有发霉的味道,人骨摸起来干干巴巴,好像在吸走我们手上的汗水。

又挖了好一会,赵悟空有了新发现。

这是一件玉器,雕工很精美。

唐朝时期微胖的美人。

美人像的料子是和田玉,用料上乘,属于和田玉中的软玉,软玉中的羊脂白玉。

其实,和田玉分为很多个品种,比如山料、山流水软玉、籽料、戈壁料等等,山流水软玉也分为多个颜色,比如羊脂白玉、白玉、糖玉、墨玉等等。

其中,白色的玉价格稍高,要是能达到羊脂的品相,价格更是相差了几十倍。

美人像质地细腻滋润,油脂性极好,埋在风沙中千百年,表面没有丝毫涩感。

有值钱的东西出土,我们是越挖越起劲,很快,更多的古董被我们翻了出来,有镶金玉簪、玉观音、怀抱琵琶的少女、罗汉仙翁像、玉质腰牌。

一千五百年前,和田玉不说遍地都是,也得是在河边随便逛一圈都能找到几块,在唐朝时期的新疆,和田玉并不值钱,可放在现在,好的和田玉都是按克来卖,价格超过黄金,极品的和田玉一克的价格在万元以上,要是被某位知名雕刻大师划上几刀,价格更不可估量了。

唐朝的军屯吃肉,吐蕃的军队喝汤,我们这些后人喝点刷盘子的水都能喝的脑满肠肥,要是我许某人有手艺,绝对给这些尸骨安排个超度大会。

不管井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里有什么,光这个尸骨堆就出了价值一千多万的货和一颗无法估量价值的天珠。

挖完尸骨,我们换下了姚师爷和万把头,继续挖枯井。

枯井有些奇怪,正常的井是直上直下的圆通形状,而这个枯井是个倒着漏洞形,井口小的只能容纳一人通过,下面却大如圆盘,得有双人床大小。

只是下面依旧是无尽的细沙黄土。

枯井的形状让我坚信下面肯定有宝贝。

挖了整整一天,下面的空间越挖越大,可还是不见底。

姚师爷说先整修一夜,明日再挖。

戈壁滩上,没有帐篷,大地为床天为被,万把头更是没有忌讳,他用将几根小腿骨捆在一起当枕头,说实话,我没万把头的胆量。

曲婷婷在黄沙中翻出一些干燥的胡杨树干,生了一堆火。

我们围坐在火堆边,姚师爷道:“明天再挖一天,不管挖出来多少东西,咱们直接走。”

我们点了点头,曲婷婷道:“这些东西,我能分多少钱?”

“我先带你去看看新建的村子,满意了再谈钱。”

“我们需要钱生活。”

姚师爷咬了咬牙,曲婷婷这娘们三句不离钱,哪个好老爷们受得了?

曲婷婷又问了一遍,姚师爷想了想道:“按照你提供的线索分钱,这些东西不管卖多少钱,你拿四成。”

“六成,我要六成。”

姚师爷笑了笑道:“不可能的,我也有也一大家子的人要养,运输的、卖货的、那个不需要分钱。”

“多少人是你的事。”

姚师爷没有说话,他清了清嗓子,电光石火间,万把头轮起人腿骨,直接放到了跟着曲婷婷来的两个小哥。

曲婷婷吓得大叫。

姚师爷语气生冷道:“现在,你想要几成?”

曲婷婷吓得磕磕巴巴,她打嗝道:“不,不要了。”

“谁也不能坏了我的规矩,我说给你四成,我会兑现承诺。”

说完,姚师爷看着我道:“把那两个人绑起来。”

我点了点头,和四驴子捆住了小伙子,他们后脑被头骨敲了一下,不过应该死不了。

曲婷婷道:“我,我还有高昌王陵。”

姚师爷冷笑道:“你也就能骗骗这几个毛孩子,王陵里面的东西,早就被你们卖掉了。”

“没有。”曲婷婷虽然说过没有,不过语气已经弱了下来。

“还没有,我去了博物馆和古玩市场,他们收购的高昌葬品是哪来的?”

曲婷婷低头道:“是卖了一些,不过还有。”

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为什么侯开山的墓中只有白陶坛子和圣水,因为值钱的东西早就被人卖掉了。

姚师爷道:“你现在对我的价值和一份地图差不多,所以,你明白了吧。”

“别,别杀我。”

“我们不会乱杀人,但前提是你得听话。”

四驴子几次想开口,但都是张了张嘴没发出声,我估计他想替曲婷婷求情,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这一夜,曲婷婷也被我们捆了起来,四驴子心有不愿,但也没办法说什么。

怎么说呢,一群人玩命挖东西,不可能因为一个娘们打破规矩。

次日,越往下挖,土层越黑,仿佛烧焦的木炭。

我们没有挖到井底,而是挖到了屋顶,由胡杨树干和土坯拼接而成的屋顶。

此时,水井下方的洞内足以容纳一辆小汽车,万把头下来在屋顶开了个口,手电照了照,我顿时头皮发麻,整个地面都是半躺着的干尸,得有十几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万把头没有丝毫的犹豫,系上绳子直接下去了。

我们自然不能落后,因为姚师爷就在身边,就算是给领导看,我们也得表现表现。

而眼前这些干尸,就是题目。

看头发的长度,这些人应该都是女人。

万把头搬动尸体,挨具尸体摸索,项链、耳环,但凡值钱的东西,万把头扯下来直接装兜里。

“这些尸体是被烟熏死的,上面的黑土应该是吐蕃大军烧炭的痕迹。”万把头撸下一枚戒指道。

这时,姚师爷也下来了,他环顾四周道:“高昌人有建立地下城的习惯,四周都是墙,砸开看看。”

我们抡起斧头砸墙,半密闭的空间内都是尘土。

万把头道:“这都算是好的了,要是南方雨水多的地方,下个墓和进下水道没什么区别,头顶的泥土滴滴答答往下掉黑水,还有植物腐败的味道,简直一个臭气熏天。”

没有人接话,我们奋力地砸着土坯墙。

很快,四驴子那边就有了新的发现,墙后面是空的。

里面也是一个巨大的地洞,刚才万把头说下水道,而眼前的景象和干枯的下水道没什么区别。

放了二十分钟风,姚师爷率先进洞,我们紧随其后。

沿着地道走了二十来米,眼前又是一个巨大空间。

百十来个房屋和外面的村子似的,外面房子讲究坐北朝南,而此地的房子都是一圈一圈的,有点像是太阳葬的墓地,也有点像是八卦图的布局。

所有房子都面向圆心,地下村的正中间是一个木质的高台,高台上面摆放着一块一米多高的和田白玉雕像,雕像是一个站立的老鼠形象,头部上扬,好像在闻空气中的味道。

玉鼠的质地就是普通和田白玉,手电照上去能清楚地看到其中的絮状物,说形象点就是清水中搅烂的卫生纸。

“师爷,这玉鼠也值不少钱吧?”

姚师爷咂舌道:“弄出去找人雕刻一下,能卖点钱。”

“这不是有造型了嘛?”

“要是放在古代,大一点的戏班子会买,戏班子觉得老鼠是财神,可放在现在,谁会买老鼠?”

“为啥?”

“因为不吉利。”

姚师爷继续道:“不过这块和田玉能值些钱,咱们弄出去,雕刻不行的话,直接分割成块卖。”

说完,姚师爷拍了拍手,示意我们分散开,去找找房子里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我原来有过这样的想法,幻想过世界末日,幻想过我作为一个幸存者挨家挨户搜寻物资的场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实现了幻想。

所有的房子都是统一的结构,三个直达屋顶的拱形门,后面是一米宽的屋檐,然后就是房子和木门。

拉开木门,尘封千年的尘土哗啦啦地往下掉,进门就是一个房间,正面是炕,炕上铺着满是尘土的毛毯。

四驴子在我隔壁吼道:“哎,狗狗,不对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所有房子都没有厨房,他们不吃不喝呀。”

“估计外面有统一的厨房,要不然在地下城做饭,那水井就是烟囱了。”

“也是,不过没啥东西呀,就是银质的酒壶、酒杯、托盘啥的。”

“这还没啥东西呢?你就想想,看到一个就是一千块钱,捡起来就是自己的。”

“操,还得是狗头军师,这么说我都有劲了。”

我们四个年轻人像是蚂蚁搬家一样,搜罗到东西就往井底的房子里送,万把头负责打包,姚师爷在上面提。

说来也奇怪,这里没有贫富差异,所有房子里都有一个银质的酒壶,四个银酒杯,一个托盘和两个银碗。

除此之外,有的家庭还有银质的长命锁和一些零星的玉石小件。

四驴子穿着出去道:“吃大锅饭,共同富裕,这不是朝鲜嘛,朝鲜是不是和高昌国学的。”

“滚犊子,现在是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赶紧干。”

四驴子看了一眼四周道:“你说师爷不能做掉曲婷婷吧。”

“不会吧,没理由呀,村子都建好了,还杀她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担心,这娘们陪了我快一个月了,要是死了,我还有点不舍得。”

我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昏天黑地摸了好长时间,我确认我们没放过任何一个房子,也没放过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

到最后,我们将玉石鼠挪到井口下面,随后我们爬出枯井,合力将玉石鼠拉了上来。

外面星空璀璨,姚师爷吩咐我们将古董装上骆驼,连夜出发,曲婷婷和两个高昌小伙也和我们一起出去。

曲婷婷不想出去,可此时,她已经没有做主的权利了。

或者说,这时,她被迫成为了我们的向导,姚师爷能从外界找到天坑,可从军屯去外面,姚师爷也是懵逼的。

走了四天,我们见到了公路,和过往的司机打听了一下,此地在若羌县附近,距离吐鲁番五百多公里。

姚师爷拿出备用手机,开机后一连打了七八个电话,剩下的只有等待。

这次姚师爷运送古董的方式更是让我意外。

上次那个赵老板送来了五十多头骆驼,然后带着我们去了若羌县,在县城附近等待旅游大巴车。

姚师爷化身驼队老板,他也是真有道行,专门接外国友人的队伍,五十几头骆驼分三个队伍开往吐鲁番的旅程。

我和姚师爷跟着最后一个队伍出发,同行的还有一个叫做小李的导游。

小李还问姚师爷驼队为什么这么便宜,骆驼五日游,一人才三百块钱。

姚师爷一本正经说要重新树立旅游形象,不能让外人以为我们本地人专门坑人,要让外面的人看到我们朴实的一面。

要不是驮着行李的骆驼上装着我们的赃物,我肯定会被姚师爷的话语感动得热泪盈眶。

姚师爷还给我解释了为什么只接洋人的旅行团。

我只回了一个字——操。

姚师爷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返回吐鲁番,曲婷婷如愿见到了他的村子,村子由五排彩钢房组成,距离最近的村子都得十多公里,虽然是太阳能供电,但曲婷婷很满意。

交接完村子,姚师爷不想在西域过多停留,万把人化身为大挂车的司机。

不少人喜欢自驾游,从内地开到新疆后将车托运回去。

而万把头也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接到了一个运输车辆的活。

八辆车,八个后备厢,装啥东西都够用了。

姚师爷和万把头一同开挂车回去,我们几个人决定在吐鲁番休整一天,最起码也得刮刮胡子,理个发什么的。

姚师爷刚走,花木兰神秘兮兮道:“我找的人已经破解出镇墓兽上的铭文了。”

“写的是什么?”

“商汤灭的蚩尤,镇墓兽上写的是商汤和蚩尤的战争。”

“不是夏朝吗?”

“不是,这样一来,根本就没有夏朝了,咱们是不是推翻历史了?”

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小有成就,但此时,我只能呵呵一笑。

我道:“有没有夏朝和一个盗墓贼有个球的关系,咱们就是挖东西赚钱,铭文还有别的内容吗?”

“有,蚩尤铜头铁额,食沙石子,好像不是人类啊,还有就是孔老师说的那些人类突然出现的事,我好像被孔老师洗脑了,我觉得历史一定隐瞒了什么,或者说有人故意不让咱们知道历史的真相。”

“别瞎想了,那伏羲还是蛇首人身呢,古人以讹传讹。”

赵悟空接话道:“我爹也相信有史前文明,不过还没有证据。”

四驴子大手一挥道:“别他妈扯犊子了,就算我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现在的目标也是搞钱,这件事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过多研究。”

“孔老师现在怎么样了?”我看着花木兰说。

“失踪了,医院的监控显示他自己走的,找不到了。”

“他不是疯了吗?”

“对,在医院了,半夜一个人起床,然后收拾东西走了,疯子走之前会收拾东西吗?”

我想了想道:“咱们的任务是赚钱对吧,咱们想抢在DW之前找到西域宝藏也是为了赚钱对吧,至于历史如何,好像没多大关系。”

花木兰挺直了身体,认真道:“我说的就是这个事,孔老师在香港,接触的人脉广,他要是投奔了洋人,咱们可不好办呀。”

四驴子疑惑道:“洋人多个锤子,怕个球。”

“就是多个锤子,洋人在内地有特权,干什么事能一路绿灯,咱们呢?”

花木兰说的有道理,孔老师参与了罗布人部落的神庙挖宝,他知道西域是块肥肉,如果他投奔洋人,挖宝的速度更是难以想象。

此时,我们不仅要抢在DW组织前面,还要防着孔老师。

而且花木兰透露出一个关键信息,孔老师和老美的一个汉文化机构走的很近,这个汉文化机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也是打着研究的幌子,行盗取文物之实。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把这件事情和姚师爷说一下,看看姚师爷想怎么处理。

姚师爷那边沉默了良久,只是淡淡来了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我不确定姚师爷是想收买孔老师,还是默认了和两个境外组织比拼速度。

因为他在开车,所以对话草草结束,我们几个表情都不好看。

赵悟空道:“事已至此,就别给自己压力了,咱们刚从大漠出来,好好放松一下。”

我接话道:“对,反正也改变不了现状,该干啥就干啥呗。”

花木兰放松的方式是美容院做护理,而能让我三个老爷们放松的地方只有洗浴中心。

热乎乎的大池子一泡,漏出水面的部分一层汗珠,那是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你俩不知道,我郑某人最向往的生活就是在大雪纷飞的夜晚,有一个小房子,屋外狂风呼啸,屋内炉子里噼啪作响,烫上一壶酒,炕桌上放几碟小菜,没有喧闹,没人打扰,那得多舒坦。”

“咋地,你媳妇也被霸占了,然后你被刺字充军,找个土地庙过日子呗,我许某人还有点笔墨,我给你写一篇《驴教头风雪山神庙之半夜蹭炕沿》。”

四驴子掀开盖在脸上的毛巾,想要扔我,可惜这小子是一点准都没有,直接砸到旁边老头的脑瓜门上了。

我急忙道歉,老头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随手把毛巾递给我。

四驴子道:“不好意思大爷,我想扔他这个杂碎来着,抱歉抱歉,您在这的消费,都算我们的。”

大爷笑了笑道:“没有事,年轻人嘛。”

说完,大爷的表情凝固了,他的眼睛不断地在我们三个的脸上游走。

我心里说“这老爷想干啥?这是个正规场所,没有妹子,该不会打我们三个年轻小伙的主意吧。”

“大爷?咋地了?”四驴子问。

“东北的?”

“嗯呢呗。”

“你们三个得找高人看看,身上有东西,这件事要尽快办。”

我嘿嘿一乐,这他娘的是遇见同行了,我道:“没事,我们有信仰,能打败一切牛鬼蛇神。”

“你们信什么?”

“信档啊,你不信吗?”

老头看了我一眼,微笑道:“还是年轻呀,懂得说笑,你们三个人都有横祸在身,早点找人破解一下吧。”

“行。”我只回了一个字,想尽快解释交谈,故弄玄虚这活,我是祖宗,咱也是干过出马仙的人,知道怎么拿捏人性,该怎么步步引诱别人迷信,当然,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骗点钱。

就好像在医院门口有人专门卖福牌,有老太太故意往人手里塞福牌,还说着福牌能逢凶化吉,保佑健康,随便赏几块钱就行。

没事谁去医院呀,虽然是强卖,但很多人还是愿意花上几块钱买个好兆头,当然,也有很多人不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买,这时老太太会说一句,福牌能挡灾,送回来就不好了,这一句话,能直接提高成交率。

这件事我也遇见过,被一老太太强行送过福牌,我还她,她不要,然后老子拿着福牌转身就走,老太太追上来要钱,我问她佛主不是让你普通众生吗,那我谢谢你。

要是老太太不说什么,这件事就算完了,要是老太太口吐芬芳,我还会冒充医院的中医,认真地看老太太,然后说她是病态,建议她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不管老太太信不信,心里肯定会合计这件事,咱玩的就是杯弓蛇影。

迷信也是如此,就是心理暗示。

可老头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有点意外,他道:“你们三个人的面相都有牢狱之灾,有横祸加身,现在身上还被人下了咒,我能看出来,却解不了,你们,你们最好去苗地找个厉害的巫师破解一下。”

四驴子不信邪,他道:“老爷子,你有推荐的巫师吗?怎么收费呀?”

老头笑着道:“我不认识,苗族聚集区那么多,你们随便找找都能找到,这件事要尽快办,晚了肯定生祸端。”

说完,老头起身离开了。

四驴子道:“狗哥,你同行呀,你咋没给他算算命。”

我咬了咬牙道:“妈的,这老头的话让我想起了青铜器的诅咒,兴许这老头真有点本事。”

四驴子也变得认真起来,他道:“还真是,他都看出来咱们有牢狱之灾了,要么是真有本事,要么是认识咱们,要不,追上去问问?”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些事情,一旦有了怀疑,剩下的就是精神内耗。

老头子的一番话,不管是真是假,都在我们心里埋下了膈应的种子。

我追出来的时候,更衣室一个人都没有,我急忙穿上衣服往外追,只看到了老头子上出租车的背影。

无奈只能返回浴池,四驴子问:“咋样?”

“没追上。”

“那老逼登动作够麻利的,狗狗,你会看东西,你说咱仨身上有啥?”

“有个卵子。”

四驴子吸了吸鼻子道:“我有俩,你咋就一个。”

……

老头子的话让我们没了洗澡的兴致,于是我们准备先离开。

结账的时候,我向前台形容了老头子的长相,想问问前台知不知道老头子的身份。

前台对老头子很熟悉,她说老头子姓宫,是个中医,有时候会在医院附近摆摊出诊。

我理解了前台的意思,姓宫的老头是个走街串巷的游医。

离开洗浴中心,我们决定先找到花木兰,说一下这件事。

“什么,要去苗地?”花木兰大惊道。

四驴子道:“就是说一下这个事,我是折腾不动了,在戈壁中一个来月,我现在拉屎都是球形的了。”

“不对,那老头能看出来你们有牢狱之灾,要不是有本事,要不就是系统地了解过咱们,不管是哪种,都是不好的结果。”

“有啥不好的?”

我叹气道:“他要是高人,那咱们身上肯定有东西,要不是高人,咱们去找他,他也得故弄玄虚,咱们也得上套,还有他要是了解过咱们,肯定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操,老逼登有活呀,他发如三冬雪,鬓塞九秋霜,都这岁数了,还能参与什么阴谋诡计。”

“沈阳劳动公园的老头乐,参与者哪个不是这个造型,这和岁数有个球的关系。”

四驴子想怼我两句,这时,花木兰阻止道:“等会,狗哥这话提醒了,咱们不能打草惊蛇,只能智取。”

花木兰的计谋让我知道了女人的心机有多强,要是放在宫斗剧中,就算我许某人当上太监总管,啊呸,就算我当上侍卫统领,也活不过两集。

花木兰说要是直接去找老头子,老头子就占了上风,那我们就得按照老头子的思路走。

要是抓住老头的弱点,我们就是条件的掌控者,老头子就得让我们牵着鼻子走。

关于怎么找到老头子的弱点,花木兰更是毒辣,一个能经常去泡澡的老头子,身体更是倍儿棒,身体好,那生理上就有需求。

虽然这招缺点德,但也没办法,我们先暗暗找到了老头子,然后三个爷们轮番跟踪,终于在两天后,我们看到了想要的结果。

在行人稀少的夜晚,只见老头子进了一个不起眼的临街小屋,屋里没有牌匾,但小粉灯格外耀眼。

我们在炕上堵住了这位老英雄,不吹不黑,店内三个女性都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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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举着手机录像,贱兮兮道:“宫老先生不检点呀,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干这事呢?你家里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这一刻,我内心竟然有了羞愧感,仿佛被捉奸在床的是我。

老头子默不作声,颤颤巍巍地穿着裤子,炕上的老娘们也是见多识广,估计见识多了儿女来抓老爹的,她没什么反应,只是把头扭到了一边,连个衣服都不穿。

花木兰继续道:“你这是人老心不老,三条腿到处跑呀,老英雄,好样的,宝刀未老,吃的啥中药,给我这三个好大哥一人弄一个疗程的。”

老头子颤颤巍巍和我们走出小粉灯的门店,出门前,他还回头看了一眼,满眼尽是不舍。

我估计这家店,老头子这辈子不会再来了。

四驴子给他发了支烟道:“老先生,你说我们有牢狱之灾,我想问问,你看出来自己有牢狱之灾了吗?”

老头子点燃了烟,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上。

花木兰道:“这件事,您说我是直接报警说您嫖娼呢,还是让您的子女把你接回去。”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为什么调查我们?”

“没,没,我不认识你们。”

“胡扯,不认识我们,知道我们坐过牢?”说话时,四驴子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老头子一着急,连东北话都说出来了,他自己交代,那天我们把毛巾扔在他脸上了,他见我们人多,也不敢说什么,于是就故弄玄虚,常年走街串巷,他精通察言观色和人心的拿捏,于是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们自己瞎琢磨。

我这个气呀,要不是花木兰的计谋,估计我们就得自己把绳子挂在脖子上,等老逼登来牵。

一番威逼利诱,老头子也算如实交代,其他的倒没什么,不痛不痒,不过他说了一句:“你们最好去找苗巫去看看,你们肤色太黄了,有点不对劲,二十年前,我见过你们这种肤色,他们是探险队的,你们的肤色和他们差不多。”

“详细说说。”

“当年,我在东北和寡妇的事败露,没办法远走……”

四驴子嘶了一声,示意老头子说重点。

老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我来到吐鲁番行医,有个探险队找到我,他们的全身发黄,咱爷们也没见过这病例呀,就给他开点调理脾胃的药,中药嘛,吃不好也吃不坏的东西,可一个人吃完药吐血死了。”

老头子继续说:“那人死了人,探险队的人还来找我,让我负责,咱们也不傻,来这探险,能探个鸡毛,不是挖玉就是找宝贝,我就说经官,这才把他们吓唬住。”

“你个老逼登,说重点,肤色发黄怎么回事?”

“咱也不会看,当时这边有个很厉害的苗医,他们肤色发黄是苗医给看好的,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们别当真,别当真。”

老头子交代的很彻底,花木兰也仗义,直接把新手机给了大爷,告诉他这件事到此为止,为了表示歉意,花木兰自掏腰包,拿出来一千块,让老英雄换个地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头子说完,我越发觉得自己的肤色发黄,原来没注意,觉得是在戈壁中晒得,可细想之下,应该晒黑才是。

返回住处的路上,我们没人说话。

回到住处,我们不约而同地去卫生间照镜子。

四驴子问:“我黄吗?”

“你不是扫黄才进监狱的吗?”我认真道。

“不扯犊子,真的,我肤色发黄吗?”

“你是黄种人,你肤色要是发白,你爹都得带着你做DNA去,你操什么心。”

“操,老头子说完,我心里不得劲。”

“我知道,所以我才给你扯其他的,想想杯弓蛇影的故事,经常给自己心理暗示,早晚得病,别他妈瞎勾八寻思了,再玩两天,咱们回狐狸场。”

四驴子还是在镜子前左右晃动,时近时远,看着自己的肤色。

我们几个天天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彼此的变化,不过我心里也觉得自己肤色变黄了,我强迫自己相信是经常在沙地里睡染的色。

这时,花木兰道:“你们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们说。”

“咋地了?”我问。

“你们过来,很认真的一件事。”

花木兰突然的变化完全让人摸不清头脑,于是,我们像三好学生一样坐在沙发上,小手往膝盖上一搭,等着花木兰训话。

花木兰道:“咱们回狐狸场也没事,要不然去苗地找个巫医看看?”

我道:“不用了吧,太折腾了,回狐狸场还能逗逗狐狸玩。”

四驴子骂道:“你他妈就知道逗狐狸,你啥时候能逗逗娘们,你小子不会喜欢小伙吧,告诉你,你可别乱来,老了夹不住屎,那护工可是真打呀。”

赵悟空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当花花公子的。”

四驴子哼声道:“还花花公子,你知道花花公子的英文是啥吗?”

“playboy啊。”

“对呀,play是玩,boy是小伙,花花公子不是玩小伙嘛。”

花木兰生气地敲桌子道:“你们三个认真点,这件事关乎自己的身体,去趟苗地,也不费事。”

四驴子立马表态:“我是同意去的,这俩孙子不想去。”

我有了一种被四驴子背叛的感觉,我看向赵悟空道:“猴把头,你拿个主意呀。”

“我?我觉得没必要,要是担心身体,去医院查一下不就行了。”

花木兰很生气,她道:“这件事不是去医院就能解决的,咱们去苗地,必须得去。”

四驴子频频点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想去苗地,于是我就问了一嘴,四驴子只用三个字就让我改变了主意——摸奶节。

这个节日一直都是谣传,但我相信真的有摸奶节,其目的也不是那么龌龊,也许只是古人对待生殖的崇拜,作为一个立志要弘扬传统文化的人,我许某人必须得贡献出自己的微薄之力。

此时快要到农历七月半了,正是传说中摸奶节的举办之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于是乎,我们决定发兵苗地。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发现花木兰有点不对劲,她总是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想啥呢?”

花木兰啊了一声,猛地回过神,尴尬道:“没,没想什么。”

她的反应更加让我怀疑,我看着她道:“咋地,失恋了呀,咱们是兄弟,有啥事一起承担。”

花木兰的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丝毫没有给我们反应的时间,我们直接看傻了。

四驴子道:“妹子,男人有多是,想开点,只要钱到位,你老爷们现在还在幼儿园等着老师提裤子呢。”

花木兰哭着道:“不是,是镇墓兽,镇墓兽上的诅咒,我想了很久,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我的后背瞬间火辣辣的,立马出了一层汗。

诅咒,果然他妈的有诅咒,这东西确实邪门。

花木兰哭哭啼啼说她朋友破译出了镇墓兽上面的文字,一部分是对商汤建国的称赞,一部分是商朝诅咒。

诅咒的只有寥寥几字“非商族动国器者,黑狗王将舔掉他的人皮,吞噬他的灵魂。”

古墓诅咒自古有之,其目的也是震慑盗墓贼,1957年西安制药厂在修路的时候,发现了李静训的墓,据说当时考古外挖时发现了近百个盗洞,可里面的石棺完好无损。

考古队打开石棺时,发现石棺内侧有四个大字“开者既死”,也许正是李静训墓中的诅咒挡住了盗墓贼,能让石棺安然无恙地保持一千四百余年,石棺中有三百多件陪葬品,陪葬品被国博收藏,其中的隋绿玻璃小瓶还被列入了禁止出国展出的目录。

其陪葬品的价值,可见一斑,盗墓贼见到肥肉却不敢吃。

所以,诅咒这东西,不管信不信,总是让人觉得有点邪。

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老头子说找苗人破解诅咒,镇墓兽上记载商汤打败的是蚩尤,蚩尤正是苗人的祖先。

这两件事情碰在一起,是不是有点过于巧合了?

花木兰的话,让我们前往苗地的行程由旅游变成了寻找救命稻草。

镇墓兽上写着黑狗王舔掉人皮,总让我觉得和肤色变黄有关。

出发前,我和姚师爷说了这件事,姚师爷不反对我们去苗地,他说组织人去西域也需要些时日,在这期间,我们自由活动,不过要谨慎些,随时待命,收到他的电话,立刻赶往集合地。

我又说了镇墓兽的诅咒,姚师爷说他不相信诅咒,我们要是相信,可以去找人破解一下,只是得注意别让人骗了。

四驴子说诅咒这件事和天津站门口的崩锅是一个道理,当不知道这崩锅两个字的意思时,人的第一反应是真他娘的贵,五百块钱,东北蹦爆花两块钱一锅,还他妈带糖精,但要是知道了这两个字什么意思,就算不想花这五百块钱,心思也会往那个方向去想。

事已至此,如果我们不去苗地,心里面也会一直想这个事,心理暗示下,生病只是早晚的事。

关于去哪,我们也商量了一下,想到苗地,我们的第一反应是云南,云南民族多,不过近些年云南大力发展旅游业,去商业化的地方找苗医,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忧。

于是,我们决定去湘西的苗寨,湘西自古有赶尸的活计,稀奇古怪的事情经常发生,想必那边也会流传一些不寻常的治病手段。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飞机加火车,大巴转中巴,历时两天,我们到了湖南西北部的一个苗族自治州。

此地西接贵州,北邻重庆,与云南只有一山之隔,地形基本上都是山连山。

在当地打听了好多人,推荐的苗医五花八门,有开医院的,有开诊所的,还有甚者上过当地电视台卖祖传的药方,听到这些,我想起了电视上经常出现的一位神医的口头禅——今天我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花木兰说人们熟知的苗医,肯定治不了我们的病。

我想了想,决定用点野路子,有道是古老隐秘的地方,总是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得找个半与世隔绝的地方。

不是有那句话嘛,在国家的领土上,就没有邮政送不到的地方。

不过邮政的时效是有差异的,有的村子是通邮了,不过有的是七天来一次邮递员,有的是半个月。

我坚信时效越长的地方,越是隐秘。

对比了时效,我们锁定了目标,那是一个叫做老寨的村子。

光靠我们自身是进不了老寨的,因为老寨距离最近的公路,直线距离也有十几公里,也就是说,得走几十里的山路,这地界的山路,不亚于大兴安岭的老林子。

于是,我们决定等待邮递员进山时,跟着一起进山。

邮递员老王五十多岁,是个干瘦的汉子,可能是常年在山区穿行的缘故,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能清晰地看到肌肉的线条。

我们和老王实话实说,想去老寨里面找苗医看病,老王并不多疑,很自然地安排我们在他家住下,说三天后进山。

老王的家并不富裕,二层木质小楼估计得有个几十年的历史了,家里的陈设更是老旧,竹桌竹椅竹篮子,三角形屋顶的瓦片尽显年代沧桑。

我们要给老王一些钱,老王怎么也不要,王夫人还把珍藏的腊肉拿出来招待我们。

给钱不要,我们只能买一些东西,从米面油到家用电器,常用的都买了,加一起花了不到八千块钱。

老王坚决不要,我们说带我们进老寨看病,就相当于我们的救命恩人,送点东西是应该的,况且我们也不能白吃白喝。

老王很不好意思。

可能是赚到钱了,我觉得八千块钱并不多,花木兰买了一身苗族服饰,加上各种银饰的搭配,一身的价格差不多快一万了。

不过那衣服穿起来真好看,是我想象中的苗族少女样貌。

老王有两匹马,都不是用来骑的,马上驮着的都是生活物资,他说老寨很少有人出去,也没什么往里面邮寄东西,不过他还是每个月进去一次,老寨人需要什么会让他代买,小到针头线脑,大到盐油面茶,只要外面有卖的,老王都可以代买。

进山的路需要绕行几十公里,得三天的时间,老寨是此时进山的最后一个目的地。

老王说山里面的苗人还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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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们到了老寨,寨子并不大,三十多座二层木楼,木楼依山而建,从山顶到山腰,层层错落,木楼附近是梯田。

老王几十年风雨无阻地进老寨,老寨的人把老王当作了亲人,见面打招呼都很热情。

我们沾了老王的光,苗人对我们也很热情,只是语言不通,我们只能笑着回应。

老王给村民说我们是来看病的,村民说了好一通,老王翻译说看病得晚上,太阳下山才行。

打完招呼,老王说我们可以在附近走走,看看老寨的美景。

说实话,是真的美。

我们几个爬到山顶,看着梯田和远山,此时,心静如水。

我也终于理解了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苗人的祖先是蚩尤,在古代以儒家为正统的朝廷无不驱赶苗人,甚至想要消灭苗人。

五千年来,苗人一直在迁徙,从中原大地逐步追寻太阳落山的地方,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苗人的聚集地,多半都是山区或人迹罕至的地方,苗人安家的地方,大多也都是悬崖峭壁,苗人的田地,大多也是在山里面开挖出一块一块的梯田。

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躲避敌人和战乱。

看着眼前的美景,我突然觉得没有繁华的地方,也是一片世外桃源,享受山林的宁静。

晚上,老王带我们见到了寨子里的巫医——阿婆。

阿婆家很昏暗,没有油灯,整个房间里的照明都靠屋子中间的火坑。

阿婆的骨子里有一种怪味,说不好是什么味道,有点像是久放柜子里的衣物,也有点像是中药,味道不难闻,也不好闻。

老王在一旁充当翻译,阿婆对老王很尊敬,拿出了糍粑招待。

当得知我们是来看病的时候,阿婆仔细打量了一番我们,脸色立马变得阴沉。

阿婆道:“你们是怎么得上这个病的?”

我说是去大漠玩,出来后皮肤就变黄了。

这一句话激怒了阿婆,她直接下了逐客令,起身轰我们走,连老王的面子也不管用了。

老王说了一长段话才安抚住了阿婆,随后老王对我们道:“阿婆说你们会给寨子带来灾祸。”

我面露尴尬,这都是哪跟哪?

阿婆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问我们是如何染上这种病的。

我自然不能说我们是盗墓贼,于是我道:“我们是考古专业的学生,去大漠中遇到了古墓,考古结束后,肤色就变黄了,这是什么病呀?”

阿婆的脸色微微平缓,她道:“你们中了诅咒。”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过阿婆是个高人,可没想到阿婆连诅咒都能看出来。

阿婆解释说我们种的东西可以说是诅咒,也可以说是吸血蠕虫的毒。

吸血蠕虫并不是自然界的产物,而是上古时代苗人先祖养蛊虫偶然培育出的一种毒虫。

后来,这种毒虫被运用到古墓防盗上面,将吸血蠕虫捣碎后榨取汁液,抹在青铜器上,后世再有触碰青铜器的人,肯定会发病。

用科学来解释就是这种蠕虫的毒素主要攻击人的肝脏,所以人的肤色会变黄。

我问阿婆我们需不需要去医院化验一下。

阿婆说来不及了,从肤色变黄开始,我们只能活一个月,要是等医院查出来病因,我们头七都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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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老子的钱还没花完呢,人死了钱没花完,那多完蛋操。

我问阿婆能治疗吗?

阿婆没有回答,而是步履蹒跚地上了二楼,随后传来了瓶瓶罐罐的声音。

老王问:“这,这,你们,哎呀,这可怎么办?你们怎么也得上这个病了?”

老王的感同身受让我很意外,好像这件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老王继续问:“那你们考古队伍有多少人啊,得有多少人中诅咒呀?”

我深吸了一口气,猛然反应过来了,不对劲呀,镇墓兽是在罗布人的指引下发现的,要是有吸血蠕虫毒素,那罗布人不应该早就中毒了,根本轮不到我们发现镇墓兽。

一瞬间,我把最近所有的事情像是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从接触罗布人到高昌人,从商朝王陵再到高昌人的溶洞,所有的青铜器姚师爷都过过手,怎么姚师爷肤色就没变黄呢?

我们和姚师爷唯一的区别就是在高昌人的溶洞中生活了近一个月。

妈的,只有一种可能,是曲婷婷那骚娘们给我们下的毒。

想通这一点,我气得额头的青筋都在跳。

“狗狗,你想啥呢?”四驴子问。

我说了自己的想法,当然,当着老王的面,有些情节我美化了,比如溶洞生活我说成了借住在高昌老乡家里。

听完我的描述,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花木兰道:“有可能,不对,就是必然事件,曲婷婷有对付沙漠蠕虫的手段,我不知道吸血蠕虫和沙漠蠕虫是不是一回事,不过这件事肯定和曲婷婷有关。”

老王问:“啥子意思,你们被下毒了?这东西能是下毒造成的?”

我点了点头,十有八九,就是这个意思。

这时,楼梯传来了脚步声,只见阿婆哆哆嗦嗦走了下来,她道:“还有救,你们要在这住上七天,挺过这七天,就没事了。”

“行。”异口同声地回答。

随后,阿婆带我们来了二楼。

二楼的味道更加浓郁,在霉味和草药味之中,还夹杂着一股腥臭味。

随着阿婆点燃油灯,我的头皮有些发紧。

二楼的一面墙上都是壁龛,上面都是瓶瓶罐罐,大的像酒坛,小的只有罐头瓶大小,清一色的灰色陶罐。

隐约之中,陶罐中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二楼还有两张木床,木床上有两个人形的东西。

为什么说是东西,因为这两个人全身都是白的发黄的绷带,宛如木乃伊。

阿婆解释说这两个人是在寨子里的活死人,她告诉我们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找别人打听,接下来的日子,她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此时,我只能用邪字来形容阿婆。

阿婆说给我们治病比较麻烦,她不允许村子里上二楼,我们看到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听到什么,也不要和村里人说。

老王替我们答应了这件事,因为村里人根本听不懂我们说的话。

次日一早,阿婆让我们帮忙准备药物。

治病所需的药物,个个堪称邪门,无一例外,都是蛊虫。

金蚕、毒蛇、泥鳅、麻黄、蜜蜂、蜈蚣、水蛭……

借助阳光,我才看清楚阿婆的长相,她哪是阿婆,活脱脱就是我想象中熬汤的孟婆。

阿婆脸上遍布奇怪的刺青,有符号,图案,外加鹰钩鼻和褶皱的皮肤,活脱脱就是一个老巫婆。

也对,我们找的就是巫师,这么说来,我们还真找对人了。

阿婆将各种蛊虫放进一个口大缸中,然后给我们一个两头粗中间细的大棒槌,我瞬间明白了要干什么。

老王说“阿婆让你们把这些蛊虫捣碎,越碎越好。”

毒蛇挺着脖子在缸内乱爬,想要逃离却没办法抵抗光滑的缸壁,纱布包裹的蜜蜂嗡嗡作响,眼前的场景,让我菊花一紧。

不过为了活命,我只能硬着头皮干。

一棒槌下去,快缩成球的水蛭直接溅出血水。

我们三个老爷们轮番舂捣,场面十分恶心,最后缸中的蛊虫都被我们捣成了肉泥。

阿婆看了看我们的成果,随后又往缸内加了十几种植物,有的是刚采摘的,有的干如稻草。

老王翻译道:“阿婆说全都舂成泥,植物和蛊虫充分混合,一定要均匀。”

我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问道:“不会是想让我们泡澡吧。”

老王一边向阿婆翻译,阿婆一边点头,我只感觉头皮发麻。

舂捣的时候,我有两种猜测,第一种是全身敷贴,第二种是泡浴,两者我都难以接受,但相比之下,我能接受泡浴,毕竟是为了活命。

一口大缸架在屋内的地坑上,下面文火加热,缸内翻腾着黄白色的泡沫,宛如做菜时,焯肉的场景。

蒸汽的味道更是腥臊无比,让人为之作呕,更要命的是,这七天,我们只能泡药浴,万万不能自己洗澡。

缸水沸腾,然后加入冷水,人入缸中,待水温受不了之时出缸,然后再待缸内水沸腾,加入冷水换人泡浴。

我们四个人,轮番下来就是一天。

老王还有工作,不能长期待在老寨,陪了我们一天后,老王先下山了,约定到了日子,他会来接我们。

没了翻译,我们和阿婆的交流全靠用手比划,真考验人的理解能力。

泡了两后,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们三个的肤色不是那么黄了,花木兰变得更白,四驴子和赵悟空,包括我也是,都是黑的发亮。

老王走后,阿婆带我们去了后山,那是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祭场。

祭场周边的树上都是白布条,有的树上挂着猪牛羊头的白骨。

而木桩上摆着六个人的骷髅头。

四驴子低声道:“狗哥,这啥意思,要拿咱们献祭呀?”

“不会,要不然不会救咱们。”

“这人头啥意思?”

我想了一下道:“我知道傣族有猎人头的血祭,苗族没听过呀。”

“啥意思?”

“就是人家民族的古老传统,二十年前还有这样的血祭,去别的村寨抓人,像什么上学的学生,在地里干活的村民都是猎杀的目标,砍头后放在本村的祭场,所以大山里的很多寨子都是有世仇的。”

花木兰捅了捅我,示意我闭嘴,只见阿婆掀开石板,拿出了一个牛皮制成的行李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行李箱一看就不是苗寨该有的东西,再看外观,原本暗橘红色的牛皮,此时有些发白,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阿婆拎出行李箱,一边说苗语一边比划,示意我们打开行李箱。

我环顾四周,只有阿婆一个人,论战斗力我们绝无战败的可能,所以我相信阿婆不想害我们。

打开行李箱,里面杂乱地放着一堆泛黄的稿纸,稿纸有的是印刷的文字,有的是手写上去的,无一例外都是日文。

资料下面有登山绳、一个牛皮封面的笔记本、老式的白钢皮手电筒、柯达相机、两卷胶卷。

还有一个颇具年代感的呼叫机,也叫BB机,看到这东西我都愣住。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东西?

花木兰想拿起笔记本看看,可阿婆却摆了摆手,示意我们拿着行李箱下山。

我微笑着点头回应,提起行李箱跟着阿婆下山。

返回阿婆家,阿婆又比划让我们跟着她去后院,阿婆在菜地里掀开一块木板,木板下面是一个封盖的大酒坛。

阿婆比划让我打开。

坛子里好像是菜籽油一样,我有点懵,疑惑地看着阿婆,阿婆又做了一个抓东西的手势。

我将手伸进油坛,当触感袭来,我不知道是应该惊,还是应该喜。

四驴子问:“里面有啥呀?”

“枪。”

“啥玩意?”

我直接将摸到的东西提了上来,一把MP5冲锋枪赫然出现在眼前。

四驴子也看呆了,他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婆示意我们里面还有东西。

我直接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俯身在坛子中摸索。

一把没有后托的AK47、七盒子弹。

我惊恐地看着阿婆,她一直比划出村的路,估计是把我们当成了公职人员,想让我们带走这些枪。

给完我们枪,阿婆就去忙自己的事了,我们把枪清理了一下,开始研究牛皮行李箱。

男人似乎天生对枪感兴趣,或者说有枪之后腰杆子硬。

四驴子对枪爱不释手。

花木兰道:“你们真的认识这枪?”

“当然,这些都是射击游戏里常见的枪型,AK是老毛子的,mp5是德国的。”

我猛地反应过来,这些都不是国内的枪,根据法律,入境是不能带枪的,国际刑警最多只允许带个手枪,带冲锋枪根本不可能。

也就是说,这些枪的主人,应该是非法入境。

结合后山摆放的那些人头,我觉得枪的主人应该是个国际悍匪。

再看行李箱的制式,正是九十年代初期流行的款式,那时候,流行的风格是大背头和皮夹克。

在吐鲁番时,嫖娼的老英雄说二十年前有个考察队找过他,冥冥之中,我觉得就这一波人,也是深入苗寨想要治病。

具体这群人为什么死了,在老王回来之前,我们也没办法问。

这样一分析,那后山上的人头,就是九十年代初号称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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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同行?

花木兰翻查资料,日文是抄袭汉语衍生出来的文字,有些字体没什么变化,零星出现几个汉字,可中间还有鬼子文符号,连在一起就不知道啥意思了。

不过也有一些好理解的,比如“新疆科の探検隊”这些文字可以理解为“新疆的探险队”。

还有一些地图和照片,其中还有卫星地图,在那个年代,能拿到卫星地图的人,其背后是谁在支持的就不用多说了。

我在牛皮笔记本中找到了一张老照片,照片是八个人前后两排站着,三个白种人,五个黄种人,黄种人中,穿衣风格不属于国人当时的审美,照片的背景是西域戈壁。

行李箱里没有发现身份证件,也没有其他能证明身份的材料,九十年代初,座机电话还没普及,通信不方便,想要出远门,都得找当地政府或者单位开介绍信。

这些人什么都没有,足以印证他们不是官方的科考队。

拆开老胶卷,里面有大漠风光,有青铜器,有老毛子挖东西,还有古墓壁画等等。

分析完资料,我道:“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了,这群人就是盗墓贼,等出去找人翻一下日文资料,说不定会给咱们带来惊喜。”

花木兰道:“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咱们刚来湘西,就得到了二十年前科考队的线索。”

“不巧合,吐鲁番的常住人口只有六十万,市区没多大,唯一的巧合就是咱们在洗浴中心遇到了那个老逼登。”

花木兰还是不相信,他道:“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呢?”

“老王进山之前,咱们也不知道二十年前科考队的死因,现在寻思也没用,出去后咱们也得先去西域。”

“不等姚师爷安排了吗?”

“我得先去研究研究曲婷婷那个小娘们,给咱们下毒,我能让她好好活着?”

四驴子嘟声道:“狗哥你不会想杀了她吧。”

“要不然呢,她都想害死咱们了,我还有用爱感化她?怎么着也得吓唬吓唬她。”

四驴子没说什么,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一个对你亮了刀子的人,留下来就是个祸害。

花木兰问:“那枪怎么办?找个山沟沟扔了?”

说心里话,我知道枪不好运输,被雷子抓到也不是件小事,不过我真是太喜欢枪了,有了这东西,我走路腰杆子挺得笔直。

没有人做声。

花木兰惊讶道:“你们不是想留着吧。”

我们一齐点头,有了枪,那就是正规军了,不管是遇见老毛子还是DW,不说杀人,最起码能自保。

花木兰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日文资料我们看的是一知半解,除了科考队,我们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

要是能出去把BB机换个电池,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新的线索。

其实我并不在意这群人是谁,我在意的只是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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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着牛皮本中的照片时,我越发觉得照片中的一个黄种人看着有些熟悉,他身材不高,长相清瘦,在那个年代,穿着也很时髦,不过和其他几个黄种人相比,他穿着的风格好像有点不同。

“哎,你们看看这个照片。”

四驴子接过照片看了看道:“看啥呀,后面是戈壁,看不出来是哪呀?”

花木兰侧身看了看照片,脸上越来越严肃,她惊讶道:“这个人有点像是孔老师呀。”

“操,是他,你看眼睛,基本上一模一样。”四驴子跟着惊呼。

他俩的回答印证了我的想法,我道:“孔老师二十年前进过罗布泊,怪不得他知道沿着河流找罗布人,这老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花木兰分析道:“难不成孔老师一直在什么组织里,孔老师对古文字有研究,不少盗墓贼都找孔老师鉴定青铜器上的古文字,这么说来,孔老师一直在搜集资料。”

“有可能,那么,当初从罗布人部落出来之后,孔老师并没疯,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目的就是怕咱们问他那些青铜器上面的铭文。”

分析完这些,我心里是又气又恨,当初微子启墓的铭文、人皮地图都是孔老师这个王八犊子翻译的,万一这老小子使坏,我们一切的分析都是白忙活。

不过想想也有点不对,孔老师毕竟带我们找到了罗布人,还从罗布人那取得了商王的青铜器。

孔老师不是为了钱?巴图尔也不是为了钱?难不成这个组织真的是为了寻找上古神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此时,所有人都盼着老王进山,能够充当翻译,我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阿婆。

两天后,老王如约而至,我急忙把这两天的事给他说了一遍。

老王早就知道了后山上的事,老王说当初,那群人就是他的父亲进的老寨。

九十年代初,村子里来了三个大鼻子洋人和两个小鬼子,还有一个说汉语的充当翻译。

当时老王的父亲也是邮递员,那群人请求他带着进山去找苗人。

九十年代初,人们很朴实,面对外国友人更是充分展现热情。

于是,老王的父亲带着那六个人进山了,去的地方也是老寨。

那群人自称是国际考察团,想要了解当地的风俗习惯。

老寨的人与世隔绝,来了外人更是热情,杀鸡宰羊招待。

吃饱喝足之后,那群人想要巫医给他们看看身上发黄的事,苗医也没有推辞,直接拿出看家本领,治好了几人。

万万没想到这些王八操的狼崽子刚治好病,就想要苗寨的东西,从老物件到金银玉器,啥玩意都要。

老苗人热情,人家要就给了,寨子里给他们送了不少东西。

可这群人还不满足,要让苗寨少女陪睡。

这样的要求让老王的父亲难以开口翻译,一个老毛子对着老王的父亲肚子就是一脚。

可他们低估了邮递员在苗寨中的身份地位,一脚踹上去,苗寨的人怒了。

苗族的长柄弯刀可不是用来吹牛逼的,那群人连枪都没来得及掏就被苗人按在了地上。

虽说苗族人有“祀奉祖先,忘却仇人”的传统,但是对于来犯之敌,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苗人砍掉了他们的双手,这群人疼的和泥鳅似的在地上打滚,苗人拿起绳索往脖子上一套,直接将这群人拖到了后山——斩人头,祭先祖。

我问老王当年的科考队的细节,确定只有,六个人进山?

老王说他的父亲一直把这件事藏在心底,临死前他也没透露过半个字,这些还是父亲死后,他接替了邮递员,老寨里面的人才和他说的这些。

老王还说苗人敬畏先祖,最痛恨的就是盗墓贼了,为了防止盗墓贼,老寨至今还保留着在悬崖峭壁上悬棺而葬的习俗,不过我们是考古队,为国家办事,所以不用怕,老寨里面的人都很尊敬我们。

我脑补了一下二十年前国外科考队临死画面,一股寒意从脚后跟升到了天灵盖,也让我打消了想向阿婆问当年科考队详情的想法。

我真怕阿婆把我们和科考队联系在一起,那么我们的人头也得摆在后山的木桩上。

我们哪是什么科考队,我们是贼,是苗人最痛恨的盗墓贼。

泡完最后一次大缸,我们立马收拾东西,准备出山,我想给阿婆留下一万块钱,但阿婆不肯收,也不要其他的东西,老王说这里的人吃饭穿衣都是自给自足,基本上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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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要钱,我们就按照老江湖最高礼节答谢,我们四人跪成一排,三个响头磕得恭恭敬敬。

返回外界时,我们带上了牛皮箱和枪支,我对老王说枪支如果交给当地,当地肯定会调查,弄不好老寨的一些人还得进监狱,所以枪支我们带回所在城市,随便弄个理由上交就行,这样也不会和苗人扯上关系。

老王很感激。

返回老王的村子,我们不敢停留,留下十万块钱准备匆匆离开。

我告诉老王说是国家给我的看病经费,苗寨治好了我们的病,这笔钱就留在这,以后他们需要什么,直接用这笔钱买就行了。

临走之际,老王的媳妇还给我装了一编织袋的东西,我们推辞不过,只好感谢收下,扛着东西,我们直接离开了老王的村子。

先不说我们现在的造型,就是一身的腥臭味也能给人熏个跟头。

但我们不停留洗漱,因为害怕老王反应过来,再给我们举报了。

我们找了个小水沟清洗身体,我们和花木兰背对背地洗。

花木兰道:“我看着你们呢,你们要是敢回头,我弄死你们。”

此时,没人有心情开玩笑,我道:“刚才给姚师爷打电话了,说了这边的事,他让咱们先找个地方稳住,他派人过来接咱们,估计得两天,咱们住两天宾馆,可以吗?”

没人反对。

我继续说:“一会洗完澡洗衣服,这边的天气,有两个小时衣服就干了,然后我去镇子上买了行李箱,要是没有行李箱就弄两个塑料袋,你们在这等我,要不然牛皮行李箱太扎眼了。”

花木兰道:“我和你去吧。”

“行,还有就是BB机的事,这玩意让姚师爷找关系修吧,要不然,在这小地方拿出个BB机找人去修,肯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赵悟空道:“你给师爷打完电话,师爷也给我打电话了,师爷说不让你俩碰枪,等他来了之后亲自处理枪支。”

“咋地,给咱们没收了呀。”我问。

四驴子接话道:“我估计是这个意思,还没捂热乎呢。”

……

两天后的下午,姚师爷和万把头来了,我们在宾馆碰面,带来个笔记本,让我们把所有资料都拍成照片,然后打包压缩,他要发给懂鬼子话的人翻译。

看到两把枪,姚师爷也很喜欢,他道:“现在管得严了,九十年代的时候,村里的小卖店都有卖气枪的,真后悔那时候没买一把。”

我直接问:“孔老师有消息了吗?”

姚师爷一脸懵逼,他道:“那老头子不是疯了吗?”

花木兰又把孔老师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姚师爷的脸色越来越冷,不知道是不是在责怪我们没有和他说这件事。

沉默了良久,姚师爷道:“如果说孔老师二十年前参加过境外探险队的话,那他现在也是身处其中,咱们得抓紧时间了,想办法给他们来个截胡。”

我道:“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吐鲁番,一是打前站,看看孔老师会不会露面,二是收拾一下曲婷婷,那娘们差点没弄死我们。”

“曲婷婷的事,还是冷处理,咱们还有用得上那娘们的地方,要不然,我的村子就白盖了。”

虽然不甘心,但姚师爷不让动的人,我也不敢私自动手,我换个话题道:“二十年前的科考队有八个人,老王说有六个人死在了苗寨,还有一个人是孔老师,那么剩下的一个人是谁?会在哪?”

其实我想问的是姚师爷知不知道科考队的事,反正都是盗墓行当里面的人,多多少少对探险队都有了解。

姚师爷认真道:“不对,你说的不对,除了孔老师,还有两个人。”

“不是八个人吗?”

“得有人拍照,我估计拍照的就是死在苗寨中的翻译,这样一来,这个队伍中应该还三个人活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王说过,二十年前进山的是三个西洋鬼子加上两个东洋小鬼子,还有一个翻译。

牛皮笔记本的照片中三个洋鬼子应该都死了,翻译也死了,除了孔老师,应该还有两个黄种人,国籍不确定。

姚师爷再次打电话催促翻译的人,让他快点把翻译的文件传过来。

对方直接在电话中告诉了姚师爷文件的内容。

一部分是对国内当时的情况调查,一部分是有关西域响马的描写,还有一部分是法律法规。

这些内容都没什么价值。

有价值的是历史资料,资料也比较广泛,有商王朝的,有周代的,还有契丹人的辽国和党项人的西夏。

还有一部分资料是科兹洛夫盗挖西夏黑水城的记载。

姚师爷问:“牛皮笔记本里都记载着什么?”

对方答:“主要就是记载在西域挖了三座大墓的过程,挖到了球形的青铜器、和田玉、不融化的寒冰壶啥的。“

“写了是哪个三个墓吗?”

“小鬼子不写人话,都是墓1、墓2的名称,我估计他们也不知道挖的是谁的墓?”

“行,我知道了。”

姚师爷挂断了电话,万把头拿着胶卷道:“应该是商代墓,你们看,这是商虎食人卣。”

商虎食人卣存世量有两件,器形立意奇特,商虎食人卣造型取踞虎与人相抱的姿态,虎以后足及尾支撑身体,做成卣的三足,虎前爪抱持一人,人朝虎胸蹲坐,虎欲张口啖食人首。

在我眼里,这件青铜器的精美程度超过了四羊方尊,可惜的是两件国宝都流失海外,一件藏在高卢老乌鸡的博物馆、一件藏在小鬼子的博物馆。

没想到西域还有这样的神器存世。

万把头道:“商虎食人卣是成对出现的,胶卷里只有一个,应该还有一个。”

我接话道:“如果是九个人的队伍,意外中毒,去苗寨治疗,死了六个,剩下三个人能把青铜器运出去吗,我觉得他们是找到了青铜器,但都没运出去,他们的可靠行动,可能因为这六个人的死亡而终止。”

花木兰问:“会不会就是罗布人神庙里的那些东西?”

万把头答:“不可能,小鬼子拍照很仔细,大到青铜器,小到羊脂玉扣,都有照片,他们要是找到了镇墓兽,肯定会拍照的。”

我和万把头的想法一样,这样一来,胶卷中的青铜器应该还在大漠之中。

可也不对呀,那六个人死了,可孔老师还活着,这么多年,孔老师一年摸一件,也该把青铜器都带走了。

我看向姚师爷,姚师爷知道我想问什么,他低声道:“我混迹盗墓这么多年,接触的掮客不少,没听说谁收过商虎食人卣,不过掮客嘴严,可能是故意隐瞒了。”

“不可能隐瞒,商虎食人卣的交易,绝对不是掮客能搭桥交易的,还有,孔老师要是卖了青铜器,身价不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过亿,也得是大几千万,你看他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有钱人吗?”万把头道。

姚师爷点头道:“有道理,这样,你们几个还是去吐鲁番,找那个中医好好问问,我和万把头整理资料,咱们电话联系。”

兜兜转转,我们再次返回吐鲁番,姚师爷说他会把枪给我们带过来,原来没枪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心虚,现在有枪了,心里就开始惦记了,总觉得枪不在,腰杆子就不硬。

我们在市区寻找老头子的下落,结果听小粉灯里面的人说老头子死了,我们离开吐鲁番的第二天,老头子就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逃逸。

我不相信这是巧合,于是,找到了案发地,听周边的商户说,那天,一辆黑色无牌轿车开的很快,撞到老头子也没减速,直接从脖子上压了过去,老头子被拧成麻花了。

种种迹象表明,老头子是被陷害的。

返回宾馆,我们都觉得全身无力,花木兰坐在沙发上,四驴子和赵悟空在窗边抽烟。

我道:“我有一种感觉,有人在诱导咱们参与什么事。”

花木兰和我想法一样,她道:“我也有这种感觉,老头子故意引导咱们去苗寨,然后发现行李箱。”

“对,我估计是他们想利用咱们分析出来线索,然后来个截胡,操,咱们还想着截胡境外组织呢,人家才是黄雀。”

四驴子疑惑道:“不对吧,老逼登只说了苗医能治咱们的病,可没说让咱们去湘西呀,贵州,云南都有苗寨,就算咱们去了湘西,也不一定能去老寨那个村子对吧。”

“如果对方熟悉咱们分析问题的方式呢?”

“我去,那咱们岂不是一直在别人的监控下。”

“就算不在监控下,也有人在步步安排咱们,引导咱们。”

我深吸一口气道:“我怎么觉得,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孔老师呢,他带咱们找到罗布人,让咱们吃到甜头,然后让咱们逐步分析,只要咱们找到他们想要的线索,咱们也就没了价值。”

“那咱们要不要躲一下?”

“躲哪去?”

四驴子看着我,没说什么,在他心里,也没有地方可躲,要是回家,肯定会给家人带来灾祸,要是回姚师爷的狐狸场,和一群喂狐狸的女工在一起,本质上和吐鲁番的宾馆也没区别,因为出了事,也不会有人帮我。

要是随便找个城市躲一下呢?

我说了我的想法,在姚师爷大队人马没进来之前,我们随时都有危险,那群人能杀了老中医,取走我们的小命也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

孔老师背后的后盾强大,随随便便弄些人进大漠,都能在官方混个考察团的身份。

人家是正规军,我们是盗墓贼,即使闹到衙门,我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再说,谁也不能保证衙门里没有他们的人,弄不好真会出现“堂下所跪何人?为何状告本官?”的情况。

所以,此时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留痕迹地溜走。

花木兰想了想道:“万一孔老师他们报官呢?”

“咱们进去了,孔老师不也得进去?”

“人家背后有人支持,说不定早就洗白了,咱们呢?”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本以为当了贼可以为所欲为,到头来还是想着保命。

当当当

急促的敲门声让人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服务员敲门没怎么大声,也不会如此急促。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

我强装镇定问:“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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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道:“你们谁买蛋糕了吗?”

“没呀,不会是雷子吧。”

“雷子直接从前台取卡就能抓咱们。”

说罢,我走向门口,顺着猫眼望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小哥,头戴安全头盔,身上还穿着蛋糕店的工作服。

打开门后,小哥直接将装蛋糕的保温袋递了上来。

我笑着道:“您送错了,我们没订蛋糕。”

小哥后退一步,看了看门牌号道:“没错呀,吉祥宾馆508,就是这个房间呀。”

“你送错了,是不是前一任房客留错地址了。”

“你是叫许多吗?”

我心里一惊。

“对吧,叫许多就对了,收货人就是许多。”

说完,小哥又把袋子递给我,我将信将疑接过,接手的瞬间,一种沉重感袭来,这个蛋糕最少二十斤。

难不成是姚师爷把枪送来了?我们在吐鲁番的地址只有姚师爷知道。

小哥离开后,我将蛋糕放在茶几上,沉重感让所有人心跳加速。

花木兰手快,直接打开保温袋,里面是一个硕大的寿桃,没有卡片,也没有生日帽,只有一把不锈钢的西餐刀。

“这啥玩意?”

没人搭理四驴子,我直接拿西餐刀切蛋糕,刚切下来两公分,下面就是一个坚硬的东西。

随后我直接用手拨开表层的奶油,令人作呕的画面出现了——淡黄色的头发。

寿桃内包裹的是一颗人头,还是曲婷婷的。

花木兰立马冲到卫生间剧烈呕吐,我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有人杀了曲婷婷,人头还被冰冻过。

四驴子恨得咬牙切齿,眼睛都红了。

赵悟空在保温袋里翻找,寻找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我道:“猴哥,给师爷打电话,告诉他这边的事。”

四驴子大骂道:“杂种操的,我要杀了他。”

“我和你一起去,但前提是,咱们得知道是谁。”

“一定是姓孔的那个王八操的。”

花木兰从卫生间走出来,斜身而站,强忍恶心道:“你们别冲动,人家敢送人头过来,肯定做了万全的准备,你俩去,送人头吗?”

赵悟空打通了姚师爷的电话,他语速极快地说了这边的情况。

姚师爷沉默了良久道:“先把人头处理了,带到戈壁附近,用黄沙掩埋,然后你们立马回狐狸场,飞机回来,安排人手保护你们的安全。”

挂断电话,赵悟空道:“咱们要是现在报警,人头和咱们无关,要是咱们把人头处理了,就算摊上人命官司了。”

我道:“报警,报警咱们也跑不了。”

四驴子附和道:“对,我从来不相信官方。”

赵悟空生气道:“报警最起码能保证咱们的安全。”

四驴子骂道:“滚犊子吧,你想想,哪个黑势力倒下的时候,不是长达几十条的罪行,这些罪行就没人举报过吗?落马的官员,新闻报道违纪情况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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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希望报警,别商量了,先处理人头吧。”花木兰道。

此时,我们真是骑虎难下,我不明白孔老师送人头的目的,恐吓?威胁?

突然,又有人敲门,与此同时,外面有人道:“警察,例行检查。”

我顿时就麻爪了,无力感席卷全身,敲门还在继续,我强撑着抓了一把奶油,胡乱地往四驴子和赵悟空的脸上摸了一下,开门前又扯了一把花木兰的领口。

开门时,警察向屋内望了望,我强装镇定道:“不好意思啊,收拾一下。”

“干什么来的,开门这么慢,身份证,你们都把身份证拿出来。”

花木兰笑道:“过生日来的,开门前擦了擦手。”

警察把我们的身份证挨个在他的手持仪器上贴了一下,确定不是逃犯后,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花木兰道:“小姑娘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关门的瞬间,我直接坐在了地上,太他妈险了。

刚送完人头就有警察来查房,这绝对不是巧合。

屋内的四个人,有人摊在床上,有人坐在地上,没有人说话,而曲婷婷的人头就藏在床底下,要是刚才警察进来,顺着奶油印也能发现人头。

对方是想让我们死呀。

寂静的房间内,我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我扶着墙站起身道:“没时间了,处理完人头,赶紧跑。”

“我,我也想啊,心脏突突的,没劲啊。”

我给了四驴子一巴掌,骂道:“人头的冰化了,血水就流下来了,再不跑,都得死。”

我将人头装进保温袋,怕不结实,我又加了两层塑料袋。

出门直接打车,去大漠是来不及了,我们直接和司机说去巴图尔所在的村子。

一路上我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人头渗出血水,或者发出什么味道。

到了村子,我们直奔巴图尔家,他家已经空无一人,骆驼也不见了,我们将人头埋在了后院。

完事后打车直奔机场,在车上,我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人来不及反应,先是得到了老中医的死因,又收到了曲婷婷的人头。

到达机场后,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新疆的机场有很多武警,而且新疆的安检程度也是数一数二的。

吐鲁番机场是个小型机场,有时候两天才会有一班飞机,2011年全年起降才两百多架次,吞吐量八千多人。

很不幸,今天没有航班,明天才有一班飞乌鲁木齐的。

没有航班,机场里也没什么人,除了值班的工作人员,就只有两队巡逻的武警。

四驴子道:“咋办,长时间在机场呆着,武警也得怀疑咱们。”

“那去哪?”

“你是狗头军师,你说个地方呀?”

除了机场,我也想不到别的地方,现在我们要放着孔老师的人,也要放着警察,去哪都不安全。

花木兰道:“你们说,姚师爷真会保护咱们吗?”

我看了一眼花木兰,一整天都是急急忙忙,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想了一下道:“姚师爷也怕咱们进监狱,有些事是咱们一起干的。”

花木兰把手机屏幕对准我,上面有七个姚师爷的呼叫记录。

“我一直在打姚师爷的电话,打不通了。”

“万把头呢?”

花木兰打开了万把头的通话记录,还是没接通。

我不信邪,拿出手机想要试一下,却看见手机有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内容是“你知道我是谁,我这边也不安全了,你们四个先躲一下,我要是能出去,会想办法救你们。”

不用多想,姚师爷用生号给我发的,我回拨了过去,对方已经关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此时,我们算是彻底无依无靠了。

四驴子问:“要不要找一下黄老板?”

“找他有啥用,他能开飞机过来呀,咱们现在想离开吐鲁番都难。”

“买二手车呢?”

“更危险,随便一个大货都能把咱们包成铁皮人肉馅的饺子。”

“操,那怎么办?”

我咬着牙,摇了摇头,我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最安全的机场不能久留,火车站总让我觉得差点意思。

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到别的地方,我决定退而求其次,我道:“要不然,要不然去火车站蹲一宿去,火车站有武警岗亭。”

他们几个人点了点头。

与机场不同,吐鲁番的火车站很热闹,有了安全感,人也冷静下来,我们开始分析这件事。

幕后黑手不可能是别人,只能是孔老师。

我分析孔老师的目的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可目的是什么呢?让我们不要参与这件事了?还是让我们快点分析出宝藏的位置?或者说把我们逼上绝路?

花木兰分析道:“孔老师有可能是记恨上次出大漠时,咱们没救他。”

四驴子梗着脖子道:“怎么没救,你还给他送医院去了呢。”

话音刚落,突然有人拍了我肩膀。

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孔老师,他还是带着儒雅的眼睛,一脸的学者风范,但脸上多了阴狠和邪魅。

“你们知道我是谁了吧?”

孔老师连口音都变了,说完,他还用下颚指了指一旁的武警岗,那样子好像在说我们可以报警。

我强压怒火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呀,一起吃个饭?”

“吃你妈。”

孔老师笑了笑道:“还想吃人呀,刚才的蛋糕不好吃吗?”

“说吧,你什么目的?”

“有个墓,需要你们帮忙。”

“你们什么人找不到,我们干什么?”

“我是能找到人,可没人愿意死呀。”

孔老师的话句句带有威胁。

我也是横了心,笑着道:“行呀,走,去我们的宾馆吧,到那细谈。”

我们分两辆车返回宾馆,我和孔老师全程没说话。

进入宾馆后,孔老师开始摆谱了,他道:“你们几个挺聪明,也是盗墓行内难得的菩萨心肠,商王墓,去了还有机会活,不去就是个死。”

“是吗?”

“你们找不到姚师爷了吧。”

“你把他怎么了?”

孔老师干笑两声道:“你们不尊师重道,我就帮你们照顾照顾喽。”

我也冷笑一下,对着四驴子使了个眼色,四驴子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拿着毛巾走了出来。

“孔老师,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你们不是去苗寨了,怎么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孔老师嘴角上扬。

我也跟着笑了一下,随后一脚踹在了孔老师的心口上,直接将孔老师踹翻在床上,四驴子手脚更快,他迅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用毛巾勒紧了孔老师的脖子,随后一记重拳,孔老师的眼镜都镶嵌在眼眶里了。

赵悟空和花木兰按住孔老师的腿,四驴子用力绞着毛巾。

我骑在孔老师的肚子上道:“我们不仅是菩萨心肠,还是活菩萨呢,现在就送你去极乐世界享乐。”

孔老师脖子上的血管都鼓了起来,四驴子还是不解气,大拳头如雨点般往孔老师脸上砸。

也是,谁杀了我的娘们,我也是这个表现。

没两分钟,孔老师就断了气。

四驴子还不解气,直接将尸体踹在了地上,花木兰拿起毛巾,清理床单上的溅到的血迹。

我估计孔老师临死也想不明白,原来圣母心泛滥的我们,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血无情。

此时,我想的很简单,反正也活不了了,死也不能死的太窝囊。

四驴子道:“反正也杀人了,杀一个也是死,杀两个也是死,得看看他们背后是谁,能把咱们欺负成这样。”

翻出孔老师的手机,我找到一个高频的联系号码,接电话的是个女声。

我道:“你认识孔老师吗?”

“你是谁?”

“许多。”

“孔老师呢?”

“死了。”

对方一阵沉默。

我继续道:“放过师爷,你们要盗的墓,我去当排头兵。”

对方冷冷来了一句“等电话”后,直接挂断了。

做完这一切,我心里异常平静,而且还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花木兰去买了一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我们行李箱拖到公路边的大漠烧了。

那个年代,拿个壶去加油站还能买到汽油,要是放在现在,加油员都不带搭理的。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三点,我们坐在宾馆,花木兰破天荒地抽起了烟。

此时我们都是深陷泥潭,越挣扎,陷的越深。

留给我们的选择并不多,无非就是两种,第一种替他们去盗墓,第二种就是见面时再拼杀一场,临死前抓几个垫背的。

次日下午,我们没等到那女人的电话,却迎来了姚师爷,姚师爷直接来了宾馆。

一见面,姚师爷对着我们点了点头,他燃起一支烟道:“万把头在他们手上。”

我抛出问题:“你有什么打算。”

“他们让咱们自己组织人马,盗商王墓,用盗出来的东西换万把头。”

“万把头的背后不是有官家人吗?帮不上忙吗?”

“真出事了,谁不想撇清关系,保住自己的乌纱。”

姚师爷继续道:“他们找到了商王武丁的墓,需要咱们把东西挖出来。”

“在哪?”

姚师爷用手指了指地下,应该说的是吐鲁番。

花木兰问对方是谁。

姚师爷说是一个老毛子地理学会暗中支持的考察队,他们想要找一件拥有神秘力量的青铜器。

关于这件青铜器,姚师爷也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对方说这件青铜器很强大,老毛子是从西夏的资料中看到了这件青铜器的记载。

前文说过,西夏是老毛子的科兹洛夫发现的,能运走的资料也都运到了毛子国,当初蒙古人一统天下建立元朝,修了《宋史》、《辽史》、《金史》,唯独没有修撰统一时期的西夏国史。

西夏的资料都在毛子国,现在国内的专家学者想要研究西夏,都得去毛子国的博物馆申请查阅资料。

毛子国有西夏最全面的资料,对于一些历史也有独特的见解,比如成吉思汗的死,国内官方有中毒、雷劈、遇刺等说法。

而毛子国通过研究西夏资料,得出了成吉思汗的死因,西夏王妃古儿别勒只·豁阿皇后在陪成吉思汗过夜时,咬掉了他的命根子,流血不止,失血过多而亡。

这也是蒙古人不给西夏修史的原因。

历朝历代都是后世给前朝修史,时间久远,加上推翻前朝肯定得添油加醋说一些不实之词事,而老毛子得到的西夏史书都是当朝记录的,真实性比较高。

我们要去盗的墓和西夏没有半毛钱关系,非说有关系,也就是西夏史书中的关于武丁的记载。

商王武丁的一生比较传奇,他在位的五十九年是商朝最兴盛的时期,史称武丁中兴,老毛子相信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武丁墓中。

姚师爷说这次对手十分强大,不能牵扯过多的人进来,他就带着我们四个去盗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四个人,只有赵悟空的打洞技术能说得过去,不过放在盗墓的行当里,赵悟空的技术就是个菜鸡。

花木兰还能修补青铜器,而我和四驴子,懂得挺多,没有一门是精通的,只能算得上力工。

姚师爷道:“据我所知,逼咱们去盗墓的,就是毛子国的地理协会,他们还找了一个队伍,两个队伍在集合后才出发。”

“还有一个队伍?”

“对,两个队伍拼车挖墓,地理协会只要他们寻找的东西,剩下的东西都是咱们的。”

姚师爷说这个墓干好了,我们有钱赚,只是不确定另一个队伍的领队是谁,带着哪些人,分成的事得见面才能谈。

老寨中牛皮行李箱中的文件有关于武丁墓的记载,二十年前的科考队挖了一个商王墓,结果全员中毒。

孔老师和其他两个人在吐鲁番找苗医治好的,而其他几个人找到苗医的时候,苗医已经没有草药了,所以推荐他们去了老寨。

牛皮箱里还有关于西夏党项人的记载,西夏亡国后,一部分西夏人逃到了四川一个叫做木雅的地区,木雅地区在哪,至今学术界也没有定论,大概范围在今康定县拆多山以西,雅砻江以东,乾宁县以南,九龙县以北的地区。

西夏人在木雅地区建立了一个小政权,号称西吴王,这个自公元1230年左右开始,一直持续到了清朝康熙年间,持续约五百年左右。

十九世纪初,老毛子发现黑水城,得到大量的西夏资料,自那以后,老毛子地理协会一直致力于西夏文物的发掘,建国后,西域地区搞核试验,军事戒备也是最高等级,老毛子进不来,后来中苏交恶,老毛子更是没法进,一直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后,老毛子的考察队才陆续进入西域。

我问姚师爷老毛子究竟想找什么,姚师爷说可能和我们的目标一样,也是找商朝国器。

我们是从微子启墓中得知的商朝国器线索,而老毛子是从西夏历史文献中找到的神器记载,十有八九我们要找的东西就是一样东西。

前文说过,唐朝太宗年间,李世民多次派大军征讨西域,灭掉西域诸国建立安西都护府。

安史之乱后,唐朝失去了对西域的掌控,西域形成了回鹘汗国,回鹘汗国统治阶级内讧,黠戛斯人趁机杀了回鹘可汗,捣毁王城,回鹘汗国灭亡。

回鹘人四散奔逃,其中最强的一支回鹘人进入了甘州地区,建立政权,史称甘州回鹘,也叫河西回鹘。

河西回鹘从唐朝文宗年间开始,一直持续到了北宋仁宗时期,国祚一百八十年。

灭掉河西回鹘政权的人,就是西夏的开国皇帝——李元昊。

李姓是唐朝皇帝给党项族统治者的赐姓,唐亡宋兴,党项的统治者又改姓赵了,后来李元昊建国,又恢复了拓跋旧姓,后来又自己给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自己改姓,所以嵬名曩霄、拓跋元昊、嵬名元昊、赵元昊、青天子、李元昊,都是一个人。

李元昊就不展开说了,得大几千字,反正就是回鹘统治西域,李元昊灭回鹘。

我们有理由相信西域的瑰宝落入李元昊统治的西夏。

西夏灭国时,蒙古大军将西夏王陵掘地三尺。

成吉思汗的大军是游牧民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金银之物并不感兴趣,他们需要的只是土地和牛羊。

蒙古大军在西征中,灭掉了诸多国家,蒙古大军唯独挖了西夏的皇陵。

论陪葬品的多少和值钱程度,宋朝的皇陵要甩西夏皇陵好几条街,而蒙古人灭掉南宋后,对宋皇陵并不感兴趣,还让妖僧杨琏真迦捡了便宜。

蒙古人对西夏皇陵那么感兴趣,很有可能也是为了找某样东西。

听完姚师爷的讲述,我疑惑道:“听您这意思,要是在商王墓中找不到老毛子想要的东西,老毛子还得挖成吉思汗陵呗。”

“从考察队的笔记中推断,可能是这个结果。”

四驴子道:“老毛子得长几个牛子,能找到成吉思汗的墓。”

姚师爷点燃一根烟,吐雾道:“不好找呀,小鬼子用卫星搜索都没结果,北方和西域都草原都搜遍了,也没找到。”

成吉思汗死在宁夏境内的六盘山,弥留之际,守护在身旁的部将遵照传统习俗,在白骆驼额头上取下一绺绒毛放在成吉思汗的嘴上,吸收了他最后一口气,留下灵魂。

蒙古大军中最精锐的八支部队带着遗体和绒毛前往下葬地,相传八支军队按照四面八方前进,没几个知道成吉思汗的遗体是哪支军队在护送,沿途遇到的所有人都作为殉葬者,不留任何活口。

其中一支军队就是现在的达尔扈特人的祖先,意为成吉思汗的守灵人,近代考古证实,他们守的只是成吉思汗的衣冠冢。

所以,成吉思汗陵在哪,至今也是个谜。

姚师爷突然话锋一转,他道:“我还是希望老毛子想要找成吉思汗陵的,因为找不到,要是让咱们去找木雅地区,那就不好说了,虽然有钱赚,不过和别人搭伙过日子,长久很定生乱子,还是那句话,干盗墓的,哪有好人。”

“另一个队伍啥时候来?”

“两天后吧,我也得等通知。”

“万把人不会有危险吧?”

姚师爷长叹一口气道:“大概七八年前吧,有一伙人找过我,说想雇我的队伍去新疆戈壁盗墓,我当时觉得西域不会有大墓,加上那伙人是生人,我就没答应,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来了,万把头不会有事儿,国内盗墓的高手不多,老毛子想灭口也得掂量掂量。”

“七八年前的那伙人,也是老毛子的人?”

“不然呢,要不是咱们挖了微子启的墓,谁能想到新疆能有商朝的古墓,这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绝对是挖了黑水城的老毛子。”

“商朝墓不会真有诅咒吧。”

姚师爷哼笑一声道:“有个屁的诅咒,二十年前的科考队和你们遇到了同一拨人,老毛子想不明白,你们还能想不明白?”

“高昌人?”

“对,你们分析的没有错,我让人去高昌人的村子问过,他们有用蠕虫下毒的习惯,真是喂不饱的狼崽子,我后悔给他们盖村子了。”

赵悟空道:“咱们这样算不算卖国呀?”

正义判官四驴子再次天降正义,他咧嘴道:“你他妈个泼猴,有人有钱出装备,让咱们去挖宝贝,那他妈是活菩萨呀,和卖国有个勾八关系。”

“可他们是老毛子啊。”

“操,老毛子怎么了,咱们是盗墓贼,老毛子出钱,咱们花老毛子的钱,那不是爱国吗?”

四驴子的回答无懈可击。

四驴子还举了一个例子,他说马来西亚的汽油一块钱一升,咱们国家的汽油八块钱一升,卖八块钱一升也没什么,那不要脸的还年年吵吵亏损,如果有国外加油站进入国内,咱们都加国外的汽油,亏死国外的加油站,国内的加油站卖的油少了,亏损自然也就少了。

不是抵制国外的东西才是爱国,买国外的油,让国外企业亏钱,这也是一种爱国。

我听得直点头,四驴子的三观,一点毛病都没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两天后,我们在尉犁县见到了另一个队伍,他们领队姓张,江湖人称张工,早些年和姚师爷合作过,也算是熟人。

张工的队伍有三个人,负责驼队和装备运输的杨伟,三十五岁左右,负责探顶下针的张浩,是个小年轻,估计比我们大不了几岁,还有一个负责打洞的人。

这个人我认识,挖微子启墓时的川娃子。

川娃子见到我们很兴奋,他道:“哎呀呀,咋个是你们呀,太好了,上次走的急,没留你们的联系方式,孙把头找不到人了,赶紧的,先加个好友。”

一番寒暄,我们得知张工的队伍是受雇进的大漠,旱涝保收,一人五十万,要是挖到东西再拿提成。

张工并不知道老毛子的存在,他们只以为是有人雇佣他们拼车,不用花车费,还有钱拿,傻子才不干呢。

姚师爷和张工几年不见,原来也是萍水相逢的关系,所以姚师爷也没透露什么,张工还以为是姚师爷缺人,安排人找的他,一直在称赞姚师爷讲义气。

杨伟做自我介绍时,他特意说以后叫他硬哥就行了,千万别叫他伟哥,更不能叫他的大名,谁要是叫他大名,谁不举。

我心里觉得好笑,硬哥的爹妈也是对他希望还挺高,让他做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好,真好。

张工的队伍主要在西南地区活动,说准确点就是成都和西安两头跑,成都有沉船墓,西安的古墓就不用说了,十三朝古都可能没有概念,用数字来说,西安建城有三千年的时间,其中一千三百年作为都城。

西安的古墓可以说是一个挨着一个,一层挖完下面还有一层,千百年间,西安大地养活的盗墓贼不计其数。

张工的年纪比姚师爷小,他对姚师爷很敬重,张工吩咐他团伙的人说一切行动都听姚师爷的指挥。

两个队伍汇合后,我心里有点发毛,幕后的人这是把我们祖宗十八代都给调查了,知道我们四个的操行,特意找人把队伍给配齐了。

我本以为等到了队伍姚师爷会直接带我们进大漠,可姚师爷却说要等,他也没收到古墓的资料,还要等老毛子送资料。

我觉得姚师爷不仅不反感被要挟进戈壁,反而很享受这个过程,说心里话,有人出钱,有人给开绿灯,我们只要安心干活就行了,这他娘的都不能用善人来形容了,得叫肉身菩萨。

两天后,又来了一个男的,或者说来了一个二刈子。

二刈(yi椅)子是东北的方言,原来指的是太监,后来专门形容半男不女的人。

这个二刈子也就二十七八岁,长发、耳钉这些无可厚非,露腰牛仔裤和擦得惨白的脸我也能接受,就是那说话的声音,总给人一种尿不尽的感觉。

二刈子带来了古墓的资料,一份羊皮地图的复印件,地图上标注的都是西夏文,有人在地图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上写上了汉语注释,地图的形式是日月、沙丘、山脉、绿洲加上河流描绘的,其中太阳和河流正切,还真有点长蛇吞日的景象。

二刈子说地图是西夏人在楼兰国找到的地图,找到这个地方,就能找到古墓了。

我看了一眼地图,与其是地图,还不如是尿床后的床单,简单几笔勾勒的山丘和河流,我们拿命也找不到呀。

“除了地图,还有别的信息吗?”

二刈子娘们唧唧道:“还想要什么呀,你们知道破译西夏文有多难吗?就这一张地图,剩下的就靠你们的本事了。”

姚师爷深吸一口气道:“有和现在地图的对比图吗?”

二刈子瞪大了眼睛道:“想什么呢?还要现在的地图,要是知道在哪,我带人都能挖,还要你们干什么?老白菜帮子。”

我冷声道:“你放尊敬点。”

“哟,你可吓坏了我,这次我和你一起进戈壁,把我伺候好了还好说,要是让我不满意,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姚师爷道:“大漠环境不好,你细皮嫩肉的,就别进去了。”

“那能行吗?我不进去,谁看着你们干活呀。”

“你进去怕是不方便。”

二刈子哼声道:“我也不想去呀,进去一次,得做多少次保养才能缓过来,你们少啰嗦,尽快出发。”

姚师爷看了张工一眼,张工冷笑道:“万一你病了呢?病了不就不用进戈壁了,你对上面人也有交代。”

“哼,我能有什么病。”

张工随手操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啪的一声砸在了二刈子的嘴上,二刈子的嘴瞬间出血,疼的他直翻白眼,前面的一排门牙干掉了,支支吾吾的都快哭了。

张工道:“现在你有病了,赶紧去看看牙医吧。”

二刈子气的抓起挎包,娘们唧唧地走了。

张工的行为,再一次让我认识到盗墓行业的凶猛。

姚师爷的表情没有变化,他将地图递给我道:“地图就交给你了,咱们明天五点出发,出发前告诉我这个地点在哪。”

我咽了一下口水,心里说:“明天,不到一天的时间去破译地图,我得多牛逼,能有这两下子。”

但当着张工他们的面,我也不好反驳姚师爷,只能默默接过地图。

姚师爷说带着张工他们四川转转,了解一下当地的风俗习惯,我们四个留在宾馆研究地图。

川娃子不想出去逛,说要陪我们一起研究地图,姚师爷也没说什么。

姚师爷带着人走后,川娃子立马笑嘻嘻地从行李箱中摸出两瓶白酒,他道:“来来来,喝酒。”

我吸了吸鼻子道:“我也想喝呀,妈的这地图太操蛋,研究不出来去哪,明早怎么出发。”

川娃子依旧笑嘻嘻道:“怕啥子嘛,不喝酒,那脑子能好使吗?”

我和四驴子对视了一眼,觉得川娃子说的有道理。

花木兰恨铁不成钢道:“你们能不能先把正事干了。”

四驴子疑惑问:“谁是正事?我去。”

说完,四驴子还问川娃子,上次想让老天爷下屌那娘们怎么没来。

川娃子说那娘们干一趟活玩三年,要不是等米下锅,她不会干活的。

四驴子觉得有点可惜。

赵悟空不喜欢我和四驴子的说话方式,他觉得我俩说话太埋汰,他和川娃子聊得很投机。

花木兰骂道:“你们真是神兽,葡萄干当下酒菜你们都能喝进去。”

四驴子哼笑道:“葡萄干咋地,困难时期,我太爷喝酒都是洋钉子蘸酱油喝,不也喝的挺好。”

“你们就扯犊子吧,等姚师爷回来,骂不死你。”

说完,花木兰又推了我一下,骂道:“你赶紧看看地图呀,这是什么地方呀?”

我认真道:“地图的范围也就是一个住宅小区的大小,还是一千年前的地图,茫茫戈壁,上哪找去?沙丘会移动,河流早他妈干涸了,无论是绿洲还是高山,此时没有任何参考价值,看地图还不如问问土地爷呢。”

川娃子接话道:“找城隍,城隍比土地爷官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想拉花木兰一起喝酒,她一把将我手甩开。

花木兰气得脸色煞白,我第一次见到她这么生气,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

有道是女人的泪,一滴就醉,花木兰在一旁掉眼泪,我们也没了兴致。

四驴子拿起地图,上下来回倒手,他道:“狗狗,你说这地图哪面是正面?”

花木兰哭哭啼啼道:“人家川娃子会打洞,硬哥会探顶,咱们呢,咱们什么都弄不出来,不是给姚师爷丢人吗?”

川娃子谦虚道:“我那就是挖土,力气活,没什么技术含量。”

四驴子嘟囔道:“我还会打井呢,保证喷水。”

这话让花木兰彻底发作,她说再也不想和我们搭伙了,这话让我有了一种结婚的感觉,一个小媳妇在一旁哭哭啼啼说“我再也不跟你过了,离婚,明天就离婚……”

平时我和四驴子嘻嘻哈哈还行,但花木兰生气了,我俩也得认真,四驴子看不出来什么,就一个劲地捅咕我。

我也看不出来地图是哪,不过我知道方位,我认真道:“你们看这个地图,绿洲距离河流的距离有一扎长,不合理吧。”

四驴子负责捧哏,他道:“我说狗哥,哪不合理了,您给说说呗。”

“要是没有河流,有绿洲可能依靠的是地下河,可在有河流的地方,绿洲得在河流边上。”

四驴子表情十分夸张道:“对呀,咋回事?”

“这根本就不是标注的绿洲,那帮傻逼标注错了,这片茂密的植物代表的是季节,夏季。”

四驴子用口型骂了我一句道:“妈的,我和你说相声呢?我和你说胯骨肘子,你和我说城门楼子,问你地图是哪,你告诉我是夏季。”

花木兰听懂了我的意思,她惊喜道:“夏季太阳直射北半球,日出东北,日落西北,咱们只要算出夏季日落的方位,就有进大漠的方向了。”

我接话道:“对,现在也是夏季,等太阳落山的时候,用指南针测一下日落的方向是西偏北多少度就行了。”

四驴子赞美道:“还得是我狗哥,大写的牛逼。”

我拱手谢礼,四驴子给我一巴掌骂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赶紧的,还有什么信息?”

“除了日落方向,地图上的其他东西都是移动的,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咱们只能先找到古河道的方位,然后沿着古河道搜寻山丘的遗迹,除此之外,我是想不到别的方法了。”

“都过去千百年了,还能找到河道吗?”

“老规矩,还是找鹅卵石,说不定还能找到玉呢,锦上添花。”

女人的脸真是善变,前几分钟花木兰还哭哭啼啼,现在又和我勾肩搭背说我聪明。

花木兰问我为什么不早说,我说这是最笨的一种方法,我在思考有没有别的办法,要是天黑前想不出别的办法,那也只能按着西北方向一路搜寻了。

此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身处尉犁县,楼兰古城在我们的东南方向,我们只要确定日落的方位角,然后和楼兰古城连城一条线就行了,沿着这条线进楼兰,十有八九会见到地图标注的位置。

这条线大概有三百公里,以古人的交通条件,不可能将墓建的太远,拿唐朝距离,唐太宗李世民的昭陵距离唐朝皇宫不到五十公里,所以我断定武丁的墓也不会离楼兰遗址不会超过这个范围。

而且楼兰地处西域,这个距离还会大大缩短,具体来说不会超过五公里,这么说有两个理由。

第一,商王武丁的墓是被鬼方从内地中原迁徙到西域的,所以不会有太长的时间去修建陵墓。

第二,楼兰地处西域,戈壁环境,修墓的工匠不可能离城池太远。

况且楼兰城并不大,楼兰城遗址是个正方形,每一条边的长度都在三百三十米左右,楼兰城的面积和现在的高中差不多大,对,没错,就是高中。

所以我们重点的搜寻范围在楼兰城附近,以楼兰古城的中心和日落方向画一条线,从楼兰古城中心为圆心,画一个半径为两公里和五公里的同心圆,两个圆和日落方向相交的三公里就是我们重点要找的位置。

当然,这是两段三公里,一段在楼兰城的西北,一段在东南。

说句难听点的,三公里的范围,就是下洛阳铲,我们也能找到古墓。

姚师爷回来后,我说了我的想法,姚师爷一听很高兴,也认可我的想法。

老毛子道行很高,他们给我们弄了个考察队的身份,我们成了一个大学的科学考察队员。

在2011年,楼兰古城还是对外开放的,不过要层层审批,门票三千五,一个人还要交三十到五十万不等的保证金,但楼兰古城是禁止外国人进入的,可能是距离核试验的罗布泊太近了,也可能是洋人盗取了太多的文物。

现如今,楼兰古城已经彻底关闭,除了国家科考团,任何人都进不去了,当然,也有偷偷进去的。

老毛子给我们弄了个科考队的身份,让我们省去了很多麻烦。

私下了我问姚师爷,老毛子有没有给他透露其他消息。

姚师爷道:“我知道这地图是西夏人绘制的,参考的可能是回鹘的资料,或者说直接是楼兰的资料,老毛子进不来楼兰遗址,所以只能抓咱们当壮丁。”

“咱们挖出来东西,能运走吗?”

“挖出来东西,还不是咱们说了算,他们能给咱们弄身份,我也能给他们扣帽子,没这两下子,我那些钱算是白输了。”

一时间,我有一种错觉,姚师爷似乎并不关心万把头被老毛子扣下为质,反而有点激进地想要盗墓。

姚师爷左右看了看,低声道:“等咱们出大漠的时候,咱们的人会来接应,挖到什么宝贝,都是咱们的。”

说完,姚师爷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想了想,还是问了那个不该问的问题,我道:“万把头怎么样?”

姚师爷冰冷道:“天下无不散筵席,从你们开始盗墓开始,有些人再也见不到了,你们的那个白姐,我带你们认识孙把头、孔老师,咱们都是贼,一群为利益聚在一起的人,能牢固关系的只有利益,不过你们几个我是用心培养的。”

姚师爷的话说的没毛病,但我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他拍了拍我道:“你还年轻,承不住事,多学学曹操,宁可负了天下人,也休让天下人负你,没有这两下子,你连个坏人都当不了,这是社会,不是你们讲哥们义气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此时,我也只能点头附和。

姚师爷给我们说人在不同时刻心态会变化的,假如一个谈恋爱的人突然当了皇帝,可能会把女朋友封为皇后,要是结了婚的男人当了皇帝,十有八九要把自己的媳妇封为镇北大将军。

四驴子补充道:“不可能,光封一个镇北大将军不够,必须得加一句,无召不得回京,违者诛灭九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说我们现在有点像是暴发户的状态,手里有点钱,就觉得无法无天了。

从高昌老国王到孔老师,我们背负了两条人命,第一条人命可以说是情非得已,第二条人命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姚师爷说杀人是个上瘾的行为,那种主宰别人生命的感觉会让人上头,不加控制,肯定会生出祸端。

杀人只是走投无路才能用的手段,真正有脑子有手艺的人都是用手段去杀人,或者说,借刀杀人。

不过姚师爷也没批评我们,只是告诉我们要克制,遇事多动脑子,少动手。

张工连夜找了一个向导——贾和平。

贾和平已经到了撒尿粘鞋底子的年龄,少说也得有六十。

贾和平年轻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专职进戈壁古城遗址寻找瓶瓶罐罐,后来年纪大了,就接一些带寻宝人进大漠的活。

次日一早,队伍整装出发,贾和平一驼当先,两个队伍的人交替排列,总有一种互相防着的感觉。

硬哥一直和花木兰聊天,他很健谈,把花木兰逗的咯咯笑。

而负责金针探顶的张浩却一直沉默不语,从见面到现在,我只听他说过一句话“我叫张浩”。

张浩一直都是痛苦的表情,眼睛总是喜欢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川娃子就不用说了,这小子绝对就是个酒鬼,而且川娃子和我们三个玩的很好,尤其是赵悟空。

进大漠的路上,我们一人一瓶白酒,风沙当下酒菜,隔空喝酒。

姚师爷还给贾和平看了我们的身份证明,贾和平表面称呼我们是有学问的人,其实心里面门清,我们就是盗墓贼。

因为正常考察团都是从公路往楼兰古城走,而我们偏偏选择大漠,单凭这一点,老油条贾和平就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了。

晚上,我们来到了大漠的第一站——孔雀河。

贾和平说孔雀河是我们水源补给的最后一站,过了孔雀河就是茫茫戈壁无人区,除了枯死的胡杨,我们见不到任何活物。

晚上守夜人员也是姚师爷特意安排的,两人一组,姚师爷和张工,我和张浩,四驴子和硬哥,川娃子和赵悟空,说是两伙人合二为一,可人员安排明明就是互相看着。

这个季节,吐鲁番的日落在晚上九点半左右,姚师爷和张工是第一班,每一班两个半小时,要命的是我和张浩一起守夜,我有点话痨,张浩三棒子打不出来一个屁,我俩一起守夜,可以说是互相折磨。

轮到我守夜时,场面和我想的一样,我和张浩大眼瞪小眼,唯一的互动就是偶尔给对方扔一根烟。

姚师爷和张工守夜的时候,正好是日落,那时候也睡不着。

寂静戈壁,满天星斗,加上骑了一天骆驼,我是真困啊。

“张哥,你都挖过什么大墓?”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张浩盯着我瞪我半分钟道:“莫挖过啥大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都是闹着玩,打哈哈。”

这时我才知道张浩是陕北人,那口音和阿宝差不多。

张浩的聊天方式很特别,天都被他聊死了,我找话道:“有遇到什么怪事吗?”

“没有。”

张浩两个字的聊天方式让我绝望,我点燃一根烟,准备在营地附近走走,顺便精神精神。

“我以前来过这。”张浩突然和我说话了。

而我却没了聊天的兴致,我问:“也是摸宝吗?”

“是跟考古队。”

“考古队?”

“对,别看我这逼样,我可是考古队出身。”

我越听越糊涂,问道:“考古队出来盗墓?”

张浩也点燃了一根烟,慢慢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2008年,张浩大学毕业,顺利进入了甘肃的考古研究所。

张浩年轻,有活力,加上会来事,同事和前辈们很喜欢他。

在这些前辈中,有个快退休的助理研究员——老孟。

先说一下考古队,一般的考古由很多个专职人员组成,比如文物修复家、地质学家、文物学家和专门的后勤、安全人员等等,这些人都是指挥干活的,而真正挖古墓的人都是编外人员,说直白点就是在古墓当地雇佣的民工。

考古研究所也有很多职称,和打怪升级不一样,考古类的职称一般都是熬年限,张浩刚进考古队的时候,就是助理研究员。

而快退休的老孟,才是副研究员。

两个人相差三十多岁,职称只差了一级,孙浩有些好奇。

孙浩开始故意接触老孟,开始的目的只是想在老孟的身上吸取教训,防止自己在考古研究所混个几十年,也混了个副研究员退休,不说丢不丢人的事,那得少挣多少钱。

年轻人有野心,张浩想着就算不当所长,也得当个教授带带研究生啥的。

所以,张浩一方面和其他同事搞好关系,一方面故意接近老孟。

老孟的工作很简单,或者说没工作,每天到点上班,进办公室就接一大茶缸子热水泡茶,喝完中午睡觉,下午三点准时醒,然后看报纸到下班。

老孟的办公桌在角落里,别人都是横着一排的桌子,只有他是竖着的,不管是领导还是同事,都把老孟当成了透明人。

张浩曾经私下里和同事打听过老孟,同事说和老孟同一批进来的人,不是当所长了,就是调到大学当教授了,没有人知道老孟原来什么样,所长也给老孟开了特权,不用出任务,不用开会,只要好好活着就行。

至于老孟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没有人知道。

体制内的人,不说是利欲益熏心,也都是能看得出眉眼高低的人,老孟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个没价值的老头,一个副研究员,没啥权利,谁会去舔

而且老孟也经常玩失踪,也不能说失踪,因为十天半个月不上班,也没人找,领导都不管的事,同事之间操什么心。

张浩觉得老孟这个人很有意思,于是有时候趁着没事的时候,经常找老孟下棋,一来二去,二人成了忘年交。

接触多了,张浩发现老孟并不是昏庸之人,反而头脑出奇地灵敏,人也很干净,一年四季穿皮鞋,皮下擦的和镜面似的。

张浩入职半年后,有一天老孟找到他,叫他一起出任务。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张浩觉得奇怪,老孟这个人从来没有任务,再说了考古队有什么事,老孟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门卫大爷都比老孟消息灵通。

张浩问老孟是什么任务,老孟告诉他不要问,只问他去不去,这件事也不用张浩去找领导,老孟直接说一声就行。

刚入职的年轻人,知道该怎么维护自己的形象,他知道和老孟走的近了,在领导心里,难免将他和老孟归为同一类人。

老孟无所谓了,要退休了,可张浩才刚入职,还有上升的野心。

于是,张浩婉拒了,老孟没多说什么,直接消失了二十多天。

话说一日,张浩去找所长签字,敲门前听见所长办公室里大有人在怒斥所长,再仔细听,骂所长的竟然是老孟。

张浩没敢进去,也不敢偷听,直接走了,这时候他知道了,这个老孟不一般。

老孟回来工作后,张浩比以前更加热情,机会很快就来了,老孟再次邀请他出任务,张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老孟说任务的地点在罗布泊,张浩觉得奇怪,罗布泊地界只有早就考古完成的楼兰遗址和几个墓葬群,而且罗布泊属于新疆,甘肃的研究所怎么会把手伸向罗布泊呢?

于情于理这件事都说不过去,不过为了职业发展,张浩没有多问,就当跟着老孟刷经验了。

张浩的身份是老孟的助理,在吐鲁番,张浩看到了大部队,这支考古队得有三十多人,他们自称是什么考古研究所的,不过张浩一眼看出了端倪,三十多人的队伍都是男性,年龄都是二十岁左右,看着很精神。

不用多说,张浩知道这群人来自哪里。

老孟在甘肃的考古队是透明人,可在这支队伍里,就是个领袖的存在,一切行动都是老孟说了算。

而老孟进入罗布泊的路线,正是我们这次进入楼兰的路线。

说到这,张浩还特意捡起一块石块扔到了不远处,他道:“就是那片区域,那就是我们上次的营地。”

我听得心里有些发毛,问道:“你们进来想要找什么?”

“很多年前,有个科学家消失的事件,你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

“搜寻的时候,搜寻队有三百多人,军队派出一千多人和直升机,一个人的行动能力是有限的,千余人地毯式搜索都没找到。”

“你们进去也是为了找科学家?”

张浩没理我的话茬,他道:“那一年,很多地方还在吃大锅饭,不说万元户,一个村里能有几个千元户?国家花了近三百万找他。”

我越听越糊涂,直接问:“张哥,你想表达什么?”

张浩看了我一眼道:“科学家是植物学家,还学过核磁共振技术,他进罗布泊干什么?”

“找钾肥啊。”

张浩道:“新闻只是让你知道他们想让你知道的事,去罗布泊找钾肥,用得着一个植物学家去吗?还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是,一个科学家的失踪,能让国家动用如此大的力量去寻找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张浩想表达什么。

张浩继续讲述科学家作为一个一般的研究人员失踪,就算是在当时时间条件下,一般来说,派出一个搜索组,搜寻一下,找到更好,找不到也能给家属一个交代。

可事实是当地并没有管这个事,或者说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直接将这件事上报。

收到找科学家命令的人还是当时看守核试验基地的队伍,让一支秘密部队去寻找,其中缘由耐人寻味。

张浩还说了一件我从来没听说过的事,小鬼子国一直以嗅觉灵敏著称,科学家是1980年失踪的,在1979年,鬼子国就想进入罗布泊区域。

不过那时候罗布泊属于核试验禁区,外国人根本不允许进入,于是小鬼子想了一个阴招,去罗布泊的楼兰国拍纪录片、电视剧。

在央视的沟通协调下,小鬼子摄制组进入了罗布泊,最让人称奇的是,担任摄制组顾问的就是号称植物学家的那一位。

进戈壁拍摄找植物学家,这一点是说不通的,还有一点是,小鬼子为什么突然对罗布泊感兴趣。

关于科学家的失踪,官方给出的解释是出去找水,而在失踪的前一晚,他们炖了骆驼肉,水源是充足的,而且后方还有一个720营地,只要考察队发电报过去,营地就会用直升机送水过来。

还有一点很重要,科学家一直反对队员发电报请求补给,张浩分析科学家可能是害怕直升机的轰鸣声吓跑什么东西。

与其说是科学家失踪,还不如说他是主动脱离队伍。

我越听越懵,问道:“你说的考古队老孟,他来戈壁干什么?”

“那次我们进戈壁,老孟什么也没说,就是带着队伍一直走,和当年的科学家一样,既然是考古,总得挖挖看,可老孟进大漠,就是赶路。”

“你去了楼兰?”

张浩摇头道:“没有。”

“那你们干什么了?”

张浩欲言又止,我最烦这种又当又立的感觉,追问道:“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进入戈壁的第三天,所有人都消失了,我从帐篷中爬起来,所有人都不见了,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人。”

张浩突然变得十分激动,表情也十分吓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递上一支点燃的烟。

张浩哆哆嗦嗦地抽烟,表现得十分恐惧。

连抽了三根烟,张浩磕磕巴巴道:“骆驼还在营地,所有人都消失了,他们都没了,睡袋还是热乎了,我等了一个星期,我有吃的,可骆驼没吃的呀,我知道再不出去骆驼就坚持不住了,所以,我骑上两只骆驼走了。”

“后来呢,后来他们回去了吗?”

张浩十分激动道:“没有,没有,我回去后找到了所长,说了这件事,所长说我私自和老孟出去,属于旷工,让我自己辞职。”

“辞职?”

“对,所长说我不辞职,他就下红头文件,最后没办法,我提交了辞职报告。”

张浩从考古所离职后开始调查老孟,可老孟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一样,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老孟的邻居说老孟除了上班就是深居简出,除了上班,基本上不与人来往。

老孟的行为越发让张浩觉得奇怪,尤其是那些平头小伙的身份,于是张浩偷偷打开了老孟的房门。

房子里两室一厅,连个床都没有,客厅也没有沙发,只有一个摇椅,摇椅上面还有个毯子,好像老孟平时就在摇椅上睡觉。

还有一点很奇怪,老孟平时很爱看书看报,家里面好几个书柜,可里面一本书都没有。

不用多想,老孟失踪后,肯定有人把他的房子彻彻底底打扫过。

张浩不甘心,于是想找所长问问,可原来的同事告诉他所长调南方当老师去了,张浩就追到了南方,可在那大学里,根本没有所长的名字,所长连同家人都消失了。

一时间,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张浩又返回老孟的住处,掘地三尺地寻找线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最后在摇椅的竹筒中发现了一张内存卡。

张浩欣喜若狂,立马将内存卡带回家。

内存卡里是一份关于749局神秘消失的资料。

在此之前,张浩一直不确定749局是否存在,相传749局是一支由国安局改制的部队,专门研究超自然现象。

而749局的前身,就是负责在罗布泊做安全保卫工作的特工。

资料显示,749局一支三十多人的队伍在罗布泊地区消失,消失的方式和老孟消失的方式如出一辙。

营地里保留了所有人的生活物资,水源充足,食物丰富,唯独人不见了。

为了调查老孟和749局的消失之谜,张浩开始做新疆考古队的编外人员,但条条框框限制太多,于是张浩苦练手艺,转行盗墓。

说完这些,张浩认真地看着我问:“罗布泊没有大型古墓,太阳墓葬除了考古价值,没有市场价值,你们进来是找什么?”

我愣了几秒钟道:“我也是个拿钱办事的人,干活人,姚师爷让进来,我们跟着就行呗。”

“不对,你肯定知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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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子想要找什么东西,749局也在找什么东西,老毛也在找什么东西,现在你们又雇我们进戈壁,你们想找什么?“

“不知道,跟着走呗,既然雇咱们进来,肯定有东西可挖,再有两天不就知道了。”

张浩将信将疑看着我道:“我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你了,你什么也不说,有点不够意思,你这个人,不实在。”

我看了一眼手机道:“行了,差不多到点了,我去叫人换班了。”

张浩突然拉住我道:“你等等,你好好想想,749局是国家部队,他们都消失了,老孟也消失了,还有小鬼子和老毛子,都有队伍消失,咱们这么进去,不也得消失吗?”

我笑了笑道:“茫茫戈壁,不找向导肯定消失,彭姓科学家的队伍,不也只消失他一个,戈壁有流沙,说不定哪步没走好就掉进去了。”

“国家几十年来都没放弃过对彭姓科学家的寻找,是不是怕什么秘密泄露出去?这个秘密是什么?”

我没搭理张浩,直接走向赵悟空的帐篷,把他叫起来换班。

躺在帐篷里,我的心迟迟不能平静,我不确定749局要找的是不是商朝国器,但从一个盗墓贼的角度去分析,想要这块肥肉的人还不少,老毛子、小鬼子、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749局,在这么多力量面前,我们就是个杂碎。

世界上根本没有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成功案例。

和其他几股力量相比,我们毫无胜算。

辗转反侧睡不着,我想和姚师爷说说这件事,出帐篷时,我发现赵悟空和川娃子已经喝上了,一同喝酒的还有张浩。

此时,我要是去找姚师爷,就相当告诉张浩我知道什么,于是,我佯装撒尿后,返回了帐篷。

我不相信有人会凭空消失,这一夜我时睡时醒,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结果还是出事了,张浩不见了。

我私下里找到姚师爷,叙述了一遍张浩昨晚说的话。

姚师爷问守夜的人有没有见到张浩去哪了。

川娃子说昨天就喝了点酒暖身体,张浩一直没有睡,换班的时候他还在。

四驴子接话道:“昨晚应该我接狗子的班,可狗子这王八操的叫的赵悟空,我定了闹钟,见赵悟空在守夜,我就接着睡了,快天亮的时候,张浩还在,他说认床睡不着,后来他去撒尿了,我没见到人,以为他回帐篷睡觉了呢。”

硬哥附和道:“对,我看见张浩钻进帐篷了,天亮之后人都起来了,乱哄哄的,就没注意。”

姚师爷将目光对准了张工,张工道:“这小子干活挺有谱的,原来没干过这个事呀。”

“你们怎么认识的?”

“在西安,一个盗墓的老前辈介绍的,这小子手艺好,干活也干净。”

姚师爷看了看太阳道:“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他还不回来,咱们留下食物和骆驼直接走。”

张浩的失踪总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没了呢?

还有一点很可疑,有人守夜,他是怎么逃脱别人的视线的呢,他想要干什么?

一个小时很快就到了,姚师爷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招呼贾和平继续深入戈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张浩的消失,给我们此次戈壁之行蒙上了一层阴霾。

向导贾和平说刚进大漠就有人消失不吉利,想要折返回去,张工安抚了好一会,最后姚师爷提出给他双倍的钱。

我不知道有钱能不能让鬼推磨,但只要价钱出的足够高,任何风险都是值得冒的。

昨天还欢声笑语地队伍,今天只剩下闷头赶路。

走了大半天,中午时分,阳光正足,茫茫戈壁没有遮阴的地方,贾和平把骆驼围成了一个圈,让我们在圈中休息一会。

花木兰挪到我身边道:“狗哥,张浩还和你说什么了?”

我把昨天的对话完完整整地给花木兰复述了一遍。

花木兰沉思良久道:“你知道749局是干什么的吗?”

“我在小说里看过,说是超自然研究所。”

“二战时期德意志帝国热衷于改造人类计划,激发人的潜能、超能力,苏联也有过相关的研究,有过人兽结合的实验。”

“你想说什么?”

花木兰认真道:“你知道打鸡血这个词是怎么来的吗?”

我点了点头,打鸡血这个词现在用来形容精神亢奋,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就是字面意思,一个国军中将军医被判了死刑,临死前将打鸡血的秘方说了出来,以求自保。

从此,打鸡血的行为在国内流行,上至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所有人都热衷于鸡血疗法。

取一只小公鸡,抽血一百毫升左右,然后注入身体,据说这样可以强身健体,永葆青春。

我理解了花木兰的意思,但我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花木兰继续道:“那是一个疯狂的年代,任何事都有可能,苏联相关的研究,咱们……”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种事情有悖人伦,还是不要提出来,免得自己瞎寻思,有道是疑心生暗鬼,想到了,真有可能怕啥来啥。

花木兰没听我的,她为难道:“咱们往好的方向去想,会不会真有身有异能的人,上个世纪,气功风靡全国。”

“别说了,我不相信有超自然的情况,更不可能有时空之门。”

花木兰抿了抿嘴,摇着头走开。

其实这个问题,我俩能聊一天,但我不愿去想,就像是道家说的“归墟”,真正的意思是世界的终极,这玩意究竟有没有,不是我们这群平民百姓该考虑的,况且,我们只是盗墓贼。

我们能接受有人突然死亡,但接受不了一个大活人无缘无故地消失,尤其是消失前还说了那么多不着边界的话。

张浩的消失过于离奇,对于这件事,我们心照不宣,都是闭口不谈。

嘴上不说,但心里没办法不想,关于张浩的死,我猜测他只是大胆地离开了队伍,或许我们走后,他直接返回了营地,骑上骆驼去他想去的地方。

姚师爷说等了一个小时,也很有可能是在给张浩一小时考虑的时间,毕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竟在戈壁中,抱团取暖存活下去的概率更大一些。

可惜,张浩还是选择了脱离队伍。

也许他故意隐瞒了什么,也许他只是想要一个进入戈壁的身份。

下午出发时,姚师爷为了稳定军心,说了好些话。

姚师爷说盗墓贼一般就三种。

第一种是走投无路之时,恶向胆边生,想靠盗墓这个行当上岸,就像是赌石一样,没切开外皮之前,没人知道石头里面是否有玉,盗墓也是这样,打开一个墓之前,没人敢说里面的东西值多少钱。

第二种是有这门手艺的人,祖上是盗墓贼、家里经营白事店、风水先生什么的,这类人的后代也容易走上盗墓的路子。

第三种就是穷凶极恶之人,眼里只有钱财二字,要知道,盗墓贼是能把老爹扔在盗洞里埋了的人。

虽然是三种人,但每个盗墓贼身上都带有这三种人的影子,而张浩不一样,他进入盗墓这个行当,很有可能是为了一张能去楼兰的车票。

张工说张浩为人仗义,盗墓时脏活累活都抢着干,分钱的时候多点少点都不计较,有时候,张工觉得张浩的目的不是为了盗墓,不过张浩的行为又是盗墓。

张工的理解为科班出身的人看不上眼半路出家的和尚,况且是一个体制内,一个是盗墓贼,身份翻转了,心态不是一时半刻会能转变过来的。

快日落时分,向导贾和平突然勒住了骆驼,突然急停,差点让骆驼撞在一起。

姚师爷道:“老哥,今晚在这扎帐篷吗?”

贾和平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不要出声,随后他快速抽动鼻子,像是在闻什么味道。

除了骆驼的臭味,我什么都闻不出来。

突然,贾和平的脸色变了,他惊慌地下了骆驼,把手挡在额头上四处看。

川娃子道:“啥子嘛,老头子看到美女了?”

贾和平破了音道:“快下来,快,黑风暴要来了。”

环顾四周,万里无云,张工不慌不忙道:“连个风都没有,哪来的黑风吧,就算是沙尘暴,也得起风墙吧。”

贾和平并没有理会,而是快速地放倒一匹又一匹的骆驼,不管骆驼上面有没有人,贾和平直接放倒,根本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

川娃子道:“哎,你这老头,你想干什么呢?”

贾和平的声音渐冷,他道:“你们不想活了,别耽误我求生。”

川娃子还想说两句,姚师爷伸手阻止了,姚师爷道:“老哥,我们没经验,您给说说,现在连个风都没有,怎么会有风暴?”

“没风,没风气压低,空气变得干燥稀薄,还有淡淡的腥味,是黑风暴的前兆。”

突然,贾和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愣了几秒钟,然后迅速将刚放倒的骆驼拉起。

这一幕把我看呆了,这老小子想干什么?

发疯?

制造噱头多要钱?

姚师爷道:“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和平没有说话,直接飞身上了骆驼,拿出绳索将身子和骆驼捆在了一起,他捆的很紧,骆驼的肚子都出现了游泳圈。

姚师爷伸手比划,让我们照做。

这时,贾和平才说话,他哼声道:“你们要是不信我,还学我干什么,这是戈壁,不是珠峰,我也不是珠峰的夏尔巴尔,可以替你们去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哥,用人不疑,是我们不对,要是有风暴,咱们把骆驼围起来不是更好吗?骆驼能挡风沙。”姚师爷道。

“不行,要是大风暴,黄沙会将咱们都埋了,你们想在沙子里游泳吗?”

“那骆驼......”

还没说完,贾和平打断道:“你们城里人就是多疑,骆驼有求生的本能,咱们把身体捆在骆驼上,跟着骆驼走就行了。”

姚师爷对我们使了个眼色,我们心领神会,不能打死结,万一有变故,反应还能快一点。

要知道美帝淘金热的时候,只有两拨人赚到钱了,一波是卖水卖牛仔裤的,一波是土匪。

要是我们自己把自己捆结实了,土匪突然出现,那我们就成了肉票了,没有人可以全心全意地相信一个刚认识的向导。

数十年前,公路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东北地区的老林子前经常有垛爷扎堆。

东北的垛爷相当于向导,一是认识路,二是在土匪面前能混个脸熟,花个韭酒菜钱能带着马帮从土匪的山头经过。

可人心坏呀,有的垛爷实际上就是土匪,专门接贵重物品的活,进了老林子,直接把马帮带进山寨。

所以,我们不得不防着贾和平。

我们双腿和骆驼肚子捆绑,身子趴在驼峰上,双手牢牢抓住捆绑的绳子,我能想象出自己的样子有多滑稽。

等了得有半个多小时,四周还是无缝乌云,川娃子道:“老爷子,到底有没有黑风暴呀,我腿都麻了。”

贾和平默不作声。

姚师爷道:“你们几个唠会嗑,别傻等着。”

其实,姚师爷是想让我们互相说说话,然后趁机左右看看,寻找周围有没有土匪的踪迹,万一发现骆驼,我们还能有时间解绑腿。

我玩笑道:“四驴子,你找人问问有没有黑风暴。”

四驴子懵逼道:“我他妈问谁去,问你爹啊。”

“操,你家不是有亲戚在东海龙宫吗?打听打听天气。”

“滚你大爷的,在龙宫干啥?”

“不是当丞相吗?”

“滚犊子,我封你当龟丞相兼任大海龟头领,王八头子,简称龟头。”

“嗯,我是龟头,那我能插嘴吗?”

花木兰骂道:“我还在这呢,你们能不能别这么恶心,还嘴活都出来了。”

赵悟空认真道:“不对呀,四驴子确实说过东海龙宫有人。”

四驴子哼声道:“嗯,我表姐在东海龙宫当技师,你点过呀?”

这一句话把赵悟空干没电了,我笑道:“你家都是人才,完全按小鬼子的电影来的,还是剧情片,表姐是风俗店系列的。”

“你快给我滚吧,你个大傻狗。”

我刚想说点什么,猛然发现骆驼的鼻孔关闭了。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在风暴来临之前,骆驼的鼻孔会缩成一条缝隙,看来,真的有黑风暴。

相比于黑风暴,我更倾向于土匪,毕竟土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是人,是人就能讨价还价。

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天空就黑了,不是乌云,有点像是黑烟。

贾和平吼道:“阎王爷点名了,抓紧骆驼,走到哪算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话音刚落,狂风来袭。

骆驼不安地踱步,狂风夹杂着风沙让人睁不开眼睛,我只能将脸贴在骆驼身上。

此时,我能感觉出沙粒进入了耳朵,也能感觉出身上被小石子击打的疼痛。

戈壁、风暴、无人区,这三个情景单拿出哪个都够人喝一壶的了,而我们要面临三合一。

戈壁的风并不让人感到凉爽,反而比气温热很多,或者说温度奇高,最少四十多度,周围环境宛如蒸笼。

我虽然牙关紧闭,脸上也有面纱遮盖,但嘴里还是有了颗粒感,细腻的沙子无孔不入。

突然,骆驼像是受了惊一样拼命奔跑,驼峰撞击胸膛,我能感受到肋骨的起伏。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骆驼跑了很久,我被颠得头昏脑涨,只感觉骆驼在原地转圈,就连吐出来的八宝粥都蹭了一脸。

我强撑着保持镇静,可根本不起作用,意识开始断断续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我倒吊在骆驼上,四周一团漆黑,随着苏醒,关节的疼痛感席卷全身。

鬼知道我吊在骆驼上跑了多久。

挣扎着起身,骆驼毛被我薅掉了好几把,刚坐直身体,只感觉天旋地转,像是喝多了一样。

我强睁开眼睛,我身边还有一匹骆驼,我想叫一声,可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摸索着找到水壶,刚喝两口就吐了出来。

十有八九脑震荡了。

我有了一种活着比死海难受的感觉,趴在驼背上,闭着眼,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睁开眼,我自己在旋转。

过了很久很久,我能感觉到天亮了,然后又是天黑。

我想躺在地上缓一缓,又怕没了骆驼,自己将埋骨沙漠。

我也能感受到骆驼时走时停,旁边似乎还有一堆篝火。

要命的是,我不知道另一匹骆驼上是谁。

意识断断续续,嗓子干的好像刀片宰割。

又过了很久,我强忍着喉咙的剧痛咿咿呀呀哼了几声。

“醒啦,爷们。”是贾和平的声音。

“帮,帮我下来。”

“不行,你得在骆驼上待着,跟着骆驼移动,你才能好得快点。”

我叫了一声四驴子,没人答应。

“别叫了,就剩咱俩了。”

“其,其……”

“都走散了。”

说罢,贾和平牵着驮着我的骆驼开始走,关键是他还是绕圈走,每走一步,我的胃都在和喉咙谈判。

“想吐就吐,颠簸之后脑神经肯定有损伤,移动好得快。”

在我心里,我觉得贾和平想弄死我,因为太他妈晕了。

又过了一夜,我稍微好了一些,最起码周围的景物不转了。

贾和平把我拖到了地上,此时,我只想睡觉,但我不能睡,我问道:“其他人呢?”

“走散了。”轻描淡写地一句。

“找了吗?”

贾和平放大了对讲机的声音,里面只有嘶嘶的杂音。

我顿时心凉,这种对讲机号称军用品质,在城市内的信号半径都能达到十公里,在戈壁的信号范围只能更广。

也就是说,我们十公里范围内没有其他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怎,怎么办?”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水和食物没丢,这两天我观察了,确定不了这是哪,我也没来过这,咱们顺着日出的方向走,应该能出去。”

“不,不出去,不,找他们。”

“找个屁,遇到黑风暴,都是九死一生的事,再去找人,咱们的饮用水肯定不够了。”

我脑袋嗡的一下,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我道:“咱们在往外面走吗?”

“当然了,在大漠中等死呀。”

“回去,找他们。”

“你要是不想活,你自己去吧,你小子命好,骑得骆驼是我的骆驼下的崽子,要不然,你小子早死了。”

“钱,给你钱。”

“我要命。”

贾和平的语气变得生硬。

我喝了一口水,胃还是不舒服,周围的景象都一个样,我不知道自己在哪。

“咱们走了几天了?”

“两天,我醒了四天了,找了他们两天也没找到,索性就带你小子出戈壁,怎么地也得留个活人。”

“我给你加钱。”

贾和平哼了一声。

我继续道:“五百万,找到他们给你五百万。”

贾和平没有说话,不过也没拒绝,我知道这招有用,我继续道:“找到他们,出去后给你五百万现金,你能安享晚年了,这辈子都不用进戈壁了。”

“操,下辈子也不来了。”

说完,贾和平好奇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真能出五百万吗?”

“盗墓贼,五百万,一件青铜器的事,找到他们,我们领队一高兴,说不定还得给你加钱。”·

“加多少我也不去找了,玩命的活。”

“你现在出去,不也是拿不到钱吗?”

贾和平咦了一声道:“你小子不管钱?”

“我们领队管钱。”

“操,他妈的,骗子。”

贾和平说姚师爷透露过,说我是队伍的会计,所有经费都在我手里。

“你要是没钱,我把你扔在戈壁中当干尸。”贾和平拎着我的脖领子威胁道。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没钱,找不到他们,咱们都没钱。”

贾和平气的扇了我两巴掌,随后直接骑上骆驼,顺便还把我的骆驼牵走了。

我无力反抗,此时,我连站起来走路都费劲。

火光跳动,时不时还有木材的噼啪声,周围一片绝望。

我望着夜空,满脑子都是记忆片段,回忆我短暂的一生。

算了,睡吧,睡死算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贾和平又回来了,他认真问:“你说的五百万算数吗?”

“算。”

“你们领队能同意吗?”

“你把他们救出来,想要多少钱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话音刚落,贾和平一把将我摔在骆驼上,直接开始赶路。

“老爷子,咱们还是往楼兰的方向去走。”

“有个屁用,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咱们走错一步,都找不到他们,要是不想听我的,你自己去找。”

我只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闭嘴。

为了缓和关系,趁着贾和平心情好的时候,我问了他的贾和平的身世。

贾和平一生堪称传奇,土匪、民兵、盗墓贼,木匠、向导、带小姐。

这些完全不沾边的行当,贾和平都干过。

贾和平没说他是哪里人,听口音可能是内蒙挨着山西那一块的,他出生的时候赶上自然灾害,上学的时候赶上十年浩劫,人生也是多灾多难。

小学没读完贾和平就辍学了,后来纠结了一群小混混,成了一个帮派,进而上山当了土匪。

八三年严打,土匪窝子被端,他一个人逃到了新疆的生产建设兵团,误打误撞当了民兵。

贾和平说这片戈壁十分邪门,他当民兵的时候,还给戈壁驻军送过给养。

团里的汽车把物资送到最后一截土路,剩下的路得靠他们用骆驼运输。

那时候的驼队有上百匹骆驼,他不知道戈壁中有多少人,不过他们每个月都得往戈壁中送一次物资。

一百多头骆驼的物资,得供多少人用?

可贾和平从来没见过戈壁里面的大部队,每次送物资,他们都是送到指定的帐篷,那个帐篷十分简陋,就是一个遮雨布。

每次去,也只有一个老兵在那看守,老兵让他们把物资卸在帐篷边上就行。

年轻的贾和平也好奇,在隔壁,没有任何遮挡物,一眼能看出三十里地,可四周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每次送完物资,老兵都让他们走,就算是晚上,也得连夜走。

运输队都是年轻小伙子,长年累月地往戈壁中送东西,小伙子们也好奇。

那时候一直听说罗布泊地区搞核试验,一直没看过核试验是啥玩意,小伙子们想积累一些出去吹牛逼的资本,想要看看这里面究竟藏着秘密。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运送的物资中有大量的胸罩和卫生巾。

在那个年代,搞对象说句话都脸红呢,更何况看到这些东西。

于是,在一次运送物资过后,贾和平佯装带着骆驼出戈壁,他们将大批驼队藏在沙丘后面,然后趁着夜色悄悄返回了帐篷附近。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贾和平的魂给吓丢了。

只见帐篷附近都是眼冒蓝光的人在搬运物资,有的人身高都超过了三米,还有双头人的存在。

听到这,我不知道是应该往核辐射变异的方向去想,还是往花木兰说的开发人类潜能的方向去想。

我问道:“还有什么事?”

贾和平面色惊恐道:“那群人,那群人根本不是人,他们说的话根本听不明白,不是维语,更不是汉语。”

“他们把物资搬哪去了?”

贾和平更加惊恐,他道:“所有人搬上物资后,一瞬间都没了,都是戈壁硬土,他们就是想钻地缝也不现实啊。”

我咽了一下口水道:“像张浩一样消失?”

“唉,这几十年,我带进来的盗墓的,寻宝的,各种队伍加起来,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个,时常都有人消失的情况,这戈壁滩每个洞穴都没有,人能上哪去?”

确实,平白无故消失,确实难以解释。

“我见过的消失的人多了去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所以张浩消失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吃惊,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问道:“还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了吗?”

“有,我带过一个盗墓团伙,他们起内讧了,把头用铁锹把一个小子拍死了,后来出大漠的时候,我又见到这小子的,当时人都硬了,怎么可能还能走能跑?”

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巴图尔说过,他们村里有人死了,埋入戈壁,后来又离奇复活回村的事,两件事过程不同,可结果是一个样。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我坚信这世间不会有死而复生的事,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贾和平说他也不相信有死而复生的事情发生,但这种事情确确实实发生了,这里面肯定有说道。

我没有反驳贾和平,从秦朝始皇寻仙,再到明朝嘉靖炼丹,后世还有清朝雍正帝吃丹药暴毙,两千年来,长生不老都是历代帝王的不变追求。

不过长生不老是不可能的,陨灭是宇宙万物的归宿。

要是让成吉思汗多活五十年,咱们这一代人都不用学英语了。

还有一点,富商病逝的新闻不断爆出,权贵活到九十多岁也差不多了,他们最多比普通人多个换器官的权利,多活个十几年,可终究还是走向死亡。

要是有死而复活,或者长生不死的方法,财富或者权力集中的人早就用上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新闻说谁谁谁去世,谁谁谁去送花圈了。

话又说回来,如果说贾和平撒谎,可巴图尔也说这样的事,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能说出同样的谎话,是一件概率极低的事。

跟着贾和平进戈壁,我的对讲机一直开着,祈求能收到一丝丝信号。

此时,我并不担心他们他们死亡,只是担心他们迷失了方向,越走越远。

我们最终的目的地是楼兰,但也只知道楼兰的方位,茫茫戈壁,没有参考物,楼兰只有一个高中大小,很容易错过,要是错过了,后果不堪设想。

更令人恐惧的是我没办法确定哪几个人在一起,或许是驴子单独走失,或许花木兰被黄沙掩埋,我不敢往深处想……

走了整整一天,对讲机内还是没有信号,我和贾和平向着楼兰方向走,没信号代表着其他几个人都不在我们十公里范围内。

晚上安营扎寨时,我问了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老师傅,大漠遇到风沙,为什么不把骆驼绳连在一起?”

贾和平看了看我道:“你看过羊群跳崖的新闻吗?”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明白了贾和平的用意,在羊群中,只有头羊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其他的羊只有跟随的能力,头羊去哪,他们就跟到哪,根本不去想为什么跟着。

要是头羊受到惊吓不小心坠入山崖,其他的羊也会跟着往山崖的方向跑去。

这就是头羊效应。

我说了自己的想法,贾和平嘿嘿一笑道:“我想的没有那么复杂,我只知道分散开来,我活下来的概率更大,要是带着驼队,会拖死我。”

此话如此冰凉,如此绝望,又如此真实。

前文说过,无论是戈壁还是珠峰,参与者只能自救,贾和平的做法确实不道德,但我又没办法批判,人家是为钱进来的,又不是为了拼命。

“老师傅,咱俩现在的身份是讨债人,找不到他们,咱们都没钱。”

贾和平猛吸了几口烟道:“咱们先沿着这个方向再走一天,要是找不到,咱们直接跟着骆驼走,碰碰运气。”

“要不然直接跟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骆驼走呢?”

“先往楼兰方向走走吧,我看你们那位领队有点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跟着骆驼随便走的。”

“那其他人的,其他人说不定跟着骆驼走呢。”

“其他人管钱吗?”

贾和平一句话让我闭嘴。

“你们究竟要找什么东西,我看你们不像是普通挖宝人。”

“盗墓的。”

贾和平哈哈大笑道:“来这盗墓,盗个锤子哟,啥也没有,你们还要找青铜器,哈哈哈,西域有青铜器吗,扯淡。”

“商王墓。”我直接实话实说,怕的就是贾和平认为我们没钱,进而不努力寻找。

“商,商王墓?”

说完,贾和平的表情越来越冷。

我刚想解释一下,贾和平直接问:“你们要找商朝国器吧。”

“啊?”此时,我只剩下惊讶。

他怎么会知道商朝国器?

我装傻充愣道:“什么国器,就是商王墓中的青铜器。”

贾和平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们不是找商朝国器的?”

“啥,是青铜器吗?”

“不是,当年女娲补天后剩下的五彩石做成的一件宝贝。”

“嗯?从哪听说的?”

贾和平说两千年左右,他给一个挖宝的队伍当向导,这个队伍人员混杂,有老毛子,有大鼻子美帝人,不过更多的是国人。

队伍中有个人和贾和平聊的很投机,透露过要去楼兰找商朝国器。

那人说商朝有一件宝贝流落到了西域,使用五彩石做成的一样神器,不仅价值连城,还拥有神秘的力量。

“他们去哪找了?”

“楼兰啊,除了一堆骷髅头,啥也没挖出来。”

“没有青铜器吗?”

“啥也没有,那群人神神秘秘的,挖了三天,一无所获,直接出戈壁。”

贾和平继续说:“总有人不知道看了哪朝的笔记小说,认定西域有宝藏,就算抵押房子贷款也要来西域打场翻身仗,十个人笑着进来,九个人哭着出去,剩下一个能挖点陶罐都算是祖坟冒烟了。”

我没再说什么,别的队伍什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们是在西域赚到钱了,按照贾和平的理论,那我们的祖坟应该是被炮崩了,还得是原子弹。

刚刮过黑沙暴,不管是土匪还是野兽,都会老实几天,所以我们不用守夜。

贾和平为了尽快出大漠,晚上只留了五个小时,休息加睡觉,时间一到,管他天亮不亮,直接上路。

可能是前几天睡多了,躺在隔壁上,我毫无睡意,我不知道那场黑风暴持续了多久,按照笨心眼想,以骆驼逃命的速度,一分钟最少一百米,就算黑沙暴持续了一小时,骆驼走出去的距离最少超过了六公里。

目前的情况是对讲机都搜不到信号,也就是说方圆十公里没有我们的人,我们大概率会越走越散,越散越偏。

这只是预估,实际情况肯定要更糟糕。

我和贾和平这边也没好到哪去。

出发前驼队吃饱喝足了,坚持一个月不成问题,我俩还有不到二十升饮用水,最多能坚持十天,要是喝点骆驼血,半个月应该不成问题。

而这半个月时间我们不能都用来找人,还要考虑出大漠的用时,贾和平也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地,最少得考虑七天的时间用于走出戈壁。

为了省水,我和贾和平一方面减少喝水量,另一方面用空水壶收集尿液。

这东西虽然恶心,但关键的时候真能保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又走了一天半,对讲机里传来了令人兴奋的声音。

“有、人、有人吗?”

声音断断续续,但我能分辨出是四驴子的声音。

我高兴地回话,可对方像是听不到一样,根本不回答,还是时不时问有没有人。

我让贾和平待在原地,然后骑着骆驼跑出去一公里多,我准备以贾和平为圆心,在半径一公里的范围内搜索哪边信号好一些。

只要信号好,那就是两个对讲机之间的距离近,能确定方向,碰面是早晚的事。

在东北方向,我和四驴子终于对上话了。

“狗哥,你在哪?”

“不知道啊,没有参照物,你那边几个人?”

“都在一起呢,就少了你和向导。”

“你们都没走散?”

“没,都在一起。”

兜兜转转,我见到了四驴子,我抱着四驴子真想亲他一口。

四驴子也红了眼眶,他道:“妈了个巴子的,都以为你死了呢,我就说你狗卵子命硬。”

此时,四驴子日爹骂娘地说我,我都觉得是天宫讯音,真他娘的好听。

四驴子说姚师爷为了找我,真是下了血本了,姚师爷把所有人排成矩阵,两公里一个,四面八方搜寻我的下落。

见到姚师爷时,他没有多说什么,一个点头,胜过了千言万语,他直接摆手,示意直接出发。

地上还躺着一个人,胸口以上用衣服盖住,是张工。

川娃子说黑风暴时,张工被骆驼踩断了肋骨,发现他时,人已经没意识了。

我说了这几天的经历,四驴子说黑风暴来的时候,他们也趴在骆驼身上,骆驼也没乱走,就原地趴着,风暴过后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完事了。

我突然觉得贾和平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他想脱离驼队直接逃命,没想到其他骆驼并没有移动。

最可气的是我骑得骆驼还跟着他的骆驼。

我和姚师爷说了这两天的经历,对于私自给贾和平加钱的事,姚师爷并没有生气,他道:“你做的没有错,不加钱这老小子肯定把我们扔在大漠中,带你回县城,做的没错,钱就是要用在正地方。”

当我说起贾和平带人进来找过商朝国器的时候,姚师爷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师爷,你怎么了?”

姚师爷叹气道:“这趟活不好干呀,还没到楼兰,失踪一个,死了一个,不吉利。”

“咱们多加小心就行了。”

“不,有很多队伍都进来找商朝国器,其中不乏国家队的人,这么多队伍都没找到,你不觉得奇怪吗?”

“难度大?”

“不仅难度大,还有危险性高,老毛子地理学会中有不少国人,单纯的到地方取东西,这趟活不会轮到咱们几个。”

我点了点头。

“许多,刚才的话,不要和他们说,我总觉得这趟进大漠不吉利,心里有点发毛。”

我又点了点头。

两天后,我们到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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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总是用壮丽、瑰宝等词汇形容楼兰古城。

我许某人才疏学浅,领悟不到其中的美感,没有城墙,有的只是一圈铁丝网,城中也没有像样的房子,说句难听点的,就是动迁扒房后的村子,把砖混墙头换成黄土的样子。

城中只有零星的低矮的土墙冒出沙堆。

高耸的土堆依稀可见佛塔的轮廓,佛塔和三间房遗址,可能是楼兰能看到的为数不多的遗迹。

楼兰遗址四周都是铁丝网,根本进不去,唯一能进去的就是一个一米多高的观景台,下面是黄土台阶,上面是一个木质平台。

观景台旁边是文物局的处罚制度,私自进入古遗迹,不构成犯罪,处以五万以上五十万以下的罚款。

我心里苦笑,要是我们盗墓贼进去就不是罚钱的事了,起步都得是十年。

楼兰古城四周有不少车轮印,估计是进入无人区探险的人来楼兰打卡。

古城的一角有个楼兰遗址保护站,院子中有七八辆车,清一色的越野车。

最要命的是保护站有个瞭望台,最少十米高,在茫茫戈壁,我都怀疑站在上面能看到乌鲁木齐。

姚师爷不想和保护站的人有接触,匆匆测量了方位和角度后,带着退到了距离五公里外的地方。

绕着楼兰走了一圈,看看有没有老毛子地图上面的沙丘。

结果令人失望,地势有起伏,但没有像样的沙丘,只能在矬子里面拔大个,找个稍微像一点的地方。

姚师爷说白天休息,晚上干活,干活的时候也不能开手电,这样能避开瞭望台的人。

此时我们重点放在两个方位,一个是楼兰城的西北方,一个是楼兰城的东南方。

两个方向其实就是一条穿过楼兰的线,一条太阳落山的轨迹线。

我们现在东南方向安营,没有地质雷达,找古墓是个复杂的活,得用洛阳铲。

在河北平原上,考古队想要找一个墓,用洛阳铲都得探个十天半个月,要是运气不好,几个月都找不到。

姚师爷画了一张草图,长度两公里,宽度三百米,要是间隔十米下一次洛阳铲,我们需要打六千个洞来探土层。

凭借我们这几个人,显然不可能完成。

姚师爷道:“五十米一个探坑,梅花形布置,咱们六个男的,一人打四十个,向导照料牲口,小姑娘负责后勤。”

硬哥接话道:“师爷,打多深?”

“十七个。”

姚师爷说的是洛阳铲的拼节,一节就是一米,十七个就是十七米。

“十七米,硬黄土,我打一个孔都得一个半小时,两个晚上,我能打完。”

川娃子附和道:“我比硬哥慢不了多少,两个晚上。”

姚师爷看向我们三个,我拍着胸脯道:“绝对不拖组织的后腿。”

“行,现在休息,晚上干活,咱们六个人间距五十米排成一排,最先完成的人,分成的时候加两个点。”

两个点不是个小数目,两百万的东西就是两万,要是武丁墓,怎么不得出几个亿的东西,干同样的活,分钱的时候能多分二百万,傻子才不使劲干呢。

不过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有结果的,勤能补拙在别的方面可能有用,但在盗墓,可以说是废话一句。

因为挖洞的时间只有晚上,天黑的时间是固定的,那么,就得想想怎么在有限的时间怎么加快挖洞的速度。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休息的时候,川娃子找到我们仨。

川娃子性格很耿直,他道:“你们三个,脑袋好使,动手能力狗屁不是。”

我们频频点头。

“叫我一声师父,我教你们用洛阳铲。”川娃子一脸得意。

“啪。”四驴子直接单膝跪地,拱手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我们纷纷学着四驴子的样子,川娃子大惊,直接跪在地上道:“赶紧起来,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

花木兰道:“你们干什么呢?求婚呐。”

可能是我们的行为给川娃子整激动了,川娃子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技术都给我们说了一遍。

太阳落山是我们行动的信号。

一人背着一捆洛阳铲套管,各自前往指定地点。

我们选位置根本不用尺子,直接迈步就行,一步就是一米。

按照川娃子吩咐,首先是选定位置,然后用铲子拨开松软层,防止流沙入洞。

这东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我刚选定位置,隔壁的硬哥已经开始接套管了。

洛阳铲前端大概三十公分,用来取土,开始时只需要接两节,两米来高,然后用力戳向地面,来回旋转,提起来再戳,如此反复,直到洛阳铲下去了三十公分左右。

这时需要把下面的土提上来,然后按照顺序摆放,一节的土放在一列,这样能一眼看出来土层在哪个深度出现变化。

我计算了一下,十七米的探坑需要提土六十次左右,硬哥说他一个半小时能打一个探坑,九十分钟提六十个土样,一分半钟一个,这他娘的哪吒呀,有三头六臂吗?

第一个探坑,我干了两个多小时,那真是一裤兜子汗,越着急,手越笨。

而硬哥的实际速度要比他说的更快,他随手一把橡胶锤,洛阳铲自由落体运动到底,砰砰砰几锤子后,直接提起,那速度是真快呀。

川娃子也不慢,下铲后左右一拧,几下子也能提铲。

姚师爷更不逊色,只落后硬哥一个孔。

而我们三个人速度差不多,比他们慢了三个孔。

这三个孔,就是六七个小时的工作量,差了一个晚上。

姚师爷看了一圈探坑,脸色略带失望,他道:“清一色的黄土,不好整呀。”

硬哥道:“土层都一样,没有变化。”

说完,硬哥又小声问:“武丁墓,能有五十米见方吗?”

“没有,我定的五十米是为了发现土城变化,挖墓的时候,土体肯定运到一边,咱们找不到墓,找到土层变化也能锁定墓的范围。”

“还是师爷有道行。”

我觉得硬哥是在故意恭维姚师爷,因为这么简单的问题我都能想明白,他一个专业盗墓贼怎么会想不出来。

不过硬哥的做法并不令人反感,张工没了,现在一切都得听姚师爷的,卖货分钱都是姚师爷一手操办,肯定要和姚师爷搞好关系。

只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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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娃子私下找到我们,他道:“硬哥的橡胶锤是看家法宝,咱们没有,可以捡块石头砸呀,只要不把螺丝扣砸坏就行。”

我叹气道:“你们找古墓,都得这么干吗?”

“当然了,西安那边,找块空地,一个探孔得干二十来米,我最多一次,一个洞探出来三个墓,风水好的地方,古墓就是爱扎堆。”

一说风水,我想起来,我问道:“去过武则天的乾陵吗?”

“去过,要是出去,你们也去一下,真是个风水宝地。”

“那当然了,李淳风和袁天罡可是千古数一数二的风水大家,他们找到地方,肯定是风水极佳,我听说乾陵位于龙脉中的龙口位置,呈祥龙含珠状,从另一面看,此地又是凤凰卧卵状,是真的吗?”

“这?这我没听说呀,你问这个干啥?”

我故作神秘道:“听说里面有神器,神器能镇墓,这事八成是真的。”

“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那边的墓地,最少都是三百万,后来国家不让卖了。”

赵悟空补充道:“一方面是不让卖了,一方面是风水被毁了,就像狗狗说的,乾陵北面是凤凰卧卵状,结果北面修了一个水库,南边是祥龙含珠状,然后修的是输电塔和信号站。”

四驴子懵逼道:“这咋了?”

赵悟空道:“就是好的风水给破坏了。”

四驴子还是没听懂,我解释道:“凤凰属火,水克之,修个存水的水库,这条凤凰算是废了,掏心注水,折翅钉尾,凤凰的形态变成了落汤鸡,本是龙头凤尾的好风水,被信号塔和水库一祸害,没剩啥了。”

“怪不得现在风水好的地方都是信号塔或者输电塔,就是为了破坏风水呗,那和明朝初年刘伯温斩龙脉有啥区别?”

川娃子这话让我没法往下接,他继续道:“狗子,你怎么突然问起来乾陵了?”

我把和高昌人的事说了一遍,还有就是轩辕剑神器陪葬的传说。

“妈的,是好东西,可乾陵是景区呀,咱们没办法去盗墓。”

我瞪了川娃子一眼,骂道:“你他娘的少和赵悟空玩,现在都有症状了。”

“啥症状?”

“脑回路惊奇呗,我想说的是,一千多年,无数盗墓贼就不说了,就是一个温韬四十万大军都没打开乾陵,这件事挺耐人寻味的,你们说,会不会是神器庇佑。”

“有可能,可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妈的,你别和赵悟空玩了,乾陵的轩辕剑就是从商王朝带往西域的神器中找到了,咱们要挖商王武丁的墓,里面能没神器吗?”

四驴子惊讶道:“卧槽,这么多国家和队伍都找不到武丁墓,可能有这个原因,不信邪真是不行。”

“对,昨天我打洞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事,罗布泊地区有核试验,国外多少间谍卫星盯着呢,卫星的精度,连地面上站着的人是男是女都能看出来,老毛子、小鬼子,他们动用国家力量都找不到商王墓,咱们能找到吗?”

“能。”一旁的姚师爷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师爷,我和他们逗闷子呢。”

姚师爷没搭我的话茬,他道:“要是国家允许,我直接把钻井机开上去,别说一个乾陵,就是秦始皇的陵墓,我也能打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说能打开秦始皇陵的事,我相信是真的,在现代科技面前,啥墓能禁得住挖掘机和破碎锤?

不过有些事情确实难以说透,小到家具布局、宅基墓地选址,大到国运,这是一门玄学。

自秦始皇统一六国,华夏大地上群雄并起,建立了诸多封建王朝。

王朝不断更迭,但也有一个魔咒陪伴——王朝不过三百年。

两千多年的历史摆在眼前,我不相信没有国运的存在。

得知了商朝国器是拿女娲补天的五彩石做的,我心里突然冒出了国运石的想法。

因为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诸多外贼觊觎。

姚师爷将我叫到一边,他语气严厉道:“许多,盗墓中最忌讳歪门邪道的东西,你知道吗?”

“师爷,我错了,我只想逗逗闷子。”

“风水没错,国器的事也没错,有些事情,自己理解就行了,别说出来,会影响士气。”

“我知道了,师爷。”

姚师爷叹气道:“这次真的是太不顺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生这么大气,人吓人,吓死人。”

……

姚师爷说了我一通,又安慰我几句,随后让我找个地方赶紧睡一会,晚上还有活要干。

我不懂姚师爷的拿捏人心,但我也能理解姚师爷的用意,他不想让士气低落,打了一晚上洞,谁也不愿意接受空忙活的结局。

躺在骆驼边,我的心里止不住地乱想,五彩石到底是什么,是什么矿石?

我突然想起孔老师说过,女娲是开飞船的,那五彩石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先进的材料呢?

实话实说,我比较担心这个问题,我并不是对史前文明感兴趣,而是怕玩命弄出来的东西不值钱。

毕竟古人和现代人的眼光不一样,比如法国皇帝路易什么鸟玩意,名字太长没记住,他招待宾客的时候,给宾客用银碗,而自己为了彰显尊贵,用的是铝碗。

因为在那个年代铝的价格要比银价高出很多。

同样道理,在商周时期,很少有铁的出现,因为铁在地球上都是以氧化物或者其他形式存在。

商周时期的铁器,原材料的来源大多都是陨石——陨铁。

所以,那个年代,铁器比青铜器更值钱。

想到这些,我不由得担心商朝国器是一件铁器,那可就完蛋操了,不说两年前,就是二十年,一件铁器都得锈成渣渣,那我们还是白忙活。

不过即使没有商朝国器,只要找到武丁墓,我们还是能大赚一笔,就是没办法和老毛子那边交代。

晚上,我们照常挖探坑,刚挖了没多久,对讲机就响了。

“你们过来看看,我这挖出来的东西有点不对头。”

我心中大喜,要是发现了古墓,老子剩下的探坑就不用挖了。

跑向硬哥,姚师爷已经算率先赶到,我们不敢开灯,只能用手机屏幕的亮光照一下土样。

硬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带出的土样中有一块油状物,大概三厘米长,黑黑的。

姚师爷用手指沾了一点油状物,闻了闻道:“你们也闻一下。”

我闻了闻一股熟悉的味道袭来——老式黄油味。

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以前的东北镇子,路口处大多有个修自行车的大爷,大爷前面一大一小两个盆,大盆装水,用来找车胎的漏点,小盆装的就是黄油。

“是什么?”姚师爷问。

“黄油,变黑的黄油。”

我看了看土样,深度大概在两米三。

这个深度,不可能是进沙漠越野的汽车。

“间隔半米,再下一铲。”

川娃子低声道:“师爷,两米多点,我一个小时能打个盗洞,要不然我试试。”

姚师爷看了一眼川娃子,默默地点头。

硬哥继续往前挖探洞,姚师爷让我们都聚在这一边,间隔两米下一铲。

川娃子的装备也升级了,他将钢管砸入土层,然后固定好旋风铲,锁定位置后,又拿出来一个老式农用车的车钥匙——摇把子。

随着川娃子手臂摇动,旋风铲也旋转起来了,说菜刀切豆腐有点夸张,不过这旋风铲的打洞速度真是惊人。

转三圈能下去一公分。

很快,下面的土层变成了黄油,味道有点刺鼻。

提起旋风铲后,姚师爷用洛阳铲戳了戳,熟悉的声音传来,那是青铜器特有的空灵声。

姚师爷自言自语道:“不对劲啊,青铜器怎么会和黄油在一起?”

说完,姚师爷看向我道:“下去摸一件上来。”

我将双脚捆好,然后倒吊入洞,他们根据我的吩咐拉动绳子。

下面的黄油和黄土混合在一起,膏状物十分恶心。

黄油得有七八公分厚,伸手一摸,熟悉的触感袭来,是夔龙纹。

我抓紧一件青铜器,让他们拉我上去。

随着一点一点剥掉青铜器的黄油,我看清楚了,这是一件猫头鹰造型的青铜尊。

“青铜鸮尊,是青铜鸮尊,在湘西老寨的胶卷中,有没有这一件?”

我摇头道:“师爷,胶状我都看了,没这东西。”

“那就奇怪了,不是那一批人留下的?”

“我再下去摸摸。”

倒吊着摸宝,我感觉脑袋里面全是血,随时要炸掉的感觉,不过打探洞打的少,自然要在其他方面多出一份力。

四驴子和赵悟空先后接替,我们一共摸出十三件青铜器,都是酒器,青铜人面盉、双羊尊、青铜方罍……

没一件在苗寨的胶卷中出现过。

看着这么多青铜器,硬哥都呆住了,他道:“这,国宝级,都是国宝级,咱们发财了。”

姚师爷点了点头,随后用洛阳铲戳了戳下面的黄油道:“在下去摸摸,找找有没有小件。”

我再次吊入盗洞,手里拿着一节钢管,下面的洞可能有一米见方,我实在不想把脑袋钻进黄油中摸东西。

搅动了几下,钢管触碰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东西不大,也很轻。

我尝试了很久,才把这东西调到手能抓到的范围,一股塑料感瞬间袭来。

“摸到了吗?”

“摸到了,拉我上去。”

“什么东西?”

“太滑了,感觉不出来,好像是书。”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是一个塑料文件袋密封的本子,外面还有被我捅破的塑料袋。

全红色的封皮加上左下角特有的头像,我判断出笔记本的年代应该是八十年代之前生产的。

笔记本中都是钢笔字书写,字体很秀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女人的字体。

笔记本的前端被撕掉了很多页,只有残余的几页有文字,有点像是日记。

“进入大漠的第三个月,我们终于发现了墓葬,这将是伟大的发现,一个足以颠覆历史的发现,哎,可惜我们要被当作秘密档案永久封存,可惜,可惜。”

“戈壁的景色真美,我真想嫁给大戈壁,憧憬与惶恐交织着未来的生活。”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踪我们,可是领队不信,哎,该怎么办?”

最后有字的内容只剩下上面的日期——1980年6月14日。

姚师爷看了都直摇头,他道:“小姑娘,你给我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花木兰眼睛转了两圈道:“一个小姑娘喜欢大漠景象有感而发呗。”

我问:“为什么想要嫁给大漠呢?”

“我要是生在那个年代,我还想嫁给科学呢,不用过多想。”

姚师爷自言自语道:“八零年的东西,难道是当时的科考队留下来的?”

我咽了一下口水道:“师爷,日记的时间是1980年的6月14日。”

“对。”

“三天后是6月17日,彭姓科学家是在80年的6月17日失踪的,会不会是同一批人。”

姚师爷长嗯了一声道:“是有点巧合,别去想了,把东西清理一下,装上骆驼。”

此时,我的手和胳膊全都是黄油,但是没水去洗,在隔壁,水比油更重要,于是我们发扬传统,用黄沙洗。

洗了很多遍,感觉沙子都刮掉了一层皮,双臂才没那么油了。

油渍倒是好清除,想要除味就难了,花木兰给我们喷了点香水,香水混和黄油味更加难闻。

四驴子路子野,他一边抽烟,一边往胳膊上吐。

“你要烟熏黑驴蹄子吗?”

四驴子看了我一眼道:“烟熏狗腿子。”

这时,姚师爷走了过来,他环顾四周后低声道:“你们三个,把贾和平捆了。”

“啊?为啥?”

“这么多青铜器,他要是趁着咱们睡觉跑了呢,防人之心不可无。”

“咱们不是有人守夜吗?”

“守夜?守夜还让张浩跑了。”

四驴子打了赵悟空一脑炮道:“他妈的,师爷说让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哪来的这么多话呢?”

我觉得四驴子有点婊,其实在我俩心里,都想问这个问题,但是又不好开口,只有赵悟空耿直,他让我们得到了答案。

我们走向熟睡的贾和平,没有多废话,直接放到捆腿。

“你们要干什么?”

没人搭理他,四驴子真有那虎劲儿,咬着牙勒绑腿。

贾和平以为我们要杀他,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挣扎得很厉害,嘴里一直在求饶。

这时,姚师爷走过来了,他道:“老哥,对不住了,挖出来的东西太值钱了,你放心,只要带我们出了大漠,你的钱一分都不少。”

“别,别杀我。”

“放心,不会的,只要你不乱说话,我也不想杀人。”

说完,姚师爷又看了一眼楼兰古城方向,他道:“你要是死了,我们只能跟着越野的车队出去了。”

这话是说给贾和平听得,就是在告诉他,没有他带路,我们照样能走出去。

贾和平眼珠子乱转,他道:“我这个人天生嘴严,你们放心,捆了就捆了,只要不害我性命就行。”

挖出这么多青铜器,加上天也快亮了,姚师爷让我们今晚休息,明天再干。

当然,我们是不能全部休息的,原来守夜的目的是防止野兽和敌人,现在守夜的目的是看着硬哥和川娃子。

在我心里,我对川娃子是一百个放心,这哥们没啥心眼,挖出来好东西高兴了,直接自己喝了一矿泉水瓶的白酒。

不过硬哥这人不好说,没打过多少交道,张工死的时候,他也没有对旧主的留恋,而是立马开始舔姚师爷。

硬哥做的没有错,但我不喜欢这样的为人,我比较怪,特别反感遵守“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

川娃子自己和自己喝多了,睡得和死猪似的,花木兰说我一个人守夜无聊,陪着我。

我感觉她是怕我睡着了。

待众人睡去,花木兰道:“狗哥,姚师爷不让乱想,可这批青铜器我还是想不明白,你帮我分析分析。”

我正有此意,我道:“我也觉得奇怪,你别怪姚师爷,咱们是盗墓贼,不是学者,有钱赚就行。”

“我没有怪姚师爷,哎呀,这么说吧,笔记本的主人不是考古队也是科考团的人,挖到青铜器为什么不上交国家?”

“对呀,为啥呀?”

“我问你呢,从日记本的只言片语,咱们能得出一个结论,这群人主观意识是想把文物交给国家的。”

我点了点头。

“哎呀,狗哥,你说说你的想法呗。”

我想了想道:“我只对最后一句话疑惑,正常人记录东西,都是写有人追我们,或者是什么动物追我们,而日记中写的是“什么东西”,能是什么。”

花木兰伸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我一下意识回头,后面漆黑一片。

我咬牙道:“你看见啥了?”

“没啥啊,你吓了我一跳,我是想说我投降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解答,还反问一个。”

我悬着的心瞬间放下,此地挨着楼兰太近,那边有人,我们不敢生火,真怕有坏人和野兽悄悄摸过来。

花木兰道:“咱们先解决第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不上交国家?”

“遇到变故了。”

“比如呢?”

我想了想道:“很多呀,那时候十年浩劫刚过去,怕带出去被人损坏,或者这群人起了内讧,有人想独吞宝藏,或者是运输队伍出了问题,他们先把青铜器埋起来,准备再进来的时候带走,后来发生了变故什么的,可能性有很多。”

“他们会不会也消失了?”

“不会,我不相信人能突然消失,这一切都是张浩说的,张浩也有可能是故弄玄虚,一个人悄悄躲起来了。”

“目的呢?”

我翻了个白眼道:“大姐,我他妈是人,不是算命的,你问这些,我给你扔铜钱算啊?”

“不是,我觉得这一切都和张浩的消失有关,彭姓科学家消失,张浩也消失了,还有张浩说的749局消失,其中就没关联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没办法回答花木兰的问题,她已经陷入了思维的牛角尖。

“大姐,我问你个问题,美元上的那一位,哪一年出生的?”

花木兰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我,她道:“怎么扯那去了?”

“回答我。”

花木兰摇了摇头。

“你花出去的票子上都有生卒年份,没注意吧。”

“对,是有。”

我清了清嗓子道:“许老师小课堂开课了,以前的那次失踪事件,戈壁里消失了一百个人也没人会关注,但是有了科学家的先河,以后再有人无故消失,人们肯定往科学家那边联想,对吧,就像张浩一样,你的第一反应也是往那去想。”

花木兰缓慢点头道:“还真是。”

“所以,张浩要是想用这方面做文章,很容易,我这两天也在想这个事,我觉得张浩是故意离开的。”

“理由。”

“人家科班出身,肯定接触的资料比咱们多,我总感觉他说的749局的事没说全,冥冥之中,我觉得他在暗示我,想让咱们早点离开。”

“你的意思是张浩来新疆前,不知道此次的真实目的,得知要去楼兰后,反悔了,然后编造出理由,突然消失吗?”

我点了点头道:“差不多,我觉得是这个意思,他先讲了彭姓科学家的事,诱导我将他的失踪和彭姓科学家联系在一起。”

花木兰长哦了一声,眼睛一亮道:“为啥呢,为啥这么做?”

“可是是戈壁的危险性高,学历越高,越会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当然,也可能是他真看过749局的资料,大姐,咱们就是盗墓贼,研究这玩意干啥,少一人就多分一分钱,多好。”

可能是我的话说重了,花木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翻起了日记本。

沉默了得有半个多小时,戈壁中的时间过得更慢,两个人不说话,我总觉得有点尴尬。

“大姐,没有灯光,你能看清楚吗?”

花木兰看了看我道:“星光能看个大概,真羡慕钢笔字写得好的人。”

“我也羡慕,我小时候电视上还有教人写钢笔字的节目,现在都是用水性笔了,学生都不用钢笔了。”

花木兰再次默不作声。

我继续道:“我们村有个小孩,钢笔写错字直接沾点口水涂改,作业本都是哈喇子味。“

“你真恶心,给你吧,你看吧。”

“这一看就是小姑娘……”

话还没说完,我停住了,因为我恍惚间看到笔记本的另一面好像有文字。

或者说细沙留下来的痕迹。

“狗哥,你怎么了?”

“用手机给我打个灯光。”

“干啥?”

“快点的。”

花木兰点亮屏幕道:“没字你看啥呀,我就剩下两块电池了,还得留着电玩推箱子呢。”

说完,花木兰也屏住了呼吸,因为她也看到了文字。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细沙显现出文字的轮廓,字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十分潦草,好像是情急之下写出来的。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逃不掉了,千万不要动这些东西,小心,一定要小心,他们无处不在。”

我和花木兰互相说出了文字内容,我俩看到的是相同的。

随后,我又用细沙涂了每一页,可不见文字。

“狗哥,他们是啥?”

我咬牙道:“我不知道啊,这完全就是一段不着边际的话。”

“他们无处不在,什么东西,鬼魂吗?”

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世界上是有鬼,但没有鬼可以光明正大地出来害人。

“要不要告诉师爷?我有点害怕。”

说着,花木兰的身子还往我这边倾斜。

“明早再说吧,不差这几个小时。”

我推断这些字体是用修改钢笔字的魔笔写的,笔记本的主人情急之下用魔笔写下来这段内容。

而笔记本的主人,十有八九都遇害了。

他们,他们是谁呢?或者说是什么东西?

花木兰主动抱紧了我的胳膊,我安慰道:“没事,咱们快出去了,带着这么多青铜器行走不方便,再有个一两天找不到武丁墓,估计姚师爷会带咱们出去。”

“希望吧,我不想在罗布泊待着了,太邪门了。”

我还挺享受花木兰抱着我的感觉,于是我故意道:“哎,自古无人区邪事多,要是没邪门的事,古人怎么会放着这么一大片土地不居住,对吧。”

“狗哥,你别说了。”花木兰的声音带有哭腔。

我怎么能善罢甘休

等到换班的时候,四驴子都懵了,他道:“卧槽,你俩,你俩好上了?”

花木兰立马松开手道:“狗哥太坏了,他讲了半晚上鬼故事,什么楼兰女妖,什么吊死鬼的,吓死人了。”

“吊死鬼有啥好怕的,那玩意舌头老长了,口一个老冰棍能包上一圈。”

花木兰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心里这个气呀,本来以为花木兰能抱着我睡上几个小时呢,没想到四驴子几句话,破坏了我花了半晚上营造的气氛。

“驴哥,狗哥在笔记本上有新发现。”

四驴子看完后一脸懵逼道:“他们,他们是啥?”

我没好气道:“是僵尸,遇见僵尸了你把手伸进僵尸嘴里,黑驴蹄子辟邪。”

“滚犊子,说正经的,他们是什么?”

我苦瓜脸道:“不知道,没分析出来,我去睡觉了。”

“滚回来,睡个毛线,分析分析。”

此时,我大脑昏昏欲睡,一点思路也没有,我在四驴子面前表演了一个中枪倒地秒睡。

次日,姚师爷得知了日记本的内容,不过他知道轻重缓急,告诉我们不用多想,抓紧找武丁墓就行。

大墓应该就在青铜器附近,姚师爷也是心急,他让花木兰和赵悟空先带着驼队回撤五公里,然后我们白天继续干活,有什么意外情况也能用对讲机联系。

要是遇到了盘查,我们还有考察队的身份,说不定能糊弄过去。

挖到了青铜器,所有人都是干劲十足,硬哥哼着小曲又有了新发现——熟土。

在盗墓行当里,土层分为两种,一种是未被人扰动过的土层,叫做生土。

还有一种是有耕种或者墓葬痕迹的土层,被人为扰动过,叫做熟土。

细分之下,硬哥探到的土层属于熟土中的五花土,就是修墓时,挖出来的土,或者修墓材料混乱堆在一起的土层。

只要发现五花土,大墓就跑不了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武丁是继商汤之后最牛逼的一位商王了,武丁有个妃子,叫做妇好,妇好的墓在上个世纪就被考古队发现了。

考古挖掘时,位于安阳的十一座王陵已成空墓,不过妇好的墓却保存下来了,出土的青铜器和礼器就不说了,最让人疑惑不解的是妇好的墓中还有来自新疆的和田玉佩,数量更是达到了惊人的755件。

新疆距离安阳的直线距离超过三千公里,加上绕过山脉和进入城镇,距离更是难以想象,现如今,走高速的话,距离都超过了四千公里,那么,古人靠徒步和马匹,是怎么将新疆的和田玉运送到安阳的呢?

此时,我站在新疆的戈壁,冥冥之中觉得妇好墓中的和田玉佩和楼兰人有关。

很快,我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我们在满是黄油的探坑周围又发现了三个坑。

三个坑所属不同的朝代,有唐三彩坑、有青花瓷坑、还有琉璃坑。

琉璃坑中还有一件鎏金三龙耳银壶。

看着一地的古董,姚师爷也想不明白,他道:“西周之前的古墓,有地宫,有陪葬坑,也有祭祀坑,假如咱们挖到的是祭祀坑,那这些东西的年代跨度如此广,怎么回事?”

没有人说话。

姚师爷看着我道:“许多,你脑子活泛,你怎么想的?”

“商朝后人祭祀先祖,历朝历代都有商人过来祭祀。”

姚师爷指着鎏金三龙耳银壶道:“这个怎么说?”

鎏金三龙耳银壶确实没法解释,在封建王朝中,龙是帝王的象征,也是帝王御用的图案,不说寻常人,就是太子的官服,都只能用四爪蟒作为绣图,要是用了五爪龙,恐怕太子刚出府门,皇帝老子的刀就得架在太子头上。

我猜想姚师爷的想法和我一样,只是他不相信是这样的结果。

姚师爷又问了我一遍。

我咽了一下口水小心道:“官祭?”

三个祭祀坑,第一个坑是唐朝的三彩陪葬品、第二个坑都是元青花,第三个坑都是清朝皇室的器具,看器型和品相,符合雍正官窑的特点。

除了官祭,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姚师爷点了点头道:“咱们姑且把这些东西当作祭祀坑,那么,武丁墓应该就在附近,探坑深度加到25米。”

硬哥道:“师爷,25米的探坑可不好打,一个坑得小一天。”

“你和川娃子打两个坑试试,地方你们选。”

川娃子不好意思道:“嘿嘿,那啥,我手艺不精,给硬哥打打下手。”

硬哥和川娃子子去打探坑,超过二十米的探坑,每超过一米,难度都是成倍的往上翻。

一层楼大概是三米,25米的探坑,八层楼的高度,最少需要26节钢管拼接,一节钢管四斤多,光一个洛阳铲的重量就超过了百斤。

往下砸倒是好说,关键是往上提,不管是提的动作,还是卸下钢管的力度,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都得特别轻,防止土样掉落,要不然就是白费力。

我们装古董的时候,姚师爷过来了,他先是看了我们一眼,眼神十分复杂。

我问:“师爷,有什么吩咐。”

姚师爷回头看了一眼奋力干活的川娃子和硬哥,然后低声道:“你们几个都是我的嫡系,现在有事和你们商量。”

我们停止了手里的活。

“不用我多解释,你们知道咱们最先挖出来的青铜器是谁放的了吧。”

我点了点头,四驴子疑惑道:“不是八十年代的考察队吗?”

姚师爷看了我一眼,我道:“两种可能,一种是国祭,一种是权贵祭,那个年代,富商祭的可能性比较小。”

四驴子脸色大变道:“哎呀我操,那咱们不是闯大祸了。”

赵悟空没听明白,他道:“啥意思?那日记本上不是说发现了墓葬群,还是颠覆历史的发现,不应该挖了大墓才发现的这些东西吗?”

我反问道:“日记中不还有一句,这是颠覆历史的发现,要封存,对吧。”

“对呀。”

“如果说他们找到大墓不是为了挖呢?”

赵悟空愣住了。

姚师爷问道:“按最坏的结果打算,你们有什么想法?”

“报警?”赵悟空道。

姚师爷没说话,继续看向四驴子,四驴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想了想道:“咱们现在是骑虎难下,就像李静训的石棺上有开者即死一样,咱们现在看到这些东西了,不管带不带走,都是死路一条。”

赵悟空道:“报警不也一样,让警察处理呗,咱们是盗墓贼,罪不至死。”

四驴子骂了声娘道:“扯犊子,你又不是没在窑子里待过,被权贵打了的人,胳膊流血了,进窑子里人家可是把创可贴粘在嘴上,对吧。”

姚师爷摆手道:“行了,报警是不可能的,许多说的对,这批东西无论怎么处理,咱们都是死路一条,不拿也得死,拿了也得死。”

我补充道:“不拿的话,死的可能慢一点,要是拿走了,在市场上一流通,这件事就算露馅了。”

“没事,我有计划。”

姚师爷的计划是仿造一批假古董,到时候再埋入原来的祭祀坑。

而这批古董,肯定是不能放在国内销售了,要么香港,要么东南亚诸国,反正就是不能在国内露面。

姚师爷说了很多,但他唯独没说一点,毛子国的地理协会,我们这次进戈壁,可是他们逼的,我感觉姚师爷是想黑吃黑了。

“香港怎么样?”姚师爷问。

我摇了摇头,我对香港不了解。

花木兰道:“去香港比较麻烦,得办通行证,还只等待七天,出入境盘查也严,除非偷渡,坐快艇过去。”

我问:“师爷,您在香港有关系吗?”

“这一行都是关系套着关系,只要有利益,就有关系想出货不难,难的是运货。”

我还是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老毛子那边,怎么交代?”

“和他们交代个球,戈壁这么大,从哪都能出去。”

“那,万……”

姚师爷瞪了我一眼,让我不要提万把头,我似乎猜到了万把头的结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听说要去香港,花木兰很开心,她说有钱了可以去香港玩一圈。

我对那个地方是比较排斥的,虽然是咱们国家领土,不过去之前得办证,办证就得十天半个月的,而且过去只能呆七天。

小鬼子、美子、德子,这些国家的人直接去都能在香港玩上三个月。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国家的领土,却给外国人诸多方便。

四驴子说这是保护我们,防止我们被万恶的资本主义洗脑。

我问姚师爷要是发现了武丁墓,还挖不挖?

姚师爷只说看情况。

收拾完古董,我们三个也去帮助硬哥,硬哥累的都不出汗了。

川娃子道:“这片都是干黄土,打盗洞肯定结实,到时候你们在盗洞口扇风换空气就行。”

我问:“二十六米的盗洞,你得打多长时间?”

“八九天吧,要是你们提土快,八天应该差不多。”

川娃子解释说上面可以用旋风铲,下面就得用小铲子一点一点抠了,抠出一编织袋的土就往上提一次,而且这个盗洞得是长方形的,宽度可以控制在八十公分左右,长度最少得一米三,因为需要猫腰刨土。

光一个盗洞,出土量大概在三十方。

三十方土不是个小数目,三米乘三米的区域,得堆三米多高。

这些都是能解决的问题,能解决的问题都是小事,最要命的是通风问题,小三十米的盗洞,光靠盗洞口扇风肯定不行。

正说话间,硬哥的洛阳铲一下子掉下去半米多。

“卧槽,有空腔。”

我称赞道:“硬哥牛逼,一杆见喜。”

听到躁动的姚师爷也赶了过来,大家都期待这一铲带上来的土样。

随着洛阳铲渐渐拔出,我们也屏住了呼吸,可令人意外的是洛阳铲上没有任何土样。

硬哥挠着头不好意思道:“这一铲拔快了,我再来一铲子。”

刚要重新下铲,姚师爷阻止道:“不用了,下面是水银。”

“水银?”

姚师爷指了指洛阳铲上不起眼的小圆珠道:“看,上面还有水银残留呢,大墓就在下面。”

川娃子大喜,吵吵着要打盗洞,结果被姚师爷阻止了。

姚师爷说这次我们先找到武丁墓就行,以我们的装备和食物饮水储备,不足以支撑大规模盗墓了。

而且在祭祀坑里找到的东西就不少了,挖多了我们也运不出去。

现在我们也没有试错的机会,二十六米的埋深,用洛阳铲探顶都得十天半个月。

所以,还是先把陪葬坑里的东西带出去变现,重新组织人手挖武丁墓。

对于这个安排,我们几个是没有意见的,关键是硬哥和川娃子。

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在没结工钱之前,工人是最听话的。

硬哥和川娃子也没有意见,只是提了一嘴保底的钱,姚师爷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钱。

将盗洞回填后,姚师爷亲自做了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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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过程挺顺利的,只用了五天,我们就到达了公路。

姚师爷打了几个电话,我们等了一天,没想到是万把头带着人来了。

见到万把头,我们几个都十分激动,我道:“把头。”

万把头看着我笑了笑道:“没事,兄弟们给我救出来了。”

“老毛子没伤害你吧?”

“凭他们,他们也配?盗墓贼可不怕死。”

姚师爷说运送古董,他最信任的就是万把头,姚师爷还说万把不为人知的一面。

万把头原来并不是和姚师爷搭伙,而是在西安和一名姓杨的人搭伙。

如果说姚师爷是东北盗墓界的祖师爷,那姓杨的就是西南地区的祖师爷。

可惜姓杨的时运不济,2007年被判了死缓,万把头被收编,后来潜入姚师爷身边,结果被姚师爷策反了。

万把头说狗改不了吃屎,盗墓贼闻到土腥味就心痒痒,只要按时上交税费,他的一切行动不受限制。

也包括运输,当然,得在人家管辖范围内才行。

在万把头眼里,姚师爷算是二狗子,而姓杨的才是正规军。

姓杨的原来是电影厂的摄影师,人家盗墓和拍纪录片似的,每个墓都有影像资料,分门别类储存,还出版了好几本有关文物的书。

武惠妃那个重达27吨的石棺,就是万把头运输到美帝的。

而且,万把头原来运输的东西都是大件,比如佛头、壁画之类的,运输难度要比我们挖出来的东西难得多。

所以,对于文物运输,万把头是手拿把掐。

万把头说姓杨的有脑子,但不喜欢用,盗墓遇到村民围观,姓杨的直接用棍棒驱离,根本不考虑后果。

不过人家姓杨的也是摇头猖狂的资本,他有个哥哥,后来案发的时候,亲哥哥审判弟弟,这才弄了个死缓,要不然,早就崩了。

我们把文物交给万把头后,姚师爷带着我们前往广州。

广州这地方很好,蹲个厕所都能干一脑门汗,花木兰的老家是广州的,她对这边很熟悉,一口温柔的粤语听得我麻酥酥的。

姚师爷将我们安排在花都的一个新小区里,这边挨着机场,有很多可以日租的公寓。

花木兰不喜欢花都这个地方,她说花都在机场附近,从花都去广州市区,比去旁边的清远市还麻烦。

不过我们倒挺喜欢花都,当时广州的房主流行一句话——白天收租,晚上花都。

花都可以说是纸醉金迷的地方,相比于后来的东莞,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了一个新地方,我们自然要体验一下风土人情。

硬哥名不虚传,他是一个能在洗浴中心两天不下二楼的人。

川娃子喜欢找老乡。

四驴子初心不改,见到篮子里就是菜。

姚师爷对这种行为也不加控制,他只要求扫黄别被抓到就行。

其实,能开这种场所的人,哪个还怕扫黄?

四驴子说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风格,拿京城举例,像天上人间那种高端的场所,卖春女都得是名校出来的学士、硕士研究生,门槛很高,就像黄老板说的,这些人能接得住顾客说的每一句话。

而花都不一样,众所周知,广州电子厂多,厂子多了厂妹就多,年龄的灵魂,怎么能安心在流水线浪费青春。

所以,这边的卖春女人员更迭很快,最初的洗脚城试试水,洗脚喝酒赚提成,长江后排拍前浪,前浪要么回家收十几万彩礼嫁人,要么去最终的归宿。

这些都是四驴子后来和我说的,我一猜这孙子就是干了完事后劝人从良的勾当了。

为什么我没有亲自参与,因为我陪姚师爷去见线人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带我来到了广州市区,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出国了,因为这边黑子哥是真多。

姚师爷说黑子哥也有野路子能把古董带到香港,但他不喜欢黑子哥,说那帮人满嘴跑火车,不讲诚信。

线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按照岭南的规矩,他自称王生,相当于王先生。

姚师爷将他约在一个吃早点的地方见面,广州这边的早点可不是东北那边的路边摊,支个彩条布,一口大锅炸油条。

广州的早点很多都是大酒楼,品类繁多,像什么金钱肚、姜撞奶、虾饺、蜜汁烧腊之类的。

姚师爷点了菜,没多久王生就来了,他的长相比实际年龄大得多,说是四十岁都不为过,皮肤黑的发亮,要不是满口粤语,我肯定以为这哥们是混血。

王生带着一个鸭舌帽,姚师爷和他确认身份后,王生拿起筷子就吃,他叫着食物道:“用几条船?”

我想给王生倒一杯茶,姚师爷把茶壶接了过去,他一边倒茶一边道:“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六米二的厢货,半厢货。”

“三条船,有夹带吗?”

我问:“什么事夹带?”

“有没有粉?”

我摇头道:“没有,很干净。”

不管他说的粉条,还是毒品,我们都不可能带,再说,都是香港往这边运,哪有这边往香港运的。

姚师爷道:“还有几个人跟船。”

“黑户吗?”

“没证。”

“人的话,一人五万,三条船,一条船六十万。”

姚师爷笑了笑道:“我是老秦介绍的,价格能不能便宜点?”

王生用白毛巾擦了擦手道:“就是我亲爹,也是这个价。”

一瞬间,我突然理解了网上说南方人情淡薄的事。

姚师爷道:“货到了,直接联系你吗?”

“近期不行,等国庆吧,国庆管理的人放假,咱们也好走货,到时候我联系你。”

说完,王生从裤兜里摸出一百块钱,放在了桌子上,连招呼都没打,戴上鸭舌帽就走了。

姚师爷脸色铁青,估计没有谁对他这么不尊敬。

我打圆场道:“师爷,广州人情淡薄,这边人目标明确,都是为了搞钱。”

姚师爷喝了口茶,他说王生和普通的水客不一样,普通水客带的东西都是电子产品、奢侈品、香烟、药品什么的。

而王生专门运钱和黄金,干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活,可以说是个悍匪。

谈好了价钱,姚师爷又带我在古玩市场转了一天,我们想捡漏,店主把我们当怨种。

越逛越没意思,我和姚师爷返回花都,距离国庆还有五天,等待是难受的,提心吊胆万把头运货更难受。

两天后,万把头来了,货都没卸,直接将车停在了货运中心附近。

国庆前夕,我们接到了王生的电话,让我们凌晨两点把货运到南沙的一个渔村。

王生安排手下将我们的箱子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快艇上搬,我本以为用快艇运输,后来我才知道,要用快艇将古董先运到海上的渔船上。

海上的渔船是一条标标准准的渔船,木质结构,上面还刷着蓝色的防水漆,看样子得有年头了。

一条渔船就足以容纳我们的古董,狗日的王生为了多赚钱,让我们找了三条船。

实际情况也是,我们的东西都装在了一条渔船上。

渔船只有一个驾驶室,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开船的小伙,一个是船主——刘叔。

甲板上还有四个小工,也可以勉强称之为水手。

上船后,刘叔拿出了编织袋子那么大的塑料袋,让水手把箱子密封上,然后放入渔船装渔获的鱼舱。

南沙距离香港的海上距离不到二百公里,刘叔说渔船一小时能走十五公里左右,不过我们要绕一大圈,还要打点鱼档掩护。

所以,这趟行程差不多得两天,还得赶在晚上才能靠岸。

这条船就驾驶室能遮风挡雨,开始我们以为可以在甲板上活动活动,可刘叔说我们要去装鱼的舱室。

一共三个渔舱,一个鱼舱要装鱼,我们几人挤在了两个鱼舱里面。

鱼舱里面的环境可以说是惨不忍睹,里面气味熏天,地下还有几十条腐烂的臭海鱼,鱼舱里面的每一块木头都是又滑又腻。

黑暗、腥臭、这些我们都能忍受,可密闭空间的高温,属实让人难以接受。

姚师爷提议把我们的人分散开,八个人,一个船上两三个人就行了,刘叔不好意思道:“人员不能分散,别看那两条船什么都没装,等到了海上你就知道用处了。”

“味道倒是能忍受,可温度实在受不了。”

“那也没办法,鱼舱的盖板一直打开,你们偶尔出来透透气是可以的,千万不能一股脑出来。”

为了赚钱,这是我们该忍受的,花木兰的表情十分不愿意,她有通行证,本来想走深圳的口岸去香港,可姚师爷说不想在海关留下痕迹,就让他一起跟船了。

老爷们上厕所倒是好解决,可花木兰是个姑娘,穿上也没遮挡的地方,所以花木兰憋尿憋的脸都白了。

最后没办法,花木兰让我和她上去,我找刘叔借了个桶,又把开船的小哥叫出来抽烟。

花木兰这才解决了个人问题。

在鱼舱的每一秒都十分难熬,闷热和腥臭味,随时都能让人窒息。

我们基本上都是两个人一起出去,抽根烟的工夫再进鱼舱换人,虽然很麻烦,但只要能透气,我能一直重复。

船上提供吃的都一样,包括刘叔和水手在内,我们吃的东西都一样,干嚼方便面。

刘叔还打了几网鱼,用死鱼将我们的古董盖上了。

好不容易挺过了一个白天,晚上,刘叔说我们可以出来透透气,在甲板上找个地方睡一会。

我们比过年还高兴。

可还没高兴多久,海上突然响起了警笛声,刘叔招呼我们不要动,随后加大了船的马力。

大喇叭不断重复让我们停船接受检查,刘叔像是听不见一样,眼睛发光地盯着前面。

我问:“咱们往公海跑吗?”

刘叔吼道:“公海,往南的公海还有小三千公里,往哪跑。”

我紧张到了极点,吼叫道:“那咱们往哪跑?”

刘叔阴冷一笑道:“看看那两条船,就知道你的钱都花在哪了。”

我小心地抬起头,只见另外两条船对着海警船冲了过去,船上还点燃了煤气罐挂在船边,同时两个船的船员还点燃烧瓶往警船上扔。

海警船除了躲避和喊话,别无他法。

我惊恐道:“这,这没问题吗?”

“那些人是工作的,不是来送命的,遇到老实的就检查检查,混点东西,遇到我们,只能算他们倒霉。”

刘叔继续说:“放心吧,他们比咱们惜命,现在都不追了,一会该走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看了另外两条船的操作,我有一种船费花少了的感觉。

一个船挂着四个燃烧的煤气罐,一个船挂着三个煤气罐,海上的大风把火舌刮出两米多长。

海警船渐行渐远,刘叔阴冷道:“怎么样,这钱花得值吗?”

“值。”姚师爷点头道。

后来才知道,那两条船上都是越南人,被海警抓到了也是批评教育的事,因为太穷,一身骨头架子也榨不出油水,基本上抓到后当场放。

有了海警的追击,刘叔也豁出去了,他说再怎么背也不会遇见两次海警。

所以刘叔决定直奔渔港靠岸。

靠岸的位置是离岛的大奥渔村。

踏上陆地的那一刻,我许某人可激动坏了,老子这算不算是出国了?

姚师爷和刘叔谈了送货上门,刘叔那边要价十万,我们觉得公平合理,万把头跟着刘叔的运海鲜的车运古董,我们需要找地方落脚。

刘叔还给我安排了住的地方,就在大奥渔村里面。

离岛是个独立的岛,四面环水,基本上都是高山,只有沿海的一边有人家,大概有两条街道三排房子。

渔村里面基本上都是三层的小洋楼,所有洋楼外面都贴着条形的瓷砖,说不上难看,但绝对不好看。

房子和房子的间距很小,有一种握手楼的感觉。

我们租的房子主人是刘叔的老表,也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小老头,有些驼背。

刘叔让我们跟着叫老表就行,反正叫啥老表也听不明白。

老表说的不是粤语,而是客家话,一种我听了全身都鸡皮疙瘩的语言。

经常看有穿越到唐朝的电视剧,不吹牛逼,只要会说客家话,穿越到唐朝绝对没有问题,因为唐朝的官方语言就是客家话。

老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我们说什么老表也不明白,这个驼背的小老头和我们的沟通全靠比划。

想写字也不行,人家是繁体字,我们写的是简体字,压根不是一个东西。

三层小楼被我们住得满满的,花木兰直接冲进浴室洗澡,洗澡的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老表从半夜骂到了早晨。

真正的骂街,大概意思是嫌花木兰洗澡时间长了。

也是,谁好人能洗三个小时。

可能是坐船后遗症,我们三个人老爷们一躺在床上就感觉天旋地转,于是,我们来到了三楼阳台,看看海上日出。

四驴子道:“真没想到,咱们也能出国。”

我咳嗽两声道:“一个国家,一个国家。”

“那不一样,真真是两种感觉,要有机会,我真想去陈浩南的地盘看看。”

“我也想呀,小时候看的古惑仔,不就是这个地方,猛龙过江,只手遮天。”

四驴子清了清嗓子道:“我叫山鸡,……”

我哼笑道:“做古惑仔不用脑子,永远只是古惑仔。”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景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身临其境会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我说不好,是一种介于满足和成就之间的感觉。

这天下午,姚师爷联系的人来了,姚师爷要单独和来人谈,我们在院子中放风。

来人叫做阿华,具体什么身份我不清楚,不过挺有牌面的,一辆mpv保姆车,车到院子里有马仔下来拉车门。

阿华下车后看了看天,然后穿着皮鞋猛跺了一下脚,隔着墨镜看了看我们,面露不屑。

我看他和看傻逼似的,他看我们也和看土鳖一样。

我对阿华并不感兴趣,不过他的贴身保镖却很吸引我。

保镖是个精壮汉子,身高一米六,二十多岁的样子,光头没脖子,怎么说呢,单看眼神,不是守村人就是大聪明,但看身子,这哥们就是我想象中的古惑仔。

我上前套近乎道:“老哥,尝尝大陆的烟。”

“好,够意思,我叫阿林,他们都叫我林仔。”

说着,林仔回头拉开车门,从车里摸出一条烟,掰开后直接给我们一人发了一包。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发烟一包一包发的人。

我本以为是香港特产烟呢,但熟悉的包装和质感让我很快认出这是红塔山。

“香港也抽这个。”

“当然了,这个好抽,我以前混社会的时候,就爱抽这个。”

林仔双臂都是刀疤,伤口把文身都扯花了,缝针留下来的痕迹宛如一只硕大的蜈蚣趴在手臂上。

我拱手说我们是内地来的,很喜欢古惑仔文化,能不能给我们讲讲。

林仔直接光了膀子给我们看他身上的伤,胸口的刀疤连到了右下腹,右侧肋骨还有一处枪伤留下的疤。

林仔说他十几岁就出来混社会,三个人敢和十几个人对着砍,肺部中枪了也拎着刀追杀别人,后来进了监狱,在里面呆了六年,出来后脑子就不怎么好使了。

看着伤疤,我相信林仔说的都是真的。

和林仔聊天,根本不用套话,问啥答啥,林仔耿直得令人害怕,一时间我觉得自己有点小人。

在林仔的眼里,兄弟就是要讲义气,从对话中我们得知,进屋和师爷谈事情的阿华,原来和林仔也一样,也是地下钱庄看场子的马仔。

奈何阿华有个姐姐被老板看上了,阿华就成了老板众多小舅子中的一员。

阿华背后的人,是永顺钱庄的唐老板,内地人,九十年代初的时候靠在深圳卖BB机发了家,后来来到香港开了钱庄。

世界就是这样,越有钱的人越容易赚钱,钱庄老板在香港混得风生水起,买卖越做越大,在澳门还有两家赌场。

我大概了解了我们的古董的用处了,钱老板买古董不是为了收藏,而是为了洗钱和避税。

在澳门,赌博是合法的,但是赢了钱想要带回内地,那就有点说道了。

先说一下澳门的赌场,赌场不会黑吃黑,更不会赢了钱不给,反而赌场会提供优质的服务,不管输赢,赌场都会提供服务,赢了钱,赌场的员工还会主动给客人介绍港澳哪里好玩,哪里有乐子。

赢了钱怎么带回去,也有门路,正规的赌场,是可以把钱直接打到赢家账户上的,但是赢家回内地需要申报这笔财产,依照法律,赢的钱属于意外所得,需要缴纳百分之二十的税。

赌客赢的钱不容易,要交五分一的税钱谁都心疼。

于是,赌场也会合理避税,比如A来香港玩,逛古玩市场,运气爆棚捡漏一件宝贝,直接上拍卖会,最后以一百万成交。

而买宝贝的人,就是赌场,A只需要支付拍卖会5%的佣金和赌场3%的手续费就行了。

如果正常报税,一百万到手80万,要是走一波拍卖,一百万到手92万,要是一个亿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当然,赌场并不是电影中看到的那样,动不动就全押,动不动就是几十万几百万地跟牌。

林仔说大陆的游客去澳门赌博,大部分都是两千块钱的筹码,有的更低,无非就是过过手瘾,体验一下澳门的赌博。

大部分的马仔都是赌徒,真正的赌徒手里都没钱,手里有个万把块钱都是大数了。

我问那赌场靠什么盈利。

林仔说每一桌赌场都要抽水5%,然后就是住宿、餐饮、娱乐业之类的一条龙服务,只要有钱,赌场能给客人帝王般的服务。

说心里话,我有点想去试一把,四驴子也想,但没法玩。

因为这边不玩K拾五和4A4,林仔说的玩法,我们连听都没听过。

我们和林仔聊了一下午,姚师爷也和阿华聊了一下午。

林仔很仗义,说要带我们去吃烧腊,我们以坐船身体不适拒绝了。

晚上,姚师爷跟着阿华走了,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去赌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点伤感,真不知道姚师爷为什么要盗墓,豁出老命挖出来点东西,费尽辛苦运输,最后还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要是在内地,有利益输送,想要案发时留点余钱,这样一来无可厚非,可在香港还去赌,我有点想不明白,那都是用命换的钱呀。

四驴子说我想得有点多,花钱是一件开心的事,不管钱花得有没有意义,只要开心就行。

万把头在三楼卫生间内清理古董,其实也不怎么用清理,青铜器都有黄油,一点锈迹都没有,唐三彩,元青花,清代珐琅琉璃,这些东西都不用怎么加工,擦拭干净就行。

我问万把头这些东西能卖多少钱。

万把头说青铜器大概能值四千万,唐三彩七八百万,清代珐琅大概一千万,元青花最值钱,差不多六千万吧。

三个祭祀坑,出来的东西大概能值一个亿硬一点,具体得看买家的实力。

我问咱们的钱怎么带回去。

万把头说赌场的人会把钱帮我处理干净,我们只需要交手续费就行了。

我大概算了一下,就算是卖一个亿,除去一切费用,姚师爷抽三成,万把头抽两成,剩下的一半我们大家分,张工死了,可以多分一点,张浩消失,理论上不用分钱,那我们几个人一人能分差不多五百万左右。

五百万,想想就开心。

不过万把头给我浇了一盆冷水,他道:“这次分成的钱,恐怕得过个一两个月才能收到。”

“为什么?”

“要通过香港这边的公司运作才能把钱打到内地的公司,然后再想办法弄到你们卡上。”

“这要两个月?”

万把头微微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道:“是怕我们分了钱,不努力干活吧。”

万把头直言不讳道:“也有这么一层意思,钱是你们的,一分也不会少,只是早晚的问题。”

“这次我要见到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说得很坚定,我们忙活了半年,盗出来几个亿的古董,除了黄老板的股份,就是旅游村的股份,说白了就是白条子,可以给我们,也可以不给我们。

况且,这东西啥时候才能兑现?

我一共分了两百多万,还他娘的犯贱给巴图尔村里的小学捐了一部分,路费,住宿,装备采买,这一趟下来,我也垫进去不少钱。

哪有给人打工,自己添钱的道理。

万把头道:“钱是你们的,不过放在了一个安全的位置,你们卡上突然出现大额转账,银行那边也会调查,到时候说不清,也是个事。”

四驴子向前一步道:“把头,我们几个干活不孬吧。”

“不孬。”

“那我们分钱也是应该的吧。”

“一分都不会少。”

“那这次直接给我们吧,我们是偷渡来的香港,回去也得偷渡,带着钱也不费事。”

万把头瞪了我们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道:“我们辛苦了半年,东西卖了几个亿,钱呢?”

万把头叹气道:“这件事我和师爷说,你们不要开口,我帮你们问问。”

在我们心里,一方面是着急要钱,一方面是不平衡,姚师爷每次赌博,少说也得百八十万,有时候还是以千万为单位,可以输钱,却不照顾在前线拼命的兄弟,属实有点让人心里难受。

活干了,钱没收到,谁愿意?

我和四驴子说不上和万把头翻脸,但确实不怎么愉快。

事后,我和四驴子来到三楼阳台,四驴子道:“一直这样,我也不想干了,要么咱们几个单干,要么找个其他队伍拼车。”

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光干活,见不到钱的日子,我也干够了。

“狗哥,我觉得川娃子人不错,川娃子加上咱们仨,再来个女将花木兰,盗啥墓都够用了。”

“销赃呢?”

“现在的赃物是靠姚师爷销售,不过反过来想,姚师爷要是没有赃物,他也只是个空头师爷,对吧。”

我点了点头,回想我们盗墓的初衷,还不是为了搞钱。

“狗哥,你怎么想的,要不然咱们回去,直接提出退出?以前的钱,他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咱们继续赚。”

“驴哥,这事没这么简单,你还记得辽南狐狸场绞肉机上的头发吗?”

四驴子嘶了一声。

我继续道:“咱们现在也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就算是想退出,也不是现在,等这波风浪过去了再说。”

“操,姚师爷又去赌场了,他花钱如流水,咱们光看着眼馋,谁愿意。”

……

不知道是不是万把头和姚师爷说了什么,姚师爷回来后,直接找到我们,他说给我们一人一千万,除此之外,他没多说什么,只说让我们心态稳一点。

我不明白姚师爷的用意。

后来,我私下里找到万把头,他道:“你们放心吧,姚师爷没生气。”

我看不出姚师爷生气,因为他说话的样子,和平常没有区别。

“那师爷为什么一直扣着我们的钱不给?”

“不是不给,是没法给,突然暴富,难免报复性消费,花多了容易被盯上,跟着师爷干,该是你们的钱,一分也不会少。”

对于万把头这个解释,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后来,姚师爷找了我们聊了聊,他说我们几个属于特殊的模型,不能用常规的手段控制。

当然,用控制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出生的人,姚师爷的办法屡试不爽,只要压着钱,那帮人肯定听话。

可我们几个不一样,见不到钱,我们绝对会造反。

所以姚师爷也想明白了,与其用钱控制我们,还不如用钱去激励。

姚师爷用钱激励的方法也很独特,他用我们的身份伪造了信息,四驴子、赵悟空,还有我许某人一人在香港九龙买了一个大平成。

多少钱一平米我不知道,房子有多少平我也不知道,反正房屋总价将近三千四百万。

一千万首付,贷款要还十年,一个月还24万多一点。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银行也太相信我许某人了,敢借给我两千多万,估计姚师爷是我的工作单位写成天庭了,职务最少也得是个十万天兵大将军。

姚师爷给我们看了房屋合同,也带我们去了刚买的房子,那大平层,看着是真喜欢,客厅全景大玻璃,直接能看到大海。

售楼小姐姐紧身制服配丝袜,她说她是小鬼子人,普通话不是很好,刚来香港就遇到了贵人,说一定要请我们吃饭感谢。

还没等我们回话,姚师爷就拒绝了,那一刻,我想起了某部剧情片。

姚师爷说他把这次收到的定金给我们买房子了,回去之后我们一分钱也拿不到了,以后,还得努力工作。

说完,姚师爷还感叹道:“大阳台真招人喜欢,放个吊椅,摆个茶具,看看大海,喝喝下午茶,多好。”

售楼小姐补刀道:“我们可以提供装修,想这样一套房子,只需要八百万。”

四驴子道:“两个亿行吗?”

售楼小姐惊讶地捂住了嘴。

我觉得四驴子说的是蝌蚪。

打发走售楼小姐,姚师爷还弄了个仪式感,像是颁发奖章一样给我们分钥匙。

“你们三个,可得好好干活呀,一个月24万的房贷不是小数目,断供了,房子就归别人了。”

我们三个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俩怎么想的,反正我对姚师爷是又爱又恨,黄老板给我们买了房子,可我们从来没看过。

姚师爷给我们的房子,我们却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我这个人比较传统,总觉得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才算有了家。

“看完了赶紧回去,把青铜器收拾一下,玉器整理一下,咱们今晚送货上门。”

“这么急,咱们要回去了吗?”

“不回去,西域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先避避风头,我还得找人仿造古董,也需要些时日,咱们现在香港黑下来。”

收拾青铜器的时候,四驴子问道:“狗哥,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又不知道哪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

“你说咱们小时候的梦想都是成为科学家,长大之后的梦想却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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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了?”

“你说过,有了房子才有家,对吧。”

我点了点头。

四驴子道:“哎,你说这种思想是谁培养的呢,要是咱都没了这种思想,那是不是都不买房了,没人买房就没开发商卖地,对吧,谁的收入减少了?”

我翻了个白眼,不想和四驴子争辩这个问题,我一直坚信,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打不过就加入。

清理青铜器的时候,姚师爷带回来一个小老头,五十多岁,人长得很精神,师爷让我们叫他王把头。

打了招呼后,师爷将王把头带入房间内喝茶。

四驴子贱兮兮道:“我要是姓王,绝对不让别人叫我把头。”

“为啥?”

“王把头,叫顺嘴了就是王八头,对吧。”

“对,你二舅不是在东海龙宫当龟丞相嘛,也是王八头子,你也改姓王,当我们的把头。”

四驴子嘿嘿一笑道:“哈,我当王八头子,你们都是大王八。”

我和四驴子正说笑呢,王把头下来了,他看清理现场只有我和四驴子,他发了一支烟道:“这趟活没少出东西。”

我接过烟,点了点头。

王把头继续道:“听说你们在香港买房子了。”

我委屈道:“还欠银行两千多万呢。”

王把头回头看了看道:“呵呵,两千万,那也算钱,跟着我干,不到这个时间,我让你们还清贷款。”

说罢,王把头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

“五年?”

王把头摇了摇头。

“五个月?”

王把头又摇了摇头。

“不会是五天吧。”

“呵呵,你说对了,就是五天,找到一个大墓,挖出来好东西,你们吃肉,我喝汤。”

“为什么?”我直接问。

“有口汤喝也比渴着强。”

四驴子刚要说话,我抢着道:“感谢王把头赏识,我们三个就是一群杂碎,心里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们跟着姚师爷挺好的,您要是哪里忙不过来,您和姚师爷打个招呼,只要姚师爷吩咐了,我们随叫随到。”

王把头呵呵一笑道:“我还有点积蓄,可以先把劳务费给你们。”

我也呵呵一笑道:“我们几个人可是个角儿,有什么事找我们的经纪人姚师爷去,他负责后勤,找他就行。”

王把头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后,他压低嗓子道:“我给你们一人一千万的保底,不考虑?”

“不。”我回答得很干脆。

王把头呵呵地摇了摇头,转身出了房间。

四驴子咬牙切齿低声道:“狗子,你疯了,有钱不赚,五天的活,一千万的收成,为啥不去。”

我低声道:“我小时候看过一个历史剧叫做《贞观长歌》,里面有个片段是侯君集和房玄龄有嫌隙,李世民把侯君集诏入宫中,说让他做宰相,侯君集百般推辞。”

“为啥?”

我咽了一下口水道:“推辞过后,李世民把房玄龄从屏风后面请了出来。”

“卧槽,姚师爷在试探咱们?”

“要不然呢,刚和王把头认识,就说两句话,他就敢出价三千万让我们走趟活?”

“干活,干活。”

此时此刻,我相信王把头说的一番话,就是姚师爷安排的,目的就是试探我们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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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娃子和硬哥拿到了保底的钱,又得到了分成,具体分成多少,他们没透露,我也不好意思问,反正两个人看着特别高兴。

姚师爷又邀请了王把头一起吃饭,王把头这个人少言寡语,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有人喝酒,有人聊天,我许某人专职干饭,蒜瓣肉的海鲜吃起来那叫一个过瘾。

姚师爷道:“来次香港不容易,我给你们个建议,花个几万块钱弄个香港户口,以后孩子上学就稳了。”

川娃子问:“那玩意能有啥用?”

四驴子啃着螃蟹腿道:“咋没用,孩子上学不用学区,还有优先用血权,关键时刻能保住你的命,咱们可是高危行业。”

我看了一眼四驴子,他的聪明真不是白给的,上学的时候,别人学课本,他看法律,研究法律的漏洞。

要知道四驴子可是研究过卖器官的人,别人卖肾,他研究卖眼角膜,一只眼角膜,能卖给三个人,收三份钱。

我觉得姚师爷说这些是好心,不过我们都是亡命徒,能不能安家还不一定呢,还他妈扯孩子?

闲聊了好一会,姚师爷突然坐直身子道:“吐鲁番的武丁墓由王把头带队,你们几个参加,剩下的人员由王把头安排。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才拒绝了王把头,这下要落在王把头手里了,这不是扯犊子嘛。

众人纷纷敬酒,我也随大流,敬了王把头一杯,王把头看着我笑了一下,那笑容十分复杂,三分冷笑,三分心冷,还有四分得意。

王把头道:“许多啊,你很聪明,你的路也很长。”

“谢谢把头。”

王把头冷笑道:“我没夸你,你睡不着的时候,自己寻思寻思我说的话。”

酒桌的气氛有些尴尬。

万把头打圆场道:“来来来喝酒,放松就好好放松。”

。。。。。。

酒足饭饱,兴盛而散。

借着酒劲,万把头找我聊了很多,他说姚师爷很喜欢我们三个,也很担忧我们三个。

他说的担忧不是担心,有一种防着我们的意思。

一是我们三个年轻,心性不定。

二是我们三个穿着一条裤子,遇到事情也是共进退,姚师爷控制起来也比较慢。

当初姚师爷把我们介绍给孙把头的时候,就想着把我们三个拆分开,后来孙把头出事了,关于我们三个人的去留,姚师爷考虑了很久。

万把头喝多了,但我能感觉出这些话不是酒后吐真言,而是故意这么说呢。

有一种可能是为了让我们消除对姚师爷的隔阂。

反正万把头绝对没喝多,因为没过多长时间,万把头就开车去送货了。

四驴子评价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是难得糊涂。

说实在的,以姚师爷的心智和手段,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姚师爷不允许下属过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聪明,所以,以后我们得收敛一些了。

在香港待了小半个月,我们再次乘坐刘叔的渔船返回广州。

花木兰要回家待一段时间,她提前离开了。

姚师爷道:“我和万把头要回东北看看仿制品的成色,你们几个先跟着王把头,有什么事情,我会联系你们。”

我心里不是滋味,我们和王把头的相遇,有点像是半路夫妻,在一起了,又各自心怀鬼胎。

事情的发展也不出我的意料,王把头说我们先分散开,他有大墓再联系我们。

实际情况是我们刚离开就收到了王把头的叫我们回广州的电话,我们三个加上川娃子返回了广州,只有硬哥没回来。

不用多想,关于后勤和金针探顶的人选,王把头想用自己的人。

这件事我们也是心照不宣,朝堂为官,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我们这些盗墓贼呢。

一个队伍最重要的是把头,其次就是管理后勤的,相信谁也不愿意把屁股漏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王把头队伍里管后勤的是个娘们,江湖人称三江红。

三江红并不漂亮,可为人十分风骚,或者说放荡,刚认识当晚,三江红就让四驴子给暖被窝。

据说三江红的运气很好,只要参与江河附近的墓,那绝对出大件。

盗墓行内的大件并不是器形大,而是卖价超过一百万的物品,比如拳头大小的黄田玉章,也可以称为大件。

与三江红同来的,还有一个孤言寡语的男人—孙哥。

孙哥从十来岁开始挖坟,挖了小三十年,技术没的说。

这晚,王把头将我们叫到了一起,他道:“眼瞅着十一月了,北方不好干活,咱们在广东挖个墓打牙祭。”

我们纷纷点头。

“这次去的是个官员墓,咱们快进快出,明晚动手,争取一个晚上完事。”

“谁的墓?多大规模?”

问完我就后悔了,在这我就是一个听吆喝的仆人,不应该问这么多。

王把头看了我一眼道:“看土层是南北朝时期的,规模不大,应该是个官员。”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王把头道:“抢劫犯都知道银行里面有钱,不过抢银行的能有几个?最多也就是个入户抢劫。”

这话是特意对我们几个说的,我们的起点就是诸侯王墓,后来玩的也都是青铜器,一个官员墓对于我们来说,真没什么诱惑。

王把头吩咐我们早点休息,明晚就动手。

没想到的是,凌晨一点,我接到了王把头的电话,让我们迅速去白云区的一个村,楼下有一辆老吉普车,钥匙在车上。

我急忙叫醒川娃子他们几个,孙哥和三江红不在房间了。

我们四个人着急忙慌赶到村子里,村子旁边还有个水库。

在路边,我们见到了三江红,停车后,三江红让我们抬水泵。

见到王把头时,他正从盗洞往外提土。

与其说是土,还不如说是泥,装在编织袋里哗啦啦地流溺水。

三江红比老爷们还厉害,撸起袖子招呼一声就把水管扔在了盗洞里。

孙哥骂道:“你个骚娘们,轻点呀。”

三江红娇媚道:“我的孙哥哥呀,弄疼你了呀?那我轻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孙哥叽叽歪歪骂了几声,川娃子眼里有活,他道:“孙哥,你上来,我干一会。”

孙哥直起身道:“这逼地方挨着水库,你干过水洞子吗?”

“水洞子也能挖。”

“那行,你下来搞一下。”

孙哥上来后要把靴子换给川娃子。

川娃子也是牛逼,他拖得只剩下内裤,光着脚丫子就进洞了。

孙哥用泥水洗了洗手,点燃一根烟道:“他妈的逼地方,一脚踩下去一尺多深,要是挖不出来东西,老子给他墓里灌大粪汤。”

当然,这话是对王把头说的,因为我们哥仨正倒腾盗洞中的淤泥呢。

我和四驴子负责往上提,赵悟空负责把淤泥刨开,庄稼地是最好的选择。

就当做给农田里的菠菜、白菜施肥了。

川娃子毕竟年轻,手脚麻利,挖了不到一米深挖到了硬土层。

可齐腰深的积水令我们犯难。

王把头道:“老孙,你在打一个盗洞。”

“啊?这有水,再打一个也有水呀。”

王把头瞪了他一眼,孙哥灰溜溜的拿起旋风铲。

“三江红,你再准备台水泵。”

“好。”

孙哥想不明白为啥还要打个盗洞,我却看的门清,与其说孙哥挖的是盗洞,还不如说挖一口井,一口用于降水的井。

在盗洞旁边挖一口井,挖到硬土层就停止,用来汇集土层内的水,到时候我们打开硬土,也不至于水顺着古墓灌进去。

王把头果然有点东西。

三江红也不简单,她弄来的水泵,不能说没声音,但也比电风扇的声音大不了多少。

唯一的弊端就是水泵抽水的速度有点慢,川娃子挖的盗洞,水位下降不明显。

王把头道:“水洞子不好整,等水位下降了,你们快进快出。”

这里的“你们”,指的是我们三个加上孙哥。

我估计我们要是王把头培养出来的人,恐怕孙哥都不用下墓。

王把头给我们发了对讲机和强光手电,还有一个绒布袋,用于装古董。

快凌晨三点的时候,盗洞内的水还没膝盖。

孙把头道:“时间来不及了,凿穿墓道,直接进。”

川娃子像是收到指令的机器人,拿起探针直接进洞。

四驴子小声道:“王把头也不怎么样呀,不挖券顶挖墓道?”

我从牙缝挤出声音道:“这才是高手呢,没挖之前就知道有地下室,特意避开了券顶,省的在淤泥里摸东西,是个高手。”

“那木门怎么打开?”

“你着什么急,咱就是个干活的,动脑子的事有领导呢。”

话音刚落,盗洞里传来一声闷响。

川娃子变身黑耗子钻出来道:“不对劲啊,墓道最少四米高。”

王把头道:“用洛阳铲试试。”

盗洞只有两米多深,但洛阳铲的接到七米才探到底。”

正常的墓道,很少超过两米的,谁也摸不清下面是什么情况。

当了半个小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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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后我也蒙圈了,这他娘的是个庙。

“怎么样?”对讲机内传来了王把头的声音。

孙哥没回答,我也没说话。

王把头又问了一遍。

孙哥还没回过神,我捅了他一下道:“孙哥,把头问你话呢。”

孙哥按下对讲机道:“把头,下面是个庙,好像是谁的祠堂,中间是泥塑的人身坐像……”

王把头打断道:“祠堂,有写是谁吗?”

“有字,看不明白呀。”

“许多,谁的祠堂?”

“高凉郡郡守冯宝。”

说完,我在脑子里快速搜索冯宝。

冯宝并不出名,出名的是他媳妇—冼夫人。

南北朝的南梁国时期,冼夫人二十三岁被推为俚族首领,她在数十年的时间内,成功使周边各族归服,统一了现在的两广地区。

俚人是壮族先民的一个分支。

在我眼里,冯宝就是娶了女儿国国王的唐三丈。

“有值钱的东西吗?”王把头问。

“瓶瓶罐罐挺多,值不值钱不知道。”

“装。”

孙哥机械性的装东西。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祠堂,和庙里的大雄宝殿差不多大,不过是矮了许多,石砖铺地,灰砖做墙,红木为窗,看着就是祠堂。

不过没有多少东西,陶制品为主,少量玉制摆件和铜烛台。

这里面最值钱的东西要属供奉的三个香炉,单个五十万左右。

“动作快点,天要亮了。”王把头在电话中催促。

带了六个袋子下来,实际两个袋子就装完了。

孙哥可以称之为铁爬犁,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之处。

搜索一遍后,我们出了盗洞。

三江红一脸嫌弃道:“什么玩意,四个大老爷们进去就摸出来这点东西?”

孙哥回怼道:“你拿没钱的卡去银行取钱,能取出来吗?”

三江红是个厉害娘们,怎么肯吃亏,他骂道:“你个死鬼,在床上我怎么没见你嘴活这么厉害呢?”

孙哥气得满脸通红,咿咿呀呀好几句也没说明白。

王把头道:“行了,回填盗洞,咱们撤。”

我觉得下面不仅仅是个祠堂,岭南地区有供奉祠堂的传统,可埋入地下的祠堂的确没有。

我顿了顿道:“把头,或许我们可以从祠堂底下一铲。”

王把头看了我一眼道:“你的意思是下面有东西?”

“没有人把祖宗祠堂埋在地下,要是泥石流掩埋,祠堂里面得都是泥土,可里面干干净净,明显就是故意埋入地下的。”

王把头想了一会,点头道:“对,我忽略了,你说的没错。”

说完,王把头还看了一眼手机,快五点了,时间来不及了。

川娃子自告奋勇道:“我快,三米的探坑,半个小时。”

“那就给你半个小时,记住,只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一到,立马出来,我和他们先带东西走。”

我主动要求留下来川娃子。

没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王把头根本没想带我们走。

四驴子圆滑,他在上面守盗洞,我和赵悟空下去和川娃子一起。

下去后,川娃子道:“王把头太谨慎了,不下洞也就算了,连等一会都不愿意。”

我道:“别发牢骚了,这边人醒的早,咱们早点完事早点走。”

“不是我发牢骚,你俩说,姚师爷啥时候把咱们扔下过。”

我摆手道:“停,赶紧干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也是命好,川娃子挪开地砖,第一铲就穿了。

下面有个一米多的空腔。

我直接用对讲机联系了四驴子,盗洞口传来了两个对讲机的声音。

妈的,王把头没走。

川娃子对我做了个鬼脸,以掩盖心虚。

我低声道:“没事,他听不见。”

随后,我又把下面的情况汇报了一下。

王把头应了一声,说时间不够了,让我们先上去。

出了盗洞,王把头先了一堆青草掩盖住盗洞,随后让我们先离开。

王把头说他安排人去水库钓鱼,顺便盯着我们的盗洞。

返回驻地时,孙哥正清理我们带上来的东西,基本上只需要用干毛巾擦一下就行。

王把头说让我们白天先休息,晚上再去那看看。

洗完澡,川娃子偷偷找到我们三个,他道:“我用洛阳铲探了一下,下面是穹顶,绝对是个墓。”

我点了点头。

“啥子嘛,你们怎么一点也不激动?”

“激动啥,十有八九下面有墓。”

“擦,你们是不是算命的出身,来,喝点酒,晕乎的好睡觉。”

我在心里打赌,川娃子上辈子绝对是个酒鬼。

晚上十一点,我们再次聚集在水库边。

还是老规矩,孙哥带我们三个下去。

这次我们打开的是穹顶,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大概十几个平方。

“孙哥,里面怎么没有棺材?”

孙哥看了看用灰砖砌死的墓道也蒙了,他道:“按理说应该是主墓室了,不应该呀。”

正方形的墓室中除了随葬品,只有一个陶制的魂瓶。

魂瓶又称谷仓罐,起源于西汉,在三国时期兴起,至宋代达到顶峰,一直延续到民国。

魂瓶是流行国南方地区的随葬器物。

一般魂瓶和棺材放在一起,可这个墓只见魂瓶不见棺。

我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形式的墓葬。

要说被盗了也不可能,因为有一地的陪葬品。

白瓷束腰盖罐、青釉瓷碗、文官俑、将军俑、金镶玉碗筷、铜灯、银盆……

陪葬品种类丰富,工艺上乘。

我们各自对准一个方向装陪葬品,装完一袋子就往洞口送,王把头他们往上拉。

一地的陪葬品,那就是满地捡钱的感觉。

装的差不多的时候,孙哥道:“时间还早,我把封墓砖砸开看看。”

这正合我意,盗墓贼最要命的就是好奇心。

孙哥的操作真像是小品演的一样,先用小锤抠缝,再用大锤搞定。

我真想在一旁给他配乐,八十、八十……

砖砌墙就是这么回事只要卸下来一块砖,剩下的就和拆积木一样。

很快,孙哥拆出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正方形。

手电光一打,我们都蒙了。

眼前不是墓道,而是一个墓室,墓室里面密密麻麻摆放着一人来高的陶瓶,像是放大了很多倍的清末花瓶。

“孙哥,这,这啥意思?”

孙哥嘶了一声,咬牙道:“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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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梁。”

“具体点,我不知道南梁。”

“隋朝前五十年,唐朝前一百年,大概这意思。”

孙哥还是没听明白,我也没法多解释,这都听不明白,还盗啥墓了。

孙哥又把墓里面的情况说了一遍,王把头那边沉默了得有两分钟,随后冷声道:“先上来。”

墓室里得有十来个大小相同的陶瓶,我们不知道什么里面装着什么,按照我的想法,最少的先看看里面有什么再出去。

大瓶子我们是带不出去,可万一里面有别的东西呢?

哎,可惜我不是把头。

出去后,我们没有留恋,盖上盗洞直接返回住处。

王把头效率很高,加上广州交通方便,次日一早就来了三个掮客。

王把头很有道,他先拿出一部分陪葬品,值钱的和普通的互相映衬。

三个掮客一边看古董,一边用手机拍照给幕后的人发照片。

房间内QQ的提示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一个掮客问王把头心理价位是多少。

王把头故意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道:“这次我只卖一枪走,八百个。”

“别闹了,八百个有点多,我是拿抽成的,我也希望你多卖点,可八百万,不太可能。”

王把头冷冷道:“那就是没缘分,咱们都是长期合作,我第一批找的是你们,行不行给个准话,我好安排后面的事。”

另一个掮客拿出手机道:“王把头,你看看,我金主发的,他要的东西都画上红圈了,也就一半。”

“那就是不行了。”王把头脸色阴沉道。

王把头是拿捏住了掮客,要知道掮客比我们还希望成了这笔买卖,我们可以留着东西等高价,而掮客只能靠买卖成了的佣金提成。

孙哥道:“你们也都识货,这价格不便宜,但也不贵,刚才你老板圈出来那些东西都值八百万了,剩下的当赠送的。”

掮客道:“理是这个理,价格你再让让。”

王把头一口回绝。

其实掮客的心里和房产中介一样,都努力劝房主降价,虽然抽成少了,但成交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说完,王把头扔下一句“你们想想吧,二十分钟给我结果。”

这一刻,我觉得王把头真有派头。

掮客们立即出门打电话,有的虚报价格,有的夸赞“宝贝。

而且三个掮客也不仅仅只服务三个幕后老板,反正就是一个不成再谈另一个。

没出十分钟,一个掮客兴冲冲地跑了进来,他说有个古董店的老板有兴趣。

此时,我看出了王把头和姚师爷的区别,仅仅是出货的渠道。

姚师爷能撬动几个亿的资金,而王把头只靠掮客搭线。

果然,姚师爷经常输钱还是有用的。

有了交易意向,孙哥直接上门送货。

古玩市场送货是最容易的,光明正大拎着东西进去都没人会当真,毕竟那是一个扛着兵马俑溜达都没人惊讶的地方。

当天晚上,我就拿到了分成,八十六万现金。

这是我赚钱最快的一次了。

我问王把头魂瓶买回去干什么?

王把头说人的爱好是广泛的,要知道有人喜欢和死人古董,所以一切爱好都容易被理解了。

川娃子属于技工,分成比我们三个多十五万,这一点我心服口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盗出来的东西顺利出手,王把头也没有继续要挖的感觉。

那一个个大瓶子,不说值不值钱的问题,我只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毕竟这种墓葬实在我也没见过。

可王把头一点也不着急,先是让我们自由活动,又带我们认识了一些其他盗墓贼。

盗墓的行当很奇怪,有点像是二战时期,那时候,但凡是个王八操的小鬼子,那就得叫王八操的太君。

盗墓也是一样,但凡是个出气的人,那就得叫把头。

王把头带我们认识了好几个把头,当时我心里是一百八十个不愿意,要是愿意低三下四,对任何人都是毕恭毕敬,老子去打工多好,未必当个贼。

也怪当时年轻气盛,现在回忆起这段才明白王把头的良苦用心,他在帮着我们铺路。

在广州待了一个星期,我联系不上姚师爷,师爷那边也没给我们打电话。

王把头这边呢,也没有墓要挖,期间就是不断地带我们认识人,不断地给我们洗脑。

王把头说这次分成,他是割了肉,要不然我们几个不会这么多钱,王把头还说这次只是试探我们的身手和能力,我们表现得不错,以后可以长期合作。

我表面上嗯啊答应,心里还是对王把头有防备,王把头为了展现实力,还拿出了西周墓的照片。

我依旧是表面称赞,内心防备,因为刚认识王把头,我没办法对他掏心掏肺,就是面对姚师爷,我都得留一手。

王把头对我们也是留了一手,天天认识人,天天洗脑,就是不说还有没有墓,接下来去哪。

于是,我们几个提出先回东北,王把头没说什么,也没挽留,而是安排了一桌送行宴。

过程我就不说了,当年王把头说的话,我要是能听进去一点,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返回辽南狐狸场,狐狸狐狸已经消失了,估计死的早的都穿在人身上了。

狐狸场大门紧锁,女工也不见了,除了这,我们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

在狐狸场生活了一个多月,我们迎来了2011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四驴子望着雪说今年差不多就这样了,大雪封山,土层都冻了,想要盗墓只能去南方了。

期间我联系了川娃子,他这一个月也是天天打牌,无所事事,说人活就是没地方去赚钱,一直带着他的张工死了,我们这边孙把头也死了,川娃子也成了没组织的人。

闲聊了几句,没等我说有墓叫上我们的时候,川娃子率先说了苟富贵,勿相忘。

我们三个人在狐狸场也活成了野人,做一次馒头能吃一星期,酸菜炖冻豆腐,五花肉加点蒜酱,那叫一个香。

我们的造型也发生了变化,刚出监狱都是光头,现在和几年前的非主流子似的,大长头发都能梳辫子,胡子更有仙风道骨。

人没什么,可房贷扛不住,我们本就没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积蓄,两个月的房贷占了一大半,要是再没收入,我们连年关都过不下去。

姚师爷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一直联系不上,连万把头的手机也是关机的状态。

此时,我明白了,除了姚师爷,我们根本没有其他路可以选择。

期间我还联系了一次王把头,他说有墓会联系我们,可我们一直没接到电话,不知道是真没有墓,还是被嫌弃了。

这也不怪王把头,人家上赶着求着我们一起吃饭,我们还挑三拣四,一副一女不嫁二夫的贞洁相,换作是我,我也不喜欢这样的人。

可以说,我们原来用好一副四个二俩王,两个炸的牌,硬是被我们打成了四带二。

2011年的年末,离元旦还有几天的时候,我们收到了姚师爷的电话,我都快感动哭了。

姚师爷让我们直接去吐鲁番,再把川娃子叫上,要是我们愿意,也可以叫上花木兰。

我们没有丝毫的犹豫,该叫上的人都该叫上。

川娃子收到电话很激动,他说当天从成都飞乌鲁木齐,然后转机去吐鲁番,要是没飞机,他一路小跑也能赶到。

花木兰那边有点变故,花木兰说元旦她要订婚,订婚宴她必须在场,估计元旦之后才能到。

我有点想不明白,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花木兰能找到男朋友,还能直接订婚,不知道便宜了哪个臭小子,这辈子不用买鼠标垫了。

想象一个画面,花木兰和男朋友躺在床上,男朋友曲腿拖着笔记本电脑,鼠标往花木兰胸口一放,那平整度都能玩CS。

闲言少叙,我们到吐鲁番的时候,川娃子和万把头一起接我们。

见面没有寒暄,我们直接问:“万爹,这两个月你干啥去了?”

万把头说话也没拐弯,他道:“姚师爷让你们尝尝离开他的滋味。”

我觉得姚师爷没那么小心眼,这两个月他们肯定是做了什么事。

万把头带我们去了位于县城的出租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异乡,却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两个月,我一直盼望着能回到这片并不熟悉,但绝对出钱的地方,吐鲁番这地方风水好,土地更肥沃,轻轻一挖就能出钱。

元旦过后,花木兰也来了,她手上戴的钻戒很耀眼,四驴子开玩笑说就是和田玉的,他都不敢买那么大的。

来了吐鲁番几天,我还没见到姚师爷,万把头说姚师爷还有事情要处理,到时候和我们在武丁墓会合。

人员到齐后,我们直接进戈壁,向导还是贾和平,用万把头的话来说,真金白银能磨平一切江湖的恩怨情仇。

冬季,傻逼都不进戈壁,相关管理自然也松散了一些。

等赶到武丁墓附近的时候,我惊呆了,姚师爷还是用老办法——打井队。

这次没了考察队的身份,俗话说得好,身份地位都是自己给的,我们自己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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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打井机上都挂上了某石油的铁皮招牌。

冬季管理松懈,加上一群大型设备加持,就是真的勘探队来了,都得问我们是哪个分公司的。

吐鲁番虽然有火焰山,但冬天也是真他妈的冷,白天还好,晚上最少零下二十度,戈壁的大风可以说是完全没死角,从脚脖子到脖领子,就没有寒风吹不进去的地方。

我们的帐篷也是印有某石油的专用帐篷,除了人员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

打井队六个人,三十来米的井放在平时有两天就打完了,可放在戈壁冻土,事情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天的进度不超过五米。

从装备运输到打井机组装,前前后后用了一个多月。

我问万把头不怕上面的人追查吗?

万把头说玩的就是故弄玄虚,就是上面的人,也得寻思一下我们是谁派来了,马上要开会了,谁上谁下都不一定的事,所以现在很多人要么走动关系,要么原地躺尸躲雷。

就算是专管西域的人,都是权衡一下新皇和旧主该舔哪一个。

所以,我们相当于一个补袜子的主,袜子漏了,所有人都不在意,关于是袜子是扔了还是补上,也没有人在乎。

万把头还给我们发了某油的工作证,我看着都想哭,要是能进这企业,老子天天供着曹操。

为什么供着曹操,因为我许某人觉得这个垄断行业的守护神就是曹操,他们一直把曹操的话当作公司座右铭——宁可我负天下人,休让天下人负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打井队日夜不停地干,进度也没快多少,或者说一天五米都是加班加点的结果。

限制打井队速度的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冻土,一方面是没有水源。

四驴子形容戈壁的土地就像是性冷淡的女人,不管打井队怎么努力,就是不出水。

而打井队和我们的生活用水,也仅仅靠每天收集的积雪。

帐篷被寒风吹得哗哗响,我们几个除了铲雪,剩下的目标就是活下去,军大衣外面裹上棉被,我们冻得还和电报员似的——哆哆嗦嗦。

进入戈壁的第四天,姚师爷来了,一同进来的还有两辆油罐车。

姚师爷这次用的路子更野,他决定将挖出来的古董装进改装后的油罐车的罐子里。

而油罐车上面的四个大字,就是我们免检金牌。

姚师爷见到我们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一份勘探图,看完图后,我觉得姚师爷只找了两辆油罐车肯定不够。

又等了两天,打井队打到了空腔。

为什么用空腔来形容,因为我觉得用墓道两个字形容有点看不起武丁墓了。

我们一次进入盗洞,映入眼帘的是宏伟的建筑。

没错,这是地宫。

地下是个巨大的溶洞,要是放在地面上,这就是一座王城。

城墙漆黑高耸,最少三米高,门口还有两队青铜士兵守卫,个个怒目而视,造型堪比现代寺庙的四大天王。

此时,我们已经忘了自己是盗墓贼,好像参观故宫的游客,这个墓,带给我们的只有惊讶和压迫感。

商朝人崇尚黑色,下面的一切都是黑色的,黑城墙,黑城门。

城门不知道是用什么木质做的,坚硬如铁。

见多识广的姚师爷也惊呆了,他的声音变得颤抖:“川,川娃子,能,能,能不能打开?”

川娃子摸了摸门道:“够呛,在城墙掏个盗洞没问题。

姚师爷一摆手,示意川娃子动手。

川娃子干活麻利,他直接先用刀在墙砖的缝隙上刻出一道凹槽,随后拿出撬棍让我们扶着,大铁锤抡的都冒火星子。

姚师爷看着我道:“许多,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楼兰是个守墓的村?”

我点了点头,姚师爷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道:“我也是这么想法,楼兰的人的消失,说不定就是进入了这座地下王城。”

“不是,我有证据表明楼兰人是集体出逃了,楼兰城没多大,人也不多。”

我没再说什么,换下扶着撬棍的四驴子。

虽然戴着手套,可川娃子每次锤击震得我虎口发麻。

这里的城墙砖堪比故宫铺地的金砖。

金砖之所以坚固,一方面是生产工艺,一方面是监管的力度。

每一块金砖下面都刻着许多人的名字,从工匠到监管,再到分管的官员等等,要是金砖裂了,或者碎了,上面刻着名字的人也该人头搬家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敲下来一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城砖,令人称奇的是,城砖没有丝毫破损。

姚师爷掂量了一下城墙砖,嘶声道:“这不是土坯砖,这是出来的砖整块玄武岩雕刻出来的砖。”

川娃子接话道:“管他是啥,大力出奇迹,你们躲开。”

姚师爷打断道:“没用,玄武岩很硬,锤子砸不动,不过刚则易折,用小撬棍试试。”

姚师爷的办法果然有作用,小撬棍抵在墙砖中间,用力一砸,墙砖直接碎成几块,甚至能崩出来。

很快,我们就砸出了一个能过人的空洞。

还是老规矩,我们先进去,川娃子负责扩大孔洞,方便运输古董。

钻进孔洞,我觉得刚才我惊讶早了,虽然能从城墙上面看到古建筑的屋顶,但看整体的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眼前是一个球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广场,正前面是一幢漆黑的大殿,大殿的前面有台阶,台阶的扶手是两条苍劲的黑龙,光是龙爪,就有现在的门石狮大。

姚师爷放大了手电的光圈四处照了照。

四驴子道:“地宫就一幢房子?”

没有人回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以商场的生产力,光这个地宫的修建就得个十年八年的,更何况建造宫殿是游牧民族鬼方。

广场上竖向一排摆着七个鼎,每一个鼎的间距都差不多,三米左右。

所有鼎的造型都一样,光秃秃的,没有铭文,也没有图案,有点像是大水缸。

奇怪的是,每一个鼎的颜色都不一样。

姚师爷打量着鼎道:“小姑娘,你接触的青铜器多,你给长一眼。”

花木兰疑惑地看着鼎,惊讶道:“不对,这些鼎不是商朝鼎。”

姚师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花木兰又看着我,她咬着嘴唇道:“狗哥,你看出来的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铭文,没有图案,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姚师爷道:“你看出什么了?”

花木兰咽了一下口水道:“铜的颜色不对,七口鼎,有两口是商朝的,剩余的是唐、明、清。”

“最边上的那一口呢?”

花木兰无助地看了我一眼,我咬了咬牙道:“不会是民国的吧。”

“翻砂法,看铜的含量,最早是民国,也......”

花木兰话没说完,但我还是理解了她的意思。

姚师爷道:“不可能是现代的,咱们是无神论国家。”

“可,可八十年代的祭祀坑呢?怎么解释?”

姚师爷没说话,我接话道:“狼子野心之人私自祭祀。

“啥意思?”

“假传圣旨。”

这个理由我自己都不信,但眼瞅着宝贝就在眼前,我们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姚师爷挥手道:“行了,装货。”

我问道:“不去大殿里面看看了吗?”

“地上一张五十的,还有一张一百的,你先捡起来哪一张?”

也是,好奇心和真金白银相比,连个屁都算不上。

在古董行内,鼎最值钱,以姚师爷的眼光,自然要先装值钱的东西。

我们搬鼎的时候,发现了异常,鼎有三足,每个足下面都有对应的朝代,和花木兰的猜想一样,有商、唐、明、清,最后一口鼎的足上是个国字。

这让我们疑惑,什么意思?国是哪个国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经验老到,他沉声道:“民国,那时候刚推翻封建国家,从袁世凯到下面的军阀,哪个不想着当皇帝、当王、搞世袭制。”

我觉得姚师爷的理由有点牵强。

姚师爷继续道:“说不定是张作霖放的呢,他不是东北王吗,接他班的也是张作霖,子承父业,世袭制。”

四驴子道:“说不定还是隔壁金姓家族呢,爷爷搞完儿子搞,儿子死了孙子接班......”

我打断了四驴子的唠叨,我们不能往那个方向去想,要是那样,我们知道这个地方就是死罪,不是炮决也得犬决,反正就是不能公开的枪毙。

花木兰观察仔细,她道:“鼎的主人被人摆了一道。”

“什么意思?”

“其他鼎都是三个足一样长,而最后的鼎是一长两短,好像是有人故意锉掉了几毫米,一长两短,仅一世而亡。”

为了不让我们多想,姚师爷率先爆出了袁世凯的名号。

不管是不是袁世凯,我们都强迫自己相信鼎的主人就是袁世凯。

当然,我心里肯定不是这样想的,看鼎的工艺,应该是建国前,绝对不是近代的工艺水准。

搬完七个鼎,我们已经筋疲力尽,姚师爷让我们上去休息,睡一觉再下来。

可有大殿在心里支着,谁也不想上去。

于是,我们走向大殿。

两条黑龙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近看两条龙,给我的不是庄严,而是邪,或者说就是两条邪龙。

四驴子低声道:“平安无事,平安无事,盗墓贼不怕一切牛鬼蛇神。”

没有人搭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门前的两个青铜人俑上面。

大殿前的青铜人俑比守城门楼子的更加威武雄壮,身高超过了两米,腰跨青铜宝剑,宝剑上面有和田玉坠,手握大板斧,肌肉线条强壮有力,连手背的血管都刻了出来。

姚师爷疑惑道:“商朝有铸造青铜人俑的技术吗?”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绝对不可能,商朝的青铜器都是合范法,浇筑个青铜鼎还行,人俑这么复杂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是合范法造出来。”

“奇了怪了,难不成是后世放进来的?”

花木兰道:“是商朝的东西,这是用青铜浇筑成一个大铜块,然后用刻刀雕出来的。”

我反驳道:“不可能,青铜器清脆,刻刀绝对雕不出来。”

“铜四铅六。”

我恍然大悟。

花木兰继续道:“雕刻完成后,用鹿皮一点一点打磨,就是这种效果,这种青铜软得很,容易变形,咱们搬的时候,可要小心。”

说完,我们在大殿门前沉默了很久,没有敢去开大殿的门,不是害怕里面有什么东西,而是害怕失望。

在看到大殿的那一刻起,我在心里就默认里面有商朝国器了。

姚师爷深吸了一口气,推了一下大殿门。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是整齐码放的石棺,前后两排,一排最少八九个。

我们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我疑惑道:“不对劲呀,所有石棺都一样,没有主棺呀。”

话音刚落,花木兰嗷地一声跑下去七八米,扶着龙身开始剧烈呕吐。

“怎么了?”

花木兰越吐越厉害。

姚师爷刚想过去看看,花木兰手指颤抖地指了一下大殿顶。

顺着手指的方向,我胃内一阵翻涌。

那是一双挨着一双的脚底板。

酒池我不知道什么样,但此刻,我知道了什么是肉林。

密密麻麻的风干尸体挂在大殿顶,难以计数。

每个人都咬着牙,表情痛苦,都在努力对抗胃内的翻涌。

姚师爷深吸了几口气道:“撤,回去。”

没有人回应。

按理说看到这么多死人应该害怕才是,但此刻,我的心里只有恶心。

连搬铜人都没顾上,我们直接走出盗洞。

开始运出来的大鼎已经装入了罐车,而我们并不在意。

此刻,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越是想睡觉,脑子里越是浮现出大殿内的景象,锋利的青铜钩子穿过人的下巴,躯体上残留着人油留下来的痕迹,所有尸体一丝不挂,最致命的一点是所有人的脚底板都是斜着向下的。

喜欢推理剧的小伙伴可能知道,人死后身体先是变软,然后才是尸僵。

上吊死的人,都是脚尖向下,脚底板和地面是个锐角。

所以说,这群人是活着挂在钩子上的。

想到这些,我的身体更加发冷,戈壁的风急如鬼哭狼嚎,缓如少女哀怨,反正就是十分渗人。

幸亏外面是白天,要是晚上,恐怕我会吓尿。

姚师爷检查了一圈大鼎的包装后,他钻进了我们的帐篷,看了一圈后,他道:“都吓坏了吧。”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有反应。

姚师爷继续道:“说实话,我盗墓几十年,看到如此惨烈的情景,我也是头皮发麻,所以你们的反应是正常的。”

说罢,姚师爷拿出一瓶酒,打开后先喝了一口,随后递给我。

看铁酒瓶,姚师爷拿的是正宗草原闷倒驴,不过此时,我还是觉得这酒度数不够高,要是能有一碗孟婆汤就好了。

没人推辞,接过酒后都是一大口接着大口,连花木兰都喝了好几口。

姚师爷道:“喝点酒,然后睡一觉,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咱们再进去开棺。”

我们的沉默算是回答了。

姚师爷走后,我们一直保持着沉默。

天黑了很久之后,花木兰道:“我听过一种邪术,人油浸棺,死而复生。”

我道:“不可能,和长生一样,人死不可能复生。”

“真的,我在云南见过活死人,他没有意识,就是行尸走肉。”

“你想说什么?”

“你说石棺里是不是一些重要的人。”

“比如?”

花木兰想了想道:“鬼方,或者说楼兰的王室,族人以死亡换取王室的死而复生。”

我觉得这件事不可能,不过有些事情也解释不通,大殿上的干尸,所有人的表情并不是很痛苦。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提出了很多设想,包括有四十六位裸体少女的陪葬墓。

四十六个十几岁的姑娘吃了夺命甜瓜,长眠两千多年。

我并不认可花木兰的想法,但也不愿意多想,明天一早就能下墓了,直接开棺就行了,一个盗墓摸宝的行当,浪费那脑细胞没有。

事已至此,我唯一担心的是商朝国器,这种感觉很复杂,我既希望大殿中有商朝国器,又害怕里面有商朝国器。

因为我对这东西充满了希望,真怕弄出点不值钱的东西,石棺内的东西,应该达不到国器的水准。

书说简短,次日一早,我们再次带上工具下了盗洞。

进入大殿,每个人都刻意不抬头看。

数了一下,前后十六具棺材,所有石棺都是光滑的,很厚重,但是没图案。

我的第一反应是殉葬棺,武丁的一位妃子战死,殉葬的人数也是十六位,其中最小的才两岁。

姚师爷道:“直接开棺,摸完东西赶紧走。”

万把头应了一声,拿起撬棍一卡一撬,厚重的石棺板轰的一声落地。

待烟雾散去,棺内景象令人失望,里面只有两条干瘪的狗。

姚师爷咬牙道:“下一个。”

砰砰砰,随着棺材板落地,我们的情绪也越来越低落。

棺材有狗、牛腿、马头、各种飞鸟家禽,可就是没有人的尸骨。

所有人都是一脑门的汗,而且不约而同地看向姚师爷,都等着他分析一下。

姚师爷连咽了几下口水,随后看着我道:“许多,你说说。”

我也蒙圈了,我低着头,没办法直视他们期待的眼神。

想了好一会,我道:“我想起了杨喜墓,当时上面有个疑棺冢。”

四驴子骂道:“扯他妈蛋,这么大的阵仗弄个疑棺?”

“要不是神庙呢?”

说完,我又否认了刚才说的话,我道:“不可能是神庙,要是神庙,没有神像也得有个牌位,不可能全都是棺材。”

说了半天,我也没说出一二。

所有人的目光又回到姚师爷的身上。

姚师爷扔掉刚抽了没两口的烟,随后按下对讲机道:“川娃子,川娃子,带工具下来。”

川娃子应了一声。

我问道:“师爷,咱们还往下挖吗?”

“不,把大殿的后墙打开。”

“后墙?两边的城墙都接在了大殿的后墙上,而且大殿顶端和空腔上面也没什么缝隙了,后面可能是死的。”

“万一不是呢?”

我咬了咬牙,没说什么,我觉得后面没东西,不过我也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

川娃子带着工具风风火火赶来,抡起洋镐直接刨洞。

不到十分钟,大殿的后墙就被砸出一个大洞。

手电光一照,有一个好消息,我猜对了,大殿后面不足两米的地方就是黄土。

还有一个坏消息,后面只有两具野猪的尸骨。

姚师爷骂了声娘道:“奇了怪了,墓主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没有人回话。

姚师爷点名道:“赵悟空,你怎么想的?”

赵悟空愣了几秒钟道:“衣冠冢。”

“衣服呢?”

赵悟空沉默不语,我补充道:“唐、明、清,包括民国都有人进来,有可能改变了原有的布局。”

“目的呢?”

“满人入关,占据了明朝皇宫,可以说继承了一切秘密,清帝退位,袁世凯妄想称帝,也是继承了清朝的秘密,咱们这些普通人,怕是接触不到。”

“我问的是陪葬品呢?”姚师爷突然暴怒,吓得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陪葬品?

我比哪个爹都希望发现陪葬品,可我许某人掘地百尺,也没发现该有的陪葬品。

姚师爷气得转了几圈,低声道:“四处找找,不要放过一丝缝隙,川娃子,在大殿再打个探坑。”

众所周知,姚师爷有个臭毛病,一个墓肯定要盗出来东西,要是墓主的陪葬品和预期的不一样,姚师爷就算是要把古墓挖个底朝天,也要翻腾出陪葬品来。

川娃子在姚师爷指定的位置打盗洞,我们在大殿前后来回走,找不找得到东西不要紧,最少得离姚师爷远点。

“你们三个过来。”姚师爷站在大殿门口吼道。

我们像孙子一样走了过去。

姚师爷道:“这的风水怎么样?”

“不,不好。”赵悟空道。

“哪里不好?”

“无草无木、无鸟无兽、没山没水,烂黄土地,谈不上风水。”

姚师爷点头道:“是,和我想的一样,许多,你说历朝历代过来送鼎,祭奠的是什么,拜的是什么?”

我一脸懵逼。

“大胆说。”

我咽了一下口水道:“不知道。”

姚师爷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我低声道:“那七个鼎都得值一个亿了。”

“你怕钱多咬手吗?”

很显然,武丁墓的陪葬品让姚师爷很失望。

在墓中找了整整一天,什么都没发现。

川娃子打了三个探坑,都是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姚师爷让我们先上去休息,明天继续找。

戈壁没有娱乐活动,手机的小游戏都玩腻了,除了草草吃一口饭,我们基本上都蜷缩在帐篷里。

四驴子道:“姚师爷啥意思,要是找不到,咱们还不走了呀?”

“我估计是这个意思。”

四驴子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道:“要是一个星期找不到,咱们还一个星期不出去吗?”

花木兰问:“狗哥,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觉得你没说实话。”

“我没怎么想呀,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几个朝代都有人进来,就算是民国时期进来的,把陪葬品带走了,也是合情合理的。”

“老毛子让咱们找的商朝国器,该不会是那几个鼎吧。”

“不应该,那鼎没啥特点,没铭文,没图案,就是个鼎而已,说不好听的,就是煮肉的大锅。”

“会不会是禹王鼎呢?”

我反问道:“你常年摆弄青铜器,是哪个朝代的你还不知道吗?再说,镇墓兽上的文字显示,没有夏朝。”

“对,我看这鼎像是商中期的,夏朝不存在,大禹王肯定存在吧,大禹王定华夏,铸造九州鼎,这事应该是真的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的一切都是靠史料,史料是官修史,内容都是对胜利者的歌颂。

就算是一百年后的人看现在的人,都不一定是怎么评价,是非功过任后人评说,可后人知道的东西,也是阉割过的。

当然,有些人终究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晚上,大雪下了半尺来厚,狂风吹得帐篷随时都要起飞。

我们哆哆嗦嗦躲在棉被里,不敢睡觉,更不敢出帐篷,连花木兰都是用小盆解决生理问题。

次日天亮,不见太阳,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

姚师爷担心青铜鼎遇冷变脆,出隔壁的路十分颠簸,怕发生意外,所以,姚师爷要等天气稳定了在运宝出去。

本来打算两个油罐车装古董,结果半个油罐车都没装满。

其实,就算是我们想出去,雪封隔壁,我们也没辙。

姚师爷让我们住在古墓之中,地下虽然冷,但最少没风。

躲在大殿中,自然没有不干活的道理,我们挨着搜寻,连大殿内都打了两个探坑。

可结果还是一样,一无所获。

最后没办法,姚师爷将我们叫到了一起,开始从头梳理武丁墓。

说是武丁墓,除了商朝的鼎,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和商朝有关的东西,更别说武丁了。

古墓的位置是老毛子给的地图,老毛子地图并没有标注位置,这个位置只是我分析出来的。

姚师爷觉得是我的分析有误,可还是发现了大殿。

这有点不对劲。

前文说过,我的分析是古墓在日落和敦煌的连线上,我们只挖了一边,还有一边没挖呢。

姚师爷的意思是去另一边碰碰运气,要是什么都没有,就证明我们挖错了,更深一层的意思是我的分析错了。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小,但我也不能和姚师爷犟嘴。

姚师爷道:“现在不用考虑淡水,食物储备还能坚持半个月,留出七天出隔壁,咱们还有八天的时间。”

我们集体点头。

“八天,我的意思是去另外一边挖挖看。”

我们还是点头。

姚师爷道:“别光我一个人说,你们也说说想法。”

没有人说话,姚师爷继续点名,让我说说是怎么想的。

“师爷,您说这座大殿会不会是武丁王的行宫?”

“行宫?”

“对,帝王活着的时候会有行宫,死了也得有行宫,对吧。”

姚师爷摇头道:“可能性不好,这是西域,以楼兰的人口和生产力,恐怕完成这个墓,都是举全国的人力物力。”

我心生疑惑,姚师爷说的话前后矛盾,他明知道楼兰的生产力,还坚持要让我们去另一边去挖,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姚师爷又问了其他人的想法,谁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也就是说,我们还要去楼兰的另一端碰碰运气。

此时楼兰全是冻土,土层硬度堪比寒冰,靠我们打探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显然是不可能,要是用钻井机,光转运机器就得半个月。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身处两难的境地。

我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不知道姚师爷到底是为了什么。

无论是食物还是天气,哪方面对盗墓来说,都是不利的。

睡觉前,姚师爷找我到,先是疑惑地看了我好一会,然后低声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把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姚师爷叹口气道:“你一定好奇我这两个月去哪了吧。”

我实话实说道:“好奇,但不敢问。”

“我可以告诉你,我去参加考古队的挖掘工作了,在江西南昌发现了一座规模很大的汉墓。”

“考古队?考古队和咱们不是天生的死敌吗?”

“考古队都是科班出身,挖坟的经验肯定不如咱们盗墓贼。”

我点了点头。

姚师爷继续道:“我在考古队认识一个老专家,他是研究历史的,我俩聊过楼兰的问题,他说北京有口锁龙井,楼兰的资料都在里面。

“咋地?去北京盗墓呀?”

“你小点声。”

姚师爷瞪了我一眼,继续道:“你知道为什么叫做锁龙井吗?”

“不是说里面有龙王吗?”

“不错,我原来也是这样想的,和那个专家聊了之后我才知道,那口井里葬着大明崇祯帝。”

我一脸懵逼。

姚师爷说异族难以统治中原,清兵入关时,崇祯帝吊死在煤山上。

清兵大喜,刚入紫禁城,天雷滚滚……

反正不知道哪个爹给出的主意,把崇祯帝的尸骨葬入井中,保存龙气。

我许某人都懵逼了,姚师爷给我说灌口,还他娘的挺押韵,听得我都快流口水了。

我问:“师爷,您想说啥?”

“历史不是真实的,你想想,多尔衮骑马打天下,最后能落马摔死?”

我吸了吸鼻子道:“爹,你想说啥?”

姚师爷沉思了好长一会,他道:“考古专家说的史前文明我不信,不过那种神秘的力量,我是相信的。”

直到此时,我都没明白姚师爷想说什么。

不过姚师爷的话让我联想到了赵悟空说他的老父亲,他爹也是考古队的,也是研究史前文明,神秘力量。

难不成姚师爷是遇见赵悟空他爹了?那赵母去了吗?

我问姚师爷那个专家是不是姓赵,姚师爷说姓欧阳。

一个是胯骨轴子,一个是城门楼子,两个人说的是同一件事,我心里不由得怀疑考古队的高层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许多啊,我知道现在你不相信……”

我打断道:“我也相信,风水和运势都是神秘的力量。”

“不一样,我在想是不是向大殿许愿,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咋地,秦岭神树呀。”

姚师爷瞪我一眼道:“你认真点,我还没和他们说这个事,万把头都不知道。”

说完,姚师爷继续道:“老毛子也让咱们来这,国家也派考古队来这,历朝历代也来这边,你说,是不是为了神秘力量?”

话音刚落,大殿内传来一声尖叫,是花木兰。

我一群人急忙跑了过去,只见花木兰身体僵硬地坐在原地,脖子上还拉着一具干瘪的尸体。

要命的是,尸体穿的是中山装。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看见尸体是惊讶,姚师爷是惊喜,因为中山装的尸体是从大黑柱子里掉出来的。

抱着花木兰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飞快地心跳,可以说我俩就是胸膛贴着胸膛,没有半点格挡。

姚师爷道:“这法子真好,柱子是墓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妈的。”

休整一段时间后,姚师爷让我们去大殿顶端看看。

挪开黑釉瓦片,大殿内八根柱子都是空的。

“师爷,从哪个柱子下去?”我问。

“老办法,绳子吊转头子,先探探路。”

办法是个好办法,不过实施起来行不通,因为手电光照下去,我看到了头发。

每个通道都有尸体,具体年代不详。

我们又不敢把柱子都敲碎,因为怕大殿倒塌。

于是,我们用三爪钩开始清理木柱子中的尸体。

尸体的年代跨度很广,从隋唐再到民国,甚至还有八十年代流行的绿军装。

八根柱子,我们清理出近三十具尸体。

最下面的尸体最可怜,青铜钉板都嵌入骨缝了。

姚师爷嘶声道:“这是东北老林子才用的陷阱,下面都是尖锐的木钉子,熊瞎子掉进去也出不来。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防盗手法用在古墓上。”

没有人接话,因为这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我们试了一下,每根柱子都有三十多米深,深度差不多。

“你们准备一下,一会咱们下去。”姚师爷道。

万把头接话道:“师爷,下去是不是有点冒险了?”

姚师爷的声音开始变冷:“出去打工不危险。”

万把头说出了我们心中的顾虑,我不知道万把头说这些是心有所想,还是故意配合姚师爷唱双簧。

一个黑脸,一个红脸,两个人的对话让我们无话可说。

我许某人向来鸡贼,这明摆着就是送死的勾当,要是有命出去,这群前辈们也不至于在这当陪葬品。

不过姚师爷有命令,我们只能执行,执行这个词还衍生出新的词汇—执行力。

我们没办法拒绝,那就磨洋工呗,绳索打结20分钟起步,穿安全绳也得半个小时。

我许某人是不想第一个下去,我们能想到的办法,古人能想不到吗?

同样的办法,古人都出不来,我许某人长着几个牛子,能全身而退?

此时,我脑子里想的不是下面有什么,而是怎么拖延时间。

活再多也有干完的时候,万把头一马当先,率先拴上安全绳,进去管道。

用姚师爷的话说,既然乱想没用,瞎分析也没用,直接下去,啥玩意都知道了。

我在心里替万把头捏了一把汗。

万把头也很谨慎,他一点一点往下顺。

姚师爷的表情也十分紧张,他道:“怎么样?”

“没问题,就是有点滑。”

不一会,万把头就到底了,对讲机丝丝拉拉道:“师爷,下面空间不小,是个大墓,咱们发财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道:“看一圈,然后先上来,咱们想个法子搞个盗洞,要不然东西掏不出来。”

万把头那边丝丝拉拉一阵杂音。

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要不然柱子里不会有那么多尸体。

看姚师爷的眼神,他已经把整个计划都做好了。

我许某人虽然鸡贼,但也爱钱,不出力,上哪分钱去。

只要没危险,我能尥蹶子干。

渐渐地,对讲机那边没了声音。

又等了二十分钟,对讲机连丝丝拉拉的声音都没有了。

姚师爷也有点慌了,他道:“奇怪,往回拉绳子。”

就像钓鱼人一抬杆就知道是啥鱼一样,我们一卡绳子就知道坏了。

万把头那一端任由我们拉,没有反抗力,也没有走路的顿挫感。

还好一切顺利,万把头被我们顺利提了上来。

万把头脸色惨白,身子都湿透了。

“溺水了?”姚师爷问。

“不是,头发是干的。”

说完,我就反应过来了,万把头的身上不是水,而是血。

全身上下都是半寸深的口子。

小腿、大腿、屁股、后背……

姚师爷招呼道:“撤。”

在我们准备下去的时候,不经意间,我发现木柱子里又填满了尸体,或者说干尸。

“师爷,闹鬼了,你看。”我惊呼。

姚师爷看了一眼道:“赶紧走。”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地方绝对邪门。

我们撤回地面,四周一片苍白。

将万把头放在帐篷里,我们将所有暖炉都聚在了一起。

万把头伤的都是肉和毛细血管,不是那种呼呼冒血的伤口,而是渗血。

虽然被我们缠成了木乃伊,可我们都知道万把头已经凶多吉少了。

人失血过多,结果只能是死,无非就是早晚的问题。

姚师爷道:“许多,你不会懂点中医吗,有没有办法?”

我摇头道:“没有药品,没有银针,失血是硬伤,没办法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保暖。”

“妈的,要知道医药箱里就放点恢复血气的药了。”

“关键还是得输血,不输血,吃啥药回血都慢,这里条件太恶劣了。”

姚师爷愁的直摇头,他道:“也不知道他啥血型。”

说心里话,要不是进监狱,我连自己的血型都不知道。

我们也不敢给万把头喂吃的,只是给他嘴唇抹点牛奶。

没到半天,万把头的嘴唇已经起了水泡。

手机没有信号,大雪封路,车也开不出去,留给我们的路只剩下等待。

姚师爷把所有人聚在了一起,这是我第一次和打井队的人有接触。

人员隔离方面,姚师爷做的很好。

打井队这群人也都是干活的的人,进帐篷就是抽烟,一句话也不说。

姚师爷清了清嗓子道:“现在什么情况你们都知道了,要是出戈壁,就进不来了。”

没有人说话。

姚师爷继续道:“现在万把头伤了,咱们必须出去,装备运不出去,打井的设备损失多少钱?”

“小四百万。”一个脸带刀疤的人道。

姚师爷深吸一口烟道:“损失我来赔,分红不差你们的,咱们准备出去。”

刀疤男闷声道:“以前又不是没死过人,多弄几个鼎出去,也不白费一回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坐直了身体,仅一个动作,就让刀疤男闭嘴了。

沉默几分钟后,姚师爷认真道:“现在确定要出去了,出去的事是板上钉钉的,你们想想,怎么能出去。”

没有人说话。

又沉默了几分钟,鸡贼的我不能让姚师爷威信扫地,我挺直身子道:“晚上出去,晚上气温更低,融雪成冰,过个车不成问题。”

姚师爷点了点头道:“目前,我也是这种想法。”

罐车司机道:“小车能过去,罐车自重几十吨,费劲。”

“东西先不运,就万把头要紧。”

姚师爷高大伟岸的形象浮现在我的脑海,看来姚师爷也不是六亲不认。

七嘴八舌又聊了一会,反正就是姚师爷问二加二等于几,我们一群人说等于三加一。

因为姚师爷想留下来几个人看着设备和青铜鼎。

不过这件事,没人愿意做。

首先是粮草问题,吃的坚持不了几天,其次是取暖的燃料,再有就是被巡逻的人发现的风险。

虽然姚师爷说出去后立马安排人进来,不过谁也不敢赌命。

要知道,随便一场暴风雪就能让路断上几天。

虽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不过谁敢把自己的小命当赌注和天去赌?

吵不出结果,姚师爷让打井队和罐车司机先离开了。

我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先走的人,相当于没了风险。

就像上学的时候,老师要检查背课文,检查之前,让几个学生出去打扫卫生。

那么,打扫卫生的学生就彻底没了抽查的风险了。

当然,学习好的学生想显摆一下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咱是一个学习不好还不爱举手的人。

那群人离开后,帐篷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花木兰站在帐篷口望着外面皑皑白雪,一言不发。

四驴子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对着赵悟空点了点头。

赵悟空心领神会道:“师爷,我们哥仨留下。”

川娃子惊讶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后道:“我也留下吧,反正回去过年也是一个人。”

“不能留下那么多人,多一个人就多一口吃的。”

川娃子不假思索道:“行吧,那听师爷的。”

姚师爷话锋一转道:“先不说这个事了,人员的事,我再想想,先说说万把头,怎么伤的?”

“中了机关?”赵悟空道。

姚师爷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我。

我一脸懵。

“许多,你说说。”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我心里有一种想法,不过我不能说,因为赵悟空提出了一种可能,我的说法会直接否定了赵悟空的说法。

“没事,你尽管说。”

姚师爷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深吸一口气道:“温水煮青蛙。”

“操,你个大傻狗,谁让你说蛤蟆了?”

四驴子骂了我一声,我也不在意,我继续道:“我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不知道真假,说养蛇场怎么杀蛇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事,先把蛇饿一段时间,然后在蛇圈里开一个擀面杖大小的孔,孔中间当十字刀,再在孔往外栓几只小鸡仔,打开孔洞的瞬间,蛇会争先恐后冲出来,出来以后,全是半片蛇。”

四驴子又拿了我一句,他道:“怎么可能。”

一直没说话的花木兰道:“广州的菜市场有卖蛇的,从编织袋里拎出来直接一刀剁掉头。”

四驴子接话道:“看看吧,大傻狗又扯犊子。”

花木兰继续道:“我觉得狗哥说的有道理,柱子里可能有渐渐变长的刀。”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姚师爷问:“渐变的刀,万把头也得有感觉呀。”

“洋金花。”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花木兰附和我的想法。

四驴子问:“啥是洋金花?”

“曼陀罗花。”

四驴子气的给了我一巴掌,他道:“他妈的,说人话。”

“蒙汗药,麻沸散,这些迷药的主要成分都是这种花,能让人快速失去知觉。”

“麻药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花木兰道:“刚才给万把头包扎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儿,狗哥说的对,是洋金花的味道。”

姚师爷脸色铁青,他问:“柱子里重新出现的尸体,怎么解释?”

一阵渗人的沉默。

姚师爷道:“我有一种想法,大殿上面吊着的都是尸体,是不是通过什么机关,让尸体滑入柱子里。”

我心里默认这种方式是不可能的,不过姚师爷故意往科学的方面去引导,我也不能戳破。

试想一下,我们弄出来的人,可是什么朝代都有,可不单单是屋顶吊着的女人。

我问:“师爷,咱这次出去,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吧。”

“咱们不走,让打井队和罐车司机先出去,带着万把头,我出去一趟联系其他人进来。”

“那我们在这等着呗。”

姚师爷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阵发凉,姚师爷还是要把我们留在戈壁滩。

他往科学的方面引导,也是为了让我们不害怕,毕竟这块肥肉,多少人惦记呢。

老猫枕咸鱼,怎么可能不动心?

当晚,姚师爷就走了,川娃子也走了,花木兰却没走,她说不想折腾了。

姚师爷他们带走了一些食物,把水留给了我们,我看着一地的积雪,再看看手中的矿泉水,陷入了沉思。

我做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就去楼兰,我就不信那群巡查的人走之前带走了所有的食物。

花木兰说最好晚上守夜,白天睡觉,不是为了防坏人,而是为了防止睡死过去。

想当初人类向南极极点进发的时候,有一队人就是睡觉冻死了,当然,官方的解释是食物短缺。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最后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我们从柱子中掏出尸体的时候,并没有检查。

前朝的尸体没什么价值,主要就是八十年代那一批。

他们进大殿干什么?

花木兰说那个穿绿军装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红皮日记本的主人。

我问她理由。

她告诉我直觉。

为了一探究竟,我们决定再次进入大殿。

可摆在眼前的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发电机怎么用,一个是打井机怎么操作。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几十米的盗洞,下去容易,可对于吃喝嫖的我们来说,是没有体力上来的。

就算是我许某人愿意在上面拉他们,他们敢用吗?

赵悟空说他对机械感兴趣,我他妈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高中的时候花七百块钱买了一辆自行车,那车被车商贴的和巴基斯坦运输车似的,结果到家后赵悟空准备改装,发现车贴下面是全国统一零售价666元。

单凭借这一点,我对赵悟空的机械知识储备就是不信任的。

商量了一下,打井机我们不会用,那定滑轮我们可以研究明白。

定滑轮这东西,挂在打井机上固定就行。

我估计犯了天条的盗墓贼也不会用铁链子绑在身上下墓。

本来我们打算让花木兰留在上面,可想想还是不太放心,万一出点什么问题,花木兰只会阿巴阿巴。

于是,赵悟空成了不二人选。

可赵悟空也不愿意。

最后,我们玩了一招险棋——搬家。

我们将所有用的上的东西先顺入盗洞,然后花木兰在盗洞上做了标识,能让姚师爷回来后一眼看到我们进了盗洞。

食物并不多,我们四个人能吃一个星期吧,可姚师爷一个来回,最少五天。

我们不得不节衣缩食。

好在川娃子留下了白酒,酒是粮食精,喝完也能补充能量。

花木兰说实在没吃的可以少量喝点自己的血,能维持生命。

四驴子提出了一个歪理邪说,他说一滴精华十滴血,理论上精华比血液更滋补。

花木兰伸出手,亮出钻戒道:“我现在可是已婚妇女了,你们说话要注意。”

“我就是喜欢少妇。”四驴子贱兮兮道。

花木兰给了四驴子一拳,率先进入盗洞。

找到堵在木柱子中的尸体,有四具尸体穿着绿军装。

我们搜索了一下,他们身上都有工作证,还是钢笔写的,奇怪的是,他们的单位是沈阳的一个机械厂。

机械厂来盗墓?

很显然不可能,这层身份可能是伪装。

我们翻遍了尸体,也没找到介绍信或者其他身份材料。

花木兰道:“他们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我问。

“装备啊,不可能孤身进来吧,没有装备,怎么进的大殿呢?”

四驴子接话道:“对,连个钢笔都没有,那个年代,有点知识的人都会在胸口的口袋里放支钢笔。”

我心里犯了嘀咕,这些绿军装的人,无非就是两种身份,一是伪装的盗墓贼,二就是郭家队。

盗墓贼好理解,要是他们真是给郭家当长工的,那身份就得琢磨琢磨了。

要么是秘密机构,要么是考古队。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在科技和网络不发达的年代,官方也有所谓的人体异能研究所。

那个时代,官方电视台都播放气功的修练大法。

花木兰道:“我觉得事情有点奇怪,姚师爷消失了那么久,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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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

花木兰斜眼道:“我和师爷说话的机会少,你们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我摇头道:“我也不比你多知道什么,姚师爷把鼎都扔在这了,肯定会回来。”

“姚师爷该不会被收编了吧。”

“不可能吧。”

“你看,你的语气也不确定。”

我没再说什么。

在地下住了八天,姚师爷回来了,他并没有带新人进来还是那一群人,只是加了些装备。

姚师爷说万把头没事,没伤到动脉,现在只是贫血,住院一段时间就没啥事了。

我私下里向川娃子求证了这件事,川娃子说万把头全身缝了几千针,和拼接的布娃娃似的。

知道万把头没事,我也松了一口气。

姚师爷没有废话,休整一日,直接下墓。

万把头不在,下墓的活只能是我们去做。

姚师爷先用摄像头看了一下大柱子,从大殿底部开始,柱子内部开始有凸出的石壁。

石壁如刀,不过很不起眼,三十几米的深度,石刀才延伸出一厘米左右。

妈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温水煮青蛙。

姚师爷看着川娃子道:“三十米的盗洞,需要多久?”

川娃子想了一会道:“七天。”

“三天。”

“师爷,三天肯定完不成。”

“我不管,我只给你三天,需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川娃子咬牙道:“那我试试吧。”

三天肯定不能用人力去挖了,大型装备也用不上,川娃子让打井队将电线引入盗洞,开始用旋风铲,后来用电钻连上钢管钻孔,松动土层。

有了电力的帮助,速度也没加快多少,第一天挖了7米,第二天只有5米多。

川娃子私下里找我道:“你帮我说说情呗,三天肯定打不完。”

我笑道:“咱们没日没夜的干活,姚师爷看得到,放心吧,没事。”

“不会扣我的分成吧。”

“靠,你也太小看姚师爷的心胸了。”

“这不是担心嘛。”

……

我们的辛苦,姚师爷都看在眼里,打盗洞是个体力活,也是个技术活,每一步都不能马虎。

每往下挖一人多深的时候,我们就得加固盗洞,铲除要掉落的土块,平整的地方也得拍上几铲子加固。

有人可能看过新闻,六楼掉下来一块豆腐把人砸死了。

六楼只有18米多一点,而我们的盗洞有三十米,拳头大小的土块都能把人砸死。

一直干了六天,我们才到达到三十多米,也并没有见到墓道,或者五花土,或者扰土层。

也就是说,所有的古墓特征,我们是一点都没找到。

川娃子抱怨道:“我就说给我两天的时间先用洛阳铲打个探坑,姚师爷就是着急,这几天白他妈忙活了。”

我心里也有点不爽,接话道:“没办法呀,咱们就是个听吆喝的,师爷让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呗。”

“妈的,不能再挖了,得用洛阳铲打个探坑,现在有三十多米了,探坑在有十米八米肯定到头了。”

“行,我去找姚师爷商量一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早就预料到我会来找他,他正喝着罐罐茶,还给我弄了一个茶杯——吃完的八宝粥罐子。

“盗洞有发现吗?”

“没有。”

姚师爷没有吃惊,他道:“打个探坑吧。”

“得嘞,我现在就去。”

“回来,着什么急,你知道怎么打吗?”

“川娃子会呀。”

姚师爷摆手让我坐下,他道:“我问的方向。”

我一脸懵逼,探坑不是往下打吗?

“怎么样,不知道吧。”

我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我知道姚师爷此刻想要说教,我不能扫了他的兴致,况且,我是真想不出来探坑还有什么方向。

“呵呵,不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

“水平方向,打个五米。”

“水平方向?”

“对。”

“为什么?”

姚师爷拿出一张A4纸,上面只有一个“凸”字。

“啥意思?”

“小子,你反过来看。”

我看看背面,空白一片。

“我说你把凸字倒过来看,大的那部分就是广场和大殿,小的部分,就是墓穴位置。”

“万把头说的?”

“哼,从这离开后,万把头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我后悔刚才这样说了。

“你小子说过,这有可能是行宫,我有了灵感,整个广场和大殿都是古墓的一部分,武丁王应该住在寝宫里面。”

姚师爷说古人跟今人不同,今人喜欢大房间居住,而古人喜欢小房间,不管是帝王还是王侯将相,一张木床而已,空间不会太大。

比如慈禧的房间,只有十平米,古人讲究藏风聚气,越走权势的人,房间就越小。

我没心情和姚师爷扯犊子,直接问:“往大殿的方向横着打吗?”

“对,横着打一个,斜向上打一个。”

“向上。”

“对,多试试,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把姚师爷的话和川娃子复述一遍。

川娃子挠头道:“师爷想干什么?”

“老兄弟,干活吧,拿钱办事的活。”

“操,好。”

川娃子让我扶着洛阳铲的套管,然后他抡着大锤,狭小的空间内,我俩衬裤都干透了,那真是一裤兜子的汗。

打到六米多的时候,套管嗖的一声进去了,打锤直接干我许某人撞上了,疼得我龇牙咧嘴。

“狗哥,怎么样?”

“妈的,墓就在后面。”

“不是,我是问你的手。”

“疼成狗了,没事。”咬牙道。

川娃子给姚师爷报喜,姚师爷在对讲机吩咐我们上去。

出来一看,我的手套都红了,虎口处血肉模糊,骨头都露出来了。

花木兰给我包扎,姚师爷道:“一会四驴子和悟空下去帮着川娃子。”

他俩点头称是。

我问:“师爷,我这算不算是工伤?”

“肯定算呀。”

“给点补偿吧。”

“钱是没有,出去我多给你找几个妹妹,我看你这右手也用不了了。”

众人一阵欢笑。

找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墓室了所有人都很开心。

他们下去打盗洞,我这个伤员陪着姚师爷喝茶。

我问姚师爷为什么好奇八十年代那群人来这是为了什么。

姚师爷认真道:“许多呀,我一直和你说这事,你是贼,你关心东西应该是陪葬品,至于背后的故事,墓主睡过几个娘们,不是你该考虑的事。”

“师爷,我,我……”

“你怎么的?”

“我害怕出事,万一真是749局的人呢?”

“别想太多,就算是,咱们不还没进去呢吗?凭着咱们犯过的事,枪毙十次都够了。”

我没再说什么,只要姚师爷和我的理念不一样,而我的理念,就是错的。

除了害怕惹上郭家的人,我还有一点担心,因为这个墓不干净。

死人多的地方,阴气重,阴气重的地方,总是会发生诡异离奇的事情。

也不知道武丁墓中究竟会发生什么。

一天后,川娃子打通了盗洞,川娃子打洞技术没的说,一个盗洞堪比小号的窑洞。

进入盗洞后,我瞬间明白了武丁墓为什么修的这么深。

这是一个倒着的墓,只有一个一百平的空间,而且没有任何间隔。

地面是青铜器烧制的日月星辰,头顶是一个倒着人物坐像。

人物前面还有倒着的桌案,灯奴,礼器等等。

姚师爷惊叹道:“神迹,神迹啊。”

花木兰问:“怎么都是倒着的?”

“鬼,古人相信人鬼是相反的,那座雕像,就是武丁王。”

说完,姚师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武丁王的雕像磕了三个头,他道:“我伟大的王,请保佑你的子孙。”

我心里觉得好笑,这都不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事了,这他娘的都把人家棺材板子刨了,还怎么求人家保佑,从哪来的脸面求人家保佑呢?

就像不孝子把亲爹气死了,然后上坟的时候求老爹保佑。

这不妥妥的不要脸嘛。

姚师爷起身后,大手一挥道:“装东西。”

头顶的东西得有三米来高,姚师爷直接让人送梯子进来。

趁着这个工夫,我们赶紧收拾地上的宝贝。

太阳是红宝石,月亮是和田玉,不过并不是球形,而是一个大圆盘。

星辰都是青铜做的,大的如拳头,小的如猫眼。

奇怪的是北斗竟然有九颗星。

光一个地面的星辰,我们就装了两大袋子。

等梯子送进来的时候,姚师爷亲自上去,他摸着武丁王的雕像道:“是黄土雕的,过年前咱们再进来一趟,把上面的两条龙和这个雕像弄出去。”

没人接话,我硬着头皮道:“这些东西能值钱吗?”

“千八百万不成问题。”

“啊?这么贵?”

我故意提高了声音,此时,我有一种陪着姚师爷唱双簧的感觉。

姚师爷开始左右躬身,打量着还怎么把头顶的陪葬品弄出来。

“底部好像是镶嵌进土层的。”

话音刚落,哗啦一声,姚师爷被淋成了落汤鸡,一瞬间,墓室里面散发出一股奇特的香味。

我惊恐的看着上面,姚师爷不小心打开了一个青铜罐,里面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地面上,三个婴儿头骨,还有凌乱的骨架,有的骨头像是排骨一样,刀切斧砍的痕迹很明显。

婴儿汤。

我胃内一阵反酸。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时间,我想起了春秋时期的易牙,这孙子把自己的4岁儿子给烹饪了,送给国君吃,以求换来富贵。

见多识广的姚师爷表情开始扭曲,估计在强忍着恶心。

不过姚师爷是团队的精神寄托,此时,他深知不能乱。

姚师爷扑腾一下身上的汤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先给你们排雷了,你们大胆干吧。”

所有人用行动回应姚师爷。

仰头的活不好干,我们轮流爬梯子取青铜器,那感觉,真像是在产房外第一次抱孩子,不敢用力,也不敢放手。

一件青铜器的重量少说百十来斤,四驴子累的驷马汗流,他道:“奶奶的,平时老子在床上都是让他们上来自己动,我这手臂是一点劲都没有。”

川娃子呵呵道:“驴哥玩的花花呀,她们,都以她我能理解,们是谁?几个?”

“八个,你上来替我一会,回来我给你讲讲八仙过海。”

川娃子啥也没说,直接摆手让四驴子下来。

川娃子是真有劲,短小的身材有强大的爆发力,举个百十来斤和玩似的。

“不是我吹牛逼,我在卫校的时候,一个寝室的女生……”

花木兰啊的一声尖叫汇集了我们的目光,只见花木兰表情惊恐,愣在了原地。

花木兰面前什么都没有,刚才她清理出来的青铜器已经被运了出去。

“大姐,你干啥呀?”我问。

所有的心态的放松了,因为花木兰周边没有风险。

四驴子咧嘴道:“大姐,你这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叫吓人。”

花木兰还是惊恐的表情,四驴子走了过去,看着花木兰得有半分钟,花木兰咽了几下口水道:“墓墙那边有个人影,有个人影。”

我一脸懵逼,我们一群人都围在梯子边,整个墓室除了墓墙,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四周都是石头,怎么会有人?

孙悟空?

孙悟空也打不过我们这群妖怪呀。

于是,我笑着道:“没事,看错了吧,光线把咱们的影子打在墙上了。”

“不可能,是个女人。”

我看了一眼墓墙,距离我们七八米,我又看了一眼花木兰道:“影子能看出男女?”

“不是影子,绝对不是影子。”

“为啥?”

“我看到了两条麻花辫,还有表情,表情,她在对我笑。”

我心停跳了一下,花木兰表情惊恐,不像是在胡说,我想到了蒙汗药,可进来前通风了好久,小三千年的蒙汗药能比伟哥还好用?

不可能是幻觉,但也没有其他解释。

姚师爷四周检查了一遍道:“手脚麻利点,快点装完快点出去。”

花木兰说完之后,我总是不经意间看向墓墙,恍惚间还真像是有人似的。

姚师爷走到我身边低声道:“你是不是也看见了?”

我一脸茫然。

“我看到的和小姑娘说的差不多。”

姚师爷的话像是一道炸雷在我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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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师爷点了点头。

我的心脏一阵发慌。

“快点搞,完事就走。”

刚才还是其乐融融聊黄段子,现在每个人都是表情凝重地搬东西。

渐渐的,墙上的人影渐渐清晰,肉眼可见有十多个人影在墙上。

姚师爷强装镇定走到墓墙边,伸手摸了一把,转身笑道:“他妈的,虚惊一场,有水,就是画,没事没事,继续。”

我长舒了一口气。

洒水画现的案例不少,古时候有特殊的材料,用这种材料作画平常根本看不见,只有在雨天或者洒水后才能看到画作。

我们虽然没洒水,但我们进来加热了墓室里面的空气,空气遇到冰冷的墓墙液化成水,形成了洒水的效果。

用科学的方式能解释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壁画,可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却解释不明白。

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特有的一种发型,身上穿的衣服也类似绿军装。

看着壁画,我有了一种这群人是被困在墓墙里的感觉。

姚师爷道:“麻溜地,完事早点上去。”

其他东西都好说,只有武丁像两边的灯奴隶却怎么都撬动不下来。

我、赵悟空、四驴子,连牛逼的川娃子都上去试了,灯奴纹丝不动。

两个青铜灯奴都是少女半跪的形象,一看就是值钱的感觉。

放着两块肥肉带走不走,所有人心里都是痒的。

姚师爷道:川娃子,你上去,把灯奴底清理出来。”

“好。”

川娃子应了一声,跨上了电工腰带,上面有螺丝刀园子铲等小件工具。

不一会,川娃子附身道:“师爷,不对劲呀,灯奴下面连着一个铜管子,得有手臂粗细。”

姚师爷犹豫了几秒钟道:“能拔出来吗?”

“死的,动不了。”

姚师爷自言自语道:“啥玩意呢?”

确实,灯奴的作用是提供光,无非就是两种方式,一种是蜡烛,一种是油脂。

无论是哪种可能,根本不会涉及铜管子。

姚师爷犹豫片刻道:“把铜管子锯掉。”

川娃子立马换了工具。

不到五分钟,两只灯奴就被锯了下来。

我们盯着突兀的铜管子,手臂粗细的铜管子里都是白色的东西。

“川娃子,那白东西是啥?”

“好像是猪油,有点香。”

“嗯?上面提供油脂?”

画话音刚落,摆设的油脂出来了一段,像是上大号一样。

我们像是傻子一样看着。

四驴子道:“管路有点便秘呀。”

突然,管道又流出一大截白色油脂。

姚师爷道:“快点跑,里面有液体。”

我们可真是抱着银子跳河,逃命都不忘记拎着灯奴。

刚跑到盗洞口,身后一阵热浪袭来,整个墓室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与此同时,盗洞像是接了风机一样,呼呼往里面灌风。

火苗像是蛇一般流向我们。

活下去是我唯一的目标。

我们争先恐后钻入盗洞,连吓带缺氧,我的意识也是断断续续。

先爬进盗洞的人四肢并用,后面的人脱得只剩下裤衩子。

因为我们穿着羽绒服,要是碰到火星子,那就是火球。

花木兰是个娘们,不占优势,我像拎小鸡一样,将她塞进盗洞。

几乎是我的脑袋顶着花木兰的屁股把她顶出去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刚到盗洞边,一双大手将我拎了出来,盗洞像是漩涡一样,拥有强大的吸力。

来不及喘口气,姚师爷给了我一巴掌,吼叫道:“快他妈走。”

踉踉跄跄跑到打井机边上,我彻底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帐篷里,身边的的四驴子还在呼呼大睡。

但我总感觉身下怪怪的。

于是我披着被子出了帐篷,顿时吓了一跳。

帐篷在卡车的后斗上。

其他人呢?

我敲了敲前面的驾驶室,驾驶室回应了我的敲击声,也只是敲了敲。

我又把四驴子叫醒。

四驴子懵逼道:“干啥?”

“其他人呢?”

四驴子懵了几分钟,疑惑道:“咱们不是去盗墓了吗?”

四驴子和我一样,都是在古墓里面晕倒了。

我们是卡车,前面有几辆越野车,后面是两辆油罐车。

我向他们招手,车辆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这时,对讲机响了,姚师爷道:“都醒了?”

我问:“师爷,其他人呢?”

“人都没事。”

“咱们出去?”

“对。”

我又叫了赵悟空、花木兰和川娃子,得到回应后我才放心。

问完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做了件蠢事,明摆着是没把姚师爷说的他们没事放在心上。

哎,不管了,反正要出去了。

可能是睡多了,我和四驴子怎么也睡不着,四驴子问:“狗哥,这么多宝贝,里面有商朝国器吗?”

我咬牙道:“咱也不知道商朝国器是啥,凭直觉,我觉得没有,都是很普通的东西。”

“啊?不值钱吗?”

“值钱,当然值钱了,我的意思是没有达到传国之宝那种程度。”

“操。吓我一跳,我还寻思白忙活了呢。”

知道要出隔壁了,我和四驴子心里也有底了,睡不着,我俩一直在扯犊子,从饭岛爱到苍井空,从表情在到动作,最后连剧情都开始讨论了。

聊了很久,车子也没有要停的意思,白天到黑夜,黑夜又到白天。

迷迷糊糊中,我觉得车停了。

出帐篷一看,我傻眼了。

眼前不是城镇,也不是村落,连公路都没有。

有的只是隔壁的荒凉和打井机。

打井机!!!

我和四驴子慌张地下车,敲卡车门,卡车司机司机没有反应,眼睛都是红血丝,目光呆滞看着前面。

在查看其他车辆,所有人都是这个造型。

我慌了,彻底慌了。

缺氧?

雪盲?

到底是怎么了?

四驴子道:“不对,你看车辙印,咱们根本没出戈壁,一直在这绕圈。”

“怎么可能?”

说完,我看着一尺多深的车辙印,我信了。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车子的发动机渐渐熄火,所有人都像是丢了魂一样,目光呆滞,嘴角流涎,身子也是软的。

“狗哥,咋回事呀?”

“我不知道呀。”

“不是,那现在怎么办,你得想个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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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此时,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四驴子抽了我两个耳光道:“赶紧想办法,是不是中邪了。”

中邪?

不可能,我们干的事情差不多。

要是中邪了,我们都得这样。

等等,我和四驴子和他们的区别就是睡在车斗上。

新鲜空气?

墓室里面的空气有毒?

能让人产生幻觉?

一时间,我脑子里都是疑问。

四驴子又要打我,我下意识躲开,说出了我的疑问。

四驴子骂道:“你个大傻狗,我问的是接下来怎么办?”

“把人都送进墓室。”

“操,你疯了。”

“不送进去,汽车就是铁皮棺材,用不到明早,今晚所有人都得冻硬了,帐篷都没有。”

“妈的,下去不得中毒啊。”

“没别的办法了,那时候他们还在对讲机里说话呢,现在突然都昏迷了,鬼知道是什么引起的。”

姚师爷昏迷了、花木兰和赵悟空也没有意识,就连那些打井队的人和油罐车司机都中招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大殿内空气的问题。

此时,我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恢复一些体温。

我和四驴子用定滑轮把所有人像是吊死狗一样送进墓室,然后把所有人用手拉车送进大殿。

最起码这地方能聚热气。

液化气灯开了很久,这群人身上还是冰凉。

房间飘着浓郁的熏肉味道,即使知道是人肉,我和四驴子都能听彼此肚子的呱呱声。

其他人躺在棉被上,眼睛圆睁,遍布血丝,我把他们眼睛合上,不到五秒钟,眼睛再次睁开。

他们的喉咙也像是堵住了一样,连牛奶都灌不进去。

这种状态持续了好久好久,地下没有时间观念,我觉得得有两天。

我和四驴子除了让他们自己缓过来,别无他法。

四驴子道:“狗哥,咱俩怎么办?”

我愣了几分钟,我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

在我心里,一直觉得他们能恢复过来。

“咱们,咱们?”

四驴子叹气道:“我开车没问题,咱们带上柴油,肯定能出去。”

“他们呢?”

“水米不进,要是再有四五天,也得饿死了,实在不成,像咱们一样,放进帐篷里面拉出去。”

这么多人,我觉得不太现实,四驴子开小车还离了歪斜的,别说大卡车了。

“你会开卡车吗?”

“操,都一回事,点火挂挡就完事了。”

“修车呢?”

四驴子看着我,一脸茫然,过了好久,他道:“狗哥,我也知道冒险,要是他们缓不过来,咱俩也得死在这,出去也不是办法,最简单的,除了换备胎,咱啥也不会。”

我补充道:“要是咱俩出去,车坏在路上,咱俩也得死。”

四驴子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我想到了一个十分恶心的办法,我爬到地面找到一根油管。

我把油管洗干净后插入他们嘴里,然后往里面灌牛奶,过程就不描述了,反正就是我喝嘴里,然后往管子里吹。

为了活命,任何办法都可以接受。

我和四驴子轮流值班,其实在生死未卜面前,谁也无心睡眠,我值班的时候,能听到四驴子叹气。

过了很久很久,我和四驴子的胡子都有半厘米了,这群人还有没输赢的样子。

大殿内臭气熏天,但为了保持热量,我们也不敢打开门通风。

因为我舍不得放跑任何热气。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敢和四驴子说,在上去取油管的时候,雪地上都是奇怪动物的脚印,和人脚的长度差不多。

但是,和人不同的是,这些脚印是V形的。

我不相信有怪物的存在,我寄希望于是一种未被发现的戈壁生物。

看数量,应该有不少,他们围着打井机留下了凌乱的脚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知过了多久,我在睡梦中被四驴子叫醒。

我还没精神,四驴子直接捂住我的嘴巴,在我耳边低声道:“有人来了。”

随后,四驴子松开手,只听大殿的屋顶上有轻微的脚步声。

说不上是脚步声,就是那种有重物压在瓦片上的吱呀声。

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用口型问:“谁呀?”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我脑子也反应过来了,他要知道是谁,也不用叫醒我了,也没机会叫醒我。

此时,大殿内的火烧得很旺,火光肯定会透出去。

也就是说,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

听脚步的声音,很像是人的,两足,每走一步都停顿十几秒。

四驴子紧张得汗水顺着喉结往下流。

我们除了静观其变,别无他法。

四驴子低声道:“狗哥,是不是野兽摸进来了。”

我摇了摇头,茫茫戈壁,不会有野兽,狼群都不进罗布泊。

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红色日记本中的记录,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他们究竟是什么?

四驴子握紧了工兵铲,眼睛死死瞪着门口,已经准备做殊死一搏了。

上面的脚步声也并不着急,一步一步来回挪动。

“狗哥,想想办法呀。”

我比划一下火堆,随后把火调到最大,根本不考虑我们剩余不多的燃料。

不管怎么样,万一是动物,肯定怕火,万一是人,留着燃料也没用了。

能摸到这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善茬。

紧接着,木柱子里传出了指甲抓挠木头的声音。

我缓慢靠近最初破损的木柱子边,一股腥风从地下往上吹。

不对劲,不像是人。

难不成真是地狱的什么东西爬出来了?

四驴子咬牙道:“横竖都是死,要不然拼了,死也不能太窝囊。”

“操,就不能不死吗?”

“咋不死?”

“妈的,消停的,实在不行再拼,傻逼才用蛮力。”

说完,我大脑飞速思考,不会是鬼,也不可能是尸体复活,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人,要么是兽。

在我心里,人的概率要大于兽,野兽没事跑几十米的地下干什么?

我给四驴子使了个眼色,然后提高声音道:“梁上君子听着,下面炉火正旺,烧酒也温了,下来喝两杯,暖暖身子。”

四驴子粗犷道:“对呀,下来呀。”

屋顶一阵寂静,大柱子里的声音也消失了。

我和四驴子回头互相看了一眼,谁也预料不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沉寂几秒后,突然一声猫叫,紧接着,一只狗一样大的黑猫顺着房顶冲了下来。

张牙舞爪,一副要啃了我们的样子。

四驴子多猛,抄起工兵铲抡起来转圈拍。

老猫反应也快,拼了命地闪躲。

这一躲,我们胆子更大了,拿起兵工铲霹雳吧啦地拍。

老猫不敌,窜上房梁。

四驴子怒骂道:“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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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四驴子看着我道:“是猞猁吗?”

“不是,看耳朵和面孔,绝对是家猫。”

“这么大个?”

我冷声道:“在东北的老林子里,看见狗了,猎人就不远了。”

“你是说老猫是跟着人来的?”

“要不然呢?”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上面还有人。”

我吼道:“怂蛋,派个畜生下来,丢人现眼。”

上面没有一点声音。

四驴子低声道:“狗哥,我觉得不是人,会不会是……”

话还没说完,屋顶传来一阵瓦片滑落的声音,接着大殿外咕咚一声,好像是什么重物落地,同时,房梁上的老黑猫也炸了毛,疯了一般挠柱子。

此时,我和四驴子吓得脸色惨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和四驴子对视一眼,四驴子握紧兵工铲,我缓慢拉开了大门。

大殿前面的台阶上躺着一个人,我很确信那是人,因为他穿着衣服。

说不上是衣服,全都是破布条子,刚才下落把羽绒服给摔爆了,鹅毛飘的到处都是。

我抬头看了看上面,没人。

“狗哥,我来。”

四驴子握紧工兵铲走了出来。

这个人趴在地上,四驴子将他翻了过来,此人脸上血肉模糊,嘴唇上还有半颗牙。

“卧槽,张浩的衣服。”四驴子惊呼道。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张浩原来挺精神的,现在弄得和李逵似的,一圈络腮胡,头发都黏在了一起,酸臭味夹杂着血腥味十分刺鼻。

张浩?

他还活着?

不对,他怎么还能活着,张浩是九月份失踪的,现在都年末了,而且失踪的地方距离此地超过两百公里,他怎么来的?

张浩在茫茫戈壁怎么活下来的?

四驴子也傻眼了,他道:“这是人是鬼?”

我也不好确定,就算是把贝爷请来,戈壁滩也给他上一课,更何况是科班出身的张浩呢?

在别的行业,科班出身可能是正规军,可在盗墓界,科班出身就是个笑话。

张浩靠腿能跑到这?

不可能,绝不可能,没有人可以在戈壁上生活两个多月,冬天下雪,水源好解决,可食物呢,戈壁上连根草都没有,张浩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切事情都在往不可控的灵异方向发展。

我和四驴子把张浩抬进大殿中,张浩胳膊断了,呼吸时深时浅,鼻子还冒着血沫子。

“我看他是活不成了。”

我点了点头道:“胳膊断了,脑出血,活不了了,让他在个温暖的地方等着黑白无常吧。”

“他怎么活下来的?”

我一脸茫然。

四驴子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搜寻张浩身上有什么。

拉开羽绒服的那一刻,我心里咯噔一下,张浩穿着的竟然是绿军装。

全身上下,只有贴身的兜里有东西——四块冰,其中一块还有吮吸过的痕迹。

“狗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说他是张浩吗?”

我心里也有疑问,外面的羽绒服绝对是张浩的,当时守夜的时候,我记得清清楚楚,张浩还拿出羽绒服让我穿上,就是这一件。

四驴子撸起张浩的袖子,张浩的手臂上都是污垢,四驴子道:“埋汰成这样,得个几年吧。”

“你是说他不是张浩?”

“妈的,不好说呀,脸摔成这样,单凭一件衣服和鞋子,也不好确认,你知道报丧猴吗?”

我当然知道报丧猴,据说在民国之前,东北老林子有一种猴,猴子很聪明,喜欢模仿人,也喜欢模仿人穿衣服。

猴子是没衣服的,所以专找山里面的尸体,扒下尸体的衣服穿在身上。

这种猴子也很爱炫耀,猴子会找有人的地方炫耀新衣服,所以,当看到猴子穿着家人的衣服的时候,那就是家人死在了外面。

这也是报丧猴的由来。

四驴子的意思是张浩死在了戈壁里,然后有人扒了张浩的衣服。

张浩失踪的位置是刚入戈壁的孔雀河滩,我们现在身处楼兰,要是真有人脱了张浩的衣服,也应该是顺着孔雀河往上游走,寻找出路,没必要深入戈壁腹地。

难不成是跟着我们进来的?

不可能,没有挡风的帐篷和热源无法在戈壁生存。

四驴子道:“先想想咱俩,咱们怎么办,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他们在不醒,咱俩也不知一直在这耗着,对吧。”

“还能去哪?”

“我研究研究大货车吧,走到哪算哪呗,总比在这等死强。”

我没说话。

“狗哥,食物快不够了,没吃的,咱俩也得死。”

我指了指屋顶。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表情痛苦。

黑暗中的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其他几人还没有要苏醒的意思,我和四驴子也不怎么说话了,好像在用沉默享受最后的人生。

我在心里盘算过了,就算没食物了,靠着头顶的肉林,我俩也能挺到春天,只要到了春天,楼兰古城就会有人进来。

到那时,我俩爬也能爬到楼兰管理人员那边。

在绝望和黑暗中又挣扎了好几天,食物所剩无几,我和四驴子商量了一下,去楼兰的管理处找点吃的。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用绳子把奄奄一息的张浩给捆起来了,在我们眼中,张浩是唯一的变数。

爬出盗洞,强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缓了好一会,外面的积雪已经成冰,不管是打井机还是油罐车,上面都挂着冰溜子。

距离楼兰古城只有三公里多,这三公里,我和四驴子走了小半天,因为每走一会,身上就出一层冷汗。

冷汗加上戈壁的风摧残着我最后的希望。

管理处只是三间小平房,奇怪的是门并没有锁,中间的一间是办公场所,左右两边是住所。

奇怪的是住所并没有锁门,房间内还尚有余温,炉子里的煤也是刚烧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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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有人?

不应该呀,我们进来前特意来看过,所有管理人员都撤走了。

“狗哥,你看,馒头。”

说罢,四驴子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送,馒头有点硬,但不是放了时间很久的那种。

有人在这生活。

吃馒头恢复了一些体力,我和四驴子继续在管理处搜寻,没见到人,不过看到了一个电台,打开电源还能用。

四驴子和我一样的想法,实在不行,叫救援吧。

无线电台现在所处的频道应该就是联系外面的频道。

四驴子道:“狗哥,你知道为什么管理处冬天没人吗?”

“冬天进来就是个死,盗墓寻宝也得考虑钱和命哪个重要。”

“对,那咱们……”

四驴子说到一半,也不说话了。

此时,我们别无他法,我们返回了盗洞,把所有人都吊了上来,然后堆在皮卡车内。

皮卡车启动不了,我俩就挂上空档往管理处推。

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要是一人一个往管理处背,恐怕我和四驴子也得累死。

电台丝丝拉拉几声后,我们得到了回话,对方是一个中年的女人,她很惊讶有人出现在楼兰。

对方让我们原地等待,她找领导汇报情况。

当然,我给对方报的身份是石油勘探队。

等了小半天,两架直升机将我们送到了吐鲁番。

吐鲁番的医院查不出病因,我们又被送到了乌鲁木齐。

抽血化验加上各种拍片子,最后医生给出了结论——植物人。

我如五雷轰顶,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怎么可能变成植物人?

医生说致病原因成谜,不过目前的状况,就是植物人,同时伴有营养不良,只能先住院维持生命体征,要是有条件的话,可以去北京的大医院看看。

我和四驴子的身体状态也不怎么好,医生说需要住院治疗,不过我俩都拒绝了,因为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办。

救援我们出来的人要对我们进行登记,我按工作证的信息汇报的,得知我们是石油勘探队的,当地的石油公司还送来了慰问品。

打发完这些人,我和四驴子找了护工,然后开始搜寻万把头的下落。

此时,我们能联系的人,也只有万把头,可万把头的电话一直关机。

人生地不熟,我们也没办法,还是四驴子有脑子,他给医院门口的保安塞了五百块钱,说是自己亲爹失踪了,想让保安在医疗系统中找找。

保安也是拿钱办事,四驴子也成了保安的表弟,保安带着四驴子去医院后勤查了万把头的信息。

令人惊喜的是,万把头也在乌鲁木齐的一家小医院里。

见到万把头的时候,我眼泪都下来了,万把头看见我们的造型,也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万把头的身体也没找到哪去,他的伤口缝合了,可就是不愈合,身上每一处都在往外面流血水,时不时还要输点血。

听完我的讲述,万把头止不住地叹气,他也没办法,说万不得已的时候,去把营地炸了,最起码能弄个死无对证。

万把头的身体不见好,姚师爷的他们都是植物人,在医院的帮助下,我们前往了北京最好的医院。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果轮回。

当初,孙把头就是在这个医院住院,后来逃离,再后来又死了。

我们也走上了孙把头的老路,只是不知道迎接我们的是什么。

医生对这群人重新做了检查,又是开会又是研究的,最后也没研究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给出的结论是植物人,病因不明。

张浩倒是捡了一条命,医生说只是脑震荡,苏醒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万把头也更换了治疗方法,全身上下覆盖的都是白糖,就是吃的那种白糖,医生还故意弄破万把头的伤口,让鲜血流出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来医院就只能听医生的,人家怎么治疗,我们就怎么支持呗。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交住院费。

每天我都能看到因为交不起住院费而不得不放弃治疗的人,家属拼了命地想让病人活下去。

无奈,兜里的黄白之物无法支撑治疗的花费。

除了放弃治疗,好像别无他法。

也许因为这个刺激,我心里很排斥万把头提出来的炸掉我们基地的想法。

那是钱,那是用我们的命换来的钱,要是炸掉了,我们还不如死了。

为啥?因为没钱的话,在医院里也是等死,或是医院大厅,又或者是医院门口。

万把头拗不过我们,他说联系其他盗墓贼,就得多分一部分钱,况且我和四驴子压不住他们,万一人财两空,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把宝贝运出来的办法,只有通过其他渠道,比如找救援队。

戈壁凶险,只要出到了足够价格,肯定会有人进去的。

我也坚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万把头说北京这边的事就不用我们管了,让我们去做我们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

其实就是让我们自己选择,要么炸掉营地,要么找人把营地里面的东西运出来。

我更倾向于后者。

离开北京,按照万把头的指示,我们先去河北搞炸药。

搞炸药的方法也很简单,直接去隧道的建筑工地。

当时,隧道主要还是靠人工打孔,然后装入炸药爆破。

也就是说,一般的隧道工地都有炸药。

正常情况下,隧道工地有专门的炸药库,不过炸药管理严格,入库和出库都需要有记录,还有一点就是炸药库里面的炸药不能过夜,如果当天用不完,要由供炸药的公司运走。

有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隧道施工,肯定会有残余炸药,这些炸药不会入库处理,一般就放在工地的仓库了。

我和四驴子先打扮了一下,弄得人五人六的,然后去工程部找了两顶红色的帽子。

工地的帽子颜色有说到,一般工人带黄色的,管理人员带白色的,监理或者上级领导带红色的。

工地都有午休的习惯,我俩趁着中午摸进工程部,找了两顶红色帽子,然后直奔后面的工人宿舍。

四驴子绝对是演技派的,他随手还拿着一个本子,那样子,真像是检查的。

一进民工生活区,我们立马引起了关注,四驴子抓住一个工人问:“你们仓库在哪?”

工人喊笑着摸出烟,四驴子理所当然地接过来点燃。

得知了仓库位置,我和四驴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仓库也是活动板房,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红内裤的大爷,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个红内裤,房间内的空调开到了三十度。

四驴子道:“项目部过来检查。”

没等库管员反应过来,四驴子就进去了,库管员忙着返回桌子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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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工地的最高礼节就是见面发烟。

房间并不大,一头是架子床,一头都是管子、水泵、还有一些劳保用品。

四驴子看了看道:“这几天上面要来检查,收拾收拾,炸药都藏好了。”

“咋又来检查?”

四驴子冷笑道:“要不你给说说,别来了。”

“嗨,我要是有那本事,就不住这了。”

“炸药呢?”

库管员拍了拍床道:“都在下面呢。”

四驴子撩开床单看了一眼,骂道:“旁边都是烟头子,你也不怕爆炸?”

“炸不了,没事。”

四驴子叹了口气,说要罚款。

库管员各种讨好,然后四驴子说口渴,问有没有水。

库管员自然知道什么意思,立马穿上衣服去工地的小卖店买水。

我和四驴子抓紧机会,迅速往衣服塞炸药。

2号岩石乳化炸药,其实和火腿肠差不多,一节半斤左右,我俩是尽可能地往怀里和袖子里塞。

库管员回来时,胳膊下多了两条玉溪。

四驴子收东西的样子表现得很熟练,然后又开始逼逼叨,做了一番安全教育,随后我俩扬长而去。

“驴哥,工地有监控呀,不会找咱们吧。”

“怕个球,这些炸药应该早就被消耗了,咱们偷得就是本来不存在的东西,再说了,库管员都不会当回事。”

“牛逼。”

工地复杂,弄到了炸药和雷管,也预示着我们将要前往西域。

带着炸药,只能开车,炸药往备胎里面一放,神仙也找不到。

我和四驴子的计划是先到乌鲁木齐,然后找当地的救援队,进去拉货。

关于把东西放在哪,万把头没说,他只说先出来再说。

我和四驴子也做了两手准备,能把东西带出来就带出来,带不出来就炸掉。

主要人活着,就有赚钱的机会,要是案发,不被枪毙也得失去自由。

颠颠簸簸,我们到了乌鲁木齐,联系了当地的几个救援队,救援队都是一口回绝。

给出的理由都一样,冬天的戈壁进不了人,要是救人还情有可原,救援车辆,根本不去。

我们说东西是国家的,是国有资产,我们又亮出了石油的工作证,救援队的人差点没把我们打出来。

眼看着一计不成,我们只能换一招。

要玩就玩个大的。

我们买了一辆越野车,越野车相当于门票,买了越野车,那就相当于进了越野的圈子。

通过越野车的销售,我们加了好几个群,我们干了一票大的。

在群里组织活动,活动的名称叫做“征服死亡之海。”

啥意思呢,只要有人或者车队能在冬天去楼兰古城,我们悬赏一百万。

其实,玩越野的人都不差钱,就是好这一口,而且喜欢征服,我的感觉就是爱嘚瑟,开车爬个坡,跑个沙漠啥的。

我们的号召很快得到了回应,不少人报名,可问题是我和四驴子也没一百万呀。

于是,这场活动被四驴子弄成了赌博的样子,每辆车交两万块钱,最先到的人赏金一百万。

有点像是钓鱼的黑坑,组织一百人,门票两千,钓鱼最多的奖励一辆皮卡。

塘主收了二十万的门票,然后用一辆十万块钱的车作为奖品,每个钓友用两千块钱,靠着钓鱼技术,想要搏一搏皮卡。

(相面算卦修鞋配钥匙,自己做的小叶紫檀手串,开光手串,请找穷逼的许某人,绿泡泡:xugouerxuduoqian许狗儿许多钱的拼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三天后,事情已经不可控制,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把比赛的消息传到了别的群里,反正报名的人数超过了一百人。

这群人是真有钱,真金白银往卡里转钱,根本不怕被骗。

我和四驴子也慌了,本来想找几个人一起进沙漠,没想到真弄成一个赛事。

同时,还有不少供应商联系我们,想要提供润滑油,提供帐篷,目的是打广告。

我们照本全收,空手套白狼的活计,谁也不愿干。

为了防止人多生乱子,我和四驴子找了几名大车司机,开始了比赛。

从鄯善县出发,车上的旗帜比车都多,花花绿绿的,我和四驴子混在车队中前往楼兰。

我俩玩的就是羊群法则,在大草原上,野生的食草动物都是成群结队,为了就是在危险来临前增加生存的机会。

我俩混在车队中,万一出事也有人救援。

这群大哥也真是有活,车载电台就不说了,还他娘的有卫星电话,车辆也是五花八门,改装的程度可以说刚从车库出来,就得被帽子叔叔按住。

七百多公里,最快的大哥九个小时就赶到了。

到楼兰后,这群人要么谈车,要么拍照留念。

我和四驴子的目的达到了,趁着他们吹牛逼的工夫,我和四驴子到达了营地。

此时,我们才和大车司机说出我们的目的,想要把营地的大车开出去。

大车司机们检查了一下车况,说车没坏,加点油就能走。

有这群越野大哥,我们也不怕陷车,这么说吧,要是油罐车趴窝了,对讲机里招呼一声,开越野车的人从四面八方都得赶过来。

越野车要是把油罐车拉出来了,那是能吹一辈子牛逼的事情。

跌跌撞撞,我们带着古董回到了鄯善县。

我玩了个邪门的,退还报名的费用,给出的理由是为了玩。

除了第一名不高兴,所有人都挺乐呵,怎么说呢,在一个群体中,绝大多数人的乐呵,也就没人在意不高兴的人了。

这么做也能最大限度减少影响,因为我看过新闻,有的钓鱼黑坑比赛结束后,不少人吵着要退票,所以,我把大多数人安抚住了,也就不怕得第一的人闹事了。

因为私自进入楼兰地区本身就是违法的,所以,我也不害怕经官。

我和万把头汇报了情况,万把头说姚师爷他们还没醒,张浩醒了,不过失忆了,一句话也不说。

我们说把东西运出来了,万把头让我们找个停车场,先稳定一段时间。

我提出去孙把头的叔叔那,就是阿拉善的那个据点,万把头说容易被黑吃黑,现在姚师爷能不能醒过来还不一定,队伍中的人也是蠢蠢欲动。

万把头说队伍中的人不知道姚师爷昏迷了,不过消失这么久,那群人难免有二心,还是小心为妙。

还是那句话,盗墓行内没好人。

没办法,我和四驴子找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带停车场的宾馆,所有车辆一停,给司机结了工钱,剩下的就是漫无边际地等待了。

开始的几天,我和四驴子还轮流值班看着罐车,后来就是去他奶奶的腿吧,爱咋咋地,吃饭睡觉泡池子成了我和四驴子的主要任务。

北京那边有万把头支撑,我和四驴子只有等待姚师爷醒来。

当然,最希望的还是赵悟空醒过来。

我和四驴子每天有一半的时间都是泡澡,戈壁的寒冷纯纯是魔法伤害,无孔不入,我觉得我的骨头里有冰。

在戈壁里折腾了这么久,不好好保养一下,也是有命赚钱没命花。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和四驴子正躺在床上玩手机,房间内的座机突然响了。

我顿时心一紧,接通电话后,前台说有位先生找我们,我问对方是谁,电话内传来了一阵嘈杂。

“许多是吧?”

“你谁呀?”

“我要上来,保安不让。”

我摸不着头脑,问道:“你谁呀?”

对方报出了花木兰的大名。

话说到这,我也没法阻拦,和前台说了一声是我朋友来了。

不一会,那人就上来了,来人自称叫丁博文,二十岁左右,衣冠楚楚,面容俊朗,身子站得很直,算不上儒雅,但给人一种博学多才的感觉。

丁博文的嘴角总是微微上扬,冷笑?或者是轻蔑?

丁博文开门见山道:“我未婚妻呢?”

我还想装傻充愣,丁博文详细地说出来我俩的信息,连四驴子在学校的经历说了一遍。

很显然,他做了背景调查。

“大家都是聪明人,咱们也不是一路人,我只想找到我的未婚妻。”

我和四驴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丁博文继续道:“她在哪?”

“不知道。”

丁博文面无表情,他道:“我不想难为你们,我只想找到我的未婚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丁博文也不着急,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们面前,随后摸出一支雪茄,剪切,点燃一气呵成,烟雾还往我和四驴子脸上吐。

“你们不说也没事,我不着急,本来我俩的关系就是联姻,没感情的。”

我冷冷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走吧。”

“说,我未婚妻在哪?”丁博文突然发怒。

我有了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没有人回话,弄得丁博文有些尴尬,他起身想要动手,但看看我和四驴子的身材,又坐下了。

丁博文道:“我要是不高兴了,谁也别想好过。”

还是沉默。

我心里是有顾虑的,按理说我们应该告诉丁博文,可花木兰和姚师爷在一起,丁博文要是去找花木兰,肯定得知道姚师爷和赵悟空是一起的。

凭借丁文博说话的方式和对我们的调查,我觉得丁博文可能是官家人,至少家里面是官家人。

不行,绝对不能说出花木兰的下落。

四驴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道:“我要睡觉了,你愿意在这呆着就呆着吧,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丁博文的语气略带威胁。

四驴子哼笑道:“你又不是我生的,我哪知道你是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的恶语相向并没有激怒丁博文。

丁博文不慌不忙抽着雪茄,惬意又享受。

我本想发生冲突,我和四驴子一伙,动起手来绝对占上风,就算不动手,双方对峙起来,我们也能恐吓一下丁博文。

可丁博文稳如泰山。

我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吧,我不知道你未婚妻在哪。”

丁博文皮笑肉不笑道:“石头不生草,风水不生财,问财哪里找,地下走一遭。”

我心里咯噔一下,只是老辈盗墓贼的江湖切口,他怎么会知道?

不对,丁博文刚进来说过联姻的事,难不成这小子不是官府的人,他的出身也不干净?

也不对,我许某人还是会相面的,丁博文的面相属于大富大贵,绝非土里刨食的劳苦命。

“啥生不生财的,你中邪了?”我故意转开话题。

丁博文冷笑道:“用你们东北话说,咱们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吃一口饭的人,何必说两家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们挖了武丁墓。”

我咽了一下口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隐瞒也没意思了,我道:“她在医院,很安全,具体在哪,我不能说。”

说完,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武丁墓的?你未婚妻告诉你的?”

丁博文笑道:“你先告诉我,大殿前的两条龙还在吗?”

我有点发懵,问道:“你下去过?”

此时,丁博文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不说话,只是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嘴角上扬。

我又问了一遍,他还是不说,四驴子骂道:“没事赶紧滚,别在这逗咳嗽。”

丁博文挺直了身子道:“下辈子做个好人。”

我和四驴子做出防御的架势,没想到丁博文直接扔掉了雪茄,踩了两脚,拉门直接离开。

我俩面面相觑,四驴子道:“狗哥,他啥意思?”

“吓唬咱们。”

“妈的,咱们今晚别睡了,看着罐车,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觉得丁博文的背景很深,他问出了花木兰在医院就不再追问了,很显然他只需要知道一个方向,然后有门路能查出来。

还有一点,花木兰出来后就昏迷了,不可能和丁博文描述武丁墓的情况,那么,丁博文是怎么知道武丁墓中有两条龙的呢?

这一切太诡异了,我打通了万把头的电话,说了这件事。

万把头并不知道丁博文的存在,而且万把头那边也有些犯难,姚师爷平日里喜欢人员隔离,有些人脉万把头也联系不上。

万把头只能通过别的渠道去联系花木兰的爷爷,那个修补青铜器的高手——王爷。

一场闹剧让我们彻底没了睡意,我和四驴子坐在窗户前,看着橘色灯光的停车场,我们的罐车就静静地停着,除了时而有车辆进出,并没有其他情况。

四驴子问:“狗哥,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咱们忽略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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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道:“姚师爷说得对,咱们是盗墓贼,目的要明确,就是要摸到宝贝变现。”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刨根问底,我是担心八十年代的绿军装,你想想杨喜墓,咱们差点小命都丢了,那还是京西杨家,要是有高官呢?要是高官安排那群人给武丁送祭品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事后诸葛亮没用,祸已经闯了,也没有弥补的办法,我们只能努力寻找一丝生机。

最坏的打算,要是姚师爷他们醒不过来了,我们几个人还是要把这批古董变现,最多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

我想了很多,连变现后出国躲一躲的办法我都想了,最起码能去香港避避风头。

四驴子继续道:“小鬼子找武丁墓,老毛子找武丁墓,历朝历代祭奠武丁,连以无神论的咱们都在八十年代祭祀武丁,为了啥呢?”

“神秘力量?”

“说不好,还有,姓丁的说让咱们下辈子做个好人,是不是想对咱们动手了?咱们要不要先躲一躲?”

“躲去哪里?咱俩躲在哪都行,可油罐车呢?”

四驴子为难道:“我一直合计这个事,命和钱哪个重要,你怎么选?”

“我都想要。”

四驴子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我让四驴子去睡一会,我看着罐车,明天他接班我再睡。

没到一个小时,房间里的电话又响了,前台说有位女士找我们。

我直接回话道:“找错人了,我们在这边没朋友,以后再有人来,你直接拒绝就行了。”

前台小声说:“是俄国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刚送走了天神,又迎来了地鬼。

“许先生,让她上去吗?”

“我不认识她,不用了。”

挂断电话后,房间内传来一道绿光,应该是指星笔或者激光笔一类的东西,房间内关着灯,还有一层纱帘,外面是看不到我们的。

会是谁?

老毛子?

开始找我们进来的老毛子?

我给回拨前台的电话,前台说来人已经走了,只有一个人,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

挂断电话后,四驴子道:“我觉得人家敢孤身前来,并不是想动粗。”

屋内的激光弄得人心烦,可能是游戏玩多了,我总觉得这激光是狙击枪发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让她上来?”

“咱们两个老爷们,还能怕个娘们。”

四驴子补充道:“不行咱们就报警,说她强买强卖。”

“卖什么?”

“卖淫呀。”

我觉得四驴子说的在理,拨开纱帘的一角,只见一个金发姑娘正站在油罐车前,手里的激光笔晃来晃去。

我对着她摆了摆手,姑娘潇洒地把激光笔装进兜里,快步走向宾馆。

四驴子给前台打去电话,说刚才是误会,让对方上来就行。

不多时,姑娘来了,她金发碧眼,脸上有很多雀斑,看年龄应该不超过二十。

姑娘很自来熟,他坐在电视柜上,静静地看着我们。

我道:“深夜来访,肯定是有指教。”

四驴子怕姑娘听不明白,一字一顿道:“你的,什么的干活。”

姑娘一脸懵,我咬牙低声道:“这是毛子国的鬼子,不是东洋鬼子。”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说吧,你来,为了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姑娘一张嘴打破了我所有的美好幻想,她的东北话比我还标准,她道:“有事说事,扯这用不着的干啥?”

我怒道:“你谁呀,大半夜找我们干啥?”

“给你们送钱来了。”

“什么钱?”

“买你们的东西。”

四驴子道:“找鸭子呀?我一百,他八十,不开发票,你点哪个?”

姑娘冷冷道:“古董,古董你们想卖多少钱?”

“五个亿。”这数是我瞎掰的。

“不行,两千万。”

我哼笑道:“两千万,两千万你自己留着养老吧。”

姑娘想了一会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和四驴子贴在门上听,毛子语嘀里嘟噜还弹舌,一个词都听不明白。

“这娘们不会是雷子派来的吧。”

我低声道:“不会,雷子要是有线索,肯定直接抓人了。”

“那她怎么知道咱们有古董。”

我指了指头顶,四驴子心领神会。

现在防空技术发达,国外的飞机无法入境,可在外太空,那群杂碎可没闲着,间谍卫星时刻关注的华夏。

罗布泊还是个重点监控地区,因为要监控核爆,像北京一类的首都,大多都是侦查卫星,作用仅仅是拍照。

老毛子、老美子都在我国的范围内布设了间谍卫星,以现在的技术,卫星都能看到地面上的人脸。

如果这个姑娘是老毛子国家地理协会的人,那么,动用卫星监控我们不是什么难事。

我许某人何德何能,能被卫星关注,可谓是祖坟着火了。

“狗哥,你真想卖她呀。”

“价钱给到了,就卖呗。”

“姚师爷就不说了,万把头总得告诉一声吧。”

“我要五个亿,这么多现金,老毛子也得准备十天半个月的,没事,咱们有时间。”

等了一根烟的时候,姑娘回来了,她认真道:“一亿八千万,这是最后的价格。”

“不卖。”

姑娘威胁道:“我们想友好地解决,以我们的实力,也可以直接抢了你的东西。”

我冷笑道:“你是看不起武警还是看不起军队,和我玩横的,大不了同归于尽,我们报警,你们也别想得到东西。”

“不行,不能报警。”

我吃定了姑娘的心态,他们肯出钱,肯定是不想弄出动静,要不然,以老毛子的操性,肯定得明抢了。

不过我也不能把话说太死,姚师爷昏迷,光靠我们是出不了货的,这些东西多留一天,我们就多一天的风险。

现在有主顾找上门来了,这是送上来的财神爷。

我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国宝不能外流的口号对于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毕竟喊口号已不能让我发家致富,二不能替我还房贷,那还喊个勾八口号,陶冶情操吗?

能喊出这些口号的人,都是局外人,假如你有一件宝贝,国内五百块钱加证书,国外五百万,你选哪一个?

当然,民国时期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出这些口号的人,是真正的爱国青年,他们有信仰,能用胸膛顶住枪口。

可今时不同往日,民国时期大学生聚在一起叫做运动,现在聚在一起叫聚众寻衅滋事。

所以,在我看来,赚钱和爱国是两回事。

姑娘犹豫了好一会,不打电话,也不说话。

四驴子催促道:“怎么个意思,到底加不加钱?要不你回去找领导研究研究?”

我们下了逐客令,姑娘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房间内的三个人都不自在。

四驴子几次和姑娘搭话,可姑娘就像是闭麦了似的,一言不发,就盯着外面的油罐车。

从四驴子的表情中,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小声提醒道:“运输行业有个骗局,找人拉货,假如从新疆拉到东北,讲好了运费两万,然后货主说帮忙把一个女人带东北去……”

四驴子打断我道:“行行行,我知道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我电话响了,是万把头,接通电话后,我直接说了这边的事。

万把头那边焦急道:“给钱就卖。”

“嗯?为啥?”

“脱手后你俩尽快藏起来,出大事了。”

“什么事?”

“要人命的事,别问了。”

万把头那边很急,好像在收拾东西,没等我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强装镇定道:“姑娘,我们也是诚心卖,两个亿,出到两个亿,外面的东西都是你们的了。”

姑娘点了点头,出门再次打电话。

四驴子问:“咱们怎么收钱呀。”

“香港,让他们把钱打到香港的赌场,咱们要筹码,到时候再换钱。”

“北京那边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呀,万把头慌慌张张的,让咱俩出手后尽快藏起来,说要出人命。”

四驴子气得直瞪眼。

我再次拨打万把头的电话,万把头的声音变得更加慌张,他正在开车,他道:“许多,我把姚师爷和赵悟空带和小姑娘带出来了,我们也得躲起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问完你更害怕,天亮之前,货不要了,也得躲起来。”

“你们去哪?”

“还不知道,不说了,你们快躲起来,现在电话也不安全。“

本想和万把头说一下换赌场筹码的事,万把头那边根本顾不上,他说货不要了也要躲起来,那就是说这批货我可以处置了。

姑娘回来后,一口答应了两个亿,我们又说了在香港的赌场换筹码,姑娘说这样更好,两方都方便。

我联系了香港的那个马仔,马仔一听是两个亿的生意,他很热情,磕磕巴巴说包在他身上。

天亮之前,马仔给我回话,说两个亿进账了,看着驶离的油罐车,我的心里还真有点不舍得。

这批东西我们卖便宜了,不过任何东西,得是有价有市才能成交,比如我们上次挖出来的编钟,价值超过十个亿,可没人买,那就是一堆铜疙瘩。

交易完成,我和四驴子也该躲起来了。

我的第一想法是去香港,偷渡过去,不过我猜想追杀我们的人也得去香港堵我们。

于是,我和四驴子商量了一下,直接开车回东北,路过一个省就换一次车,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找到我们的线索。

冥冥之中,我觉得追杀我们的人和丁博文有关,因为万把头是调查丁博文的时候,得到的有人追杀我们的消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和四驴子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兵者,诡道也。

我俩合计了一下,开车回去,跨省就换车,这个办法很安全,不过也有更安全的路子,找运输车。

前文说过搞运输的套路,现在我们也开始玩起了运输的套路。

眼瞅着要过年了,我俩买了三十只羊,直接找两辆货车运回东北。

两个货车司机还很好心,隐晦地提醒我们新疆的羊十有八九都是内地运过去的。

可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羊,而是为了搭车回东北。

人身处的境地决定了思维方式,原来四驴子开轿车的时候,一上路就骂货车危险,现在坐在货车上了,四驴子嘴里不停地骂小车瞎他妈变道。

兜兜转转回了沈阳,沈阳的年味很足,大街小巷都是张灯结彩,贩夫走卒,引车卖浆,卖福字对联的人聚在一起,别有一番热闹。

本想联系一下黄老板,问问我们沈阳的房子怎样了,可又怕黄老板走漏风声。

所以,我和四驴子又回到了沈阳的沈北大学城,现在是寒假,房子很好租,而且还他娘的便宜。

安顿好了,我俩决定做一顿大餐。

不吹不黑,我和四驴子做饭手艺堪称紫袍道士,那做饭和炼丹也没什么区别,管他啥调味料,咣咣往里加就行了,我俩做的菜,没有舍利也得炼出仙丹。

端起酒杯,眼泪就下来了,上一次还是在监狱过年,出狱一年了,虽然没有钱,但也算挣下了家业。

沈阳一套房,香港一套房,还有两千多万的欠债。

两千多万,我也不担心,只要接着盗墓,用不了一年,就能还完。

但一切的前提是安全,我不知道什么人在追杀我们,也不知道万把头究竟得到了什么消息,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是潜伏,不露出任何马脚。

万把头那边彻底没了消息,也不知道赵悟空现在如何。

细数这一年,可谓是一个圈套挨着一个圈套。

从杨喜墓开始,我们算是入行了,遇到白姐,然后被骗结识了黄老板。

黄老板又把我们引荐给姚师爷,姚师爷带我们挖了微子启的墓,剩下大半年都在西域折腾。

罗布人、高昌人,老毛子、武丁墓,每一个地方都让我们赚到钱了,每一处也留下了难以解释的谜团。

姚师爷的理念是除了线索,其他谜团都是浮云,不管真相如何,只要能赚钱就好,不过我心里还是希望得到答案。

有一部电影叫做《楚门的世界》,楚门生活在摄影棚搭建的虚假世界里,而我们又怎么能确定自己不是楚门呢?

公元1142年,岳飞被杀,南宋都城临安百姓欢天喜地,拍手叫好。

公元1162年,岳飞平反,南宋都城临安百姓欢天喜地,拍手叫好。

事情的真相并不重要,关键要靠公知和有话语权的人怎么引导。

关于岳飞的死,我觉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是应该的,我要是皇帝,我也弄死岳飞,岳飞掌控南宋百分之七十的军队,还上书劝皇帝立太子。

作为皇帝深知自己老祖宗赵匡胤是如何黄袍加身的,要是逆了岳飞的心意,岳飞造反,南宋不保,要是顺了岳飞的心意,那么岳飞拥立的皇子该如何报答岳飞呢。

所以,岳飞不得不死。

皇帝想杀岳飞,但没有理由,恰好这个时候,秦桧出来了,秦桧揣摩皇帝的心思,做了皇帝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试问一个领导讨厌的人,作为领导喜欢的员工,为了讨好领导,会不会把领导讨厌的人挤兑走呢?

我们几个的处境,有点像是当年岳飞的处境,姚师爷说过,我们几个的出现,强行拉高了姚师爷团队的效益。

原来姚师爷玩的红山文化,一年的收成也就刚刚过亿,而我们找到墓,不说个个过亿,也都是数千万级别的。

我曾听万把头私下里说过,有了我们的大买卖,姚师爷对其他队伍都不上心了,三瓜俩枣也是随便卖卖。

那仨瓜俩枣也是其他团队拼了命才弄出来的东西。

所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可谓是一言难尽。

其他团队找不到大墓,还恨我们赚了钱,人性嘛,难以琢磨,说心里话,我看别人赚钱,我也气得慌。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姚师爷醒不过来了,恐怕也没人愿意收留我和四驴子。

此时,我真感谢姚师爷的人员隔离,要不然,恐怕我们几个得被其他团伙给举报了。

过完小年等着春节,过了春节又盼着初七,正月十五过完了,我们又等到了二月二的龙抬头。

不管是万把头还是姚师爷,都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就是关机,也联系不上。

我和四驴子心中的期望值也越来越低,希望渺茫,残余的期盼也渐渐磨平。

四驴子道:“躺了一个多月了,春天了,咱俩也得研究研究怎么赚钱了。”

“咱俩去盗墓?”

“要是不盗墓呢,倒腾点大铜钱呢?”

我倒吸了一口气,偷死人的东西偷习惯了,现在开始想偷活人的了。

四驴子说的大铜钱并不是钱币,而是铁岭通宝、沈阳重宝,说白了就是井盖子。

“狗哥,我研究了一下,最快发家致富的就是偷沈阳重宝,还不用担心被抓。”

“为啥不被抓?”

“你缺心眼呀,井盖子被偷,是不是得重新采买,一个采买单多少个人签字?采买单就是肥肉啊,过手的人,哪个手上不得沾点油,他们巴不得有人偷井盖子呢。”

我从心里佩服四驴子的智商,可以说通透。

不过偷井盖的事,我是不想干的,原因很简单,还没逼到那一步,要是真的走投无路,别说沈阳重宝了,就是面包我都得去偷。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想法,干了一年盗墓,我们已经不想着靠劳动去换取报酬了,满脑子都是歪门邪道。

总结起来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挨枪子的活我们都干完了,还怕挨鞭子的事?

我否定了四驴子的想法,现在我俩不适合抛头露面,我觉得追杀我们的人应该很强大,要不然不至于吓得万把头他们一直关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没钱吃窝头也能过活,可房贷等不了。

古代欠东家钱,地主能逼得人卖儿卖女,现在的银行也没好到哪去。

正当我和四驴子发愁的时候,有人来给送温暖来了。

黄老板给我打来了电话,没有寒暄,他直接问:“几位爷,在哪发财呢?”

“在东北......”

我把最近的事和黄老板说了一遍,黄老板疑惑道:“姚师爷昏迷了?不对劲吧,前几天还和我一起打牌来的。”

我脑袋嗡的一下,姚师爷?打牌?

再三确认下,黄老板确认就是姚师爷,黄老板还赢了几百万呢。

挂断电话,我心中有点怀疑,难不成黄老板也想骗我们?

不应该呀,黄老板有钱有势,帮着别人骗我们干什么?

而且,我们还救过黄老板的命呢。

我再次拨打了黄老板的电话,面对我的疑问,黄老板还挺高兴,他道:“傻小子,你终于反应过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就看穿了呢?”

“啥意思,你也在骗我们?”

“骗你?你告诉我,你有啥?来,说说,你有啥?”

我一时语塞,实在没啥说的,我问了黄老板当初为什么进入白姐设下的局。

黄老板缓缓道:“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是个局,是一个骗钱的局,只是我没想到姓白的想要杀我。”

“是局你还往里闯?”

黄老板呵呵道:“傻小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睡那娘们,那娘们平常在哪活动?随随便便一句枕边风,可比祖孙三代的努力有用。”

我还是没听明白。

黄老板骂了我一句继续解释道:“有人喜欢抽烟,有人喜欢喝酒,有人爱财,有人独爱女人,不过也有人刚正不阿,那就得想点其他办法了,对吧。”

我似懂非懂,不过也明白了个大概,黄老板想给姓白的点钱,让她给吹吹耳边风,但这件事做的太明显反倒引起别人的反感。

于是黄老板决定以身入局,完成了利益输送,还不显得刻意。

就好像古代的皇宫,妃子无意间提起外面的哪个大臣,皇帝可能会有印象,要是妃子一直讲哪个大臣,那皇帝就得寻思寻思了,哪个大臣这么牛逼,能渗透到皇帝老子的女人。

那么,皇帝是不是应该防备妃子常提起的大臣。

黄老板这一招可以说是隔山打牛,先满足了姓白的,然后让姓白的无意中提起,这才是黄老板的目的。

千算万算,黄老板没算到女人心狠。

我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兴趣,只要知道黄老板不是骗我们的就行。

和黄老板说了一声,我和四驴子启程前往山西。

我脑海中有一百八十个疑问,姚师爷为什么躲着我们?队伍不要了?

到了山西,黄老板好酒好菜招待,还给我们封了一个红包。

那才是红包,红色的包袱,里面棱角分明,少说二十万。

姚师爷露面,我下意识觉得万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头说的有人追杀我们是故意吓唬我们。

黄老板为了自证清白,当晚就约了姚师爷打牌,我看着黄老板拨打电话,姚师爷又换号了。

我心里一阵发凉。

当晚,我见到了姚师爷,我立马冲上来道:“赵悟空呢?”

姚师爷很意外我的出现,他愣了几秒钟道:“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两个月你去哪了?”

姚师爷看了我一眼,表情为难,他绕过我看着黄老板道:“老黄,看看你给我找到这些人,都快造反了。”

黄老板哈哈大笑道:“你不就是喜欢调皮捣蛋的吗?”

姚师爷立马接话道:“来来来,打牌,手痒痒了。”

一句话把我变成了局外人。

我又问了几个问题,姚师爷突然发怒,他道:“懂不懂规矩?”

这话在外人眼里像是在训斥,训斥我们不懂事,不应该在外人面前问东问西。

不过我听着有些违和,牌局上的几个人我都见过,姚师爷干的什么勾当他也门清。

黄老板打圆场道:“行了,刚过完年,哪那么大火气,火气伤财神,一会输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姚师爷顺坡下驴,他道:“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规矩,来来来,打牌。”

黄老板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不耐烦道:“出去出去,别在这杵着,守门口去。”

我和四驴子不情愿走到了门口,只见外面得有几十个小弟,吓得我一激灵,其中一个叫强子的人是黄老板的贴身保镖。

强子见到我们并不意外,他道:“啥时候到的?”

“强哥,我们上午过来的。”

“悟空呢,没一起来吗?”

“悟空有事,没过来。”

寒暄了几句,强哥说来一次不容易,让我们好好玩。

强哥安排我们去了隔壁的包房,茶几上都是酒和果盘之类的东西,唯独没有娘们。

以黄老板的操行,我们每次路过他都安排小姐姐作陪,这次怎么了?

强哥让我俩吼几嗓子,放松放松,随后出去了。

不洗荤脚唱素歌?

黄老板从良了?

我和四驴子四目相对,四驴子道:“不对呀,今天怎么所有人都这么奇怪。”

“驴哥,你不觉得姚师爷很奇怪吗?”

“有点奇怪,说不上来,怎么的,许大仙看出什么端倪了吗?姚师爷招东西了?”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很奇怪,感觉不像是平常的姚师爷。”

四驴子愣了几秒钟,脸色变得惨白,他道:“不对劲,姚师爷嗜赌如命,每一次赌博,眼神都是全神贯注,今天姚师爷眼神总在其他人身上游走。”

“操,咱俩想一块去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姚师爷。”

“电视里演过人皮面具,真有吗?”

“还他妈人皮面具,现在整容技术啥样整不了,只要你有钱,我能找人给你整成玉皇大帝。”

说完,我后背一阵发凉。

这时,包房的门开了,是黄老板,我和四驴子立马起身,黄老板很急,他道:“你们觉得姚师爷变了吗?”

我认真道:“这个人可能不是姚师爷。”

黄老板的目光变得很冷,他道:“第一次打牌我就觉得有问题,你们确认了就好,这里人多眼杂,你们先走吧。”

说完,黄老板出门一摆手,几十个保镖立马冲进刚才打牌的包厢。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黄老板不是无缘无故叫我们来山西,而是让我们来确认姚师爷的身份。

妈的,又被人当枪用了,可我心里一点也不气,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人冒充姚师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黄老板让我认识到了什么叫做黑社会,或者说有钱人的为所欲为。

保安冲进包厢二话不说,薅住姚师爷的头发,用力一拉,随后一摔,姚师爷的脸结结实实撞在了墙上,顿时就破了相。

他们下手很重,不到一分钟,姚师爷就开始学狗叫了,根本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黄老板并不着急,保安把姚师爷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了,黄老板道:“行了,吊起来。”

这群保安绝非等闲之辈,不说当过兵也得是受过专业训练,一个保安拿起绳子,手不知道怎么的,翻了一下,就是一个绳结。

被吊起来的姚师爷半边脸都凹陷进去了。

我问:“你是谁?”

姚师爷挣扎着看了我一眼,断断续续道:“师爷,我是你师爷。”

黄老板冷笑一下,吩咐道:“上菜。”

保安立马扒下了姚师爷的裤子,随后有个保安拿来了一个烧红了的老虎钳和一个瓷盘子。

黄老板看着我说:“小子,让你看看宫廷的手艺。”

保安搭话道:“老板,割了?”

“割卵子算个球,我让你看看溏心蛋。”

被吊起来的姚师爷双腿紧闭,扭曲挣扎道:“我说,我不是姚师爷,他们强迫我装成姚师爷的样子,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们是谁?”

“九门,九门的人。”

我瞬间脊背发凉,这是一个超乎我想象的答案。

我连双鱼玉佩克隆人的可能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这个假的姚师爷是九门的人。

这个九门并不是小说中的老九门,而是北京的九门。

九门也叫北平帮,原来是三教九流自发组成的一个帮派,清末的时候和天地会、白莲教都有瓜葛,曾经喊出过“反清复明”的口号,还打着杀尽洋鬼子的旗号,网罗闲散人员组成义和团。

清朝灭亡后,九门销声匿迹一段时间,据说九门进军古董行,连偷带抢弄一些古董售卖。

开始时,北平帮根本看不上盗墓贼,因为他们玩的都是清朝皇宫里面流出来的东西。

1924年,冯姓军阀闯进紫禁城,逼迫溥仪离开,当时只给溥仪三个小时收拾东西。

大清朝三百年积攒下来的瑰宝,别说三个小时,三天也收拾不完。

可此时的皇帝没有枪杆子,只能狼狈地收拾东西。

一时间,太监、宫女、士兵都抢着搬运,偷东西的比搬东西的人都多,大量宫廷古董流落民间。

其实,这时候流落民间的东西都是少数的,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时候,不管是皇宫还是圆明园,都是王八操的洋鬼子给洗劫了,那时候流落民间的宝贝数不胜数。

北平帮就是靠这两次倒卖文物积累了巨量的财产。

有道是越有钱,越容易赚钱,前文说过孙姓军阀挖皇陵,出货的渠道也是北平帮,事情很神奇,有人有枪,有人有钱,两者相辅相成,买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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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文物卖的差不多了,北平帮才盯上古墓,当时帮里有几个牛逼人物,比如带走唐太宗昭陵六骏中的“飒露紫”和“拳毛騧”的卢姓文物贩子,倒卖长沙先秦帛书的戴姓文物贩子、收藏斗彩鸡缸杯的仇姓文物贩子,北京倒卖佛头的小岳,盗卖云冈石佛寺内文物的刑狗子等等。

当时,在贩卖文物和各行各业在江湖上叫得上号的人,多多少少都和九门有关。

据说湖南、四川的盗墓贼挖出来的好东西,都是卖给北平帮,北平帮再销往海外。

兴旺之时,北平帮黑的白的通吃,只要进了九门,一切吃喝拉撒都得给北平帮交税。

不管是拉洋车的还是卖煤的,只要进了北平城,那就得交人头税。

因为老北平有九个门,北平帮的掌柜的被老百姓尊称为“九门提督”。

九门兴旺了几十年,后来老蒋战败,九门的人怕被清算,有点权力的人都出国了,很多人都逃到了瑞士和英国。

管事的都跑了,剩下一些散兵游勇也只能继续欺负老百姓,渐渐地,九门也就销声匿迹了。

后来再有九门的消息,还是八十年代。

那个年代治安并不好,小混混组成了很多个帮派,比如炼钢厂菜刀队、家属大院敢死队等等,有的也打出九门提督的名号,不过是真是假难以分辨。

为什么说难以分辨,因为那时候的菜刀队是真猛,绝对的悍匪。

83年严打之后,几十年间,再也没有九门的消息。

假的姚师爷断断续续交代了九门。

如今的九门,能量不容小觑,假姚师爷说,有的外官想要晋升,去九门开的私家菜点上几道菜,用不了多久,就会得偿所愿。

当然,菜也不便宜,一屉小笼包六百万,一盘饺子一千万。

假姚师爷声称是九门的人派他接近黄老板,目的是引出来我和四驴子,查找西域文物的下落。

单凭点菜晋升这件事,我就吓得脊背发凉,因为那是一群我们惹不起的人。

假姚师也并非普通人,在古代,风、马、燕、雀、瓷、金、评、皮、彩、挂,乃江湖十大骗术,假姚师爷的祖上就是彩门之人,绝活就是变戏法,易容之术对于他们都是小儿科。

可以说易容是江湖人必备的技能,因为不管哪门哪派,手脚都不干净,老百姓饭都吃不上,哪有钱去打赏江湖艺人,有人组织表演,有人组织人去偷看表演人的财物,事成之后,立马易容换地再次作案。

不过所谓的门派,在近几十年间都消失了,只是一些“手艺活儿”传了下来,现在的人注重收益,一个带不来利益的门派,自然也没人愿意加入。

什么,延续老传统?延续传统文化?

传统文化能替人还房贷吗?

假姚师爷交代完,黄老板还是没有放过他,他的裤裆还是生起一阵白烟。

黄老板做事情更绝,也不管人有没有气,直接命人用液氮冷冻,然后用碎木机粉碎喂鲶鱼。

处理完这些,黄老板也有些后怕,半夜三更,黄老板、四驴子和我坐在包房内。

强烈压迫感让我喘不过气。

不管是有意无意,黄老板已经被牵扯进来了。

黄老板道:“姚师爷在哪?”

我又把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黄老板听得直叹气,他道:“你们也找不到姚师爷?”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找不到了,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这是什么话,你们救过我,我也不能不仗义,你们哪都不要去,我老黄背后也是有人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分析过黄老板的为人,绝对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我猜想,他留下我们,还有别的用意。

黄老板说九门的能量不容小觑,九门之中也很隐秘,说人话就是很多人已经洗白了。

欧洲有句谚语,叫做三代之内必出贵族。

人家不是靠得艰苦奋斗,而是歪门邪道。

爷爷当小偷强盗起家,父亲靠爷爷积累的财富经商,儿子靠父亲的门路关系从政。

这样的洗白方式在国内也同样适用,拿间谍举例,大学老师、电视台主持人、政府官员,各行各业都有间谍的存在,可以说五十万遍地走。

在案发之前,没有人知道他们是间谍。

同样,九门的人隐藏的也很深,出事时也不会有人知道和九门有关。

当然,九门也不会让核心人物出事。

黄老板说要是资金实力足够强大,是可以控制一个国家的,比如犹太人控制的美子。

犹太人不仅控制美子,还有咱们的生活,说个和生活息息相关的,现如今猪肉的价格都不是供需关系决定的,而是美子的华尔街,而控制华尔街的金融巨鳄中,犹太人占了一个很大的比例。

美子货币上的全视之眼,共济会和光明会的故事,有兴趣可以自己去查一下。

我们惹到了九门,九门可以轻而易举地让我们消失,不留下任何痕迹。

“黄老板,你有什么打算。”黄老板嘚吧嘚说了一大堆后,我将话题引了回来。

不是我不想了解九门,而是了解越多,我心里越是发毛,大战在即,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黄老板搓了搓手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什么意思?”

“老毛子的地理学会。”

黄老板的提议,我很吃惊。

黄老板继续道:“你俩加入地理协会吧。”

我和四驴子都没说话。

“怎么,想到卖国贼了?”

我深吸一口气道:“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谈什么卖不卖国,老毛子地理协会是干啥的?”

“涉及的很多,在咱们国内,主要研究西夏文化。”

“你呢,惹上了九门,你怎么办?”

“不用管我,我自保的路子很多,你们考虑一下吧,在我这一直待着,或者加入地理协会,找他们庇护,两条路都可以。”

我和四驴子互相看了一眼,脸色都挺难看。

黄老板说了他的自保方式,有的企业家逃亡国外,有的企业家自缢身亡,有的企业家即使身败名裂,也能活的好好的。

能不能好好活着,就得看账本上的名单硬不硬,如果上面的人不想保住黄老板,那么黄老板来个点名大会,一个人再牵出几个人出来,多米诺骨牌的连锁反应,哪个戴帽子的不怕?

古代的白居易养了三十三个家妓,现在的某工商局长有47位情人,其中20名妓女还被他提拔成干部,受纳税人供养,可怕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工商局长落马,判了十五年,服刑七年多就出狱了,开了一个咨询公司,干的还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

时代不同了,一些称呼也改变了,现代不叫家妓了,有的叫做歌舞团,有的叫做文工团,反正只能意会,不能言传,问就是表演节目,增进友谊。

每次见到黄老板,他的世界观都让我觉得炸裂,他说的事情都是在网上能查得到的,公开审理的案件,至于还没落马的,我不敢去想象。

黄老板的话让我更加恐惧九门的人。

事到如今,加入地理协会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我爱国,但我更爱惜自己的小命。

我问黄老板为什么帮我们,黄老板云淡风轻说一个老生常谈的理由——我们救过他。

黄老板让我们自己考虑清楚该何去何从,无论我们做了什么决定,他都会帮我们。

黄老板走后,我和四驴子一人点燃一根烟。

“狗哥,黄老板说的太吓人了,小姐陪睡陪好了都能成干部,是真的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是,我的意思是,真要是能这么无法无天,那么,九门的人想要咱们的命,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咱们可怎么办呀?”

我叹口气道:“是啊,假的姚师爷就这么死了,从被发现到喂鲶鱼,不到半个晚上,黄老板还只是有钱呢?”

“要不然咱们就身在曹营心在汉,先苟活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也只能这样了。”

四驴子开了一瓶啤酒,一口干,他道:“一年了,入行一年了,除了会找墓摸宝,咱们啥也没学会,妈的。”

“能找到古墓已经很不错了,哪个师父教徒弟不得留一手,假如你是把头,你下面的人比较厉害,你会把卖货的渠道透露给下面的人吗?然后自己饿死?”

“操,越说越远了,老毛子地理协会,到底要不要加入?”

“那不得看人家要不要咱们吗?”

四驴子盯着我看了很久,因为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四驴子还在猜我想不想加入,而我的回答是人家要不要我们。

黄老板得知我们的选择后,他让我们回沈阳,说是那边会有人联系我们。

同时,黄老板还给了我们一个惊喜——两张新的身份证,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反正在车站的机器上能刷。

新名字,新身份,对我们的藏匿有很大的帮助。

刚到沈阳火车站,有人给我打电话,是一个温柔且撩人的女声,她自称是地理协会的人,会在出站口等我们。

我和四驴子心里有些发紧,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把黄老板让人给我们买的火车票给退了。

那一年火车票实名制刚刚实施,我和四驴子还耍小聪明找了个票贩子匿名买了两张回沈阳的车票。

也就是说,我和四驴子的回沈阳的车次信息只有我俩知道,连黄老板我都瞒着,那么,地理协会的人怎么会知道我俩刚下车还没出站的呢?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越发的忐忑。

我和四驴子谨慎地出了车站,迎接我们的是一个熟人。

那个风骚的大学历史老师,或者说,我们的铁哥们赵悟空的母亲。

怎么会是她?

赵母并没有给我们惊讶的时间,她一耸肩,直接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位,那架势,好像当初白姐在银行ATM中捡到我们一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母开车的样子很飒,装扮也是满满的日系风,至于参考哪种影视,诸位可以自行想象。

大学老师、御姐风,我真想当那个不听话的学生,美女老师来家访?在职场潜规则中艰难行进的女老师?时间静止的校园……

啊呸,不怪我许某人心思花花,是赵母的坐穿实在撩人,三月初的沈阳,白天虽然不冷了,但也没到脱下羽绒服的时节。

大街上多数人还是大棉袄二棉裤,不是冲锋衣就是军大衣。

而赵母,就好像万般绿叶中的那一抹鲜艳。

黑皮大衣黑皮裤,米白色凹凸有致的打底衫彰显母性,脖子上带钉的颈环又彰显个性,一身黑皮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或者说耀眼,尤其是那只有下边框的黑色眼镜,除了撩人,我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赵母开车时,颈环上的钢钉闪闪发光。

看顾鲁迅先生的作品,闰土兄弟脖子上有个项圈,而此刻,我和四驴子就是那只上蹿下跳的猹。

……

我和四驴子叫了声阿姨,赵母笑着回应,我又说了赵悟空的事,赵母只是咬着嘴唇,表现出为难的样子。

美丽的女人,连为难的样子都十分相像,赵母的表情,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极了某些电影里,一群学生问老师问题,把老师围在中间,老师表情为难,像是在做最后的思想斗争。

曾经最侮辱人的三字国粹,此刻竟然成了我心中美好的愿望和期盼。

妈的,我许某人怎么能这样?

阿弥陀佛……

赵母带我们来到了一个公寓,这个公寓我熟悉,刚出狱时,我们也想在这租房子,奈何囊中羞涩。

这幢公寓号称沈阳的精绝古城,相当于北京的百子湾、双井、劲松……

如果说这是沈阳的精绝古城,而赵母堪称精绝女王。

这幢公寓住的什么人不便多说,只提醒一点,这里住的小姑娘有的是YY主播、有的是学生、有的是都市白领、有的是单身少妇。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这里的姑娘换男朋友的频率挺高的,有的一天换俩,有的一天换仨,反正就是夜夜换新郎,日日不重样。(备注,日日表示天天,非动词。)

上楼坐电梯的时候,我还遇到了几个小美女,许某人词穷,无法形容那种装扮,乍一看,给我的第一感觉是QQ秀复活了。

赵母的房间有一股迷人的香味,香水混合体香加上冬瓜排骨汤的味道,赵母出发前,还特意煮了冬瓜排骨汤。

我和四驴子局促地坐在沙发上,赵母一个人在厨房忙碌。

当年有一句流行的广告词“妈妈的味道”,我从心里想尝尝赵悟空妈妈的味道。

不过,我也有一丝担忧,或者说心里有些发紧,面对亲儿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赵母能从容地煲汤,她的心胸得有多大?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四驴子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开了电视,故意放大音量,然后盯着电视低声道:“狗哥,咋办呀?”

我没有回话,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赵母是大学的历史老师,还和老毛子地理协会有关系,赵悟空他爹都驾驭不了的娘们,我和四驴子长几个卵子,能斗得过赵母。

而且黄老板能联系到赵母,一时间我开始怀疑黄老板照顾我们是不是这层关系。

我想的不是赵母和黄老板搞破鞋,而是赵母的关系网和黄老板的关系网有重叠的部分。

“你说句话呀。”

我咽了一下口水道:“咱们说了赵悟空下落不明,赵母一点也不惊慌,她应该知道下落,或者知道赵悟空没危险,所以心里才有底。”

“要是赵悟空不是亲生的呢?她是不是也不在意。”

“妈的,你嘴可真损,就算赵悟空的爹不是亲爹,那妈也是亲妈呀,对吧。”

四驴子咂舌道:“也对,是这么回事。”

“你俩嘀咕什么呢?”

我和四驴子顿时菊花一紧,愣了几秒钟,我认真道:“阿姨,悟空下落不明,怎么办?”

“他在湖南,你们不用担心。”

我惊喜道:“真的吗?您怎么知道的,他联系你了?”

“他身上有定位。”

我一脸懵。

赵母解释说赵悟空脖子上带的平安符里面有定位,赵悟空和姚师爷等人在湘西柳家。

湘西柳家我倒是有所耳闻,柳家原来靠搬运尸体过活,就是赶尸,翻译成现在的职业,就是开依维柯大金杯的,专门往殡仪馆送尸体和骨灰。

不过江湖上把柳家传的神乎其神,有人说柳家干的活不是赶尸,而是让尸体复活,传说病亡12个时辰、溺水而亡24个时辰,冻死之人7天之内,只要把尸体送到柳家,柳家的独门绝技都能让人复活。

至于是真是假,我没办法判断,我个人更倾向于后者,古代医疗条件不发达,常有假死的事情发生,或许柳家在赶尸的过程中碰到了假死之人,搬运尸体的时候死而复生。

这样,江湖上以讹传讹,就有了柳家能让人死而复生的独门手艺了。

放在现代,死而复生的事根本是不可能的,医院抢救室那么牛逼,有的人都留不住。

据说湘西柳家现在研究起中医了,用祖传秘方治疗濒死之人,是真是假,我没办法判断。

原来我干出马仙的时候研究过柳家的治疗手段,有一味药叫做心药,去医院的抢救室,病情稍微严重一点,医生直接下病危通知书,当着病人和家属的面宣读,明白地告诉病人活不了了,击碎病人最后一丝求生的希望,从某种程度可以说是让病人接受了死亡,放弃挣扎的权利。

湘西柳家玩的那一套和出马仙差不多,说不上是巫术,不过祝融术肯定是有的,中药加上心药,起作用的还是病人本身的求生欲。

举个简单例子,假如一个人害怕或者失意的时候,听听红歌,比如黄河大合唱,听完之后热血沸腾,别说鬼子了,就是见到鬼魂都给两巴掌,这就是自身的磁场增强了,用科学来说,是红歌促进激素分泌,让身体达到最好的状态。

毕竟,有些国恨家仇是刻在骨子里的。

湘西柳家用的也是类似的原理。

和赵母沉默地吃饭,赵母暖心地给我们夹菜,我提了几次赵悟空,可赵母就是不搭茬。

我能感觉出赵母的城府很深,许某人自诩是个相面算卦察言观色的高手,可赵母就是一张白纸,我在她的脸上读不出来任何信息。

更让人惊讶的是吃完饭,赵母直接让我们去休息,说她有事要出去一趟。

我和四驴子的脑袋完全是懵圈的,赵母究竟想干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母走后,四驴子立马变了一副面孔,紧张?焦虑?

四驴子道:“江湖上的事我不了解,她说的湘西柳家,是那么回事吗?”

“我当出马仙的时候接触过一次湘西柳家,没传说的那么神,有中药秘方是肯定的,起死回生不可能。”

“柳家有多少人?”

“就是正常家庭,祖孙三代而已。”

“不是帮派?”

我瞪了四驴子一眼道:“没有利益的帮派,全都是散兵游勇,咱不说帮派,说说官方的工会,除了需要咱们纳税,还有其他作用吗?”

“不是帮派就好,我寻思咱们刚得罪了九门,要是再惹上柳家,那就更没活路了。”

我呵呵道:“九门确实牛逼,惹不起,柳家不算个事,民国时期,柳家还有一种特别的治疗方法,叫做拔毒,就是让小伙和柳家的人睡一宿,第二天病就好了。”

“卧槽,这,不是,那玩意还有那样的功效?”

“安排你和小姑娘睡一宿,第二天你也精神抖擞,我知道的柳家也就那么回事。”

说完,四驴子的眼睛明显冒光了,我抢着说道:“住嘴,这肯定有摄像头,收起你的虎狼之词,我许某人可是个正经人,与黄赌毒不共戴天。”

四驴子强行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我知道他想说关于赵母的事。

按照四驴子的操行,这孙子绝对想说点虎狼之词,要是被赵母听见,估计这辈子都不能让赵悟空和我俩玩。

万把头带人去湘西柳家,肯定有他的目的,要么柳家能治好姚师爷几人的病,要么柳家足够强大能提供庇护。

无论是哪种结果,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有利的。

再说老毛子的地理协会,赵爹是考古队的,赵母是大学老师,二人都属于高级知识分子了,怎么会加入老毛子的地理协会呢?

单单赵母一个人加入了?

这种可能是成立的,公寓的房间里都是赵母的衣物,卫生间内也只有一个牙刷,很显然,赵母是一个人居住。

那身为考古研究员的赵爹呢?

分居?赵爹能放心这么漂亮的媳妇独自在外居住?

不对,不可能,赵悟空的父母工作地点都在沈阳。

赵母做的再谨慎,赵爹也能察觉一二,所以,加入地理协会的事,肯定是两个人一起的。

国内的考古研究员,一个吃皇粮的角色,为什么还要加入毛子国的地理协会?

不对,在国内不能说是地理协会,只是一个由地理协会出资赞助的组织。

DW?

那个暗网的DW组织?

此时,我满脑子都是疑问,只等着赵母回来好好问问。

四驴子也是看着窗外出神,年纪轻轻就被追杀,任凭是谁也接受不了。

关于姚师爷他们的昏迷,我觉得是进入武丁墓后,衣服上沾染了什么有毒的物质,能让人丧失意识,或者说变成行尸走肉。

只有这一种可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和四驴子没昏迷只是因为我俩在卡车上面,有流动的空气,而他们都坐在车内,密闭的空气让他们衣服上散发出来的有毒物质在几人呼吸中循环。

关于是什么物质,我确实不知道,现在的迷药种类有很多,网上卖听话水,催情喷雾的人也不在少数。

古代同样有迷药,比如拍花的用的那种神药,还有专门骗人钱财使用的迷药,这种迷药闻了之后不会晕过去,只是变得没有思考能力,我们村有个人就中了这种迷药,下药的是个小伙,中招的是个老太太。

小伙找老太太讨一碗水喝,农村老太太没心眼,直接端了一碗水,小伙就当着老太太的面抽烟,半根烟的功夫,老太太脑子就不转轴了,小伙问啥,老太太答啥,什么家里的钱藏在哪了,金银首饰放在哪了之类的。

我猜想姚师爷他们中的也是这么迷药,中毒时间长了,然后出现了幻觉,开车的人以为在往戈壁外面开,而坐车的人,也没有脑子去想这些。

因为我和四驴子在车斗内躺了很久,车上的人不说换换司机,也得下车撒个尿啥的,谁也不可能一直开车,对吧。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大概有数了,姚师爷他们肯定能醒过来,只是需要更长的时间去代谢体内残留的毒素。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四驴子说了一声,四驴子道:“多久能醒过来,咱俩想下入地理协会的事要不要缓一缓。”

“远水解不了近渴,咱俩现在需要有人庇护。”

“地理协会照进不好出呀,咱用笨心眼想,进去了,想要出来,是不是得被灭口?”

我认真道:“咱们还有别的办法吗?饮鸩止渴是下策,但也能止渴,对吧。”

四驴子嘎巴两下嘴,随后沉重地叹了口气。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赵母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熟人,在西域买我们东西的那个雀斑姑娘。

雀斑姑娘叫孙巧,年龄和我们差不多,是在校大学生,也是赵母的学生,我严重怀疑当初在吐鲁番,孙巧打电话请示的领导就是赵母。

但这也是怀疑,因为我没办法求证,孙巧和赵母的说话方式差不多,说好听点是顾左右而言它,说实话就是我们问城门楼子,她俩说胯骨肘子。

聊了一个多小时,我从商朝国器问到了武丁墓,又从地理协会问到了九门。

赵母和孙巧从口红说到了身体乳,再从打底裤聊到了奶勒子,反正就是我问我的,她们回答她们的,根本说的就不是一个事。

最后我也不耐烦了,直接坐在一旁玩手机,任凭她俩说什么,我也不搭腔。

赵母从开始就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可她就是不说,临睡觉前,赵母淡淡来了句:“早点睡,明后天还要出远门。”

“去哪?”我下意识问。

“吐鲁番。”

我一脸懵逼,四驴子惊讶地都站起来了,他道:“还去吐鲁番去干什么?”

赵母冷笑道:“还不是你们手艺不精,挖出来的东西不对,进去重新挖。”

我脑门子起了一层汗,问道:“什么不对,不是武丁墓吗?”

“是武丁墓,可我们要找的西王母的墓,具体情况路上有人和你们说。”

“什么意思?”

赵母认真地看着我,一瞬间,我的灵魂被她抓走了,她道:“你们有能力,这次许多当把头,我出钱,你们出力,我需要西王母的墓。”

“阿姨,赵悟空还昏迷呢,我们……”

“我儿子的事不用你们管,你现在是把头了,你俩把孙巧带上,剩下的人员你自己搭配,我只看结果。”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赵母想让我们去找西王母的墓,那可是西王母呀。

西王母是谁?

西王母是道教至高无上的女神,就是在天庭和玉皇大帝一起上班的王母娘娘。

妈了个巴子的,要找西王母的墓,还不如让我许某人直接上天堂。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历史上西王母的记载并不多,是神话人物还是确有其人,已经不可考证。

《列子·周穆王》中记载,周穆王驾驶八匹骏马拉的马车巡游天下,在西域地区的昆仑山遇见了西王母。

史书记载,远古的昆仑山顶部有一座天宫,西王母在此居住,据说西王母有掌管长生不老的秘术。

我看向赵母道:“你们也想要长生?”

赵母说了一段我难以理解的话,她说了一个新词汇——熵增。

赵母说的很复杂,我理解有限,大概意思是宇宙万物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走向死亡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小到桌椅板凳会越来越旧,生物生存到死亡,大到宇宙星辰也有生存期限,太阳会燃烧殆尽,宇宙归于黑暗。

反正就是以时间为载体的任何东西的结局都是死亡或毁灭。

就像是没有永动机一样,人类也不会有长生的办法,只能通过医疗条件延缓人的衰老和死亡。

我猜错了,他们想要的不是长生,而是为了证明史前文明和人神世界的存在。

这样的目标,让我比找长生之法还难受,他们要找什么?火神祝融?水神共工?

这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哪找去?

真的不如让我去找长生不老药,当年徐福诓秦始皇骗了秦始皇五百童男童女创造小鬼子一样,要是老毛子给我五百少女,我也能创造民族,说不定千年之后的人类还会尊称我为炮神呢,各种洗浴足疗店挂我许某人的画像。

话说回来,商朝国器我还没研究明白,这又让我去找王母娘娘,我许某人卖了这么多年狗肉,也没见过这么大的狗卵子,我有那本事?

赵母深吸一口气道:“怎么样,这个活接吗?”

“吐鲁番有西王母吗?”

赵母咬了咬嘴唇,又是一副为难的样子,还真有一点诱人,想了一会,赵母道:“现在的资料不多,所以我们寄希望你的分析能力,挖出来的东西都归你们,我们可以按照市场最高价收购。”

“你们要什么?”

“我们只需要知道西王母天宫的位置,西王母是道家的女神,天宫是道家归墟的位置,我们相信那是人神交会的地方。”

人神交会?怎么交?跨越物种?

还有那些神是否存在还是个迷,我相信有山精地灵,但我不相信有神仙的存在,要是按照佛教的记载,玉皇大帝生在寒武纪,玉皇大帝能骑着恐龙抓三叶虫玩?

不对,那时候连恐龙都没出现呢,能有人?

玉皇大帝是猴变得?

那也不对呀,那时候连猴子都没有。

我想了一会道:“阿姨,你们找的不是神仙,是外星人存在的证据吧。”

赵母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继续道:“或者说,外星生物创造地球的依据。”

“是。”这个字赵母说的很用力。

我心里觉得好笑,都这年代了,还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思啥外星人,外星人能帮我还房贷还是能帮我打工?

抓住外星人泡酒?能壮阳?

真不知道老毛子怎么想的,好好的人类不研究,研究外星人。

哎?不对劲,毛子不会想要外星技术统治地球吧。

我说了心中的想法,赵母没有否认,她还提出一个细思极恐的理论,她说归墟有可能是一个端口,而我们都是矩阵之下的产物,就是和游戏里的NPC一样代码。

天文学发展了百余年,只有地球上面有生命,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老毛子只想证明,咱们不是数字代码编辑出来的东西。

当然,如果人类是外星生物播撒的生命种子,老毛子能得到外星技术也是跨时代的发现。

我理解不了老毛子的脑回路,赵母说出了一个能让我接受的理由,她说现在武器研发费用很贵,比如洲际导弹,光研发的费用就超过了一千亿,老毛子地理协会花钱赞助我们盗墓,说白了就是买彩票。

要是能找到外星技术,那就是中了头奖了,要是找不到,百八十亿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也不算是事。

总结起来就是以小博大。

地理协会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和孔老师的理念差不多,孔老师相信有造物主,老毛子相信有外星人播撒生命。

听完前因后果,我和四驴子都懵了。

这他娘的是个正常人类脑子能有的想法吗?

赵母看着发呆的我们,冷笑道:“我知道你们不理解,你们也不用理解,只要知道有钱赚就行,除了老毛子,咱们国家的749局、502所也有相关的研究。”

四驴子低声道:“502不是胶水吗?”

赵母冷艳地翻了个白眼道:“有人出钱,你们出力,赚到的钱还是你们的,稳赚不赔。”

“赵悟空呢?”

赵母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悟空现在情况不明,我相信他没事,要是他醒过来了,我也会让他和你们一起。”

“武丁墓,你们发现了什么?”

“十九世纪初,老毛子发现了黑水城,在佛塔中发现了书籍资料,里面有那份残余的地图,我们找不到,所以让你们去寻找,顺便试试你们的身手。你们不是我们找的第一个队伍,但我希望你们是我找到最后一个队伍。”

说完,赵母叹气道:“世界真是奇妙,找了很多个队伍,没想到最后找到自己儿子身上了。”

我心里不是滋味。

赵母继续道:“你们也知道西域有三十六国,宝藏数不胜数,不过这块肥肉并不是你们几个人盯着,九门的人得到了清朝文学库,有最全面的历史资料,他们也知道武丁墓的存在,也知道西域三十六国。”

“所以我们截胡了?”

“这只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建国之后,国际形势复杂,留在国内的九门中人也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还有就是十年浩劫期间,那群人以破四旧的名义没少搜罗文玩古董,没办法倒卖出去的文物,藏匿的地点就在罗布泊。”

“还有这事?”

“我可以给你们几个坐标,都是九门的藏宝洞,要是有胆量,你可以去挖。”

我似乎明白了九门的人为什么死命追杀我们。

在那场浩劫中,九门中人把抄家得到的宝贝都埋在了西域,武丁墓的祭祀坑也是他们的藏宝地,说白了就是我们这群贼偷了九门那群贼的东西,不被追杀都出鬼了。

“现在只有我们能救你们,替谁卖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自己赚钱。”

四驴子听得直挠头,这他娘的太复杂了,这样盗墓赚钱,还真不如学习刑法,危险系数比盗墓小多了。

赵母又说了一些事,然后让我和四驴子就住在公寓里,左右邻居会保护我们的安全,随后,赵母带着孙巧走了,只留下蒙了个大圈的我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狗哥,我没听明白,赵母让咱们找谁的墓?”

“去吐鲁番的火焰山找芭蕉洞,帮着铁扇公主去打牛魔王的小三——玉面狐狸。”

“嗯,我还是觉得找玉面狐狸靠谱点,王母娘娘的天宫,上哪找去。”

我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间都是惆怅。

“妈的,你别抽了,想想怎么办呀。”

“怎么办,把我凉拌了吧。”

“你狗日的野路子多,想想办法呀,咱俩,加上那个雀,咱啥能干啥。”

“能生孩子。”我没好气道。

四驴子的嘴是真损,人家姑娘叫做孙巧,脸上还有雀斑,雀字在东北有些地区是多音字,和巧同音,老家雀的那个雀,四驴子管人家孙巧叫做雀。

我拿起桌子上的纸笔画图,叫上四驴子和我一起画个任务图。

首先明确目标——赚钱。

原来的赚钱方式是找商朝国器,目前留下两条线索,一个是羊角山,一个是武丁墓。

我觉得武丁墓我们一定忽略了什么,历朝历代的祭拜,绝非无用功。

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不成武丁墓还有什么密室我们没有发现?

还有羊角山,在没有其他证据之前,羊角山只能称之为线索碎片,高昌国的曲婷婷死了之后,童谣恐怕也失传了,只能想点别的办法了。

第二个方面是各方势力,姚师爷、老毛子、九门。

在这三者之中,姚师爷和我们是最弱的,我们只能选择依附其一,九门想杀我们灭口,老毛子要拉拢我们赚钱,这是一道不用选择的选择题。

第三个方面是人员,说好听点,孙巧是进来帮我们,说实话就是监视我们,以我的人脉,想要组织个队伍并不容易,没有人脉,也没有足够的威望。

入行盗墓以来,还有联系的局内人只剩下那个不着调的小太妹了。

不过我和四驴子都不想带女人,孙巧是迫不得已,小太妹我俩得考虑考虑。

可除了小太妹,我们也找不到其他人拼车。

要是拉拢一些没合作的人进队伍,各怀鬼胎之下,动刀子是早晚的事。

第四个方面是我们的队伍,赵悟空、花木兰、川娃子、姚师爷还有万把头,这些人啥时候醒过来还不一定,况且他们在湘西柳家,湘西柳家的路子太邪性,我个人是不愿意和他们扯上瓜葛的。

四驴子看着我们画的图,表情都拧到了一起,他道:“咱们忽略了一个人。”

“谁?”

“花木兰那个未婚夫,叫什么勾八玩意来的?”

“丁博文。”

“对,就是那孙子,那孙子什么来路,会是九门的人吗?”

“应该不是,要是九门的人,恐怕咱们早就没命了。”

说完,我觉得有些不对,丁博文要不是九门的人,怎么会知道武丁墓?

老毛子知道武丁墓是因为挖了西夏的佛塔。

九门的人知道武丁墓是因为继承了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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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武丁墓,一方面是老毛子给的地图,一方面是我们通过微子启墓层层分析出来的。

那么,丁博文是怎么知道武丁墓的呢?

丁博文知道武丁墓里面有两条龙,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下去过,要么他的家人或者认识的人下去过。

要是下去过,为什么还会留下那么多古董,我们进入武丁墓的时候,里面是一副没被盗过的样子。

一连串的谜团压得我喘不过气。

四驴子宽慰道:“狗子,咱们为了赚钱,有钱赚就行呗,想那些干啥?咱们直接找王母娘娘的天宫不就行了。”

“去哪找?”

“昆仑山呀,新疆境内的昆仑山。”

“不对,古代的昆仑山和现代的昆仑山并不是一个山脉。”

“改名了?”

我心里苦笑,这哪是改名那么简单,要是改名,我们现在也能找到地方,比如朝歌改名安阳,琅琊改名临沂,虽然名字换了,可地方还是同一个地方。

昆仑山就不一样了,古代的昆仑山和现代的昆仑山关系就是东北大马猴子和尼斯湖水怪的关系,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昆仑山最早的文字记载出现在《史记》和《山海经》上,那时候就叫做昆仑山,江湖谣传昆仑山是汉武帝给西域山脉的命名。

从时间上来看,周穆王到汉武帝之间有小一千年,期间西王母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资料,作为两千年后的我们,更是没办法知道。

汉武帝和周穆王的关系,就是我们和宋朝的的关系,一千多年了,很多事情都是真假难辨。

赵母给我们一个西王母的人物,再给一个昆仑山的地名,让我们去找西王母的天宫,难度堪比登天。

比如我告诉你成吉思汗,又告诉你埋在草原,让你去找成吉思汗墓,你能找到吗?

别说咱们普通人了,小鬼子用卫星把草原搜索遍了,古墓找到很多,可都不是成吉思汗的。

很显然,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我和四驴子头皮都掉了一层,也没想明白要干什么。

姑且我们真的组织起队伍,去吐鲁番也只能去看看铁扇公主的芭蕉洞。

我觉得赵母肯定还是隐瞒了什么。

四驴子道:“除了小太妹,咱们也没别的人选,那娘们还行,事不多。”

我点了点头。

“要不然让小太妹联系几个人呢,一起合作过的,相比于咱们,人家肯定相信小太妹,对吧。”

“要是她找的人都是娘们呢?”

“娘们怎么了,娘们不也一样扛枪打鬼子。”

我冷笑一下道:“女人少,他们自己找地方上厕所,要是就咱俩爷们,咱俩不用干别的了,光躲着他们上厕所了。”

四驴子咬了咬牙,表情和便秘一样难看。

第二天一早,赵母带来了爱心早餐,孙巧一身冲锋衣,看来今天就是我们启程的日子。

我直奔主题道:“阿姨,还有资料吧。”

“一会孙巧会带你们去我们的历史档案室,里面有很多史料,你们自己可以查?”

我心里一阵发凉,自己查?史料上有天宫的位置?是不是还有盗墓指南呢?

赵母给出了一种新的解释,她说了妈祖。

妈祖是传说中掌管海上航运的女神,生于北宋建隆元年,也就是宋太祖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称帝的那一年——公元960年。

妈祖原名林默,28岁时,因救助渔民而不幸遇难,换种说法,妈祖原来是人,遇难后成了神仙。

赵母说古人的想象力没那么丰富,西王母有可能只是一个母系氏族的首领,因为功绩或者其他原因,被世人称呼为神仙。

关于长生,赵母也给出了一种解释,罗布人自古寿命超乎常人,假如平均寿命不过三十岁的商朝人见到了八九十岁的罗布人,会不会认为罗布人有神仙帮助,能够长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得不说,赵母的解释是行得通的。

赵母不知道有什么事,给孙巧交代了几句话,就收拾行李箱,准备出差。

临走的时候,赵母还特意强调,不让我们和赵悟空谈起她。

我不知道是什么用意,就像我们三个人去一个公司打工,三个人尥蹶子干,结果人家赵悟空是公司继承人。

这他娘的不就是陪着太子读书吗?

不过细想一下,赵悟空心里承不住事,不让他知道也好,以免乱想。

四驴子说要是他老妈是毛子国地理协会的人,他绝对点个举报,大义灭亲,五十万的奖励都不算事,主要得爱国。

我真想呵呵他一脸。

孙巧带我们去的地方,刷新了我对历史档案馆的认知。

所谓的历史档案馆就是我们隔壁,没有任何书籍,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没有赵母在,孙巧明显放得开了,她直接坐在电脑桌上,笑道:“资料都给你们整理好了,你们先看看,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四驴子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他让孙巧换个地方坐,要不然我们用鼠标不方便。

孙巧笑我们封建。

我表面嗯啊答应,心里可是门清,四驴子对老毛子娘们有骨子里的恐惧。

赵悟空走错路,四驴子遇到毛子国长舌吊死鬼,本来想花钱潇洒一下,没想到花钱找了个家教,让人家给上了一课。

孙巧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先看资料呀。”

孙巧看了看我道:“不行,你先说什么时候出发,我再让你看资料。”

“为什么?”

孙巧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样子像极了美女检察官系列中的眼神。

其实我心里也是心虚的,赵母出门的那一瞬间,我在心里做了决定,只要得到资料,立马甩掉孙巧,等盗出来东西再找她销赃。

这样做事狗是狗了一点,但绝对安全,没了孙巧,就相当于没了老毛子的监控。

在只带一名女生的情况下,我更倾向于小太妹,毕竟孙巧在队伍里,好像时刻在提醒四驴子进不了门的事。

影响军心。

孙巧见我没有回答,她喃喃道:“老师说你们会把我甩掉,我看你们人挺好的,不会扔下我吧。”

我从心里佩服赵母的心智。

“不会吧?”孙巧的声音变得不自信。

“会。”我不想骗她。

说完之后,我又给孙巧讲了西域的风险,没想到她双眼冒光,越听越起劲。

于是,我换了一种说法,我问:“这是冒险,你男朋友会答应吗?”

“我没男朋友。”

四驴子立马变卦了,他道:“狗哥,你也真是的,一个小姑娘,出去见见世面也挺好的,我想学学外语。”

“对呀,跟你们多学习。”孙巧附和。

我心里这个气呀,好你个四驴子,竟然和我许某人玩临阵倒戈,学他娘的口语,学长舌卷金箍棒吧。

为了看资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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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很干净,桌面上只有一个文件夹,里面更简单,几张放牧农耕的岩画,一份关于西域的卫星照片、一份道家关于西王母的描述,还有一些关于周穆王的记载。

看着这些资料,我懵了,这些资料,屁用都没有。

“同学,这资料是什么意思?”

“壁画是在吐鲁番的岩壁中发现的,距今超过三千年,卫星地图是最新的,可以放大很多倍,能看清吐鲁番地区的每一座山,剩下的资料就是字面意思。”

我真想呵呵孙巧一脸。

“西王母呢,西王母的天宫在哪?”

孙巧耸肩道:“就是没找到,吐鲁番的沙丘和戈壁我们找的差不多了,就是找不到。”

“那我们用命干呀?”

“老师说你们很厉害的,能找到。”

四驴子冷笑道:“许大师,给分析分析。”

我没搭理四驴子,继续问:“那你们怎么确定西王母在吐鲁番呢?”

“道教书籍记载的,在唐朝时期,有得道高人携众道士去吐鲁番朝圣,我们也在吐鲁番的岩壁上发现了西王母的壁画,年代是公元前的。”

我咬了咬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没有唐僧的史料记载,要是在沈阳的山洞里发现师徒四人的壁画,那是不是能理解为唐僧师徒四人来沈阳找老妹取经了?

前文说过,史料不一定为真,单独出现的史料需要其他史料验证和佐证。

敦煌有佛教石窟,并不代表释迦牟尼在敦煌上班,单独的道家朝圣壁画,其实也没个卵用。

历史上关于西王母的记载不多,而且是五花八门,最早的记载是西王母帮着黄帝战胜蚩尤,西王母还给尧帝送过玉环,给舜帝送过神州地图,舜帝得到地图后将黄帝的九州扩展到十二州。

单看这段记载,西王母八成是天山童姥,从黄帝活到了舜帝,后面还有周穆王呢,周穆王是西周第五位天子,前面还有整个商朝和一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夏朝。

所以,我更倾向于西王母是西域的一个部落首领,毕竟首领是可以更迭的。

再想想民间传说西王母有三千侍女,看似民间传说,要是换一种说法呢,西王母的部落男女比例不协调,或者说女儿国?

女儿国不是高昌人的祖先吗?

难道还和高昌人有关?

还有就是蟠桃会和瑶池的传说。

现在空穴来风的事颇为常见,但我不相信公元前的先民能空穴来风。

蟠桃的原产地就是新疆,可以确定西王母的部落在新疆。

可新疆如此广袤,该去哪里找?

古代产蟠桃的地方,现在也许是一片荒漠,而现在长蟠桃的地方,也许只是近几百年河水改道造成的绿洲,所以想用蟠桃找西王母不现实。

再有就是瑶池,说白了就是一个大水池,新疆地区大小水池不胜枚举,多得数不清,所以瑶池这条线索也断了。

不过要是把所有信息连在一起,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地方。

西王母住在山上,宫中有瑶池,山和水池结合在一起,那只能是火山口,积水的火山口,比如长白山天池。

有了这些信息,我在地图上搜索确认,新疆的火山很好找,只有于田县南部的阿什库勒火山群。

还有一点,阿什库勒火山群所属的山脉就是今天的昆仑山。

这一切好像出奇地合理,昆仑山、瑶池、蟠桃都对上了,那么,我们要找的地方在于田县?

我不敢确认,因为这一些信息都是我靠着湖边乱找的神话资料胡编乱造出来的,要知道于田县和吐鲁番的距离超过了一千公里。

更别说到河南的距离了,华夏文明的起源就在河南,三皇五帝到商朝,转来转去也没绕出河南那个圈。

哎,也不对,商朝的妇好墓中出土了和田玉,而于田县属于和田地区,于田县也产和田玉。

妈的,好像真有点关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管怎么样,分析到这一步,可以说有点头绪了,不过我还不能说出来,因为我不想让孙巧知道。

可问题随之也来了,按照时间推算,西王母是三皇五帝时期的人物,那么西王母的墓中也不会有值钱的东西。

挖出来一些骨针、麻绳、陶罐、那都不够路费的。

挖出来外星人呢?

外星人跟我许某人有个勾八关系,我是个俗人,外星人不能帮我还房贷。

我说了自己的想法,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去新疆,西王母的天宫对我诱惑力不大。

四驴子撇嘴道:“是这么回事,如果挖出一堆骨针,我还能去绣花吗?”

“对呀,骨针这东西不值钱,能不能卖出去都不一定。”

“你说能有陶罐吗?”

“参考红山文化吧。”

四驴子骂了一声。

孙巧急了,她道:“不行,咱们得去新疆。”

“去干什么?”

“找西王母的天宫呀。”

“不赚钱。”

孙巧认真道:“相信我,只要找到天宫,组织一定能保住你们的命。”

这句话戳中了我们的软肋。

现实条件逼迫我们必须去新疆,就算我们不去,鸡贼的老毛子肯定挖九门的藏宝点,然后嫁祸给我们。

分析出不赚钱,我和四驴子都有点丧气,不是我们不想保命,而是想赚钱和保命一起兼得。

请原谅我许某人的野心,我做事只想利益最大化。

思来想去,我研究出一条野路子,发现天宫,然后制造舆论,下好诱饵,等鱼上钩。

我的想法很简单,假如,我是说假如,释迦牟尼的真身舍利骨做成的项链,不管是佛教徒还是寺庙,肯定会争相购买。

有的天珠都能卖一个亿,更何况佛骨真身舍利子。

什么?没人买?

那您是小看寺庙了,纵观股市,有几个公司的利润能超过寺庙,寺庙商业化带来了丰厚的利益,得到利益,也需要有投资,花一个亿买佛骨,能在信徒身上赚回来十个亿。

一些大寺庙都不让自己带黄香了,给出的理由是为了环保,其实就是佛爷爷抽外面的香咳嗽。

所以,寺庙的利润是难以想象的,一些地方的政府缺钱的时候,还会找寺庙借点钱。

同样的道理,西王母的骸骨也是圣物,西王母是道教的,要是说是王母娘娘呢?

王母娘娘的蟠桃能延年益寿,那骸骨不得让人死而复生,八十岁老爷子登登硬,八十八大寿和儿子的满月一起办酒席。

想到这些,我也有动力了,迷信这东西,越着迷,越坚信。

话不多说,我们直奔乌鲁木齐,孙巧为了看着我们,还特意要和我住一个房间。

本来以为会有点桃花美事,可孙巧行李箱里的一样东西让我们恐惧。

这样东西让我俩和孙巧的关系倒退了五十年,那就是六十年代和苏联老大哥那样,干干净净的革命友谊。

都他妈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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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说,这件东西会让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望而却步——一个德国进口的小雨伞。

不夸张地说,这东西套在四驴子他太奶传下来的擀面杖上都绰绰有余。

谁也别吹牛逼,不服买一盒试一下,不求勒得慌,只要严丝合缝,留下地址,许某人送一串亲手做的小叶紫檀手串。

(备注:德国72mm型,用四驴子的话来说,农村的大黑驴都用不了。)

妈的,串台了,说盗墓。

孙巧本想在乌鲁木齐玩玩,不过担心我和四驴子的人品,所以她时刻都在盯着我们。

我们也不想玩,直奔和田地区的于田县。

到了于田县,我们直奔喀拉墩遗址,据说唐僧玄奘来过这个地方。

唐僧在这个地方住了很久,而且评价很高。

先说这么多,有兴趣的可以自己搜一下喀拉墩遗址。

总而言之,喀拉墩遗址是佛教传入国内最早的城池,也是一个敬佛礼佛的地方。

我许某人对佛教不感冒,只是欣赏喀拉墩遗址这个地方。

为什么?

为了佛头。

说白了我们去遗址也是为了踩盘子,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万一找不到西王母的天宫,我们弄颗佛头回去也能解解渴,毕竟香港那个卖楼的女鬼子月月提醒我还房贷。

喀拉墩在当地的意思是黑沙丘的意思,传说喀拉墩一夜之间被黑沙掩埋,整个城池一夜之间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西域有很多国家都是一夜之间消失的,比如楼兰、精绝、喀拉墩……

其中缘由,耐人寻味,咱不是圣人,不知道为了什么。

不过我觉得想要找到西王母的天宫,得先研究明白为什么诸多西域国家一夜消失。

西王母是三皇五帝时期的人物,时间遥远,无法考究,不过喀拉墩在公元元年到唐朝时期是存在的,而且喀拉墩是一个敬佛礼佛的地方。

西王母号称王母娘娘,多多少少和佛教有关系。

怎么说呢,举个例子吧,当初王八操的小鬼子侵华的时候,随便一个小鬼子都被人称为太君。

同样,随便一个佛,不管是不是自己宗教的,那就得供着。

在佛教的发源地阿三国,在路边放块石头都有人跪拜。

所以,我觉得想要解开西王母天宫的谜团,可以从喀拉墩遗址入手,最起码能得到点线索。

喀拉墩遗址就是一堆干的胡杨木和沙漠,一片肃杀之象。

不夸张地说,此地和秋收之后的苞米地一样,秸秆凌乱地摆放在地中。

四驴子环顾四周道:“狗哥,不对劲呀,喀拉墩遗址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吗?”

我呵呵道:“有这个必要吗?谁来这偷什么?偷胡杨回家烧火生炉子呀。”

“那咱们?”

“整两铲子,过过手瘾。”

我坚信遗址里面还有东西,喀拉墩遗址最后一次挖掘是1993年,之后官方就没组织过考古,我不相信二十年前的考古技术。

所以,喀拉墩遗址在我眼里就是一位羞涩的新娘,等着我们去掀开她的面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喀拉墩遗址肯定是挖不出来东西了。

为啥?

科考队、寻宝队、探险者,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最早发现喀拉墩遗址的人毫无意外地是个所谓的探险家——英国籍的犹太人斯坦因。

斯坦因四次进入西北地区,主要活动区域在新疆和甘肃,盗取文物无数,其中敦煌遗书也被斯坦因给骗走了。

解释一下敦煌遗书,并不是字面意思的遗书,可以理解为藏经洞内遗留下来的书。

1900年,敦煌发现藏经洞,藏经洞藏有汉文、藏文、回鹘文、粟特文、梵文、于阗文、吐火罗文等各种文字的古代书籍和画作。

遗书的年代从公元四世纪到公元十一世纪。

这批遗书现在还有大半流失在海外,英国藏13000余件,法国藏5700余件,俄罗斯藏10800余件,还有不少落在了王八操的小鬼子手里。

这些都是所谓探险者的成绩,我许某人也想当个探险者,我想去英国女王那探探她的跳蛋、电牛子好不好用。

再去法国,算了,法国不能去,全他娘的黑人,原来法国人研究黑奴贸易,现在黑人送货上门,够他妈法国人喝一壶的了。

哎?不对劲呀,我许某人是不是有点五十步笑百步了?

许某人也把文物卖给老毛子了。

对对对,我是卖,换的钱还能带动国内经济,那群王八操的是白嫖,一分钱都没给。

我,许某人,正义使者。

书归正传,1901年,斯坦因发现遗址,并且洗劫一番。

1959年,新疆考古队来挖掘遗址。

1993年,国家考古队挖掘遗址。

此后的二十年间,遗址基本上就是无人看管的状态。

为啥?

因为就剩下土块子和胡杨木了,总不能有人偷这些东西,不远万里拿回去砌墙生炉子吧。

不过我是真想找块老胡杨木回家车串珠子。

遗址不会有东西了,所以我们将目光瞄准墓地。

传统文化之下,墓地一般在西边,符合西方极乐的意思。

我们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了喀拉墩的墓地。

喀拉墩这地方比较邪性,喀拉墩在当地的意思是黑沙漠。

黑沙漠?

可怕?

不不不,我们要找的就是黑沙漠。

咱是个相信科学的盗墓团伙,黑沙漠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也没有小说家渲染得那么神秘。

黑沙漠的成因很简单,就是火山喷发,黑色的粗玄武岩散落,加上火山灰的积累,黄色的沙漠也就变黑了。

王母娘娘的瑶池就是火山口,找到黑沙漠,也就离王母娘娘的天宫更近了一步。

经过一整天的探查,我们在遗址西边两公里左右的位置发现了墓地。

想想也生气,驴日的斯坦因直接在敦煌的遗书中找资料,我们得在古墓中寻找古人留下的讯息。

别以为资料没有用,斯坦因发现那么多古城遗址,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有敦煌遗书的帮助,里面有文字描述,有远古地图。

他妈的。

我坚信墓地的陪葬品里有文字资料,因为唐朝高僧玄奘来过这,文字记载皆是赞美之词——“气序和畅,飘风飞埃,俗知礼仪,人性温恭,好学典艺,博达技能。众庶富乐,编户安业。国尚音乐,人好歌舞。”

不要以为玄奘是和尚,记载东西的文风就是这样,其实玄奘的嘴比我许某人都损,玄奘记载遗址旁边的疏勒国时,用的全都是虎狼之词——“人性狂暴,俗多诡诈,礼义轻薄,学艺浮浅。其俗生子,押头匾匣,容貌粗鄙,文身绿睛。”

疏勒国这边牛逼,剩下孩子用木板子固定,没有木板的家庭用门框子,反正就是得把孩子夹成方块脑袋,其样子和东北做的酱块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遗址附近没有人,我们几个人可以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盗墓。

即使这样,盗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是沙漠。

墓地的埋深在两米左右。

本来是个容易的活,可沙子有流动性,挖个半米的坑,周围的沙子立马滑下来,所以此地不能挖盗洞,只能挖出锅底坑。

我和四驴子轮流挖沙子,一个在下面挖,一个在上面拉绳子,万一沙坑滑落,还能有一线生机。

孙巧拿洛阳探查墓地的范围。

洛阳铲带不出来沙样,只能看看下面有没有坚硬的东西,要是坚硬的东西是长方形的,多半就是棺材。

四驴子道:“我看过小说,西域这边邪性呀,要是挖出来个大粽子,咱俩不得交代在这。”

“你怕个球,唐僧说这边的人都是蓝眼睛,啥意思,西域人呀,那舌头才长呢,说不定粽子还能给你口一个。”

“滚滚滚,雀姐带的小雨衣都能带你脑袋上了。”

“行,带我脑袋上,看看你的肠道菌群。”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四驴子陷进去半米多深,周边的沙子随之下落,马上就到了齐腰深。

四驴子眼睛一立,脖子一横,吓得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你别动,我慢点拉你。”

四驴子摆手道:“等会,我踩棺材里了。”

“嗯?”

“肯定是棺材,我踩到大腿骨了。”

一番操作下,我和四驴子挖出了棺材。

说实话,这棺材有点寒碜,薄皮棺材也就一厘米厚,不用多说,是苦命人的棺材。

在清末的时候,东北管这种薄皮棺材叫做“狗碰”,说明这种棺材很薄,狗一碰就散架子。

棺材内只有一具骸骨,一身早就碳化了的麻衣,除此之外,啥也没有。

我和四驴子累了一裤兜子汗,结果啥也没得到,不仅没得到,四驴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还要把尸体重新掩埋一遍。

说是死者为大,尊重亡灵。

四驴子还想给骸骨用胡杨枯木做一副棺材。

我恨得牙根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痒痒,你以为他想尊重死者?

错!!!

我想起了《我的团长我的团》中的剧情,东北兵迷龙就是靠着一副棺材,换了个媳妇和大儿子。

(嘴下留情,咱不说儿子是不是亲生的事,战争年代,生而为人,多少战士一辈子都没人叫一声爹就牺牲了。)

四驴子想用埋葬遗骨让孙巧对他有好感,高看一眼。

我对此嗤之以鼻,俗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四驴子想用牙签搅大缸,纯属自不量力。

四驴子贱兮兮的行为,我当然不愿参与,所以我和孙巧一起戳地面。

我坚信我们会回归五十年前的状态,在劳动中创造友谊。

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大棺材,洛阳铲下面传来的坚硬触感大概有四个平方。

两米乘两米的大棺材,那必须是达官贵人呀。

我叫了一声四驴子,四驴子没有答应,我又走过去给了他一脚,四驴子揉着屁股道:“干啥呀,吓老子一跳。”

“那有个大棺材,走,过去挖。”

“挖个屁,半夜三更的,明天再说吧,棺材快弄完了,弄完直接睡觉,明天再干呗,老子今晚还要打井呢。”

我哼笑道:“孙悟空搅动龙宫用的是定海神针金箍棒,哪吒大闹东海用的是混天绫,你四驴子有啥?蚂蚁伸腿绊大象?你有那两下子吗?枯井不出水,你可别怪土地的问题啊,想想自身原因,想想深度够不够。”

四驴子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干活。

等我回头时,我发现孙巧正在用卫星电话说着什么。

我急忙跑了过去,孙巧尴尬地挂掉了电话。

“给谁打电话呢?”

“朋、朋友。”

“哪个朋友,是你老师吗?”

“不是,我叫来帮忙的。”

我疑惑地看着孙巧。

孙巧解释说我们我们两个干活有点辛苦,她叫来一个人,可以帮助我们干活,她说这个人是她的学长,很可靠。

要命的是,这个学长也在于田县,我们来的时候,孙巧就把信息透露给学长了。

孙巧解释说学长担心她,才跟着来的,不过我觉得,孙巧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再叫一个人进来。

本来我和四驴子一伙,面对孙巧绰绰有余,孙巧的行为无异于玩游戏上外挂,破坏了游戏平衡。

四驴子得知后也不高兴,四驴子还说体验异域风情,多来一个人,就多一个人分蛋糕。

我明知道有人跟着我们来了,一方面保护我们,一方面监视我们,我只是担心的是这个学长的来路。

闲言少叙,次日一早,我们就见到了这个学长,这哥们也是真勇,孤身一人敢来遗址。

而且学长打招呼的方式很让我反感。

我直接问道:“你是小鬼子?”

学长愣了一下道:“我是日本人,你们可以叫我井上君。”

四驴子哼笑道:“叫你太君可以吗?”

井上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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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话道:“你知道南京大屠杀吗?”

井上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他道:“这件事还有争议,真实性......”

话还没说完,我一板锹拍在了井上的脸上,孙巧吓得嗷的一声尖叫。

四驴子更猛,他一脚踹到井上,骑在他身上,大嘴巴子开始扇,一边扇一边学着战争电影的台词,三宾得给、三宾得给

孙巧想要阻拦,我伸出铁锹挡在了她的胸前,我道:“除了小鬼子,我最恨得就是你们老毛子了,外东北,西域,蒙古国,多少东西被你们给占领了。”

孙巧吓得都变声了,他道:“苏联、苏联帮着咱们打跑了鬼子。”

“放你妈的屁,美子提供武器和资金,苏联净他妈研究怎么和小鬼子瓜分资源了。”

孙巧愣了几秒道:“你们别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我用微笑回应,随后换下了四驴子。

四驴子起身后还对着井上踹了两脚。

我看井上已经奄奄一息,我道:“算了,别打了,活埋,你那副棺材用上了。”

“你个王八操的,埋鬼子用勾八棺材。”

我立马道歉,确实是我肤浅了。

我和四驴子把井上扔进昨天挖的坑,顺便浇了一泡三十七度的水,井上扭曲身子,我们用黄沙将他掩埋。

做完这一切,我还想安抚一下孙巧,没想到孙巧变了一副面孔,她手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静静地看着我们。

我道:“吓坏了吧,没事,咱们是朋友,我不会伤害你。”

孙巧冷冷道:“老师说得没错,你们还有救。”

“什么意思?”

“你们还是爱国的。”

我一脸懵逼,四驴子横着脖子道:“谁不爱国,我评判国家,但更爱国家。”

孙巧又看向我,好像在瞪着我表态,我想了想道:“一个庙里有好和尚,也有坏和尚,坏和尚不好好念经,不影响我对佛主的崇拜。”

说完,我继续道:“你别害怕,你虽然是老毛子,但我们在一条船上,我们不会伤害你。”

孙巧笑了笑道:“说两个事,第一个你们有点以貌取人了,我虽然是老毛子长相,不过老子是黑龙江黑河逊克县的,老毛子族,世代在东北,现在还是农业户口。”

我很愿意听孙巧说这些,因为赵母不可能安排一个小白跟着我们,我和四驴子都想知道孙巧的底细。

孙巧继续道:“第二件事,你们把文物卖给组织,高层很不满意,把文物卖给老毛子,相当于卖国。”

我冷笑道:“滚王八犊子吧,怎么的,老子玩命弄出来的东西,你们给个证书老子就得把东西给你?我也爱国,再挖出来东西,市场价六折卖给你们,五折都行,老子盗墓是为了赚钱,不想听这些胯骨肘子话。”

也不知道孙巧怎么想的,给两个盗墓贼“戴帽子”,我要是顺民,早他娘的找个厂子上班交税了。

孙巧瞬间红了脸,我觉得不像是生气,而是羞愧,在一群盗墓贼中混进来一个这个色(sai三声)的人物,那一套说教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

既然孙巧不想伪装了,我也直接开门见山,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说说吧,外面有你们多少人?”

孙巧咬了咬嘴唇。

这种为难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小鬼子电影中的最后心理斗争。

我看着四驴子道:“驴哥,动刑。”

“什么刑?”

孙巧慌了,立马拿出卫星电话,她道:“你们要是敢胡来,我马上告诉老师。”

我故意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道:“你老师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吗?”

“啊?没有啊。”

我冷笑道:“那就好,告诉你老师一声,不说实话,我们只能动刑。”

“我不能说。”

我阴险地笑了一下,看着四驴子道:“驴哥,是时候看看你的金刚钻好不好用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因为这事进过监狱,对于这种事也算是门清。

五分钟后,孙巧抱着衣服哭哭啼啼。

我看着四驴子一脸鄙夷。

传说中连脱衣服带洗澡一共三分钟说的就是四驴子。

我本以为能抽根烟歇一会呢,不吹牛逼,一根烟刚抽一半,四驴子告诉我他完事了。

妈了个巴子的,出去后我肯定给四驴子抓了两副好药补补。

要问四驴子对孙巧做了什么,其实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沙漠水少,进而演变出新的洗澡方式——沙浴。

反正我看就是这样,两个人在沙子里打滚,四驴子不停地用手擦拭孙巧的身体,估计是在搓澡。

我拎起工兵铲,故意在沙子上磨出丝丝拉拉的声音,缓慢走向孙巧。

孙巧吓得脸色惨白,我冷声道:“外面有什么人,都是什么配备。”

“几,几十人,具体的我不知道。”

“你们的目标是干什么?”

“拿着,拿着老毛子的钱,为,为,为了咱们国家办事。”

“你们想要什么?”

“延年益寿的方法,要是有外星材料或者科技也可以。”

我心里苦笑一下,我就知道那群只关心内耗的傻逼更关注的是长寿,而不是科技的发展。

“带队的是谁?”

“我的老师。”

“你们为官方服务?”

孙巧立马否认,她急忙道:“不是,不是,益寿延年是给医药公司,发现科技交给官方,不一样的。”

四驴子低声道:“操,还不是一样。”

四驴子说的没有错,药厂也是为了利益服务。

要问有好药吗?答案是肯定的,不过好药不是好商品,比如东北的神药——去疼片。

在一些老人眼里,去痛片能治百病,五毛钱十多片,有的老人家里都是备着百十来片,不管啥病,吃上两片绝对管用。

要是到了农忙季节,大部分过了五六十岁的人一天三顿吃去疼片。

我也没心情和孙巧废话了,叫上四驴子去挖那个四平方的大墓。

四驴子刚才做的事有点丢人,所以不怎么说话,我故意调侃道:“驴哥,怎么不说话了。”

“妈的,快点干活。”

“你上来,我下去干一会。”

“不用,老子活好。”

“活好五分钟,要不是雀姐挣扎,你都得按秒算。”

“滚犊子......”

两个小时后,我们看到了棺材。

棺材超出了我的想象,没看到棺材前,我以为棺材是石棺或者木棺。

可眼前的棺材是白陶棺,看着像是用白陶泥做成泥板拼接起来的。

棺材是正方向的,长宽都在两米左右,四驴子懵逼道:“这是什么墓葬形式。”

“好像是古代西藏的墓葬风格。”

这也好理解,于田县挨着西藏,在古代,很有可能是多民族共存,生活习惯和习俗难免互相影响。

开棺后,里面并没有尸骨,而都是法器,而且一个比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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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杵、人皮鼓、肉莲花、腿骨笛、天珠

四驴子懵逼地拿起肉莲花道:“这是啥玩意,干蛤蟆?”

我强忍恶心道:“肉莲,藏传佛教的法器。”

四驴子闻了闻道:“还真有藏传佛教寺庙里面的那股味道。”

“女性的性器官做的。”

“哎呀卧槽。”

四驴子立马扔掉了肉莲,同时用沙子擦了擦手。

我简单地给四驴子解释了一下肉莲和人皮鼓。

无染少女——百杵穿莲(108名僧人和少女嘿咻嘿咻)——百毒不侵(往莲花内放入毒虫和草药,持续八十一天)——冰火两重天(白天坐在冰河上,晚上坐在火陶炉上)——刀割莲花。

(大概了解一下就行,解释一下得一两千字,今天许某人不想水字。)

和肉莲相比,被选中做人皮鼓的女孩算是幸运的。

人皮鼓都是选用少女的后背皮肤,少女也不是被随随便便选中的,得是女孩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先割掉舌头,防止女孩说谎,然后再用针刺破耳朵内的鼓膜,让孩子变成聋子。

不说谎话,不听世事,这样的少女在喇嘛心中是纯洁的象征。

待女孩长大一些,要定期给女孩身上涂上特制的藏药,保证少女的皮肤弹性和光泽。

最后一步是少女长成,活着剥皮,制作成鼓。

我们发现的人皮鼓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符号,大概率是一种文字。

这正是我的目的,相比于陪葬品的价值,我更需要文字资料寻找西王母的天宫。

不过这些陪葬品的价值也不可小觑,一颗天珠找个冤大头还能卖个千八百万。

那降魔杵得有十来斤,绝对是金子做的,不管是当文物卖还是当黄金卖,价格都非常可观。

总之,这一趟没白来。

四驴子听我说完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驴哥,咱都盗墓了,还怕什么?”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默默地捡起小件东西。

这时,孙巧也扭扭捏捏走了过来,她委屈道:“我男朋友在外面,这件事可不可以不说。”

我想安慰两句,但是我不能,我是个贼,我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孙巧也不老实呀,前几日还说自己单身,现在有个四驴子多了一个兄弟,这娘们不可信。

“可以,只要你听话。”

“行,我很爱我的男朋友,求求你们不要告诉他。”

“你要是要听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孙巧委屈地点头。

四驴子道:“人皮鼓密密麻麻都是符号,咱们找个明白人看看?”

“我看像是古梵文。”

“阿三的文字?”

“古代阿三的文字。”

“操,那不得去藏区呀。”

“说不定还得去边境附近找夏尔巴人。”

孙巧好奇问:“夏尔巴人不是爬珠峰的向导吗?”

“不找那些人,得找世世代代生活在村子里的人。”

夏尔巴人来历成谜,不过和阿三国人的生活习惯很相近,比如不主动宰杀。

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单个鼓上面的文字肯定有限,我们得尽可能找到更多的文字资料。

我们先把东西运回了二十公里外的村镇上,然后决定改变策略,玩个持久战。

本来想白天睡觉,晚上干活,可白天十来度,晚上温度直逼冰点,我们只能白天干活,万一遇到越野的人,我们就说是考古队的。

我们是犯罪,玩越野的是违法,都是光屁股的人,谁能举报谁。

孙巧也很听话,她时不时给赵母汇报情况,但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于我们发现古墓的事,她只字未提,只说我们在寻找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又挖了很多墓,找到了十几本古书、七张带有文字符号的羊皮、四个刻有文字的黑陶罐、除此之外,剩下的都是玉器类的陪葬品,连天珠都没有。

我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大墓怎么会和周围的墓有着明显的区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说我想得多了,一个村里,有人信上帝,有人信佛祖,很正常。

我不这么想,古代的宗教和现代的不一样,古代的宗教是一种统治手段。

解放前的西藏,百分之五是贵族、喇嘛和土地主,剩下的都是农奴,世代被洗脑的农奴。

假如贵族想要让农奴的女儿做人皮鼓,农奴都得乐乐呵呵的,因为他们接受的思想就是做了法器,家人会得到神的庇佑。

喇嘛干什么坏事都是以神的名义,农奴欣然接受。

我们发现的墓葬群有藏传佛教的影子,那么这个墓不是土地主就是统治者。

可又找不到尸体。

开始我想的是天葬,可既然有墓地,最少也得有一两件衣物做个衣冠冢,再者,真正的贵族会用天葬吗?那不是骗老百姓的嘛。

于是,我开始研究起那个四平方的大墓,我们把棺材板子都搬出来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棺材板子下面还是黄沙。

四驴子笑话我道:“狗哥,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我们这不是棺材,就是个匣子,有人在情急之下把庙里的宝贝都藏在这了。”

“不可能,情急之下还会做这么大的陶匣子。”

“万一是小偷呢?”

“更不可能。”

“寺庙里的和尚偷得呢,或者寺庙遇到战乱转移,把带不走的东西都藏起来了。”

四驴子一连说了几个想法,解释得通,但我觉得有点不对。

于是,我拿起来洛阳铲在棺材板下面又探了一个洞,打了四米多深,啥也没有,下面还是黄沙,戳不到任何奇怪的东西。

孙巧道:“我觉得驴哥说得有道理,像是有人把东西藏在了乱葬岗。”

我点了点头,不好反驳什么,因为四驴子和孙巧已经穿一条裤子了,如果说第一次是霸王硬上弓,那么后面几次就是貂蝉戏吕布了,有时候孙巧会主动去四驴子的房间过夜。

四驴子还教育我,有时候只要你勇敢迈出那一步,剩下的事情就顺其自然了。

我问是判六年顺其自然吗?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问我接下来干什么。

接下来要找个明白人看看这些文字记录的是什么,墓主生平?古老传说?

玄奘说这里的人好学典艺,爱看书是正常的,可出土的书籍数量并没有多少,我不了解这边的墓葬形式,也没办法判断这些墓的具体年代。

书中的文字都是古梵语,十有八九和佛教有关。

喀拉墩遗址有着国内最早的寺庙遗址,佛教传到内地是在西汉末到东汉初的那段时间,而佛教传入喀拉墩要早得多。

唐僧不是第一位西行取经的和尚,但他是最有名的一位,在他之前有很多高人,在他之后也有无数高僧效仿。

而西去取经的路上必须经过于阗,在佛教徒中,于阗也有小西天的称呼。

这么一个敬佛礼佛的地方,墓中陪葬的经文怎么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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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唐代以前的?

四驴子骂了一声道:“看看,狗眼睛又直了,又在想事,你想啥也不如找个明白人看看。”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

四驴子继续道:“这边的墓挖得都差不多了,咱们直接去找认识古梵文的人,他们一看,咱们不就知道内容了吗?”

“对,是这回事。”

“狗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不骚了?”

“嗯?老子从来都是一本正经。”

“滚犊子吧,那咱们直接去西藏?”

我摆手,示意四驴子等我想一想。

四驴子催促道:“妈的,冷呀,一会天黑了,要不然咱们先回县城的宾馆。”

“行。”

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不对,最大的墓是藏传佛教,其他墓都是平民百姓的样子,文化差异怎么会这么大。

而且埋深都在两米左右,可以说是年代差不多的墓葬,这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返回宾馆,我让孙巧把赵母约过来。

孙巧问:“那我可以让我男朋友过来吗?”

四驴子贱兮兮道:“那等一个小时之后吧。”

“五分钟,五分钟就行。”我阴阳道。

孙巧给赵母打了电话,不一会,赵母就带着一个小伙子来了,要是早来十分钟,小伙子肯定能捉奸。

四驴子面不改色,两个人和元首见面似的,还互相握了手。

我问了一下赵悟空的近况。

赵母说赵悟空已经醒了,还给他打了电话。

我欣喜若狂,找个机会出去给姚师爷打了电话。

姚师爷的声音有点虚弱,不过脑子还算清晰,他说醒了之后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可一直没信号。

只要他们醒了,我就有了精神寄托,我把最近发生的事和赵母什么的都给姚师爷说了一遍。

姚师爷说只要能赚钱就行,他们现在身体虚得很,上个厕所都是一身汗,根本不能行动。

我没想着他们能帮忙,在我心里,只希望他们安好。

挂电话前,姚师爷认真道:“许多呀,我得到的消息是九门开出了巨额的悬赏,想要做掉咱们,要不是等你的电话,我也不会开机,要是有急事,你可以直接来湘西柳家找我。”

“行,师爷,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暂时没风险,你跟着地理协会也不会有风险,等我身体养好了,我会去找九门算账。”

挂断电话后,我觉得姚师爷是在吹牛逼,姚师爷只是个盗墓的头子,而九门里面高手如云,有钱有势的人数不胜数,想要动九门的人,根本不可能。

返回房间,赵母问我最近都有什么收获。

我看着四驴子和那个小伙子友好交谈,眼神有些恍惚,一时间觉得那小伙子的头发有点绿。

赵母又问了一遍,我实话实说,把发现古书和人皮鼓的事说出来了,并且强调我们一直在控制孙巧,不让她说实话。

赵母只是淡淡地来了一句:“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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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那个小伙子收起了笑脸,赵母安慰了一番,随后说接下来孙巧的工作由这个小伙子一起做,四驴子恨得后槽牙咬得嘎嘣响。

我觉得赵母拿到这些资料会更快地破译,无论是人脉还是关系网,地理协会可不是叫着玩的。

我的重心不在这些资料上,而是遗址旁边的那片墓地,那个四平方的墓肯定有说道。

赵母带着我们挖出的文字资料离开了,值钱的东西我们自己留下了。

当然,那个小伙子自然要留下来安抚一下孙巧。

晚上隔壁房间又是拉线又是弹弦,年轻人果然生龙活虎。

四驴子一脸尴尬,不停地埋怨我不应该今天叫赵母过来,我只觉得现在的关系网有点乱。

要是这个小伙子加入我们,我,四驴子,小伙子,孙巧,四个人中,只有我是个局外人。

隔壁歌唱的声音断断续续,我也无心睡眠,我叫上四驴子准备夜探古墓。

要是放在平时,四驴子肯定不愿意,可今天,四驴子主动要拿东西。

到了地方,我直接下探铲,结果令人失望,棺材板下面还是空的。

上午打了一个孔,现在又打了一个孔,两个孔在对角线上,要是下面有东西,肯定能感觉出来。

难道真是我想错了?

不,我要再试一次。

我选在中间下铲,不到半米,金属的闷声袭来。

“卧槽,咋回事?”四驴子惊恐问。

我转动一下洛阳铲,大概探出了下面的情况,我兴奋道:“他妈的,塔葬,是塔葬。”

“什么是塔葬。”

“古代西藏有土葬、天葬、水葬、火葬、塔葬,越排在后面的葬法,墓主的地位越高,咱们要发财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但凡用塔下葬的人,非富即贵。

说准确点,墓主人是一个高僧活佛、是位高权重的大喇嘛。

在藏传佛教中,塔葬是最为高贵、最高待遇与最高规格的一种葬式,也就叫做灵塔葬。

灵塔葬大概有四种方法。

四种方法都有一个前提,处理尸身,先用水银和香料水冲洗肠胃,继而分别用樟脑水和藏红花水灌洗两遍。

第一种是用檀香木水和樟脑及藏红花通擦全身,最后用丝绸包扎,穿上袈裟。

第二种是将圆寂之人内脏掏空,重点说一下,并不是划开肚子掏内脏,而是经由口、菊花将内脏掏出来,再用香料处理,随后将尸身葬入塔中。

第三种是先将尸体脱水,然后用各种香料药水浸染,待到时机成熟后葬入塔中。

第四种是将高僧火化,舍利子入塔供奉。

除此之外,还有大型的塔葬,比如享有盛名的高僧死后,弟子们会将高僧做成肉身佛像,搬入塔中供奉。

高僧的地位不同,下葬的塔也有区别,一般分为金、银、铜、木、泥,五种塔。

我们发现的塔的触感是金属,最次是铜塔、多为银塔,金塔的可能性极小,一般金塔都供奉在寺庙内。

举个例子,布达拉宫的信徒有捐金子的习惯,僧人收到这些金子会打碎熔化,做成金粉,用于漆涂金佛。

信徒相信给金佛镀金会带来吉祥,所以金塔一般都是在寺庙中。

就算是铜塔,我们也不亏,大概探了一下,塔高超过了一米五,这个尺寸的塔……

妈的,保铜争银吧。

四驴子问:“塔葬大概是什么年代的?”

“说不好,公元一千年到近代都有。”

“操,我直接刨除出来看看。”

我点头同意了四驴子的想法。

四驴子一边干活一边道:“要真是近代的,咱们白高兴了。”

“怕啥的,就算是按金属卖,银子三千一斤,一个塔还能值个五十万呢。”

说完,我心里有点发凉,我想到了色香寺女高僧仁增曲尼旺姆。

这位女活佛在各门各派中都很受尊敬,死后弟子违背她不塔葬的意愿,将活佛火化后得到五颗舍利子。

弟子将这五颗舍利子供奉在塔中,完成了塔葬。

不过在十年浩劫中,这些塔都被红卫兵给砸了,五颗舍利子也是下落不明。

想到这些,我不禁恐惧,难不成是那个特殊的年代,有人特意把塔藏在这了?

“看出来是啥颜色了吗?”

四驴子闷声道:“他妈的,是个铜的。”

我心中升起一丝寒意,同时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这种感觉就像是刮刮乐,刮到了中奖数字,却没看到中奖金额。

“驴哥,你上来,我看看。”

四驴子骂了一声爬了上来。

是金子,是金子,最起码是表面镀金。

我惊呼道:“妈的,是金佛塔,是金佛啊,就是纯度一般。”

“卧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真的吗?”

“肯定有金,纯度低了一点。”

“快快快,刨出来。”

我和四驴子用洛阳铲往下戳,松动塔身周边结块的黄沙。

我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靠我俩的力量没办法把金佛塔搬出来,我们又没带滑轮,要是放着金疙瘩,回去取工具,这一路我得担心死。

所以,我们决定用绳索固定塔身,然后在塔身周边和洞口撒上细沙,最后用越野车拉出来。

此时,我心跳最少超过一百五,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也有些发抖,可以说发现金塔带给我的刺激,让我难以控制肢体。

一番折腾后,我们拉出了金塔。

可以说叹为观止。

塔高大概一米五。

塔由下盘、塔斗、塔肚、塔颈、塔伞及日月6部分组成。

塔的底座是正方体,边长大概70公分,四周中间内凹,上面有金狮白象等瑞兽,周边嵌珠宝、绿松石、珊瑚等名贵珠宝。

塔斗类似金字塔造型,一层一层向内收敛,塔肚有点像是泰国白塔那种形状,也有点像是官帽,下窄上宽的八边形,其中一面做成了一个门的形状,门的两侧都是名贵珠宝。

塔肚内有一尊金色坐佛。

塔颈是依次收敛的圆圈造型,最上面的塔伞是平躺的弯月,弯月上面托着太阳。

我和四驴子愣愣地看了一个多小时,戈壁的风也不再寒冷,周围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此刻,我的慌张要比惊喜更多一些。

佛塔很重,我没办法直接估算重量,只能根据体积来计算,一立方米的黄金大概是19.5吨。

我们挖出来的佛塔除去空心部分,大概是0.015立方米。

换算一下大概是三百公斤,黄金一克450左右,一公斤就是45万。

一亿三千五百万!!!

算出数字后,我脑袋更加发空,双腿直哆嗦,想要重复算一遍,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

按照金价卖,都超过了一亿三千万,减去黄金提纯的损耗,最少也能值一个亿。

上面还有珠宝呢。

珊瑚、玛瑙、和田玉,单拿出来哪一颗都是六位数以上。

发财了,发财了,我许某人发财了。

我激动得都快哭了,这是按照宝石和金价计算的,要是计算文物价值,两个亿都打不住。

四驴子磕磕巴巴道:“狗,狗哥,你说,咱们还,还,还……”

“还告诉赵母吗?”四驴子说话费劲,我直接说了出来。

四驴子连续点头。

我道:“不仅不告诉赵母,连姚师爷我都不告诉,这东西,有赵悟空的一份,就当做咱们哥仨的保命钱。”

“行,行。”

激动过后,该研究怎么把佛塔带回去了。

六百斤的佛塔,靠两个人的力量是没办法的,我玩了一个野路子,将车调转方向,然后在佛塔和车尾之间用细沙修了一个斜坡。

生拉硬拽不行,后来我们又用上了千斤顶,把车的前轮顶起来悬空,再把绳子绕过天窗绑到前轮上,一脚油门,佛塔咣当一声进入了后备厢。

人才,我许某人真是个人才。

上车后,我俩依旧激动。

四驴子道:“去哪,去哪藏佛塔?”

我一拍脑壳,他娘的,大意了,一直想着发财,却没想过佛塔藏在哪。”

我让四驴子先往外面开,给我点时间想想佛塔藏匿的地方。

四驴子开的很慢,好像我不说出地方,他不敢踩油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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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挖出个兵马俑,我可以在潘家园租个房子,放在门口当门神,没有人相信是真的。

可佛塔金光闪闪,满身宝石,放在哪都太耀眼。

思来想去,我决定大胆一些。

我让四驴子先往东北开。

四驴子惊呼道:“啊?回东北,放狐狸场吗?”

“不,那样姚师爷就知道了。”

“不是,回东北,孙巧怎么办,赵母怎么办,几十人在这等我们呢。”

“他们等着呗。”

“没有他们的保护,咱们能行吗?”

“操,大不了和九门的人拼命呗。”

说完,我继续道:“你给孙巧说一声,咱们出去嫖了,一个星期后回来,然后关机。”

四驴子点头答应,然后问我把金佛放在哪?

我想了想道:“找个小镇子,买个顶楼。”

“能行吗?”

“你就等好吧。”

我和四驴子当然不能直接开车回东北,这样容易被人监视,于是我套用万把头的路子,我们找到了一个运车的大挂司机,说我们钱不多了,托运点收费贵,问司机能不能少要点钱,帮我们把车带回去。

一般都是托运公司或者中介联系司机,司机都是直接装车的一趟活。

假如一辆挂车可以拉十台车,可托运公司只有八台,为了赶时间,托运公司也会让挂车司机发车。

我们就是想钻这样的漏子。

即使这个司机没有,司机也会在群里问问。

为啥?

为了赚钱,东北话叫做对缝。

司机想了想道:“你们去哪?”

“沈阳。”

“沈阳,托运那边得三千块钱。”

“对呀,没那么多钱。”

“你们出多少?”

“一千。”

司机笑了笑,打量我们一番道:“看你们开的车也不像是穷人呀。”

“出来玩,钱花光了。”

司机想了一会道:“两千,两千我帮你们把车带回去。”

“不行,最多一千三。”

司机不愿意了,摆手道:“不可能,一千三没人拉。”

我玩起了买衣服时的那一招,降价不卖的话,那我走?

我笑了笑,带着四驴子怎么离开,刚走了两步,司机叫住我们,他道:“要不再给加二百。”

我故作犹豫,然后勉强答应。

司机说不能在这装车,告诉我两个小时后再在城郊汇合。

我欣然答应。

在约定地点,我们将越野车开上了大挂车,随后开着租的车跟着。

不得不说,大挂车真牛逼,那个年代还没有北斗,也没有四个小时强制休息这一说。

挂车上两个人换着开,中途进服务区,也只是上个厕所洗个脸。

四驴子跟车跟得满眼血丝,最后没办法,我许某人无证驾驶替了他一会。

刚进入京哈高速辽宁界,我们联系司机让他就近下高速,把车卸了。

司机骂骂咧咧,但听说我们加两千块钱之后,司机改口叫哥。

在途中,我已经联系了一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神秘人物,这边的小镇子一套六十平米的动迁楼,价格不过三万,要是顶楼,价格在万元以内。

房价比墓地都便宜,所以很多人选择在这边存放先人骨灰。

我们用八千块钱买了一个顶楼,这边的房子都没有房产证,签个协议就行,交了八千块钱,我们顺利拿到了钥匙。

我们又将金佛塔包装成浴缸,然后雇了几个人顺利上楼。

为了万无一失,我和四驴子还买了厚铁板,焊了一个长方形的外壳,套上金佛塔,直接封底焊死。

四驴子还是不放心,又买来了砖块和水泥,我家在毛坯房里砌了一个炕,钢板盒子就砌在炕内。

做完这一切,我还没缓过神来,仿佛还是在做梦,装了监控,换了门锁,我们匆匆返回于田县。

回去的路上我仔细想了一下,虽然盗墓一年多,我们的手艺没什么进展,但到了关键时刻,照猫画虎还是玩的明白的,找墓挖坟我会了,万把头的运输路子,我们也学的七七八八了,唯一的缺陷就是找销路。

我们不能利用姚师爷的销路网,因为这个圈子就这么大,金佛塔出现在市场,肯定会引起轰动,姚师爷早晚会知道的。

所以,我们决定先缓一步再变现,研究一个万无一失的销赃路子。

干了这一票,足以让我们三人一生无忧。

返回于田县后,孙巧对着我俩一顿叨逼叨,赵母也没有好脸色。

赵母说她以为是九门的人把我们带走了,她还联系九门之中打探我们的消息,结果一无所获。

最后没办法,赵母直接让高层和九门谈判,九门那边也忌惮地理协会,答应了只要我们不去挖他们的藏宝洞,他们就放过我们。

当然,还有一些他们早就探明了的,还没有挖的古墓。

赵母很胸,很,啊呸,赵母很凶,我在心里却乐开了花,我们这不是因祸得福,而是双喜临门,得到了金佛塔,又让九门放弃了追杀,真是好事成双。

赵母让我们休息一晚,然后明天继续追查西王母宫的位置。

赵母还告诉我一个难受的消息,武丁墓被九门的人接管了,我们不能再去楼兰周边活动了。

地理协会和九门相当于划定了势力范围。

我点头答应,反正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我又问了古书翻译的怎么样了,赵母说有进展,但还没结束,还要等等。

赵母离开后,孙巧安抚了四驴子疲惫的身心,我真害怕孙巧的男朋友突然杀回来,到时候可就有的玩了。

隔壁在唱歌,我闲来无事,打通了花木兰的电话。

花木兰的声音恢复了几分,寒暄了几句,我问起了那个丁博文。

花木兰停顿了几分钟,我又把丁博文找我们的事和他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他,哎,我俩的订婚,就是为了两家的利益。”

“丁博文家是做什么的?”

“他家有很多古董,数不胜数,尤其是青铜器......”

花木兰说丁博文的祖上也是盗墓贼,当时在九门里还有一号,挺有名的,建国后,九门的高层都出国了,丁博文的先祖也退出了九门。

后来赶上十年浩劫,丁博文的先祖头脑活泛,当上了红卫兵,专门去抄原来的古董铺子,和民国时期卖古董的人,所获古董无数,名义上要捣毁破四旧,实际丁博文的先祖把那些古董都留存起来了。

后来慢慢倒卖,没少积累财富。

花木兰的家族擅长青铜器修补,丁博文的家族专攻青铜器的仿制,不过丁博文的家族只仿制残器,剩下的部分由花木兰的家族修补。

两家鼓捣出来的青铜器不能说以假乱真,其实就是真的,或者说半真半假,每件仿制的青铜器中都有上古的青铜残片。

我又问了丁博文和九门的关系,还有丁博文什么时候下过武丁墓。

花木兰那边是完全懵的状态,从来没听说过丁博文加入九门了,更不知道丁博文怎么知道武丁墓中的情况。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了解了丁博文的身份,又没完全了解丁博文的身份,丁博文的家族肯定不简单。

或者说丁博文对于我们来说,是个雷,我们得防着点,也要防着花木兰。

通过赵母找九门的事,我隐约觉得各方势力有点像是朝鲜半岛,两方居民互相诋毁,双方士兵边境线对峙,而两国的元首能乐呵呵地在一起喝着香槟美酒。

我们几个鼠辈,无非就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赵母说组织有事,她要回北京,新疆这边的事由我许某人做主。

我惊喜万分,万万没想到我许某人也有当上封疆大吏的那一天,老子就是西北王了。

那我要封四驴子为一品带刀侍卫,专职护驾。

吹牛逼的。

据说赵母的组织在新疆留了三十多人,不过我没见过几个,一切行动还是要靠孙巧联系。

往好处想,孙巧就是咱许某人的秘书,有事秘书干,没事,没事就休息。

四驴子告诉我两个人一起叫做睡觉,一个人叫做休息。

我从心里鄙夷四驴子的想法,老诅咒从树上的猴进化到地上的猿,又经过数万年才变成现在的人类,四驴子一心只想繁衍的行为,让我觉得这哥们有点返祖,我真担心他哪天上树。

赵母走后,我们也放松了很多,没人约束了,我和孙巧也是互相糊弄。

本应该继续寻找线索,不过既然咱当了西北王,那咱肯定得作出对我们有利的选择。

名义上是等着那些梵文资料翻译出来再行动,实际上是在等待姚师爷他们身体恢复。

不管钱多钱少,姚师爷、万把头、花木兰和川娃子是我能背靠背的人。

赵悟空就更不用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凭借赵母的关系,我也得对赵悟空更好一些,万一许某人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那我也和赵悟空各论各的,他管我叫爸,我管他叫哥。

孙巧的男朋友身体不太好,三五天才来一次,真是辛苦四驴子了,天天照顾孙巧。

浑浑噩噩过了半个多月,我等来了赵母的电话,她催促我继续寻找西王母天宫的线索。

我问他梵文都翻译出来了吗。

赵母说古梵文没几个人认识,他们一直组织了一批人日夜翻译,还需要一些时日,根据目前翻译出来的线索,那批书都是经书,参考价值不大。

我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只求那几张羊皮能带来惊喜。

挂断电话后,孙巧来了,我以为他是找四驴子的,随手拿起矿泉水瓶砸向补觉瘫痪的四驴子。

四驴子猛地坐起,然后咣当一声又躺下了。

我骂道:“你他妈的,天天白天睡觉,晚上干啥?”

四驴子眼睛都没睁,直接伸手指了一下孙巧,翻个身准备继续睡。

孙巧也没有不好意思,她道:“咱们不能这样等下去了,三十多人陪着咱们呢。”

我故意好奇道:“你们有线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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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哪有线索,不得靠你找线索吗?”

我一耸肩,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咱们不能这样,得找天宫的线索,现在也没办法确定遗址古墓和天宫有关。”

孙巧的言外之意是让我们继续寻找线索,不过我确实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我顿了顿道:“哪有那么简单,你们就告诉我西王母在新疆,我也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成吉思汗陵在草原,你们去找吧。”

孙巧气的脸通红,四驴子懒洋洋道:“不可能的,找不到的。”

我附和道:“对,别想了,咱们的资料是有限的,你们说西王母的天宫里面有长寿的秘诀,也有可能有外星人,那么,有钱有势的人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也早就安排人手寻找了,更别说郭家队了。”

孙巧默不作声。

我走了一招险棋,即使孙巧不知道什么线索,组织内的人也应该知道一些。

要不然,不可能把宝押在我和四驴子的身上,凭借我俩的操作,组织就敢派三十多人进西域?

显然是不可能的,组织一定还有什么线索,只是不愿意透露给我们。

我逼迫孙巧,孙巧再汇报组织,总会有人扛不住。

我们也不着急,反正有了金佛塔,不仅这一趟不亏,我们后半生和孙子一代都有了着落。

我要是出去打工,每个月赚五千,一年就是六万,从二十岁工作到六十岁,不吃不喝四十年才能赚二百四十万。

如果金佛塔最少能卖一个亿,我们一人三千多万,儿孙三代人躺平没问题。

要问我孙子的儿子怎么办?

根本不用想,我估计我太孙根本都不知道他太爷叫许多,他都不知道我是谁,我还担心那个王八犊子干啥?

所以,要是组织不再透露出新的线索,我也准备躺平了。

无论是长寿还是外星人,对于我来说,没有诱惑性。

孙巧气冲冲地离开了,估计是去打电话了。

我踹了一脚四驴子道:“别他妈躺尸了,让我躺一会,你不是不睡这嘛。”

“操,万一那小娘们男朋友来了呢,帮我堵床上可咋办。”

“滚滚滚,去你小娘们的房间睡去。”

“来,给爷揪个鸡。”

说完,四驴子猛地坐起,一脸认真。

我吓了一跳,忙唱道:“日落西天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

“滚犊子。”

“操,我还以为你来仙了呢。”

“狗哥,这两天我有个事想不明白,你给我分析分析。”

“是牙签搅大缸还是打井不出水?难不成和咱猴哥一样,那娘们不会叫?”

“正经的,你说人类有五千年的历史,前三千年不说了,后两千年基本上都是一个样,只有最近二百年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近五十年的科技的进展,抵得上几千年的努力。”

我一脸懵,问道:“你喝酒了?”

“不是,我在想你说咱们会不会是身处在一个游戏中,咱们都是代码,有人充了会员,或者说游戏的策划突然加了新剧情。”

我白了四驴子一眼。

四驴子继续道:“真的,我越想越觉得孔老师说的有道理,为什么最近一百年才有了快速发展,为什么会有人类,咱们有女娲造人,西方有圣母玛利亚,蒙古有苍狼白鹿,各个地方好像都有关于造人的传说。”

我哼笑道:“知道什么是母系社会吗?就是老爷们提了裤子不用负责,别说孩子了,就是生孩子的人都不知道孩子是种的,所以才有了这些神话。”

“现在的走婚呗。”

“别听自媒体瞎勾八叨叨,走婚也是一夫一妻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有些冥顽不灵,他好像着了魔一样,继续研究造物主的问题,他问:“肤色问题呢?”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科学显示肤色是三万年前开始有分化的,不过最近五千年,人类好像没什么变化。

咱许某人是个盗墓贼,不是考研的,没办法回答四驴子的问题。

僵持之际,孙巧回来了。

孙巧一副认真的样子,她道:“你们杀了小鬼子,能证明你们是爱国的,我接下来说的内容,你们要保密。”

我和四驴子也认真了。

“你俩知道玛雅文明吗?”

我点了点头。

“那你们知道玛雅文明和历法吗?今年(2012)是世界末日。”

我顿时泄了气,骂道:“玛雅文明不就是洋鬼子弄出来的逼玩意吗?玛雅文明出现的时候,咱们东周都快玩完了,玛雅文化兴盛的时期是公元三世纪到九世纪,相当于咱们的东晋到宋朝,夏商周,哪朝哪代没有历法。”

孙巧气的涨红了脸。

沉默了两分钟,孙巧道:“等会,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补充道:“要是再问出这种糊弄人的东西,就别来告诉我了。”

孙巧没有回答,直接出去了。

四驴子问:“网络上说玛雅文明挺神秘的。”

“神秘个屁,洋鬼子给祖宗脸上摸金,故意制造噱头,没有水怪的尼斯湖就是个大水泡子,谁愿意去看?谁愿意去了解?同样,玛雅文化也是这样,不弄点神秘的东西,也没人愿意相信洋毛子也有历史,玛雅人弄了个阳历牌,相当于写到12月31号后面就不写了,那他娘的31号还是末日了?”

“嗯,也是这么回事。”

话音刚落,孙巧又进来了,她又说了刚才那一番话,什么要说的内容重要,不能外泄什么的。

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孙巧道:“你们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考古队都主动挖掘了吗?”

我呵呵笑了两声道:“一个旱涝保收的编制,干活和不干活拿一样的钱,我也愿意天天坐在办公室喝茶呀,要是年限混够了,办公室也不用去了,反正有纳税人供养,编制的文化不就是多干多错,少干少错,不干不错嘛,万一弄坏一件文物,说不定还得受到处分,谁不愿意装死混工资呀。”

孙巧一个字也没说,直接扭头出去了。

四驴子呵呵道:“这娘们不老实呀,还想故作神秘骗咱们,晚上我得好好收拾收拾。”

“不怼她几句,她不会透露出真实的线索,假如,我说假如西王母的天宫在火山口,于田县的火山就都在一起呢,随便一个考古队下来都能勘察的明明白白,用得着咱们操心?轮得着咱们离挖宝?”

四驴子嘶了一声。

我继续道:“别以为这娘们简单,当着她的面杀人,她一点也不害怕,说白了她那个学长就是她故意引入戈壁让咱们杀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可以理解为测试咱们,不过要是让你叫一个人去送死,你下得了那个狠心吗?”

四驴子变现出一丝惊恐,他道:“卧槽,那你还让我刑讯逼供。”

“和那个没关系,防着点就行,别玩了一辈子鹰,反倒被鹰啄了眼睛。”

话音刚落,孙巧又进来了,我先发制人道:“直接说吧,又想用什么故事蒙骗我们。”

“三星堆,这回是真的了。”

孙巧总算说了一个让我感兴趣的话题。

三星堆确实很神秘。

孙巧道:“你们知道三星堆出土的文物为什么和咱们的认知格格不入吗?”

我摇了摇头。

“他们是一个古老的文明,一个先进的文明,也是一个神秘消失的文明。”

我很讨厌孙巧这种说话方式,完全是废话文学,我没好气道:“三星堆是古蜀文化,不能和汉人的文化比,还有就是独尊儒术之后,两千年来,咱们的思想都被固化了,要么种地,要么学习四书五经,还有个球的想象力。”

“不一样,三星堆很神秘。”

“我一个汉人,看你们毛子族还神秘呢,神不神秘得看和什么文化对比。”

“不对,三星堆就是很神秘。”

我有了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于是,我直截了当问:“三星堆和西王母有关系?”

孙巧有些得意,她道:“当然了,三星堆就是西王母的部族创造的文明。”

“有什么证据?”

“推测。”

我哼了一声,故作神秘道:“既然你说了一个秘密,我也给你说一个秘密,其实和珅是乾隆的亲儿子。”

“嗯?真的吗?有证据吗?”

“推测。”

孙巧一时语塞,为了防止孙巧再糊弄我,我直接给她讲了一下三星堆的文化。

三星堆的神秘,一方面是出土的青铜器怪异,另一方面是视频号和文章的渲染。

有文章说神秘的北纬三十度贯穿四大文明古国,三星堆也在北纬三十度

我只能呵呵,北纬三十度是副热带高压带,说白了就是有阳光的干旱带。

不过要是有河流经过北纬三十度,那就是极其适合人类生存的环境,有阳光,有水,气候宜人。

古人也不是傻子,越是气候宜人的地方,越多人定居,也就有了各种各样的文明,埃及、尼罗河、两河流域都是这个意思。

不过咱们国家有古文明的地方大多都是季风性气候,新疆和西藏以东的地区,从北到南遍布古文化遗址,像什么红山文化、仰韶文化、石峁文化等等。

再说超薄的黄金面具,黄金的延展性很好,比如金箔纸,一克黄金能拉丝六百多米,给我一克黄金,我许某人都能砸出来一个黄金桌布。

什么?三叔的青铜神树?穿越?

大哥,青铜树是八六年出土的,比我许某人岁数都大。

再说青铜器,三星堆的青铜器大约距今三千年。

三千年什么概念,那是商朝晚期,周武王都开始讨伐纣王了。

四羊方尊、后母戊鼎,可见商朝的青铜器制造技术,所以三星堆出土青铜器不足为奇。

说到这,孙巧打断我道:“三星堆青铜器造型怪异,没有史书记载,这个你怎么解释?”

“好解释,你少看点没营养的文章就行了,《蜀王本纪》、《华阳国志》都有古蜀文化的记载,古蜀国三大先祖部落,第一个是养蚕缫丝的纵目人蚕丛部落,青铜面具就是蚕丛人的纵目造型,第二个是获取和采集树木的柏灌部落,青铜神树代表柏灌部落,第三个是以捕鱼和抓鸟为生的鱼凫部落,大眼睛鸟就是这个部落的象征,都有记载呀。”

孙巧惊讶地看着我道:“你不是没上过学吗?怎么知道这些?”

我呵呵道:“别扯三星堆了,人家是从中原地区学会了青铜浇筑技术,铸造青铜器后挖祭祀坑祭奠蜀国三大先祖,怎么就神秘了?你说点我不知道的。”

孙巧沉默半天道:“你们不觉得三星堆很奇怪吗?”

我怼道:“非洲有个部族,男性的蛋蛋长得比鸵鸟蛋还大,你觉得奇怪吗?”

孙巧哑口无言,气冲冲的再次出门,我和四驴子相视一笑,只求孙巧下次进来能说点劲爆的线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孙巧再次进来时,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一言不发。

我笑着看着她,四驴子也是一样。

要不是房间内多了个我,我能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

气氛越来越压抑,我问道:“怎么样,你的领导同意你透露消息了吗?”

“夏朝。”

我一脸懵,上次弄到的镇墓兽文字显示,根本就没有夏朝。

孙巧怎么突然提到夏朝了?

“夏朝怎么了?”

孙巧懵逼道:“老师也没说太多,她说告诉你夏朝,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内心苦笑,我许某人是算命的吗?

孙巧又好奇问:“说说嘛,我也想知道。”

“知道什么?”

“你分析出了什么?”

“分析出后羿当了夏王,然后射日,哎,你说十个太阳会不会是十个美女?”

四驴子搭腔道:“不可能,啥好老爷们能一口气九次。”

孙巧气愤道:“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不悦道:“大姐,你从玛雅文明扯到三星堆,咋地,我能掐会算呀,你说胯骨轴子之后,我得告诉你城门楼子在哪?”

孙巧急了,她道:“不是,这些都是老师让我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是个学生,在组织内没有职位,关键信息也不是我能看的,老师只让我说说玛雅文明和三星堆之类的,说是对你有帮助。”

我心里说:“赵母啊赵母,你要弄死我许某人啊。”

“怎么样,听到夏朝,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懵逼的望着孙巧,孙巧一脸无奈。

玛雅文明,三星堆,夏朝,完全不是一个时代的东西,关系更是八竿子打不着,我能有什么想法。

“咱们真的不能这样耗下去了,三十多个人陪着呢。”

“哦,然后呢?花我许某人的经费了吗?”

“要是咱们毫无进展,上峰可能会放弃这个项目,万一人员撤离,你们不怕被九门的人清算吗?”

我咬了咬牙,不管这话是不是孙巧为了威胁我说的,其中的道理是讲的通的。

对于一个无法溯源的东西,万一组织想要放弃,那我们就是无用的棋子,被遗弃都是小事,还有被灭口的风险

毕竟除了编制,没有地方愿意养闲人。

孙巧离开后,四驴子盘腿而坐,满面愁容。

我心里也压抑,许某人没有金手指,没有背景,也没有贵人给铺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还非要怀揣暴富之心。

老话说要想富先盗墓,我们盗墓没少赚钱,没引来帽子叔叔的盘查,却得到了同行的追杀。

果然,各行各业都害怕同行的挤兑。

王八操的同行。

孙巧说话的方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玛雅文明,三星堆,夏朝,这三个东西对于我来说,就是城门楼子、胯骨轴子、肩膀头子。

“狗哥,到底有没有夏朝。”

“有,还是没有呀?”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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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夏朝有没有,史学家到现在都没整明白,要说没有,司马迁的《史记》记载了完整的帝王世系,要说有,连一样夏朝的文物都没出现,更别说夏朝遗址了。

等等。

不对。

不对。

一个存在的王朝,怎么可能找不到遗址?

北京猿人、红山文化、大汶口文化、河姆渡、良渚……

没有形成国家的文化都能找到遗址,统治了几百年的夏朝怎么可能没有遗址。

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让我感到恐惧。

如果说夏朝不在国内呢?

咱们从头开始梳理这件事,先说西王母。

西晋武帝太康二年,盗墓贼在今河南汲县盗掘了一座战国时期魏国墓葬,出土一大批竹简,被后世称为“竹书纪年”。

其中有《穆天子传》﹑《周穆王美人盛姬死事》被后世合并称之为《穆天子传》。

《穆天子传》是一部记录周穆王西巡史事的史料,书中详载周穆王在位五十五年率师南征北战的盛况,以编年体为主,用天干和地支记录周穆王的所见所闻。

其真实性不容怀疑。

《穆天子传》中记载“吉日甲子,天子宾于西王母。乃执白圭玄璧以见西王母。”

意思是甲子日是个好日子,周穆王做客于西王母,拿着白玉圭和玄壁作为礼物,以见西王母。

宾于西王母,宾于,周穆王去西王母做客,还带着礼物。

周穆王是西周第五位天子,前有周武王和周公,周穆王时,西周国力强盛,按照当时的习俗,诸侯国都要给天子进贡,周穆王怎可能去给西王母送礼呢?还得选个好日子?

不对劲,要是西王母是另一个国家的领袖呢?

西王母在会见周穆王的时候说自己是女帝,那么大胆一点,周穆王是去朝见西王母?

《山海经》中记载西王母的长相“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翻译成现在的话就是“西王母的样子与人差不多,长着豹子的尾巴和老虎的牙齿,喜欢发出吼发,她头发蓬松,头戴玉胜。”

单看这段文字,身穿兽皮口含虎牙,西王母的长相是不是有点像是今天的印第安人?

周穆王走了三年才到西王母的瑶池。

按照一天三十公里计算,三年走一万公里是有可能的。

一万公里、女王,再联想到四大文明古国。

埃及。

冥冥之中,我感觉周穆王是到了埃及,周穆王的都城在今天西安附近,一万公里完全可以到达埃及。

周穆王见到的人是埃及的法老王?或者是法老王的女儿?

大约公元前3150年,南北埃及完成统一,并建立了世界上首个大一统国家,其朝代延续并更迭长达三千年。

史学家推测夏朝是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建立的国家。

两者建国时间相差了一千多年,可以说夏朝建立之时,埃及已经十分强盛了,胡夫金字塔都建成了五百多年,在那个年代,埃及完全有能力征服全世界。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想,这种想法太可怕。

“驴哥,你说蚩尤是不是埃及人?”

正在喝水的四驴子噗地一声喷了出来,他愣愣地看了我好一会,疑惑道:“傻狗,你又喝酒了啊。”

“蚩尤铜头铁额,埃及的士兵也是带面具,对吧。”

“你什么意思?”

“如果夏朝的国都在埃及呢?”

“扯犊子。”

我不死心,继续道:“你想想,哪个国家不想着领土的扩张,有夏朝时,埃及立国一千多年,埃及士兵干到东亚也是有可能的。”

“你是不是喝酒了?”

“妈的,正经事,考古显示埃及人也是黄皮肤,如果说黄帝打败的埃及扩张过来的人呢?”

四驴子咧嘴道:“这么分析也有几分道理,人类是从非洲大陆出来的,咋地,你要去埃及盗墓呀,玩跨国贸易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说完,四驴子的聪明脑回路立马反应过来了,他道:“卧槽,你是想说夏朝的皇宫在新疆?”

“有可能夏朝的皇宫和西王母的天宫是一个地方。”

“怎么个意思?”

“首先,咱们先接受埃及东征的前提,东征军在新疆地区建立的王城和宫殿,由埃及法老王的子孙统治,后来又逐步征服了中原,镇墓兽说写商汤灭蚩尤,假设埃及人就是蚩尤,那么和商汤打仗的就是埃及人,对吧。”

“等会,我有点懵,咱们不是盗墓贼吗?研究这玩意干啥?”

“你个傻驴,不研究历史,上哪找墓?不找墓拿命赚钱呀?”

四驴子骂了我一声道:“你就说咱们去哪挖吧,要是去埃及,我赶紧办个签证,他妈的,要是我能挖了金字塔,进宗祠里都得烧头香。”

这话把我问住了,因为我也不确定西王母在哪。

四驴子踹了我一脚,不再搭理我。

我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问题,于是我拨打了花木兰的电话,花木兰说他们恢复的差不多了,除了四肢无力,其他症状已经没有了。

互相了解了一下近状,我把我的分析说了一遍。

花木兰道:“我对你的想法保留意见,你的想法可以解释一个问题,西域三十六国都是在汉朝之后出现的,有没有可能是秦始皇赶跑了埃及人?”

“秦始皇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埃及出了昏君,与秦始皇同时期的埃及王是托勒密四世,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在他执政期间,埃及丧失了中亚的统治,埃及军队往埃及国内撤军。”

“怪不得西域三十六国像雨后春笋一样都冒出来了。”

花木兰停顿几秒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想。”

“你还知道些什么?”

“没什么了,等等,我问问丁博文,他是九门的人,我问问他知不知道。”

“他?他会告诉你吗?”

“老娘都和他领证了,试试呗。”

“你俩相处多久?”

“三天呀,从认识到领证就三天。”

挂断电话,我心里始终忐忑不安,不是花木兰已经领证了,而是花木兰的行为让我有点不理解。

接触半年多,我一直觉得花木兰是个表面乖巧,内心桀骜不驯的人,花木兰怎么能轻易和一个认识三天的人领证呢?

难道他也想加入九门?

不应该呀,花木兰家底殷实,跟我们盗墓分的钱也能让她一辈子无忧了,他为什么还要冒险?

花木兰有什么目的呢?

四驴子见我眉毛凑到了一起,嘲讽道:“煮熟的鸭子飞了吧,我就给你说想追娘们直接点。”

“不是这个事,花木兰为什么和他结婚?”

“不是说两姓联姻吗,都是利益。”

“让你娶一个刚认识的女人,你愿意吗?”

“愿意啊。”四驴子说的毫不犹豫。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我为什么要问一个种马这种问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哟哟哟,许狗儿伤心了,滋滋滋,我的小可怜,啥也没得到呦。”

“滚犊子,老子心无杂念。”

“太监也是心无杂念,皇帝老子能当着太监面嘿咻,弄不好老太监还能帮皇帝推屁股呢。”

“滚。”

不一会,花木兰打来了电话,丁博文说西王母的天宫九门的人早就有关注,从民国开始,九门的人一直在寻找西王母宫,别说新疆了,就是埃及、叙利亚他们都去过了,毫无结果。

我听完之后,心里一凉,不管是人脉还是技术,九门的人要强于正规军,我们几个人连个皇协军都比不上,拿什么跟九门的人去比。

九门找不到的东西,我们就能找到?

显然不可能。

花木兰还透露,丁博文的家族在九门中属于高层,他们一方面搞钱,一方面研究延长寿命。

说简单点,延长寿命也是为了赚钱,比如巴马地区百岁老人多,所以巴马地区出的矿泉水也能卖到十块钱一瓶,销量还不错。

更别说药厂出一些延长生命的药了,一瓶千八百块钱都得卖断货。

人的DNA决定了不可能长生,不过延长寿命的方法肯定是有的。

我突然觉得九门是个良心组织了,不骗穷人,不割韭菜。

花木兰的电话将我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不是埃及,没在中亚,难不成西王母的宫殿在天上?

我给赵母打电话,他没有接,我把近期的事情用短信给她发过去了,零零碎碎打了几百字,核心就一个意思,找不到西王母的天宫。

赵母回答也很简单,遗址墓地的资料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绝境,许某人再次陷入绝境。

躺在床上,我久久睡不着,四驴子在隔壁帮着别人播种干活。

我在想为什么非要找西王母的天宫,现在九门已经不追杀我们了,再说了九门追杀的名单里还有赵悟空呢,赵母能放任儿子被追杀?

根本不可能。

有人想要长生,有人想证明这个世界是由代码组成的,可我许某人只想赚钱。

要不然,风紧扯呼?撤?

我敲了敲宾馆的墙,想要招呼隔壁的四驴子。

不一会,四驴子和孙巧都来了,四驴子脸色不好看。

我笑道:“咋地,把你吓软了啊?”

“地理协会的人要撤了。”孙巧抢着说。

“撤?撤哪去?”

“回去了,你找不到线索,组织先把人撤回去。”

我大喜道:“咱们也跟着撤呗,以后天各一方,常联系。”

“咱们几个不能走。”

“靠,人都走了,咱们留下来干什么?”

孙巧神秘道:“还会来一波人。”

“咋地,换防呀?找也找不到,还留在这干什么?”

孙巧说了一个让我震惊的事,她说下一批进来的人是各方势力,郭家队、九门、地理协会,加上我和四驴子这俩盗墓贼一起行动。

我都懵了,九门和地理协会我能理解,郭家队的人进来干什么?

四驴子举了一个例子我就明白了,有的地方动迁工作难以推进,然后就有一批警察不敢抓,法院不敢判的小流氓出现了,这些小流氓是谁请来的,不言而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九门、地理协会,加上我和四驴子都是替人办事的小流氓。

可九门和地理协会都是有靠山的人,我和四驴子就是光杆司令,烂命一条。

孙巧说考古队连一遍的历史都没有,盗墓贼有两千年的技艺传承,论风水和找墓,还是盗墓贼靠谱。

我真想呵呵孙巧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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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应速度令人瞠目结舌。

第二天一早,我见到了各方势力。

地理协会、九门、考古队、盗墓贼。

四股势力凑在一起就是一锅东北乱炖。

有肉有菜有油水,我和四驴子就是葱花。

地理协会的代表是个娘们,取的名字都能给好老爷们听硬了,叫什么娇娇,三十来岁,典型的经常健身的身材,微胖?丰姿?丰满?

考古队那边派出一个文质彬彬,不苟言笑的人,见面之后不怎么说话,除了标志性谦逊,没有什么可讲的,姓贾,人称贾专家。

九门派来的人可不一般,首先,是个男的,其次是个罗锅,再者有点跛脚,最后,一只眼睛是空的。

再说长相,说耐人寻味有点没劲,要说长得像是车祸现场,你们得说我许某人嘴损,不过这长相真的难以形容,满脸麻子遮盖了实际年龄,其他人都叫他二爷。

怎么说呢,二爷去医院,不管去哪个科室,科室的奖金绝对能翻倍,全身上下任何零部件都可以修理一下。

名义上是考古界的高手齐聚昆仑,可听听我们的名字。

娇娇、贾专家、二爷、许狗儿、四驴子。

怎么听都不像是考古的,更像是一群残疾的江湖艺人撂地表演,许狗儿表演双脚踩灯泡,四驴子演绎胸口碎大石,贾专家演唱一首《我的老父亲》,二爷佝偻着身体拖着铁盘讨赏钱。

下雨阴天还能接点唱白事的活。

娇娇呢?

娇娇必须有节目呀,开场白我都替她想好了,来来来里边走,来来来里边进,抓紧时间,时间抓紧,十块钱一张,十块钱一位……

这一段开场白是我小时候学的,那时候科技还不发达,镇子上经常来表演队,白天预热,面包车配合大喇叭挨个村宣传。

白天演出队在镇子上的空地搭起来一个场地,有点像是超大版的蒙古包,表演舞台捂得严严实实,看客全都是十里八村的老爷们,其中上了年纪的老光棍子最活跃,有的还能上台互动。

要问表演的内容是什么,怎么说呢,隔山打牛解释一下,九五年之前出生的人小时候听歌还是靠VCD的光碟,在黄碟,啊,呸,在光碟中有一个强大的公司名曰金碟豹。

金碟豹里面唱歌都是带伴舞的,舞者穿着都一样,全是花的奶嘞子加上三角裤。

别问我这种影碟为什么能卖出去,我只说一点,因为老爸们爱看。

镇子上的表演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到大劈叉,大到脱衣舞……

妈的,扯远了。

我们几个人还弄得挺像样,借用了酒店的会议室商讨接下来的行程。

怎么说呢,我有了一种去联合国作报告的感觉。

娇娇主持会议,她先明确的各方的利益。

贾专家是正规军,要是挖出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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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要一切超自然的东西,包括外星人的科技。

我和四驴子要钱要文物,要钱是出场费,旱涝保收,一人三十万,文物是贾专家挑剩下的东西都给我们。

九门的二爷要的东西比娇娇还稀奇,一切关于延长寿命的书籍或者其他东西都归九门,并且我们不能向外透露任何关于延长寿命的事。

我想了一下,除了我和四驴子还有贾专家,其他两股力量要的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一点也不实在。

不过我琢磨了一下九门的需求,人家才是能赚大钱的人,比如在蚁力神出来之前,没有人相信黑蚂蚁能壮阳,有的村子百岁老人多,有的村子双胞胎多,凡是有这种超乎寻常事件的村子,那狗尿苔都能卖出千年灵芝的价格。

我觉得九门是为了上而上的昆仑山,找不找得到东西不重要,重点是得有这个过程,后期一造噱头,在昆仑山发现上古仙草,要是泡成药酒,喝一口强身健体,喝两口百病全消,喝三口九十岁的老头子能让小姑娘面红耳赤欲罢不能娇音绕梁难以启齿双腿发抖走路外八。

应该是这种可能,九门和地理协会的人掌握的线索比郭家队还多,那么为什么还要拉着贾专家进来?

无非就是为了师出有门,盗墓贼不能见光,考古队可以上电视叙说辉煌,有了贾专家,我们就是官方的行动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以九门的操行,挖不倒墓他们都能做出一个假墓上电视,然后大卖产品。

想到这些,我觉得我又入了一个局。

不过只要有钱赚,那就是老爷天追着喂饭。

如果把我们这群人放在三国时期的蜀汉,贾专家是刘备,二爷是关羽,娇娇是张飞,我是韩启龙,四驴子是袁宏伟。

我猜你们肯定不知道韩启龙和袁宏伟,因为这俩名字是我瞎编的,说直接点我和四驴子就是无名小卒,人家三人,三股力量才是主要的,我俩就是马前卒。

有人吃肉,有人喝汤,有人舔盘子,我和四驴子能喝点一口稀释过的刷盘子水就不错了。

一番交流之下,我别的没看明白,但却看清楚了贾专家。

贾专家人如其名,他不是深藏不露,更不是保存实力,就是一个假专家,勾八球的都不懂,除了抽好烟和要体验西域风情,贾专家没别的需求。

妈的,许某人从来没想过盗墓的勾当也能玩起挂靠和贴牌那一套。

贾专家说五个人坐车有点挤,正好他不去,我们还能宽敞一些。

听了这话,我从心里感谢贾专家的八辈祖宗。

撂下这句话后,贾专家笑着说身体有了高原反应,要回去休息,我们有发现再联系他。

我估计贾专家回房间运动去了,听说运动能抵消高原反应,至于什么运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贾专家走后,会议室内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贾专家离开后,我从心里开始放松。

娇娇拍了拍手道:“行了,现在就剩咱们几个了,不要藏着掖着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线索,都摊牌吧。”

二爷轻笑道:“光听说二位小兄弟是盗墓高手了,敢问二位是何出身?”

我心里苦笑,还他妈的出身?

什么出身?

野生盗墓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介绍身份是门学问。

就像刘备一样。

要是说刘备,可能不会引人注意,不过换种说法,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的玄孙皇叔刘备。

是不是更有吸引力?

这年代,买条狗都得看血统呢,吹点牛逼有利无害。

我想了想道:“在下原来出马仙,供奉三清、四御、五老、六司,有高人说我是玉皇大帝四闺女青衣仙女与张四墩之后,后经仙家点拨,在古墓中寻找仙人遗骨,以增修行。”

这话把娇娇和二爷说愣住了,他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四驴子道:“就是这么回事,他妈是老四,我妈是老五,我是他老表,有点亲戚。”

谁也不是傻子,你们都用艺名,还想着我许某人把家谱念出来吗?

二爷哼笑两声,声音沙哑道:“年轻人,有意思,露个底,你们是什么人?”

“社会X义接班人。”

四驴子的回答彻底把二爷整不会了,呆呆地看着我们,不知所措。

娇娇打圆场道:“来来来,给你们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四驴子彻底放飞自我了,他道:“我们所得都是真的,三圣母是我们的三姨。”

说完,四驴子有点生气了,他道:“别扯犊子了,你们的能力,老子上完厕所用哪个手擦你们都知道,还问这些干啥?”

“年轻人,有意思。”二爷皮笑肉不笑。

娇娇拍了拍手,率先说了地理协会掌握的资料。

怎么说呢,娇娇把我的台词说完了,地理协会也怀疑西域有埃及人建立的政权,不仅是埃及人,也有可能有古巴比伦人。

娇娇也提出了一个建设性的想法,西王母的天宫是用寒冰搭建的,所以现在一点痕迹也找不到。

例如因纽特人的雪屋,有证据表明,因纽特人和咱们有很近的血缘关系,他们的语言也和西藏的康巴语言类似。

康巴人分布的范围在西藏东部,也就是昆仑山沿线,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附近。

因纽特人常年与风雪打交道,一切活动的目的都是生存,数千年来没什么变化,雪屋也是有可能保留康巴人的习惯。

娇娇还指出一项证据,古时候的藏地和新疆树木匮乏,想用木头搭建房子困难性比较大,所以远古的康巴人有可能用雪山上的冰块搭建房子。

反正牦牛皮一穿,千年寒冰都透不过来。

娇娇说了一大堆,巴拉巴拉,基本上都是没有用的线索,估计是话到嘴边留了七分。

我们将目光投向二爷,二爷冷笑一声道:“玉虚宫和西王母天宫都是九门要找的东西,也找了百十来年,火山口你们就不用找了,我们查了几遍了,没有收获。”

“有其他发现吗?”

“有,新时期的石刀、壁画。”

“有古埃及的东西吗?”

“有一只青铜猫,埃及猫的造型,时间在晚商,猫的造型是埃及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样子,不过是孤品,没办法确定是埃及还是通过贸易带到西域的。”

二爷这话说的中肯,假如唐朝时期,有人弄到了埃及青铜猫,然后在西域售卖或者丢失,千年之后又被九门的人发现,确实没办法证明埃及统治过西域。

二爷说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

我懵了,我分析出来的东西都被娇娇给说了。

沉默了一会,我开始了废话文学道:“道家的资料不会是空穴来风,昆仑山也是万山之祖,两者叠加在一起,昆仑山肯定有说道。”

“继续说。”娇娇道。

继续说?

说啥?

本以为九门和地理协会能说点劲爆的东西,没想到两伙人一伙是猴子,一伙是狐狸,一伙奸,一伙滑。

我故作无知的样子道:“没啦。”

二爷冷笑一声道:“娇娇啊,地理协会是没人了吗?找了一个四六不懂的半拉子做领队?”

领队?

我许某人昨天还是西北王呢。

娇娇尴尬地笑了笑道:“他们有实力,微子启墓、武丁墓都是他们发现的。”

“呵呵,武丁墓,武丁墓一百年前我们就发现了。”

我来了好奇心,问道:“发现了为什么不挖?”

“不挖?挖了多少次了?九死一生,也不知道你们这几个丘八走了什么狗屎运,一把成。”

四驴子道:“对呀,老子们牛逼。”

越是交流,火药味越浓,娇娇身材丰美,说我两句可以,二爷一个丑八怪,凭什么看不起我们?

娇娇见气氛尴尬,她笑着道:“今天咱们就是认识一下,都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吃个饭,喝点酒。”

二爷哼了一声直接离开。

四驴子淫荡道:“娇娇姐呀,你在哪个秧歌队掏弄出来这个老怪胎。”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谁?”

“柳小辫。”

我脑袋嗡的一下,立马想拿出电话告诉赵悟空。

娇娇道:“省省吧,柳家要是想杀人,你们的人早就死了。”

四驴子懵逼问:“谁呀,柳小辫是谁?”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柳小辫,发现有很多信息是对不上的。

于是,我问道:“他是谁?”

“他是谁你不知道吗?”

“药神柳小辫之后?”

“你猜对了一半。”

“哪一半?”

娇娇认真道:“药神柳小辫。”

我惊讶地站了起来,大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柳小辫在大清咸丰年间就混出名气来了,到现在,柳小辫应该一百七八十岁了,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知道他师父是谁吗?”

“谁?”

“李清云。”

我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清云生于公元1677年,卒于民国1933年,终年256岁。

除了神话的彭祖,可以说李青云是五千年来第一长寿之人。

不过关于李清云是否真实存在,我是存有疑虑的,毕竟科学和医疗高度发展的今天,最长寿的人也不过一百三十岁。

娇娇说了李青云的事,字字句句令人瞠目结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娇娇道:“李清云先后共有24位妻子,180位后人。”

四驴子总是能发现问题的关键,他问:“现在的世界纪录是九十岁。”

“嗯?什么世界记录?”

四驴子眼睛转了两圈道:“男的能生孩子的世界纪录,一般过六十岁后,那玩意就剩下个撒尿的功能了,要是前列腺不好,尿尿都不顺畅,滴答尿。”

四驴子一句说得娇娇没有了倾诉欲。

娇娇简单地说了一下,大概意思是李清云牛逼,180位后人中却没有牛逼的。

为啥?

因为李清云常年使用草药、丹药、秘方、邪术。

李清云是长生了,可身子骨却坏了,生出来的孩子都是嘴歪眼斜,鲜有正常人。

男的注定是打光棍子,女的就好说了。

在清朝,娘们好嫁人。

穷苦百姓没钱娶媳妇,有媳妇的没钱生活,二者一合计,来吧,给点钱,我把媳妇借给你用两年。

所以有的地方会有典妻的习俗,就是把妻子租给别人生娃。

重点强调一下,这一行为放在现在也不违法,嫖娼是违法的,但是长期包养是合法行为,最多也就是个不正当关系。

清朝官吏腐败,有的县丞为了升官或者讨好县太爷,说不定还把媳妇借给县太爷品尝一下呢。

当然,咱们说的是做菜的手艺,而且还是清朝,是清朝,不是现代。

所以,在清朝,有点残疾的女子也能找到婆家。

按血缘关系,二爷的外公是李清云。

也不知道李清云生二爷他妈时吃了什么补药,二爷他妈骨骼惊奇,状如老虎,声如老牛,络腮胡子,形似李逵。

不过二爷小时候确实是正常人长相,无非就是跛脚,在李清云的家族里算是颜值的天花板了,所以小时候的二爷挺讨外公喜欢的。

二爷间接学了点李清云的养生长寿之道,活到一百六七十岁还能头脑清晰,手脚麻利。

婷婷说完这些,我问二爷的养生之道,放在别人身上不行吗?

婷婷哼笑一声道:“龙生龙,凤生凤,基因决定了他的长寿,李清云的长寿秘方,连亲儿子都不告诉。”

“不对呀,那拿二爷当标杆,买长寿产品,岂不是更有市场。”

“不可能,世人不会相信有人活到一百六七的。”

我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现代人都相信科学,给人说长生不老,或者说长生不死,没有人会相信。

不过要是宣传延缓衰老,延长寿命,肯定有大把人愿意花钱。

护肤品就是这个道理,没有护肤品宣传永葆青春,都是在强调延缓肌肤老化。

我问道:“姚师爷他们在柳家,二爷又是柳家的人,二爷还是九门的人,姚师爷他们不会有危险吗?”

“灯下黑,二爷活了这么久,知道关系靠不住,二爷是九门中人,和地理协会关系也不错,和其他江湖人也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凭借祖上零星的手艺,不少达官贵人也找渠道让二爷帮着延长寿命,懂了吧。”

我没有懂,或者说娇娇说的话推翻了我的认知,我从来没想过湘西柳家和李清云有关系。

同时,我脑子里也有了新的想法,李清云是不是学会了什么邪术,能让人起死回生,如果说李清云不是长寿呢?是死了之后又被人复活呢?

那江湖谣传湘西柳家能复活刚死的人,就不是胡说八道,也不是碰到了假死之人,是他娘的真牛逼,真有手段呀。

了解完这些,该谈正事了,茫茫昆仑山,上哪找天宫?

或者说天宫在不在昆仑山?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娇娇,娇娇深吸一口气道:“本来想着咱们各方把线索汇集一下,可你们想赚钱,九门想卖药,找了个考古专家还是个老嫖客。”

“你们还有什么线索?”

“没了,你们呢?”

“大姐,我是个力工,上哪知道线索去。”

娇娇显然不信,用眼神来回打量我。

我道:“我是盗墓贼,是赚钱的,我比你们谁都想找到天宫,弄点东西换钱。”

娇娇还是不信。

我也生气了,我道:“你们有线索就去,没线索咱们就散伙,你们给的三十万,老子随便找个墓就能摸出来,在这耽误时间,就是耽误我们赚钱。”

娇娇想了想,叹气道:“1976年,在1976年之前,每年都有科考队上来。”

我没说什么。

娇娇可谓是冰雪聪明,她看出我想到了谁,她道:“瘫痪在床的人,想死也是一件难事,老头子在,儿子们就有养老金拿,当然,我说的不是养老金,而是老头的权威,我这么说,你们懂了吧。”

“他们找到什么了?”

“骸骨,遍地的骸骨、在一个山谷,他们发现了十几米厚的骸骨,都不是已知的动物。”

“哪个山谷?”

“在1984年,那个山谷被当作导弹靶场,炸没了。”

我疑惑了,问道:“那些骸骨呢?”

“永久封存。”

“你们还知道什么?”

娇娇看了我很久,然后认真道:“我要说的内容,你们不要外泄。”

我点头答应。

地理协会通过特殊手段拿到了早些年的科考资料。

那群人号称地质勘探队,用了二十多年,走遍了昆仑山脉,几乎是寻遍了每一处角落。

各方势力都在找西王母的天宫,但都没有结果,只是发现了很多神秘的东西,比如全是骸骨的山谷、遍地是红花的雪山

不过有个地方,却始终是个谜团,在内部文件中,将这块地方叫做死亡谷。

在八十年代之前,多个科考队进去了,但都没有出来,就像彭姓科学家一样,神秘消失。

彭姓科学家去罗布泊也是为了寻找天宫,当时人们分析罗布泊就是西王母的瑶池。

娇娇提到的消失的考古队,让我想起了我们在武丁墓发现的穿绿军装的那一波人。

二爷说过,他们也去过武丁墓,考察队也去过。

两方势力多拨人进去都没出来,让我不得不往灵异或者神秘的方向去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罗布泊距离于田县直线距离六七百公里,两者还有关系?

我不敢相信这样的推断,要是西域的路那么好走,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国家。

娇娇和我说她也相信大禹是埃及人,或者埃及人之后,大禹治水治的是全世界的水。

上古时代大洪水是全世界的共识,真的有可能是建国一千来年的埃及派军队疏通世界河流。

娇娇拿《山海经》举例昆仑山,“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

西海是地中海,流沙是阿拉伯沙漠,赤水是尼罗河,黑水是红海,昆仑之丘中的丘字在古代有两种意思,一种是小的山丘,一种是石头堆起来的坟,昆仑之丘很有可能是金字塔,人面虎身说的应该是狮身人面像。

那么,昆仑在古代商周时期,有可能是神的意思。

而且那时候说的是昆仑之丘,而不是昆仑山。

再说国内的昆仑山,如果按照娇娇的理论,昆仑山就是神山的意思,那么昆仑山的命名也不是随便说说。

据说昆仑山是汉武帝命名,当年张骞出使西域来到了和田地区,并发现这里是黄河的源头,当地人称之为昆仑。

张骞回到朝廷后,和汉武帝说了这件事,汉武帝正式将和田地区的山命名为昆仑山。

也就是说刚开始的昆仑山并不是现在的昆仑山脉,而是单指和田地区的昆仑山。

古人叫做神山的地方不一定有神仙,但一定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情。

娇娇说她有秘密资料,能证明昆仑山就在和田地区,而且就在于田县附近,因为当初张骞来的就是于阗国。

地点确定了,山脉也确定了,那么问题来了,西王母天宫呢?

我许某人是杂碎,没能力,郭家队史酒囊饭袋,那九门呢?

九门中人可都是原来四大门大小门各行各业中的翘楚,在盗墓行业中也是祖师爷的存在,风水高手也不少,这群人都找不到西王母天宫,我许某人长几个牛子能找到?

事情又来到了最初的起点,还是和我分析的一样,西王母的天宫在于田县。

军队、勘探队、九门中人都把于田县找遍了,也没发现想要的东西。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看来,一切还是要在二爷身上找突破口。

晚上,娇娇组局,贾专家要去实践“万恶淫为首,百善性为先”的理念。

所以到场的还是我们四个。

本想和二爷喝点酒热乎热乎,没想到二爷滴酒不沾,也不吃东西,只是喝自己保温杯里的液体。

咱说不好那是个啥玩意,四驴子说二爷喝的是鼻涕。

喝酒不成,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对一百六七十岁的老老老老老逼登可以算得上孩子了。

于是我和四驴子各种吹捧,不过二爷并不感冒。

这顿饭吃的十分压抑。

完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后正当我们想走的时候,二爷敲了敲桌子道:“等会,明天,明天干什么?”

我们更懵。

我笑道:“一切听二爷的安排。”

“你是领队,你应该清楚。”

“嗨,我不就是个傀儡嘛,这不是怕九门和地理协会互不服嘛,让我当领队,咱们四个人,啥领队不领队的,一切行动不得听二爷指挥嘛。”

娇娇是个人精,立马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跟着附和表忠心。

其实,领队这个事就是个名称,没有实权,随便安排的一个角色,不过二爷面子上不上过不去。

二爷轻哼一声,没有表态。

我想了好几个人物,我熟悉董卓,想拿董卓举例,不过董卓的名声不好,于是我笑道:“周武王驾崩,成王继位,那周成王当得也是名义上的王,一切行动不都得靠周公指点嘛。”

二爷的嘴角微微上扬,我更加确信这老小子想要个名分。

我拿周公抬他,也是为了保住自己,二爷只能当周公,实际的领队是他,但名义上的领队得在我身上。

为啥?

为了和地理协会的人讲条件,多一层身份,就多一份筹码。

四驴子又是给二爷点烟,又是给二爷倒茶的,二爷阴了一天的脸终于见了点阳光。

我在心里觉得恶心,盗墓图的就是无拘无束,没想到还得走人情世故。

不过我也能理解二爷,毕竟是九门中人,九门的底子是原来跑江湖的卖艺人。

卖艺人最擅长的就是道德绑架徒弟,老师傅没一个心肠好的。

我们一番折腾,二爷很满意,他清了清嗓子,用一嘴京片子道:“哟,瞧这事弄得,明个去哪都不知道,我倒有个地方,要不一起逛逛?”

“好呀,哪里呀?”

“死亡之谷。”

“在哪?”

“哼,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从心里恶心二爷的摆谱,但又无可奈何。

次日一早,我们四人带着装备出发,二爷单独开一辆,娇娇开皮卡拉物资,我和四驴子一辆车殿后。

迎着朝霞,我们行驶在昆仑山的公路上,昆仑山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压迫感,反正见到昆仑山,我许某人只想跪下臣服。

山顶是白雪、山腰是褐色且锋利的石壁,山脚光秃秃一片,尽显庄严肃穆。

我只想下跪。

在昆仑山的某处,没有路标,没有名字,光秃秃的一个地方,二爷拐下公路,弄得我们有些措手不及。

娇娇在对讲机中问:“二爷,去哪呀?”

对讲机内传来了沙哑的声音:“跟好了。”

娇娇没再回话。

跟着二爷开了五个多小时,没有路,完全就是硬沙漠中开车,昆仑山渐行渐远,最后变成了远山,在云端的远山。

四周都是沙漠,只有远处山脉轮廓能让我分辨方向。

二爷停下车后,转了几圈,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说实话,此处的地面像是复制的一样,根本看不出任何区别。

我问道:“二爷,您找啥?我们跟着一起找。”

“井,这有一口井。”

找井?

找个球的井,四周光秃秃的,上哪找井去。

二爷找了一圈没发现,随后去车里拿装备。

我不知道这装备叫什么名字,不过在抗战片里经常出现,就是小鬼子扫雷的那种。

可能叫做金属探测器。

我们想要帮忙,二爷不让,倔老头自己拎着探测器地毯搜索。

我无助地看了一眼娇娇,娇娇对我耸肩表示无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二爷佝偻身体寻找东西,那样子和东北老林子里的熊瞎子没什么区别。

娇娇道:“九门的人,邪性。”

“找啥呢?”我问。

“不知道,九门中人天神地鬼都有,鬼知道他们在找什么。”

说话间一群骆驼朝着我们跑来,得有五六头。

“哪来的骆驼呢?”娇娇问。

“看样子是野骆驼,没有缰绳。”

“不对呀,野骆驼应该躲着人,为啥往人群跑?”

四驴子咬牙道:“生灵拦路,必有缘故。”

我回怼道:“少扯犊子,也许就是路过。”

娇娇:“这地方邪性,都精神点。”

骆驼又向前跑了一段,在距离我们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晃动着脑袋打量着我们。

二爷对骆驼的出现并不意外,也不好奇,自顾自地寻找东西。

四驴子低声道:“这老逼登到底想干什么?”

“好美。”娇娇像是中邪了一样,盯着骆驼来了这么一句。

大漠、黄昏、骆驼,确实很美,加上远处的昆仑山,我觉得心灵都被洗涤了。

四驴子道:“大傻狗,你平时不爱整两句嘛,来,赋诗一首。”

娇娇崇拜地看着我。

我清了清嗓子道:“来首现代诗。”

这句话吊起了他俩的胃口。

我故意走了两步,然后深呼吸道:“如果说这片沙漠全都是金黄的,不是完全正确,在死寂的金黄中,还有星星点点的白,这些,都是精灵,沙漠中的精灵,你看那骆驼,高耸挺拔的双峰,雪白的脖子……”

四驴子打断我道:“高耸挺拔的双峰?雪白的脖子?”

说完,四驴子还盯着娇娇的胸口看,然后默默地点头。

娇娇有了一种被目奸的感觉,立马裹紧了风衣,骂道:“臭流氓。”

四驴子不愿意了,他道:“狗狗说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俩都是。”

我心里这个冤啊,那驼峰不高耸?不挺拔?脖子不雪白?

也是,娇娇完全符合这种特征。

有那么一瞬间,我许某人有了新思路,万一盗墓不成,我就去写小黄文,两千字的篇幅,一千五百字的“嗯嗯啊啊、嗯~啊,啊(尖叫音),不要了……”,那玩意多好写。

这也不怪我,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了娇娇这个娘们,却让我们提不起任何力气。

为啥?

因为这娘们捂得严严实实,露肉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脖子,一个是脚脖子。

娇娇怒道:“臭男人。”

我和四驴子笑着回应,默默接受,又胡扯了好一会,二爷的机器响起了蜂鸣声。

不知道为什么,骆驼听到这个声音异常兴奋,或者说恐惧,他们在原地来回转圈踱步。

我们跑向二爷,二爷挺起腰,挺起腰,他也是个罗锅。

二爷道:“东西就在下面,你们有胆量下去吗?”

“不是,二爷,下面是啥东西呀?”

“啥东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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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四驴子互相看了一眼,去车上取来了工具,在二爷指定的位置开始挖。

挖了大概一米多深,下面出现了坚硬的触感。

我忐忑地拨开表层黄沙,眼前出现了一个铁片子。

“二爷,啥东西?”

“你俩上来。”

二爷拎着羊角锤进入坑洞,叮叮当当敲了几分钟,然后传来了一股异香。

低头看去,二爷把铁片子掀起来了,这时我看清楚了此处的全貌。

同时,我愣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东西,导弹的发射井?

“二爷,这是个啥东西?”

“勘探队废弃的基地,怎么样,敢进去吗?”

“敢。”我回答的毫不犹豫。

二爷轻哼一声,满脸不屑,他道:“你看看那群骆驼。”

回头望去,那群骆驼全都躺在了地上,嘴角全都是白沫,不知道是反刍还是中毒。

我立马捂住了口鼻道:“这香味有毒。”

二爷笑了,他道:“有毒,所有动物都会被毒死,不光是骆驼,这味道还能吸引别的动物过来送死。”

“那……”我后退了几步。

二爷左侧嘴角上扬道:“哼,对人没事,我们试过了。”

“为啥?”

“玄学。”

二爷诡异的表情让我脊背发凉。

娇娇打岔道:“天马上就黑了,咱们休整一晚,明天再进去吧。”

二爷又是邪魅一笑,他道:“怎么,怕了?怕了就回去。”

说完,二爷嗖的一声钻进发射井一样的东西。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四驴子道:“老逼登太邪性了,咱们怎么办?”

娇娇看向我,我更不知道的是,咱一直是个贪生怕死还想赚钱的角色。

“他敢下去,应该没事吧。”娇娇道。

我对这种说法是存有疑惑的,毕竟那老逼登不食人间烟火,万一提前吃了解药,那我们三个不就成陪葬的傻儿子了吗?

可事已至此,再进一步就是真相,为了,为了,妈的,我喊不出来雄壮的口号,为了赚钱,拼了。

我和他俩也没打招呼,直接钻了进去,一鼓作气,再而衰,越是顾虑多,越他娘的害怕。

闲下来的二爷已经开启了黄色昏暗的壁灯,下面是一个工事,也像是地下掩体。

不多时,四驴子和娇娇也来了,我们三个就静静地看着二爷搜寻东西。

二爷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知道发电机和电源的位置。

地下工事就是防空洞的形式,或者说窑洞,看着石砖的厚度,估计能防得住原子弹。

二爷带我们在地下工事中走了一圈,第一层是动力层,是一个长度在七十米左右的隧道,发电机和制氧机都有,看铭牌是沈阳的一个制造厂,出厂时间是1970年。

再往下走是办公场所,一连串的长条桌子,旁边凌乱的椅子和乱七八糟的资料。

我想看看资料,没想到二爷催促我继续往下走。

沿着楼梯,我们到了地下三层,左边是弹药库,右边是防空用的高射炮、大口径山炮,再往前走,还有两辆坦克。

眼前的景象让我想到了这个地下掩体的所属。

四层和五层都是仓库,六层是宿舍,还有一道大铁门,大铁门得有二十公分厚。

二爷道:“原来的主人,就住在大铁门后面,这座工事,能让百余人在地下生活三年。”

“主人是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二爷诡异一笑,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我又把目光投向娇娇,娇娇满脸惊愕。

我们几个人心照不宣,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谁?

能修建这样的工事,是谁不重要了,反正是个牛逼的人物。

娇娇走向二爷道:“传说他坠机了,他没有死,对吗?”

二爷点了点头道:“金蝉脱销弄了个假死,然后启用了西北的秘密基地,在这生活了好多年。”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二爷继续道:“神秘失踪的勘探队、九门的人,都是这里的士兵解决的。”

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他们杀的?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二爷说了一个让我没办法相信,又没办法怀疑的事情。

1973年,有个神秘人找到了九门,想要九门去西域寻找西王母的天宫,目的就是寻找西王母的长生之法。

那时候人也实在,不用多想,神秘人的郭家队,那个年代,能给国家队添砖加瓦,抛头颅洒热血都可以。

神秘人给了二爷一些资料,都是侦察机从于田县北部的沙漠,神秘人称西王母的天宫就在这片沙漠中。

二爷拿着资料带着数十名九门高手来到了于田县,这群高手有风水大师半支烟、盗墓高手蝲蝲蛄、文物专家温七旺……

反正就是当时各行各业的绝顶高手。

拿盗墓高手蝲蝲蛄举例,此人盗墓都是独来独往,发现古墓也是一个人上,别人都是竖向打盗洞,蝲蝲蛄横向打盗洞。

蝲蝲蛄也是艺高人胆大,传说他打盗洞从不往外提土,小铲子把前面的土层一松动,随便往后一扒拉,蝲蝲蛄就敢往前钻。

也正是这种盗墓方式,让他在盗墓界中有了蝲蝲蛄的称号。

二爷带着一群人进入沙漠,茫茫沙漠,没有任何线索,洛阳铲都快把地面戳成筛子了,也没有发现古墓。

话说一日,二爷的骆驼炸了群,百十来头骆驼疯了一般挣脱缰绳向沙漠中狂奔。

在沙漠,骆驼就是人命最后的保障。

一群人开始追骆驼,骆驼跑得多快呀,双脚干不过四蹄,最后连骆驼的影子都追不上了,只能根据足迹去追。

这一追就是两天两夜,走出去少说得有一百多公里。

二爷体力不支,让队伍中其他人的去追,二爷在后面慢慢跟着。

二爷缓慢地跟着走了小一天,他隐约觉得空气中有血腥味。

血腥味在大漠中能飘得很远,因为大漠中只有黄沙的味道。

二爷起了警惕,立马用沙子将自己埋了起来。

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十几个扛着长枪的人骑着骆驼过来了,沿着脚印继续向二爷来的方向去跑。

扛长枪的人让二爷有一种亲切感,二爷本想打招呼,但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知道血腥味是从哪来的。

这一局,二爷赌对了。

好几队扛着长枪的人骑着骆驼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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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呢?

活了一百多岁的二爷也慌了,他知道来者不善。

二爷在沙堆里一动不动待了三天,然后才缓缓往外爬。

周围只剩下寂静和荒凉。

二爷一个人肯定出不了沙漠,所以他还是想找到九门的队伍。

小心地沿着骆驼脚印走了没多久,二爷发现了蝲蝲蛄的尸体,子弹正中眉心,再看蝲蝲蛄的姿态,跪地斜躺,显然是跪在地上被人处决的。

二爷慌了,这群人不是正规军。

再往前爬,二爷来到了我们现在的这块地方。

百十来头骆驼都死在了一起,地上鲜红一片,沙子都冒出红光。

可不见那群扛枪的人出现,更没有扛枪人骑的骆驼。

二爷想了很久,想要找头骆驼,没有骆驼,他走不出大漠,结局是个死,要是能投一头骆驼,说不定还有活路。

开始二爷没想过这群人是正规军,以为是土匪,不过看这群人的身形面貌,他更倾向于前者。

所以二爷想这群人可能是把他们当成敌对分子了,要是碰到了,好好解释一番,说不定还能混口饭吃。

死骆驼就在地面上,也没人过来除了,潜伏一日后,二人趁着夜色摸进了骆驼尸体周边。

让二爷惊喜的是,还有活着的骆驼,只是被绑了腿,像是待宰。

突然,沙漠中出来了一辆卡车,真正是从沙漠里钻出来的。

二爷慌忙之下,躲进了一个剖开了的骆驼肚子中。

卡车上下来的人七手八脚把骆驼抬上了卡车。

二爷稀里糊涂进入了地下工事,藏在了骆驼的内脏堆里,后来还见到了一个早该死亡的人。

趁着里面的人休息的时候,二爷从地下工事中摸了出来,抢了一匹骆驼,逃出生天。

逃出后的二爷并没有联系九门,也没敢联系其他人,在十年浩劫期间,他不确信这场沙漠之行是不是有人故意策划的。

二爷返回湘西,一心只顾着经营柳家,几年后的79年,听说昆仑山的死亡谷发生了灵异事件,到了84年,所有的驻军都撤离了。

时间来到九十年代,好奇心驱使着二爷带着柳姓族人再探戈壁。

他们也是找到了这个入口,打开的瞬间,还是有一群野骆驼跑进去。

可工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

二爷讲的东西像是流水账,只透露出两点信息,一个是原来住过人,后来都撤离了,二是那个人还活着。

我问道:“第一次来,你们发现了什么?”

“超自然研究所。这是个超自然研究所。”

我懵逼道:“不对呀,既然有超自然研究所,为什么还要让九门的人进来?”

“你怎么知道超自然研究归谁领导呢?康熙朝,索额图的门人,能为明珠服务吗?”

这道理,没错。

娇娇问:“你们第一次来,发现了什么东西?”

“磨盘大的人头骨、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单眼人、还有,还有不少东西呢。”

“现在在哪?”

二爷指了指下面,意思是仓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来到仓库,里面全都是大木箱子,有点像是抗战片里的弹药箱,但要大很多倍。

奇怪的是,所有的箱子都是空的。

二爷疑惑道:“不对呀,上次我来的时候,箱子里还是有东西的。”

我不禁怀疑是二爷带领柳家把东西都运走了。

二爷翻腾了一圈,脸色越来越难看。

“难不成后来还有人进来过?”二爷自言自语。

这件事可以说是无解,第一,这是个秘密基地,恐怕只有101和他的亲信知道,第二,二爷第二次进来是九十年代,相隔了二十年,九十年代到现在也相隔了二十年,四十年间,一切变故都是有可能的。

我试探性道:“咱们还是别研究这个了,找找残留的资料,看看有没有西王母天宫的线索。”

娇娇应了一声,随后我们分头开始搜寻残留的资料。

我趁机找到二爷,先给他发了一根烟,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二爷,101是没死,还是死而复生?”

“没死。”

“不是用什么邪术复活的?”

“应该不可能吧,我就见过他一次,看样子不像是复活的。”二爷语气也不肯定。

我没办法判断二爷说的是真是假,101没死,还是被人复活这件事也没办法确定。

我更倾向于101没死,冷战年代,中苏交恶,国内挖的防空洞和地下掩体数不胜数,101带兵打仗出身,深知狡兔三窟,所以肯定有秘密基地,只是数量多少的问题。

二爷像是特意对我说的,他道:“盗墓这一行呢,要时刻保持着好奇心,那些摸完宝贝就走的盗墓贼,永远也只是个贼。”

我默默点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二爷继续道:“古代的将领最大的梦想就是出将入相,盗墓贼也一样,有人一直盗墓,有人积累到一定财富搞事业。”

“嗯,谢谢二爷指点。”

“我不是想指点你,你这么年轻,挖过的大墓不少了,有没有兴趣加入九门?”

我想了想道:“才疏学浅,难堪重任,待我学艺有成,还望九门赏识。”

“耍滑头。”二爷不咸不淡来了这么一句。

我想着直接拒绝不好,本想给两者一个台阶下,只是二爷没有接。

九门我是不想加入了,我现在只想多赚钱,然后过安稳日子,江湖并不是打打杀杀,江湖玩的都是人情世故。

而人情世故是我致命的弱点。

二爷又劝说我几句,我变化话题道:“二爷,你不想找找资料吗?”

“不想。”

“为啥?”

“我来过,资料也都看过了。”

“你们发现了什么?”

二爷笑了笑道:“你们自己看资料,自己分析吧,别被我们的思维误导。”

我没再问什么,二爷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

我们的重点是办公场所,那群人好像是慌忙之中撤离的,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料都没来得及收拾,现场很凌乱。

娇娇大概把资料分成了几类,一类是高层的权力相关的资料,一类是苏联对于101叛逃的言论分析、一类对相关人员的监控资料......(剩下的不能写)

其中还有苏联的报纸,毛子文我是看不明白,但阿拉伯数字能看明白,最后的一份报纸是1980年5月28日。

在此之前,报纸都是连贯的,每一天的都有。

难不成这群人是在5月28日之后就撤离了?

我记得在武丁墓的祭祀坑里发现的红皮日记本日期是80年6月14日。

他们会不会是一拨人?

再看其他资料,我知道了什么是阳奉阴违,有人想死,但有的人不能让他死。

就比如一只狗当了警犬,和这条狗关系好的人,都能混个保安队长当当。

所以,当一个人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自己连生死都决定不了。

其他资料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想在如山的资料中,找到关于西王母的记载。

四驴子找到了一份资料,其中关于西王母天宫的记载,资料给出了一种新的思路——海市蜃楼。

西王母的天宫并不在昆仑山上,而是在某一片沙漠里面,通过海市蜃楼的方法让天宫出现在昆仑山上,给世人一种宫殿悬于空中的感觉。

101的部队相信只要虔诚祭祀,摆放贡品,就能让天宫再现人间。

读到这段资料,我有点发懵,海市蜃楼是科学,祭祀是封建迷信,101的部队到底想从哪一方面入手?

或者说双管齐下呢?

如果换种想法,是什么理由能让101慌忙之中撤离呢?

撤去哪里呢?

如果说这一波人和去武丁墓祭祀的是同一拨人呢?

我设想了很多种假设,但都被我一一推翻,我得出的结论是101在西域没有发现西王母的天宫。

他们做了很多祭祀,但没有结果。

我们各自看了半天资料,娇娇恭维道:“二爷,您年长,是活着的祖师爷,您给分析分析。”

二爷皮笑肉不笑道:“你们先说,我最后说。”

娇娇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她脸红道:“我的想法是一种古老的西域秘术,只要特定的地点摆上贡品,或者青铜器祭祀,天宫就会出现,看资料,这群人没成功。”

我觉得娇娇说话留了一半。

四驴子道:“这么多祭祀坑,咱们只挖了一个,要是把剩下的都给挖了,咱们不得升天呀。”

娇娇反驳道:“要实现咱们共同的利益,你们不能只考虑自己赚钱。”

四驴子哼笑道:“有钱能让鬼推磨。”

我清了清嗓子,打断想回怼的娇娇,我道:“都这时候,都别藏着掖着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认为海市蜃楼不靠谱,因为那东西不可控,有可能是镜子和反射的原理,所以,我的想法是,天宫还是在昆仑山中。”

四驴子问:“古代有镜子吗?不是用铜镜吗?”

“五千年前的埃及有玻璃。”

说完,我们将目光对准二爷,二爷面无表情地看着娇娇,眼神十分犀利。

明眼人都知道娇娇话没说完,所以根本骗不过老不死的二爷。

娇娇的话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观点,而是地理协会这么多年得到的资料总结。

知道躲不过去的娇娇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还有一个想法,不过可能性比较低,西王母的部落是穴居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娇娇想的一回事,娇娇提到穴居人,我想到的是一群生活在地下的人。

毕竟高昌人也是在地下生活的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再次把目光对准二爷。

二爷不紧不慢道:“地下河和冰雪是天然的反射材料,加上水雾,海市蜃楼或者反射成像这一点很容易实现。”

我还在听着,二爷却没了下文。

等了一会,我问道:“九门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呵呵,九门,九门徒有其名,有钱的是真有钱,有实力的也真有实力,现在世道变了,有钱和有实力的人穿一条裤子搞钱,也就只想搞钱,什么赚钱搞什么,九门能有什么想法。”

“不应该呀,有钱有权的人更想长生,他们不想找西王母的天宫吗?”

“想呀,九门再牛逼,比得过七十年代的老郭家的人吗?那都是一群不要工资都想着办实事的人,咱比得过传说中的部队吗?他们找了十多年都找不到的东西,九门能找到?”

“什么意思?”

二爷有点耍无赖了,他道:“我就是带你们进来看看,让你们死心,虚无缥缈的东西找不到,别白费心思了,九门再昆仑山做了一个假墓,下个月,爆炸性的新闻就出来了,会有大把大把的人愿意花票子买产品。”

这种模式似乎就是二爷说的盗墓积累财富,然后经营事业搜刮钱财。

我个人对于西王母的天宫是没什么感觉的,因为我觉得那时代的东西没有青铜器值钱,不如商周墓来得实在。

娇娇不愿意了,地理协会花费人力物力就是想要找上古文明或者外星科技,终极目标是证明世界是虚无的,我们都是代码。

所以娇娇无论如何都想找到西王母的天宫。

我和四驴子的观点是,即使是代码,也要做个有钱的代码。

四驴子道:“游戏中的人物是钻不出USB接口的,说不定归墟就是usb接口呢。”

娇娇的脸更红了,她道:“不管是什么,咱们一定要找到西王母的天宫。”

“哼,找?拿什么找?”二爷冷冷道。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更要命的是桌上还放着好几把七十年代冲锋枪。

万一动起手来,那就是火拼,我真怕娇娇冲动之下去摸枪。

于是,我笑道:“咱们都尽力呗,四驴子,把枪都收起来,太碍眼了。”

“慢。”二爷突然打断我,随后继续道:“枪可是个好东西,上次来没带走,我都后悔了,这次咱们把枪带走。”

我开玩笑道:“还有野战炮呢,要不要一起带着?”

“带不动。”二爷说的很认真。

我心里有些发毛,四个人,我和四驴子可以背靠背,那还是三伙势力呢,万一擦枪走火了,小命就得交代了。

人死了不要紧,老子房贷还没还完呢。

枪打破了我们的平衡,在努力分析线索的时候,还是提防背后有人开黑枪。

所有人都沉默了,默默地看着桌面上乱七八糟的资料,突然有人咳嗽一声,我都有一种想要摸枪的冲动。

时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困得眼皮直打架,思维却清晰的很,因为我不敢睡。

不知道二爷是不是故意的,不管他怎么动,枪都在他伸手能摸到的地方。

我憋了一泡尿,感觉都往外滴答了,可我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假装伸懒腰的时候,二爷和娇娇都下意识地看向枪。

我们之间是有矛盾的,荒芜的沙漠就像是以前的美帝西部,枪是解决一切矛盾的途径。

精神紧张着,我看东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因为我想早点打破僵局。

资料标注了七个祭祀坑的位置,我们发现的武丁墓位列其一,剩下的都是坐标,有可能并不是墓。

因为武丁墓被标出来了,其他地方只是坐标,有可能不是墓。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地点是怎么选定的呢?以什么为依据呢?

我先低声嗯了一声,吸引其他人的注意,然后问道:“二爷,这七个地方,九门都去过了吧。”

“去过了。”

“九门就是通过这个地图知道的武丁墓吗?”

“对。”

“我们去了武丁墓,所以九门想要追杀我们,对吗?”

“对。”二爷的声音越来越冰冷。

四驴子咧嘴道:“不讲究啊,自己挖不了的东西,还不让别人去挖。”

“哼,你知道九门在武丁墓死了多少人吗?”

我试探性地说:“五十人?”

二爷伸出三只手指道:“超过三个五十人了。”

说完,二爷看着我道:“你说,你们能幸运地挖出东西,是不是我们献祭到了足够的数量的人命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老小子不是想找我们分钱吧。

四驴子反应快,他道:“这玩意就跟搞对象似的,追了好几年的女神对你爱搭不理,说不定突然出现一个小伙子,两个人就能去开房呢,都是命。”

二爷哼笑一声。

四驴子越说越没谱,他道:“真的和追女神一样,省吃俭用给女神买东西,钱不够去便利店打工,大半年遇到女神来,本想笑脸相迎,给女神做一杯奶茶,没想到女神挑了一盒避孕套,外面还有个精神小伙等女神。”

四驴子描述的画面,我想想都生气。

二爷笑了笑道:“话糙理不糙,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事的问题,关乎投入和脸面。”

我不知道二爷说的是便利店打工还是我们截和了武丁墓,反正这件事应该是过去了。

要不是发现了这张地图,我还真以为九门在戈壁有藏宝洞呢。

妈了个巴子的,九门就是提前发现了工事里面的地图,然后画个圈,就说东西是他们的了。

九门的人也鸡贼,挖武丁墓死了那么多人,九门还把地图留在了地下工事里面,等着后面的倒霉蛋去挖,当替死鬼。

哎,不对呀,我们现在不就是倒霉蛋吗?

妈的,二爷不老实呀,这孙子想玩了一石二鸟,既分析了西王母天宫的线索,还想着让我们去剩下的六个地方挖吧。

老谋深算,二爷果然是个老不死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一直在做心理斗争,要不要提前下手,做掉二爷。

做掉二爷简单,可不好给二爷背后的九门交代。

况且,姚师爷他们还在二爷的柳家,那他娘的不就是人质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奶奶个孙子的,我许某人十有八九又落入圈套了。

也不是圈套吧。

物质的社会,所有人都是无利不起早。

二爷的做法也没错,除了我们挖的武丁墓,还有六个祭祀坑了,以武丁墓祭祀坑的规模,剩下六个最少也得出一个亿的货。

一个亿的活,要是你,你会不会找人去取?

答案是肯定的,白捡的钱,谁不愿意去拿。

猜到了这一层意思,我明知故问道:“二爷,剩下的六个祭祀坑,你有什么打算?”

“出去的路上顺便看看,你们能挖武丁墓,挖剩下的祭祀坑,那不是洒洒水啦,手到擒来。”

“我们?我们能行吗?”

“行与不行,不得试一试。”

二爷把我的话给堵死了。

四驴子翻着资料道:“咱们一个一个来,先找西王母的天宫,然后再去挖六个祭祀坑。”

“呵呵,还想着找天宫,九门加上部队,哪个找到了?”

“试试呗,我狗哥骨骼惊奇。”

娇娇道:“我也觉得先找西王母的资料,要是有精力再看研究祭祀坑。”

“不,祭祀坑是线索。”二爷语气生硬。

我心里暗骂,是他奶奶的线索吗,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想要摸宝。

相比于西王母的天宫,我觉得祭祀坑里的东西更值钱,那是在动物园里打猎,一挖一麻袋的地方。

不过九门死了那么多人都没挖出来的东西,我们再过去,不也是送死吗?

赚钱和小命相比,我更在乎后者。

我问:“二爷,挖祭祀坑的时候,出什么事了?”

“呵呵,你就不想想为什么打开地下工事的门,骆驼为什么都跑过来?”

“对呀,为啥?”

“激素、雌激素,大量的雌激素。”

我似乎听明白了。

以前我们村里有一家养了一只大公驴,那驴皮骨骼大,皮毛光亮,可是十里八村的俊后生。

所以十里八村的驴都找那头大公驴配种。

我记得好像配一次二十。

养驴人为了赚钱,真是往死了用大公驴呀。

后来大公驴不好用了,每次再有人来找配种,主人都先给大公驴灌一茶缸子白色粉末泡的水。

据说就是激素。

那东西,真是立竿见影,一茶缸子下去,大公驴嗷嗷乱叫。

理解了这一层意思,我的思想有点龌龊,我道:“怎么的,祭祀坑也有针对人的激素呀?”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要人走到祭祀坑的范围,那就像丢了魂一样,不停地绕着祭祀坑转圈,不累了,不罢休。”

“把他们带出来呢?”

“带出来立马翻白眼,也是个死,武丁墓也是这样,真不知道你们走了什么狗屎运,能进的去武丁墓。”

我觉得有些不可能,什么迷药能这么厉害,我们去武丁墓也没见到呀。

哎,不对,姚师爷他们一群人不也是中毒了吗?

只有我和四驴子好好的。

不行,祭祀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能去,我和四驴子的好运气早就用完了。

去了,就是个死。

闲聊了一会,二爷将谈话引入正题,她说明天先出发去那个祭祀坑试试水,要是挖不开,我们直接撤出去。

我心里一百八十个不愿意,明显就是拿我们当小白鼠呢。

二爷阴冷道:“我救了姚师爷他们,也算对你们有恩,就算是报恩,你们也得走一趟。”

“让姚师爷去吧。”

“他?他可还在我手里。”

“对呀,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你。”

二爷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缓了好一会,二爷道:“姚师爷是你师父,你就不顾及师徒之情吗?不讲江湖道义吗?”

“呵呵,我是盗墓贼,想赚钱的盗墓贼。”

对于七零后来说,二爷这套说辞肯定有用,但对于我,没用。

我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不然二爷不一定怎么用姚师爷要挟我呢。

四驴子道:“姚师爷还得感谢我们呢,我和狗狗一顿骚操作,让姚师爷提前退休了。”

二爷盯着桌面想道,过了很久,他无奈道:“现在的年轻人,不讲道义。”

“道义不能还房贷。”

说罢,我还特意摸了摸枪,姚师爷在柳家,可反过来想,二爷还在我们手里呢。

活的岁数越大,越是不想死,我就不信二爷能舍生取义。

娇娇有地理协会下达的命令,所以她也不能坐山观虎斗,当个局外人。

娇娇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找到西王母的天宫。

所以,娇娇也在一旁附和,说是先找天宫,等找到了天宫,地理协会的人会帮着挖掘祭祀坑。

明眼人都知道娇娇说的是空白承诺,娇娇说以后地理协会的人进来帮着挖,实际上和“改天请你吃饭。”一个意思。

二爷琢磨了一会,冷冷道:“好吧,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再找不到线索,我就要弄假墓赚钱了。”

天平暂时倾向了我们这一边。

三天?

三天连个资料都看不完。

我们从101的路子入手,他们先祭祀,举行法事,祈求西王母的天宫再现人间。

我不知道这个方法是否成功,不过在武丁墓的红色笔记本上面写着“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联想到101的方法,难不成是祭祀后出现了什么超自然的现象,他们来了中的他们,莫非不是人?

我问了娇娇地心人的事情。

娇娇说1960年7月,秘鲁考察队在利马以东600公里的安第斯山脉的地下曾发现一条地下长廊。该地下长廊长达1000公里,通向智利和哥伦比亚。

为了保护隧道,等待将来人类掌握了足够的科学技术时再来开发,秘鲁政府封闭了这条地下隧道的入口并严加把守。

安第斯山脉的地下隧道后来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北京到上海的直线距离也才一千公里。

古人靠刀劈斧砍能挖出一千公里隧道?

显然是不可能的。

还有就是秘鲁政府有了新发现,为什么要用水泥封住隧道呢?

是保护文物呢?还是为了防止什么超自然的东西泄露人间呢?

娇娇说出了一个可怕的理论。

她说地心人是一群居住在地球内部的人,他们才是地球真正的主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地心人在地球表面播撒生命的种子,历次生物大灭绝,也可能是地心人用的手段。

为啥?

为了燃料。

树木成煤炭、动物成石油。

待地球上生物达到一定数量,地心人发动一次生物大灭绝,大批生命沦为燃料。

我听了娇娇的分析,内心给娇娇点了一个大赞。

娇娇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

我从来不相信地心人的存在,也不知道娇娇和地理协会有什么证据,竟然敢作出这样大胆的猜想。

我问娇娇有什么证据吗?

娇娇列举了一系列的证据。

比如1968年1月,TG石油公司勘探队在土耳其西方大洞穴地下270米深的地方,发现地底深邃的岩盘隧道,洞壁洞顶光滑明亮,显然为人工磨成。

比如贵州安顺县龙宫附近一座半山腰的洞内,射出一束强光,光柱呈桶型,直径足有4米,扫过500米田野,径直射向对面山坡,照得四周村庄田野通亮,时间持续有数分钟之久。

贵州当地县志记载,清顺治年间亦曾发生过这种奇景。

这些证据看似有些牵强,不过也没办法用科学去解释。

地心人?西王母?

西王母是地心人?

不可能吧。

许某人作为一个刁民,接触不到那些绝密的资料,地心人就算是有,我也接触不到那些资料。

娇娇身在地理协会,而且能当地理协会的代表参加这次寻找西王母的行动,显然,娇娇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

我又追问了娇娇几个关于地心人的问题,娇娇并没有回答,但从眼神中,我觉得她是知道些什么的。

地心人、西王母、埃及人、法老、神。

最初的法老是地心人?

是最初的神?

妈的,我脑子里越来越没谱了,想象力也是天马行空。

老子是个盗墓贼,老子想这些事情干什么?

找到西王母宫,能成功离开沙漠就是我的目标。

如果找不到西王母的天宫,娇娇和二爷穿上一条裤子,那天平就不是向我和四驴子一方倾斜了。

结合娇娇提到的地心人,再联想到高昌人以地下河为家园的事情,我觉得西王母的天宫是在地下。

只不过是用了反射或者海市蜃楼的手段,让天宫浮现在雪山之上。

那么,王母宫还是在昆仑山上。

此时,我下定了决心,就去昆仑山的地下找西王母的天宫,能不能找到就看我们的造化。

要是找不到,我们付出了足够的努力,娇娇也不会怪我们。

我想的出神的时候,四驴子在一旁摆弄地图,我隐约觉得这七个祭祀坑有点奇怪。

于是,我抢过地图,四驴子骂道:“操,吓我一跳,狗哥,你来仙儿了呀。”

“别废话,帮我找支笔。”

娇娇扔过来一支铅笔。

连上七处祭祀坑后,我看到了熟悉的形状——一个勺子形。

北斗七星。

祭祀坑是按照北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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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错了,错了,我们想错了。

祭祀坑祭祀的主人并不是西王母,更不是为了祭祀。

祭祀坑实际上是风水布局——七星打劫。

他娘的,原来是这样。

包括二爷在内,没有人看出这是七星打劫。

于是,我解释了一遍。

七星打劫也叫做七星借运。

打劫,就是字面意思,顾名思义就是将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财源用特别手段占为己有或为己所用。

七星打劫不是劫人的运势,而是打劫宇宙星辰。

七个祭祀坑对应天上的北斗七星,七个坑中,有一个坑祭品加倍,就是索要打劫的东西。

比如对应文曲星的祭品加倍,那主要打劫的是智慧,要是禄存星,那就是打劫财运。

我们只挖了武丁墓的祭祀坑,剩余六个祭祀坑我们还没有挖,所以不知道其他基坑的规模。

不过,地下工事的地理位置却让我有了新的发现。

地下工事的位置相对于七个祭祀坑的位置,和北斗七星和紫微星的相对位置差不多。

紫微星?

帝星?

地下工事的主人想称帝?

不应该呀,和咱们最初的倡导的体系不一样啊。

不过嘛,隔壁半国都和咱们学习的是同一本书,爷爷玩完父亲来,父亲死了孙子搞。

不行,我不能这样想,这样的想法太可怕。

资料还没看完,我已经得出了结论,有人想称帝,而且还想做一个长生的帝王。

妈的,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了的,从秦始皇开始,每个皇帝都想长生。

当然,要排除清朝的同治帝,因为这哥们出去逛窑子,染上花柳病死了,是自己找死。

想明白这一层关系,我心里有了一个大概判断,这个地下工事肯定是不予余力地去寻找西王母的天宫。

要不然,弄了这么大的一个阵仗,当几天皇帝就死了,谁愿意?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一遍,连一直不拿我当盘菜的二爷也肯定了我的想法。

没错,这是一个风水局加上一个长生局。

风水局的意思我们破解了,那么就剩下长生局了。

我又详细地问了二爷一遍九门上一次进来的时候,都发现了什么。

二爷说有很多不知名的动物骸骨,其中一副骸骨几十米长,像是龙一样,还有龙角。

二爷把龙骨带出去化验了,DNA显示是一条鲸鱼。

海里的鲸鱼出现在西域的沙漠?

怎么运输进来的呢?

要是不是运输进来的呢?

或者说,西域有海眼呢,和大海相通?

那么,还是罗布泊?

一时间,我又走到了死胡同。

还有一点很可疑,所有的资料都是印刷版,没有一页上面有手写的文字。

我觉得地下工事的人在撤离的时候,把有用的资料都带走了,留下的这些资料,只是当时撤离时丢下的无关紧要的资料。

不对,肯定还有什么资料是我们没发现的。

于是,我们决定再搜寻一遍地下工事,重点是宿舍区域。

我和四驴子一人看着一个,四驴子跟着二爷,我跟着娇娇,目的有两个,一是不能让他俩单独说话,二是能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

趁着和娇娇单独相处的时候,我问道:“娇娇姐,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能感觉到娇娇有一肚子话想跟我说。

于是我笑了笑道:“锦旗和奥迪之间,你选什么?”

娇娇疑惑地看着我。

我保持着微笑,作为正常人来讲,我相信这是一道容易的选择题。

娇娇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目的,你们找西王母天宫的目的。”

“外星科技、地心人、代码世界,找到哪个都是举世瞩目的发现。”

从小村里的老人就告诉我,不要听别人说了什么,要想想别人没说什么。

娇娇说的内容,高大伟岸,满满的正能量,说的很好,唯独不像一个正常人该说的内容,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就是锦旗。

而古董和延寿的秘术才是真金白银。

娇娇能对这些不动心?

就算是不动心,也不能毫不在意吧。

冥冥之中,我觉得娇娇和九门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延寿,不同的是九门想通过延寿赚钱,而娇娇的地理协会大概率是为了某权贵服务。

那么,这就有意思了。

我许某人身处迷局,想要打破迷局,就得抽丝剥茧,逐步找到真相。

要不然为谁死都不一定,到时候再哭错爹。

我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找到西王母天宫之日,就是我许某人丧命之时。

因为,他们不会留活口。

至于他们是谁,我不能说。

“你到底想问什么?”娇娇追问。

我笑了笑,没说话。

在宿舍和单间挨个搜寻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无非就是旧报纸和旧书籍,没有半点手写资料,也没有什么绝密内容。

返回办公区域,两拨人相视而笑,二爷满脸不在乎,那样子好像是早就知道了结果一样。

而且,二爷的真实目的也不是找到天宫,他只想进戈壁,制造噱头,然后卖产品。

四人坐下,我开口道:“走吧,回去吧。”

“回去?回哪?”娇娇问。

二爷道:“走吧,找上贾专家开个发布会,完活。”

四驴子懵逼道:“不找天宫了呀。”

我笑道:“四个人八百个心眼子,找不到了,先回去吧,二爷,您觉得呢?”

“走。”二爷只说了一个字。

娇娇急了,她道:“不行,咱们不能这样就走了,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四个人中,三个人想走,娇娇的反对没有丝毫作用。

于是,我们趁着夜色,再次返回县城。

到了宾馆,四驴子不悦道:“这他娘的不是扯犊子吗?折腾了一大圈,啥发现都没有。”

“当然有发现了,我大概知道西王母的天宫在哪了。”

“在哪?”

“沿着昆仑山地下河往上游找,一座地下城。”

“咋地,你算出来的呀。”

“滚犊子,无论是海市蜃楼还是反射成像,都需要一个条件,足够的湿度,所以,只能是早晨,早晨水汽重,那么,早晨的太阳在东方,对吧。”

“对呀,哎,等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阳光从东方射过来,要想把天宫反射到昆仑山上,那天宫本来的位置应该在昆仑山以西。”

“聪明,所以咱们沿着地下城往上游走。”

“操,那咱们还回来干什么,直接去呗。”

我顿了顿道:“驴哥,找到天宫的时候,咱俩肯定命丧当场。”

“为啥?”

“利益,要是真有延寿的秘诀,九门不会放过咱们,要是没有延寿的秘诀,九门也想封口,咱们还是个死。”

“那咋办?”

“你和孙巧的关系怎么样?”

“皮肉关系,走肾的。”

“不行,你得走走心,从孙巧那套出点婷婷的消息,身世,职位之类的。”

四驴子点头答应,随后联系了孙巧。

孙巧还在县城,只是换了个宾馆。

四驴子梳洗打扮一番,好像要去接客的男妓。

四驴子走后,我联系了姚师爷,姚师爷说他们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神志清楚,但身子没劲。

我直接告诉他是柳家给他们下毒了。

随后我又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电话中,我能听到姚师爷牙齿摩擦的声音。

事已至此,我们所有人都很难再跳出来,成为局外人。

姚师爷他们是柳家或者九门的人质,也仅仅是人质,还是那种无论成败都得撕票的人质。

九门从根本上就没想过要放了我们。

我和姚师爷交换了一下想法,姚师爷在盗墓和驭人上有点建树,不过分析问题,确实差了那么一大截。

姚师爷第一反应是想办法从柳家脱身,我不用深思,就知道这件事不可能。

他们逃不掉了。

姚师爷道:“许多呀,我们现在身不由己,全都靠你了。”

“嗯,师爷,我拼了命也救你们。”

“我还能联系到一些人,要不要叫去西域帮你?”

“算了,咱们这个行业,树倒猢狲散,一人进坑,八方埋土。”

“是这个道理,现在我不能帮着出货了,下面的怨气很重,你在外面要小心。”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不是滋味,以我们的力量对抗九门,那就螳臂当车。

况且,我分析九门和地理协会,在国内是一个老板,国内的老板很贪心,长生和财富都想要。

思来想去,我决定联系一下黄老板。

打了几个电话,黄老板没接。

我有些心凉,无助地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过了一个多小时,黄老板给我回电话了。

没有寒暄,直奔主题,我把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问问黄老板该怎么处理。

黄老板想了一会道:“清朝的官员为什么骂声一片,是因为能力不行吗?”

“为啥?”

“内斗呀,内斗才是消耗一切的根本。”

“你的意思是挑起九门和地理协会的矛盾。”

“呦,变聪明了呀,九门的人你不用去想了,这样,你拉动地理协会的人,一个女人,你用点手段洗洗脑。”

“怎么洗脑?”

黄老板骂了我一句,他拿大清朝举例,对,是大清朝。

黄老板说清朝的朝廷不是教育百姓要遵守仁义道德,那是在给老百姓下降头。

把老百姓整的五迷三道的,朝廷说啥老百姓都信,考不上举人一辈子就废了,见到当官的就得下跪低人一等,遵纪守法那就是模范标兵。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扯王八犊子。

我觉得黄老板最近又给人送礼了,吃了亏,要不然不会扯这么多。

也不应该呀,黄老板送出两千块钱东西,少说能拿回来二十万的利益。

后来,黄老板说了很多话,我大概理解了什么是洗脑,得反其道而行之。

洗脑的理论我是研究明白了,可怎么给娇娇洗脑是个难题。

没有突破口啊。

晚上,四驴子回来了,他像是卖了鸡精的公鸡,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驴爷,问出什么吗?”

“地理协会人员隔离玩的比姚师爷可好多了,啥也没问出来。”

“那你去一天,操。”

四驴子点了点头,像是在回应我最后一个字,他道:“我寻思刑讯逼供一下,杀敌不成,自损八亿。”

“牛逼。”

“不是牛逼,人家孙巧挺……”

要是眼神能杀人,四驴子早死八百回了。

二爷忙着和贾专家研究新闻发布会的剧本,我决定把孙巧和娇娇一起叫出来吃个饭。

俩男两女,正正好好。

吃饭的时候,娇娇提到了二爷的剧本,我本以为是大力宣传,万万没想到二爷玩的路子更野。

秘不发丧。

简单来说就是先把消息放出去,然后开发布会否认,然后在坊间制造话题。

反正就是给世人一种延长寿命的药只有权贵才能享用的感觉。

饥饿疗法?

我对他们赚钱不感兴趣。

为啥?

因为我赚不到钱眼红。

没有了二爷,四个年轻人很放得开。

羊肚子烤肉、椒麻鸡、羊肉黄面

吃的那叫一个香,葡萄美酒一喝,整个人都热乎乎的。

娇娇脱下了外套,我才看到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娇娇里面穿着一件皮卡丘的短袖T恤。

怎么说呢,我第一次见到腮帮子那么鼓的皮卡丘。

平淡无奇的图案,硬是被娇娇穿出了3D的感觉。

真他娘的下酒。

吃完饭我们也没着急走,而是坐在温热的土炕桌边聊天。

孙巧很配合,她先说了为什么加入地理协会,娇娇顺着话题也聊起了这个事。

大概意思是娇娇当年高考失利,高三模拟考试的时候能排进全市前三名,高考的名次排到了八十多位,和心仪的大学相差了几分。

娇娇没能考上喜欢的大学,后来进入了一所师范学校,再后来阴差阳错跟着老师进入了地理协会。

……

娇娇说的很动情,大概意思是地理协会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在她失意的时候拉了她一把,后来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我掰手指算了一下,娇娇大概是两千年高考的,那么,这不就给我许某人机会了嘛。

我故意问她高考成绩,然后又问了高考的发挥。

成绩稳定,高考顺利,成绩却不尽乎人意,这里面有说道。

(以下内容全都是我许某人杜撰的,也就是说胡编乱造的,切勿和现实联系。)

(本章剩余内容纯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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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给四驴子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笑着道:“问你们一个问题,假如有个大学,咱们姑且称之为四驴子皇家盗墓科技大学。”

这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继续道:“拿2011年高考举例,高考前夕,盗墓大学是不是会发布招生计划和2010年的录取分数线?”

“对呀。”娇娇对高考的事情很感兴趣。

我笑了笑道:“你就不想想,为什么2010年的录取情况要等到2011年高考前夕才公布?为什么要隔一年?”

“为了统计?”

“六月份高考,一般大学六月末就能结束招生。结束招生了,是不是所有数据都出来了,各个专业的最高分、最低分之类的都会有结果,对吧。”

娇娇满脸疑惑。

我装作心疼的样子道:“缓下一再公布,能省去很多麻烦。”

“什么麻烦。”

娇娇的表情有些紧张,她应该猜到我想说什么了。

我又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举了几个顶替上大学的例子。

娇娇像是丢了魂一样,静静地盯着桌子上的酒杯。

孙巧小心道:“姐,要不然,您现在查一下当年的分数线?”

我立马道:“查不到了,过去十多年了,不可能查到数据了。”

娇娇面无表情地起身,连包都没拿,急忙出去了。

孙巧追出去几十米,娇娇还是消失在黑暗中了。

我猜想娇娇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当年没考上心仪的大学是地理协会设计的了。

不管是真是假,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必将开花结果。

娇娇喘着粗气问:“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分数线的事。”

我没回答,有些事情,还是让娇娇自我怀疑更好,她很聪明,怀疑的面也很广。

热酒抵挡不住冷风,我能感觉到凉意侵入骨髓,我这么做很缺德,但为了活命,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只求娇娇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就像打牌一样,知道对方的牌型,才有稳赢的概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两天后,娇娇回来了。

娇娇无论是身体还是表情,都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疲惫。

娇娇没和我说什么,也没说任何关于组织的话。

我也没有问高考的话题,有些事,还是靠她自己消化比较好。

我闹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削弱娇娇对于地理协会的忠诚度。

到关键时刻,娇娇能偏向我们这一边就好。

二爷的产品进展很顺利,我能看到他不停地接打电话。

我提出要再去一次大漠,寻找西王母的天宫。

二爷一点兴趣都没有。

贾专家更不用说了,考古专家对考古一点兴趣都没有。

此时,我才理解黄老板的计谋,他说过遇到急事要稳,要拖,拖着拖着就不急了。

拖延时间也能降低期望值,不管是九门还是地理协会,恐怕他们对找到西王母的天宫都不存在过多期盼了。

就好比买刮刮乐,假如一张刮刮乐有二十次中奖的机会,没刮之前想着能中头奖,刮到一半的时候只想着能中个五十一百的,当剩下最后一处没刮的时候,心里期盼着能中十块钱,回本就行。

同样,我们现在也是这样的道理。

开始声势浩大的组织队伍,郭家队、九门、地理协会,盗墓贼。

组织队伍的时候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实际呢,去大漠走一圈,除了一个地下工事,啥线索也没找到。

我觉得九门只想搞钱的态度是对的,管他什么西王母,能赚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二爷并不想再把精力投入到天宫的寻找之中。

二爷这样的态度,却给了我们机会。

和二爷打了一声招呼,二爷不去大漠,那我们自己去,这次我们还带上了孙巧。

不管有没有用,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哪怕只是聊天解闷。

进大漠之前,我买了充气船和绳子,对于我来说,有这两样东西就够了。

我们没有去大漠,而是直奔昆仑山。

四驴子和孙巧一辆车,我和娇娇一辆车。

娇娇好像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眼神中总是带有忧伤。

我起了好几个话头,和娇娇聊了几句后全都不了了之。

最后我直奔主题道:“这个世界最大的悲剧,就是信徒受骗,日日磕头上香,结果供了一尊假佛。”

娇娇看了看我,沉默不语。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接下来无论做什么,多做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娇娇微微点头,她道:“目的地是哪?”

我让娇娇看了我的手机地图。

在昆仑山地区,有一座月牙形的山口,形似老龙口。

“为什么是这?”

“我在地下工事得到的灵感,不管是海市蜃楼还是反射成像,都需要水汽,月牙形,或者说弓字形的山口,弓弦向东,弓背向西,能挡住西边的水汽。”

娇娇盯着我得有半分钟,要不是我让她看路,她能接着盯着我。

我许某人这次将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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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之后,我们到了喀什塔什乡的吐孜鲁克村。

喀什塔什乡的名字也有含义,在维语中,喀什是玉或宝物,塔什是石头,组合含义是玉石。

我觉得村子的名字不是空穴来风。

还没进吐孜鲁克村的时候,我就断定西王母的天宫就在附近。

为啥?

因为随处可见的鹅卵石。

鹅软石证明此地原来是河道,有河道,那就离瑶池不远了。

吐孜鲁克村主要以畜牧业和旅游业为主,不少自驾游的人都会来这个地方。

五公里外是昆仑山,吐孜鲁克村周边都是草场,黄牛、毛驴、山羊悠闲地沐浴夕阳。

昆仑山在阳光的照耀下呈五彩色,上面白,中间青,山脚橘红。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就是女娲补天用的五彩石。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村子里的房子,清一色的土砖房,每一家都不大,也没有新房子,看起来年代很久远,讲究一点的家庭还用土坯垒了院墙。

我们装作游客找到了村长,提出来乡借住一晚。

村长很热情,招呼老伴给我们炖羊肉。

村长的普通话说的还可以,除了带口音,没别的毛病。

吃饭的时候,我问村长村子里有没有什么传说。

这句话打开了村长的话匣子,村长一股脑说了四五个故事,天山神鹿、青龙吞日、猎人大战钢铁兽……

老村长说了很多,唯独没有老龙口。

哎?老村长和老龙口可都是东北的白酒呀。

为了引导老村长的思维,我提到了西王母。

老村长沉思了一会,低声道:“我小时候,听我的爷爷说过西王母,那时候,一群巴郎子(年轻人)都喜欢我爷爷讲故事。”

“关于什么的?”

老村长说西王母是他们的祖先,当时有个部族叫做西王母,在村子里,西王母和女娲是同一个人。

上古时代,昆仑上异兽横行,飞鸟专吸人血,走兽啃食骨肉。

话说部族里出了一个女英雄,被人尊称为西王母。

西王母训练豺狼虎豹为军队,共同打败了异兽。

说到这,故事就结束了。

老村长就知道这一个关于西王母的传说。

怎么说呢,老村长的几句话中,向我们透露出一条线索,西王母在被世人传为神仙之前,是个人。

是个部族中的女人。

在母性社会中,女人是首领。

也就是西王母可能是一个部族的首领。

和动物进化一样,不管是史书还是神话,在历代流传中都会失真,失去了其本来的面貌。

我认为昆仑山脚下的传说故事,更贴近于真相。

林默在宋朝称之为林默,现如今,我们尊称他为妈祖。

我在地图上大概丈量了一下,老龙口的直径只有十二公里,就算是徒步,我们一天也能走完。

我向老村长提出想去山谷走走。

老村长伸出双手阻止,他道:“不行的,不行的,那里有异兽,去了会死的。”

“异兽?什么异兽?”

“雪妖,有雪妖,西王母打的雪妖。”

我疑惑地看着老村长,老村长后来解释说雪妖是一种人形生物,不穿衣服,通体雪白,全身没有半点毛发,光头上都是青筋,嘴部外突,满口尖牙。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雪妖?

动物没毛都得冻死,雪妖多了个勾八,能在昆仑山活着?

见我不相信,老村长也起了倔劲,他比划着让我们跟着跟他出去。

老村长带我们来到村中的一口井,上面盖着大石板,显然是很久没有用过了。

老村长撸起袖子,胳膊青筋暴起,直接挪开石板。

井口处露出一段绳子。

老村长示意我拉起。

我战战兢兢拉动绳子,下面并不重,不多时,一颗乳白色的骷髅头被我拉了上来。

骷髅头类似人头,区别就是嘴部外突和满嘴尖牙。

老村长得意道:“雪妖,雪妖的。”

我拿着头骨左右摆弄了一下,我又看了一眼娇娇,娇娇的眼神告诉我,她和我想的一样。

这是一只狒狒的骷髅。

我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频频点头,毕竟这时候不能折了老村长的面子。

老村长很得意,哼着小曲带我们回家。

晚上,我们四个住一个大炕。

两男、两女、大炕。

我脑海里浮现出无数龌龊的想法……

不过娇娇是一个很有主见的老姑娘,或者少妇。

本来打算我和四驴子睡两边,娇娇和孙巧睡中间。

孙巧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娇娇死活不同意,必须让我和四驴子睡中间,孙巧挨着四驴子,而娇娇挨着我。

我连剧本都想好了,从睡觉不老实到梦游,再到被抓现行的说辞我都准备了好几套。

但一切准备都抵不住娇娇用炕桌做的隔离带。

四驴子和孙巧的关系不能公开,四驴子也很老实,我老实,我斜躺着,一条腿搭在桌子上,内心充满委屈。

睡不着时,我分析了一下娇娇这个模型。

一个从小优秀的姑娘,天生就有一种自负和傲气。

高考失败让她所有的趾高气昂都死了,恰在此时,地理协会出现了。

说简单点,地理协会一直在PUA娇娇、

所以,想要让娇娇彻底醒悟,还需要些时日。

孙巧那边我不用考虑,有四驴子呢,大不了刑讯逼供,我的心思在娇娇身上,她和花木兰不同,花木兰很聪明,但没什么主见,没什么主见,也是聪明的一种。

而娇娇更聪明,并且更有主见,我只能循序渐进地诱导她将心里的天平倾向我们。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娇娇突然小声道:“许多,你认为有雪妖吗?”

“不是狒狒吗?”

“五千年前的狒狒和今天狒狒一样吗?”

“什么意思?”

“我越想越不对劲,老村长和我说,祖上相传,喝了那口井的水,能祛除百病,延年益寿。”

“你觉得那是雪妖?”

“我不确定。”

四驴子也没睡着,他调侃道:“这边人生性呀,雪妖能泡水,要是有外星人,他们不得泡酒啊。”

娇娇道:“不行,明天我得提取一点水样,回去做化验,看看有没有特殊的成分。”

娇娇给了我一种图穷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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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话题道:“你也对长寿也有兴趣吧。”

娇娇沉默了十秒左右,缓缓道:“没兴趣,我想找外星人。”

“地理协会为权贵服务吧。”

娇娇没有回答,我觉得她是默认了。

我继续道:“长生是不可能的,DNA决定了人类的极限寿命不会超过二百岁,五千年来,能有几个人像二爷一样,活一百六七。”

四驴子道:“就是呗,趁着能走能动,多弄点钱才是真的。”

娇娇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我自言自语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任何一个人放在昆仑山脚下都有可能长寿,天朗水清,没有压力,吃的食物也是天然的。”

四驴子敲了敲我的后背,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四驴子比我会看女人,面对娇娇这样的女强人的性格,三言两语是劝说不动的。

次日,老村长没有留得住我们,我们继续向老龙口行进。

我们不想破坏草地,或者说破坏心中仅存的美好期盼,就算是泡沫,我们也不忍心去戳破。

徒步前进,没有人说话,昆仑山给人强大的压迫感,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让我没想到的是,走到无人之地时,娇娇竟然对着昆仑山磕头祷告。

娇娇嘴角有节奏地舞动,默念了一段很长的话,好像是一生的救赎。

我不知道娇娇向昆仑山诉说了什么,但起来后娇娇,眼睛重新变得有神。

说心里话,在这里下洛阳铲,我都有一种会遭天谴的感觉。

不过,我们是贼,我们要尊重自己的职业。

连续找了几个地方,洛阳铲只能下去二三十公分,下面的大块鹅卵石让我们无法下铲。

四驴子道:“洛阳铲下不去,土层探不了,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

四驴子骂了一声,我指着昆仑山道:“走吧,去爬山。”

“疯了啊,就咱们的装备,到半山腰就死了。”四驴子表现得十分不耐烦。

娇娇附和道:“去看看吧。”

“看啥?在这看不也一样。”

我拍了拍四驴子的肩膀,让他放松。

走到昆仑山下面,寒气逼人,好像有一股冷气从山内冒出来。

我和娇娇想的是同一件事,我俩都在锋利的岩壁上搜寻,搜寻人工开凿的痕迹。

古埃及人造金字塔没少开凿石料,如果西王母是埃及人的后代,那么,天宫附近肯定有开凿痕迹。

可结果令人失望,石壁好像就是天然形成的。

我会的一切风水知识,在见到昆仑山的那一刻都失去了作用。

风水用不上,历史用不上,我许某人此时就像井里的蛤蟆,看到的只有巴掌大的一片天。

只能靠我残缺的分析能力去意淫西王母天宫。

在卫星图上看是月牙山脉,身临其境更像是马蹄形。

五千年前,马蹄形的山脉前应该是一汪湖水,也可能是西王母的瑶池。

假如天宫是虚像,那么离不开马蹄山前的湖水。

太阳在东方,湖水是反射面,虚像出现在马蹄山上,那么天宫的原址应该在湖水东面。

当然,天宫的的原址也有可能在马蹄山内,只要通过玻璃反射就能实现。

毕竟五千年前的古埃及就有玻璃的制造工艺了。

反正我赌西王母的天宫就在这一片区域内。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本着捡到篮子里就是菜的原则,开始用力翻动地上的鹅卵石。

看到像样的,四驴子还用手电照了照。

娇娇道:“别白费力气了,新疆的河道和湖床都被翻了几百遍了,地面上找不到玉石。”

“我命好。”

娇娇温柔一笑,那笑容像极了老阿姨看傻儿子。

我拍了拍四驴子道:“别白费力气了,玉石比银子还贵,你想想,地面上有银子,谁不捡?”

“反正我不爬山。”

“我爬山,你在地面上搜寻。”

我们又分成了两队,四驴子和孙巧搜索湖床,我和娇娇搜寻山顶。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要找什么。

古今?

岩洞?

地穴?

砖土?

反正就是搜寻一切非自然形成的东西。

我们一人一把羊角锤,弄得和铁路工人似的。

铁路工人每走几十米敲一下铁轨,我们看到不寻常的东西就敲一下。

本质上是一样的。

爬山的过程,除了寒冷,我没有其他的不适。

不过这种冷是一种很特殊的冷,含义好像能从鞋底侵入脚底,然后直达骨髓。

我感觉爬这一趟山,我和娇娇这辈子都能省下计生用品的钱了。

我学过中医,如此着凉,绝对会不孕不育。

我和娇娇在山上搜寻了好久,没发现任何洞穴,或者说,一点异常的情况都没有。

也是,要是这么容易发现,西王母的天宫也不会轮到我们。

搜寻无果,我们也没有撤离,而是决定夜观天象。

新疆的夜空,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夜空。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地下工事的七星打劫是在玷污宇宙星辰。

要是能说服自己内心的贪欲,我真想在这生活一辈子。

星辰也没给我们带来希望。

夜空下,老龙口显得更加庄严和巍峨,但也仅仅如此。

因为,我们没找到任何线索。

夜,越来越冷。

娇娇想在这过夜,没有帐篷,没有暖炉,显然是不可能。

娇娇道:“地球自转,宇宙星辰也在变化,说不定在特定的时间点,星空会给咱们带来惊喜。”

我吐着哈气道:“不行,肯定会冻死。”

娇娇想了一会道:“你们回去吧,明天来的时候,给我带一壶热奶。”

“我直接联系火葬场的面包车吧。”四驴子不悦道。

娇娇认真道:“我在这绕着圈走,只要活动,人就不会失温。”

我有了一种被道德绑架的感觉,我们要是一走了之,娇娇凶多吉少,鬼知道这有没有雪豹之类的野兽。

要是我们不走,留下来也是给娇娇陪葬,就算是熬到了天亮,我们返回村子也得走十来公里,走一晚上后,还能有体力吗?

显然不能。

和我玩道德绑架?

有道德谁他妈的盗墓呀。

我看像四驴子,四驴子对我一扭头,那意思是我们先走。

我也想走,可孙巧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要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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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把孙巧拉到一边劝说。

孙巧只用一句话就让四驴子闭嘴了,你领导在这,你会不会陪着?

四驴子下定决心要走,不过孙巧选择留下,四驴子也开始打退堂鼓了。

此时,只有我一个人想出去了。

妈了个王八羔子。

我们找到了一处稍微避风的岩壁,说实话,哪有避风的岩壁,昆仑山的风可是无孔不入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追随先贤了,上古人类就知道摩擦能生热。

我倒是想摩擦,可娇娇能让吗?让孙巧帮忙?那四驴子能同意吗?

四驴子这个人喜欢别人媳妇,但从来不会把别人媳妇再分享给别人。

娇娇和孙巧小范围转圈,我和四驴子互相说黄段子。

为啥说黄段子?

为了让热血流通到身体任何部位。

毕竟谁也不想年纪轻轻就不育。

奇怪的是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本应该是最冷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到一丝热气。

我慌了,听说冻死的人死之前会产生热的幻觉,有的还会把身上的衣服脱光。

老子不会要冻死了吧。

“驴哥,你热吗?”

“热你奶奶。”

我更慌了,急忙道:“卧槽,我感觉热了,不行,不能讲黄段子了,咱俩也得运动了。”

四驴子愣了几秒钟,疑惑道:“好像是有点热了。”

“卧槽,完犊子了,要冻死了,咱俩赶紧运动。”

我们走向孙巧和娇娇,娇娇冻得满脸通红,孙巧倒是没什么变化。

我不得不佩服孙巧的基因,老毛子确实抗冻。

更奇怪的是,跟着两个娘们走了几圈,我却越来越冷了,四驴子也是这种感觉。

不对劲,不对劲,刚才的热不是错觉。

于是我又返回刚才的岩壁,脱下手套一摸,我迷茫了,石壁不说温热,最起码不凉。

我后退了几步,放大手电光圈,照向石壁。

这块石壁少说也得百十个平方,完全就是自然形成的斜面。

奇了怪了。

我沿着刚才地方向四周摸,渐渐地,石壁开始有温热。

最后我们确定了一块两平方米左右的区域。

这片区域石壁表面最少十来度。

在零下十来度的地方,石壁能保持十来度的温度,肯定是不寻常。

我用羊角锤敲了敲,刚提起来的希望瞬间破灭,石壁敲击的声音和其他地方是一样的。

娇娇道:“下面有热源,咱们凿个洞看看。”

“拿命凿啊。”

昆仑山的石壁比铁还硬,我们羊角锤凿石壁,那就相当于八十岁的老头去嫖二十岁的小姑娘。

没个卵用。

娇娇说得对,下面有热源,这是肯定的,因为附近还有火山。

可热源是怎么传递上来的呢?

要是依靠石头传递热量,那周围的石头应该一样热,不可能单独出来一块。

要不是靠石头,锤击也没有空腔的声音,也解释不通。

此时,我更害怕的是空欢喜一场。

有了这个发现,我们连夜往村子里走,还关于她娘的什么宇宙星辰。

到村子时,天刚刚亮,我们立马开车去县城租赁设备。

不到中午,我们就租到了柴油机、空气压缩机、风动凿岩钻等设备。

这些设备都是开挖隧道用的。

没错,我们要在那块特殊的区域开个小隧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决定白天睡觉,晚上行动。

当夜,我们就拉着设备赶到了老龙口。

说来可笑,昨天我们还不想破坏草场和原始环境,今天我们就能肆意驱车。

风钻的钻杆有四米长,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岩壁上钻出一个凹槽固定砖头。

不得不说,风钻很难使用,无论是转杆还是支架腿,都是靠压缩空气提供能量,很难控制。

还有要命的噪声和飞舞的石粉。(有兴趣可以自己在短视频平台搜一下风钻、手持凿岩机。)

昆仑山的岩石更硬,一个小时,我们才钻了不到半米,石粉好像细雪,染白了我们全身。

一米、一米五、两米……

随着钻杆深入岩体,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有期盼,也有担忧。

风钻带动手臂振动,那频率,可比打飞机快多了,四驴子下巴壳子都跟着抖。

我也没找到哪去,身体抖都是小事,关键是耳鸣,耳鸣之后又是剧烈的头疼。

这东西的声音,堪比蒸汽机车。

突然,钻杆一下子窜了进去,四驴子一下子扑在了石壁上。

娇娇眼疾手快,立马关掉了空气压缩机。

此时,娇娇和我说话已经得靠喊了,因为我根本听不清。

耳朵不好使后,周围变得更安静。

拔出钻杆,量了一下长度,石壁三米二左右的位置有一处空腔,空腔的深度钻杆探不到。

娇娇套上伸缩摄像头,我们紧张地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黑暗……黑暗

突然,伸缩钢管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娇娇惊叫一声,满脸恐惧。

这不是自然坠落的感觉,是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

我接过伸缩钢管,转了几圈,没什么异常,我又继续往里伸入。

终于,我看到了空腔,这是一个一人来高的圆洞,圆得好像是机器切割的。

我又转动几下摄像头,突然有一道白影闪过。

“你们看到了吗?”

话音刚落,摄像头就黑了,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摄像头的电线被拉进去三四米,直到摄像头连接电脑的USB和钢管卡在钻孔了。

“啪。”

USB接头被扯断了。

我们四个人都懵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石头中有人?

有动物?

是什么?

我惊恐地看向娇娇道:“咋,咋回事呀?”

娇娇嘴角舞动,我却听不到声音。

我看向四驴子,四驴子也听不太清。

算桥扯着我耳朵吼道:“娇姐说她不知道,问你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跑呀。

我一挥手,招呼他们上车,连装备都没来得及收拾。

随着车子越走越远,我的心也渐渐平静。

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对,不管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孔他们都跑不出来。

此时,我真想返回去看看,但晦暗不明的时刻,只有远离成为局外人才最安全。

我们在村子里等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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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见到我们也很惊讶。

老村长看着我们笑了笑,随后立马冷下脸,怒声道:“你们是不是挖玉石的?”

我没说话,娇娇回答:“不是,我们是摄影师。”

随后娇娇从车里拿出单反相机,向老村长展现我们前一晚拍摄的夜空。

老村长看了好一会才恢复了笑意,他道:“一直没问你们,你们是做什么营生的?”

“摄影师。”娇娇没有犹豫。

老村长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他问:“你们不是记者吧。”

“不是,怎么,您想让我们帮您宣传村子?”

“不是不是,我怕你们宣传村子,外地人来得多,村子就乱套了。”

我笑道:“有外地游客,你们不是更赚钱吗?”

“不是的,游客会打破我们的祥和。”

我觉得老村长说的祥和是平静的意思。

此时,我才知道什么是无欲无求。

高昌人有欲望,隐居沙漠地下河也要做胡麻工艺品贩卖。

村子里的人没欲望,背靠绝美山川也不想赚钱。

我们在村长家吃了饭,又休息了几个小时,然后,我们再次前往老龙口。

我们商量了一下,不管里面有什么,我们都得看看。

能让我们挺着腰板的还有一个原因,我们在地下工事搞到了枪。

用四驴子的话说,啥怪物也顶不过两门老洋炮。

说炮有点吹牛逼了,拉不动,也运不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这样,我对枪有着强烈的兴趣。

上次在湘西苗寨弄到的枪,因为没多少子弹,我们都没舍得打上几枪,结果枪还没捂热乎就被姚师爷没收了。

这次弹药充足,进老龙口的时候,我没事就来一梭子,真过瘾。

从昨天出来到再次进入老龙口,谁也没提过昨晚的事,也没分析过洞穴里是什么生物。

因为根本说不明白。

正常人的脑子是解释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拉动摄像头的电线。

要是说穴居人,或者地心人,那就不是常人能理解的概念了。

反正我不相信地心人的存在。

等到了老龙口,我们傻眼了,发动机、空气压缩机、风钻等装备都不见了。

被人偷走了?

不可能,因为我们在岩壁上打的孔也不见了。

几双眼睛互相看了看,所有人都是懵逼。

做梦?

四个人能做同样的梦?

相信这个,我还不如相信彩票靠的是运气,而不是统计学。

娇娇的脸都快贴在岩壁上了,搜寻我们昨天打的钻孔。

根本没有。

可在石壁的一端,我们看到了用记号笔做的标记。

此刻,科学已经没用了,我许某人开始往灵异的方向去想了。

他妈的,撞鬼了。

四驴子摸了摸头发,干涩的触感预示着头发上还残余石粉。

石头,这是石头。

石头上的钻孔怎么会消失?

我小心道:“该不会这里的石头也有生命,也能长生吧,昨天打的孔,今天就愈合了?”

娇娇问:“那装备呢,装备哪去了?”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没有人会来这偷东西,地面上只有我们的车辙印,除此之外,连个马蹄印都没有。

总不会有人背着发动机出去吧?

诡异,甚是诡异。

四个人互相看着,谁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孙巧估计是灵异类的盗墓小说看多了,人都快吓哭了。

的确,除了遇见鬼了,我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解释这一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了枪的四驴子腰杆

鬼蛇神,一梭子子弹下去,保证能让其会踢正步。

我也是这个想法,但前提是能进的去地面的圆形通道才行。

怎么进?

空气压缩机加上储气瓶少说也得半吨重,地上没有车辙印?飞出去的?

还有我们打好的孔洞,哪去了?

四驴子小声道:“不行用老洋炮轰吧。”

“轰你大爷,你去罗布泊找颗原子弹吧,直接炸了。”

“要不你上个仙,我给你敲鼓。”

“滚犊子。”

“说正经的呢,肯定是闹鬼了,要不然怎么解释?”

历史经验告诉我,和四驴子对话,不会有正确答案。

我看向娇娇,娇娇此时只剩下惊恐。

“你怎么了?”

娇娇没有回答我。

我又问了一遍,娇娇如梦初醒,呆呆地望着我。

“娇娇姐,你想到什么了?”

“啊?没什么。”

“不对吧,都这时候了,你还不想说吗?”

娇娇咬着嘴唇,那样子像极了小鬼子电影中做最后挣扎的女社员。

我也并不着急,有些事情,还得是她想说的时候,才能说的更全面。

等了半支烟的工夫,娇娇道:“许多,你说世界上有鬼吗?”

“有,不过鬼能搬动空压机吗?”

“鬼还能推磨呢。”四驴子在一旁搭腔。

我知道娇娇想说的不是鬼的事,于是,我没搭理四驴子,继续认真地看着娇娇。

娇娇咬着嘴唇道:“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你说。”

“传说中昆仑山有真龙,真龙以沙为食,任何东西碰到龙鳞上的分泌物都会变成石头,这该不会是龙穴吧。”

龙穴?

我对龙是否存在也不敢肯定,十二生肖都有实际的动物对应,唯独没有龙。

我顿了顿道:“管他是啥呢,眼见为实,要是抓住一条龙,开个动物园都能日入过万。”

“傻逼,抓到龙得盖了龙王庙,日入百万不是梦,许愿池中的王八都得被硬币砸的满头大包。”四驴子调侃道。

娇娇没有受到影响,她还是很认真,认真的让人恐惧。

“为什么说是龙?”

娇娇变得认真,她道:“1967年,罗布泊的水排的差不多了,749局在罗布泊的水中抓到了一条龙。”

“龙?”

“对,这件事没有对外公布,只有少数参与任务的人知道。”

“那龙呢?”

“根据地理协会的情报,那条龙一直在某个地下基地养着,定期割血供人食用,龙活到了七年三个月,后来被折磨死了。”

娇娇说的时间带年带月,很具体,我觉得这件事不像是假的。

娇娇还提到了营口坠龙事件和磨山树倒之谜。

营口坠龙事件我看到相关的报道。

1934年7月初,营口很多人说在辽河上游发现一条活龙。

当地的善男信女用苇席搭凉棚、挑水浇保湿。

寺庙僧侣每天为它作法超度,后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连下几天暴雨,龙就消失了。

没过多久,一条龙突然从天空坠落,弄翻三只小船,卷坏工厂房子,导致9人死亡,还掀翻了一辆火车。

当时战乱,这件事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再简单说一下磨山树倒之谜,1999年6月22日19点35分,湖北省武汉东湖风景区里磨山景区的磨山710棵大树被折断,这些树最少的树龄都在七十年以上,最细的一棵树也有水桶粗细。

也就是一股神秘力量在磨山上将一千来米的树都折断了,形成一条诡异通道,当地人说事发前还有龙吸水发生。

这件事到现在都没有科学的解释,相传也是天降巨龙。

有兴趣的可以去网上搜一下,许某人不过多赘述了。

娇娇说石壁里的圆洞,很有可能是龙穴。

娇娇的说法让我很难判断,我既不能证明她说的是真的,也没有什么证据去反驳她。

什么?

把龙抓出来?

我估计龙见到我们,比我们见到龙都开心,送上门的点心。

用科学的思维去想,昆仑山就是一座普通的山,只是被道家神化了。

要说岩壁里不是龙,我想到的可能一个比一个离奇,要么是101的部队,要么是749局的驻地。

无论是哪个,都能轻松地让我们死一户口本。

那还不如相信有真龙存在呢,最起码死的只有我们这么几个人。

在岩壁前讨论了小半天,也没有结果。

我的意思是只要留住命,以后赚钱的机会还多,能挖就挖,挖不了就撤呗,没必要惹火上身。

娇娇的死脑瓜筋又犯了,她非要打开岩壁一探究竟。

我心里是又气又恨。

气娇娇的死脑瓜筋。

恨娇娇是我们的救命稻草,没有地理协会的庇佑,出去后九门也得找我们麻烦。

孙巧一个学生,职位不高,位卑言轻,到关键时刻说话不一定管用,所以我们还得靠娇娇。

我和四驴子也商量了一下,不行就干呗,打开岩壁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能满足我们的好奇心,也能让娇娇安心。

最主要的是还有更多的时间和娇娇相处,能循序渐进地给她洗脑。

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先回县城。

回县城休整?

不不不,我们是去搞炸药,毕竟眼见为实,啥玩意抵得过炸药?

我们没有寻找工地去弄炸药,新疆这地方,一言难尽,反正一切管制品的管理办法都落实得很好,弄炸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思来想去,我们又去了101的地下工事,大几十箱的炮弹不就是送上门的炸药嘛。

两天后,我们拉着汽油和炸药再次来到岩壁。

这次我们算是技术工种。

岩壁坚硬,打孔困难,我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先用氧气乙炔喷枪将一小块岩石烧热,然后浇一盆冷水。

坚硬的昆仑山岩石也没抵得水火无情。

用了一天的时候,我们弄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坑洞,深度大概七八十公分,也就是一条手臂加上一个喷枪的长度。

整齐地将炮弹码放在洞内,高射炮的炮弹直径都是2.5厘米的,我使尽浑身解数,尽可能地往洞内多塞了一些。

说实话,每放一颗,我都是咬着牙。

几十年前的炮弹,咱也不知道是否稳定,再有咱们是泥腿子,也不知道引信在哪,万一爆炸了,许某人的裤衩子都得被炸上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放好炮弹后,我和四驴子又干起了瓦工。

干啥?

搅拌锚固剂。

锚固剂和水泥有啥区别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娇娇说这玩意和水泥差不多,就是凝结时间短,几分钟就坚硬无比。

四驴子的眼神闪过一丝邪恶,他说这玩意就是增硬剂,抹哪哪硬,和外用的男科药一样。

我真想让四驴子亲自实践一下。

前文说过,我们弄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岩洞。

为啥要弄脸盆大小?

因为我们真的需要放一个脸盆进去。

先将不锈钢脸盆放入岩洞,紧贴炮弹,然后再在脸盆四周放入锚固剂,让炮弹和外界隔离,只留下一根塑料管。

然后再用锚固剂将洞口封堵,咱不懂炸药,也不懂力学,只能用笨脑筋去揣测。

反正我觉得把炮弹封在岩石里,爆炸的效果会更好。

封堵完成,就到了最后一步了——引爆。

这玩意不是崩爆花,踹一脚,起白烟,能听响,能闻味儿。

这可是炮弹,也可以说是地狱的请柬。

我感觉,这些炮弹这辈子也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结束使命。

我们先往预留的管子里灌入,让汽油浸泡炮弹。

对,我决定用火烧的方法让炮弹爆炸。

怎么点火也是个技术活。

当然不能靠人去点火,结合现有的设备,我选择了电线和汽车的电瓶。

在点火的前夕,我犹豫了。

我拦住了正要接电的四驴子,又把蜷缩的娇娇和孙巧叫了起来。

“万一炸开了,咱们就稀里糊涂地进去?”

“你想说什么?”娇娇问。

“咱们前些天打的孔不见了,万一炸开之后,咱们进去了,入口要是不见了,咱们怎么办?”

我觉得娇娇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她一直没提起过,或者说故意隐瞒。

“都这时候了,别挤牙膏似的,我问点,你说点。”

我把压力传递给娇娇。

娇娇长叹一口气道:“你分析的对,地理协会也想找延寿的方法,无论是上古秘籍还是西域邪术,我们都试过了,西王母的天宫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你说的代码世界、穴居人,都是骗我的?”

“不是,如果说原来找代码世界排在第一位,延寿秘方排在第二位,那现在就是延寿排在第一位。”

“你们为谁服务?”

“为谁服务,你不清楚吗?”

我心里一阵发凉,和我想的一样,不管能不能找到,我和四驴子都难逃一死。

我最喜欢吃羊,其实,我也像是一只羊,需要奶的时候,我给羊奶,需要羊毛的时候,我脱衣服,想吃羊肉的时候,我再把小命献出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农场的主人服务。

横竖都是个死,我也没有了顾虑,我摆了摆手,示意两个娘们躲起来,让四驴子接电。

没想到娇娇却没有动,她道:“你就不想想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你们会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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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活的好好的。”

“那是你还没找到长寿的秘诀,你还是个跑腿的马前卒。”

四驴子不悦道:“少他妈的扯淡了,趴好了。”

话音刚落,四驴子直接把电接上了。

山下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火光。

我们趴在地上,想探头出去,又害怕突如其来的爆炸带走我的脑袋。

四驴子接了几次,最后直接持续供电。

山下静悄悄的,难道是我许某人鸡贼的方法失效了?

我缓慢起身,匍匐到四驴子身边,刚一触碰电线,只感觉地面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一阵闷响袭来。

“炸了,炸了。”我惊呼。

探头望去,沙漠上零星的火光好像夜空的繁星。

娇娇起身想要下去,我拦住道:“大姐,小时候大人没告诉过你,哑火的二踢脚不能立马过去拿吗?”

“炮弹应该都爆炸了吧?”

我一摊手,心想着你要是命硬你去吧,我可不敢去。

娇娇眼睛转了一圈,随后又趴下了。

帐篷被山风吹得乱撞,我们盖着大棉被,半躺着等待天明。

迷迷糊糊过了一夜,次日一早,我们集体来到岩壁前。

岩壁被我们炸出了一个喇叭口,周围都是锋利的石块,宛如石刀,漆黑的岩壁好像是战争遗留下的痕迹。

四米多深的喇叭口,最深处只有一尺见方的空洞。

我爬了上去,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呛的人直流眼泪。

捂着鼻子用手电照了照,里面的圆洞一直向下延伸,深不见底。

往上照是一个弯道,不知道延伸到哪里去。

我们一次走到洞口看了看,所有人都是表情认真,有一肚子话想说,又不知道从哪开始。

一尺宽的洞穴我们钻不进去,而且这腥臭味,就算是钻进去,也得呛晕了。

“回去买装备?”我试探道。

“万一别人来呢?”

“鬼都不来这。”

娇娇不放心,索性我和四驴子就留了下来。

娇娇向我保证,最多一天,她肯定回来。

我心里倒是希望她可别回来了,哪怕出点意外,对于我们都是好的。

结果不尽乎人意,娇娇当晚就回来了。

她看到被我和四驴子扩大的洞口很满意,笑着给我们发了装备。

我有一种自掘坟墓的感觉。

氧气瓶配防毒面具,紧身皮衣包裹全身,不吹牛逼,凭借这一身潜水装,我们就算是进入毒气中,都能活几个小时。

装备穿戴整齐,我们也没有犹豫,我第一个爬进洞。

洞内有点闷热,加上紧张和紧身衣,我出了一身的汗,好像泡在水里一样。

我们先沿着通道往上走,通道四周光滑如玉,根本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

越往前走,通道越窄,是那种圆形成规律的收缩,开始时走,后来爬行都困难。

前方只有巴掌大的一个小孔了,手电照上去,小孔内漆黑一片,看不到东西,也没有光亮。

没办法,我们只能退回去,往下走。

回去的路异常好走,除了滑一点,没有别的毛病。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走到爆破的喇叭口时,又出去换了氧气瓶。

我没敢脱衣服,因为我能感觉双脚泡在水里,汗水都汇集在了脚底,只要脱了衣服,小山风一吹,不死也得脱成皮。

喘了几口气,我们再次进入洞穴,准备向下搜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随着我们深入洞穴,岩洞的坡度越来越大,加上地面光滑,我们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盘久的核桃会玉化,洞穴也好像盘久了的石头一样,表面锃光瓦亮。

四驴子道:“娇娇姐啊,你说碰到龙的分泌物会石化,真的假的。”

“地理协会那边盗取了官方资料,有相关的记载,没有佐证资料……”

四驴子急了,他停住道:“卧槽,那还得了,这洞穴光滑的,和我们县城的铜雕像似的,那铜娘们的奶子都被人摸得能照人,你在看着洞穴,肯定是经常摩擦。”

娇娇没再说什么,我们心里都清楚,山里面有活着的东西。

真龙?

雪妖?

野兽?

神秘人?

这些都有可能。

我们只能赌一把,赌我们手里的枪能打败一切牛鬼蛇神。

况且,许某人心里也是有数的,我们背的是12升的氧气瓶,最多能用五十分钟。

留出十分钟的安全时间,也就是我们下去二十分钟,上来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最多也就是下去看一眼。

要是姚师爷在,他肯定不会让我们这样冒险,最起码得弄个鼓风机换换空气才行。

和娇娇搭伙盗墓,我有了一种陪太子读书的感觉,此时我想的并不是赚多少钱,而是怎么能完成这个任务。

我一直留意着时间,向下走了十五分钟的时候,我停住了,说往上爬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更大的氧气消耗,现在回去安全一些。

娇娇的意思是说不定再走两分钟就能走到头了,她想继续往前走。

我看向四驴子,有防毒面具,四驴子对着我点了点头。

此时的点头,我不知道是同意娇娇继续往下走,还是原路返回,所以我只能作出最有利于活命的判断。

我态度坚决道:“娇娇姐,不能再下去了。”

“五十分钟,氧气瓶能用五十分钟,咱们才用了十五分钟,你有和我磨叽的工夫,咱们又往下走几十米了。”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密闭空间恐惧症,反正我是有,平时盗墓有打井机,有专业的设备,还有用不完的空气,我心里是有底的。

可此时,稍微发生一点意外,我们都得交代在这。

我摇了摇头。

娇娇看了我一眼,斜着身体从我面前穿过,那架势是要继续往下走。

我没有动,四驴子也没动,孙巧也没动。

我们默契地举起手电,给娇娇照亮前行的路。

我提高声音道:“我等你五分钟,五分钟你不回来,我们就上去了。”

娇娇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往前走,走了大概十多米,娇娇停住了。

“发现什么了吗?”我们。

“啪。”娇娇将手电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们满脸懵逼。

紧接着,娇娇开始往回走,看走路的姿势,宛如要打架的小流氓。

估计是气的不行了。

为了防止这娘们撒泼,我们立马掉头,开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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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的路更不好走,我们像是螃蟹一样横着,那真是一步娘炮,两步扯蛋。

这时候也不能在乎形象了,氧气是有限的,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走着走着,我发现不对劲了,向上爬了二十分钟,我们还是没发现炸开的喇叭口。

我很确信我们进来时只有上下两个方向,而且这两个方向在一条通道上。

怎么回事?

不对劲,肯定不对劲。

我催促着四驴子快点走,四驴子也是铆足了劲儿往上爬,孙巧体力很好,娇娇就难办了。

刚才向下冲的时候是生龙活虎穆桂英,向上爬就变成了体力不支林黛玉。

先是扶墙,后来得我走一步拉一步。

“你他妈的精神点,咬牙挺着。”

在求生面前,我对娇娇爆了粗口。

娇娇没有说话,而是用力握住我的手,仿佛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手上。

我也没心情和她扯犊子,奋力往上走。

这玩意和爬山一样,经常运动的人还好说,像我这样不爱运动的人,每走个七八米就得停下来休息十来秒,要不然腿疼的受不了。

又往上走了几分钟,我们求生的希望彻底破灭。

因为岩洞越来越小,我们看到了向上探索时的那个小洞。

错过出口了?

不可能,不可能,岩洞就这么宽,我没看到缝隙。

四驴子慌了,他道:“操,被石头封在里面了。”

说罢,四驴子猛地将娇娇推在墙上,手掐着娇娇的脖子骂道:“你个骚娘们,你要害死人。”

娇娇扭曲挣扎,我拍了拍四驴子道:“行了,平常心。”

“妈的,这个时候了,你要替这娘们说话?”

“不是,平常心,少运动,氧气快报警了。”

四驴子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氧气表,随后一阵沉重的叹息。

娇娇咳嗽几声,一句话也没说。

除了控制呼吸,我们别无他法。

“生死攸关,你还知道什么?咱们还有活路吗?”

娇娇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摆手。

孙巧低声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小孔内好像有哗啦啦声音。

“水声吗?”我问。

“操,是水,好像还挺急。”四驴子道。

话音刚落,我的防毒面具一瞬间起了水雾。

水雾?

我心说不好,是他娘的热水。

我将手伸向洞口,滚烫的热风让我猛地将手缩回。

来不及多想,我大吼道:“往下滑。”

四驴子还没反应过来,我上去就是一脚,将四驴子踹倒,我也立马向前跑了几步,随后猛地向后躺。

我们像是坐滑梯一样向下溜。

速度越来越快,手电光乱他妈的闪烁。

老子在山洞里体验着飞机坠落的感觉。

我想通过岩壁降速,可下坠的过程根本不受控制。

以这个速度下去,我们不被后面的热水烫死,也得撞在石壁上撞死。

要是撞死还好说,要是撞晕过去,我们得被热水煮烂了。

眼瞅着下坠没有尽头,我急中生智,扭曲着身体脱下氧气瓶,用氧气瓶摩擦岩壁。

可我还是想多了,速度刚降下来,娇娇和孙巧一起撞在了我身上。

好巧不巧,被这么这一撞,突然加速让我撞到了四驴子,我们四个卡在一起,身体竟然停了下来。

一瞬间,我吐了出来,防毒面具里都是八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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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一阵辛辣。

目镜被八宝粥遮盖的严严实实,四周一片黑暗。

同时,强烈的疼痛感袭来,让我根本分不清是哪疼。

我强撑着吼道:“往下爬啊。”

话音刚落,水流的触感袭来。

水很热,最少得有五十度,那感觉,比起女朋友洗澡的水温,有过之而无不及。

紧接着,水一瞬间填满了岩洞,水流冲的我们七零八落。

光秃秃的岩壁没有任何着力点,我们像是旋涡中的老王八,命不由己地随着热水奔流。

四周一片黑暗,一会脑袋撞墙,一会屁股着地,加上高温的热水,我眼前已是一黑一白。

感觉没半分钟,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有意识时,脑袋疼的快裂了,全身的关节疼的我直抽搐。

咬着牙睁开左眼,对,就是左眼,这一段我记得特别清楚。

黑暗。

无尽的黑暗。

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双腿双脚都被绑在了身后,手法专业的好像SM的小电影。

我沙哑地叫了一声四驴子,没有回应。

依次叫了两个女人的名字,也没有回应。

我趴在地上,双腿双脚被绑在身后,真像是翻了个的大王八。

更奇怪的是,老子的防毒面具不见了。

我不知道是鼻子不好使了,还是下面没有臭味,反正我闻不到任何味道。

而且,四周寂静一片,空气中只有我的呼吸声。

地府?

到阎王爷地盘了?

不对劲呀,许某人就是犯了天条,也不至于如此啊。

想挣扎着挪动一下身体,想法是好的,可身子使不上任何力气,脖子上的肌肉也拉伤了,想转个头都困难。

我死了吗?

我脑海里快速想这个问题,鬼是感觉不到疼的。

绝对的黑暗中,加上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心里越来越着急。

或者说焦虑。

不吹牛逼,常人在绝对安静的环境里待上五分钟,绝对会抓狂。

我深呼吸调整心跳,可不怎么起作用,我的呼吸也越来越快。

安静的环境让人无法集中注意力,我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不过有一点我很肯定,我没有死,遇到的肯定是人。

要不然,谁能研究出这样的捆绑方式。

会是谁呢?

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有人吗?”

“有人吗?”

“你父王醒了。”

我许某人就是这个操性,死到临头也喜欢占点便宜。

叫了很多声后,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声音很轻,而且很近。

“大哥,不,爷爷,你们是谁?”

没有人回答。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我身边停下了。

紧接着一股热气喷在了我的脖子上。

是呼吸。

黑暗中我看不到任何东西,我说了几次话,那人都没有理我,只是静静地蹲在我身边,呼吸的热气毫不留情地喷在我身上。

我不敢停止说话,或者说不停地求饶,对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依旧没有反应。

过了很久很久,我放弃挣扎了。

耗着呗,大不了一死。

我不说话了,对方却有了反应,他站起来了。

“救救我吧。”我绝望地说出这句话。

下一秒,后脑传来一阵麻,对方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我的后脑。

操,完犊子了,阎王爷点名了。

我没晕过去,咬着牙强撑着,但也不敢出声。

那人扒了我两下,见我没有反应,直接走了。

没几分钟,又来了几个人,像是扔死猪一样,将我扔在了一块金属板上。

小推车?

我感觉应该是这一类的东西,因为有人推着我在移动。

对方人还不少。

他们是谁?

我想到了废弃的地下工事,说不定就是那一波人。

想当年,以建秘密基地的理由,这群人利用职务之便,可没少修建地下堡垒。

其实,不管是谁,对于我们这种闯入者,处理方法都是一样——死。

被小推车推了很远很远,拐了好几个弯,期间我还听到了大铁门的声音。

十有八九是个地下堡垒。

闯入郭家队的领地了?

过了几道大门后,我被人扔在了地上。

一阵脚步声后,有人说话了,是一个老头的声音,他操着一口四川话道:“外面好像还有人。”

一个稍微年轻的声音回答道:“外面的人不干净,处理完,赶紧回去。”

说罢,年轻的声音叹了一口气,脚步声越来越远。

老头也跟着叹了口气,随后伸手触碰我的鼻息。

“你们是什么人。”

我突然说话吓得老头哎呀一声。

我故作镇定道:“你们是什么人?”

“娃儿,你没死?”

“没死,你们是什么人?”

老头子很谨慎,他在我身边转了几圈,没有回答。

“为什么说外面没人了?”

“核战争,美国把咱们给炸没了。”

“胡说八道,外面一片富贵祥和,咱们国家还有十几亿人呢。”

老头没有回答。

我请求先给我松绑,老头也没有反应。

我大脑快速思考,决定用家乡作为突破口。

“老汉,你是四川的吧。”

“对对对,四川,是四川的。”

老头很激动,我深呼吸几下,并没有说话,我得深思熟虑每一个问题。

要是话说的不对,我的小命就没了。

“现在还有四川吗?”老头先开口了。

“有,四川很好,遍地小吃。”

“外面没发生核战争?”

“没有,要不然,我怎么能进来。”

我给老头说了一下四川的概况,还提到了很多四川的地名和美食。

老头听得很激动,黑暗中,我能感觉到老头在抽泣流泪。

老头问了很多外面的情况,我一五一十地如实讲述。

后来,老头也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老头说他们开垦队的,1952年进入新疆,在和田地区开荒种地。

那一年,中美在朝鲜半岛打得火热,后来一群绿军装的人说美帝在国内投了原子弹,把咱们国家给炸没了。

穿着绿军装的人带他们来到了这,躲在了这个地下工事里面。

我问老头穿绿军装的人还在吗?

老头回答说当时把他们带进来之后,那群人就出去了,此后,开垦队的八十多人就生活在这里。

老头还透露,这个地下工事是1939年小鬼子在这建的,他们刚来的时候,里面还有鬼子兵的尸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鬼子?

三十年代鬼子就注意到这个地方了?

我的内心满是疑问。

老头子高兴的过头了,呼哧呼哧激动的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我能理解老头子的喜悦。

劫后余生的激动。

老头子紧紧握住我的手,不停地抚摸我的手背。

我感受到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纯粹友谊。

趁着老头子呼吸稍微平稳的时候,我试探性问:“和我一起来的三个人在哪?”

老头子一拍脑壳道:“不好,要出事。”

说罢,老头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留下来一脸懵的我。

怎么办?

老头子出去,其他人肯定知道我没死了。

他们想让老头子解决我。

此时,我内心是矛盾的,我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我分析老头子的开垦队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诓骗进来充当实验的小白鼠。

1952年,在那个质朴的年代,是谁做了这些事?

小鬼子?

秘密部队?

一切都有可能,那个年代,汉奸走狗还没杀干净呢。

身体的疼痛让我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挪动身体摸了摸四周,地面都是石砖。

想再往边上摸一摸,疼痛感却和我的大脑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想要站起来都难,更别说躲起来了。

我觉得我像是一团任人宰割的烂泥,此刻只能听天由命。

过了很久很久,久得让我心里发慌到崩溃,才有一群人来了。

听脚步声最少六七个人,但没人说话。

“爷爷,您回来了?”

没有人回话。

我心说不好,老头子传的话,他们不信。

“四川的爷爷,你在吗?”

“哎,在这。”老头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故作轻松道:“来了不少人呀。”

“你是什么人?”一个年轻的声音。

“盗墓的。”

“盗墓干什么?”

“挖出东西卖。”

“还能卖东西?”

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本想实话实说,却忽略了年代的差异。

在那个年代,都是凭票供应,私自买卖属于投机倒把,罪大恶极。

于是,我正义凛然道:“狗日的地主剥削贫下中农,坟地上的一草一木是贫农的血与汗,我要把他们挖坟掘尸,将从咱们手里抢夺的东西夺回来。”

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我腹黑的许某人嘴里说出来的。

“说得好。”

随后,年轻的声音激动地握住我的手道:“同志,我们等你们等的好苦啊。”

说罢,年轻人还拍了两下我的肩膀,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凭借着半真半假的身份得到了开垦队的信任,很快,我就被转移到了一个房间,同时,我还摸到了四驴子三人。

无一例外都昏迷了,伤的应该挺重。

年轻的声音也不是年轻人,他自我介绍说叫古抗美,五十来岁了,让我叫他老古。

老古问了我很多外面的事,我半真半假地回答,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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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们生活在一个通讯靠电报的年代,我给他们说智能手机,他们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

“古师傅,方面让你们进来的是什么人?”

“穿绿军装的,我没见过,说是什么特遣队的,还说咱们的国家被原子弹炸没了。”

我立马否认了这件事,接着问道:“那你们在这吃什么啊?”

“野葡萄啊。”

“洞穴里还有野葡萄?”

“小鬼子弄得东西,就野葡萄结果最快,一天能长好几串。”

老古说地下有个实验室,里面有蔬菜和水果,不过只有葡萄长得最快。

我问老古的父母都是开垦队的吗?

老古的回答让我瞠目结舌,他说他就是开垦队的。

1952年到2012年,整整六十年,老古五十来岁。

他是开垦队的?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和老古还没谈过如今的时间。

我试探性道:“你们在地下生活了多少年了?”

“现在是几几年?”

我又把皮球踢了回去,问:“你估摸一下自己在地下生活了多少年?”

“黑灯瞎火,也不知道时间,咋滴也得有三年了。”

我心里一凉,六十年的时间,老古只觉得三年。

要是按年龄计算,老古得一百多岁了。

我不得不承认昆仑山的诡异。

“现在是几几年?”

“1955年。”

老古笑了,他激动道:“看吧,我感觉也就三四年,有人说七八年。”

“没有,哪有那么长时间。”

和老古聊了很久,老古性子急,我问啥,他说啥,没想起来问的,老古也都说了出来。

老古是开垦队的队长。

当年进来的时候,鬼子的发电机还能用,山洞里也亮堂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没油了,人们也熟悉了黑暗。

他们并不是能在黑暗中看清楚东西,而是熟悉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们来之前的半年。

老古说大概有半年时间了,他能把六十年当成三年去过,我也不确定他说的半年是多久。

那时候,水流也冲下来两个人,也是奄奄一息。

老古他们救了这两个人,没想到其中一个醒来立马开枪。

老古觉得他们是特务,于是让两个人一起共赴黄泉了。

我问老古为什么说他们是特务,单凭开枪吗?

老古说其中一个人是阶级敌人,白人的长相。

“是美子还是老毛子?”

“我也说不好,那人一直昏迷,醒了的人和咱们一样,就是穿的好一点,不过脑子出问题了,开枪打人,肯定是特务走狗。”

说话时,一个女人还送来了好几串葡萄。

我想都没想就塞进嘴里了,这玩意可是唐生肉啊,不说能长生不老,最起码能帮助我的身体恢复。

老古笑道:“慢点吃,多的很,睡一觉的工夫,一根野葡萄藤能结七八串,根本吃不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味觉出问题了,山葡萄没有一点甜味,除了摸起来的手感和葡萄类似,口感却截然不同。

吃起来感觉像是一包水,含一会都能含化了。

与其说是葡萄,还不如说是香蕉,只是没有味道。

我想给四驴子他们嘴里塞点野葡萄,老古说他们三个不用我管,都是劳动人民,他们会照顾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老古说完这句话后,我的眼皮出奇地沉重,和老古聊着聊着,我睡着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睡了不知道多久,我被四驴子的呜呀声叫醒。

四驴子和我一样,以为进了阎王爷的服务区。

我好一顿解释,四驴子才明白过来。

四驴子伤的比我轻多了,他除了肌肉疼,骨头一点事都没有,不仅能移动,还能盘腿坐。

四驴子在周围摸索了一番,娇娇和孙巧不知去向。

我想应该不会出事,大概率是开垦队的人把两个女人带走了。

四驴子还担心开垦队的人会不会占两个女人的便宜。

我呵呵一笑,我要是个娘们,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别说占我便宜了,就算是轮奸,人少了我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我看不见四驴子盘腿而坐的样子,但我有画面感,应该和当年在监狱里我们凑在一起扯犊子一个样子。

说心里话,我有点伤感,这种感觉就像是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回忆自由的时光。

我不禁潸然泪下,用了一年的时间,我知道了什么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四驴子说我的眼泪就是鳄鱼的眼泪,黄鼠狼给鸡哭丧,假勾八正经。

我没有反驳,也没理由反驳,这一切都是我的贪念带来的后果。

作为白身老百姓,用贪做种,结出来的果实注定是祸端。

聊了很久之后,我和四驴子开始研究目前的处境。

四驴子不相信有洞穴里面的人一百多岁还能保持五十岁的身体,他道:“别人说啥你信啥,万一是749局的人呢,说不定前一个晚上还在和田大酒店和媳妇同房呢,回来就碰到咱们几位爷了。”

“不能吧,他们的聊天方式很像是五十年代的,不会骗人吧。”

“狗脑子,在黑暗中生活六十年,见不到阳光,不得软骨病也得抑郁症,有极夜的地方,每到极夜来临的时候,心理医生的绩效都成倍地往上涨。”

我仔细想了想四驴子的话,有道理,很有道理,长时间生活在安静且黑暗的环境,心理和精神上大概率会出现问题。

四驴子继续道:“我觉得长寿有三个条件,一基因,二食物,三医疗,缺一不可。”

我点头同意,四驴子说的观点是对的,抛开基因不谈,食物和医疗确实能延长寿命。

例如京城海关蔬菜种植基地,这里就不展开说了,有兴趣自己去查一下。

四驴子的话让我不得不倒退我睡醒后的每一个细节。

这里面有空气,有空气就有和外面流通的地方,这些人为什么不出去?

单纯地忌惮核辐射?

在1952年之前,只有小鬼子体验过原子弹烧烤,咱们国内还是靠报纸和大喇叭去了解新闻。

勘探队会对核辐射如此了解吗?

不对。

不对。

逻辑上说不通。

我有了一种感觉,我们又落入了敌人的圈套。

也不是敌人,我们是盗墓贼,我们才是反派。

四驴子吃着野葡萄道:“人类生存的条件就那么几个,抛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阳光不谈,空气、水和食物是必要条件,这里有空气,有食物,有水,要真是小鬼子建立的军事基地,开垦队进来的时候,鬼子怎么都死了?”

“你说的有道理。”

“不是有道理,是很有道理,要不是咱俩一直说话,我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中也会发疯。”

说罢,四驴子又摸索了一下四周,他说这是一间带有铁门的房子,除了两张架子床,没有其他东西。

大铁门的上面有油漆,连最容易腐蚀的门角也没有铁锈。

这个发现更让我觉得我们落入了一个圈套。

开垦队的人在陪我们演戏。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进入角色,继续演下去。

如果说开垦队的人都是演员,那么,关于他们的身份我有几种猜测,部队、医药公司、秘密组织、国外势力。

其实他们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想通过我们达到什么目的。

发现我们的时候,他们想弄死我们,明摆着就是不想留下活口。

那又为什么唱上这么一出戏呢?

我和四驴子分析出很多种可能,但都没有说出能让彼此信服的说辞。

黄豆能吃能榨油,豆粕还能做饲料,我和四驴子还不如豆粕的,明摆着就是人类的边角料,留着我们的命能干什么?

当实验的小白鼠?

不可能,要是真有能力的组织,有大把大把的实验人员等着他们去抓,没必要留着我们几个。

正当我和四驴子绞尽脑汁分析的时候,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

空气中同时出现我和四驴子咽口水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房门的位置。

下一秒,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进来了。

“谁?”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

紧接着,女人喘着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睡着了。”

“你是谁?”

“我是卫生员,过来看看你们,你们好些了吗?”

我和四驴子立马说好些了,随后问卫生员都有什么药品。

卫生员的回答让我无语,没有任何药品,就是单纯地过来看一看。

“我叫许多,你呢?”

“许多?这个名字有意思,我叫蓝晚秋。”

“听声音,你应该很年轻吧。”

“进来的时候19岁,现在估计二十二三了吧,你们好些了吗?”

四驴子道:“好多了,还是你照顾的好,听声音能感觉出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善良的姑娘都漂亮。”

蓝晚秋咯咯咯笑了几声,我能感觉到她有些不好意思。

不得不承认,四驴子在和女人谈话的方面,有足以登天的造诣。

四驴子和姑娘聊了几句,我们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蓝晚秋说好奇地问了很多外面的东西,四驴子回答的时候,有意无意提了几个当红明星的花边新闻,蓝晚秋一点也不感兴趣。

四驴子又问:“这么多年,有人出去过吗?”

“没有呀,没有出口的。”

“那当年送你们进来的那些穿绿军装的人是怎么出去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有点的时候,我们也找过出去的门,没有。”

“你们就吃野葡萄?”

“对呀,还有其他植物,都挺好吃的。”

我插嘴道:“驴哥,你吃野葡萄有味道吗?”

“没有呀。”

蓝晚秋道:“驴哥?你怎么叫这个名字呀?“

四驴子想都没想,顺口回答道:“嗨,咱干活好,同志们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做“气死驴”,后来驴哥的名字就在各个公社传开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诸位爷,看前一章,延续昨天的内容写的)

四驴子很会拉近和女人之间的距离。

一句气死驴让他在蓝晚秋的心中变成了劳动模范。

不知道蓝晚秋是不是装的,言语中都是对四驴子的崇拜。

感觉要是我不在这,蓝晚秋和四驴子之间的距离能从两三米变成负十厘米。

四驴子问:“野葡萄你们能吃出味道?”

“嗯?多甜呀,你们吃不出来吗?”

如果说我的味觉失去作用,难道四驴子的味觉也失去了作用?

不能这么巧吧。

四驴子笑道:“脑子摔坏了,妹子,你们从来没出去过吗?”

“没有呀,出不去的。”

“有人去世吗?”

“也没有,开垦队都是年轻力壮的人,几个老人也是身体极好。”

四驴子沉默了,我接茬问道:“那有新出生的人吗?”

蓝晚秋火了,她怒声道:“你说什么呢,我们都是革命友谊,怎么会有不正当的关系。”

四驴子立马打圆场道:“嗨,他的意思是你们当中没有夫妻吗?”

“没有,八十二人的队伍,只有三个卫生员是女生,还都是大姑娘呢。”

四驴子干笑了两声,掩饰刚才的尴尬,他继续问:“没人死亡,没人出生,你们一直是82个人呀。”

“原来83个,有一个失踪了。”

蓝晚秋说的很轻松,可我的心里起了疑问,基地就这么大点地方,失踪能去哪?

后来,我问了很多问题,蓝晚秋一一作答。

蓝晚秋说的内容和老古说的差不多,只是有些内容更详细了。

基地里有空气,但找不到空气的入口,基地下面有个天然的温泉池子,任何时候都有温泉。

当初他们进来的时候,里面十几具鬼子的尸体,被绿军装的人带走了。

我原本以为这是个山洞,可蓝晚秋说这就是一幢大楼,一共三层,没有窗户,只有钢筋和水泥间隔成的一间间房子。

一层挨着地面,温泉就在一层,当时发现我们也是在温泉附近。

也就是说,整幢房子,只有温泉是能和外面相通的。

蓝晚秋形容温泉池子有大卡车头那么大,下面深不见底,当初有人尝试过出去,不过没成功。

说到这,我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个温泉口就是出口。

我又问了老古说的上次有人来的情况。

蓝晚秋说确实是两个人,一个人是白人长相,一个人醒了之后就疯了,一边喊着怪物一边开枪,最后老古没办法,结果了他们。

我长叹了一口气,蓝晚秋说的内容和老古说的没有冲突,内容可以说是完全一致。

蓝晚秋和我们聊了好长时间后,她说要去看看和我们一起进来的两个女人,让我们好好休息,不能一直说话。

蓝晚秋走后,我和四驴子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驴哥,他们是演员吗?”

“不好说呀,妹子太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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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他们真的活了那么久?”

四驴子咋舌道:“我还是不信,奶奶的,我出去看看。”

走到门口的时候,四驴子停住了,不管是推门还是拉门,门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咱俩被锁在里面了。”

我用叹气回应。

“快快快,用你的狗脑子想想是怎么回事。”

“驴脑子更大,你想吧。”

“说正经的,你有啥想法。”

“鬼子在岩洞里面建大楼,还不留门窗,你告诉我为啥?”

四驴子砸吧两下嘴,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小鬼子猴精猴精的,不会平白无故在地下修一幢大楼。

当年鬼子犯边,十四年中,有八个省没被鬼子侵扰,其中就有新疆、四川和西藏。

也就是说我们所处的区域在当年没有小鬼子的正规军进入。

军队没进入,小鬼子在当地也没有话语权,更不能奴役百姓,那么,这幢大楼鬼子是怎么修建的?

没有窗户,没有门,鬼子建这幢大楼干什么?

疑问。

我满脑子都是疑问。

以目前的线索,我想不到任何有价值的出路。

四驴子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他在欺骗和谎言中挣扎,要说这群人都是演员,蓝晚秋的反应又不像是演的,她说话中透露出的那种纯粹是装不出来的。

要说这群人不是演员,可他们的生存方式用科学也解释不通,单靠地下温泉提供热源,他们能活这么长时间?

我和四驴子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以蓝晚秋为突破口,当然,四驴子强调我不要说话,以免打破他和蓝晚秋的说话的节奏。

按照计划,我要装的晕过去,剩下都是就交给四驴子去办了。

虽然没明说,但我觉得四驴子想和五十年代的姑娘谈一场质朴的恋爱。

我装晕躺在床上,四驴子敲了几下铁门,很快就有了回应。

超出计划之外的是先来的人是老古,随后来的才是蓝晚秋。

老古很讲究革命友谊,对着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的,忙乎的气喘吁吁,反倒弄得蓝晚秋有点无所事事。

最后四驴子没办法,说我晕过去了,可能是体力不支,休息一下就好。

老古又和四驴子聊了也很长时间,聊的内容和当时和我聊的差不多,过了很久很久,老古才提出先离开。

蓝晚秋自然地说让我们好好休息。

我们当然不能让蓝晚秋走,于是四驴子借口说冷,可能是感冒了。

蓝晚秋没有怀疑,她说先回去找一床被子。

不多时,蓝晚秋回来了,我以为四驴子想要下黑手,没想到四驴子和我玩了一招装病。

四驴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身体抖得像是冬天街边的流浪狗,抖动带着架子床吱呀吱呀有节奏地响。

蓝晚秋也慌了,一直在问四驴子好点没有。

四驴子嘴里一直低声呻吟着冷,好冷。

叫了半天后,蓝晚秋也没有反应,四驴子恳求道:“同志,你能抱抱我吗?”

“啊?抱抱你?”

“我太冷了。”

蓝晚秋犹豫了几秒钟,随后进入了四驴子的被窝。

我以为床的摇摆会有更大的幅度。

没想到四驴子停止了抖动,没有说话。

蓝晚秋也是什么都没说,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我躺在一旁,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四驴子在玩循序渐进,小心摸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等了很久很久,四驴子那边还是没有声音。

空气中传出的是驴子平静的呼吸声,感觉像是睡着了。

没办法,我轻咳嗽了一声。

“你醒了?”蓝晚秋道。

我装出刚醒的声音道:“你来了呀,驴哥,你醒了吗?”

四驴子冷声道:“我好冷,你行了就好,咱俩一被窝,省的麻烦蓝姑娘。”

说罢,四驴子拎着被子就过来了,毫不犹豫地抱住了我。

四驴子的身体很僵硬,僵硬的好像触电了一样。

我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四驴子只是用力捏了一下我胳膊。

我不明所以,这是咋地了?见红了?

四驴子道:“蓝姑娘,谢谢你,我好多了,你真是一个革命的好战友。”

蓝晚秋有些害羞,声音都变了,她低声说:“没事,你是病人,我是医生,病不讳医。”

“嗯嗯,那你先忙吧,我也想起来了,万一感冒了,还容易传染你。”

“没事的,我们这里的人几乎没生过病,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

我想不明白四驴子是怎么了,他一直都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今天怎么还先下逐客令了?

等了好一会,四驴子也没有回话,我不能让蓝晚秋的话掉在地上,于是笑着道:“还是你们这的人身体好。”

四驴子掐了我一下,我不知道什么意思,说错话了?不应该说话?

“确实没有生病的,我们也没有药品,不过你们有什么事,我还是可以用中医的办法去解决。”

我和蓝晚秋聊了十多句,四驴子一直在掐我,让我摸不着头脑,我和四驴子说了几句话,四驴子也不答应。

蓝晚秋说四驴子可能晕过去了,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四驴子的目的可能是想让蓝晚秋离开。

我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蓝晚秋是我们的突破口,我心里巴不得她能一直陪着我们呢。

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也装出一副头晕的感觉,蓝晚秋说让我好好休息,随后离开了。

待蓝晚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死在了惊坐而起,他咬牙道:“那娘们嘴是凸的。”

“龅牙呀,啥时候,你还挑好坏。”

“操,不是,不是龅牙。”

“那是啥?”

四驴子沉默几秒钟,很为难地喘息。

“到底怎么了?”我问。

“狗哥,你还记得老村长那井里面泡着的雪妖头骨吗?”

“啊?”

“蓝晚秋的脸型和那个头骨差不多。”

我有点发懵。

四驴子继续道:“那娘们进被窝之后,我摸了她的脸,第一下我还以为摸错了,摸第二下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老村子的头骨。”

“你的意思是,那个......”

突如其来的信息让我难以接受,难不成这群人就是老村长说的雪妖?

老村长那有一个头骨,蓝晚秋说他们失踪一个人,这两者绝对有关系。

大概率是跑出的人被村民发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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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道:“不行,我得弄点光亮出来。”

“找木头,摩擦起火。”

四驴子在我屋子内搜寻,连门框子都是铁的。

雪妖的突然出现让我们措手不及,除了光亮,我们想不出别的东西。

四驴子也相信了这群人在这生活了六十多年,我不知道他们应该算是人,还是变异人。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在没有变化,为了准确性,我和四驴子还互相摸了摸,确认我们没有变化。

四驴子说开垦队从来没说过自己的身体变化,要么就是接受了,要么就是天长日久的缓慢变化让他们没反应过来。

我同意四驴子的说法,我还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根据四驴子的描述,蓝晚秋的样貌让我想起了埃及的狗头人。

在最初的时候,我们也在高昌人的神庙中发现过狗头神像。

用后知后觉来分析,我也反应过来了,这一切好像是和埃及有关。

四驴子脑子活泛,他说一些病毒会导致骨头变形,这幢地下的大楼里面可能有病毒。

不管有什么,此时我们都没有能力防范,唯一能做的就是及早脱身。

此后的一段时间,蓝晚秋还是经常来,她没有防备,我们问什么,蓝晚秋说什么。

小到吃喝拉撒,大到人物关系,蓝晚秋都说了个遍。

开垦队的人,饿了就吃东西,困了就睡觉,没有光亮也没有娱乐活动,都是自己呆着,也没人聊天。

我问这么待着,精神不会出问题吗?

蓝晚秋回答的云淡风轻,她说习惯了,不习惯也没办法,出不去。

蓝晚秋还说,锁上门是为了我们好,外面环境复杂,建筑物多,说不定哪下就一脚踩空了。

说到这我才反应过来,自从进入洞穴以来,我连一泡尿都没撒过。

我用力挤了挤,一点尿意都没有。

光吃不排泄,那不成貔貅了。

四驴子发现了这个问题,他问道:“兰姑娘,你们在哪上厕所呀?”

“我们不上厕所呀,吃的食物能全部吸收,不用上厕所。”

此言一出,我都不会呼吸了。

不对劲,不对劲,光吃不拉,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雪妖,此刻我确信他们这群人就是老村长口中的雪妖。

四驴子绞尽脑汁和蓝晚秋周旋,最后蓝晚秋被磨得没办法,她说去找老古问问。

蓝晚秋走后,我道:“驴哥,被子里有棉花,看荒野求生棉花也能生火。”

四驴子没有回答,他扯开被子,往衣服里装了一些棉花,又往我怀里塞了一些。

“你能走吗?”

“差不多。”

四驴子深吸一口气道:“你有没有觉得,在这身体恢复得很快?”

“哎?对呀,我感觉脚腕子可能骨折了,现在就敢用劲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几天。”

“磁场、辐射、病毒、邪术,你觉得是哪个?”

四驴子说的可能性,我没办法判断,或者说每一个都有可能。

不多时,老古来了,他进屋后直奔主题道:“走,我带你们参观一下我们的基地。”

我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一时间不知所措。

老古拉住我的手道:“你们跟着我走就行。”

四周漆黑一片,老古在前面带路,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一切信息都得靠老古口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古描述的场景,让我想起了学校的宿舍,中间是走廊,两边是房间,和宿舍唯一不同的就是有的房间大,有的房间小。

二三层大多都是人居住的房间,一层却是实验室的结构,有温泉池、有设备间、还有种植蔬菜水果的地方。

走到温泉池的时候,我还特意摸了摸,有些烫手,但不是不能忍受的那种热。

老古道:“水温是变化的,有时候还会沸腾,喷得哪哪都是。”

“沸腾?”

“对,也不知道下面有岩浆还是什么地热,水温会越来越热,一沸腾,不一会就凉快了。”

沸腾?

凉快?

温泉沸腾后水温变低,这让我想起了东北的暖气。

这样一来,我们进来的岩洞就相当于暖气的管道,水温上升,热水在压力下进入岩洞,一圈下来,温度肯定会下降。

会是这个原理?

我心里也不确定,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是小鬼子脑洞大开的结果?

满脑子的疑问让我迫切地想要光线,我直接摊牌道:“古师傅,弄点光亮出来吧。”

四驴子附和道:“对呀,太黑了,啥也看不见。”

老古有些为难,他道:“我也想啊,没柴油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东西呀。”

我心中一喜,立马道:“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为了防止老古反悔,我并没有说,只是轻描淡写道:“你就瞧好吧。”

我们身上有棉花,设备间有钢铁,再混合点乱七八糟碎屑,一敲打不就能出火星子嘛。

棉花燃烧虽然短暂,但足以让我看清他们的长相。

老古带我们来到了设备间,摸索中四驴子发现了油桶,半屋子的油桶,其中有几个还是满的。

我疑惑了,问道:“古师傅,这不是有油吗?”

“嗨,时间久了,不好用了。”

我闻了闻,是柴油的味道。

四驴子低声道:“狗哥,你闻到了吗?”

“嗯。”

我们能闻到柴油的味道,证明我们的嗅觉没有问题。

老古道:“柴油都挥发了,带不起来发电机了。”

不死心的我还想试一试,老古没多说什么,帮忙连接柴油发电机的管路。

发电机启动方式是很传统的,像是八十年代的农用车,得用摇把子高速转动才行。

随着我们转动摇把子,发电机痛苦地呻吟,那声音,像极了濒死前的倒气。

一连试了几次,发电机也没有启动,老古道:“柴油太久了,打不着了,当年我们也是因为打不着火,才断电了。”

许某人向来不听劝,当年监狱都没把我教育明白,老古几句话能劝说我?

根本不可能。

四驴子更不用说,完全就是社会毒瘤,上来那犟劲儿,十头驴都拉不回来。

反正我俩也没事,就开始鼓捣发电机。

老古人很好,一直在一旁帮着我们。

此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无比怀念赵悟空,那哥们学机械出身,一个能用车床打造屠龙刀的人,修个发电机更是不在话下。

可眼下,只有我和四驴子这两个门外汉。

不过我们心里也有底,上个世纪的东西,主打的就是结构简单,皮实耐用。

一番操作下,我和四驴子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水箱里面有没有。

老古自告奋勇去取水。

四驴子还不忘调侃:“奶奶的,啥玩意都得有水,没有水就是不顺畅。”

一旁的蓝晚秋根本听不明白四驴子说的是啥。

加完水后发电机就像吃了伟哥的老逼登,那是真有劲。

发电机启动带动的摇把子差点把我和四驴子掀飞。

发动机砰砰砰地响,有点像是老头咳嗽,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能运行起来就是好的。

老古说了几句话,噪音太大我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不多时,头顶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闪烁起来了。

我紧张咽了一下口水,回头看的时候,吓得我只剩下三魂,丢了七魄。

老古和蓝晚秋的相貌差不多,都长着一张狗脸,嘴部突出,左右两边还不对称,妥妥的就是畸形。

不同的就是老古长得像是沙皮,皱纹和突出的嘴堆叠。

在网上看,两个人的眼睛都是眼白,没有黑色的部分。

老古说着什么,我听不清,突如其来的噪音让蓝晚秋也不适应,变得十分焦虑。

四驴子走向蓝晚秋,对着她的面门挥了一拳,在即将接触的时候停住了。

蓝晚秋没有一点想要躲闪的意思。

他们都变成了盲人。

我和四驴子互相看了一眼,四驴子的表情比便秘还难看。

我碰了碰老古的胳膊,在他耳边喊道要出去。

老古很自然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心里更加确认他们的眼睛已经失去了作用。

老古带我们离开了设备间,他道:“电线可能坏了,灯不亮了。”

我没有告诉他们实事,顺着他的话道:“可能是电路出了问题。”

有了光亮,我也看清了周遭的一切。

开垦队的所有人都是一个姿势,要么静坐,要么睡觉,没有聚堆儿,也没人交谈。

前些时日交谈过的四川老汉就坐在一旁,一动不动。

那种感觉像是游戏中的角色,不和他说话,或者不触碰他,角色就在那静静地待着。

我提出去看看两位女士,老古立马让蓝晚秋带路。

蓝晚秋走路的姿势很怪异,她不摸墙,也不用探路,就是一直走,没到转弯处都是拐着直角弯。

孙巧和娇娇住在二楼。

见到我们时,她们一脸的惊慌。

四目相对,每个人都是一肚子话的感觉。

可蓝晚秋在,我们也不能什么都说。

我指了指屋顶的灯,随后摆了摆手,示意她俩不要说灯的事。

随后我问道:“你们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好久了。”

娇娇说的很平淡,随后用口型问我怎么回事。

我比他们还蒙圈,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不多时,老古也来了,他先敲了敲门,得到我的呼应后,他才进来。

我开门见山道:“古师傅,我们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想在大楼里走走。”

“可以,运动可以帮着身体恢复,那个晚秋,你给他们带路,别磕了碰了。”

蓝晚秋回应了一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了让老古和蓝晚秋快点离开,我们都保持沉默。

可老古和蓝晚秋还是站在那,好像等着主人发话的仆从。

四驴子反应快,他道:“古师傅,有没有偏僻一点的房间,我俩都和媳妇好久没见面了,想说点悄悄话。”

蓝晚秋的脸瞬间红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古师傅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羞涩道:“二楼就四个女同志,你们就在二楼吧,房间随便选。”

说罢,古师傅也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给我们关门。

我用手拉了一下,门没有锁。

娇娇急切道:“怎么回事啊?”

“大姐,你带头进来的,你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他们是人是鬼?”

“蓝晚秋没和你说吗?”

“说了基本情况,可我没想到她们长这个样子啊。”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

环顾四周,均是墙体,除了架子床,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我们把醒来之后的情况说了一遍,两方得到的讯息差不多。

比弄清事情真相更重要的是我们得先找路出去。

于是我们出门寻找出路。

开垦队的人嘴部基本上都凸出来了,只是长短问题。

有的站在走廊一动不动,有的坐在床上双眼无神,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二楼三楼都是宿舍,有的住着人,有的连个床都没有,空荡荡的。

我们的重点是一楼。

先看了温泉,圆形的泉口,直径三米左右,下面果然深不见底,而且温泉内的水好像是钓鱼的鱼漂,一直在上下浮动。

然后我们又去了他们种粮食的地方,有半个篮球场大,里面大多都是像是葡萄藤一样的植物,还有一些叫不上名的植物,但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开垦队有三个人在里面摸索着剪下刚成熟的野葡萄。

设备间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一台发电机,十几个绿皮大油桶,看起来和仓库似的。

看完这一切,我们的心凉了半截,确实没有出去的门,我们唯一的希望只剩下温泉了。

我们返回了房间,几个人凑在一起,也没人说话。

气氛沉重又诡异。

我有几次想开口,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沉默了好久好久,娇娇道:“他们穿的衣服,并没有多破旧,这里是不是放慢了时间?”

我直接戳娇娇的脊梁骨,问道:“我不想讨论这些,我想知道地理协会还知道什么线索。”

“真的没有了,生死攸关,我要是知道什么,肯定都告诉你们了。”

四驴子问:“这些人怎么长成了这个形状?”

娇娇的回答颠覆了我的三观。

娇娇说古埃及的木乃伊中,也发现了类似狗头人的长相。

狗头人的形状,可以说是最早的一种延长寿命的手段。

古埃及的法老也想要长生不老,在没建立金字塔之前,他们都是居住在地下的洞穴中。

因为当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人们认为阳光是有毒的。

在洞穴中居住虽然能延长寿命,但也带来了不可逆转的变化,那就是骨头变形。

娇娇说长期生活在地下会感染一种远古病毒,会造成变形性骨炎,所以这些人都是感染者。

我不理解什么是变形性骨炎,娇娇让我当成风湿性关节炎就行。

国外的专家在古埃及的木乃伊中也发现了这种狗头人的法老尸身,但没找到活着的病毒。

所以这种病毒是否存在还是个谜,只是人们用病毒去解释嘴部骨头外凸的原因。

娇娇说的病毒我不了解,但风湿性关节炎我见过,确实是骨头变形,不过大多都是发生在腿上,没听说下巴壳子变形的。

开始提出过西王母是埃及人的假设,要真是那样,我们找到狗头人的长相,或者说找到导致狗头人的病毒,那么,我们离西王母的天宫又近了一步。

关于开垦队的身份,我们确信他们都是五十年代人,五十年代的人到现在还死亡,或者说一点都没变老,我觉得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延寿了。

我们检查大楼的时候,除了油桶上的鬼子文,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小鬼子的信息。

那么问题来了,小鬼子当初盖这幢大楼的目的是什么?

培育新的植物物种?

应该不是吧,单纯地培养物种,就能让小鬼子下这么大力气?

想不明白问题的我决定在娇娇身上寻找答案。

娇娇有说了很多,从大兴安岭的大火是一个神秘组织想要驱赶山林中的龙儿故意点燃的,再到昆仑山的749局寻找真龙的过程,娇娇都说了出来。

但这些讯息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用,我现在只想一件事,怎么出去?

我分析小鬼子的目的也是为了出去,我就不信小鬼子当初进来时,没想过要出去?

显然不可能。

我又找到老古,问他们当年是怎么进来的。

老姑说当年有个山洞,里面有台阶,当时也是没啥光线,又是上坡,又是下坡,稀里糊涂就进入这幢大楼了。

问出了这个答案,我的心凉了半截,眼下我们和外界沟通的唯一途径,可能就剩下温泉了。

四驴子不死心,他拉着我拿着铁棍挨着敲,想要找寻墙体外面有没有空洞。

用笨脑子想,费更多的力气砸墙,也比进入温泉要好得多。

老古劝我们不要白费力气,他们也想过砸墙出去,但墙体硬的根本不是锤子能砸开的。

老古还带我们看了他们凿的墙体,只是表层的水泥浆砸裂了,而里面的青条砖连个裂纹都没有。

这时我才知道,砌筑这幢大楼的所用的砖,都是用昆仑山的石头打磨出来的。

我又提出想下温泉看看。

老古直接带我们去温泉边上守着。

没过多一会,温泉哗地一声喷了出来,水柱直冲一楼的天花板,冒出的白气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热气烤的我们瞬间出了一层汗。

不夸张地说,温泉喷出来的热水碰到人,皮肤立马会起一个大水泡。

如此场景惊得我们说不出来话。

老古道:“温泉的脾气很古怪,说不定啥时候喷一下子,开始进来的时候,不少人都被烫伤了。”

我们四个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想的应该差不多。

即使温泉再凶险,这也是我们唯一的逃生通道。

我们四人两两一组,轮流在温泉旁边守着,用数数来代替时间。

经过几轮数数,我们大概掐算出温泉喷发的时间,第一次间隔六个半小时左右,第二次间隔十个小时,然后又是六个半小时。

温泉喷发完两个小时左右,温度就能降到人体可承受的范围。

摸清了温泉喷发的时间,我们决定下去温泉看看。

老古不赞同,也不反对。

但问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时,老古将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古说他们当年也想通过温泉出去,不过温泉下面深不见底,水性好的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找到出口。

我相信老古说的是实话,不过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到底有没有出去的可能,也得是我们亲自试验过才能下定论。

老古劝说了一会,说当初他们也有人烫伤,人险些丧命等等。

我们四个人全都是一个心态,就是老王八吃秤砣还能消化,心比铁硬。

老古劝说不动,也不再阻止我们,让我们尽情地尝试,说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他。

老古走后,我们开始研究进温泉的方法。

我们四个人,我不会游泳,四驴子会喝点水。

娇娇的身体状态一言难尽,这么说吧,要是温泉里面有鲨鱼,那些鲨鱼绝对会围着娇娇转。

为啥?

因为娇娇身上有血腥味。

下潜的重任只能落在孙巧头上。

孙巧也没有推托,在一旁活动筋骨和深呼吸。

我们也没闲着,卸下一些灯泡加在了温泉上面,又将我们摔得七零八落的手电筒拼接成一个宛如木乃伊的手电。

四个氧气瓶,摔得都用不了了,我们只能用衣服包裹一些空气,到关键时刻,能吸上一口都是好的。

即使我们尽可能地准备东西,但这次下潜也是用孙巧的命去赌。

一次下潜深度不能过大,要不然身体受不了,具体什么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不过看电视上说潜水员不管是下潜还是上浮,动作都要缓慢,排除身体空气,适应水压什么的。

没有氧气,慢是不可能了,我们的计划是在孙巧的腰上捆上绳索,然后让孙巧抱着从设备间找到的铁块下潜。

说白了就是抱着石头跳河,到十米左右的时候我们再给她拉上来。

这一切都要在四十秒之内完成,要不然,真的有生命危险。

拿正常人举例,正常人能憋气三十秒到一分钟,这是在平地上,要是在水中,憋气的时间会大大缩短。

孙巧前面抱着铁疙瘩,后面背着我们用衣服捆绑的空气,她站在温泉边,不断深呼吸。

四驴子表现出流氓的柔情,不停地抚摸着孙巧的头发。

孙巧调整了一会,对我们做出了OK的手势。

扑通一声,孙巧倒吊着进入温泉,我在心里开始数数。

随着绳索不断下降,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十秒。

二十秒。

孙巧快速地下降。

三十秒。

孙巧还没扔下铁疙瘩。

绳子下去十来米了,我害怕出问题,然后立马开始拉绳子。

四驴子此刻化身“气死驴”,咬着牙往后拉绳子。

孙巧出水后,大口大口地呼吸。

喘了得有半分钟,孙巧咳嗽道:“太深了,我看见铁疙瘩一直在往下坠落,一直落入了黑暗。”

“温泉的墙壁有什么不一样吗?”

“和咱们进来的洞穴差不多,很光滑。”

看孙巧的状态,刚才应该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呛了水,我咬了咬牙道:“换我来,我下去试试。”

四驴子骂了一声道:“你他娘的连游泳都不会,下去有个球用,我下去看看。”

“滚吧,你天天吃喝嫖赌,哪有我体力好。”

我不是在矫情,也不是敢死队在争论谁先死,我们是在找出去的路,肯定要用最合理的布局。

我将下潜深度定在了十五米,十五米的绳长是我用身高量出来的,也是个大概值。

下去前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万一许某人晕厥了,让娇娇或者孙巧给我做人工呼吸。

四驴子住嘴就行。

话不多说,我重复了孙巧的动作,跳入了温泉。

下面却如孙巧所说,深不见底,加上光滑的石壁。

随着下潜深度的增加,水压也快速增大,胸腔的压力让我不停地吐泡泡,眼前也是一黑一白,不知道是我意识出了问题,还是手电光晃的。

上面突然拉绳子的时候,我呛了一大口水,求生欲让我拼了命地挥动四肢。

越是运动,越是有强烈呼吸的欲望,越是想呼吸,越是想挣扎。

我陷入了恶性循环。

短短几十秒,就让我有了濒死的感觉。

被拉上来之后,我像个大王八一样躺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往外吐水。

四驴子从刚才的柔情铁汉又变成了淫贱小流氓,他道:“有发现吗?”

“没有。”

四驴子像是赌场加码一样,豪横道:“换我来,老子整三十米。”

“别扯犊子了,无氧潜水三十米,出来肺泡都得炸了。”

“没事,老子习惯快进快出。”

“你他妈指挥快插慢拔,九浅一深。”

四驴子不服气,上来解我身上的绳子,我死死地拉住。

“许狗儿你松手呀。”

娇娇道:“许多说得对,无氧下潜三十米,快进快去,人受不了。”

四驴子骂了一声。

我知道四驴子不是在骂人,而是在骂我们的希望破灭了。

我们愁眉苦脸地坐在温泉边,等待下一次水温下降。

没有人说放弃尝试,即使知道不可能,我们也不愿意把没有出路的真相点出来。

要是出不去,那我们也得在这生存一辈子。

万一真的死不了,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等等,穴居人。

我记得娇娇说过穴居人,我问道:“娇娇姐,你提到过穴居人,指的就是这群人吗?”

“不是,穴居人在青藏高原,咱们在新疆和青藏高原的边界线上,不是他们。”

“你怎么知道穴居人在青藏高原。”

娇娇想了一会道:“很多年前,大概在两千年,地理协会找到了一个守村人,是个疯子,守村人原来是村子里的骄傲,年少有为,后来又去当兵,在村子里,一直被大人当成教育孩子的榜样。“

“你说点重点。”

“我说的就是重点,守村人原来不是疯子,还是个很健康的人,后来当兵了,三年后被军队送回来了,疯了。”

“什么意思。”

娇娇深吸一口气道:“你就不想想地理协会为啥要找守村人?”

“对呀,为啥啊?”我懵逼问。

娇娇道:“组织有规定,有些事情我不能说的太详细,只能靠你们去猜。”

“就像你当年高考一样?”

杀人诛心,我直接将刀子捅在了娇娇最疼的地方。

四驴子接话道:“真是组织虐你千百遍,你待组织像初恋呀,你还想不明白吗?高三模拟考试时,你因为成绩突出被地理协会看上了,之后的一切都是地理协会设计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娇娇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她气的脸色变得惨白。

我道:“娇娇姐,说不定咱们也会变成怪物,也有可能在这生活一辈子,都这个时候了……”

我故意没把话说完,给娇娇留下自我判断的时间。

这也是我最痛恨的,四个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这样的队伍,能成事才怪。

要是有命出去,老子盗墓只和原来那几个老相识搭伙,要不然,能气死我。

娇娇犹豫了好久,直到泉水外喷,她才缓缓道:“1995年,传说1995的时候,749局在西藏发现了一个地下城市,当时进入地下城市的人都疯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娇娇继续说。

“这件事被官方捂得严严实实,地理协会找不到突破后,749局养了这群疯子五年,在2000年左右的时候,这些疯子被军队送回户籍地,地理协会开始走访这群疯子。”

“得到什么结论了?”

“西藏的地下有城市,有穴居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娇娇认真道:“我给你们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有秘密部队一直在找龙,点燃大兴安岭和西部的勘探,都是为了找龙,749局也有一个部门是专门负责寻龙的,龙血能延寿。”

没有人说话。

娇娇的情绪濒临崩溃,她哭着道:“我说的是真的,看着不符合常理,但749局真的找到过龙,不管在新疆还是西藏,哪怕是大兴安岭,都有很多个像这样的秘密基地,都是749局监听地下的藏所。”

我一脸怒意地看着娇娇,冷声道:“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有一幢大楼?”

“我,我......”

娇娇的表情开始扭曲。

“你是知道的,对吧。”

“我,我,我知道。”

我给了娇娇一巴掌,气得我双手发抖。

四驴子骂道:“你个傻逼娘们,骗我们进来就是为了陪你一起送死吗?”

“不,不,地理协会给我的资料说这边有个地下基地,我也不知道在哪,你们没开灯之前,我都不敢相信,基地在这。”

“地理协会还给你说什么了?”

“说,说罗布泊有个废弃的军事基地,是二战时期小鬼子建的,可能就是咱们发现的这个。”

此时,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我腾地一下起身,抓住娇娇的头发就把她的脑袋往水里按。

水温依旧很热,娇娇拼了命地挣扎,要不是四驴子拦着我,我真想淹死这个娘们。

四驴子道:“她和传销里面的人一样,被洗脑了。”

娇娇吐了好几口气,又咳嗽了半天,最后像是临死前的遗言一样,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总结来说,就是皇帝和太上皇之间的关系,有人忠心当朝,有人怀念先帝。

不同阵营的人,组成了不同的势力。

如今的地理协会,活在当下的人比较多,势力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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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今的世界,识时务者为俊杰,地理协会的人不管为谁服务,都得讨好当局。

于是乎,地理协会又是打着外星人旗号,又是喊出寻找失落的文明的口号,反正目的是明确的,不管是延长寿命,还是死而复生,找到哪个都是好的,都是信徒的功德。

就像美帝一样,军费不足就炒作外星人,说不定五十一区玩的也是长生秘诀呢。

同样,鬼子、毛子、美帝、民国都有这样的非自然研究机构。

而娇娇的身份更像是一个间谍,窃取别的国家相关研究的成果。

当然,至于娇娇有没有被策反,又或者她现在为谁服务,这一点我不知道,我也不敢问。

不知者无罪。

了解完真相,我觉得我们几个人就是权力之下的蝼蚁,拼了命地去给毛子国的权贵寻找延寿的养料。

我又问了关于这幢建筑的信息。

娇娇道:“小鬼子办事精明,这个基地没几个人知道,当初在这驻守的人得知鬼子战败后也切腹了,消息从来没透露出去过。”

我反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个鬼子老兵提供的资料分析出来的,老兵说三十年代的时候,他被安排进一个运输队,定期给和田地区的运送给养,运送了三年多,后来有一天突然停止,老鬼子也被遣送回国。”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幢建筑是鬼子建的,鬼子那边洗脑更邪性,当初不少杂种操的鬼子被人洗脑之后,开始玩起了自杀性袭击。

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初进来的那群鬼子就没想过要出去呢?

鬼子的一切信息都是靠电报和外界沟通呢?

妈的,那还能出个球了。

鬼子能把山洞改造成温泉暖气,想必就没想过要出去。

可也不对呀,开垦队的人是怎么进来的呢?

娇娇突然道:“有人类历史的时候,就有对长生的追求,七千年前,古埃及形成了第一个国家,那时候的法老就开始追求长生,不管是金字塔还是狗头人,最终的目的都是长生。”

一句狗头人让我心里不舒服,我死也不要变成那种丑八怪。

娇娇继续道:“其实地理协会在埃及也有这样的基地,也有志愿者在里面生存,变化也都差不多,双眼变盲,嘴部外凸,科研人员正在找突破口。”

“你是想说这里的人,或者开垦队,就是实验的小白鼠吧。”

“对,我想到的是这种可能,只是带他们进来的那一波人,都没能活着走出戈壁,开垦队被遗忘了。”

四驴子猛地坐起,他道:“等等,小鬼子建这幢大楼的时候,肯定找了不少工匠,对吧,小鬼子死在里面呢,那工匠呢?”

(相面算卦修鞋配钥匙,自己做的小叶紫檀手串,开光手串,请找穷逼的许某人,绿泡泡:xugouerxuduoqian许狗儿许多钱的拼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一句点醒梦中人,对呀,如果是密闭的空间,小鬼子不可能把人都杀了。

工匠应该不在少数,小鬼子不想出去,那杀了工匠,尸体也没办法处理。

我真想亲四驴子一口。

四驴子继续道:“以前修古墓的工匠,都会给自己留一条逃生通道,整不好修大楼的人,也会留一条通道,咱们好好找找。”

我高兴地连忙点头。

不过娇娇给我浇了一盆冷水,她道:“咱们打的第一个钻孔不见了,后来炸的喇叭口也不见了,这里的岩石可能会再生,有自我修复的功能。”

我笑道:“别扯犊子了,岩石怎么再生,又没有岩浆。”

“很多种可能,能排泄岩石的蚂蚁、能消化岩石的微生物,还有可能是温泉中的什么化学元素与岩石发生了反应能修补岩石呢。”

“不会吧,一会的工夫,啥微生物能把喇叭口给修复了。”

“要是温泉水呢。”

我指了指眼前的温泉道:“要是水真有那个能力,这个温泉孔早就堵上了。”

四驴子狐疑道:“备不住呀,不管是咱们进来的岩壁,还是眼前的温泉,外壁都像是玉一样光滑。”

说罢,四驴子冲向设备间,找到一把锤子,他把绳子系在腰上道:“整不好出口被水里的矿物质堵住了,你们拉着我,我下去整两锤子。”

我觉得四驴子的想法是对的,于是,我拉起绳子。

此时,我知道了什么是术业有专攻,四驴子平生两大爱好,一个是玩水,一个是钻洞,当两者结合的时候,四驴子如鱼得水。

四驴子像是老王八一样,咣咣咣砸几锤子后上来换一次气,然后吸得腮帮子圆鼓鼓地再下潜。

一番操作下,我们还真有了新的发现。

下温泉口下面两米多深的地方,四驴子砸出一个铁篦子。

随着清理掉铁篦子上的岩石,温泉内的水位也缓缓下降。

我和四驴子合力拆下了铁篦子,这是一个拱形的通道,里面还有向上的楼梯。

妈的,许某人命不该绝。

我和老古说温泉口可能通向外面,老古依旧是摇头,不想跟我们出去。

我觉得老古心里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们也能尊重他人命运。

分别时,我没把话说死,我说我们能出去就出去,出不去就回来和他们一起生活。

老古白色的眼睛流下浑浊的泪水。

我没有过多地留恋,因为我不属于这里。

台阶向上一米左右就是一个半米左右的圆洞,我们依次爬上圆洞,眼前是带有石制台阶的向下通道。

通道七拐八绕,忽上忽下,走了很久,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手电光一打,我的心凉了半截。

这不是山洞,而是另一个建筑的内部。

这个建筑有点像农村的小学,一排房子,房子前面是一片空地。

空地上放着一长排桌子,桌子上还有整齐堆放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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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绿色的茶缸子显示出年代。

手电往上照去,上面是岩壁,岩壁并不高,只有三米多高,上面还挂着老式的白炽灯。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不能吧,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资料,很繁杂,有老毛子的著名小说,也有画画的稿纸,还有一些记录日期和事件的流水账。

看样子,这里的人一直在监视开垦队的一举一动。

可人呢?

我把目光对准面前的一排房子。

依次拉开房门,我的心越来越凉。

房间里面都是上下铺的架子床,床上躺着的都是干尸,看头发的长短,应该都是男的。

最要命的是有个房间是武器库,清一色的AK步枪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的身份。

老毛子?

八十年代之前,国内的军队用的都是56式或者79式冲锋枪,没听过有用AK47的啊。

再看所有尸体,无一例外都死在床上,表情并不痛苦,好像是睡梦中死掉的。

我看着娇娇道:“这是你们地理协会的人吧。”

“应该不是吧,他们都是黄皮肤,黑头发。”

“妈的,孙巧是咱们国家的人,还是一副老毛子的长相呢。”

“这个,这个我不确定。”

“你不知道这群监视的人存在?”

娇娇立马举手发誓,说自己真的不知道这群人存在,更不知道这群人是谁。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查看四周,我有了一种从房子下来,进入地下室的感觉。

因为没有出路。

于是我们开始检查桌子上的资料和搜查每个房间寻找线索。

其中有一间房子里堆得都是大米,白花花的大米。

这点让我惊喜,肯定是有人给他们运输给养。

另一个房间里装满了气瓶,看起来像是医院中用的氧气瓶。

我猛地吸了几口空气,四周氧气含量让我察觉不到异常。

这些气瓶是干什么用的?

娇娇在资料中发现这群人定期要上去给开垦队测量血压和心率。

最后一次测量的时间是1971年8月份。

冥冥之中,我觉得这些人可能和林将军有关,那一年,正是官方通报林将军出逃的时间。

可也不对呀,老古从来没说过有人给他们测血压的事。

还有这群人的死亡,假设要和林将军有关,那就是有人在案发前秘密处决了这些人。

我们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尸体上。

尸体基本上都是短裤,全身没有明显外伤,看样子都是睡梦中死去的。

这就奇怪了,有什么方法能让人在睡梦中死去呢?

四驴子道:“不能是老古他们动手的吧,把这群人捂死的?”

孙巧接话道:“咱们还调查死因干什么,咱们不是要找出口吗?”

四驴子的语气变得温柔,温柔的让我有些抓狂,他道:“咱们得先分清老古是敌是友,他们是敌,一切都是谎言,想找出口还得回去,对吧。”

孙巧环顾四周,除了房子就是光秃秃的岩壁,根本没有出去的道路,孙巧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连水都没有。”

接话道:“咱们进来的入口,可能就是他们的取水口。”

“那他们是靠那些氧气瓶子供氧吗?”

“可能是吧。”

话音刚落,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我走向蓝色的氧气瓶,瓶子上没有标识,但我觉得我的猜想没有错。

我在桌子边寻找,还真在抽屉里找到一包火柴。

“驴哥,帮我一下,我弄氧气瓶,你点燃一块纸。”

“行。”

众所周知,氧气助燃,当四驴子把燃烧的纸靠近我拧开的瓶口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纸熄灭了。

“是二氧化碳,这群人死于二氧化碳,肯定是有人偷偷把仓库中的二氧化碳气瓶打开了。”

四驴子脑袋灵活,他咋舌道:“那么,他们就用二氧化碳迷晕了开垦队,然后测量数据。”

我点头同意。

四驴子继续道:“那么老古他们就是这群人的试验品,下面的人肯定得防止他们逃跑,对吧。”

“对,出口还是在下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温泉,水源可以不靠外面补给,那么那些白花花的大米是哪来的?

于是,我们决定展开地毯式搜索。

事已至此,许某人别无他求,更不想摸到什么宝贝,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逃出生天。

仓库里堆放着四麻袋的大米。

眼前的证据足以表明外界定期给这里送给养。

可入口在哪?

我们翻遍了每一个角落,连墙体都是用手挨着摸过去的,没发现任何能出去的途径,连个地缝都没有。

我是越早越心凉,越心凉越焦虑。

最后连手电都快罢工了,光线变得越来越暗。

最后没办法,我们在山洞里点燃了一堆火,旧书本烧的很快,我们几人围在火堆旁不断地添加纸张,那感觉像是在给自己上坟烧纸。

虽然知道点火有窒息的可能,但黑暗更让我们恐惧。

火光边,是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而火光,只是很自然地跳动,像一个完美的孩子。

让人心凉的是,火光只有跳动,没有任何风吹的迹象。

我们想要依靠风向来寻找出口的希望也破灭了。

娇娇不停地道歉,道歉得让人心烦,这种道歉,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怨妇在絮叨。

最后四驴子大骂道:“别骂他妈的叨逼叨了,烦死了。”

娇娇满脸泪花,表情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也不愿意看娇娇的样子,独自走到房子里,拉起一具尸体直接躺在了床上。

不一会,四驴子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张燃烧的纸。

四驴子递给我一个纸卷,随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根,叼在嘴里。

如果说上坟烧报纸是糊弄鬼,那么拿纸张当烟抽就是糊弄自己了。

不过口鼻间熟悉的感觉,还是给了我一种莫名的感觉。

“实在不行,咱们也上去吧,和开垦队一起生活,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深吸一口气道:“变成那样,还不如痛快死了呢。”

“那有大米,要不然咱们整口吃的,吃饱了再走。”

“大米比你岁数还大,万一里面有黄曲霉呢,吃了就死。”

“那不是更好吗?”

四驴子说的很认真。

我笑了,四驴子也笑了,他说要是有瓶酒就更好了。

书本纸能当烟,那温泉水就能当酒。

我猛地坐起道:“走走走,弄点大米,我在上去找老古要点水果,咱弄个新疆抓饭,吃饱了上路。”

“走。”

在变成怪物和死亡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可走到仓库的时候,我俩发现了不对,这有大米,但没有做饭的地方。

上面也没有做饭的地方。

那大米是用来干什么的?

除了我们打开的那一袋大米,所有麻袋都是用麻线缝起来的。

“狗哥,不对劲,他们不吃饭吗?”

“不会吧,看他们的尸体,嘴部没有外凸,应该还是正常的人类。”

“开垦队吃那种水果不排泄,我能理解,难不成他们也不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吃东西,那他们……”

我伸手打断了四驴子,此时,我脑海里有个想法,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驴哥,你说这些大米有没有可能是贡品?”

“啥意思?”

“贡品这个词不准确,就是佛教徒用上香的时候喜欢放一些瓜果梨桃,他们相信人吃了上贡之后的水果会带来好处。”

“你是说这些大米是放在这储存的,而不是吃的,放够一定时间再运出去吗?”

“对,就像广西巴马百魔洞,不少外地人喜欢在山洞里坐着,听说里面磁场不一样,在里面坐着就相当于做磁疗。”

四驴子频频点头,他道:“有道理,种地的种子还经常上太空接受辐射呢,应该是这么回事。不过看仓库的大小,堆个十几麻袋绰绰有余,怎么就四袋子,要说其他的运走了,那怎么还剩下四袋子干什么?”

“要是为了挡住这群人呢?”

“卧槽,来来来,搬开看看。”

四个麻袋上下两层,我和四驴子咬着牙想要搬动麻袋,奈何平时我们只顾着抽烟喝酒,一麻袋得有二百来斤,我和四驴子根本抬不动。

尝试了几下,四驴子直接来了个猛虎掏心。

白花花的大米倾泻而下,瞬间掩盖了我们的脚面。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了西游记中的凤仙郡求雨,眼前的大米就是天庭的米山。

我和四驴子黑狗刨土一般将散大米往周边推。

在大米的触感中,我摸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块铁板,铁板上有拉手,还有一把锁头。

四驴子大喜,立马将喜讯告诉了孙巧和娇娇。

二人立马过来帮忙。

孙巧和娇娇拉着床单,我和四驴子把大米往被单上捧。

但这样的效率难以抵御我们急切的心情。

四驴子聪明,他踹断了一块床板子,用床板子往外推大米。

不一会,一块一平方左右的正方形钢板漏了出来。

钢板被涂上了蓝绿色的油漆,一侧是折页,一侧是半斤多的大铁锁。

四驴子大喜,他道:“米山完事了,就剩下锁头了,老子用舌头舔都能舔开。”

半径多得铁锁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蚂蚁一样,经历过生死,一道铁锁算个球。

高兴之下,我们都没想过找钥匙,而是大力出奇迹。

卸下架子床上的钢管,我和四驴子撅着屁股轮流撬动。

没一会,钢板上的锁环就被我们弄断了。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掀开钢板。

在我眼里,这已经不是钢板了,而是新娘的盖头。

随着火光移动,我的心也紧张到了极点。

“操,楼梯,有楼梯。”

四驴子惊喜之余,还抱着孙巧啃了一口。

娇娇的表情更复杂,眼中含泪,嘴角带笑,她看着我,仿佛在说我主动点。

我许某人是那样的人吗?

对于我来说,啥娘们也没有逃出生天更有诱惑。

四驴子还捅了我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此刻,我下不去嘴。

我和四驴子又卸下一些架子床的钢管,然后用床单被罩棉花套做了一些火把。

有了希望的四驴子更会整活儿,他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卷了一大根烟,还给我带了一根。

他说这是毛子国的雪茄,抽起来有劲儿。

孙巧伸出双手竖起大拇指道:“厉害。”

四驴子展现出李云龙般的大笑,他哈哈道:“东北老爷们,可以不活,但不能没有活儿。”

我哼笑道:“嗯,人家孙巧知道你有活儿。”

不管怎么样,有了新的通道,我们就有了生存的希望。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钢板下是一个向下的石头楼梯。

楼梯并不长,大约七八米,然后眼前是一个平台。

四驴子高高举起手中的火把,眼前的景象让我心紧。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场景。

怎么说呢,有点像是那种老式的菜市场,一个个水泥平台砌筑而成的菜摊子?

不过上面摆放的不是菜,而是一具一具尸体。

停尸房?

不对,这些平台不是用水泥砌筑的,而是用石头雕出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明白了一切前因后果。

一共九个单独的石台,每个石台上面都躺着一个裸体的人。

我不知道该不该称呼他们为尸体,因为其中有两具好像睡着了一样,肤色和常人无异,只是没有呼吸。

剩下的七具里面有的是白骨,有的是干尸,有的是尸蜡。

在其中,不乏一些熟悉的面孔,都是毛子国的。

我看着娇娇冷冷道:“看来复活这件事也是有概率的。”

娇娇咬着嘴唇,什么也没说。

眼前的空间超乎了我们的想象,很大,火把的灯光根本照不到边缘。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眼前出现了一个村子模样的建筑群,无一例外,都是石屋,唯一的区别就是有大有小。

“西王母的天宫?”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只有这一个想法。

这些石房子的风格和中原的房子有很大的区别,与其说是房子,更像是一块块长方体立在地上,没有屋檐,也没有装饰,就是长方体立在地上。

宽度和高度也不成比例,小的四五米宽,高度得有十来米,大的宽度有十来米,高度得有二十米,大概数了一下,得有三十多栋这样的房子。

而且这些房子下面只有一个门,上面只有快到屋顶的位置有两个窗户模样的正方形石洞。

“驴哥,你那雪茄还有吗?”

四驴子咬牙道:“没,没了啊。”

我断定这就是传说中的西王母天宫,想不到我们九死一生寻找的东西,竟然会以这样的感觉出现在眼前。

我说不出这种感觉。

热血沸腾?

撕裂感?

一时间,我不知道应该是先找出口,还是先进村子里寻宝。

娇娇磕巴道:“他,他们早就发现了天宫。”

四驴子展现出一个盗墓贼的职业操守,也替我做了选择,他举着火把率先进入了一幢房子。

我跟了上去,门口正对着楼梯,左侧的房间空荡荡,右侧的房间里面是一张石桌。

我的心微微发凉。

二楼没有隔断,只有一个房间。

房间的左侧是一张石床,上面光秃秃的,没有任何东西,右侧的地上凌乱地放着一些东西,有黑铁猫、破碎的和田玉雕、石板画、羚羊泥塑。

四驴子捡起地上的和田玉,用衣服擦了擦,又对着火把看了看道:“败家啊,这么好的和田玉都不要了。”

“尸体呢?”

娇娇突然在我身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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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没好气道:“去别人家串门了。”

娇娇捡起石板画,上面是信徒们对着山顶的天宫朝拜的画面。

“肯定是西王母的天宫了。”

四驴子喜出望外,啪嗒一声躺在石床上,懒散道:“我也体验一下神仙的感觉,说不定我也能长生呢。”

“滚犊子吧,张果老的毛驴子才能长生不来,你在这充其量就是阿凡提的小毛驴。”

四驴子哼了一声,然后在床上打滚,那样子好像要让身体的所有部位触碰到石床。

孙巧道:“咱们还是先找出口吧。”

我试探性道:“要不咱们兵分两路,你和娇娇姐找出口,我和四驴子找点值钱的东西。”

“先找出口呀,没有出口,找到再多的宝贝用什么用,给自己找陪葬品吗?”

四驴子猛地坐起道:“对,狗改不了吃屎,盗墓贼戒不掉摸宝,就算是陪葬品,老子也要厚葬。”

我同意四驴子的想法,就算这次带不走,我们也得先踩个点,咱也得遵守贼不走空的行规。

孙巧急的直跺脚,娇娇一门心思研究石板画。

而我和四驴子呢,那真是熊瞎子劈苞米,劈一棒扔一棒。

开始见到和田玉我俩都往兜里装,后来见到黄金面具,我俩又把和田玉扔了腾地方。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们挨个房子摸东西,不管摸出来什么,都直接把东西放在门口。

奇怪的是我们一具尸体都没发现,这里的人好像集体离家出走了,没有衣物,没有被褥,连个被子都没有,但黄金、和田玉一类的东西却留下来不少。

先不说碎黄金有多少了,咱说我俩找到的金砖。

那才是真真正正的金砖,大小和现在的红砖差不多,只是形状没那么规整,有的像是鞋拔子,有的像是遥控器,上面坑坑洼洼的。

可别小看了这些黄金,一块黄金比一袋大米还重,少说得有五十斤。

我和四驴子找到最少七八百斤的黄金,还有一些品相极好的和田玉、破碎的黄金面具、钻石等等。

其中有一件东西我自己都想留下,那是一副黄金铠甲,铠甲上面镶嵌着这种宝石,火光照上去,璀璨耀眼。

搜索完小一些房子,我和四驴子将目光瞄准了最大的那幢房子,想必那就是西王母的住所了。

我和四驴子性格上有点相似,就好像有一盘草莓,有人喜欢从最大的开始吃,而我和四驴子就是那种把最好的留到最后的人。

四驴子还挺迷信,他对着最大的房子磕头道:“西王母在上,保佑我们多找到点宝贝。”

我笑道:“他妈的,你,你有点过分了,就好比一个小偷闯入一户人家,然后跪拜房子主人,祈求多偷点东西,你要是房主,你保佑小偷啊。”

“滚犊子,别打扰老子的虔诚。”

“虔诚你奶奶,快点的。”

进入最大的房子,眼前是六根圆形石柱,朱珊珊雕刻的都是一些人像,而且都是女人,怎么说呢,那造型有点像是民国时期的女学生戴了个发箍,短发都在耳后,胸前还有一环一环的装饰品。

四驴子踮脚摸了摸,上面的红宝石是真的。

不过我们没直接扣下红宝石,而是继续在房子内搜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柱子的一端是一个座位,看着像是王座,不过是和田玉的。

王座旁边还有一个黄金权杖。

四驴子乐呵坐在王座上,拿起权杖道:“狗哥,儿子求你一件事呗。”

“差辈了啊,你要干啥。”

“你去前面给我磕个头呗。”

“咋地,你割卵子要成太监九千岁啊。”

“角色扮演一下呗。”

“滚犊子,赶紧找东西。”

四驴子贱兮兮道:“哎,对了,咱们找到的东西,能值多少钱了?”

我想了想道:“和田玉和古董都是杂碎,黄金才是硬通货,就算十万块钱一斤,咱们也能整出一千多万的东西了。”

“要不和塔一样,咱们自己留下?”

“咋地,你想杀娇娇他们灭口啊。”

“妈的,也是,那娘们嘴松。”

一层除了王座和岩画,基本上没有别的东西,于是我们又来到二楼。

二楼也没好到哪去,一张硕大的石床,还有很多陶罐。

而且二楼的举架很高,得有四五米。

四驴子不悦道:“西王母不行呀,就住二层楼,大床倒是挺好,能睡七八个小伙。”

我也感到诧异,按理说最大的房间里应该有更多的好东西,怎么还能不如小房子呢。

四驴子继续道:“一件青铜器都没找到,不应该呀。”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的人集体搬迁了,平民都得搬运西王母宫中的东西,反倒把自己家中的宝贝给留下了。”

“不应该呀,看规模,这个地下城咋地也能住个四五百人,这么多人都搬西王母宫中的东西吗?”

“操,别寻思了,赶紧的,规整一下,找出路。”

顺着火光,我们找到了娇娇和孙巧。

只看一眼,四驴子顿时气得直咧嘴,他骂道:“整这么多石板画有个球用,不值钱。”

“我不分你们的钱,那些东西都是你们的。”

“真的?”

娇娇轻蔑地看了我们一眼,那样子像是学霸看不起学渣。

孙巧在一旁默不作声,只顾着整理石板画,看样子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那一刻,我终于理解了那句话,班级里的第一第二永远是敌人,而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是他娘的生死弟兄。

我和四驴子,就是生死兄弟。

“有什么发现吗?”我问。

娇娇得意道:“能确定这是西王母的天宫,上古时代人们都来西王母这朝圣并奉上黄金,到东周的时候,就没人来了,西王母没了收入,让手下变卖财产,你看,这幅石板画描绘的就是西王母的部下拿着青铜器和汉人做交易。”

我笑了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找到出口了吗?”

孙巧抢着道:“在那边。”

顺着孙巧的手指方向,我看到一个圆洞,圆洞的直径只有七八十公分。

“能出去?”

“不知道,找遍了,只有那有个洞。”

我点头称赞道:“有发现就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和四驴子走到洞口边,看样子像是经常有人出入的样子,因为洞口的一些地方都磨出了凹槽。

娇娇走过来道:“你们回头看看。”

“看什么?”

回头时,我吓了一跳,在洞口的正对面,有一面硕大的镜子。

娇娇道:“你猜的没错,昆仑山上的天宫是虚像,通过镜子反射到这个洞内,然后再一点一点反射到外面。”

“嗯?”

娇娇没有解释,她笑着伸出手道:“这条路肯定能出去,咱们也算是合作愉快。”

“愉快你妈。”

说罢,我一摆手,示意四驴子跟我一起爬进洞看看。

四驴子对着娇娇憨笑道:“那个,娇娇姐,你别多心,狗哥不是嘴损,就是不会说话,他的意思是和你合作,比和你妈在一起都愉快。”

娇娇气得表情都僵住了。

四驴子一拍我屁股道:“走啊,等啥呢。”

因为看到了镜子,我坚信这条路能出去。

我和四驴子也并不紧张,反正就是爬呗,只是往前爬的时候,火把的火焰往后走,许某人的秀发都冒出了火燎猪毛味了。

洞穴很长,拐弯处还有镜子,很难想象,古人能有这样的心机,做出幻象充当神仙。

爬着爬着,地下出现了黄土,像是泥水进来,干涸后留下来的痕迹。

我也多想,熄灭火把用钢管刨土。

可土量惊人,挖了挖进去两人来长,我挖出了一面镜子。

有镜子,那就代表有折弯,妈的,不知道泥土淹了多长的洞穴。

无奈之下,我和四驴子只能先返回去,顺便把挖出的土往外带一些。

不说带到洞口,最起码不能堵住我们前进的路。

此时,我只痛恨骂娇娇骂早了。

见到娇娇的时候,她刻意规避我的目光。

我道:“洞穴被黄土掩埋了,得一点一点往外挖。”

娇娇点了点头。

“那个,咱们一起出去吧。”

娇娇想要带一些石板画,四驴子气哼哼道:“我们连黄金都没带,你还想带石板画,只要能出去,那不是想什么时候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吗?”

娇娇深吸一口气道:“我是不是很讨厌?”

正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四驴子清了清嗓子道:“哎呀,你别多想,你不是讨厌,你他娘的是烦人,很烦人。”

“我是地理协会的人,有时候身不由己。”

“滚犊子吧,我不想听你解释,我们要走了,你走不走。”

娇娇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再也不想和娇娇合作了,心机太深,就算是以后碰到,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得怀疑真假。

我们四个人像是人体蜈蚣一样爬入洞穴,四驴子在前面挖土,我手刨脚踹把土往后推,后面的人重复我的动作,那样子像极了打洞的老鼠。

经过很久很久之后,一股凉风吹了进来。

四驴子像是蝲蝲蛄一样钻了出去。

星空。

璀璨的星空。

当时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环顾四周,昆仑山在我们身后很远的地方,最少得有几公里。

我不自觉地下跪,感谢昆仑神山的庇佑,鬼知道我们在满是热水的洞穴中飘了多久,能活下来,真得感谢昆仑山,感谢西王母。

我们尽情地躺在戈壁上,此时,一切猛兽都是可爱的小猫咪了,经历过大生大死后,我已经不惧怕任何东西。

说实话,要是有只孤狼更好,我们还能烤点狼肉吃。

狼群嘛,就别来了,我们四个也不够狼群吃的。

四驴子道:“娇娇,算了,还是叫你一句娇娇姐,等把黄金运出来,咱们这辈子再也不要见面了。”

“嗯。”

娇娇的回答语气,好像强忍着情感。

“你很好,我们也不差,只是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适合在一块搅马勺,放过姚师爷,放过我们吧。”我补充道。

娇娇依旧是一个悲痛的嗯字。

我和四驴子想的是一件事,尽可能地让娇娇伤心。

以娇娇的脑回路,我们不可能给他洗脑成功,她是最虔诚的信徒。

我们这样做,只是想分道扬镳,让娇娇讨厌我们,老死不相往来,省得以后地理协会再有什么玩命的勾当,娇娇再想起我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寒风催促,我们不能在地上躺太长时间。

月光皎洁,我们向着老龙口进发。

还没到老龙口,我们的身体就有了反应,上吐下泻,根本控制不住。

吐出来的东西都是黑色的液体,感觉像是食物中毒了一样。

我们没有卫生纸,四驴子把秋裤摇得乱飞。

孙巧和娇娇在西边,我们在东边,两边人相隔百十来米,全都是一个造型,蹲着学鸭子走。

秋裤再长也有用完的时候,我承认小时候用过豆子叶之类的植物叶子当卫生纸,可此时,周围光秃秃的。

留给我们的选择,只有鹅软石,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光滑的鹅软石,顺便涂上点口水。

这段太恶心了,不详细写了,反正我感觉自己是彻底排空了。

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这样一来,我们的身体更加虚弱。

我们赶到老龙口的时候,天已大亮,我们的车还在原地,车旁边还有两个穿橘红色救援服的男人。

男人见到我们很激动,他跑过来道:“可算见到你们了,怎么样,受伤了吗?”

我打量了一下两个男人,二十多岁,身体笔直,寸头的发型显得很精神。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救援队的,你们放心吧。”

“救,救援队的?”

男人将外面的大衣递给了娇娇和孙巧,激动道:“你们已经失踪八天了,你们去哪了?”

我抬头看了看我们炸开的喇叭口,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仿佛我们从来没来过一样。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八天?有这么长时间吗?

另一个男人用对讲机汇报了找到我们的消息。

不多时,救护车跟着消防车一起来了,同行的还是九门的二爷。

二爷见到我们很惊讶,或者说惊恐,那眼神,好像我们应该早就死了一样。

二爷对我们点了点头,随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救援队带着我们上了救护车。

见我们身体无大碍,医生只是做了基本的治疗手段,做了心电图和测量血压。

其中一个医生问:“听说你们发现了新的植物物种,是真的吗?”

“不,不知道啊。”

另一个医生道:“还听说你们找到了古墓群,说那里面的人都是一百多岁,对吧。”

我没有回应,对着医生笑了笑,表情是笑的,心里却泪流成河。

医生说我们失踪的事在和田闹得沸沸扬扬,救援队和直升机都参与了搜救,找了八天了,本来已经放弃了,谁也没想到我们自己摸回来了。

我心里有了一种恐怖的猜测,这种猜测,让我心如寒冰。

救护车到医院的时候,我们看到了贾专家,他正和一群手持话筒的人解释着什么,还阻止摄影师拍摄。

娇娇他们还没反应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能过多解释。

做完身体检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干部病房,那环境,和宾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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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我的身体没什么异常,让我惊讶的是医生说我的手腕断过,不过愈合的很好。

我们几人的检查结果基本上都差不多,身体各项指标正常,同时,每个人身体都有骨折过的地方,用医生的话说是陈旧伤。

可我们知道,我们从来没有骨折过,骨折可能是我们潜入洞穴中造成的。

不过很难想象短短几天,骨折是怎么愈合的。

二爷没来看我们,连在医院对付记者的贾专家也没来过病房。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趁着夜色,我叫上其他三人逃离了医院。

当时四驴子还很不愿意,他说这边的医院护士很好看,西域人的长相,搭配上眼镜和护士服,简直又纯又欲。

可我知道,要是不跑,恐怕我们活不过今晚,此时也没时间和四驴子解释,我直接对着他做出一个枪毙的手势。

我用假身份在墨玉县租了车,随后我们直接上路。

开车的四驴子很紧张,他道:“黄金还在山洞里呢,去哪啊,神神秘秘的。”

“要不咱们直接去老龙口呀?”

四驴子一脚刹车,随后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我,他道:“不是,你到底要干啥,说有人杀咱们的是你,说去老龙口的也是你,去那不是去送死吗?”

“你先开车。”

说完,我看向后面的娇娇,问道:“你联系上组织了吗?”

“没,手机在车里。”

“你应该已经想到了吧。”

“想到什么?”

我反问道:“你是真没想到,还是不愿意相信。”

娇娇犹豫了几秒道:“你是说二爷用咱们的失踪制造新闻吗?”

“对。”

娇娇深吸一口气,却没了下文。

四驴子懵逼道:“啥玩意,你们说啥呢?”

“驴哥,地理协会、九门、考古队、加上咱们,一共四股力量,当初碰面的时候,考古队和九门就设计好了咱们的结局。”

我特意加上了驴哥两个字,看着像是说给四驴子听得,实际上也是说给孙巧和娇娇听得。

“什么意思,狗哥你好好说说。”

“二爷的九门想要卖产品,那考古队就是大股东,最起码贾专家是大股东,以身份入股,当初咱们在宾馆会议室谈利益的时候,二爷一点也不上心,对吧。”

“对啊。”

我深吸一口气道:“因为最开始的时候,二爷的目的就是让咱们去死。”

“不会,九门不会做这样的事。”娇娇在后排急切道。

四驴子盯着我,我对着他点了点头。

我猜想二爷最初的想法就是想让我们死,然后联系搜救队,制造新闻,遮遮掩掩,表面上是压制新闻,实际上越是这样,越有更多的记者去报道我们的失踪,会有更多的人关注这件事。

而我们的失踪,只是第一步,有了足够多的关注,到时候二爷联合贾专家再发布考古方面的新闻,那就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也就是说,寻找西王母天宫的过程,二爷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让我们活着,他们就是想用我们当诱饵,用我们的命去制造新闻。

娇娇听了我的分析,一言不发。

孙巧说她累了,等事情结束,她要出国留学了,这里的世界太复杂,她玩不明白。

我也没继续说什么,娇娇不相信我的分析,我也不能强迫她相信,等到了老龙口,一切就有定论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是和我穿一条裤子的,四驴子相信我的分析。他道:“当初谈分成的时候,二爷确实心不在焉,当时以为二爷不相信咱们能找到天宫,现在想想,二爷就没打算让咱们找。”

“对,谁也不嫌钱多,不管能不能找到,当初二爷就不想着分点古董吗?”

“狗日的。”

我继续道:“咱们的一切行动,可能都是在二爷的监视下进行的,当初的设备丢失,钻孔不见,都是二爷他们搞的鬼。”

“下一步,怎么办?”

“先去老龙口那边,把黄金运出来。”

贼不走空是我最后的操守,还有一方面,二爷他们发现我们失踪,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们还能返回老龙口。

毕竟钱和命相比,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后者。

而我们呢,来个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就是最安全的选择。

赶到老龙口,我们的几辆车还在那,好像是别人丢弃的东西。

我从车上翻出一把铁锹递给娇娇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炸开的喇叭口被二爷他们堵上了。”

“不可能。”

“你去刮一下试试吧。”

娇娇气哼哼地走了过去,刮了几下,里面依旧是石壁,娇娇得意道:“看吧,你分析错了,是石壁,里面有超自然的力量。”

“你就没发现石壁上面的纹路是画上去的吗?”

四驴子直接拎出来大锤,砸了几下,石壁裂了缝,顺着缝隙打开手电,石板内侧还有袋装的水泥,很硬,好像是直接泡在水里后又放在了喇叭口内。

娇娇不知所措。

“咱们进去后,二爷他们用石板将咱们封在了里面。”

“那打孔的发电机呢,空压机呢?”

“你要是有兴趣,你用洛阳铲在附近戳一下吧,十有八九埋在附近了。”

娇娇骂了一声,扔掉了铲子。

“我们要是运黄金了,你去不去?”

娇娇咬了咬牙,愤怒地上了车。

运黄金的过程很顺利,除了黄金和品相好的和田玉,其他东西我们都扔在了里面。

娇娇也带出来几块石板,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点心疼娇娇。

她是一个被骗的信徒。

石板和黄金加起来得有一千多斤,还有我们四个人,越野车有些吃力,四驴子用低速挡和大脚油门慢慢往公路方向开。

我们把手机和先前开过的车都留在了大漠。

四驴子问:“下一步,去哪呀?”

“于田县。”

“操,二爷和贾专家说不再回那去了,咱们去送死啊。”

我没回答四驴子,回头对娇娇说:“明天你联系一下上级,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娇娇点了点头。

“娇娇姐,说实话,我不确定地理协会知不知道九门想让咱们去送死,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结果。”

“我,我该怎么问?”

我心里一阵发凉,我不确定赵母有没有卷进来这件事,或者说,生死朋友的母亲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没有想让我们去送死。

“那个,许多,我该怎么问?”

“看看他们得知你还活着的反应吧。”

四驴子道:“狗哥,我想不明白,咱们回于田县干什么?”

“绑架二爷。”

“啊?绑架他干啥?”

“用他换姚师爷他们。”

对于我和四驴子来说,还是姚师爷他们靠谱,最起码能让我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们。

我们在于田县成的村子里租了一个农家院,然后又买来了手机和新电话卡。

那时候的电话卡可以随便买,不需要任何证件。

娇娇去给谁打电话我不知道,孙巧倒是实在,她当着我们的面给赵母打去了电话。

赵母接的很快,确认身份后,赵母长舒一口气道:“他们呢,他们怎么样?”

“都没事。”

“他们在你旁边吗?”

孙巧看了我一眼道:“不在。”

随后,孙巧说了我们这几天的经历,连同我的分析一同汇报给了赵母。

赵母听完后问:“他们去哪了?”

“院子里呢。”

“把他们叫过来。”

孙巧看向我,我摇了摇头,孙巧反应也快,她道:“他俩好像在院子中洗澡呢。”

“行,看着他俩,九门的人玩阴的了,千万别露面了,等我过去。”

挂断电话后,孙巧无奈道:“你们卖了黄金,能给我分点钱吗?我想出国了,我不想和他们玩了。”

四驴子看向我,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孙巧是个聪明人。

赵母要来的消息打乱了我们想绑架二爷的计划,我们决定等赵母来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毕竟,赵悟空也在湘西柳家呢,亲妈不可能不管亲儿子。

娇娇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她没和我们说什么,独自坐在窗户边伤神。

真不知道当一个虔诚的信徒得知自己一直供奉神是一尊邪神时,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我和四驴子联系了姚师爷,那边一切都好,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上次猜对了,柳家一直在给他们下毒。

姚师爷说只要不喝柳家提供的汤药,身体就不会出现无力感。

我把最近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姚师爷说他联系一个可靠的人帮我们出货。

至于其他的事,他在湘西也帮不上忙,能自己想办法就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听从赵母的安排。

姚师爷没有明说,但我觉得他是那个意思,他们是湘西柳家的人质,而赵悟空是姚师爷的人质。

反正就是互相牵制。

挂断电话后,我又立马给黄老板打去了电话,直奔主题问他和赵母什么关系。

黄老板说他不认识赵母,当初联系地理协会,中间人是一个高官,对于其他的事,黄老板也不清楚。

我觉得当初黄老板向我们推荐地理协会的过程有点刻意,我直接问了这个问题。

黄老板说打高尔夫球并不好玩,不过那是象征富人的运动,高尔夫的俱乐部的人,非富即贵。

有人喜欢高尔夫,同样也有人喜欢古董,能玩得起商周青铜器的人,也都是大富大贵之人。

高尔夫和青铜器本质上都是一样,都是入圈的敲门砖,所以,他通过青铜器认识九门的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黄老板的解释,我不可不信,也不可不信。

说心里话,能让我绝对信任的人,只有赵悟空和四驴子。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其实,我还想和花木兰打个电话,花木兰的分析能力很强。

但我不能打,一是我不确定姚师爷在不在她的身边,二是她男人是九门的丁博文,从哪种层面来说,对我们都是不利的。

姚师爷的办事效率还挺高,上午打的电话,傍晚的时候掮客就上门了。

来的掮客正是我们变卖高昌人文物的赵老板。

赵老板掂量一下我们带出来的金砖,他看的很仔细,每一块都看了,每一块也都用体温枪一类的仪器测了含金量。

赵老板问:“一共有多少?”

“差不多九百斤。”

“想卖多少钱?”

我们没有条件测量黄金的纯度,但我也不相信赵老板的仪器没有问题,他测出来黄金含量只有百分之九十,关于这个数值,我存疑。

外面金价大概是三百二,我想了想,报了一个我认为合理的价格,我道:“二百一克。”

以二百一克往外卖,九百斤黄金差不多是九千万。

赵老板摇头道:“二百不行,你再给口价。”

“二百一克,和田玉和其他东西送你们,我只要九千万。”

赵老板依旧摇头,他道:“没这个价,你好好想想,再给口价。”

我想了想道:“我给师爷打个电话。”

姚师爷问我赵老板看过货了吗,我说看过了,姚师爷让我不用管了,剩下的是他和赵老板沟通。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是我们玩命弄出来的东西,出售的时候,姚师爷根本没问过我的底价。

我不知道姚师爷怎么想的,他直接给赵老板报了一个让我不敢想的价格——八十一克。

赵老板根本没犹豫,照单全收,按九百斤给我们钱。

我算了一下,本来九千万的东西,此时只能卖三千六百万。

赵老板很高兴,他道:“姚师爷说了,他只留一千万,剩下的钱都给你们,你们想怎么收钱?”

我气得一个字也不想说,胸口闷的好像被人踹了一脚。

见我没回话,四驴子捅了一下我,我确实没想到怎么收钱,转卡上银行会查,大额现金运输也不方便,要是弄香港赌场那边,我们现在确实需要钱。

思来想去,我问道:“你有多少现金。”

“今天我可以给你们三百万。”

“行,那就三百万,剩下的钱帮我们打到香港的赌场里。”

赵老板听出了我心里的不愿意,他笑道:“怎么,觉得卖亏了。”

我没好气道:“我亏了,您就多赚一点呗。”

赵老板笑了笑,说我们这是赃物,来路不明,售价肯定不能和国际金价一样。

运输、熔炼提纯、出售,每个环节都有损耗。

出售黄金的途径不多,银行给的价格最高,但手续也是最多的,我们这些东西见不得光,所以不可能找银行卖,第二个就是金店,但没有金店能一下子吃下这么多货。

再有就是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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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当行价格虽然低,不过人家有黑白通吃,啥货都敢吃,本钱不够还能直接找银行贷款,所以找典当行是最快的出货方式。

赵老板还直言不讳说这批黄金,他能赚一半的钱,也就是五成的利润,大概两千万左右。

我心里不舒服一方面是价格卖的低了,另一方面是姚师爷要留一千万。

很合理,但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古代盗墓兄弟又或者是父子为什么会反目成仇。

当然,八十块钱一克的价格,我也不能把和田玉送给赵老板了。

赵老板并不在意,对于他来说,和田玉只是蝇头小利。

赵老板留下了三百万,直接将我们租的车开走了,还把他的车留给我们,说是送我们的。

赵老板趁着夜色走了,我们看着三百万,心里五味杂陈。

孙巧道:“能给我点钱吗?我想走了。”

我点头道:“当然可以,这都是咱们一起赚的。”

“这三百万能给我吗,我今晚就想走。”

“今晚?”

“嗯。”

孙巧的表现让我有些意外,我笑道:“大晚上的,你能去哪?”

“先去乌鲁木齐,再飞香港,至于以后去哪个国家,我还没想好。”

我不知所措。

四驴子深吸一口气道:“我送你。”

说实话,此时,我是羡慕孙巧的。

半夜时分,我们决定从于田县出发,直奔乌鲁木齐。

路程差不多一千五百公里。

不知道为什么,从西王母宫出来之后,娇娇成了所有人都不待见的对象,连方向盘我们都没敢让娇娇碰。

孙巧和四驴子换班开车,用了一天半的时间。

到了乌鲁木齐,孙巧直接找了一家银行,存上钱直奔机场。

分别之际,我有些伤感,四驴子笑的很开心,那种发自内心的笑,依次拥抱,四驴子只对孙巧说了句:“恭喜。”

送别孙巧后,我们在机场接到了赵母。

我们心照不宣撒了谎,说孙巧在宾馆。

不管怎么样,得等孙巧出境后,我们才能说出她的下落。

不管孙巧是不是骗我们,又或者她有没有出国,对于我和四驴子来说,孙巧是个好人。

赵母说带我们去了乌鲁木齐的一座公寓,在车上我几次问赵母赵悟空他们怎么办。

赵母满脸焦虑,一言不发。

到了公寓,赵母也是愁眉不展,她道:“本来想早两天过来的,可那边事情脱不开身,给孙巧发个定位,让她过来。”

“孙巧离开了。”

“离开了,去哪了?”

“出国了。”

掐算着时间,孙巧的飞机早就起飞了,这时候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赵母咬了咬牙,没有责怪,她道:“走了也好,趁着手脚干净,能退出去也是一件好事。”

听了这话,娇娇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

我问道:“你们找西王母的天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时,赵母才说出了她的真实目的。

地理协会也分多个派别,具体什么派别赵母没详细说,反正就是利益点不同,有人想要长生,有人想维持自然规律。

地理协会早就知道西域有多个秘密基地,也知道西王母天宫的存在,就是不知道在哪,所以才让我们去发现。

地理协会中有一群人想要找到天宫,找到秘术,复活某位同志,而赵母这一方就是想破坏天宫,维持生老病死,更是不能让历史重演。

好巧不巧,娇娇和赵母就是地理协会中的两拨势力,娇娇他们想复活,赵母这边想维持自然规律。

当然,除了不能让某同志复活外,赵母他们还想解决掉里面那些企图长生复活的人。

赵母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没办法评判谁对谁错,就算是秦始皇一直没死,就算是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秦始皇一个人,那也和我没有关系。

我只想盗墓,我只想赚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母说了很多事,从各方势力,再到门派之争,又从地理协会的努力说到了九门的产业。

内容振聋发聩,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痛心疾首,可如今,许某人一笑带过。

娇娇反应像是一直生活在摄影棚中的楚门,表情变化得很快,有惊讶,有沉思,还有几分悔恨和无奈。

在娇娇的眼里,她做的事情是神圣而伟大的,我也相信地理协会最初的目的是纯粹的,奈何人心浮躁,有些东西早就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许某人无权评价娇娇的世界,就像我自己一样,永远没办法分辨活在谎言中幸福,还是活在真实中快乐。

假如有一堵墙,阻止我了解外面的世界,让我触及不到外面的世界,那么,这堵墙是为我遮风挡雨,还是防止我看到外面世界的美好?

就像邪教之中,陷得最深的人往往都是那些高学历的高智商人群。

当然,高智商不代表聪明,娇娇也不是不聪明,任何情况下,只要能作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那就是聪明人。

赵母说了很多很多,唯独没说赵悟空他们怎么样。

我问了几次,赵母都将话题引到一边,期间还看过几次娇娇。

娇娇再不懂人情世故,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后来,娇娇离开了。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此后的十余年,我没见过娇娇,也没听说过娇娇的任何消息。

娇娇走后,赵母关心道:“你俩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

我低头看了看,胳膊腿健全,牛子七寸长,好像没什么变化。

我笑道:“好好的,悟空怎么办?”

“天宫是道家的归墟之地,听说你手腕断了,在那几天就愈合了。”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道:“医生说是陈旧性骨折,不过我没感觉。”

赵母认真道:“那的磁场很特别,我也解释不清,还有小鬼子培育的植物,没有阳光就能生长,也很神奇,可惜,没有机会研究清楚了。”

“什么意思。”

“我先去了你们说的那个老龙口,处理了。”

我慌了,急切问:“你怎么处理的?”

“烧了。”

“那开垦队呢?”

“他们没事,古师傅帮我们烧的。”

我觉得赵母没有骗人,因为我没和她说过古师傅。

赵母继续道:“毁了那,也就毁了那些有权有势的念想,人们可以继续做着长生不老的梦想,但梦想绝对不能成真。”

我又问了最初的问题:“赵悟空,赵悟空还在九门手里。”

“打不过就加入呗。”

赵母说得云淡风轻,我像是丢了魂一样,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不知道姚师爷加入九门是出于什么心态,也不知道是否有高人指点,反正姚师爷莫名其妙加入了九门。

我也不知道丁博文在这件事中出了多少力,反正我们莫名其妙又和九门扯上关系了,或者说,又得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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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姚师爷打电话确认了这件事,姚师爷也没和我详细说,他只说给权贵上税也是花钱,给九门上税也是花钱,本质上没有区别,人活着,就有赚钱的机会。

姚师爷还说让我和四驴子去湘西柳家,过去拜个码头,以后好办事。

我嗯啊答应,心里面却根本没打算去。

挂断电话后,四驴子道:“要是去了的话,咱们不是三姓家奴了吗?”

“去个球,不去。”

赵母问:“接下来呢,有什么打算。”

“休息一段时间,对了,我们不方便,您让赵悟空来乌鲁木齐呗。”

“行,接下来呢?”

“还没想好。”

赵母深吸一口气道:“赵悟空是我儿子,他去盗墓我不反对,只是我不想让你们和姚师爷一起了。”

“为啥?”

“为了赌博,姚师爷能把价值百万的红山玉龙以五万块钱的卖出去,赌博和吸毒一样,想要戒掉,太难了。”

我说了姚师爷赌博是为了利益输送和留下一些钱防止以后追查时,一分钱也剩不下。

赵母道:“你和娇娇一样,也是被洗脑了,赌徒,永远是赌徒。”

赵母的话让我反思,我们刚入门就抱上了姚师爷的大腿,就像新兵信任班长那样,我们对姚师爷不仅仅是信任,已经达到了崇拜的程度,那么也就不会去想姚师爷说的话是真是假。

江湖,太复杂。

一天后,我和四驴子在乌鲁木齐机场接到了赵悟空,同来的还有想要逃婚的花木兰。

赵悟空本来就是细狗,在柳家生活一段时间,整个人就剩下骨头架子了。

花木兰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板上钉钉,钉帽好像比以前更粉红了一些。

一扫而过,没看太清。

花木兰说了在柳家的一些事情,说他们一直在柳家的一个山庄生活,柳家的饭菜都是一股中药味。

据说二爷要重整盗墓行业,姚师爷留在那边,等着各路人马到齐后划分区域。

那意思是湘西柳家要垄断盗墓行业,做行业的把头,大横把。

我对此并不感冒,给盗墓贼讲规则,那就和给妓女谈贞洁一样,我就不信黄海的渔船不去渤海打鱼。

在机场聊了一会,我和四驴子也仗义,赵悟空连亲妈都没见到,就被我和四驴子推回机场,发兵三亚。

干啥去?

有钱了,得玩呀。

到了三亚,花木兰逛街狂吃。

三个老爷们没啥玩的,就是换个地方睡觉。

补了两天觉,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不然机票钱白花了。

四驴子反驳我说出去玩,那五星宾馆的钱就白花了,根本享受不到服务。

赵悟空一直想出海钓鱼,磨了好久,我和四驴子同意了。

不得不说,花木兰短裤配T恤真的挺好看的,腿又长又白,带有热汗的马甲线曲线优美诱人,再往上看,算了,不看了,没东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过跟我们出了一次海,花木兰就不想去了,她怕晒黑。

而我和四驴子也对海钓上了瘾,不用赵悟空提出来,我和四驴子和上班似的,天天出现在码头。

人啊,就怕碰到坏王八犊子。

本来出海钓鱼挺乐呵的,后来在码头遇见一个拉客的王八犊子,她说一群老爷们钓鱼没意思,我们三个可以包个豪华游艇出海玩,找几个妹子陪着钓鱼。

我说这边没熟人。

拉客的说可以租妹子。

租妹子一词用得好。

就像广告语一样,许某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租了九个妹子,个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管他是不是浓妆艳抹,管他是不是一笑掉粉,反正是个娘们就行。

租妹子的价格也不高,气氛组的妹子五百一天,长相甜美动人,富有青春活力,当然,要是加钱,还能再招募一些有手艺的姑娘。

就和水涨船高一样,只要钱到位,审美就没有上限,四驴子怕遇到花木兰那样的身材诈骗犯,亲自检查了每一个姑娘。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就是组织了一场沙滩排球,运动一下,天然和硅胶一目了然。

在风和日丽的清晨,我们登上了豪华游艇。

三个爷们九个娘们,一人能分三个,我都想好了,钓鱼的时候,一个给我上饵,一个给我抄鱼,一个给我扇风叫好。

可事与愿违,离开码头后,姑娘们的开放让我忘掉了钓鱼的快乐。

四周看不到陆地,海面温柔平静,游艇歌舞升平,泳装妹子随着音乐摆动身体。

我再次见识到了金钱的力量,只要钱到位,我们的游艇就是蓬莱仙岛。

什么?

九个姑娘不够?

船长一个电话过去,直接有快艇把外卖送过来。

我给你们说说过程,哎,算了,都是自己人,给你们省点流量。

略过五千字。

只说一点,四驴子解锁了新世界——黑娘们。

黑娘们这段我得说一下,许某人没有种族歧视,尊重各个肤色,不过心里总是觉得黑皮肤埋汰,咱是个粗人,也没有机会和外国友人交流,不过坐地铁的时候,碰到的黑人,十个有九个人的身上都有呛人的香水味。

所以,我对黑人没有好感。

不过四驴子找的黑娘们刷新了我的认知。

滋滋滋,那是黑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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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金钱还是身体,挥霍都让人上瘾。

玩了半个多月,我们的脸色越来越白,花木兰问我们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自信身体没问题,最多是肾虚了一点,但我又不能和花木兰明讲我们出海干了什么,只能用钓鱼劳累敷衍。

花木兰冰雪聪明,自然知道我们出去干了什么,于是她借口想回家看看,求着我们一起去广州。

我们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刚从和田出来的时候,我们尿尿都焦黄,那得上多大火,现在撒泡尿和白开水似的,完犊子了,阳气不足了。

所以,我们心照不宣地去了广州。

不过花木兰没有回家,她说回家后爷爷还要逼着她完成婚约。

我有点吃惊,不是婚约的事,是花木兰的爷爷还活着呢,当初在狐狸场的时候,我以为那老爷子用不了三个月就得爬烟囱去。

老头子真他妈能活。

花木兰要带我们去体验广州的美食,我们更想体验东莞的风土人情。

不过有花木兰看着我们,我们也不好行动,只能跟着花木兰吃来吃去。

再好的东西,也会吃腻,后来我们干脆在宾馆躺尸装死。

花木兰没办法,又说带我们去一家苍蝇馆子喝汤。

众所周知,广东是一个煲汤的圣地。

花木兰说是让我们享受一下广州的煲汤,还能滋补身体。

我也想体验一下《中华小当家》中的场景,喝一口汤,就会有七仙女在脑海里跳皮筋的画面。

花木兰带我们去了帽峰山附近的一家农家乐,这家店和岭南美食有着明显不同,别的家店都是小汤锅,这家店用的是大铁锅,有点类似于东北的铁锅炖。

以桃木为火,炖出来的汤肯定滋补,铝制的锅盖砰砰砰颤抖,那样子好像锅里炖煮着洪荒之力。

我想掀开盖子看看,花木兰立马用筷子敲了一下道:“还没到时候,要不然精华就跑了。”

“啥汤啊?”

“牛鞭炖牛欢喜啊。”花木兰说得毫无避讳。

四驴子问:“牛欢喜是啥。”

我只说了一个“吹”字,四驴子就明白了。

四驴子面露惊恐,惊讶道:“卧槽,那掀开锅盖,不得蹦出一个牛犊子呀。”

“滚蛋,很滋补的。”

我打了个冷战,这些东西,让我们仨难以下口。

在花木兰的抓狂中,我们让服务员换了菜品,牛鞭和牛欢喜我们无福消受,那铁锅就得配大鹅。

服务员把老板家养的大鹅都给杀了,在服务员收拾鹅的时候,我们在院子碰到了熟人——三江红。

三江红见到我们也很惊讶,不过惊讶只有一秒,随后又是一副骚里骚气的样子,她道:“哎呦哎,什么风把三位爷吹过来了?”

“您怎么在这?”

“有生意呀,你们也过来做生意吗?”

生意一词用得好。

我摇头否认道:“没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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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红勾魂似的看了我一眼道:“看来玩的很好呀,身子都虚成这个样子了。”

我笑了笑,真恨刚才最贱让服务员把牛鞭炖牛欢喜给撤下去了,要不然,许某人真想崩她一锅。

闲聊了一会,三江红问:“我们有车,要不要带你们一程?”

三江红说的是黑话,她说有车的意思是有个墓,问我们要不要参与。

盗墓行业内没有天上掉馅饼的情况,无故拉人入伙,可以说是非奸即盗,上赶着不是买卖。

怎么说呢,假如地上有个土坑,里面埋着一百万,你是想一个人挖,还是叫上七八个人一起挖。

王把头的队伍人员齐备,缺啥都可能缺我们几个力工。

见我没说话,三江红哼笑一声道:“怎么,害怕了?怕我们黑吃黑?”

“哪里的话,我们啥东西都没带,以身入局,不好意思呀。”

“哼,有意思,有意思,得了,一起吃个饭。”

三江红当着我们的面打了个电话,对方是王把头,三江红说遇见我们了,问王把头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一个小时后,王把头带着孙哥来了,我们添酒回灯重开宴。

王把头依旧是沉稳内敛,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他问了问我们最近都干了什么。

我自然不能全说,只是在新疆和田地区挖沙。

王把头又问了问姚师爷的近况,这让我更没办法多说。

说什么?

姚师爷加入九门了?

没想到王把头直接把话挑明,他道:“你们现在也是九门的人吗?”

“九门,九门看不上我们。”

我笑道:“王把头谦虚了,姚师爷那边我不知道,反正我们几个还是干老本行,他们玩他们的门派,我们赚我们的钱。”

王把头收起笑脸,冷声道:“别胡来,九门的人,不简单。”

喝了几杯酒后,王把头说他的队伍被九门给点了,不少兄弟都进去了,连三江红的老爷们都进去吃窝窝头了。

总之就是王把头的队伍损失惨重,言语中不乏想要拉拢我们几个的意思。

王把头说天兵有玉皇大帝管着,小鬼也有阎王爷制衡,盗墓这一行,处处有人掣肘,姚师爷有九门压着,王把头这边有各个门派的斗争,反正谁都不能放开手脚干。

我问都有什么门派,王把头没有直接回答我,他道:“天神地鬼都得打点,这一点我认,可九门这是把人往死里逼了。”

“嗯?什么意思?”

“原来的门派都是明争暗斗,墓地都是看好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现在九门要划分区域,除了他们的人,其他盗墓贼休想插手。”

我想了好一会才明白王把头的意思。

王把头说的门派,就像是渔民,渤海的渔民不让黄海的渔船过来,黄海的渔民不让东北船只进入黄海,实际上都是在看着自己眼前的渔业资源。

盗墓这行业更复杂,比如东北的盗墓贼去岭南挖墓,岭南的盗墓贼就会处处使绊子,大规模的武斗火拼不可能,但拦路抢劫杀人越货的勾当是可以干的。

盗墓、运输、出货,各个过程都有可能被人抢劫或者举报。

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持本地的古董行情,假如本地的盗墓贼挖出一件青铜器,达不到满意价格可以不卖,外地人来了不方便运输,想要在本地出货就得降低价格,给钱就卖,青铜器的行情就乱套了。

还有一点,外地人胡乱弄个墓,做的不好被老乡发现了,官方肯定严打一段时间,本地盗墓贼也得歇菜。

所以,本地盗墓贼最痛恨外地的盗墓贼,为了对抗外地盗墓贼,本地盗墓贼抱团取暖,也就有了帮派。

听了王把头的讲述,我有了一种错觉,那次万把头在安检口制造车祸逃避武警追查的事,是不是本地盗墓贼我们上的眼药。

妈的,古惑仔中的陈浩南有势力范围,我他娘的当个盗墓贼也有工作区域限制,也得处处小心,没被警察抓到,还得处处防着同行。

王把头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道:“我们有个车,要不要一起走一遭。”

王把头亲自开口了,我们再拒绝就有点不识抬举了,我们互相看了一眼,一齐点头。

我笑道:“王把头,我们几个只能打个短工,商朝的东西还没挖完呢。”

“没问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王把头同意了我们打短工,我们也没别的要求。

入行一年多,我也长了点心智,遇事不能做绝,多认识一个行内人,穷困潦倒时就多条翻身路。

所以,我们并没有和王把头谈分成的事。

给多给少是个缘。

我猜想王把头是真的缺人了,要不然也不会把蛋糕拿出来分享。

跟着王把头拼车,对于我来说是有利的,姚师爷和九门那边还没商量出来结果,我们也不好贸然回新疆。

就算是让我们在新疆继续活动,我们也得躲一段时间才行。

为啥?

啥玩意不都是刚开始出来的时候,下面人的人好好落实,等过一段时间,就变得云淡风轻了,比如打拐这件事,从开始的抓人,最后变成了做条幅宣传。

所以,许某人坚决不当出头鸟,跟着王把头小打小闹换点零花钱也是好的。

饭后,我们和王把头一起去了他们的基地。

这是一个位于临街居民区的一楼,被王把头他们改造成放中药材的仓库。

中药也都是藿香、橘皮、丁香一类的,反正就是什么药材味道大,他们就囤积什么药材。

不吹不黑,我怀疑他们拖地用的水里面都加入了藿香正气水。

那味道,闻一下神清气爽,闻两下祖宗显灵,闻三下都能看到太奶赶着牛车来接人。

王把头说他们发现了一个墓,规格不小,最起码是个官员墓,就在我们吃饭的农家乐附近,顺利的话,两天后就可以动手。

广州城市发达,就算是在村子里居住的村民,防范意识也很高,所以我们在戈壁沙漠玩的那一套在广州根本不起作用。

王把头想要盗墓,还不想留下痕迹,所以更多的人手。

王把头大概说了一下,剩下让三江红和我们细说。

王把头走后,三江红也放松了。

四驴子认真道:“姐,你家老爷们真进去的呀?”

三江红面露伤感道:“哎,进去了。”

“判了几年?”

三江红有些反感,我立马解释道:“姐,四驴子的意思是问问,算一下我们以后进去要判几年。”

“七年。”

三江红刚放松的表情瞬间变得紧绷,我们也不好继续这个话题。

过了一会,三江红点燃了一支烟道:“知道把头为什么找你们几个吗?”

我心里有一百八十种答案,最简单的,目前我知道一个姓王,一个姓孙,还有一个艺名叫做三江红,别说案发了,就是发寻人启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找这三个人。

所以他们根本不怕我们被抓。

没人回答,孙哥在一旁搭腔道:“这个墓不好挖,和农家乐只隔着一座山。”

“怎么不好挖?”

“里面被黄土填满了,得把墓室里面的土清出来,才能摸东西。”

“多大规模?”

“清朝墓,可能是个官员,大概六十个平方。”

“高度呢?”

“两米六左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瞬间明白了王把头为什么找我们几个——充当力工。

如果这个墓里面被黄土掩盖,那就得清理里面的黄土,底面积乘以高度,我们需要清理出来一百五十多方的土。

常见的环卫车,一车能拉十二方,我们挖出来的土,得最少得十辆车才能运走,在农家乐附近,散土是个大问题。

“孙哥,你们怎么计划的。”

“开始想掏一个L形状的盗洞,直接清理出底层摸东西,可广州地区土壤的含水量太大,下面挖盗洞,上面的土体肯定塌方,人出不来。”

“你们想把土都清出来?”

孙哥看了我一眼,点头道:“挖到主墓室,砖体能扛得住上面的压力,咱们把墓室里面的土清理出来就行。”

“散土呢,打算往哪散?”

“附近的鱼塘。”

我想了想道:“怎么散,一编织袋能装0.01方的土,按出土量一百方算,咱们得散一万袋子的土。”

孙哥撇嘴道:“就是,咱们说的就是这个事,不好挖,也不好散。”

我原来遇到的墓,墓室里面都是空腔,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被黄土填满的墓室。

在农家乐后面,只能晚上施工,就算能挖进去,一个人一晚上能背几袋子土下山?

“孙哥,咱们有多少人?”

三江红道:“算上你们四个,一共七个人。”

我有些发懵,我们是大黑驴也完不成这个活啊。

我磕巴道:“那,那你们有什么打算?”

孙哥发了一圈烟道:“我们计划一个月挖完,只能慢慢来。”

我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不对,老子本来就是贼,是上了破船的感觉。

晚上,孙哥带着我们三个爷们去了墓地。

山上种的都是树,没有别的农作物,没有农作物就没有上山的路。

杂草丛生,又闷又热,蚊虫乱飞,我们还要防着毒蛇出没。

孙哥在前面拨开杂草,然后敲几下地面,我们才能进去。

“现在比以前好走多了,上个月我们来的时候,寸步难行,这估计得有几年没人上过了。”

“那直接把土堆一边呗。”

“不行的,旁边就是帽峰山景区,爬山的人多,站在山顶能看到这边,很明显。”

此时,我已经后悔了我想要拼车的决定。

山上的蚊虫很多,一直围绕人飞,顺着脖领子往身体里面钻,那蚊子能通过白手套去吸血。

我说广东这边蜻蜓有点小。

孙哥告诉我那不是蜻蜓,是蚊子。

全身湿滑加上蚊虫叮咬,每走一步,都是对我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终于找到了孙哥说的古墓。

旁边有断裂的石碑,泥土中隐约还有石块,绝对是个古墓。

孙哥给我们看了泥铲带上来的土样,包裹土样的保鲜膜内一层白色的水雾。

如此含水量,打L形的盗洞肯定会塌方。

即使不塌方,也没有人敢去冒那个险,反正我是不敢。

孙哥说他们在四周找遍了,没有发现盗洞,这座清代墓肯定没有被盗过。

我在四周也看了看,验证了孙哥的说法。

下山后,孙哥说给我们找地方住,我们只想返回宾馆,约定明天中午碰面商量怎么挖坟。

这一晚上,我最少被叮了一百个包,全都集中在脸和脖子上。

返回宾馆,我搬了把椅子坐在淋浴头下面,坐了三个多小时。

冷水能让我止痒,也能让我心里发凉。

因为,我还没想到能有什么巧妙办法去挖掘这个清朝官员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次日中午,我们齐聚王把头的中药仓库。

王把头道:“昨晚去看了?”

我点了点头。

“有什么想法?”

我不能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我道:“一切听把头安排。”

“呵呵,我做事比较谨慎,试试看吧,先把盗洞打到主墓室的棺材上,看看棺材里有没值钱的东西。”

说完,王把头盯着我道:“散土没问题吧。”

王把头看着的眼神不是寻求我的意思,而是给我一种命令的感觉。

“没问题,从地面到棺材顶的土我们一晚上就能搞定。”

孙哥道:“把头,那要是棺材里有值钱的东西,其他地方还挖不挖?”

王把头沉吟道:“挖,散土是个问题。”

这话好像是说给我们几个听的。

四驴子小声道:“要不然用索道,山顶的人把土袋子挂索道上,沿路散开。”

王把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想了想道:“那咱们就先挖大棺材看看,要是肥墓,再做下一步打算,要是没啥东西,咱们直接回填就行了,把头您觉得呢?”

“行,三江红线按这个计划准备东西,下午你们休息一下,晚上动手。”

说完,王把头了我两下肩膀道:“年轻人脑子活泛,没事想想怎么散土。”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因为我也在摸索怎么和王把头配合。

本质来讲,王把头盗墓的路数和姚师爷不一样。

姚师爷喜欢大点干,早点散,挖完墓之后,大差不差处理一下现场就行,根本不考虑会不会有人发现。

就像我们挖武丁墓的时候,打井机还在墓地上面呢,姚师爷醒了之后,只是安排人进戈壁贴了几张法院的封条。

当然,封条和公章都是伪造的,不过这玩意绝对有用,小偷不敢碰,楼兰的管理人员也不会在意,我估计十年八年也不会有人发现盗墓的痕迹。

王把头和姚师爷不一样,王把头比较谨慎,他习惯在盗墓之后恢复原样,青膏泥外散,五花土回填,弄得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觉得王把头的做法是对的,一方面可以躲避警察和村民,另一方面也不会惊动当地的盗墓团伙。

说实话,要不是抱上了姚师爷这条大腿,我们盗墓可能也和王把头一样小心翼翼。

用修车举例,王把头干的活是精修,而我们干的活更像是大差不差把车拼上。

这也和势力范围有关,姚师爷在盗墓行业有名气,认识不认识的都得卖他一个面子,就算不给面子,一般地区的盗墓团伙也不会把姚师爷怎么样,毕竟姚师爷手下还有二百来人的队伍。

还有一个方面,姚师爷的赌博也是对天神的供养,关键时刻的关键人物随便说一句话,可比我们自己求爷爷告奶奶强。

天神庇佑,小鬼不扰,所以我们可以甩开膀子干,不用想后果。

可王把头不一样,王把头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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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要是跟着王把头,盗墓也得和绣花一样仔细。

下午的时候,王把头找到我,说是没事和我说回话。

只有和我王把头两个人,气氛有点尴尬。

聊了几句,不温不火,王把头提起了九门,他道:“许多啊,你知道为什么九门牛逼吗?”

“大概知道一些,民国时期赚到钱了,积累了财富,有钱就牛逼。”

王把头笑了笑道:“我觉得现在的九门和以前的九门不一样,以前的九门还讲点江湖规矩,现在的九门就是横行霸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顺势道:“为啥呀?”

“因为现在的九门是白手起家的,六七十年代,中美对抗,中苏交恶,咱们国家的经济被封锁,加上那时候的生产力不发达,很多生产设备和原料都得从国外进口,想从国外买东西,得需要外汇,得用美元。”

我听明白了王把头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装作好奇道:“这和九门有什么关系?”

“想赚外汇得把东西卖给外国人,以那个时候的国力,能卖的东西不多,古董算是其中之一,国家不能直接去卖,这个任务就落在九门的身上了,用古董换外汇。”

就和二十一世纪初富商买航母一样,七十年代九门买东西也是为国家服务,有了这层关系,九门想不发达都难。

还有一层关系王把头没有说,柳家的二爷,那个活了一百六七十岁的老妖怪,鬼知道有没有人想要二爷的长寿秘诀。

王把头说长生这件事是躲不开的,他们团伙一直都在和想要长生的势力周旋,在柳家二爷之前,香港的一个医药公司一直研究长生的方法,并且有所突破。

我对长生抱有怀疑态度,王把头说历代帝王都是聪明人,他们追求的东西,绝非虚无缥缈。

正说着话,王把头接了个电话离开了。

江湖势力错综复杂,我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我许某人这一辈就是别人的养料。

黄老板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在大清朝,县衙里有一群轿夫,轿夫要抬县衙里的所有人,包括捕快的七大姑八大姨等等,反正但凡和衙门沾上点关系的人,都能坐轿子。

人多了,轿夫们抬不动,于是县衙里的师爷开始想办法了,并制定了一系列的措施。

比如去掉轿子前后的装饰吊坠、让轿夫穿单衣减少负重、给轿夫编口号增强信心、强制轿夫多生孩子,世袭轿夫职位,然后卖给轿夫房子,让轿夫三代还债、供养一个老轿夫,树立标杆,让其他轿夫觉得等老了干不动的时候,衙门会给养老,增加其他轿夫的斗志。

我许某人何尝不是轿夫,不想老老实实上班选择了盗墓,就算是犯罪盗墓,也躲不过当养料的宿命。

用王把头的话说,西游记中的妖怪都想长生不老呢,更何况人。

奶奶的,抬轿子就抬轿子吧,最起码能混口饭吃。

当夜,我们穿着采蜂人的防护服再次上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凌晨一点,孙哥开始打盗洞,在景区附近,我们不敢使用灯光,唯一的光源就是透过树林的月光。

孙哥负责打盗洞,我们负责清理出来的土装入编织袋内堆放。

花木兰在路口监视,三江红在景区门口观察,王把头坐在山顶遥控指挥。

按照王把头的吩咐,我们先将土装袋堆放,万一下面是个穷墓,我们直接回填。

这里说的穷墓不是劳苦百姓的墓,因为墓室的规格已经排除了百姓墓,清朝能修建六十平米墓室的人,非富即贵。

穷墓的意思是入不敷出,棺材里面东西的价值连我们买装备的钱都不够,那就没有必要挖下去了。

及时止损也是一种赚钱。

毕竟落魄的权贵富商,死的时候可能是打肿脸充胖子,修了个空壳陵墓。

孙哥挖盗洞的方法很特色,用充电的小电钻松动土层,然后再把土装进桶里让我们往上吊。

又挖了一个多小时,孙哥挖到了棺材,孙哥上来喘气的时候,我下去看了看。

盗洞是一个烧瓶形状,上面只有七八十公分,孙哥只把棺材附近加大到了一米多,棺材露出了一半。

孙哥也不敢直接把棺材都挖出来,因为怕上面的土塌了。

四米深的黏土盗洞能完成这个样子已经很牛逼了,其实挖再深再大也是可以的,但没人敢下去了。

就问一句,万一盗洞塌了,我们能在三分钟内把埋里面的人挖出来吗?

被土埋三分钟,人大概率会死,就算是不死,脑缺氧也得变成傻子。

见到棺材那一刻,我差点没吐出来,那味道,和掉进粪坑没有区别,非说有区别,也就是多了个棺材的发霉味道。

呛的人无法呼吸。

我刚想上去,孙哥下来了,下面的空间不大,我和孙哥基本上都是身体贴着身体,感受彼此身体上的热汗。

孙哥掰开腐朽的棺材板子,然后赶海用的那种小耙子在棺材里面挠土。

这一搅和,味道直冲天灵盖,我都不敢用鼻子呼吸,直接用嘴。

植物腐败的味道、棺材腐烂的味道,还有不知道哪来的腥臭味,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感觉点把火都能爆炸。

孙哥毫不在意,他小心地用耙子在棺材内挠土。

棺材内的土都是细砂土,并不硬,孙哥挠土,我一把一把将土装进水桶。

不多时,孙哥挖到了骷髅头,孙哥没有丝毫忌讳,手指一扣将骷髅递给我。

王把头在对讲机询问进展,我如实汇报,王把头没说什么,只是交代干活仔细点。

不多时,孙哥有了发现,头骨下面有一串珠子,打眼一看就是朝珠。

我心中大喜,等孙哥把朝珠清理出来的时候,我更高兴了。

朝珠一共108颗,中间有4个青金石佛头,左侧有2个纪念,右侧有1个纪念,背后有和田玉背云。

(纪念可以理解为装饰,就是一串小串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珠,能区分男女,比如一品诰命夫人,左侧1个,右侧2个,和男的相反。)

再看朝珠材质,正宗的红珊瑚。

是官员墓没错,品级还不低,朝珠是清朝特有的,文官五品以上,武将四品以上可以佩戴朝珠。

朝珠的材质也有等级要求,皇帝、太后、皇后佩戴的朝珠是用珍珠做的朝珠,叫做东珠,接下来依次是珊瑚、翡翠、琥珀、蜜蜡。

能用珊瑚做朝珠的人,最起码得是个封疆大吏,能在广东带珊瑚朝珠下葬的人,其官职只能是两广总督。

孙哥又抠出来一个顶戴上的装饰,是红宝石,封疆大吏没错了。

又折腾了好一会,孙哥又抠出来一个玉扳指和压口玉蝉,还有两个残缺的画轴,估计是个名画,但只剩下画轴了。

王把头通过对讲机催促我们快点收工,得在天亮前离开。

出了盗洞,上面的空气都是香甜的,因为下面实在是太臭了,那种换空气都排不干净的烂臭味。

我们用绿色塑料布将编织袋子掩盖,又整理了一下盗洞边上的草,随后匆匆下山。

返回出租屋,我洗了好几遍澡,孙哥笑我道:“这条件还算好的呢,我在山西的时候,挖过下葬三四天的人,老爷子肚子胀的和大锅一样,对,现在叫做巨人观,一碰肚子都能爆炸,肠子肚子溅得到处都是,你想想,在一堆烂肉臭肉里面翻东西,得多恶心。”

确实很恶心,我强忍着恶心道:“为啥不等腐烂完了再去挖。”

“傻小子,我能等,其他盗墓贼能等吗?不去挖,啥玩意都没有。”

孙哥的话再一次刷新了我对盗墓的认知,原来看的小说,加上我们实际遇到的墓,让我有了一种错觉,以为所有的墓下面都是空腔呢,以为知道打开墓道就能挖东西。

三江红和花木兰留在了农家乐附近侦查,不对,不应该用侦查,用放哨更合适,就是看看有没有人发现我们盗墓,有没有警察参与。

我问王把头他们是怎么知道墓主是个官员的呢。

王把头颔首道:“看古墓的规模,广州地区宗族观念强,要是祖上出了大官或者名人、商人,肯定要进宗祠供奉,修缮祖先坟墓,而这个墓很大,却没有后人祭祀修缮,只能是外来的官员。”

王把头说的有几分道理,我继续问:“朝珠能值多少钱?”

“108颗珊瑚朝珠,一颗两万块钱,最少能值两百万,玉扳指不值钱,两三万,红宝石差不多十万块吧。”

“墓里面还得有更值钱的东西。”

“对,封疆大吏,墓里面肯定有瓶瓶罐罐,可不好挖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确实不好挖,或者说很难挖,这次我们挖出东西都算是赌命,要是继续扩大下面的盗洞,上面的土肯定垮塌。

孙哥道:“两百多万,也够用了,要不然,舍了?”

王把头严厉道:“不行,找到这个大墓多费劲,现在咱们没钱,苍蝇也是肉。”

说完,王把头让孙哥去清理珊瑚朝珠,让我好好休息,说晚上可能要散土。

躺在床上,我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因为我实在不想往山下背土,而且要是古墓中的土全清理出来,最少得十天半个月的。

要运十天半个月的土,我许某人可不干。

我想了很多办法,比如往土层里面打钢管、从地表注入水泥浆等等,但这些方法劳民伤财,费时费力,方法很好,但不切合实际。

最后,我想到了火。

我找到王把头说了自己的想法,王把头道:“烧炭的话是可以,不过有烟也不好处理。”

“要是用液化气呢?”

“嗯?”

我点了点头道:“液化气的温度不可能把土变成砖,但小火慢烤,让土中的水分挥发,咱们多弄几个小炉盘,慢慢烤呗。”

“行。”

王把头肯定了我的想法,随后给三江红打电话,让她买几个街头卖烤肠的那种烧烤炉,重点是烧煤气的。

当夜,我们拎着两个煤气罐和三个烧烤炉。

短的烧烤炉放在棺材上面,长的烧烤炉吊在盗洞中,位置正好是券顶下面。

打着火后,墓道里糊糊往里灌风,不一会,地表开始冒白烟,水蒸气的那种白烟。

这可真是祖坟冒烟了。

孙哥道:“烤完之后,土城更硬,不好挖啊。”

我心里想,再不好挖,也比往下运土容易。

高温让臭味更加浓烈,四驴子带了鸡腿想要烧烤来着,后来也放弃了,因为这味道太硬了。

王把头的队伍是真缺钱了,谨慎的王把头让我们黑白不停地烘烤。

两天后,水分烤得差不多了,连洛阳铲下去都很费劲。

孙哥带着我下盗洞,像是地鼠一样掘进,中间的部分我们不敢挖,只能沿着墓墙方向挖。

用“回”字来形容,中间的小口是棺材,外面的大口是墓墙,我们只敢在中间的部分挖出一条通道,一条高度在五十厘米,能容纳一人爬行的通道。

如此盗墓绝对就是用命在换钱,看过一个纪录片,忘记是新疆还是非洲了,那里的人挖了几百口井,然后在井下刨土,将两个井之间挖通,让井水形成地下河。

我们干的活,基本也是这个意思。

先挖一条口字型的通道,要是发现了陪葬品,我们再小心地向内挖。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玩过一个游戏,在沙子堆或者土堆中间插一根棍,然后一群小朋友轮流扒沙子,谁要是把木棍扒倒了,谁就输了。

我们现在玩的也是这个游戏,我一铲一铲小心地抠土,只是要是把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层挖塌了,我们就得没命。

我们趴在墓道里,用手中的小铲子谨慎地向前挖,每挖一下,我都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这次,许某人又赌赢了,在闷热和心惊胆战中,我挖出了几个天蓝釉小件,有长颈瓶、蒜头瓶、葫芦瓶,还有一把剑。

孙哥那边也挖出来不少东西,瓷质的粉彩番莲纹喇嘛塌、玳瑁腰带、青玉龙纹带扣、黄田印章。

墓里的东西没挖完,但我和孙哥都觉得该出去,头顶大片悬空的黄土,此时多挖一铲子,我们就多一分被埋的风险。

后退着爬出盗洞,我全身肌肉一直紧绷。

出盗洞后,我和孙哥带东西直接离开,四驴子和赵悟空负责回填盗洞,按照王把头的要求,编织袋子要带出去,连个烟头都不能留下。

返回中药仓库的孙哥立马开始清洗。

不管是玉器还是瓷器,所有古董上面都覆盖一层土,瓷器里面填满了沙土。

玉器直接用水洗就行,瓷器有点讲究。

清理瓷器第一步要将里面的土清理干净,孙哥用小牙刷一点一点清理里面的土。

清理完成的瓷器也不能直接洗,得晾一晾,然后再晒一晒,要不然瓷器容易炸裂。

清洗瓷器也不能用水,得用丙酮溶剂。

具体什么配比我不知道,闻起来像是是药库里面多了一堆薄荷。

经过三天的清理,瓷器清理完成,我也清理出了黄田印章。

墓主人是清代康熙年间的两广总督卢兴祖。

卢兴旺有点悲催,康熙年间,两广地区民风彪悍,盗贼横行,卢兴祖缉拿盗贼不力,自己上书请皇帝免职,皇帝还准奏了,后来卢兴祖卷入贪污案,选择了自杀,一代封疆大吏殒没。

我对卢兴祖不感兴趣,但这黄田印章倒是讨人喜欢,我想自己收藏,但不现实。

等我们清理完成,王把头请的掮客也上门了,一共五个人,其中有两个我在狐狸场见过,但没说过话。

掮客这一行玩的就是眼力,看一眼的人都能记住半辈子,更何况我们这几个盗墓贼了。

此时,我也不害怕这些掮客会和姚师爷说了,爱咋咋地吧。

王把头让我们在地上铺了一床棉被,让我们把所有东西都摆在棉被上,掮客蹲在地上绕着圈查看古董。

一个掮客道:“把头,黄田印章你想卖多少钱?”

掮客笑了笑道:“我给多少把头都嫌低,还是把头说罢。”

王把头没有说价格,笑道:“你们先看着,一起拿的话,我还能让点。”

王把头和掮客都很聪明,不随便给价。

这也是一个套路,假如我去古董摊溜达,看到一个瓷碗,问老板多少钱,老板让我给价。

我说五十,老板肯定说卖,那这个碗我就不得不买了。

有人可能会问,不想买,给一块钱不行吗?

给一块钱是去找事的,难免费口舌。

所以逛古玩市场的时候,永远不给价,也不随便还价。

王把头没出价,掮客们也不给价,玩的就是心理博弈,互相试探双方的底价。

看了半天,一个掮客道:“咱也不正虚了的,黄田印章,一百二十万,朝珠二百万,这两件我要了。”

“行,许多,给装起来。”

我有点惊讶,王把头根本没有出价,掮客给的价格也挺合理。

买印章的掮客给出的价格合理,王把头没有还价,算是带了个好头,其他掮客纷纷给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价格。

这些东西一共卖了五百七十万。

但我们实际只收到了五百三十万。

王把头说他和买黄田印章的掮客早有联系,以实际八十万成交,但喊出来的价格得是一百二十万。

王把头还说,要是掮客联合起来压价,盗墓这行就玩不了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东西出手了,就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分钱。

王把头他们是怎么分的我不知道,我因为下墓挖土摸宝,干的活多了一些,分了86万。

赵悟空帮着打盗洞,分了63万,四驴子55万,花木兰分了22万。

出了530万的货,我们四个人一共分了226万。

其实王把头分钱都是单独分的,并没有告诉我们其他人分多少钱,我们四个穿一条裤子,分多少钱彼此都清楚。

明明一个盗墓的活,硬是被整出了绩效工资的模式,果然,共同富裕不现实,得允许一部分盗墓贼先富起来。

王把头的分成很讲义气,讲义气的有些吓人,我们四个外来人员分走了四成的收入。

四成不少了,王把头三个人分走六成是完全合理的,墓是人家找的,外围活动是三江红做的,主要的活是孙哥干的,拼车拉客出货是王把头一手操办的。

在盗墓行里,我觉得王把头队伍的分成方式应该是天花板了。

分到钱后,三江红和孙哥相继离开,王把头的队伍和我们不同,他们有活才聚在一起,没活就散开过各自的生活。

我们也得离开了,走之前,王把头请我们吃了顿粤菜,他说我们四个可以单独成一个团队了,有时间可以试试,要是出货的话,他可以帮我们联系掮客。

被社会毒打了一年有余的许某人变聪明了,咱也不是一副贞洁烈女的心态,王把头说的事,我满口答应,还求着王把头以后人手不够时,多想想我们。

在广州盗了墓,这地方是待不了了。

姚师爷那边还没进展,我们也不能贸然去新疆。

我们的目标还是商朝的宝藏,只是不知道这块肥肉会落在谁的口中。

其实落在谁的口中都不重要,以姚师爷的操行,有荤腥的地方,就算是天王老的地盘,该去也得去。

我给姚师爷打过两次电话,但都没人接。

于是,我打通了川娃的电话。

川娃子接电话的声音都变了,变得很深沉,或者说四川味的播音腔,他道:“喂,你好,许多。”

我蒙了圈,小心问:“你,你没事吧?”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我心想川娃子这是怎么了?要和我们决裂?

“我现在有点忙,过一会给你回电话。”

川娃子挂断电话后,我懵了,我看着赵悟空道:“川娃子不是去湘西柳家了嘛,他好像生气了?”

“嗯?不对吧,在柳家的时候,我俩没事就喝酒呢。”

“川娃子是在怪我叫你去新疆,没叫他吗?”

“不可能,我说的我妈让我回去一趟,他都不知道咱们在一起。”

正当我疑惑之际,川娃子把电话打过来了,我认真道:“大哥,你怎么了?”

川娃子恢复了往日嬉皮笑脸的口吻,他道:“狗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和柳家一姑娘瞅对眼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哈哈哈。”

“啊?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

“哈,男人,要有深沉,刚才和那姑娘在一起,咱不得装一下嘛。”

“滚犊子吧,去海南包游艇,来不来?”

“不去,我要戒掉黄赌毒。”

“滚吧,你要戒掉我和四驴子吧。”

川娃子哈哈笑道:“关键是那娘们会巫蛊啊,我当上门女婿了。”

说完,川娃子试探性问:“怎么还出去玩,姚师爷没找你们吗?”

“没有啊,我打了几次电话,打不通。”

“师爷昨晚还给我打电话呢,让我做好准备,随时出发。”

“去哪?”

“不知道,师爷没说,他没叫你们吗?”

我疑惑道:“没有呀,师爷还在柳家吗?”

“早就走了,不知道在哪,听说是和九门的人一起去商量势力范围了。”

挂断电话,我又给姚师爷打去电话,依旧是没人接听,万把头那边直接关机。

四驴子说别瞎寻思了,能玩就赶紧玩。

我想了一下,四驴子说得对。

广州不能留,新疆去不了,于是,我们又去了三亚。

有道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折腾累了的四驴子也是心有余力不足,最后直接租妹子让他们在游艇上跳皮筋。

好好一个卖身的活,硬是被四驴子逼成了卖艺。

用四驴子的话说,和我们一群老逼登腻在一起,心态都变老了,得接触一些青春的活力。

妹子有没有活力我不知道,反正四驴子放的音乐挺有活力的——东京热主题曲。

在三亚玩了一个星期,我基本上隔一天给姚师爷打一个电话。

姚师爷说那边依旧是无人接听。

川娃子说姚师爷他们好像开会研究势力范围。

我心里觉得可笑,也不知道王八操的九门和谁学的,天天不想着干正经,净他妈研究开会。

我们四个人吃也吃不动了,喝也喝不下,玩也,要是吃点药的话,我还能玩。

放纵过头,只剩下发呆和无聊,花木兰提议我们自己盗个墓,先试试水。

我觉得这个提议可行,不过去哪盗墓是个问题。

江湖帮派错杂,哪个盗墓贼都想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我们贸然进去别人的领地,别人不得像鬣狗一样掏肛呀。

我想找川娃子问问那边的进展,可川娃子也联系不上了。

到这时候,我隐约有了一丝不安。

我把几个人叫到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计划,我说:“哥几个,川娃子说姚师爷联系过他,让他随时准备,现在川娃子联系不上了,是不是被姚师爷叫走了?”

花木兰肯定道:“对,姚师爷的电话一直能打通,就是不接,如果说川娃子是被姚师爷叫走了,那姚师爷肯定看到咱们给他打电话了,所以姚师爷故意没有回。”

四驴子问:“啥意思,不带咱们玩了呀。”

我想了想道:“不可能,咱们从头开始捋一下,姚师爷和万把头可能去和九门交涉,对吧。”

“对。”

“那以川娃子的江湖名号,能去参加会议吗?”

“不能。”

“那川娃子能去干什么?”

花木兰先反应过来了,她道:“姚师爷不是去开会,是去盗墓了。”

“对,川娃子肯定去盗墓,姚师爷叫上川娃子,那姚师爷肯定去盗墓了。”

说完,我试探性问:“你们说九门有没有可能纠结一帮盗墓的把头,一群盗墓界的精英去搞一个大墓呢?”

说完,连我自己都是面露惊恐,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了这种想法,我更加慌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慌张,反正就是心里发毛。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问问王把头。

结果王把头电话打不通,孙哥的电话也打不通。

能联系上的只有三江红。

三江红依旧是一副骚里骚气的语气:“哟,稀客呀。”

“姐,我给把头打电话没人接,把头最近忙吗?”

“不知道干啥去了,前几天和老孙一起找我要了点装备,找把头有事呀?”

“把头哪天找你要的装备?”

三江红想了一会道:“五天,六天,最多没超过一星期。”

“行,我有点事,挺急的,你要是联系上把头,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出啥事了?”

“哪个,在东北有个墓,想找把头看看。”我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三江红呵呵道:“东北?东北就算了,把头不去那边,行,我现在联系一下把头。”

挂断电话,我变得更慌了,王把头和孙哥找三江红拿装备的时间和川娃子失联的时间差不多。

他们去干的不会是同一件事吧?

我看着赵悟空道:“给你妈打个电话问问。”

“找,找我妈干啥啊?”

我一拍脑壳,心说该死,赵悟空还不知道亲妈是地理协会的人。

于是,我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一趟,四驴子知道我去干啥,还给我打掩护。

赵母很快接了电话,听完我的描述,赵母让我等消息,她联系人去调查。

没过两个小时,赵母就给了我回复,她说确实很多盗墓的高手不见了,连蹲监狱的盗墓贼都莫名失踪。

但具体去哪了,赵母还没找到答案。

监狱的人失踪了?

我拨打了三江红的电话,三江红道:“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把头和孙哥都不见了。”

“你家爷们呢?”

这话给三江红问愣了,沉默几秒后,她道:“在监狱呢,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问。”

“听说好多服刑的盗墓高手都失踪了。”

三江红惊讶道:“啥玩意?”

“就是听说。”

“等等,我去监狱看一下。”

事情闹到这一步,我更加确信他们去找大墓了。

九门关注的重点是新疆,九门想要的是长生。

二爷去新疆浪了一圈,在互联网上也闹得沸沸扬扬,贾专家的考古队遮遮掩掩,网上无数人分析真相。

按照二爷的想法,这样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他们的预期,那么九门还去盗什么墓?

不应该呀,九门要是想赚钱,快点推出产品就行了,趁着网络上这股热乎劲还没过去,上线肯定大卖。

要是按照常理,在二爷进新疆之前,他们的产品应该就已经生产完了,只待互联网上有了眼球和热点。

二爷一心想搞钱,他又召集队伍干什么?

长生?

不可能,二爷心里和明镜似的,长生不可能,他自己都是一副佝偻骸骨,靠的还是祖宗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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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花木兰突然拍了拍我。

“没,没想什么。”

“说说。”

我顿了顿道:“你和丁博文到底怎么回事?”

花木兰愣了一下道:“就是联姻。”

“你不喜欢他?”

“大哥,我和他认识三天就领证了,谈不上喜欢,就算是刚认识。”

“不喜欢为什么还领证。”

“我爷爷逼的,不领证我跑不出来。”

我点了点头。

花木兰说跑出来了,就不想再回去,她也不在乎爷爷的死活,她说一般的家庭父母和孩子关系很好,越是富有的家庭,尤其是孩子多的那种,父母和孩子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博弈。

是幸运也是不幸,花木兰出生在一个家境很好的环境,爷爷养了好几个儿子,这些儿子无一例外,都在盼着老爷子死了,然后分家产。

所以,花木兰能跑就跑,年纪轻轻,不想当家族的傀儡。

我又问了花木兰现在丁博文怎么不找她了,花木兰回答的也很干脆,俩家只在乎联姻这件事,至于孩子什么想法,根本没人在乎,现在他和丁博文都是各玩各的。

说完之后,花木兰问:“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我想让你问问丁博文,九门最近有啥动向。”

花木兰呵呵道:“大哥,你想的太简单了,丁博文的九门,和二爷的九门,就是名字一样,其实都是心怀怪胎,说好听点就是九门中人,说实际的就是两伙势力。”

花木兰还用朱元璋举例,朱元璋封自己的儿子为藩王,几个藩王还是一个爹生的呢,结果还是打的不可开交。

花木兰的话将我的想法堵死,旁敲侧击这招行不通,我只能等待三江红和赵母的消息。

先传回消息的是三江红,我一接电话,三江红火急火燎问:“你在哪呢?”

“目前在三亚。”

“你知道些什么?”

“怎么,你老爷们不见了?”

“不知道,狱警不让探视,很奇怪,你在三亚哪里?你知道些什么?”

我把我的分析说了一遍,三江红那头很着急,她想来三亚找我们。

我反问道:“找我们也没用,我现在也是无头的苍蝇。”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会,往好的方向去想,在监狱蹲着,还不如出去干干活,要是真像我说的那样,王把头也在,都是老熟人,互相也有个照顾。”

三江红那边沉默不语,我继续问道:“你们和九门有过接触吗?”

“没什么接触,我们都是小门小派,除了盗墓贼就是富商,很少和权贵接触。”

挂断电话,我有了新思路。

我看着几人道:“你们说,二爷他们会不会是替权贵找龙去了,长生不可能,龙血延长个寿命没问题吧。”

四驴子咧嘴道:“真有龙吗?在高昌国的时候,我听曲婷婷说过龙头骨的事,整不好是他娘的恐龙化石啊。”

我又看向赵悟空,赵悟空懵逼道:“啥龙?霸王龙吗?”

四驴子推了赵悟空一下,骂道:“啥龙,他妈的毒龙,给你来个毒龙钻,爆你菊花。”

花木兰生气道:“别扯犊子,说正事,你们都得到什么关于龙的消息了?”

关于龙的消息,只是娇娇提过一嘴,说749局抓到龙割血,还有就是找龙的过程中,有一个队伍的人都疯了,除此之外,也没有说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把关于龙的事情说了一遍。

花木兰疑惑道:“真的有龙吗?”

“我不确定,我觉得没有,历史上只有中国有龙的传说,国外的龙和咱们的龙不一样。”

“那,那让一群盗墓贼去找龙?”

“等会,不是,找龙是我蒙的,瞎猜的,只是一种可能,二爷自己都知道长生不可能的,召集这么多盗墓贼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是挖大墓赚钱,二是受人指使去找什么延年益寿的补品,结合监狱中有人消失,我觉得找补品的可能性比较大。”

说完,我补充道:“龙只是补品的一种可能,还可能是天山雪莲,或者说已经灭绝的物种,比如哪个墓中有一棵数千年的人参,天山雪莲啥的,都有可能。”

四驴子瞪我道:“狗狗,你瞅瞅你说的话,是人话吗?”

我故意磕巴道:“大,大,大胆分析,小心求证,没毛病啊。”

“咋地,咱们抓龙去啊。”

“不一定是龙啊,也可能是古墓中的什么东西,对吧。”

四驴子操了一声,翻白眼看我。

花木兰道:“狗哥说的有道理,还真不一定是什么东西,比如是一块上古陨石之类的也是有可能的。”

四驴子不悦道:“靠,你更有活,上古陨石都想得出来。”

“那怎么了,假如一块陨石,和地球的磁场,辐射之类的都不同,说不定能让细胞无限分裂,无限分裂就是延长寿命。”

“无限分裂的是癌细胞。”赵悟空喃喃道。

没人搭理他。

我继续道:“对呀,就是找什么东西,一个在墓中的东西,我觉得不是为了钱,第一能让监狱放人,第二为了钱不至于弄这么大的阵仗,找这么多盗墓的高手。”

四驴子没好气道:“赵悟空同志昨晚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107岁。”

我哼笑道:“不专业,得加上不幸两个字,不幸逝世。”

“活那么长时间干什么,我能活到六十岁就行了,走不动爬不动,活着也是白活。”

“操,一百个人伺候你生活起居,出门处处路灯,你也不想死,只要你活着,别说你儿子了,就是你重孙子上个幼儿园都能当班长,毕竟得是人走了,茶才凉。”

分析来分析去,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有人想让九门寻找能延长寿命的东西。

这东西有没有不重要,“富商”开口说句话的事,下面就有无数人拼了命地忙碌,找到更好,找不到也没损失。

急人的是赵母那边一直没传来消息。

等待的时候,花木兰提出了一个我们一直都忽略的问题,就算是知道了二爷的队伍想找什么,我们能怎么样?

进去插一脚?

过去帮忙?

别扯了,不管是九门还是权贵,我许某人都是避而远之,根本不想掺和他们的烂事,办得好没钱赚,办不好掉脑袋。

我们去不就是送死吗?

想通了这层意思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许某人也无所谓了,我对花木兰鞠躬道:“一句惊醒梦中人,你要是早点说出来,咱们还分析个球了,去他妈的吧,爱找啥找啥。”

说完,我对四驴子道:“赶紧的,打电话订船,明天老子要打十个。”

四驴子确实办事,他看了一眼赵悟空,开始掰着手指头算数。

花木兰骂道:“你们怎么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呢,不想奋斗了?不想赚钱了?人家吃肉,咱们有口汤喝也好啊,咱们悄悄过去,找到地方,等他们挖完了,咱们继续挖。”

赵悟空搭话道:“对,学习革命先辈的艰苦奋斗精神。”

“去你妈的吧,净他妈艰苦奋斗了,你怎么不想想先辈为啥奋斗呢?为了民主,对了自由,反对剥削,反对压迫,你个盗墓贼奋斗个勾八,你现在奋斗叫他娘的谋反,诛九族。”

赵悟空刚起来的热情被我浇了一盆冷水。

四驴子低声道:“可别诛灭九族,猴哥他妈知识渊博,我还想着能给我补补课呢,再说,那也不叫谋反,叫寻衅滋事。”

无形中,我们分成了两方意见,花木兰想赚钱,赵悟空想盗墓,他俩想要参与进去,我和四驴子不想碰九门了。

我和四驴子就是胆小,上次和九门折腾一圈,我俩真是没死也脱了一层皮,花木兰和赵悟空在湘西柳家,自然不会理解我们的凶险。

尤其是那种被封在石头里的绝望。

赵悟空道:“王把头带咱们盗的墓,又臭又危险,要是找不到大墓,咱们就得在淤泥中摸死人骨头,在白骨中寻找零星的首饰,现在九门找到墓了,咱们偷偷参与一下也好。”

四驴子回怼道:“咋地,你要抡着金箍棒把九门截胡啊,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我搭茬道:“别扯犊子,猴哥长几个卵子,又他妈的击石。”

花木兰道:“羊角山,商朝国宝,商王墓,西域三十六国的遗址宝藏,这些都在新疆,要不然咱们还是去新疆。”

我道:“去东北吧,去大兴安岭,我带你们去老林子挖参去。”

从心里我排斥再和九门有接触,尤其是那个二爷,非人非鬼,总透着一股邪气。

花木兰和赵悟空此时就是那种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

“你一个小姑娘,赚那么多钱干什么?”我疑惑问。

花木兰想都没想道:“压过我几个叔叔一头呀,你是没去过我家,聚餐的时候,几个叔叔一个比一个能吹牛逼,买飞机买坦克,就差买航母了。”

“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卖肠粉的。”

“你爷爷那么牛逼,你爹卖肠粉?”

“我爸最小,几个叔叔都欺负我爸,我爸也不愿和他们争......”

说完,花木兰还拿出手机,还给我看他父母的早点店,只是一个菜市场里面的小门店,他爹妈看起来和卖菜的也没有区别。

四驴子问:“不对呀,你爷爷八十了,你爹看起来还很年轻呀。”

“私生子,我爷爷在外面乱搞的时候有的我爸。”

我很佩服花木兰的勇气,把啥玩意都说了,怪不得花木兰的爷爷能逼着孙女去联姻。

“所以,你们愿意带我去赚钱吗?”

花木兰瞪着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我,我看了一眼四驴子,四驴子也没了主意。

谁也没想到花木兰能唱这么一出。

我低声道:“上次挖的武丁墓,还有两个亿在香港呢,等姚师爷回来,咱们就分钱,你就有钱了。”

“那得等到啥时候去,现在等着也是等,还不如继续赚钱。”

我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玩了这么久,也该干活了,我叹气道:“这样吧,咱们还是去新疆,找找西域古墓,九门的买卖,还是别掺和了。”

四驴子嘟囔道:“去新疆也行,躲着点九门呗,新疆地方大,我就不信九门能无孔不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当夜,我接到了三江红电话,她告诉我到了三亚的凤凰机场。

凌晨三点,酒店房间。

三江红的突然造访打破了我们所有的计划。

房间内的烟味,随时都有可能触发烟雾报警。

气氛沉重又压抑。

三江红想要拉着我们去新疆。

如果是寻宝,我不反对,可她要去找九门,我难以说服自己去送死。

三江红道:“许多,你多大了?”

“二十多。”

“我看你像八十多,年纪轻轻,做起事来畏首畏尾,一点年轻人的豪气都没有。”

我点头笑了笑道:“对呀,就是没有豪气。”

“寒冰难凉热血,年纪轻轻,你就不想成就一番事业吗?”

我认真道:“年纪轻轻,只想着赚钱不对吗?”

“赚到钱呢?有钱就什么都不要了吗?”

我没说话,以我的人生阅历,有钱了真的就可以什么都不要了,要什么仁义道德,要什么江湖地位,要是光要这些就能让我吃饱饭,我天天在家读四书五经了。

四驴子插话道:“您说的江湖门派,江湖豪情,江湖地位,对于我们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放在清朝,放在民国,您说的那一套理论是对的,可时代变了,溥仪都去蹬缝纫机了,还有什么门派靠得住。”

三江红猛吸了几口烟,表情冷得能结冰。

我们就是盗墓贼,费尽千辛万苦脱离了江湖恩怨,此时再掺和进去,那就是送死。

我也不想扬名立万,三江红想做的事,我理解,也支持,但不想参与。

就像一个人在江湖上惹了事,求着你一起去参加毫无胜算的战斗,为了江湖义气,你能连命都不要了?

有人可能会选择义气,但许某人绝不会。

新疆之行,我们对抗的可单单不是九门,九门再牛逼,也不能随便在监狱里提人出去盗墓。

九门能随便调动监狱中的盗墓贼,其中利害关系耐人寻味。

沉默了良久,三江红叹气道:“这么说,你们肯定不去新疆了呗?”

“新疆可以去,盗墓挖宝也可以一起拼车,但九门,我们绝不碰,需要钱,我可以借你,千八百万拿的出。”

三江红气哄哄地摔门而去。

四驴子诧异道:“这娘们究竟想干什么?”

我哼笑道:“干什么,她混迹盗墓行多年,什么队伍找不到,找咱们无非是想多一道保险。”

“保险?”

“对呀,姚师爷和九门走的密切,咱们又是姚师爷的人,假如咱们触动了九门的利益,姚师爷姚师爷还能保咱们一下,其他盗墓团伙就难说了。”

“操。”

其实,被人拉伙的事,我早就预料到了,从我在监狱的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监狱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关犯人的地方,一群不想通过正当劳动而想获利的人。

假如A是偷电动车电瓶进去的,B是砸轿车偷东西进去的,出狱之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A可能去砸轿车,B可能会去偷电瓶,这也是二进宫的原因,一方面是个人的心态,一方面就是周围的人。

在监狱认识的人,出狱后再联系,大概率是叫着一起犯罪。

盗墓也是这样,三江红找我盗墓,我一百个答应,但找我去送死,我不会干。

为啥?

因为姚师爷没叫我们,就是不想让我们参与进去。

试问一个工作的人,领导不让你参与的项目,你会硬着参与,或者偷偷参与吗?

工作为了赚钱,我们盗墓也是为了赚钱,既然寄人篱下,听话才是一切的根本。

三江红走后,我心情有些复杂,睡不着,我拉着四驴子去阳台喝茶,那真是越喝越精神。

四驴子道:“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高昌人留下的铜镜还在狐狸场呢,现在有时间了,研究研究呗,破译不了铜镜还有在找找罗布人,问问有没有神庙,再不济研究研究西域三十六国的遗址也行。”

“操,我还以为你不想要那些东西呢,看你也并不在意。”

我笑了笑道:“能用百分之二十的精力去获得百分之八十的收益,为什么还要用百分之八十的精力去挖掘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呢,那些东西只能是青黄不接,或者无所事事的时候再用,比如现在。”

四驴子叹气道:“哎,难搞哦。”

“我打算回趟狐狸场呢,把从高昌人那弄来的青铜镜带回来,然后再去一下高昌人的地下河,历代高昌王陵寝里面的东西也是钱呀,总比现在闲着好。”

“找点事干吧,要不太闲了。”

我的心态是有问题的,想要赚钱,更想找点事干,玩了一个多月,开始的几天是放松,可越玩心越累,总觉得该去盗墓了。

果然,盗墓是一个上瘾的行当。

我和四驴子有一搭没一搭聊到快五点,我没等来日出,却等来了赵母的电话。

我快速接了接电话让赵母有些意外,她道:“还没睡?”

“没呢。”

“悟空在你身边吗?”

“没有阿姨,他去嫖娼了。”

四驴子给比划了一个大拇哥。

哎,许某人嘴损的毛病改不了了。

不过我的嘴损并没有影响赵母的思路,连沉默都没有,赵母立马道:“你们来银川,天亮就过来。”

“干什么?”

“见面再说,悟空在我不方便露面,一会我给你发个电话,落地后你们联系。”

“等会,阿姨,我们去那干啥呀?”

“先过来。”

赵母草草挂断了电话,随后给我发了一个电话号码。

我懵了个大逼。

去银川干啥?

四驴子问道:“那,那咱们去吗?”

“去呗。”

“狗哥,我发现你这人善变啊,人家三江红求着你,你不去,赵母一个电话你就像条狗一样服从,纯爷们。”

“汪汪汪。”我没好气地学了几声狗叫。

四驴子不悦道:“我们存在新疆银行钱还没取完呢,去银川干啥?”

我一摊手,表示无解。

“许狗儿啊许狗儿,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赵母那边肯定和九门有关,这回你怎么去了?”

“要是你妈有事,我舍命相助,关系在这摆着呢。”

四驴子点头道:“也是这么回事,得得得,睡两个小时,明早起来发兵银川。”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用多想,去银川肯定和九门有关。

冥冥之中,我觉得还有可能和西夏有关,毕竟那是西夏国都兴庆府的所在地。

关于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三江红,我犹豫了。

如果不告诉,三江红可能去新疆,结果白忙乎一场。

要是告诉了三江红去银川,我们不带她,她也会找人组队伍。

说心里话,三江红自己找队伍,对于我们来说是有利的。

三江红组织的队伍在银川活动,那就相当于我们的工兵,帮我们扫了九门的雷。

这样一来,三江红危险性也大大提高,弄不好三江红小命得交代在那。

三江红带我们赚过钱,我也不能不看着她去送死。

许某人不牛逼,不过地理协会牛逼啊,最起码能提供一些安全保障。

思来想去,我给三连红发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们要去银川,顺便提了一嘴地理协会。

三江红想和我们一起走,我说让她缓缓,我们先过去弄清楚情况再说。

三江红嘴上同意,不过我觉得她肯定会提前过去。

四驴子说是睡两个小时,实际上我睁眼睛都已经十二点了。

摸起手机,七十多个未接电话。

号码都是昨天赵母给的。

我心里一紧,发誓要改掉睡觉静音的毛病。

其实这也是一种可悲,没外人找我,姚师爷他们联系不上我,也会给赵悟空、四驴子打电话,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睡觉时将电话静音。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回拨了电话。

“你好,我是这次行动的接头人沈凌,你们到银川了吗?”

我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我试探性问:“孙巧?”

“狗哥?”

“卧槽,你不是去留学了吗?”

“老师和我谈了…”

话还没说完,孙巧突然停住了,她歇斯底里道:“你们他妈的要死啊,打了几百个电话都不接。”

“睡过头了,再说,一共七十多个,哪有几百个。”

“滚吧,到哪了?”

“到,到,到起床了,我们还在三亚呢。”

说完,我反应过来了,问道:“你什么时候叫沈凌了?”

“滚犊子,你怎么换号了?”

“一个月一次呀。”

“不扯犊子了,你们几点到?”

“起来收拾一下,去机场坐最近的一班飞机。”

挂断电话,我又睡了一会,凭借我对四驴子的了解,他肯定没醒。

晚上十点,我们在银川机场见到了孙巧。

赵悟空和花木兰听我说过无数次孙巧了,互相介绍了一下,也算是认识了。

孙巧驱车带我们来往银川市区,我问她怎么没去留学。

她说老师想让她留下来,现在干文员,负责接待,乱七八糟的任务都不接了。

还有一点原因,国外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外面的月亮也有阴晴圆缺。

我问孙巧去了哪了,她说去了毛子国。

一时间,我觉得她身上流淌的是红色血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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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熟人,孙巧向我们透露了很多,她说地理协会靠西夏起家的,当时科同志在这发现了黑水城,创造了辉煌。

也是基于这个原因,作为曾经的西夏都城,银川地区对地理协会的清算就没停止过,发现一个抓一个,根本不给周旋的机会。

所以,地理协会在银川根本没有势力。

我一阵心凉,误打误撞,我是把三江红给坑了。

我也问孙巧这次来银川有什么任务。

孙巧说她还没收到指示,目前她的任务就是接待我们几个。

我本以为四驴子和孙巧意外相逢,晚上肯定得吟诗作对。

可两个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似的,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等待赵母发资料的空隙,孙巧带我们在银川逛了一圈。

在银川玩,那必须得去镇北堡西部影城。

这个地名大多数人都不熟悉,那我提俩人,至尊宝和紫霞仙子。

城墙分别那场戏就是在这拍的。

在银川玩了很多个地方,只有这个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为啥?

因为遍地紫霞仙子,真是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很多都是退了休的大妈。

滋滋滋,完全颠覆我对紫霞仙子的美好幻想。

用四驴子的话说他们都是女菩萨,我问是哪个菩萨,四驴子说是毗蓝婆菩萨。

我还反应了好一会,后来才想起来,是西游记中大战蜈蚣精那一段出现的人物,毗蓝婆菩萨是大公鸡卯日星君的母亲。

和四驴子比嘴损,我自愧不如。

在银川玩了两天,赵母发来了资料,资料是有关西夏皇帝李元昊的。

简单说一下,李元昊是西夏的开国皇帝,年轻时挺牛逼,老了就不干人事了,学他娘的曹操。

大臣媳妇好看,李元昊杀大臣,儿子媳妇好看,李元昊和儿媳妇搞破鞋。

结果就是李元昊被亲儿子砍掉了鼻子,一命呜呼。

赵母传来的资料一部分是西夏文,西夏文乍一看不认识,仔细看,也不认识。

简单概括一下西夏文,用汉字的偏旁部首为底稿,然后发挥想象力组成的一种文字,兴盛两百来年,成吉思汗大军攻破西夏国都后,这种文字就失传了。

西夏立国之时,李元昊命令野利仁荣创造文字,野利仁荣比我许某人还能水字数,三年造了六千来个字,平均一天造他娘的五六个字。

西夏文字在18世纪初被发现,19世纪时,科同志挖掘黑水城之后,才让世人知晓了这种文字。

所以,看着赵母提供的资料和翻译,我心中是存疑的,老毛子翻译西夏文,无疑就是在原来的西夏文进行二创。

资料说李元昊晚年得了失心疯,秘密命人挖掘山洞,建造佛塔。

资料还提到了秦始皇,秦始皇晚年的精神状态也不正常,先是在皇宫里面挖地道,各种秘密地道,然后就是皇宫待不了了,四处巡游。

两者一对比,相同点就是两个开国皇帝的心智都受到了某种特殊的力量影响。

看到资料我懵了,这他娘的是个啥?

我无助地看向孙巧,孙巧一耸肩,表示啥都不知道。

四驴子撇嘴道:“啥意思啊?秦始皇和李元昊有血缘关系呀,遗传啊?都疯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孙巧疑惑道:“组织想让你干什么呀?”

花木兰不愿意了,她道:“嘿,资料是你们给的,你们让我们干啥,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

花木兰瞪了孙巧一眼,孙巧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紧接着,孙巧接到了组织电话,就两字——速归。

孙巧没有犹豫,带上资料直接和我们告别。

我真想和他一起走。

地理协会想让我干什么?

资料还拿走了,不让我们参与了?

那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我抓个机会给赵母打了个电话,我道:“阿姨,你给我们看的资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九门派人去老毛子的亚洲馆调资料,一个是李元昊的,一个是秦始皇的,九门二爷和姚师爷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银川。”

我沉默了好几秒,问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找到九门的下落,分析出他们的目的。”

“阿姨,这有点难为人了,单凭这九门查过这两个资料,就让我分析出他们的目的,不是很难,是根本不可能。”

“我给你们申请了两千万的活动资金,如果不够用我再申请追加,剩下的钱都是你们的。”

“阿姨,你放心,我尽快告诉你结果。”

两千万啊,我许某人也变成脑力劳动者了。

返回房间,我说孙巧告诉我有两千万的资金,不白忙活。

四驴子知道我给赵母打的电话,他激动道:“你看看,这才是成功的女性,我大姐不差钱,咱们也不能差事。”

说完,四驴子看着我道:“许大仙,来,算一卦。”

“我能算个勾八,走,去天桥上找个算命的,一百块钱一卦,咱把银川算卦的都安排上。”

花木兰道:“九门想要挖佛塔?”

我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只要清楚两个问题,第一个九门去哪挖佛塔,第二是挖佛塔干什么?”

“对啊,干啥呀?”四驴子认真问。

赵悟空道:“按照狗哥的分析,他们想要找长生的东西,咱们把这个分析告诉地理协会,让他们自己去确定呗。”

我哼笑道:“地理协会派人去确定,还不是派咱们几个去。”

秦始皇、李元昊,两个人的共同点是都是皇帝,而且都是开国皇帝。

两个人晚年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

如果说他们得到了什么东西,这件东西帮他们当上了皇帝,代价是失心疯?

不对,两千多年来,开国皇帝可不止他俩,这种分析有些牵强。

四驴子道:“哎,我有个想法,秦始皇抓到一条龙,李元昊也抓到一条龙,俩人都把龙给藏起来了。”

“按照你的说法,那当皇帝的应该是哪吒啊。”

“妈的,哪吒不当神仙了吗?”

胡扯是找不到结果的,于是我提议出去转转,先去西夏王陵遗址,要是九门的人找的东西和西夏有关,他们十有八九也会去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夏王陵。

车上,花木兰道:“西夏的末代皇帝李现,他的后人去了四川的木雅地区建立政权了,九门想要的东西会不会也被带到四川去了?”

“不会。”我回答的很肯定。

“为啥?”

“要是真有什么有神奇力量的东西,我相信只有李元昊见过,后世的皇帝应该没见过,要不然西夏也不会沦为少妇帝国。”

花木兰道:“咱们在湘西治病的时候,那个牛皮行李箱你们还记得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就把这件事忘记了,当时我们分析是鬼方把商朝的东西带到了西域,李元昊灭了西域诸国建立大夏国,成吉思汗灭了大夏国,然后挖掘西夏王陵。

九门想要的也是商朝国器?

不对,不对,我一定是疏漏了什么。

花木兰道:“也不对,牛皮箱大概率和地理协会有关,要是牛皮箱的分析是对的,那么地理协会早就知道结果了。”

我摆手道:“先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

开车的四驴子问:“那,那咱们还去不去王陵呀?”

“去。”

我感觉西夏王陵就是现代人在遗址的位置建了个景区,我想过去不是为了看遗址,而是听导游说说西夏的传说。

我还有一种感觉,有一种话到嘴边的却忘记要说什么的感觉,这种感觉怪怪的,应该是我忽略了什么东西,错失了一闪而过的灵感。

到了西夏王陵遗址,我们几个人造型吸引了一大群导游。

总结起来就是人变有钱了,气质没跟上,我看着这就像是土大款,用银川话形容就是瓜怂。

选导游的时候,我和四驴子产生了分歧,四驴子想找旅游专业的大学生,我想找个当地的大姨,最好是连普通话都说不明白的那种。

四驴子不喜欢银川方言,他说听银川话有一种尿尿分叉的感觉。

我心里和明镜似的,四驴子就是想要找大学生,随便找个借口。

关于大学生的问题,我争论不过四驴子,最后我们兵分两路,我和花木兰装成情侣,四驴子和赵悟空去当舔狗了。

我和花木兰找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娘们,啊呸,老阿姨,对了,还有赵悟空,我们三个一起,因为四驴子不让赵悟空跟着,四驴子今天要化身情场失意的纯情少男,失恋了出来散心。

老阿姨是真有活呀,她给我们讲的内容句句过不了审核,直接交代背景吧。

李元昊有几个儿子个个有手艺,大儿子不像李元昊被砍死了,二儿子被淹死,三儿子是太子,练气功的事被憋死了,四儿子媳妇好看,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四个把李元昊的鼻子砍掉了,李元昊处死了四儿子,五儿子痴傻呆捏,能继位的只有六儿子。

李元昊死后,皇位落在了李谅祚身上,当时李谅祚只有一岁,只能是李谅祚的母亲——没藏黑云。

没藏黑云是李元昊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臣的媳妇,李元昊这个老色逼看上了大臣媳妇,把大臣赐死了,然后没藏黑云就去庙里当尼姑了,李元昊也是口味独特,和没藏黑云在庙里当着佛主的面讨论人生。

久而久之,后来就生下了李谅祚。

李元昊死后,一岁的小皇帝四六不懂,国家大权落在了没藏黑云身上,这娘们也不老实,不管是大臣还是侍卫,反正有点特长的爷们都能和他搞破鞋。

后来没藏黑云被情人给害死了,没藏家族不想让大权旁落,没藏黑云的兄长没藏讹庞把自己八岁的嫁给了李谅祚当皇后。

李谅祚娶了舅舅的女儿,也就是表妹,论关系没藏讹庞既是李谅祚的舅舅,也是老丈人。

等李谅祚长大了,对没藏讹庞独揽大权很是不满意,于是开始报复,十三岁的李谅祚和舅舅的汉人儿媳妇梁氏搞破鞋,论关系,梁氏是李谅祚的表嫂。

后来梁氏找到李谅祚,说二人偷情之事被公爹,也就是李谅祚的舅舅兼老丈人知道了,想要杀了李谅祚,另立新君。

李谅祚慌了,决定先下手为强,斩杀没藏讹庞一族,并立梁氏为皇后。

其实没藏讹庞并不想杀李谅祚,这是梁氏为了达到目的传递的的假消息,意图实现权力的欲望,诱导李谅祚先动手杀没藏讹庞。

没藏讹庞死后,李谅祚独揽大权,自己也开始作死,不管是去大臣家还是去勋贵家,李谅祚都要人家媳妇陪伴。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后来李谅祚被大臣算计了,和大宋打仗的时候受伤了。

李谅祚21岁就爬烟囱了,梁皇后之子李秉常继位,李秉常时年7岁,没有治理国家的能力。

梁皇后升级为太后,以太后身份独掌西夏大权十八年。

梁太后比较特殊,她是西夏党项人的太后,自己又是一个汉人,还他娘的总和大宋打仗,总结起来就是西夏人排挤他,大宋人骂他,两头不讨好的角色。

梁太后怕自己根基不稳,到时候西夏容不下,大宋回不去,于是她将大量金银财宝藏于山洞,以待自己后世享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导游老阿姨讲的梁太后藏宝洞,对于别的游客来说,听一乐呵,但对于盗墓贼来说,老阿姨讲的就是盗墓说明书。

不得不说,有些宝藏的信息,只有在当地有流传。

比如成都的张献忠宝藏,还有那首在四川地区流传的童谣“石牛对石鼓,银子万万五。有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

我相信导游老阿姨说的藏宝洞不是空穴来风。

参观完王陵,我亲眼看到四驴子带着美女大学生上了出租车。

王八操的。

看着四驴子离开的背影,花木兰有些伤感,她道:“好羡慕那些大学生。”

我小心问:“对了,一直都不知道你什么学历。”

“二年级。”

“大二?”

“初二。”

“嗯,挺好,比我学历高。”

四驴子去谈一段简短的爱情,我们没地方去,所以返回了宾馆,我开始研究卫星地图,既然有藏宝洞,那十有八九得在山里面。

可结果令人失望,银川东面是一片沃野,南面是良田,北面是沙漠,西边是贺兰山自然保护区,保护区东西跨度二十公里左右,一半属于宁夏的银川,一半属于内蒙古的阿拉善盟。

看完地形图,我有一种错觉,姚师爷他们不会是去阿拉善了吧?

阿拉善再往西边就是额济纳旗的黑水城。

花木兰问姚师爷他们是不是去黑水城了?

我觉得不可能。

黑水城早就被科同志搬空了,现在还是景区,从盗墓的角度来说,那不会有好东西。

在西夏时期,黑水城也不是一个繁华的城市,那时候叫做黑水镇燕军司。

黑水镇燕军司主要的作用就是戍卫和守护西夏的交通枢纽。

戍卫好理解,主要对抗鞑靼和契丹,除了黑水镇燕军司,西夏北部还有黑山威福军司,两个军司都是为了防止北方游牧民族南下劫掠,除此之外,西夏的东南方向还有四个军司,专门劫掠北宋。

交通枢纽有点说道,因为黑水城地理位置比较好,黑水城旁边有个湖叫做居延海,居延海的水是祁连山脉的融水通过黑河(已干涸的额济纳河)汇入。

从黑水城出发,沿着黑水逆流而上可以到达张掖。

张掖有个横穿祁连山的隘口,在古代是河西走廊的重镇。

西夏被灭后,蒙古建都哈拉和林,也就是今天的蒙古国乌兰巴托,当时蒙古贵族想要去青藏高原,也得通过黑水城,所以元朝重建黑水城,也就是后来的哈拉浩特。

蒙古贵族信奉藏传佛教,需要去青藏高原朝圣,从哈拉和林出发,黑水城是必经之地。

所以,黑水城从某种意义上,只是一个军事和交通的要塞,而且还被科同志挖掘过,对于盗墓贼来说,那不会有好东西。

西夏的首都是银川附近的兴庆府,黑水城和兴庆府的关系,可以理解为今天的山海关和北京的关系。

一个是交通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道重镇,一个是国都,两者的规模等级差了十万八千里。

所以,我觉得姚师爷他们不会去黑水城。

那么姚师爷他们是为了兴庆府?

也不可能,当初成吉思汗大军攻破兴庆府的时候,蒙古无差别屠城,值钱的东西都被蒙古大军洗劫一空,连西夏王陵都被挖了,西夏遗址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科同志挖黑水城所获之物大多都是古代书籍,这东西有历史价值,对于我们盗墓贼来说,没有经济价值。

(敲个黑板:许某人不是在写历史水字数,想找大墓,必须得研究历史,古代都城,诸侯封地,这些历史辉煌的地方才有值钱的大墓,假如大城市铁岭随便盗墓,那盗墓贼去挖吧,一挖一个不吱声。)

听完我的分析,花木兰的表情十分难看,她扭曲道:“听你这意思,姚师爷他们的目标不是西夏。”

“我觉得不是西夏,最起码不是都城和陵墓,你觉得姚师爷他们的目标是梁太后的宝藏吗?”

“为了个宝藏,能召集那么多高手?连我狗哥都入不了局的队伍,他们想要找什么?”

我瞪了花木兰一眼,这小丫头是在拐弯骂我,也是,许某人在盗墓行内就是个杂碎。

“妹子,你想想,西夏的文物不值钱,对吧。”

“对,元朝没给西夏修史,没有史料映衬的古董确实卖不上价。”

“是吧,那么是不是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姚师爷他们找的东西不是西夏的东西。”

花木兰点了点头道:“不是西夏的东西,还能是什么?”

下一秒,花木兰像触电了一下,她道:“商朝的东西。”

我心里也是这个想法,不过商朝的东西和九门想要的东西是矛盾的,九门想要长生,商朝的东西不可能让人长生,要不然,商纣王现在还活着呢。

一顿分析下,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九门想要什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花木兰分析道:“我觉得九门不傻,他们知道长生不可能,召集队伍肯定是开一个大墓,或者是大宝藏。”

“有可能,名义上找长生,通过上层关系释放监狱的盗墓贼,然后九门用这个队伍开大墓。”

花木兰咋舌道:“也不可能吧,能把囚犯放出来,九门的队伍里肯定有上层人的监督才是,九门不敢杀监督的人吧。”

“打不过就加入呗,假如你是个清朝的狱卒,监狱长让你带人去给权贵收苞米,收完苞米,权贵还想让你安排人把水稻收了,可监狱长没让你收水稻,这时,权贵塞给你一千万,你会不会私下把这个事给干了?”

“肯定会呀。”

“对呀,只要给够银两,那监督的人可不就是九门的看门狗。”

“有道理,那他们想找什么墓?”

我想了想道:“我还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九门突然出现在银川,目的就是给地理协会下套,九门想盗墓,上面的人不管,可还有地理协会这个同行也插一脚,对吧。”

“嗯,有道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很庆幸有花木兰这样一个人,她总能从不同的视角给我一个新的理解。

花木兰的分析,让我重新审视了九门的目的,原来以为是找长生,现在是找大墓。

想通了九门的目的,我开始分析地理协会了。

地理协会有多股力量,其他力量和我无关,不过赵母这支力量我得分析分析。

赵母口头说不想打破自然规律,阻止长生或者复活的事情发生,他们也确实烧毁了开垦队下面的地下堡垒。

赵母他们敢这么干,不计后果地烧了那些熟悉的面孔,我相信赵母他们的目的是防止一些人死而复生。

匪夷所思的是,赵母这么做,竟然没人找她报复。

那么,赵母的真实目的是维持自然规律,还是服务老毛子的什么人呢?

时至今日,德子还有一些信徒,假如落榜美术生复活了,那么复活后的他迎来的是审判呢,还是信徒的追随呢?

想到这些,我觉得赵母那边的目的也不是那么纯粹了。

不过我许某人不参与其中的利益,我们只想赚钱,可以说我有奶便是娘,不过人家赵母是好兄弟的亲妈,那就是俺的亲妈,还有一点,人家赵母有容乃大,给一口就是两千万,我还要啥自行车。

花木兰道:“地理协会想要知道九门的目的和动态,咱们直接把分析告诉地理协会吗?可是没证据啊。”

“走吧,陪我出去抽根烟。”

花木兰一愣,他道:“让悟空去啊,我又不抽烟。”

“人家悟空看地图呢,找梁太后藏宝洞。”

赵悟空道:“啊?叫我干啥?”

“乖,好好看地图。”我尽可能展现的像个老父亲。

赵悟空哦了一声,继续看卫星地图。

我提醒道:“西夏不讲风水,别从风水学角度去分析,没用,你研究研究小山沙丘之类的东西。”

“嗯?”

“还有,西夏的梁太后是汉人,这娘们在党项族组成的国家中最大的原罪就是出身汉人,为了不让党项人说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可没少和大宋发生战争,还有就是李谅祚实行的汉化政策都被自己的好媳妇梁太后给废除了,梁太后废除汉礼,恢复党项人的蕃礼。”

“啥意思?”

“妈的,就是梁太后是个汉人,但变现的比党项人还党项人,做出了的一切行为都是有利于党项人的,大宋朝形容梁太后是汉人学得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

“哦,那和我找地图有什么关系。”

我骂道:“你个田文静,梁太后从没想过自己会回宋朝,宋朝也排斥梁太后,恨不得生食其肉,所以梁太后想要藏宝贝不会靠近宋朝,最起码是西夏国都到宋朝这片土地不会是她藏宝贝的地界,梁太后藏宝贝的目的就是防止党项人容不下她,一个聪明的娘们,不会让自己腹背受敌。”

我继续道:“北面有草原民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东边有大宋,所以梁太后藏宝的区域大概率是西夏国境最西端的某个城市附近,如果党项人留不下她,梁太后还能有钱起兵征服西域的小国,保持权力。”

“牛逼,有道理。”

“乖,好好看。”

花木兰哼笑了两声,跟着我出了房间。

我点燃了一支烟,花木兰问:“叫我出来干啥?”

“走去你房间说。”

花木兰刷卡打开了房门,却站在了门口。

我疑惑道:“进来呀。”

“狗哥,我结婚了啊,你别胡来,要不你学四驴子,去买一段简短的爱情。”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觉得审美受到了侮辱。

“妹子,我要是没车,肯定不买车库。”

“滚,你不要对我有想法啊,我结婚了。”

“好好说话,别骂人。”

花木兰死死地瞪着我。

我笑道:“真的,我要是跟你有想法,四根洋钉子一起摩擦,肯定得用得出血。”

“你个王八犊子。”

骂完,花木兰毫不犹豫地进了房间,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

“妹子,你怎么想的呢,我对你有想法?”

“不是,咱们几个人关系这么好,你总不能背着赵悟空说什么吧。”

“你知道地理协会是谁和我联系吗?”

“那个孙巧呀。”

“不是,是赵悟空的亲妈。”

“卧槽。”花木兰难以相信。

我解释了好一通,花木兰才将信将疑,她道:“你没骗我吧。”

“我要是骗你,你能涨到B罩杯。”

花木兰难为地叹了口气,我说的东西,对于她来说就是毒誓。

沉默了好一会,花木兰道:“有这层关系在这,咱们怎么给地理协会回话呀。”

我心里也是为难这件事,我和花木兰分析出九门想要找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在找商朝国器。

鬼方将商朝国器带到西域,建立楼兰,高昌人抢掠楼兰得到了轩辕剑和龙头骨。

后来,唐军诛灭西域诸国,后来西域又有了西州回鹘和西辽国。

虽然出现了诸多国家,但包括西夏在内,所有国家最终都纳入了蒙古帝国的版图。

蒙古帝国征伐西域,十有八九都会屠城,也就是说,商朝国器的最终归宿是蒙古军队。

所以,九门的真实目的可能是蒙古的某位汗王墓。

当初我被赵母的两千万冲昏了头脑,可冷静之后,我反应过来了,告诉赵母九门的意图,赵母的组织再掺和进来,那不相当于给姚师爷他们下绊子嘛。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做,可赵母的钱我都收了,直接退回去,香港赌场的税点得我们自己出,损失也是百十来万,许某人赚点钱不容易,还有就是我舍不得这两千。

花木兰又问了我一遍刚才的问题,我摊手道:“对呀,就是不知道怎么回话,而且现在咱们也没证据。”

“要是和长生无关,地理协会还会参与吗?”

我想了想道:“要不然,要不然咱们拖一段时间,别让地理协会觉得这钱花的不值当。”

“可是,可是这都是咱俩的分析,万一真相不是这样呢?”

“我敢保证,九门想要的东西和西夏无关,西夏东西的价值,不足以让九门动用关系拉劳改犯出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仔细想了想,九门聚集那么多盗墓高手,其目的只能是游牧民族的墓穴。

因为游牧民族的墓不好找。

试想一下,假如九门知道墓在哪,那直接找一群像我这样的力工就能把活干了,没必要弄一群把头过去。

干啥?

开会吗?

盗墓贼能当把头有几个因素,一个是有足够的人脉,二是有组织能力,挖土摸宝一条龙服务,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有找墓的眼力。

找不到墓,一群盗墓贼跟着把头,也是喝西北风,赚不到钱,盗墓队伍也得散架子。

就像盗墓小说中的吴老狗一样,训练狗找墓,现实中的把头也得有找墓绝活。

很多把头的江湖名号都和找墓有关,有的带“指”字,取意指哪里,哪里有墓。有的带“神眼”,意为风水学牛逼,看一眼周边就知道墓的位置和布局。

反正当把头的都得有点绝活,就像姚师爷一样,他能找到红山文化的遗址,那个时期还没有风水的概念,靠星象也不可能,五百公里范围内看到的星象基本上是一样的,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姚师爷找墓的绝活靠的是什么。

九门找到这么多把头参与的行动,十有八九找的就是没人能找得到的游牧民族墓穴。

花木兰问:“那咱们干什么?”

“玩呗,吃宁夏滩羊。”

“那就先不给地理协会回复了?”

“根本不用管,学某组织,天天吃喝玩乐,还给人一种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偶尔干点人事,还得上个新闻,大张旗鼓宣传敬业。”

“哪个组织?”

我心里这个气啊,这种事情能拿到明面上说吗?

“问你呢,哪个组织呀。”

我想了想道:“比如民间的慈善组织,工会之类的,光明正大地收钱,偶尔干点事还得上新闻报道,对吧。”

花木兰冷笑两声道:“你最好说的是民间组织。”

“要不然呢,你以为呢?”

我和花木兰正扯犊子呢,电话响了,一看是四驴子,接通电话,我没好气道:“拔出来了吗?”

四驴子的语气很急切,他道:“我看见三江红了。”

“在哪?”

“凯宾斯基酒店,三江红也住在这。”

“她看见你了吗?”

“没有。”

“他们几个人?”

“我就看见三江红了,我出电梯,看见她在大厅坐着,好像在等人,我没敢出去。”

“别被发现,想办法回来。”

挂断电话,花木兰笑道:“驴哥讲究人,下血本了,那是五星级酒店,住一晚得千八百的。”

“不是,重点是三江红来了。”

“来了就来了呗,当初你告诉她银川的时候,我就猜到她会来,有什么奇怪的。”

我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

“要不我给三江红打个电话?”

“打个电话呗,问问她在哪?”

打到第三个电话的时候,三江红才接,她的语气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再是骚里骚气,而是很认真,她道:“许多,你在哪?”

“银川,你在哪?”

“银川。”

沉默两秒后,我决定明牌,我道:“见一面吗?”

“可以,得晚一点。”

“行。”

我告诉了三江红我们的宾馆房号。

挂断电话,花木兰生气道:“你疯了呀,告诉她咱们在哪干什么?”

“我,我不想骗那娘们,那娘们也不会算计咱们。”

“不是算计的事,她要是找到了王把头,那姚师爷不也知道咱们来银川了嘛,到时候怎么解释?”

我承认自己没有花木兰心思细腻,这一层关系,我确实没想到。

万一三江红找到王把头,王把头问她怎么来的银川的,到时候三江红说我告诉她的,那就有意思。

姚师爷那边没什么,可还有九门呢,九门和地理协会是死对头。

无形中,我又闯祸了。

晚上,三江红来了我们的宾馆,几日不见,三江红老了很多,眼袋也出来了。

三江红带了一些礼物,送给我的烤羊肉,送给花木兰的高档化妆品,送给赵悟空的唐卡佛牌,送给四驴子的正宗宁夏大枸杞。

不得不说,三江红的观察力很牛逼,简直就是对症下药,以前每次吃饭,我都会点羊肉,所以她带来了烤羊肉,赵悟空脖子上的护身符,要不是赵母提醒护身符里面有定位装置,我根本没注意到赵悟空带着那么个玩意。

我问了三江红有什么发现。

三江红认真道:“有发现,把头他们在银川。”

“你看见了?”

“有个人叫朱老六,原来和把头合作过,挖土很牛逼,我看见他了。”

我真想问一句王致和来了吗,不过三江红如此认真,我也不好说笑,我问道:“有接触吗?”

“没有,我没事就在户外装备店转,看到朱老六去卖绳子了。”

我疑惑道:“或许朱老六和别的队伍一起合作呢。”

“不可能,朱老六前几年进去了,刑期还有七八年呢,他不能无缘无故出来,对吧。”

这时,四驴子回来了,他看到三江红都愣住了。

不过四驴子反应很快,他笑着打了招呼,随后抓起一把枸杞就往嘴里送。

三江红问:“你去哪了?”

四驴子懵了,他看向我,我挑了挑眉。

四驴子为难道:“那啥,认识个姑娘,一起吃了饭。”

三江红也不在意,她继续刚才的话题,她道:“朱老六判了十几年,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出来,肯定和九门有关。”

“所以你是没见到王把头。”

“没见到。”

三江红提供的线索,更加确信银川就是九门故意漏给地理协会的烟雾弹。

我想了想道:“你就不想想为什么你一来就发现朱老六了吗?”

“他们要盗墓,肯定得买装备啊。”

“对呀,买装备需要朱老六亲自去吗,你说他是挖土的,对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江红懵了。

我把我的分析说给了三江红听,包括他们要找草原汗王墓的事。

听我我们分析,三江红更懵了,她道:“他们要找哪个汗王?成吉思汗吗?”

“肯定不是,一百个姚师爷加上一百个王把头也找不到成吉思汗陵,就算是找到了也不敢去挖。”

“为啥?”

“秦皇陵就在呢,现在敢挖陪葬坑,主墓有人敢动吗?不是说迷信,有些东西,不能轻易动,干工程的在一个地方动土都得做场法事呢,说夸张点,动了秦皇陵,可能就是破坏了华夏的风水,弄不好还有国运呢。”

“那九门想盗的是哪个汗王墓?”

我摇了摇头。

三江红激动道:“你快告诉我,我男人在那呢,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找到他,就算是让我死,我也愿意。”

我认真道:“省省吧,你想的事情不现实,你有钱,想带他出国,但不现实。”

三江红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我猜到了她的想法,随后,三江红立马变得认真,她道:“为什么不行?出了国,就不用蹲监狱了。”

“省省吧,一群劳改犯重获自由,要是能跑,那群人早就跑完了,没点控制手段,他们敢让监狱放人?”

“试试呗。”

“试试?怎么试?监狱里都是盗墓的大神,为什么还要叫上姚师爷,王把头之辈?”

三江红愣了几秒钟,随后表情变得更加惊恐。

我道:“你想对了,我也刚想明白,找这些把头一是为了寻墓,二是为了制衡,说白了王把头和姚师爷他们也是人质,哪个把头带过的人跑了,直接处理把头,这些进监狱了还没将把头咬出来的人,可都是忠义之士,明白了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三江红双手交叉在胸前,她望着窗外,愁容满面。

我觉得要是没点手段,那群从监狱中调出来的驴群马蛋早他娘的撒丫子跑了。

四驴子对我挤眉弄眼,我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什么也别说。

有些内容,还得让三江红自己消化,要是我早想到姚师爷和王把头制衡盗墓贼这一层意思,我可能不会告诉三江红来银川。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望着三江红的背影道。

沉默了十几秒,三江红头都没回,她的声音都变了,不是哭腔,但绝对是强忍着情绪,她道:“你说的草原汗王,是哪个?”

“不知道。”

三江红猛地回头道:“求求你,告诉我,能让我看他一眼也好。”

“我不知道,我只能确定不是成吉思汗。”

“不是他,还能是谁?忽必烈吗?”

我叹气道:“也不是,我也没想出来是谁,我不能阻止你,但我希望你好好分析一下利害关系,你去了,能有什么用?反而会让王把头的处境更难,让你男人的处境更难。”

“你们呢,你们留在银川干什么?”

“我们也快走了。”

“去哪里。”

“去新疆盗墓,我劝你一句,别去惹九门,你去了,不管你怎么解释,九门的人都会觉得是王把头他们泄的密,要不,跟我们去新疆盗墓吧,能赚一点是一点。”

三江红没有犹豫,她道:“新疆我就不去了,我在银川呆一段时间,你们要是有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放心吧,你带我们赚过钱,我们也绝不差事。”

三江红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离开了,我觉得我是个恶人,浇灭了她最后一丝幻想。

我们送三江红上了出租车,三江红说她最近一直在凯宾斯基酒店,我们可以随时去找她。

返回房间,四驴子一连串问了好多个问题。

我都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和那女导游干啥去了?”

“喝茶。”

“喝茶喝宾馆去了?”

“快点的,告诉我都发生了啥事了,我溜达半天就跟不上进度了。”

“呦呦呦,我还想知道你和女导游发生了什么事了呢。”

四驴子撇嘴道:“没睡,喝茶,然后送她去宾馆了。”

“嗯?”

“真的,那姑娘眼睛有光……”

四驴子说的一堆废话,总结起来就是那姑娘的真诚让四驴子很意外,对于一个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姑娘,四驴子不忍心戳破年少的梦,两个人逛街时,后来姑娘随口说了一句不知道会是什么人住在那么高档的酒店,然后四驴子给姑娘开了个房间,连房间都没进,下楼就碰到了三江红。

如果是别的姑娘说高档宾馆的话题,四驴子会以为是暗示,不过那个姑娘很真诚,真诚地让四驴子感受到了美好。

四驴子难得正经一次,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我把分析的事情说了一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听得表情都扭曲了,他懵逼道:“那九门不在银川,在哪呀?”

“可能在霍城县。”

“霍城县?在哪呀?”

“新疆伊犁的边境,挨着哈沙克斯坦。”

“哪个汗王?”

“成吉思汗的次子察合台。”

四驴子惊讶道:“你知道是谁了,怎么不告诉三江红?”

我没好气道:“霍城县不大,三江红去了,九门肯定会知道,那就是去送死。”

“哎,你说的叫什么台?”

“哇嘎台,专门放小黄片的哇嘎台。”

我没好气继续道:“知道是谁有啥用,你能过去呀,找九门送死呀。”

“妈的,我问问还不行了,叫什么台?”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求知的四驴子,我从成吉思汗的父亲也速该开始讲,一直讲到了明朝朱棣灭北元。

那是从晚上十一点讲到了凌晨三点,四驴子想睡觉都不成,不吹牛逼,许某人讲的东西,去茶馆听都得花两块钱。

四驴子要是困了,我就给他讲点带颜色的,比如成吉思汗的继任者窝阔台研究出的配人政策,将四千名少女集中起来,然后让士兵

要不是四驴子给我转了五百块钱,我能给他讲到天亮。

我对四驴子说了很多,其中只有一条历史有用,成吉思汗给四个嫡子分封领地,并逐渐形成的四大汗国,金帐汗国、察合台汗国、窝阔台汗国、伊利汗国。

这些汗国和元朝的关系,有点像东周时期周天子和诸侯的关系,既是兄弟,又是父子,还他娘的总打架。

第一次西征结束后,成吉思汗分封领地,吐鲁番、罗布泊等地属于察合台的管辖范围,察合台的牙帐就在今天的霍城地区。

当时,察合台刚刚灭了花剌子模没几年,以蒙古军队的作风,屠城劫掠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我相信察合台得到的宝物数不胜数。

如果找到察合台的墓,即使没有商朝国器,里面陪葬品的价值也得是个天文数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原来的蒙古族流行秘葬,埋葬后不树不封,不仅没有标记物,还会刻意隐藏墓的位置。

在我看来,想要找到察合台的墓,其难度要比寻找成吉思汗陵更难,毕竟成吉思汗的史料数不胜数,还能作为参考,而察合台的史料,只有寥寥数笔。

九门的二爷真是癞蛤蟆推西瓜,长得丑玩的花,猪油蒙了心想找察合台的墓。

当然,许某人分析出来的结果只是可能性,我认为九门想要找的墓,大概率是察合台,还有一个小概率——成吉思汗长子术赤。

术赤在蒙古语中是“客人”的意思,当时成吉思汗的媳妇孛儿帖别被蔑儿乞部掳走,有的说一年多,有的说九个月,反正就是等成吉思汗把孛儿帖抢回来的途中,孛儿帖生了术赤。

可能因为血统原因,术赤战功赫赫,成吉思汗也没想过把汗王传给他,只是给了他大片封地和更多的财宝,领地范围从中亚到欧洲,包括老毛子的莫斯科和乌克兰的基辅。

理论上术赤的墓要比察合台的墓肥的多。

史料记载,术赤的牙帐在额尔齐斯河流域,这条河发源于新疆阿尔泰山,经哈沙克斯坦流入俄罗斯,最后汇入北冰洋,全长四千二百多公里,这条河在咱们国家有五百多公里,结合史料和地理环境,术赤的墓大概率在哈萨克斯坦,小概率在新疆。(不详细写了,蒙古历史太乱,乱到热衷于水字的许某人都不愿意去写。)

九门召集这么多高手,想找的应该是草原的汗王墓,一群人去霍城县寻龙分金、神眼开光,整不好真能发现什么。

关于九门想找哪位汗王的墓,我和花木兰有了不同意见,我觉得可能是察合台,花木兰说九门费尽心力召集这么多人,有可能双管齐下,察合台、术赤的墓都有可能找到,更有甚至可能把西域诸多古墓一次性都找到,留给九门慢慢挖。

假如九门真是这种想法,我不能说九门痴心妄想,只能是九门真敢吹牛逼,小鬼子用卫星找了四五十年都没找到的墓,九门弄一群盗墓高手就能找到了?

不吹牛逼,别说察合台和术赤了,就是找到他们后人的墓,哪都能去北京领奖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中午,花木兰把我们召集起来,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花木兰道:“昨晚我想了一下,梁太后的宝藏很诱人,可九门在西域也有诸多藏宝洞,万一咱们挖错了,九门会不会跟咱们算账啊。”

四驴子不耐烦道:“咋地,九门那二狗子抬腿尿个尿,那新疆就是九门的啊,他怎么那么牛逼呢,长狗尿苔了呀?”

花木兰问:“哎,太复杂,咱们,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我笑道:“吃饭睡觉好好玩呗。”

“地理协会那边怎么回话?”

“拖着呗,他们以为九门在银川,也让咱们来银川了,那九门就是在银川,咱们就得在银川找,对吧。”

花木兰瞪了我一眼道:“能拖多久?”

“地理协会也不傻,鼻子可比咱们灵多了,要是九门在新疆弄出动静,地理协会比咱们先知道。”

“那咱们呢?不能一直玩啊。”

我想了想道:“现在局势晦暗不明,多股力量在其中较劲,咱们四个更尴尬,一边吃着地理协会的奶,一边和九门玩,咱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一动不动。”

四驴子淫荡道:“就算是颗钉子,你也得拔出来。”

“拔你大爷,草原汗王的墓没那么容易找,那么多高手也得慢慢搜寻,只要长时间活动,地理协会肯定会发现,到时候就不用咱们给地理协会回话了,假如现在告诉地理协会九门的人可能在霍城县,那地理协会的人让咱们去霍城,你说咱们去不去?”

“那,那咱们现在干什么?”

“咱们可以找找梁太后的宝藏,银川这边有地理协会的盯着,也有三江红在这活动,此时咱们还不如离开银川,能找到梁太后的宝藏更好,找不到就当玩了,得先摸清楚九门和地理协会的真实目的,咱们才能入局。“

这话把四驴子听懵了,他疑惑道:“狗哥,你瞅瞅,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自己能理解你说的是啥吗?”

我想了想道:“咱说谢宝庆,李云龙打谢宝庆山寨的时候,谢宝庆为啥不第一时间逃跑,而是蹲在山头上和李云龙对峙?”

“为啥啊?”

“谢宝庆是孔二楞的人的人啊,有靠山,以为解释清楚就完事了,如果不是李云龙的性格,换另外一支队伍,那都打不起来。”

“你他妈说啥呢?”

我白了四驴子一眼,骂道:“咋地,咱们现在以身入局啊,给地理协会当出头鸟探路去吗?”

花木兰解释道:“狗哥的意思是缓缓,等局势明朗一些,要么依附地理协会,要么依附九门,总得有一伙力量帮着咱们,咱们才能入局,没靠山,去了就是个死,就像帮助皇子夺嫡的大臣,得看明白谁有优势后,才能站队。”

许某人不是不想讲道德,是讲道德成不了大事,就像王把头队伍中的孙哥,在我看来,孙哥一辈子当不了把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啥?

因为孙哥是讲究人,是个好人,好人难成事,遵守仁义道德的人更难成功。

吵了一下午,最后我们决定先去找梁太后的宝藏。

我觉得梁太后的宝藏可能在西夏都城的西面,比如瓜州、敦煌等城市。

为了不暴露我们的行踪,四驴子还把赵悟空的平安符给抢了,赵悟空应该不知道里面有定位器的事,他乐乐呵呵带上了三江红给的唐卡。

还是老规矩,买二手车去甘肃。

也不知道四驴子怎么选的,花三万五块钱买的二手车也是真牛逼,踩油门不仅往前走,还他妈的抖。

四驴子开车时,身体抖得和发电报似的,一踩油门,发动机的声音和娘们哭一个声。

我坐在车上,总有一种尿不尽的感觉。

我们没有目标,开着三万五,三男一女,一路向西。

走哪算哪,主要是找农家乐,打探打探风土人情,听听历史传说。

边走边玩,我们去了中卫、武威、金昌都没什么收获,我也没抱太大希望,按照我的分析,梁太后藏宝的地方在敦煌附近。

到了张掖,我们没有进市区。

因为张掖的古称是甘州,城区都是平原,我觉得平原藏宝的概率小,所以我们去了肃南裕固族自治县。

裕固族的先祖是回鹘,和突厥人也有点关系,裕固族自称尧乎尔族,裕固族是1953年官方给取的,取“富裕巩固”的意思。

我们特意找了一家裕固族的农家乐,因为不是旅游旺季,农家乐也没什么人,就我们一桌客人。

本来不打算吃羊了,男老板说他们这的高山细毛羊是特色。

许某人必须尝尝当地特色,手抓羊肉、羊肉抓饭、烤羊肉还有羊肉炒面片,吃腻了还能喝上一口马鹿鹿茸泡的酒,吃上这伙食,老逼登都能当新郎官,咣咣有劲。

吃完饭,我们找老板闲聊,老板是个汉子,皮肤黝黑,说话时有些不好意思。

闲聊了好一会,我将话题引入正轨,我问:“大哥,附近有什么景区吗?名胜古迹之类的。”

“有啊,马蹄寺,和敦煌一样,都是石窟佛像。”

“哟,那我们得去那看看,哪朝的呀?”

老板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哪朝的,看看就行了。”

我一听这语气不对啊,忙问道:“怎么说看看就行了呢?”

“文革时期,马蹄寺石窟、壁画、佛像都给砸碎了,不瞒你们说,现在看见的,是最近几年才建的。”

我点了点头,四驴子低声道:“还不如让老毛子给偷走呢。”

我捅咕了一下四驴子,嘶声道:“别乱说话。”

“老板,还有其他景点吗?”

“有啊,市区里面有个大佛寺,也好耍。”

老板说大佛寺是西夏时期的国寺,虽然也是重修的,不过也挺好玩的,是个景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一听和西夏有关,立马来了精神,赶忙追问详细信息。

没想到老板变脸了,他认真道:“原来我们的马蹄寺才是西夏的国寺,就是因为马蹄寺在山区,而大佛寺在市区,名号才被他们抢了去。”

“马蹄寺也和西夏有关?”

“那是,西夏太后经常来寺内朝拜、居住,马蹄寺也是敦煌人过来凿的石窟,兴盛的时候,有四五百和尚呢……”

老板说了很多,我唯独记住了西夏太后经常来这几个字。

哪个太后?

那只能是梁太后。

我不禁心中狂喜。

我追问了很多,老板也给我讲了一个很虔诚的故事。

话说在西夏时期,马蹄寺有位年轻的僧人,不仅悟透了佛法,长相也俊美,可谓是年少有成。

当时玄奘去天竺朝圣的故事广为流传,这位年轻的僧人也想要效仿玄奘,于是他徒步去了兴庆府,拜见西夏皇室。

西夏贵族普遍信佛,当时太后掌权,于是让年轻的僧人开坛讲佛。

这一讲就是三年多,年轻的僧人想要去天竺朝圣,不过太后一直不允许。

后来,年轻僧人见西行朝圣无望,独自返回了马蹄寺,从此闭门不出,不理世事。

僧人道法很高,即使返回了马蹄寺,西夏太后还经常来这边参拜僧人,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的。

……

老板说了很长,我许某人听明白了,李谅祚死后,梁太后一个人寂寞,和马蹄寺的高僧搞破鞋。

联想到唐僧,许某人不禁发问,怎么有权有势还有钱的女人都喜欢玩和尚呢?

要不许某人去当和尚吧。

不行,现在当和尚不能靠信仰和虔诚了,得看学历,最次也得是个研究生。

完犊子了,许某人这辈子都得靠自己努力了。

老板讲的故事,让我们有了希望。

当夜,我们决定在农家乐留宿。

花木兰道:“故事中只说了是太后,没有说是梁太后,西夏有三个太后摄政呢。”

“不对,你们不要想太后来这礼佛,你想成太后过来搞破鞋,那不就有答案了吗?”

花木兰撇嘴道:“西夏哪个太后不搞破鞋?”

“也对,许某人给你们分析一波,先捋一下时间线,甘州最开始是宋朝的,后来被李元昊给占了,李元昊死后,甘州被回鹘给占了,等到梁太后执政时期,这娘们没事就打仗,又把甘州、瓜州、敦煌给抢回来了,对吧。”

四驴子不悦道:“老子又不知道,你说是就是,狗哥说得对。”

我笑了笑道:“那必须的,你可真会捧,你要是个娘们,我花了钱也得你去唱二人转去,行了,再说地理位置,马蹄寺距离银川七八百公里,太后没事来这干什么?”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骂道:“你他娘的不是说来搞破鞋吗?”

“对,可为什么要来七八百公里外的地方搞破鞋呢,要是真有那个心,梁太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把和尚留在都城兴庆府多好,对吧。”

花木兰问:“如果不是搞破鞋呢,会不会是过来礼佛呢?”

“不可能,西夏全民信佛,兴庆府的寺庙数不胜数,梁太后在哪拜佛不是拜,还有一点,梁太后是个汉人,以西夏的交通条件,七八百公里不得走七八天啊,来回就是半个月,梁太后离开朝堂那么久,就不怕后面朝廷里有人生乱子?大臣扶持皇帝亲政,那西夏还有梁太后容身的地方吗?”

“有道理。”

“所以,梁太后来马蹄寺,要么是亲自运送宝藏,要么就是做什么重要部署,老板说的那个和尚,即使不是梁太后的情人,也得是亲信。”

“你的意思是宝藏在马蹄寺?”

“有可能,明朝赶走蒙古人的时候,朝廷曾派人挖掘西夏皇城,结果一无所获,我们可以得出两条结论,第一,西夏值钱的东西都被蒙古人带走了,第二,梁太后的宝藏不在都城。”

四驴子骂道:“许狗儿,你他娘的少看点包青天、狄仁杰,现在说话怎么这么烦人呢。”

我点头道:“悟空,你怎么看?”

赵悟空一本正经道:“我看你妈,咋地,去景区盗墓呀。”

“不是你一直吵着去景区盗墓吗,明天,咱们先去踩盘子。”

次日,我们早早出发,决定去马蹄寺踩个点。

我去过的景区很多,但马蹄让人耳目一新,马蹄寺是一座悬在绝壁上的寺庙,背后是祁连山上的皑皑白雪。

人间美景,只能用神圣二字形容。

马蹄寺悬于峭壁,进入寺庙得攀岩爬洞,台阶不仅陡,还很窄,怎么说呢,逛个寺庙,和攀岩差不多。

我们在马蹄寺逛了一圈就出来了,即使不是佛教徒,我们也不能在庙里谈论盗墓的事,那可是大不敬。

我们也没有七十年代那群人的觉悟,完全无神论,寺庙佛像说砸就砸。

花木兰道:“马蹄寺是国内三大石窟寺庙之一,要是真有宝藏,会不会藏在哪个佛洞里了?”

“不可能。”

花木兰瞪了我一眼道:“为啥不可能,敦煌的宝藏也是藏在石窟里面。”

“很简单,咱们自己爬都费劲,要是把宝藏运输上去,不容易,背个包都费劲,运宝藏得需要多少人参与搬运,我觉得宝藏不在马蹄寺中,可以在附近的山上找找。”

我继续道:“七十年代石窟都被砸了,要是有密室也应该被发现了,马蹄寺挂在峭壁上,后面是山,前面是平原,如果我是梁太后,我会把宝藏放在马蹄寺前面的平原或者对面的山中,这样在马蹄寺的亲信在禅房中就能盯着宝藏。”

花木兰顺着我的说的方向看去,眼前是一小块农田,农田另一侧又是一座山。

“狗哥,你分析的可能性很高,可咱们怎么找?”

我顿了顿道:“怎么找是一个事,找到了怎么运输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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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愁的自己扇自己耳光,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宝藏的线索,还以为得玩个七八天才行,此时,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布局。

花木兰继续道:“首先,咱们得确定宝藏在这,这是景区,白天有游客,晚上有监控,咱们动手也是问题。”

四驴子接话道:“对呀,怎么找呀,景区门口,也不能直接下探铲。”

说完,四驴子嘶声道:“哎,不对,我想到了一个野路子,俺们村有个老逼登,专门给人打井。”

“搞破鞋吗?”我问。

“不是,真的打井,出水的那种,也是,你说的那个也出水,就是他打井找水的时候,就用一个工具,两个小铜棒,我不明白啥原理,平行交叉之类的,反正他选的定,地下肯定有水。”

我拱手道:“驴哥好计谋。”

我也不知道铜棒找水是什么原理,好像是水改变了磁场之类,两根铜棒能找水,要是地下藏有宝藏,那铜棒也得有反应。

有了打井找水的思路,我又想到了一个办法,抓一把黄豆放在地上,然后扣一个碗,静置一天一夜,看黄豆的变化,碗内是否聚集水汽。

若黄豆膨胀,碗内水汽多,那地下大概率有水。

两个办法一起用,说不定真能起到效果,铜棒确定磁场不寻常的地方,用黄豆去排除水源,如果排除了水源,那不就能证明磁场不寻常的地方,下面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此时此刻,这是我们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了初步的计划,我们当天就去买了黄豆、大瓷碗。

找水用的铜棒买不到,我们找了一个师傅做了两个。

开始我们说做两条L形状的铜棒,师傅还听不明白,于是就开始画图,说找水的那种,人家师傅说那不叫铜棒,叫寻龙尺。

八十块钱两个,质量杠杠的。

当夜,我们就去了马蹄寺门口,黄豆和瓷碗网格形布置,横纵间隔两米放一个。

花木兰撒豆,赵悟空扣碗,四驴子和我双手举着两根铜棒缓慢走。

我们的造型,不能说像种地,只能说是做法。

估计有人发现也不会注意我们,心里还得想着“这群孙子又来跳大神了”。

不得不说,寻龙尺是真他娘的好用,半个晚上,我和四驴子找到了六个可疑地点,手持寻龙尺路过这些可疑地点的时候,原本竖向平行的两条铜棒迅速内转,最后横向平衡。

寻龙尺什么原理我说不明白,做尺的师傅说什么电荷变化我听不懂,我只能理解是磁场变化,大概是这个意思。

花木兰在可疑的地方多加了几个碗,一切结果只待明晚的变化。

返回农家乐,我们开始研究工具,洛阳铲、探针,这些都没有,我们寻找替代的工具,并且能在市面上随便买到。

对比了很多,最后我选择了一个邪门的东西,镀锌接地针,这种接地针能买到三米长的,直径18毫米,而且下面是尖的,上面是T型。

许某人算是发现了新大陆,这他娘的就是盗墓的探针,正常的探针需要用锤子砸,这种接地的T型探针可以来回旋转往土里插。

花木兰道:“以咱们目前的条件,最多只能探出宝藏的位置,没办法开挖,也没办法运输。”

我试探性问:“要不找三江红呢?”

说完,我立马否认了这个想法,不能找三江红,三江红现在自顾不暇,我们再找她,就是在给她添乱。

花木兰道:“明天买铁锹洋镐,万一真有宝藏,咱们直接挖下去看看,然后回填,得看看是什么东西再研究下一步的计划。“

我点头同意。

用扑克牌来形容,姚师爷有54张牌,他可以根据对手的牌来选择出什么牌,对手出3他有4,不管对手出什么牌,姚师爷都有对策。

我们就没那个能力,我们得看到对手出什么牌,然后再想尽办法去找能管的上的牌。

也就是说我们得先知道古墓里面有什么,再想运输的方法。

闲言少叙,次日晚上,我们像是玩刮刮乐一样掀开每一个碗。

有的碗里的豆子都快成豆芽了,有的豆子只是微微发胀。

我们选了一块地方,四驴子直接插镀锌接地针,前半米很轻松,转两个圈直接下去,可再往下打,土层开始变硬,而且变得越来越硬。

四驴子用恶臭味形容脚下这片土地越深越回旋,从老太太到老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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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四驴子没文化,说话粗鄙也就算了,关键是形容词都用错了,什么越来越回旋,那叫返老还童。

四驴子用力往下插,偶尔提起来一下,又噗嗤一声,猛地向下插。

力道忽大忽小,插入的深度时深时浅。

为了润滑,花木兰小心往孔洞里灌油。

孔洞内噗呲噗嗤。

插入一米五左右的时候,我们终于能握住上面的T型部分了。

四驴子将整个胸膛都压了上去,我和赵悟空轮流帮着往下压。

花木兰说我们在给四驴子推屁股。

我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在插到两米三的时候,下面传来了坚硬的触感。

我来回试了好几遍,十有八九就是砖。

卧槽,许某人也太深了,梁太后的宝藏就藏在这?

确认了位置,我直接跪在了地上,东南西北四处磕头,本想感谢老天爷,可狗日的四驴子转了圈地跟着我。

话不多说,直接开刨。

老洋镐松土,板锹往外扒拉土。

我们盗墓的过程,充分地展现出什么是无知者无畏。

我估计没有人能想到有人会在距离庙门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盗墓,这可是受天谴的行当。

挖出来的土也不用散,一会还要回填,今晚我们只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没有经验老到的把头带着,我们也彻底放飞自我了,直接光明正大地挖土,很反常,但也很合理。

举个例子,会所里的小姐姐光明正大地贩卖爱情,不用担心扫黄,小巷子里妹子总是要遮遮掩掩,时不时还要被抓,辛苦一个月赚的钱不够交罚款的。

(咱不是说交罚款不应该,就是心里不舒服,想想一个画面,橘黄的路灯下,一位衣着单薄的小姐姐冷得直发抖,可她的眼里有光,还是在憧憬爱情的到来,许某人心软了,想从牙缝里挤出二百块钱渡佳人,可这二百块钱最后落在了一个公费吃喝玩乐的人手上,你说气不气?)

引申到盗墓行业就是大点干早点散,遮遮掩掩疑神疑鬼反而引起别人怀疑,老子光明正大在这刨地,反而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也是,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谁也想不到有人能这么盗墓。

许某人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兵者,诡道也,干就完了,大不了进去吃窝窝头呗。

两个小时后,四驴子刨到了土坯砖。

在砖上开口的活得赵悟空来干,这大兄弟手稳。

我点燃了一支烟塞到了四驴子嘴中,四驴子用手臂擦了擦汗水,他道:“许狗儿,他妈的要是不是宝藏,我把你大肠头子扯出来,累死老子了。”

我笑道:“都他妈挖到土坯砖了,不是宝藏,也得是古墓啊,怕个球。”

花木兰玩笑道:“弄不好是个砖窑。”

“那我就把狗狗塞进去,孙悟空进八卦炉能炼出火眼金睛,狗狗进砖窑也能炼出钛合金狗眼。”

话音刚落,只听盗洞哐当一声,赵悟空钻出来的时候带了一大股尘土,我他妈还以为他成仙了呢。

“下面是啥?”

赵悟空愣住了,一言不发。

四驴子道:“咋回事,谁来了?是孩子六舅奶吗?告诉你啊,稀罕孩子没有这么稀罕的,赶紧走,逢年过节我给你烧纸。”

赵悟空骂道:“别打岔,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一堆大木箱子。”

“操,我还以为你六舅奶来了呢。”

赵悟空也骂了一句,埋怨四驴子打岔,让他忘记里面有几个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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