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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挖掘军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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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姚师爷说了前段时间遇见的死人驼队的事,姚师爷说有人替我们干活,咱们就替人家把东西卖了,到时候给人家烧点纸。

我一合计,师爷说的对。

姚师爷想快点出去,不过也不想贼不走空,那几十匹骆驼的铠甲姚师爷根本看不上,所以姚师爷想倒腾点东西出去。

姚师爷看了看铜镜,也是撇嘴,他道:“镜子不值钱,要是你们能破译出其中的玄妙,或许还真是个大宝藏,可惜咱们时间不够了,得尽快出去了。”

其实我也想出去了,反正盗个墓也分不到多少钱,第一次盗墓,得到的是黄老板虚无缥缈的股份,第二次进西域,分到的还是未来民俗村的股份,我他妈只想要钱。

姚师爷想和曲婷婷商量去看看王陵,不过曲婷婷也知道姚师爷的“看看”是什么意思,所以拒绝的很干脆,她道:“我需要先出去看看你盖的村子,然后再决定王陵的事,你们不要想着偷挖,我们会一直有人守着,还有,地下河支流众多,没有我的人带路,你们进去肯定出不来。”

姚师爷苦笑一下道:“看来这次出去只能喝点稀粥了。”

我提议道:“还有唐朝时期的营村,要不然咱们去那挖几铲子,赚个路费。”

“行,我带你们去。”曲婷婷一口答应。

有了姚师爷,我们就有了主心骨,次日,我们用高昌人的防蠕虫神水洗了自己和骆驼,迎着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出发,曲婷婷亲自做向导,带领我们发兵军屯。

我本想问问出去后卖二手车的事,但没办法和姚师爷开口,要是说了,姚师爷对赵悟空也有看法。

于是,我换了一种问法,我道:“师爷,这趟买卖天神地鬼都没卡着的吧。”

姚师爷看了我一眼道:“遇神上香,遇鬼烧纸呗。”

我点了点头,姚师爷继续道:“和人维持关系的方式有两种,第一种是用钱,这样越来越开窍,第二种是用感情,你会发现越来越累,所以,我做事只喜欢用第一种。”

我佯装叹气道:“现在查的严了,上香也不好上了。”

姚师爷笑了笑,直接挑明道:“给你说说清朝吧,清朝的反腐败并不是为了抓贪官,而是一种斗争手段,用来党同伐异,我可以告诉你,清朝没有一个贪官是因为贪被抓的,全都是站错队了。”

我吸了吸鼻子道:“师爷,你最近和黄老板打麻将了吧。”

“我知道赵悟空和你说了要去卖二手车的事,算了,你们太年轻,有些事情做不好反倒弄巧成拙,回关外继续干老本行吧。”

我心中大喜,毕竟我的性格,不太能做那种给权贵当狗的事。

在戈壁中走了两日,我们到了曲婷婷说的军屯,眼前一片荒凉,要不是还有几口石块砌筑的破碎井口,此地根本看不出任何人类生存过的痕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眼望去,尽是荒凉。

看姚师爷的表情,我估计他和我想的一样,折腾进来两天,估计连个骆驼的草料钱都赚不回来,妥妥地空欢喜。

我问师爷接下来怎么办,是挖上几铲子试试水,还是直接回去。

姚师爷看了看两口枯井,井内的黄土已经沙化,高度和井沿差不多,他道:“来都来了,试试吧,老祖宗都有个习惯,强盗来袭,带不走的东西都会扔井里,挖挖看。”

有了姚师爷的命令,我们一行人抡起工具就是挖,万把头和姚师爷清理填满黄沙的井,我们几个用洋镐铲子刨土。

怎么说呢,一洋镐一个头盖骨,两铲子一根大腿骨。

挖掉表层土之后,裸露出来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白骨,有些白骨呈蜂窝状,看一眼让人起鸡皮疙瘩。

一连挖了四处地方,下面都是白骨,花木兰喘着粗气道:“吐蕃把战死的人都集中在一起了吧,这一大片就是个万人坑。”

我道:“没有地面建筑,照理说尸体只能堆在院子中,或者是两栋房子的中间,怎么这里的尸体摆放的如此整齐。”

四驴子一铲子拍碎了一个头盖骨道:“这里会不会是村口,我家那边的老村子,井都在村口或者村子中间,一群老娘们在井边扯犊子。”

我看向曲婷婷问:“你确定这个位置就是军屯吗?”

“肯定是这呀,水井都在这呢。”

姚师爷抬头道:“苍蝇再小也是肉,扒拉扒拉白骨,看看有没有随身物品,刀枪剑戟也能卖点钱。”

四驴子嘟囔道:“对,咋地也得整点东西出去,要不然白折腾这一圈了,我都快脱水了,尿尿都粘鞋底子。”

又挖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有了新的发现。

降魔杵、转经筒、骨笛、嘎巴拉碗、嘎巴拉鼓、嘎巴拉念珠。

嘎巴拉碗是用人的天灵盖骨做的,外环一圈用金子包边,包边上有绿松石点缀和骷髅头造像。

嘎巴拉鼓有点类似于空竹的造型,不过是由两个头盖骨拼接的……

姚师爷看到这些东西,也是皱紧了眉头,他道:“吐蕃大军打完仗后,尸体集中在一起做了超度法事,这些东西有点邪性啊。”

“吐蕃?是松赞干布建立的那个国家吗?”四驴子问。

“对,就是盖布达拉宫的那位。”

说完,我又问姚师爷:“这些都是藏传佛教的法器,能卖出去吗?”

万把头接话道:“还能卖出去吗?这些老物件不值钱,但要是老法器,那就是天价,巴掌大的老降魔杵,要价五百万没问题。”

我想了想,是这个道理,穷烧香,富修坟,贫苦的老百姓,进了寺庙也想烧几炷香,供点香油钱,更何况富商对神灵的向往。

万把头继续说:“找找有没有天珠,那玩意更值钱,唐代的天珠比西周的青铜器都值钱,啥玩意只要扯上宗教,那任何价格都是合理的。”

万把头说的对,据说有人带的天珠价格超过千万,更有甚者还以亿为单位。

我们继续往下挖,果然不出万把头所料,我们挖到一颗天珠,只是这颗天珠和我想的不一样。

正常的天珠是黑色为主,米白色勾勒轮廓,上面有圆圈装饰,而眼前这个天珠通体暗红色,上面雕刻着坑坑洼洼的不规则形状。

“万把头,您给长一眼,这是天珠吗?”

万把头从井中爬出来,接过天珠后用衣服擦了擦,对着太阳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问万把头怎么了,是天珠不对吗?

万把头一脸严肃地把天珠递给了姚师爷。

姚师爷端详了一遍道:“古象雄的东西。”

万把头解释说,象雄文明大概从四千年前开始,一直延续到了唐朝,后来被吐蕃所灭,可以说是古老藏地的第一个统治王朝。

姚师爷道:“光这颗天珠,这趟大漠咱们就进的值。”

“象雄的天珠这么值钱?”

“古象雄的王子辛饶弥沃如来佛祖是释迦牟尼佛前世白幢天子的师父。所以,象雄的佛教法器,都是天价。”

关于藏传佛教,我并不是很了解,反正天珠值钱就行。

姚师爷继续道:“DW组织背后是老毛子地理协会,他们眼光毒辣,看上的东西都是绝世珍品,挖完军屯,咱们先回关外休整,召集人马后,趁着大雪封山前,咱们再进来一趟。”

赵悟空喃喃道:“他们想搞分裂,咱们要不要……”

姚师爷瞪了他一眼道:“认清楚你的身份,你是贼,盗墓贼,你只需要抢在老毛子之前把东西找到变现就行了。”

“那,那,那……”

四驴子给了赵悟空后脑一巴掌道:“猴哥啊猴哥,我又得说你两句,你一个吃地沟油的命,操什么中南X的心。”

姚师爷摆了摆手,让我们继续在白骨中挖掘。

另一边,姚师爷和万把也一捆一捆地从井中往外吊白骨。

这些骨头并没有什么味道,不臭,也没有发霉的味道,人骨摸起来干干巴巴,好像在吸走我们手上的汗水。

又挖了好一会,赵悟空有了新发现。

这是一件玉器,雕工很精美。

唐朝时期微胖的美人。

美人像的料子是和田玉,用料上乘,属于和田玉中的软玉,软玉中的羊脂白玉。

其实,和田玉分为很多个品种,比如山料、山流水软玉、籽料、戈壁料等等,山流水软玉也分为多个颜色,比如羊脂白玉、白玉、糖玉、墨玉等等。

其中,白色的玉价格稍高,要是能达到羊脂的品相,价格更是相差了几十倍。

美人像质地细腻滋润,油脂性极好,埋在风沙中千百年,表面没有丝毫涩感。

有值钱的东西出土,我们是越挖越起劲,很快,更多的古董被我们翻了出来,有镶金玉簪、玉观音、怀抱琵琶的少女、罗汉仙翁像、玉质腰牌。

一千五百年前,和田玉不说遍地都是,也得是在河边随便逛一圈都能找到几块,在唐朝时期的新疆,和田玉并不值钱,可放在现在,好的和田玉都是按克来卖,价格超过黄金,极品的和田玉一克的价格在万元以上,要是被某位知名雕刻大师划上几刀,价格更不可估量了。

唐朝的军屯吃肉,吐蕃的军队喝汤,我们这些后人喝点刷盘子的水都能喝的脑满肠肥,要是我许某人有手艺,绝对给这些尸骨安排个超度大会。

不管井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里有什么,光这个尸骨堆就出了价值一千多万的货和一颗无法估量价值的天珠。

挖完尸骨,我们换下了姚师爷和万把头,继续挖枯井。

枯井有些奇怪,正常的井是直上直下的圆通形状,而这个枯井是个倒着漏洞形,井口小的只能容纳一人通过,下面却大如圆盘,得有双人床大小。

只是下面依旧是无尽的细沙黄土。

枯井的形状让我坚信下面肯定有宝贝。

挖了整整一天,下面的空间越挖越大,可还是不见底。

姚师爷说先整修一夜,明日再挖。

戈壁滩上,没有帐篷,大地为床天为被,万把头更是没有忌讳,他用将几根小腿骨捆在一起当枕头,说实话,我没万把头的胆量。

曲婷婷在黄沙中翻出一些干燥的胡杨树干,生了一堆火。

我们围坐在火堆边,姚师爷道:“明天再挖一天,不管挖出来多少东西,咱们直接走。”

我们点了点头,曲婷婷道:“这些东西,我能分多少钱?”

“我先带你去看看新建的村子,满意了再谈钱。”

“我们需要钱生活。”

姚师爷咬了咬牙,曲婷婷这娘们三句不离钱,哪个好老爷们受得了?

曲婷婷又问了一遍,姚师爷想了想道:“按照你提供的线索分钱,这些东西不管卖多少钱,你拿四成。”

“六成,我要六成。”

姚师爷笑了笑道:“不可能的,我也有也一大家子的人要养,运输的、卖货的、那个不需要分钱。”

“多少人是你的事。”

姚师爷没有说话,他清了清嗓子,电光石火间,万把头轮起人腿骨,直接放到了跟着曲婷婷来的两个小哥。

曲婷婷吓得大叫。

姚师爷语气生冷道:“现在,你想要几成?”

曲婷婷吓得磕磕巴巴,她打嗝道:“不,不要了。”

“谁也不能坏了我的规矩,我说给你四成,我会兑现承诺。”

说完,姚师爷看着我道:“把那两个人绑起来。”

我点了点头,和四驴子捆住了小伙子,他们后脑被头骨敲了一下,不过应该死不了。

曲婷婷道:“我,我还有高昌王陵。”

姚师爷冷笑道:“你也就能骗骗这几个毛孩子,王陵里面的东西,早就被你们卖掉了。”

“没有。”曲婷婷虽然说过没有,不过语气已经弱了下来。

“还没有,我去了博物馆和古玩市场,他们收购的高昌葬品是哪来的?”

曲婷婷低头道:“是卖了一些,不过还有。”

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为什么侯开山的墓中只有白陶坛子和圣水,因为值钱的东西早就被人卖掉了。

姚师爷道:“你现在对我的价值和一份地图差不多,所以,你明白了吧。”

“别,别杀我。”

“我们不会乱杀人,但前提是你得听话。”

四驴子几次想开口,但都是张了张嘴没发出声,我估计他想替曲婷婷求情,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这一夜,曲婷婷也被我们捆了起来,四驴子心有不愿,但也没办法说什么。

怎么说呢,一群人玩命挖东西,不可能因为一个娘们打破规矩。

次日,越往下挖,土层越黑,仿佛烧焦的木炭。

我们没有挖到井底,而是挖到了屋顶,由胡杨树干和土坯拼接而成的屋顶。

此时,水井下方的洞内足以容纳一辆小汽车,万把头下来在屋顶开了个口,手电照了照,我顿时头皮发麻,整个地面都是半躺着的干尸,得有十几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万把头没有丝毫的犹豫,系上绳子直接下去了。

我们自然不能落后,因为姚师爷就在身边,就算是给领导看,我们也得表现表现。

而眼前这些干尸,就是题目。

看头发的长度,这些人应该都是女人。

万把头搬动尸体,挨具尸体摸索,项链、耳环,但凡值钱的东西,万把头扯下来直接装兜里。

“这些尸体是被烟熏死的,上面的黑土应该是吐蕃大军烧炭的痕迹。”万把头撸下一枚戒指道。

这时,姚师爷也下来了,他环顾四周道:“高昌人有建立地下城的习惯,四周都是墙,砸开看看。”

我们抡起斧头砸墙,半密闭的空间内都是尘土。

万把头道:“这都算是好的了,要是南方雨水多的地方,下个墓和进下水道没什么区别,头顶的泥土滴滴答答往下掉黑水,还有植物腐败的味道,简直一个臭气熏天。”

没有人接话,我们奋力地砸着土坯墙。

很快,四驴子那边就有了新的发现,墙后面是空的。

里面也是一个巨大的地洞,刚才万把头说下水道,而眼前的景象和干枯的下水道没什么区别。

放了二十分钟风,姚师爷率先进洞,我们紧随其后。

沿着地道走了二十来米,眼前又是一个巨大空间。

百十来个房屋和外面的村子似的,外面房子讲究坐北朝南,而此地的房子都是一圈一圈的,有点像是太阳葬的墓地,也有点像是八卦图的布局。

所有房子都面向圆心,地下村的正中间是一个木质的高台,高台上面摆放着一块一米多高的和田白玉雕像,雕像是一个站立的老鼠形象,头部上扬,好像在闻空气中的味道。

玉鼠的质地就是普通和田白玉,手电照上去能清楚地看到其中的絮状物,说形象点就是清水中搅烂的卫生纸。

“师爷,这玉鼠也值不少钱吧?”

姚师爷咂舌道:“弄出去找人雕刻一下,能卖点钱。”

“这不是有造型了嘛?”

“要是放在古代,大一点的戏班子会买,戏班子觉得老鼠是财神,可放在现在,谁会买老鼠?”

“为啥?”

“因为不吉利。”

姚师爷继续道:“不过这块和田玉能值些钱,咱们弄出去,雕刻不行的话,直接分割成块卖。”

说完,姚师爷拍了拍手,示意我们分散开,去找找房子里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我原来有过这样的想法,幻想过世界末日,幻想过我作为一个幸存者挨家挨户搜寻物资的场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实现了幻想。

所有的房子都是统一的结构,三个直达屋顶的拱形门,后面是一米宽的屋檐,然后就是房子和木门。

拉开木门,尘封千年的尘土哗啦啦地往下掉,进门就是一个房间,正面是炕,炕上铺着满是尘土的毛毯。

四驴子在我隔壁吼道:“哎,狗狗,不对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所有房子都没有厨房,他们不吃不喝呀。”

“估计外面有统一的厨房,要不然在地下城做饭,那水井就是烟囱了。”

“也是,不过没啥东西呀,就是银质的酒壶、酒杯、托盘啥的。”

“这还没啥东西呢?你就想想,看到一个就是一千块钱,捡起来就是自己的。”

“操,还得是狗头军师,这么说我都有劲了。”

我们四个年轻人像是蚂蚁搬家一样,搜罗到东西就往井底的房子里送,万把头负责打包,姚师爷在上面提。

说来也奇怪,这里没有贫富差异,所有房子里都有一个银质的酒壶,四个银酒杯,一个托盘和两个银碗。

除此之外,有的家庭还有银质的长命锁和一些零星的玉石小件。

四驴子穿着出去道:“吃大锅饭,共同富裕,这不是朝鲜嘛,朝鲜是不是和高昌国学的。”

“滚犊子,现在是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赶紧干。”

四驴子看了一眼四周道:“你说师爷不能做掉曲婷婷吧。”

“不会吧,没理由呀,村子都建好了,还杀她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担心,这娘们陪了我快一个月了,要是死了,我还有点不舍得。”

我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昏天黑地摸了好长时间,我确认我们没放过任何一个房子,也没放过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

到最后,我们将玉石鼠挪到井口下面,随后我们爬出枯井,合力将玉石鼠拉了上来。

外面星空璀璨,姚师爷吩咐我们将古董装上骆驼,连夜出发,曲婷婷和两个高昌小伙也和我们一起出去。

曲婷婷不想出去,可此时,她已经没有做主的权利了。

或者说,这时,她被迫成为了我们的向导,姚师爷能从外界找到天坑,可从军屯去外面,姚师爷也是懵逼的。

走了四天,我们见到了公路,和过往的司机打听了一下,此地在若羌县附近,距离吐鲁番五百多公里。

姚师爷拿出备用手机,开机后一连打了七八个电话,剩下的只有等待。

这次姚师爷运送古董的方式更是让我意外。

上次那个赵老板送来了五十多头骆驼,然后带着我们去了若羌县,在县城附近等待旅游大巴车。

姚师爷化身驼队老板,他也是真有道行,专门接外国友人的队伍,五十几头骆驼分三个队伍开往吐鲁番的旅程。

我和姚师爷跟着最后一个队伍出发,同行的还有一个叫做小李的导游。

小李还问姚师爷驼队为什么这么便宜,骆驼五日游,一人才三百块钱。

姚师爷一本正经说要重新树立旅游形象,不能让外人以为我们本地人专门坑人,要让外面的人看到我们朴实的一面。

要不是驮着行李的骆驼上装着我们的赃物,我肯定会被姚师爷的话语感动得热泪盈眶。

姚师爷还给我解释了为什么只接洋人的旅行团。

我只回了一个字——操。

姚师爷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返回吐鲁番,曲婷婷如愿见到了他的村子,村子由五排彩钢房组成,距离最近的村子都得十多公里,虽然是太阳能供电,但曲婷婷很满意。

交接完村子,姚师爷不想在西域过多停留,万把人化身为大挂车的司机。

不少人喜欢自驾游,从内地开到新疆后将车托运回去。

而万把头也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接到了一个运输车辆的活。

八辆车,八个后备厢,装啥东西都够用了。

姚师爷和万把头一同开挂车回去,我们几个人决定在吐鲁番休整一天,最起码也得刮刮胡子,理个发什么的。

姚师爷刚走,花木兰神秘兮兮道:“我找的人已经破解出镇墓兽上的铭文了。”

“写的是什么?”

“商汤灭的蚩尤,镇墓兽上写的是商汤和蚩尤的战争。”

“不是夏朝吗?”

“不是,这样一来,根本就没有夏朝了,咱们是不是推翻历史了?”

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小有成就,但此时,我只能呵呵一笑。

我道:“有没有夏朝和一个盗墓贼有个球的关系,咱们就是挖东西赚钱,铭文还有别的内容吗?”

“有,蚩尤铜头铁额,食沙石子,好像不是人类啊,还有就是孔老师说的那些人类突然出现的事,我好像被孔老师洗脑了,我觉得历史一定隐瞒了什么,或者说有人故意不让咱们知道历史的真相。”

“别瞎想了,那伏羲还是蛇首人身呢,古人以讹传讹。”

赵悟空接话道:“我爹也相信有史前文明,不过还没有证据。”

四驴子大手一挥道:“别他妈扯犊子了,就算我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现在的目标也是搞钱,这件事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过多研究。”

“孔老师现在怎么样了?”我看着花木兰说。

“失踪了,医院的监控显示他自己走的,找不到了。”

“他不是疯了吗?”

“对,在医院了,半夜一个人起床,然后收拾东西走了,疯子走之前会收拾东西吗?”

我想了想道:“咱们的任务是赚钱对吧,咱们想抢在DW之前找到西域宝藏也是为了赚钱对吧,至于历史如何,好像没多大关系。”

花木兰挺直了身体,认真道:“我说的就是这个事,孔老师在香港,接触的人脉广,他要是投奔了洋人,咱们可不好办呀。”

四驴子疑惑道:“洋人多个锤子,怕个球。”

“就是多个锤子,洋人在内地有特权,干什么事能一路绿灯,咱们呢?”

花木兰说的有道理,孔老师参与了罗布人部落的神庙挖宝,他知道西域是块肥肉,如果他投奔洋人,挖宝的速度更是难以想象。

此时,我们不仅要抢在DW组织前面,还要防着孔老师。

而且花木兰透露出一个关键信息,孔老师和老美的一个汉文化机构走的很近,这个汉文化机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也是打着研究的幌子,行盗取文物之实。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把这件事情和姚师爷说一下,看看姚师爷想怎么处理。

姚师爷那边沉默了良久,只是淡淡来了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我不确定姚师爷是想收买孔老师,还是默认了和两个境外组织比拼速度。

因为他在开车,所以对话草草结束,我们几个表情都不好看。

赵悟空道:“事已至此,就别给自己压力了,咱们刚从大漠出来,好好放松一下。”

我接话道:“对,反正也改变不了现状,该干啥就干啥呗。”

花木兰放松的方式是美容院做护理,而能让我三个老爷们放松的地方只有洗浴中心。

热乎乎的大池子一泡,漏出水面的部分一层汗珠,那是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你俩不知道,我郑某人最向往的生活就是在大雪纷飞的夜晚,有一个小房子,屋外狂风呼啸,屋内炉子里噼啪作响,烫上一壶酒,炕桌上放几碟小菜,没有喧闹,没人打扰,那得多舒坦。”

“咋地,你媳妇也被霸占了,然后你被刺字充军,找个土地庙过日子呗,我许某人还有点笔墨,我给你写一篇《驴教头风雪山神庙之半夜蹭炕沿》。”

四驴子掀开盖在脸上的毛巾,想要扔我,可惜这小子是一点准都没有,直接砸到旁边老头的脑瓜门上了。

我急忙道歉,老头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随手把毛巾递给我。

四驴子道:“不好意思大爷,我想扔他这个杂碎来着,抱歉抱歉,您在这的消费,都算我们的。”

大爷笑了笑道:“没有事,年轻人嘛。”

说完,大爷的表情凝固了,他的眼睛不断地在我们三个的脸上游走。

我心里说“这老爷想干啥?这是个正规场所,没有妹子,该不会打我们三个年轻小伙的主意吧。”

“大爷?咋地了?”四驴子问。

“东北的?”

“嗯呢呗。”

“你们三个得找高人看看,身上有东西,这件事要尽快办。”

我嘿嘿一乐,这他娘的是遇见同行了,我道:“没事,我们有信仰,能打败一切牛鬼蛇神。”

“你们信什么?”

“信档啊,你不信吗?”

老头看了我一眼,微笑道:“还是年轻呀,懂得说笑,你们三个人都有横祸在身,早点找人破解一下吧。”

“行。”我只回了一个字,想尽快解释交谈,故弄玄虚这活,我是祖宗,咱也是干过出马仙的人,知道怎么拿捏人性,该怎么步步引诱别人迷信,当然,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骗点钱。

就好像在医院门口有人专门卖福牌,有老太太故意往人手里塞福牌,还说着福牌能逢凶化吉,保佑健康,随便赏几块钱就行。

没事谁去医院呀,虽然是强卖,但很多人还是愿意花上几块钱买个好兆头,当然,也有很多人不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买,这时老太太会说一句,福牌能挡灾,送回来就不好了,这一句话,能直接提高成交率。

这件事我也遇见过,被一老太太强行送过福牌,我还她,她不要,然后老子拿着福牌转身就走,老太太追上来要钱,我问她佛主不是让你普通众生吗,那我谢谢你。

要是老太太不说什么,这件事就算完了,要是老太太口吐芬芳,我还会冒充医院的中医,认真地看老太太,然后说她是病态,建议她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不管老太太信不信,心里肯定会合计这件事,咱玩的就是杯弓蛇影。

迷信也是如此,就是心理暗示。

可老头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有点意外,他道:“你们三个人的面相都有牢狱之灾,有横祸加身,现在身上还被人下了咒,我能看出来,却解不了,你们,你们最好去苗地找个厉害的巫师破解一下。”

四驴子不信邪,他道:“老爷子,你有推荐的巫师吗?怎么收费呀?”

老头笑着道:“我不认识,苗族聚集区那么多,你们随便找找都能找到,这件事要尽快办,晚了肯定生祸端。”

说完,老头起身离开了。

四驴子道:“狗哥,你同行呀,你咋没给他算算命。”

我咬了咬牙道:“妈的,这老头的话让我想起了青铜器的诅咒,兴许这老头真有点本事。”

四驴子也变得认真起来,他道:“还真是,他都看出来咱们有牢狱之灾了,要么是真有本事,要么是认识咱们,要不,追上去问问?”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些事情,一旦有了怀疑,剩下的就是精神内耗。

老头子的一番话,不管是真是假,都在我们心里埋下了膈应的种子。

我追出来的时候,更衣室一个人都没有,我急忙穿上衣服往外追,只看到了老头子上出租车的背影。

无奈只能返回浴池,四驴子问:“咋样?”

“没追上。”

“那老逼登动作够麻利的,狗狗,你会看东西,你说咱仨身上有啥?”

“有个卵子。”

四驴子吸了吸鼻子道:“我有俩,你咋就一个。”

……

老头子的话让我们没了洗澡的兴致,于是我们准备先离开。

结账的时候,我向前台形容了老头子的长相,想问问前台知不知道老头子的身份。

前台对老头子很熟悉,她说老头子姓宫,是个中医,有时候会在医院附近摆摊出诊。

我理解了前台的意思,姓宫的老头是个走街串巷的游医。

离开洗浴中心,我们决定先找到花木兰,说一下这件事。

“什么,要去苗地?”花木兰大惊道。

四驴子道:“就是说一下这个事,我是折腾不动了,在戈壁中一个来月,我现在拉屎都是球形的了。”

“不对,那老头能看出来你们有牢狱之灾,要不是有本事,要不就是系统地了解过咱们,不管是哪种,都是不好的结果。”

“有啥不好的?”

我叹气道:“他要是高人,那咱们身上肯定有东西,要不是高人,咱们去找他,他也得故弄玄虚,咱们也得上套,还有他要是了解过咱们,肯定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操,老逼登有活呀,他发如三冬雪,鬓塞九秋霜,都这岁数了,还能参与什么阴谋诡计。”

“沈阳劳动公园的老头乐,参与者哪个不是这个造型,这和岁数有个球的关系。”

四驴子想怼我两句,这时,花木兰阻止道:“等会,狗哥这话提醒了,咱们不能打草惊蛇,只能智取。”

花木兰的计谋让我知道了女人的心机有多强,要是放在宫斗剧中,就算我许某人当上太监总管,啊呸,就算我当上侍卫统领,也活不过两集。

花木兰说要是直接去找老头子,老头子就占了上风,那我们就得按照老头子的思路走。

要是抓住老头的弱点,我们就是条件的掌控者,老头子就得让我们牵着鼻子走。

关于怎么找到老头子的弱点,花木兰更是毒辣,一个能经常去泡澡的老头子,身体更是倍儿棒,身体好,那生理上就有需求。

虽然这招缺点德,但也没办法,我们先暗暗找到了老头子,然后三个爷们轮番跟踪,终于在两天后,我们看到了想要的结果。

在行人稀少的夜晚,只见老头子进了一个不起眼的临街小屋,屋里没有牌匾,但小粉灯格外耀眼。

我们在炕上堵住了这位老英雄,不吹不黑,店内三个女性都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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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举着手机录像,贱兮兮道:“宫老先生不检点呀,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干这事呢?你家里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这一刻,我内心竟然有了羞愧感,仿佛被捉奸在床的是我。

老头子默不作声,颤颤巍巍地穿着裤子,炕上的老娘们也是见多识广,估计见识多了儿女来抓老爹的,她没什么反应,只是把头扭到了一边,连个衣服都不穿。

花木兰继续道:“你这是人老心不老,三条腿到处跑呀,老英雄,好样的,宝刀未老,吃的啥中药,给我这三个好大哥一人弄一个疗程的。”

老头子颤颤巍巍和我们走出小粉灯的门店,出门前,他还回头看了一眼,满眼尽是不舍。

我估计这家店,老头子这辈子不会再来了。

四驴子给他发了支烟道:“老先生,你说我们有牢狱之灾,我想问问,你看出来自己有牢狱之灾了吗?”

老头子点燃了烟,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上。

花木兰道:“这件事,您说我是直接报警说您嫖娼呢,还是让您的子女把你接回去。”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为什么调查我们?”

“没,没,我不认识你们。”

“胡扯,不认识我们,知道我们坐过牢?”说话时,四驴子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老头子一着急,连东北话都说出来了,他自己交代,那天我们把毛巾扔在他脸上了,他见我们人多,也不敢说什么,于是就故弄玄虚,常年走街串巷,他精通察言观色和人心的拿捏,于是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们自己瞎琢磨。

我这个气呀,要不是花木兰的计谋,估计我们就得自己把绳子挂在脖子上,等老逼登来牵。

一番威逼利诱,老头子也算如实交代,其他的倒没什么,不痛不痒,不过他说了一句:“你们最好去找苗巫去看看,你们肤色太黄了,有点不对劲,二十年前,我见过你们这种肤色,他们是探险队的,你们的肤色和他们差不多。”

“详细说说。”

“当年,我在东北和寡妇的事败露,没办法远走……”

四驴子嘶了一声,示意老头子说重点。

老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我来到吐鲁番行医,有个探险队找到我,他们的全身发黄,咱爷们也没见过这病例呀,就给他开点调理脾胃的药,中药嘛,吃不好也吃不坏的东西,可一个人吃完药吐血死了。”

老头子继续说:“那人死了人,探险队的人还来找我,让我负责,咱们也不傻,来这探险,能探个鸡毛,不是挖玉就是找宝贝,我就说经官,这才把他们吓唬住。”

“你个老逼登,说重点,肤色发黄怎么回事?”

“咱也不会看,当时这边有个很厉害的苗医,他们肤色发黄是苗医给看好的,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们别当真,别当真。”

老头子交代的很彻底,花木兰也仗义,直接把新手机给了大爷,告诉他这件事到此为止,为了表示歉意,花木兰自掏腰包,拿出来一千块,让老英雄换个地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头子说完,我越发觉得自己的肤色发黄,原来没注意,觉得是在戈壁中晒得,可细想之下,应该晒黑才是。

返回住处的路上,我们没人说话。

回到住处,我们不约而同地去卫生间照镜子。

四驴子问:“我黄吗?”

“你不是扫黄才进监狱的吗?”我认真道。

“不扯犊子,真的,我肤色发黄吗?”

“你是黄种人,你肤色要是发白,你爹都得带着你做DNA去,你操什么心。”

“操,老头子说完,我心里不得劲。”

“我知道,所以我才给你扯其他的,想想杯弓蛇影的故事,经常给自己心理暗示,早晚得病,别他妈瞎勾八寻思了,再玩两天,咱们回狐狸场。”

四驴子还是在镜子前左右晃动,时近时远,看着自己的肤色。

我们几个天天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彼此的变化,不过我心里也觉得自己肤色变黄了,我强迫自己相信是经常在沙地里睡染的色。

这时,花木兰道:“你们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们说。”

“咋地了?”我问。

“你们过来,很认真的一件事。”

花木兰突然的变化完全让人摸不清头脑,于是,我们像三好学生一样坐在沙发上,小手往膝盖上一搭,等着花木兰训话。

花木兰道:“咱们回狐狸场也没事,要不然去苗地找个巫医看看?”

我道:“不用了吧,太折腾了,回狐狸场还能逗逗狐狸玩。”

四驴子骂道:“你他妈就知道逗狐狸,你啥时候能逗逗娘们,你小子不会喜欢小伙吧,告诉你,你可别乱来,老了夹不住屎,那护工可是真打呀。”

赵悟空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当花花公子的。”

四驴子哼声道:“还花花公子,你知道花花公子的英文是啥吗?”

“playboy啊。”

“对呀,play是玩,boy是小伙,花花公子不是玩小伙嘛。”

花木兰生气地敲桌子道:“你们三个认真点,这件事关乎自己的身体,去趟苗地,也不费事。”

四驴子立马表态:“我是同意去的,这俩孙子不想去。”

我有了一种被四驴子背叛的感觉,我看向赵悟空道:“猴把头,你拿个主意呀。”

“我?我觉得没必要,要是担心身体,去医院查一下不就行了。”

花木兰很生气,她道:“这件事不是去医院就能解决的,咱们去苗地,必须得去。”

四驴子频频点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想去苗地,于是我就问了一嘴,四驴子只用三个字就让我改变了主意——摸奶节。

这个节日一直都是谣传,但我相信真的有摸奶节,其目的也不是那么龌龊,也许只是古人对待生殖的崇拜,作为一个立志要弘扬传统文化的人,我许某人必须得贡献出自己的微薄之力。

此时快要到农历七月半了,正是传说中摸奶节的举办之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于是乎,我们决定发兵苗地。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发现花木兰有点不对劲,她总是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想啥呢?”

花木兰啊了一声,猛地回过神,尴尬道:“没,没想什么。”

她的反应更加让我怀疑,我看着她道:“咋地,失恋了呀,咱们是兄弟,有啥事一起承担。”

花木兰的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丝毫没有给我们反应的时间,我们直接看傻了。

四驴子道:“妹子,男人有多是,想开点,只要钱到位,你老爷们现在还在幼儿园等着老师提裤子呢。”

花木兰哭着道:“不是,是镇墓兽,镇墓兽上的诅咒,我想了很久,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我的后背瞬间火辣辣的,立马出了一层汗。

诅咒,果然他妈的有诅咒,这东西确实邪门。

花木兰哭哭啼啼说她朋友破译出了镇墓兽上面的文字,一部分是对商汤建国的称赞,一部分是商朝诅咒。

诅咒的只有寥寥几字“非商族动国器者,黑狗王将舔掉他的人皮,吞噬他的灵魂。”

古墓诅咒自古有之,其目的也是震慑盗墓贼,1957年西安制药厂在修路的时候,发现了李静训的墓,据说当时考古外挖时发现了近百个盗洞,可里面的石棺完好无损。

考古队打开石棺时,发现石棺内侧有四个大字“开者既死”,也许正是李静训墓中的诅咒挡住了盗墓贼,能让石棺安然无恙地保持一千四百余年,石棺中有三百多件陪葬品,陪葬品被国博收藏,其中的隋绿玻璃小瓶还被列入了禁止出国展出的目录。

其陪葬品的价值,可见一斑,盗墓贼见到肥肉却不敢吃。

所以,诅咒这东西,不管信不信,总是让人觉得有点邪。

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老头子说找苗人破解诅咒,镇墓兽上记载商汤打败的是蚩尤,蚩尤正是苗人的祖先。

这两件事情碰在一起,是不是有点过于巧合了?

花木兰的话,让我们前往苗地的行程由旅游变成了寻找救命稻草。

镇墓兽上写着黑狗王舔掉人皮,总让我觉得和肤色变黄有关。

出发前,我和姚师爷说了这件事,姚师爷不反对我们去苗地,他说组织人去西域也需要些时日,在这期间,我们自由活动,不过要谨慎些,随时待命,收到他的电话,立刻赶往集合地。

我又说了镇墓兽的诅咒,姚师爷说他不相信诅咒,我们要是相信,可以去找人破解一下,只是得注意别让人骗了。

四驴子说诅咒这件事和天津站门口的崩锅是一个道理,当不知道这崩锅两个字的意思时,人的第一反应是真他娘的贵,五百块钱,东北蹦爆花两块钱一锅,还他妈带糖精,但要是知道了这两个字什么意思,就算不想花这五百块钱,心思也会往那个方向去想。

事已至此,如果我们不去苗地,心里面也会一直想这个事,心理暗示下,生病只是早晚的事。

关于去哪,我们也商量了一下,想到苗地,我们的第一反应是云南,云南民族多,不过近些年云南大力发展旅游业,去商业化的地方找苗医,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忧。

于是,我们决定去湘西的苗寨,湘西自古有赶尸的活计,稀奇古怪的事情经常发生,想必那边也会流传一些不寻常的治病手段。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飞机加火车,大巴转中巴,历时两天,我们到了湖南西北部的一个苗族自治州。

此地西接贵州,北邻重庆,与云南只有一山之隔,地形基本上都是山连山。

在当地打听了好多人,推荐的苗医五花八门,有开医院的,有开诊所的,还有甚者上过当地电视台卖祖传的药方,听到这些,我想起了电视上经常出现的一位神医的口头禅——今天我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花木兰说人们熟知的苗医,肯定治不了我们的病。

我想了想,决定用点野路子,有道是古老隐秘的地方,总是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得找个半与世隔绝的地方。

不是有那句话嘛,在国家的领土上,就没有邮政送不到的地方。

不过邮政的时效是有差异的,有的村子是通邮了,不过有的是七天来一次邮递员,有的是半个月。

我坚信时效越长的地方,越是隐秘。

对比了时效,我们锁定了目标,那是一个叫做老寨的村子。

光靠我们自身是进不了老寨的,因为老寨距离最近的公路,直线距离也有十几公里,也就是说,得走几十里的山路,这地界的山路,不亚于大兴安岭的老林子。

于是,我们决定等待邮递员进山时,跟着一起进山。

邮递员老王五十多岁,是个干瘦的汉子,可能是常年在山区穿行的缘故,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能清晰地看到肌肉的线条。

我们和老王实话实说,想去老寨里面找苗医看病,老王并不多疑,很自然地安排我们在他家住下,说三天后进山。

老王的家并不富裕,二层木质小楼估计得有个几十年的历史了,家里的陈设更是老旧,竹桌竹椅竹篮子,三角形屋顶的瓦片尽显年代沧桑。

我们要给老王一些钱,老王怎么也不要,王夫人还把珍藏的腊肉拿出来招待我们。

给钱不要,我们只能买一些东西,从米面油到家用电器,常用的都买了,加一起花了不到八千块钱。

老王坚决不要,我们说带我们进老寨看病,就相当于我们的救命恩人,送点东西是应该的,况且我们也不能白吃白喝。

老王很不好意思。

可能是赚到钱了,我觉得八千块钱并不多,花木兰买了一身苗族服饰,加上各种银饰的搭配,一身的价格差不多快一万了。

不过那衣服穿起来真好看,是我想象中的苗族少女样貌。

老王有两匹马,都不是用来骑的,马上驮着的都是生活物资,他说老寨很少有人出去,也没什么往里面邮寄东西,不过他还是每个月进去一次,老寨人需要什么会让他代买,小到针头线脑,大到盐油面茶,只要外面有卖的,老王都可以代买。

进山的路需要绕行几十公里,得三天的时间,老寨是此时进山的最后一个目的地。

老王说山里面的苗人还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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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们到了老寨,寨子并不大,三十多座二层木楼,木楼依山而建,从山顶到山腰,层层错落,木楼附近是梯田。

老王几十年风雨无阻地进老寨,老寨的人把老王当作了亲人,见面打招呼都很热情。

我们沾了老王的光,苗人对我们也很热情,只是语言不通,我们只能笑着回应。

老王给村民说我们是来看病的,村民说了好一通,老王翻译说看病得晚上,太阳下山才行。

打完招呼,老王说我们可以在附近走走,看看老寨的美景。

说实话,是真的美。

我们几个爬到山顶,看着梯田和远山,此时,心静如水。

我也终于理解了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苗人的祖先是蚩尤,在古代以儒家为正统的朝廷无不驱赶苗人,甚至想要消灭苗人。

五千年来,苗人一直在迁徙,从中原大地逐步追寻太阳落山的地方,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苗人的聚集地,多半都是山区或人迹罕至的地方,苗人安家的地方,大多也都是悬崖峭壁,苗人的田地,大多也是在山里面开挖出一块一块的梯田。

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躲避敌人和战乱。

看着眼前的美景,我突然觉得没有繁华的地方,也是一片世外桃源,享受山林的宁静。

晚上,老王带我们见到了寨子里的巫医——阿婆。

阿婆家很昏暗,没有油灯,整个房间里的照明都靠屋子中间的火坑。

阿婆的骨子里有一种怪味,说不好是什么味道,有点像是久放柜子里的衣物,也有点像是中药,味道不难闻,也不好闻。

老王在一旁充当翻译,阿婆对老王很尊敬,拿出了糍粑招待。

当得知我们是来看病的时候,阿婆仔细打量了一番我们,脸色立马变得阴沉。

阿婆道:“你们是怎么得上这个病的?”

我说是去大漠玩,出来后皮肤就变黄了。

这一句话激怒了阿婆,她直接下了逐客令,起身轰我们走,连老王的面子也不管用了。

老王说了一长段话才安抚住了阿婆,随后老王对我们道:“阿婆说你们会给寨子带来灾祸。”

我面露尴尬,这都是哪跟哪?

阿婆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问我们是如何染上这种病的。

我自然不能说我们是盗墓贼,于是我道:“我们是考古专业的学生,去大漠中遇到了古墓,考古结束后,肤色就变黄了,这是什么病呀?”

阿婆的脸色微微平缓,她道:“你们中了诅咒。”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过阿婆是个高人,可没想到阿婆连诅咒都能看出来。

阿婆解释说我们种的东西可以说是诅咒,也可以说是吸血蠕虫的毒。

吸血蠕虫并不是自然界的产物,而是上古时代苗人先祖养蛊虫偶然培育出的一种毒虫。

后来,这种毒虫被运用到古墓防盗上面,将吸血蠕虫捣碎后榨取汁液,抹在青铜器上,后世再有触碰青铜器的人,肯定会发病。

用科学来解释就是这种蠕虫的毒素主要攻击人的肝脏,所以人的肤色会变黄。

我问阿婆我们需不需要去医院化验一下。

阿婆说来不及了,从肤色变黄开始,我们只能活一个月,要是等医院查出来病因,我们头七都过完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听是威胁生命,我们都慌了,年纪轻轻,怎么能说死就死?

再说,老子的钱还没花完呢,人死了钱没花完,那多完蛋操。

我问阿婆能治疗吗?

阿婆没有回答,而是步履蹒跚地上了二楼,随后传来了瓶瓶罐罐的声音。

老王问:“这,这,你们,哎呀,这可怎么办?你们怎么也得上这个病了?”

老王的感同身受让我很意外,好像这件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老王继续问:“那你们考古队伍有多少人啊,得有多少人中诅咒呀?”

我深吸了一口气,猛然反应过来了,不对劲呀,镇墓兽是在罗布人的指引下发现的,要是有吸血蠕虫毒素,那罗布人不应该早就中毒了,根本轮不到我们发现镇墓兽。

一瞬间,我把最近所有的事情像是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从接触罗布人到高昌人,从商朝王陵再到高昌人的溶洞,所有的青铜器姚师爷都过过手,怎么姚师爷肤色就没变黄呢?

我们和姚师爷唯一的区别就是在高昌人的溶洞中生活了近一个月。

妈的,只有一种可能,是曲婷婷那骚娘们给我们下的毒。

想通这一点,我气得额头的青筋都在跳。

“狗狗,你想啥呢?”四驴子问。

我说了自己的想法,当然,当着老王的面,有些情节我美化了,比如溶洞生活我说成了借住在高昌老乡家里。

听完我的描述,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花木兰道:“有可能,不对,就是必然事件,曲婷婷有对付沙漠蠕虫的手段,我不知道吸血蠕虫和沙漠蠕虫是不是一回事,不过这件事肯定和曲婷婷有关。”

老王问:“啥子意思,你们被下毒了?这东西能是下毒造成的?”

我点了点头,十有八九,就是这个意思。

这时,楼梯传来了脚步声,只见阿婆哆哆嗦嗦走了下来,她道:“还有救,你们要在这住上七天,挺过这七天,就没事了。”

“行。”异口同声地回答。

随后,阿婆带我们来了二楼。

二楼的味道更加浓郁,在霉味和草药味之中,还夹杂着一股腥臭味。

随着阿婆点燃油灯,我的头皮有些发紧。

二楼的一面墙上都是壁龛,上面都是瓶瓶罐罐,大的像酒坛,小的只有罐头瓶大小,清一色的灰色陶罐。

隐约之中,陶罐中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二楼还有两张木床,木床上有两个人形的东西。

为什么说是东西,因为这两个人全身都是白的发黄的绷带,宛如木乃伊。

阿婆解释说这两个人是在寨子里的活死人,她告诉我们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找别人打听,接下来的日子,她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此时,我只能用邪字来形容阿婆。

阿婆说给我们治病比较麻烦,她不允许村子里上二楼,我们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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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替我们答应了这件事,因为村里人根本听不懂我们说的话。

次日一早,阿婆让我们帮忙准备药物。

治病所需的药物,个个堪称邪门,无一例外,都是蛊虫。

金蚕、毒蛇、泥鳅、麻黄、蜜蜂、蜈蚣、水蛭……

借助阳光,我才看清楚阿婆的长相,她哪是阿婆,活脱脱就是我想象中熬汤的孟婆。

阿婆脸上遍布奇怪的刺青,有符号,图案,外加鹰钩鼻和褶皱的皮肤,活脱脱就是一个老巫婆。

也对,我们找的就是巫师,这么说来,我们还真找对人了。

阿婆将各种蛊虫放进一个口大缸中,然后给我们一个两头粗中间细的大棒槌,我瞬间明白了要干什么。

老王说“阿婆让你们把这些蛊虫捣碎,越碎越好。”

毒蛇挺着脖子在缸内乱爬,想要逃离却没办法抵抗光滑的缸壁,纱布包裹的蜜蜂嗡嗡作响,眼前的场景,让我菊花一紧。

不过为了活命,我只能硬着头皮干。

一棒槌下去,快缩成球的水蛭直接溅出血水。

我们三个老爷们轮番舂捣,场面十分恶心,最后缸中的蛊虫都被我们捣成了肉泥。

阿婆看了看我们的成果,随后又往缸内加了十几种植物,有的是刚采摘的,有的干如稻草。

老王翻译道:“阿婆说全都舂成泥,植物和蛊虫充分混合,一定要均匀。”

我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问道:“不会是想让我们泡澡吧。”

老王一边向阿婆翻译,阿婆一边点头,我只感觉头皮发麻。

舂捣的时候,我有两种猜测,第一种是全身敷贴,第二种是泡浴,两者我都难以接受,但相比之下,我能接受泡浴,毕竟是为了活命。

一口大缸架在屋内的地坑上,下面文火加热,缸内翻腾着黄白色的泡沫,宛如做菜时,焯肉的场景。

蒸汽的味道更是腥臊无比,让人为之作呕,更要命的是,这七天,我们只能泡药浴,万万不能自己洗澡。

缸水沸腾,然后加入冷水,人入缸中,待水温受不了之时出缸,然后再待缸内水沸腾,加入冷水换人泡浴。

我们四个人,轮番下来就是一天。

老王还有工作,不能长期待在老寨,陪了我们一天后,老王先下山了,约定到了日子,他会来接我们。

没了翻译,我们和阿婆的交流全靠用手比划,真考验人的理解能力。

泡了两后,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们三个的肤色不是那么黄了,花木兰变得更白,四驴子和赵悟空,包括我也是,都是黑的发亮。

老王走后,阿婆带我们去了后山,那是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祭场。

祭场周边的树上都是白布条,有的树上挂着猪牛羊头的白骨。

而木桩上摆着六个人的骷髅头。

四驴子低声道:“狗哥,这啥意思,要拿咱们献祭呀?”

“不会,要不然不会救咱们。”

“这人头啥意思?”

我想了一下道:“我知道傣族有猎人头的血祭,苗族没听过呀。”

“啥意思?”

“就是人家民族的古老传统,二十年前还有这样的血祭,去别的村寨抓人,像什么上学的学生,在地里干活的村民都是猎杀的目标,砍头后放在本村的祭场,所以大山里的很多寨子都是有世仇的。”

花木兰捅了捅我,示意我闭嘴,只见阿婆掀开石板,拿出了一个牛皮制成的行李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行李箱一看就不是苗寨该有的东西,再看外观,原本暗橘红色的牛皮,此时有些发白,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阿婆拎出行李箱,一边说苗语一边比划,示意我们打开行李箱。

我环顾四周,只有阿婆一个人,论战斗力我们绝无战败的可能,所以我相信阿婆不想害我们。

打开行李箱,里面杂乱地放着一堆泛黄的稿纸,稿纸有的是印刷的文字,有的是手写上去的,无一例外都是日文。

资料下面有登山绳、一个牛皮封面的笔记本、老式的白钢皮手电筒、柯达相机、两卷胶卷。

还有一个颇具年代感的呼叫机,也叫BB机,看到这东西我都愣住。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东西?

花木兰想拿起笔记本看看,可阿婆却摆了摆手,示意我们拿着行李箱下山。

我微笑着点头回应,提起行李箱跟着阿婆下山。

返回阿婆家,阿婆又比划让我们跟着她去后院,阿婆在菜地里掀开一块木板,木板下面是一个封盖的大酒坛。

阿婆比划让我打开。

坛子里好像是菜籽油一样,我有点懵,疑惑地看着阿婆,阿婆又做了一个抓东西的手势。

我将手伸进油坛,当触感袭来,我不知道是应该惊,还是应该喜。

四驴子问:“里面有啥呀?”

“枪。”

“啥玩意?”

我直接将摸到的东西提了上来,一把MP5冲锋枪赫然出现在眼前。

四驴子也看呆了,他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婆示意我们里面还有东西。

我直接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俯身在坛子中摸索。

一把没有后托的AK47、七盒子弹。

我惊恐地看着阿婆,她一直比划出村的路,估计是把我们当成了公职人员,想让我们带走这些枪。

给完我们枪,阿婆就去忙自己的事了,我们把枪清理了一下,开始研究牛皮行李箱。

男人似乎天生对枪感兴趣,或者说有枪之后腰杆子硬。

四驴子对枪爱不释手。

花木兰道:“你们真的认识这枪?”

“当然,这些都是射击游戏里常见的枪型,AK是老毛子的,mp5是德国的。”

我猛地反应过来,这些都不是国内的枪,根据法律,入境是不能带枪的,国际刑警最多只允许带个手枪,带冲锋枪根本不可能。

也就是说,这些枪的主人,应该是非法入境。

结合后山摆放的那些人头,我觉得枪的主人应该是个国际悍匪。

再看行李箱的制式,正是九十年代初期流行的款式,那时候,流行的风格是大背头和皮夹克。

在吐鲁番时,嫖娼的老英雄说二十年前有个考察队找过他,冥冥之中,我觉得就这一波人,也是深入苗寨想要治病。

具体这群人为什么死了,在老王回来之前,我们也没办法问。

这样一分析,那后山上的人头,就是九十年代初号称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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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同行?

花木兰翻查资料,日文是抄袭汉语衍生出来的文字,有些字体没什么变化,零星出现几个汉字,可中间还有鬼子文符号,连在一起就不知道啥意思了。

不过也有一些好理解的,比如“新疆科の探検隊”这些文字可以理解为“新疆的探险队”。

还有一些地图和照片,其中还有卫星地图,在那个年代,能拿到卫星地图的人,其背后是谁在支持的就不用多说了。

我在牛皮笔记本中找到了一张老照片,照片是八个人前后两排站着,三个白种人,五个黄种人,黄种人中,穿衣风格不属于国人当时的审美,照片的背景是西域戈壁。

行李箱里没有发现身份证件,也没有其他能证明身份的材料,九十年代初,座机电话还没普及,通信不方便,想要出远门,都得找当地政府或者单位开介绍信。

这些人什么都没有,足以印证他们不是官方的科考队。

拆开老胶卷,里面有大漠风光,有青铜器,有老毛子挖东西,还有古墓壁画等等。

分析完资料,我道:“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了,这群人就是盗墓贼,等出去找人翻一下日文资料,说不定会给咱们带来惊喜。”

花木兰道:“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咱们刚来湘西,就得到了二十年前科考队的线索。”

“不巧合,吐鲁番的常住人口只有六十万,市区没多大,唯一的巧合就是咱们在洗浴中心遇到了那个老逼登。”

花木兰还是不相信,他道:“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呢?”

“老王进山之前,咱们也不知道二十年前科考队的死因,现在寻思也没用,出去后咱们也得先去西域。”

“不等姚师爷安排了吗?”

“我得先去研究研究曲婷婷那个小娘们,给咱们下毒,我能让她好好活着?”

四驴子嘟声道:“狗哥你不会想杀了她吧。”

“要不然呢,她都想害死咱们了,我还有用爱感化她?怎么着也得吓唬吓唬她。”

四驴子没说什么,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一个对你亮了刀子的人,留下来就是个祸害。

花木兰问:“那枪怎么办?找个山沟沟扔了?”

说心里话,我知道枪不好运输,被雷子抓到也不是件小事,不过我真是太喜欢枪了,有了这东西,我走路腰杆子挺得笔直。

没有人做声。

花木兰惊讶道:“你们不是想留着吧。”

我们一齐点头,有了枪,那就是正规军了,不管是遇见老毛子还是DW,不说杀人,最起码能自保。

花木兰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日文资料我们看的是一知半解,除了科考队,我们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

要是能出去把BB机换个电池,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新的线索。

其实我并不在意这群人是谁,我在意的只是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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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着牛皮本中的照片时,我越发觉得照片中的一个黄种人看着有些熟悉,他身材不高,长相清瘦,在那个年代,穿着也很时髦,不过和其他几个黄种人相比,他穿着的风格好像有点不同。

“哎,你们看看这个照片。”

四驴子接过照片看了看道:“看啥呀,后面是戈壁,看不出来是哪呀?”

花木兰侧身看了看照片,脸上越来越严肃,她惊讶道:“这个人有点像是孔老师呀。”

“操,是他,你看眼睛,基本上一模一样。”四驴子跟着惊呼。

他俩的回答印证了我的想法,我道:“孔老师二十年前进过罗布泊,怪不得他知道沿着河流找罗布人,这老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花木兰分析道:“难不成孔老师一直在什么组织里,孔老师对古文字有研究,不少盗墓贼都找孔老师鉴定青铜器上的古文字,这么说来,孔老师一直在搜集资料。”

“有可能,那么,当初从罗布人部落出来之后,孔老师并没疯,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目的就是怕咱们问他那些青铜器上面的铭文。”

分析完这些,我心里是又气又恨,当初微子启墓的铭文、人皮地图都是孔老师这个王八犊子翻译的,万一这老小子使坏,我们一切的分析都是白忙活。

不过想想也有点不对,孔老师毕竟带我们找到了罗布人,还从罗布人那取得了商王的青铜器。

孔老师不是为了钱?巴图尔也不是为了钱?难不成这个组织真的是为了寻找上古神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此时,所有人都盼着老王进山,能够充当翻译,我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阿婆。

两天后,老王如约而至,我急忙把这两天的事给他说了一遍。

老王早就知道了后山上的事,老王说当初,那群人就是他的父亲进的老寨。

九十年代初,村子里来了三个大鼻子洋人和两个小鬼子,还有一个说汉语的充当翻译。

当时老王的父亲也是邮递员,那群人请求他带着进山去找苗人。

九十年代初,人们很朴实,面对外国友人更是充分展现热情。

于是,老王的父亲带着那六个人进山了,去的地方也是老寨。

那群人自称是国际考察团,想要了解当地的风俗习惯。

老寨的人与世隔绝,来了外人更是热情,杀鸡宰羊招待。

吃饱喝足之后,那群人想要巫医给他们看看身上发黄的事,苗医也没有推辞,直接拿出看家本领,治好了几人。

万万没想到这些王八操的狼崽子刚治好病,就想要苗寨的东西,从老物件到金银玉器,啥玩意都要。

老苗人热情,人家要就给了,寨子里给他们送了不少东西。

可这群人还不满足,要让苗寨少女陪睡。

这样的要求让老王的父亲难以开口翻译,一个老毛子对着老王的父亲肚子就是一脚。

可他们低估了邮递员在苗寨中的身份地位,一脚踹上去,苗寨的人怒了。

苗族的长柄弯刀可不是用来吹牛逼的,那群人连枪都没来得及掏就被苗人按在了地上。

虽说苗族人有“祀奉祖先,忘却仇人”的传统,但是对于来犯之敌,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苗人砍掉了他们的双手,这群人疼的和泥鳅似的在地上打滚,苗人拿起绳索往脖子上一套,直接将这群人拖到了后山——斩人头,祭先祖。

我问老王当年的科考队的细节,确定只有,六个人进山?

老王说他的父亲一直把这件事藏在心底,临死前他也没透露过半个字,这些还是父亲死后,他接替了邮递员,老寨里面的人才和他说的这些。

老王还说苗人敬畏先祖,最痛恨的就是盗墓贼了,为了防止盗墓贼,老寨至今还保留着在悬崖峭壁上悬棺而葬的习俗,不过我们是考古队,为国家办事,所以不用怕,老寨里面的人都很尊敬我们。

我脑补了一下二十年前国外科考队临死画面,一股寒意从脚后跟升到了天灵盖,也让我打消了想向阿婆问当年科考队详情的想法。

我真怕阿婆把我们和科考队联系在一起,那么我们的人头也得摆在后山的木桩上。

我们哪是什么科考队,我们是贼,是苗人最痛恨的盗墓贼。

泡完最后一次大缸,我们立马收拾东西,准备出山,我想给阿婆留下一万块钱,但阿婆不肯收,也不要其他的东西,老王说这里的人吃饭穿衣都是自给自足,基本上用不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钱,能用到钱的地方,也就是买个盐之类的,不过当地会给他们补助,所以他们并不需要钱。

既然不要钱,我们就按照老江湖最高礼节答谢,我们四人跪成一排,三个响头磕得恭恭敬敬。

返回外界时,我们带上了牛皮箱和枪支,我对老王说枪支如果交给当地,当地肯定会调查,弄不好老寨的一些人还得进监狱,所以枪支我们带回所在城市,随便弄个理由上交就行,这样也不会和苗人扯上关系。

老王很感激。

返回老王的村子,我们不敢停留,留下十万块钱准备匆匆离开。

我告诉老王说是国家给我的看病经费,苗寨治好了我们的病,这笔钱就留在这,以后他们需要什么,直接用这笔钱买就行了。

临走之际,老王的媳妇还给我装了一编织袋的东西,我们推辞不过,只好感谢收下,扛着东西,我们直接离开了老王的村子。

先不说我们现在的造型,就是一身的腥臭味也能给人熏个跟头。

但我们不停留洗漱,因为害怕老王反应过来,再给我们举报了。

我们找了个小水沟清洗身体,我们和花木兰背对背地洗。

花木兰道:“我看着你们呢,你们要是敢回头,我弄死你们。”

此时,没人有心情开玩笑,我道:“刚才给姚师爷打电话了,说了这边的事,他让咱们先找个地方稳住,他派人过来接咱们,估计得两天,咱们住两天宾馆,可以吗?”

没人反对。

我继续说:“一会洗完澡洗衣服,这边的天气,有两个小时衣服就干了,然后我去镇子上买了行李箱,要是没有行李箱就弄两个塑料袋,你们在这等我,要不然牛皮行李箱太扎眼了。”

花木兰道:“我和你去吧。”

“行,还有就是BB机的事,这玩意让姚师爷找关系修吧,要不然,在这小地方拿出个BB机找人去修,肯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赵悟空道:“你给师爷打完电话,师爷也给我打电话了,师爷说不让你俩碰枪,等他来了之后亲自处理枪支。”

“咋地,给咱们没收了呀。”我问。

四驴子接话道:“我估计是这个意思,还没捂热乎呢。”

……

两天后的下午,姚师爷和万把头来了,我们在宾馆碰面,带来个笔记本,让我们把所有资料都拍成照片,然后打包压缩,他要发给懂鬼子话的人翻译。

看到两把枪,姚师爷也很喜欢,他道:“现在管得严了,九十年代的时候,村里的小卖店都有卖气枪的,真后悔那时候没买一把。”

我直接问:“孔老师有消息了吗?”

姚师爷一脸懵逼,他道:“那老头子不是疯了吗?”

花木兰又把孔老师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姚师爷的脸色越来越冷,不知道是不是在责怪我们没有和他说这件事。

沉默了良久,姚师爷道:“如果说孔老师二十年前参加过境外探险队的话,那他现在也是身处其中,咱们得抓紧时间了,想办法给他们来个截胡。”

我道:“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吐鲁番,一是打前站,看看孔老师会不会露面,二是收拾一下曲婷婷,那娘们差点没弄死我们。”

“曲婷婷的事,还是冷处理,咱们还有用得上那娘们的地方,要不然,我的村子就白盖了。”

虽然不甘心,但姚师爷不让动的人,我也不敢私自动手,我换个话题道:“二十年前的科考队有八个人,老王说有六个人死在了苗寨,还有一个人是孔老师,那么剩下的一个人是谁?会在哪?”

其实我想问的是姚师爷知不知道科考队的事,反正都是盗墓行当里面的人,多多少少对探险队都有了解。

姚师爷认真道:“不对,你说的不对,除了孔老师,还有两个人。”

“不是八个人吗?”

“得有人拍照,我估计拍照的就是死在苗寨中的翻译,这样一来,这个队伍中应该还三个人活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王说过,二十年前进山的是三个西洋鬼子加上两个东洋小鬼子,还有一个翻译。

牛皮笔记本的照片中三个洋鬼子应该都死了,翻译也死了,除了孔老师,应该还有两个黄种人,国籍不确定。

姚师爷再次打电话催促翻译的人,让他快点把翻译的文件传过来。

对方直接在电话中告诉了姚师爷文件的内容。

一部分是对国内当时的情况调查,一部分是有关西域响马的描写,还有一部分是法律法规。

这些内容都没什么价值。

有价值的是历史资料,资料也比较广泛,有商王朝的,有周代的,还有契丹人的辽国和党项人的西夏。

还有一部分资料是科兹洛夫盗挖西夏黑水城的记载。

姚师爷问:“牛皮笔记本里都记载着什么?”

对方答:“主要就是记载在西域挖了三座大墓的过程,挖到了球形的青铜器、和田玉、不融化的寒冰壶啥的。“

“写了是哪个三个墓吗?”

“小鬼子不写人话,都是墓1、墓2的名称,我估计他们也不知道挖的是谁的墓?”

“行,我知道了。”

姚师爷挂断了电话,万把头拿着胶卷道:“应该是商代墓,你们看,这是商虎食人卣。”

商虎食人卣存世量有两件,器形立意奇特,商虎食人卣造型取踞虎与人相抱的姿态,虎以后足及尾支撑身体,做成卣的三足,虎前爪抱持一人,人朝虎胸蹲坐,虎欲张口啖食人首。

在我眼里,这件青铜器的精美程度超过了四羊方尊,可惜的是两件国宝都流失海外,一件藏在高卢老乌鸡的博物馆、一件藏在小鬼子的博物馆。

没想到西域还有这样的神器存世。

万把头道:“商虎食人卣是成对出现的,胶卷里只有一个,应该还有一个。”

我接话道:“如果是九个人的队伍,意外中毒,去苗寨治疗,死了六个,剩下三个人能把青铜器运出去吗,我觉得他们是找到了青铜器,但都没运出去,他们的可靠行动,可能因为这六个人的死亡而终止。”

花木兰问:“会不会就是罗布人神庙里的那些东西?”

万把头答:“不可能,小鬼子拍照很仔细,大到青铜器,小到羊脂玉扣,都有照片,他们要是找到了镇墓兽,肯定会拍照的。”

我和万把头的想法一样,这样一来,胶卷中的青铜器应该还在大漠之中。

可也不对呀,那六个人死了,可孔老师还活着,这么多年,孔老师一年摸一件,也该把青铜器都带走了。

我看向姚师爷,姚师爷知道我想问什么,他低声道:“我混迹盗墓这么多年,接触的掮客不少,没听说谁收过商虎食人卣,不过掮客嘴严,可能是故意隐瞒了。”

“不可能隐瞒,商虎食人卣的交易,绝对不是掮客能搭桥交易的,还有,孔老师要是卖了青铜器,身价不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过亿,也得是大几千万,你看他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有钱人吗?”万把头道。

姚师爷点头道:“有道理,这样,你们几个还是去吐鲁番,找那个中医好好问问,我和万把头整理资料,咱们电话联系。”

兜兜转转,我们再次返回吐鲁番,姚师爷说他会把枪给我们带过来,原来没枪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心虚,现在有枪了,心里就开始惦记了,总觉得枪不在,腰杆子就不硬。

我们在市区寻找老头子的下落,结果听小粉灯里面的人说老头子死了,我们离开吐鲁番的第二天,老头子就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逃逸。

我不相信这是巧合,于是,找到了案发地,听周边的商户说,那天,一辆黑色无牌轿车开的很快,撞到老头子也没减速,直接从脖子上压了过去,老头子被拧成麻花了。

种种迹象表明,老头子是被陷害的。

返回宾馆,我们都觉得全身无力,花木兰坐在沙发上,四驴子和赵悟空在窗边抽烟。

我道:“我有一种感觉,有人在诱导咱们参与什么事。”

花木兰和我想法一样,她道:“我也有这种感觉,老头子故意引导咱们去苗寨,然后发现行李箱。”

“对,我估计是他们想利用咱们分析出来线索,然后来个截胡,操,咱们还想着截胡境外组织呢,人家才是黄雀。”

四驴子疑惑道:“不对吧,老逼登只说了苗医能治咱们的病,可没说让咱们去湘西呀,贵州,云南都有苗寨,就算咱们去了湘西,也不一定能去老寨那个村子对吧。”

“如果对方熟悉咱们分析问题的方式呢?”

“我去,那咱们岂不是一直在别人的监控下。”

“就算不在监控下,也有人在步步安排咱们,引导咱们。”

我深吸一口气道:“我怎么觉得,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孔老师呢,他带咱们找到罗布人,让咱们吃到甜头,然后让咱们逐步分析,只要咱们找到他们想要的线索,咱们也就没了价值。”

“那咱们要不要躲一下?”

“躲哪去?”

四驴子看着我,没说什么,在他心里,也没有地方可躲,要是回家,肯定会给家人带来灾祸,要是回姚师爷的狐狸场,和一群喂狐狸的女工在一起,本质上和吐鲁番的宾馆也没区别,因为出了事,也不会有人帮我。

要是随便找个城市躲一下呢?

我说了我的想法,在姚师爷大队人马没进来之前,我们随时都有危险,那群人能杀了老中医,取走我们的小命也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

孔老师背后的后盾强大,随随便便弄些人进大漠,都能在官方混个考察团的身份。

人家是正规军,我们是盗墓贼,即使闹到衙门,我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再说,谁也不能保证衙门里没有他们的人,弄不好真会出现“堂下所跪何人?为何状告本官?”的情况。

所以,此时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留痕迹地溜走。

花木兰想了想道:“万一孔老师他们报官呢?”

“咱们进去了,孔老师不也得进去?”

“人家背后有人支持,说不定早就洗白了,咱们呢?”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本以为当了贼可以为所欲为,到头来还是想着保命。

当当当

急促的敲门声让人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服务员敲门没怎么大声,也不会如此急促。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

我强装镇定问:“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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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道:“你们谁买蛋糕了吗?”

“没呀,不会是雷子吧。”

“雷子直接从前台取卡就能抓咱们。”

说罢,我走向门口,顺着猫眼望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小哥,头戴安全头盔,身上还穿着蛋糕店的工作服。

打开门后,小哥直接将装蛋糕的保温袋递了上来。

我笑着道:“您送错了,我们没订蛋糕。”

小哥后退一步,看了看门牌号道:“没错呀,吉祥宾馆508,就是这个房间呀。”

“你送错了,是不是前一任房客留错地址了。”

“你是叫许多吗?”

我心里一惊。

“对吧,叫许多就对了,收货人就是许多。”

说完,小哥又把袋子递给我,我将信将疑接过,接手的瞬间,一种沉重感袭来,这个蛋糕最少二十斤。

难不成是姚师爷把枪送来了?我们在吐鲁番的地址只有姚师爷知道。

小哥离开后,我将蛋糕放在茶几上,沉重感让所有人心跳加速。

花木兰手快,直接打开保温袋,里面是一个硕大的寿桃,没有卡片,也没有生日帽,只有一把不锈钢的西餐刀。

“这啥玩意?”

没人搭理四驴子,我直接拿西餐刀切蛋糕,刚切下来两公分,下面就是一个坚硬的东西。

随后我直接用手拨开表层的奶油,令人作呕的画面出现了——淡黄色的头发。

寿桃内包裹的是一颗人头,还是曲婷婷的。

花木兰立马冲到卫生间剧烈呕吐,我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有人杀了曲婷婷,人头还被冰冻过。

四驴子恨得咬牙切齿,眼睛都红了。

赵悟空在保温袋里翻找,寻找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我道:“猴哥,给师爷打电话,告诉他这边的事。”

四驴子大骂道:“杂种操的,我要杀了他。”

“我和你一起去,但前提是,咱们得知道是谁。”

“一定是姓孔的那个王八操的。”

花木兰从卫生间走出来,斜身而站,强忍恶心道:“你们别冲动,人家敢送人头过来,肯定做了万全的准备,你俩去,送人头吗?”

赵悟空打通了姚师爷的电话,他语速极快地说了这边的情况。

姚师爷沉默了良久道:“先把人头处理了,带到戈壁附近,用黄沙掩埋,然后你们立马回狐狸场,飞机回来,安排人手保护你们的安全。”

挂断电话,赵悟空道:“咱们要是现在报警,人头和咱们无关,要是咱们把人头处理了,就算摊上人命官司了。”

我道:“报警,报警咱们也跑不了。”

四驴子附和道:“对,我从来不相信官方。”

赵悟空生气道:“报警最起码能保证咱们的安全。”

四驴子骂道:“滚犊子吧,你想想,哪个黑势力倒下的时候,不是长达几十条的罪行,这些罪行就没人举报过吗?落马的官员,新闻报道违纪情况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得几分钟,早就没人知道?两年的窑子你是白蹲了。”

“我也不希望报警,别商量了,先处理人头吧。”花木兰道。

此时,我们真是骑虎难下,我不明白孔老师送人头的目的,恐吓?威胁?

突然,又有人敲门,与此同时,外面有人道:“警察,例行检查。”

我顿时就麻爪了,无力感席卷全身,敲门还在继续,我强撑着抓了一把奶油,胡乱地往四驴子和赵悟空的脸上摸了一下,开门前又扯了一把花木兰的领口。

开门时,警察向屋内望了望,我强装镇定道:“不好意思啊,收拾一下。”

“干什么来的,开门这么慢,身份证,你们都把身份证拿出来。”

花木兰笑道:“过生日来的,开门前擦了擦手。”

警察把我们的身份证挨个在他的手持仪器上贴了一下,确定不是逃犯后,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花木兰道:“小姑娘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关门的瞬间,我直接坐在了地上,太他妈险了。

刚送完人头就有警察来查房,这绝对不是巧合。

屋内的四个人,有人摊在床上,有人坐在地上,没有人说话,而曲婷婷的人头就藏在床底下,要是刚才警察进来,顺着奶油印也能发现人头。

对方是想让我们死呀。

寂静的房间内,我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我扶着墙站起身道:“没时间了,处理完人头,赶紧跑。”

“我,我也想啊,心脏突突的,没劲啊。”

我给了四驴子一巴掌,骂道:“人头的冰化了,血水就流下来了,再不跑,都得死。”

我将人头装进保温袋,怕不结实,我又加了两层塑料袋。

出门直接打车,去大漠是来不及了,我们直接和司机说去巴图尔所在的村子。

一路上我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人头渗出血水,或者发出什么味道。

到了村子,我们直奔巴图尔家,他家已经空无一人,骆驼也不见了,我们将人头埋在了后院。

完事后打车直奔机场,在车上,我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人来不及反应,先是得到了老中医的死因,又收到了曲婷婷的人头。

到达机场后,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新疆的机场有很多武警,而且新疆的安检程度也是数一数二的。

吐鲁番机场是个小型机场,有时候两天才会有一班飞机,2011年全年起降才两百多架次,吞吐量八千多人。

很不幸,今天没有航班,明天才有一班飞乌鲁木齐的。

没有航班,机场里也没什么人,除了值班的工作人员,就只有两队巡逻的武警。

四驴子道:“咋办,长时间在机场呆着,武警也得怀疑咱们。”

“那去哪?”

“你是狗头军师,你说个地方呀?”

除了机场,我也想不到别的地方,现在我们要放着孔老师的人,也要放着警察,去哪都不安全。

花木兰道:“你们说,姚师爷真会保护咱们吗?”

我看了一眼花木兰,一整天都是急急忙忙,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想了一下道:“姚师爷也怕咱们进监狱,有些事是咱们一起干的。”

花木兰把手机屏幕对准我,上面有七个姚师爷的呼叫记录。

“我一直在打姚师爷的电话,打不通了。”

“万把头呢?”

花木兰打开了万把头的通话记录,还是没接通。

我不信邪,拿出手机想要试一下,却看见手机有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内容是“你知道我是谁,我这边也不安全了,你们四个先躲一下,我要是能出去,会想办法救你们。”

不用多想,姚师爷用生号给我发的,我回拨了过去,对方已经关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此时,我们算是彻底无依无靠了。

四驴子问:“要不要找一下黄老板?”

“找他有啥用,他能开飞机过来呀,咱们现在想离开吐鲁番都难。”

“买二手车呢?”

“更危险,随便一个大货都能把咱们包成铁皮人肉馅的饺子。”

“操,那怎么办?”

我咬着牙,摇了摇头,我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最安全的机场不能久留,火车站总让我觉得差点意思。

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到别的地方,我决定退而求其次,我道:“要不然,要不然去火车站蹲一宿去,火车站有武警岗亭。”

他们几个人点了点头。

与机场不同,吐鲁番的火车站很热闹,有了安全感,人也冷静下来,我们开始分析这件事。

幕后黑手不可能是别人,只能是孔老师。

我分析孔老师的目的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可目的是什么呢?让我们不要参与这件事了?还是让我们快点分析出宝藏的位置?或者说把我们逼上绝路?

花木兰分析道:“孔老师有可能是记恨上次出大漠时,咱们没救他。”

四驴子梗着脖子道:“怎么没救,你还给他送医院去了呢。”

话音刚落,突然有人拍了我肩膀。

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孔老师,他还是带着儒雅的眼睛,一脸的学者风范,但脸上多了阴狠和邪魅。

“你们知道我是谁了吧?”

孔老师连口音都变了,说完,他还用下颚指了指一旁的武警岗,那样子好像在说我们可以报警。

我强压怒火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呀,一起吃个饭?”

“吃你妈。”

孔老师笑了笑道:“还想吃人呀,刚才的蛋糕不好吃吗?”

“说吧,你什么目的?”

“有个墓,需要你们帮忙。”

“你们什么人找不到,我们干什么?”

“我是能找到人,可没人愿意死呀。”

孔老师的话句句带有威胁。

我也是横了心,笑着道:“行呀,走,去我们的宾馆吧,到那细谈。”

我们分两辆车返回宾馆,我和孔老师全程没说话。

进入宾馆后,孔老师开始摆谱了,他道:“你们几个挺聪明,也是盗墓行内难得的菩萨心肠,商王墓,去了还有机会活,不去就是个死。”

“是吗?”

“你们找不到姚师爷了吧。”

“你把他怎么了?”

孔老师干笑两声道:“你们不尊师重道,我就帮你们照顾照顾喽。”

我也冷笑一下,对着四驴子使了个眼色,四驴子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拿着毛巾走了出来。

“孔老师,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你们不是去苗寨了,怎么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孔老师嘴角上扬。

我也跟着笑了一下,随后一脚踹在了孔老师的心口上,直接将孔老师踹翻在床上,四驴子手脚更快,他迅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用毛巾勒紧了孔老师的脖子,随后一记重拳,孔老师的眼镜都镶嵌在眼眶里了。

赵悟空和花木兰按住孔老师的腿,四驴子用力绞着毛巾。

我骑在孔老师的肚子上道:“我们不仅是菩萨心肠,还是活菩萨呢,现在就送你去极乐世界享乐。”

孔老师脖子上的血管都鼓了起来,四驴子还是不解气,大拳头如雨点般往孔老师脸上砸。

也是,谁杀了我的娘们,我也是这个表现。

没两分钟,孔老师就断了气。

四驴子还不解气,直接将尸体踹在了地上,花木兰拿起毛巾,清理床单上的溅到的血迹。

我估计孔老师临死也想不明白,原来圣母心泛滥的我们,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血无情。

此时,我想的很简单,反正也活不了了,死也不能死的太窝囊。

四驴子道:“反正也杀人了,杀一个也是死,杀两个也是死,得看看他们背后是谁,能把咱们欺负成这样。”

翻出孔老师的手机,我找到一个高频的联系号码,接电话的是个女声。

我道:“你认识孔老师吗?”

“你是谁?”

“许多。”

“孔老师呢?”

“死了。”

对方一阵沉默。

我继续道:“放过师爷,你们要盗的墓,我去当排头兵。”

对方冷冷来了一句“等电话”后,直接挂断了。

做完这一切,我心里异常平静,而且还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花木兰去买了一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我们行李箱拖到公路边的大漠烧了。

那个年代,拿个壶去加油站还能买到汽油,要是放在现在,加油员都不带搭理的。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三点,我们坐在宾馆,花木兰破天荒地抽起了烟。

此时我们都是深陷泥潭,越挣扎,陷的越深。

留给我们的选择并不多,无非就是两种,第一种替他们去盗墓,第二种就是见面时再拼杀一场,临死前抓几个垫背的。

次日下午,我们没等到那女人的电话,却迎来了姚师爷,姚师爷直接来了宾馆。

一见面,姚师爷对着我们点了点头,他燃起一支烟道:“万把头在他们手上。”

我抛出问题:“你有什么打算。”

“他们让咱们自己组织人马,盗商王墓,用盗出来的东西换万把头。”

“万把头的背后不是有官家人吗?帮不上忙吗?”

“真出事了,谁不想撇清关系,保住自己的乌纱。”

姚师爷继续道:“他们找到了商王武丁的墓,需要咱们把东西挖出来。”

“在哪?”

姚师爷用手指了指地下,应该说的是吐鲁番。

花木兰问对方是谁。

姚师爷说是一个老毛子地理学会暗中支持的考察队,他们想要找一件拥有神秘力量的青铜器。

关于这件青铜器,姚师爷也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对方说这件青铜器很强大,老毛子是从西夏的资料中看到了这件青铜器的记载。

前文说过,西夏是老毛子的科兹洛夫发现的,能运走的资料也都运到了毛子国,当初蒙古人一统天下建立元朝,修了《宋史》、《辽史》、《金史》,唯独没有修撰统一时期的西夏国史。

西夏的资料都在毛子国,现在国内的专家学者想要研究西夏,都得去毛子国的博物馆申请查阅资料。

毛子国有西夏最全面的资料,对于一些历史也有独特的见解,比如成吉思汗的死,国内官方有中毒、雷劈、遇刺等说法。

而毛子国通过研究西夏资料,得出了成吉思汗的死因,西夏王妃古儿别勒只·豁阿皇后在陪成吉思汗过夜时,咬掉了他的命根子,流血不止,失血过多而亡。

这也是蒙古人不给西夏修史的原因。

历朝历代都是后世给前朝修史,时间久远,加上推翻前朝肯定得添油加醋说一些不实之词事,而老毛子得到的西夏史书都是当朝记录的,真实性比较高。

我们要去盗的墓和西夏没有半毛钱关系,非说有关系,也就是西夏史书中的关于武丁的记载。

商王武丁的一生比较传奇,他在位的五十九年是商朝最兴盛的时期,史称武丁中兴,老毛子相信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武丁墓中。

姚师爷说这次对手十分强大,不能牵扯过多的人进来,他就带着我们四个去盗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四个人,只有赵悟空的打洞技术能说得过去,不过放在盗墓的行当里,赵悟空的技术就是个菜鸡。

花木兰还能修补青铜器,而我和四驴子,懂得挺多,没有一门是精通的,只能算得上力工。

姚师爷道:“据我所知,逼咱们去盗墓的,就是毛子国的地理协会,他们还找了一个队伍,两个队伍在集合后才出发。”

“还有一个队伍?”

“对,两个队伍拼车挖墓,地理协会只要他们寻找的东西,剩下的东西都是咱们的。”

姚师爷说这个墓干好了,我们有钱赚,只是不确定另一个队伍的领队是谁,带着哪些人,分成的事得见面才能谈。

老寨中牛皮行李箱中的文件有关于武丁墓的记载,二十年前的科考队挖了一个商王墓,结果全员中毒。

孔老师和其他两个人在吐鲁番找苗医治好的,而其他几个人找到苗医的时候,苗医已经没有草药了,所以推荐他们去了老寨。

牛皮箱里还有关于西夏党项人的记载,西夏亡国后,一部分西夏人逃到了四川一个叫做木雅的地区,木雅地区在哪,至今学术界也没有定论,大概范围在今康定县拆多山以西,雅砻江以东,乾宁县以南,九龙县以北的地区。

西夏人在木雅地区建立了一个小政权,号称西吴王,这个自公元1230年左右开始,一直持续到了清朝康熙年间,持续约五百年左右。

十九世纪初,老毛子发现黑水城,得到大量的西夏资料,自那以后,老毛子地理协会一直致力于西夏文物的发掘,建国后,西域地区搞核试验,军事戒备也是最高等级,老毛子进不来,后来中苏交恶,老毛子更是没法进,一直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后,老毛子的考察队才陆续进入西域。

我问姚师爷老毛子究竟想找什么,姚师爷说可能和我们的目标一样,也是找商朝国器。

我们是从微子启墓中得知的商朝国器线索,而老毛子是从西夏历史文献中找到的神器记载,十有八九我们要找的东西就是一样东西。

前文说过,唐朝太宗年间,李世民多次派大军征讨西域,灭掉西域诸国建立安西都护府。

安史之乱后,唐朝失去了对西域的掌控,西域形成了回鹘汗国,回鹘汗国统治阶级内讧,黠戛斯人趁机杀了回鹘可汗,捣毁王城,回鹘汗国灭亡。

回鹘人四散奔逃,其中最强的一支回鹘人进入了甘州地区,建立政权,史称甘州回鹘,也叫河西回鹘。

河西回鹘从唐朝文宗年间开始,一直持续到了北宋仁宗时期,国祚一百八十年。

灭掉河西回鹘政权的人,就是西夏的开国皇帝——李元昊。

李姓是唐朝皇帝给党项族统治者的赐姓,唐亡宋兴,党项的统治者又改姓赵了,后来李元昊建国,又恢复了拓跋旧姓,后来又自己给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自己改姓,所以嵬名曩霄、拓跋元昊、嵬名元昊、赵元昊、青天子、李元昊,都是一个人。

李元昊就不展开说了,得大几千字,反正就是回鹘统治西域,李元昊灭回鹘。

我们有理由相信西域的瑰宝落入李元昊统治的西夏。

西夏灭国时,蒙古大军将西夏王陵掘地三尺。

成吉思汗的大军是游牧民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金银之物并不感兴趣,他们需要的只是土地和牛羊。

蒙古大军在西征中,灭掉了诸多国家,蒙古大军唯独挖了西夏的皇陵。

论陪葬品的多少和值钱程度,宋朝的皇陵要甩西夏皇陵好几条街,而蒙古人灭掉南宋后,对宋皇陵并不感兴趣,还让妖僧杨琏真迦捡了便宜。

蒙古人对西夏皇陵那么感兴趣,很有可能也是为了找某样东西。

听完姚师爷的讲述,我疑惑道:“听您这意思,要是在商王墓中找不到老毛子想要的东西,老毛子还得挖成吉思汗陵呗。”

“从考察队的笔记中推断,可能是这个结果。”

四驴子道:“老毛子得长几个牛子,能找到成吉思汗的墓。”

姚师爷点燃一根烟,吐雾道:“不好找呀,小鬼子用卫星搜索都没结果,北方和西域都草原都搜遍了,也没找到。”

成吉思汗死在宁夏境内的六盘山,弥留之际,守护在身旁的部将遵照传统习俗,在白骆驼额头上取下一绺绒毛放在成吉思汗的嘴上,吸收了他最后一口气,留下灵魂。

蒙古大军中最精锐的八支部队带着遗体和绒毛前往下葬地,相传八支军队按照四面八方前进,没几个知道成吉思汗的遗体是哪支军队在护送,沿途遇到的所有人都作为殉葬者,不留任何活口。

其中一支军队就是现在的达尔扈特人的祖先,意为成吉思汗的守灵人,近代考古证实,他们守的只是成吉思汗的衣冠冢。

所以,成吉思汗陵在哪,至今也是个谜。

姚师爷突然话锋一转,他道:“我还是希望老毛子想要找成吉思汗陵的,因为找不到,要是让咱们去找木雅地区,那就不好说了,虽然有钱赚,不过和别人搭伙过日子,长久很定生乱子,还是那句话,干盗墓的,哪有好人。”

“另一个队伍啥时候来?”

“两天后吧,我也得等通知。”

“万把人不会有危险吧?”

姚师爷长叹一口气道:“大概七八年前吧,有一伙人找过我,说想雇我的队伍去新疆戈壁盗墓,我当时觉得西域不会有大墓,加上那伙人是生人,我就没答应,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来了,万把头不会有事儿,国内盗墓的高手不多,老毛子想灭口也得掂量掂量。”

“七八年前的那伙人,也是老毛子的人?”

“不然呢,要不是咱们挖了微子启的墓,谁能想到新疆能有商朝的古墓,这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绝对是挖了黑水城的老毛子。”

“商朝墓不会真有诅咒吧。”

姚师爷哼笑一声道:“有个屁的诅咒,二十年前的科考队和你们遇到了同一拨人,老毛子想不明白,你们还能想不明白?”

“高昌人?”

“对,你们分析的没有错,我让人去高昌人的村子问过,他们有用蠕虫下毒的习惯,真是喂不饱的狼崽子,我后悔给他们盖村子了。”

赵悟空道:“咱们这样算不算卖国呀?”

正义判官四驴子再次天降正义,他咧嘴道:“你他妈个泼猴,有人有钱出装备,让咱们去挖宝贝,那他妈是活菩萨呀,和卖国有个勾八关系。”

“可他们是老毛子啊。”

“操,老毛子怎么了,咱们是盗墓贼,老毛子出钱,咱们花老毛子的钱,那不是爱国吗?”

四驴子的回答无懈可击。

四驴子还举了一个例子,他说马来西亚的汽油一块钱一升,咱们国家的汽油八块钱一升,卖八块钱一升也没什么,那不要脸的还年年吵吵亏损,如果有国外加油站进入国内,咱们都加国外的汽油,亏死国外的加油站,国内的加油站卖的油少了,亏损自然也就少了。

不是抵制国外的东西才是爱国,买国外的油,让国外企业亏钱,这也是一种爱国。

我听得直点头,四驴子的三观,一点毛病都没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两天后,我们在尉犁县见到了另一个队伍,他们领队姓张,江湖人称张工,早些年和姚师爷合作过,也算是熟人。

张工的队伍有三个人,负责驼队和装备运输的杨伟,三十五岁左右,负责探顶下针的张浩,是个小年轻,估计比我们大不了几岁,还有一个负责打洞的人。

这个人我认识,挖微子启墓时的川娃子。

川娃子见到我们很兴奋,他道:“哎呀呀,咋个是你们呀,太好了,上次走的急,没留你们的联系方式,孙把头找不到人了,赶紧的,先加个好友。”

一番寒暄,我们得知张工的队伍是受雇进的大漠,旱涝保收,一人五十万,要是挖到东西再拿提成。

张工并不知道老毛子的存在,他们只以为是有人雇佣他们拼车,不用花车费,还有钱拿,傻子才不干呢。

姚师爷和张工几年不见,原来也是萍水相逢的关系,所以姚师爷也没透露什么,张工还以为是姚师爷缺人,安排人找的他,一直在称赞姚师爷讲义气。

杨伟做自我介绍时,他特意说以后叫他硬哥就行了,千万别叫他伟哥,更不能叫他的大名,谁要是叫他大名,谁不举。

我心里觉得好笑,硬哥的爹妈也是对他希望还挺高,让他做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好,真好。

张工的队伍主要在西南地区活动,说准确点就是成都和西安两头跑,成都有沉船墓,西安的古墓就不用说了,十三朝古都可能没有概念,用数字来说,西安建城有三千年的时间,其中一千三百年作为都城。

西安的古墓可以说是一个挨着一个,一层挖完下面还有一层,千百年间,西安大地养活的盗墓贼不计其数。

张工的年纪比姚师爷小,他对姚师爷很敬重,张工吩咐他团伙的人说一切行动都听姚师爷的指挥。

两个队伍汇合后,我心里有点发毛,幕后的人这是把我们祖宗十八代都给调查了,知道我们四个的操行,特意找人把队伍给配齐了。

我本以为等到了队伍姚师爷会直接带我们进大漠,可姚师爷却说要等,他也没收到古墓的资料,还要等老毛子送资料。

我觉得姚师爷不仅不反感被要挟进戈壁,反而很享受这个过程,说心里话,有人出钱,有人给开绿灯,我们只要安心干活就行了,这他娘的都不能用善人来形容了,得叫肉身菩萨。

两天后,又来了一个男的,或者说来了一个二刈子。

二刈(yi椅)子是东北的方言,原来指的是太监,后来专门形容半男不女的人。

这个二刈子也就二十七八岁,长发、耳钉这些无可厚非,露腰牛仔裤和擦得惨白的脸我也能接受,就是那说话的声音,总给人一种尿不尽的感觉。

二刈子带来了古墓的资料,一份羊皮地图的复印件,地图上标注的都是西夏文,有人在地图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上写上了汉语注释,地图的形式是日月、沙丘、山脉、绿洲加上河流描绘的,其中太阳和河流正切,还真有点长蛇吞日的景象。

二刈子说地图是西夏人在楼兰国找到的地图,找到这个地方,就能找到古墓了。

我看了一眼地图,与其是地图,还不如是尿床后的床单,简单几笔勾勒的山丘和河流,我们拿命也找不到呀。

“除了地图,还有别的信息吗?”

二刈子娘们唧唧道:“还想要什么呀,你们知道破译西夏文有多难吗?就这一张地图,剩下的就靠你们的本事了。”

姚师爷深吸一口气道:“有和现在地图的对比图吗?”

二刈子瞪大了眼睛道:“想什么呢?还要现在的地图,要是知道在哪,我带人都能挖,还要你们干什么?老白菜帮子。”

我冷声道:“你放尊敬点。”

“哟,你可吓坏了我,这次我和你一起进戈壁,把我伺候好了还好说,要是让我不满意,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姚师爷道:“大漠环境不好,你细皮嫩肉的,就别进去了。”

“那能行吗?我不进去,谁看着你们干活呀。”

“你进去怕是不方便。”

二刈子哼声道:“我也不想去呀,进去一次,得做多少次保养才能缓过来,你们少啰嗦,尽快出发。”

姚师爷看了张工一眼,张工冷笑道:“万一你病了呢?病了不就不用进戈壁了,你对上面人也有交代。”

“哼,我能有什么病。”

张工随手操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啪的一声砸在了二刈子的嘴上,二刈子的嘴瞬间出血,疼的他直翻白眼,前面的一排门牙干掉了,支支吾吾的都快哭了。

张工道:“现在你有病了,赶紧去看看牙医吧。”

二刈子气的抓起挎包,娘们唧唧地走了。

张工的行为,再一次让我认识到盗墓行业的凶猛。

姚师爷的表情没有变化,他将地图递给我道:“地图就交给你了,咱们明天五点出发,出发前告诉我这个地点在哪。”

我咽了一下口水,心里说:“明天,不到一天的时间去破译地图,我得多牛逼,能有这两下子。”

但当着张工他们的面,我也不好反驳姚师爷,只能默默接过地图。

姚师爷说带着张工他们四川转转,了解一下当地的风俗习惯,我们四个留在宾馆研究地图。

川娃子不想出去逛,说要陪我们一起研究地图,姚师爷也没说什么。

姚师爷带着人走后,川娃子立马笑嘻嘻地从行李箱中摸出两瓶白酒,他道:“来来来,喝酒。”

我吸了吸鼻子道:“我也想喝呀,妈的这地图太操蛋,研究不出来去哪,明早怎么出发。”

川娃子依旧笑嘻嘻道:“怕啥子嘛,不喝酒,那脑子能好使吗?”

我和四驴子对视了一眼,觉得川娃子说的有道理。

花木兰恨铁不成钢道:“你们能不能先把正事干了。”

四驴子疑惑问:“谁是正事?我去。”

说完,四驴子还问川娃子,上次想让老天爷下屌那娘们怎么没来。

川娃子说那娘们干一趟活玩三年,要不是等米下锅,她不会干活的。

四驴子觉得有点可惜。

赵悟空不喜欢我和四驴子的说话方式,他觉得我俩说话太埋汰,他和川娃子聊得很投机。

花木兰骂道:“你们真是神兽,葡萄干当下酒菜你们都能喝进去。”

四驴子哼笑道:“葡萄干咋地,困难时期,我太爷喝酒都是洋钉子蘸酱油喝,不也喝的挺好。”

“你们就扯犊子吧,等姚师爷回来,骂不死你。”

说完,花木兰又推了我一下,骂道:“你赶紧看看地图呀,这是什么地方呀?”

我认真道:“地图的范围也就是一个住宅小区的大小,还是一千年前的地图,茫茫戈壁,上哪找去?沙丘会移动,河流早他妈干涸了,无论是绿洲还是高山,此时没有任何参考价值,看地图还不如问问土地爷呢。”

川娃子接话道:“找城隍,城隍比土地爷官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想拉花木兰一起喝酒,她一把将我手甩开。

花木兰气得脸色煞白,我第一次见到她这么生气,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

有道是女人的泪,一滴就醉,花木兰在一旁掉眼泪,我们也没了兴致。

四驴子拿起地图,上下来回倒手,他道:“狗狗,你说这地图哪面是正面?”

花木兰哭哭啼啼道:“人家川娃子会打洞,硬哥会探顶,咱们呢,咱们什么都弄不出来,不是给姚师爷丢人吗?”

川娃子谦虚道:“我那就是挖土,力气活,没什么技术含量。”

四驴子嘟囔道:“我还会打井呢,保证喷水。”

这话让花木兰彻底发作,她说再也不想和我们搭伙了,这话让我有了一种结婚的感觉,一个小媳妇在一旁哭哭啼啼说“我再也不跟你过了,离婚,明天就离婚……”

平时我和四驴子嘻嘻哈哈还行,但花木兰生气了,我俩也得认真,四驴子看不出来什么,就一个劲地捅咕我。

我也看不出来地图是哪,不过我知道方位,我认真道:“你们看这个地图,绿洲距离河流的距离有一扎长,不合理吧。”

四驴子负责捧哏,他道:“我说狗哥,哪不合理了,您给说说呗。”

“要是没有河流,有绿洲可能依靠的是地下河,可在有河流的地方,绿洲得在河流边上。”

四驴子表情十分夸张道:“对呀,咋回事?”

“这根本就不是标注的绿洲,那帮傻逼标注错了,这片茂密的植物代表的是季节,夏季。”

四驴子用口型骂了我一句道:“妈的,我和你说相声呢?我和你说胯骨肘子,你和我说城门楼子,问你地图是哪,你告诉我是夏季。”

花木兰听懂了我的意思,她惊喜道:“夏季太阳直射北半球,日出东北,日落西北,咱们只要算出夏季日落的方位,就有进大漠的方向了。”

我接话道:“对,现在也是夏季,等太阳落山的时候,用指南针测一下日落的方向是西偏北多少度就行了。”

四驴子赞美道:“还得是我狗哥,大写的牛逼。”

我拱手谢礼,四驴子给我一巴掌骂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赶紧的,还有什么信息?”

“除了日落方向,地图上的其他东西都是移动的,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咱们只能先找到古河道的方位,然后沿着古河道搜寻山丘的遗迹,除此之外,我是想不到别的方法了。”

“都过去千百年了,还能找到河道吗?”

“老规矩,还是找鹅卵石,说不定还能找到玉呢,锦上添花。”

女人的脸真是善变,前几分钟花木兰还哭哭啼啼,现在又和我勾肩搭背说我聪明。

花木兰问我为什么不早说,我说这是最笨的一种方法,我在思考有没有别的办法,要是天黑前想不出别的办法,那也只能按着西北方向一路搜寻了。

此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身处尉犁县,楼兰古城在我们的东南方向,我们只要确定日落的方位角,然后和楼兰古城连城一条线就行了,沿着这条线进楼兰,十有八九会见到地图标注的位置。

这条线大概有三百公里,以古人的交通条件,不可能将墓建的太远,拿唐朝距离,唐太宗李世民的昭陵距离唐朝皇宫不到五十公里,所以我断定武丁的墓也不会离楼兰遗址不会超过这个范围。

而且楼兰地处西域,这个距离还会大大缩短,具体来说不会超过五公里,这么说有两个理由。

第一,商王武丁的墓是被鬼方从内地中原迁徙到西域的,所以不会有太长的时间去修建陵墓。

第二,楼兰地处西域,戈壁环境,修墓的工匠不可能离城池太远。

况且楼兰城并不大,楼兰城遗址是个正方形,每一条边的长度都在三百三十米左右,楼兰城的面积和现在的高中差不多大,对,没错,就是高中。

所以我们重点的搜寻范围在楼兰城附近,以楼兰古城的中心和日落方向画一条线,从楼兰古城中心为圆心,画一个半径为两公里和五公里的同心圆,两个圆和日落方向相交的三公里就是我们重点要找的位置。

当然,这是两段三公里,一段在楼兰城的西北,一段在东南。

说句难听点的,三公里的范围,就是下洛阳铲,我们也能找到古墓。

姚师爷回来后,我说了我的想法,姚师爷一听很高兴,也认可我的想法。

老毛子道行很高,他们给我们弄了个考察队的身份,我们成了一个大学的科学考察队员。

在2011年,楼兰古城还是对外开放的,不过要层层审批,门票三千五,一个人还要交三十到五十万不等的保证金,但楼兰古城是禁止外国人进入的,可能是距离核试验的罗布泊太近了,也可能是洋人盗取了太多的文物。

现如今,楼兰古城已经彻底关闭,除了国家科考团,任何人都进不去了,当然,也有偷偷进去的。

老毛子给我们弄了个科考队的身份,让我们省去了很多麻烦。

私下了我问姚师爷,老毛子有没有给他透露其他消息。

姚师爷道:“我知道这地图是西夏人绘制的,参考的可能是回鹘的资料,或者说直接是楼兰的资料,老毛子进不来楼兰遗址,所以只能抓咱们当壮丁。”

“咱们挖出来东西,能运走吗?”

“挖出来东西,还不是咱们说了算,他们能给咱们弄身份,我也能给他们扣帽子,没这两下子,我那些钱算是白输了。”

一时间,我有一种错觉,姚师爷似乎并不关心万把头被老毛子扣下为质,反而有点激进地想要盗墓。

姚师爷左右看了看,低声道:“等咱们出大漠的时候,咱们的人会来接应,挖到什么宝贝,都是咱们的。”

说完,姚师爷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想了想,还是问了那个不该问的问题,我道:“万把头怎么样?”

姚师爷冰冷道:“天下无不散筵席,从你们开始盗墓开始,有些人再也见不到了,你们的那个白姐,我带你们认识孙把头、孔老师,咱们都是贼,一群为利益聚在一起的人,能牢固关系的只有利益,不过你们几个我是用心培养的。”

姚师爷的话说的没毛病,但我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他拍了拍我道:“你还年轻,承不住事,多学学曹操,宁可负了天下人,也休让天下人负你,没有这两下子,你连个坏人都当不了,这是社会,不是你们讲哥们义气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此时,我也只能点头附和。

姚师爷给我们说人在不同时刻心态会变化的,假如一个谈恋爱的人突然当了皇帝,可能会把女朋友封为皇后,要是结了婚的男人当了皇帝,十有八九要把自己的媳妇封为镇北大将军。

四驴子补充道:“不可能,光封一个镇北大将军不够,必须得加一句,无召不得回京,违者诛灭九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说我们现在有点像是暴发户的状态,手里有点钱,就觉得无法无天了。

从高昌老国王到孔老师,我们背负了两条人命,第一条人命可以说是情非得已,第二条人命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姚师爷说杀人是个上瘾的行为,那种主宰别人生命的感觉会让人上头,不加控制,肯定会生出祸端。

杀人只是走投无路才能用的手段,真正有脑子有手艺的人都是用手段去杀人,或者说,借刀杀人。

不过姚师爷也没批评我们,只是告诉我们要克制,遇事多动脑子,少动手。

张工连夜找了一个向导——贾和平。

贾和平已经到了撒尿粘鞋底子的年龄,少说也得有六十。

贾和平年轻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专职进戈壁古城遗址寻找瓶瓶罐罐,后来年纪大了,就接一些带寻宝人进大漠的活。

次日一早,队伍整装出发,贾和平一驼当先,两个队伍的人交替排列,总有一种互相防着的感觉。

硬哥一直和花木兰聊天,他很健谈,把花木兰逗的咯咯笑。

而负责金针探顶的张浩却一直沉默不语,从见面到现在,我只听他说过一句话“我叫张浩”。

张浩一直都是痛苦的表情,眼睛总是喜欢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川娃子就不用说了,这小子绝对就是个酒鬼,而且川娃子和我们三个玩的很好,尤其是赵悟空。

进大漠的路上,我们一人一瓶白酒,风沙当下酒菜,隔空喝酒。

姚师爷还给贾和平看了我们的身份证明,贾和平表面称呼我们是有学问的人,其实心里面门清,我们就是盗墓贼。

因为正常考察团都是从公路往楼兰古城走,而我们偏偏选择大漠,单凭这一点,老油条贾和平就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了。

晚上,我们来到了大漠的第一站——孔雀河。

贾和平说孔雀河是我们水源补给的最后一站,过了孔雀河就是茫茫戈壁无人区,除了枯死的胡杨,我们见不到任何活物。

晚上守夜人员也是姚师爷特意安排的,两人一组,姚师爷和张工,我和张浩,四驴子和硬哥,川娃子和赵悟空,说是两伙人合二为一,可人员安排明明就是互相看着。

这个季节,吐鲁番的日落在晚上九点半左右,姚师爷和张工是第一班,每一班两个半小时,要命的是我和张浩一起守夜,我有点话痨,张浩三棒子打不出来一个屁,我俩一起守夜,可以说是互相折磨。

轮到我守夜时,场面和我想的一样,我和张浩大眼瞪小眼,唯一的互动就是偶尔给对方扔一根烟。

姚师爷和张工守夜的时候,正好是日落,那时候也睡不着。

寂静戈壁,满天星斗,加上骑了一天骆驼,我是真困啊。

“张哥,你都挖过什么大墓?”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张浩盯着我瞪我半分钟道:“莫挖过啥大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都是闹着玩,打哈哈。”

这时我才知道张浩是陕北人,那口音和阿宝差不多。

张浩的聊天方式很特别,天都被他聊死了,我找话道:“有遇到什么怪事吗?”

“没有。”

张浩两个字的聊天方式让我绝望,我点燃一根烟,准备在营地附近走走,顺便精神精神。

“我以前来过这。”张浩突然和我说话了。

而我却没了聊天的兴致,我问:“也是摸宝吗?”

“是跟考古队。”

“考古队?”

“对,别看我这逼样,我可是考古队出身。”

我越听越糊涂,问道:“考古队出来盗墓?”

张浩也点燃了一根烟,慢慢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2008年,张浩大学毕业,顺利进入了甘肃的考古研究所。

张浩年轻,有活力,加上会来事,同事和前辈们很喜欢他。

在这些前辈中,有个快退休的助理研究员——老孟。

先说一下考古队,一般的考古由很多个专职人员组成,比如文物修复家、地质学家、文物学家和专门的后勤、安全人员等等,这些人都是指挥干活的,而真正挖古墓的人都是编外人员,说直白点就是在古墓当地雇佣的民工。

考古研究所也有很多职称,和打怪升级不一样,考古类的职称一般都是熬年限,张浩刚进考古队的时候,就是助理研究员。

而快退休的老孟,才是副研究员。

两个人相差三十多岁,职称只差了一级,孙浩有些好奇。

孙浩开始故意接触老孟,开始的目的只是想在老孟的身上吸取教训,防止自己在考古研究所混个几十年,也混了个副研究员退休,不说丢不丢人的事,那得少挣多少钱。

年轻人有野心,张浩想着就算不当所长,也得当个教授带带研究生啥的。

所以,张浩一方面和其他同事搞好关系,一方面故意接近老孟。

老孟的工作很简单,或者说没工作,每天到点上班,进办公室就接一大茶缸子热水泡茶,喝完中午睡觉,下午三点准时醒,然后看报纸到下班。

老孟的办公桌在角落里,别人都是横着一排的桌子,只有他是竖着的,不管是领导还是同事,都把老孟当成了透明人。

张浩曾经私下里和同事打听过老孟,同事说和老孟同一批进来的人,不是当所长了,就是调到大学当教授了,没有人知道老孟原来什么样,所长也给老孟开了特权,不用出任务,不用开会,只要好好活着就行。

至于老孟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没有人知道。

体制内的人,不说是利欲益熏心,也都是能看得出眉眼高低的人,老孟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个没价值的老头,一个副研究员,没啥权利,谁会去舔

而且老孟也经常玩失踪,也不能说失踪,因为十天半个月不上班,也没人找,领导都不管的事,同事之间操什么心。

张浩觉得老孟这个人很有意思,于是有时候趁着没事的时候,经常找老孟下棋,一来二去,二人成了忘年交。

接触多了,张浩发现老孟并不是昏庸之人,反而头脑出奇地灵敏,人也很干净,一年四季穿皮鞋,皮下擦的和镜面似的。

张浩入职半年后,有一天老孟找到他,叫他一起出任务。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张浩觉得奇怪,老孟这个人从来没有任务,再说了考古队有什么事,老孟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门卫大爷都比老孟消息灵通。

张浩问老孟是什么任务,老孟告诉他不要问,只问他去不去,这件事也不用张浩去找领导,老孟直接说一声就行。

刚入职的年轻人,知道该怎么维护自己的形象,他知道和老孟走的近了,在领导心里,难免将他和老孟归为同一类人。

老孟无所谓了,要退休了,可张浩才刚入职,还有上升的野心。

于是,张浩婉拒了,老孟没多说什么,直接消失了二十多天。

话说一日,张浩去找所长签字,敲门前听见所长办公室里大有人在怒斥所长,再仔细听,骂所长的竟然是老孟。

张浩没敢进去,也不敢偷听,直接走了,这时候他知道了,这个老孟不一般。

老孟回来工作后,张浩比以前更加热情,机会很快就来了,老孟再次邀请他出任务,张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老孟说任务的地点在罗布泊,张浩觉得奇怪,罗布泊地界只有早就考古完成的楼兰遗址和几个墓葬群,而且罗布泊属于新疆,甘肃的研究所怎么会把手伸向罗布泊呢?

于情于理这件事都说不过去,不过为了职业发展,张浩没有多问,就当跟着老孟刷经验了。

张浩的身份是老孟的助理,在吐鲁番,张浩看到了大部队,这支考古队得有三十多人,他们自称是什么考古研究所的,不过张浩一眼看出了端倪,三十多人的队伍都是男性,年龄都是二十岁左右,看着很精神。

不用多说,张浩知道这群人来自哪里。

老孟在甘肃的考古队是透明人,可在这支队伍里,就是个领袖的存在,一切行动都是老孟说了算。

而老孟进入罗布泊的路线,正是我们这次进入楼兰的路线。

说到这,张浩还特意捡起一块石块扔到了不远处,他道:“就是那片区域,那就是我们上次的营地。”

我听得心里有些发毛,问道:“你们进来想要找什么?”

“很多年前,有个科学家消失的事件,你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

“搜寻的时候,搜寻队有三百多人,军队派出一千多人和直升机,一个人的行动能力是有限的,千余人地毯式搜索都没找到。”

“你们进去也是为了找科学家?”

张浩没理我的话茬,他道:“那一年,很多地方还在吃大锅饭,不说万元户,一个村里能有几个千元户?国家花了近三百万找他。”

我越听越糊涂,直接问:“张哥,你想表达什么?”

张浩看了我一眼道:“科学家是植物学家,还学过核磁共振技术,他进罗布泊干什么?”

“找钾肥啊。”

张浩道:“新闻只是让你知道他们想让你知道的事,去罗布泊找钾肥,用得着一个植物学家去吗?还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是,一个科学家的失踪,能让国家动用如此大的力量去寻找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张浩想表达什么。

张浩继续讲述科学家作为一个一般的研究人员失踪,就算是在当时时间条件下,一般来说,派出一个搜索组,搜寻一下,找到更好,找不到也能给家属一个交代。

可事实是当地并没有管这个事,或者说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直接将这件事上报。

收到找科学家命令的人还是当时看守核试验基地的队伍,让一支秘密部队去寻找,其中缘由耐人寻味。

张浩还说了一件我从来没听说过的事,小鬼子国一直以嗅觉灵敏著称,科学家是1980年失踪的,在1979年,鬼子国就想进入罗布泊区域。

不过那时候罗布泊属于核试验禁区,外国人根本不允许进入,于是小鬼子想了一个阴招,去罗布泊的楼兰国拍纪录片、电视剧。

在央视的沟通协调下,小鬼子摄制组进入了罗布泊,最让人称奇的是,担任摄制组顾问的就是号称植物学家的那一位。

进戈壁拍摄找植物学家,这一点是说不通的,还有一点是,小鬼子为什么突然对罗布泊感兴趣。

关于科学家的失踪,官方给出的解释是出去找水,而在失踪的前一晚,他们炖了骆驼肉,水源是充足的,而且后方还有一个720营地,只要考察队发电报过去,营地就会用直升机送水过来。

还有一点很重要,科学家一直反对队员发电报请求补给,张浩分析科学家可能是害怕直升机的轰鸣声吓跑什么东西。

与其说是科学家失踪,还不如说他是主动脱离队伍。

我越听越懵,问道:“你说的考古队老孟,他来戈壁干什么?”

“那次我们进戈壁,老孟什么也没说,就是带着队伍一直走,和当年的科学家一样,既然是考古,总得挖挖看,可老孟进大漠,就是赶路。”

“你去了楼兰?”

张浩摇头道:“没有。”

“那你们干什么了?”

张浩欲言又止,我最烦这种又当又立的感觉,追问道:“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进入戈壁的第三天,所有人都消失了,我从帐篷中爬起来,所有人都不见了,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人。”

张浩突然变得十分激动,表情也十分吓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递上一支点燃的烟。

张浩哆哆嗦嗦地抽烟,表现得十分恐惧。

连抽了三根烟,张浩磕磕巴巴道:“骆驼还在营地,所有人都消失了,他们都没了,睡袋还是热乎了,我等了一个星期,我有吃的,可骆驼没吃的呀,我知道再不出去骆驼就坚持不住了,所以,我骑上两只骆驼走了。”

“后来呢,后来他们回去了吗?”

张浩十分激动道:“没有,没有,我回去后找到了所长,说了这件事,所长说我私自和老孟出去,属于旷工,让我自己辞职。”

“辞职?”

“对,所长说我不辞职,他就下红头文件,最后没办法,我提交了辞职报告。”

张浩从考古所离职后开始调查老孟,可老孟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一样,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老孟的邻居说老孟除了上班就是深居简出,除了上班,基本上不与人来往。

老孟的行为越发让张浩觉得奇怪,尤其是那些平头小伙的身份,于是张浩偷偷打开了老孟的房门。

房子里两室一厅,连个床都没有,客厅也没有沙发,只有一个摇椅,摇椅上面还有个毯子,好像老孟平时就在摇椅上睡觉。

还有一点很奇怪,老孟平时很爱看书看报,家里面好几个书柜,可里面一本书都没有。

不用多想,老孟失踪后,肯定有人把他的房子彻彻底底打扫过。

张浩不甘心,于是想找所长问问,可原来的同事告诉他所长调南方当老师去了,张浩就追到了南方,可在那大学里,根本没有所长的名字,所长连同家人都消失了。

一时间,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张浩又返回老孟的住处,掘地三尺地寻找线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最后在摇椅的竹筒中发现了一张内存卡。

张浩欣喜若狂,立马将内存卡带回家。

内存卡里是一份关于749局神秘消失的资料。

在此之前,张浩一直不确定749局是否存在,相传749局是一支由国安局改制的部队,专门研究超自然现象。

而749局的前身,就是负责在罗布泊做安全保卫工作的特工。

资料显示,749局一支三十多人的队伍在罗布泊地区消失,消失的方式和老孟消失的方式如出一辙。

营地里保留了所有人的生活物资,水源充足,食物丰富,唯独人不见了。

为了调查老孟和749局的消失之谜,张浩开始做新疆考古队的编外人员,但条条框框限制太多,于是张浩苦练手艺,转行盗墓。

说完这些,张浩认真地看着我问:“罗布泊没有大型古墓,太阳墓葬除了考古价值,没有市场价值,你们进来是找什么?”

我愣了几秒钟道:“我也是个拿钱办事的人,干活人,姚师爷让进来,我们跟着就行呗。”

“不对,你肯定知道。”

“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知道什么?”

“小鬼子想要找什么东西,749局也在找什么东西,老毛也在找什么东西,现在你们又雇我们进戈壁,你们想找什么?“

“不知道,跟着走呗,既然雇咱们进来,肯定有东西可挖,再有两天不就知道了。”

张浩将信将疑看着我道:“我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你了,你什么也不说,有点不够意思,你这个人,不实在。”

我看了一眼手机道:“行了,差不多到点了,我去叫人换班了。”

张浩突然拉住我道:“你等等,你好好想想,749局是国家部队,他们都消失了,老孟也消失了,还有小鬼子和老毛子,都有队伍消失,咱们这么进去,不也得消失吗?”

我笑了笑道:“茫茫戈壁,不找向导肯定消失,彭姓科学家的队伍,不也只消失他一个,戈壁有流沙,说不定哪步没走好就掉进去了。”

“国家几十年来都没放弃过对彭姓科学家的寻找,是不是怕什么秘密泄露出去?这个秘密是什么?”

我没搭理张浩,直接走向赵悟空的帐篷,把他叫起来换班。

躺在帐篷里,我的心迟迟不能平静,我不确定749局要找的是不是商朝国器,但从一个盗墓贼的角度去分析,想要这块肥肉的人还不少,老毛子、小鬼子、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749局,在这么多力量面前,我们就是个杂碎。

世界上根本没有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成功案例。

和其他几股力量相比,我们毫无胜算。

辗转反侧睡不着,我想和姚师爷说说这件事,出帐篷时,我发现赵悟空和川娃子已经喝上了,一同喝酒的还有张浩。

此时,我要是去找姚师爷,就相当告诉张浩我知道什么,于是,我佯装撒尿后,返回了帐篷。

我不相信有人会凭空消失,这一夜我时睡时醒,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结果还是出事了,张浩不见了。

我私下里找到姚师爷,叙述了一遍张浩昨晚说的话。

姚师爷问守夜的人有没有见到张浩去哪了。

川娃子说昨天就喝了点酒暖身体,张浩一直没有睡,换班的时候他还在。

四驴子接话道:“昨晚应该我接狗子的班,可狗子这王八操的叫的赵悟空,我定了闹钟,见赵悟空在守夜,我就接着睡了,快天亮的时候,张浩还在,他说认床睡不着,后来他去撒尿了,我没见到人,以为他回帐篷睡觉了呢。”

硬哥附和道:“对,我看见张浩钻进帐篷了,天亮之后人都起来了,乱哄哄的,就没注意。”

姚师爷将目光对准了张工,张工道:“这小子干活挺有谱的,原来没干过这个事呀。”

“你们怎么认识的?”

“在西安,一个盗墓的老前辈介绍的,这小子手艺好,干活也干净。”

姚师爷看了看太阳道:“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他还不回来,咱们留下食物和骆驼直接走。”

张浩的失踪总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没了呢?

还有一点很可疑,有人守夜,他是怎么逃脱别人的视线的呢,他想要干什么?

一个小时很快就到了,姚师爷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招呼贾和平继续深入戈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张浩的消失,给我们此次戈壁之行蒙上了一层阴霾。

向导贾和平说刚进大漠就有人消失不吉利,想要折返回去,张工安抚了好一会,最后姚师爷提出给他双倍的钱。

我不知道有钱能不能让鬼推磨,但只要价钱出的足够高,任何风险都是值得冒的。

昨天还欢声笑语地队伍,今天只剩下闷头赶路。

走了大半天,中午时分,阳光正足,茫茫戈壁没有遮阴的地方,贾和平把骆驼围成了一个圈,让我们在圈中休息一会。

花木兰挪到我身边道:“狗哥,张浩还和你说什么了?”

我把昨天的对话完完整整地给花木兰复述了一遍。

花木兰沉思良久道:“你知道749局是干什么的吗?”

“我在小说里看过,说是超自然研究所。”

“二战时期德意志帝国热衷于改造人类计划,激发人的潜能、超能力,苏联也有过相关的研究,有过人兽结合的实验。”

“你想说什么?”

花木兰认真道:“你知道打鸡血这个词是怎么来的吗?”

我点了点头,打鸡血这个词现在用来形容精神亢奋,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就是字面意思,一个国军中将军医被判了死刑,临死前将打鸡血的秘方说了出来,以求自保。

从此,打鸡血的行为在国内流行,上至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所有人都热衷于鸡血疗法。

取一只小公鸡,抽血一百毫升左右,然后注入身体,据说这样可以强身健体,永葆青春。

我理解了花木兰的意思,但我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花木兰继续道:“那是一个疯狂的年代,任何事都有可能,苏联相关的研究,咱们……”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种事情有悖人伦,还是不要提出来,免得自己瞎寻思,有道是疑心生暗鬼,想到了,真有可能怕啥来啥。

花木兰没听我的,她为难道:“咱们往好的方向去想,会不会真有身有异能的人,上个世纪,气功风靡全国。”

“别说了,我不相信有超自然的情况,更不可能有时空之门。”

花木兰抿了抿嘴,摇着头走开。

其实这个问题,我俩能聊一天,但我不愿去想,就像是道家说的“归墟”,真正的意思是世界的终极,这玩意究竟有没有,不是我们这群平民百姓该考虑的,况且,我们只是盗墓贼。

我们能接受有人突然死亡,但接受不了一个大活人无缘无故地消失,尤其是消失前还说了那么多不着边界的话。

张浩的消失过于离奇,对于这件事,我们心照不宣,都是闭口不谈。

嘴上不说,但心里没办法不想,关于张浩的死,我猜测他只是大胆地离开了队伍,或许我们走后,他直接返回了营地,骑上骆驼去他想去的地方。

姚师爷说等了一个小时,也很有可能是在给张浩一小时考虑的时间,毕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竟在戈壁中,抱团取暖存活下去的概率更大一些。

可惜,张浩还是选择了脱离队伍。

也许他故意隐瞒了什么,也许他只是想要一个进入戈壁的身份。

下午出发时,姚师爷为了稳定军心,说了好些话。

姚师爷说盗墓贼一般就三种。

第一种是走投无路之时,恶向胆边生,想靠盗墓这个行当上岸,就像是赌石一样,没切开外皮之前,没人知道石头里面是否有玉,盗墓也是这样,打开一个墓之前,没人敢说里面的东西值多少钱。

第二种是有这门手艺的人,祖上是盗墓贼、家里经营白事店、风水先生什么的,这类人的后代也容易走上盗墓的路子。

第三种就是穷凶极恶之人,眼里只有钱财二字,要知道,盗墓贼是能把老爹扔在盗洞里埋了的人。

虽然是三种人,但每个盗墓贼身上都带有这三种人的影子,而张浩不一样,他进入盗墓这个行当,很有可能是为了一张能去楼兰的车票。

张工说张浩为人仗义,盗墓时脏活累活都抢着干,分钱的时候多点少点都不计较,有时候,张工觉得张浩的目的不是为了盗墓,不过张浩的行为又是盗墓。

张工的理解为科班出身的人看不上眼半路出家的和尚,况且是一个体制内,一个是盗墓贼,身份翻转了,心态不是一时半刻会能转变过来的。

快日落时分,向导贾和平突然勒住了骆驼,突然急停,差点让骆驼撞在一起。

姚师爷道:“老哥,今晚在这扎帐篷吗?”

贾和平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不要出声,随后他快速抽动鼻子,像是在闻什么味道。

除了骆驼的臭味,我什么都闻不出来。

突然,贾和平的脸色变了,他惊慌地下了骆驼,把手挡在额头上四处看。

川娃子道:“啥子嘛,老头子看到美女了?”

贾和平破了音道:“快下来,快,黑风暴要来了。”

环顾四周,万里无云,张工不慌不忙道:“连个风都没有,哪来的黑风吧,就算是沙尘暴,也得起风墙吧。”

贾和平并没有理会,而是快速地放倒一匹又一匹的骆驼,不管骆驼上面有没有人,贾和平直接放倒,根本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

川娃子道:“哎,你这老头,你想干什么呢?”

贾和平的声音渐冷,他道:“你们不想活了,别耽误我求生。”

川娃子还想说两句,姚师爷伸手阻止了,姚师爷道:“老哥,我们没经验,您给说说,现在连个风都没有,怎么会有风暴?”

“没风,没风气压低,空气变得干燥稀薄,还有淡淡的腥味,是黑风暴的前兆。”

突然,贾和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愣了几秒钟,然后迅速将刚放倒的骆驼拉起。

这一幕把我看呆了,这老小子想干什么?

发疯?

制造噱头多要钱?

姚师爷道:“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和平没有说话,直接飞身上了骆驼,拿出绳索将身子和骆驼捆在了一起,他捆的很紧,骆驼的肚子都出现了游泳圈。

姚师爷伸手比划,让我们照做。

这时,贾和平才说话,他哼声道:“你们要是不信我,还学我干什么,这是戈壁,不是珠峰,我也不是珠峰的夏尔巴尔,可以替你们去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哥,用人不疑,是我们不对,要是有风暴,咱们把骆驼围起来不是更好吗?骆驼能挡风沙。”姚师爷道。

“不行,要是大风暴,黄沙会将咱们都埋了,你们想在沙子里游泳吗?”

“那骆驼......”

还没说完,贾和平打断道:“你们城里人就是多疑,骆驼有求生的本能,咱们把身体捆在骆驼上,跟着骆驼走就行了。”

姚师爷对我们使了个眼色,我们心领神会,不能打死结,万一有变故,反应还能快一点。

要知道美帝淘金热的时候,只有两拨人赚到钱了,一波是卖水卖牛仔裤的,一波是土匪。

要是我们自己把自己捆结实了,土匪突然出现,那我们就成了肉票了,没有人可以全心全意地相信一个刚认识的向导。

数十年前,公路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东北地区的老林子前经常有垛爷扎堆。

东北的垛爷相当于向导,一是认识路,二是在土匪面前能混个脸熟,花个韭酒菜钱能带着马帮从土匪的山头经过。

可人心坏呀,有的垛爷实际上就是土匪,专门接贵重物品的活,进了老林子,直接把马帮带进山寨。

所以,我们不得不防着贾和平。

我们双腿和骆驼肚子捆绑,身子趴在驼峰上,双手牢牢抓住捆绑的绳子,我能想象出自己的样子有多滑稽。

等了得有半个多小时,四周还是无缝乌云,川娃子道:“老爷子,到底有没有黑风暴呀,我腿都麻了。”

贾和平默不作声。

姚师爷道:“你们几个唠会嗑,别傻等着。”

其实,姚师爷是想让我们互相说说话,然后趁机左右看看,寻找周围有没有土匪的踪迹,万一发现骆驼,我们还能有时间解绑腿。

我玩笑道:“四驴子,你找人问问有没有黑风暴。”

四驴子懵逼道:“我他妈问谁去,问你爹啊。”

“操,你家不是有亲戚在东海龙宫吗?打听打听天气。”

“滚你大爷的,在龙宫干啥?”

“不是当丞相吗?”

“滚犊子,我封你当龟丞相兼任大海龟头领,王八头子,简称龟头。”

“嗯,我是龟头,那我能插嘴吗?”

花木兰骂道:“我还在这呢,你们能不能别这么恶心,还嘴活都出来了。”

赵悟空认真道:“不对呀,四驴子确实说过东海龙宫有人。”

四驴子哼声道:“嗯,我表姐在东海龙宫当技师,你点过呀?”

这一句话把赵悟空干没电了,我笑道:“你家都是人才,完全按小鬼子的电影来的,还是剧情片,表姐是风俗店系列的。”

“你快给我滚吧,你个大傻狗。”

我刚想说点什么,猛然发现骆驼的鼻孔关闭了。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在风暴来临之前,骆驼的鼻孔会缩成一条缝隙,看来,真的有黑风暴。

相比于黑风暴,我更倾向于土匪,毕竟土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是人,是人就能讨价还价。

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天空就黑了,不是乌云,有点像是黑烟。

贾和平吼道:“阎王爷点名了,抓紧骆驼,走到哪算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话音刚落,狂风来袭。

骆驼不安地踱步,狂风夹杂着风沙让人睁不开眼睛,我只能将脸贴在骆驼身上。

此时,我能感觉出沙粒进入了耳朵,也能感觉出身上被小石子击打的疼痛。

戈壁、风暴、无人区,这三个情景单拿出哪个都够人喝一壶的了,而我们要面临三合一。

戈壁的风并不让人感到凉爽,反而比气温热很多,或者说温度奇高,最少四十多度,周围环境宛如蒸笼。

我虽然牙关紧闭,脸上也有面纱遮盖,但嘴里还是有了颗粒感,细腻的沙子无孔不入。

突然,骆驼像是受了惊一样拼命奔跑,驼峰撞击胸膛,我能感受到肋骨的起伏。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骆驼跑了很久,我被颠得头昏脑涨,只感觉骆驼在原地转圈,就连吐出来的八宝粥都蹭了一脸。

我强撑着保持镇静,可根本不起作用,意识开始断断续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我倒吊在骆驼上,四周一团漆黑,随着苏醒,关节的疼痛感席卷全身。

鬼知道我吊在骆驼上跑了多久。

挣扎着起身,骆驼毛被我薅掉了好几把,刚坐直身体,只感觉天旋地转,像是喝多了一样。

我强睁开眼睛,我身边还有一匹骆驼,我想叫一声,可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摸索着找到水壶,刚喝两口就吐了出来。

十有八九脑震荡了。

我有了一种活着比死海难受的感觉,趴在驼背上,闭着眼,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睁开眼,我自己在旋转。

过了很久很久,我能感觉到天亮了,然后又是天黑。

我想躺在地上缓一缓,又怕没了骆驼,自己将埋骨沙漠。

我也能感受到骆驼时走时停,旁边似乎还有一堆篝火。

要命的是,我不知道另一匹骆驼上是谁。

意识断断续续,嗓子干的好像刀片宰割。

又过了很久,我强忍着喉咙的剧痛咿咿呀呀哼了几声。

“醒啦,爷们。”是贾和平的声音。

“帮,帮我下来。”

“不行,你得在骆驼上待着,跟着骆驼移动,你才能好得快点。”

我叫了一声四驴子,没人答应。

“别叫了,就剩咱俩了。”

“其,其……”

“都走散了。”

说罢,贾和平牵着驮着我的骆驼开始走,关键是他还是绕圈走,每走一步,我的胃都在和喉咙谈判。

“想吐就吐,颠簸之后脑神经肯定有损伤,移动好得快。”

在我心里,我觉得贾和平想弄死我,因为太他妈晕了。

又过了一夜,我稍微好了一些,最起码周围的景物不转了。

贾和平把我拖到了地上,此时,我只想睡觉,但我不能睡,我问道:“其他人呢?”

“走散了。”轻描淡写地一句。

“找了吗?”

贾和平放大了对讲机的声音,里面只有嘶嘶的杂音。

我顿时心凉,这种对讲机号称军用品质,在城市内的信号半径都能达到十公里,在戈壁的信号范围只能更广。

也就是说,我们十公里范围内没有其他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怎,怎么办?”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水和食物没丢,这两天我观察了,确定不了这是哪,我也没来过这,咱们顺着日出的方向走,应该能出去。”

“不,不出去,不,找他们。”

“找个屁,遇到黑风暴,都是九死一生的事,再去找人,咱们的饮用水肯定不够了。”

我脑袋嗡的一下,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我道:“咱们在往外面走吗?”

“当然了,在大漠中等死呀。”

“回去,找他们。”

“你要是不想活,你自己去吧,你小子命好,骑得骆驼是我的骆驼下的崽子,要不然,你小子早死了。”

“钱,给你钱。”

“我要命。”

贾和平的语气变得生硬。

我喝了一口水,胃还是不舒服,周围的景象都一个样,我不知道自己在哪。

“咱们走了几天了?”

“两天,我醒了四天了,找了他们两天也没找到,索性就带你小子出戈壁,怎么地也得留个活人。”

“我给你加钱。”

贾和平哼了一声。

我继续道:“五百万,找到他们给你五百万。”

贾和平没有说话,不过也没拒绝,我知道这招有用,我继续道:“找到他们,出去后给你五百万现金,你能安享晚年了,这辈子都不用进戈壁了。”

“操,下辈子也不来了。”

说完,贾和平好奇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真能出五百万吗?”

“盗墓贼,五百万,一件青铜器的事,找到他们,我们领队一高兴,说不定还得给你加钱。”·

“加多少我也不去找了,玩命的活。”

“你现在出去,不也是拿不到钱吗?”

贾和平咦了一声道:“你小子不管钱?”

“我们领队管钱。”

“操,他妈的,骗子。”

贾和平说姚师爷透露过,说我是队伍的会计,所有经费都在我手里。

“你要是没钱,我把你扔在戈壁中当干尸。”贾和平拎着我的脖领子威胁道。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没钱,找不到他们,咱们都没钱。”

贾和平气的扇了我两巴掌,随后直接骑上骆驼,顺便还把我的骆驼牵走了。

我无力反抗,此时,我连站起来走路都费劲。

火光跳动,时不时还有木材的噼啪声,周围一片绝望。

我望着夜空,满脑子都是记忆片段,回忆我短暂的一生。

算了,睡吧,睡死算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贾和平又回来了,他认真问:“你说的五百万算数吗?”

“算。”

“你们领队能同意吗?”

“你把他们救出来,想要多少钱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话音刚落,贾和平一把将我摔在骆驼上,直接开始赶路。

“老爷子,咱们还是往楼兰的方向去走。”

“有个屁用,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咱们走错一步,都找不到他们,要是不想听我的,你自己去找。”

我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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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缓和关系,趁着贾和平心情好的时候,我问了他的贾和平的身世。

贾和平一生堪称传奇,土匪、民兵、盗墓贼,木匠、向导、带小姐。

这些完全不沾边的行当,贾和平都干过。

贾和平没说他是哪里人,听口音可能是内蒙挨着山西那一块的,他出生的时候赶上自然灾害,上学的时候赶上十年浩劫,人生也是多灾多难。

小学没读完贾和平就辍学了,后来纠结了一群小混混,成了一个帮派,进而上山当了土匪。

八三年严打,土匪窝子被端,他一个人逃到了新疆的生产建设兵团,误打误撞当了民兵。

贾和平说这片戈壁十分邪门,他当民兵的时候,还给戈壁驻军送过给养。

团里的汽车把物资送到最后一截土路,剩下的路得靠他们用骆驼运输。

那时候的驼队有上百匹骆驼,他不知道戈壁中有多少人,不过他们每个月都得往戈壁中送一次物资。

一百多头骆驼的物资,得供多少人用?

可贾和平从来没见过戈壁里面的大部队,每次送物资,他们都是送到指定的帐篷,那个帐篷十分简陋,就是一个遮雨布。

每次去,也只有一个老兵在那看守,老兵让他们把物资卸在帐篷边上就行。

年轻的贾和平也好奇,在隔壁,没有任何遮挡物,一眼能看出三十里地,可四周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每次送完物资,老兵都让他们走,就算是晚上,也得连夜走。

运输队都是年轻小伙子,长年累月地往戈壁中送东西,小伙子们也好奇。

那时候一直听说罗布泊地区搞核试验,一直没看过核试验是啥玩意,小伙子们想积累一些出去吹牛逼的资本,想要看看这里面究竟藏着秘密。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运送的物资中有大量的胸罩和卫生巾。

在那个年代,搞对象说句话都脸红呢,更何况看到这些东西。

于是,在一次运送物资过后,贾和平佯装带着骆驼出戈壁,他们将大批驼队藏在沙丘后面,然后趁着夜色悄悄返回了帐篷附近。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贾和平的魂给吓丢了。

只见帐篷附近都是眼冒蓝光的人在搬运物资,有的人身高都超过了三米,还有双头人的存在。

听到这,我不知道是应该往核辐射变异的方向去想,还是往花木兰说的开发人类潜能的方向去想。

我问道:“还有什么事?”

贾和平面色惊恐道:“那群人,那群人根本不是人,他们说的话根本听不明白,不是维语,更不是汉语。”

“他们把物资搬哪去了?”

贾和平更加惊恐,他道:“所有人搬上物资后,一瞬间都没了,都是戈壁硬土,他们就是想钻地缝也不现实啊。”

我咽了一下口水道:“像张浩一样消失?”

“唉,这几十年,我带进来的盗墓的,寻宝的,各种队伍加起来,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个,时常都有人消失的情况,这戈壁滩每个洞穴都没有,人能上哪去?”

确实,平白无故消失,确实难以解释。

“我见过的消失的人多了去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所以张浩消失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吃惊,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问道:“还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了吗?”

“有,我带过一个盗墓团伙,他们起内讧了,把头用铁锹把一个小子拍死了,后来出大漠的时候,我又见到这小子的,当时人都硬了,怎么可能还能走能跑?”

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巴图尔说过,他们村里有人死了,埋入戈壁,后来又离奇复活回村的事,两件事过程不同,可结果是一个样。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我坚信这世间不会有死而复生的事,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贾和平说他也不相信有死而复生的事情发生,但这种事情确确实实发生了,这里面肯定有说道。

我没有反驳贾和平,从秦朝始皇寻仙,再到明朝嘉靖炼丹,后世还有清朝雍正帝吃丹药暴毙,两千年来,长生不老都是历代帝王的不变追求。

不过长生不老是不可能的,陨灭是宇宙万物的归宿。

要是让成吉思汗多活五十年,咱们这一代人都不用学英语了。

还有一点,富商病逝的新闻不断爆出,权贵活到九十多岁也差不多了,他们最多比普通人多个换器官的权利,多活个十几年,可终究还是走向死亡。

要是有死而复活,或者长生不死的方法,财富或者权力集中的人早就用上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新闻说谁谁谁去世,谁谁谁去送花圈了。

话又说回来,如果说贾和平撒谎,可巴图尔也说这样的事,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能说出同样的谎话,是一件概率极低的事。

跟着贾和平进戈壁,我的对讲机一直开着,祈求能收到一丝丝信号。

此时,我并不担心他们他们死亡,只是担心他们迷失了方向,越走越远。

我们最终的目的地是楼兰,但也只知道楼兰的方位,茫茫戈壁,没有参考物,楼兰只有一个高中大小,很容易错过,要是错过了,后果不堪设想。

更令人恐惧的是我没办法确定哪几个人在一起,或许是驴子单独走失,或许花木兰被黄沙掩埋,我不敢往深处想……

走了整整一天,对讲机内还是没有信号,我和贾和平向着楼兰方向走,没信号代表着其他几个人都不在我们十公里范围内。

晚上安营扎寨时,我问了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老师傅,大漠遇到风沙,为什么不把骆驼绳连在一起?”

贾和平看了看我道:“你看过羊群跳崖的新闻吗?”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明白了贾和平的用意,在羊群中,只有头羊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其他的羊只有跟随的能力,头羊去哪,他们就跟到哪,根本不去想为什么跟着。

要是头羊受到惊吓不小心坠入山崖,其他的羊也会跟着往山崖的方向跑去。

这就是头羊效应。

我说了自己的想法,贾和平嘿嘿一笑道:“我想的没有那么复杂,我只知道分散开来,我活下来的概率更大,要是带着驼队,会拖死我。”

此话如此冰凉,如此绝望,又如此真实。

前文说过,无论是戈壁还是珠峰,参与者只能自救,贾和平的做法确实不道德,但我又没办法批判,人家是为钱进来的,又不是为了拼命。

“老师傅,咱俩现在的身份是讨债人,找不到他们,咱们都没钱。”

贾和平猛吸了几口烟道:“咱们先沿着这个方向再走一天,要是找不到,咱们直接跟着骆驼走,碰碰运气。”

“要不然直接跟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骆驼走呢?”

“先往楼兰方向走走吧,我看你们那位领队有点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跟着骆驼随便走的。”

“那其他人的,其他人说不定跟着骆驼走呢。”

“其他人管钱吗?”

贾和平一句话让我闭嘴。

“你们究竟要找什么东西,我看你们不像是普通挖宝人。”

“盗墓的。”

贾和平哈哈大笑道:“来这盗墓,盗个锤子哟,啥也没有,你们还要找青铜器,哈哈哈,西域有青铜器吗,扯淡。”

“商王墓。”我直接实话实说,怕的就是贾和平认为我们没钱,进而不努力寻找。

“商,商王墓?”

说完,贾和平的表情越来越冷。

我刚想解释一下,贾和平直接问:“你们要找商朝国器吧。”

“啊?”此时,我只剩下惊讶。

他怎么会知道商朝国器?

我装傻充愣道:“什么国器,就是商王墓中的青铜器。”

贾和平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们不是找商朝国器的?”

“啥,是青铜器吗?”

“不是,当年女娲补天后剩下的五彩石做成的一件宝贝。”

“嗯?从哪听说的?”

贾和平说两千年左右,他给一个挖宝的队伍当向导,这个队伍人员混杂,有老毛子,有大鼻子美帝人,不过更多的是国人。

队伍中有个人和贾和平聊的很投机,透露过要去楼兰找商朝国器。

那人说商朝有一件宝贝流落到了西域,使用五彩石做成的一样神器,不仅价值连城,还拥有神秘的力量。

“他们去哪找了?”

“楼兰啊,除了一堆骷髅头,啥也没挖出来。”

“没有青铜器吗?”

“啥也没有,那群人神神秘秘的,挖了三天,一无所获,直接出戈壁。”

贾和平继续说:“总有人不知道看了哪朝的笔记小说,认定西域有宝藏,就算抵押房子贷款也要来西域打场翻身仗,十个人笑着进来,九个人哭着出去,剩下一个能挖点陶罐都算是祖坟冒烟了。”

我没再说什么,别的队伍什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们是在西域赚到钱了,按照贾和平的理论,那我们的祖坟应该是被炮崩了,还得是原子弹。

刚刮过黑沙暴,不管是土匪还是野兽,都会老实几天,所以我们不用守夜。

贾和平为了尽快出大漠,晚上只留了五个小时,休息加睡觉,时间一到,管他天亮不亮,直接上路。

可能是前几天睡多了,躺在隔壁上,我毫无睡意,我不知道那场黑风暴持续了多久,按照笨心眼想,以骆驼逃命的速度,一分钟最少一百米,就算黑沙暴持续了一小时,骆驼走出去的距离最少超过了六公里。

目前的情况是对讲机都搜不到信号,也就是说方圆十公里没有我们的人,我们大概率会越走越散,越散越偏。

这只是预估,实际情况肯定要更糟糕。

我和贾和平这边也没好到哪去。

出发前驼队吃饱喝足了,坚持一个月不成问题,我俩还有不到二十升饮用水,最多能坚持十天,要是喝点骆驼血,半个月应该不成问题。

而这半个月时间我们不能都用来找人,还要考虑出大漠的用时,贾和平也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地,最少得考虑七天的时间用于走出戈壁。

为了省水,我和贾和平一方面减少喝水量,另一方面用空水壶收集尿液。

这东西虽然恶心,但关键的时候真能保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又走了一天半,对讲机里传来了令人兴奋的声音。

“有、人、有人吗?”

声音断断续续,但我能分辨出是四驴子的声音。

我高兴地回话,可对方像是听不到一样,根本不回答,还是时不时问有没有人。

我让贾和平待在原地,然后骑着骆驼跑出去一公里多,我准备以贾和平为圆心,在半径一公里的范围内搜索哪边信号好一些。

只要信号好,那就是两个对讲机之间的距离近,能确定方向,碰面是早晚的事。

在东北方向,我和四驴子终于对上话了。

“狗哥,你在哪?”

“不知道啊,没有参照物,你那边几个人?”

“都在一起呢,就少了你和向导。”

“你们都没走散?”

“没,都在一起。”

兜兜转转,我见到了四驴子,我抱着四驴子真想亲他一口。

四驴子也红了眼眶,他道:“妈了个巴子的,都以为你死了呢,我就说你狗卵子命硬。”

此时,四驴子日爹骂娘地说我,我都觉得是天宫讯音,真他娘的好听。

四驴子说姚师爷为了找我,真是下了血本了,姚师爷把所有人排成矩阵,两公里一个,四面八方搜寻我的下落。

见到姚师爷时,他没有多说什么,一个点头,胜过了千言万语,他直接摆手,示意直接出发。

地上还躺着一个人,胸口以上用衣服盖住,是张工。

川娃子说黑风暴时,张工被骆驼踩断了肋骨,发现他时,人已经没意识了。

我说了这几天的经历,四驴子说黑风暴来的时候,他们也趴在骆驼身上,骆驼也没乱走,就原地趴着,风暴过后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完事了。

我突然觉得贾和平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他想脱离驼队直接逃命,没想到其他骆驼并没有移动。

最可气的是我骑得骆驼还跟着他的骆驼。

我和姚师爷说了这两天的经历,对于私自给贾和平加钱的事,姚师爷并没有生气,他道:“你做的没有错,不加钱这老小子肯定把我们扔在大漠中,带你回县城,做的没错,钱就是要用在正地方。”

当我说起贾和平带人进来找过商朝国器的时候,姚师爷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师爷,你怎么了?”

姚师爷叹气道:“这趟活不好干呀,还没到楼兰,失踪一个,死了一个,不吉利。”

“咱们多加小心就行了。”

“不,有很多队伍都进来找商朝国器,其中不乏国家队的人,这么多队伍都没找到,你不觉得奇怪吗?”

“难度大?”

“不仅难度大,还有危险性高,老毛子地理学会中有不少国人,单纯的到地方取东西,这趟活不会轮到咱们几个。”

我点了点头。

“许多,刚才的话,不要和他们说,我总觉得这趟进大漠不吉利,心里有点发毛。”

我又点了点头。

两天后,我们到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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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总是用壮丽、瑰宝等词汇形容楼兰古城。

我许某人才疏学浅,领悟不到其中的美感,没有城墙,有的只是一圈铁丝网,城中也没有像样的房子,说句难听点的,就是动迁扒房后的村子,把砖混墙头换成黄土的样子。

城中只有零星的低矮的土墙冒出沙堆。

高耸的土堆依稀可见佛塔的轮廓,佛塔和三间房遗址,可能是楼兰能看到的为数不多的遗迹。

楼兰遗址四周都是铁丝网,根本进不去,唯一能进去的就是一个一米多高的观景台,下面是黄土台阶,上面是一个木质平台。

观景台旁边是文物局的处罚制度,私自进入古遗迹,不构成犯罪,处以五万以上五十万以下的罚款。

我心里苦笑,要是我们盗墓贼进去就不是罚钱的事了,起步都得是十年。

楼兰古城四周有不少车轮印,估计是进入无人区探险的人来楼兰打卡。

古城的一角有个楼兰遗址保护站,院子中有七八辆车,清一色的越野车。

最要命的是保护站有个瞭望台,最少十米高,在茫茫戈壁,我都怀疑站在上面能看到乌鲁木齐。

姚师爷不想和保护站的人有接触,匆匆测量了方位和角度后,带着退到了距离五公里外的地方。

绕着楼兰走了一圈,看看有没有老毛子地图上面的沙丘。

结果令人失望,地势有起伏,但没有像样的沙丘,只能在矬子里面拔大个,找个稍微像一点的地方。

姚师爷说白天休息,晚上干活,干活的时候也不能开手电,这样能避开瞭望台的人。

此时我们重点放在两个方位,一个是楼兰城的西北方,一个是楼兰城的东南方。

两个方向其实就是一条穿过楼兰的线,一条太阳落山的轨迹线。

我们现在东南方向安营,没有地质雷达,找古墓是个复杂的活,得用洛阳铲。

在河北平原上,考古队想要找一个墓,用洛阳铲都得探个十天半个月,要是运气不好,几个月都找不到。

姚师爷画了一张草图,长度两公里,宽度三百米,要是间隔十米下一次洛阳铲,我们需要打六千个洞来探土层。

凭借我们这几个人,显然不可能完成。

姚师爷道:“五十米一个探坑,梅花形布置,咱们六个男的,一人打四十个,向导照料牲口,小姑娘负责后勤。”

硬哥接话道:“师爷,打多深?”

“十七个。”

姚师爷说的是洛阳铲的拼节,一节就是一米,十七个就是十七米。

“十七米,硬黄土,我打一个孔都得一个半小时,两个晚上,我能打完。”

川娃子附和道:“我比硬哥慢不了多少,两个晚上。”

姚师爷看向我们三个,我拍着胸脯道:“绝对不拖组织的后腿。”

“行,现在休息,晚上干活,咱们六个人间距五十米排成一排,最先完成的人,分成的时候加两个点。”

两个点不是个小数目,两百万的东西就是两万,要是武丁墓,怎么不得出几个亿的东西,干同样的活,分钱的时候能多分二百万,傻子才不使劲干呢。

不过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有结果的,勤能补拙在别的方面可能有用,但在盗墓,可以说是废话一句。

因为挖洞的时间只有晚上,天黑的时间是固定的,那么,就得想想怎么在有限的时间怎么加快挖洞的速度。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休息的时候,川娃子找到我们仨。

川娃子性格很耿直,他道:“你们三个,脑袋好使,动手能力狗屁不是。”

我们频频点头。

“叫我一声师父,我教你们用洛阳铲。”川娃子一脸得意。

“啪。”四驴子直接单膝跪地,拱手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我们纷纷学着四驴子的样子,川娃子大惊,直接跪在地上道:“赶紧起来,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

花木兰道:“你们干什么呢?求婚呐。”

可能是我们的行为给川娃子整激动了,川娃子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技术都给我们说了一遍。

太阳落山是我们行动的信号。

一人背着一捆洛阳铲套管,各自前往指定地点。

我们选位置根本不用尺子,直接迈步就行,一步就是一米。

按照川娃子吩咐,首先是选定位置,然后用铲子拨开松软层,防止流沙入洞。

这东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我刚选定位置,隔壁的硬哥已经开始接套管了。

洛阳铲前端大概三十公分,用来取土,开始时只需要接两节,两米来高,然后用力戳向地面,来回旋转,提起来再戳,如此反复,直到洛阳铲下去了三十公分左右。

这时需要把下面的土提上来,然后按照顺序摆放,一节的土放在一列,这样能一眼看出来土层在哪个深度出现变化。

我计算了一下,十七米的探坑需要提土六十次左右,硬哥说他一个半小时能打一个探坑,九十分钟提六十个土样,一分半钟一个,这他娘的哪吒呀,有三头六臂吗?

第一个探坑,我干了两个多小时,那真是一裤兜子汗,越着急,手越笨。

而硬哥的实际速度要比他说的更快,他随手一把橡胶锤,洛阳铲自由落体运动到底,砰砰砰几锤子后,直接提起,那速度是真快呀。

川娃子也不慢,下铲后左右一拧,几下子也能提铲。

姚师爷更不逊色,只落后硬哥一个孔。

而我们三个人速度差不多,比他们慢了三个孔。

这三个孔,就是六七个小时的工作量,差了一个晚上。

姚师爷看了一圈探坑,脸色略带失望,他道:“清一色的黄土,不好整呀。”

硬哥道:“土层都一样,没有变化。”

说完,硬哥又小声问:“武丁墓,能有五十米见方吗?”

“没有,我定的五十米是为了发现土城变化,挖墓的时候,土体肯定运到一边,咱们找不到墓,找到土层变化也能锁定墓的范围。”

“还是师爷有道行。”

我觉得硬哥是在故意恭维姚师爷,因为这么简单的问题我都能想明白,他一个专业盗墓贼怎么会想不出来。

不过硬哥的做法并不令人反感,张工没了,现在一切都得听姚师爷的,卖货分钱都是姚师爷一手操办,肯定要和姚师爷搞好关系。

只一晚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上,我的手套就磨穿了。

川娃子私下找到我们,他道:“硬哥的橡胶锤是看家法宝,咱们没有,可以捡块石头砸呀,只要不把螺丝扣砸坏就行。”

我叹气道:“你们找古墓,都得这么干吗?”

“当然了,西安那边,找块空地,一个探孔得干二十来米,我最多一次,一个洞探出来三个墓,风水好的地方,古墓就是爱扎堆。”

一说风水,我想起来,我问道:“去过武则天的乾陵吗?”

“去过,要是出去,你们也去一下,真是个风水宝地。”

“那当然了,李淳风和袁天罡可是千古数一数二的风水大家,他们找到地方,肯定是风水极佳,我听说乾陵位于龙脉中的龙口位置,呈祥龙含珠状,从另一面看,此地又是凤凰卧卵状,是真的吗?”

“这?这我没听说呀,你问这个干啥?”

我故作神秘道:“听说里面有神器,神器能镇墓,这事八成是真的。”

“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那边的墓地,最少都是三百万,后来国家不让卖了。”

赵悟空补充道:“一方面是不让卖了,一方面是风水被毁了,就像狗狗说的,乾陵北面是凤凰卧卵状,结果北面修了一个水库,南边是祥龙含珠状,然后修的是输电塔和信号站。”

四驴子懵逼道:“这咋了?”

赵悟空道:“就是好的风水给破坏了。”

四驴子还是没听懂,我解释道:“凤凰属火,水克之,修个存水的水库,这条凤凰算是废了,掏心注水,折翅钉尾,凤凰的形态变成了落汤鸡,本是龙头凤尾的好风水,被信号塔和水库一祸害,没剩啥了。”

“怪不得现在风水好的地方都是信号塔或者输电塔,就是为了破坏风水呗,那和明朝初年刘伯温斩龙脉有啥区别?”

川娃子这话让我没法往下接,他继续道:“狗子,你怎么突然问起来乾陵了?”

我把和高昌人的事说了一遍,还有就是轩辕剑神器陪葬的传说。

“妈的,是好东西,可乾陵是景区呀,咱们没办法去盗墓。”

我瞪了川娃子一眼,骂道:“你他娘的少和赵悟空玩,现在都有症状了。”

“啥症状?”

“脑回路惊奇呗,我想说的是,一千多年,无数盗墓贼就不说了,就是一个温韬四十万大军都没打开乾陵,这件事挺耐人寻味的,你们说,会不会是神器庇佑。”

“有可能,可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妈的,你别和赵悟空玩了,乾陵的轩辕剑就是从商王朝带往西域的神器中找到了,咱们要挖商王武丁的墓,里面能没神器吗?”

四驴子惊讶道:“卧槽,这么多国家和队伍都找不到武丁墓,可能有这个原因,不信邪真是不行。”

“对,昨天我打洞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事,罗布泊地区有核试验,国外多少间谍卫星盯着呢,卫星的精度,连地面上站着的人是男是女都能看出来,老毛子、小鬼子,他们动用国家力量都找不到商王墓,咱们能找到吗?”

“能。”一旁的姚师爷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师爷,我和他们逗闷子呢。”

姚师爷没搭我的话茬,他道:“要是国家允许,我直接把钻井机开上去,别说一个乾陵,就是秦始皇的陵墓,我也能打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说能打开秦始皇陵的事,我相信是真的,在现代科技面前,啥墓能禁得住挖掘机和破碎锤?

不过有些事情确实难以说透,小到家具布局、宅基墓地选址,大到国运,这是一门玄学。

自秦始皇统一六国,华夏大地上群雄并起,建立了诸多封建王朝。

王朝不断更迭,但也有一个魔咒陪伴——王朝不过三百年。

两千多年的历史摆在眼前,我不相信没有国运的存在。

得知了商朝国器是拿女娲补天的五彩石做的,我心里突然冒出了国运石的想法。

因为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诸多外贼觊觎。

姚师爷将我叫到一边,他语气严厉道:“许多,盗墓中最忌讳歪门邪道的东西,你知道吗?”

“师爷,我错了,我只想逗逗闷子。”

“风水没错,国器的事也没错,有些事情,自己理解就行了,别说出来,会影响士气。”

“我知道了,师爷。”

姚师爷叹气道:“这次真的是太不顺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生这么大气,人吓人,吓死人。”

……

姚师爷说了我一通,又安慰我几句,随后让我找个地方赶紧睡一会,晚上还有活要干。

我不懂姚师爷的拿捏人心,但我也能理解姚师爷的用意,他不想让士气低落,打了一晚上洞,谁也不愿意接受空忙活的结局。

躺在骆驼边,我的心里止不住地乱想,五彩石到底是什么,是什么矿石?

我突然想起孔老师说过,女娲是开飞船的,那五彩石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先进的材料呢?

实话实说,我比较担心这个问题,我并不是对史前文明感兴趣,而是怕玩命弄出来的东西不值钱。

毕竟古人和现代人的眼光不一样,比如法国皇帝路易什么鸟玩意,名字太长没记住,他招待宾客的时候,给宾客用银碗,而自己为了彰显尊贵,用的是铝碗。

因为在那个年代铝的价格要比银价高出很多。

同样道理,在商周时期,很少有铁的出现,因为铁在地球上都是以氧化物或者其他形式存在。

商周时期的铁器,原材料的来源大多都是陨石——陨铁。

所以,那个年代,铁器比青铜器更值钱。

想到这些,我不由得担心商朝国器是一件铁器,那可就完蛋操了,不说两年前,就是二十年,一件铁器都得锈成渣渣,那我们还是白忙活。

不过即使没有商朝国器,只要找到武丁墓,我们还是能大赚一笔,就是没办法和老毛子那边交代。

晚上,我们照常挖探坑,刚挖了没多久,对讲机就响了。

“你们过来看看,我这挖出来的东西有点不对头。”

我心中大喜,要是发现了古墓,老子剩下的探坑就不用挖了。

跑向硬哥,姚师爷已经算率先赶到,我们不敢开灯,只能用手机屏幕的亮光照一下土样。

硬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带出的土样中有一块油状物,大概三厘米长,黑黑的。

姚师爷用手指沾了一点油状物,闻了闻道:“你们也闻一下。”

我闻了闻一股熟悉的味道袭来——老式黄油味。

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以前的东北镇子,路口处大多有个修自行车的大爷,大爷前面一大一小两个盆,大盆装水,用来找车胎的漏点,小盆装的就是黄油。

“是什么?”姚师爷问。

“黄油,变黑的黄油。”

我看了看土样,深度大概在两米三。

这个深度,不可能是进沙漠越野的汽车。

“间隔半米,再下一铲。”

川娃子低声道:“师爷,两米多点,我一个小时能打个盗洞,要不然我试试。”

姚师爷看了一眼川娃子,默默地点头。

硬哥继续往前挖探洞,姚师爷让我们都聚在这一边,间隔两米下一铲。

川娃子的装备也升级了,他将钢管砸入土层,然后固定好旋风铲,锁定位置后,又拿出来一个老式农用车的车钥匙——摇把子。

随着川娃子手臂摇动,旋风铲也旋转起来了,说菜刀切豆腐有点夸张,不过这旋风铲的打洞速度真是惊人。

转三圈能下去一公分。

很快,下面的土层变成了黄油,味道有点刺鼻。

提起旋风铲后,姚师爷用洛阳铲戳了戳,熟悉的声音传来,那是青铜器特有的空灵声。

姚师爷自言自语道:“不对劲啊,青铜器怎么会和黄油在一起?”

说完,姚师爷看向我道:“下去摸一件上来。”

我将双脚捆好,然后倒吊入洞,他们根据我的吩咐拉动绳子。

下面的黄油和黄土混合在一起,膏状物十分恶心。

黄油得有七八公分厚,伸手一摸,熟悉的触感袭来,是夔龙纹。

我抓紧一件青铜器,让他们拉我上去。

随着一点一点剥掉青铜器的黄油,我看清楚了,这是一件猫头鹰造型的青铜尊。

“青铜鸮尊,是青铜鸮尊,在湘西老寨的胶卷中,有没有这一件?”

我摇头道:“师爷,胶状我都看了,没这东西。”

“那就奇怪了,不是那一批人留下的?”

“我再下去摸摸。”

倒吊着摸宝,我感觉脑袋里面全是血,随时要炸掉的感觉,不过打探洞打的少,自然要在其他方面多出一份力。

四驴子和赵悟空先后接替,我们一共摸出十三件青铜器,都是酒器,青铜人面盉、双羊尊、青铜方罍……

没一件在苗寨的胶卷中出现过。

看着这么多青铜器,硬哥都呆住了,他道:“这,国宝级,都是国宝级,咱们发财了。”

姚师爷点了点头,随后用洛阳铲戳了戳下面的黄油道:“在下去摸摸,找找有没有小件。”

我再次吊入盗洞,手里拿着一节钢管,下面的洞可能有一米见方,我实在不想把脑袋钻进黄油中摸东西。

搅动了几下,钢管触碰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东西不大,也很轻。

我尝试了很久,才把这东西调到手能抓到的范围,一股塑料感瞬间袭来。

“摸到了吗?”

“摸到了,拉我上去。”

“什么东西?”

“太滑了,感觉不出来,好像是书。”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是一个塑料文件袋密封的本子,外面还有被我捅破的塑料袋。

全红色的封皮加上左下角特有的头像,我判断出笔记本的年代应该是八十年代之前生产的。

笔记本中都是钢笔字书写,字体很秀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女人的字体。

笔记本的前端被撕掉了很多页,只有残余的几页有文字,有点像是日记。

“进入大漠的第三个月,我们终于发现了墓葬,这将是伟大的发现,一个足以颠覆历史的发现,哎,可惜我们要被当作秘密档案永久封存,可惜,可惜。”

“戈壁的景色真美,我真想嫁给大戈壁,憧憬与惶恐交织着未来的生活。”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踪我们,可是领队不信,哎,该怎么办?”

最后有字的内容只剩下上面的日期——1980年6月14日。

姚师爷看了都直摇头,他道:“小姑娘,你给我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花木兰眼睛转了两圈道:“一个小姑娘喜欢大漠景象有感而发呗。”

我问:“为什么想要嫁给大漠呢?”

“我要是生在那个年代,我还想嫁给科学呢,不用过多想。”

姚师爷自言自语道:“八零年的东西,难道是当时的科考队留下来的?”

我咽了一下口水道:“师爷,日记的时间是1980年的6月14日。”

“对。”

“三天后是6月17日,彭姓科学家是在80年的6月17日失踪的,会不会是同一批人。”

姚师爷长嗯了一声道:“是有点巧合,别去想了,把东西清理一下,装上骆驼。”

此时,我的手和胳膊全都是黄油,但是没水去洗,在隔壁,水比油更重要,于是我们发扬传统,用黄沙洗。

洗了很多遍,感觉沙子都刮掉了一层皮,双臂才没那么油了。

油渍倒是好清除,想要除味就难了,花木兰给我们喷了点香水,香水混和黄油味更加难闻。

四驴子路子野,他一边抽烟,一边往胳膊上吐。

“你要烟熏黑驴蹄子吗?”

四驴子看了我一眼道:“烟熏狗腿子。”

这时,姚师爷走了过来,他环顾四周后低声道:“你们三个,把贾和平捆了。”

“啊?为啥?”

“这么多青铜器,他要是趁着咱们睡觉跑了呢,防人之心不可无。”

“咱们不是有人守夜吗?”

“守夜?守夜还让张浩跑了。”

四驴子打了赵悟空一脑炮道:“他妈的,师爷说让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哪来的这么多话呢?”

我觉得四驴子有点婊,其实在我俩心里,都想问这个问题,但是又不好开口,只有赵悟空耿直,他让我们得到了答案。

我们走向熟睡的贾和平,没有多废话,直接放到捆腿。

“你们要干什么?”

没人搭理他,四驴子真有那虎劲儿,咬着牙勒绑腿。

贾和平以为我们要杀他,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挣扎得很厉害,嘴里一直在求饶。

这时,姚师爷走过来了,他道:“老哥,对不住了,挖出来的东西太值钱了,你放心,只要带我们出了大漠,你的钱一分都不少。”

“别,别杀我。”

“放心,不会的,只要你不乱说话,我也不想杀人。”

说完,姚师爷又看了一眼楼兰古城方向,他道:“你要是死了,我们只能跟着越野的车队出去了。”

这话是说给贾和平听得,就是在告诉他,没有他带路,我们照样能走出去。

贾和平眼珠子乱转,他道:“我这个人天生嘴严,你们放心,捆了就捆了,只要不害我性命就行。”

挖出这么多青铜器,加上天也快亮了,姚师爷让我们今晚休息,明天再干。

当然,我们是不能全部休息的,原来守夜的目的是防止野兽和敌人,现在守夜的目的是看着硬哥和川娃子。

在我心里,我对川娃子是一百个放心,这哥们没啥心眼,挖出来好东西高兴了,直接自己喝了一矿泉水瓶的白酒。

不过硬哥这人不好说,没打过多少交道,张工死的时候,他也没有对旧主的留恋,而是立马开始舔姚师爷。

硬哥做的没有错,但我不喜欢这样的为人,我比较怪,特别反感遵守“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

川娃子自己和自己喝多了,睡得和死猪似的,花木兰说我一个人守夜无聊,陪着我。

我感觉她是怕我睡着了。

待众人睡去,花木兰道:“狗哥,姚师爷不让乱想,可这批青铜器我还是想不明白,你帮我分析分析。”

我正有此意,我道:“我也觉得奇怪,你别怪姚师爷,咱们是盗墓贼,不是学者,有钱赚就行。”

“我没有怪姚师爷,哎呀,这么说吧,笔记本的主人不是考古队也是科考团的人,挖到青铜器为什么不上交国家?”

“对呀,为啥呀?”

“我问你呢,从日记本的只言片语,咱们能得出一个结论,这群人主观意识是想把文物交给国家的。”

我点了点头。

“哎呀,狗哥,你说说你的想法呗。”

我想了想道:“我只对最后一句话疑惑,正常人记录东西,都是写有人追我们,或者是什么动物追我们,而日记中写的是“什么东西”,能是什么。”

花木兰伸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我一下意识回头,后面漆黑一片。

我咬牙道:“你看见啥了?”

“没啥啊,你吓了我一跳,我是想说我投降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解答,还反问一个。”

我悬着的心瞬间放下,此地挨着楼兰太近,那边有人,我们不敢生火,真怕有坏人和野兽悄悄摸过来。

花木兰道:“咱们先解决第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不上交国家?”

“遇到变故了。”

“比如呢?”

我想了想道:“很多呀,那时候十年浩劫刚过去,怕带出去被人损坏,或者这群人起了内讧,有人想独吞宝藏,或者是运输队伍出了问题,他们先把青铜器埋起来,准备再进来的时候带走,后来发生了变故什么的,可能性有很多。”

“他们会不会也消失了?”

“不会,我不相信人能突然消失,这一切都是张浩说的,张浩也有可能是故弄玄虚,一个人悄悄躲起来了。”

“目的呢?”

我翻了个白眼道:“大姐,我他妈是人,不是算命的,你问这些,我给你扔铜钱算啊?”

“不是,我觉得这一切都和张浩的消失有关,彭姓科学家消失,张浩也消失了,还有张浩说的749局消失,其中就没关联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没办法回答花木兰的问题,她已经陷入了思维的牛角尖。

“大姐,我问你个问题,美元上的那一位,哪一年出生的?”

花木兰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我,她道:“怎么扯那去了?”

“回答我。”

花木兰摇了摇头。

“你花出去的票子上都有生卒年份,没注意吧。”

“对,是有。”

我清了清嗓子道:“许老师小课堂开课了,以前的那次失踪事件,戈壁里消失了一百个人也没人会关注,但是有了科学家的先河,以后再有人无故消失,人们肯定往科学家那边联想,对吧,就像张浩一样,你的第一反应也是往那去想。”

花木兰缓慢点头道:“还真是。”

“所以,张浩要是想用这方面做文章,很容易,我这两天也在想这个事,我觉得张浩是故意离开的。”

“理由。”

“人家科班出身,肯定接触的资料比咱们多,我总感觉他说的749局的事没说全,冥冥之中,我觉得他在暗示我,想让咱们早点离开。”

“你的意思是张浩来新疆前,不知道此次的真实目的,得知要去楼兰后,反悔了,然后编造出理由,突然消失吗?”

我点了点头道:“差不多,我觉得是这个意思,他先讲了彭姓科学家的事,诱导我将他的失踪和彭姓科学家联系在一起。”

花木兰长哦了一声,眼睛一亮道:“为啥呢,为啥这么做?”

“可是是戈壁的危险性高,学历越高,越会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当然,也可能是他真看过749局的资料,大姐,咱们就是盗墓贼,研究这玩意干啥,少一人就多分一分钱,多好。”

可能是我的话说重了,花木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翻起了日记本。

沉默了得有半个多小时,戈壁中的时间过得更慢,两个人不说话,我总觉得有点尴尬。

“大姐,没有灯光,你能看清楚吗?”

花木兰看了看我道:“星光能看个大概,真羡慕钢笔字写得好的人。”

“我也羡慕,我小时候电视上还有教人写钢笔字的节目,现在都是用水性笔了,学生都不用钢笔了。”

花木兰再次默不作声。

我继续道:“我们村有个小孩,钢笔写错字直接沾点口水涂改,作业本都是哈喇子味。“

“你真恶心,给你吧,你看吧。”

“这一看就是小姑娘……”

话还没说完,我停住了,因为我恍惚间看到笔记本的另一面好像有文字。

或者说细沙留下来的痕迹。

“狗哥,你怎么了?”

“用手机给我打个灯光。”

“干啥?”

“快点的。”

花木兰点亮屏幕道:“没字你看啥呀,我就剩下两块电池了,还得留着电玩推箱子呢。”

说完,花木兰也屏住了呼吸,因为她也看到了文字。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细沙显现出文字的轮廓,字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十分潦草,好像是情急之下写出来的。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逃不掉了,千万不要动这些东西,小心,一定要小心,他们无处不在。”

我和花木兰互相说出了文字内容,我俩看到的是相同的。

随后,我又用细沙涂了每一页,可不见文字。

“狗哥,他们是啥?”

我咬牙道:“我不知道啊,这完全就是一段不着边际的话。”

“他们无处不在,什么东西,鬼魂吗?”

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世界上是有鬼,但没有鬼可以光明正大地出来害人。

“要不要告诉师爷?我有点害怕。”

说着,花木兰的身子还往我这边倾斜。

“明早再说吧,不差这几个小时。”

我推断这些字体是用修改钢笔字的魔笔写的,笔记本的主人情急之下用魔笔写下来这段内容。

而笔记本的主人,十有八九都遇害了。

他们,他们是谁呢?或者说是什么东西?

花木兰主动抱紧了我的胳膊,我安慰道:“没事,咱们快出去了,带着这么多青铜器行走不方便,再有个一两天找不到武丁墓,估计姚师爷会带咱们出去。”

“希望吧,我不想在罗布泊待着了,太邪门了。”

我还挺享受花木兰抱着我的感觉,于是我故意道:“哎,自古无人区邪事多,要是没邪门的事,古人怎么会放着这么一大片土地不居住,对吧。”

“狗哥,你别说了。”花木兰的声音带有哭腔。

我怎么能善罢甘休

等到换班的时候,四驴子都懵了,他道:“卧槽,你俩,你俩好上了?”

花木兰立马松开手道:“狗哥太坏了,他讲了半晚上鬼故事,什么楼兰女妖,什么吊死鬼的,吓死人了。”

“吊死鬼有啥好怕的,那玩意舌头老长了,口一个老冰棍能包上一圈。”

花木兰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心里这个气呀,本来以为花木兰能抱着我睡上几个小时呢,没想到四驴子几句话,破坏了我花了半晚上营造的气氛。

“驴哥,狗哥在笔记本上有新发现。”

四驴子看完后一脸懵逼道:“他们,他们是啥?”

我没好气道:“是僵尸,遇见僵尸了你把手伸进僵尸嘴里,黑驴蹄子辟邪。”

“滚犊子,说正经的,他们是什么?”

我苦瓜脸道:“不知道,没分析出来,我去睡觉了。”

“滚回来,睡个毛线,分析分析。”

此时,我大脑昏昏欲睡,一点思路也没有,我在四驴子面前表演了一个中枪倒地秒睡。

次日,姚师爷得知了日记本的内容,不过他知道轻重缓急,告诉我们不用多想,抓紧找武丁墓就行。

大墓应该就在青铜器附近,姚师爷也是心急,他让花木兰和赵悟空先带着驼队回撤五公里,然后我们白天继续干活,有什么意外情况也能用对讲机联系。

要是遇到了盘查,我们还有考察队的身份,说不定能糊弄过去。

挖到了青铜器,所有人都是干劲十足,硬哥哼着小曲又有了新发现——熟土。

在盗墓行当里,土层分为两种,一种是未被人扰动过的土层,叫做生土。

还有一种是有耕种或者墓葬痕迹的土层,被人为扰动过,叫做熟土。

细分之下,硬哥探到的土层属于熟土中的五花土,就是修墓时,挖出来的土,或者修墓材料混乱堆在一起的土层。

只要发现五花土,大墓就跑不了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武丁是继商汤之后最牛逼的一位商王了,武丁有个妃子,叫做妇好,妇好的墓在上个世纪就被考古队发现了。

考古挖掘时,位于安阳的十一座王陵已成空墓,不过妇好的墓却保存下来了,出土的青铜器和礼器就不说了,最让人疑惑不解的是妇好的墓中还有来自新疆的和田玉佩,数量更是达到了惊人的755件。

新疆距离安阳的直线距离超过三千公里,加上绕过山脉和进入城镇,距离更是难以想象,现如今,走高速的话,距离都超过了四千公里,那么,古人靠徒步和马匹,是怎么将新疆的和田玉运送到安阳的呢?

此时,我站在新疆的戈壁,冥冥之中觉得妇好墓中的和田玉佩和楼兰人有关。

很快,我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我们在满是黄油的探坑周围又发现了三个坑。

三个坑所属不同的朝代,有唐三彩坑、有青花瓷坑、还有琉璃坑。

琉璃坑中还有一件鎏金三龙耳银壶。

看着一地的古董,姚师爷也想不明白,他道:“西周之前的古墓,有地宫,有陪葬坑,也有祭祀坑,假如咱们挖到的是祭祀坑,那这些东西的年代跨度如此广,怎么回事?”

没有人说话。

姚师爷看着我道:“许多,你脑子活泛,你怎么想的?”

“商朝后人祭祀先祖,历朝历代都有商人过来祭祀。”

姚师爷指着鎏金三龙耳银壶道:“这个怎么说?”

鎏金三龙耳银壶确实没法解释,在封建王朝中,龙是帝王的象征,也是帝王御用的图案,不说寻常人,就是太子的官服,都只能用四爪蟒作为绣图,要是用了五爪龙,恐怕太子刚出府门,皇帝老子的刀就得架在太子头上。

我猜想姚师爷的想法和我一样,只是他不相信是这样的结果。

姚师爷又问了我一遍。

我咽了一下口水小心道:“官祭?”

三个祭祀坑,第一个坑是唐朝的三彩陪葬品、第二个坑都是元青花,第三个坑都是清朝皇室的器具,看器型和品相,符合雍正官窑的特点。

除了官祭,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姚师爷点了点头道:“咱们姑且把这些东西当作祭祀坑,那么,武丁墓应该就在附近,探坑深度加到25米。”

硬哥道:“师爷,25米的探坑可不好打,一个坑得小一天。”

“你和川娃子打两个坑试试,地方你们选。”

川娃子不好意思道:“嘿嘿,那啥,我手艺不精,给硬哥打打下手。”

硬哥和川娃子子去打探坑,超过二十米的探坑,每超过一米,难度都是成倍的往上翻。

一层楼大概是三米,25米的探坑,八层楼的高度,最少需要26节钢管拼接,一节钢管四斤多,光一个洛阳铲的重量就超过了百斤。

往下砸倒是好说,关键是往上提,不管是提的动作,还是卸下钢管的力度,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都得特别轻,防止土样掉落,要不然就是白费力。

我们装古董的时候,姚师爷过来了,他先是看了我们一眼,眼神十分复杂。

我问:“师爷,有什么吩咐。”

姚师爷回头看了一眼奋力干活的川娃子和硬哥,然后低声道:“你们几个都是我的嫡系,现在有事和你们商量。”

我们停止了手里的活。

“不用我多解释,你们知道咱们最先挖出来的青铜器是谁放的了吧。”

我点了点头,四驴子疑惑道:“不是八十年代的考察队吗?”

姚师爷看了我一眼,我道:“两种可能,一种是国祭,一种是权贵祭,那个年代,富商祭的可能性比较小。”

四驴子脸色大变道:“哎呀我操,那咱们不是闯大祸了。”

赵悟空没听明白,他道:“啥意思?那日记本上不是说发现了墓葬群,还是颠覆历史的发现,不应该挖了大墓才发现的这些东西吗?”

我反问道:“日记中不还有一句,这是颠覆历史的发现,要封存,对吧。”

“对呀。”

“如果说他们找到大墓不是为了挖呢?”

赵悟空愣住了。

姚师爷问道:“按最坏的结果打算,你们有什么想法?”

“报警?”赵悟空道。

姚师爷没说话,继续看向四驴子,四驴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想了想道:“咱们现在是骑虎难下,就像李静训的石棺上有开者即死一样,咱们现在看到这些东西了,不管带不带走,都是死路一条。”

赵悟空道:“报警不也一样,让警察处理呗,咱们是盗墓贼,罪不至死。”

四驴子骂了声娘道:“扯犊子,你又不是没在窑子里待过,被权贵打了的人,胳膊流血了,进窑子里人家可是把创可贴粘在嘴上,对吧。”

姚师爷摆手道:“行了,报警是不可能的,许多说的对,这批东西无论怎么处理,咱们都是死路一条,不拿也得死,拿了也得死。”

我补充道:“不拿的话,死的可能慢一点,要是拿走了,在市场上一流通,这件事就算露馅了。”

“没事,我有计划。”

姚师爷的计划是仿造一批假古董,到时候再埋入原来的祭祀坑。

而这批古董,肯定是不能放在国内销售了,要么香港,要么东南亚诸国,反正就是不能在国内露面。

姚师爷说了很多,但他唯独没说一点,毛子国的地理协会,我们这次进戈壁,可是他们逼的,我感觉姚师爷是想黑吃黑了。

“香港怎么样?”姚师爷问。

我摇了摇头,我对香港不了解。

花木兰道:“去香港比较麻烦,得办通行证,还只等待七天,出入境盘查也严,除非偷渡,坐快艇过去。”

我问:“师爷,您在香港有关系吗?”

“这一行都是关系套着关系,只要有利益,就有关系想出货不难,难的是运货。”

我还是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老毛子那边,怎么交代?”

“和他们交代个球,戈壁这么大,从哪都能出去。”

“那,万……”

姚师爷瞪了我一眼,让我不要提万把头,我似乎猜到了万把头的结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听说要去香港,花木兰很开心,她说有钱了可以去香港玩一圈。

我对那个地方是比较排斥的,虽然是咱们国家领土,不过去之前得办证,办证就得十天半个月的,而且过去只能呆七天。

小鬼子、美子、德子,这些国家的人直接去都能在香港玩上三个月。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国家的领土,却给外国人诸多方便。

四驴子说这是保护我们,防止我们被万恶的资本主义洗脑。

我问姚师爷要是发现了武丁墓,还挖不挖?

姚师爷只说看情况。

收拾完古董,我们三个也去帮助硬哥,硬哥累的都不出汗了。

川娃子道:“这片都是干黄土,打盗洞肯定结实,到时候你们在盗洞口扇风换空气就行。”

我问:“二十六米的盗洞,你得打多长时间?”

“八九天吧,要是你们提土快,八天应该差不多。”

川娃子解释说上面可以用旋风铲,下面就得用小铲子一点一点抠了,抠出一编织袋的土就往上提一次,而且这个盗洞得是长方形的,宽度可以控制在八十公分左右,长度最少得一米三,因为需要猫腰刨土。

光一个盗洞,出土量大概在三十方。

三十方土不是个小数目,三米乘三米的区域,得堆三米多高。

这些都是能解决的问题,能解决的问题都是小事,最要命的是通风问题,小三十米的盗洞,光靠盗洞口扇风肯定不行。

正说话间,硬哥的洛阳铲一下子掉下去半米多。

“卧槽,有空腔。”

我称赞道:“硬哥牛逼,一杆见喜。”

听到躁动的姚师爷也赶了过来,大家都期待这一铲带上来的土样。

随着洛阳铲渐渐拔出,我们也屏住了呼吸,可令人意外的是洛阳铲上没有任何土样。

硬哥挠着头不好意思道:“这一铲拔快了,我再来一铲子。”

刚要重新下铲,姚师爷阻止道:“不用了,下面是水银。”

“水银?”

姚师爷指了指洛阳铲上不起眼的小圆珠道:“看,上面还有水银残留呢,大墓就在下面。”

川娃子大喜,吵吵着要打盗洞,结果被姚师爷阻止了。

姚师爷说这次我们先找到武丁墓就行,以我们的装备和食物饮水储备,不足以支撑大规模盗墓了。

而且在祭祀坑里找到的东西就不少了,挖多了我们也运不出去。

现在我们也没有试错的机会,二十六米的埋深,用洛阳铲探顶都得十天半个月。

所以,还是先把陪葬坑里的东西带出去变现,重新组织人手挖武丁墓。

对于这个安排,我们几个是没有意见的,关键是硬哥和川娃子。

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在没结工钱之前,工人是最听话的。

硬哥和川娃子也没有意见,只是提了一嘴保底的钱,姚师爷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钱。

将盗洞回填后,姚师爷亲自做了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记,我们一行人启程准备出戈壁。

出去的过程挺顺利的,只用了五天,我们就到达了公路。

姚师爷打了几个电话,我们等了一天,没想到是万把头带着人来了。

见到万把头,我们几个都十分激动,我道:“把头。”

万把头看着我笑了笑道:“没事,兄弟们给我救出来了。”

“老毛子没伤害你吧?”

“凭他们,他们也配?盗墓贼可不怕死。”

姚师爷说运送古董,他最信任的就是万把头,姚师爷还说万把不为人知的一面。

万把头原来并不是和姚师爷搭伙,而是在西安和一名姓杨的人搭伙。

如果说姚师爷是东北盗墓界的祖师爷,那姓杨的就是西南地区的祖师爷。

可惜姓杨的时运不济,2007年被判了死缓,万把头被收编,后来潜入姚师爷身边,结果被姚师爷策反了。

万把头说狗改不了吃屎,盗墓贼闻到土腥味就心痒痒,只要按时上交税费,他的一切行动不受限制。

也包括运输,当然,得在人家管辖范围内才行。

在万把头眼里,姚师爷算是二狗子,而姓杨的才是正规军。

姓杨的原来是电影厂的摄影师,人家盗墓和拍纪录片似的,每个墓都有影像资料,分门别类储存,还出版了好几本有关文物的书。

武惠妃那个重达27吨的石棺,就是万把头运输到美帝的。

而且,万把头原来运输的东西都是大件,比如佛头、壁画之类的,运输难度要比我们挖出来的东西难得多。

所以,对于文物运输,万把头是手拿把掐。

万把头说姓杨的有脑子,但不喜欢用,盗墓遇到村民围观,姓杨的直接用棍棒驱离,根本不考虑后果。

不过人家姓杨的也是摇头猖狂的资本,他有个哥哥,后来案发的时候,亲哥哥审判弟弟,这才弄了个死缓,要不然,早就崩了。

我们把文物交给万把头后,姚师爷带着我们前往广州。

广州这地方很好,蹲个厕所都能干一脑门汗,花木兰的老家是广州的,她对这边很熟悉,一口温柔的粤语听得我麻酥酥的。

姚师爷将我们安排在花都的一个新小区里,这边挨着机场,有很多可以日租的公寓。

花木兰不喜欢花都这个地方,她说花都在机场附近,从花都去广州市区,比去旁边的清远市还麻烦。

不过我们倒挺喜欢花都,当时广州的房主流行一句话——白天收租,晚上花都。

花都可以说是纸醉金迷的地方,相比于后来的东莞,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了一个新地方,我们自然要体验一下风土人情。

硬哥名不虚传,他是一个能在洗浴中心两天不下二楼的人。

川娃子喜欢找老乡。

四驴子初心不改,见到篮子里就是菜。

姚师爷对这种行为也不加控制,他只要求扫黄别被抓到就行。

其实,能开这种场所的人,哪个还怕扫黄?

四驴子说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风格,拿京城举例,像天上人间那种高端的场所,卖春女都得是名校出来的学士、硕士研究生,门槛很高,就像黄老板说的,这些人能接得住顾客说的每一句话。

而花都不一样,众所周知,广州电子厂多,厂子多了厂妹就多,年龄的灵魂,怎么能安心在流水线浪费青春。

所以,这边的卖春女人员更迭很快,最初的洗脚城试试水,洗脚喝酒赚提成,长江后排拍前浪,前浪要么回家收十几万彩礼嫁人,要么去最终的归宿。

这些都是四驴子后来和我说的,我一猜这孙子就是干了完事后劝人从良的勾当了。

为什么我没有亲自参与,因为我陪姚师爷去见线人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带我来到了广州市区,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出国了,因为这边黑子哥是真多。

姚师爷说黑子哥也有野路子能把古董带到香港,但他不喜欢黑子哥,说那帮人满嘴跑火车,不讲诚信。

线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按照岭南的规矩,他自称王生,相当于王先生。

姚师爷将他约在一个吃早点的地方见面,广州这边的早点可不是东北那边的路边摊,支个彩条布,一口大锅炸油条。

广州的早点很多都是大酒楼,品类繁多,像什么金钱肚、姜撞奶、虾饺、蜜汁烧腊之类的。

姚师爷点了菜,没多久王生就来了,他的长相比实际年龄大得多,说是四十岁都不为过,皮肤黑的发亮,要不是满口粤语,我肯定以为这哥们是混血。

王生带着一个鸭舌帽,姚师爷和他确认身份后,王生拿起筷子就吃,他叫着食物道:“用几条船?”

我想给王生倒一杯茶,姚师爷把茶壶接了过去,他一边倒茶一边道:“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六米二的厢货,半厢货。”

“三条船,有夹带吗?”

我问:“什么事夹带?”

“有没有粉?”

我摇头道:“没有,很干净。”

不管他说的粉条,还是毒品,我们都不可能带,再说,都是香港往这边运,哪有这边往香港运的。

姚师爷道:“还有几个人跟船。”

“黑户吗?”

“没证。”

“人的话,一人五万,三条船,一条船六十万。”

姚师爷笑了笑道:“我是老秦介绍的,价格能不能便宜点?”

王生用白毛巾擦了擦手道:“就是我亲爹,也是这个价。”

一瞬间,我突然理解了网上说南方人情淡薄的事。

姚师爷道:“货到了,直接联系你吗?”

“近期不行,等国庆吧,国庆管理的人放假,咱们也好走货,到时候我联系你。”

说完,王生从裤兜里摸出一百块钱,放在了桌子上,连招呼都没打,戴上鸭舌帽就走了。

姚师爷脸色铁青,估计没有谁对他这么不尊敬。

我打圆场道:“师爷,广州人情淡薄,这边人目标明确,都是为了搞钱。”

姚师爷喝了口茶,他说王生和普通的水客不一样,普通水客带的东西都是电子产品、奢侈品、香烟、药品什么的。

而王生专门运钱和黄金,干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活,可以说是个悍匪。

谈好了价钱,姚师爷又带我在古玩市场转了一天,我们想捡漏,店主把我们当怨种。

越逛越没意思,我和姚师爷返回花都,距离国庆还有五天,等待是难受的,提心吊胆万把头运货更难受。

两天后,万把头来了,货都没卸,直接将车停在了货运中心附近。

国庆前夕,我们接到了王生的电话,让我们凌晨两点把货运到南沙的一个渔村。

王生安排手下将我们的箱子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快艇上搬,我本以为用快艇运输,后来我才知道,要用快艇将古董先运到海上的渔船上。

海上的渔船是一条标标准准的渔船,木质结构,上面还刷着蓝色的防水漆,看样子得有年头了。

一条渔船就足以容纳我们的古董,狗日的王生为了多赚钱,让我们找了三条船。

实际情况也是,我们的东西都装在了一条渔船上。

渔船只有一个驾驶室,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开船的小伙,一个是船主——刘叔。

甲板上还有四个小工,也可以勉强称之为水手。

上船后,刘叔拿出了编织袋子那么大的塑料袋,让水手把箱子密封上,然后放入渔船装渔获的鱼舱。

南沙距离香港的海上距离不到二百公里,刘叔说渔船一小时能走十五公里左右,不过我们要绕一大圈,还要打点鱼档掩护。

所以,这趟行程差不多得两天,还得赶在晚上才能靠岸。

这条船就驾驶室能遮风挡雨,开始我们以为可以在甲板上活动活动,可刘叔说我们要去装鱼的舱室。

一共三个渔舱,一个鱼舱要装鱼,我们几人挤在了两个鱼舱里面。

鱼舱里面的环境可以说是惨不忍睹,里面气味熏天,地下还有几十条腐烂的臭海鱼,鱼舱里面的每一块木头都是又滑又腻。

黑暗、腥臭、这些我们都能忍受,可密闭空间的高温,属实让人难以接受。

姚师爷提议把我们的人分散开,八个人,一个船上两三个人就行了,刘叔不好意思道:“人员不能分散,别看那两条船什么都没装,等到了海上你就知道用处了。”

“味道倒是能忍受,可温度实在受不了。”

“那也没办法,鱼舱的盖板一直打开,你们偶尔出来透透气是可以的,千万不能一股脑出来。”

为了赚钱,这是我们该忍受的,花木兰的表情十分不愿意,她有通行证,本来想走深圳的口岸去香港,可姚师爷说不想在海关留下痕迹,就让他一起跟船了。

老爷们上厕所倒是好解决,可花木兰是个姑娘,穿上也没遮挡的地方,所以花木兰憋尿憋的脸都白了。

最后没办法,花木兰让我和她上去,我找刘叔借了个桶,又把开船的小哥叫出来抽烟。

花木兰这才解决了个人问题。

在鱼舱的每一秒都十分难熬,闷热和腥臭味,随时都能让人窒息。

我们基本上都是两个人一起出去,抽根烟的工夫再进鱼舱换人,虽然很麻烦,但只要能透气,我能一直重复。

船上提供吃的都一样,包括刘叔和水手在内,我们吃的东西都一样,干嚼方便面。

刘叔还打了几网鱼,用死鱼将我们的古董盖上了。

好不容易挺过了一个白天,晚上,刘叔说我们可以出来透透气,在甲板上找个地方睡一会。

我们比过年还高兴。

可还没高兴多久,海上突然响起了警笛声,刘叔招呼我们不要动,随后加大了船的马力。

大喇叭不断重复让我们停船接受检查,刘叔像是听不见一样,眼睛发光地盯着前面。

我问:“咱们往公海跑吗?”

刘叔吼道:“公海,往南的公海还有小三千公里,往哪跑。”

我紧张到了极点,吼叫道:“那咱们往哪跑?”

刘叔阴冷一笑道:“看看那两条船,就知道你的钱都花在哪了。”

我小心地抬起头,只见另外两条船对着海警船冲了过去,船上还点燃了煤气罐挂在船边,同时两个船的船员还点燃烧瓶往警船上扔。

海警船除了躲避和喊话,别无他法。

我惊恐道:“这,这没问题吗?”

“那些人是工作的,不是来送命的,遇到老实的就检查检查,混点东西,遇到我们,只能算他们倒霉。”

刘叔继续说:“放心吧,他们比咱们惜命,现在都不追了,一会该走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看了另外两条船的操作,我有一种船费花少了的感觉。

一个船挂着四个燃烧的煤气罐,一个船挂着三个煤气罐,海上的大风把火舌刮出两米多长。

海警船渐行渐远,刘叔阴冷道:“怎么样,这钱花得值吗?”

“值。”姚师爷点头道。

后来才知道,那两条船上都是越南人,被海警抓到了也是批评教育的事,因为太穷,一身骨头架子也榨不出油水,基本上抓到后当场放。

有了海警的追击,刘叔也豁出去了,他说再怎么背也不会遇见两次海警。

所以刘叔决定直奔渔港靠岸。

靠岸的位置是离岛的大奥渔村。

踏上陆地的那一刻,我许某人可激动坏了,老子这算不算是出国了?

姚师爷和刘叔谈了送货上门,刘叔那边要价十万,我们觉得公平合理,万把头跟着刘叔的运海鲜的车运古董,我们需要找地方落脚。

刘叔还给我安排了住的地方,就在大奥渔村里面。

离岛是个独立的岛,四面环水,基本上都是高山,只有沿海的一边有人家,大概有两条街道三排房子。

渔村里面基本上都是三层的小洋楼,所有洋楼外面都贴着条形的瓷砖,说不上难看,但绝对不好看。

房子和房子的间距很小,有一种握手楼的感觉。

我们租的房子主人是刘叔的老表,也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小老头,有些驼背。

刘叔让我们跟着叫老表就行,反正叫啥老表也听不明白。

老表说的不是粤语,而是客家话,一种我听了全身都鸡皮疙瘩的语言。

经常看有穿越到唐朝的电视剧,不吹牛逼,只要会说客家话,穿越到唐朝绝对没有问题,因为唐朝的官方语言就是客家话。

老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我们说什么老表也不明白,这个驼背的小老头和我们的沟通全靠比划。

想写字也不行,人家是繁体字,我们写的是简体字,压根不是一个东西。

三层小楼被我们住得满满的,花木兰直接冲进浴室洗澡,洗澡的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老表从半夜骂到了早晨。

真正的骂街,大概意思是嫌花木兰洗澡时间长了。

也是,谁好人能洗三个小时。

可能是坐船后遗症,我们三个人老爷们一躺在床上就感觉天旋地转,于是,我们来到了三楼阳台,看看海上日出。

四驴子道:“真没想到,咱们也能出国。”

我咳嗽两声道:“一个国家,一个国家。”

“那不一样,真真是两种感觉,要有机会,我真想去陈浩南的地盘看看。”

“我也想呀,小时候看的古惑仔,不就是这个地方,猛龙过江,只手遮天。”

四驴子清了清嗓子道:“我叫山鸡,……”

我哼笑道:“做古惑仔不用脑子,永远只是古惑仔。”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景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身临其境会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我说不好,是一种介于满足和成就之间的感觉。

这天下午,姚师爷联系的人来了,姚师爷要单独和来人谈,我们在院子中放风。

来人叫做阿华,具体什么身份我不清楚,不过挺有牌面的,一辆mpv保姆车,车到院子里有马仔下来拉车门。

阿华下车后看了看天,然后穿着皮鞋猛跺了一下脚,隔着墨镜看了看我们,面露不屑。

我看他和看傻逼似的,他看我们也和看土鳖一样。

我对阿华并不感兴趣,不过他的贴身保镖却很吸引我。

保镖是个精壮汉子,身高一米六,二十多岁的样子,光头没脖子,怎么说呢,单看眼神,不是守村人就是大聪明,但看身子,这哥们就是我想象中的古惑仔。

我上前套近乎道:“老哥,尝尝大陆的烟。”

“好,够意思,我叫阿林,他们都叫我林仔。”

说着,林仔回头拉开车门,从车里摸出一条烟,掰开后直接给我们一人发了一包。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发烟一包一包发的人。

我本以为是香港特产烟呢,但熟悉的包装和质感让我很快认出这是红塔山。

“香港也抽这个。”

“当然了,这个好抽,我以前混社会的时候,就爱抽这个。”

林仔双臂都是刀疤,伤口把文身都扯花了,缝针留下来的痕迹宛如一只硕大的蜈蚣趴在手臂上。

我拱手说我们是内地来的,很喜欢古惑仔文化,能不能给我们讲讲。

林仔直接光了膀子给我们看他身上的伤,胸口的刀疤连到了右下腹,右侧肋骨还有一处枪伤留下的疤。

林仔说他十几岁就出来混社会,三个人敢和十几个人对着砍,肺部中枪了也拎着刀追杀别人,后来进了监狱,在里面呆了六年,出来后脑子就不怎么好使了。

看着伤疤,我相信林仔说的都是真的。

和林仔聊天,根本不用套话,问啥答啥,林仔耿直得令人害怕,一时间我觉得自己有点小人。

在林仔的眼里,兄弟就是要讲义气,从对话中我们得知,进屋和师爷谈事情的阿华,原来和林仔也一样,也是地下钱庄看场子的马仔。

奈何阿华有个姐姐被老板看上了,阿华就成了老板众多小舅子中的一员。

阿华背后的人,是永顺钱庄的唐老板,内地人,九十年代初的时候靠在深圳卖BB机发了家,后来来到香港开了钱庄。

世界就是这样,越有钱的人越容易赚钱,钱庄老板在香港混得风生水起,买卖越做越大,在澳门还有两家赌场。

我大概了解了我们的古董的用处了,钱老板买古董不是为了收藏,而是为了洗钱和避税。

在澳门,赌博是合法的,但是赢了钱想要带回内地,那就有点说道了。

先说一下澳门的赌场,赌场不会黑吃黑,更不会赢了钱不给,反而赌场会提供优质的服务,不管输赢,赌场都会提供服务,赢了钱,赌场的员工还会主动给客人介绍港澳哪里好玩,哪里有乐子。

赢了钱怎么带回去,也有门路,正规的赌场,是可以把钱直接打到赢家账户上的,但是赢家回内地需要申报这笔财产,依照法律,赢的钱属于意外所得,需要缴纳百分之二十的税。

赌客赢的钱不容易,要交五分一的税钱谁都心疼。

于是,赌场也会合理避税,比如A来香港玩,逛古玩市场,运气爆棚捡漏一件宝贝,直接上拍卖会,最后以一百万成交。

而买宝贝的人,就是赌场,A只需要支付拍卖会5%的佣金和赌场3%的手续费就行了。

如果正常报税,一百万到手80万,要是走一波拍卖,一百万到手92万,要是一个亿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当然,赌场并不是电影中看到的那样,动不动就全押,动不动就是几十万几百万地跟牌。

林仔说大陆的游客去澳门赌博,大部分都是两千块钱的筹码,有的更低,无非就是过过手瘾,体验一下澳门的赌博。

大部分的马仔都是赌徒,真正的赌徒手里都没钱,手里有个万把块钱都是大数了。

我问那赌场靠什么盈利。

林仔说每一桌赌场都要抽水5%,然后就是住宿、餐饮、娱乐业之类的一条龙服务,只要有钱,赌场能给客人帝王般的服务。

说心里话,我有点想去试一把,四驴子也想,但没法玩。

因为这边不玩K拾五和4A4,林仔说的玩法,我们连听都没听过。

我们和林仔聊了一下午,姚师爷也和阿华聊了一下午。

林仔很仗义,说要带我们去吃烧腊,我们以坐船身体不适拒绝了。

晚上,姚师爷跟着阿华走了,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去赌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点伤感,真不知道姚师爷为什么要盗墓,豁出老命挖出来点东西,费尽辛苦运输,最后还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要是在内地,有利益输送,想要案发时留点余钱,这样一来无可厚非,可在香港还去赌,我有点想不明白,那都是用命换的钱呀。

四驴子说我想得有点多,花钱是一件开心的事,不管钱花得有没有意义,只要开心就行。

万把头在三楼卫生间内清理古董,其实也不怎么用清理,青铜器都有黄油,一点锈迹都没有,唐三彩,元青花,清代珐琅琉璃,这些东西都不用怎么加工,擦拭干净就行。

我问万把头这些东西能卖多少钱。

万把头说青铜器大概能值四千万,唐三彩七八百万,清代珐琅大概一千万,元青花最值钱,差不多六千万吧。

三个祭祀坑,出来的东西大概能值一个亿硬一点,具体得看买家的实力。

我问咱们的钱怎么带回去。

万把头说赌场的人会把钱帮我处理干净,我们只需要交手续费就行了。

我大概算了一下,就算是卖一个亿,除去一切费用,姚师爷抽三成,万把头抽两成,剩下的一半我们大家分,张工死了,可以多分一点,张浩消失,理论上不用分钱,那我们几个人一人能分差不多五百万左右。

五百万,想想就开心。

不过万把头给我浇了一盆冷水,他道:“这次分成的钱,恐怕得过个一两个月才能收到。”

“为什么?”

“要通过香港这边的公司运作才能把钱打到内地的公司,然后再想办法弄到你们卡上。”

“这要两个月?”

万把头微微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道:“是怕我们分了钱,不努力干活吧。”

万把头直言不讳道:“也有这么一层意思,钱是你们的,一分也不会少,只是早晚的问题。”

“这次我要见到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说得很坚定,我们忙活了半年,盗出来几个亿的古董,除了黄老板的股份,就是旅游村的股份,说白了就是白条子,可以给我们,也可以不给我们。

况且,这东西啥时候才能兑现?

我一共分了两百多万,还他娘的犯贱给巴图尔村里的小学捐了一部分,路费,住宿,装备采买,这一趟下来,我也垫进去不少钱。

哪有给人打工,自己添钱的道理。

万把头道:“钱是你们的,不过放在了一个安全的位置,你们卡上突然出现大额转账,银行那边也会调查,到时候说不清,也是个事。”

四驴子向前一步道:“把头,我们几个干活不孬吧。”

“不孬。”

“那我们分钱也是应该的吧。”

“一分都不会少。”

“那这次直接给我们吧,我们是偷渡来的香港,回去也得偷渡,带着钱也不费事。”

万把头瞪了我们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道:“我们辛苦了半年,东西卖了几个亿,钱呢?”

万把头叹气道:“这件事我和师爷说,你们不要开口,我帮你们问问。”

在我们心里,一方面是着急要钱,一方面是不平衡,姚师爷每次赌博,少说也得百八十万,有时候还是以千万为单位,可以输钱,却不照顾在前线拼命的兄弟,属实有点让人心里难受。

活干了,钱没收到,谁愿意?

我和四驴子说不上和万把头翻脸,但确实不怎么愉快。

事后,我和四驴子来到三楼阳台,四驴子道:“一直这样,我也不想干了,要么咱们几个单干,要么找个其他队伍拼车。”

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光干活,见不到钱的日子,我也干够了。

“狗哥,我觉得川娃子人不错,川娃子加上咱们仨,再来个女将花木兰,盗啥墓都够用了。”

“销赃呢?”

“现在的赃物是靠姚师爷销售,不过反过来想,姚师爷要是没有赃物,他也只是个空头师爷,对吧。”

我点了点头,回想我们盗墓的初衷,还不是为了搞钱。

“狗哥,你怎么想的,要不然咱们回去,直接提出退出?以前的钱,他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咱们继续赚。”

“驴哥,这事没这么简单,你还记得辽南狐狸场绞肉机上的头发吗?”

四驴子嘶了一声。

我继续道:“咱们现在也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就算是想退出,也不是现在,等这波风浪过去了再说。”

“操,姚师爷又去赌场了,他花钱如流水,咱们光看着眼馋,谁愿意。”

……

不知道是不是万把头和姚师爷说了什么,姚师爷回来后,直接找到我们,他说给我们一人一千万,除此之外,他没多说什么,只说让我们心态稳一点。

我不明白姚师爷的用意。

后来,我私下里找到万把头,他道:“你们放心吧,姚师爷没生气。”

我看不出姚师爷生气,因为他说话的样子,和平常没有区别。

“那师爷为什么一直扣着我们的钱不给?”

“不是不给,是没法给,突然暴富,难免报复性消费,花多了容易被盯上,跟着师爷干,该是你们的钱,一分也不会少。”

对于万把头这个解释,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后来,姚师爷找了我们聊了聊,他说我们几个属于特殊的模型,不能用常规的手段控制。

当然,用控制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出生的人,姚师爷的办法屡试不爽,只要压着钱,那帮人肯定听话。

可我们几个不一样,见不到钱,我们绝对会造反。

所以姚师爷也想明白了,与其用钱控制我们,还不如用钱去激励。

姚师爷用钱激励的方法也很独特,他用我们的身份伪造了信息,四驴子、赵悟空,还有我许某人一人在香港九龙买了一个大平成。

多少钱一平米我不知道,房子有多少平我也不知道,反正房屋总价将近三千四百万。

一千万首付,贷款要还十年,一个月还24万多一点。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银行也太相信我许某人了,敢借给我两千多万,估计姚师爷是我的工作单位写成天庭了,职务最少也得是个十万天兵大将军。

姚师爷给我们看了房屋合同,也带我们去了刚买的房子,那大平层,看着是真喜欢,客厅全景大玻璃,直接能看到大海。

售楼小姐姐紧身制服配丝袜,她说她是小鬼子人,普通话不是很好,刚来香港就遇到了贵人,说一定要请我们吃饭感谢。

还没等我们回话,姚师爷就拒绝了,那一刻,我想起了某部剧情片。

姚师爷说他把这次收到的定金给我们买房子了,回去之后我们一分钱也拿不到了,以后,还得努力工作。

说完,姚师爷还感叹道:“大阳台真招人喜欢,放个吊椅,摆个茶具,看看大海,喝喝下午茶,多好。”

售楼小姐补刀道:“我们可以提供装修,想这样一套房子,只需要八百万。”

四驴子道:“两个亿行吗?”

售楼小姐惊讶地捂住了嘴。

我觉得四驴子说的是蝌蚪。

打发走售楼小姐,姚师爷还弄了个仪式感,像是颁发奖章一样给我们分钥匙。

“你们三个,可得好好干活呀,一个月24万的房贷不是小数目,断供了,房子就归别人了。”

我们三个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俩怎么想的,反正我对姚师爷是又爱又恨,黄老板给我们买了房子,可我们从来没看过。

姚师爷给我们的房子,我们却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我这个人比较传统,总觉得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才算有了家。

“看完了赶紧回去,把青铜器收拾一下,玉器整理一下,咱们今晚送货上门。”

“这么急,咱们要回去了吗?”

“不回去,西域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先避避风头,我还得找人仿造古董,也需要些时日,咱们现在香港黑下来。”

收拾青铜器的时候,四驴子问道:“狗哥,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又不知道哪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

“你说咱们小时候的梦想都是成为科学家,长大之后的梦想却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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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了?”

“你说过,有了房子才有家,对吧。”

我点了点头。

四驴子道:“哎,你说这种思想是谁培养的呢,要是咱都没了这种思想,那是不是都不买房了,没人买房就没开发商卖地,对吧,谁的收入减少了?”

我翻了个白眼,不想和四驴子争辩这个问题,我一直坚信,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打不过就加入。

清理青铜器的时候,姚师爷带回来一个小老头,五十多岁,人长得很精神,师爷让我们叫他王把头。

打了招呼后,师爷将王把头带入房间内喝茶。

四驴子贱兮兮道:“我要是姓王,绝对不让别人叫我把头。”

“为啥?”

“王把头,叫顺嘴了就是王八头,对吧。”

“对,你二舅不是在东海龙宫当龟丞相嘛,也是王八头子,你也改姓王,当我们的把头。”

四驴子嘿嘿一笑道:“哈,我当王八头子,你们都是大王八。”

我和四驴子正说笑呢,王把头下来了,他看清理现场只有我和四驴子,他发了一支烟道:“这趟活没少出东西。”

我接过烟,点了点头。

王把头继续道:“听说你们在香港买房子了。”

我委屈道:“还欠银行两千多万呢。”

王把头回头看了看道:“呵呵,两千万,那也算钱,跟着我干,不到这个时间,我让你们还清贷款。”

说罢,王把头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

“五年?”

王把头摇了摇头。

“五个月?”

王把头又摇了摇头。

“不会是五天吧。”

“呵呵,你说对了,就是五天,找到一个大墓,挖出来好东西,你们吃肉,我喝汤。”

“为什么?”我直接问。

“有口汤喝也比渴着强。”

四驴子刚要说话,我抢着道:“感谢王把头赏识,我们三个就是一群杂碎,心里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们跟着姚师爷挺好的,您要是哪里忙不过来,您和姚师爷打个招呼,只要姚师爷吩咐了,我们随叫随到。”

王把头呵呵一笑道:“我还有点积蓄,可以先把劳务费给你们。”

我也呵呵一笑道:“我们几个人可是个角儿,有什么事找我们的经纪人姚师爷去,他负责后勤,找他就行。”

王把头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后,他压低嗓子道:“我给你们一人一千万的保底,不考虑?”

“不。”我回答得很干脆。

王把头呵呵地摇了摇头,转身出了房间。

四驴子咬牙切齿低声道:“狗子,你疯了,有钱不赚,五天的活,一千万的收成,为啥不去。”

我低声道:“我小时候看过一个历史剧叫做《贞观长歌》,里面有个片段是侯君集和房玄龄有嫌隙,李世民把侯君集诏入宫中,说让他做宰相,侯君集百般推辞。”

“为啥?”

我咽了一下口水道:“推辞过后,李世民把房玄龄从屏风后面请了出来。”

“卧槽,姚师爷在试探咱们?”

“要不然呢,刚和王把头认识,就说两句话,他就敢出价三千万让我们走趟活?”

“干活,干活。”

此时此刻,我相信王把头说的一番话,就是姚师爷安排的,目的就是试探我们的忠心。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当晚,姚师爷准备了一大桌子海鲜,说是犒劳一下我们。

川娃子和硬哥拿到了保底的钱,又得到了分成,具体分成多少,他们没透露,我也不好意思问,反正两个人看着特别高兴。

姚师爷又邀请了王把头一起吃饭,王把头这个人少言寡语,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有人喝酒,有人聊天,我许某人专职干饭,蒜瓣肉的海鲜吃起来那叫一个过瘾。

姚师爷道:“来次香港不容易,我给你们个建议,花个几万块钱弄个香港户口,以后孩子上学就稳了。”

川娃子问:“那玩意能有啥用?”

四驴子啃着螃蟹腿道:“咋没用,孩子上学不用学区,还有优先用血权,关键时刻能保住你的命,咱们可是高危行业。”

我看了一眼四驴子,他的聪明真不是白给的,上学的时候,别人学课本,他看法律,研究法律的漏洞。

要知道四驴子可是研究过卖器官的人,别人卖肾,他研究卖眼角膜,一只眼角膜,能卖给三个人,收三份钱。

我觉得姚师爷说这些是好心,不过我们都是亡命徒,能不能安家还不一定呢,还他妈扯孩子?

闲聊了好一会,姚师爷突然坐直身子道:“吐鲁番的武丁墓由王把头带队,你们几个参加,剩下的人员由王把头安排。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才拒绝了王把头,这下要落在王把头手里了,这不是扯犊子嘛。

众人纷纷敬酒,我也随大流,敬了王把头一杯,王把头看着我笑了一下,那笑容十分复杂,三分冷笑,三分心冷,还有四分得意。

王把头道:“许多啊,你很聪明,你的路也很长。”

“谢谢把头。”

王把头冷笑道:“我没夸你,你睡不着的时候,自己寻思寻思我说的话。”

酒桌的气氛有些尴尬。

万把头打圆场道:“来来来喝酒,放松就好好放松。”

。。。。。。

酒足饭饱,兴盛而散。

借着酒劲,万把头找我聊了很多,他说姚师爷很喜欢我们三个,也很担忧我们三个。

他说的担忧不是担心,有一种防着我们的意思。

一是我们三个年轻,心性不定。

二是我们三个穿着一条裤子,遇到事情也是共进退,姚师爷控制起来也比较慢。

当初姚师爷把我们介绍给孙把头的时候,就想着把我们三个拆分开,后来孙把头出事了,关于我们三个人的去留,姚师爷考虑了很久。

万把头喝多了,但我能感觉出这些话不是酒后吐真言,而是故意这么说呢。

有一种可能是为了让我们消除对姚师爷的隔阂。

反正万把头绝对没喝多,因为没过多长时间,万把头就开车去送货了。

四驴子评价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是难得糊涂。

说实在的,以姚师爷的心智和手段,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姚师爷不允许下属过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聪明,所以,以后我们得收敛一些了。

在香港待了小半个月,我们再次乘坐刘叔的渔船返回广州。

花木兰要回家待一段时间,她提前离开了。

姚师爷道:“我和万把头要回东北看看仿制品的成色,你们几个先跟着王把头,有什么事情,我会联系你们。”

我心里不是滋味,我们和王把头的相遇,有点像是半路夫妻,在一起了,又各自心怀鬼胎。

事情的发展也不出我的意料,王把头说我们先分散开,他有大墓再联系我们。

实际情况是我们刚离开就收到了王把头的叫我们回广州的电话,我们三个加上川娃子返回了广州,只有硬哥没回来。

不用多想,关于后勤和金针探顶的人选,王把头想用自己的人。

这件事我们也是心照不宣,朝堂为官,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我们这些盗墓贼呢。

一个队伍最重要的是把头,其次就是管理后勤的,相信谁也不愿意把屁股漏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王把头队伍里管后勤的是个娘们,江湖人称三江红。

三江红并不漂亮,可为人十分风骚,或者说放荡,刚认识当晚,三江红就让四驴子给暖被窝。

据说三江红的运气很好,只要参与江河附近的墓,那绝对出大件。

盗墓行内的大件并不是器形大,而是卖价超过一百万的物品,比如拳头大小的黄田玉章,也可以称为大件。

与三江红同来的,还有一个孤言寡语的男人—孙哥。

孙哥从十来岁开始挖坟,挖了小三十年,技术没的说。

这晚,王把头将我们叫到了一起,他道:“眼瞅着十一月了,北方不好干活,咱们在广东挖个墓打牙祭。”

我们纷纷点头。

“这次去的是个官员墓,咱们快进快出,明晚动手,争取一个晚上完事。”

“谁的墓?多大规模?”

问完我就后悔了,在这我就是一个听吆喝的仆人,不应该问这么多。

王把头看了我一眼道:“看土层是南北朝时期的,规模不大,应该是个官员。”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王把头道:“抢劫犯都知道银行里面有钱,不过抢银行的能有几个?最多也就是个入户抢劫。”

这话是特意对我们几个说的,我们的起点就是诸侯王墓,后来玩的也都是青铜器,一个官员墓对于我们来说,真没什么诱惑。

王把头吩咐我们早点休息,明晚就动手。

没想到的是,凌晨一点,我接到了王把头的电话,让我们迅速去白云区的一个村,楼下有一辆老吉普车,钥匙在车上。

我急忙叫醒川娃子他们几个,孙哥和三江红不在房间了。

我们四个人着急忙慌赶到村子里,村子旁边还有个水库。

在路边,我们见到了三江红,停车后,三江红让我们抬水泵。

见到王把头时,他正从盗洞往外提土。

与其说是土,还不如说是泥,装在编织袋里哗啦啦地流溺水。

三江红比老爷们还厉害,撸起袖子招呼一声就把水管扔在了盗洞里。

孙哥骂道:“你个骚娘们,轻点呀。”

三江红娇媚道:“我的孙哥哥呀,弄疼你了呀?那我轻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孙哥叽叽歪歪骂了几声,川娃子眼里有活,他道:“孙哥,你上来,我干一会。”

孙哥直起身道:“这逼地方挨着水库,你干过水洞子吗?”

“水洞子也能挖。”

“那行,你下来搞一下。”

孙哥上来后要把靴子换给川娃子。

川娃子也是牛逼,他拖得只剩下内裤,光着脚丫子就进洞了。

孙哥用泥水洗了洗手,点燃一根烟道:“他妈的逼地方,一脚踩下去一尺多深,要是挖不出来东西,老子给他墓里灌大粪汤。”

当然,这话是对王把头说的,因为我们哥仨正倒腾盗洞中的淤泥呢。

我和四驴子负责往上提,赵悟空负责把淤泥刨开,庄稼地是最好的选择。

就当做给农田里的菠菜、白菜施肥了。

川娃子毕竟年轻,手脚麻利,挖了不到一米深挖到了硬土层。

可齐腰深的积水令我们犯难。

王把头道:“老孙,你在打一个盗洞。”

“啊?这有水,再打一个也有水呀。”

王把头瞪了他一眼,孙哥灰溜溜的拿起旋风铲。

“三江红,你再准备台水泵。”

“好。”

孙哥想不明白为啥还要打个盗洞,我却看的门清,与其说孙哥挖的是盗洞,还不如说挖一口井,一口用于降水的井。

在盗洞旁边挖一口井,挖到硬土层就停止,用来汇集土层内的水,到时候我们打开硬土,也不至于水顺着古墓灌进去。

王把头果然有点东西。

三江红也不简单,她弄来的水泵,不能说没声音,但也比电风扇的声音大不了多少。

唯一的弊端就是水泵抽水的速度有点慢,川娃子挖的盗洞,水位下降不明显。

王把头道:“水洞子不好整,等水位下降了,你们快进快出。”

这里的“你们”,指的是我们三个加上孙哥。

我估计我们要是王把头培养出来的人,恐怕孙哥都不用下墓。

王把头给我们发了对讲机和强光手电,还有一个绒布袋,用于装古董。

快凌晨三点的时候,盗洞内的水还没膝盖。

孙把头道:“时间来不及了,凿穿墓道,直接进。”

川娃子像是收到指令的机器人,拿起探针直接进洞。

四驴子小声道:“王把头也不怎么样呀,不挖券顶挖墓道?”

我从牙缝挤出声音道:“这才是高手呢,没挖之前就知道有地下室,特意避开了券顶,省的在淤泥里摸东西,是个高手。”

“那木门怎么打开?”

“你着什么急,咱就是个干活的,动脑子的事有领导呢。”

话音刚落,盗洞里传来一声闷响。

川娃子变身黑耗子钻出来道:“不对劲啊,墓道最少四米高。”

王把头道:“用洛阳铲试试。”

盗洞只有两米多深,但洛阳铲的接到七米才探到底。”

正常的墓道,很少超过两米的,谁也摸不清下面是什么情况。

当了半个小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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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后我也蒙圈了,这他娘的是个庙。

“怎么样?”对讲机内传来了王把头的声音。

孙哥没回答,我也没说话。

王把头又问了一遍。

孙哥还没回过神,我捅了他一下道:“孙哥,把头问你话呢。”

孙哥按下对讲机道:“把头,下面是个庙,好像是谁的祠堂,中间是泥塑的人身坐像……”

王把头打断道:“祠堂,有写是谁吗?”

“有字,看不明白呀。”

“许多,谁的祠堂?”

“高凉郡郡守冯宝。”

说完,我在脑子里快速搜索冯宝。

冯宝并不出名,出名的是他媳妇—冼夫人。

南北朝的南梁国时期,冼夫人二十三岁被推为俚族首领,她在数十年的时间内,成功使周边各族归服,统一了现在的两广地区。

俚人是壮族先民的一个分支。

在我眼里,冯宝就是娶了女儿国国王的唐三丈。

“有值钱的东西吗?”王把头问。

“瓶瓶罐罐挺多,值不值钱不知道。”

“装。”

孙哥机械性的装东西。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祠堂,和庙里的大雄宝殿差不多大,不过是矮了许多,石砖铺地,灰砖做墙,红木为窗,看着就是祠堂。

不过没有多少东西,陶制品为主,少量玉制摆件和铜烛台。

这里面最值钱的东西要属供奉的三个香炉,单个五十万左右。

“动作快点,天要亮了。”王把头在电话中催促。

带了六个袋子下来,实际两个袋子就装完了。

孙哥可以称之为铁爬犁,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之处。

搜索一遍后,我们出了盗洞。

三江红一脸嫌弃道:“什么玩意,四个大老爷们进去就摸出来这点东西?”

孙哥回怼道:“你拿没钱的卡去银行取钱,能取出来吗?”

三江红是个厉害娘们,怎么肯吃亏,他骂道:“你个死鬼,在床上我怎么没见你嘴活这么厉害呢?”

孙哥气得满脸通红,咿咿呀呀好几句也没说明白。

王把头道:“行了,回填盗洞,咱们撤。”

我觉得下面不仅仅是个祠堂,岭南地区有供奉祠堂的传统,可埋入地下的祠堂的确没有。

我顿了顿道:“把头,或许我们可以从祠堂底下一铲。”

王把头看了我一眼道:“你的意思是下面有东西?”

“没有人把祖宗祠堂埋在地下,要是泥石流掩埋,祠堂里面得都是泥土,可里面干干净净,明显就是故意埋入地下的。”

王把头想了一会,点头道:“对,我忽略了,你说的没错。”

说完,王把头还看了一眼手机,快五点了,时间来不及了。

川娃子自告奋勇道:“我快,三米的探坑,半个小时。”

“那就给你半个小时,记住,只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一到,立马出来,我和他们先带东西走。”

我主动要求留下来川娃子。

没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王把头根本没想带我们走。

四驴子圆滑,他在上面守盗洞,我和赵悟空下去和川娃子一起。

下去后,川娃子道:“王把头太谨慎了,不下洞也就算了,连等一会都不愿意。”

我道:“别发牢骚了,这边人醒的早,咱们早点完事早点走。”

“不是我发牢骚,你俩说,姚师爷啥时候把咱们扔下过。”

我摆手道:“停,赶紧干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也是命好,川娃子挪开地砖,第一铲就穿了。

下面有个一米多的空腔。

我直接用对讲机联系了四驴子,盗洞口传来了两个对讲机的声音。

妈的,王把头没走。

川娃子对我做了个鬼脸,以掩盖心虚。

我低声道:“没事,他听不见。”

随后,我又把下面的情况汇报了一下。

王把头应了一声,说时间不够了,让我们先上去。

出了盗洞,王把头先了一堆青草掩盖住盗洞,随后让我们先离开。

王把头说他安排人去水库钓鱼,顺便盯着我们的盗洞。

返回驻地时,孙哥正清理我们带上来的东西,基本上只需要用干毛巾擦一下就行。

王把头说让我们白天先休息,晚上再去那看看。

洗完澡,川娃子偷偷找到我们三个,他道:“我用洛阳铲探了一下,下面是穹顶,绝对是个墓。”

我点了点头。

“啥子嘛,你们怎么一点也不激动?”

“激动啥,十有八九下面有墓。”

“擦,你们是不是算命的出身,来,喝点酒,晕乎的好睡觉。”

我在心里打赌,川娃子上辈子绝对是个酒鬼。

晚上十一点,我们再次聚集在水库边。

还是老规矩,孙哥带我们三个下去。

这次我们打开的是穹顶,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大概十几个平方。

“孙哥,里面怎么没有棺材?”

孙哥看了看用灰砖砌死的墓道也蒙了,他道:“按理说应该是主墓室了,不应该呀。”

正方形的墓室中除了随葬品,只有一个陶制的魂瓶。

魂瓶又称谷仓罐,起源于西汉,在三国时期兴起,至宋代达到顶峰,一直延续到民国。

魂瓶是流行国南方地区的随葬器物。

一般魂瓶和棺材放在一起,可这个墓只见魂瓶不见棺。

我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形式的墓葬。

要说被盗了也不可能,因为有一地的陪葬品。

白瓷束腰盖罐、青釉瓷碗、文官俑、将军俑、金镶玉碗筷、铜灯、银盆……

陪葬品种类丰富,工艺上乘。

我们各自对准一个方向装陪葬品,装完一袋子就往洞口送,王把头他们往上拉。

一地的陪葬品,那就是满地捡钱的感觉。

装的差不多的时候,孙哥道:“时间还早,我把封墓砖砸开看看。”

这正合我意,盗墓贼最要命的就是好奇心。

孙哥的操作真像是小品演的一样,先用小锤抠缝,再用大锤搞定。

我真想在一旁给他配乐,八十、八十……

砖砌墙就是这么回事只要卸下来一块砖,剩下的就和拆积木一样。

很快,孙哥拆出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正方形。

手电光一打,我们都蒙了。

眼前不是墓道,而是一个墓室,墓室里面密密麻麻摆放着一人来高的陶瓶,像是放大了很多倍的清末花瓶。

“孙哥,这,这啥意思?”

孙哥嘶了一声,咬牙道:“我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知道呀,没见过呀,对了,你说这个是什么朝代的墓?”

“南梁。”

“具体点,我不知道南梁。”

“隋朝前五十年,唐朝前一百年,大概这意思。”

孙哥还是没听明白,我也没法多解释,这都听不明白,还盗啥墓了。

孙哥又把墓里面的情况说了一遍,王把头那边沉默了得有两分钟,随后冷声道:“先上来。”

墓室里得有十来个大小相同的陶瓶,我们不知道什么里面装着什么,按照我的想法,最少的先看看里面有什么再出去。

大瓶子我们是带不出去,可万一里面有别的东西呢?

哎,可惜我不是把头。

出去后,我们没有留恋,盖上盗洞直接返回住处。

王把头效率很高,加上广州交通方便,次日一早就来了三个掮客。

王把头很有道,他先拿出一部分陪葬品,值钱的和普通的互相映衬。

三个掮客一边看古董,一边用手机拍照给幕后的人发照片。

房间内QQ的提示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一个掮客问王把头心理价位是多少。

王把头故意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道:“这次我只卖一枪走,八百个。”

“别闹了,八百个有点多,我是拿抽成的,我也希望你多卖点,可八百万,不太可能。”

王把头冷冷道:“那就是没缘分,咱们都是长期合作,我第一批找的是你们,行不行给个准话,我好安排后面的事。”

另一个掮客拿出手机道:“王把头,你看看,我金主发的,他要的东西都画上红圈了,也就一半。”

“那就是不行了。”王把头脸色阴沉道。

王把头是拿捏住了掮客,要知道掮客比我们还希望成了这笔买卖,我们可以留着东西等高价,而掮客只能靠买卖成了的佣金提成。

孙哥道:“你们也都识货,这价格不便宜,但也不贵,刚才你老板圈出来那些东西都值八百万了,剩下的当赠送的。”

掮客道:“理是这个理,价格你再让让。”

王把头一口回绝。

其实掮客的心里和房产中介一样,都努力劝房主降价,虽然抽成少了,但成交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说完,王把头扔下一句“你们想想吧,二十分钟给我结果。”

这一刻,我觉得王把头真有派头。

掮客们立即出门打电话,有的虚报价格,有的夸赞“宝贝。

而且三个掮客也不仅仅只服务三个幕后老板,反正就是一个不成再谈另一个。

没出十分钟,一个掮客兴冲冲地跑了进来,他说有个古董店的老板有兴趣。

此时,我看出了王把头和姚师爷的区别,仅仅是出货的渠道。

姚师爷能撬动几个亿的资金,而王把头只靠掮客搭线。

果然,姚师爷经常输钱还是有用的。

有了交易意向,孙哥直接上门送货。

古玩市场送货是最容易的,光明正大拎着东西进去都没人会当真,毕竟那是一个扛着兵马俑溜达都没人惊讶的地方。

当天晚上,我就拿到了分成,八十六万现金。

这是我赚钱最快的一次了。

我问王把头魂瓶买回去干什么?

王把头说人的爱好是广泛的,要知道有人喜欢和死人古董,所以一切爱好都容易被理解了。

川娃子属于技工,分成比我们三个多十五万,这一点我心服口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盗出来的东西顺利出手,王把头也没有继续要挖的感觉。

那一个个大瓶子,不说值不值钱的问题,我只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毕竟这种墓葬实在我也没见过。

可王把头一点也不着急,先是让我们自由活动,又带我们认识了一些其他盗墓贼。

盗墓的行当很奇怪,有点像是二战时期,那时候,但凡是个王八操的小鬼子,那就得叫王八操的太君。

盗墓也是一样,但凡是个出气的人,那就得叫把头。

王把头带我们认识了好几个把头,当时我心里是一百八十个不愿意,要是愿意低三下四,对任何人都是毕恭毕敬,老子去打工多好,未必当个贼。

也怪当时年轻气盛,现在回忆起这段才明白王把头的良苦用心,他在帮着我们铺路。

在广州待了一个星期,我联系不上姚师爷,师爷那边也没给我们打电话。

王把头这边呢,也没有墓要挖,期间就是不断地带我们认识人,不断地给我们洗脑。

王把头说这次分成,他是割了肉,要不然我们几个不会这么多钱,王把头还说这次只是试探我们的身手和能力,我们表现得不错,以后可以长期合作。

我表面上嗯啊答应,心里还是对王把头有防备,王把头为了展现实力,还拿出了西周墓的照片。

我依旧是表面称赞,内心防备,因为刚认识王把头,我没办法对他掏心掏肺,就是面对姚师爷,我都得留一手。

王把头对我们也是留了一手,天天认识人,天天洗脑,就是不说还有没有墓,接下来去哪。

于是,我们几个提出先回东北,王把头没说什么,也没挽留,而是安排了一桌送行宴。

过程我就不说了,当年王把头说的话,我要是能听进去一点,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返回辽南狐狸场,狐狸狐狸已经消失了,估计死的早的都穿在人身上了。

狐狸场大门紧锁,女工也不见了,除了这,我们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

在狐狸场生活了一个多月,我们迎来了2011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四驴子望着雪说今年差不多就这样了,大雪封山,土层都冻了,想要盗墓只能去南方了。

期间我联系了川娃子,他这一个月也是天天打牌,无所事事,说人活就是没地方去赚钱,一直带着他的张工死了,我们这边孙把头也死了,川娃子也成了没组织的人。

闲聊了几句,没等我说有墓叫上我们的时候,川娃子率先说了苟富贵,勿相忘。

我们三个人在狐狸场也活成了野人,做一次馒头能吃一星期,酸菜炖冻豆腐,五花肉加点蒜酱,那叫一个香。

我们的造型也发生了变化,刚出监狱都是光头,现在和几年前的非主流子似的,大长头发都能梳辫子,胡子更有仙风道骨。

人没什么,可房贷扛不住,我们本就没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积蓄,两个月的房贷占了一大半,要是再没收入,我们连年关都过不下去。

姚师爷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一直联系不上,连万把头的手机也是关机的状态。

此时,我明白了,除了姚师爷,我们根本没有其他路可以选择。

期间我还联系了一次王把头,他说有墓会联系我们,可我们一直没接到电话,不知道是真没有墓,还是被嫌弃了。

这也不怪王把头,人家上赶着求着我们一起吃饭,我们还挑三拣四,一副一女不嫁二夫的贞洁相,换作是我,我也不喜欢这样的人。

可以说,我们原来用好一副四个二俩王,两个炸的牌,硬是被我们打成了四带二。

2011年的年末,离元旦还有几天的时候,我们收到了姚师爷的电话,我都快感动哭了。

姚师爷让我们直接去吐鲁番,再把川娃子叫上,要是我们愿意,也可以叫上花木兰。

我们没有丝毫的犹豫,该叫上的人都该叫上。

川娃子收到电话很激动,他说当天从成都飞乌鲁木齐,然后转机去吐鲁番,要是没飞机,他一路小跑也能赶到。

花木兰那边有点变故,花木兰说元旦她要订婚,订婚宴她必须在场,估计元旦之后才能到。

我有点想不明白,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花木兰能找到男朋友,还能直接订婚,不知道便宜了哪个臭小子,这辈子不用买鼠标垫了。

想象一个画面,花木兰和男朋友躺在床上,男朋友曲腿拖着笔记本电脑,鼠标往花木兰胸口一放,那平整度都能玩CS。

闲言少叙,我们到吐鲁番的时候,川娃子和万把头一起接我们。

见面没有寒暄,我们直接问:“万爹,这两个月你干啥去了?”

万把头说话也没拐弯,他道:“姚师爷让你们尝尝离开他的滋味。”

我觉得姚师爷没那么小心眼,这两个月他们肯定是做了什么事。

万把头带我们去了位于县城的出租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异乡,却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两个月,我一直盼望着能回到这片并不熟悉,但绝对出钱的地方,吐鲁番这地方风水好,土地更肥沃,轻轻一挖就能出钱。

元旦过后,花木兰也来了,她手上戴的钻戒很耀眼,四驴子开玩笑说就是和田玉的,他都不敢买那么大的。

来了吐鲁番几天,我还没见到姚师爷,万把头说姚师爷还有事情要处理,到时候和我们在武丁墓会合。

人员到齐后,我们直接进戈壁,向导还是贾和平,用万把头的话来说,真金白银能磨平一切江湖的恩怨情仇。

冬季,傻逼都不进戈壁,相关管理自然也松散了一些。

等赶到武丁墓附近的时候,我惊呆了,姚师爷还是用老办法——打井队。

这次没了考察队的身份,俗话说得好,身份地位都是自己给的,我们自己给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己弄了勘探队的身份。

连打井机上都挂上了某石油的铁皮招牌。

冬季管理松懈,加上一群大型设备加持,就是真的勘探队来了,都得问我们是哪个分公司的。

吐鲁番虽然有火焰山,但冬天也是真他妈的冷,白天还好,晚上最少零下二十度,戈壁的大风可以说是完全没死角,从脚脖子到脖领子,就没有寒风吹不进去的地方。

我们的帐篷也是印有某石油的专用帐篷,除了人员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

打井队六个人,三十来米的井放在平时有两天就打完了,可放在戈壁冻土,事情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天的进度不超过五米。

从装备运输到打井机组装,前前后后用了一个多月。

我问万把头不怕上面的人追查吗?

万把头说玩的就是故弄玄虚,就是上面的人,也得寻思一下我们是谁派来了,马上要开会了,谁上谁下都不一定的事,所以现在很多人要么走动关系,要么原地躺尸躲雷。

就算是专管西域的人,都是权衡一下新皇和旧主该舔哪一个。

所以,我们相当于一个补袜子的主,袜子漏了,所有人都不在意,关于是袜子是扔了还是补上,也没有人在乎。

万把头还给我们发了某油的工作证,我看着都想哭,要是能进这企业,老子天天供着曹操。

为什么供着曹操,因为我许某人觉得这个垄断行业的守护神就是曹操,他们一直把曹操的话当作公司座右铭——宁可我负天下人,休让天下人负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打井队日夜不停地干,进度也没快多少,或者说一天五米都是加班加点的结果。

限制打井队速度的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冻土,一方面是没有水源。

四驴子形容戈壁的土地就像是性冷淡的女人,不管打井队怎么努力,就是不出水。

而打井队和我们的生活用水,也仅仅靠每天收集的积雪。

帐篷被寒风吹得哗哗响,我们几个除了铲雪,剩下的目标就是活下去,军大衣外面裹上棉被,我们冻得还和电报员似的——哆哆嗦嗦。

进入戈壁的第四天,姚师爷来了,一同进来的还有两辆油罐车。

姚师爷这次用的路子更野,他决定将挖出来的古董装进改装后的油罐车的罐子里。

而油罐车上面的四个大字,就是我们免检金牌。

姚师爷见到我们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一份勘探图,看完图后,我觉得姚师爷只找了两辆油罐车肯定不够。

又等了两天,打井队打到了空腔。

为什么用空腔来形容,因为我觉得用墓道两个字形容有点看不起武丁墓了。

我们一次进入盗洞,映入眼帘的是宏伟的建筑。

没错,这是地宫。

地下是个巨大的溶洞,要是放在地面上,这就是一座王城。

城墙漆黑高耸,最少三米高,门口还有两队青铜士兵守卫,个个怒目而视,造型堪比现代寺庙的四大天王。

此时,我们已经忘了自己是盗墓贼,好像参观故宫的游客,这个墓,带给我们的只有惊讶和压迫感。

商朝人崇尚黑色,下面的一切都是黑色的,黑城墙,黑城门。

城门不知道是用什么木质做的,坚硬如铁。

见多识广的姚师爷也惊呆了,他的声音变得颤抖:“川,川娃子,能,能,能不能打开?”

川娃子摸了摸门道:“够呛,在城墙掏个盗洞没问题。

姚师爷一摆手,示意川娃子动手。

川娃子干活麻利,他直接先用刀在墙砖的缝隙上刻出一道凹槽,随后拿出撬棍让我们扶着,大铁锤抡的都冒火星子。

姚师爷看着我道:“许多,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楼兰是个守墓的村?”

我点了点头,姚师爷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道:“我也是这么想法,楼兰的人的消失,说不定就是进入了这座地下王城。”

“不是,我有证据表明楼兰人是集体出逃了,楼兰城没多大,人也不多。”

我没再说什么,换下扶着撬棍的四驴子。

虽然戴着手套,可川娃子每次锤击震得我虎口发麻。

这里的城墙砖堪比故宫铺地的金砖。

金砖之所以坚固,一方面是生产工艺,一方面是监管的力度。

每一块金砖下面都刻着许多人的名字,从工匠到监管,再到分管的官员等等,要是金砖裂了,或者碎了,上面刻着名字的人也该人头搬家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敲下来一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城砖,令人称奇的是,城砖没有丝毫破损。

姚师爷掂量了一下城墙砖,嘶声道:“这不是土坯砖,这是出来的砖整块玄武岩雕刻出来的砖。”

川娃子接话道:“管他是啥,大力出奇迹,你们躲开。”

姚师爷打断道:“没用,玄武岩很硬,锤子砸不动,不过刚则易折,用小撬棍试试。”

姚师爷的办法果然有作用,小撬棍抵在墙砖中间,用力一砸,墙砖直接碎成几块,甚至能崩出来。

很快,我们就砸出了一个能过人的空洞。

还是老规矩,我们先进去,川娃子负责扩大孔洞,方便运输古董。

钻进孔洞,我觉得刚才我惊讶早了,虽然能从城墙上面看到古建筑的屋顶,但看整体的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眼前是一个球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广场,正前面是一幢漆黑的大殿,大殿的前面有台阶,台阶的扶手是两条苍劲的黑龙,光是龙爪,就有现在的门石狮大。

姚师爷放大了手电的光圈四处照了照。

四驴子道:“地宫就一幢房子?”

没有人回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以商场的生产力,光这个地宫的修建就得个十年八年的,更何况建造宫殿是游牧民族鬼方。

广场上竖向一排摆着七个鼎,每一个鼎的间距都差不多,三米左右。

所有鼎的造型都一样,光秃秃的,没有铭文,也没有图案,有点像是大水缸。

奇怪的是,每一个鼎的颜色都不一样。

姚师爷打量着鼎道:“小姑娘,你接触的青铜器多,你给长一眼。”

花木兰疑惑地看着鼎,惊讶道:“不对,这些鼎不是商朝鼎。”

姚师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花木兰又看着我,她咬着嘴唇道:“狗哥,你看出来的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铭文,没有图案,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姚师爷道:“你看出什么了?”

花木兰咽了一下口水道:“铜的颜色不对,七口鼎,有两口是商朝的,剩余的是唐、明、清。”

“最边上的那一口呢?”

花木兰无助地看了我一眼,我咬了咬牙道:“不会是民国的吧。”

“翻砂法,看铜的含量,最早是民国,也......”

花木兰话没说完,但我还是理解了她的意思。

姚师爷道:“不可能是现代的,咱们是无神论国家。”

“可,可八十年代的祭祀坑呢?怎么解释?”

姚师爷没说话,我接话道:“狼子野心之人私自祭祀。

“啥意思?”

“假传圣旨。”

这个理由我自己都不信,但眼瞅着宝贝就在眼前,我们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姚师爷挥手道:“行了,装货。”

我问道:“不去大殿里面看看了吗?”

“地上一张五十的,还有一张一百的,你先捡起来哪一张?”

也是,好奇心和真金白银相比,连个屁都算不上。

在古董行内,鼎最值钱,以姚师爷的眼光,自然要先装值钱的东西。

我们搬鼎的时候,发现了异常,鼎有三足,每个足下面都有对应的朝代,和花木兰的猜想一样,有商、唐、明、清,最后一口鼎的足上是个国字。

这让我们疑惑,什么意思?国是哪个国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经验老到,他沉声道:“民国,那时候刚推翻封建国家,从袁世凯到下面的军阀,哪个不想着当皇帝、当王、搞世袭制。”

我觉得姚师爷的理由有点牵强。

姚师爷继续道:“说不定是张作霖放的呢,他不是东北王吗,接他班的也是张作霖,子承父业,世袭制。”

四驴子道:“说不定还是隔壁金姓家族呢,爷爷搞完儿子搞,儿子死了孙子接班......”

我打断了四驴子的唠叨,我们不能往那个方向去想,要是那样,我们知道这个地方就是死罪,不是炮决也得犬决,反正就是不能公开的枪毙。

花木兰观察仔细,她道:“鼎的主人被人摆了一道。”

“什么意思?”

“其他鼎都是三个足一样长,而最后的鼎是一长两短,好像是有人故意锉掉了几毫米,一长两短,仅一世而亡。”

为了不让我们多想,姚师爷率先爆出了袁世凯的名号。

不管是不是袁世凯,我们都强迫自己相信鼎的主人就是袁世凯。

当然,我心里肯定不是这样想的,看鼎的工艺,应该是建国前,绝对不是近代的工艺水准。

搬完七个鼎,我们已经筋疲力尽,姚师爷让我们上去休息,睡一觉再下来。

可有大殿在心里支着,谁也不想上去。

于是,我们走向大殿。

两条黑龙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近看两条龙,给我的不是庄严,而是邪,或者说就是两条邪龙。

四驴子低声道:“平安无事,平安无事,盗墓贼不怕一切牛鬼蛇神。”

没有人搭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门前的两个青铜人俑上面。

大殿前的青铜人俑比守城门楼子的更加威武雄壮,身高超过了两米,腰跨青铜宝剑,宝剑上面有和田玉坠,手握大板斧,肌肉线条强壮有力,连手背的血管都刻了出来。

姚师爷疑惑道:“商朝有铸造青铜人俑的技术吗?”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绝对不可能,商朝的青铜器都是合范法,浇筑个青铜鼎还行,人俑这么复杂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是合范法造出来。”

“奇了怪了,难不成是后世放进来的?”

花木兰道:“是商朝的东西,这是用青铜浇筑成一个大铜块,然后用刻刀雕出来的。”

我反驳道:“不可能,青铜器清脆,刻刀绝对雕不出来。”

“铜四铅六。”

我恍然大悟。

花木兰继续道:“雕刻完成后,用鹿皮一点一点打磨,就是这种效果,这种青铜软得很,容易变形,咱们搬的时候,可要小心。”

说完,我们在大殿门前沉默了很久,没有敢去开大殿的门,不是害怕里面有什么东西,而是害怕失望。

在看到大殿的那一刻起,我在心里就默认里面有商朝国器了。

姚师爷深吸了一口气,推了一下大殿门。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是整齐码放的石棺,前后两排,一排最少八九个。

我们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我疑惑道:“不对劲呀,所有石棺都一样,没有主棺呀。”

话音刚落,花木兰嗷地一声跑下去七八米,扶着龙身开始剧烈呕吐。

“怎么了?”

花木兰越吐越厉害。

姚师爷刚想过去看看,花木兰手指颤抖地指了一下大殿顶。

顺着手指的方向,我胃内一阵翻涌。

那是一双挨着一双的脚底板。

酒池我不知道什么样,但此刻,我知道了什么是肉林。

密密麻麻的风干尸体挂在大殿顶,难以计数。

每个人都咬着牙,表情痛苦,都在努力对抗胃内的翻涌。

姚师爷深吸了几口气道:“撤,回去。”

没有人回应。

按理说看到这么多死人应该害怕才是,但此刻,我的心里只有恶心。

连搬铜人都没顾上,我们直接走出盗洞。

开始运出来的大鼎已经装入了罐车,而我们并不在意。

此刻,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越是想睡觉,脑子里越是浮现出大殿内的景象,锋利的青铜钩子穿过人的下巴,躯体上残留着人油留下来的痕迹,所有尸体一丝不挂,最致命的一点是所有人的脚底板都是斜着向下的。

喜欢推理剧的小伙伴可能知道,人死后身体先是变软,然后才是尸僵。

上吊死的人,都是脚尖向下,脚底板和地面是个锐角。

所以说,这群人是活着挂在钩子上的。

想到这些,我的身体更加发冷,戈壁的风急如鬼哭狼嚎,缓如少女哀怨,反正就是十分渗人。

幸亏外面是白天,要是晚上,恐怕我会吓尿。

姚师爷检查了一圈大鼎的包装后,他钻进了我们的帐篷,看了一圈后,他道:“都吓坏了吧。”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有反应。

姚师爷继续道:“说实话,我盗墓几十年,看到如此惨烈的情景,我也是头皮发麻,所以你们的反应是正常的。”

说罢,姚师爷拿出一瓶酒,打开后先喝了一口,随后递给我。

看铁酒瓶,姚师爷拿的是正宗草原闷倒驴,不过此时,我还是觉得这酒度数不够高,要是能有一碗孟婆汤就好了。

没人推辞,接过酒后都是一大口接着大口,连花木兰都喝了好几口。

姚师爷道:“喝点酒,然后睡一觉,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咱们再进去开棺。”

我们的沉默算是回答了。

姚师爷走后,我们一直保持着沉默。

天黑了很久之后,花木兰道:“我听过一种邪术,人油浸棺,死而复生。”

我道:“不可能,和长生一样,人死不可能复生。”

“真的,我在云南见过活死人,他没有意识,就是行尸走肉。”

“你想说什么?”

“你说石棺里是不是一些重要的人。”

“比如?”

花木兰想了想道:“鬼方,或者说楼兰的王室,族人以死亡换取王室的死而复生。”

我觉得这件事不可能,不过有些事情也解释不通,大殿上的干尸,所有人的表情并不是很痛苦。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提出了很多设想,包括有四十六位裸体少女的陪葬墓。

四十六个十几岁的姑娘吃了夺命甜瓜,长眠两千多年。

我并不认可花木兰的想法,但也不愿意多想,明天一早就能下墓了,直接开棺就行了,一个盗墓摸宝的行当,浪费那脑细胞没有。

事已至此,我唯一担心的是商朝国器,这种感觉很复杂,我既希望大殿中有商朝国器,又害怕里面有商朝国器。

因为我对这东西充满了希望,真怕弄出点不值钱的东西,石棺内的东西,应该达不到国器的水准。

书说简短,次日一早,我们再次带上工具下了盗洞。

进入大殿,每个人都刻意不抬头看。

数了一下,前后十六具棺材,所有石棺都是光滑的,很厚重,但是没图案。

我的第一反应是殉葬棺,武丁的一位妃子战死,殉葬的人数也是十六位,其中最小的才两岁。

姚师爷道:“直接开棺,摸完东西赶紧走。”

万把头应了一声,拿起撬棍一卡一撬,厚重的石棺板轰的一声落地。

待烟雾散去,棺内景象令人失望,里面只有两条干瘪的狗。

姚师爷咬牙道:“下一个。”

砰砰砰,随着棺材板落地,我们的情绪也越来越低落。

棺材有狗、牛腿、马头、各种飞鸟家禽,可就是没有人的尸骨。

所有人都是一脑门的汗,而且不约而同地看向姚师爷,都等着他分析一下。

姚师爷连咽了几下口水,随后看着我道:“许多,你说说。”

我也蒙圈了,我低着头,没办法直视他们期待的眼神。

想了好一会,我道:“我想起了杨喜墓,当时上面有个疑棺冢。”

四驴子骂道:“扯他妈蛋,这么大的阵仗弄个疑棺?”

“要不是神庙呢?”

说完,我又否认了刚才说的话,我道:“不可能是神庙,要是神庙,没有神像也得有个牌位,不可能全都是棺材。”

说了半天,我也没说出一二。

所有人的目光又回到姚师爷的身上。

姚师爷扔掉刚抽了没两口的烟,随后按下对讲机道:“川娃子,川娃子,带工具下来。”

川娃子应了一声。

我问道:“师爷,咱们还往下挖吗?”

“不,把大殿的后墙打开。”

“后墙?两边的城墙都接在了大殿的后墙上,而且大殿顶端和空腔上面也没什么缝隙了,后面可能是死的。”

“万一不是呢?”

我咬了咬牙,没说什么,我觉得后面没东西,不过我也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

川娃子带着工具风风火火赶来,抡起洋镐直接刨洞。

不到十分钟,大殿的后墙就被砸出一个大洞。

手电光一照,有一个好消息,我猜对了,大殿后面不足两米的地方就是黄土。

还有一个坏消息,后面只有两具野猪的尸骨。

姚师爷骂了声娘道:“奇了怪了,墓主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没有人回话。

姚师爷点名道:“赵悟空,你怎么想的?”

赵悟空愣了几秒钟道:“衣冠冢。”

“衣服呢?”

赵悟空沉默不语,我补充道:“唐、明、清,包括民国都有人进来,有可能改变了原有的布局。”

“目的呢?”

“满人入关,占据了明朝皇宫,可以说继承了一切秘密,清帝退位,袁世凯妄想称帝,也是继承了清朝的秘密,咱们这些普通人,怕是接触不到。”

“我问的是陪葬品呢?”姚师爷突然暴怒,吓得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陪葬品?

我比哪个爹都希望发现陪葬品,可我许某人掘地百尺,也没发现该有的陪葬品。

姚师爷气得转了几圈,低声道:“四处找找,不要放过一丝缝隙,川娃子,在大殿再打个探坑。”

众所周知,姚师爷有个臭毛病,一个墓肯定要盗出来东西,要是墓主的陪葬品和预期的不一样,姚师爷就算是要把古墓挖个底朝天,也要翻腾出陪葬品来。

川娃子在姚师爷指定的位置打盗洞,我们在大殿前后来回走,找不找得到东西不要紧,最少得离姚师爷远点。

“你们三个过来。”姚师爷站在大殿门口吼道。

我们像孙子一样走了过去。

姚师爷道:“这的风水怎么样?”

“不,不好。”赵悟空道。

“哪里不好?”

“无草无木、无鸟无兽、没山没水,烂黄土地,谈不上风水。”

姚师爷点头道:“是,和我想的一样,许多,你说历朝历代过来送鼎,祭奠的是什么,拜的是什么?”

我一脸懵逼。

“大胆说。”

我咽了一下口水道:“不知道。”

姚师爷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我低声道:“那七个鼎都得值一个亿了。”

“你怕钱多咬手吗?”

很显然,武丁墓的陪葬品让姚师爷很失望。

在墓中找了整整一天,什么都没发现。

川娃子打了三个探坑,都是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姚师爷让我们先上去休息,明天继续找。

戈壁没有娱乐活动,手机的小游戏都玩腻了,除了草草吃一口饭,我们基本上都蜷缩在帐篷里。

四驴子道:“姚师爷啥意思,要是找不到,咱们还不走了呀?”

“我估计是这个意思。”

四驴子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道:“要是一个星期找不到,咱们还一个星期不出去吗?”

花木兰问:“狗哥,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觉得你没说实话。”

“我没怎么想呀,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几个朝代都有人进来,就算是民国时期进来的,把陪葬品带走了,也是合情合理的。”

“老毛子让咱们找的商朝国器,该不会是那几个鼎吧。”

“不应该,那鼎没啥特点,没铭文,没图案,就是个鼎而已,说不好听的,就是煮肉的大锅。”

“会不会是禹王鼎呢?”

我反问道:“你常年摆弄青铜器,是哪个朝代的你还不知道吗?再说,镇墓兽上的文字显示,没有夏朝。”

“对,我看这鼎像是商中期的,夏朝不存在,大禹王肯定存在吧,大禹王定华夏,铸造九州鼎,这事应该是真的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的一切都是靠史料,史料是官修史,内容都是对胜利者的歌颂。

就算是一百年后的人看现在的人,都不一定是怎么评价,是非功过任后人评说,可后人知道的东西,也是阉割过的。

当然,有些人终究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晚上,大雪下了半尺来厚,狂风吹得帐篷随时都要起飞。

我们哆哆嗦嗦躲在棉被里,不敢睡觉,更不敢出帐篷,连花木兰都是用小盆解决生理问题。

次日天亮,不见太阳,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

姚师爷担心青铜鼎遇冷变脆,出隔壁的路十分颠簸,怕发生意外,所以,姚师爷要等天气稳定了在运宝出去。

本来打算两个油罐车装古董,结果半个油罐车都没装满。

其实,就算是我们想出去,雪封隔壁,我们也没辙。

姚师爷让我们住在古墓之中,地下虽然冷,但最少没风。

躲在大殿中,自然没有不干活的道理,我们挨着搜寻,连大殿内都打了两个探坑。

可结果还是一样,一无所获。

最后没办法,姚师爷将我们叫到了一起,开始从头梳理武丁墓。

说是武丁墓,除了商朝的鼎,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和商朝有关的东西,更别说武丁了。

古墓的位置是老毛子给的地图,老毛子地图并没有标注位置,这个位置只是我分析出来的。

姚师爷觉得是我的分析有误,可还是发现了大殿。

这有点不对劲。

前文说过,我的分析是古墓在日落和敦煌的连线上,我们只挖了一边,还有一边没挖呢。

姚师爷的意思是去另一边碰碰运气,要是什么都没有,就证明我们挖错了,更深一层的意思是我的分析错了。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小,但我也不能和姚师爷犟嘴。

姚师爷道:“现在不用考虑淡水,食物储备还能坚持半个月,留出七天出隔壁,咱们还有八天的时间。”

我们集体点头。

“八天,我的意思是去另外一边挖挖看。”

我们还是点头。

姚师爷道:“别光我一个人说,你们也说说想法。”

没有人说话,姚师爷继续点名,让我说说是怎么想的。

“师爷,您说这座大殿会不会是武丁王的行宫?”

“行宫?”

“对,帝王活着的时候会有行宫,死了也得有行宫,对吧。”

姚师爷摇头道:“可能性不好,这是西域,以楼兰的人口和生产力,恐怕完成这个墓,都是举全国的人力物力。”

我心生疑惑,姚师爷说的话前后矛盾,他明知道楼兰的生产力,还坚持要让我们去另一边去挖,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姚师爷又问了其他人的想法,谁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也就是说,我们还要去楼兰的另一端碰碰运气。

此时楼兰全是冻土,土层硬度堪比寒冰,靠我们打探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显然是不可能,要是用钻井机,光转运机器就得半个月。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身处两难的境地。

我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不知道姚师爷到底是为了什么。

无论是食物还是天气,哪方面对盗墓来说,都是不利的。

睡觉前,姚师爷找我到,先是疑惑地看了我好一会,然后低声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把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姚师爷叹口气道:“你一定好奇我这两个月去哪了吧。”

我实话实说道:“好奇,但不敢问。”

“我可以告诉你,我去参加考古队的挖掘工作了,在江西南昌发现了一座规模很大的汉墓。”

“考古队?考古队和咱们不是天生的死敌吗?”

“考古队都是科班出身,挖坟的经验肯定不如咱们盗墓贼。”

我点了点头。

姚师爷继续道:“我在考古队认识一个老专家,他是研究历史的,我俩聊过楼兰的问题,他说北京有口锁龙井,楼兰的资料都在里面。

“咋地?去北京盗墓呀?”

“你小点声。”

姚师爷瞪了我一眼,继续道:“你知道为什么叫做锁龙井吗?”

“不是说里面有龙王吗?”

“不错,我原来也是这样想的,和那个专家聊了之后我才知道,那口井里葬着大明崇祯帝。”

我一脸懵逼。

姚师爷说异族难以统治中原,清兵入关时,崇祯帝吊死在煤山上。

清兵大喜,刚入紫禁城,天雷滚滚……

反正不知道哪个爹给出的主意,把崇祯帝的尸骨葬入井中,保存龙气。

我许某人都懵逼了,姚师爷给我说灌口,还他娘的挺押韵,听得我都快流口水了。

我问:“师爷,您想说啥?”

“历史不是真实的,你想想,多尔衮骑马打天下,最后能落马摔死?”

我吸了吸鼻子道:“爹,你想说啥?”

姚师爷沉思了好长一会,他道:“考古专家说的史前文明我不信,不过那种神秘的力量,我是相信的。”

直到此时,我都没明白姚师爷想说什么。

不过姚师爷的话让我联想到了赵悟空说他的老父亲,他爹也是考古队的,也是研究史前文明,神秘力量。

难不成姚师爷是遇见赵悟空他爹了?那赵母去了吗?

我问姚师爷那个专家是不是姓赵,姚师爷说姓欧阳。

一个是胯骨轴子,一个是城门楼子,两个人说的是同一件事,我心里不由得怀疑考古队的高层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许多啊,我知道现在你不相信……”

我打断道:“我也相信,风水和运势都是神秘的力量。”

“不一样,我在想是不是向大殿许愿,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咋地,秦岭神树呀。”

姚师爷瞪我一眼道:“你认真点,我还没和他们说这个事,万把头都不知道。”

说完,姚师爷继续道:“老毛子也让咱们来这,国家也派考古队来这,历朝历代也来这边,你说,是不是为了神秘力量?”

话音刚落,大殿内传来一声尖叫,是花木兰。

我一群人急忙跑了过去,只见花木兰身体僵硬地坐在原地,脖子上还拉着一具干瘪的尸体。

要命的是,尸体穿的是中山装。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看见尸体是惊讶,姚师爷是惊喜,因为中山装的尸体是从大黑柱子里掉出来的。

抱着花木兰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飞快地心跳,可以说我俩就是胸膛贴着胸膛,没有半点格挡。

姚师爷道:“这法子真好,柱子是墓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妈的。”

休整一段时间后,姚师爷让我们去大殿顶端看看。

挪开黑釉瓦片,大殿内八根柱子都是空的。

“师爷,从哪个柱子下去?”我问。

“老办法,绳子吊转头子,先探探路。”

办法是个好办法,不过实施起来行不通,因为手电光照下去,我看到了头发。

每个通道都有尸体,具体年代不详。

我们又不敢把柱子都敲碎,因为怕大殿倒塌。

于是,我们用三爪钩开始清理木柱子中的尸体。

尸体的年代跨度很广,从隋唐再到民国,甚至还有八十年代流行的绿军装。

八根柱子,我们清理出近三十具尸体。

最下面的尸体最可怜,青铜钉板都嵌入骨缝了。

姚师爷嘶声道:“这是东北老林子才用的陷阱,下面都是尖锐的木钉子,熊瞎子掉进去也出不来。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防盗手法用在古墓上。”

没有人接话,因为这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我们试了一下,每根柱子都有三十多米深,深度差不多。

“你们准备一下,一会咱们下去。”姚师爷道。

万把头接话道:“师爷,下去是不是有点冒险了?”

姚师爷的声音开始变冷:“出去打工不危险。”

万把头说出了我们心中的顾虑,我不知道万把头说这些是心有所想,还是故意配合姚师爷唱双簧。

一个黑脸,一个红脸,两个人的对话让我们无话可说。

我许某人向来鸡贼,这明摆着就是送死的勾当,要是有命出去,这群前辈们也不至于在这当陪葬品。

不过姚师爷有命令,我们只能执行,执行这个词还衍生出新的词汇—执行力。

我们没办法拒绝,那就磨洋工呗,绳索打结20分钟起步,穿安全绳也得半个小时。

我许某人是不想第一个下去,我们能想到的办法,古人能想不到吗?

同样的办法,古人都出不来,我许某人长着几个牛子,能全身而退?

此时,我脑子里想的不是下面有什么,而是怎么拖延时间。

活再多也有干完的时候,万把头一马当先,率先拴上安全绳,进去管道。

用姚师爷的话说,既然乱想没用,瞎分析也没用,直接下去,啥玩意都知道了。

我在心里替万把头捏了一把汗。

万把头也很谨慎,他一点一点往下顺。

姚师爷的表情也十分紧张,他道:“怎么样?”

“没问题,就是有点滑。”

不一会,万把头就到底了,对讲机丝丝拉拉道:“师爷,下面空间不小,是个大墓,咱们发财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道:“看一圈,然后先上来,咱们想个法子搞个盗洞,要不然东西掏不出来。”

万把头那边丝丝拉拉一阵杂音。

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要不然柱子里不会有那么多尸体。

看姚师爷的眼神,他已经把整个计划都做好了。

我许某人虽然鸡贼,但也爱钱,不出力,上哪分钱去。

只要没危险,我能尥蹶子干。

渐渐地,对讲机那边没了声音。

又等了二十分钟,对讲机连丝丝拉拉的声音都没有了。

姚师爷也有点慌了,他道:“奇怪,往回拉绳子。”

就像钓鱼人一抬杆就知道是啥鱼一样,我们一卡绳子就知道坏了。

万把头那一端任由我们拉,没有反抗力,也没有走路的顿挫感。

还好一切顺利,万把头被我们顺利提了上来。

万把头脸色惨白,身子都湿透了。

“溺水了?”姚师爷问。

“不是,头发是干的。”

说完,我就反应过来了,万把头的身上不是水,而是血。

全身上下都是半寸深的口子。

小腿、大腿、屁股、后背……

姚师爷招呼道:“撤。”

在我们准备下去的时候,不经意间,我发现木柱子里又填满了尸体,或者说干尸。

“师爷,闹鬼了,你看。”我惊呼。

姚师爷看了一眼道:“赶紧走。”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地方绝对邪门。

我们撤回地面,四周一片苍白。

将万把头放在帐篷里,我们将所有暖炉都聚在了一起。

万把头伤的都是肉和毛细血管,不是那种呼呼冒血的伤口,而是渗血。

虽然被我们缠成了木乃伊,可我们都知道万把头已经凶多吉少了。

人失血过多,结果只能是死,无非就是早晚的问题。

姚师爷道:“许多,你不会懂点中医吗,有没有办法?”

我摇头道:“没有药品,没有银针,失血是硬伤,没办法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保暖。”

“妈的,要知道医药箱里就放点恢复血气的药了。”

“关键还是得输血,不输血,吃啥药回血都慢,这里条件太恶劣了。”

姚师爷愁的直摇头,他道:“也不知道他啥血型。”

说心里话,要不是进监狱,我连自己的血型都不知道。

我们也不敢给万把头喂吃的,只是给他嘴唇抹点牛奶。

没到半天,万把头的嘴唇已经起了水泡。

手机没有信号,大雪封路,车也开不出去,留给我们的路只剩下等待。

姚师爷把所有人聚在了一起,这是我第一次和打井队的人有接触。

人员隔离方面,姚师爷做的很好。

打井队这群人也都是干活的的人,进帐篷就是抽烟,一句话也不说。

姚师爷清了清嗓子道:“现在什么情况你们都知道了,要是出戈壁,就进不来了。”

没有人说话。

姚师爷继续道:“现在万把头伤了,咱们必须出去,装备运不出去,打井的设备损失多少钱?”

“小四百万。”一个脸带刀疤的人道。

姚师爷深吸一口烟道:“损失我来赔,分红不差你们的,咱们准备出去。”

刀疤男闷声道:“以前又不是没死过人,多弄几个鼎出去,也不白费一回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坐直了身体,仅一个动作,就让刀疤男闭嘴了。

沉默几分钟后,姚师爷认真道:“现在确定要出去了,出去的事是板上钉钉的,你们想想,怎么能出去。”

没有人说话。

又沉默了几分钟,鸡贼的我不能让姚师爷威信扫地,我挺直身子道:“晚上出去,晚上气温更低,融雪成冰,过个车不成问题。”

姚师爷点了点头道:“目前,我也是这种想法。”

罐车司机道:“小车能过去,罐车自重几十吨,费劲。”

“东西先不运,就万把头要紧。”

姚师爷高大伟岸的形象浮现在我的脑海,看来姚师爷也不是六亲不认。

七嘴八舌又聊了一会,反正就是姚师爷问二加二等于几,我们一群人说等于三加一。

因为姚师爷想留下来几个人看着设备和青铜鼎。

不过这件事,没人愿意做。

首先是粮草问题,吃的坚持不了几天,其次是取暖的燃料,再有就是被巡逻的人发现的风险。

虽然姚师爷说出去后立马安排人进来,不过谁也不敢赌命。

要知道,随便一场暴风雪就能让路断上几天。

虽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不过谁敢把自己的小命当赌注和天去赌?

吵不出结果,姚师爷让打井队和罐车司机先离开了。

我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先走的人,相当于没了风险。

就像上学的时候,老师要检查背课文,检查之前,让几个学生出去打扫卫生。

那么,打扫卫生的学生就彻底没了抽查的风险了。

当然,学习好的学生想显摆一下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咱是一个学习不好还不爱举手的人。

那群人离开后,帐篷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花木兰站在帐篷口望着外面皑皑白雪,一言不发。

四驴子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对着赵悟空点了点头。

赵悟空心领神会道:“师爷,我们哥仨留下。”

川娃子惊讶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后道:“我也留下吧,反正回去过年也是一个人。”

“不能留下那么多人,多一个人就多一口吃的。”

川娃子不假思索道:“行吧,那听师爷的。”

姚师爷话锋一转道:“先不说这个事了,人员的事,我再想想,先说说万把头,怎么伤的?”

“中了机关?”赵悟空道。

姚师爷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我。

我一脸懵。

“许多,你说说。”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我心里有一种想法,不过我不能说,因为赵悟空提出了一种可能,我的说法会直接否定了赵悟空的说法。

“没事,你尽管说。”

姚师爷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深吸一口气道:“温水煮青蛙。”

“操,你个大傻狗,谁让你说蛤蟆了?”

四驴子骂了我一声,我也不在意,我继续道:“我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不知道真假,说养蛇场怎么杀蛇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事,先把蛇饿一段时间,然后在蛇圈里开一个擀面杖大小的孔,孔中间当十字刀,再在孔往外栓几只小鸡仔,打开孔洞的瞬间,蛇会争先恐后冲出来,出来以后,全是半片蛇。”

四驴子又拿了我一句,他道:“怎么可能。”

一直没说话的花木兰道:“广州的菜市场有卖蛇的,从编织袋里拎出来直接一刀剁掉头。”

四驴子接话道:“看看吧,大傻狗又扯犊子。”

花木兰继续道:“我觉得狗哥说的有道理,柱子里可能有渐渐变长的刀。”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姚师爷问:“渐变的刀,万把头也得有感觉呀。”

“洋金花。”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花木兰附和我的想法。

四驴子问:“啥是洋金花?”

“曼陀罗花。”

四驴子气的给了我一巴掌,他道:“他妈的,说人话。”

“蒙汗药,麻沸散,这些迷药的主要成分都是这种花,能让人快速失去知觉。”

“麻药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花木兰道:“刚才给万把头包扎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儿,狗哥说的对,是洋金花的味道。”

姚师爷脸色铁青,他问:“柱子里重新出现的尸体,怎么解释?”

一阵渗人的沉默。

姚师爷道:“我有一种想法,大殿上面吊着的都是尸体,是不是通过什么机关,让尸体滑入柱子里。”

我心里默认这种方式是不可能的,不过姚师爷故意往科学的方面去引导,我也不能戳破。

试想一下,我们弄出来的人,可是什么朝代都有,可不单单是屋顶吊着的女人。

我问:“师爷,咱这次出去,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吧。”

“咱们不走,让打井队和罐车司机先出去,带着万把头,我出去一趟联系其他人进来。”

“那我们在这等着呗。”

姚师爷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阵发凉,姚师爷还是要把我们留在戈壁滩。

他往科学的方面引导,也是为了让我们不害怕,毕竟这块肥肉,多少人惦记呢。

老猫枕咸鱼,怎么可能不动心?

当晚,姚师爷就走了,川娃子也走了,花木兰却没走,她说不想折腾了。

姚师爷他们带走了一些食物,把水留给了我们,我看着一地的积雪,再看看手中的矿泉水,陷入了沉思。

我做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就去楼兰,我就不信那群巡查的人走之前带走了所有的食物。

花木兰说最好晚上守夜,白天睡觉,不是为了防坏人,而是为了防止睡死过去。

想当初人类向南极极点进发的时候,有一队人就是睡觉冻死了,当然,官方的解释是食物短缺。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最后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我们从柱子中掏出尸体的时候,并没有检查。

前朝的尸体没什么价值,主要就是八十年代那一批。

他们进大殿干什么?

花木兰说那个穿绿军装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红皮日记本的主人。

我问她理由。

她告诉我直觉。

为了一探究竟,我们决定再次进入大殿。

可摆在眼前的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发电机怎么用,一个是打井机怎么操作。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几十米的盗洞,下去容易,可对于吃喝嫖的我们来说,是没有体力上来的。

就算是我许某人愿意在上面拉他们,他们敢用吗?

赵悟空说他对机械感兴趣,我他妈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高中的时候花七百块钱买了一辆自行车,那车被车商贴的和巴基斯坦运输车似的,结果到家后赵悟空准备改装,发现车贴下面是全国统一零售价666元。

单凭借这一点,我对赵悟空的机械知识储备就是不信任的。

商量了一下,打井机我们不会用,那定滑轮我们可以研究明白。

定滑轮这东西,挂在打井机上固定就行。

我估计犯了天条的盗墓贼也不会用铁链子绑在身上下墓。

本来我们打算让花木兰留在上面,可想想还是不太放心,万一出点什么问题,花木兰只会阿巴阿巴。

于是,赵悟空成了不二人选。

可赵悟空也不愿意。

最后,我们玩了一招险棋——搬家。

我们将所有用的上的东西先顺入盗洞,然后花木兰在盗洞上做了标识,能让姚师爷回来后一眼看到我们进了盗洞。

食物并不多,我们四个人能吃一个星期吧,可姚师爷一个来回,最少五天。

我们不得不节衣缩食。

好在川娃子留下了白酒,酒是粮食精,喝完也能补充能量。

花木兰说实在没吃的可以少量喝点自己的血,能维持生命。

四驴子提出了一个歪理邪说,他说一滴精华十滴血,理论上精华比血液更滋补。

花木兰伸出手,亮出钻戒道:“我现在可是已婚妇女了,你们说话要注意。”

“我就是喜欢少妇。”四驴子贱兮兮道。

花木兰给了四驴子一拳,率先进入盗洞。

找到堵在木柱子中的尸体,有四具尸体穿着绿军装。

我们搜索了一下,他们身上都有工作证,还是钢笔写的,奇怪的是,他们的单位是沈阳的一个机械厂。

机械厂来盗墓?

很显然不可能,这层身份可能是伪装。

我们翻遍了尸体,也没找到介绍信或者其他身份材料。

花木兰道:“他们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我问。

“装备啊,不可能孤身进来吧,没有装备,怎么进的大殿呢?”

四驴子接话道:“对,连个钢笔都没有,那个年代,有点知识的人都会在胸口的口袋里放支钢笔。”

我心里犯了嘀咕,这些绿军装的人,无非就是两种身份,一是伪装的盗墓贼,二就是郭家队。

盗墓贼好理解,要是他们真是给郭家当长工的,那身份就得琢磨琢磨了。

要么是秘密机构,要么是考古队。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在科技和网络不发达的年代,官方也有所谓的人体异能研究所。

那个时代,官方电视台都播放气功的修练大法。

花木兰道:“我觉得事情有点奇怪,姚师爷消失了那么久,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来不打算让咱们招惹这个墓,现在又大张旗鼓来盗,目的呢?”

“赚钱。”

花木兰斜眼道:“我和师爷说话的机会少,你们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我摇头道:“我也不比你多知道什么,姚师爷把鼎都扔在这了,肯定会回来。”

“姚师爷该不会被收编了吧。”

“不可能吧。”

“你看,你的语气也不确定。”

我没再说什么。

在地下住了八天,姚师爷回来了,他并没有带新人进来还是那一群人,只是加了些装备。

姚师爷说万把头没事,没伤到动脉,现在只是贫血,住院一段时间就没啥事了。

我私下里向川娃子求证了这件事,川娃子说万把头全身缝了几千针,和拼接的布娃娃似的。

知道万把头没事,我也松了一口气。

姚师爷没有废话,休整一日,直接下墓。

万把头不在,下墓的活只能是我们去做。

姚师爷先用摄像头看了一下大柱子,从大殿底部开始,柱子内部开始有凸出的石壁。

石壁如刀,不过很不起眼,三十几米的深度,石刀才延伸出一厘米左右。

妈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温水煮青蛙。

姚师爷看着川娃子道:“三十米的盗洞,需要多久?”

川娃子想了一会道:“七天。”

“三天。”

“师爷,三天肯定完不成。”

“我不管,我只给你三天,需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川娃子咬牙道:“那我试试吧。”

三天肯定不能用人力去挖了,大型装备也用不上,川娃子让打井队将电线引入盗洞,开始用旋风铲,后来用电钻连上钢管钻孔,松动土层。

有了电力的帮助,速度也没加快多少,第一天挖了7米,第二天只有5米多。

川娃子私下里找我道:“你帮我说说情呗,三天肯定打不完。”

我笑道:“咱们没日没夜的干活,姚师爷看得到,放心吧,没事。”

“不会扣我的分成吧。”

“靠,你也太小看姚师爷的心胸了。”

“这不是担心嘛。”

……

我们的辛苦,姚师爷都看在眼里,打盗洞是个体力活,也是个技术活,每一步都不能马虎。

每往下挖一人多深的时候,我们就得加固盗洞,铲除要掉落的土块,平整的地方也得拍上几铲子加固。

有人可能看过新闻,六楼掉下来一块豆腐把人砸死了。

六楼只有18米多一点,而我们的盗洞有三十米,拳头大小的土块都能把人砸死。

一直干了六天,我们才到达到三十多米,也并没有见到墓道,或者五花土,或者扰土层。

也就是说,所有的古墓特征,我们是一点都没找到。

川娃子抱怨道:“我就说给我两天的时间先用洛阳铲打个探坑,姚师爷就是着急,这几天白他妈忙活了。”

我心里也有点不爽,接话道:“没办法呀,咱们就是个听吆喝的,师爷让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呗。”

“妈的,不能再挖了,得用洛阳铲打个探坑,现在有三十多米了,探坑在有十米八米肯定到头了。”

“行,我去找姚师爷商量一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早就预料到我会来找他,他正喝着罐罐茶,还给我弄了一个茶杯——吃完的八宝粥罐子。

“盗洞有发现吗?”

“没有。”

姚师爷没有吃惊,他道:“打个探坑吧。”

“得嘞,我现在就去。”

“回来,着什么急,你知道怎么打吗?”

“川娃子会呀。”

姚师爷摆手让我坐下,他道:“我问的方向。”

我一脸懵逼,探坑不是往下打吗?

“怎么样,不知道吧。”

我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我知道姚师爷此刻想要说教,我不能扫了他的兴致,况且,我是真想不出来探坑还有什么方向。

“呵呵,不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

“水平方向,打个五米。”

“水平方向?”

“对。”

“为什么?”

姚师爷拿出一张A4纸,上面只有一个“凸”字。

“啥意思?”

“小子,你反过来看。”

我看看背面,空白一片。

“我说你把凸字倒过来看,大的那部分就是广场和大殿,小的部分,就是墓穴位置。”

“万把头说的?”

“哼,从这离开后,万把头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我后悔刚才这样说了。

“你小子说过,这有可能是行宫,我有了灵感,整个广场和大殿都是古墓的一部分,武丁王应该住在寝宫里面。”

姚师爷说古人跟今人不同,今人喜欢大房间居住,而古人喜欢小房间,不管是帝王还是王侯将相,一张木床而已,空间不会太大。

比如慈禧的房间,只有十平米,古人讲究藏风聚气,越走权势的人,房间就越小。

我没心情和姚师爷扯犊子,直接问:“往大殿的方向横着打吗?”

“对,横着打一个,斜向上打一个。”

“向上。”

“对,多试试,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把姚师爷的话和川娃子复述一遍。

川娃子挠头道:“师爷想干什么?”

“老兄弟,干活吧,拿钱办事的活。”

“操,好。”

川娃子让我扶着洛阳铲的套管,然后他抡着大锤,狭小的空间内,我俩衬裤都干透了,那真是一裤兜子的汗。

打到六米多的时候,套管嗖的一声进去了,打锤直接干我许某人撞上了,疼得我龇牙咧嘴。

“狗哥,怎么样?”

“妈的,墓就在后面。”

“不是,我是问你的手。”

“疼成狗了,没事。”咬牙道。

川娃子给姚师爷报喜,姚师爷在对讲机吩咐我们上去。

出来一看,我的手套都红了,虎口处血肉模糊,骨头都露出来了。

花木兰给我包扎,姚师爷道:“一会四驴子和悟空下去帮着川娃子。”

他俩点头称是。

我问:“师爷,我这算不算是工伤?”

“肯定算呀。”

“给点补偿吧。”

“钱是没有,出去我多给你找几个妹妹,我看你这右手也用不了了。”

众人一阵欢笑。

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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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下去打盗洞,我这个伤员陪着姚师爷喝茶。

我问姚师爷为什么好奇八十年代那群人来这是为了什么。

姚师爷认真道:“许多呀,我一直和你说这事,你是贼,你关心东西应该是陪葬品,至于背后的故事,墓主睡过几个娘们,不是你该考虑的事。”

“师爷,我,我……”

“你怎么的?”

“我害怕出事,万一真是749局的人呢?”

“别想太多,就算是,咱们不还没进去呢吗?凭着咱们犯过的事,枪毙十次都够了。”

我没再说什么,只要姚师爷和我的理念不一样,而我的理念,就是错的。

除了害怕惹上郭家的人,我还有一点担心,因为这个墓不干净。

死人多的地方,阴气重,阴气重的地方,总是会发生诡异离奇的事情。

也不知道武丁墓中究竟会发生什么。

一天后,川娃子打通了盗洞,川娃子打洞技术没的说,一个盗洞堪比小号的窑洞。

进入盗洞后,我瞬间明白了武丁墓为什么修的这么深。

这是一个倒着的墓,只有一个一百平的空间,而且没有任何间隔。

地面是青铜器烧制的日月星辰,头顶是一个倒着人物坐像。

人物前面还有倒着的桌案,灯奴,礼器等等。

姚师爷惊叹道:“神迹,神迹啊。”

花木兰问:“怎么都是倒着的?”

“鬼,古人相信人鬼是相反的,那座雕像,就是武丁王。”

说完,姚师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武丁王的雕像磕了三个头,他道:“我伟大的王,请保佑你的子孙。”

我心里觉得好笑,这都不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事了,这他娘的都把人家棺材板子刨了,还怎么求人家保佑,从哪来的脸面求人家保佑呢?

就像不孝子把亲爹气死了,然后上坟的时候求老爹保佑。

这不妥妥的不要脸嘛。

姚师爷起身后,大手一挥道:“装东西。”

头顶的东西得有三米来高,姚师爷直接让人送梯子进来。

趁着这个工夫,我们赶紧收拾地上的宝贝。

太阳是红宝石,月亮是和田玉,不过并不是球形,而是一个大圆盘。

星辰都是青铜做的,大的如拳头,小的如猫眼。

奇怪的是北斗竟然有九颗星。

光一个地面的星辰,我们就装了两大袋子。

等梯子送进来的时候,姚师爷亲自上去,他摸着武丁王的雕像道:“是黄土雕的,过年前咱们再进来一趟,把上面的两条龙和这个雕像弄出去。”

没人接话,我硬着头皮道:“这些东西能值钱吗?”

“千八百万不成问题。”

“啊?这么贵?”

我故意提高了声音,此时,我有一种陪着姚师爷唱双簧的感觉。

姚师爷开始左右躬身,打量着还怎么把头顶的陪葬品弄出来。

“底部好像是镶嵌进土层的。”

话音刚落,哗啦一声,姚师爷被淋成了落汤鸡,一瞬间,墓室里面散发出一股奇特的香味。

我惊恐的看着上面,姚师爷不小心打开了一个青铜罐,里面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地面上,三个婴儿头骨,还有凌乱的骨架,有的骨头像是排骨一样,刀切斧砍的痕迹很明显。

婴儿汤。

我胃内一阵反酸。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时间,我想起了春秋时期的易牙,这孙子把自己的4岁儿子给烹饪了,送给国君吃,以求换来富贵。

见多识广的姚师爷表情开始扭曲,估计在强忍着恶心。

不过姚师爷是团队的精神寄托,此时,他深知不能乱。

姚师爷扑腾一下身上的汤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先给你们排雷了,你们大胆干吧。”

所有人用行动回应姚师爷。

仰头的活不好干,我们轮流爬梯子取青铜器,那感觉,真像是在产房外第一次抱孩子,不敢用力,也不敢放手。

一件青铜器的重量少说百十来斤,四驴子累的驷马汗流,他道:“奶奶的,平时老子在床上都是让他们上来自己动,我这手臂是一点劲都没有。”

川娃子呵呵道:“驴哥玩的花花呀,她们,都以她我能理解,们是谁?几个?”

“八个,你上来替我一会,回来我给你讲讲八仙过海。”

川娃子啥也没说,直接摆手让四驴子下来。

川娃子是真有劲,短小的身材有强大的爆发力,举个百十来斤和玩似的。

“不是我吹牛逼,我在卫校的时候,一个寝室的女生……”

花木兰啊的一声尖叫汇集了我们的目光,只见花木兰表情惊恐,愣在了原地。

花木兰面前什么都没有,刚才她清理出来的青铜器已经被运了出去。

“大姐,你干啥呀?”我问。

所有的心态的放松了,因为花木兰周边没有风险。

四驴子咧嘴道:“大姐,你这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叫吓人。”

花木兰还是惊恐的表情,四驴子走了过去,看着花木兰得有半分钟,花木兰咽了几下口水道:“墓墙那边有个人影,有个人影。”

我一脸懵逼,我们一群人都围在梯子边,整个墓室除了墓墙,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四周都是石头,怎么会有人?

孙悟空?

孙悟空也打不过我们这群妖怪呀。

于是,我笑着道:“没事,看错了吧,光线把咱们的影子打在墙上了。”

“不可能,是个女人。”

我看了一眼墓墙,距离我们七八米,我又看了一眼花木兰道:“影子能看出男女?”

“不是影子,绝对不是影子。”

“为啥?”

“我看到了两条麻花辫,还有表情,表情,她在对我笑。”

我心停跳了一下,花木兰表情惊恐,不像是在胡说,我想到了蒙汗药,可进来前通风了好久,小三千年的蒙汗药能比伟哥还好用?

不可能是幻觉,但也没有其他解释。

姚师爷四周检查了一遍道:“手脚麻利点,快点装完快点出去。”

花木兰说完之后,我总是不经意间看向墓墙,恍惚间还真像是有人似的。

姚师爷走到我身边低声道:“你是不是也看见了?”

我一脸茫然。

“我看到的和小姑娘说的差不多。”

姚师爷的话像是一道炸雷在我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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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师爷点了点头。

我的心脏一阵发慌。

“快点搞,完事就走。”

刚才还是其乐融融聊黄段子,现在每个人都是表情凝重地搬东西。

渐渐的,墙上的人影渐渐清晰,肉眼可见有十多个人影在墙上。

姚师爷强装镇定走到墓墙边,伸手摸了一把,转身笑道:“他妈的,虚惊一场,有水,就是画,没事没事,继续。”

我长舒了一口气。

洒水画现的案例不少,古时候有特殊的材料,用这种材料作画平常根本看不见,只有在雨天或者洒水后才能看到画作。

我们虽然没洒水,但我们进来加热了墓室里面的空气,空气遇到冰冷的墓墙液化成水,形成了洒水的效果。

用科学的方式能解释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壁画,可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却解释不明白。

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特有的一种发型,身上穿的衣服也类似绿军装。

看着壁画,我有了一种这群人是被困在墓墙里的感觉。

姚师爷道:“麻溜地,完事早点上去。”

其他东西都好说,只有武丁像两边的灯奴隶却怎么都撬动不下来。

我、赵悟空、四驴子,连牛逼的川娃子都上去试了,灯奴纹丝不动。

两个青铜灯奴都是少女半跪的形象,一看就是值钱的感觉。

放着两块肥肉带走不走,所有人心里都是痒的。

姚师爷道:川娃子,你上去,把灯奴底清理出来。”

“好。”

川娃子应了一声,跨上了电工腰带,上面有螺丝刀园子铲等小件工具。

不一会,川娃子附身道:“师爷,不对劲呀,灯奴下面连着一个铜管子,得有手臂粗细。”

姚师爷犹豫了几秒钟道:“能拔出来吗?”

“死的,动不了。”

姚师爷自言自语道:“啥玩意呢?”

确实,灯奴的作用是提供光,无非就是两种方式,一种是蜡烛,一种是油脂。

无论是哪种可能,根本不会涉及铜管子。

姚师爷犹豫片刻道:“把铜管子锯掉。”

川娃子立马换了工具。

不到五分钟,两只灯奴就被锯了下来。

我们盯着突兀的铜管子,手臂粗细的铜管子里都是白色的东西。

“川娃子,那白东西是啥?”

“好像是猪油,有点香。”

“嗯?上面提供油脂?”

画话音刚落,摆设的油脂出来了一段,像是上大号一样。

我们像是傻子一样看着。

四驴子道:“管路有点便秘呀。”

突然,管道又流出一大截白色油脂。

姚师爷道:“快点跑,里面有液体。”

我们可真是抱着银子跳河,逃命都不忘记拎着灯奴。

刚跑到盗洞口,身后一阵热浪袭来,整个墓室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与此同时,盗洞像是接了风机一样,呼呼往里面灌风。

火苗像是蛇一般流向我们。

活下去是我唯一的目标。

我们争先恐后钻入盗洞,连吓带缺氧,我的意识也是断断续续。

先爬进盗洞的人四肢并用,后面的人脱得只剩下裤衩子。

因为我们穿着羽绒服,要是碰到火星子,那就是火球。

花木兰是个娘们,不占优势,我像拎小鸡一样,将她塞进盗洞。

几乎是我的脑袋顶着花木兰的屁股把她顶出去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刚到盗洞边,一双大手将我拎了出来,盗洞像是漩涡一样,拥有强大的吸力。

来不及喘口气,姚师爷给了我一巴掌,吼叫道:“快他妈走。”

踉踉跄跄跑到打井机边上,我彻底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帐篷里,身边的的四驴子还在呼呼大睡。

但我总感觉身下怪怪的。

于是我披着被子出了帐篷,顿时吓了一跳。

帐篷在卡车的后斗上。

其他人呢?

我敲了敲前面的驾驶室,驾驶室回应了我的敲击声,也只是敲了敲。

我又把四驴子叫醒。

四驴子懵逼道:“干啥?”

“其他人呢?”

四驴子懵了几分钟,疑惑道:“咱们不是去盗墓了吗?”

四驴子和我一样,都是在古墓里面晕倒了。

我们是卡车,前面有几辆越野车,后面是两辆油罐车。

我向他们招手,车辆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这时,对讲机响了,姚师爷道:“都醒了?”

我问:“师爷,其他人呢?”

“人都没事。”

“咱们出去?”

“对。”

我又叫了赵悟空、花木兰和川娃子,得到回应后我才放心。

问完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做了件蠢事,明摆着是没把姚师爷说的他们没事放在心上。

哎,不管了,反正要出去了。

可能是睡多了,我和四驴子怎么也睡不着,四驴子问:“狗哥,这么多宝贝,里面有商朝国器吗?”

我咬牙道:“咱也不知道商朝国器是啥,凭直觉,我觉得没有,都是很普通的东西。”

“啊?不值钱吗?”

“值钱,当然值钱了,我的意思是没有达到传国之宝那种程度。”

“操。吓我一跳,我还寻思白忙活了呢。”

知道要出隔壁了,我和四驴子心里也有底了,睡不着,我俩一直在扯犊子,从饭岛爱到苍井空,从表情在到动作,最后连剧情都开始讨论了。

聊了很久,车子也没有要停的意思,白天到黑夜,黑夜又到白天。

迷迷糊糊中,我觉得车停了。

出帐篷一看,我傻眼了。

眼前不是城镇,也不是村落,连公路都没有。

有的只是隔壁的荒凉和打井机。

打井机!!!

我和四驴子慌张地下车,敲卡车门,卡车司机司机没有反应,眼睛都是红血丝,目光呆滞看着前面。

在查看其他车辆,所有人都是这个造型。

我慌了,彻底慌了。

缺氧?

雪盲?

到底是怎么了?

四驴子道:“不对,你看车辙印,咱们根本没出戈壁,一直在这绕圈。”

“怎么可能?”

说完,我看着一尺多深的车辙印,我信了。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车子的发动机渐渐熄火,所有人都像是丢了魂一样,目光呆滞,嘴角流涎,身子也是软的。

“狗哥,咋回事呀?”

“我不知道呀。”

“不是,那现在怎么办,你得想个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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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此时,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四驴子抽了我两个耳光道:“赶紧想办法,是不是中邪了。”

中邪?

不可能,我们干的事情差不多。

要是中邪了,我们都得这样。

等等,我和四驴子和他们的区别就是睡在车斗上。

新鲜空气?

墓室里面的空气有毒?

能让人产生幻觉?

一时间,我脑子里都是疑问。

四驴子又要打我,我下意识躲开,说出了我的疑问。

四驴子骂道:“你个大傻狗,我问的是接下来怎么办?”

“把人都送进墓室。”

“操,你疯了。”

“不送进去,汽车就是铁皮棺材,用不到明早,今晚所有人都得冻硬了,帐篷都没有。”

“妈的,下去不得中毒啊。”

“没别的办法了,那时候他们还在对讲机里说话呢,现在突然都昏迷了,鬼知道是什么引起的。”

姚师爷昏迷了、花木兰和赵悟空也没有意识,就连那些打井队的人和油罐车司机都中招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大殿内空气的问题。

此时,我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恢复一些体温。

我和四驴子用定滑轮把所有人像是吊死狗一样送进墓室,然后把所有人用手拉车送进大殿。

最起码这地方能聚热气。

液化气灯开了很久,这群人身上还是冰凉。

房间飘着浓郁的熏肉味道,即使知道是人肉,我和四驴子都能听彼此肚子的呱呱声。

其他人躺在棉被上,眼睛圆睁,遍布血丝,我把他们眼睛合上,不到五秒钟,眼睛再次睁开。

他们的喉咙也像是堵住了一样,连牛奶都灌不进去。

这种状态持续了好久好久,地下没有时间观念,我觉得得有两天。

我和四驴子除了让他们自己缓过来,别无他法。

四驴子道:“狗哥,咱俩怎么办?”

我愣了几分钟,我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

在我心里,一直觉得他们能恢复过来。

“咱们,咱们?”

四驴子叹气道:“我开车没问题,咱们带上柴油,肯定能出去。”

“他们呢?”

“水米不进,要是再有四五天,也得饿死了,实在不成,像咱们一样,放进帐篷里面拉出去。”

这么多人,我觉得不太现实,四驴子开小车还离了歪斜的,别说大卡车了。

“你会开卡车吗?”

“操,都一回事,点火挂挡就完事了。”

“修车呢?”

四驴子看着我,一脸茫然,过了好久,他道:“狗哥,我也知道冒险,要是他们缓不过来,咱俩也得死在这,出去也不是办法,最简单的,除了换备胎,咱啥也不会。”

我补充道:“要是咱俩出去,车坏在路上,咱俩也得死。”

四驴子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我想到了一个十分恶心的办法,我爬到地面找到一根油管。

我把油管洗干净后插入他们嘴里,然后往里面灌牛奶,过程就不描述了,反正就是我喝嘴里,然后往管子里吹。

为了活命,任何办法都可以接受。

我和四驴子轮流值班,其实在生死未卜面前,谁也无心睡眠,我值班的时候,能听到四驴子叹气。

过了很久很久,我和四驴子的胡子都有半厘米了,这群人还有没输赢的样子。

大殿内臭气熏天,但为了保持热量,我们也不敢打开门通风。

因为我舍不得放跑任何热气。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敢和四驴子说,在上去取油管的时候,雪地上都是奇怪动物的脚印,和人脚的长度差不多。

但是,和人不同的是,这些脚印是V形的。

我不相信有怪物的存在,我寄希望于是一种未被发现的戈壁生物。

看数量,应该有不少,他们围着打井机留下了凌乱的脚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知过了多久,我在睡梦中被四驴子叫醒。

我还没精神,四驴子直接捂住我的嘴巴,在我耳边低声道:“有人来了。”

随后,四驴子松开手,只听大殿的屋顶上有轻微的脚步声。

说不上是脚步声,就是那种有重物压在瓦片上的吱呀声。

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用口型问:“谁呀?”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我脑子也反应过来了,他要知道是谁,也不用叫醒我了,也没机会叫醒我。

此时,大殿内的火烧得很旺,火光肯定会透出去。

也就是说,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

听脚步的声音,很像是人的,两足,每走一步都停顿十几秒。

四驴子紧张得汗水顺着喉结往下流。

我们除了静观其变,别无他法。

四驴子低声道:“狗哥,是不是野兽摸进来了。”

我摇了摇头,茫茫戈壁,不会有野兽,狼群都不进罗布泊。

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红色日记本中的记录,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他们究竟是什么?

四驴子握紧了工兵铲,眼睛死死瞪着门口,已经准备做殊死一搏了。

上面的脚步声也并不着急,一步一步来回挪动。

“狗哥,想想办法呀。”

我比划一下火堆,随后把火调到最大,根本不考虑我们剩余不多的燃料。

不管怎么样,万一是动物,肯定怕火,万一是人,留着燃料也没用了。

能摸到这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善茬。

紧接着,木柱子里传出了指甲抓挠木头的声音。

我缓慢靠近最初破损的木柱子边,一股腥风从地下往上吹。

不对劲,不像是人。

难不成真是地狱的什么东西爬出来了?

四驴子咬牙道:“横竖都是死,要不然拼了,死也不能太窝囊。”

“操,就不能不死吗?”

“咋不死?”

“妈的,消停的,实在不行再拼,傻逼才用蛮力。”

说完,我大脑飞速思考,不会是鬼,也不可能是尸体复活,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人,要么是兽。

在我心里,人的概率要大于兽,野兽没事跑几十米的地下干什么?

我给四驴子使了个眼色,然后提高声音道:“梁上君子听着,下面炉火正旺,烧酒也温了,下来喝两杯,暖暖身子。”

四驴子粗犷道:“对呀,下来呀。”

屋顶一阵寂静,大柱子里的声音也消失了。

我和四驴子回头互相看了一眼,谁也预料不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沉寂几秒后,突然一声猫叫,紧接着,一只狗一样大的黑猫顺着房顶冲了下来。

张牙舞爪,一副要啃了我们的样子。

四驴子多猛,抄起工兵铲抡起来转圈拍。

老猫反应也快,拼了命地闪躲。

这一躲,我们胆子更大了,拿起兵工铲霹雳吧啦地拍。

老猫不敌,窜上房梁。

四驴子怒骂道:“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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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四驴子看着我道:“是猞猁吗?”

“不是,看耳朵和面孔,绝对是家猫。”

“这么大个?”

我冷声道:“在东北的老林子里,看见狗了,猎人就不远了。”

“你是说老猫是跟着人来的?”

“要不然呢?”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上面还有人。”

我吼道:“怂蛋,派个畜生下来,丢人现眼。”

上面没有一点声音。

四驴子低声道:“狗哥,我觉得不是人,会不会是……”

话还没说完,屋顶传来一阵瓦片滑落的声音,接着大殿外咕咚一声,好像是什么重物落地,同时,房梁上的老黑猫也炸了毛,疯了一般挠柱子。

此时,我和四驴子吓得脸色惨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和四驴子对视一眼,四驴子握紧兵工铲,我缓慢拉开了大门。

大殿前面的台阶上躺着一个人,我很确信那是人,因为他穿着衣服。

说不上是衣服,全都是破布条子,刚才下落把羽绒服给摔爆了,鹅毛飘的到处都是。

我抬头看了看上面,没人。

“狗哥,我来。”

四驴子握紧工兵铲走了出来。

这个人趴在地上,四驴子将他翻了过来,此人脸上血肉模糊,嘴唇上还有半颗牙。

“卧槽,张浩的衣服。”四驴子惊呼道。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张浩原来挺精神的,现在弄得和李逵似的,一圈络腮胡,头发都黏在了一起,酸臭味夹杂着血腥味十分刺鼻。

张浩?

他还活着?

不对,他怎么还能活着,张浩是九月份失踪的,现在都年末了,而且失踪的地方距离此地超过两百公里,他怎么来的?

张浩在茫茫戈壁怎么活下来的?

四驴子也傻眼了,他道:“这是人是鬼?”

我也不好确定,就算是把贝爷请来,戈壁滩也给他上一课,更何况是科班出身的张浩呢?

在别的行业,科班出身可能是正规军,可在盗墓界,科班出身就是个笑话。

张浩靠腿能跑到这?

不可能,绝不可能,没有人可以在戈壁上生活两个多月,冬天下雪,水源好解决,可食物呢,戈壁上连根草都没有,张浩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切事情都在往不可控的灵异方向发展。

我和四驴子把张浩抬进大殿中,张浩胳膊断了,呼吸时深时浅,鼻子还冒着血沫子。

“我看他是活不成了。”

我点了点头道:“胳膊断了,脑出血,活不了了,让他在个温暖的地方等着黑白无常吧。”

“他怎么活下来的?”

我一脸茫然。

四驴子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搜寻张浩身上有什么。

拉开羽绒服的那一刻,我心里咯噔一下,张浩穿着的竟然是绿军装。

全身上下,只有贴身的兜里有东西——四块冰,其中一块还有吮吸过的痕迹。

“狗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说他是张浩吗?”

我心里也有疑问,外面的羽绒服绝对是张浩的,当时守夜的时候,我记得清清楚楚,张浩还拿出羽绒服让我穿上,就是这一件。

四驴子撸起张浩的袖子,张浩的手臂上都是污垢,四驴子道:“埋汰成这样,得个几年吧。”

“你是说他不是张浩?”

“妈的,不好说呀,脸摔成这样,单凭一件衣服和鞋子,也不好确认,你知道报丧猴吗?”

我当然知道报丧猴,据说在民国之前,东北老林子有一种猴,猴子很聪明,喜欢模仿人,也喜欢模仿人穿衣服。

猴子是没衣服的,所以专找山里面的尸体,扒下尸体的衣服穿在身上。

这种猴子也很爱炫耀,猴子会找有人的地方炫耀新衣服,所以,当看到猴子穿着家人的衣服的时候,那就是家人死在了外面。

这也是报丧猴的由来。

四驴子的意思是张浩死在了戈壁里,然后有人扒了张浩的衣服。

张浩失踪的位置是刚入戈壁的孔雀河滩,我们现在身处楼兰,要是真有人脱了张浩的衣服,也应该是顺着孔雀河往上游走,寻找出路,没必要深入戈壁腹地。

难不成是跟着我们进来的?

不可能,没有挡风的帐篷和热源无法在戈壁生存。

四驴子道:“先想想咱俩,咱们怎么办,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他们在不醒,咱俩也不知一直在这耗着,对吧。”

“还能去哪?”

“我研究研究大货车吧,走到哪算哪呗,总比在这等死强。”

我没说话。

“狗哥,食物快不够了,没吃的,咱俩也得死。”

我指了指屋顶。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表情痛苦。

黑暗中的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其他几人还没有要苏醒的意思,我和四驴子也不怎么说话了,好像在用沉默享受最后的人生。

我在心里盘算过了,就算没食物了,靠着头顶的肉林,我俩也能挺到春天,只要到了春天,楼兰古城就会有人进来。

到那时,我俩爬也能爬到楼兰管理人员那边。

在绝望和黑暗中又挣扎了好几天,食物所剩无几,我和四驴子商量了一下,去楼兰的管理处找点吃的。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用绳子把奄奄一息的张浩给捆起来了,在我们眼中,张浩是唯一的变数。

爬出盗洞,强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缓了好一会,外面的积雪已经成冰,不管是打井机还是油罐车,上面都挂着冰溜子。

距离楼兰古城只有三公里多,这三公里,我和四驴子走了小半天,因为每走一会,身上就出一层冷汗。

冷汗加上戈壁的风摧残着我最后的希望。

管理处只是三间小平房,奇怪的是门并没有锁,中间的一间是办公场所,左右两边是住所。

奇怪的是住所并没有锁门,房间内还尚有余温,炉子里的煤也是刚烧过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样子。

这里面有人?

不应该呀,我们进来前特意来看过,所有管理人员都撤走了。

“狗哥,你看,馒头。”

说罢,四驴子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送,馒头有点硬,但不是放了时间很久的那种。

有人在这生活。

吃馒头恢复了一些体力,我和四驴子继续在管理处搜寻,没见到人,不过看到了一个电台,打开电源还能用。

四驴子和我一样的想法,实在不行,叫救援吧。

无线电台现在所处的频道应该就是联系外面的频道。

四驴子道:“狗哥,你知道为什么管理处冬天没人吗?”

“冬天进来就是个死,盗墓寻宝也得考虑钱和命哪个重要。”

“对,那咱们……”

四驴子说到一半,也不说话了。

此时,我们别无他法,我们返回了盗洞,把所有人都吊了上来,然后堆在皮卡车内。

皮卡车启动不了,我俩就挂上空档往管理处推。

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要是一人一个往管理处背,恐怕我和四驴子也得累死。

电台丝丝拉拉几声后,我们得到了回话,对方是一个中年的女人,她很惊讶有人出现在楼兰。

对方让我们原地等待,她找领导汇报情况。

当然,我给对方报的身份是石油勘探队。

等了小半天,两架直升机将我们送到了吐鲁番。

吐鲁番的医院查不出病因,我们又被送到了乌鲁木齐。

抽血化验加上各种拍片子,最后医生给出了结论——植物人。

我如五雷轰顶,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怎么可能变成植物人?

医生说致病原因成谜,不过目前的状况,就是植物人,同时伴有营养不良,只能先住院维持生命体征,要是有条件的话,可以去北京的大医院看看。

我和四驴子的身体状态也不怎么好,医生说需要住院治疗,不过我俩都拒绝了,因为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办。

救援我们出来的人要对我们进行登记,我按工作证的信息汇报的,得知我们是石油勘探队的,当地的石油公司还送来了慰问品。

打发完这些人,我和四驴子找了护工,然后开始搜寻万把头的下落。

此时,我们能联系的人,也只有万把头,可万把头的电话一直关机。

人生地不熟,我们也没办法,还是四驴子有脑子,他给医院门口的保安塞了五百块钱,说是自己亲爹失踪了,想让保安在医疗系统中找找。

保安也是拿钱办事,四驴子也成了保安的表弟,保安带着四驴子去医院后勤查了万把头的信息。

令人惊喜的是,万把头也在乌鲁木齐的一家小医院里。

见到万把头的时候,我眼泪都下来了,万把头看见我们的造型,也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万把头的身体也没找到哪去,他的伤口缝合了,可就是不愈合,身上每一处都在往外面流血水,时不时还要输点血。

听完我的讲述,万把头止不住地叹气,他也没办法,说万不得已的时候,去把营地炸了,最起码能弄个死无对证。

万把头的身体不见好,姚师爷的他们都是植物人,在医院的帮助下,我们前往了北京最好的医院。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果轮回。

当初,孙把头就是在这个医院住院,后来逃离,再后来又死了。

我们也走上了孙把头的老路,只是不知道迎接我们的是什么。

医生对这群人重新做了检查,又是开会又是研究的,最后也没研究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给出的结论是植物人,病因不明。

张浩倒是捡了一条命,医生说只是脑震荡,苏醒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万把头也更换了治疗方法,全身上下覆盖的都是白糖,就是吃的那种白糖,医生还故意弄破万把头的伤口,让鲜血流出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来医院就只能听医生的,人家怎么治疗,我们就怎么支持呗。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交住院费。

每天我都能看到因为交不起住院费而不得不放弃治疗的人,家属拼了命地想让病人活下去。

无奈,兜里的黄白之物无法支撑治疗的花费。

除了放弃治疗,好像别无他法。

也许因为这个刺激,我心里很排斥万把头提出来的炸掉我们基地的想法。

那是钱,那是用我们的命换来的钱,要是炸掉了,我们还不如死了。

为啥?因为没钱的话,在医院里也是等死,或是医院大厅,又或者是医院门口。

万把头拗不过我们,他说联系其他盗墓贼,就得多分一部分钱,况且我和四驴子压不住他们,万一人财两空,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把宝贝运出来的办法,只有通过其他渠道,比如找救援队。

戈壁凶险,只要出到了足够价格,肯定会有人进去的。

我也坚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万把头说北京这边的事就不用我们管了,让我们去做我们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

其实就是让我们自己选择,要么炸掉营地,要么找人把营地里面的东西运出来。

我更倾向于后者。

离开北京,按照万把头的指示,我们先去河北搞炸药。

搞炸药的方法也很简单,直接去隧道的建筑工地。

当时,隧道主要还是靠人工打孔,然后装入炸药爆破。

也就是说,一般的隧道工地都有炸药。

正常情况下,隧道工地有专门的炸药库,不过炸药管理严格,入库和出库都需要有记录,还有一点就是炸药库里面的炸药不能过夜,如果当天用不完,要由供炸药的公司运走。

有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隧道施工,肯定会有残余炸药,这些炸药不会入库处理,一般就放在工地的仓库了。

我和四驴子先打扮了一下,弄得人五人六的,然后去工程部找了两顶红色的帽子。

工地的帽子颜色有说到,一般工人带黄色的,管理人员带白色的,监理或者上级领导带红色的。

工地都有午休的习惯,我俩趁着中午摸进工程部,找了两顶红色帽子,然后直奔后面的工人宿舍。

四驴子绝对是演技派的,他随手还拿着一个本子,那样子,真像是检查的。

一进民工生活区,我们立马引起了关注,四驴子抓住一个工人问:“你们仓库在哪?”

工人喊笑着摸出烟,四驴子理所当然地接过来点燃。

得知了仓库位置,我和四驴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仓库也是活动板房,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红内裤的大爷,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个红内裤,房间内的空调开到了三十度。

四驴子道:“项目部过来检查。”

没等库管员反应过来,四驴子就进去了,库管员忙着返回桌子边找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烟。

我感觉,工地的最高礼节就是见面发烟。

房间并不大,一头是架子床,一头都是管子、水泵、还有一些劳保用品。

四驴子看了看道:“这几天上面要来检查,收拾收拾,炸药都藏好了。”

“咋又来检查?”

四驴子冷笑道:“要不你给说说,别来了。”

“嗨,我要是有那本事,就不住这了。”

“炸药呢?”

库管员拍了拍床道:“都在下面呢。”

四驴子撩开床单看了一眼,骂道:“旁边都是烟头子,你也不怕爆炸?”

“炸不了,没事。”

四驴子叹了口气,说要罚款。

库管员各种讨好,然后四驴子说口渴,问有没有水。

库管员自然知道什么意思,立马穿上衣服去工地的小卖店买水。

我和四驴子抓紧机会,迅速往衣服塞炸药。

2号岩石乳化炸药,其实和火腿肠差不多,一节半斤左右,我俩是尽可能地往怀里和袖子里塞。

库管员回来时,胳膊下多了两条玉溪。

四驴子收东西的样子表现得很熟练,然后又开始逼逼叨,做了一番安全教育,随后我俩扬长而去。

“驴哥,工地有监控呀,不会找咱们吧。”

“怕个球,这些炸药应该早就被消耗了,咱们偷得就是本来不存在的东西,再说了,库管员都不会当回事。”

“牛逼。”

工地复杂,弄到了炸药和雷管,也预示着我们将要前往西域。

带着炸药,只能开车,炸药往备胎里面一放,神仙也找不到。

我和四驴子的计划是先到乌鲁木齐,然后找当地的救援队,进去拉货。

关于把东西放在哪,万把头没说,他只说先出来再说。

我和四驴子也做了两手准备,能把东西带出来就带出来,带不出来就炸掉。

主要人活着,就有赚钱的机会,要是案发,不被枪毙也得失去自由。

颠颠簸簸,我们到了乌鲁木齐,联系了当地的几个救援队,救援队都是一口回绝。

给出的理由都一样,冬天的戈壁进不了人,要是救人还情有可原,救援车辆,根本不去。

我们说东西是国家的,是国有资产,我们又亮出了石油的工作证,救援队的人差点没把我们打出来。

眼看着一计不成,我们只能换一招。

要玩就玩个大的。

我们买了一辆越野车,越野车相当于门票,买了越野车,那就相当于进了越野的圈子。

通过越野车的销售,我们加了好几个群,我们干了一票大的。

在群里组织活动,活动的名称叫做“征服死亡之海。”

啥意思呢,只要有人或者车队能在冬天去楼兰古城,我们悬赏一百万。

其实,玩越野的人都不差钱,就是好这一口,而且喜欢征服,我的感觉就是爱嘚瑟,开车爬个坡,跑个沙漠啥的。

我们的号召很快得到了回应,不少人报名,可问题是我和四驴子也没一百万呀。

于是,这场活动被四驴子弄成了赌博的样子,每辆车交两万块钱,最先到的人赏金一百万。

有点像是钓鱼的黑坑,组织一百人,门票两千,钓鱼最多的奖励一辆皮卡。

塘主收了二十万的门票,然后用一辆十万块钱的车作为奖品,每个钓友用两千块钱,靠着钓鱼技术,想要搏一搏皮卡。

(相面算卦修鞋配钥匙,自己做的小叶紫檀手串,开光手串,请找穷逼的许某人,绿泡泡:xugouerxuduoqian许狗儿许多钱的拼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三天后,事情已经不可控制,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把比赛的消息传到了别的群里,反正报名的人数超过了一百人。

这群人是真有钱,真金白银往卡里转钱,根本不怕被骗。

我和四驴子也慌了,本来想找几个人一起进沙漠,没想到真弄成一个赛事。

同时,还有不少供应商联系我们,想要提供润滑油,提供帐篷,目的是打广告。

我们照本全收,空手套白狼的活计,谁也不愿干。

为了防止人多生乱子,我和四驴子找了几名大车司机,开始了比赛。

从鄯善县出发,车上的旗帜比车都多,花花绿绿的,我和四驴子混在车队中前往楼兰。

我俩玩的就是羊群法则,在大草原上,野生的食草动物都是成群结队,为了就是在危险来临前增加生存的机会。

我俩混在车队中,万一出事也有人救援。

这群大哥也真是有活,车载电台就不说了,还他娘的有卫星电话,车辆也是五花八门,改装的程度可以说刚从车库出来,就得被帽子叔叔按住。

七百多公里,最快的大哥九个小时就赶到了。

到楼兰后,这群人要么谈车,要么拍照留念。

我和四驴子的目的达到了,趁着他们吹牛逼的工夫,我和四驴子到达了营地。

此时,我们才和大车司机说出我们的目的,想要把营地的大车开出去。

大车司机们检查了一下车况,说车没坏,加点油就能走。

有这群越野大哥,我们也不怕陷车,这么说吧,要是油罐车趴窝了,对讲机里招呼一声,开越野车的人从四面八方都得赶过来。

越野车要是把油罐车拉出来了,那是能吹一辈子牛逼的事情。

跌跌撞撞,我们带着古董回到了鄯善县。

我玩了个邪门的,退还报名的费用,给出的理由是为了玩。

除了第一名不高兴,所有人都挺乐呵,怎么说呢,在一个群体中,绝大多数人的乐呵,也就没人在意不高兴的人了。

这么做也能最大限度减少影响,因为我看过新闻,有的钓鱼黑坑比赛结束后,不少人吵着要退票,所以,我把大多数人安抚住了,也就不怕得第一的人闹事了。

因为私自进入楼兰地区本身就是违法的,所以,我也不害怕经官。

我和万把头汇报了情况,万把头说姚师爷他们还没醒,张浩醒了,不过失忆了,一句话也不说。

我们说把东西运出来了,万把头让我们找个停车场,先稳定一段时间。

我提出去孙把头的叔叔那,就是阿拉善的那个据点,万把头说容易被黑吃黑,现在姚师爷能不能醒过来还不一定,队伍中的人也是蠢蠢欲动。

万把头说队伍中的人不知道姚师爷昏迷了,不过消失这么久,那群人难免有二心,还是小心为妙。

还是那句话,盗墓行内没好人。

没办法,我和四驴子找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带停车场的宾馆,所有车辆一停,给司机结了工钱,剩下的就是漫无边际地等待了。

开始的几天,我和四驴子还轮流值班看着罐车,后来就是去他奶奶的腿吧,爱咋咋地,吃饭睡觉泡池子成了我和四驴子的主要任务。

北京那边有万把头支撑,我和四驴子只有等待姚师爷醒来。

当然,最希望的还是赵悟空醒过来。

我和四驴子每天有一半的时间都是泡澡,戈壁的寒冷纯纯是魔法伤害,无孔不入,我觉得我的骨头里有冰。

在戈壁里折腾了这么久,不好好保养一下,也是有命赚钱没命花。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和四驴子正躺在床上玩手机,房间内的座机突然响了。

我顿时心一紧,接通电话后,前台说有位先生找我们,我问对方是谁,电话内传来了一阵嘈杂。

“许多是吧?”

“你谁呀?”

“我要上来,保安不让。”

我摸不着头脑,问道:“你谁呀?”

对方报出了花木兰的大名。

话说到这,我也没法阻拦,和前台说了一声是我朋友来了。

不一会,那人就上来了,来人自称叫丁博文,二十岁左右,衣冠楚楚,面容俊朗,身子站得很直,算不上儒雅,但给人一种博学多才的感觉。

丁博文的嘴角总是微微上扬,冷笑?或者是轻蔑?

丁博文开门见山道:“我未婚妻呢?”

我还想装傻充愣,丁博文详细地说出来我俩的信息,连四驴子在学校的经历说了一遍。

很显然,他做了背景调查。

“大家都是聪明人,咱们也不是一路人,我只想找到我的未婚妻。”

我和四驴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丁博文继续道:“她在哪?”

“不知道。”

丁博文面无表情,他道:“我不想难为你们,我只想找到我的未婚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丁博文也不着急,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们面前,随后摸出一支雪茄,剪切,点燃一气呵成,烟雾还往我和四驴子脸上吐。

“你们不说也没事,我不着急,本来我俩的关系就是联姻,没感情的。”

我冷冷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走吧。”

“说,我未婚妻在哪?”丁博文突然发怒。

我有了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没有人回话,弄得丁博文有些尴尬,他起身想要动手,但看看我和四驴子的身材,又坐下了。

丁博文道:“我要是不高兴了,谁也别想好过。”

还是沉默。

我心里是有顾虑的,按理说我们应该告诉丁博文,可花木兰和姚师爷在一起,丁博文要是去找花木兰,肯定得知道姚师爷和赵悟空是一起的。

凭借丁文博说话的方式和对我们的调查,我觉得丁博文可能是官家人,至少家里面是官家人。

不行,绝对不能说出花木兰的下落。

四驴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道:“我要睡觉了,你愿意在这呆着就呆着吧,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丁博文的语气略带威胁。

四驴子哼笑道:“你又不是我生的,我哪知道你是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的恶语相向并没有激怒丁博文。

丁博文不慌不忙抽着雪茄,惬意又享受。

我本想发生冲突,我和四驴子一伙,动起手来绝对占上风,就算不动手,双方对峙起来,我们也能恐吓一下丁博文。

可丁博文稳如泰山。

我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吧,我不知道你未婚妻在哪。”

丁博文皮笑肉不笑道:“石头不生草,风水不生财,问财哪里找,地下走一遭。”

我心里咯噔一下,只是老辈盗墓贼的江湖切口,他怎么会知道?

不对,丁博文刚进来说过联姻的事,难不成这小子不是官府的人,他的出身也不干净?

也不对,我许某人还是会相面的,丁博文的面相属于大富大贵,绝非土里刨食的劳苦命。

“啥生不生财的,你中邪了?”我故意转开话题。

丁博文冷笑道:“用你们东北话说,咱们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吃一口饭的人,何必说两家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们挖了武丁墓。”

我咽了一下口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隐瞒也没意思了,我道:“她在医院,很安全,具体在哪,我不能说。”

说完,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武丁墓的?你未婚妻告诉你的?”

丁博文笑道:“你先告诉我,大殿前的两条龙还在吗?”

我有点发懵,问道:“你下去过?”

此时,丁博文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不说话,只是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嘴角上扬。

我又问了一遍,他还是不说,四驴子骂道:“没事赶紧滚,别在这逗咳嗽。”

丁博文挺直了身子道:“下辈子做个好人。”

我和四驴子做出防御的架势,没想到丁博文直接扔掉了雪茄,踩了两脚,拉门直接离开。

我俩面面相觑,四驴子道:“狗哥,他啥意思?”

“吓唬咱们。”

“妈的,咱们今晚别睡了,看着罐车,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觉得丁博文的背景很深,他问出了花木兰在医院就不再追问了,很显然他只需要知道一个方向,然后有门路能查出来。

还有一点,花木兰出来后就昏迷了,不可能和丁博文描述武丁墓的情况,那么,丁博文是怎么知道武丁墓中有两条龙的呢?

这一切太诡异了,我打通了万把头的电话,说了这件事。

万把头并不知道丁博文的存在,而且万把头那边也有些犯难,姚师爷平日里喜欢人员隔离,有些人脉万把头也联系不上。

万把头只能通过别的渠道去联系花木兰的爷爷,那个修补青铜器的高手——王爷。

一场闹剧让我们彻底没了睡意,我和四驴子坐在窗户前,看着橘色灯光的停车场,我们的罐车就静静地停着,除了时而有车辆进出,并没有其他情况。

四驴子问:“狗哥,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咱们忽略了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多的东西。”

我想了想道:“姚师爷说得对,咱们是盗墓贼,目的要明确,就是要摸到宝贝变现。”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刨根问底,我是担心八十年代的绿军装,你想想杨喜墓,咱们差点小命都丢了,那还是京西杨家,要是有高官呢?要是高官安排那群人给武丁送祭品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事后诸葛亮没用,祸已经闯了,也没有弥补的办法,我们只能努力寻找一丝生机。

最坏的打算,要是姚师爷他们醒不过来了,我们几个人还是要把这批古董变现,最多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

我想了很多,连变现后出国躲一躲的办法我都想了,最起码能去香港避避风头。

四驴子继续道:“小鬼子找武丁墓,老毛子找武丁墓,历朝历代祭奠武丁,连以无神论的咱们都在八十年代祭祀武丁,为了啥呢?”

“神秘力量?”

“说不好,还有,姓丁的说让咱们下辈子做个好人,是不是想对咱们动手了?咱们要不要先躲一躲?”

“躲去哪里?咱俩躲在哪都行,可油罐车呢?”

四驴子为难道:“我一直合计这个事,命和钱哪个重要,你怎么选?”

“我都想要。”

四驴子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我让四驴子去睡一会,我看着罐车,明天他接班我再睡。

没到一个小时,房间里的电话又响了,前台说有位女士找我们。

我直接回话道:“找错人了,我们在这边没朋友,以后再有人来,你直接拒绝就行了。”

前台小声说:“是俄国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刚送走了天神,又迎来了地鬼。

“许先生,让她上去吗?”

“我不认识她,不用了。”

挂断电话后,房间内传来一道绿光,应该是指星笔或者激光笔一类的东西,房间内关着灯,还有一层纱帘,外面是看不到我们的。

会是谁?

老毛子?

开始找我们进来的老毛子?

我给回拨前台的电话,前台说来人已经走了,只有一个人,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

挂断电话后,四驴子道:“我觉得人家敢孤身前来,并不是想动粗。”

屋内的激光弄得人心烦,可能是游戏玩多了,我总觉得这激光是狙击枪发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让她上来?”

“咱们两个老爷们,还能怕个娘们。”

四驴子补充道:“不行咱们就报警,说她强买强卖。”

“卖什么?”

“卖淫呀。”

我觉得四驴子说的在理,拨开纱帘的一角,只见一个金发姑娘正站在油罐车前,手里的激光笔晃来晃去。

我对着她摆了摆手,姑娘潇洒地把激光笔装进兜里,快步走向宾馆。

四驴子给前台打去电话,说刚才是误会,让对方上来就行。

不多时,姑娘来了,她金发碧眼,脸上有很多雀斑,看年龄应该不超过二十。

姑娘很自来熟,他坐在电视柜上,静静地看着我们。

我道:“深夜来访,肯定是有指教。”

四驴子怕姑娘听不明白,一字一顿道:“你的,什么的干活。”

姑娘一脸懵,我咬牙低声道:“这是毛子国的鬼子,不是东洋鬼子。”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说吧,你来,为了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姑娘一张嘴打破了我所有的美好幻想,她的东北话比我还标准,她道:“有事说事,扯这用不着的干啥?”

我怒道:“你谁呀,大半夜找我们干啥?”

“给你们送钱来了。”

“什么钱?”

“买你们的东西。”

四驴子道:“找鸭子呀?我一百,他八十,不开发票,你点哪个?”

姑娘冷冷道:“古董,古董你们想卖多少钱?”

“五个亿。”这数是我瞎掰的。

“不行,两千万。”

我哼笑道:“两千万,两千万你自己留着养老吧。”

姑娘想了一会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和四驴子贴在门上听,毛子语嘀里嘟噜还弹舌,一个词都听不明白。

“这娘们不会是雷子派来的吧。”

我低声道:“不会,雷子要是有线索,肯定直接抓人了。”

“那她怎么知道咱们有古董。”

我指了指头顶,四驴子心领神会。

现在防空技术发达,国外的飞机无法入境,可在外太空,那群杂碎可没闲着,间谍卫星时刻关注的华夏。

罗布泊还是个重点监控地区,因为要监控核爆,像北京一类的首都,大多都是侦查卫星,作用仅仅是拍照。

老毛子、老美子都在我国的范围内布设了间谍卫星,以现在的技术,卫星都能看到地面上的人脸。

如果这个姑娘是老毛子国家地理协会的人,那么,动用卫星监控我们不是什么难事。

我许某人何德何能,能被卫星关注,可谓是祖坟着火了。

“狗哥,你真想卖她呀。”

“价钱给到了,就卖呗。”

“姚师爷就不说了,万把头总得告诉一声吧。”

“我要五个亿,这么多现金,老毛子也得准备十天半个月的,没事,咱们有时间。”

等了一根烟的时候,姑娘回来了,她认真道:“一亿八千万,这是最后的价格。”

“不卖。”

姑娘威胁道:“我们想友好地解决,以我们的实力,也可以直接抢了你的东西。”

我冷笑道:“你是看不起武警还是看不起军队,和我玩横的,大不了同归于尽,我们报警,你们也别想得到东西。”

“不行,不能报警。”

我吃定了姑娘的心态,他们肯出钱,肯定是不想弄出动静,要不然,以老毛子的操性,肯定得明抢了。

不过我也不能把话说太死,姚师爷昏迷,光靠我们是出不了货的,这些东西多留一天,我们就多一天的风险。

现在有主顾找上门来了,这是送上来的财神爷。

我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国宝不能外流的口号对于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毕竟喊口号已不能让我发家致富,二不能替我还房贷,那还喊个勾八口号,陶冶情操吗?

能喊出这些口号的人,都是局外人,假如你有一件宝贝,国内五百块钱加证书,国外五百万,你选哪一个?

当然,民国时期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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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时不同往日,民国时期大学生聚在一起叫做运动,现在聚在一起叫聚众寻衅滋事。

所以,在我看来,赚钱和爱国是两回事。

姑娘犹豫了好一会,不打电话,也不说话。

四驴子催促道:“怎么个意思,到底加不加钱?要不你回去找领导研究研究?”

我们下了逐客令,姑娘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房间内的三个人都不自在。

四驴子几次和姑娘搭话,可姑娘就像是闭麦了似的,一言不发,就盯着外面的油罐车。

从四驴子的表情中,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小声提醒道:“运输行业有个骗局,找人拉货,假如从新疆拉到东北,讲好了运费两万,然后货主说帮忙把一个女人带东北去……”

四驴子打断我道:“行行行,我知道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我电话响了,是万把头,接通电话后,我直接说了这边的事。

万把头那边焦急道:“给钱就卖。”

“嗯?为啥?”

“脱手后你俩尽快藏起来,出大事了。”

“什么事?”

“要人命的事,别问了。”

万把头那边很急,好像在收拾东西,没等我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强装镇定道:“姑娘,我们也是诚心卖,两个亿,出到两个亿,外面的东西都是你们的了。”

姑娘点了点头,出门再次打电话。

四驴子问:“咱们怎么收钱呀。”

“香港,让他们把钱打到香港的赌场,咱们要筹码,到时候再换钱。”

“北京那边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呀,万把头慌慌张张的,让咱俩出手后尽快藏起来,说要出人命。”

四驴子气得直瞪眼。

我再次拨打万把头的电话,万把头的声音变得更加慌张,他正在开车,他道:“许多,我把姚师爷和赵悟空带和小姑娘带出来了,我们也得躲起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问完你更害怕,天亮之前,货不要了,也得躲起来。”

“你们去哪?”

“还不知道,不说了,你们快躲起来,现在电话也不安全。“

本想和万把头说一下换赌场筹码的事,万把头那边根本顾不上,他说货不要了也要躲起来,那就是说这批货我可以处置了。

姑娘回来后,一口答应了两个亿,我们又说了在香港的赌场换筹码,姑娘说这样更好,两方都方便。

我联系了香港的那个马仔,马仔一听是两个亿的生意,他很热情,磕磕巴巴说包在他身上。

天亮之前,马仔给我回话,说两个亿进账了,看着驶离的油罐车,我的心里还真有点不舍得。

这批东西我们卖便宜了,不过任何东西,得是有价有市才能成交,比如我们上次挖出来的编钟,价值超过十个亿,可没人买,那就是一堆铜疙瘩。

交易完成,我和四驴子也该躲起来了。

我的第一想法是去香港,偷渡过去,不过我猜想追杀我们的人也得去香港堵我们。

于是,我和四驴子商量了一下,直接开车回东北,路过一个省就换一次车,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找到我们的线索。

冥冥之中,我觉得追杀我们的人和丁博文有关,因为万把头是调查丁博文的时候,得到的有人追杀我们的消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和四驴子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兵者,诡道也。

我俩合计了一下,开车回去,跨省就换车,这个办法很安全,不过也有更安全的路子,找运输车。

前文说过搞运输的套路,现在我们也开始玩起了运输的套路。

眼瞅着要过年了,我俩买了三十只羊,直接找两辆货车运回东北。

两个货车司机还很好心,隐晦地提醒我们新疆的羊十有八九都是内地运过去的。

可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羊,而是为了搭车回东北。

人身处的境地决定了思维方式,原来四驴子开轿车的时候,一上路就骂货车危险,现在坐在货车上了,四驴子嘴里不停地骂小车瞎他妈变道。

兜兜转转回了沈阳,沈阳的年味很足,大街小巷都是张灯结彩,贩夫走卒,引车卖浆,卖福字对联的人聚在一起,别有一番热闹。

本想联系一下黄老板,问问我们沈阳的房子怎样了,可又怕黄老板走漏风声。

所以,我和四驴子又回到了沈阳的沈北大学城,现在是寒假,房子很好租,而且还他娘的便宜。

安顿好了,我俩决定做一顿大餐。

不吹不黑,我和四驴子做饭手艺堪称紫袍道士,那做饭和炼丹也没什么区别,管他啥调味料,咣咣往里加就行了,我俩做的菜,没有舍利也得炼出仙丹。

端起酒杯,眼泪就下来了,上一次还是在监狱过年,出狱一年了,虽然没有钱,但也算挣下了家业。

沈阳一套房,香港一套房,还有两千多万的欠债。

两千多万,我也不担心,只要接着盗墓,用不了一年,就能还完。

但一切的前提是安全,我不知道什么人在追杀我们,也不知道万把头究竟得到了什么消息,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是潜伏,不露出任何马脚。

万把头那边彻底没了消息,也不知道赵悟空现在如何。

细数这一年,可谓是一个圈套挨着一个圈套。

从杨喜墓开始,我们算是入行了,遇到白姐,然后被骗结识了黄老板。

黄老板又把我们引荐给姚师爷,姚师爷带我们挖了微子启的墓,剩下大半年都在西域折腾。

罗布人、高昌人,老毛子、武丁墓,每一个地方都让我们赚到钱了,每一处也留下了难以解释的谜团。

姚师爷的理念是除了线索,其他谜团都是浮云,不管真相如何,只要能赚钱就好,不过我心里还是希望得到答案。

有一部电影叫做《楚门的世界》,楚门生活在摄影棚搭建的虚假世界里,而我们又怎么能确定自己不是楚门呢?

公元1142年,岳飞被杀,南宋都城临安百姓欢天喜地,拍手叫好。

公元1162年,岳飞平反,南宋都城临安百姓欢天喜地,拍手叫好。

事情的真相并不重要,关键要靠公知和有话语权的人怎么引导。

关于岳飞的死,我觉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是应该的,我要是皇帝,我也弄死岳飞,岳飞掌控南宋百分之七十的军队,还上书劝皇帝立太子。

作为皇帝深知自己老祖宗赵匡胤是如何黄袍加身的,要是逆了岳飞的心意,岳飞造反,南宋不保,要是顺了岳飞的心意,那么岳飞拥立的皇子该如何报答岳飞呢。

所以,岳飞不得不死。

皇帝想杀岳飞,但没有理由,恰好这个时候,秦桧出来了,秦桧揣摩皇帝的心思,做了皇帝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试问一个领导讨厌的人,作为领导喜欢的员工,为了讨好领导,会不会把领导讨厌的人挤兑走呢?

我们几个的处境,有点像是当年岳飞的处境,姚师爷说过,我们几个的出现,强行拉高了姚师爷团队的效益。

原来姚师爷玩的红山文化,一年的收成也就刚刚过亿,而我们找到墓,不说个个过亿,也都是数千万级别的。

我曾听万把头私下里说过,有了我们的大买卖,姚师爷对其他队伍都不上心了,三瓜俩枣也是随便卖卖。

那仨瓜俩枣也是其他团队拼了命才弄出来的东西。

所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可谓是一言难尽。

其他团队找不到大墓,还恨我们赚了钱,人性嘛,难以琢磨,说心里话,我看别人赚钱,我也气得慌。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姚师爷醒不过来了,恐怕也没人愿意收留我和四驴子。

此时,我真感谢姚师爷的人员隔离,要不然,恐怕我们几个得被其他团伙给举报了。

过完小年等着春节,过了春节又盼着初七,正月十五过完了,我们又等到了二月二的龙抬头。

不管是万把头还是姚师爷,都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就是关机,也联系不上。

我和四驴子心中的期望值也越来越低,希望渺茫,残余的期盼也渐渐磨平。

四驴子道:“躺了一个多月了,春天了,咱俩也得研究研究怎么赚钱了。”

“咱俩去盗墓?”

“要是不盗墓呢,倒腾点大铜钱呢?”

我倒吸了一口气,偷死人的东西偷习惯了,现在开始想偷活人的了。

四驴子说的大铜钱并不是钱币,而是铁岭通宝、沈阳重宝,说白了就是井盖子。

“狗哥,我研究了一下,最快发家致富的就是偷沈阳重宝,还不用担心被抓。”

“为啥不被抓?”

“你缺心眼呀,井盖子被偷,是不是得重新采买,一个采买单多少个人签字?采买单就是肥肉啊,过手的人,哪个手上不得沾点油,他们巴不得有人偷井盖子呢。”

我从心里佩服四驴子的智商,可以说通透。

不过偷井盖的事,我是不想干的,原因很简单,还没逼到那一步,要是真的走投无路,别说沈阳重宝了,就是面包我都得去偷。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想法,干了一年盗墓,我们已经不想着靠劳动去换取报酬了,满脑子都是歪门邪道。

总结起来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挨枪子的活我们都干完了,还怕挨鞭子的事?

我否定了四驴子的想法,现在我俩不适合抛头露面,我觉得追杀我们的人应该很强大,要不然不至于吓得万把头他们一直关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没钱吃窝头也能过活,可房贷等不了。

古代欠东家钱,地主能逼得人卖儿卖女,现在的银行也没好到哪去。

正当我和四驴子发愁的时候,有人来给送温暖来了。

黄老板给我打来了电话,没有寒暄,他直接问:“几位爷,在哪发财呢?”

“在东北......”

我把最近的事和黄老板说了一遍,黄老板疑惑道:“姚师爷昏迷了?不对劲吧,前几天还和我一起打牌来的。”

我脑袋嗡的一下,姚师爷?打牌?

再三确认下,黄老板确认就是姚师爷,黄老板还赢了几百万呢。

挂断电话,我心中有点怀疑,难不成黄老板也想骗我们?

不应该呀,黄老板有钱有势,帮着别人骗我们干什么?

而且,我们还救过黄老板的命呢。

我再次拨打了黄老板的电话,面对我的疑问,黄老板还挺高兴,他道:“傻小子,你终于反应过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就看穿了呢?”

“啥意思,你也在骗我们?”

“骗你?你告诉我,你有啥?来,说说,你有啥?”

我一时语塞,实在没啥说的,我问了黄老板当初为什么进入白姐设下的局。

黄老板缓缓道:“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是个局,是一个骗钱的局,只是我没想到姓白的想要杀我。”

“是局你还往里闯?”

黄老板呵呵道:“傻小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睡那娘们,那娘们平常在哪活动?随随便便一句枕边风,可比祖孙三代的努力有用。”

我还是没听明白。

黄老板骂了我一句继续解释道:“有人喜欢抽烟,有人喜欢喝酒,有人爱财,有人独爱女人,不过也有人刚正不阿,那就得想点其他办法了,对吧。”

我似懂非懂,不过也明白了个大概,黄老板想给姓白的点钱,让她给吹吹耳边风,但这件事做的太明显反倒引起别人的反感。

于是黄老板决定以身入局,完成了利益输送,还不显得刻意。

就好像古代的皇宫,妃子无意间提起外面的哪个大臣,皇帝可能会有印象,要是妃子一直讲哪个大臣,那皇帝就得寻思寻思了,哪个大臣这么牛逼,能渗透到皇帝老子的女人。

那么,皇帝是不是应该防备妃子常提起的大臣。

黄老板这一招可以说是隔山打牛,先满足了姓白的,然后让姓白的无意中提起,这才是黄老板的目的。

千算万算,黄老板没算到女人心狠。

我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兴趣,只要知道黄老板不是骗我们的就行。

和黄老板说了一声,我和四驴子启程前往山西。

我脑海中有一百八十个疑问,姚师爷为什么躲着我们?队伍不要了?

到了山西,黄老板好酒好菜招待,还给我们封了一个红包。

那才是红包,红色的包袱,里面棱角分明,少说二十万。

姚师爷露面,我下意识觉得万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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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板为了自证清白,当晚就约了姚师爷打牌,我看着黄老板拨打电话,姚师爷又换号了。

我心里一阵发凉。

当晚,我见到了姚师爷,我立马冲上来道:“赵悟空呢?”

姚师爷很意外我的出现,他愣了几秒钟道:“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两个月你去哪了?”

姚师爷看了我一眼,表情为难,他绕过我看着黄老板道:“老黄,看看你给我找到这些人,都快造反了。”

黄老板哈哈大笑道:“你不就是喜欢调皮捣蛋的吗?”

姚师爷立马接话道:“来来来,打牌,手痒痒了。”

一句话把我变成了局外人。

我又问了几个问题,姚师爷突然发怒,他道:“懂不懂规矩?”

这话在外人眼里像是在训斥,训斥我们不懂事,不应该在外人面前问东问西。

不过我听着有些违和,牌局上的几个人我都见过,姚师爷干的什么勾当他也门清。

黄老板打圆场道:“行了,刚过完年,哪那么大火气,火气伤财神,一会输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姚师爷顺坡下驴,他道:“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规矩,来来来,打牌。”

黄老板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不耐烦道:“出去出去,别在这杵着,守门口去。”

我和四驴子不情愿走到了门口,只见外面得有几十个小弟,吓得我一激灵,其中一个叫强子的人是黄老板的贴身保镖。

强子见到我们并不意外,他道:“啥时候到的?”

“强哥,我们上午过来的。”

“悟空呢,没一起来吗?”

“悟空有事,没过来。”

寒暄了几句,强哥说来一次不容易,让我们好好玩。

强哥安排我们去了隔壁的包房,茶几上都是酒和果盘之类的东西,唯独没有娘们。

以黄老板的操行,我们每次路过他都安排小姐姐作陪,这次怎么了?

强哥让我俩吼几嗓子,放松放松,随后出去了。

不洗荤脚唱素歌?

黄老板从良了?

我和四驴子四目相对,四驴子道:“不对呀,今天怎么所有人都这么奇怪。”

“驴哥,你不觉得姚师爷很奇怪吗?”

“有点奇怪,说不上来,怎么的,许大仙看出什么端倪了吗?姚师爷招东西了?”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很奇怪,感觉不像是平常的姚师爷。”

四驴子愣了几秒钟,脸色变得惨白,他道:“不对劲,姚师爷嗜赌如命,每一次赌博,眼神都是全神贯注,今天姚师爷眼神总在其他人身上游走。”

“操,咱俩想一块去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姚师爷。”

“电视里演过人皮面具,真有吗?”

“还他妈人皮面具,现在整容技术啥样整不了,只要你有钱,我能找人给你整成玉皇大帝。”

说完,我后背一阵发凉。

这时,包房的门开了,是黄老板,我和四驴子立马起身,黄老板很急,他道:“你们觉得姚师爷变了吗?”

我认真道:“这个人可能不是姚师爷。”

黄老板的目光变得很冷,他道:“第一次打牌我就觉得有问题,你们确认了就好,这里人多眼杂,你们先走吧。”

说完,黄老板出门一摆手,几十个保镖立马冲进刚才打牌的包厢。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黄老板不是无缘无故叫我们来山西,而是让我们来确认姚师爷的身份。

妈的,又被人当枪用了,可我心里一点也不气,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人冒充姚师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黄老板让我认识到了什么叫做黑社会,或者说有钱人的为所欲为。

保安冲进包厢二话不说,薅住姚师爷的头发,用力一拉,随后一摔,姚师爷的脸结结实实撞在了墙上,顿时就破了相。

他们下手很重,不到一分钟,姚师爷就开始学狗叫了,根本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黄老板并不着急,保安把姚师爷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了,黄老板道:“行了,吊起来。”

这群保安绝非等闲之辈,不说当过兵也得是受过专业训练,一个保安拿起绳子,手不知道怎么的,翻了一下,就是一个绳结。

被吊起来的姚师爷半边脸都凹陷进去了。

我问:“你是谁?”

姚师爷挣扎着看了我一眼,断断续续道:“师爷,我是你师爷。”

黄老板冷笑一下,吩咐道:“上菜。”

保安立马扒下了姚师爷的裤子,随后有个保安拿来了一个烧红了的老虎钳和一个瓷盘子。

黄老板看着我说:“小子,让你看看宫廷的手艺。”

保安搭话道:“老板,割了?”

“割卵子算个球,我让你看看溏心蛋。”

被吊起来的姚师爷双腿紧闭,扭曲挣扎道:“我说,我不是姚师爷,他们强迫我装成姚师爷的样子,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们是谁?”

“九门,九门的人。”

我瞬间脊背发凉,这是一个超乎我想象的答案。

我连双鱼玉佩克隆人的可能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这个假的姚师爷是九门的人。

这个九门并不是小说中的老九门,而是北京的九门。

九门也叫北平帮,原来是三教九流自发组成的一个帮派,清末的时候和天地会、白莲教都有瓜葛,曾经喊出过“反清复明”的口号,还打着杀尽洋鬼子的旗号,网罗闲散人员组成义和团。

清朝灭亡后,九门销声匿迹一段时间,据说九门进军古董行,连偷带抢弄一些古董售卖。

开始时,北平帮根本看不上盗墓贼,因为他们玩的都是清朝皇宫里面流出来的东西。

1924年,冯姓军阀闯进紫禁城,逼迫溥仪离开,当时只给溥仪三个小时收拾东西。

大清朝三百年积攒下来的瑰宝,别说三个小时,三天也收拾不完。

可此时的皇帝没有枪杆子,只能狼狈地收拾东西。

一时间,太监、宫女、士兵都抢着搬运,偷东西的比搬东西的人都多,大量宫廷古董流落民间。

其实,这时候流落民间的东西都是少数的,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时候,不管是皇宫还是圆明园,都是王八操的洋鬼子给洗劫了,那时候流落民间的宝贝数不胜数。

北平帮就是靠这两次倒卖文物积累了巨量的财产。

有道是越有钱,越容易赚钱,前文说过孙姓军阀挖皇陵,出货的渠道也是北平帮,事情很神奇,有人有枪,有人有钱,两者相辅相成,买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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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文物卖的差不多了,北平帮才盯上古墓,当时帮里有几个牛逼人物,比如带走唐太宗昭陵六骏中的“飒露紫”和“拳毛騧”的卢姓文物贩子,倒卖长沙先秦帛书的戴姓文物贩子、收藏斗彩鸡缸杯的仇姓文物贩子,北京倒卖佛头的小岳,盗卖云冈石佛寺内文物的刑狗子等等。

当时,在贩卖文物和各行各业在江湖上叫得上号的人,多多少少都和九门有关。

据说湖南、四川的盗墓贼挖出来的好东西,都是卖给北平帮,北平帮再销往海外。

兴旺之时,北平帮黑的白的通吃,只要进了九门,一切吃喝拉撒都得给北平帮交税。

不管是拉洋车的还是卖煤的,只要进了北平城,那就得交人头税。

因为老北平有九个门,北平帮的掌柜的被老百姓尊称为“九门提督”。

九门兴旺了几十年,后来老蒋战败,九门的人怕被清算,有点权力的人都出国了,很多人都逃到了瑞士和英国。

管事的都跑了,剩下一些散兵游勇也只能继续欺负老百姓,渐渐地,九门也就销声匿迹了。

后来再有九门的消息,还是八十年代。

那个年代治安并不好,小混混组成了很多个帮派,比如炼钢厂菜刀队、家属大院敢死队等等,有的也打出九门提督的名号,不过是真是假难以分辨。

为什么说难以分辨,因为那时候的菜刀队是真猛,绝对的悍匪。

83年严打之后,几十年间,再也没有九门的消息。

假的姚师爷断断续续交代了九门。

如今的九门,能量不容小觑,假姚师爷说,有的外官想要晋升,去九门开的私家菜点上几道菜,用不了多久,就会得偿所愿。

当然,菜也不便宜,一屉小笼包六百万,一盘饺子一千万。

假姚师爷声称是九门的人派他接近黄老板,目的是引出来我和四驴子,查找西域文物的下落。

单凭点菜晋升这件事,我就吓得脊背发凉,因为那是一群我们惹不起的人。

假姚师也并非普通人,在古代,风、马、燕、雀、瓷、金、评、皮、彩、挂,乃江湖十大骗术,假姚师爷的祖上就是彩门之人,绝活就是变戏法,易容之术对于他们都是小儿科。

可以说易容是江湖人必备的技能,因为不管哪门哪派,手脚都不干净,老百姓饭都吃不上,哪有钱去打赏江湖艺人,有人组织表演,有人组织人去偷看表演人的财物,事成之后,立马易容换地再次作案。

不过所谓的门派,在近几十年间都消失了,只是一些“手艺活儿”传了下来,现在的人注重收益,一个带不来利益的门派,自然也没人愿意加入。

什么,延续老传统?延续传统文化?

传统文化能替人还房贷吗?

假姚师爷交代完,黄老板还是没有放过他,他的裤裆还是生起一阵白烟。

黄老板做事情更绝,也不管人有没有气,直接命人用液氮冷冻,然后用碎木机粉碎喂鲶鱼。

处理完这些,黄老板也有些后怕,半夜三更,黄老板、四驴子和我坐在包房内。

强烈压迫感让我喘不过气。

不管是有意无意,黄老板已经被牵扯进来了。

黄老板道:“姚师爷在哪?”

我又把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黄老板听得直叹气,他道:“你们也找不到姚师爷?”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找不到了,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这是什么话,你们救过我,我也不能不仗义,你们哪都不要去,我老黄背后也是有人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分析过黄老板的为人,绝对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我猜想,他留下我们,还有别的用意。

黄老板说九门的能量不容小觑,九门之中也很隐秘,说人话就是很多人已经洗白了。

欧洲有句谚语,叫做三代之内必出贵族。

人家不是靠得艰苦奋斗,而是歪门邪道。

爷爷当小偷强盗起家,父亲靠爷爷积累的财富经商,儿子靠父亲的门路关系从政。

这样的洗白方式在国内也同样适用,拿间谍举例,大学老师、电视台主持人、政府官员,各行各业都有间谍的存在,可以说五十万遍地走。

在案发之前,没有人知道他们是间谍。

同样,九门的人隐藏的也很深,出事时也不会有人知道和九门有关。

当然,九门也不会让核心人物出事。

黄老板说要是资金实力足够强大,是可以控制一个国家的,比如犹太人控制的美子。

犹太人不仅控制美子,还有咱们的生活,说个和生活息息相关的,现如今猪肉的价格都不是供需关系决定的,而是美子的华尔街,而控制华尔街的金融巨鳄中,犹太人占了一个很大的比例。

美子货币上的全视之眼,共济会和光明会的故事,有兴趣可以自己去查一下。

我们惹到了九门,九门可以轻而易举地让我们消失,不留下任何痕迹。

“黄老板,你有什么打算。”黄老板嘚吧嘚说了一大堆后,我将话题引了回来。

不是我不想了解九门,而是了解越多,我心里越是发毛,大战在即,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黄老板搓了搓手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什么意思?”

“老毛子的地理学会。”

黄老板的提议,我很吃惊。

黄老板继续道:“你俩加入地理协会吧。”

我和四驴子都没说话。

“怎么,想到卖国贼了?”

我深吸一口气道:“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谈什么卖不卖国,老毛子地理协会是干啥的?”

“涉及的很多,在咱们国内,主要研究西夏文化。”

“你呢,惹上了九门,你怎么办?”

“不用管我,我自保的路子很多,你们考虑一下吧,在我这一直待着,或者加入地理协会,找他们庇护,两条路都可以。”

我和四驴子互相看了一眼,脸色都挺难看。

黄老板说了他的自保方式,有的企业家逃亡国外,有的企业家自缢身亡,有的企业家即使身败名裂,也能活的好好的。

能不能好好活着,就得看账本上的名单硬不硬,如果上面的人不想保住黄老板,那么黄老板来个点名大会,一个人再牵出几个人出来,多米诺骨牌的连锁反应,哪个戴帽子的不怕?

古代的白居易养了三十三个家妓,现在的某工商局长有47位情人,其中20名妓女还被他提拔成干部,受纳税人供养,可怕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工商局长落马,判了十五年,服刑七年多就出狱了,开了一个咨询公司,干的还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

时代不同了,一些称呼也改变了,现代不叫家妓了,有的叫做歌舞团,有的叫做文工团,反正只能意会,不能言传,问就是表演节目,增进友谊。

每次见到黄老板,他的世界观都让我觉得炸裂,他说的事情都是在网上能查得到的,公开审理的案件,至于还没落马的,我不敢去想象。

黄老板的话让我更加恐惧九门的人。

事到如今,加入地理协会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我爱国,但我更爱惜自己的小命。

我问黄老板为什么帮我们,黄老板云淡风轻说一个老生常谈的理由——我们救过他。

黄老板让我们自己考虑清楚该何去何从,无论我们做了什么决定,他都会帮我们。

黄老板走后,我和四驴子一人点燃一根烟。

“狗哥,黄老板说的太吓人了,小姐陪睡陪好了都能成干部,是真的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是,我的意思是,真要是能这么无法无天,那么,九门的人想要咱们的命,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咱们可怎么办呀?”

我叹口气道:“是啊,假的姚师爷就这么死了,从被发现到喂鲶鱼,不到半个晚上,黄老板还只是有钱呢?”

“要不然咱们就身在曹营心在汉,先苟活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也只能这样了。”

四驴子开了一瓶啤酒,一口干,他道:“一年了,入行一年了,除了会找墓摸宝,咱们啥也没学会,妈的。”

“能找到古墓已经很不错了,哪个师父教徒弟不得留一手,假如你是把头,你下面的人比较厉害,你会把卖货的渠道透露给下面的人吗?然后自己饿死?”

“操,越说越远了,老毛子地理协会,到底要不要加入?”

“那不得看人家要不要咱们吗?”

四驴子盯着我看了很久,因为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四驴子还在猜我想不想加入,而我的回答是人家要不要我们。

黄老板得知我们的选择后,他让我们回沈阳,说是那边会有人联系我们。

同时,黄老板还给了我们一个惊喜——两张新的身份证,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反正在车站的机器上能刷。

新名字,新身份,对我们的藏匿有很大的帮助。

刚到沈阳火车站,有人给我打电话,是一个温柔且撩人的女声,她自称是地理协会的人,会在出站口等我们。

我和四驴子心里有些发紧,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把黄老板让人给我们买的火车票给退了。

那一年火车票实名制刚刚实施,我和四驴子还耍小聪明找了个票贩子匿名买了两张回沈阳的车票。

也就是说,我和四驴子的回沈阳的车次信息只有我俩知道,连黄老板我都瞒着,那么,地理协会的人怎么会知道我俩刚下车还没出站的呢?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越发的忐忑。

我和四驴子谨慎地出了车站,迎接我们的是一个熟人。

那个风骚的大学历史老师,或者说,我们的铁哥们赵悟空的母亲。

怎么会是她?

赵母并没有给我们惊讶的时间,她一耸肩,直接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位,那架势,好像当初白姐在银行ATM中捡到我们一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母开车的样子很飒,装扮也是满满的日系风,至于参考哪种影视,诸位可以自行想象。

大学老师、御姐风,我真想当那个不听话的学生,美女老师来家访?在职场潜规则中艰难行进的女老师?时间静止的校园……

啊呸,不怪我许某人心思花花,是赵母的坐穿实在撩人,三月初的沈阳,白天虽然不冷了,但也没到脱下羽绒服的时节。

大街上多数人还是大棉袄二棉裤,不是冲锋衣就是军大衣。

而赵母,就好像万般绿叶中的那一抹鲜艳。

黑皮大衣黑皮裤,米白色凹凸有致的打底衫彰显母性,脖子上带钉的颈环又彰显个性,一身黑皮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或者说耀眼,尤其是那只有下边框的黑色眼镜,除了撩人,我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赵母开车时,颈环上的钢钉闪闪发光。

看顾鲁迅先生的作品,闰土兄弟脖子上有个项圈,而此刻,我和四驴子就是那只上蹿下跳的猹。

……

我和四驴子叫了声阿姨,赵母笑着回应,我又说了赵悟空的事,赵母只是咬着嘴唇,表现出为难的样子。

美丽的女人,连为难的样子都十分相像,赵母的表情,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极了某些电影里,一群学生问老师问题,把老师围在中间,老师表情为难,像是在做最后的思想斗争。

曾经最侮辱人的三字国粹,此刻竟然成了我心中美好的愿望和期盼。

妈的,我许某人怎么能这样?

阿弥陀佛……

赵母带我们来到了一个公寓,这个公寓我熟悉,刚出狱时,我们也想在这租房子,奈何囊中羞涩。

这幢公寓号称沈阳的精绝古城,相当于北京的百子湾、双井、劲松……

如果说这是沈阳的精绝古城,而赵母堪称精绝女王。

这幢公寓住的什么人不便多说,只提醒一点,这里住的小姑娘有的是YY主播、有的是学生、有的是都市白领、有的是单身少妇。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这里的姑娘换男朋友的频率挺高的,有的一天换俩,有的一天换仨,反正就是夜夜换新郎,日日不重样。(备注,日日表示天天,非动词。)

上楼坐电梯的时候,我还遇到了几个小美女,许某人词穷,无法形容那种装扮,乍一看,给我的第一感觉是QQ秀复活了。

赵母的房间有一股迷人的香味,香水混合体香加上冬瓜排骨汤的味道,赵母出发前,还特意煮了冬瓜排骨汤。

我和四驴子局促地坐在沙发上,赵母一个人在厨房忙碌。

当年有一句流行的广告词“妈妈的味道”,我从心里想尝尝赵悟空妈妈的味道。

不过,我也有一丝担忧,或者说心里有些发紧,面对亲儿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赵母能从容地煲汤,她的心胸得有多大?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四驴子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开了电视,故意放大音量,然后盯着电视低声道:“狗哥,咋办呀?”

我没有回话,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赵母是大学的历史老师,还和老毛子地理协会有关系,赵悟空他爹都驾驭不了的娘们,我和四驴子长几个卵子,能斗得过赵母。

而且黄老板能联系到赵母,一时间我开始怀疑黄老板照顾我们是不是这层关系。

我想的不是赵母和黄老板搞破鞋,而是赵母的关系网和黄老板的关系网有重叠的部分。

“你说句话呀。”

我咽了一下口水道:“咱们说了赵悟空下落不明,赵母一点也不惊慌,她应该知道下落,或者知道赵悟空没危险,所以心里才有底。”

“要是赵悟空不是亲生的呢?她是不是也不在意。”

“妈的,你嘴可真损,就算赵悟空的爹不是亲爹,那妈也是亲妈呀,对吧。”

四驴子咂舌道:“也对,是这么回事。”

“你俩嘀咕什么呢?”

我和四驴子顿时菊花一紧,愣了几秒钟,我认真道:“阿姨,悟空下落不明,怎么办?”

“他在湖南,你们不用担心。”

我惊喜道:“真的吗?您怎么知道的,他联系你了?”

“他身上有定位。”

我一脸懵。

赵母解释说赵悟空脖子上带的平安符里面有定位,赵悟空和姚师爷等人在湘西柳家。

湘西柳家我倒是有所耳闻,柳家原来靠搬运尸体过活,就是赶尸,翻译成现在的职业,就是开依维柯大金杯的,专门往殡仪馆送尸体和骨灰。

不过江湖上把柳家传的神乎其神,有人说柳家干的活不是赶尸,而是让尸体复活,传说病亡12个时辰、溺水而亡24个时辰,冻死之人7天之内,只要把尸体送到柳家,柳家的独门绝技都能让人复活。

至于是真是假,我没办法判断,我个人更倾向于后者,古代医疗条件不发达,常有假死的事情发生,或许柳家在赶尸的过程中碰到了假死之人,搬运尸体的时候死而复生。

这样,江湖上以讹传讹,就有了柳家能让人死而复生的独门手艺了。

放在现代,死而复生的事根本是不可能的,医院抢救室那么牛逼,有的人都留不住。

据说湘西柳家现在研究起中医了,用祖传秘方治疗濒死之人,是真是假,我没办法判断。

原来我干出马仙的时候研究过柳家的治疗手段,有一味药叫做心药,去医院的抢救室,病情稍微严重一点,医生直接下病危通知书,当着病人和家属的面宣读,明白地告诉病人活不了了,击碎病人最后一丝求生的希望,从某种程度可以说是让病人接受了死亡,放弃挣扎的权利。

湘西柳家玩的那一套和出马仙差不多,说不上是巫术,不过祝融术肯定是有的,中药加上心药,起作用的还是病人本身的求生欲。

举个简单例子,假如一个人害怕或者失意的时候,听听红歌,比如黄河大合唱,听完之后热血沸腾,别说鬼子了,就是见到鬼魂都给两巴掌,这就是自身的磁场增强了,用科学来说,是红歌促进激素分泌,让身体达到最好的状态。

毕竟,有些国恨家仇是刻在骨子里的。

湘西柳家用的也是类似的原理。

和赵母沉默地吃饭,赵母暖心地给我们夹菜,我提了几次赵悟空,可赵母就是不搭茬。

我能感觉出赵母的城府很深,许某人自诩是个相面算卦察言观色的高手,可赵母就是一张白纸,我在她的脸上读不出来任何信息。

更让人惊讶的是吃完饭,赵母直接让我们去休息,说她有事要出去一趟。

我和四驴子的脑袋完全是懵圈的,赵母究竟想干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母走后,四驴子立马变了一副面孔,紧张?焦虑?

四驴子道:“江湖上的事我不了解,她说的湘西柳家,是那么回事吗?”

“我当出马仙的时候接触过一次湘西柳家,没传说的那么神,有中药秘方是肯定的,起死回生不可能。”

“柳家有多少人?”

“就是正常家庭,祖孙三代而已。”

“不是帮派?”

我瞪了四驴子一眼道:“没有利益的帮派,全都是散兵游勇,咱不说帮派,说说官方的工会,除了需要咱们纳税,还有其他作用吗?”

“不是帮派就好,我寻思咱们刚得罪了九门,要是再惹上柳家,那就更没活路了。”

我呵呵道:“九门确实牛逼,惹不起,柳家不算个事,民国时期,柳家还有一种特别的治疗方法,叫做拔毒,就是让小伙和柳家的人睡一宿,第二天病就好了。”

“卧槽,这,不是,那玩意还有那样的功效?”

“安排你和小姑娘睡一宿,第二天你也精神抖擞,我知道的柳家也就那么回事。”

说完,四驴子的眼睛明显冒光了,我抢着说道:“住嘴,这肯定有摄像头,收起你的虎狼之词,我许某人可是个正经人,与黄赌毒不共戴天。”

四驴子强行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我知道他想说关于赵母的事。

按照四驴子的操行,这孙子绝对想说点虎狼之词,要是被赵母听见,估计这辈子都不能让赵悟空和我俩玩。

万把头带人去湘西柳家,肯定有他的目的,要么柳家能治好姚师爷几人的病,要么柳家足够强大能提供庇护。

无论是哪种结果,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有利的。

再说老毛子的地理协会,赵爹是考古队的,赵母是大学老师,二人都属于高级知识分子了,怎么会加入老毛子的地理协会呢?

单单赵母一个人加入了?

这种可能是成立的,公寓的房间里都是赵母的衣物,卫生间内也只有一个牙刷,很显然,赵母是一个人居住。

那身为考古研究员的赵爹呢?

分居?赵爹能放心这么漂亮的媳妇独自在外居住?

不对,不可能,赵悟空的父母工作地点都在沈阳。

赵母做的再谨慎,赵爹也能察觉一二,所以,加入地理协会的事,肯定是两个人一起的。

国内的考古研究员,一个吃皇粮的角色,为什么还要加入毛子国的地理协会?

不对,在国内不能说是地理协会,只是一个由地理协会出资赞助的组织。

DW?

那个暗网的DW组织?

此时,我满脑子都是疑问,只等着赵母回来好好问问。

四驴子也是看着窗外出神,年纪轻轻就被追杀,任凭是谁也接受不了。

关于姚师爷他们的昏迷,我觉得是进入武丁墓后,衣服上沾染了什么有毒的物质,能让人丧失意识,或者说变成行尸走肉。

只有这一种可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和四驴子没昏迷只是因为我俩在卡车上面,有流动的空气,而他们都坐在车内,密闭的空气让他们衣服上散发出来的有毒物质在几人呼吸中循环。

关于是什么物质,我确实不知道,现在的迷药种类有很多,网上卖听话水,催情喷雾的人也不在少数。

古代同样有迷药,比如拍花的用的那种神药,还有专门骗人钱财使用的迷药,这种迷药闻了之后不会晕过去,只是变得没有思考能力,我们村有个人就中了这种迷药,下药的是个小伙,中招的是个老太太。

小伙找老太太讨一碗水喝,农村老太太没心眼,直接端了一碗水,小伙就当着老太太的面抽烟,半根烟的功夫,老太太脑子就不转轴了,小伙问啥,老太太答啥,什么家里的钱藏在哪了,金银首饰放在哪了之类的。

我猜想姚师爷他们中的也是这么迷药,中毒时间长了,然后出现了幻觉,开车的人以为在往戈壁外面开,而坐车的人,也没有脑子去想这些。

因为我和四驴子在车斗内躺了很久,车上的人不说换换司机,也得下车撒个尿啥的,谁也不可能一直开车,对吧。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大概有数了,姚师爷他们肯定能醒过来,只是需要更长的时间去代谢体内残留的毒素。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四驴子说了一声,四驴子道:“多久能醒过来,咱俩想下入地理协会的事要不要缓一缓。”

“远水解不了近渴,咱俩现在需要有人庇护。”

“地理协会照进不好出呀,咱用笨心眼想,进去了,想要出来,是不是得被灭口?”

我认真道:“咱们还有别的办法吗?饮鸩止渴是下策,但也能止渴,对吧。”

四驴子嘎巴两下嘴,随后沉重地叹了口气。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赵母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熟人,在西域买我们东西的那个雀斑姑娘。

雀斑姑娘叫孙巧,年龄和我们差不多,是在校大学生,也是赵母的学生,我严重怀疑当初在吐鲁番,孙巧打电话请示的领导就是赵母。

但这也是怀疑,因为我没办法求证,孙巧和赵母的说话方式差不多,说好听点是顾左右而言它,说实话就是我们问城门楼子,她俩说胯骨肘子。

聊了一个多小时,我从商朝国器问到了武丁墓,又从地理协会问到了九门。

赵母和孙巧从口红说到了身体乳,再从打底裤聊到了奶勒子,反正就是我问我的,她们回答她们的,根本说的就不是一个事。

最后我也不耐烦了,直接坐在一旁玩手机,任凭她俩说什么,我也不搭腔。

赵母从开始就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可她就是不说,临睡觉前,赵母淡淡来了句:“早点睡,明后天还要出远门。”

“去哪?”我下意识问。

“吐鲁番。”

我一脸懵逼,四驴子惊讶地都站起来了,他道:“还去吐鲁番去干什么?”

赵母冷笑道:“还不是你们手艺不精,挖出来的东西不对,进去重新挖。”

我脑门子起了一层汗,问道:“什么不对,不是武丁墓吗?”

“是武丁墓,可我们要找的西王母的墓,具体情况路上有人和你们说。”

“什么意思?”

赵母认真地看着我,一瞬间,我的灵魂被她抓走了,她道:“你们有能力,这次许多当把头,我出钱,你们出力,我需要西王母的墓。”

“阿姨,赵悟空还昏迷呢,我们……”

“我儿子的事不用你们管,你现在是把头了,你俩把孙巧带上,剩下的人员你自己搭配,我只看结果。”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赵母想让我们去找西王母的墓,那可是西王母呀。

西王母是谁?

西王母是道教至高无上的女神,就是在天庭和玉皇大帝一起上班的王母娘娘。

妈了个巴子的,要找西王母的墓,还不如让我许某人直接上天堂。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历史上西王母的记载并不多,是神话人物还是确有其人,已经不可考证。

《列子·周穆王》中记载,周穆王驾驶八匹骏马拉的马车巡游天下,在西域地区的昆仑山遇见了西王母。

史书记载,远古的昆仑山顶部有一座天宫,西王母在此居住,据说西王母有掌管长生不老的秘术。

我看向赵母道:“你们也想要长生?”

赵母说了一段我难以理解的话,她说了一个新词汇——熵增。

赵母说的很复杂,我理解有限,大概意思是宇宙万物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走向死亡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小到桌椅板凳会越来越旧,生物生存到死亡,大到宇宙星辰也有生存期限,太阳会燃烧殆尽,宇宙归于黑暗。

反正就是以时间为载体的任何东西的结局都是死亡或毁灭。

就像是没有永动机一样,人类也不会有长生的办法,只能通过医疗条件延缓人的衰老和死亡。

我猜错了,他们想要的不是长生,而是为了证明史前文明和人神世界的存在。

这样的目标,让我比找长生之法还难受,他们要找什么?火神祝融?水神共工?

这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哪找去?

真的不如让我去找长生不老药,当年徐福诓秦始皇骗了秦始皇五百童男童女创造小鬼子一样,要是老毛子给我五百少女,我也能创造民族,说不定千年之后的人类还会尊称我为炮神呢,各种洗浴足疗店挂我许某人的画像。

话说回来,商朝国器我还没研究明白,这又让我去找王母娘娘,我许某人卖了这么多年狗肉,也没见过这么大的狗卵子,我有那本事?

赵母深吸一口气道:“怎么样,这个活接吗?”

“吐鲁番有西王母吗?”

赵母咬了咬嘴唇,又是一副为难的样子,还真有一点诱人,想了一会,赵母道:“现在的资料不多,所以我们寄希望你的分析能力,挖出来的东西都归你们,我们可以按照市场最高价收购。”

“你们要什么?”

“我们只需要知道西王母天宫的位置,西王母是道家的女神,天宫是道家归墟的位置,我们相信那是人神交会的地方。”

人神交会?怎么交?跨越物种?

还有那些神是否存在还是个迷,我相信有山精地灵,但我不相信有神仙的存在,要是按照佛教的记载,玉皇大帝生在寒武纪,玉皇大帝能骑着恐龙抓三叶虫玩?

不对,那时候连恐龙都没出现呢,能有人?

玉皇大帝是猴变得?

那也不对呀,那时候连猴子都没有。

我想了一会道:“阿姨,你们找的不是神仙,是外星人存在的证据吧。”

赵母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继续道:“或者说,外星生物创造地球的依据。”

“是。”这个字赵母说的很用力。

我心里觉得好笑,都这年代了,还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思啥外星人,外星人能帮我还房贷还是能帮我打工?

抓住外星人泡酒?能壮阳?

真不知道老毛子怎么想的,好好的人类不研究,研究外星人。

哎?不对劲,毛子不会想要外星技术统治地球吧。

我说了心中的想法,赵母没有否认,她还提出一个细思极恐的理论,她说归墟有可能是一个端口,而我们都是矩阵之下的产物,就是和游戏里的NPC一样代码。

天文学发展了百余年,只有地球上面有生命,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老毛子只想证明,咱们不是数字代码编辑出来的东西。

当然,如果人类是外星生物播撒的生命种子,老毛子能得到外星技术也是跨时代的发现。

我理解不了老毛子的脑回路,赵母说出了一个能让我接受的理由,她说现在武器研发费用很贵,比如洲际导弹,光研发的费用就超过了一千亿,老毛子地理协会花钱赞助我们盗墓,说白了就是买彩票。

要是能找到外星技术,那就是中了头奖了,要是找不到,百八十亿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也不算是事。

总结起来就是以小博大。

地理协会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和孔老师的理念差不多,孔老师相信有造物主,老毛子相信有外星人播撒生命。

听完前因后果,我和四驴子都懵了。

这他娘的是个正常人类脑子能有的想法吗?

赵母看着发呆的我们,冷笑道:“我知道你们不理解,你们也不用理解,只要知道有钱赚就行,除了老毛子,咱们国家的749局、502所也有相关的研究。”

四驴子低声道:“502不是胶水吗?”

赵母冷艳地翻了个白眼道:“有人出钱,你们出力,赚到的钱还是你们的,稳赚不赔。”

“赵悟空呢?”

赵母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悟空现在情况不明,我相信他没事,要是他醒过来了,我也会让他和你们一起。”

“武丁墓,你们发现了什么?”

“十九世纪初,老毛子发现了黑水城,在佛塔中发现了书籍资料,里面有那份残余的地图,我们找不到,所以让你们去寻找,顺便试试你们的身手。你们不是我们找的第一个队伍,但我希望你们是我找到最后一个队伍。”

说完,赵母叹气道:“世界真是奇妙,找了很多个队伍,没想到最后找到自己儿子身上了。”

我心里不是滋味。

赵母继续道:“你们也知道西域有三十六国,宝藏数不胜数,不过这块肥肉并不是你们几个人盯着,九门的人得到了清朝文学库,有最全面的历史资料,他们也知道武丁墓的存在,也知道西域三十六国。”

“所以我们截胡了?”

“这只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建国之后,国际形势复杂,留在国内的九门中人也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还有就是十年浩劫期间,那群人以破四旧的名义没少搜罗文玩古董,没办法倒卖出去的文物,藏匿的地点就在罗布泊。”

“还有这事?”

“我可以给你们几个坐标,都是九门的藏宝洞,要是有胆量,你可以去挖。”

我似乎明白了九门的人为什么死命追杀我们。

在那场浩劫中,九门中人把抄家得到的宝贝都埋在了西域,武丁墓的祭祀坑也是他们的藏宝地,说白了就是我们这群贼偷了九门那群贼的东西,不被追杀都出鬼了。

“现在只有我们能救你们,替谁卖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自己赚钱。”

四驴子听得直挠头,这他娘的太复杂了,这样盗墓赚钱,还真不如学习刑法,危险系数比盗墓小多了。

赵母又说了一些事,然后让我和四驴子就住在公寓里,左右邻居会保护我们的安全,随后,赵母带着孙巧走了,只留下蒙了个大圈的我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狗哥,我没听明白,赵母让咱们找谁的墓?”

“去吐鲁番的火焰山找芭蕉洞,帮着铁扇公主去打牛魔王的小三——玉面狐狸。”

“嗯,我还是觉得找玉面狐狸靠谱点,王母娘娘的天宫,上哪找去。”

我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间都是惆怅。

“妈的,你别抽了,想想怎么办呀。”

“怎么办,把我凉拌了吧。”

“你狗日的野路子多,想想办法呀,咱俩,加上那个雀,咱啥能干啥。”

“能生孩子。”我没好气道。

四驴子的嘴是真损,人家姑娘叫做孙巧,脸上还有雀斑,雀字在东北有些地区是多音字,和巧同音,老家雀的那个雀,四驴子管人家孙巧叫做雀。

我拿起桌子上的纸笔画图,叫上四驴子和我一起画个任务图。

首先明确目标——赚钱。

原来的赚钱方式是找商朝国器,目前留下两条线索,一个是羊角山,一个是武丁墓。

我觉得武丁墓我们一定忽略了什么,历朝历代的祭拜,绝非无用功。

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不成武丁墓还有什么密室我们没有发现?

还有羊角山,在没有其他证据之前,羊角山只能称之为线索碎片,高昌国的曲婷婷死了之后,童谣恐怕也失传了,只能想点别的办法了。

第二个方面是各方势力,姚师爷、老毛子、九门。

在这三者之中,姚师爷和我们是最弱的,我们只能选择依附其一,九门想杀我们灭口,老毛子要拉拢我们赚钱,这是一道不用选择的选择题。

第三个方面是人员,说好听点,孙巧是进来帮我们,说实话就是监视我们,以我的人脉,想要组织个队伍并不容易,没有人脉,也没有足够的威望。

入行盗墓以来,还有联系的局内人只剩下那个不着调的小太妹了。

不过我和四驴子都不想带女人,孙巧是迫不得已,小太妹我俩得考虑考虑。

可除了小太妹,我们也找不到其他人拼车。

要是拉拢一些没合作的人进队伍,各怀鬼胎之下,动刀子是早晚的事。

第四个方面是我们的队伍,赵悟空、花木兰、川娃子、姚师爷还有万把头,这些人啥时候醒过来还不一定,况且他们在湘西柳家,湘西柳家的路子太邪性,我个人是不愿意和他们扯上瓜葛的。

四驴子看着我们画的图,表情都拧到了一起,他道:“咱们忽略了一个人。”

“谁?”

“花木兰那个未婚夫,叫什么勾八玩意来的?”

“丁博文。”

“对,就是那孙子,那孙子什么来路,会是九门的人吗?”

“应该不是,要是九门的人,恐怕咱们早就没命了。”

说完,我觉得有些不对,丁博文要不是九门的人,怎么会知道武丁墓?

老毛子知道武丁墓是因为挖了西夏的佛塔。

九门的人知道武丁墓是因为继承了清朝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历史文献。

我们知道武丁墓,一方面是老毛子给的地图,一方面是我们通过微子启墓层层分析出来的。

那么,丁博文是怎么知道武丁墓的呢?

丁博文知道武丁墓里面有两条龙,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下去过,要么他的家人或者认识的人下去过。

要是下去过,为什么还会留下那么多古董,我们进入武丁墓的时候,里面是一副没被盗过的样子。

一连串的谜团压得我喘不过气。

四驴子宽慰道:“狗子,咱们为了赚钱,有钱赚就行呗,想那些干啥?咱们直接找王母娘娘的天宫不就行了。”

“去哪找?”

“昆仑山呀,新疆境内的昆仑山。”

“不对,古代的昆仑山和现代的昆仑山并不是一个山脉。”

“改名了?”

我心里苦笑,这哪是改名那么简单,要是改名,我们现在也能找到地方,比如朝歌改名安阳,琅琊改名临沂,虽然名字换了,可地方还是同一个地方。

昆仑山就不一样了,古代的昆仑山和现代的昆仑山关系就是东北大马猴子和尼斯湖水怪的关系,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昆仑山最早的文字记载出现在《史记》和《山海经》上,那时候就叫做昆仑山,江湖谣传昆仑山是汉武帝给西域山脉的命名。

从时间上来看,周穆王到汉武帝之间有小一千年,期间西王母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资料,作为两千年后的我们,更是没办法知道。

汉武帝和周穆王的关系,就是我们和宋朝的的关系,一千多年了,很多事情都是真假难辨。

赵母给我们一个西王母的人物,再给一个昆仑山的地名,让我们去找西王母的天宫,难度堪比登天。

比如我告诉你成吉思汗,又告诉你埋在草原,让你去找成吉思汗墓,你能找到吗?

别说咱们普通人了,小鬼子用卫星把草原搜索遍了,古墓找到很多,可都不是成吉思汗的。

很显然,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我和四驴子头皮都掉了一层,也没想明白要干什么。

姑且我们真的组织起队伍,去吐鲁番也只能去看看铁扇公主的芭蕉洞。

我觉得赵母肯定还是隐瞒了什么。

四驴子道:“除了小太妹,咱们也没别的人选,那娘们还行,事不多。”

我点了点头。

“要不然让小太妹联系几个人呢,一起合作过的,相比于咱们,人家肯定相信小太妹,对吧。”

“要是她找的人都是娘们呢?”

“娘们怎么了,娘们不也一样扛枪打鬼子。”

我冷笑一下道:“女人少,他们自己找地方上厕所,要是就咱俩爷们,咱俩不用干别的了,光躲着他们上厕所了。”

四驴子咬了咬牙,表情和便秘一样难看。

第二天一早,赵母带来了爱心早餐,孙巧一身冲锋衣,看来今天就是我们启程的日子。

我直奔主题道:“阿姨,还有资料吧。”

“一会孙巧会带你们去我们的历史档案室,里面有很多史料,你们自己可以查?”

我心里一阵发凉,自己查?史料上有天宫的位置?是不是还有盗墓指南呢?

赵母给出了一种新的解释,她说了妈祖。

妈祖是传说中掌管海上航运的女神,生于北宋建隆元年,也就是宋太祖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称帝的那一年——公元960年。

妈祖原名林默,28岁时,因救助渔民而不幸遇难,换种说法,妈祖原来是人,遇难后成了神仙。

赵母说古人的想象力没那么丰富,西王母有可能只是一个母系氏族的首领,因为功绩或者其他原因,被世人称呼为神仙。

关于长生,赵母也给出了一种解释,罗布人自古寿命超乎常人,假如平均寿命不过三十岁的商朝人见到了八九十岁的罗布人,会不会认为罗布人有神仙帮助,能够长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得不说,赵母的解释是行得通的。

赵母不知道有什么事,给孙巧交代了几句话,就收拾行李箱,准备出差。

临走的时候,赵母还特意强调,不让我们和赵悟空谈起她。

我不知道是什么用意,就像我们三个人去一个公司打工,三个人尥蹶子干,结果人家赵悟空是公司继承人。

这他娘的不就是陪着太子读书吗?

不过细想一下,赵悟空心里承不住事,不让他知道也好,以免乱想。

四驴子说要是他老妈是毛子国地理协会的人,他绝对点个举报,大义灭亲,五十万的奖励都不算事,主要得爱国。

我真想呵呵他一脸。

孙巧带我们去的地方,刷新了我对历史档案馆的认知。

所谓的历史档案馆就是我们隔壁,没有任何书籍,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没有赵母在,孙巧明显放得开了,她直接坐在电脑桌上,笑道:“资料都给你们整理好了,你们先看看,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四驴子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他让孙巧换个地方坐,要不然我们用鼠标不方便。

孙巧笑我们封建。

我表面嗯啊答应,心里可是门清,四驴子对老毛子娘们有骨子里的恐惧。

赵悟空走错路,四驴子遇到毛子国长舌吊死鬼,本来想花钱潇洒一下,没想到花钱找了个家教,让人家给上了一课。

孙巧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先看资料呀。”

孙巧看了看我道:“不行,你先说什么时候出发,我再让你看资料。”

“为什么?”

孙巧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样子像极了美女检察官系列中的眼神。

其实我心里也是心虚的,赵母出门的那一瞬间,我在心里做了决定,只要得到资料,立马甩掉孙巧,等盗出来东西再找她销赃。

这样做事狗是狗了一点,但绝对安全,没了孙巧,就相当于没了老毛子的监控。

在只带一名女生的情况下,我更倾向于小太妹,毕竟孙巧在队伍里,好像时刻在提醒四驴子进不了门的事。

影响军心。

孙巧见我没有回答,她喃喃道:“老师说你们会把我甩掉,我看你们人挺好的,不会扔下我吧。”

我从心里佩服赵母的心智。

“不会吧?”孙巧的声音变得不自信。

“会。”我不想骗她。

说完之后,我又给孙巧讲了西域的风险,没想到她双眼冒光,越听越起劲。

于是,我换了一种说法,我问:“这是冒险,你男朋友会答应吗?”

“我没男朋友。”

四驴子立马变卦了,他道:“狗哥,你也真是的,一个小姑娘,出去见见世面也挺好的,我想学学外语。”

“对呀,跟你们多学习。”孙巧附和。

我心里这个气呀,好你个四驴子,竟然和我许某人玩临阵倒戈,学他娘的口语,学长舌卷金箍棒吧。

为了看资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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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很干净,桌面上只有一个文件夹,里面更简单,几张放牧农耕的岩画,一份关于西域的卫星照片、一份道家关于西王母的描述,还有一些关于周穆王的记载。

看着这些资料,我懵了,这些资料,屁用都没有。

“同学,这资料是什么意思?”

“壁画是在吐鲁番的岩壁中发现的,距今超过三千年,卫星地图是最新的,可以放大很多倍,能看清吐鲁番地区的每一座山,剩下的资料就是字面意思。”

我真想呵呵孙巧一脸。

“西王母呢,西王母的天宫在哪?”

孙巧耸肩道:“就是没找到,吐鲁番的沙丘和戈壁我们找的差不多了,就是找不到。”

“那我们用命干呀?”

“老师说你们很厉害的,能找到。”

四驴子冷笑道:“许大师,给分析分析。”

我没搭理四驴子,继续问:“那你们怎么确定西王母在吐鲁番呢?”

“道教书籍记载的,在唐朝时期,有得道高人携众道士去吐鲁番朝圣,我们也在吐鲁番的岩壁上发现了西王母的壁画,年代是公元前的。”

我咬了咬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没有唐僧的史料记载,要是在沈阳的山洞里发现师徒四人的壁画,那是不是能理解为唐僧师徒四人来沈阳找老妹取经了?

前文说过,史料不一定为真,单独出现的史料需要其他史料验证和佐证。

敦煌有佛教石窟,并不代表释迦牟尼在敦煌上班,单独的道家朝圣壁画,其实也没个卵用。

历史上关于西王母的记载不多,而且是五花八门,最早的记载是西王母帮着黄帝战胜蚩尤,西王母还给尧帝送过玉环,给舜帝送过神州地图,舜帝得到地图后将黄帝的九州扩展到十二州。

单看这段记载,西王母八成是天山童姥,从黄帝活到了舜帝,后面还有周穆王呢,周穆王是西周第五位天子,前面还有整个商朝和一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夏朝。

所以,我更倾向于西王母是西域的一个部落首领,毕竟首领是可以更迭的。

再想想民间传说西王母有三千侍女,看似民间传说,要是换一种说法呢,西王母的部落男女比例不协调,或者说女儿国?

女儿国不是高昌人的祖先吗?

难道还和高昌人有关?

还有就是蟠桃会和瑶池的传说。

现在空穴来风的事颇为常见,但我不相信公元前的先民能空穴来风。

蟠桃的原产地就是新疆,可以确定西王母的部落在新疆。

可新疆如此广袤,该去哪里找?

古代产蟠桃的地方,现在也许是一片荒漠,而现在长蟠桃的地方,也许只是近几百年河水改道造成的绿洲,所以想用蟠桃找西王母不现实。

再有就是瑶池,说白了就是一个大水池,新疆地区大小水池不胜枚举,多得数不清,所以瑶池这条线索也断了。

不过要是把所有信息连在一起,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地方。

西王母住在山上,宫中有瑶池,山和水池结合在一起,那只能是火山口,积水的火山口,比如长白山天池。

有了这些信息,我在地图上搜索确认,新疆的火山很好找,只有于田县南部的阿什库勒火山群。

还有一点,阿什库勒火山群所属的山脉就是今天的昆仑山。

这一切好像出奇地合理,昆仑山、瑶池、蟠桃都对上了,那么,我们要找的地方在于田县?

我不敢确认,因为这一些信息都是我靠着湖边乱找的神话资料胡编乱造出来的,要知道于田县和吐鲁番的距离超过了一千公里。

更别说到河南的距离了,华夏文明的起源就在河南,三皇五帝到商朝,转来转去也没绕出河南那个圈。

哎,也不对,商朝的妇好墓中出土了和田玉,而于田县属于和田地区,于田县也产和田玉。

妈的,好像真有点关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管怎么样,分析到这一步,可以说有点头绪了,不过我还不能说出来,因为我不想让孙巧知道。

可问题随之也来了,按照时间推算,西王母是三皇五帝时期的人物,那么西王母的墓中也不会有值钱的东西。

挖出来一些骨针、麻绳、陶罐、那都不够路费的。

挖出来外星人呢?

外星人跟我许某人有个勾八关系,我是个俗人,外星人不能帮我还房贷。

我说了自己的想法,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去新疆,西王母的天宫对我诱惑力不大。

四驴子撇嘴道:“是这么回事,如果挖出一堆骨针,我还能去绣花吗?”

“对呀,骨针这东西不值钱,能不能卖出去都不一定。”

“你说能有陶罐吗?”

“参考红山文化吧。”

四驴子骂了一声。

孙巧急了,她道:“不行,咱们得去新疆。”

“去干什么?”

“找西王母的天宫呀。”

“不赚钱。”

孙巧认真道:“相信我,只要找到天宫,组织一定能保住你们的命。”

这句话戳中了我们的软肋。

现实条件逼迫我们必须去新疆,就算我们不去,鸡贼的老毛子肯定挖九门的藏宝点,然后嫁祸给我们。

分析出不赚钱,我和四驴子都有点丧气,不是我们不想保命,而是想赚钱和保命一起兼得。

请原谅我许某人的野心,我做事只想利益最大化。

思来想去,我研究出一条野路子,发现天宫,然后制造舆论,下好诱饵,等鱼上钩。

我的想法很简单,假如,我是说假如,释迦牟尼的真身舍利骨做成的项链,不管是佛教徒还是寺庙,肯定会争相购买。

有的天珠都能卖一个亿,更何况佛骨真身舍利子。

什么?没人买?

那您是小看寺庙了,纵观股市,有几个公司的利润能超过寺庙,寺庙商业化带来了丰厚的利益,得到利益,也需要有投资,花一个亿买佛骨,能在信徒身上赚回来十个亿。

一些大寺庙都不让自己带黄香了,给出的理由是为了环保,其实就是佛爷爷抽外面的香咳嗽。

所以,寺庙的利润是难以想象的,一些地方的政府缺钱的时候,还会找寺庙借点钱。

同样的道理,西王母的骸骨也是圣物,西王母是道教的,要是说是王母娘娘呢?

王母娘娘的蟠桃能延年益寿,那骸骨不得让人死而复生,八十岁老爷子登登硬,八十八大寿和儿子的满月一起办酒席。

想到这些,我也有动力了,迷信这东西,越着迷,越坚信。

话不多说,我们直奔乌鲁木齐,孙巧为了看着我们,还特意要和我住一个房间。

本来以为会有点桃花美事,可孙巧行李箱里的一样东西让我们恐惧。

这样东西让我俩和孙巧的关系倒退了五十年,那就是六十年代和苏联老大哥那样,干干净净的革命友谊。

都他妈是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们。

我敢说,这件东西会让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望而却步——一个德国进口的小雨伞。

不夸张地说,这东西套在四驴子他太奶传下来的擀面杖上都绰绰有余。

谁也别吹牛逼,不服买一盒试一下,不求勒得慌,只要严丝合缝,留下地址,许某人送一串亲手做的小叶紫檀手串。

(备注:德国72mm型,用四驴子的话来说,农村的大黑驴都用不了。)

妈的,串台了,说盗墓。

孙巧本想在乌鲁木齐玩玩,不过担心我和四驴子的人品,所以她时刻都在盯着我们。

我们也不想玩,直奔和田地区的于田县。

到了于田县,我们直奔喀拉墩遗址,据说唐僧玄奘来过这个地方。

唐僧在这个地方住了很久,而且评价很高。

先说这么多,有兴趣的可以自己搜一下喀拉墩遗址。

总而言之,喀拉墩遗址是佛教传入国内最早的城池,也是一个敬佛礼佛的地方。

我许某人对佛教不感冒,只是欣赏喀拉墩遗址这个地方。

为什么?

为了佛头。

说白了我们去遗址也是为了踩盘子,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万一找不到西王母的天宫,我们弄颗佛头回去也能解解渴,毕竟香港那个卖楼的女鬼子月月提醒我还房贷。

喀拉墩在当地的意思是黑沙丘的意思,传说喀拉墩一夜之间被黑沙掩埋,整个城池一夜之间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西域有很多国家都是一夜之间消失的,比如楼兰、精绝、喀拉墩……

其中缘由,耐人寻味,咱不是圣人,不知道为了什么。

不过我觉得想要找到西王母的天宫,得先研究明白为什么诸多西域国家一夜消失。

西王母是三皇五帝时期的人物,时间遥远,无法考究,不过喀拉墩在公元元年到唐朝时期是存在的,而且喀拉墩是一个敬佛礼佛的地方。

西王母号称王母娘娘,多多少少和佛教有关系。

怎么说呢,举个例子吧,当初王八操的小鬼子侵华的时候,随便一个小鬼子都被人称为太君。

同样,随便一个佛,不管是不是自己宗教的,那就得供着。

在佛教的发源地阿三国,在路边放块石头都有人跪拜。

所以,我觉得想要解开西王母天宫的谜团,可以从喀拉墩遗址入手,最起码能得到点线索。

喀拉墩遗址就是一堆干的胡杨木和沙漠,一片肃杀之象。

不夸张地说,此地和秋收之后的苞米地一样,秸秆凌乱地摆放在地中。

四驴子环顾四周道:“狗哥,不对劲呀,喀拉墩遗址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吗?”

我呵呵道:“有这个必要吗?谁来这偷什么?偷胡杨回家烧火生炉子呀。”

“那咱们?”

“整两铲子,过过手瘾。”

我坚信遗址里面还有东西,喀拉墩遗址最后一次挖掘是1993年,之后官方就没组织过考古,我不相信二十年前的考古技术。

所以,喀拉墩遗址在我眼里就是一位羞涩的新娘,等着我们去掀开她的面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喀拉墩遗址肯定是挖不出来东西了。

为啥?

科考队、寻宝队、探险者,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最早发现喀拉墩遗址的人毫无意外地是个所谓的探险家——英国籍的犹太人斯坦因。

斯坦因四次进入西北地区,主要活动区域在新疆和甘肃,盗取文物无数,其中敦煌遗书也被斯坦因给骗走了。

解释一下敦煌遗书,并不是字面意思的遗书,可以理解为藏经洞内遗留下来的书。

1900年,敦煌发现藏经洞,藏经洞藏有汉文、藏文、回鹘文、粟特文、梵文、于阗文、吐火罗文等各种文字的古代书籍和画作。

遗书的年代从公元四世纪到公元十一世纪。

这批遗书现在还有大半流失在海外,英国藏13000余件,法国藏5700余件,俄罗斯藏10800余件,还有不少落在了王八操的小鬼子手里。

这些都是所谓探险者的成绩,我许某人也想当个探险者,我想去英国女王那探探她的跳蛋、电牛子好不好用。

再去法国,算了,法国不能去,全他娘的黑人,原来法国人研究黑奴贸易,现在黑人送货上门,够他妈法国人喝一壶的了。

哎?不对劲呀,我许某人是不是有点五十步笑百步了?

许某人也把文物卖给老毛子了。

对对对,我是卖,换的钱还能带动国内经济,那群王八操的是白嫖,一分钱都没给。

我,许某人,正义使者。

书归正传,1901年,斯坦因发现遗址,并且洗劫一番。

1959年,新疆考古队来挖掘遗址。

1993年,国家考古队挖掘遗址。

此后的二十年间,遗址基本上就是无人看管的状态。

为啥?

因为就剩下土块子和胡杨木了,总不能有人偷这些东西,不远万里拿回去砌墙生炉子吧。

不过我是真想找块老胡杨木回家车串珠子。

遗址不会有东西了,所以我们将目光瞄准墓地。

传统文化之下,墓地一般在西边,符合西方极乐的意思。

我们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了喀拉墩的墓地。

喀拉墩这地方比较邪性,喀拉墩在当地的意思是黑沙漠。

黑沙漠?

可怕?

不不不,我们要找的就是黑沙漠。

咱是个相信科学的盗墓团伙,黑沙漠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也没有小说家渲染得那么神秘。

黑沙漠的成因很简单,就是火山喷发,黑色的粗玄武岩散落,加上火山灰的积累,黄色的沙漠也就变黑了。

王母娘娘的瑶池就是火山口,找到黑沙漠,也就离王母娘娘的天宫更近了一步。

经过一整天的探查,我们在遗址西边两公里左右的位置发现了墓地。

想想也生气,驴日的斯坦因直接在敦煌的遗书中找资料,我们得在古墓中寻找古人留下的讯息。

别以为资料没有用,斯坦因发现那么多古城遗址,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有敦煌遗书的帮助,里面有文字描述,有远古地图。

他妈的。

我坚信墓地的陪葬品里有文字资料,因为唐朝高僧玄奘来过这,文字记载皆是赞美之词——“气序和畅,飘风飞埃,俗知礼仪,人性温恭,好学典艺,博达技能。众庶富乐,编户安业。国尚音乐,人好歌舞。”

不要以为玄奘是和尚,记载东西的文风就是这样,其实玄奘的嘴比我许某人都损,玄奘记载遗址旁边的疏勒国时,用的全都是虎狼之词——“人性狂暴,俗多诡诈,礼义轻薄,学艺浮浅。其俗生子,押头匾匣,容貌粗鄙,文身绿睛。”

疏勒国这边牛逼,剩下孩子用木板子固定,没有木板的家庭用门框子,反正就是得把孩子夹成方块脑袋,其样子和东北做的酱块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遗址附近没有人,我们几个人可以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盗墓。

即使这样,盗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是沙漠。

墓地的埋深在两米左右。

本来是个容易的活,可沙子有流动性,挖个半米的坑,周围的沙子立马滑下来,所以此地不能挖盗洞,只能挖出锅底坑。

我和四驴子轮流挖沙子,一个在下面挖,一个在上面拉绳子,万一沙坑滑落,还能有一线生机。

孙巧拿洛阳探查墓地的范围。

洛阳铲带不出来沙样,只能看看下面有没有坚硬的东西,要是坚硬的东西是长方形的,多半就是棺材。

四驴子道:“我看过小说,西域这边邪性呀,要是挖出来个大粽子,咱俩不得交代在这。”

“你怕个球,唐僧说这边的人都是蓝眼睛,啥意思,西域人呀,那舌头才长呢,说不定粽子还能给你口一个。”

“滚滚滚,雀姐带的小雨衣都能带你脑袋上了。”

“行,带我脑袋上,看看你的肠道菌群。”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四驴子陷进去半米多深,周边的沙子随之下落,马上就到了齐腰深。

四驴子眼睛一立,脖子一横,吓得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你别动,我慢点拉你。”

四驴子摆手道:“等会,我踩棺材里了。”

“嗯?”

“肯定是棺材,我踩到大腿骨了。”

一番操作下,我和四驴子挖出了棺材。

说实话,这棺材有点寒碜,薄皮棺材也就一厘米厚,不用多说,是苦命人的棺材。

在清末的时候,东北管这种薄皮棺材叫做“狗碰”,说明这种棺材很薄,狗一碰就散架子。

棺材内只有一具骸骨,一身早就碳化了的麻衣,除此之外,啥也没有。

我和四驴子累了一裤兜子汗,结果啥也没得到,不仅没得到,四驴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还要把尸体重新掩埋一遍。

说是死者为大,尊重亡灵。

四驴子还想给骸骨用胡杨枯木做一副棺材。

我恨得牙根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痒痒,你以为他想尊重死者?

错!!!

我想起了《我的团长我的团》中的剧情,东北兵迷龙就是靠着一副棺材,换了个媳妇和大儿子。

(嘴下留情,咱不说儿子是不是亲生的事,战争年代,生而为人,多少战士一辈子都没人叫一声爹就牺牲了。)

四驴子想用埋葬遗骨让孙巧对他有好感,高看一眼。

我对此嗤之以鼻,俗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四驴子想用牙签搅大缸,纯属自不量力。

四驴子贱兮兮的行为,我当然不愿参与,所以我和孙巧一起戳地面。

我坚信我们会回归五十年前的状态,在劳动中创造友谊。

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大棺材,洛阳铲下面传来的坚硬触感大概有四个平方。

两米乘两米的大棺材,那必须是达官贵人呀。

我叫了一声四驴子,四驴子没有答应,我又走过去给了他一脚,四驴子揉着屁股道:“干啥呀,吓老子一跳。”

“那有个大棺材,走,过去挖。”

“挖个屁,半夜三更的,明天再说吧,棺材快弄完了,弄完直接睡觉,明天再干呗,老子今晚还要打井呢。”

我哼笑道:“孙悟空搅动龙宫用的是定海神针金箍棒,哪吒大闹东海用的是混天绫,你四驴子有啥?蚂蚁伸腿绊大象?你有那两下子吗?枯井不出水,你可别怪土地的问题啊,想想自身原因,想想深度够不够。”

四驴子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干活。

等我回头时,我发现孙巧正在用卫星电话说着什么。

我急忙跑了过去,孙巧尴尬地挂掉了电话。

“给谁打电话呢?”

“朋、朋友。”

“哪个朋友,是你老师吗?”

“不是,我叫来帮忙的。”

我疑惑地看着孙巧。

孙巧解释说我们我们两个干活有点辛苦,她叫来一个人,可以帮助我们干活,她说这个人是她的学长,很可靠。

要命的是,这个学长也在于田县,我们来的时候,孙巧就把信息透露给学长了。

孙巧解释说学长担心她,才跟着来的,不过我觉得,孙巧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再叫一个人进来。

本来我和四驴子一伙,面对孙巧绰绰有余,孙巧的行为无异于玩游戏上外挂,破坏了游戏平衡。

四驴子得知后也不高兴,四驴子还说体验异域风情,多来一个人,就多一个人分蛋糕。

我明知道有人跟着我们来了,一方面保护我们,一方面监视我们,我只是担心的是这个学长的来路。

闲言少叙,次日一早,我们就见到了这个学长,这哥们也是真勇,孤身一人敢来遗址。

而且学长打招呼的方式很让我反感。

我直接问道:“你是小鬼子?”

学长愣了一下道:“我是日本人,你们可以叫我井上君。”

四驴子哼笑道:“叫你太君可以吗?”

井上有些不好意思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挠头道:“只要你们愿意,也可以。”

我接话道:“你知道南京大屠杀吗?”

井上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他道:“这件事还有争议,真实性......”

话还没说完,我一板锹拍在了井上的脸上,孙巧吓得嗷的一声尖叫。

四驴子更猛,他一脚踹到井上,骑在他身上,大嘴巴子开始扇,一边扇一边学着战争电影的台词,三宾得给、三宾得给

孙巧想要阻拦,我伸出铁锹挡在了她的胸前,我道:“除了小鬼子,我最恨得就是你们老毛子了,外东北,西域,蒙古国,多少东西被你们给占领了。”

孙巧吓得都变声了,他道:“苏联、苏联帮着咱们打跑了鬼子。”

“放你妈的屁,美子提供武器和资金,苏联净他妈研究怎么和小鬼子瓜分资源了。”

孙巧愣了几秒道:“你们别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我用微笑回应,随后换下了四驴子。

四驴子起身后还对着井上踹了两脚。

我看井上已经奄奄一息,我道:“算了,别打了,活埋,你那副棺材用上了。”

“你个王八操的,埋鬼子用勾八棺材。”

我立马道歉,确实是我肤浅了。

我和四驴子把井上扔进昨天挖的坑,顺便浇了一泡三十七度的水,井上扭曲身子,我们用黄沙将他掩埋。

做完这一切,我还想安抚一下孙巧,没想到孙巧变了一副面孔,她手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静静地看着我们。

我道:“吓坏了吧,没事,咱们是朋友,我不会伤害你。”

孙巧冷冷道:“老师说得没错,你们还有救。”

“什么意思?”

“你们还是爱国的。”

我一脸懵逼,四驴子横着脖子道:“谁不爱国,我评判国家,但更爱国家。”

孙巧又看向我,好像在瞪着我表态,我想了想道:“一个庙里有好和尚,也有坏和尚,坏和尚不好好念经,不影响我对佛主的崇拜。”

说完,我继续道:“你别害怕,你虽然是老毛子,但我们在一条船上,我们不会伤害你。”

孙巧笑了笑道:“说两个事,第一个你们有点以貌取人了,我虽然是老毛子长相,不过老子是黑龙江黑河逊克县的,老毛子族,世代在东北,现在还是农业户口。”

我很愿意听孙巧说这些,因为赵母不可能安排一个小白跟着我们,我和四驴子都想知道孙巧的底细。

孙巧继续道:“第二件事,你们把文物卖给组织,高层很不满意,把文物卖给老毛子,相当于卖国。”

我冷笑道:“滚王八犊子吧,怎么的,老子玩命弄出来的东西,你们给个证书老子就得把东西给你?我也爱国,再挖出来东西,市场价六折卖给你们,五折都行,老子盗墓是为了赚钱,不想听这些胯骨肘子话。”

也不知道孙巧怎么想的,给两个盗墓贼“戴帽子”,我要是顺民,早他娘的找个厂子上班交税了。

孙巧瞬间红了脸,我觉得不像是生气,而是羞愧,在一群盗墓贼中混进来一个这个色(sai三声)的人物,那一套说教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

既然孙巧不想伪装了,我也直接开门见山,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说说吧,外面有你们多少人?”

孙巧咬了咬嘴唇。

这种为难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小鬼子电影中的最后心理斗争。

我看着四驴子道:“驴哥,动刑。”

“什么刑?”

孙巧慌了,立马拿出卫星电话,她道:“你们要是敢胡来,我马上告诉老师。”

我故意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道:“你老师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吗?”

“啊?没有啊。”

我冷笑道:“那就好,告诉你老师一声,不说实话,我们只能动刑。”

“我不能说。”

我阴险地笑了一下,看着四驴子道:“驴哥,是时候看看你的金刚钻好不好用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因为这事进过监狱,对于这种事也算是门清。

五分钟后,孙巧抱着衣服哭哭啼啼。

我看着四驴子一脸鄙夷。

传说中连脱衣服带洗澡一共三分钟说的就是四驴子。

我本以为能抽根烟歇一会呢,不吹牛逼,一根烟刚抽一半,四驴子告诉我他完事了。

妈了个巴子的,出去后我肯定给四驴子抓了两副好药补补。

要问四驴子对孙巧做了什么,其实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沙漠水少,进而演变出新的洗澡方式——沙浴。

反正我看就是这样,两个人在沙子里打滚,四驴子不停地用手擦拭孙巧的身体,估计是在搓澡。

我拎起工兵铲,故意在沙子上磨出丝丝拉拉的声音,缓慢走向孙巧。

孙巧吓得脸色惨白,我冷声道:“外面有什么人,都是什么配备。”

“几,几十人,具体的我不知道。”

“你们的目标是干什么?”

“拿着,拿着老毛子的钱,为,为,为了咱们国家办事。”

“你们想要什么?”

“延年益寿的方法,要是有外星材料或者科技也可以。”

我心里苦笑一下,我就知道那群只关心内耗的傻逼更关注的是长寿,而不是科技的发展。

“带队的是谁?”

“我的老师。”

“你们为官方服务?”

孙巧立马否认,她急忙道:“不是,不是,益寿延年是给医药公司,发现科技交给官方,不一样的。”

四驴子低声道:“操,还不是一样。”

四驴子说的没有错,药厂也是为了利益服务。

要问有好药吗?答案是肯定的,不过好药不是好商品,比如东北的神药——去疼片。

在一些老人眼里,去痛片能治百病,五毛钱十多片,有的老人家里都是备着百十来片,不管啥病,吃上两片绝对管用。

要是到了农忙季节,大部分过了五六十岁的人一天三顿吃去疼片。

我也没心情和孙巧废话了,叫上四驴子去挖那个四平方的大墓。

四驴子刚才做的事有点丢人,所以不怎么说话,我故意调侃道:“驴哥,怎么不说话了。”

“妈的,快点干活。”

“你上来,我下去干一会。”

“不用,老子活好。”

“活好五分钟,要不是雀姐挣扎,你都得按秒算。”

“滚犊子......”

两个小时后,我们看到了棺材。

棺材超出了我的想象,没看到棺材前,我以为棺材是石棺或者木棺。

可眼前的棺材是白陶棺,看着像是用白陶泥做成泥板拼接起来的。

棺材是正方向的,长宽都在两米左右,四驴子懵逼道:“这是什么墓葬形式。”

“好像是古代西藏的墓葬风格。”

这也好理解,于田县挨着西藏,在古代,很有可能是多民族共存,生活习惯和习俗难免互相影响。

开棺后,里面并没有尸骨,而都是法器,而且一个比一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心凉。

金刚杵、人皮鼓、肉莲花、腿骨笛、天珠

四驴子懵逼地拿起肉莲花道:“这是啥玩意,干蛤蟆?”

我强忍恶心道:“肉莲,藏传佛教的法器。”

四驴子闻了闻道:“还真有藏传佛教寺庙里面的那股味道。”

“女性的性器官做的。”

“哎呀卧槽。”

四驴子立马扔掉了肉莲,同时用沙子擦了擦手。

我简单地给四驴子解释了一下肉莲和人皮鼓。

无染少女——百杵穿莲(108名僧人和少女嘿咻嘿咻)——百毒不侵(往莲花内放入毒虫和草药,持续八十一天)——冰火两重天(白天坐在冰河上,晚上坐在火陶炉上)——刀割莲花。

(大概了解一下就行,解释一下得一两千字,今天许某人不想水字。)

和肉莲相比,被选中做人皮鼓的女孩算是幸运的。

人皮鼓都是选用少女的后背皮肤,少女也不是被随随便便选中的,得是女孩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先割掉舌头,防止女孩说谎,然后再用针刺破耳朵内的鼓膜,让孩子变成聋子。

不说谎话,不听世事,这样的少女在喇嘛心中是纯洁的象征。

待女孩长大一些,要定期给女孩身上涂上特制的藏药,保证少女的皮肤弹性和光泽。

最后一步是少女长成,活着剥皮,制作成鼓。

我们发现的人皮鼓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符号,大概率是一种文字。

这正是我的目的,相比于陪葬品的价值,我更需要文字资料寻找西王母的天宫。

不过这些陪葬品的价值也不可小觑,一颗天珠找个冤大头还能卖个千八百万。

那降魔杵得有十来斤,绝对是金子做的,不管是当文物卖还是当黄金卖,价格都非常可观。

总之,这一趟没白来。

四驴子听我说完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驴哥,咱都盗墓了,还怕什么?”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默默地捡起小件东西。

这时,孙巧也扭扭捏捏走了过来,她委屈道:“我男朋友在外面,这件事可不可以不说。”

我想安慰两句,但是我不能,我是个贼,我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孙巧也不老实呀,前几日还说自己单身,现在有个四驴子多了一个兄弟,这娘们不可信。

“可以,只要你听话。”

“行,我很爱我的男朋友,求求你们不要告诉他。”

“你要是要听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孙巧委屈地点头。

四驴子道:“人皮鼓密密麻麻都是符号,咱们找个明白人看看?”

“我看像是古梵文。”

“阿三的文字?”

“古代阿三的文字。”

“操,那不得去藏区呀。”

“说不定还得去边境附近找夏尔巴人。”

孙巧好奇问:“夏尔巴人不是爬珠峰的向导吗?”

“不找那些人,得找世世代代生活在村子里的人。”

夏尔巴人来历成谜,不过和阿三国人的生活习惯很相近,比如不主动宰杀。

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单个鼓上面的文字肯定有限,我们得尽可能找到更多的文字资料。

我们先把东西运回了二十公里外的村镇上,然后决定改变策略,玩个持久战。

本来想白天睡觉,晚上干活,可白天十来度,晚上温度直逼冰点,我们只能白天干活,万一遇到越野的人,我们就说是考古队的。

我们是犯罪,玩越野的是违法,都是光屁股的人,谁能举报谁。

孙巧也很听话,她时不时给赵母汇报情况,但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于我们发现古墓的事,她只字未提,只说我们在寻找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又挖了很多墓,找到了十几本古书、七张带有文字符号的羊皮、四个刻有文字的黑陶罐、除此之外,剩下的都是玉器类的陪葬品,连天珠都没有。

我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大墓怎么会和周围的墓有着明显的区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说我想得多了,一个村里,有人信上帝,有人信佛祖,很正常。

我不这么想,古代的宗教和现代的不一样,古代的宗教是一种统治手段。

解放前的西藏,百分之五是贵族、喇嘛和土地主,剩下的都是农奴,世代被洗脑的农奴。

假如贵族想要让农奴的女儿做人皮鼓,农奴都得乐乐呵呵的,因为他们接受的思想就是做了法器,家人会得到神的庇佑。

喇嘛干什么坏事都是以神的名义,农奴欣然接受。

我们发现的墓葬群有藏传佛教的影子,那么这个墓不是土地主就是统治者。

可又找不到尸体。

开始我想的是天葬,可既然有墓地,最少也得有一两件衣物做个衣冠冢,再者,真正的贵族会用天葬吗?那不是骗老百姓的嘛。

于是,我开始研究起那个四平方的大墓,我们把棺材板子都搬出来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棺材板子下面还是黄沙。

四驴子笑话我道:“狗哥,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我们这不是棺材,就是个匣子,有人在情急之下把庙里的宝贝都藏在这了。”

“不可能,情急之下还会做这么大的陶匣子。”

“万一是小偷呢?”

“更不可能。”

“寺庙里的和尚偷得呢,或者寺庙遇到战乱转移,把带不走的东西都藏起来了。”

四驴子一连说了几个想法,解释得通,但我觉得有点不对。

于是,我拿起来洛阳铲在棺材板下面又探了一个洞,打了四米多深,啥也没有,下面还是黄沙,戳不到任何奇怪的东西。

孙巧道:“我觉得驴哥说得有道理,像是有人把东西藏在了乱葬岗。”

我点了点头,不好反驳什么,因为四驴子和孙巧已经穿一条裤子了,如果说第一次是霸王硬上弓,那么后面几次就是貂蝉戏吕布了,有时候孙巧会主动去四驴子的房间过夜。

四驴子还教育我,有时候只要你勇敢迈出那一步,剩下的事情就顺其自然了。

我问是判六年顺其自然吗?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问我接下来干什么。

接下来要找个明白人看看这些文字记录的是什么,墓主生平?古老传说?

玄奘说这里的人好学典艺,爱看书是正常的,可出土的书籍数量并没有多少,我不了解这边的墓葬形式,也没办法判断这些墓的具体年代。

书中的文字都是古梵语,十有八九和佛教有关。

喀拉墩遗址有着国内最早的寺庙遗址,佛教传到内地是在西汉末到东汉初的那段时间,而佛教传入喀拉墩要早得多。

唐僧不是第一位西行取经的和尚,但他是最有名的一位,在他之前有很多高人,在他之后也有无数高僧效仿。

而西去取经的路上必须经过于阗,在佛教徒中,于阗也有小西天的称呼。

这么一个敬佛礼佛的地方,墓中陪葬的经文怎么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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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唐代以前的?

四驴子骂了一声道:“看看,狗眼睛又直了,又在想事,你想啥也不如找个明白人看看。”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

四驴子继续道:“这边的墓挖得都差不多了,咱们直接去找认识古梵文的人,他们一看,咱们不就知道内容了吗?”

“对,是这回事。”

“狗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不骚了?”

“嗯?老子从来都是一本正经。”

“滚犊子吧,那咱们直接去西藏?”

我摆手,示意四驴子等我想一想。

四驴子催促道:“妈的,冷呀,一会天黑了,要不然咱们先回县城的宾馆。”

“行。”

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不对,最大的墓是藏传佛教,其他墓都是平民百姓的样子,文化差异怎么会这么大。

而且埋深都在两米左右,可以说是年代差不多的墓葬,这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返回宾馆,我让孙巧把赵母约过来。

孙巧问:“那我可以让我男朋友过来吗?”

四驴子贱兮兮道:“那等一个小时之后吧。”

“五分钟,五分钟就行。”我阴阳道。

孙巧给赵母打了电话,不一会,赵母就带着一个小伙子来了,要是早来十分钟,小伙子肯定能捉奸。

四驴子面不改色,两个人和元首见面似的,还互相握了手。

我问了一下赵悟空的近况。

赵母说赵悟空已经醒了,还给他打了电话。

我欣喜若狂,找个机会出去给姚师爷打了电话。

姚师爷的声音有点虚弱,不过脑子还算清晰,他说醒了之后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可一直没信号。

只要他们醒了,我就有了精神寄托,我把最近发生的事和赵母什么的都给姚师爷说了一遍。

姚师爷说只要能赚钱就行,他们现在身体虚得很,上个厕所都是一身汗,根本不能行动。

我没想着他们能帮忙,在我心里,只希望他们安好。

挂电话前,姚师爷认真道:“许多呀,我得到的消息是九门开出了巨额的悬赏,想要做掉咱们,要不是等你的电话,我也不会开机,要是有急事,你可以直接来湘西柳家找我。”

“行,师爷,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暂时没风险,你跟着地理协会也不会有风险,等我身体养好了,我会去找九门算账。”

挂断电话后,我觉得姚师爷是在吹牛逼,姚师爷只是个盗墓的头子,而九门里面高手如云,有钱有势的人数不胜数,想要动九门的人,根本不可能。

返回房间,赵母问我最近都有什么收获。

我看着四驴子和那个小伙子友好交谈,眼神有些恍惚,一时间觉得那小伙子的头发有点绿。

赵母又问了一遍,我实话实说,把发现古书和人皮鼓的事说出来了,并且强调我们一直在控制孙巧,不让她说实话。

赵母只是淡淡地来了一句:“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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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那个小伙子收起了笑脸,赵母安慰了一番,随后说接下来孙巧的工作由这个小伙子一起做,四驴子恨得后槽牙咬得嘎嘣响。

我觉得赵母拿到这些资料会更快地破译,无论是人脉还是关系网,地理协会可不是叫着玩的。

我的重心不在这些资料上,而是遗址旁边的那片墓地,那个四平方的墓肯定有说道。

赵母带着我们挖出的文字资料离开了,值钱的东西我们自己留下了。

当然,那个小伙子自然要留下来安抚一下孙巧。

晚上隔壁房间又是拉线又是弹弦,年轻人果然生龙活虎。

四驴子一脸尴尬,不停地埋怨我不应该今天叫赵母过来,我只觉得现在的关系网有点乱。

要是这个小伙子加入我们,我,四驴子,小伙子,孙巧,四个人中,只有我是个局外人。

隔壁歌唱的声音断断续续,我也无心睡眠,我叫上四驴子准备夜探古墓。

要是放在平时,四驴子肯定不愿意,可今天,四驴子主动要拿东西。

到了地方,我直接下探铲,结果令人失望,棺材板下面还是空的。

上午打了一个孔,现在又打了一个孔,两个孔在对角线上,要是下面有东西,肯定能感觉出来。

难道真是我想错了?

不,我要再试一次。

我选在中间下铲,不到半米,金属的闷声袭来。

“卧槽,咋回事?”四驴子惊恐问。

我转动一下洛阳铲,大概探出了下面的情况,我兴奋道:“他妈的,塔葬,是塔葬。”

“什么是塔葬。”

“古代西藏有土葬、天葬、水葬、火葬、塔葬,越排在后面的葬法,墓主的地位越高,咱们要发财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但凡用塔下葬的人,非富即贵。

说准确点,墓主人是一个高僧活佛、是位高权重的大喇嘛。

在藏传佛教中,塔葬是最为高贵、最高待遇与最高规格的一种葬式,也就叫做灵塔葬。

灵塔葬大概有四种方法。

四种方法都有一个前提,处理尸身,先用水银和香料水冲洗肠胃,继而分别用樟脑水和藏红花水灌洗两遍。

第一种是用檀香木水和樟脑及藏红花通擦全身,最后用丝绸包扎,穿上袈裟。

第二种是将圆寂之人内脏掏空,重点说一下,并不是划开肚子掏内脏,而是经由口、菊花将内脏掏出来,再用香料处理,随后将尸身葬入塔中。

第三种是先将尸体脱水,然后用各种香料药水浸染,待到时机成熟后葬入塔中。

第四种是将高僧火化,舍利子入塔供奉。

除此之外,还有大型的塔葬,比如享有盛名的高僧死后,弟子们会将高僧做成肉身佛像,搬入塔中供奉。

高僧的地位不同,下葬的塔也有区别,一般分为金、银、铜、木、泥,五种塔。

我们发现的塔的触感是金属,最次是铜塔、多为银塔,金塔的可能性极小,一般金塔都供奉在寺庙内。

举个例子,布达拉宫的信徒有捐金子的习惯,僧人收到这些金子会打碎熔化,做成金粉,用于漆涂金佛。

信徒相信给金佛镀金会带来吉祥,所以金塔一般都是在寺庙中。

就算是铜塔,我们也不亏,大概探了一下,塔高超过了一米五,这个尺寸的塔……

妈的,保铜争银吧。

四驴子问:“塔葬大概是什么年代的?”

“说不好,公元一千年到近代都有。”

“操,我直接刨除出来看看。”

我点头同意了四驴子的想法。

四驴子一边干活一边道:“要真是近代的,咱们白高兴了。”

“怕啥的,就算是按金属卖,银子三千一斤,一个塔还能值个五十万呢。”

说完,我心里有点发凉,我想到了色香寺女高僧仁增曲尼旺姆。

这位女活佛在各门各派中都很受尊敬,死后弟子违背她不塔葬的意愿,将活佛火化后得到五颗舍利子。

弟子将这五颗舍利子供奉在塔中,完成了塔葬。

不过在十年浩劫中,这些塔都被红卫兵给砸了,五颗舍利子也是下落不明。

想到这些,我不禁恐惧,难不成是那个特殊的年代,有人特意把塔藏在这了?

“看出来是啥颜色了吗?”

四驴子闷声道:“他妈的,是个铜的。”

我心中升起一丝寒意,同时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这种感觉就像是刮刮乐,刮到了中奖数字,却没看到中奖金额。

“驴哥,你上来,我看看。”

四驴子骂了一声爬了上来。

是金子,是金子,最起码是表面镀金。

我惊呼道:“妈的,是金佛塔,是金佛啊,就是纯度一般。”

“卧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真的吗?”

“肯定有金,纯度低了一点。”

“快快快,刨出来。”

我和四驴子用洛阳铲往下戳,松动塔身周边结块的黄沙。

我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靠我俩的力量没办法把金佛塔搬出来,我们又没带滑轮,要是放着金疙瘩,回去取工具,这一路我得担心死。

所以,我们决定用绳索固定塔身,然后在塔身周边和洞口撒上细沙,最后用越野车拉出来。

此时,我心跳最少超过一百五,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也有些发抖,可以说发现金塔带给我的刺激,让我难以控制肢体。

一番折腾后,我们拉出了金塔。

可以说叹为观止。

塔高大概一米五。

塔由下盘、塔斗、塔肚、塔颈、塔伞及日月6部分组成。

塔的底座是正方体,边长大概70公分,四周中间内凹,上面有金狮白象等瑞兽,周边嵌珠宝、绿松石、珊瑚等名贵珠宝。

塔斗类似金字塔造型,一层一层向内收敛,塔肚有点像是泰国白塔那种形状,也有点像是官帽,下窄上宽的八边形,其中一面做成了一个门的形状,门的两侧都是名贵珠宝。

塔肚内有一尊金色坐佛。

塔颈是依次收敛的圆圈造型,最上面的塔伞是平躺的弯月,弯月上面托着太阳。

我和四驴子愣愣地看了一个多小时,戈壁的风也不再寒冷,周围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此刻,我的慌张要比惊喜更多一些。

佛塔很重,我没办法直接估算重量,只能根据体积来计算,一立方米的黄金大概是19.5吨。

我们挖出来的佛塔除去空心部分,大概是0.015立方米。

换算一下大概是三百公斤,黄金一克450左右,一公斤就是45万。

一亿三千五百万!!!

算出数字后,我脑袋更加发空,双腿直哆嗦,想要重复算一遍,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

按照金价卖,都超过了一亿三千万,减去黄金提纯的损耗,最少也能值一个亿。

上面还有珠宝呢。

珊瑚、玛瑙、和田玉,单拿出来哪一颗都是六位数以上。

发财了,发财了,我许某人发财了。

我激动得都快哭了,这是按照宝石和金价计算的,要是计算文物价值,两个亿都打不住。

四驴子磕磕巴巴道:“狗,狗哥,你说,咱们还,还,还……”

“还告诉赵母吗?”四驴子说话费劲,我直接说了出来。

四驴子连续点头。

我道:“不仅不告诉赵母,连姚师爷我都不告诉,这东西,有赵悟空的一份,就当做咱们哥仨的保命钱。”

“行,行。”

激动过后,该研究怎么把佛塔带回去了。

六百斤的佛塔,靠两个人的力量是没办法的,我玩了一个野路子,将车调转方向,然后在佛塔和车尾之间用细沙修了一个斜坡。

生拉硬拽不行,后来我们又用上了千斤顶,把车的前轮顶起来悬空,再把绳子绕过天窗绑到前轮上,一脚油门,佛塔咣当一声进入了后备厢。

人才,我许某人真是个人才。

上车后,我俩依旧激动。

四驴子道:“去哪,去哪藏佛塔?”

我一拍脑壳,他娘的,大意了,一直想着发财,却没想过佛塔藏在哪。”

我让四驴子先往外面开,给我点时间想想佛塔藏匿的地方。

四驴子开的很慢,好像我不说出地方,他不敢踩油门一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藏在哪呢?

要是挖出个兵马俑,我可以在潘家园租个房子,放在门口当门神,没有人相信是真的。

可佛塔金光闪闪,满身宝石,放在哪都太耀眼。

思来想去,我决定大胆一些。

我让四驴子先往东北开。

四驴子惊呼道:“啊?回东北,放狐狸场吗?”

“不,那样姚师爷就知道了。”

“不是,回东北,孙巧怎么办,赵母怎么办,几十人在这等我们呢。”

“他们等着呗。”

“没有他们的保护,咱们能行吗?”

“操,大不了和九门的人拼命呗。”

说完,我继续道:“你给孙巧说一声,咱们出去嫖了,一个星期后回来,然后关机。”

四驴子点头答应,然后问我把金佛放在哪?

我想了想道:“找个小镇子,买个顶楼。”

“能行吗?”

“你就等好吧。”

我和四驴子当然不能直接开车回东北,这样容易被人监视,于是我套用万把头的路子,我们找到了一个运车的大挂司机,说我们钱不多了,托运点收费贵,问司机能不能少要点钱,帮我们把车带回去。

一般都是托运公司或者中介联系司机,司机都是直接装车的一趟活。

假如一辆挂车可以拉十台车,可托运公司只有八台,为了赶时间,托运公司也会让挂车司机发车。

我们就是想钻这样的漏子。

即使这个司机没有,司机也会在群里问问。

为啥?

为了赚钱,东北话叫做对缝。

司机想了想道:“你们去哪?”

“沈阳。”

“沈阳,托运那边得三千块钱。”

“对呀,没那么多钱。”

“你们出多少?”

“一千。”

司机笑了笑,打量我们一番道:“看你们开的车也不像是穷人呀。”

“出来玩,钱花光了。”

司机想了一会道:“两千,两千我帮你们把车带回去。”

“不行,最多一千三。”

司机不愿意了,摆手道:“不可能,一千三没人拉。”

我玩起了买衣服时的那一招,降价不卖的话,那我走?

我笑了笑,带着四驴子怎么离开,刚走了两步,司机叫住我们,他道:“要不再给加二百。”

我故作犹豫,然后勉强答应。

司机说不能在这装车,告诉我两个小时后再在城郊汇合。

我欣然答应。

在约定地点,我们将越野车开上了大挂车,随后开着租的车跟着。

不得不说,大挂车真牛逼,那个年代还没有北斗,也没有四个小时强制休息这一说。

挂车上两个人换着开,中途进服务区,也只是上个厕所洗个脸。

四驴子跟车跟得满眼血丝,最后没办法,我许某人无证驾驶替了他一会。

刚进入京哈高速辽宁界,我们联系司机让他就近下高速,把车卸了。

司机骂骂咧咧,但听说我们加两千块钱之后,司机改口叫哥。

在途中,我已经联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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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价比墓地都便宜,所以很多人选择在这边存放先人骨灰。

我们用八千块钱买了一个顶楼,这边的房子都没有房产证,签个协议就行,交了八千块钱,我们顺利拿到了钥匙。

我们又将金佛塔包装成浴缸,然后雇了几个人顺利上楼。

为了万无一失,我和四驴子还买了厚铁板,焊了一个长方形的外壳,套上金佛塔,直接封底焊死。

四驴子还是不放心,又买来了砖块和水泥,我家在毛坯房里砌了一个炕,钢板盒子就砌在炕内。

做完这一切,我还没缓过神来,仿佛还是在做梦,装了监控,换了门锁,我们匆匆返回于田县。

回去的路上我仔细想了一下,虽然盗墓一年多,我们的手艺没什么进展,但到了关键时刻,照猫画虎还是玩的明白的,找墓挖坟我会了,万把头的运输路子,我们也学的七七八八了,唯一的缺陷就是找销路。

我们不能利用姚师爷的销路网,因为这个圈子就这么大,金佛塔出现在市场,肯定会引起轰动,姚师爷早晚会知道的。

所以,我们决定先缓一步再变现,研究一个万无一失的销赃路子。

干了这一票,足以让我们三人一生无忧。

返回于田县后,孙巧对着我俩一顿叨逼叨,赵母也没有好脸色。

赵母说她以为是九门的人把我们带走了,她还联系九门之中打探我们的消息,结果一无所获。

最后没办法,赵母直接让高层和九门谈判,九门那边也忌惮地理协会,答应了只要我们不去挖他们的藏宝洞,他们就放过我们。

当然,还有一些他们早就探明了的,还没有挖的古墓。

赵母很胸,很,啊呸,赵母很凶,我在心里却乐开了花,我们这不是因祸得福,而是双喜临门,得到了金佛塔,又让九门放弃了追杀,真是好事成双。

赵母让我们休息一晚,然后明天继续追查西王母宫的位置。

赵母还告诉我一个难受的消息,武丁墓被九门的人接管了,我们不能再去楼兰周边活动了。

地理协会和九门相当于划定了势力范围。

我点头答应,反正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我又问了古书翻译的怎么样了,赵母说有进展,但还没结束,还要等等。

赵母离开后,孙巧安抚了四驴子疲惫的身心,我真害怕孙巧的男朋友突然杀回来,到时候可就有的玩了。

隔壁在唱歌,我闲来无事,打通了花木兰的电话。

花木兰的声音恢复了几分,寒暄了几句,我问起了那个丁博文。

花木兰停顿了几分钟,我又把丁博文找我们的事和他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他,哎,我俩的订婚,就是为了两家的利益。”

“丁博文家是做什么的?”

“他家有很多古董,数不胜数,尤其是青铜器......”

花木兰说丁博文的祖上也是盗墓贼,当时在九门里还有一号,挺有名的,建国后,九门的高层都出国了,丁博文的先祖也退出了九门。

后来赶上十年浩劫,丁博文的先祖头脑活泛,当上了红卫兵,专门去抄原来的古董铺子,和民国时期卖古董的人,所获古董无数,名义上要捣毁破四旧,实际丁博文的先祖把那些古董都留存起来了。

后来慢慢倒卖,没少积累财富。

花木兰的家族擅长青铜器修补,丁博文的家族专攻青铜器的仿制,不过丁博文的家族只仿制残器,剩下的部分由花木兰的家族修补。

两家鼓捣出来的青铜器不能说以假乱真,其实就是真的,或者说半真半假,每件仿制的青铜器中都有上古的青铜残片。

我又问了丁博文和九门的关系,还有丁博文什么时候下过武丁墓。

花木兰那边是完全懵的状态,从来没听说过丁博文加入九门了,更不知道丁博文怎么知道武丁墓中的情况。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了解了丁博文的身份,又没完全了解丁博文的身份,丁博文的家族肯定不简单。

或者说丁博文对于我们来说,是个雷,我们得防着点,也要防着花木兰。

通过赵母找九门的事,我隐约觉得各方势力有点像是朝鲜半岛,两方居民互相诋毁,双方士兵边境线对峙,而两国的元首能乐呵呵地在一起喝着香槟美酒。

我们几个鼠辈,无非就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赵母说组织有事,她要回北京,新疆这边的事由我许某人做主。

我惊喜万分,万万没想到我许某人也有当上封疆大吏的那一天,老子就是西北王了。

那我要封四驴子为一品带刀侍卫,专职护驾。

吹牛逼的。

据说赵母的组织在新疆留了三十多人,不过我没见过几个,一切行动还是要靠孙巧联系。

往好处想,孙巧就是咱许某人的秘书,有事秘书干,没事,没事就休息。

四驴子告诉我两个人一起叫做睡觉,一个人叫做休息。

我从心里鄙夷四驴子的想法,老诅咒从树上的猴进化到地上的猿,又经过数万年才变成现在的人类,四驴子一心只想繁衍的行为,让我觉得这哥们有点返祖,我真担心他哪天上树。

赵母走后,我们也放松了很多,没人约束了,我和孙巧也是互相糊弄。

本应该继续寻找线索,不过既然咱当了西北王,那咱肯定得作出对我们有利的选择。

名义上是等着那些梵文资料翻译出来再行动,实际上是在等待姚师爷他们身体恢复。

不管钱多钱少,姚师爷、万把头、花木兰和川娃子是我能背靠背的人。

赵悟空就更不用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凭借赵母的关系,我也得对赵悟空更好一些,万一许某人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那我也和赵悟空各论各的,他管我叫爸,我管他叫哥。

孙巧的男朋友身体不太好,三五天才来一次,真是辛苦四驴子了,天天照顾孙巧。

浑浑噩噩过了半个多月,我等来了赵母的电话,她催促我继续寻找西王母天宫的线索。

我问他梵文都翻译出来了吗。

赵母说古梵文没几个人认识,他们一直组织了一批人日夜翻译,还需要一些时日,根据目前翻译出来的线索,那批书都是经书,参考价值不大。

我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只求那几张羊皮能带来惊喜。

挂断电话后,孙巧来了,我以为他是找四驴子的,随手拿起矿泉水瓶砸向补觉瘫痪的四驴子。

四驴子猛地坐起,然后咣当一声又躺下了。

我骂道:“你他妈的,天天白天睡觉,晚上干啥?”

四驴子眼睛都没睁,直接伸手指了一下孙巧,翻个身准备继续睡。

孙巧也没有不好意思,她道:“咱们不能这样等下去了,三十多人陪着咱们呢。”

我故意好奇道:“你们有线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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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哪有线索,不得靠你找线索吗?”

我一耸肩,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咱们不能这样,得找天宫的线索,现在也没办法确定遗址古墓和天宫有关。”

孙巧的言外之意是让我们继续寻找线索,不过我确实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我顿了顿道:“哪有那么简单,你们就告诉我西王母在新疆,我也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成吉思汗陵在草原,你们去找吧。”

孙巧气的脸通红,四驴子懒洋洋道:“不可能的,找不到的。”

我附和道:“对,别想了,咱们的资料是有限的,你们说西王母的天宫里面有长寿的秘诀,也有可能有外星人,那么,有钱有势的人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也早就安排人手寻找了,更别说郭家队了。”

孙巧默不作声。

我走了一招险棋,即使孙巧不知道什么线索,组织内的人也应该知道一些。

要不然,不可能把宝押在我和四驴子的身上,凭借我俩的操作,组织就敢派三十多人进西域?

显然是不可能的,组织一定还有什么线索,只是不愿意透露给我们。

我逼迫孙巧,孙巧再汇报组织,总会有人扛不住。

我们也不着急,反正有了金佛塔,不仅这一趟不亏,我们后半生和孙子一代都有了着落。

我要是出去打工,每个月赚五千,一年就是六万,从二十岁工作到六十岁,不吃不喝四十年才能赚二百四十万。

如果金佛塔最少能卖一个亿,我们一人三千多万,儿孙三代人躺平没问题。

要问我孙子的儿子怎么办?

根本不用想,我估计我太孙根本都不知道他太爷叫许多,他都不知道我是谁,我还担心那个王八犊子干啥?

所以,要是组织不再透露出新的线索,我也准备躺平了。

无论是长寿还是外星人,对于我来说,没有诱惑性。

孙巧气冲冲地离开了,估计是去打电话了。

我踹了一脚四驴子道:“别他妈躺尸了,让我躺一会,你不是不睡这嘛。”

“操,万一那小娘们男朋友来了呢,帮我堵床上可咋办。”

“滚滚滚,去你小娘们的房间睡去。”

“来,给爷揪个鸡。”

说完,四驴子猛地坐起,一脸认真。

我吓了一跳,忙唱道:“日落西天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

“滚犊子。”

“操,我还以为你来仙了呢。”

“狗哥,这两天我有个事想不明白,你给我分析分析。”

“是牙签搅大缸还是打井不出水?难不成和咱猴哥一样,那娘们不会叫?”

“正经的,你说人类有五千年的历史,前三千年不说了,后两千年基本上都是一个样,只有最近二百年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近五十年的科技的进展,抵得上几千年的努力。”

我一脸懵,问道:“你喝酒了?”

“不是,我在想你说咱们会不会是身处在一个游戏中,咱们都是代码,有人充了会员,或者说游戏的策划突然加了新剧情。”

我白了四驴子一眼。

四驴子继续道:“真的,我越想越觉得孔老师说的有道理,为什么最近一百年才有了快速发展,为什么会有人类,咱们有女娲造人,西方有圣母玛利亚,蒙古有苍狼白鹿,各个地方好像都有关于造人的传说。”

我哼笑道:“知道什么是母系社会吗?就是老爷们提了裤子不用负责,别说孩子了,就是生孩子的人都不知道孩子是种的,所以才有了这些神话。”

“现在的走婚呗。”

“别听自媒体瞎勾八叨叨,走婚也是一夫一妻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有些冥顽不灵,他好像着了魔一样,继续研究造物主的问题,他问:“肤色问题呢?”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科学显示肤色是三万年前开始有分化的,不过最近五千年,人类好像没什么变化。

咱许某人是个盗墓贼,不是考研的,没办法回答四驴子的问题。

僵持之际,孙巧回来了。

孙巧一副认真的样子,她道:“你们杀了小鬼子,能证明你们是爱国的,我接下来说的内容,你们要保密。”

我和四驴子也认真了。

“你俩知道玛雅文明吗?”

我点了点头。

“那你们知道玛雅文明和历法吗?今年(2012)是世界末日。”

我顿时泄了气,骂道:“玛雅文明不就是洋鬼子弄出来的逼玩意吗?玛雅文明出现的时候,咱们东周都快玩完了,玛雅文化兴盛的时期是公元三世纪到九世纪,相当于咱们的东晋到宋朝,夏商周,哪朝哪代没有历法。”

孙巧气的涨红了脸。

沉默了两分钟,孙巧道:“等会,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补充道:“要是再问出这种糊弄人的东西,就别来告诉我了。”

孙巧没有回答,直接出去了。

四驴子问:“网络上说玛雅文明挺神秘的。”

“神秘个屁,洋鬼子给祖宗脸上摸金,故意制造噱头,没有水怪的尼斯湖就是个大水泡子,谁愿意去看?谁愿意去了解?同样,玛雅文化也是这样,不弄点神秘的东西,也没人愿意相信洋毛子也有历史,玛雅人弄了个阳历牌,相当于写到12月31号后面就不写了,那他娘的31号还是末日了?”

“嗯,也是这么回事。”

话音刚落,孙巧又进来了,她又说了刚才那一番话,什么要说的内容重要,不能外泄什么的。

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孙巧道:“你们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考古队都主动挖掘了吗?”

我呵呵笑了两声道:“一个旱涝保收的编制,干活和不干活拿一样的钱,我也愿意天天坐在办公室喝茶呀,要是年限混够了,办公室也不用去了,反正有纳税人供养,编制的文化不就是多干多错,少干少错,不干不错嘛,万一弄坏一件文物,说不定还得受到处分,谁不愿意装死混工资呀。”

孙巧一个字也没说,直接扭头出去了。

四驴子呵呵道:“这娘们不老实呀,还想故作神秘骗咱们,晚上我得好好收拾收拾。”

“不怼她几句,她不会透露出真实的线索,假如,我说假如西王母的天宫在火山口,于田县的火山就都在一起呢,随便一个考古队下来都能勘察的明明白白,用得着咱们操心?轮得着咱们离挖宝?”

四驴子嘶了一声。

我继续道:“别以为这娘们简单,当着她的面杀人,她一点也不害怕,说白了她那个学长就是她故意引入戈壁让咱们杀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可以理解为测试咱们,不过要是让你叫一个人去送死,你下得了那个狠心吗?”

四驴子变现出一丝惊恐,他道:“卧槽,那你还让我刑讯逼供。”

“和那个没关系,防着点就行,别玩了一辈子鹰,反倒被鹰啄了眼睛。”

话音刚落,孙巧又进来了,我先发制人道:“直接说吧,又想用什么故事蒙骗我们。”

“三星堆,这回是真的了。”

孙巧总算说了一个让我感兴趣的话题。

三星堆确实很神秘。

孙巧道:“你们知道三星堆出土的文物为什么和咱们的认知格格不入吗?”

我摇了摇头。

“他们是一个古老的文明,一个先进的文明,也是一个神秘消失的文明。”

我很讨厌孙巧这种说话方式,完全是废话文学,我没好气道:“三星堆是古蜀文化,不能和汉人的文化比,还有就是独尊儒术之后,两千年来,咱们的思想都被固化了,要么种地,要么学习四书五经,还有个球的想象力。”

“不一样,三星堆很神秘。”

“我一个汉人,看你们毛子族还神秘呢,神不神秘得看和什么文化对比。”

“不对,三星堆就是很神秘。”

我有了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于是,我直截了当问:“三星堆和西王母有关系?”

孙巧有些得意,她道:“当然了,三星堆就是西王母的部族创造的文明。”

“有什么证据?”

“推测。”

我哼了一声,故作神秘道:“既然你说了一个秘密,我也给你说一个秘密,其实和珅是乾隆的亲儿子。”

“嗯?真的吗?有证据吗?”

“推测。”

孙巧一时语塞,为了防止孙巧再糊弄我,我直接给她讲了一下三星堆的文化。

三星堆的神秘,一方面是出土的青铜器怪异,另一方面是视频号和文章的渲染。

有文章说神秘的北纬三十度贯穿四大文明古国,三星堆也在北纬三十度

我只能呵呵,北纬三十度是副热带高压带,说白了就是有阳光的干旱带。

不过要是有河流经过北纬三十度,那就是极其适合人类生存的环境,有阳光,有水,气候宜人。

古人也不是傻子,越是气候宜人的地方,越多人定居,也就有了各种各样的文明,埃及、尼罗河、两河流域都是这个意思。

不过咱们国家有古文明的地方大多都是季风性气候,新疆和西藏以东的地区,从北到南遍布古文化遗址,像什么红山文化、仰韶文化、石峁文化等等。

再说超薄的黄金面具,黄金的延展性很好,比如金箔纸,一克黄金能拉丝六百多米,给我一克黄金,我许某人都能砸出来一个黄金桌布。

什么?三叔的青铜神树?穿越?

大哥,青铜树是八六年出土的,比我许某人岁数都大。

再说青铜器,三星堆的青铜器大约距今三千年。

三千年什么概念,那是商朝晚期,周武王都开始讨伐纣王了。

四羊方尊、后母戊鼎,可见商朝的青铜器制造技术,所以三星堆出土青铜器不足为奇。

说到这,孙巧打断我道:“三星堆青铜器造型怪异,没有史书记载,这个你怎么解释?”

“好解释,你少看点没营养的文章就行了,《蜀王本纪》、《华阳国志》都有古蜀文化的记载,古蜀国三大先祖部落,第一个是养蚕缫丝的纵目人蚕丛部落,青铜面具就是蚕丛人的纵目造型,第二个是获取和采集树木的柏灌部落,青铜神树代表柏灌部落,第三个是以捕鱼和抓鸟为生的鱼凫部落,大眼睛鸟就是这个部落的象征,都有记载呀。”

孙巧惊讶地看着我道:“你不是没上过学吗?怎么知道这些?”

我呵呵道:“别扯三星堆了,人家是从中原地区学会了青铜浇筑技术,铸造青铜器后挖祭祀坑祭奠蜀国三大先祖,怎么就神秘了?你说点我不知道的。”

孙巧沉默半天道:“你们不觉得三星堆很奇怪吗?”

我怼道:“非洲有个部族,男性的蛋蛋长得比鸵鸟蛋还大,你觉得奇怪吗?”

孙巧哑口无言,气冲冲的再次出门,我和四驴子相视一笑,只求孙巧下次进来能说点劲爆的线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孙巧再次进来时,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一言不发。

我笑着看着她,四驴子也是一样。

要不是房间内多了个我,我能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

气氛越来越压抑,我问道:“怎么样,你的领导同意你透露消息了吗?”

“夏朝。”

我一脸懵,上次弄到的镇墓兽文字显示,根本就没有夏朝。

孙巧怎么突然提到夏朝了?

“夏朝怎么了?”

孙巧懵逼道:“老师也没说太多,她说告诉你夏朝,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内心苦笑,我许某人是算命的吗?

孙巧又好奇问:“说说嘛,我也想知道。”

“知道什么?”

“你分析出了什么?”

“分析出后羿当了夏王,然后射日,哎,你说十个太阳会不会是十个美女?”

四驴子搭腔道:“不可能,啥好老爷们能一口气九次。”

孙巧气愤道:“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不悦道:“大姐,你从玛雅文明扯到三星堆,咋地,我能掐会算呀,你说胯骨轴子之后,我得告诉你城门楼子在哪?”

孙巧急了,她道:“不是,这些都是老师让我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是个学生,在组织内没有职位,关键信息也不是我能看的,老师只让我说说玛雅文明和三星堆之类的,说是对你有帮助。”

我心里说:“赵母啊赵母,你要弄死我许某人啊。”

“怎么样,听到夏朝,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懵逼的望着孙巧,孙巧一脸无奈。

玛雅文明,三星堆,夏朝,完全不是一个时代的东西,关系更是八竿子打不着,我能有什么想法。

“咱们真的不能这样耗下去了,三十多个人陪着呢。”

“哦,然后呢?花我许某人的经费了吗?”

“要是咱们毫无进展,上峰可能会放弃这个项目,万一人员撤离,你们不怕被九门的人清算吗?”

我咬了咬牙,不管这话是不是孙巧为了威胁我说的,其中的道理是讲的通的。

对于一个无法溯源的东西,万一组织想要放弃,那我们就是无用的棋子,被遗弃都是小事,还有被灭口的风险

毕竟除了编制,没有地方愿意养闲人。

孙巧离开后,四驴子盘腿而坐,满面愁容。

我心里也压抑,许某人没有金手指,没有背景,也没有贵人给铺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还非要怀揣暴富之心。

老话说要想富先盗墓,我们盗墓没少赚钱,没引来帽子叔叔的盘查,却得到了同行的追杀。

果然,各行各业都害怕同行的挤兑。

王八操的同行。

孙巧说话的方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玛雅文明,三星堆,夏朝,这三个东西对于我来说,就是城门楼子、胯骨轴子、肩膀头子。

“狗哥,到底有没有夏朝。”

“有,还是没有呀?”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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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夏朝有没有,史学家到现在都没整明白,要说没有,司马迁的《史记》记载了完整的帝王世系,要说有,连一样夏朝的文物都没出现,更别说夏朝遗址了。

等等。

不对。

不对。

一个存在的王朝,怎么可能找不到遗址?

北京猿人、红山文化、大汶口文化、河姆渡、良渚……

没有形成国家的文化都能找到遗址,统治了几百年的夏朝怎么可能没有遗址。

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让我感到恐惧。

如果说夏朝不在国内呢?

咱们从头开始梳理这件事,先说西王母。

西晋武帝太康二年,盗墓贼在今河南汲县盗掘了一座战国时期魏国墓葬,出土一大批竹简,被后世称为“竹书纪年”。

其中有《穆天子传》﹑《周穆王美人盛姬死事》被后世合并称之为《穆天子传》。

《穆天子传》是一部记录周穆王西巡史事的史料,书中详载周穆王在位五十五年率师南征北战的盛况,以编年体为主,用天干和地支记录周穆王的所见所闻。

其真实性不容怀疑。

《穆天子传》中记载“吉日甲子,天子宾于西王母。乃执白圭玄璧以见西王母。”

意思是甲子日是个好日子,周穆王做客于西王母,拿着白玉圭和玄壁作为礼物,以见西王母。

宾于西王母,宾于,周穆王去西王母做客,还带着礼物。

周穆王是西周第五位天子,前有周武王和周公,周穆王时,西周国力强盛,按照当时的习俗,诸侯国都要给天子进贡,周穆王怎可能去给西王母送礼呢?还得选个好日子?

不对劲,要是西王母是另一个国家的领袖呢?

西王母在会见周穆王的时候说自己是女帝,那么大胆一点,周穆王是去朝见西王母?

《山海经》中记载西王母的长相“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翻译成现在的话就是“西王母的样子与人差不多,长着豹子的尾巴和老虎的牙齿,喜欢发出吼发,她头发蓬松,头戴玉胜。”

单看这段文字,身穿兽皮口含虎牙,西王母的长相是不是有点像是今天的印第安人?

周穆王走了三年才到西王母的瑶池。

按照一天三十公里计算,三年走一万公里是有可能的。

一万公里、女王,再联想到四大文明古国。

埃及。

冥冥之中,我感觉周穆王是到了埃及,周穆王的都城在今天西安附近,一万公里完全可以到达埃及。

周穆王见到的人是埃及的法老王?或者是法老王的女儿?

大约公元前3150年,南北埃及完成统一,并建立了世界上首个大一统国家,其朝代延续并更迭长达三千年。

史学家推测夏朝是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建立的国家。

两者建国时间相差了一千多年,可以说夏朝建立之时,埃及已经十分强盛了,胡夫金字塔都建成了五百多年,在那个年代,埃及完全有能力征服全世界。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想,这种想法太可怕。

“驴哥,你说蚩尤是不是埃及人?”

正在喝水的四驴子噗地一声喷了出来,他愣愣地看了我好一会,疑惑道:“傻狗,你又喝酒了啊。”

“蚩尤铜头铁额,埃及的士兵也是带面具,对吧。”

“你什么意思?”

“如果夏朝的国都在埃及呢?”

“扯犊子。”

我不死心,继续道:“你想想,哪个国家不想着领土的扩张,有夏朝时,埃及立国一千多年,埃及士兵干到东亚也是有可能的。”

“你是不是喝酒了?”

“妈的,正经事,考古显示埃及人也是黄皮肤,如果说黄帝打败的埃及扩张过来的人呢?”

四驴子咧嘴道:“这么分析也有几分道理,人类是从非洲大陆出来的,咋地,你要去埃及盗墓呀,玩跨国贸易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说完,四驴子的聪明脑回路立马反应过来了,他道:“卧槽,你是想说夏朝的皇宫在新疆?”

“有可能夏朝的皇宫和西王母的天宫是一个地方。”

“怎么个意思?”

“首先,咱们先接受埃及东征的前提,东征军在新疆地区建立的王城和宫殿,由埃及法老王的子孙统治,后来又逐步征服了中原,镇墓兽说写商汤灭蚩尤,假设埃及人就是蚩尤,那么和商汤打仗的就是埃及人,对吧。”

“等会,我有点懵,咱们不是盗墓贼吗?研究这玩意干啥?”

“你个傻驴,不研究历史,上哪找墓?不找墓拿命赚钱呀?”

四驴子骂了我一声道:“你就说咱们去哪挖吧,要是去埃及,我赶紧办个签证,他妈的,要是我能挖了金字塔,进宗祠里都得烧头香。”

这话把我问住了,因为我也不确定西王母在哪。

四驴子踹了我一脚,不再搭理我。

我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问题,于是我拨打了花木兰的电话,花木兰说他们恢复的差不多了,除了四肢无力,其他症状已经没有了。

互相了解了一下近状,我把我的分析说了一遍。

花木兰道:“我对你的想法保留意见,你的想法可以解释一个问题,西域三十六国都是在汉朝之后出现的,有没有可能是秦始皇赶跑了埃及人?”

“秦始皇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埃及出了昏君,与秦始皇同时期的埃及王是托勒密四世,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在他执政期间,埃及丧失了中亚的统治,埃及军队往埃及国内撤军。”

“怪不得西域三十六国像雨后春笋一样都冒出来了。”

花木兰停顿几秒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想。”

“你还知道些什么?”

“没什么了,等等,我问问丁博文,他是九门的人,我问问他知不知道。”

“他?他会告诉你吗?”

“老娘都和他领证了,试试呗。”

“你俩相处多久?”

“三天呀,从认识到领证就三天。”

挂断电话,我心里始终忐忑不安,不是花木兰已经领证了,而是花木兰的行为让我有点不理解。

接触半年多,我一直觉得花木兰是个表面乖巧,内心桀骜不驯的人,花木兰怎么能轻易和一个认识三天的人领证呢?

难道他也想加入九门?

不应该呀,花木兰家底殷实,跟我们盗墓分的钱也能让她一辈子无忧了,他为什么还要冒险?

花木兰有什么目的呢?

四驴子见我眉毛凑到了一起,嘲讽道:“煮熟的鸭子飞了吧,我就给你说想追娘们直接点。”

“不是这个事,花木兰为什么和他结婚?”

“不是说两姓联姻吗,都是利益。”

“让你娶一个刚认识的女人,你愿意吗?”

“愿意啊。”四驴子说的毫不犹豫。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我为什么要问一个种马这种问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哟哟哟,许狗儿伤心了,滋滋滋,我的小可怜,啥也没得到呦。”

“滚犊子,老子心无杂念。”

“太监也是心无杂念,皇帝老子能当着太监面嘿咻,弄不好老太监还能帮皇帝推屁股呢。”

“滚。”

不一会,花木兰打来了电话,丁博文说西王母的天宫九门的人早就有关注,从民国开始,九门的人一直在寻找西王母宫,别说新疆了,就是埃及、叙利亚他们都去过了,毫无结果。

我听完之后,心里一凉,不管是人脉还是技术,九门的人要强于正规军,我们几个人连个皇协军都比不上,拿什么跟九门的人去比。

九门找不到的东西,我们就能找到?

显然不可能。

花木兰还透露,丁博文的家族在九门中属于高层,他们一方面搞钱,一方面研究延长寿命。

说简单点,延长寿命也是为了赚钱,比如巴马地区百岁老人多,所以巴马地区出的矿泉水也能卖到十块钱一瓶,销量还不错。

更别说药厂出一些延长生命的药了,一瓶千八百块钱都得卖断货。

人的DNA决定了不可能长生,不过延长寿命的方法肯定是有的。

我突然觉得九门是个良心组织了,不骗穷人,不割韭菜。

花木兰的电话将我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不是埃及,没在中亚,难不成西王母的宫殿在天上?

我给赵母打电话,他没有接,我把近期的事情用短信给她发过去了,零零碎碎打了几百字,核心就一个意思,找不到西王母的天宫。

赵母回答也很简单,遗址墓地的资料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绝境,许某人再次陷入绝境。

躺在床上,我久久睡不着,四驴子在隔壁帮着别人播种干活。

我在想为什么非要找西王母的天宫,现在九门已经不追杀我们了,再说了九门追杀的名单里还有赵悟空呢,赵母能放任儿子被追杀?

根本不可能。

有人想要长生,有人想证明这个世界是由代码组成的,可我许某人只想赚钱。

要不然,风紧扯呼?撤?

我敲了敲宾馆的墙,想要招呼隔壁的四驴子。

不一会,四驴子和孙巧都来了,四驴子脸色不好看。

我笑道:“咋地,把你吓软了啊?”

“地理协会的人要撤了。”孙巧抢着说。

“撤?撤哪去?”

“回去了,你找不到线索,组织先把人撤回去。”

我大喜道:“咱们也跟着撤呗,以后天各一方,常联系。”

“咱们几个不能走。”

“靠,人都走了,咱们留下来干什么?”

孙巧神秘道:“还会来一波人。”

“咋地,换防呀?找也找不到,还留在这干什么?”

孙巧说了一个让我震惊的事,她说下一批进来的人是各方势力,郭家队、九门、地理协会,加上我和四驴子这俩盗墓贼一起行动。

我都懵了,九门和地理协会我能理解,郭家队的人进来干什么?

四驴子举了一个例子我就明白了,有的地方动迁工作难以推进,然后就有一批警察不敢抓,法院不敢判的小流氓出现了,这些小流氓是谁请来的,不言而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九门、地理协会,加上我和四驴子都是替人办事的小流氓。

可九门和地理协会都是有靠山的人,我和四驴子就是光杆司令,烂命一条。

孙巧说考古队连一遍的历史都没有,盗墓贼有两千年的技艺传承,论风水和找墓,还是盗墓贼靠谱。

我真想呵呵孙巧一脸。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各方势力聚集的速度比地理协会撤退的人还要快。

响应速度令人瞠目结舌。

第二天一早,我见到了各方势力。

地理协会、九门、考古队、盗墓贼。

四股势力凑在一起就是一锅东北乱炖。

有肉有菜有油水,我和四驴子就是葱花。

地理协会的代表是个娘们,取的名字都能给好老爷们听硬了,叫什么娇娇,三十来岁,典型的经常健身的身材,微胖?丰姿?丰满?

考古队那边派出一个文质彬彬,不苟言笑的人,见面之后不怎么说话,除了标志性谦逊,没有什么可讲的,姓贾,人称贾专家。

九门派来的人可不一般,首先,是个男的,其次是个罗锅,再者有点跛脚,最后,一只眼睛是空的。

再说长相,说耐人寻味有点没劲,要说长得像是车祸现场,你们得说我许某人嘴损,不过这长相真的难以形容,满脸麻子遮盖了实际年龄,其他人都叫他二爷。

怎么说呢,二爷去医院,不管去哪个科室,科室的奖金绝对能翻倍,全身上下任何零部件都可以修理一下。

名义上是考古界的高手齐聚昆仑,可听听我们的名字。

娇娇、贾专家、二爷、许狗儿、四驴子。

怎么听都不像是考古的,更像是一群残疾的江湖艺人撂地表演,许狗儿表演双脚踩灯泡,四驴子演绎胸口碎大石,贾专家演唱一首《我的老父亲》,二爷佝偻着身体拖着铁盘讨赏钱。

下雨阴天还能接点唱白事的活。

娇娇呢?

娇娇必须有节目呀,开场白我都替她想好了,来来来里边走,来来来里边进,抓紧时间,时间抓紧,十块钱一张,十块钱一位……

这一段开场白是我小时候学的,那时候科技还不发达,镇子上经常来表演队,白天预热,面包车配合大喇叭挨个村宣传。

白天演出队在镇子上的空地搭起来一个场地,有点像是超大版的蒙古包,表演舞台捂得严严实实,看客全都是十里八村的老爷们,其中上了年纪的老光棍子最活跃,有的还能上台互动。

要问表演的内容是什么,怎么说呢,隔山打牛解释一下,九五年之前出生的人小时候听歌还是靠VCD的光碟,在黄碟,啊,呸,在光碟中有一个强大的公司名曰金碟豹。

金碟豹里面唱歌都是带伴舞的,舞者穿着都一样,全是花的奶嘞子加上三角裤。

别问我这种影碟为什么能卖出去,我只说一点,因为老爸们爱看。

镇子上的表演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到大劈叉,大到脱衣舞……

妈的,扯远了。

我们几个人还弄得挺像样,借用了酒店的会议室商讨接下来的行程。

怎么说呢,我有了一种去联合国作报告的感觉。

娇娇主持会议,她先明确的各方的利益。

贾专家是正规军,要是挖出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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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要一切超自然的东西,包括外星人的科技。

我和四驴子要钱要文物,要钱是出场费,旱涝保收,一人三十万,文物是贾专家挑剩下的东西都给我们。

九门的二爷要的东西比娇娇还稀奇,一切关于延长寿命的书籍或者其他东西都归九门,并且我们不能向外透露任何关于延长寿命的事。

我想了一下,除了我和四驴子还有贾专家,其他两股力量要的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一点也不实在。

不过我琢磨了一下九门的需求,人家才是能赚大钱的人,比如在蚁力神出来之前,没有人相信黑蚂蚁能壮阳,有的村子百岁老人多,有的村子双胞胎多,凡是有这种超乎寻常事件的村子,那狗尿苔都能卖出千年灵芝的价格。

我觉得九门是为了上而上的昆仑山,找不找得到东西不重要,重点是得有这个过程,后期一造噱头,在昆仑山发现上古仙草,要是泡成药酒,喝一口强身健体,喝两口百病全消,喝三口九十岁的老头子能让小姑娘面红耳赤欲罢不能娇音绕梁难以启齿双腿发抖走路外八。

应该是这种可能,九门和地理协会的人掌握的线索比郭家队还多,那么为什么还要拉着贾专家进来?

无非就是为了师出有门,盗墓贼不能见光,考古队可以上电视叙说辉煌,有了贾专家,我们就是官方的行动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以九门的操行,挖不倒墓他们都能做出一个假墓上电视,然后大卖产品。

想到这些,我觉得我又入了一个局。

不过只要有钱赚,那就是老爷天追着喂饭。

如果把我们这群人放在三国时期的蜀汉,贾专家是刘备,二爷是关羽,娇娇是张飞,我是韩启龙,四驴子是袁宏伟。

我猜你们肯定不知道韩启龙和袁宏伟,因为这俩名字是我瞎编的,说直接点我和四驴子就是无名小卒,人家三人,三股力量才是主要的,我俩就是马前卒。

有人吃肉,有人喝汤,有人舔盘子,我和四驴子能喝点一口稀释过的刷盘子水就不错了。

一番交流之下,我别的没看明白,但却看清楚了贾专家。

贾专家人如其名,他不是深藏不露,更不是保存实力,就是一个假专家,勾八球的都不懂,除了抽好烟和要体验西域风情,贾专家没别的需求。

妈的,许某人从来没想过盗墓的勾当也能玩起挂靠和贴牌那一套。

贾专家说五个人坐车有点挤,正好他不去,我们还能宽敞一些。

听了这话,我从心里感谢贾专家的八辈祖宗。

撂下这句话后,贾专家笑着说身体有了高原反应,要回去休息,我们有发现再联系他。

我估计贾专家回房间运动去了,听说运动能抵消高原反应,至于什么运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贾专家走后,会议室内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贾专家离开后,我从心里开始放松。

娇娇拍了拍手道:“行了,现在就剩咱们几个了,不要藏着掖着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线索,都摊牌吧。”

二爷轻笑道:“光听说二位小兄弟是盗墓高手了,敢问二位是何出身?”

我心里苦笑,还他妈的出身?

什么出身?

野生盗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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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刘备一样。

要是说刘备,可能不会引人注意,不过换种说法,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的玄孙皇叔刘备。

是不是更有吸引力?

这年代,买条狗都得看血统呢,吹点牛逼有利无害。

我想了想道:“在下原来出马仙,供奉三清、四御、五老、六司,有高人说我是玉皇大帝四闺女青衣仙女与张四墩之后,后经仙家点拨,在古墓中寻找仙人遗骨,以增修行。”

这话把娇娇和二爷说愣住了,他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四驴子道:“就是这么回事,他妈是老四,我妈是老五,我是他老表,有点亲戚。”

谁也不是傻子,你们都用艺名,还想着我许某人把家谱念出来吗?

二爷哼笑两声,声音沙哑道:“年轻人,有意思,露个底,你们是什么人?”

“社会X义接班人。”

四驴子的回答彻底把二爷整不会了,呆呆地看着我们,不知所措。

娇娇打圆场道:“来来来,给你们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四驴子彻底放飞自我了,他道:“我们所得都是真的,三圣母是我们的三姨。”

说完,四驴子有点生气了,他道:“别扯犊子了,你们的能力,老子上完厕所用哪个手擦你们都知道,还问这些干啥?”

“年轻人,有意思。”二爷皮笑肉不笑。

娇娇拍了拍手,率先说了地理协会掌握的资料。

怎么说呢,娇娇把我的台词说完了,地理协会也怀疑西域有埃及人建立的政权,不仅是埃及人,也有可能有古巴比伦人。

娇娇也提出了一个建设性的想法,西王母的天宫是用寒冰搭建的,所以现在一点痕迹也找不到。

例如因纽特人的雪屋,有证据表明,因纽特人和咱们有很近的血缘关系,他们的语言也和西藏的康巴语言类似。

康巴人分布的范围在西藏东部,也就是昆仑山沿线,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附近。

因纽特人常年与风雪打交道,一切活动的目的都是生存,数千年来没什么变化,雪屋也是有可能保留康巴人的习惯。

娇娇还指出一项证据,古时候的藏地和新疆树木匮乏,想用木头搭建房子困难性比较大,所以远古的康巴人有可能用雪山上的冰块搭建房子。

反正牦牛皮一穿,千年寒冰都透不过来。

娇娇说了一大堆,巴拉巴拉,基本上都是没有用的线索,估计是话到嘴边留了七分。

我们将目光投向二爷,二爷冷笑一声道:“玉虚宫和西王母天宫都是九门要找的东西,也找了百十来年,火山口你们就不用找了,我们查了几遍了,没有收获。”

“有其他发现吗?”

“有,新时期的石刀、壁画。”

“有古埃及的东西吗?”

“有一只青铜猫,埃及猫的造型,时间在晚商,猫的造型是埃及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样子,不过是孤品,没办法确定是埃及还是通过贸易带到西域的。”

二爷这话说的中肯,假如唐朝时期,有人弄到了埃及青铜猫,然后在西域售卖或者丢失,千年之后又被九门的人发现,确实没办法证明埃及统治过西域。

二爷说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

我懵了,我分析出来的东西都被娇娇给说了。

沉默了一会,我开始了废话文学道:“道家的资料不会是空穴来风,昆仑山也是万山之祖,两者叠加在一起,昆仑山肯定有说道。”

“继续说。”娇娇道。

继续说?

说啥?

本以为九门和地理协会能说点劲爆的东西,没想到两伙人一伙是猴子,一伙是狐狸,一伙奸,一伙滑。

我故作无知的样子道:“没啦。”

二爷冷笑一声道:“娇娇啊,地理协会是没人了吗?找了一个四六不懂的半拉子做领队?”

领队?

我许某人昨天还是西北王呢。

娇娇尴尬地笑了笑道:“他们有实力,微子启墓、武丁墓都是他们发现的。”

“呵呵,武丁墓,武丁墓一百年前我们就发现了。”

我来了好奇心,问道:“发现了为什么不挖?”

“不挖?挖了多少次了?九死一生,也不知道你们这几个丘八走了什么狗屎运,一把成。”

四驴子道:“对呀,老子们牛逼。”

越是交流,火药味越浓,娇娇身材丰美,说我两句可以,二爷一个丑八怪,凭什么看不起我们?

娇娇见气氛尴尬,她笑着道:“今天咱们就是认识一下,都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吃个饭,喝点酒。”

二爷哼了一声直接离开。

四驴子淫荡道:“娇娇姐呀,你在哪个秧歌队掏弄出来这个老怪胎。”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谁?”

“柳小辫。”

我脑袋嗡的一下,立马想拿出电话告诉赵悟空。

娇娇道:“省省吧,柳家要是想杀人,你们的人早就死了。”

四驴子懵逼问:“谁呀,柳小辫是谁?”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柳小辫,发现有很多信息是对不上的。

于是,我问道:“他是谁?”

“他是谁你不知道吗?”

“药神柳小辫之后?”

“你猜对了一半。”

“哪一半?”

娇娇认真道:“药神柳小辫。”

我惊讶地站了起来,大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柳小辫在大清咸丰年间就混出名气来了,到现在,柳小辫应该一百七八十岁了,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知道他师父是谁吗?”

“谁?”

“李清云。”

我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清云生于公元1677年,卒于民国1933年,终年256岁。

除了神话的彭祖,可以说李青云是五千年来第一长寿之人。

不过关于李清云是否真实存在,我是存有疑虑的,毕竟科学和医疗高度发展的今天,最长寿的人也不过一百三十岁。

娇娇说了李青云的事,字字句句令人瞠目结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娇娇道:“李清云先后共有24位妻子,180位后人。”

四驴子总是能发现问题的关键,他问:“现在的世界纪录是九十岁。”

“嗯?什么世界记录?”

四驴子眼睛转了两圈道:“男的能生孩子的世界纪录,一般过六十岁后,那玩意就剩下个撒尿的功能了,要是前列腺不好,尿尿都不顺畅,滴答尿。”

四驴子一句说得娇娇没有了倾诉欲。

娇娇简单地说了一下,大概意思是李清云牛逼,180位后人中却没有牛逼的。

为啥?

因为李清云常年使用草药、丹药、秘方、邪术。

李清云是长生了,可身子骨却坏了,生出来的孩子都是嘴歪眼斜,鲜有正常人。

男的注定是打光棍子,女的就好说了。

在清朝,娘们好嫁人。

穷苦百姓没钱娶媳妇,有媳妇的没钱生活,二者一合计,来吧,给点钱,我把媳妇借给你用两年。

所以有的地方会有典妻的习俗,就是把妻子租给别人生娃。

重点强调一下,这一行为放在现在也不违法,嫖娼是违法的,但是长期包养是合法行为,最多也就是个不正当关系。

清朝官吏腐败,有的县丞为了升官或者讨好县太爷,说不定还把媳妇借给县太爷品尝一下呢。

当然,咱们说的是做菜的手艺,而且还是清朝,是清朝,不是现代。

所以,在清朝,有点残疾的女子也能找到婆家。

按血缘关系,二爷的外公是李清云。

也不知道李清云生二爷他妈时吃了什么补药,二爷他妈骨骼惊奇,状如老虎,声如老牛,络腮胡子,形似李逵。

不过二爷小时候确实是正常人长相,无非就是跛脚,在李清云的家族里算是颜值的天花板了,所以小时候的二爷挺讨外公喜欢的。

二爷间接学了点李清云的养生长寿之道,活到一百六七十岁还能头脑清晰,手脚麻利。

婷婷说完这些,我问二爷的养生之道,放在别人身上不行吗?

婷婷哼笑一声道:“龙生龙,凤生凤,基因决定了他的长寿,李清云的长寿秘方,连亲儿子都不告诉。”

“不对呀,那拿二爷当标杆,买长寿产品,岂不是更有市场。”

“不可能,世人不会相信有人活到一百六七的。”

我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现代人都相信科学,给人说长生不老,或者说长生不死,没有人会相信。

不过要是宣传延缓衰老,延长寿命,肯定有大把人愿意花钱。

护肤品就是这个道理,没有护肤品宣传永葆青春,都是在强调延缓肌肤老化。

我问道:“姚师爷他们在柳家,二爷又是柳家的人,二爷还是九门的人,姚师爷他们不会有危险吗?”

“灯下黑,二爷活了这么久,知道关系靠不住,二爷是九门中人,和地理协会关系也不错,和其他江湖人也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凭借祖上零星的手艺,不少达官贵人也找渠道让二爷帮着延长寿命,懂了吧。”

我没有懂,或者说娇娇说的话推翻了我的认知,我从来没想过湘西柳家和李清云有关系。

同时,我脑子里也有了新的想法,李清云是不是学会了什么邪术,能让人起死回生,如果说李清云不是长寿呢?是死了之后又被人复活呢?

那江湖谣传湘西柳家能复活刚死的人,就不是胡说八道,也不是碰到了假死之人,是他娘的真牛逼,真有手段呀。

了解完这些,该谈正事了,茫茫昆仑山,上哪找天宫?

或者说天宫在不在昆仑山?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娇娇,娇娇深吸一口气道:“本来想着咱们各方把线索汇集一下,可你们想赚钱,九门想卖药,找了个考古专家还是个老嫖客。”

“你们还有什么线索?”

“没了,你们呢?”

“大姐,我是个力工,上哪知道线索去。”

娇娇显然不信,用眼神来回打量我。

我道:“我是盗墓贼,是赚钱的,我比你们谁都想找到天宫,弄点东西换钱。”

娇娇还是不信。

我也生气了,我道:“你们有线索就去,没线索咱们就散伙,你们给的三十万,老子随便找个墓就能摸出来,在这耽误时间,就是耽误我们赚钱。”

娇娇想了想,叹气道:“1976年,在1976年之前,每年都有科考队上来。”

我没说什么。

娇娇可谓是冰雪聪明,她看出我想到了谁,她道:“瘫痪在床的人,想死也是一件难事,老头子在,儿子们就有养老金拿,当然,我说的不是养老金,而是老头的权威,我这么说,你们懂了吧。”

“他们找到什么了?”

“骸骨,遍地的骸骨、在一个山谷,他们发现了十几米厚的骸骨,都不是已知的动物。”

“哪个山谷?”

“在1984年,那个山谷被当作导弹靶场,炸没了。”

我疑惑了,问道:“那些骸骨呢?”

“永久封存。”

“你们还知道什么?”

娇娇看了我很久,然后认真道:“我要说的内容,你们不要外泄。”

我点头答应。

地理协会通过特殊手段拿到了早些年的科考资料。

那群人号称地质勘探队,用了二十多年,走遍了昆仑山脉,几乎是寻遍了每一处角落。

各方势力都在找西王母的天宫,但都没有结果,只是发现了很多神秘的东西,比如全是骸骨的山谷、遍地是红花的雪山

不过有个地方,却始终是个谜团,在内部文件中,将这块地方叫做死亡谷。

在八十年代之前,多个科考队进去了,但都没有出来,就像彭姓科学家一样,神秘消失。

彭姓科学家去罗布泊也是为了寻找天宫,当时人们分析罗布泊就是西王母的瑶池。

娇娇提到的消失的考古队,让我想起了我们在武丁墓发现的穿绿军装的那一波人。

二爷说过,他们也去过武丁墓,考察队也去过。

两方势力多拨人进去都没出来,让我不得不往灵异或者神秘的方向去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罗布泊距离于田县直线距离六七百公里,两者还有关系?

我不敢相信这样的推断,要是西域的路那么好走,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国家。

娇娇和我说她也相信大禹是埃及人,或者埃及人之后,大禹治水治的是全世界的水。

上古时代大洪水是全世界的共识,真的有可能是建国一千来年的埃及派军队疏通世界河流。

娇娇拿《山海经》举例昆仑山,“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

西海是地中海,流沙是阿拉伯沙漠,赤水是尼罗河,黑水是红海,昆仑之丘中的丘字在古代有两种意思,一种是小的山丘,一种是石头堆起来的坟,昆仑之丘很有可能是金字塔,人面虎身说的应该是狮身人面像。

那么,昆仑在古代商周时期,有可能是神的意思。

而且那时候说的是昆仑之丘,而不是昆仑山。

再说国内的昆仑山,如果按照娇娇的理论,昆仑山就是神山的意思,那么昆仑山的命名也不是随便说说。

据说昆仑山是汉武帝命名,当年张骞出使西域来到了和田地区,并发现这里是黄河的源头,当地人称之为昆仑。

张骞回到朝廷后,和汉武帝说了这件事,汉武帝正式将和田地区的山命名为昆仑山。

也就是说刚开始的昆仑山并不是现在的昆仑山脉,而是单指和田地区的昆仑山。

古人叫做神山的地方不一定有神仙,但一定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情。

娇娇说她有秘密资料,能证明昆仑山就在和田地区,而且就在于田县附近,因为当初张骞来的就是于阗国。

地点确定了,山脉也确定了,那么问题来了,西王母天宫呢?

我许某人是杂碎,没能力,郭家队史酒囊饭袋,那九门呢?

九门中人可都是原来四大门大小门各行各业中的翘楚,在盗墓行业中也是祖师爷的存在,风水高手也不少,这群人都找不到西王母天宫,我许某人长几个牛子能找到?

事情又来到了最初的起点,还是和我分析的一样,西王母的天宫在于田县。

军队、勘探队、九门中人都把于田县找遍了,也没发现想要的东西。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看来,一切还是要在二爷身上找突破口。

晚上,娇娇组局,贾专家要去实践“万恶淫为首,百善性为先”的理念。

所以到场的还是我们四个。

本想和二爷喝点酒热乎热乎,没想到二爷滴酒不沾,也不吃东西,只是喝自己保温杯里的液体。

咱说不好那是个啥玩意,四驴子说二爷喝的是鼻涕。

喝酒不成,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对一百六七十岁的老老老老老逼登可以算得上孩子了。

于是我和四驴子各种吹捧,不过二爷并不感冒。

这顿饭吃的十分压抑。

完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后正当我们想走的时候,二爷敲了敲桌子道:“等会,明天,明天干什么?”

我们更懵。

我笑道:“一切听二爷的安排。”

“你是领队,你应该清楚。”

“嗨,我不就是个傀儡嘛,这不是怕九门和地理协会互不服嘛,让我当领队,咱们四个人,啥领队不领队的,一切行动不得听二爷指挥嘛。”

娇娇是个人精,立马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跟着附和表忠心。

其实,领队这个事就是个名称,没有实权,随便安排的一个角色,不过二爷面子上不上过不去。

二爷轻哼一声,没有表态。

我想了好几个人物,我熟悉董卓,想拿董卓举例,不过董卓的名声不好,于是我笑道:“周武王驾崩,成王继位,那周成王当得也是名义上的王,一切行动不都得靠周公指点嘛。”

二爷的嘴角微微上扬,我更加确信这老小子想要个名分。

我拿周公抬他,也是为了保住自己,二爷只能当周公,实际的领队是他,但名义上的领队得在我身上。

为啥?

为了和地理协会的人讲条件,多一层身份,就多一份筹码。

四驴子又是给二爷点烟,又是给二爷倒茶的,二爷阴了一天的脸终于见了点阳光。

我在心里觉得恶心,盗墓图的就是无拘无束,没想到还得走人情世故。

不过我也能理解二爷,毕竟是九门中人,九门的底子是原来跑江湖的卖艺人。

卖艺人最擅长的就是道德绑架徒弟,老师傅没一个心肠好的。

我们一番折腾,二爷很满意,他清了清嗓子,用一嘴京片子道:“哟,瞧这事弄得,明个去哪都不知道,我倒有个地方,要不一起逛逛?”

“好呀,哪里呀?”

“死亡之谷。”

“在哪?”

“哼,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从心里恶心二爷的摆谱,但又无可奈何。

次日一早,我们四人带着装备出发,二爷单独开一辆,娇娇开皮卡拉物资,我和四驴子一辆车殿后。

迎着朝霞,我们行驶在昆仑山的公路上,昆仑山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压迫感,反正见到昆仑山,我许某人只想跪下臣服。

山顶是白雪、山腰是褐色且锋利的石壁,山脚光秃秃一片,尽显庄严肃穆。

我只想下跪。

在昆仑山的某处,没有路标,没有名字,光秃秃的一个地方,二爷拐下公路,弄得我们有些措手不及。

娇娇在对讲机中问:“二爷,去哪呀?”

对讲机内传来了沙哑的声音:“跟好了。”

娇娇没再回话。

跟着二爷开了五个多小时,没有路,完全就是硬沙漠中开车,昆仑山渐行渐远,最后变成了远山,在云端的远山。

四周都是沙漠,只有远处山脉轮廓能让我分辨方向。

二爷停下车后,转了几圈,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说实话,此处的地面像是复制的一样,根本看不出任何区别。

我问道:“二爷,您找啥?我们跟着一起找。”

“井,这有一口井。”

找井?

找个球的井,四周光秃秃的,上哪找井去。

二爷找了一圈没发现,随后去车里拿装备。

我不知道这装备叫什么名字,不过在抗战片里经常出现,就是小鬼子扫雷的那种。

可能叫做金属探测器。

我们想要帮忙,二爷不让,倔老头自己拎着探测器地毯搜索。

我无助地看了一眼娇娇,娇娇对我耸肩表示无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二爷佝偻身体寻找东西,那样子和东北老林子里的熊瞎子没什么区别。

娇娇道:“九门的人,邪性。”

“找啥呢?”我问。

“不知道,九门中人天神地鬼都有,鬼知道他们在找什么。”

说话间一群骆驼朝着我们跑来,得有五六头。

“哪来的骆驼呢?”娇娇问。

“看样子是野骆驼,没有缰绳。”

“不对呀,野骆驼应该躲着人,为啥往人群跑?”

四驴子咬牙道:“生灵拦路,必有缘故。”

我回怼道:“少扯犊子,也许就是路过。”

娇娇:“这地方邪性,都精神点。”

骆驼又向前跑了一段,在距离我们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晃动着脑袋打量着我们。

二爷对骆驼的出现并不意外,也不好奇,自顾自地寻找东西。

四驴子低声道:“这老逼登到底想干什么?”

“好美。”娇娇像是中邪了一样,盯着骆驼来了这么一句。

大漠、黄昏、骆驼,确实很美,加上远处的昆仑山,我觉得心灵都被洗涤了。

四驴子道:“大傻狗,你平时不爱整两句嘛,来,赋诗一首。”

娇娇崇拜地看着我。

我清了清嗓子道:“来首现代诗。”

这句话吊起了他俩的胃口。

我故意走了两步,然后深呼吸道:“如果说这片沙漠全都是金黄的,不是完全正确,在死寂的金黄中,还有星星点点的白,这些,都是精灵,沙漠中的精灵,你看那骆驼,高耸挺拔的双峰,雪白的脖子……”

四驴子打断我道:“高耸挺拔的双峰?雪白的脖子?”

说完,四驴子还盯着娇娇的胸口看,然后默默地点头。

娇娇有了一种被目奸的感觉,立马裹紧了风衣,骂道:“臭流氓。”

四驴子不愿意了,他道:“狗狗说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俩都是。”

我心里这个冤啊,那驼峰不高耸?不挺拔?脖子不雪白?

也是,娇娇完全符合这种特征。

有那么一瞬间,我许某人有了新思路,万一盗墓不成,我就去写小黄文,两千字的篇幅,一千五百字的“嗯嗯啊啊、嗯~啊,啊(尖叫音),不要了……”,那玩意多好写。

这也不怪我,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了娇娇这个娘们,却让我们提不起任何力气。

为啥?

因为这娘们捂得严严实实,露肉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脖子,一个是脚脖子。

娇娇怒道:“臭男人。”

我和四驴子笑着回应,默默接受,又胡扯了好一会,二爷的机器响起了蜂鸣声。

不知道为什么,骆驼听到这个声音异常兴奋,或者说恐惧,他们在原地来回转圈踱步。

我们跑向二爷,二爷挺起腰,挺起腰,他也是个罗锅。

二爷道:“东西就在下面,你们有胆量下去吗?”

“不是,二爷,下面是啥东西呀?”

“啥东西?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去不就知道了?”

我和四驴子互相看了一眼,去车上取来了工具,在二爷指定的位置开始挖。

挖了大概一米多深,下面出现了坚硬的触感。

我忐忑地拨开表层黄沙,眼前出现了一个铁片子。

“二爷,啥东西?”

“你俩上来。”

二爷拎着羊角锤进入坑洞,叮叮当当敲了几分钟,然后传来了一股异香。

低头看去,二爷把铁片子掀起来了,这时我看清楚了此处的全貌。

同时,我愣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东西,导弹的发射井?

“二爷,这是个啥东西?”

“勘探队废弃的基地,怎么样,敢进去吗?”

“敢。”我回答的毫不犹豫。

二爷轻哼一声,满脸不屑,他道:“你看看那群骆驼。”

回头望去,那群骆驼全都躺在了地上,嘴角全都是白沫,不知道是反刍还是中毒。

我立马捂住了口鼻道:“这香味有毒。”

二爷笑了,他道:“有毒,所有动物都会被毒死,不光是骆驼,这味道还能吸引别的动物过来送死。”

“那……”我后退了几步。

二爷左侧嘴角上扬道:“哼,对人没事,我们试过了。”

“为啥?”

“玄学。”

二爷诡异的表情让我脊背发凉。

娇娇打岔道:“天马上就黑了,咱们休整一晚,明天再进去吧。”

二爷又是邪魅一笑,他道:“怎么,怕了?怕了就回去。”

说完,二爷嗖的一声钻进发射井一样的东西。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四驴子道:“老逼登太邪性了,咱们怎么办?”

娇娇看向我,我更不知道的是,咱一直是个贪生怕死还想赚钱的角色。

“他敢下去,应该没事吧。”娇娇道。

我对这种说法是存有疑惑的,毕竟那老逼登不食人间烟火,万一提前吃了解药,那我们三个不就成陪葬的傻儿子了吗?

可事已至此,再进一步就是真相,为了,为了,妈的,我喊不出来雄壮的口号,为了赚钱,拼了。

我和他俩也没打招呼,直接钻了进去,一鼓作气,再而衰,越是顾虑多,越他娘的害怕。

闲下来的二爷已经开启了黄色昏暗的壁灯,下面是一个工事,也像是地下掩体。

不多时,四驴子和娇娇也来了,我们三个就静静地看着二爷搜寻东西。

二爷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知道发电机和电源的位置。

地下工事就是防空洞的形式,或者说窑洞,看着石砖的厚度,估计能防得住原子弹。

二爷带我们在地下工事中走了一圈,第一层是动力层,是一个长度在七十米左右的隧道,发电机和制氧机都有,看铭牌是沈阳的一个制造厂,出厂时间是1970年。

再往下走是办公场所,一连串的长条桌子,旁边凌乱的椅子和乱七八糟的资料。

我想看看资料,没想到二爷催促我继续往下走。

沿着楼梯,我们到了地下三层,左边是弹药库,右边是防空用的高射炮、大口径山炮,再往前走,还有两辆坦克。

眼前的景象让我想到了这个地下掩体的所属。

四层和五层都是仓库,六层是宿舍,还有一道大铁门,大铁门得有二十公分厚。

二爷道:“原来的主人,就住在大铁门后面,这座工事,能让百余人在地下生活三年。”

“主人是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二爷诡异一笑,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我又把目光投向娇娇,娇娇满脸惊愕。

我们几个人心照不宣,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谁?

能修建这样的工事,是谁不重要了,反正是个牛逼的人物。

娇娇走向二爷道:“传说他坠机了,他没有死,对吗?”

二爷点了点头道:“金蝉脱销弄了个假死,然后启用了西北的秘密基地,在这生活了好多年。”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二爷继续道:“神秘失踪的勘探队、九门的人,都是这里的士兵解决的。”

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他们杀的?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二爷说了一个让我没办法相信,又没办法怀疑的事情。

1973年,有个神秘人找到了九门,想要九门去西域寻找西王母的天宫,目的就是寻找西王母的长生之法。

那时候人也实在,不用多想,神秘人的郭家队,那个年代,能给国家队添砖加瓦,抛头颅洒热血都可以。

神秘人给了二爷一些资料,都是侦察机从于田县北部的沙漠,神秘人称西王母的天宫就在这片沙漠中。

二爷拿着资料带着数十名九门高手来到了于田县,这群高手有风水大师半支烟、盗墓高手蝲蝲蛄、文物专家温七旺……

反正就是当时各行各业的绝顶高手。

拿盗墓高手蝲蝲蛄举例,此人盗墓都是独来独往,发现古墓也是一个人上,别人都是竖向打盗洞,蝲蝲蛄横向打盗洞。

蝲蝲蛄也是艺高人胆大,传说他打盗洞从不往外提土,小铲子把前面的土层一松动,随便往后一扒拉,蝲蝲蛄就敢往前钻。

也正是这种盗墓方式,让他在盗墓界中有了蝲蝲蛄的称号。

二爷带着一群人进入沙漠,茫茫沙漠,没有任何线索,洛阳铲都快把地面戳成筛子了,也没有发现古墓。

话说一日,二爷的骆驼炸了群,百十来头骆驼疯了一般挣脱缰绳向沙漠中狂奔。

在沙漠,骆驼就是人命最后的保障。

一群人开始追骆驼,骆驼跑得多快呀,双脚干不过四蹄,最后连骆驼的影子都追不上了,只能根据足迹去追。

这一追就是两天两夜,走出去少说得有一百多公里。

二爷体力不支,让队伍中其他人的去追,二爷在后面慢慢跟着。

二爷缓慢地跟着走了小一天,他隐约觉得空气中有血腥味。

血腥味在大漠中能飘得很远,因为大漠中只有黄沙的味道。

二爷起了警惕,立马用沙子将自己埋了起来。

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十几个扛着长枪的人骑着骆驼过来了,沿着脚印继续向二爷来的方向去跑。

扛长枪的人让二爷有一种亲切感,二爷本想打招呼,但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知道血腥味是从哪来的。

这一局,二爷赌对了。

好几队扛着长枪的人骑着骆驼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着他们的足迹寻找,明摆着就是找二爷。

会是谁呢?

活了一百多岁的二爷也慌了,他知道来者不善。

二爷在沙堆里一动不动待了三天,然后才缓缓往外爬。

周围只剩下寂静和荒凉。

二爷一个人肯定出不了沙漠,所以他还是想找到九门的队伍。

小心地沿着骆驼脚印走了没多久,二爷发现了蝲蝲蛄的尸体,子弹正中眉心,再看蝲蝲蛄的姿态,跪地斜躺,显然是跪在地上被人处决的。

二爷慌了,这群人不是正规军。

再往前爬,二爷来到了我们现在的这块地方。

百十来头骆驼都死在了一起,地上鲜红一片,沙子都冒出红光。

可不见那群扛枪的人出现,更没有扛枪人骑的骆驼。

二爷想了很久,想要找头骆驼,没有骆驼,他走不出大漠,结局是个死,要是能投一头骆驼,说不定还有活路。

开始二爷没想过这群人是正规军,以为是土匪,不过看这群人的身形面貌,他更倾向于前者。

所以二爷想这群人可能是把他们当成敌对分子了,要是碰到了,好好解释一番,说不定还能混口饭吃。

死骆驼就在地面上,也没人过来除了,潜伏一日后,二人趁着夜色摸进了骆驼尸体周边。

让二爷惊喜的是,还有活着的骆驼,只是被绑了腿,像是待宰。

突然,沙漠中出来了一辆卡车,真正是从沙漠里钻出来的。

二爷慌忙之下,躲进了一个剖开了的骆驼肚子中。

卡车上下来的人七手八脚把骆驼抬上了卡车。

二爷稀里糊涂进入了地下工事,藏在了骆驼的内脏堆里,后来还见到了一个早该死亡的人。

趁着里面的人休息的时候,二爷从地下工事中摸了出来,抢了一匹骆驼,逃出生天。

逃出后的二爷并没有联系九门,也没敢联系其他人,在十年浩劫期间,他不确信这场沙漠之行是不是有人故意策划的。

二爷返回湘西,一心只顾着经营柳家,几年后的79年,听说昆仑山的死亡谷发生了灵异事件,到了84年,所有的驻军都撤离了。

时间来到九十年代,好奇心驱使着二爷带着柳姓族人再探戈壁。

他们也是找到了这个入口,打开的瞬间,还是有一群野骆驼跑进去。

可工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

二爷讲的东西像是流水账,只透露出两点信息,一个是原来住过人,后来都撤离了,二是那个人还活着。

我问道:“第一次来,你们发现了什么?”

“超自然研究所。这是个超自然研究所。”

我懵逼道:“不对呀,既然有超自然研究所,为什么还要让九门的人进来?”

“你怎么知道超自然研究归谁领导呢?康熙朝,索额图的门人,能为明珠服务吗?”

这道理,没错。

娇娇问:“你们第一次来,发现了什么东西?”

“磨盘大的人头骨、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单眼人、还有,还有不少东西呢。”

“现在在哪?”

二爷指了指下面,意思是仓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来到仓库,里面全都是大木箱子,有点像是抗战片里的弹药箱,但要大很多倍。

奇怪的是,所有的箱子都是空的。

二爷疑惑道:“不对呀,上次我来的时候,箱子里还是有东西的。”

我不禁怀疑是二爷带领柳家把东西都运走了。

二爷翻腾了一圈,脸色越来越难看。

“难不成后来还有人进来过?”二爷自言自语。

这件事可以说是无解,第一,这是个秘密基地,恐怕只有101和他的亲信知道,第二,二爷第二次进来是九十年代,相隔了二十年,九十年代到现在也相隔了二十年,四十年间,一切变故都是有可能的。

我试探性道:“咱们还是别研究这个了,找找残留的资料,看看有没有西王母天宫的线索。”

娇娇应了一声,随后我们分头开始搜寻残留的资料。

我趁机找到二爷,先给他发了一根烟,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二爷,101是没死,还是死而复生?”

“没死。”

“不是用什么邪术复活的?”

“应该不可能吧,我就见过他一次,看样子不像是复活的。”二爷语气也不肯定。

我没办法判断二爷说的是真是假,101没死,还是被人复活这件事也没办法确定。

我更倾向于101没死,冷战年代,中苏交恶,国内挖的防空洞和地下掩体数不胜数,101带兵打仗出身,深知狡兔三窟,所以肯定有秘密基地,只是数量多少的问题。

二爷像是特意对我说的,他道:“盗墓这一行呢,要时刻保持着好奇心,那些摸完宝贝就走的盗墓贼,永远也只是个贼。”

我默默点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二爷继续道:“古代的将领最大的梦想就是出将入相,盗墓贼也一样,有人一直盗墓,有人积累到一定财富搞事业。”

“嗯,谢谢二爷指点。”

“我不是想指点你,你这么年轻,挖过的大墓不少了,有没有兴趣加入九门?”

我想了想道:“才疏学浅,难堪重任,待我学艺有成,还望九门赏识。”

“耍滑头。”二爷不咸不淡来了这么一句。

我想着直接拒绝不好,本想给两者一个台阶下,只是二爷没有接。

九门我是不想加入了,我现在只想多赚钱,然后过安稳日子,江湖并不是打打杀杀,江湖玩的都是人情世故。

而人情世故是我致命的弱点。

二爷又劝说我几句,我变化话题道:“二爷,你不想找找资料吗?”

“不想。”

“为啥?”

“我来过,资料也都看过了。”

“你们发现了什么?”

二爷笑了笑道:“你们自己看资料,自己分析吧,别被我们的思维误导。”

我没再问什么,二爷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

我们的重点是办公场所,那群人好像是慌忙之中撤离的,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料都没来得及收拾,现场很凌乱。

娇娇大概把资料分成了几类,一类是高层的权力相关的资料,一类是苏联对于101叛逃的言论分析、一类对相关人员的监控资料......(剩下的不能写)

其中还有苏联的报纸,毛子文我是看不明白,但阿拉伯数字能看明白,最后的一份报纸是1980年5月28日。

在此之前,报纸都是连贯的,每一天的都有。

难不成这群人是在5月28日之后就撤离了?

我记得在武丁墓的祭祀坑里发现的红皮日记本日期是80年6月14日。

他们会不会是一拨人?

再看其他资料,我知道了什么是阳奉阴违,有人想死,但有的人不能让他死。

就比如一只狗当了警犬,和这条狗关系好的人,都能混个保安队长当当。

所以,当一个人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自己连生死都决定不了。

其他资料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想在如山的资料中,找到关于西王母的记载。

四驴子找到了一份资料,其中关于西王母天宫的记载,资料给出了一种新的思路——海市蜃楼。

西王母的天宫并不在昆仑山上,而是在某一片沙漠里面,通过海市蜃楼的方法让天宫出现在昆仑山上,给世人一种宫殿悬于空中的感觉。

101的部队相信只要虔诚祭祀,摆放贡品,就能让天宫再现人间。

读到这段资料,我有点发懵,海市蜃楼是科学,祭祀是封建迷信,101的部队到底想从哪一方面入手?

或者说双管齐下呢?

如果换种想法,是什么理由能让101慌忙之中撤离呢?

撤去哪里呢?

如果说这一波人和去武丁墓祭祀的是同一拨人呢?

我设想了很多种假设,但都被我一一推翻,我得出的结论是101在西域没有发现西王母的天宫。

他们做了很多祭祀,但没有结果。

我们各自看了半天资料,娇娇恭维道:“二爷,您年长,是活着的祖师爷,您给分析分析。”

二爷皮笑肉不笑道:“你们先说,我最后说。”

娇娇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她脸红道:“我的想法是一种古老的西域秘术,只要特定的地点摆上贡品,或者青铜器祭祀,天宫就会出现,看资料,这群人没成功。”

我觉得娇娇说话留了一半。

四驴子道:“这么多祭祀坑,咱们只挖了一个,要是把剩下的都给挖了,咱们不得升天呀。”

娇娇反驳道:“要实现咱们共同的利益,你们不能只考虑自己赚钱。”

四驴子哼笑道:“有钱能让鬼推磨。”

我清了清嗓子,打断想回怼的娇娇,我道:“都这时候,都别藏着掖着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认为海市蜃楼不靠谱,因为那东西不可控,有可能是镜子和反射的原理,所以,我的想法是,天宫还是在昆仑山中。”

四驴子问:“古代有镜子吗?不是用铜镜吗?”

“五千年前的埃及有玻璃。”

说完,我们将目光对准二爷,二爷面无表情地看着娇娇,眼神十分犀利。

明眼人都知道娇娇话没说完,所以根本骗不过老不死的二爷。

娇娇的话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观点,而是地理协会这么多年得到的资料总结。

知道躲不过去的娇娇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还有一个想法,不过可能性比较低,西王母的部落是穴居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娇娇想的一回事,娇娇提到穴居人,我想到的是一群生活在地下的人。

毕竟高昌人也是在地下生活的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再次把目光对准二爷。

二爷不紧不慢道:“地下河和冰雪是天然的反射材料,加上水雾,海市蜃楼或者反射成像这一点很容易实现。”

我还在听着,二爷却没了下文。

等了一会,我问道:“九门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呵呵,九门,九门徒有其名,有钱的是真有钱,有实力的也真有实力,现在世道变了,有钱和有实力的人穿一条裤子搞钱,也就只想搞钱,什么赚钱搞什么,九门能有什么想法。”

“不应该呀,有钱有权的人更想长生,他们不想找西王母的天宫吗?”

“想呀,九门再牛逼,比得过七十年代的老郭家的人吗?那都是一群不要工资都想着办实事的人,咱比得过传说中的部队吗?他们找了十多年都找不到的东西,九门能找到?”

“什么意思?”

二爷有点耍无赖了,他道:“我就是带你们进来看看,让你们死心,虚无缥缈的东西找不到,别白费心思了,九门再昆仑山做了一个假墓,下个月,爆炸性的新闻就出来了,会有大把大把的人愿意花票子买产品。”

这种模式似乎就是二爷说的盗墓积累财富,然后经营事业搜刮钱财。

我个人对于西王母的天宫是没什么感觉的,因为我觉得那时代的东西没有青铜器值钱,不如商周墓来得实在。

娇娇不愿意了,地理协会花费人力物力就是想要找上古文明或者外星科技,终极目标是证明世界是虚无的,我们都是代码。

所以娇娇无论如何都想找到西王母的天宫。

我和四驴子的观点是,即使是代码,也要做个有钱的代码。

四驴子道:“游戏中的人物是钻不出USB接口的,说不定归墟就是usb接口呢。”

娇娇的脸更红了,她道:“不管是什么,咱们一定要找到西王母的天宫。”

“哼,找?拿什么找?”二爷冷冷道。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更要命的是桌上还放着好几把七十年代冲锋枪。

万一动起手来,那就是火拼,我真怕娇娇冲动之下去摸枪。

于是,我笑道:“咱们都尽力呗,四驴子,把枪都收起来,太碍眼了。”

“慢。”二爷突然打断我,随后继续道:“枪可是个好东西,上次来没带走,我都后悔了,这次咱们把枪带走。”

我开玩笑道:“还有野战炮呢,要不要一起带着?”

“带不动。”二爷说的很认真。

我心里有些发毛,四个人,我和四驴子可以背靠背,那还是三伙势力呢,万一擦枪走火了,小命就得交代了。

人死了不要紧,老子房贷还没还完呢。

枪打破了我们的平衡,在努力分析线索的时候,还是提防背后有人开黑枪。

所有人都沉默了,默默地看着桌面上乱七八糟的资料,突然有人咳嗽一声,我都有一种想要摸枪的冲动。

时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困得眼皮直打架,思维却清晰的很,因为我不敢睡。

不知道二爷是不是故意的,不管他怎么动,枪都在他伸手能摸到的地方。

我憋了一泡尿,感觉都往外滴答了,可我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假装伸懒腰的时候,二爷和娇娇都下意识地看向枪。

我们之间是有矛盾的,荒芜的沙漠就像是以前的美帝西部,枪是解决一切矛盾的途径。

精神紧张着,我看东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因为我想早点打破僵局。

资料标注了七个祭祀坑的位置,我们发现的武丁墓位列其一,剩下的都是坐标,有可能并不是墓。

因为武丁墓被标出来了,其他地方只是坐标,有可能不是墓。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地点是怎么选定的呢?以什么为依据呢?

我先低声嗯了一声,吸引其他人的注意,然后问道:“二爷,这七个地方,九门都去过了吧。”

“去过了。”

“九门就是通过这个地图知道的武丁墓吗?”

“对。”

“我们去了武丁墓,所以九门想要追杀我们,对吗?”

“对。”二爷的声音越来越冰冷。

四驴子咧嘴道:“不讲究啊,自己挖不了的东西,还不让别人去挖。”

“哼,你知道九门在武丁墓死了多少人吗?”

我试探性地说:“五十人?”

二爷伸出三只手指道:“超过三个五十人了。”

说完,二爷看着我道:“你说,你们能幸运地挖出东西,是不是我们献祭到了足够的数量的人命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老小子不是想找我们分钱吧。

四驴子反应快,他道:“这玩意就跟搞对象似的,追了好几年的女神对你爱搭不理,说不定突然出现一个小伙子,两个人就能去开房呢,都是命。”

二爷哼笑一声。

四驴子越说越没谱,他道:“真的和追女神一样,省吃俭用给女神买东西,钱不够去便利店打工,大半年遇到女神来,本想笑脸相迎,给女神做一杯奶茶,没想到女神挑了一盒避孕套,外面还有个精神小伙等女神。”

四驴子描述的画面,我想想都生气。

二爷笑了笑道:“话糙理不糙,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事的问题,关乎投入和脸面。”

我不知道二爷说的是便利店打工还是我们截和了武丁墓,反正这件事应该是过去了。

要不是发现了这张地图,我还真以为九门在戈壁有藏宝洞呢。

妈了个巴子的,九门就是提前发现了工事里面的地图,然后画个圈,就说东西是他们的了。

九门的人也鸡贼,挖武丁墓死了那么多人,九门还把地图留在了地下工事里面,等着后面的倒霉蛋去挖,当替死鬼。

哎,不对呀,我们现在不就是倒霉蛋吗?

妈的,二爷不老实呀,这孙子想玩了一石二鸟,既分析了西王母天宫的线索,还想着让我们去剩下的六个地方挖吧。

老谋深算,二爷果然是个老不死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一直在做心理斗争,要不要提前下手,做掉二爷。

做掉二爷简单,可不好给二爷背后的九门交代。

况且,姚师爷他们还在二爷的柳家,那他娘的不就是人质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奶奶个孙子的,我许某人十有八九又落入圈套了。

也不是圈套吧。

物质的社会,所有人都是无利不起早。

二爷的做法也没错,除了我们挖的武丁墓,还有六个祭祀坑了,以武丁墓祭祀坑的规模,剩下六个最少也得出一个亿的货。

一个亿的活,要是你,你会不会找人去取?

答案是肯定的,白捡的钱,谁不愿意去拿。

猜到了这一层意思,我明知故问道:“二爷,剩下的六个祭祀坑,你有什么打算?”

“出去的路上顺便看看,你们能挖武丁墓,挖剩下的祭祀坑,那不是洒洒水啦,手到擒来。”

“我们?我们能行吗?”

“行与不行,不得试一试。”

二爷把我的话给堵死了。

四驴子翻着资料道:“咱们一个一个来,先找西王母的天宫,然后再去挖六个祭祀坑。”

“呵呵,还想着找天宫,九门加上部队,哪个找到了?”

“试试呗,我狗哥骨骼惊奇。”

娇娇道:“我也觉得先找西王母的资料,要是有精力再看研究祭祀坑。”

“不,祭祀坑是线索。”二爷语气生硬。

我心里暗骂,是他奶奶的线索吗,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想要摸宝。

相比于西王母的天宫,我觉得祭祀坑里的东西更值钱,那是在动物园里打猎,一挖一麻袋的地方。

不过九门死了那么多人都没挖出来的东西,我们再过去,不也是送死吗?

赚钱和小命相比,我更在乎后者。

我问:“二爷,挖祭祀坑的时候,出什么事了?”

“呵呵,你就不想想为什么打开地下工事的门,骆驼为什么都跑过来?”

“对呀,为啥?”

“激素、雌激素,大量的雌激素。”

我似乎听明白了。

以前我们村里有一家养了一只大公驴,那驴皮骨骼大,皮毛光亮,可是十里八村的俊后生。

所以十里八村的驴都找那头大公驴配种。

我记得好像配一次二十。

养驴人为了赚钱,真是往死了用大公驴呀。

后来大公驴不好用了,每次再有人来找配种,主人都先给大公驴灌一茶缸子白色粉末泡的水。

据说就是激素。

那东西,真是立竿见影,一茶缸子下去,大公驴嗷嗷乱叫。

理解了这一层意思,我的思想有点龌龊,我道:“怎么的,祭祀坑也有针对人的激素呀?”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要人走到祭祀坑的范围,那就像丢了魂一样,不停地绕着祭祀坑转圈,不累了,不罢休。”

“把他们带出来呢?”

“带出来立马翻白眼,也是个死,武丁墓也是这样,真不知道你们走了什么狗屎运,能进的去武丁墓。”

我觉得有些不可能,什么迷药能这么厉害,我们去武丁墓也没见到呀。

哎,不对,姚师爷他们一群人不也是中毒了吗?

只有我和四驴子好好的。

不行,祭祀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能去,我和四驴子的好运气早就用完了。

去了,就是个死。

闲聊了一会,二爷将谈话引入正题,她说明天先出发去那个祭祀坑试试水,要是挖不开,我们直接撤出去。

我心里一百八十个不愿意,明显就是拿我们当小白鼠呢。

二爷阴冷道:“我救了姚师爷他们,也算对你们有恩,就算是报恩,你们也得走一趟。”

“让姚师爷去吧。”

“他?他可还在我手里。”

“对呀,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你。”

二爷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缓了好一会,二爷道:“姚师爷是你师父,你就不顾及师徒之情吗?不讲江湖道义吗?”

“呵呵,我是盗墓贼,想赚钱的盗墓贼。”

对于七零后来说,二爷这套说辞肯定有用,但对于我,没用。

我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不然二爷不一定怎么用姚师爷要挟我呢。

四驴子道:“姚师爷还得感谢我们呢,我和狗狗一顿骚操作,让姚师爷提前退休了。”

二爷盯着桌面想道,过了很久,他无奈道:“现在的年轻人,不讲道义。”

“道义不能还房贷。”

说罢,我还特意摸了摸枪,姚师爷在柳家,可反过来想,二爷还在我们手里呢。

活的岁数越大,越是不想死,我就不信二爷能舍生取义。

娇娇有地理协会下达的命令,所以她也不能坐山观虎斗,当个局外人。

娇娇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找到西王母的天宫。

所以,娇娇也在一旁附和,说是先找天宫,等找到了天宫,地理协会的人会帮着挖掘祭祀坑。

明眼人都知道娇娇说的是空白承诺,娇娇说以后地理协会的人进来帮着挖,实际上和“改天请你吃饭。”一个意思。

二爷琢磨了一会,冷冷道:“好吧,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再找不到线索,我就要弄假墓赚钱了。”

天平暂时倾向了我们这一边。

三天?

三天连个资料都看不完。

我们从101的路子入手,他们先祭祀,举行法事,祈求西王母的天宫再现人间。

我不知道这个方法是否成功,不过在武丁墓的红色笔记本上面写着“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联想到101的方法,难不成是祭祀后出现了什么超自然的现象,他们来了中的他们,莫非不是人?

我问了娇娇地心人的事情。

娇娇说1960年7月,秘鲁考察队在利马以东600公里的安第斯山脉的地下曾发现一条地下长廊。该地下长廊长达1000公里,通向智利和哥伦比亚。

为了保护隧道,等待将来人类掌握了足够的科学技术时再来开发,秘鲁政府封闭了这条地下隧道的入口并严加把守。

安第斯山脉的地下隧道后来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北京到上海的直线距离也才一千公里。

古人靠刀劈斧砍能挖出一千公里隧道?

显然是不可能的。

还有就是秘鲁政府有了新发现,为什么要用水泥封住隧道呢?

是保护文物呢?还是为了防止什么超自然的东西泄露人间呢?

娇娇说出了一个可怕的理论。

她说地心人是一群居住在地球内部的人,他们才是地球真正的主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地心人在地球表面播撒生命的种子,历次生物大灭绝,也可能是地心人用的手段。

为啥?

为了燃料。

树木成煤炭、动物成石油。

待地球上生物达到一定数量,地心人发动一次生物大灭绝,大批生命沦为燃料。

我听了娇娇的分析,内心给娇娇点了一个大赞。

娇娇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

我从来不相信地心人的存在,也不知道娇娇和地理协会有什么证据,竟然敢作出这样大胆的猜想。

我问娇娇有什么证据吗?

娇娇列举了一系列的证据。

比如1968年1月,TG石油公司勘探队在土耳其西方大洞穴地下270米深的地方,发现地底深邃的岩盘隧道,洞壁洞顶光滑明亮,显然为人工磨成。

比如贵州安顺县龙宫附近一座半山腰的洞内,射出一束强光,光柱呈桶型,直径足有4米,扫过500米田野,径直射向对面山坡,照得四周村庄田野通亮,时间持续有数分钟之久。

贵州当地县志记载,清顺治年间亦曾发生过这种奇景。

这些证据看似有些牵强,不过也没办法用科学去解释。

地心人?西王母?

西王母是地心人?

不可能吧。

许某人作为一个刁民,接触不到那些绝密的资料,地心人就算是有,我也接触不到那些资料。

娇娇身在地理协会,而且能当地理协会的代表参加这次寻找西王母的行动,显然,娇娇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

我又追问了娇娇几个关于地心人的问题,娇娇并没有回答,但从眼神中,我觉得她是知道些什么的。

地心人、西王母、埃及人、法老、神。

最初的法老是地心人?

是最初的神?

妈的,我脑子里越来越没谱了,想象力也是天马行空。

老子是个盗墓贼,老子想这些事情干什么?

找到西王母宫,能成功离开沙漠就是我的目标。

如果找不到西王母的天宫,娇娇和二爷穿上一条裤子,那天平就不是向我和四驴子一方倾斜了。

结合娇娇提到的地心人,再联想到高昌人以地下河为家园的事情,我觉得西王母的天宫是在地下。

只不过是用了反射或者海市蜃楼的手段,让天宫浮现在雪山之上。

那么,王母宫还是在昆仑山上。

此时,我下定了决心,就去昆仑山的地下找西王母的天宫,能不能找到就看我们的造化。

要是找不到,我们付出了足够的努力,娇娇也不会怪我们。

我想的出神的时候,四驴子在一旁摆弄地图,我隐约觉得这七个祭祀坑有点奇怪。

于是,我抢过地图,四驴子骂道:“操,吓我一跳,狗哥,你来仙儿了呀。”

“别废话,帮我找支笔。”

娇娇扔过来一支铅笔。

连上七处祭祀坑后,我看到了熟悉的形状——一个勺子形。

北斗七星。

祭祀坑是按照北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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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错了,错了,我们想错了。

祭祀坑祭祀的主人并不是西王母,更不是为了祭祀。

祭祀坑实际上是风水布局——七星打劫。

他娘的,原来是这样。

包括二爷在内,没有人看出这是七星打劫。

于是,我解释了一遍。

七星打劫也叫做七星借运。

打劫,就是字面意思,顾名思义就是将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财源用特别手段占为己有或为己所用。

七星打劫不是劫人的运势,而是打劫宇宙星辰。

七个祭祀坑对应天上的北斗七星,七个坑中,有一个坑祭品加倍,就是索要打劫的东西。

比如对应文曲星的祭品加倍,那主要打劫的是智慧,要是禄存星,那就是打劫财运。

我们只挖了武丁墓的祭祀坑,剩余六个祭祀坑我们还没有挖,所以不知道其他基坑的规模。

不过,地下工事的地理位置却让我有了新的发现。

地下工事的位置相对于七个祭祀坑的位置,和北斗七星和紫微星的相对位置差不多。

紫微星?

帝星?

地下工事的主人想称帝?

不应该呀,和咱们最初的倡导的体系不一样啊。

不过嘛,隔壁半国都和咱们学习的是同一本书,爷爷玩完父亲来,父亲死了孙子搞。

不行,我不能这样想,这样的想法太可怕。

资料还没看完,我已经得出了结论,有人想称帝,而且还想做一个长生的帝王。

妈的,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了的,从秦始皇开始,每个皇帝都想长生。

当然,要排除清朝的同治帝,因为这哥们出去逛窑子,染上花柳病死了,是自己找死。

想明白这一层关系,我心里有了一个大概判断,这个地下工事肯定是不予余力地去寻找西王母的天宫。

要不然,弄了这么大的一个阵仗,当几天皇帝就死了,谁愿意?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一遍,连一直不拿我当盘菜的二爷也肯定了我的想法。

没错,这是一个风水局加上一个长生局。

风水局的意思我们破解了,那么就剩下长生局了。

我又详细地问了二爷一遍九门上一次进来的时候,都发现了什么。

二爷说有很多不知名的动物骸骨,其中一副骸骨几十米长,像是龙一样,还有龙角。

二爷把龙骨带出去化验了,DNA显示是一条鲸鱼。

海里的鲸鱼出现在西域的沙漠?

怎么运输进来的呢?

要是不是运输进来的呢?

或者说,西域有海眼呢,和大海相通?

那么,还是罗布泊?

一时间,我又走到了死胡同。

还有一点很可疑,所有的资料都是印刷版,没有一页上面有手写的文字。

我觉得地下工事的人在撤离的时候,把有用的资料都带走了,留下的这些资料,只是当时撤离时丢下的无关紧要的资料。

不对,肯定还有什么资料是我们没发现的。

于是,我们决定再搜寻一遍地下工事,重点是宿舍区域。

我和四驴子一人看着一个,四驴子跟着二爷,我跟着娇娇,目的有两个,一是不能让他俩单独说话,二是能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

趁着和娇娇单独相处的时候,我问道:“娇娇姐,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能感觉到娇娇有一肚子话想跟我说。

于是我笑了笑道:“锦旗和奥迪之间,你选什么?”

娇娇疑惑地看着我。

我保持着微笑,作为正常人来讲,我相信这是一道容易的选择题。

娇娇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目的,你们找西王母天宫的目的。”

“外星科技、地心人、代码世界,找到哪个都是举世瞩目的发现。”

从小村里的老人就告诉我,不要听别人说了什么,要想想别人没说什么。

娇娇说的内容,高大伟岸,满满的正能量,说的很好,唯独不像一个正常人该说的内容,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就是锦旗。

而古董和延寿的秘术才是真金白银。

娇娇能对这些不动心?

就算是不动心,也不能毫不在意吧。

冥冥之中,我觉得娇娇和九门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延寿,不同的是九门想通过延寿赚钱,而娇娇的地理协会大概率是为了某权贵服务。

那么,这就有意思了。

我许某人身处迷局,想要打破迷局,就得抽丝剥茧,逐步找到真相。

要不然为谁死都不一定,到时候再哭错爹。

我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找到西王母天宫之日,就是我许某人丧命之时。

因为,他们不会留活口。

至于他们是谁,我不能说。

“你到底想问什么?”娇娇追问。

我笑了笑,没说话。

在宿舍和单间挨个搜寻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无非就是旧报纸和旧书籍,没有半点手写资料,也没有什么绝密内容。

返回办公区域,两拨人相视而笑,二爷满脸不在乎,那样子好像是早就知道了结果一样。

而且,二爷的真实目的也不是找到天宫,他只想进戈壁,制造噱头,然后卖产品。

四人坐下,我开口道:“走吧,回去吧。”

“回去?回哪?”娇娇问。

二爷道:“走吧,找上贾专家开个发布会,完活。”

四驴子懵逼道:“不找天宫了呀。”

我笑道:“四个人八百个心眼子,找不到了,先回去吧,二爷,您觉得呢?”

“走。”二爷只说了一个字。

娇娇急了,她道:“不行,咱们不能这样就走了,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四个人中,三个人想走,娇娇的反对没有丝毫作用。

于是,我们趁着夜色,再次返回县城。

到了宾馆,四驴子不悦道:“这他娘的不是扯犊子吗?折腾了一大圈,啥发现都没有。”

“当然有发现了,我大概知道西王母的天宫在哪了。”

“在哪?”

“沿着昆仑山地下河往上游找,一座地下城。”

“咋地,你算出来的呀。”

“滚犊子,无论是海市蜃楼还是反射成像,都需要一个条件,足够的湿度,所以,只能是早晨,早晨水汽重,那么,早晨的太阳在东方,对吧。”

“对呀,哎,等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阳光从东方射过来,要想把天宫反射到昆仑山上,那天宫本来的位置应该在昆仑山以西。”

“聪明,所以咱们沿着地下城往上游走。”

“操,那咱们还回来干什么,直接去呗。”

我顿了顿道:“驴哥,找到天宫的时候,咱俩肯定命丧当场。”

“为啥?”

“利益,要是真有延寿的秘诀,九门不会放过咱们,要是没有延寿的秘诀,九门也想封口,咱们还是个死。”

“那咋办?”

“你和孙巧的关系怎么样?”

“皮肉关系,走肾的。”

“不行,你得走走心,从孙巧那套出点婷婷的消息,身世,职位之类的。”

四驴子点头答应,随后联系了孙巧。

孙巧还在县城,只是换了个宾馆。

四驴子梳洗打扮一番,好像要去接客的男妓。

四驴子走后,我联系了姚师爷,姚师爷说他们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神志清楚,但身子没劲。

我直接告诉他是柳家给他们下毒了。

随后我又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电话中,我能听到姚师爷牙齿摩擦的声音。

事已至此,我们所有人都很难再跳出来,成为局外人。

姚师爷他们是柳家或者九门的人质,也仅仅是人质,还是那种无论成败都得撕票的人质。

九门从根本上就没想过要放了我们。

我和姚师爷交换了一下想法,姚师爷在盗墓和驭人上有点建树,不过分析问题,确实差了那么一大截。

姚师爷第一反应是想办法从柳家脱身,我不用深思,就知道这件事不可能。

他们逃不掉了。

姚师爷道:“许多呀,我们现在身不由己,全都靠你了。”

“嗯,师爷,我拼了命也救你们。”

“我还能联系到一些人,要不要叫去西域帮你?”

“算了,咱们这个行业,树倒猢狲散,一人进坑,八方埋土。”

“是这个道理,现在我不能帮着出货了,下面的怨气很重,你在外面要小心。”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不是滋味,以我们的力量对抗九门,那就螳臂当车。

况且,我分析九门和地理协会,在国内是一个老板,国内的老板很贪心,长生和财富都想要。

思来想去,我决定联系一下黄老板。

打了几个电话,黄老板没接。

我有些心凉,无助地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过了一个多小时,黄老板给我回电话了。

没有寒暄,直奔主题,我把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问问黄老板该怎么处理。

黄老板想了一会道:“清朝的官员为什么骂声一片,是因为能力不行吗?”

“为啥?”

“内斗呀,内斗才是消耗一切的根本。”

“你的意思是挑起九门和地理协会的矛盾。”

“呦,变聪明了呀,九门的人你不用去想了,这样,你拉动地理协会的人,一个女人,你用点手段洗洗脑。”

“怎么洗脑?”

黄老板骂了我一句,他拿大清朝举例,对,是大清朝。

黄老板说清朝的朝廷不是教育百姓要遵守仁义道德,那是在给老百姓下降头。

把老百姓整的五迷三道的,朝廷说啥老百姓都信,考不上举人一辈子就废了,见到当官的就得下跪低人一等,遵纪守法那就是模范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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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黄老板最近又给人送礼了,吃了亏,要不然不会扯这么多。

也不应该呀,黄老板送出两千块钱东西,少说能拿回来二十万的利益。

后来,黄老板说了很多话,我大概理解了什么是洗脑,得反其道而行之。

洗脑的理论我是研究明白了,可怎么给娇娇洗脑是个难题。

没有突破口啊。

晚上,四驴子回来了,他像是卖了鸡精的公鸡,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驴爷,问出什么吗?”

“地理协会人员隔离玩的比姚师爷可好多了,啥也没问出来。”

“那你去一天,操。”

四驴子点了点头,像是在回应我最后一个字,他道:“我寻思刑讯逼供一下,杀敌不成,自损八亿。”

“牛逼。”

“不是牛逼,人家孙巧挺……”

要是眼神能杀人,四驴子早死八百回了。

二爷忙着和贾专家研究新闻发布会的剧本,我决定把孙巧和娇娇一起叫出来吃个饭。

俩男两女,正正好好。

吃饭的时候,娇娇提到了二爷的剧本,我本以为是大力宣传,万万没想到二爷玩的路子更野。

秘不发丧。

简单来说就是先把消息放出去,然后开发布会否认,然后在坊间制造话题。

反正就是给世人一种延长寿命的药只有权贵才能享用的感觉。

饥饿疗法?

我对他们赚钱不感兴趣。

为啥?

因为我赚不到钱眼红。

没有了二爷,四个年轻人很放得开。

羊肚子烤肉、椒麻鸡、羊肉黄面

吃的那叫一个香,葡萄美酒一喝,整个人都热乎乎的。

娇娇脱下了外套,我才看到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娇娇里面穿着一件皮卡丘的短袖T恤。

怎么说呢,我第一次见到腮帮子那么鼓的皮卡丘。

平淡无奇的图案,硬是被娇娇穿出了3D的感觉。

真他娘的下酒。

吃完饭我们也没着急走,而是坐在温热的土炕桌边聊天。

孙巧很配合,她先说了为什么加入地理协会,娇娇顺着话题也聊起了这个事。

大概意思是娇娇当年高考失利,高三模拟考试的时候能排进全市前三名,高考的名次排到了八十多位,和心仪的大学相差了几分。

娇娇没能考上喜欢的大学,后来进入了一所师范学校,再后来阴差阳错跟着老师进入了地理协会。

……

娇娇说的很动情,大概意思是地理协会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在她失意的时候拉了她一把,后来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我掰手指算了一下,娇娇大概是两千年高考的,那么,这不就给我许某人机会了嘛。

我故意问她高考成绩,然后又问了高考的发挥。

成绩稳定,高考顺利,成绩却不尽乎人意,这里面有说道。

(以下内容全都是我许某人杜撰的,也就是说胡编乱造的,切勿和现实联系。)

(本章剩余内容纯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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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给四驴子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笑着道:“问你们一个问题,假如有个大学,咱们姑且称之为四驴子皇家盗墓科技大学。”

这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继续道:“拿2011年高考举例,高考前夕,盗墓大学是不是会发布招生计划和2010年的录取分数线?”

“对呀。”娇娇对高考的事情很感兴趣。

我笑了笑道:“你就不想想,为什么2010年的录取情况要等到2011年高考前夕才公布?为什么要隔一年?”

“为了统计?”

“六月份高考,一般大学六月末就能结束招生。结束招生了,是不是所有数据都出来了,各个专业的最高分、最低分之类的都会有结果,对吧。”

娇娇满脸疑惑。

我装作心疼的样子道:“缓下一再公布,能省去很多麻烦。”

“什么麻烦。”

娇娇的表情有些紧张,她应该猜到我想说什么了。

我又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举了几个顶替上大学的例子。

娇娇像是丢了魂一样,静静地盯着桌子上的酒杯。

孙巧小心道:“姐,要不然,您现在查一下当年的分数线?”

我立马道:“查不到了,过去十多年了,不可能查到数据了。”

娇娇面无表情地起身,连包都没拿,急忙出去了。

孙巧追出去几十米,娇娇还是消失在黑暗中了。

我猜想娇娇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当年没考上心仪的大学是地理协会设计的了。

不管是真是假,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必将开花结果。

娇娇喘着粗气问:“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分数线的事。”

我没回答,有些事情,还是让娇娇自我怀疑更好,她很聪明,怀疑的面也很广。

热酒抵挡不住冷风,我能感觉到凉意侵入骨髓,我这么做很缺德,但为了活命,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只求娇娇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就像打牌一样,知道对方的牌型,才有稳赢的概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两天后,娇娇回来了。

娇娇无论是身体还是表情,都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疲惫。

娇娇没和我说什么,也没说任何关于组织的话。

我也没有问高考的话题,有些事,还是靠她自己消化比较好。

我闹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削弱娇娇对于地理协会的忠诚度。

到关键时刻,娇娇能偏向我们这一边就好。

二爷的产品进展很顺利,我能看到他不停地接打电话。

我提出要再去一次大漠,寻找西王母的天宫。

二爷一点兴趣都没有。

贾专家更不用说了,考古专家对考古一点兴趣都没有。

此时,我才理解黄老板的计谋,他说过遇到急事要稳,要拖,拖着拖着就不急了。

拖延时间也能降低期望值,不管是九门还是地理协会,恐怕他们对找到西王母的天宫都不存在过多期盼了。

就好比买刮刮乐,假如一张刮刮乐有二十次中奖的机会,没刮之前想着能中头奖,刮到一半的时候只想着能中个五十一百的,当剩下最后一处没刮的时候,心里期盼着能中十块钱,回本就行。

同样,我们现在也是这样的道理。

开始声势浩大的组织队伍,郭家队、九门、地理协会,盗墓贼。

组织队伍的时候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实际呢,去大漠走一圈,除了一个地下工事,啥线索也没找到。

我觉得九门只想搞钱的态度是对的,管他什么西王母,能赚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二爷并不想再把精力投入到天宫的寻找之中。

二爷这样的态度,却给了我们机会。

和二爷打了一声招呼,二爷不去大漠,那我们自己去,这次我们还带上了孙巧。

不管有没有用,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哪怕只是聊天解闷。

进大漠之前,我买了充气船和绳子,对于我来说,有这两样东西就够了。

我们没有去大漠,而是直奔昆仑山。

四驴子和孙巧一辆车,我和娇娇一辆车。

娇娇好像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眼神中总是带有忧伤。

我起了好几个话头,和娇娇聊了几句后全都不了了之。

最后我直奔主题道:“这个世界最大的悲剧,就是信徒受骗,日日磕头上香,结果供了一尊假佛。”

娇娇看了看我,沉默不语。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接下来无论做什么,多做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娇娇微微点头,她道:“目的地是哪?”

我让娇娇看了我的手机地图。

在昆仑山地区,有一座月牙形的山口,形似老龙口。

“为什么是这?”

“我在地下工事得到的灵感,不管是海市蜃楼还是反射成像,都需要水汽,月牙形,或者说弓字形的山口,弓弦向东,弓背向西,能挡住西边的水汽。”

娇娇盯着我得有半分钟,要不是我让她看路,她能接着盯着我。

我许某人这次将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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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之后,我们到了喀什塔什乡的吐孜鲁克村。

喀什塔什乡的名字也有含义,在维语中,喀什是玉或宝物,塔什是石头,组合含义是玉石。

我觉得村子的名字不是空穴来风。

还没进吐孜鲁克村的时候,我就断定西王母的天宫就在附近。

为啥?

因为随处可见的鹅卵石。

鹅软石证明此地原来是河道,有河道,那就离瑶池不远了。

吐孜鲁克村主要以畜牧业和旅游业为主,不少自驾游的人都会来这个地方。

五公里外是昆仑山,吐孜鲁克村周边都是草场,黄牛、毛驴、山羊悠闲地沐浴夕阳。

昆仑山在阳光的照耀下呈五彩色,上面白,中间青,山脚橘红。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就是女娲补天用的五彩石。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村子里的房子,清一色的土砖房,每一家都不大,也没有新房子,看起来年代很久远,讲究一点的家庭还用土坯垒了院墙。

我们装作游客找到了村长,提出来乡借住一晚。

村长很热情,招呼老伴给我们炖羊肉。

村长的普通话说的还可以,除了带口音,没别的毛病。

吃饭的时候,我问村长村子里有没有什么传说。

这句话打开了村长的话匣子,村长一股脑说了四五个故事,天山神鹿、青龙吞日、猎人大战钢铁兽……

老村长说了很多,唯独没有老龙口。

哎?老村长和老龙口可都是东北的白酒呀。

为了引导老村长的思维,我提到了西王母。

老村长沉思了一会,低声道:“我小时候,听我的爷爷说过西王母,那时候,一群巴郎子(年轻人)都喜欢我爷爷讲故事。”

“关于什么的?”

老村长说西王母是他们的祖先,当时有个部族叫做西王母,在村子里,西王母和女娲是同一个人。

上古时代,昆仑上异兽横行,飞鸟专吸人血,走兽啃食骨肉。

话说部族里出了一个女英雄,被人尊称为西王母。

西王母训练豺狼虎豹为军队,共同打败了异兽。

说到这,故事就结束了。

老村长就知道这一个关于西王母的传说。

怎么说呢,老村长的几句话中,向我们透露出一条线索,西王母在被世人传为神仙之前,是个人。

是个部族中的女人。

在母性社会中,女人是首领。

也就是西王母可能是一个部族的首领。

和动物进化一样,不管是史书还是神话,在历代流传中都会失真,失去了其本来的面貌。

我认为昆仑山脚下的传说故事,更贴近于真相。

林默在宋朝称之为林默,现如今,我们尊称他为妈祖。

我在地图上大概丈量了一下,老龙口的直径只有十二公里,就算是徒步,我们一天也能走完。

我向老村长提出想去山谷走走。

老村长伸出双手阻止,他道:“不行的,不行的,那里有异兽,去了会死的。”

“异兽?什么异兽?”

“雪妖,有雪妖,西王母打的雪妖。”

我疑惑地看着老村长,老村长后来解释说雪妖是一种人形生物,不穿衣服,通体雪白,全身没有半点毛发,光头上都是青筋,嘴部外突,满口尖牙。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雪妖?

动物没毛都得冻死,雪妖多了个勾八,能在昆仑山活着?

见我不相信,老村长也起了倔劲,他比划着让我们跟着跟他出去。

老村长带我们来到村中的一口井,上面盖着大石板,显然是很久没有用过了。

老村长撸起袖子,胳膊青筋暴起,直接挪开石板。

井口处露出一段绳子。

老村长示意我拉起。

我战战兢兢拉动绳子,下面并不重,不多时,一颗乳白色的骷髅头被我拉了上来。

骷髅头类似人头,区别就是嘴部外突和满嘴尖牙。

老村长得意道:“雪妖,雪妖的。”

我拿着头骨左右摆弄了一下,我又看了一眼娇娇,娇娇的眼神告诉我,她和我想的一样。

这是一只狒狒的骷髅。

我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频频点头,毕竟这时候不能折了老村长的面子。

老村长很得意,哼着小曲带我们回家。

晚上,我们四个住一个大炕。

两男、两女、大炕。

我脑海里浮现出无数龌龊的想法……

不过娇娇是一个很有主见的老姑娘,或者少妇。

本来打算我和四驴子睡两边,娇娇和孙巧睡中间。

孙巧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娇娇死活不同意,必须让我和四驴子睡中间,孙巧挨着四驴子,而娇娇挨着我。

我连剧本都想好了,从睡觉不老实到梦游,再到被抓现行的说辞我都准备了好几套。

但一切准备都抵不住娇娇用炕桌做的隔离带。

四驴子和孙巧的关系不能公开,四驴子也很老实,我老实,我斜躺着,一条腿搭在桌子上,内心充满委屈。

睡不着时,我分析了一下娇娇这个模型。

一个从小优秀的姑娘,天生就有一种自负和傲气。

高考失败让她所有的趾高气昂都死了,恰在此时,地理协会出现了。

说简单点,地理协会一直在PUA娇娇、

所以,想要让娇娇彻底醒悟,还需要些时日。

孙巧那边我不用考虑,有四驴子呢,大不了刑讯逼供,我的心思在娇娇身上,她和花木兰不同,花木兰很聪明,但没什么主见,没什么主见,也是聪明的一种。

而娇娇更聪明,并且更有主见,我只能循序渐进地诱导她将心里的天平倾向我们。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娇娇突然小声道:“许多,你认为有雪妖吗?”

“不是狒狒吗?”

“五千年前的狒狒和今天狒狒一样吗?”

“什么意思?”

“我越想越不对劲,老村长和我说,祖上相传,喝了那口井的水,能祛除百病,延年益寿。”

“你觉得那是雪妖?”

“我不确定。”

四驴子也没睡着,他调侃道:“这边人生性呀,雪妖能泡水,要是有外星人,他们不得泡酒啊。”

娇娇道:“不行,明天我得提取一点水样,回去做化验,看看有没有特殊的成分。”

娇娇给了我一种图穷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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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话题道:“你也对长寿也有兴趣吧。”

娇娇沉默了十秒左右,缓缓道:“没兴趣,我想找外星人。”

“地理协会为权贵服务吧。”

娇娇没有回答,我觉得她是默认了。

我继续道:“长生是不可能的,DNA决定了人类的极限寿命不会超过二百岁,五千年来,能有几个人像二爷一样,活一百六七。”

四驴子道:“就是呗,趁着能走能动,多弄点钱才是真的。”

娇娇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我自言自语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任何一个人放在昆仑山脚下都有可能长寿,天朗水清,没有压力,吃的食物也是天然的。”

四驴子敲了敲我的后背,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四驴子比我会看女人,面对娇娇这样的女强人的性格,三言两语是劝说不动的。

次日,老村长没有留得住我们,我们继续向老龙口行进。

我们不想破坏草地,或者说破坏心中仅存的美好期盼,就算是泡沫,我们也不忍心去戳破。

徒步前进,没有人说话,昆仑山给人强大的压迫感,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让我没想到的是,走到无人之地时,娇娇竟然对着昆仑山磕头祷告。

娇娇嘴角有节奏地舞动,默念了一段很长的话,好像是一生的救赎。

我不知道娇娇向昆仑山诉说了什么,但起来后娇娇,眼睛重新变得有神。

说心里话,在这里下洛阳铲,我都有一种会遭天谴的感觉。

不过,我们是贼,我们要尊重自己的职业。

连续找了几个地方,洛阳铲只能下去二三十公分,下面的大块鹅卵石让我们无法下铲。

四驴子道:“洛阳铲下不去,土层探不了,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

四驴子骂了一声,我指着昆仑山道:“走吧,去爬山。”

“疯了啊,就咱们的装备,到半山腰就死了。”四驴子表现得十分不耐烦。

娇娇附和道:“去看看吧。”

“看啥?在这看不也一样。”

我拍了拍四驴子的肩膀,让他放松。

走到昆仑山下面,寒气逼人,好像有一股冷气从山内冒出来。

我和娇娇想的是同一件事,我俩都在锋利的岩壁上搜寻,搜寻人工开凿的痕迹。

古埃及人造金字塔没少开凿石料,如果西王母是埃及人的后代,那么,天宫附近肯定有开凿痕迹。

可结果令人失望,石壁好像就是天然形成的。

我会的一切风水知识,在见到昆仑山的那一刻都失去了作用。

风水用不上,历史用不上,我许某人此时就像井里的蛤蟆,看到的只有巴掌大的一片天。

只能靠我残缺的分析能力去意淫西王母天宫。

在卫星图上看是月牙山脉,身临其境更像是马蹄形。

五千年前,马蹄形的山脉前应该是一汪湖水,也可能是西王母的瑶池。

假如天宫是虚像,那么离不开马蹄山前的湖水。

太阳在东方,湖水是反射面,虚像出现在马蹄山上,那么天宫的原址应该在湖水东面。

当然,天宫的的原址也有可能在马蹄山内,只要通过玻璃反射就能实现。

毕竟五千年前的古埃及就有玻璃的制造工艺了。

反正我赌西王母的天宫就在这一片区域内。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本着捡到篮子里就是菜的原则,开始用力翻动地上的鹅卵石。

看到像样的,四驴子还用手电照了照。

娇娇道:“别白费力气了,新疆的河道和湖床都被翻了几百遍了,地面上找不到玉石。”

“我命好。”

娇娇温柔一笑,那笑容像极了老阿姨看傻儿子。

我拍了拍四驴子道:“别白费力气了,玉石比银子还贵,你想想,地面上有银子,谁不捡?”

“反正我不爬山。”

“我爬山,你在地面上搜寻。”

我们又分成了两队,四驴子和孙巧搜索湖床,我和娇娇搜寻山顶。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要找什么。

古今?

岩洞?

地穴?

砖土?

反正就是搜寻一切非自然形成的东西。

我们一人一把羊角锤,弄得和铁路工人似的。

铁路工人每走几十米敲一下铁轨,我们看到不寻常的东西就敲一下。

本质上是一样的。

爬山的过程,除了寒冷,我没有其他的不适。

不过这种冷是一种很特殊的冷,含义好像能从鞋底侵入脚底,然后直达骨髓。

我感觉爬这一趟山,我和娇娇这辈子都能省下计生用品的钱了。

我学过中医,如此着凉,绝对会不孕不育。

我和娇娇在山上搜寻了好久,没发现任何洞穴,或者说,一点异常的情况都没有。

也是,要是这么容易发现,西王母的天宫也不会轮到我们。

搜寻无果,我们也没有撤离,而是决定夜观天象。

新疆的夜空,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夜空。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地下工事的七星打劫是在玷污宇宙星辰。

要是能说服自己内心的贪欲,我真想在这生活一辈子。

星辰也没给我们带来希望。

夜空下,老龙口显得更加庄严和巍峨,但也仅仅如此。

因为,我们没找到任何线索。

夜,越来越冷。

娇娇想在这过夜,没有帐篷,没有暖炉,显然是不可能。

娇娇道:“地球自转,宇宙星辰也在变化,说不定在特定的时间点,星空会给咱们带来惊喜。”

我吐着哈气道:“不行,肯定会冻死。”

娇娇想了一会道:“你们回去吧,明天来的时候,给我带一壶热奶。”

“我直接联系火葬场的面包车吧。”四驴子不悦道。

娇娇认真道:“我在这绕着圈走,只要活动,人就不会失温。”

我有了一种被道德绑架的感觉,我们要是一走了之,娇娇凶多吉少,鬼知道这有没有雪豹之类的野兽。

要是我们不走,留下来也是给娇娇陪葬,就算是熬到了天亮,我们返回村子也得走十来公里,走一晚上后,还能有体力吗?

显然不能。

和我玩道德绑架?

有道德谁他妈的盗墓呀。

我看像四驴子,四驴子对我一扭头,那意思是我们先走。

我也想走,可孙巧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要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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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把孙巧拉到一边劝说。

孙巧只用一句话就让四驴子闭嘴了,你领导在这,你会不会陪着?

四驴子下定决心要走,不过孙巧选择留下,四驴子也开始打退堂鼓了。

此时,只有我一个人想出去了。

妈了个王八羔子。

我们找到了一处稍微避风的岩壁,说实话,哪有避风的岩壁,昆仑山的风可是无孔不入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追随先贤了,上古人类就知道摩擦能生热。

我倒是想摩擦,可娇娇能让吗?让孙巧帮忙?那四驴子能同意吗?

四驴子这个人喜欢别人媳妇,但从来不会把别人媳妇再分享给别人。

娇娇和孙巧小范围转圈,我和四驴子互相说黄段子。

为啥说黄段子?

为了让热血流通到身体任何部位。

毕竟谁也不想年纪轻轻就不育。

奇怪的是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本应该是最冷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到一丝热气。

我慌了,听说冻死的人死之前会产生热的幻觉,有的还会把身上的衣服脱光。

老子不会要冻死了吧。

“驴哥,你热吗?”

“热你奶奶。”

我更慌了,急忙道:“卧槽,我感觉热了,不行,不能讲黄段子了,咱俩也得运动了。”

四驴子愣了几秒钟,疑惑道:“好像是有点热了。”

“卧槽,完犊子了,要冻死了,咱俩赶紧运动。”

我们走向孙巧和娇娇,娇娇冻得满脸通红,孙巧倒是没什么变化。

我不得不佩服孙巧的基因,老毛子确实抗冻。

更奇怪的是,跟着两个娘们走了几圈,我却越来越冷了,四驴子也是这种感觉。

不对劲,不对劲,刚才的热不是错觉。

于是我又返回刚才的岩壁,脱下手套一摸,我迷茫了,石壁不说温热,最起码不凉。

我后退了几步,放大手电光圈,照向石壁。

这块石壁少说也得百十个平方,完全就是自然形成的斜面。

奇了怪了。

我沿着刚才地方向四周摸,渐渐地,石壁开始有温热。

最后我们确定了一块两平方米左右的区域。

这片区域石壁表面最少十来度。

在零下十来度的地方,石壁能保持十来度的温度,肯定是不寻常。

我用羊角锤敲了敲,刚提起来的希望瞬间破灭,石壁敲击的声音和其他地方是一样的。

娇娇道:“下面有热源,咱们凿个洞看看。”

“拿命凿啊。”

昆仑山的石壁比铁还硬,我们羊角锤凿石壁,那就相当于八十岁的老头去嫖二十岁的小姑娘。

没个卵用。

娇娇说得对,下面有热源,这是肯定的,因为附近还有火山。

可热源是怎么传递上来的呢?

要是依靠石头传递热量,那周围的石头应该一样热,不可能单独出来一块。

要不是靠石头,锤击也没有空腔的声音,也解释不通。

此时,我更害怕的是空欢喜一场。

有了这个发现,我们连夜往村子里走,还关于她娘的什么宇宙星辰。

到村子时,天刚刚亮,我们立马开车去县城租赁设备。

不到中午,我们就租到了柴油机、空气压缩机、风动凿岩钻等设备。

这些设备都是开挖隧道用的。

没错,我们要在那块特殊的区域开个小隧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决定白天睡觉,晚上行动。

当夜,我们就拉着设备赶到了老龙口。

说来可笑,昨天我们还不想破坏草场和原始环境,今天我们就能肆意驱车。

风钻的钻杆有四米长,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岩壁上钻出一个凹槽固定砖头。

不得不说,风钻很难使用,无论是转杆还是支架腿,都是靠压缩空气提供能量,很难控制。

还有要命的噪声和飞舞的石粉。(有兴趣可以自己在短视频平台搜一下风钻、手持凿岩机。)

昆仑山的岩石更硬,一个小时,我们才钻了不到半米,石粉好像细雪,染白了我们全身。

一米、一米五、两米……

随着钻杆深入岩体,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有期盼,也有担忧。

风钻带动手臂振动,那频率,可比打飞机快多了,四驴子下巴壳子都跟着抖。

我也没找到哪去,身体抖都是小事,关键是耳鸣,耳鸣之后又是剧烈的头疼。

这东西的声音,堪比蒸汽机车。

突然,钻杆一下子窜了进去,四驴子一下子扑在了石壁上。

娇娇眼疾手快,立马关掉了空气压缩机。

此时,娇娇和我说话已经得靠喊了,因为我根本听不清。

耳朵不好使后,周围变得更安静。

拔出钻杆,量了一下长度,石壁三米二左右的位置有一处空腔,空腔的深度钻杆探不到。

娇娇套上伸缩摄像头,我们紧张地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黑暗……黑暗

突然,伸缩钢管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娇娇惊叫一声,满脸恐惧。

这不是自然坠落的感觉,是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

我接过伸缩钢管,转了几圈,没什么异常,我又继续往里伸入。

终于,我看到了空腔,这是一个一人来高的圆洞,圆得好像是机器切割的。

我又转动几下摄像头,突然有一道白影闪过。

“你们看到了吗?”

话音刚落,摄像头就黑了,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摄像头的电线被拉进去三四米,直到摄像头连接电脑的USB和钢管卡在钻孔了。

“啪。”

USB接头被扯断了。

我们四个人都懵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石头中有人?

有动物?

是什么?

我惊恐地看向娇娇道:“咋,咋回事呀?”

娇娇嘴角舞动,我却听不到声音。

我看向四驴子,四驴子也听不太清。

算桥扯着我耳朵吼道:“娇姐说她不知道,问你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跑呀。

我一挥手,招呼他们上车,连装备都没来得及收拾。

随着车子越走越远,我的心也渐渐平静。

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对,不管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孔他们都跑不出来。

此时,我真想返回去看看,但晦暗不明的时刻,只有远离成为局外人才最安全。

我们在村子里等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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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见到我们也很惊讶。

老村长看着我们笑了笑,随后立马冷下脸,怒声道:“你们是不是挖玉石的?”

我没说话,娇娇回答:“不是,我们是摄影师。”

随后娇娇从车里拿出单反相机,向老村长展现我们前一晚拍摄的夜空。

老村长看了好一会才恢复了笑意,他道:“一直没问你们,你们是做什么营生的?”

“摄影师。”娇娇没有犹豫。

老村长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他问:“你们不是记者吧。”

“不是,怎么,您想让我们帮您宣传村子?”

“不是不是,我怕你们宣传村子,外地人来得多,村子就乱套了。”

我笑道:“有外地游客,你们不是更赚钱吗?”

“不是的,游客会打破我们的祥和。”

我觉得老村长说的祥和是平静的意思。

此时,我才知道什么是无欲无求。

高昌人有欲望,隐居沙漠地下河也要做胡麻工艺品贩卖。

村子里的人没欲望,背靠绝美山川也不想赚钱。

我们在村长家吃了饭,又休息了几个小时,然后,我们再次前往老龙口。

我们商量了一下,不管里面有什么,我们都得看看。

能让我们挺着腰板的还有一个原因,我们在地下工事搞到了枪。

用四驴子的话说,啥怪物也顶不过两门老洋炮。

说炮有点吹牛逼了,拉不动,也运不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这样,我对枪有着强烈的兴趣。

上次在湘西苗寨弄到的枪,因为没多少子弹,我们都没舍得打上几枪,结果枪还没捂热乎就被姚师爷没收了。

这次弹药充足,进老龙口的时候,我没事就来一梭子,真过瘾。

从昨天出来到再次进入老龙口,谁也没提过昨晚的事,也没分析过洞穴里是什么生物。

因为根本说不明白。

正常人的脑子是解释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拉动摄像头的电线。

要是说穴居人,或者地心人,那就不是常人能理解的概念了。

反正我不相信地心人的存在。

等到了老龙口,我们傻眼了,发动机、空气压缩机、风钻等装备都不见了。

被人偷走了?

不可能,因为我们在岩壁上打的孔也不见了。

几双眼睛互相看了看,所有人都是懵逼。

做梦?

四个人能做同样的梦?

相信这个,我还不如相信彩票靠的是运气,而不是统计学。

娇娇的脸都快贴在岩壁上了,搜寻我们昨天打的钻孔。

根本没有。

可在石壁的一端,我们看到了用记号笔做的标记。

此刻,科学已经没用了,我许某人开始往灵异的方向去想了。

他妈的,撞鬼了。

四驴子摸了摸头发,干涩的触感预示着头发上还残余石粉。

石头,这是石头。

石头上的钻孔怎么会消失?

我小心道:“该不会这里的石头也有生命,也能长生吧,昨天打的孔,今天就愈合了?”

娇娇问:“那装备呢,装备哪去了?”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没有人会来这偷东西,地面上只有我们的车辙印,除此之外,连个马蹄印都没有。

总不会有人背着发动机出去吧?

诡异,甚是诡异。

四个人互相看着,谁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孙巧估计是灵异类的盗墓小说看多了,人都快吓哭了。

的确,除了遇见鬼了,我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解释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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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蛇神,一梭子子弹下去,保证能让其会踢正步。

我也是这个想法,但前提是能进的去地面的圆形通道才行。

怎么进?

空气压缩机加上储气瓶少说也得半吨重,地上没有车辙印?飞出去的?

还有我们打好的孔洞,哪去了?

四驴子小声道:“不行用老洋炮轰吧。”

“轰你大爷,你去罗布泊找颗原子弹吧,直接炸了。”

“要不你上个仙,我给你敲鼓。”

“滚犊子。”

“说正经的呢,肯定是闹鬼了,要不然怎么解释?”

历史经验告诉我,和四驴子对话,不会有正确答案。

我看向娇娇,娇娇此时只剩下惊恐。

“你怎么了?”

娇娇没有回答我。

我又问了一遍,娇娇如梦初醒,呆呆地望着我。

“娇娇姐,你想到什么了?”

“啊?没什么。”

“不对吧,都这时候了,你还不想说吗?”

娇娇咬着嘴唇,那样子像极了小鬼子电影中做最后挣扎的女社员。

我也并不着急,有些事情,还得是她想说的时候,才能说的更全面。

等了半支烟的工夫,娇娇道:“许多,你说世界上有鬼吗?”

“有,不过鬼能搬动空压机吗?”

“鬼还能推磨呢。”四驴子在一旁搭腔。

我知道娇娇想说的不是鬼的事,于是,我没搭理四驴子,继续认真地看着娇娇。

娇娇咬着嘴唇道:“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你说。”

“传说中昆仑山有真龙,真龙以沙为食,任何东西碰到龙鳞上的分泌物都会变成石头,这该不会是龙穴吧。”

龙穴?

我对龙是否存在也不敢肯定,十二生肖都有实际的动物对应,唯独没有龙。

我顿了顿道:“管他是啥呢,眼见为实,要是抓住一条龙,开个动物园都能日入过万。”

“傻逼,抓到龙得盖了龙王庙,日入百万不是梦,许愿池中的王八都得被硬币砸的满头大包。”四驴子调侃道。

娇娇没有受到影响,她还是很认真,认真的让人恐惧。

“为什么说是龙?”

娇娇变得认真,她道:“1967年,罗布泊的水排的差不多了,749局在罗布泊的水中抓到了一条龙。”

“龙?”

“对,这件事没有对外公布,只有少数参与任务的人知道。”

“那龙呢?”

“根据地理协会的情报,那条龙一直在某个地下基地养着,定期割血供人食用,龙活到了七年三个月,后来被折磨死了。”

娇娇说的时间带年带月,很具体,我觉得这件事不像是假的。

娇娇还提到了营口坠龙事件和磨山树倒之谜。

营口坠龙事件我看到相关的报道。

1934年7月初,营口很多人说在辽河上游发现一条活龙。

当地的善男信女用苇席搭凉棚、挑水浇保湿。

寺庙僧侣每天为它作法超度,后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连下几天暴雨,龙就消失了。

没过多久,一条龙突然从天空坠落,弄翻三只小船,卷坏工厂房子,导致9人死亡,还掀翻了一辆火车。

当时战乱,这件事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再简单说一下磨山树倒之谜,1999年6月22日19点35分,湖北省武汉东湖风景区里磨山景区的磨山710棵大树被折断,这些树最少的树龄都在七十年以上,最细的一棵树也有水桶粗细。

也就是一股神秘力量在磨山上将一千来米的树都折断了,形成一条诡异通道,当地人说事发前还有龙吸水发生。

这件事到现在都没有科学的解释,相传也是天降巨龙。

有兴趣的可以去网上搜一下,许某人不过多赘述了。

娇娇说石壁里的圆洞,很有可能是龙穴。

娇娇的说法让我很难判断,我既不能证明她说的是真的,也没有什么证据去反驳她。

什么?

把龙抓出来?

我估计龙见到我们,比我们见到龙都开心,送上门的点心。

用科学的思维去想,昆仑山就是一座普通的山,只是被道家神化了。

要说岩壁里不是龙,我想到的可能一个比一个离奇,要么是101的部队,要么是749局的驻地。

无论是哪个,都能轻松地让我们死一户口本。

那还不如相信有真龙存在呢,最起码死的只有我们这么几个人。

在岩壁前讨论了小半天,也没有结果。

我的意思是只要留住命,以后赚钱的机会还多,能挖就挖,挖不了就撤呗,没必要惹火上身。

娇娇的死脑瓜筋又犯了,她非要打开岩壁一探究竟。

我心里是又气又恨。

气娇娇的死脑瓜筋。

恨娇娇是我们的救命稻草,没有地理协会的庇佑,出去后九门也得找我们麻烦。

孙巧一个学生,职位不高,位卑言轻,到关键时刻说话不一定管用,所以我们还得靠娇娇。

我和四驴子也商量了一下,不行就干呗,打开岩壁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能满足我们的好奇心,也能让娇娇安心。

最主要的是还有更多的时间和娇娇相处,能循序渐进地给她洗脑。

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先回县城。

回县城休整?

不不不,我们是去搞炸药,毕竟眼见为实,啥玩意抵得过炸药?

我们没有寻找工地去弄炸药,新疆这地方,一言难尽,反正一切管制品的管理办法都落实得很好,弄炸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思来想去,我们又去了101的地下工事,大几十箱的炮弹不就是送上门的炸药嘛。

两天后,我们拉着汽油和炸药再次来到岩壁。

这次我们算是技术工种。

岩壁坚硬,打孔困难,我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先用氧气乙炔喷枪将一小块岩石烧热,然后浇一盆冷水。

坚硬的昆仑山岩石也没抵得水火无情。

用了一天的时候,我们弄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坑洞,深度大概七八十公分,也就是一条手臂加上一个喷枪的长度。

整齐地将炮弹码放在洞内,高射炮的炮弹直径都是2.5厘米的,我使尽浑身解数,尽可能地往洞内多塞了一些。

说实话,每放一颗,我都是咬着牙。

几十年前的炮弹,咱也不知道是否稳定,再有咱们是泥腿子,也不知道引信在哪,万一爆炸了,许某人的裤衩子都得被炸上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放好炮弹后,我和四驴子又干起了瓦工。

干啥?

搅拌锚固剂。

锚固剂和水泥有啥区别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娇娇说这玩意和水泥差不多,就是凝结时间短,几分钟就坚硬无比。

四驴子的眼神闪过一丝邪恶,他说这玩意就是增硬剂,抹哪哪硬,和外用的男科药一样。

我真想让四驴子亲自实践一下。

前文说过,我们弄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岩洞。

为啥要弄脸盆大小?

因为我们真的需要放一个脸盆进去。

先将不锈钢脸盆放入岩洞,紧贴炮弹,然后再在脸盆四周放入锚固剂,让炮弹和外界隔离,只留下一根塑料管。

然后再用锚固剂将洞口封堵,咱不懂炸药,也不懂力学,只能用笨脑筋去揣测。

反正我觉得把炮弹封在岩石里,爆炸的效果会更好。

封堵完成,就到了最后一步了——引爆。

这玩意不是崩爆花,踹一脚,起白烟,能听响,能闻味儿。

这可是炮弹,也可以说是地狱的请柬。

我感觉,这些炮弹这辈子也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结束使命。

我们先往预留的管子里灌入,让汽油浸泡炮弹。

对,我决定用火烧的方法让炮弹爆炸。

怎么点火也是个技术活。

当然不能靠人去点火,结合现有的设备,我选择了电线和汽车的电瓶。

在点火的前夕,我犹豫了。

我拦住了正要接电的四驴子,又把蜷缩的娇娇和孙巧叫了起来。

“万一炸开了,咱们就稀里糊涂地进去?”

“你想说什么?”娇娇问。

“咱们前些天打的孔不见了,万一炸开之后,咱们进去了,入口要是不见了,咱们怎么办?”

我觉得娇娇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她一直没提起过,或者说故意隐瞒。

“都这时候了,别挤牙膏似的,我问点,你说点。”

我把压力传递给娇娇。

娇娇长叹一口气道:“你分析的对,地理协会也想找延寿的方法,无论是上古秘籍还是西域邪术,我们都试过了,西王母的天宫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你说的代码世界、穴居人,都是骗我的?”

“不是,如果说原来找代码世界排在第一位,延寿秘方排在第二位,那现在就是延寿排在第一位。”

“你们为谁服务?”

“为谁服务,你不清楚吗?”

我心里一阵发凉,和我想的一样,不管能不能找到,我和四驴子都难逃一死。

我最喜欢吃羊,其实,我也像是一只羊,需要奶的时候,我给羊奶,需要羊毛的时候,我脱衣服,想吃羊肉的时候,我再把小命献出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农场的主人服务。

横竖都是个死,我也没有了顾虑,我摆了摆手,示意两个娘们躲起来,让四驴子接电。

没想到娇娇却没有动,她道:“你就不想想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你们会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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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活的好好的。”

“那是你还没找到长寿的秘诀,你还是个跑腿的马前卒。”

四驴子不悦道:“少他妈的扯淡了,趴好了。”

话音刚落,四驴子直接把电接上了。

山下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火光。

我们趴在地上,想探头出去,又害怕突如其来的爆炸带走我的脑袋。

四驴子接了几次,最后直接持续供电。

山下静悄悄的,难道是我许某人鸡贼的方法失效了?

我缓慢起身,匍匐到四驴子身边,刚一触碰电线,只感觉地面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一阵闷响袭来。

“炸了,炸了。”我惊呼。

探头望去,沙漠上零星的火光好像夜空的繁星。

娇娇起身想要下去,我拦住道:“大姐,小时候大人没告诉过你,哑火的二踢脚不能立马过去拿吗?”

“炮弹应该都爆炸了吧?”

我一摊手,心想着你要是命硬你去吧,我可不敢去。

娇娇眼睛转了一圈,随后又趴下了。

帐篷被山风吹得乱撞,我们盖着大棉被,半躺着等待天明。

迷迷糊糊过了一夜,次日一早,我们集体来到岩壁前。

岩壁被我们炸出了一个喇叭口,周围都是锋利的石块,宛如石刀,漆黑的岩壁好像是战争遗留下的痕迹。

四米多深的喇叭口,最深处只有一尺见方的空洞。

我爬了上去,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呛的人直流眼泪。

捂着鼻子用手电照了照,里面的圆洞一直向下延伸,深不见底。

往上照是一个弯道,不知道延伸到哪里去。

我们一次走到洞口看了看,所有人都是表情认真,有一肚子话想说,又不知道从哪开始。

一尺宽的洞穴我们钻不进去,而且这腥臭味,就算是钻进去,也得呛晕了。

“回去买装备?”我试探道。

“万一别人来呢?”

“鬼都不来这。”

娇娇不放心,索性我和四驴子就留了下来。

娇娇向我保证,最多一天,她肯定回来。

我心里倒是希望她可别回来了,哪怕出点意外,对于我们都是好的。

结果不尽乎人意,娇娇当晚就回来了。

她看到被我和四驴子扩大的洞口很满意,笑着给我们发了装备。

我有一种自掘坟墓的感觉。

氧气瓶配防毒面具,紧身皮衣包裹全身,不吹牛逼,凭借这一身潜水装,我们就算是进入毒气中,都能活几个小时。

装备穿戴整齐,我们也没有犹豫,我第一个爬进洞。

洞内有点闷热,加上紧张和紧身衣,我出了一身的汗,好像泡在水里一样。

我们先沿着通道往上走,通道四周光滑如玉,根本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

越往前走,通道越窄,是那种圆形成规律的收缩,开始时走,后来爬行都困难。

前方只有巴掌大的一个小孔了,手电照上去,小孔内漆黑一片,看不到东西,也没有光亮。

没办法,我们只能退回去,往下走。

回去的路异常好走,除了滑一点,没有别的毛病。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走到爆破的喇叭口时,又出去换了氧气瓶。

我没敢脱衣服,因为我能感觉双脚泡在水里,汗水都汇集在了脚底,只要脱了衣服,小山风一吹,不死也得脱成皮。

喘了几口气,我们再次进入洞穴,准备向下搜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随着我们深入洞穴,岩洞的坡度越来越大,加上地面光滑,我们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盘久的核桃会玉化,洞穴也好像盘久了的石头一样,表面锃光瓦亮。

四驴子道:“娇娇姐啊,你说碰到龙的分泌物会石化,真的假的。”

“地理协会那边盗取了官方资料,有相关的记载,没有佐证资料……”

四驴子急了,他停住道:“卧槽,那还得了,这洞穴光滑的,和我们县城的铜雕像似的,那铜娘们的奶子都被人摸得能照人,你在看着洞穴,肯定是经常摩擦。”

娇娇没再说什么,我们心里都清楚,山里面有活着的东西。

真龙?

雪妖?

野兽?

神秘人?

这些都有可能。

我们只能赌一把,赌我们手里的枪能打败一切牛鬼蛇神。

况且,许某人心里也是有数的,我们背的是12升的氧气瓶,最多能用五十分钟。

留出十分钟的安全时间,也就是我们下去二十分钟,上来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最多也就是下去看一眼。

要是姚师爷在,他肯定不会让我们这样冒险,最起码得弄个鼓风机换换空气才行。

和娇娇搭伙盗墓,我有了一种陪太子读书的感觉,此时我想的并不是赚多少钱,而是怎么能完成这个任务。

我一直留意着时间,向下走了十五分钟的时候,我停住了,说往上爬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更大的氧气消耗,现在回去安全一些。

娇娇的意思是说不定再走两分钟就能走到头了,她想继续往前走。

我看向四驴子,有防毒面具,四驴子对着我点了点头。

此时的点头,我不知道是同意娇娇继续往下走,还是原路返回,所以我只能作出最有利于活命的判断。

我态度坚决道:“娇娇姐,不能再下去了。”

“五十分钟,氧气瓶能用五十分钟,咱们才用了十五分钟,你有和我磨叽的工夫,咱们又往下走几十米了。”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密闭空间恐惧症,反正我是有,平时盗墓有打井机,有专业的设备,还有用不完的空气,我心里是有底的。

可此时,稍微发生一点意外,我们都得交代在这。

我摇了摇头。

娇娇看了我一眼,斜着身体从我面前穿过,那架势是要继续往下走。

我没有动,四驴子也没动,孙巧也没动。

我们默契地举起手电,给娇娇照亮前行的路。

我提高声音道:“我等你五分钟,五分钟你不回来,我们就上去了。”

娇娇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往前走,走了大概十多米,娇娇停住了。

“发现什么了吗?”我们。

“啪。”娇娇将手电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们满脸懵逼。

紧接着,娇娇开始往回走,看走路的姿势,宛如要打架的小流氓。

估计是气的不行了。

为了防止这娘们撒泼,我们立马掉头,开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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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的路更不好走,我们像是螃蟹一样横着,那真是一步娘炮,两步扯蛋。

这时候也不能在乎形象了,氧气是有限的,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走着走着,我发现不对劲了,向上爬了二十分钟,我们还是没发现炸开的喇叭口。

我很确信我们进来时只有上下两个方向,而且这两个方向在一条通道上。

怎么回事?

不对劲,肯定不对劲。

我催促着四驴子快点走,四驴子也是铆足了劲儿往上爬,孙巧体力很好,娇娇就难办了。

刚才向下冲的时候是生龙活虎穆桂英,向上爬就变成了体力不支林黛玉。

先是扶墙,后来得我走一步拉一步。

“你他妈的精神点,咬牙挺着。”

在求生面前,我对娇娇爆了粗口。

娇娇没有说话,而是用力握住我的手,仿佛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手上。

我也没心情和她扯犊子,奋力往上走。

这玩意和爬山一样,经常运动的人还好说,像我这样不爱运动的人,每走个七八米就得停下来休息十来秒,要不然腿疼的受不了。

又往上走了几分钟,我们求生的希望彻底破灭。

因为岩洞越来越小,我们看到了向上探索时的那个小洞。

错过出口了?

不可能,不可能,岩洞就这么宽,我没看到缝隙。

四驴子慌了,他道:“操,被石头封在里面了。”

说罢,四驴子猛地将娇娇推在墙上,手掐着娇娇的脖子骂道:“你个骚娘们,你要害死人。”

娇娇扭曲挣扎,我拍了拍四驴子道:“行了,平常心。”

“妈的,这个时候了,你要替这娘们说话?”

“不是,平常心,少运动,氧气快报警了。”

四驴子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氧气表,随后一阵沉重的叹息。

娇娇咳嗽几声,一句话也没说。

除了控制呼吸,我们别无他法。

“生死攸关,你还知道什么?咱们还有活路吗?”

娇娇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摆手。

孙巧低声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小孔内好像有哗啦啦声音。

“水声吗?”我问。

“操,是水,好像还挺急。”四驴子道。

话音刚落,我的防毒面具一瞬间起了水雾。

水雾?

我心说不好,是他娘的热水。

我将手伸向洞口,滚烫的热风让我猛地将手缩回。

来不及多想,我大吼道:“往下滑。”

四驴子还没反应过来,我上去就是一脚,将四驴子踹倒,我也立马向前跑了几步,随后猛地向后躺。

我们像是坐滑梯一样向下溜。

速度越来越快,手电光乱他妈的闪烁。

老子在山洞里体验着飞机坠落的感觉。

我想通过岩壁降速,可下坠的过程根本不受控制。

以这个速度下去,我们不被后面的热水烫死,也得撞在石壁上撞死。

要是撞死还好说,要是撞晕过去,我们得被热水煮烂了。

眼瞅着下坠没有尽头,我急中生智,扭曲着身体脱下氧气瓶,用氧气瓶摩擦岩壁。

可我还是想多了,速度刚降下来,娇娇和孙巧一起撞在了我身上。

好巧不巧,被这么这一撞,突然加速让我撞到了四驴子,我们四个卡在一起,身体竟然停了下来。

一瞬间,我吐了出来,防毒面具里都是八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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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一阵辛辣。

目镜被八宝粥遮盖的严严实实,四周一片黑暗。

同时,强烈的疼痛感袭来,让我根本分不清是哪疼。

我强撑着吼道:“往下爬啊。”

话音刚落,水流的触感袭来。

水很热,最少得有五十度,那感觉,比起女朋友洗澡的水温,有过之而无不及。

紧接着,水一瞬间填满了岩洞,水流冲的我们七零八落。

光秃秃的岩壁没有任何着力点,我们像是旋涡中的老王八,命不由己地随着热水奔流。

四周一片黑暗,一会脑袋撞墙,一会屁股着地,加上高温的热水,我眼前已是一黑一白。

感觉没半分钟,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有意识时,脑袋疼的快裂了,全身的关节疼的我直抽搐。

咬着牙睁开左眼,对,就是左眼,这一段我记得特别清楚。

黑暗。

无尽的黑暗。

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双腿双脚都被绑在了身后,手法专业的好像SM的小电影。

我沙哑地叫了一声四驴子,没有回应。

依次叫了两个女人的名字,也没有回应。

我趴在地上,双腿双脚被绑在身后,真像是翻了个的大王八。

更奇怪的是,老子的防毒面具不见了。

我不知道是鼻子不好使了,还是下面没有臭味,反正我闻不到任何味道。

而且,四周寂静一片,空气中只有我的呼吸声。

地府?

到阎王爷地盘了?

不对劲呀,许某人就是犯了天条,也不至于如此啊。

想挣扎着挪动一下身体,想法是好的,可身子使不上任何力气,脖子上的肌肉也拉伤了,想转个头都困难。

我死了吗?

我脑海里快速想这个问题,鬼是感觉不到疼的。

绝对的黑暗中,加上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心里越来越着急。

或者说焦虑。

不吹牛逼,常人在绝对安静的环境里待上五分钟,绝对会抓狂。

我深呼吸调整心跳,可不怎么起作用,我的呼吸也越来越快。

安静的环境让人无法集中注意力,我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不过有一点我很肯定,我没有死,遇到的肯定是人。

要不然,谁能研究出这样的捆绑方式。

会是谁呢?

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有人吗?”

“有人吗?”

“你父王醒了。”

我许某人就是这个操性,死到临头也喜欢占点便宜。

叫了很多声后,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声音很轻,而且很近。

“大哥,不,爷爷,你们是谁?”

没有人回答。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我身边停下了。

紧接着一股热气喷在了我的脖子上。

是呼吸。

黑暗中我看不到任何东西,我说了几次话,那人都没有理我,只是静静地蹲在我身边,呼吸的热气毫不留情地喷在我身上。

我不敢停止说话,或者说不停地求饶,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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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很久,我放弃挣扎了。

耗着呗,大不了一死。

我不说话了,对方却有了反应,他站起来了。

“救救我吧。”我绝望地说出这句话。

下一秒,后脑传来一阵麻,对方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我的后脑。

操,完犊子了,阎王爷点名了。

我没晕过去,咬着牙强撑着,但也不敢出声。

那人扒了我两下,见我没有反应,直接走了。

没几分钟,又来了几个人,像是扔死猪一样,将我扔在了一块金属板上。

小推车?

我感觉应该是这一类的东西,因为有人推着我在移动。

对方人还不少。

他们是谁?

我想到了废弃的地下工事,说不定就是那一波人。

想当年,以建秘密基地的理由,这群人利用职务之便,可没少修建地下堡垒。

其实,不管是谁,对于我们这种闯入者,处理方法都是一样——死。

被小推车推了很远很远,拐了好几个弯,期间我还听到了大铁门的声音。

十有八九是个地下堡垒。

闯入郭家队的领地了?

过了几道大门后,我被人扔在了地上。

一阵脚步声后,有人说话了,是一个老头的声音,他操着一口四川话道:“外面好像还有人。”

一个稍微年轻的声音回答道:“外面的人不干净,处理完,赶紧回去。”

说罢,年轻的声音叹了一口气,脚步声越来越远。

老头也跟着叹了口气,随后伸手触碰我的鼻息。

“你们是什么人。”

我突然说话吓得老头哎呀一声。

我故作镇定道:“你们是什么人?”

“娃儿,你没死?”

“没死,你们是什么人?”

老头子很谨慎,他在我身边转了几圈,没有回答。

“为什么说外面没人了?”

“核战争,美国把咱们给炸没了。”

“胡说八道,外面一片富贵祥和,咱们国家还有十几亿人呢。”

老头没有回答。

我请求先给我松绑,老头也没有反应。

我大脑快速思考,决定用家乡作为突破口。

“老汉,你是四川的吧。”

“对对对,四川,是四川的。”

老头很激动,我深呼吸几下,并没有说话,我得深思熟虑每一个问题。

要是话说的不对,我的小命就没了。

“现在还有四川吗?”老头先开口了。

“有,四川很好,遍地小吃。”

“外面没发生核战争?”

“没有,要不然,我怎么能进来。”

我给老头说了一下四川的概况,还提到了很多四川的地名和美食。

老头听得很激动,黑暗中,我能感觉到老头在抽泣流泪。

老头问了很多外面的情况,我一五一十地如实讲述。

后来,老头也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老头说他们开垦队的,1952年进入新疆,在和田地区开荒种地。

那一年,中美在朝鲜半岛打得火热,后来一群绿军装的人说美帝在国内投了原子弹,把咱们国家给炸没了。

穿着绿军装的人带他们来到了这,躲在了这个地下工事里面。

我问老头穿绿军装的人还在吗?

老头回答说当时把他们带进来之后,那群人就出去了,此后,开垦队的八十多人就生活在这里。

老头还透露,这个地下工事是1939年小鬼子在这建的,他们刚来的时候,里面还有鬼子兵的尸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鬼子?

三十年代鬼子就注意到这个地方了?

我的内心满是疑问。

老头子高兴的过头了,呼哧呼哧激动的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我能理解老头子的喜悦。

劫后余生的激动。

老头子紧紧握住我的手,不停地抚摸我的手背。

我感受到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纯粹友谊。

趁着老头子呼吸稍微平稳的时候,我试探性问:“和我一起来的三个人在哪?”

老头子一拍脑壳道:“不好,要出事。”

说罢,老头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留下来一脸懵的我。

怎么办?

老头子出去,其他人肯定知道我没死了。

他们想让老头子解决我。

此时,我内心是矛盾的,我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我分析老头子的开垦队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诓骗进来充当实验的小白鼠。

1952年,在那个质朴的年代,是谁做了这些事?

小鬼子?

秘密部队?

一切都有可能,那个年代,汉奸走狗还没杀干净呢。

身体的疼痛让我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挪动身体摸了摸四周,地面都是石砖。

想再往边上摸一摸,疼痛感却和我的大脑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想要站起来都难,更别说躲起来了。

我觉得我像是一团任人宰割的烂泥,此刻只能听天由命。

过了很久很久,久得让我心里发慌到崩溃,才有一群人来了。

听脚步声最少六七个人,但没人说话。

“爷爷,您回来了?”

没有人回话。

我心说不好,老头子传的话,他们不信。

“四川的爷爷,你在吗?”

“哎,在这。”老头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故作轻松道:“来了不少人呀。”

“你是什么人?”一个年轻的声音。

“盗墓的。”

“盗墓干什么?”

“挖出东西卖。”

“还能卖东西?”

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本想实话实说,却忽略了年代的差异。

在那个年代,都是凭票供应,私自买卖属于投机倒把,罪大恶极。

于是,我正义凛然道:“狗日的地主剥削贫下中农,坟地上的一草一木是贫农的血与汗,我要把他们挖坟掘尸,将从咱们手里抢夺的东西夺回来。”

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我腹黑的许某人嘴里说出来的。

“说得好。”

随后,年轻的声音激动地握住我的手道:“同志,我们等你们等的好苦啊。”

说罢,年轻人还拍了两下我的肩膀,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凭借着半真半假的身份得到了开垦队的信任,很快,我就被转移到了一个房间,同时,我还摸到了四驴子三人。

无一例外都昏迷了,伤的应该挺重。

年轻的声音也不是年轻人,他自我介绍说叫古抗美,五十来岁了,让我叫他老古。

老古问了我很多外面的事,我半真半假地回答,循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渐进地让他们接受外面的改变。

要知道他们生活在一个通讯靠电报的年代,我给他们说智能手机,他们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

“古师傅,方面让你们进来的是什么人?”

“穿绿军装的,我没见过,说是什么特遣队的,还说咱们的国家被原子弹炸没了。”

我立马否认了这件事,接着问道:“那你们在这吃什么啊?”

“野葡萄啊。”

“洞穴里还有野葡萄?”

“小鬼子弄得东西,就野葡萄结果最快,一天能长好几串。”

老古说地下有个实验室,里面有蔬菜和水果,不过只有葡萄长得最快。

我问老古的父母都是开垦队的吗?

老古的回答让我瞠目结舌,他说他就是开垦队的。

1952年到2012年,整整六十年,老古五十来岁。

他是开垦队的?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和老古还没谈过如今的时间。

我试探性道:“你们在地下生活了多少年了?”

“现在是几几年?”

我又把皮球踢了回去,问:“你估摸一下自己在地下生活了多少年?”

“黑灯瞎火,也不知道时间,咋滴也得有三年了。”

我心里一凉,六十年的时间,老古只觉得三年。

要是按年龄计算,老古得一百多岁了。

我不得不承认昆仑山的诡异。

“现在是几几年?”

“1955年。”

老古笑了,他激动道:“看吧,我感觉也就三四年,有人说七八年。”

“没有,哪有那么长时间。”

和老古聊了很久,老古性子急,我问啥,他说啥,没想起来问的,老古也都说了出来。

老古是开垦队的队长。

当年进来的时候,鬼子的发电机还能用,山洞里也亮堂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没油了,人们也熟悉了黑暗。

他们并不是能在黑暗中看清楚东西,而是熟悉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们来之前的半年。

老古说大概有半年时间了,他能把六十年当成三年去过,我也不确定他说的半年是多久。

那时候,水流也冲下来两个人,也是奄奄一息。

老古他们救了这两个人,没想到其中一个醒来立马开枪。

老古觉得他们是特务,于是让两个人一起共赴黄泉了。

我问老古为什么说他们是特务,单凭开枪吗?

老古说其中一个人是阶级敌人,白人的长相。

“是美子还是老毛子?”

“我也说不好,那人一直昏迷,醒了的人和咱们一样,就是穿的好一点,不过脑子出问题了,开枪打人,肯定是特务走狗。”

说话时,一个女人还送来了好几串葡萄。

我想都没想就塞进嘴里了,这玩意可是唐生肉啊,不说能长生不老,最起码能帮助我的身体恢复。

老古笑道:“慢点吃,多的很,睡一觉的工夫,一根野葡萄藤能结七八串,根本吃不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味觉出问题了,山葡萄没有一点甜味,除了摸起来的手感和葡萄类似,口感却截然不同。

吃起来感觉像是一包水,含一会都能含化了。

与其说是葡萄,还不如说是香蕉,只是没有味道。

我想给四驴子他们嘴里塞点野葡萄,老古说他们三个不用我管,都是劳动人民,他们会照顾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老古说完这句话后,我的眼皮出奇地沉重,和老古聊着聊着,我睡着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睡了不知道多久,我被四驴子的呜呀声叫醒。

四驴子和我一样,以为进了阎王爷的服务区。

我好一顿解释,四驴子才明白过来。

四驴子伤的比我轻多了,他除了肌肉疼,骨头一点事都没有,不仅能移动,还能盘腿坐。

四驴子在周围摸索了一番,娇娇和孙巧不知去向。

我想应该不会出事,大概率是开垦队的人把两个女人带走了。

四驴子还担心开垦队的人会不会占两个女人的便宜。

我呵呵一笑,我要是个娘们,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别说占我便宜了,就算是轮奸,人少了我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我看不见四驴子盘腿而坐的样子,但我有画面感,应该和当年在监狱里我们凑在一起扯犊子一个样子。

说心里话,我有点伤感,这种感觉就像是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回忆自由的时光。

我不禁潸然泪下,用了一年的时间,我知道了什么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四驴子说我的眼泪就是鳄鱼的眼泪,黄鼠狼给鸡哭丧,假勾八正经。

我没有反驳,也没理由反驳,这一切都是我的贪念带来的后果。

作为白身老百姓,用贪做种,结出来的果实注定是祸端。

聊了很久之后,我和四驴子开始研究目前的处境。

四驴子不相信有洞穴里面的人一百多岁还能保持五十岁的身体,他道:“别人说啥你信啥,万一是749局的人呢,说不定前一个晚上还在和田大酒店和媳妇同房呢,回来就碰到咱们几位爷了。”

“不能吧,他们的聊天方式很像是五十年代的,不会骗人吧。”

“狗脑子,在黑暗中生活六十年,见不到阳光,不得软骨病也得抑郁症,有极夜的地方,每到极夜来临的时候,心理医生的绩效都成倍地往上涨。”

我仔细想了想四驴子的话,有道理,很有道理,长时间生活在安静且黑暗的环境,心理和精神上大概率会出现问题。

四驴子继续道:“我觉得长寿有三个条件,一基因,二食物,三医疗,缺一不可。”

我点头同意,四驴子说的观点是对的,抛开基因不谈,食物和医疗确实能延长寿命。

例如京城海关蔬菜种植基地,这里就不展开说了,有兴趣自己去查一下。

四驴子的话让我不得不倒退我睡醒后的每一个细节。

这里面有空气,有空气就有和外面流通的地方,这些人为什么不出去?

单纯地忌惮核辐射?

在1952年之前,只有小鬼子体验过原子弹烧烤,咱们国内还是靠报纸和大喇叭去了解新闻。

勘探队会对核辐射如此了解吗?

不对。

不对。

逻辑上说不通。

我有了一种感觉,我们又落入了敌人的圈套。

也不是敌人,我们是盗墓贼,我们才是反派。

四驴子吃着野葡萄道:“人类生存的条件就那么几个,抛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阳光不谈,空气、水和食物是必要条件,这里有空气,有食物,有水,要真是小鬼子建立的军事基地,开垦队进来的时候,鬼子怎么都死了?”

“你说的有道理。”

“不是有道理,是很有道理,要不是咱俩一直说话,我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中也会发疯。”

说罢,四驴子又摸索了一下四周,他说这是一间带有铁门的房子,除了两张架子床,没有其他东西。

大铁门的上面有油漆,连最容易腐蚀的门角也没有铁锈。

这个发现更让我觉得我们落入了一个圈套。

开垦队的人在陪我们演戏。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进入角色,继续演下去。

如果说开垦队的人都是演员,那么,关于他们的身份我有几种猜测,部队、医药公司、秘密组织、国外势力。

其实他们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想通过我们达到什么目的。

发现我们的时候,他们想弄死我们,明摆着就是不想留下活口。

那又为什么唱上这么一出戏呢?

我和四驴子分析出很多种可能,但都没有说出能让彼此信服的说辞。

黄豆能吃能榨油,豆粕还能做饲料,我和四驴子还不如豆粕的,明摆着就是人类的边角料,留着我们的命能干什么?

当实验的小白鼠?

不可能,要是真有能力的组织,有大把大把的实验人员等着他们去抓,没必要留着我们几个。

正当我和四驴子绞尽脑汁分析的时候,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

空气中同时出现我和四驴子咽口水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房门的位置。

下一秒,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进来了。

“谁?”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

紧接着,女人喘着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睡着了。”

“你是谁?”

“我是卫生员,过来看看你们,你们好些了吗?”

我和四驴子立马说好些了,随后问卫生员都有什么药品。

卫生员的回答让我无语,没有任何药品,就是单纯地过来看一看。

“我叫许多,你呢?”

“许多?这个名字有意思,我叫蓝晚秋。”

“听声音,你应该很年轻吧。”

“进来的时候19岁,现在估计二十二三了吧,你们好些了吗?”

四驴子道:“好多了,还是你照顾的好,听声音能感觉出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善良的姑娘都漂亮。”

蓝晚秋咯咯咯笑了几声,我能感觉到她有些不好意思。

不得不承认,四驴子在和女人谈话的方面,有足以登天的造诣。

四驴子和姑娘聊了几句,我们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蓝晚秋说好奇地问了很多外面的东西,四驴子回答的时候,有意无意提了几个当红明星的花边新闻,蓝晚秋一点也不感兴趣。

四驴子又问:“这么多年,有人出去过吗?”

“没有呀,没有出口的。”

“那当年送你们进来的那些穿绿军装的人是怎么出去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有点的时候,我们也找过出去的门,没有。”

“你们就吃野葡萄?”

“对呀,还有其他植物,都挺好吃的。”

我插嘴道:“驴哥,你吃野葡萄有味道吗?”

“没有呀。”

蓝晚秋道:“驴哥?你怎么叫这个名字呀?“

四驴子想都没想,顺口回答道:“嗨,咱干活好,同志们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做“气死驴”,后来驴哥的名字就在各个公社传开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诸位爷,看前一章,延续昨天的内容写的)

四驴子很会拉近和女人之间的距离。

一句气死驴让他在蓝晚秋的心中变成了劳动模范。

不知道蓝晚秋是不是装的,言语中都是对四驴子的崇拜。

感觉要是我不在这,蓝晚秋和四驴子之间的距离能从两三米变成负十厘米。

四驴子问:“野葡萄你们能吃出味道?”

“嗯?多甜呀,你们吃不出来吗?”

如果说我的味觉失去作用,难道四驴子的味觉也失去了作用?

不能这么巧吧。

四驴子笑道:“脑子摔坏了,妹子,你们从来没出去过吗?”

“没有呀,出不去的。”

“有人去世吗?”

“也没有,开垦队都是年轻力壮的人,几个老人也是身体极好。”

四驴子沉默了,我接茬问道:“那有新出生的人吗?”

蓝晚秋火了,她怒声道:“你说什么呢,我们都是革命友谊,怎么会有不正当的关系。”

四驴子立马打圆场道:“嗨,他的意思是你们当中没有夫妻吗?”

“没有,八十二人的队伍,只有三个卫生员是女生,还都是大姑娘呢。”

四驴子干笑了两声,掩饰刚才的尴尬,他继续问:“没人死亡,没人出生,你们一直是82个人呀。”

“原来83个,有一个失踪了。”

蓝晚秋说的很轻松,可我的心里起了疑问,基地就这么大点地方,失踪能去哪?

后来,我问了很多问题,蓝晚秋一一作答。

蓝晚秋说的内容和老古说的差不多,只是有些内容更详细了。

基地里有空气,但找不到空气的入口,基地下面有个天然的温泉池子,任何时候都有温泉。

当初他们进来的时候,里面十几具鬼子的尸体,被绿军装的人带走了。

我原本以为这是个山洞,可蓝晚秋说这就是一幢大楼,一共三层,没有窗户,只有钢筋和水泥间隔成的一间间房子。

一层挨着地面,温泉就在一层,当时发现我们也是在温泉附近。

也就是说,整幢房子,只有温泉是能和外面相通的。

蓝晚秋形容温泉池子有大卡车头那么大,下面深不见底,当初有人尝试过出去,不过没成功。

说到这,我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个温泉口就是出口。

我又问了老古说的上次有人来的情况。

蓝晚秋说确实是两个人,一个人是白人长相,一个人醒了之后就疯了,一边喊着怪物一边开枪,最后老古没办法,结果了他们。

我长叹了一口气,蓝晚秋说的内容和老古说的没有冲突,内容可以说是完全一致。

蓝晚秋和我们聊了好长时间后,她说要去看看和我们一起进来的两个女人,让我们好好休息,不能一直说话。

蓝晚秋走后,我和四驴子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驴哥,他们是演员吗?”

“不好说呀,妹子太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朴了,不像是演的。”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真的活了那么久?”

四驴子咋舌道:“我还是不信,奶奶的,我出去看看。”

走到门口的时候,四驴子停住了,不管是推门还是拉门,门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咱俩被锁在里面了。”

我用叹气回应。

“快快快,用你的狗脑子想想是怎么回事。”

“驴脑子更大,你想吧。”

“说正经的,你有啥想法。”

“鬼子在岩洞里面建大楼,还不留门窗,你告诉我为啥?”

四驴子砸吧两下嘴,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小鬼子猴精猴精的,不会平白无故在地下修一幢大楼。

当年鬼子犯边,十四年中,有八个省没被鬼子侵扰,其中就有新疆、四川和西藏。

也就是说我们所处的区域在当年没有小鬼子的正规军进入。

军队没进入,小鬼子在当地也没有话语权,更不能奴役百姓,那么,这幢大楼鬼子是怎么修建的?

没有窗户,没有门,鬼子建这幢大楼干什么?

疑问。

我满脑子都是疑问。

以目前的线索,我想不到任何有价值的出路。

四驴子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他在欺骗和谎言中挣扎,要说这群人都是演员,蓝晚秋的反应又不像是演的,她说话中透露出的那种纯粹是装不出来的。

要说这群人不是演员,可他们的生存方式用科学也解释不通,单靠地下温泉提供热源,他们能活这么长时间?

我和四驴子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以蓝晚秋为突破口,当然,四驴子强调我不要说话,以免打破他和蓝晚秋的说话的节奏。

按照计划,我要装的晕过去,剩下都是就交给四驴子去办了。

虽然没明说,但我觉得四驴子想和五十年代的姑娘谈一场质朴的恋爱。

我装晕躺在床上,四驴子敲了几下铁门,很快就有了回应。

超出计划之外的是先来的人是老古,随后来的才是蓝晚秋。

老古很讲究革命友谊,对着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的,忙乎的气喘吁吁,反倒弄得蓝晚秋有点无所事事。

最后四驴子没办法,说我晕过去了,可能是体力不支,休息一下就好。

老古又和四驴子聊了也很长时间,聊的内容和当时和我聊的差不多,过了很久很久,老古才提出先离开。

蓝晚秋自然地说让我们好好休息。

我们当然不能让蓝晚秋走,于是四驴子借口说冷,可能是感冒了。

蓝晚秋没有怀疑,她说先回去找一床被子。

不多时,蓝晚秋回来了,我以为四驴子想要下黑手,没想到四驴子和我玩了一招装病。

四驴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身体抖得像是冬天街边的流浪狗,抖动带着架子床吱呀吱呀有节奏地响。

蓝晚秋也慌了,一直在问四驴子好点没有。

四驴子嘴里一直低声呻吟着冷,好冷。

叫了半天后,蓝晚秋也没有反应,四驴子恳求道:“同志,你能抱抱我吗?”

“啊?抱抱你?”

“我太冷了。”

蓝晚秋犹豫了几秒钟,随后进入了四驴子的被窝。

我以为床的摇摆会有更大的幅度。

没想到四驴子停止了抖动,没有说话。

蓝晚秋也是什么都没说,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我躺在一旁,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四驴子在玩循序渐进,小心摸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等了很久很久,四驴子那边还是没有声音。

空气中传出的是驴子平静的呼吸声,感觉像是睡着了。

没办法,我轻咳嗽了一声。

“你醒了?”蓝晚秋道。

我装出刚醒的声音道:“你来了呀,驴哥,你醒了吗?”

四驴子冷声道:“我好冷,你行了就好,咱俩一被窝,省的麻烦蓝姑娘。”

说罢,四驴子拎着被子就过来了,毫不犹豫地抱住了我。

四驴子的身体很僵硬,僵硬的好像触电了一样。

我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四驴子只是用力捏了一下我胳膊。

我不明所以,这是咋地了?见红了?

四驴子道:“蓝姑娘,谢谢你,我好多了,你真是一个革命的好战友。”

蓝晚秋有些害羞,声音都变了,她低声说:“没事,你是病人,我是医生,病不讳医。”

“嗯嗯,那你先忙吧,我也想起来了,万一感冒了,还容易传染你。”

“没事的,我们这里的人几乎没生过病,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

我想不明白四驴子是怎么了,他一直都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今天怎么还先下逐客令了?

等了好一会,四驴子也没有回话,我不能让蓝晚秋的话掉在地上,于是笑着道:“还是你们这的人身体好。”

四驴子掐了我一下,我不知道什么意思,说错话了?不应该说话?

“确实没有生病的,我们也没有药品,不过你们有什么事,我还是可以用中医的办法去解决。”

我和蓝晚秋聊了十多句,四驴子一直在掐我,让我摸不着头脑,我和四驴子说了几句话,四驴子也不答应。

蓝晚秋说四驴子可能晕过去了,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四驴子的目的可能是想让蓝晚秋离开。

我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蓝晚秋是我们的突破口,我心里巴不得她能一直陪着我们呢。

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也装出一副头晕的感觉,蓝晚秋说让我好好休息,随后离开了。

待蓝晚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死在了惊坐而起,他咬牙道:“那娘们嘴是凸的。”

“龅牙呀,啥时候,你还挑好坏。”

“操,不是,不是龅牙。”

“那是啥?”

四驴子沉默几秒钟,很为难地喘息。

“到底怎么了?”我问。

“狗哥,你还记得老村长那井里面泡着的雪妖头骨吗?”

“啊?”

“蓝晚秋的脸型和那个头骨差不多。”

我有点发懵。

四驴子继续道:“那娘们进被窝之后,我摸了她的脸,第一下我还以为摸错了,摸第二下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老村子的头骨。”

“你的意思是,那个......”

突如其来的信息让我难以接受,难不成这群人就是老村长说的雪妖?

老村长那有一个头骨,蓝晚秋说他们失踪一个人,这两者绝对有关系。

大概率是跑出的人被村民发现,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做雪妖给弄死了。

四驴子道:“不行,我得弄点光亮出来。”

“找木头,摩擦起火。”

四驴子在我屋子内搜寻,连门框子都是铁的。

雪妖的突然出现让我们措手不及,除了光亮,我们想不出别的东西。

四驴子也相信了这群人在这生活了六十多年,我不知道他们应该算是人,还是变异人。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在没有变化,为了准确性,我和四驴子还互相摸了摸,确认我们没有变化。

四驴子说开垦队从来没说过自己的身体变化,要么就是接受了,要么就是天长日久的缓慢变化让他们没反应过来。

我同意四驴子的说法,我还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根据四驴子的描述,蓝晚秋的样貌让我想起了埃及的狗头人。

在最初的时候,我们也在高昌人的神庙中发现过狗头神像。

用后知后觉来分析,我也反应过来了,这一切好像是和埃及有关。

四驴子脑子活泛,他说一些病毒会导致骨头变形,这幢地下的大楼里面可能有病毒。

不管有什么,此时我们都没有能力防范,唯一能做的就是及早脱身。

此后的一段时间,蓝晚秋还是经常来,她没有防备,我们问什么,蓝晚秋说什么。

小到吃喝拉撒,大到人物关系,蓝晚秋都说了个遍。

开垦队的人,饿了就吃东西,困了就睡觉,没有光亮也没有娱乐活动,都是自己呆着,也没人聊天。

我问这么待着,精神不会出问题吗?

蓝晚秋回答的云淡风轻,她说习惯了,不习惯也没办法,出不去。

蓝晚秋还说,锁上门是为了我们好,外面环境复杂,建筑物多,说不定哪下就一脚踩空了。

说到这我才反应过来,自从进入洞穴以来,我连一泡尿都没撒过。

我用力挤了挤,一点尿意都没有。

光吃不排泄,那不成貔貅了。

四驴子发现了这个问题,他问道:“兰姑娘,你们在哪上厕所呀?”

“我们不上厕所呀,吃的食物能全部吸收,不用上厕所。”

此言一出,我都不会呼吸了。

不对劲,不对劲,光吃不拉,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雪妖,此刻我确信他们这群人就是老村长口中的雪妖。

四驴子绞尽脑汁和蓝晚秋周旋,最后蓝晚秋被磨得没办法,她说去找老古问问。

蓝晚秋走后,我道:“驴哥,被子里有棉花,看荒野求生棉花也能生火。”

四驴子没有回答,他扯开被子,往衣服里装了一些棉花,又往我怀里塞了一些。

“你能走吗?”

“差不多。”

四驴子深吸一口气道:“你有没有觉得,在这身体恢复得很快?”

“哎?对呀,我感觉脚腕子可能骨折了,现在就敢用劲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几天。”

“磁场、辐射、病毒、邪术,你觉得是哪个?”

四驴子说的可能性,我没办法判断,或者说每一个都有可能。

不多时,老古来了,他进屋后直奔主题道:“走,我带你们参观一下我们的基地。”

我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一时间不知所措。

老古拉住我的手道:“你们跟着我走就行。”

四周漆黑一片,老古在前面带路,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一切信息都得靠老古口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古描述的场景,让我想起了学校的宿舍,中间是走廊,两边是房间,和宿舍唯一不同的就是有的房间大,有的房间小。

二三层大多都是人居住的房间,一层却是实验室的结构,有温泉池、有设备间、还有种植蔬菜水果的地方。

走到温泉池的时候,我还特意摸了摸,有些烫手,但不是不能忍受的那种热。

老古道:“水温是变化的,有时候还会沸腾,喷得哪哪都是。”

“沸腾?”

“对,也不知道下面有岩浆还是什么地热,水温会越来越热,一沸腾,不一会就凉快了。”

沸腾?

凉快?

温泉沸腾后水温变低,这让我想起了东北的暖气。

这样一来,我们进来的岩洞就相当于暖气的管道,水温上升,热水在压力下进入岩洞,一圈下来,温度肯定会下降。

会是这个原理?

我心里也不确定,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是小鬼子脑洞大开的结果?

满脑子的疑问让我迫切地想要光线,我直接摊牌道:“古师傅,弄点光亮出来吧。”

四驴子附和道:“对呀,太黑了,啥也看不见。”

老古有些为难,他道:“我也想啊,没柴油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东西呀。”

我心中一喜,立马道:“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为了防止老古反悔,我并没有说,只是轻描淡写道:“你就瞧好吧。”

我们身上有棉花,设备间有钢铁,再混合点乱七八糟碎屑,一敲打不就能出火星子嘛。

棉花燃烧虽然短暂,但足以让我看清他们的长相。

老古带我们来到了设备间,摸索中四驴子发现了油桶,半屋子的油桶,其中有几个还是满的。

我疑惑了,问道:“古师傅,这不是有油吗?”

“嗨,时间久了,不好用了。”

我闻了闻,是柴油的味道。

四驴子低声道:“狗哥,你闻到了吗?”

“嗯。”

我们能闻到柴油的味道,证明我们的嗅觉没有问题。

老古道:“柴油都挥发了,带不起来发电机了。”

不死心的我还想试一试,老古没多说什么,帮忙连接柴油发电机的管路。

发电机启动方式是很传统的,像是八十年代的农用车,得用摇把子高速转动才行。

随着我们转动摇把子,发电机痛苦地呻吟,那声音,像极了濒死前的倒气。

一连试了几次,发电机也没有启动,老古道:“柴油太久了,打不着了,当年我们也是因为打不着火,才断电了。”

许某人向来不听劝,当年监狱都没把我教育明白,老古几句话能劝说我?

根本不可能。

四驴子更不用说,完全就是社会毒瘤,上来那犟劲儿,十头驴都拉不回来。

反正我俩也没事,就开始鼓捣发电机。

老古人很好,一直在一旁帮着我们。

此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无比怀念赵悟空,那哥们学机械出身,一个能用车床打造屠龙刀的人,修个发电机更是不在话下。

可眼下,只有我和四驴子这两个门外汉。

不过我们心里也有底,上个世纪的东西,主打的就是结构简单,皮实耐用。

一番操作下,我和四驴子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水箱里面有没有。

老古自告奋勇去取水。

四驴子还不忘调侃:“奶奶的,啥玩意都得有水,没有水就是不顺畅。”

一旁的蓝晚秋根本听不明白四驴子说的是啥。

加完水后发电机就像吃了伟哥的老逼登,那是真有劲。

发电机启动带动的摇把子差点把我和四驴子掀飞。

发动机砰砰砰地响,有点像是老头咳嗽,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能运行起来就是好的。

老古说了几句话,噪音太大我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不多时,头顶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闪烁起来了。

我紧张咽了一下口水,回头看的时候,吓得我只剩下三魂,丢了七魄。

老古和蓝晚秋的相貌差不多,都长着一张狗脸,嘴部突出,左右两边还不对称,妥妥的就是畸形。

不同的就是老古长得像是沙皮,皱纹和突出的嘴堆叠。

在网上看,两个人的眼睛都是眼白,没有黑色的部分。

老古说着什么,我听不清,突如其来的噪音让蓝晚秋也不适应,变得十分焦虑。

四驴子走向蓝晚秋,对着她的面门挥了一拳,在即将接触的时候停住了。

蓝晚秋没有一点想要躲闪的意思。

他们都变成了盲人。

我和四驴子互相看了一眼,四驴子的表情比便秘还难看。

我碰了碰老古的胳膊,在他耳边喊道要出去。

老古很自然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心里更加确认他们的眼睛已经失去了作用。

老古带我们离开了设备间,他道:“电线可能坏了,灯不亮了。”

我没有告诉他们实事,顺着他的话道:“可能是电路出了问题。”

有了光亮,我也看清了周遭的一切。

开垦队的所有人都是一个姿势,要么静坐,要么睡觉,没有聚堆儿,也没人交谈。

前些时日交谈过的四川老汉就坐在一旁,一动不动。

那种感觉像是游戏中的角色,不和他说话,或者不触碰他,角色就在那静静地待着。

我提出去看看两位女士,老古立马让蓝晚秋带路。

蓝晚秋走路的姿势很怪异,她不摸墙,也不用探路,就是一直走,没到转弯处都是拐着直角弯。

孙巧和娇娇住在二楼。

见到我们时,她们一脸的惊慌。

四目相对,每个人都是一肚子话的感觉。

可蓝晚秋在,我们也不能什么都说。

我指了指屋顶的灯,随后摆了摆手,示意她俩不要说灯的事。

随后我问道:“你们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好久了。”

娇娇说的很平淡,随后用口型问我怎么回事。

我比他们还蒙圈,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不多时,老古也来了,他先敲了敲门,得到我的呼应后,他才进来。

我开门见山道:“古师傅,我们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想在大楼里走走。”

“可以,运动可以帮着身体恢复,那个晚秋,你给他们带路,别磕了碰了。”

蓝晚秋回应了一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了让老古和蓝晚秋快点离开,我们都保持沉默。

可老古和蓝晚秋还是站在那,好像等着主人发话的仆从。

四驴子反应快,他道:“古师傅,有没有偏僻一点的房间,我俩都和媳妇好久没见面了,想说点悄悄话。”

蓝晚秋的脸瞬间红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古师傅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羞涩道:“二楼就四个女同志,你们就在二楼吧,房间随便选。”

说罢,古师傅也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给我们关门。

我用手拉了一下,门没有锁。

娇娇急切道:“怎么回事啊?”

“大姐,你带头进来的,你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他们是人是鬼?”

“蓝晚秋没和你说吗?”

“说了基本情况,可我没想到她们长这个样子啊。”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

环顾四周,均是墙体,除了架子床,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我们把醒来之后的情况说了一遍,两方得到的讯息差不多。

比弄清事情真相更重要的是我们得先找路出去。

于是我们出门寻找出路。

开垦队的人嘴部基本上都凸出来了,只是长短问题。

有的站在走廊一动不动,有的坐在床上双眼无神,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二楼三楼都是宿舍,有的住着人,有的连个床都没有,空荡荡的。

我们的重点是一楼。

先看了温泉,圆形的泉口,直径三米左右,下面果然深不见底,而且温泉内的水好像是钓鱼的鱼漂,一直在上下浮动。

然后我们又去了他们种粮食的地方,有半个篮球场大,里面大多都是像是葡萄藤一样的植物,还有一些叫不上名的植物,但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开垦队有三个人在里面摸索着剪下刚成熟的野葡萄。

设备间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一台发电机,十几个绿皮大油桶,看起来和仓库似的。

看完这一切,我们的心凉了半截,确实没有出去的门,我们唯一的希望只剩下温泉了。

我们返回了房间,几个人凑在一起,也没人说话。

气氛沉重又诡异。

我有几次想开口,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沉默了好久好久,娇娇道:“他们穿的衣服,并没有多破旧,这里是不是放慢了时间?”

我直接戳娇娇的脊梁骨,问道:“我不想讨论这些,我想知道地理协会还知道什么线索。”

“真的没有了,生死攸关,我要是知道什么,肯定都告诉你们了。”

四驴子问:“这些人怎么长成了这个形状?”

娇娇的回答颠覆了我的三观。

娇娇说古埃及的木乃伊中,也发现了类似狗头人的长相。

狗头人的形状,可以说是最早的一种延长寿命的手段。

古埃及的法老也想要长生不老,在没建立金字塔之前,他们都是居住在地下的洞穴中。

因为当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人们认为阳光是有毒的。

在洞穴中居住虽然能延长寿命,但也带来了不可逆转的变化,那就是骨头变形。

娇娇说长期生活在地下会感染一种远古病毒,会造成变形性骨炎,所以这些人都是感染者。

我不理解什么是变形性骨炎,娇娇让我当成风湿性关节炎就行。

国外的专家在古埃及的木乃伊中也发现了这种狗头人的法老尸身,但没找到活着的病毒。

所以这种病毒是否存在还是个谜,只是人们用病毒去解释嘴部骨头外凸的原因。

娇娇说的病毒我不了解,但风湿性关节炎我见过,确实是骨头变形,不过大多都是发生在腿上,没听说下巴壳子变形的。

开始提出过西王母是埃及人的假设,要真是那样,我们找到狗头人的长相,或者说找到导致狗头人的病毒,那么,我们离西王母的天宫又近了一步。

关于开垦队的身份,我们确信他们都是五十年代人,五十年代的人到现在还死亡,或者说一点都没变老,我觉得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延寿了。

我们检查大楼的时候,除了油桶上的鬼子文,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小鬼子的信息。

那么问题来了,小鬼子当初盖这幢大楼的目的是什么?

培育新的植物物种?

应该不是吧,单纯地培养物种,就能让小鬼子下这么大力气?

想不明白问题的我决定在娇娇身上寻找答案。

娇娇有说了很多,从大兴安岭的大火是一个神秘组织想要驱赶山林中的龙儿故意点燃的,再到昆仑山的749局寻找真龙的过程,娇娇都说了出来。

但这些讯息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用,我现在只想一件事,怎么出去?

我分析小鬼子的目的也是为了出去,我就不信小鬼子当初进来时,没想过要出去?

显然不可能。

我又找到老古,问他们当年是怎么进来的。

老姑说当年有个山洞,里面有台阶,当时也是没啥光线,又是上坡,又是下坡,稀里糊涂就进入这幢大楼了。

问出了这个答案,我的心凉了半截,眼下我们和外界沟通的唯一途径,可能就剩下温泉了。

四驴子不死心,他拉着我拿着铁棍挨着敲,想要找寻墙体外面有没有空洞。

用笨脑子想,费更多的力气砸墙,也比进入温泉要好得多。

老古劝我们不要白费力气,他们也想过砸墙出去,但墙体硬的根本不是锤子能砸开的。

老古还带我们看了他们凿的墙体,只是表层的水泥浆砸裂了,而里面的青条砖连个裂纹都没有。

这时我才知道,砌筑这幢大楼的所用的砖,都是用昆仑山的石头打磨出来的。

我又提出想下温泉看看。

老古直接带我们去温泉边上守着。

没过多一会,温泉哗地一声喷了出来,水柱直冲一楼的天花板,冒出的白气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热气烤的我们瞬间出了一层汗。

不夸张地说,温泉喷出来的热水碰到人,皮肤立马会起一个大水泡。

如此场景惊得我们说不出来话。

老古道:“温泉的脾气很古怪,说不定啥时候喷一下子,开始进来的时候,不少人都被烫伤了。”

我们四个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想的应该差不多。

即使温泉再凶险,这也是我们唯一的逃生通道。

我们四人两两一组,轮流在温泉旁边守着,用数数来代替时间。

经过几轮数数,我们大概掐算出温泉喷发的时间,第一次间隔六个半小时左右,第二次间隔十个小时,然后又是六个半小时。

温泉喷发完两个小时左右,温度就能降到人体可承受的范围。

摸清了温泉喷发的时间,我们决定下去温泉看看。

老古不赞同,也不反对。

但问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时,老古将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古说他们当年也想通过温泉出去,不过温泉下面深不见底,水性好的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找到出口。

我相信老古说的是实话,不过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到底有没有出去的可能,也得是我们亲自试验过才能下定论。

老古劝说了一会,说当初他们也有人烫伤,人险些丧命等等。

我们四个人全都是一个心态,就是老王八吃秤砣还能消化,心比铁硬。

老古劝说不动,也不再阻止我们,让我们尽情地尝试,说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他。

老古走后,我们开始研究进温泉的方法。

我们四个人,我不会游泳,四驴子会喝点水。

娇娇的身体状态一言难尽,这么说吧,要是温泉里面有鲨鱼,那些鲨鱼绝对会围着娇娇转。

为啥?

因为娇娇身上有血腥味。

下潜的重任只能落在孙巧头上。

孙巧也没有推托,在一旁活动筋骨和深呼吸。

我们也没闲着,卸下一些灯泡加在了温泉上面,又将我们摔得七零八落的手电筒拼接成一个宛如木乃伊的手电。

四个氧气瓶,摔得都用不了了,我们只能用衣服包裹一些空气,到关键时刻,能吸上一口都是好的。

即使我们尽可能地准备东西,但这次下潜也是用孙巧的命去赌。

一次下潜深度不能过大,要不然身体受不了,具体什么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不过看电视上说潜水员不管是下潜还是上浮,动作都要缓慢,排除身体空气,适应水压什么的。

没有氧气,慢是不可能了,我们的计划是在孙巧的腰上捆上绳索,然后让孙巧抱着从设备间找到的铁块下潜。

说白了就是抱着石头跳河,到十米左右的时候我们再给她拉上来。

这一切都要在四十秒之内完成,要不然,真的有生命危险。

拿正常人举例,正常人能憋气三十秒到一分钟,这是在平地上,要是在水中,憋气的时间会大大缩短。

孙巧前面抱着铁疙瘩,后面背着我们用衣服捆绑的空气,她站在温泉边,不断深呼吸。

四驴子表现出流氓的柔情,不停地抚摸着孙巧的头发。

孙巧调整了一会,对我们做出了OK的手势。

扑通一声,孙巧倒吊着进入温泉,我在心里开始数数。

随着绳索不断下降,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十秒。

二十秒。

孙巧快速地下降。

三十秒。

孙巧还没扔下铁疙瘩。

绳子下去十来米了,我害怕出问题,然后立马开始拉绳子。

四驴子此刻化身“气死驴”,咬着牙往后拉绳子。

孙巧出水后,大口大口地呼吸。

喘了得有半分钟,孙巧咳嗽道:“太深了,我看见铁疙瘩一直在往下坠落,一直落入了黑暗。”

“温泉的墙壁有什么不一样吗?”

“和咱们进来的洞穴差不多,很光滑。”

看孙巧的状态,刚才应该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呛了水,我咬了咬牙道:“换我来,我下去试试。”

四驴子骂了一声道:“你他娘的连游泳都不会,下去有个球用,我下去看看。”

“滚吧,你天天吃喝嫖赌,哪有我体力好。”

我不是在矫情,也不是敢死队在争论谁先死,我们是在找出去的路,肯定要用最合理的布局。

我将下潜深度定在了十五米,十五米的绳长是我用身高量出来的,也是个大概值。

下去前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万一许某人晕厥了,让娇娇或者孙巧给我做人工呼吸。

四驴子住嘴就行。

话不多说,我重复了孙巧的动作,跳入了温泉。

下面却如孙巧所说,深不见底,加上光滑的石壁。

随着下潜深度的增加,水压也快速增大,胸腔的压力让我不停地吐泡泡,眼前也是一黑一白,不知道是我意识出了问题,还是手电光晃的。

上面突然拉绳子的时候,我呛了一大口水,求生欲让我拼了命地挥动四肢。

越是运动,越是有强烈呼吸的欲望,越是想呼吸,越是想挣扎。

我陷入了恶性循环。

短短几十秒,就让我有了濒死的感觉。

被拉上来之后,我像个大王八一样躺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往外吐水。

四驴子从刚才的柔情铁汉又变成了淫贱小流氓,他道:“有发现吗?”

“没有。”

四驴子像是赌场加码一样,豪横道:“换我来,老子整三十米。”

“别扯犊子了,无氧潜水三十米,出来肺泡都得炸了。”

“没事,老子习惯快进快出。”

“你他妈指挥快插慢拔,九浅一深。”

四驴子不服气,上来解我身上的绳子,我死死地拉住。

“许狗儿你松手呀。”

娇娇道:“许多说得对,无氧下潜三十米,快进快去,人受不了。”

四驴子骂了一声。

我知道四驴子不是在骂人,而是在骂我们的希望破灭了。

我们愁眉苦脸地坐在温泉边,等待下一次水温下降。

没有人说放弃尝试,即使知道不可能,我们也不愿意把没有出路的真相点出来。

要是出不去,那我们也得在这生存一辈子。

万一真的死不了,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等等,穴居人。

我记得娇娇说过穴居人,我问道:“娇娇姐,你提到过穴居人,指的就是这群人吗?”

“不是,穴居人在青藏高原,咱们在新疆和青藏高原的边界线上,不是他们。”

“你怎么知道穴居人在青藏高原。”

娇娇想了一会道:“很多年前,大概在两千年,地理协会找到了一个守村人,是个疯子,守村人原来是村子里的骄傲,年少有为,后来又去当兵,在村子里,一直被大人当成教育孩子的榜样。“

“你说点重点。”

“我说的就是重点,守村人原来不是疯子,还是个很健康的人,后来当兵了,三年后被军队送回来了,疯了。”

“什么意思。”

娇娇深吸一口气道:“你就不想想地理协会为啥要找守村人?”

“对呀,为啥啊?”我懵逼问。

娇娇道:“组织有规定,有些事情我不能说的太详细,只能靠你们去猜。”

“就像你当年高考一样?”

杀人诛心,我直接将刀子捅在了娇娇最疼的地方。

四驴子接话道:“真是组织虐你千百遍,你待组织像初恋呀,你还想不明白吗?高三模拟考试时,你因为成绩突出被地理协会看上了,之后的一切都是地理协会设计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娇娇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她气的脸色变得惨白。

我道:“娇娇姐,说不定咱们也会变成怪物,也有可能在这生活一辈子,都这个时候了……”

我故意没把话说完,给娇娇留下自我判断的时间。

这也是我最痛恨的,四个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这样的队伍,能成事才怪。

要是有命出去,老子盗墓只和原来那几个老相识搭伙,要不然,能气死我。

娇娇犹豫了好久,直到泉水外喷,她才缓缓道:“1995年,传说1995的时候,749局在西藏发现了一个地下城市,当时进入地下城市的人都疯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娇娇继续说。

“这件事被官方捂得严严实实,地理协会找不到突破后,749局养了这群疯子五年,在2000年左右的时候,这些疯子被军队送回户籍地,地理协会开始走访这群疯子。”

“得到什么结论了?”

“西藏的地下有城市,有穴居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娇娇认真道:“我给你们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有秘密部队一直在找龙,点燃大兴安岭和西部的勘探,都是为了找龙,749局也有一个部门是专门负责寻龙的,龙血能延寿。”

没有人说话。

娇娇的情绪濒临崩溃,她哭着道:“我说的是真的,看着不符合常理,但749局真的找到过龙,不管在新疆还是西藏,哪怕是大兴安岭,都有很多个像这样的秘密基地,都是749局监听地下的藏所。”

我一脸怒意地看着娇娇,冷声道:“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有一幢大楼?”

“我,我......”

娇娇的表情开始扭曲。

“你是知道的,对吧。”

“我,我,我知道。”

我给了娇娇一巴掌,气得我双手发抖。

四驴子骂道:“你个傻逼娘们,骗我们进来就是为了陪你一起送死吗?”

“不,不,地理协会给我的资料说这边有个地下基地,我也不知道在哪,你们没开灯之前,我都不敢相信,基地在这。”

“地理协会还给你说什么了?”

“说,说罗布泊有个废弃的军事基地,是二战时期小鬼子建的,可能就是咱们发现的这个。”

此时,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我腾地一下起身,抓住娇娇的头发就把她的脑袋往水里按。

水温依旧很热,娇娇拼了命地挣扎,要不是四驴子拦着我,我真想淹死这个娘们。

四驴子道:“她和传销里面的人一样,被洗脑了。”

娇娇吐了好几口气,又咳嗽了半天,最后像是临死前的遗言一样,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总结来说,就是皇帝和太上皇之间的关系,有人忠心当朝,有人怀念先帝。

不同阵营的人,组成了不同的势力。

如今的地理协会,活在当下的人比较多,势力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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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今的世界,识时务者为俊杰,地理协会的人不管为谁服务,都得讨好当局。

于是乎,地理协会又是打着外星人旗号,又是喊出寻找失落的文明的口号,反正目的是明确的,不管是延长寿命,还是死而复生,找到哪个都是好的,都是信徒的功德。

就像美帝一样,军费不足就炒作外星人,说不定五十一区玩的也是长生秘诀呢。

同样,鬼子、毛子、美帝、民国都有这样的非自然研究机构。

而娇娇的身份更像是一个间谍,窃取别的国家相关研究的成果。

当然,至于娇娇有没有被策反,又或者她现在为谁服务,这一点我不知道,我也不敢问。

不知者无罪。

了解完真相,我觉得我们几个人就是权力之下的蝼蚁,拼了命地去给毛子国的权贵寻找延寿的养料。

我又问了关于这幢建筑的信息。

娇娇道:“小鬼子办事精明,这个基地没几个人知道,当初在这驻守的人得知鬼子战败后也切腹了,消息从来没透露出去过。”

我反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个鬼子老兵提供的资料分析出来的,老兵说三十年代的时候,他被安排进一个运输队,定期给和田地区的运送给养,运送了三年多,后来有一天突然停止,老鬼子也被遣送回国。”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幢建筑是鬼子建的,鬼子那边洗脑更邪性,当初不少杂种操的鬼子被人洗脑之后,开始玩起了自杀性袭击。

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初进来的那群鬼子就没想过要出去呢?

鬼子的一切信息都是靠电报和外界沟通呢?

妈的,那还能出个球了。

鬼子能把山洞改造成温泉暖气,想必就没想过要出去。

可也不对呀,开垦队的人是怎么进来的呢?

娇娇突然道:“有人类历史的时候,就有对长生的追求,七千年前,古埃及形成了第一个国家,那时候的法老就开始追求长生,不管是金字塔还是狗头人,最终的目的都是长生。”

一句狗头人让我心里不舒服,我死也不要变成那种丑八怪。

娇娇继续道:“其实地理协会在埃及也有这样的基地,也有志愿者在里面生存,变化也都差不多,双眼变盲,嘴部外凸,科研人员正在找突破口。”

“你是想说这里的人,或者开垦队,就是实验的小白鼠吧。”

“对,我想到的是这种可能,只是带他们进来的那一波人,都没能活着走出戈壁,开垦队被遗忘了。”

四驴子猛地坐起,他道:“等等,小鬼子建这幢大楼的时候,肯定找了不少工匠,对吧,小鬼子死在里面呢,那工匠呢?”

(相面算卦修鞋配钥匙,自己做的小叶紫檀手串,开光手串,请找穷逼的许某人,绿泡泡:xugouerxuduoqian许狗儿许多钱的拼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一句点醒梦中人,对呀,如果是密闭的空间,小鬼子不可能把人都杀了。

工匠应该不在少数,小鬼子不想出去,那杀了工匠,尸体也没办法处理。

我真想亲四驴子一口。

四驴子继续道:“以前修古墓的工匠,都会给自己留一条逃生通道,整不好修大楼的人,也会留一条通道,咱们好好找找。”

我高兴地连忙点头。

不过娇娇给我浇了一盆冷水,她道:“咱们打的第一个钻孔不见了,后来炸的喇叭口也不见了,这里的岩石可能会再生,有自我修复的功能。”

我笑道:“别扯犊子了,岩石怎么再生,又没有岩浆。”

“很多种可能,能排泄岩石的蚂蚁、能消化岩石的微生物,还有可能是温泉中的什么化学元素与岩石发生了反应能修补岩石呢。”

“不会吧,一会的工夫,啥微生物能把喇叭口给修复了。”

“要是温泉水呢。”

我指了指眼前的温泉道:“要是水真有那个能力,这个温泉孔早就堵上了。”

四驴子狐疑道:“备不住呀,不管是咱们进来的岩壁,还是眼前的温泉,外壁都像是玉一样光滑。”

说罢,四驴子冲向设备间,找到一把锤子,他把绳子系在腰上道:“整不好出口被水里的矿物质堵住了,你们拉着我,我下去整两锤子。”

我觉得四驴子的想法是对的,于是,我拉起绳子。

此时,我知道了什么是术业有专攻,四驴子平生两大爱好,一个是玩水,一个是钻洞,当两者结合的时候,四驴子如鱼得水。

四驴子像是老王八一样,咣咣咣砸几锤子后上来换一次气,然后吸得腮帮子圆鼓鼓地再下潜。

一番操作下,我们还真有了新的发现。

下温泉口下面两米多深的地方,四驴子砸出一个铁篦子。

随着清理掉铁篦子上的岩石,温泉内的水位也缓缓下降。

我和四驴子合力拆下了铁篦子,这是一个拱形的通道,里面还有向上的楼梯。

妈的,许某人命不该绝。

我和老古说温泉口可能通向外面,老古依旧是摇头,不想跟我们出去。

我觉得老古心里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们也能尊重他人命运。

分别时,我没把话说死,我说我们能出去就出去,出不去就回来和他们一起生活。

老古白色的眼睛流下浑浊的泪水。

我没有过多地留恋,因为我不属于这里。

台阶向上一米左右就是一个半米左右的圆洞,我们依次爬上圆洞,眼前是带有石制台阶的向下通道。

通道七拐八绕,忽上忽下,走了很久,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手电光一打,我的心凉了半截。

这不是山洞,而是另一个建筑的内部。

这个建筑有点像农村的小学,一排房子,房子前面是一片空地。

空地上放着一长排桌子,桌子上还有整齐堆放的书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籍和纸张。

军绿色的茶缸子显示出年代。

手电往上照去,上面是岩壁,岩壁并不高,只有三米多高,上面还挂着老式的白炽灯。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不能吧,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资料,很繁杂,有老毛子的著名小说,也有画画的稿纸,还有一些记录日期和事件的流水账。

看样子,这里的人一直在监视开垦队的一举一动。

可人呢?

我把目光对准面前的一排房子。

依次拉开房门,我的心越来越凉。

房间里面都是上下铺的架子床,床上躺着的都是干尸,看头发的长短,应该都是男的。

最要命的是有个房间是武器库,清一色的AK步枪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的身份。

老毛子?

八十年代之前,国内的军队用的都是56式或者79式冲锋枪,没听过有用AK47的啊。

再看所有尸体,无一例外都死在床上,表情并不痛苦,好像是睡梦中死掉的。

我看着娇娇道:“这是你们地理协会的人吧。”

“应该不是吧,他们都是黄皮肤,黑头发。”

“妈的,孙巧是咱们国家的人,还是一副老毛子的长相呢。”

“这个,这个我不确定。”

“你不知道这群监视的人存在?”

娇娇立马举手发誓,说自己真的不知道这群人存在,更不知道这群人是谁。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查看四周,我有了一种从房子下来,进入地下室的感觉。

因为没有出路。

于是我们开始检查桌子上的资料和搜查每个房间寻找线索。

其中有一间房子里堆得都是大米,白花花的大米。

这点让我惊喜,肯定是有人给他们运输给养。

另一个房间里装满了气瓶,看起来像是医院中用的氧气瓶。

我猛地吸了几口空气,四周氧气含量让我察觉不到异常。

这些气瓶是干什么用的?

娇娇在资料中发现这群人定期要上去给开垦队测量血压和心率。

最后一次测量的时间是1971年8月份。

冥冥之中,我觉得这些人可能和林将军有关,那一年,正是官方通报林将军出逃的时间。

可也不对呀,老古从来没说过有人给他们测血压的事。

还有这群人的死亡,假设要和林将军有关,那就是有人在案发前秘密处决了这些人。

我们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尸体上。

尸体基本上都是短裤,全身没有明显外伤,看样子都是睡梦中死去的。

这就奇怪了,有什么方法能让人在睡梦中死去呢?

四驴子道:“不能是老古他们动手的吧,把这群人捂死的?”

孙巧接话道:“咱们还调查死因干什么,咱们不是要找出口吗?”

四驴子的语气变得温柔,温柔的让我有些抓狂,他道:“咱们得先分清老古是敌是友,他们是敌,一切都是谎言,想找出口还得回去,对吧。”

孙巧环顾四周,除了房子就是光秃秃的岩壁,根本没有出去的道路,孙巧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连水都没有。”

接话道:“咱们进来的入口,可能就是他们的取水口。”

“那他们是靠那些氧气瓶子供氧吗?”

“可能是吧。”

话音刚落,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我走向蓝色的氧气瓶,瓶子上没有标识,但我觉得我的猜想没有错。

我在桌子边寻找,还真在抽屉里找到一包火柴。

“驴哥,帮我一下,我弄氧气瓶,你点燃一块纸。”

“行。”

众所周知,氧气助燃,当四驴子把燃烧的纸靠近我拧开的瓶口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纸熄灭了。

“是二氧化碳,这群人死于二氧化碳,肯定是有人偷偷把仓库中的二氧化碳气瓶打开了。”

四驴子脑袋灵活,他咋舌道:“那么,他们就用二氧化碳迷晕了开垦队,然后测量数据。”

我点头同意。

四驴子继续道:“那么老古他们就是这群人的试验品,下面的人肯定得防止他们逃跑,对吧。”

“对,出口还是在下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温泉,水源可以不靠外面补给,那么那些白花花的大米是哪来的?

于是,我们决定展开地毯式搜索。

事已至此,许某人别无他求,更不想摸到什么宝贝,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逃出生天。

仓库里堆放着四麻袋的大米。

眼前的证据足以表明外界定期给这里送给养。

可入口在哪?

我们翻遍了每一个角落,连墙体都是用手挨着摸过去的,没发现任何能出去的途径,连个地缝都没有。

我是越早越心凉,越心凉越焦虑。

最后连手电都快罢工了,光线变得越来越暗。

最后没办法,我们在山洞里点燃了一堆火,旧书本烧的很快,我们几人围在火堆旁不断地添加纸张,那感觉像是在给自己上坟烧纸。

虽然知道点火有窒息的可能,但黑暗更让我们恐惧。

火光边,是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而火光,只是很自然地跳动,像一个完美的孩子。

让人心凉的是,火光只有跳动,没有任何风吹的迹象。

我们想要依靠风向来寻找出口的希望也破灭了。

娇娇不停地道歉,道歉得让人心烦,这种道歉,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怨妇在絮叨。

最后四驴子大骂道:“别骂他妈的叨逼叨了,烦死了。”

娇娇满脸泪花,表情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也不愿意看娇娇的样子,独自走到房子里,拉起一具尸体直接躺在了床上。

不一会,四驴子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张燃烧的纸。

四驴子递给我一个纸卷,随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根,叼在嘴里。

如果说上坟烧报纸是糊弄鬼,那么拿纸张当烟抽就是糊弄自己了。

不过口鼻间熟悉的感觉,还是给了我一种莫名的感觉。

“实在不行,咱们也上去吧,和开垦队一起生活,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深吸一口气道:“变成那样,还不如痛快死了呢。”

“那有大米,要不然咱们整口吃的,吃饱了再走。”

“大米比你岁数还大,万一里面有黄曲霉呢,吃了就死。”

“那不是更好吗?”

四驴子说的很认真。

我笑了,四驴子也笑了,他说要是有瓶酒就更好了。

书本纸能当烟,那温泉水就能当酒。

我猛地坐起道:“走走走,弄点大米,我在上去找老古要点水果,咱弄个新疆抓饭,吃饱了上路。”

“走。”

在变成怪物和死亡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可走到仓库的时候,我俩发现了不对,这有大米,但没有做饭的地方。

上面也没有做饭的地方。

那大米是用来干什么的?

除了我们打开的那一袋大米,所有麻袋都是用麻线缝起来的。

“狗哥,不对劲,他们不吃饭吗?”

“不会吧,看他们的尸体,嘴部没有外凸,应该还是正常的人类。”

“开垦队吃那种水果不排泄,我能理解,难不成他们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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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打断了四驴子,此时,我脑海里有个想法,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驴哥,你说这些大米有没有可能是贡品?”

“啥意思?”

“贡品这个词不准确,就是佛教徒用上香的时候喜欢放一些瓜果梨桃,他们相信人吃了上贡之后的水果会带来好处。”

“你是说这些大米是放在这储存的,而不是吃的,放够一定时间再运出去吗?”

“对,就像广西巴马百魔洞,不少外地人喜欢在山洞里坐着,听说里面磁场不一样,在里面坐着就相当于做磁疗。”

四驴子频频点头,他道:“有道理,种地的种子还经常上太空接受辐射呢,应该是这么回事。不过看仓库的大小,堆个十几麻袋绰绰有余,怎么就四袋子,要说其他的运走了,那怎么还剩下四袋子干什么?”

“要是为了挡住这群人呢?”

“卧槽,来来来,搬开看看。”

四个麻袋上下两层,我和四驴子咬着牙想要搬动麻袋,奈何平时我们只顾着抽烟喝酒,一麻袋得有二百来斤,我和四驴子根本抬不动。

尝试了几下,四驴子直接来了个猛虎掏心。

白花花的大米倾泻而下,瞬间掩盖了我们的脚面。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了西游记中的凤仙郡求雨,眼前的大米就是天庭的米山。

我和四驴子黑狗刨土一般将散大米往周边推。

在大米的触感中,我摸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块铁板,铁板上有拉手,还有一把锁头。

四驴子大喜,立马将喜讯告诉了孙巧和娇娇。

二人立马过来帮忙。

孙巧和娇娇拉着床单,我和四驴子把大米往被单上捧。

但这样的效率难以抵御我们急切的心情。

四驴子聪明,他踹断了一块床板子,用床板子往外推大米。

不一会,一块一平方左右的正方形钢板漏了出来。

钢板被涂上了蓝绿色的油漆,一侧是折页,一侧是半斤多的大铁锁。

四驴子大喜,他道:“米山完事了,就剩下锁头了,老子用舌头舔都能舔开。”

半径多得铁锁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蚂蚁一样,经历过生死,一道铁锁算个球。

高兴之下,我们都没想过找钥匙,而是大力出奇迹。

卸下架子床上的钢管,我和四驴子撅着屁股轮流撬动。

没一会,钢板上的锁环就被我们弄断了。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掀开钢板。

在我眼里,这已经不是钢板了,而是新娘的盖头。

随着火光移动,我的心也紧张到了极点。

“操,楼梯,有楼梯。”

四驴子惊喜之余,还抱着孙巧啃了一口。

娇娇的表情更复杂,眼中含泪,嘴角带笑,她看着我,仿佛在说我主动点。

我许某人是那样的人吗?

对于我来说,啥娘们也没有逃出生天更有诱惑。

四驴子还捅了我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此刻,我下不去嘴。

我和四驴子又卸下一些架子床的钢管,然后用床单被罩棉花套做了一些火把。

有了希望的四驴子更会整活儿,他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卷了一大根烟,还给我带了一根。

他说这是毛子国的雪茄,抽起来有劲儿。

孙巧伸出双手竖起大拇指道:“厉害。”

四驴子展现出李云龙般的大笑,他哈哈道:“东北老爷们,可以不活,但不能没有活儿。”

我哼笑道:“嗯,人家孙巧知道你有活儿。”

不管怎么样,有了新的通道,我们就有了生存的希望。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钢板下是一个向下的石头楼梯。

楼梯并不长,大约七八米,然后眼前是一个平台。

四驴子高高举起手中的火把,眼前的景象让我心紧。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场景。

怎么说呢,有点像是那种老式的菜市场,一个个水泥平台砌筑而成的菜摊子?

不过上面摆放的不是菜,而是一具一具尸体。

停尸房?

不对,这些平台不是用水泥砌筑的,而是用石头雕出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明白了一切前因后果。

一共九个单独的石台,每个石台上面都躺着一个裸体的人。

我不知道该不该称呼他们为尸体,因为其中有两具好像睡着了一样,肤色和常人无异,只是没有呼吸。

剩下的七具里面有的是白骨,有的是干尸,有的是尸蜡。

在其中,不乏一些熟悉的面孔,都是毛子国的。

我看着娇娇冷冷道:“看来复活这件事也是有概率的。”

娇娇咬着嘴唇,什么也没说。

眼前的空间超乎了我们的想象,很大,火把的灯光根本照不到边缘。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眼前出现了一个村子模样的建筑群,无一例外,都是石屋,唯一的区别就是有大有小。

“西王母的天宫?”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只有这一个想法。

这些石房子的风格和中原的房子有很大的区别,与其说是房子,更像是一块块长方体立在地上,没有屋檐,也没有装饰,就是长方体立在地上。

宽度和高度也不成比例,小的四五米宽,高度得有十来米,大的宽度有十来米,高度得有二十米,大概数了一下,得有三十多栋这样的房子。

而且这些房子下面只有一个门,上面只有快到屋顶的位置有两个窗户模样的正方形石洞。

“驴哥,你那雪茄还有吗?”

四驴子咬牙道:“没,没了啊。”

我断定这就是传说中的西王母天宫,想不到我们九死一生寻找的东西,竟然会以这样的感觉出现在眼前。

我说不出这种感觉。

热血沸腾?

撕裂感?

一时间,我不知道应该是先找出口,还是先进村子里寻宝。

娇娇磕巴道:“他,他们早就发现了天宫。”

四驴子展现出一个盗墓贼的职业操守,也替我做了选择,他举着火把率先进入了一幢房子。

我跟了上去,门口正对着楼梯,左侧的房间空荡荡,右侧的房间里面是一张石桌。

我的心微微发凉。

二楼没有隔断,只有一个房间。

房间的左侧是一张石床,上面光秃秃的,没有任何东西,右侧的地上凌乱地放着一些东西,有黑铁猫、破碎的和田玉雕、石板画、羚羊泥塑。

四驴子捡起地上的和田玉,用衣服擦了擦,又对着火把看了看道:“败家啊,这么好的和田玉都不要了。”

“尸体呢?”

娇娇突然在我身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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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没好气道:“去别人家串门了。”

娇娇捡起石板画,上面是信徒们对着山顶的天宫朝拜的画面。

“肯定是西王母的天宫了。”

四驴子喜出望外,啪嗒一声躺在石床上,懒散道:“我也体验一下神仙的感觉,说不定我也能长生呢。”

“滚犊子吧,张果老的毛驴子才能长生不来,你在这充其量就是阿凡提的小毛驴。”

四驴子哼了一声,然后在床上打滚,那样子好像要让身体的所有部位触碰到石床。

孙巧道:“咱们还是先找出口吧。”

我试探性道:“要不咱们兵分两路,你和娇娇姐找出口,我和四驴子找点值钱的东西。”

“先找出口呀,没有出口,找到再多的宝贝用什么用,给自己找陪葬品吗?”

四驴子猛地坐起道:“对,狗改不了吃屎,盗墓贼戒不掉摸宝,就算是陪葬品,老子也要厚葬。”

我同意四驴子的想法,就算这次带不走,我们也得先踩个点,咱也得遵守贼不走空的行规。

孙巧急的直跺脚,娇娇一门心思研究石板画。

而我和四驴子呢,那真是熊瞎子劈苞米,劈一棒扔一棒。

开始见到和田玉我俩都往兜里装,后来见到黄金面具,我俩又把和田玉扔了腾地方。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们挨个房子摸东西,不管摸出来什么,都直接把东西放在门口。

奇怪的是我们一具尸体都没发现,这里的人好像集体离家出走了,没有衣物,没有被褥,连个被子都没有,但黄金、和田玉一类的东西却留下来不少。

先不说碎黄金有多少了,咱说我俩找到的金砖。

那才是真真正正的金砖,大小和现在的红砖差不多,只是形状没那么规整,有的像是鞋拔子,有的像是遥控器,上面坑坑洼洼的。

可别小看了这些黄金,一块黄金比一袋大米还重,少说得有五十斤。

我和四驴子找到最少七八百斤的黄金,还有一些品相极好的和田玉、破碎的黄金面具、钻石等等。

其中有一件东西我自己都想留下,那是一副黄金铠甲,铠甲上面镶嵌着这种宝石,火光照上去,璀璨耀眼。

搜索完小一些房子,我和四驴子将目光瞄准了最大的那幢房子,想必那就是西王母的住所了。

我和四驴子性格上有点相似,就好像有一盘草莓,有人喜欢从最大的开始吃,而我和四驴子就是那种把最好的留到最后的人。

四驴子还挺迷信,他对着最大的房子磕头道:“西王母在上,保佑我们多找到点宝贝。”

我笑道:“他妈的,你,你有点过分了,就好比一个小偷闯入一户人家,然后跪拜房子主人,祈求多偷点东西,你要是房主,你保佑小偷啊。”

“滚犊子,别打扰老子的虔诚。”

“虔诚你奶奶,快点的。”

进入最大的房子,眼前是六根圆形石柱,朱珊珊雕刻的都是一些人像,而且都是女人,怎么说呢,那造型有点像是民国时期的女学生戴了个发箍,短发都在耳后,胸前还有一环一环的装饰品。

四驴子踮脚摸了摸,上面的红宝石是真的。

不过我们没直接扣下红宝石,而是继续在房子内搜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柱子的一端是一个座位,看着像是王座,不过是和田玉的。

王座旁边还有一个黄金权杖。

四驴子乐呵坐在王座上,拿起权杖道:“狗哥,儿子求你一件事呗。”

“差辈了啊,你要干啥。”

“你去前面给我磕个头呗。”

“咋地,你割卵子要成太监九千岁啊。”

“角色扮演一下呗。”

“滚犊子,赶紧找东西。”

四驴子贱兮兮道:“哎,对了,咱们找到的东西,能值多少钱了?”

我想了想道:“和田玉和古董都是杂碎,黄金才是硬通货,就算十万块钱一斤,咱们也能整出一千多万的东西了。”

“要不和塔一样,咱们自己留下?”

“咋地,你想杀娇娇他们灭口啊。”

“妈的,也是,那娘们嘴松。”

一层除了王座和岩画,基本上没有别的东西,于是我们又来到二楼。

二楼也没好到哪去,一张硕大的石床,还有很多陶罐。

而且二楼的举架很高,得有四五米。

四驴子不悦道:“西王母不行呀,就住二层楼,大床倒是挺好,能睡七八个小伙。”

我也感到诧异,按理说最大的房间里应该有更多的好东西,怎么还能不如小房子呢。

四驴子继续道:“一件青铜器都没找到,不应该呀。”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的人集体搬迁了,平民都得搬运西王母宫中的东西,反倒把自己家中的宝贝给留下了。”

“不应该呀,看规模,这个地下城咋地也能住个四五百人,这么多人都搬西王母宫中的东西吗?”

“操,别寻思了,赶紧的,规整一下,找出路。”

顺着火光,我们找到了娇娇和孙巧。

只看一眼,四驴子顿时气得直咧嘴,他骂道:“整这么多石板画有个球用,不值钱。”

“我不分你们的钱,那些东西都是你们的。”

“真的?”

娇娇轻蔑地看了我们一眼,那样子像是学霸看不起学渣。

孙巧在一旁默不作声,只顾着整理石板画,看样子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那一刻,我终于理解了那句话,班级里的第一第二永远是敌人,而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是他娘的生死弟兄。

我和四驴子,就是生死兄弟。

“有什么发现吗?”我问。

娇娇得意道:“能确定这是西王母的天宫,上古时代人们都来西王母这朝圣并奉上黄金,到东周的时候,就没人来了,西王母没了收入,让手下变卖财产,你看,这幅石板画描绘的就是西王母的部下拿着青铜器和汉人做交易。”

我笑了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找到出口了吗?”

孙巧抢着道:“在那边。”

顺着孙巧的手指方向,我看到一个圆洞,圆洞的直径只有七八十公分。

“能出去?”

“不知道,找遍了,只有那有个洞。”

我点头称赞道:“有发现就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和四驴子走到洞口边,看样子像是经常有人出入的样子,因为洞口的一些地方都磨出了凹槽。

娇娇走过来道:“你们回头看看。”

“看什么?”

回头时,我吓了一跳,在洞口的正对面,有一面硕大的镜子。

娇娇道:“你猜的没错,昆仑山上的天宫是虚像,通过镜子反射到这个洞内,然后再一点一点反射到外面。”

“嗯?”

娇娇没有解释,她笑着伸出手道:“这条路肯定能出去,咱们也算是合作愉快。”

“愉快你妈。”

说罢,我一摆手,示意四驴子跟我一起爬进洞看看。

四驴子对着娇娇憨笑道:“那个,娇娇姐,你别多心,狗哥不是嘴损,就是不会说话,他的意思是和你合作,比和你妈在一起都愉快。”

娇娇气得表情都僵住了。

四驴子一拍我屁股道:“走啊,等啥呢。”

因为看到了镜子,我坚信这条路能出去。

我和四驴子也并不紧张,反正就是爬呗,只是往前爬的时候,火把的火焰往后走,许某人的秀发都冒出了火燎猪毛味了。

洞穴很长,拐弯处还有镜子,很难想象,古人能有这样的心机,做出幻象充当神仙。

爬着爬着,地下出现了黄土,像是泥水进来,干涸后留下来的痕迹。

我也多想,熄灭火把用钢管刨土。

可土量惊人,挖了挖进去两人来长,我挖出了一面镜子。

有镜子,那就代表有折弯,妈的,不知道泥土淹了多长的洞穴。

无奈之下,我和四驴子只能先返回去,顺便把挖出的土往外带一些。

不说带到洞口,最起码不能堵住我们前进的路。

此时,我只痛恨骂娇娇骂早了。

见到娇娇的时候,她刻意规避我的目光。

我道:“洞穴被黄土掩埋了,得一点一点往外挖。”

娇娇点了点头。

“那个,咱们一起出去吧。”

娇娇想要带一些石板画,四驴子气哼哼道:“我们连黄金都没带,你还想带石板画,只要能出去,那不是想什么时候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吗?”

娇娇深吸一口气道:“我是不是很讨厌?”

正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四驴子清了清嗓子道:“哎呀,你别多想,你不是讨厌,你他娘的是烦人,很烦人。”

“我是地理协会的人,有时候身不由己。”

“滚犊子吧,我不想听你解释,我们要走了,你走不走。”

娇娇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再也不想和娇娇合作了,心机太深,就算是以后碰到,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得怀疑真假。

我们四个人像是人体蜈蚣一样爬入洞穴,四驴子在前面挖土,我手刨脚踹把土往后推,后面的人重复我的动作,那样子像极了打洞的老鼠。

经过很久很久之后,一股凉风吹了进来。

四驴子像是蝲蝲蛄一样钻了出去。

星空。

璀璨的星空。

当时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环顾四周,昆仑山在我们身后很远的地方,最少得有几公里。

我不自觉地下跪,感谢昆仑神山的庇佑,鬼知道我们在满是热水的洞穴中飘了多久,能活下来,真得感谢昆仑山,感谢西王母。

我们尽情地躺在戈壁上,此时,一切猛兽都是可爱的小猫咪了,经历过大生大死后,我已经不惧怕任何东西。

说实话,要是有只孤狼更好,我们还能烤点狼肉吃。

狼群嘛,就别来了,我们四个也不够狼群吃的。

四驴子道:“娇娇,算了,还是叫你一句娇娇姐,等把黄金运出来,咱们这辈子再也不要见面了。”

“嗯。”

娇娇的回答语气,好像强忍着情感。

“你很好,我们也不差,只是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适合在一块搅马勺,放过姚师爷,放过我们吧。”我补充道。

娇娇依旧是一个悲痛的嗯字。

我和四驴子想的是一件事,尽可能地让娇娇伤心。

以娇娇的脑回路,我们不可能给他洗脑成功,她是最虔诚的信徒。

我们这样做,只是想分道扬镳,让娇娇讨厌我们,老死不相往来,省得以后地理协会再有什么玩命的勾当,娇娇再想起我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寒风催促,我们不能在地上躺太长时间。

月光皎洁,我们向着老龙口进发。

还没到老龙口,我们的身体就有了反应,上吐下泻,根本控制不住。

吐出来的东西都是黑色的液体,感觉像是食物中毒了一样。

我们没有卫生纸,四驴子把秋裤摇得乱飞。

孙巧和娇娇在西边,我们在东边,两边人相隔百十来米,全都是一个造型,蹲着学鸭子走。

秋裤再长也有用完的时候,我承认小时候用过豆子叶之类的植物叶子当卫生纸,可此时,周围光秃秃的。

留给我们的选择,只有鹅软石,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光滑的鹅软石,顺便涂上点口水。

这段太恶心了,不详细写了,反正我感觉自己是彻底排空了。

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这样一来,我们的身体更加虚弱。

我们赶到老龙口的时候,天已大亮,我们的车还在原地,车旁边还有两个穿橘红色救援服的男人。

男人见到我们很激动,他跑过来道:“可算见到你们了,怎么样,受伤了吗?”

我打量了一下两个男人,二十多岁,身体笔直,寸头的发型显得很精神。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救援队的,你们放心吧。”

“救,救援队的?”

男人将外面的大衣递给了娇娇和孙巧,激动道:“你们已经失踪八天了,你们去哪了?”

我抬头看了看我们炸开的喇叭口,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仿佛我们从来没来过一样。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八天?有这么长时间吗?

另一个男人用对讲机汇报了找到我们的消息。

不多时,救护车跟着消防车一起来了,同行的还是九门的二爷。

二爷见到我们很惊讶,或者说惊恐,那眼神,好像我们应该早就死了一样。

二爷对我们点了点头,随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救援队带着我们上了救护车。

见我们身体无大碍,医生只是做了基本的治疗手段,做了心电图和测量血压。

其中一个医生问:“听说你们发现了新的植物物种,是真的吗?”

“不,不知道啊。”

另一个医生道:“还听说你们找到了古墓群,说那里面的人都是一百多岁,对吧。”

我没有回应,对着医生笑了笑,表情是笑的,心里却泪流成河。

医生说我们失踪的事在和田闹得沸沸扬扬,救援队和直升机都参与了搜救,找了八天了,本来已经放弃了,谁也没想到我们自己摸回来了。

我心里有了一种恐怖的猜测,这种猜测,让我心如寒冰。

救护车到医院的时候,我们看到了贾专家,他正和一群手持话筒的人解释着什么,还阻止摄影师拍摄。

娇娇他们还没反应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能过多解释。

做完身体检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干部病房,那环境,和宾馆一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还是带沙发的商务房。

医生说我的身体没什么异常,让我惊讶的是医生说我的手腕断过,不过愈合的很好。

我们几人的检查结果基本上都差不多,身体各项指标正常,同时,每个人身体都有骨折过的地方,用医生的话说是陈旧伤。

可我们知道,我们从来没有骨折过,骨折可能是我们潜入洞穴中造成的。

不过很难想象短短几天,骨折是怎么愈合的。

二爷没来看我们,连在医院对付记者的贾专家也没来过病房。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趁着夜色,我叫上其他三人逃离了医院。

当时四驴子还很不愿意,他说这边的医院护士很好看,西域人的长相,搭配上眼镜和护士服,简直又纯又欲。

可我知道,要是不跑,恐怕我们活不过今晚,此时也没时间和四驴子解释,我直接对着他做出一个枪毙的手势。

我用假身份在墨玉县租了车,随后我们直接上路。

开车的四驴子很紧张,他道:“黄金还在山洞里呢,去哪啊,神神秘秘的。”

“要不咱们直接去老龙口呀?”

四驴子一脚刹车,随后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我,他道:“不是,你到底要干啥,说有人杀咱们的是你,说去老龙口的也是你,去那不是去送死吗?”

“你先开车。”

说完,我看向后面的娇娇,问道:“你联系上组织了吗?”

“没,手机在车里。”

“你应该已经想到了吧。”

“想到什么?”

我反问道:“你是真没想到,还是不愿意相信。”

娇娇犹豫了几秒道:“你是说二爷用咱们的失踪制造新闻吗?”

“对。”

娇娇深吸一口气,却没了下文。

四驴子懵逼道:“啥玩意,你们说啥呢?”

“驴哥,地理协会、九门、考古队、加上咱们,一共四股力量,当初碰面的时候,考古队和九门就设计好了咱们的结局。”

我特意加上了驴哥两个字,看着像是说给四驴子听得,实际上也是说给孙巧和娇娇听得。

“什么意思,狗哥你好好说说。”

“二爷的九门想要卖产品,那考古队就是大股东,最起码贾专家是大股东,以身份入股,当初咱们在宾馆会议室谈利益的时候,二爷一点也不上心,对吧。”

“对啊。”

我深吸一口气道:“因为最开始的时候,二爷的目的就是让咱们去死。”

“不会,九门不会做这样的事。”娇娇在后排急切道。

四驴子盯着我,我对着他点了点头。

我猜想二爷最初的想法就是想让我们死,然后联系搜救队,制造新闻,遮遮掩掩,表面上是压制新闻,实际上越是这样,越有更多的记者去报道我们的失踪,会有更多的人关注这件事。

而我们的失踪,只是第一步,有了足够多的关注,到时候二爷联合贾专家再发布考古方面的新闻,那就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也就是说,寻找西王母天宫的过程,二爷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让我们活着,他们就是想用我们当诱饵,用我们的命去制造新闻。

娇娇听了我的分析,一言不发。

孙巧说她累了,等事情结束,她要出国留学了,这里的世界太复杂,她玩不明白。

我也没继续说什么,娇娇不相信我的分析,我也不能强迫她相信,等到了老龙口,一切就有定论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是和我穿一条裤子的,四驴子相信我的分析。他道:“当初谈分成的时候,二爷确实心不在焉,当时以为二爷不相信咱们能找到天宫,现在想想,二爷就没打算让咱们找。”

“对,谁也不嫌钱多,不管能不能找到,当初二爷就不想着分点古董吗?”

“狗日的。”

我继续道:“咱们的一切行动,可能都是在二爷的监视下进行的,当初的设备丢失,钻孔不见,都是二爷他们搞的鬼。”

“下一步,怎么办?”

“先去老龙口那边,把黄金运出来。”

贼不走空是我最后的操守,还有一方面,二爷他们发现我们失踪,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们还能返回老龙口。

毕竟钱和命相比,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后者。

而我们呢,来个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就是最安全的选择。

赶到老龙口,我们的几辆车还在那,好像是别人丢弃的东西。

我从车上翻出一把铁锹递给娇娇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炸开的喇叭口被二爷他们堵上了。”

“不可能。”

“你去刮一下试试吧。”

娇娇气哼哼地走了过去,刮了几下,里面依旧是石壁,娇娇得意道:“看吧,你分析错了,是石壁,里面有超自然的力量。”

“你就没发现石壁上面的纹路是画上去的吗?”

四驴子直接拎出来大锤,砸了几下,石壁裂了缝,顺着缝隙打开手电,石板内侧还有袋装的水泥,很硬,好像是直接泡在水里后又放在了喇叭口内。

娇娇不知所措。

“咱们进去后,二爷他们用石板将咱们封在了里面。”

“那打孔的发电机呢,空压机呢?”

“你要是有兴趣,你用洛阳铲在附近戳一下吧,十有八九埋在附近了。”

娇娇骂了一声,扔掉了铲子。

“我们要是运黄金了,你去不去?”

娇娇咬了咬牙,愤怒地上了车。

运黄金的过程很顺利,除了黄金和品相好的和田玉,其他东西我们都扔在了里面。

娇娇也带出来几块石板,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点心疼娇娇。

她是一个被骗的信徒。

石板和黄金加起来得有一千多斤,还有我们四个人,越野车有些吃力,四驴子用低速挡和大脚油门慢慢往公路方向开。

我们把手机和先前开过的车都留在了大漠。

四驴子问:“下一步,去哪呀?”

“于田县。”

“操,二爷和贾专家说不再回那去了,咱们去送死啊。”

我没回答四驴子,回头对娇娇说:“明天你联系一下上级,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娇娇点了点头。

“娇娇姐,说实话,我不确定地理协会知不知道九门想让咱们去送死,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结果。”

“我,我该怎么问?”

我心里一阵发凉,我不确定赵母有没有卷进来这件事,或者说,生死朋友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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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许多,我该怎么问?”

“看看他们得知你还活着的反应吧。”

四驴子道:“狗哥,我想不明白,咱们回于田县干什么?”

“绑架二爷。”

“啊?绑架他干啥?”

“用他换姚师爷他们。”

对于我和四驴子来说,还是姚师爷他们靠谱,最起码能让我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们。

我们在于田县成的村子里租了一个农家院,然后又买来了手机和新电话卡。

那时候的电话卡可以随便买,不需要任何证件。

娇娇去给谁打电话我不知道,孙巧倒是实在,她当着我们的面给赵母打去了电话。

赵母接的很快,确认身份后,赵母长舒一口气道:“他们呢,他们怎么样?”

“都没事。”

“他们在你旁边吗?”

孙巧看了我一眼道:“不在。”

随后,孙巧说了我们这几天的经历,连同我的分析一同汇报给了赵母。

赵母听完后问:“他们去哪了?”

“院子里呢。”

“把他们叫过来。”

孙巧看向我,我摇了摇头,孙巧反应也快,她道:“他俩好像在院子中洗澡呢。”

“行,看着他俩,九门的人玩阴的了,千万别露面了,等我过去。”

挂断电话后,孙巧无奈道:“你们卖了黄金,能给我分点钱吗?我想出国了,我不想和他们玩了。”

四驴子看向我,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孙巧是个聪明人。

赵母要来的消息打乱了我们想绑架二爷的计划,我们决定等赵母来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毕竟,赵悟空也在湘西柳家呢,亲妈不可能不管亲儿子。

娇娇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她没和我们说什么,独自坐在窗户边伤神。

真不知道当一个虔诚的信徒得知自己一直供奉神是一尊邪神时,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我和四驴子联系了姚师爷,那边一切都好,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上次猜对了,柳家一直在给他们下毒。

姚师爷说只要不喝柳家提供的汤药,身体就不会出现无力感。

我把最近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姚师爷说他联系一个可靠的人帮我们出货。

至于其他的事,他在湘西也帮不上忙,能自己想办法就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听从赵母的安排。

姚师爷没有明说,但我觉得他是那个意思,他们是湘西柳家的人质,而赵悟空是姚师爷的人质。

反正就是互相牵制。

挂断电话后,我又立马给黄老板打去了电话,直奔主题问他和赵母什么关系。

黄老板说他不认识赵母,当初联系地理协会,中间人是一个高官,对于其他的事,黄老板也不清楚。

我觉得当初黄老板向我们推荐地理协会的过程有点刻意,我直接问了这个问题。

黄老板说打高尔夫球并不好玩,不过那是象征富人的运动,高尔夫的俱乐部的人,非富即贵。

有人喜欢高尔夫,同样也有人喜欢古董,能玩得起商周青铜器的人,也都是大富大贵之人。

高尔夫和青铜器本质上都是一样,都是入圈的敲门砖,所以,他通过青铜器认识九门的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黄老板的解释,我不可不信,也不可不信。

说心里话,能让我绝对信任的人,只有赵悟空和四驴子。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其实,我还想和花木兰打个电话,花木兰的分析能力很强。

但我不能打,一是我不确定姚师爷在不在她的身边,二是她男人是九门的丁博文,从哪种层面来说,对我们都是不利的。

姚师爷的办事效率还挺高,上午打的电话,傍晚的时候掮客就上门了。

来的掮客正是我们变卖高昌人文物的赵老板。

赵老板掂量一下我们带出来的金砖,他看的很仔细,每一块都看了,每一块也都用体温枪一类的仪器测了含金量。

赵老板问:“一共有多少?”

“差不多九百斤。”

“想卖多少钱?”

我们没有条件测量黄金的纯度,但我也不相信赵老板的仪器没有问题,他测出来黄金含量只有百分之九十,关于这个数值,我存疑。

外面金价大概是三百二,我想了想,报了一个我认为合理的价格,我道:“二百一克。”

以二百一克往外卖,九百斤黄金差不多是九千万。

赵老板摇头道:“二百不行,你再给口价。”

“二百一克,和田玉和其他东西送你们,我只要九千万。”

赵老板依旧摇头,他道:“没这个价,你好好想想,再给口价。”

我想了想道:“我给师爷打个电话。”

姚师爷问我赵老板看过货了吗,我说看过了,姚师爷让我不用管了,剩下的是他和赵老板沟通。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是我们玩命弄出来的东西,出售的时候,姚师爷根本没问过我的底价。

我不知道姚师爷怎么想的,他直接给赵老板报了一个让我不敢想的价格——八十一克。

赵老板根本没犹豫,照单全收,按九百斤给我们钱。

我算了一下,本来九千万的东西,此时只能卖三千六百万。

赵老板很高兴,他道:“姚师爷说了,他只留一千万,剩下的钱都给你们,你们想怎么收钱?”

我气得一个字也不想说,胸口闷的好像被人踹了一脚。

见我没回话,四驴子捅了一下我,我确实没想到怎么收钱,转卡上银行会查,大额现金运输也不方便,要是弄香港赌场那边,我们现在确实需要钱。

思来想去,我问道:“你有多少现金。”

“今天我可以给你们三百万。”

“行,那就三百万,剩下的钱帮我们打到香港的赌场里。”

赵老板听出了我心里的不愿意,他笑道:“怎么,觉得卖亏了。”

我没好气道:“我亏了,您就多赚一点呗。”

赵老板笑了笑,说我们这是赃物,来路不明,售价肯定不能和国际金价一样。

运输、熔炼提纯、出售,每个环节都有损耗。

出售黄金的途径不多,银行给的价格最高,但手续也是最多的,我们这些东西见不得光,所以不可能找银行卖,第二个就是金店,但没有金店能一下子吃下这么多货。

再有就是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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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当行价格虽然低,不过人家有黑白通吃,啥货都敢吃,本钱不够还能直接找银行贷款,所以找典当行是最快的出货方式。

赵老板还直言不讳说这批黄金,他能赚一半的钱,也就是五成的利润,大概两千万左右。

我心里不舒服一方面是价格卖的低了,另一方面是姚师爷要留一千万。

很合理,但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古代盗墓兄弟又或者是父子为什么会反目成仇。

当然,八十块钱一克的价格,我也不能把和田玉送给赵老板了。

赵老板并不在意,对于他来说,和田玉只是蝇头小利。

赵老板留下了三百万,直接将我们租的车开走了,还把他的车留给我们,说是送我们的。

赵老板趁着夜色走了,我们看着三百万,心里五味杂陈。

孙巧道:“能给我点钱吗?我想走了。”

我点头道:“当然可以,这都是咱们一起赚的。”

“这三百万能给我吗,我今晚就想走。”

“今晚?”

“嗯。”

孙巧的表现让我有些意外,我笑道:“大晚上的,你能去哪?”

“先去乌鲁木齐,再飞香港,至于以后去哪个国家,我还没想好。”

我不知所措。

四驴子深吸一口气道:“我送你。”

说实话,此时,我是羡慕孙巧的。

半夜时分,我们决定从于田县出发,直奔乌鲁木齐。

路程差不多一千五百公里。

不知道为什么,从西王母宫出来之后,娇娇成了所有人都不待见的对象,连方向盘我们都没敢让娇娇碰。

孙巧和四驴子换班开车,用了一天半的时间。

到了乌鲁木齐,孙巧直接找了一家银行,存上钱直奔机场。

分别之际,我有些伤感,四驴子笑的很开心,那种发自内心的笑,依次拥抱,四驴子只对孙巧说了句:“恭喜。”

送别孙巧后,我们在机场接到了赵母。

我们心照不宣撒了谎,说孙巧在宾馆。

不管怎么样,得等孙巧出境后,我们才能说出她的下落。

不管孙巧是不是骗我们,又或者她有没有出国,对于我和四驴子来说,孙巧是个好人。

赵母说带我们去了乌鲁木齐的一座公寓,在车上我几次问赵母赵悟空他们怎么办。

赵母满脸焦虑,一言不发。

到了公寓,赵母也是愁眉不展,她道:“本来想早两天过来的,可那边事情脱不开身,给孙巧发个定位,让她过来。”

“孙巧离开了。”

“离开了,去哪了?”

“出国了。”

掐算着时间,孙巧的飞机早就起飞了,这时候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赵母咬了咬牙,没有责怪,她道:“走了也好,趁着手脚干净,能退出去也是一件好事。”

听了这话,娇娇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

我问道:“你们找西王母的天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时,赵母才说出了她的真实目的。

地理协会也分多个派别,具体什么派别赵母没详细说,反正就是利益点不同,有人想要长生,有人想维持自然规律。

地理协会早就知道西域有多个秘密基地,也知道西王母天宫的存在,就是不知道在哪,所以才让我们去发现。

地理协会中有一群人想要找到天宫,找到秘术,复活某位同志,而赵母这一方就是想破坏天宫,维持生老病死,更是不能让历史重演。

好巧不巧,娇娇和赵母就是地理协会中的两拨势力,娇娇他们想复活,赵母这边想维持自然规律。

当然,除了不能让某同志复活外,赵母他们还想解决掉里面那些企图长生复活的人。

赵母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没办法评判谁对谁错,就算是秦始皇一直没死,就算是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秦始皇一个人,那也和我没有关系。

我只想盗墓,我只想赚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母说了很多事,从各方势力,再到门派之争,又从地理协会的努力说到了九门的产业。

内容振聋发聩,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痛心疾首,可如今,许某人一笑带过。

娇娇反应像是一直生活在摄影棚中的楚门,表情变化得很快,有惊讶,有沉思,还有几分悔恨和无奈。

在娇娇的眼里,她做的事情是神圣而伟大的,我也相信地理协会最初的目的是纯粹的,奈何人心浮躁,有些东西早就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许某人无权评价娇娇的世界,就像我自己一样,永远没办法分辨活在谎言中幸福,还是活在真实中快乐。

假如有一堵墙,阻止我了解外面的世界,让我触及不到外面的世界,那么,这堵墙是为我遮风挡雨,还是防止我看到外面世界的美好?

就像邪教之中,陷得最深的人往往都是那些高学历的高智商人群。

当然,高智商不代表聪明,娇娇也不是不聪明,任何情况下,只要能作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那就是聪明人。

赵母说了很多很多,唯独没说赵悟空他们怎么样。

我问了几次,赵母都将话题引到一边,期间还看过几次娇娇。

娇娇再不懂人情世故,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后来,娇娇离开了。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此后的十余年,我没见过娇娇,也没听说过娇娇的任何消息。

娇娇走后,赵母关心道:“你俩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

我低头看了看,胳膊腿健全,牛子七寸长,好像没什么变化。

我笑道:“好好的,悟空怎么办?”

“天宫是道家的归墟之地,听说你手腕断了,在那几天就愈合了。”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道:“医生说是陈旧性骨折,不过我没感觉。”

赵母认真道:“那的磁场很特别,我也解释不清,还有小鬼子培育的植物,没有阳光就能生长,也很神奇,可惜,没有机会研究清楚了。”

“什么意思。”

“我先去了你们说的那个老龙口,处理了。”

我慌了,急切问:“你怎么处理的?”

“烧了。”

“那开垦队呢?”

“他们没事,古师傅帮我们烧的。”

我觉得赵母没有骗人,因为我没和她说过古师傅。

赵母继续道:“毁了那,也就毁了那些有权有势的念想,人们可以继续做着长生不老的梦想,但梦想绝对不能成真。”

我又问了最初的问题:“赵悟空,赵悟空还在九门手里。”

“打不过就加入呗。”

赵母说得云淡风轻,我像是丢了魂一样,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不知道姚师爷加入九门是出于什么心态,也不知道是否有高人指点,反正姚师爷莫名其妙加入了九门。

我也不知道丁博文在这件事中出了多少力,反正我们莫名其妙又和九门扯上关系了,或者说,又得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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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姚师爷打电话确认了这件事,姚师爷也没和我详细说,他只说给权贵上税也是花钱,给九门上税也是花钱,本质上没有区别,人活着,就有赚钱的机会。

姚师爷还说让我和四驴子去湘西柳家,过去拜个码头,以后好办事。

我嗯啊答应,心里面却根本没打算去。

挂断电话后,四驴子道:“要是去了的话,咱们不是三姓家奴了吗?”

“去个球,不去。”

赵母问:“接下来呢,有什么打算。”

“休息一段时间,对了,我们不方便,您让赵悟空来乌鲁木齐呗。”

“行,接下来呢?”

“还没想好。”

赵母深吸一口气道:“赵悟空是我儿子,他去盗墓我不反对,只是我不想让你们和姚师爷一起了。”

“为啥?”

“为了赌博,姚师爷能把价值百万的红山玉龙以五万块钱的卖出去,赌博和吸毒一样,想要戒掉,太难了。”

我说了姚师爷赌博是为了利益输送和留下一些钱防止以后追查时,一分钱也剩不下。

赵母道:“你和娇娇一样,也是被洗脑了,赌徒,永远是赌徒。”

赵母的话让我反思,我们刚入门就抱上了姚师爷的大腿,就像新兵信任班长那样,我们对姚师爷不仅仅是信任,已经达到了崇拜的程度,那么也就不会去想姚师爷说的话是真是假。

江湖,太复杂。

一天后,我和四驴子在乌鲁木齐机场接到了赵悟空,同来的还有想要逃婚的花木兰。

赵悟空本来就是细狗,在柳家生活一段时间,整个人就剩下骨头架子了。

花木兰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板上钉钉,钉帽好像比以前更粉红了一些。

一扫而过,没看太清。

花木兰说了在柳家的一些事情,说他们一直在柳家的一个山庄生活,柳家的饭菜都是一股中药味。

据说二爷要重整盗墓行业,姚师爷留在那边,等着各路人马到齐后划分区域。

那意思是湘西柳家要垄断盗墓行业,做行业的把头,大横把。

我对此并不感冒,给盗墓贼讲规则,那就和给妓女谈贞洁一样,我就不信黄海的渔船不去渤海打鱼。

在机场聊了一会,我和四驴子也仗义,赵悟空连亲妈都没见到,就被我和四驴子推回机场,发兵三亚。

干啥去?

有钱了,得玩呀。

到了三亚,花木兰逛街狂吃。

三个老爷们没啥玩的,就是换个地方睡觉。

补了两天觉,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不然机票钱白花了。

四驴子反驳我说出去玩,那五星宾馆的钱就白花了,根本享受不到服务。

赵悟空一直想出海钓鱼,磨了好久,我和四驴子同意了。

不得不说,花木兰短裤配T恤真的挺好看的,腿又长又白,带有热汗的马甲线曲线优美诱人,再往上看,算了,不看了,没东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过跟我们出了一次海,花木兰就不想去了,她怕晒黑。

而我和四驴子也对海钓上了瘾,不用赵悟空提出来,我和四驴子和上班似的,天天出现在码头。

人啊,就怕碰到坏王八犊子。

本来出海钓鱼挺乐呵的,后来在码头遇见一个拉客的王八犊子,她说一群老爷们钓鱼没意思,我们三个可以包个豪华游艇出海玩,找几个妹子陪着钓鱼。

我说这边没熟人。

拉客的说可以租妹子。

租妹子一词用得好。

就像广告语一样,许某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租了九个妹子,个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管他是不是浓妆艳抹,管他是不是一笑掉粉,反正是个娘们就行。

租妹子的价格也不高,气氛组的妹子五百一天,长相甜美动人,富有青春活力,当然,要是加钱,还能再招募一些有手艺的姑娘。

就和水涨船高一样,只要钱到位,审美就没有上限,四驴子怕遇到花木兰那样的身材诈骗犯,亲自检查了每一个姑娘。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就是组织了一场沙滩排球,运动一下,天然和硅胶一目了然。

在风和日丽的清晨,我们登上了豪华游艇。

三个爷们九个娘们,一人能分三个,我都想好了,钓鱼的时候,一个给我上饵,一个给我抄鱼,一个给我扇风叫好。

可事与愿违,离开码头后,姑娘们的开放让我忘掉了钓鱼的快乐。

四周看不到陆地,海面温柔平静,游艇歌舞升平,泳装妹子随着音乐摆动身体。

我再次见识到了金钱的力量,只要钱到位,我们的游艇就是蓬莱仙岛。

什么?

九个姑娘不够?

船长一个电话过去,直接有快艇把外卖送过来。

我给你们说说过程,哎,算了,都是自己人,给你们省点流量。

略过五千字。

只说一点,四驴子解锁了新世界——黑娘们。

黑娘们这段我得说一下,许某人没有种族歧视,尊重各个肤色,不过心里总是觉得黑皮肤埋汰,咱是个粗人,也没有机会和外国友人交流,不过坐地铁的时候,碰到的黑人,十个有九个人的身上都有呛人的香水味。

所以,我对黑人没有好感。

不过四驴子找的黑娘们刷新了我的认知。

滋滋滋,那是黑珍珠。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挥霍是一种上瘾的行为。

不管是金钱还是身体,挥霍都让人上瘾。

玩了半个多月,我们的脸色越来越白,花木兰问我们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自信身体没问题,最多是肾虚了一点,但我又不能和花木兰明讲我们出海干了什么,只能用钓鱼劳累敷衍。

花木兰冰雪聪明,自然知道我们出去干了什么,于是她借口想回家看看,求着我们一起去广州。

我们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刚从和田出来的时候,我们尿尿都焦黄,那得上多大火,现在撒泡尿和白开水似的,完犊子了,阳气不足了。

所以,我们心照不宣地去了广州。

不过花木兰没有回家,她说回家后爷爷还要逼着她完成婚约。

我有点吃惊,不是婚约的事,是花木兰的爷爷还活着呢,当初在狐狸场的时候,我以为那老爷子用不了三个月就得爬烟囱去。

老头子真他妈能活。

花木兰要带我们去体验广州的美食,我们更想体验东莞的风土人情。

不过有花木兰看着我们,我们也不好行动,只能跟着花木兰吃来吃去。

再好的东西,也会吃腻,后来我们干脆在宾馆躺尸装死。

花木兰没办法,又说带我们去一家苍蝇馆子喝汤。

众所周知,广东是一个煲汤的圣地。

花木兰说是让我们享受一下广州的煲汤,还能滋补身体。

我也想体验一下《中华小当家》中的场景,喝一口汤,就会有七仙女在脑海里跳皮筋的画面。

花木兰带我们去了帽峰山附近的一家农家乐,这家店和岭南美食有着明显不同,别的家店都是小汤锅,这家店用的是大铁锅,有点类似于东北的铁锅炖。

以桃木为火,炖出来的汤肯定滋补,铝制的锅盖砰砰砰颤抖,那样子好像锅里炖煮着洪荒之力。

我想掀开盖子看看,花木兰立马用筷子敲了一下道:“还没到时候,要不然精华就跑了。”

“啥汤啊?”

“牛鞭炖牛欢喜啊。”花木兰说得毫无避讳。

四驴子问:“牛欢喜是啥。”

我只说了一个“吹”字,四驴子就明白了。

四驴子面露惊恐,惊讶道:“卧槽,那掀开锅盖,不得蹦出一个牛犊子呀。”

“滚蛋,很滋补的。”

我打了个冷战,这些东西,让我们仨难以下口。

在花木兰的抓狂中,我们让服务员换了菜品,牛鞭和牛欢喜我们无福消受,那铁锅就得配大鹅。

服务员把老板家养的大鹅都给杀了,在服务员收拾鹅的时候,我们在院子碰到了熟人——三江红。

三江红见到我们也很惊讶,不过惊讶只有一秒,随后又是一副骚里骚气的样子,她道:“哎呦哎,什么风把三位爷吹过来了?”

“您怎么在这?”

“有生意呀,你们也过来做生意吗?”

生意一词用得好。

我摇头否认道:“没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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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红勾魂似的看了我一眼道:“看来玩的很好呀,身子都虚成这个样子了。”

我笑了笑,真恨刚才最贱让服务员把牛鞭炖牛欢喜给撤下去了,要不然,许某人真想崩她一锅。

闲聊了一会,三江红问:“我们有车,要不要带你们一程?”

三江红说的是黑话,她说有车的意思是有个墓,问我们要不要参与。

盗墓行业内没有天上掉馅饼的情况,无故拉人入伙,可以说是非奸即盗,上赶着不是买卖。

怎么说呢,假如地上有个土坑,里面埋着一百万,你是想一个人挖,还是叫上七八个人一起挖。

王把头的队伍人员齐备,缺啥都可能缺我们几个力工。

见我没说话,三江红哼笑一声道:“怎么,害怕了?怕我们黑吃黑?”

“哪里的话,我们啥东西都没带,以身入局,不好意思呀。”

“哼,有意思,有意思,得了,一起吃个饭。”

三江红当着我们的面打了个电话,对方是王把头,三江红说遇见我们了,问王把头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一个小时后,王把头带着孙哥来了,我们添酒回灯重开宴。

王把头依旧是沉稳内敛,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他问了问我们最近都干了什么。

我自然不能全说,只是在新疆和田地区挖沙。

王把头又问了问姚师爷的近况,这让我更没办法多说。

说什么?

姚师爷加入九门了?

没想到王把头直接把话挑明,他道:“你们现在也是九门的人吗?”

“九门,九门看不上我们。”

我笑道:“王把头谦虚了,姚师爷那边我不知道,反正我们几个还是干老本行,他们玩他们的门派,我们赚我们的钱。”

王把头收起笑脸,冷声道:“别胡来,九门的人,不简单。”

喝了几杯酒后,王把头说他的队伍被九门给点了,不少兄弟都进去了,连三江红的老爷们都进去吃窝窝头了。

总之就是王把头的队伍损失惨重,言语中不乏想要拉拢我们几个的意思。

王把头说天兵有玉皇大帝管着,小鬼也有阎王爷制衡,盗墓这一行,处处有人掣肘,姚师爷有九门压着,王把头这边有各个门派的斗争,反正谁都不能放开手脚干。

我问都有什么门派,王把头没有直接回答我,他道:“天神地鬼都得打点,这一点我认,可九门这是把人往死里逼了。”

“嗯?什么意思?”

“原来的门派都是明争暗斗,墓地都是看好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现在九门要划分区域,除了他们的人,其他盗墓贼休想插手。”

我想了好一会才明白王把头的意思。

王把头说的门派,就像是渔民,渤海的渔民不让黄海的渔船过来,黄海的渔民不让东北船只进入黄海,实际上都是在看着自己眼前的渔业资源。

盗墓这行业更复杂,比如东北的盗墓贼去岭南挖墓,岭南的盗墓贼就会处处使绊子,大规模的武斗火拼不可能,但拦路抢劫杀人越货的勾当是可以干的。

盗墓、运输、出货,各个过程都有可能被人抢劫或者举报。

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持本地的古董行情,假如本地的盗墓贼挖出一件青铜器,达不到满意价格可以不卖,外地人来了不方便运输,想要在本地出货就得降低价格,给钱就卖,青铜器的行情就乱套了。

还有一点,外地人胡乱弄个墓,做的不好被老乡发现了,官方肯定严打一段时间,本地盗墓贼也得歇菜。

所以,本地盗墓贼最痛恨外地的盗墓贼,为了对抗外地盗墓贼,本地盗墓贼抱团取暖,也就有了帮派。

听了王把头的讲述,我有了一种错觉,那次万把头在安检口制造车祸逃避武警追查的事,是不是本地盗墓贼我们上的眼药。

妈的,古惑仔中的陈浩南有势力范围,我他娘的当个盗墓贼也有工作区域限制,也得处处小心,没被警察抓到,还得处处防着同行。

王把头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道:“我们有个车,要不要一起走一遭。”

王把头亲自开口了,我们再拒绝就有点不识抬举了,我们互相看了一眼,一齐点头。

我笑道:“王把头,我们几个只能打个短工,商朝的东西还没挖完呢。”

“没问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王把头同意了我们打短工,我们也没别的要求。

入行一年多,我也长了点心智,遇事不能做绝,多认识一个行内人,穷困潦倒时就多条翻身路。

所以,我们并没有和王把头谈分成的事。

给多给少是个缘。

我猜想王把头是真的缺人了,要不然也不会把蛋糕拿出来分享。

跟着王把头拼车,对于我来说是有利的,姚师爷和九门那边还没商量出来结果,我们也不好贸然回新疆。

就算是让我们在新疆继续活动,我们也得躲一段时间才行。

为啥?

啥玩意不都是刚开始出来的时候,下面人的人好好落实,等过一段时间,就变得云淡风轻了,比如打拐这件事,从开始的抓人,最后变成了做条幅宣传。

所以,许某人坚决不当出头鸟,跟着王把头小打小闹换点零花钱也是好的。

饭后,我们和王把头一起去了他们的基地。

这是一个位于临街居民区的一楼,被王把头他们改造成放中药材的仓库。

中药也都是藿香、橘皮、丁香一类的,反正就是什么药材味道大,他们就囤积什么药材。

不吹不黑,我怀疑他们拖地用的水里面都加入了藿香正气水。

那味道,闻一下神清气爽,闻两下祖宗显灵,闻三下都能看到太奶赶着牛车来接人。

王把头说他们发现了一个墓,规格不小,最起码是个官员墓,就在我们吃饭的农家乐附近,顺利的话,两天后就可以动手。

广州城市发达,就算是在村子里居住的村民,防范意识也很高,所以我们在戈壁沙漠玩的那一套在广州根本不起作用。

王把头想要盗墓,还不想留下痕迹,所以更多的人手。

王把头大概说了一下,剩下让三江红和我们细说。

王把头走后,三江红也放松了。

四驴子认真道:“姐,你家老爷们真进去的呀?”

三江红面露伤感道:“哎,进去了。”

“判了几年?”

三江红有些反感,我立马解释道:“姐,四驴子的意思是问问,算一下我们以后进去要判几年。”

“七年。”

三江红刚放松的表情瞬间变得紧绷,我们也不好继续这个话题。

过了一会,三江红点燃了一支烟道:“知道把头为什么找你们几个吗?”

我心里有一百八十种答案,最简单的,目前我知道一个姓王,一个姓孙,还有一个艺名叫做三江红,别说案发了,就是发寻人启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找这三个人。

所以他们根本不怕我们被抓。

没人回答,孙哥在一旁搭腔道:“这个墓不好挖,和农家乐只隔着一座山。”

“怎么不好挖?”

“里面被黄土填满了,得把墓室里面的土清出来,才能摸东西。”

“多大规模?”

“清朝墓,可能是个官员,大概六十个平方。”

“高度呢?”

“两米六左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瞬间明白了王把头为什么找我们几个——充当力工。

如果这个墓里面被黄土掩盖,那就得清理里面的黄土,底面积乘以高度,我们需要清理出来一百五十多方的土。

常见的环卫车,一车能拉十二方,我们挖出来的土,得最少得十辆车才能运走,在农家乐附近,散土是个大问题。

“孙哥,你们怎么计划的。”

“开始想掏一个L形状的盗洞,直接清理出底层摸东西,可广州地区土壤的含水量太大,下面挖盗洞,上面的土体肯定塌方,人出不来。”

“你们想把土都清出来?”

孙哥看了我一眼,点头道:“挖到主墓室,砖体能扛得住上面的压力,咱们把墓室里面的土清理出来就行。”

“散土呢,打算往哪散?”

“附近的鱼塘。”

我想了想道:“怎么散,一编织袋能装0.01方的土,按出土量一百方算,咱们得散一万袋子的土。”

孙哥撇嘴道:“就是,咱们说的就是这个事,不好挖,也不好散。”

我原来遇到的墓,墓室里面都是空腔,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被黄土填满的墓室。

在农家乐后面,只能晚上施工,就算能挖进去,一个人一晚上能背几袋子土下山?

“孙哥,咱们有多少人?”

三江红道:“算上你们四个,一共七个人。”

我有些发懵,我们是大黑驴也完不成这个活啊。

我磕巴道:“那,那你们有什么打算?”

孙哥发了一圈烟道:“我们计划一个月挖完,只能慢慢来。”

我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不对,老子本来就是贼,是上了破船的感觉。

晚上,孙哥带着我们三个爷们去了墓地。

山上种的都是树,没有别的农作物,没有农作物就没有上山的路。

杂草丛生,又闷又热,蚊虫乱飞,我们还要防着毒蛇出没。

孙哥在前面拨开杂草,然后敲几下地面,我们才能进去。

“现在比以前好走多了,上个月我们来的时候,寸步难行,这估计得有几年没人上过了。”

“那直接把土堆一边呗。”

“不行的,旁边就是帽峰山景区,爬山的人多,站在山顶能看到这边,很明显。”

此时,我已经后悔了我想要拼车的决定。

山上的蚊虫很多,一直围绕人飞,顺着脖领子往身体里面钻,那蚊子能通过白手套去吸血。

我说广东这边蜻蜓有点小。

孙哥告诉我那不是蜻蜓,是蚊子。

全身湿滑加上蚊虫叮咬,每走一步,都是对我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终于找到了孙哥说的古墓。

旁边有断裂的石碑,泥土中隐约还有石块,绝对是个古墓。

孙哥给我们看了泥铲带上来的土样,包裹土样的保鲜膜内一层白色的水雾。

如此含水量,打L形的盗洞肯定会塌方。

即使不塌方,也没有人敢去冒那个险,反正我是不敢。

孙哥说他们在四周找遍了,没有发现盗洞,这座清代墓肯定没有被盗过。

我在四周也看了看,验证了孙哥的说法。

下山后,孙哥说给我们找地方住,我们只想返回宾馆,约定明天中午碰面商量怎么挖坟。

这一晚上,我最少被叮了一百个包,全都集中在脸和脖子上。

返回宾馆,我搬了把椅子坐在淋浴头下面,坐了三个多小时。

冷水能让我止痒,也能让我心里发凉。

因为,我还没想到能有什么巧妙办法去挖掘这个清朝官员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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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把头道:“昨晚去看了?”

我点了点头。

“有什么想法?”

我不能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我道:“一切听把头安排。”

“呵呵,我做事比较谨慎,试试看吧,先把盗洞打到主墓室的棺材上,看看棺材里有没值钱的东西。”

说完,王把头盯着我道:“散土没问题吧。”

王把头看着的眼神不是寻求我的意思,而是给我一种命令的感觉。

“没问题,从地面到棺材顶的土我们一晚上就能搞定。”

孙哥道:“把头,那要是棺材里有值钱的东西,其他地方还挖不挖?”

王把头沉吟道:“挖,散土是个问题。”

这话好像是说给我们几个听的。

四驴子小声道:“要不然用索道,山顶的人把土袋子挂索道上,沿路散开。”

王把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想了想道:“那咱们就先挖大棺材看看,要是肥墓,再做下一步打算,要是没啥东西,咱们直接回填就行了,把头您觉得呢?”

“行,三江红线按这个计划准备东西,下午你们休息一下,晚上动手。”

说完,王把头了我两下肩膀道:“年轻人脑子活泛,没事想想怎么散土。”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因为我也在摸索怎么和王把头配合。

本质来讲,王把头盗墓的路数和姚师爷不一样。

姚师爷喜欢大点干,早点散,挖完墓之后,大差不差处理一下现场就行,根本不考虑会不会有人发现。

就像我们挖武丁墓的时候,打井机还在墓地上面呢,姚师爷醒了之后,只是安排人进戈壁贴了几张法院的封条。

当然,封条和公章都是伪造的,不过这玩意绝对有用,小偷不敢碰,楼兰的管理人员也不会在意,我估计十年八年也不会有人发现盗墓的痕迹。

王把头和姚师爷不一样,王把头比较谨慎,他习惯在盗墓之后恢复原样,青膏泥外散,五花土回填,弄得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觉得王把头的做法是对的,一方面可以躲避警察和村民,另一方面也不会惊动当地的盗墓团伙。

说实话,要不是抱上了姚师爷这条大腿,我们盗墓可能也和王把头一样小心翼翼。

用修车举例,王把头干的活是精修,而我们干的活更像是大差不差把车拼上。

这也和势力范围有关,姚师爷在盗墓行业有名气,认识不认识的都得卖他一个面子,就算不给面子,一般地区的盗墓团伙也不会把姚师爷怎么样,毕竟姚师爷手下还有二百来人的队伍。

还有一个方面,姚师爷的赌博也是对天神的供养,关键时刻的关键人物随便说一句话,可比我们自己求爷爷告奶奶强。

天神庇佑,小鬼不扰,所以我们可以甩开膀子干,不用想后果。

可王把头不一样,王把头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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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要是跟着王把头,盗墓也得和绣花一样仔细。

下午的时候,王把头找到我,说是没事和我说回话。

只有和我王把头两个人,气氛有点尴尬。

聊了几句,不温不火,王把头提起了九门,他道:“许多啊,你知道为什么九门牛逼吗?”

“大概知道一些,民国时期赚到钱了,积累了财富,有钱就牛逼。”

王把头笑了笑道:“我觉得现在的九门和以前的九门不一样,以前的九门还讲点江湖规矩,现在的九门就是横行霸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顺势道:“为啥呀?”

“因为现在的九门是白手起家的,六七十年代,中美对抗,中苏交恶,咱们国家的经济被封锁,加上那时候的生产力不发达,很多生产设备和原料都得从国外进口,想从国外买东西,得需要外汇,得用美元。”

我听明白了王把头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装作好奇道:“这和九门有什么关系?”

“想赚外汇得把东西卖给外国人,以那个时候的国力,能卖的东西不多,古董算是其中之一,国家不能直接去卖,这个任务就落在九门的身上了,用古董换外汇。”

就和二十一世纪初富商买航母一样,七十年代九门买东西也是为国家服务,有了这层关系,九门想不发达都难。

还有一层关系王把头没有说,柳家的二爷,那个活了一百六七十岁的老妖怪,鬼知道有没有人想要二爷的长寿秘诀。

王把头说长生这件事是躲不开的,他们团伙一直都在和想要长生的势力周旋,在柳家二爷之前,香港的一个医药公司一直研究长生的方法,并且有所突破。

我对长生抱有怀疑态度,王把头说历代帝王都是聪明人,他们追求的东西,绝非虚无缥缈。

正说着话,王把头接了个电话离开了。

江湖势力错综复杂,我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我许某人这一辈就是别人的养料。

黄老板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在大清朝,县衙里有一群轿夫,轿夫要抬县衙里的所有人,包括捕快的七大姑八大姨等等,反正但凡和衙门沾上点关系的人,都能坐轿子。

人多了,轿夫们抬不动,于是县衙里的师爷开始想办法了,并制定了一系列的措施。

比如去掉轿子前后的装饰吊坠、让轿夫穿单衣减少负重、给轿夫编口号增强信心、强制轿夫多生孩子,世袭轿夫职位,然后卖给轿夫房子,让轿夫三代还债、供养一个老轿夫,树立标杆,让其他轿夫觉得等老了干不动的时候,衙门会给养老,增加其他轿夫的斗志。

我许某人何尝不是轿夫,不想老老实实上班选择了盗墓,就算是犯罪盗墓,也躲不过当养料的宿命。

用王把头的话说,西游记中的妖怪都想长生不老呢,更何况人。

奶奶的,抬轿子就抬轿子吧,最起码能混口饭吃。

当夜,我们穿着采蜂人的防护服再次上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凌晨一点,孙哥开始打盗洞,在景区附近,我们不敢使用灯光,唯一的光源就是透过树林的月光。

孙哥负责打盗洞,我们负责清理出来的土装入编织袋内堆放。

花木兰在路口监视,三江红在景区门口观察,王把头坐在山顶遥控指挥。

按照王把头的吩咐,我们先将土装袋堆放,万一下面是个穷墓,我们直接回填。

这里说的穷墓不是劳苦百姓的墓,因为墓室的规格已经排除了百姓墓,清朝能修建六十平米墓室的人,非富即贵。

穷墓的意思是入不敷出,棺材里面东西的价值连我们买装备的钱都不够,那就没有必要挖下去了。

及时止损也是一种赚钱。

毕竟落魄的权贵富商,死的时候可能是打肿脸充胖子,修了个空壳陵墓。

孙哥挖盗洞的方法很特色,用充电的小电钻松动土层,然后再把土装进桶里让我们往上吊。

又挖了一个多小时,孙哥挖到了棺材,孙哥上来喘气的时候,我下去看了看。

盗洞是一个烧瓶形状,上面只有七八十公分,孙哥只把棺材附近加大到了一米多,棺材露出了一半。

孙哥也不敢直接把棺材都挖出来,因为怕上面的土塌了。

四米深的黏土盗洞能完成这个样子已经很牛逼了,其实挖再深再大也是可以的,但没人敢下去了。

就问一句,万一盗洞塌了,我们能在三分钟内把埋里面的人挖出来吗?

被土埋三分钟,人大概率会死,就算是不死,脑缺氧也得变成傻子。

见到棺材那一刻,我差点没吐出来,那味道,和掉进粪坑没有区别,非说有区别,也就是多了个棺材的发霉味道。

呛的人无法呼吸。

我刚想上去,孙哥下来了,下面的空间不大,我和孙哥基本上都是身体贴着身体,感受彼此身体上的热汗。

孙哥掰开腐朽的棺材板子,然后赶海用的那种小耙子在棺材里面挠土。

这一搅和,味道直冲天灵盖,我都不敢用鼻子呼吸,直接用嘴。

植物腐败的味道、棺材腐烂的味道,还有不知道哪来的腥臭味,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感觉点把火都能爆炸。

孙哥毫不在意,他小心地用耙子在棺材内挠土。

棺材内的土都是细砂土,并不硬,孙哥挠土,我一把一把将土装进水桶。

不多时,孙哥挖到了骷髅头,孙哥没有丝毫忌讳,手指一扣将骷髅递给我。

王把头在对讲机询问进展,我如实汇报,王把头没说什么,只是交代干活仔细点。

不多时,孙哥有了发现,头骨下面有一串珠子,打眼一看就是朝珠。

我心中大喜,等孙哥把朝珠清理出来的时候,我更高兴了。

朝珠一共108颗,中间有4个青金石佛头,左侧有2个纪念,右侧有1个纪念,背后有和田玉背云。

(纪念可以理解为装饰,就是一串小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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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朝珠材质,正宗的红珊瑚。

是官员墓没错,品级还不低,朝珠是清朝特有的,文官五品以上,武将四品以上可以佩戴朝珠。

朝珠的材质也有等级要求,皇帝、太后、皇后佩戴的朝珠是用珍珠做的朝珠,叫做东珠,接下来依次是珊瑚、翡翠、琥珀、蜜蜡。

能用珊瑚做朝珠的人,最起码得是个封疆大吏,能在广东带珊瑚朝珠下葬的人,其官职只能是两广总督。

孙哥又抠出来一个顶戴上的装饰,是红宝石,封疆大吏没错了。

又折腾了好一会,孙哥又抠出来一个玉扳指和压口玉蝉,还有两个残缺的画轴,估计是个名画,但只剩下画轴了。

王把头通过对讲机催促我们快点收工,得在天亮前离开。

出了盗洞,上面的空气都是香甜的,因为下面实在是太臭了,那种换空气都排不干净的烂臭味。

我们用绿色塑料布将编织袋子掩盖,又整理了一下盗洞边上的草,随后匆匆下山。

返回出租屋,我洗了好几遍澡,孙哥笑我道:“这条件还算好的呢,我在山西的时候,挖过下葬三四天的人,老爷子肚子胀的和大锅一样,对,现在叫做巨人观,一碰肚子都能爆炸,肠子肚子溅得到处都是,你想想,在一堆烂肉臭肉里面翻东西,得多恶心。”

确实很恶心,我强忍着恶心道:“为啥不等腐烂完了再去挖。”

“傻小子,我能等,其他盗墓贼能等吗?不去挖,啥玩意都没有。”

孙哥的话再一次刷新了我对盗墓的认知,原来看的小说,加上我们实际遇到的墓,让我有了一种错觉,以为所有的墓下面都是空腔呢,以为知道打开墓道就能挖东西。

三江红和花木兰留在了农家乐附近侦查,不对,不应该用侦查,用放哨更合适,就是看看有没有人发现我们盗墓,有没有警察参与。

我问王把头他们是怎么知道墓主是个官员的呢。

王把头颔首道:“看古墓的规模,广州地区宗族观念强,要是祖上出了大官或者名人、商人,肯定要进宗祠供奉,修缮祖先坟墓,而这个墓很大,却没有后人祭祀修缮,只能是外来的官员。”

王把头说的有几分道理,我继续问:“朝珠能值多少钱?”

“108颗珊瑚朝珠,一颗两万块钱,最少能值两百万,玉扳指不值钱,两三万,红宝石差不多十万块吧。”

“墓里面还得有更值钱的东西。”

“对,封疆大吏,墓里面肯定有瓶瓶罐罐,可不好挖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确实不好挖,或者说很难挖,这次我们挖出东西都算是赌命,要是继续扩大下面的盗洞,上面的土肯定垮塌。

孙哥道:“两百多万,也够用了,要不然,舍了?”

王把头严厉道:“不行,找到这个大墓多费劲,现在咱们没钱,苍蝇也是肉。”

说完,王把头让孙哥去清理珊瑚朝珠,让我好好休息,说晚上可能要散土。

躺在床上,我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因为我实在不想往山下背土,而且要是古墓中的土全清理出来,最少得十天半个月的。

要运十天半个月的土,我许某人可不干。

我想了很多办法,比如往土层里面打钢管、从地表注入水泥浆等等,但这些方法劳民伤财,费时费力,方法很好,但不切合实际。

最后,我想到了火。

我找到王把头说了自己的想法,王把头道:“烧炭的话是可以,不过有烟也不好处理。”

“要是用液化气呢?”

“嗯?”

我点了点头道:“液化气的温度不可能把土变成砖,但小火慢烤,让土中的水分挥发,咱们多弄几个小炉盘,慢慢烤呗。”

“行。”

王把头肯定了我的想法,随后给三江红打电话,让她买几个街头卖烤肠的那种烧烤炉,重点是烧煤气的。

当夜,我们拎着两个煤气罐和三个烧烤炉。

短的烧烤炉放在棺材上面,长的烧烤炉吊在盗洞中,位置正好是券顶下面。

打着火后,墓道里糊糊往里灌风,不一会,地表开始冒白烟,水蒸气的那种白烟。

这可真是祖坟冒烟了。

孙哥道:“烤完之后,土城更硬,不好挖啊。”

我心里想,再不好挖,也比往下运土容易。

高温让臭味更加浓烈,四驴子带了鸡腿想要烧烤来着,后来也放弃了,因为这味道太硬了。

王把头的队伍是真缺钱了,谨慎的王把头让我们黑白不停地烘烤。

两天后,水分烤得差不多了,连洛阳铲下去都很费劲。

孙哥带着我下盗洞,像是地鼠一样掘进,中间的部分我们不敢挖,只能沿着墓墙方向挖。

用“回”字来形容,中间的小口是棺材,外面的大口是墓墙,我们只敢在中间的部分挖出一条通道,一条高度在五十厘米,能容纳一人爬行的通道。

如此盗墓绝对就是用命在换钱,看过一个纪录片,忘记是新疆还是非洲了,那里的人挖了几百口井,然后在井下刨土,将两个井之间挖通,让井水形成地下河。

我们干的活,基本也是这个意思。

先挖一条口字型的通道,要是发现了陪葬品,我们再小心地向内挖。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玩过一个游戏,在沙子堆或者土堆中间插一根棍,然后一群小朋友轮流扒沙子,谁要是把木棍扒倒了,谁就输了。

我们现在玩的也是这个游戏,我一铲一铲小心地抠土,只是要是把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层挖塌了,我们就得没命。

我们趴在墓道里,用手中的小铲子谨慎地向前挖,每挖一下,我都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这次,许某人又赌赢了,在闷热和心惊胆战中,我挖出了几个天蓝釉小件,有长颈瓶、蒜头瓶、葫芦瓶,还有一把剑。

孙哥那边也挖出来不少东西,瓷质的粉彩番莲纹喇嘛塌、玳瑁腰带、青玉龙纹带扣、黄田印章。

墓里的东西没挖完,但我和孙哥都觉得该出去,头顶大片悬空的黄土,此时多挖一铲子,我们就多一分被埋的风险。

后退着爬出盗洞,我全身肌肉一直紧绷。

出盗洞后,我和孙哥带东西直接离开,四驴子和赵悟空负责回填盗洞,按照王把头的要求,编织袋子要带出去,连个烟头都不能留下。

返回中药仓库的孙哥立马开始清洗。

不管是玉器还是瓷器,所有古董上面都覆盖一层土,瓷器里面填满了沙土。

玉器直接用水洗就行,瓷器有点讲究。

清理瓷器第一步要将里面的土清理干净,孙哥用小牙刷一点一点清理里面的土。

清理完成的瓷器也不能直接洗,得晾一晾,然后再晒一晒,要不然瓷器容易炸裂。

清洗瓷器也不能用水,得用丙酮溶剂。

具体什么配比我不知道,闻起来像是是药库里面多了一堆薄荷。

经过三天的清理,瓷器清理完成,我也清理出了黄田印章。

墓主人是清代康熙年间的两广总督卢兴祖。

卢兴旺有点悲催,康熙年间,两广地区民风彪悍,盗贼横行,卢兴祖缉拿盗贼不力,自己上书请皇帝免职,皇帝还准奏了,后来卢兴祖卷入贪污案,选择了自杀,一代封疆大吏殒没。

我对卢兴祖不感兴趣,但这黄田印章倒是讨人喜欢,我想自己收藏,但不现实。

等我们清理完成,王把头请的掮客也上门了,一共五个人,其中有两个我在狐狸场见过,但没说过话。

掮客这一行玩的就是眼力,看一眼的人都能记住半辈子,更何况我们这几个盗墓贼了。

此时,我也不害怕这些掮客会和姚师爷说了,爱咋咋地吧。

王把头让我们在地上铺了一床棉被,让我们把所有东西都摆在棉被上,掮客蹲在地上绕着圈查看古董。

一个掮客道:“把头,黄田印章你想卖多少钱?”

掮客笑了笑道:“我给多少把头都嫌低,还是把头说罢。”

王把头没有说价格,笑道:“你们先看着,一起拿的话,我还能让点。”

王把头和掮客都很聪明,不随便给价。

这也是一个套路,假如我去古董摊溜达,看到一个瓷碗,问老板多少钱,老板让我给价。

我说五十,老板肯定说卖,那这个碗我就不得不买了。

有人可能会问,不想买,给一块钱不行吗?

给一块钱是去找事的,难免费口舌。

所以逛古玩市场的时候,永远不给价,也不随便还价。

王把头没出价,掮客们也不给价,玩的就是心理博弈,互相试探双方的底价。

看了半天,一个掮客道:“咱也不正虚了的,黄田印章,一百二十万,朝珠二百万,这两件我要了。”

“行,许多,给装起来。”

我有点惊讶,王把头根本没有出价,掮客给的价格也挺合理。

买印章的掮客给出的价格合理,王把头没有还价,算是带了个好头,其他掮客纷纷给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价格。

这些东西一共卖了五百七十万。

但我们实际只收到了五百三十万。

王把头说他和买黄田印章的掮客早有联系,以实际八十万成交,但喊出来的价格得是一百二十万。

王把头还说,要是掮客联合起来压价,盗墓这行就玩不了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东西出手了,就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分钱。

王把头他们是怎么分的我不知道,我因为下墓挖土摸宝,干的活多了一些,分了86万。

赵悟空帮着打盗洞,分了63万,四驴子55万,花木兰分了22万。

出了530万的货,我们四个人一共分了226万。

其实王把头分钱都是单独分的,并没有告诉我们其他人分多少钱,我们四个穿一条裤子,分多少钱彼此都清楚。

明明一个盗墓的活,硬是被整出了绩效工资的模式,果然,共同富裕不现实,得允许一部分盗墓贼先富起来。

王把头的分成很讲义气,讲义气的有些吓人,我们四个外来人员分走了四成的收入。

四成不少了,王把头三个人分走六成是完全合理的,墓是人家找的,外围活动是三江红做的,主要的活是孙哥干的,拼车拉客出货是王把头一手操办的。

在盗墓行里,我觉得王把头队伍的分成方式应该是天花板了。

分到钱后,三江红和孙哥相继离开,王把头的队伍和我们不同,他们有活才聚在一起,没活就散开过各自的生活。

我们也得离开了,走之前,王把头请我们吃了顿粤菜,他说我们四个可以单独成一个团队了,有时间可以试试,要是出货的话,他可以帮我们联系掮客。

被社会毒打了一年有余的许某人变聪明了,咱也不是一副贞洁烈女的心态,王把头说的事,我满口答应,还求着王把头以后人手不够时,多想想我们。

在广州盗了墓,这地方是待不了了。

姚师爷那边还没进展,我们也不能贸然去新疆。

我们的目标还是商朝的宝藏,只是不知道这块肥肉会落在谁的口中。

其实落在谁的口中都不重要,以姚师爷的操行,有荤腥的地方,就算是天王老的地盘,该去也得去。

我给姚师爷打过两次电话,但都没人接。

于是,我打通了川娃的电话。

川娃子接电话的声音都变了,变得很深沉,或者说四川味的播音腔,他道:“喂,你好,许多。”

我蒙了圈,小心问:“你,你没事吧?”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我心想川娃子这是怎么了?要和我们决裂?

“我现在有点忙,过一会给你回电话。”

川娃子挂断电话后,我懵了,我看着赵悟空道:“川娃子不是去湘西柳家了嘛,他好像生气了?”

“嗯?不对吧,在柳家的时候,我俩没事就喝酒呢。”

“川娃子是在怪我叫你去新疆,没叫他吗?”

“不可能,我说的我妈让我回去一趟,他都不知道咱们在一起。”

正当我疑惑之际,川娃子把电话打过来了,我认真道:“大哥,你怎么了?”

川娃子恢复了往日嬉皮笑脸的口吻,他道:“狗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和柳家一姑娘瞅对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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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

“哈,男人,要有深沉,刚才和那姑娘在一起,咱不得装一下嘛。”

“滚犊子吧,去海南包游艇,来不来?”

“不去,我要戒掉黄赌毒。”

“滚吧,你要戒掉我和四驴子吧。”

川娃子哈哈笑道:“关键是那娘们会巫蛊啊,我当上门女婿了。”

说完,川娃子试探性问:“怎么还出去玩,姚师爷没找你们吗?”

“没有啊,我打了几次电话,打不通。”

“师爷昨晚还给我打电话呢,让我做好准备,随时出发。”

“去哪?”

“不知道,师爷没说,他没叫你们吗?”

我疑惑道:“没有呀,师爷还在柳家吗?”

“早就走了,不知道在哪,听说是和九门的人一起去商量势力范围了。”

挂断电话,我又给姚师爷打去电话,依旧是没人接听,万把头那边直接关机。

四驴子说别瞎寻思了,能玩就赶紧玩。

我想了一下,四驴子说得对。

广州不能留,新疆去不了,于是,我们又去了三亚。

有道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折腾累了的四驴子也是心有余力不足,最后直接租妹子让他们在游艇上跳皮筋。

好好一个卖身的活,硬是被四驴子逼成了卖艺。

用四驴子的话说,和我们一群老逼登腻在一起,心态都变老了,得接触一些青春的活力。

妹子有没有活力我不知道,反正四驴子放的音乐挺有活力的——东京热主题曲。

在三亚玩了一个星期,我基本上隔一天给姚师爷打一个电话。

姚师爷说那边依旧是无人接听。

川娃子说姚师爷他们好像开会研究势力范围。

我心里觉得可笑,也不知道王八操的九门和谁学的,天天不想着干正经,净他妈研究开会。

我们四个人吃也吃不动了,喝也喝不下,玩也,要是吃点药的话,我还能玩。

放纵过头,只剩下发呆和无聊,花木兰提议我们自己盗个墓,先试试水。

我觉得这个提议可行,不过去哪盗墓是个问题。

江湖帮派错杂,哪个盗墓贼都想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我们贸然进去别人的领地,别人不得像鬣狗一样掏肛呀。

我想找川娃子问问那边的进展,可川娃子也联系不上了。

到这时候,我隐约有了一丝不安。

我把几个人叫到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计划,我说:“哥几个,川娃子说姚师爷联系过他,让他随时准备,现在川娃子联系不上了,是不是被姚师爷叫走了?”

花木兰肯定道:“对,姚师爷的电话一直能打通,就是不接,如果说川娃子是被姚师爷叫走了,那姚师爷肯定看到咱们给他打电话了,所以姚师爷故意没有回。”

四驴子问:“啥意思,不带咱们玩了呀。”

我想了想道:“不可能,咱们从头开始捋一下,姚师爷和万把头可能去和九门交涉,对吧。”

“对。”

“那以川娃子的江湖名号,能去参加会议吗?”

“不能。”

“那川娃子能去干什么?”

花木兰先反应过来了,她道:“姚师爷不是去开会,是去盗墓了。”

“对,川娃子肯定去盗墓,姚师爷叫上川娃子,那姚师爷肯定去盗墓了。”

说完,我试探性问:“你们说九门有没有可能纠结一帮盗墓的把头,一群盗墓界的精英去搞一个大墓呢?”

说完,连我自己都是面露惊恐,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了这种想法,我更加慌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慌张,反正就是心里发毛。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问问王把头。

结果王把头电话打不通,孙哥的电话也打不通。

能联系上的只有三江红。

三江红依旧是一副骚里骚气的语气:“哟,稀客呀。”

“姐,我给把头打电话没人接,把头最近忙吗?”

“不知道干啥去了,前几天和老孙一起找我要了点装备,找把头有事呀?”

“把头哪天找你要的装备?”

三江红想了一会道:“五天,六天,最多没超过一星期。”

“行,我有点事,挺急的,你要是联系上把头,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出啥事了?”

“哪个,在东北有个墓,想找把头看看。”我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三江红呵呵道:“东北?东北就算了,把头不去那边,行,我现在联系一下把头。”

挂断电话,我变得更慌了,王把头和孙哥找三江红拿装备的时间和川娃子失联的时间差不多。

他们去干的不会是同一件事吧?

我看着赵悟空道:“给你妈打个电话问问。”

“找,找我妈干啥啊?”

我一拍脑壳,心说该死,赵悟空还不知道亲妈是地理协会的人。

于是,我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一趟,四驴子知道我去干啥,还给我打掩护。

赵母很快接了电话,听完我的描述,赵母让我等消息,她联系人去调查。

没过两个小时,赵母就给了我回复,她说确实很多盗墓的高手不见了,连蹲监狱的盗墓贼都莫名失踪。

但具体去哪了,赵母还没找到答案。

监狱的人失踪了?

我拨打了三江红的电话,三江红道:“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把头和孙哥都不见了。”

“你家爷们呢?”

这话给三江红问愣了,沉默几秒后,她道:“在监狱呢,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问。”

“听说好多服刑的盗墓高手都失踪了。”

三江红惊讶道:“啥玩意?”

“就是听说。”

“等等,我去监狱看一下。”

事情闹到这一步,我更加确信他们去找大墓了。

九门关注的重点是新疆,九门想要的是长生。

二爷去新疆浪了一圈,在互联网上也闹得沸沸扬扬,贾专家的考古队遮遮掩掩,网上无数人分析真相。

按照二爷的想法,这样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他们的预期,那么九门还去盗什么墓?

不应该呀,九门要是想赚钱,快点推出产品就行了,趁着网络上这股热乎劲还没过去,上线肯定大卖。

要是按照常理,在二爷进新疆之前,他们的产品应该就已经生产完了,只待互联网上有了眼球和热点。

二爷一心想搞钱,他又召集队伍干什么?

长生?

不可能,二爷心里和明镜似的,长生不可能,他自己都是一副佝偻骸骨,靠的还是祖宗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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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花木兰突然拍了拍我。

“没,没想什么。”

“说说。”

我顿了顿道:“你和丁博文到底怎么回事?”

花木兰愣了一下道:“就是联姻。”

“你不喜欢他?”

“大哥,我和他认识三天就领证了,谈不上喜欢,就算是刚认识。”

“不喜欢为什么还领证。”

“我爷爷逼的,不领证我跑不出来。”

我点了点头。

花木兰说跑出来了,就不想再回去,她也不在乎爷爷的死活,她说一般的家庭父母和孩子关系很好,越是富有的家庭,尤其是孩子多的那种,父母和孩子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博弈。

是幸运也是不幸,花木兰出生在一个家境很好的环境,爷爷养了好几个儿子,这些儿子无一例外,都在盼着老爷子死了,然后分家产。

所以,花木兰能跑就跑,年纪轻轻,不想当家族的傀儡。

我又问了花木兰现在丁博文怎么不找她了,花木兰回答的也很干脆,俩家只在乎联姻这件事,至于孩子什么想法,根本没人在乎,现在他和丁博文都是各玩各的。

说完之后,花木兰问:“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我想让你问问丁博文,九门最近有啥动向。”

花木兰呵呵道:“大哥,你想的太简单了,丁博文的九门,和二爷的九门,就是名字一样,其实都是心怀怪胎,说好听点就是九门中人,说实际的就是两伙势力。”

花木兰还用朱元璋举例,朱元璋封自己的儿子为藩王,几个藩王还是一个爹生的呢,结果还是打的不可开交。

花木兰的话将我的想法堵死,旁敲侧击这招行不通,我只能等待三江红和赵母的消息。

先传回消息的是三江红,我一接电话,三江红火急火燎问:“你在哪呢?”

“目前在三亚。”

“你知道些什么?”

“怎么,你老爷们不见了?”

“不知道,狱警不让探视,很奇怪,你在三亚哪里?你知道些什么?”

我把我的分析说了一遍,三江红那头很着急,她想来三亚找我们。

我反问道:“找我们也没用,我现在也是无头的苍蝇。”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会,往好的方向去想,在监狱蹲着,还不如出去干干活,要是真像我说的那样,王把头也在,都是老熟人,互相也有个照顾。”

三江红那边沉默不语,我继续问道:“你们和九门有过接触吗?”

“没什么接触,我们都是小门小派,除了盗墓贼就是富商,很少和权贵接触。”

挂断电话,我有了新思路。

我看着几人道:“你们说,二爷他们会不会是替权贵找龙去了,长生不可能,龙血延长个寿命没问题吧。”

四驴子咧嘴道:“真有龙吗?在高昌国的时候,我听曲婷婷说过龙头骨的事,整不好是他娘的恐龙化石啊。”

我又看向赵悟空,赵悟空懵逼道:“啥龙?霸王龙吗?”

四驴子推了赵悟空一下,骂道:“啥龙,他妈的毒龙,给你来个毒龙钻,爆你菊花。”

花木兰生气道:“别扯犊子,说正事,你们都得到什么关于龙的消息了?”

关于龙的消息,只是娇娇提过一嘴,说749局抓到龙割血,还有就是找龙的过程中,有一个队伍的人都疯了,除此之外,也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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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疑惑道:“真的有龙吗?”

“我不确定,我觉得没有,历史上只有中国有龙的传说,国外的龙和咱们的龙不一样。”

“那,那让一群盗墓贼去找龙?”

“等会,不是,找龙是我蒙的,瞎猜的,只是一种可能,二爷自己都知道长生不可能的,召集这么多盗墓贼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是挖大墓赚钱,二是受人指使去找什么延年益寿的补品,结合监狱中有人消失,我觉得找补品的可能性比较大。”

说完,我补充道:“龙只是补品的一种可能,还可能是天山雪莲,或者说已经灭绝的物种,比如哪个墓中有一棵数千年的人参,天山雪莲啥的,都有可能。”

四驴子瞪我道:“狗狗,你瞅瞅你说的话,是人话吗?”

我故意磕巴道:“大,大,大胆分析,小心求证,没毛病啊。”

“咋地,咱们抓龙去啊。”

“不一定是龙啊,也可能是古墓中的什么东西,对吧。”

四驴子操了一声,翻白眼看我。

花木兰道:“狗哥说的有道理,还真不一定是什么东西,比如是一块上古陨石之类的也是有可能的。”

四驴子不悦道:“靠,你更有活,上古陨石都想得出来。”

“那怎么了,假如一块陨石,和地球的磁场,辐射之类的都不同,说不定能让细胞无限分裂,无限分裂就是延长寿命。”

“无限分裂的是癌细胞。”赵悟空喃喃道。

没人搭理他。

我继续道:“对呀,就是找什么东西,一个在墓中的东西,我觉得不是为了钱,第一能让监狱放人,第二为了钱不至于弄这么大的阵仗,找这么多盗墓的高手。”

四驴子没好气道:“赵悟空同志昨晚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107岁。”

我哼笑道:“不专业,得加上不幸两个字,不幸逝世。”

“活那么长时间干什么,我能活到六十岁就行了,走不动爬不动,活着也是白活。”

“操,一百个人伺候你生活起居,出门处处路灯,你也不想死,只要你活着,别说你儿子了,就是你重孙子上个幼儿园都能当班长,毕竟得是人走了,茶才凉。”

分析来分析去,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有人想让九门寻找能延长寿命的东西。

这东西有没有不重要,“富商”开口说句话的事,下面就有无数人拼了命地忙碌,找到更好,找不到也没损失。

急人的是赵母那边一直没传来消息。

等待的时候,花木兰提出了一个我们一直都忽略的问题,就算是知道了二爷的队伍想找什么,我们能怎么样?

进去插一脚?

过去帮忙?

别扯了,不管是九门还是权贵,我许某人都是避而远之,根本不想掺和他们的烂事,办得好没钱赚,办不好掉脑袋。

我们去不就是送死吗?

想通了这层意思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许某人也无所谓了,我对花木兰鞠躬道:“一句惊醒梦中人,你要是早点说出来,咱们还分析个球了,去他妈的吧,爱找啥找啥。”

说完,我对四驴子道:“赶紧的,打电话订船,明天老子要打十个。”

四驴子确实办事,他看了一眼赵悟空,开始掰着手指头算数。

花木兰骂道:“你们怎么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呢,不想奋斗了?不想赚钱了?人家吃肉,咱们有口汤喝也好啊,咱们悄悄过去,找到地方,等他们挖完了,咱们继续挖。”

赵悟空搭话道:“对,学习革命先辈的艰苦奋斗精神。”

“去你妈的吧,净他妈艰苦奋斗了,你怎么不想想先辈为啥奋斗呢?为了民主,对了自由,反对剥削,反对压迫,你个盗墓贼奋斗个勾八,你现在奋斗叫他娘的谋反,诛九族。”

赵悟空刚起来的热情被我浇了一盆冷水。

四驴子低声道:“可别诛灭九族,猴哥他妈知识渊博,我还想着能给我补补课呢,再说,那也不叫谋反,叫寻衅滋事。”

无形中,我们分成了两方意见,花木兰想赚钱,赵悟空想盗墓,他俩想要参与进去,我和四驴子不想碰九门了。

我和四驴子就是胆小,上次和九门折腾一圈,我俩真是没死也脱了一层皮,花木兰和赵悟空在湘西柳家,自然不会理解我们的凶险。

尤其是那种被封在石头里的绝望。

赵悟空道:“王把头带咱们盗的墓,又臭又危险,要是找不到大墓,咱们就得在淤泥中摸死人骨头,在白骨中寻找零星的首饰,现在九门找到墓了,咱们偷偷参与一下也好。”

四驴子回怼道:“咋地,你要抡着金箍棒把九门截胡啊,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我搭茬道:“别扯犊子,猴哥长几个卵子,又他妈的击石。”

花木兰道:“羊角山,商朝国宝,商王墓,西域三十六国的遗址宝藏,这些都在新疆,要不然咱们还是去新疆。”

我道:“去东北吧,去大兴安岭,我带你们去老林子挖参去。”

从心里我排斥再和九门有接触,尤其是那个二爷,非人非鬼,总透着一股邪气。

花木兰和赵悟空此时就是那种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

“你一个小姑娘,赚那么多钱干什么?”我疑惑问。

花木兰想都没想道:“压过我几个叔叔一头呀,你是没去过我家,聚餐的时候,几个叔叔一个比一个能吹牛逼,买飞机买坦克,就差买航母了。”

“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卖肠粉的。”

“你爷爷那么牛逼,你爹卖肠粉?”

“我爸最小,几个叔叔都欺负我爸,我爸也不愿和他们争......”

说完,花木兰还拿出手机,还给我看他父母的早点店,只是一个菜市场里面的小门店,他爹妈看起来和卖菜的也没有区别。

四驴子问:“不对呀,你爷爷八十了,你爹看起来还很年轻呀。”

“私生子,我爷爷在外面乱搞的时候有的我爸。”

我很佩服花木兰的勇气,把啥玩意都说了,怪不得花木兰的爷爷能逼着孙女去联姻。

“所以,你们愿意带我去赚钱吗?”

花木兰瞪着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我,我看了一眼四驴子,四驴子也没了主意。

谁也没想到花木兰能唱这么一出。

我低声道:“上次挖的武丁墓,还有两个亿在香港呢,等姚师爷回来,咱们就分钱,你就有钱了。”

“那得等到啥时候去,现在等着也是等,还不如继续赚钱。”

我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玩了这么久,也该干活了,我叹气道:“这样吧,咱们还是去新疆,找找西域古墓,九门的买卖,还是别掺和了。”

四驴子嘟囔道:“去新疆也行,躲着点九门呗,新疆地方大,我就不信九门能无孔不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当夜,我接到了三江红电话,她告诉我到了三亚的凤凰机场。

凌晨三点,酒店房间。

三江红的突然造访打破了我们所有的计划。

房间内的烟味,随时都有可能触发烟雾报警。

气氛沉重又压抑。

三江红想要拉着我们去新疆。

如果是寻宝,我不反对,可她要去找九门,我难以说服自己去送死。

三江红道:“许多,你多大了?”

“二十多。”

“我看你像八十多,年纪轻轻,做起事来畏首畏尾,一点年轻人的豪气都没有。”

我点头笑了笑道:“对呀,就是没有豪气。”

“寒冰难凉热血,年纪轻轻,你就不想成就一番事业吗?”

我认真道:“年纪轻轻,只想着赚钱不对吗?”

“赚到钱呢?有钱就什么都不要了吗?”

我没说话,以我的人生阅历,有钱了真的就可以什么都不要了,要什么仁义道德,要什么江湖地位,要是光要这些就能让我吃饱饭,我天天在家读四书五经了。

四驴子插话道:“您说的江湖门派,江湖豪情,江湖地位,对于我们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放在清朝,放在民国,您说的那一套理论是对的,可时代变了,溥仪都去蹬缝纫机了,还有什么门派靠得住。”

三江红猛吸了几口烟,表情冷得能结冰。

我们就是盗墓贼,费尽千辛万苦脱离了江湖恩怨,此时再掺和进去,那就是送死。

我也不想扬名立万,三江红想做的事,我理解,也支持,但不想参与。

就像一个人在江湖上惹了事,求着你一起去参加毫无胜算的战斗,为了江湖义气,你能连命都不要了?

有人可能会选择义气,但许某人绝不会。

新疆之行,我们对抗的可单单不是九门,九门再牛逼,也不能随便在监狱里提人出去盗墓。

九门能随便调动监狱中的盗墓贼,其中利害关系耐人寻味。

沉默了良久,三江红叹气道:“这么说,你们肯定不去新疆了呗?”

“新疆可以去,盗墓挖宝也可以一起拼车,但九门,我们绝不碰,需要钱,我可以借你,千八百万拿的出。”

三江红气哄哄地摔门而去。

四驴子诧异道:“这娘们究竟想干什么?”

我哼笑道:“干什么,她混迹盗墓行多年,什么队伍找不到,找咱们无非是想多一道保险。”

“保险?”

“对呀,姚师爷和九门走的密切,咱们又是姚师爷的人,假如咱们触动了九门的利益,姚师爷姚师爷还能保咱们一下,其他盗墓团伙就难说了。”

“操。”

其实,被人拉伙的事,我早就预料到了,从我在监狱的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监狱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关犯人的地方,一群不想通过正当劳动而想获利的人。

假如A是偷电动车电瓶进去的,B是砸轿车偷东西进去的,出狱之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A可能去砸轿车,B可能会去偷电瓶,这也是二进宫的原因,一方面是个人的心态,一方面就是周围的人。

在监狱认识的人,出狱后再联系,大概率是叫着一起犯罪。

盗墓也是这样,三江红找我盗墓,我一百个答应,但找我去送死,我不会干。

为啥?

因为姚师爷没叫我们,就是不想让我们参与进去。

试问一个工作的人,领导不让你参与的项目,你会硬着参与,或者偷偷参与吗?

工作为了赚钱,我们盗墓也是为了赚钱,既然寄人篱下,听话才是一切的根本。

三江红走后,我心情有些复杂,睡不着,我拉着四驴子去阳台喝茶,那真是越喝越精神。

四驴子道:“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高昌人留下的铜镜还在狐狸场呢,现在有时间了,研究研究呗,破译不了铜镜还有在找找罗布人,问问有没有神庙,再不济研究研究西域三十六国的遗址也行。”

“操,我还以为你不想要那些东西呢,看你也并不在意。”

我笑了笑道:“能用百分之二十的精力去获得百分之八十的收益,为什么还要用百分之八十的精力去挖掘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呢,那些东西只能是青黄不接,或者无所事事的时候再用,比如现在。”

四驴子叹气道:“哎,难搞哦。”

“我打算回趟狐狸场呢,把从高昌人那弄来的青铜镜带回来,然后再去一下高昌人的地下河,历代高昌王陵寝里面的东西也是钱呀,总比现在闲着好。”

“找点事干吧,要不太闲了。”

我的心态是有问题的,想要赚钱,更想找点事干,玩了一个多月,开始的几天是放松,可越玩心越累,总觉得该去盗墓了。

果然,盗墓是一个上瘾的行当。

我和四驴子有一搭没一搭聊到快五点,我没等来日出,却等来了赵母的电话。

我快速接了接电话让赵母有些意外,她道:“还没睡?”

“没呢。”

“悟空在你身边吗?”

“没有阿姨,他去嫖娼了。”

四驴子给比划了一个大拇哥。

哎,许某人嘴损的毛病改不了了。

不过我的嘴损并没有影响赵母的思路,连沉默都没有,赵母立马道:“你们来银川,天亮就过来。”

“干什么?”

“见面再说,悟空在我不方便露面,一会我给你发个电话,落地后你们联系。”

“等会,阿姨,我们去那干啥呀?”

“先过来。”

赵母草草挂断了电话,随后给我发了一个电话号码。

我懵了个大逼。

去银川干啥?

四驴子问道:“那,那咱们去吗?”

“去呗。”

“狗哥,我发现你这人善变啊,人家三江红求着你,你不去,赵母一个电话你就像条狗一样服从,纯爷们。”

“汪汪汪。”我没好气地学了几声狗叫。

四驴子不悦道:“我们存在新疆银行钱还没取完呢,去银川干啥?”

我一摊手,表示无解。

“许狗儿啊许狗儿,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赵母那边肯定和九门有关,这回你怎么去了?”

“要是你妈有事,我舍命相助,关系在这摆着呢。”

四驴子点头道:“也是这么回事,得得得,睡两个小时,明早起来发兵银川。”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用多想,去银川肯定和九门有关。

冥冥之中,我觉得还有可能和西夏有关,毕竟那是西夏国都兴庆府的所在地。

关于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三江红,我犹豫了。

如果不告诉,三江红可能去新疆,结果白忙乎一场。

要是告诉了三江红去银川,我们不带她,她也会找人组队伍。

说心里话,三江红自己找队伍,对于我们来说是有利的。

三江红组织的队伍在银川活动,那就相当于我们的工兵,帮我们扫了九门的雷。

这样一来,三江红危险性也大大提高,弄不好三江红小命得交代在那。

三江红带我们赚过钱,我也不能不看着她去送死。

许某人不牛逼,不过地理协会牛逼啊,最起码能提供一些安全保障。

思来想去,我给三连红发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们要去银川,顺便提了一嘴地理协会。

三江红想和我们一起走,我说让她缓缓,我们先过去弄清楚情况再说。

三江红嘴上同意,不过我觉得她肯定会提前过去。

四驴子说是睡两个小时,实际上我睁眼睛都已经十二点了。

摸起手机,七十多个未接电话。

号码都是昨天赵母给的。

我心里一紧,发誓要改掉睡觉静音的毛病。

其实这也是一种可悲,没外人找我,姚师爷他们联系不上我,也会给赵悟空、四驴子打电话,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睡觉时将电话静音。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回拨了电话。

“你好,我是这次行动的接头人沈凌,你们到银川了吗?”

我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我试探性问:“孙巧?”

“狗哥?”

“卧槽,你不是去留学了吗?”

“老师和我谈了…”

话还没说完,孙巧突然停住了,她歇斯底里道:“你们他妈的要死啊,打了几百个电话都不接。”

“睡过头了,再说,一共七十多个,哪有几百个。”

“滚吧,到哪了?”

“到,到,到起床了,我们还在三亚呢。”

说完,我反应过来了,问道:“你什么时候叫沈凌了?”

“滚犊子,你怎么换号了?”

“一个月一次呀。”

“不扯犊子了,你们几点到?”

“起来收拾一下,去机场坐最近的一班飞机。”

挂断电话,我又睡了一会,凭借我对四驴子的了解,他肯定没醒。

晚上十点,我们在银川机场见到了孙巧。

赵悟空和花木兰听我说过无数次孙巧了,互相介绍了一下,也算是认识了。

孙巧驱车带我们来往银川市区,我问她怎么没去留学。

她说老师想让她留下来,现在干文员,负责接待,乱七八糟的任务都不接了。

还有一点原因,国外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外面的月亮也有阴晴圆缺。

我问孙巧去了哪了,她说去了毛子国。

一时间,我觉得她身上流淌的是红色血液,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哪不好,非得去个换汤不换药的地方。

因为是熟人,孙巧向我们透露了很多,她说地理协会靠西夏起家的,当时科同志在这发现了黑水城,创造了辉煌。

也是基于这个原因,作为曾经的西夏都城,银川地区对地理协会的清算就没停止过,发现一个抓一个,根本不给周旋的机会。

所以,地理协会在银川根本没有势力。

我一阵心凉,误打误撞,我是把三江红给坑了。

我也问孙巧这次来银川有什么任务。

孙巧说她还没收到指示,目前她的任务就是接待我们几个。

我本以为四驴子和孙巧意外相逢,晚上肯定得吟诗作对。

可两个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似的,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等待赵母发资料的空隙,孙巧带我们在银川逛了一圈。

在银川玩,那必须得去镇北堡西部影城。

这个地名大多数人都不熟悉,那我提俩人,至尊宝和紫霞仙子。

城墙分别那场戏就是在这拍的。

在银川玩了很多个地方,只有这个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为啥?

因为遍地紫霞仙子,真是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很多都是退了休的大妈。

滋滋滋,完全颠覆我对紫霞仙子的美好幻想。

用四驴子的话说他们都是女菩萨,我问是哪个菩萨,四驴子说是毗蓝婆菩萨。

我还反应了好一会,后来才想起来,是西游记中大战蜈蚣精那一段出现的人物,毗蓝婆菩萨是大公鸡卯日星君的母亲。

和四驴子比嘴损,我自愧不如。

在银川玩了两天,赵母发来了资料,资料是有关西夏皇帝李元昊的。

简单说一下,李元昊是西夏的开国皇帝,年轻时挺牛逼,老了就不干人事了,学他娘的曹操。

大臣媳妇好看,李元昊杀大臣,儿子媳妇好看,李元昊和儿媳妇搞破鞋。

结果就是李元昊被亲儿子砍掉了鼻子,一命呜呼。

赵母传来的资料一部分是西夏文,西夏文乍一看不认识,仔细看,也不认识。

简单概括一下西夏文,用汉字的偏旁部首为底稿,然后发挥想象力组成的一种文字,兴盛两百来年,成吉思汗大军攻破西夏国都后,这种文字就失传了。

西夏立国之时,李元昊命令野利仁荣创造文字,野利仁荣比我许某人还能水字数,三年造了六千来个字,平均一天造他娘的五六个字。

西夏文字在18世纪初被发现,19世纪时,科同志挖掘黑水城之后,才让世人知晓了这种文字。

所以,看着赵母提供的资料和翻译,我心中是存疑的,老毛子翻译西夏文,无疑就是在原来的西夏文进行二创。

资料说李元昊晚年得了失心疯,秘密命人挖掘山洞,建造佛塔。

资料还提到了秦始皇,秦始皇晚年的精神状态也不正常,先是在皇宫里面挖地道,各种秘密地道,然后就是皇宫待不了了,四处巡游。

两者一对比,相同点就是两个开国皇帝的心智都受到了某种特殊的力量影响。

看到资料我懵了,这他娘的是个啥?

我无助地看向孙巧,孙巧一耸肩,表示啥都不知道。

四驴子撇嘴道:“啥意思啊?秦始皇和李元昊有血缘关系呀,遗传啊?都疯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孙巧疑惑道:“组织想让你干什么呀?”

花木兰不愿意了,她道:“嘿,资料是你们给的,你们让我们干啥,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

花木兰瞪了孙巧一眼,孙巧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紧接着,孙巧接到了组织电话,就两字——速归。

孙巧没有犹豫,带上资料直接和我们告别。

我真想和他一起走。

地理协会想让我干什么?

资料还拿走了,不让我们参与了?

那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我抓个机会给赵母打了个电话,我道:“阿姨,你给我们看的资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九门派人去老毛子的亚洲馆调资料,一个是李元昊的,一个是秦始皇的,九门二爷和姚师爷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银川。”

我沉默了好几秒,问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找到九门的下落,分析出他们的目的。”

“阿姨,这有点难为人了,单凭这九门查过这两个资料,就让我分析出他们的目的,不是很难,是根本不可能。”

“我给你们申请了两千万的活动资金,如果不够用我再申请追加,剩下的钱都是你们的。”

“阿姨,你放心,我尽快告诉你结果。”

两千万啊,我许某人也变成脑力劳动者了。

返回房间,我说孙巧告诉我有两千万的资金,不白忙活。

四驴子知道我给赵母打的电话,他激动道:“你看看,这才是成功的女性,我大姐不差钱,咱们也不能差事。”

说完,四驴子看着我道:“许大仙,来,算一卦。”

“我能算个勾八,走,去天桥上找个算命的,一百块钱一卦,咱把银川算卦的都安排上。”

花木兰道:“九门想要挖佛塔?”

我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只要清楚两个问题,第一个九门去哪挖佛塔,第二是挖佛塔干什么?”

“对啊,干啥呀?”四驴子认真问。

赵悟空道:“按照狗哥的分析,他们想要找长生的东西,咱们把这个分析告诉地理协会,让他们自己去确定呗。”

我哼笑道:“地理协会派人去确定,还不是派咱们几个去。”

秦始皇、李元昊,两个人的共同点是都是皇帝,而且都是开国皇帝。

两个人晚年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

如果说他们得到了什么东西,这件东西帮他们当上了皇帝,代价是失心疯?

不对,两千多年来,开国皇帝可不止他俩,这种分析有些牵强。

四驴子道:“哎,我有个想法,秦始皇抓到一条龙,李元昊也抓到一条龙,俩人都把龙给藏起来了。”

“按照你的说法,那当皇帝的应该是哪吒啊。”

“妈的,哪吒不当神仙了吗?”

胡扯是找不到结果的,于是我提议出去转转,先去西夏王陵遗址,要是九门的人找的东西和西夏有关,他们十有八九也会去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夏王陵。

车上,花木兰道:“西夏的末代皇帝李现,他的后人去了四川的木雅地区建立政权了,九门想要的东西会不会也被带到四川去了?”

“不会。”我回答的很肯定。

“为啥?”

“要是真有什么有神奇力量的东西,我相信只有李元昊见过,后世的皇帝应该没见过,要不然西夏也不会沦为少妇帝国。”

花木兰道:“咱们在湘西治病的时候,那个牛皮行李箱你们还记得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就把这件事忘记了,当时我们分析是鬼方把商朝的东西带到了西域,李元昊灭了西域诸国建立大夏国,成吉思汗灭了大夏国,然后挖掘西夏王陵。

九门想要的也是商朝国器?

不对,不对,我一定是疏漏了什么。

花木兰道:“也不对,牛皮箱大概率和地理协会有关,要是牛皮箱的分析是对的,那么地理协会早就知道结果了。”

我摆手道:“先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

开车的四驴子问:“那,那咱们还去不去王陵呀?”

“去。”

我感觉西夏王陵就是现代人在遗址的位置建了个景区,我想过去不是为了看遗址,而是听导游说说西夏的传说。

我还有一种感觉,有一种话到嘴边的却忘记要说什么的感觉,这种感觉怪怪的,应该是我忽略了什么东西,错失了一闪而过的灵感。

到了西夏王陵遗址,我们几个人造型吸引了一大群导游。

总结起来就是人变有钱了,气质没跟上,我看着这就像是土大款,用银川话形容就是瓜怂。

选导游的时候,我和四驴子产生了分歧,四驴子想找旅游专业的大学生,我想找个当地的大姨,最好是连普通话都说不明白的那种。

四驴子不喜欢银川方言,他说听银川话有一种尿尿分叉的感觉。

我心里和明镜似的,四驴子就是想要找大学生,随便找个借口。

关于大学生的问题,我争论不过四驴子,最后我们兵分两路,我和花木兰装成情侣,四驴子和赵悟空去当舔狗了。

我和花木兰找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娘们,啊呸,老阿姨,对了,还有赵悟空,我们三个一起,因为四驴子不让赵悟空跟着,四驴子今天要化身情场失意的纯情少男,失恋了出来散心。

老阿姨是真有活呀,她给我们讲的内容句句过不了审核,直接交代背景吧。

李元昊有几个儿子个个有手艺,大儿子不像李元昊被砍死了,二儿子被淹死,三儿子是太子,练气功的事被憋死了,四儿子媳妇好看,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四个把李元昊的鼻子砍掉了,李元昊处死了四儿子,五儿子痴傻呆捏,能继位的只有六儿子。

李元昊死后,皇位落在了李谅祚身上,当时李谅祚只有一岁,只能是李谅祚的母亲——没藏黑云。

没藏黑云是李元昊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臣的媳妇,李元昊这个老色逼看上了大臣媳妇,把大臣赐死了,然后没藏黑云就去庙里当尼姑了,李元昊也是口味独特,和没藏黑云在庙里当着佛主的面讨论人生。

久而久之,后来就生下了李谅祚。

李元昊死后,一岁的小皇帝四六不懂,国家大权落在了没藏黑云身上,这娘们也不老实,不管是大臣还是侍卫,反正有点特长的爷们都能和他搞破鞋。

后来没藏黑云被情人给害死了,没藏家族不想让大权旁落,没藏黑云的兄长没藏讹庞把自己八岁的嫁给了李谅祚当皇后。

李谅祚娶了舅舅的女儿,也就是表妹,论关系没藏讹庞既是李谅祚的舅舅,也是老丈人。

等李谅祚长大了,对没藏讹庞独揽大权很是不满意,于是开始报复,十三岁的李谅祚和舅舅的汉人儿媳妇梁氏搞破鞋,论关系,梁氏是李谅祚的表嫂。

后来梁氏找到李谅祚,说二人偷情之事被公爹,也就是李谅祚的舅舅兼老丈人知道了,想要杀了李谅祚,另立新君。

李谅祚慌了,决定先下手为强,斩杀没藏讹庞一族,并立梁氏为皇后。

其实没藏讹庞并不想杀李谅祚,这是梁氏为了达到目的传递的的假消息,意图实现权力的欲望,诱导李谅祚先动手杀没藏讹庞。

没藏讹庞死后,李谅祚独揽大权,自己也开始作死,不管是去大臣家还是去勋贵家,李谅祚都要人家媳妇陪伴。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后来李谅祚被大臣算计了,和大宋打仗的时候受伤了。

李谅祚21岁就爬烟囱了,梁皇后之子李秉常继位,李秉常时年7岁,没有治理国家的能力。

梁皇后升级为太后,以太后身份独掌西夏大权十八年。

梁太后比较特殊,她是西夏党项人的太后,自己又是一个汉人,还他娘的总和大宋打仗,总结起来就是西夏人排挤他,大宋人骂他,两头不讨好的角色。

梁太后怕自己根基不稳,到时候西夏容不下,大宋回不去,于是她将大量金银财宝藏于山洞,以待自己后世享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导游老阿姨讲的梁太后藏宝洞,对于别的游客来说,听一乐呵,但对于盗墓贼来说,老阿姨讲的就是盗墓说明书。

不得不说,有些宝藏的信息,只有在当地有流传。

比如成都的张献忠宝藏,还有那首在四川地区流传的童谣“石牛对石鼓,银子万万五。有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

我相信导游老阿姨说的藏宝洞不是空穴来风。

参观完王陵,我亲眼看到四驴子带着美女大学生上了出租车。

王八操的。

看着四驴子离开的背影,花木兰有些伤感,她道:“好羡慕那些大学生。”

我小心问:“对了,一直都不知道你什么学历。”

“二年级。”

“大二?”

“初二。”

“嗯,挺好,比我学历高。”

四驴子去谈一段简短的爱情,我们没地方去,所以返回了宾馆,我开始研究卫星地图,既然有藏宝洞,那十有八九得在山里面。

可结果令人失望,银川东面是一片沃野,南面是良田,北面是沙漠,西边是贺兰山自然保护区,保护区东西跨度二十公里左右,一半属于宁夏的银川,一半属于内蒙古的阿拉善盟。

看完地形图,我有一种错觉,姚师爷他们不会是去阿拉善了吧?

阿拉善再往西边就是额济纳旗的黑水城。

花木兰问姚师爷他们是不是去黑水城了?

我觉得不可能。

黑水城早就被科同志搬空了,现在还是景区,从盗墓的角度来说,那不会有好东西。

在西夏时期,黑水城也不是一个繁华的城市,那时候叫做黑水镇燕军司。

黑水镇燕军司主要的作用就是戍卫和守护西夏的交通枢纽。

戍卫好理解,主要对抗鞑靼和契丹,除了黑水镇燕军司,西夏北部还有黑山威福军司,两个军司都是为了防止北方游牧民族南下劫掠,除此之外,西夏的东南方向还有四个军司,专门劫掠北宋。

交通枢纽有点说道,因为黑水城地理位置比较好,黑水城旁边有个湖叫做居延海,居延海的水是祁连山脉的融水通过黑河(已干涸的额济纳河)汇入。

从黑水城出发,沿着黑水逆流而上可以到达张掖。

张掖有个横穿祁连山的隘口,在古代是河西走廊的重镇。

西夏被灭后,蒙古建都哈拉和林,也就是今天的蒙古国乌兰巴托,当时蒙古贵族想要去青藏高原,也得通过黑水城,所以元朝重建黑水城,也就是后来的哈拉浩特。

蒙古贵族信奉藏传佛教,需要去青藏高原朝圣,从哈拉和林出发,黑水城是必经之地。

所以,黑水城从某种意义上,只是一个军事和交通的要塞,而且还被科同志挖掘过,对于盗墓贼来说,那不会有好东西。

西夏的首都是银川附近的兴庆府,黑水城和兴庆府的关系,可以理解为今天的山海关和北京的关系。

一个是交通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道重镇,一个是国都,两者的规模等级差了十万八千里。

所以,我觉得姚师爷他们不会去黑水城。

那么姚师爷他们是为了兴庆府?

也不可能,当初成吉思汗大军攻破兴庆府的时候,蒙古无差别屠城,值钱的东西都被蒙古大军洗劫一空,连西夏王陵都被挖了,西夏遗址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科同志挖黑水城所获之物大多都是古代书籍,这东西有历史价值,对于我们盗墓贼来说,没有经济价值。

(敲个黑板:许某人不是在写历史水字数,想找大墓,必须得研究历史,古代都城,诸侯封地,这些历史辉煌的地方才有值钱的大墓,假如大城市铁岭随便盗墓,那盗墓贼去挖吧,一挖一个不吱声。)

听完我的分析,花木兰的表情十分难看,她扭曲道:“听你这意思,姚师爷他们的目标不是西夏。”

“我觉得不是西夏,最起码不是都城和陵墓,你觉得姚师爷他们的目标是梁太后的宝藏吗?”

“为了个宝藏,能召集那么多高手?连我狗哥都入不了局的队伍,他们想要找什么?”

我瞪了花木兰一眼,这小丫头是在拐弯骂我,也是,许某人在盗墓行内就是个杂碎。

“妹子,你想想,西夏的文物不值钱,对吧。”

“对,元朝没给西夏修史,没有史料映衬的古董确实卖不上价。”

“是吧,那么是不是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姚师爷他们找的东西不是西夏的东西。”

花木兰点了点头道:“不是西夏的东西,还能是什么?”

下一秒,花木兰像触电了一下,她道:“商朝的东西。”

我心里也是这个想法,不过商朝的东西和九门想要的东西是矛盾的,九门想要长生,商朝的东西不可能让人长生,要不然,商纣王现在还活着呢。

一顿分析下,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九门想要什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花木兰分析道:“我觉得九门不傻,他们知道长生不可能,召集队伍肯定是开一个大墓,或者是大宝藏。”

“有可能,名义上找长生,通过上层关系释放监狱的盗墓贼,然后九门用这个队伍开大墓。”

花木兰咋舌道:“也不可能吧,能把囚犯放出来,九门的队伍里肯定有上层人的监督才是,九门不敢杀监督的人吧。”

“打不过就加入呗,假如你是个清朝的狱卒,监狱长让你带人去给权贵收苞米,收完苞米,权贵还想让你安排人把水稻收了,可监狱长没让你收水稻,这时,权贵塞给你一千万,你会不会私下把这个事给干了?”

“肯定会呀。”

“对呀,只要给够银两,那监督的人可不就是九门的看门狗。”

“有道理,那他们想找什么墓?”

我想了想道:“我还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九门突然出现在银川,目的就是给地理协会下套,九门想盗墓,上面的人不管,可还有地理协会这个同行也插一脚,对吧。”

“嗯,有道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很庆幸有花木兰这样一个人,她总能从不同的视角给我一个新的理解。

花木兰的分析,让我重新审视了九门的目的,原来以为是找长生,现在是找大墓。

想通了九门的目的,我开始分析地理协会了。

地理协会有多股力量,其他力量和我无关,不过赵母这支力量我得分析分析。

赵母口头说不想打破自然规律,阻止长生或者复活的事情发生,他们也确实烧毁了开垦队下面的地下堡垒。

赵母他们敢这么干,不计后果地烧了那些熟悉的面孔,我相信赵母他们的目的是防止一些人死而复生。

匪夷所思的是,赵母这么做,竟然没人找她报复。

那么,赵母的真实目的是维持自然规律,还是服务老毛子的什么人呢?

时至今日,德子还有一些信徒,假如落榜美术生复活了,那么复活后的他迎来的是审判呢,还是信徒的追随呢?

想到这些,我觉得赵母那边的目的也不是那么纯粹了。

不过我许某人不参与其中的利益,我们只想赚钱,可以说我有奶便是娘,不过人家赵母是好兄弟的亲妈,那就是俺的亲妈,还有一点,人家赵母有容乃大,给一口就是两千万,我还要啥自行车。

花木兰道:“地理协会想要知道九门的目的和动态,咱们直接把分析告诉地理协会吗?可是没证据啊。”

“走吧,陪我出去抽根烟。”

花木兰一愣,他道:“让悟空去啊,我又不抽烟。”

“人家悟空看地图呢,找梁太后藏宝洞。”

赵悟空道:“啊?叫我干啥?”

“乖,好好看地图。”我尽可能展现的像个老父亲。

赵悟空哦了一声,继续看卫星地图。

我提醒道:“西夏不讲风水,别从风水学角度去分析,没用,你研究研究小山沙丘之类的东西。”

“嗯?”

“还有,西夏的梁太后是汉人,这娘们在党项族组成的国家中最大的原罪就是出身汉人,为了不让党项人说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可没少和大宋发生战争,还有就是李谅祚实行的汉化政策都被自己的好媳妇梁太后给废除了,梁太后废除汉礼,恢复党项人的蕃礼。”

“啥意思?”

“妈的,就是梁太后是个汉人,但变现的比党项人还党项人,做出了的一切行为都是有利于党项人的,大宋朝形容梁太后是汉人学得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

“哦,那和我找地图有什么关系。”

我骂道:“你个田文静,梁太后从没想过自己会回宋朝,宋朝也排斥梁太后,恨不得生食其肉,所以梁太后想要藏宝贝不会靠近宋朝,最起码是西夏国都到宋朝这片土地不会是她藏宝贝的地界,梁太后藏宝贝的目的就是防止党项人容不下她,一个聪明的娘们,不会让自己腹背受敌。”

我继续道:“北面有草原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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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逼,有道理。”

“乖,好好看。”

花木兰哼笑了两声,跟着我出了房间。

我点燃了一支烟,花木兰问:“叫我出来干啥?”

“走去你房间说。”

花木兰刷卡打开了房门,却站在了门口。

我疑惑道:“进来呀。”

“狗哥,我结婚了啊,你别胡来,要不你学四驴子,去买一段简短的爱情。”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觉得审美受到了侮辱。

“妹子,我要是没车,肯定不买车库。”

“滚,你不要对我有想法啊,我结婚了。”

“好好说话,别骂人。”

花木兰死死地瞪着我。

我笑道:“真的,我要是跟你有想法,四根洋钉子一起摩擦,肯定得用得出血。”

“你个王八犊子。”

骂完,花木兰毫不犹豫地进了房间,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

“妹子,你怎么想的呢,我对你有想法?”

“不是,咱们几个人关系这么好,你总不能背着赵悟空说什么吧。”

“你知道地理协会是谁和我联系吗?”

“那个孙巧呀。”

“不是,是赵悟空的亲妈。”

“卧槽。”花木兰难以相信。

我解释了好一通,花木兰才将信将疑,她道:“你没骗我吧。”

“我要是骗你,你能涨到B罩杯。”

花木兰难为地叹了口气,我说的东西,对于她来说就是毒誓。

沉默了好一会,花木兰道:“有这层关系在这,咱们怎么给地理协会回话呀。”

我心里也是为难这件事,我和花木兰分析出九门想要找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在找商朝国器。

鬼方将商朝国器带到西域,建立楼兰,高昌人抢掠楼兰得到了轩辕剑和龙头骨。

后来,唐军诛灭西域诸国,后来西域又有了西州回鹘和西辽国。

虽然出现了诸多国家,但包括西夏在内,所有国家最终都纳入了蒙古帝国的版图。

蒙古帝国征伐西域,十有八九都会屠城,也就是说,商朝国器的最终归宿是蒙古军队。

所以,九门的真实目的可能是蒙古的某位汗王墓。

当初我被赵母的两千万冲昏了头脑,可冷静之后,我反应过来了,告诉赵母九门的意图,赵母的组织再掺和进来,那不相当于给姚师爷他们下绊子嘛。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做,可赵母的钱我都收了,直接退回去,香港赌场的税点得我们自己出,损失也是百十来万,许某人赚点钱不容易,还有就是我舍不得这两千。

花木兰又问了我一遍刚才的问题,我摊手道:“对呀,就是不知道怎么回话,而且现在咱们也没证据。”

“要是和长生无关,地理协会还会参与吗?”

我想了想道:“要不然,要不然咱们拖一段时间,别让地理协会觉得这钱花的不值当。”

“可是,可是这都是咱俩的分析,万一真相不是这样呢?”

“我敢保证,九门想要的东西和西夏无关,西夏东西的价值,不足以让九门动用关系拉劳改犯出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仔细想了想,九门聚集那么多盗墓高手,其目的只能是游牧民族的墓穴。

因为游牧民族的墓不好找。

试想一下,假如九门知道墓在哪,那直接找一群像我这样的力工就能把活干了,没必要弄一群把头过去。

干啥?

开会吗?

盗墓贼能当把头有几个因素,一个是有足够的人脉,二是有组织能力,挖土摸宝一条龙服务,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有找墓的眼力。

找不到墓,一群盗墓贼跟着把头,也是喝西北风,赚不到钱,盗墓队伍也得散架子。

就像盗墓小说中的吴老狗一样,训练狗找墓,现实中的把头也得有找墓绝活。

很多把头的江湖名号都和找墓有关,有的带“指”字,取意指哪里,哪里有墓。有的带“神眼”,意为风水学牛逼,看一眼周边就知道墓的位置和布局。

反正当把头的都得有点绝活,就像姚师爷一样,他能找到红山文化的遗址,那个时期还没有风水的概念,靠星象也不可能,五百公里范围内看到的星象基本上是一样的,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姚师爷找墓的绝活靠的是什么。

九门找到这么多把头参与的行动,十有八九找的就是没人能找得到的游牧民族墓穴。

花木兰问:“那咱们干什么?”

“玩呗,吃宁夏滩羊。”

“那就先不给地理协会回复了?”

“根本不用管,学某组织,天天吃喝玩乐,还给人一种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偶尔干点人事,还得上个新闻,大张旗鼓宣传敬业。”

“哪个组织?”

我心里这个气啊,这种事情能拿到明面上说吗?

“问你呢,哪个组织呀。”

我想了想道:“比如民间的慈善组织,工会之类的,光明正大地收钱,偶尔干点事还得上新闻报道,对吧。”

花木兰冷笑两声道:“你最好说的是民间组织。”

“要不然呢,你以为呢?”

我和花木兰正扯犊子呢,电话响了,一看是四驴子,接通电话,我没好气道:“拔出来了吗?”

四驴子的语气很急切,他道:“我看见三江红了。”

“在哪?”

“凯宾斯基酒店,三江红也住在这。”

“她看见你了吗?”

“没有。”

“他们几个人?”

“我就看见三江红了,我出电梯,看见她在大厅坐着,好像在等人,我没敢出去。”

“别被发现,想办法回来。”

挂断电话,花木兰笑道:“驴哥讲究人,下血本了,那是五星级酒店,住一晚得千八百的。”

“不是,重点是三江红来了。”

“来了就来了呗,当初你告诉她银川的时候,我就猜到她会来,有什么奇怪的。”

我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

“要不我给三江红打个电话?”

“打个电话呗,问问她在哪?”

打到第三个电话的时候,三江红才接,她的语气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再是骚里骚气,而是很认真,她道:“许多,你在哪?”

“银川,你在哪?”

“银川。”

沉默两秒后,我决定明牌,我道:“见一面吗?”

“可以,得晚一点。”

“行。”

我告诉了三江红我们的宾馆房号。

挂断电话,花木兰生气道:“你疯了呀,告诉她咱们在哪干什么?”

“我,我不想骗那娘们,那娘们也不会算计咱们。”

“不是算计的事,她要是找到了王把头,那姚师爷不也知道咱们来银川了嘛,到时候怎么解释?”

我承认自己没有花木兰心思细腻,这一层关系,我确实没想到。

万一三江红找到王把头,王把头问她怎么来的银川的,到时候三江红说我告诉她的,那就有意思。

姚师爷那边没什么,可还有九门呢,九门和地理协会是死对头。

无形中,我又闯祸了。

晚上,三江红来了我们的宾馆,几日不见,三江红老了很多,眼袋也出来了。

三江红带了一些礼物,送给我的烤羊肉,送给花木兰的高档化妆品,送给赵悟空的唐卡佛牌,送给四驴子的正宗宁夏大枸杞。

不得不说,三江红的观察力很牛逼,简直就是对症下药,以前每次吃饭,我都会点羊肉,所以她带来了烤羊肉,赵悟空脖子上的护身符,要不是赵母提醒护身符里面有定位装置,我根本没注意到赵悟空带着那么个玩意。

我问了三江红有什么发现。

三江红认真道:“有发现,把头他们在银川。”

“你看见了?”

“有个人叫朱老六,原来和把头合作过,挖土很牛逼,我看见他了。”

我真想问一句王致和来了吗,不过三江红如此认真,我也不好说笑,我问道:“有接触吗?”

“没有,我没事就在户外装备店转,看到朱老六去卖绳子了。”

我疑惑道:“或许朱老六和别的队伍一起合作呢。”

“不可能,朱老六前几年进去了,刑期还有七八年呢,他不能无缘无故出来,对吧。”

这时,四驴子回来了,他看到三江红都愣住了。

不过四驴子反应很快,他笑着打了招呼,随后抓起一把枸杞就往嘴里送。

三江红问:“你去哪了?”

四驴子懵了,他看向我,我挑了挑眉。

四驴子为难道:“那啥,认识个姑娘,一起吃了饭。”

三江红也不在意,她继续刚才的话题,她道:“朱老六判了十几年,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出来,肯定和九门有关。”

“所以你是没见到王把头。”

“没见到。”

三江红提供的线索,更加确信银川就是九门故意漏给地理协会的烟雾弹。

我想了想道:“你就不想想为什么你一来就发现朱老六了吗?”

“他们要盗墓,肯定得买装备啊。”

“对呀,买装备需要朱老六亲自去吗,你说他是挖土的,对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江红懵了。

我把我的分析说给了三江红听,包括他们要找草原汗王墓的事。

听我我们分析,三江红更懵了,她道:“他们要找哪个汗王?成吉思汗吗?”

“肯定不是,一百个姚师爷加上一百个王把头也找不到成吉思汗陵,就算是找到了也不敢去挖。”

“为啥?”

“秦皇陵就在呢,现在敢挖陪葬坑,主墓有人敢动吗?不是说迷信,有些东西,不能轻易动,干工程的在一个地方动土都得做场法事呢,说夸张点,动了秦皇陵,可能就是破坏了华夏的风水,弄不好还有国运呢。”

“那九门想盗的是哪个汗王墓?”

我摇了摇头。

三江红激动道:“你快告诉我,我男人在那呢,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找到他,就算是让我死,我也愿意。”

我认真道:“省省吧,你想的事情不现实,你有钱,想带他出国,但不现实。”

三江红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我猜到了她的想法,随后,三江红立马变得认真,她道:“为什么不行?出了国,就不用蹲监狱了。”

“省省吧,一群劳改犯重获自由,要是能跑,那群人早就跑完了,没点控制手段,他们敢让监狱放人?”

“试试呗。”

“试试?怎么试?监狱里都是盗墓的大神,为什么还要叫上姚师爷,王把头之辈?”

三江红愣了几秒钟,随后表情变得更加惊恐。

我道:“你想对了,我也刚想明白,找这些把头一是为了寻墓,二是为了制衡,说白了王把头和姚师爷他们也是人质,哪个把头带过的人跑了,直接处理把头,这些进监狱了还没将把头咬出来的人,可都是忠义之士,明白了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三江红双手交叉在胸前,她望着窗外,愁容满面。

我觉得要是没点手段,那群从监狱中调出来的驴群马蛋早他娘的撒丫子跑了。

四驴子对我挤眉弄眼,我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什么也别说。

有些内容,还得让三江红自己消化,要是我早想到姚师爷和王把头制衡盗墓贼这一层意思,我可能不会告诉三江红来银川。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望着三江红的背影道。

沉默了十几秒,三江红头都没回,她的声音都变了,不是哭腔,但绝对是强忍着情绪,她道:“你说的草原汗王,是哪个?”

“不知道。”

三江红猛地回头道:“求求你,告诉我,能让我看他一眼也好。”

“我不知道,我只能确定不是成吉思汗。”

“不是他,还能是谁?忽必烈吗?”

我叹气道:“也不是,我也没想出来是谁,我不能阻止你,但我希望你好好分析一下利害关系,你去了,能有什么用?反而会让王把头的处境更难,让你男人的处境更难。”

“你们呢,你们留在银川干什么?”

“我们也快走了。”

“去哪里。”

“去新疆盗墓,我劝你一句,别去惹九门,你去了,不管你怎么解释,九门的人都会觉得是王把头他们泄的密,要不,跟我们去新疆盗墓吧,能赚一点是一点。”

三江红没有犹豫,她道:“新疆我就不去了,我在银川呆一段时间,你们要是有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放心吧,你带我们赚过钱,我们也绝不差事。”

三江红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离开了,我觉得我是个恶人,浇灭了她最后一丝幻想。

我们送三江红上了出租车,三江红说她最近一直在凯宾斯基酒店,我们可以随时去找她。

返回房间,四驴子一连串问了好多个问题。

我都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和那女导游干啥去了?”

“喝茶。”

“喝茶喝宾馆去了?”

“快点的,告诉我都发生了啥事了,我溜达半天就跟不上进度了。”

“呦呦呦,我还想知道你和女导游发生了什么事了呢。”

四驴子撇嘴道:“没睡,喝茶,然后送她去宾馆了。”

“嗯?”

“真的,那姑娘眼睛有光……”

四驴子说的一堆废话,总结起来就是那姑娘的真诚让四驴子很意外,对于一个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姑娘,四驴子不忍心戳破年少的梦,两个人逛街时,后来姑娘随口说了一句不知道会是什么人住在那么高档的酒店,然后四驴子给姑娘开了个房间,连房间都没进,下楼就碰到了三江红。

如果是别的姑娘说高档宾馆的话题,四驴子会以为是暗示,不过那个姑娘很真诚,真诚地让四驴子感受到了美好。

四驴子难得正经一次,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我把分析的事情说了一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听得表情都扭曲了,他懵逼道:“那九门不在银川,在哪呀?”

“可能在霍城县。”

“霍城县?在哪呀?”

“新疆伊犁的边境,挨着哈沙克斯坦。”

“哪个汗王?”

“成吉思汗的次子察合台。”

四驴子惊讶道:“你知道是谁了,怎么不告诉三江红?”

我没好气道:“霍城县不大,三江红去了,九门肯定会知道,那就是去送死。”

“哎,你说的叫什么台?”

“哇嘎台,专门放小黄片的哇嘎台。”

我没好气继续道:“知道是谁有啥用,你能过去呀,找九门送死呀。”

“妈的,我问问还不行了,叫什么台?”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求知的四驴子,我从成吉思汗的父亲也速该开始讲,一直讲到了明朝朱棣灭北元。

那是从晚上十一点讲到了凌晨三点,四驴子想睡觉都不成,不吹牛逼,许某人讲的东西,去茶馆听都得花两块钱。

四驴子要是困了,我就给他讲点带颜色的,比如成吉思汗的继任者窝阔台研究出的配人政策,将四千名少女集中起来,然后让士兵

要不是四驴子给我转了五百块钱,我能给他讲到天亮。

我对四驴子说了很多,其中只有一条历史有用,成吉思汗给四个嫡子分封领地,并逐渐形成的四大汗国,金帐汗国、察合台汗国、窝阔台汗国、伊利汗国。

这些汗国和元朝的关系,有点像东周时期周天子和诸侯的关系,既是兄弟,又是父子,还他娘的总打架。

第一次西征结束后,成吉思汗分封领地,吐鲁番、罗布泊等地属于察合台的管辖范围,察合台的牙帐就在今天的霍城地区。

当时,察合台刚刚灭了花剌子模没几年,以蒙古军队的作风,屠城劫掠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我相信察合台得到的宝物数不胜数。

如果找到察合台的墓,即使没有商朝国器,里面陪葬品的价值也得是个天文数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原来的蒙古族流行秘葬,埋葬后不树不封,不仅没有标记物,还会刻意隐藏墓的位置。

在我看来,想要找到察合台的墓,其难度要比寻找成吉思汗陵更难,毕竟成吉思汗的史料数不胜数,还能作为参考,而察合台的史料,只有寥寥数笔。

九门的二爷真是癞蛤蟆推西瓜,长得丑玩的花,猪油蒙了心想找察合台的墓。

当然,许某人分析出来的结果只是可能性,我认为九门想要找的墓,大概率是察合台,还有一个小概率——成吉思汗长子术赤。

术赤在蒙古语中是“客人”的意思,当时成吉思汗的媳妇孛儿帖别被蔑儿乞部掳走,有的说一年多,有的说九个月,反正就是等成吉思汗把孛儿帖抢回来的途中,孛儿帖生了术赤。

可能因为血统原因,术赤战功赫赫,成吉思汗也没想过把汗王传给他,只是给了他大片封地和更多的财宝,领地范围从中亚到欧洲,包括老毛子的莫斯科和乌克兰的基辅。

理论上术赤的墓要比察合台的墓肥的多。

史料记载,术赤的牙帐在额尔齐斯河流域,这条河发源于新疆阿尔泰山,经哈沙克斯坦流入俄罗斯,最后汇入北冰洋,全长四千二百多公里,这条河在咱们国家有五百多公里,结合史料和地理环境,术赤的墓大概率在哈萨克斯坦,小概率在新疆。(不详细写了,蒙古历史太乱,乱到热衷于水字的许某人都不愿意去写。)

九门召集这么多高手,想找的应该是草原的汗王墓,一群人去霍城县寻龙分金、神眼开光,整不好真能发现什么。

关于九门想找哪位汗王的墓,我和花木兰有了不同意见,我觉得可能是察合台,花木兰说九门费尽心力召集这么多人,有可能双管齐下,察合台、术赤的墓都有可能找到,更有甚至可能把西域诸多古墓一次性都找到,留给九门慢慢挖。

假如九门真是这种想法,我不能说九门痴心妄想,只能是九门真敢吹牛逼,小鬼子用卫星找了四五十年都没找到的墓,九门弄一群盗墓高手就能找到了?

不吹牛逼,别说察合台和术赤了,就是找到他们后人的墓,哪都能去北京领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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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道:“昨晚我想了一下,梁太后的宝藏很诱人,可九门在西域也有诸多藏宝洞,万一咱们挖错了,九门会不会跟咱们算账啊。”

四驴子不耐烦道:“咋地,九门那二狗子抬腿尿个尿,那新疆就是九门的啊,他怎么那么牛逼呢,长狗尿苔了呀?”

花木兰问:“哎,太复杂,咱们,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我笑道:“吃饭睡觉好好玩呗。”

“地理协会那边怎么回话?”

“拖着呗,他们以为九门在银川,也让咱们来银川了,那九门就是在银川,咱们就得在银川找,对吧。”

花木兰瞪了我一眼道:“能拖多久?”

“地理协会也不傻,鼻子可比咱们灵多了,要是九门在新疆弄出动静,地理协会比咱们先知道。”

“那咱们呢?不能一直玩啊。”

我想了想道:“现在局势晦暗不明,多股力量在其中较劲,咱们四个更尴尬,一边吃着地理协会的奶,一边和九门玩,咱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一动不动。”

四驴子淫荡道:“就算是颗钉子,你也得拔出来。”

“拔你大爷,草原汗王的墓没那么容易找,那么多高手也得慢慢搜寻,只要长时间活动,地理协会肯定会发现,到时候就不用咱们给地理协会回话了,假如现在告诉地理协会九门的人可能在霍城县,那地理协会的人让咱们去霍城,你说咱们去不去?”

“那,那咱们现在干什么?”

“咱们可以找找梁太后的宝藏,银川这边有地理协会的盯着,也有三江红在这活动,此时咱们还不如离开银川,能找到梁太后的宝藏更好,找不到就当玩了,得先摸清楚九门和地理协会的真实目的,咱们才能入局。“

这话把四驴子听懵了,他疑惑道:“狗哥,你瞅瞅,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自己能理解你说的是啥吗?”

我想了想道:“咱说谢宝庆,李云龙打谢宝庆山寨的时候,谢宝庆为啥不第一时间逃跑,而是蹲在山头上和李云龙对峙?”

“为啥啊?”

“谢宝庆是孔二楞的人的人啊,有靠山,以为解释清楚就完事了,如果不是李云龙的性格,换另外一支队伍,那都打不起来。”

“你他妈说啥呢?”

我白了四驴子一眼,骂道:“咋地,咱们现在以身入局啊,给地理协会当出头鸟探路去吗?”

花木兰解释道:“狗哥的意思是缓缓,等局势明朗一些,要么依附地理协会,要么依附九门,总得有一伙力量帮着咱们,咱们才能入局,没靠山,去了就是个死,就像帮助皇子夺嫡的大臣,得看明白谁有优势后,才能站队。”

许某人不是不想讲道德,是讲道德成不了大事,就像王把头队伍中的孙哥,在我看来,孙哥一辈子当不了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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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孙哥是讲究人,是个好人,好人难成事,遵守仁义道德的人更难成功。

吵了一下午,最后我们决定先去找梁太后的宝藏。

我觉得梁太后的宝藏可能在西夏都城的西面,比如瓜州、敦煌等城市。

为了不暴露我们的行踪,四驴子还把赵悟空的平安符给抢了,赵悟空应该不知道里面有定位器的事,他乐乐呵呵带上了三江红给的唐卡。

还是老规矩,买二手车去甘肃。

也不知道四驴子怎么选的,花三万五块钱买的二手车也是真牛逼,踩油门不仅往前走,还他妈的抖。

四驴子开车时,身体抖得和发电报似的,一踩油门,发动机的声音和娘们哭一个声。

我坐在车上,总有一种尿不尽的感觉。

我们没有目标,开着三万五,三男一女,一路向西。

走哪算哪,主要是找农家乐,打探打探风土人情,听听历史传说。

边走边玩,我们去了中卫、武威、金昌都没什么收获,我也没抱太大希望,按照我的分析,梁太后藏宝的地方在敦煌附近。

到了张掖,我们没有进市区。

因为张掖的古称是甘州,城区都是平原,我觉得平原藏宝的概率小,所以我们去了肃南裕固族自治县。

裕固族的先祖是回鹘,和突厥人也有点关系,裕固族自称尧乎尔族,裕固族是1953年官方给取的,取“富裕巩固”的意思。

我们特意找了一家裕固族的农家乐,因为不是旅游旺季,农家乐也没什么人,就我们一桌客人。

本来不打算吃羊了,男老板说他们这的高山细毛羊是特色。

许某人必须尝尝当地特色,手抓羊肉、羊肉抓饭、烤羊肉还有羊肉炒面片,吃腻了还能喝上一口马鹿鹿茸泡的酒,吃上这伙食,老逼登都能当新郎官,咣咣有劲。

吃完饭,我们找老板闲聊,老板是个汉子,皮肤黝黑,说话时有些不好意思。

闲聊了好一会,我将话题引入正轨,我问:“大哥,附近有什么景区吗?名胜古迹之类的。”

“有啊,马蹄寺,和敦煌一样,都是石窟佛像。”

“哟,那我们得去那看看,哪朝的呀?”

老板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哪朝的,看看就行了。”

我一听这语气不对啊,忙问道:“怎么说看看就行了呢?”

“文革时期,马蹄寺石窟、壁画、佛像都给砸碎了,不瞒你们说,现在看见的,是最近几年才建的。”

我点了点头,四驴子低声道:“还不如让老毛子给偷走呢。”

我捅咕了一下四驴子,嘶声道:“别乱说话。”

“老板,还有其他景点吗?”

“有啊,市区里面有个大佛寺,也好耍。”

老板说大佛寺是西夏时期的国寺,虽然也是重修的,不过也挺好玩的,是个景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一听和西夏有关,立马来了精神,赶忙追问详细信息。

没想到老板变脸了,他认真道:“原来我们的马蹄寺才是西夏的国寺,就是因为马蹄寺在山区,而大佛寺在市区,名号才被他们抢了去。”

“马蹄寺也和西夏有关?”

“那是,西夏太后经常来寺内朝拜、居住,马蹄寺也是敦煌人过来凿的石窟,兴盛的时候,有四五百和尚呢……”

老板说了很多,我唯独记住了西夏太后经常来这几个字。

哪个太后?

那只能是梁太后。

我不禁心中狂喜。

我追问了很多,老板也给我讲了一个很虔诚的故事。

话说在西夏时期,马蹄寺有位年轻的僧人,不仅悟透了佛法,长相也俊美,可谓是年少有成。

当时玄奘去天竺朝圣的故事广为流传,这位年轻的僧人也想要效仿玄奘,于是他徒步去了兴庆府,拜见西夏皇室。

西夏贵族普遍信佛,当时太后掌权,于是让年轻的僧人开坛讲佛。

这一讲就是三年多,年轻的僧人想要去天竺朝圣,不过太后一直不允许。

后来,年轻僧人见西行朝圣无望,独自返回了马蹄寺,从此闭门不出,不理世事。

僧人道法很高,即使返回了马蹄寺,西夏太后还经常来这边参拜僧人,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的。

……

老板说了很长,我许某人听明白了,李谅祚死后,梁太后一个人寂寞,和马蹄寺的高僧搞破鞋。

联想到唐僧,许某人不禁发问,怎么有权有势还有钱的女人都喜欢玩和尚呢?

要不许某人去当和尚吧。

不行,现在当和尚不能靠信仰和虔诚了,得看学历,最次也得是个研究生。

完犊子了,许某人这辈子都得靠自己努力了。

老板讲的故事,让我们有了希望。

当夜,我们决定在农家乐留宿。

花木兰道:“故事中只说了是太后,没有说是梁太后,西夏有三个太后摄政呢。”

“不对,你们不要想太后来这礼佛,你想成太后过来搞破鞋,那不就有答案了吗?”

花木兰撇嘴道:“西夏哪个太后不搞破鞋?”

“也对,许某人给你们分析一波,先捋一下时间线,甘州最开始是宋朝的,后来被李元昊给占了,李元昊死后,甘州被回鹘给占了,等到梁太后执政时期,这娘们没事就打仗,又把甘州、瓜州、敦煌给抢回来了,对吧。”

四驴子不悦道:“老子又不知道,你说是就是,狗哥说得对。”

我笑了笑道:“那必须的,你可真会捧,你要是个娘们,我花了钱也得你去唱二人转去,行了,再说地理位置,马蹄寺距离银川七八百公里,太后没事来这干什么?”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骂道:“你他娘的不是说来搞破鞋吗?”

“对,可为什么要来七八百公里外的地方搞破鞋呢,要是真有那个心,梁太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把和尚留在都城兴庆府多好,对吧。”

花木兰问:“如果不是搞破鞋呢,会不会是过来礼佛呢?”

“不可能,西夏全民信佛,兴庆府的寺庙数不胜数,梁太后在哪拜佛不是拜,还有一点,梁太后是个汉人,以西夏的交通条件,七八百公里不得走七八天啊,来回就是半个月,梁太后离开朝堂那么久,就不怕后面朝廷里有人生乱子?大臣扶持皇帝亲政,那西夏还有梁太后容身的地方吗?”

“有道理。”

“所以,梁太后来马蹄寺,要么是亲自运送宝藏,要么就是做什么重要部署,老板说的那个和尚,即使不是梁太后的情人,也得是亲信。”

“你的意思是宝藏在马蹄寺?”

“有可能,明朝赶走蒙古人的时候,朝廷曾派人挖掘西夏皇城,结果一无所获,我们可以得出两条结论,第一,西夏值钱的东西都被蒙古人带走了,第二,梁太后的宝藏不在都城。”

四驴子骂道:“许狗儿,你他娘的少看点包青天、狄仁杰,现在说话怎么这么烦人呢。”

我点头道:“悟空,你怎么看?”

赵悟空一本正经道:“我看你妈,咋地,去景区盗墓呀。”

“不是你一直吵着去景区盗墓吗,明天,咱们先去踩盘子。”

次日,我们早早出发,决定去马蹄寺踩个点。

我去过的景区很多,但马蹄让人耳目一新,马蹄寺是一座悬在绝壁上的寺庙,背后是祁连山上的皑皑白雪。

人间美景,只能用神圣二字形容。

马蹄寺悬于峭壁,进入寺庙得攀岩爬洞,台阶不仅陡,还很窄,怎么说呢,逛个寺庙,和攀岩差不多。

我们在马蹄寺逛了一圈就出来了,即使不是佛教徒,我们也不能在庙里谈论盗墓的事,那可是大不敬。

我们也没有七十年代那群人的觉悟,完全无神论,寺庙佛像说砸就砸。

花木兰道:“马蹄寺是国内三大石窟寺庙之一,要是真有宝藏,会不会藏在哪个佛洞里了?”

“不可能。”

花木兰瞪了我一眼道:“为啥不可能,敦煌的宝藏也是藏在石窟里面。”

“很简单,咱们自己爬都费劲,要是把宝藏运输上去,不容易,背个包都费劲,运宝藏得需要多少人参与搬运,我觉得宝藏不在马蹄寺中,可以在附近的山上找找。”

我继续道:“七十年代石窟都被砸了,要是有密室也应该被发现了,马蹄寺挂在峭壁上,后面是山,前面是平原,如果我是梁太后,我会把宝藏放在马蹄寺前面的平原或者对面的山中,这样在马蹄寺的亲信在禅房中就能盯着宝藏。”

花木兰顺着我的说的方向看去,眼前是一小块农田,农田另一侧又是一座山。

“狗哥,你分析的可能性很高,可咱们怎么找?”

我顿了顿道:“怎么找是一个事,找到了怎么运输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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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愁的自己扇自己耳光,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宝藏的线索,还以为得玩个七八天才行,此时,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布局。

花木兰继续道:“首先,咱们得确定宝藏在这,这是景区,白天有游客,晚上有监控,咱们动手也是问题。”

四驴子接话道:“对呀,怎么找呀,景区门口,也不能直接下探铲。”

说完,四驴子嘶声道:“哎,不对,我想到了一个野路子,俺们村有个老逼登,专门给人打井。”

“搞破鞋吗?”我问。

“不是,真的打井,出水的那种,也是,你说的那个也出水,就是他打井找水的时候,就用一个工具,两个小铜棒,我不明白啥原理,平行交叉之类的,反正他选的定,地下肯定有水。”

我拱手道:“驴哥好计谋。”

我也不知道铜棒找水是什么原理,好像是水改变了磁场之类,两根铜棒能找水,要是地下藏有宝藏,那铜棒也得有反应。

有了打井找水的思路,我又想到了一个办法,抓一把黄豆放在地上,然后扣一个碗,静置一天一夜,看黄豆的变化,碗内是否聚集水汽。

若黄豆膨胀,碗内水汽多,那地下大概率有水。

两个办法一起用,说不定真能起到效果,铜棒确定磁场不寻常的地方,用黄豆去排除水源,如果排除了水源,那不就能证明磁场不寻常的地方,下面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此时此刻,这是我们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了初步的计划,我们当天就去买了黄豆、大瓷碗。

找水用的铜棒买不到,我们找了一个师傅做了两个。

开始我们说做两条L形状的铜棒,师傅还听不明白,于是就开始画图,说找水的那种,人家师傅说那不叫铜棒,叫寻龙尺。

八十块钱两个,质量杠杠的。

当夜,我们就去了马蹄寺门口,黄豆和瓷碗网格形布置,横纵间隔两米放一个。

花木兰撒豆,赵悟空扣碗,四驴子和我双手举着两根铜棒缓慢走。

我们的造型,不能说像种地,只能说是做法。

估计有人发现也不会注意我们,心里还得想着“这群孙子又来跳大神了”。

不得不说,寻龙尺是真他娘的好用,半个晚上,我和四驴子找到了六个可疑地点,手持寻龙尺路过这些可疑地点的时候,原本竖向平行的两条铜棒迅速内转,最后横向平衡。

寻龙尺什么原理我说不明白,做尺的师傅说什么电荷变化我听不懂,我只能理解是磁场变化,大概是这个意思。

花木兰在可疑的地方多加了几个碗,一切结果只待明晚的变化。

返回农家乐,我们开始研究工具,洛阳铲、探针,这些都没有,我们寻找替代的工具,并且能在市面上随便买到。

对比了很多,最后我选择了一个邪门的东西,镀锌接地针,这种接地针能买到三米长的,直径18毫米,而且下面是尖的,上面是T型。

许某人算是发现了新大陆,这他娘的就是盗墓的探针,正常的探针需要用锤子砸,这种接地的T型探针可以来回旋转往土里插。

花木兰道:“以咱们目前的条件,最多只能探出宝藏的位置,没办法开挖,也没办法运输。”

我试探性问:“要不找三江红呢?”

说完,我立马否认了这个想法,不能找三江红,三江红现在自顾不暇,我们再找她,就是在给她添乱。

花木兰道:“明天买铁锹洋镐,万一真有宝藏,咱们直接挖下去看看,然后回填,得看看是什么东西再研究下一步的计划。“

我点头同意。

用扑克牌来形容,姚师爷有54张牌,他可以根据对手的牌来选择出什么牌,对手出3他有4,不管对手出什么牌,姚师爷都有对策。

我们就没那个能力,我们得看到对手出什么牌,然后再想尽办法去找能管的上的牌。

也就是说我们得先知道古墓里面有什么,再想运输的方法。

闲言少叙,次日晚上,我们像是玩刮刮乐一样掀开每一个碗。

有的碗里的豆子都快成豆芽了,有的豆子只是微微发胀。

我们选了一块地方,四驴子直接插镀锌接地针,前半米很轻松,转两个圈直接下去,可再往下打,土层开始变硬,而且变得越来越硬。

四驴子用恶臭味形容脚下这片土地越深越回旋,从老太太到老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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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四驴子没文化,说话粗鄙也就算了,关键是形容词都用错了,什么越来越回旋,那叫返老还童。

四驴子用力往下插,偶尔提起来一下,又噗嗤一声,猛地向下插。

力道忽大忽小,插入的深度时深时浅。

为了润滑,花木兰小心往孔洞里灌油。

孔洞内噗呲噗嗤。

插入一米五左右的时候,我们终于能握住上面的T型部分了。

四驴子将整个胸膛都压了上去,我和赵悟空轮流帮着往下压。

花木兰说我们在给四驴子推屁股。

我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在插到两米三的时候,下面传来了坚硬的触感。

我来回试了好几遍,十有八九就是砖。

卧槽,许某人也太深了,梁太后的宝藏就藏在这?

确认了位置,我直接跪在了地上,东南西北四处磕头,本想感谢老天爷,可狗日的四驴子转了圈地跟着我。

话不多说,直接开刨。

老洋镐松土,板锹往外扒拉土。

我们盗墓的过程,充分地展现出什么是无知者无畏。

我估计没有人能想到有人会在距离庙门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盗墓,这可是受天谴的行当。

挖出来的土也不用散,一会还要回填,今晚我们只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没有经验老到的把头带着,我们也彻底放飞自我了,直接光明正大地挖土,很反常,但也很合理。

举个例子,会所里的小姐姐光明正大地贩卖爱情,不用担心扫黄,小巷子里妹子总是要遮遮掩掩,时不时还要被抓,辛苦一个月赚的钱不够交罚款的。

(咱不是说交罚款不应该,就是心里不舒服,想想一个画面,橘黄的路灯下,一位衣着单薄的小姐姐冷得直发抖,可她的眼里有光,还是在憧憬爱情的到来,许某人心软了,想从牙缝里挤出二百块钱渡佳人,可这二百块钱最后落在了一个公费吃喝玩乐的人手上,你说气不气?)

引申到盗墓行业就是大点干早点散,遮遮掩掩疑神疑鬼反而引起别人怀疑,老子光明正大在这刨地,反而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也是,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谁也想不到有人能这么盗墓。

许某人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兵者,诡道也,干就完了,大不了进去吃窝窝头呗。

两个小时后,四驴子刨到了土坯砖。

在砖上开口的活得赵悟空来干,这大兄弟手稳。

我点燃了一支烟塞到了四驴子嘴中,四驴子用手臂擦了擦汗水,他道:“许狗儿,他妈的要是不是宝藏,我把你大肠头子扯出来,累死老子了。”

我笑道:“都他妈挖到土坯砖了,不是宝藏,也得是古墓啊,怕个球。”

花木兰玩笑道:“弄不好是个砖窑。”

“那我就把狗狗塞进去,孙悟空进八卦炉能炼出火眼金睛,狗狗进砖窑也能炼出钛合金狗眼。”

话音刚落,只听盗洞哐当一声,赵悟空钻出来的时候带了一大股尘土,我他妈还以为他成仙了呢。

“下面是啥?”

赵悟空愣住了,一言不发。

四驴子道:“咋回事,谁来了?是孩子六舅奶吗?告诉你啊,稀罕孩子没有这么稀罕的,赶紧走,逢年过节我给你烧纸。”

赵悟空骂道:“别打岔,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一堆大木箱子。”

“操,我还以为你六舅奶来了呢。”

赵悟空也骂了一句,埋怨四驴子打岔,让他忘记里面有几个箱子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放了二十分钟风,我和花木兰进入盗洞。

四驴子也想进去,不过上面得留两个壮汉,万一我俩爬不上来,得有人拉我们。

下面的空间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有点像是窑洞的感觉,拱形的,只有一间房子大小,无门无窗。

窑洞摆放着好几层大木箱子,长度一米左右,宽度和高度差不多都是半米。

花木兰道:“梁太后这是给咱们打包好了,这也搬不上去呀。”

我研究了一下箱子,上面有铁钉,打不开。

于是我招呼四驴子将羊角锤扔了下来,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撬开了一个箱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块乌漆麻黑的东西。

银锭?

应该是银锭。

这些银锭巴掌大小,有点像骨头,也有点像香皂的样子,扁平状,中间细,两边宽。

“和我想的一样,是银子。”

我看着花木兰道:“你怎么猜到的?”

“女人的直觉,留着保命的东西,真金白银最实在,翡翠玉白菜是值钱,不过关键时刻花不出去。”

“那你不早说,我真没想到银锭,要是早知道,咱们今晚就给运走了。”

“我也不确定,只是有这个想法。”

花木兰拿起一块银锭,说实话这些银锭看起来有点恶心,上面都是蜂窝眼。

银锭背面还刻着字,这些字不是印上去的,而是用刻刀镌刻的,银锭上写着“襄阳府通判库起发熙宁二年冬兰州军饷银每锭重五十两匠王平“。

我低声道:“这是北宋的官银呀。”

“对,是官银,西夏军抢夺了北宋的官银。”

“快数数,一共多少箱。”

花木兰数箱子,我一个挨着一个撬钉子。

银锭大小不一,所镌刻内容大概差不多,除了匠王平有变化,应该是刻字的工匠名字,可以确定都是官银。

花木兰道:“十七个箱子。”

四驴子在盗洞口问:“一个箱子里多少块啊?”

我估算了一下吼道:“大概一百二十块。”

花木兰问道:“这,这怎么往外运呢?”

“妈的,不管了,先往上搬一点。”

随后我招呼四驴子放下袋子,先装点银子往上吊。

一块银子五十两,北宋一两四十克左右,而且北宋还实行省陌制,就是以77代替100,比如正常情况下,标注一百两的银锭得是一百两,但北宋的一百两只有七十七两,因为当时钱币铸造不发达,所以弄出了77代100的制度。

换算一下,一块标注五十两的银子,四十克一两,那就是两千克,两千克再打个七七折,大概是一千五百克。

一箱银子也就是180千克,如果都按这个数去计算,窑洞里大概有三吨银子。

我欣喜若狂,招呼着四驴子赶紧往上拉,装上一点是一点。

我们的坐骑三万五拉人都费劲呢,也不能装太多东西。

所以,我们只搬了五十多块,随后拆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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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就是回填了。

四驴子和赵悟空往盗洞里面铲土,我在下面将土往一面推,防止土层盖住我们的银子。

窑洞内尘土呛人,我也没有口罩,只能脱下短袖当面罩。

等回填的差不多,才出动,此时,我和小鬼一个样,一身的土,鼻子里都是黑的。

可我们不敢停歇,用银箱木板横在盗洞里,随后盖上三十来公分的土,算是掩盖了。

做完这一切,我们立马驱车离开,此时,万万不能回农家乐,农家乐就我们一伙人,即使我们再蹑手蹑脚,也会被老板发现。

于是,我们直接去了张掖市区,找了一家酒店式公寓。

这家公寓开在一个新建小区里面,在网上预定,店主会直接加微信,我们把押金转过去,店主给我们发房间号和门锁密码。

那个时候监管不严,住这种公寓连身份证都不用,凭借在网上留的信息能直接入住。

很方便,也很致命,因为这种宾馆十有八九都有摄像头。

所以我们并不打算在这个宾馆住,只能作为洗澡的地方。

洗澡不怕偷拍?

一个站着尿尿的能怕什么。

那花木兰呢?

一个分不出正反面的姑娘,我估计也没人愿意看,许某人虽然反对童颜巨乳中的童颜审美,但对于后面那两个字,还是情有独钟。

洗澡不是因为我们爱干净,而是身上的土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我们轮流上去洗澡,剩下的人都在车里等着,挖到了银子,所有人都异常兴奋,上午九点多还没有困意。

于是,我们要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花木兰去买我们换洗的衣服,赵悟空和四驴子去研究租车,我则留下来看着三万五上面的银锭。

说实话,五十块银锭丢了也不值多少钱,但事很大了,一看就是刚出的东西,弄不好偷东西的人都能化身正义骑士,将我们给举报了。

毕竟小偷偷东西发现主家吸毒而大义报警的新闻也不少。

我仔细算了一下,窑洞里有三千公斤的银子,在宋朝差不多八万两。

八万两已经是天文数字了,但对于一个国家的女主人,八万两就是个零头,冥冥之中,我觉得窑洞边上还得有窑洞。

还有个问题,三千公斤,运输也是个难题,我们不可能买厢货一类的货车,最多也就是suv,一辆车一次拉五百公斤的银锭,我们都得拉六次。

所以我让四驴子租两辆车,四驴子和赵悟空分别开车,能大大缩短我们运输的速度。

关于运到哪,我也只是个大致的想法,下午先租个农村大院,离马蹄寺不能太远,单程控制在二十分钟以内。

再说一下这些东西的价值。

如果按古董去卖,那肯定脱离银价,正常白银六块钱一克,按古董卖,二十块钱一克都卖得出去。

不过如此大量的银锭,我们想要快速出货,就不能按古董去卖了,就算是去北京的潘家园撂地摆摊,一千五百克的银锭,按八千一块的价格往外卖,一天能卖出去几块?

所以我们得当成白银去卖,还是有杂质的白银。

银价六块一克,我们按两块钱一克往外出货应该很容易,也就是两千块钱一公斤。

那三千多公斤的宋朝银锭,我们也能卖出去六百多万。

关于去哪卖我也想好了,直接联系那个赵老板,让他上门取货,我们再让点利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打电话问我直接租皮卡车可以吗?

我觉得开suv的是游客,开皮卡的就不好说了,容易被人怀疑。

不过四驴子脑子好使,他说一辆皮客车能拉一吨多,然后他再找个广告店,做个中国中铁的贴纸。

我眼前一亮,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们认知里,皮卡和工地的关系,就是潘金莲和西门庆的关系,不管什么样的皮卡,只要贴上工地的标识,我都会觉得合理。

四驴子租了两辆皮卡,下午,我们用假身份租了一农家院,四百块钱一个月要价,让我根本没有想要还价的欲望。

我们跟房主说我们是羊贩子,过来买羊,临时租个院子存放,房主也没有多疑,还告诉我们哪能买到更好更便宜的羊。

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也在村子里转了转,收了三十来只羊,这也是为下一步做准备,万一赵老板不过来收东西,我们就用运羊的方式,将银锭运到广州,再找船运到香港。

当夜,我们再次来到马蹄寺,这次没什么好讲的,手拉葫芦架在盗洞上面直接往外吊东西。

有道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只要胆子大,皮卡变半挂。

三吨的银锭,我们直接装在两辆皮卡车上,一次拉走。

我连夜拨通了赵老板的电话,赵老板那边睡得迷糊的,我道:“赵总,在张掖挖了点宋代的官银,有个三吨多,您那有兴趣吗?”

“三吨多?什么价?”

“你看着给。”

赵老板犹豫了几秒钟道:“我等会给你消息。”

我估计是赵老板算数去了。

没出十分钟,赵老板回了电话,他道:“咱们也合作过,你相信老大哥,那我给你一个高价,九百万,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手里还压着货呢。”

“行,我们在甘肃张掖这边,您啥时候过来?”

“你先给我拍点照片,多拍点,我想想怎么过去拉。”

“没问题。”

我们也不傻,尽可能调出一些蜂窝少的银锭放在上面拍照,这也不是骗子,有蜂窝眼也是银锭。

就像狗头金一样,天然的狗头金哪个不是长得离了歪斜的,但就是他娘的招人稀罕呀。

拍完照片,剩下的就是等赵老板的消息了。

我们不能同时睡觉,花木兰是个娘们就不说了,我们三个爷们得轮流守夜,万一有个风吹草动,那我们忙活这么长时间,就是在给别人做嫁衣。

我四点多给赵老板发的照片,六点多就接到了赵老板的电话,他道:“照片我看了,没问题,你给我发个定位,我让甘肃的兄弟去取。”

“您不过来了吗?”

“我手头有事,脱不开身,那边兄弟绝对信得过,和你们师爷也有过合作,放心吧。”

挂断电话,我有些忐忑,面对没合作过的新面孔,我心里还是不放心。

赵老板催促我好多次,我才给他发了定位,九点多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爷们开着一辆破面包车来了。

违和的是,破面包车上下来了一个西装革履大背头的男人,四十来岁,斜叼着烟,那气势,像极了精神小伙。

来人自称姓王,姓什么不重要,反正都是艺名,我们称呼他为王总。

理论上“总”这个字比“哥”更抬人。

王总看了一眼银锭,挨个敲了敲,声音清脆,绝对够分量,他道:“呢天,在哪搞得这么多银锭?”

我心里顿时起了警觉,正常的掮客只管收东西,没有问东西是从哪盗出来的,这不符合规矩。

“祖宗传下来的。”

王总看了我一眼,心里和明镜似的,他笑道:“咋还养一群羊呢?”

“做掩护。”

“养羊你倒是喂喂嘛,这弄得,羊都饿得嗷嗷叫了。”

王总开始扯犊子,我把话题引向正轨道:“赵老板那边和您说价钱了吧,您怎么拉走?”

“哼,赵老板,狗日的赵秃子什么时候成老板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王总给我们发了支玉溪,然后自己从包里摸出了一支中华抽了起来。

这种行为让我很不舒服,四驴子抽了一口玉溪,然后咳嗽两声,将烟扔了道:“不行,这烟抽不习惯,狗哥,你和天下放在哪了?”

“在屋里呢。”

这是在帮着四驴子吹牛逼,我哪他娘的有和天下,不过这种发烟方式很让我气愤。

我也扔掉了烟,对于不讲究的人,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我道:“什么时候拉货?”

“一会拉,不着急,院子里的羊不少啊,给我来几只呗。”

“不给。”我毫不犹豫。

王总笑了笑道:“给我弄点羊,我也好拉货。”

“钱呢,钱什么时候到账?”

“钱由赵秃子给你们啊。”

我给赵老板打了个电话,赵老板让他和王总沟通。

王总接电话的时候,特意走出了院子。

不多时,赵老板又给我打来电话,问我钱怎么处理,我说老规矩,香港赌场。

没到半个小时,香港的马仔就回话了,钱到账了。

可王总还是没有要装银子的意思,就在院子中闲逛,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

四驴子低声道:“这孙子想干啥?”

“不知道呀。”

“要不咱直接撤?反正钱已经到账,银子都是他的了。”

花木兰看出来其中的门道,她道:“姓王的就想拖着咱们走呢。”

“为啥?”

“喜欢占便宜呗,咱们走了,羊又带不走,羊都是他的了。”

“不能吧,他叫赵老板为赵秃子,肯定不是普通掮客,最起码得和赵老板一个级别,能贪图这点小便宜吗?”

“守财奴的心思你不懂。”

经过花木兰的提醒,我直接找到了王总,笑道:“王总,钱到账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拉呀?一会我们走了,可就没人帮你搬东西了。”

“你们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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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吧,羊和车我帮你处理。”

我心里觉得好笑,这爷们不光惦记羊呢,还想要我们的车。

白日做梦。

实话实说,我是个爷们,但遇见小心眼的男人,我是真的烦,在我的认知里,女人小心眼情有可原,老爷小心眼,天打雷劈。

我说了羊是房东的,车是我们租的,王总恶狠狠瞪了我一眼,不悦道:“弄啥嘛,哎呀,早说嘛。”

王总开启了怨妇模式,说什么银子成色不好,没箱子装之类的,反正就是各种不满意。

抱怨了好一通,王总打电话叫车,没占到便宜的王总让我们给他装车。

这件事本来无可厚非,可被他恶心一通后,谁也不想帮他,但又不能直说,花木兰对付守财奴有办法,她笑道:“那装车是应该的,王总您可得看着点,我这三个好哥哥手脚不干净,别昧下几块,一块就是一万多呀。”

王总愣了一下道:“得,你们在院子里待着,我的人装货。”

本来以为我赢了,可王总根本不看着他们的人装东西,反倒出来继续恶心我们,他道:“赵秃子给你们多少钱呀?”

“你问他呗。”

“呦呵,还不能说了……”

王总说了一个很合理,但又让我很气愤的事,早晨,赵老板给他打电话,说有一批白银要出手,赵老板还把我发的照片发给了姓王的。

经过讨价还价,姓王的花一千三百八十万收了这批白银。

说实话,赵老板给的九百万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我也知道赵老板会以更高的价格卖出去,就算是熔化成白银,三吨多也能卖一千六七百万,将近一半利润。

赵老板赚多少钱,我们都不气得慌,可赵老板直接干起了对缝的勾当,着实让我心里不舒服。

相当于赵老板打了几个电话,忙活一早晨就赚了小五百万,许某人是真气得慌。

王总走后,我们三个老爷们都闷闷不乐,花木兰道:“哎呀,就当交学费了,人家赵老板有门路,假如不知道姓王的存在,咱们能卖九百万都得乐乐呵呵的,是吧。”

四驴子道:“不是气赵老板赚钱的事,是毫不遮掩的对缝子,让我难受,妈的,我要是再卖赵老板东西,我就是驴。”

我举手道:“我是狗。”

花木兰安慰道:“行了,不是有九百万进账嘛,够用了,来来来,分钱。”

我们几个人分钱的方式很简单,除去买车、租车和买装备的钱,再扣除香港赌场的税点,剩下的钱直接平分,一人能分二百一十万左右。

当夜,我们再次前往马蹄寺下探针,我坚信,还得有其他窑洞。

果不其然,在前几天标记的位置,我们又发现了一个窑洞,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次我们轻车熟路,直接搬出来两吨半左右的白银。

上次出货被赵老板上了一课,这次许某人决定冒点险,自己想办法出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想了很多种出货的渠道,但总觉得差点意思。

生面孔去典当行,典当行也不敢收,就算是能收,价格可能压得更低。

找掮客也不行,第一我们没有掮客的联系方式,第二银锭在收藏界不怎么流通。

花木兰说她可以找河南那边专门做赝品的人出货,价格不低,不过要冒更大的风险,因为做赝品的人会把银锭散货到全国,要是有一个商贩出问题,追查到我们只是早晚的事。

思来想去,我们还是决定将银锭运到广州,然后通过水路到香港。

去广州我们还是用老办法,弄些轿车,然后找半挂托运回去。

二手车不贵,去香港能不能卖上价还不一定,买二手车就是多余的花费,所以我们决定租车。

当然,我们不能在一家店租车,要不然老板看着六七辆车的定位都在一起,而且还在快速移动,估计老板自己都得报警。

租车也不能租SUV,得租轿车,后备厢一关,谁也不会在意。

我们租了七辆车,装好银锭后,依次开到货站附近,随便找了个半挂车,让司机将我们的车托运到广州。

为啥租七辆车?

为了分散两吨半白银的重量,不至于引起司机的怀疑。

看着司机出发,我们也准备启程,我和四驴子开车跟在挂车的后面。

赵悟空和花木兰返回银川接受九门的监控。

出发前我给赵母打了一个电话,问问她那边有没有新的线索,赵母说发现了很多个铁杆盗墓贼,可没发现九门的关键人物。

我呵呵一笑,没说什么。

赵母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抓紧时间找线索。

关于开车去广州,我最想的是和赵悟空一起去,赵悟空开车要稳很多,安全舒心。

不过我不能把四驴子和花木兰放在银川。

四驴子和赵悟空都是我的生死弟兄,那在一些方面,我也是要区别对待,比如许某人回东北成家了,到万不得已需要拉帮套的时候,我会选择赵悟空,或者说我死都不会选择四驴子。

理论上花木兰更合适去广州,因为她熟悉那面的环境和人脉,可大挂司机都是用命换钱的主,运输行业,时间可真是真金白银的金钱。

去广州的路需要两天,我敢说大挂司机两天睡不到十个小时。

花木兰是女儿身,身体肯定扛不住。

为了防止四驴子开车困,我买了很多东西,例如槟榔、烟、咖啡、功能饮料之类的。

可挂车司机的身子好像是铁打的,根本不想休息,我们跟了一路,挂车司机只在西安的服务区休息了四个小时。

第二天更是连个厕所都没上。

就像四驴子说两个人合不合适,得睡一觉才能知道,车好不好,也得上高速才能更好地评判。

这么说吧,我们的三万五上高速,脚踩油箱里都上不了一百迈,不用看迈数表,我就知道车速,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要速度过九十,我就有一种坐在洗衣机里上高速的感觉。

进入湖南境内,挂车司机更是一路猛开,用四驴子的话说,钢铁侠被湖南的交警查一下,都保证不了原版原漆。

此时,任何提神的东西都帮不了四驴子了,还好许某人早有准备,给四驴子的功能饮料中泡了两片蓝色小药片,官方叫做万艾可,俗称伟哥,专门治疗ED。

啥是ED?

学名:男性勃起功能障碍。

要么说伟哥一直畅销呢,那是真好使啊,四驴子喝了之后,面红耳赤,气喘如牛,和他娘的走火入魔了似的。

四驴子不知道有伟哥的成分,还以为自己打通了任督二脉。

也怪我许某人手黑,人家推荐质量是一片,我直接给四驴子安排个双倍经验,四驴子的身体本来就好,响鼓重锤更出彩。

身体硬邦邦,油门哐哐踩,到广州的时候,四驴子尿尿都分岔了。

我和司机订的卸货地点是一个汽车检测中心,不用我多说,司机也知道我们的目的,卸完车,我多给司机三千块钱,说两天后要是没活,可以再帮我们把车运回张掖,运费比来的时候加三千,司机一口答应。

我们将车停在了检测中心附近的路边,早就联系好的船老大也很办事,卸完车不到一个小时就来拉货了。

船老大他们很生猛,说东西就给他们就行了,剩下的事不用管,等电话通知上船就行。

费用比上次低了一些,运货五十万,两个人十万,一共六十万。

送走船老大,四驴子忧心道:“他们不会把咱们的货给顺走吧。”

“不会啊。”

“怎么不会,他顺走了,咱们也不能报警。”

“放心吧,他们和掮客一样,掮客敢顺走金主的东西吗?”

“可咱俩不是金主,咱俩是杂碎呀。”

“对呀,咱俩是杂碎,可船老大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帮着姚师爷出货,放心吧,没事。”

四驴子反应了一会,也想明白了,随后急切道:“走走走,洗个脚去。”

“洗荤脚吗?”

“废话,不洗荤脚洗啥?洗道边那种九块九带挖鸡眼的吗?”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这时间有点尴尬,我认真道:“驴哥,你眼光高,你喜欢的东西,别人也喜欢,都这点了,轮到你这,都该浑汤了。”

“少他妈废话,走,开了两天车,还不让我们乐呵乐呵的了?”

凌晨两三点都是别人散场的点,人家小姐姐都该卸妆换衣服回家了。

四驴子也是牛逼,本来是晚八早二的工作,硬生生地让人家加了个班儿。

次日九点多,我接到了船老大的电话,他说中午出海,让我们尽快去南沙。

我给四驴子打电话,本想叫醒,可四驴子很精神,告诉我在等他半个小时。

我心里心疼小姐姐,这钱赚的真不合适。

见到船老大,我懵了,因为只有一艘船。

船老大笑道:“一艘船就够用了。”

“我们的东西都在船上吗?”

“没,你们人通过船过去,东西在深圳,走口岸过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要杀人越货吧,口岸有海关,我们的东西怎么可能通过海关?

“上船呀,快点的,要出发了。”

我故作镇定道:“东西走口岸不会出问题吗?那可是姚师爷辛苦挖出来的,出点意外,我俩回去可没法交代。”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船老大呵呵笑道:“绝对没问题,出问题了,我赔你们钱。”

船老大越是这样说,我心里越没底。

“害怕了吗?害怕我黑吃黑?不要搞笑,我们是做长久生意的人。”

此时,我还是犹豫的,心里很抵触上船。

以前看过新闻,只要船只离开陆地,那就是无法之地,船上打死人,直接扔海里,到时候说工作时失足落海,谁也查不出来什么。

心肠稍微好一点的船老大,可能会把尸体放在船上冷冻,不夸张地说,我吃过的海鲜中,肯定有和尸体一起冷冻的,尤其是鱿鱼。

“走不走啊?”

船老大急了。

我心一横道:“走。”

船老大开船,船上就两个工人,要是他们真想玩阴的,二打三也不是毫无胜算。

离开陆地后,船老大说我们东西走陆路很安全,口岸有他们的人。

我问海关不是挨个行李箱过仪器吗?不少水客都被抓了。

船老大给了我一个很好的解释,他道:“你看到的是水客被抓,我看到的却是经验值,你去口岸混个临时工,出两百万,我能让你转正。”

“怎么转正?”

“让你查到一批水货啊,金额过百万,重大立功表现,在走动一下关系,直接转正。”

船老大继续道:“你看过新闻吧,水客带几公斤黄金被查,这种情况,要么是被举报点了,要么就是故意演给你们看的,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谁敢带那么多黄金过口岸。”

说实话,我当时是不信的,所以我一直跟在船老大身边,要是他们敢动手,我也能快速反应,总比被枪顶着脑袋求饶强。

(要是早几年有新闻爆出最大的人贩子是医院院长,许某人当时也不会那么犹豫。)

我们很顺利地到了香港的渔村,落脚点还是上次那个老表家里。

一到香港,四驴子的口气都变了,他道:“阿狗,那个林仔什么时候到呀?”

我斜了四驴子一眼道:“银锭晚上才能运到,现在让林仔来干什么?”

“阿狗,这就是你的不对啦,叫过来,喝喝茶,吹吹水,培养培养感情啦。”

“啦你奶奶个孙子,拉你脑门上。”

话虽然这样说,我心里也觉得应该提前把林仔叫过来。

上次来香港出货,我和林仔只是一面之缘,后来林仔没少帮我们忙,应该请他吃个饭。

本来约定是晚上,我提前给林仔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喝点,林仔满口答应。

我又给老表五千块钱,说我们露面不方便,让老表帮我们买点好海鲜,做一桌子有排面的饭。

老表也是该死,收了五千块钱,做的一桌子菜中,炖老母鸡算是最好的菜了,要是虾皮算海鲜的话,那紫菜虾皮汤算是桌子上最接近海鲜的菜了。

许某人寄人篱下,也不能当面争吵,但我得把事情问清楚,这饭菜五千块钱,就相当于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学食堂里的盒饭二百块钱一份。

“老表,六个菜,只有一个带肉的,五千吗?不用给我省钱,该买啥买啥?”

老表操着客家话呜呜呀呀说了一段贯口,抑扬顿挫,表情丰富,我许某人都想拍手叫好,遗憾的是我一句都没听明白。

没想到老表还生气了,他用筷子在母鸡汤中夹出一根人参,用蹩脚的普通话说这根人参就值五千块。

许某人听明白了,是我们占了老表的便宜,五千块钱买的是人参,剩下的几个菜是人家老表赠送的。

香港的行情我不知道,在我老家那边,这种品相的鲜人参八块钱一斤,十五二斤,称重的时候,分量都得给的高高的。

老表的坑爹行为,比东北雪乡一壶开水卖一百还让人愤恨。

没办法,我又让老表出去买菜,这次我学聪明了,让他先买海鲜回来,然后我在给他钱。

老表骑着滚筒洗衣机改装的摩托车去了码头,回来又怒赚我一万块。

许某人发誓,走的时候,就算不堵了老表家的下水道,也得往老表被窝里放二踢脚,炸他个逼破吊散,双黄蛋给他干散黄了。

林仔来后,很自来熟,也很热情,嚼着槟榔和我们扯最近的事。

我也不差事,先给他顶了一下,十万块钱现金,两条红塔山。

林仔很自然地收了。

等看到一桌子海鲜的时候,林仔脸上更有成就感了,有那么一瞬间,许某人觉着自己是恶人,也开始拿捏人性了,林仔原来是古惑仔,讲义气,只要让他有面子,让他觉得我们够意思,那林仔绝对拼命帮忙。

喝了几杯酒后,林仔说了一件让我很吃惊的事情,他道:“你们猜,上次你们送来的青铜器被谁买走了?”

我笑道:“谁呀?”

“哎呀,让你猜嘛。”

“哪个大老板赢了钱,买走的?”

“不系啦,是一个大陆人,大陆人把所有的青铜器都买走了。”

“嗯?什么身份?”

“就系不知道什么身份呀,很神秘。”

我让林仔形容了一下那个人的长相,林仔简单说了几句,我越听越心凉,根据林仔的描述,那个人好像是张浩。

那时候张浩和姚师爷他们一起都被送到了北京的医院,姚师爷几人被万把头带到了湘西柳家,之后我也没打听过张浩的消息。

“林仔,你有照片吗?”

“没有,不,你别着急,吃完饭我带你们去看监控啦。”

“行。”

又闲聊了一会,我将话题引到出货,此前,我给林仔发过照片,可还没谈价格。

“林仔,你们老板想要这批货吗?”

“当然要啦,你们要什么价?”

我笑道:“银价六块钱一克,我们这东西刚出土,价格你们定。”

“有没有搞错,卖东西怎么没有价格。”

我试探性道:“要不,要不你和老板商量一下,四块钱一克。”

说心里话,就算是卖两块钱一克,我也不想再卖给张掖的王总了,呸,什么王总,是姓王的杂种,赚钱就赚钱呗,还当着我们算账,明摆着骂我们是傻逼便宜卖了。

林仔立马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个价格不行。”

“那,那能给多少?”

我心里祈祷,香港这边的老板可别太黑,最起码也得给两块钱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林仔喝了一口酒,面露得意。

我菊花一紧,完犊子了。

“你们老板给多少?”

“系块。”

我懵了,我道:“我们要价就是四块。”

“不是系块,是系块。”

四驴子伸出四根手指问:“是四块吗?”

我立马伸出双手,十指张开。

林仔得意道:“对啦,就系阿狗说的,系块钱,你们卖的系古董,当然不能按银价算啦。”

我的个天,一股热血涌上天灵盖,我啥也没说,端起酒杯干了满满一杯白酒。

林仔愣了一下,立马赔了一杯。

卧槽,十块钱一克,比我的预想双倍经验还带拐弯。

十块钱一克,一公斤就是一万,妈的,两千五百万。

两千五百万,我真想把卖给王杂种的银锭买回来,也运到香港来卖。

香港果然是同胞,铁杆同胞,比他娘的大陆同胞都仗义。

林仔笑道:“我老板说你们的货很好,上次让老板赚了钱,老板说这次你们不管卖什么,全都高价收。”

我收起乱飞的思绪,认真问:“上次那批货,你们卖了多少钱?”

“老板赚了两个多亿,很高兴啦,带我们玩了好几天。”

不对,不应该是张浩,张浩是一个被体制除名的人,他没有这么多钱。

可林仔的描述,让我很难相信那不是张浩,简直一模一样。

张浩背后是谁呢?

林仔喝的很尽兴,说要带我们去潇洒一下,我不想去,我只想早点看监控,确认青铜器的买主是不是张浩。

我也不敢去,因为我们在香港没有合法的身份。

不过林仔拍着胸脯保证,有他在,一点事都没有。

林仔是地主,我们是三孙子,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

ktv内,四驴子和林仔勾肩搭背地唱着《古惑仔》的插曲,那场景,犹如梦幻。

“叱咤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叱咤风云我绝不需往后看......”(乱世巨星歌词,课代表给唱一段。)

几个小姐姐随着音乐尽情摆动身体,幻想溅进现实,我再次有了撕裂感。

不过我对《古惑仔》没有那么狂热,因为许某人是在夹缝中长大的,根本没想过一手遮天。

此情此景,我更想唱一首金碟豹的名曲——《舞女泪》。

“伴舞摇呀摇,搂搂又抱抱,人格早已酒中泡......”这玩意多有劲,再不济也得唱一首《真的好想你》,那泳装大娘们在泳池边搔首弄姿也挺乐呵。

四驴子见我不怎么玩,他用话筒问:“阿狗,你能别吃果盘了吗?你他妈的怎么和孙悟空当官似的,尽他妈吃桃了,你倒是玩玩七仙女。”

“滚,给老子点首《粉红的回忆》。”

“对喽,出来玩就得乐呵。”

我觉得陪酒的小姐姐像是看傻逼一样看我,一看就是土包子。

不过,局势很快就转变了。

林仔把十万块钱拿了出来,一沓子一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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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舞的小姐姐有的伸手抓,有的跪地上捡。

成就感,罪恶的满足感。

林仔说这是我赏的,伴舞小姐姐玩得更嗨了,感觉她们不把我带回家住几晚,都不好意思拿那么多钱。

果然,人的面子是钱给的,许某人也在纸醉金迷中迷失了自我。

卖货的事愣是被我拖到了第二天中午。

林仔让人清点了银锭,根本不用称重,直接数块数,一块一万五。

一千七百多块卖了差不多两千六百万。

照例还是存入赌场的账户洗钱,事后,我拿出了三十万给林仔,我道:“姚师爷管钱,我做不了太大的主,三十万别嫌少哈。”

“都系兄弟,开心最重要。”

四驴子说我给少了,我觉得这个钱刚刚好,我深知斗米恩升米仇,要是把林仔的胃口搞大了,以后找他办事得逐步加码。

就像嫖娼一样,人家是二百价位的,每次去一直给三百,有一天只有一百块了,皮肉买卖估计就成不了,即使成了,女方也得逼逼叨。

林仔带我们去了赌场的监控室,那群保安看林仔和看傻逼一样,表面上恭恭敬敬,背地里耻笑,都是一闪而过的表情,林仔看不出来,许某人看得门清。

随着进度条跟进,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真他娘的是张浩,不过张浩的气质变了,腰杆笔直,那气质说当过兵都不为过。

张浩买青铜器干什么?

他哪来的钱呢?

不对劲,不对劲,张浩的背后不简单。

我问林仔青铜器运到哪里去了。

林仔说他们也不知道,买主付钱后运走了青铜器,不知道运到哪里去了。

出完货,我和四驴子返回广州。

原来没钱的时候,天天愁房贷怎么还,什么时候能大赚一笔一次性还完。

现在有钱了,根本不想着去还房贷。

银川一片太平,地理协会没有新的线索,三江红那边也没有进展,整日在酒店喝茶。

花木兰这边出了点小意外,她逛街的时候被小混混搭讪,花木兰不搭理,小混混骑摩托车故意在花木兰身边晃,把花木兰撞到了,小混混还往花木兰身上吐口水。

我和四驴子听了花木兰的话,顿时不乐意了,想要给花木兰复仇。

花木兰不让,说赵悟空已经给人家一闷棍了。

这哪行,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我和四驴子蹲了那小混混两天,最后在网吧附近见到了踪影,一头小黄发搭配紧身裤豆豆鞋,鬼火小摩托还挺拉风。

我们开车跟着小混混到了一条没啥人的路,四驴子直接加大油门。

小混混也牛逼,起身后破口大骂,操这个操那个的。

……

花木兰嘴上不报复,可用树剪子剪牛子的时候,我可没看出她有丝毫犹豫,临了还把人家掉在地上的球给踩爆了。

也许是这次经历,让我对木兰彻底没了想法。

本想休息几天,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孙巧那王八犊子天天电话轰炸,最后没办法,我把一群人叫到了一起。

三江红、孙巧、还有我们四个,来了一场户外烧烤。

四驴子也真有活儿,穿个大裤衩子,光膀子扎围裙,要说像东北唱二人转的,他狗日的偶尔还学几句新疆卖羊肉串大叔的弹舌。

平日里孙巧电话轰炸,见面反倒不催我们了。

我解释道:“三江红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说。”

孙巧呵呵道:“说啥呀?”

“你不是天天催我们嘛,现在怎么不催了,有什么线索。”

“没线索呀,我催你们是我的工作,不需要结果,这件事我干了就行,对上面有个交代就可以,我催了,你们找不到,能有啥办法,又不是我不努力催促。”

我对着孙巧竖了个大拇指,真想劝她去考公,有这样的工作态度,地理协会玩完可以说是指日可待。

三江红也变得平静了,可能是接受现实了,也不再打听九门的下落。

我倒是很想知道九门究竟在哪,我看着孙巧道:“你们就没渗透渗透,打听打听嘛?”

“去哪渗透,找谁打听?”

“嘿,江湖路上一枝花,金葛兰荣是一家,问问嘛。”

孙巧一脸懵逼,烤串的四驴子哼声道:“狗哥说兵匪一家。”

“匪我知道,你说的兵是谁呀。”

四驴子看向我,我看向四驴子抢先道:“说呀,人家问你呢。”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那啥,我说的是赵悟空他祖宗,1912年割卵子当太监,带领八个太监兵,我说的兵是这个。”

孙巧疑惑道:“太监算清朝的公务员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孙巧的回答,让我相信她为了考公而报班了,而且还是那种高端班,考不上退钱的那种。

整个烧烤过程中,我们就吃喝玩乐扯犊子,根本不提盗墓的事,乐呵是乐呵,但总给我一种假面舞会的感觉。

换一种想法,我们此时的状态有点像是商纣王让少男少女钻小树林,偶尔要放下身上的枷锁,该玩就得玩,当然,我们是穿衣服的。

我们说了很多话,最后坐在一起发呆喝汽水,我们都感觉很放松,难得地放松。

放松的让我忘记了自己是一个贼。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个正派,也没想过九门和地理协会是反派,大家都一样,都是贼,都是不法分子,没有什么正义,只有各自的利益。

九门和地理协会互相斗争,我们这群小盗墓贼夹缝中生存。

自古朝臣分多个派别,弄不好九门和地理协会的首脑在一个大楼里办公呢。

我们四个盗墓贼算个勾八,我可不想参与他们的乱世,更不想被当枪用。

当然,只要钱到位,我许某人就是那颗最听话的子弹。

回到宾馆时,开门的瞬间我吓了一跳,赵母来了。

我急忙关上门,低声问:“你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你儿子可在隔壁呢。”

“香港好玩吗?”

“还行。”

我表面上镇定,心里却慌了,这娘们监控我。

“说说吧。”

我疑惑道:“说什么?说带你儿子赚钱呀。”

赵母笑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那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要不许某人当赵悟空的继父,以后各论各的?

赵母也不说话了,就那么看着我。

我笑道:“我先给四驴子发个消息,让他拖住赵悟空,别来我的房间。”

赵母没有回答,我默认她同意了。

我给四驴子发消息,说赵母来了,让他拖住赵悟空。

四驴子回消息说“我哪拖得住。”

“那怎么办?”

四驴子比我可损多了,他回复“山人自有妙计,等着,我给小卡片打电话,给猴哥安排个娘们耍金箍棒。”

我心里这个气啊,人家妈在这呢,四驴子得多损,给人家儿子点小姐姐。

不多时,四驴子回消息问:“青春学妹和足球宝贝,选哪个?”

“足球宝贝。”我回的毫不犹豫。

我觉得足球宝贝爱运动,更有活力,原来看球赛的时候,许某人也不看球,就想着操场上的女孩。(操场是名词。)

和四驴子聊完,我得研究研究面前的大宝贝儿了,我直截了当问:“阿姨,你来想干什么?”

“给你新线索,九门可能在找草原墓,你觉得会在哪?”

咋地?赵母也想和我明牌斗地主?

“草原墓,谁的?成吉思汗的?”

赵母笑了,她道:“你可真是个装糊涂的高手。”

“阿姨,地理协会日天日地,牛逼的不行,你随便派一支队伍去呗。”

“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能找到的和九门有关系的队伍,只有你们。”

“把亲儿子往火堆里送呀?”

“叫别人去是往火堆里送,你们去,没事,关键时刻,姚师爷会护着你们。”

我觉得赵母的思想,永远也进不了某组织,和孙巧更是差了一大截,某组织内,有点能力的都把儿女送国外去了,自己身在水中,知道这水有多浑。

赵母就不同了,她嫌水不够浑,还把儿子往泥潭中送。

“我们在屋顶陪葬坑中挖出的东西卖香港了,你猜买主是谁?”

“张浩。”

我心中一惊,忙问:“你怎么知道?”

“呵呵,你以为牌桌上就咱们这几伙人啊,看得见的,能露面的,都是虾兵蟹将,隐藏在幕后的才是龙王爷。”

“还有别的队伍?”

“当然。”

“什么队伍。”

“你可以理解为正规军。”

“是749局的吗?”

赵母没有回答,我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乱了,乱了,整个晋西北都乱了,既然有晋绥军的存在,那九门和地理协会就是独立团和新一团,姚师爷连个谢宝庆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谢宝庆手下的二当家——山猫子。

“你们去霍城吧。”

赵母将窗户纸捅破了,我也不能问去霍城干啥。

“行,得加钱。”

“要多少。”

“四个人,一人一千万。”

“四个人,一千万。”

我心里这个气啊,听说过坑爹的,没听说过坑儿子,一千万怎么分,四个人都是二百五啊。

“一千万不行,九门太凶残,一千万不值得我们去冒险,而且碰到九门的人我们也不好说,您给加点。”

“一千零一万。”

“加得好,别加了。”

赵母笑了,她道:“现在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九门的监视下。”

“为什么监视我们?”

“我也不知道。”

“九门知道我们在银川吗?”

“九门还知道你俩去的香港,坐船去的。”

既然把话都挑明了,我也得问问细节,我道:“来吧,说说利益关系,九门想赚钱,你们想要什么?”

“防止长生和死而复活。”

“这点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们是服务新君还是仇恨旧帝?”

“那是人家正规军的事,地理协会是老毛子出资,我们的服务对象不是国内的人。”

这句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是真的。

赵母继续道:“蹦跶蹦跶吧,你们已经入局,就让自己有点作用,有作用的人才能活下去,等到一无是处的时候,正规军也得弄你们,我连亲儿子都救不了,哎,上个班多好,非要趟这趟浑水。”

这句话我信,盗墓一年多,帽子叔叔一直没抓我们,我相信是有人在暗中保护,要不然凭借我们的骚操作,现在坟头草都得一米多高了。

吕布是三姓家奴,认了三个爹,结果并不怎么好,许某人不是吕布,不是不认爹,是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起认三个爹,九门、地理协会、正规局都是爹。

这时,隔壁吵了起来,两个女人骂骂咧咧。

我心想四驴子是真损啊,足球宝贝和学生妹估计都被他叫来了。

许某人得出去看看热闹,万一是仙人跳,可不能让我猴哥吃亏。

出门时,隔壁的房间已经开门了,四驴子坐在桌子上脸都气青了。

不能说足球宝贝和运动没有关系,但最起码不是足球运动,那体格子加上大胳膊,就算是玩铅球,那都得是职业队的。

再说清纯学生妹,和清纯唯一沾边的就是素颜。

说两个姑娘一个是张飞一个是李逵,这样有点不礼貌,要说是哼哈二将,也情有可原。

许某人不是嘲讽胖人,咱就想对号入座,花钱买东西肯定得要个心仪的,赵悟空干瘦的身体,不催牛逼,要是足球宝贝趴在赵悟空身上,我他妈连赵悟空的脚指头都看不见。

我问了四驴子怎么回事,四驴子没有回答,两个大宝贝骂骂咧咧说了事情的经过。

就是赵悟空没看上,想直接给钱让他们走,两个大宝贝觉得人格受到了侮辱,想要强卖。

我们是盗墓贼,不敢把事情闹大,更不敢经官,许某人当起了和事佬,不行就加钱呗。

两个大宝贝也是倔强,花俩钱都想把事情办了。

花木兰也是叛徒,临阵倒戈,说人家是吃这晚饭的,不是要饭的。

最后没办法,四驴子兜底,用四驴子的话说,他要按F键进入坦克。

不吹牛逼,某宝的卖家秀都不敢这么骗人,我要不是盗墓贼,绝对起诉她们,妥妥的诈骗。

我觉得印小卡片的人在鬼子国进修过,原来的职业是给小电影修封面。

我返回房间时,赵母已经走了,在床头给我留下了字条:“钱今晚到账,你们明天出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看着字条,有了一种骑白虎难下的感觉,别问为啥是白虎,老子喜欢。

许某人不想当出头鸟,可回头就是死。

去霍城?

去了也没用,九门那一群人,不一定在哪呢。

从某种程度来说,九门就是帮某组织搞拆迁的人,迷彩的制服也掩盖不住流氓的本质。

不去也不行,如果换作是别人,给再多的钱我也不一定回去,哎,也不一定,有钱能让鬼推磨,更何况许某人只是个俗人,见钱眼开的俗人。

赵母出面了,我们不得不去,好兄弟亲娘把宝押在我们身上,就算是鬼门关,我们也得闯,赵母也有上级,我们不能让赵母不好下台。

其实我也想弄个牛逼一点的队伍,牛逼到可以在盗墓界一手遮天。

不过不现实,姚师爷牛逼,不也得给有权的人当狗。

次日中午,四驴子已经带死不拉活,我把几个人叫到了一起,说了要去霍城。

花木兰不反对,四驴子明白怎么回事,赵悟空一脸懵逼,不过没人在意。

霍城县太远了,三千来公里,不夸张地说,破车三万五听到三千多公里的导航,都他娘的得自杀。

我们从银川飞到了乌鲁木齐,又从乌鲁木齐飞到了克拉玛依。

克拉玛依距离霍城五百多公里,理论上来说,我们飞伊犁更近,伊犁距离霍城几十公里。

但我不敢直飞伊犁,距离太近也不是好事,说不定刚下飞机就被带走呢,还是飞卡拉玛依靠谱一些,迂回去霍城。

在乌鲁木齐下飞机后,一开机我收到了十几个信息提示,显示有一个陌生的号码一直在给我打电话。

我将电话回拨过去,对方先开口说话:“你在哪呢?”

“万把头?”

“对,你在哪呢?”

“乌鲁木齐,你们在哪?”

“乌鲁木齐哪里?”

“机场,刚下飞机,你们在干什么?”

“电话中不方便说,在机场等我,一个小时左右到。”

“嗯。”

我有些莫名其妙,是不是太巧合了,我刚下飞机,就收到了万把头的电话,不应该呀。

不到一个小时,万把头开着一辆面包车来了。

“把头,你们去哪了?”

万把头也疑惑,他道:“你们怎么来乌鲁木齐了?”

“你们是在找察合台的墓吗?”

开车的万把头猛地回头看我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万把头的表情告诉我他不信。

我从头到尾把我的分析说了一遍,又问道:“不应该在霍城附近吗?”

“姚师爷他们在霍城,我来乌鲁木齐买点装备,你们从哪得到的消息?”

“什么消息啊?”

万把头将信将疑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冷,他道:“没有消息,怎么今天来乌鲁木齐了?”

此时,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万把头还在等着答案,我不能提地理协会,因为那边还有赵母,我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能卖了她。

我想了想道:“玩了太久了,想来新疆搞点钱,打算是高昌人天坑呢,把地下河中的王陵挖一挖。”

“别去那了,姚师爷那边有任务,咱们等消息。”

万把头将我们送到了宾馆,然后将赵悟空带出去聊了很久。

我很庆幸,因为一些事情赵悟空不知道。

我心里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万把头,我需要一个答案。

失踪一个多月的万把头突然现身,肯定有原因。

等万把头返回房间,我直接问:“你们找到墓了吗?”

“没有,你先告诉我,是不是川娃子给你们的消息。”

“不是,什么消息啊。”

“你要说实话,要不然川娃子可能被灭口。”

我更蒙圈了,摇头肯定道:“真的没联系上川娃子,我分析出你们想找草原墓,带你和姚师爷都没消息,我们也不敢轻易妄动,所以想去吐鲁番弄点东西出来。”

万把头叹口气道:“不是就好,九门那边规矩很严,完全和外面断了消息。”

“不是,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你猜对了,一群高手在找察合台的墓,不过没结果,九门要把队伍分开,分成各自的队伍,划定区域寻找,我来采买装备。”

“什么时候说要分开的?”

“就前天,一群人找了好久找不到,九门觉得都是藏着掖着,索性就让队伍分开找了。”

“网格化?”

万把头点了点头。

我心里有些发毛,九门前天做的决定,赵母昨天来找我们,要说九门里没有地理协会的人,鬼都不信。

可地理协会能把人员安插进去,还让我们去霍城干什么?

万把头道:“在昨天之前,九门还是严格不让我们和外界联系呢,后来让我们自个队伍分别找,得买装备联系人之类的,昨天开始,九门才睁一眼闭一眼,让我们和外界联系。”

“九门想找什么?”

“找墓啊,挖墓赚钱。”

“那找那么多人,得多少人分钱。”

“哼,九门哪舍得把到嘴是肉吐出来,找一群劳改犯,答应给他们减刑,这群队伍尥蹶子干。”

“那,那你和姚师爷也参加了,不分钱吗?”

万把头长叹了一口气道:“哎,分啥钱呀,我和姚师爷要是不去,你们四个都得进去。”

“啊?”

“知道为啥一直不联系你们吗?就是因为你们是九门的筹码。”

我骂了一声道:“九门也太犊子了,他有我们犯罪的证据吗,不对呀,上次去101的基地,二爷也去了。”

“对呀,人家去了,可人家没去盗墓啊,也没违法。”

万把头继续道:“有没有证据不重要,朝廷捕快为人民,人民有理说不清,九门的二爷有关系,想抓谁,就抓谁。”

“那现在联系我们,是让我们一起找墓。”

“对,扛不住了,最近一个月,九门好吃好喝,我们也找不到墓,现在九门换策略了,玩惩罚制,哪个队伍不努力,轻则增加刑期,重则埋骨戈壁,玩命的活。”

王八操的九门,老阴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万把头说神秘人想要延寿长生,九门就扯长生的东西被成吉思汗得到了。

神秘人给钱给人让九门找长生,九门得钱得人想找墓。

我问:“时至今日,还有人相信长生不老吗?”

“历代帝王都是冰雪聪明之人,有权有势,哪个不想着长生,这东西,万一有呢,对吧。”

“九门找到什么了吗?”

“九门根本不想找什么长生,长生不可能,九门就是花神秘人的钱去盗墓,为了自己赚钱。”

我叹了口气。

万把头道:“变天了,想当个盗墓贼都难了,咱们开始挖的微子启墓,师爷让出了一大半的利润,人家还不满足,在湘西的时候,那边的人还要钱呢,也不是要钱,人家说借钱,可他娘的啥时候还呀。”

“咱,咱,哎,那咱们怎么办?”

“没办法,玩古董也是有鄙视链的,高人坐在家里有人给送古董,有手艺的人组成个鉴宝队,发现真品也说赝品,低价买,高价卖,咱们盗墓贼,呵呵,咱们就是干苦大力的人,还得看有关系人的脸色盗墓,做个贼也难。”

我不可置信道:“九门关系这么硬吗?”

“嗯?郭诗人,在国民政府和建国后都混的风生水起,一个学医的出身,靠的是啥?”

“盗墓,不对,考古。”

“对吧,谁知道高层想让他挖啥,在1948年,他因考古学领域的成就,当选为第一届国家研究院院士,哎,有些事说不清。”

“特供”这个词源远流长,历久弥新,听了万把头的分析,再联想到娇娇说过的龙血的事,哎,呵呵。

我第一次见到万把头这么无奈,他说九门就算是不用我们威胁姚师爷,也得用其他手段逼迫姚师爷卖身。

君让臣死,臣得死,太监想让臣死,臣也活不了。

万把头愁的连抽了几根烟,我问:“要去霍城吗?”

“去先去那,然后去阿勒泰。”

“找术赤墓?”

“对,九门让咱们去找阿勒泰地区找。”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虽然有史书说术赤的牙帐在额尔齐斯河流域,可术赤的领地范围北边管到北极圈,西边干到了欧洲的多瑙河,今天的乌克兰都归术赤管。

我要是术赤,我肯定住白毛子,那边全是漂亮娘们。

万把头出去买装备的时候,我们几个凑到了一起。

四驴子问:“狗哥你需要啥装备,和万把头说说,一起买了。”

“买点猪头吧。”

“干哈啊?”四驴子用东北话问。

我哼笑道:“找术赤用啥装备都没用,你得买猪头找土地爷上上香,再弄点散篓子,给土地爷喝高兴了,啥事不好说。”

“操,万把头啥意思?”

我没搭理四驴子,直接问赵悟空:“万把头单独和你说啥了?”

“问问咱们都干什么了?”

“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啊。”赵悟空说的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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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赵悟空竖起了大拇指,万把头没看错人。

姚师爷想找术赤墓,我觉得找不能找到是另外一回事,重点是找,说句难听点的,在新疆找不到,姚师爷可以说说术赤墓在伊拉克。

让九门去伊拉克挖吧,要是挖出石油了,还盗他奶奶个孙子的墓。

九门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明朝天启皇帝时期的大太监魏忠贤,人家皇上只想当个木匠,大太监一天吆五喝六的。

还有地理协会,这群孙子究竟为谁卖命,我也分析不出来,有太多种可能的,不过我觉得地理协会的主子没有九门的主子硬。

再有就是张浩的主子,咱也整不明白是谁,郭诗人的团队延续?749局?异能研究所?

理论上来说,张浩的团队要比九门牛逼,九门要比地理协会厉害。

用三国举例,人家三股力量是魏、蜀、吴,我们几个是他娘的狗国,人口不超过十人的狗国,想和其他三国秋毫无犯都不行,得他娘的经常去三国服徭役。

去地理协会干活还给点钱呢,去九门干活,还得自己带干粮。

在这一刻,许某人的内心彻底偏向了地理协会。

三天后,我们到了霍城县的一个村子里,按照九门要求,各个队伍招募的人都得让九门看看。

我看到了姚师爷。

姚师爷的大胡子有一寸来长,我差点没认出来。

见面没有寒暄,姚师爷愁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进退两难,如履薄冰,可以说是朝不保夕。

还有一个噩耗,前天,川娃子被九门的人做掉了,一个差点成为九门女婿的人被九门做掉了。

原因很无语,川娃子和姚师爷走的近,九门想杀个鸡给猴子们看,在众多鸡中,姚师爷的鸡更有威慑性,九门就是想告诉众人,他们打狗不用看主人。

得知了川娃子的死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词,人不狠,站不稳。

我说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姚师爷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他很震惊我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说不管师爷同不同意,我都要这么干。

姚师爷没有正面回复。

晚上,我们去了一个废弃的厂房。

厂房里聚集了五十多人,有三分之一的人头发都是一寸来长,全都一个发型,不用多说,这群人是劳改犯。

见面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废弃的厂房里等九门的人,气氛沉闷又压抑,压的人喘不过气。

等了二十来分钟,二爷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戴墨镜的保镖。

二爷在人群中走了几圈,挨个看了看,有认识的就拍拍肩膀,没见过面的就点点头,有的说两句话,有的一闪而过。

二爷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先走了过去,然后又退回来了,笑道:“你小子行,命大。”

我笑了笑。

二爷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迅速将藏在袖口中的匕首滑了出来,一刀上去,我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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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四驴子一脚踹翻一个保镖,赵悟空冲上去一顿猴拳。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看傻了。

二爷惊恐地盯了我几秒钟,眼睛瞬间黯淡无光。

在宁夏我学会了掏心杀羊,这一招用在人身上,同样有效。

反应过来的人立马冲了上来,不是打我,而是对保镖拳脚相加。

两个保镖还想掏枪,愤怒的人群怎么会给他反抗的机会,保镖的胳膊都干断了,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时,姚师爷走了出来,他咳嗽两声道:“各位,各位有盗墓的前辈,有盗墓界的新星,也有我带出来的徒弟。”

所有人都看向姚师爷,姚师爷却没了下文,他看着我道:“许多,你说说吧。”

我咽了一下口水,我的剧本里没有我讲两句的安排,我最初的计划是干掉九门的二人,然后利用姚师爷的身份带动闹事,目的是把地理协会从暗处牵扯到明面上,我们好全身而退。

几十双眼睛看着我,我腿都打晃了,我深吸一口气道:“我刚入门,不懂规矩,我是个盗墓贼,江湖上的事对于我来说无所谓,挑明了说,列位有九门的人,也有地理协会的人,九门的人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二爷这条狗我们不认,让主子换条狗,地理协会的人回去也和上级说一下今天的情况。”

没有人回答,我硬撑着继续装逼道:“两股势力商量一下,该怎么处理咱们这一波人,对了,为了保证大家安全,我花几千万请了国际黑客,两股势力商量不明白,或者咱们之中有人被报复,有人无缘无故失踪死亡,我保证九门和地理协会的底细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新闻和互联网中,给你们半个小时,赶紧汇报吧。”

其实是不是铁杆盗墓贼一眼就能看出来,刚才动手的,都是铁杆盗墓贼。

姚师爷在这群人中还有点威信,他道:“这件事关于大家的性命,听我老姚一句话,等他们商量出结果咱们再走,等结果。”

在众人的凌乱中,我走出了厂房,我发誓这是许某人装过最大的逼,死而无憾的那种。

不一会,姚师爷出来了,看了一眼没什么人,他连忙擦汗道:“你小子是真狠啊。”

“横的怕愣的,越怕九门,九门越欺负人。”

“地理协会能插手吗?”

“应该会,这伙人中,除了地理协会和九门,肯定有正规军的人,咱们在下面拼死拼活,三股势力的首脑说不定在一起喝红酒香槟呢,等等看吧。”

“你找黑客花了多少钱,有多少他们的把柄。”

“我没找黑客啊,吓唬他们的,咱上哪认识黑客去。”

姚师爷骂了我一句,我很乐呵,因为姚师爷也相信了。

铁杆盗墓贼守着门口,其他人一个别想出来,里面的人有的发呆,有的走到一边打电话。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抱歉,更新晚了,想更新的时候,破笔记本罢工了,重新写的,先写了两章。)

不到十分钟,姚师爷接到了电话,他走到一边接电话,我不知道是谁给他打的电话。

焦急等待时,我接到了赵母的电话,赵母的声音很奇怪,好像是强压着怒火,她道:“小伙子,挺狠啊。”

“还行,见笑了。”

“你以为我是在夸你吗?”

“我可以当成你在夸我。”

“你们就给我惹事吧。”

我疑问道:“哎,不对呀,怎么给您惹事了,地理协会不是一直想参与其中吗?”

电话中传来一声长叹。

我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地理协会像个键盘侠一样,总躲在背后叨逼叨,要是牛逼,出来和九门碰一下多好,不把地理协会扯进来,九门得弄死我们。

“许多,我和你说两件事,第一个,湘西柳家可能会被灭门,第二,往后的路,你们更难走了,你们杀了二爷,九门还有其他人,他们不会放过你。”

“不一定哦,咱不都是墙倒众人推嘛,二爷倒下了,说不定别的家族还出来一个三爷呢,对吧。”

“哎,你好自为之,照顾点悟空。”

挂断电话,我开始反思,在我心里,我一直觉得自己是猴哥继父的态度对他,已经够好了,还能怎么好,再好也得我这个继父转正才合情合理呀。

我和姚师爷一边一个打电话,四驴子和赵悟空抽烟,两个人应该都吓坏了,说实话我腿肚子一直在抽筋。

杀人没那么简单,不吹牛逼,没学过医的人,去急诊室待半个晚上都受不了,尤其是看到车祸或者大创伤病例,绝对让人胃内翻滚,头皮发麻。

而花木兰表现得很镇静,镇静得让我觉得有些可怕。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看不懂花木兰了,明明是一个小姑娘,但又杀伐果断,不管是在高昌人的天坑,还是在剪小混混的牛子,花木兰没有丝毫犹豫。

“许多,叫万把头出来。”

我应了姚师爷一声,随后叫出了万把头。

姚师爷将我们叫到了一边,他低声道:“你们是我的嫡系,九门放手了,地理协会也不想参与进来。”

“啊?地理协会不接盘吗?”我急忙问。

“你听我说完。”

我点了点头,感觉姚师爷的语气中带有怒气。

姚师爷继续道:“两股力量都不参与,可有个神秘人想要入局,我也不确定他的身份,他说现在有两条路,一是把犯人都送回监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二是继续找草原墓,找到了,有钱拿,你们怎么选?”

没有人说话,这种决定,谁能替姚师爷去做?

姚师爷看了我们一圈,问道:“许多,你怎么想的?”

“一切听师爷的。”

姚师爷瞪了我一眼道:“别整虚的,说说你怎么想的?”

“万把头什么意思?”

我把问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抛向万把头,万把头和姚师爷的关系,就像是太监和皇上的关系,万把头能看穿姚师爷心思。

万把头深吸一口气道:“进退两难,哪条路都不好走。”

“许多,你说说。”

我试探性问:“其他人怎么安排?”

“该回监狱的回监狱,该回家的回家。”

“如果是我,我选第二条,就地散伙保平安。”

我觉得姚师爷是想选第一条路,各路把头云集,如果姚师爷带着他们找到了草原墓,那必将名声大噪,不管是朝廷,还是江湖,姚师爷的地位可以说是水涨船高。

“我想再试试。”

我直接道:“别试了,找不到,白玩。”

姚师爷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万把头,他对万把头说:“老三,你什么想法?”

“风紧扯呼。”

姚师爷的脸上变得更加难看,我认真道:“师爷,想当狗也得找个稳定的主人,如此时机,小心为妙。”

姚师爷点燃了一支烟,叹气道:“等我几分钟,让我好好想想。”

姚师爷抽着烟走开,我心里一阵发毛,没有人能够抵抗权力的诱惑,姚师爷犹豫了,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二爷人家祖先就是江湖人,有江湖关系的积淀,再和上层打好关系,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完全没问题。

可姚师爷呢?

姚师爷有什么,老农出身,盗墓是盗出来名堂了,在盗墓界有地位,结交了不少把头和盗墓高手。

不管是把头还是盗墓高手,都他娘的是盗墓贼,盗墓贼哪有讲江湖道义的,进去了不把共犯咬出来都全是大义了,都是好人中的好人。

说直白点,姚师爷的圈子太小,和他赌博的权贵也没个卵用,在位能护着姚师爷,可要是不在位了呢?

姚师爷走了过来,直接用烟屁股又接了一根烟,他道:“我想试一下。”

“最好不要。”

“唉,这群高手找了一个月也没找到,确实不好找,让他们都回去,我和神秘人谈,该回家的人直接回家,该服刑的人继续服刑,我带着你们几个去找汗王墓。”

“师爷,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想试试。”

“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呀,只要他进来这一步,你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姚师爷咬了咬牙道:“先这样决定吧,我去和他们说一下,一会有人过来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从车里抽点汽油,把二爷烧了。”

“嗯。”

姚师爷离开后,万把头抬头望了望天,乌云正在逐步笼罩星光,万把头语气带着绝望道:“你们几个,以后有什么打算。”

“自立门户吧。”

四驴子和赵悟空惊讶地看向我,花木兰面无表情。

万把头咬牙道:“你们太狠了,这话哪说哪了,我觉得姚师爷不会留你们了,最少不会把你们几个留在身边,可能让你们出去干活,该罩着你们,还是罩着你们。”

“我也觉得是,帮着赵匡胤黄袍加身的将领,不还是杯酒释兵权了,我估计姚师爷也怕我们那天心血来潮把他做了。”

“虽然知道你们不会,哎,江湖事,不好说。”

话说到这,万把头摆了摆手,走进了厂房。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任何事情,只要有权力的成分,那么事情就没有原来的味道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万把头不一会又出来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声道:“西安姓杨的身边缺人,哎,算了,别去了,他不行。”

说完,万把头又离开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读万把头的提议,帮我们想出路?还是逐客令?

花木兰道:“狗哥,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姚师爷想让咱们帮着找汗王墓,人家带咱们赚钱了,咱们也不能忘恩负义。”

“之后呢?”

“躲着点吧,二爷死了,上面肯定要找个替代的,姚师爷是不二人选。”

“我觉得杀二爷有点唐突。”

“不杀他,咱们所有人都得被玩死,川娃子尸骨未寒,二爷该死。”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这种结果了?”

“没早就想到,充其量就是个弄巧成拙。”

花木兰嘿嘿一笑,没说什么。

四驴子疑惑道:“不是,我觉得你已经想好了后路呢,为啥不想跟着师爷干了,赚的虽然少一点,但安全啊。”

这时,姚师爷走了出来,先是对我们笑了笑,然后认真道:“我和他们说完了,该去哪去哪,所有事情一笔勾销,以后小心行事,再被抓到,该怎么判刑就怎么判刑,现在有刑期的,继续服刑。”

“神秘人答应你什么条件了?”

“没啥条件,想露一手,攀个高枝,诸位兄弟,给点力啊。”

我觉得姚师爷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师爷,假如,我说假如啊,假如让你当你九门提督,下面有十个堂口,等你位置坐稳了之后,你会不会把十个堂口都换成了自己的亲信。”

“肯定会呀。”

“明年要开会了,马上要换人,如果我是你,我肯定等局势明朗一些再入局。”

“赌一把呗,万一赌赢了呢。”

我没再说什么,以姚师爷的赌运,赢的概率微乎其微。

当姚师爷说出赌一把的时候,我有了一种感觉,我们几个要在“姚师爷皇家盗墓职业技术学院”毕业了。

我只想当个赚钱的盗墓贼。

姚师爷笑道:“许多,你脑子活泛,想想办法,找个汗王墓。”

“里面没有长生,别想长生了,没有结果的,与其找长生,还不如去找龙,如果真有龙的话。”

“汗王墓,里面肯定有好东西,价值连城。”

“师爷,神秘人差钱吗?一个不渴的人,你拼命喂他水,他会感谢你吗?”

姚师爷愣了一下。

花木兰道:“师爷您放心,我们竭尽全力找汗王墓。”

“哎,我就等你们这句话呢。”

我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但我改变不了姚师爷的想法,我从心里不愿意让姚师爷去趟这趟浑水,可人各有志,位卑莫劝人,以姚师爷的年龄,也不会听一个二十多岁小伙子的建议。

当夜,有人带走了那些圆头盗墓贼,留下一些还没案发的盗墓贼,我觉得可笑,本来觉得是一件无比正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事,没想到荒唐至极。

姚师爷要请留下来的把头、盗墓高手吃饭,姚师爷也邀请了我们,我们识趣地没有去。

为啥不去?

二爷是我们杀的,我们不能去抢姚师爷的风头。

返回宾馆,我心如死灰。

姚师爷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当然,要是赌赢了,鸡犬升天,要是赌输了,进去的人能装满半个监狱。

我想赚钱,可我不想赌,更不想把身家性命押在一个人的身上,因为我不相信有人是干净的。

近代历史上也出现过很多盗墓的祖师爷,比如关内的盗墓祖师爷任全生,任老是盗墓界,也是官匪一家亲的盗墓贼,当年马王堆辛追夫人棺椁出土的时候,棺材里都是棺液,一群考古专家束手无术,盗墓贼任全生指挥一群考古专家开棺,得到了不腐女尸,任全生最后享受津贴。

还有一位老先生——商文同,早些年是盗墓贼,专门盗取河南安阳的商朝遗址,后来被考古队收编了,成了专家,商老死的时候了,不少考古专家都送了花圈,年轻的考古队员都得行大礼磕头送商老。

反过来想想,姚师爷也是对的,现在不是十九世纪,也没有盗墓行也没有“官匪一家亲”的案例了,世道变了,原来是家有千金,不如一技傍身,现在是一技傍身,不如家有千金。

圣人说劳其筋骨才能成功,圣人那是吹牛逼,让圣人在田间地头劳碌一辈子,也他娘的不能成功,得遇贵人才行。

所以,要是换种想法,说不定姚师爷真是遇到贵人了。

不管是不是贵人,我们杀了二爷,姚师爷也不会留我们在身边了,与其被姚师爷边缘化,我们还不如自立门户,以后有事合作就行了。

自立门户的好处就是以后可以赚更多的钱,坏处就是去哪盗墓,都得受到本地盗墓贼排挤。

次日晚上,姚师爷开了第一场盗墓大会,一屋子人三十来号人,都是各路神仙。

姚师爷的气质都变了,变得让我有些陌生,姚师爷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张新疆地图,姚师爷没别的要求,就是让各路神仙自己选地方寻找汗王墓,至于其他的,只说这次不管能不能找到,每人发三百万的劳务费,采买得一切装备都能报销。

姚师爷的钱输的都差不多了,现在他能动用的资金,只有我们在武丁墓挖出来的东西,地理协会付了那两个亿,我们一直存在香港等着分钱的两个亿。

光劳务费姚师爷就答应出去将近一个亿,真不是剩下的钱还能给我们分多少。

算了,不分就当交学费了。

姚师爷让我们自己找墓,那个队伍找到了,奖励一千万,陪葬品分层。

找不到墓的队伍,也只能赚个劳务费走人。

会议结束,姚师爷在众人簇拥下离开,应该是继续喝酒去了。

我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返回宾馆,花木兰道:“现在咱们和姚师爷的关系,就差没撕破脸了,把咱们玩命挖东西换的钱都给分出去了。”

我叹气道:“说不定是神秘人给的人。”

“可能吗?要是神秘人给钱,九门的二爷还会想出用劳改犯盗墓的方法吗?”

我没有争辩。

花木兰继续道:“要是找汗王墓的话,咱们自己找,自己挖,新疆这么大,我就不信姚师爷还能监控我们。”

不知道什么,我们四个人都把姚师爷放在了对立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铁了心地想跟真神秘人,这种事情无可厚非,只是我们几个惜命,不想参与赌博。

赌博的人总想以小博大,要是输点钱没什么,就怕有一天丢了小命。

家财万贯的企业家突然自杀的也不少,网上各种分析都有,我觉得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祸不及妻儿。

单纯地欠债直接出国就行了,有些事,不能深琢磨。

话说回来,姚师爷跟着神秘人,说不定还能发家致富,如虎添翼。

举个例子,水浒传中的高俅,也就是北宋的太尉,军队总司令。

高俅原来是诗人苏轼的书童,要不是换了东家,高俅得当一辈子书童,老了去路边摆摊给人代写书信,兼顾相面算卦。

所以,换换东家,没准真能发达。

许某人可以跟着地理协会,也可以跟着九门,虽说九门的主子也是那么回事,可最起码中间还隔着九门这层关系,但姚师爷走的那条路,我绝不会走,因为我不想不明不白地死。

当然,要是跟对了人,那我家里的狗都能当警犬,但我不敢去赌。

再说找草原汗王墓。

在我认知里,汗王墓是找不到的。

草原人遵循密葬制度,无史书记载,元朝末年的小说《草木子》中记载,蒙古人下葬的时候,宰杀一头小骆驼,也有江湖传言说宰杀的是马。

无论是骆驼还是马,有可能都是人们揣测出来的,因为没有正式的史料记载。

人家都是秘密发丧,官方还秘密写在史料中?

显然不可能。

发丧的路上遇见的人,都得咔嚓了,充当人殉。

有一种说法是下葬之后,用马踏平,然后留下一队人守墓,待第二年草长出来,然后会有人结果了这波守墓人。

反正就是不留活口。

是真是假,已经无从考证,既然是密葬,还他娘的杀马杀骆驼?会让后世来上坟烧纸?

我觉得不会,如果有人知道墓葬位置,那密葬就是扯王八犊子,没个卵用。

如此方式下葬,当时都不一定能找到,更别说过了一千年后的现在了。

一群高手一个月都找不到的东西,现在再找一个月也找不到。

还有一点,姚师爷开出的价码很高。

我要是其中的把头,我啥事也不干,就在新疆呆着混日子,反正有几百万的辛苦费可以拿,还找什么汗王墓,找也找不到。

本来盗墓是一个需要干活的职业,硬是被姚师爷弄成了旱涝保收的模式。

给个十万八万的路费无可厚非,可开口就是几百万,滋滋滋,牛逼。

姚师爷这么做,说不上是杀鸡取卵,只能说和为了创城堵老百姓家里烟囱有异曲同工之妙,反正就是匪夷所思。

从武丁墓出来后,我不知道姚师爷经历了什么,反正现在的姚师爷让我觉得陌生,陌生的让人害怕。

花木兰想帮着姚师爷找到汗王墓,其实我也想,但我是个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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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史料记载,而且还是密葬制度,拿什么去找?

拿洛阳铲在广袤的戈壁一米一米地搜寻?

那估计我孙子都得接我的班。

想要从当地民间故事中寻找线索也不可能,这么说吧,发丧的军队在村子里留宿一晚,等走的时候,村里的蚂蚱都得脆皮金黄,外酥里嫩。

毫无头绪的我们索性摆烂,我们决定在霍城逛一逛,要是姚师爷问起,我们就说找民间传说。

县城街上的商品琳琅满目,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来人往,贩夫走卒高声叫卖,赤膊黑皮的汉子在烈日下劳作,有人笑闹相逢,有人埋头苦干,周遭的一切充满了人间烟火味。

街道两旁高树茂密,夏日的气息透过树叶深深浅浅。

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风空落眼前花。

而我们,只是在繁华的街道上闲逛,或者说,流浪。

当黄昏落在身上,没有光和希望,只有无尽的失落和哀伤。

但,我很享受这种感觉,扑面而来的自由气息沁人心脾,我们像是虔诚的朝圣者,在烟火中追寻从未存在过的安宁。

我开始反思,一路走来,一直想着怎么赚钱,怎么赚更多的钱,就像是一个着急赶路的人,总想着终点,却无心看一路的美好。

华灯初上,环卫工人在街角抽烟,惬意祥和。肉串大叔炉火正旺,烟气缭绕,我们穿梭在闹市,内心却出奇地平静。

街头,引车卖浆热闹非凡。

巷尾,穿着火辣的姑娘在霓虹下渴望爱情。

哎,不对劲,这个店里怎么这么多姑娘。

男人的默契无须多言,相视一笑已经洞悉彼此心中的想法。

那是一个七八个技师都找不出一把剪刀的理发店。

四驴子说得对,狗肉上不了正席,许某人的正经,只停留了半天。

花木兰在,我们也不能去谈一段简短爱情,去体验异域风情。

于是乎,我们说想去上网吧,让花木兰先回去。

花木兰猴精猴精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我们想干什么,她要等我们,还要坐在店里等。

我坚决不同意,一是尴尬,二是怕花木兰伤心,在店里坐半个晚上,结果没人点她,估计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么说吧,如果花木兰坐在店里,有人向花木兰询问价格,花木兰会生气,要是无人问津,我保证花木兰更生气。

最后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花木兰去一旁的小店吃甜点,我们去洗剪吹,许某人的头发洗过,吹吹就行。

不怪许某人慧根浅薄,你们自己去短视频平台搜索一下哈萨克族美女、维吾尔族美女,尤其是那种故国公主穿搭的,不吹牛逼,看完之后,你都想给左宗棠磕仨头。

霍城县是薰衣草之乡,浪漫的地方,自然要邂逅美好的爱情,用钱买来的短暂爱情,也是爱情。

你们的爱情从看电影起点,许某人的爱情从姑娘挽着我上楼开始。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姑娘半躺在床边,冷气很足,被子盖的恰到好处,她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快速移动,应该是在回消息。

许某人不在乎她给谁回消息,也不在乎她心里想的是谁。

这样也挺好,这是一宗不需要过多语言交流的买卖,我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能说啥?

说盗墓吗?

显然不可能。

在我的内心中,只想让姑娘多陪我一会。

为啥?

因为第一个出去见花木兰的人,肯定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在快枪手的问题上,许某人从不争先。

隔壁的四驴子早就从暴风骤雨中呐喊转为雨后的温和,可我迟迟听不到开门的声音,也许是虚荣心作祟,许某人决定和四驴子耗到底。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直不说话,气氛略显尴尬。

我应该说点什么?

说盗墓的话,那比完事后劝人家从良还可恨。

可还能说点什么?

说我是秦始皇转世?

和姑娘聊天,一直是许某人的致命弱点。

姑娘熄灭了烟,可她没有说起从前,他问我住一晚吗?可以便宜,三百就行。

我不想在这住,但不能早早出去,在时间的问题是,许某人不说遥遥领先,也要压过四驴子一头。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四驴子打来了电话,我喘着出气道:“等我半个小时分钟哈。”

“要不,要不咱俩换个房间呢?”

“滚吧,王八犊子,你可做个人吧。”

还没挂电话,花木兰又打了进来。

我恢复了平常的语气道:“在哪,我去找你。”

“狗哥,我好像有个新线索,你赶紧来找我,路边有个银饰铺子。”

“什么线索。”

“你快来吧。”

出门时,我和四驴子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悟空那傻儿子已经和花木兰逛了一个小时的街了,烤馕都干掉了一大半了。

花木兰看到我们哼笑道:“哟,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出来了。”

我哼笑一声问:“你发现什么线索了?”

万万没想到,花木兰从袋子中拿出来新买的内衣,前面的部分是两只可爱的小白兔,毛茸茸的。

“好看吗?刚买的。”

我想说点啥,但怕花木兰伤心,所以我没说话。

四驴子嘶了一声,认真道:“兔子这玩意吧,得胖,肥嘟嘟胖乎乎才可爱,瘦不拉几的,摸兔子光他妈摸毛了,用点劲都能摸到排骨。”

在花木兰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想要杀人的怒火。

我急忙劝解道:“哎呀,没事,东边不亮西边亮,实在不行你穿在背面,肩胛骨把兔子撑起来,一样可爱。”

花木兰白了我俩一眼,怒声道:“刚才买内衣,看见一个小姐姐头发上戴的银饰很好看,我问了一嘴,然后去了街边的银匠铺,你们猜怎么着?”

我不假思索道:“人家买大兔子,你买兔子崽。”

“滚犊子,银匠帮我打发饰,我和他聊天,话赶话说到蒙古军队了,银匠说他师傅祖辈都是铁匠。”

我懵了,问道:“师父是铁匠怎么了,他是银匠,那他徒弟成为金匠,也算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你知道铁水封墓吗?”

我脑袋嗡地一下。

花木兰说铁匠的祖上给蒙古军队铸造刀剑,当时那一村子数百户人家都是给军队铸造铁器,大到刀剑弓弩,小到马镫之类的物品,都是出自那个村子,后来,这个村子的人一夜之间全消失了。

银匠没说铁水封墓的事,是花木兰敏锐地觉得有可能和铁水封墓有关。

花木兰还打听到了银匠师傅的村子,师傅不在了,听说后人还在经营铁匠铺。

我们决定,明天去村子里看一看。

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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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人的眼里,人死后灵魂会脱离肉体,不管是金字塔还是秦皇陵,都有墓葬升天的通道,所以,铁水封住古墓的情况,大概率是不存在的。

最多也就是铁水封棺,罪大恶极之人,或者斗争的对手,死后被赢家用铁水封住棺材,困住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当夜,我去了花木兰的房间,花木兰很意外,问道:“有事?”

“嗯,有事。”

“大晚上闯小姑娘的房门,你想干什么。”

“看看你新买的内衣,兔子是否可爱。”

“滚,说正事。”

我深吸一口气道:“你出门就找到了铁匠的线索,是不是有点刻意了?”

“什么意思?”

“我觉得很多时候,是你在左右我的想法,或者说引导我发现什么。”

“有吗?”

“有。”

花木兰不愿意了,她道:“狗哥你是不是太多疑了,聪明的连我都怀疑,我能占你什么便宜吗?”

唉?花木兰这话说的对呀。

我故意压低声音道:“透个底呗,你是什么人?”

“一个想赚钱包养年轻帅小伙的人。”

我笑了笑,准备离开。

“站住。”

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问道:“怎么,一个人不敢睡吗?”

“滚犊子,我问你,你为什么敢杀二爷。”

“一个老头子,有啥不敢杀的。”

“不是,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你为什么不怕二爷背后的人报复,光凭一个黑客的理由就能吓唬住他们?”

“当然不能,背后的人不缺钱,只想让二爷找他们想要的东西,要是一个不喜欢狗的人养了一条狗,这条狗光吃饭,不看家护院,那么这条狗还有用吗?”

花木兰点了点头,继续问:“所以你是知道上面的人也想除掉二爷吗?”

“当然,拿钱不办事,留着也没用,所以我敢动手。”

“嗯,我知道了,你走吧,我要洗澡了。”

“不留狗哥看看你新买的小白兔吗,不瞒你说,我还挺喜欢小动物的,尤其是兔子。”

“来呀,就怕你不敢。”

我确实不敢,我们几个人的关系只需要纯粹,多余的关系会影响我们赚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霍城天亮的时间比乌鲁木齐还晚一些。

夏天的沈阳,四点多钟天就亮了,霍城得七点左右才亮天。

租了辆车,我们直接发兵铁匠的村子。

银匠说师傅的老家在可克达拉市的一个村子里,距离霍城县并不远。

我们想了很多个理由,找铁匠能干什么?打一把屠龙宝刀?

不不不,这个理由不行,因为那地界归生产建设兵团管,我等不敢造次。

我们不能打刀具,几个人都是外地口音,过去打农具也不现实。

思来想去,我们决定去买一口铁锅。

兜兜转转,打听了好多人,用了一上午,我们才找到铁匠家。

许某人肤浅了,人家铁匠开始干电焊了,院子里还停着两辆拆卸的农用车,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胡子汉子蹲在地上滋滋冒光,那电焊烧的,很专业。

“你们修什么?”

“能修车吗?”情急之下,我冒出了这么一句。

“简单的能修。”

我们租来的车,也没坏呀,四驴子计上心头,他在院子里找了个螺丝钉,悄悄放在车轮下。

补个胎,不过分吧。

这时,有人牵着两匹马过来了,想要让铁匠装一副新蹄铁。

许某人从小就爱看修蹄子,于是我说我们不着急,让铁匠先给他换蹄铁。

本想和铁匠套套近乎,问问祖先的事,可铁匠一直干活,根本没有说话的时间。

于是,我把目标对准了来换蹄铁的人。

我给那人发了支烟,聊了几句,我说我们是来旅游的,修蹄铁的人也很热情,说他叫......很长,八个字的名字,哈萨克族,我叫他那扎。

(哈萨克族没有姓氏,名字都是自己的名字加上父亲的名字。)

从附近的景点聊到风土人情,又从美食聊到了当地特产,最后我问了那个一直挂在嘴边的问题,我道:“大叔,听说以前有个铁匠村,一夜之间消失了,有这么回事吗?”

那扎疑惑道:“消失?搬家了吗?啥时候的事?”

“成吉思汗的时候,有个村子专门给军队打刀剑,后来一夜之间消失了。”

“没说说过,你听说过吗?”

铁匠回头看了那扎一眼,平静道:“没听说过。”

我心里有点发凉,被他妈折腾了,银匠的消息有误啊。

我看向花木兰,她也不知所措。

没办法,老子的车胎全是白扎了。

铁匠自顾自地干活,我和那扎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最后都聊到了怎么挑选肥羊了。

那扎牵着马离开后,铁匠卸下了我们车轱辘,铁匠道:“你们是来找墓的吧。”

我心里一惊,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想到却被铁匠一眼看穿,我装出听不懂的样子,问道:“找什么墓,我们又不是本地人,死了也不会埋在这。”

铁匠打量我们一眼,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大学生,出来旅游。”花木兰说的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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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我心里都发虚,我和大学的关系,仅限于大学生活儿,体验感还挺好。

“你们不是盗墓的?”

我笑道:“什么盗墓,盗墓干什么?”

“那你们问铁匠村消失干什么?”

“嗨,前几天住过一个农家乐,老板和我们一起喝酒吹牛,我给他讲东北老林子的邪乎事,他说这边也有神秘的事情,说铁匠村消失啥的,还有阿尔金与魔鬼的战斗持续了七天七夜啥的,我就是看到铁匠铺子,心血来潮问这么一嘴。”

“是这样,我看你们也不是盗墓的。”

我心里呵呵一笑,看我们不像盗墓的,完全是沾了花木兰的光,单凭我们三个爷们,那都是演土匪不用化妆的角色。

接着铁匠的话茬,我好奇道:“您说的盗墓是啥意思?”

“就是那个传说故事闹得,总有人过来问铁匠消失的秘密,原来我们这个村,铁匠确实不少,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真有村子神秘消失的事吗?”

“哪来的神秘消失,都是外面的人乱传的。”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案子定了,神秘消失的传说说不定是当地文旅局造出来的,弄不好文旅局还去尼斯湖进修过。

为啥编故事?

为了薅盗墓贼的羊毛。

不管是盗墓的,还是寻宝的,听说消失的村落,很自然地会联想到草原送葬屠村的传说。

奶奶的,没想到薅羊毛能薅到盗墓贼的头上。

我笑了笑道:“一个村子的铁匠,哪来的那么多活呢?”

“老祖宗确实是给军队打兵器的,不过不是成吉思汗的军队,是瓦剌军队,不知道是谁,瞎编乱造的故事,哪有铁匠村神秘消失的事。”

我觉得这件事要是让《走近科学》来拍,最少能拍出上中下三集。

四驴子不耐烦道:“我就说嘛,哪来的神秘消失,都是鬼扯。”

我继续问:“大叔,盗墓贼找你们为什么?”

“就问消失的传说,问原来的村子在哪,有没有蒙古人留下的宝贝,嗨,要是有宝贝,村里早就盖洋楼了。”

铁匠继续道:“前几年还有一伙盗墓贼来这挖宝,被军队给抓了。”

“挖到什么东西了吗?”

“咱是个穷村子,没东西。”

我觉得自己有点可笑,简单得来的线索,竟然被我当成了救命稻草,无数盗墓贼都试验过了,这条路走不通。

修补轮胎用了四十来分钟,我问多少钱,铁匠抿嘴笑道:“给八块钱就行。”

我想给一百,可给出一百块的话,我们学生的身份就不攻自破了。

于是,我给了十块钱,让铁匠别找零钱了。

铁匠不肯,他道:“没费啥事,就是涂点胶,等着,我给你找钱去。”

“别找了,挺辛苦的。”

铁匠抿嘴憨笑,他很腼腆地递过来两块钱。

人间三大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我问铁匠为什么不换个轻松一点的职业。

铁匠说这是传统,祖辈流传的手艺,就像哈萨克族熬鹰一样,不能断了传承。

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也不愿意去学打铁了,铁匠的话语中,流露出对手艺失传的担忧。

我劝慰道:“嗯,打铁太辛苦了,现在没人愿意学了,还不赚钱。”

“不是不是,当初,就是打铁的手艺救了好多人,是很好的手艺,别人都抢着学。”

“嗯?手艺救人?”

“对,原来我们祖上都是放羊的,有几年连续干涸,草枯了,牛羊也都死了,真主派下来一位智者,教会我们炼铁打铁,让我们有了吃饭的手艺。”

“嗯?什么智者?”

铁匠挠头道:“一个小孩,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几岁的孩子就会炼铁打铁,我们的手艺是真主赐给我们的。”

听到这,我欣喜若狂。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离开村子,四驴子还安慰花木兰,他道:“没事,咱们就当玩了。”

“哎,我也没仔细打听,这事怪我,我的错。”

“你的错能怎么的,还能陪我仨睡一宿啊。”

“滚吧,你昨晚用了多长时间?是不是有啥障碍?有病咱得治,别害怕。”

说黄段子我说不过四驴子,四驴子说不过花木兰。

我认真道:“咱们没来错,线索也对。”

四驴子不屑道:“为啥?”

“孩子会打铁,会炼铁,跟谁学的?”

花木兰打呼道:“卧槽,对,没错。”

“你俩说啥呢?”

我解释道:“孩子会打铁,肯定是耳濡目染下学会的,对吧,那么,跟谁学的?”

四驴子还没听明白,他不悦道:“跟你爹学的。”

“你个傻逼,孩子会打铁,不是村子里打铁的人多,就是家里面是打铁的,既然能打铁能换吃的换喝的,那么这个孩子为什么还走去别的村子了。”

“走丢了呗。”

“不对,是村子被灭了,这个孩子逃出来了。”

“一个小孩能逃出来吗?”

我又说了一遍车轮斩。(看清楚,是车轮斩,不是车轮战。)

成吉思汗时期,部落纷争不断,各部族互相征伐屠杀,但也有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不杀身高没超过车轮高度的孩子。

所以我认为铁匠提到的那个孩子就是因为没长到车轮高而存活下来的。

铁匠说他们世代居住在这,那么村子的位置不会变化太多,以一个孩子的脚力,活动范围十有八九在二十公里以内。

也就是说,如果真有消失的村子,那么消失的村子就在铁匠的村子二十公里内,最多也就五十公里内。

如果真和蒙古军队有关,那么村子的消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送葬队伍通过时,在这个村子留宿了。一种是这个村子的铁匠参与了汗王墓的建设。

无论是哪种可能,对于我们来说,都是难得的线索。

花木兰道:“我觉得送葬队伍通过的可能性比较小,汗王的送葬队伍,加上工匠和军队,不得有个千八百人啊,这么多人通过一个村子,那么周围的村子都会被灭门。”

我问:“你还有别的想法吗?”

“目前没有,咱们姑且就把消失的村子当作陵墓的建造者,那么汗王墓肯定有大量的铁器,对吧。”

“你说的没错,汗王抢了半个地球,金银玉器数不胜数,会用铁器陪葬吗?”

“铁水封墓。”

“扯犊子,不可能。”

花木兰不悦道:“那你说铁匠还能干什么?”

“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汗王墓用到铁了,那么咱们直接找铁就行了。”

当时的视频平台经常有人直播寻宝,就是用那种金属探测器搜寻地面,样子和鬼子扫雷兵差不多。

我在这一点找到了灵感,我们不能大张旗鼓地用探测器找,一是容易被怀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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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想了一个阴招,将金属探测器固定在车底,车走一圈,就相当于扫描了。

这玩意可有风险,万一被抓到了,我们得赶紧承认自己是盗墓贼,要不然容易被人当成间谍。

那玩意,罪可大,大记忆恢复术下,没几个人能挺得过去,要不然为啥很多冤假错案的当事人宁愿接受死刑速死,也不愿意坚持讨回清白。

金属探测器的工作原理很简单,就是可变电源加上感应线圈。

赵悟空说他能自己做出来探测器。

于是我们买了原材料和三辆二手车,改装的地点选在了杀二爷的废弃厂房。

探测器需要装在底盘上,一般的修理厂都会配备升降机啥的,我们啥设备都没有,但咱是盗墓贼,咱有手艺。

汽车升不上去,那咱直接挖个大坑,躺在坑里干活,那和升降机的作用是一样的。

花木兰测量了一下车的宽度,用白灰画出了一个一米多宽的范围,这小丫头也调皮,用白灰撒出一个人的形状,那感觉像是案发现场似的。

赵悟空长得和细狗似的,坑挖七十公分深就够用。

我和四驴子很快就跑出来一块区域,真和刨坟一样,尤其是在白色石灰的衬托下。

花木兰道:“有路的地方好检测,人家的庄稼地,咱们不能开车进去吧,那怎么办?”

“说不定汗王墓就在路下面呢。”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动土的地方,土壤发生了变化,长得草也不高,正常走路来讲,人肯定选择草少的地方,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路。”

四驴子笑道:“世上本没有路,走路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是这意思呗。”

“对喽,就是这个意思。”

“许狗儿,你给我滚王八犊子,还不长草,你去搜搜乐山大佛的老照片,清朝末年的时候,大佛脑瓜子顶上的草都一米多高。”

“哟呵,出息了,会动脑子了。”

“老子牛子还会动呢,你要不要试试。”

花木兰道:“狗哥说的有可能,不过可能性很小,首先要真是汗王墓,配合密葬制度,那周围肯定是无人区,人口最少得几年之后才能聚集起来,几年后,草应该都一个样子吧。”

我挠头道:“也是哈,反正先找路,路上没有,咱们在研究其他的办法。”

“你还是先想想农田里怎么找吧。”

我想过用地质雷达类的设备,但是如此大范围,累死我们也找不到。

可我也想不到有什么别的办法。

“狗哥,你说汗王墓真的在可克达拉吗?”花木兰疑惑问。

“我也不确定,可克达拉是绿色原野的意思,这地名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草原,我要是察合台,出生地回不去,我也得葬在和出生地差不多的地方。”

四驴子骂道:“王八犊子,草原民族恨不得一个月一换草场,出生在哪?老家在哪?”

“你吃疯狗逼了啊,老子的意思是像草原的地方,妈的,察合台埋伊拉克了,你去挖去吧。”

“王八犊子。”

花木兰问:“姚师爷这两天联系你了吗?”

“没有呀。”

“那你要不要给他,算了,还是给万把头打个电话呢,问问那边的进展。”

“行。”

我拨通了万把头的电话道:“万大爷,有什么进展了吗?”

万把头的的声音很冷静,他道:“我来阿勒泰了。”

“师爷呢,师爷也去那了吗?”

“师爷去北京了。”

我没有往下问,去那干嘛,不言自明。

“你在那边有发现吗?”

“能有啥发现,沿着河溜达呗。”

“其他队伍呢?”

“四处溜达。”

溜达一词用得好,因为所有队伍都不知道要干什么,会打洞的也没有用武之地,总不能沿着河流一直打洞吧,会风水的也没用,草原人不信那玩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给万把头打完电话,我决定再给姚师爷打一个。

一阵很长的嘟嘟声,我都想要挂断了,姚师爷那边才接,听声音在睡觉,又像是喝多后的语气。

“许多呀,你在哪呢。”

“我在霍城,准备换个地方找墓呢。”

“你先不要动,一个小时后,咱们见一面。”

“我们四个一起吗?”

“行。”

挂断电话,我和他们三个说了这件事,赵悟空说他不去,做探测器需要三天,他得抓紧时间,赵悟空不去,四驴子也没法去,得有个人留下来帮赵悟空。

一个小时后,我们在茶馆见面。

姚师爷孤身一人,只有我和花木兰来,姚师爷没觉得意外。

姚师爷亲自斟茶,他道:“许多啊,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

“师爷说笑了,你是师父。”

“别整虚的了,你说的对,我的选择是去给人当狗,还不如被招安的宋江。”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许多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了这么多把头追索,疏远了你们。”

“有点。”

姚师爷抿了一口茶,笑道:“这就对了,算年龄,我今年刚刚过了半百,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处境,我得为自己想想,为下面的兄弟伙想想。”

“挺好的。”

花木兰用腿撞了我一下,像是在提醒我,说话别阴阳怪气的。

姚师爷笑了笑道:“看来,你对我很有意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认真道:“宋江没被招安之前,一群好汉在梁山过得也挺快活的,要是想去吃皇粮,不是我嘴损,您是泥腿子出身,人家是猴精,心智、城府,哪个你都比不了。”

“你说得对,你觉得我能在浑水中能漂荡多长时间?”

“三五年吧,等有一天你没用了,上面的人也不愿意在你身上投入精力了,没有长生,别想了,假如二爷对上面人有用,我杀了二爷,上面的人得把我五马分尸。”

“三五年,三五年就够了,一切都是天意。”

我心里咯噔一下,后背的冷汗立马冒了出来,我万万没想到姚师爷还有这一层意思。

姚师爷强颜欢笑道:“我也知道要换届了,我原来供的那些佛都没用了,有个市委书记要去大学当书记了,树倒猢狲散,要是抱不住一条大腿,恐怕我挺不到明年。”

“师爷,我,我,哎。”

姚师爷给我倒了一杯茶,笑道:“当个盗墓贼头目也难,科员想转主任,副职想转正,上下活动都需要钱,说好听点是找我借钱,说直白点就是勒索,我能怎么办,不去当狗还有办法吗?我现在是一块海绵,任何经手的人都想挤出点水分来。”

我长叹了一口气,心想着做贼怎么就这么难呢。

花木兰道:“如果挺到明年三月份以后呢?”

“怕是挺不到时候了。”

我认真道:“师爷,我帮你,指哪打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呵呵,疏远我一些吧,别趟这趟浑水,我要是能站住脚,我会照顾你们的,现在情势不妙,先和我划清界限。”

不知道为什么,姚师爷给我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感觉。

“你们三个中,最像我的就是赵悟空,开始我想把他培养成我的接班人,可这孩子太实在,嘴又没有你和四驴子会说。四驴子呢,有勇有谋,能文能武,除了爱冲动,没别的毛病。”

我点了点头,姚师爷却没了下文。

“师爷,不说说我吗?”

“你呀,不好说。”

“还有我,师爷,你也说说我。”花木兰道。

姚师爷笑了笑,随后变得一脸认真,他道:“先说许多吧,我说话会很难听,你确定你要听吗?”

我也笑着道:“说呗。”

“你呀,最大的优点是聪明,最大的缺点也是聪明,有时候聪明过头会给人一种狡诈的感觉,比如玩斗地主,一个人能记住另外两个人出的每一张牌,如果是我的话,玩一毛钱的,我都不会和他玩。”

姚师爷继续道:“还有一点,你会杀人,但也心慈,不瞒你说,我也杀过人,讲义气的人在任何行业内都会吃亏,盗墓行内没好人,我刚开始盗墓的时候,亲眼看见我师父从骷髅头中摸出一件口含,擦吧擦吧就放嘴里咽下去了,这事我自己也干过,无非就是自己扣下点钱。”

姚师爷抿了一口茶,继续说花木兰,我觉得姚师爷想和我说的不止这些。

姚师爷说花木兰很好,很聪明,也很有心胸。

说花木兰有心我信,说她有胸,我只能呵呵呵呵。

当然,姚师爷说的心胸是不斤斤计较,我们三个人说话没深没浅的,花木兰也不在意。

那是姚师爷不知道花木兰私底下什么样,那黄段子讲的,四驴子都甘拜下风。

最重要的一点,花木兰能降服我们三个大犟种,关键时刻,她的建议能起到作用。

用姚师爷的话说,我们四人团队刚刚好,没系统学过盗墓也好,学盗墓的人都是看风水,而我们喜欢研究历史。

姚师爷说现在盗墓不同往日,可以走野路子,自己挖自己的,小心谨慎,别出事就行,还有一种就是兵匪一家,三七分成,用三成积累财富,用七成换取平安。

姚师爷了解我们的性格,或者说以我们的年龄,根本不会考虑兵匪一家,所以,以后只能小心谨慎。

告别姚师爷,我心里有点不舍,姚师爷说我聪明很对,因为到最后我也没说铁匠村的线索。

为啥?

因为我怕,怕姚师爷故意说这些,让我心里产生别样的情感,一股脑地一起都说出来。

很多年前,央视有一档谈话节目《艺术人生》,主持人是朱军,朱军会引导嘉宾回忆过去的艺术、过去的生活,参加这个节目的嘉宾,十个人有七个会流泪。

我想说的不是流泪的事,是谈话的艺术,逐步引导,获得信任,放开防线,然后打开心扉。

许某人的心扉,早就被水泥块子堵住了,还他娘的做了一层镜面,反射一切。

返回厂房,我说了和姚师爷见面的细节。

四驴子道:“这么说,咱们算是彻底脱离姚师爷了呗。”

“也不算,以后有事还是互相合作呀。”

“原来是父子,现在是兄弟呗。”

“对对对。”

赵悟空道:“姚师爷带咱们赚钱,咱们就这样离开了,是不是有点过分。”

四驴子哼笑了一声道:“你去打工,老板给你发钱,你还给老板干活了呢,咋地,你还给老板磕头感谢啊。”

我连连点头,四驴子说话的方式,很直接,也很牛逼。

花木兰道:“别的我倒是不担心,就是担心古墓中的机关,咱们没经验,也不了解机关,那玩意太厉害了,武丁墓的时候,万把头都差点死里面。”

四驴子哼笑了一声问:“妹子,你知道盗墓贼最怕什么机关吗?”

“流沙吗?还是别的什么机关?”

“公安机关。”

许某人用双手给四驴子点赞。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悟空是个二把刀,原来说三天的活,三天能装三辆车,结果到了干了四天,就弄出来一辆车,结果不尽如人意。

花木兰说与其找汗王墓还不如去高昌人的王陵,那可是直接过去取钱就行。

四驴子说找汗王墓就相当于买彩票,有一个亿摆在那,只要试对了六位密码就能取钱。

我也觉得应该留下来,浪费了这么多精力,怎么着也得弄出个名堂来。

赵悟空那边是指不上了,许某人又心生一计,线圈能他娘的装车底下,那装鞋底子里也是可以的。

双肩包背电池,鞋底子安线圈,直接弄个耳机当信号接收器,妥妥的人体金属探测器。

赵悟空说我的想法能实现,他一天就能做好四双鞋,老子想呵呵他一脸,直接买现成的仪器,回来拆装后装鞋里。

这样很简单,只需要将设备原有的电线接长就可以。

在用了三天和牺牲了五双鞋之后,赵悟空做出来的东西可谓完美。

四驴子和赵悟空开车搜寻乡村小道,我和花木兰在农田里手拉手行走,和他娘的搞对象似的。

说实话,花木兰没结婚前,我觉得没什么,可结了婚之后,我还真有点稀罕他了。

果然,孩子是自己的好,媳妇是别人的好。

按照划定的范围,我们最少得搜查二十多天才能走完,可克达拉是生产建设兵团,别的地方的行政级别都是省市县乡,这里是师团连,也就是说外面的城市是乡,这里是连部生活区。

不管有没有当兵的,听到连部这个词都让我觉得菊花一紧。

所以,我们没敢住宾馆,而是去了铁匠家,租了一间房子,给出的理由是我们要在这写生。

没错,许某人是美术专业的大学生了,咱们有艺术家的气质,我呢普普通通,也就算是个传统艺术,人家四驴子骨骼惊奇呀,绝对是抽象派的。

铁匠是个老光棍子,一个人生活,家里并不富裕,没什么电器,连灯都是白炽灯,灯线连接到了炕沿下面,很有年代感。

三间屋子银匠住一间,另一间租给我们,他说我们是学生,没有钱,看着给就行,他小时候,家里还住过知识青年。

不知道为什么,新疆加上知识青年的关键字,许某人第一个想到的是《天浴》这部电影,讲的是女知青想要提前回程出卖肉体的故事,没事可以看看,要找未删减版的,和裸露的肉体相比,时代背景更让人窒息。

我们说五千块钱一个月,包括我们的三餐,他吃什么,我们吃什么。

银匠说不用那么多,给个四五百意思一下就行。

铁匠很少说话,白天干活,天黑就睡觉,偶尔能听到铁匠半夜醒来抽烟的咳嗽声。

和我们吃饭的时候,铁匠也是独自喝酒。

相处了几天,我们基本上没有交集,当然,我们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我和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木兰一天走二十多公里,辛苦是应该的,可没发现着实让人心塞。

后来,花木兰的身体不适合运动,四驴子说换一下,他和赵悟空徒步,我和花木兰去开车。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徒步,不为别的,只为安全,我怕猴哥改装的车会爆炸。

找到第十天的时候,我们只剩下失望,我开始怀疑一开始就错的,我们商量了一下,最多再找三天,找不到赶紧撤,在这浪费时间就是在浪费赚钱的机会。

我也一度怀疑赵悟空的设备有问题,我还特意在铁匠家试了试,那报警声滋滋的,震得许某人脑壳子嗡嗡响。

设备没问题,那就是这片土地的问题,其实,四天的时间,我们连四分之一都没找到。

我联系万把头打探其他队伍的进度,人家也很努力,有的努力和新疆妹子培养感情,有的专门练习赌术,反正就是没人干活。

一时间,我觉得自己不仅是傻儿子,还他娘的是个傻逼。

还有一点,我们快要露馅了,说是美术生,每天拎着个画板出去,晚上又拎着个画板回来,一幅画也没画出来。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过去了,许某人还是不死心,就像是刮彩票一样,连刮十张不中奖,总觉得下一张会中奖。

我们又商量了一下,再找三天,到时候没有线索直接走,谁不走谁是孙子。

在继续寻找之前,我们想休息一天,出去玩?

根本不可能,休息一天我只想在炕上躺着,除了上厕所绝不下炕。

赵悟空在一旁调试设备,四驴子出门看看西域小美女,花木兰还真出去画画了。

花木兰画画的技艺,说是幼儿园的水平,还得是小班的,怎么说呢,新疆马硬是被花木兰画成了元始天尊的坐骑四不相,要是放在清明节,这玩意都能当成小鬼卖出去。

四驴子更绝,他认识了一个十八岁的小美女,根本不闲着,就跟人家小美女田间地头里走。

可能是这几天的劳累,也可能是我和四驴子没用好话评价她的画作,花木兰像是个怨妇一样,坐在炕头抨击四驴子老驴吃嫩草的行为。

四驴子真是百口莫辩,人家有信仰,不能随便结合,连个手都没拉,单纯地散散步,互相了解。

关于吃嫩草的行为,四驴子用几句话就让花木兰闭嘴了,四驴子道:“喜欢年轻的就肤浅,对吧。”

“对。”

“十大元帅中,夫妻年龄差距最小的是9岁,最大的年龄差是30岁,十对夫妻平均差距是18岁,来,你评价一下?”

花木兰懵了。

许某人也懵了,历史,还是四驴子研究的明白。

我觉得花木兰要是说什么虎狼之词,四驴子能当场举报。

花木兰语塞,用粤语说了一段比我命还长的话,随后转身到一边玩手机。

四驴子对我挑了挑眉,宣告胜利。

赵悟空没有反应,一直在那调机器,四驴子轻踹一脚道:“他妈的,你倒给点反应呀,不统一战线了呀。

“吓我一跳。”

“调试一天了,还没完事呀。”

赵悟空深吸一口气道:“完了。”

“完了你还摆弄个球。”

“不是,我的意思是完犊子了,调试坏了,这破鞋底子,放哪哪响。”

我心中大喜,立马道:“走走走,明天咱们就走,去吐鲁番,妈的,走了快半个月了,卵子磨铮亮。”

花木兰问:“四双都坏了?”

“啊,狗哥脚太臭,熏坏了。”

我骂道:“滚王八犊子,是老子辛苦走坏的。”

赵悟空叹气道:“我试了一下,院子中有铁,可屋里没有呀,房前屋后也响。”

我惊呼道:“卧槽,地下不会有东西吧。”

“不可能,不是那种断断续续地响,是一直响,信号很强,估计是你的大汗脚让线圈进水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想了想,赵悟空说的有道理,古墓不可能用钢板覆盖吧。

再说,无数盗墓前辈都来村子里走一遭了,要是有东西,早就挖走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越想越不对,就算铁匠一家世代为铁匠,那地里也不可能残留那么多铁。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我叫醒了四驴子和赵悟空,决定出去在村子里走走。

诡异现象发生了,铁匠家方面四五十米范围内仪器一直响,但要是出了这范围,仪器又恢复正常了。

不对,不对劲呀。

铁匠家地下绝对有东西。

返回房间,我们开始研究对策,我们想钻个探坑,但怎么做都会暴露。

铁匠家白天经常有人来,不是修车就是修蹄子,白天肯定不行。

晚上更不行,每晚铁匠都会醒来几次抽烟,村子里静悄悄的,连个搞破鞋的都没有,我们出门肯定引起村民的怀疑。

四驴子说陪铁匠喝点,给他喝高了。

我觉得不现实,铁匠知道盗墓这一行业,也有不少人来找他打听消息,事出反常必有妖,目的性太强更容易引起铁匠的怀疑。

而且铁匠喝得白酒,烟头掉进去都得点着了,度数太高了。

商量来商量去,只能拉着铁匠入伙。

不过让一个有信仰的人入伙,怕是不可能,有信仰的人,能让我们利用的只有信仰。

萨满在哈萨克族的影响根深蒂固,许某人干过出马仙,出马仙和萨满的关系,那就是关起门来一家亲。

次日一早,我找到铁匠道:“老哥,我们得走了。”

“嗯?不是说要住一个月吗?”

我故作为难道:“我们住在这,天天做噩梦,所以我们想换个地方。”

“做什么噩梦?”

“就是一个女人被埋在了地下,总在梦中叫我把她放出来。”

铁匠笑道:“你们搞艺术的,想象力就是丰富。”

“哎,我也希望我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瞒您说,我爷爷是萨满,他告诉我过,要是做了这种梦,地下一定有东西。”

铁匠迟疑了好一会,他道:“不会吧,这块宅基地传了几辈子了,一直都没事啊。”

“我也不清楚为啥,我们走后,你什么时候得空挖一下吧,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

铁匠只是点了点头,我心说糟糕,铁匠不上套呀,等想点其他办法。

晚上装神弄鬼?

不行,铁匠一锹能把我拍死。

难道铁匠不信萨满?

为了一测究竟,当夜,花木兰故意尖叫,我们七手八脚在屋内制造忙碌的声音。

不一会铁匠就来敲门。

我镇定道:“没事没事,她做噩梦了。”

花木兰惊恐道:“有个女人让我把他挖出来,就在这屋的地下。”

铁匠哎了一声,迈着沉重的脚步声返回房间。

花木兰一耸肩,无奈道:“这一招不好使呀。”

我咬牙道:“妈的,睡觉。”

四驴子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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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一阵叹息后,所有人躺在炕上沉默不语,这事弄得太他娘的憋屈,找了干个月,脚底都干秃噜皮了,可算有线索了,却没办法挖。

迷迷糊糊中,外面红灯闪烁,我猛地起身,只看一眼,我瞬间头皮发麻,院子中来了两辆警车。

“起来,快起来,警察来了。”

“啊?”

此时,我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快藏东西。”

黑灯吓唬,我们将鞋中的电线扯断,团吧团吧就往包里塞。

下一秒,铁匠就带着警察进来了,手电光映衬下,铁匠的脸色很难看,难看的想要去死,我看不出是愤怒还是绝望。

铁匠随手拉灯线,突然的强光让人睁不开眼睛,依稀可见铁匠身后还站着七八个兵团警察。

“咋,咋地了。”

“你们是什么人?”

铁匠道:“他们,他们租房子的。”

警察看了我们一眼,声音洪亮道:“身份证拿出来。”

这一刻,我感觉我的心脏已经停跳了,完犊子了,还是被人点了。

该怎么办?

该怎么解释鞋里的线圈和包里的电源。

“快点,身份证。”

我哆哆嗦嗦递上去黄老板给我给我们的假身份,花木兰的身份是真的,警察挨个看了看,看着照片,又看了看我们。

“来这干什么?”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旅游,写生。”

“你们怎么这么紧张,脸都白了。”

“没,没有吧。”

警察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后身后的人递上来一个手持的仪器,警察把我们的身份证挨个往仪器上贴。

下一秒,警察突然敬了个礼道:“感谢配合,这有案子,你们先回避一下。”

“回,回避?”

“对。”

我懵了,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警察想要干什么?

我能确定是铁匠报的警。

报警抓鬼?

不可能呀。

四驴子捅咕我磕巴道:“快,快点收,收拾东西,等着呢。”

此时,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越是慌张,警察越是怀疑。

警察到底想干什么?

为首的警察拿起了花木兰的画板,看了一眼画道:“抽象派吗?”

“嗯。”我替花木兰回答。

花木兰道:“您好,能麻烦你们出去几分钟吗?我想换个衣服。”

“行,您尽快。”

此时,我们三个也得出去,如果花木兰当着我们的面换衣服,那就是刑法第301条,聚众进行淫乱活动的,构成聚众淫乱罪

下地的时候,我故意穿上了带有线圈的鞋,剩下的只能靠花木兰了。

走到门口,我搭话道:“大半夜的,发生啥事了?”

“有案情。”

“那我们用配合调查吗?”

“不用,你们今晚先去连部生活区住一晚。”

我几次问发生什么事了,警察都是避而不谈,后来干脆催促花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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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吼道:“换完了,你们进来吧。”

铁匠也走了进来,他指了一下炕上,我紧张的腿都打哆嗦。

但我不敢耽搁,拿起背包直接出门。

想要开车,可腿脚根本不听使唤,院子里和门口来了四辆警车。

凭直觉,这案子不小。

踉踉跄跄出门没走几十米,我和四驴子都吐了,见我们吐了,花木兰也吐了。

四驴子道:“跑啊。”

花木兰问:“跑,跑哪去啊,你俩能开车吗。”

没有人说话,此时,不管是脑袋还是身体,全都是触电般的麻木,我们四个都出现了呼吸碱中毒的症状,站都站不稳。

村子里的其他人也都过来看热闹,七嘴八舌议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众多警察中,我看到了两个穿手术服的人。

法医,是法医。

但凡法医出现,那必将是命案。

警察在院子里围起了警戒线,警戒线外全都是围观的村民。

半个小时后,两个警察架着他的胳膊出来了。

这时,我看到了民族的团结,一群人围在门口,不让警察走,几分钟后,后面的警察抬出来两个裹尸袋。

一个警察和村民用维语解释着什么,只见村民频频点头,不一会,村民就让开了一条路。

四辆警车呼啸而过,村民七嘴八舌议论,都是维语,我根本听不明白。

我强撑着身体向一个年轻人问发生了什么事。

年轻人说铁匠自己报的警,说屋子下面有尸体,七几年的时候,他家住过一个女知青,铁匠的哥哥醉酒之后侮辱了女知青,女知青性子烈,自己吊死了,铁匠的父亲得知真相,用洋镐凿死了铁匠的哥哥,两个人一起埋在屋里。

我心里一阵发凉,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想装神弄鬼盗墓,没想到却炸出来隐藏几十年的命案。

村民渐渐散去,我们返回屋子中,炕被拆了,灰烬下面又挖出一个一米多深的土坑。

尸体就藏在炕下面?

我们在尸体上面睡了半个月?

我们是盗墓贼,根本不害怕尸体,铁匠被带走了,对于我们来说,是难得的机会。

屋子里是案发现场,我们不敢动,于是我们在院子中搜罗工具,准备在房后打个探坑。

今夜,不管我们怎么挖,村民都会以为是警察在办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冷静下来,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这一切过于巧合,巧合的让人害怕,花木兰买内衣时得知了银匠,银匠又说出了铁匠,我们又来到了铁匠家。

现在又要在铁匠家挖探坑。

此时,我更希望探坑挖不出来什么。

如果真的有古墓,我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花木兰刻意安排的。

我本想在屋后挖个探坑,可花木兰说直接在我们住的房间内挖,警察取证完成,井盖不会再来了。

花木兰不到二十岁,青春无邪,看着人畜无害,但在关键时刻,她总能提出有指导性的建议,一个不属于她那个年龄段该有的认知。

我心里有了隐隐的怀疑,哎,不想了,先挖挖看。

铁匠家里电焊很全,没有探针,我们直接用钢管连接。

以前用的钢管是丝扣连接,现在直接用电焊。

不吹牛逼,许某人的电焊手艺很不错,别管焊疤好不好看,焊接的质量绝对杠杠的。

钢管长短不一,我们探一节,焊接一节。

赵悟空也是个奇才,他将铁匠卸车轱辘螺丝的大电钻和钢管连在了一起,声音不大,效率还挺高。

这次我们不看土样,直接下钢管,土层都在钢管内,先探个十来米,尝尝咸淡。

挖到两米来深的时候,电钻都干冒烟了,钢管就是根本不下去。

不对劲,有东西。

提起钢管,最下端有两厘米的白陶。

四驴子道:“干涸的白膏泥嘛?”

我看向花木兰,花木兰闻了闻白陶,认真道:“我看不像,可能是铁匠用的陶范。”

“对,就是浇筑铁器时用的模具,原来都是沙范,宋朝开始有陶范。”

说完,我又看向花木兰,花木兰懵了,她问:“看我干嘛?”

我顿了顿道:“你也没少赚钱,不见你怎么花钱,你的钱都用在哪了?”

“问这么干什么?”

“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如果下面有东西,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花木兰撇嘴道:“我还觉得你不对劲呢,马蹄寺,你是怎么想马蹄寺有白银的?”

“我不知道那有白银,但我觉得梁太后来千里之外拜佛不正常,都城多少个寺庙呢,她从银川来张掖干什么?”

“对呀,我听银匠说铁匠村消失的事也觉得不正常,所以一探究竟,你觉得不正常就可以,我觉得不正常就不对。”

花木兰生气了,而且很气愤,话里话外就是我不信任她。

四驴子扇了我后脑勺一下,不悦道:“你个大傻狗,话怎么这么多呢,这一波我站队花木兰。”

花木兰疑惑了,她道:“为什么叫我花木兰?”

“巾帼女将,有勇有谋,堪比女将花木兰。”四驴子说的一本正经。

花木兰点头道:“狗哥,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可以退出。”

“你赚的花在哪了?”

花木兰气哼哼地拿起手机,给我看里面的照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乱翻了几张,我越来越吃惊,忙问道:“你个败家娘们,啥灯能值钱170万?”

“十六米高的吊灯。”

我给花木兰点了个赞,真牛逼。

花木兰在香港买了块地皮,准备打造一个六层的别墅豪宅,看设计图,气势磅礴,比玉皇大帝的天宫都气派。

四驴子问:“妹子,你,你预算多少呀?”

“设计公司给出的预算是2.8亿。”

看完设计图,我觉得我在香港的大平层是狗窝,狗窝都不如。

我问:“现在盖到哪一步了?”

“地基还没挖呢,地皮办了分期还款,还有大几百万没还呢。”

“那你先买灯?”

“大哥,这灯需要订做,得提前两年才行。”

说完,花木兰伤感道:“本来觉得武丁墓能分个千八百万呢,结果姚师爷也没有要分钱的意思,要不三位大哥借点钱?”

四驴子哼笑道:“狗哥,人家小姑娘和你说话呢。”

我点了点头道:“行,驴哥先给拿五百万,剩的钱我拿。”

“我有钱,我又不用钱,都借你,你先拿去用。”赵悟空一鸣惊人。

花木兰眼睛都亮了,她道:“谢谢猴哥,我没开玩笑,真得借我点钱。”

赵悟空道:“我也没开玩笑,千八百万有,你先用着。”

差距,这就是差距。

赵悟空开了个头,我打肿脸也得装个逼啊,我道:“一千万,我也借你一千万,妹子,你可得还啊。”

“能不能还上,得看几位大哥能不能带我赚到钱呀,放心,还不上,我陪你睡一宿,就当利息了。”

四驴子撇嘴道:“妹子,你看看,我们好心借你钱,你怎么还骂上人了。”

花木兰咬牙切齿,四驴子补刀道:“真的,钱不够我们借你,你也别舍不得花钱,买点木瓜丰丰胸,再苦不能苦孩子。”

“你奶奶的,老子买最好的奶粉。”

我顿了顿道:“你们在这,我出去打个电话。”

四驴子问:“这么晚了,你打给谁?”

“姚师爷,要钱,两个亿,咱们怎么着也得分十分之一吧,那是钱呀。”

“明早打吧,再打个孔试试。”

“行吧,我出去抽根烟。”

四驴子也跟出来了,上来就给我一脑炮,骂道:“你个大傻狗呀,借一千万出去,那不是要我命吗?你瞎他妈怀疑啥。”

“人家又不是不还。”

“要我命呀。”

花木兰让我看到了南北方的差异,我们赚到钱,只想在城里买个房,买个地段好的楼房,而花木兰赚到钱想要盖房子,她认为盖大房子才能光宗耀祖,才能让几个叔叔看得起她家。

我们隔半米又打了一个探孔,结果还是两米多深,还是白色的陶土。

现在能确定了,地下有东西,但我们不能挖,一挖肯定露馅。

如果真像铁匠所说的那样,是哥哥逼死了女知青,父亲凿死了哥哥,那用不了两天,铁匠就得被放回来。

不能挖,得在附近在租个房子,最好是那种没人住的房子。

眼下,我们能做的就是将探坑回填,直接用钢管回填,上面两三寸用土回填,洒点水,根本看不出来。

我们在铁匠的房间睡了几个小时,次日一早,花木兰故意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道:“三位大哥,来吧,伸出援手,大爱无疆。”

我们分别给香港那边的赌场打电话,赌场说转账得联系银行。

我们又给银行的客户经理打去电话,我说话时,感觉喉咙里藏着刀片,每说一个字都在滴血。

不得不夸一下香港的银行,态度超好,温柔细致,咱们这边的银行,明明是个服务行业,硬是被干出了公务员的水平。

四驴子说不怪咱们这边的银行,你要是在银行存个一个亿,那人家态度更好。

我只问了一句就让四驴子闭嘴了,我问他,存一个亿可以,能随时转走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白天,我给姚师爷打去了电话,我没说要钱的事,咱说分钱,我问香港那两个亿我们能分多少。

姚师爷说给我们五千万,让我们自己分。

我说太多了。

姚师爷很讲究,他说要不是我和四驴子,所有人都得死里面,这些是我们应得的。

中午,我就收到了赌场的消息,有五千万转入我们的账户了。

赌场劝我们在内地开个技术公司,到时候就能名正言顺地转账到内地了,不用洗钱了。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把钱存在香港也一样,取个五万块钱还不用预约,更不用说用途,最重要的是万一银行倒闭了,我们去要钱还不用怕被身穿黑裤白衬衫的白衣人打一顿。

嘿嘿嘿!!!

五千万,平均分,一人一千二百五十万,乐乐呵呵。

分到钱的花木兰说是要办一桌,她说用东北话叫做燎锅底。

其实,房子盖好后入住前才叫燎锅底。

花木兰的饭真不白吃,人家弄了个红本本,下面写了数字,让我们自己写名字。

妈的,这就是认捐的鸿门宴,一只烤全羊三个爷们一人花了三百万,花木兰说这钱也算是借的,我心里不舒服,也不好说,我许某人兜里有两百块钱的话,我会去路边买爱情,绝对不会去高档会所做什么精油开背。

当然,花木兰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父母一直被几个叔叔压着,谁不想出人头地。

吃完饭我们在村子里又租了一个房子,距离铁匠家不远,也不近,三十多米,在铁匠家后面的一排。

我们不敢直接挖,得先潜伏一段时间,让村民对我们产生信任。

白天,我们在村子里画画写生,许某人画技了得,不管是蚯蚓还是小蛇,那都是一笔成画。

晚上,我们在租的房子里打探坑,确认了白陶层的基本范围。

一个星期后,装备陆续买齐,当夜,我们直接开挖。

这边的地层很好哇,先是黄土,后是黑土,黑土下面还是黄土。

四驴子说这片土地性冷淡,挖呀挖呀不出水。

不出水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水洞子不好干活。

经过两天的挖掘,我们挖出来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东西——一个大圆蛋模样的陶制品。

陶制品是个高度在四米左右的球形,敲击能发出闷响。

我们都看懵了,这他娘的是个什么鬼?

四驴子用探针横向探了一下,前后左右间隔三米多的地方都有东西,十有八九都是这种圆球。

“狗哥,我听过石蛋,这是地蛋吗?”花木兰道。

指着圆球上端道:“人工做出来的东西,上面有陶管,旁边还有铁水凝固的痕迹,可能是个浇筑口。”

四驴子啐了一口,大骂道:“妈了个巴子的,你们散开,大力出奇迹,我先整俩大锤试试水。”

我阻止道:”妈的,不知道里面是啥啊,万一有危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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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玩意,怪物、病毒早他娘的死了,要是诅咒的话,老子不信邪。”

“哎呀,我说的不是那种不着边界的东西,有铁水,我怕是武器,万一撬开陶范,里面是武器呢,万箭齐发,给你狗日的弄个透心凉。”

“不对吧,要是武器,没必要弄这么多,你看啊,从这到铁匠家,方圆五十来米,要都是武器,说不过去呀。”

我为难道:“就是不确定啊。”

“妈的,赌一把,你们散开。”

花木兰道:“你们上去,我身子小,灵活一下,我来吧,先用电转钻孔试试水。”

四驴子立马阻拦,他道:“别别别,姑奶奶,你可千万不能出事,你还欠我钱呢。”

说心里话,我有点害怕,不过咱就是靠这个吃饭的,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

我和四驴子用电钻先钻孔,陶范很厚,得有七八十公分厚。

钻了几个孔后,我也没耐心了,直接上大锤。

尘土很大,花木兰用浇花的喷壶往我们的洞口喷水,水雾折射灯光的,我俩和她妈天使似的。

砸了一个多小时后,我终于看明白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一匹铁马,铁马上面还骑着一个铁人。

看看陶范的形状,再看看铁马边缘裸露的白骨,我明白了一切。

好生残忍。

先用白陶做出骑兵的模样,然后在里面放入一人一马,合并陶范,浇筑铁水,封住人和马的灵魂。

如此残忍的事,被万世传为暴君的秦始皇都没干过。

这也符合成吉思汗时期的做法,成吉思汗有个安达,也就是结拜兄弟,叫做札木合。

二人反目成仇的时候,札木合虏获铁木真的部队,炖了七十锅人肉。

结合历史传说,再看眼前的景象,很明显,有人想要封住这些铁骑的灵魂,让他们永世在这里守护。

那么,附近一定有大墓,还是草原风格的墓。

可这样会带来一个难题,大墓在哪?

还有多少个这样的陪葬坑?

这个陪葬坑方圆五十米左右,面积大概在两千平方米。

如此大的面积,靠我们四个,根本不可能。

我再一次想到了地质雷达。

地质雷达的设备不算贵,便宜的几万块,贵一些的十几万,最多不超过二十万。

可我们不会看波形图,也不会分析数据。

要是出去找专业的人去看,我们让发过去数据,人家就得报警抓我们。

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留给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姚师爷。

可找姚师爷,就意味着要分出一半的收成,许某人舍不得呀。

不过换一种想法,假如你有一块和田玉,价值十万块钱,然后你想多买点,又花了十万请了一个刀工了得的雕刻师傅,雕刻完成,东西能值三十万。

我们也是类似的情况,找了姚师爷,得分钱出去,不找姚师爷,我们一毛赚不到。

这地方,官方考古队来肯定行,官方考古队找墓的方法很原始,先找可能的区域,然后雇佣三五十的当地村民,间隔一米下洛阳铲,跟扫雷似的,大面积向前推进。

可我们不行,我们是盗墓贼,不能见光的盗墓贼,这还归生产建设兵团管理,出事就是个死,根本没有周旋的余地。

四驴子说把铁骑挖出去卖,我觉得不太现实,一是这东西邪,二是不好运输,三是没市场。

任何文物,都得有市场才行。

就算真有大禹王的九州鼎现世,没有铭文,没有证明材料,那这东西的价值还不如西周时期的诸侯鼎值钱。

比如沧州的铁狮子,有历史价值,没收藏价值,谁他妈好人买个铁狮子放在家里?

我们几个商量一下,让我去见一下姚师爷。

我心里一百八十个不愿意,刚找人家要完钱,现在再过去求人家,虽然是挣钱,但这么办事,我有点不好意思。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提出四个人一起去见姚师爷,反正尴尬的事不能让我一个人尴尬。

赵悟空说他嘴笨,死活不去。

四驴子说他来大姨妈了,痛经,动弹不了。

花木兰也说来大姨妈了,但根本不可能,许某人给她算着日子呢。

最后我们商量决定,谁去,到时候分钱多分二百万。

花木兰举手报名,但还需要个爷们,投票决定,许某人再次遥遥领先。

妈的,为了二百万,还要啥脸面。

我打电话约姚师爷见一面。

姚师爷问我什么事,我说好久没见面了,一起吃个饭。

姚师爷没说什么,约定在茶馆见面,我们在可克达拉,姚师爷在霍城,所以我们约定晚上见面。

我拍了几张照片后,花木兰开车,发兵霍城。

“妹子,你那豪宅盖好了,能不能让我们三个杂碎过去睡一宿呀。”

“当然了,你们带我赚钱,我都计划好了你们的房间,专属于你们三个的房间。”

不管这话真假,我听了心里很舒服。

花木兰继续道:“只能你们三个住,不能带别的女人过来,再给我整埋汰了。”

“哦。”

“没事,到时候你们有需求,我陪你们。”

我呵呵道:“妹子,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您那身材,滋滋滋。”

花木兰努嘴,样子还挺可爱。

此时,我和花木兰就是纯真的友谊,比和四驴子都纯洁。

为啥?

举个例子,假如一个爷们和一个姑娘合租房子,一人一千块钱,要是越过雷池,我估计不仅姑娘的一千块钱房租不用出了,爷们还得搭点。

不看僧面看佛面,凭借的花木兰欠我钱,我也不能对她有想法,对于守财奴许某人来说,睡一觉一千多万没了,我恨不得自宫。

我们提前到了霍城,花木兰说去逛街,我从心里排斥逛街,男的出去买东西,都是直奔目的地,到那就买,花木兰什么都不买,就逛街,看,反正就是溜达。

在商场试衣服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熟人——三江红。

三江红和王把头也在逛街。

我迅速躲了起来,我不知道该不该上去说句话。

三江红和王把头在商场对面的户外用品店选帐篷,看样子要有所行动。

“好看吗?”花木兰问。

我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花木兰身穿维族故国公主的服饰,加上银发饰点缀,还真像个公主。

“嗯,像个公主。”

花木兰凑到我耳边道:“你要是敢说太平公主,我保证阉了你。”

我憋的脸通红,一字一顿道:“嗯,像太平天国的公主,挺好。”

“哼。”

我指了指对面道:“王把头和三江红在买帐篷,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嗯?去看看也行,他们在霍城,旁敲侧击打探一下姚师爷的处境也好。”

花木兰的衣服还没结账,咱也大方,问了价格后,直接给店员钱,还多给了五百,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让她帮忙去结一下。

花木兰很开心,挽着我的胳膊道:“谢谢狗哥,还没有男生给我买过衣服呢。”

“谢啥谢,两千七,回去记得给我。”

“滚,欠你一千万零两千七。”

见到王把头,他也很意外,三江红点头笑了,我道:“王哥,带嫂子出去露营呀。”

王把头愣了一下,笑道:“啊,出去转转,你们也出来逛啊,走,一起喝点茶。

我看了眼手机,时间充足,于是我们来到了商场一楼的奶茶店。

六块钱一杯的奶茶齁甜。

王把头小声道:“你们有线索了吗?”

“有了。”

“在哪?”

我把情况说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当着王把头,我不想藏着掖着。

王把头听后频频点头,说我们厉害,果然是年少有为,呵呵,我都是老逼登了。

我又说了我们此行的目的,王把头分析道:“我觉得你们先别和姚师爷说这件事。”

“为啥?”

“因为还不到时候,就像借钱一下,别人找你借钱,你先拒绝一下,说手头紧,过后再说给他筹够了钱,借钱的人更会感恩戴德。”

王把头没有明说,他的意思是等姚师爷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们再亮出线索,到那时,上面人催的紧,姚师爷又没办法,我们提供的线索,就是姚师爷的救命稻草。”

我觉得愚蠢的许某人又被上了一课。

我问王把头来着干什么,王把头说的很隐晦,就是买点装备,假装自己很忙,做个样子给姚师爷看,为了拿到姚师爷那份旱涝保收的钱。

王把头的做法没有错,谁也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指点点,就好像给老板打工一样,没有人不摸鱼。

王把头的提醒也没有错,他想让我们先把消息在手里捂一段时间,等姚师爷着急了,一切价格都好谈。

我频频点头,心里下不了决定。

三江红比上次见面正常多了,不再骚里骚气,举止投足间多了几分贵妇的气质。

王把头也很坦诚,坦诚地说出了他和三江红的关系,原来是情侣,我不知道情侣这词准不准确,也可以理解为姘头,还有,王把头还说真姓不是王,是李。

王把头如此坦诚,目的只有一个,他得知我们从姚师爷那出来了,问我们要不要和他们拼车做买卖。

我拒绝了,我说我们想自己单干一段时间,以后有长途,还可以互相拼车。

王把头淡淡来了句我的拒绝在他意料之中。

王把头的队伍分钱很公道,不过我们四个还是更喜欢无拘无束,刚从姚师爷那跳出来,再去王把头那,毫无自由体验。

还有一点,我们四个,习惯平均分钱的方式。

告别王把头,我们先去茶馆等待姚师爷。

花木兰问:“王把头说的不无道理,咱们要不先缓缓告诉姚师爷呢。”

“不缓。”

“为啥?”

“得让姚师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先立住脚才行,在上面人面前露个脸,姚师爷上位一个月了,不弄出点成绩,上面的人也看不上姚师爷,姚师爷根基不稳,咱们也不好过,此时,咱们最应该做的就是捧姚师爷。”

花木兰点了点头道:“狗哥,我觉得你现在比原来更有城府了。”

“没办法,上班一年的自己肯定会嘲笑刚上班时的自己,无知和愚蠢。”

不多时,姚师爷来了,满面愁容,眼圈都黑了,看来是最近休息不好。

“啥时候到的?”

我笑了笑道:“刚到,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哎,没有呀,都不干活呀。”

“你给出的价格太高了。”

“不出高价,下面的人不认我,到时候腹背受敌,更难受。”

我拿出手机,给姚师爷看了看图片。

姚师爷愣住了,激动道:“在哪?”

我说了过程,姚师爷兴奋地拉着我们出了茶馆,直奔可克达拉。

国道上能开一百三,也就姚师爷能干出来。

到了地方,姚师爷都没和四驴子他们打招呼,兴奋得有些发狂,毫不犹豫地跳进探坑。

“好,好,好。”

姚师爷一连说了几个好。

我笑道:“师爷,我觉得和草原汗王墓有关,拿不定主意,请您过来把把关。”

这不是恭维的话,姚师爷是我们的师傅,徒弟就得尊重师父,当然,还要给足姚师爷面子。

姚师爷很激动,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独自出去打电话,估计是给上面的人报信去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对不住列位义父,今天回来晚了,更新晚了,咣咣咣。)

事已至此,我们四个不得不再次和姚师爷在一个锅里搅马勺。

当天下午,村子里来了一辆大巴车,有十几人,个个头戴小红包,手拿小红旗,走在前面的大哥还高举鲤鱼旗。

游客?

根本不可能,又是姚师爷安排的野路子,清一色的盗墓贼。

此时,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咱盗墓是为了赚钱,多一个人,就要多分出一分钱,真不知道姚师爷怎么想的,弄这么多人过来。

高举鲤鱼旗的人自称郭长江,姚师爷介绍说此人在珠三角一带很有名气,是个大横把。

大横把是东北土匪大头子的称谓,可以理解为一群把头的把头。

其他十几个人没什么特点,不显山不露水,说不上深藏不露,但绝对是隐藏锋芒。

十几个人在村子里闲逛拍照,目的就是为了侦察地形。

郭长江跳进我们挖的坑,随手掰了几块土装进兜里,又摸了摸铁马,然后就上来了。

我有点摸不清头脑。

紧接着,更让我吃惊的一幕发生了,郭长江拿出一本书,撕了几页平铺在炕上,然后将土块摆在纸上,用羊角锤凿碎。

郭长江拿起一张纸放在嘴边,右手堵住右鼻孔,和他妈吸毒似的吸纸上的土末。

许某人看呆了,这他娘的哪来的野路子?不怕得尘肺?

只见郭长江像是来仙儿了似的,闭着眼睛,快速抽动鼻子。

姚师爷一脸期待地看着郭长江,像是在等什么结果。

“是草原墓的味道,宋朝时期的,没错。”

我真想问一句怎么闻出来的。

姚师爷大喜,吩咐道:“确认了,把仪器接上,地毯式扫描。”

郭长江应了一声,立马转身出去。

姚师爷还很有力度。

“万把头不过来吗?”

“他在阿勒泰那边,那边也有一群人找墓。”

我点了点了,感觉万把头也不想趟这趟浑水,我把万把头当作盗墓界的风向标,万把头做什么,我们跟着做,绝对没有错,万把头疏远姚师爷,我们也得好好想想后路了。

很快,我就知道姚师爷叫来十几个人的目的。

这群人并不像我想的那样,装扮成游客,而是志愿者。

有人在村头架起了桌子,有人提着行李箱挨家挨户发关于预防布病的传单。

不用多想,行李箱里面装的肯定是地质雷达的天线。

有了发传单的由头,这群小红帽能轻松地进入每一个院子,扫描每一片土地。

还有宣传预防布病,这可以说是对症下药。

布病是一种人畜共患病,牛羊携带病菌,容易传染给人类,牧区多有发生,这种病在民间称之为断子绝孙病。

姚师爷的野路子,许某人打心里佩服。

我没事乐乐呵呵看着他们发传单,用不了一天,整个村子就能扫描完成,屋子里不用去,外面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圈就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了。

在众多小红帽中,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此人二十七八岁,不苟言笑,或者说总是面无表情,无论干什么事,都是跟在人群后面。

我找到姚师爷道:“师爷,监狱的人都送回去了吗?”

“送回去了。”

“一个都没留下?”

姚师爷疑惑道:“没有呀,怎么了?”

我指了一下那个年轻人道:“师爷,这个人,什么来路。”

姚师爷皱眉看了一会道:“西安那边的团伙出来的,还是孙长江叫过来的,说他找墓挖土都很牛逼,这爷们不怎么说话,我连他叫啥名都不知道。”

“是盗墓贼?”

“当然了。”

我认真道:“他不是盗墓贼,他是狱警。”

姚师爷惊讶了几秒,玩笑道:“扯犊子,哪来的狱警,劳改犯都送回去了。”

“肯定是狱警。”

“咋地,你看到证件了呀。”

我摇头道:“没看见,你看这个人的行为举止,他总喜欢走在队伍的身后,让所有人都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姚师爷盯着那人看了很久,那人还故意站在原地,等待别人先走。

“这,这怎么了?”

我认真道:“狱警带犯人放风的时候就是这种布局,走在最后,可以说是职业病,大部分的狱警在私生活中,也保留着走路走在人群最后面的习惯。”

姚师爷长叹了一口气,又默默地摇了摇头,他道:“新组成的队伍,一个队伍中,我不用照顾每一个人,我只要保证有话语权的人利益,事情就好办了,安抚好咬人的狗,其他狗再怎么乱叫都没事。”

我没听明白姚师爷什么意思,随口问了一嘴。

姚师爷说他现在和九门没多少关系,充其量也就是个盗墓界的大横把,所以有些事情,还要照顾好下面的心思,要是下面人有了反心,姚师爷将腹背受敌。

也就是说姚师爷知道了郭长江弄了个狱警进来,也没有别的办法,更不能当面挑明,只能当作不知道这件事。

劳改犯都回去了,那么来个狱警的作用是什么呢?

姚师爷让我去确认一下那个人的身份,确认好了,他在想怎么防备郭长江。

我心里有些发紧,狱警可都是少林高手,软管抽后背的经历让我恐惧这个职业。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先去跟着发传单的队伍,故意走在后面,那人下意识错后一个身位。

我对他点了点头,他也对我点了点头。

“老哥怎么称呼?”

“张亮。”

一听就是瞎编的名。

我笑了笑道:“谁想出来的办法呀,真有一套。”

张亮没有搭茬。

我继续问:“咱们来了多少人。”

“十七个。”

“几个人发传单?”

“十一个,郭工和另外五个人在村口。”

我点了点头,心里更加确认这个自称张亮的人就是狱警。

狱警的职业病还有一点,点人数,会下意识点人数。

换作常人,恐怕得反应一会,而张亮关于人员的分布可以说是脱口而出。

除了狱警和幼儿园老师,我想不出别的职业也会下意识点人数,而且这十一个人还分成了三个队,分别发传单。

我和姚师爷说了刚才的情况,姚师爷把后槽牙咬得嘎嘣响,他道:“狱警参与进来干什么?”

“不知道。”我回答的毫不犹豫,我也想不通狱警为啥淌这趟浑水。

“能不能旁敲侧击...算了,不行,张亮要是有了警惕,那郭长江就知道了,肯定会有所防备,不一定闹出什么事。”

我点头同意姚师爷的想法。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能理解姚师爷的处境,假如姚师爷是皇帝,如果满朝文武都是贪官,那么皇帝也没办法,文武大臣联合起来,能直接废除皇帝,另立新君。

所以,姚师爷只能选择隐忍。

如果有犯人参与盗墓,那安插一个狱警暗线无可厚非,可劳改犯都回去了,狱警为啥还进来?

姚师爷说张亮是劳改犯回去之后才来新疆的。

不对劲,不对劲。

难不成是有人想立大功,用我们刷经验值?

不可能呀,我们是谁的狗,狱警应该门清呀,如果他动我们,也会有人动他的。

派来监视我们的?

有这种可能性,万一事情败露,狱警能及时收网,或者说,一旦我们发现了神秘人想要找的东西,那么,我们可能都得进去。

不行,我得研究出张亮的真实目的,要真是我想的那样,许某人得骑着四驴子跑了。

事已至此,许某人只能用点阴招了。

我对姚师爷说出了我分析出的几种可能,又说了想用阴招试探张浩,姚师爷道:“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霍城和可克达拉都也太小了,没啥玩的,这距离伊犁不到五十公里,晚上收工后去伊犁吧。”

“行,然后呢。”

“找个豪华KTV,多找点娘们,要玩得开的,能脱衣服跳舞的那种,咱们二十来人,分成三个包厢,一人标配两个娘们。”

“你要干什么?”

我阴笑道:“拉他下水。”

许某人的心里是真的肮脏,张亮再怎么说也是官,而我们是匪,虽然有的当官的没节操,但绝对没有许某人这么不要脸。

当天收工后,有三个人要去分析今天采集的信号,看波形图什么的。

剩下的人乘坐大巴前往伊犁。

姚师爷定了三个包厢,郭长江要和张浩一个,姚师爷自然不会答应,但也不能做的太明显,姚师爷说要带着郭长江在三个包房轮流穿插。

张亮和我们三个一个包房,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哥。

是不是盗墓贼一眼就能看出来,盗墓贼没有好人,那个不认识的小哥已经把一妹子按在沙发上开啃了。

而张亮呢,很拘谨。

我们三个轮流敬酒,张亮想不喝都不行,咱多不要脸呀,那小话说的,就差认张亮当爹了。

红绿闪烁,闪光灯明亮交替,大姑娘小媳妇激情跳舞,张亮也有了醉意。

开始拘谨不敢动,现在一胳膊搂一个,那手法真好,我觉得那两个姑娘都得增大一个罩杯。

我趁机摸了张亮的包,里面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于是,我让等待的花木兰按计划行事。

张亮彻底玩开了,光着膀子和裸体姑娘跳贴贴舞。

一个小时后,我接到了花木兰的电话,她告诉我得手了,在张亮的住处,花木兰翻到了一把手枪,92式警用手枪,枪管上还有编号。

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返回包房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时候,四驴子开启了我们的计划,四驴子拿着手机道:“来来来,大傻狗,看看你啥逼样,一见到娘们,嘴都咧到耳根子了,你在看看咱们张哥。”

一听这话,张亮的脸上淫荡消失了。

下一秒,张亮干笑两声道:“这种环境,拍什么照片,赶紧删了。”

“行,我这边肯定删了。”

张亮听出了话里有话,问道:“你发给谁了?”

“西安的一个兄弟,我问他认不认识你,那哥们,老牛逼了,以后回西安了,还能一起合作。”

张亮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几秒之内,张亮的脸上变化出好几种表情,有愤怒,有刚毅,有犹豫,有无奈。

紧接着,张亮又坐下了,他又搂起身边的两个姑娘,笑道:“这种事,怎么好意思拍照片呢,删了删了。”

张亮的反应超出了我的预想,我本以为张亮会暴怒,然后我们直接摊牌,没想到张亮并没有发作。

有了照片,有了枪,我得想想办法让张亮听话。

既然不能当面说,许某人继续玩阴的,我找机会用张亮的电话给我打了个电话,然后迅速删掉了通话记录。

有了电话号码,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这一晚,所有人都喝大了,姚师爷说在伊犁休息一天,地理雷达的数据很乱,分析起来还需要点时间。

张亮和我们一起返回了宾馆,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张亮下楼,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们没敢下去追,要是出门,等张亮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即使不抓到我们,回来查监控也能确认是我们三个。

跟踪的事,只能让姚师爷安排一个生面孔的人。

张亮的出租车前脚刚走,路边的一辆白色轿车也起步了,估计是姚师爷安排的人。

本来我有两个计划,一个是用相片作为威胁,2012年,贴吧里充满了愤青,只要张亮嫖娘们的照片在网上一发酵,他这辈子也别想当狱警了,人家那个系统,可都是人人想着自保的系统,没有人会为张亮出头。

张亮也得衡量一下是否想要继续工作。

另一个计划是用警枪威胁,警察丢枪,不是一件小事,当然,许某人的计策更毒辣。

有了枪,第一个计划直接作废。

天亮之后,我带着个鸭舌帽去外面买了张电话卡,那个年代,电话卡都不用实名制,街边买电话的电话卡都是月初就开卡了,有可能用的是卖卡人的信息,也有可能是营业厅内人员的信息。

(妈的,想想也可笑,电话卡实名制之前,老子从来没接过诈骗电话,实名制之后,骗子能报出我的十八位身份证号。)

装好电话卡,我给张亮的手机号发了一条信息,我坚信,字数越短,事情越严重。

“不听话,我保证你的枪出现在天安门地道的安检机中。”

不吹牛逼,要是天安门安检人员查获一支警用手枪,估计当地的市委书记都得去北京背书去。

下一秒,张亮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直接扣电池,掏出电话卡随便找了个井盖子缝隙一扔,去他妈的吧。

以张亮的侦查能力,很容易想到是我们三个动的手脚,但条件在我们身上,我们就有了主动权。

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等待张亮去和姚师爷坦白。

当天晚上,姚师爷把我们叫到了一起,说古墓位置确定了,就在村子里,长方形的古墓,长度超过六十米,宽度不小于四十米。

如此规模的墓,实在出乎意料。

光一个地宫就有两千五百来平米,埋深更是达到了45米。

十五层楼的高度。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如此深度,除了钻井机,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不考虑大件的情况下,盗墓的宽度最起码得有一米左右,要是考虑后期搬运东西,盗洞的宽度得在一米五左右。

土城没问题,深挖之后垮塌的风险比较小,可挖盗洞的土该怎么处理呢?

一米五的盗洞,下挖一米的出土量大约是1.77方,45米的盗洞,出土量大约是80立方。

八十立方的土,往哪散?

如果堆实方,院子十米长,四米宽,堆土的高度超过两米。

而且挖出来的土,孔隙率大大增加,虚方土肯定会堆得更高。

妈的,一个墓,埋深四十多米,也不怕压得慌。

姚师爷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如果在村子里打井的话,那就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肯定暴露。

可不用打井队,光靠人工挖土,费时日不说,我们还没地方堆土。

该怎么办?

姚师爷让我想想办法。

我算个球,能吃了八十方土?

那我就是神犬了,直接去天庭舔面了,吃皇粮的干活。

集思广益,群策群力,谁也没想出好办法,当然,张亮的脸色是铁青的,脸色比被媳妇戴了绿帽子还难看。

散会之后。

不知道此处是否应该用散会这个词,可盗墓团伙也得开会呀。

姚师爷找我们几个,他给我们发了烟,这得夸一句,姚师爷变大方了,发烟都是一包一包地发了,他道:“张亮找你们了吗?”

“没有,凌晨时张亮去哪了?”

“跟丢了。”

姚师爷说的很轻松,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笑道:“估计在做最后的心理斗争,他不会来找我们,他会去找您,到时候您说玄乎点,不承认,也不否认,让他自己说。”

四驴子给了我后脑一巴掌,骂道:“你个大傻狗,你还他妈的教姚师爷做事了?要造反啊,老子把你卵弦子扯下来。”

四驴子一提醒,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给姚师爷赔不是,姚师爷笑道:“说啥呢,你提醒对,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们三个还要埋了我呢。”

我嘿嘿赔笑。

“许多,想想办法,怎么能把盗洞挖了。”

我摇头道:“我没办法了,总不能一天挖一米,然后用车把土拉走吧。”

“这是最后的办法,再想想。”

“想不出来了。”

我觉得姚师爷肯定有办法,再不济也能找神秘人要个身份呀,勘探队、科考队、考古队,都行,再不济弄个扶贫打井队也行呀,能干活就行呗,还要啥身份。

可姚师爷没有想要找神秘人的意思。

为啥?

为了炫技?

为了秀团伙能力?

应该不是,姚师爷没那么傻。

再有就是九门二爷的战略合作伙伴——贾专家。

姚师爷在湘西柳家待过,也和二爷配合过很长一段时间,他知道贾专家是个什么货色。

为什么不去找贾专家?

我们起草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件,贾专家一签字,这事不就成了吗?

这些疑问萦绕我脑海中,压得我很不舒服,再三犹豫下,我还是找姚师爷说了这件事。

姚师爷只是淡淡来了句:“这里是兵团,军政统一的兵团管理,出点什么事都是大事。

“您那个神秘人在军队就没有关系吗?”

姚师爷瞪了我一眼道:“要真是那么牛逼,他早就飞黄腾达了,还用想着找长生换取晋升吗?”

从姚师爷的话语中,我看出了一件事,神秘人是官,不过在北京,神秘人的官职可以说是狗屌不是。

不过应该不是普通的干部,要不然,想送长生秘术都找不到门路。

当然,大概率神秘人是毛子国的,都是为毛子国办事,堂堂中华,悠悠华夏,吏治清明,四海归一,我相信所有的官员都是兢兢业业,为人民服务,绝对不会做这些事。

对,就是万恶的毛子国。

姚师爷说不行就直接挖,土堆在闲置的屋子里,一个卧室加上一个厨房,堆八十方土差不多。

这种办法很可行,也容易遭人怀疑,四十五米的盗洞,一天挖十米还得挖五天呢,况且越往下挖,速度越慢。

按十天计算,虽能保证十天之内没有村民过来,没有兵团警察上门走访,村民透过窗户看不到屋子里的土?

农村,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要是不着急,用半年的时间去挖,一天挖出来的土,老子能像《肖申克的救赎》中的安迪一样,用裤脚子散土。

可问题是姚师爷急着要打开墓去邀功。

怎么挖?

正当我们愁容满面的时候,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张亮。

张亮进屋笑了笑道:“师爷,您下面的三个小兄弟和我开了个玩笑。”

“嗯?”

“啊?”

“啥?”

我们三个一起装傻充愣。

张亮认真道:“这件事不能开玩笑,牵扯的人很多,领导都得被牵扯进去,北京那边也有我们的人,做什么事的时候,最好想清楚。”

我装出一副懵逼的表情,问道:“张哥,您说啥呢?”

“呵呵,我说啥,你们心里清楚,牵扯到公司里面的领导,谁也不好过,领导会动用一切关系的。”

“不是,张哥,怎么又扯到领导了,那副职呢?一般领导和副职都是黄金搭档,哪有领导自己干活的,不都是副职出力嘛,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您说的是啥?”

许某人真是淫荡,故意提起副职,真正的公司规则我不知道,不过用笨心想,我要是副职,我巴不得正职出事呢,没有事我都得给整出点事来,不扳倒正职,老子哪来的晋升机会。

(这段纯属个人意淫,现实中领导有极高的专业素养和团队协作精神,具备卓越的领导能力和强大的凝聚力。)

我相信张亮能理解我的意思,牵扯到领导的事,怎么副职也得帮帮场子,说不定副职得知我们想要送枪过安检的事,得亲自派车接送呢。

张亮犹豫了一会,叹气道:“你们想要什么?”

“不是,张哥,我糊涂了,什么是我们想要什么,我就是想赚钱,您不想吗?”

“我是来踩点的,我和你们说实话,监狱里面关着那么多盗墓贼,监狱里有人想把他们组织一下,出来盗墓,赚取外快。”

四驴子撇嘴道:“不对呀,监狱里不是开网吧,让劳改犯打装备卖钱嘛。”

张亮咽了一下口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条件在你们手里,为了我的职业生涯,我不会乱说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张亮给出的理由很好。

我既不能相信,也不能不信,更无从调查。

有些事情说不清,道不明。

例如2015年爆出来的监狱案,一囚犯和警察夫人果聊,然后用照片勒索,多次勒索后,警察走投无路,检举揭发,监狱风云才公之于众,监狱海王同时交往7名情人,出入监狱陪睡的事都能发生。

要不是新闻爆出来,常人谁能想到这是真的,我估计描写过无数妖魔鬼怪的《西游记》作者吴承恩都没有这个想象力。

张亮给出了一个能让我们暂且放松防备的理由,还有一点,枪在我们手里,要是我们去城门楼下面放个空枪,嘿嘿,有人要被诛九族了。

这总感觉就是拿捏住了别人的命脉,一般两个国家有矛盾,可能正面针锋相对,但是朝鲜不一样,谁给朝鲜施压,朝鲜就打韩国,这一招让所有国家都没脾气,朝鲜可谓是一招鲜吃遍天。

我们也是这样,有了枪在手,张亮会竭尽全力扫清我们的障碍。

姚师爷的意思是这个墓必须得挖,还得悄咪咪地挖。

许某人好细胞不够用,实在想不通八十方的出土量和悄咪咪地挖有什么联系,这种感觉就像是姚师爷让我做一大桌子菜,还得把屋子里烧暖和点,然后呢,烟囱不能冒烟。

我问姚师爷该怎么挖?

姚师爷说让我自己想办法,村子里很小,不能进出太多生人,我们四个村子里这么久了,也算是有个脸熟,挖洞和出土的活只能我们四个干,姚师爷会在市区竭尽全力地帮我们。

我心里犯了难,八十方的出土量不说,就是挖四十五米的洞也并非容易的事。

不单单是散土的问题,还有用电的问题呢。

挖盗洞用的电器很多,电锤、电镐、电钻,还得用小型的鼓风机往盗洞里灌入空气。

村子里是通电了,可一户人家一个月五六百的电费,不被人怀疑才怪。

如果我们四个挖,加上散土,最少得一个月的时间,想象一下,一个人站在十楼,用滑轮往上拉一个装满土的桶,拉一趟需要多长时间?一个人能拉几趟?

换电绞盘也可以,可那玩意费电呀,用电量一高,那我们算是不打自招了。

我们一脸沉重地返回村子,表情和参加自己葬礼一样凝重。

坐在炕头,望着深坑,所有人都是唉声叹气。

姚师爷啊姚师爷,你是把许某人往死里逼啊,这活可怎么干?

花木兰道:“咱们把大问题分解,先确定工作的重点难点。”

“滚一边去。”四驴子不假思索地回答。

花木兰白了他一眼道:“不怎么干,还有什么办法。”

“来,你说说,怎么分解。”

“一共就几个问题,第一挖坑、第二散土、第三用电、第四掩人耳目。”

四驴子鼓掌道:“说得好,来,说说怎么解决,一个一个来,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着急。”

花木兰瞪眼睛道:“我就是提出问题,想解决办法是狗哥的事呀。”

我哼声道:“狗哥发情了,狗哥只想嫖娘们。”

“快点的,你想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老谋深算的姚师爷都没办法,我一个杂碎能想出啥高招。

相比之下,挖坑简单散土难,我想了想道:“要是弄个废品收购站呢,院子里堆一些破烂,堵住窗户,运输废品顺便把土带出去。”

四驴子骂道:“你他妈好像大傻逼,村子里有几个人喝饮料?连小卖店都卖一些米面粮油,你收废品,收啥呀?老娘们卖爷们啊。”

想想也是,村子里开废品站,确实没什么东西可收的,因为地理位置关系,这地界连网购的人都少,书本纸壳都没多少,别的东西更不用说了。

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许某人心生一计,先干活,一天挖两编织袋土直接收工,两袋子土,小轿车一拉,乐乐呵呵。

要是姚师爷问起来,我们也不是没干活,以目前的处境,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

当然,姚师爷肯定着急,只要姚师爷着急,那办法可就多了,山猪吃习惯了细粮,也不爱啃草根树叶了,我比谁都盼着姚师爷上打井机。

两天后,事情迎来了转机,姚师爷终究是嫌弃我们的动手能力,让我们撤出村子,他派人来。

当天来了三个壮硕大汉,其中一个看着我们挖了五米来深的盗洞,不禁伸出了大拇指道:“挺好,挖挺快。”

傻子都能听出来是在嘲讽我们。

姚师爷让我们溜达三四天,然后回来摸东西。

我本想找个宾馆睡上三天三夜,可花木兰说想出去玩。

去哪玩?

去东北。

花木兰说去过很多次东北,还没体验过当地的民俗特殊。

东北能称之为特色的东西很多,其中就有洗浴。

四驴子说高档的洗浴全国都一样,想体验特色,还得去不显山不露水的地方。

许某人也是猪油蒙了心,信了四驴子的邪。

这么说吧,四驴子找的地方,门票19,包含洗澡搓澡。

出来结账,一共花了274。

花木兰看着多出来的198圆子,问我们干了什么。

我想哭的心都有了,洗完澡我们去了二楼休息区的汗蒸房,这时来了三个小姐姐,也不是小姐姐的年龄了,按照东北的习俗,我们得叫老姨。

老姨说有免费的足疗,问我们做不做。

许某人大喜,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三个老姨哪他娘的是做足疗的,上来就坐我们身上了,本想反抗,人家直接双手抓着我的手腕,不吹牛逼,给许某人都整不会了,懵了。

这是一桩明明被强买强卖,我们还不能说什么的买卖。

人家收费也合理,66一位,有零有整。

除了这次洗浴,在东北玩的三天也没啥值得记录的。

返回新疆,姚师爷让我们在可克达拉市先休整几天,村子里的盗洞还没挖完。

又等了四天,姚师爷那边传来消息,让我们过去。

再次回到村子,咱都傻眼了,院子里得有十几只羊,还有一辆蓝色高栏货车。

用羊贩子做掩护?

屋子内,三个挖洞的大汉,姚师爷,还有久违的万把头。

互相寒暄几句,许某人对着三个大汉竖起了大拇指道:“挺好,挖挺快。”。

大汉们脸色不怎么好看。

活该。

让他们当初嘲笑我们。

姚师爷让三个大汉先行离开,又让我们几个好好休息,当夜下盗洞。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按照姚师爷的部署,他自己在院子中放哨,花木兰在盗洞口操作绞盘机传递东西,万把头带着我们三个进入盗洞。

我觉得万把头是姚师爷特地叫回来的。

下墓摸宝的活,还得互相信任的人去做。

前文说过,以前的盗墓贼有往肚子里吞小件的习惯,其实一个小件不怎么值钱,姚师爷想要防的是有人扣下东西,然后私自出售。

有些东西在市场上一露面,其中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帽子叔叔直接顺藤拔根。

这地方晚上十点半天还亮着呢,我们将动手的时间定在了零点。

时间一到,万把头一马当先。

不是许某人嘴损,那三个大汉挖的盗洞和他娘的猪大肠似的,又像糖葫芦,下面的部分和菊花似的,本来以为能走到墓门前,没想到得爬过去。

当然,就算是逼死我,我也挖不出来这样的盗洞,要是我把盗洞挖成这个样子,谁他娘的说我挖的不好,老子和他拼命。

爬到盗洞的尽头,眼前是一片条石墙,露出土的部分大概有一平方。

此处的盗洞也扩大了,有点像是喇叭形,站不起来,但能半蹲着。

万把头道:“石墙外面是一层白陶,被清理掉了。”

“后面是主墓室吗?”

“不是,看地质雷达图,这是个小偏室。”

“怎么不打到主墓室?”

问完我就后悔了,万把头看着我道:“能打到这都算是幸运了,你们租的房子距离墓室太远,不好挖。”

万把头和赵悟空配合着用匕首划条石的缝隙,清除其中的粘连物,我和四驴子摇着裤子加油呐喊。

为啥摇裤衩子?

因为下面是真他娘的热。

万把头问:“你们三个,咋都穿红裤衩子?”

“辟邪。”我说的毫不犹豫。

万把头笑了笑道:“哪有鬼神,逼什么邪。”

我知道红裤衩子没啥用,但红裤衩子穿在我身上,那就是超人曾经穿在外面的裤衩子,能赐予我无尽的力量。

当卸下第一块条石之后,后面的条石就好卸了,不一会,我们就挖出了一个狗洞。

进去之前,我还深吸了一口气,这是许某人第一次进入蒙古族的古墓。

墓室其实不小,得有百十来个平方,下面是圆柱体,上面是尖的,有点像是放大的蒙古包。

里面也都用陶泥抹了一遍,陶泥上面画着各种壁画,色彩丰富,人物造型符合游牧民族的特点,就连顶部都有红色的彩绘,一边的墙上,还挂着两把蒙古弯刀,上面镶嵌着宝石,另一边的墙上是一道拱形门,很高,也很窄。

再看墓室,里面放着两根树干。

对,就是树干,圆珠子一般的树干,直径超过了一米,是楠树。

树干外侧是三道金箍,分布在两端和中间。

那金箍比我胳膊都粗,妈的,赚麻了。

圆木旁边,放着一个汉人那种的梳妆台,中间一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铜镜,上面还有不少小木盒。

万把头手快打开了小木盒,里面清一色的首饰,有珍珠项链,有和田玉发簪、珊瑚、和田玉、蜜蜡、红玛瑙

“光着一个首饰盒,卖三百万没问题。”万把头得意道。

我嘿嘿道:“啥玩意都没有黄金好看。”

“可不咋地。”

本想在看看其他墓室,不过万把头阻止了,他道:“一个一个来,先把东西往外搬。”

“不看看其他的吗?心痒痒呀。”

万把头看了我一眼,说教道:“见到篮子里的才是属于你的菜,先搬吧,悟空,你和我开棺。”

四驴子闷声道:“地上哪来的这么多青花瓷呀,这玩意不是元朝的吗?”

“不是,唐朝就有,宋朝的时候没发展起来,到了元朝,青花瓷在景德镇发扬光大。”

“哦。”

“哦你大爷。”

我和四驴子将青铜器先包装一下,其实就是套上充气的塑料垫,随后将东西装在筏板上。

筏板可以理解为一艘缩小了无数倍的船,古代盗墓贼得手后,将绳索拴在腰上,爬出盗洞的同时,筏板也被带了出来。

当然,筏板后面还能再连着筏板,只要有力气,连几个都行。

我们用了两个筏板,毕竟青花瓷这东西,磕碰一点就得碎。

通过对讲机让花木兰开动绞盘,第一批宝贝就这样被送上去了,两把刀,还有打包好的青花瓷。

再次爬回墓室,万把头已经成精开棺,果不其然,是两具少女的尸体。

也不一定是少女,反正看着身高和头发,我觉得白骨的主人是少女。

两具棺材里有很多东西,都是小件,有首饰,也有放在胯骨边的匕首。

其中胸前一连串的银饰应该很值钱,因为中间有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

万把头说这个墓的形状有点像是老龟,四足是四个耳室,中间身体部分是个主墓室,头部是墓道,尾部还有一块空间,看不出来是什么。

这些都是万把头通过地质雷达图像看出来的,面对近在咫尺的真相,许某人不愿听分析。

走进主墓室,活脱脱就是一个牙帐,面积很大,大到手电得放大光圈才能照的清楚。

万把头按下对讲机道:“师爷,能听到吗?”

“能,到哪一步了?”

“进主墓室了,有点像是朝廷的布局,两侧是金戈铁马,中间是王座,王座是和田玉雕的,上面有一件衣服。”

“是衣冠冢吗?”

“还不确定,主墓室里面有棺材。”

“行,先找找看,动作麻利点。”

我扫视了一圈,这也没有我们能搬得动的东西,铁人、石人、铁马、玉王座,基本上没有小件。

王座前面有一口黑铁锅,里面是一堆白骨,看样子是羊的。

说心里话,看到主墓室,我心里都凉了半截,这他娘的是个啥玩意?

万把头道:“别愣着了,赶紧找找值钱的东西,大的带不出去,先找小件。”

我们应了一声,分头行动。

主墓室很大,也很空,我们不约而同将目光对准了铁人。

所有铁人身上都带有装饰品,多为玛瑙、绿松石、琥珀、南红、筋脉石、佘太玉

反正就是一些装饰品,主墓室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件阿拉善盟玛瑙。

阿拉善玛瑙不值钱,或者说有价无市,购买的人少,说白了就是市场不认,和辽宁岫岩玉差不多。

万把头在王座边上找到了两块阿拉善玛瑙属于葡萄玛瑙,算是阿拉善玛瑙中最值钱的了。

(相面算卦修鞋配钥匙,自己做的小叶紫檀手串,开光手串,请找穷逼的许某人,绿泡泡:xugouerxuduoqian许狗儿许多钱的拼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葡萄玛瑙顾名思义,形状像是一串葡萄,都是大小不一的小圆球,整体偏紫红色。

可以理解为一堆紫红色的玻璃球黏在了一起。

四驴子不悦道:“他妈的,他们就研究首饰了,怎么不弄点值钱的东西。”

我低声道:“这是个朝堂,怎么地也得有点摆件之类的东西啊。”

我们将目光对准了万把头,等待他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万把头顿了顿道:“我也没想到是个穷墓,照理说一代汗王,墓里面肯定十分奢华。”

赵悟空道:“可能喜好的东西不一样,有人喜欢用美女做人殉,有人喜欢金银财宝呗。”

这一点我认同,人和人的喜欢的东西不一样,做出的选择也不一样。

就像四驴子一样,产房外问他保大保小,他会毫不犹豫地说保大。

你以为四驴子爱媳妇?

不不不,用四驴子的话说,媳妇是自己的,孩子不一定是谁的,保大有潜力。

听赵悟空说完,我有了一种感觉,汗王不会发扬艰苦朴素的精神吧。

万把头用手电不断地给王座打光,看了几分钟后,他道:“白度、净度、油脂性都很好,这王座拿出去能卖五千万。”

我们没啥反应。

万把头开玩笑地骂了一声道:“你们他妈的真是赚大钱赚习惯了,看不上五千万了。”

“不是,我以为遍地是宝呢,有点失望。”

“滚犊子吧,赶紧往外送。

第二个耳室,里面布置成餐厅模样,中间是炭火,炭火上面是白骨,估计是架在上面的烤全羊烂没了。

我们在里面找到了一些高脚杯,还有一些金盘子,盘子满满的西域风,那盘子,比四驴子的屁股还大。

除此之外,基本没别的东西了。

四驴子骂道:“他妈的,连个炉钩子都没有吗?”

我拍了拍他道:“行了,炉钩子有啥用。”

“白他妈忙活了。”

“哎呀,行了,走,继续。”

走进第三个耳室的时候,我站都站不稳了。

你们知道什么是金山吗?

不吹牛逼,许某人上坟时买纸金山都不敢买这么大的。

两米多高的金银珠宝堆积在一起,各种项链、各种珊瑚玛瑙做成的饰品,反正都他娘的是好东西。

四驴子像是见到了亲爹一样激动,张开双臂扑了上去。

随便拎出来一串珊瑚,那最少都是大几十万。

“操操操,发了,发了。”

我第一次见万把头这么激动。

万把头想用对讲机和姚师爷说一下,可手已经不听使唤。

我瘫坐在地上,眼前的一切,虚幻又真实。

姚师爷在对讲机内讲了很多次话后,我们才回复了一句,激动地说话都磕巴了。

想象一下,一百平米左右房间,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手电光照上去都他妈色散了,七彩祥光。

好,真他妈好。

此时,我真想装个逼,用板锹去装金银珠宝。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悟空让花木兰放下了折叠小拉车,可展开后进不了盗洞。

于是乎,我和万把头把锦衣珠宝装进手拉车运到盗洞口,四驴子像是个大黑耗子一样来回用筏板运输,赵悟空在另一端重新装入帆布袋。

这个过程持续了得有五个小时,四驴子裤衩子都湿透了,我也没听他说过一句累。

第四个耳室,内容同样壮观,金茶壶、银酒杯、和田玉碗、比牛子还粗的蜜蜡,比卵子还大的钻石,祖母绿、大象牙,这些东西像是垃圾一样被堆放在一起,其中还有镶嵌着红宝石的王冠。

和这个王冠相比,英国女王的王冠就是个弟弟。

奶奶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操,这得值多少钱?

我和万把头拼了命地往手拉车里装,谁还一件一件装呀,大胳膊一抱,一下子能装半个手拉车。

许某人也是母牛去大象家借宿,那可真是牛逼大了,运输途中掉落的金戒指、珍珠项链啥的,我连看都不看一眼,根本不想着去捡起来。

姚师爷通过对讲机说外面天亮了,收工,晚上在装,要不然没法装车。

这种情况,谁还能停下来。

万把头说不行堆在屋子里对着,睁眼睛就能看见,那不比放在墓中强多了。

姚师爷没再说什么,我们当他默认了。

又搬了五六个小时,最后姚师爷说歇会,他搬不动了。

即使这样,我们也不肯停下来,一直清空了所有东西才罢休。

万把头道:“就是老龟尾一个墓室了,要不上去睡一觉再搬呢?”

四驴子激动道:“这能睡得着吗?继续干,年轻人,火力壮,干。”

进入最后一个墓室,这是一个藏传佛教的庙堂,各种佛像,各种法器,正面是一尊巨大的玉座金佛,得有一人来高。

金佛最前面是一副石棺,是用整块和田玉雕刻的,手电光照上去,依稀可见里面的轮廓。

正当我想往前再走一步的时候,万把头拦住了我,他道:“等会,我问问师爷。”

“问他什么?”

万把头没有回答我,直接按下了对讲机道:“师爷,玉棺找到了。”

“行,你们上来吧。”

我一脸懵逼,问道:“不拿东西了?佛堂里面的法器看着像是金的。”

“最下面的留给姚师爷。”

“嗯?什么意思?”

“上去说。”

出盗洞时,已经是下午,新疆的下午,五点多钟。

花木兰抱怨道:“生产队的驴也没你们这么干的呀,十七个小时。”

环顾四周,我懵了,东西都不见了。

“那个,那个东西呢?”

“运走了。”姚师爷不冷不热道。

我看向院子,蓝色的高栏货车不见了。

“不会使用高栏货车运的吧。”

“怎么会,两辆厢货,我都开到村口了。”

“啊?没人看着能行吗?”

“没事。”

我有一些担心。

姚师爷继续道:“这算是完事了,那个佛堂留给神秘人,你们先去卖宝贝。”

我有点懵,运去哪里?

万把头擦了擦手道:“行,那我先开车走。”

我问:“去哪呀?”

“别问,跟我走就行。”

姚师爷道:“这些都是都是你们的,庙堂里面的你们就不要惦记了。”

这么多宝贝,谁还惦记庙堂里的散碎银两。

赵悟空耿直道:“那王座算谁的?”

“你们的,到时候我会帮你们挖出来,后面的事你们不要管了。”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紧接着,姚师爷下了逐客令,让我们带着东西先走,剩下的事不要管,也不要问。

赵悟空和万把头一辆厢货,我和四驴子一辆厢货,花木兰开轿车跟着我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万把头没说目的地,我们就跟在后面,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一般运货都是晚上,不说半夜也得是黑天,反正得在晚高峰之后,该下班的都下班了,我们被查的风险也比较小。

还有一点,万把头什么都没交代,怎么规避检查,遇到盘查怎么说之类的,万把头一点消息都没透露。

四驴子是C1驾照,虽说准驾车型包括厢货,但四驴子开厢货,就相当于许某人骑洋马,虽然型号匹配,但沟通不畅通。

“驴哥哥,慢一点嘛,你太快了,人家受不了嘛,晕车。”

“你给我滚,不得跟住万把头吗?”

“那你能别深一脚浅一脚地踩油门吗?”

“操,职业病,咋地?”

我没搭理四驴子,等冬天闲下来的时候,老子非得考个驾照。

四驴子道:“这次出完货,把房贷还上,然后找个女朋友。”

我呵呵道:“花木兰不找你借钱,你也不想着还房贷,你个龟儿子。”

“你还吗?”

“还呀。”

“我还要找个女朋友,成个家。”

“行,找个新疆的吧。”

“新疆的不行,搞对象出去住酒店,遇见警察查房,根本说不明白。”

我没听明白,问道:“为啥?”

“你是没被扫黄抓到过,那警察问你女的叫啥名,新疆名字十几个字,我要是说不全,那就是嫖娼。”

我双手竖起大拇指,对着四驴子点了一个大赞。

“你别不信,真的,遇到查房,警察问你女的叫什么名字,说不上来真拘留。”

“厉害,还是你脑子好使。”

“呵,熟能生巧罢了。”

这时,花木兰打来了电话,我看了一眼后视镜,花木兰在我们后面跟着呢。

“狗哥,你觉没觉得哪不对劲。”

“觉得,但想不起来哪不对劲。”

“地理协会那边,联系你了吗?”

我心说糟糕,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自从我们来了新疆,地理协会根本没人联系过我,孙巧也不催了,赵母也不见了。”

“联系你了吗?”

“没有,哪里不对劲?”

“我也说不上来,地理协会出了钱,让咱们来新疆了,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打了呢,一点也不问?”

“找我打个电话问问。”

“行。”

挂断电话,我直接拨通了赵母的电话。

“阿姨,最近忙啥呢?”

我想了想道:“乱七八糟的事,你们有进展了吗?”

“挖了一个汗王墓,掏出来很多金银珠宝,但没有文字记载,不知道是哪个汗王。”

“棺材呢?”

“玉石棺,还没开棺。”

“行,我知道了。”

我愣了几秒钟,问道:“你不想问点什么吗?”

“没啥问的,剩下的事不用你们参与了。”

“行,不退钱。”我说的很肯定。

“这钱花得值。”

赵母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我有点发懵,问四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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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案子破了,赵母心疼儿子,给儿子拨款呗,我告诉你,这玩意就和艾滋病似的,得靠性传播,亲生的好办事。”

“不可能,地理协会的目的是什么?”

“你别想目的,你就想县太爷想丈量县内土地面积,下拨十万两白银让自己儿子去干,资金通过性传播,懂了吧。”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地理协会到底想干什么呢?

以正常的思维,赵母肯定得问问墓室布局,文物分布,具体过程啥的,可赵母连汗王墓的具体位置都没问。

为啥?

答案只有一个,我们身边还有赵母的人。

万把头?

挖土的三个大汉?

会是谁?

又开了几十公里,万把头突然在对讲机内道:“到下一个村子休息一会。”

我没敢回话,四驴子道:“这他娘的不是找死嘛,在对讲机里说啥玩意,十公里内,只要有人和咱们对讲机一个频率,都他娘的听到了。”

话音刚落,万把头的电话打了进来,他道:“有人跟着咱们,一会跟住我,掉头往回开。”

我看了一眼后视镜,有两辆面包车一直跟着我们,距离不近,也不算远。

正常来讲,小车十有八九都会超过货车,面包车一直跟着货车,那肯定有说道。

“看到了吗?”

“那两辆面包车吗?”

“我前面还有一辆越野车,咱们被夹击了。”

“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给小姑娘打电话,让她超车先走。”

“行。”

路上并没有多少车,下一个村子还有几公里,此地可以说是荒无人烟。

要是有人想要杀人越货,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慌了,四驴子也慌了。

突然,万把头减速了,快速调头,四驴子也立马照做,就在这时,后面的两辆面包车把车横在了路上。

万把头直接把车开下国道,在戈壁飞驰,车后全都是尘烟。

前面的越野车也追了过来,不是一辆,是他妈的三辆。

万把头调转车头,颠簸中将厢货再次开上国道。

花木兰也调转车头回来了。

人家五辆车,我们只有三辆,人家的车还灵活。

要命的是对方都是亡命徒,他们放下车窗,亮出了白花花的大砍刀。

越野车更不要命,直接用车撞我们。

停下来就是死,我们根本不敢停车,互相撞击开了一公里多,对方放出了锁链。

就是交警拦车的那种锁链,四驴子大脚踩油门,发动机都冒白烟了,车像是高潮一样颤抖,前进不得。

紧接着,小车里冲下来七八个人,个个戴着京剧脸谱,手拿大砍刀。

骂骂咧咧让我们下车,手里还拿着锤子,看样子只要我们不下来,他们就要破窗。

这时,万把头打开了车门,一把别人拽了下来,万把头双手举过头顶,做出一副投降的姿势。

见此情景,我们也没有反抗的必要了,这群人是悍匪,人家图财,我们只求保命。

下车后,对方骂骂咧咧,拿刀吓唬我们。

万把头带着我们往后退。

此时,我大脑一片空白,这他娘是遇到劫道的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对方很专业,分工明确,有人去卸前车轮的锁链,有人想要开车厢验货,还有几个人拿着刀盯着我们。

我咬牙道:“跑呀。”

看对方的架势,他们是只劫财,不害命。

万把头冷笑一声道:“跑什么。”

我懵了。

“砰。”

我下意识缩脖子,只见开货箱的面具男半个脑袋都被掀掉了,下一秒,厢货的车厢内跳下来一个人,手拿霰弹枪,也就是喷子。

此人竟然是张亮。

砰砰砰对天开了几枪。

那群面具男都蹲在了地上。

万把头哼笑了走了过去,掀开面具,是熟悉的面孔,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我认出他是村子里发传单的人。

“怎么回事?”

万把人没搭理我,张亮用喷子逼那群人上了车厢,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开的是空车,里面什么都没有。

张亮和万把头将人关在车厢内,又把尸体扔进了车厢,然后万把头按动对讲机道:“处理完了,放行吧。”

万把头招呼我们上车,我走到万把头的车边,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只见万把头毫不犹豫地打开了车厢的制令开关,温度调到了零下二十五点。

那群人一身夏装,零下二十五度,最终的归宿只能是冻鱼。

万把头道:“得走了,这只是第一部分人,指挥的人没在这里,咱们先撤退。”

我咬了咬牙,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万把头和张亮一人一辆厢货车,万把头让我们四个留下来处理面包车和越野车,他说一会有人会来接应我们。

花木兰吓坏了,双手冰凉,大长腿一直在抖。

万把人没有调转车头,而是往回去的方向开。

花木兰道:“好险啊,吓死我了。”

此时,我脑子还是懵的,像是感冒了一样,脑子里都是紧绷感,又像是被罩上了什么东西。

“车厢里没东西,咱们挖出来的东西放哪了?”

花木兰惊讶道:“不可能呀,我和姚师爷一起往车上搬的,就是厢货车。”

“车牌号看了吗?是这辆吗?”

“这,这没注意。”

四驴子道:“他妈的,不对劲啊,路上怎么一辆车都没有。”

赵悟空道:“走,咱俩把车都开到路边。”

我猜不出来真相,一点思路都没有。

花木兰道:“姚师爷换车了,让咱们当诱饵。”

“啊?”

“肯定的,姚师爷应该知道有人要抢劫,对吧。”

“不是,那个,唉,咱们的东西呢。”

“我肯定装进厢货了,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换的车。”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让我从恐惧中脱离出来。

就在这时,两辆警车向我们开来,对向而来,根本没给我逃跑的机会。

警车后面,还跟着不少大货车和轿车。

花木兰道:“怎么办呀。”

我深吸几口气道:“等,等会,让我想想。”

“还想什么,咱们四个人,五辆车,对不上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呀。“

“不对,不对,刚才没车,肯定是交警封路了,说不定交警是自己人。”

不多时,两辆警车在我们附近停了下来,下车人的人给我干一愣,是身穿警服的川娃子。

川娃子对着我敬了礼道:“狗哥,你啥时候来的?”

我磕巴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啊?”

“你不是被二爷杀了吗?”

“你说啥呢?”

剩下的三个交警无一例外,都是盗墓的把头假扮的,我叫不上名,但绝对脸熟。

细聊之下,我才听明白,川娃子一直跟着万把头在阿勒泰,前几天才被姚师爷叫回来。

姚师爷还和川娃子说,不要和我们联系,会影响我们找古墓。

川娃子也是他娘的听话。

我懂了,我全懂了。

姚师爷故意用川娃子的死激怒我,然后让我杀了二爷。

老子全他娘的懂了,姚师爷把我当枪用。

姚师爷,好有城府。

弄不好把劳改犯从监狱中调出来是姚师爷的要求。

骗子,大骗子。

此时,我的情绪濒临崩溃。

四驴子道:“二爷死了就死了,就算是没有川娃子的死讯,咱们也得做掉他,要不然咱们也得被他祸害死。”

川娃子伸出大拇指道:“你们几个,够意思,有生死局,随叫随到。”

我不想说这些,我脑子里都是疑问。

张亮?

张亮和姚师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亮会是姚师爷的亲信吗?

不应该呀,姚师爷还配合我们折腾张亮来的。

为了更好地控制张亮?

此时,我满脑子问号,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这人间,真复杂。

盗墓贼都是穷凶极恶,我怎么就忘了姚师爷也是盗墓呢。

奶奶的。

这时,姚师爷的电话打了进来,他那边很乱,周围有很多人。

姚师爷大声问:“见到川娃子了吗?”

“见到了。”

“别在那杵着了,跟着川娃子他们回来吧。”

“回村子吗?”

“来霍城。”

挂断电话,我懵了,万把头他们回村子,我们去霍城?

不对劲吧。

难不成万把头他们要将冻鱼放在汗王墓中?

等等,等等,不对劲,哪都不对劲。

我需要冷静一下想这个事。

我把花木兰叫到了一边,花木兰好像也有一肚子话,她道:“姚师爷什么意思呢?”

“等等,先别分析姚师爷,你觉得这群劫匪是地理协会的人吗?”

“不是,地理协会没那么傻,更像是想要黑吃黑的盗墓贼。”

“你说,我要不要联系一下地理协会呢?”

“可以联系一下,确定身份。”

我拨通了赵母的电话,上来就是一句:“那群悍匪是你们的人吗?”

赵母沉默了半天道:“是,他们在哪?”

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赵母问:“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没办法,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别管了,只要保证自己有钱赚就行,想想办法,救救他们。”

“你们这边的人呢?”

赵母没和我说他们想干什么,她说一直在监视我们几个,得知了汗王墓的位置,他们的重点是在汗王的棺材。

地理协会低估了姚师爷的城府,以为劫了我们的货,就能让姚师爷自乱阵脚,他们好有机会趁虚而入,抢先一步打开玉石棺。

姚师爷的重点在玉石棺,地理协会的目的也是玉石棺,他们想要玉石棺干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难不成玉石棺里面有长生的秘密?

不可能,要是能长生,就不会有棺材了。

赵母道:“想办法,救救他们。”

“救不了。”

“我可以给你们钱。”

“他们是盗墓贼,你救他们干什么?”

“你们还是盗墓贼呢,盗墓贼也有我们的人,救出来他们,我给你们钱。”

“给多少?”

赵母无奈地叹了口气,认真道:“我现在能动用的资金,只有三百万左右,先给你们二百万,以后再给你们补八百万,一千万,行吗?”

“行,谢谢阿姨。”

挂断电话,花木兰给了我一下子,骂道:“你疯了呀,这钱能赚吗,你怎么和姚师爷说?吃两家饭,弄不好姚师爷都得做掉你。”

“让我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你怎么想办法,事情是姚师爷计划了,费尽力气把池塘水抽干,抓到鱼了,你他妈的菩萨心肠去劝人家把鱼放了,你在搞笑吗?”

“等会,我给万把头打个电话。”

“你真是疯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想赚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开口的人是赵悟空的亲娘,不管出于哪个层面,我都得帮,而且这群悍匪也没想伤害我们。

万把头接通了电话,我开门见山道:“把头,我突然想到一个事,这群人有没有背景呀?”

“嗯?什么意思?”

“我怕又像是我们挖杨喜墓一样,万一人家背后有人罩着呢。”

“应该不能吧。”

“啊,没事,我就是问问,对了,手机啥的扔远点,那个岁数都是拖家带口的,万一家里人找,警察调查起来就不好玩了。”

王把头嘶声道:“也是,我不怕他们背后有人,我就怕家属找呀,事情弄大了,不好整。”

“我给你出个阴招,把人扔汗王墓里,从车里抽点汽油弄下去,找个耳室烧了,化成灰了,也就找不到了。”

“不对不对,这群人最后出现在可克达拉,弄不好家属找过来呀。”

我认真道:“我觉得还是不留活口好一点,山不转水转,放虎归山,万一哪天碰到了,弄不好得吃掉咱们。”

“哎,让我想想。”

挂断电话前我着急道:“最好不要留活口。”

花木兰问:“我听你这意思,不像是在救人啊。”

“万把头和姚师爷不一样,万把头更聪明,他从姓杨的转为某组织的内线潜伏在姚师爷身边,又和姚师爷明牌,这人不可为不聪明,他会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判断的。”

“万把头会放人?”

“放人的事得姚师爷做决定,但这件事,万把头去和师爷说,可以,咱们去说,不行。”

花木兰点头道:“是这么回事,万一万把头不放人呢。”

“那我也没办法了,尽力了,对吧。”

花木兰破天荒地点燃了一支烟道:“师爷到底是怎么意思呢?”

“你指的哪方面?”

“你不觉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料到咱们会杀二爷吗?”

“对呀,他不能杀,他杀了二爷,下面那群兄弟们会怎么想他,对吧。”

“有意思。”

我顿了顿道:“任何一个成功的人都是拼杀之后的结果,斗争赢了当大官,打架厉害当恶霸,我给你说过的黄老板,那早些年为了争夺矿脉,不也得经常打架嘛,把其他煤矿赶跑了,他才能独享矿脉。”

“我问你姚师爷呢,他有身份地位了,在盗墓行内也算是有一号的人物,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为了更牛逼,为了攀高枝,反正就是为了利益,别想了,干完这一票,咱们该去哪去哪,大不了不和他玩了。”

花木兰面露惊恐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现在找到汗王墓了,咱们怎么想的,姚师爷能不知道吗?他不会做掉咱们吧。”

“应该,应该不会吧。”

花木兰咬了咬嘴唇,十分为难。

我想了想道:“先去霍城吧,看看姚师爷什么意思。”

“行。”

姚师爷让川娃子他们处理面包车和越野车,所以还是我们四个人先去霍城。

到了霍城,姚师爷让我们直接去那个破旧的厂房,地上一张彩条布,上面堆满了我们导出来的东西,十几个人像是逛地摊一样在彩条布边来回走,看上什么就用炉钩子勾起来。

姚师爷见到我们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我问:“这些是掮客吗?”

“珠宝商。”

“能吃得下这么多的货吗?”

姚师爷呵呵一笑道:“等着看吧。”

在我的认知里,一线城市的人最有钱,我以为怎么着也得把货运到东面出售。

姚师爷看出了我的疑惑,他道:“1997年,悍匪白宝山新疆的边疆宾馆入口处抢劫现金人民币140万,97年的140万,顶现在多少钱?在北京都抢不到这么多钱吧。”

我点了点头。

“新疆产玉,上好的和田玉都是百万,千万,更牛逼的是以亿为单价。”

“这些货一起出还是分开出。”

“十几个人一车走呗。”

姚师爷说这些东西都是蒙古大军攻城屠杀时抢来的,都是首饰,古董商没销路,只能找珠宝商。

姚师爷还教会我一个新词,叫中古饰品,啥是中古呢?大概意思是西方文明史上在公元500-1500年这段时间。

市场上有不少人卖中古饰品,都说是从国外集市上淘回来的,这一行我不了解。

反正就是中古饰品很有市场,我们挖到的东西,妥妥就是中古饰品。

早知道这个能赚钱,我还盗什么墓,应该和万把头学手艺,买点铜首饰,淋上万把头调配的神水,那是想要什么年代,就有什么年代,咱也不按件卖,就是二百一斤,我也能发家致富。

姚师爷说这边的珠宝商很谨慎,从天亮看到了天黑。

我觉得姚师爷这话说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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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一个晚上后,十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给出六千万的报价。

六千万?

早就听说西域人会做生意,没想到是真会做生意。

十几个人,一人不到四百万,就想撬动几个亿的东西。

听到这个报价,我真想赶他们走。

姚师爷笑了笑道:“咱们是第一次合作,我可以让利,金银珠宝,市场价超过十个亿了,我要五个亿,不过分吧。”

一个珠宝商摆手道:”不对,朋友,你这是赃物,要是我们不收,别人也不敢收。“

“看了一晚上了,五个亿,低于这个价格,咱们这买卖就做不成了。”

珠宝商道:“朋友,哪来的这个价钱嘛,六千万,不少啦。你很有眼光,我们是新疆最大的珠宝商了。”

姚师爷笑道:“六千万不行,生意做不了,你们请回吧。”

“加二百万。”

姚师爷笑了笑,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要赶这群人离开。”

“哎呀,价钱好商量嘛。”

十几个珠宝商像是熬鹰一样熬我们几个,看货看了一夜,谈价谈了一天一夜,这群人不想出高价,又不肯走,就是商量,就是磨我们。

最后成交价是4.6亿。

这次姚师爷分钱很仗义,说要给我们2.6亿。

我也没和姚师爷挑明川娃子的事,在国道时,姚师爷问我见到川娃子了吗,我猜想姚师爷已经知道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姚师爷知道我知道。

但这件事,我决定冷处理,等拿到钱,我们直接土豆搬家滚球子。

(审核爹,许某人最近很老实,手比人更老实,不骂清朝,不谈国事,不用重点照顾了,像李云龙一样,团长政委我一个人干得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价格谈好了,货也被装走了,剩下的就是等钱到账了。

姚师爷说想先回汗王墓那看看,准备下一步计划。

我问接下来想干什么,姚师爷避而不谈。

4.6亿不是个小数目,又是第一次合作,不管其中是谁牵线搭桥,这群珠宝商也是第一次和我们合作。

所以,我劝姚师爷先留下,万一他们回款慢,我们四个也没办法,没身份地位,人家看我们就是看杂碎。

姚师爷觉得有道理,就和我们一起在霍城县等。

开始约定好了,三天内回款。

我们等了三天,杳无音讯。

后来,姚师爷通过线人得知,这群珠宝商把货弄到哈萨克斯坦去了。

我感觉姚师爷也有点慌了。

姚师爷联系不上珠宝商,就开始连线牵线的人,牵线的人说他那边联系。

在煎熬中又等了两天,线人来了,一脸歉意,说他们也联系不上珠宝商了。

妈了个巴子的,拼了命弄出来的东西竟然让人骗了。

为了以防万一,为了还特地联系了赵母,赵母否认珠宝商是他们的人,既然珠宝商不是赵母的人,我只能催促赵母把剩下的八百万给结一下,毕竟万把头已经把人放了。

赵母也玩起了无赖,他说死了一个,得扣除去一百万当丧葬费,剩下的七百万会尽快给我们。

我也没说啥,那都是小钱,重点在珠宝商。

珠宝商难搞啊,人生地不熟,我们又是外人。

姚师爷动用了所有能用的资源,最后在和田找到了一个珠宝商,我姑且称呼他为老王。

老王身价不菲,身边有三个保镖一样的人。

姚师爷更猛,姚师爷身边都是亡命徒。

保镖用武力赚钱,我们靠玩命赚钱,所以保镖象征性地反抗了几下,灰溜溜地走了。

临走前姚师爷还教育了一番,说要是敢嘴欠,有人会让他们一辈子不能说话。

没有保镖的老王丝毫不减锐气,耍起了无赖,说他把钱给了老李。

再问老李去哪了,老王说老李出国了。

老王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道:“你们报警嘛,报警抓老李,他也骗了我的钱。”

我心里这个气呀,这王八犊子怎么不去卖切糕呢。

姚师爷哼笑道:“还有几个人在国内。”

“就老李出国了,其他人都在,我们钱都给老李了,你去找老李。”

真是怕啥来啥,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姚师爷也不是吃素的,他并没有慌张,而是让老王给剩下的人叫过来,姚师爷要在和田请他们吃饭。

老王哪肯答应,我知道和一个无赖讲道德是没有用的,但这时候不需要我出头,我也不能出头。

因为旁边还有万把头在呢,人家万把头和姚师爷才是两口子,我一个街坊邻居插什么嘴。

万把头恶狠狠问:“爷们,给我说句实话,你们是出手后再给钱吗?如果是这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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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笑道:“给什么钱,我钱给老李了。”

“那你把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家庭住址给我。”

“凭啥?”

姚师爷乐了,万把头也乐了,我等一众盗墓贼不知所措。

万把头大手一挥道:“抬礼物抬上来吧。”

只见身后有人从车上抬下来一台绞肉馅的那种机器。

老王真是不知死活,姚师爷刚上位,正愁没东西能树立威信呢,老王撞枪口上了。

一见动真格的,老王慌了,可万把头根本不让他说话了,随着老王杀猪般挣扎嚎叫,王老右手小臂没了。

万把头也有招,用皮带把老王的胳膊扎上了。

老王脸色惨白,可还是挨了万把头一顿钢管,其实人家老王一直想说,万把头就是不让说,往死了打,可以说是斗狠,也可以说是给我们这群猴看。

通过从老王得到的线索,姚师爷的队伍将剩余十五个珠宝商都抓到了霍城,唯独少了那个出了国的老李。

整个过程,我们四个都没参与,我不知道姚师爷通过什么方法,能将这群身价不菲的珠宝商带回来。

姚师爷的手下将珠宝商还是带到了那个废弃的厂房,厂房内摆了一条长桌,桌子上放着一个硕大的朝鲜族缸锅。

其他人看着老王缺了一只胳膊,知道了姚师爷有多狠,纷纷表示要立马转钱。

可姚师爷却不慌了,姚师爷坐在主位,能上桌的都是珠宝商,姚师爷的小弟分列两排。

嗯,姚师爷有黄老板那个味道了。

要是当年有扫黑,姚师爷绝逼中枪。

姚师爷亲自给每个珠宝商都盛了一碗汤,随后姚师爷坐在椅子上道:“我老姚亲自给你们盛汤,你们喝呀。”

一个珠宝商道:“老,老大,太热了,我们给钱,马上给。”

“钱的事好说,几个亿,赔得起,先喝汤。”

这句话是姚师爷吹牛逼的,妈巴子的天天赌博,穷的都快尿血了。

珠宝商面面相觑,姚师爷猛地拍桌子,大吼道:“喝。”

紧接着,围在一旁的小弟中冲出来两个人,他们手拿喷子顶在珠宝商的脑门上,那一刻,我想起了刘华强。

珠宝商烫得龇牙咧嘴,可有枪管子顶着,他们也不敢不喝,表情痛苦,但也得喝下去。

其中有大聪明想洒一点,这样的小动作根本躲不过姚师爷的眼睛,姚师爷直接又盛了一碗。

姚师爷道:“怎么样,我老姚煲的汤,好喝吗?”

“好喝,好喝,老大,我们马上给钱,马上。”

这时,有人又想耍小聪明,想要偷偷打电话,姚师爷给万把头一个眼色。

万把头手起刀落,那个人的手出现在了缸锅中。

其他人脸都扭曲了,姚师爷笑道:“这回汤更好喝了,老三,把煲汤的硬货拿出来给诸位爷看看。”

万把头呵呵一笑,用两个大铲子夹出来一颗人头,脸上的肉已经炖烂了,看飘逸的发型是老李。

珠宝商们立马有了反应,有的干呕,有的哇哇大吐。

姚师爷阴冷道:“吐?怎么吐出去的,我让你们怎么吃回来。”

当天晚上,我们收到了所有的钱,姚师爷更是被无数小弟捧成了神仙,也是,盗墓都是偷鸡摸狗之辈,没职位,没地位,还没钱,一直是被人看不起。

姚师爷的做法,让所有人扬眉吐气。

有了这件事,估计我们再出货,也不会遇到黑吃黑了。

不过我也有些担心,这群珠宝商少说都有千万的身价,我们这么整人家,珠宝商不会报复吗?

我和万把头说了这件事,万把头呵呵笑道:“你知道这个老李是怎么回来的吗?”

“怎么回来的?”

“别的国家军队送回来的,姚师爷背后的神秘人,能量可真大。”

“那其他人呢,其他人不也得报复。”

“呵呵,他们凭什么报复,我看了他们的聊天记录,这群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钱,杂碎东西。”

我点了点头,突然有点害怕姚师爷和万把头了,两个人太狠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返回宾馆,我心里五味杂陈,有凌驾法律之上的快感,也有事后的担忧。

这群珠宝商是什么民族的,我不知道的,既不是维吾尔族,也不是哈萨克族,但绝对不是汉族。

不是汉族那就没接受过孔孟之道和儒学的教育,或者说,没被儒学下降头。

许某人也总结出经验了,对于老赖,你不操他妈,他是真不管你叫爹啊。

姚师爷也变了,用到我们的时候,把我们当成手心的宝贝,用不到我们的时候,直接把我们边缘化。

也是,人家现在小迷弟太多了,许某人算个勾八吧,给东家打短工的佃户罢了。

不过姚师爷很讲信用,钱已到账,立马让赌场将2.6个亿划分到我们的账户。

除去手续费,我们一人能分六千六千一百多万。

许某人也是小人啊,收到钱立马还房贷,剩下的钱还想再买一套房。

四驴子的动作比我还快。

不过人家花木兰真是好人,收到钱了直接还我们钱,还多给了五十万的利息,当然,利息我们是不能要的。

不得不说,现在借钱给朋友,能还钱的都是义父,操他妈的能给利息的那就是亲祖宗。

当夜,花木兰一身碎花裙进入了我的房间。

许某人咽了一下口水。

花木兰不会是想报答一下我吧,嘿嘿,不至于,来吧,把我这怎么着都行。

实际情况是我想多了,花木兰是想把我报销,她道:“地理协会和神秘人都想要玉石棺,他们想干什么?”

“大姐,你不会是还想参与吧。”

“和师爷提一句呗,你看,一百块钱的活,咱们赚了五十了,再把剩下的五十赚回来,也不费劲是吧。”

“大姐,六千多万,还不满足呀。”

“能赚更多的钱,为啥不赚呢。”

花木兰和我的思想不同,我是习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有钱够花就行,花木兰是抓住个蛤蟆必须挤出尿来,榨干最后一丝水分。

“狗哥,你说说呗。”

“说啥啊?”

“和姚师爷说说,让咱们参与剩下的挖掘。”

“人家本来就没想让咱们参与,我咋说。”

花木兰叹气道:“放着钱不赚,闹心啊。”

“剩下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你说说吧,试一下,让我死心也好。”

我想了想道:“你上避孕环了吗?”

花木兰愣了几秒钟,大怒道:“你说啥呢?”

“对呀,我现在去找姚师爷说这个事,就相当于问你上不上环,多不礼貌呀。”

“当当当。”突然有人敲门。

我没好气道:“等你父王五分钟,快完事了。”

我猜想是四驴子或者赵悟空,因为我们的房间一直不让客房服务人员打扫。

没想到敲门声一直继续,我气急败坏,趿拉单只拖鞋开了门。

卧槽,是警察。

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屋内的花木兰,花木兰坐在电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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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道:“您好,查房,请配合出示身份证。”

我的身份证就放在桌子上,花木兰的放在房间里,花木兰想回去取,警察不让。

警察用仪器贴了一下我的身份证道:“女士叫什么名字?”

我一拍脑门,四驴子前两天说的是真他娘的灵验了。

“女士叫什么名字。”

我回头看向花木兰,警察吼道:“你不许说话。”

花木兰一耸肩,没觉得什么,我是真不知道花木兰叫啥名呀,我只知道她姓王。

我憋了半天道:“王小姐。”

警察立马起了疑心,问道:“小姐?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

“朋友来访在前台登记了吗?”

“她是隔壁房间的过来交流一下。”

“交流什么?”

这一下把我问住了,交流什么?交流有没有上过避孕环?

四驴子出来了,人家有经验啊,立马给警察看我们在薰衣草庄园玩的照片,好一顿解释后,警察才放过我们。

我脑门子出了一层汗,嫖娼只是拘留十五天罚款两千,这个我可以承受,不过要是查出点别的,老子就得命丧西域了。

四驴子看了一眼屋里,砸吧嘴道:“咋地,你俩在这过上了呀。”

花木兰没好气道:“你们是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我摇头,四驴子点头,我点头,四驴子摇头。

说实话,我们都不知道,一直花木兰花木兰地叫着,我们都习惯了,就连四驴子叫郑什么玩意我都忘了。

花木兰生气地瞪了我们一眼,四驴子反客为主道:“那你说,我叫啥名?”

花木兰想了想,怒声道:“你什么态度啊。”

我和四驴子说了花木兰的想法,四驴子连连点头,他道:“对呀,挣钱哪有挣一半的,谁怕钱多咬手啊。”

“那你去和师爷说。”

“我?我一个杂碎,咋去?”

我想了想道:“我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会很危险,师爷现在的作风,有点不对劲,早晚出事。”

“咋地,师爷嫖娘们啦?”

“不是这个,就是,哎,有点像是黑社会了。”

“那他妈张作霖还是马匪出身呢,抗日名将马占山将军也是土匪出身,土匪放在现在,不就是黑社会吗?”

我低声道:“还有征拆队,凌晨一点去业主家签合同。”

四驴子骂道:“别扯那没用的,哪个白手起家的人手上不沾点血?哪个不得干点见不得光的事。”

“你姥姥,我说的是这个事吗,我说的是不想卷进姚师爷和神秘人之间,咱们盗墓贼进去了,认罪悔罪,也不会供出其他人,神秘人组织有人进去了,那就是狗咬狗,一个都别想逃,不吹牛逼,等有一天神秘人倒了,姚师爷队伍的几百号人,一个也别想逃。”

四驴子反应了几秒钟道:“墙倒众人推不是特色嘛,怕个球,到时候一起进去呗。”

“放屁,人家神秘人进的是独栋独院的别墅,门口有警卫照顾,你他妈进的是监狱,挨大鞋底子的监狱。”

“啊,我想赚钱。”

花木兰补刀道:“我也想赚钱,分了六千万,还你们三千万,剩下的钱用在盖房子上,也顶不了多长时间,要么,哥哥们再施舍点。”

我义正言辞道:“你们说的有道理,我去问问姚师爷。”

要是花木兰早这么唠嗑,我也不会磨叽这么久。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昨晚和兄弟们没少喝,我到姚师爷住的宾馆时,姚师爷刚起来,睡眼惺忪,很没精神的样子。

姚师爷见到我也没有意外,他道:“来了,爷们。”

“师爷,地理协会的人也盯着汗王墓呢。”

“我知道,我还想和你说这个事呢,要不要参与一下?”

“要。”

姚师爷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又是上下打量,他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也想参与了。”

“服从师爷的安排。”

“得得得,滚犊子,和我别整虚的,说说,想干什么?”

“赚钱。”

这是一个姚师爷无法反驳的理由。

“你和地理协会现在是什么关系?”

“赚钱的关系。”

姚师爷叹气道:“我现在身边人手多,不过信得过的就你们几个,汗王墓不让你们挖,我还真不放心。”

“万把头放走了那群悍匪,审出来了吗?是谁走漏的消息?”

姚师爷看了我一眼,认真道:“想听实话吗?”

“想。”

“万把头。”

“啊?是他?”

“对,万把头作饵钓鱼,一是分辨有异心的人,二是掩护真正的货车,盗墓贼中没有好人,任何时候都得留一手。”

“嗯,汗王墓,啥时候挖,神秘人来吗?”

姚师爷笑了,他道:“想什么呢,神秘人会来吗?两天后会有个人过来,是谁你就别问了,可以理解为神秘人的马仔,他到了,咱们去开棺。”

“啊?还需要两天,时间没问题,可神秘人就不怕咱们先开棺了,拿完东西再糊弄他吗?”

姚师爷哈哈大笑,说我不懂人情世故,他说:“假设你当了省长,下面的人送你一条烟,你会担心这条烟是假烟吗?”

我仔细一琢磨,是这么回事,我继续问道:“那个,地理协会怎么办?”

“能怎么办,两头不得罪呗。”

姚师爷说了他只负责带神秘人去开棺验尸,至于其他的,他一概不管,神秘人和地理协会怎么斗争是他们的事,姚师爷只管带着我们干活。

我问汗王墓那边有多少人看着,姚师爷说就俩人,在兵团管辖的范围,地理协会不敢轻举妄动。

我觉得姚师爷没意识到抢我们厢货车的人是地理协会供养的,当然,我也不能说。

两天后,姚师爷带着我的万把头去伊犁机场迎接神秘人的使者。

其实就是神秘人的司机。

别以为司机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这么说吧,哪个领导升迁了,都得带着自己的司机,司机和太监一样,知道领导的心思,明白领导一举一动。

在清朝,大臣们想知道皇上的心思,得给太监使银子,放在现代,司机无意中说句话,比你求爷爷告奶奶都强。

来人四十多岁,自我介绍说是吕文光,听说还很谦虚,姚师爷叫他吕哥,吕文光叫姚师爷姚哥,万把头也是同样的叫法,咱是个杂碎,咱叫人家吕哥,人家叫我小许。

小许,哈哈哈,还他娘的挺好玩,幸亏没叫小狗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见面必须安排体验西域风情,喝酒吃饭没得说,吕文光这个人说话喜欢说半句,剩下的意思得靠我们自己猜。

比如吕文光说喜欢喝高度的酱香白酒,我们就得上56度的茅台,当然,也不能直接上,得装矿泉水瓶里,自称是自家酿的白酒。

吕文光说这酒酿的不错,很对他的口味,在北京不好买这种酿的酒,姚师爷立马拍胸脯说这种就在家里四块钱一斤,一桶十斤才四十块钱,等吕哥回北京了,送个十桶过去先喝着,啥时候快喝完了,言语一声就行。

吕文光被姚师爷和万把头吹捧的很高兴,许某人不是干这个的材料,赵悟空去KTV专门吃果盘,许某人上桌咣咣夹菜。

酒足饭饱,吕文光一边剔牙一边道:“姚哥太热情了,这地方好,饭店大,人还多,饭菜也丰盛,你看看,还剩了这么多菜。”

姚师爷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笑道:“吕哥放心,我老姚是苦命出身,绝不浪费,这些东西我打包带回去,明天还能吃一顿。”

这句话没错,不过我从吕文光的一闪而过的表情中,读出了其他的意思。我心里暗骂姚师爷是真笨,立马笑道:“师爷,人家吕哥喜欢,咱还带啥了,给李哥装回去就完了。”

姚师爷瞪了我一眼道:“没规矩,吕哥能吃剩菜吗?”

吕文光笑了笑道:“哎,剩菜有啥,我也是苦命出身,姚哥真幽默。”

估计吕文光是和领导说的,表面上说真幽默,实际上是在说你这个人真没劲。

而且吕文光说的也不是剩菜的事,是剩下的东西怎么分,他说饭店好,人好多,那是在说人家冒着风险进来,饭可以吃,可吃剩下的东西得分一分。

姚师爷没有理会这一层意思,于是吕文光看着我笑道:“小许呀,你们先打包,给我留个一两道菜就行,我当夜宵吃。”

这是在点我,意思是他不能拿太多,拿太多上面人会察觉,一点不拿也不行,多少也拿一点。

我笑了笑,又装作为难道:“我们打包菜回去有地方热菜,您这菜不好热啊。”

吕文光愣了一下,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冷笑了一声道:“那就吃凉的呗。”

我立马改口道:“是得吃凉的了,这趟活让我们做到了钱,不满您说,开始我们一直在霍城,那薰衣草之乡,老美了,老姚没文化,赚钱就想买别别墅,参与这件事的一人一套,可在您这我们犯了难,我们拿个身份证过去办房产证就行了,可我们不能打听您的身份证信息不是。”

我的意思是送吕文光房子的事,上面的人不知道。

吕文光笑了,指着我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有意思,我就不用了,也没出啥力。”

吕文光的意思是别墅的事不能把他扯进来。

我语气变得生硬,认真道:“那可不行,您父母把你培养出来了,也该歇歇了,咱知道您忙,办房产证的事又烦琐,如不嫌弃,您留个电话,售楼处的,看您家人啥时候有时间,过去办理一下就行,饭菜送那去,不就有地方热了嘛。”

姚师爷附和道:“对对对,就是就是,您忙您的,七八月薰衣草盛开,让父母过来看看,挺好。”

吕文光斯文一笑,许某人脑细胞都死了一半了。

饭局结束,那必须安排下一场,当然,不能说是去嫖娘们,得说去看民族舞。

在一家豪华的KTV包房内,我们安排了一场民族舞表演,不吹牛逼,前十五分钟还真是跳舞,一是给吕文光台阶,二是勾起人家的兴趣,三是跳舞的极限也就是十五分钟了,人家是卖身的职业,硬是被我用钱砸成了卖艺的。

跳了半支舞之后,许某人醉了,这时候必须得醉,我得左搂右抱,我得对人家小姑娘动手动脚,我得脱人家衣服,我不带头,那吕文光能放开玩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吕文光玩的很尽兴,那种感觉就像是清朝的太监,没事看着皇上行房事,帮着皇帝推屁股,等休假出去,回到自己的宅子,尽情玩弄买来的夫人。

反正就是吕文光玩的很尽兴,尽兴到第二天都没起来。

去汗王墓的事又推迟了一天。

姚师爷说吕文光这次来是验货的,目的就是看看玉石棺和墓中的藏传佛教庙。

我问姚师爷怎么验货,姚师爷说他也不知道。

我又问不会是虚无缥缈的长生吧,咋地,玉石棺有作用?

姚师爷说当年,很多人相信小分子水更健康,喝弱碱性水能长寿,用银杯子喝水能防癌,用钛合金杯子能疏通筋络,磁场这东西,谁也说不明白,但真有人信。

我没再追问什么。

姚师爷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让我听听吕文光还有什么弦外之音。

这是我最不喜欢干的事,给人当狗,或者说给狗当狗。

妈的,牧羊人牛逼,牧羊犬都能吃羊了。

好在吕文光没再出什么幺蛾子,我们顺利来到了汗王墓的村子。

盗洞被扩大了很多倍,里面就差砌上瓷砖了,可以理解为建筑工地硬件的状态。

盗洞口还安装了更好的电绞盘,盗洞内放上了煤矿用的那种升降吊篮,还他娘带边框和地毯。

我心里暗骂姚师爷净他妈整用不着的。

这次下盗洞的人也有讲究,姚师爷亲自带路降级,许某人负责将吕文光的半句话翻译成人话,万把头在外面善后,四驴子和赵悟空两个壮小伙一个手持电筒,一个手拿白绒布,那感觉就像是吕文光想要看什么,一个给打光,一个给擦拭。

最可气的是花木兰,花木兰手持小果篮,里面装着水果和矿泉水,整的和仙女下凡去上贡似的。

挺有意思。

玉石棺长度大概两米二,宽度得有一米五左右,和普通的长而窄的棺材截然不同,如果说普通棺材的形状是金条,那么玉石棺的形状就是扑克牌。

玉石棺的材料是典型的和田玉,玉质很润,中间带有絮状物。

再看佛像,鎏金铜打造,佛祖盘腿而坐,脚心向上,手持钵盂放在前列腺上,钵盂内有一颗硕大的珍珠。

十一面千手千眼观音像,高度一米左右,鎏金铜打造,下面是身体,上面是头,四面都是头,头上面还是头,一共五层头,头上带有彩绘,局部绿松石点缀,身体周边全都是手,说不上是千手,但绝对是密密麻麻,全都是胳膊,得有个百十来条。

还有一尊千手观音,一个佛头多只手,神像后面如孔雀开屏。

孔雀大明王菩萨?

我小时候看西游记,净他妈看狮驼岭的孔雀跳舞了。

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十几尊佛像,藏传佛教在铸造佛像真舍得下血本,绿松石、红宝石,各种名贵珠宝点缀,尤其是那降魔杵,上面的宝石一个挨着一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比唐僧的袈裟都耀眼。

说到降魔杵我想起来了,昨天看新闻,吉林一个假和尚用肉身降魔杵驱魔,杵了14名女性,其中3名未成年,还说什么黑社会,说真的,许某人心思活泛,也没想过和尚能和黑社会扯上关系。

果然,庙里面应该装避雷针,要不凭借那些牛马和尚干的事,佛祖都他娘的怕天打雷劈。

吕文光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墓室,姚师爷提议先开棺看看,吕文光说想和他单独聊聊。

我们四人识趣的走到了主墓室的角落里。

四驴子斜眼看了一眼,咬牙道:“我真想给这王八犊子大肠头子扯出来,太他妈能装逼了。”

花木兰破天荒日爹骂娘,她道:“狗哥,这个人到底啥来路呀,牛逼吗?”

赵悟空嘶声道:“哎呀,忍忍就过去了,搞好关系,有利于以后团结。”

四驴子瞪了赵悟空一眼,骂道:“他妈的团结,献祭一个老光棍子更团结,把你献祭了吧。”

“狗哥,姓吕的到底什么职位。”花木兰问。

“我也不知道,他说是司机,但我觉得不是。”

四驴子哼声道:“司机,司机咱们还舔个勾八。”

赵悟空道:“你说话真埋汰。”

“哼,埋汰?姓吕的喜欢小伙,你给口一个去。”

“滚,你去吧,你嘴大,上次吃烧烤的时候,枪弹炮你能一口吞。”

四驴子那逼嘴哪能吃亏,骂道:“王八犊子,我说的是舔勾八的事嘛,我说的是当舔狗,舔狗不得好死。”

我接话道:“对,买个自行车不舍得骑,别人偷走了站起来蹬。”

花木兰不悦道:“哎呀,你们有点正形,姓吕的到底什么来路。”

我想了想道:“他自称司机,但他发烟的时候从来不露烟盒,只有领导才这样发烟,我觉得不是司机,更像是领导,或者领导身边的人,比如秘书。”

四驴子道:“太监呗。”

“太监咋啦,左宗棠和李莲英谁牛逼?如果说慈禧是菩萨,左宗棠是孙悟空,那李莲英就是紧箍咒,套在大臣脑袋上。”

“操,咋又整出套儿的事了,这是带不带套儿的问题吗,这个逼到底干啥的?”

“等着,我给你问问太上老君去,算一卦,哎,不对呀,这么大的事,咱驴总不知道吗?”

四驴子愣了一下道:“最近尽忙着签字了。”

花木兰道:“姚师爷不会被招安吧,和那群人扯上关系了,可好果子吃。”

四驴子道:“哎,我给你们说个事,我表姐家养了一只狗,阿拉斯加,喜欢的不得了,天天鸡胸肉配牛奶,比我吃的都好,后来太大了,养不了了,给我爹了,我爹养了半年,给卖了。”

我嘴贱道:“卖多少钱?”

“十三块钱一斤卖的。”

花木兰道:“驴哥说得对,咱们在姚师爷这还能被照顾照顾,要是被收编了,绝对让人当牲口用。”

我低声道:“我也怕这个啊,看情形,姚师爷是铁了心地想跟着神秘人,我怕到时候不放咱们几个走呀。”

“那你装傻充愣呗。”

“也不行,现在是进退两难,保不住姚师爷,咱们日子不好过,要是让姚师爷上位,咱们还是得受条条框框约束,还有这次那些珠宝商,要是没有姚师爷,咱们四个去做人家炕头也讨不回来钱啊。”

这时,姚师爷突然走了出来,吼了一声“小许,你过来。”

小许?

呵呵,有意思,姚师爷对我的称呼都变了,咱小许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吕文光正看着玉石棺发呆,见我来了,他嘶声道:“你觉得这个玉石棺有用吗?”

我懵了几秒钟,见我没回话,姚师爷道:“应该有用,汗王用的棺材,都是宝物,磁场也不一样,您要是不信,咱弄头猪进来,放棺材里半个月,看会不会腐烂。”

吕文光笑了,他道:“还是姚哥有办法。”

姚师爷道:“那咱先开棺,看看尸身什么情况?”

“这个不着急,小许,你觉得玉石棺有用吗?”

我一看事情有点不对劲啊,吕文光没有着急开棺的意思,那就是想玩点别的花样。

于是,我顿了顿道:“一个破石头棺材能有啥用。”

姚师爷瞪了我一眼,道:“别乱说话,和田玉棺是好东西。”

“对,是好东西,这玩意能换不少钱呢。”

吕文光笑了笑,他道:“看看吧,你自己人都说这玩意没用。”

我给姚师爷使了个眼色,随后笑道:“您说的作用肯定没用,但这是啥,这是棺材啊,当官的都想升官,要用棺材玉刻一尊玉佛供上,保证能升官。”

吕文光疑惑道:“还有这回事?太迷信了吧。”

“您要是不信,咱们赌一把,我找高人雕个玉佛,加上那个千手观音,您回去供上,要是没效果,您扒了我的皮。”

“我这个人就爱赌,咱说好了,这东西是我借的,要是没效果,到时候我再还你。”

“那没问题。”

我心里骂“借你奶奶个孙子,你要是能还回来,老子自宫都行。”

姚师爷懵了,他道:“这,这您回去怎么和上面人交代呀。”

我笑道:“不用交代,都不用开棺,一看就知道里面是白骨,到时候拍个照片给吕哥发过去就行。”

“这,这...”姚师爷无奈地叹了口气。

吕文光认真道:“里面真是白骨吗?”

“肯定是,等开棺后我给你发照片,吕哥,下面空气也不好,上去吧。”

吕文光想了想道:“行吧,先上去,照片一定要拍好了,白骨得拍清楚。”

“您放心,这点小活,我干得好。”

出了盗洞,吕文光一脸凝重道:“姚哥,上面也催得急,下一个墓,你抓点紧。”

姚师爷有点生气了,他道:“我觉得这个墓就行。”

吕文光没理姚师爷的话茬,继续问:“下一个墓有什么困难吗?”

“没困难,去阿勒泰找找吧。”

我接话道:“也有点困难,这一天和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呀。”

吕文光点了点头,问:“你们多少个人过去。”

我在心里算了一下,试探性道:“得个十七八个。”

吕文光为难道:“哟,这可不好办了,要是七八个人,我还能帮你们研究研究。”

我一拍脑门道:“呀,忘了,川娃子过两天要结婚,关系好的十多个都得去参加婚礼,能去阿勒泰的也就七八个人。”

“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样啊,那行,回头你把人员信息发给我,一会我直接去机场,得回去交差了,照片的事,抓点紧。”

“行,你别忘了让家人联系售楼处呀,玉佛和千手观音我都给您送新房去。”

“嗨,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

我嘿嘿一笑,一脸憨厚。

吕文光叹气道:“你们抓点紧,弄完这去阿勒泰,阿勒泰完事的话,你们可以去山东试试,上次听别人提过一嘴那有个诸侯墓,我回去打听打听。”

“哎,您放心,我们就是手脚麻利。”

万把头送走了吕文光,姚师爷一脸怒意,他厉声道:“许多,你什么意思?”

“啊?师爷,啥啊?”

“玉棺还没开,你凭什么说里面是白骨。”

我心里一紧,姚师爷是钻牛角尖了,就想着找到神秘人想要的东西。

“问你呢,费尽心力找到的汗王墓,你一句话给说的啥也不是。”

我给姚师爷发了支烟,姚师爷没接,在等我的解释,我笑了笑道:“吕文光想卡点油水。”

“卡点油水咱们给呀,玉石棺可不好找。”

“还有一层意思,人家吕文光是想救咱们一把,虽然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啥意思?”

“可持续发展,咱们一直在,吕文光就会一直有利益,哪次不得给他抹点油水,对吧。”

“那上面怎么交代?牛逼我都吹完了。”

“你直接和神秘人交代的?”

姚师爷想了想,似乎是理解我的意思了,我道:“鸟尽弓藏,等找到神秘人想要的东西,也就是咱们没用的时候了,是死是活都不一定,古代有几个打了打胜仗的将领能有好下场,白起那么牛逼,最后还不是被赐死了。”

我继续道:“这玩意就像是研发新科技一样,要是一直研发不出来,上面得不断地提供帮助,提供资金,要是立马研发下来了,上面说不定会解散研发团队,咱们也慢慢研发呗,姓吕的要是心里没底,也不会让咱们这么干,对吧,人家姓吕的消息灵通,还要给咱们诸侯墓的消息呢。”

“操,你说得对,姓吕的是这个意思,我他妈就寻思先把东西找到了。”

“那别墅本来就是要送的,加个玉佛,加个千手观音,剩下的不就是咱们的嘛,哪怕咱们和姓吕的三七分成,咱们也有赚头,只要满足了姓吕的,他会源源不断给咱们提供古墓信息,还都是大墓。”

“你小子,行,那个谁,买只羊去,给孩子们烤上。”

说完,姚师爷看着我道:“玉棺里面真是白骨吗?”

“不管是不是,都得是白骨,不行整个白骨放里面,整个骨架大的,还得是男性,要不然看盆骨能看出来性别。”

“行,咱们先去开棺,看看里面是啥东西。”

我提醒道:“这件事可能是我多心了,姓吕的说他爱赌,是爱赌呢,还是调查过你的背景,知道你的爱好呢。”

“什么意思?”

“师爷,我就随口一说,姓吕的可能知道你喜欢赌博,也知道你用赌博输送利益关系,要不然不会当着咱们的面说他爱赌,以后可以约他赌几场,试试水,送点钱。”

姚师爷拍着我的肩膀道:“果然是狗头军师,好小子,我看着安排。”

再次进入墓室,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棺材,上面的棺材板子是用胶一类的东西粘上的,我看不出来是什么胶,四驴子说是男性精华,我觉得有点恶心。

要是普通棺材,我们直接上板锹撬棍大洋镐了,可这是玉石棺,撬不好的话,玉石肯定裂,卖价大打折扣。

最后没办法,姚师爷让上面人去买锯条,我们得一点一点锯开棺材缝中的胶。

此时,我真想养个哆唻A梦,就是兜里面啥都有的机器猫,我一天让我给我掏一个娘们出来。

趁着去买锯条的空隙,我们将佛像搬了上去,姚师爷说这东西都是老物件,带有特殊寓意的法器,卖两个亿不成问题。

我建议他把禅杖也留给吕文光,口头说给他两件东西,实际上给三件,再弄个几十块金条,那么这条大腿算是抱住了。

许某人一直坚信,找人办事,送出去一块钱的东西,最少能得到三块钱的回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

姚师爷和三个爷们坐在棺材边用小锯条来回切割胶水。

我看姚师爷心情不错,遂问道:“师爷,听姓吕的意思,能给咱们弄个身份,去阿勒泰好办事。”

“对,有了身份,以后的事就好办了。”

“哎,师爷,给姓吕的发了身份信息,咱们就是实名买票上贼船了,想下来都不成了。”

“能有啥办法,咱们这几个人,都是枪毙的大罪。”

姚师爷语气很普通,但我却听出了威胁的意思,感觉姚师爷不想放我们走了。

我故意道:“去阿勒泰的怎么安排?”

姚师爷脱口而出:“你们四个,加上川娃子,我和万把头,七个人够用了。”

“张亮不去吗?”

姚师爷猛地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后笑道:“人家有工作,咱们几个去,没你们四个,我是真不行啊,年纪大了,脑袋反应的慢。”

我心里一凉,姚师爷并不想放我们走。

其实,我心里也是矛盾的,珠宝商这件事让我犹豫不决,我想盗墓赚钱,但没有能力去追货款,继续跟着姚师爷吧,我又不想卷入权力的旋涡。

姚师爷道:“先干几年,赚到钱你们再退出去也不迟,香港有房子,到那生活也不错,你看看外面生活多难,除了盗墓,你们也没一技之长,不盗墓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还完房贷还车贷,一天整的和要出马渡劫似的。”

听姚师爷的意思,要是不跟着他干,恐怕我们连墓都到不成了。

我笑道:“肯定的啊,我只想跟着师爷多赚钱。”

姚师爷笑了笑,我感觉此时我俩都是心怀怪胎。

花木兰道:“狗哥,陪我去尿个尿。”

“门口尿一下得了,谁看你啊。”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去旁边墓室,你陪我。”

四驴子贱兮兮道:“我去吧。”

“用不起。”

我知道花木兰是想说什么,然后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道:“走吧。”

花木兰也真牛逼,她去了墓主放烤全羊的墓室,去人家餐厅撒尿?

大不敬呀。

我跟进了墓室,花木兰看着我道:“出去啊,你在这,我怎么尿?”

“你不是要跟我说事?”

“你要敢回头看,我打爆你的狗头。”

“大姐,黑灯瞎火我能看见啥,最多也就听听声。”

花木兰关掉了手电,地下可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花木兰又不让我离得太远。

这娘们也真虎,觉得黑咕隆咚看不见,直接要在我旁边脱裤子,我下意识往边上退了一步,怕她溅我鞋上。

半分钟后,花木兰扭扭捏捏站了起来,她道:“问你个事,地理协会联系你了吗?“

“没有呀。”

我一拍脑门,惊讶道:“姓吕的是地理协会的人。”

“对,我刚想明白这个问题。”

“走走走,出去说,你撒尿太骚了,一会狗尿苔都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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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骚呢。”

我和花木兰分析了一下,地理协会没动手,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那么,姓吕的就是地理协会的人。

难道姓吕的是假冒的?

不可能,他的行为举止像是体制内的,而且地理协会和我们玩横的行,借他们十个牛子,他们也不敢和苏维埃玩横的。

厉害呀,赵母厉害呀。

赵母可能是用金钱收买姓吕的,但许某人思想龌龊,更愿意相信赵母用的是石榴裙。

哎,许某人你个杂碎,天天寻思好兄弟亲妈搞破鞋的事。

“狗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要换届了,姓吕的还拼命搞钱,如果他是司机,那没问题,要不是呢?人家嗅觉敏锐,是不是闻出什么风儿了?”

“卧槽,要命啊。”

“对吧,我在想这个事,和你商量了一下。”

“行吧,先回去,出来太长时间不好。”

回去后,四驴子调侃道:“咋这么长时间。”

我回怼道:“长个屁,一共没有五分钟。”

“五分钟能干啥,你心里没点逼数嘛?剩下那两分钟干啥了。”

花木兰也是真不嫌埋汰,走到四驴子身边对着他天灵盖就是一口。

“妈,妈,亲妈,儿子错了。”

花木兰对着一旁吐了一口,四驴子龇牙咧嘴揉着脑瓜顶。

我笑道:“驴哥好这一口啊,等你以后结婚了,我花多少钱都得给嫂子装个牙套,不出仨月,保证你一根头发都没有了。”

姚师爷笑骂道:“你们几个别当着小姑娘面开黄腔。”

花木兰刚才的话让我后背发凉,如果姓吕的不是司机,那就有意思了。

清朝康熙年间,索额图觉得自己快不行了,疯狂地提拔自己门生当官,索额图的官家也是疯狂地捞钱。

姓吕的开始捞钱了,还是在这个敏感时期,我们有可能是他娘的1912年2月10日割卵子进宫当太监,然后12号隆裕太后代宣统帝溥仪颁布清帝退位诏书。

他妈的大清亡了。

我看了看花木兰,花木兰对着我点了点头,我刚想和姚师爷说这个事,心里猛地一惊。

不对,不对,不能说。

不是不能和姚师爷说这个事,而是我想明白,正因为姓吕的捞钱,我们才安全。

你不拿,我不拿,耿专员怎么拿?

秦始皇时期,王剪每次出征,必找秦始皇要赏赐,要田要地要娘们,为啥?为了让秦始皇放心。

咱今天不说清朝了,咱说明朝,因为清朝我想不出几个代表性的清官,明朝的两大清官,于谦和海瑞,于谦被斩决,海瑞一生也就那么回事吧,穷困潦倒,人人嫌弃。

所以,清廉是他娘的官场最大的毒瘤,清廉的人,必将得不到重用。

咱就说一句,你们是相信满朝文武都是清官,还是相信许某人是秦始皇转世?

想到这一层意思,我觉得姚师爷这次押宝押对了,整不好姓吕的真是心里有底,知道自己不会出事,所以做事依旧是我行我素,符合当代特色。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经过了三个多小时,我们锯开了所有的缝隙。

要开棺了,姚师爷让我们加强防护,原来带胶皮手套,现在又在胶皮手套外面加了几层塑料手套。

这种塑料手套是兽用的,一直能戴到肩膀。

这用手套干啥用的呢?可以去兽药店问问,你说自己家的老母牛不知道怀没怀上,想摸摸,兽药店肯定会推荐你买这种手套,让你伸进去摸摸。

玉石的棺材板子很重,我们一次抬不起来,也不敢一次性抬起来。

为啥?

怕里面有弩箭,多少盗墓贼就死在biu的一声中。

我们先装上了铁架子,然后挂上手拉葫芦和帆布绳,人员撤退到一边,斜着拉手拉葫芦的锁链。

老司机是越开车越谨慎,我们是越盗墓胆子越小,放在以前,以许某人的操行,去他妈的,老子直接掀棺材板子。

但现在不行了,有钱了,钱没花完呢,得惜命。

打开棺材板子,姚师爷拿出自拍杆,伸到棺材里面拍了几张,确定没危险,才让我们过去。

只看一眼,凉意从天灵盖延伸到了脚后跟。

棺材内是一副黢黑的尸体,肉身尸体。

尸体穿着铠甲,裸露在外面的部分都是乌黑色。

尸体很胖,或者说很壮,壮的和牛犊子似的。

再看面孔,典型的地包天,月牙形的脸,下巴比额头还高,朱元璋?鞋拨子脸?

我用手摸了摸,皮肤是硬的,但下面是软的,也不是软,但能按的动。

卧槽,没腐烂?

四驴子低声道:“操他妈的这汗王是被雷劈死的吧,烧糊了,怎么这么黑?”

姚师爷道:“不是,就是不腐的尸体会变黑,我看过《走近科学》中有这个案例,河北有个老太太,死后尸体不腐,也是变黑,比这个还黑,关节处都玉化了。”

我也看过这一集,眼前的尸体和电视上的有点像。

再看尸身,一副黄金铠甲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都他妈晃眼睛,上面也是嵌入了宝石,玉环。

姚师爷道:“别动手,套上绳,用葫芦拉上来。”

许某人还对着尸体拜了拜,小声道:“大哥,大哥翻个身啊。”

随着铁链来回搅动,汗王升天啦。

将尸体挪到一边,我们开始扒铠甲,真牛逼,连前列腺处都有专门的黄金护板。

这个不是扯犊子,不信你们查一下金缕玉衣,看看是不是一块突出的,专门护下体用。

这副铠甲得有百十来斤,肯定是专门用来下葬的,要不然穿这个去打仗,骑得马都得大劈叉。

哎?一字马是不是这么来的?

此时再看尸体,可以用触目惊心来表示,乌黑发亮,汗王身高得有一米九,体重最少二百三四斤,肚子干瘪了一些,但还是很大。

妈了个巴子,当年的西亚和欧洲人,练出来十块腹肌也扛不住这大牲口啊。

再往下看,我了个天。

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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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扒完铠甲,姚师爷也清理完棺材里,汗王确实牛逼,身下铺着的都是整张虎皮,还有一把弯刀,一张宝弓,姚师爷拉了一下,说依然强劲有力。

四驴子也试了一下,用力一拉,弓身断了,姚师爷说扣他五十万。

四驴子这个气呀,想翻出来垫别的东西找补回来,他将尸体翻了过来,干干净净。

我道:“尸体榨不出来油水了。”

“我可不看,怕手上长牙。”

“长牙有啥不好的,妈的,你手上长牙,咱开个牙医诊所,专门给人换牙,还盗鸡毛墓。”

姚师爷道:“尸体不要动,我有用处。”

“干啥?”

“能卖钱,我研究研究。”

姚师爷继续说:“等弄到白骨,拍个照片,咱们把玉棺弄上去,这趟活就算完事了。”

我弱弱道:“其实,拍这个黑尸体也没事,反正就是不能长生。”

花木兰道:“不行,得用白骨,要不然人家要把棺材弄回去研究,你给不给?”

我伸手给花木兰点了赞,我确实没想到这一点。

除了我们四个,姚师爷团队中的其他人执行力还挺牛逼的,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白骨就到了。

将白骨塞入棺材,咔咔咔一拍照,然后让白骨陪着汗王了,许某人也算是给汗王配了个阴婚,万一汗王喜欢爷们呢。

以盗洞的大小,棺材不可能整体运出去,只能切割。

在我们其中,也就花木兰有点艺术细胞,姚师爷让花木兰端详一下,怎么切割,才能利益最大化,花纹,中间的絮状物走势之类的。

花木兰更狠,她画出来的线条,就是能切多大就切多大,尽可能地往大了切。

切玉石得用特殊的电动刀具,姚师爷说等让万把头找人切割,我们没用那设备,弄不好兴许把自己伤了。

于是,我们带着铠甲返回地面。

还没喘口气,姚师爷笑呵呵地过来了,他道:“你们觉得这些东西能卖多少钱?”

我笑道:“您不是说能卖两个多亿嘛?”

“三个亿应该还要多,但要除掉给姓吕的部分,和你们商量个事。”

我心里变得紧张,问道:“您说。”

“那个,你们四个,我先给你们一个亿,等出手后有富余,我再给你们补点。”

我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先给一个亿,再出手?

姚师爷笑道:“你们出了不少力,一个亿少点,不过我现在只能拿出这么多,剩下的钱以后补给你们。”

“师爷,卖出去再说呗,您垫钱干嘛?”

姚师爷憨笑道:“我先把钱给你们分了,然后你们四个去阿勒泰,去找找其他汗王墓。”

我愣了几秒钟,问道:“师爷,这发现了一座汗王墓,那就证明这是察合台汗国牙帐附近,汗国统治几百年,汗王也得大几十位,咱们在这找不是更好吗?”

“不不不,只有开国的是最好的,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我惊恐道:“您不是想让我们找术赤墓吧。”

“对。”

我心里把姚师爷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术赤墓去哪找,去乌克兰吗?

姚师爷道:“今天休息一晚,明天你们先去阿勒泰,这边的事情我处理。”

说完,姚师爷拿出了手机,给我们看短信内容,他让香港赌场把他存的钱转入我们四个人的账户。

“明天出发,没问题吧?”姚师爷问。

看着一人两千五百万,我觉得有问题许某人也能克服一下。

妈的,姚师爷这一点很烦人,用钱羞辱人,可我又好喜欢。

我们四个商量了一下,一晚上都不休息了,直接发兵阿勒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离开汗王墓,我们驱车直奔伊犁。

然后直接去阿勒泰吗?

根本不可能,得在伊犁休息几天,再做下一步打算。

这段时间汗王墓忙的我们是又饥又渴,得好好补补。

花木兰开车很稳,加上分到钱了,一路上很惬意,惬意的让人享受。

花木兰还是老规矩,分到钱了,直接给香港那边的建筑公司打过去,想要早日完成自己的梦幻豪宅。

有那么一瞬间,我挺心疼花木兰的,这么玩命,就想光宗耀祖盖豪宅,我问她:“妹子,你还差多少钱?”

“一亿多。”

“你那个多,是多少?”

花木兰哼笑道:“都带亿了,多的都是零头。”

四驴子耸了耸肩,开了几句黄腔,花木兰怼的体无完肤。

咱许某人有记性,我从来不和花木兰开黄腔,因为说不过。

花木兰哼笑几声,嘲笑我们,随后问:“在伊犁玩几天,然后呢,咱们去哪?”

我想了想道:“去阿勒泰找汗王墓,咱们就没这么幸运了,我感觉术赤墓不一定在哪呢,去了也是白扯,万一在阿富汗呢。”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万把头去了阿勒泰,要是有进展,姚师爷就不会让咱们去了,万把头都没有进展,咱们能有啥招?”

“你什么意思?”

“去高昌国的天坑试试水,把东西拿出来,找王把头他们出货也行呀。”

“不行,去高昌国,肯定得去姚师爷给高昌人搭的村子找向导,现在那变成旅游村了,肯定有姚师爷的人在管理,咱们去那不就露馅了,人家让咱们去阿勒泰呢。”

花木兰点了点头,突然道:“哎,不对呀,旅游村不是有咱们股份吗?不分钱了啊。”

“操,把这事忘了。”

“怎么要呀?”

“算了,别要了,没法要,那没有多少钱,这次要几十万,下次分钱能扣你几百万,姚师爷那个人,宁愿赌博输了给别人,也不会多给咱们。”

花木兰诺诺道:“那也是钱呀,几十万还能买点家具呢。”

四驴子道:“我也品出来了,他妈的,现在不跟着他,确实没办法出货呀。”

花木兰道:“王把头呢?”

“王把头路子窄,想出大货,还真得找师爷,算了,那点钱,就当忘了吧。”

“你的意思是阿勒泰。”

“去呗,不去也没办法,去那边玩几天,等姚师爷的安排呗。”

到了伊犁,我们去了最好的酒店,总统套房里面吃烧烤,连个羊肉串都不带点的,掉身份。

必须得羊腰子有排面,一人十串羊腰子,羊腰子也能吃饱。

次日一早,我们直飞阿勒泰。

不是因为我们勤奋,而是万把头来了,我估计姚师爷知道我们什么逼样,特地让万把头来看着我们,美其名曰让万把头给我们探探道。

奶奶的,别的不说,下飞机老子后背起了好多个大包,吃了十来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羊腰子,本打算今天出去浪一下子,没想到浪他妈阿勒泰来了。

四驴子身体内的火比我都大,在飞机上要拉着花木兰和赵悟空唱《吉祥三宝》。

这一次我站队四驴子,不怪他,怪空姐的制服性感撩人,当然,人家只是正常的制服,奈何我们思想龌龊,还吃了十来个大羊腰子,不过许某人天生好色,比如现在,我买面包,绕二里地都得去XX来,那淡蓝色的半身裙,配合上丝袜,是我能接触到的纯欲天花板了。

还有一点,小鬼子的不良电影中的制服系列,空姐占比一半。

妈的,扯远了,说阿勒泰。

阿勒泰这地界吧,不好说,在新疆最北端,与蒙古、哈沙克斯坦、毛子国接壤,这地界自古就不属于咱们国家,如今有阿勒泰,感谢民国军阀杨增新吧,要不也跟着蒙古独立了。

汉朝时期,阿勒泰是匈奴,中原朝代更迭,阿勒泰依次是匈奴、北匈奴、鲜卑、柔然、突厥、乃蛮、蒙古、瓦剌、准噶尔等。

是不是觉得匈奴厉害?

汉初的时候匈奴确实厉害,但也是打仗厉害,相传匈奴穿羊皮,用骨头做箭头,目前出土的匈奴墓,陪葬品最多也就是箭头。

许某人要箭头干什么?射大雕呀?

那玩意不值钱,对于盗墓贼来说,没有卵用,剩下的游牧民族差不多也都是这样,除了蒙古的贵族墓,其他墓都不会有好东西。

地理位置上来讲,阿勒泰属于成吉思汗第三子窝阔台的封地,但窝阔台后期继承了成吉思汗的汗位,也不在阿勒泰待着。

术赤呢,封地还要再往西,伊拉克、乌克兰,想要找他的墓,我还不如去中东挖石油呢。

史书关于术赤的记载并不多,只说在额尔齐斯河流域,许某人咬着沿着河去找,能干到北冰洋去骑北极熊。

阿勒泰这地界一直到了到清朝乾隆年间,才纳入大清版图。

这我得夸一句乾隆,乾隆行,趁人病,要人命,准噶尔闹天花,乾隆发兵平了准噶尔,将准噶尔彻底灭族。

别管这事道德与否,许某人写的是盗墓小说,不是道德观察,他奶奶的讲道德有用吗?周天子讲道德,最后找民众借钱过日子。

不吹牛逼,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人都发达了,你有啥招?

谴责吗?

谴责有用吗?

一下飞机,万把头将我们带到他租的房子。

万把头那边很着急,让我在地图画出术赤墓的范围。

这活许某人会干,根据卫星地图,北面是阿尔泰山,假设术赤墓在国境内,那么有可能存在的区域只能是阿勒泰以南地区。

考虑民族习俗,我觉得术赤应该葬在草原,这一点应该没问题,就像许某人死了也不会接受印度的河葬或者河边火葬的习俗。

以前的草原,可能就是现在的荒漠,反正是地势平坦的地方。

经过许某人的努力,大概给万把头划定了一个区域,一个矩形,长度和宽度差不多都是二百八十公里,面积差不多是八万平方公里,和重庆的面积差不多。

我真想说一句,和阳阳姐确认过了,是八万平方公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八万平方公里土地上寻找一个古墓,就相当于在重庆市的范围内找到一辆埋入地下的卡车,周围都是荒漠,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万把头看着我画的区域都懵了,他道:“你小子不是逗我玩吧。”

“不是,草原,河流,风水习惯,领地范围,差不多就是这个范围,当然,如果在国内。”

“在国外的可能性大吗?”

“这个不好确定,没有历史资料,草原民族不信风水,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能不能精确一点。”

“我觉得减掉百八十平方公里对于八万平方公里的意义不大,阿勒泰山以南,克拉玛依以东,乌鲁木齐以北,北塔山以西。”

花木兰疑惑道:“准噶尔盆地内吗?”

“对,准噶尔盆地是天山以北,阿尔泰山以南,面积很大,得排除天山和阿尔泰山,再结合在额尔齐斯河的位置,可能向南改道的位置,我在三十八万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划定了八万,也就是个零头。”

万把头听得头大,他砸吧嘴道:“再缩小点。”

我摇了摇头。

万把头一拍大腿道:“我看你们也不想干活,走,我带你们找娘们去。”

“行。”我们异口同声。

花木兰有些为难,她道:“你们能不能有点高级一点的追求。”

四驴子哈哈大笑道:“给我找个蒙古格格,我今晚要当驸马。”

我呵呵一笑,反正蒙古国的姑娘,许某人是不会找的,咱们有多恨鬼子,蒙古国就有多恨咱们,人家主要舔韩国棒子,受日韩文化影响,小姑娘喜欢穿黑丝。

当然,黑丝好不好看,也得分人。

拿鬼子举例,鬼子娘们基因两大缺陷,一个是牙齿凌乱,一个是罗圈小短腿,加上身高都不高和跪坐的习惯,这玩意穿黑丝能好看吗?

嗯,好看,拍出来的电影挺好看的。

不过这种时候,有胜于无,羊腰子的劲儿正在兴头上。

可花木兰又整出幺蛾子,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对我们指指点点,话里话外就是这事等不到晚上吗?

道德,道德对我们来说有个鸟用,她也太看不起羊腰子的威力了,咱这都是好小伙子,相当于响鼓,那羊腰子就他娘的是重锤,不得叮叮咣咣吗?

花木兰道:“大哥们,我很需要钱,咱们白天干活,晚上出去玩不行吗?”

“不行。”我说的毫不犹豫。

此时,万把头也不好说话,他尴尬笑了两声道:“那我出去安排,找个大点的场子,等你们电话。”

我心里这个气呀,万把头你岁数大,你倒是说句人话啊。

我们想跟着万把头走,花木兰拦着道:“大哥们,先干活,晚上,我给你挑,女人更懂女人。”

诶?

许某人真想试试花木兰的眼光。

于是,我们暂时压制住火气,决定先留下来。

万把头嘿嘿笑了两句道:“那我先找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方去,就不给你们留人了,到时候你们自己挑。”

花木兰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万把头走后,花木兰说他要出去逛逛,说她是广东人,煲汤手艺好,要给我们煲个汤。

我乐呵答应,我对花木兰煲汤还挺感兴趣,试问一下诸位,除了外面的饭店和亲人,你喝过别人媳妇亲手煲的汤吗?

嘿嘿嘿。

花木兰走了,我们也不可能干活,我们三个斗地主,一块钱的底,连踢带踹一把也十来块钱呢。

解释一下,东北有些地方斗地主加倍叫做踢,别人加倍,你也想加倍,叫踹,假如我叫了地主,你觉得牌好,你踢我,我觉得能赢,我再踹回去,这就是翻了两倍。

不是许某人不干活,是他娘的术赤墓根本找不到,茫茫准噶尔盆地,到处黄沙戈壁,我们上去找去?

上一个汗王墓都是瞎猫碰死耗子碰上的,别说什么老天饿不死瞎家雀,他妈的现在好人都能饿死呢。

奇怪的是,花木兰回来见我们斗地主也没生气,反倒乐呵呵地去给我们煲汤。

赵悟空道:“那娘们挺缺钱的,狗哥要不你研究研究墓呢。”

“行,给我找俩铜板,我他妈给你算一卦。”

“哎,我这会风水,在这找墓找不到呀。”

四驴子道:“我咋觉得花木兰这娘们有点怪呢,今天怎么变殷勤了。”

我哼笑道:“操,咱带她赚钱了,还不伺候伺候咱们呀。”

两个小时后,花木兰弄得宫女似的,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三大碗汤,他道:“哥哥们,尝尝我的手艺。”

许某人受宠若惊,端起一闻,汤香四溢,轻抿一口,香中带甜,隐隐约约还有中药的味道。

花木兰道:“趁热喝,汤要热才好喝。”

我问:“妹子你这汤里都放啥了?”

“家传秘方,我在广州的时候,感冒了要么喝汤,要么喝凉茶,从来不吃药。”

“嗯,挺好喝。”

四驴子吸溜的更快,一会一大碗就进去了。

我也不甘示弱,汤这玩意,除了嘌呤高点,没别的毛病。

花木兰真像是小媳妇一样,不断地给我们添汤,许某人还挺享受。

一人喝了两大碗后,我发现有点不对劲了,这汤越喝越渴。

不对劲。

此时再看花木兰,她妩媚地坐在门口,一脸淫荡地看着我们。

再看看四驴子和赵悟空,都是面红耳赤。

花木兰道:“感觉怎么样,汤上劲了吧。”

我点头道:“嗯,挺有劲。”

“知道我用什么煲的汤吗?”

“你不是说家传秘方吗?”

花木兰嘿嘿一笑道:“现在,我要做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告诉你们汤的秘方,淫羊藿、玛卡、锁阳、菟丝子、黄精、鹿茸、海马、杜仲、肉苁蓉,还公羊腰子公鸡肾,最后加了鲜驴鞭马鞭,还有鹿鞭干,我害怕劲不够,又加了六片万艾可,就是你们说的伟哥。”

哎呀我操,花木兰想干什么?

花木兰没说配方时,我只觉得口干舌燥,面红耳赤,花木兰说了配方,我还真有反应了。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妹子,你要干啥呀,你要给哥哥们补升天啊。”

花木兰嘿嘿一笑道:“知道你们不干活,你们研究不出术赤墓的方向,谁也别想出门,当然,你们也可以对我动手动脚,那咱们就算是拉帮套了,交银行卡。”

许某人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啥事就怕出内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只是想逼迫我们研究出术赤墓的方向,她并不是强卖,就算她强卖,我们也不敢买,那是用命赚的钱。

四驴子想动粗的,强行出门,可花木兰这小丫头更牛逼,坐在门口死活不动。

强行抬着走吧,这娘们就跟着,走哪跟哪。

整得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跟着我们去娱乐场所,她说只要我们好意思,可以当着她的面做交易。

许某人气的肺子都要炸了。

花木兰还装可怜,泪眼汪汪说她需要钱,让我们好好努力。

你需要钱,让老子们努力?

四驴子拿花木兰没办法,把怨气都用我和赵悟空身上了。

四驴子蹲在板凳上,手拿大拖鞋,前面是我和赵悟空,我俩像是小学生一样,连坐姿不对都要挨四驴子一鞋底子。

“他妈的,告诉你胸离桌子一拳远。”

“啪。”

赵悟空看地图,许某人找地理历史资料,我俩和她妈犯天条了似的。

花木兰依旧殷勤的盛汤,可谁还敢喝那夺命大补汤。

狗日的四驴子临阵倒戈,他道:“妹子,你也知道,我这没文化,也不会风水,我帮你看着她俩干活,一会让我早点走。”

花木兰嘿嘿笑道:“这招只能用一次,不得到结果,我是不会放你们走的。”

我心里这个恨啊,这小姑娘太聪明,还不如用洗脚城的剧本,爹死妈病弟读书,刚来不熟第一次。

我道:“妹子,你要是给我憋坏了,谁带你赚钱?”

“滚蛋,一时半会没事,做多裤衩子顶漏了,裤衩子钱我出。”

我无奈道:“妈的,这没啥历史,风水也不管用,你让我用命找呀。”

四驴子啪地给我一鞋底子,骂道:“他妈的,话多呢,赶紧找。”

花木兰说有生理需求的男人找小电影网站时脑袋最好使,谈恋爱没睡到姑娘时,脑袋也最灵活。

我这个气呀,老子现在都快脑缺血了,我起身道:“来,妹子,咱俩盘盘道。”

“行,银行卡。”

“滚,老子不睡你,咱俩对对绺子,分析分析。”

花木兰点了点头,饶有兴致地走了过来,她道:“你说吧。”

“术赤活着的时候,只有封地,没有金帐汗国,汗国是术赤的儿子建的,对吧。”

“对。”

“那么,术赤的封地就在新疆这一块,准确一点就是今天的准噶尔盆地,对吧。”

“对。”

“封地在这,以前的准噶尔盆地肯定是水草丰茂,对吧。”

“对。”

“那就证明有河流,那时候的额尔齐斯河可能流入了准噶尔的腹地,然后还得有湖,术赤墓应该在湖边,咱们找湖床遗址就行了,对吧。”

“不对,再想想,准确的位置。”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要不是嫌花木兰收费高,老子真有点动心了。

花木兰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盆地面积大,找湖困难,就算找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湖了,在湖边找古墓也不好找,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那你放我们出去,我们打探一下风土人情也行呀,听听当地的故事,找点线索。”

“当地的故事在网上都有,你查一下不就行了。”

花木兰这娘们好像中邪了,油盐不进。

我再次将目光对准了历史资料,可蒙古早期历史资料十有八九都是扯犊子的。

成吉思汗的祖先还是蓝眼睛仙人进入寡妇家,从腰进入才有了黄金家族呢。

四驴子说我的想法不对,历史也能看出本质,说不定蓝眼睛人的身体特征,真能到腰的位置。

虽然知道四驴子在胡说八道,但他妈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历史上说术赤是病死的,这一点存疑。

疑点就是术赤的血缘,成吉思汗刚和孛儿帖结合,孛儿帖就被别的部落掳走了,十个月后回来了,给成吉思汗生了个大儿子术赤。

成吉思汗晚年研究汗王继承的时候,在大汗牙帐内,次子察合台说长子术赤是蔑儿乞人的中,二人当着成吉思汗的面拿刀砍起来了。

用四驴子的话说有些东西得靠性传播,拿我举例,四驴子他爹我大哥三驴子死也不会把财产留给我。

清朝的雍正帝为了让乾隆顺利继位,把三儿子弘时都给逼死了,前朝还有武则天杀了好几个儿子的事。

还有一点,蒙古的习俗是幼子守家,成吉思汗第四子托雷掌控着80%的军队,成吉思汗死后,也是托雷监国,要不是窝阔台毒了托雷,继承汗位的不一定是谁呢。

术赤在蒙语的意思是客人,长子术赤的无论是血缘还是身份都很尴尬。

李世民都能杀亲哥亲弟,所以,术赤不一定怎么死的。

一个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人,许某人开天眼也找不到他的墓呀。

可此时,许某人憋的是相当难受了,我都开始计算和花木兰多少次我能回本。

花木兰道:“没事,不着急,你们慢慢找。”

四驴子啪地给我一鞋底子,骂道:“快点,再慢就爆了。”

我看着花木兰道:“先放我们回去,明早,明早一定给你结果。”

“不行,哥哥,我真的想赚钱呀。”

花木兰又开始可怜兮兮。

许某人急的原地转圈,冷静,冷静。

历史不行,风水不行,民间故事不行,那还能研究啥呢?

狗子啊狗子,再想不出来,你可就要断子绝孙了。

花木兰用手撑着下巴,和看热闹一样。

四驴子身体通红,都快冒白气了。

歌谣。

许某人突然想到了这个思路,那时候蒙古很多记叙事情的方式是歌谣。

于是乎,我开始在网上查找有关术赤的歌谣,功夫不负有心人,许某人一心想女人。

在众多歌谣中,我看到了冬不拉的传说。

那是一首冬不拉长曲《瘸腿的野马》

传说是乃蛮部落的冬不拉演奏家凯尔布尕所作。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据说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在野外打猎,射中了一匹野马的腿。

术赤在追赶这匹野马时为仇人所杀。

成吉思汗预感长子已死于非命,但又不愿听到他的噩耗,因此下令,谁要是向他报告术赤的死讯,他就将溶化的铅水灌进他的口中。

后来,他不得不派人前去,返回的人不敢报告真情,都被他杀了。

乃蛮部落的冬不拉手凯尔布尕为了解救乡亲,自告奋勇,表示愿意充当使者,返回之后,即在成吉思汗面前用冬不拉的琴声叙述术赤被杀的经过。

成吉思汗很快从中领会了琴声的含意,悲愤地下令,给冬不拉的音箱灌满溶化的铅水。

所以,冬不拉琴上面有一个小孔。

和史书相比,我更愿意相信歌谣是真的。

通过歌谣,可以分析出几个问题,第一,术赤是被仇人杀的,突然死亡,没有时间营造坟墓,那么墓室的规模应该不大,第二是刺杀术赤的人,成吉思汗长子,一方土地之主,能干这事的,说不定就是术赤的二弟三弟,那么,元朝的关于这一段的历史就是扯犊子的,不足为信。

还有,这首歌是乃蛮部人创作并流传下来,蛮部人的后人中包括今天的哈萨克族,找个哈萨克族的村落问问说不定能打听出来点什么。

听完我的分析,花木兰满意了,说今晚消费都是王公主买单。

我哪有心情和她闲扯,真可谓是夺门而出,直达万把头的根据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铁的婚房流水的新郎。

许某人手气好,连庄再连庄。

真不知花木兰到底兑了多少药,那效果真是咣咣的。

一个乌兹别克的姑娘十分嫌弃我,以为我是攒了好久好久,花一次钱,办大事,利益最大化。

许某人都出来花钱了,还能让娘们给看扁了?

小试牛刀,给了两万。

乌兹别克的姑娘真是见钱眼开,她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花木兰没干的活,让她干了。

行了,这段过了,审核爹也给过一下,咣咣咣。

开始万把头还想等我们,后来万把头实在气不过,走了,我们说好像他妈的刚出监狱出来似的,没见过娘们。

酒池肉林持续到了第二天下午,从娱乐场所出来,阳光格外刺眼,给万把头拨了个电话,万把头喘着粗气道:“咋地了?”

我一听,语气不对呀,小心问:“你那边有事?”

“你们走了?”

这一听更不对了,万把头应该说你们回来了才对。

“走了吗?”

“把头,你还在楼上吗?”

“啊,你们先吃个饭,等我一会。”

后来才知道,昨晚万把头回去后,看屋子里有汤,就喝了一点。

嗯,效果挺好。

晚上,我们再次聚集在万把头的出租屋,只一日不见,我们恍如隔世。

昨日容光散发,今日面色蜡黄。

万把头也是受害者,但他年纪大,也不能和一个小姑娘说这些,花木兰还真大方,给我们十万块钱,说够不够就这样吧,昨晚算她请的。

赚她这十万块钱,老子后槽牙都咬碎了。

随后,花木兰道:“白天我走访了一些乐器店,确实有冬不拉的传说,术赤是被仇人杀死的,这首歌还在哈萨克族中还有流传,下一步,怎么办?”

没有人回话,此时,包括万把头在内,我们都想好好睡一觉。

“你们说话呀。”

我吸了吸鼻子道:“白天你都去哪了?”

“去了乐器店,还去了几个哈萨克族村子,这是个冷门歌曲,村子里都不知道。”

“从13世纪初蒙古民族强大,到15世纪哈萨克王朝的建立,这二百年之间的历史太乱了,哈萨克王朝是从金帐汗国中分裂出来的。”

花木兰懵了,她道:“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术赤可能是其他兄弟杀的吗,咱们从这条线入手不是更好一些吗?”

“万一不是兄弟呢?”

“除了兄弟,还有谁有能力杀术赤汗王?”

“术赤的好大儿拔都啊,弑父上位没可能吗?”

“杀自己父亲,不可能吧。”

我踢了四驴子一脚道:“哎,说个事,你爹是皇帝,然后不立你当太子,你怎么办?”

四驴子想都没想道:“弄他狗日的啊,这哪是我爹?那他妈是昏君,旁边的大臣也不是好逼玩意,老子要起兵清君侧。”

我对着花木兰挑了挑眉。

花木兰咬了咬牙,问道:“你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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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王朝是从金帐汗国中分裂出去的,然后创立者自称是术赤之后,哈萨克王朝在150年前才灭亡,在此之前臣服老毛子。”

花木兰点了点头。

四驴子懵逼道:“狗哥,你说啥呢?”

“他说毛子国可能有关于术赤的记载。”

我对着花木兰点了点头,说心里话,这姑娘真聪明。

哈萨克王朝的创立者自称是术赤之后,那肯定得吹牛逼啊,我要是秦始皇之后,我恨不得把秦始皇三个大字刻在脸上。

我们得双管齐下,一方面在阿勒泰寻找只言片语的传说,另一方面,要从毛子国寻找相关记载,毛子国我们是去不过,不过有地理协会啊。

而此时,我只想睡觉。

花木兰也没再为难我们,说我们可以休息了。

万把头的房子住不开,我们四个决定去住宾馆,万把头说在家租,不折腾了,临走前,他打着哈欠道:“你们三个呀,谁能把小姑娘娶了,那是享一辈子福。”

我哼笑道:“汤挺好,别浪费了。”

“滚犊子。”

我们找了一家差不多的宾馆,四间大床房,我洗了个澡,空调开到22度,准备睡觉,小睡一天一夜。

刚他娘的躺下,有人敲门,不耐烦地起身,是花木兰。

花木兰看着我道:“要去打篮球吗?”

“没,我睡觉习惯穿篮球服。”

我又问:“啥事?”

花木兰斜身穿过我,坐在床上道:“联系地理协会了吗?”

“没呢,明天再说吧。”

“先打电话问问吧,好几天没联系赵母了吧。”

我顺势躺在了床上,没想到花木兰也进了被窝,我懵了,或者说紧张,这娘们,我可睡不起。

“你看我干什么,打电话呀。”

“打,打啥电话?”

“给赵母打个电话。”

“嗯。”

我已经被花木兰的操作惊呆了,她进我被窝干什么?

花木兰道:“别乱想呀,我也是太累了,你们累,我跑来跑去也累,没办法,下个月又要转钱过去。”

“别人买房子背着房贷,你盖房子也是拼命。”

花木兰打了个哈欠道:“先打电话吧,我听听。”

也许是花木兰躺在我身边,我对花木兰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喜欢,也不是可怜,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拨通赵母电话,我直接问:“你们挺厉害呀,吕文光都收买。”

“你小子,看出来非要说出来吗,不怕我杀你灭口吗?”

“你儿子告诉我的,您先大义灭亲,我自刎陪葬。”

赵母那边沉默了几秒,问:“什么事?”

“欠我八百万呢,要债。”

“七百万,死了一个,扣一百万。”

“七百万也行,给钱。”

“下个月。”

“行吧,那先把利息给了,我不要钱,帮我打听一下老毛子那边关于术赤的记载。”

“二百万信息费。”

“行,钱从你儿子的分成中出。”

估计赵母是想骂人,但又不好开口,她长叹一口气道:“在阿勒泰吧。”

“有姓吕的通风报信,我今早上厕所用几张纸你都知道吧。”

“这个不知道,我知道你们去了阿勒泰,也知道你们找术赤墓,资料我已经在整理了,两天吧,两天我整理完发给你。”

“姓吕的到底什么来路,稳定吗?”

“不仅稳定,还是内定,你们把活干好就行。”

“行,对了阿姨,你劝劝您儿子吧,别老出去嫖娼了,天天晚上不回来。”

赵母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赵母总是给我一种朋友的感觉,可能是因为我俩之间,金钱的关系很稳固,而且双方都是高效的人。

花木兰道:“地理协会挺厉害呀,与其和九门或者姚师爷争斗,不如直接拿下中间人,做事事半功倍,有姓吕的在,就算是有长生的东西,也得被姓吕的破坏掉。”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别耽误我赚钱就行,大姐,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顺势抱住我的胳膊。

许某人不知所措。

要不要翻身?

不行。

这娘们贵啊。

“狗哥,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对吧。”

我心里说,那是伤害吗?老子能让你快乐似神仙,灵魂冲破身体的束缚。

“你,你想干什么?”我的语气变得磕巴了。

“不想干什么,我想听听你的过去。”

“我,我的过去?”

“对,我发现你一直不说自己的过去,经历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发现你对于女人的喜欢,仅限于提了裤子不用负责的爱情,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道:“睡觉吧。”

“为什么,你到底经历什么什么?”

我没再说话,翻了个身,顺势将花木兰搂在怀里,她的身体很暖。

和衣而眠。

一觉醒来时,花木兰已经不见踪迹。

出门时,发现他们三个在赵悟空的房间斗地主呢,房门大开,烟气缭绕。

四驴子道:“狗哥,你看过红楼梦吗?”

“没有,问这个干什么?”

四驴子哈哈大笑道:“刚才聊到搞对象的事了,你和猴哥都是看西游记长大的,悟空净他妈看猴了,你好点,还知道看女妖精,老子从小看红楼梦,里面都是姐姐,各种姐姐,贾宝玉真是教书育人的材料,不吹牛逼,你现在看一遍红楼梦,你都知道咋聊娘们,啥是绿茶。”

我翻了个白眼,估计花木兰向他俩打听我的事了。

花木兰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她笑道:“地理协会传来消息了吗?”

“有一点。”

“嗯?说说。”

我回手关门道:“术兹扎尼的《纳昔儿史话》描写了术赤的儿子拔都的下葬场景,大概意思是有地宫,里面有生活用品,还有武器及全部财产一起下葬,妻妾、仆役及最宠爱的人也与他一起入葬。”

四驴子道:“卧槽,所有的财产都跟着下载,那他妈的不得给咱们挖高潮了,拔都葬在哪了?。”

“毛子国的阿斯特拉罕。”

“什么玩意?你就告诉我在哪?”

“里海,伏尔加河三角洲那块区域,从这往西三千公里的地方,在毛子国境内,离乌克兰不远。”

“操,拉勾八倒了,太远了,盗不了。”

花木兰疑惑道:“不对呀,咱们上次盗的汗王墓,里面就两个陪葬的少女,没有其他仆从呀。”

“那些铁球里人马不算吗?”

花木兰点头道:“也是,地理协会说术赤墓在哪了吗?”

“关于术赤的任何资料都没发过来,就找到拔都了的,赵,啊,地理协会那边整理呢,一两天。”

花木兰捅了捅四驴子道:“你给孙巧打个电话,我觉得那姑娘对你有意思,她看你眼神和看狗哥不一样。”

四驴子哼声道:“没法打呀,咱可对女人没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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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花木兰要是知道孙巧和四驴子的真实关系,得疯了。

赵悟空看了一眼手机道:“差不多了,万把头叫着中午去他那吃饭呢。”

“不去,昨天炖汤的锅再用来做菜,我怕给我吃升天了。”

“姚师爷来了,咱们不过去点一下,不好。”

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我还是想去。

姚师爷的动作很麻利,处理完那边的事就过来了,吕文光的动作更麻利,咱许某人吃皇粮了,正经的考古队编外人员,工牌上的大红戳真他娘的喜庆。

姚师爷见到我们很高兴,他道:“是老三说你们在歌谣中找到了线索,不错,有线索就不错。”

“师爷,目前只是初步的线索,具体的还得一点一点查,我也和地理协会那边打招呼了,要点资料。”

“行,我不干涉你们,现在身份有了,想要什么东西尽管提,能买的尽管买,到时候我给你们报销。”

闲聊了几句,万把头端上了一大盘烤羊排,万把头也真是坏,花木兰做的汤,他给姚师爷留了一大碗。

姚师爷看见汤都愣了,问:“怎么就我有,其他人呢?”

万把头笑道:“他们都喝过了,特意给你留的,小姑娘特意熬的。”

我们拼了命地点头,姚师爷笑道:“那我得好好尝尝。”

您说说,那汤本来就有劲,又泡了两天的,药效得有多猛?

姚师爷吃饭吃了一半就开始面红耳赤了。

可姚师爷不知道是汤的缘故呀,他还问呢:“老三,这酒多少度的,劲挺大呀。”

万把头不知道和谁学的,变得淫贱了,他笑道:“不是酒的事,汤的事。”

说罢,万把头从冰箱中拿出了汤盆,姚师爷看了一眼里面的材料,汗水一下子就下来了,问道:“孩子,你这是要干啥呀,这都啥材料呀。”

花木兰解释了前因后果,姚师爷频频点头肯定,他道:“对,当初我找你一点错都没有,对付这三个驴群马蛋,就得用点高招,下个墓,多分你三百万。”

“谢谢师爷,对了,四驴子上回弄坏汗王宝弓说扣他五十万,还没扣呢。”

“下次一起扣,给你补上。”

花木兰得意地哈哈大笑,四驴子撇嘴道:“败家娘们,你给的十万块钱得算在我身上了,列位记住了,上次全场消费,是郑公子买单。”

饭桌上氛围很好,吃到一半,姚师爷就没心情吃下去了,他叫万把头出去走走,去干什么我心里门清。

其实,还是蓝色药片起作用了,中药显效没这么快。

我们也趁机返回宾馆,姚师爷说我们怎么找墓他不管,他只看结果,早点找到,我们早点赚钱。

现在有了考古队的身份,而且是真身份,我们决定找个不发达的村子住上几天,打探一下风土人情,顺便等地理协会的消息。

关于去哪,我们仔细商量了一下,最好是准噶尔盆地腹地的村落。

赵悟空在地图上选来选去,最后确定了一个地方——富蕴县。

富蕴县准噶尔盆地北缘,这已经是最靠近盆地的地方了,盆地腹地都是没有村子,到是有场子,不是国企就是军工,我们得逐步往里面腹地走。

地方选定了,接下来就买车了,说心里话,买新车是真心疼,买二手车又怕半路坏了变成铁棺材。

为了安全,许某人含泪进了当地的新车店,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走错了,这个店什么品牌的车都卖。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因为是工作日,没什么人看车,两个篮球场大小的展厅内有七八个销售,有的聚在一起聊天,有的在打电话,有的在坐在一旁发呆。

进门后,门口的小姐姐让我们登记了信息,然后问我们有联系的销售吗?

我说不熟刚来第一次。

然后门口小姐姐说给我们找一个销售介绍一下车,我们可以先自己看。

咱也不懂车,只能看看形状,等了几分钟,门口的小姐姐和好几个人都说了,每个人都摆手,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感觉是不愿意接待。

四驴子低声道:“操,咱们看着不像是买车的吗?”

登记信息的小姐姐耳朵很灵,她对着我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走了过来,这时,卫生间方向出来了一个姑娘,一看就是少数民族的。

姑娘看了我们一眼,立马小跑过来,露出职业鞠躬微笑道:“各位下午好,我是销售顾问古丽,想看什么车,我为您介绍。”

雪中送炭总是让人暖心。

我看向登记的小姐姐道:“他们都那么忙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都在聊顾客,我们要对顾客负责,实在不好意思,我和古丽为你们服务。”

我心里呵呵,不就是看不上我们嘛。

我给四驴子使了个眼色,四驴子心里神会,装逼这一行,还是四驴子专业。

四驴子清了清嗓子道:“我说古丽姑娘,您这都有什么车呀?”

“轿车,suv,国产的,合资的,进口的都有,看您的需求,几位看过别的车吗?有喜欢的可以试驾。”

“啊,没有特别了解的,您给介绍介绍。”

我觉得四驴子就是看人家姑娘漂亮,想多说点话,我接话道:“我们需要排量大的四驱suv,有推荐的吗?”

“预算是多少?”

“没有预算。”

古丽愣了一下,四驴子道:“多少钱都行,要性能好的。”

“几位跟我来,看看三菱欧蓝德,3.0升V6发动机,四驱......”

姑娘还没说完,四驴子道:“行,给我来四台。”

四驴子的声音很大,所有销售都听见了,先是一愣,随后笑了,好像在嘲笑古丽。

古丽也不知所措,她甜美一笑道:“不开玩笑,这辆车性能很不错,很多人跑沙漠越野都喜欢开,男人开着有面子......”

我打断道:“刷卡,赶时间。”

古丽还是不信,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说了两句话,谁也没搭理,我对古丽道:“要四辆,准备合同吧,刷卡。”

“这,这一台,落地三十多万呢。”

“刷卡。”

“真,真的吗?”

赵悟空拿出银行卡道:“香港的银行卡,可以刷吧。”

“可以可以,全款吗,咱们还没算价格。”

古丽很激动,激动地眼泪都快下来了,反而有些发懵。

我问:“多久能提车。”

“有现车,现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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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道:“都行,准备合同,刷卡,三辆我们开走,另外一辆送你了。”

当四驴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才明白有钱的意义,装逼是真他娘的爽。

我道:“再来一辆吧,五辆车,我们提三辆,一辆送你,一辆送前台。”

这时,经理过来了,经理见多识广,见我们银行卡的模样,就知道存款金额不小于千万,立马招呼古丽办手续。

古丽手忙脚乱让我们在一旁坐着休息,前台小姑娘又是倒茶,又是拿零食,最后连大盘鸡和拉条子都端上来了,估计是在旁边饭店现订的。

我装逼道:“送出去的那两辆车的保险啥的一切费用都算在我们身上,要不然郑公子不高兴。”

其他销售也来讨好,我们几个杂碎连他们发的烟都不接,根本不想有瓜葛。

古丽一边让我们签字,一边说要请我们吃饭,我们拒绝了,装逼就要装圆一些,别弄得和睡人家似的。

车子开上公路,许某人顿悟了,还得多赚钱,钱越多,装逼越爽。

我和花木兰一辆车,花木兰全程阴着脸。

“妹子,咋啦,买车不高兴呀。”

“送出去两辆车,不高兴。”

“没事,咱们的三辆姚师爷报销,剩下两辆的钱,我出了。”

“不是这个,看见你们三个对别的姑娘好,我心里不舒服。”

“呦呦呦,今天怎么了,林黛玉了呀。”

“不是,我从进入社会就和你们三个在一起,快一年了,你们对别的女人好,心里有些不舒服。”

“萍水相逢而已,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那个销售了。”

我觉得花木兰怪怪的,前一晚和我一起睡,今天又说出这番话,我猜不到她想干什么,我们四个,只能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和利益关系,不需要任何杂乱复杂的情感。

有时候,还真希望她是个妹妹,需要照顾的妹妹。

不过,这姑娘太聪明,聪明到我需要防着她,花木兰来路不明,况且她还有一个法律意义上的九门丈夫。

我怕她是捅入我们身体中的最后一把刀。

那种明知道是谁在背后捅了你,你还不忍心回头看的一个人。

我想了想道:“妹子,我觉得咱们应该慢一点。”

“什么慢一点。”

“盗墓的速度,太快容易出纰漏,忙忙叨叨的,也容易出错。”

“行。”

感觉花木兰的语气不是很愿意,我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或者说,迷茫。

我想了想,决定给许久没联系的黄老板打个电话。

黄老板第一遍没有接,第二遍接通后没说话,我提高声音道:“黄爹,生意兴隆呀。”

“哎呀我操,是你龟儿子,又他妈换号了,也不说一声。”

我巴拉巴拉把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寻求黄老板的帮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希望黄老板能指点迷津。

黄老板沉吟片刻,问道:“狗爷呀,你给我说一下赌博,该怎么形容?”

我随口道:“有输有赢,看手气呗。”

“不对,赌博是开始赢,中间赢,结局输,输的一无所有,赚快钱是一个上瘾的行当,输到一无所有,赌徒还是想通过赌博翻身。”

黄老板继续道:“盗墓也是这个道理,盗墓赚钱,很赚钱,赚钱的快感会促使你们不断地盗墓,不管你们现在赚了多少钱,结果都是输的。”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黄老板提醒我们钱最少要分成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挥霍,该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别拼命赚钱,死命攒钱,到时候一分钱剩不下,不知道怎么花钱,可以看看落马的贪官,那都是教科书级别的。

第二部分资产,留一部分财产后期让人查封,这部分钱不能太少,等案发的时候说得过去才行,比如沈阳的房产,得给查封的人一个能交差的机会,当然,也不能太多,查封的算公家的,落入公家口袋,没有人愿意帮忙。

第三部分是海外资产,比重要很大,这笔钱可以说是保命钱,万一进去了,可以活动关系,只要不引起太多的社会关注,任何案件都有商量的余地,重金之下,法院轻判,贿赂监狱,提前出狱,清朝的议罪银制度,在如今同样有用,比如各个监狱门口都会有一个不大的小卖店,里面卖的都是名烟名酒,干什么用的,不言而自明。

说完这些,黄老板问:“你现在有多少钱了?”

“一亿多。”

“出国吧,找个国家,买房买地,过逍遥日子去吧。”

我呵呵道:“不出国了,我还想再赚钱点。”

“他妈的,我就知道,留三分之一的钱放在国外,剩下的挥霍就行,吃喝嫖玩吧,别被抓了,说他娘的一分钱没敢乱花。”

“那么多钱,怎么挥霍呀,没儿没女没媳妇的。”

“去看看普法节目,看看里面的贪官都怎么挥霍,你呀,盗墓习惯了,想让你开公司老老实实赚钱也不现实。”

“怎么不现实,我可是个好人。”

黄老板笑道:“他妈的,《茶馆》里面的秦二爷用一辈子总结出来的经验,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秦二爷怎么说的?他说有钱就得吃喝嫖赌胡作非为,可就是千万别做好事。”

听了黄老板这话,我都想嫖花木兰了。

黄老板继续道:“好人唐僧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佛,坏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他娘的当勾八好人。”

“咱就随口一说,盗墓的哪有好人呀。”

黄老板说他那边出了点问题,为了开煤矿,给了权贵股份,权贵开始各种往里面安插二代三代,现在即将把黄老板给架空。

留给黄老板的选择并不多,要么拱手让出煤矿,要么全家进监狱,黄老板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等到明年四五月以后,看看变化。

要是能拖到那个时候,黄老板还是黄老板,要是拖不到那个时候,黄老板就是黄某了。

我说我有一个亿,可以借他。

黄老板说杯水车薪,没啥用,不是钱的问题,是有人要弄他的问题。

当抓他进监狱的时候,法院连判决文书的终稿都写好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挂断电话,花木兰让我别乱想,等赚够了钱可以出国买个岛。

富蕴县是边境县,和蒙古国有两百多公里的边境线,别看只是个县级行政区,富蕴县的面积是北京的两倍,面积很大,人口却不多,全县只有九万多人口,而且大部分集中在县城。

富蕴县有可可托海景区,旅游业很发达,我们准备装扮成游客,先在县城落脚,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随便找了一家宾馆,我们决定慢下来,一方面是等待地理协会的资料,另一方面是分析一下我们现在的处境。

花木兰画了一张图,梳理各个关系网。

我们这条线,四个人归属于姚师爷,姚师爷现在跟着神秘人,目前的状态,我们也算是吃了半口皇粮。

我们的敌人之一,湘西柳家,我觉得湘西柳家不用我们操心。

接下来是地理协会,这个组织分为多派,和我们的有关的只有两派,一个是找长生,一个是遵守自然规律,至于其他的找什么外星科技,又或是找外星人泡酒,和我们关系不大。

以目前的情况,地理协会中和我们有接触的只是以赵母为代表的尊重自然规律派系,至于其他的,和我们还没接触,当然,要不是有赵悟空这层关系,赵母也不会和我们这群草寇接触。

最后一股势力就是以张浩的露面为代表,当然,张浩绝非什么重要人物,有可能是749局,也有可能是其他神秘组织,至于他们的目的,我还没想出来。

还有就是姚师爷的上家,以吕文光为代表的神秘人,吕文光一手托两家,吃着自家饭,赚着地理协会的钱。

如果说地理协会和神秘人鹬蚌相争,那许某人想像吕文光一样,当那个得利的渔翁。

不过在更高端的局内,许某人就是螳螂,从相争中捕蝉,可我的后面还有黄雀,比如张浩那边。

四驴子看着这关系网,脑瓜仁疼,他咧嘴道:“这他娘的怎么看,咱们都是杂碎。”

赵悟空道:“不行咱们就像黄老板说的那样,出国,过安稳日子吧。”

我哼笑道:“黄老板的话,重点不是出国,是转移财产留保命钱,以咱们现在的处境,只有往前走这一条路,退不出去了,前脚退出去,天涯海角都有人追杀咱们。”

花木兰道:“如果咱们找到术赤墓,那成吉思汗陵差不多也能找到。”

我认真道:“找到了我也不会挖,有些墓可以挖,有些墓不能动。”

“为啥?”

“玄学。”

花木兰努起嘴,四驴子道:“现在就等信儿呗。”

“对,走出去浪一圈,找俩大姑娘小媳妇乐呵乐呵。”

四驴子道:“操,你铁打的肾啊,晚上出去呗,天还亮着呢。”

花木兰骂我们庸俗。

出门后,我在宾馆楼下仰天伸懒腰,一扫而过看见花木兰的房间拉上了纱帘,冥冥之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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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开车,我让他找条路直接沿着路向前开,开远一点。

四驴子懵了,他道:“咋地,狗哥今天玩点接地气的,去找村妇啊。”

“屁,不出去玩,找个地方,咱们盘盘道。”

赵悟空问:“狗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想调查一下丁博文。”

四驴子疑惑道:“谁?花木兰家的那个爷们吗?”

“对。”

“为啥?”

“就像地理协会有多股势力一样,湘西柳家只是九门中的一支,对吧,刚才咱们分析的时候,只聊了湘西柳家,花木兰连丁博文那股势力提都没提,对吧。”

“唉?对呀。”

“还有就是咱们和花木兰认识,再到一个锅里搅马勺,有姚师爷的安排,咱们也没多想。”

赵悟空问:“不是,怎么个意思,花木兰也有问题?”

四驴子骂道:“妈的,这玩意就像是小年轻搞对象,双方都是初恋,谁也不怀疑对方的感情史。”

我补充道:“还有一点,咱们当时刚入门,心智不全,太容易相信别人。”

“那他妈的花木兰有问题啊。”

“这两天她给我的感觉怪怪的,我没办法判断她的身份,花木兰太聪明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我觉得花木兰的父母真是卖肠粉的,也教不出花木兰这样的孩子,对吧。”

“你他妈还脑子好使呢,狗精。”

我叹了口气,此时说花木兰有问题,我自己心里都难以接受。

四驴子道:“等会,咱一步一步分析,花木兰是姚师爷安插进咱们之中,花木兰的爷爷是修补青铜器的,花木兰的爷们九门的丁博文。”

“对,假如,我说假如广州有个九门丁家,姚师爷和丁家有联系,然后又和柳家扯上关系,最后借咱们的手除掉了柳家二爷,当然,咱们只是弄掉了二爷,真正让柳家败落的是姚师爷背后的神秘人,如果说这是姚师爷早有预谋,是不是很合理?”

“那是相当的合理啊,就算咱们不懂事,师爷也会用别的方法除掉柳家二爷,借刀杀人的事让咱们杵上了,当时我还觉得咱们挺牛逼,现在看来,咱们当冤大头了。”

赵悟空道:“我觉得有点想复杂了,姚师爷亲信那么多,没必要绞尽脑汁让咱们去杀人吧。”

“套牢咱们。”四驴子说。

我和四驴子想一块去了,鬼知道姚师爷手里还有没有我们的杀人证据。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又说了两句姚师爷后,我们将话题再次引向花木兰。

花木兰这娘们,不好说,要说她没问题,但总能在关键时刻改变我的方向。

要说她有问题,也没有太大的问题,盗墓摸宝,掉脑袋的事都干完了。

还有一点,花木兰无论是杀人还是剪掉人家牛子,都可以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寻常家出来的孩子,能这样?

显然是不可能。

四驴子问:“狗哥,你现在啥意思?”

“我也说不明白。”

“那你说个勾八。”

我咧嘴道:“他妈的,告诉你们防着点,我想过查她的背景,但是吧,不可能,花木兰的身份肯定隐藏的很深。”

“找黑客吧。”

“黑客没用,有些东西是专门隐瞒的,咱不吹牛逼,黑客随便查一个咱们国家的“隐形富豪”,随随便便都得勒索点钱,对吧,为啥不查,还不是因为查不到。”

“花木兰能有那么厉害吗?”

“咱们这考古队的身份,别人天天看书,报班学习,能不能过笔试还不一定呢,咱呢,一步到位,直接下证,他妈的驾驶证都得考试呢,咱们有的路子,丁博文能没有?”

“不行还是老办法,弄孙巧那一套,刑讯逼供。”

我轻蔑地看了四驴子一眼,骂道:“一个能带你去吃牛鞭炖牛欢喜的姑娘,一个能给你做十全大补汤的女人,你那个逼玩意人家都不一定看上眼,李云龙有了意大利炮才敢去打平安县城,你他妈有个鸟铳,就想打太原?”

四驴子骂了一声,问:“现在到底怎么意思,我觉得这小娘们一天挺有意思的。”

“咱现在分析花木兰的目的,表面目的肯定是赚钱,深层次的目的呢,整不好花木兰他爷爷都是九门中人,再和丁家联姻,要是没点地位,能和九门的丁家联姻吗?”

“现在的问题不是咱们是否信任她,是姚师爷信任她呀,弄不好她只是姚师爷的亲信呢。”

我想了好一会,认真道:“要不咱们找个租个公寓呢?装个摄像头呢?”

“行。”

敲定了计划,我们立马开始实施,房子很好找,县城里有很多酒店式公寓,三室一厅也不贵。

摄像头犯了难,问了几家装监控的,根本没有针孔摄像头。

我们又把目光对准窃听器,这玩意,更不好找,网上都搜不到,四驴子去转了多个公共场所,找了好多个电话,打过去无一例外,都是的快递发货,我们等不及。

最后没办法,我们决定自己做一个,我们也不想看花木兰什么,监听她和外面人的沟通。

那就好办了,手机加充电宝,只要换个充电线就可以,将原来的充电线换成usb接口的。

当然,也不能买便宜的手机,本来想省点钱买诺基亚1200,不过那个不带自动接听功能,所以只能买安卓的智能机,这钱花的我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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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要自动接听功能?

因为打电话超过几个小时,运营商会自动断线,要是断线了,我们的努力就白做了。

然后再买几张电话卡,让两部电话始终保持通话状态,当然,放在房间内的电话得关闭声音和震动,还要把屏幕贴上黑色电工胶带,不能透出一点光。

关于把电话藏哪,我们也得研究研究,通常的位置是衣柜下面,中央空调的出口。

但花木兰有住宾馆检查摄像头的习惯,所以这些常规地方根本防不住她。

最后我们决定改变策略,反正也是一个听音的设备,我们决定把床抬起来,把设备放在床底下。

床底下,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地方,而且床很重,我们三个抬着都费劲,花木兰根本发现不了。

房间装完了,其他地方还得装,因为花木兰要是想打电话说什么,得趁我们不在,也就是说花木兰不一定在哪打电话。

所以,我们又在三室一厅其他地方装了电话,一共六部,涵盖各个地方,包括卫生间和阳台。

客厅装在电视里面,卫生间装洗脸盆下面,阳台放在天花板内侧,反正都是一些不易察觉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我们得想个办法让花木兰和我们住公寓。

思来想去,我决定直接说。

次日我们装出一副宿醉的样子,其实也是真宿醉,晚上没少喝,花木兰看着我们仨,一脸鄙夷。

我笑道:“昨天去了个公寓,还不错,咱们搬那去住吧,还不错。”

花木兰疑惑道:“大哥,咱们能住几天呀,今天我还打算去村子里转转呢。”

“去那边,有钱了,住舒服点。”

花木兰也没多说什么,跟我们去了公寓。

一进公寓,酒味扑鼻,花木兰哼声道:“你们是真不怕仙人跳呀。”

“嗨,乐呵就完了。”

花木兰按照预想住进了我们留给她的房间,一切很顺利。

剩下的就是找理由出去,最起码得我们都不在这,花木兰才能放得开。

花木兰说想出去转转,问问这边的村子有没有什么术赤传说。

我说先等地理协会的消息,别做无用功。

我们能出门,且能不让花木兰跟着的方法,只有大保健。

在花木兰骂骂咧咧中,我们出了门。

这也是计划的一环,激怒花木兰。

为了怕信号不好,四驴子就差把车开到信号塔下面了。

车上六部电话,我们三个爷们像是痴汉一样盯着电话。

花木兰那边没有动静,但房间内有活动的声音。

剩下的就是漫长的等待。

可却没听到我们想听的,花木兰洗了澡,吹了头发,又看了会电视。

一直到了晚上,花木兰才打了今天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今晚不回去了,在花木兰叨逼叨中,我挂断了电话。

花木兰也是气坏了,我挂断电话后,花木兰还说我是大色鬼,然后她又给姚师爷打电话告了我们一状,说我们天天出去找姑娘玩,听花木兰说的话,她应该不是姚师爷的人。

姚师爷也没给我打电话什么,只是给赵悟空发个信息,写着“带小姑娘逛逛街,给买点衣服,给人家花点钱,别老自己玩。”

看着短信,我觉得又被上了一课,哄小姑娘开心的事,还是师爷在行。

再后来,花木兰跟着手机视频健身,还他娘地蹦跶好一会。

终于,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们听到了想听的内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是一个打进来的电话,花木兰犹豫了得有半分钟才接。

对方说什么我听不到,我们只能听到花木兰的声音。

“喂,来富蕴县了。”

“还没线索。”

“我催了,他们三个就知道玩,今晚又不回来了。”

“啊?现在吗?”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别来找我了,他们晚上可能回来,我去找你。”

“不洗澡了,白天洗过了,你在宾馆等我吧。”

“行,我大概一小时左右。”

花木兰挂断电话,匆匆收拾东西。

我们三个人心如死灰。

花木兰、洗澡、去宾馆。

不用多想,就知道要去干什么。

来不及多想,我们立马往回开。

说心里话,此时我不在乎她的目的是什么了,我只在乎他和哪个爷们见面。

虽然没非分之想,但在心里真真不希望她有男朋友或者相好的,为啥用这两个词,因为人家有法定夫君。

在我心里,从来没把丁博文当成花木兰的男人,难不成我们一直被骗了?人家是真正的小两口?

我觉得我不喜欢花木兰,这个词我不知道用的准不准确,不是朋友之间那种不喜欢,是发展成恋人之间的不喜欢。

可我不希望她有真正的恋人,一方面会影响我们的关系,第二点,花木兰要是有恋人,那我们的一举一动就是他恋人也会知道。

朋友和恋人,孰轻孰重,不用过多去想,每个人心里都有答案。

四驴子认真问:“狗哥,我有啥说啥啊,我对花木兰没意思,你啥意思?”

“什么我啥意思?”

“你喜不喜欢她?”

我想了想道:“不喜欢,当朋友可以。”

赵悟空出语惊人道:“我想娶她。”

我和四驴子惊讶地盯着赵悟空,赵悟空又重复了一遍,他道:“我真想娶她,聪明,古灵精怪,多好的姑娘呀。”

四驴子骂道:“你是真没见过娘们呀。”

我也劝说道:“咱们四个,最好只是朋友关系,多余的关系,反而会影响感情。”

赵悟空叹气道:“哎,就是有点喜欢。”

四驴子笑道:“嗨,别怕,猴哥喜欢也没事,花木兰根本看不上你。”

赵悟空瞪了四驴子一眼,有些认真。

四驴子歪脖子道:“这有啥呀,她也看不上我俩,就咱们仨,他谁能看得上?”

我骂了一声道:“别他们研究这玩意,研究研究花木兰去见谁吧,见谁能说出咱三不干活,肯定是她背后的人啊,要真是丁博文,咱他娘的连夜扯呼。”

四驴子道:“对对对,先处理眼前事,她搞不搞破鞋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搞破鞋,真是九门的人,咱们就完犊子了,得赶紧跑路。”

车子开到公寓附近,我们步行到了宾馆对面,躲在了黑暗中。

不多时,花木兰出来了,她还化了淡妆,她出门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也拦了一辆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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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大哥开始还不愿意拉,以为我们是坏人,两张红票子一给,大哥指哪打哪。

四驴子道:“哎,不对呀,咱们都没怎么见过花木兰化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发凉。

很快,车子停在了城市酒店前面,花木兰打着电话下车,走到前台直接递上了身份证。

我们不敢贸然行动,只能等花木兰进了电梯后再行动,本来想跟着上楼,结果保安死活不让上,感觉要是硬闯人家肯定报警。

我走到前台问:“你好,刚才那姑娘哪个房间?”

前台笑了,笑的有些瘆人,她道:“对不起先生,事关客人隐私......”

“她是我同事,我们住一层,给我开三间房。”

“女士姓什么?”

这题我会,立马道:“姓王呀。”

前台将信将疑给我办了入住,我拿上房卡,根本不等他俩,直接上楼。

三楼几十个房间,我走了两圈,根本找不到花木兰的踪影。

走了一圈,也没听见花木兰在哪个房间说话。

不多时,四驴子上来了,接着是赵悟空。

找了一圈没找到,我们去了消防通道楼梯间。

四驴子点燃一根烟道:“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找到了能怎么样?”

“看看对方是谁?”

“然后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不管是谁,我们也不能再和花木兰有接触了,无论是男朋友还是别的什么人,花木兰联系外人,我们没办法和她合作了。

四驴子看着我道:“你也想明白了吧,反正也是一走了之的事,不撕破脸皮,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我想看看她见得是谁,以后防着谁?”

“不对,咱们现在逃不出姚师爷的掌控,师爷肯定不会放咱们走,还不如直接找个由头把花木兰挤兑走,这样面子上还过得去,就算咱们捉奸在床,知道是谁了,结果不也是挤兑走花木兰吗?”

四驴子继续道:“就算是丁博文,又或是九门的人,是不是他们,那些人你都要防着,我觉着现在是谁不重要了,结果已经注定了。”

我在心里说不能乱,不能乱,得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事。

赵悟空道:“我觉得还是看看是谁,这不是单纯的捉奸问题,捉奸也轮不到咱们三个,她说在电话中说咱们三个不干活,那这件事就和咱们三个有关了,对吧。”

四驴子咬了咬牙道:“走,再走一圈,我就不信那娘们不叫。”

我想了想道:“这样,我去走廊的里,然后你给花木兰打电话,说我被人捅伤了,让她赶紧回来。”

“操,被捅也得有个由头啊。”

“被抢劫,洗浴中心抢娘们,哪个不行。”

“行吧。”

我站在走廊里,我既寄希望花木兰出现,又害怕花木兰出现。

不到一分钟,有个房间门哐当一声开了,花木兰慌慌张张跑了出来,跑了几步,看到我又停下来了。

花木兰愣住了,我面无表情。

“你,你没事?”

我没搭理她,直接绕过她走到那个房间,里面熟悉的身影让我迅速关上门。

是赵母。

恍惚间我看到一床的资料。

花木兰气的脸通红。

四驴子和赵悟空也走了出来,他们看了一眼我,也看了一眼花木兰。

我看了一眼赵悟空,然后对着四驴子点了点头,四驴子明白了我的意思,他道:“走吧,先回去。”

花木兰拉住我的衣服,问我想干什么,我没有理会,甩开她,直接下楼。

花木兰追了上来,我们三人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后排的四驴子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不会是咱妈吧。”

“嗯。”

我死都想不到花木兰会和地理协会扯上关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疯狂地打电话,给我们三个轮番地打,我们一个都没敢接。

这种感觉,有点像偷鸡不成蚀把米。

花木兰随便见了谁,我们都有足够的理由甩开她。

可她偏偏见的是赵母。

赵母什么身份,就算和地理协会没关系,那我们几个也得像亲妈一样对待。

而且这事还没办法和赵悟空说明白,我还得想想怎么骗这个傻儿子。

还有一个问题,花木兰何去何从?

我觉得现在人家占据主动权,我们捉奸不成,反倒暴露了自己,虽然没暴露监听,但花木兰那脑子,一寻思就知道我们跟踪她了,至于其他狡辩,好像也没有意义。

四驴子问:“咱现在去哪呀?”

我懵逼了,此时,我也不知道去哪,回公寓?

不能回,说不定花木兰手持四十米大砍刀等我们呢。

去和花木兰谈明白?

那王八操的不得怼死我们。

花木兰也打电话,赵母也打电话,两人轮番打,见我不接,赵母直接给赵悟空打了过去。

赵悟空看见电话都懵了,他道:“卧槽,我妈。”

四驴子认真道:“不行啊,那是乱伦啊。”

“滚犊子,我妈咋打电话了?”

说完,赵悟空接通了电话:“喂,妈,嗯,挺好的,在新疆呢,富蕴县,啊?你也在这边,行行行,我马上找你去。”

挂断电话,赵悟空很兴奋,他道:“我妈来了,走走走,送我过去。”

赵母的动作很快,她又换了个宾馆,赵母找儿子,那是天经地义,我们也没办法,只能送过去。

到了宾馆时,赵母就在楼下,我们刚停车,赵母直觉迎了上来,笑道:“你们三个怎么跑这来了。”

我心里说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走走走,上去。”

我笑道:“阿姨我就不上去了,你们母子好好待一会。”

“不上去能行吗,走,上去待一会。”

赵悟空道:“走吧,上去啊。”

我和四驴子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很简单,赵母用上了赵悟空这张牌,也算是釜底抽薪了。

做了访客登记,人家说两个小时之内必须离开,我心里说为啥不是半小时必须走。

在赵母房间闲聊了二十分钟,赵母说要给我们买点吃的去,让赵悟空陪着一起去。

我说我们跟着一起去。

赵母说想和儿子逛逛街。

这话把我们的路堵得死死的了。

我知道,赵母带猴哥走后,花木兰肯定来。

没办法,迎接命运的审判吧。

赵母出门后,四驴子像火烧屁股一样,蹦起来了,急的团团转,他道:“你他妈还坐得住,赶紧的,对对绺子,串串供,怎么回事,回去的路上偶然看见的?怕她被骗?”

“没用了,花木兰那脑子,谁也骗不了啊。”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了刷开锁声音。

花木兰,花大姐,上帝的使者,天使的信徒,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她进来了。

花木兰面无表情,眼睛都哭肿了,那小样整得还挺惹人怜。

我尴尬地笑了笑,花木兰回手关上房门。

花木兰不说话,就用哭肿的眼睛看着我们。

我和四驴子对视一眼。

在我心里,花木兰这姑娘缺钱,说不定可以在钱上做点文章。

四驴子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俩扑通一声跪下了,异口同声道:“妈,儿子错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此时不变现,更待何时?

花木兰依旧是面无表情,她吸了吸鼻子,开始脱衣服。

我和四驴子看了,却不能看的太仔细,我俩背过身去,望着窗外。

他妈的窗户还反光,脑子里不想看,眼睛还不听话。

花木兰抽泣道:“究竟怎么样,你们才能信任我。”

没有人回话。

“啊?到底要我怎么样?”

“想要我吗?我不要你们的钱。”

我和四驴子不知所措,四驴子想扯点其他的把这件事圆过去,可是花木兰抓着不放。

我叹气道:“妹子,你把衣服穿上,咱们好好聊聊。”

“转过来。”

“你不转过来,我开门了。”

我和四驴子倒着骑在椅子上,那是抬不起头,一直盯着地面,花木兰还就在我们眼前,许某人只看了花木兰脚趾上的美甲。

双脚大脚趾都是流氓兔图案,第四个指头是撞色粉红,剩下三个都是透明色。

“你们跟踪我。”

我抬头刚想狡辩,又羞愧地低下头,花木兰的二两肉,她好意思露出来,我们也不好意思看。

“为什么跟踪我?”

我顿了顿道:“那个,看你一个人出去,怕你有危险。”

“呵,谁也不是傻子,说实话。”

花木兰这一招真是绝,脱光了站在我们面前,就算他娘的真有事,我们也没办法继续追究了。

为啥?

因为太坦诚了。

而且这娘们也坏,用一丝不挂来影响许某人的思维,这时候了,许某人脑子都是麻木的。

四驴子道:“妹子,都这时候了,咱说啥也没用了,你把衣服穿上,以后咱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道:“有些事情,说太明白,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就这样的吧。”

“不行,必须说清楚,凭什么怀疑我。”

“你为什么偷偷见赵母。”

“为什么我不能见?”

这个问题问得好,为啥她不能见呀,以赵悟空的操行,说不定花木兰是提前见了婆婆。

四驴子道:“你出门前说洗过澡了,我们还以为你被坏小伙骗了呢。”

“赵母约我去泡温泉,我身材什么样你们不知道吗,我能去吗?”

说完,花木兰反应过来了,她蹲了下来,瞪着低头的我们道:“你们监听我?”

四驴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他咬牙道:“狗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四驴子的丑恶嘴脸再次展现,遇到问题往我身上推。

我记得很多年前看过一个女的去捉奸的视频,男朋友找了一个男小三,然后女的数落男朋友,躺在床上的男小三还来劲了,叽叽歪歪道:“老公,你倒是说句话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此时此刻,我还能说什么?

我觉得被花木兰摆了一道。

说不定花木兰知道我们监听,弄这么一出,让我们自食其果,出尽洋相。

这娘们也太坦诚了,一丝不挂站在我们面前。

哎?万一猴哥真娶了花木兰。

天呀,那这不是兄弟媳妇嘛。

不行,不行,不能看了。

“给我一个解释。”

花木兰冰冷的语气将我拉回现实,我想了想道:“你和赵母什么时候有联系的?”

“就是足球宝贝那次。”

“老子们啥时候看足球了?”

四驴小声道:“军迷开坦克。”

我明白了,上次小卡片事件。

花木兰说那次闹剧结束,她回到房间,看见赵母在房间内。

赵母和花木兰说的内容和当初姚师爷和她说的差不多。

话里话外就是让花木兰把持点方向,要不然,我们啥事都敢干。

当然,赵母也给了花木兰钱,赵母承诺,只要能保证我们几个不去干玩命的活,赵母每个月给花木兰十万。

恰好花木兰又很缺钱,就应下了这个差事。

花木兰给出的解释,我们既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从赵母帮着花木兰找我们这一点来看,两娘们应该穿一个裤衩子了。

也就是说,我们没办法求证。

花木兰说赵母这次找她是看一批青铜器的资料。

赵母的资料,很有年代感,很可能和我们在湘西苗寨治病时发现的胶卷是同一批,但里面的青铜器造型很夸张,花木兰的话说,里面有一个青铜人像,和雷震子似的,人面鹰嘴带翅膀。

反正就是都是很夸张的形象。

赵母也很聪明,她知道这些照片去博物馆找实体肯定不现实,得在盗墓贼中找线索,看看这批东西有没有在市场流通。

花木兰家族是做青铜器修补的,赵母让花木兰看这些资料,也是合情合理。

听完花木兰的解释,我既觉得天衣无缝,又觉得十分牵强。

这一切太巧合了,巧合的让我觉得是赵母和花木兰一起给我们编造恐怖的梦。

我心里也是矛盾的,要是甩掉花木兰,以我们三个的操行,就算四驴子提出去城门楼子下面的广场挖坟,许某人都敢去干。

我们需要一个花木兰这样头脑清醒的姑娘。

可花木兰的头脑有些让人害怕,这一次,十有八九是花木兰故意演给我们看的。

花木兰交代完一切,又将话题引到最初的起点,她道:“为什么不信任我?”

我是一点招都没有了。

四驴子道:“不是监视,暗中保护。”

“公寓安装的是摄像头还是窃听器,第几次了?”

“处女,第一次。”

四驴子想和花木兰扯点犊子,把事情圆过去,可花木兰是什么人,那是一个思维清晰的高智商女性。

最后没办法,我说这件事算我们错了,你统计一下损失,我们赔。

花木兰想了想,穿上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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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花木兰聪明的一种表现,她知道继续追问下去,肯定是撕破脸皮,到时候不可收场。

适可而止,才是聪明的姑娘。

花木兰穿上衣服,拿起房间电话旁边那种写意见的便条,挥挥洒洒统计损失。

车交路费100、眼霜300、美容保养700、精神抚慰金

花木兰还在想,四驴子大方道:“这事怪我们,你也别费脑细胞了,这才多少,两千多点,我给你一万。”

花木兰毫不犹豫地在数字后面写上了“W”。

四驴子惊讶了,惊讶得东北话都出来了:“单位,单位是万啊。”

花木兰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我立马抢过纸道:“妹子,你也别写了,两千万,猴哥出一千,我俩一人五百,这事过去了。”

“为啥,两千一百万,一人七百万。”

“不行,我俩一人五百万,猴哥出一千万,他把赵母那份给先给垫上,这事赵母也参与了。”

“行,这钱都用来盖房子,有三个房间只属于你们的。”

这话说的,明知道是在抢劫我们,心里还多了几分心甘情愿的成分。

花木兰说今晚就住着吧,让人家母子团结一下。

许某人咬着牙交了房费,不是心疼钱,是心疼自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以为自己是黄雀,没想到花木兰是猎人。

一个小时后,赵家娘俩回来了,赵母带猴哥去弄了头发。

赵母还问我们好看吗?

我强迫自己点头。

这么说吧,赵悟空弄完头发,真挺像明星的。

哪个明星?

西游记中的火德星君。

赵悟空看我们气氛缓和了,借口叫我们出去抽烟,问问是怎么回事。

消防通道楼梯口。

四驴子咬牙道:“这娘们没问题,但这娘们受了委屈,想要点钱。”

赵悟空认真道:“行呀,给钱啊。”

“人家要六千万呢,咱仨一人得两千万。”

“行,给。”

我觉得四驴子有点过分,这不是坑赵悟空这个傻儿子嘛。

我顿了顿道:“好不容易讲下来的价,人家本来要一个亿,我嘴皮子磨破了才讲到六千万,猴哥,兄弟我对不起你啊,实在讲不下来了。”

“没事,两千万嘛,有。”

赵悟空耿直的让人害怕,这爷们,真是爷们,直接给香港赌场那边打电话,把上次分的钱划两千万到王小姐的账户。

四驴子滋滋滋道:“王小姐,以后说不定就是赵夫人喽。”

赵悟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得我都心虚,万一人俩真在一起了,我们还是好兄弟,好兄弟看人家媳妇,该死呀。

不过换种想法,干这种事的,有几个不是哥们?

四驴子耿直道:“现在金价行,上次我和狗哥弄出来的金佛塔,咱们给卖了,钱咱们三个分,早变现,早利索。”

赵悟空道:“别着急,那不是咱们的保命钱嘛,现在有钱,又不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留着呗。”

我疑惑道:“猴哥,你妈知道你盗墓吧。”

“知道啊。”

“你盗墓赚钱,给过你妈钱吗?”

“没有啊。”

我伸手点赞,赵悟空堪称孝子楷模。

四驴子笑道:“看看吧,恋爱会让人头脑混沌,学学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我熄灭了烟道:“行了,回去看看情况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返回房间,茶几上摆满了吃的,烤羊蹄、椒麻鸡、羊肉串、酸奶子

人家婆媳俩都喝上了。

左边是老妈,右边是喜爱的姑娘,面前是两个生死兄弟,赵悟空很高兴,小啤酒滋滋喝。

我觉得赵悟空有点可怜,在这饭桌上,就他最点背,不知道老妈是地理协会的,不知道心爱的姑娘被两个好兄弟给看光了,然后呢,对面的两个好兄弟,还他娘的刚坑他两千万。

操他妈的赵悟空整的和要出马渡劫似的,周围的一切都是劫难。

不过反过来想,万一赵悟空和花木兰真成了,那这笔钱就是人家两口子的,要是成不了,后期我们也得把钱还猴哥。

许某人和四驴子的做法,充其量就是缓缓再给钱。

这顿酒喝的很轻松,难得的轻松。

兴致而归,本想洗个澡就睡觉,花木兰来了,还拎着一个行李箱,招呼我下楼。

我顺手接过行李箱,楼下,赵母小脸绯红站在路边。

“干啥呀。”

“走,去你公寓。”

“就咱仨吗?”

“对。”

“不把你儿子带上?”

“不带。”

果然,赵悟空不出马,那真是天理难容,周围太多劫难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回到了让赵悟空损失两千万的公寓。

赵母很专业,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探测器,扫了一圈,我们放的电话全都被检测出来了,顺带还发现两个针孔摄像头。

真是打了一网鱼,还摸了俩螃蟹。

赵母道:“出去住宾馆小心点,这种公寓,十个有八个都有摄像头。”

花木兰气得使劲掐我脖子。

赵母指着行李箱道:“看看这些资料。”

“术赤墓的吗?”

“不是,术赤的资料还没传过来,先看看这些,你们在市面上见过吗?”

行李箱里都是打印出来的照片,全都是青铜器,造型夸张,让我叫不出来名字。

怎么说呢,有猴有老人,说是孙悟空和太上老君盘道都不为过。

“哪来的照片?”

“九十年代初在新疆拍的。”

“让我们看什么?”

“看看照片,哪个年代的?”

“青铜器很夸张,不像是商周的东西,有点像是三星堆的风格,但又有很大的区别。”

赵母点了点头。

我继续问:“术赤墓的线索呢?”

“还没传过来。”

“前几天你就说一两天就发给我。”

花木兰提醒道:“你先看看青铜器。”

我理解了,赵母真有手段,我要是整不明白这些青铜器,赵母是不会给我术赤墓的资料的。

“阿姨,你想知道什么?”

“这些青铜器的年代,什么人所造。”

我看向花木兰,花木兰道:“青铜器精美细腻,表面光滑平整,没有毛刺、砂眼、气孔

,可以确定用的是失蜡法。”

“然后呢,什么年代?”

“不好说,和中原青铜器造型不一样,没有年代特征,只看照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也看不出来。”

赵母问:“你给看看,是哪个年代的?”

我顿了顿道:“西王母洞穴里面那个开垦队,是不是实验材料?”

“说眼前事。”

“是不是?”

赵母有点发愁,她只是做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

我继续问:“开垦队的脸型那样,是不是有动物基因?”

赵母面露无奈,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我想知道你们的目的。”

“我是光明使者,维护世界和平。”赵母偶尔皮一下,真让人没办法。

“吕文光,是你们的人,下这么大本钱,你们只想破坏长生的事情,你们到底为谁服务?”

“别管了我为谁服务,我只想遵守生老病死的规律,不让那些邪术霍乱人间。”

我有点慌了,因为长生这事像是龙一样,看似虚无缥缈,可他妈的整不好那玩意真存在呀。

“赶紧看看相片,告诉我青铜器的年代。”

“周朝的。”

赵母翻了个白眼道:“具体点,周朝八百年呢。”

“东周,春秋之后的战国时期,可能是秦朝,最多到西汉早年,公元前四世纪到公元前二世纪吧。”

花木兰好奇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刚才花木兰掐我,我不想搭理她,于是我没好气道:“算命算出来的。”

赵母问:“你见过这类器型?”

“没见过,这些青铜器造型夸张,肯定不是中原文化,古蜀的三星堆是对蜀国三大先人的祭祀,器型也是夸张,但和照片里的夸张不是一个路子,不是三星堆的器型。”

我挑出几张照片继续道:“你们看这些照片,怒目突眼的,尖嘴的,带翅膀的、双头双臂的,举手的,这些青铜器的夸张程度,很像是佛教中的特有夸张造型,佛教起源于印度,起源时间在公元前五百年,在孔雀王朝时期,阿育王把佛教定为了国教,这时候是公元前三世纪。”

花木兰喃喃道:“佛教?这也不像佛像呀?”

“佛教在传承中,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理解,比如观世音菩萨是男的,但在咱们国家都做女神像,还有,菩萨的原名是观世音,后来李世民当了皇帝,需要避讳世字,所以观世音改名成了观音。”

说完,我又问赵母:“在哪发现的这些照片?”

“最晚的时间,你说公元前二世纪,你是怎么判断的?”

“青铜器中没有佛塔,自阿育王将佛教定为国教之后,佛塔变成了佛教的特征,考虑一百年的传播时间,这批青铜器可能是阿育王死后一百年内的东西。”

说完,我愣住了,不对劲,不对劲。

西域诸国中,能和这个时间线对上的没几个,再联想到对佛教崇拜,那他娘的只剩下我们去挖西王母天宫的于阗国了。

我们在那找到了那座金佛塔,说不定和这批青铜器是一起的东西,或者说,都是于阗国的东西。

“阿姨,这些照片你们是在哪发现的?”

“90年代的考察队,地址我不方便说,那些人神秘消失了,二十年了,组织没有停止过追查。”

“照片怎么发现的?”

见我持续追问,赵母无奈道:“当时,地理协会有个三十多人的队伍进入了新疆,寻找宝藏,多支队伍从乌鲁木齐出发,其中一支队伍出发后就失联了,一年后,这个队伍中的一个人才在乌鲁木齐现身,人已经疯了,我们在他身上找到的胶卷。”

“去于田县吧。”

赵母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

我继续道:“他们可能挖了于阗国的王城,找不到人,可以试试去找于阗王城,在今天的于田县。”

赵母愣了好一会,突然像是着了魔一样开始装行李箱,也不说话,就是装东西,我和花木兰不知所措。

赵母走到门口,开门前,他留下一句:“术赤墓的资料,我明天中午发给你。”

“你,你要去哪?”’

“有事,先走了。”

赵母走后,我和花木兰面面相觑,赵母这是怎么了?

花木兰道:“咱俩呢,在这住还是回宾馆。”

我看了一下时间,再晚天都该亮了,我道:“在这睡一觉吧,明天等着赵母发资料。”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问:“怎么睡呀?”

“反正也没高科技设备了,你想怎么睡都行,你先选房间。”

“一起睡吧。”

“太贵,睡不起。”

“妈的,你脑子就不能想点别的事吗?”

我顿了顿,认真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可以死,放过四驴子和猴哥。”

花木兰变了脸,怒声道:“你还是不相信我。”

“相信,但,哎,他俩头脑简单,你多帮衬点吧。”

说完,我回了房间。

是幸运也是不幸,花木兰没来找我。

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以赵母的反应,她想让花木兰和我们在一起。

赵母消息灵通,对花木兰的底细应该很清楚。

那么有几种可能。

要么花木兰很干净,干净的能和我们一起盗墓。

要么花木兰和地理协会有关。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花木兰的背景很强大,强大到能删除一切痕迹。

再说赵母的那些相片,以赵母的反应,消失的科考队应该很重要,重要的不是那些照片,而是考察队中的某个人。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原来的考察队中,有赵母的亲属,十有八九是赵母的父亲。

明天得问问悟空外公的事。

赵母弄得那些照片,确实没在市场上出现过,要不然潘家园早就有仿品在叫卖了。

赵母说科考队神秘消失,那么就是这东西还没被挖出来,看照片的背景,光线不好,背景发黑,且有尘土,应该是在墓中,或者地下王城。

说不定于田县还有一笔大富贵等着我们去拿。

次日,我给赵悟空打去电话,问了他外公的事,他的回答和我猜的一样,他没见过外公,听说是早些年出国经商了,一直没回来。

得到这些消息,许某人计上心头,看着有点损,实际上是共赢。

我们可以求着赵母帮我们找术赤墓,然后我们帮她找于阗王城。

准噶尔盆地那么大,我们需要地理协会的卫星,用卫星帮我们搜寻八万平方公里,发现可疑地点,而于田县并不大,只要我们脚步快点,找个失落的古城不成问题。

花木兰醒的也很早,她来到我的房间,说想和我聊聊天。

她问我下一步想去哪?

我道:“看看赵母发来的资料,要是赵母能帮咱们术赤墓就好了。”

“我觉得不靠谱,说真的,要不是有猴哥这层关系,人家赵母认识咱们是谁吗?为啥找咱们?”

“咱们怎么了?咱们就是偏方治大病,手上有活儿。”

“哼,有个球的活儿,姑奶奶今天给你提个醒,看过《乔家大院》吗?里面的孙茂才和你一样聪明,可要是没了乔家,他不也是个卖花生的吗?”

“啥意思?”

“我想了想,咱们现在的处境就是孙茂才,没了姚师爷,咱们就是丧家之犬,任何盗墓贼都能踩咱们一脚,人家火拼弄出来的地盘,凭什么让咱们进去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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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所以呀,姚师爷就是个搭台子的,有台子,你在上面就是个角色,要是台子散了,咱们他娘的算个球?”

我问:“提醒的对,再说说。”

“说什么,一群糟老爷们,就寻思吃好的,嫖好的,怎么不就静下心想想自己的处境呢,你们带我赚钱,又给了我两千万,我把心都掏给你了,还不信任我。”

“我再给你点钱。”

“行呀,那咱俩趁热乎生个孩子,我排卵期,可以的。”

我给花木兰点了赞,这姑娘,忒牛逼,真想把我许某人攥出尿来,别说他排卵期了,就是他上环了,老子也不敢碰她。

为啥?

他老爷们是岭南丁家的少爷,我许某人是个杂碎,说不定我前脚睡完,后脚岭南九门就来割牛子,睡常人媳妇都免不了一顿毒打呢,更别说九门了。

还有一点,要是和花木兰突破朋友的关系,以后分钱不好算账,关键是老子怕她借钱不还。

花木兰继续道:“你们的消费观也有问题,根本不像个有钱人,不逛商场,不买衣服,买件三五百的衣服,心疼的不行,去商K玩一晚上,花十几万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既然有钱了,就要有该有的样子。”

“啊,对,赚钱不开心,花钱得快乐,啥能让我乐呵,我花啥钱,有问题吗?”

花木兰翻了个白眼,她说的姚师爷搭台子的事,想表现是为我们好,但,我不信。

我觉得花木兰说那些,是不想让我们离开姚师爷,跟着姚师爷,她能赚到钱,赚到很多的钱,同样,赚更多的钱,也要承担更大的风险。

姚师爷和王把头相比,我更喜欢王把头的风格,闷声发财,赚的虽然少了一些,但绝对安全,挖一个墓是一个墓,不扯江湖关系。

姚师爷呢,总想着做大做强,不断地想要抱大腿,抱住一条腿,还想抱住更大的腿,以为只要抱住了大腿,就能高枕无忧,可他不明白,大腿上面还有脑子呢。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一入姚师爷的局,想全身而退,很难,留给我们的选择的机会不多。

我让花木兰联系赵母,问问术赤墓的消息,然后我借口买烟,出来了。

我给姚师爷打了电话,说了这两天和花木兰发生的事情,姚师爷说我想的太多,花木兰的身份很干净,我们可以完全信任。

姚师爷说花木兰的父亲确实是私生子,江湖关系也不复杂,岭南丁家现在也专心从商,不盗墓,只玩古董了。

对于姚师爷的说法,我保留意见。

许某人没有曹操的魄力,却患上了曹操的多疑。

咱干的都是掉脑袋的活,不能出一点意外。

姚师爷说花木兰没问题,可以。

赵母也说花木兰没问题,可以。

可两个人都说花木兰没问题,那许某人得多寻思寻思了。

和姚师爷打电话的工夫,我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

没错,我还是要甩开花木兰,怀疑这东西,一旦产生,再好的感情都会破裂。

提前给四驴子打电话,四驴子和赵悟空在宾馆楼下等我。

三人一会合,立马开车上国道。

四驴子问:“就这样把那娘们甩了?”

“甩了呗。”

赵悟空表情凝重,像是在做永别。

我叹气道:“你来是知道我的,多疑,就连姚师爷我都不能完全相信,所以,把花木兰当成了一个过客吧。”

四驴子不耐烦问:“我他妈知道,你说去哪就行了?”

“阿勒泰市区。”

“去那干什么?”

“旅游。”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确实需要旅游一次了,放松一下心情,最近被花木兰弄得有点烦躁。

说说我为什么选择甩掉花木兰。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这么说吧,我和四驴子打一架,上午打完,中午能一起喝酒,但花木兰不行。

试想一下,假如花木兰是我媳妇,我怀疑她出轨了,然后呢,我去抓奸,还啥也没抓到,这件事花木兰能记一辈子,就算我们再在一起搅马勺,也回不到最初的状态了。

车子开上国道,富蕴县渐行渐远。

赵母发来了资料,我和赵母提了共赢的事,赵母说她考虑一下。

其实我知道赵母不会答应,我这么说,就是故布疑阵,让赵母以为我们还在阿勒泰寻找线索,也是为了防止花木兰找赵母打探我们的行踪。

赵母的资料很繁杂。

其中有关额尔齐斯河古河道位置,确实延伸到了滚噶尔盆地内部,范围很广,还有几个大型湖泊。

术赤的牙帐设立在额尔齐斯河黑水湖附近,黑水湖在哪已不可考证,只有几个消失的湖泊可能存在的位置。

根据术赤后人记载,术赤一生杀伐过多,晚年被恶鬼缠身,双腿常常不能行动,术赤生命的最后几年牙帐没有迁徙过,术赤常用黑水为药,外敷治疗腿疾。

还有一份是历史资料,是地理协会关于术赤的研究报告。

报告指出,术赤大概率死于成吉思汗的谋杀。

术赤一生战功赫赫,对得起成吉思汗赋予的孛儿只斤姓氏,可血缘关系存疑,成吉思汗晚年,在决定汗位继承人的时候,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

杀术赤,扶持术赤之子拔都继承领地,这样等成吉思汗死后,拔都是侄子身份,侄子再怎么牛逼,也干不过那帮叔叔,可以参考朱允炆和朱棣。

看完资料,花木兰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咱心虚,没敢接。

我给姚师爷打去了电话,说我们要进一趟戈壁,可能没信号。

姚师爷告诉我们放心大胆地干。

做完这一切,我们一起把电话关机,现在形势晦暗不明,我觉得只有我们三个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四驴子问:“咱去完阿勒泰,然后去哪呀?”

“先办个车牌,然后去克拉玛依。”

“克拉玛依?咋地,你给祖国献石油去啊。”

“我觉得黑水湖可能和石油有关。”

“那他妈还说被恶魔缠身呢。”

“痛风,你要是天天喝酒吃羊肉,你也痛风,玉皇大帝也得痛风,都他娘的不能腾云驾雾,那玩意老疼了。”

“谋杀呢?”

“你爷爷和你说,你把你爹杀了,让你当一方汗王,你干不干?”

四驴子是个大孝子,我问这话的时候,四驴子犹豫了。

试想一下,一千年前的蒙古人到了克拉玛依,看到地面涌出来的不是水,而是黑乎乎的粘稠物,他们不知道石油的存在,十有八九以为是长生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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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玛依附近还有个魔鬼城,就是雅丹地貌,那玩意总结起来就是怪石林立,如魔鬼的触手,又如被石化定格的恶鬼。

咱们今天知道是地质变化和风沙侵蚀造成的景观,可一千年前的人不知道呀。

石油加上雅丹地貌,说不定真能把一代汗王术赤给整懵了。

地理协会给的资料,大概指引了一个方向,有石油且能上涌的地界,在噶尔盆地范围内,只有克拉玛依。

因为那里有天然的沥青矿脉。

当年王维见到西北大漠,写下了千古名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许某人自恃有才华,也整两句,诗云:“戈壁无水挺难受,漫天黄沙真他妈咸。”

到了克拉玛依,选了一个深入盆地的村子,玛纳斯湖附近的四连生活区。

咱现在是吃皇粮的人,有啥怕的,直接拿出工作证在当地租房子。

生活区在玛纳斯湖附近,每年都有不少人来这摄影、写生,玛纳斯湖还有个火车站,不过大多都是货运列车,而且来这地界的人,都是清一色地越野车。

反正就是外地人和游客都不少。

我们找了一个老汉租房子,老汉自称阿力江。

阿力江家有正房三间,一间自己住,一间租给了四个大学生。

院子里还有一间侧房,应该是原来的牲口棚,后来经常有外地人来,被阿力江改成了人住的地方。

没错,我们租的就是牲口棚,二百一个月。

这价钱,让我在院子中睡,我都愿意。

阿力江海提供晚饭,早中晚三餐,早饭免费,中午和晚上都是十块钱一个人。

再说说四个大学生,两男两女,不知道是不是情侣,应该是学艺术的,看起来和常人气质不一样,男的大长头发,女的也很会打扮,四个人睡一个炕上,咱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啥。

我们和大学生没有交集,我们三个基本上都是弄点吃的回我们的牲口棚去吃。

我们也不着急找墓了,先静下来三五天,休养生息,听听风向再说。

话说阿力江一日做了一桌子菜,招呼我们过去一起吃。

说实话,场面很尴尬,四个年轻大学生,三个盗墓贼,一个老汉,凑在一个桌上,能聊什么?

四驴子玩起了《士兵突击》中李梦的那一套,自称是作家,出来采风,眼神忧郁,好像不食人间烟火。

咱他娘的是个俗人,哐哐炫饭,连句话都不说。

阿力江说了一个玛纳斯湖的传说,说他小时候,湖里面有个水怪

反正说的挺邪乎,给大学生眼睛都听直了。

许某人大口吃菜,根本不想听阿力江扯犊子,玛纳斯湖没什么好说的,整体鞋底子形,原来一直是个湖,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垦农田阻断了水系,七十年代已经彻底干涸,到九十年代的时候,才逐步放水形成现在的湖。

怎么说呢,湖水干涸都找不到的水怪,说不定是观音菩萨莲花池中的鲤鱼精。

嗯,献祭一对童男童女,可保一年的风调雨顺。

说了半天,阿力江说出了真实目的,说我们可以去湖边骑马,只要二百块钱一个人,能玩一天。

就经验而谈,住了农家乐,不接受店主推荐的项目,那剩下的日子,十有八九吃不好,玩不好。

阿力江虽不是农家乐,但推荐了项目,我们不去,人家也不愿意。

可许某人真不爱动呀,前几天一直折腾,真想好好休息一下。

要是直接说我们出钱,人不去了,那有点羞辱阿力江了,没办法,我们硬着头皮去吧。

次日天还没亮,我们就被阿力江给叫醒了,那俩大学姑娘醒的更早,脏辫都编完了。

玛纳斯湖距离四联生活区有三十多公里,骑上骏马,奔驰在广袤的戈壁上,去迎接东方的第一缕阳光。

这二百块钱,可比嫖娘们花得值得了。

到了玛纳斯湖,遍地的金丝玉,玉石分布的密度很高,走一步能踩到一块,都是乒乓球大小的籽料。

大学生兴冲冲地捡玉石,四驴子问:“等啥呢,咱也捡点呀。”

“捡个屁,这玩意,块八角钱一斤,卖不上价。”

“操,不值钱呀,怪不得遍地都是。”

说完,四驴子反应过来了,他道:“庸俗,这叫纪念品,你懂个球。”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没心情和四驴子闲扯,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玩一圈。

我和阿力江说想骑着马绕湖走走。

阿力江态度明确,他说行是行,得加钱。

骑马绕着湖水漫步,天蓝水净,水面映天蓝,天蓝水更蓝。

许某人心也静下来了。

这几天光想着怎么和花木兰斗智斗勇了,都没想着找墓的事。

骑马绕湖边,思绪万千。

玛纳斯湖的记载最早出现在乾隆年间的《西域图志》上,那时候称之为称额彬格逊淖尔。

我推测应该是个千百年的古湖了。

此地靠近克拉玛依和魔鬼城,有奇怪岩壁,有湖水,有遍地的金丝玉,还有石油。

根据地理协会提供的资料,术赤汗王真有可能在这湖边定居。

可问题又来了,今天看到的湖,有可能是原来湖的湖底,河水改道,水汽蒸发,鬼知道原来的湖有多大。

还有一点可以佐证,玛纳斯湖原来是个咸水湖。

为啥是咸水湖呢?

湖面缩小,湖水蒸发,盐度变高,自然变成了咸水湖。

从卫星地图上来看,玛纳斯南方一百公里外的地界,全都是农田,大概有三平方公里。

有农田也可以证明一点,这地界土地肥力可以,说不定以前就是草原。

还有一点,大片农田的地界是昌吉回族自治州,州里面有个呼图壁县。

人类保持着群居的生活习惯,现在是县城的地方,放在几十、甚至几百年前,那也是县城。

我们经常听旅游宣传,哪个城市是多少朝古都,哪个城市有辉煌的历史。

没错,原来辉煌的地方,肯定有大量的人口聚集。

呼图壁县是县城,我们有理由相信,自古以来,那地界人口就多。

那么,会不会是术赤王牙帐所在地呢?

这只是一种猜测,毕竟术赤之后,西域多次更换主人,比如瓦剌、准噶尔。

但有一条,能形成城镇的地方,自古就有人群聚集。

阿力江的村子是生产建设兵团发展来了,要是兵团不进来,这地界荒片,或者说没有人家的原始绿洲。

可呼图壁县不一样,那是人口聚集地,而且还是少数民族。

呼图壁县历史悠久,汉朝时期为乌贪訾离国,后并入车师后国。

有了初步的想法,我和四驴子和赵悟空交流了一下。

我们决定直接去呼图壁县。

找阿力江说了这个事,他说行,房租不退。

我们也没打算要房租,只想早点回去。

可阿力江又不是只带我们三个出来,还有四个大学生呢。

大学生爱玩,也会玩,一直玩到了天黑,我们才策马回营。

我决定连夜走。

因为四驴子和一个女大学生聊的挺好,我怕他起幺蛾子。

男大学生可猛啊,我不想起冲突。

不到五百公里,赵悟空开了一晚上,到了呼图壁县,我们在县城找个地方落脚,然后买了一个摄像机。

干啥?

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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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考古队的身份,我们可以找村民问草原的传说,但一说考古队,村民肯定会留意周边有没有动土的地方,这对我们后期挖掘不利。

虽然有考古队的身份,但我们也不能用这个身份。

为啥?

因为那个考古队也不能两三天就完事,有网络的地方,啥事就怕引起关注。

许某人是记者,四驴子是摄像,赵悟空拿本子记录,这他娘的不是专业的采访团队,我自己不信。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开着车逐个村子转,寻找古老隐秘的传说。

有了话筒和摄像机,村民也很踊跃,说了很多古早的故事传说,各种故事传说将我们的视线引到了二十里镇的东滩村。

听知情人透露,东滩村有个老人,名叫阿卜杜勒·哈力木,家中有一把祖传的蒙古弯刀。

到了东滩村,我们见到了哈力木,他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头戴白色圆帽,眼戴圆形老花镜,下巴上一扎多长的白胡子,肤色黑中透红,一个很典型的回族老人形象。

得知我们是记者,哈力木很热情,招呼我们坐下,拿出羊奶和牛肉干招待我们。

看到摄像机,哈力木还特意换了一身民族服饰,梳洗打扮了一番。

待哈力木整顿衣冠坐好,我直奔主题,问道:“老先生,听说你家有一把祖传的蒙古弯刀。”

哈力木二话不说,直接翻箱倒柜,拿出弯刀给我们看。

弯刀连刀柄带刀鞘,全算上也就六十公分。

刀柄是银质,刀鞘是黄牛皮,上面镶嵌绿松石,应该经常保养,刀鞘并不干燥,反而皮质有些润。

“老先生,您把弯刀抽出来我们看看呗。”

哈力木抽出弯刀后还耍了几招,展示自己的身手,用东北话说,这老爷子有两下武把操。

哈力木抽出弯刀的那一刻,我知道我们来对地方了。

没了刀鞘,弯刀的长度只有四十多公分。

如此长度的弯刀,用途不多,要么近战,要么戍卫牙帐。

传统的弯刀,长度在一米左右,后期还经过成吉思汗的改良,目的是发挥骑兵优势,骑在马上能借助马的力量,快速斩断敌人头颅。

要不然,以单兵作战能力来讲,蒙古人和欧洲人相比,身体和力量处于劣势。

哈力木毕竟年纪大了,耍了一通弯刀后有点气喘吁吁,不过老汉要面子,故意保持镇定。

我也没着急问,等哈力木把气喘匀了再说。

喝了半杯羊奶,我问道:“老先生,您这弯刀是祖上传下来的吗?”

“那当然,我祖上是成吉思汗的带刀侍卫,负责牙帐巡逻。”

“这么厉害,成吉思汗的带刀侍卫,牙帐在哪呀?”

“准噶尔啊,以前那的草,一人多高,大汗......”

哈力木好像急于表现,他说的半真半假,很多和历史对不上,当然,也许他说的是真的,毕竟史书不一定是真的。

哈力木先祖的故事,也有可能是千百年后人不断传唱,然后不断地加工,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拨开迷雾,许某人大致听明白了。

哈力木的先祖是牙帐的卫兵,就是在牙帐巡逻的兵丁。

至于是谁的牙帐,我觉得不是成吉思汗的,因为地理位置对不上。

成吉思汗这辈子,不是去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建国称汗的地点在斡儿朵河流域,在今天的黑龙江北面呢,和尊噶尔相距十万八千里。

再有就是术赤之子拔都的牙帐在毛子国呢,靠近乌克兰,也不可能。

所以,哈力木的先祖,只能是术赤的卫兵。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又提起了那首冬不拉长歌,哈力木更激动了,他说一个老哥们会这个,根本不用我们要求,哈力木立马打电话联系老哥们。

老哥们住得也不远,也在二十里店,不一会,一个身穿民族服饰的老汉带着弦儿来了。

打了招呼,互相认识,抽了两根烟,老汉给我们唱起了那首叙事长歌。

怎么说呢,唱的挺好,抑扬顿挫,曲调悠扬。

虽然听不明白,反正就是唱得好。

我又问起牙帐遗址。

俩老头说的都一样,在准噶尔。

四驴子抓住了问题的重点,他问:“老先生,您祖上一直在这个村子了吗?”

“祖祖辈辈都在这,咱们这个村子,放在古代,可是军屯,村子也富裕,牛羊成群,到现在,呼图壁县都是新疆最大的奶源基地。”

有卫兵,有歌谣,还是祖祖辈辈的村子,许某人坚信术赤墓就在附近。

为啥?

卫兵得守着牙帐吧,这玩意就和上班似的,谁能天天奔袭百十来里去上班?

第一次西征之后,术赤手脚不便,安稳了几年,带着的士兵也得休养生息,放牧生活,娶妻生子。

哈力木的村子,放在术赤的年代,很可能是蒙古大军的军屯。

结束了采访,我们给两个老人一人一千的采访费。

这是我最大的善意了,因为这玩意也上不了电视,更准确地说,四驴子连摄像机都没开。

哈力木说我们可以在村里住一晚,这边的农家乐很有特色,有西域胡姬舞。

许某人就是容易听劝,跳不跳舞不重要,咱想看看胡姬什么样。

二十里店村子很大,绕来绕去,我们绕到了村子的CBD,路两边有十几个摆摊车,卖当地的特色工艺品,牛肉干啥的。

农家乐也是一家挨着一家,游客也不少。

我们随便找了一家农家乐落脚,四驴子很反对看舞蹈,他说这地界,还是勒紧裤腰带老老实实的,毕竟民俗不同,不能玩原来提裤子不认人的那一套。

于是,我们就在村子附近转,只要有路的地方,我们都过去瞅上一瞅。

在距离村子不远的地方,我发现了一处很奇怪的土地,别的土地都是平整的,要么有房子,要么有庄稼。

而这一片土地,好像火烧后的皮肤,满是褶皱,忽高忽低,里面大还有大大小小的圆坑,整块土地面积大概有三个足球场大小。

向当地人一打听,村民说这片土地肥力不行,种树都活不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许某人觉得这块有问题。

在村子附近,打探坑或者下洛阳铲都不可能,没办法,只能联系姚师爷。

我换上了电话卡了,一开机,手机都卡白屏了,全都是短信,清一色的花木兰电话提醒。

数百条短信提醒,这娘们真是没日没夜地打,到底想闹哪样?

我拨通了姚师爷的电话,详细说了一遍这边的情况,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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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师爷很高兴,说明天就到。

次日,我见到了姚师爷,也见到了花木兰。

相顾无言,花木兰净他娘动手了,和妈打儿子一样打我们,拿鞋底子在房间内追着我们打。

不是许某人怂,一个娘们,咱也不能动手,那就躲呗。

姚师爷也坏,就在一旁看热闹,也不是说句话。

直到花木兰打累了,停手了,姚师爷也笑道:“你们四个人的队伍多好,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小姑娘饭都吃不好,瘦了好几斤呢。”

我吸了吸鼻子道:“师爷,我们进戈壁前,不是让您转告她我们出去几天嘛。”

姚师爷愣了一下,花木兰也是真虎,也给了姚师爷一鞋底子。

姚师爷咬牙道:“许多你是真狗啊,下次分钱,扣你两个,不,扣你五个点。”

姚师爷继续道:“不闹了,说正事,今天我安排扫地质雷达,要是有墓,咱们得研究研究怎么挖。”

怎么挖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在村子边上盗墓,还不如去公安局门口卖黄片呢。

姚师爷交代了几句,让我们好好相处,随后出去了,他要带人去扫地质雷达。

姚师爷走后,花木兰哭了,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许某人脸上的鞋底子印还没下去呢,花木兰竟然哭了,大鞋底子抽的我们上蹿下跳,她还有脸哭?

我们三个爷们面面相觑。

四驴子更贱,他道:“狗哥,这事都怪你,我就说当时和王小姐说一声,你非得着急,你看看这事弄得,王小姐都瘦了。”

我看着四驴子的淫荡样,真掰断他两条胳膊,想把他打成他二大爷——二驴子。

花木兰委屈巴巴道:“狗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这么讨厌我?”

四驴子搭腔道:“对呀,人家姑娘做错什么了,你讨厌人家干什么?你有啥权利讨厌咱王小姐呀?”

花木兰突然崩溃道:“我把心都掏给你了,我什么都给你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四驴子捧道:“对呀,人家姑娘把啥都给你了,哎,不对呀,你俩干啥了?”

花木兰更会演戏,委屈道:“咱们不是住过公寓吗,你们离开的前一晚,咱们说好了在宾馆住,狗哥把我叫公寓去了。”

四驴子对着我龇牙咧嘴,关键还有身边还有个赵悟空,赵悟空眼睛都快立起来了。

花木兰继续道:“你自己说吧,你把我叫到公寓干什么了。”

我心里这个气呀,总不能当着赵悟空的面说和他妈研究资料去了吧。

花木兰啊花木兰,你真是想逼死许某人。

我能明显感觉到赵悟空脸上的怒意,连喘气的幅度都变大了。

此时,我真是百口莫辩。

我想了想,我们甩掉了花木兰,姚师爷又把花木兰带过来了,不管花木兰是什么身份,有一点可以确定,花木兰对姚师爷有利,要不然以姚师爷的性格,不会带上她的。

带着她干什么?

多分出一份钱?

我们吃着姚师爷的饭,既然姚师爷想带着花木兰,我们再怎么反对也没用。

赵悟空拍了拍我的后背道:“狗哥,咱俩出去说点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觉得赵悟空想要把我卵子挤出来。

四驴子笑道:“走走走,咱仨一起出去抽根烟。”

赵悟空面色铁青。

讲真,再好的兄弟,你睡了他的喜欢的女人,都得反目成仇。

许某人要是占到了便宜,我也不说啥,关键是咱啥便宜没占到呀。

花木兰这小娘们,脑子太好使,想要让我们三个从内部瓦解。

好手段。

出门后,赵悟空怒气冲冲道:“你知道我喜欢她吗?”

四驴子道:“猴哥,猴哥息怒,狗哥不是那样的人。”

“那天晚上,你俩干啥了?”

我都懵了,我能干啥,我帮你妈干活来的。

“问你呢。”

我想了想道:“当天晚上不仅有我俩,还有你妈?”

“我妈去干什么?”

四驴子咳嗽了一声,像是在提醒我。

他娘的,都这时候了,不说赵母,我许某人洗的清自己吗?

“我妈去干什么了?”

“和我聊了聊你,说你讲义气,容易被骗,阿姨特地把我和花木兰叫出去,让我俩照顾照顾你。”

“真的?”

“不信你问你妈,我能骗你,你妈能骗你吗?”

还真能,赵母专门坑儿子。

四驴子道:“猴哥,为了个娘们,不至于。”

“不是一个娘们的事,是我喜欢的人,你过去睡了,有这么当兄弟的吗?”

赵悟空继续道:“你俩在这等着,我去问问花木兰。”

我心里不是滋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花木兰的行为,也让我感觉到了不被信任的委屈。

四驴子给我发了支烟道:“狗哥,你下手挺快呀。”

“放屁,老子啥也没干。”

“扯犊子,你小子,可比我骚多了,说说,咋样,真是处女吗?”

我瞪了四驴子一眼,内心百感交集,花木兰说的有鼻子有眼,想不信都不行。

不一会,赵悟空出来了,满脸通红。

赵悟空道:“狗哥,你和我妈说那事干啥。”

“我说啥了?”

“花木兰说你给我妈说的,说我看上她了,我妈还和花木兰说了,整的花木兰挺不好意思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们三个的心理动态,花木兰心里和明镜似的,这娘们,太厉害。

赵悟空道:“不好意思啊,兄弟刚才上头了,误会了,以后你是我爹。”

我心里说,谁想当你爹,我只想当你的继父。

四驴子问:“花木兰怎么说的?同意了?”

赵悟空不好意思道:“她说现在只想赚钱,盖好了房子再谈感情。”

妈的,没直接拒绝,还给希望,花木兰想养舔狗吗?

我提醒道:“猴哥,看好自己的钱,千万别借她。”

“她没找我借钱啊。”

我翻了个白眼,气得我说不出话,悟空的继父我是当不了了,这孩子,脑子太直,我估计猴哥心里还得感谢我,以为我把花木兰叫出去给他说媒。

这脑回路,就算以后赵悟空的媳妇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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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四驴子使了个眼色,四驴子心领神会,拉着四驴子要去姚师爷。

要么说赵悟空头脑简单呢,临走还把兜里的烟给我了,让我别往心里去。

我得好好和花木兰谈谈,这娘们太可怕。

返回房间,花木兰翘腿坐在炕上,手里玩着头发,看我的表情多了几分胜利者的优越感。

“妹子,你想弄死我吗?”

“不要信口开河,我干啥了?”

“你知道赵悟空喜欢你?”

“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

花木兰这姑娘挺让人无语的,她笑道:“以后你们依旧带我赚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也保证你们三个不会出问题。”

“提醒我呢?”

“不是呀,威胁你呢。”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赚钱呀,赚到十个亿,我自己走。”

妈的,十个亿,去年一年老子铁锹都轮冒烟了,才赚了一个亿,十个亿,挖玉皇大帝墓吧。

“狗哥,你们会带着我赚钱吧。”

“咱们已经撕破脸皮了,强行在一起,也尴尬,姚师爷还有其他队伍,都一样。”

“跟着其他队伍,我一年能赚一千万吗?几百万都是丰收年了。”

“你一个小姑娘,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他妈的,你嫌钱多咬手啊。”

我没有说话,我感觉花木兰是曲婷婷上身,一门心思只想赚钱。

“你们还是不信任我。”

“信任,你陪赵悟空睡一晚吧,他喜欢你。”

“行呀,被渣男睡也是睡,被你们睡也是睡,还能赚钱,有啥不行的。”

许某人词穷,和花木兰对线,我就没赢过。

花木兰继续道:“我想的很明白,现在和谁睡无所谓,等我赚到了足够的钱,找个比我小二十岁的小爷们。”

“你才多大呀,你今年有二十吗?比你小二十岁,那你男朋友还在他爹的子孙布袋里游泳呢。”

花木兰搂住我的胳膊道:“哎呀,我又不是白拿钱,关键时刻,我也能分析分析,出出主意,下墓摸宝,哪个也没落下,就算没有我,姚师爷也得给你们再配一个女人,说不定还不如我呢,对吧。”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花木兰说的有道理,以姚师爷的性格,肯定还会在我们三个之中安插一个人进来,刚进姚师爷队伍,姚师爷和孙把头说要把我们三个拆分开,姚师爷想让他手下的每个队伍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我想了想道:“你和姚师爷什么关系?”

“他和我爷爷关系比较好,也就这点关系。”

“我们的一举一动,你会和姚师爷说吗?”

“姚师爷问过,但我没详细说,我又不傻,谁带我赚钱,我不知道吗?”

我想了想道:“姚师爷知道你在香港弄房子吗?”

“知道呀。”

“知道你要花多少钱吗?”

“那个不知道,我没和他说过。”

“我们得把钱转到你的账号,然后你把钱转给盖房子的公司。”

“啊?为什么?”

“借给你,赚到钱再还我”

这是许某人想的下下策,万一村子里真有墓穴,那姚师爷肯定盖厂房,此地是新疆的牛奶基地,姚师爷十有八九想要养奶牛。

在一个小县城盖厂房,那肯定得算是当地的招商引资,办手续都得开绿灯,但也是重点关注项目,得大力宣传。

所以,这件事不能弄太假,最起码得经营一段时间再说破产的事,要不然容易引起怀疑。

盖厂房、引入奶牛、加上各种设备,投入又得一两千万。

姚师爷肯定会让我们出这笔钱,然后美其名曰投资入股,姚师爷是个赌徒,在他那投资,我还不如把钱借给花木兰,最起码花木兰一心用在房子上,也算是顾家,借出去的钱,我还能收回来。

其实,就算我们不出钱,等挖出来东西的时候,姚师爷也会扣掉厂房等乱七八糟的投入。

但许某人宁愿少分点钱,也不愿意先从兜里拿钱去投资。

当初高昌人的旅游村,但凡许某人拿到了一分钱的回报,我也不会这么不信任姚师爷的人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又和四驴子和赵悟空说了这件事,赵悟空倒是没什么,反正也是借给自己未来媳妇。

要说借给花木兰钱,四驴子是真心疼,可要是投资姚师爷的项目,四驴子更心疼。

两种心疼相比较,四驴子含泪把钱转给了花木兰。

花木兰也耿直,在香港那边弄了个律师公证书,约定了还钱的时间,要是还不上钱,我们可以处置他的一切财产。

花木兰弄得公证书,好像他妈的是我们三个的军令状,我们得在规定的时间内带花木兰赚到那么多钱。

借完花木兰钱,我们一人剩下二百万左右,

姚师爷那边也不顺利,这边游客多,扫描受到了限制,还有就是扫描的图像不是像B超那样,能直接在屏幕上显示出来。

扫描出来的都是波形图,这东西我不太懂,反正就是得大面积扫,然后对比,这样才能发现古墓的位置。

前前后后扫了一个多星期,姚师爷才拿到结果。

结果令人震惊,在我划定的区域内,没有发现古墓,但地下有个塔,高度不小于四十米。

姚师爷看着报告问:“许多,你说这个塔能是墓吗?”

“我也不知道呀。”

“有可能吗?”

“那时候的蒙古贵族都是藏传佛教的佛教徒,塔葬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就算是塔葬,也得有个庙之类的建筑吧,不可能光秃秃一个塔。”

姚师爷叹了口气,表情十分为难,他道:“在这盗墓,投入可不小,万一挖出来不是墓,前前后后参与的人,我也没法交代呀。”

能说出这句话,我已经猜到了姚师爷的目的,所以我没接话。

姚师爷继续道:“这样吧,咱们把这块地租下来,盖个厂房当掩护。”

“行。”

“我的意思是,咱们五个人,一人一千万,弄个养牛场。”

妈的,姚师爷的想法和我猜的差不多。

我故意为难道:“出钱没问题,可问题是我们现在没钱了。”

“什么?你们分了那么多钱,都花完了?”

我把借花木兰钱的事说了一遍,花木兰频频点头。

姚师爷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沉重地叹了口气,无奈道:“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我要是找别人投资,到时候得分出一部分钱。”

我佯装懊悔,埋怨花木兰道:“你借那么多钱干什么,现在用钱的时候没有了。”

花木兰的演技真在线,她还不愿意了,她不悦道:“干什么?现在开始埋怨我了,当初谈利息的时候,你们可没这样啊。”

姚师爷大手一挥道:“行了,别吵了,人家小姑娘又不是乱花钱,没钱咱们再赚,我去问问万把头。”

姚师爷走后,花木兰低声道:“你们信不信,姚师爷前脚收到咱们的四千万,后脚直接进赌场,四千万,等他出来能剩下四百万都算是好的了。”

“哎,爱赌,能有啥招,妹子,你真给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利息呀。”

“给个屁,本金还你们,利息没有。”

我就知道花木兰没有那么好心。

两天后,我们接到了姚师爷通知,让我们先离开,在村子待太久容易被人怀疑。

我问厂房的投资找到了吗,师爷说万把头出钱,剩下的事不用我们管,等厂房开始建的时候,我们再回来。

我又给万把头打了个电话,话里话外提醒他投资两千万出去,可能换来的是一场空。

当然,我不能说姚师爷拿钱去赌,我得说下面不一定是墓,墓里面也不一定有东西。

万把头也不傻,他说自己和姚师爷谈了,让自己亲戚挂名在这开个养牛场,出资、建设都是万把头一手把关。

要是有墓,我们挖完之后,万把头多分一部分钱,能回一大口血,要是没有墓,盖个养牛场也亏不了多少钱,下个墓姚师爷给他补上。

我觉得万把头很聪明,真的很聪明,这件事他是获利者,既让姚师爷满意了,自己也搭不上啥钱。

姚师爷让我们出去一段时间,我们决定各回各家,出来一年了,也该回去了。

乌鲁木齐机场,花木兰南飞,我们东归。

落地沈阳,四驴子和赵悟空各自回家。

许某人没家,也没地方去,选择去黄老板给我买的房子住上一段时间。

我很害怕空虚,有时候想想自己也挺可悲的,赚到钱都不知道怎么花,想买辆豪车回我的出生地,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仔细想一想,还是算了吧,世风变了,说不定我前脚开豪车回去,后脚就有村民举报我,赚的钱来历不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安安心心在沈阳待着吧。

说实话,我不喜欢闲下来,一闲下来,我总爱胡思乱想,所以我准备办张健身卡。

一天的时间,我走了大半个沈阳的健身房,咱不是看谁家设备好,咱是看看谁家的女教练长得好看。

后来经高人指点,也就是四驴子指点,他说去健身房没啥意思,还不如去开在公寓中的健身工作室,场所私密,可以单独买女教练的时间,也就是一对一小班课,几点到几点,女教练只带我一个人健身。

四驴子有生活经验,他还特意强调,别去一个地方就直接买课,多走走,咱就体验,体验期间,女教练是最卖力气的。

当然,也不能抠搜的,谁也不会对穷鬼献殷勤。

我觉得四驴子说得对,体验了两家,女教练都是各种大尺度贴身,又是帮我开背,又是帮我按摩大腿放松,那手法,我还以为自己进会所了呢。

上完课之后,女教练也是各种发消息聊天。

嗯,挺好。

当许某人想接着体验的时候,我接到了花木兰的电话,让我去沈阳桃仙机场接她。

人家,落地了。

花木兰回家两天,还没和父母热乎够,爷爷逼着她去丁博文家住几天,花木兰死活不去,然后脚底抹油溜沈阳来了。

见到花木兰,我是既惊喜,又无奈。

花木兰是有家不能回,我是没有家,我俩在一起,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觉得花木兰很怪,我们三个,谁要是想对她干点啥,我觉得她不会反对,但法律上的丈夫丁博文绝对不行。

不是我们三个有多好,而是花木兰的身体,是唯一能自己做主的东西,能唯一用来抵抗爷爷的东西。

花木兰突然来沈阳,打破了我所有的计划,这姑娘不干人事,就四处旅游,东三省基本上每个城市都玩遍了。

许某人也是悲催,有时候气氛烘托到那了,真想发生点啥,可一想到赵悟空那层关系,我必须把花木兰当成革命友谊。

玩了二十多天后,我接到了万把头的电话,让我们返回二十里店。

我和花木兰直接从范德彪的辽北帝国首都开原出发,为了不让赵悟空多心,我和花木兰还特意和他俩错开了一天。

再次到了二十里店,可以说是大变样。

许某人划定的那块区域,上面堆着各种各样的钢柱子、钢拱架,还有彩钢瓦之类的建筑材料。

万把头说手续差不多了,再有一两天就可以动工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东北的玩的时候,我在哈尔滨见过一次黄老板,一起吃了饭,本来想写写黄老板,结果审核爹不让写,咱也不能给审核爹添麻烦。)

盖厂房也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我以为像农村盖房子似的,支个炉罩子,找俩木匠瓦匠,这活就能干了。

实际情况是需要报建、审批等等乱七八糟的,施工单位还需要有资质。

反正挺复杂,万把头找了个专业施工单位挂靠,有一拨人是专门对外的,比如检查,地方采访之类的。

我们这群人不能露面,不管是采访和当地政府对接,只要有外人来,我们就得像刚结婚的小媳妇似的,得进屋。

开工那天,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数十个西域胡姬跳民族舞,实际都是大娘们,她们跳舞的时候,许某人是真担心,担心他们胳膊腿拉伤。

也来了不少领导,电视台都来了,又是采访又是摄像,整的挺热闹。

人家热闹人家的,万把头带着我们在车里坐车,根本不敢露面。

万把头说他找的自己家亲戚出来对接,一个远房亲戚,底子绝对干净。

我看万把头那女亲戚的风骚样,我觉得万把头在给我们描绘一个乱伦的故事。

万把头也是牛逼,任命许某人为项目经理,四驴子为副经理,赵悟空是总工程师,花木兰是内务府总管。

整的名称都挺牛逼,实际上就是个没工资的虚衔,一点权力都没有,整个项目施工也不用我们指点。

钢结构的承包商是一个河北的企业,人家真牛逼,先是打管桩,后浇筑混凝土基础。

两辆大吊车同时干活,钢柱子一立起来,吊车直接吊起一个小老头,人家胆子也大,蹲在十多米的柱子上,撅起屁股,滋滋滋烧电焊。

有个细节,正常烧电焊都得带个护目镜啥的,这群老爷子,根本用不上那玩意,先看一眼,然后用手一挡,滋滋滋冒火星子。

这群人和挣命似的,没黑没白地干。

九天,六百平的厂房基本完工,万把头风骚的女亲戚直接付了八成的工程款,人家乐呵走人。

古墓位置被厂房围上了,万把头清退了所有人,只留下我们四个。

万把头负责外围警戒,项目经理许多同志兼任挖掘机司机。

挖掘机这玩意,真好玩,听说学开挖掘机需要很长时间,许某人不到半个小时就学会了。

一个左油门,一个右油门,抬大臂收小臂,咣当咣当就是干。

总工程师赵悟空同志开铲车,四驴子开四轮翻斗车。

我们配合挺默契,我挖土往翻斗车上装,四驴子将车开到院子中卸车,赵悟空用铲车将土推到一起。

不吹牛逼,这活让我干半年,我都愿意,真他们好玩。

花木兰怕我们不好好干活,那是给我们炖各种滋补汤,我们不想喝,花木兰各种强迫,就差一勺一勺喂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的话说,年轻小伙子,得有点精神。

这地界,我们是真不敢乱来呀,没有娱乐场所,而且还是少数民族村庄。

许某人忌惮这东西,怎么说呢,前脚睡了人家姑娘,后脚一大家族的人就来了,不想负责任,一群人能把我们卵子挤出来。

我从小就听说,少数民族杀人不犯法,还听说他们一年有两个杀人的名额。

这的民族和维族还不一样,总之,我们得勒紧裤腰带。

前两天挖的挺快,干下去七八米,后来不行了,坡度太陡,翻斗车爬不上去。

万把头让我修个坡,咱哪有那个手艺。

挖土的时候,那挖掘机被我祸害的和高潮的娘们似的,哐哐哐乱抖。

后来没办法,万把头又租了个长臂挖掘机,这玩意好,真好。

挖到第四天,土层出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五花土。

干工程根本不需要想着散土,往院子里一堆就行。

当天下午,许某人把塔尖给刨碎了。

这个塔挺大,最上层的直径足有三米多。

掀开塔尖,里面是一副石棺,就是普通的黄岗岩石棺,棺材长两米左右,看着很厚重。

我想直接开棺,万把头说不行,等姚师爷来了我们再下去摸东西。

没办法,等吧。

姚师爷腿也快,当天晚上就到了,看着我们的骚操作,姚师爷伸手点赞道:“还是你们年轻人牛逼,我老姚盗了一辈子墓,也没想过用挖掘机刨坟。”

四驴子俏皮道:“兵者,诡道也。”

姚师爷看着塔尖转了一圈道:“看样子,这塔是直接封在土里了。”

我道:“对,塔身是土坯砖的,塔帽是花岗岩凿的,看结构,有点寒酸,不像是汗王墓。”

“里面怎么样?”

“还没进去,等你过来主持大局呢。”

姚师爷点了点头,看脸色很满意。

“老三,厢货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行,开始干吧。”

有万把头在,姚师爷可以当甩手掌柜子,他坐在院中的车里,听我们对讲机汇报就行。

万把头招呼道:“狗子,把石棺刨出来。”

原来每次开棺,我心里都有点小紧张,但今天不一样,咱有挖掘机,不吹牛逼,就是棺材里面冲出来一个丧尸,老子都能用挖掘机把它拍成三明治。

石棺很重,挖掘机的铲斗刮在石棺上,滋滋冒白烟。

我也不敢用蛮力,因为这塔是用土坯砖砌的,本来就不结实,用蛮力容易塌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将石棺钩出来。

仔细看了看石棺,有点难搞,石棺缝隙都是铁水痕迹。

常规开棺肯定不行,有道是大力出奇迹,许某人直接用挖掘机铲斗拍,咣咣咣几下子,石棺碎了,许某人懵了。

因为石棺里面是一个铁疙瘩。

长方形,上面都是蜂窝孔,看起来有点恶心。

万把头按下对讲机道:“师爷,你过来看看吧,有点不对劲。”

姚师爷快步进了厂房,看了一眼,也懵了,他道:“啥意思,铁水封棺吗?”

万把头摸着铁疙瘩道:“我看有点像银子呢。”

“不管是银水,还是铁水,没见过这么葬的呀。”

“整不好就是故意封住灵魂,墓主可能死于谋杀呀。”

万把头说出这句话,我心也凉了半截,要是术赤真的被谋杀,没时间准备墓,也就没时间准备陪葬品,就是儿子胡乱埋了老子。

那这趟活,没啥油水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绕着银疙瘩转了好几圈,也是愁眉苦脸。

这玩意没法买呀,当银子去卖,我们又怕里面有好东西。

要是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们也没那个条件融银。

不好整。

姚师爷道:“先下去看看,里面都有啥,从最上层开始摸东西。

我们应了一声,带上口罩头灯大手套。

沿着楼梯来到第二层,清一色的女尸,都是没腐烂的女尸,头灯照在肉上,光线能透过去,让人作呕。

看了一眼,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陪葬的女人,尸体做了防腐。

防腐的手段和做牛肉干一样,只是不是风干,是烤干。

四具女尸,只有身上的首饰值点钱,可首饰也没有很多。

万把头道:“地方太小了,你们往下走,两个人一起,看见值钱的直接装。”

越往下走,我心里越凉,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全都是女尸,只是尸体数量变多了。

再往下走的楼梯被一块大石板封住了。

四驴子不悦道:“操,这也太穷了,干了五层,整出来的首饰来十斤都没有,就算全是金的,一斤能卖十万,这才一百多万啊,一斤卖二十万,才两百万,这不扯犊子呢吗?”

花木兰道:“陪葬品和身份不相符,是不是挖错了,不是术赤的墓吗?”

这时,万把头也走下来了,他干活很仔细,我们搜刮完的尸体,万把头又检查了一遍,不放过任何细节,连脚趾头都挨个摸了一遍。

万把头脸色也不好看,他通过对讲机和姚师爷说了下面的情况。

对讲机那边,一声沉重的叹息。

万把头努力调整气氛,他笑着道:“没事,下面说不定还有好东西呢,才五层,下面肯定还有。

我们先把摸出来的首饰送到地面,顺便拿大锤等工具。

姚师爷看着惨淡的收成,笑道:“没事,胜败乃兵家常事。”

我心里说,还他娘的没听说谁去抢劫抢亏了,万把头投入不小,这些东西,连投入都收不回来。

姚师爷让我们抽根烟,歇一会再下去,还讲了很多大道理,目的就是不让我丧气。

我也不想丧气,可如此墓葬布局,让我想起了七层锁魂塔。

相传隋炀帝杨广是弑父篡位,害怕杨坚报复,表面上将杨坚葬入隋泰陵,实际上也是用的七层锁魂塔。

当然,这江湖传说,野史笔录,不足为信。

不过眼前的塔倒是和江湖野史对应上了,正常的塔,多为四角和八角,而眼前的塔,却是七角。

塔盖只有七个角,每个角分布很均匀,但总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

拎着大锤下去,万把头咬牙抡大锤砸断了石板,里面的场景让人触目惊心。

清一色尸体,包浆透明的尸体,再往下走一层,也是一个球样,身穿牛皮铠甲的士兵尸体。

花木兰捂着鼻子道:“上面一层是奴仆,下面一层是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兵。”

万把头嘶声道:“哎,你们说,塔下面还有东西吗?”

我想了想道:“应该没有了,咱们挖了十来米土挖到了塔尖,七层塔有二十来米高,三十米的埋深,古人的生产力,怕是到头了。”

“一代汗王,也不能光陪葬一群人吧。”

“因为那时候人不值钱呀,蒙古大军四处抢劫,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人口,就没有他们不要的,抓来的女人是生育工具,男人是奴隶。”

万把头犹豫片刻道:“不行,我还是不信,我取洛阳铲去,打俩坑看看。”

我捡起地上的弯刀,拨开一块尸骨。

花木兰问:“这真是术赤墓吗?”

“十有八九吧,看来,术赤不是被老爹弄死的,也是被儿子弄死的,陪葬品只有当时最不值钱的人命。”

“这一趟,要亏呀。”

“血亏。”

不多时,万把头下来了,噼里啪啦把钢管扔了一点。

我们也没多说话,接上套管直接下铲,打了三个十米多深的探坑,结果一无所得。

万把头也认命了。

我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万把头,因为这个墓是我找的。

“把头,投入多少钱了?”

“钢结构加上土地租金,三百多万。”

“你想养牛吗?”

“哎,不好整呀,越投入,越是亏。”

“走吧,上去和师爷商量一下。”

我们原本准备运输的宝贝的工具是厢货,现在看看,一辆皮卡车足矣。

要是没有银疙瘩,我们摸出来的首饰直接放轿车后备厢。

姚师爷也没说什么,吩咐我们先回填。

每个人都像是战败了的公鸡,开始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失望。

姚师爷预估了一下,我们挖出首饰大概能值两百万,主要得是银疙瘩,十几吨重,按两块钱一克往外卖,差不多也有三千万。

回填干了两天,等我们回填完,掮客也上门了,还是那个赵老板。

姚师爷联系的,赵老板没敢对缝,直接上门。

赵老板看着两米来长,一米多宽的银疙瘩也懵了,当听说是从棺材里面弄出来的,赵老板更懵了。

姚师爷狮子大开口,要价六千万。

听到这个价格,赵老板的表情有点想哭,他咧嘴道:“师爷,这价不太行,四千万,四千万收了。”

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没想到姚师爷直接摇头,他道:“四千万不行,这些银子纯度不算低,你回去加工一下,按银价卖也能卖八千万。”

“对呀,得加工,这也没法切开看,不知道里面是啥东西,万一是石头,我亏得裤衩子都剩不下。”

“这是盲盒,汗王棺,万一里面有好东西,你还赚大发了呢,没好东西,这个价钱,你也不亏。”

赵老板绕着银疙瘩转了两圈,想推两下,推不动,他问:“师爷,这有多重呀?”

姚师爷更绝,冷冷道:“没称过,你估堆儿吧。”

估堆儿这个词,我只有卖废品的时候才听过。

我觉得姚师爷是在玩心理战,赵老板没少在我们身上赚钱,姚师爷只要咬住了价格,只要赵老板还想再我们身上赚钱,那这笔生意他亏点钱也得做。

赵老板也是个精明人,找了把尺子各种量,算出体积带代入密度,最后再打个七折,最后算出来的重量大概在13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觉得姚师爷应该算过了,要不然他不会卡着六千万。

以白银的市场价,六千万,赵老板买了赚了赚不到多少,亏也亏不上。

赵老板犹豫半天,咬牙道:“行,师爷,六千万,我收了,要是开不出来好东西,下笔买卖,你可得给兄弟让几个点。”

“没问题。”

“那点首饰,送兄弟吧。”

“给你吧,没多少。”

我心说姚师爷真阔气,而二三百万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

赵老板道:“十几吨的东西,我也不好运输,你这人多,帮我切成块。”

“行。”

可能是赵老板给的六千万让姚师爷满意,赵老板说啥,姚师爷都答应。

答应也行呀,你倒是干点活呀。

整一堆铁锯条让我们干活。

赵老板也他娘的抠,让我把疙瘩放彩条布上切,不放过任何一丝银屑。

“师爷,要是开出好东西,我再给你补点钱。”

正常来讲,师爷应该说一句“要是开不出来好东西,我给你退点”,可姚师爷心黑呀,只是点了点头,静静地看着我们干活。

按照赵老板的吩咐,要把长方形的银疙瘩切成十公分厚的银板。

那王八犊子还给我划线。

我算了一下,两米长银疙瘩,我得切他娘的十七八刀。

要是电动工具也行,纯他妈手工扯铁锯。

那咱许某人的眼睛就是尺子,一扎长就是十公分。

四驴子说我量的不对,明显糊弄人呢。

于是乎,四驴子直接脱鞋,他说自己三寸金莲,一鞋底子长就是十公分。

我看着四驴子43码的鞋陷入了沉思,还是驴哥有活。

赵老板、姚师爷、万把头在院子中抽烟吹牛逼。

我们四个像是孙子一样锯银疙瘩。

两两一组,考虑到花木兰体力问题,许某人给赵悟空一个促进感情的机会。

赵悟空真能表现,咬着牙瞪眼珠子咔咔锯,汗珠子落在银子上真是摔八瓣,这哥们真认干,他身上还有肌肉块,我从花木兰的表情中都看出了眼馋。

我和四驴子一把锯,我俩都藏尖心眼,谁也不使劲,东北有一首童谣,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门口唱大戏。

四驴子不唱戏,唱他娘的二人转十八摸,我一听还想笑,越笑越使不上劲。

花木兰问:“这次咱们能分多少钱?”

我大概算一下,姚师爷和万把头拿大头,六千万,他俩拿三千万,我们还能三千万呢,再减去前提的投入,一个人怎么着也能分七八百万。

“七八百万吧。”

“啊?这么少?”

“以姚师爷的性格,能分出一半给咱们,都算他开恩了。”

花木兰哼了一声道:“姚师爷也不容易,用心带咱们赚钱,咱们个个藏着小九九。”

四驴子道:“扯犊子,找墓,摸宝都是咱们干,姚师爷就负责出货,卖趟东西,能分走一小半的钱,还不行呀,再说,只为自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对吗?他妈的不管别人,只管自己的人过得都不错。”

“那是师爷有渠道出货,就这破银锭子,你出去卖,先不说有没有人买,就算有人买了,你能卖两千万吗?”

我觉得花木兰语气怪怪的,话里话外都是为姚师爷说话。

“妹子,你啥意思?”

“什么啥意思?”

“你怎么和姚师爷穿一条裤子了,处处为他说话呢。”

“我是怕你们走错路,离开姚师爷,更不好赚钱。”

我心里苦笑,就算我们想离开,姚师爷也不会放过我们。

不多时,我们锯到了尸骨,那是一双变了形的大脚骨,一看就是痛风长痛风石后的变形。

尸骨主人是术赤,没错了。

我招呼了一声,让他们进来,开盲盒得让赵老板亲眼看看,要不然这狗日子还得以为我们黑他东西了。

赵老板趴在地上,拿着手电沿着腿骨处的空洞往里看,手电光扫来扫去,没有一处是亮光的。

赵老板叹气道:“师爷,不像是有好东西,给退点钱呗。”

“下次,下次给你让几个点。”

赵老板表情不悦,抢过钢锯自己动手,他直接从中间切,呼哧呼哧好一会,连尸骨都被他锯断了。

可惜的是,里面只有尸骨。

赵老板什么也没说,啪嗒一声摔了锯,说不用切了,他找人直接弄走。

我觉得赵老板以为当着姚师爷面开盲盒,要是开不出来好东西,师爷能给他退点钱呢,可他高估了师爷的人品。

讲真,我要是姚师爷,我也不退钱。

次日,赵老板运走了银疙瘩,姚师爷把我们叫到了一起,不用多想,肯定是要分钱。

这正是我们翘首以盼的,姚师爷道:“这次卖了六千万,不算多,也不算少,不过这次参与的人比较多,扫雷达的,盖厂房的,前前后后百十来人,我多多少少也得给人家分点钱。”

我心里画魂,扫雷达的分钱是应该的,盖厂房的分个毛线钱,他们是施工队呀。

姚师爷继续道:“你们几个出力不少,我给你们一千万,你们自己分。”

我忍不住道:“我们四个人一千万吗?”

“对,别嫌少,万把头厂房投入了两千万,我得给补上。”

妈的,万把头自己说一共投入三百多万,怎么一下子出来两千万了。

我看向万把头,万把头对着我微微摇头。

姚师爷道:“钱我还是打进赵悟空的账号,你们自己分一下。”

说实话,我真想当着姚师爷的面问一句“我们玩命赚的钱,你宁愿输了,也不想多给我们分一点吗?”

一千万四个人分,一人二百五呀。

扯犊子。

姚师爷拍了拍我道:“马上就冬天了,该休息休息了。”

我强忍着到嘴边的话,努力挤出一个嗯字。

姚师爷又拍了拍我,离开了。

花木兰不愿意了当着万把头面抱怨道:“啥意思呀,要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卖一千万,少给我点我们也愿意,可卖了六千万,我们四个人分六分之一。”

我捅了一下花木兰。

花木兰更生气了,她道:“江湖上哪有这样的分钱规矩。”

我吼道:“别说了。”

姚师爷和万把头都是夫妇同行,姚师爷走了,万把头留下来了,肯定是有话要说。

我也没好气道:“有啥话,你说吧。”

万把头长叹一口气道:“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明白了,你们知道从扫雷达开始到现在的一个月,师爷输了多少钱吗?”

“多少呀?”

“一亿三千万,有小五千万还是高利贷。”

花木兰不悦道:“他输钱是他的事,干嘛占用我们的钱?”

万把头笑道:“行了,消消气,谁也没想到这个墓这么穷,师爷得先把高利贷给还了,下个墓,我和师爷说,给你们多分点,把这次的钱补上。”

花木兰气哼哼道:“狗改不了吃屎。”

万把头也为难,她笑了笑,又恢复了严肃道:“行了,在我面前抱怨一下就行了,在姚师爷面前,你们该什么样,还什么样。”

我问:“吕文光不是说山东有个诸侯墓吗,还挖不挖?”

“那个你们别惦记了,姚师爷要带我们几个老哥们去挖,别以为是什么好事,免费干活给师爷还债。”

许某人恍然大悟,姚师爷看得上我们几个,就是看上了我们找墓的能力,有现成的墓,姚师爷可从来没招呼过我们。

从微子启墓到高昌国,再到两个汗王墓,所有的墓都是我们自己找的,姚师爷手里的墓,可一个都没带我们挖过。

屋子内的气氛越来越尴尬,我们四个都盼着万把头早点走,万把头也明白我们什么意思,拍了拍我们,开车走了。

花木兰大骂道:“他妈的,姓姚的不是欺负咱们几个吗?”

我吸了吸鼻子道:“哎,不对呀,你不是劝我们不要离开姚师爷吗?离开他不好赚钱。”

“操,这还和他干个球了,妈了个巴子的,我找找销路,咱们自己干。”

说完,花木兰小声问:“你们会带着我吧。”

四驴子骂道:“想啥呢,你欠我们钱呢,我们比你爹妈都盼着你赚大钱。”

说真的,越跟着姚师爷干,我心里越凉,姚师爷能被称作师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垄断,他垄断了盗墓贼的销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走了,万把头也走了,我们也不能赖在村子里。

我们先启程,再决定去哪。

第一站肯定是阿勒泰方向,因为赵悟空和花木兰的车还在那边。

要是这趟换赚个大几千万,车扔在那也可以,可没赚到钱,师爷也没报销买车的费用,我们得把车取回来。

花木兰开车时还一脸怒意,她嘴里不停地埋怨姚师爷,我已经预判到了赵悟空婚后的样子,要是赵悟空娶了花木兰,那猴哥就是委屈的小媳妇。

我也有一种错觉,会不会是姚师爷预判了我会借给花木兰钱呢?

然后让我们穷困潦倒,进而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不应该,姚师爷的队伍,每个人都藏着自己的小九九,就连老夫老妻的万把头,那算盘都是为自己打,更别说我们了。

姚师爷应该很清楚这一点,都他妈犯罪了,干掉脑袋的活,谁都得为自己想想,保证自己的利益。

还有一点,我们是因为利益聚到一起的,那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弟,为了点家产闹得老死不相往来的也不少。

以姚师爷的经验和阅历,我们心里的小九九,他和明镜似的。

我向黄老板询问姚师爷赌博的事,黄老板大为称赞,说自己前段时间手段有点紧,还是姚师爷仗义疏财,真真切切输了他四千多万,让黄老板有了喘息的机会。

我真想和黄老板说一句,下次我忽悠姚师爷过去赌博,黄老板赢了能不能给我返点,给点抽水也行。

挂断电话,花木兰更来劲了,她道:“哪有这样的人,有钱赌,没钱借钱也要赌。”

赵悟空道:“我听万把头说过,师爷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太多销赃渠道,他爱赌钱,青黄不接的时候,就用红山玉器作为抵押和亲戚们借钱,好像都没还。”

四驴子嘿嘿一乐道:“妹子,你还剩多少钱,先给哥哥们拨三瓜俩枣的。”

“没有了。”

“不对吧,咱们几个的钱加起来有五个亿了,你干啥了?”

“有钱了,不得改设计呀。”

花木兰一手扶方向盘,一手递给我手机,让我看相册。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花木兰扩大了地皮面积,加盖了宫中泳池,连房屋的设计都改了,由原来的独栋别墅,改成了品字形的大楼。

看了设计渲染图,要是这房子盖起来了,玉皇大帝都不能在天宫住,得下榻花木兰家。

花木兰道:“你们的房间,都是豪华装修,你们绝对喜欢,驴哥的房间天花板有吊环,地面有电动床,保证让你升天。”

四驴子为难道:“妹子你不知道,哥就喜欢伊拉克风,房间里啥也不要,有个承重墙就行,连大白都不用刮,你给哥退回来点钱。“

“盖房子的钱还不够呢,钱都用在扩大地皮上面了,哥哥们,带带我赚钱吧。”

提到赚钱,我们研究起了销赃的路子,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是绕过姚师爷盗墓,然后自己销赃。

留给我们的选择不多。

第一条路是王把头,王把头说过他不姓王,其实姓什么不重要,反正都是艺名,和王把头合作过几次,王把头人挺仗义,但这个人我们不是很了解。

第二条路是花木兰的爷爷,那个颤颤巍巍又挺能活的老逼登,我更关心的是这老逼登吃啥大补药了,还他娘的活着呢。

花木兰说不想通过他爷爷,不过可以研究研究怎么绕过爷爷和原来的合作伙伴交易。

第三条路就是香港那边了,风险高,得运货到广州,还得海上运输,不过也是收益最高的一种方式。

香港那边,林仔算不上掮客,只能算办事的马仔,他老板出手也大方。

那边买古董,主要是为了上拍卖会洗钱,毕竟赌徒的钱最好赚,林仔老板高价买,还能以更高的价钱卖出去。

毕竟买古董的人都是赢了钱的赌徒,赢的钱算是意外之财,更容易挥霍。

用我举例,我一天赚一百,我买包红塔山可以,让我买芙蓉王,我心疼。

可假如我捡到了一千块,别说芙蓉王了,就是让我买包华子尝尝咸淡,我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所以,赌徒赢钱后,花钱也不寻思,香港这条线,应该是赚钱最多的一条线。

不过也有让我疑惑的地方。

姚师爷也知道这条线,为什么他不用这条线出货呢?

姚师爷为什么不想赚更多的钱呢?

怕就怕里面有什么说道。

我分析的头头是道,四驴子哼笑道:“他妈的,彩票还没中奖,你就研究起了奖金怎么花了,上哪挖墓去?没有陪葬品,咱们卖卵子啊。”

我认真道:“不卖卵子,真的,我贷款也得再给驴哥买俩卵子安上,让你变四驱驴。”

赵悟空道:“现在不是两驱四驱的事,是咱们绕过姚师爷能行吗?姚师爷能放过咱们吗,你想想,咱们相当于卖房子的中介,有客户了,绕过老板交易,能行吗?”

“行呀,怎么不行呀。”

“不对劲,姚师爷带着咱们,然后咱们自己挖宝不分给他,姚师爷肯定不愿意。”

“是师爷让咱们这么干的。”

赵悟空懵逼了。

“昨天师爷走的什么说什么了,你们还记得吗?”

“说啥了?”

我顿了顿道:“他说马上就冬天了,该休息休息了。对吧。”

“那咋了?”

我真想骂一句赵悟空田文静,那师爷说休息是啥意思,是这段时间不会找我们,让我们随意发挥。

听完我的解释,他们才反应过来,我觉得姚师爷不能明说让我们自己出去干,只能暗示。

说让我们休息,那就是最好的暗示。

一直想挣脱姚师爷的控制,得到了无拘无束,心里还有点伤感。

跟着姚师爷一年多,学到的东西很多,原来看小说,以为盗墓是个十分危险的活。

渐渐地才反应过来,偷死人东西,就是个力气活。

相比于偷盗抢劫,我们这个算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活了。

正常的小偷,得去踩点,看看谁家有钱,研究动手时机。

盗墓贼呢,观风水,下探铲,找个月黑风高夜开挖就行了。

理论上来说,小偷找活人作案,风险系数比我们高,要防备活人,要躲避摄像头,要不留指纹痕迹。

我们都是在荒郊野岭的墓地,鬼也不能报警,在村里还能弄个厂房做掩护。

所以,盗墓这个行当并不是多复杂。

再说盗墓缺德的事,用四驴子的话说,从小我们就被教育,说地球是我们的母亲,我等忠肝义胆之人更是把地球当作亲妈,墓葬在地球上面,那就是亲妈的,儿子拿亲妈的东西。

天经地义。

提到盗墓缺德,花木兰说想去拜拜佛,捐点香油钱,盗墓赚的钱和佛主一起享用,雷公砸锤子放天雷的时候,都得故意往歪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拜佛这件事,许某人比较懂。

能称得上传统寺庙的,唯有辽宁海城的大悲寺,一个住持都穿补丁袈裟的地方。

我也有点想去海城溜达一圈,因为那一年电台里经常播放单田芳的评书《乱世枭雄》,讲的是张作霖,说的地方就是海城高坎镇。

那张老嘎哒是真横啊

无拘无束了,也没地方去,我们决定去海城玩一圈,车辆托运,我们直接飞到沈阳。

花木兰说没坐过绿皮火车,我们还特意带她坐了一次K7592,丹东到山海关,海城有站。

为啥强调一下车次?

这趟车推车卖货的乘务员挺有意思。

正常高铁上卖东西的乘务员都这么吆喝“饮料,矿泉水有需要的吗?盒饭晚餐有需要的吗?”

反正就是很温柔。

K7592的乘务员:“啤酒饮料矿泉水,猪蹄子大碗面纯粮食酒,爷们,腿收一收。”

乘务员浓重的东北味很吸引花木兰,每过一次,花木兰都买个猪蹄子。

这么说吧,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许某人啃了三个猪蹄子。

海城这地界,说实话,没啥玩的。

次日一早,我们赶往大悲寺。

庙里没有功德箱,不收钱,和尚也不碰钱,我们买了点大米白面送了过去。

进庙烧香一切顺利。

下山的时候,路过一个叫做曹家堡的村子,村道穿村而过,路边都是周易八卦的牌子,相面算卦配钥匙挖鸡眼,啥活都会。

花木兰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得想体验一下出马仙算命。

我说我给她算,不要钱,让我摸摸手就行。

可花木兰不相信我。

明知道是假的,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毕竟人家想体验。

于是,我们找了一个看着不错的人家。

咱也干过出马仙,乱进别人家不好,就让花木兰一个人进去了,我告诉她,超过二百块就不要看了,花点钱买个乐呵就完事了。

我们三个爷们在外面抽烟吹牛逼,在村子里转了转,也都是好久没回东北农村了,多多少少有点思乡之情。

转着转着,发现了一个好玩的。

不是娘们,许某人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

发现一个蹦爆花的。

四驴子调侃道:“狗哥,咱崩一锅呗。”

“蹦。“

还是东北崩一锅便宜,两块钱一锅,还带苞米和糖精。

要么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呢,四驴子和崩爆花的大爷商量,给大爷一百块钱,我们自己摇风匣和大黑锅。

人家大爷也讲究,说不要钱,随便玩,看着点压力表就行。

这东西不仅好玩,还他娘的暖和,左手摇铁锅,右手摇风匣,四驴子也有劲,那油漆桶做的炉子里面烧的煤,那是呼呼冒火星子。

灵魂的一下还得开锅踹那一脚,不仅能听个响,还能冒白烟,整的和西游记里土地爷现身似的。

挺好玩。

四驴子一锅,我一锅,蹦的挺乐呵。

轮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悟空的时候,老哥刚摇上,柴火烟还没抽上,花木兰的电话打进来了。

解释一下柴火烟,东北崩爆花的老逼登有的抽烟,他们不用打火机,而是随手找一根树枝、稻草啥的,伸炉子里引火点烟,和柴火饭一样,许某人称这种火点燃的烟为柴火烟,香气十足。

我以为花木兰是找我们,乐呵接了电话,没想到花木兰的声音很急,她道:“狗哥,出事了。”

“啊?咋地了?”

“那婆婆说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反正就是有灾,得一千天兵和五百罗汉帮着挡灾。”

“别信,没用。”

“一千五,我给完钱了,你们要不要也看看。”

“给了一千五?”

“嗯。你们要不要也看看?”

我这个气呀,千叮咛万嘱咐,这娘们还不听话。

“狗哥,你们也看看吧,我觉得人家婆婆说的像那么回事。”

“行,你等我吧。”

我和他俩说了这件事,四驴子怂恿道:“走走走,狗哥去给老太太算一卦去。”

算不算一挂不重要,我得把这一千五要回来。

见到花木兰的时候她看着我们笑了笑,然后立马一副严肃脸,表现得像是来仙了一样。

只看一眼,我就知道这老太太是骗子,他妈的老子看个黄片还得看会剧情才有感觉,她怎么那么牛逼,见到人就来仙。

老太太声音沙哑道:“来了,我等你们好久了,总算让我碰到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我笑了笑,没说话,老太太神秘道:“你们身上背着东西,走道不累吗?”

我心里呵呵她一脸,刚进屋就和我玩上了心理暗示,我故意认真道:“大姨,这是我媳妇,家里不富裕,一千五不是个小数目,当然,你也不能白受累,留二百,剩下的......”

没等我说完,老太太不愿意了,她道:“那钱是供养佛爷的,退不了,爱哪告哪告去,退不了。”

“退一千也行。”

“退不了,一分也退不了,看大仙哪有退钱的。”

我笑了笑道:“上仙能找人吗?”

“什么?找人?”

“我有个兄弟,找不到了,挺着急的,您给掐算掐算在哪呗?”

“行,二百。”

我递上去二百块钱,老太太斜眼看了一眼,问:“叫啥名字,哪一年出生的?”

“1970年2月6日,叫周克华。”

老太太眯眯眼睛,一边用手掐算,一边有节奏地吹气,像是吐烟一样。

不到两分钟,老太太算出来了,她道:“往北边看看去,你家西北方向,三百里的地方。”

我又给了二百块钱,老太太嘴角露出一丝隐匿的笑容,她道:“你们身上的东西,可不是二百块钱的事。”

“这是小费。”

说完,我又让花木兰拿了一万现金放在了桌子上。

老太太的身子抖了一下。

我认真道:“大仙,您能预知未来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啥事,说吧,我请上仙帮帮忙。”

“明天的双色球中奖号码,大乐透也行,算出来,中奖分你一半。”

老太太已经知道我是来闹事的了,斜眼睛看着我。

我笑道:“周克华是今年公安部通缉的头号悍匪,悬赏540万,你这么牛逼吗?”

我又拿出手机,打开公安部的网站笑道:“来来来,这些人都是被通缉的,悬赏都不少,你算位置,我去抓,赏金咱俩一人一半。”

四驴子骂道:“妈了个巴子的,周克华八月份就被击毙了,你他妈怎么算的呢,赶紧的,退钱。”

老太太开始耍无赖了,又是跳舞又是哼唱的,装神弄鬼说我们,反正就不退钱。

此时,我也不想退钱了,笑了笑,出了门。

这一行,咱熟悉,咱吃过这亏。

我直接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一来,老太太慌了,说各种好话,还要硬给我们塞钱,说“孩子,孩子,不至于,来了,钱收着,我免费给你们看,给你们祈福。”

警察的意思也是大事化小,退钱就完事了,咱又给税务局打了电话。

我的态度很明确,必须得按诈骗算,警察也没办法,只能先拘留。

老太太骂骂咧咧上了警车,诈骗、非法经营、偷税,没个三五年,老太太是出不来了。

老太太见到我们的时候,说是功德一件,咱不知道老太太是否觉得有功德,咱许某人真心觉得这是功德一件。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啥事就他妈的怕同行参与。

我们也被带回去了做了笔录,没被抓到把柄,许某人就是硬气,先亮考古队的身份,再扯京城的关系,当然,不能说太明白,云里雾里的消息,才最让人紧张。

这趟笔录没白做,许某人有了意外惊喜,我们进过监狱的案底都被洗白了。

吕文光先生大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离开警察局,海城没啥玩的。

能干啥?

盗墓?

海城有名的墓也就是张作霖的干娘孙寡妇的墓了。

孙寡妇墓在十年的时候给平了。

没地方去,我们返回沈阳,在沈阳住了两天,我们又返回新疆。

为啥?

因为玩也玩不动了,想多赚点钱。

虽然在新疆也玩够了,但那地方是真出钱呀。

此时,我只后悔当初手贱,非得把车托运回沈阳,一回都没开过,又得运新疆去。

我和花木兰商量了一下,去新疆要么跟着赵母去找于阗王城,要么去高昌人的天坑,弄点东西卖个百十来万也是钱。

两者相比较,我更倾向于高昌人的天坑,反正姚师爷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出去赚钱,去高昌人的村子也无所谓。

沈阳直飞乌鲁木齐,等了两天车,然后我们去了吐鲁番。

七拐八绕找到了高昌人的旅游村,村里面有些游客,但不多,村民的日子过得倒是挺红火。

姚师爷可真黑,进村要收门票,二十块钱一个人。

村里面农家乐,小饭店,开了不少。

一年不见,这群人已经和外面的村民没啥区别了。

当然,村民也认不出来我们了,把我们当成了普通游客,也挺热情。

多方寻找,我们找到了当初带我们进高昌王陵的小伙子——阿东。(小伙子不叫阿东,名字老长了,用阿东代替。)

阿东认识我们,那是老热情了,整不少好吃的。

寒暄了一会,我问起了曲婷婷,阿东说国王去城里了,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曲婷婷已死。

阿东很感谢我们,说现在收入不错,日子也过得好。

我问起了这边的门票收入和管理费。

阿东说开店的要交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不开店的不用交,一年多村子里门票加上管理费,一共交上去一百多万了。

听阿东描述那个收钱的女人,我觉得像是师爷的姘头,一个我只见过一次没说过话的女人。

我心里说这一百多万,我是一分钱都没见到。

哎,没多少,只够姚师爷打两局麻将。

阿东还说了一个让我绝望的事,夏天的时候,姚师爷来过一次,还去了天坑,运出了不少东西,还给他十万块钱。

不用多想,姚师爷已经把天坑搬空了。

姚师爷啊姚师爷,真是把许某人的路给堵死了。

而且姚师爷还给我一种资本家丑恶嘴脸的感觉。

在旅游村住了一晚,我们灰溜溜地走了。

我们有三辆车,许某人像是选妃一样轮着坐,当然,只有四驴子和赵悟空的车。

赵悟空那小心眼,我要是坐花木兰的车,他得气死。

不过离开村子的时候,我上了花木兰的车,我俩得商量一下怎么赚钱。

高昌天坑这条线没了,剩下的只有赵母那边。

我给赵母打去了电话。

只响一声赵母就接了,我开门见山道:“阿姨,于阗王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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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赤墓挖完了?”

“挖完了。”

“没东西吧。”

我心里一惊,她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没啥东西?”

“您怎么知道的?”

“一个被谋杀的人,陪葬品不会太多。”

我有点生气,赵母知道却不告诉我们,但也不能太生气,毕竟也出了六千万的东西,只是我们没分到多少钱而已。

“于阗王城找到了吗?”

“没呢,十一月了,土地都上冻了。”

“姥爷也在失踪的考察队中吧。”

赵母沉默了良久,只回复了嗯字。

我继续问:“您最近在忙啥呢?”

“休息。”

“休息?”

“对呀,上冻了,盗墓贼消停了,九门也不犯案了,不休息干什么。”

挂断电话,我想明白了,赵母不告诉我们术赤墓的情况,其实就是为了消耗姚师爷的时间,然后再牵制神秘人,反正不找长生,赵母那边就没什么事。

初冬时节,万物凋零,一片肃杀,我心里也伤感,怎么赚钱这么难。

花木兰道:“赵母那边没行动,咱们再问问王把头呢?”

“怎么问,他们要是人手不够,缺人的话早就联系咱们了,咱们现在既没有墓,又没有线索,现在找王把头,和伸手要饭没啥区别。”

“商朝国器呢?”

“线索不够,卫星都找不到,大冬天的,咱们在戈壁里冻死也找不到。”

“是啊,冬天,盗墓的淡季。”

淡季一词说我真的想哭。

现在我们几个的关系,就是和花木兰就是拉帮套,花木兰花着我们三个人的钱,我们还啥也没得到。

想要让花木兰还钱,还他娘的得先带她赚钱。

当盗墓被姚师爷垄断之后,我们想在夹缝中生存都难。

惆怅,我的心中只剩下惆怅。

没有古墓的线索,只能去找线索。

可又该去哪里找线索。

心乱如麻。

说句难听点的,我们从旅游村出来以后,都不知道下一站去哪。

只能漫无目的沿着国道开,走到哪算哪。

车子没油就加油,走累了就找个宾馆休息。

原来天天扯犊子,现在四个人一起吃饭也没话了。

因为不知道去哪赚钱,几个人都愁。

休息的时候,赵悟空拼命地看卫星地图,找风水好的地方。

我翻看史书,找点可能存在的墓。

那种感觉我说不好,越是着急,心里越乱,然后脑子也不够用,反正就是恶性循环。

兜兜转转,我们又回到了乌鲁木齐,我决定应该停下来了。

开了个房间,我想自己静一静,有姚师爷在的时候,咱们都是听指挥干活,没了姚师爷,我好像失去了独立找食的能力。

不吃不喝躺了一天,许某人顿悟了,重头开始。

我把几个人叫到一起,商量做一份台账。

其实就是一个表,根据史书做一份西周到秦朝的诸侯表。

第一列是诸侯国,第二列是诸侯王世系,第三列是否被盗,第四列是否景区,挖了术赤墓,许某人有经验了,还加了一列,是否正常死亡。

当然,说是统计先秦时期的诸侯,许某人还是把汉朝的诸王也给加上了。

为啥?

那一年,一座海昏侯墓的考古挖掘报道,看的许某人后槽牙都咬碎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别人买彩票中了一千万,许某人羡慕的咬牙切齿,拼命地研究号码规律。

赵悟空看风水、许某人和花木兰研究历史,查找诸侯王信息。

四驴子干啥?

四驴子拿大鞋底子给我们助威。

历时一个多星期,台账初具规模,我和花木兰的想法一样,去湖北。

咱要玩点楚国大墓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离开乌鲁木齐的前夜,四驴子来到我的房间,表情贱兮兮的。

许某人懵了,磕巴道:“驴哥,你要干啥呀?”

四驴子也不说话,贱兮兮地往我身上贴。

“卧槽,你咋了?你他妈内痔外痔混合痔,可别扯犊子。”

四驴子阴笑一下,立马给我表演了男人有多骚。

当年浙江台有个好声音的节目,里面主持人叫华少,语速极快。

许某人嘴皮子也不差,电光石火间给四驴子梳理了一下家谱,他爷爷老驴子,他太爷老驴子的平方,反正就是各种骂。

四驴子也不说话,对着我一顿连招,妈的,他打我几下我都认了,四驴子这王八操的挠痒痒。

一张猥琐脸,又贱兮兮的,加上掐人挠痒痒,给我恶心的直反胃。

折腾了好一会,我就差上仙跳大神了。

“咋地,孩子四舅老爷来了呀?”

四驴子突然停手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万一真招东西,我也不会看呀,刚从海城打掉了一个假出马仙,四驴子就来事了。

来事了?哈哈哈。

我顿了顿道:“哪位仙家来了?是天神还是地鬼?我不会看,咱们赶时间,你把四驴子带走吧。”

四驴子骂了我一句道:“他妈的,许狗儿,你个杂碎,我越想越不对劲,辛苦一年多赚的钱,都让你忽悠借给花木兰了,咋地,你俩整一被窝了呀。”

“滚犊子,借出去的,又不是要不回来。”

“操,现在不景气,她啥时候能还?猴哥稀罕她,给钱没毛病,咱俩还得用钱买爱情呢。”

我比划一下,让四驴子坐下,这孙子贱兮兮的样子真是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驴哥,咱从头分析,你看看哈,我原来是出马仙,走街串巷卖大力丸,你呢,半吊子护士,就他娘的会抬担架,赵悟空呢,赵悟空。”

我一时词穷,四驴子提醒道:“他妈的赵悟空是傻逼。”

“对,猴哥是傻逼,我是孤儿,你俩是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赵悟空比你奶水好点,你想想,咱们的生活阅历够用吗?”

“娘们这方面够用。”

“不扯犊子,我觉得咱们三个的脑子加在一起,都没花木兰的脑子好使,这娘们很聪明。”

四驴子用手指点了两下桌子,龇牙咧嘴道:“咱他妈说钱的事。”

“对呀,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花木兰为什么一门心思盖房子呢。”

“不是说光宗耀祖吗?”

“扯犊子,她是为了把钱花了。”

“啥意思?”

我寻思了一下道:“我听说个事,不知道真假,听说有的货车司机,贷款买新车,跑三四年,把贷款还完了,车也老了,容易出问题,然后把车一卖,卖多少钱,就是这几年赚的钱。”

“花木兰盖房子又不卖。”

“不对,花木兰玩得不是房子。”

“是啥?”

“她一直说盖房子,一直给咱们看设计图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听她说过打地基吗?”

四驴子愣了半分钟,反应过来,惊讶道:“那逼娘们玩得是地皮。”

“哎,对,香港的地皮,可是寸土寸金,现在国内房价开始上涨了,香港地皮也在涨,和养货车一样,现在贷款干一块地皮,以后一卖,绝对赚钱,血赚。”

“等会,等会,我没明白,她连利息都不给咱们,上涨了能给咱们分钱吗?”

“本金肯定没问题,花木兰手里不留钱,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不想借姚师爷钱。”

四驴子骂了一句,说我说的东西越来越乱。

我觉得我的表达能力没问题,继续道:“咱们刚认识姚师爷的时候,他和黄老板打四川麻将,借了五百万,输光了就不玩了,那时候姚师爷还算克制,咱们跟着他一年,给他赚的钱,有几个亿了吧,赌徒这逼玩意,那是有多少钱,输多少钱,越有钱,赌注越大,挖术赤墓前,姚师爷说盖厂房,让咱们一人出一千万,对吧。”

“对,有这事。”

“咱们没钱给他,回头姚师爷赌博弄了小五千万高利贷,你想想,咱们要真是一人拿出一千万,姚师爷是盖厂房还是干点别的?”

“卧槽,卧槽,花木兰这逼娘们厉害呀。”

“是牛逼。”

“啊,那么大吗?你试过了?”

我白了一眼四驴子道:“姚师爷让咱们出一千万,只是个开头,以后再借钱,你借不借?你怎么好意思说不借?怎么说?说手里没钱吗?那钱都干啥了?借姚师爷钱,他能还吗?我问你,咱们从高昌人那弄得编钟,能值三五个亿吧,姚师爷后来提过这事吗?”

“他不是说等买主吗?”

“等个屁,我估计编钟都出现在哪个富商家中了,太监敲编钟,七仙女跳皮筋,姚师爷把咱们的钱给黑了。”

四驴子拍了两下大腿,愁眉苦脸道:“他妈的,姚师爷不讲究啊。”

“赌徒有几个讲究的?”

“还是狗哥有道,把钱借花木兰,咱们手里没钱,姚师爷也不能找咱们借。”

“有道个屁,咱们几个的脑子,加起来都不如花木兰,啥事也慢半拍,打不过就加入吧,跟着花木兰走没问题,那逼娘们眼里有钱,知道怎么能赚钱,怎么能保住钱,咱们目的也是为了赚钱。”

“我看姚师爷挺喜欢花木兰的,咱们甩掉了,师爷又给带来了。”

“操,那苏联打仗的时候,老百姓的孩子上前线拼命,大冬天穿草鞋,脚都结冰了,那当官的孩子在指挥部里烤炉子,啥事不一定是孩子本身的问题,得看着孩子是谁牛子研究出来的,姚师爷不管喜不喜欢花木兰,有她爷爷那层关系,那也得喜欢。”

四驴子沉默地抽了根烟,表情很沉重。

“狗哥,那咱们就去湖北了呗。”

“对呀,快过年了,赚钱呀。”

“商朝国器呢?不找了?”

“找呀,地理协会,姚师爷这边,还有多方势力都在找,你就没发现姚师爷对商朝国器不怎么上心吗?”

“啊,为啥?”

“我哪知道为啥,姚师爷老谋深算的,他都不着急,地理协会也知道这件事,地理协会也没动作,咱们也缓缓再说,看看地理协会的意思,再看看九门其他力量的意思,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商朝国器呢,咱们的目的是赚钱,当他妈什么出头鸟,挖啥不是赚,赚多赚多也是钱,对吧。”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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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一看,果然是花木兰。

花木兰一身流氓兔的睡衣,样子还挺可爱,尤其是戴的帽子上的两个兔耳朵,灵气诱人。

要是不怕花木兰不还钱,许某人真想体验一下霸王硬上弓。

“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啥呀?”

四驴子尴尬道:“那我走?”

花木兰笑了笑,悠闲地进了房间,脱鞋,上床,盖被子,一气呵成。

花木兰半躺在床上。

四驴子愣了,我也懵了。

四驴子反应快,他抽出两个枕头垫在了床中间,拍了两下道:“那啥,你俩小心点,猴哥还隔壁呢,我也不能帮你推屁股,兄弟帮你垫个枕头吧,我不参与也不看,王小姐得还钱啊。”

说罢,四驴子要走。

花木兰哼声道:“等会。”

我也生气了,问道:“大晚上你睡觉,来我房间干什么?”

“怕你们把我甩掉呀。”

说完,花木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电话,打开了免提,然后咳嗽了一声,电话中立马传来一声咳嗽。

我心里一阵发凉,这娘们也监听我。

屋子内的氛围一下子就沉重了。

花木兰道:“我听了你们的对话,狗哥你也不说实话呀,商朝国器,又或者赵悟空说的传国玉玺宝藏,你为啥不挖?”

“你为啥监听我?”

“他妈的,你问的还挺理直气壮,你监听我的时候呢?我比你强点,我监听完了告诉你一声,我也不想知道你们的秘密,我就是不想再被你们甩一次。”

四驴子问:“那你说狗哥为啥不挖。”

“你闭嘴,我是逼娘们,你是傻逼爷们,还什么牛逼,他妈的开黄腔开到自己人脑袋上了,以后你们再敢叫我花木兰,我撕烂你们的逼嘴。”

四驴子吸了吸鼻子道:“那玩意不在脑袋上。”

花木兰斜了四驴一眼道:“狗哥心里也有活,多方势力盯着商朝国器呢,谁先动手谁挨打,还有一个方面,狗哥是想培养出自己的队伍,等咱们人员装备都齐备了再去挖。”

“我培养个球的队伍。”

“哼,一个商朝国器,一个传国玉玺宝藏,这两东西,咱狗哥可是要放在最后挖的,赚到足够的钱,有了自己的队伍,挖完这俩宝藏,直接跑路,去乌克兰抱大娘们去了。”

“毛子国也行。”

花木兰道:“说正事,去湖北,要去谁的墓想好了吗,第一站肯定是武汉,下一站呢?”·

我顿了顿道:“妹子,你那个地皮,要是升值了,能不能给我们这帮杂碎多分个三瓜俩枣的。”

“肯定的,本金还你们,利润咱们平分,其实我觉得现在玩股票也行,配资机构多,杠杆加倍买,说不定能整出个牛市,要不去股市试试水?”

在我眼里,股票比他娘的彩票还骗人,我坚决反对。

(现在想起这事,我都想自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可是2012年呀,后来的股市,那真是母牛蹄子绑火箭,牛逼上天了。)

四驴子问:“你真不盖房子了呀?”

“盖呀,只是不盖那么大,你放心,你的房间,吊环电动窗,我都给你安排上。”

说心里话,许某人苦命出身,赚了钱也不会花,花木兰虽然父母穷,但爷爷挺牛逼,花木兰也了解那帮叔叔大爷的赚钱方式。

从家境这方面来说,花木兰理财能力要比穷苦人家出身的我们强一大截。

四个人的队伍,三个人都没睡,那咱们就开会。

四驴子也傻逼,敲赵悟空的门,赵悟空迷迷糊糊开门,四驴子上去就是一脖溜子,骂道:“妈了个巴子的,你得多大心,还能睡得着?”

赵悟空愣了好几分钟,以为出啥事了呢。

房间内,四个人喝着咸口奶茶,开始商量去湖北的相关事宜。

也可以说姚师爷盗墓职业技术学院皇家挖土系第一次非正式会议。

提到湖北,喜欢看盗墓小说的人应该都知道那几个耳熟能详的墓,比如曾侯乙墓、望山楚墓、明楚王墓、明显陵等等,反正湖北这地界,古墓不少。

不是许某人吹牛逼,我要是不说,列位可能不知道,牛逼的越王勾践剑,出土的墓穴不是越王墓,而是湖北的望山楚墓群。

对,越王勾践的剑,在楚国墓中发现的,考古界称之为望山一号墓。

墓主人是楚国的一个将领,名叫昭固。

昭固在楚国,只算得上一个中级将领。

一个中级将领,墓中能有越国国王勾践的宝剑,其中缘由,咱也不深究了,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是越王进贡的,二是楚王的战利品,赏给昭固了。

我们要去盗的墓,和昭固有关系,但关系不大。

在昭固墓附近,还有一个规模更大的墓,这个墓在六十年代就被发现了,被称之为望山桥东周墓。

当时考古队最先挖掘的是昭固墓,昭固墓比望山桥东周墓小了很多倍,在昭固墓挖出了越王勾践剑,以当时的考古水平,考古队没敢挖望山桥东周墓。

我们想要去挖的墓,就是已经在考古队挂了号的望山桥东周墓。

对,就是在望山一号墓附近的望山桥东周墓。

许某人先编一段瞎话,纯属瞎编的,切勿联系实际。

假如,我说假如啊,审核爹看清楚,是假如,瞎编的。

假如一辆车停在路边,好巧不巧,树倒了砸到了车,然后车主想找赔偿,那就有的玩了,先找城建,然后绿化,然后街道,然后社区,转了一圈还得找园林局,反正就是各种扯皮。

(当然,要是撞倒一棵树,产权单位立马现身,来,赔吧,树是国有资产。)

同理,考古行业内,办事也是得走流程的,也得层层审批,先打报告,然后组建考古队,然后再等审批。

整套流程下来,最少也得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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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考古队得拿到文物局颁发的考古发掘执照才是干活。

没错,官方考古也不是想挖就挖,得有发掘执照,然后等拨款,拨款还要看财政收入等因素,反正就是流程很繁琐,也很耗时。

许某人就是要玩个时间差,在这个节骨眼上搞点事情。

有人可能会说,去文物局挂了号的墓盗墓,那不是找死吗?

举个例子,某小偷偷了一个权贵,也不说权贵了,假如四驴子偷了他们村长家,偷走了价值二百万的东西。

在马上换届的节骨眼上,村长是选择报警呢,还是决定吃个哑巴亏?

可以报警,怎么解释这二百万的来源?

钱没了可以再赚,官职没了,那就不好说了,万一查村长,再把上面的人给捎带了呢?

解释不明白,村子自己都得进去踩缝纫机去。

同样道理,我们去挂了号的墓盗墓,这事捅上去了,就两件事。

第一,抓人,第二,追责。

抓人抓的是我们,追责追的可不一定是谁了。

谁负责治安?

哪个部门负责看守?

古墓日常维护归谁管?

经常看考古纪录片的义父可能知道,每个考古队挖墓的时候,都说被盗过,要么说一百年前被盗的,要么说五百年前被盗的,反正都是建国前被盗了。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古墓被盗和现在的监管没有关系,建国前的事,今天的监管机构也没招呀。

再编一段瞎话,假如有一个公司,这个公司要重新选领导,在选举前,管理层最大的任务就是维稳,只要不生乱子就行。

老实巴交的员工呢,这时候安分守己,像许某人这样调皮捣蛋的人,更喜欢在这段时间搞点事情,比如清朝有些刁民,专门喜欢在这个时候告御状,当地衙门也怕呀,吃点亏都满足刁民的需求。

(这段是我瞎编的,咱这是写小说,全都是胡编乱造,还有官方说望山桥东周墓是一千七百年前被盗的,和许某人真没关系,相信官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敲定了去盗哪个墓,剩下的就是人员配备。

最好的选择就是找王把头,人家人员配备齐全,要人有人,要装备有装备。

但这个活没法找王把头,原因很简单,王把头是个谨慎的人。

就好像一个窃贼A去找窃贼B说,银行金库里钱多,咱们去盗吧。

以王把头的谨慎,他是不会和我们去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盗墓的。

我们四个,各种活都能干,就是能不能干得好的问题。

就像开挖掘机一样,简单比划两下子,可以,简单的活能干,但要把活干好,许某人是真不行。

打盗洞也一样,得找专业的人。

我们接触的人中,打洞比较牛逼的就是川娃子。

但川娃子和我玩了一个假死事件,有可能是姚师爷一手策划的,川娃子不知情。

可万一川娃子知道这件事,故意配合呢?

存有怀疑,我就不能再和川娃子有接触,他和湘西柳家的一个娘们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个人,我们用不了。

当然,我对花木兰满脑子疑问,但这娘们太聪明,我斗不过,也甩不掉,还他娘的不敢睡,因为太贵。

思来想去,四驴子想到了一个人,他道:“微子启墓的时候,那个娘们,那娘们活也挺好。”

我也想起了那个人,我想了想道:“那娘们行,不过别说叫啥名了,就是她姓啥我都忘了,上哪找去。”

“姓狄,叫狄仁杰。“

赵悟空道:“不对,是姓狄,叫狄依鹿,我俩还打过电话呢。”

我大为惊讶,那娘们给赵悟空打电话?干啥?

我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四驴子,四驴子使出绝招抓奶龙抓手。

赵悟空被掐得嗷嗷叫,断断续续说狄依鹿给他打过两次电话,问问有没有活。

我心里暗喜,这他娘的人员就配齐了,狄依鹿打洞,我们摸东西,虽然人员简陋,但分钱的人也少呀。

花木兰却起了幺蛾子,不悦道:“能不能找个男的,我对娘们过敏。”

四驴子搭腔道:“我对那娘们也过敏,一见到他,我就肿胀。”

花木兰白了四驴子一眼,满脸嫌弃道:“真的,不骗你们,有我一个女人够用了,女人事多,最好找个男的。”

我笑了笑道:“就狄依鹿吧,能主动找猴哥,肯定缺钱,缺钱好办事。”

赵悟空道:“那我明天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操,等明天干啥,现在问。”

赵悟空为难道:“刚五点,咋打电话呀,我不打,这不打扰人家睡觉嘛,早晨打电话,多吓人。“

四驴子再次释放技能——抓奶龙抓手。

赵悟空不情愿的打了电话,狄依鹿应该在睡觉,接电话后,她先清了清嗓子:“喂,赵哥,有活吗?”

我心中暗喜,第一句话问这个,绝对缺钱呀。

“我是你驴哥哥呀,有活儿,你有档期吗?”

“有有有,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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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哪天去?”

我认真道:“妹子,是个文物保护单位,敢去吗?”

“鸡毛单位我都去,多深,能给多少钱?”

“东周墓,哎呀,就是望山桥东周墓,埋深十米多,一米多的盗洞,出土量不到十方,你要多少钱?”

“三十万?”狄依鹿说的也不肯定。

我想了想道:“行,先给你三十万,挖出来的东西咱们平分。”

“敞亮,我收拾一下就出发。”

“别着急,我们在乌鲁木齐呢,昨晚没睡觉,白天休息一天,明天在武汉机场碰头。”

“操,休息个鸡毛,赚钱还不积极,今天动身吧。”

又沟通了几句,狄依鹿的性格我越发喜欢。

挂断电话,花木兰嫌弃道:“这姑娘用你们东北话说,有点彪啊。”

“彪也比你这猴精猴精的好。”

“哎?狗哥,这还没见到新欢呢,你就嫌弃旧爱了呀,你这个态度,我可不好还钱呀。”

“妈,儿子错了。”

狄依鹿开车过去,我们得坐飞机,约定的见面地点在荆州。

书说简短,当天,我们直飞武汉,然后转站荆州,在市区住了一晚上,次日狄依鹿到了。

我们决定先去踩点。

望山桥东周墓在荆州市川店镇的望山村附近。

望山村没几户人家,也没有农家乐,我们去肯定会引起怀疑,好在附近有个水库,我们可以佯装钓鱼佬。

钓鱼佬是一个神奇的群体,这个群体可以出现在任何有水的地方。

拿天津举例,天津北辰区有个地方叫北仓,北仓有个殡仪馆,骨灰堂前面有条河。

以正常人的思维,都会觉得殡仪馆不吉利,得躲着点。

因为殡仪馆的原因,经常有人在殡仪馆前面放生鲤鱼啥的。

这帮钓鱼佬可掏上了,在骨灰堂旁边弄了好多个钓位。

这么说吧,周六周天放假的时候,骨灰堂附近,去晚了都没钓位。

所以,钓鱼佬出现在任何有水的地方,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不钓鱼的可能不信,咱做个小调查,有喜欢钓鱼的义父回复一句,假如有个别墅发生了灭门惨案,不过呢,别墅前面有两亩地的平底水塘,水深一米五,没有麦穗鳑鲏等杂鱼,全都是大青鱼,一两斤的鲤鱼鲫鱼,抛竿就接口,你敢不敢去凶宅前面钓鱼?)

我们背着鱼竿包在望山桥附近乱窜,望山楚墓群在我们眼里,就是肥肉。

无人看守的古墓群,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放在地上的钱。

古墓群的位置没有人家,也没有什么人,就是荒山野岭上面立着一个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

狄依鹿这娘们更牛逼,打开鱼竿包,拿出洛阳铲的套管开始拼。

我急忙道:“妹子,大白天的,你干啥呀?”

狄依鹿还没说话呢,花木兰不干了,她道:“谁是你妹子啊,人家是狄姑娘,别乱认亲戚。”

花木兰的语气酸酸的。

我苦笑一下,狄依鹿道:“怕鸡毛,这是南方,谁也不爱多管闲事。”

“万一被人看到,报警呢。”

“抱鸡毛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说看见盗洞的了,就是看见路边摔倒了个老太太,你敢报警吗?不是你撞的,你为啥报警?”

我伸手给狄依鹿点了赞,这娘们,牛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狄依鹿给我上了一课,组装好套管,直接下铲。

官方已经标记出古墓的范围,我们只需要寻找墓室的位置。

洛阳铲下去七米多,带出的土样就是橘黄色偏红的土样,我心中大喜。

湖北地区水系发达,出现这种土样,下面多半是个干洞子。

我觉得狄依鹿的路子挺野,遂问:“狄姑娘,你这手艺和谁学的?”

“这玩意学个毛线,挖土而已,就是力气活。”

“那你是怎么进入盗墓这一行的?”

狄依鹿用力转动插入土层的洛阳铲,随口道:“误打误撞呗,我老家是西安农村的,家里原来种地的,八十年代的时候,我姥爷种地无意间挖出一个古墓,卖了八百块钱,老逼头子尝到甜头也不种地了,专门盗墓,我花钱大手大脚的,没事也跟我姥爷干点活,姥爷挖了三十来年,后来中了机关,困里面了。”

“啊?哎,盗墓危险啊,中啥机关了?”

“公安机关。”

这话说的我没法往下接,狄依鹿继续道:“现在也挺好,七十多岁进监狱,有吃有喝,我们定期送点东西过去,在里面生活挺好,作息还规律,肯定能长寿。”

我点了点头,狄依鹿是了解监狱的。

四驴子问:“妹子,我们一直没碰到什么机关,你给讲讲,古墓都有啥机关?”

“有个勾八机关,哪个有权有势的人死了怕被盗?基本上没啥机关,最多弄个流沙层,流沙层几十年就结块,百年以上的流沙,比你家地砖都硬。”

用东北话说,狄依鹿这姑娘,说话挺艮。

狄依鹿打探坑说是不用我们帮忙,但我们三个爷们也不能光看着,让一个小姑娘干活。

咱过去帮忙。

可狄依鹿很嫌弃我们的手艺,让我们不要插手,她自己选点位,自己打探坑。

许某人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说我活儿不好。

战国之前的贵族墓,多为甲字形,狄依鹿的意思是直接探到券顶,省的我们开墓门了。

我觉得这姑娘行,有点道行。

狄依鹿斜叼着烟干活,样子不好形容,很难想象一个早乙女由依般甜美长相的姑娘,说话时满嘴性器官,

讲真,如果队伍只能存在一个女人的情况下,我更偏向于狄依鹿,这姑娘有豪气,关键是听话,不像花木兰那样,心思太重,天天净研究别人。

第一个探坑打到了夯土,这姑娘也牛逼,继续往下砸,直接穿过夯土层,可下面什么都没有。

第二个探坑与第一个相隔三米,打到底也是夯土,只是夯土层距离地面的高度多了一米多。

狄依鹿看着土样,也有点懵,她道:“不对劲,这不是墓道,夯土怎么往下走呢?”

许某人懂呀,立马道:“倒金字塔形墓葬,春秋和战国时期比较多。”

“啥意思?”

花木兰道:“可以想象一个地下广场,四周都是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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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花木兰恨得牙根直痒痒,她让本想装个逼的许某人无话可说。

狄依鹿随手捡起一个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草图,其实就是一个大甲字,然后标记出两个探坑的位置。

我问:“还需要几个探坑?”

“幸运的话一个,点背的话,再有三个也能找到券顶。”

“行,辛苦了。”

“鸡毛,赚钱辛苦个勾八。”

狄依鹿说话的方式,总是言简意赅,她又打了两个探坑,确定了古墓券顶的位置。

接下来就是研究盗墓了。

狄依鹿准备打洞的器械,我们准备摸宝用的工具,我们得分头行动,我们回了宾馆,狄依鹿去拉设备。

花木兰心思重,怕狄依鹿准备东西的时候出什么乱子,其实就是怕狄依鹿甩开我们偷偷找人挖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偷看上了一户人家,然后另一个小偷提前给偷了,先踩点的小偷只能吃个哑巴亏,这事能上哪告去?找阎王爷吗?

花木兰要防着狄依鹿,但又不能亲自动手,因为花木兰对女人过敏,我觉得她这个逼性格,是个娘们都不会喜欢她。

于是就想让赵悟空和四驴子其中一个跟着狄依鹿,我觉得花木兰有点过于谨慎了,望山桥一号墓被发现五十多年了,也没人盗,怎么会突然有人挖。

花木兰说别的行业是越干越有经验,盗墓这行是越干胆子越大,平时没人挖这个墓,盗墓贼也不盯着,一旦有同行挖了,肯定有人想来分一杯羹。

这事商量来商量去,我都不想这样做,花木兰和我们说不明白,气急败坏问:“你们就不想想,旋风铲,还有各种挖洞的机械,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抬得动呢?”

哎?好像有点道理。

花木兰继续道:“我也不是怀疑狄依鹿,你们想想,她打洞的设备放在哪?谁在看管?谁帮着装车?其中每一环参与的人,会不会歪心思?”

一连串的反问,让我更加坚信花木兰是对的。

用考古大家姚师爷的话说“盗墓这行,没他妈好人”,反正就是防患于未然,盯着点狄依鹿,省的后期生乱子,我们更麻烦。

花木兰道:“我不能去,狗哥也不能去,驴哥和猴哥去一个,你俩谁去?别表现出看着人家似的,是过去帮忙搬运东西。”

这活四驴子肯定更愿意干,他道:“我去盯着,你们放心,24小时严防死守,保证不露马脚。”

我哼笑道:“他妈的,你去?你去盯着,狄依鹿明年这时候得坐月子。”

“你姥姥,老子是那样的人吗?”

我们三个面无表情地盯着四驴子。

四驴子不悦道:“行啦行啦,谁没个年轻不懂事的时候,我这次保证勒紧裤腰带。”

我十分信任四驴子,但是关于繁衍这方面,我对四驴子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毫无信任可言,当初住宾馆,半夜有人上门推销按摩,四驴子问价,对方说皮带以上三十,皮带以下三百,四驴子直接问把皮带扎脚脖子上行吗?

如此脑回路的人,我不相信他能管住裤腰带。

四驴子生气了,不悦道:“你们他妈的是在怀疑郑某人的人品啊。”

我认真道:“你有个勾八人品,猴哥去吧。”

“凭啥他去?”

“挖完微子启墓,狄姑娘给你打过电话吗?”

花木兰道:“我觉得猴哥去靠谱,狄依鹿能给猴哥打电话,那就证明信任猴哥,对吧。”

赵悟空道:“行,我去。”

(插一句,其实赵悟空戏份挺多的,盗墓时出力也很多,但这孙子不让我写,他说要维持自己的形象,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一笔带过,我真想呵呵他一脸,能跟我和四驴子玩到一起的人,能他妈有好人?)

(当然,赵悟空也有不让写的理由,我和四驴子都是对爱情免疫的人,这辈子只想购买爱情,赵悟空永远都是少年,对爱情怀揣着美好的憧憬,前段时间这老光棍子掏上了,找了个99年的小姑娘,讲真,我和四驴子替他高兴。赵悟空和女朋友相处一个多月,仅限于拉手,然后前夫哥找来了,话说某日女朋友无故消失一天,赵悟空心急,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是夜,女朋友打来电话,我估计是前夫哥为了增加情趣故意让打的电话,反正女朋友说话时有点喘,咱也不知道是跑步呢,还是吃辣条呢,好兄弟被绿,许某人感同身受,十分悲伤,哈哈哈哈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狄依鹿去准备打洞的工具,我们需要准备盗墓的设备。

首先得有车,这个好解决,厢货我们弄不到,买个二手面包车容易,不行就整两辆呗。

四驴子也是有手艺,眼光独到,买了两辆二手面包车,一共花了七千三。

一辆有可能是姚师爷的那辆,因为四个车轱辘三个色,有两个还是自己刷的黄油漆,估计是工地退下来的。

另一辆面包车就更有故事了,车况很不错,而且只有两个座位,主驾和副驾。

这辆车怎么说呢,送走不少人,主驾驶位下面还贴着黄色的灵符。

没错,火葬场退下来的。

咱们盗墓贼是无神论的坚定拥护者,我们根本不怕有鬼,要是真有鬼,那我们哥仨非得学门手艺,抓点女鬼,然后组织女鬼卖淫。

新奇事物,肯定有市场。

买了车,接下来就是盗墓用的设备,装东西的帆布袋,照明用的强光手电,运输古董用的折叠手拉车等,这些都很好买。

唯一不好买的就是手拉葫芦和直径五厘米的无缝钢管。

我们需要无缝钢管拼一个架子放在盗洞口,用来支撑手拉葫芦,定滑轮之类的设备。

无缝钢管一般都是工地上用,工地里的加工厂成批次地从厂家购买,在这个小县城,很少能买到零售的钢管。

多方打听,也没听说哪有卖的,最后我们找了一个工地。

不少老大爷围着工地看挖掘机干活。

许某人计上心头走到老大爷堆里,先发了一圈烟,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笑着道:“大爷,我想买点钢管,你们知道哪有卖的吗?”

大爷们七嘴八舌议论,一个大爷问:“你想买多大的?”

“直径五厘米的。”

大爷双手虎口围成一个圆形道:“差不多这么粗呗。”

“对,您知道哪有卖的吗?”

“你要多少?”

“十来米吧。”

“长的短的都行呗。”

“一到两米的都行,太长我也不好运输。”

大爷看着我点了点头,问:“你还要啥?”

“还要个手拉葫芦。”

“啥玩意?”

“就是工地上吊东西的那种滑轮,来回拉铁链子,下面的的吊钩往上升的那东西。”

“啊,行,你去那路口等我半个点。”

我没多问什么,也不能多问,直接扭头上了车。

那大爷真是大爷,走到颤颤巍巍往回走,不多时,老大爷骑着一个电动三轮车出来了,离了歪斜进了工地。

那架势整的,真和进货似的,保安看到了想阻止,老大爷拿个白色板子还比划两下。

偷窃不成,大爷要明抢。

保安按下了对讲机。

不多时来了四五个人。

嗯,来人帮老大爷装车。

临走的时候,我还听到保安吼了一句“今天装完了,这个月别来了。”

老大爷是真牛逼,这岁数,去工地偷东西,工地人都得给装车。

为啥?

要是给大爷气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病了,工地等着赔偿吧,这岁数报警都没用,那真是警察不敢抓,法院不敢判,妥妥的法外狂徒。

再说说工地,你以为工地不愿意丢东西?

错了,工地最喜欢别人偷东西了,大爷偷走一千块钱的东西,工地最少能向上报两万块钱的损失。

可以说是共赢。

大爷骑着三轮车晃晃悠悠来到路口,钢管长短都有,加起来得有个十来米。

大爷还他妈挺得意,笑着道:“看看是这东西吧。”

“对对对,您卖多少钱?”

“给二百块钱得了。”

交钱,装车,一气呵成,我都怕大爷反悔,这东西拿到废品站卖,也能卖二百多。

大爷能弄到钢管,但手拉葫芦费劲。

没办法,只能许某人亲自出马了。

我溜进工地,找到保安,保安应该是本地人,五十来岁,见到我直接问:“你是干啥的?”

“大爷,我想买俩手拉葫芦。”

“这是工地,不卖东西。”

“两个新的手拉葫芦,五吨的就行。”

大爷瞪了我一眼,我看了一眼四周没人,随手拿出一千块钱,故意在保安面前晃了一下,直接塞保安兜里了。

保安下意识的动作是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我知道这事有门。

保安低声道:“你这是啥意思?”

“有点着急,您给想想办法。”

“晚上九点过来取吧。”

直到今日,许某人一直觉得,拿钱办事的人,就是好人。

当晚,我就拿到了两个手拉葫芦,那真是新的不能再新了,装手拉葫芦的木箱子都没拆开。

给赵悟空打了电话,狄依鹿那边得订做挖洞的设备。

我以为是旋风铲,没想到狄依鹿又给我上了一课,她直接找小型加工厂,让他们做水泵的内芯。

具体的我也不太懂,就是好几米长的水泵里面那种螺旋状的转轴,一米五一个,狄依鹿定做了十个。

讲真,那玩意除了直径小点,和旋风铲基本上没啥区别。

狄依鹿那边需要两天,我们用这两天焊接钢管架。

买了几个U形的锁扣,然后找了个修车铺子,让师傅把锁扣焊在钢管上就行,等盗墓的时候对缝一插,外面一圈铁丝固定,也挺结实。

关键是好拆好卸好运输。

两天后,狄依鹿拿到了螺旋转轴,我们还找个地方试了一下,真是让许某人大为惊奇,不禁感叹真是天外有天。

农村的小伙伴可能见过那种柴油机水泵,就是用三角铁焊接一个铁架子,一端是柴油机,一端是水泵。

狄依鹿不仅给三脚架加上了轮子,还把水泵的一端给改了,弄成了一个可变角度的套管。

这么说吧,本来是用来抽水的工具,被狄依鹿改成了挖土的工具,其效率,堪比小型的打井机。

直径三十公分,深度一米五的洞,只需要八分钟。

我很佩服狄依鹿的动手能力,很有创造力的那种,赵悟空是科班学机械出身,连他妈的理论都不会。

狄依鹿的创造能力让我印象深刻,以至于多年后市场上有个大聪明,想到了将筋膜枪的替换头换成了二十厘米长的硅胶,我都觉得这个大聪明是狄依鹿。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我们的道具了。

真的是道具,花木兰网购的古装剧戏服,面包上车,拉古装剧戏服,在拉点青铜器,最后再喷上个剧组专用车的油漆字,天王老子也不会怀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按理说我们应该租个农村大院,作为临时的落脚点,但我害怕真有人报警。

警察追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排查周围村镇的外来人口。

租房子,我们必死无疑。

我的想法很简单,一晚上的活,挖完直接走,第一站先去广州,不管去香港出手,还是找王把头卖货,我们都需要去广东。

当夜,天气有些阴,月光时隐时现,我们开着面包车上山。

我们三个合力卸下面包车上的柴油机,推到狄依鹿指定的地点,狄依鹿负责打洞,我们三个钢管架。

说到这,我还得夸一句狄依鹿,一个很有创造力的姑娘,她知道自己体力是弱项,发明出很多省力气的设备,看似很简单的滑轮结构,但常人很难想到,而且,所有的动力来源,都是靠那台单缸柴油机。

如果用名人去形容,狄依鹿是爱迪生,赵悟空是达文西,就是国产零零漆里那个发明出要你命三千的达文西,那是一点卵用都没有。

单缸柴油机的声音很大,尤其是在寂静的夜晚,即使狄依鹿在柴油机外面罩上了一层隔音棉,我也觉得声音刺耳。

当然,也可能是我精神紧张的原因,毕竟没有姚师爷托底,我心里也发虚。

一个半小时,狄依鹿将盗洞打好了,这是一个长条形的盗洞,长度七十多公分,宽度也就四十,很窄,老爷们还好说,狄依鹿这种前凸后翘的身材进去都费劲。

当然,花木兰可以畅通无阻,游刃有余,还他娘的能自由转身。

赵悟空负责在山顶警戒,狄依鹿负责守着盗洞口和吊东西。

我和四驴子加上花木兰进去摸宝。

用鼓风机吹了二十分钟风,我第一个下了盗洞,此时,土壤里还残留着一丝温热。

盗洞下面是一堆土。

狄依鹿打盗洞只有第一个孔洞的土被螺旋的铲齿带上去了,扩大打洞时产生的土全都落入了墓中。

这么说吧,墓中的土堆形状很像是窝窝头,顶端正好挡住了盗洞。

不过都是松软土,只要稍微用力,我们很轻松地进入古墓。

手电光一照,我的心凉了半截,因为眼前还有一个土堆。

抓了一把土,很干。

花木兰嘶声道:“完了,被盗过了。”

四驴子骂道:“王八操的,谁他妈干的生孩子没菊花的事,王八犊子。”

我咬了咬牙,满心失望。

下面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七八十公分,那是一个蹲在地上都抬不起头的高度,我们只能匍匐前行。

我绕着土堆转了一圈,还有上一拨盗墓贼留下的土耗子,摸了一下土耗子,木质有些石化了,估计年头不短了。

赵悟空在对讲机内问:“咋样,肥吗?”

四驴子直接道:“肥个卵子,被盗过了,都是断裂的漆器残骸。”

木质的漆器对于我们来说,那是一点用都没有,这东西有文物价值,没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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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手道:“行了,先摸东西。”

四驴子问:“这是啥墓呀,这么矮?”

我心里也发懵,一时间无法判断。

墓室的高度只有七八十公分,上面不是墓砖,也不是条石,而是一个木制的板子。

给人的感觉像是在墓主下葬后,有人在墓顶盖了一个大木板子,然后木板上面再回填土。

我咬牙道:“先摸东西吧。”

“摸啥呀,地面光秃秃的,就剩下几块破木头了,咋地,拿回去做根雕呀。”

我指了指下面道:“春秋时期,有的墓葬形式就是这样,有点像今天的收纳盒,地面被间隔成七八个独立的空间,分门别类地摆放陪葬品,往下挖挖看吧。”

四驴子用工兵铲挖了一下,地面十多公分厚的土层,土层下面,是一块腐朽的发黑的木板。

墓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分头行动,像挖土豆一样,挖掘地面,不夸张地说,整个地面下面都有暗格。

我最先挖到的暗格大概两个平方,深度不到半米,暗格里面都是淤泥,看起来有点恶心。

不过,咱们赚的就是恶心的钱,我在手套外面又套了一层到肩膀的长手套,然后伸进淤泥摸索。

最先摸到的是一条锁链,质感是金属,我心中燃起了希望。

用力拉出来一看,是一个青铜炉盘。

就是古装电视里的那种,吊在架子上的盘子,上面放木柴燃烧,用来给房间取暖。

第二件是蟠螭纹龙的青铜碗,碗两端带有龙形的环状耳。

我大喜道:“上一波盗墓贼可能是汉朝时期的,绝对不晚于两晋。”

四驴子闷声道:“为啥呀?都没啥东西了。”

“青铜炉,青铜碗,这些东西也值得钱,但放在那个时代,这玩意就是生活用品,不值钱。”

“不是近代的吗?”

“近代盗墓啥玩意都拿,墓主的裤衩子都剩不下。”

花木兰道:“我这个坑里都是玉器,玉梳子、双龙玉腰带、还有两个小人的玉吊坠,能值点钱。”

四驴子大喜,装逼道:“他妈的第一波进来的盗墓贼是杂牌军呀,手艺不行呀。”

“操,时间有限,赶紧挖吧,老兄弟。”

我们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只有半个晚上的时间,我们尽可能地多挖出来一些东西。

挖着挖着,四驴子大叫一声:“你俩爬过来看看。”

“咋地了,挖出棺材了呀?”

“别废话,快过来。”

过去一看,我也傻眼了,这个暗格一米多长,半米宽,里面一滴水也没有,也没有淤泥,整个暗格里面都是青铜剑,四周还用青膏泥做了隔断。

全都是青铜剑。

有那么一瞬间,许某人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花木兰大喜道:“卧槽,驴哥牛逼,越王勾践剑就是在这五百米外的昭固墓发现的,牛逼呀。”

四驴子不要脸道:“妹子,给哥点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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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也不含糊,翻出四驴子的烟直接用嘴点燃了一根,塞到了四驴子嘴上。

“我告诉你,我爷爷给我取名叫郑钱,那是有道理的。”

我称赞道:“牛逼,以后你叫郑牛逼。”

以四驴子的发现,他今天说是我爹都行。

数了一下里面的青铜剑,一共十六把,长的有九十公分,短的也有三十多公分。

不说别的,三百万一把往外卖,这就是五千万。

挖出青铜剑了,别的陪葬品在我眼里那就是一文不值。

花木兰装了几件玉器,我揣了个青铜碗,连青铜炉都不要了,因为浪费时间。

我们装上青铜剑直接出了盗洞。

阴天没多少月光,可青铜剑依旧寒光四射,给人一股透骨的寒意。

狄依鹿更惊喜,惊喜的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我笑着提醒道:“发财了,剩下的不挖了,时间来不及了,直接抽水。”

正常盗墓都是从墓中往外抽水,许某人玩个邪门的,从边上的河里往墓中抽水。

为啥?

水灌入墓中,打盗洞的土和水一混合,那就是泥浆,泥浆有啥?有流动性呀。

泡几天,等水自然沉降后,墓里面依旧是一层淤泥保护层。

当然,保护层不是为了保护剩下的文物,我只想掩盖盗墓的痕迹。

地下空间并不大,水泵抽了七八分钟,盗洞就能看水面了,我们直接抽出管子回填土。

当然,填土是填不满盗洞的,我们只是想处理地面的土,然后盗洞里面加上钢管,铺上木板子,再把上层土回填一下,板锹一拍,算是完活。

许某人心里也恨呀,我们看到青铜剑就不想挖剩下的东西了,那最早那批盗墓贼究竟是挖到了什么东西,能让他们连青铜剑都不要了。

恨,恨的我后槽牙子都咬碎了。

(抱歉,今天摆摊回来晚了,更新晚了,啥也不说,先磕三个。)

(明天不摆摊了,会早点更新,因为今天摆摊伤心了。)

(一个大爷讨价还价半天,五百块钱买走我三串2.0的小叶紫檀串,虽然卖价很低,但许某人也能赚个六七十吧,五张百元红票子真喜庆,还没捂热乎,老头的老伴拉着老头来了,要退货,那就退吧,咱也和老头承诺了,不喜欢可以退货。当然,咱也是有私心的,要是退回来,我自己慢慢往外卖,还能多赚个百八十。)

(给老阿姨退完钱,老阿姨看上我摊上的0.8的手串了,问我多少钱,咱说一百五,老阿姨问我有没有好的,我说有,三百多的,四百多的都拿出来了,老阿姨说还要更好的,那许某人就得拿压箱子底的串了,正经的拆房子老料串。)

(结果就是老阿姨退了大爷的三个串,不仅没拿回去钱,还给我补了三百六,老阿姨带上手串,很是喜欢,也很乐呵。)

(许某人捏着八百六十圆子在寒风中凌乱了,咱伤心不是因为老阿姨退串,而是老阿姨无视大爷的喜好,都他妈的快入土了,还不能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老阿姨的行为,坚定了许某人此生不婚不育的决心。)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青铜剑在手,许某人也过阔气了,水泵的螺旋刀片、钢管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往水库里一扔,剩下的柴油机咱还能卖废品。

柴油机可不能往水里扔,一是得保护环境,咱许某人是个贼,也是个钓鱼佬,二是柴油机下水,肯定飘油花,容易引起怀疑。

返回宾馆,狄依鹿返回他的车上拿来了行李箱,在行李箱的网状夹层里,许某人似乎看到了003,还是芦荟精华款。

不过此时我关注的重点不在这,而是那些明晃晃的青铜器。

古人很有手段,青膏泥隔绝了空气和水汽,青铜剑依旧是乌黑发亮,寒光四射。

讲真,这玩意要不是我从墓中盗出来的,乍看之下,我都以为是上周铸造出来的,太他娘的新了,根本不需要处理,而且一半的剑上都带有铭文。

我们几个人就蹲在面包车内,看着行李箱中的青铜剑,心脏砰砰砰地乱跳。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越看越喜欢,比裸体的娘们看着都诱惑。

花木兰道:“上面带铭文,弄香港去也没人认识,要不,找王把头出货呢。”

“行。”我想都没想,就肯定了花木兰的想法。

说完,我又看向狄依鹿,乐呵道:“狄姑娘...”

“叫鸡毛狄姑娘,叫我小鹿就行,文绉绉的,听着起鸡皮疙瘩。”

四驴子推了我一下道:“对,都他妈盗墓了,还装鸡毛文化人。”

狄依鹿道:“对,驴哥说的在理。”

四驴子吸了吸鼻子,认真道:“妹子,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和孙把头一起,这次才算得上咱们第一次合作,我们办事,比体彩公平,比福彩公正,绝对都是走里走面的人,这批东西,卖完钱,咱们平分。”

“平分?”很显然,狄依鹿没见过我们这样的盗墓团伙,还在吃大锅饭的盗墓团伙。

四驴子道:“对,平分,咱都出力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也是第一次合作,你能赏我们脸面一起干活,那就是够意思,我们也不能差事,就这一行李箱东西,咱们一起看着,你要是不嫌弃,开个标间,咱俩一起看着,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卷东西跑了。”

“行。”狄依鹿真是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

我心里这个气呀,狄依鹿这个姑娘,那是一个被捡尸还能把孩子生下来的人,四驴子呀四驴子,你要当爹吗?

再说,我们身边能打盗洞的人只有狄依鹿,可别回家养胎呀,耽误干活。

四驴子大喜道:“那行,咱开个标间,你放心,驴哥是正经人,绝不占你便宜。”

“和我一起睡吧,咱俩看着东西。”

花木兰突然说话,把四驴子气的眼睛都发直。

没想到狄依鹿也点了点头。

四驴子不悦道:“走走走,找个农村大院,咱们睡大通铺,五个人一起睡,到时候喊号子翻身。”

花木兰哼笑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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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话虽然这样说,不过该休息还得休息,最起码得进宾馆呀,也不能在殡仪馆退下来的面包车里蹲着。

四驴子这哥们真有道,手里一直拉着行李箱,说是多干活,实际上就是把行李箱往自己房间拉。

在我看来,行李箱等于狄依鹿的床,行李箱在哪,狄依鹿睡哪。

果然,四驴子捡了便宜。

我还给他发了个信息,说一起合作的人,不要乱睡,以后还得干活呢。

四驴子直给我回复两个字——孙巧。

许某人无言以对。

我们各自进入了房间,第一件事肯定是洗澡,刚洗完,花木兰来了,这姐妹也是牛逼,洗完澡穿个睡衣就来了,进屋直接往床上一坐,头发滴滴答答往床上滴水,还真有点清水出芙蓉的感觉。

当然,是发育不良的芙蓉,我对花木兰的兴趣,仅限于脖子以上。

“不睡一会吗?”我问。

“咱俩得有一个不睡觉,看着点狄依鹿。”

“大姐,不至于吧,四驴子和她一个房间。”

“四驴子睡着了,万一狄依鹿跑了,咱上哪找去。”

我翻了个白眼,有四驴子在,狄依鹿别说跑了,腿能不能合上还不一定呢。

“咱俩留一个人不睡。”

我看了一眼花木兰,不悦道:“要不咱俩一起守着吧。”

“不行,休息一会,下午去武汉,你给王把头打电话了吗?”

“没呢,太早了,十点多的吧。”

花木兰点头道:“不是我小心眼,咱们拼了命摸出来的东西,不能轻易丢了。”

“行,姑奶奶,你回去睡吧,我在这守着。”

“算了,一起吧。”

说是一起守着,没半个小时,花木兰就打呼噜了,四驴子在隔壁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我估计狄依鹿也是被挖出来的宝贝刺激到了,心理刺激要有身体上的刺激才能锦上添花。

四驴子那边根本不用我看着,别的声音就不说了,反正他房间里的淋浴声偶尔就响。

十点多,我给王把头打去电话,王把头声音很沉稳,我直接说绕过姚师爷盗了个墓,手里有点东西想出手,能不能搭个线。

王把头道:“什么东西?”

“十六把青铜剑,春秋时期的,也有可能是西周,一半带铭文。”

“你想卖多少钱?”

“我也说不好,我们在湖北,要不咱们在湖北见一面。”

“行,后天吧,后天我过去。”

“嗯,不管卖多少钱,您拿百分之二十,剩下的我们五个分。”

“别扯,到时候再说。”

挂断电话,王把头给我发微信,让我把铭文照片发给他。

这下我却犯了难,因为青铜器在四驴子的房间内。

没办法,我叫了花木兰,花木兰醒来有点懵。

几秒后,花木兰苦笑了一下,低声道:“狗哥呀狗哥,我很伤心。”

我懵了。

花木兰继续道:“你说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睡你房间内,你就不想干点啥?”

“干不了,太贵。”

“妈的,真的,要是你偷偷摸我,我会很生气,但你啥也没对我干,我更生气,包括驴哥也是,来个娘们他就兴奋,我天天跟着你们,你们对我还没想法。”

“贵。”

花木兰用枕头砸了我一下,我把和王把头打电话的事说了一遍。

花木兰更猛,直接穿鞋出门,咣咣咣砸门,没两分钟,拿着行李箱回来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灯光下,能形容青铜剑的只有冷艳二字。

拍照片时,每拿起一把青铜剑,我都有一种穿越回古代的感觉,要么一代霸王,要么一名虎将。

那种感觉,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拍了照片发给王把头,花木兰也拍了一些照片发给了她合作过的人。

不到一个小时,王把头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很激动:“许多啊,你知道有一把剑是谁的吗?”

“谁的?不会是楚王的吧。”

“对,一个字的那把剑,铭文的意思是旅,军旅的旅。”

我反应了一会,大惊道:“芈旅吗?”

“有可能,只有一个字,我也不确定,我觉得是他,具体的得看剑的成色......”

王把头后面的字我是一个都没进去,挂电话时,我都不知道王把头有没有在说话。

芈旅这个名字,大家肯定陌生,那我换一种说法,春秋五霸之一的楚庄王。

一鸣惊人、问鼎中原,这些历史事件说的都是楚庄王。

两千七百年前的剑,还是楚庄王的剑,许某人热血沸腾。

花木兰仔细看着那把剑,长度六十公分左右,没有剑鞘,寒光四射,剑柄处还有玉锁链,下面连着翠玉双龙吊坠。

看样子,这玉锁链和双龙玉璧是一块玉石雕刻出来的。

同样雕工的,还有清朝的清乾隆帝田黄三联玺,那个溥仪逃出紫禁城时揣在怀里的三联玺。

我不知道彩票中奖一个亿是什么感觉,但此时,我有了一种中了大奖的感觉,脑袋一片空白,眼睛看到的一切都不往脑袋里进,有那么一瞬间,我都开始怀疑周围世界的真实性了。

花木兰道:“真是楚庄王的配剑,那价值得用亿来衡量了。”

我机械性地点头。

“狗哥,三五千万的买卖,我敢找王把头,超过一个亿,甚至几个亿,咱们还应该找他吗?”

我脑子对花木兰的话作不出任何判断,面无表情。

“在哪交易呀,几个亿的东西装在行李箱里,对于悍匪来说,这不比抢银行来得容易多了,还不用担心咱们报警。”

“妹子,你让我冷静冷静,我脑子有点不够用。”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王把头。

我接了电话一句话都没说。

“许多,这批货你想卖多少钱?”

“啊?”

“你想卖多少钱?”

“不知道,我,我不知道。”

王把头那边叹了口气,沉吟道:“按理说,光着一把剑,能卖两个亿,但你也知道,咱们是盗墓的,卖的没有买的精,我大概问了一下,有一个老板对这些剑感兴趣。”

“安全吗?”

“绝对没问题,只是价格不会给那么高。”

“能给多少?”

“目前说是给1.65亿,十六把一共这个价,我觉得还能再聊聊。”

“行。”我毫不犹豫答应了这个价格。

王把头沉默了半分钟,缓缓道:“许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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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来吧。”

挂断电话,花木兰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才半天的时间,凭借一张照片,王把头就能联系到买主,还能谈好价格,你不觉得奇怪吗?”

“也许是他认识的人中,有喜欢青铜剑的呢。”

“啥事别只往好的方向去想,万一王把头黑吃黑呢,王把头还说他不姓王,对吧,他也防着你。”

“让我冷静一会,让我冷静一会。”

我独自走到床边,花木兰的话有道理,很有道理,她心思缜密,考虑的也很全面。

可我也分析花木兰是什么意思,她拍了照片发给她合作的人,难不成花木兰想要把东西卖给她认识的人?

“妹子,你想怎么办?”

“找黄老板。”

这个回答让我有些意外,我疑惑道:“找他干什么?”

“黄老板有保镖,说难听点就是土皇帝,把他扯进来,咱们相当于花钱买了保险,不会出问题。”

“给黄老板分一部分钱出去?”

“对,有舍才有得。”

花木兰说我们第一次做这么大的买卖,被人黑了也没地方说理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黄老板扯进来。

有黄老板在,说不定价格还能谈得更好,大不了到时候一起分钱。

现在分钱的人是我们五个加上王把头,就算卖两个亿,两个亿除以六和除以七,差了不到五百万。

五百万不是个小数目,但每个人花出这五百万,能保证我们剩下的两千多万能顺利进账。

五百万买个保险,我个人觉得挺值的。

当然要是买家只给1.65亿,那么保险的费用只有不到四百万。

怎么算,找黄老板都是值得的。

花木兰道:“没了姚师爷,咱们也得找个靠山,不说带咱们盗墓,最起码能让咱们的安全有保障,无论是生命还是财产。”

“行,我先给黄老板发个消息。”

我觉得花木兰提起黄老板没有私人目的,两个人不熟悉,只在哈尔滨吃过一次饭,花木兰应该没别的意思。

我先给黄老板发了个信息,让他有时间给我打个电话。

不多时,黄老板给我回复了一个嗯字。

接着又是一条“师爷在。”

接着又是一条“快找你借钱了。”

我心中一阵憋闷的感觉,赌徒就是赌徒,玉皇大帝都救不了,能让赌徒戒赌的只有一个人——阎王爷。

果不其然,没出十分钟,姚师爷来了电话,他道:“许多啊,最近忙啥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给王把头说绕过姚师爷做了一笔买卖,可不知道王把头有没有和姚师爷说。

“喂?”

“哎,师爷信号不太好。”

“你们在哪呢?”

“沈阳。”

“没找个墓呀?”

“您说猫冬了,我们就等着过年了。”

“嗨,别那么老实嘛,小打小闹也是钱。”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问:“师爷在哪呢?”

“在山东,吕文光说的那个诸侯墓我看了,有油水,我这走关系差点钱,你先给我转五百万。”

我心里苦笑一下,五百万,说的和玩似的,你应该在山西和黄老板玩牌呢吧。

“五百万?手头钱也不够的,还有不到六十万?”

“你钱呢?”

“都让姓王的娘们给借走了,师爷,她到底干啥呀,要那么多钱?”

姚师爷没回答我,继续问:“你们和他们几个商量一下,拼点钱,转点过来,最少二百万。”

这话说的和命令似的,我嗯了一声,姚师爷挂断了电话。

全程开个免提,花木兰满脸嫌弃:“还最少二百万,我看他像二百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死不要脸的做法,让我无言以对,上次术赤墓的钱都在赵悟空卡里,我给赵悟空打了个电话。

赵悟空懵逼道:“咋地了,师爷还差两百万?”

“妈的,搜刮民脂民膏呗。”

姚师爷的行为无异于拿着刀砍我们,砍完之后,还让我们赔五千块钱。

赵悟空也不愿意,但也没办法,只能赚钱。

我又给王把头打了个电话,说山西有事,我们得去山西一趟,让王把头直接去山西大同。

王把头说哪都行,对于他来说,去哪都一样。

下午,我把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商量去山西的事。

四驴子咧嘴道:“这样是安全,有一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安全,就好像你带个娘们钻小树林,没避孕套,你在地上捡了用过的,翻个面继续用,好处的能保护自己的安全,坏处是娘们怀孕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我觉得四驴子想说的是风险转移。

狄依鹿附和道:“哪有那么多套的事,怕鸡毛,直接卖就完了,能有什么套?”

花木兰不高兴了,哼声道:“添加了芦荟精华的套。”

狄依鹿嘶了一声,两个娘们剑拔弩张。

我低声道:“行了,别扯犊子,先研究研究怎么去山西吧。”

“开车去喽。”狄依鹿道。

四驴子也是生猛,用我拿出来的夔龙双耳青铜碗当烟灰缸用,他熄灭烟道:“我们的车在沈阳,五个人,开你车正好。”

花木兰不屑道:“太挤了,我买辆车。”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花木兰这个逼娘们,来个娘们,她就想给挤兑走,我们也不能得罪狄依鹿,毕竟以后干活,还得靠她打洞。

狄依鹿也开始抬杠:“行呀,买个大劳,几百万而已。”

花木兰直接拿出手机,打开某汽车网站,搜索到大劳的经销商,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简单明了,连价格都没问,直接订车,对面的销售以为是遇到恶作剧了。

直到花木兰说转定金,销售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一个贱贱的男声各种姐姐姐姐地叫,然后告诉花木兰提车需要等三个月左右。

花木兰满意地挂断了电话,得意道:“订车了,得三个月。”

狄依鹿的脸色有些涨红,肯定是觉得丢了面子。

四驴子吸了吸鼻子,看着狄依鹿认真道:“你也看看大劳,喜欢哪款,我给你买。”

狄依鹿惊讶了几秒,哼声道:“太张扬了,我不要。”

“那行,卡号给我,我给你转六百万,你喜欢啥车,自己买。”

我吸了吸鼻子道:“驴哥,我陪你睡一宿,我也不要大劳,你给我买个大奔就行。”

“滚王八犊子。”

骂完我,四驴子继续道:“猴哥,上次姚师爷给那一千万,也转六百万给王小姐,买车的钱,咱们三个爷们出,跟着咱们的女人,绝对不能受委屈。”

有那么一瞬间,我终于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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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自然不愿意,但也没有办法,那一千万借给姚师爷二百万,剩下的八百万,平均分也有我们三个六百万。

唉?不对呀,四驴子装逼的时候,是不是把许某人的二百万给搭进去了。

没占到便宜的花木兰继续阴阳狄依鹿,狄依鹿也不傻,也阴阳花木兰。

我觉得花木兰真的很讨厌,都说三个女人一个台戏,这才两娘们,就要把我们的团队祸害散架子了。

大劳得等三个月才能提车,花木兰也有钱,直接在当地买了一辆家用车的天花板。

四驴子肯定要和狄依鹿一辆车,花木兰带着我和赵悟空,我总有一种发光发热当灯泡的感觉,只恨许某人不会开车。

赵悟空坐在前排,我躺在后排,所有的安全带都用上了。

为了不听花木兰抱怨,许某人直接装睡。

荆州到大同一千三百公里,两个娘们全程都在飙车,你追我赶,都想在速度上压对方一头。

许某人开始还敢躺着,后来干脆小学生坐姿,连个大气都不敢喘,花木兰说啥我就听着,一点也不敢反驳,生怕花木兰这娘们一激动,把我们送到阎王爷那去。

讲真,狄依鹿的车技要比花木兰好很多,也可能是花木兰惜命,渐渐慢下来了。

我试探性道:“妹子,别开太快了,万一出车祸,咱们车上的东西不好交代呀。”

“交代啥呀,这速度出车祸,一个都活不了。”

我吸了吸鼻子,啥也不敢说。

我从心里也想不明白花木兰为什么讨厌狄依鹿,人家干活行,办事也行,各方面都挺好,花木兰有点刁蛮。

到郑州的时候,黄老板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什么事。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还强调了一下,我们挖出来东西,不敢卖,想把他扯进来当个保险。

黄老板道:“我就喜欢你狗子的真诚且无耻的样子。”

我笑道:“有钱赚不能忘了王老板呀。”

“王八犊子,买家是谁?”

“还不知道。”

我又把王把头的事说了一遍,黄老板说先别慌,等到了山西见面再说。

全是惊全是险到了山西大同。

黄老板先看了一眼货,然后让保镖把东西收着,随后安排我们吃了农家院大席,八碟八碗,我不知道是不是当地的特色,好像都是蒸的菜,碗上面扣着一个碗,挺新奇。

黄老板很有排面,他带着我们在包房内吃饭,外面还有三桌人,都是黄老板的保镖。

我怀疑黄老板是犯了天条了,要不然不会找这么多人保护。

饭菜上齐,黄老板举杯,我们也跟着举杯,我以为黄老板能说点欢迎词呢,没想到大哥直接笑道:“除了这小姑娘,咱们都算是熟人了,小姑娘来,坐我边上,咱俩好好认识认识。”

说罢,黄老板一抬手,将我往外推,我心里这个气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直接道:“那是驴哥媳妇,你别乱来呀,四驴子生气尥蹶子踢你中间,我驴哥祖上可是清廷敬事房里面有名的郑一刀,连我猴哥祖上的球都是郑一刀给弹飞的......”

黄老板推了我一下道:“滚犊子,离我远点,坐我对面去。”

狄依鹿笑道:“我不是他媳妇,我俩是朋友。”

也是,睡在一个被窝里的朋友。

狄依鹿很配合,讲真,这妹子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只要不说话,绝对是青春靓丽美少女,阳光活泼小公主。

黄老板道:“他妈的,吃饭呀,瞅我干啥?”

我们开始动筷,我说了我们盗墓的过程。

黄老板听说我们没把柴油机扔在水库里,大加赞赏,他称赞道:“行,挺好,还会保护环境了。”

“那当然,盗亦有道,咱是义匪。”

“挺好,保护吧,等他妈有一天地球毁灭了,有一艘飞船能去外星,咱们这帮杂碎,连个挂票都轮不上。”

我觉得黄老板在骂我们傻逼。

黄老板继续道:“你们说的王把头,我找人了解过了,没问题,我也能找到一拨买青铜剑的人,我的意思是两拨人比一下价,你们觉得呢。”

“你说行就行,你买都行,两个亿的售价,给你打八折。”

黄老板哼笑道:“我买还真行,给你们两个亿,然后姚师爷找你们借钱和我打牌,我还能把这两个亿赢回来,这他妈不是白嫖嘛。”

妈的,我觉得黄老板说的好有道理,遂问:“你那一波买主是哪的人?”

“还没找呢,问题不是找买主,是找一波人和王把头的人抬价,你看看拍卖会,每一场竞拍的人中,都有主办方安排抬价的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黄老板想找一拨人过来抬价,这个办法能让我们多赚钱。

但我不知道王把头那边怎么想。

毕竟刚开始我们是和王把头谈的,如果把王把头折腾到山西,结果买卖还没做成,恐怕要以后再找王把头牵线,王把头也不能搭理我们了。

一时间,我都想到了可持续发展这个词,一次赚三百万和赚十次五十万,到底应该怎么选。

黄老板将我们安排在一栋别墅,而且破天荒地没有带走狄依鹿。

这一点,符合逻辑,但不符合黄老板的作风,我想不明白。

我觉得以狄依鹿的性格,如果黄老板有那么方面的意思,她应该不会拒绝。

只是可怜四驴子了,第一次是白姐,第二次是狄依鹿,四驴子睡过的女人,都会被黄老板截胡。

由此可见,四驴子的手艺再牛逼,相比于绝对金钱,也是毫无作用。

次日下午,王把头打来电话,说他到太原了,晚上能到大同,同行的还有一个掮客。

黄老板也挑选了一把带有铭文的剑,是谁的不重要,只要不是楚庄王的就行。

两千万绝对够价了。

我想了想,不能在黄老板的别墅中交易,于是,我们找中介短租了一个公寓。

黄老板往沙发上一靠,对面房间十几个小弟,弄得和威虎山似的。

等待的王把头的间隙,黄老板给我转了两千万,许某人心中大喜。

然后黄老板说这两千万是上次商王鼎的分红,我他妈有点想哭。

白嫖这一套,黄老板玩的明白。

黄老板知道姚师爷什么逼样,所以分红的事一直没和姚师爷说,姚师爷提过几次,黄老板都是呵呵一笑,要钱没有。

黄老板对我们很诚实,说分红应该比两千万多,但是他现在运转也有点困难,先给我们两千万,剩下的钱,等他缓口气再给。

说实话,要不是黄老板顺走一把青铜钱,凭借他的说辞,许某人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我们和黄老板一起落难,我们救了黄老板,黄老爷也救了我们,此后他还能一直帮我们,很讲义气。

晚上七点多,王把头来了,看到了门口一排小弟,王把头都愣住了。

身边的掮客更是不敢进屋。

我笑道:“进来,没事,自己人。”

掮客小声道:“要不然,要不然咱们找个茶馆呀。”

黄老板走了出来,不吹牛逼,黄老板比较胖,光头加上头顶的棱子,我要是不认识他,我见他也害怕。

黄老板还故意用东北话的腔调道:“咋地啦,爷们,进屋唠唠啊。”

我看见掮客咽了一下口水。

王把头有些尴尬,他道:“走,进屋,没事。”

掮客很谨慎地进屋,坐姿都很标准,真他妈像坐在花木兰车上的许某人,小学生造型。

掮客自称姓周,戴着眼镜,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年龄应该没超过三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要是在外面,给人的感觉很像刚毕业的大学生。

掮客很仔细,看了每一把青铜剑,他道:“不对呀,不是说十六把嘛,怎么少了一把。”

“断了一把,扔了。”黄老板说的毫不犹豫。

掮客点了点头,开始查看青铜剑。

先戴上白手套,然后打开手电,一把青铜剑最起码看十分钟,上下左右,正面反面,不留下任何死角。

这么说吧,掮客看青铜剑的时候,我们几个玩一块钱的斗地主,许某人都赢了二百多。

玩牌的间隙,王把头叫我出去抽根烟,出门后他长舒了一口气道:“许多呀,那黄老板是干啥的?”

“煤老板。”

“怪不得,气场好强,他出个对4,我连个对8都不敢管,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笑了笑道:“挺复杂,以后咋给你详细说,这事姚师爷不知道,你别给我说漏了,对了,这掮客是哪来的?”

王把头低声道:“姚师爷那放心,我俩联系不多,你带我赚钱,我不能自毁生路,掮客的老板是上海的一个富商,很喜欢青铜器,一会你可得咬住价格,我看了,十五把剑,最少能值两个亿,你咬住两亿的价格,不行就让掮客回去商量一下。”

“行,把头,卖多少钱,咱们平分。”

“平分啥,给我点辛苦钱就行,盗墓的行当,哪有平分的道理。”

等掮客看完,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掮客认真道:“东西没问题,咱们谈谈价吧。”

黄老板扔掉了扑克牌,笑道:“你们出多少钱?”

“原来十六把剑,老板出1.65亿,现在十五把剑,我们也按1.65亿收了。”

“三个亿。”

黄老板突然开价,差点没噎死我,两千万一把,他是真敢要价。

掮客愣了几秒钟,笑道:“三个亿肯定不成,我和老板商量一下,把价格往上提一点,不过不会太多,也就几百万,我尽量往1.7亿商量。”

黄老板哈哈大笑道:“那别麻烦了,不差那五百万,这买卖谈不成,老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走,我请你吃个饭,体验一下大同的民俗。”

说完,黄老板起身要走,掮客有些发慌,他道:“价格可以商量一下嘛,不着急。”

“差的太多,商量不了,走走走,吃饭去。”

“东西放在你们手里也不安全。”

我觉得掮客说话有点威胁的意思,笑着说话,内容好像在暗示我们买卖不成,他可以报警。

黄老板也不吃他那一套,笑道:“有啥不安全的,这是大同,是我老黄的根据地。”

“老板,咱们再商量商量。”

“走走走,吃饭去。”

黄老板根本不想理掮客。

我们都要走,掮客也没办法,只能跟着。

我把青铜剑拿到了对面房间,十几个小弟守着这些东西,我心里一百八十个放心。

掮客小哥跟我们是先吃饭后洗澡,最后还是黄老板的毕生追求——桑拿。

期间,掮客一直心不在焉,像是在想办法。

从洗浴中心出来的时候,黄老板把我和王把头叫到了一起,他咧嘴道:“妈巴子的,价格要低了。”

王把头大惊,他道:“不低了,找谁也卖不上三个亿,三个亿,他能出得起吗?”

黄老板道:“他心里有价位,这小子,有城府,从公寓出来,他一个电话也没打,也不碰手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么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这个掮客和其他掮客真不一样,别的掮客都是看好货后直接和老板打电话确认,而这个掮客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让人心里没底。

我低声道:“会不会是他不想做这门生意了?”

黄老板哼笑道:“不可能,他那么仔细看货,看货前也没问价格,那是志在必得,我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来路,我觉得可能是两个方向,一个是国外的博物馆,一个是专门洗白古董的。”

博物馆我能理解,洗白古董我听不明白。

黄老板说有一种人,当然,得是有关系的人。

他们专门从国内淘弄高价值的古董,然后运输到国外,和正常洗白一样,先是突然发现,然后再引发舆论,只是最后买主不同,他们想卖给国家,或者说,等着国家高价回购。

有点关系,一运转,这就是几倍的利润。

当然,这玩意得给国家点面子,国家出钱,但买的人不能是官方,得是国外友人高价回购,无偿捐献给国家,国内一片叫好声,大赞友人仗义,配享太庙。(我瞎编的,别当真。)

黄老板说的骗国家钱去购买古董,这一招屡试不爽,反正就是有效果。

假如,我说假如,圆明园十二兽首中的鸡兽突然现世,国内网友一片哗然,这时候有大聪明站出来了,提出捐款,一起守护国宝回家。

网友纷纷慷慨解囊,捐款数额不断创新高。

到时候这笔捐款,二一添作五,兽首的主人赚一笔,组织捐款的机构和中间人也赚了一笔。

当然,网友也赚了,赚到了荣誉感,归属感,成就感。

反正就是共赢。

可见,一只鸡都能无情地收割韭菜。

姓周的掮客表现的很冷静,或者说一个不属于他那个年龄段的冷静,我能感觉出他不是害怕,而是沉重,表面惊慌,实则内心不乱。

黄老板也不想和掮客过多沟通,这种事情,越是催,掮客越占有先机,钱在人家手里,掮客最希望的就是我们自乱阵脚。

而此时,我们需要冷静,或者说强装镇定。

处事不乱,黄老板研究得明白,他给掮客说在这边随便玩,什么时候想走,和他说一声,黄老板安排专车。

掮客知道在玩心理战,也是只点头答应。

我们晾了掮客一天,掮客也不着急,更没催促王把头,不过也没想走的意思。

深夜,黄老板叫我出去喝茶,我俩来了一次深夜长谈。

黄老板还是想要改行,我和我研究以后从事的行业,我和黄老板分析了好多好多,最后黄老板和我来了一句:“嗯,挺好。”

“那么,你想干哪一行?”

“排除你说的这些行业,剩下的都可以干。”

我有点发懵,遂问:“啥意思啊,拿我当排除法呀。”

“当然了,你们平常人能想到的赚钱路子,肯定不赚钱,或者说那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是收割韭菜的路子。”

我白了黄老板一眼,黄老板哼声道:“你说了那么多,只有一句话说对了,跟着dang走。”

“什么意思?”

“咱们说回洋人买东西捐献的事,你觉得可耻吗?”

“当然可耻了,套路纳税人的钱。”

黄老板盯着我看了得有半分钟,我心里有些发麻,弱弱道:“我盗墓也可耻。”

“去你妈的吧,来来来,我教教你怎么赚钱,你只说对了一半,跟着Dang走没错,但你得薅补贴呀,不薅补贴,你干啥呢?”

我没听明白。

黄老板继续道:“妈的,真笨,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我认识一个人,有点关系,早几年专门做动画片,那时候发展动漫,一分钟补贴两千元,要是能在省级电视台播放,补贴还能翻倍,拿两千万国家补贴,花二百万找个小公司,让他们做三十集动画片,剩下的钱给电视台的台长上点供,这不就能上电视台播放了嘛,电视台还给版权费呢,版权费二一添作五,和台长一人一半,这他娘的不就是产业链了嘛。”

我无言以对。

黄老板笑道:“一个心眼的人只想着上税,两个心眼的人想着避税,三个心眼的人想着想着怎么薅点税收出来,你呀,也就能盗墓,脑子太迂腐。”

我不想和黄老板继续这个话题,他说的东西,能赚钱,但对于我来说,很难。

黄老板说只要钱到位,关系也就到位了,关系到位,所有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

黄老板坐在办公桌前,身后的两杆大旗格外红艳显眼,我觉得很讽刺。

“掮客那边怎么办?他要是不买,咱们还得找新路子。”

“他会买的。”

“我也觉得他会买,可他没有表示呀,要不然,我过去和他谈谈。”

“谈个勾八,跟着他来的人,不一定有多少人呢,姓周的只是个露面的。”

“什么意思?”

“你信不信,有人盯着咱们呢,明天一早,咱们偷偷把青铜剑运走,你看看掮客找不着王把头。”

这话说的我心里有些发凉。

黄老板又说了很多很多,但是不能写,审核爹也得赚工资,咱不能乱说话。

次日一早,黄老板带人拎着青铜器的箱子走了,三辆大奔组成的车队,看着很霸气。

黄老板出门没二十分钟,王把头给我打电话了,他惊喜道:“答应了,答应了,三个亿,姓周的答应了。”

我也很意外,也有些害怕,有可能附近有人盯着这座公寓,很有可能在对面。

“在哪交易呀?”王把头问。

“还是那个公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中午,掮客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大鼻子洋人。

洋毛子看着四十来岁,看我们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周掮客还要再检查一遍青铜剑,洋毛子用蹩脚的中文埋怨这埋怨那的,还警告我们,说要是敢胡来,他就去找大使馆。

黄老板的地盘,能让别人撒野吗?那必须得给洋毛子上一课。

黄老板打了个电话,对面房间过来了四五个小弟,洋毛子哼声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外国人。”

黄老板哼笑一声道:“请你喝酒。”

说罢小弟们七手八脚将洋毛子固定,2L的饮料瓶中装的都是白酒,小弟们掰开洋毛子的嘴就往里挤。

不到十分钟,两瓶子酒灌进去了,四五斤酒下肚,就是头牛,也活不成了。

黄老板的小兄弟也懂事,趁洋毛子还能自己走两步,架着往楼下走。

不用多想,到楼下找个街边一扔就行了,喝酒喝多而死的人,数不胜数。

让我奇怪的是姓周的掮客,我们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一直认真看着青铜器,好像周围的一切和他无关。

看了得有一个来小时,黄老板不悦道:“有完没完了,我们也有下家,你到底要不要。”

“我要了。”

“钱。”

“卡号,境外转账。”

我提供了香港的账号,掮客打了一个电话,没到十分钟三个亿进账。

掮客的脸瞬间变成了阴冷,他言语冰冷道:“你们,可以,比传统盗墓贼聪明,说不定我们可以长期合作。”

黄老板把话接过来了,他道:“有钱大家一起赚,我们身体都好,就喜欢抬轿子。”

“聪明,有勇有谋,可以。”

掮客走后,我身体有些发软,姓周的掮客,也是一个难缠的主,以后要小心。

钱到账了,也该研究分钱了。

黄老板把我和王把头叫到了外面。

黄老板问我钱怎么分,我说平均分,黄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道:“你们怎么分,我不管,这样吧,我和王把头,一人百分之十,剩下的钱,你们自己分。”

王把头附和道:“我拿百分之十有点多,给我几个点辛苦费就行了。”

我笑道:“咱们就三个亿除以七,直接分钱不就行了。”

王把头道:“江湖上没有这个规矩,听黄老板的吧,你们的钱怎么分也是门学问。”

黄老板诡异一笑,横哼声道:“狗都喂饱了,可不看家呀。”

我心里笑黄老板迂腐,都是生死弟兄,过命交情,我更喜欢玩梁山的那一套,大称分金银。

黄老板说,梁山,梁山就是玩这一套玩毁了,干的活多活少都分一样的钱,和原来吃大锅饭没区别,谁还用心干活。

我心里呵呵一笑。

回到房间,我说了分配方案,黄老板和王把头一人十个点,也就是一人三千万,我们五个分剩下的八十个点,平均分,一人四千五百万。

狄依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听到这个价,惊讶得人都蹦起来了,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狗哥,我陪你睡一宿吧,要不然,这钱我拿的不踏实。”

我心里苦笑,睡一觉的行情是什么时候起来的,花木兰贵,狄依鹿也不便宜,咱得勒紧裤腰带。

我把赌场的电话给了黄老板、王把头和狄依鹿,让他们自己联系赌场,再自己去开账户。

狄依鹿分到了钱,也不想久留,临走前,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顶的我胸口有点疼。

当天下午,王把头也走了,说有事可以联系他,他要是找到古墓,也会联系我们一起拼车。

我欣然答应。

本来我们也打算走,黄老板说留下来休息几天。

我说不行,等到了十二月,土层就冻上了。

黄老板骂我挣命,他道:“小子,我发现你是单纯地为了挣钱而挣钱,挣完钱还不会花。”

“咋地,投资你的矿呗。”

“呵呵,我现在自己买股份都买不到,你个杂碎能投资进来吗?咋地,你爹也手握红章呀?”

“嗯,我爹不行,得四驴子他爷,那老爷子牛逼,给阎王爷当差,手握生死簿,你想要谁的股份,给我上两条烟,我让老驴子帮你画个叉。”

黄老爸哼了一声道:“别扯犊子,你别总寻思赚钱了,你得想想怎样能保住自己的钱。”

“妈的,钱在香港呢,还能到那查封我去呀。”

“可你人在内地呀,抓到你,你也得砸锅卖铁。”

我深吸了一口气,黄老板说的有道理。

黄老板继续道:“你别一直挣命干了,休息一段时间。”

“咋休息呀,其他人还等着赚钱呢。”

“你就不能病一下子吗?”

“什么病?”

“他妈的,割包皮,别人还能扒开你裤衩子看呀。”

我想了想,觉得不对,遂问:“黄老爷子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黄老板瞪着我看了得有一分钟,满脸的无奈,黄老板道:“哎,姚师爷欠了不少钱,很多很多,不盗个皇陵都还不上了。”

“欠了多少钱?”

黄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许多呀,我他妈怎么点你都没用,我直接和你说吧,姚师爷要去盗挖明朝皇陵,你要是想陪着送死,你就去吧。”

“卧槽,那是景区啊。”

“所以呀,你得生病了。”

我拱手道:“感谢黄爹指点。”

“说正经的,你要不要病一场。”

“怎么病?”

黄老板嘿嘿一笑,打开了办公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我。

文件袋内是一沓医院的资料。

没错,我们四个出了车祸,我是肋骨骨折,花木兰是脾损伤,四驴子和赵悟空都是断胳膊断腿。

“爹,这些资料是真的吗?”

“车辆车险资料,医院诊断报告,都是真的,日期是三天后的,你们找个地方,消停几个月吧,要是姚师爷能渡过这一关,你们也可以跟着他赚点油水,要是这一关过不去,你们也得好好寻思一下出路了。”

“过不去能怎样,慢慢赚钱还呗。”

“扯犊子,高利贷会让你慢慢还吗?”

“给利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黄老板笑了,感觉是在笑我幼稚,他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高利贷也有收款的时效,等到日子里,没钱还,那就不用还了。”

“那挺好。”

“可不嘛,你借高利贷的时候,放贷人就给你买了几十份保险了,你要是意外死亡,不赔一个亿,也得获赔八千万,所以,高利贷这东西,能还钱更好,不还钱也没事,大不了逼着你往车轱辘底下钻,直系亲属一拿钱,放贷人拿走九成,这生意多好,可比收高利贷强多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黄老板又说了弄残疾去国外乞讨,又或者弄到海上当器官供体,反正就是还不上钱,命也该没了。

听到这些,我心里一阵发凉,很凉很凉,后背冒冷汗的那种。

黄老板办事很谨慎,出车祸的位置,治疗的医院都在沈阳,事情做的好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了黄老板的建议,我们也该离开了,关于去哪,我们几个也没想好。

离开黄老板的别墅,我们几人去了太原,准备在太原住一晚。

不是想在太原玩,而是我们得商量一下去哪落脚。

最近不能出去浪,我们得找个地暂时落脚。

关于去哪,我们得认真讨论一下。

花木兰道:“要不去广东吧,我爷爷再怎么样,也能保护咱们。”

“你爷爷和姚师爷有关系,要是把咱们卖了呢?”

花木兰倒吸了一口凉气,没说什么。

四驴子道:“要不去新疆?”

我哼声道:“不想去,在新疆待了一年多了,我现在出汗都是羊羔子味。”

“那他妈去三亚呀,出海洗洗澡,运动运动出点汗,说不定还能蹭身上点香水味呢。”

“行。”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花木兰道:“不行,不能去三亚,三亚没有大型古墓,咱们休息这段时间,得为下一个墓做准备。”

我看了一眼花木兰,她才是在挣命。

花木兰继续道:“你想想,有两个土匪,A天天抢劫,赚得个盆满钵满,B干一天玩十天,不是手头紧不出去干活,哥哥们,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咱们得用有限的时间多赚一点钱,你们想当哪个土匪?”

“B土匪。”我们三个毫不犹豫的回答。

花木兰刚提起来的气势瞬间熄了火,她道:“怎么会是B呢?”

“B是个义匪,不是生活所迫,绝不抢劫,是个好人,大赞。”

花木兰气的直翻白眼,大骂道:“他妈的,去湖北。”

“为啥?”

“因为我欠你们钱。”

这个理由,让我无法反驳,本来想去三亚出海松松筋骨,结果还得给花木兰拉帮套去。

关键是和花木兰搭伙,我们的腿得夹紧了,要是管不住那玩意,下半辈子都得尿血。

花木兰还当起了老师,开始教育我们道:“过度纵欲的人,身体虚弱,头脑不清,天天纵欲,早晚让你们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年痴呆。”

他妈的,一个小处女,给三个老嫖客讲性爱知识,那许某人可得说几句了。

我笑了笑道:“专家说了,我们这个年龄段,每星期不少于三次,也就是两天一次,一个月十五次以上。”

花木兰瞪了我一眼,我认真道:“专家说的,不信你查查。”

“你还信专家了,你不是经常说专家坐飞机吹牛逼吗?”

“扯犊子,孔子在《礼记》里讲“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孟子》中曰:“食色性也”,啥意思,那就是人活着只为两件事,吃和干,听老专家的,肯定没错。”

“哼,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咱们现在多干一点,以后就能多享受生活,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放你妈的屁,人上人哪个用吃苦?我还得给你说说,那他妈的吃和干绝对是人生追求,吃不动了,那是病,是他妈的脾胃虚寒,人得有欲望,食色性也一个都沾不上,那就是老毕凳子了,得去河边钓鱼了。”

“那去一次海南,咱们再去湖北。”

我想了想道:“别去湖北了吧,咱们在人家古文化保护区整出动静了,现在去也是找死,缓缓再说。”

“那去哪?”

“山东吧,去山东淄博。”

“嗯?淄博有啥?”

“有齐国呀,前几天你做的台账,你忘了呀。”

四驴子长嗯了一声道:“山东不行,山东人讲究,讲义气,去山东容易被人点了。”

“楚国在湖北,齐国在山东,秦国在陕西,三晋在陕西,除此之外,华北的赵、魏、燕三国,你想去哪?”

四驴子嘶声道:“他妈的,有些地方,那是刚解放呀,贸然前去,那边人生性,得弄死咱们。”

“对嘛,山东是孔孟之乡,尊师敬祖,那边人不盗墓,外地的盗墓贼也进不去,他们过年的时候,还会把祖先接回家呢。”

“卧槽,去那盗墓,能行吗?”

“兵者,诡道也,一个没人盗墓的地方,咱们去了,也没人怀疑。”

“行,去海南玩一圈,咱们发兵淄博。”

花木兰生气了,她贱兮兮道:“去毛线海南了,咱直接去山东,我花钱给你们找山东大娘们。”

四驴子不悦道:“我要去三亚,那全国各地的都有。”

“他妈的,我去大学里给你找,也是全国各地的。”

嗯,许某人心中的天平已经偏向山东,不是花木兰提的大学生,而是许某人喜欢姿势,啊呸,喜欢有知识的人。

当然,大学生也很不错,稚嫩且纯真,涉世未深的感觉,可比游船上的妖娆贱货好多了。

哎?许某人是不是吃完饭骂厨子了?

我们先联系东北的拖车公司,把我们的车托运到济南,然后四人直接发兵山东济南。

我们在济南逛了一圈,大明湖没有夏雨荷,趵突泉不让大人玩水,骑电动车的大姨一个比一个凶。

等到托运车一到,我们立马发兵淄博。

淄博这个好地方,这边的人很友好,淄博的临淄区,是齐国的都城。

齐国的创立者是姜太公,齐国也分为两个阶段,一个是姜太公的姜姓齐国,后半段是田氏代齐后的田姓齐国。

我想找的墓是姜姓齐国齐襄公的墓。

齐襄公是个神奇的君主,我很喜欢他,因为他死于政变,也就是别人谋杀的。

那个年代的齐国,尊重周礼,也就是篡位杀王要给先王举办隆重的葬礼,以安朝臣之心,以慰黎明百姓。

所以,理论上来说,齐襄公的墓中,应该有很多青铜器陪葬,对于盗墓贼来说,就是天堂。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根据历史资料。

姜姓齐墓主要集中分布于以都城临淄为中心的鲁北地区。

战国时期随着田齐的对外扩张,齐墓分布几乎遍及山东全省。

因有田氏代齐政权更替。

齐国王陵不在一个地方。

姜姓姜齐公墓位于临淄齐故城大城内东北部。

战国田齐王陵分布于临淄齐故城城南外的山麓地带。

齐襄公是姜姓齐国,理论上来说,他的墓应该在齐国都城的东北部。

齐国的都城是考古遗址公园,去遗址公园挖坟,在别的地方可以,在山东,绝对不行。

因为...所以拉拢入伙的可能性极小,古城周围两公里内,有十几个村子,规模还不小,最大的是田家村,千八百户,三千多人。

在这边盗墓的难度,堪比抢银行,抢银行只是面对几个保安,而我们要面临万余双眼睛。

周围的地形地貌,一片平原,除了村子就是农田,空闲的地方还是路。

就算是发现了墓,我们也没办法挖,白天晚上都不行,万余人基数太大,保不齐谁半夜回家把我们给点了呢。

在遗址走了一圈,我们决定去附近最大的村子西古城村租个房子,这边村里的条件很富裕,基本上家家都是二层小楼,小楼独门独户,理论上也是农村大别墅。

五百块钱一个月,我们乐呵呵地搬了进来,重新打扫一遍,然后又是装饰,最后买来被褥和生活用品,俺们算是有落脚点了。

起初的几天,我们只顾着放松,毫无顾忌地放松,可能是奔波久了,宁静祥和的农村,反而会给我一种安宁的感觉。

尤其是宁静的冬夜,月光透过窗户,我有一种吸收精华的感觉。

我们并没有着急找墓,因为没办法找。

住了三天,村支书来了,向我们详细了解身份职业等信息,我们说是失业了,心情不好,来农村接接地气。

村支书没说什么,告诉我们村子中间有家卖烧酒的,挺好,没啥事可以喝点,一醉解千愁。

许某人得听话,来了这,那必须入乡随俗,听说山东有喝早酒的习惯,咱必须得安排上。

一碗羊汤一杯酒,喝完之后,能暖和半天。

四天后,姚师爷打来了电话,他声音有些不一样,说不上紧张,但绝对不是平常的语气,他道:“许多呀,你们在哪呢?”

“沈阳。”

“我听黄老板说你们出车祸了,严重吗?”

“伤到骨头了,不好整。”

姚师爷嗯了一声,我追问道:“黄老板怎么和你说的?”

“说你们找他借钱,一问之下,说你们出车祸了。”

“哎,点背。”

“出车祸就好好养着吧,反正冬天也不干活。”

我嗯了一声。

姚师爷和我来来回回聊二十多分钟,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说借钱,也不说让我们帮忙,就是说最近的事。

我也是嗯啊答应,没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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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黄老板真是个好人,说我们找他借钱,这样姚师爷不会再找我们借钱了。

可姚师爷给我打电话,不问我们伤情怎么样,也不说借钱,基本上没有谈一句正事,我俩就是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最后我俩沉默的间隔都变成了半分钟。

我笑道:“师爷,没事我先睡觉了,肋骨打了,全身疼。”

姚师爷长叹了一口气道:“许多,你还有古墓的位置吗?”

“没了,商朝国器吗?”

“你也知道,那个找不到,我的意思是,有没有现成的墓,咱们开一个。”

“没有,我现在养伤,也不想着盗墓的事了,开春再说吧。”

姚师爷顿了一下道:“许多呀,你帮我找个墓吧,老姚这一关不好过,得需要大量的钱。”

“目前也没有合适的墓,北方都是冻土,南方也没有合适的地方,吕文光不是给了一个诸侯墓吗?”

“被盗了,不值钱。”

我没有说话,沉默了有一分钟,姚师爷道:“你能不能找小姑娘说说,先还你一部分钱,借我一些。”

“您要多少?”

“一个亿吧,越多越好,你们三个人一人一个亿,等我老姚过了这一关,我再带你们赚钱,我让你们一年赚五个亿......”

姚师爷说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根钢针插入我的心脏,赌博让他丧失了人性,连我们都开始骗了。

“她的钱,全都打给地产公司了,要不回来了。”

姚师爷沉重地叹了口气道:“你们手里还有多少钱?”

“几十万吧。”

“先借给我吧。”

“师爷,我们现在受伤了,还要过年,几十万总得留一下吧。”

“现在我手头有点难。”

“借了你,我也难,挖微子启墓的时候,不是留下了个腰坑嘛,高昌人的王陵,怎么也能出点钱,一个星期的活,还有高昌人的旅游村,应该不少赚钱吧,你可以试一下。”

姚师爷愣了好一会,不咸不淡来了一句:“我真是白带你们了。”

“没白带,我们帮你赚了几个亿了,术赤墓,这个分成,我很满意。”

“呦,翅膀硬了呀?”

“不是翅膀硬了,我有点伤心,师爷,我们出车祸了,你问我们的伤势了吗?问我们都伤哪里了吗?要不是借钱,恐怕你连个电话也不会打,对吧。”

姚师爷叹了口气,随后挂了电话。

花木兰道:“咱们算是彻底和姚师爷闹掰了呗。”

我还在气头上,直接问:“姚师爷带你挖过一个他找到的墓吗?”

四驴子道:“对,赌鬼不值得同情。”

赵悟空没有说话,我心里隐约有一些不好的预感,问道:“猴哥,你不会借给姚师爷钱了吧。”

“借了三百万出去,昨天晚上借的。”

我真想捶赵悟空一拳,四驴子比我手快,给了他一脖溜子,赵悟空道:“他说了,三天就给我。”

我没好气道:“他要是能给你,你是我亲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通电话,让我和姚师爷彻底撕破了脸皮,跟着他盗墓一年多,我们赚到钱了,也帮他赚了几个亿,可以说是共赢。

要问我们跟他学到点什么,我觉得有学到东西,但不多。

姚师爷只教会我一个道理,远离赌狗。

姚师爷赌博,那就是个无底洞,我们填土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他挖坑的速度。

他在自掘坟墓,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别说我不讲义气,我是个盗墓贼,我是个贼,盗亦有道对别人有用,对我许某人没用。

跟着姚师爷能赚钱,也能坑死我们。

也许正是因为这通电话,让我坚定了自己单干的想法。

我又给万把头打了个电话,万把头的声音挺轻快。

我直言道:“我和姚师爷闹掰了。”

“嗯,挺好的。”

“你呢。”

“我也跑了。”

“单干了?”

“不单干怎么办,前几天我们刚把诸侯墓挖了,车交路费都是我们自己出的,姚师爷拿到钱,我们以为他去还钱了,然后姚师爷去河北了,不仅把诸侯墓的钱给输完了,又欠了八千万的高利贷,什么人能受得了他。”

我笑了笑问:“接下来呢,你有什么打算。”

“继续盗墓呗,休息一段时间,过完年再说。”

“行,有机会一起合作。”

万把头答应了一声,笑道:“你们在哪呢?”

“出车祸了,在家养伤呢。”

“啊?严重吗?”

万把头很有人情味,问了好多关于我们身体的事,又问了恢复情况。

我心里有些想不明白,我们初出茅庐,跟着姚师爷有情可原,万把头可以算是老狐狸了,怎么也跟着万把头。

思来想去,我问了这个问题。

万把头哼声道:“他妈的,还不是姚师爷赚得多了,赌博也玩大了了,原来我还能受得了他,现在,不行了,老万头准备安享晚年了。”

我笑了笑道:“行吧,赚了一辈子钱,也该休息了,有事打电话哈。”

刚要挂断电话,万把头急忙道:“等等,那个,哎,许多,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车祸出的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

“我听说个事,一个星期前吧,姚师爷绑架了一个盗墓贼。”

“绑架盗墓贼干什么?”

“抢劫文物呀,朝阳那边有个盗墓贼,也是挖红山文化,吹牛逼说自己挖到一个玉猪龙,姚师爷听说了,直接带人绑架了,差点给那小子打死。”

“抢劫?”

“对,你小心点吧,别被盯上。”

我嗯了一声。

万把头道:“其实,你赚了一个多亿了,这辈子够花了,收手吧,趁现在没有多少瓜葛,收手吧。”

“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花木兰道:“姚师爷现在是众叛亲离了吗?上山当土匪了?”

四驴子道:“土匪算个球,以前的赌鬼,卖房子卖地,卖老婆孩子,现在的姚师爷,才抢劫,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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