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把头长舒一口气道:“好,好,好,玉衣算是请出来了,一会把其他棉被拆了,放在木匣里,一定要做好防护。”
我和四驴子立马行动,扯破棉被,在木匣中铺了二十来公分厚的棉花,放入玉衣后,上面又铺了一层棉花,最后再用棉被包裹。
做到万无一失后,王把头才让我们钉上木匣子。
这样的的包装手法,别说玉衣了,就是里面放鸡蛋,也能安然无恙,说不定还能孵出小鸡。
等木匣子被吊上去的时候,我才长舒了一口气,笑道:“把头,这玉衣里面有尸骨,咱们怎么卖?”
王把头吐雾道:“国内肯定卖不上价,咱们还是走上次的路子,卖给国外博物馆。”
“大概能值多少钱?”
王把头笑道:“这玩意没价,市场上也没交易过,主要看咱们的要价,你想要多少钱?”
“一个亿。”
我的回答差点让王把头呛到,他哼笑几声道:“一个亿不可能,一千万都是天价了。”
“五千万。”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回头一看,黄老板下来了。
我阴阳道:“哟,这不是我黄爹嘛,活干完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下来了,吃席呀。”
黄老板斜眼骂我一句道:“这玉衣我来卖。”
“你卖谁?”
“还是上次那小子,买青铜剑的那个,叫啥来的?”
王把头回答道:“姓周,他好几个名,周杰,周浩,周强,都是他,和不同的人交易,他用不同的名,是不是姓周还不一定。”
黄老板笑道:“姓啥不重要,玉衣是好东西,我要五千万,不过分。”
王把头为难道:“五千万,太多了,他能答应吗?”
“要价六千万,给姓周的一千万回扣,这买卖肯定成,没在市面上交易过的东西,要多少钱都行。”
我伸手给黄老板点了个赞,生意人卖古董,果然有一套。
黄老板骂道:“别扯犊子了,走,进墓室看看,我倒要看看诸侯墓什么样,王把头,你吩咐,我老黄听你安排。”
一说进墓室,我想起来了,奶奶的魏哑巴消失了好几个小时。
“把头,魏师傅没出来呀。”
王把头嘶了一声,显然他也把魏哑巴的事给忘了,一瞬间,王把头的表情由刚才的欣喜变成了忧愁,他盯着石棺方向得有半分钟,咬牙道:“许多,咱俩进去看看。”
“行。”
黄老板道:“咋?还有机关?”
“不好说,魏哑巴没出来。”
说完,王把头向我们挨个确认,有没有见到魏哑巴出来,我们的回答都是一样,石棺就在墓门的位置,魏哑巴要是从身边过,我们肯定有印象。
黄老板道:“得,你们玩,我上去了。”
黄老板扔下了这句话,在保镖的簇拥下,头也不回地走向盗洞口。
王把头又和三江红确认魏哑巴,三江红肯定道:“没出来,我一直守在盗洞口。”
我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王把头看了看手表,咬牙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先上去休息一会,吃点东西,我和许多进去看看。”
四驴子想说话,我看了他一眼,四驴子对着我点了点头,这里的指挥官,只有王把头一个人,王把头需要的不是建议,而是服从。
其他人上去后,我和王把头再次来到石棺边,用手电照了照,里面乌漆麻黑,墓室顶部都是发黑的圆木,下面是夯土和围墙,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王把头道:“许多,我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有冲劲,闲不下来,总想找墓,你知道为什么?”
我毫不犹豫回答道:“为了多赚钱呀。”
“错,为了积累经验,经验多了,就能当把头了,也就不用下墓了,不瞒你说,我现在下墓也有点紧张,盗墓几十年,接触了很多人,死在墓中的人,没三十,也有二十五。”
我点了点头,心里没想明白王把头想要表达什么。
亲自下墓是对于我们的恩惠?
古墓危险?
王把头突然转头看向我,眼神犀利,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认真道:“黄老板是开矿的,他肯定不下矿井,咱们盗墓也是这样,你想要做大做强,也不能一味地下墓摸宝,你得培养出一群人替你干活。”
王把头一边说,一边晃动手中的强光手电,光线来回画圈,可不见魏哑巴身影。
此时,我也明白了王把头的意思,他想让我培养一批新人,或者是有点经验的人替我去卖命。
这是一条正路,或者说是一条长久发展的盗墓路。
王把头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的团长我的团》中的桥段,在法庭审问龙文章的时候,孟烦了说他打仗的时候,不冲头一个,谁冲头一个谁壮士,第二是烈士,后来当了副连长,孟烦了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动员新兵,让他们打头阵,煽动新兵冲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很快,我就意识到了王把头为什么说这番话。
因为王把头根本没打算进入墓中,只是在门口晃动手电。
要是魏哑巴见到灯光能出来,是幸运,要是出不来,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幸运,因为有人替我们踩了雷。
我和王把头交替晃动了半个小时,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把头叹气道:“走吧,不挖了。”
“啊?”
王把头看着我点了头。
我小声道:“要不要进去找找魏师傅。”
“啪。”
王把头突然扇了我一巴掌,我捂着脸,有些措手不及。
“许多,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巴掌,你是贼,是盗墓贼,放下的你妇人之仁,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你也得死在墓中。”
王把头的眼角都是皱纹,但眼睛十分明亮,我愣了片刻,点了点头。
“你还年轻,我说这些,你肯定嫌我老套,等你亲眼看到有人在墓中惨死的时候,你就明白了,人,要为自己而活。”
“我知道了把头。”
虽然我心里还想着魏哑巴,但我没提出来,因为我怕王把头问我一句“谁进去找?”。
王把头按下对讲机道:“下来几个人,把石棺里面的东西装上。”
四驴子回答了一声,不一会,他们三个都下来了。
我对着四驴子摇了摇头,花木兰对着我点了点头,赵悟空满脸懵。
王把头道:“没找见魏哑巴,装上东西,咱们先上去。”
我们几个人沉默地装着东西,王把头拍了拍我,独自上去了。
王把头一出去,四驴子急忙道:“魏哑巴死了啊?”
我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花木兰道:“王把头做的没有错,如果有一天我在墓中消失了,你们也别找我,在我的遗嘱中,你们都是受益人。”
我叹气道:“这件事,就咱们几个知道,别往外说了,也别问王把头。”
没有人说话,我们沉默地装着东西,讲真,论心狠程度,我连花木兰都不如。
赵悟空比我善良一些,他还是对着墓中晃动手电筒,希望魏哑巴能看见灯光出来。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减缓装宝贝的时间,或者说,为魏哑巴多争取一些时间,万一我们出去后,王把头直接封盗洞,那魏哑巴就得长眠了。
晃动了好一会手电的赵悟空也是着急,他焦急道:“魏哑巴帮咱们排除了陷阱,有恩于咱们,就这样不管了?”
“管,可墓里面黑咕隆咚的,谁进去,墓道的顶板陷阱看到了吧。”
“我进去。”
赵悟空突然表态,让我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我们之中得有个人去做恶人,花木兰不说话,四驴子闷声装东西,我咬牙道:“别他妈管了,等卖完东西,咱们找到魏哑巴的家人,多给一些钱。”
赵悟空道:“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咱们赚钱,让别人丧命,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原来父子搭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档盗墓,还有不少儿子把老爹扔在里面呢。”
“一个大活人失踪,也不能不找找呀。”
“那咱俩去找?”
“走。”
赵悟空回答的很肯定,弄得我有些心虚,钉板的寒光过于阴冷,已经在我脑海里形成了可怕的记忆,尤其是那种一块地砖大小的陷阱,我真害怕哪一步走错了,直接给我来个透心凉。
花木兰深吸一口气道:“先把这些金银玉器运出去,再想其他的,咱们的主要任务是盗墓赚钱。”
我们点了点头,加快了手里的活,棺材中的水冰凉刺骨,我们衣服也湿到了肩膀,魏哑巴的消失,让我们更加珍惜石棺内的陪葬品,连双虎头青釉枕我们都没放过,全都装进了袋子。
要是放在以前,这种不值钱的陶釉,我们肯定当场听个响。
这么说吧,等我们摸完东西,石棺内只剩下清水了。
我们用平板拉着古董往盗洞口走,走到一半的时候,花木兰突然停住了,她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我觉得咱们应该去找魏哑巴。”
“嗯?为啥?”
花木兰看着我道:“我觉得王把头有点奇怪,为什么突然和你说那么一番话呢?”
“为了让我心狠一些。”
“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呢?”
我愣住了,问道:“什么意思?”
花木兰分析道:“咱们从头回忆一下,刚开始进入墓道的时候,魏哑巴很谨慎,对吧,先是攀岩到墓门口,然后又趴在地上用锤子砸陷阱。”
我猛然反应过来了,对呀,魏哑巴是个谨慎的人,如此惜命,怎么会毫无征兆的溜进古墓呢,他就不怕陷阱?
不对劲。
花木兰继续道:“再说王把头这边,我开始觉得王把头说的没错,也觉得不应该救,可反过来想想,咱们愿意和这么心狠手辣的人搭伙盗墓吗?把人扔在墓中就不管了?”
答案是肯定的,我们都希望有个可以背靠背的团队,要都是互相猜忌,无论多少人一起下墓,我们都会觉得后背冷飕飕的。
可我又分析不出来王把头的目的是什么,是让我们去找魏哑巴,还是不去找?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王把头已经预判了我们的想法呢?
知道我们会分析这件事,知道我们会想到这层意思,然后他甩手不管,我们也会去找魏哑巴。
那我们可就真成炮灰了。
我把想法和花木兰说了一遍,花木兰也拿不定主意,她嘶声道:“反正我是觉得,如果咱们放任魏哑巴不管,以后王把头也不会带咱们玩,因为咱们不值得信任。”
这时,对讲机响了,王把头道:“怎么样了,还没装完吗?”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我按下对讲机道:“装完了,把头,我们往盗洞口运呢。”
“快点的。”
我想了一会道:“把头,我们还是想找找魏师傅,一会我们把东西送到盗洞口下面,你们先吊上去装车,我们再进去找找。”
等了一分多钟,王把头也没说话,我们也是不敢动。
等了得有三分钟,对讲机响了,王把头恶狠道:“不听话,你们要是不怕死,就去吧。”
我们将东西拖到了盗洞下面,让三江红放下钢管笼,然后把东西装了进去。
我想赌一把。
赌一把王把头真正的用意,这几天的接触,我觉得王把头很尊敬魏哑巴,魏哑巴突然消失,王把头的内心不可能毫无波澜。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把古董吊装上去,我们又让三江红把羊角锤和探铲送下来。
在洞口,我听见了王把头和三江红抱怨我们的声音,王把头的语气很严厉。
黄老板在对讲机道:“狗子啊,你太贪了,赶紧上来,我不分钱了,都他妈给你。”
我犹豫片刻道:“没事呀,我有分寸,进去看看呗。”
我没说进去看看古墓的情况,而是想表达进去找魏哑巴这层意思,因为我相信王把头能听见对讲机的声音。
没想到对讲机内传来了王把头的声音,他沉声道:“罢了,我带你们进去。”
此刻,我相信自己赌对了,说不定这就是王把头为了试探我们做的局。
民国时期,很多做生意的门店都会招学徒,掌柜的故意在不起眼处扔点大洋,测试学徒的品质。
盗墓也算是个传统行业,我相信王把头此举也是为了测试我们。
王把头下来后,脸色很冷,冷得仿佛要结冰,他什么话都没说,拿起羊角锤气冲冲地往墓门方向走。
我们对视一眼,跟在王把头身后。
走到墓门边,王把头道:“许多敲地面,四驴子用探铲戳墓顶,你俩一边一个敲墓道。”
说完,王把头嘶声道:“算了,我戳墓室顶吧,都是腐朽的木头,力道用不好,咱们都得死里面。”
那时候,魏哑巴直接走进去的,我觉得魏哑巴走过的地方应该是安全的,不过王把头很谨慎,每一片区域都要仔细触碰。
从墓门进去,也是一条墓道,不过没有石头,也没有砖砌,全都是夯土,包括地面也是,只有夯土。
我们叮叮咣咣砸墙砸地面,王把头满脸阴霾地戳上面,他总是斜着身体,好像做好逃跑的准备。
六七米长的墓道,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眼前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或者说是个口字型的墓室。
只有一个大墓室,放眼望去,只能用空荡荡来形容,连口棺材都没有,魏哑巴就坐在距离墓道口不远的墙边,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王把头气得直咬牙,啪的一声扔出手电,刚好砸在魏哑巴脚边,可魏哑巴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用手电晃了几下魏哑巴,魏哑巴也是没反应。
王把头骂道:“这个死瘸子,跑这躲清闲睡觉来了。”
我心里更加确信,王把头是为了试探我们。
为了表现一下,我拎着洛阳铲走向魏哑巴,王把头没有阻拦。
走近一看,我愣住了,魏哑巴脸色惨白,胸脯没有任何起伏。
王把头也走了过来,像是吓了一跳一样,瞪大了眼睛。
我推了一下魏哑巴。
魏哑巴慢慢悠悠倒下了。
人,硬了。
此时,我大脑一片空白,这不是王把头在试探我们,是魏哑巴真死了。
王把头惊讶几秒,脸上恢复了冷峻,他按下对讲机道:“小红啊,准备点汽油,魏哑巴死了,得烧一下。”
说完,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把头看着我道:“你去到洞口取汽油。”
“啊?”我还没回过神,下意识啊了一声。
王把头怒声道:“快去,人死了,咱们得擦屁股。”
“嗯。”
我哆哆嗦嗦走向墓道,花木兰跟了过来,她说了几句话,我都没听进去,花木兰拉着我的胳膊怒声道:“狗哥,醒醒。”
“啊?”
“盗墓你怕什么死人?”
“我不怕死人,就是没想明白魏哑巴怎么死的?”
“心梗,脑梗,哪个没可能?我看了墙上的尘土,有魏哑巴的手印,他应该是觉得身体不舒服,然后扶墙坐下了,没缓过来,就死了。”
我觉得疾病的可能性比较小,当初带魏哑巴去火车站的时候,这老小子可是生龙活虎。
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人,我低声道:“你觉得是王把头灭口吗?会是他下的毒吗?”
“不可能,王把头还需要他打盗洞呢,咱们盖了这么多的大棚,下面有不少古墓,王把头没理由杀他。”
“我在想当初发现魏哑巴不见的时候,王把头就在墓门处晃动手电,会不会是阻止咱们救援呢?”
花木兰无奈道:“狗哥,我觉得你有点想多了,你看王把头刚才的谨慎样,像是阻止救援吗?我也想明白了,王把头的做法,就是盗墓界的行规,人心不狠辣,死的就是自己。”
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有时候过度解读,揣摩别人的意思,也不是一件好事。
三江红送下来两铁桶汽油,估计有二十升,还有一些碎木料。
我们把木料堆在一起,把魏哑巴的尸体放在上面,然后浇上汽油烧了。
熊熊火光,墓道里呼呼地往里灌风,魏哑巴被烧得吱吱响。
王把头是真生气了,烧魏哑巴和出墓道的时候,王把头和我们一句话也没说。
返回地面,黄老板看我精神状态不好,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怎么回事。
我没有丝毫隐瞒,把我揣测的意思说了一遍。
黄老板笑着道:“该,你是真没记性,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和你说过怎么处理矿上受伤的工人,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该,真该,你是得长长记性了,总想着妇人之仁。”
我无言以对,黄老板的话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瞬间,疲惫感和无力感一同袭来。
黄老板吩咐保镖听王把头的安排,王把头让我们用水泥搅拌黑土回填盗洞,最上层直接用黑土,还做了夯实。
王把头说等到开春的时候,土层融化了,水泥和黑土会形成结实的土疙瘩堵住盗洞底,只要盗洞不下沉,没有人会发现。
收拾完现场,黄老板把我们叫到了一起,他道:“我带着古董先回大同,王把头联系买家吧,咱们在大同会合。”
王把头问:“这么多古董,你想怎么运输?”
“直接运呗,没人查呀,放心吧,不会出事。”
从表情中看,王把头不是很放心。
黄老板看着我们道:“你们四个留在这,我留下来两个自己人,你带着他们认识一下村支书,对接一下,我来接收这片大棚,把有古墓的大棚标记出来,后面的事,我来安排。”
我机械性地点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黄老板留下了两个保镖,带着古董走了。
外面阳光刺眼,加上疲惫感,我觉得要不是硬撑着,我肯定会晕倒。
黄老板走后,王把头又把我们叫到了一起,他道:“你们的做法,让我很失望,想要当好人,就不要盗墓了,去做善事吧,去庙里天天磕头求菩萨赐你一场富贵。”
我们低着头,没有人说话,王把头的气场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你们很厉害,但也没啥经验,我可以教你们,但你们得听话,我一口一口地喂你们,你们不吃,你们说,我还能用什么办法?”
王把头是真生气了,语气十分严厉。
“你们要是不怕死,可以跟着姚师爷继续蛮干。”
三江红打圆场道:“行了,把头,他们刚入行,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谁天生也不是一个坏人,得慢慢磨炼。”
“这是没出事,要是咱们进墓室再有伤亡,你们说,该怎么收场?”
我低声道:“把头,我们知道错了。”
“你们记住了,赚钱的前提是有命去花钱。”
说完这句话,王把头又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了我们几眼,气哼哼地上了车。
三江红笑道:“没事,你们别往心里去,把头的性格就是谨慎,你们拉着他去冒险,他肯定不高兴,下次可别再做傻事了,我跟把头走了,咱们在大同会合,随时联系。”
此时,我觉得我们的盗墓生涯遇到了瓶颈,就是说天塌了也不为过,无助、无力、无精打采,无法呼吸。
黄老板走了,王把头带着三江红也走了,我让黄老板的保镖先找地方休息,明天带他们认识村支书。
以目前的身体状况和心态,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我们上车后,四驴子笑道:“他妈的,想别的都没用,咱们这趟活肯定赚钱了,等着分钱就行了,咋地?你们还想在盗墓行内好好表现,早日升职加薪啊。”
我们没有说话,四驴子继续道:“操,你们这是怎么了?被王把头说一顿就活不了啊,他妈的,咱们四个干,也能成事,魏哑巴虽然死了,不过他的手艺留下了,照猫画虎的活,我会干。”
“你就不怀疑魏哑巴的死因吗?”
“怀疑啥?死的又不是我。”
我回怼道:“爹啊,你好好开车吧,现在脑子不好使,明天再说。”
花木兰道:“我不是因为王把头说咱们才心情不好,而是王把头的谨慎让我觉得后怕,咱们盗墓这么久,能活下来,真是幸运,我觉得咱们可以跟着王把头,学学他的谨慎,他说得对,有命赚钱,也得有命花,咱们原来的方法,太冒险了。”
花木兰说得对,任何可怕的东西,都没有后怕让人觉得窒息。
我叹气道:“直接去市区吧,找个宾馆,这里洗澡不方便,去宾馆冲个澡,好好睡一觉。”
“行,先回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子,拿两件衣服。”
返回我们租的房子,院子里安静如初,两天没回来,满院子都是肃杀寂寥。
打开房门,还没等上楼,花木兰突然道:“哎呀,我东西忘在车里了,你们陪我去取一下。”
我不耐烦道:“啥东西呀?”
回头时,我发现花木兰紧张地盯着楼梯。
我用眼神询问花木兰怎么了,花木兰看向门口。
出门后,花木兰低声道:“屋子里来过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
“屋子里的烟味,不是你们抽的那种烟,像是雪茄的味道。”
我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我们回来时,院门和房门都是锁着的,怎么会有人进来呢?
四驴子道:“我没闻出来,你俩闻出来了吗?”
我和赵悟空一齐摇头,确实没闻到。
花木兰刚想说什么,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犹豫片刻,我按下了接听键,但没说话。
“回来了,怎么不上楼呀?”一个年轻的男声。
“你是谁?”
说着我比划了一下车,我们立马上车。
电脑那头没有回应,花木兰刚发动车子,房子的二楼窗户打开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手里拿着电话摆手。
仔细一看,这是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人——张浩。
当初在楼兰的时候,张浩闯入地宫,后来被一起送到了北京的医院,自从万把头带着人去了湘西柳家,我就再也没关注过张浩的消息。
或者说,张浩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知道。
花木兰拿过电话,冷冷问:“你来干什么?”
“别这么大火气嘛,上来叙叙旧啊。”
“你想干什么?”
“放心吧,就我一个人。”
我想了想道:“你下来。”
“行。”
张浩出来了,一副笑脸,他道:“怎么了?突然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你怎么来了?”
“那个,魏哑巴死了吧。”
一道电流在我的脑海中从天灵盖延伸到了脚后跟。
“你怎么知道?”
“要不是我在,死的不一定是你们当中的哪一个呢。”
“什么意思?”
张浩咧嘴道:“哎呀,太冷了,进屋说。”
我想了想,听张浩的意思,不想伤害我们。
进屋后,张浩也不客气,直接钻进被窝,盖的还是我的被子。
“你怎么来了?魏哑巴是怎么回事?”
张浩笑道:“伤心啊,你们就不关心我一下嘛,好歹我也救你们一命。”
我冷冷道:“我们也救过你,要是把你扔在地宫,你现在早就成白骨了。”
张浩犹豫片刻道:“也是哈,幸亏你们把我送北京去了,要不然,我就死了。”
“直接点,你的目的是什么?”
“救你们,因为你们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
“什么意思?”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这里的古墓,都空了,在这挖,也没有意义。”
张浩让我们把手机都关机,然后扔到隔壁房间。
受伤后的张浩,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他比原来更健谈了,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一个喜欢沉默的人,当时和他一起守夜,我俩也是互相发烟,没啥交流。
张浩给我们发了烟,是龙凤呈祥,这种烟有股特殊的味道,怪不得花木兰能闻出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发完烟,张浩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然后脸色大变,或者说,由喜转悲。
我询问道:“咋啦,浩哥。”
这一声浩哥,叫得浩哥有点意外,他抬头打量我好一会,表情复杂。
张浩目光犀利,反倒弄得我有点不自在,我笑道:“怎么了?魏哑巴到底怎么死的?”
“哼,说实话,我是真看不上你们几个,你们一群小流氓出身,凭什么比我厉害,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优秀,在考古界有所建树的应该是我。”
花木兰恭维道:“浩哥是科班出身,我们都是泥腿子,小打小闹,都是搞破坏......”
我打断了道:“别扯犊子了,你他妈学的东西是在给你划定条条框框的规则,考古的人累死了也干不过盗墓贼,赶紧说,魏哑巴怎么死的?”
“低血糖。”
“你做的手脚?”
“对,他回来睡觉,我在他的水里加了降糖药,我本想让他死在房子里,没想到老小子命硬,还去了大棚。”
我脑袋里闪过很多个画面,如果不是我们遇到机关,如果不是王把头给魏哑巴打电话,按照张浩的想法,魏哑巴应该睡死在我们租的房子里。
“你他妈的有病吗?杀他干什么?为什么这样做?”
我突然发怒,让花木兰有些害怕,他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
万万没想到张浩笑了,笑道很勉强也很无奈,眼睛里还带有不一样的情愫,笑着笑着,张浩突然止住了笑容,冷冷道:“我接到的命令,是弄死你们中的一个,人啊,就怕有感情,咱们认识,你们也救过我,我不忍心。”
“你是749局的人?”
“749局早就不在了,或者说,我是谁的人重要吗,有人能监控你们的一举一动,咱们都是人家手里的蚂蚁。”
我长叹了一口气。
四驴子问:“浩哥,你到底在为谁卖命?”
张浩为难道:“别问了,反正是一个能让咱们毫无痕迹消失的人,你们别怪我,我也有家人,我要是不听话,我的家人会怎么样,不用我多说。”
我问:“说吧,想让我们干什么?”
“去找长生吧,说实话,我也不相信有长生。”
“浩哥,你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让我们去找?”
“我不相信,可有人相信啊,你们能不能找到无所谓,重要的是找的过程,只要你们还在找长生,你们就是安全的,没有人会动你们。”
张浩的话,让我相信他不是地理协会的势力,准确来说,不属于赵母那一派的势力。
说完,张浩有些伤感,他继续道:“咱们都是棋子,任人摆布的棋子,认命吧。”
张浩说得对,我们都是棋子,可棋子也分等级,有人是帅,有人是相,张浩最起码也是个車。
而我们,只是小卒。
只能往前走无法回头的小卒。
入了张浩的棋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的结果只能是战死。
张浩道:“我和你们说这些,完全是个人情感,你们救过我,我也想帮你们,我接到的命令只是毒死你们其中一个,让你们自乱阵脚,我犹豫了再三,选择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你想让我们去哪?”
“不是我想让你们去哪,是上面的意思,这一片古墓,早就被盗了,你们还是回新疆吧,只要你们的目标是长生,我会和上面说的,不仅能放你们一马,还能予以方便。”
“如果我们现在收手,过普通人的日子,可以吗?”
张浩笑了,笑得很无奈,他道:“要是有选择的机会,我早就回农村种田了,地里的庄稼,可不会凌晨三点打电话骂我。”
“为什么不找姚师爷?”
“他有经验,也很蠢,当一个人没有价值的时候,也就是案发之时,我这么说,你们明白吧。”
说完,张浩起身,快速穿上了外套道:“我该走了,记住了,这是一个不存在的对话,黄老板运古董,我能保证他的安全,下一次再运这种和长生无关的东西,那就不好说了。”
我沉默地送张浩下楼,张浩有些欲言又止。
我低声道:“浩哥,给兄弟透个底,王把头是你们的人吗?”
“不是,你也别多想,我们控制的盗墓贼团伙,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你们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如果有一天有人找到了长生,那么,咱们这些做秘密差事的人,也都该消失了吧。”
“对呀,死因是出车祸,许多,你是个聪明人,我这么说,你懂吧。”
张浩戴上冲锋衣的帽子,大摇大摆走出了院门。
我也没上去,直接打电话招呼他们去宾馆。
这地方,待不了了。
他们收拾东西的间隙,我给赵母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张浩的事,赵母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枪打出头鸟。”
“您知道张浩的来历吗?”
“香港的一家生物制药公司。”
“医药公司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对呀,医药公司没这样的能力,可医药公司服务的人有能力呀。”
我没再继续问下去,因为我更愿意相信是富商,没错,就是富商。
果然,有钱能让鬼推磨,我们就是在磨盘上的麦粒。
犹豫片刻,我试探性道:“姨,悟空也卷进来了,你不想让他平安吗?”
赵母话锋一转道:“你猜猜,我这个当妈的,为啥让儿子去盗墓,让他去犯罪?”
“对呀,为啥呀?”
“因为我想让他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我在局里,他的父亲在另一个局里,我们都是局中人,无论哪个局破了,悟空也得和我们一起消失,还不如让他做一些喜欢做的事。”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赵母继续道:“我知道我父亲的尸体很有可能在于阗王城,可我却没有办法。”
“我去找吧。”
“不许去,那地方,谁去谁死,多股势力盯着呢,现在谁先动手,谁先死。”
“还是因为西王母吗?”
“对,你们找了西王母的天宫,但不是西王母的墓,或者说那是西王母搬迁之前的住所,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张浩原来有个领导,好像是749局的。”
“你别往那个方向去想了,我告诉你就是医药公司和富商,你们要小心。”
我知道赵母看不到,可我依旧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赵母有没有在说话,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依次上车,花木兰发动汽车后并没有走。
“开车吧,路上别想这个事了。”
四驴子破口大骂几句,埋怨想当个贼赚钱都不容易。
花木兰道:“有一点没说明白,张浩说毒死魏哑巴,是选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么,王把头,黄老板,是不是张浩想要控制的人?”
这一点我也没办法确定,张浩说王把头不是他们人,我有点不相信,说心里话,我更希望是,王把头谨慎,黄老板有关系,往最差的方面去想,多一个人,就多一条路。
于是,我直接打电话给王把头,说了张浩的事和魏哑巴的死因,还特意强调张浩本来想毒死的人是王把头,说张浩嫌弃王把头找不到长生的秘诀,不应该再盗墓了。
在电话的另一端,我听到了王把头沉重的呼吸声。
最后,王把头只来了一句“到大同会合再说。”
王把头教我要心狠手辣,可他不会想到,我想出来的第一条毒计就用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说张浩是为了我们四个,王把头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凭借他积累的财富,已经可以让子孙三代无忧了。
可我们需要王把头这样的人,我们需要他的经验和谨慎。
至于黄老板,我没办法说,以黄老板的能力和关系,和他说了也没用,他一点也不会怕,不过不管说不说,我都相信黄老板会帮助我们的。
打完电话,花木兰认真道:“狗哥,我觉得你比以前更成熟了。”
四驴子接话道:“他成熟个勾八,他是裤裆里着火,鸟熟了,赶紧走吧,去宾馆洗个澡,睡一觉,今晚咱们出发去大同。”
到了宾馆,我没脱衣服,因为我知道花木兰会来,我直接将房门虚掩。
果然,没到十分钟,花木兰来了,花木兰关上门又挂上了锁链。
锁链对于别人来说,是多一层安全,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有人破门的时候,说不定能把门框子带下来。
“给我根烟。”
我给花木兰拿了一根烟,花木兰深吸了一口,咳嗽了好几声,我赶忙去捂住她的嘴。
万一被赵悟空听见了,不一定以为花木兰和我干啥事呢。
花木兰挣脱道:“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告诉黄老板一声,万一有啥事,他也有个准备。”
“行,一会我给他打个电话。”
我没有打电话,而是呆呆地看着花木兰,花木兰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笑道:“看啥,不就是内衣脱了嘛,穿了两天,勒死我了。”
“妹子,和我透个实底,你到底什么来路。”
花木兰瞪大了眼睛,犹豫片刻,抓起电视下面的矿泉水扔向我,骂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怀疑我的身份。”
“对。”
花木兰瞪着我,咽了一下口水。
我认真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知道你不简单,你有别的身份,我希望有一天,你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保住赵悟空和四驴子。”
花木兰更生气了。
我直接跪下道:“我求你了。”
花木兰咬着嘴唇,愤怒地走向门口,开门前她来了一句“我要是有身份,我早就逃出去了,不会和你们四处逃命。”
我没有说什么,就跪在地上,静静地看花木兰离开。
从心里来讲,我对花木兰没有绝对的信任,可我又不能让她走,因为有时候她的想法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我给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这个事,还提到了赵母说的香港医药公司。
黄老板根本不当回事,他说在大同,除非他供养的神像碎了,要不然没人敢动他。
黄老板说他关心的不是这个事,而是股份和权力架空的问题,他不希望自己白手起家攒下来的家业,成为别人的嫁衣。
这一点我听不明白,反正就是黄老板根本不关心张浩的身份,也没把张浩放在眼里。
我再问古董运输怎么样。
黄老板很硬气地回答了三个字“不知道”,黄老板坐着轿车开得快,都快到大同了,至于拉古董的箱货到哪了,他不知道。
许某人在心里发誓,再也不用黄老板运古董了。
不过反过来想想,一辆贴着快递标签的厢货车,正常开也没有人查。
晚上十一点,我们相约下楼,花木兰一身黑色冲锋衣,气质有点像是职业杀手。
花木兰开车,我坐副驾,赵悟空和四驴子在后座继续睡觉,我和花木兰互相不说话,气氛有些紧张,或者说,压抑。
我找话题道:“生气了?”
“没有。”
说话时,花木兰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泪。
我拿出纸巾想帮花木兰擦一下,花木兰反应很大,怒声道:“别碰我!”
四驴子醒了,伸手给了我一巴掌骂道:“你小子坐车呢,爪子怎么还不老实,王小姐,他摸你哪了,我帮你揉揉。”
花木兰抢下我手里的纸巾,自己擦了擦眼角,委屈道:“和你们出生入死这么久了,你们还不相信我。”
四驴子梗着脖子道:“谁不相信你了?是狗哥吗?妈的,停车我削他。”
花木兰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各种提曾经的往事,简直就是在挖坟。
四驴子也坏,花木兰一说啥,四驴子就给我一拳头。
哭哭啼啼好久,我更关心的是花木兰开车,上高速一个多小时,我就没见到任何一辆车超过她。
速度最少一百四。
四驴子道:“王小姐消消气,狗哥的成长环境你还不知道吗?生活经历让他多疑,他连我都怀疑,斗地主的时候,我出顺子他查牌挨个看。”
“我们是生死队友呀,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你还怀疑我。”
“我没怀疑,是狗哥怀疑的,一会去服务区,我削他。”
我低声道:“下一个服务区换人,驴哥来开吧。”
我真怕花木兰开车出事,这姑娘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一流泪,眼睛很快红肿,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四驴子安慰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成长经历不一样,像咱们猴哥,人家小时候是吃大馒头长大的,衣食无忧,不过呢,有的孩子命苦,从出生就啃花生米,在花生米里嘬油水。”
我一听,不对劲呀,联想到赵母的身材,我觉得四驴子说的好像不是馒头和花生米的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到了大同,我们没直接去找黄老板,而是找了个宾馆。
我们得缓一缓,计划一下接下来的事。
张浩的突然现身,打破了我所有的计划,原以为接下来的半年,我们只需要在山东大棚里干活,闷声发大财就行了。
可张浩说那边的墓已经空了,我相信这是不让我们继续挖的借口,或者说,给了我们一个体面的理由。
我想了一路,张浩的潜台词是继续在山东挖墓,我们不死在里面,也得被雷子点了,要不然张浩就不用费尽心机地去弄死魏哑巴了。
我们唯一能保命的机会,就是替他们去找长生,也就是说,我们还得去新疆活动。
张浩说得很明白,能不能找到长生不重要,重要的是找的过程。
言外之意就是让我们去新疆随便盗墓。
可新疆还有什么能挖?
单看古董价值,我更喜欢的是西周时期的诸侯墓,新疆有西域诸国,理论上也能挖出东西。
可古董的价值取决于市场,取决于买了之后会不会有人接手,是否能变现。
古董市场上的热点是知名度高的东西,说白了就是能流转,有人购买,有人接盘。
再者,玩古董的人,多半都是为了等古董升值再不济也得是保值,核心思想,也是为了赚钱。
以当年的行情,一对管帽核桃,动辄几千上万,比民国地主墓里的瓷器还贵。
要是古墓里民国瓷盘有盘和管帽核桃,只能拿一件的情况下,我肯定拿核桃。
因为核桃有市场,有人接盘,接盘的人多了,其价值也跟着水涨船高
所以,对于盗墓贼来说,有市场的古董才是好古董。
再举个例子,假如有两个同样价格的戒指,一个是司马炎的,一个是白山的,你会买哪一个?
我估计要是我不说,几乎没人知道白山和司马炎是同一时期的人,司马炎是西晋武帝,白山是西域龟兹国的国王。
去新疆盗墓,有赚头,但和西周墓相比,只是小赚。
还有一个问题,也是我们内部的问题,那就是花木兰的身份。
张浩的突然出现,更让我觉得花木兰有问题。
在山东盗墓,王把头和三江红不可能泄露我们的行踪,四驴子和赵悟空没那个心眼,黄老板那边更不可能,那么,张浩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出租屋呢?
排除所有的可能,即使是最不可能的情况,那也是真相。
花木兰绝对有问题。
到了宾馆后,花木兰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我们三个想商量一下,但又怕花木兰整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我们决定去洗澡,一个光屁股的地方,肯定能躲开花木兰的监控。
热水池子一泡,那是真舒服。
四驴子道:“我一直觉得花木兰有问题,可就不见她露出来狐狸尾巴。”
“花木兰没问题。”赵悟空突然认真,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也让四驴子没法往下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四驴子反应快,啪得一声给赵悟空一巴掌道:“你小子,猪油蒙了心,正常小姑娘,谁有她的心智?有这心智干啥不赚钱,为啥非得拼命盗墓?”
赵悟空揉着脑袋道:“盗墓是一项神圣的职业,并且赚钱快。”
四驴子气得干瞪眼,下一秒,四驴子立马起身,走了。
我以为四驴子去抽烟了,也没在意,转而劝说赵悟空。
“猴哥啊,你就是接触的女人太少了,和花木兰一起久了,日久生情。”
“不是,我觉得那姑娘挺好的,落落大方,长得也漂亮。”
“不不不,花木兰太聪明了,你俩要是在一起,你就是她手里的核桃,把你玩得明明白白。”
赵悟空咧嘴道:“我还是对他有好感。”
“大哥,换个人吧,有钱了,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讲真,以花木兰的心智,就算以后给你戴绿帽子,你都得夸她贤惠,只要她不说,你这辈子都发现不了自己被绿。”
赵悟空脑袋,可以说是冥顽不灵,我怎么说都没用。
过了十多分钟,四驴子来了,而且穿着衣服走到水池边,给我干一愣。
“干啥呀,要走啊?”
四驴子没搭理我,他从那个羽绒服兜里掏出来一个水枪,还他娘的是小黄鸭型的。
四驴子把水枪里灌满水,递给了赵悟空。
赵悟空也懵了。
下一秒,四驴子拉起赵悟空,赵悟空懵逼地跟着,四驴子找到搓澡的师傅道:“师父,我弟弟脑子不好使,受累给搓一下。”
“放心吧。”
我隔空给四驴子点了赞。
赵悟空自然不愿意,四驴子嘶声道:“乖,别闹,好好搓澡,给人家大爷揪个鸡儿吃。”
搓澡大爷一脸惋惜。
四驴子换好衣服回来后,我们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事。
首先是花木兰。
我俩把花木兰的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那是分析得头头是道,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无论花木兰是什么人,我们都得带着花木兰,而且还得把她伺候好了,反正就是不能撕破脸皮。
为啥?
因为我们的钱都在花木兰那。
讲真,要是我早想到这层意思,我都不会和花木兰闹上那么一出。
当然,这也怪我,张浩突然造访,加上烧魏哑巴的刺激过程,还有两天没睡觉,让我的脑子有点短路。
假设花木兰和张浩是一伙的,张浩为香港的医药公司服务,花木兰世居广州,从地理位置上看,两者相距很近,整不好真有关系。
再有就是张浩的身份,他的身份很复杂。
我相信原来赏识张浩的人是749局的,后来他又被考古队开除了,通过目前的线索,可以排除张浩和地理协会以及吕文光的关系。
吕文光是赵母的人,要是张浩和吕文光有关系,赵母肯定知道。
难道真的是为医药公司服务?
还有就是张浩说让我们注重找的过程,不需要有结果,这让我想起了大搞研发骗经费的桥段,只要研发不成功,就有源源不断的经费。
可是,即使分析出这些,我还是猜不透张浩的身份和目的。
越是和四驴子聊天,我越是发现花木兰的重要性,因为和四驴子讨论问题,永远只是表面,根本不会有什么富有价值的结果。
赵悟空搓完澡也生气了,拿着个破水枪呲我俩脑门,真他妈和傻儿子似的。
出去结账的时候,我再次惊呆了,澡票59圆子的洗浴中心,三个人啥也没干,结账要六百多。
核对账单的时候,我明白了,光一个搓澡就花了将近四百。
我问赵悟空怎么回事。
赵悟空说搓澡的大爷说大同话他也听不明白,他就嗯啊答应,然后蜂蜜、精油啥的都给他用上了。
我伸手给赵悟空点了个赞。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坐了一晚上车,上午又洗了个澡,放松过后,疲惫感加倍来袭。
我只想好好睡一觉,下午补觉,晚上去找黄老板,美滋滋。
既然来了大同,那就要跟着黄老板的作息时间。
打开房门的瞬间,我愣了一下,因为花木兰在我的床上。
我以为走错了房间,又关上了门。
确认了房间号,我试了一下房卡,叮的一声,门开了
这是我的房间呀。
推门而入,花木兰瞪着我。
我尴尬笑道:“你怎么来我房间了?”
“等你呢。”
“怎么进来的?”
“把我房间里的打扫卡片挂你房门上了,跟保洁阿姨一起进来的。”
我伸手给花木兰点了个赞,这姑娘够聪明。
“那我去你房间睡?”
“我有话要对你说。”
此时,我感觉花木兰已经占据了主动权,我心里想着怎么能把这事圆过去。
“我把香港的地皮抵押出去了,钱打到你们账户上了,你们查一下。”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疲惫感让我脑子不是很好用,此时,我只想补一觉。
“狗哥,你让我伤心了。”
“嗯,回去睡一觉吧,有话明天再说。”
我拿出睡觉穿的篮球服,去卫生间换上了,回来的时候,花木兰还躺在被窝里,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先回去吧,咱们都累,睡一觉,然后再谈。”
“一起睡吧。”
花木兰说的很轻松,我也没多想,同床而眠的事我俩也没少干。
可进入被窝后,我发现有点不对劲,这娘们好像没穿衣服。
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我脑袋有点发懵。
次日一早,花木兰已经不见踪影。
我面南而跪,咣咣咣磕了三个头,心里全都是对丁博文的愧疚。
我又面西而跪,在我的印象里,西边的房间是四驴子,四驴子西边是赵悟空。
隔山能打牛,我相信隔着四驴子,赵悟空也能收到我真诚的歉意。
床铺凌乱,我心里有些发慌,悔恨感涌上心头,心里大骂自己“许多呀许多,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呢?”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
花木兰不在我的房间,我心里还有点空落落的,也有点担心花木兰不辞而别。
我给四驴子打了个电话,找个借口让他来我房间。
四驴子也没多想,穿着拖鞋大裤衩就来了。
“狗哥,咋了?”
“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呀,一觉干到今天早晨,哎,不对呀,你他妈问这玩意干啥?”
这话把我问的有些发懵,我立马换个话题道:“那个啥,休息好了,中午咱们去找黄老板呗。”
“行,不是,你叫我过来干啥呀?”
“你去花木兰房间看看,花木兰干啥呢。”
“操,你自己去呗,或者直接打电话呗。”
“你去看看吧,看看这娘们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我去不方便,昨天在车上人家还埋怨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来的。”
“妈的,事多。”
我只想确定花木兰在不在。
没想到四驴子走到我房间门口时停住了,然后猛地回头。
我疑惑道:“咋了?”
四驴子嘶了一声,快步走到床边,指着床角的一丝血迹道:“哪来的血迹呀?”
我大脑一片空白,吸了吸鼻子道:“山西空气太干了,流鼻血了。”
万万没想到四驴子突然掀开了被子,他晃着脑袋左右看床单,然后直勾勾地看着我道:“狗哥,我看这不像是鼻血呀,要说这是你身上的血,那只能说你痔疮破了。”
下一秒,四驴子就明白过来了,几秒钟内,四驴子的眼神发生了多种变化,从好奇到惊讶,再由惊讶到无奈。
四驴子用手指在空中点了我几下,一句话也不想说。
“驴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猴嫂自愿的啊。”
“滚吧,我又不喜欢那娘们,和我解释啥,瞒着点赵悟空吧,你呀,纯纯王八犊子,比他妈24K黄金都纯。”
说完,四驴子走了,走到门口,又返回来给了我一脑炮。
不多时,四驴子带着花木兰来了。
花木兰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表情依旧甜美,她笑道:“狗哥,你找我?”
我愣了几秒钟,尴尬道:“我下个中午去找黄老板,咱们把古董分类,出手的时候也方便。”
“行,我听你的。”
花木兰的声音越是爽朗,我心里越是发虚。
四驴子道:“别等中午了,现在直接走吧。”
“行,那我给你黄老板打个电话。”
拨通黄老板的电话,黄老板说东西都在上次的公寓,王把头三江红在那边,我们直接就行。
紧接着,黄老板对我好一顿埋怨,说我自己走了,把他的保镖扔在那边了,现在和傻逼似的在那等着呢。
我一拍脑门,心说糟糕,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也不能怪我,得怪张浩,是他打乱了我的计划。
挂断电话,我又给村支书打了个电话,帮着保镖和村支书搭线,然后又建了个微信群,说以后有什么事,群里沟通。
花木兰突然变温柔了,她小声安慰道:“别着急,事情很多,一样一样来,忙则生乱,处理完大棚的事,再给王把头打个电话。”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四驴子道:“行,你俩商量着来,我先回去收拾东西。”
“你有个屁的东西,在这呆一会。”
四驴子根本不听我的话,直接转身走了。
房间内只剩下我和花木兰,床铺凌乱,我有些尴尬。
花木兰哼笑道:“哟,狗哥害羞了。”
我憋了半天,整出三个字“对不起。”
“滚吧,别以为姑奶奶喜欢你,你只不过是我的玩物,等老娘赚够了钱,找一群小鲜肉伺候我。”
我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赶紧的,给王把头打个电话。”
拨通了王把头的电话,他的声音沙哑且干涩,他道:“许多呀,山东的事处理完了吗?”
“处理完了,和黄老板的人交接了。”
“尽快来大同。”
“我已经到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还是上次那个公寓,你来吧。”
见到王把头,我感觉他苍老了很多,没有寒暄,直接发烟。
王把头吐雾道:“你说的张浩,我也打听出来了,原来在陕西盗墓,也没成什么气候呀。”
“嗯,听说他现在为香港的医药公司服务。”
王把头颔首道:“嗯,那就不简单了,你们要小心。”
王把头的话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叫我们要小心呢,应该说咱们要小心才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王把头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人窒息。
王把头说他最近身体不好,干完这趟活,他要出国调养身体。
这话不用多想,就是王把头要溜了。
我很羡慕王把头,局势混乱的时候,他可以出去躲避,躲开一切是非。
其实,我也可以跑路,带着钱去国外过逍遥日子,国外蛮夷之国虽然没有国内吏治清明,也没有国人当家作主的权利。
不过对于人人喊打的盗墓贼来说,出国可以过几天放心日子,不用每天担惊受怕恐惧被抓。
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随时可以溜出去,但猴哥跑不了,四驴子也跑不了,他们还有家人。
我们可以走,不过也要承担跑路带来的后果,利用我们的富商不会放过四驴子和赵悟空的家人。
花木兰就不用说了,因为她根本不想停止盗墓,不确定除了钱,那娘们还想要什么。
想到这些,我心里一阵悲凉。
生而为棋子,任人摆布是我们的宿命。
王把头对我们的态度也变了,不冷不热,还有些爱搭不理,他说黄老板亲自和姓周的掮客谈了,这次盗出来的东西,卖价一亿两千万,其中有三千万是给掮客的回扣。
王把头说出货的事不用我们操心,到时候等着分钱就行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们该去哪去哪,别在这碍事。
在王把头的眼里,我们参与出货,只会带来风险。
王把头最害怕的就是风险,他谨慎的性格会隔绝一切危险源,当然,也包括我们。
我对王把头说张浩可能盯着他呢,恐怕出国没那么容易。
王把头只回了两个字——偷渡。
也是,有了这个想法,海关形同虚设。
我们也得明白事,既然王把头不想让我们参与出货,我们也就没必要在这碍眼了。
说心里话,我有点后悔和王把头说张浩的事了,此种行为,无异于打草惊蛇,受惊的王把头,只想离开是非之地。
我们垂头丧气地返回宾馆,满心地失落。
我以为我们很牛逼,以为我们是盗墓团伙的核心,以为我们应该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可我们,什么也不是。
仔细想想这两天的事情,以前来大同,黄老板肯定好生招待,可是这次,黄老板连个电话都没打。
我给黄老板打电话,黄老板也是让我们去找王把头。
一时间,我知道了什么是人走茶凉,也知道了什么是墙倒众人推。
返回宾馆,躺在带有血迹的床单上,我思绪万千。
花木兰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我心里却不能平静如水。
一连串的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于是,我叫来了四驴子,想让他化身知心大哥,开导一下许某人,让我看到黎明的曙光。
可四驴子就是一个钝刀子割肉的主,不仅刀子炖,还要把肉割下来放在火上烤,回头再问一句要不要辣椒面。
我估计四驴子把毕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所学的仁义道德都用在我身上了,他质问道:“你说说你干的这叫人事吗?猴哥饿得两眼冒蓝光,你关起门来自己吃,吃饱了一抹嘴还说饿,你说你是人吗?”
“就是不知道怎么收场呀,你帮我想个招。”
“滚吧,昨晚上你怎么没想怎么收场?哎,不对呀,昨晚我醒了,还玩了半天手机,你这屋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哎?狗哥,你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呀?”
“滚犊子,说正事,我该怎么办?”
“这他妈不是正事吗?我们村有个老中医,我一会打个电话,给你开点中药补补。”
我有些生气,严肃道:“驴哥,我该怎么办,我真没办法了,我该怎么面对花木兰?”
“搞破鞋呗,你俩偷偷在一起,玩地下情,瞒着点猴哥就行。”
“不可能,我俩不合适,我心思重,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花木兰更聪明,我俩要是有孩子,孩子出生时都得含着算盘珠子。”
“那他妈的也比抓一把避孕药强。”
我心里咯噔一下。
四驴子发觉到了我的紧张,小声问:“狗哥,别告诉我你轻装上阵,连个铠甲都没穿?”
我惊恐地点头。
四驴子一拍大腿,眼泪都快下来了,他骂道:“许狗儿啊许狗儿,你他妈算计到你爹头上了,完犊子了,我老驴子要给你姓许的拉帮套了,你他妈的怎么不替个好人死了呢?”
“妈的,你是我爹,先说花木兰那边怎么办,她不会怀孕吧。”
“我怎么知道呀,咋地?我还能帮你补一枪呀?”
我见四驴子不说人话,恨得牙根直痒痒,我直接指向门口道:“滚滚滚,你走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没想到四驴子却认真了,他道:“哎,狗哥,其实花木兰也挺可怜,你总说花木兰聪明,花木兰也就剩聪明了,你说她还有啥优点?唱歌能把拉弦的唱尿血,画画也不行,新疆汗王墓,咱们假扮美术生,花木兰画的贵妃醉酒,和他妈的孟姜女哭长城似的,再说做饭,哪次她做菜没切到手?和尚吃她做的拍黄瓜都得算破戒,你说说除了盗墓,她还能干啥?”
我顿了顿道:“要是我俩结婚,这段话我会原封不动说给她听的。”
“你呀,你可真不是东西,你再想想,花木兰昨天把钱都还给咱们了,也不图咱们的钱,我也觉得她有问题,但只要大家目标统一,一起赚钱,有什么不好?”
……
四驴子离开后,我也开始反思花木兰。
花木兰做的很多事都是矛盾的,比如是否跟着姚师爷,又比如她挤兑狄依鹿,不过连起来看,花木兰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钱,她也只想要钱。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卡上的钱转给花木兰,花木兰昨天还的钱我原封不动给她转过去了,又把几个卡里面的钱汇总了一下,反正就是给自己留了不到五万块钱。
我不敢当面说这事,也不敢打电话,于是,给花木兰发了条信息,先道歉,后说钱的事。
花木兰只回了一个好字。
许某人心里噗嗤噗嗤地喷血。
这一步我走错了,或者说自己主动跳下了万丈深渊。
花木兰,已经彻底拿捏我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晚上,黄老板打来电话,叫我去他办公室喝茶。
同样的两个人,同样的场景,我的心态却发生了变化。
我直接道:“黄老板,我在这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黄老板愣住了,他皱眉道:“你说啥呢?”
“我觉得,我们在这,会给你带来危险。”
“那你走吧。”
黄老板的话让我没办法往下接。
我笑了笑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们去新疆。”
说完,我转身就走。
黄老板骂了一声道:“他妈的,回来,你去哪啊。”
“去新疆。”
“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呢?”
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包括王把头的态度变化和花木兰。
黄老板饶有兴致道:“你真把那小娘们给睡了?”
“啊。”
“你想怎么办?”
“负责呗。”
“觉得自己占便宜了?”
“肯定的呀。”
黄老板突然给了我一巴掌道:“醒醒吧,傻儿子,还他妈占便宜,你是被算计了,你们三个,只有你怀疑那姑娘的身份,现在好了,你成为她的铁杆支持者了,你说,你俩谁占便宜了。”
“那也得对人家负责呀。”
“妇人之仁,你就没有四驴子那两下子,四驴子有提了裤子不认人的勇气,你呢,你有啥?”
我诺诺道:“我是她第一个男人,我要负责。”
“滚犊子吧,你真是被仁义道德夹起来烤了,被他妈下降头了,书上说孔子周游列国十四年,希望得到重用,有这个事吧。”
我点了点头,黄老板竟然知道孔子周游列国,着实让我觉得意外。
“什么叫得到重用?说白了就是求官,对吧。”
我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你看呀,孔子是鲁国人,然后鲁王不给他官职,他就周游列国求官,算不算叛国?”
黄老板继续道:“孔子是谁的后人?商汤之后,直系祖先就是宋国微子启的弟弟微仲,就是微子启死后,宋国的第二任国君,孔子周游列国,为啥不帮祖宗宋国?算不算灭祖?”
我茫然地看着黄老板。
“许多呀,你要想一个事,孔子周游列国的时候,还有周天子呢,孔子一门心思地恢复周礼,为啥不想着找个周天子的官员做食客,用自己的理论去帮助王畿之地富强,而是去周游诸侯国求官,想帮助诸侯国强大,为啥?为了让诸侯践踏周礼吗?”
我伸手给黄老板点了个赞,黄老板的观点,永远都是清新脱俗。
黄老板笑道:“学我吧,遵守什么仁义道德?缺德人生过得才舒坦,孔子的理论不是道德标准,那他娘的是统治者的管理工具,你呀,真不如四驴子,你的聪明,仅限于在仁义道德上的聪明,要是我想害你,你他妈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醒醒吧,傻儿子。”
我吸了吸鼻子道:“黄老板,你叫我来干什么?给我洗脑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面对我的油盐不进,黄老板被气笑了,他呵呵道:“菩提老祖对孙悟空说以后出事,千万不要说出师父的名字,我也给你说一句,以后吃亏了,可千万别说认识老黄,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行了,说正事吧。”
“钱到账了,怎么分?”
“平均分。”
黄老板啪地给了我一巴掌,骂我是猪脑袋,他提出了一个我不敢想象的分配方案。
我们还剩下九千万,王把头、三江红和魏哑巴的家人分一千五百万。
剩下的七千五百万我们分,黄老板只要五百万,剩下的七千万留给我们四个。
“黄爹,这不好吧,王把头拿得太少了。”
“他干啥了?”
“不是,人家是把头。”
“都要走了,还是把头吗?给出去多少钱都是打水漂,你听我的,这次我来分钱。”
“是不是有点不仗义?”
“前期投入我出的,王把头拿的也是经验的钱,再有,咱俩打个赌,我把一千五百万给王把头,王把头给三江红的钱不会超过三百万,魏哑巴的家人更是一分钱都拿不到,你信不信。”
“不会吧。”
黄老板哼笑了几声,看着我无奈地摇头。
听黄老板的意思,以后出货可以直接找他,他和姓周的已经谈好了回扣比例,只要有好东西,可以直接找姓周的。
对于一般的文物,黄老板也给我指了一条明路,他说可以找姚师爷。
我们虽然和姚师爷闹得不愉快,但是,利益可以抹平一切不愉快,要是我们找姚师爷出货,姚师爷牵线搭桥,抽取佣金,他会很愿意干这个事的。
离开黄老板的办公室,我在街上游荡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事。
盗墓以来,经济方面有长进,不过心智方面却没什么长进。
尤其是和黄老板相比,他的人生阅历和思想水平,让我望尘莫及。
我想找花木兰出来谈一谈,可花木兰拒绝了,她说这两天有点累,想要早点休息。
没办法,我回到了宾馆,敲了敲花木兰的房门,她没有开门。
我又找到四驴子和赵悟空,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或者说,商量一下去新疆干什么?
去新疆盗谁的墓?
商朝的青铜器线索不足,西域诸国的王城在冬天也不好挖,此时,我们一点思路都没有。
商量来商量去,我们决定先回家过年,等春天再说。
新疆的古墓找不到,我们可以找找王城遗址,里面的金银器也能值点钱。
还有一点就是张浩刚和我们明牌,推诿拖延对我们有好处,试探一下张浩的目的,或者说,他想让我干什么,要是在这段时间查出张浩的底细,那就更好了。
我把我们研究出来的结果通过短信发给了花木兰。
几分钟后,走廊里响起了开门声,接下来是敲门声。
打开门,花木兰一身流氓兔睡衣,绕过我直接进了房间,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道:“去四川吧。”
“去那干什么?”
“这两天我仔细想了一下张浩的目的,他的意思不是让我们去新疆,而是远离中原文化和传统的汉文化。”
四驴子问:“嫂子,你这是啥意思?”
一听嫂子这两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四驴子可真贱。
赵悟空懵逼道:“怎么叫上嫂子了?”
四驴子淫荡道:“嫂嫂,武松有话要说。”
花木兰平静道:“你说。”
“如今人困马乏,休养生息才是王道,贸然出兵,必将惨败。”
我不想听四驴子扯犊子,直接问:“你说的远离中原文化是什么意思?”
“那天你说金缕玉衣的做法失传了,我在想现代科技和古代工艺的对比,马王堆的素纱襌衣只有49克,以现在的科学手段没办法复原,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古代的一些工艺要比现在先进?”
“你继续说。”
“历朝历代,都是愚民政策,防止老百姓发展科技,对技艺创新也是打压,上古时代,说不定真有长寿的方法,只是在历史中失传了,或者说,被封禁了。”
一提到长生,我脑袋都疼。
花木兰继续道:“自汉朝起,天下归一,独尊儒术,想要找上古遗留下来的东西,还得是先秦时期,王化之外的地方。”
“所以一群人都把目光瞄准了新疆?”
“我觉得是这样,我分析张浩的意思是让咱们通过少数民族的线索,去寻找先秦有关长生的东西,你们仔细想想,秦始皇为啥如此痴迷长生呢?真的是空穴来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同机场。
我们作了分别。
花木兰回广州,我们去沈阳。
山东盗墓让我身心疲惫,我想静一静。
返回沈阳,他俩想陪我玩几天,我让他们各自回家,我需要安静。
本想静下心好好想这两年的事,但我感觉我病了,脑子病了,满脑子都是花木兰。
我开始担心,担心花木兰会不会去找丁博文,他俩又会不会发生什么故事。
那种感觉很奇怪,原来和花木兰没发生啥事情的时候,我他娘的真希望丁博文能突然现身,把这败家娘们带回去,可自从那一夜之后,花木兰抽走了我大半的灵魂。
我也开始焦虑,原来一直巴不得花木兰能自己离开,可此时,我担心花木兰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向她想要的蓝天。
曾几何时,风筝一直绕着我转,我嫌风筝线勒手,可当飞走之后,我又觉得空落落的,毫无安全感。
我决定主动出击,我买了飞往广州的机票,去机场,过安检一气呵成。
可登机的时候,我犹豫了,或者说,没有勇气去见花木兰。
果然,情歌都是源于生活,爱情这杯酒,阎王爷喝了都得醉好几宿。
英雄都难过美人关呢,更何况许某人只是个杂碎。
不过我也感谢桃仙机场,感谢航空公司,要不是飞机晚点了,老子的机票钱都不能全额退。
此后的日子,我每天都盼着花木兰打电话,盼着花木兰能像上次一样突然来沈阳。
可花木兰的名字却没出现在手机屏幕上,连条信息都没有。
浑浑噩噩混日子到了年前,黄老板打来了电话。
黄老板找我的理由让我既惊讶又惊喜,他找我借钱。
煤老板找许某人借钱,那是许某人无上的荣耀,妈了个巴子的,我贷点款都得借黄老板。
要是有家谱,我都得把这件事写入家谱里,永世传诵。
这种感觉像是马爸爸说没钱了,当面找你借点,你借不借?
借点钱,能吹一辈子牛逼,这买卖多值。
而且只是借钱,又不是不还。
黄老板开口要借两个亿,我把那对荔枝买了也没那么多,不过我还是答应下来了,许某人的钱在花木兰那,可咱还有保命的黄金塔。
于是,我约四驴子和赵悟空吃个饭,想商量一下借黄老板钱的事。
这我得夸一句赵悟空,他绝对是耿直boy。
赵悟空去了河北的爷爷家,春节附近车票不好买,这老兄弟买站台票,在绿皮车上站了十二个小时来的沈阳。
虽然有钱了,可以去最好的饭店,但许某人觉得,越大的饭店,喝酒越没气氛,于是乎,我们去了沈阳的一个号称穷鬼乐园的啤酒屋。
那地方,好,真好,全都是老酒蒙子,一盘拌鸡架能嗦半宿。
四块钱一扎的兑水啤酒,八块钱一盘的拌鸡架,再来个花生毛豆油炸花生米,这酒咱就喝上了。
大冬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水啤都冰牙,胡扯了一会,喝了两扎啤酒,我说起了正事,说黄老板借钱,我想把黄金塔卖了变现,问问他俩什么意思。
四驴子没有犹豫,他抽烟道:“黄老板对咱们不薄,他借钱,咱得帮。”
赵悟空道:“虽然他看不上我,可也没少帮咱们,要是我有钱,我直接借他。”
我一听这话不对呀,忙问道:“花木兰不是把钱都还给咱们了嘛,你钱呢?”
赵悟空也是酒精上头,咧嘴道:“花木兰把地皮抵押了,那玩意,利息高,我把钱又给她转回去了。”
“你疯了呀?”
“没事,我不像你俩,我对花木兰一百个放心。”
我又看向四驴子,四驴子懵逼道:“我的钱在手里,黄老板急用,用我的钱也行。”
讲真,要是四驴子也把钱转给花木兰了,我可能就不担心花木兰和丁博文发生什么了,我更担心花木兰拿着钱跑路。
我吸了吸鼻子道:“算了,自己的钱留着,用黄金塔吧,要不然黄金塔变现也是个问题,正好黄老板用钱,咱们顺便把塔出手。”
又胡扯了一扎啤酒,我开始将话题往花木兰的方向扯,四驴子和花木兰基本上没有联系,赵悟空拿出手机得意地给我们看他和花木兰的聊天记录。
这两人基本上每天都在聊天,赵悟空不太会说话,讲真,我看着赵悟空发出去的消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要是赵悟空给四驴子发这样的消息,四驴子肯定回复两个字——傻逼。
不过赵悟空发出去的消息每一句都有花木兰的回复。
花木兰回家帮着父母卖肠粉去了,每天早晨五点多开始营业,还给赵悟空发了做肠粉的照片。
看着花木兰忙碌得额头冒汗,一时间,我觉得错怪了她了。
四驴子死死瞪着我,用眼神把我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
我心里也有愧疚,不过我的愧疚只持续了两分钟,因为四驴子发现赵悟空的手机里另有乾坤。
赵悟空可不单单是和花木兰聊天,聊天列表里一个姑娘,而且还给一位已婚妇女,而且还给赵悟空发满是诱惑的照片。
四驴子瞪着眼睛道:“他妈的,你不老实呀。”
赵悟空也急了,想要抢回手机。
许某人一个看热闹的,怕啥呀,于是我拉着赵悟空,四驴子飞速查看赵悟空的聊天记录。
赵悟空的所作所为,让我对他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聊天记录有点辣眼睛,最后赵悟空主动说要自己坦白。
根据赵悟空自己交代,趁着这段时间没事,联系了高中同学,不对,是女同学。
赵悟空从小到大喜欢过很多女同学,高中那个女同学是他青春的遗憾。
于是乎,有钱了的赵悟空也不干人事了,趁着这段时间没事,联系了高中的女同学,用钱砸出了所有的感情。
用赵悟空的话说,他想弥补青春的遗憾,女同学愿意离婚,他立马娶她。
许某人看着那位女同学朋友圈置顶的婚纱照陷入了沉思。
四驴子也没比我好哪去,这么说吧,四驴子看完赵悟空的聊天记录都开始自闭了。
果然,赵悟空不是只会吃果盘,而是坚持自己喜欢的东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三个人喝到了凌晨一点多,这地方真好,加起来花了六十三块钱。
反正我是很尽兴。
赵悟空的所作所为,让我放下了心里的负担。
许某人不是偷嫂子的无耻之徒,是玉皇大帝的天兵天将,是上帝的天使,是希腊的雅典娜,是埃及的玛阿特。
反正就是正义的使者,天降正义,替天行道,是老天爷派下来惩罚赵悟空的正义之神。
许某人只是抢了赵悟空喜欢的女人,可赵悟空这个杂碎真不干人事,他是赤裸裸的第三者,人家小两口结婚不到三月,过得挺好的,赵悟空非要横插一脚,有道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赵悟空目无佛法,此种行为,无异于欺师灭祖,堪称当代西门庆,人人得而诛之。
(为赵悟空洗白一句,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电影《夏洛特烦恼》中的夏洛痴迷于秋雅,也许有青春遗憾的人,更容易理解夏洛的执念。)
兴尽而散,赵悟空说要回河北过年。
多说一句,赵悟空是东北人,爷爷也是东北人,只是赵悟空奶奶早逝,单身多年的赵爷爷也得给自己找个伴,于是乎安排了一个倒插门。
讲真,我要是有一个那样身材的儿媳妇天天在家晃悠,我也找个老伴。
李白喝酒能作诗,四驴子喝多了也能整两句,专为赵爷爷作了一首诗,诗云“邢台女婿老悟空,如意金箍显神通......”(后两句记不住了。)
妈的,串台了。
赵悟空要回河北,我俩却犯了难,此时,根本买不着去邢台的车票,要是让赵悟空站票回邢台,我估计到地方,他人都得硬了。
赵悟空执意回家,我俩也不能说啥,于是,出了穷鬼乐园啤酒屋,我们打车,想要去火车站看看有没有黄牛。
可一上车,出事了。
司机大哥用浓重的东北话自问自答“去哪呀,去西塔啊。”
西塔是沈阳的酒后圣地,对此提议,我双手赞成。
不过赵悟空真有定力,直接道:“去大连,去不去?”
司机大哥以为我们喝多了,笑呵道:“咱这打表,你要去拉萨,我都能拉你。”
“行,你俩下去,我走了,去大连了。”
我都懵了,要说去邢台,那是回家过年,不会拦着,可去大连,分明就是去找那个女同学。
我劝说赵悟空,司机一脸尴尬,默默打开了计价器。
“猴哥,去西塔玩玩就行了,明天还河北呢。”
“不玩,我要去找她。”
四驴子骂道:“你大爷的,别耍酒疯,走走走,去西塔。”
赵悟空不让我俩上车,自己也不下车,非要去大连。
我心里这个气呀,最后赵悟空给了我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他说再有两天,女同学的爷们就该从南方回来了。
讲真,去人家婚房里搞,就是丧尽天良的许某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
司机大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反复确认,确定真要去大连,他乐得嘴都歪了,谈好价格,直接拉走了赵悟空。
我和四驴子在沈阳的寒风中凌乱了,司机大哥一句去西塔,直接改变了赵悟空想要回家的想法。
两个人,去娱乐会所也没啥意思,于是,我俩决定沿街走走。
四驴子咧嘴道:“狗哥,你说猴哥不能真娶了女同学吧?”
我倒真希望赵悟空娶了女同学,那样,我心里彻底没有负罪感了。
四驴子继续道:“那娘们给猴哥发洗澡的视频。”
“啊?你看了?”
“看了三遍。”
“你可真不是人。”
四驴子叹气道:“唉,猴哥的女同学,我看过了,你的花木兰,我也看过了,论心理压力,我比你小不了多少。”
一听这话,我还觉得有点吃亏,不过我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我想不明白一个事,你说花木兰身家也上亿了,她为啥还要卖肠粉呢?”
“对呀。”
“还有,她口口声声说想让父母过得好一点,那有钱了,怎么还卖肠粉呢?”
“大半夜的,别瞎寻思,你老丈人的事,我哪知道。”
“这娘们有问题。”
四驴子点燃一根烟,猥琐道:“有问题你就别娶她了,要不然,兄弟的负罪感太强烈了,你说说,你俩结婚了,以后我去你家,一看花木兰我就想起她脱光的事,兄弟的压力得多大?”
在四驴子的脸上,我看不到任何负罪感,只有满脸的淫荡。
四驴子也想回家过年,和黄老板交易金塔的事,只能落在无亲无故的许某人身上。
腊月二十八,黄老板来了,他说要把金塔带回山西,在山西交易。
黄老板没和我说价格,我也没说这金塔抵多少钱,当然,我也没问黄老板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
我只是想尽可能地给借钱的黄老板一份体面。
去取佛塔的路上,我和黄老板说了花木兰的事,说我想不明白花木兰为啥还要卖肠粉。
黄老板道:“许多呀,你很聪明,但心智不成熟,说白了就是一直过穷日子,腰杆子不硬,思维方式也是古老的。”
我翻了个白眼道:“爹呀,我问你花木兰的事。”
“嗯?花木兰?”
我又给黄老板解释了一遍为啥叫她花木兰,黄老板笑道:“上次,那个姓狄的姑娘,知道我为啥让她坐我身边吗?”
“你想睡人家呀。”
“放屁,我的气场能把她压得唯唯诺诺的,一看就是家底不厚,不过花木兰不一样,这小姑娘,气场也很足,见过世面。”
“可她为啥非要卖肠粉呀?”
“隐藏锋芒呀,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奇兵制胜,想要等实力雄厚了,再做最后一击,你呀,多跟那姑娘学学,你的认知和我儿子的认知,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我问你,让你买十万块钱的烟花玩,你敢吗?”
我咬了咬牙,没说什么,花十万块钱买烟花,我可以买,但会心疼,黄老板说得很隐晦,他真实的想法是穷苦人家培养出来的孩子和富商家出来的孩子观念是不一样的。
黄老板说同样是姑娘,狄依鹿就是没见过大场面,而花木兰却不一样,论心智,花木兰比黄老板还要强。
对于黄老板这样的说法,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黄老板语重心长道:“如果花木兰在下一盘棋,那咱们都是棋子,想通过我出货,也是花木兰的想法吧。”
“嗯。”
“看吧,我就说那娘们可以把任何人当棋子,一起赚钱可以,情感上别陷得太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劝人也容易,但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难,很难。
有时候我也在想,我需要的是花木兰的聪明,还是需要一个女人的细心。
如果是聪明,那么花木兰是不二人选,如果只需要女人的细心,那么,替补的人员有很多。
同样是女人,我更喜欢狄依鹿的性格,可狄依鹿没有花木兰心细,而且,狄依鹿被我喂饱了,估计不会再盗墓了。
黄老板说选择权在我自己手里,如果觉得有花木兰在是对自己的消耗,那么,也不必强求。
这话倒让我犯了难,从团队利益来讲,我应该舍弃花木兰,或者说,舍弃任何消耗自己的东西。
不过从情感上来讲,我对花木兰肯定有感情。
这种感觉像是收养了一只流浪狗,明知道这只狗以后会咬人,但养的时间长了,有了感情,想要丢弃狗,也要下很大的决心。
而我,缺少的就是当机立断的决心。
如果把花木兰比作成流浪狗,我丢弃了她很多次,但她都自己找回来了,讲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黄老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自己做决定,他带走了金塔,我独自返回沈阳。
送别了最后一位故人,我也得独自面对春节。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年关将近,我心里越是惆怅,为了增添年味,我买了春联和小彩灯,尽可能把空荡荡的房子布置出喜庆的氛围。
忙完之后,我和四驴子聊聊花木兰的事,他很会处理女人的问题,尤其是情感问题,我也很羡慕四驴子有提了裤子不认人的狠心。
可我给四驴子发了好长一段话,四驴子只回了一句“你个老逼登,啥事不能等过完年再说?”
四驴子还给我发了一段视频,四驴子和他爹我大哥老驴子,还有他二大爷二驴子斗地主呢,别人家玩斗地主赢钱,四驴子家赢脑瓜嘣,四驴子瞪着眼珠子弹一个光头脑瓜嘣,给光头疼得龇牙咧嘴,我估计不是他爹就是他二大爷。
我觉得四驴子的家人不了解四驴子,这么说吧,我们玩斗地主,一副扑克牌都能玩出三个小王四个大王。
正当我看着四驴子的视频傻笑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我的心脏猛地收紧。
这里的地址没几个人知道,怎么会有人敲门。
我踮着脚尖走到门口。
敲门声不紧不慢。
从猫眼看了一眼,是一个身穿快递工作服的小哥,他戴着鸭舌帽低着头,我根本看不清长相。
不对,肯定不对,我没有买什么东西,而且,送快递之前,快递员都会打电话确认收货人在不在家,很少突然上楼。
眼前的场景,让我想起了当年白姐联合眼镜小哥上演分尸的那段戏。
可快递小哥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在不紧不慢地敲门,头也不抬。
来者不善,他知道我在家,不搭话肯定不行了。
我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退了几步,镇定道:“谁呀?”
“你好,送快递的。”
“放门口就行。”
“到付件,需要您支付运费。”
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人肯定是想见我,躲不过去了。
我快步走到厨房,抽出一把锋利的菜刀后返回门口隔着门道:“说吧,什么事?”
“送快递,需要你出运费。”
“我不签收,原路退回去吧。”
“您好,拒签您也得给我签个字呀。”
隐约中,我觉得这个快递员的声音有点熟悉,我能听得出他是刻意压着嗓子,但说话的语气,肯定是我认识的人,只是我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快递员继续敲门,我嘶声道:“大过年的,别扯犊子,来我家串门,带东西了吗?”
快递小哥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文件袋道:“送礼物多俗气,我给你带支票来了。”
举手投足间,我觉得快递小哥有点像张浩。
于是我笑道:“浩哥怎么来了?”
“他妈的,知道我是谁,还不开门。”张浩恢复了原来的声音。
我没有犹豫,直接打开了防盗门。
张浩骂骂咧咧进了屋,一会儿吐槽沈阳冷,一会儿说我心眼太多,他一边说着,一边脱外套,最后把牛仔裤都脱了。
“咋地,浩哥送温暖来了呀。”
张浩拿起我放在茶几上的烟,点燃了一支,吐雾道:“知道你一个人过年,过来看看你。”
“扯犊子,先说正事。”
张浩拿起了快递袋道:“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温暖。”
说罢,张浩起身,直接打开冰箱,看了一眼,拿着面和青虾去了厨房,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个贺卡,样子很精美,打开一看,是年夜饭的邀请函,可上面没有任何文字。
没有时间,没有地点,连发函人是谁都没写,也没有我的名字。
“浩哥,啥意思,打白条呀。”
“我不是来接你了嘛,晚上咱俩一起走。”
“去哪?”
“去吃饭的地方。”
“在哪?庄家是谁?”
“你别问了,我带你去。”
“我不去。”
张浩切着青虾,头也没抬道:“相信我,去了不吃亏。”
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道:“不去。”
“你不想盗墓了?”
“不盗墓了,准备娶媳妇过日子了。”
张浩笑道:“上了贼船,哪有那么容易下去。”
一时间,我真想弄死张浩。
张浩劝说道:“人活在世,总是有层层枷锁,别说你盗墓了,就是市场里卖菜的,也得交保护费。”
“卖菜的交个屁的保护费。”
“呵呵,那你说,那些菜霸哪来的?不从他那批发蔬菜,那是连在市场里卖菜的资格都没有,还有收卫生费的管理员,收的钱去哪了?兄弟呀,你救过我,我也和你说实话,咱们都是局中人,认命吧。”
张浩吃着面,和我说了好多好多,他说盗墓行业规则体系早就形成了,谁也改变不了规则,能做的只有接受规则,并且在规则内讨生活,他说按照我的能力,还够不到年夜饭的局,让我去参加年夜饭,已经是高抬我了。
张浩话里话外说我有能力,只要我去参加年夜饭,以后会得到更多的资源。
我对此并不感兴趣,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赚钱,不想江湖势力,要不是有赵悟空那层关系,我连赵母都不想搭理,还管他娘的什么地理协会。
当我说出自己的想法,张浩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他道:“你们瞎他妈挖,触动了大佬的利益,你动人家财路,人家断你生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直截了当说:“浩哥,你说找长生的事,根本不可能,别想了。”
“长生是不可能,要是有延年益寿的方法呢?”
“别扯了,放平心态,安心等死,也比绞尽脑汁找长生活的时间长。”
张浩哼了一声,给我说了一个我从来没想过的问题,他还是说他也不相信长生的事,但大佬相信,长生是虚无缥缈,但在大佬心里,坚定地认为有长生的方法,可以说,长生是支撑大佬活下去的信念。
当然,张浩还强调,这是他分析出来的结果,所以他才说,重要的是找长生的过程,而不是结果。
张浩还透露,大佬的年龄已经很高了,现在活着也是靠药剂和各种补品,他说维持大佬活着的费用,一天超过了三百万,这还不包括专门为他建立的医药公司和各种药物的研发费用。
我觉得不太现实,如果真像张浩所说的那样,那大佬活一个月,延年益寿的费用就在一个亿左右,一年十多个亿,啥人能有这么大的手笔?
我问大佬是谁?
张浩说他也不知道,他只是拿钱办事,听吆喝的角色,别说大佬了,就是大佬亲近的人他都没机会见,他知道的事,只是通过和内部人交谈时,通过只言片语的线索分析出来的。
我当然不相信张浩的说辞,于是说了几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基本上是按照富豪榜往下说的。
可张浩连连否认,他说出现在富豪榜的人,都不是真正的富豪,他觉得大佬是一位隐藏很深的人,外界根本不知道大佬的财产,更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越听越糊涂,张浩的话有很多漏洞,我不知道该相信哪一句,他说没见过大佬,却能说出大佬年事已高和维持生命的费用,这一点很可疑。
如果张浩只是一个边缘马仔,就算打听这些消息,也打听不到。
于是,我准备旁敲侧击,换了一个问题道:“浩哥,大佬的势力,在盗墓的多股势力中,属于哪个等级?”
张浩疑惑道:“盗墓还有多伙势力?”
“嗯,比如湘西柳家。”
“流浪狗而已。”
“姚师爷呢?”
“瘸腿的流浪狗,都不如柳家。”
“地理协会呢,他们的势力也很牛逼。”
“地理协会比前两个好点,算是大佬的看门狗。”
我不同意张浩的说法,我觉得地理协会拿着老毛子的财政支出,应该是个很牛逼的组织,大佬再牛逼,也不能和老毛子的国力相比。
张浩见我不说话了,哼笑道:“湘西柳家都快被灭门了,你出去打听打听,关键的人物有几个还活着,姚师爷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不过,有一天姚师爷倒台了,你也有责任,如果他只玩红山文化,那么就不会触动大佬的利益,也就不会有事,你呀,把他捧到了一个本来不属于他的高度。”
“地理协会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地理协会是毛子国的。”
张浩云淡风轻道:“啊,我知道啊,地理协会也有为大佬服务的呀,你想表达什么?”
我咬了咬牙,赵母的事,我不好开口,或者说,我不能出卖赵母。
“许多,我把你当兄弟,相信我,去参加这个年夜饭,最起码能知道哪些墓能挖,哪些墓挖不了,真心话,若不是我,你们都应该死在山东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那的墓空了吗?挖那边的墓,也会触动你们的利益吗?”
“你们盗墓,若是被发现,警方肯定严打盗墓行业,那大佬的人还能放开手脚干吗?那你们算不算是损害了大佬的利益?小打小闹搞点官员墓没人管,可你们偏偏总喜欢搞王侯墓,一旦被发现就是社会热点,影响了大佬找长生,那就是断了人家的生路,人家会不会也断了你的生路,会不会要了你的小命?”
一连串的反问让我无话可说。
张浩继续道:“参加晚宴的只有十二家,我保举你做了第十三家。”
“为什么?”
“你救过我,我想让你活着。”
张浩说我们在山东盗墓的时候,有人就想弄死我们,若不是他给上面说了很多好话,说了我们盗墓有多厉害,我们早就死于非命了。
我提出想退出,张浩冷冷道:“不可能了,我用你们以后的表现换取了你们在山东活命的机会,如果你们做不出来什么成绩,也难逃一死。”
张浩又提到了黄老板,他说我们和黄老板不同,黄老板身边几十个保镖,黄老板也有煤矿产业能支撑保镖的费用,可我们只是盗墓贼,总不能带着保镖去盗墓赚钱养保镖吧。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黄老板黑白两道都有势力,在当地也有影响力,而我们,只是蝼蚁。
年关将至,张浩的话让我所有的喜庆之情烟消云散。
听张浩的意思,这个晚宴,我是必须得参加了。
“浩哥,你为什么投入大佬门下了?”
张浩反问道:“你觉得是什么?”
“是九门吗?楼兰那个墓和九门有关系。”
张浩嘶声道:“啊,九门啊,有点关系,关系不大。”
“那是为啥?”
“当初在孔雀河边的时候,咱俩守夜,你还记得咱们说了什么了吗?”
孔雀河边?
那次谈话,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张浩说的考古队的闲人老孟,我一直觉得老孟是749局的人,既然张浩提到了孔雀河,我也直接捅破了窗户纸道:“那个老孟,是749局的人吗?”
“我不确定,我也不确定749局是否存在,怎么说呢,就算存在,也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那都是绝密。”
“那你为什么跟着大佬?”
“和老孟有关,他说在体制内赚不到大钱,是他推荐的,我不是跟着大佬,是加入了大佬的势力,给人家马仔的马仔执马坠蹬,给人家当狗,前几年,我一直拼命干,上次差点没命,我也想明白了,混日子赚钱呗,等把大佬熬死了,势力也就不存在了,到时候拿着钱远走高飞,过舒坦日子不也挺好的吗?”
“我们几个,都需要谁去参加晚宴。”
张浩笑了,好像是得逞的笑容,他说以他的权限,只能带我一个人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虽然口头上答应了张浩,不过我还是没打算要去。
无论张浩说了什么,也都是他的一面之词。
盗墓以来,我遭遇的圈套一个接着一个,在一个没有任何仁义道德的行业内,我不得不加倍小心。
盗墓是一个儿子能弄死亲爹的买卖,单凭我救过张浩一次,他就能这样帮我?
我觉得不太现实。
我觉得张浩就是个人行为,在山东毒死魏哑巴,然后拉我们进入下一个局,或者说,他想利用我们达到什么目的也是有可能的。
单凭张浩一番话,我就能对他死心塌地吗?
显然不可能,许某人向来多疑,一起出生入死的花木兰我都怀疑,更何况一个来历不明的张浩。
于是,我借口出去买东西,甩开了张浩。
张浩没有怀疑,只是告诉我快去快回,我们得连夜出发。
出门后,我决定找个人问问,能为我解惑的无非就是那三个人,黄老板、赵母、王把头。
三个人中,只有王把头最谨慎,也最了解盗墓行业。
可上次黄老板分钱,没给王把头分多少,我得想个办法把这件事圆过去。
电话接通,王把头的声音依旧沉稳,他语气平淡道:“喂,许多。”
我故意兴奋道:“把头,出国了吗?”
“还没有,过完年再出国,有事呀?”
“有事,把头,能借我点钱吗,开春还你。”
“你还缺钱吗?”
“哎,黄老板的生意遇到困难了,不仅把山东的卖货钱给扣了,还把我的老底给掏空了。”
王把头疑惑道:“他没给你分钱吗?”
“不仅没分钱,还把我所有的钱都借走了。”
“嗯?还找你借钱了?”
“嗯呢呗,全都让他借走了,也没说啥时候还,我也担心呀,万一他缓不过来这口气,我的钱就打水漂了。”
“行,你借多少?”
我想了想,狮子大开口肯定不行,要是说少了,王把头也会起疑心,我顿了顿道:“三十万吧,有个过年钱就行。”
“行,我一会转给你。”
“谢谢把头,其实我手里还有十来万,可张浩来了,说是带我去参加什么医药公司的年会,所以,我兜里得有点钱。”
王把头急切道:“让你去参加年会?”
王把头的语气很少这样,我隐约觉得王把头上钩了,我装作嫌弃的语气说:“我也不知道啥年会,张浩突然来我家了,说有个年会有十二家参与,让我去做第十三家,我也不明白,反正也一个人过年,有个白吃饭的地方挺好的。”
“行,去吧,钱我一会打给你,给你转五十万吧,你先用着。”
我心说不妙,王把头不上套呀,本想无意间说一下年夜饭的事,王把头这只老狐狸根本不接这个话茬。
沉默几秒,我疑惑道:“把头,你知道医药公司的年会吗?”
“不太清楚,我现在给你转钱。”
王把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找了个由头,草草挂断了电话,我心里不是滋味,想要从王把头那问出点什么,真是太难了。
从王把头问年会的语气,我猜想他应该知道这个年会,他知道我要去年会,还肯借钱给我,而且还多借我一些,想必是知道我能回来。
没有性命之忧,和张浩走一遭也不是不可以。
为了谨慎起见,我又拨打了赵母的电话。
赵母说了很多,大概意思是医药公司是最近两年发展起来的,而且发展势头很猛,他们用重金招募了很多专业的盗墓贼,或者说,医药公司用钱铺路,基本上已经垄断了大型墓的盗挖。
医药公司的脉络很广泛,单说盗墓这条线,有的寻找不腐尸身,有的寻找上古文明,有的寻找古代秘术,有的寻找华夏神器,有的寻找天外来物,反正就是寻找一切超自然的东西。
我问赵母为什么这么了解医药公司,赵母回答得也很干脆,她说地理协会与医药公司也有合作,有些信息是共享的,在一些方面也有合作。
赵母的话越说越离谱,我听得有点糊涂,反问道:“你不是一直阻止长生吗?怎么还会和他们有合作?”
“地理协会的势力错综复杂,最初的地理协会确实只想阻止长生,但后期部门合并重组,也形成了多股势力,22号研究所解散后,有一部分人并入了地理协会,就是那一波人的势力在和医药公司合作,你应该知道22号研究所吧。”
22号研究所的消息不多,但我也有所耳闻,只是一个短命的研究所,1978年由毛子国联合体的科学院和国防部共同创立,至1991年毛子联合体解散,只存在了13年。
22号研究所的使命和美帝的蓝皮书计划差不多,是一个寻找不明飞行物超自然现象的机构,不同的是,蓝皮书计划是美帝空军成立的一个部门,而22号研究所隶属于毛子国的国防部,由国防部直接管理。
经赵母提醒,我大概想明白了地理协会中的人为什么会寻找长生了。
22号研究所的成员基本上是陆海空三军的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级领导又是国防部,所以,任何命令都会有人执行。
赵母是个聪明人,她和我袒露这么多,就是想让我去参加这个晚宴,说好听点是抱团取暖,以后盗墓方便,说实话就是赵母想让我做他的棋子,打入医药公司的内部。
现在条件在我手里,我趁机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张浩是749局的人吗?”
赵母笑道:“傻孩子,但凡能被世人知道名称的单位,都不是绝密单位,现在张浩是谁重要吗?你只需要知道张浩能保你平安无事就行了。”
“你儿子可是和我们一起盗墓,有了张浩,还安全吗?”
“更安全,至少比你们瞎胡闹安全。”
挂断电话,我买了点花生瓜子返回房子,张浩看着我笑了笑,那笑容,好像知道了我出去打电话一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和张浩连夜出发,这次的目的地是北京,具体位置张浩没有说,到了北京后只是找了个宾馆让我先睡一觉,养好精神,晚上参加年会。
大年三十,在北京过年,心里还是有点空落落的,躺在床上也是无心睡眠,窗外喜庆祥和,我躺在床上看了一天荒野求生。
天黑之后,张浩来了,他穿得很正式,西装领带小皮鞋全都配齐了。
我估计要是出门有人看到,都得夸张浩一句。
夸这个中介小伙敬业,过年了还在跑业务。
平时繁华的北京城,此时也变成了一座空城,街上鲜有行人,更别说车辆了,在路上跑的,大多都是公交车。
张浩开着车带我奔向海淀方向,他有些紧张,喉结上还挂着汗珠。
我笑道:“浩哥,看你比我还害怕呢。”
张浩看了我一眼,紧张道:“这是四九城,规矩多,到那说话注意点,能参加这个晚宴的人,身份都不一般,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你要把规矩做足,说话也要带有七分敬意。”
这么一说,我更乐呵了,打趣道:“我还参加这个晚宴了呢,依旧是个杂碎。”
张浩没搭理我,专心致志地开车,路上基本没有车辆,看好红绿灯就行。
我也觉得没趣,受张浩的状态影响,我也有点紧张。
街边彩灯闪烁,内心无尽悲凉。
开了很久很久之后,张浩带我来到了一个写字楼的地下车库。
我疑问道:“浩哥,我看这地方,不像是饭店呀。”
“一会有人来接咱们,你顺从就行了,什么也别问,也别说话。”
“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一辆mpv停在了张浩面前,车门自动打开了。
张浩深吸一口气道:“跟着我上车,低头上车,别乱看。”
“什么鬼?”
张浩没有理我,直接下车,我也跟了上去。
mpv停的角度也很刁钻,对着我们的一面车窗也做了防窥,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有没有人,中间两个座位是空的,前排有隔板,后面的座位也被帘子挡上了。
我和张浩上车后,后面一个温柔的女声道:“请闭眼。”
我不明所以,下一秒,一个黑头套就扣在了我的脑袋上,动作很轻,但还是把我吓一跳,张浩没有说话,他捏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别紧张。
讲真,要是张浩提前和我说一遍流程,我也不会紧张。
头套是绸子布做的,根本不透光,后面也没人说话。
车子开了得有半个小时,拐来拐去,停车后,车门打开的瞬间,一个温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感觉是个女人,她低声道:“慢点,请跟着我。”
此时,我手心里都是汗,毒品交易的谨慎程度,也不过如此吧。
姑娘拉着我走了得有三四十米,期间,我一句话也没敢说,在一声门响后,姑娘轻声道:“我帮您换衣服。”
说罢,姑娘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始帮我脱衣服,我觉得全身肌肉都是紧张的,脱掉羽绒服脱裤子,最后连个裤衩子都没剩下。
然后,姑娘又帮我穿上了桑拿服,整个过程,姑娘把我全身上下都检查遍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给我一种很强大的压迫感,我低声道:“可以把头套摘下来吗?”
“稍等。”
嘴上说着稍等,可姑娘却没有摘头套的动作,换好桑拿服,姑娘又领着我上楼,听声音,楼梯是木质的。
上楼后又绕了一段路,听脚下的声音,都是木制结构。
戏园子?
我脑子里有了这个想法,很快,姑娘带我落座,然后摘下了我的头套。
四周可以说是漆黑一片,只有眼前的桌子上有一盏小灯,灯光连桌子上是什么菜都看不清。
再看其他地方,二十米开外的对面,也有几盏间隔的小灯。
我摸了手边,四周木质结构,再看对面的布局,十有八九就是戏园子。
可要说是戏园子,下面漆黑一片,要不是刚才上了楼梯,我都分不清这是一楼还是二楼。
我能感觉出桌子另一边有人,低声道:“浩哥,是你吗?”
“别说话。”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张浩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在黑暗中煎熬了好久,对面的灯陆陆续续亮起,一共三层,分布着七盏灯,此时,我也确定了自己在二层。
同时,我心里也满是疑问,这黑咕隆咚的,吃的是哪门子年夜饭,而且气氛还这么紧张,古代上刑场的断头饭也不过如此。
手机也被没收了,四周又是一片黑暗,可以说是毫无安全可言,坐在椅子上,真是如坐针毡,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觉得在这就是折磨。
突然,一道强光射到了楼下,我眯了一下眼睛立马努力睁眼。
下面是一个戏台子,上面有八个人,四个人是囚犯造型跪在地上,脖子上还有插着斩首的令箭,在他们身边站着四个身穿红衣的袒胸大汉,胸口茂密的黑毛都连在了一起。
大汉是清朝刽子手造型,手持鬼头大刀,膘肥体壮威武地站在犯人身边。
许某人都看懵了,大过年的,唱什么杀犯人的戏呢?
紧接着,一个身穿红旗袍的妖娆女人提着酒坛和瓷碗上来了。
女人先给大汉发了碗,然后逐个倒酒,大汉喝了酒又噗地一声喷在鬼头刀上。
跪在地上的囚犯瑟瑟发抖。
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下一秒,灯光闪动一下,刽子手哎呀一声,抡起了鬼头大刀。
四颗人头应声而落,没有头颅的身体血柱喷出半米多高。
卧槽,玩真的。
看着血流,我脑子都麻木了,温热的血腥味逐渐扩散,对面有人已经忍不住干呕起来了。
讲真,我也想吐。
停顿几秒钟,对面楼梯立马响起了急促的上楼声,好像有很多人一起上了二楼。
在挣扎声中,三个男人被硬拉到舞台中间,他们跪在舞台上磕头如捣蒜,对着舞台前面拼了命地求饶。
可灯光还是变化了。
又是三颗人头落地。
其中一个男人挣扎,半个肩膀都被砍了下来。
这时,黑暗中响起了一个不紧不慢的鼓掌声,声音并不大,但阵阵掌声像是一道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
短短几分钟,七颗人头落地。
原来,我们并不是单纯的看戏人,弄不好我们也得上台表演一出人首分离术。
此情此景,我吓得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年夜饭变成了断头饭,除了谨慎地看着,我别无他法。
这个时候,就算是有尿,也得把腿夹紧了,别说撒尿了,就是呼吸都得寻思好了,怎么能不出声响地把气喘匀了。
随着掌声,两个老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光线中。
走在前面的人一副古装打扮,头戴黑貂圆帽,身穿短身金色锦袍,黑面金线,后背是绣着双龙逐日,他拍手时,右手大拇指的扳指格外显眼,打眼一看就是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
最有特点的还属挂在身后的长辫子,辫子当中还编入了黄带子作为装饰,有点像是贝勒爷的打扮。
许某人算是看明白了,这王八操的是清朝余孽。
另一位老人的背影很普通,常人打扮,白衫白裤,他恭恭敬敬地跟在身后,左手拎着鸟笼子,右手拿着合起来的折扇。
讲真,他要是拿个拂尘,我绝对就把他当成太监了。
可当二人转过身面对我们的时候,我愣住了。
不是因为看到了贝勒爷的长相,而是身边的那个人很让我意外。
他一头花白的短发,耳朵奇大,看长相,有点像是白龙王。
但我觉得又不是很像,毕竟我也没见过真人。
白龙王比较敏感,许某人怕死,简单说一下。
白龙王原是国人,后来搬迁至泰国,主要工作是为善男信女指点迷津,渡有缘人。
港澳台比较出名的明星大多都是白龙王的信徒,天王、天后、拍三级片的女星,都曾亲自去拜见。
除了明星,白龙王的信徒还有富商,不赘述了,简单说个人,有个开赌场的,摔倒病重,其女儿带着赌王的贴身衣物去泰国找白龙王渡劫。
可以说白龙王是明星和富商甄选出来的大师。
(大概先说这么多,这玩意不敢瞎写,有兴趣可以上网搜一下。)
仔细看看,许某人确定了,这个人不是白龙王,是我想多了,绝对不是白龙王。
绝对不是,是许某人看花眼了。
再说贝勒爷打扮的人,此人应该有蒙古人的血统,面容方正,颧骨突出,眼睛较小,略微下垂,眉毛浓而短,咬肌突出,就是蒙古人特有的腮帮子往下耷拉。
贝勒爷还有点跛脚,综合这一点,我确定此人肯定是清朝皇室后裔。
为啥?
因为开始的清帝都是和各个部族联姻,等坐稳了江山,清朝皇室开始近亲繁衍,以至于大清后期皇室人丁不旺。
大清亡了之后,皇室成员流落民间,有的接受命运去拉洋车了,有的心存野心,为了保持血统纯正,还守着皇室的规矩。
骨骼畸形是近亲结婚最明显的特征。
两位老人上台后,都没有说话,只是向着四周看了看,他们在明,我在暗,贝勒爷目光犀利地看着每一个包房。
这时,另一位老人和贝勒爷说了点什么,贝勒爷猛地抬头,看向我们所在的包房,身处黑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中,我觉得贝勒爷能看清楚我的一举一动,他盯着我看了得有一分钟。
与此同时,有身穿西服的人开始往台上搬桌子,那桌子奇大,而且十分厚重,长度得有六七米,光抬桌子的人就有六七个。
贝勒爷盯了我好一会,然后示意身边的老人落座。
两位老人对向而坐,中间隔着六七米的桌子,然后一群宫女打扮的人开始上菜,一群人转着圈地上菜,很快就摆满了一整张桌子,桌子中间是一只烤全羊,剩下的菜系看不太清,但我觉得应该是满汉全席。
贝勒爷拿起筷子,眼睛看哪道菜,就有宫女打扮的人俯身去夹菜,送到贝勒爷面前的盘子里。
奇怪的是,另一位老人却没有动筷。
此时,我全身肌肉都绷紧了,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贝勒爷吃东西。
我很佩服两位老人的心理素质,七颗人头距离他们不到两米,我估计他们脚上还沾有未凉的鲜血,此情此景,贝勒爷能吃得下去,另一位老人脸不红心不慌,泰若安然。
贝勒爷吃了得有二十分钟,然后摆手叫来了身后的人,耳语几句,身后人退后两步,声音高亢道:“开演,奏乐。”
话音刚落,黑暗中响起了编钟的声音,声音浑厚,穿透力极强,一听就是真东西。
虽然说了开宴,可我也不敢动,对面的张浩也没动,除了编钟奏乐,我基本上没听到碗筷的声音。
再看下面的两位老人,贝勒爷就静静地坐着,而另一位老人刚刚动筷,不过没有人伺候,只是吃自己眼前的菜品。
老人吃了几口就不吃了,贝勒爷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了一下桌子上的菜品,然后和身边人耳语了几句。
很快,就有宫女打扮的人端起菜品上楼,两个人就各端一盘,听声音一盘送到了对面的一间包房,一盘送到了我的隔壁包房。
我看明白了,这老不死的玩古代皇帝赐菜那一套,真他妈的有意思。
许某人也只能在心里嘲笑一下,表面上不敢做任何动作。
讲真,要是我出去报警,连这是哪都不知道,我要是把事情经过和警察描述一遍,估计警察都得劝我少喝点酒,不行去医院打点醒酒针。
我觉得这个年夜饭就是杀鸡儆猴套餐,只不过鸡和猴都是现场抓的,许某人既不想做猴,更不想当鸡,我只想早点从这脱身。
要是能出去,我非得买一挂大地红鞭炮,塞张浩裤兜子听个响。
这他娘的是什么鬼的年夜饭,吃了这顿饭,以后过年我心里都有阴影。
况且,眼前黑咕隆咚的,根本看不清楚桌子上放的是什么菜,就算让我吃,我也不敢吃呀。
不多时,两位老人无声无息地走进了黑暗,这时,隔壁被赐了菜的包房内才有了碗筷的声音,听动静,最少得有四个人。
张浩咬牙道:“许多,吃吧,小点声。”
我点了点头,虽然知道张浩看不见,但我宁愿点头也不想说话。
张浩伸手过来拿起酒杯,我以为他要给我倒酒,没想到张浩却没了下文,我估计是他不想让我喝酒。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黑暗中,传来了张浩咀嚼的声音,见我没有动筷,张浩小声道:“必须吃。”
于是,我硬着头皮摸到了筷子,眼前有很多盘菜,看不清楚是什么,我每夹起来一筷子,都得放在桌灯旁边看一看,然后闻一闻,确定没异味我才敢吃。
连续夹了几个菜,都是我认识的菜,韭菜、油麦菜、娃娃菜
这么说吧,这一桌子菜,就算是和尚吃了都不算破戒,别说肉了,连个鸡蛋都没有。
简直就是一个全素宴。
我坐直了身体,努力嗅了嗅隔壁房间的味道,烧鸡味很明显,于是,我也放下了筷子,用手摸了摸眼前的菜,茎叶分明,全都素菜。
他妈的老不死的请人吃年夜饭还见人下菜碟。
不过我也不想吃,此时我就一个想法,从这出去后,去找王把头,王把头去哪,我跟着去哪,跟着王把头,性命无忧。
我也不想大富大贵了,保命才是最重要的,江湖险恶,我只想全身而退。
吃着吃着,突然有上楼的声音,我竖着耳朵听,脚步声向着我们的方向。
我心里想着去哪都行,可别来我们包房,我只想安安静静耗到结束。
可这次幸运女神没站在我这边,脚步声到我们包房门口停下几秒钟,然后径直走向我,一个姑娘在我耳边低声道:“跟着我。”
“去哪?”
来人没有回答我,就站在我身边,好像在等着我起身。
我低声道:“浩哥。”
张浩起身,又被人按下了。
完犊子了,这是要干啥?
来人向前走了一步,感觉我要是不起身,她会动粗。
我哆哆嗦嗦站起身,姑娘拉起我的手,在黑暗中行走,咔咔咔的木地板声音,摄人心魄,感觉每走一步,我碎裂的心脏就掉下来一块。
走到二楼拐角的地方,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我闻到了一个熟悉的味道,一股淡淡的铜锈味。
上次闻到这个味道,还是花木兰的爷爷去狐狸场的时候,绝对是花木兰的爷爷。
难道花木兰在这?
见我分神,拉着我的姑娘用力地握了一下我的手,我也用力握了一下,算是回应。
跟着姑娘七拐八绕走了好久,眼前渐渐明亮了。
后堂也是一个二层的木制碉楼,而且还是盖在楼房内的木制碉楼。
碉楼看起来很大气,三层高,完全都是仿古的榫卯结构,顶端还有琉璃瓦,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大气,足以把许某人吓破胆。
很难想象有人会在钢筋水泥的大楼内修建一座木制碉楼。
此时,我也看清楚带我的姑娘,二十五六岁,身体挺直,身材很好,一身职业装,头顶扎着丸子头。
姑娘松开了我的手,低声道:“在这等我,我进去通报。”
有那么一瞬间,我在想进去后用不用三跪九拜。
什么?
没面子?
他妈的面子在活命面前,能值几个钱?
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多时,姑娘出来了,一句话也没说,示意我跟着他。
姑娘带我走到一扇木门前,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巨大的翡翠玉屏风,上面没有雕刻图案,白黑绿相间的纹路看起来有点像是一幅水墨画。
姑娘站在门口,示意我进去。
我咽了一下口水,感觉抬腿迈过门槛都有些费劲。
走进房间,姑娘立马关上了门。
我大脑飞速运转,得想个保命的招才行,此时,我想起了张浩的话,他说四九城规矩多,必须得把礼数做到位。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调整了面目表情,低头走了进去。
走了好几米之后,我也不知道前面有没有人,咱哐当一声叩首道:“奴才给主子请安。”
我心里的潜台词是“你父王来了。”
可没有任何回应,我也不敢抬头,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周边,全都是古董,青铜器、玉器、漆器、字画
十几秒后,正前方响起了放茶杯的声音。
我赌对了,主人就在我正前方。
“起来吧。”
“谢主子。”
抬头一看,刚才那个贝勒爷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抱着一只狸花猫。
他妈的,我要是有西游记中的葫芦,我绝对收了这个摆谱的老贼。
同时,我心里也在安慰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汉不吃眼前亏
贝勒爷的眼神在我身上游走,看得我心里发毛,可我不敢和他对视。
“走近点,让我看看你。”
我向前走了几步。
“你就是许多。”
我紧张地点了点头,不是因为贝勒爷的气场,而是贝勒爷身后都是隔断,上面摆着十几个古曼童,也就是常说的小鬼。
这老逼登还养小鬼?
有点邪门呀。
贝勒爷指了指一旁的桌子道:“我有三样宝贝,你看看,哪个最值钱?”
我点了点头,走向一旁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三件古董,一件青铜三羊尊,一件汝窑的天青釉三足圆洗、一副唐寅的扇面。
青铜器和瓷器我倒是能看看,字画类的我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按照常理来讲,青铜器最值钱,可宋朝汝窑的三足圆洗也是好东西,至于唐伯虎的扇面,我确实不知道这玩意能值多少钱。
我回头道:“老先生,您想让我干什么?”
贝勒爷没搭理我,摆谱端起茶,抿了一口,咂吧两下嘴,轻声道:“好茶呀。”
我越看他装逼,心里越生气,我也仔细打量了一下贝勒爷。
七十多岁,体态说不上臃肿,但也不是一个瘦子,长相嘛,难说,看着有点鸡贼,观其面相,绝对是个穷鬼命。
“看出来了吗?”
我没有回答。
贝勒爷摸着猫道:“不着急,慢慢来,慢慢来。”
我心里也是糊涂,因为我想不明白他要让我干什么。
于是,我仔细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古董,心里隐约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顿了顿道:“看完了。”
“嗯?说说,哪个最值钱?”
“桌子最值钱,正经的野生黄花梨,看桌子的年头应该是清中期的。”
“三羊尊呢?”
“半真半假,两个羊头和底是真的,其他地方差点意思,不过能上拍卖会,没问题。”
贝勒爷的声音有点变冷,他道:“三足洗呢?”
“赝品。”
“嗯?小子,你可想好了再说。”
“三足洗,通身施天青色釉,镶铜口,釉面细小开裂纹,也就是熟称的蟹爪纹,烧制时天青釉中加入了玛瑙,釉质莹润,这件东西,差就差在开裂上面了。”
“详细说说。”
“汝窑在烧制过程中,工匠会往瓷窑中灌入冷风,瓷片遇冷形成裂纹,裂纹如蝉翼,呈现出一种排列有序的层次感,这件东西的裂纹,有层次感,但很整齐,有点像是空调下的产物,还有就是胎土的问题,汝窑是粗粮细作,胎土都是就地取材,原材料不好,只是在釉面上下了功夫,这个三足洗的胎土,太刻意了。”
贝勒爷点了点头,认真问:“说说那个扇面,有什么问题。”
“气运不畅。”
这是我瞎编的,字画方面,我是个杂碎,我吃定了贝勒爷也是爱装逼,我说了气运不畅,他要是详细问,那就是自掉身价,表现出没有审美和艺术细胞的样子。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贝勒爷慢悠悠地起身,走到宝贝旁边,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观其面相,我觉得他不是大富大贵的命,或者说,此人面相不像是有钱有势的人。
难不成是别人的挡箭牌?
一个露面的替身?
不可能,这个贝勒爷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淫贱气息恨得我牙根直痒痒,绝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
更像是骨子里自带的那种傲气,皇城根的人特有的傲气。
单凭这种摆谱的气质,演员都不一定能学得来。
我拱手道:“敢问主子如何称呼?”
贝勒爷看着我,皮笑肉不笑道:“主子这称呼挺好的,以后你叫我主子就行了。”
许某人听明白了,他叫王八犊子。
“你说这件青铜器是假的吗?你再好好看看。”
这话让我起了疑心,听他的意思,不像是知道真假。
于是,我拿起三羊尊好好看了一遍,从第一眼起,我确信这是赝品,只想再找找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痕迹。
三羊尊虽是赝品,但造假的人也做了十足的功夫,两个羊头和底是真的,其他部位也看得过去,只是铭文差点意思,在二十厘米左右的器型上,竟然有八个铭文。
铭文分为两种,铸铭与刻铭,战国以前多铸铭,战国时期有较多的刻铭。
三羊尊整体器型符合晚商时期的特点,铭文也是用的铸铭。
铸铭就是在铸前作铭,在陶模上完成铭文的制作,而后浇铸出铭文,说简单点就是铭文和青铜器一体成型。
铭文做得很逼真,不过文字间距不对,以当时的技术,没办法把九个字聚集在这么一小块区域。
还有一个疑点,就是晚商时期的青铜器,要么没有铭文,要么三两个字,很少有超过五个字的,更别说九个字了。
我感觉这九个字在三羊尊上面的作用就是遮瑕。
再说说造假的羊头,虽然也是模范法,不过感觉这个羊头和另外两个不一样,讲真,单看青铜器我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三个羊头,要么两假一真,要么一假两真,反正肯定不能全是真的。
看样子是以真羊头为母本,翻砂重铸的假羊头,这些铸造假羊头的用料也不简单,并不是现代调和的青铜器,而是商朝时期的残片熔化后重新浇筑的,理论上也是商朝的青铜器。
我估计是用青铜爵,或者其他商朝青铜器残片熔化后浇筑的羊头。
做锈的手段也很高明。
简单说一下青铜器的做旧手段,最简单的就是电镀,然后是烧融,高级一点的方法是用化学品浇灌生锈。
比前面三种方法更逼真的是种植锈,将青铜器抹上一层镪水,然后埋入地下,日日用尿液浇灌,四季变化,一两年之后,锈迹足以乱真。
而眼前的三羊尊用的方法更绝,用的是移植锈,就是将晚商时期青铜器上面的残片剥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下来,然后再用松香、白芷浆等胶状物粘在三羊尊上,也就是说,锈是真的,只不过不属于这件青铜器。
贝勒爷的反应,让我后背猛地发紧,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现在修补青铜器比较牛逼的就是花木兰的家族,我真怕连累到花木兰身上。
即使不是花木兰,以贝勒爷刚才的凶狠,恐怕卖他青铜器的人也得完犊子。
可我也不知道贝勒爷闹上这么一出,是不是故意试探我,万一我分辨不出来,我也怕出事呀。
于是,我努力在青铜器上寻找特殊的符号,造假能达到如此程度的人都自负,十有八九都会在青铜器上留下自己的记号,不说别人,就拿花木兰来讲,她修补的青铜器,都会在不显眼的地方点上一个斜着的小孔。
可我翻遍青铜器,也没看出来哪有符号。
贝勒爷催促道:“看了半天,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该怎么回答?
没法回答呀。
我顿了顿道:“一般保存这么好的三羊尊,不常见。”
“肯定呀,我这都是稀世珍品。”
贝勒爷说话时,眉毛上扬,我看明白了,这贝勒爷是个棒槌。
于是,我笑道:“刚才光线不好,没看明白,是真的。”
为了不得罪卖家,我只能这样说,就算是贝勒爷不想把卖家怎么样,万一以后和别人说起这件事,传入卖家的耳朵,那我的日子也不好过。
“呵,小子,算你有眼力,宫里面出来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是假的。”
我直截了当问:“您找我什么事?”
“听说你小子原来是出马仙,来,给我看看,命数怎么样?”
我心里把张浩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怎么什么事都说。
一般找人算命,就是想听点吉利话,可这老逼登满屋子的小鬼,肯定对这方面有了解。
我故作为难道:“我那都是三脚猫的功夫,街边骗人还行,上不了台面。”
“哼,给你脸,你还不接着,快说。”
我赔笑道:“我算得也不准,看您面相,那是劳碌命,无权无势,还是个短命鬼,您这大富大贵的......”
我还没说话,贝勒爷拍手道:“说得好,果然是有点本事。”
“您谬赞了,算的没一样能和您搭上边。”
贝勒爷昂首道:“说得不错,我确实没有富贵命,我的富贵,都是墙上这些金童子给我搬来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果然啊。
“主子,如果我没猜错,这些金童子原来都是成双成对的吧。”
贝勒爷猛地一惊,拍手道:“不错,不错,果然是有本事,能看明白这个局。”
一时间,除了尬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古曼童是泥塑像,泥土取自早夭者墓地,只是里面添加了东西,比如尸油、骸骨肉身等等。
娱乐圈养这种东西的人比较多,这玩意也是真有用,旺财旺运旺事业。
这玩意供起来也不容易,得定期陪着说话,给买零食玩具,供得不好,这玩意反噬起来也凶狠。
棒子国的娱乐圈有很多年轻演员自杀,其中就有被小鬼反噬而死的,迷了心智自我了结。
贝勒爷用的古曼童更邪门,应该是龙凤胎的尸骨,一个供在家里,一个埋入山川河流,借助大地的力量,旺财旺运。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结合贝勒爷目前的状况,我觉得能给他指点布局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和他对面吃饭的人,那个酷似白龙王的老者才是真正的主角。
我试探道:“主子,您找我什么事?”
贝勒爷脸色一变道:“最开始被砍头的四个人,看到了吗?”
我点了点头。
“要不是有人保举你,你得是台上之一。”
我咬了咬牙。
“回去好好干,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你的富贵也就来了。”
我心里说没碰到你们之前,我也挺富贵的。
这时,贝勒爷的电话响了,贝勒爷拿起电话,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走到一边接电话,背对着我,声音很轻,但点头哈腰的样子很虔诚。
贝勒爷挂断电话后,走过来低声说:“跟我来,上二楼。”
我没有多问,我猜到了幕后的人想要见我,而贝勒爷,也是一枚棋子。
上了二楼,贝勒爷开门后恭恭敬敬站在门口,门口也是屏风,木质的,房间内一片漆黑。
“进去吧,有人在等你。”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房间。
四周漆黑,正中间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散发着白色光芒。
电脑前还有一张椅子,摄像头的灯光是亮着的,我知道他能看清楚我的一举一动。
我也没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坐下后,我的头像出现在屏幕上,对面却没有头像。
“你就是许多,看起来很年轻啊。”变声后的机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你相信有长生吗?”
“不相信。”我回答得毫不犹豫。
对面沉默了几秒道:“可你答应了去找长生。”
“我答应的是去找延年益寿的方法,长生,不可能。”
“呵呵,有意思。”
“你们想让我干什么?”
“你自己已经说出来了,去找延年益寿的方法,找到了,皆大欢喜,找不到,和你有接触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我不敢乱想,因为我猜对面肯定是一群人在看,所以我才直截了当说没有长生,若是撒谎,对面人肯定能看出来。
人撒谎的时候,眼球会不受控地上挑。
万一对面有这方面的能人,我的处境更难。
“你不想问点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想问,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问什么?”
“你们要找什么?我说的是秘术还是法术?又或者是神器。”
“我们想让你去找龙。”
我呵呵一笑,这是我心里最后的答案,果然还是这个目的。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怎么找到那些古墓的?”
“历史资料。”
“胡扯,说实话。”
“没有胡扯,我们都是半路出家,没老师傅那些经验,也正因为没经验,所以用的都是野路子,可以说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也许是出奇制胜,反正就是找到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墓。”
“你,很有意思。”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你觉得从哪方面找长生更有效果?”
“哪方面你们都有足够的人手,网都撒出去了,等着收鱼就行了。”
对面传来一阵电流音,接下来是渗人的寂静。
沉默得有一支烟的工夫,对面又开始说话了:“欢迎你加入我们。”
虽然声音是一样的,但语速变化了,我确信对面是一群人。
我依旧是点了点头。
“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我直接问:“我能得到什么?”
“钱,百亿悬赏,找到长生,你的子孙后代不用想着赚钱了,有人供养。”
“说点现实的,眼下,我能得到什么?”
对方一阵沉默,然后就又换回刚才的语速道:“我们能给你提供安全,能让你放心大胆地去盗墓,这碗饭,尽情吃。”
“你们想让我去哪?”
“去哪都行,你自己决定,我们的主要力量在新疆。”
我点了点头,要的就是去哪都行,等年后我就和王把头去埃及挖金字塔去。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摇了摇头,言多必失,我只想快速地从这里脱身。
我要的东西也是模仿秦国大将王翦,当年王翦领兵出征,带走了秦国绝大多数兵力,出征途中,王翦不停地给嬴政上书,要房子要地,目的就是让嬴政放心。
此时,我也是这个处境,我要是拍着胸脯表忠心,说是心甘情愿为他们服务,他们也得起疑心。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得图点什么。
对面见我不说话,直接挂断了视频。
此时,我脚底板都是汗。
接下来,我又被那个姑娘带着走,先是走进黑暗的地方,走着走着,我突然觉得一阵眩晕。
等我醒来时,我出现在车上,旁边的张浩还在呼呼大睡。
我明明记得晕倒的时候穿的是桑拿服,而此时穿的是去的时候的衣服。
一时间,我不确定昨晚是不是在做梦。
我看了看手,指甲缝中的木屑告诉我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拍了拍张浩,张浩猛地惊醒,他四周看了看,懵逼道:“这是哪?”
四周一片荒凉,一人多高的枯黄芦苇随风飘动,很难确定这是哪。
我下车看了看,此时,我们处在一个大坝上,两侧都是望不到尽头的芦苇。
摸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是大年初二的下午三点多。
我晕了快两天。
再打开手机地图,我出现的地方,是我这辈子都不会想到的地点——辽宁省营口市。
为啥要来营口呢?
营口有古墓吗?
不对,是龙,营口有天降巨龙的怪相。
张浩也下车了,我估计他也看了手机,脸上的表情也很难看,他深吸一口气道:“咱俩分开后,你都干什么了?”
我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张浩疑惑道:“让咱们来营口干什么?”
“找龙。”
“找龙?找什么龙?”
我指向车道:“上车,咱们先出发。”
“去哪?”
我没搭理张浩,直接上了车。
张浩也跟了上来,发动了汽车问:“去哪呀。”
“去北京。”
“不是,我没想明白,把咱们送这来了,咱们还去北京干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执意要去北京,张浩十分不解,问我去北京干什么?还非得让我说出个所以然。
我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到一个能说服张浩的理由。
我去北京,只是想寻找花木兰。
在黑暗的茶楼中,我嗅到了花木兰爷爷身上的味道。
我猜想花木兰也参加了年夜饭。
就算花木兰没去,那么她的家族也是参与者。
我和张浩被迷晕送到了营口,但花木兰的爷爷不可能被迷晕。
不是因为花木兰爷爷有多厉害,而是因为年龄在那摆着呢。
要是给老爷子上点迷药,怕是醒不过来了。
就算是能醒过来,也得拉一裤兜子。
所以,我猜想花木兰的爷爷应该没有被迷晕,而且大概率还在北京城逗留。
因为花木兰爷爷的出现,我对这十三家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起初,我也以为是十三个盗墓团伙,但通过花木兰爷爷身上的味道和贝勒爷让我鉴宝,我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觉得这十三家不可能都是盗墓贼,有人专门挖坟,有人负责修补,有人专门鉴定分析,这是个产业链。
张浩道:“刚从北京死里逃生,现在还去北京干什么?”
“浩哥,其他的十二家,你有认识的吗?”
张浩严谨道:“剩下十一家了,有一家被灭了。”
也是,砍头的时候,有个包房发出了尖叫声,结果充当了给我们这群猴看的鸡。
“剩下的那几家,你有认识的吗?”
张浩摇了摇头,为难道:“我怎么会认识,你也看到了,组织人员隔离做得多严密,隔壁包房是谁我都不知道。”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浩继续道:“每一家都是各干各的,既然让咱们找龙,那咱们就去找龙,听命令就行了。”
“去北京。”
“去北京干什么呀?”
“玩几天再找呗,大哥,玉皇大帝也得过年呀。”
“不行,咱们得抓紧时间,你没看到那些办事不力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就算是死,我也想安安稳稳过个年。”
张浩瞪着眼睛看我,满脸怒气。
我直接道:“你要是不去,你送我去车站,我自己溜达几天,有需要了,我再找你。”
“什么意思?”
我脑海中快速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直接道:“我们不带你盗墓。”
“为什么?我学了好几年的手艺,除了找墓的手段差点,其他都比你们强。”
“你比我聪明,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也清楚你自己想要什么,以后摸出来的东西,我会先让你看一眼,你只需要给我们提供必要的帮助就行。”
“你别忘了,要不是我出手,在台上被砍头的就是你们几个了。”
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张浩很生气,但又拿我没办法,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有一天我被砍头,那我也得溅张浩一身血。
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我都不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望张浩参与我们盗墓,人多心杂,我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处理人情世故,我只希望张浩像是赵母一样,隐藏在幕后,必要时提供帮助。
张浩不想离开营口,他要在营口寻找当年坠龙的传说,于是,我让他送我去了火车站。
独自来到京城,而且还是春节时期,我心里满是彷徨。
我不能联系花木兰,以她的城府,她也不会承认。
于是,我准备在北京逛逛,寻找花木兰的踪影。
偌大的北京城,寻找一个人,很难,但寻找花木兰,很容易,她喜欢去的地方,只有古玩市场。
琉璃厂、潘家园、报国寺、北方旧货市场。
这些地方已经是景区了,以花木兰的聪慧,她不会去这些地方。
想要买真东西,还得是鬼市,北京大柳树的鬼市还是可以的。
当然,鬼市的东西也不一定是真的,但里面真的东西要多一些,假如潘家园百分之九十的东西是假的,那鬼市假货的比例可能是百分之七十。
因为鬼市里面有一些东西的来历说不清,道不明。
都说是下乡收的东西,实际上也有可能出自盗墓贼之手。
这类东西中,真品的比例比较高。
我决定收点东西去鬼市摆摊,鬼市的摆摊时间是周二的晚上八点到凌晨三点,留给我的时间,只有不到八个小时。
于是,我直接去了潘家园。
青铜器残片这种东西还是好收的,而且价格也不贵,因为那玩意不用看品相,价格也很合理,鹌鹑蛋大小的碎片百八十,鸡蛋大小二三百,要是上面有图案,可以买到四五百,巴掌大小的要贵一些,六七百,要是铜镜的残片,价格能达到一千左右。
潘家园也是做大做强了,青铜器残片也有做赝品的了,来来回回逛了好几圈,一共收了二十三块残片,最大的是一块西周青铜镜残片,其次是一件上面都是窟窿眼的青铜戈,剩下的都是小件,青铜爵的足大小的残片。
春节逛潘家园的人多,每个摊位都有人,摊主心气很高,不是很好砍价。
买了二十三块残片花了五千多,我估计放在平时,三千绝对够用。
买完真的了,咱也得买点假的,要不然都用真东西摆摊,明眼人一看卖家就是懂行的,也不敢问价。
买假的残片也有学问,不能直接问一件多少钱,得换一种方式。
我找到一个没什么人的摊位,摊主是一个胖大叔。
讲真,这个摊位要是有买主,那都出鬼了。
胖大叔地摊上卖的东西都是青铜器,饕餮纹铜镜、青铜戈、青铜矛,连他妈的国宝四羊方尊都是成对出现。
我蹲在摊位前,拿起一个青铜尊看了看,笑道:“大哥,这多少钱?”
“四千五。”
“同行,串个货。”
胖大叔打量我一眼,笑道:“平时在哪摆呀?”
“鬼市。”
胖大叔笑了笑道:“爷们,哪天我都能遇见几个说是同行的,想用串货压价,在网上学的吧,没事,你大胆看,我给你便宜点。“
“有残片吗,给我来二斤。”
“二斤?扯,那玩意都是按块卖。”
“着急用,按斤给我称一点,不要真的啊,真的残片我买完了。”
说罢,我晃动了一下身边的塑料袋。
胖大叔看我是真的买主,也不调侃了,直接道:“残片没有,买点青铜爵,青铜镜,回去砸碎了也行,价格便宜。”
“青铜爵多少钱?”
“看你拿多少?”
“十个吧。”
“五十块钱一个。”
我花了五百块钱,买了六个青铜爵和两面青铜镜,老板含泪赚了我三百。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东西准备齐全了,咱也得给自己弄一身行头。
军大衣大面帽子,又买了个没有度数的眼镜,不吹牛逼,就我这打扮,就是四驴子也来了,也不敢叫爹。
为啥?
因为认不出来。
我到鬼市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天还亮着,但摆摊的人已经一个挨着一个了,摊位都展开了,根本没位置。
要是花钱买别人的位置,我觉得有点冤,于是,许某人决定玩个损招。
我先在鬼市逛了一圈,看上了一个卖瓷器的摊位,这位置好,离入口不近不远,两边都是卖瓷器的,如果在这卖青铜器残片,肯定很吸引人。
这个摊位上卖的东西都是民国时期的瓷器,品质一般,但大多都是真的,可能是走街串巷收上来的东西。
摊主是个精瘦的小老头,看着就很精明。
我拿起一个八宝纹的葫芦掸瓶,就是那种插鸡毛掸子的瓶子。
装模作样看了好一会后,我询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五万。”
“民国时期的东西,便宜点吧。”
讲真,这掸瓶,五千块钱可以收,花五万买,那就是大傻逼。
摊主为难道:“五万块钱收上来了,压在手里太长时间了,就想回个本,要不是手头紧,少八万都不卖。”
摊主开始给我讲故事了,说这个掸瓶是他从河北保定农村收上来了,去了七八次,那家老太太才松口卖瓶子
讲了好一通后,摊主又开始洗脑,他道:“爷们,我这都是真东西,五万,等过了五一,轻轻松松卖八万,要不是手头紧,我也不舍得卖。”
“让一口价吧,五万有点贵。”
“那你给口价。”
“三万。”
摊主眼前一亮,有些犹豫,我估计这个瓶子也就两千块钱收的,卖三万,老板都得乐疯了。
但文玩这东西,遇见一个买主,那就得往死里宰,得撰出尿来。
股东行也有规矩,卖家不管赚多少钱,那卖东西的时候都得是亏得要命的样子。
摊主嘶声道:“三万不行,赔得太多了,您给加一口。”
这是摊主在试探我,看我能不能加,他也松口了,意思是价钱能聊,最好加点价,但他也不敢加价,怕加得太狠了,买卖就黄了。
我顿了顿道:“加两千块钱吧,三万二。”
摊主神态都乐出花了,但表情还是一副便秘样,他道:“再给加点。”
“也就三万二了,再多我也拿不出来。”
摊主沉重地哎了一声,叹气道:“三万二就三万二吧,我给你包上。”
我继续道:“说实话,这个价格我确实给得不高,上次看个鉴宝栏目,有个老太太拿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专家说能值二十多万块钱呢,我也想碰碰运气。”
摊主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继续道:“您等着,我给您取钱去,二十分钟左右,东西给我留好了,我要了。”
说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直接起身,混入人群。
摊主在原地愣了几秒,立马开始收拾地摊,不管是啥东西,裹上报纸直接放行李箱了。
摊主慌慌张张地走了,我追过去的时候,摊主还看到了,依旧是加快脚步挤进人群。
我走到空荡荡的摊位,装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旁边摊主搭话道:“老弟,他家里有事,先走了,我有他电话,买东西可以打电话。”
我叹了口气道:“哎,这可怎么办,白取钱了。”
“打电话呗,约个时间,好好聊聊。”
我看向旁边的摊主,他可是一点表演的痕迹都没有。
“罢了,他走了,我在这摆一会吧。”
我立马卸下书包,拿出了摆摊布,快速摆上了残片和青铜爵。
我的操作看呆了旁边摆摊的人。
刚才搭话的老哥道:“兄弟,你这是啥意思?”
“哎,规矩我懂,刚才那个老哥觉得东西卖便宜了,我先赚一晚上钱,明天给那个老哥加点钱收了葫芦掸瓶。”
旁边摊贩都是人精,拿出电话查找号码,我立马牢骚道:“净他妈遇见这种事了,上次也是谈好了价格,七万块钱买个瓶子,取钱的时候,摊主也跑了,最后追到河北昌黎,研究了半天价,最后花他妈四十来万。”
旁边摊主盯着我看,眼神耐人寻味,有信任,也有怀疑。
我继续加大攻势道:“老哥,您要是能把那个摊主叫回来,我给你买条好烟。”
此时,我心里十分害怕,真怕那个大哥把电话打出去,要是把摊主叫回来,我可真就成傻逼冤大头了。
“我?他家里有事,我可叫不回来,我给你电话吧。”
我把输入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和摊主说钱取回来了,摊主慌慌张张说家里老娘高血压,瓶子的事过几天再说,我说约个时间,摊主让我再等等。
挂断电话,我心里暗喜,这场心理博弈,许某人赢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炸金花,手里有三张烂牌还拼命加注,目的就是让对手相信你手里的牌很好,不敢跟注。
其实,买主想捡漏,卖假货的人巴不得买主捡漏,但卖真货的人不一样,他们最怕被人捡漏了。
当年,报国寺出过一个漏,永乐年间僧帽壶被人摆在地摊上了。
摊主要价五万,买家还价三万,摊主同意了,然后买家去取钱,摊主觉得价格要低了,收拾东西跑了,最后买家追到沧州花十七万才买下来,后来这件僧帽壶还上了拍卖会,三百多万出的,要是放到现在,差不多能值三千万。
正是基于行业内这样的故事太多了,所以很多摊主觉得卖亏了会直接卷东西跑路,等买家取钱回来,旁边的摊主会给个电话,意思就是重新商量价格。
其实,这样的故事发生的概率极低,行业买东西,看好了,谈好价不会撒手,没有钱也得让摊主跟着他去取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钱,真正想捡漏的人不可能放漏。
摆好东西,许某人的地摊营业了。
起初的几个小时,我还乐乐呵呵的,想着卖个三头二百的过过瘾,可现实给我上了一课,别说有人问价了,就是蹲下来看的人都没有。
最后我直接摆烂了,坐在小板凳上打盹。
迷迷糊糊中,我被人推醒,睁眼一看,是旁边摆摊的大哥。
“兄弟,有人问价呢。”
我立马起身,腿都睡麻了,一个趔趄差点把旁边大哥的东西包圆了。
“老板,青铜镜多少钱?”
四目相对,我心里不是滋味,花木兰挽着丁博文的胳膊问价,一脸开心幸福。
“多少钱呀?”
花木兰没认出来是我,依旧问价。
我哑着嗓子道:“三千。”
啪嗒一声,铜镜掉在了地上,花木兰惊讶地盯着我。
我学着摊贩的语气道:“哎呀,这是弄啥啊,摔成这样可怎么卖,我两千三进的。”
丁博文冷哼一声,拿出钱包,拿了一沓钱出来,差不多有五千,他不屑道:“钱收好了,几个烧饼钱的东西,什么破玩意。”
“哎,谢谢老板。”
我把铜镜装进了塑料袋,递给了花木兰,花木兰脸色惨白,僵硬地接了过去。
丁博文安慰道:“没事,几个钱的东西摔了就摔了,你把他摊砸了都没事。”
我奉承道:“那感情好,我也能收摊回家了。”
丁博文搂着花木兰道:“走,咱们去那边看看。”
花木兰僵硬地被丁博文搂着走,一步三回头,我依旧是坐在小板凳上,默默摘下了口罩黄和眼镜。
此时,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我和丁博文之间,谁才是占了便宜的那个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如果遇见的只有花木兰一个人,又或者是花木兰和其他人一起,我肯定会抓住花木兰问个究竟。
可陪在花木兰旁边的是丁博文,这让我难以接受,还有花木兰问价时的表情,也给我造成了二次伤害。
她很快乐,一脸幸福,这种幸福像是一把利刃插在我的心脏上。
因为,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花木兰从来没有这样轻松地表情。
我沉默地点燃了一根烟,花木兰让我伤心了,甚至是心灰意冷。
一根烟的工夫,让我下定了决心,我要把花木兰舍弃,对,不能再和她一起玩了,她欠我的钱,能给最好,不给我也不要了。
割肉虽然疼,但也能保留一部分,要是被花木兰骗到最后,怕是连个裤衩子都剩不下。
我给四驴子和赵悟空打去了电话,将这几天的事和盘托出,尤其强调了花木兰和丁博文的亲密举动,这把刀不能扎我,还能扎赵悟空。
反正就是一点,明天换电话卡换社交号,谁也不能和花木兰联系了。
四驴子说我舍弃花木兰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情感上扎心了,一个是花木兰太过精明,其中,情感上扎心占大头。
我没有否认,也觉得自己可笑,那一晚之后,我一直在想怎么对花木兰负责,现如今,我只想远离。
收摊的时候,花木兰打来了电话,我没接,她一直打,最后还给我发了一条很长的信息,大概意思是她迫不得已,等有机会再见再好好和我解释。
我觉得这条信息有点可笑,和我解释什么?人家才是合法的夫妻。
花木兰整个信息都是围绕她和丁博文的关系,真真假假之类的,没有提年夜饭的任何事。
我毫不犹豫地把花木兰拉黑了。
我又给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也把这几天的事说了一遍,黄老板听着直懵逼,最后只是告诫我,情感是情感,赚钱是赚钱,身为一个男人,应该分得清孰轻孰重。
黄老板说得云淡风轻,对于年轻的我来说,把感情和赚钱分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此时,我心里也有些慌乱,思来想去,我决定再给王把头打个电话,我需要王把头的谨慎为我指路。
当然,我不能直接说年夜饭的事情,我得勾起他的好奇心。
晚上十二点,王把头还是秒接。
王把头接通电话后没有说话,应该是不确定什么情况。
“喂,把头,出去了吗?”
“还没有,你在哪?”
“在北京呢,哪天走,我们请您吃饭,送送您。”
“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呀。”
说完,我也反应过来了,好人谁大半夜打电话?
于是,我轻快道:“真的没事,要是方便,我们请您吃个饭,要是不方便,以后有机会再说。”
“你没事?”
“没事呀。”
“我说的是年夜饭,真的没事?”
我估计停顿了几秒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缓缓道:“哎,一个局挨着一个局,人家想找长生,我搭个车赚点钱。”
王把头也沉默了几秒钟,严肃道:“啊,原来是这样,我出国还需要些时日,出去之前会给你打电话的,咱们合作愉快,分别酒肯定要有的。”
“行,我随时等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暗喜,王把头的言外之意是他暂时不出国了,我们要是找到墓,可以随时联系他。
而且,我说了是帮人家找长生时搭车赚钱,王把头没有多说什么,我觉得这条路还是可以走的。
我也很佩服王把头,他很好奇我发生了什么,心里也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但他的语气和话语却没显示出半分好奇,这样的沉稳,是我这辈子都学不到的。
当夜,我把电话卡扔入了路边的排水井,许某人要来个断舍离。
正月初六,我和四驴子和赵悟空在沈阳会合。
过年了,长了一岁,四驴子更淫贱了。
见面后四驴子直接问赵悟空和女同学的进展。
赵悟空唉声叹气道:“哎,她也在犹豫,我说我会娶她,可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离婚,她心里还有现在的对象。”
“啪。”四驴子给了赵悟空一巴掌。
赵悟空懵了。
四驴子骂道:“你个泼猴,得到人就行了呗,还非得得到人家心,你可真是个王八犊子,狗哥,你说猴哥是不是缺心眼?”
前一秒我还在乐呵呵地看热闹,下一秒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四驴子这是在指桑骂槐,表面上说的是赵悟空和女同学,实际上说的是我和花木兰。
“问你呢,是不是缺心眼?”
我没办法回答,要说是,那就是自己骂自己。
我笑了笑没说话。
赵悟空梗脖子道:“你个老嫖客懂个球,老子谈的是爱情。”
四驴子没好气地哦了一声,他总是站在爱情的制高点对别人指指点点。
换了新的电话卡后,我想放松一下,出去玩几天。
四驴子不同意,说猴哥心里有事,玩也玩不开心,还是直接干活,身体上的劳累能让人放下心灵上的创伤。
四驴子说的内容,句句不提我,实际上句句内涵我。
想要直接去盗墓,那还得先找墓,山东墓去不了了,我们还得换个地方。
既然让我们找长生,那我们就得找和长生相关的东西,也就是商周古墓,或者是古文化遗址。
反正就是古早的东西,没有多少史料记载的时代。
因为有史可查之后,好像就没有长生的东西了。
从这一层面上来讲,姚师爷找的红山文化,也是属于找长生,一时间,我还是怀疑,姚师爷是不是也参加年夜饭了。
不过,我并不想和姚师爷确认,因为姚师爷是个赌徒,对于我们来说,他就是一个无底洞。
说人话就是不能联系姚师爷,因为我怕他借钱。
当我们把目标对准古代文明,思路也开始清晰了。
提到国内的古代高度发展的文明,很多人想到的都是三皇五帝的华夏文明。
其实不然,咱们国家幅员辽阔,有三个高度发展的古代文明。
中原地区的华夏文明,巴蜀之地的古蜀文明,钱塘江沿岸的良渚文明。
三个文明的发达程度不相上下,只是在周朝之后,三个文明融汇成了华夏文明。
参加完年夜饭,我也想明白了,花木兰想去四川,无非就是想找古蜀文明。
我们想避开花木兰,所以首先得排除四川。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华夏文明和良渚文化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先说华夏文明,尧舜禹,夏商周。
我们自盗墓以来,一直围绕的就是先秦古墓,可并没有发现什么长生。
在山东时,听张浩的意思,不想让我们再盗先秦的墓了。
以张浩所处的位置来分析,医药公司可能对在华夏文明中找长生不抱有希望了。
所以,我们暂时不能再找华夏的先秦古墓了,要是想要,也得避避风头再说,毕竟戏台子上的血迹还在呢。
再说说良渚文化。
有学者认为良渚文化建立了华夏最早的国家——良渚古国。
后来良渚古国迁徙至河南,建立了夏朝。
为啥会有这种说法?
因为良渚文化突然消失了,历史学家找不出原因,只能用文化融合来解释。
在我看来,三个文明中最有可能存在长生的是钱塘江流域的良渚文明。
为啥?
因为良渚文化是一个以玉文化为主的文明。
在其他上古文明中,无不大力发展农业,想着怎么填饱肚子,只有良渚文化是个特例,良渚人大力发展玉器制作技艺,尤其是玉琮。
玉琮古代人们用于祭祀神祇的一种礼器,良渚人不想着怎么种粮食吃饱饭,而是天天研究祭祀天地的玉质礼器,这一点让人难以理解。
难不成真是为了长生?
汉朝时期的金缕玉衣,当时的人们相信,玉衣能保持肉身不腐,待到时日能死而复生。
两个因素一结合,再联想多玉的新疆,我隐约觉得长生和玉器有关。
我和他俩说了我的想法,想要找长生,可能得去良渚文化。
四驴子听我说完,表情和便秘似的,他砸吧嘴道:“良渚文化?在哪呀?”
“先去杭州呗。”
赵悟空激动道:“杭州好,去杭州,找三叔。”
四驴子伸手打断了赵悟空,疑惑道:“不对劲呀,狗哥,我没想明白,古文化遗址,有啥?”
“可能有长生。”
“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们能挖出来啥?”
“玉器呗,良褚文化主要是玉器,对了,还有祭坛呢,可能是古人用于玉器摆阵,祭祀天地,找到个祭坛,挖出来的东西也够咱们逍遥一段时间的了。”
说完,我心里咯噔一下。
用玉器摆阵祭祀天地,再联想到封神榜,哎?良渚人会不会羽化成仙了呢?
四驴子道:“等会,你就告诉我,玉器和青铜器哪个值钱?”
“相对而讲,还是青铜器,青铜器的市场更大。”
“对呀,你想想,姚师爷刨了半辈子红山文化,挖出来的玉器能值几个钱?有咱们挖的商周墓值钱吗?”
赵悟空道:“我想去杭州,找找三叔的铺子。”
四驴子咬牙道:“去,你现在去一边,躺下,赶紧死了,别喘气了。”
“那咋了嘛,三叔是当代盗墓界的精神依靠,是我的启蒙老师,是......”
“赶紧去死,立刻马上。”
赵悟空气得干瞪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我接话道:“大过年的,说什么死,去杭州也行,周围玩一圈,乌镇啥的。”
四驴子认真道:“不对,古文化遗址,风水没有用,也没坟包,咱们怎么找?在江浙沪包邮区挨个地方下探铲?不被雷子点了才怪。”
我一听,有道理,古文化遗址深埋地下,不用探铲根本找不到。
四驴子继续道:“我觉得咱们还是找点诸侯国的墓,那玩意是真赚钱呀,盗墓这玩意,就得用最少的时间,赚最多的钱,然后早点脱身。”
“张浩的意思,不想让咱们找商周的古墓,开年第一个墓,咱们也得做做样子,最起码得像张浩说的那样,在找长生的路上努力。”
被四驴子怼了好几句的赵悟空也生气了,愤愤道:“他妈的,去秦岭吧,找到神树,磕头祷告求长生,也省得咱们辛苦了。”
四驴子骂道:“我他妈求你长八个牛子,一个也用不上。”
赵悟空无意间的一句话却让我有了新想法。
秦岭神树?
秦岭?
盗墓以来,我还没去过八百里秦川盗过墓呢。
那地界好,真好,下场大暴雨,山上都能冲下来铜钱之类的小件古董。
我试探性道:“要不,要不咱们去秦岭呢?”
“干啥去,找神树呀,你他妈被猴哥传染了吧。”
“秦岭有古代诸侯国,还能和长生沾边。”
“走走走,买票出发。”
四驴子就是真实,他不在乎去哪盗墓,也不在乎盗谁的墓,他在乎的只是能不能赚到钱,能不能赚到大钱。
说直白点就是山猪吃习惯了细糠,再吃野菜咽不下去了。
四驴子没亲眼看过砍头大戏,也不想考虑长生,但我也想着这个事,七颗人头就在我面前被砍掉了,到现在我都在后怕。
我觉得脑袋这玩意,还是挂在脖子上比较好。
思考再三,我决定让张浩去趟雷,我给张浩打去了电话,因为是新换的号码,打了好几次张浩才接,我把良渚文化,新疆玉石,还有长生的关系给他分析了一遍。
张浩那边寻找龙也没什么线索,听我说完古玉和长生的关系,他觉得有几分道理。
我说我们兵分两路,张浩找人去浙江寻找良渚文化,我们去新疆寻找新的线索。
张浩说他尽快组织人去浙江。
听张浩说话的语气,他和我的想法一样,能不能找到长生另说,必须得做出个样子给上面人看。
挂断电话,四驴子问:“咱们去哪呀,去西安吗?”
“去汉中。”
“那有谁的墓?”
“那有褒国。”
我猜想诸位也是第一次听到褒国,没听过不要紧,许某人提个人诸位就知道了。
褒国最出名的要数褒姒了,也就是西周亡国之君周幽王妻子,那个烽火戏诸侯和一笑千金的褒姒。
相传,当年大禹治水有功,被尊为天下共主。
大禹有个姓褒的儿子,因辅佐大禹治水有功,被分封到今天汉中地区,建立了褒国。
别看褒国没什么史料记载,实际上,这是一个老牌诸侯国,经历夏商周三朝,直到东周的战国时期,褒国才被巴国所灭。
大概估算了一下,褒国的国祚大概在一千八百年。
一年八百年的诸侯国,那得留下来多少好玩意?
褒国被灭后,地名也一直流传下来了,隋朝之前叫做褒内县,隋朝之后叫做褒城县。
褒城县的名称一直延续到了1958年,后来重新划分行政区,褒城县才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褒城县撤销后,所属地域分别划归勉县、汉中市、留坝县和南郑县。
不过依旧在如今汉中市的范围。
汉中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
现在说起天府之国,人们的第一反应是四川。
其实不然,古时候的天府之国,指的就是汉中,汉中也有汉族发源地和中华聚宝盆的美称。
啥意思呢?
就是这地方是平原,是秦岭腹地难得的平原。
四周都被秦岭高山环抱,一条汉江穿城而过。
有兴趣可以自己搜索一下卫星地图,看完之后,你也会理解为啥褒国能存在小两千年。
霸王项羽的大军都不打进来的地方,更别说商周时期的诸侯国了。
其实,寻找褒国古墓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自汉朝起,汉中就是兵家的必争之地,每逢朝代更迭,此地都是狼烟四起,原住民换了一波又一波,想要寻找民间的传说故事根本不可能。
再说史料,史书上基本上没留下多少关于褒国的记载,要不是因为褒姒,恐怕连《史记》都不会记载那一笔,后续的史料也是在《史记》的基础上拓展的。
所以,褒国基本上没有什么史料可以参考。
在汉中平原地区寻找褒国王宫都是一件难事,更别说去茫茫秦岭中寻找古墓了。
可我们不信邪,非想着去哪比划比划。
我们心里也清楚,此次去秦岭可能会空手而归,不过我们都想赌一把,找到了,皆大欢喜,找不到,就当作去秦岭浪一圈,玩上一局荒野求生。
韩信、诸葛亮、曹操等帝王将相曾在汉中建功立业。
李白、杜甫、苏轼、陆游等伟大诗人游览汉中,创作出传世佳句。
许某人、四驴子、赵悟空也来汉中祭祀先祖,顺便找祖宗借点钱。
祖宗积攒下来的家业,子孙后代前来享用,那是天经地义。
于是,我们买了一大堆野外求生的装备,其实和盗墓的装备也差不了多少,此次进入秦岭,我们只是踩点,毕竟要是发现了商周墓,单凭我们三个人也拿不下。
三个背包放入车内直接托运,我想坐飞机先直接飞西安,然后再去汉中。
可四驴子说坐绿皮车穿过秦岭也有意义,躺在卧铺上,看祖国山河壮丽。
想法很好,可春节期间,买火车票是个问题,而且我们出发的时间还是假期结束的返程高峰期。
买不到去西安的火车票,四驴子更有招,研究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买到了去成都的车票,然后在安康下车。
沈阳到成都,在安康下车,全程33个小时,绝对够劲。
我记得车次是K388,这车好,真好,有一种普度众生的感觉,沿途的城市基本上都停车,时而慢悠悠晃悠,时而铆足力气追回晚点的时间,咣当咣当能把脑子摇晃散黄了。
不得不说,四驴子是个讲究排面的人,在火车上必须得四菜一汤,蔬菜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蛋、肉一样都不能少,讲究的就是营养均衡。
顿顿的菜品还不能一样,早晨红烧牛肉、中午葱烧排骨、晚上小鸡炖蘑菇。
我闻着他的泡面味都快闻吐了。
折腾到安康已是半夜,我想找个宾馆休息一晚。
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让我有了一种晕船的感觉,我想调整一下状态。
可四驴子非要去汉中,他说一个出产褒姒的地方,姑娘肯定好看,他过年在家吃的挺好,火力壮,起了一后背包,得赶紧去汉中,学习千金买一笑,四驴子就想去河东店镇的褒姒村体验一下生活。
三更半夜,安康火车站也不大,也没啥出租车,只有几辆面包车在揽客。
那面包车很破,看得我都嘚瑟,真怕上了高速,面包车的车轱辘跑丢了。
听说我们去汉中,司机要价八百块,我说给他一千,开平稳一点。
司机更乐呵了,主动帮我们拿东西,他上车后很热情地和我们聊天。
在火车上迷迷糊糊一路,此时,我也没有睡意,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安康到汉中走高速的话,只需要三个小时,司机问我们走国道行不行,没差多少时间。
我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开始没觉得什么,可司机走的路线,比羊肠小道好不了多少,一分钟绕一小圈,三分钟绕一大圈。
渐渐地,我五脏六腑都在抗议,感觉随时都能吐出来,四驴子也没比我好哪去,脸色煞白,大眼睛滴流乱转,和被捉奸了似的。
我让司机慢点开,他说不行,有坡度,车速上不去,就得加速冲坡。
您想想,羊肠小道,加速冲坡,到转弯处又开始急刹车放缓车速,一下两下还行,一路上都是这样,啥好老爷们都受不了。
面包车驶出安康市一个多小时后,我们路过一个镇子,四驴子实在受不了了,让司机靠边停车,说要下车透透气。
刚一下车,四驴子就吐了。
我也吐了。
因为四驴子从鼻子里喷泡面,都他妈拉线了。
赵悟空看着我来吐,也跟着吐,我们三个哇哇哇地吐,下车刚点着烟的司机都懵了,烟都不抽了,疑惑道:“呢天,咋?喝酒了?吐成啥了嘛。”
没有人回话,我们三个都在吐,互相影响,越吐越恶心。
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一声二踢脚的声音,吓得我一嘚瑟,也把我的恶心吓没了。
我漱口后擦嘴道:“大哥,你们这什么习俗,凌晨两三点放炮。”
司机云淡风轻道:“甚?你们是盗墓的?”
我心脏猛地收紧,心想着这司机大哥是干啥的,怎么能一眼看出我们是盗墓的呢?
我大脑快速反应快,学着司机的口音道:“啥,啥是盗墓呀?”
“你不是放炮吗?”
这时,又是咣当一声,比刚才的声音还要响,吓得我一缩脖子,我疑惑道:“不对劲,不像是二踢脚的声音。”
司机嘿嘿一笑道:“嗨,你说放鞭炮呀,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放炮呢。”
我憨笑道:“对呀,我说的就是放鞭炮,怎么扯上盗墓了,这话可不能乱说呀,大过年的,再让人给举报了。”
司机满脸不在乎,给我们发了好猫烟道:“啊,你们是东北的,我们这,过年叫做放鞭炮,炸山才叫做放炮。”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既然聊到了盗墓,我直接顺着这个话题聊了下去,我问:“大哥,这还有盗墓的呢。”
司机笑了,露出一口大黄牙,他道:“你们是外地人,不知道,咱们这地方,一到过年,那都是盗墓的,用鞭炮声掩盖炸山的声音。”
“那没人报警吗?”
“甚?报警?报什么警?大过年的,谁愿意找不痛快,警察都不愿意管。”
我点了点头。
司机继续道:“这两天还少点了,腊月二十三四,对,就是从小年开始,一直到初五,哪天都得十炮八炮的。”
吐了半天刚直起身的四驴子好奇道:“吃啥玩意了?一天能十炮八炮。”
我真想一板砖呼四驴子脸上,给他整整容。
司机大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好奇道:“晚上还放炮,这群盗墓贼是真不怕被抓呀。”
“没人管,警察也不希望过年有事,都想安安稳稳地过年,一般都是白天放炮,晚上基本上没有,许是有人碰到了大墓,晚上补一炮。”
说完,司机把烟头扔在了地上,踩了踩,招呼我们上车。
我想继续问盗墓的事,但又不能表现得太好奇,要不然容易被怀疑。
车子开出去好久之后,又是一声炮响,比刚才还响,震得车窗哐哐响。
司机骂了一句,疑惑道:“这也是邪门了,得是啥墓,能补两炮。”
我趁机问:“这还有大墓呀?”
“咱这地方不行,得去西安,随便扔个石块,落在哪,直接往下挖,十有八九能挖出来墓。”
我觉得司机有点不对劲,好像很懂盗墓,于是我试探道:“老哥,您看见过盗墓贼吗?”
“何止看过,我都拉过,快过年的时候,经常有人包车去山里,说是民工返乡,随身带的都是铲子啥的,能是甚民工。”
“那也不能不管呀,文物都被破坏完了。”
司机立马摇头道:“不对,不对,小兄弟,你说的不对,不是不管,是管不了,咱们这都是高山峻岭,盗墓贼都在山里,近一点的离通车的路两三公里,远一点的十几公里,上哪去抓人啊,走十几公里山路进去,啥盗墓贼都该跑没了。”
“那盗墓贼也挺厉害,深山老林,也不怕迷路。”
“有向导,怕什么,我都给盗墓贼带过路,你们要是想看热闹,我也可以带你们去。”
我没有接话,司机这话已经不是暗示了,是赤裸裸地明示,那意思是要是我们自报家门,说我们是盗墓贼,司机肯定能带我们上山。
司机又说一般快过年的时候,全国各地的盗墓贼都来秦岭,主要挖一些靠近公路的墓,用鞭炮声做掩护,啥事都没有。
有的盗墓贼专门在过年这段时间干活,忙碌一个月,挣的钱够花一年,绝对是个好买卖。
至于深山里面的墓,那是什么时候都能挖,想怎么挖就怎么挖,只要不被巡山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碰见就没事。
我不知道司机故意这样说,还是夸大其词,想让我们放心,雇他当向导。
不过我仔细想了想司机说的话,确实是那个道理。
这边不是县城,都是村镇派出所,警力有限。
110进山抓盗墓贼,说不定还得给119打电话叫救援。
对于盗墓贼来说,这是个好事,也是个坏事。
为啥是坏事?
因为便利的条件吸引了很多盗墓贼,我估计周边的山脉都被搜索遍了,我们徒手找墓更难。
幸运的是,除了这几声炮响,剩下的路程很顺利,到达汉中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托运车辆的卡车比我们先一步到达,我们先去取了车,然后胡乱地找了个宾馆住下了。
讲真,我真后悔把车托运过来,因为上山根本用不到。
这次我们开的房间是三人间,洗完澡后,我笑道:“这地方行,去山里面盗墓,警察都抓不到,咱们来对了。”
四驴子愤愤道:“你个杂碎,怎么看不明白事呢,这就好比你在村子里有一个喜欢的姑娘,你想娶她,然后出去打工赚钱,等你攒够了钱回村,哎,巧了,喜欢的姑娘成村口妓院的头牌了。”
四驴子用生动形象且具体的比喻告诉我这地方不得行,不过我觉得一直没有褒国的消息,那肯定是墓葬群还没被发现。
近两千年的诸侯国,咱们按二十五年一个君主算,那么理论上得有八十个君主,实际上的君主数量肯定比八十要多,就算是一些墓被盗了,那么留下来几个。
夏朝时期的墓不值钱,我们的主要目标是晚商到西周时期的褒国君主墓,开一个,也够我们吃一年。
反过来想想也觉得可笑,无论是考古还是盗墓,都是先发现墓了,然后再逐步挖掘,最后推断出是谁的墓。
而我们盗墓,和去商K里选秀一样,先研究谁的墓里面有好东西,然后再去找墓。
先点人,再找墓,如此做法,我估计在盗墓界,我们是特立独行的存在。
四驴子道:“狗哥,咱们去哪呀?”
我有点懵逼,疑惑道:“什么去哪?”
“褒国诸侯墓在哪呀?”
“我怎么知道。”
四驴子眼睛一瞪,怒声道:“他妈的,你逗你爹玩呢呀,折腾一大圈,裤裆里摇散黄了,到地方了你说不知道墓在哪。”
“你奶奶,不是你非要坐火车吗?再说,不得慢慢找嘛,来汉中采采风。”
“你采个勾八风,赶紧找墓。”
说罢,四驴子立马起身,再次抓起大拖鞋。
我和赵悟空分列在电视两边,他看地图,我他妈也看地图,因为没有啥历史能参考。
理论上来说,赵悟空的风水也用不上,因为那时候不一定有风水,而且褒国长期与外界隔绝,就是什么文化形式也没人知道,整不好和三星堆一样,是一个奇特的抽象派文化。
于是,我想了一个邪门的方法,根据卫星地图,找草木生长不好的地方。
不过这玩意也有风险,草木生长不好的地方,有可能是古墓,也有可能是他娘的兵工厂。
要是误打误撞发现了兵工厂,恐怕我们哥仨得直接销户。
在四驴子大鞋底子的轮番轰炸下,我找到了三块区域,这三块区域基本都在一起,相差距离不到五公里。
唯一的风险点就是距离最近的一块区域,离最近的村子得有三十公里。
(相面算卦修鞋配钥匙,自己做的小叶紫檀手串,开光手串,请找穷逼的许某人,绿泡泡:xugouerxuduoqian许狗儿许多钱的拼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选定了位置,我们决定抓住春节盗墓这股热潮的尾巴,趁热打铁,铁不热,许某人撅屁股再添一把柴火,新年第一枪,千万不能哑火。
赵悟空担心我们突然来秦岭大地盗墓,会被本地的盗墓贼或者本地势力剿杀。
我觉得赵悟空有点杞人忧天了。
咱许某人也是参加过年夜饭的人,见过了大场面,寻常盗墓贼已经入不了我的眼了。
好吧,我承认,这句是我吹牛逼的。
不过本地盗墓贼提防一下就行,没必要投入过多的精力。
我承认有帮派,但是帮派这玩意,说白了就是一根绳子,拴住了一些人,而这些人都是心怀鬼胎。
举个例子,姚师爷的团队算得上牛逼了吧,不过姚师爷和万把头两个人能有四个心眼子,他俩都各自藏着心眼子,更别说下面的人了。
上世纪家里孩子多,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几个孩子,有的还互相争斗的,有了血缘关系,也不能保证团结,更别说一群为了利益聚在一起的盗墓贼了。
在我的眼里,厉害的帮派只有一种,那就是有资本支持的帮派,在资本的运作下,一切困难都是升级的经验值。
而本地盗墓贼也根本不用担心,不吹牛逼,就算知道了我们的存在,他们也得躲着点。
不是因为我们有多厉害,有多牛逼,而是因为盗墓这玩意见不得光。
相比于伤害别人,盗墓贼更害怕撞见别人。
自从许某人参加了年会,那就是胆大包天,有那么一瞬间,我明白了古代那些豪门贵族的狗腿子如此豪横,就是因为背后有靠山。
有了靠山,那腰杆子就硬,咣咣硬,一柱擎天。
虽然不知道医药公司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帮助,不过我觉得他们的资本能摆平一切,我们只需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就行了,有什么事一个电话打给张浩,剩下的事就不用管了。
我们要去的地方距离最近的道路得有二十多公里,肆无忌惮的许某人连向导都不想找,理论上来说,只要拿着卫星电话,遇到困难找救援就行了。
而且,许某人从小在大兴安岭老林子生活,钻山林的本事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四驴子是许某人的铁杆拥护者,对于我不找向导的提议,四驴子说行,不过他有个要求,进山前他要找个教堂,让修女倾听他此生的罪孽。
我觉得没毛病。
可四驴子非得晚上出去,我说晚上修女都不在教堂,四驴子解释说咱们和西方有时差,咱们的晚上就是西方的白天,咱们的晚上才是上帝的办公时间。
我一听,是这个理。
于是乎,我们决定出去洗涤心灵。
夜幕降临,汉中城霓虹闪烁。
上车后的四驴子的想法又变了,他说不能崇洋媚外,在这片土地上,就要参拜本土的神。
思来想去,我们决定去拜拜关公,关二爷。
不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去哪找关二爷的神像也是个问题,我们很年轻,生活阅历不多,只知道商K的大厅里面有关公像,楼上还有诸多仙女。
我觉得这地方行,仙女环绕,美酒漱口,能洗脱一切罪孽。
灯光扫射,酒杯碰撞,我和四驴子和七仙女跳皮筋,玩的很尽兴,可长了一岁的赵悟空依旧是吃果盘。
返回宾馆后,赵悟空依旧是闷闷不乐,四驴子不悦道:“咋地,猴哥,有人踩你尾巴了呀?”
赵悟空愣了得有半支烟的工夫,就盯着我俩看。
四驴子道:“卧槽,出事了,狗哥,快点把黄香栽上,猴哥招东西了。”
赵悟空咧嘴道:“不是,那个啥,我觉得咱们进山有点冒险。”
我怒声道:“他妈的,你被花木兰附体了呀,怎么变得这么谨慎了呢?”
“不是,我喜欢花木兰,你们把花木兰给挤兑走了,现在我有女同学了,我还想娶她呢?”
四驴子接话道:“咋地,你想让狗哥给女同学开个光呀,这活我也会。”
我瞪了四驴子一眼,好在赵悟空心智简单,没听出来话外之音。
赵悟空依旧是沉默,弄得我和四驴子摸不着头脑,我俩互相看了一眼,谁也猜不透赵悟空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大力丸。
我直接道:“猴哥,你就说你想要干什么吧。”
“我想找个向导,这样咱们更安全。”
我和四驴子同时翻了个白眼,心想着赵悟空怎么变成唐三藏了,有事不直接说,还弄得拐弯抹角的。
其实我也想过找向导,几十公里的无人区,我们硬闯确实有危险。
不过我想的是,要是出现了意外,可以直接叫救援,有卫星导航,我们也不会迷路,向导的作用也不大,可能就是多个明白人,能让我们心里有些安全感。
可向导也不好找,一是没法说我们的目的,二是过年期间,也没有向导上山。
再说,有没有人从事向导这个职业也是未知。
我顿了顿道:“猴哥,说说你的想法。”
“什么想法?”
“为什么非要找向导?”
“我想活着回来娶女同学。”
四驴子骂了一声道:“他妈的,今年第一单买卖,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进个山,怎么就回不来了,你生活在城市没经验,我和狗哥都是山区出来的娃,爬个山,咣咣有劲。”
赵悟空深吸一口道:“我算了一下,咱们沿着褒河往上走,能到一个村子,这是最后有路的村子,村子距离狗哥选定的区域,还有23公里,你俩算一下,23公里走多长时间?”
四驴子轻松道:“边走边玩,三天也能弄个来回,你怕个球。”
赵悟空开始给我们算负载。
最简单的,我们爬山时,饮水量也会增加,按一人一天两升水计算,我们准备五天的饮用水,那就是20斤,加上食物、帐篷、睡袋、取暖炉、探铲,换算下来,每个人要负重百十来斤。
而且我们不是到地方了就回去,最起码得在划定的区域里找上两三天,百十来斤负重,只会更多。
赵悟空想要准备的东西很详细,在他没说之前,我觉得我们的准备已经够充分了,我也从来没想过取暖炉的问题,想着带个防风打火机,那就是万事俱备。
可赵悟空说完,我觉得每一样东西都很重要,万一下雨了,没有取暖炉,我们可能会失温,那样的话,不死也活不成。
别以为失温是个小事,活动活动体温就能上来,其实根本不可能。
2021年五月甘肃举办马拉松,因为天气突变,21名选手失温而亡,您想想能跑马拉松的人,身体素质得有多好?他们都扛不住失温,更别说我们三个吃喝嫖的杂碎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觉得赵悟空想的有点多,什么事都是按最坏的情况做准备,什么人能有这么倒霉?
要真是这样倒霉的人,躺在床上都容易喘不过气,根本不配活着。
赵悟空找了一些秦岭鳌太线的视频给我俩看,看完之后,我承认是自己鲁莽了。
我觉得赵悟空的准备是对的,我又看了一下地图,我们要去的地方离鳌太线也就几十公里,看地形构造,我们要去的地方,鳌太线还要凶险。
先说一下秦岭鳌太线。
鳌太线是一条纵贯秦岭鳌山与太白山之间的线路,也是秦岭山脉海拔最高的一段主脊,也是秦岭龙脉的龙背。
这条线路是无数登山爱好者都想征服的线路,每年都有人在这条线上徒步,每年也有不少人出不去,反正哪年都得死十个八个的。
这还是夏季穿越,要是冬季,死亡率会大大提升,不过没什么冬季死亡率的数据,因为没几个精神病选择冬季爬秦岭主脊。
而且这段路上并没有树木,都是锋利的石块,秃山石块林立,有的上面还有苔藓,干枯低矮的杂草附着在石块上,每踩一脚都是湿滑。
一个踩不稳,那真是能从山顶滚到谷底,直接葬在了华夏龙脉之上,还是龙背,绝对旺子孙。
我们要去的地方,恐怕比鳌太线还要凶险。
为啥?
鳌太线是有秦岭最好山脊的称呼,去探险的人也比较多。
而我们要去的地方,基本上可以称为无人区。
被赵悟空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我们的准备有点草率,只是在卫星地图上看了一眼,就敢孤身前往,确实是玩命。
同时,我也在想,如果花木兰在,她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但此时,联系花木兰显然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去找向导,我也不着急添置登山装备了,得是向导需要什么,我们再买什么,那样更保险。
于是,我们开始在汉中地区找向导。
这一找就是三天,其实想到很多,但一听说我们去的地方,又有人都摇头,说什么那地方进的去出不来,有命赚钱没命花啥的。
后来,一个年龄大一些的向导推荐我们去一个村子找张喜顺,说张喜顺要是不敢去,怕是没人能接这个活了。
我们驱车沿着外坝河前行,到后来,基本上没什么路了,有些路也是羊肠小道,四驱车都上不去。
没办法,最后的几公里我们弃车徒步前行。
等到了地方,我傻眼了,这根本就不是村子,加起来也就七八户人家,而且没啥过年的氛围,家家户户都是冷清凋零的场景。
村口有三个老人在墙根下享受着夕阳的余晖。
我们突然造访,三个老头好奇地盯着我们。
我走上前给他们发了支烟拜年,一个老汉道:“你是谁家的娃娃呀?”
“大爷,我来拜访张喜顺,您知道张喜顺家在哪吗?”
“这不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是张喜顺嘛。”
我看了一眼老人手指的方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传说中的张喜顺年龄估计得有七十岁了,身材干瘦,满脸褶子,一张嘴只有两颗门牙在站岗。
这就牙口,吃藕片都得塞牙。
为啥?
因为套牙上了。
张喜顺打量着我道:“你是谁呀,我不认得你。”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间感觉被人骗了。
“我想进山,需要向导,别的向导推荐您。”
没想到张喜顺呵呵一笑,比划着一个小院道:“走,回家说。”
这时,旁边的老头搭话道:“找他行,他是活地图,哪都去过。”
说心里话,就是张喜顺想去,我都不敢带他进山,出了事,我得赔多少钱。
张喜顺家里很简单,一个水缸,水缸上面是木质盖板,一个葫芦做成的瓢横在中间。
水缸旁边是厨房,只有一个灶台,一口锅。
屋里面也没好到哪去,一张炕,上面放着一张炕桌,两口颇具年代感的柜子,柜子上面的鸡毛掸子格外耀眼。
可以说,鸡毛掸子是张喜顺家唯一色彩艳丽的物件了。
“你们先坐着,我烧把柴火。”
也是,屋子里凉得说的都有白色哈气。
张喜顺出门后,四驴子摇头道:“这他妈的好像《亮剑》中的房子了,你看看这墙,都是报纸糊的,那都发霉了。”
“行了,别抱怨了。”
“我不是抱怨,走了好几里山路,来了这地方,是失望。”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不多时,张喜顺点燃了灶台,烟囱好像不顺,一点火就往外面倒烟,呛的张喜顺哐哐哐地咳嗽。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东北村子里的留守老人。
我低声道:“你们身上有多少现金,咱们拼一下,给老人留点钱走吧。”
赵悟空道:“不找他当向导了?”
四驴子反呛:“咋地,你背着老神仙上山啊。”
赵悟空咂吧两下嘴,也没说出什么来。
待灶台内的火稳定后,张喜顺又往里面塞了两根胳膊粗细的木头,随后走进屋来,从柜子里翻出干枣招待我们。
“你们是从哪来的?”
“东北过来的。”
“想进山?”
我们三个,有人摇头,有人点头。
张喜顺笑道:“我行,有把子力气,你们找我,也能让我赚点钱。”
别说赚钱了,就是给他点钱我都愿意,这玩意就是花钱买平安,给老头一万块钱,我们就当扶贫了,心里也好受一些。
要是老汉进山出了意外,那得赔个百八十万,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就是被讹诈的冤大头了。
见我们没说话,张喜顺的脸色也变得严肃。
我拿出我们凑的一万多块钱,递给了张喜顺,张喜顺没有接,我笑了笑,把钱放在了炕桌上。
张喜顺站直了身板,回头打开了柜子,从里面拎出来一个包袱,啪嗒一声扔在了炕桌上,把红彤彤的票子砸得七零八落。
我们愣住了。
张喜顺严肃道:“你们打开看看。”
我们没敢动手,我赔笑道:“老大爷,你还没问我们去哪呢。”
“你打开包袱看看。”
张喜顺表情严肃,让我想到了电视剧中老秦人那种不卑不亢的感觉,于是,我打开了包袱。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把手枪,正宗的马牌撸子,就是电视剧《亮剑》中,楚云飞送给李团长的勃朗宁。
看到了手枪,我觉得张喜顺不是普通人,手枪下面是个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黑白老照片。
照片明显是民国风格,照片拍摄的内容是个马帮,而且还是个大马帮,得有三五十匹马,马帮的人都一个造型,头戴尖顶圆边大草帽,身穿破烂短褂,小腿有绑腿,脚踩草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看了照片,许某人心中大喜,询问道:“老大爷,您祖上是跑马帮的吗?”
“那你看,我太爷爷,不到三十,就有60匹马了,是汉中地区最大的马帮,外地马帮想路过汉中,那得先带着礼物来拜门。”
我听明白了,这是个多才多艺的队伍,有货物就是马帮,没货物就是响马。
张喜顺得意道:“要是按照你们东北的规矩,你们还得叫过一声垛爷呢。”
我起身恭敬一拜,拱手道:“拜见张垛爷。”
张喜顺一时间有点激动,眼睛里有点汪水,四驴子想说话,我对着他摇了摇头。
如果是马帮中人,我们不能随便说话,既然张喜顺愿意被称呼为垛爷,那咱就捧他呗。
马帮有一套自己的语言,也就是黑话。
马帮的黑话并不像土匪黑话那样,而是有一些禁忌,比如不能说危险、翻车、败了、亏了、豺、狼、虎、豹等一些词汇,更不能提及路途凶险等话题。
要不然,马帮的垛爷会发怒,坏了规矩,弄死在路上都没有管。
在东北,马帮管事的叫做垛爷,南方有些马帮称呼管事的为锅头,锅头培养的接班人叫做二锅头。
别看只是个赶马帮拉货的辛苦行当,那垛爷可是门前贵客,得好生招待。
为啥?
因为垛爷多多少少和当地的土匪有关系,也就是土匪能卖垛爷的面子,留下点买路钱,马帮能顺利通行。
所以,垛爷也是也是土匪的马眼子,就是眼线的意思,有时候风紧,土匪不能下山,生活物资还得靠马帮提供。
如果哪个商号怠慢了垛爷,那垛爷在土匪耳边吹吹风,土匪的买卖就来了。
理论上来说,马帮也是江湖帮派中的一个大帮,走南闯北见识多,只要钱到位,那是啥地方都敢去。
张喜顺道:“你们要去哪?啥时候出发?需要多少人?”
我拿出手机打开了地图,张喜顺根本看不清,于是我大概形容一下。
张喜顺砸吧嘴道:“你说的地方,能去,不过得不少人。”
我听明白了,这是想多要点钱,我接话道:“需要多少人?得准备多少钱?”
张喜顺深吸一口气,低头掰手指算计。
四驴子懵逼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话。
张喜顺掰了五六分钟手指头,缓缓道:“得个七八千。”
四驴子喜上眉梢,我却有了担心,只要七八千,怕不是想要绑架我们吧。
此时,我有点后悔拿出那一万多块钱了,露富了,真怕张喜顺心怀不轨。
“你们想什么时候上山?”
“越快越好。”
“这地方,快不了,最快也得十天以后。”
“啊?那么久?”
张喜顺笑道:“你说的地方,我年轻的时候去过,十几个人的队伍,还有洋人呢。”
“您去过?”
“汉中周边就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
“他们去干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说完,张喜顺脸色一变道:“不知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是我坏了规矩。
四驴子问:“你带进去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张喜顺反问:“我问你们去那干什么了吗?”
四驴子被问得哑口无言。
没想到张喜顺先祖的马帮还是个牛逼角色,是个走暗货的。
这种马帮只需要货物重量和送到哪就行,从来不问拉的是什么货,又或者是什么目的。
民国时期的马帮都是根据货物的种类要价,比如瓷器类的易碎品、烟土类的违禁品、茶叶类的易潮品,这些都是要价高的货物。
而走暗货的人从来不问是什么货,货主怎么吩咐,马帮怎么运输,唯一的赚头就是要价高。
走暗货的人也得有实力,黑白两道都能打点,有能力保证货主不受损失。
张喜顺越是拍着胸脯保证,我心里越是发虚。
我直接问:“你想要多少钱?”
“我得找七个人,你给八千块钱吧。”
“行,桌子上是一万多,你先用着,我们先走了。”
张喜顺愣了一下,笑道:“那行,有一万块钱肯定够了,进山的东西我准备,你们人去了就行吧,留个电话,我这边准备完了给你打电话。”
本以为张喜顺会拿出电话,给我们打个电话,没想到他拿出来一个烟盒子和一个铅笔头,铅笔头还是活动的。
我写下了电话号码,张喜顺让我们吃了饭再走,他还拿出了半只冻得咣咣硬鸡。
此时,我只想尽快脱身。
我们借口天色已晚,直接离开了。
下山的时候,我还在后怕,要知道张喜顺家里干过马帮,我都不会来找他。
四驴子见我眉头紧皱,疑惑道:“狗哥,你拉裤兜了啊。”
“上车说,尽快走。”
“一个老头子,你害怕啥,不吹牛逼,那身子骨的,我能打三个。”
赵悟空接话道:“我能打五个。”
“二位老哥,他还要找好几个人呢,要是七个人,咱三个对付七个,气门都得被拔了。”
四驴子不屑道:“操,你怕个啥呢?他要是还玩马帮那一套,能住那样的环境吗?墙上糊的报纸都是94年的,快他妈二十年了。”
“那水浒传里的孙二娘开的铺子,还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店,谁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呀。”
“滚吧,你天天心思这么重,早晚有一天变秃子。”
“我心思重吗?”
“你和花木兰一样烦人,简单的事,经过你俩一分析,肯定变复杂,咱他妈一个花钱雇向导的事,你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此后的几天,我们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向导,但一听要走鳌太线,所有向导都是直接拒绝,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最后价格开到了十万,也没人愿意去。
没办法,我们只能抓紧张喜顺这根绳子,就算以后被他敲诈几十万,我也认栽了。
七天后,我接到了张喜顺的电话,张喜顺打电话全都靠吼,咱也不知道他是听不见还是怎么着,反正我俩就是各说各的。
我问他都买啥装备了。
他说后天出发。
我又问带点什么东西。
他告诉我在头道河会合。
反正就是我什么他不搭话,他说什么,我也听不明白。
后来有人接过了电话,礼貌道:“你好老板,我大说后天早晨六点,你们在头道河会面。”
(大,三声,在陕西方言中是父亲的意思,大概是这个意思,有可能是长辈的意思,我也不确定。)
我也换作一副谦卑的语气道:“你好你好,你们那边几个人?”
“八个人,都准备好了,你们那边后天行吗?”
“行。”
“行呢行呢,那咱们就说定了,可不能变了。”
挂断电话,我心里五味杂陈,张喜顺马帮出身,家里还有马牌撸子,要是想对我们不利,那真是易如反掌。
我们为了打好开门炮,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找张喜顺,就算是张喜顺把刀架上了,我们也得把脖子洗干净
其实他俩都觉得张喜顺是个干巴老头,没啥杀伤力,只有我有些担心,我也希望我的担心是杞人忧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两天后的早晨,我们来到了头道河村,还没进村口,我们就看到了张喜顺。
几日不见,张喜顺真是大变样,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着腻子大衣,带着帽子,和留守老人差不了多少。
可此时,张喜顺身着冲锋衣,脚踩登山靴,一副运动健将的样子。
村口只有张喜顺一个人,我疑惑道:“其他人呢?”
“甚其他人?”
“不是说七八个人吗?”
“他们把活干完了。”
我越听越糊涂。
张喜顺毫不客气的上了车,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指挥四驴子按他的路线开。
我坐在后排又是递烟又是递水,反正一口一个垛爷叫着,把老头忽悠的很开心。
接着良好的氛围,我问道:“垛爷,您不带装备吗?”
“甚装备,不用带,直接走。”
“就咱们四个上山吗?”
“咋?你还用八抬大轿抬吗?”
这是张喜顺在敲打我,张喜顺这个老逼登还玩老马帮那一套,说一不二,说什么是什么,根本不让被人问。
我有一种花钱请大爷的感觉。
四驴子深一句浅一句的和张喜顺扯闲篇,说什么出来以后,安排八个妹子给他松筋骨,张喜顺对此并不感冒,反倒是一言不发的赵悟空很得张喜顺的喜欢,张喜顺主动和赵悟空说话,从家庭问到了工作,又从工作聊到了讨没讨婆姨。
很快,张喜顺指挥我们到了一个行将荒废的村子,这个村子有五幢房子,只有一户有人,还只是一个八十来岁的老头。
见张喜顺来,老头慢悠悠地推开了院门,比划着让我们把车开进去。
老人为我们准备了早饭,没有米饭,全都是肉,就是大铁锅煮的羊肉,除了咸,我吃不出别的味道。
张喜顺让我们尽可能多吃,下一顿得天黑了,多吃点才有体力。
吃完饭,来人掀开被子,里面有四个书包,比小学生的也大不了多少。
我很疑惑,只带这点东西上山,肯定不够,可我又不好问,真怕张喜顺尥蹶子。
张喜顺看出了我的疑惑,也没说什么,让我们背上包直接走。
开始上山的时候,我还是满怀新奇,乐乐呵呵地跟在张喜顺后面。
张喜顺真是宝刀未老,嘴里含着一根烟也不抽,就用嘴唇叼着,燃尽了就再换一根。
可渐渐地,我就有些后悔了,秦岭真是不是人能爬的,又陡又滑,还他娘的有积雪。
锋利的岩块和崎岖陡峭的山路无时无刻都在刺激我的内心。
其实我们走的路也不是山路,就是相对平整一点的区域,张喜顺走在前面,我们三个身后排成一堆。
我们踩的都是在积雪中冒尖的石头,看着是光秃秃的石头,但踩上去的感觉绝对不一样,可能是石头比较凉,上面有看不见的露珠,每走一步,都得加倍小心。
更要命的是山风。
本来在石头上行走就是摇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晃晃,呼呼的山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有时候突起一阵妖风能吹得人后退好几步,凶险无比。
这么说吧,要是一块石头没踩好,那直接轱辘下山,没有任何树木的秃山,想要停下来也是件难事。
要是能撞在凸起的石头上,也算是一件幸运的事,因为能留个全尸。
平时跟着走路,我还能放松一下,机械性地跟着,脑袋里想点别的事,也不觉得累。
可现在,我的精神无时无刻都在紧绷,生怕一个没踩稳,许某人直接生出双翅,头顶光圈飞走了。
刚上山的时候,我们三个还能有说有笑扯点犊子,没到半个小时,我们都开始咬牙了,沉默地咬牙行走。
说实话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以这样的路况,即使里面有一座金山,我们也搬不出来。
那我们进去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中午时分,日上眉梢,四驴子故意放慢脚步,回头咬牙道:“狗子,我有个事想不明白,你怎么想到的这个地方?”
“有褒姒,你去吧,墓里面都是漂亮娘们。”
“要是这次找不到东西,我要了你的狗命。”
“大哥,这才第一天,还有三四天的路呢。”
我俩说话时极小,我估计身后的赵悟空都不一定能听得见,可张喜顺听见了,他回头道:“谁说三四天能到?”
四驴子毫不犹豫地指向了我。
我尴尬笑道:“我量了一下,大概23公里,咱们一天走六七公里,三四天左右。”
“呵,怂娃怪厉害的呢。”
“不是我厉害,现在地图有工具,量一下就行。”
“二半吊子,得绕路进去,大概八十多里,得个十天八天,三四天根本不可能。”
四驴子惊讶道:“啥?十天八天?”
“对。”
“咱也没带啥物资呀,一个小破包,能挺那么长时间吗?”
张喜顺得意道:“怕个啥,路上我都放了东西。”
我脑袋激灵一下,疑惑道:“垛爷,您进来过?”
“咋?不进来一趟,我敢带你们进来吗?瓜怂。”
被张喜顺骂了一声,我反倒觉得很开心,因为他说他进来过,进来一趟,还能出去,那证明他找到的路,是一条生路,而不是升天路。
张喜顺找了一块避风的岩石,让我们休息一会。
我心中大喜,从八点多走到了下午两点,再走下去,两条腿都快废掉了,张喜顺抓了一把雪往嘴里塞,我也想吃口雪,张喜顺阻拦道:“放下。”
我疑惑地看着张喜顺。
“你们城里娃金贵,吃不了雪,要是窜稀了,谁也救不了,等着拉脱水吧。”
我点了点头,拿出了包里的矿泉水,书包里只有两瓶矿泉水,剩下的都是牛肉干,特别干的牛肉干,和树条子一样硬。
因为觉得有雪水作为补给,我也没节约用水,真是大口大口喝,两瓶矿泉水,此时只剩下小半瓶了。
张喜顺打量着我们三个,表情有些阴冷,或者说威严,我觉得张喜顺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前一秒还摆出笑脸,下一秒又突然恢复了严肃。
总结起来就是没有垛爷命,却有垛爷梦,他总是想摆垛爷的谱,却没有垛爷该有的威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休息的时候,我也分析了一下张喜顺。
张喜顺是典型老秦人性格,生冷噌倔,骂人最狠,心眼最实,可以说性格火爆,但不能心眼不好,更不能说是个愣货,只能说这是个有手艺的淳朴倔老头。
我也对张喜顺彻底放心了,真要是想绑架我们,或者对我们不利,进山一个小时就可以动手,没必要走这么远,这老汉是真的想给我们带路。
而且只收一万块钱,还能把我们进山的路给探了一遍。
换做是我,这买卖我都不会接,因为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
张喜顺一路上表现得不冷不热也是为了磨炼我们的性格,就像是以前马帮一样,招人都喜欢招一些逆来顺受的人,反正就是听话的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如果我们是不服不忿的性格,张喜顺可能会带我们出山。
为啥?
在无人区,不听话,那就是个死。
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跋涉,当天晚上九点多,我们到了张喜顺设置的第一个补给点。
这地方不好形容,说是补给点也行,说是庇护所也说得过去,就是在几块高一点的石头间围上了塑料布,大概有三个平方。
张喜顺让我们扒开塑料布钻进去,塑料布里面有石头,空间更小,我们几个人,都是抱着腿蜷缩。
走了一天,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加上精神高度紧张,我眼前也是一黑一白,感觉随时能睡着。
张喜顺不悦道:“你们这群娃娃,身体差得很,本来听该天黑就到了,你们,唉~”
没有人反驳,也没有人说话,塑料布被山风吹得哗啦哗啦响,随时都有被风撕烂的可能。
而此时,我们只想睡觉,塑料布里面也不暖和,只是能挡住了山风。
张喜顺让我们自己捏捏腿再睡觉,要不然明天更疼。
别说捏腿了,就是吃东西我也不想吃。
一觉醒来,我全身僵硬,肌肉更是像触电了一样,麻的不行。
张喜顺早就醒了,他弄了点干苔藓烧了一茶缸子的雪水,也许不应该说烧水,因为我没看到明火,基本上就是冒白烟,烟熏雪水。
这茶缸子也得有点年头了,搪瓷里面都掉块了。
张喜顺让我们依次喝了点热水,然后让我们收拾东西上路,还让我们把昨晚挡风的塑料布也带着。
许某人明白了,咱这是开局一个包,装备全靠捡。
此后的几天,我们一直重复这个过程,山路依旧难行,庇护所也得自己搭了,其实就是找几块凸起的石头用塑料布围起来,要是没有石头,就用塑料布把自己围起来,找个避风的地方一躺。
能吃的东西只有牛肉干,我们把牛肉干掰成小块,当成糖块一样,边走边含着。
沿途我们也捡到了几个张喜顺早先留下来的包袱,有的是矿泉水,有的是医药包,还有帐篷和毛毯、锯末子。
反正就是见到包袱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会惊喜,打开之后里面的东西让人十分无语。
此时,我想要的就是一个睡袋,最想吃的只是热乎乎的大馒头。
一路走,一路捡,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几十公斤的东西,四天后,张喜顺带我们找到了一个山洞。
在无人区,山洞无异于酒店中的总统套房。
这个山洞并不大,高度在一米五左右,上面是一块突出的石板,深度也只有三米,好在宽度很宽,有个六七米。
连续几天行尸走肉地赶路,此时我只想找个找个避风的地方平躺一下。
张喜顺找了一些木头,不过木头很潮湿,得用锯末子慢慢烤,慢慢引燃。
虽然都是白烟,很呛人,但白烟的温度让人很舒服。
那是久违的温暖。
我们脱下了冲锋衣,外面的那一层都冻硬了。
外面的冲锋衣和里面的羽绒服放在火边,那也跟着冒白气。
张喜顺说了几句话,也没有人搭理,不是不想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夸张地说,现在去风俗场所,我连吃果盘的力气都没有,我得让七仙女给我唱催眠曲,老子只想好好睡一觉。
张喜顺看我们都是一副活不起死不了的样子,也生气了,用浓重的口音骂了我们,我们就静静地听着。
此时,我真后悔,后悔选了这个地方。
张喜顺骂了一通,我们也不顶嘴,他也觉得没意思,嘶声道:“你们到底是干啥的?”
四驴子和赵悟空都不说话,我也不想说话,但不能让张喜顺的话掉在地上,我们还得指着他出去呢。
我顿了顿道:“您觉得我们是干什么的?”
“反正不是盗墓的。”
我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本来想说是探险爱好者,来征服秦岭,但以我们的体力和这两天的表现,根本不像是探险的人,准确来说,我们和运动都不搭边。
张喜顺继续道:“十几年前,我带进来一个队伍,人家是盗墓的,那体力真好,我年轻的时候都跟不上。”
“所以,您说我们不是盗墓的?”
“对,还有你们去的地方也不对,想要找墓,得去东南方向,你们往西北方向走,这边哪来的墓。”
这话让我们有了兴趣,四驴子给张喜顺发了支烟,还给他点上了。
四驴子问:“您说不问别人的目的,我也没敢问您,上次的进山的人,他们找到墓了吗?”
“咋?你们是盗墓的?”
我抢着说:“您看我们像是盗墓的吗?”
张喜顺打量了一番道:“不像,像是几个愣娃娃瞎胡闹。”
我又问了一遍上个队伍有啥收获。
张喜顺道:“能有啥收获,早就被人搬空了,那群人就是过去转了转。”
“搬空了?有个大墓吗?”
“是个汉墓,里面有不少好东西呢,几十年前就被人挖完了,那群人在那找了一个来月,啥也没找到。”
“被谁盗了?”
张喜顺瞪了我一眼,不屑地咧嘴道:“我咋个能知道呢,从民国到现在,来汉中的盗墓贼就没断流,哪年都有几个人来找我。”
“你还给盗墓贼带路吗?”
“原来带,现在不带了,要不是为了点棺材本,我也不想带你们进来。”
我点了点头,张喜顺看了一眼我们,说起了他太爷爷的马帮发家史。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故事发生在光绪三十二年,也就是1906年。
张喜顺的爷爷张德本也生活在这个村子里。
那时候日子更不好过,张德本只有祖上传下来的三间破土房,没有半分地。
家里没有地,张德本向八百里秦川讨生活,也就是打猎,打点山鸡野鹿之类的野味,然后拿到城里的酒馆去卖,换点钱买点苞米面子过活。
话说在那年春日,村子里来了一群人,有大鼻子洋人,还有衣着华丽的京城人,看起来不是当官的也得是个生意人,反正不像是种地的,个个腰间别着火器,看起来十分威风。
这群人领头的是个六十多岁的矮胖老头,自称孟老三,人称孟三爷。
孟三爷说他们想进山,在村里的里正推荐下,孟三爷听说了身为猎人的张德本。
来到张德本家,孟三爷说了目的地,张德本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汉中地区的深山,可不是随便能进的。
所有人都知道深山里面猎物成群,可老猎人都不敢进去,一是没有路,二是容易出不来,高山陡坡,稍微一个不注意,非死即残。
那个年月,身体健全的人都有饿死的呢,更别说摔残疾了。
于是,张德本以家有老母为由,拒绝了。
孟三爷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
当天晚上,孟三爷让人送来了二百两白银,油灯的光亮在白花花的银子上跳动,直接让祖孙三代看傻眼了。
别说祖孙三代,就是祖宗十八代也没见过这些银子。
张德本心里也寻思了,自己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不过一家老小能过上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这买卖绝对值。
张德本心一横,答应了孟三爷。
孟三爷拿出一张羊皮老地图,上面有山川形状,张德本大字不识一个,哪看得明白地图,都是孟三爷一点一点形容。
反正就是要找一座看着有点像圆南瓜的山。
八百里秦川,找一座像是南瓜的山,谈何容易,张德本带着孟三爷一行人进进出出,兜兜转转三个月,也没找到南瓜山。
这时,孟三爷才说实话,羊皮地图是秦朝时期的物件。
张德本顿时灰了心,别说秦朝,就是明朝时期的山,现在也变了样,风蚀雨蛀加上山体滑坡,地形地貌早就改变了。
可孟三爷是铁了心要找南瓜山,不仅又给张德本一笔钱,还雇了三十多个脚夫,不停地往山里运输木材,搭建落脚的木屋。
这一折腾就是两年多。
随着木屋越建越多,张德本进入山林也越来越深。
终于,在两年后的一个夏日,他们发现了一个类似于南瓜的山头。
大鼻子洋人用炸药炸出来一个山洞,众人一看,顿时傻眼了,里面都是拳头大小的马蹄金,旁边还有几十口大箱子,鸽子蛋大小的珍珠堆得都冒尖了,串珠宝的绳子都烂没了。
寻常人哪见过这么多好东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脚夫们蠢蠢欲动,孟三爷直接拔出枪,把张德本一行人赶出了山洞,让他们等。
众人从白天等到了黑夜,又从黑夜等到了白天,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孟三爷才走出来,让他们去搬东西。
此时,山洞里多了一个大木箱子,木箱子的长宽和棺材似的,只是高度要高一些,得有一人来高。
我们正听得出神,张喜顺却不说话了,他摸出一支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我们仨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看明白,我低声道:“跺爷,您继续说呀。”
“不说了,不说了,说了你们也不信。”
“我信,您接着讲。”
“我要是说出来,你们肯定把我爷爷当成骗子。”
我心里这个气呀,都这时候了,你个老头子还装什么大尾巴狼,我讨好道:“肯定不会,您继续说。”
张喜顺没有搭理我。
四驴子给张喜顺发了支烟道:“跺爷,您说您的,我们又不往外泄露。”
张喜顺长叹一口气,又咂吧两下嘴,表现得十分为难。
许某人看明白了,张喜顺接下来的话是付费内容。
于是我认真道:“跺爷,您这一路带我们不薄,出去后,我们不会亏待您。”
张喜顺盯着我道:“不是钱的事,我觉得你们和爷爷说的孟三爷是一波人,你们是不是也在找那东西。”
“啥东西呀?”
张喜顺依次望着我们三个,我们三个都是一脸懵逼,他自言自语道:“看来是我想错了。”
沉默了几分钟,张喜顺继续说起了他的爷爷。
张德本一行人进入山洞,刚靠近木头箱子,顿时闻到一种极其难闻的腥臭味,木头箱子的缝隙都被布条塞上了,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一群人硬着头皮抬起木箱,分量很重,刚一抬起来,木箱里面扑腾扑腾有东西在动。
张德本也好奇呀,里面是啥玩意呢?
还没等开口问,孟三爷直接对空开枪,谁要是多嘴,直接把他脑袋打开花。
事已至此,张德本也不好问。
孟三爷很急,他将自己的人分成了两拨,一拨守着山洞,一拨跟着他押运木箱子下山。
到了山下,孟三爷直接将箱子放在了张德本家,独自守在房间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两天后,一群京城口音的人运走了木头箱子。
送走了箱子,张德本又带着孟三爷返回山洞,此时,山洞口吊着两个人。
其他脚夫说这两个人装东西的时候,偷偷往肛门里塞珍珠,洋人发了怒,把他们都赶出来了,谁要是敢进去,就崩了谁。他们已经在外面等了一天多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孟三爷也没多想,独自进洞看了看,不多时,孟三爷又出来了,他拿起一根绳子又进去了。
这一进去,又没了动静。
张德本带着人等了一宿,也没人出来。
期间,张德本也想过,带着人一走了之,可想到这两年孟三爷对他不错,就连自己老娘有病,都是孟三爷托人从京城带来药材给治好的,张德本不想做忘恩负义之人,于是就继续等。
又等了一天多,眼瞅着干粮不够用了,脚夫们七嘴八舌开始议论,说让张德本进去看看。
张德本也没多想,这两年他和孟三爷关系处的不错,就算进去了,孟三爷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待火把的光亮照透整个山洞,张德本傻眼了,所有人都吊死在了山洞的岩壁上,就连孟三爷也吊死了。
张德本连滚带爬出了山洞,说了这个事,所有人大为惊讶,可冷静下来,他们又开欢喜。
孟三爷的人死了,这宝贝不就是他们的了。
可等脚夫们打开箱子,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箱子里的珍珠竟然变成了粉末,愣了一小会,人群冲进山洞,此时,马蹄金也消失不见了,山洞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岩壁上吊着的十来具尸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张喜顺说的故事很长,总结来说就是后来他爷爷凭借孟三爷留下来的马组成了马帮,后来越做越强,也就成了气候。
许某人思想龌龊,怎么听都觉得这是个杀人越货的买卖。
从张喜顺说的故事中,我能提炼出几点线索,第一是秦朝的地图,第二张德本找到的是个藏宝洞,而不是古墓。
两者相结合,我觉得有可能是汉王刘邦在汉中的时候留下的钱财。
秦末起义军雄起,楚怀王发出悬赏令,先入观众中为王。
刘邦大军一路西进,攻城掠地,第一个杀入关中,接受了秦王赵子婴的投降,灭了秦国。
按照楚怀王的赏格,刘邦应该是关中王,可那时候还有霸王项羽。
后来什么结果大家都知道,刘邦被封为汉王,带兵退入汉中,还烧毁了栈道。
史书记载汉王与民约法三章,秋毫无犯等等,但鬼知道刘邦有没有在咸阳拿取秦国府库。
如果没有钱,当兵的和刘邦去汉中喝西北风吗?
许某人斗胆揣测,刘邦拿走了秦国府库中的大半财富才退入汉中。
所以,张德本带孟三爷挖的山洞,有可能是刘邦的藏宝洞,至于后面玄乎的故事,有可能只是张德本杀人越货后编出来的,我记得张喜顺说过,祖上的马帮是走暗货的。
走暗货的人都横,我觉得张德本也不是啥老实巴交的人。
可我想不明白张喜顺为啥和我说这个故事?
吓唬我们?
不可能是,因为张喜顺讲故事的时候,一直在观察我们的变化,如果张喜顺想对我们不利,前几天就动手了,等不到现在。
为了给我们提供线索?告诉我们哪里有汉王的宝藏?
我真希望是这样,要是张喜顺带我们找到了宝藏,我们对半分都行,他七我们三我愿意呀。
这个时候,张喜顺拉开衣服,从内侧兜里翻出来一个红布小包。
我狐疑地看向张喜顺,张喜顺把小包递给我道:“打开看看。”
“什么东西?”
张喜顺没搭理我。
我紧张地打开红布小包,里面是老化的塑料袋。
拨开一层接着一层的塑料袋,一股呛人的腥臭味喷了出来,呛得我直流眼泪。
随着塑料袋打开,一个鹌鹑蛋大小的土块露了出来,土块还是湿润的。
我咬牙道:“跺爷,这是啥呀?”
“当时木箱子就放在我家,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那玩意往外淌水,地面都湿哒哒的,这是木箱子下面的土。”
“一百多年了,还没干吗?”
四驴子掐着鼻子道:“狗哥,快包上,狗爹,快点,我都要窒息了。”
我慌忙包塑料袋,可这塑料袋不知道多久了,一点弹性都没有了,稍微一用力,就化成渣了。
四驴子翻腾冲锋衣,摸出避孕套,快速打开了一个,撑开道:“快点,扔里。”
“妈的,进山你带这玩意干啥呀,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脑袋上避雨呀。”
“滚王八犊子,这是老子的护身符,祖传的。”
“牛逼,你爹用这玩意也没防得住你。”
“你是我爹,赶紧包上,太他娘的臭了。”
讲真,这玩意的弹性真好。
四驴子不放心,那是一层又一层地往上套。
赵悟空拼了命的用衣服往山洞外扇风,比起腥臭味,我更喜欢冷风。
张喜顺面不改色地看着我们,我们也顾不上他,玩了命地忙着手里的活。
我出去用积雪洗了好几遍手,可腥臭味依然没有减弱的迹象。
张喜顺披着衣服走出来道:“我看你们都不是寻常人,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吗?”
“不知道呀。”
“你们是从大城市来的吗?”
“啥意思?”
“把土带走吧,有机会找个明白的地方化验一下,看看这是个啥?告诉我个结果。”
“行。”
此时,除了答应,我不知道能说点什么。
要是真把这土丸子带走,我保证刚和张喜顺分别,下一秒土丸子就出现在河沟里。
太他妈臭了,比死猫烂狗都臭。
张喜顺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回了山洞。
我洗了半个多小时爪子,结果味道没有任何变化,我的手只是接触塑料袋就有这么大的味道,要是把土丸子送到实验室,恐怕实验室都得重新装修。
返回山洞,我直接问:“跺爷,您怎么觉得我们不是寻常人?”
“寻常人不会来这个地方,你们不是盗墓的,也不是探险的,你们和当年孟三爷那一拨人一样,神神秘秘的。”
“孟三爷的队伍一个人都没活下来吗?”
“有活下来的,出山后不知道去哪了,后来又带了一波人来,也是进山洞,把所有的尸体都运走了。”
“山洞里还有什么?”
“我爷爷就说有尸体。”
看张喜顺的样子,他没有撒谎,也许他爷爷和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故意隐瞒了什么。
张喜顺继续道:“大清朝灭亡后的几年,还有人不断地找爷爷去那个山洞,有洋人,也有咱们国家的人,后来战乱,这件事才平息下来。”
“山洞里面都空了,他们还来?”
“对,我觉得他们不是为了金银珠宝,你们也不是为了钱,你们想找什么?”
这话把我问住了,不为了钱,还能为了什么。
张喜顺一直盯着我,我不回答也不行,我顿了顿道:“我们三个在外面做了错事,想学习苦行僧,磨练一下意志。”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娃蒙我,合适吗?”
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真的,不信您可以带我们回去,这趟行程,我也玩够了。”
“唉,不想说讲就算了,你们城里人,总是神神秘秘的。”
说罢,张喜顺找了块平整地方,铺上锯末子躺下了,他并没有睡,浑浊的眼睛咔吧咔吧地眨着。
张喜顺的表现,让我没办法评判他说的故事,隐隐约约,我觉得清朝末期的那群人,想要找的也是长生。
他们为谁服务?
慈禧吗?
不应该呀,按照张喜顺的说法,那群人是1916年进来的,找山洞花了两年,也就是1918年发现的那个腥臭的木箱子。
如果和长生有关,那慈禧也不会死于那一年的冬天。
如果不是慈禧,我能想到的人只有袁世凯了,可袁世凯也死了。
虽然大鼻子洋人参与了,可也没听说过哪个毛子能长生不老。
当然,真的有人长生不老,也不会让我知道,不过以医药公司的背景,他们肯定能略知一二,也就不会让我们这群盗墓贼撅屁股找长生了。
这么一分析,我觉得这玩意和长生无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张喜顺的故事,像是一阵兴奋剂,过劲了,身体中的疲惫重新占领高地。
我也铺了点锯末子,准备好好休息一晚。
感觉前一秒我还在想张喜顺的事,下一秒许某人就打开了一道门,里面金光闪闪,七仙女手捧仙桃等着我品尝。
我大口大口的吃着仙桃,一个仙桃还没吃完,七仙女已经送来了下一个。
还有七仙女求着我上树去摘桃子,我不肯,她们就撒娇发嗲求着往树上爬,温柔的摇晃我的身体,说树上有绳子,拉着绳子就能上树。
渐渐地,摇晃的力度越来越大,我猛地惊醒,四驴子啪得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怒声道:“快他妈醒醒。”
我猛地坐起,外面还是惨淡的月光,我惊讶道:“咋地啦?”
“跺爷不见了。”
“啊?”
四驴子惊恐道:“我他妈刚睡着,就听见啪嗒一声,给我一激灵,翻身一看,张垛爷不见了,我也没当回事,可越想越不对劲,走出山洞找了找,没人。”
我立马起身出了山洞,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移动身影,我喊了几句,没有人回应。
“不对劲,张垛爷跑了。”
“你说能不能说是去上厕所了?”
“不可能,上厕所不会走那么远,山里面没啥噪音,吼一嗓子能传出去一里地,黑灯瞎火的,他能去哪?”
四驴子咧嘴道:“他妈的也是邪门,听见啪嗒一声我就醒了,没超过一分钟我就出来了,人就不见了。”
“走,进去看看他都把啥拿走了?”
回头的瞬间,我吓得一哆嗦,张喜顺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挂在洞顶的石头上。
不好,老头子上吊了,而且还是大劈叉的姿势。
“快,快救人。”
赵悟空腾的一下窜了上去,用随身匕首割断了上吊绳,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和四驴子险些没接住。
我俩迅速将张喜顺拖进山洞。
张喜顺真是下了死心了,脖子上绳套都是勒死狗的绑法。
一探鼻息,没气了,再摸体温,凉得要命。
四驴子一把将我推开,骑在张喜顺身上开始做心肺复苏,他的动作十分用力,张喜顺的肋骨以一个夸张的深度被按下,看得我心里发紧。
我大吼道:“你他妈轻点,老爷子肋骨都得被你干断了。”
“轻个勾八,老子是护士出身,你懂个鸡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认识好几年了,我从来没想过四驴子是个护士。
四驴子真有劲,呼哧呼哧用力按,按压到一定次数,四驴子又往张喜顺嘴里吹气,没有丝毫嫌弃的感觉。
此时,四驴子光辉伟大的形象再次展现,让许某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是春天的甘苦,是夏日的清风,是秋日的金黄,是冬日的暖阳。
按了两分钟,张喜顺的身体有了反应,他抽搐一下,眼睛慢慢睁开了,满脸惊讶地看着我们。
四驴子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口呼吸,快呼吸。”
“咋......”
四驴子啪得一声甩了张喜顺一巴掌,大吼道:“别说话,赶紧呼吸。”
张喜顺呼哧呼哧地喘气,四驴子额头上都是汗。
过了得有十来分钟,张喜顺缓过来了,他狐疑道:“你们想干什么?”
四驴子怒骂道:“他妈的,救你,你还不领情?”
我接话道:“你为啥上吊啊?”
张喜顺骂了一句,怒声道:“你个瓜怂才上吊呢。”
四驴子拿起刚才的上吊绳,也怒了,他回骂了一句道:“你看看,上吊绳还在这呢,你要死回去死,别他妈死我们面前。”
张喜顺满脸疑惑。
我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问道:“刚才,你上吊,没有印象吗?”
张喜顺摇了摇头,又摸了摸脖子,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张喜顺满脸惊恐。
看张喜顺的反应,我相信他是无意识的上吊,或者说,梦游中上吊。
想到这些,我顿时起了一后背的汗,我想到了刚才的梦境,如果我去树上摘桃子,恐怕我也得找根绳把自己给吊死了。
一瞬间,我相信张喜顺说的故事是真的了。
那个土丸子,肯定有点问题,气味能让人产生幻觉。
明白过来的张喜顺也觉得后怕,他坐在火堆边一言不发。
休息了好一会,我给四驴子发了个烟道:“驴哥,牛逼。”
四驴子接过烟,云淡风轻道:“驴哪来的牛逼,洒洒水啦。”
我觉得救完人的四驴子,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我越看他越觉得顺眼,这大兄弟,也不全是嘻嘻哈哈不正经,也有点真东西。
“驴哥,我感觉你很喜欢护士这个职业啊。”
四驴子长叹一口气道:“你爸爸我从小就想当医生,救死扶伤,多高尚。”
“对呀,那你怎么没学医呢,你高考挺牛逼的呀,不说是县状元吗?”
四驴子的表情变得伤感,他说当初高考之后,他想报医学院,家里的老娘非逼着他报金融专业,说那玩意以后才有发展,四驴子被迫报考了金融专业,临录取的时候,四驴子越想越生气,直接给报考学校的招生办打电话,说他不去了。
于是乎四驴子没被任何大学录取,乐乐呵呵去了卫校。
四驴子道:“你没办法理解那种从小到大一直被安排的人生,前二十年,我一直按照我妈的意愿去活,以后的人生,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有时候我挺羡慕猴哥的。”
“也是,没几个父母能支持儿子去盗墓的。”
“屁,我羡慕猴哥的奶水充足,那不得天天打嗝吐奶啊。”
我就知道,四驴子的正经超不过五分钟,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能扯犊子,我安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去上大学也挺好的,我不知道金融是干啥的,不过我觉得那算盘子打出花来,你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土狗,金融用鸡毛算盘,都他妈用计算器了,按键还能弹小曲呢。”
和四驴子又胡扯了几句,我们说起了土丸子,这玩意可能会让人产生幻觉,我们得轮流守夜了,万一谁在梦游上吊,可就没有张喜顺的好运气了。
我也下了决心,这逼玩意,不能等到和张喜顺分别的时候扔了,现在就得扔了。
张喜顺好奇心不死,说先将土丸子放在山洞里,等出来的时候,他带出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闹了半个晚上,我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说是轮流守夜,可谁也睡不着,张喜顺更是吓坏了,他坐在火堆边发呆。
因为聊到了高考志愿和家里面的事,四驴子嘴上胡扯打哈哈,但心里面那道坎肯定难以抚平。
因为,四驴子总是站在山洞口沉默抽烟,不自觉的发出叹气声。
我从来没想过四驴子会伤心,他在团队中一直是个活宝,天天嘻嘻哈哈扯犊子,如今沉默了,我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那种感觉,就像是台上表演的小丑,尽情的展现滑稽,等到了台下,小丑却又泪流满面,每个人都有意难平的事。
我走到四驴子身边,没有说话,给四驴子发了支烟,和他站了两分钟。
四驴子道:“狗哥,和我出去走走吧。”
“行,有啥事可以和我说。”
我和四驴子慢慢走到山脊,没有光线的污染,夜空更加璀璨。
本以为四驴子会说一些往事呢,没想到四驴子第一句话就直戳我脊梁骨,他道:“狗哥,我觉得你不适合盗墓。”
我愣了几秒钟,认真道:“为啥?”
四驴子深吸一口气道:“咱们是贼,是挨千刀的盗墓贼,但我总觉得你心里还想当个好人,你不觉得可笑吗?”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咱们是他妈的盗墓贼,不是君子,有君子去挖人家坟包的吗?凭着咱们犯过的事,枪毙十次都够了,如果有一天落网了,咱们就是个挨枪子的命。”
我点了点头,四驴子说得对,我心里是矛盾的,进监狱之前我,我是出马仙,一个想要普度众生的出马仙,在能力范围内做尽了好事,可换来了还是牢狱之灾,有时候觉得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但实际情况是,做好人难,做坏人更难。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谈心,我和四驴子也很少这样说话。
四驴子继续道:“你心思太重了,你怀疑周围的一切,我知道你是谨慎,但你的谨慎,和王把头的谨慎是两回事,王把头的谨慎,让我觉得很舒服,而你的谨慎,让我觉得心累。”
我没有反驳,说心里话,我自己都不知道内心的想法,或者说想要什么,只是觉得盗墓是个事,我可以做下去,但真的不知道为了什么。
为了赚钱?
苦命出身的我,连花钱都不会花,赚钱有什么用?我不想结婚,不想生子,堆一房间的红票子,能带给我的只要有些许的安全感。
但不会花钱,那些红票子也只能看看,我也不知道那些红票子有什么用。
现在的钱够用吗?
答案是肯定的。
可不做点什么,心里又觉得空落落的,我也有点羡慕四驴子被安排的人生,因为到了关键时刻,有人会告诉他该干什么,只需要服从安排就行。
举个例子,有个十分牛逼的公司,小刘通过几年的奋斗拼搏进入了这家梦寐以求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公司,发誓要努力工作,做出一番成绩,小赵呢大学刚毕业就被家里人找关系安排进了公司,而小赵只是想辞职,去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四驴子是小赵,而我不是小刘,因为我没有任何目标,也没有做过什么完整的规划,我只是觉得盗墓这个事,可以做,或者说,我应该做这个事。
盗墓对于我来说,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排斥,在监狱的时候,我想赚很多很多钱,想要做人上人,刚开始分到钱,满足感充斥内心,随着钱越来越多,我发现这玩意也没那么重要了。
说心里话,我对地理协会和医药公司都不排斥,他们不断地给我找事,从某种意义上,也算驱动我往前走下去。
不过我对姚师爷是排斥的,虽然我觉得钱不重要,但是,这不代表别人可以任意拿走属于我的那部分。
“你想什么呢?”
我猛地看向四驴子,一脸懵逼道:“你说啥了?”
“我说了以前的经历,你是不是应该也透个底,你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呀。”
四驴子抿了抿嘴道:“我知道你不会说,狗哥,兄弟劝你一句,放过自己吧,别和自己过不去了。”
“他妈的,说啥呢?这都哪跟哪呀?”
四驴子深吸一口气道:“我想和你聊聊花木兰。”
“聊什么?”
“你觉得花木兰烦人吗?”
“烦人,很烦人,脑子太聪明,我怕把咱们绕进去。”
“你和花木兰一样聪明,一样心思重,也一样烦人。”
四驴子说的很认真,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过度解读是为了保护我们三个人的利益。
“狗哥,我知道,监狱是你第一次过集体生活,你没上过学,也没住过宿舍,八人间的宿舍,八个人都是各自带着十几年的生活习惯聚在一起的,怎么可能都是性格完全契合的一群人,对吧。”
我点头问:“你想说什么?”
“你说说,咱们几个人组成的队伍,谁是主角?”
“都是主角呀,缺一不可。”
“花木兰呢?”
我没想到四驴子会这样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四驴子给我发了一支烟道:“我现在想的很明白,咱们就是为了赚钱,积累财富,我相信花木兰有问题,我也相信花木兰身份不简单,但她没害过咱们,反倒是你,一直想扔了她,对吧。”
“全是男人的队伍,可能更好一些。”
“错,如果你心狠一些,队伍会更好一点,可你心善,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花木兰可以杀伐果断,我有提上裤子不认人的狠心,悟空比咱们活的都有目标,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呢,你有什么?”
“我,我不想用别人的命去为我赚钱。”
“放屁,他们也是为了赚钱,大家都在拼命,说不定有一天我也会死在墓中。”
今天的四驴子,让我有些陌生,我一直觉得四驴子很聪明,更重要的是这哥们会装傻充愣,只扯犊子,不谈正事。
“狗哥,你有没有想过,上次咱们和狄依鹿一起盗墓的时候,花木兰为什么拼了命的挤兑狄依鹿?”
“因为她对女人过敏。”
“不对,花木兰是不想让咱们失去这张底牌,咱们谁都知道,盗完墓之后,会平均分钱,把狄依鹿喂饱了,现在就算是发现了大墓,咱们手头有挖土的人吗?”
“花木兰和你说的?”
“她说个屁,你太不懂女人了,花木兰不会和你说真实目的,因为说了反倒会让你觉得反感,况且,你也一直想甩掉她,花木兰能做的,只是把狄依鹿给挤兑走,保住咱们这张挖土的牌,现在就算咱们找到墓了,也没人会挖了。”
山间忽起妖风,我的身体,由内而外的发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裹紧了衣服,山脊上来回踱步,好像有一肚子话想和我说,但又是不好开口的样子。
“驴哥,你还想说什么,你直接说吧。”
“狗哥,别疑神疑鬼的了,放过花木兰,也放过自己吧。”
“花木兰和丁博文在一起。”
“操,人家是两口子,有证,别说在一起了,丁博文带花木兰出去玩换妻也是应该的,你他妈算哪根葱,管得着吗?”
说完,四驴子盯着我道:“狗哥,我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盗墓赚钱,一路走来,娘们也没少玩,悟空也实现了盗墓的梦想,花木兰也赚到了钱,你呢,你干什么了?碰到娘们你往后退,赚到钱了你不花,你想干什么?要不是一起蹲过窑子,我觉得你比花木兰都有问题。”
四驴子字字诛心,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狗哥,咱们是兄弟,有啥事你要说,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老子倾家荡产都帮你,你是不是有啥事呀?”
“没事。”
“那就是以前的事?进监狱之前的?”
我顿了顿道:“真没事。”
“我是真怕你出事,你带我们赚了不少钱,你也赚了不少钱,别到时候进去了,全都充公了,一路上出生入死,啥也没享受到,多亏。”
“我真没事,我会努力扮演好一个坏人的。”
“哎,你干了十来年出马仙,想变成坏人也不容易,别优柔寡断了,也别消耗自己了。”
“你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些了?”
“我他妈一直想和你说这些,就是没啥机会,咱也没喝酒,我也不好意思开口,今晚正好赶上了,和你叨咕叨咕,咱们就是个盗墓赚钱的,别管人员合不合你的心意,重要的是能力,谁他妈是玉皇大帝指派给你的吗?天生就符合你的性格。”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家有铮子,不败其家,我知道了。”
“知子莫若父,我还真心疼你这个好大儿。”
“等出山后,我给花木兰打个电话。”
“可以,咱们是人,现实中的人,不是活在小说中的人物角色,开局给你金手指,还他妈你能让你一路无敌,现实中,可能吗?咱们的成长环境就是中规中矩,他妈的给咱们一盒鱼子酱,咱们都不会吃,花木兰家族牛逼,成长环境让她的眼界高于咱们很多个层次,把她找回来吧,要是有她在,老子的子孙布袋也不能磨破皮了。”
“咋?后悔进山了?”
“操,头发都毁绿了,要是有花木兰在,咱们绝逼不会这么狼狈,咱们三个,一拍脑门,啥活都敢干,真的需要一个勒缰绳的。”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四驴子说的都是实话,也许,只有他能和我说这些。
回山洞的路上,四驴子劝我接受找长生的事实,他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更何况我等只是草芥,任人践踏的草芥。
其实,我心里已经接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了找长生,从秦皇汉武到当今权贵富商,找长生的事一直没停止过,我相不相信长生不重要,重要的是富商相信,他们有能力逼迫无数人去拼命寻找。
盗墓是我们唯一的赚钱方法,找长生只是富商拿出九牛一毛的精力和钱财去追寻的事。
别看只是九牛一毛,但足以压垮一众人。
我们不是创造规则的人,既然入了局,也只能被规则牵着鼻子走。
返回山洞赵悟空和张喜顺大眼瞪小眼望着火堆。
张喜顺见我进来,一直盯着我看。
“咋啦?跺爷,有啥吩咐?”
张喜顺叹气道:“我可能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这东西你带出去,找人化验一下,我这辈子就想知道这是啥。”
“行。”
四驴子问:“老爷子,一个臭土块,这么干嘛这么较真。”
“就这那东西,吸走了我们几代人的好运,哎,真想知道是啥害得我们。”
我疑惑道:“啥意思?咋还把运势吸走了?”
“我爷爷说过,孟三爷透露,木箱子的东西,能让靠近的人鸿运当头,但子孙后代,全都都是穷困潦倒。”
“孟三爷没说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张喜顺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我仔细想了想,木箱子里面是活物,活的东西,能有这么臭的,在已知生物中,可以说是不存在的。
但就怕有啥未知的生物,或者说远古神话中的动物。
可神话中,也没听说有啥动物能能有这么臭。
臭中带腥,有可能和水有关,再联想到木箱子的体积,我确实想不出来是什么动物。
四驴子道:“会不会是黄鼠狼?”
“不是,味道不一样,而且闻到腥臭味能让人产生幻觉,还能让人想上吊,恐怕不是常见的动物。”
假设张德本去的地方就是刘邦的藏宝洞,密封了近两千多年的藏宝洞,怎么可能会有活着的动物呢?
根本不可能。
我又追问了张喜顺一些山洞的细节,张喜顺说的都是早先说过的内容。
四驴子道:“不会是龙吧。”
“不可能,龙的体积没那么小,而且龙是捆不住的,放在木箱子里,肯定会扭动身体挣扎。”
张喜顺道:“我爷爷说,那东西在箱子里不怎么动,就是滴滴答答往下淌水,有呼吸声。”
我咬了咬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如果排除掉刘邦刘邦藏宝洞这个想法,那么还真有个神兽喜好金银。
貔貅。
相传,貔貅貔貅有嘴无肛,能吞万物而不泄,纳食四方只进不出,可招财聚宝。
也有野史说貔貅好金银,一辈子都是收集金银,洞穴藏金无数,得之可富可敌国。
但这些东西都是江湖谣传,貔貅和龙一样,都是传说中的生物,是否真实存在,都不一定。
为什么说不一定?
要不是发现了化石,今天的人也不想相信地球上生活过体重近两百吨的易碎双腔龙。
再举个例子,假如有书记载“西方有鸟,身披五彩,能说人语,可飞九天。”
要是鹦鹉灭绝了,今天的人们也不会相信有会说人话的五彩鸟。
可要说木头箱子里面装的是貔貅,这也是个大胆的猜测,认为根本无法考证。
就算是把土丸子送到实验室,化验的时候也需要有对比的样本才能确认是什么。
有了貔貅的念头,我脑海里的想法越来越多,也有可能是麒麟。
准确来说,应该是麟,神话传说中,龙与牛交配,所生之物,雄性称麒,雌性称麟。
想到这些,我觉得木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不重要了,上古神兽多多少少都和龙有关系,说不定秦岭无人区中真的藏有龙。
要是有龙,许某人误打误撞兴许碰到长生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胡诌了一个理由告诉了张喜顺,我说木头箱子里面可能是貔貅。
张喜顺知道我在骗他,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空洞的眼神静静地望着山洞口。
其实,要是张喜顺不信,我还能说点其他的,比如麒麟、水妖之类的,反正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两年前,我从不相信有上古神兽,不过盗墓以来,我相信世间有龙的存在。
如果有龙,存在的地方大概率在大兴安岭和秦岭,反正得是有山有山有树林的地方。
参加完年夜饭之后,许某人被送到了营口,不用多想,肯定是想让我们去找龙。
那么,我来秦岭,也能骗过医药公司的眼睛,鬼知道有多少人监视我们呢。
当然,就算是我们看到了龙,也得当成没看见一样,毕竟有太多飞鸟尽良弓藏的例子,不会说话的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正如张浩说的那样,能不能找到长生不重要,重要的是找的过程,假如真的找到了长生,参与医药公司这条业务线的人,恐怕都会神秘消失。
当然,如果别人找到了长生,参加年夜饭的人肯定无一幸免。
所以,装模作样的找长生,是诸多盗墓贼达成的共识,一个不能拿到桌面上来说的共识。
进山以后,四驴子后悔了,我他娘的也后悔了,原来一直羡慕荒野求生,可看视频的时候,我是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等真正参与进来了,我只觉得骨髓都结冰了。
没错,我想出去了,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山里走。
还是那句话,无人区的山路寸步难行,里面有一座金山,我们也搬不出来。
这一晚上我们都没怎么睡,张喜顺说休息一天,要不然,我们的身体吃不消。
迷迷糊糊睡到了中午,山洞外白蒙蒙一片,天空零零散散飘着雪花,此时,我也一种肩负千斤重担的感觉,要是有一壶酒,我真想一醉方休。
我对四驴子是绝对地信任,四驴子和我说的那番话,我也相信是肺腑之言,当然,除了花木兰,关于花木兰,我还是觉得舍弃花木兰对我们更有利。
我也尝试用姚师爷的思维方式去想事情,但姚师爷和我们的立场不同,姚师爷相当于房产中介的老板,他不用想下面的员工是否心怀鬼胎,他要是只是员工拼命干活给他带来利益,所以,姚师爷说花木兰没问题,我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如果我是姚师爷的角色,我也喜欢下面有个花木兰这样的人,聪明能干能带来利益,最重要的是姚师爷是老板,有江湖地位,能随便开除一位员工。
我们呢?
我们什么都没有,只能想着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想的正出神,四驴子给我发了支烟,笑道:“走,出去,陪你父王去巡山。”
出了山洞,四驴子一脸淫荡相,他道:“咋地?被我说伤心了啊?呦呦呦,我的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可怜,今晚哥哥好好疼疼你。”
“像你当初在于田县疼孙巧一样吗,五分钟的沙浴。”
“滚滚滚,那时候不是紧张吗,越挣扎,我越兴奋,不吹牛逼,你坚持不了三分钟。”
我呵呵四驴子一脸,没有说话。
四驴子继续道:“也就是昨天晚上聊到那了,要是放在今天,打死我,我也不会和你说那些用不着的,你带着我们赚到钱了,你说干啥,我跟着你干啥。”
“扯犊子,我又不是圣人,肯定有考虑不到的地方。”
“你不是圣人,你他妈是神犬呀,狗鼻子灵,闻到一个地方,肯定有古墓。”
我笑了笑,感叹四驴子夸人都是与众不同。
跟出来的赵悟空好奇道:“狗哥,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能那么轻松地找到古墓呢?你不看风水,也不看星象,你是怎么找到的?”
“咋?你们真是盗墓的?我的个乖乖,你们啥也不带,盗啥墓?”
我猛地回头,只见张喜顺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们。
我心说不好,确实没感觉张喜顺跟了出来。
四驴子笑道:“打哈哈呢,你看我们像盗墓的吗?”
我想了想,直接道:“我们就是盗墓的,这次进来踩盘子,想找褒国古墓。”
“找褒国墓,你们得沿着褒河去找呀,去深山干什么?”
四驴子瞪着我,眼神十分复杂。
我觉得事已至此,不喝张喜顺明牌也不行了,张喜顺祖上是马帮,走南闯北,知道的稀奇古怪的事情肯定不少,再有张喜顺是本地人,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
“走进去说。”
在三个人的懵逼中,我率先返回了山洞。
张喜顺有些愤怒,他道:“早说你们是盗墓的,我就不带你们来这了,得沿着褒河去找。”
我反问道:“你带人找过?”
“年轻的时候带人进去过。”
“找到了吗?”
张喜顺愣了两秒钟,摇了摇头,我认真道:“常见的地方,别的盗墓贼都试过了,没结果,想要找古墓,还是得去无人涉足的地方。”
“那地方,能有啥古墓,山连着山,连个兔子都没有。”
“跺爷,你去过那吗?”
我把话挑明了,因为我就觉得张喜顺今天很反常,平时都是他张罗快点走,今天却主动让我们休息一天。
原因只有一个,里面的深山,他也没去过。
张喜顺吧嗒两口烟道:“我活了这么多年,啥地方不知道。”
四驴子惊讶道:“不是,跺爷,你也没进去过?”
张喜顺没有回答,但我想到了答案,这个山洞,可能是张喜顺来过最深的地方了。”
四驴子立马就怒了,生气道:“跺爷,你这不是坑人呢嘛,没进去过,你带什么路呢?”
“我没寻思你们能坚持这么久。”
张喜顺把话又圆回来了,他道:“我是没进去过,不过还有经验,可以带你们进去。”
我直接问:“里面没有补给站了吧。”
张喜顺摇了摇头。
此时,杀了张喜顺也不解恨。
开始整的挺专业,渐渐拨开他的伪装,才知道张喜顺是个老骗子。
也不能说是骗子,张喜顺说得没错,凭借他的经验,是能带我们进去,只是没有物资补给。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张喜顺这条线会出问题。
可气的张喜顺一脸无所谓,还摆着跺爷的谱道:“我能带你们进去,最多四天,我就看你们敢不敢进去了?”
我和四驴子二话没说,直接把张喜顺架起来了,让他带路,我们要冒雪出发。
张喜顺再牛逼,他也是个老头,我们体力再差劲,身体也要比张喜顺强出一大截。
张喜顺不想走,还要挣扎,我上去就是一个大逼兜,威胁道:“你要是不带路,我保证给你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埋骨。”
“等会,等会,让我说两句话。”
四驴子抓着张喜顺的脖领子,骂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去你妈的跺爷,实话告诉你,我们都是亡命徒。”
“知道,知道,让我说完。”
从张喜顺的眼神中,能明显看出他慌了。
四驴子放手后,张喜顺喘了两口气,默默走在火堆边,摸出支烟,自顾自抽起了烟。
我越看越生气,直接问:“走不走?”
张喜顺像是换了个灵魂,从威严的跺爷变成了慈祥的老人,他道:“娃娃们,听我老头子一句劝,那地方去不了。”
“为啥?”
“那地方有阴兵,有黄泉瀑布,咱们常人过去,肯定回不来。”
“扯犊子,跺爷,你是不是看过《秦岭神树》?”
张喜顺急了,站起来比比划划,说了好长一段话,我是一句都没听懂。
阴兵、黄泉瀑布,这些词汇我连个偏旁部首都不信。
四驴子打趣道:“狗哥,快做法,收了十万阴兵,帮咱们倒腾古董。”
张喜顺哎呀一声,又开始叨逼叨,他语速很快,我们听不明白,我们一脸懵逼。
我们越是听不明白,张喜顺越着急,越是着急,说话就越快。
折腾得有十分多分钟,张喜顺的情绪才平缓一些,他磕巴道:“娃娃们,我不骗你们,真有阴兵。”
我嘲讽道:“行,抓一个,咱们泡酒。”
“哎呀,你们咋个就不信呢,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来了一群人,和你们一样,也是平头,他们也说去那个地方,当时没人敢去,我也是送他们来到这个山洞。”
我们像看说书先生一样看张喜顺。
张喜顺继续道:“在往里走,我也不敢去,那群人自己往里走,当时约定好了等他们七天,我一直等了十天,七个人进去的,回来三个。”
“然后呢,三个人是不是满面红光,雄姿英发,力大无穷?”
张喜顺见我不信,瞪了我一眼,无奈道:“七个人进去的,就回来三个,那三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一句话也不说,问啥也没反应,也不说剩下人去哪了,没办法,我带他们出山,还没走到村子,三个人都疯了。”
“哟,好厉害。”
我阴阳了一句张喜顺,张喜顺怒气冲冲地盯着我,眼睛都红了,下一秒,他啪得一声扇了自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个大耳光,虽说山洞拢音,但能看得出,张喜顺是下了死手。
四驴子道:“继续走下去,你还是我们的跺爷,出去我给你十万,十万,够你养老了。”
“不要钱,我一分钱都不要,出去后,我把剩下的钱都给你们,求求你们,别往里走了。”
张喜顺说的很动情,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如果张喜顺为了钱,十万块钱绝对是高价了,难不成这老小子还想崩大价?
我顿了顿道:“三十万,我们一人十万,给你三十万,带我们进山。”
张喜顺扑通一声跪下了,老泪纵横,他磕头如捣蒜,央求我们不要进去。
四驴子拍了拍我,示意我出去说。
走出山洞,四驴子嘶声道:“我看跺爷不像是装的,给钱都不要,肯定是真有事,狗哥,你干过出马仙,到底有没有阴兵?”
“妈的,要是有阴兵,咱们也别盗墓了,抓阴兵泡酒往外卖,肯定能壮阳,再不济抓点阴兵去干日结,一个月能收入个三五万。”
“不扯犊子,被跺爷这么一闹,我心里也发毛,别真有阴兵啊。”
“把心放在肚子里,任何鬼怪,只欺负老实人,你听说过哪个刽子手招鬼了?再说了,要是真有阴兵,咱们挖了汗王墓,那他妈的汗王的阴兵得把你鸟毛都拔光了,你怕个球。”
“哎我操,也是哈,那黄泉瀑布。”
“黄泉瀑布肯定有,还有青铜树呢,你过去求求,让你腾云驾雾,一日千里。”
四驴子无奈的看向我,咱干过出马仙,知道那玩意怎么回事,有些事情,就是老一辈的观念带来的恐惧感,传说在传承中,在人们心里埋下了恐惧的种子,比如佛教家庭出来的人,让他去村口的土地庙对着神像撒尿,他也不敢。
我觉得张喜顺就是听老一辈人说多了山里面的邪乎事,才对深山有了恐惧。
“狗哥,你确定那里面有古墓吗?”
“不确定呀,不是进去踩盘子嘛。”
说完,我看着四驴子认真道:“还进去吗?”
“去呀,都走到这了,不进去干什么?”
“那你还问个毛线,直接研究张喜顺呀,让他带路不就完事了。”
我心里也不确定山里面有没有古墓,但是按照从地图上看,那地方应该有点说道,一方面是山的颜色和周边不一样,二是山的形状有点奇特。
从卫星图上来看,那的地貌有点像是女阴。
生殖崇拜自古有之,在今天的一些地方,定期还举行一些仪式。
当然,咱说的不是肉体之欢,而是对多子多福的期盼,在限制生育之前,多子多福的传统思想深入人心。
褒国国祚近两千年,我确信褒国子民走遍了汉中周边的每一片山河,若是发现这块女阴之地,以先秦的古人的思维来看,肯定会认为那是一块多子多福的宝地。
关于女阴的地形,我没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俩说,一是怕四驴子埋汰我内心肮脏,二是从古至今,没有盗墓贼是这么找墓的,我要是和他俩说,他俩也不信,也是多费口舌的事,还不如直接告诉他们山的颜色不一样。
返回山洞时,张喜顺正在给赵悟空说当年那几个疯了的人,我从半道开始听,也听明白个大概。
张喜顺说出去的三个人都疯了,张喜顺找到了村长,村长报了警,后来有人把三个人带走了,没到一个月,三个人都回来。
此后陆陆续续送走了几次,不出半个月,这三个人准找回来,疯疯癫癫的,就在村里面仰头望着山岭。
那时候人心朴实,就把这三个人当成守村人一样,谁家有个剩菜剩饭就给一口。
时至今日,有一个疯子还活着呢,张喜顺说等下山的时候,要带我们去看看那个疯子,那时候,我们就相信他了。
张喜顺的话,让我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因为张喜顺说的内容,让我想起了一起挖西王母天宫的娇娇。
娇娇说过,当时有一个秘密组织,在95年的时候进山找龙,后来也疯了,张喜顺说的话,倒是和娇娇说的内容呼应上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我们是半路出家的人盗墓贼,在我们之前,无论是盗墓贼还是正规军,肯定进去过秦岭,我们不是第一批,也不是最后一批。
只是,我得研究研究那群人为啥疯了,许某人要是疯了,肯定去步行街扒人家裤衩子玩,那不是影响社会治安嘛。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张喜顺的突然坦白,弄得我们不知所措。
知道有补给站,我们敢大步进深山。
现在不光没有补给站了,连向导都是懵逼的,虽然还是要往山里进,但心里肯定是没底的。
张喜顺也并没有表现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而是苦口婆心的劝我们出去。
出去?
不可能,出去再进来,肯定还要遭一遍洋罪,即使深山里面啥也没有,我也得过去看看才是死心。
四驴子突然扔掉了烟,认真道:“狗哥,猴哥,出来,对对柳子。”
张喜顺道:“你们说,我出去。”
我拦住了张喜顺,说外面风大,让他在山洞里好好待着。
实际上,我是怕张喜顺脚底抹油跑了,没了张喜顺,我们出去也费劲。
出了山洞,四驴子一脸严肃,他道:“狗哥,交个实底。”
“什么实底?”
赵悟空道:“我也想知道,当时你是反对盗墓的,可真动手的时候,你,你,你很牛逼,不像是新手。”
四驴子接话道:“对呀,我也觉得不正常,咱先说一下,狗哥你带我赚到钱了,你让我死我都去,不过我想不明白,为啥你一出手,就能找到大墓呢?”
我长叹一口气,该来了还是来了,我认真道:“不是我厉害,就那点事,咱们要是找到黄河古河道,沿着河道找,古墓一个挨着一个,古人聚集的地方,肯定得墓,对吧。”
“理是这么个理,娇娇说过,有一批人疯了,你随便找个地方,也能碰到一批人疯了,这种巧合,不对劲。”
“咋?怕我骗你们?”
“骗鸡毛,我就知道你是怎么发现古墓的。”
“古人生活的地方,要么沿河,要么土地肥沃,找古人聚居区呀。”
赵悟空道:“我很奇怪,你不怎么懂风水,怎么找墓的呢?”
我哼声道:“你俩穿一条裤子,不热吗?”
“别扯犊子,赶紧的,说说。”
我知道躲不过去了,深吸一口气道:“我原来是出马仙。”
“算出来的呀?逗傻儿子呢?”
“我师父是个道士,早些年,干的也是斩龙脉的活,就是往山脊上敲斩龙钉的,碰到达官贵人的大墓,那也得给上一锤子,不能太旺后代。”
说完,我急忙道:“别问,我只能说这么多。”
四驴子疑惑道:“我看你找墓,不像是用风水星象啊?”
“和风水有关系,但关系不大,风水好的地方不一定有墓,古人聚集地肯定有坟,任何一个朝代的都城,任何一个诸侯国的王城,周边肯定有古墓,结合历史记载、民间传说,当地县志、植被长势,在结合当地的民俗,找个墓,不是很难。”
我说的是实话,我能找到古墓,完全都是按照师父给我的思路,还有师父抡大鞋底子让我看的那些古书。
很多古墓都是历史记载,比如《资治通鉴》卷一六〇记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甲申,虚葬齐献武王于漳水之西;潜凿成安鼓山石窟佛顶之旁为穴,纳其柩而塞之,杀其群匠。及齐之亡也,一匠之子知之,发石取金而逃。”
啥意思呢?
话说东魏把齐献武王高欢先虚葬在漳水之西,弄了个疑棺冢,又在成安县鼓山石窟佛寺旁边秘密挖了一个墓穴,把齐献武王的灵柩放进穴内,然后把所有工匠都杀掉了。
等到北齐灭亡时,一位工匠的儿子知道了安葬地点,撬开了石板,取出了墓穴中的宝贝逃走了。
听完我的解释,四驴子还是一脸懵逼,他道:“不对,我问你为啥能碰到让人发疯的墓。”
我这个气呀,四驴子的脑子,全用在娘们身上了,我没好气道:“别说褒国的古墓了,就是曹国、南阳国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诸侯国,都得被盗墓贼踩了百八十遍盘子了,在历史上有名气的地方,比如西夏遗址、楼兰遗址,连他妈西夏皇族在四川木雅政权留下来的墓都别人挖了,啥年代了,你还寻思古墓里面有大姑娘呢,咋地?得等你四驴子掀头纱呀?”
“操,我寻思你有啥古墓地图呢,要是有地图,咱他们也不往深山里面走了,裤衩子都磨漏了。”
“滚吧,你这两天有点花木兰附体了,等出去后我找个明白人给你看看,是不是被那娘们下降头了。”
四驴子有点瞧不起现代的盗墓贼,别说诸侯墓了,就是一个地主墓都有八百个盗墓贼惦记呢,更别说这种能和长生扯上关系的墓了。
况且,那群疯了人的也不一定是来找褒国墓的,那群人在昆仑山找龙,来秦岭也不一定是找墓。
虽然知道四驴子没有恶意,但是被一路走来的生死兄弟怀疑,我心里也不舒服。
有那么一瞬间,我理解花木兰,但花木兰这个人,太不可控,不可与之为伍。
返回山洞,我仔细询问了张喜顺,问他当初找木箱子那批人,是不是都上吊了。
我怀疑张喜顺在骗我们,但怀疑又不成立,如果张喜顺想吓唬我们,也没必要真把自己吊死,幸亏我们发现了,要不然,张喜顺脑瓜顶上都一层白雪了。
张喜顺说的很肯定,当初那批人就是上吊死的,不光是那批人,张喜顺的太奶奶,平时下个炕都费劲,后来也自己上吊了。
联想到疯了的人,还有上吊的诡异一幕,我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再想想当初军事基地的时候,柳家二爷也说过军事基地附近会有一批动物痴迷那得味道,围在基地附近任人宰杀。
致幻剂?
综合种种异象,我能想到的只有致幻剂,当初在楼兰的时候,姚师爷他们差点中招,要不是我和四驴子躺在车厢里,我们一群人也得围着打机井转圈转死。
想到这些,我突然觉得我们三个人去盗墓有点危险,心里也有几分退意。
关键时刻,还得看赵悟空,赵悟空是铁了心要去盗墓,这哥们盗墓不为钱财,只为享受开盲盒般的快感。
赵悟空对张喜顺好一顿输出,好话说了半箩筐,张喜顺油盐不进,上午还说凭经验可以带我们进去呢,现在又死活不进去了,他说可以在山洞里等我们,还是等七天,我们要是不出来,他就自己下山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自然不相信张喜顺,不夸张地说,我们前脚刚走,张喜顺直接一路小跑回村子。
事已至此,没有张喜顺,我们想出去都难。
我给四驴子使了个眼色,准备动粗。
四驴子更猛,直接绕道张喜顺身后,出其不意用力一拉张喜顺的胳膊,张喜顺哎呀一声惨叫,胳膊不会动了。
“跺爷,别怪我们狠,我们也是刀尖上舔血,你不带我们进去,我们也不好交代,你放心,出去以后,我们不会亏待你。”
四驴子说完,看着我道:“现在能走吗?”
我点了点头,四驴子的操作让我有一些意外,我本以为整块石头吓唬一下张喜顺呢,没想到四驴子真有手艺,直接把张喜顺胳膊干脱臼了。
张喜顺龇牙咧嘴道:“现在进去,太冒险了,出不来的。”
“啥时候进去不冒险?”
“得找神婆烧纸,写灵符,烧点买路钱,要不然,阴兵会把咱们夹带走的。”
我哼了一下,警告张喜顺,要是不进山,我们直接弄死他。
当天夜里,我们三个轮流守夜,一是怕有人梦游上吊,二是怕张喜顺跑了。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我们拉上张喜顺直接出发,山路难行,加上两寸多深的白雪,一只胳膊难以掌握平衡,四驴子又把张喜顺脱臼的胳膊给接上了。
我觉得应该这样做,让张喜顺知道我们的凶狠就行了。
不知道张喜顺是害怕了还是有别的心思,他只顾着赶路,连句话也不说。
我们也没和他说话,绑匪再怎么讨好,那也是绑匪,而张喜顺,只是我们肉票。
白天赶路,晚上找个岩石堆围上塑料布过夜,期间过程苦不堪言,一到晚上,冲锋衣和铠甲一样坚硬,上面始终存有一层冰。
走了两日后,我们发现了新的端倪,在翻过一个山头后,雪地上出现了一排凌乱的脚印。
刚下过雪,脚印肯定是新鲜的,最少有五个人,还有几条狗。
看脚印的路径,他们和我们的进山的路线相差两公里左右,我们走的阴面背风坡,他们直接走阳面。
会是谁?
我首先想到的是猎人,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我排除了,因为猎人不会跑这么深的山。
再有就是徒步爱好者,有可能性,但不大,这离鳌太线不远,一般徒步者都去鳌太线,征服那的山脊,更有能吹牛逼。
说白了就是征服这种无名的山脊,出去吹牛逼都不知道该怎么吹。
除了这两种可能,剩下的就是盗墓贼了,要不然,正常人不会这个时间进山的。
联想到我们来汉中的路上,时常有炸山的炮声,我断定这是一个五人的盗墓团伙。
四驴子也有些慌张,咬牙道:“跺爷,是你们的人吗?”
“我都没来过这边,我们的人能来?谁来呀?”
四驴子又看向我,我看向赵悟空,赵悟空盯着脚印发呆。
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沿着脚印前后走了几十米,发现了一个烟盒,软包的红玫王。
这种蓝色软包的红玫王烟,我只在广东看到过。
我更加确信这群人不是本地人了。
四驴子看着烟盒,也懵了,他道:“广东的队伍吗?会不会和花木兰有关?”
“不应该吧,广东队伍多了去了,花木兰算哪个秧歌队的。”
“现在怎么办?”
“往回走?”
“回去?不找墓了?”
“不是,沿着他们的脚印往回走,看看他们的营地什么样。”
赵悟空道:“看他们营地有什么用,十有八九是盗墓贼,都是亡命徒,碰到了肯定起冲突,咱们连个匕首都没有。”
“我也怕这个,万一他们在前面休息,咱们继续赶路肯定碰上,往回走吧,搞出个时间差,咱们在往回走,看看他们的营地,找找线索。”
我们往回走了两个多小时,在一处避风的山石间发现了一滩血迹,旁边还有一张狗皮,是德牧,旁边还有一个套在狗身上的背包,里面有几粒狗粮。
我又被上了一课,想必这群人进山的时候带了很多只狗,狗自己背狗粮,到了休息点,杀一只狗当食物。
如果我的想法成立,狗背着粮食和饮水,那人背着什么?
大概率是盗墓工具。
他妈的,果然是同行。
我们在血迹附近搜索了一大圈,除了燃气瓶、狗皮和狗骨头,就剩下烟头和排泄物了。
四驴子的脸色也变了,他谨慎道:“杀狗当食物,肯定是个专业队的,咱们还往里面走吗?”
我想了想道:“避开他们的路线往里走吧。”
“要是碰到呢?”
“你们意思?”
“要不然咱们出去呢,在出山的路上等着,叫点人过来。”
“抢劫?”
四驴子点了点头。
这是个好办法,抢劫盗墓贼,盗墓贼也不能报警,一本万利,只要人数够多,我们可以说是毫无风险。
“行,出去我给黄老板打个电话,借点人,咱们当一回绿林好汉。”
听我俩说完,赵悟空不愿意,他道:“专业队的,鬼知道是什么人,要是有关系的,咱们前脚刚抢完,后脚人家就得把咱们按在床上。”
“咋地?你的意思是贴着飞呗?”
“对,他们盗墓,咱们看个热闹,要是有大墓,五个人也拿不下来,有人替咱们趟雷,咱们跟着就行了。”
我看向四驴子,四驴子也没了主意,讲真,此时,我觉得退一步真是海阔天空,要是两伙盗墓贼碰到,那火拼是不可避免的。
别说他们五个人了,就是他们还剩下五条狗,凭借我们三个战斗力也打不过。
思来想去,我决定给黄老板打个电话。
此前,我没用卫星电话,也是有顾虑,普通电话卡可以随便买,可卫星电话是实名制的,电话要是打出去,肯定会留下痕迹,万一后期追查,或者前面那群人在山里整出什么动静,许某人可能要替他们背锅。
但此时,想要往前走,肯定得叫就远了。
一连给黄老板打了三个电话他才接,接电话还是标志性地不说话。
“黄爹,我是狗子。”
“操,你他妈一个月换一次电话号吗?”
我快速地把我们的处境说了一遍。
黄老板在另一边愁得直叹气。
“黄爹,接下来,怎么办?”
“你有啥想法?”
“走了大半了,估摸着再有两天就到地方了,现在出去,有点不甘心。”
“不是,你想让我干啥?”
“问问你我应该是进还是退。”
黄老板沉默好一会,无奈道:“找个地方待着吧,哪也别动了,过半个小时给消防打电话,说被困了。”
“啊?经官啊?”
“那是禁飞区,你不报警,我也没法联系民间救援队的飞机进去,你在那躲一会,我找个找找关系,联系那边的救援队,到时候看着点直升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挂断电话,我仔细想了想,要是上了直升机,我们就再无退路,或者说,我们只能出去。
可要是不叫救援,接下来发生的事,对于我们又很不利。
要是出去了,那褒国古墓可就落在别人手里了,我们这几天的洋罪就白遭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把那一波人套进来。
原来看过救灾的新闻,一架直升机能坐十五个人。
此时,我心里默默祈祷来个大一点的直升机,老子要把那一群人也带出去。
当着救援队的面,他们不敢动手,先出去,然后再谈合作。
其实,这也是一步险棋,因为不知道对面什么实力。
按照最坏的打算,要是盗墓贼中的悍匪,我们还能和姚师爷说上话,没有姚师爷,还有张浩呢,万一对方想玩横的,许某人给他扣上一个破坏长生的大帽子,那他妈的医药公司都得摘他们神经。
在山里面,我们是弱势,要是出去后,咱就是爷。
四驴子道:“时间差不多了,打电话报警吧。”
我没有打电话,因为我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我怕对面和花木兰有瓜葛,抽着广东的烟,万一是广东的盗墓团伙,能进秦岭,也应该是一个大团伙。
那么,他们可能和花木兰有关系,肯定和花木兰家族有关系。
万一又和花木兰遭遇了,我可怎么办呢?有了那娘们,我们也安全不了多少。
“想啥呢,打电话呀。”
我认真道:“驴哥,你想让花木兰回来吗?”
“卧槽,咱们都这处境了,你还想娘们,你是真狗啊。”
“汪汪汪。”
四驴子气的干瞪眼。
我把关于花木兰的分析说了一遍。
四驴子叹气道:“这事,真不好办,花木兰很聪明,我觉得她回来对咱们有好处,但这种行为,无异于饮鸩止渴,暂时能解渴,但早晚得把咱们毒死。”
“对,我也觉得,再把花木兰找回来,那就相当于离婚后复婚,人还是那两个人,但心境肯定不一样了。”
“哎,赌一把,赌那群人和花木兰没关系,要是不把那群人带出去,咱们这趟就白受累了。”
我觉得对方是一群悍匪,能想到杀狗作食物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于是,报完警,我又给黄老板打了电话,说了我的计划,顺便让他给我联系点人,等直升机返回市区,得有人给我们撑场子。
一个小时后,直升机来了,并且很快发现了挥动冲锋衣的我们。
山顶不能降落,直升机只能悬停,加上山风影响,直升机忽远忽近。
一个中年大叔打开了舱门,大吼着伸手,直升机的噪音很大,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大叔的表情也越来越暴躁,他比划着让我们抓他的手,然后用双臂撑着直升机地板往上爬。
想法是好的,可脚下没有着力点,尝试了几遍也没成功。
最后大叔比划山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凸起的石头,让我们站在石头上往上爬。
过程很狼狈,基本上是被人当成死狗一样往上拖。
大叔盯着我们看了一会,确认我们身体没事,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全都是愤怒和嫌弃,他说我们是瓷锤。
咱也不懂陕西话,也不明白瓷锤啥意思,就当大叔夸我们了。
我说还有几个人在前面,一起带出去吧。
大叔的表情如要杀人一般,横眉立目。
估计经常有不听话的探险者偷偷进入秦岭被困,大叔对这种人深恶痛绝,那是一点掩饰都没有,全都表现出来了。
我真想解释一下,我们不是探险者,我们是盗墓贼。
直升机沿着前面的脚印低飞,往前飞了三个山头,我们发现了地上的死狗,有的还没死透,估计是刚刚被人捅了。
直升机绕了几圈,在一块石头后面发现了五个人。
讲真,要不是下雪了,直升机再怎么搜寻也发现不了这几个人,他们躲得很隐蔽。
这五个人都是男的,全都是生面孔,一脸悍匪相,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直升机。
这群人反侦察能力也很强,他们知道狗会乱叫,听到直升机的声音,直接先把狗捅了,可见他们有多凶狠。
救援队的人以为他们也是登山的探险者,没有多想,想要悬停救人。
我拉住大叔道:“他们有刀。”
说完,我又指了指地上的死狗。
大叔也是有经验,比划着让他们脱衣服。
这群人突然看见直升机,也是懵圈了,站在原地不动。
我觉得他们想跑,要是分散跑,直升机也抓不到他们。
为了以防万一,我拿出手机,摆出拍照的姿势,其实手机早就没电了,进山之后都是靠卫星电话,我这么做,就是吓唬他们。
拍了照片,回去公安一调查,祖宗三代都能查出来。
其中一个人率先脱下了衣服,其他人也跟着脱衣服。
不得不说,这群人很专业,冲锋衣里面是应急保温毯,这种毯子有点像是锡纸,折叠起来只有压缩饼干大小,但是在野外,这玩意能保命。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五个人上了飞机。
五个人谁也不说话,都是一脸凶狠相,救援队也不爱搭理我们,直接调转机头,飞往市区。
飞机上十多个人,每个人都带着痛苦面具,除了张喜顺,这老汉双手抵在玻璃上,看的挺乐呵。
不到十五分钟,直升机飞完了我们一个多星期的路程,落地后,救援队直接把我们送到了派出所。
先登记,后填表,举牌拍照后批评教育,折腾到晚上十点多,我们才从派出所出来。
两边队伍不认识,但说的内容出奇的一致,都是徒步探险的。
在登记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几个人的信息,都是湖南人。
整个过程中,我们没什么交流,但一直都用眼神互相打量。
刚出派出所大门,一个男的猛地抓着我的胳膊,恶狠道:“兄弟,找个地方喝个茶。”
他抓得很用力,大手指已经抠进了我的肌肉。
我笑了笑道:“把手放开。”
另一个男人推了我一下,四驴子上去就是一巴掌,对面想动手,人也聚过来了。
抓着我的男人道:“别动,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老实点,跟我走。”
我吸了吸鼻子道:“行呀,你知道我是干啥的吗?”
男人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这时,对面十来个人迎了上来,其中一个穿着西装的人格外耀眼,他看起来得有四十来岁了,戴着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一看就是老好人,他走上前道:“你们谁是许少爷?”
我心里这个憋屈呀,黄老板找的是啥人?我以为得是大金链子小手表,身上雕龙画凤的膀汉呢。
不过看周围的小弟,只扫一眼,许某人断定,这些人,个个有案底。
我立马笑脸道:“大哥,我在这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听这话,抓着我的男人立马怂了,松开了手,陪笑道:“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先走了。”
一群小弟立马拦住了他们的退路。
我问道:“叫啥名?”
“周刚,山不转水转,咱们也算是有缘,留个电话,他日江湖好相见。”
我摸出烟,给眼镜男发了一根,还亲手给人家点上,尽显谦逊。
咱也不知道这个人和黄老板是啥关系,礼数得做到了。
眼镜男道:“不用客气,黄总给我打电话了,都是自己人。”
我点头道:“这么晚了,辛苦了,刚才这周刚兄弟说要喝茶,咱一起去。”
周刚立马道:“大哥,肯定有误会,兄弟,这是派出所,可别胡来呀。”
周刚有些语无伦次,我皮笑肉不笑道:“现在我想请你喝茶了。”
“太,太晚了。”
“我请人喝茶,要是不去,我就得去他家里喝了。”
许某人尽情的装逼,周刚冷汗都下来了。
眼镜男道:“爷们,没点本事,我也不敢来派出所门口接你,走吧。”
周刚慌了,他尽可能的保持镇定道:“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待有重逢日......”
“少他娘的废话,你是和我们喝茶去,还是我们去你家喝茶。”
周刚寻思了几秒,磕巴道:“走,走吧。”
周刚被一群小弟送上了面包车,张喜顺见势头不好,要求回家,眼镜男也仗义,直接安排小弟送他。
车上,我才知道眼镜男姓李,名兴建,原来是黄老板的保镖。
李兴建说他跟着黄老板七八年,原来是矿上的保安,那时候抢矿很厉害,李兴建因为打架勇猛不要命,得到了黄老板的重用,后来当了黄老板的贴身保镖。
两千年初的时候,煤矿基本稳定了,黄老板开始给这些兄弟伙找生路,李兴建经黄老板介绍,来了汉中,干起了河道清淤的买卖,发展到现在,李兴建有十二艘船,日夜不停地干。
在许某人的认知中,河道清淤和挖沙是一个买卖,不仅能赚到劳务费,挖出来的河沙还能卖大价。
我社交圈子比较小,总是喜欢把挖沙和黑社会画上等号。
当然,现实情况不是这样。
知道李兴建是挖沙的,许某人的腰杆子更硬了。
“许少爷,咱去哪呀?”
“李哥,您可别这么叫,叫我狗子就行。”
“狗子?咋起个这个名?”
“被这么叫习惯了,啥名都一样。”
“咱去哪呀?”
“去个隐蔽的地方吧,我有话想问他们。”
这时,李兴建的电话响了,李兴建接电话尽显卑微,一口一个黄总叫着,聊了几句,李兴建把电话递给我道:“黄总要和你说话。”
我点了点头,双手接过电话,黄老板只说了一句话“事情该怎办就怎办,我给你兜底”。
这句话让我感动的想哭。
李兴建道:“那咱去沙场呗。”
“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行,小弟对这边不熟悉,一切听李哥安排。”
到了沙场,周刚几个人都懵了,李兴建更能整事,让挖掘机挖了五个坑,把五个人都推坑里了。
周刚腿都打哆嗦了,磕巴道:“好汉,好汉,咱有事说事,别伤了和气。”
李兴建看向我,我顿了顿道:“刚才哪只手掐的我胳膊?不想要了吧,我帮你收着吧。”
周刚更害怕了,但周围人没什么反应。
李兴建厉声道:“没听见吗?把他胳膊掰了。”
那场景真吓人,给我吓得双腿都哆嗦。
李兴建的小弟也不含糊,有人拿钢管,有人按住周刚,周刚身边的四个人也不敢动。
钢管砸了两下,周刚小臂的骨头都支出来了。
周刚疼得龇牙咧嘴,我冷声道:“来吧,说说吧,你们是干什么的?”
“土,土夫子。”
“盗墓的?”
周刚痛苦地点了点头。
“去山里面找谁的墓?”
“不,不知道。”
“嗯?”
周刚赶忙道:“老大,我,我真不知道是谁的墓,我在长沙挖了一个楚国墓,里面有一个地图,上面是这个地方。”
“地图呢?”
“在,在我身上。”
周刚想要掏东西,但手已经不好使了,左手往裤兜子掏了几下,也没掏出来,最后还是把他拉出来,从他保暖裤里掏出来一张A4纸大小的羊皮地图。
打开一看,地图好像是用烙铁一样的东西烙上去的。
地图上画的很简单,一个城池,四周都是高山,能一眼看出是汉中平原,因为平原地区是“A”字型。
奇怪的是南边的山就是简笔画,而北边是一大排连着的山,山中间点了一个点,写了两个金文字。
许某人懵了,因为看不懂,但又不能直接说,于是我顾左右而言他,问:“你们挖的谁的墓?”
“不,哎呀,不知道啊,一个女人的墓,挺大的,里面有两件青铜器,还有点玉器,首饰倒是不少,对,还有一面铜镜。”
“地图在哪发现的?”
“尸骨,尸骨下面。”
周刚断断续续说了他们挖墓的过程,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女人的墓,里面有几样随葬品,他们卖了不到二百万,想着过年监管不严,靠着地图来汉中碰碰运气,结果碰到了我们。
我相信周刚说的都是实话,因为他们说话时,沙子都埋过腰了,两台挖掘机铲着沙子均匀地往他们身上撒。
得知了真相,我也没有为难他们,让他们自己走吧,并且告诉他们可以报警,我等着他们。
讲真,那是许某人这辈子装过最大的逼了,怪不得有人喜欢涉黑,不仅能赚钱,还他妈能装逼,反正给我的感觉挺好的。
周刚边往后退边满口承诺不报警,只求我们放过他们。
李兴建邀请我们去他船上喝茶,讲真,外观平淡无奇的船,里面可以称之为龙宫,虽然不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但装修十分奢华,船舱被他改成了办公室,半米多高的翡翠龙顶着流水转圈的水晶珠,在船上弄出二龙戏珠,还别有一番情调。
李兴建表现的很儒雅,不夸张地说,只要他不说话,我会觉得他是个职业精英,而不是挖沙的团伙老大,他只给我们泡茶倒茶,说一些自己的生意,又说了一些当年和黄老板的一些事情。
反正就是对于我们事,他既不好奇,又不过问。
不知道为什么,李兴建给我的不是压迫感,而是亲和力,他很平易近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我们提出离开。
李兴建也没有挽留。
我拿出一张银行卡,李兴建笑道:“干啥?黄总的事就是我的事,别见外。”
我严肃道:“李哥,这不是给您的,您下面的兄弟伙忙了一晚上,我也没法请他们吃饭,您受累安排一下。”
“收回去,我来安排。”
“不行,真不是给你的,你受累帮转交兄弟们吧,密码都是八,肯定能大发。”
李兴建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我俩互相留了电话,他安排手下送我们进了市区。
一下车,我双腿都打晃,我不确定此时是害怕还是激动,反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四驴子擦汗道:“他妈的,吓死我了。”
赵悟空问:“那卡里有多少钱呀?”
“二百万。”
“啊?那么多?不是有黄老板那层关系吗?”
四驴子骂道:“你他妈的缺心眼吧,现在啥关系不得靠红票子维护,黄老板有关系是黄老板的,咱也得把礼数做到了。”
我笑道:“行,还是驴哥懂人情世故,你转我一百万,算咱俩的。”
“滚犊子,一人六十六万六,我都给你算好了,多一分我都不带给你的。”
我很庆幸在山里面没有暗暗跟踪周刚一行人,要不然,凭借周刚在我派出所捏我的胳膊的架势,恐怕山上除了那几条死狗之外,还得多上我们几个的尸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夜已深,我们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一番,相比于酒店,我们更倾向于洗浴中心。
七八天没怎么见到热乎气,我觉得骨头里都是冰碴子,需要泡一泡大池子。
打开电话,没什么短信,社交软件只有两条消息,一条是香港马仔的,他说王小姐给我账户汇了一亿两千万,还有一条是花木兰的,本来以为会是小作文般的长篇大论,没想到只有几个字“照顾好自己”。
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患得患失,但此时,我的内心毫无波澜,花木兰这味药,许某人必须得舍弃了。
次日,我们去取了车,又给张喜顺送了十万块钱,张喜顺吓得不敢要,我们硬给他留下了。
张喜顺为了证明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拉着我们去看了传说中的疯子,那是一个看不出年龄的人,胡子和头发一样长,蹲在冰冷的炕上抠着墙上的土坯砖。
此人对外界没有一点反应,我们进了屋子,他没有反应,张喜顺和他说话,他也没有反应。
张喜顺道:“看到了吧,你们要是进山,说不定也这样。”
我咬了咬牙,没有说话,此时,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炕上一套油黑发亮的棉被,一旁是两个瓷碗,一个装着饭,一个装着大白菜。
赵悟空道:“垛爷,他吃东西都是你们送吗?”
张喜顺叹了口气道:“村里就剩下我们几个老哥们了,我们吃啥,他跟着吃啥。”
四驴子问:“他平时都干啥呀?”
“吃了睡,睡了吃,醒了没事就抠墙。”
“一句话也不说吗?”
“说啥呀?根本不吭声。”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吼了一声“立正”。
四驴子吓了一跳,骂道:“你他妈傻逼吧,吓老子一跳。”
一瞬间,抠墙的疯子立马站起来了,露出了一嘴的黄牙,他对这两个字有反应。
四驴子惊讶道:“卧槽,整不好老哥是退伍的。”
我没说什么,在网上找了一个精神病院的电话打了个过去,人家派车来接,只要钱到位,精神病院就是皇宫。
有钱了,我也想帮助别人,当然,我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万一精神病院能治好这个人,我还能问出来点别的东西。
晚上,黄老板来了,我有点受宠若惊。
李兴建组局,叫我们过去,一场饭局下来,许某人觉得,李兴建不成功,那真是天理难容。
白酒和酒杯一起上桌,以我的操行,肯定是把白酒倒在杯子里,然后转动转盘让他们自己取。
可李兴建直接拿起杯子,先是到黄老板身边,他在一旁毕恭毕敬地倒酒,黄老板说停,他就停,很听话,以我的操行,肯定给老黄干一满杯。
再有就是称呼,我觉得黄老板和李兴建很熟悉,但黄老板叫他李总,李兴建叫他黄总,虽然全程都是黄段子和玩笑话,但对彼此的称谓上,两人都没什么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礼的地方。
黄老板总想表现出平起平坐的感觉,但李兴建总是表现出低黄老板一等的感觉,反正就是谦逊。
嘻嘻哈哈中,黄老板玩笑着说让李兴建把公司转给信任的亲属,然后竞选个村支书,修修路,捐个学校,照顾孤寡老人啥的,反正就是积攒点德行。
李兴建满口答应。
酒局结束,李兴建想安排下一场,黄老板拒绝了,说我们几个办了错事,得给我们紧紧皮。
我心里没当回事,借着酒精,我认为黄老板要带我们去干点什么。
在黄老板保镖的簇拥下,我们到了一个秦岭附近的山庄,里面都是独栋别墅,黄老板叫我们喝茶。
不知道为什么,从酒桌上出来,黄老板的脸色一直阴着,我开了几句玩笑,黄老板也不接,弄得我有些没趣。
茶杯冒着香气,黄老板看着我冷笑。
我陪笑道:“黄爹,您这是咋啦?”
黄老板没搭理我,继续看赵悟空,赵悟空尴尬地转移视线。
接下来是四驴子,四驴子和我一样憨笑。
压抑的气氛持续了十来分钟,黄老板给我们扔过来一包烟,冷冷道:“自己抽吧。”
我笑道:“黄爹,哪做错了,您批评。”
“别,你是我爹,你是我活爹。”
认识黄老板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严肃,我默默地站了起来,四驴子和赵悟空也站了起来,弄出了一副挨打要立正的状态。
黄老板道:“许多呀,你觉得和姚师爷比,你怎么样?”
“人家是老前辈,我是杂碎。”
黄老板瞪了我一眼,我低声道:“我不赌博。”
“说说用人方面。”
“姚师爷用人,那真是抓住个蛤蟆,就得挤出尿来,往死里用啊。”
“你用人方面呢?”
“我们三个处挺好的呀,都是兄弟,不存在用人的问题。”
黄老板认真道:“我觉得你有点像水浒传中的王伦。”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黄老板会这样评价我。
王伦是梁山泊的首任寨主,人称白衣秀才,有才华,但心胸狭窄,难以容忍能力比他大的人。
“为,为什么?”
黄老板哼声道:“我要是盗墓一两年,早他娘的培养出成熟的队伍了,你们呢,越干人越少,人呢?”
我觉得黄老板想说花木兰,我顿了顿道:“三个人也够用。”
黄老板笑了,笑得很无奈,下一秒,黄老板立马严肃脸,冷冷道:“还进秦岭吗?”
“要进。”
“怎么进?”
“多带点物资进山呗,我给了张喜顺十万块,下次进山,让他再找几个人,人多点,东西带的就多。”
黄老板看着我摇头,无奈道:“我要是你,我坐直升机进去。”
“啊?那是禁飞区,怎么进去?”
“救援队的飞机不是进去了吗?”
我有些发懵,这都是哪跟哪。
黄老板继续道:“哪个救援队都缺人,一个民间组织,管理也不严。”
我还是听不明白,黄老板道:“先去救援队挂个号,说你们被救出来了,很感谢他们,以后有事随时招呼,弄个志愿者的头衔,然后报个假警,说有人在你们要去的地方附近失踪了,明白了吧。”
我如梦初醒道:“你的意思是以救援队的身份进入秦岭?”
“对呀,反正也是先过去踩盘子,飞进去,落地搜寻,两三天的时间,你干啥都够了,何必把时间浪费在进山的路上。”
我觉得又被黄老板上了一课。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黄老板摆手让我们坐下,可我们不敢坐,不知道为什么,黄老板今天很严肃,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们像三孙子一样站在黄老板面前,不过没有丝毫的羞耻感,更像是在聆听圣音。
黄老板抿了一口茶,还是提到了花木兰,他道:“为什么把那个小姑娘甩了?”
“她很聪明,我怕他背后有什么阴谋。”
黄老板笑了笑道:“那我说你是王伦,有错吗?”
我争辩道:“不是,黄爹,她嫁给了九门,家里还是做青铜器修补的,水很深,万一把咱们搭进去,那就完犊子了。”
“她家修补青铜器就干净吗?”
我愣住了,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黄老板是来当说客的,花木兰究竟有多大能力,能让黄老板为她说话?
我把在北京参加年夜饭的事说了出来,尤其强调了医药公司和花木兰家族可能参与其中的事。
黄老板听完并不感冒,也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他话锋一转道:“你们小时候吃早饭喝牛奶吗?”
我摇了摇头。
“谁天天出门有专职的司机接送?”
我们依旧是摇了摇头。
黄老板笑了笑道:“谁去过高尔夫球场?“
我觉得黄老板有点羞辱人了,寻常人谁能接触到高尔夫。
“你们三个都一样,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出身限制了你们的眼界,你们仨,看待事情的方式,和那小姑娘差远了。”
我认真道:“我觉得她有问题,一直逼着我们找墓,还总借钱买地皮。”
黄老板笑了,哈哈大笑的那种,仿佛眼泪都要出来了。
“有那么好笑吗?”
“愣头青,盗墓就像是在雨中行走,走的越快,淋雨的时间越短,和贩毒也一样,短时间积累财富,剩下的日子享受生活,我要是盗墓,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休息,尽快积累到足够的财富,然后全身而退。”
我深吸了一口气。
黄老板继续道:“再说买地皮,现在房子一天一个价,蹭蹭往上涨,有比地皮更好的投资吗?赚钱不投资干嘛?存银行嘛,一万块钱给二百利息?抵得过通货膨胀吗?越是有钱的人越想着怎么从银行贷点款出来,而你们,只想存钱。”
“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事了?”
“许多,你休息一段时间吧,越忙越乱,越乱越错,周遭的一切,都给你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安安静静待一段时间吧。”
“刚才你还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停工呢。”
“那是我,你行吗?”
我被黄老板说得哑口无言,感觉黄老板很想让我们把花木兰给找回来,于是,我试探性道:“那我给花木兰打个电话?”
“看你自己,看你以后想走哪一条路。”
我拿出了手机,拨打了花木兰的电话。
响了得有半分钟,花木兰才接,那边很热闹,好像是家庭聚会一般。
“你好,哪位?”
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顿了顿道:“王小姐,我是狗子。”
“狗哥?”
“在哪呢?”
花木兰沉默了几秒钟,每一秒都像是一块巨石压在我身上,花木兰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兴奋。
“狗哥,等一下,我出去给你回电话。”
挂断电话,黄老板对我冷笑,他也不说啥了,让我们坐下喝茶,好像一起在等电话。
几分钟后,花木兰的电话打进来了。
“狗哥,你们在哪呢?”
“在汉中,准备进秦岭盗墓。”
我以为花木兰会说一句要过来,或者想要参加之类的,没想到花木兰只是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妹子,一起呀?”
花木兰沉默了半分钟,缓缓道:“狗哥,我不盗墓了,虽然没达到目标,但赚的钱够用了,我收手了,你们也收手吧,现在房地产也不错,买地皮压半年,也能有两成利润,股票也不错,你可以试试。”
花木兰的话让我措手不及,黄老板的表情更加得意。
“妹子,你参加北京的年夜饭了吗?”
我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花木兰也没有隐瞒,她道:“参加好几年了,狗哥,我想到你也参加了,但我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什么意思?
“狗哥,外面有点凉,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尽全力帮你。”
挂断电话,我心里的滋味难以形容。
我费尽心机,千算万算,没想到花木兰是这样的想法。
黄老板呵呵笑道:“这姑娘,这不简单呀。”
我认真道:“黄爹,你认为花木兰是什么身份?”
“肯定有身份,能从你说的年夜饭局中脱身出来的人,身份不是咱们能揣测出来的,别费那脑瓜子了,佛度有缘人,老天爷把船送你们身边,你们给赶跑了,我还能说点啥?”
我诺诺道:“没有她也挺好的,不用借他钱了。”
“是呀,不借她钱,借姚师爷多好,连根毛都见不到,人家是修补青铜器世家出来的,知道姚师爷什么逼样,嗜赌成性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呀,嫩了点,哎,老姚也点背,整个这样的娘们进来,少赚你们多少钱?”
我们被黄老板说的没办法抬头。
我想学习黄老板的思维,或者说富人思维,像李兴建一样,做个正经且赚钱的营生,黄老板劈头盖脸一顿骂,他说相信富人思维,还不如去相信胡三太奶。
黄老板道:“人啊,不是善良才富有,是富有之后才有了善良,他们创业的手段是不会告诉你们的,我创业的时候,用棍棒吓唬老百姓不让他们举报,用砍刀和别人火拼,吓走一个又一个小煤窑,哪有什么富人思维,都他妈是包装出来的,一个人有过人的成功,那都是有常人无法企及的阴暗。”
“如果我们不盗墓,适合干什么行业?”
“盗墓都挺好的嘛,道家说了阴阳动静,相互为根,你们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想老实上班,就得玩点阳光之外的灰色东西,八十年代,国家规定不让进口冰箱,但法律规定容积小于360升的叫冰箱,大于360升的叫冷冻设备,有人在国外定制361升的冰箱,直接按冷冻设备进口的,赚了小两千万,八十年代的两千万,放到现在,能买咱们的命了,那才是用脑子赚钱的人,相比之下,咱们就是土鳖。”
黄老板说的是我无法企及的高度,我直接问:“那我们还是盗墓吗?”
黄老板冷冷地看着我道:“我说的对不对,你是不是王伦?是不是多疑?是不是容不下人?”
我点了点头。
“接下来想怎么办?”
花木兰退出了盗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以我们的状态,想要拉人入伙都难。
见我没说话,黄老板笑道:“休息一段时间吧,上次见面我发现你有点慌乱,给你弄了个假病历,你也没休息,趁此时机,放空自己。”
“黄爹,我们是不是活的很失败?”
“失败个鸡毛,人最消耗气血的就是妄自菲薄,自己看不起自己,《苦窑赋》里怎么说的?文章盖世,孔子厄于陈邦;武略超群,太公钓于渭水。孔子被困在陈国,姜子牙在河边钓鱼,你是比孔子牛逼还是比姜太公厉害?那么牛逼的人物都有低谷,你多个了鸡毛,得一帆风顺?可别扯犊子了,低谷时候,学会让自己安静,不做不错,不错不赔,不赔不乱,心乱则百事衰,恶性循环,好人他妈的也得玩完。”
我觉得黄老板显现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或者说给了我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在我的认知里,一直以为《苦窑赋》是一篇讲天道和运势的文章,但黄老板给了我不一样的解读,比如“深院宫娥,运退反为妓妾;风流妓女,时来配作夫人。”,本来的意思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在家道中落的时候沦为妓女,等到时运来了的时候,配做大户人家的夫人。
黄老板说大户人家出来的妓女,那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察言观色和随机应变的能力比那种抵债卖到妓院的娘们强很多,这样的娘们,哪个嫖客不喜欢?
我觉得黄老板说的是花木兰,原来觉得花木兰总是把线索喂到我嘴边,现在想想,花木兰是真的聪明,她比四驴子还会装傻充愣,只是我生性多疑,这种讨好的行为,反倒让我觉得她有问题。
反过来想想,我只是和师父刨过几个坟,而花木兰从小和盗墓贼打交道,对盗墓行业的熟悉程度不是我们这群半路出家的和尚所能企及的。
只怪许某人愚钝,开局就把这样一张好牌给打出去。
黄老板给我们指了几条路,首先得休息一段时间,放松心态,加下来的路无非就是那么几条,要么说好话把花木兰找回来,要么给姚师爷点钱,赔礼道歉,继续跟着姚师爷捞油水,承接姚师爷的人脉。要么去找王把头或者其他把头,在人家手底下做学徒,学学经验和管理,把人脉研究明白了,再独立门户。
这三条路对于我们来说,哪一条都不好走。
我了解花木兰的性格,她想要退出,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给姚师爷赔礼道歉可以,但架不住姚师爷三番五次地借钱,说不定跟着姚师爷,钱没赚多少,反而把老本搭进去。
王把头是个好把头,但人家决心退出江湖了,都要出国了,也不会再带我们,至于其他把头,哪个都有固定的圈子,我们横插进去,也不受人待见。
况且现在有医药公司在后面追着,我们想退出江湖也难。
难,很难。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黄老板说了很多很多,言语中尽是失望,他说我们离开姚师爷挺好的,跟着王把头也不错,但我们非要自己单干。
单干也行,盗墓这么久,一点人脉也没攒下,到现在还是抓瞎,确实让人理解不了。
在今天之前,我觉得自己有点小聪明,很鸡贼,但经黄老板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真是王伦,觉得身边有四驴子和赵悟空就够了,从来没想过扩大队伍。
在山东墓的时候,王把头也说了很多,只是我没听进去。
我觉得王把头心里有很多话,但以他的谨慎,都是话到嘴边留七分,欲知全貌,得靠自己的悟性,而我却不懂人情世故。
话说回来,黄老板对我们绝对够义气,我都想再借黄老板一些钱了,要不然觉得不好意思。
黄老板也是认真了,这一晚他没出去体验汉中的风土人情,而是和我们聊了一晚上,他让我们定个目标,赚到多少钱收手,然后又和我们聊人员配置,说我们想玩小队伍也行,几个人还谨慎些,但挖土得找个专业的人,最好再找个娘们入局。
我把我全部的人际关系都说了一遍,黄老板听得直摇头,他道:“我真不知道你们除了盗墓,还能干什么?去洗浴中心工作吗?”
我吸了吸鼻子道:“我可不当鸭子。”
“呵呵,就你们还当鸭子?去他妈洗脚城喊“楼上男宾三位”,还他妈当鸭子,你们配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黄老板。
“挺大个老爷们和他妈大冤种似的,咋地,你来事儿了呀?”
说完,黄老板自言自语道:“和你说话,气得我乳腺都疼。”
“黄爹,那我给你揉揉吧,花几十万学的手艺,手法还不错。“
黄老板瞪了我一眼,我改口道:“我们,哎,混的太差劲了,现在毫无头绪呀。”
“滚犊子吧,你赚到钱没有?盗墓就是为了赚钱,他妈的盗墓牛逼的人都快去操电线了,他们有你赚得多吗?别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别人的眼光是控制你的武器,别人的语言,就是奴役你的狗链子,你听他们的干鸡毛,咋地,你为他们活着呀?”
我点了点头。
“小子,我和别人说话的时候,都是让别人做事情前动动脑子,你不一样,你做事之前,少他妈动脑子,休息一段时间,放平心态,继续干,你们都很牛逼,都是好马,只缺一副好马鞍。”
我们三个一起点头,黄老板和我们一直聊到了天亮,他给我们分析了目前的局势,以我们的状态,只能就得抱大腿,想要一步登天,很难。
黄老板肯定我们的能力,但是没有后盾,再好的能力也没用,我们翘着菊花铆劲干,都不如姚师爷放个屁有用。
果真,江湖处处是人情世故,用黄老板的话说,不给市场管理员送点东西,摆摊卖菜都选不到好位置。
天亮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后,黄老板让我们先去救援队送个锦旗,再捐助三十万,先把以后的路铺上,剩下的事听他安排就行了。
这得夸一句民间救援队,实事求是,不整那虚的,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也没有各种拍照之类的,捐完钱,人家还要给我们定期发资金计划和使用明细。
这时,我才知道,当初救我们的那个中年人,是这个救援队的队长,名叫杨天文,杨天文总是一副严肃脸,我们捐了钱,他对我们也没什么好感,在他眼里,我们都是只顾自己快乐,然后不断给别人添麻烦的人。
也是,当年复旦十八驴事件后,社会上对徒步冒险的人都没什么好感。
当天晚上,黄老板带我们去了北京,他说秦岭盗墓不着急,先把准备工作做好,尤其是先把销路研究明白了。
目前我们只有周姓掮客这一条线,万一周姓掮客不收我们的东西,或者他出现点什么意外,我们连卖东西的渠道都没有,到时候东西砸在手里,也是白他妈遭罪。
黄老板搭线,让我们认识了一个北京吴老板,吴老板又托关系,让我们认识了一个名叫卫明旭的掮客,此人前些年给吴老板研究过送礼的古董,没少在吴老板身上捞油水,吴老板说我们是他的远房亲戚,想在北京学学掮客手艺,然后去东北发展。
卫明旭很会讨好吴老板,他说这件事包在他身上,包教包会,在外面要是混不下去,他还包分配,两天后有个掮客的聚会,到时候我们可以先参加一下,认识点人,先认个门。
认识了卫明旭,黄老板让我们在北京待一段时间,休息一下,多认识一些的掮客,然后再去秦岭盗墓,他说在北京还有其他事,不能陪我们。
送走了黄老板,我们随便找了一间酒店,只待卫明旭叫我们去参加掮客的聚会。
掮客聚会的规矩,从大清朝就有。
当时北京城有一群大筐,也叫做夹包袱的、窜宅子的,说人话就是一群走街串巷收古董的商贩,出身大多是古董店淘汰的学徒,或者是当学徒太久了,想出来收点东西,捡个漏,自己单干。
这些夹包袱有个据点,一个小茶馆或者一个小酒馆,他们定期聚一起,在行内叫做“攒儿”,或者“攒口”。
反正就是一个夹包袱的据点。
为啥要有个据点?
为了交流一下,假如谁手上有主顾,想要宋代钧窑的瓷器,手里没货,可以去攒口串货,或者给人牵线搭桥,赚个抽成。
还有就是统一价格,比如哪个大户人家老爷子死了,儿子们肯定分家,家里的老物件得找人出手变现,开始的几天,夹包袱的人会联合起来把价格压得很低,行内人叫做杀心气,逼迫持宝人低价出手。
只要夹包袱的联合起来,那古董什么价格就是他们说了算,收到手后,再往古董店去卖。
有人可能会问,为啥持宝人不直接往古董店卖?
两个原因,一个是要脸面,不想让街上的人知道靠变卖祖产过活,二是古董店也不会给高价,谁都奔着捡漏去的,古董店宁愿花大价钱从夹包袱的人手中收货,也不愿意直接从持宝人手里买。
目的就是为了图个消停,夹包袱的人走街串巷机动性好,可古董店走不了,假如低价收了哪个纨绔子弟的东西,有一天纨绔子弟反应过来了,觉得价格卖低了,去古董店一闹,哪个老板都受不了。
发展到如今,掮客也定期聚会,目的和以前的夹包袱的人一样,交流消息和串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宾馆休息了两天,我们也没等到卫明旭的电话。
我打电话问了一下,卫明旭说这几天事多,聚会的事推迟了,让我再等等。
我也没多想,人家让等,咱们就等呗。
四驴子听出了不对劲,他道:“狗哥,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不是让咱们等呀,是等咱们呢。”
“嗯?什么意思?”
“现在干啥不得交学费呀,人家等咱们做东呢,咱们不花钱请客,人家也聚会,只是不带咱们玩。”
我反应了一会,好像是个理。
于是我又给卫明旭打了个电话,卫明旭还是假惺惺地热情,他道:“喂,兄弟,咋地了?”
“卫哥,你们平时都在哪聚呀?我提前订个桌子,别到时候没位置,咱们聚不上。”
“不用,你等哥安排就行。”
“别介,我们初来乍到,肯定得把礼数做足了。”
卫明旭假惺惺地叹了口气道:“哎,你有这个心,我也不好拦着,这样吧,我和他们商量一下,虽然还缺几个人,不过目前在北京的也不少,人叫多了,你们也认不全,你等我电话吧。”
“行,卫哥,麻烦了。”
挂断电话,四驴子冷笑道:“他妈的没好人呀。”
“操,投银子问路吧,弄一些掮客的联系方式,以后咱们也好出货。”
“理儿是这个理,但我心里不舒服。”
“行了,吃饭能花多少钱,万把块钱够用了。”
没到一个小时,卫明旭给我发了时间和位置,我查了一下,这家饭店不算贵,吃饭加上喝酒也就三五千块钱。
一时间,我觉得有点误会卫明旭了。
我们准备赴宴,赵悟空摇着头说不去,他说不懂人情世故,去了也是白搭,还不如在宾馆补觉。
在人情世故方面,我也是个孙子,主要还得靠四驴子。
我俩提到一个小时到了饭店包间,卫明旭已经到了,包间内还有三个大汉,卫明旭依次给我们介绍,反正都是哥,说还有四个人没到呢,这次八个人,都是掮客中牛逼的人物。
不多时,剩下的四个人一起来了,卫明旭依旧是热情地给我们介绍,我们嘴甜地叫哥叫叔。
人到齐了,卫明旭让我点菜,我推脱说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让他受累点一下。
卫明旭说我是东家,得点第一道菜,我心想着反正也请客吃饭了,那也别不舍得花钱,得让他们高高兴兴的,要不然钱就白花了,于是我点了菜谱里最贵的一道菜,然后把菜单给了卫明旭。
卫明旭笑道:“我弟弟大气,来来来,你们先点。”
一个姓皮的人摆手道:“我不会点菜,我研究研究酒吧,喝白的还是喝红的?”
卫明旭看向我,我笑道:“啥都行,你们点。”
皮姓人道:“喝白的,天凉,整两口白的暖暖身子。”
“喝啥白酒?”
“喝茅台呀,许兄弟都这么点菜了,喝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酒不糟蹋菜嘛,一人一瓶,许兄弟,能喝完吧。”
两人一唱一和,把酒的事给定下来了。
我觉得皮姓人问的不是酒量,而是我能不能承担得起茅台的费用,饭店里的酒水价格,都比市面上高几层,想茅台这种紧俏货,翻一倍都有可能。
十瓶茅台,五万块钱可能挡不住,此时,我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笑着说喝得完。
酒菜上桌,四驴子带着我敬了一圈,随着越喝越多,喝酒的气氛也起来了。
但我觉得他们把我和四驴子当空气了,人家唠人家的,我和四驴子就是看热闹的。
原来跟着姚师爷的时候,我都没把群掮客当回事,不管是姚师爷还是万把头,掮客们对他都是毕恭毕敬,尽力讨好。
可在包厢内,这群掮客的气质都变了,全都是大爷。
金主在他们口中都是冤大头,盗墓贼在他们嘴里都是傻逼。
我也见识到了社会的险恶,他们从盗墓贼里面收东西,再好的东西,出价也不会超过五十万,盗墓贼要么卖给他们,要么砸在手里。
从盗墓贼那收来的东西,他们转手就是几倍的利润,可以说,小盗墓贼弄出来的东西,都是他们统一定价,合伙把价格压得很低。
当然,他们的做法没有错,老天爷不喂饭,行有行规,人家就是赚这个钱的,只是我作为盗墓贼觉得心里不舒服,拼了命弄出来的东西,结果大头还让别人赚去了。
我也认识到销售渠道的重要性。
四驴子很聪明,除了敬酒,基本上不说话,都是以倾听为主。
期间我们说要去下一场找点乐子,地方让他们挑,没想到他们纷纷摆手,说差不多了,都早点回家。
我还觉得这群人也挺讲究。
变故出现在我上厕所的时候,一个女服务员拦住了我,她道:“先生,一会结账您是现金还是刷卡?”
“啥意思?”
“数额比较大,怕您刷卡限额,到时候不是不好嘛。”
我不屑道:“刷卡吧,吃饭能花多少钱,散碎银两。”
“快四十万了。”
我心里一惊,皱眉道:“啥玩意这么贵?”
服务员把账单递给我,只看一眼,我觉得血压有点高,茅台四千多一瓶,十多个菜不到一千块钱,加起来才四万多点,贵就贵在烟上面了。
那一年烟草还没限价,饭店内的和天下三千八一条,显示我们包房内要了三十多条,还有其他烟,黄鹤楼鄂尔多斯、大重九之类的烟都在账单上,近一百条烟,光烟钱就有三十多万。
服务员小声道:“他们一直在要烟,饭店的烟不够用,主管出去拿货了。”
愤怒。
满心的愤怒
看着账单,我太阳穴都是一跳一跳的。
这他妈是把我当傻儿子了。
我把账单拍了照片,发给四驴子。
四驴子只回复了一个字——操。
我有些为难,要没有黄老板这层关系,我直接叫上四驴子逃单,可有了这层关系,我们逃单就是在打黄老板的脸。
于是,我咬着牙刷了卡。
不吹牛逼,对与我来说,几十万不多,但没这么办事的,我让服务员开了一张发票,一会给我送包房来。
返回包房,我面不改色,依旧是推杯换盏,不多时,服务员把发票送进来了,我看都没看直接装在衣服兜里面了。
卫明旭惊讶了几秒,立马举杯要和我们喝酒。
这时,姓皮的又改口了,他道:“刚才许兄弟说要找个有乐子的地方,你们知道,我不好这一口,你们谁有路子,带兄弟潇洒一下去呀。”
一屋子人开始讨论哪个会所好玩。
讨论过程中,有人说要去厕所,剩下几个人都说要去,四驴子也想去,被卫明旭拦住了,说再喝两杯。
我心里和明镜似的,那群人出去拿烟了,或者退烟返现。
此时,房间内就剩下我、四驴子和卫明旭。
我举杯道:“卫哥,一会咱找个地方,乐呵乐呵。”
“行,我知道个地儿不错,一会带你们去。”
此时,我不怕他们去娱乐场所,我怕他们不去,既然把我当冤大头,那许某人也得让他们见识一下冤大头的手段。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从饭店出来,我们打车去娱乐场所,卫明旭好像怕我俩跑了,特意拉着我俩坐一个车。
卫明旭道:“花了不少钱吧。”
我心里说“花多少钱,你心里没点逼数嘛,恐怕服务员找我对账单,都是你这个老小子安排的。”
不过,大面上咱得过得去,我笑道:“没花多少钱,干啥不得有个学费。”
“哎,行有行规,我当年入行,也是这么过来的,后面也赚了不少钱。”
卫明旭开始给我画饼,只要做成一单生意,不仅能把前期的投入收回来,还能大赚一笔。
我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通过这个饭局,我也彻底明白了,掮客和房产中介差不多,在房产中介中,哪个人会把手里想买房子的客户让给其他人?
根本不可能。
卫明旭就是把我当傻儿子冤大头用了。
等到了地方,我更生气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是八个掮客,来娱乐场所,得有二十来人。
而是这个会所是会员制,得交二十万一年的会员卡钱,一次充值最少五十万,然后才能开包厢。
二十来人,开了三个包厢,喝的洋酒比我命都贵。
我估计这群掮客也是不常来,进入包厢后显得有点局促,我把四驴子叫了出来。
四驴子不悦道:“没这么办事的呀,还玩上客带客了,花点钱不算啥,这不是把咱们当傻逼了嘛。”
“你想怎么办?”
“能怎么办?不能驳了吴老板的面子,到时候他再和黄老板一说,黄老板得怎么想咱们?”
“对呀,花钱也得心甘情愿,在汉中给李兴建两百万,我连想都不想,在这花一分钱我都难受。”
四驴子无奈地摇头道:“看他们的操性,就算是以后咱们盗出来东西,他们也不会给高价,花点钱买个教训吧。”
“嗯,咱们没有社会地位,也没势力,掮客都欺负咱们,你说,咱们找姚师爷行吗?”
四驴子和我想的一样,我道:“行,让他帮着卖货,给他十个点的抽成,姚师爷能压得住掮客,咱们这几个杂碎,那是真不行,老话说的真对,想当爷,还真得当几年好孙子。”
和四驴子商量完后路,这群掮客对于我们已经没啥用了,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黄老板打了个电话。
当然,不能直接说花了多少钱,得说整个过程,问问黄老板有没有疏漏,还需要我们做点什么。
黄老板听完大骂道:“你们他妈的是傻逼吧。”
我故意道:“咋啦?”
“花点钱没啥,这件事,他们得当个乐呵说上半年,丢人丢大了,王八犊子。”
“吴老板的朋友,我们得伺候好了。”
“鸡毛吴老板,我矿上设备的供应商,我也没想到能给你们介绍这种货色,你们呀,丢人现眼,这事办不好,你在盗墓行内都抬不起头,给我发个位置。”
“你要过来呀?”
“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过去了鸡毛,自己事都忙不过来了。”
黄老板挂断了电话,我心里有点失落,本来想把黄老板牵扯进来,让他帮我找回场子,可我没明白黄老板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一眼四驴子,四驴子道:“不行咱俩跑吧。”
“操,跑了有啥用,用的咱们的会员卡,他妈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当羊被他们宰一次,下次再找场子。”
“操蛋。”
返回包房,他们玩的很尽兴,也很花花,又是跳舞,又是唱歌,搂搂抱抱,好不快活。
我和四驴子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我觉得每多喝一口,我都是赚的。
不多时,有人进来了,直接停掉了音乐,还开了灯。
随后,有服务员推了两餐车红酒进来,连我这个土老帽都知道那是拉菲,得有六七瓶。
此时,我心都在滴血。
让我意外的是,卫明旭也愣住了,他道:“兄弟,你又叫酒了呀?“
我也蒙圈了。
什么意思?
强买强卖,有最低消费吗?
我看向推车的服务员,服务员优雅地开酒。
这时,一个男人走进来了,得有四十来岁,五大三粗,看着很霸气,社会人气质,身后还跟着七八个西装小伙。
男人很有威慑力,他扫视一圈,径直走向我,我木讷地站了起来,男人举起酒杯道:“许哥,啥时候来的?”
我不明所以,磕巴道:“刚,刚来的。”
“嗨,我这双眼睛还不如瞎了,贵客来了没照顾到,您见谅,兄弟我罚一杯赔罪。”
说罢,男人直接把几杯洋酒倒进醒酒器,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这一幕看呆了许某人。
再看周围的小姐姐,全都是低着头,好像连看都不敢看。
此时,我也是不知所措,这人是谁呀?他喝酒我是不是得陪一杯?半醒酒器的洋酒,不得要我命呀?
男人喝完赔笑道:“许哥,我再罚一个。”
说完,男人又喝了半醒酒器的酒,随后看着身后的人道:“张经理,记住了,以后许哥来了,直接带楼上去,好生招待。”
“是是是,袁总。”
被叫做袁总的人陪笑给我倒了一杯酒道:“许哥,我不打扰您了,您先乐呵,有啥事您吩咐。”
我木讷地点头,懵了个大逼。
袁总走后,压迫感犹存,房间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沉默了得有一支烟的工夫,卫明旭小声道:“兄弟,那是谁呀?”
我看向一旁的小姐姐,小姐姐磕巴道:“总经理,袁总,这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卫明旭咽了一下口水,紧张地看向我。
冥冥之中,我觉得这是黄老板安排的,我笑道:“继续玩呀,咱乐呵乐呵。”
“许兄弟,不,许哥,你,你,那啥......”
这时,我电话响了,一看是黄老板,我故意冷冷一笑,出包房接电话。
站起身时,我神经都是抽搐的,这逼装的真过瘾。
接通电话,黄老板直接问:“袁经理去了吗?”
“来,来了。”
“要回双倍的钱回来,别他妈丢人现眼。”
“哎,哎,我喝多了,帮我想想该怎么谢袁总?”
“妈的,你怎么不想想怎么谢我呢?”
“你的事以后再说,人家是总经理,我怎么谢一下?”
“没事,他是给人看场子的,干的就是这个活,用不着你管,有我呢,你把自己屁股擦干净了。”
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背后的脊梁骨,一半是革命先烈给的,一半是黄老板给的。
返回包房,感觉所有人都醒酒了,卫明旭一脸吃惊地盯着我看,小声道:“许哥,你,你是干啥的?”
我笑道:“你觉得呢?”
“吴总说你是开古玩店的。”
我哼笑摇头道:“咱也算认识了,北京的天神地鬼我都有路子,有啥事你说话,我给你办。”
四驴子也牛逼了,看着一旁的小姐姐吩咐道:“拿几条和天下过来,我这帮哥哥爱抽和天下。”
卫明旭慌了,急忙道:“不不,哥哥错了,那啥,我赔一杯,今天哥哥做东。”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觉得开始是钱的事,后来就是面子问题了,要钱有点小气,咱得把面子要回来。
“卫哥,没多少钱,既然你们想抽烟,兄弟肯定得安排上。”
不多时,服务员送来了几条和天下,四驴子全都给拆开摆在茶几上,随后抓出一把,得有十几根。
四驴子冷笑着走向卫明旭道:“卫哥,一根两根抽着不过瘾,听兄弟的,一次抽一把,那才爽。”
说罢,四驴子直接捏开卫明旭的嘴,卫明旭懵逼地配合,随后四驴子用喷枪给卫明旭点烟。
“你们呢,是自己抽还是我伺候你们?”
没有人说话,陪酒的小姐姐也紧张地看着我们。
我冷笑道:“不想抽烟可以直接走,没事,走吧。”
同样,也没有人敢动。
卫明旭熏得眼泪都哗哗往下流。
四驴子威胁道:“你们不抽烟,那这好事就得落在卫哥身上了,那我就得回头上门给您们敬烟了。”
下一秒,所有人都去抓烟,四驴子挨个给点烟,有人嘴里塞得少,四驴子还多给补几根。
点完烟,四驴子走到卫明旭面前,抓住他的头发,啪的一声扇了一个大嘴巴子,打的嘴里的烟都飞出去了。
“卫哥,和天下好抽吗?”
卫明旭惊讶地看着我们,有怒意,但不敢发作。
“啪。”又是一巴掌。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我们。
我觉得差不多了,拍了拍四驴子道:“走,回去,睡觉。”
讲真,装逼的感觉真好,尤其是在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面前装逼。
离开娱乐场所,我给黄老板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
我想了想,和四驴子立马打车,直奔火车站,同时给赵悟空打电话,让他去火车站会合。
刚才有多装逼,现在就有多狼狈。
我们要连夜离开北京,明着我们不怕卫明旭,就怕他和我们玩阴的,要是卫明旭花点钱找几个小混混,我们分分钟缺胳膊少腿。
到火车站时,卫明旭给我发消息,说给我会员卡里存了一百万,希望我高抬贵手,我没回消息,能懵一时是一时吧。
我们买了最近发车的一班火车,是到包头的。
这趟车路过大同,我们想在大同下车,也不知道黄老板现在在哪,此时,去黄老板的根据地才最安全。
可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呼和浩特。
我们也不想去包头,怕被卫明旭查出来,所以在呼和浩特下了车。
刚下车没一会,黄老板给我打来电话,他道:“晚上来找我,我给你找了个靠谱的掮客。”
“爹,我们到呼和浩特了。”
“去哪干什么?”
“和卫明旭结了梁子,溜了。”
黄老板说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犇羴猋骉,反正是一段很难听的骂人话,然后让我们立刻滚回北京。
到了呼和浩特连口羊杂碎都没吃上就买了回北京的车票,凭借我们对黄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板的崇拜,和黄老板对我们的恩德,就算是让我们去死,我们也义无反顾。
那一年没有高铁,到北京已经是半夜,黄老板让我们直接去昨天那个会所,进入包厢,黄老板又在开蟠桃盛会,让我大喜的是里面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是王把头。
黄老板摆手停掉了音乐,一群小姐姐站到了一边。
我懵了,一是想不明白王把头怎么在这,二是看不懂黄老板的操作。
黄老板拿过话筒,吼了一句:“跪下。”
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膝盖已经触地了。
“给王师傅磕头拜师。”
“给师傅敬茶。”
“听师傅训话。”
不就知道黄老板私下了和王把头说了什么,王把头很自然的扶起我们道:“千两黄金不卖道,十字街头送故交,咱们有缘分,我倾尽全力教你们手艺,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也想技艺有传承,衣钵有延续,希望你们青出于蓝胜于蓝。”
在懵逼中,黄老板让我们有了师父,还是我梦寐以求的师傅。
我不知道黄老板是怎么说服王把头的,王把头生性谨慎,决意退出江湖,能让王把头回心转意,黄老板肯定下了不少功夫。
趁着这热乎劲,我们也给黄老板磕了一个,黄老板瞪着眼珠子看我们道:“别扯这用不着的,上娘们。”
我不知道最近黄老板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感觉他无心女色,总想多给我说一些他的经验,他十几岁开始闯社会,一路上打打杀杀,黑白两道,天神地鬼,接触的人很多,看待事情也有独特的视角,讲真,要是黄老板身披袈裟,那就是庙里的住持大和尚。
一直聊到散场去停车场的时候,黄老板才说了他的想法,他把任何事都摆在明面上,说矿上比较乱,有人想要架空他,他也无力反抗,他不缺钱,但他的钱,转不出去。
黄老板说以后我们盗墓,卖多少钱,拿出百分之五借他,等他缓过来再还,要是他进去了,那就来世再还。
我说现在手里还有一亿多,拿给他先用着,黄老板说现在还没到那一步,他说了很多,大概意思是公司里的钱只能通过工资或者分红转到他的个人账户,那些钱都是有数的,而且他的个人账户也有人盯着,不方便转到国外,我们盗墓的钱算是隐秘资金,他想借一部分钱转到国外,留给儿子,给自己留条后路。
此刻,我脑子里根本没想过黄老板是不是在对我们用手段,又或者是资本家的嘴脸,他对我有大恩,就算是帮他卖几年命,我也愿意。
欢愉一夜,离开娱乐场所,王把头直接带我们去了火车站,买了前往汉中的车票。
火车上,我犹豫了好久,我还问了想问的问题。
“把头,是黄老板威胁你来北京的吗?”
我怕是黄老板用什么手段威胁王把头,如果是王把头是被迫的,那么我们虽然一起拼车了,结果遭罪的还是我们。
王把头很认真道:“可别那么说,黄老板是我的恩人。”
“嗯?”
“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在夜店和人家打起来了,对方关系很硬,要剁我儿子的手呢,我花钱都没摆平,后来求黄老板帮忙,才把事情解决了。”
我隐约觉得这是黄老板布的局。
王把头认真道:“那个小姑娘哪天去汉中?”
“她,她不盗墓了。”
我把花木兰退出的事说了出来,王把头想了想,说他先去汉中准备,让我们在郑州转车去广州,把花木兰请回来。
王把头说有花木兰在,我们更安全一些,我不知道王把头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也没法详细问。
此时,我脑子里都是疑问。
于是我又给黄老板发信息,问怎么联系上的王把头。
黄老板回复的还是那句话“一个人想要成功,必须得有常人无法企及的阴暗。”
到了郑州,我们下车了,准备前往广州,找花木兰负荆请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还没出正月,南下的火车票不好买,我们决定飞到广州。
四驴子有才华,也是真有手艺,他要是演电影,哪怕拍个毛片,那都能进入销量前十,演戏都演出花来了。
买的头等舱,上飞机了,人家就和我们玩起了陌生人的游戏,平飞后,四驴子和空姐说他有恐高症,又是焦虑又是害怕,哭哭啼啼找求安慰,最后空姐不仅给四驴子调换了座位,还在一旁陪着聊天,舒缓他的心情。
四驴子也会聊天,人家不叫空姐,或者服务员,一家一口一个女菩萨,还给人看手相,整得和他妈得道高人似的。
估计那位空姐是刚毕业的,涉世未深,被四驴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最后还留了联系方式,看样子两个人还要约时间见面。
落地开机,我想给花木兰打个电话,四驴子不让,说先玩两天再说。
我觉得四驴子是想要和女菩萨去辩经。
没想到晚上四驴子来到了我的房间,表情和便秘似的。
“咋地?我驴哥身经百战,阴沟里翻了呀,被人仙人跳了吗?”
“跳你大爷,问你个正事,你为啥甩了花木兰?”
“因为她有风险呀,你知道的呀,咱们还商量过,你梦游了呀,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狗哥,说正经的,你是不是想把花木兰从乱局中摘出去?”
我心里一凉。
四驴子继续道:“黄老板和王把头都能看出来有花木兰在更安全,你想不到这些吗?”
“没想过。”
“扯犊子,我觉得你对花木兰有不一样的情感,你想让她全身而退,对吧。”
“大哥,我哪有那个心眼子,把她挤兑走,就是单纯地想要咱们的队伍没那么复杂。”
四驴子还是不信,盯着我道:“当初挖楚国墓卖青铜剑的时候,你想把黄老板拉进来当保险,现在王把头带着咱们,咱们是足够的安全,王把头也想拉花木兰进来当个保险,你那狗脑子想不到这层意思?”
说完,四驴子还是瞪着我。
“驴哥,直说吧,什么意思?”
“狗哥,我很认真,你怎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找花木兰回来,或者来岭南玩一圈,到时候再和王把头说花木兰不盗墓了。”
“让我想想吧。”
其实,从我参加年夜饭开始,我的脑袋已经别再裤腰带上了,盗墓赚到的钱,我也不敢花,因为那是我们以后保命的资本。
我太了解自己的运势了,普普通通的劳碌命,意外财运,命格也压不住财,十有八九是空忙一场,但眼前的富贵,我也舍不得放下。
四驴子见我犹犹豫豫,也没再说什么,让我好好休息,像黄老板说的那样,先把自己放空。
但花木兰的事压在我心里,转辗反侧,一股无形的力量让我喘不过气。
犹豫再三,我给花木兰发了一条消息“睡了吗?”
几分钟后,花木兰回了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息“没。”
我直接给他发了定位,花木兰没有回消息。
憋闷。
心中满是憋闷。
我不知道失恋是什么感觉,但此时,我觉得我比失恋还痛彻心扉。
两个小时后,我还在床上打滚,花木兰发来了消息,只有两个字——下楼。
此时,我像是行将就木之人喝了一碗人参汤,一瞬间精力满满,抓起一件衣服直接下楼。
刚一出门,花木兰给我挑了一下远光,她开着一辆黑色玛莎拉蒂,车牌号是个顺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紧张。
花木兰变化很大,她剪了短发,也化了妆,身穿卡其色大衣。
花木兰原来的气质是高中的三好学生,当然,是不说话的时候。
而此时,花木兰的气质更像是总裁女儿,原来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运动装,如今,她给我一种高攀不起的感觉。
“狗哥。”
我点了点头,大脑一片空白。
花木兰也没再说什么,转了个弯上了主干道。
气氛有些尴尬。
我握住了花木兰握住档把的手,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反应。
花木兰把车停在了广州塔附近,我俩沿着珠江和猎德大桥来回走。
江水宁静,夜风温柔,我握着易拉罐啤酒,沉默地走着,期间有过对话,也都是三两句就没了下文。
我们谁也没提盗墓,就是简单聊了一下最近的生活和周围的景物。
有那么一瞬间,我多希望我俩是通过其他方式认识的,而不是盗墓。
后来,花木兰送我回了宾馆。
后来,花木兰独自驾车离去。
我没有说来找她的目的,她也没问我为啥来广州。
打开宾馆房门,四驴子躺在我床上,瞪着眼珠子看我。
“你怎么来了?”
“和花木兰说了吗?”
我摇了摇头。
“完蛋操的玩意。”
“我没法开口,把人家甩了,现在求人家回去,是那么回事吗?”
“狗哥,晚上我和你说的话,算是白说了,如果你想找她回来,就说为了她的安全,想把她摘出来不就完事了,你要是不想把她找回来,咱们来广州玩一圈也不亏。”
此时,我才反应过来四驴子晚上和我说话的目的,他在点我,只是,以我和四驴子的熟悉程度,他说的话,我都是理解字面意思,不会乱想。
“驴哥,有啥事你直接告诉我,别点我,你点我,我听不出来。”
“我点个鸡毛,我是这样想的,咱们跟着王把头绝对够用,花木兰可要可不要,主要看你的想法,有花木兰,你能轻松些,没花木兰在,咱们快活些,就是这么回事。”
四驴子给我扔了一支烟,我问他想赚多少钱,四驴子说钱这东西,越多越好,能赚钱就干着,谁也没办法确定以后发生什么事。
赵悟空那边根本不用考虑,能让赵悟空结束盗墓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中了公安机关。
四驴子说我现在没有退路了,硬着头皮也得往前走,他会陪我走下去,至于花木兰那边,就看我怎么想了。
“驴哥,你想让花木兰回来吗?”
“傻儿子,现在不是咱们想不想的事,是花木兰愿不愿意的事,不过,以我郑某人的手段,摆平个娘们绰绰有余,老子可以给你出招,和姑娘搞好关系,那是一招鲜,吃遍天。”
“怎么摆平?”
“你呀太不了解女人了,给我转五百块钱,郑某人给你献上一计。”
我呵呵一笑,往窗外弹烟灰,这时,我发现楼下停着一辆没熄灯的玛莎拉蒂。
是花木兰,她没走,或者说,她又回来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驴哥,花木兰在楼下。”
“你看看,机会这不就来了嘛,转钱,剩下的事交给我。”
和四驴子讨价还价,最后从五百块钱讲到了八十五,有零有整。
收了钱的四驴子真办事,他直接拨打了花木兰的电话。
“王小姐,狗哥说你喝酒了,开车危险,让我问问你到家了吗?”
“嗯?你怎么还没睡?”
四驴子不耐烦道:“你走了,狗哥天天活不起的样子,去秦岭差点没死了,过两天还要进去,狗哥说想看看你,再进去。”
花木兰那边一阵沉默,我伸手给四驴子点了个赞,四驴子拴马桩这一套,玩的比我明白多了。
“妹子,你到家了吗?”
“我去找你们。”
花木兰想挂电话,四驴子又把话圆过来了,下面全是感情戏,四驴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说我对花木兰一往情深,不想让她有风险,想要保护她之类的话,然后说我最近有多么心不在焉,天天借酒消愁,反正就是把许某人塑造成一个深情形象,一个失恋的大情种。
说着说着,四驴子话锋一转,开始劝花木兰别来见我们,说我们这次进山危险,可能出不来了,说我能来广州见她一面,死也瞑目了,然后又把王把头叫我们来广州请她的事说了一遍,重点突出许某人不听王把头的话,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凭借四驴子的说辞,我要是个娘们,我都想陪四驴子睡一宿。
花木兰也动情了,说让我们等她,她一会就到。
挂断电话后,四驴子问:“那娘们喝多少酒?”
“两罐,没啥事,还能开车呢。”
“一会你俩再喝点,睡一宿,明天啥事都没有了。”
“滚吧。”
“他妈的,许狗儿啊许狗儿,你心里咋想的你自己清楚,你个老守财奴,百八十块钱都和我斤斤计较,一个亿你能直接转给花木兰,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说你对她没感情?骗你驴爹呢啊?”
“没感情。”
“你真牛逼,连自己都骗。”
我没有和四驴子争辩,四驴子更有招,返回房间拿了一瓶白酒,也不让我喝,人家往地上撒,最后喝了一口,往我身上喷。
“许狗儿,你给我记住了,你现在为情所困,喝多了,得进入状态。”
“花木兰那么聪明,咱这都是一眼假的东西,肯定骗不了她。”
“对呀,就是聪明,聪明的女人看出来也不会说出来。”
我伸手给四驴子点个赞。
四驴子骂道:“你得多了解女人,当年我在医院工作的时候,没事出去嫖娼,完事后还拉着手给人小妹上课呢,后来我才知道,人家小妹一嘚瑟赚的钱,够他妈我尥蹶子干一个月的了。”
“什么意思?”
“操,人家赚得多,还听你逼逼叨,为啥?一会花木兰上来,别问丁博文,也别提她结婚的事,更别说甩了她的事。”
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点了点头,四驴子对两性关系,有独特的见解,许某人甘拜下风。
不多时,花木兰打来了电话,问四驴子房间号,四驴子说出去接她,然后给了我鼻子一拳,一瞬间,许某人泪眼汪汪。
花木兰进入房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驴子,四驴子埋怨道:“哎呀,你可算来了,狗哥拉着我唠了半晚上了,困死我了,现在到你班了。”
四驴子很自然地关上了门。
相顾无言,花木兰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一口喝了半杯,她道:“秦岭的事怎么样了?”
我把年后的过程都说了一遍,怎么进的山,又怎么抢劫的地图,我一五一十都告诉了花木兰。
“王把头参与进来了?”
“嗯,黄老板引荐的。”
“带我一个吧。”
“不行。”
花木兰瞪了我一眼,冷冷道:“别以为我和你睡过,就能对你有感情,换作是驴哥、猴哥,哪怕是个陌生人,我也会那么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咱们都是为了赚钱。”
“你从年夜饭中脱身了,也有钱了,好好享受生活吧。”
“你们没办法脱身,早晚扯到我身上,给我看看地图。”
地图被王把头带走了,我只有照片,花木兰拿着我的手机在房间内踱步。
我说了几次话,花木兰都是嗯啊答应,也不往下接茬。
看了好久,花木兰道:“王把头怎么说?”
“他没说什么,先去汉中打前站。”
花木兰把手机扔在了床上道:“你为啥选这块地方呢?”
孤男寡女大床房,我也不好意思说那块地形像女阴,我只好说直觉。
花木兰又问:“风水怎么样?”
“一般,地图上没有河,现在也没有河,有山无水,气寒而不理,穴星高悬在,左有龙砂,右含虎砂,但前无水系做名堂,是龙脉,但也是条病龙,刘伯温在《堪舆漫兴》中有记载,病龙慵懒不堪言,边死边生力欠完。锄破崩残同一断,纵然成地亦孤寒。”
“病龙?”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原来我痴迷于风水,但干起了盗墓这个行业,我觉得风水也就那么回事,而是风水学在流传中,历朝历代都有新的解释,有人觉得是丰富了风水学的内容,但我觉得,是对传统风水学的阉割。
在封建社会中,风水学也是王权特供,历朝历代还有专门破坏风水斩龙脉的术士。
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身处河东的人,为什么要让河西之人有喘息的机会?
所以,风水学在流传过程中,肯定有失真的地方,真正有用的东西,早就被当权者删减了。
比如八卦,如今我们看到的八卦都是后天八卦,相传周文王创造的八卦,但还有一个先天八卦,是伏羲创造的。
伏羲八卦就是传说中的无字天书,因为泄露了太多天机,所以到周文王时期,把八卦位置换了几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个,也就有了后天八卦,此后流传的都是后天八卦,先天八卦早就失传了。
伏羲时期是人们一起齐心协力填饱肚子的时代,周文王时期,那是权力斗争的年代,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相信伏羲八卦总结的是天道。
风水学亦是如此,封建统治者不会让平民学到风水学的精髓,秦汉之前的风水还可以看看,独尊儒术之后,有高人,但高人不会服务民间,民间流传的风水学,也不一定怎么回事。
我选定的地方,用如今的风水学来看,确实是一条病龙,但鬼知道秦汉之前的风水学是什么样子,说不定在先秦的风水学中,许某人选定的位置有可能是条福龙呢。
我大概给花木兰解释了一下,花木兰疑惑道:“地图上的位置,和你选定的位置,是一个地方吗?”
“不是,差了几个山头,在一块区域内。”
花木兰深吸一口气道:“算了,别想了,直接实地勘察,中午出发直接出发。”
说完,花木兰拿起了大衣道:“那我先回去了。”
我心有不舍,但也没说什么。
刚把花木兰送进电梯,四驴子出来了,疑惑道:“她咋走了。”
我得意道:“中午他和咱们一起去秦岭。”
“不是,我问的是她怎么走了?”
“中午出发,回去收拾东西呗。”
“你俩都干啥了?”
我从头给四驴子学了一遍,刚说到花木兰喝了半杯白酒,四驴子啪地给我一脑炮,骂道:“你可真是个大傻狗,人家开车来了,喝了啤酒没啥事,来你这又喝了一杯白酒,为啥?”
“操,感谢驴爷指点。”
“别整那虚的,再给我赚十五块钱,凑个整。”
我没搭理四驴子,直接按下电梯,飞速冲了出去,拦住了刚上车的花木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楼下,花木兰刚拉开车门。
“你要走了吗?”
“对呀?”
“去哪?”
“回家。”
“不回家行不行?”
“不回家住哪?”
我指了指楼上,此时,花木兰就是我心中的柳飘飘。
花木兰笑了笑,那笑容,说不上是满足还是惊喜。
“上去吧,在这睡一晚,明天一起出发。”
花木兰挽着我上楼,我心里有了久违的满足感。
刚出电梯,四驴子在守株待爹,花木兰热情地打招呼:“驴哥,还没睡呀?”
四驴子一脸凝重道:“妹子,我有事和狗哥说,你先进去,五分钟。”
“行。”
我也紧张起来了,四驴子难得认真,花木兰拿着房卡走向房间,我跟着四驴子去了消防楼梯。
“咋地了?”我一脸正经问。
“那个啥,给我转五万块钱。”
“出啥事了?”
四驴子一脸淫荡道:“没事呀。”
我哼声道:“没事你要鸡毛钱,你又不是没钱。”
四驴子的表情更加淫荡,他道:“狗子,你要是不转,我可就得去找王小姐说说盗墓的事了,不把你的好事搅和黄了,我跟你姓。”
“妈的,你要干啥?”
四驴子一脸无辜地点了点头道:“趁火打劫呀,还不够明显吗?”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但也拿四驴子没办法,以四驴子的口才,他要是去找花木兰,能聊到明天飞机起飞。
含泪给四驴子转了五万块钱,四驴子的表情淫贱至极,我真想给四驴子拍个照片当商标,咱就卖酒,酒名叫贱男春驴鞭大补酒。
“狗哥,你这钱,不白花,就当买我老驴子的课程了,一会进房间你干啥?”
“先聊聊天,说说最近的事呗,循序渐进。”
“兄弟,你糊涂呀,我都怕你俩聊打起来,听我的,进去直接关门,然后把自己脱光了,剩下的事就顺其自然了,完事后再聊往事,事半功倍。”
我给四驴子双手点赞。
返回房间,花木兰坐在椅子上,表情略显尴尬。
我心一横,按照四驴的吩咐脱衣服。
花木兰愣了几秒钟,起身去了卫生间冲澡。
要是许某人建宗祠,绝对让四驴子抽第一口香。
原本计划中午飞西安,因为许某人没起来,我们换乘了晚上的飞机。
到了西安租了辆车,我们连夜赶往汉中。
车上,赵悟空还是没反应过来,他实在想不明白,只是睡了一晚上,花木兰怎么就空降回来了。
我给王把头打了电话,说花木兰回来了,王把头说黄老板给他引荐了李兴建,在他的帮助下,装备都齐全了,只等待我们去踩点了。
到了汉中,王把头见到花木兰很欢喜,他道:“女大十八变呀,过了个年,越来越漂亮了。”
花木兰嘿嘿傻笑,我问:“把头,咱们直接报假警,跟着救援队进山呗。”
“行,你们先休整几日,现在报警,进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山也不会找你们帮忙,得把救援队的人都折腾进山,人手实在不够用的时候,才会轮到你们。”
“那我们先陆续报警?”
“不用了,李兴建安排人进山了,到时候他们报警,咱们等待时机就行了,你们连夜赶路,先好好休息,谁也说不好救援队什么时候找你们。”
王把头可能觉得我们是个雷,交代了几句,匆匆离去,我们连他在哪落脚都不知道。
折腾了一夜,确实累了,我们先带花木兰去救援队登了记,混个脸熟。
当夜,我和花木兰来了一次长谈。
我问了年夜饭的事,花木兰说她知道的不比我多。
有钱人随便洒洒水,都能把我们折腾死,她也不知道医药公司被谁控制,反正就是找长生,而是从民国开始,找长生的事一直没断过。
只是幕后老板换了一茬又一茬,现在是多个老板控制着多股势力,能从一个魔窟逃出去,也躲不过另一个魔爪。
这个局,是个死局,即使幕后老板都死了,也会有新的继任者,找长生的事,不可能停下来。
除了找长生的,剩下一拨人就是找龙的。
关于龙是否存在,花木兰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她道:“当年袁世凯想称帝,洗澡掉龙鳞,老百姓都传说那是鱼鳞,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确实是龙,袁世凯在大兴安岭抓到了一条龙,拔了大清朝的龙脉。”
“嗯?真的有龙?”
“有,当年和龙有关的人都被秘密处决了,不过养龙的人倒是活下来几个,有个人叫半拉脑袋,他拿着一片龙鳞投奔了九门,据说半拉脑袋也被枪决了,然后死而复生,不过我不信。”
我点了点头,确实让人难以相信,子弹干掉了半个脑袋,阎王爷也活不成,不过要是掀掉了局部头盖骨,能活下来也是有可能的。
“丁博文呢?”
花木兰抖了一下,瞪着眼睛看我道:“你想问丁博文什么?”
“丁博文参与了找长生吗?”
“肯定呀,九门中人,谁能躲的过呢,我爷爷都快死了,还是得听医药公司调遣,别想着摆脱了,有人赚了足够的钱,然后跑去国外了,结果被当地黑帮弄死了,现在咱们就赚钱,赚得越多越好,也别想着找长生的事。”
“嗯,到时候雇一百个保镖,过逍遥日子。”
“没用的,你能给保镖多少钱?有人给保镖一个亿,让保镖弄死你,你是保镖,你会不会接这个活?医药公司宁愿花十个亿封口,也不愿意多给你一分钱的辛苦费。”
我心里一阵悲凉。
花木兰继续道:“狗哥,咱们身处泥潭,能活命的机会只有抱团取暖,把医药公司现在的老板耗死才能看到曙光,你以为年夜饭咔嚓的那几个脑袋是不努力的结果吗?错了,是因为他们太过努力了,找到了些许线索,才被处决的,只要大家都以找长生的由头划水摸鱼,咱们就有存在的价值。”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一直以为被咔嚓的那几个人的死因是不努力找长生。
“王把头呢?跟着王把头应该是安全的吧。”
“王把头姓什么?”
我摇了摇头,王把头说过他不姓王,但姓什么,我给忘记了。
“牛逼的盗墓贼都一样,哪个人都有十张八张的身份证,还都是真的,随便找个小县城,顶替个失踪人口,办个身份证就行,你想办吗?我有路子,二十万一张,要多少有多少,失踪人口有多是,DNA都能造假,王把头姓什么不重要,叫什么名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赚钱,咱们可以跟着他赚钱。”
年前,花木兰是一位懵懂少女,此时,她更像是一个老江湖,黄老板说得对,出身真的决定眼界。
我和花木兰聊的正起劲,突然有人敲门,我也没当回事,以为是四驴子,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门刚打开,我心里咯噔一下,是警察,七八个警察。
四驴子和赵悟空的门口都有警察,看样子不像是查房的。
我一下子就慌了,这不完犊子了。
“你是许多吗?”
我点了点头,强装镇定道:“叔叔,发生什么事了?”
“有个案子需要找你们了解一下情况。”
说完,警察直接进来了,同样,四驴子和赵悟空的房间也进入了警察。
“别紧张,有个案子需要你们配合。”
我倒是想不紧张,但身体不受控制呀,盗墓贼见警察,那就是耗子见到猫。
警察拿出一张照片,是我们的车,还是在车管所登记时的照片,他道:“这是你们的车吧。”
“对。”
“你们和张喜顺什么关系?”
“想要进山玩,找他当向导。”
“出来后,你们见过面吗?”
我一听不是来调查盗墓的,我一五一十把出来后去看望张喜顺和把精神病人送医院的事都说了一遍。
警察频频点头,随后问道:“你们给张喜顺十万块钱,对吧。”
我点了点头,大脑飞速旋转,得想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资金来源。
“你们还给救援队捐助三十万,说一下资金来源。”
“嗯,嗯,赚得。”
警察立马起了疑心,询问道:“看你们的身份信息,都是没有工作,怎么赚的钱?”
花木兰道:“他们是我的合伙人,我借给他们的。”
此时,我心里更慌了,因为我知道隔壁房间也会问四驴子和赵悟空同样的问题,不知道他们怎么回答,不管怎么回答,肯定出纰漏。
警察看向花木兰,问道:“叫什么名字,和许多什么关系?”
“钱思月,是他们的合伙人,钱是我借给他的。”
“为什么借他钱?”
花木兰卖萌道:“哎呀,叔叔,都住一个房间了,非得说的那么明白吗?”
说罢,花木兰还从包里拿出了身份证递给了警察,警察拿着仪器贴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
花木兰什么时候姓钱了?
不吹牛逼,要是身边的朋友姓钱,我肯定和他搞好关系,听这姓氏,就是世家出来的。
花木兰把戏做的很足,给警察看了公司资料,那是一个科技公司,主要业务是软件发开之类的。
警察一一核实,没发现什么异常。
见我们没什么问题,警察才松口,说张喜顺失踪了,一同失踪的还有十二个人,有人报了警,如果我们发现了什么线索,要及时和他沟通。
我问是不是进山了?
警察说不可能,都带了卫星电话,能打进去,但没人接听,有可能是刑事案件。
我不关心张喜顺是否失踪,我只关心四驴子能不能把资金来源圆过去。
我找了个由头想看看看四驴子,警察也没管。
敲开四驴子的房门,四驴子一下抱住我道:“宝贝,吓坏了吧,没事,没事。”
说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还对着我的腮帮子亲了一口。
屋内的警察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花木兰也跟过来了,四驴子房间内的警察愣住了,随后盯着我道:“你喜欢男的也行,喜欢女的也行,我们管不着,但只能两个人一起,超过两个人属于聚众淫乱。”
聚众淫乱?
他妈的,我就知道四驴子想不出好的理由。
赵悟空那边更没问题,人家爹是考古队的,人家妈是大学教授,家境殷实,根本不需要解释资金来源。
三个房间里警察聚在一起交流一下,说我们没有嫌疑,不过有线索要及时反馈。
警察走后,我们瞬间瘫软,四驴子给警察说我包养他,还拿出了昨晚的五万的转账记录,重点强调他是攻,我是受,我菊花还是十字形的。
我呵呵四驴子一脸。
花木兰比我们有定力,她给王把头打电话,说了刚才的事,王把头叮嘱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尽快租个房子,从宾馆中搬出去。
挂断电话,花木兰道:“我用的假身份,警察查不到我的身份信息,可你们都是用的真实身份,没工作什么意思?考古研究所的工作查不出来还是姚师爷让吕文光把咱们除名了?”
没有人说话,此时,我只想安安静静缓一会。
花木兰继续道:“要是姚师爷想折腾咱们,那咱们就很被动了。“
依旧没有人说话。
“你们倒是说句话呀。”
我顿了顿道:“不会的,姚师爷最多只是把咱们的工作给撤销了,让咱们难过一点,咱们几个人,在姚师爷眼里就是杂碎,赢他钱的天神地鬼多了去了,就算是有保命名单,也不会有咱们几个的名字。”
此时,我更关心的是张喜顺进山干什么,带十二个人进山,十有八九是想去截胡。
我也很佩服花木兰的心理素质,警察来了心不惊,面不跳,而且很会赚钱,开始盗墓的时候,为了解释资金来源,她成立了一个小公司,后来找了几个程序员,做了一款狗都不玩的游戏。
别看没人玩这个游戏,但有大把的人往游戏里面充钱,花木兰说了很多,我听不太懂,大概是公司分两条业务线,一条是赌场的充值的链接最后会转到她的游戏充值链接,还有一条业务线是在国外赚黑钱的人,把钱充到她的游戏里,回国后再以其他形式返还回去,两条业务线,都是在洗钱,花木兰赚的就是抽成。
果然,越有钱的人越会赚钱。
当天,我们离开了宾馆,找个了新小区租了个三居室。
然后我们去了张喜顺的村子,听村里人说,张喜顺那天精神病院的车拉走那个疯子之后,又来了一拨人,和张喜顺商量进山的事,张喜顺不想去,对方开出的价码很高,直接报价五十万。
张喜顺直接答应了,然后找了六个外甥侄子一起进山。
我算了一下,除了张喜顺和他的家人,对面还有五个人。
五个人能出五十万进山,十有八九也是奔着古墓去的。
奶奶的,我们刚截了别人的胡,现在又有人劫我们的胡了。
我觉得这事不是那么巧合,花木兰觉得是巧合,因为刚过完年,外地的盗墓贼也该干活了,大概率是另一个队伍杀进来了。
我又给王把头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件事,王把头说先别慌,就算是盗墓贼,大不了这个墓让了,现在警察正盯着我们呢,万一露出马脚,可就不是配合调查的事了,现在最好选择,就是一动不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得想想怎么研究一下进山的队伍。
但此时,王把头是我们的师父,相比于好奇心,我们更需要听话。
好不容易把王把头最尊佛请回来,我们得好好供着。
王把头对我们也有点不放心,他在我们楼兰租了房子。
当晚,王把头叫我们一起喝酒,我把进秦岭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王把头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思,过完年了,都想着赚钱。”
我们点了点头,钱这东西,谁不想赚?
“那五个人是盗墓的。”
“嗯?把头,你怎么知道的?”
“我通过李兴建得到点消息,那五个人都是盗墓贼,报警的是他们的家人,主动和警察说是盗墓的,希望警察能进山找找。”
我越听越糊涂,盗墓贼主动向警察承认身份,为啥?
王把头说我们不是第一批盯上褒国古墓的人,八十年代到现在,每几年都有盗墓贼进去,要么是无功而返,要么是人扔在里面了。
比较有名的是两千年左右的时候,西安有一伙盗墓贼也是挖到了地图,得知了古褒国。
那个盗墓团伙的把头叫做杨振海,当时人手不够,杨振海直接在盗墓行内喊话,只要进秦岭,一人就给八万块钱。
短短一个星期,杨振海就组成了一个十三人的盗墓团伙,这群人艺高人胆大,向导也没找,直接按照地图进山。
当时,不少古董商和掮客都等着他们出山收东西。
可那十三个人,此后再也没露过面。
我抿了一口酒道:“把头,您说的有点邪门呀,是不是他们摸到宝贝跑了?”
“不可能,摸到宝贝,肯定得出手,古董行内静悄悄的,还有,那是三个人中,有刚当爹的小伙子,得有多狠的心,能抛妻弃子。”
王把头言外之意是那群人都没出来。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小,我进去过秦岭,只要食物带够了,出来是没问题的,一两个人可能有个生病之类的,可十三个人不可能都病了。
湖南的兄弟进山,也带了狗作为食物,带狗进山也不是他们独创的,老盗墓贼都会这一招。
就算是古墓里面有机关,十三个人也不可能同时下墓,咋地也能活着出来几个。
“怎么,你不信?”王把头笑呵呵地看着我道。
“信。”
“那你想什么呢?”
我胡乱地编了一个理由,说想起了精神病院的疯子。
王把头呵呵笑道:“一个人疯了不算啥,你听说过一个村子的人都疯了吗?”
我们全都是一脸懵逼。
王把头说在一九八七年的时候,秦岭有个村子,一村子的人突然神秘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家禽和家畜,整个村子,别说狗了,就是连个虫子都没留下。
这件事我在网上看到过,各种视频号传的神乎其神,有说的是军演撤离,有的说是不明飞行物,还有的说是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务活动,反正众说纷纭。
王把头却给出一种新的说法,他说那个村子的人没有消失,而是都疯了,被国家秘密转移了,除了人,村子里的一切活物都被消杀了。
有传言称是村里有人在秦岭中捡到了一件神秘宝贝,带回村子后,整个村子的人都遭了殃。
听了王把头的解释,我头皮有些发麻,这和张喜顺说的故事可以说是换汤不换药,张喜顺说那群人也是进山,出来后人也疯了。
单个的故事可能是民间杜撰的传说,但两个毫不相干的故事有共同点,很难让我不往一起联想。
加上张喜顺说的上吊的事情,我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许多啊,你干过出马仙,你说秦岭里面有阴兵吗?”
我磕巴道:“把,把头,阴兵肯定没有,但保不齐有其他诡异的东西,这都不好说呀,数千年来都是先有人来的地方,十有八九有超自然的东西,超出人类认知的东西。”
“还有一个传说,说在清兵刚刚入关的时候,顺治帝从全国的寺庙寻找了107位高僧,待他们圆寂后,朝廷将他们的尸身涂上金粉,做成肉身佛像,秘密遣人送到秦岭神庙供奉。”
花木兰问:“为什么是107位,而不是108位?”
“最后一位是顺治。”
我心里开始画魂。
王把头继续道:“有江湖传言,顺治帝活了22岁,最后以身献祭,保住了大清的基业。”
说到这时,我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要说顺治帝出家了,我兴许还能信,要说顺治帝以身献祭,那根本不可能,要是帝王,把全国人都打没了,也不会以身献祭。
史料记载,顺治死亡前夕,还安排内监吴良辅出家为僧,要是说顺治出家,他本人愿意,他娘孝庄也不愿意,还有满朝文武呢,顺治帝不可能出家。
王把头又说清朝只有顺治帝是火化,骨灰装入金罐送入秦岭佛堂,反正就是突出皇帝火化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情。
许某人略读史书,顺治他爷爷努尔哈赤也是火化的,再有,顺治帝是染天花而死,不光是尸体火化了,连用过的东西也跟着烧了。
后来王把头又说现在咱们国家的报时中心在陕西蒲城,北京在东八区,陕西在东七区,选定东七区的位置报东八区的时间,虽说陕西在华夏的中心,但可能还有点别的原因。
王把头从灵异说到了国运,反正中心思想就是秦岭这地界不能乱动土,尤其是我们要去的地方,那可是龙脉的龙脊背,动了龙脊背上的墓,那就相当于抽了龙筋。
许某人听明白了,王把头是想让我们自己有退意,所以才扯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于是我顿了顿道:“把头,秦岭这么玄乎,要不这个墓咱们不盗了?”
花木兰附和道:“还没踩点,也不一定有墓,说不定也是空忙活。”
“不,要盗,不管有没有墓,咱们得过去看看。”
我接话道:“您讲完这些故事,我都不敢去了。”
“怕什么,我说这些不是吓唬你们,是让你们谨慎些,我觉得,咱们可以从送到精神病院的疯子入手,要是灵异事件,咱们还有回旋的余地,要是有军队或者兵工厂,那咱们必死无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王把头说明天开始,兵分两路,赵悟空和四驴子去救援队,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我和花木兰去精神病院,想办法从疯子口中问出点情报。
王把头分析,救援队肯定会找我们,因为张喜顺带我们进过山,我们也算了解张喜顺的进山路线,如果救援队再找不到张喜顺,十有八九会用我们这张牌。
此时,我也搞不懂王把头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心里话,对于那个疯子,我并没抱有什么希望,就算是疯子说出什么惊世骇人的消息,我也没办法判断真假。
次日一早,我和花木兰出发前往精神病院。
花木兰换上了运动装,看起来更舒服一些,她开车离开宾馆后,找了个地方停下来了。
我疑惑地看着花木兰。
花木兰道:“狗哥,我觉得咱俩应该谈一下。”
“谈什么?王把头说的灵异故事吗?”
“别转移话题,你,到底什么身份?”
“原来是出马仙,后来是劳改犯,再后来是盗墓贼,你知道的呀。”
“说说你师傅吧。”
“说啥了,人都疯了。”
花木兰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
我催促道:“别扯犊子了,赶紧去精神病院吧,早点完事,说不定咱们还能和四驴子他们一起进山。”
花木兰没有要发动车子的意思,她稍微放平了一些座椅,那架势好像是我不说出来点什么,她不走了一样。
“妹子,这人多,车震也得换个地方。”
“呵呵,来吧,人多热闹。”
说着,花木兰脱下了运动服,里面是长袖T恤。
“得得得,你赢了,你想问什么?”
“我去过你出生的村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师父是道士,也疯了,咱们现在要去精神病院,也是找个疯子,巧合吗?”
“我师父是泄露天机疯的,咱们要去见得那位爷是进秦岭疯的,不一样。”
花木兰突然变得认真,她叹气道:“你知道1997年的秦岭大墓吧。”
这件事我略有耳闻,听说是军队护送考古专家进秦岭考古,后来出来的人也疯了几个,传言是那群人吸了墓中的毒气,全都神经错乱了,后来网上把这件事传得神乎其神,事情的原委早就失真了。
“狗哥,我想知道你为啥选择秦岭,八百里秦川去哪不好,为啥非要来龙脊背?”
“为了盗墓赚钱呀。”
“这话你和他俩说可以,和我说,你觉得我信吗?”
“真的想赚钱,我知道秦岭诡异,年夜饭人头咔咔落地,我也害怕呀,不找个有诡异传说的地方盗墓,我怕明年掉脑袋的就是我了。”
“说说你师父吧。”
“专门破坏风水龙脉的,不让山川气势,后来负伤被舍弃了,在东北山沟沟里待了一辈子,我师父算卦挺准的,你没让他给你算一卦呀。”
“为谁服务?”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花木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心领神会道:“这么久了,你怎么不回去看看师父?”
“用出马仙的话来说,我会冲撞他,我俩这辈子不能相见了,就是他死了,我也不能去,别说他了,那条线用不了了。”
“你师父疯了,可他还有道友和同门师兄弟呢,听说现在挺有话语权的。”
我摇了摇头,否定了花木兰的提议。
花木兰的意思是想通过我师父的关系,把我们几个摘出去,打狗看主人,我们换个牛逼点的主人,医药公司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都不会伤害我们。
不过我师父的同门师兄弟,我都没见过,如今人情淡薄,我师父在山沟里待了几十年了,找谁也没用。
花木兰彻底变了。
去年,她逼着我们找墓赚钱。
如今,相比于盗墓,她更希望通过什么手段能让我们全身而退,用之前赚到的钱享受生活。
可退出哪有那么容易。
我想了想道:“丁博文,是你最好的朋友吧。”
花木兰叹气道:“从小玩到大了,铁哥们。”
我真想问一句,如果我和丁博文同时掉水了,她救谁?
从鬼市看到花木兰玩着丁博文的时候,我以为他俩是真夫妻,但得知花木兰退出盗墓后,我仔细分析了一下这件事,能把花木兰摘出去的,只有九门。
再联想到花木兰闪婚,我想明白了一切。
花木兰道:“丁博文帮我从医药公司脱身了,你们三个,难,你师父那条线用不上,我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说说王把头吧,他昨晚说那么多灵异的东西,目的是什么?吓唬咱们吗?”
“我觉得不是,更像是给咱们打预防针,省得以后进山害怕,其实咱俩都知道,秦岭的墓,可盗可不盗,咱们只需要整出个动静,给医药公司看看。”
我认真道:“不不不,我还是想盗墓的,多赚点钱,即使留不住,看着也乐呵。”
花木兰哼了几声,发动了汽车。
精神病院是一栋四层楼,每个窗户上都有铁栏杆,进入精神病院的大铁门上还挂着一根横木充当门栓。
门口有个小书桌,旁边坐着一个保安在打盹。
我叫醒了保安,说想要探视。
保安说得打电话预约。
我拿出了两百块钱,保安亲自带我上楼。
精神病院里面空荡荡的,每个房间都有人,但基本上没什么人活动。
这也是精神病院的常规操作,大剂量地使用镇定药物,这群患者不是发呆就是睡觉,这也是为了方便管理。
精神病院也属于公益性的,里面很多都是没有人管的病人,医院目的也很明确,只要保证患者不伤害自己,不伤害他人,不被他人伤害就行了。
在二楼,我们见到了主治医师,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估计刚工作没几年,因为不知道患者的名字,我好一顿形容,说哪个镇哪个村的,主治医师才知道我们说的是谁,那个疯子在这的代号是39床。
医生带我们进入病房,这是个单间,39床在睡觉,他刮了胡子,头发也剃光了,整个人看起来干净了不少,看长相,估计得有四十岁了。
我问医生能治好吗?
医生的回答很肯定,她说脑电图都是乱波,只能吃药维持现状,想要治好,根本不可能。
我又问医生他有没有说什么话,医生直接摇头,说患者自从进入医院以来,很配合治疗,吃药,吃饭,大小便之类的,都不用过多操心,但就是不说话,别的患者打针疼得嗷嗷叫,39床也是一声不吭,可能还有点自我意识,但病情也不轻。
医生的言外之意是患者送进来晚了,要是早点送进来,说不定病情可逆。
(咣咣咣,摆烂一日,明天下午更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抱歉,更新晚了。)
(昨天去了雍和宫开光,本想着直接回家,可腿脚不听使唤,一不留神跑到了三里屯看漂亮小姐姐了。)
(许某人和一小姐姐说我屁股上有七颗黑痣,呈北斗七星分布,小姐姐不信,于是我俩赌八百块钱,找个地方一探究竟,许某人赌输了。)
(哎,老了,二十岁通宵一晚,第二天依旧有精神,现在通宵一晚,整的和要出马渡劫似的。)
(...)
39床眼睛黯淡无光,对我们的到来也没有反应。
我和花木兰对视一眼,花木兰心领神会,说想看看39床的检查报告和治疗方案。
女医生带着花木兰去了办公室,我扫视一圈,病房内墙角有监控。
我找了个黑色塑料袋套在了监控上面,随后脱下羽绒服,露出了87式军装。
39床没有反应。
我托起39床的下颚,强行让他盯着我看。
只反应一两秒钟,39床腾得一下站了起来,成立正状。
“稍息。”
39床有反应,虽然动作迟疑,但还是做出了稍息的动作。
“你叫什么名字?”
39床皱着眉,像是在思考,等了得有半分钟,他摇了摇头。
“你们去秦岭干什么?”
“尸解仙,尸解仙。”他的声音惊恐无比。
我心里咯噔一下,39床的声音,宛如八十岁的老者。
“你们发现了什么?”
突然,39床的像想到什么事似的,表情极度惊恐,蜷缩在墙角,身体抖得带动架子床咔哒咔哒响。
“同志,我会保护你的,没事,没事。”
我说了好几句话,39床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根本不听我说什么,整个人只剩下恐惧,而且惊恐越来越严重,感觉随时会抽搐。
于是,我扯下黑塑料袋,穿上衣服立马去找医生。
女医生连跑带颠跑进病房,此时,39床已经尿裤子了。
女医生瞪着我道:“你干什么了?”
“我,我就是问问他认不认识我。”
“胡闹,出去,你们都出去。”
我和花木兰退出房间,女医生没有用什么药物,只是坐在床边抚摸着39床的后背。
花木兰道:“问出什么了吗?”
“只说了尸解仙。”
花木兰深吸一口气道:“没问出具体方位吗?”
我摇了摇头。
不多时,39床恢复了平静,女医生按下床头的呼叫器,叫护工给39床换裤子。
女医生出来后,脸都气红了,她怒声道:“你们要是再刺激病人,我就报警,病人出问题,你们要付法律责任。”
我陪笑道:“我们是慈善机构,钱花出去了,得给上面一个交代,等病人平稳了,我能再进去吗?”
“不行,他不相信你们。”
我又说了几句好话,女医生油盐不进,说我们不走,她就叫保安。
也是,我们不是直系亲属,也没有立场和医院对峙。
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开医院,我和花木兰找了个停车场,我俩得分析一下39床说的话。
如果他们进山去找尸解仙,那对于我们来说是有利的,因为不是什么灵异的东西,或者说机密的东西。
先解释一下尸解仙。
东晋时期,有一位道家的高人叫做葛洪,此人写了一本书——《抱朴子·论仙》。
其中有一句话是“按《仙经》云:上士举形昇虚,谓之天仙;中士游於名山,谓之地仙;下士先死后蜕,谓之尸解仙。”
意思是上士能飞升天上,称为天仙;中士游于名山,称为地仙;下士先假死而后蜕变,称为解仙。
天仙好理解,就是突然成仙了,比如嫦娥。
地仙也好理解,意思是遍游山川大河,也可以成仙,比如秦始皇。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思想也发生了变化,从统一华夏变成了长生不老,逆天改命,秦始皇五次东巡,其目的有很多,但肯定有一条是遍游山川成地仙。
2003年,北京大学接受了社会捐赠,其中有一批竹简被称为《赵正书》。(秦始皇,嬴姓,赵氏,名政。)
竹简以大部分篇幅记录了秦始皇临终前与李斯的对话,确立继承人的问题。
其中有一段是秦始皇哭着和左右人说天命真的不可以更改吗?秦始皇参透了天机,知道自己五十岁会死,就是不知道会具体时间。
还有一句是“其亟日夜输趋,至白泉之置,毋须后者。”
大概意思是“现在要日夜赶路尽快回到白泉之地,后面的辎重车辆就不要紧跟着了。”
白泉之地有很多解释,有人说是秦皇宫,有人说是一个叫做白泉的地方,也有人说白是通假字,说的是百泉之地。
许某人才疏学浅,从盗墓贼的角度分析,我觉得是白泉之置说的是秦皇陵,指的是地宫。
传言,秦皇陵内以水银为河流湖泊,墓顶是宇宙星辰布局,地面是山脉地理,秦始皇的棺椁就飘在水银河上,游览山川。
秦始皇如此布置陵寝,为的就是成仙的最后一个途径——尸解仙。
在古老的华夏,有原始的法门,据说只要通过某种特殊的方法下葬,尸体就像虫俑一样,孕育新的生命,灵魂会在尸体中裂解、蜕变、飞升,也就是灵魂会破茧成仙。
可以说,秦始皇称帝后,一直在通过天仙、地仙、尸解仙这三种方法想要成仙,想要长生不老,吃丹药,出海找仙人是天仙,五次巡游天下是地仙,陵寝的布局是尸解仙。
许都让斗胆猜测一下秦始皇长生的想法,主要的路子是出海找仙人,其次是巡游,托底的是地宫。
尸解仙的方法不只存在于秦始皇的地宫,马王堆的女尸,用的也是尸解仙的方法。
马王堆女尸是利苍的夫人,利苍早年随汉高祖刘邦打拼天下,可以说马王堆女尸和秦始皇是同时代的人,马王堆女尸比秦始皇晚出生三四十年。
马王堆汉墓中的T型引魂幡、法门的帛书,可以说是目前已知最全的尸解仙方式了,如果按这种想法,马王堆汉墓中出土的49克的那件禅衣就不是情趣衣了,而是灵魂飞升所用的仙衣。
说回眼前,如果秦岭里面有尸解仙,对于我们来说,俺就是彩票中了有奖。
能用这种方法下葬的人,那陵墓和陪葬品,只能用奢华来形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和花木兰也松了一口气,花木兰道:“狗哥,咱们可以分析出两条线索,一是秦岭里面有大墓,二是和军队或者军用基地无关。”
我肯定了花木兰的说法,39床只说了尸解仙三个字,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颗定心丸,可以扫除我们所有的忌讳。
而我们想要确认的就是和军队有没有关系,只要和军队没关系,那我们进山就没有任何风险了。
“妹子,咱们要不要给王把头同步一下线索,看他怎么安排。”
说罢,我拿出手电,花木兰道:“等会,你觉得王把头怎么样?”
我想都没想,直接道:“很谨慎啊,跟着他安全。”
“咱们跟着他,只能被当作枪来用,要是咱们出现意外,王把头会换个身份出国。”
“嗯?”
“就像我和你说的办假身份证一样,去越南,柬埔寨,顶替当失踪人口办个国籍都很轻松。”
我不知道花木兰想表达什么,疑惑地看着她。
“狗哥,告诉王把头之前,咱俩先商量一下,如果告诉了王把头,他肯定让咱们进山,到时候有风险的还是咱们,以王把头的身份和年龄,还有他的谨慎的性格,他会跟咱们进山吗?”
“坐直升机进去,他身体应该没事吧。”
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花木兰说得对,以王把头的性格,他肯定稳坐中军帐,让我们进山去踩盘子和盗墓,王把头只会通过卫星电话指点我们。
“妹子,你什么想法?”
“我不相信有长生,咱们不管遇到什么,都和长生无关的,有野史没有,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
花木兰继续道:“我唯一担心的就是疯了的问题。”
得知了有尸解仙,我觉得那不是疯了,也不是被吓得精神失常,而是吸入或者触碰了有毒有害的气体。
科学地说就是脑细胞死亡或者脑神经损伤。
可以说是神经性的疾病。
鬼知道古人在布设尸解仙法门的时候用了什么材料,最简单的,养鸡场里有氨气,长时间接触,中毒后也会损害脑神经。
我和花木兰解释了一下,花木兰将信将疑道:“还有一种可能,山里多瘴气毒雾,数千年无人踏足的地方,地面的落叶杂草啥的可能有半米厚,长时间发酵,可能存在有毒有害气体,比如二氧化碳比空气比重大,如果人晕倒了,长时间呼吸高浓度的二氧化碳,大脑也会损伤,脑细胞死的多了,人也会疯癫。”
我点了点头。
花木兰继续道:“王把头说了消失的村子,又说了很多灵异的东西,说让咱们不要怕,让咱们大胆进山,可咱们是用命去进山,有些事情,不得不提前准备。”
“比如?”
“防毒面具,防护服,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剩下的还得再想想。”
此时,我觉得后怕,幸亏上次进山,我和四驴子他们出来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要是硬闯进去,那就是送人头去了。
“要不,咱俩去张喜顺家看看?”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知道你说的奇臭无比的东西是什么。”
花木兰打开导航,开车前往张喜顺的村子。
有了花木兰的分析,我对王把头有了新的认识,王把头如此做法,并没有错,就像古代杂技团一样,只要教会了徒弟,没有几个师父会再上台拼命了。
可以说,王把头的做法,是盗墓界常规的操作,小盗墓团伙,把头负责放风,大盗墓团伙,把头在远处运筹帷幄。
路上,我给花木兰又说了一遍奇丑无比的土块,并根据我在农村的生活经验,说了几个土块可能藏匿的地方,灶台下、炕洞里、柜子深处、屋内地面下。
花木兰呵呵一笑,没说什么。
到了村子,花木兰直接明牌,凭借她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直接找到了村子里的老人。
这位老人我见过,就是当初我们来村子里的时候,和张喜顺一起晒太阳的那位。
我给老人发了支烟,花木兰道:“伯伯好,张垛爷让我们来取泥土,您知道泥土在哪吗?”
老人用浑浊的眼睛打量我们一番,疑惑道:“什么泥土?”
“特别臭的那种,垛爷让我们取出来带走。”
老人愣了一下,皱眉道:“老张和你们说的吗?”
我和花木兰一齐点头。
“那行,你们跟着我,在山上呢。”
老人回家取了一把锹,跟着老人来到村后的山上,半山腰有个坟地,都是老土坟,估计有几十年没人祭祀了。
在坟包间,有个半米来高的石砌小房,看样子像是土地庙。
老人用锹扒拉开杂草,画了个圈道:“在这下面呢。”
我接过锹开始挖土。
花木兰向老人打听张喜顺和泥土的事。
老人说他祖上也是跟着张家马帮做事的,张喜顺的祖上不在这个村子,原来在小洼村。
刚抬出木箱子也没啥,就是有点腥味,可木箱子抬走一个多月,张喜顺家里的地面越来越臭,后来整个村子都有味道,连井水都变臭了。
再后来,张喜顺的太奶上吊了,张喜顺的爷爷觉得是臭泥的原因,加上村里臭气熏天,也没法住人,最后才带着马帮里的人在这重新建了一个村子。
张喜顺的爷爷怕臭味的事情闹大,事情一闹大,天神地鬼都来了,张喜顺的爷爷也没办法解释钱和马帮是哪来的。
于是,张喜顺的爷爷又带着马帮的人把老宅的土都给挖出来的,带到乱葬岗给埋上了,上面还盖了一座土地庙,当时还请了厉害的道士做了场法事。
我觉得老人的说法有些矛盾,既然想远离臭味,为什么还要把臭泥带到新村子呢?
不多时,我挖出了塑料布,民国有塑料布?
我疑惑地看向老人,老人道:“对喽,就是这。”
“塑料布哪来的?”
“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十多年前,这臭土又开始跑味了,老张带着年轻人重新埋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花木兰道:“我要划开了,你有个心理准备。”
我可低估了张喜顺的细心,塑料布是左一层又一层,拨开七八层厚,里面是糟透了的塑料袋,塑料袋内是油纸,每一块都是土坯砖大小。
老人道:“最开始埋的时候,就是用油纸包着的,这都多少年了,你小心点,别弄漏了。”
我用锹戳开一块黄纸,里面的泥土和溏心蛋似的,缓慢溜了出来。
一瞬间,臭味扑鼻,我脑海中出现了胡三太奶的神像。
花木兰捂着鼻子后退几步道:“太臭了吧。”
老人生气道:“你这孩子,打开干什么,直接带走多好,这臭味,得几年才能散没。”
我看向花木兰,花木兰表情痛苦地看着我。
“妹子,见过吗?”
“好像是硫化物,咱们下去找点汽油,烧了吧。”
老人道:“啥?烧了?烧了不得更臭吗?”
我疑惑道:“不带走一点吗?”
“带啥了,这玩意能要人命,臭死了。”
我比划着下山,老人对我们的做法不放心,我吹牛逼说我们是专业的。
从车里抽出来一点汽油,我和花木兰再次上山。
因为担心这玩意爆炸,浇完汽油后,我俩也没敢点,又去镇子上买了烟花,虽然烟花射程也就几十米,但相比于直接点火,肯定更安全一些。
一捆烟花直接点燃,嗖嗖嗖几声,烟花竟然点燃了空气,一瞬间,蓝色的火苗窜起来七八米高,只两三秒,火苗又落了回去,臭鸡蛋的气味瞬间弥漫山谷。
花木兰道:“妈的,肯定有硫。”
“有没有毒?”
“空旷地带,没事。”
讲真,我相信花木兰是聪明的,但我不相信花木兰初二的学历对硫元素的认知。
花木兰说泥土里面可能有硫磺的成分,关于化学,我一窍不通,只求没毒就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蓝色的火焰慢慢燃烧,气味也越来越难闻。
我和花木兰守了一下午,火焰才渐渐熄灭。
此时,我俩一身臭鸡蛋味。
花木兰又说了硫化氢和硫磺,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咱不懂化学反应,只懂得男女反应生娃娃。
好在天快黑的时候,山上起风了,气味消散了一些。
花木兰得意道:“看看看,上过初二也比你没上过学的强。”
“听说初三才学化学。”
“滚吧,老娘天资聪颖。”
我捧了花木兰一句问:“来,说说臭泥土是什么?”
“肯定和硫磺有关。”
“然后呢?”
花木兰瞪了我一眼道:“狗哥,怎么的,我回来之后,你就不用动脑子了吗?”
我听明白了,花木兰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回想起张喜顺讲的故事,木头箱子里是活物。
活物、硫磺,这两东西根本不搭边呀。
再联想到尸解仙,这玩意怎么做法门,早就失传了,不过马王堆女尸没有特殊的气味,棺液的主要成分是杀菌的中药、汞、砷之类的物质,没听说有气味呀。
“妹子,龙有臭味吗?”
花木兰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不悦道:“我给你抓一条?”
“你不是说九门里有人养过龙吗?”
“我就是听说有这个事,具体的我也没听说呀。”
我深吸一口气,看来,还是得找张喜顺仔细问问。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王把头的故事和张喜顺的故事有重合的地方,王把头说顺治帝以身祭祀,张喜顺说京城的人来秦岭寻找神秘木箱。
大胆想象一下,如果找木箱的人也是为了朝廷服务呢,为了慈禧长生?
有这个可能,不过肯定没有长生,因为慈禧下巴壳子都被拆了。
关于长生,花木兰的态度很明确,以长生的由头赚自己的钱,就像是国家补贴的行业,行业不想着大力发展新科技新技术,只想着薅补贴,我们给医药公司找长生,也是这个意思。
其实,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并不重要,只是我钻了牛角尖,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说不定和长生无关呢,说不定是袁大总统是找旺国运的东西呢?
为了不让我乱想,花木兰把现场照片发给了丁博文,她说九门里的人见多识广,什么歪门邪道都知道,我们只需要等结果就行,要是九门的人不知道,那我们想破脑子都想不出来是啥。
返回租的房子,四驴子和赵悟空没有回来,王把头不知所踪,敲门没人开,电话没人接。
洗了个澡,我俩把所有衣服都扔了,四驴子和赵悟空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估计是进山了。
花木兰问:“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进秦岭找墓。”
“坐直升机?”
“嗯,以救援队的名义,进山找人,在山间搜索呗。”
“我觉得还是徒步进去好一些,沿途可以找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找线索,如果真有墓,那褒国人肯定进山,说不定还有路呢,飞机直飞,角度差一点,咱们可能白忙活。”
我呵呵一笑,花木兰是没徒步进去过,要是有了我们的经历,她得跪地下求我打飞机。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王把头带着四驴子和赵悟空回来了,让人意外的是,王把头跟着他俩一起去了救援队,在山里搜寻了一日,毫无结果。
一见面,四驴子疑惑道:“他奶奶的也是奇了怪了,刚下完雪,山里面一个脚印都没有,狗哥,你跳个大神,算个位置。”
“咱们进山的路线,找了吗?”
“找了,没有脚印,肯定不是按上次进山的路线走的。”
花木兰不屑道:“走火入魔了吧,咱们是盗墓的,不是来找人的。”
四驴子愣了一下道:“操,老子知道,我和队长说了,明天直升机送咱们几个去深山找。”
我们扯了一会,王把头才问正事,我把今天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王把头频频点头。
花木兰问:“把头,有防毒面具吗?”
“我来准备,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还得进山。”
说罢,王把头走了。
王把头刚一出门,四驴子立马挺直身体,认真道:“我估计张喜顺是凶多吉少了。”
“为啥?”
“山里面这两天一直在下雪,根本找不到脚印。”
我立马泄了气,满眼期待,四驴子给我说了个这。
“还有,咱们截胡湖南那伙盗墓贼的时候,他们不是杀了五条狗嘛,现在连个尸体都没了,不知道被什么大兽给叼走了。”
花木兰生气道:“有大兽,你他妈的还说什么进山呀?”
四驴子用大手指比划着门口道:“把头说明天进去,我有啥办法,我咋说?来月经了啊?”
“你说痛经吧。”
我问:“有大兽的脚印吗?”
“啥玩意都没有,那狗和凭空消失似的,我还扒拉积雪来的,有狗爪子印,没别的痕迹。”
我看向花木兰,花木兰看向我,此时,我俩心里想的一样,犹豫要不要进山,毒气能防,可大兽防不了呀,那玩意无解。
可这是王把头的决定,我们也没办法改变。
“驴哥,救援队现在有啥线索?”
“有目击者说看到一群人上山,从咱们进山的位置进去的,但没有脚印。”
“还有呢?”
“没了,对了,王把头说明天先去你选定的地方,然后迂回去地图上面的点。”
我没说什么,赵悟空道:“救援队的人说那地界没有人进去过,过去只是碰碰运气,死马当活马医,早晨六点出发,晚上四点在山顶集合等直升机。”
次日,王把头带着我们上了直升机,按照救援队的计划,我们要去的地方只搜索一日,有结果更好,没结果也只能放弃,队长说那地方自古鲜有人踏足,周围都是光溜溜的石头,徒步进去很凶险,基本上没人去。
我们背包都是王把头统一装的,五个背包,下层都是长度三十公分的洛阳铲套管,五个背包,大概能拼出两个五米的洛阳铲。
其实背包足够大,我们可以带的更多,但直径三厘米的钢管,一米的重量就是五斤多,平均下来一人十斤的负重,负重倒是没什么,万一谁触碰了我们的背包,太重绝对会让人起疑心。
因为我们是进山搜救的。
从空中俯瞰,我选的地方更像是女阴的形状,两条山脉自山顶起势,向上凸起,中间部分缓缓下塌,至山底又向上翘起,单看中间这段,有点像是月牙形。
直升机把我们扔在相对平坦的地方,然后飞走了,说是下午三点半在这集合。
王把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皆是白雪,王把头拍手道:“精神精神,咱们抓紧时间,先在这搜一圈,然后去地图上的位置,刚才我在飞机上看了,就隔着两个山头,不到三公里,咱们动作快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王把头说完,我们四散分开。
单看周围景物,都是光秃秃的石头,没有任何人工雕凿的痕迹。
地面上一层白雪,想找点残砖碎瓦都难。
我们用鞋子拨开地面上的雪,寻找古墓的蛛丝马迹。
王把头说褒国与中原地理隔绝,可能有独特的文化,风水学和星辰分布在这不起作用,用常规办法的同时还要发挥想象力。
我觉得王把头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他说了内容,但又好像没说一下。
王把头拼出一长一短两个洛阳铲,让我们在可疑的地方下铲。
找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没发现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又挖了两个探坑,也没发现扰动土。
王把头把我们叫到一起,说要兵分两路,他带着赵悟空和四驴子去地图上的位置,我和花木兰留下来继续寻找,有事用卫星电话联系。
其实,那份地图画的也很模糊,唯一的作用就是数山头,我心里对那份地图并不抱有希望。
不过王把头是把宝押在了地图上,走的时候,他把短的洛阳铲又卸走了两节,留给我们的洛阳铲长度只有两米出头。
我们只有一个白天的时间,我和花木兰不敢停歇,但也不敢分开,两个人在一起,万一滑倒了,也有人照应。
“狗哥,你选这块地方,除了生殖崇拜,还有别的理由吗?”
“没有,当时就是随便找了块地方,后来又听张喜顺说了民国的故事,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古墓。”
“我也觉得有,疯子说尸解仙,那玩意只有在古墓里有。”
“你的意思是当初那波人已经盗过了?”
花木兰深吸一口气道:“昨晚我想了好久,如果考古有发现,肯定会上新闻,对吧,既然说到了尸解仙,为什么不见任何报道?”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就怕是秘密进行的挖掘,发现了什么诡异的东西,秘不发丧。
绕着山走了一圈又一圈,按照我的推断,如果有墓的话,地面应该有建筑痕迹,虽然过了两千多年,但砖头瓦片之类的东西,应该会留下来一些。
我和花木兰又打了几个探坑,下面不是石头就是石头,探铲入土深度不超过一米。
这种石头的触感不是墓道或者条形石,而是乱石,忽高忽低的乱石。
渐渐地,我也对这个地方失望了。
花木兰安慰道:“没事,你又不是神仙,谁能一看一个准。”
失落,我的心里只有失落,要不找不到墓,四驴子能把这件事变成故事,化身说书人讲一辈子。
“我小时候听说过秦岭传说,相传秦岭里面有个大墓,有一条蟒蛇守护......”
我打断道:“烛九阴呀?”
花木兰没好气道:“嗯,在青铜枝丫上盘着呢。”
这个故事早就听说过,而且不下十个版本,都是蟒蛇守墓。
别说蟒蛇了,就算是蛇精,就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是白素贞和小青,那许某人也得化身许仙,还得比老祖宗玩的更花花,整个双蛇共舞,让她们神魂颠倒,醉生梦死,逍遥快活,飘然若仙
被我打断后,花木兰也没有了讲故事的欲望,她沉重地叹了口气。
我再次拿起洛阳铲,准备再打几个探坑,结果每个探坑都一样,一米多肯定是石头。
花木兰抢过洛阳铲道:“别白费力气了,狗哥,一两次失误,无伤大雅。”
我反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没有墓?”
“我比谁都希望这有墓,只是可能性比较小,这离外面近三十公里,以古代的交通条件,怎么把尸体运进来?”
“再试试呗。”
“先秦就没有凿山为陵的先河,别人是不撞南墙不死心,你是得把南墙撞破了才行。”
“那咱俩干什么?生娃呀?”
花木兰瞪了我一眼道:“保存体力,缓慢活动呗,出一身热汗,山风一吹,肯定病倒。”
此时,我也认命了,环顾四周,对面山上有几块突出的石块,我指着石块道:“去那吧,避避风。”
走到石块边,我仔细检查了一圈,就是自然形成凸起石块,没有任何人工痕迹。
里面除了避风,没有别的作用。
我和花木兰坐在背包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王把头那边没传来消息,我也不好打电话过去,因为不知道说啥,突然打电话,王把头肯定会兴奋问发现什么了吗,我要是没有,王把头得多失望。
突然,花木兰惊讶道:“狗哥,你看,这石头上痕迹。”
顺着花木兰的目光,只见石头上有一个麻将大小的浅印,是个王字。
“有人来过这。”
我一拍脑门,人也反应过来了,要是有人来过这,十有八九会来这避风。
花木兰仔细检查了几块凸起的石块,可只有这个王字,好像有人在这避风无聊刻下的。
“妹子,要不咱们挖一下地面呢?”
“行。”
没有工兵铲,我用洛阳铲的铲头挖土,挖第二下的时候,铲头带出来一块绿色帆布。
我和花木兰对视一眼,我们都笑了,下面肯定有东西。
于是,我加快了速度,不多时,一个军用水壶被挖了出来,和抗战片里的水壶差不多,再往下挖,就什么都没有了。
水壶满满的使用痕迹,棱角处军绿色的油漆已经被磨没了,只剩下亮眼的金属色。
他们来过这个地方。
“狗哥,要么他们来过这,要么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咱们走对了。”
我得意道:“哈哈哈,我想的没错,快点的,夸夸我。”
“爸爸。”
这句话差点没把我噎死,再看花木兰,一脸调皮。
我想干点啥,但是太冷了,这地方尿尿都分叉。
如果我们发现了先前人的必经之路,至少可以证明一点,我们的方向是对的。
花木兰恢复了冷静,她疑惑道:“不对,咱们挖土的时候,没有发现生火的痕迹,一点炭泥都没有,那群人没在这久留呀。”
我心里咯噔一下,同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花木兰这就没久留提醒我了,如果他们目的地不是这,那可能是地图位置。
不对,就是地图上的位置。
如果将地图和我的想法放在一起,如果我选定的位置是女阴,那么地图的位置就是子宫。
孕育生命的子宫。
听了我的说法,花木兰也反应过来了,他说秦岭中有两个山脉,一个是女娲山,一个是伏羲山。
女娲、子宫,没错,要是有古墓,十有八九地图的位置。
从尸解仙的角度来说,女娲腹中孕育仙缘,这种寓意就是锦上添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了孕育的想法,我拿出卫星电话,想给王把头打个电话。
花木兰阻止,她说这只是我俩分析出来的结果,不一定是实际情况,现在打电话过去,可能会干扰王把头的判断。
于是,我和花木兰继续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聊着聊着,我俩说到了羊皮地图。
在湖南发现的古墓,能有秦岭的地图,还是褒国的,这一切似乎太巧合了。
我想了很多种可能,最可能的是地图是褒国的图腾,或者说是护身符,和现在的财神爷年画是一个作用,褒国人离开故土,带上一幅家乡的地图,企图得到家乡神灵的庇护。
花木兰肯定了我的想法,不过她也提出了一种可能,这地图是藏宝图,当然,不会是真的宝藏,而是吸引人前来寻宝,等寻宝人来了,十有八九会丧命在藏宝地,用命献祭尸解仙。
花木兰的说法过于邪门,我没办法肯定,也没办法否定,褒国人出现在楚国,其中肯定有点说道。
联想到褒姒,史书记载,褒姒是弃婴。
难不成褒国和明清时期的扬州一样,养瘦马?
(养瘦马的人低价买来贫家幼女,养成后再高价卖出去,卖与富人作妾或入秦楼楚馆当妓。)
褒国人培养美女让天下人求之?
美女带着地图外嫁诸国,吸引其他诸侯国的人前来献祭?
这么一想,似乎有这种可能。
如果是这样,我们得到的就不是地图了,而是死亡通知书。
于是,我拨打了王把头的电话,说了我俩的分析,王把头说地图上的位置,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连块砖头都没有,他们准备往回赶了。
一份古老的地图没有任何意义?
那这份地图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单纯的护身符?
单纯的精神寄托?
不应该呀。
“狗哥,我觉得地图应该有意义,这种地形,是难得的尸解仙法门之地。”
我也觉得山里面有东西,可就是找不到入口,也是奇怪。
相传褒国是大禹的儿子建立的,姑且认为有夏朝的存在,那么夏朝是一个奴隶主国家,褒国身居秦岭,与外界地理隔绝,大概率也是延续奴隶制。
既然是奴隶主,那么祭祀杀牲、建立祭祀用的地面建筑肯定是不能少的,可此地为什么没有任何痕迹呢?
我看向花木兰认真道:“玩个游戏,我问你答。”
“行。”
“褒之二君是尸解仙吗?”
相传夏后孔甲在位时期,夏朝开始衰落,褒国的祖神化作两条龙,在夏后氏孔甲的宫廷中打斗,自称是“褒之二君”。
花木兰愣了几秒道:“褒国的祖先化成龙,可能和尸解仙有关,或者说,褒国的祖先尸解成仙后,和孔甲争夺天下共主的地位。”
“张喜顺怎么失踪的?”
“啊?等会,狗哥,你的思维太跳跃了吧。”
“张喜顺第一次带我们进山,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说让侄子们做了补给站,但他是孤身带我们进山的。”
花木兰疑惑地看着我。
我继续问:“失踪十二个人,张喜顺带着六个亲属,剩下五个是盗墓贼,对吧。”
“对,狗哥,你想说啥?”
“盗墓贼有卫星电话,家属联系不上盗墓贼才报的警,卫星电话在哪没信号?”
花木兰反应了几秒,激动道:“地下。”
“对,没有进山的脚印,说不定张喜顺带他们走的是地下暗道,没有地面补给,所以才带那么多人,还有,褒国可能是奴隶制社会,近两千年的国家,完全有可能挖一条二十公里的隧道。”
激动过后,花木兰疑惑道:“那也不对劲呀,茫茫大山,上哪去找地道的入口。”
“找水,褒国的先祖是大禹的儿子,大禹因水而起运,褒国人可能崇尚水,时至今日,还有褒河的存在。”
“狗哥,厉害,大禹善治水,包裹的先祖跟着大禹治水十几年,完全有可能将褒河与地下隧道相连接,乘船进山,那可比徒步进来容易多了。”
我很喜欢花木兰的聪明,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在她说之前,我没想到褒河水能和地下隧道相连接。
眼下,我们只有两条路,一是沿着现在的褒河寻找,二是寻找褒河古河道。
在山区,找古河道很简单,河道不可能在山顶,我们只需要在山沟里找就行了,秦岭山高且大,山连着山,山沟就那么几条,想找古河道也不难。
还有褒河古称是黑龙江、乌龙江,名字带龙字,配合褒之二君化龙的故事,很难不让人多想。
而且,褒河上游有个石门水库,石门水库因石门隧道而得名。
石门隧道是东周时期修建的,石门隧道的修建者很有可能是褒国。
那么,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褒国有修建隧道的能力。
此时,我已经认定张喜顺走的是水路。
王把头回来后,我和花木兰说了分析,王把头皱眉道:“我看了地形,风水很好,十有八九下面有墓,可下面都是石头,炸药炸不开,找水路,你有把握吗?”
“没太大把握,找找当地传说,再查阅地方县志呗,只能逐步找线索,据我所知,秦家坝有个白水洞,传说是盗洞,但洞的方向和地图上的点是两个方向。”
“我知道你说的那个洞,是个天然的溶洞,不少人还进去探险呢。”
说完,王把头认真道:“许多,你还有其他古墓的线索吗?”
我摇头道:“没了,开始只想来秦岭碰碰运气,逐步整理出了这些线索,把头,你不想盗这个墓吗?”
“哎,溶洞这玩意,太凶险,不过要是褒国的古墓,有可能是个诸侯王古墓群,如果能找到,那够吃一辈子了。”
讲真,王把头说话的方式,我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下午四点,直升机如约而至,我们返回了城市,听说,这一天还是毫无收获,那几个人像是蒸发了一样,直升机飞了好几圈,也没发现进山的痕迹。
听救援队的意思,好像要放弃搜寻了。
回出租屋的路上,我们聊起了张喜顺,张喜顺能带人进山,十有八九知道隧道的位置,可现在联系不上张喜顺,况且他已经带人进去了,王把头说实在不行就截胡,动用李建兴的势力,抢劫盗墓贼,那是替天行道。
我觉得王把头说的没毛病,如果找不到入口,守株待兔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返回出租屋,正准备换衣服,花木兰察觉到了不对,她疑惑道:“等会,张喜顺失踪了,救援的去他的村子问了吗?”
四驴子道:“问过了,人家说不知道张喜顺去哪了。”
“可张喜顺村子里的那些老哥们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呀。”
我心里咯噔一下,脑子也反应过来了,村里人肯定知道张喜顺去哪了,并且知道张喜顺能回来,所以才不着急,所以才对救援队隐瞒真相。
王把头嘶声道:“小姑娘说的有道理,你们几个现在动身,村里人要是不说,可以用点手段。”
我们纷纷点头,穿上了刚脱下来的冲锋衣。
车上,四驴子抱怨道:“把头说的啥意思?啥叫用点手段?给钱还是动手?”
我哼声道:“让咱们威逼利诱呗。”
“我他妈知道,把头为啥不直说呢?”
花木兰接话道:“学着点,这才是聪明人,没明确告诉你做什么,但咱们已经了解了他的意思,把头直接说让咱们动手,那就是教唆犯罪。”
四驴子不屑道:“操,挨枪子的罪都犯完了,还差一个教唆罪?”
花木兰嘶声道:“我真喜欢你们几个,没啥心眼,还他妈虎,要命的是还能赚到钱,很厉害。”
我觉得花木兰在骂我们几个。
很快,我们到了张喜顺的村子,村子周边还有淡淡的臭味。
下车前,花木兰问:“先给钱还是先吓唬他?”
四驴子哼声道:“哪个都不用,看我郑某人表演就行了。”
花木兰哼了一声,没说啥。
听见车声的老人也迎了出来,一看是我们,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屋。
“这么晚了,有啥事呀?”
我们没有说话,等着四驴子表演。
没想到四驴子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跪下道:“大爷,您知道垛爷在哪吗?”
“不知道呀,跟着一群人走的,不知道去哪了,娃娃,你这是弄啥,快起来。”
四驴子抽抽搭搭,和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老人又看向我们,我们面无表情,因为不知道四驴子要表演什么节目。
“娃娃,你快起来呀。”
“大爷,不瞒您说,为了找垛爷,救援队去了不少人,有个兄弟,哎,救援队有个兄弟从山上摔下来了,凶多吉少啊,现在就吊着一口气。”
“啊?出人命了?”
“哎,去年刚结的婚,马上就要撒手人寰了,哎,垛爷究竟能去哪呢?我们都想救他啊,不能再死人了。”
老人的表情有了变化,从眼神中,能看得出老人知道张喜顺在哪。
四驴子继续加大攻势,从三代单传说到媳妇刚怀孕,那瞎话说的和真事似的。
我趁机说我们只想把张喜顺救出来,至于张喜顺去干啥,我们不管,找到张喜顺,我们直接把他带回村子。
老人一声不吭,坐在炕头吧嗒着烟袋锅。
四驴子立马收起哭腔,表情严肃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既然您不知道,我们也不难为您,您没事求求菩萨,保佑救援队不要再出事了。”
说罢,四驴子招呼我们走,刚出院门,老人叫住了我们,认真问:“找到了,老张会不会进监狱?”
“不会,我们只要找到人就行,送回村子,我们对上面也能交差了,再说,垛爷都这岁数了,警察不敢抓,法院不敢判,您有啥担心的?”
老人长叹一口气道:“你们去黄泥坝吧,村子后山上有个废弃的庙,庙里面有口井,顺着井下去,有一条干涸的地下河,老张去地下河了。”
我佯装惊讶道:“啊?干涸的地下河?通向哪呀?”
“九曲十八弯,里面的岔口一个挨着一个,都说里面有宝贝,可谁也没寻见。”
四驴子双手抱拳道:“感谢大爷指点,我们这就去救张垛爷。”
“娃娃们,你们要小心呀,井里面不好走,最好不要去,老张自己能出来,你们别找了。”
我们纷纷点头,一上车,我们怒赞四驴子,绝对是影帝。
我在地图上看了一下,黄泥坝在褒河沿岸,那是个马蹄形的弯流,河道很窄,如果说此处是马蹄,那只有蹄铁那一块是河流,其余部分都是平原,宽度有四五百米。
从地形上看,这地方不寻常,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平原。
返回的路上,我们很轻松,没想到轻而易举就得到了线索。
花木兰道:“别高兴的太早,张喜顺他们早就知道这块地方,要是有宝藏,人家早八百年就拿走了。”
四驴子捧我道:“谁有我狗哥牛逼呀,九曲十八弯,狗哥有金刚钻,肯定能找到。”
“嗯,我狗鼻子灵。”
“嗯呢呗,要不咱也给家里说一下,万一出不来,也有人报警。”
“行,和你爹我大哥说一声,要是咱们出不来,二驴子哒哒哒跑过来救咱们。”
“去你奶奶的,我爹是老三。”
我刚想回怼一句,脑海里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
盗墓贼的家属真的会报警找人吗?
下一秒,我能感觉到温热的脸瞬间变凉,他妈的,中计了。
我急忙道:“你们说,报警人,会不会是其他盗墓贼呢?”
四驴子懵逼道:“你说啥呢?咋不说人话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要是其他盗墓贼想要阻止张喜顺带的人去盗墓呢,报了个假警。”
花木兰惊恐地看向我。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自从上次和张喜顺分别后,我们去了北京,又去了广东,加起来没有几天,失踪一两天,盗墓贼的家属会报警找人?
为啥找人?
还特意说了盗墓贼的身份。
为啥?
等着法院抄没家产?
妈的,不符合常理呀,这不属于正常人的脑回路。
家人举报家人盗墓?
不可能。
能这么干的,只有同行。
在汉中,肯定还有一伙势力在盯着山里的宝藏。
我说心中的想法,花木兰道:“他们应该不知道黄泥坝,或者说他们连隧道都不知道,他们只想破坏有人进山寻宝。”
赵悟空道:“有可能,他们装备或者人员没到齐,此时有人捷足先登,他们想破坏别人盗墓。”
四驴子骂道:“他妈的,秦岭好像牛逼,四处招苍蝇。”
论举例说明,和四驴子相比,许某人甘拜下风。
花木兰看着我道:“当初张喜顺没带你们进隧道,而带那一批人进隧道,所以,那一批人,肯定是知道有隧道存在,不好整呀。”
“该死的同行。”
四驴子嘲讽道:“狗哥可真是又当又立呀,当初坑湖南兄弟的时候,我看你也没不好意思。”
“操,不一样,我是不想让他们在山里面受苦,带他们坐飞机。”
四驴子没好气道:“可不咋地,我狗哥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花木兰打断我们的玩笑,让我们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小盗墓贼不足为惧。
花木兰说这玩意就怕阴沟里翻船,还是回去找王把头,看看王把头什么意思。
见到王把头,我们说了报假警的事,王把头并不吃惊,他说秦岭一年四季有盗墓贼,天天有互相争斗的事,不用在意,盗墓贼只会背地里使阴招,不会动真格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晚上,我和花木兰发消息聊起了王把头。
花木兰觉得王把头现在怪怪的,和原来的谨慎性格有点不同。
从不下墓的王把头也开始进山找墓了,这种感觉,很像是王把头干完这一票就不干了似的。
我觉得花木兰是多心了,王把头已经收了我们当徒弟,有些事情亲手教学也是应该的。
这也是按照黄老板的吩咐,做人得会装傻充愣,得学会糊涂,我相信王把头的为人,他不会害我们。
次日,我们兵分两路。
花木兰去采购了大量的压缩食物和牛肉干,那娘们买的可真是牛肉干,一掰断都冒烟。
王把头根据洞穴重新采购装备。
我们三个去黄泥坝。
黄泥坝是一个沿河而建的村子,规模不大不小,狭窄且长的村子,五百多米,前后两排,得有百十来户分列在村路两边。
开车走了一圈,没发现农家乐,也没有饭店,只有个小卖店。
小卖店是个婆婆开的,里面都是些油盐酱醋和一些小零食。
为了能和婆婆搭上话,我们说早晨没吃饭,想吃碗泡面。
婆婆不紧不慢地从柜台中拿出了泡面。
“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你们要去哪呀?”
我直奔主题道:“我们是游客,听说黄泥坝有个老庙,过来看看。”
“嗨,早就荒废了。”
“最近有人上去吗?”
“最近半年上去的人多,都是年轻人,去拍视频,往网上发。”
“最近呢,有没有一群人上山?”
“没看见,山上啥也没有,上去干啥?”
我笑了笑道:“婆婆,那庙是什么时候建的?”
“哎呀,得有个一百来年了,那个庙挺灵的,庙门口都是地木耳、折耳根,我小时候还在那挖过呢。”
我心里凉了半截,一百多年的庙,肯定和褒国无关了。
四驴子问:“老人家,那庙是啥人建的呀?”
“啥人建的,我也不晓得,听我爷爷说,还是有皇上的时候,一群和尚为了避战乱,去山里修行,走到咱这地界,一个老和尚死了,然后徒弟墓就在这修了座庙,给师傅诵经祈福。”
婆婆的回答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外地人来这建庙?听起来怪怪的。
于是,我试探道:“香火旺吗?”
“旺的很,老人们说,那群和尚是神仙派下来的,当时天灾人祸,老百姓连口稀饭都吃不上,和尚庙建庙,村民们去帮忙,不光给饭,还给粮食呢,要不是那些和尚,村子里得饿死不少人。”
婆婆继续道:“你们要去呀,其实没啥看头了,荒废几十年了,山路不好走,去了也白去。”
“您说那个庙很灵,有什么说法吗?”
“说出来你们不一定相信,盖好庙后,得有二十多个和尚,村里人都去庙里祈福,有一天村民去的时候,所有和尚都消失不见了,老辈人说和尚帮村里人渡完劫,都升天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神仙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呢?”
“上天当神仙了呗,好人有好报,阿弥陀佛。”
婆婆越说越玄乎,言语中全都是夸那群和尚的,村民有病,和尚给治,缺粮,和尚给粮,缺钱,和尚布施,反正就是有求必应。
我心里开始画魂,张喜顺村里人说这座庙是地下隧道的入口,婆婆说这是座有求必应的神庙。
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
为了一探究竟,我们决定上山看看。
在婆婆的指引下,我们找到了一条荒废了很久的山路,路面很滑。
庙和村子只隔着两座山,我们绕来绕去,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很奇怪,一般的庙都是向阳的,而这座庙在阴面的半山腰。
庙的规模不大,半个篮球场大小,有几尊残缺的石头佛像,上面都是蜂窝眼。
佛像更奇怪,打眼一看就不是同一时期的。
有的佛像身体纤瘦,额头较宽,衣着是通肩或者坦右肩形式,属于南北朝时期北齐的风格,但北齐的领土不包括汉中平原。
有的佛像体态丰腴饱满,裸露的胸肌有明显的起伏,尤其是佛像的发髻,是水波型,在唐朝中期之前,佛像的发髻都是螺纹式。
年代最近的一尊石佛像应该是清晚期的,莲花底座的外沿明显外翻,距今也就二百年左右。
这和开卖店的婆婆说的内容完全对不上。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个庙是嫁接的,建完庙之后,庙里的和尚从其他地方运来了佛像。
也就是说,这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佛教寺庙,而是一个盗墓团伙的据点。
我说了我的想法,赵悟空道:“有可能,我听我爹说过,民国时期的盗墓贼要是发现了大墓,会建个庙,白天当和尚,晚上当盗墓贼。”
四驴子道:“对,别说盗墓了,建个庙,就是在里面开洗脚城,也没有人会怀疑。”
我想了想,如果和尚是盗墓贼,那么下面有东西也被盗完了,根本轮不到我们。
不过张喜顺村里都是马帮的后代,他们说没盗出来东西,十有八九是真的,以民国的交通条件,想要把东西运出去,肯定得用马帮。
我在沿着断壁残垣搜索,在一堵石墙后面,我们找到了传说中的那口井,凸起的石制井壁很显眼。
井口只有八十公分左右,打开手电一照,估计有二十多米深,下面都是干枯的树枝和淤泥。
四驴子问:“找到井了,现在怎么办?”
“去山下,守株待兔呗,没有张喜顺带路,谁敢进去。”
“张喜顺村里那个老人能认识下面的路吗?”
“不行,就算知道路,里面有一伙人,咱们也不能下去。”
“你怕个球,咱们三个壮小伙,还打不过四个人?”
我心里呵呵一笑,盗墓这个行当,还是小心为好,别说火拼了,就是崴个脚脖子都不值当。
打四个人我们有胜算,可张喜顺还带着六个亲属呢,在没有信号的地方,谁人多,说就是皇上。
于是,我们返回路边,等待张喜顺他们出山,一是看看他们是否挖出来东西,二是看看对面是什么人,如果是外地人,凭借李建兴的关系,让王把头给牵线搭桥卖货,那古董的价格就上来了,我们当个掮客分一杯羹也不错。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把车开出了村子,找了个路边停着。
我估计那群人就算是出来,也得趁着夜色,所以晚上才是重头戏。
我们也不需要一直盯着山上,那群人要是出来了,肯定得先联系车,十二个人,最少得三辆车,而且肯定往城区方向走,我们只需要盯着车就行了。
这条村路,一个小时也过不了一辆车,我们的目标是车队。
说起来有点可笑,我们一群盗墓贼去蹲另一伙盗墓贼,整的和警察蹲点似的。
晚上,王把头和花木兰来了,我说了白天的情况,花木兰疑惑道:“狗哥,咱们是盗墓,还是在等张喜顺?”
“等张喜顺带咱们进去盗墓呀?”
“他要是知道路线,早就进去了。”
王把头道:“现在没有线索,咱们只能把张喜顺当作突破口,能和隧道有关的地方,只有这了,再说了,进山没有向导不行,能用得上的向导,只有张喜顺。”
我们看得出花木兰有话要说,但她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王把头说两辆车停在一起会引起怀疑,让我们分散开,王把头带着四驴子他们去村子里,我和花木兰后退了一公里。
刚分开,花木兰道:“狗哥,我觉得咱们不能只盯着张喜顺这一条线,张喜顺要是知道哪有古墓,早就发家致富了。”
“没办法呀,地图上的点,炸药炸不开,咱们只能去找推断出的隧道。”
“要不沿着河找呢,河水没结冰,咱们弄个皮划艇沿着河道搜寻呢。”
“我有点想去张喜顺说的那个山洞了,就是全都是马蹄金的地方。”
花木兰不屑道:“去了也没有,还有张喜顺说的黄金变成粉末的事,根本不可能,肯定是村民见财起意,干了杀人越货的勾当。”
“哎,我知道,现在只能等张喜顺出来了,咱们在他身上挖掘线索。”
“我想不明白为啥非要在这蹲张喜顺呢,去他村子里等也行啊。”
“看看对面盗墓贼的配置呗。”
像四驴子说的,牛逼招苍蝇,这地界多少盗墓贼盯着,我们也得小心翼翼,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只能算是蚯蚓,初来乍到,最好的选择就是夹缝中生存。
我估计举报张喜顺的那波人,主要是为了转移视线,把警察和搜救队的目光引向这一片深山。
“狗哥,我还是觉得古井下面的隧道不可能通向深山,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我倾向于河边的隧道,而且入口不会太小,要不然棺椁进不去。”
我指着车上的天窗道:“把古井想象成天窗,咱们的目的是能进去就行,对吧。”
花木兰叹气道:“和你说不明白,古井不可能通往深山,你想想,井口那么小,大一点的古董都运不出来,咱们在这守什么呢?”
“糊涂啊,得看看对面盗墓贼什么配置,是哪伙人,有没有盗出来东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出来后还有没有进去的心思,假如他们出来了,咱们进去了,人家又回来了,把咱们堵在里面,火拼呀。”
我觉得以花木兰的出身,他是不会理解我的想法的,她从出生开始,就有家族和九门罩着,做起事情来可以为所欲为,但在这地方,地头蛇才是爷爷。
我们五个人轮流守夜,两天后的凌晨三点多,四驴子打来了电话,说山上下来了一拨人,他们直接进了村里的一户人家,太黑数不清人数,应该不超过十个人,基本上没带东西出来,有的人连背包都没有。
早晨,王把头带我们去了那户人家,院子里静悄悄的,进屋之后,炕上躺着七个人,呼噜声和拉风匣似的。
这群人睡得很死,我们进屋,他们也没反应。
张喜顺睡在炕头,我拍了拍他,张喜顺看了我一眼,眼睛通红,又睡了过去。
我又拍了几下张喜顺,轻声道:“垛爷,醒醒。”
张喜顺猛地坐起,狐疑地看着我。
我笑道:“垛爷,这不是在做梦。”
这时,有两个人也醒了,大吼道:“起来,起来。”
一群人做出了防备的姿势。
张喜顺惊恐道:“你们咋找到这了?”
一个年轻人怒声道:“你们要弄啥子?”
张喜顺吩咐道:“没事,你们接着睡。”
说完,张喜顺穿上了衣服,让我们出来说。
炕上六个人,我估计那五个盗墓贼都死在里面了。
我给张喜顺发了支烟,互相介绍了一下,张喜顺皱眉道:“你们咋找这来了?”
“过来救你啊。”
“救我?”
“那五个人都死了吧。”
张喜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急忙道:“和我们没关系,他们不听话,非要往山里硬闯,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和我们没关系。”
“你别着急,我们又不是来抓你的。”
我把张喜顺进山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张喜顺鬼精鬼精地,又让人给村里打电话,核对我们说的内容。
确认无误后,张喜顺才愁眉苦脸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上次分开后的第二天,有一伙人来找张喜顺,对方想要找神庙,让张喜顺带路。
张喜顺也没听说神庙的事,开始是拒绝的,可对面不断加价,从一万块加到了五十万,张喜顺动心了。
那可是五十万,张喜顺折腾一辈子也没见过五十万,思来想去,张喜顺想到了这个破庙。
话说在建庙的时候,张喜顺爷爷的马帮给庙里运输过木料,后来小庙兴旺了,庙里的一切物资都是马帮运送的。
一来二去,马帮就和庙里的和尚熟悉了。
和尚说在京城有一批经书,希望张喜顺的爷爷把经书运到汉中来。
马帮就是干这个活的,只要价格合理,天涯海角都能去。
张喜顺啰里啰嗦说了很多,就是不往正题上说。
我提醒道:“垛爷,直接说吧,古井下面的密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通向哪?”
“啊?什么密道?”
我拿出手机按下了110道:“我想救你,你不说,我也没办法,你和警察说吧。”
张喜顺急忙说:“小兄弟,山不转水转,别冲动。”
我冷冷道:“我敬你,叫你一声垛爷,上次在派出所你也看到了,玩黑的白的都行。”
张喜顺长叹一口气道:“哎,我知道你们很厉害,可我这个岁数了,活不了几年了,也帮不上啥忙,你想让我干啥?”
“井里面的隧道通向哪?”
“不是隧道,是溶洞,深不可测,谁也不知道通向哪,那几个人不听劝,非要进去,我也没办法。”
“你是怎么知道古井里面有玄机的?”
“那群和尚说的呀,他们说打井的时候发现了溶洞,里面没东西,我带他们进去,就是想骗点钱。”
张喜顺说话时,眼球总在转动,一看就是在编故事。
于是,我拉着张喜顺往外走,张喜顺还不愿意,我用报警威胁他。
等到了路上,我直接把张喜顺推上车,我和四驴子一边一个,各种吓唬,张喜顺才说了实话。
当年,张喜顺的爷爷确实从京城运过来十几个大木箱,以为是经书,确实没多想。
后来,和尚经常拿出珠宝找马帮换柴
米油盐,张喜顺的爷爷觉得有些不对劲,山里面都是穷苦人家,基本上没有香火钱,和尚哪来的珠宝呢?
这些珠宝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不像是寻常人家用的东西,而且和尚的珠宝好像永远花不完一样,每个月都能拿出来一批。
当时人迷信,张喜顺的爷爷以为这群和尚会点石成金之类的法术呢,于是虚心求教,可和尚闭口不谈这件事。
张喜顺的爷爷也是猪油蒙了心,想着要是学会了点石成金,那还干啥马帮了,于是在一个黑夜,马帮的人把和尚都绑了起来。
无奈之下,这群和尚说了实话。
其实他们不是和尚,也不是盗墓贼,而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一伙太监。
当年溥仪遣散皇宫太监,这伙太监没少从宫里面偷东西,古玩字画,名贵珠宝,装了七八箱子。
京城眼线众多,势力复杂,太监们得了宝贝也不敢出手,都藏在了京城的一个老宅子里,张喜顺爷爷从京城运回来的经书,其实里面都是皇宫里的珠宝。
在明晃晃的大刀下,和尚们说出了藏珠宝的地方,就是古井下面的溶洞,但这也没换来活命的机会,马帮从溶洞里取出珠宝后,将所有和尚赶进了溶洞,没留下任何活口。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张喜顺交代完,四驴子咔咔两声,接上了张喜顺脱臼的胳膊,他疼的龇牙咧嘴。
王把头继续问了很多详细的情况。
进山的五个人,可能是一个家族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被称为二舅,剩下的四个人都是小伙子,年龄不到二十岁。
张喜顺说那些人是棒槌,不像是盗墓的,没啥经验。
进隧道的时候,他们自己都打起来了,走了两天,吵了两天,说是寻宝,实际和观光旅游似的,后来张喜顺不往里面走了,那群人也内讧了,有想出来的,有想进去的,都动手了。
二舅说给张喜顺加钱,张喜顺死活不干,小伙子年轻气盛,把张喜顺他们给赶走了。
而且地下溶洞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玄幻,就是一个普通的溶洞,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宝藏,连石雕或者壁画都没有,当年马帮也觉得发现了藏宝洞,数十人进了溶洞,走了十来里地,除了弯道就是岔口,根本走不到头。
我想找李建兴问问,我们主攻水路,李建兴做的又是疏通河道的生意,说不定清淤船在河道里挖到过什么东西。
可王把头说不用问了,就算是李建兴挖出来什么,也不会和我们说,现在人家是企业家了,主要想维持生意的稳定,有风险的事情人家也不会说,要是我们盗墓闹大了,查到李建兴头上,李建兴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觉得凭借黄老板的关系,李建兴应该会帮着我们。
王把头说人脉这东西,能不用就不用,欠完人情不好还,如果通过黄老板找李建兴,李建兴也会反感,我们在汉中的日子更不好过,黄老板都想让李建兴和他平起平坐了,我们算是哪个秧歌队的,还去求李建兴帮忙。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我们把张喜顺送回黄泥坝附近的村子。
张喜顺带出来的六个人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提出想让张喜顺带我们进山,所有人不同意,张喜顺的态度更坚决,死活不进山了。
王把头吩咐四驴子从后备箱拿出六十万现金,几个侄子一人十万,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算是默认同意了。
我觉得王把头这一招很牛逼,只要把六个亲属摆平,那张喜顺的态度就不重要了。
张喜顺被我们架着再次上车,六个亲属连门都没出,我给张喜顺说的很明白,要是他不听话,我直接把他弄死。
原本我想带张喜顺先去派出所备个案,免得救援队再去找了。
没想到王把头给了我一种新的解释,他说有些事情,不一定要有结果,重要的是过程,我们现在去备案,出来了七个人,还有五个人没出来,救援队还得找剩下的五个人,说白了我们是在给救援队找事。
只要没有追查的动机,其结果都是不了了之。
我们把张喜顺带到租的房子,让他休息一天,明天直接进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隧道。
次日,天还没亮,我们已经到了古井边,这次准备的很充分,每个人负重四十多斤,一半都是水和食物。
溶洞的入口在古井的中部,此时的张喜顺也认命了,他带头钻入古井。
下面的溶洞并不大,高度在三米左右,宽度大概在五米,溶洞表面都是白色的钙化物,上下两边都有出口。
王喜顺道:“你们想往上走还是往下走?”
王把头问:“你觉得呢?”
“都一样,都是没尽头的黑洞。”
王把头看向我,我认真道:“和那五个人走相反的方向呗,省的碰到火拼。”
“不,跟着他们的方向走,他们找到这,肯定知道点其他线索,追上去。”
王把头的脸上浮现出凶狠的表情。
张喜顺急忙道:“他们不知道路,就是瞎走。”
“少废话,带路。”
为了防止张喜顺耍花招,我和四驴子把张喜顺夹在中间。
王把头很谨慎,先让张喜顺带我们去看了当年马帮杀的那些和尚,找到白骨之后,王把头才相信张喜顺的故事,让他带我们继续走。
溶洞和传说中的一样,时而宽的像一间房子,而是窄得只能容纳一人侧身通过,闷头走了半日,我的心越来越凉,这是天然的溶洞,可能是地下暗河冲刷的产物,毫无人工开凿的痕迹。
溶洞有很多岔口,王把头让张喜顺带我们走那五个人的路线。
我也想明白了,王把头并不是想通过地下溶洞找到宝藏,而是想找到先前进去的五个人,在他们身上找线索。
洞穴内说不上热,但是很闷,我点燃蜡烛,想根据风的方向来确定出入口,但失败了,洞穴内一点风都没有。
王把头赶路很急,除了六个小时的睡觉时间,其余时间都在赶路,走了一天半,我们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溶洞,这个溶洞宛如蚁穴,上下左右都是四通八达的不规则圆洞。
张喜顺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上次,我就带那群人也是到这里,剩下的路,我不知道了,不行了,走不动了。”
王把头冷声道:“他们从哪个洞口进去的。”
张喜顺指着一个洞口道:“这个。”
“放屁,四驴子,给他点厉害的。”
四驴子要动手,张喜顺立马改口道:“不是,是这个,这个。”
王把头哼了一声道:“歇一会,你进去探探路。”
“啊?我不进去。”
张喜顺继续道:“真的不能进呀,里面有盘山巨蟒,进去就是个死,你看看,这都是蛇洞啊。”
盘山巨蟒的传说在当地深入人心,就像是东北人深信狐狸、黄鼠狼有仙一样。
张喜顺说的很玄乎,说前几年的冬天,秦岭有灰蛟下山,庞大的身躯压倒了好几间房子,还叼走了一个小姑娘。
历史上也有多次灰蛟下山的传说,张喜顺神神叨叨说了很多。
我是出马仙出身,我相信蛇有灵性,不过花木兰是广东人。
花木兰说他们那的菜市场,蛇是抢手货,当地卖的菜蛇,不管是煲汤还是做蛇羹,都十分美味,蛇羹还能气血双补,调理经络。
张喜顺营造的紧张气氛被花木兰彻底破坏完了,他叹气道:“里面真没东西,当年马帮也是走到这,碰到了灰蛟,死了好几个人呢。”
王把头冷声道:“少废话,带路。”
“走,走哪边?”
“那五个人走哪去了。”
张喜顺惊恐道:“不,不知道呀,上次就走到这,往前的路都是他们自己走的。”
话音刚落,左边的洞穴响起了咔哒咔哒的声音,像是碗碟的碰撞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安静的环境突然有了声音,我们一下子紧张起来了,竖着耳朵寻找声音的来源。
张喜顺愣了两秒钟,疯了一般往回跑。
此时来不及思考,张喜顺比较惜命,面对未知的危险,跟着他跑肯定有活路。
跑了十几步,张喜顺停住了,我没刹住车,撞在了张喜顺的身上,张喜顺如铁架子般坚硬。
“停下干什么,跑呀。”
下一秒,我也看清楚了,前面有一个褐色的身影。
是蛇,是蟒蛇,土灰色的蟒蛇,直径得有七八十公分,蛇头比水桶都大,鸡蛋大小的眼睛满是惨白。
再往下看,我顿时头皮发麻,蟒蛇炸鳞了。
巴掌大的鳞片几乎和身体垂直,随着蟒蛇身体的蠕动,鳞片咔哒咔哒发出瘆人的声响。
张喜顺大吼:“往回跑啊。”
说罢,张喜顺像只猴子一样窜了出去,我刚想跑,王把头一把拉住我,我惊恐道看向他,王把头冷声吼道:“都别动,别慌,喷枪在谁包里?”
四驴子磕巴道:“在,在我这呢。”
“拿出来。”
蟒蛇缓慢移动,四驴子哆哆嗦嗦放下背包,拿出一个小型煤气罐和烧猪毛的喷枪。
王把头表现得十分镇定,他点燃了喷枪,将火苗调到最大。
“你们不要慌,跑散了谁也活不了。”
“把头,要不咱们去大溶洞呢?”
“不行,小地方聚热。”
说罢,王把头左手拎着煤气罐,右手拎着喷枪缓慢走向蟒蛇,没想到蟒蛇蜷缩着身体开始往后退。
我紧张的汗水沿着下颚吧嗒吧嗒往下掉,蟒蛇后退了几米,弓起了脑袋。
王把头道:“这畜生害怕了,准备刀。”
我抽出了砍刀,可我不敢去砍呀,蟒蛇的身体比我还粗,就算我有想砍的心,也没有迈开步子的胆量。
要是被蟒蛇咬一口,我脑袋都得被啃掉了。
“许多,跟着我,我用火吓唬它,等它掉头回跑的时候,你上去砍,尽可能多砍。”
我咬牙道:“行。”
讲真,我现在脑海里想的只有三叔笔下的浊九阴。
我和王把头寸步前行,蟒蛇退退停停,半米长的蛇信子来回吞吐,空气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腥味。
“你们几个做好跑的准备,别乱跑。”
我俩步步逼近,蟒蛇摇晃着脑袋往后退,感觉蟒蛇在犹豫。
王把头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冲一下,跟进了。”
“哎。”
王把头嗖的一声往前跑了几步,他的脚步很重,像是故意跺脚,冲出去七八米,王把头停住了。
我他妈人也实惠,没想到王把头会停下来,想刹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险些和蟒蛇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时,蟒蛇也慌了,猛地转头往后跑,王把头大吼道:“砍他,砍呀。”
我抡起砍刀,铆足力气砍,蟒蛇的鳞片坚硬如铁,一刀下去,只在鳞片上留下一道缝隙,还把砍刀给夹住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蟒蛇突然加速,砍刀直接脱手。
我又急忙地去抓砍刀,蛇鳞咔哒咔哒抽搐,我密集恐惧症都发作了,追了两步,抓起刀柄,也不管哪是哪了,抡着砍刀胡乱砍。
花木兰也追了上来,那娘们真狠,反握匕首往蟒蛇身上刺,热血喷了我一脸。
蟒蛇的身体快速前行,可能是因为吃痛,蟒蛇猛地回头,大脑袋和古代攻城时的木桩似的,嗖地一下砸向我们。
花木兰反应快,猛地往后拉我,我俩连滚带爬往回跑,王把头握着喷枪来回晃。
蟒蛇犹豫几秒,谨慎地往回退。
我惊恐道:“把把把把头啊,接下来怎么办呀?”
王把头缓慢放下煤气罐,我正懵圈呢,王把头抡圆了胳膊,扇了我一个大嘴巴子道:“他妈的,冷静冷静,你他妈慌个鸡毛。”
我咽了一下口水,只见蟒蛇缓慢地往洞穴深处爬去,那是我们出去的必经之路。
王把头厉声让我们不要慌,可这种环境下,谁能不慌?张喜顺吓得都翻白眼了,我腿肚子也开始转筋。
五六分钟后,蟒蛇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中。
此时,我还是一脸懵逼,脸上的蛇血开始干涸,皮肤更是紧绷感。
“你俩洗洗脸。”
四驴子倒水,我和花木兰胡乱地洗了一把脸,精神没冷静下来,人却觉得冷。
张喜顺都惊呆了,对着黑暗磕头,各种祈求,又是神龙,又是蛇仙,各种央求。
王把头看着生气,一脚将张喜顺踹倒,张喜顺还不死心,爬起来继续跪下逼逼叨。
“人迹罕见的地方,难免出现未知的物种,你们记住了,你们是人,手里有火,有刀,啥玩意都怕人,都怕你们手里的东西。”
王把头这句话,可比甩我那一巴掌管用多了。
“老哥,你想好了吗?该走哪条路?”
张喜顺没想到我们还想往里进,哆哆嗦嗦指着黑暗,一会指着左边,一会指着右边,王把头大吼道:“四驴子。”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捏着张喜顺的下颚啪啪扇了两巴掌。
张喜顺磕头道:“神仙,你们都是神仙,放过我吧,我真不知道该往哪走了,求求你们。”
我拎起张喜顺,押着他走到大溶洞,厉声道:“垛爷,那五个人走的哪条路?”
“这,这条,我走之前,他们往这个洞里走的,之后的事,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好好带路,出去以后,市区的楼房你随便选。”
张喜顺一脸惊恐。
我看向王把头,王把头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往里走。
遭遇了蟒蛇,我们的队形也改变了,四驴子拿着喷枪,我拎着砍刀,我俩走在前面,赵悟空手握砍刀走在队尾。
四驴子把喷枪的火光调下,王把头道:“把火灭了,要是遇到了寒冰封门,还得指着这玩意烧开呢,省着点用。”
我心有不愿,但也没别的办法,可能是刻在骨子里的本性,我觉得火能给人带来安全感。
张喜顺吓得不轻,他基本上都是扶着墙走路。
沿着洞穴走了不到二百米,我们有了新的发现,那五个人聚在一起,靠着石壁一动不动。
王把头走上前来,吼了几句,对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死了?
不可能呀,死了也不可能死在一起。
王把头抽出砍刀,我们谨慎地走向那五个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五个人,两个趴在地上,两个侧身躺着,一个蜷缩在一旁。
我们走到距离他们五六米地方,王把头用手电晃了晃他们,没有反应。
走近一看,这些人都是一个造型,面如死灰,嘴角流口水,双眼无神,身上散发一股难闻的臭味。
其中三个人眼睛已经暗淡了,看起来是死了,剩下两个,一个无意识地小幅度抽搐,一个大口大口地喘气,表情痛苦。
再仔细看,他们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伤口,这种伤口很奇怪,要是没有血印子,乍看之下很难发现,伤口好像是订书器的钉子造成的,间距一公分左右有两个洞。
“能听见我说话吗?”
对面没有反应,我想伸手扒拉一下,四驴子拦着我道:“别动,我研究研究。”
只见四驴子拿出一瓶水,奇怪的是并没有喂他们,而是浇在了缓慢抽搐的人脸上。
一瞬间,那人好像碰到了热油一样,反应很剧烈,身体僵硬地扭曲。
四驴子道:“往后退。”
“咋回事?”
“他妈的,抽搐、流涎、恐水,十有八九是狂犬病。”
“啊?”
咱也不知道狂犬病咋传播,下意识捂住了鼻子。
四驴子警惕地看向四周问:“垛爷,他们带狗进来了吗?”
“没,没,没带狗。”
王把头吩咐道:“走,先退出去,这不安全。”
出去的路上,我低声道:“驴哥,除了狗,还有啥动物携带狂犬病毒?”
“耗子、狐狸,狼啥的,都有吧。”
四驴子说的不肯定,我担心山洞里有别的大型动物,有蟒蛇的存在,这里面肯定有完整的食物链。
“你好好想想,还有啥动物,你他妈不是干过护士嘛。”
“是干过,但这玩意,咱也碰不到呀,打个针啥的我会。”
我们再次返回较大的洞穴,王把头说那里出口多,风险大,于是我们进入了来时的路,也就是砍蟒蛇的洞穴。
“咱们分散开,年轻人在两边,间隔十米警戒,先吃东西,歇一会。”
我听明白了,王把头让年轻人当盾牌,他和张喜顺待着中间休息。
“许多呀,你脑子活泛,想想接下来走哪条路。”
我心里苦笑,这地界,会算命都不行,鬼知道那五个人被什么动物咬了,得上狂犬病,那是必死无疑。
不过我表面还得嗯啊答应。
讲真,要是这个墓出个三五千万的东西,我们就算赔了,为了这点钱如此玩命,确实不值得。
当然,这是在我们兜里有钱后才能说这个话,放在刚盗墓的时候,要是有一百万,龙潭虎穴我都敢闯。
花木兰主动要和我走到一边,我知道她有话要说。
走出去十几米,我和花木兰靠在岩壁上休息,岩壁很滑,根本靠不住,但也能有点支撑力,我们不敢坐下,因为要随时逃命。
花木兰拿出牛肉干递给我。
“狗哥,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下来往哪走,你心里有数吗?”
“你有啥想法?”
“你先说。”
我想了想道:“我想沿着血迹追蟒蛇。”
“你疯啦?”
“不不不,蟒蛇得吃东西吧,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动物,我不知道蟒蛇是不是洞穴食物链的顶端,但是看蟒蛇的身量,估计也是无敌的存在,其他动物肯定得躲着蟒蛇,对吧。”
“然后呢?”
“蛇是冷血动物,肯定得有个温暖的地方,洞穴里有温度的地方,只能是温泉,找到蟒蛇,说不定能找到温泉和地下河。”
花木兰深吸了一口气道:“有点冒险呀。”
“你有啥想法?”
“我想搜身,看看那五个人有没有地图之类的。”
“可能性不大,我觉得他们来这,完全是被张喜顺坑的,再说,四驴子是个半吊子,他们万一不是狂犬病,而是其他传染病,那就不好办了。”
“要是找到地图,咱们就事半功倍了。”
“你想想,王把头进来就是为了找那五个人,见到人了,王把头都没搜身,咱们也不能往枪口上撞呀,王把头不愿意做的事,咱们也别操心。”
跟着蟒蛇虽然冒险,但也安全,动物鼻子都灵,有蟒蛇在的地方,其他动物都得躲着走,蟒蛇可以帮我们规避其他动物的风险,还有一点,刚才和蟒蛇交手,我们赢了,从心里来说,我对蟒蛇已经没啥恐惧了。
我和王把头说了我的想法,他说要想一想。
休息了一个多小时,王把头决定按照我的思路找找,用一天的时间试一下,没有线索的话,我们就出去,沿水路找。
地面上的血迹很明显,理论上来说,蟒蛇的速度要比人走的速度慢多了,我们把手电光圈调大最小,亮度也调大最大,目的就是照的远一些。
血迹的方向是我们出去的路线,我心里也想通了,要是能找到蟒蛇也行,找不到蟒蛇就直接出去,大不了来秦岭就当荒野求生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后,血迹进入了一个低矮的洞穴,比狗洞也大不了多少,猫腰都走不了,得爬行,爬了七八十米,洞穴渐渐变高,同时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腥臊味,和张喜顺拿的泥土味道相似。
越往前走,腥臊味越重,张喜顺对这个味道有天生的恐惧,又开始不想走,四驴子怎么会惯着他,连推带搡就差刀架在脖子上了。
洞穴越来越大,腥臭味也越来越重,深吸一口都能晕厥,我们戴上了防毒面具。
其实这玩意应该早点戴,不过戴上之后,视线和活动能力都受到了限制。
又往前走了几十米,眼前豁然开朗,刚想松一口气,我瞬间肌肉紧绷,周围都吱吱吱的声音,抬头一看,鸡皮疙瘩立马冒了出来。
山洞很大,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蝙蝠,拳头大小,所有蝙蝠都是黄褐色毛发,老鼠脸型加上冒着黄绿光的豆大眼睛,密密麻麻,足可以把人恶心死。
有的蝙蝠还呲着牙,脑袋左右转动,他们看不见,可能是在发声波定位。
王把头低声道:“慢点,往回退。”
说心里话,就是这里面都是黄金,我都不想干这趟买卖,又臭又麻人,时不时还有蝙蝠乱飞,而且这里面温度奇高,得有个三十多度。
我想了很多种和动物遭遇的可能,千算万算没想到会遇见蝙蝠洞。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后退了七八米,蝙蝠突然炸了群。
只见一条巨蟒在舞动身体,卷起一堆蝙蝠后身体开始蜷缩,蝙蝠的惨叫和惊叫此起彼伏,蟒蛇一口恨不得吃下三十只蝙蝠,大口一张,直接往肚子里吞。
我都快看吐了,四驴子眼尖,他道:“看,那有个石头人。”
随着手电光聚焦,只见在洞穴的一角有一尊石人像,露出来的高度超过了两米,这还只是上半身。
不过此时就算是金人,我们也得先逃命。
山洞里蝙蝠乱飞,我们快步后撤到狭窄处,用背包堵住了洞口。
“把头,要不撤退吧。”我直接说出来心中的想法。
王把头转动防毒面具,我看不起他的表情。
“撤退?怎么想的呢?”
“有点危险,还有点恶心。”
王把头冷声道:“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撤什么撤?这可是古褒国,和大禹有关系,说不定通过这的线索,咱们还能找到夏朝国都呢。”
王把头是真敢想,我对于夏朝没什么感觉,在我的认知里,夏朝的东西应该不值钱,没有文字的时代,神器九鼎也就是个青铜鼎,其价格都不如战国时期的鼎。
如果挖出来一个没有铭文的鼎,制作工艺也不精美,放在博物馆也没多少人关注。
夏朝的遗址大概率在四川,小概率在河南、浙江、山西,和秦岭根本不搭边。
夏朝遗址的文化价值高于经济价值,就算找到了夏朝遗址,对于盗墓贼来说,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想找褒国,是因为褒国的国祚超长,横跨商朝和西周,找到褒国君王的古墓群,那就是打开了先秦的宝藏。
见没人说话,王把头冷声道:“怎么,你们不想挖了?什么情况?原来没线索的时候,你们铆劲干,现在发现了石头人,你们反而退缩了。”
我解释道:“把头,不是不想挖,我有密集恐惧症,看到那么多蝙蝠,一双挨着一双的小眼睛,有点头皮发麻。”
“看它们干什么,它们飞它们的,咱们走咱们的。”
花木兰道:“蝙蝠能在山洞里待着,表示这有通向外界的出口。”
王把头接话道:“等一会吧,等蟒蛇吃饱了,我过去探探路。”
说完,王把头从背包里拿出六个二踢脚。
我给王把头点了个赞,这东西他都能准备,真是神了,有了二踢脚了,别说蟒蛇了,就是条龙也得逃命。
等了一个多小时,山洞里渐渐安静了,我们开始作妖了,我和四驴子和《猫和耗子》里的老猫似的,点燃一个二踢脚就往山洞里扔。
不吹牛逼,小时候村里的老头都是用手捏着二踢脚放,咱也用手放过,但此时,我和四驴子一个比一个惜命,都是固定好了往洞穴内窜。
爆炸声此起彼伏,蝙蝠和黑风暴似的,绕着山洞转圈飞,随后乌压压地飞向一条通道。
从动物的本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来分析,那是一条生路。
我们一起打开手电,彻底将山洞照亮,山顶已经没多少蝙蝠了,空中还有百十来只在乱飞,叽叽喳喳,让人心烦。
王把头命令道:“把自己捂严实了,这玩意带狂犬病毒。”
此时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也不管啥是啥了,衣服、塑料袋、卫生纸等各种东西都往脖子上招呼。
可还有一个难题,想去对面的溶洞,我们要穿过蝙蝠的排泄物,用探铲捅了一下,软的部分得有半米多,踩一脚下去,直接摸过膝盖。
王把头率先走了出去,基本就是在粪坑内行走。
......(身体在粪坑里搅和,太恶心了,不写了。)
进入通道,我两双鞋得有七八斤重,王把头让我们继续放鞭炮,一边驱赶蝙蝠,一边往前走,可蝙蝠中也有缺心眼的,不往前面飞,而是往我们的方向飞,没办法,我们拿工兵铲当苍蝇拍。
这个通道明显有斧凿刮削的痕迹,标标准准的长方形,通道口还立着两排高大的石头人。
沿着通道走了百十来米,眼前出现了岔路口,或者是丁字路口,主路很宽,得有七八米,高度也有三四米,地面像是人工开凿的,而两侧和顶端是天然的。
在岔路口,左右两边都是路,走哪边得王把头拿主意。
没想到王把头突然问我走哪边。
我想了想道:“蝙蝠不会离出口太远,咱们先沿着蝙蝠逃跑的方向走呢?看看入口在哪?把头你决定。”
“行。”
沿着蝙蝠逃跑的方向走了两百多米,转了个弯后,我们看到了光。
走近一看,那是两扇石门,高度在三米左右,石门已经变形,呈V字型,顶端有半米左右的缝隙,下面的缝隙都被泥土掩埋了。
赵悟空身体灵活,他爬上了石门,左右看了看道:”外面是山,好像是山沟。”
王把头摘下了防毒面具问:“有河吗?”
“没有,连水都没有。”
“行,先钻出去。”
我们依次钻出石门,石门的顶端就是外面地面,可能发生过山体滑坡,石门露在外面的部分只有半米多,周围都是杂草,要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地方。
我拿出卫星电话定位,这离我们进去的小庙十七公里,幸运的是三公里外有个叫做仙人沟的村子。
王把头接过卫星电话,不断地将地图缩小放大,看了足足一支烟的功夫,他语气轻快道:“挺好,有眉目了,休息一下,直接进去。”
花木兰道:“把头,我想洗个澡,太臭了。”
“别洗了,里面情况不明,说不定还有躺着屎走呢。”
张喜顺道:“神仙们,地方找到了,让我走吧。”
王把头没有说话,我觉得是在等我们开口,我冷声道:“放你走肯定不可能,这趟买卖没完事之前,你得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们。”
“啊?我走不动了,真走不动了。”
“驴哥,给他放血,扔在洞子里,一百年也没人发现。”
张喜顺急忙喘气道:“行,行,我跟着你们。”
这时,王把头装起了老好人,他笑呵呵道:“老哥,你跟我们,帮帮忙,等完事了,我在市里给你买套房,地方随便你选。”
张喜顺也是聪明人,他现在只求保命。
休息了一会,我们再次钻入石门,王把头说这次进去不拿东西,先看看里面的情况,然后再准备相应的装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王把头身先士卒,走在最前面,我觉得王把头变得很怪。
“把头,不会有机关吧。”
王把头肯定道:“战国之前的古墓,有机关的可能性不大,这也不是古墓,把心放在肚子里。”
我小声道:“咱们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早点摸完早点走,秦岭的诡异传说太多,保不齐里面有真的。”
说完,王把头猛地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其他人,我们不知所措。
王把头询问道:“怎么,刚才死了五个人,你们都害怕了?”
“没有。”
“没有就好,记住了,吃啥补啥,想要成为人上人,就得吃人,把别人的命当成你的垫脚石。”
我们一齐点了点头,随后一声不吭地跟着王把头走。
那五个人对于我来说,就是陌生人,是死是活并不重要,和我也毫无关系。
我恐惧的是这种未知的古墓,或者说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墓葬形式。
如果里面有尸解仙,那更是一个棘手的问题,谁也没在现实中碰到过尸解仙,鬼知道该如何处理。
尸解仙这东西不能随便处理,有些时候,得信邪,不光是盗墓贼,考古队也信邪。
现如今的考古,考古队员大多都是现场指挥,或者当个甩手掌柜的,关键的步骤,还得靠民工动手。
考古队为啥不动手?
当然是怕惹祸上身,秦朝之前,华夏有太多的神秘且诡异的东西。
据我所知,近代盗墓界只遇到过一次尸解仙。
在1994年的湖北荆州,有一个名叫李宜海的盗墓贼头目在郭店村发现了一处古墓群。
当地人不说盗墓,用“要起水,找死鬼”的说法来形容盗墓。
意思是想要赚钱,得找死鬼。
于是,李宜海第一次下墓摸宝之后,又找了三个人进行了二次挖掘。
根据后来落网人员交代,第一次盗墓是李宜海自己进去的,谁也不知道他盗出来什么。
因为李宜海第一次下墓发现了一具古尸,古尸的腮帮子鼓鼓的,李宜海觉得里面可能有好东西,于是找了三个人第二次下墓。
三个人跟着李宜海下墓,果然发现了一具女尸,面容完整,衣着华丽,皮肤保持着弹性。
李宜海直接将手伸入女尸口中,来回摸索,可什么都没发现。
于是,李宜海等人决定将女尸拖到地面上,准备脱下女尸身上的衣物卖钱。
脱完衣服后,他们将女尸埋入旁边河沟,用泥土掩埋。
盗墓完成后,挖出来的古董顺利出手,可没高兴几天,有人向当地派出所举报他们盗墓。
除李宜海之外的盗墓贼悉数落网。
这群盗墓贼也不傻,懂得避重就轻,承认了盗墓,但不说细节,更不说女尸的事。
当时盗墓的比较多,警察也以为这是个普通的案子,调查结束后准备结案。
可有个神秘人在派出所的大门上贴了一张大字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上面只有两个字——古尸。
这时,警察才重视起这起案件,对落网的盗墓贼使用了大记忆恢复术,于是,盗墓贼一五一十交代了犯罪过程。
得知真相的警察带着考古专家去现场寻找女尸,此时,距离盗墓已经过去了三十九天,同行的法医都说没什么必要了。
可当人们将尸体挖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那具女尸竟然没有腐败迹象,依旧完好如初。
湖北荆州,四五月,以当时的气温和湿度,就算是具鲜尸也该烂的差不多的,可古尸竟然没有变化。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为了一探究竟,当地请来了著名的病理学家武教授操刀解剖女尸。
令人称奇的是,武教授把蒸馏水注入女尸血管,蒸馏水竟然还可以流动。
后来专家确认,这具女尸距今约2300年,死亡年龄在70到75岁,女尸的生活的年代在战国中期,比马王堆女尸还早二百多年。
关于女尸为何不腐,专家解释说女尸在入殓前做了特殊处理,用中药熬煮而成的药液浸泡过。
专家的说法,与马王堆女尸的解释如出一辙,都是上古时期的神秘中药,具体成分无法测定,防腐方法早已失传。
在我看来,那就是尸解仙的法门,是真正的尸解仙。
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第一,谁举报的盗墓贼?第二,写着古尸的大字报是谁张贴的?
盗墓贼做事隐秘,这种事情可能连自己媳妇都不会说,更不会告诉外人。
再有就是写大字报的人,肯定是参加盗墓的人才知道不腐女尸的存在。
种种线索摆在眼前,我不得不往李宜海的方向去想。
整个盗墓团伙只有李宜海外逃,也只有他最了解盗墓的过程。
可用常理根本想不明白盗墓贼头目为啥举报团队内的人。
那么,可以大胆想象一下,如果李宜海不是李宜海了呢?
李宜海的躯体内是另外一个灵魂呢?
这种设想常人肯定会嗤之以鼻,觉得许某人是在扯犊子。
可咱干过出马仙,亲眼看见过农村神婆被仙家上身。
仙家可以借壳人身,鬼魅未尝不可。
一想到这些,我的脚步越来越沉重,黑暗且幽深的隧道对于我来说,就是无尽的深渊。
可王把头信心十足,他说如果终点是我选定的地方,那么来回不到四十公里,争取一口气走完这一遭。
走了三个小时后,隧道内出现了石雕画。
浮雕画间隔几十米就有一幅,长度在三到六米,高度包含了整个墙壁。
浮雕画都是在石壁的基础上深雕无用的部分,好让图画凸出来,其内容,让花木兰面红耳赤。
如果把浮雕画比喻成春宫图,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尽是一些男女相逐的场景。
在成都新都区博物馆和四川省博物馆都有汉砖春宫图,官方名称桑林野合图,有兴趣可以搜一下。
而眼前的画面,和汉砖描绘的场景差不多,有人扇扇子,有人服侍,还有不同的运动风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看见壁画就走不动道。
“狗哥,你记忆力好,记着点,出去咱按照这个情景写剧本,东京,加勒比,那不得抢着买。”
“滚吧,你自己拍连续剧吧,就叫《四驴子探花》。”
“行,只要你投资,我真去当主演。”
我刚想说几句骚话,猛然发现花木兰斜看我一眼。
花木兰害羞了?
她会害羞?
于是,我顿了顿道:“老驴子,你是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这是古代促进生育的方法之一,目的是祈求人丁兴旺,多子多福,是生殖崇拜。”
四驴子哼声道:“嗯,狗哥说的有道理,回去我建个小电影网站,然后说是效仿上古先贤,促进人口发展,你说行吧。”
花木兰冷冷道:“超生违法。”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和花木兰逾越关系之后,花木兰连荤段子都不说了,原来,花木兰说的内容,能让四驴子望尘莫及,而现在,人家突然变成正经姑娘了。
走着走着,隧道两侧出现了巨大的石板,杨树叶形,有点像是花圈一样立在隧道两侧。
这些石板是一张巨大的脸,厚度大概二十公分,脸上只有眼睛和凸起的鼻子,至于其他五官,一概没有。
而且石脸的腮帮子都是凸起的,眼睛下面到脸颊是整体凸起的,眼睛是圆的,鼻子是三角形,要不是有鼻子,我绝不会往脸的方向去联想。
这种石脸并不恐惧,但看起来就是感觉不舒服,也说不上哪不舒服,总感觉心里有些发毛。
越往前走,人脸越多,有的是三五个堆在一起,有的是单独一个放在隧道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每次遇见石脸,我都会心乱如麻,全身都有触电的感觉。
我快走了两步,追上王把头道:“把头,我感觉不是很舒服。”
“嗯?你也有感觉?什么感觉?”
“这些石脸好像是活的,从他们身边过,我感觉空洞的眼睛里有东西。”
王把头深吸一口气,咬牙低声道:“我也有这种感觉,还有点窒息的感觉。”
“要不在前面休息一会?”
“行。”
我的潜台词是要不咱撤出去吧,准备充分再进来,不知道王把头是没听出来我的暗示还是根本就没想着现在出去,王把头直接说到前面休息。
又走了七八百米,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山洞,和蝙蝠洞类似,但没有蝙蝠。
山洞大概篮球场大小,高度七八米,中间的地面十分光滑,四周都是两米来高的台阶,在台阶上,还有两个类似于凉亭的石制建筑。
在凉亭边上,还有六个石墩子,高度在一尺左右,打眼一看,让人很容易想到码头固定船的船墩,有的石墩磨得和空竹似的。
和我想的一样,这条隧道原来应该是条水路。
王把头指着凉亭道:“走,爬上去,休息一会。”
等上了凉亭,我发现王把头脸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色惨白,我低声道:“把头,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我心脏有点不舒服,吃了药,不碍事。”
“啊?心脏不是小事,咱们出去吧。”
王把头摆手道:“不用,我清楚自己的身体,就是没休息好,我躺一会,一会叫我。”
我们把背包铺在地面上,让王把头躺着休息。
张喜顺虽然年迈,但身体素质可比我们好多了,他也没坐下,而是站在一旁打量着这个山洞。
我走上前道:“垛爷,来过吗?”
“没有,你们走运了,能发现这地界,发财只是早晚的事。”
“您听说过这个地方吗?或者有什么传说?”
张喜顺无情地摇了摇头。
这时,花木兰小声道:“狗哥,你过来看看。”
花木兰指的柱子上有三列文字,能看出来是雕刻上去的,不知道是什么文字,或者说是不是文字,有点像是鬼画符。
“妹子,你认识这些文字吗?”
“不认识,每根柱子上都有,有可能是一种未被发现的文字。”
“你们看上面?”半躺着的赵悟空突然开口。
抬头望去,在圆顶的凉亭顶内侧,也有很多文字。
文字呈同心圆分布,一圈套着一圈,其间还有不规则的连线。
这些文字并不像是记录什么事情的文字,而是像是胡乱写在上面的文字,有的是单独的一个字,有的是三四个字聚在一起。
“狗哥,你看出来了吗?”
“这些文字不是一起写的,刻痕有深有浅,文字有新有旧。”
“对,你看看外侧那几个,痕迹很浅,好像是用石头胡乱划在上面的。”
我盯着文字,没在说话,想让王把头看看,而王把头闭眼休息,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花木兰道:“你这些不规则的连线,有点像是星象。”
“可能是,你认识是什么图吗?”
花木兰摇了摇头。
四驴子道:“还真有点像,你看那三处文字,用一条直线连起来的,我记得小时候天空中有三颗星星就是在一条直线上。”
我也看过四驴子说的那三颗星,很笔直。
“狗哥,是什么星象?”
“没,没见过呀。”
上面的连线毫无规律,除了那三颗笔直的星星,和类似北斗的连线,其他连线我是一个都不认识。
不过我觉得可能和尸解仙有关。
在道教中,尸解仙和星辰变化有很大的关系。
通俗来说,就是不同的星空位置会给人带来不一样的能量,比如月亮,月亮和地球之间的距离是不断变化的,有近地点和远地点,近地点时,月球对地球的作用力强,最明显的就是潮汐变化。
说夸张一点,太阳绕着银河系的中心旋转,在不同的星空,接收到的宇宙能量是不一样的。
听完我的解释,四驴子伸手点赞道:“傻逼。”
花木兰道:“狗哥,我想知道,这图能证明这地方有尸解仙吗?”
这倒把我问住了,我是先有了尸解仙的想法,才联想星图,如果先知道星图,我是想不到尸解仙的。
于是,我学着广东话道:“母鸡呀。”
花木兰瞪了我一眼,四驴子道:“王八犊子,你把尸解仙说的那么玄乎,到底有没有这玩意啊?要是有,对咱们有没有伤害?”
我对尸解仙的了解并不多,四驴子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如果真有尸解仙,最多也就是影响周围磁场,对磁场有个扰乱的作用。
不过磁场对于我们这些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好像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王把头开始有了呼噜声,我们这几天也没睡好,困意顿时上来了,王把头没说让我们什么时间叫他,我默认让他自然醒,于是我们也决定轮流守夜睡一会。
(身体状态不佳,明日下午更新。)
(日吹请滚我的小说,许某人才疏学浅,怕给日吹的狗眼看瞎了,想不明白日吹的爹妈有那两分半钟的时间干点什么不好,非得研究个日吹出来,王八犊子。)
(评论中有任何日吹或者亲日言论,全部拉黑,当然,你可以给我差评,也可以举报我,许某人宁愿被下架,也不希望评论中有日吹,那玩意,太脏,太埋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昨天看了评论很生气,万万没想到,现如今还有驴日的给鬼子侵华洗白,王八犊子。)
(许某人不是在说教,国恨家仇,血泪书写的历史不容篡改,凡为侵华洗白者,一概举报拉黑,没有人可以替无故死难的同胞去原谅王八操的鬼子。)
(...)
守夜不是防止危险的东西,而是为了防止张喜顺逃跑。
万一张喜顺出去和帽子叔一说,那么我们就是瓮中的大王八。
张喜顺反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找块地方直接睡。
我也想睡,可那群禽兽让我先守夜。
咱心里和明镜似的,王把头不一定睡多久,谁先睡,谁占便宜。
这几天太折腾了,我也是又困又乏,连花木兰都开始打呼噜,我的眼皮止不住地打架。
突然,王把头坐起来了,他疑惑地看着横七竖八的我们。
“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个小时。”
王把头干戳两下脸道:“都叫起来,继续赶路。”
“把头,您再歇一会吧,这几天太累了。”
“不累上哪赚钱去。”
说罢,王把头推了推身边的赵悟空,我叫起了其他人。
我把星图的事和王把头说了一遍,王把头并不感兴趣,他吩咐我们整理装备,继续往里走。
前面的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时不时出现诡异的石板人脸,还有十分诡异的壁画。
其中有一幅壁画是一堆骷髅的肩上抬着一副石棺,很奇怪,石棺上面没有图案,而且棺材板也没有合上,一个女人坐在棺材内,表情在僵硬地大笑,那笑容,宛如鬼魅。
每经过一幅壁画,我的胆气就减小一分,此时,我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队伍中谁咳嗽一声,都会给我吓一哆嗦。
我知道这是心理暗示,就像电影《杀生》中的那样,一群人想要杀了牛结实,他们并没有用刀枪,而是用心理暗示,一群人说牛结实有病,说的人多了,牛结实也以为自己有病,没过多久,牛结实自己真的寻思出病了,结果死于非命。
可以说是杯弓蛇影,也可以说是疑心生暗鬼,看了这些壁画,我总感觉我们会出事,会死于非命。
还有一点,王把头的性格也变了,原来他是谨慎的一个人,现如今,有点像是莽汉,啥事情只图快,而不再考虑风险。
为了验证我的判断,我悄悄摸出了指南针,只看一眼,我心凉了半截。
指南针的红色指针来回跳动,在一点和三点方向来回抖动。
磁场不对劲。
我第一反应是有脏东西。
难不成王把头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我回头看了四驴子一眼,四驴子心领神会,他加快了脚步,我俩换了位置,让我靠近花木兰。
花木兰看了一眼指南针,低声道:“怎么了?”
“磁场不对劲,附近可能有脏东西。”
“铁矿石,或者天然磁石都能产生这种效果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是你想的那样。”
“确定吗?”
“不确定,我也不希望你往灵异的方向去想。”
王把头突然回头道:“你们说什么呢?”
我举起指南针。
王把头冷冷来了一句:“可能是指南针坏了。”
说完,王把头将手中的指南针摔在了地上。
坏了?
不可能吧,这都是在户外店里买的最好的指南针。
我看向花木兰,示意她拿出指南针,花木兰默默摇头道:“别看了,确定磁场有问题,咱们也得往里走,还不如不知道。”
无奈,我只能放下心中想法,闷头跟着王把头前行。
走了不知道多久,眼前豁然开朗,手电光照上去,眼前是一个半倒塌的石头牌坊,牌坊下面是台阶。
王把头放大手电的光圈,牌坊后面十多米的地方是一个三米多高的高台。
高台呈圆形,直径最小十米,圆台上面还有一个小型圆台,直径五六米,上下两个圆台四周都有石制的楼梯,看起来像是大圆柱体上面放着一个小圆柱体。
小圆台上面立着一个宛如地动仪的物件,也是石制,高度两米多,中间粗,两头细,上面浮雕着密密麻麻的图案,图案很诡异,都是骷髅和小鬼造型,看起来像是无数小鬼缠绕。
再看周边,圆台外侧均匀地立着一人多粗的石柱,上面也是小鬼造型,有点像华表,上面还有四分之一圆弧形石壁。
华表外则是一棵挨着一棵的石雕树,树皮分明,枝丫尖锐,每一棵石树都像是有生命一样。
诡异。
眼前的场景让我觉得诡异,这是一座异于传统的墓葬。
王把头打量一下四周,谨慎地带我们走进山洞。
这时我才发现,山洞的石壁上有很多洞窟,洞窟里面是一具白骨,而且洞窟的布置毫无规律,有的在上面,有的连在一起,有的单独挂在山洞顶附近。
石窟里面的白骨全都是平躺造型,有的白骨上面还覆盖着玛瑙和玉器做的首饰。
我观察了几具白骨,身上的玉器都是一个样子,脸上有对应五官形状的玉器,玉器间有玉链相连接,脑袋四周还有一圈硬币大小的圆玉片。
脖子上带着玛瑙项链,前胸是两块半圆形的玉璧,肚子上是一个圆玉盘,双兔双脚上有一连串的玉环,手上三枚,脚上四枚,玉环之间也有玉链连接。
身体两侧还放着两个玉琮,一尺来高,中间是空心圆柱,外侧是六边形,上面雕刻着俊美的姑娘。
这些玉呈白、米黄、黄绿颜色,玻璃光泽,基本上不透光,隐约能看到玉中有带状结构,打眼一看就是古蓝田玉。
古墓和我想的并不一样,我以为会有青铜锁链吊着的悬棺,以为会有墓室分明的地宫,以为会有未知风格的陪葬品。
进来之前,我想过三星堆,进来之后,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墓,而像是一个祭坛,一个专门为墓主尸解成仙的祭坛。
在山洞里转了一圈,没有任何青铜器,除了那些玉器,基本上没啥值钱的陪葬品。
可以说,这个墓让所有人的心气都跌落到了谷底。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王把头转了一圈道:“不错呀,是个肥墓。”
我嘟囔道:“没青铜器,卖不上价呀。”
王把头瞪了我一眼,冷声道:“谁告诉你的,一共二十七个洞窟,一个洞窟里面的玉器最少二百万,你算算,这是多少钱了,半个亿了。”
我们点头没有说话。
王把头继续道:“咋地,受不了心理落差呀,半个亿不少了,在盗墓界都是天花板的存在,谁也不能来一个墓就上亿。”
花木兰道:“我觉得这像个祭坛。”
“管他是啥呢,咱们是盗墓的,你们说的尸解仙和盗墓没关系,咱们只拿值钱的东西,像这种没有铭文的古董,不用计较墓葬是谁,也不用考虑是否青史留名。”
我看向花木兰,花木兰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四驴子道:“把头,圆台上面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王把头盯着圆台看了一分钟,嘶声道:“我也没见过,走,上去看看。”
爬上圆台,圆柱体给人一种压迫感,青石上面雕刻的图案都是呲牙的厉鬼,表情痛苦且诡异。
绕着圆柱体转了几圈,我确定这是个棺材,圆柱形的立棺,因为上面有盖板。
我和四驴子在下面驮着,让赵悟空爬上石棺顶。
“怎么样?”王把头问。
赵悟空磕巴道:“不,不对劲,盖板的图案和咱们在石亭里发现的图案一样,一模一样。”
说完,赵悟空站起身,看着四周,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
赵悟空转了两圈道:“那些石窟就是按照这个图形分布的。”
祭祀?
难不成周围那些白骨都是用来祭祀的?
不对呀,祭祀的都是奴隶,怎么会给奴隶的身上覆盖玉器呢?
突然,赵悟空大叫一声道:“垛爷呢?”
我们环顾四周,张喜顺竟然不见了。
王把头愤怒道:“许多,你去追。”
妈的,刚才的注意力都在古墓上,谁也没注意张喜顺。
花木兰说和我一起去追,我俩一路小跑进入隧道。
我们进入古墓也就二十分钟,以张喜顺的脚力,最多能跑两公里,只要我和花木兰一路跑,肯定能追上张喜顺。
花木兰这娘们体力真好,腿也长,跑了一公里后,我明显跟不上了,花木兰也没有要慢下来的意思,最后没办法,我硬拉着花木兰减速。
“狗哥,快点跑,咱们越慢,张喜顺跑得越远。”
“跟,跟不上了。”
“我去追吧,你快点走。”
我没松手,张喜顺年老也是个爷们,花木兰和他打照面,不一定能打过张喜顺。
花木兰大口喘气道:“放开我呀。”
“妹子,咱快走吧,跑我是跑不动了。”
我和花木兰快走了不到一公里,前面出现了灯光。
灯光回头照了一下,然后加快了晃动。
我俩来了个百米冲刺,按住了气喘吁吁的张喜顺。
花木兰二话不说,直接扇了两个大耳瓜子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张喜顺上气不接下气道:“地,地母,咱们赶紧跑吧,晚了都得死。”
“谁是地母?”
“我,我听我爷爷说过,秦岭里面有地母宫,千万不能砸开石柱呀,地母出来,咱们都得死。”
“啪。”花木兰甩了张喜顺一巴掌,看得我脸都有些疼。
花木兰道:“不管是啥,跟着我们,保你儿女这一辈子衣食无忧。”
“挖不得呀,可是地母。”
花木兰还要打,我拦住道:“让他说完。”
张喜顺大口喘了几口气,惊恐道:“地母娘娘出来,秦岭地动山摇,千万不要碰啊,你们想死,我可不想死,你们放过我吧。”
我想了一下,地母娘娘是道家的,和褒国差了几百年了,张喜顺十有八九是在扯犊子。
于是,我也生气了,一言不发拉着张喜顺山洞走。
张喜顺断断续续说了他听来的传说。
在清末的时候,秦岭地区天灾人祸不断,大兽下山害人,人间常有瘟疫,反正就是民不聊生。
话说有一天,山上突然下来两个人,一叔一侄,二人自称是云游的道士,能驱魔降妖,能逆天改命,可以帮村民驱邪避祸。
当时百姓生活困难,说民不聊生也不为过,村民把这两个道士当成神仙下凡,对道士的吩咐也是百依百顺。
道士说村民不断地开荒,伤了地母的筋骨,所以才天灾人祸不断,只要村民都上山,不踩踏地母的身体,灾祸自然消除。
村民很是听话,不仅约定了不上山,还在进山口安排人值守,道士很满意,说要出去巡游,十年后再回来。
自从村民不上山,村子里果然好了起来,此后的一段时间,风调雨顺,无病无灾。
张喜顺说完,我都懵了,疑惑道:“你说啥呢?”
“嗨,你们相信我,真的有地母,千万不能动呀,当年我爷爷就是拿了地母的东西,哎呀,我也知道该咋说,那的东西不能碰呀。”
我和花木兰都没搭理张喜顺,关于这个传说,我听过十几个版本,都是换汤不换药,最早是从山东双乳山传出来的,都是道士告诫村民不要上山。
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那是盗墓贼给自己创造作案条件呢,只要村民不上山,盗墓团伙里连个放风的人都不用安排。
“求求你,相信我,你知道我爷爷怎么死的吗?”
我没好气道:“缺德缺死的。”
“七窍流血呀,动了地母,会招报应的。”
“嗯,你爷爷作下的孽,我就是你的报应。”
张喜顺和我说不明白,气的干瞪眼,我觉得他有一种秀才遇见兵的感觉。
快走到山洞的时候,只见一个光亮快速向我们袭来,我放大了光圈,四驴子跑得气喘吁吁。
我加快了脚步迎了上去。
“快点的,王把头疯了?”
“啊?”
四驴子表情惊恐道:“刚才,王把头突然目光呆滞,然后从包里抽出砍刀,对着空气乱砍。”
“把头说什么了?”
“啥也不说呀,我们说话他也不搭理,就是乱砍呀。”
“猴哥呢?”
“在那看着呢,你赶紧拿个主意。”
我们快步走向山洞,只见王把头蹲在圆柱石棺上面,狐疑地看着周遭的一切,看颜色,王把头已经换了一个灵魂。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王把头的眼神鬼贼鬼贼的,整个人更是像猴子一样蹲在石棺上,而表情却像是邪魅的狐狸。
单凭这一点,许某人断定王把头一定是招了脏东西。
张喜顺都快哭了,他崩溃道:“这弄的是啥事嘛,哎呀,说了你们也不信,现在好了,这可咋闹嘛。”
花木兰冷声道:“垛爷,你进去帮忙吧。”
“我不去,邪门啊。”
四驴子嘶了一声,张喜顺惊恐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后无奈叹气,不情愿地进入山洞。
正当我想进入山洞的时候,花木兰拉住我,然后看向四驴子道:“驴哥,你和猴哥抓住王把头,把他绑起来,别绑太紧。”
四驴子看了一眼我,我低声道:“招脏东西了,绑起来也好。”
“卧槽,狗哥,你不是会发波吗?能治吗?”
我叹气道:“治不了,得带出去找高人,如果在汉中找不到,咱们得回趟东北。”
“操,那我先把他绑起来吧。”
四驴子进去后,我问道:“妹子,为啥不让我去?”
“你怎么想的?”
“招脏东西了,还能怎么想?”
“为啥只有把头招脏东西了?”
这题我会,咱干出马仙的时候也不全是糊弄人的,多少知道点东西。
脏东西专找磁场弱的人,我们四个年轻人,年轻人火力壮,磁场强,脏东西自然不会侵入身体,张喜顺干了一辈子活,精血旺盛,只有王把头,常年和古墓打交道,所以磁场相对弱一些。
花木兰听得直皱眉,我有从磁场分析到人体的五行,没等我说完,花木兰冷冷道:“你觉得王把头是招脏东西了?”
“肯定呀,看陪葬品的样子,估计是商朝时期的古墓,有可能更早,那时候秘术多。”
“招什么东西了,鬼魂吗?”
“可能是吧,你在广东肯定不相信,在东北,挺多人招过这玩意。”
花木兰认真道:“狗哥,我觉得你有点先入为主了,咱们是盗墓贼,王把头挖过的墓比咱们都多,为啥原来没事?也不可能是迷药之类的东西,咱俩出去追张喜顺了,驴哥和猴哥可是一直和把头在一起。”
“你啥意思?”
说完,我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是王把头是装的呢?
有了这个想法,我越发觉得王把头的种种行径十分可疑。
首先是这次盗墓的过程,王把头一直表现得很心急,这和原来的性格判若两人,其次是在石亭的时候,王把头说心脏不舒服,最后是这次癔症,综合起来,不像是巧合。
“狗哥,可能是我多虑了,我觉得王把头想报答黄老板的情谊,又不想入局太深,所以才演了这出戏。”
花木兰说的有道理,王把头表现得很积极,我们都看在眼里,等这趟活完事后,王把头说病了,那么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退出盗墓行业了,黄老板那边也有了交代。
“我觉得出去后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头会去医院检查心脏,十有八九会支架。”
我这么说也是有底气的,到了王把头那个年龄,十个人中有八个心脏血管有问题。
高,果然是王把头,既把事情应承下来了,又可以金蝉脱壳全身而退。
如果真像我想的那样,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王把头,处心积虑?老谋深算?
花木兰道:“我觉得把头就是利用你出马仙的惯有思维去完成这个计划。”
我看了一眼花木兰,花木兰的表情有些无奈。
王把头在明,我在暗,站在黑暗的隧道中看了得有半支烟的功夫,我看明白了,王把头的表现得疯疯癫癫,但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镇定。
没错,王把头是在装疯,他听说了张喜顺的故事,又利用我出马仙的经历来演了这么一出戏,目的就想出去后全身而退。
“狗哥,接下来怎么办?”
“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王把头想退出去,咱们也没办法,这事别告诉驴哥和猴哥。”
“行。”
只要王把头决定要退出,我们是拦不住的,即使这次走不了,王把头也会用其他办法。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些事情,没办法改变。
事已至此,只能配合王把头继续演下去。
返回山洞,王把头挣扎得很厉害,四驴子紧张道:“狗哥,咋办呀?”
“把头气血弱,招脏东西了,先带出去再说吧。”
“东西怎么办?”
“放这也丢不了,先出去。”
“你不是出马仙吗?给看看呀?”
我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让他们收拾东西,赶紧出去。
随后,我又走到王把头身边,胡乱地念了一段我自己也听不明白的咒语,真是胡编乱造的,让我再说一遍我都说不出来。
念完之后,王把头冷静了一些,我又给王把头松开了绳子道:“天神地鬼赶紧走,等回去了送金山银山,走走走,跟我走。”
说完,我直接拉着王把头往外走。
被我这么一折腾,王把头也好了很多。
我更加确信王把头是装的,我念得那些东西,可以说是一点用都没有。
王把头应该知道我看出来他是装的,我没有戳穿也是表明了态度,愿意和王把头继续演戏。
出去的路异常压抑,我在前面开路,王把头默默在后面跟着,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或者说苦楚。
走到石亭的时候,我们睡了三个小时,然后一鼓作气走出了隧道。
此时,外面是黑夜,山风很凉,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多,正是阴气最重的时刻。
给入口处做了记号,又用卫星电话在地图上做了标记,我们开始往外面走。
我们没敢进村子,而是直接绕到了路边,等了半个多小时,一辆农用四轮车带我们去了县城附近。
我们兵分两路,四驴子和赵悟空带着把头往市区赶,准备带王把头去医院做检查。
我和花木兰看着张喜顺。
张喜顺像是送瘟神一样道:“爷爷们,都出来了,地方也找到了,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放我走吧。”
“可以,选个地方吧,我给你买房子。”
“啊?你说的是真话?”
“真的。”
张喜顺咽了一下口水,试探道:“我儿子还有四十万房贷呢,你看…”
“我给你五十万。”
说完,我直接让张喜顺联系他儿子,张喜顺用我手机打了电话,儿子怀疑他被骗了,我说这是老汉的劳务费,相信他儿子将信将疑发来了卡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转完钱后,张喜顺的态度也变了,他认真道:“娃娃们,我知道你们骨子里不是坏人,大山里面玄乎事多,你们最好不要再进去了,老汉我是为你们好。”
我瞪着张喜顺道:“垛爷,前几天对你动粗,我先赔个罪。”
“没啥,出来就好了。”
“我很认真说两个事,第一,如果你报警,我给你的钱是赃,得追缴,你儿子还得工作三十年还房贷,第二,你要是告诉别人这件事,我保证你家一口人剩不下。”
“放心,放心,这件事我带进棺材里。”
张喜顺的表情变成了讨好,我继续问:“你去哪?我打车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娃娃们,深山不能随便进去,哎,你们也不听我的,那疯子,还有我太奶奶上吊,可都是真事呀。”
我没说话,给张喜顺拿了几百块钱,随后拉着花木兰走了。
我俩找了个带浴缸的公寓,得好好洗一下了。
花木兰洗澡的时候,我给四驴子打电话。
四驴子说一到医院王把头变得很激动,看见他俩就胡言乱语,说自己是太上老君下凡。
我让四驴子把王把头的电话开机,联系家人过来吧,然后找个护工,把王把头扔在医院就行。
这一天我们几个没干别的事,洗了一天澡,在公寓洗完去洗浴中心洗,最后连消毒水都用上了,但还是觉得身上有一股腥臭味。
蝙蝠粪在中药里叫夜明砂,入药的是晒干的,基本上没有味道,入口还有淡淡的甜味。
可发酵后的蝙蝠粪,气味直逼天灵盖。
晚上,我们买了很多烧烤带回宾馆,一边喝酒一边商量接下来的事。
四驴子道:“王把头挺有道呀,这一招金蝉脱壳,谁也没招,咱们怎么办?”
赵悟空问:“咱们不会误会了王把头吧。”
“不可能,咱俩刚给把头家打完电话,把头在汉中的亲戚就来了,太巧合了吧。”
花木兰道:“哎呀,别想王把头了,研究一下怎么把东西带出来吧。”
说完,所有人都看向我,我大口吃着羊肉串。
四驴子问:“给黄老板打电话了吗?”
“没有。”
“操,等啥呢?”
“咱们得有个初步计划呀,现在给黄老板打电话说啥呀?”
花木兰附和:“对,我也觉得不能总麻烦黄老板,狗哥什么意思?”
“王把头肯定是不想管咱们了,咱们得找个靠山。”
“这时候了,找谁呀?”
“就这时候好找靠山,咱们有现成的墓,相当于带资进组。”
四驴子问:“找谁?”
“万把头。”
我和花木兰几乎是同时说出这三个字。
此时,我们需要万把头。
我目前的计划是买几头驴,牵着驴进山,再把大石门给弄开,用驴来回运东西。
可我的计划只能把东西运出来,至于要运到哪里,或者说找谁出手,我还毫无头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花木兰的意思是在附近租个楼房,先把东西运出来放楼房里面。
为啥非得是楼房?
因为有防盗门,对于我们来说,防盗门防的不是贼,而是邻居。
这边村子都不大,如果在村子里租房子,进进出出,肯定引起别人的怀疑。
只要把东西运出来,去哪卖就不愁了,找王把头,黄老板,或者万把头都可以。
但是这个过程中,没个明白人肯定不行。
王把头是铁了心要退出了,连圆台的石棺都没开就开始演戏,我们指不上他,或者说,这趟赚多赚少他根本不在意。
黄老板那边也不行,多少人盯着黄老板呢,而且黄老板也不会把精力都放在我们身上,要是能出一两个亿的东西,黄老板可能还有兴趣,一人分个几百万,我估计黄老板也不愿意折腾。
排除掉所有合适的人选,凭借着我们糟糕的人脉,能用得上的人,只有万把头了。
给万把头打电话前,我犹豫了,思来想去,我给黄老板发了消息,简单说了一下汉中的事,黄老板只回复五个字“自己看着办。”
我觉得黄老板是同意我找万把头了。
于是,我拨通了万把头的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盗墓贼特有的习惯,陌生号码,前两个都不接,第三个接了不说话。
“万把头,我是狗子。”
“王八犊子,你小子又换号了呀?”
“换了,出了点事。”
“我说的嘛,给你打了几次电话都是关机。”
我先问了万把头的近况,王把头休息了几个月,年前年后一直在休息,手头有钱,但人总呆着,也呆不住。
万把头主动问我有没有活儿。
为了以防万一,我没直接说,而是问起了姚师爷。
万把头沉默了半分钟,随后电话那头传开了打火机和吐雾的声音:“哎,师爷败了,我也好久没联系他了,听说过年的时候和亲弟弟打起来了,被弟弟撵出来了。”
“他最近盗墓了吗?”
“还干老本行,在赤峰活动,挖出来东西都不够还利息的,也四处借钱呢。”
我一点也不觉得姚师爷可怜,有了钱拼命赌,如今的下场只能说是活该。
“你怎么样,有活吗?大小都行,快憋疯了。”
我玩笑道:“堂堂万把头,还能没活吗?”
“他妈的,原来和师爷走的太近了,现在找谁都以为我要借钱。”
“我在汉中有买卖,缺个把头。”
“妈了个巴子的,行呀,你小子现在牛逼了。”
我把汉中的事大概说了一遍,万把头说明天下午肯定到。
挂断电话,四驴子不悦道:“奶奶个腿的,我在想是不是咱们有问题,盗墓没多长时间,换了多少个把头了,咋就没人愿意和咱们搭伙呢。”
“没几个吧,最初的孙振国是姚师爷让咱们离开的,姚师爷是咱们主动离开的,王把头想退出不干了,现在换万把头了。”
“操,吕布才是三姓家奴,咱都多少姓了。”
“能赚钱就行呗,要是你爹三驴子能带咱们赚钱,我都和他拜把子,以后我叫五驴子。”
“滚犊子吧,我儿子叫五驴子。”
我笑了笑,实在理解不了四驴子家是怎么排辈分的。
吃饱喝足得好好睡一觉了,这几天的折腾,别说骨肉了,就是骨髓都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万把头这个老光棍的速度要比我想得更快,挂断电话人家直接去机场了,半夜到西安,凌晨四点多,万把头给我打电话,说到楼下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一脸懵逼。
花木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道:“哎呀,好烦,刚睡着。”
我吸了吸鼻子道:“万把头积极,咱们配合吧。”
花木兰歪头看我道:“狗哥,我发现你现在和娘们的裤衩子似的。”
“嗯?啥意思?”
“爱装逼。”
我给花木兰点了赞,这娘们的脑回路真凶猛。
“你和万把头说得天花乱坠,等看到墓了,万把头得把你劁了。”
“女施主,不要说一些虎狼之词。”
花木兰生气地抓起衣服砸向我。
讲真,明明是孤男寡女,弄得和搞破鞋似的,睡觉前防着赵悟空,醒了还得灰溜溜地回房间。
楼下,万把头一手托着羽绒服,一手叼着烟卷,见到我后,万把头先拍了我两下道:“小伙子瘦了呀。”
“把头也瘦了,休息这段时间没少折腾呀。”
“叫什么把头,叫我老三,或者三哥都行,叫把头太生分。”
“走,上楼。”
“不上去了,约了个朋友,你跟我去吧。”
“谁呀?”
“原来的同事,一起跟姓杨的打过工。”
同事?打工?盗墓也能说得这么高大上吗?
和万把头抽了两根烟,闲聊了半个多小时,远处驶来了一辆面包车,开车的是个小老头,没有八十四也得有七十三,看长相,肯定是长在坎上了。
面包车闪了两下远光,我和万把头上车,万把头道:“老孟混得不行呀,还开破面包呢。”
“怂货,啥时来的?”
“真的刚到。”
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个孟姓老人,第一眼是种地的,第二眼是钓鱼佬,因为他脑袋上带着头灯。
讲真,这个人要是在村口出现,那就是留守老人,要是在市区出现,可以称之为进城的民工,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盗墓的。
“许多,叫孟掌柜。”
“孟掌柜好。”
“啥掌柜的,叫我老孟头。”
孟掌柜绕了一大圈,带我们去了一个老旧小区,小区很老,楼道都没声控灯,孟掌柜直接打开了头灯。
孟掌柜在三楼租了个房间,估计是谁家老人去世了,儿女把房子出租了,打眼一看,都是上个世纪的物件,而且房间里阴冷阴冷的。
“你俩坐一会,我弄俩菜,咱们暖暖身子。”
别看孟掌柜很老,动作却很灵活,根本没有老人的那种迟疑。
冰箱里都是熟食,基本上只需要拍点蒜然后浇上酱油蒸一下就行。
我低声问:“把头,他是谁呀?”
“叫三哥,地头蛇。”
我心里一懵,在汉中这地界,哪个地头蛇还能大得过李建兴?
万把头低声道:“这老头鬼精鬼精的,一会别多说话。”
吃饭的时候,万把头和孟掌柜一直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以前的事情,我根本插不上嘴,咱只能吃肥嘟嘟的大肘子。
他俩说了很多以前跟着姓杨的事情,姓杨的落网后,万把头回了东北,后来机缘巧合下跟了姚师爷,而孟掌柜开始单干。
准确来说,孟掌柜干的不是盗墓的活,而是找墓的活。
孟掌柜说他有一份地图,西安、咸阳等等,反正那一片的荒郊野岭他摸得差不多了,哪有古墓他门清。
盗墓贼从孟掌柜这边买信息,和开盲盒似的,普通点的三五十万,大墓百十来万,要是像糖葫芦一样好几个墓串在一起,要价不低于二百万。
解释一下,西安那地界自古兴盛,有的风水好的地方,地下两米有墓,地下四五米也有墓,地下十几米也可能有墓。
孟掌柜不光卖墓的信息,而且还给盗墓贼牵线搭桥卖古董,他做得很大,已经不能用掮客来形容了,可以称之为垄断。
西安地界盗墓贼挖出来的东西,不经过孟掌柜的手都卖不出去,孟掌柜比姚师爷好一点,卖一批古董,他抽二十个点。
从话语中,我觉得万把头是让孟掌柜给我们找销路。
两个人对话也很奇怪,看起来是老朋友,但说什么话都是点到为止。
万把头没说墓在哪,也没说墓中有什么,只是说手里有一批玉器不知道什么价。
孟掌柜也不说价格,也不说看货,只说现在玉价一天一个样,得看买主眼缘。
一顿酒喝完,天也亮了,我和万把头告辞离开,又去早点摊吃了碗面。
可能是我先入为主的心态,感觉孟掌柜是个狡诈的人,朴实的外表下藏着一只狡猾的狐狸。
“许多呀,你是不是不喜欢孟掌柜。”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也不喜欢他,不过赚钱嘛,也不能凭借个人的喜好。”
“咱们找他出货吗?”
“我想了一下,咱们运到外地,一是风险大,二是找不到买主,还不如在本地出手,老孟路子野,他有客户能吃下这批货。”
“咱也没说是什么货呀?”
“哼,古董行业,死人骨头都有市场。”
说完,万把头看着我道:“咋地,你有啥想法呀,有出货的路子吗?”
我挑了一下眉。
万把头哼哼两声。
要是有出货的路子,我肯定得这单买卖做完了再去找万把头。
万把头不愧是老光棍子,那是真有活力,喝完酒我只想睡个回笼觉,可万把头去了我们的出租屋,没有寒暄,直接分配任务。
我和四驴子去买驴,赵悟空带着万把头先去古墓看一下,花木兰去村子取车和买装备。
和四驴子去买驴,我总有一种带他找亲戚的感觉。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哪买驴也是个难题,这玩意不像是牛羊,有专门的牲口市场,驴这东西,不好买。
而且我们要买那种干活的驴,养殖基地里的驴都没出过驴圈,肯定上不了山,而且也不容易驱赶。
在汉中逛了小半日,看到两头待宰的肉驴,那驴老得估计苞米都啃不动了,其中一头驴还是个豁牙子。
最后多方打听下,我和四驴子去了偏远的村子里,村子里确实有驴,问了几家,人家只卖小驴驹,大驴不卖。
咱也不知道驴啥价,寻思三五千块钱一头差不多了,没想到小驴驹人家都要六千。
村民问我们买驴干啥,咱也不能说买驴上山盗墓,正当我词穷的时候,四驴子一把搂住我道:“那啥,我这兄弟有点男人的难言之隐,想找头驴补补。”
村民不解道:“啥意思?”
“那啥,我兄弟男人方面有点问题,祖传的,想找头健壮的大公驴补补。”
村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给我们指了一户人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等我们到那户人家的时候,院子里正在上演大戏——配种。
那大公驴真健壮,比正常的驴大两圈,一群人围观造驴过程。
其实驴都不如好老爷们,一分钟左右就完事了。
四驴子道:“狗哥,不吹牛逼,这驴配上花木兰的手艺,绝对能让你升天。”
“滚犊子,赶紧看看哪头驴和你看你对眼了,咱们请回去,当成你爹供着。”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看向我们。
一老汉问:“你们是干啥的呀?”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想买头驴。”
“不卖驴,咱就给驴配种。”
“这头驴你多少钱卖?”
老汉生气道:“听不明白话吗?不卖驴。”
“两万。”
老汉犹豫道:“我这驴,配一次40,一年春夏两季,早晚两次,也能闹两千块钱。”
“三万。”
老汉急了,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怕我后悔,他也不管驴是否完事,牵着缰绳就把大公驴从母驴身上扯下来了,然后将驴缰绳递给我。
他妈的,价格给高了。
花了五万块钱,在老汉这买了一大一小两只驴。
我说转账,老汉不同意,非得要现钱。
没办法,我和四驴子又去县城取了钱,随后又找了车拉驴。
驴不能拉到古墓附近的公路上,那没村子,古墓附近的村子我们也不敢去,容易别人盯上。
我们让司机把驴运到了古墓附近的镇子上,剩下的路我俩牵着驴走。
花木兰买了摩托车,万把头的意思是用驴把摩托车零件运上山组装,然后骑摩托车进隧道,要不来回四十来公里,驴也受不了。
当夜,我们牵着驴上山,可这驴也不老实,发情期的大公驴动不动就叫唤一阵,叫得我们心里发毛。
三辆摩托车加上汽油和其他装备,我们一共运了六趟,老人说得真对,只要是人能走的路,驴也能上去。
大公驴不光配种厉害,干活也有劲,不拉着点,那驴都想小跑。
半个晚上,我们运完了所有装备,寂静的山区,驴突然来一嗓子,估计能传出十里地去,我和四驴子带着驴又往山里走了两公里,找了个避风的地界把驴拴上了,又喂了点苞米。
这两天可得把驴伺候好了,因为我们出去还指着驴拉古董呢。
返回的时候,万把头正在组装摩托车,他嘶声道:“隧道真有二十公里吗?”
“差不多吧。”
“天然的吗?”
“说不好,感觉像是天然的,然后地面是人工打磨过的。”
万把头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还真是新鲜事,没见过这样的墓。”
我也没见过,在古墓中骑摩托车的盗墓贼,我们应该是独一份。
“里面就一个山洞吗?”
“对,山洞像是人工开凿的。”
万把头疑惑道:“那不对劲呀,如果是地下河,应该贯通的呀。”
我也不确定里面有没有通道,第一次进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时候,还没看仔细,张喜顺跑了,把张喜顺抓回来,王把头装疯卖傻,确实没仔细看。
组装完摩托车,我想回去睡一觉,因为太累了,可万把头非要先进去看看。
骑着摩托车进隧道,也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山洞。
万把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墓葬,看得直皱眉,我和他说尸解仙,万把头根本不信。
我们仔细找了一圈山洞,确实没有其他出口,万把头看了看周围的洞窟,又看了看圆台上的石棺,疑惑道:“这地界你们怎么找到的呢?”
没有人能解释明白怎么找到的,全都是用命找的。
万把头笑道:“别闲着呀,把各个洞窟中的玉器归置一下,一具白骨上的玉器装一个袋子里。”
“不先打开石棺看看吗?”
“先把能装的都装上,运到外面,等到了晚上,咱们再用驴运出去。”
“连轴干呀?”
“早点干完,咱们能去石门那边眯一会。”
虽然不愿意,但不得不承认,万把头的说法是对的,这玩意就怕夜长梦多。
我们依次从各个洞窟中的玉器搬出来,玉琮这玩意真重,一根得有四十来斤,一个洞穴里就有两根,其他玉器不算,光玉琮就有一吨多,摩托车都得拉冒烟了。
此时,我真希望摩托车是印度产的,因为那边一个摩托车可以坐七八个人。
打包完玉器,我们开始往外拉,玉器带着往摩托车两边的框里一扔,我们直接开始飙车。
果然是科技改变生活,原来褒国人乘船进来,我们骑摩托车进出。
只运了三趟,我们就把所有东西都运粗来了,玉器袋子在石门附近堆了十几米长。
干完这些活,我体力也到了极限,万把头想进去把棺材打开,等到晚上一起运出去。
我是真不想动,隧道内都是摩托车的尾气味,再进去我都怕中毒。
见没人回话,万把头直接把我拉起来,然后让他们几个原地休息。
没办法,许某人只能硬着头皮上。
本想让万把头带我,我坐车也能迷瞪半个小时,可万把头非得说骑两辆车进去,有东西也好拉出来。
万把头是对的,只是他没考虑我最近这段时间的身体状态,此时,我眼前都是一黑一白,感觉随时会背过气。
单拿这两天来说,昨天晚上吃烧烤,和花木兰斗地主,凌晨四点接万把头,然后喝酒、买驴,又牵着驴走了几公里,拼了半晚上摩托车,骑了半晚上摩托车,累得我许某人都罗圈腿了。
对于万把头来说,他只是熬了一个通宵了,而我是两个通宵加上十来天的折腾。
啥好老爷们这么折腾,那尿尿都得分叉。
迷迷糊糊跟着万把头进入山洞,万把头爬上圆柱石棺,石棺盖很紧,而且也没有着力点可借力,也是我俩决定大力出奇迹。
先用喷枪烤石棺,烤烫了后再泼水瞬间冷却,重复了几次,我和万把头抡起了大锤。
石棺真是坚硬,大锤砸得我虎口都疼,砸了十来分钟,石棺才出现裂缝隙。
随着咔嚓一声,石棺碎了一大块,用撬棍撬出裂块,只见里面是木头。
石棺里面是木棺?
都这时候了,是啥也得砸了。
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砸碎了石棺,里面是一口斜着立起来的木棺。
不知道放了多久,木棺都有些石化了,很坚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万把头看了几圈,皱眉道:“狗子,你见过这种墓葬吗?”
“尸解仙嘛。”
“别他妈和我扯犊子,哪他妈有仙儿,咱哥俩刨开看看?”
“刨呀,不刨进来干啥?”
万把头盯着我,我懵逼地看着他。
“你狗日的,看我干啥?动手呀,抡洋镐呀,等我干活呢呀?”
不是许某人不爱干活,是他娘的不睡觉,脑子都上锈了。
刨棺材的时候,我问起了王把头。
万把头说王把头一直搞小圈子,是好事,也是坏事,从来不和生人搭伙,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方式,王把头的圈子也越来越小。
如果不是遇见我们几个,王把头可能早就收手了。
不过王把头是众多盗墓把头中顶部的存在,能力和谨慎程度,没几个人能超过王把头。
而且,王把头是真正的赢家。
万把头说盗墓也是一种赌博,赌自己能多赚钱,赌自己不会落网,不过大多数盗墓贼都不会主动收手,拼命赚钱拼命干,干到最后全充公。
这是每个盗墓贼的结局,每个盗墓贼自己也明白,只是真金白银埋在地下,没有人能忍得住贪念,总想着再盗一个,再盗最后一个,没事,再盗一个,不到案发是没办法停手的。
而王把头,确实有毅力,能戒了盗墓的瘾,赚到的钱也能落袋为安。
“三哥,你赚了多少钱了?”
“加起来得有几千万了,不过没攒下。”
“干啥花了?”
“吃喝玩乐呗,我不像你,给自己留后路,吃喝玩乐都体验过了,等到案发那一天,我也没啥遗憾。”
“咱们挖术赤墓那姐姐呢,我看你来不像是亲戚呀。”
万把头笑了笑,没说啥,比划着让快点刨。
棺材的木质很硬,有种石化的感觉,刨了十多分钟,才开了个小孔,奇怪的是里面没有液体渗出来。
我想错了?
难道不是尸解仙?
那我就没啥怕的了,抡起老洋镐铆劲刨,先刨几个窟窿,然后用大锤直接把中间的部分砸掉。
等所有拆开一面棺材板子的时候,我一阵反胃。
棺材内不是尸体,而是一个一人多高的俑,或者说,长得像是蝇蛆一样的东西,中间粗,两头细。
万把头瞪眼睛道:“狗子,这是啥呀?”
“不,不知道啊。”
万把头惊恐地看着惨白的人俑,强忍恶心,咬牙道:“妈的,拆开看看。”
我和万把头戴上手套,轻抚俑上面的灰尘,奇怪的符号露了出来。
符号不像是文字,可以说毫无规律,随机分布,有的是半圆,有的是正正方方的图案,还有巴掌大小的诡异图形,看起来有点像是迷宫。
人皮,是人皮。
难不成是用人皮把墓主包起来了?
没听说过这种墓葬风格呀。
我俩合力将俑拖了出来,隐约中,我听到里面有一声沉闷的叹息声。
顿时,我和头发都立起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了。
“三哥,你听到了吗?”
“有动静,这里面好像有水,挺沉啊。”
“听说尸解仙这东西,会上第一个的身,借壳生存。”
“放屁,你躲开。”
万把头没有层层拨开人皮,而是直接用匕首划开外面的人皮,一层又一层,好像拨不完似的,渐渐地万把头也没了耐心,直接一刀捅了进去,液体随之流出。
液体有一股复杂的香味,其中最突出的就是藿香的味道。
王把头咬着牙,沿着破洞左右划,扩大洞口。
等全部划开的时候,里面的场景出乎意料。
没有尸体,而是一整块白色的油脂,油脂好像是猪肉一样,雪白无瑕,连个黑点都没有。
万把头看了我一眼,随后拿工兵铲刮了刮,一张人脸漏了出来。
湿尸,而且还是女尸。
女尸一脸富贵相,面容娇媚,看年龄在四十岁左右,闭着眼睛躺在石台上,宛如睡着了一般。
万把头也不客气,伸手摸女尸的脖子,来回抓了好几把,什么都没有。
“他妈的,首饰呢?”
“我刮刮看。”
说着,我拿起工兵铲,沿着脖子往下刮,女尸身无寸缕,除了头发和眉毛,其他毛发也没刮干净了。
万把头骂道:“他妈的,白费力气了。”
此时再看女尸,真的不像是尸体,皮肤有弹性,有那么一瞬间,皮肤好像还在出汗,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水珠。
万把头不死心,又去看棺材里面,结果什么都没有。
“白他妈折腾了。”
“三哥,真的可能是尸解仙。”
“管他什么仙,活了吗?”
为了印证我心中的想法,我轻轻拨开女尸的眼皮。
没错,是双瞳。
也就是传说中的重瞳子。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双瞳是眼睛里有两个瞳孔,有的是大圈套小圈,有的是呈倒着的8字型分布。
在古代,双瞳被誉为圣人的代表,历史上也有很多名人是双瞳,比如:仓颉、舜帝、晋文公、项羽、王莽等等。
据说能成为尸解仙的人都是双瞳,他们可以用第二个瞳孔看到人世间谁符合自己的修为,然后便将那人炼成仙丹,助自己修仙。
以人为丹,食之可成仙。
这是成为尸解仙的第一步,除了服用仙丹,双瞳人还要专门杀一些罪大恶极的人,目的是惩恶扬善,将祸害送入地狱,反正就是做一些神仙该做的事。
我看着眼前的女尸,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根据目前的消息,这具女尸,可能是最接近尸解仙的一位了。
突然,万把头用匕首撬开了女尸的嘴,随后将食指和中指伸了进去,搅合两下,竟然从口中夹出来一只玉燕。
“三哥,你干啥呢?”
“盗墓呢,还干啥呢,再检查一遍,没东西,咱们也撤退了。”
说着,万把头用毛巾擦了擦玉燕,随后按在了手电上。
“玉质不错呀。”
“把头,咱们走吧,这是尸解仙。”
“啥也不怕,你就是信那玩意,假如里面雅典娜,你小子都得把尸体翻过来看看有没有肛塞。”
我咬了咬牙,没再说什么。
万把头说既然盗墓了,就不能相信怪力乱神的东西,就算那玩意真有,也不能信,人越慌,邪魅的气焰更嚣张。
我比万把头还懂其中的门道,只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尸体,心中不免发慌。
(相面算卦修鞋配钥匙,自己做的小叶紫檀手串,开光手串,请找穷逼的许某人,绿泡泡:xugouerxuduoqian许狗儿许多钱的拼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万把头觉得古墓中不应该只有这些东西,他顺着岩壁仔细查看,每一个洞窟都检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其他通道。
我已经检查遍了,四周是洞窟,上面是倒吊着的石头树,除了那一圈华表一样的东西,也没啥摆件了。
“狗子,这墓不对劲呀,光有个娘们,爷们呢?”
“褒国是母系国家,女人当家作主。”
“那也得有爷们才是,啥年代的?”
“看华表上面的纹路,有可能是商代中期的,或许更早,但没有相关文物佐证,我也不确定。”
“我觉得像是夏朝的,就他妈玉器多,连个青铜器都没有,难搞啊。”
一堆玉器,什么年代的都能值点钱,而且这是古蓝田玉,和氏璧,传国玉玺,用的料子都是蓝田玉。
这还是古蓝田玉,那就更值钱了。
时至今日,人们也没找到古玉矿床,秦朝之前的蓝田玉在哪开采的,更是无人知道。
“狗子,你看这高度能有多少?”
“十几米吧。”
“山多高?”
我懵逼道:“一二百米?二三百米?问这个干啥?”
“我觉得上面不是树,而是树根,从山洞里取在山洞里汲取养分的意思。”
“没那么邪乎吧,咱们也没发现上去的路呀。”
万把头摇了摇头,默默点燃一支烟。
我又仔细看了一圈山洞,上面有洞窟,但洞窟都是死路,我挨个检查过。
不过万把头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开始觉得四周的是树,但万把头提出树根之后,我越看越像是树根。
难不成山洞外面还有墓?
“狗子,走了,先出去,弄了个玉燕,也没白来。”
我没好气道:”这东西可不好拿,两辆摩托车装不下呀。”
万把头毫不犹疑地给了我一杵子。
此时我又累又乏,心中有万千疑惑,也得睡醒了再说。
等我们赶到石门的时候,那三个人睡得呼呼的,呼噜一个比一个响。
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都没吵醒他们。
万把头道:“你也睡一会吧。”
“你不睡吗?”
“我出去找个厢货,晚上咱们直接把东西运走。”
“你要出去?”
“对呀,不出去,上哪找厢货去。”
我想了想道:“算了,我还是先守一会吧,没个放哨的人可不行。”
万把头没说什么,撂下句“我走了”直接钻出了石门。
我想放哨,可那三个人的呼噜和交响乐似的,我眼睛上更是涂上了502,根本睁不开。
去他妈的,睡吧。
可真是秒睡,上一秒我还有意识,下一秒我就和七仙女摘仙桃去了,两个仙女伺候我吃桃,四个仙女给我跳舞,好不快活。
正等我洋洋得意的时候,一个仙女突然捂住我的嘴巴,连鼻子都掐住了。
我猛地惊醒,见花木兰一脸惊恐,四驴子和赵悟空也狐疑地盯着外面。
我用口型问:“咋了?”
“有人来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谁?”
花木兰摇了摇头。
不应该呀,荒郊野岭的,谁能来这呀。
我缓慢起身,蹑手蹑脚走向洞口,外面果然有人在说话,说的还是四川话。
“龟儿子,是不是找错地方喽?”
“咋个可能咧,地图上上的山,明明是这一块,肯定没错。”
“还有条河咧。”
“干了。”
“妈卖......”
透过小洞,我都看到了那几个人的脚,他们就在洞口附近来回晃悠,最少有三个人。
什么人?
也来盗墓的?
不会这么巧合吧。
他们提到了河,应该是古地图,能这个时候进山,除了盗墓贼,没别的可能。
地图能详尽到连石门都画出来?
我看向花木兰,花木兰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觉得他们想破脑子也不会想到石门是泥沙掩埋了。
不过有露出来的洞口,发现我们只是时间的问题。
目前这群人的目光都在石壁上,但只要低头看,发现洞口不是一件难事。
要命的是我们不知道对面有几个人,要是三个人,我们胜算很大,要是更多的人,我们火拼赢了也得受伤。
同时,我心里也画了魂,怎么会这么巧合呢,第一次上山的时候遇到了湖南兄弟,这次进隧道,又碰到一群拿地图的人,他们哪来的地图呢?
或者说,怎么盗墓贼都聚在一个时间段了?
此时,我们连打个喷嚏都不敢,连呼吸都在控制,等了十来分钟,那群人走了,可能是上山了。
花木兰低声道:“狗哥,怎么办?”
“出去呗,不行就火拼。”
“躲一下不行吗?”
“他们发现驴只是早晚的事,咱们藏不住了。”
我看向四驴子,四驴子抽出了砍刀。
我们钻出洞口,然后迅速趴在地上,抬头望去,有五个背着大包的人正在上山。
四驴子道:“要不打个招呼,探探口风?”
“等会,我先给万把头打个电话。”
万把头知道情况后,告诉我们不要乱来,不行就跑,他尽快赶回来。
我看向四驴子道:“吼一嗓子吧。”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几个人迅速蹲下,寻找掩体,下意识地反应,不是盗墓贼也得是做了亏心事。
我也吼了一声:“这不让上山,赶紧下来。”
那几个人也站起来了,聚在一起说了几句,然后大摇大摆地下山。
我们也做好了准备,砍刀就放在一旁的草里。
这五个人都是四十左右岁的人,看面相,不像是专业盗墓贼,脸上没有盗墓贼的凶狠。
在距离我们五六米的时候,他们率先摸出烟,笑着走向我们。
我们也没放松警惕,纷纷说不抽烟。
他们点上烟道:“你们是村民吗?”
“救援队的,这不让上山,赶紧下去。”
花木兰帮腔道:“你们这些游客,只顾自己快活,根本不管给别人添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多少麻烦。”
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道:“救援队?来山里找什么?”
“老乡的驴丢了,找驴。”
他们中有人附和:“是听见驴叫了。”
花木兰生气道:“你们赶紧走,不走我就报警了。”
那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笑道:“行,行,这就下山。”
说完,他们直接走了,走的时候,眼睛还时不时地往回瞟。
可没走几十米,他们又回来了,笑里藏刀道:“你们是哪个救援队的?”
“汉中救援队的,怎么了?”
“没事,我就问问,你们怎么没穿制服?”
四驴子不悦道:“找个驴,穿什么制服,你们到底走不走?”
另一个男人道:“小兄弟,咱们有缘,有一桩买卖,你想不想做。”
“不做,赶紧走。”
说着,四驴子还拿出了电话。
“哎哎哎,领导,别生气嘛,我这有份地图,是个古墓的,你们要不要,便宜点卖给你们。”
我冷声道:“不要,赶紧走,一会队长来了,把你们带到派出所,肯定定个寻衅滋事的罪名。”
寻衅滋事是万能罪,这玩意狗都害怕。
男人憨笑两声道:“你先看看再说。”
我觉得事情很奇怪,既然想卖地图,岂会有先给人看的道理。
男人打开了地图,和湖南兄弟拿的地图差不多,都是羊皮地图加上烙铁刻画的,不同的是这幅地图更详尽,画了山和河流,在河流的一边还标记着一个点,除了这个点,也没别的东西。
打眼一看,这个点就是我们进去的石门。
我不耐烦道:“你们到底走不走,不走我们报警了。”
这时,一男人埋怨道:“我就说不要这地图,你们不信,这下好了,砸手里了。”
另一个男人不死心,继续道:“这地图里面有一份宝藏,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你们是搜救队的,熟悉地形,便宜点,把地图收了呗。”
“不要,咱们一起走吧,出去见官。”
“别别别,我们走,我们走。”
我们几个也跟在他们身后。
根据他们自己交代,在广元,有一伙湖南人和他们打麻将,后来输的多了,就拿地图来抵债,说等几天回赎,可等了十来天,也不见那群湖南人回来。
当时湖南人说地图里有个大宝藏,几个人一想,广元里汉中有不远,就过来看看宝藏,结果啥也没找到,还遇见我们了。
其中一个男人不断地用言语暗示,只要十万块,地图就是我们的了,还说那群湖南人欠他们二十五万,到时候可能会拿钱过来赎。
他们说的话,我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这是个局,一个专门为我们量身打造的局,只是,我还不知道谁是布局人。
(要过年了,狗子又开始要饭了,做了一批小叶紫檀手串,有需要的义父V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我心里,一共有两个可疑人员。
第一个是张喜顺,他知道洞口在哪,而且他祖上干过马帮,各种歪门邪道的事都有耳闻,可张喜顺不知道有地图的存在。
第二个是李建兴,他和湖南人接触过,也知道地图的事,不过他不知道石门洞口在哪,况且,以李建兴的财力人力,会玩十万块钱的局吗?
根本不可能。
两个人都有可能,但两个人都有足够的不成立理由。
思来想去,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当初李建兴在派出所门口接我们的时候,有手下把张喜顺送回村子里了。
在沙场的时候,也有手下看到了湖南兄弟拿地图。
那么,做这件事的人只能是李建兴的手下。
只是,我不确定李建兴是否参与进来了。
我想,大概率不会,第一,我们是黄老板的人,第二,李建兴不会贪图这点蝇头小利的。
如此一想,问题就简单了,这群人是李建兴手下私自找人敲竹杠的。
我走到四驴子身边,低声说了我的想法,四驴子大眼睛一瞪,想要发作,我小声道:“别闹,智取。”
“熊人熊到家了,智取个毛线。”
这是我推测出来的想法,不一定是真的,而且事情闹到李建兴那里,鬼知道他是帮一面之缘的我们,还是护着朝夕相处的兄弟。
“那你说,咋智取?”
“把话点明白了,让他们自己决定呗。”
四驴子像看傻儿子一样看着我。
我笑了笑,高声叫住了前面的几个人。“等会,走那么快干啥?”
“你们不让进山,出去还不快点。”
“地图我要了,十万块是吧。”
“啥子?要地图了?”
我点了点头。
几人大喜过望,慌忙拿出地图,递了过来。
我没有接,他们愣了一下。
“地图我可以买,十万块,你问问提供地图的人,这钱是给李总还是给你们。”
一男人激动道:“给,给我们啊,我们卖你的。”
我摆了摆手,比划着下山,等出去后再说。
到了山下,他们还是想直接交易。
“几位老哥,咱可说好了,要是不打电话,有命赚钱,可不一定有命花,你们商量好了。”
“啥子意思?”
“你提供地图的人打个电话,问问钱是给李总还是给你们。”
此时,这几个人明显胆怯了。
四驴子怒吼道:“我祝你四季花开,大吉大利。”(骂人的话)
这几个人没还嘴,反而表现出了犹豫。
能看得出,这几个人也不是一条心,我笑道:“你们打个电话吧,对你们都好。”
那几个人向前走了几步,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话,应该会有分歧,表情变化多端。
不多时,一个男人走出去二三十米,开始打电话,不到半分钟,那男的飞快地跑了回来,把电话递给我道:“孙哥想和你说话。”
我故作深沉道:“谁呀?”
“你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许老板吗?”
“我是许多,你是谁?”
“许爷,兄弟一时糊涂,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这事就不要麻烦李总了。”
“还有几块地图。”
“六块,我一起给您送过来,您高抬贵手,放兄弟一马。”
“原来在山西的时候,你们李总最厌恶吃里扒外的人,你好自为之吧。”
我把电话还了回去,那人嗯嗯啊啊答应几声后,笑着道:“许老板,您等一会,地图马上送过来。”
我阴着脸道:“来吧,把事情的始末说一遍。”
此时,我心中还是惊喜的,没想到真让许某人猜对了。
根据那人自己交代,被称作孙哥的人是沙场里面的保安,那天也见过面了,不过不是他送的张喜顺。
在沙场,孙哥知道湖南兄弟是盗墓贼,也知道我们是盗墓贼,于是,他想捞点油水。
放跑湖南那波人后,孙哥又找到了他们,觉得他们身上还得有地图,于是把他们打了个半死。
湖南兄弟交代,宾馆还有地图,孙哥又去宾馆拿回了剩下六张地图。
原来,地图是一块裹尸布,湖南兄弟为了方便运输,裁成了九块,一块被我们抢走了,六块在宾馆,还有三块没什么价值,被他们扔了。
等孙哥做完这一切,我们已经从孙建兴那离开了,孙哥不死心,又找到了送张喜顺回村的人,旁敲侧击下知道了张喜顺家的地址。
后来,孙哥找了五个人,逼迫张喜顺带他们进山,就是那五个得了狂犬病的人。
那五个人进去了,孙哥焦急等待,寻思能发大财呢,可迟迟不见人出来,于是,孙哥经常去张喜顺的村子蹲守。
终于,张喜顺回家了,孙哥立马过去问,连吓唬带蒙骗,张喜顺说了实话。
孙哥知道了里面的凶险,也不敢找人进去了,他脑袋反应快,从老家招几个人给我们演这出戏,想让我们十万块钱收了地图。
高,真高。
那个被唤作孙哥的人真有手段,脑子也不是一般地好使。
半个小时后,孙哥和万把头前后脚来了,孙哥各种鞠躬,就差磕头了,他说自己最近输了太多钱,想赚点快钱。
我问他不怕李建兴吗?
他说当然怕,只是想赌一把,赌我们出手阔绰买地图,他也是没办法,赌博输了很多钱,被债主逼得没招了。
早就知道真相的万把头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我看向万把头,万把头示意我处理。
我冷声道:“你们走吧,把好你们的嘴,事情泄了出去,谁也别想好过。”
“放心,放心,一定。”
“滚。”
那几个人慌慌张张走了。
四驴子生气道:“操,麻烦,为啥不直接告诉李建兴?”
花木兰道:“六个人,全都得弄死呗?留活口,再告诉李建兴,李建兴收拾他们,他们阴咱们一下,咱们都没处躲,肯定得进去,雷悬在头顶才最有用。”
万把头摆手道:“小姑娘说的对,天色差不多了,你俩去牵驴,咱们回去收拾东西,一会天黑了直接动手。”
我和四驴子去牵驴,只一夜不见,驴已经脱相了,瘦了一圈,鼻子还淌水,大黑驴再也不复往日配种的雄风。
这一宿,大黑驴可真是累坏了,走路都开始打晃,一方面是我们的原因,一方面也怪那老汉,为了四十块钱,真是往死了用啊。
我们将所有东西都运到了租的房子楼下,为了以防万一,万把头直接找了床被子,要睡在车厢里。
大黑驴也让我们送回了老汉家,不是去退驴,我们借口大黑驴不吃东西,让老汉帮我们养几天,给五百块钱,老汉乐乐呵呵。
干完这些活,许某人啥事都不想干,就想好好睡一觉,冲个澡,空调二十五度,睡他个地老天荒。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可能是过于劳累,躺在床上,很困,但脑子却很清晰。
想睡觉,但又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地图就浮现在我脑海里。
那地图根本没啥作用,古褒国的地图,有城池,有河流,有两个特殊的标记点,一个是石门,一个是我们第一次进山去的地方。
讲真,拿到这份地图,我第一反应也是进山去找古墓。
用正常脑子来分析,古墓一定在山里,而不可能在河边。
只是,谁能想到,第一个标记点是第二个标记点的入口呢,谁又能想到古人走水路进古墓呢。
况且,那还不一定是个墓门,万把头说完后,我更觉得那个山洞就是提供养料的土地,而山洞外侧才是古墓的分布区域。
如果把我们去的地方称之为祭坛,那么在祭坛里摆上贡品人牲就顺理成章了。
突然,花木兰进了我的房间,我皱眉道:“咋地了?”
“来呀,斗地主。”
“不行呀,斗不动了。”
花木兰轻蔑一笑,斜眼道:“啥也不是。”
“别他娘的学俺们东北话。”
花木兰直接钻进了被窝。
“妹子,我是真不行了,要散架了。”
“滚吧,你以为老娘馋你身子呀,老娘是来看看外面的。”
“看什么?”
花木兰神秘道:“哎,你说,万把头不会跑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道:“跑不了,咱们都是捆绑的,跑什么。”
“万一呢?”
我没搭理花木兰,花木兰生气道:“不和我说话,那斗地主,来来来。”
“来,你说,你怎么说,我怎么捧。”
“那个孟掌柜是谁呀?”
“西安的地头蛇,盗墓贼挖出来的东西,他得过一遍手,卡点油。”
“要不你联系一下赵母呢,问问有没有渠道,万一孟掌柜不收,咱们能找到下家。”
我不悦道:“大姐,赶紧睡吧,醒了还得去山洞呢,摩托车在里面呢,要是被发现了,顺藤都能摸到咱们。”
“先给赵母打个电话。”
“不打。”
“来来来,斗地主。”
我咬了咬牙,在花木兰和赵母之间,我选择了赵母。
“妹子,猴哥稀罕你,你也算是个儿媳妇了,你打电话呗。”
“我说啥,说你儿媳妇陪别人睡觉呢吗?”
我认输了,赵母很快接通了电话,先确认身份,然后我把这边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的我都困了。
尤其强调这批玉器可能与长生有关。
可赵母对玉器并不感兴趣,我试探了几次,赵母拒绝的很干脆,不收我们的东西。
也不是不收,而是现在资金紧缺,没钱,要是能赊账,她就收。
这话说的,和我去庙里功德箱打白条一样,说欠佛主五块钱。
我们土里刨食相当于要饭的,要饭的把碗递出去了,女施主不仅说欠着,还要把我的碗没收,这买卖,谁能干?
我又问了一下最近盗墓界的动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母很感谢我,说我们几个不折腾,她的活都少了,目前找长生的盗墓贼都少了。
赵母也明白是怎么回事,牛逼点的盗墓贼都被医药公司收入麾下,至于其他的盗墓贼,地里埋着真金白银,谁还在乎那虚无缥缈的长生呢?
图啥?
图长生后房贷能还二百年吗?
挂断电话,花木兰皱眉道:“我觉得现在赵母这一股势力可有可无了,他们想阻止长生,但医药公司他们惹不起,只能在精神上阻止了。”
“说不定还能背地里使坏,哎,不对呀,地理协会背后是老毛子呀。”
“对呀,老毛子能有多少钱?香港弹丸之地,六七个香港和一个毛子国的GDP是一样的,毛子国穷,香港富裕,在金钱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得得得,别给我上课了,我睡觉了。”
花木兰盯着我看,我急忙道:“自己睡自己的。”
“你再给张浩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真是迫于花木兰的淫威,我又给张浩打了个电话。
张浩这小子行,不愧是体制里出来的,真会磨洋工,他回到了营口,在芦苇荡中找龙呢。
我问他有什么发现,他说抓到不少大夹子的螃蟹。
果然,有些事情还得看过程。
张浩很隐晦问我这趟赚多少钱,我觉得他想问我们能给他分多少钱。
我直接说到时候平分,张浩还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张浩没参与盗墓,但他帮我们托住了眼线,分钱是应该的。
处理完一切,我无力地躺在床上,花木兰依旧不依不饶,让我再问问王把头。
王把头的电话是他家人接的,也没说两句,家人说王把头做了心脏手术,精神状态不太好,意思是以后不能盗墓了。
我问他们在哪,我们想去看看,没想到王把头去广州了,在那疗养呢。
挂断电话,我长舒了一口气,折腾一个来月,外面一切正常,没有繁杂的人物关系,没有悬在头顶的雷,我很放松。
没想到花木兰突然妩媚一笑,我顿时头皮发紧。
用四驴子的话来说,刚考下来驾照的人爱开车,可车也需要保养
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累,散架子的骨头在梦中愈合。
十一点多开始睡,睡到了晚上十一点,整整睡一圈。
万把头叫醒了我们,说吃个饭,后半夜孟掌柜带人来验货。
“把头,能卖多少钱?”
“叫三哥,没记性呢。”
我陪笑道:“三哥,能卖多少钱呀?”
“27套玉器,咋地也得五千万吧,那老小子黑,探探价,咱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他要是给价低,我就说不卖呗。”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凌晨两点,孟掌柜打来了电话,约定在一条没什么车的公路见面。
我以为孟掌柜会带一群人来,没想到只有他一个人来了,开的还是那辆面包车。
孟掌柜看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很仔细,逐个袋子打开查看,还用手电照玉器。
万把头捅了一下我,我心领神会道:“掌柜的,这一套能卖多少钱?”
孟掌柜把问题又退回来了,问我想卖多少钱。
我深吸一口气道:“这一套,咋地不得二百万呀。”
孟掌柜瞪了我一眼,呵呵道:“娃娃还是年轻,肚子里装不了几斤屎。”
(...)
感谢诸位的不离不弃,咣咣咣。
偶然发现可以插入图片了,许某人不才,做了张花木兰和赵母的图片。(AI生成)
花木兰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只要不说话,一看就是温柔的姑娘,一说话,好老爷们都得尿分叉。
赵母这边画的就很一般了,脖子以下和眼神很像。
(明天告假一天,咣咣咣)
(为啥请假?四驴子和我说美女在人间,仙女在包间,在包间内有个苦命的姑娘,姑娘身世不好,有个爱赌钱的爸爸,有个生病的妈妈,还有个在读书的弟弟,她刚做这一行,不是很熟悉。)
(听到这些,回忆如洪水般袭来,那年,我落魄之时,走在广州的巷子里,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姑娘衣着单薄,冻得瑟瑟发抖,许某人心软了,陪着姑娘排忧解难。)
(那时,我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青年,一腔热血何曾凉?听闻四驴子的故事,许某人要弘扬大爱无疆的精神,决定拯救受苦受难的女菩萨去。
(今晚出发,我要爱随钟声起~~,老板,上钟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孟掌柜嫌弃我说的价格少,我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天人数字呢,孟掌柜哼声道:“依我看呀,六千万,没啥问题。”
我心里呵呵一下,不过多卖一千块钱,那我还能多个百八十的。
孟掌柜验完货,然后把万把头叫到了一边,嘀咕几句,万把头回头笑道:“我出去卖货,你们回去。”
“行。”我们毫不犹豫地回答。
一是相信万把头的为人,二是不想参与了,作为外来人,我们根本不想和当地盗墓贼扯上关系。
最主要的,我们不想露脸。
自古西安大地多盗墓贼,官府清缴的力度高,哪年都有盗墓贼的落网,一片土体上的盗墓,那都是关系套着关系,一个落网了,为了减刑,能供出一大片人。
所以,不见面对我们来说,更有利。
我们刚返回住的房子,万把头的电话打来了,他道:“许多,你们还得过来一趟。”
“咋地了?”
“别问了,你们先过来,我给你发位置了。”
“好。”
万把头发了两条消息,第一条是位置,是汉中古文文化城的一个店面,第二条是带点防身的。
我觉得万把头那边可能遇到难处了,于是招呼几人立马下车。
等到了指定的店面,门口的卷帘门十分厚重,刚想敲门,门口的灯亮了,随着两侧的摄像头转向我们。
我们盯着摄像头看了几秒,卷帘门咔嚓咔嚓打开了。
随着卷帘门缓缓上升,门后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老头,七十来岁,白发白眉还留着三寸长的白胡子,精气神十足,再一看是个算命先生。
相顾无言,老头比划着让我们进屋。
我迟疑了几秒,老头道:“万把头在后堂等你。”
进入房间,老头又放下了卷帘面,这地方让我有点紧张。
跟着老头往后走,可谓是别有洞天。
后堂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屋内十几个人,蹲在地上查看我们的玉器袋子。
我看向万把头,万把头的表情很严肃。
见我们来干什么?
我慢慢走到万把头旁边,万把头示意我不要说话。
这群人静静地看着袋子中的玉器,我们静静地看着这群人。
过了得有一个多小时,孟掌柜清了清嗓子道:“看的差不多了,给口价。”
一中年人笑道:“老大,价不好给呀,您给口价,我们接着。”
孟掌柜看向我道:“年轻人,你想卖多少钱?”
他妈的,孟掌柜把球踢我这来了,我怎么给价,要高了,孟掌柜能圆回来,要低了,孟掌柜还得责怪我。
我想了想道:“三百万一套。”
买主还没说话,孟掌柜先不愿意了,他道:“哼,一口想吞下天,三百万,哪有这个价。”
买主纷纷附和,指责我要价要高了。
我觉得有些不对,买主可以说我出价高,可孟掌柜怎么能说我出价高呢?他是根据卖价来确定抽成的,价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越高,他的佣金就越高。
我也私下里了解了一下,不算玉遮面,就是两个一尺多长的玉琮都能卖到六百万,我给出的价格还不到半价,孟掌柜为什么同意呢?
可疑,很可疑。
只迟疑几秒钟,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孟掌柜玩阴的了。
孟掌柜打压我们的价格,成交后我们给他抽成,他给买家压价了,也能收到回扣,最后价值的是他梳理了维护本地客商的形象。
我看向万把头,万把头沉声道:“可以便宜,但价格降不了多少了。”
孟掌柜道:“老万啊,咱俩也是老相识了,我劝你一句,天神地鬼都盯着咱们这群挖土的呢,看着是古董,要是卖不出去,可不就是块石头嘛,还是早点变现吧。”
万把头鬼精鬼精的,自然看出了孟掌柜和买家穿一条裤子,万把头没有说话。
孟掌柜继续道:“买家给口价。”
此言一出,孟掌柜好像是个中间人,而不是我们找来替我们卖货的。
一个男人道:“一百万一袋子,我们全收了。”
“不可能。”万把头拒绝的很坚定。
孟掌柜笑了笑道:“一百万确实少,你再给加点。”
“这批货烫手啊,最多加十万,也就这个意思了。”
万把头依旧是摇头,别说万把头了,我听到这个数字,肺都要气炸了,一袋子给一百零五万,这和抢劫没有区别了。
孟掌柜道:“大家都是为了做买卖,听我老汉一句,卖家降点,买家撩点,和买卖就成了。”
万把头道:“我们出去商量一下。”
出去时,我看到后面十几个人都是得意的表情。
我们离开物资,在街上走了百十来米,然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占下了。
万把头长叹一口气,蹲在地上道:“他妈的,这帮人玩横的,咱们外地人,肯定吃亏。”
“把头,咱们为啥非要把货卖给孟掌柜?”
“西安这地界不比其他地方,盗墓贼多,鱼龙混杂,盗墓行内有一句话,盗出啥玩意也出不了陕西,除了卖本地,咱们也运不出去。”
我点了点头。
“开始给七十五万一袋,说话还挺横,聊了好一会不加价,我没办法,把你们叫过来了。”
花木兰问:“咱们还能运走吗?”
“费劲,看样子要强买。”
妈的,同行真欺负人,三百万收了这些东西,转手就是一倍的利润,他们的胃口可真大。
我看像花木兰,花木兰也没有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东西落人家手里了,给钱都算是给面子了。
万把头道:“我和孟掌柜有过合作,没想到他变成这样了,他妈的。”
“这样呢,咱们只要五千万,多卖出去的钱都给孟掌柜,看他同意吗?”
万把头给孟掌柜打了个电话,把孟掌柜叫了出来,万把头说了想法,孟掌柜为难道:“老万啊,这活我不好干呀,你也知道,我一手托两家,不能偏袒呀。”
我心里觉得可笑,孟掌柜还说不偏袒,就差明说买家是他了。
孟掌柜安慰道:“一会我帮帮你们,三千万,看看能不能成,我尽可能往三千万研究。”
说完,孟掌柜拍了拍万把头,走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万把头脸色铁青,十分生气。
花木兰道:“动用李建兴的关系吧。”
我觉得李建兴的关系不太现实,李建兴在明处,盗墓贼在暗处,短时间内,盗墓贼怕李建兴,不过李建兴也怕盗墓贼背地里使坏,去省里投个举报信,也够李建兴喝一壶的了。
李建兴不是不可以用,只是得作为底牌来用。
思来想去,我决定铤而走险。
我说了我的计划,让他们配合我。
返回屋子,所有人都盯着我们。
我冷声道:“你们最后的出价是多少?”
孟掌柜得意道:“刚才我也聊了,他们加价到一百一十万,这价格,我觉得差不多了。”
一男人咧嘴道:“品相有差异,有的还有裂缝呢,这个价格,我全要了。”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拿起一旁的榔头,咔咔咔把一袋子的玉器砸的四分五裂。
这个操作看呆了众人,孟掌柜惊讶道:“你这个娃娃,这是干啥?糟蹋了。”
我没有回话,又砸碎了一个袋子。
有人过来抢我的榔头,我低声道:“我的东西,我想砸就砸。”
孟掌柜也没想到我会这样,瞪眼睛道:“这是干啥呀,多少也是个钱。”
“我们不买了,二十七套,砸碎了两套,还有二十五套,一会我再砸碎二十二套,留下三套带到香港去拍卖。”
没有人回话。
孟掌柜犹豫片刻,无奈地看向万把头。
万把头一耸肩,表示管不了我。
我继续道:“三套去香港竞拍,我也能换回来六千万,你们没有赚钱的想法,那我就自己赚钱了。”
一男人怒声道:“你怎么带到香港,这地方查的可严。”
“没有金刚钻,我也不敢接下这瓷器活。”
几个人围了过来,看架势要动手,四驴子和赵悟空也挺起了胸脯。
我冷笑道:“哟,好多年都见到过玩混的了,挺好,照顾好你们的老小。”
孟掌柜冷声道:“干啥呢?买卖不成仁义在。”
“不要吓唬我,这是汉中,没两下子,我也不会来生地动土,要不然,咱们试一下,定个地方,你们赢了,东西我白送你们,要是你们输了,六千万,一分钱都少不了。”
一男人道:“定地方呗,看看是哪座仙庙下来了和尚。”
“行,两个小时后河边沙场见面。”
说到沙场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他们的势力范围在西安,汉中也没有根基,论斗狠,他们和李建兴差了十万个等级。
我没有直接提李建兴,说到沙场,他们肯定明白怎么回事。
许某人玩的就是狐假虎威。
花木兰补刀道:“我们就是干活的,也不单单我们几个人的买卖,如果买不到预期的价格,我们都得被清淤船给埋了,我们也难。”
孟掌柜又打量我们一番,我笑道:“我不怕你们,就算你们把东西抢走了,也有人替我把钱追回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来,要不是孟掌柜和把头有交情,我都打算强卖了。”
万把头道:“孟掌柜,别听孩子胡咧咧,要是价格上不来,那咱们下次再合作。”
说完,王把头比划着让我们把袋子归拢到一起。
孟掌柜道:“哎呀,多少钱的玩意,人家只要六千万,你们算一下,一套多少钱。”
一男人道:“他还砸碎了两套呢。”
我冷声道:“我都砸碎了也和你没关系。”
此时,玩的就是心理战,他们心里和明镜似的,知道这批货能值多少钱,无非就是想多赚点。
“六千万,少一分,我把东西都砸了,我们白受累,你们也赚不到钱,一会请你们吃饭,再找点当地有头有脸的人陪你们喝酒。”
孟掌柜脸上闪过浓重的阴霾。
我直接看向孟掌柜,挑衅道:“六千万,还用不用再考虑?”
“行。”这句话几乎是孟掌柜在牙缝中挤出来的。
花木兰向对方提供了卡号,他们分了十几笔转入了六千万。
收到钱,我们也该走了,孟掌柜皮笑肉不笑道:“老万呀,汉中这地界不太平,你们做事,可要小心呀。”
明明是威胁的话,此时却被孟掌柜说成了客气话。
我没让话掉在地上,直接道:“我们会小心的,有事去沙场找我们。”
离开古玩市场,我们直接上车逃窜,我们连夜去了沙场。
李建兴不在,我们的目的也不是去找他,我知道孟掌柜会安排人跟踪我们,我只是想让他看见了我进入了沙场。
沙场门口的保安认识我,打了声招呼就让我们进去了。
我们找了个黑暗的地方停车熄火,此时,我心脏都是怦怦跳。
要知道盗墓贼都是亡命徒,杀人越货的事也不是不能干,当初姚师爷也抢劫其他盗墓贼。
冷静了几分钟后,万把头道:“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走吧。”
“剩下的墓不盗了?”
我叹气道:“命都要没了,那份地图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咱们得到了这些玉器已经很不错了,咱们先得离开汉中,离开陕西。”
“去哪?”
对呀,去呀,我觉得这个尸解仙有点奇怪,周边可能还有墓,不过孟掌柜在这,我们也不好大规模动手。
只要我们动手,孟掌柜肯定想办法害我们。
我得想点办法干掉孟掌柜,最少得孟掌柜能容忍我们在汉中盗墓。
万把头继续问:“去哪呀?”
“去营口,找张浩去,张浩的背后是医药公司,他肯定有打破枷锁的手段。”
花木兰道:“我现在也怕孟掌柜反应过来,要是路上使坏,咱们也没有好下场,我觉得,还是把李建兴牵扯进来,没有他罩着咱们,那群盗墓的同行得弄死咱们。“
我不是很想找李建兴,多一个人,就多分出一份钱,而且还是个大头。
“狗哥,要不你问问黄老板呢?”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我给黄老板发了个消息,黄老板没有回,在车里坐到了早晨,下车尿尿的时候,我发现沙场外面的路上也有一辆白色轿车,那人同样下车撒尿,而且,昨晚卖东西的时候,这个人也在场。
能跟踪到沙场,这群人也是猪油蒙了心了。
目的呢?
怕我们诓骗他?
想要回付出的六千万?
不让外地人在这发展起来?
不管孟掌柜那边是什么目的,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硬碰硬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沙场能暂时躲避,可我们迟早得离开,因为李建兴不会牵扯进来。
世人常道恶人还需恶人磨,我们都是恶人,可恶人对付恶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先说李建兴,李建兴是霸气的狮子,但狮子也怕成群的鬣狗。
而孟掌柜就是鬣狗,李建兴打着疏通河道的旗号,但背地里干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孟掌柜害怕李建兴,但李建兴也怕有人背地里使坏,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孟掌柜找十几个闲杂人员去北京溜达一圈,说点不该说的,李建兴不进去也得被省里调查。
李建兴是个聪明人,他懂得权衡利弊。
所以,李兴建这条路,用不了。
四驴子道:“孟掌柜这是脱裤子放屁,不想给钱,昨天硬抢就行了,为啥给完钱又想往回要。”
万把头道:“昨晚他不是被吓唬住了嘛,咱们走后,他们反应过来了呗。”
好花木兰道:“派人跟踪,也可能只是探究咱们的虚实,咱们是进了沙场,可在车里坐了一晚上,他们也看见了,我估计,他们现在肯定想等咱们出去后动手。”
说完,几个人都看向我,我也是一脸愁容,目前最有效的方法是李建兴,但我料定李建兴不会参与,所以,在沙场只能拖到救兵来。
“狗子,你想想办法啊。”
我看向万把头道:“要不我给张浩打个电话?”
“试试吧。”
我先给张浩说了一下盗墓和交易的过程,又说了他能分几百万,只是我们被本地帮派盯上了,暂时不好脱身。
张浩听完,唉声叹气很久,为难道:“狗哥,医药公司不会管的,他们想让咱们去营口找龙,你们偷偷去了秦岭,本身就是违规。”
“浩哥,想想办法呀。”
“你们先拖住,找个安全的地方,我看看这件事怎么让医药公司那边知道,并且不追究你们的责任,还得找个合理的理由解释你们去秦岭…”
没等张浩说完,我已经猜到了结果,医药公司最快也只能把我们的骨灰接回去,要说救我们,短时间肯定不可能了。
挂断电话,我看向万把头道:“三哥,讲讲人情关系行吗?”
“都认钱,谁还在乎人情,你三哥的脸也不值六千万啊。”
说完,万把头嘶声道:“要不然找姚师爷呢?”
花木兰道:“找他干什么,他都败了。”
“除了嫡系的几个人,外人还不知道姚师爷败了。”
一听到嫡系这两个字,我都觉得可笑,别人的嫡系是亲随,姚师爷的嫡系是可以往死里坑的大冤种。
我问:“孟掌柜不知道你和姚师爷混吗?”
“我没说,我吹牛逼说我自己单干呢,他妈的,早知道就提姚师爷了。”
“如果把姚师爷牵扯进来,得花多少钱?”
“咋地也得几百万,剩下的墓也不好说。”
四驴子不悦道:“还其他的墓呢,现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能脱身都是好的,咱们在沙场半晚上了,李建兴肯定知道咱们来了,为啥不露面不吱声?”
没人接四驴子话茬,万把头问我:“找不找姚师爷?”
花木兰道:“不找也不行了,远水解不了近渴,黑吃黑,报警也是鱼死网破。”
万把头一脸为难,我估计他和姚师爷闹得也不愉快。
此时,除了姚师爷,没人能救得了我们,给黄老板打电话,黄老板会让李建兴帮我们,可李建兴也是心不甘情不愿,我觉得没必要。
我长叹一口气道:“联系姚师爷吧。”
万把头拨通了姚师爷的电话,姚师爷沉重地喂了一声。
“师爷,最近忙啥呢?”
对方一阵沉默。
“师爷,有笔买卖,想请你把把关。”
“在哪?”
“汉中,褒国墓,已经有眉目了,陕西的孟掌柜卡脖子了。”
“陕西的墓不好盗。”
万把头沉默了,然后姚师爷也沉默了。
几个月没听到姚师爷的声音,他的声音十分沧桑,感觉像是病体。
沉默两三分钟,两个人也没有要挂断电话的意思,又过了几十秒,姚师爷问:“这趟车上,还有谁?”
万把头依次报了我们的名字,姚师爷连连叹气。
随后,万把头又说了和孟掌柜的事情。
姚师爷道:“我给他打个电话吧,你们在那等我,我过去,见面再详细谈。”
挂断电话后,不到十分钟,孟掌柜打来了电话。他态度也变了,笑道:“哎呀,老万啊,给姚师爷当二当家的你也不早说,这事闹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
“来你地盘踩盘子,我没打招呼,兄弟做得不对。”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在哪呢?咱喝点。”
“姚师爷要过来,到时候一起。”
万把头也留了个心眼,他也怕孟掌柜再起什么幺蛾子。
其实,孟掌柜的变脸让我始料不及,我不知道是姚师爷的面子起了作用,还是孟掌柜想利用姚师爷的电话骗我们出去。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在沙场等到了晚上,一直等到姚师爷来。
只是没想到姚师爷和孟掌柜一起来沙场接我们。
原来和姚师爷闹过一场,此时,我也分不清姚师爷是好是坏,是敌是友。
姚师爷给万把头打电话让我们出去,我们也不能赖在沙场了,只能硬着头皮出去。
见面的礼数还是得做到了,鞠躬行礼叫师爷。
姚师爷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摆手让我们开车跟着他。
我也有点后悔了,当初把事情做得有点绝,真应该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此时,我们和姚师爷只剩下尴尬,刚才见面时,都在刻意规避彼此的目光。
跟着姚师爷来到一个大饭店,饭桌上,他们推杯换盏,我们几个像是石头卡在嗓子里一样,吃喝不下。
不知道姚师爷是不是在惩罚我们,一句话也没说。
酒酣耳热之际,姚师爷和孟掌柜聊起了正事。
姚师爷道:“我再罚三个,我的兄弟来秦岭没拜码头,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先赔罪。”
“师爷说的哪里话,什么赔罪,咱们吃的都是挖土饭,哪有饭挖哪里呗。”
姚师爷叹气道:“在这闯了祸,我们也没脸在这待下去,我们连夜走,等回东北我再收拾他们。”
“嗨,走啥走,哪有活干了一半,剩一半不干了的道理。”
姚师爷脸色微变,随后笑道:“我的兄弟伙是发现了一个大墓,要说继续盗也行,还请孟掌柜行个方便。”
“呦呦呦,师爷,您这话可折煞我了,我的兄弟伙也有百十来号,全听师爷摆布,早就想和师爷学学手艺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和孟掌柜对话都很客气。
通过对话,我感觉两个人并不认识,说夸张点有点英雄相惜的感觉。
南慕容和乔峰见面,肯定得互相给面子。
可我却在对话中听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姚师爷想带我们走,可孟掌柜没有要放我们走的意思。
孟掌柜说百十号兄弟听姚师爷摆布,看着是表示客气,实际上是在秀肌肉,是在说自己手下的人马也不少。
还有跟着姚师爷学习,都他妈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盗墓本领,盗了一辈子的墓,还有啥提升的空间?
这么说,无非就是想插进来分一杯羹。
姚师爷也明白什么意思,两个人来回试探。
此时,就算我们不想盗墓了,孟掌柜也不会同意。
最后姚师爷和孟掌柜商量,两伙人合作这个墓,挖出来东西五五分。
人员方面,姚师爷带我们五个,孟掌柜那边也出五个人,美其名曰配合我们,给我们打下手。
而且听孟掌柜的口风,只能合作这一个墓,外地盗墓贼来陕西地界盗墓,东西都被外人挖走了,孟掌柜和其他兄弟伙也没法交代。
分赃比例确认了,人员确认了,可是墓在哪?
我们盗的那个墓,除了一堆白骨和一具未成的尸解仙鲜尸,啥也没有了。
我也相信我们找到的不是全部,但没有入口,一切都是瞎想。
满是蝙蝠粪的山洞里面有石头人,可能有线索,但我实在不想去了,里面还有蟒蛇等着我们呢。
当夜,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入住了汉中最好的一家酒店。
到了酒店,姚师爷直接进了房间,根本不理会我们的殷勤。
万把头来到我的房间,一脸的歉意,他不好意思道:“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哎,都这样了,来啥接啥吧。”
我不怪万把头找孟掌柜卖货,因为除了万把头的销路,我们也没有其他渠道。
这批货只能在陕西境内出货,不夸张地说,大多数村子里都有本地盗墓贼的眼线,如果我们不在本地出货,本地盗墓贼宁愿报警抓我们,也不想让我们把货带出陕西。
可以说这是本地盗墓贼的区域保护,不让古董外流,最后再象征性给点钱收购,让外地盗墓贼赚个辛苦钱。
我想张喜顺带那群人进山的事,就是其他盗墓贼举报的。
我也有错,错在太心急了。
原来跟着姚师爷,四处横行霸道毫无阻拦。
离开姚师爷后,以为有了医药公司,我以为还能我行我素,可天神管不了孤魂野鬼,尤其是这种难缠的小鬼。
所以,此次盗墓波折不断的主要原因是我太心急了,没做好全面的计划。
次要原因是陕西这地界盗墓贼的帮派过于牛逼,运货出去都难,更别说能运到香港了。
“狗子,你想什么呢?”
我看向万把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啥意思?”
“三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以后再也不来陕西盗墓了。”
“哎,是我低估了这边盗墓世家的能力,他妈的。”
话音刚落,万把头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万把头顿时皱眉。
“谁呀?”
“师爷。”
万把头接了电话,嗯啊两声就挂断了,他道:“师爷让我过去。”
“去呗。”
“狗子,我和师爷闹掰了,咱们几个是一条船上的。”
“快去吧。”
万把头走后,我迅速去了花木兰的房间,直奔主题道:“你说,这是万把头的计策吗?逼迫咱们给姚师爷卖命。”
“不太可能,万把头没那个脑子。”
“现在咱们骑虎难下了。”
“我觉得孟掌柜能出价一百多万一套,已经是给万把头面子了,咱们贪心,要价高了,让孟掌柜没了面子,肯定找咱们麻烦。”
“那你不早说。”
“他妈的,不在沙场蹲一天,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谁能想到正常卖货,还能遇到这样的事。”
可能是我们太自信了,以为这样倒霉的事落不到我们头上,可这是盗墓的行规。
当年在赤峰,有人挖到了玉猪龙,没等出手的,就被姚师爷带人给抢了,只能吃个哑巴了。
而此时,我们也在吃哑巴亏。
“狗哥,师爷说两边合作盗个墓,你有眉目吗?”
“有个球,不行就炸一下那个祭坛呗,看看能不能炸出来墓道,我的目的是用姚师爷打个时间差,只要姚师爷庇护到医药公司反应过来就行。”
“然后呢,然后咱们怎么和医药公司解释?这还是尸解仙,咱们给破坏了,医药公司不弄死咱们才怪,你只参加过一次年夜饭,我参加很多次了,哪次都得有十个八个人头落地。”
奶奶的,我真想自宫,去哪不好,非得来陕西。
突然,我电话响了,一看是万把头,我立马接了。
“狗子你没在房间里吗?”
“没,咋啦?”
“师爷叫你过去。”
“行,我来了。”
出了花木兰的房门,万把头在我门口等着,他把我拉到一边低声道:“师爷可能要单独谈谈?”
“啊?单独见每个人吗?”
万把头神秘地点了点头。
“三哥,师爷问你啥了?”
“问我这几个月干啥了,怎么来的秦岭,和你们怎么联系上的,又让我说了盗墓的过程。”
能说的都让万把头说完了,姚师爷还能叫我干什么。
万把头拍着我的肩膀道:“记住了,咱们几个是一条船上的,说话留心。”
姚师爷的房门虚掩着,房间内的电视放着新闻,我不知道他听没听到和我万把头的对话。
“师爷,您找我。”
“把门关上。”
我回身关上了门,姚师爷比划着让我坐下。
“许多呀,最近盗了几个墓了?”
“出车祸后休息了一段时间,这是第一个墓。”
姚师爷哼了一声:“还没学会走,就想跑了,扯到蛋了吧。”
“也不算吧,现在找墓,摸宝,出货渠道都有了,稳步向前推进呢。”
“哼,嘴硬,那你还找我。”
“你的性价比高,有其他势力,不到万不得已不想用,师爷你知道我的能力,看上我的人,不少,势力都挺牛逼的,对付孟掌柜,也不能用大炮打蚊子。”
进门前我还想着给姚师爷好好道个歉,然后毕恭毕敬地听姚师爷训话。
可转头关门的时候,我改变了主意,越是对姚师爷客气,他越欺负我,还不如不把他当回事。
如果真的无路可走,我还有最后一张底牌,找黄老板,有黄老板出面,李建兴不还愿不愿意也得帮忙,让李建兴不高兴了,最严重的后果就是以后我们不进陕西盗墓了。
要不然,我也不想来陕西了。
姚师爷的脸色十分复杂,他瞪着我,我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想的很明白,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不是我求着姚师爷带我赚钱,而是我给姚师爷赚钱的机会。
曾经,我把姚师爷当成师傅,对他毕恭毕敬,可姚师爷却不把我当徒弟,他想尽一切办法想在我身上榨油水。
姚师爷确实教会我很多东西,作为回报,我也帮着他赚了多少钱。
这种心态可能不对,或者说不符合传统的师徒关系,不过我必须坚持这种想法。
只要我一松口,肯定又得回到原来被姚师爷控制的状态。
传统师傅道德绑架徒弟的手段,在别的行业可以,在盗墓贼,在我身上,肯定不行,因为我不是好人。
姚师爷对于我来说,就是用来充门面的,可以理解为某药厂研制出一种新的中药,奈何没有知名度,所以找了个百年老字号挂靠。
我曾经也想过,如果姚师爷不是个赌徒,吃点亏我也会跟着他,可他天性难改,如果把他逼急了,出卖我们只是早晚的事。
不信?
赌徒卖儿卖女的有多是,还有逼着媳妇出去卖身的。
那还是妻儿亲人,而我们只是姚师爷的手下马仔,说不定哪天姚老爷子输钱输多了,把我们抵押给别人,让我们赚钱替他还债,能和姚师爷一起赌博的人,也不是寻常老百姓,到时候刀架脖子上,我们也不得不就范。
所以,我不能再和姚师爷搅合在一起了,跟着他混,我就是在慢性自杀。
姚师爷瞪着我,我瞪着姚师爷,他太阳穴的血管都鼓起来了,我也没有丝毫露怯,此刻,我不能怂。
“师爷,要是没啥事,我回去了。”
“等等,许多,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佯装吃惊道:“哎?师爷,我交到你这的钱,不够学费吗?要说钱,楼兰墓的两个亿呢?编钟呢?”
姚师爷一脸愤怒。
我不可能给他可乘之机,无论是情感上还是道德上,许某人坚决不接受绑架。
“师爷,直接谈钱吧。”
姚师爷嘴角抽动,冷冷道:“我帮你平事,你给我多少钱?”
“二百万,要是再发现墓,一半是孟掌柜的,一半是咱们的,咱们的部分,平均分。”
“呵呵,翅膀硬了,敢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
“不敢。”
“你这是六千万的买卖,给我二百万,打发叫花子吗?”
“二百万不少了,您要是不想赚,我还有别的渠道脱身,师爷,您盗墓几十年了,比我更了解盗墓,儿子把亲爹埋在墓中的也不在少数,咱们才几年的交情。”
我也有点钻牛角尖了,我宁愿给李建兴两千万,也不愿意再往姚师爷的身上添补,这已经不是钱的事了,是气场的事,多给姚师爷钱,那就是我主动认怂了。
“许多啊,你还年轻,原来跟着我的时候,你做的错事,我可从来没追究过。”
“我找到的墓,你也没少赚,在楼兰的时候,你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们都昏迷了,我也没有一走了之。”
姚师爷和我聊感情,我和他谈钱,姚师爷和我谈钱,我说他对我们有多么不公平。
谈话的气氛火药味越来越重,我突然觉得,有时候做个油盐不进的人,也挺好。
姚师爷说一句,我怼一句,于情于理,我觉得我对得起他。
“出货渠道呢?”
姚师爷戳中了我的命门。
我确实没有出货渠道,姚师爷的脸色有了微微变化,像是得意,又像是老人教导年轻人,他道:“挖出来的古董,买不了房子,也买不了地,你得把古董变现才行,跟着我,你有源源不断的渠道出货。”
“不出货了,赚的钱几辈子花不完,我又不赌,卖命赚的钱都得让自己得到该有的享受。”
姚师爷怔了怔。
我没有出货的渠道,不过也不一定非得指着姚师爷。
虽然我和张浩一直没说过,但我觉得张浩肯定有出货的渠道,医药公司弄了一群盗墓贼找长生,那盗墓贼挖出来的古董怎么办?
医药公司肯定有相应的业务链,不可能只让驴干活,不让驴吃草,而且从盗墓贼手中收东西,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医药公司不可能放下这块肥肉。
我之所以不和张浩聊这个事,是因为谁掌握了出货渠道,谁就有了话语权,我不想受制于张浩,张浩也没谈过这件事,想的也是我出不了货后主动找他低头认怂。
“你手里还有墓吗?”
我心里一笑,姚师爷妥协了,但我不能表现出丝毫得意,我认真道:“万把头应该和你说过了,至于还有没有其他墓,不好说。”
“国祚近两千年的诸侯国,不可能只有一个墓。”
我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姚师爷继续道:“明天叫上孟掌柜,咱们进去看看。”
“行。”
“你回去吧,该怎么做,你清楚。”
我点了点头,姚师爷的意思是要给足他的面子。
就算姚师爷不说,我也会这么做,以姚师爷目前就是个光杆司令,要是我们再表现出内讧的苗头,孟掌柜不做了我们才怪。
出了房间,我后背一层汗。
路过万把头的房间时,他房门大开,就坐在电视旁边,见到了,他直接摆手让我进去。
“说啥了?咋进去这么长时间?”
“聊了一下怎么分钱的事。”
“怎么分?”
“平均分。”
万把头惊讶道:“啊?师爷同意了?”
“他不同意能怎么样?”
万把头给我竖了个大拇哥道:“你小子真行。”
“好不容易能自己单干了,你也不想给别人卖命吧。”
“肯定啊,所以我才说,咱们是一条船上的,哎,以前我对你们确实有点过分,一方面是师爷的授意,一方面是我被师爷洗脑了,就想当他的死忠粉。”
“都过去了,你还有啥要交代的?”
万把头看了一眼门口,低声道:“姚师爷没让你叫其他人进去吗?”
“没有呀,那几个人更是我和一条心,多说无益。”
“嗯,挺住了,先得杀杀姚师爷的心气。”
“对了,三哥,咱们背地里怎么着都行,当着外面的面,还是要给足姚师爷面子。”
“那是当然。”
要是别人,我不用过多交代,可对于万把头,我得提醒一下,接触时间长了,我总觉得万把头是二十年后的赵悟空,喜怒言于色,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万把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表现得很明显。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精神高度紧张后,只剩下疲惫。
和万把头闲聊几句,我返回了房间。
一推开门,我以为进入王母娘娘的蟠桃会了呢,房间里仙雾缭绕,进屋的时候,我还注意着脚下,都他妈怕土地爷钻出来给我绊一跤。
四驴子带着花木兰和赵悟空斗地主呢。(真正的打扑克斗地主。)
“呦呵,狗爷回来了,玩两把呀,底注一千万,连踢带踹的。”
我呵呵笑道:“他妈的一千万,阎王爷都不敢和你这么玩,驴爷,但凡你们能玩个两毛钱的,你的驴脸上也不会贴满纸条,整的和他妈灵幡似的。”
话音刚落,花木兰舔了舔纸条,啪嗒一声贴在了四驴子的脑门上,笑道:“嘿,急急如律令,定住你这个驴妖。”
四驴子嘶声道:“不对劲呀,妹子,你是不是偷牌了,怎么总是你赢呢?”
花木兰呵呵笑,不说话,四驴子不能让话掉在地上,他淫荡道:“我怎么感觉你给我贴纸条,有种蝌蚪在蠕动的感觉呢。”
赵悟空懵逼道:“大冬天的,哪来的蝌蚪?”
四驴子骂道:“王八犊子,你的蝌蚪都变成青蛙了,呱呱乱蹦,你说说你这熊样,啥时候能找到媳妇。”
赵悟空还是没听明白蝌蚪的事。
四驴子说了一个更恶心的例子,他道:“英语老师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慌慌张张吐了痰,你把痰给吃了,有点甜,为啥?”
我接话道:“校长有糖尿病。”
赵悟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花木兰,疑惑道:“你俩啥时候搞一起去了。”
我也想和赵悟空说这个事,要不然总偷偷摸摸的,和搞破鞋似的,正当我组织语言的时候,花木兰道:“什么叫搞到一起呢,这是买卖,你们谁给我钱,我今晚钻谁被窝。”
四驴子急忙道:“我不行,我生理期,猴哥行。”
赵悟空寻思了一下,认真道:“我也不行,我还得攒钱带女同学潇洒呢,狗哥无亲无故的,攒钱也没用,他行。”
四驴子骂道:“还他妈女同学呢,猴子,你在给别人拉帮套,你知道吗?”
“她说会离婚的。”
“呵呵,我要是那男的,乐呵地让你俩搞破鞋,就是不离婚,然后用你给的钱在外面养十个八个小的,都住一栋楼,回家进哪层楼和选妃似的。”
我打断道:“你们别扯犊子了,你们不好奇姚师爷和我说啥了吗?”
四驴子道:“借壳上市,花钱买个装逼的牌子。”
我愣了一下,询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本小姐分析的,天天和你同床共枕,你那点小心思,我门清,看你得意的样子,师爷妥协了呗。”
我点了点头。
“这次六千万,怎么分钱?”
“咱们四个、万把头、黄老板、张浩,平均分呗。”
花木兰道:“我算了一下,如果一人分八百万,能剩下四百万作为咱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公共经费,路费、租车、买驴和摩托车,还有给张喜顺他们的钱都可以从公共经费里出。”
四驴道:“以后你俩住一个房间,咱还能省下个房钱,以后王小姐就是咱们的财务了,要是每个月能给我拨个几万块钱的性生活补贴就更好了。”
我觉得很奇怪,我的精神放松不下来,他们倒很惬意,我询问道:“接下来去哪盗墓有眉目了吗?怎么和孟掌柜打交道有什么想法吗?”
四驴子撇嘴道:“狗哥,你就不能歇一天吗,他妈的刚准备分钱,你非得说这些让心烦的事,你该不该死?”
赵悟空罕见地和四驴子穿上同一条裤子了,他道:“驴哥说得对,折腾一个多月,放松一天不碍事,原来黄老板也说过,说你闲不下来,忙则出错。”
“你个猴崽子,真不把许某人当成继父啊,还教育起我了。”
四驴子正了正身子,先弹了一下舌,嘶声道:“走?”
“走。”赵悟空回答的毫不犹豫。
我没说话,他俩看向我,花木兰问:“去哪?”
通过我们的眼神,花木兰已经明白了我们想去的地方,花木兰恶狠道:“许狗子,你要是敢出去,老娘把你阉了。”
四驴子忙解释道:“出去洗个脚,素脚,又不是洗荤脚,你担心啥?要不然咱们一起去?”
“走呀,我也洗洗洗素脚。”
四驴子愣了一下,啪地给了我后脑一巴掌,骂道:“许狗儿,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吃着碗里的惦记锅里的,有王小姐作陪,你还想出去寻欢作乐,你还叫个人吗?猴哥,咱们走,不和这样没有心肝的人一起玩了。”
临阵倒戈,我只佩服四驴子。
四驴子出去又叫了万把头,万把头穿件衣服就和他们出去了。
我打开窗户放烟味,看到他们上了出租车和渐行渐远的尾灯。
没开车出去,我猜到了他们想干什么,出租车司机对娱乐场所的了解,堪比自己的亲儿子。
“出不去,是不是伤心了?”花木兰一脸淫荡地问我。
我笑道:“伤心什么,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不想出去玩了。”
“呵呵,别想多了,我不是管着你,我是怕你染上病传染我。”
这话让我有些意外,我认真道:“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不正当男女关系,皮肉关系,搞破鞋的关系,我是别人媳妇,咱俩现在算姘头。”
“你和丁博文不是发小嘛,不是假结婚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趁他们不在,咱俩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你怎么想的?”
我有点懵,花木兰的思维过于跳跃,我有些接不上。
“狗哥,我看了地图,地图上没有错,画的就是山洞和那个山洞,咱们也在现场看了,也确实是按尸解仙是方式布置的,比起古墓,我觉得称之为祭坛更合适。”
“我不想再陕西盗墓了,人际关系太复杂。”
“我觉得咱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打开陕西的局面,以后咱们也进来赚钱,陕西的墓密度很高。”
“你和丁博文,到底什么关系?”
“他妈的,什么关系能怎么样,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在乎什么,要是不相信我,我给你生个大儿子,你敢吗?”
我没有说话,我总觉得四驴子说赵悟空女同学的男人拿着赵悟空的钱在外面养小三的事,是在我说和花木兰的关系。
这老驴子又想点我一下?
那也不对呀,我的钱在我手里,也没往花木兰身上添钱呀。
花木兰觉得我们找到的是古褒国的祭坛,而不是诸侯王的墓,她想继续留在汉中找墓。
可诸侯王的墓,又该去哪里找?
我毫无头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其他地方找墓,可以找民间传说,可以找地面的断壁残垣,也可以下探铲看看土层。
可这些方法对于找褒国墓来说,毫无作用,时间久远,历史传说可以忽略不计,没有地面建筑,而且包裹的墓葬形式还有异于中原地区,不一定埋在什么地方,再有就是探铲也没用,土层下面都是石头,大块的石头,探铲也下不去。
我初步的想法是山洞,祭坛在山洞内,那么墓葬也有可能在山洞内。
不过我们进去的山洞只有一条路,终点也只是一个山洞,这和湖南兄弟搞到的地图对应上了。
花木兰提出了一个想法,她说那张地图可能是褒国统治者故意透露给世人的。
古褒国有褒之二君的传说,就是两位大禹的后裔化成了龙,用如今的思维来看,这纯粹是扯犊子的传说,不过放在古代,说不定其他诸侯国的帝王还真相信。
那么,其他诸侯国会不会来褒国取经呢,寻找化龙或者死而复生的方法。
褒国顺水推舟做了这样的一个祭坛,供其他诸侯国的术士、使者参观学习。
可以说我们发现的祭坛是褒国刻意营造的骗局,或者说专门做的一个疑冢。
我觉得这种想法不太现实,以古代的人力物力生产力,做出这样一个疑冢,对国力消耗也是巨大的。
还有一点,我不知道真正的尸解仙是什么样的,不过从祭坛中发现的女尸来看,我想真正的尸解仙也应该是这个步骤,最起码能保证尸身不腐。
见我狐疑,花木兰自信道:“肯定是这样,你想想,那时候有多少个诸侯国,有了褒之二君的传说,其他强大的诸侯国逼迫褒国交出尸解仙的秘密,褒国怎么办?我要是国君,也会做一个疑冢,虽然劳民伤财,但能保证国家的存续。”
花木兰继续道:“你想想,历史上有哪个诸侯国能有近两千年的国祚,汉中自古富饶,其他诸侯国为啥不攻城略地?是因为天险,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从风水和地理位置上来说,咱们找到的山洞都是独一无二的宝穴,褒国会用这样的地方做局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其他诸侯国派来的都是风水大家,褒国随便找个地方也糊弄不过去。”
花木兰的想法,我既不能全信,也没办法反驳。
要问有这种可能吗?答案是肯定的,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小,可我又没办法解释褒国为何能存在近两千年而不受其他诸侯国讨伐。
“妹子,要不然咱们想办法离开吧。”
“离开?疯了吧,现在离开,咱们的努力都白费了,咱们辛苦一个多月才看到曙光,凭啥离开?”
“有孟掌柜在,咱们也不好施展手脚。”
“错,有他在,咱们才更安全,咱们要是出事了,他们也受牵连,既然入局了,孟掌柜也得保证咱们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安全,要是咱们被雷子抓了,供出孟掌柜的早晚的事,如果你是孟掌柜,你会怎么做?”
“杀人灭口。”
花木兰白了我一眼道:“盗墓罪不至死,杀人必死无疑,孟掌柜敢杀咱们,可他敢杀姚师爷吗?所以我断定孟掌柜不会对咱们不利,无非就是想分一杯羹,把之前花的六千万找补点回来。”
“那么,去哪找墓?”
“妈的,找墓是你的事,我哪知道去哪找墓呀,本姑娘是军师,给你提供思路。”
“那思路呢?”
“走走走,去我房间,我告诉你思路。”
此时,我心里是犹豫的,我的房间有烟味,而且一直开窗户,温度也比较低,不过我可以舒舒服服睡个觉,花木兰的房间很温暖,但是得运动,而今天的许某人又没什么力气。
“走呀,想啥呢?”
“妹子,咱俩到底是啥关系?”
“性关系,本姑娘如花似玉,免费给你睡,你还想要什么?”
“要不咱今天睡个素觉吧,不爱折腾了。”
花木兰瞪了我一眼,面露鄙夷。
许某人哪能受得了如此羞辱,必须给花木兰讲讲兵法。
放心,许某人身体好着呢,可不像某些人,总是说“今天有点累,平时不这样。”
没想到花木兰比我更会玩,她大半夜的给丁博文打电话聊天。
我也想明白了,如果把花木兰当成别人妻子,那么许某人每时每刻都是占便宜。
一觉睡到了次日下午,我的身体和心灵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任何电话和消息。
花木兰睡眼惺忪,翻了个身准备接着睡。
“妹子,咱们干啥?”
“来吧。”
“哎呀,说正事。”
“哎呀,狗哥,你歇一天吧,姚师爷和孟掌柜肯定得私下里见面商量一下,咱们等结果就行了。”
我给万把头打了个电话,万把头没有接,给我回消息“在外面,师爷,孟掌柜。”
花木兰看着信息,一脸得意道:“让本小姐猜准了吧。”
“王小姐厉害。”
“哼,姚师爷好歹也盗墓几十年,被你个毛头小子羞辱了,肯定得找回面子,风水,观星,这方面的手艺,姚师爷甩你好几条街,这个墓姚师爷肯定会牵头的,咱们静静地等着就行了。”
讲真,我对姚师爷找墓的手段确实没什么信心,我真怕姚师爷去孟掌柜那赊个古墓的地址出来,干完活再给钱。
毕竟孟掌柜干的就是卖墓地的活。
我认真道:“起来,别睡了,找猴哥和驴哥商量一下,我的意思还是把姚师爷当挡箭牌,用他稳住孟掌柜,然后咱们几个拉着万把头盗墓。”
“万把头也不靠谱。”
“嗯?为啥?”
“谁家好老爷们一叫嫖娼就去?没定力,有经验,但容易意气用事,当个二当家没问题。”
我心里说,要是有人叫我,我也去,体温计插在不同的腋窝,温度是不一样的,温度不一样,感觉就不一样。
突然,花木兰坐了起来,她歪脖子道:“诶?不对,不能让姚师爷牵着鼻子走,咱们得自己有思路,要不然到时候分钱又得听姚师爷的,走走走,找他俩,商量一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房间。
四驴子一脸大冤种的表情。
赵悟空坐在床边打哈欠,看来昨晚玩得挺尽兴。
四驴子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吐字不清道:“妈了个巴子的,几位爹妈,让儿子睡个好觉吧。”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我也没办法。
四驴子将矛头对准我道:“狗哥身体不行了,我可还是个好小伙子,今早才回来的,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
“滚犊子,说正事,咱们不抢在姚师爷前面找到线索,咱们又得被他牵着鼻子走。”
四驴子点燃了一根烟,眼神空洞。
我不好意思道:“不是我不让你们休息,是此地不宜久留,咱们离开汉中,想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现在......”
四驴子不悦道:“少他妈说车轱辘话,你说干啥,我就干啥。”
赵悟空打着哈欠道:“俺也一样。”
他俩突然表态,我却没词了,我想了想道:“大会第一项,请王小姐发言。”
花木兰一脸懵,疑惑地看向我,我刻意躲避他的目光。
“我?我没什么说的,我又不会找墓,不过咱会煲汤,要不我研究研究那大黑驴,煲一锅靓汤给几位好哥哥补补?”
我顿时菊花一紧,花木兰的汤,确实有效果,但喝一次,半个月都缓不过来。
四驴子也害怕,急忙道:“王小姐说的好,下面请狗子发言。”
此时,我也是毫无头绪,大概能理出两个方面。
第一条路线是根据已发现的祭坛去寻找古墓。
第二条路线是重新找线索,还是以张喜顺为突破口。
我觉得姚师爷和孟掌柜会紧盯着祭坛,有孟掌柜在,我们也没办法插手,那条线,只能让万把头跟着。
我们几个只能走另一条路线,我觉得张喜顺应该会和我们合作,因为他尝到甜头了,而且不单单是张喜顺一个人,只要我们能让张喜顺入局,他的几个侄子外甥也会跟着赚钱。
这样一来,我们也有队伍了。
张喜顺身上肯定还有一些隐秘的东西等待我们挖掘,或者说,除了张喜顺,我们没有别的突破口。
听完我的想法,赵悟空道:“张喜顺都那么大年纪了,折腾一个来月了,咱们再去折腾他,不好吧。”
四驴子就喜欢怼赵悟空,他呵呵道:“你他妈是孔圣人附体还是太上老君上身?在乎别人的感受干个球,跟咱们一个月赚的钱,够他妈张喜顺干一辈子的了,咱们哪是折腾他,咱们是天使降临人间,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那张喜顺能同意吗?”
我认真道:“他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儿子的想法,父辈喜欢望子成龙,儿子辈想要望父成龙,就算张喜顺不同意,咱直接联系他儿子,大不了道德绑架呗。”
四驴子竖起大拇指道:“论腹黑,还得是我狗哥。”
“和你比,我还差一点,我又没把张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爷子胳膊干脱臼了。”
正说着话,万把头的电话打进来了,他说在回来的路上了,让我们回租的房子那。
我们先回了出租屋,半个小时后,有人敲门,只有万把头一个人,我探出身子看了看楼道,确实只有万把头一个人。
“师爷呢?”
“进屋说。”
万把头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啤酒,一饮而尽,他打了个嗝道:“师爷和孟掌柜都不下墓。”
“啊?就咱们几个吗?”
“孟掌柜那边安排四个人跟着咱们,他们让我带队。”
说话时,万把头有些无精打采。
我问:“师爷什么意思?”
“今天我们几个人去了山洞,孟掌柜和师爷都仔细检查了,没发现其他通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师爷没说啥吗?”
“师爷说这个墓不可能只有这点东西,让咱们认真找找,奶奶个腿的,他和孟掌柜发号施令,我他妈拿命找呀。”
说完,万把头盯着我道:“许多,要不然咱们把师爷卖了吧,咱们钱到手了,直接溜出陕西吧?反正师爷也没少卖咱们。”
花木兰道:“把头,我觉得这地方还挖出钱了,咱们做了那么多努力,就差临门一脚了,现在走,我不舍得啊。”
“我也不舍得呀,可上哪找墓去呀,师爷和孟掌柜都进去了,两个老狐狸都没发现墓,咱们上哪找去?”
我把我的计划说了一遍,大概意思是万把头带着孟掌柜的人在山洞寻找古墓,我们几个找张喜顺研究其他办法。
万把头皱眉道:“这办法倒是行,我带他们在墓里转圈都能拖几天,可我一个人带着孟掌柜的几个人,心里也有点发毛呀。”
万把头想把我们四个分开,不过肯定不行,孟掌柜的人是虎,可张喜顺的人也是一群狼,相比之下,张喜顺那边更危险一些,毕竟有姚师爷在,孟掌柜的人也不能把万把头怎么样。
“把头,你也不是孤身犯险,你再联系几个自己人。”
“哎,联系人倒是行,找不到墓,让人家白玩,面子上说不过去呀。”
“不是,我觉得墓还是在祭坛附近,你们是主力,我们找张喜顺是佯攻,要是找不到墓,咱们从公共资金里出劳务费。”
万把头叹气道:“师爷和孟掌柜都去了,两个找墓的高手都没发现古墓,我能有什么办法。”
“找人,做tsp地址预报。”
“啥玩意?”
我对于tsp预报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这是一种地质勘探的手段。
大概意思是在山洞里面横向钻孔,间隔两米钻个一米五左右的孔,好像要钻二十多个,然后在一个孔上连接仪器的传感器,其他孔内塞入炸药,最后再逐个孔引爆。
许某人才疏学浅,说的不一定对,可能是利用逐个孔的引爆来造成一次又一次的小型地震。
地震波在岩石和溶洞中的传播有区别,具体啥区别我的不知道,不过能探测出山洞附近的水层、溶洞、断层啥的。
听完我的说法,万把头都懵了,他嘶声道:“我认识的人,扫个地质雷达还行,可没炮工呀。”
“这方面的人让孟掌柜安排,秦岭这边盗墓多得炸山,炸药和人员让孟掌柜提供,你叫来的人,只需要保证你的安全就行了,还有,重点不是炮工,是得着有仪器,然后有会使用仪器的人,这方面,还得靠孟掌柜。”
“那你们呢?”
“我们再研究一下张喜顺,看看能不能再榨出来油,他祖上有个山洞,我们去看看,反正再也不会来陕西了,趁着一次多赚点。”
“行,那我联系师爷,让师爷和孟掌柜说。”
敲定了计划,我们直接兵分两路,万把头等待孟掌柜安排做tsp的人员,我们返回宾馆,准备休息一晚去找张喜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张喜顺老奸巨猾,不用手段,他是不会就范。
常规的办法对张喜顺也没有用,不管是打骂还是胳膊弄脱臼,对于他来说,都不是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也不管用。
想要对付一个人,就得找他的命门,而张喜顺的命门,就是他儿子。
上次用我手机给张喜顺的儿子打过电话,我有号码,与其我们找张喜顺,还不如让他儿子开口。
只要钱到位,张喜顺的儿子就是我们的队友。
返回宾馆,我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
“喂?谁呀?”一个很疲惫的声音。
“房贷还完了吗?”
“你谁呀?”
“我给你转的钱,你爹没和你说嘛?”
“您是许老板?”
“是我,我还想让你家老爷子带个路,行吗?”
“行行行,哪天?”
“明天。”
对方沉默了半分钟,不好意思道:“许老板,这次能给多少钱?”
“看你家老爷子的表现了,正常价一万,要是表现得好,十万二十万都不是事。”
“许老板放心,我这就给我爹打电话,保证让您满意。”
“行,明天我去村里接老爷子。”
“放心吧。”
挂断电话,花木兰怒声道:“奶奶的,养儿子也没用呀,净他妈坑爹。”
四驴子哼声道:“要是我爹有这机会,那老小子不去我都得帮着他去。”
“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大儿。”
“有钱不赚是傻逼。”
我觉得儿子的一句话,比我磨破嘴皮子都有用,而且张喜顺和我们合作也尝到甜头了,有了亲儿子做药引子,肯定是事半功倍。
老话说祸不及妻儿,不过用妻儿做条件,那是真他妈有效果,就像某公司劝刁民一样,说上一句“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儿女的前途想想”,刁民多半会妥协。
次日一早,我们前往张喜顺的村子,我们到的时候,张喜顺正在村口等我们。
一见面,张喜顺很喜庆,笑道:“娃娃们,这次去哪呀?”
“去你家,先聊聊。”
“行,走,进屋。”
进屋后,我直接说想去当年的山洞看看,张喜顺好像早就想到了一样,没有任何惊讶,他沉声道:“可以,没问题,你们想什么时候去?”
“有多远,得几天的路程。”
“不远,就在后山上。”
张喜顺的反应让我有一些意外,这老小子的思想转变让我觉得可怕,他不会是想绑架我们吧。
“后山?有多远?”
“坟地,我听村里人说你们上山烧过那臭东西,就是那地方。”
说完,张喜顺补充道:“那里面啥也没有了,你们真的要进去吗?”
“看看吧。”
张喜顺答应了一声,然后开始找工具,铁锹,绳子,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鼓捣来鼓捣去,半个小时过去了。
最后还是四驴子反应过来了,直接拿出两摞红票子塞进了张喜顺的口袋,此时,张喜顺喜笑颜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招呼我们进山。
张喜顺带着我们来到坟地,指着一个坟包道:“那就是我爷爷的坟,入口就在坟下面。”
说完,张喜顺开始挖坟,我和四驴子帮忙铲土。
不多时,我们挖出了一口腐朽的棺材,棺材很宽,最少有两米,张喜顺对着棺材磕了三个头,然后嘁里咔嚓把棺材和尸骨都铲到了一边。
这是一个合葬墓,棺材里有一高一矮两具白骨,衣物棉被早就烂没了,除了白骨只剩下骷髅头下面的长发和发黑的银发簪。
张喜顺捡起银发簪用衣服擦了擦,然后直接装进了兜里,他的表现,好像在挖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墓。
清理出棺材又往下挖了半米左右,土层中出现了两个平躺着的石人,石人高度七八十公分,石人双手抚膝坐,脸形瘦长,粗眉大眼,高颧骨,大鼻、双唇突出,类似童男童女形象。
张喜顺抹了一把鼻涕道:“这石头人值钱吗?”
“不值钱,拿回家压酸菜缸用吧。”
“好歹是个物件,给个五百块钱。”
“好好干活,给你一千。”
张喜顺干的更起劲了,几洋镐下去,挖出了黄白色的木块,拨开浮土,一个木排露了出来,都是胳膊粗细的木头拼接而成的木排。
移开木排,后面是一个两米多宽,一米多高的长方形黑洞,洞口都是锋利的石头,但很脆,一掰就碎。
同时,洞口飘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张喜顺咦了一声说:“咋个是香味咧,我小时候还是臭的。”
没有人搭理张喜顺,我用强光手段照了照,洞穴中的景象让我觉得有些意外。
这是一个圆柱形的墓,直筒圆柱,高度得有二十米,直径也得有十米,有点像是放大的煤气罐。
在洞口的另一侧,还有向下的楼梯,楼梯向下延伸七八米有一个二层台,石台上码放着一圈白骨。
底部也很奇怪,是一个十字形。
十字凸出,高度一米多,宽度得有两米,十字是均匀的四分之一圆石坑。
十字凸出部分好像是砖砌的,上面分布大大小小的条状石坑,十字的两条边都是三条狭窄的长条形石坑,另外两条边是一个一大一小两个长方形石坑,坑内依稀可见车架和马骨。
而十字中间是个棺材大小的石坑,但里面空无一物。
我缩回身子看向张喜顺,张喜顺有点不自然。
“垛爷,都有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啊,清朝的时候就被那伙人给带走了。”
“说实话,要不然,没有钱。”
“句句属实,清朝的时候,他们就是在这挖的,从这洞口抬出来的棺材。”
“墓里还有什么?”
“马蹄金,珠宝首饰,那些坑里原来都是宝贝。”
“宝贝后来去哪了?”
“棺材被他们送到京城了,里面真往外渗水,珍珠啥的见风就化,都成末末了。”
我看了一眼花木兰,花木兰问:“你说有人上吊,是不是你爷爷见财起了杀意?”
张喜顺急了,梗直脖子道:“绝对不是,和尚是我爷爷杀的,但那群人不是,棺材中的液体让人神志不清,他们是自己上吊的,连我太奶奶都吊死了。”
听语气,张喜顺不像是在编瞎话,能承认杀和尚,也不用隐瞒杀那群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个墓不管是墓葬形式还是规格,都是我没见过的。
根据盗墓贼总结的经验,春秋大墓埋山顶,秦汉大墓埋山岭,这个墓在偏向山顶的位置,如果按照中原的规矩,这个墓可能是春秋时期的。
不过褒国的文化可能有异于中原文化,具体什么年代的,也不好判断。
为了一探究竟,我们决定下墓看看。
花木兰主动请缨,说她体重轻,三个爷们好拉一点。
这样一眼能看到全貌的墓也没什么风险,花木兰下去是最好的选择,她在腰上系上绳子,然后双脚夹着绳尾,双手握着绳子,直挺挺地往古墓中顺。
张喜顺道:“里面真没东西了,小时候我爷爷奶奶并骨的时候,我那帮叔叔大爷还下去看来的,啥也没有。”
“只有这一个墓吗?”
“还就这一个墓,你以为能有多少,当年穷的时候,也想过挖个墓换点粮食,我父辈把这片山都找遍了,就这一个墓。”
花木兰在下面来回走动,仔细看着每一个墓坑,时而还用手摸一摸。
不多时,花木兰比划了一个向上的手势,我们将她拉了上来。
“有东西吗?”
“有点磨岩石刻,都是看不懂的符号,不像是字。”
“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没啥了,墓坑都空了,上面的白骨都酥脆了,看骨盆,应该都是男性。”
张喜顺附和道:“早就空了,要是有东西,能留到现在吗?”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煤气罐形状的墓到底是什么用意呢?
“垛爷,这两个石头人在哪发现的?”
张喜顺指着台阶道:“对面台阶顶有个小石门,这俩石人就在门口。”
“你还知道点什么?”
张喜顺认真道:“你们给了我不少钱,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我爹说他小时候,来秦岭盗墓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咱这一片也有人来过,没人发现墓啊,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行,埋了吧。”
我们合力将坑洞掩埋,张喜顺装模作样摆了摆先人的遗骸,层层黄土覆盖,也掩埋了我所有的希望。
本打算张喜顺带我们去山洞,能找点别的线索,没想到传说中的山洞竟然在后山。
回到张喜顺家,趁着张喜顺烧热水的功夫,我们商量了一下。
四驴子道:“如果是诸侯墓,一个诸侯国的历代诸侯应该葬在一起,我觉得应该挨个山头找找。”
赵悟空道:“我看了风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很一般,要不是发现了墓,我肯定不相信有人选择这种风水下葬。”
我接话道:“褒国有异于传统文化,不一定信风水。”
花木兰问:“棺材里流出来液体,会是什么?”
“咱们祭坛中发现的棺材,里面都是白色的凝脂,会不会是凝脂见风液化了?”
“可咱们挖出来的凝脂,没有臭味呀。”
“配方不一样。”
此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要不然,咱们在这住几天,南山北岭走一走?”
我同意花木兰的想法。
四驴子道:“咱们啥也没带呀。”
“用不着啥东西,出去买点被褥锅碗瓢盆就行呗,凑合住几天,省的天天来回跑。”
“住这呀,那张老爷子得烦死咱们。”
“住那个疯子家。”
“操,还不如住这呢。”
花木兰道:“我也觉得应该住疯子家,垛爷这条路行不通,咱们研究研究疯子也行。”
我和张喜顺说了我们的想法,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直接招呼我们去疯子家。
疯子家没什么变化,屋内还是一股骚味,估计是疯子直接在屋里撒尿,墙角还有一大片白色尿碱。
四驴子和赵悟空去买生活用品,我和花木兰留下来收拾疯子家。
疯子家没有任何家具,我们也不用翻箱倒柜,把炕上的破棉被扔了,然后用铁锹把土地面铲掉一层,再洗洗刷刷擦一擦就算收拾出来了。
花木兰各种嫌弃,鼻子里塞着卫生纸,手上带着手套,扔疯子东西时,手臂都是直挺挺的,尽可能和身体保持距离。
“狗哥,我想了一下,这个人疯了,也侧面印证张喜顺说的是真的,古墓里面可能有东西会让人精神错乱。”
“咱们去了祭坛,也去了张喜顺爷爷发现的墓,咱们都没事,证明什么?”
“可这个人的确疯了,精神病院那边也是这个结论。”
“不不不,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想说,疯子去的地方,是咱们没去过的。”
花木兰猛地一怔,随后点头道:“对,肯定还有一个墓,只是咱们没发现。”
“上次王把头带咱们进山搜寻,咱俩避风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军用水壶,也就是说他们走的是地面的线路,对吧。”
“唉?那万把头那边大概率会有发现,从地理位置上来说,那地方离祭坛不远。”
紧接着,花木兰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道:“也不对,那地方咱们都看了,王把头眼睛毒辣,他都没什么发现,还有以褒国时期的条件,想把大量的陪葬品运进深山,肯定不可能。”
我也是这种想法,当年,有可能有多支队伍进山,或者多次进山,地毯式搜索,没发现古墓的人都全身而退了,而进入古墓的一支队伍全都疯了。
为什么会疯呢?
缺氧?
中毒?
惊吓?
都有可能,想要寻找真相,还得从疯子身上入手。
“要不然,明天再去精神病院看看?”
花木兰突然盯着我,看得我有些发毛。
“咋地了?”
“狗哥,你来村子里,是想躲姚师爷,还是真想找墓?”
“两者都有吧。”
“今天这个墓,你有什么想法?”
“没啥想法,凿山为陵呗。”
说完,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墓不是天然的洞穴,是人工开凿后打磨出来的。
那么,开凿出来的石头呢?
我突然有了一种新的想法——汉代崖墓。
虽然崖墓是从西汉开始的,不过汉朝发源于汉中,可能受到汉中文化影响。
不是可能,是很有可能,或者说,必然事件。
如果从汉朝崖墓倒推褒国的墓葬形式,那么褒国也可能是凿山为陵。
这样一来,我们只需要找石块成堆的地方,或者有大片山石林立的地方就行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了按汉墓风格找褒国墓的想法,我和花木兰也轻松了许多,收拾东西时偶尔嬉闹,许某人心里还有点小幸福。
四驴子可真是个神兽,他去买生活用品之前,我特意给他说给我安排个双人被,结果这孙子弄了四个睡袋回来。
“狗哥,不是老驴子心疼钱,他娘的,四个人躺一个炕上,你俩要是鼓捣出动静来,我和猴哥得拼刺刀。”
花木兰抢着道:“这有啥的,只要钱到位,咱们四个一起过,我身体挺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花木兰总是把我和她的关系描绘成钱色交易,况且我也没给她钱,我不知道的花木兰这么说是为了让他俩轻松一些,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相比之下,我更愿相信前者。
四驴子呵呵道:“妹子,收起你的法宝,太贵,用不起,我又不是大冤种。”
自从上次四驴子点过我一次后,我总感觉四驴子说话得解读一下。
大冤种?
四驴子在说我是大冤种?
做饭的时候,我还悄悄问了一下四驴子,四驴子表情都扭曲了,他道:“他妈的,你好像是大傻逼,白嫖的活你在想这想那,你把自己劁了吧。”
“我对她有感情。”
四驴子嘶了一声说:“你俩可不能真结婚啊。”
“为啥?”
“嫂嫂的身体都被我看遍了,那我不成武松了吗?”
四驴子说的我哑口无言,论嘴损,我修炼五百年也赶不上。
我们四个在这生活,一方面是寻找古墓,另一方面是躲着点姚师爷,目前的状态,见面了都尴尬。
祭坛那边,我也告诉万把头思路了,如果tsp能炸出来空洞,我们再去当力工也不迟,而现在,还是离姚师爷远一点好。
姚师爷是个老江湖,有独特的领导力,要是他经常找我们说话,不把我们劝回去,也得改变我们对他的看法,无论是哪种,都是我们不想要的。
我们四个一起生活也挺好,有人劈柴、有人烧火,有人做菜,有人炖汤。
大铁锅做菜做饭那是真香,尤其是掀开铝制锅盖的那一刹那,白烟裹挟着香气充斥整个厨房,好一片人间烟火味。
四菜一汤摆上炕桌,我去请张喜顺,张喜顺说他吃过了,我说咱喝点酒,张喜顺乐乐呵呵来了。
吃饭前,先给张喜顺递上五万块钱,老头子喜笑颜开,酒量蹭蹭地往上涨,我们轮番恭维,一口一个垛爷叫着,给老爷子糊弄的挺乐呵。
张喜顺一高兴,嘴上把门的都下岗了,马帮的故事一个接一个,像什么灰蛟修炼到一定程度得下山抓个替身吞了才能成仙,大山里面有个通往地府的黄泉栈道,全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按照这个节奏讲下去,我估计张喜顺得说原来在天庭当神仙,统领十万天兵攻打上帝的服务区。
于是,我把话题引向张喜顺的爷爷,想问问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年有没有见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这下子张喜顺更来劲了,把他爷爷吹成神了,说他爷爷活着的时候,不管是谁,没人敢动他爹一根头发。
我都怀疑他爹是秃子。
张喜顺就爱吹嘘原来先祖多牛逼,说的那些事,我只有去庙里上香的时候才敢想,那都算难为菩萨了。
要是说的别的事情,张喜顺三两句就能把话题引到他爷爷身上,比如我说这酒喝着挺顺口,人家直接否定我,说这酒算个屁,当年他爷爷喝过皇上的御酒,反正就是唠不到一个频道上。
一直喝到张喜顺快断片了,这老先生才说起了房子的原主人疯子。
疯子是突然出现在村子里,然后村民给送走了,后来又自己跑回来了,来来回回好几次,后来就把疯子当成守村人照顾了。
张喜顺说疯子刚来村子里的时候,状态和动作和常人不一样,但精神上还没那么严重,问话也能搭理几句,只是说话颠三倒四。
送了几次福利院之后,人就彻底疯了,回村后村长给他安排个废弃的房子住,疯子啥也不干,就找树枝木板往门窗上钉,整个房子被他钉的密不通风。
给疯子送饭,都得踹掉几块板子才能漏出个洞口,等到下次送饭的时候,洞口又被疯子封上了。
其他季节还好说,汉中的夏天也热啊,村长怕疯子闷死了,于是找人一起把疯子家钉的木板子给拆开。
几个月没人进过疯子的房子,一进屋,所有人都傻眼了。
疯子在炕上堆了两个坟包,地面被他挖下去一米多,疯子却不见了。
于是人们开始找,先戳坟包,再翻箱倒柜,可都没找到。
大活人不能凭空消失,于是村民开始挖地面,挖了不到半米,下面出现了一个木板栅栏。
掀开一看,是个地窖,疯子哆哆嗦嗦蜷缩在角落里,身边还放着村民送过来的食物,早就发臭变质了。
原来,疯子一直刻意减少自己的摄食量,把食物都留了起来。
村长大怒,说疯子不被土埋了,也得吃变质的东西毒死了,于是,村长叫人把地窖埋了,炕上的坟包铲了,又把钉在门窗上的木板啥的都给掀了。
当时疯子的表情十分激动,挣扎着想要反抗,村里人朴实,知道怎么做才能对疯子好,于是把疯子给绑在柱子上,只有送饭的时候给解开,不管疯子舒不舒服,最起码能保住疯子的命。
等过了夏天,天没那么热了,村民也不管疯子了,把疯子放开后,疯子也变了,不挖土了,也不门窗了,就天天蹲在炕头抠墙。
就这样,几十年过去了,村里人越来越少,疯子渐渐变老,也就没人在意疯子干啥了,张喜顺这帮老哥们轮流给疯子送口吃的,早晨一顿,晚上一顿,把吃的带过来直接往疯子的盆里碗里一扣就行。
我问疯子有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张喜顺言语不清说疯子哪都特别,有时候像是害怕什么东西似的,蒙在被窝里几天不出来,有时候又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躺在房顶晒太阳,有时候还突然进山转几天,开始人们还上山找,不过,找也找不到,过个三五天疯子自己就回来了,后来也就没人在意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把摇摇晃晃的张喜顺送回家,我们几个懵了。
这种感觉,像是我们几个杂碎去天庭参加了玉皇大帝的御前会议,说的内容都在天上飘着呢。
本想问问他爷爷有没有接触过盗墓贼,可张喜顺净他妈说他爷爷带着马帮征服天下了,要不是生不逢时,张喜顺现在得是皇太孙。
如果把疯子当成突破口,张喜顺说的内容也没什么实质上的信息。
花木兰道:“你们说,疯子会不会是装疯卖傻呢?”
“不可能,精神病院的脑电图都显示他有精神病。”
“那你说他往炕上搭坟包干什么?”
四驴子接话道:“别说往炕上搭坟包了,我们村里的疯子,脱了裤子找狗玩斗地主,还有的扒老太太裤衩子的,啥样的都有。”
说完,四驴子看向我道:“我狗哥要是疯了,肯定去敬老院找老爷子割药引去。”
“我先把你割了,你不说你是四驱的嘛,我看看你到底有几个球。”
花木兰轻咳两声道:“你们别闹,说正事,有没有装疯的可能性?”
“这题我会,当初蹲监狱的时候,不少同事耍小聪明,装聋作哑,装疯扮傻,警察把人带到医院,医疗设备比照妖镜都好用。”
四驴子骂道:“你他妈会个球你就举手,老子是干啥的?”
赵悟空斜眼道:“我驴哥干护士。”
“滚犊子,落网人员经常有装聋的,带到医院做个听觉诱发电位,要是装的,大脑皮层的电信号直接有反应。”
花木兰长叹了一口气。
四驴子还想卖弄专业知识,被我制止了,我太了解四驴子了,他对护士的了解,姿势大于知识。
“哥哥们,我总觉得那个人没疯,是在装疯,为啥挖地洞?”
“被迫害妄想症。”四驴子回答的毫不犹豫。
“我觉得疯子很有计划,先封闭门窗,不让外人看见,然后悄悄在屋内挖土。”
我酒精也上来了,不想就这个话题深入交流,直接道:“明天在屋里下两铲,看看下面有没有东西就行呗。”
“那疯子还消失好几天呢,是不是进山了?山里怎么挖?”
四驴子没好气道:“你等着,我找个人。”
“你找谁?找谁能干啥?”
“我他妈给我大哥愚公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半山。”
喝点酒我们都不怎么说人话了,花木兰气哼哼地钻进睡袋。
此时,我真恨四驴子,常言道酒后乱性,酒有了,虽然一起住不能发什么,但搂个娘们睡觉也舒坦呀。
四驴子还不忘嘲讽我,他道:“老子给你买个睡袋你还不愿意了,这他娘的是大号金箍套,全方面包裹,完美贴合,丝滑无感。”
我不想搭理四驴子,也进入了睡袋,只想好好睡一次火炕。
睡得迷迷糊糊的,四驴子把我扒拉醒了,咬牙道:“湿巾放哪了?”
我愣了几秒钟,咦声道:“咋了?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爱右妾了呀?”
“滚犊子,老子都是左右手开弓,要不然一个手握不住,他妈的,湿巾呢?”
话音刚落,四驴子身后丝丝拉拉的一声长鸣,我都怕四驴子拉裤兜子里,立马从包中翻出湿巾。
四驴子接过,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尾音缭绕,那味道,和过期的瓶装臭豆腐有一拼。
花木兰懒散道:“哎呀,什么味啊,这么臭。”
“驴哥拉裤兜子里呢。”
“真恶心。”
说完,花木兰反问:“上厕所,他要湿巾干什么?”
这就得说四驴子的生理构造了,人家大肠头子开花了,花金贵,用卫生纸无异于用水泥袋子,所以得用湿巾。
花木兰翻了个白眼,准备接着睡。
天太黑,四驴子也没敢走太远,估计就在院子里,听声音好一个通畅。
花木兰觉得恶心,蒙头睡。
此时,我十分感谢我铁打的肠胃。
迷迷糊糊中,四驴子回来了,躺下关灯没五分钟,四驴子又鲤鱼打挺起身,衣服都没披上又冲出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驴子把我推醒,喝了酒之后被吵来吵去,我心里也火大,怒声道:“干啥?”
四驴子一脸认真道:“狗哥,我刚才蹲坑,你猜我一回头,看到啥了?”
“看见你太奶了。”
“哎呀,不闹,我也拿不准,你出来跟我看看。”
“咋地,你拉出来驴宝来了呀?”
“正经的,地面不对劲,你看看。”
花木兰也醒了,嘟囔道:“你和他出去吧,别叨叨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点了根烟,不情愿地跟四驴子出门。
四驴子如果不盗墓,也是个野外生存的高手,他拉屎的地方,鬼都找不到,人家钻的是柴火垛和墙的缝隙,大概五十公分宽,我都钻不进去。
“叫我出来干啥?”
“你肚子不疼吗?妈的,不能直接喝井水。“
“滚犊子吧,炖鸡的时候,你大烟桃子放多了,那玩意少量可止泻,大量能升天,让你喝那么多鸡汤,你该啊你。”
“你进去看看,我觉得地面不正常。”
我看了看缝隙,又看了看四驴子,再联想到四驴子刚才的演奏曲,我估计里面的草棍上都是黄金,许某人实在没有胆量进去看。
“进去呀?”
“你说吧。”
“他妈的,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还嫌弃起你爹了。”
“快点的,冷。”
“里面的地面和龟壳一样,都是筷子宽的缝隙,一块一块的。”
“龟裂?”
四驴子点了点头道:“对呀,我他妈撒完尿找不到尿了。”
确实不寻常,在东北,极寒条件下,土地会被冻裂,可这是汉中,最冷的气温都在零度左右,不可能冻裂土地。
如果是因为干旱,那么院子中或者其他地方都会有龟裂,不可能只有柴火垛和墙的缝隙有龟裂。
还有就是这个柴火垛,都是山上的枯树枝,码放的很整齐,不像是日常使用的样子。
疯子会如此码柴火?
显然不可能,这个柴火垛的出现,十有八九是为了掩盖什么。
“驴哥,里面龟裂面积大吗?裂缝深吗?”
“和他妈大王八壳子似的,一泡尿全没了,你说深不深?”
我心里开始矛盾,那个人肯定是真疯,这一点毋庸置疑,可疯子会在柴火垛下面藏东西吗?
(抱歉,昨天没更新,许某人发誓,再也不去给女菩萨渡劫了(仅限这个月),营养跟不上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许某人扫了一眼,这本书已经写了六个月了,也结交不少好朋友,十分感谢。
过年期间家里的老仙给我托梦了,说各位书友在新的一年里不吃苦不受累没有一天遭洋罪,新的一年就是牛逼,过得最好,干啥都顺,全家人身体健康还能赚到大钱。
老仙还说,新的一年诸位都能小人得志,不劳而获,坐享其成,还他妈得去交偶然所得税。
再道个歉,承认个错误,许某人过年期间没写东西,但这也不怪我,得怪四驴子。
话说那是腊月二十七,年味越来越浓的时候。
四驴子来天津了,初来乍到路不熟,不小心被蜈蚣给咬了。
蜈蚣在古代是五毒之一,那玩意毒性大呀,医院都治不了。
没办法,我们决定按照古人的书中所载,寻找偏方治病。
《西游记》中孙悟空被蜈蚣所伤,得找昴日星官拔毒。
翻译成人话就是中了蜈蚣毒,得去找鸡。
列位您想想,年前那段时间,溜达鸡都衣锦还乡了,上哪找去?
找本地鸡?
别扯了,本地上哪找那玩意去,天津不让活禽买卖。
姚村公寓?
有道是病急乱投医,俺们哥几个还真去了,但大多都是人去楼空,谁都得过个年呀。
无奈之下,俺们决定今年就这样了,明年再去拯救苍生。
一不留神,我们走到了解放桥,解放桥旁边是天津火车站。
火车站。
崩一锅?
许某人心有不愿,寻思着一个月挣这点逼子,可不能都用在女菩萨身上。
于是乎,许某人正义凛然,大义灭亲,勒紧裤腰带,坚决不想与四驴子同流合污。
再说,过年了,也应该让人家休息了,可四驴子是王八吃秤砣了,一门心思想要谈一段简短的爱情,我心里这个气呀,您说说,四驴子的爹妈有那一分三十秒干点啥不好,非得把他研究出来。
许某人鉴定信念。
四驴子大怒,他义正言辞说我们只是付出一点金钱,人家付出的可是青春啊,我们出的不是钱,是姑娘身上的羽绒服,是姑娘回家的车票,是姑娘给爱赌的爸爸赚的筹码,是给多病妈妈的医药费,是给上学弟弟的生活费啊,年关难过,这时候不凯康解囊,那还能算个人吗?
我一听,觉得有道理,当年刘备对刘婵说勿以善小而不为,刘备是什么人,那是皇叔啊,许某人写的是黄书,自然要听皇叔的话。
于是乎,我们在天津站看行色匆匆。
烟火人间,天下太平,年关将至,一人难求。
绕着火车站转了几圈,也终究是转圈。
因为我们尊重传统,恪守辈分之道,我们喜欢别人叫我们哥哥,而不是我们叫别人大姨。
无处拜佛,拯救女菩萨的热情也在转圈中渐渐褪去,进而失落。
兴尽悲来,再咱站天津火车回车站前面,不免触景生情。
遥想当年,我们还是毛头小子,一辆黑车载着年轻的盗墓梦把我们领上了这条路。
时光荏苒,十几年转瞬即逝,我们已是中年大叔,一路颠簸,终究是空忙一场。
人在失落的时候,最容易做错误的决定。
四驴子说,即使回不到原来的辉煌,也要寻找曾经牛逼的自己,即使走一走曾经的路也是好的。
曾经的路,火车站,这俩玩意加在一起肯定是一张去山里的火车票。
恰好我写到秦岭了,于是乎四人在汉中聚首,走一走曾经的路。
重点说一下,就是去爬山玩,不是去山里盗墓,最多也就在山里放两个二踢脚,裤衩子差点没蹦飞。
现在,我在回天津的路上,预计后天,也就是正月十一到家,那时,许某人再更新小说。
还有件事,最近好多人加我,不是许某人高冷不同意,是他娘的山里没信号,等我发现时,已经过期了,烦劳再次添加。
行了,今天就叨咕这么多,后天开始正式更新,保证比生产队的驴都有劲。
为啥?
因为花木兰给我煲汤了。
最后,祝愿各位书友龙年牛逼,干啥都牛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蹿稀发现了柴火垛下面的龟裂地面,我再次怀疑起疯子的真实身份。
张喜顺说过,村里人把疯子送走了几次,疯子都自己找回来了,可见疯子变疯是一个过程。
那么,疯子刚到村里的时候肯定有一定的思维能力,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至少能明确自己的目标。
再分析村子的地理位置,后山有圆柱形的墓,可以说是依墓而建的村子,这么一想,疯子来这个村子就不是偶然了。
“不行了,狗哥,你给我取点湿巾去。”
说罢,四驴子噗的一声细长音,百转千回。
“你换个地方拉。”
“换不了了,快点的。”
四驴子脱裤子的速度堪称一绝,要是晚半秒钟,四驴子都得拉裤兜子里,那味道,比东北五月份的酸菜缸还浓烈。
我捏着鼻子返回屋中,花木兰穿着秋衣从睡袋里爬了出来,疑惑道:“你给他打飞机了呀,这么长时间。”
“嗯,太小了,不好找,用镊子夹出来的。”
花木兰自然不信,问我和四驴子说了什么。
我把院子中的事说了一遍,花木兰眼睛瞬间黯淡,她道:“这有啥大惊小怪的,咱们肯定要挖院子里的里里外外呀,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
“不管有啥,明早再挖吧,赶紧睡觉。”
许某人也是个好心人,特意把一包湿巾在炉子边烤了一会,让四驴子用个热乎的。
可能用的时间长了一些,四驴子见到我咬牙切齿,骂骂咧咧,说都干在上面了。
在别的村子我们不敢白天干活,但在这,白天怎么挖都没事。
村子里一共没几户人家,张喜顺又知道我们是干什么,村民举报我们,那就相当于把张喜顺举报了,在一个村里住着的老哥们,谁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还有一点,汉中这地界对盗墓比较包容,早些年经常有人来汉中,找个小村子,花个十来万买个荒废的几十年的房子,然后在房子里面搭帐篷住个十天半个月就走。
开始的时候,村民还觉得那群人是傻子,有钱没地方花了,后来村民也反应过来了,买房子的人就是盗墓贼。
不过也没人报警,盗墓贼买房子对于村民来说,是天上掉馅饼,是泼天的富贵,我要是在村里有房子,巴不得有盗墓贼来买呢。
可以说我们在村里就是明牌盗墓,村民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但也不会说出来,就像我们去ktv一样,陪唱的小姐姐明知道我们是为了解扣子,可人家还是乐乐呵呵地欲拒还迎,心照不宣地引导我们去探索生命的秘密。
说句不要脸的话,盗墓贼去哪个村子,能直接拉动哪个村子的GDP。
次日一早,我找到张喜顺,说我们想要挖个地窖,让他问问村里有没有人想做力工,一千块一天。
咱出一千块的价钱,不是傻子大脑袋,换种想法,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二百块钱的工钱加上八百块钱的封口费,那事情就合理了。
和张喜顺说完不到半个小时,村里全部的七个人都来了,说七个人凑不出来二十颗牙有点夸张,不过这七个人年龄加在一起,没有五百岁也得有四百八,他们还带了各种工具,当地人管铁锹不叫锹,叫做掀,反正是有人拿洋镐,有人推了翻斗车,该有的工具都有了。
我给张喜顺交代了怎么干活,先把柴火垛给搬走,然后再挖一个地窖。
我们出价一千块,张喜顺心里知道我们想要干什么,并没有多问,直接招呼人干活。
这咱得夸一句汉中人,干活是真行,虽然给的是日工的钱,可这帮老爷子干活和小伙子似的,一点也不爱惜力气,那是有多大劲,使多大劲,根本不用看着,个顶个都是干活的好手。
挪开柴火垛,地面可见一处两平方米的凹陷,应该是地面沉降了,深度大概两厘米,单独看起来不明显,但和周围地面一对比,沉降很显眼。
关键是柴火垛得有半间房子大小,而沉降的地方,只有一半,很显然,下面有东西。
张喜顺点燃烟道:“娃娃啊,这大块地方,在哪挖,怎么挖,你们说个章程。”
四驴子向前一步道:“柴火垛下面都挖了,能挖多深挖多深。”
张喜顺犹豫片刻,试探道:“要是挖出来空洞,还继续挖吗?要不我们挖差不多了,你们自己动手吧,精细活还得你们年轻人来干。”
“先挖着看吧。”
等张喜顺他们去挖土了,四驴子得意地看着我,那架势像是被老师表扬的小学生,又或是扫黄时的漏网之鱼。
“列位,这要是发现了古墓,得给我老驴子记头功啊,看看,咱也不是白吃白喝的,关键时刻,也挺有用。”
花木兰哼声道:“恶心死了,就算你不在这蹿稀,咱们也得挖呀。”
“哎?你这娘们,承认别人优秀就那么难吗?”
花木兰哼哼两声,四驴子气愤道:“狗哥,我给你买双人被去,你好好收拾一下这娘们。”
“你自己来吧。”
“贵。”
“他妈的,你赚了那么多钱,留着干啥?”
“咋的?我攒钱给高速公路铺地暖,你管得着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四驴子有点守财奴了,关键是咱也没给花木兰钱呀。
不过四驴子确实很聪明,他知道怎么把钱花在刀刃上。
举个例子,假如女朋友过生日,而手里只有一百块钱,我想大多数人想的都是用一百块钱请女朋友吃点什么,或者给女朋友买个什么礼物。
可四驴子不一样,四驴子会把一百块钱都用在自己身上,反而女朋友会更高兴。
怎么用?
买一盒伟哥,剩下的钱买功能饮料,能让女朋友乐呵一天一宿。
就这脑回路,一般人想不出来。
我估计四驴子不睡花木兰是怕甩不掉,因为我们还要在一个锅里搅马勺,四驴子更喜欢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战。
村里人干活也是真卖力气,他们干着活,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往事,给我一种祥和的感觉。
我不知道列位是否见过那种场景,凋零的村庄,几个老人默默地坐在避风的地方晒太阳,从开始到结束,基本上没什么人说话,可能也是没啥说的,一个村生活几十年,能唠的东西都唠了几百遍了。
我们找他们干活,也打开了他们的话匣子,几位老人七嘴八舌说着过往。
话说这个房子是民国时期盖的,当年张喜顺的爷爷决定在这削山建村,给马帮的人都分了房子,开始的几年也挺红火热闹。
随着时间的发展,老一辈人凋零,有钱的人搬去了交通便利的村子,有能力的人出山闯荡,村里的人越来越少,现在留下来的都是孤寡老人,最年轻的也有六十岁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当初建村子的时候,张喜顺的爷爷知道手里的钱不干净,加上外面战乱,老头子也害怕被清算,所以在建村子的时候,也修建了不少密道。
可关于密道在哪,连张喜顺都不知道。
穷得吃不起饭的时候,村里人也想过找密道,寻找祖先留下来的保命钱,不过村里人挖来挖去,什么也没找到。
再后来,密道的事就无人提起了。
他们又说起了疯子,说疯子刚来的时候是个寸头的小伙,腰杆笔直,走路带风,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来精神有问题,神经兮兮的,不和人交流,别人问话也不回答,当时的状态是介于正常人和疯子之间。
在村子里生活了半个月,疯子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最后彻底疯了。
可说疯了吧,给送走还能找回来,市里的福利院离村子百十来里地,疯子能一步一步走回来,很神奇,村里人觉得疯子是老天爷赐给村子的,所以好生供养。
听他们说话,我能明显听出来张喜顺等人对疯子的经历也很好奇,疯子迷一样在村子里生活了几十年,村民一直想帮着疯子找到家人,可疯子却像是白纸一样,当时村长连市里的公安局都去了,却没找到任何关于疯子的资料。
我正乐呵呵听他们闲聊,花木兰把我叫到了一边问:“你都和张喜顺说什么了?”
“没,没说啥呀?”
“没说分赃比例?”
“啥?”
花木兰白了我一眼道:“大哥,听听话外之音,人家为啥说村子里有密道?为啥说对疯子千般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确实没往那个方向去想。
“妹子,我觉得他们都很朴实,好像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那也得给点封口费呀,你去探探口风。”
我走到张喜顺身边,笑着道:“垛爷,要是挖出来的东西是你们祖上留下的物件,那全都给你们,你们自己分。”
“啥?啥祖上的东西?”
另一个老者附和道:“不是挖地窖吗?”
不知道张喜顺是为了规避责任还是压根没往这个方向去想,开始和我装糊涂。
咱是明白人,心想着张喜顺可能想独吞好处,所以我也没继续往下说,只是像开玩笑似地说挖出来好东西,见者有份。
可干活的几个人也不接这个话茬,只顾着闷头挖土。
挖了大半天,土坑挖到一人多深的时候,下面传来了令人惊喜的声音,那是铁器和陶器摩擦的声响。
我们立马围到土坑边,正想仔细看看,张喜顺却拍了拍身上的土,招呼道:“今天挖得差不多了,咱都回吧。”
那几个人像是商量好的似的,纷纷拿起工具,一溜烟走了。
我懵逼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啥意思呢?”
“人家不想担责呗,拿着挖地窖的钱,干的就是挖地窖的活,可不知道咱们是盗墓,等有一天出事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也和他们无关。”
花木兰语气带有惊喜,四驴子拿起铁锹道:“也挺好,就剩下咱们几个了,剩下的我挖,你们帮着提土。”
“等等,让我想想。”
他们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们盗墓的身份,早就和村里人心照不宣了,不管是冒充游客还是搜救队的,在张喜顺返回村子后,我们都是不折不扣的盗墓贼了。
既然知道我们是盗墓贼,他们心里也应该清楚继续挖下去能分到一杯羹,可他们为什么不挖呢?
花木兰说的理由对于年轻人来说,可能性极大,可对于警察不敢抓,法院不敢判的年龄来说,显然不现实,况且,张喜顺每次收我们的钱都挺乐呵。
不对。
肯定不是害怕公安机关下来追查。
那么,他们在恐惧什么?
我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四驴子不悦道:“狗子你怎么这么磨唧呢,还能有啥,咋地,能挖出来个牛犊子啊。”
“要是有毒气体呢,要是致幻或者能让人精神错乱的毒物呢?”
四驴子气得直咬牙,狠心道:“他妈的,我不怕,我下去看看。”
“扯犊子,不把所有人找回来,也得把张喜顺请过来,他不敢往下挖了,肯定知道点什么。”
花木兰道:“狗哥说得有道理,是人都贪财,如果是张喜顺是为把别人带走,那么咱们悄悄过去请他,他肯定得过来,如果不过来,那肯定有说道。”
四驴子怒声道:“不至于吧,咱们大墓干了那么多,这一个小坑能怎么样,这还是院子里,空气能流通。”
“疯子是真疯了,对吧,张喜顺也在咱们面前把自己吊起来了,有这事吧。”
四驴子长叹了一口气。
盗墓这玩意,最怕的就是后怕,我们还年轻,有命赚钱也得有命花,张喜顺惜命,此时,我们必须把张喜顺拉进来当保险。
于是,我和四驴子前往张喜顺家,奇怪的是,张喜顺家的大门在外面锁上了,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又去了其他人的家里,结果都没人,分开不到二十分钟,村里的几户人家,家家上锁。
一瞬间,我们成了村里面仅有的四个人。
四驴子也开始后怕,嘶声道:“啥意思啊?人呢?”
“不知道啊。”
“不是,放个屁的功夫,人就没了?还一起没了?”
“走吧,往山下找找,看看是不是集体逛窑子去了。”
我和四驴子飞奔下山,跑出去二里多地,一直跑到了有水泥路面的地方,左右望了望,也没看到那几个人的身影。
此时,我都有点往灵异的方向去想了。
四驴子也慌了,磕巴道:“咋回事啊?”
说完,他拿出电话给赵悟空打了过去,问他那边有没有情况,赵悟空被问得一愣,说那边一切正常,还问我们怎么还没回去。
水泥路上鲜有车辆,以那几个老人的脚力,我和四驴子追赶他们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一路上没见到人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根本没下山。
院门是锁着的,人又没下山,抬头望望四周的山上也没有人影,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他们还在村子里,目的是故意躲开我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和四驴子连跑带颠跑回村子了,这次也不敲门了,直接翻墙而进,院子里没有人,隔着窗户往屋里看也没人。
张喜顺家的屋门锁上了,这一点很不寻常。
当初张喜顺失踪的时候,他家都没锁门,在仅有几个人的小村子里,他们早就过上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生活,今天为何锁门呢?
要是原来没往张喜顺身上联想,我也不会有这么多云里雾里的顾虑。
可村里人的种种表现,让我不得不相信里面有难以解释的事件,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
事已至此,找不到张喜顺,连莽夫四驴子都不敢往下挖了,毕竟尸解仙、失心疯还有莫名其妙地上吊都发生在这片土地上发生过。
撬开张喜顺家的屋门,搜寻了一圈,屋子里没有人影,也没发现密道。
无功而返,我们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做下一步决定。
花木兰道:“张喜顺说得神乎其神,我现在心里也发毛,我觉得咱们还是先找到张喜顺再说。”
四驴子低声道:“要不我带上防毒面具挖挖看呢?”
“别冒险了,秦岭多诡事,整不好小命得搭上。”
赵悟空道:“就算是找到了张喜顺,张喜顺不配合,咱们能有啥办法?”
我想了一下,赵悟空说得对,张喜顺能配合我们挖地窖,但在挖到东西的时候又立马撤了出去,细想之下有点诱导我们挖地窖的意思。
况且其他几个人都不在村子,可以说他们集体出逃了,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地下埋着的东西杀伤力和杀伤范围都比较大,逃出村子才是最安全的。
不行,还是得把张喜顺找出来再做下一步打算。
我觉得张喜顺肯定没走远,只是在某个隐秘的角落躲了起来,说不定还能看到我们的一举一动。
于是,我们决定用个损招——点火。
我们把疯子家积攒的柴火都给挪到了门口,在搬运柴火的时候,我猛然发现这些树枝木头的年份并不长,最多也就两年,我们第一次来疯子家的时候,疯子家冷得说话都有哈气,也就是说疯子根本不会生火,那么,这些柴火不可能是疯子堆在这的。
除了疯子,能干这件事的只有村里的几个人,给一个不会生火的人垒柴火垛,目的又不是为了生火,那么只能是为了掩盖什么。
所以,张喜顺肯定知道柴火垛下面有东西,我也更加坚定地找到了张喜顺再挖土的想法。
四驴子更有道,他往柴火上喷了点水,下面的干木柴燃起熊熊大火,烤得上面湿木头呼呼冒烟,今天还没啥风,灰白色的浓烟升起几十米高。
我们四个人在村子里大声呼喊,招呼人来救火,我笃定张喜顺能听见或者闻到烧火的味道,要是他不出来,他们的洞府都得被烧个精光。
果然,不到十分钟,张喜顺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只有他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村路上,他慌张地拎着水桶往疯子家跑。
“垛爷,在这呢?”
张喜顺猛然回头,看我一眼,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没问张喜顺去哪了,也没问其他人在哪,我直接上去挽着张喜顺的胳膊道:“哎呀,垛爷累了一天,我们还有点熟食,咱们喝两口,暖暖身子。”
张喜顺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尴尬道:“不是,那啥,不着火了吗?”
“快灭了,没多大火,就是烟大,走,去俺们那,咱喝点。”
不等张喜顺回话,我和四驴子直接架着他往疯子家走。
进入疯子家院子,张喜顺快步走到地窖旁边,左右看了看,疑惑道:“你们没往下挖吗?”
“走,垛爷,咱先喝酒。”
“不是,你们怎么没挖呀。”
“好东西一起分享。”
“不行啊。”
我们根本不在意张喜顺愿不愿意,直接拉他进屋,张喜顺前脚刚迈进门槛,赵悟空和花木兰直接在外面把门关上了,赵悟空恶狠道:“你们好好喝酒,我俩在外面守着,谁也进不去,谁也出不来。”
我莫名感到欣慰,猴哥这小伙子长大了。
炕桌上摆着三瓶白酒,中间的盘子里放着一捆十万的现金。
张喜顺有些紧张,磕巴道:“这,这,哎,啥意思嘛?”
四驴子拧开一瓶白酒放在张喜顺面前,然后又拧开了一瓶递给我,自己又也拧开了一瓶,然后咕咚咕咚一口喝了得有二两酒。
张喜顺更紧张了,我也连喝了好几口酒,皮笑肉不笑道:“垛爷,我们哥几个对你不薄吧。”
“好,好,太好了。”
“我们是对你不太礼貌,可也没少给你钱,相处一个来月,我们给你的钱,够你赚一辈子的了。”
“是是是,没少给钱。”
四驴子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张喜顺一个激灵,四驴子怒声道:“垛爷,你不讲究啊,说个话和挤牙膏似的,没意思。”
张喜顺都快哭了,他颤抖道:“哎呀,娃娃们啊,你们都是活菩萨啊,你们问什么,我全都说了。”
四驴子脱掉了上衣,啪嗒一声摔在了炕上,光着膀子,那架势像要动粗。
这个时候,要是不给张喜顺点厉害了,这老小子还得给我们兜圈子。
张喜顺看了看四驴子,又看了看我,觉得我好说话,他陪笑道:“许老板,这是干啥呀,你让我们干什么,我们都照做了,这是干什么呀?太吓人了。”
我把装钱的盘子推到张喜顺面前,冷声道:“垛爷,柴火垛下面埋着什么?”
“埋着,埋着......”张喜顺欲言又止。
我又把钱往前推了一点,张喜顺急忙按住了,磕巴道:“这钱,这钱我不敢拿。”
“有钱大家一起赚。”
“不不,不行啊,这钱真不能拿,会招报应的。”
此话一出,我更确信张喜顺知道柴火垛下面有东西了,于是加大了攻势,四驴子也跟着话里话外地威胁。
最后,张喜顺长叹一口气,心如死灰,叫我们跟他去个地方。
我害怕张喜顺有诈,特意将我们几个人分开,让张喜顺走在前面,我们站成一排,间隔三四米跟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没想到张喜顺带我们来到一个荒废的房子,院子的枯草比我们还高,房子的门都是斜着的,窗户上钉着早已老化的蓝白色塑料布。
“垛爷,这是啥意思?”
“哎,进去看看吧,看完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张喜顺自顾自地搬开斜着的房门,走了进去。
“驴哥,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端详端详。”
“操,我和你进去吧,我总觉得这老爷子今天有点邪门,别整个鱼死网破。”
我咽了一下口水,先斜着身往屋里看了看,只见屋地上放着的都是棺材,得有七八口。
张喜顺坐在棺材边,一手拎着腿往棺材中放。
还没反应过来,张喜顺直接坐在了棺材里,还抻了抻棺材内的黄色棉被,毫无避讳。
“垛爷,您这是啥意思?”
话音刚落,眼前的棺材盖子突然挪动了一下,紧接着,其他的棺材板子也开始挪动,我顿时炸了毛,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别害怕,就是我们老哥们几个。”
下一秒,棺材板子纷纷被从里面挪开了,里面的咔嚓一声坐了起来,有的连脸上的遮面手绢都没来得及取下来,随着手绢掉落,我也看清楚他们的面孔,正是给我们干活的那几个人。
啥意思?
活出丧?
一个人看着张喜顺问:“完事了?”
张喜顺沉重地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那几个人立马换上了一副无奈且满是失望的眼神看着我们。
“垛爷,这是啥意思?”
张喜顺紧咬牙关,一脸失望。
四驴子道:“不是,这是唱的哪一出,大活人躺在棺材里面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
知道是活人我也不害怕了,直接走到棺材边,棺材里面的东西就是按照真正出丧时准备的,里面有黄色的棉被、枕头、遮面的手绢和黄纸包裹的包袱,砖头大小,里面可能是纸钱灰或者老式蛋糕一类的东西。
这群人的衣着也都变了,个个身穿呢子大衣,头戴翻毛帽,裤子是缎子面料,脚踩绣花鞋。
这些分明都是死人才穿的寿衣。
“垛爷,到底怎么回事呀?”
张喜顺没搭理我,生气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叹气道:“缘分还没到,把衣服都换了吧,收拾收拾。”
其他几个人也没有避讳,直接脱下了衣服,然后在角落里拿起干活的衣服换上了,随后又把寿衣叠得板板整整地放入了棺材,最后又把棺材盖合上,在上面罩上一层塑料布。
我们几个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
等张喜顺收拾完,他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自顾自走了出去,他并没回家,而是径直走向疯子家。
张喜顺进屋直接上炕,咕咚咕咚猛喝白酒。
这时候轮到我们懵逼了,刚才还是我们高高在上审问张喜顺,而此时我们四个人站在地上看张喜顺大口喝酒。
“垛爷,到底是怎么回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事?”
张喜顺抬起耷拉的眼皮,盯着我们看了一会,随后沉重叹了口气道:“没错,我是知道那坑里有东西,那东西只会伤害村里人,不会害你们。”
“什么东西啊?”
“诅咒。”
我刚提起的好奇心瞬间泄了气,那虚无缥缈的东西,对许某人来说,还不如别人骂我一句来得实在。
“我日夜盼着有人能把这些诅咒请走,我们老哥几个也不用守着这个荒村子了。”
“诅咒,什么诅咒,不想在这直接搬走就行了。”
张喜顺厉声道:“不行,那诅咒可厉害咧,去哪都逃不掉,短时间出去没事,要是在外面待得时间长了,人会受不了的。”
“嗯?什么感觉?”
“心慌啊,心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我越听越糊涂,这诅咒挺厉害啊,能全球定位,还他娘的能远程发波,这不扯犊子呢嘛。
“垛爷,既然是诅咒,为什么你们还让我们挖。”
“外人没事,诅咒只能困住村子里的人,只对村子里的人有作用。”
我心里呵呵一笑,这诅咒还挺智能,也可以说是人性化,只坑自己人,对外人没事。
张喜顺又滋滋滋喝了好几口酒,从头开始说起了诅咒的事。
话说当年建村子的时候,村子里一直闹鬼,灵异诡谲的事情没少发生,后来张喜顺的爷爷请高人过来做法,在村子里埋了法器,说是能镇得住天神地鬼之类的。
当时埋东西的时候,是张喜顺的爷爷一手操办的,村里只有几个人帮忙,其他人都被要求躲在家里,三天不能出门,连上厕所都得在屋子里解决。
说来也奇怪,等埋完东西后,村子里还真太平了,再也没发生过闹鬼的事情。
张喜顺的爷爷说做法的大师留下话了,村里人不能搬家,也不能离开村子,只有世代生活在村子里,才能平安无事,要是谁出了村子,厉鬼会啃心嚼肝,不得好死,只有等外村有缘人来把东西请走,村里人才能离开。
这句话一直被村里人当作村规遵守。
当时大家都穷,有房子有地,也没人离开村子,可后来条件变好了,有的人开始不顾村规搬离村子。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有人离开村子啥事没有,有人离开村子后头晕目眩,不能直立,只有回到村子才好一些。
有的人不死心,一心想离开村子,就四处找大仙神婆打听,神婆说村子里有说道,又是村里人惹怒了山神爷又是老天降下来的诅咒,说得挺玄乎。
村民也真信这玩意,有的人经过神婆破解能搬出村子,而有的人神婆也帮不了,只能留在村子中居住,比如张喜顺那几个老哥们,个个都是离开村子就心慌,神婆也没办法。
神婆也知道村里埋着东西,说等有外人来挖东西时,村民躲在棺材里,像个死人一样,才能躲过这一劫,才能躲煞。
这才有了张喜顺躺在棺材内装死这一出戏。
听完张喜顺的故事,许某人的脑袋比大头儿子都大,这他娘的是哪跟哪?咱曾经也是法力无边,通三界,知神鬼,作为内行人来讲,怎么听这个故事都像是扯犊子的,而且漏洞百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正当我想发问的时候,四驴子率先开口了,他调侃道:“老爷子,你找错神婆了,不吹牛逼,我狗哥有道行,是二郎真君的哮天犬下凡,曾经也是三界狗王,老好使了。”
张喜顺看了四驴子一眼,面露无奈,他没接四驴子的话茬,唉声叹气道:“当年把疯子安排在这,我也想疯子能把那东西挖出来,只要挖出来,诅咒就解除了。”
我也有点无奈,张喜顺真是迷信,迷在里面了,那玩意洗脑,和传销有一拼。
“垛爷,你知道这下面埋着东西,对吧。”
张喜顺点了点头。
我继续问:“是什么?”
“不知道。”
我瞪着张喜顺,张喜顺补充道:“我真不知道,只是祖上留下来规矩,夏天得遮阳,冬天得保暖。”
“院子里的柴火垛是你码的?”
张喜顺点了点头。
“行,今天许大仙把这个事儿破了。”
“啥?你破了,你才吃几年白饭?”
我哼声道:“别看不起人,有些事情不是靠年龄的,得靠缘分,你活了几十年,打得过三岁的东北虎吗?”
张喜顺懵了,也有点信了,论偷换概念,许某人还是有点手段的,当初干出马仙的时候,靠的就是拴马桩的手艺让人入坑。
“垛爷,只要你们把东西挖出来,我保证把那邪物给破了,要是破不了,让天雷劈死我,让我七窍流血而亡。”
“你?能行吗?”
“我都发毒誓了,你还怕什么,事已至此,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张喜顺犹豫了半分钟,眼神突然变得坚定,他道:“行,我信你一回,你们等着,我找人去挖。”
说罢,张喜顺起身,说是招呼人继续挖。
张喜顺走后,一直没说话的花木兰开口道:“天哪,你们是喝了多少假酒,说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神秘道:“你们说,埋在下面的,有没有可能是张喜顺爷爷留下来的宝贝。”
“胡扯,人家都说是诅咒了,你还敢发毒誓,不想活了呀。”
四驴子淫荡道:“王八犊子,我三大爷,三驴子是卖化肥的,年年进那种质量不好的化肥,然后拍着胸脯和老乡保证是最好的肥料,要是不好,他出门被车撞死,这都多少年了,活得好好的,白天斗地主偷小王,晚上偷娘们搞破鞋,那老逼登的身子骨比我还硬实。”
“哎呀,你又说这没边界的话,咱们突破点是疯子,要是东西不是疯子埋的,咱们还挖什么?”
“帮人家破除诅咒啊,咱们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嘛。”
“扯犊子,你们少喝点假酒吧,人家说有诅咒,出去会心慌,很多人都这样,咱们不得不防啊。”
我觉得心慌是心理作用,作为一个东北,小时候也被这么洗脑过,老人说人身上有三盏灯分布在头和两肩,走夜路的时候,每回一次头,身上的蹬就灭一盏,要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回三次头,人身上的灯全灭了,就会被鬼魅上身。
现在想想是扯犊子的,可小时候我是真信这玩意,走夜路的时候,不回头又觉得身后有东西跟着,回头又怕灯灭了,当时心也慌,可打死也不敢回头看。
张喜顺他们从小接受这种有诅咒的心理暗示,出去后肯定琢磨这件事,疑神疑鬼的,不头晕心悸才怪。
花木兰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不是疯子埋的东西,那就没必要去挖了,我给花木兰举了个例子,假如她丢了五十块钱,然后去路上找,五十块钱没看到,路上却有一张一百的,那是不是也得捡起来?那是意外之财。
反正我们是求财的,不管是啥,只要能赚钱,那买卖就能干。
不多时,张喜顺带着人回来了,也不用我们吩咐,人家自己会干活,有人挖坑,有人推土,配合得还挺默契。
我们也分析了目前的线索,祭坛那边,姚师爷和万把头牵制住了孟掌柜,那边我们不需要关心,要是有线索,万把头会联系我们,我们只需要等消息就行。
而我们这条线是以疯子为切入点,疯子在村子里死守,肯定有他的原因,而且村子后山就是古墓,我相信附近还有未被发现的古墓,只要找到了,我们还能赚一笔。
这笔钱,我宁愿和张喜顺他们几个人分,也不想再往姚师爷身上搭钱。
没错,我找姚师爷的目的,就是让他出面牵制住孟掌柜的人马,好让我们能在村子内自由活动,姚师爷的面子值钱,我要为姚师爷的面子付费,但也只付面子的费用,至于其他的,我确实不想和姚师爷分享。
不能怪许某人太鸡贼,只怪姚师爷是个无底洞,出来玩命是为了赚钱,而不是为了给别人卖命。
如果院子中的东西不能带来惊喜,那么我们只能往汉代崖墓的方向去探索了。
张喜顺他们干活很利落,不到一个小时,土坑又往下挖了半米多,坑底出现了两个八角钟形的褐色釉粗瓷物件,一左一右,间隔不到一米。
继续往下挖,下面是两个大缸,直径超过一米,缸和钟形瓷器之间有厚重的石灰泥封堵。
四驴子都看呆了,自言自语道:“不会是酒缸吧。”
张喜顺接话道:“这东西是抬出去,还是你们下来看看。”
看眼前的情景,我心里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这是佛教中的一种葬法——缸葬。
建国之前,得道高僧圆寂后会采用缸葬,就是先在缸内铺一层石灰,然后将老和尚的尸体固定成盘腿而坐的姿势放入缸中,再撒入干木炭和一些香料,最后在上面凿一个钟形的盖子后封缸。
一般是等到三年后开缸,如果尸体未腐烂,则在尸体上贴金箔纸,刷金粉,做成肉身佛,受万世香火。
如果开缸时肉身腐烂只剩下白骨,用佛家的话来说是缘分未到,用科学来说可以称之为概率。
石灰和木炭都是吸水的东西,在封闭空间内,别说是尸体了,就是放一块鲜肉,大概率也会脱水干燥。
早些年,大大小小的寺庙都有肉身佛,挺常见的,建国后比较少了,现在比较有名的就是九华山的肉身佛,还有一些民国时期外流到国外博物馆的一些肉身佛。
时至今日,南方的一些寺庙还有缸葬和做肉身佛的习俗。
我给张喜顺大概形容了一下缸内可能出现的情况,张喜顺顿时脸色大变,紧张道:“要是佛爷,咱也不能轻易动啊,不行,得填上。”
我急忙道:“也不一定,你们出来,我下去看看。”
“可不敢胡来呀。”
“没事,你上来吧。”
张喜顺等人上来后,我让他们躲得远远的,猜出来里面是什么了,我也没有顾虑,连防毒面具都没带,四驴子比我还虎,咔嚓一锤子砸在钟形瓷器盖子上,瓷器发出一声闷响,瞬间分成了好几瓣,一股奇怪的气味也传了出来,不香不臭,反倒有点腥味,像是火锅煮生蚝的味道。
用锤子拨开碎裂的瓷片,许某人愣住了,缸内是一具没有脖子的黑色干尸,脱水后的尸体还很肥硕,要命的是这具尸体竟然穿西装打领带,典型的九十年代穿衣风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灰色亮面西装、老式格子衫、草花色的领带加上大背头,尸体的外貌颇具年代感。
再看尸体,肥硕没脖子,整张脸特别平,鼻子似乎是腐烂了一部分,只剩下两个瘆人的黑洞,皮肤更是黑的发亮,肉眼看上去好像是一层坚硬的外壳,有点空洞的感觉,应该是皮肤没随着肉体一起萎缩。
要说这肤色能黑成什么样,当年江湖上有四大黑,张飞、李逵、黑驴牛子、地雷,要是这具尸体面世,黑驴牛子的地位都不保。
四驴子懵逼地看着我,我懵逼地看着四驴子。
“狗哥,年代对不上呀?”
“还对啥年代了,看看有没有大哥大、BB机吧。”
咔嚓一声,四驴子一锤子砸碎了另一个缸,里面依旧是西装男尸,和另一具差不多,只是体型瘦了很多,年龄大概看起来不是很大,约么三十岁。
站在洞口的花木兰也看懵了,她自言自语道:“民国?民国有这种西装吗?”
我和四驴子对视一眼,随后爬出土坑,径直走向张喜顺,张喜顺慌了,本能地向后躲。
四驴子抓着张喜顺的脖领子往上抬,张喜顺都翘脚站着了。
“垛爷,啥意思嘛?”
“咋了?啊?”
四驴子想把张喜顺拖到洞口,张喜顺以为我们要埋了他,或者是张喜顺惧怕坑内的东西,表现的极其抗拒,其他干活的人也纷纷劝说,说什么年轻人不要冲动之类的。
我直接举起锤子吓唬他们,此时,我也在气头上,莫名其妙又被张喜顺玩了一次,心里也是火大。
生拉硬拽把张喜顺拖到坑边,张喜顺扭头不敢看,四驴子直接掐着张喜顺的脖子,怒声道:“垛爷,你看看这是啥,都这时候了,你还骗我们?”
张喜顺眼皮颤抖着眯开一条缝,只看一眼,张喜顺也炸毛了,嗷的一声挣扎着往后退,大吼道:“不可能,不可能啊,我爷爷那时候哪有这打扮的。”
我厉声道:“垛爷,谁也不是傻子,三番五次骗我们,今天,咱们得有个了断了。”
说罢,我拉着张喜顺,做出一副跳坑的架势,许某人要和他同归于尽。
虽然知道这坑伤不到人,但咱也得吓唬吓唬张喜顺。
“哎呀呀,不行啊,哎呀,不,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真是我爷爷埋的,不可能是这东西啊。”
后面的老者跟着附和,听语气,张喜顺真是被冤枉的。
我也仔细想了想这件事,张喜顺他们几个人能心甘情愿躺在棺材里,不忌讳棺材是否不吉利,也是下了狠心了,在侧面印证了他们对这东西的恐惧。
再看张喜顺的表现,豆大的汗珠从花白的鬓角往苍老的脸上流淌,肯定是真紧张了,说不定眼前的东西真不是张喜顺爷爷埋的。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张喜顺记错了位置,这并不是他爷爷埋东西的地点,不过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能性比较小,因为当初张喜顺让疯子住在这,就是想让疯子把东西挖走,所以,地点错误的可能性比较小。
第二就是偷梁换柱了,把原来埋在这的东西给搬走了,换成了这两个西装男的尸体,根据目前的线索,能做这件事的只能是疯子。
可疯子为什么这么干呢?
眼下,只能是把尸体拉出来看看,找找其他信息。
我轻咳一声,四驴子立马一副笑脸,啪嗒一声扇了自己一个大耳瓜子,看着张喜顺陪笑道:“垛爷,冲动了,给你赔罪了。”
张喜顺依旧是紧张,赵悟空返回屋子中取钱,一人给了一沓,钱到了他们手里好像是烫手的山芋,捏在手中,不敢往兜里装,也不想送回来。
“垛爷,钱收着吧,有钱大家一起赚。”
张喜顺很不自然地点了点头问:“赶紧埋了吧,这是死人啊,没腐烂,带着怨气呢,可不敢胡来。”
“剩下的事我们自己处理,天也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这,这,哎,不会带来灾祸吧。”
四驴子向前一步道:“哎?老爷子说的哪里的话,我狗哥是哮天犬下凡,镇四方鬼神,压八方邪祟,这俩尸体算什么。”
“我也不怕尸体,可这都是没腐烂的,黢黑的皮肉,看着瘆人啊。”
“这两具尸体你认识吗?”
“黢黑的,上哪认识去,村子里也没有这么胖的,肯定不是村里人,你真有办法镇住冤魂吗?”
我镇定地点了点头,张喜顺等人拿着钱将信将疑地离开了。
我们四个互相看了一眼,缸内的情况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想要探究真相,肯定得先把尸体搬出来。
这种干尸很好搬运,打一个绳结,然后像是套死狗一样把绳套拴在脖子上就行。
没想到看起来肥硕的男尸出奇地轻,也就六七十斤,我一个人都能拉上来,另一具尸体更轻。
两具尸体干燥的和树枝似的,拉上来也是盘腿而坐的坐姿,中间各有一个直径二十公分左右的水晶球。
尸体上的西装已经糟了,花木兰戴上手套开始摸索,从天灵盖摸到脚后跟,结果都是空的,没有任何东西。
四驴子也进入缸中摸索了一番,里面除了木炭,也没别的东西。
费了一天力气,结果挖出来的东西带来线索,也没有什么价值,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狗哥,这两球能卖多少钱?”
我拿起水晶球看了看,里面有气泡和絮状物,是天然水晶,不过这种等级的水晶,价格也不是很高,两颗水晶球能卖十万块钱都是大价了。
“几万块吧。”
“操,咱们分出去小十万块钱,这买卖又干亏了。”
“亏啥,玩呗,一会咱俩去车上抽点汽油,咱们把尸体烧一下,直接埋了吧。”
“不能烧。”花木兰突然开口。
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问:“妹子有啥发现?”
“这尸体能卖。”
我翻了个白眼。
“真的能卖,两具尸体都是盘腿而坐的姿势,运到东南亚可以当肉身佛来卖,除去其他费用,两具尸体最少能剩下五十万。”
见我们没反应,花木兰急了,她佯装发怒道:“相信我,绝对能卖出去,要是咱们不着急,可以找人包装一下,贴上金箔纸,再刷点金粉,那就是肉身佛,能赚的更多,最近咱们光花钱了,没有进项,苍蝇再小也是肉啊,能赚几十万也是好的。”
当初在新疆的时候,花木兰也说过卖尸体赚钱,不过这种赚钱方法,我心里有点接受不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和赵悟空也不想卖,但这几天光花钱不赚钱,也没有理由反驳花木兰。
我们和花木兰的思维差异是刻在骨子里的,比如花木兰吃蛇的时候觉得很美味,而我们几个作为东北人,对于吃蛇还是有抵触的,倒卖干尸也是同样的道理,虽然知道赚钱,可我从心底不想这么做。
我们商量了一下,我决定用缓兵之计,先把干尸原封不动埋了,上面放上塑料布防水,等我们出去时再把干尸运走,花木兰同意了。
其实我也在和自己打赌,要是我们能发现千八百万的宝贝,那这两具干尸也就无足轻重了,随便埋在这就行,要是在村子里啥钱没赚到,那么干尸就是我们保本的物件,到时候也得硬着头皮去卖。
四驴子更失望,本以为发现了开启宝藏的钥匙,结果挖出来这个东西,他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下子没了精神。
吃过晚饭后,所有人都想早早睡觉,我觉得这种失望的情绪会互相传染,于是故意挑起话题道:“哎呀,咱们在这不是为了躲避姚师爷嘛,赚不赚钱都是小事,只要不再被姚师爷坑钱就行。”
四驴子不悦道:“在这也没少花钱,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坑里面埋着的怎么会是尸体呢。”
花木兰道:“张喜顺的爷爷埋的可能真是圆寂的高僧,民国时期大大小小的寺庙都有肉身佛,而且还是战乱年代,请回来两缸高僧回来很容易。”
“你的意思是疯子给换了?”
“要不然呢。”
花木兰的想法和我一样,我补充道:“张喜顺说当初疯子刚来的时候在炕上垒了两个坟包,有可能和两具尸体有关。”
“没错,明天咱们把炕刨了,在屋里挖一遍,看看有没有东西。”
四驴子看了看花木兰,又看了看我,瞪眼睛道:“他妈的,你们两口子和我俩藏心眼啊,你俩都知道,没一个吭声的。”
“谁和他是两口子啊,我俩是姘头,再说了,这都是明摆着的事,你个头功选手能想不到?”
每次花木兰否定我俩的关系,我心里都不是滋味,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扪心自问,我不想娶花木兰,可又舍不得结束这种关系,至少有她在,我很安心。
赵悟空问:“还有个事,疯子尸体埋入缸中干什么,图啥呢?”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看向花木兰,花木兰眨巴大眼睛看着我。
“妹子,你觉得疯子为啥这么干?”
“我上哪知道去。”
“大胆猜一下嘛。”
花木兰摇了摇头道:“谁能理解疯子的脑回路啊。”
我想了很多种可能,不过都被我自己一一排除,如果是杀人抛尸,疯子没必要费尽力气把尸体埋入缸中,再说了,以疯子的精神状态,妥妥地能规避各种法律,就算是杀人了,也没必要抛尸。
如果往长生和尸解仙上联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也行不通,因为缸葬的做法自古有之,坑内的缸葬布局很潦草,不像是正规渠道,缸葬实践了千百年,也根本不可能复活,那么疯子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要说风水呢,那更不可能,从玄学的角度来看,缸葬是一种不入轮回的葬法,这种葬法埋在东海龙宫也不会旺子孙,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为了风水。
还有一个无法查证的事情,那就是缸内的两具尸体是谁,张喜顺否认是村里人,可外村人谁会来找疯子呢?
一连串的疑问让我的头越来越大,感觉盗个秦岭褒国墓,我脑细胞得死一半。
四驴子啪地给了一巴掌,怒声道:“又他妈想啥呢?”
“啊?吓你爹一跳。”
花木兰在一旁咯咯咯地笑,四驴子对我咬牙切齿道:“狗桑,想想办法啊。”
“想啥办法,问神仙呀。”
“操,拜佛是最大的诈骗,拿着五块钱买的香火去求五十万,五百万的事情,这他娘的不妥妥骗佛主嘛。”
花木兰觉得四驴子说的有道理,伸手点赞道:“驴哥分析的透彻,秦岭这边的墓,我是没办法了,咱们等着狗哥上仙吧。”
“我也没招呀。”
说完,我给万把头那边打了个电话,万把头祭坛那边也没什么进展,姚师爷也不干正事,找了好几个人过来帮忙,结果越帮越忙,做地质预报的人说得在岩壁上打孔,一群人到今天也没打明白。
万把头的话语中满是牢骚,他说和姚师爷的关系,就像是关系破裂的两口子硬挤在一个屋檐下,互相看着都别扭。
我安抚了万把头几句,万把头那边草草挂断了电话。
村子的后山上有古墓,古代一个诸侯国的历代诸侯墓不会间隔太远,可褒国这种凿山为陵的葬法,找起来却十分困难的,全都是石头,没办法下探铲逐步寻找,而且时间久远,地面也没个断壁残垣,我们连个大概的范围都找不到。
“明天干什么呀?”四驴子问。
“屋里屋外下探产挖呗。”
“然后呢,然后干啥?”
“有线索就跟着线索找呗,没线索咱们在这当山大王,反正就是不去和姚师爷会合,让万把头一个人受气就行了,咱可别去凑热闹。”
“哎,可怜万把头了,到时候分钱,多给他几个点,别让人家白扛雷。”
“那肯定的呀,咱们先在这躲几天,看看情况再说,天高皇帝远的,就算不赚钱,也赚到了安宁。”
花木兰反驳道:“怎么不赚钱?我告诉你们肉身佛肯定能赚钱,你们不想卖,我自己卖。”
“妹子,尸体有头发,也不好造假。”
“迂腐,全都靠包装,厕所里面的泥做成的佛像,也有人祭拜,听我的,肯定能赚钱。”
论赚钱,还得是花木兰脑子好使。
四驴子怕继续花木兰继续说卖尸体的话题,急忙道:“得了,天高皇帝远,咱们做山大王吧。”
说完,四驴子直接钻进了睡袋,牢骚说昨天蹿了一晚上,今晚得好好补觉。
花木兰没打算放过我们,坚定地说不能白干活,没有收成必须得卖尸体。
花木兰的态度,比四驴子打我一顿还让我有动力,古尸买卖,我是真不想碰,那玩意太邪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躺着睡不着,我翻来覆去想今天的事情,最后我也认命了,凿山为陵不好找,那我们就做个山大王,要是万把头那边也没消息,那我们就撤退。
陕西这地界,我们不玩了。
想着想着,我从天高皇帝远想到了太监在山里面建庙,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太监在皇宫生活,离开皇宫,那也是腰缠万贯,而且还化身和尚,那为什么还要来深山老林建庙呢?
有钱,还有和尚的身份,去哪不行,为啥非要千里迢迢来汉中呢。
来了汉中,也不选个好地方,而是在山里面建庙,图啥呢?
不对,那群太监不是单纯地找个地方生活,而是带着目的来山里面的。
张喜顺的爷爷当初带的那群人可能是清朝官员,或者是皇宫里的人,整不好和那群太监还认识呢。
官员、太监,加上九十年代的疯子都选择来这个地方,这绝对不是巧合。
此时,我感觉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只差找到个决定性的线索来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我摇了摇花木兰,花木兰还没醒,四驴子压着嗓子道:“狗哥,我现在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啊?”
我没搭理四驴子,四驴子更来劲了,戏谑道:“咋地,忍不住了呀,你别着急,我把猴哥叫醒,我俩出去撒泡尿的功夫,你也该完事了。”
“滚犊子。”
“人家王小姐都不想搭理呢,你这么晃,冬眠的熊瞎子都睁眼睛了。”
我又叫了两声花木兰,花木兰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心说不好,用手一摸,花木兰的额头烫的厉害。
“快起来,花木兰发烧了。”
“她发骚也用不着我们哥俩呀。”
“真发烧了,很烫,穿衣服,去医院。”
四驴子腾的一下坐起来了,摸摸了花木兰的额头,也吓了一跳,然后回头给了赵悟空一脚,叫他起来。
花木兰好像晕过去了,身子和喝醉了似的,柔软无力。
我给花木兰嘴里塞了两片东北的神药扑热息痛,往她嘴里灌水的时候,她连吞咽都十分困难,一点意识都没有。
四驴子和赵悟空也不敢怠慢,村子离我们停车的地方还有段距离,他俩一个开路,一个照亮,我背着花木兰在黑暗中狂奔。
刚上车,车门还没关,四驴子一脚油门穿了出去,他开车很猛,加上水泥路也不平坦,车子的四个轮子就没同时着地过。
“狗哥,花木兰是不是招什么东西了?”
“肯定不是,脏东西没有能让人烧这么厉害的,她心跳很快。”
“那也太邪门了,连咳嗽都没咳嗽一声,无缘无故就发烧了?”
“可能和尸体有关。”
“我还跳进缸里摸了呢,也没事啊。”
我没有回答四驴子,花木兰的发烧确实太奇怪了,毫无预兆,除了尸体,我想不到别的原因。
可我们几个都碰尸体了,怎么就花木兰有反应了呢。
“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去近的县医院还是去远一点的市医院。”
“去市医院吧,开快点。”
“瞧好吧。”
四驴子把所有的交通法都踩在了脚下,不管是限速还是红灯,对于四驴子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车速很快,可我的心还是越来越紧,我真怕花木兰出什么事。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汉中市医院急诊楼,我们抱着花木兰直接冲了进去。
医生见这架势也紧张起来了,生命体征检测和吸氧都用上了,此时花木兰的心跳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医生拨开花木兰的眼皮用手电照了照,我快速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主要就是无缘无故突然发烧,还有吃了两片扑热息痛。
医生还问我们有没有吸毒史之类的,我一一否定,医生也想不出什么原因,只能先稳定生命体征,然后再做进一步检查。
此时,我才知道自己对花木兰的过去一无所知,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过敏史,连挂号时的名字都是我临时现编的。
好几个护士在花木兰身边忙活,有的给量体温,有的给抽血,有的给身上贴退热贴,最后护士把花木兰床位的帘子给拉上了,脱下裤子在大腿内侧贴退热贴。
医生把我叫到了一边,问我发病前的反应,可花木兰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此时,我也看到了医生手里的病危通知书。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医生说的话我也听不进去了,还是四驴子在一旁逐字逐句地回答,医生频频点头,看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因。
要命的是花木兰的心跳忽快忽慢,感觉仪器上的心电图随时会跑直线。
一个小时后,医生拿着很厚的一沓报告单过来了,他说:“检查结果出来了,CT没异常,彩超异常,抽血化验也是没发现感染。”
“那为什么发烧呀?”
医生推了一下眼睛,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道:“目前还不知道发烧的诱因,急诊这边只能维持生命体征,等天亮了让其他科专家会诊一下。”
医生的话让我更加确信花木兰的病有点邪门,十有八九和古尸有关,此时,我心如死灰,也不想着赚钱了,只求花木兰能够平安。
从前半夜折腾到后半夜,花木兰的体温忽高忽低,人也没有要苏醒的意思,天亮医生交接班的时候,夜班也是还特意把接班医生带到花木兰的床前,详细地说了昨晚的检查和处方。
就在这时,花木兰突然醒了,懵逼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医生也没想到会这样,问了几个问题,花木兰对答如流,她只觉得是睡了一觉,身体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仿佛一瞬间花木兰的身体就恢复正常了。
见花木兰没有生命危险,医生也开始忙碌其他的事。
我把昨晚的事和花木兰说了一遍,花木兰满脸问号,她对这些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暗自庆幸昨晚突然有了灵感叫了一下花木兰,要是没发现,花木兰得烧一晚上,后果不堪设想。
“疯子可能和我一样,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我为啥发烧呀?”
“医生没检查出来。”
“这个我知道,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大姐,别想了,好好休息,咱住几天院,在医院安全一些。”
“用不着,没事。”
四驴子道:“妹子你还是住院吧,昨晚你把我们吓得尿尿都分岔了。”
花木兰的突然发烧,让我理解了疯子为啥发疯,疯子可能就是因为发烧才烧坏了脑子。
目前的共同点是缸葬,缸内或者尸体上一定有什么未知的东西能让人发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了安全,我强迫花木兰在医院住了三天,赵悟空和四驴子返回村中收拾残局。
四驴子精力旺盛,两头跑,为了炫技,每次小护士给输液扎针,四驴子都得拔下来重新扎一次,还和花木兰打赌,说扎不上的话,输给花木兰一万块。
手艺确实不咋地,每次都能贯穿血管,花木兰住了三天院,赢了小十万块钱,我都怀疑四驴子花点钱是为了摸花木兰的手。
本来花木兰没什么病,就是输一些营养神经的药,被四驴子折腾两天,又多加了一瓶消炎药。
白天天使在病房穿梭,年轻貌美的姑娘穿着制服在播撒青春的活力,在我眼里,她们不仅仅是白衣天使,还是上帝的使者,指引许某人走向光明。
看了三天小护士,许某人茅塞顿开,也许正如黄老板说的那样,人要定期休息,休息好了,脑子也不乱了。
带着花木兰返回村庄,花木兰血压都升高了,因为四驴子和赵悟空把两具尸体给烧了,彻底断送了卖尸体赚钱的方法。
四人碰头直接按照我的想法来——拆炕。
张喜顺说过,当年疯子在屋里挖坑,在炕上垒坟包,假定疯子的精神是正常的,那么他这么做就是故意掩盖真实目的,如此折腾一番,村里人都不会再怀疑屋内和炕内埋东西了,所以疯子可以毫无顾忌地做任何事。
掀开新买的炕席,土炕除了发黑没有其他的异常,敲了敲,下面应该是大块的泥板,泥板上面是一张发硬的草席,局部有发黄的报纸和老挂历黏在上面。
“怎么个章程,是砸碎了,还是一块一块掀起来看?”
“当然是掀起来了,砸碎了晚上咱睡哪?”
“睡棺材里,有被子有枕头的,你还能和王小姐一被窝。”
花木兰急忙道:“滚滚滚,你才睡棺材里呢。”
“哎,王小姐翻脸不认人啊,前几天你病了的时候,老驴子比谁都卖力气,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那我陪你睡一宿?”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有点自讨没趣了,在花木兰面前,四驴子就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还感谢你?都怪你,你不蹿稀咱们也不会发现缸葬,我也不会病倒,也不会拖到今天才挖土炕,蝴蝶效应懂吗?”
花木兰想说一些虎狼之词,被我制止了,我也害怕自己的判断有误,反而被四驴子占了便宜。
花木兰突然发烧,我坚信疯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精神错乱的,那么疯子刚来村里的时候就不是疯子,而是装疯。
疯子家没有任何家具,能藏东西的地方只有火炕,如果我的想法是对的,疯子的一切秘密都应该藏在炕内。
四驴子和花木兰斗嘴没占到任何便宜,他将所有的愤恨都用在了锤子上,咔咔咔一顿敲击,果然发现了端倪,撕下草席,下面六块炕板,而每块炕板之间还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筷子粗细的贯通缝隙。
咱是农村人,知道火炕什么样,火炕也是灶台的烟道,烧火做饭的烟都得从炕下面通往烟囱,这么大的缝隙,烧火的时候屋子里不冒烟才怪。
我们合力掀开炕板,里面的景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炕内有一根贯穿的方形泥管道,一头连着灶台,一头延伸到了烟囱,管道两边用泥板间隔出四个储物隔断,里面放满了东西。
两个隔断里面放着盘腿而坐的干尸,想必就是张喜顺爷爷请回来的肉身佛,一个隔断里放着红色搪瓷盆和毛巾等生活用品,其中还有红黄蓝绿四个塑料牙缸,里面都有牙刷,打眼一看就是九十年代的东西。
眼前的一幕让我们不知所措,愣了几秒钟,我们齐刷刷将目光对准了最后一个隔断,里面是一些衣物,还有一个绿布包袱。
没有人说话,花木兰和赵悟空翻找衣物,我和四驴子抬出了包袱。
包袱很轻,打开一看里面也是一些衣物,看起来很旧,一块老上海手表,还有一张全是白点的彩色照片,照片是全家福,祖孙三代站在吊脚楼前拍的,除了一个年轻小伙,其他人都穿着苗族的衣服,看样貌十有八九是种地的农民,吊脚楼也有点像是苗寨的建筑。
我和四驴子反复确认,照片中的年轻小伙绝对就是疯子。
疯子来自苗寨?
可是我们把包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材料。
花木兰在一堆衣物中找到了两封遗书和一个笔记本。
遗书内容显示这两个人自愿求死,反正就是一些车轱辘话,没什么生平和实际内容。
笔记本中只有几页有内容,不过看起来不像文字,更像是图画,要是加上点颜色,那就是蜻蜓蚊子的标本。
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张手绘地图,画的就是村子附近的山脉,有一块区域用红色钢笔圈起来了。
看到这些资料,我们都懵了,这和我猜测根本不一样。
互相看了一会,四驴子率先打破沉默道:“啥意思啊?”
花木兰道:“人数不对,四个牙刷,应该有四个人,缸内两个人,疯子算一个,另一个是谁?去哪了?”
没有人说话,花木兰又问了很多个问题,但以现在的线索,都无法解答。
七嘴八舌议论了好半天,也没商量出个头绪,最后花木兰和我玩起了她问我答。
“一共几个人?”
“最少四个。”
“目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感觉和长生有关,从遗书上来看,他们是自愿死的,用来当实验品。”
“为什么心甘情愿当牺牲品?”
“理由有很多,比如有个杀手找到你,说只要你死了,全家人可活,否则,一个也别想活,当然,这只是个例子。”
花木兰点了点头,已经明白了我的想法,祸不及妻儿,是最容易让男人甘愿赴死的方法了,她继续问:“为什么要选择缸葬?”
“不,你应该问为什么葬在这里。”
“嗯?什么意思?”
问完,花木兰也反应过来了,紧张地看着我。
四驴子生气道:“你俩说啥呢?”
“我感觉是这地界的土地或者磁场异常,最起码是有人觉得这里不同寻常能死而复生,与其说把人埋在这里,还不如说把人像种子一样种在这里。”
“咋地,埋个爹,长出个儿子出来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没搭理四驴子,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比如巴马的百魔洞,时至今日,还有大批的人相信在里面待着能长寿,也心甘情愿花门票去体验。
还有就是酿酒的山洞,同样的制作工艺,放在不同的山洞,酒的品质相差很大。
其中是什么原理,我也不清楚。
四驴子继续问:“你说的种人,是为了等待复活吗?”
花木兰道:“我觉得不是为了复活,尸体都没啥水分了,如果是为了复活,也不会选择缸葬,千百年来,缸葬成功的肉身佛都是干尸,如果是实验,不会选择这种葬法。”
我深吸一口气,花木兰的说法是对的,可除了复活,我想不出别的理由,除非是实验失败了,或者是为了验证错误而做的实验。
“狗哥,咱俩从头捋一下。”
“你说。”
“疯子是个正常人,假冒疯子在这做实验,对吧。”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花木兰想说什么。
没想到花木兰也停住不语了。
“继续说呀。”
“我觉得疯子和古墓无关。”
赵悟空突然道:“肯定有关,你们看地图,后山上的圆柱形的庙已经被标注出来了,这还有一片红色区域,可能也是个墓。”
花木兰拿过地图看了看,又递给了我。
我看不出红色的区域是否是古墓,不过一共两个红色区域,一处是后山的古墓,另一处十有八九也是古墓,我顿了顿道:“要不,明天去看看?”
“等等,咱们得分析一下,把所有危险先排除了。”
四驴子认真道:“咱们是来盗墓的,又不是来破案的,疯子愿意是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呗。”
“要是军队的人呢?”
花木兰一句话噎得四驴子哑口无言,四驴子眼睛转了两圈道:“这么多年了,也没人来,要是军队的,也是个被放弃的小卒。”
“不一定,万一红色区域是禁区呢?”
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花木兰有些多虑了,以军队的科技,不会玩这些不着边际的玄学,疯子的身份最多只是个退伍军人,退伍后去干什么,那也和军队无关。
“等会,咱们一条一条地梳理。”
所有人都看向我。
“驴哥说得对,疯子是什么身份和咱们无关,咱们只需要确定有没有墓就行。”
花木兰抢着道:“我怕捅了马蜂窝,那都是直接销户的罪过呀。”
“为什么这么说?”
“两个人心甘情愿去死,肯定不正常。”
四驴子跟着问:“如果是做实验,为啥不找两具尸体呢?”
“理由有很多呀,比如缸葬之人大多都是提前几天不吃不喝,熬到油尽灯枯,或者是为了找特定身材,胖子、瘦子,再或者没有疾病的。”
花木兰又问了那个问题,她不相信有人能心甘情愿去死,尤其是那两封遗书,里面的内容可以看出两个人是甘心赴死,花木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觉得如果是被胁迫的人,不会如此从容地写下遗书。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反驳,于是我说了医药公司,我们现在的状态,也是在给自己写遗书,如果有一天医药公司想弄死我们,我们也不得不死,根本没办法逃出这个牢笼。
冥冥之中,我似乎明白了百余年间为啥有人来这片地区,为的都是长生,民国时期那些人来秦岭取特殊的泥土,那群太监从宫里知道了这的秘密,也来这找长生,九十年代那群人来这做实验,目的也是为了长生。
应该是这样,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即使最不可能的情况,那也是真相。
想到这些,我苦笑了一下,兜兜转转这么一大圈,还是没躲开长生,其实我们一直在真相边上徘徊,但却始终没有发现真相,白白浪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花木兰也想到了这层意思,她也很纠结,四个牙刷,却只有三个能对应上,花木兰担心还有人知道疯子的存在,或者说,知道另一个墓的存在。
要是有人捷足先登,单纯是个空墓也没什么,就怕已经被什么人布置成了长生道场,那我们去盗墓,不就是破坏了人家长生梦,能出如此大手笔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我们有点给老虎拔牙的意思。
花木兰一带头,我也不往好的方面去想了,可怕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心里也越来越恐惧。
四驴子看出了我的表情变化,啪的一声捶了一下墙道:“他妈的,前怕狼后怕虎,别忘了,咱们是盗墓贼,干的都是掉脑袋的活。”
花木兰叹气道:“别的我倒是不怕,要是其他人布局,咱们凭借医药公司还是躲躲,就怕是医药公司布的局,鬼知道幕后大佬九十年代有没有想过长生,要不,狗哥和张浩确认一下?”
这个提议让我有些为难,要是和张浩确认,那就得把这边的事情说一遍,张浩也是个聪明人,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这样万一找到墓,我们就得多分出一分钱去。
不是我不舍得给张浩分钱,我是怕给张浩的胃口喂大了,如果有一天他对钱没有兴趣,那么我们几个的事情他也不会上心了,连锁反应来带的后果是我们没办法承受的。
“妹子,如果把张浩喂得太饱,他还能帮着咱们干活吗?”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要排除医药公司,或者和医药公司有关联的人,这笔买卖咱们就能干,咱们是为了赚钱,长生和咱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花木兰拿起笔记本继续道:“我查了一下,这种文字是女书。”
“女书?啥玩意?”
花木兰解释说在湖南江永县有一种古老的文字,这种文字只在女人之间流传,可以理解为只有女人认识的秘密字体,是当地的古代人为了女性之间沟通所创的文字。
“在这生活的第四个人是个女的。”
花木兰点头道:“对,我也是这个想法,会女书的人并不多,我估计人数不会过百,能达到能认识和书写的程度的人更少,女书只在一个县城内流通,会女书的人互相都应该认识,要不然,咱们去调查一下呢?最少可以排除风险。”
“用不着吧,咱们是盗墓的,盗墓贼啊。”
四驴子伸手给我点赞道:“狗哥说得对,还有,有没有墓还不一定呢,有墓咱们也不一定能找到,咱们先去现场看一下,再做下一步打算也好。”
见我们三个都是一个意思,花木兰无奈地叹了口气,同意明天先去找墓。
我觉得盗墓这行当有点像是电工,越有经验的电工干活越小心,我们也是这样,当初在沈阳的时候,拎着洋镐就敢去盗墓,虽说是愣头青,不过也真快活,不用顾忌那么多。而此时,我们有了钱,也有了足够的资源,盗墓却不能放开手脚了,很憋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行了,拉胯了,腰杆子干冒烟了,眼皮子都粘上了,讲真,如果有一天许某人不写书不卖串,绝逼按照花木兰的方子去卖大力丸,那是真有劲,谁用谁知道。)
(许某人立个牌坊,自2024年3月1日起,这本和另一本出马仙的书连续更新,绝不休息,违背誓言,四驴子尿尿分叉,赵悟空尿尿湿鞋。)
(...)
当夜,花木兰约我去小树林。
我觉得天凉冻屁股,不是很想去。
结果花木兰在我耳边轻声说她学会个新玩法,嘴里的热气一吐一纳间尽是撩拨。
许某人顿时心痒难耐,拉着花木兰去后山盘盘道。
前几天和花木兰一起收拾屋子的时候,看着她头戴花格子围巾,许某人就想起了岛国电影中做家政的眼镜学生妹和没穿内衣出门扔垃圾的女邻居。
花木兰一撩拨,无数经典片段在脑海中像是放电影一般闪烁。
花木兰脚步轻盈地走向山腰,许某人跟在后面摸摸索索,突然,花木兰停住了,仰头看着璀璨的夜空,月光洒在脸上,翘起的下巴宛如动漫中的女神下凡,许某人看得有些陶醉。
“咱换个地方吧,这连个遮挡都没有。”
花木兰看着我冷笑了一下,许某人顿觉疑惑,心想着这是什么玩法?花木兰要和我玩美女检察官的戏码吗?
“狗哥,给我一支烟。”
“抽雪茄吗?抽多大号的?”
花木兰轻哼道:“我想和你谈谈。”
一句话让我彻底没了兴趣,滚烫的脸也瞬间凉了。
当一个姑娘说想谈谈的时候,要么是吵架,要么是分手,嘴上说着谈谈,实际上她能从小时候玩过家家时扮演她新郎的人说起,尽是一些翻旧账的桥段。
这种感觉就像是从日本片突然变成了欧美片,从雅卖嗲变成了坚决的NO,能让人兴趣全无。
“谈?谈什么?”
“咱们在这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
“诶?妹子,你变得有点快呀,刚才你还不同意咱们明天去山上看看呢。”
花木兰转身盯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神很复杂,有失望,也有无奈,对视几秒,我转移视线问:“你怎么了?”
“狗哥,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哥哥。”
讲真,这句话要是出现在五分钟之前,我会觉得这是个乱伦局,但此时,我本能的反应是花木兰想套路我。
“妹子,有话直说吧。”
“姚师爷要败了。”
“我知道,那么赌博,不败就出鬼了。”
“不是单纯的姚师爷败了,是盗墓这个行业要败了,任何突然暴富的人都是用三五年去赚够后半辈子花三五十年的钱。”
我越听越糊涂,花木兰说的东西前言不搭后语,我下意识伸手去摸花木兰的额头,以为这妹子又发烧了呢,结果花木兰伸手挡住了。
“你没事吧,是不是前几天烧糊涂了?”
刚一问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的眼泪就下来了。
“不是招什么脏东西了吧,要不哥烧个香给你看看?”
“我没和你开玩笑。”花木兰的语气突然生冷。
我心也凉了,问道:“你想说啥,直接说吧。”
“盗墓这一行,没几年光景了,过年到现在,快两个月了,咱们才赚多少钱?一人分了几百万而已,这就满足了?”
原来,都是我问花木兰满足了没有,现在被她反问回来,心里真不舒服。
花木兰嫌弃我们在汉中浪费了太多时间,其实我心里也清楚,来陕西这一步走错了,但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要是直接走,我都不知道要去哪里,也没有其他墓的线索,要是留在汉中,说不定还能再找到个墓赚点钱,而且现在走,前期的努力就白费了,心里确实舍不得。
明天就要上山找墓了,我不知道花木兰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这个事。
“狗哥,你知道我为啥和你睡吗?”
我盯着花木兰,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她才说把我当成亲哥哥,我总不能说因为爱情吧。
“为什么?”我把问题踢了回去。
“你知道你和姚师爷有什么不同吗?”
“我不赌。”
花木兰呵呵一笑道:“错,你俩做事情的风格不一样,遇到事情,你的第一反应是琢磨事,而姚师爷是先琢磨人,在咱们这片土地上,闷头做事的人永远玩不过琢磨人的人,一个公司里,闷头干事的人,永远玩不过早晨就去领导办公室喝茶的人。”
许某人懵了,疑惑道:“妹子,你到底想说啥?”
花木兰抿了抿嘴唇,认真道:“狗哥,这么说可能会伤害你。”
“那你别说了。”
花木兰瞪了我一眼,哼声道:“我早就知道猴哥对我有意思,不过我接近他,反而在接近你,为什么?”
“还能为啥,因为许某人帅气逼人,器大活好。”
“呵呵,因为猴哥没有话语权,说什么事你俩也不会听,你们三个中,把你拿下就行了。”
此刻,我比吃了苍蝇还恶心,除了恶狠狠地盯着花木兰,我没有别的反击方式,说心里话,我对她有感情。
“你是不是觉得有我陪在你身边,然后还能赚到钱,你就满足了?”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狗哥,三年赚五个亿和五年赚五个亿在别的行业没问题,不过咱们是贼,干的都是掉脑袋的活,多干一天,就多一天的风险,越早达成目标,咱们就能越早出国,咱们就越安全。”
我想了得有半分钟,还是问了心中所想:“那咱俩算什么?”
“合作伙伴,狗哥,别傻了,等你有了足够的钱,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你的钱越多,围在你身边的人越多,色字头上一把刀,我和四驴子都一样,喜欢用这把刀去刀别人,你呀,太傻了,连我都玩不过,还拿什么和姚师爷斗?”
花木兰的话给我一种窒息感,或者说,她今天让我觉得很陌生吗,也很可怕,我还寄希望于她是烧糊涂了,而不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我需要钱,需要用最短的时间尽可能赚到最多的钱,如果赚不到钱,我为什么还要在你们身上浪费青春?”
“我把我的钱都给你。”
“我不要你的钱,我要靠能力赚钱,我觉得你最近出问题,开始很享受这种安逸的时光了,可是,咱们是见不得光的贼啊,以后落网了必死无疑,尽快赚钱尽快脱身才能救咱们的命。”
“别说了。”
花木兰愣了几秒钟,缓声道:“哎,姚师爷很聪明,他喜欢琢磨人,在陕西的地界,他都不用打听咱们,只要天天和孟掌柜一起喝茶,就能知道咱们的一举一动,咱们挖出东西也得通过孟掌柜出手,根本绕不过姚师爷。”
花木兰说的是实话,在陕西挖出来的东西,不通过孟掌柜很难带出去,无论是玩硬的还是背后阴人,我们都不是孟掌柜的对手,我们只能靠姚师爷稳住孟掌柜。
我只怕姚师爷和孟掌柜穿一条裤子,本来值三千万的东西,姚师爷要价两千万,孟掌柜回头再给姚师爷几百万回扣,到头来还是我们吃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明天咱们早点上山,挖出东西直接走,离开这,离开姚师爷。”
花木兰呵呵一笑,满脸鄙夷。
“怎么,找墓赚钱有什么可笑的?”
“然后呢,找到墓你怎么运出去陕西,大件的青铜器怎么往外搬,就凭咱们四个吗?”
我无奈地看着花木兰,琢磨不透这娘们心里想着什么,又想表达什么,四个人盗墓也挺好,人少安全,大不了多搬几次呗。
“前几天突然发烧,我也明白了,人生处处是意外,盗墓的大环境越来越差,再不抓紧赚钱,咱们就没翻身的机会了。”
花木兰说的道理都是对的,不过说起话总给我一种颠三倒四的感觉。
这一夜,花木兰从头开始数落我的不是,从天灵盖骂到了大脚趾上汗毛,她说我兜里有余粮,身边有娘们,然后就不思进取了,整天浑浑噩噩混日子,这一类问题被花木兰归咎于态度问题。
除了态度问题,花木兰又戳中我人际关系的痛点,说我盗墓这么久,没拉起来自己的队伍,反而处处得罪人,马上就要变成孤家寡人了,到现在连十个人的队伍都招呼不全,找到大墓都没法挖,之前每次找到大墓,我们都有贵人相助,要是没有了贵人,我们只能干瞪眼,连最基本的销路都没几条。
最后又开始批评我的思维模式,说我现在有点飘了,遇事不爱分析,做事也没有原来谨慎。
花木兰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翻来覆去就是那一番话,我心里也在犹豫,要不要把花木兰送精神病院检查一下,要是提前介入治疗,预后能好一些。
上山时,许某人宛如发情的大猩猩,一身猛男的阳刚之气支撑我想要双手捶胸,大杀四方。
下山时,许某人好像掉泥沟里的小学生,叽叽哇哇不敢抬头地跟在花木兰身后,走路都成内八了。
返回疯子家,花木兰说心情不好,想在院子中坐一会,看看星空,要是放在以前,许某人肯定贱兮兮地陪在身边嘘寒问暖,但此时,我觉得自己就是被花木兰利用的棋子,和她独处,让我很不自在。
屋子中,四驴子和赵悟空的呼噜声和他娘的发了情的雄鸽一样,呼次呼次吵得我心烦,我越想越气,啪地一声扇了四驴子一个大耳瓜子。
四驴子猛地坐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了一下炕沿下面的灯线,橘黄色的灯光亮起,四驴子皱着眉看着四周。
“咋地了?花木兰呢?”
“院子中呢,看月亮呢。”
“不是,那你打我干啥啊?”
“都啥时候了,你还睡得着?”
四驴子啪地一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确认不是在做梦后,一下子就火了,想要打我,手都伸过来了,可能是看我情绪不好,举在半空的手停住了,下一秒,巴掌就甩在刚睁开眼睛的赵悟空脸上。
四驴子装出一副在着急的样子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道:“猴哥,猴哥,咋地了?是不是做梦了?”
“我他妈早就醒了,你个缺了大德的老驴子。”
说罢,赵悟空踹了四驴子一脚。
四驴子也来气,怒声道:“许狗子,你他妈的还叫个人吗?自己玩开心了,回来不让我俩睡觉,干啥呀?”
随后,四驴子好奇问:“你俩在山上干啥了?”
“老师和学生,被花木兰教育半晚上。”
“狗哥有活呀,会玩。”
“滚蛋吧,不是,她和老妈子似的喋喋不休。”
“卧槽,真厉害,都玩上角色扮演乱伦局了。”
“教子局。”
四驴子嫌弃地盯着我,看我的表情,他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咬牙道:“你呀你,许狗子,你真是啥也不是。”
我决定用花木兰的话也教育一下他俩,于是我清了清嗓子,认真道:“瞅瞅咱们现在的人际关系,咱们连个整齐的队伍都凑不起来。”
四驴子的脑袋像是猫头鹰似的来回转圈盯着我了得有半分钟道:“你他妈是不是发烧了,我和猴哥满足不了你吗?咱爷们啥姿势不会?”
“认真点,咱们没有会挖土的人,出货也得靠贵人相助,咱们得改变思路了。”
“操,花木兰给你下降头了呀,王八犊子,谁是贵人,咱们才他妈是贵人,是他奶奶的财神爷,哪个帮咱们牵线搭桥的人没赚的个盆满钵满,还他妈他们是贵人,不是我吹牛逼,挖土和出货的人都得咔嚓个板子把咱爷们供起来,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
赵悟空接话道:“可不是嘛,供咱们几个,比供财神爷都管用,咱点到谁,谁他娘的发财。”
听他俩这么一说,许某人又懵了,只一瞬间,我觉得他俩说的比花木兰有道理。
四驴子撇嘴道:“那娘们都和你说啥了?”
我把山上的对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四驴子听完之后,那嘴撇的更歪了,表情也变成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道:“扯东海龙宫老王八的犊子,我也得说你两句,让你当唐僧,你他妈非得当御弟,你倒是念念紧箍咒啊,一个耍猴的,还被猴给扇了一巴掌,说出来都丢人。”
“我觉得花木兰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咱们用最短的时间去赚最多的钱,花木兰比较喜欢钱,不过我想不明白花木兰为什么要反对咱们去找墓呢?难道她想先把队伍配齐了,然后再安排好运输的人吗?等一切准备完事了,再进山找墓?”
四驴子也听懵了,疑惑道:“狗哥你把我问不会了,要是提前找人过来,也找了运输的人,结果没找到墓,人家白来一趟,不得把咱们的卵子挤出来祭天呀。”
“对呀,我也想不明白这个事呢,那娘们还不进屋,好像故意给咱们商量的机会,她想干啥呢?好像招东西了,一会她要是拜月亮,那真得找个明白人给她做场法事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怕个啥,就算是她来个嫦娥奔月,我狗哥也是后羿,能把她射下来。”
“能把你射下来。”花木兰站在门口生气道。
我们齐刷刷转头,谁也没想到花木兰悄咪咪地呆在门口,四驴子立马憨笑道:“妹子,狗哥心眼小,下次你批评他的时候注意点,回来都哭了,我和猴哥安慰半天了,借力打力,别生气啊。”
“你们三个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次姚师爷根本不关心咱们几个去哪,会不会是等着咱们先找到墓,然后他带着孟掌柜截胡呢?要是这样,咱们明天上山找墓就是去送人头。”
四驴子抢着道:“不能怪狗哥不谨慎,黄老板说了,让他少动点脑子,我亲爹的话我可能不听,但黄爹的话绝对是圣旨,姚师爷现在没那么大能量吧。”
“假如咱们找到墓,然后被姚师爷知道了,姚师爷带着孟掌柜的人来截杀咱们,那咱们找到的墓是谁的?到时候姚师爷和孟掌柜二一添作五把墓一分,咱们就是炮灰,姚师爷是赌徒,能卖儿卖女剁手指的赌徒,内有自己想翻身的欲望,外有债主以性命想威胁逼着,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还有咱们承诺的百八十万,姚师爷为了这点钱,能在汉中待这么久?”
花木兰的话乍一听像是杞人忧天,不过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姚师爷根本不可能为了这点钱在汉中等这么久,更不可能是等万把头做TSP,姚师爷是个老江湖,那地界有没有墓,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他留下来肯定是在策划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姚师爷在策划什么事情,不过我知道结果,肯定是为了钱,但钱不会凭空出现,只能在我们身上挖掘,那么,我们肯定是受害者。
想到这一层意思,我不禁后背发凉,我觉得黑暗中有无数双姚师爷的眼睛,在盯着我们,看着我们,期盼我们能找到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的话宛如悬崖勒马,不仅拖延了我们找墓的计划,还让我们觉得无比地后怕。
如果有人找到了长生,医药公司会秘密处决我们,和找长生一样,我们在这找到古墓,那么姚师爷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抢夺我们的成果,而我们呢?不能说生死难料,而是必死无疑,此时的姚师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口。
而且,姚师爷也没有放过我们的理由,为什么放我们,为了让我们报复他?为了让一群毛头小子羞辱他?
当然不可能。
姚师爷现在玩的是静,他以不变应万变。
我们也得改变策略,不能再活跃了,此时,就算是心里长草了,我们也不能弄出什么动静。
万把头说过,姚师爷叫来的人越帮越忙,弄得现场进度更慢,我猜想那群人也是得到了姚师爷的授意,故意在那拖时间,要不然确定了祭坛里面没有东西,姚师爷也没有留在汉中的理由。
姚师爷叫那群人来,根本不是为了在石壁上钻孔和做TSP,他们就是来拖延时间的,目的是让我们先找到墓,然后那群人再截胡。
好手段,姚师爷真是老辣,彻底把琢磨人的学问给研究明白了。
虽然这是我们分析出来的一种结果,但结合姚师爷的种种行为,这肯定是必然事件。
我们虽然有医药公司作为靠山,可在深山里面,医药公司的人手也不能立马出现在我们面前,最快的速度也就能过来帮我们收尸。
而且我们来汉中的目的也是为了躲避医药公司,尸解仙和肉身佛同时出现,祭坛也被我们挖完了,东西也全部出手了,此时再找医药公司汇报,说不定医药公司的第一棒子得打在我们身上。
所以,眼下根本没办法指望医药公司。
花木兰宛如高中生一般缩在上头玩着手机,脸上的表情不急不躁,静如止水,此时,我也不得不承认花木兰的心智更高一些,要不是她说了这些,明天可能就是我们的死期。
花木兰的心智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是成长环境培养出来的结果,无论是哪种,都是许某人无法企及的。
就好像经常有人吹嘘京城铜锅涮肉的切肉师傅的手艺有多好,切出来的肉有多薄,每天切多少肉练习,练习了几十年之类的故事,不过就算是老字号出来的切肉师傅,其切肉的薄厚程度也不及路边随便一个兰州拉面中的抻面师傅。
有些事情,再怎么努力也干不过天赋。
窗外,一片寂静。
屋内,接连叹息,没有人说话,只觉得后怕,有人玩手机,有人看着睡袋发呆,沉默了得有一个多小时,我主动向花木兰示好道:“妹子,这次怪我了,我想把姚师爷拉进来当保险,没想到玩砸了,引狼入室了,我的错。”
花木兰翻了个眼皮,除了呼吸重了一些,也没别的反应。
我继续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道:“你在山上的话,我都记住了,等过了这一关,我保证努力找墓,带你赚更多的钱。”
花木兰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啪。”
我一声尖叫,脖子一麻,随后是火辣辣的疼,四驴子这王八犊子一巴掌扇在我的脖梗子上,他瞪眼珠子道:“他妈的,道歉都不诚心,赶紧的,给王小姐说对不起。”
“你他妈的...”
我捂着脖子龇牙咧四驴子,没想到花木兰竟然咯咯咯地笑了,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是平静如水,她笑了几声后,埋怨道:“哎呀,我不是在说谁对谁错的事,找万把头和姚师爷都没错,如果不找他们,咱们连孟掌柜那一关都过不了。”
“那你为啥生气呀?”
“我没生气呀。”
我一句话让花木兰的脸色又变了。
四驴子啪的一声又给了我一巴掌,我如梦初醒,四驴子和我说过,当问一个姑娘为啥生气的时候,那就是暴风雨的前夜,只等着那些固定语录从天而降,比如“我没生气呀。”“你竟然不知道我为啥生气?”“你不了解我。”“做错啥事了,自己不知道吗?”
紧接着,四驴子把话圆回来了,他不好意思道:“妹子,你应该生气,就算你没生气,那也是受委屈了,我先认个错,我们三个都是糙汉子,心思没那么细腻,要有什么地方让你受委屈了,你直接说,哥给你撑腰,给你出气,三个老爷们还能保护不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了?”
许某人茅塞顿开,终于知道为什么四驴子身边不缺姑娘了,人家确实有才华,也有心智,而且口才还不错,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嘴上说的东西绝对没毛病。
在姑娘方面,四驴子有独特的理解能力。
四驴子打开了花木兰的话匣子,她像是受了委屈一样,嗲声道:“我不喜欢走一步看一步的状态,也不喜欢只想解决眼前事的局面,当初狗哥把姚师爷叫过来的时候,我以为你做好了全面的计划,结果到头来还是走一步看一步,要不是我拦着,天一亮,咱们就得去送死。”
“啪。”
四驴子又给我脖梗子一巴掌,厉声道:“王小姐的话,记住了吗?”
“哎哎,记住了。”
“他妈的,记本上。”
四驴子的淫贱样恨得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可我却没办法发作。
见我挨打,花木兰也没有心疼的意思,还在一旁咯咯地笑。
四驴子捧哏道:“妹子,你说你的,我来收拾狗子。”
“哎,咱们现在举步维艰,没有外来的把头愿意带咱们,咱们内部也没谁有能力有足够的眼界统领全局,要是一直用万把头,就得一直和姚师爷有扯不断的关系,咱们才和万把头相处多长时间,如果姚师爷翻身,或者有翻身的希望,万把头心里不知道该站在哪一队吗?咱们是盗墓贼,根本用不上感情,全都是利益,到那时,咱们可怎么办呀?”
我真想说一句先把眼前问题给解决了,再去想以后的事吧,这一关能不能过还不一定呢,要是小命扔在这,还学习什么统领全局的能力?过不了这一关,只能是驴一堆,狗一堆,我们一起化成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见我没说话,四驴子对我眨巴眼,那架势是让我当出头鸟去问问。
许某人也不是傻子,虽然心中想问,但绝对不能让四驴子得了便宜。
于是我先扇了自己一个大耳瓜子,谨慎道:“妹子,哥目光短浅了,目前的状态,你有什么高招脱困?”
“你是怎么想的?”
这是个死局,如果我们的分析是对的,那么我们去找墓,姚师爷肯定会寻迹归来,那就相当于我们主动带姚师爷找墓了,把我们辛苦找到的可能存在古墓的地点拱手让人。
要是出去招兵买马再进来确认有没有墓,可没有墓的话,这一趟的花费能把我们裤衩子赔丢了。
不行,目前还不能离开汉中,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思来想去,我试探道:“要不,把九门拉进来呢?”
“哼,这个墓能出多少钱?九门能看得上这点钱吗?”
“你不是九门的媳妇嘛。”
“啊,九门可以救我,可你们呢,你们是有关系还是给九门创造过财富价值?我自身难保,也救不了你们,到时候怎么办?还有,咱们原来干活太张扬了,九门的人巴不得咱们团灭呢。”
我又想提一句地理协会,可想想还是算了,地理协会越来越没实力了,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只剩下赵母卖弄风骚了。
九门、地理协会、医药公司,这三股势力目前都用不上,这种感觉像是一个人明知道有黑社会想要打他,可报官不管,硬碰硬没实力,亲戚朋友用不上,连个站场子壮胆的人都没有。
黄老板那边也不行,他在汉中的势力只有李建兴,不过李建兴挖沙的产业本来就是灰色偏黑的,而且在明处,孟掌柜那边想要阴一下他,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黄老板最多也就把我们带出汉中,我们玩命是为了赚钱,玩完命了,结果钱没赚到,我也有点不甘心。
最简单的办法是拖,我们兜里有钱,想拖多久都行,最多就是不赚钱,姚师爷那边拖不起,他后面还有债主催命呢,可拖走了姚师爷还有孟掌柜呢,就算姚师爷没和孟掌柜说什么,可我们要了孟掌柜六千万,也算是咬下他一大块肉,孟掌柜不可能让我们带走他的肉平安离开。
虽说我们也让孟掌柜赚到钱了,不过人家培养人马的目的是赚更多的钱,就好比土匪不会花钱找商户买东西一样,孟掌柜作为陕西盗墓行的头把交椅,也不会允许一个外地来的团伙在自己土地挖东西,不仅挖了东西,而且挖完了还得卖给主人,要是这单买卖没弄出声响来,孟掌柜也没有面子。
而能让孟掌柜有面子的方法只能是让我们半死不活。
花木兰道:“我从小和盗墓贼打交道,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你们觉得姚师爷是好人吗?肯定不是好人,可他为什么一点动作都没有?”
“为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两种可能,一是把咱们当成诱饵,等找到猎物了,他和孟掌柜再来瓜分,二是等着孟掌柜先把咱们逼入必死的绝境,然后他再出手搭救,以你们三个的脑回路,肯定对救命之人掏心掏肺,那咱们又是姚师爷赚钱的马仔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不愿意相信,但花木兰的分析很对。
花木兰继续道:“这只是对姚师爷的分析,还有孟掌柜呢,孟掌柜心里就没小九九吗?肯定有吧,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方式是孟掌柜要钱,而姚师爷要人,万把头现在就是人质,假如用万把头威胁咱们,到时候咱们救不救万把头?”
四驴子听得头大,嘟囔道:“他妈的,怎么当个贼这么难呢?”
“别人去你家的园子里摘菜,你愿意吗?从你家偷的菜,还得卖给你,你吃了个哑巴亏,周围邻居不笑话你?”
我沉声道:“你有啥办法,赶紧说吧。”
花木兰一脸茫然,看着我道:“我没办法呀。”
“不是,你琢磨出这么多事,就没有一点解决的办法吗?”
“半点都没有,我现在彻底没招了,要是咱们不在汉中盗墓了,直接走就行了,最多也就是白忙两个月并且以后不踏进陕西,要是还想继续赚钱,狗哥你得想办法了。”
赵悟空道:“要不咱走吧。”
没有人说话。
赵悟空继续道:“这两个月就当休息了,放松心情,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咱们安全,以后赚钱的机会多的是。”
我深吸一口气道:“王小姐说得对,要是以后还想吃盗墓这碗饭,咱们必须得过这一关,现在哪个省的盗墓贼都有自己的势力,出了陕西,去别的地方也会遇到这种情况,总不能每次都躲吧。”
四驴子道:“妈的,现在咱们没有硬碰硬的实力,出了陕西能去哪?去四川的话,四川本地的盗墓贼也得熊咱们。”
赵悟空道:“不对,咱们这次是万把头先和孟掌柜说了,孟掌柜才知道咱们来汉中盗墓,咱们换个省,偷偷摸摸干活也没事。”
花木兰道:“没那么简单,只要挖出来的东西出手,古董圈一流通,在哪挖出来的,谁挖出来的,都是透明的,一个省里面有古墓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本地多少人都盯着呢,能让一个外地人把钱赚走了吗?除非咱们打一枪换个地方,要不然,很难,我猜想王把头当初就是不想招惹陕西本地的势力,才称病隐退的,这一行,水太深了。”
“妹子,别扯太远了,咱们先想想这一关怎么过吧。”
“怎么过?下没根基,上无遮蔽,单靠咱们四个,还没实力,玩黑的玩不过。”
“如果找个安保公司,叫一群人来保护咱们呢?”
“如果孟掌柜报警呢?咱们全都是死刑,然后还咬不出孟掌柜,鬼知道孟掌柜到底姓啥,连个真名都不知道,现在条件在孟掌柜手里,要是玩黑的,人家有人,要是咱们玩横的,人家报警抓咱们,这是每个盗墓团伙的惯用伎俩。”
花木兰说完,立马转头看向我,眼神在我身上打量,看得我有些心虚。
“狗哥,盗墓最猖獗的地方就是陕西了,当初你选择这块硬骨头的时候,我以为你有十全的准备呢,如果这趟买卖做不成,咱们也别盗墓了,去哪个城市,都会遇到这样的事。”
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对准我,一双双眼睛像是一块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
盗墓挖不出鬼怪,但人心,比鬼怪可怕百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夜无眠,升起的太阳没带来希望,周遭的一切只让我觉得一片肃杀,沉闷的气氛在房间内弥漫传染,我们四人状态好像大限将至的苟延残喘。
除了花木兰,我们三个人的造型差不多,盘腿坐在炕上,身上披着大棉袄,头发乱得和抱窝鸡似的。
花木兰让我给黄老板打个电话,求条生路。
我看了一下手机,才八点多,对于正常人是早晨,可在黄老板那,早晨八点就是深夜。
本来不想打电话,可花木兰咬牙瞪眼,我心一横,拨通了黄老板的电话,最多也就是挨顿骂呗。
没想到黄老板很快就接了,而且声音爽朗。
“黄爹起来的挺早呀。”
“小逼崽子,别扯用不着的,赶紧说,啥事?”
我把最近的困境和黄老板说了一下,黄老板听得津津有味,好像把我的事情当成了笑话。
“黄爹,你别管光嗯啊答应啊,给指条路呀,都快愁死我了。”
黄老板哈哈笑了几声道:“小子,有出息了呀。”
“你又挖苦我。”
“哪里的话,你想想,和你狮子打斗的动物,最差也得是个猎豹吧,让哈士奇去能行吗?”
“可我不想斗狮子啊。”
“糊涂啊,哪个成功的人不是靠争斗上去的?一个人的身份地位是由对手决定的,比如我,马爸爸会把我当成对手吗?在他眼里,我连个屁都不是。”
我都听糊涂,心想着黄老板是不是喝懵逼了?
“许多,问你个事,你想干啥?”
“赚钱。”我回答的毫不犹豫。
“对,这一关你要是玩好了,在盗墓界可以一炮而红,以后再去哪也没人敢动你们,要是夹尾巴做人,去别的地方也是挨欺负。”
“我们在汉中没有人,也没实力,难办啊。”
我故意这么说,想让黄老板去找李建兴帮我们一把,没想到黄老板根本不接我的话茬,转而做起了思想教育,他说不管是种地的还是吃皇粮的,所有人都得在斗争中生存,就连路边拾荒的都得打几架才能有固定的地盘,斗争避免不了,只能想办法把对方搞垮。
论讲大道理,我能和黄老板聊一天一夜,保证不会重样,可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黄老板听出了我的不耐烦,他笑呵问:“考考你,如何让一只狗吃一勺辣酱椒?”
我心想黄老板又在那我打趣,于是不假思索道:“捏住狗嘴往里灌。”
“糊涂,再想想。”
“把狗饿几天,然后把辣椒酱放在食物里。”
“愚蠢,再想想。”
“哎呀,想不出来的,狗吃毛线辣椒酱啊,黄爹,别拿我开涮了,一宿没睡觉了,帮我想想办法呀。”
黄老板哼了一声道:“把辣椒酱喂狗,还得让狗心甘情愿吃下去,最有用的办法就是把辣椒酱抹狗鞭上,狗会卖力地舔,舔完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我心里一惊,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些无头绪的思路。
“许多呀,你们是盗墓贼,穷凶极恶奸诈无比的盗墓贼,全都是想害别人,你要是心态不好,趁早别吃这碗饭了,赶紧找个班上,那样能好一些,一个办公室里,只有一半人想阴你,而另一半人只想看你倒霉。”
可能是黄老板心情好,他巴拉巴拉说的很多,也给了我不少信心,他说孟掌柜能把我们当成对手,那是因为我们已经足够牛逼,就像悬崖上的雏鹰,要么掉下悬崖摔死,要么一飞冲天
黄老板说的话很有煽动性,许某人听完都想组建个舰队征服太阳系了。
最后,黄老板告诉我,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做局的,一种是入局的,不做局搞别人,自己就是别人待宰的猪。
挂断电话,许某人都懵了,看着花木兰疑惑道:“你听明白黄老板说的是啥意思吗?”
花木兰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做局?
做啥局能把孟掌柜给套进来?
总不能做个假墓吧。
那也不行呀,孟掌柜火眼金睛,一下子就得露馅。
四驴子道:“黄老板说把辣酱椒抹狗鞭上的事,是不是在告诉咱们找到孟掌柜的痛处?”
“对呀,他的痛处在哪?”
四驴子懵了,然后啪嗒给我一巴掌,骂道:“那他妈不得你个狗头军师去想吗?我一个力工,能想明白这些事吗,你一天天狗头丧脑的,赶紧干正事。”
我看向花木兰,她深吸一口气,咬着嘴唇道:“我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哎,难搞呀。”
“我也没招,现在就算是有现成的局,咱们也没有牵线的人能把孟掌柜牵扯进来,人家不上套,咱们做什么局能有用?”
花木兰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心里也不舒服,盗墓以来,遇到的事情一个比一个棘手。
唉声叹气半个多小时后,张喜顺来了,他拎着一手拎着暖壶,一手拎着馒头和咸菜,看着我们憨笑道:“来来来,吃饭。”
馒头就咸菜,再喝一口热水,温暖直入心田。
“咋样,有眉目了吗,天暖和了,咱啥时候再上山?”
“上啥山啊......”
话还没说完,我心里咯噔一下,一道道电流在后背跳跃,心里暗骂自己真蠢,竟然忽略了一个这么重要的人物。
张喜顺带我们进山盗墓,早些年也带其他队伍进山盗墓,那肯定和本地盗墓贼有关系啊,最少是有联系。
我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呢,妈的,被张喜顺怂里怂气的假象给骗了,整不好这老头子是孟掌柜的眼线呀。
对,一定是这样,孟掌柜和姚师爷都没打听过我们的近况,那肯定是有其他路子能了解我们,要不然我们突然进山,他们去哪找去?
我盯着张喜顺看,张喜顺憨笑道:“咋了嘛?都没睡好吗?”
四驴子想说话,我拦住道:“高兴一晚上,还没睡呢,那个,哎,算了,等到时候再和你说。”
一般情况下,欲言又止,把话说到一半,对方肯定是好奇,继续往下问,此时我得故弄玄虚,越是藏着掖着,张喜顺越会觉得我说的东西很重要。
张喜顺问了好几次,都被我用话给搪塞过去了,只是告诉他已经确定了大概方位,具体位置还得研究一下,让他做好上山的准备,我们也要筹措人员装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张喜顺狐疑地离开了,他们几个立马好奇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把对张喜顺身份的怀疑说了一遍,花木兰拍脑壳道:“奶奶个孙子的,把这老伙计给忘了,狗哥,你说过几天上山,是不是有对付孟掌柜的计策了。”
“没有。”
四驴子伸手要打我,我急忙给了自己一巴掌,因为四驴子下手比较重,还是自己打自己吧,四驴子骂了一声道:“白高兴了,那接下来干啥?”
“去城里,找个地方先住下来。”
“按你说的,张喜顺是孟掌柜的人,咱们走了,张喜顺得懵了,尤其是你还说了那样一番话。”
“我就是想让他们懵,让他们先乱起来,咱们先躲几天。”
花木兰问:“如果他们把万把头当成人质呢?”
“没事,万把头手里要是没有保命的东西,也不会如此容易地离开姚师爷,他手里肯定有姚师爷的罪证,不用管万把头,想想咱们吧。”
于是,我们偷摸走出村子,上了车直奔市区。
我担心住宾馆会被查出来,找中介租房子也容易留下痕迹,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老旧小区,有些人不想花中介费,会在玻璃上或者小区显眼的地方贴上租房信息。
曾几何时,我还看不惯王把头谨慎的那一套,现如今,我再怎么详细计划,我还是觉得有有疏漏的地方,谨慎这种感觉,真是上瘾,为了安全,我们不得不考虑任何一种可能的情况。
转了三个小区后,我们租下了一个三居室,租房的过程很潦草,给了房租和押金,连合同都没签,我都怀疑是不是二房东偷偷把房子租出去的。
因为我们不会在这住几天,也没怎么好好收拾,买了被褥直接补觉。
这一觉睡得很累,感觉睡着了可意识还是清醒的,有一种鬼压床的感觉。
黄老板的意思是做个局阴一下孟掌柜,可我对做局没什么经验,一路走来,尽他妈洗干净进别人的局了。
在古代,做局是千门的绝活,不过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局,江山代有人才出,做出来的局一个比一个有花样。
即使知道有很多局,我也想不出能有什么局能和孟掌柜扯上关系,他是盗墓贼,除了做假墓,好像也没有别的方法。
可做假墓又行不通。
我在脑海里不断地想着各种各样的局,花样有很多,但最后都被我一一否定,因为没办法套用在孟掌柜身上,孟掌柜不赌博,一个山野小老头的形象,确实很难套住他。
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又一个局,最后我想到了做局的祖宗——管仲。
管仲发明了一个局叫做顺斋谷冠局,这个局在如今的千门中也属于顶级的存在。
当年,管仲靠着顺斋谷冠局不菲一兵一卒削弱了四个国家,买鹿制楚国,买狐降代国,买布降鲁国,买兵器降衡山国。
说简单点就是管仲让人带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钱去买东西,在楚国大量买鹿,把鹿的价格抄到了天价,楚国人见有利可图,农民也不种地了,纷纷上山抓鹿,买狐皮、布料、兵器也是这样的道理,通过金钱的诱惑让一国之民放弃原本的职业,撼动国家根基。
把这个局用在孟掌柜身上,那得费点心思,孟掌柜虽然不好黄赌毒,但也有缺点,也不能算是缺点,因为这是人人都有的弱点——贪财。
如果孟掌柜不贪财,也不会如此大年纪还翻山越岭地找墓,说句不好听的,以他的年龄和独来独往的性格,死在山里都没人发现,所以,我断定孟掌柜赚的钱还没达到自己的目标。
想让孟掌柜入局,那就得想办法让孟掌柜赚到钱,最起码是让他觉得能赚钱,只要有利可图,就不怕他不赚钱。
零几年的时候,股市大涨,一时间,退休的老人、教师、医生、出租车司机等等各行各业的人都冲进了股市,想通过炒股来实现财富的增长。
赚不赚钱咱们暂且不论,但是一个职业的人去钻研不属于自己职业的事,肯定会对本职职业造成影响。
孟掌柜是卖古墓位置和文物的,如果能把他的注意力从古墓中剥离出来,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文物。
有了初步的想法,我把其他三人叫到了一起,说了我的计划。
花木兰道:“你想炒高文物的价格?那得用多少钱?”
“不是所有的文物,咱们就玩精品的西周青铜爵,那玩意一个几十万,精品的存世量不多,咱们大量收。”
四驴子道:“收完砸手里当怨种啊。”
“不不不,孟掌柜从盗墓贼那收文物卖给古玩店,这一条路咱们没办法插手,可古玩店卖给谁,孟掌柜管不着吧,以孟掌柜的精明劲,我觉得他不会以太低的价格卖给古玩店,如果咱们让古玩店的老板赚到大钱,那么市场的风向会不会有变化呢?”
“操,咱也没货呀,也不可能和孟掌柜抢生意,老板和咱们关系好也没用啊。”
“毛线,这件事咱们也不能露面,得找个毫不相干的人去做,咱们不往古玩店里铺货,但牛逼得吹出去,说咱们手里有大量的货,让古玩店把口风透给孟掌柜的人,我只需要孟掌柜有危机感,让他觉得有人会抢市场,只要动了他的销路,他肯定得想办法。”
花木兰道:“我觉得路子有点野,我知道你想高价收购青铜爵,想要逼迫孟掌柜和你抢着收,争做霸盘生意,可孟掌柜也不是傻子,他要是不收呢,到时候青铜爵都砸在手里了。”
“试试呗,想吃猪肉,就得把猪养肥了,用一千万试试水。”
四驴子道:“花一千万的话,还不如直接雇个人做掉孟掌柜呢,也省的咱们费劲了。”
“糊涂啊,孟掌柜的死了,还有二当家,三当家的呢,根本杀不完。”
赵悟空问:“不对呀,孟掌柜是卖古董的,他为啥会买青铜爵呢?”
“因为有利可图啊,一个囤积在手里肯定有大涨的物件,你买不买?孟掌柜最早就是倒卖古董起家的,看到青铜爵大涨,心里肯定痒痒。”
我觉得孟掌柜会入局,只要孟掌柜入局,那我就得趁这个机会让他一蹶不振,最好能让他掏空家底和背上高利贷,等青铜爵崩盘的时候,根本不用我们动手,高利贷催收的人就能把孟掌柜折腾得半死,孟掌柜不是众叛亲离,也得是一个负债累累的人。
从姚师爷的经历来看,一个盗墓团伙的祖师爷倒了,那必将是墙倒众人推,那时,谁还会在乎孟掌柜说什么吗?当然不会,只能是有多远躲多远,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敲定了做局的方式,接下来就是选择露面的人了。
在我的认知中,能做这件事的非赵母莫属。
赵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咱也不知道哪的会所叫大户人家。
开玩笑的。
赵母一身富贵气,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包括穿着,能给人一种贵妇的感觉,而且她还懂古董文物,是做局的不二人选。
讲真,气质确实很重要,有些底气是学不来的,我们几个很有钱,但凭借我们的穿着打扮,别说去豪车店了,就是去个家用车的店铺,人家销售都不一定搭理我们,因为我们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就是买不起的味道。
我偷偷和花木兰说了让赵母去做局的事,花木兰立马同意,他道:“完全可以,赵母身边有人,咱们出钱,这个事能成,咱们既然要做这件事,就把事情做绝了,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你指的是什么?”
“我想了一下,能在市面上流通的西周青铜器不多,咱们把价格炒起来,让孟掌柜入局带其他人入局,你想想,他身边都是什么人?”
我伸手给花木兰点了个赞,花木兰继续道:“对,咱们得让陕西这些盗墓贼中的佼佼者一蹶不振,他们不伤元气,咱们以后没办法在陕西立足。”
“你小时候古惑仔看多了吧,还划上地盘了。”
“错,陕西是文物宝库,不说有咱们的地盘,最起码得是一个咱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把这些头部盗墓贼都干败了,剩下的小团伙就是一盘散沙。”
我突然觉得这个娘们心真狠,比许某人还要阴险百倍。
我又和黄老板说了这件事,黄老板肯定了我的局和人选,不过黄老板也变了,他一方面说我缺了八辈子阴德,一方面吵吵着想要入股,一起撒网捕鱼。
黄老板让我先和赵母那边联系,然后等他通知就行了。
挂断电话,我联系赵母,还没等我把计划说完,赵母直接拒绝了,她道:“太缺德了,我可不干。”
我开玩笑道:“你儿子在我手上。”
“那你掐死他吧。”
“姐姐啊,帮我们一次吧。”
“叫阿姨。”
“没事,我和猴哥各论各的,您想想,要不把孟掌柜斗败了,我们就身败名裂了,名裂没什么,关键是得背负一身债务,到时候我们三个得去会所当鸭子去,您也不想英俊潇洒的猴哥陪老娘们喝酒吧,再被人咸猪手,猴哥瘦弱的身躯也扛不住呀。”
“滚蛋,越说越没底线,当地势力强大,你们换个地方不就行了,换个小地方盗墓呗。”
“去哪呀,去大连呀,找个汉代贝墓,挖出二百斤蛤蜊壳玩,好姐姐,帮我们一次呗。”
“帮不了,你们赶紧回来,回东北吧,钱赚的差不多了,够一辈子用了。”
我娇气地叫了好几声姐姐,听得花木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后连赵母都受不了了,吩咐我们赶紧回去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花木兰淫荡道:“狗哥啊狗哥,你可真骚啊。”
“妹子,赵母不帮忙,怎么办?”
“怎么办?自己亲儿子都不帮,我能有啥办法,要不你娶了她,试试亲老公这条路。”
我想了想,直接拨通了赵母的电话。
“别打了,我不会去的。”
“整不好孟掌柜能发现长生呀。”
“尸解仙吗?离长生远着呢,我们的关注点根本不在内地。”
我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道:“姨,帮我们一次,等我们有能力了,我们去找于阗王城,把姥爷接回来。”
赵母那边沉默了。
我觉得赵母是个头脑清晰的女人,她做事情前都是都得先分析一下利弊,关于赵母,我能想到的痛点只有她在新疆消失的父亲。
“姨,你知道我有能力找到于阗王城,这件事,我答应你。”
“你,你让我想想。”
“行,我明天上午到西安,到时候去机场接你。”
挂断电话,花木兰不怀好意地看着我道:“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损了?”
“损你大爷,咱是见义勇为,把老爷子的遗骸请回来。”
“得了吧,你还能从赵母那得到于阗王城的资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狗哥,你变坏了。”
“我还没坏到尝试一下四十度的你呢。”
花木兰翻了个白眼道:“我觉得赵母会帮咱们。”
“应该会吧。”
“你能找到于阗王城吗?”
“吹牛逼的,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次日,我们兵分两路,四驴子和赵悟空在汉中留守,我和花木兰去了西安。
那时候西安的古玩城坐落在朱雀大街,西安的古玩城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作为十三个王朝的都城,西安留下的不少的珍贵文物,西安文物市场的真品率高达百分之三,别看只有百分之三,那可是全国文物市场真品率最高的存在。
当然,这些数据仅统计门市里面的东西,不包含路边摊。
文物市场也是分为多个区域,有商铺,有活动板房,也有地摊和手持宝物待买主的商贩。
卖的东西也都是五花八门,逛了一圈,除了旧书和石膏像,几乎没有真的东西,青铜爵倒是不少,花木兰问了一下价,摊主要价三万二,最后花木兰用一百八买了一对。
想要真货也得有窍门,在古时候,其他行业都是开门做生意,恨不得把门做成最大的,让顾客能一眼看到铺子中的商品。
可古玩行不一样,古玩店一般都是关着门的,更有甚者一个主顾进了店,伙计直接落栓封门,生怕有人再进来。
因为那时候的古董行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一年逮住一个主顾,这一年都不用干活了。
放在现在,古玩店大多都是开门做生意,尤其是古玩市场内的店铺,都是尽可能地揽客,有的还挂上小喇叭叫卖,因为现在的逛古玩市场的人都是瞅瞅看看,鲜有人买。
不过仔细找找,也有的不起眼的店铺是关着门的,这种店铺,里面大多有点真东西,有些经验老到的买家会专挑这种关门的店铺进,和店主熟悉了,还真能让店主拿出几件好玩意。
其实店主也是通过这种方式筛选客人,碰见懂货的高手,店主也会拿出压箱底的尖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和花木兰逛了几个店铺,因为是生面孔,店铺的老板尽拿一些高仿的东西出来蒙我们,我说想要一些真货,土货也行,结果每一家店的老板都和我们装傻充愣。
逛来逛去,我和花木兰也没了兴致,因为根本看不到真的东西,有的柜台上还摆放着青铜奥特曼,那铜锈做的,真和刚出土似的。
晚上,黄老板给我打来了电话,给我说了接下来的安排,或者说是剧本。
黄老板说他造个谣,一个关于白酒行业的谣言,说某个知名酒厂要举办一次活动,名字叫做“寻味上古,五千年的华夏酒香”。
大概意思是酒厂要举行一次酒器展览,弘扬上古酒文化,酒厂正向社会各界租借商周时期的酒器等等。
黄老板做事情的路子更野,我以为他会用什么媒体或者网络来传播这条谣言呢,没想到黄老板把目光对准了股市,上午刚在股票圈散播这条消息,下午黄老板联合其他人就把白酒板块的龙头股给拉涨停了。
用黄老板的话说,那群机构没事还想造谣点利好呢,有人先造谣了,他们自然愿意顺水推舟,反正都是割韭菜,怎么割不是割,别人帮着下套,那不是更好?
通过股民去散播谣言是最好的选择,股民可不是吃瓜群众,而是一群拿着真金白银冲锋的人。
被黄老板说的我也想买点股票了,可黄老板说我这样的玩股票,裤衩子都得赔丢了,咱们这片土地上,股票的涨跌和公司的经营状况没什么关系,老板的小姨子摘个避孕环都算是利好,能让股票拉两个涨停。
黄老板说完他那边的安排,又问我这边什么进展。
我叹气道:“逛了一圈古玩市场,人家也不把真东西拿出来呀,没看到真货。”
“土鳖,牛逼我都帮你吹出去了,你那边大肆收购西周酒器,市场肯定火起来。”
“找不到正经的卖家呀,有钱花不出去。”
“王八犊子,我问你,以前清朝怎么买官?”
这倒把我问懵了,怎么还扯到买官了?
“问你话呢。”
我想了想道:“找高官的管家,给点钱,让管家帮忙引荐高官。”
“王八犊子,高官差你那点钱呀,你现在也有钱,你去求见一下市委书记的秘书,你能见到吗?”
“爹,我想探探市场,不想买官。”
“糊涂啊,捐个虚官就不说了,我告诉你,原来在北京买官有两个途径,一个是在京城找山西人开的粮油店,一个是去白云观找手眼通天的老道,把钱给他们,才有人帮着运作当官的事。”
“啥意思?”
“他妈的,得有中间人,得有担保人,没这玩意,人家古董店凭啥把真东西拿出来给你看?咋地,你是玉皇大帝啊还是把金砖拍在人家柜台上了?”
每次被黄老板骂,我都会有一种被上了一课的感觉。
挂断电话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也想明白了,古董店的老板都是人精,我们进店时,人家一打眼就不是买主,拿点赝品出来就是为了忽悠我们早点走。
黄老板的话也给了我新的思路,他说的玉皇大帝和金砖代表着人脉和钱财,我不知道赵母在西安有没有熟人,不过只要钱到位,事情肯定有解决的办法。
两天后,我们在机场接到了赵母,许久不见,赵母的姿势又艳丽了一些,可能是最近没风餐露宿,也许是长久和猴爹在一起调节了内分泌,反正赵母的皮肤比原来更好了,雪白且挺拔。
我们把赵母带到了我们租的房子里,花木兰挽着赵母的胳膊走,看样子真像是一对母女,好一副母贤子孝的美景,奈何许某人慧根浅薄,脑海中尽是些乌漆麻黑的东西,罪过,罪过。
和赵母说了大概的思路,让赵母在古玩街露面,主要收购青铜爵,顺便收一些精品的西周酒器。
我说的时候,赵母频频点头,刚一说完,赵母直接伸手道:“钱呢?”
我递出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多少钱?”
“一千三百万,省着点花。”
“想吃猪肉还不舍得喂猪呀,你小子怎么这么抠呢?”
“不是,我们三个一人出了一百万,您儿子出了一千万,咱现在也是家财万贯,百八十万不算啥事,就怕您儿子那一千万亏没了。”
赵母瞪了我一眼道:“完蛋玩意,你又欺负悟空。”
“押得多,赚得多。”
“行,我来运作,剩下的事你们不用管了,多准备点钱。”
我很喜欢赵母的做事风格,可以说是雷厉风行,次日赵母直接去古玩店,找了几个店主直接说先交五万定金,让老板帮着找西周的青铜爵,对话的时候,赵母表现出一副不差钱的样子,让老板尽心办事,肯定有赚头。
这种买东西的方式,就算是老板手里没有青铜爵,那也得尥蹶子找同行串货。
那时候,西周青铜爵的价格在十万左右,精品带铭文的价格能上二三十,赵母在古玩市场里折腾一圈,青铜爵的价格直接上涨了三成。
西安不愧是十三朝古都,那是真有好东西,赵母收了十六个青铜爵,个个都精品,看得我都想收藏了。
很快,市场的精品青铜爵被收的差不多了,手里有青铜爵的人也都把宝贝捂在手里等着涨价,一时间,西安的青铜爵可以说是有价无市,基本上没人出手了,加上股票市场的发酵,所有人都认为青铜酒器会大涨,不少人跟风买青铜酒器。
我知道单靠一个青铜爵没办法让孟掌柜的后院起火,于是我开始玩第二招,联系北京那边的掮客,虽然和北京的掮客闹得很不愉快,但谁会和钱过不去?
我在掮客那收了一批古董,不管是瓷器、玉器还是青铜器,反正是真品就行。
等古董运到西安的时候,赵母直接联系合作过的古董店老板,目的只有一个,让这些古董店帮着代卖古董,不用押金,不用抵押,要是卖出去,双方对半分钱。
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古董店自然会愿意干,短短一个星期,青铜器的市场开始暴躁了。
赵母就是扇动翅膀的蝴蝶,蝴蝶效应在西安蔓延开来,炒客们跟风买青铜器,盗墓贼开始努力挖坟,宝主们持宝待价,许某人趁机出货,一股脑把收来的青铜爵都给卖了,可市场上还有大把大把的人寻求一件真品,那架势,和前几年抢口罩似的,常年关门营业的店铺也都开了门,因为不断地有主顾进门。
赵母也很给力,她在短时间内就从古董店老板那打听到了让我兴奋的消息,孟掌柜那边不出货了。
我心中大喜,孟掌柜开始囤货了,我不求孟掌柜能来市场收货,只求孟掌柜能大口大口吃进盗墓贼手里的物件。
黄老板那边更给力,编造出来的谣言一个接着一个,还有人爆料出酒厂盖展出场馆的照片,万众股民都等着弘扬酒文化能带动股票持续上涨呢。
事已至此,只差一股东风了,能把价格泡沫吹得更大的东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从哪借东风也是门学门,原本我想的是再拿出一大笔钱来,直接把价格泡沫吹大,然后我们在高位抛货,这样下来亏不上。
不过黄老板说这样搞风险有点大,看着是赚钱,但风险不可控,要是孟掌柜抛货,那吃亏的就是我们。
而且,我们的资金量也不大,对于古玩市场来说,掀不起什么风浪,最好的办法是让股民去充当东风,股民都是投资客,对市场的风向有独特的判断。
于是,黄老板安排人继续在各种炒股软件的论坛发帖,基本上都是买了青铜器没几天就赚两三成的帖子,股民见了别人吃了一个涨停板都眼红,更别说短时间内有两三成利润了。
不到一个星期,市场变得更加活跃,不少人拿着一兜子现金冲进古玩市场,只为求得一件真品。
这只是第一步,股民买不到多少真东西,我们的最终目的也不是这群外行人,投资客加上文玩爱好者踊跃购买能带动做古董生意的人大量囤货,陕西这地界,也没有多少正品西周青铜酒器流动,唯一的渠道只能是从盗墓贼手里拿。
赵母也在古董店老板那放出风了,需要大量的青铜酒器,让那些老板尽可能找货,不管找到多少,只要是精品西周酒器,照单全收。
古董店的需求量最终会传达到孟掌柜那里,毕竟他是最大的供应商,我觉得以孟掌柜的精明,此时他不狮子大开口,也得手里多囤货,等着大赚一笔。
孟掌柜已经上钩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把钩子吞进肚子里,花木兰联系了丁博文,从广州弄了一批青铜器,丁博文亲自找古董店铺货。
有外人在古董店铺货的事很快传到了孟掌柜的耳朵里,孟掌柜垄断古玩市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让人横插一脚,可丁博文那边的势力也不差,甚至更强,天神地鬼都有门路,孟掌柜机关算尽,也没伤到丁博文。
为了保住陕西的古玩市场,孟掌柜选择直接吃进丁博文的货,再转卖给古董商,从中赚一笔。
孟掌柜一方面吃丁博文的货,一方面从盗墓贼手中收货,没多长时间,孟掌柜的资金链就出问题了,听说把房子都抵押了,还借了不少钱。
当然,这不能怪我们心黑,只能怪孟掌柜自己贪心,他要是收了货就往古董店里送,也不至于如此。
实物的交易市场,很少有商品的价格一下子崩盘,都需要一个逐步下跌的过程,而我们想要的就是立马崩盘,因为不能给孟掌柜喘息的机会。
崩盘的方法也很简单,只需要三步,一是丁博文又在古董商那边低价出了一批青铜器,二是赵母悄悄离开,三是黄老板那边找人联系酒厂发了辟谣公告。
丁博文喂饱了古玩店的老板,赵母突然离开加上酒厂的公告,青铜器市场开始崩了,不光是没人买了,手里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青铜器的人也开始找古董店卖了,短短几天,甚至有藏友五折叫卖。
没了市场,古董店三五年也不一定能卖出一件青铜器,而且青铜器的价格一天比一天低,古董店也不敢把太多资金压在青铜器上。
多米诺骨牌尽情地倾倒,而拍在最下面的只能是孟掌柜。
孟掌柜败了。
孟掌柜把钱都押在了青铜器上,一不能变现,二不能顶账,上面有债主催钱,下面有小弟要尾款,短短一个月,孟掌柜可以说是众叛亲离,人人得而诛之。
不过还得夸一句孟掌柜,他身上真有老秦人的那股倔劲,钱没了还有命,欠下的债他都认,原来的盗墓团伙没有人愿意再和他搭伙,他又重新找了几个新人开始干。
孟掌柜手里有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古墓地图,只用了几年,他不仅还完了债,还发了笔小财,而且还拉起了几十人的队伍。
只可惜贪婪是每个盗墓贼的命门,2016年的时候,孟掌柜拉着人去景区盗墓,除了青铜器、玉器、漆器等,孟掌柜还摸出了半套编钟,运势上来了真有东山再起的架势。
可惜,盗景区的案子被公安部督办了,孟掌柜也落网了。
按经济价值来说,孟掌柜盗的墓是姚师爷的十倍不止,公安部督办,数额巨大,两个条件放在一起,孟掌柜活命的机会十分渺茫。
为了活命,孟掌柜咬出了百余人,算是重大立功表现,最后只判了十四年。
我很庆幸没有和孟掌柜深交。
孟掌柜倒了,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盗墓了,仅一个月,曾经在陕西盗墓界吆五喝六的人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不得不感叹做局的可怕。
后来我们复盘了一下这个局,黄老板股票没少赚,丁博文出了不少货,我们几个人说不上亏钱,但也没赚到。
说白了我们就是杀敌一千,自损一千,因为我们是盗墓贼,青铜器的价格下滑,我们以后出货也少赚不少。
不过,能扳倒孟掌柜,以后我们在陕西盗墓也方便很多,多发现一个墓,青铜器的差价就找补回来了。
做局的时候,我还和花木兰提过,借用九门的力量直接瓦解孟掌柜,可花木兰说没有利益,九门凭什么帮忙?能让九门参与进来的办法,只有利益,面子和人情根本不管用,后来才有了丁博文进陕西的事。
听花木兰说丁博文这一次赚了三千多万。
姚师爷就没那么好运了,孟掌柜收青铜器的时候,姚师爷也借钱收了一些,后来价格崩了,姚师爷一声不吭地走了,听万把头说价值几百万的青铜器直接被姚师爷给砸了。
对于姚师爷来说,这也许就是赌局上的一把牌,只是这次运气不好,输了。
万把头在祭坛内前前后后忙活了半个多月,结果我和预想的一样,里面什么都没有,清一色的实心大石头。
可能是姚师爷和孟掌柜的事情让万把头有所顿悟,万把头决定金盆洗手了,他说就算是里面有金山也不盗墓了,手里有个几千万,够养老的了。
用万把头的话来说,坑蒙拐骗偷都玩完了,该去吃喝嫖赌抽了。
我劝他手里多留点钱,别被娘们给骗光了。
万把头放下了谨慎,剩下的只有世俗,他说不怕渣女玩暧昧,只怕少妇三十岁,你知道的她全会,让人迷恋又沉醉。
我们赢下了和孟掌柜的斗争,可我心里却没有太多的高兴,那时候有一部电影叫做《让子弹飞》,在斗赢了黄四郎之后,张麻子的兄弟们却都离开了,很难想象张麻子骑马站在铁轨边看着兄弟们离去是怎么样的心情。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月,我们再次回到汉中,此时汉中的气温已经回升到了二十多度,可以直接穿短袖了。
和孟掌柜斗法的一个月中,我们去了辽宁大连,挖了一个汉墓群。
其过程没什么值得记录的,汉代贝壳墓的随葬品也不多,大多都是陶器,少量的小件玉器,陶罐一两千一个,五铢钱三百块钱一斤,挖了半个多月,除去花销,一共赚了二十万。
不过我们离开汉中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躲避孟掌柜,因为我害怕他狗急跳墙,虽然这个局做的很隐秘,孟掌柜很难发现我们,可我害怕那老小子绑架我们勒索钱财,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走投无路的盗墓贼。
对于我来说,给别人布局,自己崴了脚脖子都犯不上。
在东北的一个月,最让我怀念的就是火车站的热情,每次去火车站,都有中年妇女找我们搭讪,说的话术大差不差——“小伙子,来,姨和你说个话。”
只要对上暗号,那帮老娘们真是扯着胳膊不让走啊。
这次我们直接带着装备去了张喜顺的村子,张喜顺见到我们没有惊讶。
“回来啦。”
“要上山了,你能找到几个人?”
“你需要几个人?”
“七八个吧,把装备都抬上去,有墓直接挖,没墓就当玩了。”
“玩玩倒是行,可我怎么和其他人说呀。”
“钱的事不用担心。”
看着张喜顺一脸虔诚,我还是问了他和孟掌柜的关系。
张喜顺没有避讳,他道:“我不知道谁是孟掌柜,让我盯着你们的人也不姓孟,也不光是盯着你们,每次有人让我带着进山,我把消息传出去,他们就给我五百块钱。”
说完,张喜顺急忙解释:“不是啊,关于你的事,我可啥也没说,你们给的钱多,我肯定尽心给东家办事。”
“算你聪明,这两天就进山,你先联系人,一人十万块,要是挖到墓,分成再说。”
“行行行,都听你们的。”
四驴子问:“我们走了之后,村子里有啥变化吗?”
“哎呀,又来了一拨人,在你们住的房子里砸来砸去,就差把房子拆了。”
“他们把炕扒了吗?”
“别说炕了,灶台都翻了,不是,那个疯子到底是啥人,他炕下面为啥子修成格格了?”
我笑了笑道:“疯子的脑回路,谁能理解呢,对了,别光找人,再买十头健壮的公驴,咱们牵着驴进山。”
“行行行,你们怎么安排,我怎么办。”
我们去了疯子家,睡袋和一切生活用品被扔的到处都是,炕也被砸成了拼图,幸亏我们走之前把疯子的东西都烧了。
没了炕,我们也真像是村民说的那样了,在破旧的老房子搭帐篷睡。
其实,我想返回市区住宾馆,可花木兰不干,他说去了市区我们不一定又去干啥呢,一折腾就是好几天,还不如直接在这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等张喜顺把人凑齐了,我们直接上山。
张喜顺这波人只能充当力工,但也有好处,能用道德控制他们,不用担心他们图财害命。
还有一点,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很难逃过两个枷锁,一个是责任心,一个是上进心,有这两玩意作为保险,也不怕他们折腾出什么风浪。
举个例子,八十年代,父辈们在工厂上班,那时候都尥蹶子铆劲干,厂子变得更好和争当劳模成了大部人的夙愿。
时代变迁,这种思维方式在一些领域也流传下来了,比如一个公司里面,有责任心和有上进心的人活的都累,我觉得张喜顺也逃不过这种枷锁,给了足够的钱,不用我多说,他会把事情干好,而且他也知道,如果表现好的话,还能拿到更多的钱。
本来我想直接告诉张喜顺事成之后给他多少钱,不过四驴子说他新学会了一招,鬼子电影里的桥段,大学女生给高中小男生补课,然后答应考试成绩提高有神秘大奖,大奖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神秘感会带给人无限的遐想,从而更有动力。
许某人打心底佩服四驴子,看他妈个升华爱情的动作片都能悟出人性的真理。
张喜顺的动作很快,当天晚上他带来了六个年轻人,还是上次那一波人,因为给过钱,他们对我们很客气,说我们可以当甩手掌柜的,运东西的事包在他们身上。
又过了一天,张喜顺买的驴回来了,还得是懂行的人,十头驴花了不到八万块钱。
次日清晨,我们直接进山,为了以防万一,进山走了小半天,等到彻底没了信号后,我才把地图拿给张喜顺。
张喜顺拿着地图转了几圈,他道:“这地方不远也不近,三天,最慢四天也到了。”
“这地方有人去过吗?”
“谁没事去哪干啥,荒山野岭的。”
“没带盗墓去过吗?”
“没有呀,你看看地图,都是小山小丘,这能有墓吗?”
“先赶路吧。”
我确信那里有墓,只是不确定有没有被盗,我心里也下定了决心,不管有没有墓,这是汉中的最后一笔买卖,以后这种没啥史料记载的诸侯国,老子也不玩了,太浪费时间。
白天赶路,晚上休息,张喜顺的人说他们轮流守夜,可我们哪敢把后背都留给他们,我们四个也轮流守夜,那架势好像是两班人马似的。
好在张喜顺的人并没有恶意,只顾着闷头赶路,多一句话也不问。
三天后,我们到达了地图标记的位置,这片区域大概十来个山头,山头并不高,只有其他山头的一半高,从规模上就是其他山的一半,说夸张点,这些山就是秦岭的边角料。
这些山也没什么特点,有的单独存在,有的有岭相连,地图上给出了这片区域,却没有圈出是哪个山头,只能靠我们逐个山头寻找。
赵悟空爬上最高的山头眺望风水,这孙子来回转圈,说的内容高深莫测,从星象扯到了龙脉,又从龙脉说起了龙卵,说这里的风水是苍龙孵卵,这些山头就是传说中的龙蛋。
这些内容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在此之前我从未听过龙蛋的事,不过我坚信世界上有龙,因为四驴子常说他被一条龙服务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悟空提出了龙蛋的概念,意思是眼前的十来座低矮的山峰像是被孵化的蛋一样,吸收着秦岭的龙脉之气,能孕育出不一样的东西。
看着眼前无岭无势的几座秃山,再听着赵悟空关于风水的分析,许某人都懵了,在我眼里,龙蛋的概念,就好像破瓜烂桃被称作罐头果一样,就他娘的是搞了个高大上的名称。
花木兰道:“这些山看起来好奇怪,都是秃山,不仅没有树,连高一点的草都没有,覆盖的都是苔藓。”
四驴子捧道:“这才是好风水呢,这龙蛋都不如我的蛋,我蛋上还郁郁青青呢。”
我觉得四驴子是变异了,能郁郁青青的只有绿毛龟。
花木兰说的对,这里的山势确实不同寻常,其他山峰都是筋骨外露,有棱有角,而眼前的山都是偏圆润,说夸张点,好像是被人工修剪过,在我的认知里,这的风水确实不咋地。
光看一眼没办法确定有没有古墓,还得实地勘察,我们选了一个避风的平地搭起了那种救灾的帐篷作为大本营,然后准备挨个山头走一走。
可在打帐篷钉的时候,四驴子发现了异常,有一块半个平方的区域下面有东西,其他地方的帐篷钉能打下半米左右,可这块区域打下去三十公分就有岩石的触感了。
用帐篷钉探了探,下面的岩石是正方形的,边界清晰,很规整。
四驴子大喜道:“他妈的,我驴子最近运势拉满了,许狗子,来,你给我挖,肯定有东西。”
“要是没东西,老子在这给你挖坟。”
张喜顺那一波人像是商量好的似的,对我们做的事情不好奇也不过问,他们只顾着闷头搭营地,有人继续搭帐篷,有人在一旁钉拴驴桩,包括张喜顺也是,对我们挖土的事情一点也不好奇。
我在心里面给他们点赞,真他娘的有职业道德,堪称劳模。
石头埋的并不深,我和四驴子几锹就挖出了一个奇怪的石面。
石面上面刻画着围棋的棋盘,拳头大小的黑白棋子组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看着像是文字,也有点像是镇鬼的图画。
四驴子手快,他想抓起一个棋子,铆足了力气也没抠下来。
“狗哥,这棋子是拿啥做的呀?”
“白的是汉白玉,黑的是玄武岩。”
“他妈的,你就说值不值钱?”
“不值钱,都不如人造大理石。”
四驴子操了一声,直接拿起撬棍,上下一鼓捣,撬下来一颗棋子。
棋子像是图钉一样,下面有三寸长石柱,类似擀面杖的形状,整体镶嵌在棋盘上。
我看向花木兰道:“妹子,我觉得围棋的布局有点说道,图形有点诡异呀,你懂围棋吗?”
“黑白子的,我只会五子棋,狗哥不知道围棋吗?”
我心里呵呵一笑,我对于围棋的理解,仅限于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围棋少年》,里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天地大同和天魔大化化作两条龙在空中缠斗。
“猴哥,能用围棋布局吗?”
赵悟空推了一下眼镜,那感觉像是要上课的老师,我心说不好,这个问题问在了猴哥的神经上。
果然,赵悟空从头开始给我们讲围棋和风水的关系,什么阴阳相交,山川融凝,冲阳和阴
赵悟空像是说书一样在一旁喋喋不休,我和四驴子一边听书一边往下挖,猴哥说的内容,那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根本不过脑子,我俩就当听一乐呵,因为太玄幻了,总结起来就是得棋谱者得天下。
挖到一尺来深的时候,石头轮廓已经出来了,这是一个块正方形的石碑,边长大概八十公分,石碑顶端是棋盘,四壁的顶端是祥云点缀。
云中棋盘?
仙家对弈?
四驴子打断赵悟空道:“猴哥,歇一会,你就告诉我,这棋盘在风水学上是啥意思?”
“白为阳,黑为阴,取阴补阳,动静相克......”
四驴子毫不犹豫地捡起一块泥土砸向赵悟空,别说四驴子了,许某人玩了十来年玄学,都听不懂赵悟空念的是什么经。
赵悟空也急了,他一急说话就磕巴,舌头根本挂不上档,他声音忽高忽低道:“妈妈妈妈了个巴子的,你们懂个球,这,这,这他妈是利用棋盘来调理,调理阴阳......”
四驴子不屑道:“还调理营养呢,你要是个娘们,我非得给你调理一下内分泌。”
没等赵悟空回话,我捂住了他的嘴,让他缓一会再说,真怕这大兄弟情急之下背过气去。
四驴子真不是人,他还继续气赵悟空,四驴子不懂风水,竟然在赵悟空面前狂背绕口令,显示自己的口活。
赵悟空是真生气了,挣脱我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大概意思是古人相信棋盘中的黑白子代表着阴阳,有些地方阴盛阳衰,有些地方阳盛阴衰,早先有一种围棋局,能调理一个地方的风水,使其阴阳平衡,气运和顺。
我听明白了大概,试探道:“猴哥,这棋盘的布局是啥意思?”
赵悟空懵了,他低声道:“你问我的是围棋和风水的关系,没问棋局啊。”
“啊,那我现在问了。”
赵悟空彻底懵了。
花木兰嘟囔道:“狗哥你给我解释一下,猴哥说的啥意思?”
许某人也懵了,我能理解赵悟空说的东西,但解释起来却有点困难,这东西不能说冷门了,只能说邪门。
突然,四驴子惊喜道:“你们快看,挖出来字了。”
石碑和泥土交接的缝隙,几个巴掌大的文字冒了出来,只看一眼,我许某人就愣住了。
虽然不认识是什么字,但我知道这种字体,这是小篆,是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才有的文字。
小篆?
褒国在战国时期就灭国了,怎么可能会有小篆碑呢?
不对劲,这不是褒国人刻的碑,小篆只在秦朝和西汉初期流行,秦朝一共十多年,按照时间线来分析,这个碑大概率是西汉时期的产物。
难不成这是个汉墓?
石碑像是药引子一样激发了我们的精力,我和四驴子继续挖碑,赵悟空和花木兰在一旁拿下铲探土。
挖了一个多小时,石碑彻底挖了出来,石碑高度两米左右,上面是碑,下面是大王八。
不对,不是大王八,是龙生九子的第六子赑屃。
在古代,赑屃都是给帝王或者圣贤驮碑,意在依靠赑屃的神力,可以让碑文经久不衰,万事延续。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和赵悟空也有了新的发现,土层下面两米左右的位置有石化的木屑和瓦片遗迹,而且面积还不小,篮球场大小的区域都是建筑的遗迹。
在汉朝,能用赑屃驼背的只能是帝王,加上如此大规模的地面建筑遗迹,要是有墓,其规模也是王陵级别的。
一瞬间,无数美好的画面在我脑子里浮现,这趟活,许某人要升天了,不用是帝王陵,随便一个汉代诸侯王的墓就行,其价值,也是大几千万的存在。
我心里也是又惊喜又害怕,惊喜建筑的规格,害怕古墓被盗,毕竟这是疯子他们先找到的地方,要是他们把东西都搬走了,那我们这趟活算是进山旅游了。
于是我们马不停蹄地在周围山脉走马观花地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墓。
这也是一件好事,我们没找到墓,那证明墓还没有被盗,还有大量的金银珠宝在等着我们。
晚上,我们四个人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部署。
花木兰道:“我觉得还是继续往下挖,古代都是在陵墓上面盖宗庙,明天咱们加深探铲,打几个二十多米的探坑。”
赵悟空道:“这种龙卵的布局,墓穴在山里的概率更大一些。”
“你咋这么多卵子呢?天天扯卵蛋。”四驴子毫不留情地怼了赵悟空。
相比之下,我更偏向于赵悟空的想法,我们所处的平地是三个山脚汇集的低洼处,我们把这当作营地,只是贪图省事。
有经验的登山客都不会选择山脚下露营,只要一场大雨,此地立马变成王八池子。
而且还有山体垮塌和泥石流的风险,即使没有这两样,雨水将日积月累的尘土冲到这,对于墓葬来说,也不吉利。
“狗哥,你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墓在山里面,不会在这种低洼的地方,假设原来的地面建筑有五六米高,那么下面都得是雨水裹挟的淤泥。”
四驴子骂道:“狗子,你是诚心和我过不去呀,老子刚有新发现,你就否定我,你呀,只配听猴哥给你念叨风水。”
“不是,你的发现很有用,咱们确定的年代,也就有了找墓的方向。”
“什么方向?”
“汉代墓,在这山里,咱们直接在山腰以上寻找就行了。”
“为啥?”
“有可能是崖墓的形式。”
花木兰立马反驳道:“不可能,碑上的文字是小篆,只流行于秦朝和西汉初期,而崖墓是东汉时期才兴盛的,中间隔着小二百年呢。”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汉军在这驻扎过,我觉得会有大聪明在修栈道的时候发现了在峭壁上建陵墓更保险,那时候项羽刚烧了秦始皇陵,我觉得西汉有在悬崖上修墓的可能。”
“那也不对呀,有赑屃多为帝王陵,西汉的皇陵都在渭河沿岸,现在都是文物保护单位,谁的墓会葬在这?”
“哎呀,想的有点多的,谁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墓咱们都得盗啊,首先咱们得先找到墓,管他是谁的,挖出来东西能卖钱就行呗。”
“我是怕高规格的墓,咱们打不开,光封门石,咱们几个就解决不了。”
我哼笑一声道:“你是真看不起咱们养的十头大黑驴,那玩意多有劲,别说封门石了,就是大石门都能直接给拉倒了。”
汉代崖墓基本上是凿山为陵,选悬崖峭壁处,先开孔,后凿出墓室,因此,崖墓的规模都不大,多为单墓室,小部分为双墓室,鲜有前堂后穴墓。
我只寄希望这次发现的古墓能打破我对崖墓的认知。
在营地下了几探铲,穿过埋在地下的建筑,下面全都是沙土,这并不是古墓防盗中的沙土,而是石头风化后被雨水冲下来的碎粒,探坑挖到十五六米的时候就是岩层了,凹凸不平的岩层,有墓的可能性极低。
此后的几天,我们四人开始拿着登山杖在一个山接着一个山地寻找,盘山而行,从山脚转着圈地往山顶走,重点是山腰向上的部分。
本来爬山就累,转着圈上山更累,爬一天山,晚上连饭都不想吃,倒头能直接睡着。
可身体上的劳累却没有带来好消息,每天早晨满怀期待地出去,下山时却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一连找了五天,却什么都没发现。
我们走过的山头已经过半,原来寄希望这是个古墓群,而此时,我只希望这能有个汉墓,哪怕只有一个也好。
呆了几天的张喜顺等人也闲不住了,他们拿着铁锹在营地附近挖来挖去,结果却出奇地好,挖不出不少五铢钱和铜制物件,有灯台、铜锭之类东西,看年代是西汉早期的。
又过了几天,我们转遍了每一座山峰,可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营地被张喜顺他们挖的和兔子窝似的,我们也下坑看了看,只是一个倒塌的建筑,但是规格很高,石化的木柱子看纹路是金丝楠木,直径近一米。
在传统建筑中,金丝楠木一直被视为最珍贵、最高级的建筑用材。
乾隆年间,紫禁城失火,需要重新修建宫殿,大小官员寻遍大清国,也没找到合适的金丝楠木,那时候,粗壮的金丝楠木早就砍伐殆尽。
找不到金丝楠木,皇家宫殿也不能用普通木料糊弄事,大聪明乾隆帝想了一个阴招,借口重新修缮明朝十三陵,然后铜梁换柱,把十三陵中的永陵和定陵给拆了,偷偷将金丝楠木运到了紫禁城修乾清宫,就是民间说的“乾隆爷,心不公,拆大改小十三陵”。
可见,能用上金丝楠木的建筑,其等级不用多说。
那就奇怪了,我们来的这片区域是疯子地图上画的,地面上也有西汉建筑的遗址,可把周围的山都转遍了,无论是山脚还是山腰,一点陵墓的痕迹都没有。
墓呢?
要是没有墓,疯子他们为什么标记这个位置呢?
我们发现了类似于宗庙的建筑,那就代表着附近有陵呀。
我满脑子都是疑问,此时,我需要一个人来为我解惑。
可劳累了十来天,所有人的心情也低落到了极点,有几次我想和他们探讨一下路线,可没有人搭茬,白天机械性地找墓,晚上倒头就睡,根本不想交流。
我们的食物也开始见底了,最开始计划半个月完活,可进山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我们连墓的踪迹都没发现,唯一的收获就是张喜顺他们挖出的一些瓶瓶罐罐,其价值不会超过十万元。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进山半个多月,我们踏遍了这一群低矮的山峰,足迹遍布每一处角落,却没有想象中的大墓,所有人都失望到了极点。
花木兰算了一笔账,花费的时间不提了,单单买驴、买装备,加上张喜顺等人的佣金,我们已经支出了近五十万。
花钱倒是小事,关键是这活干的丢人,就好比出去上班,工资没赚到,还给公司添补了不少钱,要是传出去,得被盗墓同行笑掉大牙。
四驴子说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舔了半年多的女神终于答应出去约会,从逛街吃饭到晚上看电影,一整套流程下来了,到了晚上发现身体零部件罢工了,只能望着山水明月空流泪。
道理我都懂,我也想找墓赚钱,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找,该怎么用这一身的力气。
休息了一天,我们的精神还没缓过来,傍晚,张喜顺来了我们的帐篷,他说驴的草料前几天就吃完了,现在天天啃苔藓,三天两头还行,要是时间长了,驴都得大劈叉。
张喜顺的话催促着我们尽快作出决定,或者说,要么找到墓,要么打道回府,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
在唉声叹气中,我们重头开始梳理秦岭的线索。
花木兰对这已经不抱希望了,她道:“及时止损也是一种赢,咱们从这撤出去,换个地方也能赚钱,在这死磕也没用。”
我问:“离开这?去哪呀?没有古墓线索了。”
“咱们不是做了个古墓台账嘛,找古代诸侯国的国都呗,山东有齐王、鲁王,河北有燕王、赵王,陕西有韩国,再不济去新疆也成啊,在这干耗着有什么用。”
四驴子不同意,语气生硬道:“不能走啊,老驴子最近运势拉满了,咱发现了缸中的尸体,又在这发现了宗庙建筑,线索都连贯了,媳妇娶了,就差入洞房了,这时候走,算什么事。”
赵悟空搭话道:“对,留下来,不能走,这里的风水是罕见的龙蛋,如此风水,埋个帝王都绰绰有余。”
四驴子罕见地和赵悟空穿上了同一条裤子,两个人想要再坚持几天,碰碰运气。
花木兰翻了个白眼道:“要认清楚现实,咱们最开始找的是褒国墓,石碑上的文字是西汉的,西汉的帝陵都在咸阳原,咱们这,最多也就是个大臣或者巨贾墓,西汉的诸侯王都不会埋在这。”
四驴子道:“不对,能埋在这的人,非富即贵,只要找到墓,肯定能大赚一笔。”
“啊,找呀,去哪找?再挨个山头爬一遍吗?”
见二人说话带有火药味,我急忙道:“行了,别吵了,我也知道这有墓,可去哪找?怎么找?入口在哪?连探铲都下不去,咱们怎么找?”
“你他妈是狗头军师,老子是力工。”
我被四驴子气笑了,这孙子真有当领导的潜力。
盗墓贼在山里找墓首先得找人工修造的痕迹,比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如石人、石兽,再不济也能找到点残砖碎瓦。
可我们找到的残砖碎瓦附近没有半点古墓的痕迹,可能存在古墓的山上也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
我看向花木兰道:“妹子,帮我分析个事,要是有墓的话,会在哪?”
“当然是山上了。”
“凿山为陵,得有洞口吧。”
花木兰点了点头,我继续问:“凿山得把山里的石料运出来吧,石料呢?”
“石料?我他妈上哪知道石料去哪了,不对,两千来年,挖出的石料不会腐蚀殆尽,这他妈就没有墓。”
四驴子急忙道:“扯犊子,没有墓,在这修宗庙干什么?还有金丝楠木呢,这玩意是寻常老百姓能用的吗?”
一时间,我们又进了死胡同,金丝楠木的出现表示此地大概率有墓,可我们却找不到任何古墓的踪迹。
走投无路,我们再次把目光对准营地,先把宗庙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建筑。
花木兰想从碑文入手,可我们几人对小篆一窍不通,不夸张地说,把小篆写在纸钱上烧了,阎王爷他老人家都不认识。
不过花木兰说她认识高人,可以通过卫星电话把照片发过去,我不想让外人知道我们在盗墓,即使是丁博文,我也不想告诉他我们在哪,盗墓这一行,亲爹还得防着儿子呢,更别说其他关系了。
可我也没法阻止花木兰,以她的性格,决定好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可以嘴上保证不发给别人,但背地里还是会发给别人。
同时,我对碑文不抱有什么希望,上面不可能写着盗墓指南,最多只能确认是不是某位高人单独在这给祖宗建了一个祠堂。
要是那样,这就是一个借风水的局,我们也没必要在这找墓了。
早晨,我把所有人都叫来挖营地,其实营地已经被张喜顺等人挖的差不多了,我们只需要把单独的井扩大成深坑。
挖着挖着,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不是第一波来这的人,远了不说,最近几十年,疯子他们不是第一波也是最近的一波。
疯子的地图标记了这片区域,既然他们来过,为什么没发现这个宗庙呢?
不管疯子是干什么,出于什么目的,既然来这了,肯定得挖土,那么疯子为什么不挖宗庙呢?
我正想的出神,花木兰走了过来,轻声道:“碑文翻译出来了。”
“写的啥?”
“都是歌功颂德的文字。”
“墓主是谁?”
“审食其。”
“谁?”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这个答案。
我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会是他。
审食其的经历有点传奇。
刘邦起兵的时候,审食其是刘邦的门客,后来刘邦外出打仗,审食其就帮刘邦照顾吕后等家眷。
说简单点,刘邦常年征战,审食其帮着他照顾媳妇,审食其和吕后也在那个时期培养出了坚定的感情。
刘邦称帝后,审食其因帮着照顾媳妇有功,被刘邦封为辟阳侯,等刘邦死的时候,审食其和吕后合谋秘不发丧,想要诛杀功臣将领,改刘汉为吕家,后来还是因为重臣劝说,吕后才放弃了诛杀功臣的想法。
吕后执政期间,审食其是丞相,名义上是丞相,干的却是东厂厂长的活,主要就是监察百官,审食其和吕后的关系也不一般,开门是君臣,关门是夫妻,把吕后伺候的挺乐呵。
后来,大将军周勃联合诸侯诛杀吕氏家族,审食其的地位一落千丈,险些一同被诛杀,还好有大臣帮着他说话,虽然赋闲在家,但也保下了一条命。
审食其没了权力地位,那是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审食其赋闲三年后,被刘姓诸侯王用锤子砸死了。
按照史书记载,审食其是被人杀死的,虽说汉中离西汉的都城长安不远,可一个别人杀了的赋闲之人,会被人运到汉中的深山里埋葬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看向花木兰,花木兰看向我,我俩都是懵逼的表情。
“狗哥,墓主人确认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其陵墓规格堪比皇陵,为什么找不到呢?”
“等会,审食其是被人锤死的,你知道吧。”
“知道啊,丁博文和我说了,我在想万一审食其是假死呢,为了远离朝堂玩了一招金蝉脱壳。”
我对着花木兰竖起了大拇指,这姑娘的想象能力还真是与众不同。
“你还别不信,你看看宗庙的规格,都快赶上紫禁城的乾清宫了,这么大规格的地上建筑,怎么可能没有墓。”
“不好说呀,我也相信有墓,可找不到呀。”
说罢,我把四驴子和赵悟空叫了过来,同步了一下碑文信息。
四驴子说我对历史上搞破鞋的事了如指掌,可这孙子听我讲审食其和吕后的故事时,还不断地询问细节,表情更是淫荡不堪,许某人对此嗤之以鼻。
知道了墓主是个牛逼的人物,四驴子干活更有劲了,光着膀子挥汗如雨,咔嚓咔嚓玩命挖。
挖着挖着,四驴子突然暴怒,啪嗒一声把铁锹甩了,大骂道:“他妈的,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多炉渣子呢,咱们挖的是锅炉房吧,审食其是不是烧锅炉的?“
循声而去,只见四驴子大把大把地从坑里往外扔石头,石头如鸡蛋大小,表面和菜花似的,有的还带蜂窝孔,灼烧痕迹很明显。
看着奇怪的石头,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急忙问:“有多少石头?”
“这玩意不是多少的问题,是他娘的藏在土里不好下锹,总卡住。”
“有多少?”
四驴子懵逼地看着我,疑惑道:“挖出来得有一塑料袋了。”
“别挖了,我知道了,走,上山。”
“干啥?”
“岩浆封墓,古人可能把石头融成岩浆把墓给封了,咱们上山找岩浆的痕迹。”
花木兰道:“不可能吧,古人没有化工燃料,烧煤烧炭能把石头烧化了吗?”
“肯定能,花岗岩的熔点千八百度。”
四驴子大喜道:“卧槽,我老驴子是不是又立功了?”
“来来来,驴哥,爹给你磕一个。”
有了新的想法,我们立马上山,这次目标明确,直接找最高的山,然后找大块平整的石头,刮开表面的杂草苔藓看纹路。
四驴子真是运势来了,在半山腰随便找了块位置就发现了我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块足球门大小的石块,石块表面有明显的堆叠痕迹,能看得出是分层浇筑的石板。
石板上面还有几块凸起的石头,好像是在浇筑时故意放在里面的,用来装饰石板,让其看起来和周围地面一样。
高,古人果然聪慧,竟然能想出来用岩浆封闭洞口。
要不是四驴子挖出了炉渣,许某人脑细胞死光了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手。
四驴子更是高兴到了极点,他呲牙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牛不牛逼?厉不厉害?服不服?”
我伸出双手点赞,以四驴子的发现,今天他是我爹都行。
此次秦岭之行折腾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就连张喜顺都跟着我们开心。
将发电机、空压机、风钻等设备运上山后,我们开始打孔,对于岩浆封门的墓,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像是挖隧道一样挖进去。
风钻那东西,有点水打孔还好,可惜我们水源不足,只能直接打孔,钻出来的石粉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运气不好的时候,钻头还会卡在孔洞内,总而言之,这活不是常人能干的,太他娘的辛苦了。
我们计划先炸个喇叭口进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然后再决定是否扩大洞口,一是省时省力,二是节省点炸药,毕竟我们手里的炸药只有可怜的十五公斤。
从新疆回来后,我也想好好学学爆破,可一本书一千多页,光目录就有十几页,许某人连目录都没看完,我会的那点爆破知识,一方面是老师傅们口口相传的,另一方面是随缘,也就是瞎他妈炸。
不过许某人知道怎么布置雷管,根据延时长短,雷管分为多个段位,基本上就是从内到外按照由小到大排列,也就是让最内的炸药先爆炸,然后一圈一圈地逐步爆破。
虽然这样说,起爆的时候根本分不出来是逐圈爆破的,因为雷管都是毫秒级的,相差并不大。
打孔也有讲究,其他孔都直着打进去,但中间的孔得打成八字形。
当然,这些只是许某人会的内容,听说盗墓贼中牛逼的炮工还会算钻孔的分布,炸药的用量等等,能确保每一炮炸出来的石头都是碎石,方便后期清理。
我们几个都是半吊子,关于爆破都是听天由命瞎他妈炸。
一炮能炸进去两米多,折腾了两天,我们挖了六米,炸光了岩浆凝结而成的石头,眼前又出现了大块的石块,石块像是木方一样,在洞口堆得整整齐齐,每一块都有一尺见方,连缝隙都灌入了岩浆。
一瞬间,我心凉了半截,根据经验,这些不是石块,而是条石,一条条沿着通道竖向排列的条石。
看到这一幕,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没有多少炸药了,想用驴往外拉,可整齐的石块又没着力点,可以说这些石块是压死我们的最后一根稻草,能要了我们的命。
即使再怎么心灰意冷,这个墓我们也得继续往下挖。
为了测试条石有多长,我们几人找出了三米长的钻杆,当时我还在犹豫,如果三米探不到底,那我们还得找点本地的盗墓贼入伙,要不然单凭我们几个,这活能干到下第一场雪。
万万没想到刚钻了半尺多深,钻头一下子怼了进去。
难不成后面是空的?
四驴子拿起大锤,咣咣咣砸了几下,看着坚不可摧的石墙竟然倒了。
原来,这些都是石块,一尺见方的石块。
待尘土落尽,我们用手电照了照,里面是一条甬道,长宽高刚好能容得下一辆马车通过,甬道进去七八米后是一个弧形的转弯,看不到更深的情况。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看到了墓道,四驴子比她媳妇生了别人孩子还高兴,蹦蹦跶跶就要往里冲。
花木兰直接伸手拉住了他,愤怒道:“你猴急什么,还没准备好呢。”
这句话我听着怪怪的,可四驴子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要是放在平常,四驴子能整出十句八句的骚嗑,但此时,淫荡至极的老色鬼只想着快点进洞。
“走呀,进去看看,等啥呀?等八抬大轿啊。”
四驴子还想进去,见我们几个都没动,也把停在半空的脚步收了回来。
“不是,你们要干啥呀?”
花木兰道:“不要命来呀,什么装备都不带,直接往里进,想死呀。”
“那有啥的,咱们一直都这样啊,怕什么?”
说完,四驴子看着我道:“是吧,狗哥。”
“不一样了,原来咱们都是穷小子,等着米下锅,用命换钱,现在咱有钱了,没必要拼命了,先等等再进去。”
“操,都一样,让驴先进去跑一圈,没机关咱们直接进呗。”
我叹了口气,四驴子没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我询问道:“这是啥时候的墓?”
“你不是说汉朝的谁谁谁嘛。”
“是西汉初年。”
“有啥区别。”
“有区别,汉承秦制,西汉初年,墓葬形式和秦朝差不多,那段时间的古墓多水银,水银蒸发的汞蒸气有毒啊,大哥。”
四驴子佯装不在意,可身体还是往一旁退了几步,避开了洞口。
我找了两个塑料袋,先在一边灌了一袋空气,然后又在甬道里灌了一袋空气,两个袋子同时放手,装着甬道内空气的塑料袋比另一个先落地好几秒。
四驴子看懵了,询问道:“卧槽,啥意思,狗哥会花活了呀?”
“汞蒸气的密度比空气重十倍,所以先落地,甬道内有汞蒸气,刚才你要是进去,能活着出来,生孩子也得八条腿。”花木兰在一旁解释。
四驴子喃喃道:“我又不和螃蟹搞破鞋。”
“里面有汞蒸气,吸多了你连搞破鞋的工具都不好用了。”
四驴子怔了几秒,突然道:“妈的,我想起来了,在卫校的时候学过汞中毒,慢性的汞中毒能导致精神病,你们说村里的疯子会不会是汞中毒呀?”
“别想了,先下山,放放风再说。”
书本上的经验教学我不喜欢,也记不住,可这是盗墓贼前辈用命换来的经验,作为盗墓行业的衣钵传承人,咱可不敢用命去检验,当汞蒸气达到一定浓度,再牛逼的防毒面具也没用。
下山的路上,四驴子努力回忆汞中毒的症状,他说急性汞中毒会让人发烧高热,慢性汞中毒能让人发疯,前段时间花木兰突然发烧可能就是急性汞中毒。
如果是这样,那么疯子家一定有大量的汞,至少是那两口缸中含有足够的汞,所以花木兰才能中毒。
这一片区域我们都踏遍了,没有被盗的痕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可以排除疯子他们进入过古墓,那么疯子那波人从哪沾惹上的汞呢?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渐渐地我开始怀疑这是个墓还是个风水局。
自古以来,鲜有人用铁水或者铜水封墓,而眼前的墓是用岩浆封墓,纵观墓葬行业,岩浆封墓可能仅此一例。
以西汉初年的生产力来说,能融化如此多的岩浆绝非一个小工程,我估计审食其如此费心费力,其目的可不单单是为了防盗。
按照赵悟空的说法,这些山都是龙卵,那么山上的石头就是蛋壳,岩浆封墓的目的也是为了修复这层蛋壳,好让龙卵和原来一样,墓和山体浑然天成。
没错,一定是这样,一个和刘邦共妻的人,一个大汉的宰相,一个被窝里的女人是西汉最高统治者的人,我都不相信没有谋反之心,而且,审食其的儿子也是因为谋反被杀的。
思来想去,我觉得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疯子他们来这的目的不是为了找长生,而是找运势,他们可能得到了某种能让人发达的埋葬秘术,然后来深山里寻找古墓,只是他们找到了这片区域,却没找到墓。
讲真,要不是我们发现了炉渣子,我们也想不到岩浆,如果找不到岩浆修补的位置,这地方拿大炮轰都不一定能找到墓。
还有缸中的那两个留下遗书的人,他们从容赴死,可能就是为了体验这种能让后代发迹的葬法,通过自己的死亡来换取后代的飞黄腾达。
我和他们说了我的想法,几个人都是一脸懵,连花木兰也没听懂,她疑惑道:“你是说,疯子的团队来秦岭是为了实践某种葬法?”
“我估计是这样,他们从某本古书或者资料上看到了这种葬法,或许看到了有关审食其的记载。”
“那也不对呀,审食其也没成功呀,运势没起来呀。”
“总有人觉得自己比别人聪明,比别人运气更好,对吧,包括咱们找长生也是,医药公司的大佬就相信有长生的存在,越上层的人,越相信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拜佛求仙养小鬼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可以说为了飞黄腾达,无所不用其极。”
花木兰点头道:“也是这个道理,除了这种解释,我也想不到疯子的目的,很有可能被某位权贵安排来汉中做试验的,只是后来因为别的原因中止了。”
“还有个事,估计明天咱们就能进墓了,摸出来的东西,你们想在哪出手。”
四驴子嘟囔道:“怎么方便怎么出手呗,要是张喜顺收,我直接卖他。”
“别扯犊子,现在就咱们几个人,没有把头,在本地也没有销路,咱们出货的渠道并不多,一是运到香港,二是找张浩,三是通过黄老板。”
没有人说话,我觉得大家心里的想法都一样,这次出货要通过很多个渠道。
为啥?
为了自己多赚点。
可以通过张浩出货,不过要和他分钱,如果我们把全部的货都交给张浩,那就得和他分钱,要是我们只拿出一少部分货给他呢?
我总觉得给张浩的钱就是在交保护费,这笔钱太多太少都不行,太少张浩不满意,太多直接把张浩喂饱了。
老话说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意思是只有五谷一点收成的时候,厨子才不会偷东西,和厨子一样,盗墓贼也会偷偷昧下东西,包括我们也是,花木兰至今都不知道我们在新疆挖出了金佛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都想着怎么让我们四个人利益最大化。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夜越来越深,打开了古墓却进不去,每个人都是抓心挠肝的样子。
原本计划我和四驴子进去,花木兰和赵悟空留在外面放着张喜顺等人,可二个人和七个人再怎么比较,也是毫无胜算,最后我们决定拉着张喜顺一起进古墓,把他当作人质,我们更安全。
我找张喜顺说了进墓的事,张喜顺回答的很干脆,他说行,得加钱。
次日一早,我们赶着上四头驴进入墓道。
本以为墓道会很长,没想到转个弯就没几米就是一个坡度很陡的下坡。
沿着坡道往下走,空间变得越来越大,有点像是喇叭口的感觉。
奇怪的是墓道两边没有任何壁画和文字,石壁上全都是斧凿留下来的痕迹。
走了三十多米坡道,下面是一个小平台,平台上面阵列几十个兵俑,和如今看到的秦皇陵兵马俑不同,这些兵俑是彩色的。
红色发髻黑头发,朱唇黑眼,黄色皮肤,褐色铠甲,其中有两个兵俑还穿着真正的铠甲,圆形的护胸镜反射出阴冷的光。
此时,我们都在静静地晃动手电,谁没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每个兵俑的身高都在两米以上,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兵俑手上还拿着武器,不过不是青铜材质,而是铁器,铁剑锈蚀的很严重,表象像是覆盖了卫生纸一样,起了好几层皮,全都是黄褐色,剑身也已经开裂,不夸张地说,撒泡尿都能把铁剑呲断。
兵俑后面是一扇半开的石门,奇怪的是石门上面没有任何图案装饰,更奇怪的是石门并不是传统的内推石门,而是像鬼子的那种左右滑动的门。
石门高度三米左右,两扇石门各向内滑动了一些,中间有个一米多的门缝。
我们一言不发地把驴拴在了兵俑上,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穿过石门,许某人一哆嗦,远处出现了两处绿光,看起来和眼睛似的,带着防毒面具的四驴子猛地转身,又把我吓了一跳,我俩面具都贴在了一起。
“咋地了?”
“出,出去啊,有粽子。”
不知道为什么,四驴子说出这个词后,我脑海里浮现出无数小说的片段,各种僵尸大凶的形象席卷而来。
正当我愣神的时候,四驴子拼了命地把我往外推。
还没进去的花木兰也紧张了,忙问:“啥东西?有粽子?”
四驴子气喘吁吁道:“不是道啊,眼睛比拳头还大。”
“别扯犊子了,啥动物能在密闭的环境存活,吃啥,喝啥?”
“缺心眼吧,僵尸还有个屁的吃喝。”
我咳嗽两声掩饰尴尬,佯装放松道:“没有事,许某人一身反骨,辟邪避孕,跟着我。”
盗墓就怕怪力乱神,即使发现了什么诡异的地方,也不能说出来,要不然人吓人,心里更发毛。
我向门内探出半个身子,用手电一照,一瞬间,我都不会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呼吸了。
夜明珠!!!
是两颗拳头大小的绿色夜明珠。
发了,发了。
随着手电光圈放大,古墓内的景象一览无余,可以说是叹为观止。
连接墓门的是一座汉白玉拱桥,长度大概五米,宽度一米左右,很窄,桥身由汉白玉雕刻而成,两边各有三根一人来高的立柱,立柱之间有青铜锁链连接。
整体来说,这座桥看起来很难看,完全不是正常拱桥该有的比例,而且桥下面只是地面,没有河水,也没有想象中的水银河。
拱桥后面是半米高的石台,石台上有四列背对着我们的官员石像,得有二十来尊。
石像呈鞠躬状,双手持笏板交于胸前,表情谦卑恭敬。
石像看起来和上朝一样,而且手中的笏板也是分等级的,前面的是蓝田玉,后面的是象牙。
顺着石像往上看,那是一个三级的楼台,楼台一圈一圈地缩小,三级楼台的总高度也不过两米。
奇怪的是,这么大的楼台上面竟然没有大殿,中间只有一个两米多高的小房子,宽度和高度差不多。
房子类似于秦皇宫的建筑风格,三层堆叠的屋顶就得有一米多高,下面的一米多是门窗,感觉像是按照真正的宫殿按比例缩小的。
花木兰道:“不对劲呀,这个墓的规格很高,为啥没有大殿呢?”
“先过去看看。”
“等会,我看这个墓里的东西都是嫁接的,拱桥、石像都是在外面预制好了运进来的,接缝很明显。”
“管他是啥呢,挑值钱的东西赶紧装呀。”
花木兰狐疑地点了点头,此时,我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关心她想什么。
穿过石官像,眼前的景象更是让我惊喜,通往楼台的大殿上都是好东西,展翅的仙鹤青铜灯、站立的黄金大象、青铜梅花鹿、比狗还大的和田玉孔雀、三羊漆木樽、十二支蛇形玉灯
好东西数不胜数,而且都是成对出现。
单说十二支蛇形玉灯,下面是个半圆形地盘,上面是手臂粗细的枝干,枝干呈麻花镂空形,十二条玉蛇从枝干中规律伸出,蛇头作灯台状盛放灯油,蛇信子中空,里面残留着烧到了一半的灯芯,玉灯顶端还雕有腾飞状的朱雀。
此件玉器可以说精美绝伦,巧夺天工,这一对玉灯台要是卖不上两千万,我都打算自己留下来。
如此精美的玉器,真的很难想象古人是怎么做出来的,恐怕要穷尽数十位工匠毕生的心血。
继续往前走,我的心跳更快了,汉白玉莲花托着的两颗夜明珠晶莹剔透,宛如一颗刚剥皮的葡萄,绿光润而不艳,柔而不骄。
在我的想象里,东海龙王爷的龙珠也不过如此,想不到世间真有夜明珠的存在。
最后我们来到楼台上的小房子边。
乍看之下,小房子和楼台根本不成比例,有点像是盘子里面放乒乓球的感觉,不过仔细一看,此房子的技艺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本以为是石头和木头拼接而成的房子,屋顶的榫卯结构像极了木头,可上手一摸,冰凉的石质触感袭来,这是一个完全用石头雕刻而成的小宫殿,看样子是由整块石头雕刻而成。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推了推石房子的门窗,能轻微晃动,感觉有东西卡在里面,通过极窄的门缝,隐约能看到一截石门栓。
加大力道推石窗,能听到沙沙的摩擦声,窗户的缝隙好像被撒了沙子似的。
四驴子突然变得谨慎了,小声道:“轻点呀,万一有机关呢,把你狗贼万箭穿心,扎你个透心凉。”
我心里呵呵一笑,狗贼?老子最少也是个狗头军师。
再说机关,这个墓我只害怕地面上的陷阱,至于其他的,根本不用考了,尤其是弓弩一类的机关,两千来年,别说弓弦了,就是墓主的卵弦子是铁打的都得烂没了。
花木兰道:“整体雕刻的石房子不会有机关,那时候没这个工艺,石房子就是棺材。”
“要不,咱们先开棺吧。”
按照正常的程序,我们应该先把其他小件打包好了运出去再来开这个石房子,这是姚师爷教我们的,先拿容易拿的东西,免得生变故。
不过外面都是张喜顺的人,我害怕黑吃黑,辛苦盗出来的东西被他们搬走了,我们都没处说理去。
报警?
怎么说?
说我们偷的东西被其他人给偷走了?
如果报警,我估计警察看到我们比看到年终奖都开心,我们可是送上门的升职文件。
法院量刑可不是按照我们卖了多少钱,而是找专家统计文物价值、文化价值、历史价值,更有甚者还会评估盗墓对植被的破坏,反正就是金额越大,经验值越高。
所以我们决定先开棺,等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再打包其他古董。
看着眼前的精美石房子,我心里也犯了难,这不单单是石房子,而是两千万摞在面前。
零几年的时候,武惠妃石椁都能卖近千万,要是把这石房子弄出去,少说得值两千万。
直接破坏?
我舍不得。
运出去?
我们又没运输的能力。
四驴子不断催促怎么开石房子,我咬了咬牙,狠心道:“上大锤,把窗户砸裂后一点一点剥下来。”
“得嘞。”
四驴子铆足了劲抡起大锤,哐当一声,石窗直接掉了,四驴子没想到石窗这么不结实,一个趔趄趴在了窗框上,大锤也飞了出去。
“哎呀卧槽,我的老腰呀...”
没人在乎四驴子,我们立马凑到窗边探头往里看,石窗落地带起的长发在屋内飞舞,我抓起一根,白色的长发最少一尺长。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石床,石床上摆着一具身穿黑袍的黑色干尸,再往下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石窗下面是一个黑漆红纹的漆木食案,上面一大半的玉器都碎了。
玉酒爵、玉盘、玉壶、玉碗筷
看着一地狼藉,许某人心疼的都碎成渣了。
“狗日的四驴子,你他妈砸碎了几百万。”
“卧槽,我也没想到能这么不结实。”
花木兰直接翻窗而入,踮着脚尖走到石床边,放大手电光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照向尸体,金色的黑龙和红色的凤凰闪闪发光。
“是龙袍吗?”
花木兰点头道:“应该是,上面有龙。”
我也跳了进去,走近一看,我顿觉头皮发麻。
上衣左肩绣日,右肩绣月,有龙有凤,有山峦有星辰。
下裳绣藻、火、粉米、宗彝、黼(斧头)、黻花(交错的花纹)。
竟然是十二章纹。
十二章纹的是古代帝王最高等级的礼服,也叫大裘冕,在西汉,只有祭祀天地的时候,皇帝才能穿大裘冕。
难不成躺在里面的是西汉的皇帝?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干尸,露出来的部分黑得发亮,面部干瘪,腮帮子内陷,颧骨高凸,嘴唇收缩,整个牙床都露了出来,估计活着的时候也不是帝王相。
“你俩干啥呢,往外搬呀。”四驴子在窗口催促。
花木兰看向我,有防毒面具,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表情。
我轻声道:“你装玉器,我把衣服脱下来。”
花木兰迟疑几秒,开始把石屋内的东西递给四驴子。
我看着一整套的大裘冕也犯了难,这玩意很复杂,分为冕(礼帽)、中单(内侧裹衣)、大裘(外侧的衣服)、纁裳(裙子)、大带和隔带(腰带)。
关键是咱也不知道古人怎么穿衣服,真怕脱得顺序不对把龙袍扯坏了,而且,龙袍上面还挂着一整套玉配饰,那玩意更复杂。
我轻轻摸了摸龙袍,有点硬,触感像是现在那种全是图案的衣服,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剥衣服,把黢黑的干尸当成婴儿,一层一层小心翼翼地往下剥。
虽然戴着防毒面具,可我连个大气都不敢喘,基本上都是屏住呼吸,间隔几十米吸一口气。
幸运的是龙袍的质量比我想象中的好,放了两千多年,布料还有一定的柔软度。
花木兰搬完玉器也来帮我脱衣服,这娘们真是一点忌讳都没有,直接双手托起尸体,干尸的头颅正好顶在她的胸口。
“妹子,你要给干尸喂奶呀。”
“少贫嘴,赶紧脱。”
我咽了一下口水,许某人要戒奶了。
“会是西汉皇帝吗?”
“应该不是吧,要是帝陵,这陪葬品有点少呀,建筑的规格也达不到帝陵的水平。”
“那是审食其?”
“一定是他。”花木兰说的很肯定。
“等会,咱们不能光看到一个审食其就说他是审食其,万一还有别的墓呢?”
“肯定是他,你看。”
花木兰指了一下赤身裸体的干尸,虽然是尸体,虽然是脱水的干尸,但许某人还是自卑。
这么说吧,古代能在女统治者身边飞黄腾达的人,那都是有特长的,有特别大的长处。
我估计审食其和嫪毐在一个舞台上斗法也难分伯仲。
“看明白了吧,知道吕后为啥喜欢审食其了吧。”
花木兰的声音夹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似乎还有一丝嘲讽。
我立马站直身体,咳嗽两声道:“赶紧装衣服,外面还有那么多古董呢。”
龙袍易碎和粘黏,我们也不敢折叠,思来想去,我们把龙袍铺在布袋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卷成了一个卷。
其他古董都比较好装,青铜器和玉器直接缠上软泡沫装袋子,兵器类通通不要,陶器全部摔了听响儿。
等装完了一切,轮到了最值钱的物件——夜明珠。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怎么装夜明珠同样让我犯了难,不是因为夜明珠不好装,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装。
在我的认知里,能发光的物件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电,二是有辐射。
很显然,夜明珠没有电。
要是把有辐射的夜明珠带在身边几天,我真怕有命赚钱没命花,哪怕是断子绝孙也不值当。
莽夫四驴子想直接装兜里,他道:“我不怕,你们要是相信我,能当核桃盘。”
“滚滚滚,你把光泽盘没了,老子把你乒乓球弹飞了。”
花木兰道:“谁也没见过这玩意,也没听说过这玩意咋保存,能不能见光?里面是实心的吗?晃动一下没事吧?”
没有人回话,关于夜明珠的记载,都是以讹传讹,古代写历史的人都没见过夜明珠。
我想了想道:“要不然这样,直接用泡沫包裹,然后装保温杯里,一直用手拿着呗,密闭空间不见光,保温杯还能隔热,我估计也能隔离辐射。”
四驴子立马回怼:“扯犊子,保温杯能隔开球的辐射,医院里都是用铅做的门。”
花木兰道:“我觉得行,眼下只有这个方法了,咱们也别往辐射的方向去想,还指着夜明珠卖高价呢。”
四驴子嘲讽道:“狗贼就是胆小,怕这怕那呢,我拿着保温杯。”
“滚吧,我拿着吧,信不着你们三个老爷们。”
这个墓我们只拿走了值钱的物件,多说能有一半,剩下那些价值在十万以内的陪葬品都让我们留在了墓中,当作是送给有缘人的礼物。
四天后,我们返回了张喜顺的村子。
我给黄老板打了个电话,求他联系李建兴帮我们搞一辆垃圾运输车。
不一会李建兴就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哪交车,我把位置定在了张喜顺的村子。
没到两个小时,环卫车就到了,让我没想到的是李建兴亲自开车,只有他一个人,连个随从都没带。
这也是李建兴聪明的地方,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越多人知道就越危险。
也有可能是李建兴不是很愿意来,又碍于黄老板的面子不得不来,于是才一个人来。
我不在乎李建兴是哪种心态,我只想要一辆车,哪怕他骂我八辈祖宗都行。
原本我还给司机准备了一分钱,现在看来用不着了,我们几个直接开就行。
他们几个都是C1的驾照,按照规定不能驾驶环卫车,不过任何一个城市的交警也不会拦环卫车检查。
能用得上环卫车的单位主要有两个,一个是市政部门,一个是当地的工地土方队伍。
市政就不用多说了。
土方队伍和河道清淤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得是上下吃得开的人才能干起来。
四驴子和李建兴学了一会开环卫车,基本上只要学会挂挡就行。
就这样,我们开着环卫车晃晃悠悠离开了汉中,离开了这个折腾了三四个月的地方。
去哪?
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然是大同了。
不管找谁出货,第一站肯定得是大同,去黄老板的地盘,有他的庇佑,绝对安全。
四驴子和赵悟空在开着垃圾车在前,我和花木兰开着轿车在后,上了高速直奔大同。
环卫车真是国家免检的存在,路过省界需要过检查站,我和花木兰得老老实实排队,环卫车直接可以走特殊通道,警察都不会多看一眼。
到了大同,环卫车停在了黄老板指定的位置,剩下的就是如何卖出去。
黄老板叫我们吃饭,我给拒绝了,在山里折腾这么久,全身上下,除了牛子不疼,剩下哪都疼,我只想找个地方睡个七天七夜。
想法是好的,可睡了十多小时后,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身边的花木兰早就醒了,在玩手机。
她醒了,我醒了,嘿嘿嘿
许某人信心满满,欲行不轨事,没想到花木兰拒绝了我,许某人继续嬉皮笑脸,花木兰直接把手机屏幕对准我。
屏幕是石房子的照片。
“妹子,歇一天吧,来来来。”
“哎呀,你不觉得这个墓很奇怪吗?”
“歇一天,别想了,行吗?”
“出完货,咱们去哪?”
我翻了白眼,所有的兴致都没了,转身想继续睡,花木兰把我又翻过来了,她认真道:“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大姐,你要是睡不着,还是先研究怎么出货吧,哪些货送香港,哪些货通过黄老板出,哪些货给张浩。”
“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呢?”
我怪怪的?
我还觉得花木兰中邪了呢。
“哪里怪了?”
“你就没发现这个墓的异常?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没说出来。”
“发现了,吸纳山川风水,借运墓,然后呢。”
花木兰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我也没有心情和她沟通了,这娘们好像钻进钱眼儿里了,刚从墓里出来,货还没卖出去呢,又开始计划下一个墓了,这种被人追着干活的感觉真的很窒息。
其实,我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只是不能说出来,要不然,花木兰得拿着砍刀追着我们干活。
按照我的计划,等这次出完货,直接去四川、重庆。
如果这一单买卖干成了,就算我们休息一年,花木兰也不会说什么。
审食其确实很奇怪,花木兰说那个墓是嫁接的,我也有这种想法,感觉像是从别的墓中偷出来一堆石制建筑堆放在了山洞里,说难听点,审食其只是凿了个山洞出来,而且做工粗糙,根本不像是一个谋权篡位之人该有的规格。
也就是说,这审食其的墓是在很紧迫的时间内修建的,不仅没有壁画,连墓道打磨都没有。
换种想法,审食其如此修墓,肯定是胸有成竹,知道自己只需要开凿山洞就行,至于其他的可以从别的墓里搬过来。
搬谁的墓呢?
我们刚打开墓道的时候,里面有高浓度的汞蒸气,可墓中又没有水银,那么,这些汞蒸气只能是这些建筑或者陪葬品中挥发出来的。
战国到西汉初期,汞这种金属一直被人垄断。
垄断的人正是春秋战国七大富豪之一的巴寡妇清。
巴寡妇清是女企业家,凭借财力雄霸一方,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家中的仆人超过了千余人。
另一方面,秦始皇对巴寡妇清礼遇有加,被当作国家上宾,可以说巴寡妇清就是郡县制的秦朝中的一个诸侯,秦始皇陵中的水银,绝大部分都是巴寡妇清提供的,可见巴寡妇清的财力有多丰厚。
可惜秦始皇晚年猜忌心加重,假借颐养天年的旗号把巴寡妇清供养在秦都咸阳,死后也被秦皇陵葬在了咸阳。
说回审食其,他墓中有水银,有水银肯定和巴寡妇清的家族有关系。
以石棺的精美程度来看,秦末汉初那段时间,能在川陕之地有如此能力的人只能是巴寡妇清的家族。
我猜想,审食其应该是盗了巴寡妇清家族中的某个墓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一夜,花木兰拒绝了我,我很生气。
这一夜,风很大,把四驴子和赵悟空吹去了足疗店,我肺都快气炸了。
倒不是想做点见不得光的事情,只是找个人蹂躏我一番,给我松松筋骨。
中午,黄老板约我们一起吃饭,我不想去大饭店,也不想吃山珍海味,在山里嚼了一个来月干粮,此时,我只想吃口热汤面。
黄老板把我们叫到了他的办公室,见面没有寒暄,黄老板开门见山道:“这批货你想卖多少钱?”
我玩笑道:“爹呀,让儿子歇几天呗。”
“歇不了了,要么抓紧时间继续干,要么带着钱远走高飞。”
看黄老板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发生什么事了?”
“以后违法犯罪的活越来越不好干了,要么抓紧时间赚钱,要么金盆洗手。”
“不至于吧。”
黄老板瞪了我一会,我一脸懵,脑海里努力回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我也没得罪黄老爷子呀。
“傻小子,清朝九子夺嫡的时候,雍正帝最大的敌人是谁?”
“皇八子胤禩啊,人家是朝臣投票选出来的太子候选人。”
“然后呢。”
刚想说话,我瞬间明白了黄老板的意思。
九子夺嫡的结果是雍正胜出,不过他并没有急于对昔日的政敌下手,反而还给皇八子胤禩加官进爵,封为亲王,过了四年,雍正彻底坐稳了皇位,才开始杀兄屠弟。
我望向黄老板,黄老板一脸阴沉道:“吏治清明对于老百姓是天大的好事,可对于咱们却是水泥封门,随便一个政策都会把咱们逼上绝路。”
“你应该没事吧。”
“怎么没事,这几个月被环保搞得心力交瘁,产量都减了一半,变革比我想象的来的更快,我也准备后路了。”
“那,那我们还盗墓吗?”
“继续干活,竖起耳朵听风声,麻雀世世代代生活在华夏,六十年代除四害的时候几乎被灭绝了,现在又是保护动物,所以呀,多听多看,捕捉风向,见风使舵是个好词。”
我皱着眉看着黄老板,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黄老板被我盯着也不舒服,他似笑非笑道:“我老黄送了这么多年的礼,真没想过有人能连本带息地给我送回来。”
“啊?”
黄老板呵呵一笑,面露无奈,他说的话没有鬼怪,却让我倍加恐惧,几句话说的我心里发毛,总感觉自己要落网了。
“说正事吧,这批货,你想卖多少钱?”
我在心里粗略地估算了一下,青铜器和玉器大概能卖两千万,两颗夜明珠最少也得值一个亿呀,我看过新闻,有个人捡到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专家给出了3.5亿的估价。
“想卖多少钱?”
“两个亿。”
黄老板懵了,他砸吧嘴道:“许多你是不是没睡醒?”
“夜明珠,一亿一颗不过分吧。”
“那东西值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个亿,也得有人买才是,有人接盘,你要价一百亿都行,没人买,你十块钱也卖不出去。”
听黄老板的意思,他有心理价位,于是我试探道:“要不黄爹给个价?”
“四千万。”
这次轮到我懵了,几个月的努力,才换来四千万?
我又把我的计划和黄老板说了一遍,分三波出货,又是运到香港,又是找张浩出货之类的。
没等我说话,黄老板一句新官上任三把火把我给干没电了,他说现在风声紧,正抓典型的时候,不能往枪口上撞。
四千万。
四千万。
这批货只卖四千万,我确实舍不得,现在也不缺钱花,我都想找个地方把货囤起来了,躲一段时间,看看风向再出手。
“爹,要不先不卖了呢?”
“留在手里,等有一天被抓了,人赃俱在,想不判你死刑都难。”
我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黄老板在极力劝说我们低价出货,他不会是想杀熟吧,找买家吃回扣?
“你有出货的渠道吗?”
“我收。”
黄老板说的很认真,我们几个人都懵了,我看向花木兰,花木兰轻微摇头。
我立马摆出一副笑脸,哈哈笑道:“黄爹收货我们不要钱都行,不过这东西放在谁手里都是烫手的山芋,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先囤起来呢,等以后风声过了,咱们再出货分钱。”
此时,我也猜不出来黄老板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四千万,卖不卖?”
这句话让我有些为难,黄老板对我们有恩,别说四千万了,就是不给钱,我也可以给他,不过几个月风餐露宿换来的果实,就这么拱手送人,我确实舍不得。
我看了看他们几个,四驴子和赵悟空就不用说了,满脑子大粪,可花木兰也没有表情。
“黄爹,你喜欢就送你呗,还说什么钱不钱的。”
“钱还是要给的,又不是只有你们几个,还有其他人等着分钱呢。”
说完,黄老板直接打了个电话,不知道让谁给我们汇钱。
我脑海里想过很多个剧本,怎么出货,找谁出货,怎么运输,怎么讨价还价,结果到头来一个都没用上,与其说黄老板收了我们的东西,还不如说古董被黄老板给没收了。
“查查,钱到账了吗?”
我想查,但我不能在黄老板面前查呀,关系在那摆着呢,整的和不信任似的。
“不查了,走,请你吃饭。”
“我不去了,你们直接走吧,离开大同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黄老板直接下了逐客令,我有些手足无措。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短短几个月没接触,黄老板的变化让我有些接受不了,一时间我觉得黄老板变成了姚师爷,把我们当成了赚钱的工具人。
返回住处,花木兰率先不干了,她生气道:“黄老板也不够意思呀,什么意思嘛,一车的货,还有百十斤的黄金大象,找个掮客也能卖个七八千万吧。”
“哎,黄老板对我们有恩,这次就这样了,大不了下次不找他出货了呗。”
“狗屁,你就被黄老板拴马桩了,把他当成精神支柱,他说啥你信啥,给你点小恩小惠就让你死心塌地,现在好了吧,原来往你身上搭的钱和关系都被他一口吃回去了。”
我被花木兰说的抬不起头,可黄老板不光坑我们这一次,还有上次借他的金佛塔,也不知道他卖了多少钱,黄老板也没和我们提过,嘴上说借的,可别说还了,就是提都没提过这件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黄老板的变化让我始料未及,本以为抱住了一棵大树,到头来却落入了别人的圈套,我心里有些接受不了。
卖了钱,也收到了钱,却没达到自己的心理预期,失落的情绪在我们身上蔓延,每个人都默默玩着手机,时不时传出一声叹息,估计他们把黄老板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
我越想越觉得亏,于是我给黄老板打了个电话,约他见一面,就算是他想通过我们赚钱,我也得把话说明白了。
可黄老板说他没时间,我各种语言套路,说黄老板去哪我跟着去哪,给他当保镖保驾护航。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黄老板也无奈了,让我们去他办公室找他,晚上要去个叫什么北村的村子。
在地图上查找了一下,是一个远郊的村子,很偏僻,我有点害怕,感觉黄老板不光是想越货,还有想杀人的意思。
花木兰道:“这地方太偏僻了,不能去。”
四驴子跟着道:“黄老板没事去那干啥?总不能去那出货吧。”
我想到了黄老板有杀人的想法,不过我觉得黄老板不会动手,要是按照这种合作模式,我们可是黄老板的摇钱树呀。
思来想去,我们决定兵分两路,赵悟空换个地方待命,我们三个人去会一会黄老板。
去黄老板公司的路上,花木兰又变脸了,那时候还嫌弃这次卖的少了,现在又说赚钱就行,没必要去和人家玩硬的,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得安全。
到了黄老板的公司,楼下有个车队,前面是三辆轿车,后面是我们运货的环卫车,不多时,黄老板也下来了,身后还有七八个小弟。
“走走走,上车。”
“去哪?”
黄老板诡异一笑道:“走吧,你不是想去嘛,去了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有人拉开了车门,那架势,我们想不上车都难。
车子开出市区,周围逐渐荒凉,我开始和黄老板套近乎,各种赞美的词都说了出来。
说起来有点可笑,本来想兴师问罪,最起码得把话说明白,可此时,许某人尽情地展现拍马屁的能力。
很快,车子开到了一个路边的工厂,看名称是机械加工厂。
“爹,咱不是去村子里吗?”
“就是这,走吧,下车,干活。”
我心里说只要不干我,干什么活都行。
黄老板的小弟指挥环卫车开进了厂房,我时刻站在黄老板身边,只为了万一黄老板想对我不利,我还能把他当个人质。
不过黄老板好像并不防备我。
环卫车开进了车间,小弟们手脚麻利地从车上卸东西,奇怪的是,我们打的包装还在。
难道黄老板也没看过货?
我正狐疑呢,黄老板严声道:“动手吧。”
小弟们立马从车上取下了大锤。
此时,我也是精神紧张,一听见动手,我立马抱住了黄老板,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我。
“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小子,要干啥呀?”
电光石火间,我发现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于是我尴尬地松开了黄老板。
“咋地,你要绑架我呀。”
“没,没站稳。”
情急之下,我说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黄老板也没计较,一摆手让小弟们拆包装。
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小弟们刚拆完包装,就有人举起大锤,把和田玉孔雀砸得稀碎。
我呆呆地看着黄老板,他一脸平静。
“黄爹,你要干啥呀?”我小声道。
“看着,别说话。”
大锤举起落下,锤锤重击,不管是青铜器还是玉器,没有一个能抗得过两锤的,我心里比四驴子被抓奸在床让人家剪了牛子都难受,这些都是我们用命换来的东西,虽然收了钱,可也不能这么糟蹋呀。
四驴子也看傻了,一直皱着眉,好像锤子砸在他脑门上一样。
不到十分钟,我们用命换来的古董都变成了碎片,此时,我彻底看不懂黄老板了。
没想到砸成碎片不是终点,小弟们又把碎片扔到了一旁的坩埚里面,通上电,坩埚瞬间变红,两千多年的瑰宝彻底变成了液体,连黄金大象都没逃得过黄老板的魔爪。
更奇怪的是黄老板对黄金根本不在乎,直接和青铜器一起熔化,然后直接倒进了水中,待金属凝固后,小弟们又把金属块扔进了粉碎机。
咔哒咔哒没一会,我们用命带出来的东西就变成了金属屑。
我呆呆地看着黄老板,心想着这老小子是不是被褒姒附体了?褒姒喜欢听撕绸缎和玉器摔碎的声音,黄老板喜欢熔化金属打碎。
小弟们把金属屑装进了编织袋中,然后趁着夜色撒进了桑干河。
黄老板今天的所作所为,单拿出来一件都够我琢磨半个月的了,我实在想不明白黄老板想要干什么,不想过了也没这么败家的,那可是四千万呀,全都撒河里了。
晚上,我们回到了黄老板的办公室,刚一关上门,我直接问:“黄爹,你啥意思呀?”
“什么啥意思?”
“为啥把古董都打碎了?”
“本来不想让你看的,你小子非得好奇。”
“告诉我,为什么?”
“为了擦屁股,现在形势紧张,不能露出马脚,李建兴知道这批东西运到我这了,不毁了,早晚是个雷。”
我更想不通了,急忙道:“当初不是你让我们运过来的吗?”
“对呀,我不扛下这个雷,谁来扛?”
“不是,怎么又成雷了?你和李建兴关系多好呀。”
黄老板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看不起,他哼声道:“哪个二当家的不想上位?我相信李建兴的为人,不过我也不得不防着,现在上面人员调动密集,时不时有人垮台,李建兴干的活也不干净,万一哪天进去了,把我供出来可是立大功的表现,什么关系也扛不住人性呀,花点小钱把屁股擦干净了,不亏。”
一时间,许某人觉得自己是禽兽,竟然用我的小肚鸡肠去揣测黄爹的大爱无疆。
妈的,该死。
“爹,我把钱退给你。”
“滚滚滚,用不着,李建兴是从我这出去的,现在我身边也有和他关系好的人,这批东西,必须得毁了,还得让李建兴知道,放心吧,我留下了两颗夜明珠,不亏。”
我小声道:“那玩意可能有辐射,留着干啥?”
“迂腐,那不是辐射,那是神秘的力量,能驱邪避鬼保平安,能延年益寿治百病,我要是把这东西送出去,还能让我潇洒几年。”
“哎,早知道不找李建兴了。”
“不怪你们,是我给你牵线搭桥的,我知道上面有动作,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咱们不得不小心呀,对了,最上层要派人下来了,你们尽快离开大同。”
最上层?
这事都能知道?
黄老板果然是有门路。
我恭维道:“黄爹厉害,手眼通天,这消息都能提前知道。”
“我能提前知道个球,矿上有十多个工人请假了,都是一个村的,村里的地被占了,却没给他们钱,这群人告了十来年也没结果,前几天,市里抽调专人处理这个事。”
“那怎么了?”
“呵,十多年都没人搭理的事,现在突然有人上心了,你告诉我为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黄老板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确实让人敬佩,这样的人,想不成功都难。
原本想因为四千万的事过来阴阳一下黄老板,结果却被黄老板的佛光普照感化了,到头来却是我们占了便宜。
“爹,那我们是不是该收手了?”
“自己选择呗,想赚钱就继续干,不想赚钱就享受人生,如果我是你,我会趁着这两年多赚钱,越往以后,钱越不好赚,我朋友有个饭庄,原来每天都有人过去吃饭打牌,一顿饭都是万八千的,现在变天了,不敢去吃了,我朋友也赚不到钱了。”
我点了点头问:“以后咱们怎么出货呀?”
黄老板瞪了我一眼,我心想我也没说错话呀,于是嬉皮笑脸回应。
“你小子是真没听明白我说的话是啥意思?”
“听明白了,你朋友赚不到钱了。”
“王八犊子,那是连锁反应,能报销的人不敢有动作了,各行各业都受影响,高档烟酒、礼品的价格都会下跌,自己不敢买,别人送的不敢收,就连洗脚城的小妹的工作都清闲了,请的人不敢去,哪还有那么多局。”
说完,黄老板啪的给了我一脑炮,怒声道:“你小子的那点小聪明怎么就想着赚钱呢,啥时候能静下心来琢磨琢磨人,越往后,买古董送礼的人越少,没了市场,古董的价格越来越低,你们挖出来的东西就更不值钱了,趁着现在赶紧干啊,九子夺嫡我算是白给你说了,行啦,滚吧,明天赶紧走。”
“去哪呀?”
“爱他妈去哪就去哪,别在我的一亩三分地晃悠,挖出来东西给我打电话,我想办法出货。”
离开黄老板的公司,我心中有些不舍,每次和黄老板接触,他都能给我灌输不一样的思想,或者说,能让我变得更透彻。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次出货,说顺利的话,卖价没达到我的预期,说不顺利的话,确实收到了四千万。
返回住处,我们和赵悟空说了黄老板的事,赵悟空感动得都快哭了。
其实我也很感动,不管黄老板是不是想驾驭我,或者说收买人心,单凭他给我的帮助,我都愿意替他挡子弹。
钱到手,我们开始商量怎么分钱,这钱得分为很多份,不管王把头要不要,我们都得给他留一份,接下来是万把头,万把头出了不少力,也得准备一份,张喜顺那边也得一份封口费,剩下的就是张浩了。
确定了分钱的人,按什么比例分钱也是一件难事,给多了我心疼,给少了我于心不忍,王把头和万把头得多给点,可给多少是个问题。
算来算去我也没算明白,趁着热乎劲,我找黄老板讨教。
黄老板又给我上了一课,他说两个把头一人给一百万就行了,人家都不差钱,我们送的也不是钱,是心意,给点钱意思一下,表明一下不是忘恩负义就好。
张浩那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边给二百万,张喜顺那边不用管,都不干净,越是给钱,越容易被人威胁,而且李建兴还在汉中,不能让他知道我们把东西卖了。
花木兰仔细算了一下,这半年,除去各种开销和给孟掌柜设局的花费,我们一人赚了一千一百四十万左右,不算多,也不算少。
这趟买卖顺利结束,我们也该离开大同了,关于去哪,我们产生了分歧。
四驴子道:“赚他妈小半年钱了,咱们也该出去玩玩了,去海南,坐游艇看海,美滋滋。”
花木兰不同意,哼声道:“去新疆,玩几天,然后继续干活。”
“哎,我说王小姐,你想累死老驴子啊,歇一个月再干活呗,他妈的盗墓比上班还累。”
“你没赚到钱呀,趁着天暖和,多干点,等结冰了,咱们上哪挖坟去?”
这一次我站队花木兰,花木兰催我干活,我一百八十个不愿意,可黄老板让我抓紧时间,那就是圣旨。
朋友可能坑我,但黄爹绝对不害我。
我笑了笑道:“要不去四川呢?”
“不去,有痔疮。”四驴子一口回绝。
“川妹子泼辣。”
“走。”
花木兰嘶声道:“哎?去四川干什么,有墓啊?”
我把巴寡妇清的事说了一遍,又把秦岭墓中的水银解释了一通,花木兰立马赞成去四川。
史书没有多少关于巴寡妇清的记载,巴是秦朝的巴郡,寡妇是字面意思,四驴子的最爱,清是名字,毫不夸张地说,巴寡妇清姓什么都没有记载,更没有人史书记载巴寡妇清的家族在哪了。
巴寡妇清有一个庞大的家族,有史学家说在枳县,也就是今天的重庆涪陵区,巴寡妇清死后,秦始皇还命人修建了贞节牌坊——怀清台。
怀清台的遗址在重庆市长寿区江南镇龙山寨。
也就是说,巴寡妇清的家族应该在涪陵区和长寿区的那块区域,在秦朝,这两个区都属于枳县。
专家都是考究历史,查找文献,然后逐步分析出可能的位置。
许某人是盗墓贼,可以胡乱猜测,首先排除的就是专家估算的区域。
我觉得怀清台是秦始皇搞的面子工程,在长江边修建,目的是给过往的船只看,彰显天恩浩荡,毕竟谁也不想做好事不留名,那就白他妈做了。
巴寡妇清以水银兴家,提炼水银需要大量的丹砂矿,也就是硫化汞矿,丹砂矿能提炼出朱砂和水银。
相传秦皇陵中的水银有一百多吨,如此巨量的水银,得开挖多少丹砂矿?
没错,先找丹砂矿,再找巴寡妇清的家族。
秦汉时期,重庆地区最大的丹砂矿要属重庆的郁山镇了。
郁山原名玉山,因泉盐白如玉得名,因后来为了避明朝皇帝名讳改名郁山。
郁山最早因水银而兴旺,后来又发展出了泉水制盐的贸易,唐太宗李世民的第一个太子李承乾被废后的流放地就是郁山镇,当时称黔州,著名的《黔之驴》写的也是这。
总结来说,古代的郁山镇贸易发达,尤其是秦汉时期,属于重庆地区的经济中心。
翻译成盗墓的话就是此地人多钱多古墓多。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郁山镇在今天的重庆市彭水苗族土家族自治县。
光看到这个县名,许某人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无数苗族姑娘戴着银饰跳舞的画面。
少女的婀娜。
青春的活力。
我们满怀期待地赶往县城,可一到地方,我有些失望,根本没看见穿民族服饰的少女。
彭水县是一个“人”字形的县城,一边是乌江,一边是郁江,楼房建筑沿江而建,四周都是大山。
感觉就是乌江和郁江穿山而过,呈“人”字型分流,两江汇集的地方有一块平地,人们在平地聚居形成了县城。
看不见少数民族的姑娘,三个老爷们都不想在县城停留。
去哪找姑娘?
古人给出了答案。
王安石在《游褒禅山记》中记载:“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
许某人才疏学浅,不懂王安石的真实用意是什么,只能理解为想看清澈的漂亮姑娘得去深山老林,人迹罕见的地方。
当然,咱不是好色,咱是为了盗墓赚钱,越是古老隐秘的地方,越有诡谲离奇的传说,古墓的线索,往往就藏在这些传说中。
苗寨已经体验过了,这次我们想找个一个土家族的村子。
于是我们找当地人打听,当地人推荐了几个村子。
许某人走南闯北多年,总结出一条经验,越是别人推荐的地方越不能去,肯定是商业化的景区。
当然,旅游可以,不过我们是盗墓贼,我们不想去景区。
几番筛选下,我们选择了一个郁江附近的小村子,村子面向郁江而建,从上到下顺着山坡排列,因为地形的原因,这个村子很窄,也没有像样的路,基本上都是各个木楼之间留下来的狭窄空隙形成的通道,有点胡同的意思,不过不是规则的形状。
木楼也很有特点,多为二层,最高的有五层,每一层都为围栏,三角形的瓦片屋顶颇具年代感,配合上重庆的天气,我觉得这就是我想象中的烟雨江南。
先说说土家族,这个民族经常被人和苗寨共同提起,也有很多人觉得土家族是个古老的民族。
确实很悠久的历史,不过这个民族一直都被当作是苗族的一个分支,他们自称毕兹卡,一直到了1956年才被确定成了独立的民族——土家族。
小伙伴们可能刷到过短视频,说有个民族出嫁时痛哭,少女十来岁就会学习哭嫁。
没错,就是土家族。
哭嫁也是有原因的,元朝时期,西南少数民族实行土司制度。
土司相当于一方的土皇帝,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有监狱,有生杀大权,还有初夜权,前文解释过,不详细说。
新婚第一夜陪土司过夜,哪个新娘能愿意?
不愿意就哭呗,后来就成了哭嫁的习俗。
土司制度一直延续到了明清时期,朝廷平叛西南,取缔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了土司,改成外来的流官治理州县,也就是传说中的“改土归流”。
土家族有自己的语言,不过我们去的村子里面都说重庆话,许某人才疏学浅,听不出来重庆话和四川话有啥区别,反正说快了我都听不懂。
在村子里没找到农家乐,开超市的老板娘说她家里有房间出租,交钱直接入住。
沿着楼梯上楼,再走过一道狭窄的木围廊,我们到了三楼的房间,两间房差不多,除了是木质的,基本上没有民族特色,和正常的房子差不多,有床,有床头柜。
房间面向郁江和群山,江水潺潺,近山远山相互交错,云雾缭绕的青山绿水,好一幅山水画面。
开超市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微胖,老爷们出去打工了,我们称呼她吴姐。
吴姐很热情,得知我们是学美术的后,她把我们称为艺术家,还给我们介绍当地有景色的地方。
呵呵,艺术家?
别的不说,单看长相,四驴子绝对是抽象派的,赵悟空是邪门派的,花木兰和老板娘说我们是学美术的,我差点没笑出来,花木兰的哭长城版贵妃醉酒让我至今难忘。
村子不大,大多都是老人,有的老人穿着民族服饰,服饰多为青褐色麻布,袖口和裤管绣有简单的彩色图案,而且有点短,像是八分衣八分裤的意思,头上戴有青布盘成的帽子。
遗憾的是,我们在村子里没看到活泼开朗的少女,很极端,要么是孩童,要么是中老年,别说少女了,就是连少妇都没有。
为了弥补遗憾,多年之后我确实和土家族的姑娘有过接触,不过是在广州,那次许某人的脚受伤了,得找个地方正骨,接待我的姑娘正是土家族的,那姑娘长得就涉黄,身材更是无可挑剔,她给我按脚的时候力气很大,我都疼哭了,姑娘把我揽入怀中安慰,高耸且挺拔的窒息感可比花木兰强多了。
妈的,扯远了,说盗墓,盗墓好,盗墓能养老。
我们租了两间房,吴姐收我们四十块钱一间,我们提出让她解决一日三餐,吴姐也没多要钱,说她吃什么,我们跟着吃什么,就是多双筷子的事。
川渝女人,好!!!
人家不要钱,我们也不能真不给,我说一天给他三百块钱,包括房钱和一日三餐,吴姐不好意思地同意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我觉得钱给少了。
因为吴姐上高中的女儿回来了,那小姑娘长得真俊俏,大眼睛灵气逼人,马尾辫更是活泼可爱。
说不定吴姐得是我丈母娘。
“妈,来客人了呀。”
呦呦呦,连声音都是这么好听,空灵感满满。
“不是,租咱们家房子的,都是艺术家。”
“你们好,我叫孟彩娇。”
直到孟彩娇打招呼,我们三个老色逼才收起贪婪的眼神。
孟彩娇上高二,性格很开朗,主动和我们打招呼攀谈,听说我们是艺术家还求我们给他辅导作业。
辅导作业?
许某人对高中的理解仅限于高中生活,花木兰比孟彩娇大,可孟彩娇在学历上遥遥领先,一个高二,一个初二,根本不匹配,赵悟空一见娘们就磕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这事又落在四驴子头上了。
先夸一句四驴子,这哥们是真有那股子劲,他把孟彩娇的教材拿回来了,彻夜苦读,凌晨三点多我上厕所的时候,四驴子还看书呢。
“驴哥,该睡了。”
“睡个屁,好多知识都忘了。”
我提醒道:“人家是高中生,你做个人。”
“高中生咋了,你看看名字起的,猛才叫,你得使劲。”
“王八犊子,别胡来。”
“什么胡来呀?使劲凶猛地学习才能出彩有人拍手叫好,你以为呢?”
我知道我说不过四驴子,于是毫不犹豫地关了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不愧是高考状元,高中的数学语文玩的很明白,孟彩娇一放学就来找四驴子补课,眼神中满是崇拜。
我们给孟彩娇补课,吴姐对我们更热情了,她手很巧,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好吃的,除了折耳根,其他菜都十分好吃。
我们年龄不大,四驴子还能带着孟彩娇学习,吴姐对我们更信任了,相处两天后,我决定放风套话。
我不知道重庆这边什么规矩,在我们那,村里的小卖店就是情报中心,老板娘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别说人的事了,就算是谁家狗下崽子,不通知一下老板娘,狗崽子都不能落户。
那日午后,我和花木兰悠闲地走进吴姐的超市,说是超市,其实就是东北的小卖店,一个房间里摆了三个货架,其中一个还是空的。
卖的商品也不多,柴米油盐面条是主流,还有一些块八角钱的小零食。
吴姐坐在门口的竹椅上编帽子,见我们进来,吴姐把针线放到一边,从一旁拿出两瓶饮料道:“来,喝点汽水,想吃啥,随便拿。”
“吴姐,帽子真漂亮,给彩娇织的吗?”
“不是,有人包的活,提供针,提供线,我们只管编帽子,一个给六块钱。”
“一天能织几个呀?”
“四个吧,不忙的时候能织五个。”
“也行,一天也能赚个二三十。”
吴姐有些不好意思道:“在家呆着也没事,闲着也是闲着,织点东西,够我们娘俩的花销了,噶。”
噶是四川方言,可以理解为“是吧”的意思。
我和吴姐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想套套近乎,然后再问我想问的问题。
花木兰十分看不上我的聊天方式,在她眼里,我说的都是车轱辘话,也就是废话,见我没什么进展,花木兰直接道:“吴姐,听说咱这朱砂比较有名,我想买个朱砂串辟邪,您知道哪有卖的吗?我怕买到假货。”
“这个还不晓得,村里也没人带朱砂首饰。”
“哎?我在网上看过新闻,巴寡妇清就在重庆,她的家族不是贩卖朱砂吗?”
“哪个?”
“巴寡妇清。”
吴姐摇头道:“我不认识啊,不知道她在哪卖。”
花木兰一脸懵,我咽了一下口水,努力止住笑意。
我不是在笑吴姐,而是在笑花木兰,这个小丫头在别的方面有脑子,但在历史方面,还差点意思。
现在的四川人和巴寡妇清时期的四川人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清末《成都通览》描述“现今之成都人,原籍皆外省人”
不光是成都,整个四川境内的人,往上倒几百年,也都是外地人。
四川这地界可以说是多灾多难,历史上一共发生两次大规模的屠杀惨案。
第一次是南宋时期,蒙古大军南下,四处军民凭借天险抵抗,连蒙古大汗蒙哥都被射杀了,后来托雷率领大军进入四川,大规模屠杀军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民,千余万人锐减至五六十万。
第二次是清朝时期。
这得从明朝开始说起,明朝不是以崇祯帝上吊为终点,清军入关,崇祯自缢,皇亲国戚和大臣们逃亡南方,建立了南明政权,随着战争的失利,南明政权的范围只剩下云贵川,此时,四川还有一支起义军——大西政权。
为了抵抗清军,南明和四川的大西政权联合,在西南地区抵抗清军,在东南沿海,郑成功组织军队抵抗清军。
没错,郑成功不仅打倭寇,还和清朝打的热火朝天。
南明和清军的战争让四川损失了大量人口,张献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此人心狠手辣,大肆屠杀平民百姓,上行下效,大西军的将领也都是这个球样。
明朝时期,四川有千余万人,等清军攻入四川的时候,人口不足十万。
这还没有完,康熙帝削藩,吴三桂骑兵造反,攻入四川,在四川盘踞七年之久,那时候战乱不断,地主杀起义农民,农民杀反动地主,满人杀汉人,汉人杀满人,几乎是鸡犬不留。
战争带来的瘟疫更是致命的,加上四川地区的虎患,等清军接管四川的时候,全省也不过九万人。
为了重振天府之国的繁华,康熙帝下令移民,也就是史书中说的湖广填四川,主要从湖南、湖北、广东等地区向四川移民。
康熙年间的四川人,四成是湖广人,三成是客家人,剩下的三成是其他省份迁移过去的。
所以,现在的四川人和巴寡妇清时期的四川人不是一回事,简单来说就是文化出现了断层,古四川的文化和传说故事没有流传下来。
若不是有文化断层,我也不会选择四川,如果祖辈都有事迹流传下来,古墓早就被挖完了。
花木兰是广东人,她问吴姐巴寡妇清,还不如问问吴姐怎么做广东肠粉,说不定两个人的祖上是一个地方的。
把天聊死的花木兰一脸委屈地看向我,我笑了笑道:“吴姐,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沿着乌江往下走,有个民族村,是个景点,挺热闹的。”
“现在的景区太商业化了,有没有名胜古迹?我们喜欢有历史感的地方。”
“名胜古迹?”
吴姐想了好一会,最后摇头道:“没那东西,咱这就是山沟沟,有些老木楼。”
此次放风套话算是失败了,吴姐是个典型的农家妇女,要不是开个小卖店,我估计她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家里忙碌,对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
晚上吃饭的时候,吴姐又提起了名胜古迹的话题。
“下午我问村里的老人,说沿着村子往上走,翻过三座山有个老木楼,得有一两百年了。”
“妈,怎么说这个了?”
“这几个哥哥姐姐想看看名胜古迹,有历史的地方。”
“我知道呀。”
“又瞎说,咱这哪有啥名胜古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土司墓。”
孟彩娇说的很轻松,我立马看向四驴子,真怕他说了什么,四驴子微微摇头。
孟彩娇看向四驴子道:“我们这有个土司墓,小时候我还去玩过呢。”
四驴子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把问题抛向我。
“小姑娘说土司墓,你想不想看?”
一时间,我也拿不定主意,我不知道是不是孟彩娇看出了什么,特意用土司墓来点我们。
“真的有土司墓,我小时候还去那挖过折耳根呢。孟彩娇再次强调。
吴姐道:“你这丫头,说什么墓呀,去哪做啥子嘛。”
“名胜古迹噻。”
我佯装为难道:“墓就不去了,太邪性了。”
“没事,都成荒地了,你们要是想看看,周六我带你们去。”
“不去,不想去墓地。”
吴姐道:“这丫头,去点好地方耍噻,周六放假带哥哥姐姐在附近转转,找点好地方玩,去啥子墓地嘛。”
“真是古迹。”
我不想讨论古墓,现在的小丫头都是鬼精鬼精的,我们不能太好奇,于是,我岔开话题,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吃过饭,四驴子又去给孟彩娇补课,我在房间里焦急地等着他回来,真怕四驴子嘴不严,无意中透露我们的身份。
九点多的时候,四驴子哼着小曲回来了,我上去就是一脑炮,怒声道:“你和小姑娘都说啥了?”
四驴子被我打懵了,咧嘴道:“说数学语文啊,咋地了?”
“她怎么突然说土司墓了?”
“我他妈上哪知道啊。”
“你可别胡来,未成年判的年头多。”
“滚滚滚,老子连个脏字都没说过,人家还是孩子,通过努力学习,奔向梦想中的大学。”
我吃惊地看着四驴子,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四驴子的嘴里说出来的,他有如此的想法,着实让许某人佩服。
“这种大嘴大镜片的姑娘,经过大学的培养才能发挥出天性,我愿意等她长大......”
我对四驴子的钦佩只停留了半分钟,多一秒都没有。
四驴子和我一样会相面,我是从书本中学习的,能看一些天命,四驴子是从生活中实践的,他能通过女人的面相和装扮判断出其生理需求,可谓是独门秘技。
用四驴子的话说,孟彩娇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姑娘,她说有土司墓,只是重庆妹娃特有的爽朗性格,随口一说。
我对土司墓没什么兴趣,或者说,土司墓对于我来说,诱惑力不大。
一是土司墓都是明清时期的,年代较近,陪葬品在市场上卖不上价。
二是土司墓特有的葬法,明清时期早就没有了厚葬之风,和先秦的墓根本没法比,而且土司墓更注重于外观。
土司墓外部多有石板浮雕,石祭台、石台阶、石华表、石鼓、石麒麟等等这些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可能是为了彰显身份地位和威严,大部分的土司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外部都修的十分华丽。
而土司墓的内部却没啥东西,最多也就是一些金饰品和玉器,市场价值并不高。
说简单点,先秦的墓是破房子里精装修,里面的东西看着讨喜,而土司墓是新小区里的清水房,只有外观诱人。
如果想挖土司墓,我们还不如去甘孜的木雅地区,最起码那里的土司是西夏皇室后裔,能有点值钱的东西。
不过,那些地方我也不敢去,因为我怕被当地居民给正法了。
我们拿着画板和相机沿着乌江穿行,向当地人打听有古建筑的地方,走了十几个村子,依旧是毫无收获。
期间我们也尝试打听当地的传说故事,同样也没有收获。
明明是巴寡妇清起家的地方,可又好像巴寡妇清从未存在过似的。
周六一早,孟彩娇屁颠屁颠敲开我们的房门道:“走啊,上山。”
孟彩娇一身土族装,身后还背着一个竹篓,红色镶银的帽子搭配上黑色花纹边衣服,尤其是搭配上又宽又紧的花纹腰带,可比穿校服好看多了,十分养眼。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四驴子都看直了。
“走呀,去土司墓。”
别说去土司墓了,就是跟着她去爬山,我都愿意,看有活力的少女,可比上眼药水更滋补眼睛。
我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跟着孟彩娇上了山。
开始还有上山的路,走了没几百米,面前只剩下竹林了。
竹林很密,几乎遮挡了全部的阳光,地上也有一层厚厚的落叶,踩在上面软软的。
山里的地形也很奇特,忽高忽低,坑洼不平,加上厚厚的落叶湿滑,我们每走一步都得倍加小心。
不夸张地说,就是钢铁侠来这爬山,那都得磕满头大包。
翻过两座山之后,孟彩娇带我们来到了一处半山坡,此地没有竹子,也没有树,石头拼接而成的地面很平整,石缝中有一些杂草。
“就是这了,那还有石人石马呢。”孟彩娇掐腰喘气道。
这是一种我没见过的墓葬形式,地面用石头围成了一个葫芦形,上下两个半圆呈台形错位,上面的台子是半圆形,应该是主墓,下面的台子是平的,有点像梯田,应该是祭祀台。
整个墓都是用条形石块砌筑,有些石块已经碎裂,有的上面还有龙、凤、麒麟、花草的浮雕图案。
再看石像,石像是一个站立的官员形象,高度一米七左右,头戴官帽,身穿大袖官袍,双手持板交于前腹,看材质像是红砂石。
石像生的官帽上的两翅堆叠在后脑,一般是上的时候才放下来。
两翅从展角发展而来的,宋太祖为了防止大臣在朝堂上交头接耳商量事,要求在帽子上加上一条横着的展角,后来逐步发展成了翅。
可以说石像生的年代很明显,一看就是明朝时期的,准确来说是嘉靖年间的,嘉靖七年之后才有这种仿古玄端的朝服。
(玄端是先秦时期的一种素色礼服。)
根据明朝的礼制,二品以上的官员墓才能放置石人,加上墓上的龙凤雕刻,除了土司,没人敢这么建墓。
石马穿戴马鞍,不过高度并不高,也就一米多,有点像是小矮马。
一个石人,一个石马,石马立在石人前面,我又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石雕,不用多想,这个墓已经被盗过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明朝时期,石像生的摆放也是有顺序要求的,一般是文官、武将、马、羊、虎、犬的顺序,在古代,马虎羊犬代表着忠、孝、节、义,而且是成对出现。
这个墓只剩下一个石人和一个石马,而且顺序也变了,肯定是有人动过了,除了盗墓贼,没人愿意干这力气活,也没人敢干。
其实不被盗我也没有兴趣,明朝的土司数量奇多,繁荣时有七百位土司,往大了说,一个土司就是一个县长,管理一群人和几个寨子的角色,有身份地位,却没外面的县太爷有钱。
为了不让孟彩娇失望,我们装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对着土司墓各种查看拍照。
孟彩娇放下背篓,俯身开始挖野菜。
“这的婆婆丁最多了,随便一挖就是半箩筐。”
“孩子,这可是墓呀,墓上长的野菜最好不要吃。”
“没得事,老人说吃墓边上的野菜能更健康,是土司王赐给后代的,其他地方很难找。”
婆婆丁的学名是蒲公英,一种野草,可入药,古墓附近长得多也不是土司王的恩赐,可以说是必然结果,一是土司墓从外面运来了大量的土体,改变了周围的土壤环境,二是这一块地面石头多,没有竹子,不挡阳光。
所以,肯定会有很多婆婆丁。
要是放在别的地方,四驴子肯定抡着大鞋底子逼迫我找墓,有了孟彩娇,四驴子比钓鱼佬还有耐心,拿着小铲子挖着野菜。
阳光、竹林、少女、古墓,这些情节叠加在一起满足了我对美好的向往。
尤其是阳光下的孟彩娇不经意间拨弄一下掉落的碎发,很唯美。
“得得得,别看了,那姑娘看不上你们几个。”
我白了一眼花木兰,真是扫兴,她不懂什么叫做欣赏,咱看孟彩娇只是对青春少女的欣赏,可没有那些污七糟八的龌龊心思。
“狗哥,这一点线索都没有,要不要考虑换个地方。”
“不换。”
“换个地方,少女更多。”
“那也不换,咱们都租房子了,突然走容易被怀疑,咱们以这为据点,沿着乌江找呗。”
“沿着乌江找了十几个村子了。”
花木兰的语气变重,显然有些不愿意,在他眼里,盗墓贼能干活的时间,比少女的青春还易逝。
我反问:“你想去哪?”
“换山里面的村子呗,在这没线索,也不能继续耗时间了。”
“不是耗时间,你想个问题,重庆这地界多山,巴寡妇清的家族挖出来的矿石怎么运出去,一百多吨的水银怎么运到咸阳的?”
花木兰长嗯一声,眼睛一亮道:“水路。”
“对呀,咱们沿着乌江找,肯定能找到原来的码头或者渡口,河宽水深的地方,多看看呗,早晚能发现。”
“那得找到啥时候呀?”
“要是容易找,还能轮到咱们吗?”
“啊。”一声惨叫。
循声而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捂着额头,鲜血顺着手指缝往下滴答。
“咋地了?”
四驴子快速转身,四周眺望。
“咋整的?”
“他妈的,有人用石头扔我。”
孟彩娇也慌了,着急的手忙脚乱,想要伸手,又不知道如何帮忙。
“啪。”竹林中又飞出一块石头,四驴子猛地闪身才躲过。
竹林中隐约有个人影,我也没多想,飞速追了过去,那身影动作更快,三蹦两跳直接消失在竹林中。
我也不敢深追,要是迷路了,我也出不去。
返回土司墓,花木兰正给四驴子消毒。
“怎么样,严重吗?”
“皮外伤,砸到血管了,流血多点,没啥事。”
四驴子疼的龇牙咧嘴,孟彩娇一脸惊恐。
“孩子,你怎么了?”
“野人,是野人。”孟彩娇的表情变得十分惊恐。
花木兰也害怕了,急忙问:“什么?山上还有野人?”
“有,我有个小姐妹被野人掳走糟蹋了。”
孟彩娇都快哭了,身体也有些发抖。
野人?
山里有野人?
我对野人有一种特别的想法,不吹牛逼,我不怕野人,反而有些兴奋,因为我一直想抓一个野人。
为啥?
在许某人小时候,那年纪我菊花粉嫩,人畜无害,妥妥的一个追风少年。
追风少年对未知的事物有着无限的探索欲,恰好那时候央视有一档节目叫做《走近科学》。
我记得是中央一套播出的,具体几点忘记了,不是五点半就是六点,反正很早的时间。
其中有一期节目就是关于神农架野人的,前前后后播了一个星期左右,许某人天天起早看,就想看看野人什么样,可他娘的节目组也是无耻,翻来覆去说了一个星期,结果连个野人毛都没看到。
气急败坏之下,我也下定决心,以后有机会非得抓到个野人给节目组送去。
孟彩娇说山里面最近十来年才有野人的说法,原来一直以为是大人吓唬小孩子的,小伙伴们也都一直结伴上山挖野菜,可谁也没见过野人。
大概在三四年前,有个小姑娘自己上山挖野菜,一直到了天黑也没下山,家里人慌了,村里人跟着一起上山找,结果那小姑娘头都磕破了,裤子上全是血。
“最近几年也没人敢单独上山了,也没有了野人的消息,都以为野人跑了呢。”
孟彩娇越说越激动,我安慰道:“孩子,别怕,我们三个老爷们呢,啥野人都不怕。”
“野人会爬竹子会上树,原来村里人还上山抓过,找到过生火的痕迹,旁边还有野猪皮呢。”
四驴子愤怒道:“真他妈是阴沟里翻船,老子非得抓住野人,男的送去当太监,女的抓去陪酒。”
我觉得四驴子最近说话变得文绉绉的,对,没错,即使这样的粗鄙语言都是四驴子精修过的,要是没有孟彩娇在,他得说男的当鸭子,女的卖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咱们下山吧。”
我脑子里快速分析了一下这个事,首先可以排除野人,这年头,山里面不可能有野人,我的第一反应是盗墓贼,最少也得是个干坏事的人。
要不然,好人不会在山里过着野人般的生活。
不过也不可能是盗墓贼,盗墓贼都是打一枪换个地方,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盗墓贼不会和本地人起冲突,更不会糟蹋孟彩娇的小姐妹。
我觉得小姐妹的事,是有人借野人的名号去做的不轨事。
“孩子,你的小姐妹还在村子吗?”
“搬走了,那件之后,他们全家都搬走了。”
“野人一直都在山里面吗?”
孟彩娇点头道:“几年没消息了,都以为跑了。”
敌在暗,我们在明,不管是不是野人,对于我们来说,下山是最安全的。
心里有了恐惧的东西,尤其是这种未知的恐惧,下山时,我们越走越快。
四驴子挂了彩,吴姐带着去了镇子上的卫生所,返回时,孟彩娇和吴姐说了野人的事,吴姐的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她嘱咐我们不要出门,然后慌里慌张地出了门。
“你妈干啥去了?”
“可能去找仙嬢嬢了。”
“仙嬢嬢是谁?”
“我们村里的神婆,很厉害。”
我心里有些画魂,野人和神婆有什么关系?
孟彩娇说当初小姐妹被糟蹋了,村里就有了新的传说,说那不是野人,而是虎将军的阴魂。
在很久很久之前,此地山高林密,猛虎横行,不管是牛羊家畜还是男女老幼,不少生灵惨死猛虎口中。
其中有一位叫做幺妹的苗族姑娘上山采药,结果路遇猛虎,尸骨无存。
幺妹的心上人九哥悲痛欲绝,对着幺妹的残缺的血衣痛哭七天七夜,眼睛流出来的都是血泪,发誓要为幺妹报仇。
在一个清晨,九哥独自拿着竹刀上山,等到天黑的时候,九哥满身是血地下了山,肩上扛着一只猛虎,腰上还挂着五只半大的小虎崽。
当时的土司王听说了九哥的英勇事迹,遂把九哥招到土司衙门,封为虎将军。
土司王临死前,害怕有人侵扰他的亡魂,遂设计灌醉了虎将军,然后活埋入土司墓,想让其世代守护土司亡灵。
听完孟彩娇的故事,我满脑子问号,一时间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武松打一虎,李逵杀四虎。
九哥干死一大五小六只虎,要是有排行榜,九哥是妥妥的榜一大哥。
再说了,一只老虎四五百斤重,啥好老爷们能扛起来?
很显然,这是一个糊弄小孩的故事。
“孩子,虎将军是葬在咱们去的土司墓吗?”
“嗯?不知道,一直有这个传说,但不知道是哪个土司王。”
“那找仙嬢嬢干什么?”
孟彩娇天真地摇了摇头。
四驴子小声道:“这是武松打虎的故事传到四川了。”
“真的有虎将军,仙嬢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亲口说的。”孟彩娇有些急了。
我呵呵一笑,在东北,老虎妈子的传说版本更多。
不多时,吴姐连跑带颠地回来了,扯着孟彩娇道:“走,去仙嬢嬢那。”
“干啥去?”
“给你叫叫魂。”
说话时,吴姐从柜台中拿出一条红塔山。
“走噻。”
孟彩娇表情为难,身子也没反应,她低声道:“我不想去。”
“怕啥子嘛,叫叫魂就回来了。”
“我不想看到大勇哥。”
“咱们去看仙嬢嬢,又不是去看你大勇哥,走噻。”
从孟彩娇的迟疑中,我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感觉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吴姐,我们能跟着去吗。”
“你们也去?”
“我们也想找仙嬢嬢看看。”
“行吧,能不能一块去,我也说不好。”
仙嬢嬢家是一座二层的竹木楼,可能是年代久远,房子整体乌黑,有些地方黑得发亮。
木楼房门大开,一个老人的身影背对着我们在火堆旁坐着。
“仙嬢嬢,彩娇来了。”
被唤作仙嬢嬢的人缓慢起身,四目相对,我后背起了几道电流。
仙嬢嬢身穿土家族的蓝布服饰,没什么装饰品,很普通,样貌也和正常老人没什么区别,只是那张脸让人感到恐惧,脸上都是褶皱,而且都是刺青,尤其是嘴附近,密密麻麻。
脸上的刺青并不是什么图形,而是粗线条,从鼻子和嘴向脸颊发散,加上瘆人的褶皱,我总觉得仙嬢嬢有点邪,或者说,是我想象中的老巫婆形象。
“租我房子的年轻人,也想找你看看。”
“你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艺术家,学艺术的。”
仙嬢嬢微微点点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吴姐也有些诧异。
我笑道:“学绘画和摄影的。”
“呵,小伙子,来我这不说实话可不行,要是不想说,也没必要找我看了。”
花木兰猛地看向我。
我依旧保持原来的表情道:“学艺术的,摄影、绘画都有涉及。”
仙嬢嬢盯着我的眼睛看,她是褐色眼,眼睛不大,但很聚神。
我也盯着她看,咱也干过这行,明白怎么拿捏人心,换做其他人,被拆穿身份后肯定实话实说,这正是神婆一类人想要的效果。
说简单点,神婆开始说话肯定有诈,然后是故弄玄虚,打破我们的思路,好让我们进入他的思维模式。
仙嬢嬢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缓缓道:“都是年轻人,没啥事,想看啥子?”
“事业,我们的事不着急,先给孩子看吧。”
仙嬢嬢嗯了两声,干枯的手一直抚摸孟彩娇的头发,嘴里叨咕着听不懂的语言。
吴姐识趣地将那条红塔山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最初的想法是懂玄学的人知道的事情要比常人多一些,想通过仙嬢嬢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可看仙嬢嬢的容貌,我打消了最初的念头,站在仙嬢嬢身边,我总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咚咚咚。”
楼梯响起了沉重的下楼声。
抬头望去,一个胖子快步下楼。
此人三十来岁,身高不超过一米六,体重最少一米八,尤其是那肚子,好像扣了口锅一样。
再看面相,面部扁平,满脸横肉都是横向生长,眼睛一条缝,给人一种不太聪明的感觉。
孟彩娇尴尬地叫了一句大勇哥,被唤作大勇哥的人没有回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孟彩娇,一脸傻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奇怪的是,吴姐看到大勇哥没有说话,更没表情,好像没看到一样。
仙嬢嬢摸了一会孟彩娇的头,然后拿起几张黄纸在墙角的火坑边烧了起来。
这时我才发现,火坑有点不对劲,火坑后面是一个嵌入式石碑,石碑上面刻有文字,旁边还有一个正方形的石板,黑色底漆上刻有繁体汉字。
人坟同屋?
难不成这也有人坟同屋。
长久以来,我一直以为人坟同屋的习俗只有湖北的少数民族才有。
人坟同屋是一种古老的风俗,将死去的亲人葬在房屋的客厅,还不是火葬,是直接把死者的棺材放入屋内的一角,然后用石板作为墓碑,将棺材封在屋子里。
看仙嬢嬢家的布局,石板后面百分百有棺材。
我尊重各种文化,不过就我个人来说,许某人着实接受不了与棺材同屋。
为啥?
因为我是盗墓贼,休息的屋里面放着一口棺材,总有一种上班的感觉。
好在孟彩娇的事情并不复杂,仙嬢嬢抚摸了一会头发就让其离开了。
此时,我们也不想找仙嬢嬢了解情况了,这地界,还是离远点为好。
返回家中,吴姐又说了孟彩娇几句,倒也没什么过分的话,就是叮嘱她不要一个人上山。
“吴姐,仙嬢嬢是本地人吗?”
“本地人啊。”
“那大勇哥是仙嬢嬢的什么人?”
“儿子啊,有点傻,你们可不要靠近他,那孩子,爱动手。”
说话时,我一直盯着孟彩娇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心里憋了很多话。
吃过晚饭后,我让花木兰去找孟彩娇,问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有些话,还是女孩子和女孩子容易沟通。
大勇看孟彩娇的眼神不对劲,色眯眯的,像是看到了鲜肉的狼。
我们上山,野人只攻击了四驴子,而且四驴子离孟彩娇最近,我猜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野人才攻击四驴子。
两个因素叠加在一起,我觉得野人八成是大勇。
为啥?
一是能在山里生活的野人,那脑子都不是一般地好用,不会轻易暴露自己,更不会主动攻击人。
二是孟彩娇的小姐妹被野人糟蹋了,可四驴子是个带壶嘴的爷们,野人为啥攻击他?根本不符合常理。
所以,野人肯定是人,而且还是个不聪明的人。
再说说大勇,以前有无傻不成村的说法,不用往灵异的方向去想,有傻子的原因很简单——近亲结婚。
土家族也有换亲的传统,就是姑姑家的孩子和舅舅家的孩子相结合,换来换去,血缘也越来越近,不生出残疾娃才怪。
过了一个多小时,花木兰回来了,满脸不情愿。
“咋地了?”
花木兰教会了我一个新词——猥亵。
“什么是猥亵?”
花木兰扭过头,沉默不语。
“妹子,啥意思,强奸吗?”
“那个傻爷们偷看小姑娘洗澡,偷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厕所,还对着人打飞机。”
“大勇经常失踪吗?”
“小姑娘都避之不及,谁盯着他看呀。”
说完,花木兰盯着我道:“许多,你不对劲呀,你这么关心一个傻子干什么?”
“他是野人。”
“啥?”
“没错,大勇就是传说中的野人,我想知道他是否经常上山,如果他常年在山里穿梭,对山里的情况肯定熟悉,咱们可以从大勇身上入手。”
“等会,不对吧,他一个傻子,咱们找他有啥用?”
“笨啊,这边山上都是竹子,不管是挖野菜还是挖竹笋,村里人都不会去深山,不过傻子可能去,他能去土司墓,要么是跟踪咱们,要么是一直在那边徘徊。”
“妈的,被气糊涂了,你说的有道理。”
我是爷们,不懂小姑娘对于猥亵的深恶痛绝,也没办法和花木兰一样感同身受,花木兰听了大勇的事很生气,我倒是觉得没什么,青春期的时候,咱也偷看过农村小娘们洗澡。
我又去找了吴姐,在她口中,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吴姐说村里人都躲着大勇,也没人跟大勇玩,谁家有个婚丧嫁娶事,大勇去了,主家都得给他撵走。
此时,我十分确定大勇就是野人。
我们也没别的线索,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顺着大勇这条线继续往下捋。
次日清晨,我们早早起床在村里瞎逛,实际上是盯着大勇。
十点多的时候,大勇沿着村路进山,我们跟在身后,等翻过一座山后,我们追了上去。
大勇的警惕性很高,他见有人追,也是拼命地跑,别看他很胖,可身子很灵活,不一会就跑没影了。
我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于是我们展开备用方案——放电影。
手机连上蓝牙音箱,鬼子的小电影一放,咿咿呀呀的尖叫声遍布山野。
(重点说一下,是《午夜凶铃》中的尖叫声,可不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影片。)
我有一种罪恶感,不是因为如此诱惑大勇,而是在青山翠竹的地方放鬼子电影。
古人得此意境会写下传世佳作,许某人坐在竹林竟然放此类影片,实在是有辱斯文。
看着竹林和翠竹,再看看手机屏幕的场景,许某人也赋诗一首,诗云“心如苍井空似水,意比松岛枫叶飞。窗外武藤兰花醉,情似饭岛爱相随。水波多野结衣衫,天海翼展笑苍天,小樱沙树皆是景,铃木茶织闻香茗。”
个人觉得铃木茶织长得有点像海尔兄弟,不是很喜欢,咱也不懂四驴子的审美。
tui~说盗墓。
娇音缭绕半刻钟,整顿衣裳起敛容,电影中的姑娘终于摆脱了难缠的邻居,谁能想到出门扔个垃圾还能被邻居叫过来聊了半天,姑娘重整衣衫,描眉画鬓,穿上了工作服。
生活也是这样,即使早晨再怎么不开心,也要整理好心情去上班。
在电影场景切换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时候,具体来说是出了家门上了公交车,嘿,人有点多。
呸呸呸......阿弥陀佛。
没了声音,大勇也从竹林中钻了出来,蹲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打量着我们。
快进,调小音量。
大勇越来越近,四驴子拿着手机缓步靠近,此时,大勇彻底沦陷。
许某人不是坏,是他娘的损,用这一招拿捏大勇也是情不得已,人家不喜好金钱,唯独爱色,我也不能给他找个娘们。
再说了,这一招也不是我最先用的,当年在村子里,一群不良青年带傻子看小电影,然后傻子回家啪啪啪扇他爹大嘴巴子,逼着要媳妇。
许某人只是活学活用而已。
公交摇呀摇,搂搂又抱抱,等到了关键时刻,四驴子一锁屏,大勇懵了,沉醉的表情瞬间换上了愤怒。
“大勇啊,咱商量个事,你带我们去山里的好地方,我继续给你看。”
大勇急得阿巴阿巴,想要伸手抢,花木兰上去就是一大嘴巴子,我们三个老爷们,大勇也不敢动手。
我知道他智力有点问题,可耳朵没问题啊,肯定能听明白我说的话。
咱也没明说去找墓,咱说好地方,我估计大勇的好地方,肯定得是奇特的地方,不可能是寻常山林。
花木兰打大勇的时候,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打完之后手都麻了。
“妹子,他和正常人有区别,不会隐藏天性,心里所想的肯定是放纵的天性。”
“那也不行,猥亵。”
“别扯了,他要是个正常人,我都帮你打他,可他没有自控力,将心中所想都表现出来了。”
说完我就后悔了,看花木兰的神态,她已经被我说动了,甚至开始考虑我们这样做是否缺德的问题了。
我心里呵呵一笑,不缺德,谁他妈盗墓啊。
大勇也是真办事,先带我们去了土司墓,又带我们找到了一处悬棺,还有几处他喜欢藏身的地方。
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但大勇办了事,我们也得给点甜头。
此后的两天,我们一直跟着大勇在山上转,大勇也是真努力,天不亮就在村口等我们,太阳快下山也不想着回家,他带我们去了很多地方,其中有一块地方有点意思。
村子附近的山,包括深山也是,山上都是竹子,一眼望不到头的竹林,可此地却是柏树。
柏树明显是人工种植的,边界很明显,长度三十多米,宽度也得有十几米,像是一个长条形贴在山坡,看柏树的粗细,少说得有大几百年。
盗墓贼中有人总结过经验,平地多松柏,此地有人埋。
深山里种柏树,而且是竹林中突兀的柏树,那只能是一个原因,有人为了更改坟墓的风水种了柏树。
天空不作屋,地空不葬坟,在山地能用柏树布局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至少得到过高人的指点。
此地脉由左侧而起,顺势延绵,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峡回落,可谓是一气呵成,墓地风水尚可,加上柏树布局,可以说是个不错的长眠之地。
“狗哥,什么年代的墓?”
“你找找关系把我扔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吧,等我炼出火眼金睛就能告诉你了。”我看着四驴子没好气说,山坡有松柏,我只能看出有古墓,至于是什么时期的,咱还得看看其他线索。
我们在柏树林中穿梭,几乎是绕着每一棵柏树走,齐头并进,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在搜寻到中段的时候,赵悟空有了发现,他招呼道:“你们快过来,这有探坑。”
这句话像是买了张刮刮乐,然后店主说肯定没有奖。
我们围了过去,只见地面有一长条的隆起,像是一根树枝埋在了落叶下。
拨开落叶,洛阳铲带出来的土样顺次摆成一排,土样和晒干的狗屎一样,上面的裂缝能插进瓶盖。
“探坑在哪?”
“这呢。”赵悟空指着一块刚清理出来的地面。
“三个?”
“对。”
我皱起眉头,一块地砖大小的区域,竟然有三个探孔,探孔呈三角形分布。
盗墓以来,没听说过谁会在这么小的区域打三个探孔,因为距离近,下面的土样基本上差不多,也可以说根本没必要这么打。
四驴子捡起一块土样,用手捏了捏,和石头一样坚硬,根本不掉土渣。
“再往前看看,附近找找。”
一般而言,盗洞都在探坑附近,地面上有落叶,我们用树枝一块一块拨开,在距离探坑三米左右的位置,我们找到了盗洞。
盗洞呈正方形,长度八十公分左右。
四驴子咬牙道:“卧槽,北派人干的活呀。”
江湖上有传言说南圆北方,意思是南方的盗墓贼习惯打圆形的盗洞,北方的盗墓贼更倾向于方形。
其实这也不是绝对的,决定盗洞形状的因素有很多。
第一个是传承,师父打圆洞,徒弟也跟着打圆洞。
第二是土质情况,含水量,反正就是承载力大小的问题,不管什么形状,只要保证盗洞不塌就行。
第三是古墓中的随葬品,要是有大件,比如漆器,那盗洞也得根据随葬品的大小和形状来修整。还有一些其他因素,比如盗墓贼的体态之类的,胖子和瘦子打的盗洞也不一样。
所以,南圆北方的说法并不准确。
我们用力拨开盗洞上面覆盖的落叶,奇怪的是,盗洞只有一米多深,下面的土是原来的形态,并不是打完盗洞后的回填土。
“啥意思,打洞打到一半,然后不打了?”
“你问我,我问哪个爹去?”
“你不是狗头军师吗?”
别说狗头军师了,就是太上老君都算不出来。
我们又搜寻了一遍,确实只有这一个盗洞。
其实,盗洞很容易找,大部分的盗墓贼都不会回填盗洞,留在山里的盗洞,要么是口井的模样,要么堆着落叶的坑,比周围的地面低一大截,基本上一眼能看出来。
我又返回看了看盗洞,百分百确定是月牙铲打的,有洛阳铲,有月牙铲,打盗洞的人绝对是专业的盗墓贼。
花木兰道:“狗哥,你觉得盗洞是什么时候打的。”
“不好说呀,重庆多雨水,空气湿度大,洛阳铲带出来的土样却无比干燥,为啥?”
花木兰摇了摇头。
“走吧,先回去,等工具到了,咱们来探探。”
“行。”
“卧槽,大勇呢?那傻子呢?”花木兰惊道。
(相面算卦修鞋配钥匙,自己做的小叶紫檀手串,开光手串,请找穷逼的许某人,绿泡泡:xugouerxuduoqian许狗儿许多钱的拼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环顾四周,没有任何身影。
我心思糟糕,真把他当傻子了。
刚才我们搜寻柏树林的时候,四驴子把手机借给了大勇,让他蹲在一旁看小电影,没想到这孙子竟然拿着手机溜了。
“妈了个巴子的,大勇哪他妈是傻子,比狗子都聪明。”
“滚滚滚,天快黑了,赶紧下山。”
此时,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丝不安,四周都是高高的竹林,也没有路,辨认方向十分困难。
在山顶的时候,能看到该往哪个方向去走,可一下山,有竹子遮挡,方向也乱了套了。
我们绕着竹林走了一个多小时,走来走去也没绕出那两个山头。
四驴子惊恐道:“不能是鬼打墙吧。”
“别扯犊子,迷路就说迷路,跟鬼打墙有个勾八关系。”
“现在咋整?”
话音刚落,一股迷雾喷涌而来,整的和西游记中土地公现身似的。
四驴子嘶声道:“哪来的雾呀?”
花木兰道:“站近一点。”
“那个柏树林不会是有问题吧,能让盗墓贼放弃盗墓,其中肯定有说道。”
“挖坑那小子窜稀了。”我尽量把话题引向轻松。
山雾越来越大,能见度不超过两米,为了安全,我们靠在了一起。
这种团雾在山里面很常见,有人可能在高速公路上也遇到过,前一秒路况还好好的,下一秒就是几百米长的浓雾区,等穿过去之后,路况又恢复了正常。
嘴上不往灵异的方向去说,可心里面也开始合计这个事。
大勇偷偷跑了很正常,我们在山里面迷路也正常,突然起团雾也是正常的自然现象,可三个事情放在一起,我总觉得有些邪门。
而且这里的山雾也有可能与瘴气有关,此时我们就像蒸笼中的螃蟹,有手有脚,无处可逃。
“妹子,你在南方长大,明白瘴气吗?”
花木兰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我又看向四驴子,四驴子也是摇头。
“驴哥,我问你个事,二氧化碳是不是比空气重。”
“那肯定的呀。”
“那咱们想办法往高处爬吧。”
“啥意思?”
“我觉得瘴气就是地面上的枯枝烂叶发酵后产生了二氧化碳,那玩意能中毒,要是倒在地面上,是不是会死?”
“雾这么大,咱们往山上走,不一定走到哪去。”
“先不管了,保命要紧。”
我不知道雾里面有没有瘴气,但小心一些肯定是好的,回村的路不好找,但上山的路很容易分辨,只要沿着坡往上走就行。
而且这种雾也不会持续太久,最多只能持续到天亮时分,等阳光一出来,雾就散了。
山里的凉夜容易挺过去,只是蚊虫扰人心烦,咱也不知道这么凉的夜,山里怎么还有蚊子飞舞。
不夸张地说,此地的蚊子堪比战斗机,三个能炒一盘,五个能炖一锅,在我们东北,蜻蜓也不过如此。
在此之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一直想体验一下野外生存,展现一下许某人的荒野能力,可真遇见了,我只想有个舒服的大床房。
为了驱赶蚊子和取暖,我们找了些潮湿的竹叶焚烧。
为啥不找干竹叶?
因为没有。
地上的落叶几乎能挤出水来,我们只能先烧点稍微干一些的树枝,然后再逐步烤干竹叶。
这么说吧,烤火的过程中,我没见到明火,只有呼呼的浓烟,浓烟和团雾汇聚在一起,竹林中仿佛有七仙女在跳皮筋。
后半夜的时候,山下有了吵闹声,手电的光束和扩音器的声音同时传来。
看手电的光束,应该来了不少人。
我们也打开手电晃动,寻着声音,我们遇到了村民。
根据村民交代,吴姐说我们几个上了山,天黑也没回去,时间越来越晚,吴姐着急了,招呼村里人上山寻我们。
我又详细问了几句,村民含糊其辞,催促我们快点下山。
村子里灯火通明,弄得我们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此地如此好客,也真把我们当回事。
可越往村子里走,我越觉得发毛,已经是深夜,村民竟然都站在村里边,无一例外,都是恶狠狠地盯着我们看。
“咱们给村里人添麻烦了。”花木兰小声道。
“先回去,明天给些补偿。”
突然,吴姐从黑暗的胡同中传了出来,拉着花木兰小声道:“赶紧回家。”
“怎么了?”
“快走。”
跟着吴姐返回小卖店,刚一进屋,吴姐立马关上了房门,表情扭曲道:“你们去哪了?”
“上山采风。”
“哎呀,出事了,大勇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怎么死的?”
“从三楼掉下来摔死的。”
“仙嬢嬢说是你们给村子带来了灾祸。”孟彩娇在一旁补充道。
灾祸?
去他妈的吧,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信这玩意?
“凭什么说我们带来了灾祸?”
“不是我说的,是仙嬢嬢说的,仙嬢嬢在村子里很有话语权,她说你们是灾星。”
我无奈地看着孟彩娇。
孟彩娇小声道:“我知道你们是好人,可仙嬢嬢在村子里地位很高。”
吴姐道:“我把钱退给你们,明天你们快走吧,要不然,会出事的。”
“出什么事?带来灾祸呀?”
“啥子嘛,不是,是村里人现在对你们有敌意,都怕灾祸落在自己身上。”
我心里苦不堪言,刚找到了线索就引发了众怒,看来这趟活也不好干。
“大勇怎么突然摔死了?”
“谁知道啊,你们别打听了,住一晚,明天赶紧走吧。”
“行。”
这时,孟彩娇突然哭了,委屈道:“大勇在我家摔死的,以后可怎么办呀?”
吴姐吼了两句,孟彩娇委屈地跑回了房间。
“吴姐,到底怎么回事呀?”
“我也说不好,我在小卖店里正织帽子呢,院子里啪嗒一声,出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看,一个人趴在地上,血流顺着身子往外淌。”
“直接摔死了?”
“送镇子上卫生所了,大夫做了包扎,等救护车来了,人家县里的医生说人不行了,救不活了。”
我大概猜出了大勇为啥来这了,应该是去我们的房间翻找手机充电器。
从因果上来说,大勇的死和我们有关系,但关系不大。
大勇来偷充电器,是个贼,贼偷东西不慎摔死,也不能怪施主。
换种说法,我们是东郭先生,大勇是狼,我们为大勇提供了精神娱乐,大勇反倒来偷我们的东西,确实该死。
我不知道这种脑回路是否符合价值观,要是没这点觉悟,我们也当不了盗墓贼。
沉默良久,吴姐叹息道:“你们走吧,明天一早就走,仙嬢嬢可不是好惹的。”
“我们做错了什么?”
“和你们没关系,仙嬢嬢说你们能带来灾祸,你身上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这时,小卖店外突然有了躁动,像是很多人的脚步。
吴姐出门查看,差点和仙嬢嬢撞上,四目相对,仙嬢嬢的表情很奇怪,似笑非笑,也没有痛苦,不算平静,也没有焦躁。
“梦娇妈呀,我给你赔礼来了,大勇这孩子不懂事,来你家瞎闹腾......”
“嬢嬢,快别这么说,大勇出事了,我心里也不舒服。”
“我给你赔个不是,明天天一亮,我过来给你收拾收拾房子。”
“没事,没事,先忙大勇的后事。”
仙嬢嬢说话时,总是用奇怪的眼光打量我们。
我觉得仙嬢嬢不是来赔不是,而是过来看我们。
“仙嬢嬢,他们明天就走了。”
“不碍事,在这住着吧。”
人群中有人低声道:“仙嬢嬢,您不是说他们会带来灾祸吗?”
仙嬢嬢用阴冷的眼光看了一眼那人,那人立马闭嘴。
“行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我过来帮你收拾,驱晦气。”
仙嬢嬢带着村民走了,吴姐立马关门,吩咐我们赶紧回屋,就算是想在这住,也得先出去避避风头。
返回房间,我们商量了一下,四驴子道:“这他妈叫什么事呢,听说尸体直接送殡仪馆了,村子里整这么热闹干什么?”
花木兰道:“仙嬢嬢为啥来这呢?”
说完,他们都看向我,我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有一点可以确定,仙嬢嬢不是为了道歉,那么,要么是看我们在不在,要么是过来下蛊。
自古苗土不分家,苗人会巫蛊,土家族的神婆应该也会那玩意。
要说是下咒,仙嬢嬢也没触碰到我们,我觉得不会有那种不用接触就能害人的巫蛊,最起码得有个介质,或是下毒,或是毒虫。
“狗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老公,你说句话呀。”我看着四驴子回怼。
四驴子毫不犹豫地给了我一脑炮道:“都啥时候了,你还扯犊子。”
“他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你们也想想嘛,我上哪知道去。”
“我他妈又没干过出马仙,开始说咱们带来灾祸,现在又说咱们没事,你们都一样,别干这一行了,干他妈传销去吧。”
“等会,你说啥呢?”
我突然说话很大声,花木兰以为我生气了,急忙道:“哎呀,狗哥,别闹,驴哥......”
“不是,等会,四驴子说传销,我突然想明白了,仙嬢嬢说咱们会带来灾难是故意放出口风,等到咱们真出事了,村里人也觉得是报应,不好,那老太太要害咱们。”
想明白了仙嬢嬢想要害我们这层道理,我开始盘算她会用什么方法。
法治社会,肯定不会光明正大地动刀动枪。
结合仙嬢嬢的身份,我觉得她大概率会用巫蛊。
巫蛊这东西,信则有,不信也没事,不过就怕那种下毒的蛊,空气、水、食物,又或是皮肤接触,任何一种途径都有可能中毒。
而且仙嬢嬢不光针对我们,还有可能对吴姐母女下手。
怎么办?
当然是跑了。
我们是盗墓贼,没必要和仙嬢嬢硬碰硬,强龙不压地头蛇,一个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职业,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和当地人的争斗上。
四驴子说做人要能屈能伸,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我低头看了看裤裆,觉得四驴子说的有道理。
大不了我们换个村子租房子,最多也就是多走几里山路去柏树林,这对于我们来说,压根不叫事。
唯一的痛点是吴姐母女,我们担心仙嬢嬢对她们动手。
我把分析说了一遍,四驴子哼声道:“多大点事,我出钱,给他们在重庆市区买房子,直接离开村子。”
“百八十万呢。”
“老子高兴,以后娶了孟彩娇,那房产也是我的。”
这句话纯属四驴子开玩笑说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对孟彩娇没啥兴趣。
四驴子对孟彩娇的关心,仅限于学习上,因为孟彩娇想学医,四驴子也指望她能完成自己的梦想。
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能保护吴姐母女的方法只能是花点钱给买套楼房。
我估计直接给钱吴姐不会要,要是我们买下这座竹楼,那算是留下痕迹了,以后山上的墓被盗了,我们是第一怀疑对象。
所以,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得让吴姐能接受我们的好意,又不去多想。
四驴子道:“在城里的小区,有人跳楼了,小区的房价直线下跌,出事的那户人家左右邻居的房子都卖不出去,吴姐对咱们不错,咱们不能拍拍屁股走了。”
“你丈母娘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吧。”
“操,不就是想不出来办法嘛,狗哥,你给想想招。”
除了四驴子娶人家闺女给彩礼钱,我想不出什么能让吴姐接受的理由。
见我不说话,四驴子闷声道:“我怕那小姑娘出事,这两天咱们送她上学呗。”
四驴子说完,没人回话,沉默了得有半分钟,我不能让四驴子的话掉地上。
“送就送呗。”
花木兰道:“咱们是盗墓贼,不是护花使者,咱们得挖坟赚钱啊。”
“我看这两天也不能上山了,我老驴子一个人接送。”
“得得得,让猴哥去吧,你面相太凶,演个土匪都不用化妆。”我笑着说。
花木兰更不愿意了,她不耐烦道:“责任心,责任心是让人贫穷的主要因素,心黑的人都过得好。”
“别扯犊子了,就这么决定了,咱们闯下的祸,不能让别人来承担后果。”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其实,花木兰的想法是对的,既然走上这条路了,就没必要在乎仁义道德,只是,我不想因为我们而改变孟彩娇的人生轨迹。
我觉得四驴子想护送孟彩娇上学也是情有可原,说实话,孟彩娇长得就让人有保护欲。
当然,这是我当年的想法,后来接触重庆妹子多了,一句老子数到三,能直接把身体零部件干罢工,超人遇到生气的重庆妹,红裤衩子都得被扯下来。
想要保护孟彩娇,我们就得留下来,也就得研究一下怎么对付仙嬢嬢。
或者说,怎么防止仙嬢嬢给我们下咒。
凭借我对苗蛊的了解,仙嬢嬢能用的方法无非就是哪几种,我们不和仙嬢嬢接触,她也没有下毒的手段。
要说吃的东西,那就更不用考虑了,一是我们吃的东西是吴姐提供的,二是我们的胃肠已经被锻炼出来了。
用四驴子的话来说,现在做外卖的人都是两个来源,一个是道士,一个是法医,道士会炼丹,法医知道什么剂量致命,反正就是各种添加剂相融合后的强身健体。
要是仙嬢嬢用食物给我们下蛊,那都不是害人的手段了,而是治疗我们的靶向药。
商量来商量去,我们从仙嬢嬢聊到了柏树林中的古墓。
首先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墓肯定要盗,我们的目标是巴寡妇清家族,但遇到其他墓,我们也得凑个热闹,就像是一个人出门想要捡金子,那遇见银子也得捡呀。
花木兰道:“看柏树的姿态,那个墓可能是明朝时期的。”
“我也这么觉得,管他啥年代的,挖出来能卖钱就行呗。”
“不对,一个盗了一半的墓,你们想想,是什么原因能让盗墓贼放弃盗墓。”
四驴子抢着道:“不会是没有墓吧,就是个树林子。”
“不可能,他们先打了探坑,然后才挖的盗洞,要是没东西,他们打盗洞干什么?”
四驴子寻思几秒,啪的一声给我一巴掌道:“王姑娘问你话呢。”
“王八犊子,探坑明显是洛阳铲挖的,洛阳铲最近一百年才有,我估计那个墓应该是最近十来年被挖的。”
“为啥?土样都有些石化了。”
“很简单,大面积使用洛阳铲已经是民国了,然后是战乱,建国后又有投机倒把和十年,八十年代后期才开始有文物买卖,距今三十来年,再看看土样和落叶的厚度,应该是十年内挖的盗洞。”
四驴子点了点头,又猛地给了我一巴掌道:“他妈的,人家王小姐问你为啥盗墓贼挖到一半就不挖了?”
对呀,为啥?
迷雾、灵异这些东西对于盗墓贼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就算是有鬼,盗墓贼也不怕,遇见女鬼的话,盗墓贼比女鬼都高兴,盗墓贼奸尸的事从古至今都有。
所以,不可能是灵异类的东西。
再有就是遇见人或者警察,深山老林,遇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人的可能性很小,而且盗墓贼可以等人走了之后再挖,警察更不用说了,这种村镇派出所里没几个民警,而且也不会进山去抓盗墓贼,因为根本抓不到。
能让盗墓贼放弃盗墓的只有自己,那的盗洞还没挖到扰动土,我也想不明白盗墓贼为啥放弃了盗墓。
而且,这个问题也不重要,对于我们来说,这反而是个好事,别人没干成的买卖,我们给干了,相当于别人把饭喂到我们嘴里了。
花木兰提出这个问题,只是想排除风险,我在心里合计了一下,深山老林,没啥风险,单纯是力工的活,挖土捡东西,装完背出来就行。
敲定了计划,我们列出了所需的装备,然后发给了张浩。
我猜想这个墓出不了多少钱,让张浩参与一下也行,一是不能让他白分钱,二是我们在外面没有朋友,除了张浩,我们联系不上其他人运装备。
等了十多分钟,张浩没有回消息,我又给张浩打了个电话,听语气他睡眠质量很好,典型的养生型选手。
张浩说他去沈阳取装备,然后给我们送重庆来,大概需要五天。
我让张浩到重庆后直接在县城里租个房子,把装备放房子里就行,不需要送到我们这,因为没地方藏。
等安排好一切,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们该睡觉了。
想想就生气,在租的房子里睡觉,也得轮番守夜。
清晨,我找到正在做饭的吴姐说了我们要留下来的事。
吴姐大惊道:“留下来做啥子嘛,赶紧走,过一段时间再回来也行。”
“我们怕仙嬢嬢对你不利。”
吴姐愣了几秒钟,随后笑道:“没啥子,不会的。”
看吴姐的反应,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我佯装好奇道:“仙嬢嬢会不会巫蛊呀?”
“哎,能不会嘛,你们也别打听了,吃完饭直接走吧。”
“村子里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吴姐犹豫了好一会,说了一段陈年往事。
那还是几十年前,大勇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那时候村里孩子也多,小孩子们聚在一起欺负大勇。
年轻的仙嬢嬢挨家挨户找过,各家也都好好答应,可小孩子也不能一直呆在大人的眼皮子底下,还是有孩子会欺负大勇。
仙嬢嬢三番五次去找也没效果,于是开始在院子里磕头烧黄纸。
说来也奇怪,这么一折腾之后,有个经常欺负大勇的孩子突然病了,无缘无故发高烧,连市里的医院都去看了,还是没查出来是什么原因,后来虽然治好了,可也留下来残疾,眼睛看不见了。
从那以后,村里的孩子都躲着大勇走,仙嬢嬢也开始给人看事,渐渐地有了仙嬢嬢的称呼。
吴姐说村里人都觉得那孩子突然发高烧是中了蛊,虽然没有证据,不过能做这个事的,只有仙嬢嬢。
“吴姐,这几天我们护送孟彩娇去学校。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我不用你们。”
不知道何时,孟彩娇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下来了,手里还拿着半包纸抽。
“洗洗手吃饭,快迟到了。”
我笑道:“小姑娘,我们开车送你,快一些。”
“不用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愣了一下,继续笑道:“学艺术的,过来采风呀。”
“你骗人,我问你,米开朗基罗的代表作是什么?”
我彻底愣住了,先不说认不认识这个人,对于我来说,重复这个名字都困难。
“妈,他们不是学艺术的,他们骗你的。”孟彩娇一脸怒意。
吴姐也好奇地看向我,等着我给个解释,此时,我觉得在锅里翻炒的不是鸡蛋,而是许某人的肉身,我真是没想到孟彩娇会有这么一手。
孟彩娇提出来的人物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咱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摄影师还是画家,又或是搞人体艺术的。
“问你呢,米开朗基罗是谁?”
我大脑快速思考,最后决定来个两头堵的话。
“不是一个流派的,我不了解他。”
“那你是哪个流派的?”
“国画。”
“哼,你详细说说。”
我对于画画可谓是十窍通了九窍,只剩下一窍不通了。
咱对画画也没啥了解,我对于画的了解仅限于漫画,还得是鬼子放在一些网站的漫画。
“你知道吴道子吗?”我佯装自信道。
“知道。”
我心里窃喜,咱不懂画画,可咱知道历史呀,吴道子擅长佛道、鬼神,不管是从盗墓贼的角度还是根据出马仙的思路,许某人对这一类东西了解的十分详细,我好一顿胡诌历代佛像的形态变化,把孟彩娇给听直了。
好在这小姑娘上学来不及了,着急吃饭,要不然真不知道这事怎么糊弄过去。
吃饭的时候,我又把话圆过来了,看着吴姐道:“您知道米开朗基罗吗?”
“不晓得,没听过。”
“对嘛,这么冷门的人物,谁能知道呀。”
孟彩娇哼哼两声,没多说什么,我想送她,她拒绝了,非要自己骑着电动车去。
没办法,我们只能开着车跟在后面。
“驴哥,你知道米开朗基罗吗?”
“谁?在哪个秧歌队敲锣?”
我心中窃喜,四驴子是正规高中培养出来的学习高手,他都不知道的人物,我不知道也很正常。
“问你呢,在哪敲锣?”
“在苏联秧歌队,缺个拉弦的,你去吧。”
我又回头看向花木兰,花木兰赶忙道:“我会打鼓。”
“那小姑娘已经怀疑咱们了,这两天多看看艺术方面的资料。”
四驴子骂道:“操,老子会,你给我找个模特,行不行?”
我摇头看向窗外,大清早的,不想听一些污言秽语。
“和你们说个真事,我上高中的时候,班里也有美术生,那几个大兄弟省吃俭用半个月,凑了六百块钱,找了个模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懂个屁,那叫艺术。”
“可不咋地,你们谁见过人体素描画黑丝大劈叉的?”
四驴子的高中里都是人才,卧龙、凤雏和老母鸡抱窝似的,一茬接着一茬,层出不穷。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在前面骑车的孟彩娇出了情况,有两个骑车的男同学在骚扰孟彩娇。
一个拿柳条捅咕,一个在一旁摸摸索索,看他们的表情,估计在说一些十分难听的话。
“操操操,轮到我老驴子动手了。”
“等会,缓缓再说。”
“还等啥呀?”
“王八犊子,现在帮那小姑娘,人家也不会感谢,等她没招的时候,为难的时候,你再神兵天降,那你就是英雄。”
那两个小男生和苍蝇一样,孟彩娇停下来,他们也停下来,孟彩娇想快点骑,那俩人在前面卡位。
而且那俩小男生好像是单纯地为了烦人而烦人。
我本想多等一会,可四驴子忍不住了,他一脚油门截停了三人。
那两个小男生还懵逼呢,四驴子上去就是大耳瓜子,那两个小男生依旧发懵,也不还手。
孟彩娇哼声道:“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四驴子没搭理孟彩娇,他点燃一根烟,把烟吐在小男生脸上道:“你们是真牛逼啊,敢动我妹妹。”
“你是做啥子的嘛?”
“啪。”四驴子抡圆了胳膊,上去就是一巴掌。
男人总是爱在女人面前表现,我也开始装逼,冷声道:“人家小姑娘骑车子上学,你他妈干啥呢?”
“没,没做啥子。”
我又看向孟彩娇。
“不用你们管。”
我心里呵呵一笑,这小姑娘也够倔的了。
此时,两个小男生想走,还拿报警吓唬我们,一个小男生还拿出了翻盖手机。
霸凌这种事情,不把他们打服了是不会收手的,于是我们放两个小男生走了,只不过走的水路。
连人带车都被我们扔进旁边的小河里了。
花木兰嘴炮功夫了得,手里拿砖头各种威胁,根本不让那两个小男生上来,还逼着他们报警。
人家还在上学,欺负同学还行,根本不敢报警,不到十分钟的功夫,两个霸凌者变成了受害者。
“你们别闹了,我要迟到了。”
“走吧,坐我们的车走。”
“电动车怎么办?”
大冤种赵悟空骂骂咧咧骑着电动车往家走。
孟彩娇嘴里没有感谢,但表情已经有了变化,用花木兰的话说,哪个小姑娘都希望有个人罩着保护。
学校距离孟彩娇家得有六七公里,四驴子瞪着眼睛开车,没几分钟就到了,小姑娘一声不吭地下了车,背着大书包往学校里面跑。
不过里面也有一些社会小青年,紧身衣,破洞牛仔裤,裤子前面还挂着装饰的铁链,身旁是标志性的踏板摩托车。
最可气的是摩托车上面还坐着一个小姑娘,那身材,那长相,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许某人又气又恨。
四驴子看着学校门口的小青年也来气,嘴里一直叨咕自己差哪了。
(时至今日我也没想明白,都不上学了,早晨六点多钟不好好睡觉,去他妈学校门口干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说越是长得漂亮的姑娘,学业越容易中断,尤其是这种郊区的学校,因为经常有人给写情书,有人追求,家里也管不了。
我惊讶地看着花木兰道:“妹子,你懂得挺多呀。”
“多个屁,我就是吃了这个亏,老娘当年相当牛逼,十多个人追。”
“牛逼招苍蝇。”
花木兰毫不犹豫地猛捶我几下。
我们回去的路上,看到那两个小男生刚把电动车从河里捞出来,正在一旁刮泥呢。
四驴子还贱兮兮地停车问需不需要帮忙,两个小男生下意识躲闪,我不觉得是我们变坏了,而是兜里的钱越来越多了,钱给了我们足够的底气,我们敢为所欲为。
装备还得几天才能到,我们也没有猜明白仙嬢嬢的心思,也不敢贸然进山。
四驴子觉得我们租的车不够排面,吵着要去重庆市区搞三辆好车。
论装逼,我只服四驴子。
最可气的是花木兰也同意,我估计她是想去市区逛一圈,他们三个会开车,许某人去了也没用,索性就留在家里保护吴姐。
四驴子临走的时候还气我,他道:“我保护高中小姑娘,狗哥只能守着老娘们了,小心点腰呀。”
“行,没问题,以后你也不用管我叫爹,叫老丈人就行。”
“吴姐老爷们不在家,如狼似虎的年纪,注意身体呀。”
“滚滚滚......”
闲着没事干,我帮着吴姐看着小卖店,商品并不多,来买的村民都知道价,我只负责收钱找零。
中午的时候,仙嬢嬢来了,她看到我坐在柜台里,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来买点黄纸。”
我不知道仙嬢嬢是自言自语还是特意对我说的,没等我回话,仙嬢嬢自顾自走了进去,我紧跟着她,生怕这老太太做什么坏事。
仙嬢嬢拿了三捆黄纸,又看向了货架上的蛋糕。
这种蛋糕不是那种包装好的,而是散装的,我估计年轻人都没见过那种卖蛋糕的方式,一个食品周转箱上面摆着一排两边是面包,中间是奶油的蛋糕,最上面是一层塑料膜。
“再给我装块蛋糕,给大勇上供用。”
后半句话肯定是说给我听的,我也不知道蛋糕是按块卖还是按斤称,也不是自己家的买卖,说送就送,于是我一边装蛋糕,一边招呼在院子洗衣服的吴姐。
吴姐掀起围裙擦了擦手,一路小跑。
“仙嬢嬢来了呀,要点啥?”
我抢着道:“要一块蛋糕,多少钱一块?”
“要啥钱了,拿着吃去。”
“那怎么行,多少钱?”
吴姐看了看黄纸道:“一共给十块钱得了。”
仙嬢嬢拿出二十,想要递给吴姐,我立马抽了一张,放在了柜台上,她的东西,我可不敢让吴姐碰。
“小伙子呀,你送送我吧。”
吴姐也听愣了,笑道:“我送你。”
“你洗衣服,他送我就行,大勇刚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走,我心里空落落的。”
我知道这是冲着我来的,那就正面碰一下呗。
仙嬢嬢故意走的很慢,但也不说话,好像是故意给我压迫感。
这一招对于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出马仙的惯用伎俩了,我骑门槛子蹭卵子玩的时候就会了,我哼着小曲乐呵呵地跟在仙嬢嬢身后。
“小伙子哪里人呀?”
“东北的。”
“哟,挺远呀,听说你们那的出马仙挺厉害的。”
“是吗?我不知道啊。”
“怎么,你不信呀。”
“信那玩意干啥。”
仙嬢嬢开始给我洗脑,说各种鬼神,咱也知道,这玩意得信才能保佑或者伤害人。
我不信耶稣,我敢拿耶稣像当花盆用,因为不信,所以无所谓。
仙嬢嬢想往灵异上引导,就是想让我自乱阵脚,许某人绝不上这个当。
仙嬢嬢洗脑不成,又开始劝我。
“小伙子呀,你得信点啥,信了才能保佑你。”
“我有信仰,我相信国家,国家好,国家给低保。”
仙嬢嬢的嘴彻底被我堵住了,其实从对话开始,我就察觉到了异常,以正常人的思维,问完是哪里人,下一步该问问是干什么工作,或者说来这干什么之类的,可仙嬢嬢一直和我扯鬼神,显然不正常。
等到了仙嬢嬢家,院子里摆着一张供桌,没有相片之类的东西,只有三个盘子和一个香炉,盘子里装着食物,香炉燃着香。
供桌前面是一个丧盆,好像是新买的,里面没有纸灰。
“仙嬢嬢,您到家了,我先回去了。”
“不着急,坐一会,给大勇烧张纸吧。”
这是一个我没办法拒绝的理由,为了快速脱身,我直接抽出一张黄纸,点燃了放入丧盆。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
仙嬢嬢突然开口说了这句不着边际的话,院子里只有我俩,这句话又不像是对我说的,难道说让大勇的亡魂去找我?
鬼魂附体?
害怕?
根本不可能,不吹牛逼,大勇敢来找我,我非得让他尝尝我的手活,给他撸出来一大碗。
“看清楚了,就是他。”
“仙嬢嬢,你和谁说话呢?”
“哎,自言自语,自言自语,大勇走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嗯,一个人清静,挺好的,我走了。”
说完,我直接走了,连头的没回,仙嬢嬢已经先出招了,我也不能笑脸相迎。
我先去河边洗了手,然后才回吴姐家,吴姐也多了个心眼,仙嬢嬢放在那的十块钱被他用塑料袋装上了。
“吴姐,大勇摔下来的时候,手里有手机吗?”
“哎呀,那个时候,谁还敢看呀。”
“仙嬢嬢有送手机回来吗?”
“怎么,你们手机丢了?”
我点了点头。
吴姐为难道:“大勇刚死,这也没法去要呀,大勇从不偷东西啊,怎么突然开始拿你们电话了。”
“没事,不要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不是想要手机,只是想确定手机在哪里?仙嬢嬢有没有看到手机?有没有看到劲爆的电影?
如果看了电影,那肯定知道是我们害死了大勇,要不然,手机不可能在大勇手里。
对,没错,仙嬢嬢一定看到了手机,要不然不会这么针对我。
看仙嬢嬢的意思,她想让大勇的鬼魂来找我,那我给大勇烧点光盘?
下午,四驴子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人家整个车队,三辆车,个个是豪车,吴姐惊讶我们的变化,我们也换了一套说辞,我们是富二代,出来体验生活。
他妈的,富二代这个词是四驴子说出来的,四驴子说他爹三驴子现在还望父成龙呢,想要让四驴子的爷爷突然暴富,然后好继承家业。
接孟彩娇的时候,四驴子妥妥就是校花的贴身保镖,和小说情节如出一辙。
在一群人的注视中,孟彩娇脸红地上了车。
下车,开门,帮着系安全带,关门,我一个爷们看了四驴子的这套动作都想给他生个猴子,小娘们的虚荣心一下子被四驴子填满了。
什么?满了?你满了,我就溢出来了
(妈的,突然想到这句台词了,年轻的时候还能看看电视剧,尤其是那部《武媚娘传奇》,晃晃悠悠,真他妈白,可惜后来被剪成大头贴了。)
车上,孟彩娇一句话也没说,羞红的脸看着窗外,嘴角不自觉上扬。
后来四驴子说那个年代和年纪流行青春伤痛文学,都看一些少爷小说,懵懂少女都喜欢那玩意。
吃饭的时候,孟彩娇不怎么说话,还刻意躲避我们的目光,吴姐以为她还在怀疑我们,在一旁开导,吴姐刚说了几句,孟彩娇撂下碗筷噔噔噔跑上楼了。
我嘲笑四驴子护花使者的计谋落空了,可孟彩娇突然来我们房间了,她没带书本,只是来找我们聊天。
这姑娘是真没啥心眼,有些不能和父母说的话都告诉我们了,包括她的追求者,她的爱慕者之类的,还有一些学校里面鸡毛蒜皮的小事。
孟彩娇也彻底成为了四驴子的小迷妹,四驴子妥妥的校花的贴身保镖。
不过这种唯美的画面没持续多久就破裂了,因为四驴子和孟彩娇杠起来了。
孟彩娇说隔壁班有个女生从事非法买卖,说的内容很劲爆,超乎我们的认知,四驴子根本不信。
简单来说就是这买卖的交易地点惊奇,去山野竹林我也就忍了,还他妈趁着午休在窗帘后面做生意。
关键一次只收十块钱,还他妈能讲价,能赊账。
高中生,十块钱!
许某人也不信。
要是花木兰不在,我肯定去打假。
孟彩娇说的绘声绘色,四驴子瞪着眼睛不信,最后孟彩娇还要带四驴子去亲眼看。
我觉得四驴子玩的是计中计。
孟彩娇聊到了很晚,等她走后,四驴子发光的眼睛突然暗淡了,他低声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姑娘说赚钱的时候,满脸羡慕,有钱人花点钱就能骗到手。”
花木兰抢着道:“什么意思呀?”
“你急什么,我就这么一说,我看姑娘看的明白。”
“滚滚滚吧,喜欢有钱的有啥不好,再说了,人家十块钱一次又怎么了?老娘也是为了赚钱才卖身的,要不然凭借狗哥的窝囊样能睡到本小姐吗?”
我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道:“我怎么窝囊了?”
“你送过我礼物吗?”
一句话给我干没电了,确实没送过。
“送给你大儿子要吗?”
花木兰哼声道:“生下来你养啊。”
“哈哈哈,养啥养,都长大了,来,四驴子,叫妈。”
四驴子起身想要打我,就在这时,屋顶突然传来一声咔嚓声,正好是在我们说话的间隙,所以我听得很清楚。
我们立马噤声,谨慎地盯着屋顶,肯定是有东西踩在屋顶了,听声音很沉重,不像是山鸟野猫一类的东西。
奇怪的是只有这一声,好像上面的东西也在听房间里的动静。
首先可以确定这不是大勇的鬼魂,我只是猜不准是人还是兽。
“驴哥,走,陪我撒泡尿去。”
四驴子心领神会,抄起烟灰缸跟在我身后,出门后,四驴直接将烟灰缸砸向屋顶,一瞬间,一个黑影跳了下来。
看清的一瞬间,我腿都麻了,这是一个奇怪的生物,平整的脸上和抹了白灰似的,脖子和脸一样粗,全身黑色长毛,大尾巴一米多长,和他娘的狐狸尾巴似的。
这是啥?
还没来得及反应,怪物张开大嘴向我们扑来,身体得有一人多高,獠牙上滴答着口水。
哎呀卧槽,尥蹶子跑呀。
我和四驴子刚跑出去两步,我就被怪物扑到了,想要挣扎起身,一股腥风袭来,口水落在我脸上,眼瞅着獠牙就要啃脖子了,四驴子猛地回身,啪的一声甩了怪物一个大嘴巴子。
大嘴巴子?
怪物愣住了,恶狠狠地看向四驴子,我趁机一个飞踹。
妈的,脚趾头戳了。
那可真是撕心裂肺地疼,没想到这怪物的身体这么硬。
听到声音的赵悟空和花木兰也冲出来了,电光石火间赵悟空拿起拖布捅怪物的嘴,花木兰又是喊又是叫,可根本不管用,那怪物气的来回点头。
吴姐母女也出来了,看到这一幕也吓麻爪了。
一下子出来这么多人,怪物也懵了,一边躲着赵悟空的拖布,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
此时,我还压在我身下,趁着怪物分神之际,我猛踹怪的敏感部位,连续的断子绝孙脚让怪吃痛,怪物猛拍了我几巴掌,一个闪身抓住栏杆直接跳上了屋顶。
那可真是拳拳到肉,别说看见金星了,我都看见嫦娥在一旁拔兔子毛了。
怪物上了房顶并没有走,而是俯身探头往下看,这时,四驴子像是拖死狗一样把我拖进了房间,啪嗒一声关上了门,然后用后背顶着。
“啥玩意呀?”
“不知道呀。”
花木兰道:“还没跑呢,抄家伙呀。”
此时,就算是抄我家,我也起不来了。
他们三人将我挪到一边,随后堵在门口,有人拿酒瓶子,有人拿拖布,不管手里拿的是啥,手指都发出咔咔的握紧声。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声蜂鸣音,像是鸟鸣,但绝对是哨音。
与此同时,屋顶响起了咕咚咕咚的脚步声,那怪物好像跑了。
“咋样?伤哪了?”
“天旋地转,完犊子了。”
“走,先去医院。”
“不去,皮肉伤,没事,让我缓缓。”
此时,我像是喝多了一样,躺在地上都觉得房子在转,连看四驴子都是二郎神的造型,三个眼睛。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去看了吴姐母女,两个人都吓得不轻,孟彩娇更是抱着吴姐不肯松手。
“吴姐,那是啥东西?”
“谁也没见过呀。”
“原来没出现过?”
“肯定没有。”
孟彩娇小声道:“是不是野人啊。”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怪物是针对我们而来,不像是野生的,而是经过驯化的猴类,可能是传说中的大马猴。
对,肯定是驯服的大马猴,针对性很强,只针对我。
我仔细回想这一天的遭遇,后背不禁发凉,今天去了仙嬢嬢家,仙嬢嬢说看清楚了根本不是说给大勇的亡魂的,而是说给这大马猴子听。
他妈的,老太太手段恶毒呀。
想明白了这一点,害怕代替了恐惧,我把想法当着吴姐母女的面说了一遍,吴姐诧异道:“不会吧,那大个牲口,平时吃啥呀?要不咱们报警吧。“
我知道报警是没用的,因为大马猴子一旦跑了,根本找不回来,到时候找不到实物,警察来了也是和稀泥。
能对付仙嬢嬢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和对付小混混一样,得把她打服了。
当然,不能动手打,是把仙嬢嬢的招数手段都给破解了。
我挣扎着起身,让赵悟空保护吴姐母女,我们三个去找仙嬢嬢。
村路不好走,我受了伤更是一瘸一拐,四驴子很孝顺地扶着我,许某人心里不禁感叹,都说养儿能防老,其实养个四驴也挺好。
仙嬢嬢家房门大开,她坐在木楼门口望着大门,像是在等我们似的。
“老人家,挺有手段呀。”
“你们是盗墓的,大勇和我说你们去了柏树林。”
“对,我们是盗墓贼。”
“不是吓唬你们,要是在敢去那片柏树林,幺儿撕碎你们。”
我呵呵一笑,管大马猴子叫幺儿,还是头一次见。
“上次那波人,也是被猴子伤了吧。”
“知道就好,你们呀,换个地方,去哪盗墓都行,就是不能去那。”
“为啥?”
“你们害死了大勇,我本想弄死你们,你们没死也是天意,走吧,离开这。”
“老太太,话可不能这样说,大勇不偷东西,会死吗?”
“走,快走。”
我看向四驴子,四驴子立马按住了仙嬢嬢,花木兰在她身上摸索。
大马猴子跑之前有一声蜂鸣,那吹哨的人只能是仙嬢嬢,不干掉大马猴子,我们随时都有丧命的风险。
仙嬢嬢没想到我们会动粗,挣扎着反抗,可一个干巴巴老太太能有多大力气,只能任凭花木兰在她身上摸索。
“找到了。”
花木兰从仙嬢嬢怀中摸出一根小拇指大小的铜哨子,竹节型,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强盗,你们都是强盗。”
“错,我们是盗墓贼,老太太,哨声能把你幺儿叫出来,你要是报警,你幺儿肯定进动物园,你想看他都得买票,要是想害我们,那就看看咱们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厉害。”
“别害他,别害他。”
我继续威胁道:“我们也不想杀生,不过你要是逼我们,那就不好说了。”
仙嬢嬢恶狠狠地看向我们。
我倒打一耙,我把大勇偷我们东西的事说了一遍,咱也没添油加醋,就是实话实说,核心思想只有一个,大勇不去我们房间翻东西就不会死。
然后我又说了仙嬢嬢指使大马猴子害我们的事,原本我们才是做坏事的人,被我一通偷换概念后,仙嬢嬢觉得理亏了,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有些膨胀了,觉得以许某人的口才,不去干传销真是可惜。
趁着仙嬢嬢没反应过来,我直接打听了那片柏树林的事。
“那个墓,为什么不能盗?”
“墓里面埋的是山神爷。”
“嗯?谁说的?”
“老一辈人说的,当年有个开山的山神爷......”
仙嬢嬢的故事很好听,但完全不符合现实,可以理解为传说,神话传说。
大概意思是很多年前有位神仙下凡,见此地山高林密,百姓无处盖房,于是神仙拿出开山斧,劈山卸岭,凿江挖河,后来神仙累死了,就葬在山上,守护百姓。
总结来说就是先有了传说,然后仙嬢嬢把发现的柏树林和传说结合起来了,认为那就是神仙墓。
仙嬢嬢发现那片柏树林也很偶然,在她年轻的时候,上山采药,误打误撞进入了那片柏树林,树林下面正好有想要的采药,于是仙嬢嬢经常过去。
话说在一个秋天,仙嬢嬢照例进入柏树林采药,只见一个黑咕隆咚的怪物在柏树林中打滚,仙嬢嬢也害怕,想跑回家,可又不甘心走了这么久山路后的无功而返,于是,仙嬢嬢躲在一旁偷瞄柏树林,想要等怪物走了再去采药。
这一看不要紧,仙嬢嬢看出了门道,那怪物是难产,仙嬢嬢平时也在村里治病接生,见到这种情况也不忍心不管,尤其是那怪物痛苦的呻吟和哀怨的眼神。
仙嬢嬢心一横,缓步走向那怪物。
咱也不知道仙嬢嬢是什么脑回路,还说这是上天的安排,神明的指引,咱也干过出马仙,要是我遇见这种事,我只觉得自己犯天条,来受天谴了。
那怪物也像是知道仙嬢嬢在帮他一样,很配合,仙嬢嬢鼓捣来鼓捣去,还真把怪物崽子给掏出来了,可惜的是大怪物死了。
用仙嬢嬢的话来说,小怪物还挺可爱,看着也可怜,她不忍心弃之不管,于是用竹篓给背回家了,用母乳和米汤给养活了,等小怪物长大一些的时候,仙嬢嬢又把放回了柏树林。
一来二去几十年过去了,一人一猴的关系处的十分到位,如果按年龄算,我们得管那大马猴子叫二大爷,少说也得有四十多岁了。
我相信仙嬢嬢说的是真的,给猴子哺乳的事在其他地方也有发生,我看过一个纪录片,好像是东南亚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边的原始村寨,当地人以猴子为食,抓到小猴子,妇女会用母乳喂养。
仙嬢嬢说大马猴子是神仙的童子,看着那片柏树林,除了她和大勇,任何人进柏树林都会让大马猴子发狂,有一次大马猴子全身是血的跑她家来了,她知道出事了,于是带着大马猴子返回柏树林,只见三具尸体堆在了一起,脸上的皮都被啃没了。
这一点我不认同,明明就是动物领地的问题,没有那么玄幻,更不可能是神仙的童子。
可仙嬢嬢的话也提醒我了,要是不除掉大马猴子,恐怕我们闯入柏树林也会被攻击。
第一次是侥幸,可谁也不敢说第二次也能那么幸运。
思来想去,我决定和仙嬢嬢合作,由仙嬢嬢困住大马猴子,作为回报,我们保证不伤害大马猴子,也不会把大马猴子的事说出去,要是大马猴想害我们,只要我有一口气,我敢保证仙嬢嬢横死荒野。
这是一种强盗逻辑,也可以说是威胁,可以仙嬢嬢的年龄和经历来说,给钱给物不如威胁来的实在。
盗墓贼嘛,只用最好用的招数,不必在乎仁义道德。
仙嬢嬢被迫同意了我们的想法,她说会把大马猴子锁在家中,不过柏树林中有没有其他大马猴子,就不是她能保证的了。
我们也不着急,一是装备还得几天才能到,二是许某人伤的不轻,得躺两天,三是四驴子要去高中吃十元快餐。
先说一下大马猴子。
诸位都刷到过峨眉山猴子抢游客东西的短视频吧。
其实,驯化后的猴子不仅会抢,还会偷。
在古代,驯猴是一个门派,大多数都是驯化猴子用于表演卖艺,也有少部分专门教唆猴子偷东西。
表演就很简单了,就是做一些杂技姿势,顶个碗,磕个头啥的。
还有就是一些花活,公猴母猴斗地主,古代没有光盘和小电影,猴子表演春宫图十分叫座,老百姓也愿意看这玩意。
据我所知,能随时进行性行为的生物只有人和猴子,其他动物都得在繁殖期才会有这个意识。(妈的,我怎么会知道这个。)
偷东西也分为两种,一种是表演的时候,有猴子偷偷去解看客的钱袋。
另一种就有点技术含量了,驯猴人先在一个大院里养一群猴子,然后往院子里撒银子、铜板、首饰之类的值钱东西,培养猴子捡这些东西来换食物。
等猴子习惯了这种方式后,驯猴人带着猴子四处跑,路上不给猴子喂食物,等到了村镇再把猴子一窝蜂放出去,猴子回来时大多都会带着东西来换食物,驯猴人也能发家致富。
同样道理,大马猴子也容易被驯化,我猜想是很多年前,有人专门驯化大马猴子来守墓,这玩意学名叫做山魈,不是本土的物种,大概率是明朝永乐年间郑和下西洋带回来的。
柏树加上大马猴子,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古墓的两种因素合在一起,其年代大概率是明朝。
明朝,能种柏树林,能驯养大马猴子的人家,可以说是非富即贵。
我更偏向于贵,因为郑和带回来的外国商品叫做番货,这东西没点身份地位真买不到,尤其是活物。
明朝时期,重庆隶属于四川承宣布政使司的重庆府,由朝廷派遣官员来管理,少数民族聚居地由土司管理。
理清了时间线和墓主可能的身份后,我又迷茫了。
土司墓多石头,官员墓有牌坊,商贾墓有建筑,百姓墓有坟包,可这个墓啥也没有,只有一片柏树林,完全不符合明朝时期的墓葬特点。
咱不是在杞人忧天,盗墓前瞎寻思,用常规的思维来考虑,我们只需要过去挖就行了,根本不用考虑是谁的墓。
不过盗墓不是光挖完就完事了,还得考虑运输的问题,先估算出是谁的墓,大概有多少古董,我们也能提前准备运输的车辆。
要是小墓,四驴子租的三辆车完全够用,要是大墓,我们得提前找个厢货,要是等挖出东西再去想运货的方法,那一切都晚了。
我想了两天,也没想明白墓主是哪位高人。
期间花木兰不知道从哪整来两只老王八,一天三顿给我炖王八汤,说是能加快我身体恢复。
咱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花木兰一顿汤我就觉得壮阳,响鼓重锤,许某人的身体真是雪上加霜。
这两天四驴子也没闲着,和孟彩娇杠上的第二天就去和孟彩娇去看了快餐姑娘,听说是孟彩娇偷偷给四驴子指了一下,剩下的买卖都是四驴子去谈的。
孟彩娇的高中并不大,一个年级两个班,加起来六十来人,如果不分文理科的话,基本上就是一个班的配置,所以没多少人。
那天下午,在接孟彩娇放学前,四驴子特意找吴姐换钱,用一百块换了十张十块的,发誓要给高中生上一课。
四驴子贱兮兮地穿得很干净,还得意喷了点香水,说晚上不把钱花光不回来。
孟彩娇到家没一个小时,四驴子也回来了,表情和便秘似的,兜里还剩下九十二块钱,有零有整。
找高中生讲价也就算了,四驴子还想猎奇一下山野,结果就是咬了一屁股包,用他的话来说,屁股上的蚊子,甩都甩不掉。
要么说四驴子聪明呢,人家老哥第二天不喷香水了,喷花露水,又要上山和蚊子一决雌雄。
结果就是没喷花露水的地方又被蚊子给咬了,具体是哪就不说了,反正四驴子想塞钢丝球。
孟彩娇这姑娘也是真二,竟然问四驴子那种事什么感觉,四驴子只回答了两个字——刺挠。
周四,张浩来了,我们约在重庆市区吃了饭,只半年不见,张浩胖了三十四斤,整个人和熊猫似的,我第一眼都没敢认。
“浩哥,怎么胖这么多。”
“嗨,在营口没啥事,天天仨饱俩倒,没事去锦州卫校逛一圈。”
花木兰敲了几下桌子,张浩尴尬地闭嘴。
“浩哥,医药公司那边有什么变化吗?”
“没啥变化,你们放心大胆地干吧,不到年夜饭的时候,你感受不到医药公司的存在,要是有啥问题,你们和我说,我给你们解决。”
四驴子夸赞道:“还是听我浩哥说话攒劲,浩哥,给我弄一艘军舰,我要在乌江抓紧操练,有朝一日咱沿乌江进长江直捣黄龙,把小鬼子天皇裤兜子塞满窜天猴。”
我很喜欢四驴子的说话风格,明明是在讽刺张浩的能力,说出来又像是开玩笑一样。
张浩嘿嘿一笑,让四驴子先建基地和码头,他想办法给我们弄航母回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顿饭吃的氛围很好,一直在开玩笑,基本上没说什么正事,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总觉得我们是条鱼,刚从姚师爷的网里逃出来,又被张浩捞起来圈养了。
如果按照出力来分钱,以张浩的贡献,他绝对拿不到多少钱,唯一能让我放心的就是张浩的性格,这哥们聪明,不贪婪,我们给多少钱,他接多少钱,而且给多给少他也不说什么。
我们也确实需要一个这样的人,说来惭愧,我们在外面没朋友,认识的几个把头也被我们干的提前退休了,黄老板那边牵扯的人太多,我们也不能轻易用,除了张浩,我们也指望不上别人。
曲终人散,张浩把出租屋的钥匙给了我,说是装备都在里面,他还得回营口,那边有医药公司的人在,他不方便在外面太久。
装备到了,我们得开始干活了,我们去出租屋看了装备,很齐全,有用的没用的,各种物件都被张浩带过来了。
看着一屋子的装备,我也犯了难,就算是用最少的装备,我们也需要二十米的探铲和四把月牙铲,还得带着洋镐、撬棍和包装古董的袋子和泡沫。
我们只有四个人,泡沫袋子一类的东西可以由花木兰来背,可其他东西我们也得运两趟,因为我们还得带着食物和水。
爬山去干力气活,我们最少得带25升的饮用水,这就是五十斤,几乎是一个人的负重。
花木兰道:“咱们和吴姐说出去几天,然后把装备运到路边,咱们从其他路进山,有卫星电话和地图,咱们也不怕迷路。”
“挖出来的东西,怎么处理。”
“看挖出来多少呗,多的话先出来一个人找车,如果少就用租来的车拉到大同。”
“妹子,你没考虑一个问题,这边的路都是沿江修建,附近近百个村子都是用着一条路,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被人发现的可能,而且咱们装东西也不是三两分钟的事,碰到一个老乡,咱们就算玩完了。”
“那你什么意思?”
“把吴姐拉进来。”
“扯犊子,她能干什么?”
“提供场地。”
我想了几天也没想明白墓主是谁,也没办法估算陪葬品的数量,以我们四个人的搬运效率来说,运陪葬品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所以,得有个据点。
“吴姐能同意吗?”
“我去谈,十拿九稳。”
“要是举报咱们呢?”
“我有办法,你们同意吗?”
四驴子闷声道:“有个据点确实方便很多,我就怕吴姐把咱们供出去呀。”
“行了,就这么办吧,我去试试,一会取二十万现金,我去当说客。”
返回吴姐家,吴姐母女都没吃饭呢,说是等着我们,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饭桌上,我直接挑明了身份。
“吴姐,我们是盗墓贼,山里有个古墓,我们要去挖。”
吴姐一时间难以消化我说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东西,愣愣地看了我几秒,然后身子往孟彩娇方向倾斜。
我又拿出现金放在了桌子上,往吴姐的方向推了一下。
“这二十万你收着。”
“你这是啥子意思嘛,我不知道你们是干啥的,也不要你们的钱,你们收拾东西走吧,我保证不举报你们。”
我笑了笑道:“吴姐,我们不怕你举报,我们想和你合作。”
“怎么合作?”
“我们想把挖出来的东西运到您这来......”
“不行。”
吴姐高声拒绝,随后又低声道:“你们走吧,赶紧走吧,别吓唬我们娘俩了。”
孟彩娇道:“你们真是盗墓贼吗?”
“你先进屋,回去。”吴姐说。
孟彩娇努着嘴,不想走,吴姐瞪大了眼睛,孟彩娇低声道:“我还没吃饱呢。”
“别吃了。”
我拿起二十万放在了吴姐碗边,吴姐想送回来,被我按住了,我又转向孟彩娇道:“姑娘,准备上哪个大学呀?”
“怎么问这个了?你们是盗墓贼吗?”
“能考上什么大学?”
“普通本科吧。”
“嗯,也挺好,上四年大学,然后出来找工作,一个月能赚五千左右,一年能赚六万,你肯定得在市区工作,减去租房子和吃喝用度,一年能剩下多少钱?”
“啊?我没想那么远。”
我继续诛心道:“然后是谈恋爱,你不可能留在村子吧,最少得在市里面买房子,自古讲究门当户对,你找个条件差不多的男朋友,然后两方父母给你们凑买房子的首付,然后你和男朋友一起还房贷,不多说,在重庆一个月还五千的房贷,就算你俩一个月赚一万,还完房贷的钱刚好够生活,你还得装修呢,以后还有孩子呢?一罐奶粉五六百,等父母老了还得养父母呢。”
孟彩娇被我说懵了。
“钱能给女孩子底气,能让你财富自由,什么是财富自由?并不是说想不上班就不上班,而是能让你有拒绝的胆量,能让你拒绝恶心老板的骚扰,能让你不用陪老男人客户喝酒,能让你不去做不喜欢的事,钱,能让你有说拒绝的权利。”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后,吴姐不好意思道:“我们是普通家庭,山里人,她爸在工地上打工,我又开个小卖店,收入还可以。”
“对,是可以,只能糊口,能暴富吗?说难听点,孟彩娇以后工作了,赶上生理期的时候,客户叫她出去吃饭,为了赚钱,她敢不喝酒吗?”
“小伙子,你说这些是啥子意思嘛。”
“人的一生,只有三次暴富的机会,抓住了就能暴富,抓不住只能过平凡日子,我给你一个暴富的机会,让孟彩娇和我们去山里面一起盗墓,我保证她不会出事,这二十万你收着,明天我再给你一百万,这些钱在重庆买房子够用了。”
我继续道:“孟彩娇只是进山当向导,我们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让她干活,只需要陪着我们进山就行,等出来时,我们把挖出来的东西在你家放几天就走,以后我们再也不会来了,我们先上去了,要是您同意,您说一声,要是不同意,明天我们换个地方租房子,把这场富贵交给别人。”
说完,我们直接上楼。
一进入房间,四驴子啪嗒一声跪下了,咣咣咣磕三个头。
“妈的,你中邪了呀?”
我又给四驴子磕了三个,不为别的,怕他说借钱,还是磕回去好一些,最少能堵住他的嘴。
“狗哥啊,还是你损啊,杀人诛心,逼良为娼的活你都干呀,真他妈有你的。”
“有钱大家一起赚呗,山高林密,没个根据地肯定不行。”
花木兰道:“我要是孟彩娇,我肯定动心,就算吴姐不同意,我都得劝她同意。”
四驴子问:“我觉得不带上那小姑娘,吴姐可能会同意。”
“奶奶的,不带上小姑娘做人质,我敢挖坟吗?把小姑娘带上,别说吴姐举报咱们了,就是吴姐自己进去了,都不会把咱们给交代出去。”
“狗子啊狗子,你是真他妈的损,曹操挟天子令诸侯,你他妈挟闺女令其母,牛逼。”
我不觉得自己损,也不觉得是在逼迫,充其量也就是个诱惑,往好的方面说,我们就是赏赐富贵的散财童子,能让吴姐的闺女过上不用还房贷的生活。
四驴子惊叹我的变化,花木兰没觉得什么,她说我们刚开始盗墓的时候和傻逼一样,说啥都信,她用小两百万买灯的事我们都深信不疑,妥妥的土包子。
我认可花木兰的说法,认知这东西,总是天外有天,年龄的增长不一定提高见识,但接触的人多了,肯定提升思维模式,尤其是遇见了花木兰这样的娘们。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上楼的声音,一轻一重,感觉走路之人有些犹豫。
我直接推开房门迎了上去,吴姐走在前,孟彩娇跟在身后,吴姐看我时,表情有点怪。
“吴姐,您来了,决定好了吗?”
“进屋说吧。”
吴姐很紧张,身子僵硬脸通红,进屋后也有些坐立不安。
“这不是个小事,你们别着急,我把她老汉叫回来,商量一下。”
“谁老汉?”
“我爸。”孟彩娇说。
后来我才知道,在这边,父亲的称谓是老汉。
吴姐想把老爷们叫回来,这是我最不愿意的情况,人多生变,还有就是老爷们不好忽悠。
“吴姐,您把孟哥叫回来也没用啊,我们和孟哥也没接触,孟哥也不知道我们的为人,他肯定不同意,这场富贵就落空了。”
“我一个女人在家,这么大的事也不敢做决定。”
“您怕啥,怕我们不给钱,这样,明天你给孩子请天假,我带你们买房子去,写孟彩娇名,你看行吗?”
吴姐默不作声,我又看向孟彩娇道:“姑娘,你想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赚钱吗?”
“谁不想赚钱呀?”
“那行,明天我去给你买房子,你自己挑地方。”
吴姐还有些犹豫,孟彩娇又劝了几句,吴姐心惊胆战地作了决定。
吴姐是典型的小女人性格,心里压不住事,那一晚吴姐连眼睛都没敢合上。
次日,我们直奔重庆市区,我对重庆不了解,不知道哪的房子好,买新房最好还是找中介,因为更便宜,有折扣,而且还是返佣金。
我们随便找了一个中介,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年龄并不大,感觉像是刚大学毕业,给我们倒水的时候有些毛手毛脚。
“你们看过房子吗?”妈了个巴子的,重庆妹说话真好听,又温柔又爽朗,真招人喜欢。
“没看过。”
“行,你想要什么样的,我给您介绍。”
我正想听听,四驴子抢着道:“妹子,不用介绍了,我们要买新房,得是现房,好地方的,你带我们去看看,合适了直接定。”
“啊?”中介妹子有些惊讶。
四驴子继续问:“把你们店长叫过来,聊聊返佣金的事。”
“啊?要不,咱们还是先看房吧,你们预算多少?”
“没有预算,看好了直接买,全款。”
论装逼,许某人这辈子只佩服四驴子。
中介妹子对我们也将信将疑,一度怀疑是进来骗水喝的,后来看到我们的车后才认可我们的实力。
买现房是为了让吴姐放心,她放心了,我们的事更容易成。
中介带我们去了一个嘉陵江沿岸的小区,那小区看着很气派,售楼处盖的更是豪华,有保安开门,保安都是帅小伙,标准的军姿。
其实这玩意只是卖房子时的门面,等房子卖出去了,小区的保安都一样,三个保安凑不出八颗牙,业主说话都得大点声,要不然老保安耳背听不见。
售楼处里面的销售更是漂亮,标准的短裙制服,重庆妹的大长腿配上黑丝袜,哪个好老爷们受得了?
销售带我们看房子,我连户型都没看明白,净他妈看腿了。
看了两套房子后,孟彩娇看上一套江景房,一百三十多平,那房子确实好,无论是户型还是景观,都没的说,只是超预算了,全款下来差不多得一百七十万。
孟彩娇渴望地看着我们,咱也不差这点钱,直接买呗。
可销售算完价格之后,四驴子又变卦了,说要再看看其他的,先加个微信,以后想卖再过来。
此时,我是一脸懵逼,这种事还是越快越好,尽快办完尽快挖坟,而且必须得是买房子,如果直接给钱,暴富的家庭会报复性花钱,容易被人怀疑,那我们也得跟着出事。
吴姐母女也想多看看,于是我们又转了几个楼盘。
后来我才反应过来,四驴子不是在看房子,而是在看销售,看看哪家的销售漂亮,哪家丝袜好看。
可我还是肤浅了,四驴子的心机比我想象中的还深,他给我上了一课,他说楼盘的销售都有任务,销售团队也有每日任务,要是完不成,销售被优化,团队也没奖金,所以,晚上买房子时,销售可能会给个折扣。
当然,四驴子也不差钱,他不在乎折扣,他只在乎能不能和销售聊一些好处。
咱也不知道四驴子是怎么聊的,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们又回到了第一家江景房的售楼处,先和中介的店长聊返点,店长说他们的佣金五万六,经过讨价还价,店长说给我们返五万。
最后,我们全款拿下了那套房子,签合同的时候,孟彩娇的手都在抖,激动得都快哭了。
为了让吴姐更放心一些,当天晚上我们就去物业办了入住,钥匙、合同都给了孟彩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切办完之后,我们准备返回吴姐家,可四驴子又出幺蛾子,他说要去见个朋友,让我们先回去。
四驴子在重庆有个屁的朋友,去干什么我心知肚明,我也觉得有点亏,买房的钱是我们一起出的,好事让四驴子一个人得到了,感觉像是众筹给四驴子买爱情。
我们先回了吴姐家,顺便也把装备拉了回去,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四驴子归来。
四驴子真不干人事,销售和中介都没逃脱他的魔爪,后来我才反应过来,四驴子和中介店长商量返佣金是为了给中介妹子谋福利,不仅可耻,而且可恨。
用四驴子的话来说,直接把刚下班的销售借走,也不用洗澡,那才是原汁原味的重庆妹。
四驴子第二天下午才回来,这孙子还给我上课,说他不碰花木兰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要不然根本轮不到我,同时他还挖苦我是拴着链子的狗,算是彻底吊死在花木兰这棵树上了,我看着他小人得志的嘴脸,毫不犹豫地亲了他一口。
我打不过四驴子,只能用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方式恶心他。
我们先去了仙嬢嬢家看了大马猴子,讲真,真有点可爱,蠢萌蠢萌的,在房间里关着也很温顺,我特意和仙嬢嬢说了孟彩娇和我们一起进山的事。
孟彩娇一方面可以堵住吴姐的嘴,一方面也能让仙嬢嬢有顾虑,要是大马猴子把孟彩娇给伤了,那她也没脸面在村子里呆下去了,都这岁数了,仙嬢嬢明白其中的利弊。
要不然,仙嬢嬢偷偷放了大马猴子,我们也有被团灭的风险,孟彩娇绝对是个不错的保险。
吴姐给孟彩娇请了一星期假,她家是开小卖店的,饮料矿泉水随便装,为了少带一点东西,我们多拿了一些甜水,那玩意能补充能量,还能解渴,就是尿尿焦黄粘鞋。
一人一个露营包,一人一个月牙铲,在一个清晨我们迈入了竹林。
进山的路没什么好记录的,有了卫星电话和地图,我们也不怕迷路,闷头爬山就行。
历时一天半,我们到达了柏树林。
我相信盗墓前辈的专业性和眼力,能用三个连续的探坑确定古墓位置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所以我准备利用原有的盗洞继续往下挖。
这也是我们第一次自己打盗洞,没别的本事,只能照猫画虎地挖,只要没水,塌了也不会有事。
孟彩娇对我们盗墓的事很好奇,转着圈地看,咱也想不明白,这和农村挖沟一样,有啥好看的。
四驴子可能是腰膝酸软,平时干活比大公驴都有劲,现在和林黛玉似的,挖几锹就得抽根烟歇会。
“要我说呀,还是先打个探坑,要不然都不知道墓有多深?”四驴子吐雾道。
“浪费时间啊,多深也得挖呀,看原来的盗洞口,估计不会太深。”
“估计有个毛线用,不得插一铲子才能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道古墓深浅嘛,地层有水没水啥的。”
这句话连不谙世事的孟彩娇都听明白了,她的脸立马红了。
我马上解释道:“驴哥说的意思是挖个坑看里面有没有水。”
“我也不小了,你们说的东西,我明白啥意思。”
四驴子梗脖子道:“我说的就是打探坑啊,妹子,你觉得是啥意思啊?”
孟彩娇的脸更红了。
这时,赵悟空哎呀一声,快速跳出盗洞。
“妈的,谁踩你尾巴了啊。”
“尸骨,全都是尸骨。”
“那三个盗墓贼的呀。”
“很多。”
赵悟空说话开始磕巴,我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
盗洞已经挖了一人来深,我用手电照了照,盗洞底部都是白花花的尸骨。
“这么多?”
“很厚的一层,人骨压着人骨,整不好是个万人坑啊。”
孟彩娇真是天生学医的材料,她看了下面的尸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恐惧,还饶有兴致地问我们是什么人的尸骨。
我也想问问这是什么时候的尸骨,墓是明朝的,大概率是殉葬坑,明朝初年,殉葬曾死灰复燃,再有这是少数民族地区,土司墓也可能殉葬。
“继续挖。”
“全是骨头,怎么挖呀,横七竖八地交错在一起,不好操作啊。”
“我下去。”
盗洞口狭小,这种堆叠的尸骨确实不好挖,不过大锤能解决一切问题,砸成骨头渣子就容易多了。
说心里话,砸骨头的时候,我确实有一种亵渎亡灵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屠夫心疼猪一样可耻。
砸着砸着我觉得有些不对,尸骨太多了,厚度得有一米多深,向四周刮了刮,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白骨。
不对劲,这是个万人坑,殉葬不会有这么多人。
可有盗洞,先前的盗墓贼肯定是探到了什么东西才会打盗洞呀。
为了防止白费力气,我们也打了一个探坑,穿过白骨层一米多的位置确实有石质触感,随后我们就打了两个探坑。
此时,我也明白了先前的盗墓贼为啥打了三个探坑,就是为了确定下面是石砖还是山石。
根据洛阳铲的触感来判断,下面是一个条形的石头。
肯定有墓,而且不深,整个埋深不超过五米。
于是,我们扩大了盗洞口,五米来深的盗洞,挖大一点也不会坍塌。
天黑时分我们挖到了幕墙,前一拨人挖的很准,下面确实是墓穴的边缘,像是平房的房檐,横平竖直很规整。
奇怪的是这个墓并不是用石砖垒起来的,而是一整块的大石板拼接而成的,缝隙处可见石灰粘合物。
盗洞下口大概有一个平方,基本上就是一整块石板。
此时天色已晚,我们开灯引来了无数飞虫,虽然叮咬很痒,但也比有墓不挖心痒痒好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墓变成了赵悟空的活,也可以说是我们约定俗成的规矩,赵悟空拿着斧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下了探坑,我们开始做准备工作。
准备啥?
避孕套。
干啥用?
充气。
不吹牛逼,对于盗墓贼来说,避孕套全是优点,能装小件能防水,便携易买还有用在正地方。
此次我们人少,带不来电瓶和鼓风机,想要换墓中的空气,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避孕套。
对,一定得用避孕套,因为这玩意能吹得特别大,可以说人有多大胆,避孕套能有多大的容量。
气球可不行,一是那玩意硬,二是易碎,三是里面都是滑石粉,在密闭空气扎破反而污染空气。
让我意外的是孟彩娇对这东西并没有抵触,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更让我觉得害怕的是那姑娘竟然知道正反面,打开直接往矿泉水瓶子上一套,然后取下来递给我和四驴子。
我俩呼哧呼哧打气,然后花木兰拴在绳子上。
如此简陋的装备下,往墓中送充气的避孕套是最好的换气方式,如果从墓道口往里面扇风,效率低不说,底层的二氧化碳也不容易飘出来。
要是避孕套一炸,墓主最后的一口气都能炸出来。
嘿嘿嘿。
可能是因为避孕套的缘故,老实了两天的四驴子又开始发骚了,他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道:“孩子,我管你妈叫姐,按辈分排,你得管我叫叔呢。”
“啥子?叫叔?你比我大不了几岁。”
“打一天也是大,孩子呀,你还小,不知道社会的险恶,你还是个小姑娘,男女方面得注点意啊,女孩子容易吃亏。”
孟彩娇翻了个白眼,还挺可爱。
这话要是别人说,我觉得是劝世良言,可从四驴子嘴里冒出来,却给我嗅出了一种老嫖客劝人的从良的味道。
“我不骗你,等你上了大学,有更多更好的小伙子。”
“啥子嘛,我没用过这东西。”
“不用更不行了,你得做好安全措施。”
“我没用过,我有的朋友结婚了,我去找她玩,床边上就放着这东西。”
“你朋友?那才多大呀?”
“还有一个马上生二胎了。”
生二胎?
许某人脑瓜子嗡嗡的。
不过我也不相信孟彩娇只看一眼同学家的床头就能分辨出这玩意的正反面。
赵悟空咔咔咔敲了半个多小时,告诉他弄个出入口就行,这泼猴敲出个正正方方如地砖的洞口,绝对有强迫症。
用绳子把手电放下去,能看到的地方都是坛子。
“狗哥,怎么这么多坛子?”
“我上哪知道去,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赵悟空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遇见了我和四驴子,他刚从盗洞爬出来,就被我俩给按住了,没有防毒面罩,只能往他脑袋上带个套了。
虽然这办法有点恶心,但绝对安全,相当于简易的氧气瓶,只是辛苦猴哥这个大冤种了。
避孕套挂在脑袋上,猴哥发型也乱了,充完气的样子不说像外星人也得是个大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儿子。
我们把猴哥吊入古墓,随后把拴着避孕套的绳子扔给他,几十个大气球被他一点一点顺了进去。
咱也不是让赵悟空去冒险,明朝墓没有机关,只需要换空气就行了。
随着一声声破碎音,一股股气流也从古墓中冒了出来。
孟彩娇想要下墓,我觉得没啥事,也就同意了,只要没有大马猴子,这地方比家里还安全。
仙嬢嬢虽然说她不敢保证这有没有大马猴子,不过我觉得应该有没有了,要不然,仙嬢嬢的早就抱上幺儿的孙子了。
又放了半个多小时的空气,我们依次进入墓中。
这个墓很奇怪,下面只有一个空间,是一个正方形,长度大概十来米,面积不过百平。
我头一次见到这种墓,给我的感觉是在土层中用石板搭了一个墓。
墓的四周都是石板,经过雕琢的石板,四壁均有雕刻,刻痕不深,都是些花花草草的图案。
比雕工好一些的是石板的工艺,石板用了榫卯结构,接缝很小,墓中没有其他柱子,完全靠石板互相咬合承力。
再说墓中的布局,我们下来的地方都是坛子,坛子整齐地沿着墓墙摆放,里面是空的,原来可能装着酒。
墓中间是一口黄色的木棺,棺材盖板雕龙画凤,祥云环绕,雕刻十分精美,雕刻最深的地方,得有一扎深。
和正常棺材不同的是,这口棺材整体偏椭圆形,上下窄,两边很宽,而且圆润。
除了棺材,墓中还有很多陪葬品,都是按区域摆放,有五谷、有兵器、有瓷器、有玉器和漆器,还有堆了一整个墙角的铜钱。
在墓中转了一圈,我彻底懵了,一是没见过这种墓葬形式,二是里面的陪葬品年代差距很大。
最老的一件要数汉代的青铜古镜了,看风格大概是西汉中期的。
其次是一件唐代的三彩天王俑,天王俑呈武士造型,身材魁梧,头戴盔甲,身穿铠甲,怒目圆睁,凶神恶煞相,手拿法器,脚踩垂死挣扎状的夜叉,总体来说就是造型十分夸张。
剩下的都是宋元时期的瓷器,宋朝的居多,都是小件,单单拿出一件,我们这次就有赚头了。
宋朝得有哥窑鱼形耳瓷炉、汝窑碗洗、钧窑紫釉瓷花瓶、龙泉窑青釉贯耳壶。
元朝的有青花龙纹酒瓶、清白釉玉壶春瓶、青釉牡丹缠枝纹瓷瓶、青花龙纹盘。
剩下的小件玉器我连看都不想看了,有这些东西,几千万肯定是有了,尤其是宋代那件宋代汝窑碗洗,当年苏富比拍卖了一件,成交价1.68,单位是亿。
单拿着一件,我们今年都够本了。
发了,绝对发了。
“狗哥,你是要生孩子还是要下崽子啊,什么表情呢?”
我猛地回过神,一脸茫然地看向四驴子,此时,我已经被金钱冲昏了头脑。
“咋样,东西值钱吗?”
“几百万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操了一声,我对他使了个眼色,四驴子大操一声。
有孟彩娇在,我不能说实际的价值,花木兰懂行情,她也看傻了。
四驴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花木兰,他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一张宛如菊花褶皱的小嘴立马咧到了个耳朵根子,一脸淫荡地想要去摸古董。
“别动。”
花木兰大叫一声,给我也吓了一跳。
“咋地了?”
“你们都别伸手,我自己打包,都是易碎品,信不着你们。”
“行,我给你打下手。”
说完,四驴子恭恭敬敬对着墓主磕了三个头,起身淫荡道:“狗哥,谁的墓呀?”
“管他是谁的,东西能卖钱就行呗,都是带款的东西,是你二大爷的墓都行。”
“哈哈哈,要是我二大爷,我得磕九个头。”
花木兰给我们划定了范围,让我们站在原地裁剪软泡沫,根本不给我们靠近古董的机会,幸好刚才许某人都过了一遍手,要不然这么诱人的小可爱可就摸不着了。
在我看来,这玩意可比售楼处的黑丝好看多了。
“要不我们先开棺吧。”
“不行,不许动,等我打包完了你们再开棺,碰坏一件瓷器,我把你们脑袋拧下来。”
四驴子不知道价格,心里也痒痒,在我身边来回蹭,然后趁着孟彩娇不注意用口型问我多少钱。
我比划个一,四驴子的表情比高潮都快乐。
花木兰把所有耐心都用在了包装瓷器上,先是带个套隔绝空气,然后用卫生纸和软泡沫填充,最后再用胶带缠绕。
裁剪好软泡沫后,三个爷们爬出了盗洞砍竹子,山路难行,瓷器这东西得固定好了才行,所以得做个托架。
咱也没做过那玩意,心里只有个大概形状,就是《倩女幽魂》中宁采臣背的那种,能起到固定瓷器的作用就行。
我们几个干点体力活还行,干精细活,那真是张飞绣花,李逵堆积木,一个比一个手笨。
宁采臣背着托架俘虏了美艳狐妖心,我们做的托架,老树根子成精都看不上。
最后没办法,我们决定做小盒子框架,就是一个正方形的框架,然后用胶带缠封面,里面放一些竹叶铺底,等放入包装好的瓷器后再用竹叶填充缝隙。
如此包装方式,里面放个鸡蛋都不会碎。
四驴子高兴过头,好像被杜十娘附体了,咿咿呀呀唱个不停,先是粤语歌,后是二人转,要是有个手绢,这孙子都能拗秧歌。
“驴哥、驴哥歇会,挺高兴的事,你唱什么哭七关啊。”
“你给我滚犊子,老子唱的是十八摸。”
“得得得,还喊麦了。”
四驴子唱歌,比竹林中的女鬼发春的声音还难听。
“哎?狗哥,一直问你是什么年代的墓,你倒是说呀。”
“我哪知道什么年代的,陪葬品太杂了。”
“墓主是谁?”
“你二大爷。”
这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墓根本不用考虑墓主是谁,瓷器都是带款的,卖点也是款,和墓主没多大关系。
“哪个朝代的?”
“元朝吧,没有封土,可能是受元朝的墓葬文化影响,应该是元朝到明初的那段时间。”
“卧槽,明朝墓都这么值钱,咱们还找什么战国墓,直接找明墓多好。”
“哪有那么多明墓,咱们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明官员墓有牌坊,有石像生,位置明显的早就盗完了。”
说完,我也开始寻思墓主是谁了,如果是元朝的蒙古贵族,墓上面有这么多殉葬尸骨也是有可能,可从棺材的形式来看,墓主应该是汉人。
在那个年代,皇帝都用不了如此多的人殉,墓主得是什么身份才能有这样的手笔。
我估摸了一下,如果墓上面都是尸骨,一米多厚,这起码有三百人。
就算是土司王也不可能用这么多人殉。
还有就是墓葬形式,棺材是汉风,可墓室的布置却是从未见过的非主流子风格。
“呦呦呦,狗东西又开始琢磨事了。”
“滚。”
“陪我唠会嗑嘛。”
“住嘴。”
“那我给你讲讲售楼处的故事。”
我连个标点符号都不想搭理。
返回墓中,花木兰看着我们做好的竹框架,满脸嫌弃。
“你们的脑子得有多抽象?能做出这样的丑东西。”
“实用就好”
“其他东西还要吗?”
“铜镜我都不想要了,不值啥钱,咱们就带瓷器吧。”
花木兰为难道:“铜钱里面可能有珍品,咱们也不找找吗?要是有金熙宗的天眷通宝,那也是几百万呢。”
我呵呵一笑,天眷通宝存世量不过两枚,金朝距离重庆十万八千里,我估计墓主死的时候,金朝都灭亡一百多年了。
铜钱堆里有天眷通宝的概率,比他妈我买彩票中头奖的概率还低,当然,彩票不是概率问题,是统计。
“打包还需要多久?”
“半个小时吧。”
“行,你拿着东西去一边吧,我们开始砸东西了。”
“砸了干什么?”孟彩娇不解问。
能干什么,防着你呗。
我担心孟彩娇会折返回来继续挖东西,这姑娘冷静得让人恐惧,我得防着点她。
把带不走的东西都砸了,也算断了孟彩娇的念想,对于我们来说,更安全。
不等孟彩娇反应,我已经拿起撬棍戳坛子了,这些坛子拿到市面上去卖,三五千块钱一个,砸了也不心疼,铜钱都粘连在一起,也没什么价值,只是那些玉器件,能卖钱,但卖不了多少钱,带出去不值得,砸了确实心疼。
不过带不出去的东西,必须得砸了,以孟彩娇的认知,她要是把东西拿出去肯定得去重庆的古玩市场卖,那就是在给警察送经验。
也不是孟彩娇认知的问题,我们第一次盗墓,还他妈去潘家园卖呢,想想就觉得傻逼。
砸完陪葬品我们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备开棺,此时,我更心疼,凭借这口棺材的木料和雕工,卖个大几十万不成问题。
为了断了我心疼的念想,四驴子一斧子劈在了棺材板的雕刻上,认真道:“别寻思了,开棺。”
“王八犊子,要是咱们有把头,我非得去把头那参你一本。”
“少他妈废话,直接砸开还是撬开?”
“能开就行,你分叉骑在棺材上磨开都行。”
“嘿嘿嘿,售楼处那妹子会一字马。”
本想恶心一下四驴子,没想到他直接诛心。
木质的棺材板子很好撬,砸开一个缝直接塞撬棍就行,掀开一个边后用力一抬,棺材板子就打开了。
打开棺材时候,我又看愣了,棺材里湿漉漉的,像是油一样的液体,液体和尸身上都是白色颗粒。
蜂蜜?
把尸体泡在蜂蜜中?
这是什么葬法?
棺材内是一具不好形容的尸体,介于干尸和鲜尸之间,防腐蚀被盐淹过的肉,尸体干瘪,肌肉线条突出,面部更加恐怖,眼睛像是被挖了似的,黑洞瘆人,嘴唇收敛,整个牙床都已经凸出来了。
尸体的穿着更是让我难以理解,一身红绸袍有些褪色了,胸口处用金线绣着飞龙。
龙袍?
藩王穿龙袍都是死罪,其他人还敢穿龙袍?
再看棺材其他陪葬品,腰间挂配剑,头下枕的白玉卧鹿,还有一些小件的玉器分布在尸体两侧,看起来像是手把件的玩物,巴掌大小,都是些鼎、鼓、钟、剑、斧、壶、塔、琴之类的东西。
要是尸体穿着清朝官服,我绝对会认为躺在里面的是贝勒爷。
“狗哥,这,这他妈怎么下手呀?”
我戴上手套沾了点棺材中的液体,很粘稠,白色颗粒也是砂糖的质感,闻了闻,肯定是蜂蜜。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觉得这是个风水葬。
“驴哥,搭把手,把尸体捞出来。”
“来。”
在抬起尸体的瞬间,袖口处落下一方白玉印。
印纽雕蟠螭纹,呈盘旋状,螭四足卧伏于地,上身立起,作昂首望天状,双耳呈弯卷状,头顶有发,张口露齿,下领处有胡须与螭颈相连,雕工十分精美。
没看到玉印上面的文字时,我已经断定这是元朝的东西了,因为蟠螭头型很长,而且宽大,从明朝开始,蟠螭已经变小了,而且眉、眼多刻在头型中间。
墓中还有元青花,所以墓主肯定是元朝人。
等我看明白玉印上的文字时,许某人彻底不会了。
“上面刻着什么?”花木兰问。
“大夏之宝。”
“李元昊的西夏?”
这一点我没办法确定,蒙古人灭了西夏,西夏皇族后裔也逃到了四川,整不好真是西夏皇族墓。
“是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先摸东西吧。”
我和四驴子剥光了尸体的衣服,全身上下只有手指有值钱的东西,十个手指上都带着戒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戒面都是名贵宝石,翡翠、红珊瑚、羊脂和田玉、南红。
其中有两颗豌豆大小的翡翠戒面更诱人,嫩绿色的光泽仿佛绿植的汁液,质地温润,水头超足。
别只看只有豌豆大小,翡翠戒面单颗的价格超过百万,因为能做戒面的翡翠都是极品中极品,暴露在外不能有半点的瑕疵,可以说对翡翠品质的苛刻程度近乎于妖。
当然,咱说的是高级的戒面,如果不要求品种,有的翡翠戒面一百块钱三斤。
尸体的手指手写粘连,戒指撸不下来,这也难不倒盗墓贼,直接用斧头把手指都砍下来就行了,只是过程有些恶心。
我们又在墓中检查了一圈,值钱的打包带走,不值钱的直接毁坏。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我们准备在墓中睡一觉。
墓中好,墓中没有蚊子咬。
这一觉不能睡太长时间,天亮了就得出发,一口气走出山,虽然到家得半夜了,那也比在山里露营强。
花木兰借口壮胆,睡觉时她拉着孟彩娇的手,实际上是为了防止孟彩娇跑了,虽然概率很小,但不得不防,要是孟彩娇找几个人打劫我们,我们只能将古董拱手送人。
如果把所有人都当成坏人来防范,那么我们会少很多麻烦。
躺下后我也睡不着,脑海里不断在想墓主是谁。
应该不是李元昊的后裔,墓主穿的衣服是汉人装扮。
可不是皇族后裔,谁会在衣服上用金线锈飞龙呢?
大夏之宝。
历史上的夏朝有两个,一个是大禹的夏朝,一个是李元昊的西夏,大禹年代久远,可以直接排除,可李元昊是少数民族,其后代无论是发型还是穿着,都和汉人有明显的区别。
墓上面还有那么多人殉。
等等。
难道会是他?
我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人物——明玉珍。
明玉珍在历史上并不出名,可人家是正经的皇帝,比朱元璋称帝还早。
元朝末年,农民起义军四起,明玉珍和朱元璋都是起义军的首领。
1360年,明玉珍称陇蜀王,两年后的1362年登基称帝,国号大夏,统治四川。
可惜明玉珍寿命不长,做了六年皇帝,三十八就死了,继位的儿子明升才十岁。
1368年朱元璋称帝建立大明,征讨各方势力,数次遣使劝降明升,明升拒绝,三年后明君压境,明升投降,大夏国灭。
满打满算,明玉珍的大夏王朝存活了十年,史称明夏。
朱元璋还保留了一丝善心,把明升送到了高丽国,也就是现在的朝鲜,明升被高丽王封为侯爵,也算是善终。
我穷尽脑汁,墓主的身份只能是明玉珍和明升中的一个,八几年的时候,在重庆的纺织厂发现了一个疑似石玉珍的墓,咱也不知道真假。
墓上的尸骨也有两种可能。
一是明玉珍在外面修了个假墓,然后在山里修了个真墓,然后把工匠都杀了殉葬,有这种可能,那时候的起义军不是抢来百姓就是挖坟掘墓,明玉珍应该能预料到自己墓葬的结果。
二是落叶归根的明升,从朝鲜归来,葬于故土,同行人员主动殉葬。
我也不在乎墓主是谁,咱也没那好心给墓主烧纸超度啥的,我只是想大概判断出是谁,排除西夏就行,西夏皇室墓出来的东西和明夏墓中的东西可不是一个价,区别就像齐老爷子画的大虾和四驴子画春宫图一样,没有名人效应,画的再好都没用。
带款的物件加上名人效应等于天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睡了三个多小时,我们用挖出来的土混合枯枝烂叶掩埋了盗洞,背上古董直接往山外走。
孟彩娇是个聪明的姑娘,她有意无意询问我这些东西的卖价,咱也不傻,不说卖价说法律,直接说盗墓判刑多少年,共犯怎么量刑之类的。
反正就是一些吓唬小姑娘的话,我们现在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别想举报谁,要是孟彩娇自己带人过来挖,也只找到一些碎片,都不够费力气的。
到了吴姐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吴姐的小卖店还没有关门,放在平日,八点多钟就关门了,因为天黑了村子里就没啥人出来了,只能做点过路司机的生意。
“回...回来了。”
吴姐被我们的狼狈样吓到了,孟彩娇赶忙报平安。
“吴姐,我们直接走了,十来天能回来,你们正常生活,等回来时,我给你们够房子装修的钱。”
“啊?这就走?”
我没回话,直接看向孟彩娇道:“这件事烂在肚子里,透露出去一个字,咱们都得死,最好连你爹都别告诉。”
孟彩娇认真地点头。
我们直接上车,先去处理了出屋子内剩余的装备,然后连夜奔向西安。
本来计划找黄老板出货,但出土的都是带款的名窑宋瓷,这种物件能上拍卖会,香港是最好的选择,有拍卖会的地方,价格也高出一大截,买家也更多,转手就能血赚的物件,有大把人愿意买。
去香港肯定要经过广州,其实去贵阳离广州更近,去西安纯属绕远了。
许某人宁愿绕远去西安是为了安全,在我的认知里,云南和贵州贩毒比较猖獗,随便一个卡点都是翻箱检查,我们不能去送死。
西安也有西安的好处,那地界古董多,老大爷在街上骑电动车运兵马俑也不会有人怀疑,早就司空见惯了。
去西安能让我们短暂休息一天,缓解一下这几天的疲惫,因为我们得绕道去广州。
重庆去广州的路线要么经过贵州、要么经过湖南,这俩地界我都不想去。
贵州查的严,我们又没有足够好的车技去挑战湖南的高速,据说经常有断崖式限速,前一秒还限一百二呢,下一秒就八十,而且还有流动测速,就是警察开车在路上测速。
我估计查到我们超速的警察能直接升职加薪,本来想查个超速,结果抓到一伙盗墓贼,直接把经验值拉满。
在西安我们也没找地方住,而是把车开到了商场的地下车库,连车都没下,在车上补一觉后继续出发。
我们带出来的古董一辆车就能装满,如果我们开一辆车,三个人换着开,也不用休息,但要是出事,那就一锅端了。
所以分散是最好的选择,有人落网了也不会供出其他人,犯的是死罪,就是把玉皇大帝咬出来了也没法活。
装着古董的车由花木兰来开,一个小姑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遇到盘查大概率也是免检。
走走停停,历时两天,我们到了广州。
到了花木兰的地界,我们放心了,出点啥事,花木兰的家族还有能说得上话的人。
我们在番禺租个房子,那时候番禺新盖了好多楼盘,有好多酒店式公寓,自助办理入住,走廊里还没有摄像头,对我们来说,确实很方便。
拿出仪器又检查了一圈房间内的摄像头,确定没问题后,我们也可以放心大胆地睡了。
好久没和花木兰谈心了,洗完澡后,我贱兮兮去了花木兰房间。
两小时四十七分三十八秒后。
花木兰瘫软在床边,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说话更是娇弱。
“还是通过那个赌场的马仔出货吗?”
“香港咱们只认识他,林仔干活可以,帮咱们处理了几次钱,没出过差错。”
“怎么去香港?上次那个渔船老板还能联系上吗?”
“联系不上了,电话早就变成空号了,那些人定期换手机号,这边做偷渡生意的人挺多的吧。”
“多是多,信不过。”
“你在广州有渠道吗?”
“找丁博文吧。”
我对丁博文这三个字比较敏感,也可能是好胜心和占有欲作祟,丁博文这三个字在我脑海里和伟哥是一个作用。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丁博文这张牌确实好用,尤其是在岭南的地界,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的。
晚上,花木兰说要回趟家,过两天再回来,我有点不舍,也没法拒绝。
送走花木兰,四驴弹了一下舌,男人间的默契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一个弹舌咱就明白什么意思,四驴子想去风花雪月场所。
“走走走。”
“哎,狗哥,你还去啥了,你都吃饱了,留下来看东西啊,我和猴哥去。”
“不是,走,换个地方住。”
“为啥?”
“岭南,花木兰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防着点吧,换个公寓住。”
花木兰倒无所谓,丁博文得防着点,万一从花木兰嘴里听到什么口风把我们给抢了,那我们几个就是给他拉帮套了。
还有就是花木兰说的让丁博文牵线搭桥运货,我也害怕出变故,丁博文的人把我们抢了,我们也没地方说理去,整不好还得漂在海上当王八。
“你和花木兰都快生大儿子,你还不信她呀。”
“那娘们只认钱,不谈感情,换个地方先住下来,然后我问问林仔那边有没有渠道,我宁愿找黄老板也不想通过丁博文出货。”
“操,费脑子,走走走,先潇洒去。”
“打住吧,省点子弹,去香港我带你找洋人娘们去。”
我给林仔打了个电话,林仔嚼着槟榔说话很搞笑。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今晚我过去找你们。”
“你要过来?”
“有快艇,到深圳湾,很快的。”
我觉得在林仔的思想里,没有办签证走海关这套程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林仔,这次东西不多,三个行李箱。”
“没问题啦,快艇装得下。”
说起来很奇怪,花木兰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不敢完全相信,和林仔只有几面之缘,我却十分信任。
我没有和花木兰说林仔的事,最好是我们先到香港,然后让花木兰正常走口岸过来。
林仔让我们去深圳的一个码头等他。
凌晨一点多,我们在码头见到了林仔,他直接招呼我们上船。
“快点快点,走啦。”
“好久不见。”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冒出这么句话。
“这么又挖到什么好东西了?”
“一些瓷器,有你的一份。”
“够意思。”
人真是善变的,第一次见到林仔的时候,我觉得他是我想象中的古惑仔模样,义薄云天,讲江湖道义,但现在有钱了再看林仔,总觉得这哥们脑子缺根弦。
半夜的深圳湾快艇很多,就算有海警来了也抓不完,基本的都是运输电子产品,手机之类的,听林仔说还有运面粉的。
快艇飞快,没半个小时我们就到了香港,林仔安排了车来接应,我们很顺利地到了赌场。
以前知道赌场里面有丰富的设施,但身临其境还是让我大开眼界,各种娱乐都有,而且装修的十分豪华,美食、美酒、美女,食色性都占全了,怪不得姚师爷爱赌博,这地方,谁来谁得劲。
林仔在赌场里有些面子,没花钱就给我们要了一间套房。
“你们放心住,我老板说了,你们是贵客,在这里的一切消费都不用花钱。”
“那多不好意思,你们老板怎么知道我们?”
“钱啦,帮你们洗钱,赌场没少赚抽水,古董赚的更多,当然是贵客,互惠互利啦。”
我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林仔没什么心机,也可能脑子被打坏了,有些事情,我不敢和他说,我只希望快点见到赌场的唐老板。
“你们先上去休息,明天带你们逛逛。”
“哎,林仔,你和唐老板说一下,我们这次带来的东西都能上拍,问他有没有兴趣,价格便宜。”
“行啦,没问题呀。”
可能是从小看香港枪战片,也可能是天生的胆气不足,从进入赌场开始,我们几个都觉得心惊胆战,只想快点带着钱离开。
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我不禁感慨。
以前来香港,我们是一群人,有姚师爷、有万把头、有王把头,那时候风光无限,天塌了有大个顶着,我也不需要担惊受怕,可此时,只剩下我们几个,这条路,我也不得不挺起腰杆硬扛。
早晨,我给花木兰打了电话,告诉她来香港的事,我拼了命解释是林仔安排的急,可花木兰还是发火了,又开始说我不信任她。
聪明的姑娘,总是爱多想,我向她保证等她到了我们在交易。
早晨打的电话,中午花木兰就到了赌场。
“有买家吗?”
“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让林仔递话了。”
“有消息吗?”
我摇了摇头,花木兰很聪明,见面她没发火,只是问了交易的事。
在香港,除了赌场的唐老板,我们找不到其他买家,或者说,不通过唐老板,我们也没渠道能和别人牵上线。
“林仔还没消息吗?”
“没呀,说带我们出去逛,也不见人。”
“要不你给黄老板打个电话吧,熟人好办事,认识赌场的人,咱们更安全,光靠一个马仔也不靠谱。”
我一想是这个道理,于是给黄老板打了过去,说了我们的处境。
“小子,你以为那是咱这呢啊?我会的那一套在香港能用得上吗?”
“哎呀,不是让你出招,是问你这赌场里有没有认识的人。”
“你真是抬举我的,我他妈算个勾八呀,能去香港赌场。”
“姚师爷还经常来呢。”
“滚滚滚,他还欠我钱没还呢,认识人干啥?”
我把花木兰的话说了一遍。
“小子,香港的大赌场比他妈美国的警察局都讲信用,放心吧,不会有事,没几个人知道姚师爷败了,打着他的旗号做买卖,狐假虎威,你怕啥?”
一句点醒梦中人,对呀,我们借用姚师爷的名号,这样唐老板也不会过分压价,收钱更有保证。
可我还是想多了,本以为挺好见唐老板的,没想到人家压根不搭理我们,或者说,看不上我们几个杂碎,这些事情都是吩咐手下去办。
晚上的时候,林仔带来了一个老人,看起来七十来岁,头发全白,人很精神。
来人自称老朱,说懂点瓷器。
懂点瓷器是老朱的谦虚话,能被赌场安排做鉴定的人,其学识和眼力不用多说。
我们打开了行李箱,一点一点拆包装。
“哪来的东西呀?”
我没想到老朱会这么问,立马看向林仔,林仔没理会我的意思,从口袋中摸出了槟榔递给我。
“家传的。”
“那祖上可是个大户人家呀。”
大学生情侣去宾馆住肯定不是因为宿舍的床不舒服,有些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我猜不透老朱说这些是啥意思。
“家是哪的呀。”
“姚师爷不让说。”
我直接把师爷的名号报了出去。
“呀,老姚的人啊。”
“对,师爷有事,派我们过来出货。”
等拆下包装的时候,老朱收起了笑脸,十分认真,他都没上手看,直接道:“这东西都能淘到,很靓,厉害呀。”
“还有汝窑碗洗呢。”
“嗯,行,长见识。”
老朱看瓷器比我们拆包装都快,七十来岁也不用放大镜,用手电照一下,上下一翻,不到一分钟就能看完。
“你们想卖多少钱?”
我疑惑道:“直接和您谈钱吗?”
老朱点了点头。
“朱老,姚师爷不在,我们也不敢乱要价,您给个价。”
“说说你们的心理价位。”
老朱真是老狐狸,我俩推脱了好几次,他也没出价,总是让我说个价位。
“朱老,我是晚辈,还是您定价吧,我也不好出价,去年拍了一个宋代汝窑碗洗,成交价是1.68亿,咱这都是熟人,你看着给价。”
“没错,说的没错,是拍出了天价,小伙子呀,拍卖会和咱们的两码事,一码归一码,咱就说眼下的事。”
“那您给出个价。”
“哎,你是卖东西的,你得说个卖价才行。”
我想听听老朱的价位,老朱想试探我的心理价位,第一口价很有学问,我出价高了或者出价低了都表示我没什么经验,然后老朱就能拿捏我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举个例子,有个玉石摊,你看上一块玉石,知道市场价一千块钱,然后你问摊主多少钱,摊主说二百,你觉得摊主不懂行,自己捡到便宜了。要是摊主说五千,你会觉得摊主太黑心,原本想一千买都得压到八百。
同样道理,这第一口价,我真没办法说,说多说少都不行。
磨磨唧唧半个多小时,我也没心情和老朱打太极,拍卖会的价格虚高,但也不是没有参考价值,拍卖会出什么天价的东西,那就表示资本要炒哪个品类了,我心里大概估算了一下,这些东西的卖价差不多两个亿,于是,我咬牙道:“姚师爷说不能低于一亿两千万。”
说话时我一直看着老朱,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看不出是惊还是喜。
“姚师爷和你们开玩笑呢,这东西,没那个价。”
“您出多少钱?”
“九千万,差不多。”
“行。”我一口答应。
老朱的表情有点惊讶。
“九千万真行?”
“必须行呀,三千万我都想卖呢,你给九千万太行了。”
最后一句话纯粹是我恶心老朱的,我知道玩不过他,索性就恶心他,九千万也不少。
我觉得老朱是在帮幕后的唐老板来砍价的,我估计说一个超低的心理价位,林仔肯定会把这个话传到唐老板口中,唐老板该怎么看老朱?
要是以后想和唐老板合作,必须得把老朱这个明白人给搞走,最起码得让唐老板觉得老朱办事不行。
这也是个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办法,我估计下次再来找唐老板卖东西,这边出的价格更低。
那就是下一回的事了,先把这次的钱赚到手再说,许某人的人脉已经差成这样了,也不怕再少个渠道了。
说心里话,九千万的价格并不低,碗洗拍出了1.68亿,宝主得给拍卖公司支付小四千万的手续费呢,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我们少赚了钱,但也省了不少麻烦。
被我恶心的老朱哪能咽下这口气,开始详细地看瓷器,一会裂痕有问题,一会釉色差点意思。
我也不和他多嘴,直接对林仔说:“林哥,下次让你们老板安排个说话算数的人来。”
“毛啊,不是说话价格啦?九千万,我都听见了。”
此时,我觉得林仔就是自己人。
老朱瞪了我一眼,随后笑道:“年轻人,有意思。”
“钱啥时候到账?”
“林仔,给唐老板回话吧。”
说完,老朱盯着我道:“香港可不像你们内地,关系复杂。”
“对呀,要是在内地也不用这么麻烦,姚师爷人脉多广呀。”
老朱刚进门时,我觉得他是个德高望重的学者,打完太极后,我也看明白了,这老头子就是个奸商。
我继续挖苦道:“我们都是干苦大力的,不像朱老有文化,能靠知识赚钱,在唐老板这也不少赚吧,可比我们强多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查查钱到没到账。”
老朱的声音变得阴冷。
在香港就这点好,银行那边存款很宽松,可以直接把钱打到银行,不需要再通过赌场洗钱。
我给林仔三百万的好处费,我说姚师爷当家,我也没多大权限,实在不好意思。
林仔很高兴,这种人最容易被拿捏,给他面子比给他钱更有效果。
事情办完了,我们也想放松一下,咱在香港有房子,怎么着也得体验一下。
可到地方的时候,我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我们买的房子里面住着其他人,对方说是从开发商手里买的。
要不是有林仔在,里面的住户都想报警,能买得起这样房子的人,其能量不容小觑。
没办法,我们只能离开,人家的地盘,我们都是黑户,不管是玩硬的还是讲道理,我们都没立场。
林仔带我们去了开发商,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根本就没有我们的购买记录,想要联系原来的销售也联系不上了,人家售楼处根本没有鬼子籍的销售。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姚师爷不仅骗了我们的首付钱,还骗我们还贷款,妈的,我也是贱,为啥非得把贷款都还了。
四驴子更气不过,要去银行查个究竟,明明把钱转到银行账户了,也确实被扣走了,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我们几个不适合长时间在外面逗留,只有花木兰是正规途径来的香港,去银行的事只能交给花木兰。
花木兰去了一趟也没办成,因为得需要本人或者有委托书,最后只能让林仔托人查。
林仔的反馈更让人绝望,说我们和一家金融公司签订了借贷服务,那家金融公司在我们第一次去香港前注册的,我们还完贷款就注销了。
姚师爷,一定是姚师爷。
四驴子骂道:“他妈的,三千万啊,全没了。”
“傻逼,是六千万,房子没了是三千万,咱们损失的钱又是三千万,加起来是六千万。”
花木兰嘲讽道:“这能怪谁,要不是我一直找你们借钱,你们的钱都得被姚师爷骗走。”
“你为啥不早点告诉我们。”
“我说了有用吗?那时候你相信我还是相信姚师爷?”
对,确实是这样,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
“当初拉着你们炒地皮,你们不敢干,现在钱没了,房子也没了,六千万呀,一半的收入没了吧。”
四驴子咬牙道:“不行,姚师爷贪污咱们多少钱了,不能让他白捡便宜。”
“还能咋办?现在打死姚师爷也榨不出钱了。”
“那就吃哑巴亏了呀?”
“没别的办法,人家有咱们的把柄,现在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你心怎么那么大呢?”
我心里苦笑,被坑成这样了,心不大也不行了。
“那个啥。”赵悟空突然说话,我以为他有办法,满怀期待地盯着他。
“我得在香港买个房子,我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和女同学吹牛逼了。”
四驴子大怒,怒声道:“家趁啥啊,想买就买。”
“啊,有钱,花不完。”
四驴子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在了赵悟空的身上,
原来,香港是我们心中的圣地,现在,香港是我们的耻辱柱,是伤心的地方。
我们连夜返回广州,花木兰走的海关,我们继续坐船。
在广州会合后,我们开车直奔重庆。
他妈的,去赚钱。
路上,花木兰问:“这次你想怎么分钱。”
“我想独吞。”
花木兰白了我一眼,哼声道:“你要是有独吞的勇气,我还得夸你一句长大了。”
“不是,我越想越生气,你知道姚师爷是什么货色,为啥不给我们说说呢。”
“我要是早点说,你就早点赶我走,你们三个人心多齐呀,说正事,怎么分钱?”
“平均分。”
“妈的,我说的是其他人的部分,张浩,黄老板得给吧,孟彩娇那边也得几十万吧。”
“给孟彩娇买房子加上前期投入,现在花了多少钱了?”
“加上来广州,差不多四百万了。”
我在心里算了一下,这趟活卖了九千万,给了林仔三百万,前期投入四百万,就剩下八千三百万了。
张浩得五百万,黄老板那边给少了我还不忍心,最少也得一千万,在留出一部分钱作为公共资金,孟彩娇那边几十万就行,可以忽略不计。
这样算下来我们一人能分到一千五百万多一点。
他妈的,还得四次这种天降富贵才能补得上姚师爷骗我们的钱。
我真想找找黄老板,他从姚师爷那赢的可都是我的血汗钱,给我退回来一点一行呀。
然后再把花木兰留下的翡翠戒指要回来。
“妹子,九千万是不是要少了?”
“比我估算的要多,哎呀,钱都没了,还有啥琢磨的,好好想想怎么赚回来吧。”
吴姐见我们回来很高兴,看见我们给钱更高兴。
本来打算给孟彩娇五十万的,可香港的事太闹心,我只愿意拿二十万出来,说好听点是防止孟彩娇突然暴富不听话,说实话就是许某人抠,给多了心疼。
巴寡妇清的家族太过久远,在当地没有什么历史传说故事,许某人决定玩个阴招,把魔爪伸向高中生。
我的计划是搞个活动,在重庆的几个县搞一次巴寡妇清史料征集活动,主要的目标对象就是初中和高中的学生。
一个学生能代表一个家庭对巴寡妇清的了解,我知道时间久远,人口有过断层,这种方式可能得不到我想要的结果,但试一下总是好的,网先撒出去,打不到鱼,挂两只虾也是好的。
重庆很大,没有准确的线索,凭借我们的脚力,想寻遍这片山脉只比印国足球进世界杯容易一些,毕竟寻山这种事,努力真能实现。
这我得夸一句印国足球,原来形容感情都是海枯石烂,我觉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点老套,我向花木兰承诺,我对她的信任持续到印国足球进世界杯,花木兰说这是最长久的海誓山盟,根本没理由反驳。
通过初高中生征集线索,最起码能找到一些朱砂矿坑,比如哪个学生二大爷之类的亲属在山上发现过什么痕迹,又或者谁家附近有提炼朱砂矿的遗址,这种广泛撒网的方式至少能炸出一些线索。
关于怎么和学校合作,我们得深思熟虑一下,首先我们得有个身份才能进学校,要不然肯定被保安当成盲流子挡在门外。
最好用的办法是冒充有关系的人和学校交涉,但这也是死的最快的方法,因为我们禁不住查。
其次是冒充电视台或者报社的记者,这种方法短时间可以,不过骗了那么多人写东西,没有后续也是个事,等学校反应过来,也得查这个事。
学校是一个敏感的地方,不处理好后续容易生乱子。
思来想去,许某人想到了一个阴招,冒充商家去学校做推广活动。
能去学校的商家,卖的商品肯定和学习有关,英语学习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恰好那时候央视的有一款学习机的广告,代言人是一个大鼻子洋人。
我还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只有市区的几个大商场里有学习机的门店,也说不上是门店,也就是在卖手机的柜台边有一个卖学习机的小柜台。
在央视广告营销洗脑下,那款学习机的知名度很高,冒充学习机的工作人员去学校举办活动,根本不用担心被查,说不定学习机的厂家还得感谢我们呢。
确定了身份,我们开始研究怎么举办活动。
四驴子的脑子确实难以理解,他淫荡道:“我会举办活动,搭台子唱戏,整俩大美女热舞,再整俩帅哥秀身材,绝对有用。”
“你要是不说后一句,我以为你要把场地搭棚子围起来呢,举办那种给眼睛放个假的活动。”
“王八犊子,你上过学吗?知道学上想看什么吗?”
“你才是王八犊子,还是坏王八犊子,这辈子都当不上好王八犊子。”
四驴子说的方法是让学生开心,我觉得这种活动得让学校领导开心才行,想要韭菜只需要找拿镰刀的人就行。
“这样,咱们举办个文学活动,弘扬历史文化的征文活动,让学生写作文,咱们收上来评选,把学习机当成奖品发给优秀者。”
四驴子立马回怼:“你懂个牛子,学生写作文就是吹牛逼大赛,没有多少是真的,我小时候还写过成为栋梁之材呢,现在净他妈打洞了。”
“控制主题呗,咱们活动名叫“男学秦始皇,女学寡妇清,穿越历史,触碰两千年前的遗迹”,核心就是让学生写自己和巴寡妇清或者秦始皇的故事,学生脑子多聪明呀,看了哪的古建筑,触碰了哪的石壁,我估计写出来的东西可能和遗址有关。”
花木兰道:“这样确实行,不过我上学的时候,作业都不爱写,学生能写这玩意嘛?”
“让老师留作业就行了,没几个不写作业的。”
四驴子道:“老师听你的呀?”
“老师听校长的,现在不经常有活动吗,让吃某些人重走曾经的路,咱们把活动说的高大上一点呗,出过历史名人的地方都是人杰地灵,效仿先贤,吾辈当自强,大概这个意思,往正能量上靠呗。”
“妈的,要是他们重走长征路,老子花点钱走关系也得求个土匪的角色,把他们打的满脑瓜子大包,必须让他们体验一下先辈的辛苦。”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的虎狼之词让我难以招架,我急忙道:“住嘴,可不敢胡说,我说的重点是正能量,去一个学校,给校长给两万块钱,咱不能说送礼,说是让校长代捐给困难学生。”
“那校长都得捐小姨子裤兜子里。”
“那个咱管不着,给人家一个能收钱的理由就行,然后奖品是学习机,发奖的比例在百分五左右。”
花木兰算了算道:“那也不是不少钱呢,一台八百块,发十台就八千块了,还要给校长两万,一个学校得投入小三万块钱,这么多学校,咱们得花费五十万。”
“山人自有妙计,能赚回来。”
“怎么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咱们冒充的身份是商家,自然是想赚钱,和学校合作不图赚钱,校长都得怀疑咱们是哪个庙里下来的大和尚,肯定多个心眼。”
那时候有不少关于资助学生的负面新闻,资助人猥亵学生的,让学生陪睡的爆料也层出不穷,以我们几个人的年龄,假扮做善事的好人也没人相信,一句资金来源就能把我们问死。
所以,不能走大善人那条路,只能当商人,那就要学会商人的心思,打广告宣传也好,又或者举办活动,一切的结果都是为了盈利。
四驴子不屑道:“狗贼还想赚学生的钱,这地方经济不发达,怎么赚?”
“能获奖的作文,学生的学习成绩也不会差,咱们给他们发学习机当奖品,其他学生不管是羡慕还是眼红,都得想要吧。”
“这话说得对,我上小学的时候流行用复读机听英语磁带,不管咱听不听英语,那得有一个,连我们班吃鼻屎的傻爷们都整了一个挂裤裆上。”
“对呀,从众心理,教育和医疗是家长不得不花的钱,咱们给校长送钱,校长给老师布置任务,老师传递给学生,学生反馈给家长,咱们买点学习机,当奖品发出一小部分,学生家长再买一大部分,赚的钱和校长二一添作五,这买卖不就成了嘛,咱们不回本也能回口血。”
四驴子惊坐而起,骂一句道:“狗哥你有这脑子咱们还盗啥墓了,现在买不到县官了,我买个村长吧,你给我当师爷,咱俩坐着发家致富。”
“行,买你们村的,我给你当师爷,你爹三驴子封为带刀侍卫,待到桃花盛开的时候,咱哥仨一个头磕在地上,结拜为兄弟。”
“我和我爹处的本来就像兄弟。”
“那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别打兄弟媳妇的主意,算乱伦。”
我和四驴子越扯越远,花木兰敲桌子让我们回到正题。
确定了方案该着货源了,研究明白后,我发现经商也不自由,这种学习机有经销商,有销售限价,价格不能随便定。
我们一没门面,二没执照,想卖还卖不了。
这种情况想通过正规渠道肯定不行了,得玩点邪门的。
骗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学校该骗厂家了,学习机官网上有服务电话,我联系了一下,说想大批量购买,客服说会有专人联系我。
没到十分钟,一个自称大客户经理的人给我打来电话。
此时,我的身份是一个有关系的人,类似于某个人的小舅子,大概意思是能在学校方面说得上话,想先买一千台在学校推广,试试水。
这种事必须吹牛逼,我说自己的身份很硬,在云贵川一带的学校都能说得上话。
对方应该经常干这种活,我说的把身份说的含糊不清,对方比我自己还清楚我的身份,他给我一个惊爆的底价,卖八百多的学习机拿货价一百三,如果我有需要,可以把合同价写高一点,具体高多少我自己决定,高出那部分算是我的返点。
咱也没地方报销,根本不用玩这一套,一百三的价格让我大开眼界,没想销售又给我说了另一个赚钱的方法。
这一百三的货分两种,一种是质量好的,一种是质量差的,质量差过保修期容易屏幕接触不良,键盘失灵。
质量好的和质量差的都是一个拿货价。
为啥?
因为质量差的可以赚得更多。
官方那边把学习机的标号记录在案,以后有维修可以给我返点。
学习机市场价卖八百多,换个屏幕二百三,公司可以给我返八十。
听完销售的话,我觉得盗墓是他妈这世间最有良心的职业了,毕竟只搜刮死人的钱财,不占活人分毫,还他娘能拉动一方经济,妥妥的活菩萨。
许某人也算有点良心,咱都骗老乡的钱了,可不能再用质量差的东西糊弄人。
我给对方公司转账十三万,订购了一千台,销售说三天左右到货。
人呀,不能有良心,拿货价低,我也不好意思卖八百,得弄个折扣价,让校长宣称是给学生们谋的福利价,学校的团购价低于市场价一大截,就算有人把这事告到教育局也没用,一句自愿购买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花木兰算了一下,我们给校长两万,假如一个学校卖二百台,把给校长的钱均分到每台机器上就是一百块,成本就是二百三,一台机器卖三百三百,我们和校长对半分利润,一台我们还能赚五十。
八百多的学习机,在学校只需要三百三,那家长都得哭天抹泪感谢校长的恩德,真是给家人谋福利呀。
妈了个巴掌的,许某人要是早点把这条路子研究明白了,也不会去盗墓。
我们把整个计划都研究明白了,接下来就是实施了。
首先得有一身行头和工牌。
工牌好做,去市区的打印店就行,先去官网扣个商标,然后加上销售经理和姓名就行了,花木兰给自己取名潘金凤,用她的话说,这个名字会让人浮想联翩,对于男人来说更是增加好感,同时还能带来话题。
四驴子更有节目,给自己取名高义,取意有高尚品德,要是我没看过那本关于白洁的小说,我肯定相信他的说辞。
买衣服也有点说道,得买工装风,白衬衫、西装裤,腰带还得露外面,让人一看就是专业的销售。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返回吴姐家已经是晚上,我们的穿着变化引起了孟彩娇的怀疑,她找到我们问:“你们还想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
“你们挖了墓,还留在这,想干什么?”
“休息呀,此地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空气中负氧离子高,我们在这休息。”
孟彩娇一脸怀疑地看着我,我摆出一副笑脸,没再说什么。
盗墓老前辈总结的经验真对,宁愿花高价买个破烂的房子,在里面搭帐篷睡觉,也不要找当地人租房子,确实很麻烦。
吴姐都没想过我们回来干什么,孟彩娇反倒想刨根问底了。
我不告诉孟彩娇,她就赖在我们的房间,让我们根本没有机会上来行动,只能坐在房间里看手机地图寻找学校,先确定个大概路线。
“你们还要盗墓,要不然,不会回来。”
没有人回答孟彩娇,都默默地看着手机,花木兰聪明,知道这小姑娘不好对付,顺尿道溜了,我们三个老爷们也不知道该什么,只能大眼瞪小眼。
“说说呗,我对盗墓挺好奇的,你们带上我,我学东西很快的。”
带孟彩娇盗墓根本不可能,一是女儿身,二是出身普通,三是年纪小,四是没进过监狱,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孟彩娇都不适合盗墓。
“你们就带着我嘛,我会四川话,能帮着你们和本地人交流。”
我不厌其烦,冷冷道:“姑娘,你再这样说下去,我们就不住这了,你也没有赚钱的机会了。”
“别别别,我不说了。”
我故意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能拖一天是一天吧,等孟彩娇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早带着线索跑了。
“我回来就是想和你睡一觉。”
四驴子出语惊人,许某人都懵了。
更懵的是孟彩娇的回答:“睡噻,我还怕你不敢呢。”
我真想让四驴子撤回,这句话由我来说。
“谁不敢呀,你去房间里等我吧。”
四驴子也没想到孟彩娇如此豪爽,一时间也有点不自在,只能先把孟彩娇打发走。
“行呀,我去洗个澡,等我十分钟。”
孟彩娇走后,四驴子一脸为难,我笑道:“让你扯犊子,碰到硬茬子了吧。”
“那个啥,不是,我就想问问你,和高中生,算犯法吗?”
“你还玩真的呀?”我大惊。
“要不然呢,送上门的为啥不要,你就告诉我违不违法吧。”
“砍头的罪你都犯了,还差个这?”
“少废话,告诉我违不违法,我在这方面吃过亏。”
我没好气道:“十四周岁以上,自愿,不犯法,你这属于威逼利诱,按刑法来讲,得割卵子。”
四驴子猛地起身,对着我的脑门亲了一口,调戏道:“等哥哥回来再爱你。”
清晨,阳光穿过山林薄雾洒向大地,清脆的鸟鸣带来爽朗的心情。
“狗哥,我和你说,我一直想体验一下辅导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师和学生的剧情。”
“滚犊子,你还叫个人了。”
“怎么不叫人了,人家小姐妹都生二胎了,我是在帮他追赶时代的潮流。”
花木兰催促道:“快点换衣服,尽可能多走一些学校。”
我对着四驴子直摇头,这傻老爷子,永远管不住裤裆,睡了人家,我们还不能带着小姑娘去盗墓,不留下仨瓜俩枣肯定走不了了。
不过这事轮在我身上,我也愿意干。
进学校比我想象的要容易,先提前打听好校长叫什么名,然后直接进,有保安拦着就说校长要来的,或者说孩子在学校打架了,遇到敬业的保安我们就塞一包华子,亮一下工牌,保安也不多说什么。
一上午的拜访,许某人深有体会,但凡有点权利的人都能得到点好处,不扯犊子,去医院没车位,给保安塞包烟,能直接让你进职工停车场。
和校长见面都是标准流程,第一步肯定得是先做自我介绍,一般听到我们销售,校长都是礼貌地拒绝。
这是到了第二步,我们不说卖产品,只是回馈学子,拿出两万块钱拍校长桌子上,说不了解学校的情况,也不知道谁家困难,麻烦校长照顾一下困难学子。
这时候校长的态度都会大变样,于公,我们是送钱送温暖,于私,这两万块钱由校长支配,给小姨子怀孕八周的孩子都行。
收了钱,校长会说一些感谢的话,正能量的话。
咱不合影,也不拍照,咱就顺着话茬说正能量,弘扬历史文化,顺便把作文要求和比赛奖品说一下,反正都是为了学习,培养品质,校长肯定会答应。
最后一步得谈利益了,在教书育人的地方,我们不能直接卖东西,咱说回馈山区孩子,关注祖国未来,原价八百多,现在只要三百三,给学生们谋福利,给学校谋发展,咱也不能说返点,得说扶贫资金,每卖出一部学习机,我们给学校五十元的助学金,这部分钱直接交由校长管理。
当然,这最后一步得在作文比赛结束后进行,得让获奖的人拿到学习机嘚瑟几天,让其他学生眼红,我们才好卖。
凭借这个流程,一整天下来我们都没碰壁,反而出奇地顺利。
我知道里面肯定有校长是真心实意地为了学生,但大多数都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这种事情只要和最高领导有接触就行了,至于班主任老师我们不用理会,学校里面评选优秀老师,除了看成绩还得看点其他东西,在校长眼里,卖出去两台学习机的老师再怎么漂亮,也没有卖出二十台学习机的老师看着顺眼。
三天后,我们拿回了三箱子作文。
别看只有三箱子,里面有差不多有两千份作文,密密麻麻的字体看得我眼花缭乱。
我和花木兰从来都不是学习课本的材料,我俩看东西,都感觉字体在飞舞,赵悟空好一些,能读明白个大概,四驴子真是个神兽,一目十八行,一篇作文在他手里不会超过二十秒。
四驴子时间快...效率还高,人家有文学素养,打眼一看就能分辨出谁是认真写的,谁是糊弄事的,二十秒就能看出优秀作文。
碰到那种真情实意写的,四驴子还点评几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时间快...效率还高,人家有文学素养,打眼一看就能分辨出谁是认真写的,谁是糊弄事的,二十秒就能看出优秀作文。
碰到那种真情实意写的,四驴子还点评几句。
我看作文也不看内容,基本上就是圈出来地名。
比较高频的是朱砂窝、火石堡、摩崖洞、火烧石等,地名遍布附近的几个县,还有一些景区,比如贞节牌坊、怀清台啥的。
有一说一,四驴子对学生还是比较用心的,两千来份作文他挨个过手,也不考虑获奖名额,觉得写的不错都准备给台学习机,初步估算要发出去小三百台,比最初预算多出了两倍。
“你们想要找巴寡妇清的墓。”
孟彩娇突然进门,吓了我一跳,我猛地看向四驴子,以为他说漏嘴了。
我故意没在孟彩娇的学校举办活动,可这小姑娘还是知道了。
“孩子,你说啥呢?”
“你刚来的时候就打听巴寡妇清,现在又举办作文比赛。”
“什么作文比赛?”
“别的学校的朋友告诉我的,她说有关于巴寡妇清的作文比赛,我一猜就是你们。”
说完,孟彩娇指着一床的作文,表情有些得意,好像捉奸在床的感觉。
四驴子忙起身道:“妹子,来,去你房间说。”
我呵呵四驴子一脸,原来叫孩子,现在叫妹子,过两天该叫媳妇了。
七十八秒后。
四驴子擦着额头上的虚汗回来了,抱怨道:“他妈的,现在的小姑娘真聪明,咋办呀,狗哥。”
“你都办完了,我还能咋办?”
“真带着她呀?”
“王八犊子,带个屁,给点钱吧。”
“给多少呀?”
我瞪眼睛道:“现在咱俩谁擦汗呢?这钱不会让我们一起出吧,你自己看着办呗。”
“我出啊,也没说让你们出,我也占便宜了。”
“滚滚滚,把你嘴上的卷毛弄掉了再和我说话。”
四驴子猛地扒了两下嘴,又呸了几口。
得到了地名,我们也不着急卖学习机回血了,直接挨个地方查看。
作文中提到的高频地名确实都是朱砂矿区,也有开采朱砂的痕迹,不过开采面积都不大。
巴寡妇清为秦皇陵提供了百余吨水银,挖出来的矿石得是天量的,不说削山也得有大面积的矿洞,因为朱砂藏在石头中。
说一下朱砂。
朱砂矿看起来有点像是大理石,就是条理是红色的,那个红色的部分就是朱砂。
古代的时候都是大量开采矿石,取出红色部分砸成碎末,然后提炼成水银。
现在能买到的朱砂串基本上都是朱砂粉加上黏土和胶水做的,很少有朱砂原石,路边或者商场里按克卖的朱砂,进货价不会超过三十元,单位是条。
我不知道古代的朱砂矿啥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去错了地方,通过走访几个村子,现在的朱砂矿石含朱砂量很少,西瓜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小的矿石上能有一条小拇指粗细的红色纹路都算是含量高的了。
红色纹路里也不全是朱砂,是朱砂和其他矿物混合的。
我觉得以这种朱砂含量来说,当年巴寡妇清的家族得有一大片采矿区,我们去的这几个地方,确实不够规模。
作文比赛虽然没给我带来预期的效果,却让我有了新的思路。
那些高频出现的地名都是山里的村子,这些村子的地形有个共同点,村子附近有很多梯田。
这些梯田有的都延伸到了乌江边。
其中有几个村子的两侧都是梯田,一左一右,中间隔着大山。
想象一个画面,一个身高几十公里的巨人躺在山里面,脚却泡在乌江上面,那两条腿就是梯田的位置,虽然也是在山上,但和周围地形有明显的差异,矮了一大截。
没错,这些梯田原来是路,运输朱砂的路,我不确定古人是运输矿石还是运输取出来的朱砂,但以这边的地形条件来说,肯定要走水路。
如果没有地质灾害,这种路的形状会一直保留,两千年前的秦直道用到现在还能看出轮廓。
于是我把目光放在了地形图上,找那种从山里面延伸到乌江的通道,此时树木丛生,早就看不出通道原有的样貌,我只需要找群山中找起伏不大,地势平坦的地形。
说直白点就是两山夹平壑,且沟壑延伸到乌江边。
这是第一个条件,第二个条件是乌江的形态,得需要江宽水深没弯道地地方。
因为一般弯道都有急流,不利于矿物运输。
巴寡妇清的朱砂矿区一定会满足这两个条件,再者,巴寡妇清的矿还得是个大矿。
我觉得找到矿了,附近会有巴寡妇清的家族,有人住的地方,肯定有墓。
巴寡妇清和秦始皇做生意,秦始皇统一六国,所获宝物无数,随便赏赐给巴寡妇清点东西,放到现在都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只要找到家族墓,挖出一件宝物,我们下半年就能休息了。
还有就是巴寡妇清不单单是商人,人家还是武装力量的头目,手里面有队伍守护财产。
战国时期,战乱不断,巴寡妇清又是有钱的大户,以她的身家,肯定会选一块易守难攻的地界安家。
想要找墓,先得找矿区,然后在矿区附近找易守难攻的地方,大概有个活人生存的区域,然后在其周边找墓就行了。
朱砂矿会运到乌江边走水路,从军事角度来说,江边是个易攻难守的地方,相比于江边的平地,我觉得巴寡妇清家族更会选择深山里面的寨子,只有一条路通向外界,武装力量可以轻易守住路。
还有一点,武装力量可能还要兼顾朱砂矿的保卫工作,这一点是我瞎猜的,巴寡妇清之所以伟大,一是因为和秦始皇做生意,二是在老爷们死后,这娘们支棱起来了,带领衰败的家族走向辉煌,主要的发家途径靠的是朱砂矿,以黄老板身上的经验来看,不打架斗殴抢矿是干不起来。
所以,许某人觉得巴寡妇清的家族驻地、朱砂矿会在同一条通往乌江的通道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理论条件我分析明白了,可找地形我却犯了难,重庆多山,符合这种条件的地形也不少,再和作文中出现的地名一比较,只一天时间,我就发现了十三个疑似的地方。
去一个地方,爬山加上踩点得用上一天,光去这些地方能轻松耗费半个月。
最可气的是四驴子,吴姐的小卖店一关灯,四驴子就吹响战斗的号角,伸个懒腰就去孟彩娇的房间。
有了钱的吴姐也不辛苦开店了,原来晚上没人买东西,吴姐也能坐在小卖店里织帽子到八九点钟,现在天一黑,村里没啥人了,吴姐也关门了。
找地图让我忙的焦头烂额,那天吴姐刚关门,四驴子又伸懒腰要出去。
“你干啥去?”
“睡觉啊。”
“才他妈六点。”
四驴子哼笑道:“有媳妇的小伙子谁嫌晚上时间长呀。”
“他妈的,你天天吃咸的,也不怕高血压?”
“咋地,老子就爱和大胡子亲嘴,你管得着吗。”
“有病。”
“哎哎哎,可不许瞎说呀,肯定没病,我一手操办的。”
四驴子正要出门,孟彩娇一脸坏笑地进来了。
“媳妇,来找我啦,今天确实有点晚了。”
孟彩娇没搭理四驴子,神秘道:“我打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我说了,你们可得带我去。”
我哼声道:“孩子,我们没时间和你闲扯,把四驴子牵走吧。”
“啥子嘛,真的,和巴寡妇清有关。”
“说说。”
“你先答应带我一起去。”
“那你别说了。”
四驴子咧嘴道:“狗哥你不解风情呀。”
孟彩娇立马摆出一副川妹子特有的生气脸。
此时我被地图搞的头大,确实心乱如麻,赵悟空懂风水,长时间坐着看手机,菊花都要裂了,都是蹲在竹椅上看,花木兰也很努力,她对地图没有啥方向感,但人家一直陪着我们呀,我们到几点,花木兰到几点,只有四驴子不干人事,天一黑就去钻被窝。
多说一句,花木兰真的是一点方向感都没有,用手机地图导航去什么地方,开始导航的第一步肯定是拿着手机原地转两圈。
“我向很多同学打听了巴寡妇清,有一个说爷爷小时候去过一个山寨,那边有好多山洞,里面都是古代的瓶瓶罐罐。”
正当我想详细问的时候,孟彩娇红着脸跑开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四驴子指着我的鼻子道:“许狗子啊许狗子,看你干的好事,我老驴子去哄了。”
我哼笑了一声,看着花木兰道:“脑子太乱了,咱俩也走走。”
赵悟空啪嗒一声把烟盒扔了过来,险些砸到我脑门,他怒声道:“你俩可做个人吧,我坐的菊花都裂了,你还出去扯用不着的。”
“啊,有这条件,为啥不用?”
花木兰猛捶了我一下,笑道:“猴哥,走,一起去散步。”
“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个人一起吗?能行吗?”
我毫不犹豫地把烟盒扔了回去,赵悟空的脑回路还停留在上一个事。
正要出门,四驴子回来了,我以为他只是过去哄了哄孟彩娇,四驴子嘴角有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白渍。
我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刚才没算时间,只和赵悟空说了两句话,估计时间不会超过一百秒。
孟彩娇住在二楼,还得下楼呢。
“驴哥,喝牛奶了呀,嘴角没擦干。”
“老子喝的是豆浆。”
“呦呵,还是天津的吃法,咸口豆浆。”
孟彩娇转身想走,被四驴子一把拉住了,他骂了我几句道:“我妹子说的是真事,赶紧给我妹子道歉。”
我啪的一声跪下磕头,然后起身拍了拍腿。
这一幕让孟彩娇看愣了,急忙道:“不用不用,哎呀,这是啥子?”
四驴子更有活,也跪下了给我磕了一个,嘴上说不想欠我的,得还回来。
“就是,我也在打听把寡妇的事。”
“你和同学说了?”
“不是,写作文的事,我说写作文参赛,打听了一下情况。”
四驴子瞪眼道:“你他妈听不听?我妹子说话,你别插嘴。”
“我管你妹子他妈叫姐,你得管我叫老叔。”
“你是我五驴子爹都行,这有啥的,原来上学的时候我一直想找个五六十个的富婆,去富婆家当大臣伺候祖孙三代,有钱......”
花木兰打断了四驴子,让孟彩娇继续说。
这也怪我,我和四驴子一个比一个嘴贱,我俩对话,能从臭水沟扯到南天门,顺带路过广寒宫。
孟彩娇笑了笑道:“我那个同学的爷爷以前经常打猎,说有个山洞里有时候会有山鸡野兔,里面真有瓶瓶罐罐。”
“在哪呀?”
“你会带我去吗?”孟彩娇小心问。
“我们先去踩点,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那是个苗寨,黑苗,他们可凶了,我们本地人都害怕。”
苗族是一个民族统称,下面有一两百个分支,有黑苗、白苗、红苗、花苗、银角苗、尖尖苗、歪梳苗等等。
黑苗是其中一个分支。
我没接触过黑苗,不过听说的事和孟彩娇说的差不多,都是比较凶的事情。
当然,这是以讹传讹和为了吸引眼球编造的假故事,但在我心里却埋下了真实的恐怖种子。
“黑苗?”
“对,我们本地人都躲着走,不敢和他们打交道,他们很少出山。”
“在哪呀?”
“你会带我去吗?”
“你先说说在哪。”
“带我去吧,求求你,我会说四川话,苗族话也懂一点,可以给你们当翻译,山里人讲不来川普,你们听不懂。”
川普是四川普通话的意思,和普通话有点区别,除了一些方言名词,基本上都能听懂。
我同意了孟彩娇的要求,一是老人说四川话,我确实听不懂,二是哪个好老爷们也扛不住青春期的小姑娘撒娇。
见我同意,孟彩娇兴奋道:“在青龙山。”
我脑门有些发紧,青龙山没在我选定的十几个位置中。
可别真让小姑娘给说准了呀。
四驴子疑惑道:“哎?狗哥,你给青龙山画圈了吗?”
“老子想送你个花圈,再给你扎个大马。”
“王八犊子,老子说的是正经事。”
“你去干正经事吧,滚。”
“呵呵,滚就滚。”
四驴子拉着孟彩娇离开了。
花木兰拿过手机道:“青龙山的路看起来不是很好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看了看青龙山的地形,深山里面的一个村子,有一条羊肠小道,完全不符合我的推算。
“先不说路的事,妹子,万一真有墓,咱咋给小姑娘分成呀。”
“她说里面有古代残片,要是真有墓,咱们给她几个点呗,最多不超过两百万。”
“不是,这个年纪,有了钱肯定嘚瑟,露富招人嫉妒,他妈的,我这逼嘴呀,真不该答应。”
“不行再给她买套房子,重庆买完了,去成都买,不能给太多现钱。”
我觉得青龙山那片地形不怎样,可孟彩娇说的很认真,还有山洞和古代的瓶瓶罐罐。
古人没事去那挖山洞干什么?
肯定是为了朱砂矿,妈了个巴子的,整不好真是剑走偏锋。
次日,孟彩娇请了假,顺利地坐上了我们的车,吴姐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好像放任孟彩娇自由了似的。
也是,能他妈赚钱,也没必要非得盯着书本。
四驴子开车带着孟彩娇走在前面,我和花木兰跟着,老光棍子赵悟空走在最后,可能是嫌我们走得慢,也可能是青春的力量无处释放,油门踩得嗡嗡响。
刚开出去没一公里,四驴子突然停车了,我正发懵呢,寻思四驴子要来个江边车内三十秒游玩呢,四驴子打来了电话,说话的是孟彩娇。
“不对不对,方向错了。”
“青龙山是这个方向呀。”
“往下游走。”
“去下游干什么?”
“咱们去大寨坝。”
我心里咯噔一下,大寨坝在我圈定的范围内,地形和山势都符合我的预期。
“去那干什么?”
“嘿嘿嘿,昨天我骗了你们,怕你们不带我一起,除了地名,其他都是真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孟彩娇适合盗墓了,嘴里没一句实话。
大早晨的,我也不想骂孟彩娇,说了一声小机灵鬼就挂断了电话。
花木兰道:“作文里有这个地名,不是高频的。”
“你还记得内容吗?”
“我要是记得住那东西,还和你盗墓呀。”
我又给四驴子打去电话。
“作文里有写大寨坝的,你还记得内容吗?”
“等会啊,让我想想...对,有,描写的不多,是个小姑娘写的,主要写的是她走出山寨的辛苦历程,我还给奖了呢。”
“妈的,我问的不是这个,是怎么描写的山寨。”
“穷,没电。”
我长叹了一口气,不面对面,四驴子都不懂我了。
“大哥,和巴寡妇清的段落。”
“那个没啥,抚摸岁月的石壁,巴寡妇清在坚岩中书写赞歌......”
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四驴子又立马打了过来,兴奋道:“你看看,巧了,这个人就是俺妹子的朋友。”
孟彩娇急忙道:“对对对,她得到了学习机,还和我说来的,我俩一个初中的,她学习好,去了县里的高中。”
此时,我有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种想要自宫的冲动。
大寨坝位于隔壁县,开车需要一个小时左右,从卫星图上看,大寨坝距离乌江只有两公里,村子到乌江之间有两条起伏不大的梯田。
从地形上来说,大寨坝附近的山更像是丘陵,有几个零星的小凸起,大部分都是平地。
这段的公路没在乌江边修建,而是绕到了山里,大寨坝面向乌江而建,公路在大寨坝背后,距离两公里左右,村子和公路之间有一条羊肠小道。
实际的情况比卫星图还要糟糕,一米多宽的羊肠小道都是杂草,隐约可见两脚宽的土路面。
“孩子,你来过吗?”
孟彩娇摇了摇头。
我又看了看卫星图,确实只有这一条路。
难不成大寨坝的人都不出山?
四驴子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我们排成一列紧跟其后,半人高的杂草抽在人身上很疼,惊起的飞虫瞎他妈飞,还专门往脸上撞,尤其是那大蚂蚱,撞脸上真疼。
走了一段路程后,眼前豁然开朗,杂草没了,路面的土层也是光滑发亮。
“咋回事,干活不认真呀,路修了一半就不修了?”四驴子喘着粗气道。
孟彩娇认真道:“我和你说过,他们是黑苗,不怎么和外界来往,听我同学说,村子里还有苗王呢。”
苗王?
我听过很多关于苗王的传说,听着挺神秘的,不过我对苗王并不害怕。
苗王可以理解为寨子里的村长,再凶狠的苗王定期也得拿着小本本去镇子上、去乡里开会,汇报材料,传达精神。
别说苗王了,就是现在的庙里,那都得有...宣传画报,法治社会下,我对苗王没什么恐惧。
不过,这是黑苗,一个我没接触过的分支,咱也不知道这边什么规矩,相关政策是否落实到位,总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又走了没几步,四驴子拉住我,我看向他的眼神,立马察觉到了不对。
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我脑子嗡地一下。
旁边的山坡上有几个穿民族服饰的村民,距离我们大概十来米远,他们手里没有农具,身旁没有家畜,就静静地站在那,用充满阴霾的眼神盯着我们看。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肯定没在这,难不成从草里钻出来的?
不对劲,刚才走路的时候我还往前看来的,他们就是突然出现的。
那几个人的眼神一看就不是善茬,目光阴冷凶狠,好像是看到了十恶不赦的坏人。
对方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看,我们也不知所措,不敢前进,也不敢和他们对视。
那几个人都是男的,看起来四五十岁,皮肤黝黑,山里人显老,实际年龄可能要小一些。
要命的是那几个人腰上挂着水牛角,一头还是短柄,不用多想,肯定是苗族短刀。
山里种地的老百姓谁会随身带刀?
这时候,最好让孟彩娇说话,一口重庆话不会被怀疑,要是我们张嘴东北话,老乡更好奇。
我咬紧牙关,含糊不清低声道:“孩子,你说句话。”
孟彩娇一点反应都没有,缓慢转头斜视,孟彩娇呆若木鸡,已经吓傻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少数民族的山寨,千万不能得罪本地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听说个很多个版本的杀人名额的事,有说一年能杀三个的,有的说是五个,反正就是说少数民族杀人不犯法、
还有一点,少数民族人心齐,要是惹到他们,轻则把我们赶走,重则用村规族律,那后果就不可预知了。
别以为村规族律没啥事,花木兰说过,岭南那边男人偷情浸猪笼,偷狗贼手脚全打断,报警查来查去也是不了了之,这还是汉族,苗寨的刑罚可能更严厉。
花木兰低声道:“别看,继续走。”
我心里也在犹豫,看这架势,我真不知该往前走还是往后退,做贼心虚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们要去哪?”
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这声音是从正面传来的,口音极重。
刚才一直关注山坡上的人,竟然不知道正前方也来了三个人,都是四十来岁,两女一男,男的在问我们话。
我快速换上了一副笑脸,挺直身板走了过去,伸出手,男人没想到我会握手,左右手同时伸了出来,抓住了我的手。
“大哥,我们是学校里的老师,来山里面采风,这是我的学生。”
我特意强调了一下孟彩娇的身份,想让她说句话。
“老师来这干什么?你们是外地人吧。”
这个男人好像不会笑似的,说话时一直板着脸。
“对,大学还没毕业,来这边支教学习。”
“你们要去哪?”
“我有个学生是大寨坝的,说山里有困难,想过来帮忙。”
说完,我推了推孟彩娇,她如梦初醒道:“我是白琴的同学。”
“她家搬走了。”
我接话道:“是,我们帮着其他孩子。”
“没有上学的孩子了。”
“那行,那我们走了。”
说了支教老师的身份,又提了寨子里的熟人,在我的印象里,支教老师是一个受人爱戴的人物,一般去了哪个村都是座上宾,可对这男人一点用都没有,表情阴冷,旁边的女人也是这个样子,让我摸不着头脑。
此种情况,最好的办法是先溜走。
“去哪里?”
我心说不好,不会不让我们走吧,我愣了一下道:“回去呀。”
“来客人了,去寨子里吃个饭噻。”
“谢谢,不用了,我们还要去其他地方。”
男人说话时面无表情,听着是很客气的话,从一张没有表情的嘴里说出来,总让人觉得反感。
说完我想走,男人向前一步道:“有老人过世了,中午有宴席,老师们吃了饭再走。”
有人去世?
不等我反应,男人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我鬼使神差地点头同意了。
沿着小道往山里走,我看到了寨子。
大寨坝名字起的挺大,平整的区域也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可实际上只有十几个高脚楼,其他地方都是菜地和农田。
一户人家门口围了几十个人,他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们身穿民族服,头戴银饰,在手里拿着唢呐形状的东西吹奏,围着一起转圈。
带我们进村的男人自称仡什么,挺长的名字,叫起来很拗口,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铁柱,取意坚强勇敢。
去世的老人是铁柱的丈母娘,九十多了,正经的高寿。
我们进村,围着吹唱的妇女慢慢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我们。
铁柱介绍了一下我们的身份,人群中没有人打招呼,也没有人笑,都是面无表情。
这时我才看清,他们围着的是尸体,一具躺在竹床上的尸体。
铁柱让我们随便坐,也可以在寨子里逛逛,说等到吃饭的时候会找我们。
我知道铁柱忙,也不好问东问西打扰,索性就让铁柱先去干正事。
正如铁柱所说,村子里基本上都是四五十岁以上的人,我连个小孩子的影子都看不到。
刚进村没多久,那群在山坡上看我们的人也回来了,听他们说话的意思,好像是做什么仪式去了,不是接神就是送魂。
我们不懂这边的葬礼规矩,也不好参与,如果在东北,遇到这种事,第一步先是祭奠死者,要么磕头,要么行礼,最少也得烧张纸,然后才能抓一把毛嗑看热闹吹牛逼。
村子里人各忙各的,可眼睛总是时不时瞟向我们,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在阴暗中盯人。
于是我们开始在村子里乱转,走过两个竹楼过后,我知道来对地方了。
放在门口的石墩,垒在墙上的石块,很多都刻有图案,有的是山纹,有的是抽象的车马,打眼一看就是战汉时期的风格。
这个发现让我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线索了。
带图案的砖应该是先秦时期的围墙砖,能用围墙,且石砖上刻有图案的家人,肯定是大户人家。
先秦、大户人家、深山建庄园,在这片地区,除了巴寡妇清的家族,我想不出第二个答案。
四驴子不可置信道:“这就找到了?卧槽,进门就缴枪,太快了吧。”
“那他妈叫一杆进洞,不是快的问题,是准。”
花木兰道:“听铁柱的意思,只留咱们在这吃个中午饭,咱们得想个办法留下来呀,住几天,摸摸情况。“
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可没理由呀,吹牛逼说出了支教老师的身份,不回去教学生在山里面赖着干什么?
解释不过去。
“要不然咱们白天来,晚上走......”
说到一半我住嘴了,这样也不行,天天来这边,肯定会引起怀疑,而且我还想找铁柱打听一些事,以目前的形势来说,铁柱还得忙个三天两天的。
“妈的,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就说咱们在手收集寡妇清的事迹,给孩子们树立榜样。”
“也行,咱们现在不方便走远,一会吃过饭,咱们去附近的山里走走,找找线索。”
“没问题。”
这个山寨的葬礼很复杂,先是围绕着死者蹦蹦跳跳吹乐器,然后是用桃树叶煮一大锅水,由儿女为老人清洗身体,换好衣服后再将尸体抬入竹楼正堂停尸。
这时,有人会牵来一头猪,在停尸床旁边宰杀,算是第一步祭祀,杀完猪之后就可以准备午饭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也不好意思白吃,准备帮着干点活,洗洗菜之类的,可村民根本不用,说我们是客人,不让我们动手。
村民都是面无表情,说不上悲伤,但也没有笑意,感觉所有人都是板着脸,没必要都不怎么说话,干活的闷头干,坐着的沉默不语。
“那好像是我同学。”孟彩娇突然凑过来说。
顺着孟彩娇的目光,我看到一家三口正从山坡往下走,小姑娘还穿着校服背着书包。
“是你说的那个同学吗?”
“看不太清,我感觉像是她。”
“走,迎上去。”
在距离三五十米的时候,孟彩娇确认了身份,来人正是她的同学白琴。
小姑娘见面仪式感很好,又是抱又是跳,我们和白琴父母说了两句话,讲明白身份后,白琴父母进了村子。
白琴看起来就是少数民族的姑娘,肤色健康,长相也可以。
“大宝贝儿,想死我了。”白琴的声音有些粗犷。
“我也想你呀。”
小姑娘见面说的话,是我这辈子都学不会的,而且思维很跳跃,能从假期说的学校。
假如我和四驴子长时间没见面,见面肯定先用锦州话叫一声老儿子,要是和赵悟空那就更简单了,直接呼道一声大傻逼。
白琴也是个小糊涂,两人聊了半天,才想起来问孟彩娇为啥来这了。
孟彩娇说我们是举办作文比赛的老师,又是采风又是摄影的,说了一大堆。
白琴还挺感谢我们。
孟彩娇说起谎话来,可真是脸不红,心不跳,表现得十分自然。
一起带着盗墓?
根本不可能,就算我同意,四驴子也得反对,从他喝豆浆的那一刻起,孟彩娇就不可能参与进来了。
四驴子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操行,根本不会带着孟彩娇,他说得对,要是他有那个心思,花木兰根本轮不到我,四驴子绝不会碰那种甩不掉的姑娘。
死者是白琴父亲的姑姑,高中的白琴本不想来,但家里没人,放学回家也是一个人,她不敢一个人住,所以请假跟过来了。
白琴说村子里有规矩,有人过世,不能哭,也不能笑,还不能大声说话。
四驴子先是对白琴的作文一顿猛夸,然后给白琴做起了学业规划,从大学说到专业,又从专业说到工作方向,听四驴子的说辞,我都想回炉重造了。
四驴子会装逼,说起事情来条条是道,白琴满脸崇拜,把四驴子当成了指路明灯。
俘获人心后,我们开始说了此行的目的,想要挖掘巴寡妇清的事迹,树立伟大形象。
白琴不知道多少巴寡妇清的事迹,她说等葬礼结束后,可以帮我们打听。
有了白琴这层关系,我们很快和铁柱对上话了。
“想在这住一段时间,没啥子问题,只是我这刚有人过世,怕你们嫌弃。”
我心里说嫌弃啥呀,四驴子在古墓中睡觉还打呼噜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古墓中睡一宿赚的钱,能去洗浴中心戴一辈子手环。
铁柱原本想把我们安排在他家入住,后来又觉得家里办丧事乱糟糟的,还有一些亲朋好友要来,索性就把我们让我们住进村里的另一户人家里。
其实我们可以住在白琴家,可铁柱不让,说他家太长时间没人住了,环境不好。
我们入住的这户人家是一个单身的男人,四十多岁,好巧不巧就是我们刚进村时,在山坡上盯着我的的人之一。
男人的名字很长,我们叫他阿贵叔。
阿贵叔家是二层的木楼,二层有一个房间,其实就是空房间有个竹床,连被褥都没有。
我们的被褥还是村里人东拼西凑拼到一起的。
白琴不想参加葬礼,选择和我们待在一起,当然,也可能是被四驴子的个人魅力折服了。
自从许某人盗墓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队伍。
三男三女一间房,一一对应上了,当然,我说的是阴阳平衡,可不是那些污七糟八的东西。
安定下来,我开始放风套话。
“白姑娘,村子里有好多古代的残砖碎瓦,以前也是个大村子吧。”
“不是吧,我也不晓得,我们来这也没有多久,听老辈人说民国战乱,族长带着族人搬迁到这了。”
“民国才来吗?”
“对呀,听说以前在湖北。”
我心里凉了半截,要都是外地来的人,我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
“那附近有什么古建筑吗?”
“有山洞,不过我不知道在哪,葬礼结束我可以和阿贵叔说说,让他带你们去。”
“阿贵叔知道呀,他是猎人吗?”
“不是,早些年是兽医,也给人治病,经常山上采药,很熟悉附近的情况,阿贵叔人很好,热心肠。”
我又问了一些村子里的事,白琴和个外地人一样,除了认识人名,其他的也是一问三不知。
想要了解详细情况,还是得向其他人打听,可村里人都忙着葬礼,我们也没有交谈的机会。
晚上,阿贵叔回来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葬礼的原因,他这个人看起来有些古怪,不是不苟言笑,是面无表情,干什么都面无表情,不和我们说话,也不理我们,基本上就是把我们当空气了。
我和他说了几句话,基本上都是嗯啊的回答,没一句闲话,我还特意打听了阿贵叔和死者的身份,白琴说肯定有亲戚,村里面都是亲戚套着亲戚,但关系不是很近,按照村里的规矩,只要回了家,就不需要保持悲伤了,所以阿贵叔的反应也不是悲伤。
白琴也想不明白一向热心肠的阿贵叔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第二天,我们和村里人也没什么交集,到饭点了,我们去铁柱家吃饭,翻桌子所有人都是沉默地夹菜,沉默地喝酒,没有任何交流。
葬礼也很复杂,按照村子里的规矩,这一天要驱鬼,把停尸的竹床一端吊在房梁上,一端插入墙壁,驱鬼要有四个人绕着房屋转圈,一人吹牛角,一人射箭,一人持火把,一人持铁刀,而且一天要进行六次。
我对死人不恐惧,但这种神秘的仪式让我有些发毛,尤其是那牛角号声一响,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反抗。
阿贵叔还是那个样子,早晨一早出发,深夜回来,对我们根本不理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变故发生在第三天,按照这边的习俗,今天要送老人入坟,这边不火化,而是将尸体抬进山。
尸体并不入棺,而是放在一张竹床上,盖上棉被,然后用麻绳捆绑。
竹床两端还绑着供人抬着的柱子,三根竹子捆在一起,前后两端各有五六个人抬。
让我意外的是村里的墓地并不在村子附近,而是在深山里面,具体多远我不知道,抬着尸体吹吹唱唱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
更让我意外的是这边的葬法还保留着古时候的悬棺葬。
正常的悬棺葬都是将棺材悬于沿江河的峭壁,而这边崖洞式悬棺,就是在山洞内找峭壁放棺材。
进山洞前,铁柱一行人点燃了火把,然后有人在山洞口搭弓射箭,将弓箭射入黑暗的山洞。
这个山洞口前面有个百十来平方的平地,打眼一看就不是天然山洞,我心中大喜,觉得我们离找到巴寡妇清又近了一步。
又举行了繁琐的仪式后,一行人抬着棺材进入山洞。
山洞内人工开凿痕迹明显,有的地方能看到朱砂矿,走了七八十米后,山洞越来越大,高度有十三四米,差不多四五层楼的高度。
让人脊背发凉的是峭壁上挂着零星的棺材,有的棺材壁薄,尸骨都掉在地上了,有的更恐怖,白骨和被子交织在一起,从棺材板子下面掉出来,悬在半空。
山洞里的味道更是刺鼻,像是夏天的水产市场。
铁柱早就给老人准备好了棺材,看堆积尘土的样子,估计在山洞里已经悬了几年了。
棺材距离地面大概八九米,最后一步是铁柱背尸爬峭壁,把尸体装入棺材钉上棺材钉才算完事。
趁着铁柱背尸的功夫,我仔细检查了这个山洞,山洞内有秦汉时期的瓦罐残片,也有烧火开采矿石的痕迹。
古时候生产力并不发达,开山采矿更是一件难事,一般都是用火烧石头,待石头升温后迅速浇上冷水,这样能让石矿开裂破碎。
秦汉时期的残片、火烧的痕迹,加上山洞规模,我相信这是巴寡妇清的丹砂矿。
铁柱背尸也是让人心惊胆战,山洞壁偏滑,又没什么突出的石块,铁柱几乎是手脚并用,每爬一步都得缓上半分钟。
九米高的悬棺可不是小事,如果有人掉下来,相当于从四楼往下跳,下面还是坚硬的石头,可以说铁柱一步走错,非死即残。
好在铁柱很稳重,用了一个多小时爬到了棺材处,解下腰间捆绑尸体的绳子,将老人平稳地放入了棺中。
出山洞的时候,我特意在卫星地图上做了标记,如果在村里面找不到更多线索,我们还可以偷偷过来,用矿区反推巴寡妇清的生活区和墓穴。
返回村子很快,没有人回头,都是快步往村子里走,只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返回了村子。
一进入村庄,所有人都换上了笑脸,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人聊天,有人吹牛逼打闹,还有的人开始唱山歌,好像是一个被点了穴道的人突然被解了穴。
当然,除了阿贵叔,他还是一副痛苦脸。
铁柱端着酒碗找到我们,说这两天怠慢了,让我们不要在意。
从白琴那了解到村里人都是近百年迁移过来的湖北人,我没有当众提巴寡妇清的事,我觉得村里面没多少人,除了两口子那点事,其他事都是透明的,铁柱知道的东西不会比别人少,还是私下找他询问好一些。
一顿下午饭宣告了葬礼的结束,宾客们陆续出山,白琴也跟着父母返回县城,我想让孟彩娇跟着一起走,可孟彩娇死活不同意,赖着要和我们在一起。
阿贵叔把我们当空气,我们也不好意思在那住,等铁柱忙完,村子里恢复平静了,我们向铁柱提出去他家住两天,价钱好商量。
铁柱呵呵一笑道:“不是我不留你们,是你们想找的东西阿贵叔家。”
我装傻道:“您指的是什么?”
“白琴和我说了,你们想找巴寡妇清的事迹,咱们寨子和巴寡妇清沾边的也就是阿贵叔家了。”
“他家怎么了?”
“有地道,入口就在他家竹楼下面,我不晓得那个寡妇的事,要是古代的,咱们只有地道是老的了。”
“啥时候的地道?”
“这谁能知道啊,我爷爷小时候就有,那时候还进地道躲胡子呢。”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还扯出地道的事了。
“阿贵有点排斥我们,我们不想在他家添麻烦了,要不住在您家吧,房租给您。”
我说的后半句话,铁柱一点没听进去,他疑惑道:“不能呀,阿贵叔是村子里的老好人,热心肠,谁家有事不用招呼就去,不可能排斥你们。”
这么一说,我更疑惑了,难不成被阿贵叔针对了?
不应该呀,我们也没得罪他呀。
为了搞清楚真相,我们又返回阿贵叔家,阿贵叔坐在院子里编竹篓,对我们的到来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直接拿把竹椅坐到他面前,阿贵叔看都没看我一眼。
许某人秉承着先礼后兵的原则,直接摸出两千块钱放在了阿贵叔面前,这是礼,要说兵的话,许某人一点也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画个圈圈诅咒他。
“阿贵叔,这是我们在这住的费用。”
阿贵叔没有接,也没有拒绝,而是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们。
我笑了笑道:“我们都是外地来的大学生,支教来的,经费不多,您别嫌少。”
“支锅想吃大锅饭,也得有红薯,咱这穷,地里不长东西,刨不出食儿。”
阿贵叔冷不丁说了一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在盗墓行内,支锅是盗墓的意思,大锅饭是一起盗墓,红薯更是代表墓。”
我佯装听不懂的样子,接话道:“是,咱这山地多,竹子多,我听学生说咱们种洋芋还行,种红薯差点意思。”
“哼,别装了,别人看不出来,我能闻出来你们身上的味。”
四驴子急忙道:“啥味呀?我们来前还洗澡了。”
“土腥味。”阿贵叔说的很认真。
我笑道:“您开玩笑了,我是支教老师,来这考察巴寡妇清的事迹。”
“呵呵,还装,你们是哪个学校的?”
我随便说了一个学校,精确到学校的地址,校长叫啥,有几个班,班级多少人。
这些都是真实的信息,我们拜访校长前做过功课。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阿贵叔还是不信,表情很冷,像是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
我们想看看地道,不和阿贵叔搞好关系肯定不行,我看了孟彩娇一眼,想让她拉近一下距离。
孟彩娇用浓重的口音道:“阿贵叔,他们真是老师,我作证,我是学校里的学生。”
“你们可以在这住,也可以离开,别想在我这套话。”
“什么意思?”
“丫头,你还小,别被骗了,他们是贼,都是盗墓贼。”
我怒声道:“别血口喷人,我们是老师,不信你报警,让警察查我们。”
“你们这帮人,花花肠子多,我一个山里的村夫斗不过你们,还是那句话,想住可以,想走,我也不送。”
这明摆着就是下逐客令了,在没看到地道之前,我还不想走,可人家都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贸然说地道反而坐实了我们的盗墓贼的身份。
阿贵叔继续道:“我听白琴说了你们的事,先收集作文找巴寡妇清,然后又来山里了,弄学习机能骗学生,可骗不了我,巴寡妇清的事迹,上网一搜能搜一大把,你们来这干什么,还用我多说吗?”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阿贵根本不像是山里的农村人,思路清晰,谈吐切中要害。
“凭什么这么说我们。”
“怎么,我说错了?年轻人,别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
“我们是老师。”
“你们不是老师,我才是老师,我在县城里的高中工作了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们还敢说自己是老师,除了这个小姑娘,你们连学生都不是。”
我心说不好,轻敌了,谁他妈能想到山沟里的苗寨有高中老师呀,能教高中学生,其学历也不会太低。
“阿贵叔,你这么说我也不信了,你是教哪一科的,是老师的话,怎么不教学生了?”
“死鸭子嘴硬,少和我说闲话,你们要在这住,可以,要走,也可以,要是你们敢胡来,我肯定报警。”
阿贵叔把我们的路堵得死死的,本想看看村子里的地道,然后再找几个地方下几铲子看看土层,当然,这不是找白膏泥啥的,而是找以前生活的遗址,比如房屋轮廓,院子大小之类的,然后通过这些来估算以前村子的规模。
如果规模够大,有亭台楼阁,那么十有八九就是巴寡妇清的家族。
可聪明的阿贵叔一眼就看穿了我们的身份,我嘴硬不承认,也只能算是拖延时间。
如果退出去,直接把这当成巴寡妇清的家族遗址,那找墓地也是一件难事,如果挨个山头搜索,无论是时间还是精力,我们都做不到。
阿贵叔不愧是当过老师,他目光如电,能摄人心魄。
摄人心魄是后来四驴子说的,他上过高中,说老师能一眼看出学生的小心思。
可我却想不明白,从头到尾一直在伪装,阿贵叔从哪发现的端倪呢。
气质?
应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该不会呀,我和村里人说话都是客客气气,尽可能表现得儒雅。
许某人本着死也得死个明白的理念,决定和阿贵叔摊牌,不是那种一下子明牌,得循序渐进,先说一些不重要的东西,看看阿贵是怎么拆穿我们的,我再想想有没有找补回来的机会。
“阿贵叔,您说的土腥味我不懂,我承认,我没上过大学,我只是一个想教书育人的心,现在都看着文凭,我自觉有文化,能胜任支教老师的工作。”
阿贵叔哼了一声,没说话。
这一哼我也拿不准,猜不透是阿贵叔看穿了我的把戏,还是在故意诈我,这个时候,我只能往好的方面去想,大不了打死不承认。
“我是卖学习产品的,也算是老师,教育倾斜的问题自古有之,春秋时期,想找孔老夫子学习,也得要交肉干当学费,我们尽可能降低产品价格,给山区孩子一个机会。”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你必须听,别人误会我们是赚钱的黑心商人也就算了,你当过老师,应该知道学习机到底有没有用,我不能说百分之百的学生受用,要是有百分之十的学生通过学习机提高英语成绩,我觉得,这件事就有意义。”
许某人真想对着镜子给自己连磕三个响头,太他妈会演戏了,这一段慷慨激昂,正义凛然,妥妥的救世主气质。
阿贵叔嘶了一声,又开始打量我们。
我和他对视,没说什么,言多必失,我也害怕哪一句话说错了。
“你们到底是干啥的?”
孟彩娇急忙道:“他们是卖学习机的老师,白琴作文获奖了,作为奖品的学习机就是他们提供的,商场里卖八百多,他们只卖三百三,叔,他们是好人。”
“你们真不是盗墓贼?”
“不是。”我把所有的底气都用在了撒谎上。
“前几年,来了一伙东北人,也是在我这住的,他们说是报社记者,寻找古文化遗址。”
这话一听就是盗墓同行干的活,东北人去重庆没问题,冒充记者也没问题,可东北人冒充记者去采访山区里的风土人情,那就是大问题。
重庆这地界不像是新疆,新疆那地界可以冒充内地的记者去采访,因为那属于西域文化,重庆这边,除了央视,很少有外省的记者来。
还有一点,能让阿贵叔听出来的口音,那能是记者吗?
此时,我只恨王八操的同行没脑子,玩个花活也玩不明白。
我也不能顺着古文化遗址去追问,那样会磨平阿贵叔刚建立起的信任。
“东北人来这边采访古文化遗址?当地电视台带来的吗?”
“你们不也是东北人吗?”
“我们又不做采访,我们老板是个四川人,还是个女性,您也知道,历史上伟大的女性多为诗人和贞洁烈女,经商的女性少之又少,我们老板想树立巴寡妇清的人设,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效仿先贤。”
阿贵叔和我说古文化遗址,我和他扯老板和人设,反正不能捞一个事情。
说心里话,我心里更好奇那批东北人和古文化遗址,可我不能问。
阿贵叔是曾经是老师,学生就是他的软肋,老师不让学生学习,和医生放弃抢救一个能活的病人是一个道理。
医生有医德,老师有师德,盗墓贼没节操,抓住一个人的软肋往死里弄。
一段现编的谎话让阿贵叔对我们放下了警惕,阿贵叔的态度也变了,说了一些往事。
阿贵叔原来是高中的历史老师,一方面教学,一方面研究古蜀文化,还在报纸上发表过相关文章,一时间风光无限,还得到了很多优秀称号。
发表的文章给阿贵叔带来了荣耀,也带来了相应的麻烦,大概七八年前的一个暑假,有一伙东北口音的人找到阿贵叔,说是记者,以采访的名义请阿贵叔带着寻找古文化遗迹。
阿贵叔也没多想,带着那群人去了重庆的景点和广汉的三星堆,结合史料给那群人讲解古蜀文化。
那群人表现得和记者一样,又是拍照,又是记录,看着挺专业,阿贵叔带他们转了一个多星期,对方给了他三千块钱采访费用。
正是这三千块钱,让阿贵叔断送了教学生涯,那年的九月份,刚开学没几天,一群警察来到了学校,核对了信息后直接把阿贵叔带回了广安的警察局。
这时阿贵叔才知道,广安的一处古文化遗址被盗了,警察顺着线索追查,其他人都是假身份,只有阿贵叔用了真名,所以就查到了他的头上。
在警察局拘留了好几天,阿贵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警察还是想把他当成共犯处理,最后还是学校出面,写了相关的证明材料,阿贵叔才变成了被骗的受害者。
被警察拘留几天,阿贵叔的事情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学校也没办法让阿贵叔继续任教。
阿贵叔气不过,觉得自己是被骗了,也是受害者,然后就四处反映情况,结果教育局直接扣了两个大帽子,一是没有核实对方身份,二是收了三千块钱。
单拿出来哪一条都属于个人的过失。
阿贵叔没办法,只能妥协,索性就学习陶渊明,归隐山林。
听完阿贵叔的故事,我觉得这爷们有点点背,送走了一波盗墓贼,又迎来了一波盗墓贼。
牛逼招苍蝇,阿贵叔招盗墓贼。
阿贵叔在盗墓贼身上吃过亏,警惕性很高,我不能和他谈合作,如果表明我们是盗墓贼的身份,阿贵肯定报警抓人,能打掉一个盗墓贼团伙都算是给自己出气了。
同行做的孽也不能让我们承担后果,我可不想当炮灰,人家赚钱走了,我去蹲监狱?
我们现在是一个两难的处境,不和阿贵叔说我们的身份,我们没办法从古文化聊到古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如果阿贵叔只带我们看一些古墙古砖之类的石头房子,那我们来这的意义也不大。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眼下我们得先留下来了,然后缓慢进行下一步的计划,要么劝良为娼,要么攻其软肋。
许某人还是有点道德的,咱不逼良为娼,最多也就是劝阿贵叔上了我们的贼船,这一招最起码比上一波人靠行骗有道德。
至于攻其软肋,那就更简单了,有了软肋就容易被拿捏,从山里面走出去的学生更希望去帮助贫困山区的孩子,阿贵叔飘摇半生,我觉得他更愿意去资助山里的孩子。
资助得用钱,一个放在山里无人问津的古董和一群孩子光明的未来相比,阿贵叔会有自己的判断。
当然,这些都是我设想出来的可能,具体怎么样还得看接下来的接触,阿贵叔刚信任我们,我可不能把事情给搞砸了,先住下来,互相接触,等熟悉了之后,就算是磨,我也能拿下阿贵叔。
吃过晚饭,我私下找到四驴子道:“我想把孟彩娇送回去。”
“送呗,我也想把她送走了,这娘们和花木兰一样烦人,总问我能分多少钱。”
“那你去说送她走的事。”
“不行,咱俩唱双簧,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还得去吴姐那呢,我俩可不能翻脸。”
“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吧。”
“你去,咱俩唱双簧,你赶她走,我留下他,完美配合。”
我不能让孟彩娇留下来,孩子年轻,没什么阅历,容易被阿贵叔套出话来,到时候就前功尽弃了。
四驴子对着在院子中散步的孟彩娇喊了一句,说我有事找她,我心里这个气呀,这王八犊子总给我扣屎盆子。
“啥事呀?”孟彩娇一脸好奇。
我想了想道:“孩子,明天周一了,你得上学了。”
“我不去,和你们赚得多。”
四驴子急忙道:“哎,狗哥,人家姑娘刚带咱们找到地方,你就赶人家走,不讲究呀。”
我咬了咬牙,真想把四驴子给嚼碎了。
“对呀,我想跟着你们,让我干啥都行。”
干啥都行?
要不陪许某人一宿?
呵呵,根本不行,孟彩娇说出大天来,我也得给她送走。
“孩子,你想想,你是高中生,人家是老师,你不上学,人家得怀疑是吧。”
“那我说休学了。”
“哎呀,别耍小聪明,你的理由和说作业忘在家里了一样,成年人一听就是假的,想和我们一起,你得听话,咱们每个人都有分工,你回去是为了掩护我们,对吧,如果你不上学,那我们的身份也得暴露,那咱们上哪赚钱去?”
“可是......”
“别可是了,想赚钱,你得听话,要不谁也赚不到钱。”
四驴子嘶声道:“哎呀,是这回事呀,高中生不上学,说不过去,还是得回去,他妈的,我真舍不得呀。”
孟彩娇想了想,同意了我的想法,小姑娘还是好骗。
我们不能和孟彩娇撕破脸,装备还在她家,她家也可算是我们的临时据点。
“狗哥,你们会带着我一起盗墓,对吧。”
“叫叔叔。”
“驴哥都让我叫哥了。”
我心里说你管四驴子叫爹都行,就是别和我扯上关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按照计划,明天一早由赵悟空去送孟彩娇,顺便带一套探铲回来,我们准备找个机会探探土层。
四驴子又扯幺蛾子了,他找到阿贵叔要再收拾出一套房子来,说男女住一个屋子不方便,让两个姑娘单独住。
阿贵叔不疑有诈,直接打开了一个房间,里面放着一些铁锹、绳子一类的农具杂物。
房间也不需要其他东西,直接搬过去两张竹床拼在一起就行。
为啥要拼在一起?
四驴子可能给姑娘谋划好条件吗?
根本不可能,四驴子只是想和孟彩娇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四驴子和孟彩娇搬去了隔壁。
许某人、赵悟空、花木兰还在原来的房间。
此时,我烦赵悟空就像小两口烦晚上不睡觉的孩子一样。
“猴哥,这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你不出去跑个步吗?”
“不去,咬一屁股包。”
“你女同学呢,不出去打个电话甜蜜一会呀?”
花木兰哼笑道:“别扯犊子,赶紧睡觉,明天早点出去,四周逛逛。”
“女同学老爷们在家。”
我气得牙根直痒痒,赵悟空这个神兽的脑回路,确实难以理解,他不是听不明白我的意思,而是故意不配合,当年在沈阳的时候,我俩没少给四驴子腾房间。
山里面没有啥娱乐的活动,手机信号也不好,我们只能玩一些单机的小游戏来打发时间。
赵悟空咬着牙玩了半宿切水果的游戏,真他妈和个猴似的。
正当我想睡着的时候,隔壁传来了喊叫声。
“驴哥,不能舔,那是撒尿的地方。”
这句话莫名触碰到了我的笑点,一瞬间整个人都精神了,睡意全无。
“那是尿尿的地方,你舔那干啥子?”
我敲了几下隔墙,笑问道:“驴哥,咸不咸?酸甜口味吗?”
“狗哥,你过来一下。”
“得得得,你自己舔吧,我可不去。”
“快点的,有东西。”
我心里想有东西我也不能过去看呀,咱可不能参与其中。
花木兰哈哈大笑道:“啥意思呀,她的果汁要分你一半呀。”
“谁知道了,四驴子口味多重呀,他自己喝吧。”
不多时,隔壁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门声,四驴子三步并做二步地进入了我们的房间,手里还拎着一个陶坛子。
“狗哥,你看看这是啥,刚才拿绳子看到的,在绳子后面藏着。”
“你俩,拿绳子干什么?”
“妈的,让你看坛子,你看个勾八绳子。”
“绳子,玩艺术呀?”
“滚滚滚,你看看这坛子,陶的。”
四驴子手中拿着一个陶坛,坛子圆肚,翻口,一看就是汉代的红沙坛,这东西我们在墓里面遇见过,都是听响的东西。
“看啥呀,这地方有汉砖,有汉代坛子很正常呀。”
这时,孟彩娇也过来了,惊恐道:“驴哥他舔尿盆。”
我笑道:“可能是吃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咸了,换换口味。”
四驴子认真道:“我是舔坛子咸不咸,里面有白霜,我寻思腌咸鸭蛋用的呢,舔了一下,挺咸的。”
“你管他干啥用的干啥,坛子不值钱,有汉代坛子也正常。”
“一个保护文物的老师家中有汉代坛子正常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刚才的思路不在坛子上,被四驴子这么一说,我觉得阿贵叔并不是像他自述的那样高大伟岸。
仔细想想,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四驴子拿过来的坛子是汉代的造型,寻常老百姓不知道年代,也能明白是老物件,捡到这种坛子得找人打听一下值多少钱,卖个三瓜俩枣的也是意外之财。
阿贵叔是历史老师,还研究古蜀文化,他应该清楚坛子的年代,可他一没买卖,二没上交,那就有点意思了。
我分析了一下,阿贵叔留下坛子,大概率是出于私心,要是没有私心,以阿贵叔的身份和研究方向,这坛子是他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交到有关部门,不表扬也得发个证书。
现在不是阿贵叔是否买卖的问题了,他留下了汉代的坛子的行为已经和他所树立的人设背道而驰。
四驴子对我挑了挑眉。
看着他得意且淫贱的样子,我想给他一眼炮。
“哎?狗哥,咱今天的发现咋样?”
我压低声音道:“拿回去,打碎了。”
“打碎了干啥?”
“放回原位,两个姑娘去那个房间,一会直接敲碎。”
“说人话,我问你为啥打碎?”
“看看阿贵叔的反应。”
四驴子一脸懵,撇嘴道:“不是,我没想明白,坛子放在角落里,上面还盖着绳子,咱睡觉梦游也不能把坛子打碎呀。”
“姑娘打耗子,不行吗?”
花木兰听懂了我的意思,点头道:“没问题,我过去。”
“一会先叫几声,然后屋子内跑两圈,听见阿贵叔上楼的脚步声后直接把坛子敲碎,动作要快,争取让阿贵叔看到我们几个往你房间跑。”
“明白。”
把坛子敲碎对我们更有利,我们破坏了东西,阿贵叔会在心里觉得我们亏欠他,从情感上来说,他会更容易接受我们的好处。
还有一点,我想看看阿贵叔的反应,如果反应激烈,阿贵叔肯定知道其价值,那么,阿贵叔的人设我也得好好考虑一下。
为了演的像一点,我让四驴子先去把坛子放回原位,然后缓一会再实施计划,因为我不确定阿贵叔刚才有没有听见我们的声音,我们得装睡,平静一会再去搞动作。
等四驴子返回时,毫不犹疑上了我的床,还顺势抱住了我的胳膊。
“妈的,你干啥呀?”
“咱爷俩一被窝呀。”
“王八犊子,你还要舔撒尿的地方吗?”
“行呀,老子是吊死鬼托生,舌头够用,来,先给爷揪个鸡儿吃。”
“滚滚滚,花木兰的床空着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去那睡呀。”
“让奴家陪陪你呗。”
“哎?驴哥哥,刚才你不好好睡觉,找绳子干什么?”
“狗贼啊,我能睡姑娘床嘛,你俩都一被窝了,你去方便。”
我无奈起身,心里也开始感叹四驴子的情商了,确实很注意细节。
“我要是睡那床,王姑娘怀孕了,我可说不清。”
我毫不犹豫踹了四驴子一脚。
二十分钟后,计划顺利进行,花木兰的智商更高,她做局更全面,把门给锁上了,等阿贵叔上楼的时候,她才给我们开门。
“出啥子事了?”阿贵叔一脸担心问。
“有蛇,好长的一条。”
花木兰还比划了一下。
阿贵叔走到农具旁边,翻开杂物后看到了坛子的碎片,可他并不在意,而是继续搬动杂物,直到把所有东西都挪动了位置。
“没看见呀,可能是顺着屋缝跑了,啥颜色的?”
“绿色的。”
“哎呀,那是竹叶青呀,等着,我下去拿点蛇药去。”
阿贵叔的反应超出了我的意料,他并不关心坛子被打碎,寻常百姓家,不小心打碎个酒坛子都得心疼,阿贵叔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猜出个所以然。
不多时阿贵叔带着一个塑料袋上来,里面是一些橘黄色的粉,估计是雄黄一类的东西。
“咱们这蛇多,春天时我在房前屋后撒过一遍了,这蛇药可好用了,撒上蛇就不敢进来,你们放心睡。”
撒完一个屋子,阿贵叔又去我房间撒蛇药,表现得十分热情,明明是我们在布局试探,而阿贵叔的表现得像是做错事似的。
“阿贵叔,刚才小姑娘慌了,把你的泡菜坛子打碎了,多少钱,我们赔。”
“不值钱,碎了就碎了,我也不用。”
“您在哪买的,我去买个同样的赔给你。”
“哎呀,不用呀,没事,早就不用了,蛇不会来了,你们休息吧。”
阿贵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们却不知所措。
“啥意思?阿贵叔不知道坛子的年代吗?”四驴子问。
我摇了摇头。
“不对呀,他是历史老师,还是古蜀文化研究员,应该知道呀。”
“我摇头的意思是我没想明白,白布局了,先睡觉,明天一早点起来,先拍照啥的,然后再趁机询问村子里地道的事。”
返回房间,花木兰眉头紧皱道:“我彻底不会了,看阿贵叔的表现,不像是装的。”
“对呀,为啥呀?为啥会有这个反应。”
“铁柱说阿贵叔家有地道,阿贵叔没提过这个事,要不明天套套话?”
“我觉得不要,咱们得装几天。”
次日一早,推开房门,我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阿贵叔正在院子里洗坛子,坛子和昨天的那个一模一样。
见我出门,阿贵叔举起坛子道:“看看,又找了一个。”
“哪来的呀?”
“地下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多的很,等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看。”
我快步下楼,故意拿起坛子看了一会道:“哎呀,这可能是老物件呀,得有几十年了吧。”
“几十年?几千年了,汉朝的。”
“啊?那算不算文物呀,我们打碎了一个,咋办呀?”
阿贵叔笑了笑道:“没事,一般文物都算不上,早些年我还找过相关部门,人家挑走了几个品相好的坛子,然后就没后续了。”
“坛子很多吗?”
“多,古代的酒窖,人家说没有历史价值,没人管。”
“一会带我们去看看,我拍点照片,回去也能交差了。”
“行,今天也没啥事,一会吃完饭,我带你们转转。”
阿贵叔一点也不心疼汉代的坛子,先拿洗洁精涂了一遍,然后用钢丝刷大力擦洗,弄得和便宜买的粗瓷坛似的。
吃饭的时候,我特意找阿贵叔套话,我说这些坛子就算不是文物,也是老物件,出去卖可能值些钱。
阿贵叔开始给我普法,说这件事可大可小,坛子放在这是没人管,但要是拿出去卖,追查起来肯定落下个倒卖文物的罪名。
而且阿贵叔也很了解坛子的市场,这东西没啥人买,而且也卖不上价,大价能卖到两百,为这点钱去犯法,不值当。
有文化、懂法、对古文化有研究这些东西融合在一个人身上,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切入点和阿贵叔谈利益。
我能劝明白吴姐,主要是靠吴姐的贪念和不懂法,如果要是吴姐家有这些坛子,吴姐大概率会拿出去卖,而阿贵叔却能克制贪欲,明知道坛子能值点钱,却不动歪心思,可见,阿贵叔是一个有理智的人。
吃过早饭,赵悟空去送孟彩娇,我让他先别回来,在那边等我电话,顺便盯着点吴姐,可别出什么事。
阿贵叔带我们去了地道,在院子西侧的小房子里。
据说当年阿贵叔想整理出一片菜地,误打误撞挖出了石头,继续往下挖的时候发现了地道口。
地道口距离地面半米深,是用一尺见方的条形石堆叠成的正方形洞口,下面有用条石铺垫的楼梯。
顺着楼梯往下走了五六米,眼前是一个储藏室类的半包围空间,大概有五十个平方,里面堆了四五层坛子,估计得有百个来坛子。
“看看,都是坛子。”
“阿贵叔,这下面都有啥呀?”
“石头墙。”阿贵回答的很认真。
我用手电照了照四周,都是这种间隔的半包围空间,左右两排,一共八个,这要是放在地面,和农村的猪圈没啥区别。
“坛子里没东西吗?”
“没啥东西,有的里面有铜钱,清朝的,乾隆年间的。”
阿贵叔直接走到坛子堆,挨着坛子口看了看,选定一个坛子抓出了一把铜钱。
“原来坛子在各个屋里放着,我把好的都挪到一起了,可人家看不上这文物。”
“里面只有清朝的铜钱吗?”
“对呀,每个坛子我都过手了,只有两个坛子里有铜钱,满满的一坛子。”
说完,阿贵叔还上前走了一步,神秘道:“地面都是石头,我还搬开了几块,没别的东西了。”
我又转了几圈,把这称之为地道,还不如叫做酒窖,明显就是一个存酒的地方,四周都是青条石,看着也没有别的入口。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酒窖内没有壁画也没有文字,要不是有毯子,我也猜不出年代。
可我也想不明白,汉代的陶罐里为什么会装着清朝的铜钱,铜钱整体光亮,没有生锈也没黏在一起,成色新,品相好。
“等一会我喂完鸡鸭,我带你们去山洞里转转,都是秦汉时期的朱砂矿。”
“在哪呀?”
“不远,走路一个多小时。”
“还能挖到朱砂吗?听说那玩意辟邪,我想找一块。”
我故意没往文物上说,而是说起了朱砂。
“早就没有了,秦汉时期就采空了,可以过去碰碰运气,找个带红的小石块做个吊坠。”
“行,我们上去收拾一下,到时候您招呼我们。”
返回房间,花木兰直接道:“清朝时期有人来过,看铜钱的数量应该是个大户人家,为啥来这安家呢?不会也是为了巴寡妇清的宝藏吧。”
“说不好,那批人是京城人,最起码是京城生活过的人。”
四驴子不解道:“此话从何说起?你算出来的呀。”
“铜钱呀,乾隆的铜钱。”
“他妈的,全国都有乾隆铜钱。”
“对,正面都是乾隆通宝,背面的是不一样,这枚是京钱。”
“北面不是满文吗?都那样呀,和画符似的。”
我确实不认识满文,不过通过铜钱能看出是哪里造的。
在清朝,京城直隶那片区域用的宝泉局和宝源局造的铜钱,这两个局在京城,造出来的铜钱分量大,个头足,是标准的铜钱。
除了直隶的两个造钱局,其他省份也有制造铜钱的机构,省局州府也可以造铜钱,比如山东的宝济局、山西的宝晋局、四川的宝川局等等,全国上下二十多个造钱局。
各省造钱局造出来铜钱正面都一样,年号加上通宝,背后的满文是所属造钱局。
除了文字,铜钱的材质和做工也有区别,宝泉局和宝源局做出来的铜钱最好,其他局就差点意思了。
为啥?
因为有利可图。
控制铜钱金属比例,可以节省材料,清朝的铜钱是铜铅合金,一般是六成铜,四成铅,铜贵铅贱,各省官员稍微改变一下铜铅比例,生钱的道道就来了。
还有就是控制大小,各省造的铜钱缩小一圈,厚度薄一些,也能省下不少材料。
当然,这不是为了给朝廷省材料。
所以,其他省份做出来的质量都不怎么好,也更容易贬值。
一般而言铜钱都是在本省内流动,如果不是外来人口,京钱不会出现在重庆,京钱拿到其他省份,其价值要更高一些,比如十个京钱能换十二个宝川局的钱。(这个比例是我瞎编的,理解意思就行。)
“听你的意思,还真是京城来的人,干啥来?”
“你等着,我给你算一卦。”
说着,我把铜钱抛向空中。
花木兰道:“你俩别胡扯,说正事,清朝乾隆年间,有钱的人家,来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山干什么?白琴说他们是民国过来的,这里没有人家,对吧。”
“对,乾隆到民国,从乾隆继位开始算,也不到一百八十年,一个京城的家族来了,然后又走了,为啥?”
四驴子不屑道:“咱们是盗墓贼,不是专家,在这推演这玩意干啥?咋地,狗子你想上百家讲坛呀,也行,易老师品三国,你讲讲吕后、武则天、慈禧,历史上的名人搞破鞋的事你门清,他妈的,咱们直接下铲子干呗。”
“行,我听你的,在哪下铲?”
四驴子愣了几秒,突然给了我一巴掌,怒声道:“我他妈是力工,你说在哪挖,我就在哪挖。”
“挖撒尿的地方。”
我也知道直接下铲是最容易的方法,说夸张一些,直接在村子下铲,我能判断出古建筑的范围,画个草图能轻轻松松判断规模。
可眼下的问题是我们刚进村子,没有群众基础,下探铲就是自寻死路,假如我在村子里开半年小卖店,和当地村民打成一片,那时候我把挖掘机弄进来挖鱼塘也没人怀疑。
可惜,生活没有假如。
阿贵叔说喂完鸡鸭就带我们上山,我们在房间里闲聊了一个多小时,期间还去外面的走廊抽了几根烟,故意让阿贵叔看到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我确信阿贵看到了我们的进进出出,不过阿贵叔好像不着急的样子,他蹲在院子里抽烟,一根接一根,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一般而言,男人一根接一根抽烟,十有八九是有心事,我摸不透阿贵叔在想什么,只能大概推断出两个方向,一是想和我们谈利益,二是在玩心理战。
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阿贵叔信任我们,也不是完全相信,萍水相逢,虽然打消了他的顾虑,但他肯定不能彻底相信我们。
此时,我也不能表现出好奇,或者说着急去山里看那些矿洞。
电视剧《潜伏》中有一句台词,是余则成对站长说的——“您对我们说过,做特工的,一定要好奇,但是要装作不好奇的样子。”
这句话说的是特工,用在盗墓贼身上同样管用,我越是对矿洞好奇,阿贵叔越怀疑我们。
还有一点,我们的身份是老师,是一个卖学习机的老师,从心理上来说,一个赚工资的工作,表现出对本职工作以外的事情更用心,不符合常理。
举个例子,假如我是个送外卖的帅气英俊活好的的小哥,我不关心送外卖的事,也不关心哪块单多,而是关心哪个小区的少妇多,哪家少妇老爷们出差了,问人家几点上班几下下班,晚上一个人寂不寂寞之类的,任凭谁都会怀疑。
同样道理,一个卖学习机的对矿洞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兴趣,也容易被人怀疑。
我把对于阿贵叔的分析和他们说了一下。
四驴子道:“哎你说,阿贵叔现在生活在山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也算是落魄了,咱们诱惑他一下吧。”
“你去舔呀?”
“滚犊子,我的意思是咱们出三五百万,就算阿贵叔不收,心里也得合计,这可是破天的富贵呀,万一像吴姐一样呢。”
“不行,阿贵叔和吴姐是两个模型,不能用同样的办法。”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
我不想做没有把握的事,现在我还琢磨不透阿贵叔,四驴子说的办法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有效,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是进局子。
“狗哥,信我一次,刚见面的时候,他把咱们当盗墓贼,只是劝咱们走,对吧。”
“我问你,你杀父仇人在你面前,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手刃仇人,二是仇人给你五百万,你选哪个?”
“五百万呀,咋地了?”
四驴子毫不犹豫地回答让我没办法往下接,盗墓贼是阿贵叔的仇人,我觉得阿贵叔确认我们身份后肯定得报警,只要坐实了我们盗墓贼的身份,那阿贵叔曾经的老师形象就回来了。
“不是,我选五百万咋地了,你选哪个?”
“五百万。”
“对呀,咋地了?”
“没事,爹,我错了。”
四驴子骂了我一声,的确,干我们这一行的,脑回路都和正常人不一样。
(各位看官老爷,狗子痛风发作了,脚疼的要命,先更一千字,这两天补回来,他妈的,变成瘸狗了。)
中午时分,阿贵叔上楼了,推开房门见我们都在玩手机。
“叔,您来了。”
“走呀,上山呀?”
“哎呀,这都中午了,明天再去吧,明天你要是没时间,咱们缓缓也行。”
“啥子?你们不着急?”
“着啥急呀,一个赚死工资的活,给孩子们发学习机的事都干完了,休息几天。”
阿贵叔的脸上闪过一丝狐疑,他笑了笑,让我们好好休息。
相比于进山看矿洞,我更希望留在村子里找线索,上山有矿洞,村子内再有大规模的建筑遗迹,基本上可以确认巴寡妇清家族的聚居地。
这一上午我们也没闲着,我用手机挨个山头查看风水,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各学派之间争奇斗艳,这一时期,风水术士也有了空前的发展。
我觉得以巴寡妇清家族的权力和财力,选墓地肯定会选风水极佳的地方。
但我看遍了我们附近的山头,风水确实很一般,都是小丘,没有成气候的大山,不适合富贵的葬法。
巴寡妇清的家族在这,墓葬也不会太远,于是,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因为时间久远,先秦时期的风水有很多没有流传下来,一些风水书籍和口诀也湮没在了历史尘埃中。
总结来说就是今天的风水和以前的风水不是一回事。
风水书籍上的文字,不同朝代和不同术士的理解也不同,假如有一本书,传到汉代,有一位大风水家根据自己的理解去归纳总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随后的朝代也有风水大家归纳总结,用于传世。
久而久之,传世的风水书籍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意思,或者说,一个风水师父从学风水的那一天起,接受的就是前人总结出来的东西和思想,而这种思想,也是一种封建统治的手段,被篡改的可能性极大。
所以,用现在的风水思想去倒推先秦时期的风水,有点难度,尤其是不与秦塞通人烟的蜀地,因为这边有独特的文化,就像在新疆不能用风水找墓一样。
不过蜀地和中原沟通也算密切,多多少少受中原文化影响,先秦时期也有风水的概念,只不过是最初的风水。
风水最基本的是气。
古人云无极而太极也,理寓于气,气囿于形,大概意思是天地初开,一切皆为混沌,是为无极,阴阳交合。阴阳二气生成万物是为太极。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
风水的原理就是寻找生气,生气可以根据山峦的具体形状来确定。
日月星宿,刚气上腾。山川草木,柔气下凝。说的是日月星宿,为阳气,阳气上升所形成。山川草木,为柔,为阴气下聚所形成。
古人讲究阴阳平衡,此地山矮林疏,阴气不足,想要阴阳平衡,山地多雾,阳气有限,想要阴阳平衡,我觉得得在阴气方面用手段,也就是削弱阴气。
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远离菏泽,找个没水的地方,所以村子到到江边的那一片区域可以排除有墓的可能。
除了阴阳平衡,还要考虑通气的问题,往来不穷谓之通,推而行之谓之通,反正就是找到没有阻塞的地方。
阿贵叔的村子面江而建,结合通气和阴阳,我觉得风水好的地方在村子背靠的方向,那是一片不大不小的丘陵山。
确定了大致的方向,剩下的就是结合其他风水要素去选择风水相对好一些的地方。
先秦时期,古人确定的风水通常用顺五兆、用八卦、排六甲、布八门、推五运,定六气的方法。
这些东西很复杂,不详细说了,解释哪个都得千八百字,拿八门举例,在奇门遁甲中,八门是预测事物的一种方法,开门、休门、生门为三吉门,死门、惊门、伤门为三凶门,杜门、景门为三中平,在预测的时候,还要考虑落宫的情况,查看是否有相克,其过程比理解女朋友为啥生气还复杂。
古人总结出来的经验是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
反正是一套很复杂的风水理论,许某人天赋异禀,加上和赵悟空一番沟通,大概在村子背靠方向发现两处风水好的地方,一处是距离村子直线距离九公里的环丘山,一处是距离村子七公里的丹砂崖。
两处地点和村子呈品字形排列,都可以称之为无人区,两处地点的直线距离超过十公里,周围和连接线上没有任何人家,进去一趟也不容易。
八公里的山路,有盘山小道都得走一天,更何况没有路的无人区,而且我们还得带着装备。
不确定好方向,我们也不敢贸然进山。
阿贵叔嘴上说带我们进山,实际上却没什么动作,他的表现,更像是在试探我们。
我不能让阿贵叔牵着鼻子走,阿贵叔是多疑的性格,和他一起进山,肯定还有很多试探的圈套等着我们。
我和花木兰商量了一下,与其让阿贵叔占据主动权,还不如我们诈他一下,也可能称之为敲山震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举个例子,假如土匪进村,老百姓慌忙躲进山里,等土匪走了,老百姓回家第一件事肯定是去看看藏东西的地方有没有被发现。
同样道理,我们突然离开,阿贵叔也会以为我们发现了什么,如果他知道点什么古墓的消息,十有八九要亲自查看,我们只要偷偷盯着他就行了。
四驴子问:“咱们直接走,不在村子了下探铲了?”
“对。”
“那这一趟不白玩了嘛。”
“阿贵叔盯得紧,咱们也没办法在村子里行动,咱们假定这就是巴寡妇清的家族,现在只需要一个大概的进山方向就行了,到时候从路边走,绕过村子直接进山。”
花木兰跟着补充道:“对,只要阿贵叔进山,咱们跟上一段,大概方向就有了。”
四驴子道:“妈的,一个七公里,一个九公里,都去呗。”
“肯定不行呀,咱们在秦岭发现的古墓可能是从巴寡妇清家族墓中盗出来的东西,清朝的钱币证明也有一波人来过这,鬼知道他们盗了哪的墓,我觉得阿贵叔带咱们进山,也会用被盗过的墓来试探咱们,咱们时间上玩不起,爬山九公里,没有路,咱们还带着装备,一去一回就得一个星期,去完两个地方,半个月没了。”
“对,是这个理儿,重庆多雾多雨,进山也不容易。”
眼下,我需要找一个离开的理由,还得是一个能让阿贵叔惊慌的理由。
晚上,我找到阿贵叔,说我们的同事在其他村发现了古文化的线索,几个要去会一起研究。
阿贵叔疑惑道:“你们还有其他人?”
“对呀,三个组的老师分布在不同的村子,他们先发现了,我们过去帮忙。”
“在哪个村子?”
阿贵叔的声音变得很大,肯定是急了,他也觉得有些失态,随后缓声问:“你们有多少人呀?”
“八个,我们四个一组,剩下都是两人一组。”
我没敢说太多人,担心阿贵害怕而放弃行动。
“阿贵叔,这五千块钱算是我们的住宿费和伙食费,您收下。”
“不要钱,不要钱。”
“您收下吧。”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
我故意给了一个离谱的价钱,目的就是让阿贵叔更怀疑我们,既然他试探,那许某人直接掀桌子。
“叔,那我们先走了,这几天麻烦您了。”
“天黑了还走?”
“嗯,同事在附近,明天下午我们就进山了,今晚得过去准备一下。”
阿贵叔的表情难以捉摸,他愣了一会,送我们出了村子。
送出村子后又热情地送我们去了路上,期间还不断打探我们去哪个村子,明天要去哪。
我故作神秘地含糊答应。
和阿贵叔分别,我们开车绕了一圈见到了送装备的赵悟空。
带上蚊子和睡袋,我们决定找个高一点的山顶住一晚,用望远镜监视阿贵叔的一举一动。
我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几个小鲜肉一上山,老蚊子可乐坏了,绕着蚊帐呜呜飞,蚊帐巴掌大的区域能有七八只蚊子。
闷热、潮湿、蚊子飞舞,这趟活确实不容易。
我觉得阿贵叔会有所行动,只是得看他如何选择。
如果阿贵叔知道古墓的位置,现在又怀疑我们是盗墓贼,这么诈他一下,他肯定会去墓那边看看。
“狗哥,你说阿贵叔能知道古墓的位置吗?”花木兰问。
“我猜不透他的心思,如果知道,以他对古文化的研究,肯定会通知考古队。”
四驴子道:“说不定在这钓鱼呢,等着一伙靠谱的盗墓贼来。”
“看看明早阿贵叔什么反应吧,要是进山了,那么他肯定知道点什么,既然没通知考古队,咱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合作鸡毛呀,跟着他进山,要是有墓,以后绕过村子进去就行了。”
“啊,等下次阿贵叔进山,发现墓被盗了,啥好处没落下,能不报警吗?孟彩娇用的真身份,查到她也就查到咱们了。”
“操,费劲。”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让孟彩娇去找白琴打听一下阿贵叔的成长经历了,这个人,难以捉摸,是一个少见的模型。
我一直觉得成长经历能决定一个人的三观和处世态度。
假如地主家有一头勤劳的老驴,驴整日拉磨,干劲十足。
地主夸驴态度端正,干活认真,是驴界的楷模,应当是让人学习的对象。
老驴大喜,回家对驴儿子说,你要快点长大,以后你也要像我一样,成为一头模范驴。
地主也很高兴,回家对儿子说,你可别学那头傻驴,随随便便一洗脑,玩命干活还觉得光荣。
古代封建社会,阶层的排序是士农工商,除了当官的,农民最光荣,皇帝只想让农民教儿子种地,农民生农民,成为给统治者纳税的养料,如果不想种地怎么办?八股文能困住绝大多数的人。
阿贵叔生于相对落后的民族村,以他的年龄来推算年代,能成为老师,很显然心智不同于同一时期的人,想要对付他,还真得费一点脑筋。
守了一夜,我们几人也年轻了一些,因为被冻成孙子了。
这地界,前半夜闷热难耐,后半夜,凉的要命。
四个人轮流了盯了一晚上,其实就是看阿贵叔家的灯光,只要阿贵叔想进山,最次也得有个手电的光亮。
可惜,这是个平安夜。
清晨,阿贵叔起来要比以往早一些,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喂鸡喂鸭,而是坐在院子中发呆。
发呆的间隙,阿贵叔还往院门的方向走,走着走着又突然止住脚步,好像犹豫不决的样子。
四驴子说阿贵叔的眼圈变黑了,咱没驴眼睛大,确实没看到。
“妈的,偷窥一晚上,没看到养眼的节目。”四驴子嚼着牛肉干,满脸不情愿。
“你还想看啥?”
“看看升华爱情,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说少数民族身体好,篮球明星能把篮筐扣碎,少数民族能把床摇碎。”
“滚吧,以这个村里的年龄来说,床还没碎呢,老太太的骨头都得散架子。”
赵悟空认真道:“驴哥说的对,我有个朋友在青藏高原做皮肉买卖,少数民族的客人她都不接。”
“我猴哥朋友圈广呀,什么朋友,让我老驴子去会上那么一会,盘盘道。”
花木兰不悦道:“大早晨的,你们能不能说点别的事?满脑子马赛克。”
四驴子回怼:“马赛克咋啦?我看的电影中,那小姐姐就爱吃马赛克,吃的一脸享受。”
这时,阿贵叔突然有了动作,他回屋不到一分钟就背着个双肩包出来了,显然是早有准备。
四驴子躬身道:“怎么办?跟不跟?”
“当然跟着了。”
正要收拾东西追上去,花木兰提醒道:“咱们四个人目标太大,两个人跟踪,两个人去吴姐那,通过孟彩娇打听一下阿贵叔的为人,为下一步做准备。”
四驴子道:“我进山。”
“不行,你得回你丈母娘那,你和孟彩娇关系不一般。”
“那我和猴哥回去,你和狗哥进山吗?”
“我和猴哥进去吧,狗哥体力太差了。”
我一听不乐意了,咱体力啥时候差过?
四驴子嘲讽了我几句,此时我也没心情和他掰扯,因为花木兰的安排是对的,我俩都是喜欢算计的人,得分头行动。
赵悟空和花木兰装了点食物和水直接走了,有花木兰在,我也不需要过多交代,和四驴子收拾完营地,我俩也准备折返回吴姐家。
车上,四驴子继续嘲讽我:“狗哥,猴哥体力好呀,嫂夫人和猴哥进山,你放心呀?”
我没搭理他。
“哎你说,猴哥回来哭着对你说是嫂子自愿的,你得多难受?”
“王八犊子,别扯这个,帮我分析个事,如果阿贵叔去了古墓,回来又没找考古队,他想干什么?”
“等有缘人一起赚钱呗。”
“盗墓并不难,一个挖土的活,对吧。”
“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阿贵叔可能已经挖了,只是没有销路,没办法变现。”
四驴子皱紧了眉头。
我继续道:“你看呀,他是历史老师,研究过古蜀文化,肯定也了解盗墓行业和文物价值。”
“那肯定的呀,他不是被盗墓贼给玩儿了嘛。”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群盗墓贼把他给玩了,本来说好了一起发财,结果事成之后把阿贵叔给甩了。”
四驴子猛地刹车,吓了我一跳,往前面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你要死呀?”
“给花木兰打电话,我俩换一下,你问的这玩意,我用牛子都想不出来。”
“帮我分析一下嘛,我的驴哥哥,驴宝贝儿~”
要不是四驴子给了我一脑炮,我还能和他唠一点别的东西。
我觉得阿贵叔是个鸡贼的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能从山里的老寨考出去当老师,他也是个目标明确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说难听点,他是个利己主义者,知道做什么事才能让自己受益。
所以,我觉得阿贵叔能甘心返回老寨生活,肯定有什么目的,而这个目的,大概率是和钱有关,因为人活一世,图的无非就是名和利,山里面没有名,能拴住阿贵叔的只能是利。
想到这些,我心里更犯难了,带阿贵叔盗墓风险太大,合作也不好谈,他没有软肋,不像吴姐那样有孟彩娇牵制。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阿贵叔做掉?”
四驴子像看傻逼似的盯着我十几秒,连路都不看了。
“狗哥,你是认真的吗?”
“我想不出来对付他的办法,光棍一人,无牵无挂。”
“不是,你说过,咱们不杀人了,最多也就借刀杀人。”
我咬了咬牙,顿觉自己问的鲁莽了,当初姚师爷设套让我们钻进去替他杀人扫除障碍,可我没有姚师爷的人脉,连借刀的途径都没有。
有阿贵叔在,我们和他合作,他得是掌柜的拿大头,我们只是干活的跑堂伙计,暴富的阿贵叔报复性消费也容易暴露,如果被调查,我们也难以保全。
要是不和阿贵叔合作,他一发现墓被盗,肯定去有关部门举报我们,通过孟彩娇也能查到我们。
总结来说,阿贵叔的存在,这个墓,很难盗。
四驴子会安慰人,他道:“哎呀,狗哥,你别想了,万一没有墓呢,人家进山割猪草挖野菜。”
“滚吧,我更希望有墓盗不了,而不是没有墓,要不然白忙活了。”
村子里的石砖、山里的丹砂矿洞,还有周围的地形结合在一起,此地大概率是把寡妇的家族居住地,所以周边肯定有墓。
如果条件允许,我连村子里都想挖一遍,试想一下,如今你搬家,有一些碗碟不想要了,可能会直接丢弃,青铜器在巴寡妇清家族里和碗碟差不多,村子里肯定有残留的古董。
要是再有祭祀坑呢?
挖山采石的伙计,能不祭拜天地鬼神?
一个土皇帝的祭祀坑,里面东西不得直接让许某人高潮?
想法总是美好的,但许某人穷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怎么绕过多疑的阿贵叔,好像除了让他消失,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和村里人也没有更多地接触,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想法,如果阿贵叔不是个例,那这个活就难办了。
吴姐家没什么变化,依旧母女二人,吴姐见我们回来也很热情,特地去镇子上买了一大堆菜。
孟彩娇这姑娘对四驴子有些上瘾了,吃过晚饭就把四驴子叫去房间辅导功课,我想过去问一些事情,桌子上连本书都没有,估计四驴子在补习生物。
这种事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只能默默等待,替他们关上了房门,摸出了一根烟吐云吐雾。
一根烟还没抽完,四驴子出来了,额头上连个汗珠都没有。
“我能在这抽烟吗?”
“抽呗,别笑话我呀,我知道你要问人家小姑娘事儿,怕你着急。”
咱不能说四驴子是有一种开始叫做结束,咱得说人家是个好爷们,知道什么是审时度势。
没过半分钟,孟彩娇也出来了,脸上有一些羞红。
这我得为四驴子辩驳一句,人家没脱衣服,半支烟的时间不包括脱衣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抱歉,前面几张调整了一下章节,可能存在章节字数和原来不一样的情况,内容没有改,请各位老爷放心观看。)
(如此盖章,许某人只是为了六百块钱一个月的低保,没办法,现在穷,请各位老爷见谅。)
黄昏将至,我们三个站在走廊上看着舒缓的江水和如鱼鳞般的群山,小路上时而有背着竹篓的老人路过,场面宁静祥和。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不想打破这种宁静。
可惜,我是个盗墓贼,一个想努力赚钱的盗墓贼,我不配享受宁静。
太阳落山,我让孟彩娇拨通了白琴的电话,让她先和白琴说我们回访。
问了几句学习情况后,我借口想把阿贵叔招聘为公司的老师,将话题转向阿贵叔。
为了防止小姑娘竟说一些好话,我特意强调道:“白琴同学,我们在村里摸排过,其他人对阿贵叔都是赞不绝口,老师是个教书育人的工作,培养下一代的事可不能马虎,我希望你能详细说说阿贵叔。”
白琴沉默了足有十几秒,缓缓道:“你想问哪一方面的?”
“阿贵叔为什么被学校给开除了?”
“村里人怎么说的?”
“村里面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你是个学生,我希望从你口中听到真实的一面。”
“嗯...阿贵叔的事情我也是听我父母说的,好像是因为盗墓。”
“我也听说这个了,我想知道阿贵叔是被陷害的,还是主动参与的?”
白琴一阵沉默,我顿觉自己问错话了,于是急忙道:“我想排除一下阿贵叔有没有案底。”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听说是被一群盗墓贼给骗了。”
“嗯。”我故意只嗯了一下,希望白琴能继续说一下,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问。
“嗯...村里人有人传说跟着阿贵叔的几个人消失了。”
消失?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眉毛皱到了一起,我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还有说法是阿贵叔自己不是被学校开除的,是主动辞职的。”
“你说的消失是什么意思?”
白琴认真道:“我说了,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同学你放心,我们做的是培养下一代的工作,对老师的身份要求比较苛刻,咱俩之间的对话,只是作为人品的甄别。”
“行,我知道......”
白琴说在她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她家从村子里搬到了山外的村子里,当时有不少人帮着搬家,白琴的母亲在村子里准备了饭菜招待其他人。
那天,阿贵叔喝多了,酒局散的时候,白琴妈让白琴送一送阿贵叔。
路上,阿贵叔哭了,含糊不清夸白琴出山好,出去后就能逃离魔爪了。
一些云里雾里的话听得白琴很好奇,于是多问了几句。
阿贵叔说他当年是主动辞职的,因为带的那一群人神秘消失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如果留在县里面当老师,肯定躲不过一轮又一轮的调查,索性就躲回了村子里。
阿贵叔还告诉白琴离开村子后永远都不要回来,村子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人心,在村子里越久,这种力量的影响越大。
电话中,白琴越说越灵异,我把话题引了回来,问:“那几个人神秘消失是什么意思?”
“我问了,阿贵叔喝多了,说话也含糊不清,一直说那几个人没了,永远消失了。”
“什么是神秘消失?”
“我也不知道,那天阿贵叔喝多了,我不知道他说的是醉话,还是胡言乱语,就是有这么一个事,阿贵叔人热心肠,是个好老师,你们聘请他肯定没有错。”
挂断电话,我满脑子疑问。
首先能确定有一伙盗墓贼和阿贵叔接触过。
按照常理来讲,消失有三种可能。
一是那群盗墓贼把阿贵叔给甩了。
二是阿贵叔让那群盗墓贼消失了。
三是盗墓贼进入了什么地方没出来,死里面了,而且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三种情况中,第一种的可能性最大,不过如果是消失了,阿贵叔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如果说阿贵叔杀掉了那群盗墓贼也是有可能的,盗墓虽然人多,但阿贵叔在食物或者水中下毒也是有胜算的。
最后一种可能性的概率不大,专业的盗墓贼不像我们这种野路子一起进墓,人家做什么事都有分工,有人负责放风,有人负责挖土,也有专人下墓,如此分工下,一起遇害的概率不大。
我给花木兰打了一个电话,同步了一下白琴的说法。
“阿贵叔那边怎么样?”
“走了一天,和你预想的方向不一样。”
“不是我选的那个两个方向吗?”
“不是,我在地图上标记了,一会把经纬度发给你。”
“哪个方向?”
“你选定的两个方向的中线位置,有些偏东。”
“你俩小心点,阿贵叔手上可能有命案。”
“行,我知道了,有情况我再和你说。”
挂电话前,我还想和花木兰说几句男女方面的事,可是我忍住了。
我相信赵悟空的为人,可我不信花木兰,真怕这娘们再诱惑一下赵悟空,把赵悟空当成一种保险,那许某人的脑袋上就能踢足球了。
四驴子贱兮兮道:“狗哥,你娘们跟猴哥进山了,猴哥的金箍棒可是定海神针呀,你心可真大。”
“有一种开始叫做结束。”
“王八犊子,我怕你着急嘛,这事就咱俩知道。”
“嗯,今天有点累,平时不这样。”
四驴子白了我一眼,怒声道:“他妈的,明天干啥?”
我心里这个气呀,要是四驴子能有大局观,我也不会和花木兰分头行动。
明天干什么?
我问哪个爹去。
我们的伪造的卖学习机的身份能进入学校,可一向学校打听阿贵叔的情况,我们肯定露馅。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除了向学校了解,其余的途径只能是找阿贵叔发表过的文章,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端倪。
我尝试过在网上搜索,不过没有结果。
四驴子道:“老师发表文章的途径有限,报社、新闻台、相关出版社。”
“你他娘的说废话呢呀?”
“他妈的,听我说完,阿贵叔是历史老师,这种文章不会出现在历史试卷中。”
“什么意思,你说啥呢?”
“我觉得可以找找当地的语文试卷,学习报纸之类的,一般老师在哪个学习报纸上发表了文章,学校会订购相应的报纸。”
我没上过学,越听越糊涂,理解不了学校让学生看报纸的事。
四驴子打了我一巴掌,薅着我耳朵给我讲明白了。
话说有一种专门为学生服务的报纸,和试卷类似,上面有一些学生发表的学习心得,有一些老师的教研文章,还有一些新型的试题模型。
比如某位老师教学多年,研究出了高考的高频考点,总结一些重点内容之类的,或者说一些课本外的、有用处的知识,例如古诗词的诗眼解释,还有就是英语报。
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四驴子说阿贵叔以老师的身份,能接触到发表文章的途径大概率是这种学习报,历史相对于数语英是个小科,所以文章大概率发表在语文报上,当作范文赏析或者阅读理解。
“依我看呀,咱俩直接看看这边的学校订的是哪种报纸,一般都是月报或者半月报,咱俩查上那么一查,可能会有结果。”
我点了点头,觉得四驴子说的有道理。
四驴子继续得意道:“咱他妈也算高中的高材生,这玩意门清,学校里有老师发表了文章,学校还得宣传呢,说不定学校显眼的地方还挂着报纸呢。”
“厉害啊,驴哥威武。”
“你他妈好好夸夸我。”
“哎你说,咱俩直接回阿贵叔的村子,翻腾一下阿贵叔的家,是不是啥线索都有了。”
四驴子懵了,他瞪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对不对?去他家翻一下,可好?”
四驴子骂骂咧咧给了我一巴掌,然后头也不回地去了孟彩娇房间。
许某人向来心肠好,为了让四驴子提升快乐时间,我把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大,放神曲《忐忑》,啊咿呀咿哎咿呀咿~
先是《忐忑》,后是《大悲咒》,我估计这一晚四驴子得是圣贤模式,完全地坐怀不乱。
哪个好老爷们听这玩意也得短小无力。
清晨,我俩和孟彩娇一起出发,孟彩娇去上学,我俩分两步走,先去找县城找书店买报纸,然后驱车前往阿贵叔的村子。
要找几年前的报纸,书店说得一周左右能有结果,他们也要向出版社订购,我们只能等待。
花木兰那边一切正常,一直保持着一个山头的距离跟踪阿贵叔,反正就是阿贵叔爬山,他们也跟着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山,阿贵叔下山,他们也跟着下山,根本不用跟的太紧,爬上山顶再找人就行。
“狗哥,我认识一个大哥,现在搞投资呢,投入十万,两年能回来五十万。”
“你大哥是阎王爷吗?上坟我都没想过能有这么大的回报。”
“真的,我想投十万块钱,试试水。”
“扯犊子,这他妈比你花五块钱买香去庙里求五百万的事还离谱。”
“你他妈的,怎么不懂事呢。”
我生气道:“这种投入产出比明显就是骗人,你哪认识的大哥呀?”
“高中同学的亲哥。”
“哎,不对呀,你亲爹和你唠这玩意,你都不能同意的。”
“啊,对呀,女同学,我说手里面都是现金,不方便去银行存,让她过来取,能行吗?”
“行,要是被扫黄抓了,你也这么说,应该不算嫖娼。”
“正经事,我想让她来重庆呢,咱们这活得几天?”
“我上哪知道去?”
说完,我觉得有些不对劲,疑惑道:“你想干啥?”
“青春的遗憾,她是我同桌。”
“不是,你到底想干啥吧?”
“她学土木工程的,要不拉进咱们的队伍挖土呀?负责后勤也行。”
我呵呵四驴子一脸,五个人的队伍,四个人成双对,赵悟空得气疯了,金箍棒都得撸得冒火星子。
“狗哥,我说这话别生气呀。”
“生啥气,咱们几个人现在挺好的,缺人的时候再考虑你同学吧。”
“不是那个,是我觉得花木兰可能要离开了。”
“嗯,为啥?”
“感觉,我也说不好,就是感觉这娘们随时会走似的,我不是很安心,还有,你、我、猴哥肯定得长时间干盗墓,对吧,花木兰不可能一直陪着咱们,如果有一天她突然离开了,咱们也得乱套,你也考虑一下要不要先培养一个细心的姑娘。”
听了这句话,我莫名地伤感,人很奇怪,原来想拼命甩了花木兰,现在想到花木兰要离开,我心里还有些舍不得。
以花木兰的聪明和果断,她赚到目标后肯定会抽身而出,我不敢想象只剩下我们三个会是怎么样的处境。
四驴子说的有道理,是应该提前培养一个姑娘了,可不管是谁,我都觉得不如花木兰合适。
我们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徒步进村,我俩故意躲着村里人,直接进入阿贵叔家。
毫无意外,阿贵叔家空无一人,门也没锁,我俩直接挪开了阿贵叔家门口的家具,先是柜子后是床,反正有遮挡的地方我俩都下了探铲,这些地方回填后不容易被发现。
村子里的土层有明显的古代生活痕迹,两米深的地下有碎石层、有夯土层,我俩还探到了一处地基,硬土层内掺杂了石灰粉和朱砂粉。
单看土层,我能确定这是巴寡妇清家族的聚集地,而且我们还挖到了一块带有小篆的瓦当残片。
瓦当是屋檐最前端的一整片瓦,普通人家就做个圆形的,用于方便排水和美观,大户人家一般会在瓦当上刻字作画用于装饰。
小篆是秦始皇统一六国后的文字,那时起的巴郡,能平整地基夯实,能用碎石铺地面,还用在地基中加入大量朱砂粉的人家,只能是巴寡妇清的家族。
没错,我们找对地方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阿贵叔是个老光棍子,家里的布置很简单,他住的房间,一张竹床,一个老式掉了门的衣柜,毫不夸张地说,家里连个镜子都没有。
乍一看,阿贵叔的房间很普通,但仔细推敲一下,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因为房子里没有任何娱乐设施,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连本书都没有。
正常人家没有书不奇怪,可阿贵叔做过老师,还是古蜀文化的研究员,家中怎么可能没有书?
我和四驴子翻遍了每一个角落,确实没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妈了个巴子的,不会有密室吧。”
“坛子?”
“走走走,下去看看。”
走入地下酒窖,里面阴凉无比,石墙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俩挨个坛子翻了一遍,最后在一堵墙的侧壁缝隙中发现了一个布袋子,类似于商场卖衣服的布袋子。
布袋中有几支笔和一个笔记本,还有一些草稿纸。
翻开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都是灵异的东西,像山中藏着恶鬼,岭下有一个红色魔湖之类的事情。
其中还有几段引用了当地县志的记载,旁边附有老旧县志的照片,其真实性让人难以判断。
四驴子道:“啥玩意,安徒生转世啊,重生之我在山里写恐怖故事?”
“还他娘的有县志佐证。”
“不是,他不是研究古蜀文化的嘛,研究鬼怪干什么?”
“等会,让我好好看看,寻思一下。”
笔记中记载了一个魔湖的存在,说村子后面走十八里有一个奇怪的湖,古称为魔湖。
魔湖一年四季不结冰,湖水呈血红色,无风起浪,有潮汐。
根据明朝县志记载,山中魔湖里面有一个水中城镇,到了特定的时间,湖中会起漩涡,天空随之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整个过程得有三天,待湖水平缓,岸边会出现十数具到数十具不等的白骨,白骨骷髅呈攀爬状,像是骷髅从水中爬向陆地。
为了安抚魔鬼,当地每年都要选取一名妙龄女子,梳洗打扮后趁着没有月色的夜晚将女人抬入深山,至河边将女子装入棺中,随后再将棺材推入河中。
若棺材飘至河中间,起了漩涡后入水,则代表魔鬼接受了谢礼,人们饮水或洗浴可消除百病。
若棺材行至半路入水,则魔鬼不满意姑娘,需择日再送貌美姑娘。
看到这,四驴子额头都成几字形了,他撇嘴道:“咋地?魔鬼喜欢瘦娘们呗?”
“胸大的也得沉下去,阿贵叔研究这玩意干啥呢?”
“写的也有点瘆人。”
“长江黄河、古代大江大河哪个没有用少女祭祀的牺牲。”
“不对呀,河水为啥变红?”
“赤潮、朱砂矿、水中含有矿物质,或者铁元素多与空气氧化,哪个都可能。”
四驴子瞪着我道:“看不出来呀,狗东西还知道铁元素。”
“他妈的,原来的江湖装神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鬼的手法,比这个邪乎多了,徒手捞油锅里的铜钱,喷水现鬼影、干嚼鬼骨,都是这一类的门道。”
我对这些灵异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不过书中说的水下城镇,我还是想探究个一二。
四驴子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伸着驴脖子问:“也不对呀,水下的城镇怎么解释?”
“要是没有记录,五百年后有人考古三峡大坝,得说沿岸下面都是城市,颇具生活气息。”
“好像是这个意思,他妈的,咱俩研究这玩意干啥?”
“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历史老师,研究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为啥?”
“还有他和白琴说的话,说逃离村子,逃离魔爪啥的。”
“我他妈问你呢,还有水中的城镇,啥意思呢?”
四驴子面无表情地脱下鞋,让我加快了思考。
思来想去,我也没想到合理的答案,大概率是阿贵叔因为丢了老师的工作而产生了幻觉。
笔记后面的内容也能证实这一点,有好多鬼画符一样的奇怪符号,毫无章法,说是梦游时写的都不为过。
好在笔记里画了魔湖的地图,也算是有点收获。
我和四驴子又在地窖里仔细搜寻了一番,可惜没有过多的线索。
拍了几张照片后,我们将笔记本恢复原样,随后离开村子。
刚上车没多久,花木兰打来了电话。
“狗哥,阿贵叔消失了。”
“消失了?”
“对,很奇怪,我们一直相距一个山头,等我们爬上山头后,他没影了。”
“隐蔽好,不要动。”
“我们观察了半个多小时,他肯定没爬上前一座山,也看不出来休息的痕迹。”
“别慌,没事,他可能察觉到了什么,小心往回撤,我拿到地图了。”
“什么地图?”
“先别管了,撤回来再说,打开卫星电话定位,我们进去找你们。”
挂断电话,四驴子疑惑道:“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进入山洞,或是发现有人跟踪藏起来了。”
“不对吧,我是猴哥这么说,我信,可花木兰冰雪聪明,她能不知道其中的道道吗?”
“不好说呀,走吧,咱俩进山吧。”
我和四驴子的装备仅有车上的几瓶水,我大概算了一下,如果不休息的话,等到了后半夜,我们能和花木兰碰头。
阿贵叔给我的感觉越发地邪门,鬼里鬼气的,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对我而言,不管是魔湖还是厉鬼,我都没什么恐惧,相比之下,我更害怕阿贵叔做出什么害人的事,毕竟那玩意是真刀真枪,而鬼怪才是虚无缥缈。
我们拼了命地赶路,花木兰和赵悟空的腿脚也很快,后半夜,我们在一个山头遇见了。
花木兰已经吓破了胆,一见面就抱住了我,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我安慰了好一会,赵悟空磕磕巴巴道:“山里面闹鬼。”
“闹什么鬼?”
“骷髅,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个山头堆了六个坟包,每个坟包里面都有柱子大小的空洞,里面是一具白骨,好像要爬出来一样。”
“骷髅爬出来?”
“嗯呢呗,张着嘴,挣扎的样子。”
“操,快点下山,赶紧走。”
四驴子喘着粗气道:“一路上没休息,咱们歇一会吧,咱们四个人,三个壮老爷们,还怕一个干巴老头?”
我没心情和四驴子争辩,此时我们早点回去才最安全。
蚊虫叮咬、草木锋利,回去的路也不好走,尤其是没什么体力之后,每走一步,我的神经都在抗拒。
睡吧,找个地方睡一觉。
我脑海里不断地有这种声音,可惜我不敢睡。
我们如行尸走肉般木讷地往外走,没有人说话,只有惊起的鸟鸣和草木的沙沙声。
期间我看了一下花木兰标记的地点,阿贵叔应该是察觉到有人跟踪了,他进山的路是数字9的形状,进山几公里后,阿贵叔绕了一个圈。
我猜想,阿贵叔应该猜出来是谁跟踪了。
山高林密,人家又是山里人,在人家的地盘,除了快点离开,我们别无他法,万一中了阿贵的陷阱,我们非死即残。
而且我也不想和阿贵打照面,要不然说不清,因为我们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进山。
一直走到第二天中午,我们终于回到了路边,这一路我们连撒尿的时间都舍不得。
看到了车、看到了人,疲惫感席卷而来,眼前也是一黑一白,四驴子强撑着开着车,以目前的状况,我们住宾馆最安全。
摇摇晃晃到了县城,我们找了一个宾馆,也没洗澡,直接开空调裹棉被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一觉睡到了后半夜三点多,我才有了精神。
随手摸起手机,我愣了一下,因为有一张彩信。
这个年代,除了广告推销,基本上没有彩信,一般都是通过社交软件发照片。
给我发彩信的是个正常的手机号,点开看了一下,我惊坐而起。
彩信中是我们四个人上车的照片,看拍摄的角度是在高处拍的。
难道是阿贵叔?
我挨个打电话把他们几个叫了过来,本来就没怎么睡醒,看到照片都是一脸懵。
四驴子道:“中午拍的,就是咱们出山的时候。”
“能找到我的电话号码,并且能拍照片的人,只能是阿贵。”
“你留电话了呀?”
“通过白琴。”
花木兰连咽几下口水道:“山里面可能有鬼,猴哥说了一个事,我也有个发现,当时怕吓到你们,所以没说。”
“什么发现?”
“阿贵的眼睛会发光,和狗眼睛似的,他不会是鬼吧。”
“胡说八道。”
“真的发光,晚上我们跟踪他的时候,他眼睛会发光。”
赵悟空补充道:“我也看到了,觉得是野兽。”
“肯定不是野兽,眼睛发光的地方和阿贵叔是一个位置。”
我顿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顿道:“这趟活不好干呀,咱们先稳一步再说。”
四驴子道:“狗哥,我觉得你在车上说的对,想要盗墓,得让阿贵叔先闭嘴,他挡咱们财路,咱们断了他的生路。”
“这一点别想了,阿贵叔消失,村里人一报警,通过白琴能找到孟彩娇,然后顺藤摸瓜就是咱们。”
“他妈的,怕啥的,咱们诱惑他去城里打工,直接灭口。”
“没那么简单,那几个盗墓贼就没想过灭口吗?我估计猴哥看到的坟包,十有八九是前一波盗墓贼留下的。”
“啥意思?”
“阿贵叔杀了他们,或者用毒药麻痹了他们,反正就是弄死了他们,估计坟包都是阿贵叔精心修的,当成一个完美作品来对待。”
四驴子骂了一声。
我觉得阿贵叔的心理是病态的,或者说是一种变态的心理,可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要说是因为盗墓贼害他丢了工作,可山顶的六具白骨更像是偿命。
如果那六个人都是阿贵叔害死的,那么阿贵叔为啥丢的工作还真不一定,有可能真像白琴说的那样,是阿贵叔主动辞职的。
可是,阿贵叔图什么呢?
接触了几天,我觉得阿贵叔不是精神病,可他的表现,却又像是一个心理变态的人。
我们的处境也很难,就好比有一个小偷,已经踩好点了,也做了十足的准备,等想动手的时候,发现主人家突然弄了一只恶犬回来看家护院。
阿贵叔就是那只恶犬。
再说说心理变态,这种心理常人是无法理解的,比如八十年代的夫妻杀人案,两口子杀了四十八人,男主人诱骗别人去家里干活,然后晚上让干活人去和媳妇斗地主,最后再要人性命。
变态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那起杀人案的凶手夫妇为的是什么。
阿贵叔可能也是变态心理,因为他做出来的事,我确实没办法理解。
花木兰道:“驴哥说得对,咱们可以除掉他。”
“我也想,用什么办法呀?”
“强奸,借刀杀人。”
一瞬间,我心里有些发凉,这是我从来没想过的局。
“咱们找几个人,假扮游客,去阿贵叔家住,一个老光棍子,随便诱惑一下,他肯定就范,把他关进监狱,咱们就安全了。”
“等会,阿贵进去后把咱们咬出来怎么办?”
“咱们又没犯错?警察能查出来什么?和咱们没关系呀。”
“上哪找人扮游客呀?”
“川娃子。”
花木兰的脸冷若冰霜,不是冷艳,而是瘆人,让人脊背发凉的瘆人。
自从川娃子假死之后,我很久没和他联系了,不过这些不重要,我们的关系主要靠利益。
“川娃子是四川人,在当地有人脉,他是最合适的人选,明天联系一下他?”
“给多少钱?”
“二十万。”
花木兰语气坚定,好像早就计划好了。
我想了想道:“阿贵身上肯定有秘密,大概率和古墓有关,如果把他弄进去,咱们再也问不出来了。”
“他知道秘密,也是疯狗,不除掉他,咱们更危险,你看看这照片,显然是一直跟踪咱们,说句不好听的,他在背后放冷枪,咱们小命都得没了。”
我又把我和四驴子在地窖中的发现说了一遍,花木兰更确定阿贵叔就是心理变态的疯子。
花木兰的提议是个好办法,但我还是想通过其他途径,能让阿贵完全落入我们的掌控。
四驴子说哪个学校都有男老师和女学生的绯闻,假如阿贵叔主动离开学校,有可能和什么绯闻有关系。
这倒给了我新的思路,绯闻这东西,不管有没有事实,都是存在的东西。
假如,我找几个大妈和壮汉去阿贵叔的村子里散布点谣言呢?说他猥亵女学生?先让他身败名裂?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阿贵叔是悬在我们脑袋上的雷,不干掉他,我们也不踏实。
就算我们能进山,阿贵叔在暗处,我们性命堪忧。
只能怪我们没实力,若是像姚师爷一样,一下子能叫来三五十人,我也敢把村寨给掀了。
这也不能怪阿贵叔,假如我在后山上看到了一处宝藏,你想挖,或者想守着,这时来了其他人想要截和,我做出来的事比阿贵叔还要过分。
想要山里的古墓,我们只能比阿贵叔更凶狠。
四驴子道:“现在已经撕破脸了,咱们先去找他的绯闻。”
“不用找,咱们直接造谣,造谣一时爽,一直造谣一直爽。”
花木兰问:“找川娃子吗?”
“不找,靠咱们自己。”
“他是四川人,把他拉进来,和本地人打交道,对咱们有帮助。”
“依我看,咱们先进山,找一下墓,确定一下成色再做下一步打算,如果没有墓,咱们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
“阿贵叔进山的方向和你选定的地方不一样,咱们去哪个方向?”
“事已至此,咱们就浪费半个月的时间,进山好好搜寻一番。”
“阿贵叔放冷枪呢?”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以目前的情况,也没别的办法。
根据阿贵叔的笔记,山里面有魔湖,魔湖底下有村寨,不管和巴寡妇清有没有关系,我都想过去看一眼。
探究湖底的村寨需要潜水,一个氧气瓶三四十斤,还有潜水衣、脚蹼等装备,加上盗墓工具和生活物资,我们单人负重得八十斤左右。
带着八十斤负重进山,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或者说,此时的我已经上头了,如果阿贵叔搞事情,我们只是手上再多一条人命。
这里面也有赌的成分,我赌山高林密,我们偷偷上山,阿贵叔不会发现我们。
其实我也想过把线索卖给其他人,比如姚师爷,可仔细琢磨了一下,把线索卖给姚师爷,姚师爷也是事后给钱,到头来还是我们干活,不值当。
花木兰不同意我的计划,她还是觉得应该先把阿贵叔弄进监狱,只要发生了强奸案,阿贵叔在村子里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到时候凭借一个谅解书也能让阿贵叔就范。
当地现场买不到潜水装备,我们需要网购,需要三天。
等待装备的间隙,花木兰背着我实施了她的计划,不知道她从哪找到的人员,花木兰告诉我的时候,她的计划已经实施的差不多了。
那天早晨,花木兰说她安排的人已经得逞了,叫我们进村去收拾残局。
此时,我说什么已经没用了,我们只能跟着花木兰去阿贵叔的村子。
我们到的时候,村子已经大乱,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在阿贵叔家门口哭的梨花带雨,院子中还围了不少人,阿贵叔坐在门口愁眉苦脸。
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影——川娃子。
花木兰安排了三个人,一男两女,男是川娃子,和另一个女人扮演情侣,另一个女的身份是闺蜜。
川娃子也是演技派的,一脸正义地和村民述说昨晚的事,总体来说就是阿贵叔非礼了他媳妇的闺蜜。
不多时,警察也进村了,了解情况后将受害的女人和阿贵叔带离了村子。
警察一走,村民也散了,川娃子恢复成往日的笑脸。
“三位老哥,好久不见呀,我就说有赚钱的机会,你们不会忘了我嘛。”
我用眼神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川娃子心领神会道:“放心吧,我媳妇,扯证了,湘西柳家的。”
“你们好,我叫柳白凤,我哥经常提起你们。”
柳白凤大方地伸出手,川娃子一一介绍,我说外面人多眼杂,进屋聊。
“狗哥,你找我也不提前说一声,弄得好慌张。”
花木兰附和道:“狗哥也忙,让我联系你。”
“哎,你们最近干啥买卖呢?”
“先说说你的事,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川娃子拍着胸脯道:“我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昨天上午,我们当游客来了,顺利住进了阿贵叔家,玩了半天,晚上喝酒喝的有点多,我和媳妇在楼上斗地主,声音弄得有点大了,我媳妇她闺蜜在楼下耍酒疯,阿贵叔没把持住,也不怪咱们呀,嘿嘿嘿。”
说完,川娃子神秘道:“这次是啥活呀?”
“水活。”
“啊?”
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赶走川娃子,只能一五一十把山里面的情况和我们的计划说了一遍。
川娃子越听越兴奋,要不是有两个卵子坠着,他都得飞天上去。
“诱惑阿贵叔的那姑娘,什么身份?”
“我闺蜜。”
柳白凤说的很认真,我觉得这娘们入戏太深,咳嗽两声道:“自己人,不用装了,在哪找的姑娘?”
“真是我闺蜜,在湘西盗墓也有一号,水洞子玩的超好,她一口气能憋七分钟。”
我顿觉头大,花木兰轻轻松松帮我们找来了三个爹。
等等。
闺蜜?
陪阿贵叔睡一觉?
真牛掰,也是下了血本了。
加上他们三个,我们的队伍就有七个人了,我们四个人还各怀鬼胎呢,七个人更乱。
花木兰私下给我做了思想教育,她说想要做大做强,就不能搞小团体,不能止步不前,得胸怀宽广,不做王伦
我他妈也想弄个一两百人的队伍,可我也怕死呀,随便一个人出现疏漏落网了,顺藤摸瓜能挖出一大批人,我又没有姚师爷的人脉,出了事也没人捞我。
晚上,柳白凤的闺蜜也回来了,她自称小锦鲤,我对她的真实姓名也没有兴趣。
七个人聚齐了,我们开始商讨进山的计划。
川娃子给这次盗墓起了个名字,叫做飞龙大队,我觉得我们几个杂碎根本对不起这个名字。
这趟活我是队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悟空是副队长,赵悟空是被我强行被我安在了副队长的位置,我对他没有别的要求,只需要当我遭遇不测的时候,赵悟空还能说句人话,他说话,还有人听。
花木兰的意思是让小鲤鱼写了谅解书,把阿贵叔给救出来,条件是让阿贵叔作为向导带我们进山。
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也赞同,只是心里感叹花木兰这娘们的毒辣。
川娃子是个纯纯的酒蒙子,不管到不到饭点,他一直张罗喝酒,人家也会说话,他说天蓬元帅不喝酒,不敢调戏嫦娥,武松不喝酒,打不了老虎。
刚出事了,我本不想喝酒,奈何川娃子劝酒能力堪比山东副陪,小话儿说的一套一套的,口活很好,说是小酌,结果还是一人一瓶白酒。
我估计川娃子的血型不是浓香也得是酱香。
许某人也变成了曾经最看不上的人,在我小时候,村子里有个老头爱喝酒,别人给他个烂桃,他就着烂桃能喝八瓶啤酒。
我们也没有下酒菜,不夸张地说,连粒花生米都没有。
吃枇杷喝白酒,这活也是第一次干,不吹牛逼,来四川之前,我都不知道有枇杷这种水果。
刚把阿贵叔弄去拘留,我们就在他房子里喝酒,那可真是缺德缺冒烟了。
酒酣耳热之际,四驴子叫我出去放水,我看了看外面,天已大黑,我也没有顾虑了,要不然怕一起放水,四驴子自卑。
四驴子哼着小曲出了门,走了没几步,四驴子一把将我拉入黑暗,同时还谨慎地看了一眼屋内。
“干啥呀,驴哥,你有痔疮,可不敢胡来呀。”
“你他妈的,想啥呢?我心里堵得慌。”
“为啥?”
“凭啥赵悟空能当副队长?凭啥呢?你当队长我没意见,花木兰当副队长我也没意见,凭啥让他妈一个玩棒子的猴当副队长?”
许某人懵逼了,这他妈就是一个名号,有什么可讲究的?
“你,是不是,喝多了?”
“老子清醒得很,我没有花木兰聪明,就是让花木兰当副队长,也不能让猴哥当副队长啊,要不然我气得慌。”
“气个球,花木兰是想短期收获最大利益,所以她会不计后果地做事情,我要是不在了,她能祸害死你们,然后有丁博文的庇护全身而退,到那时怎么办?”
四驴子愣了一下,我也是在他的提醒下才想起花木兰打短工的事,一个临时工,不会在意以后的发展。
“那我和猴哥比,差在哪了?”
“天赋。”
“鸡毛天赋。”
天赋这个词还是四驴子教我点,我也用他的典故回应他。
话说我们刚出狱的时候在沈阳大学城租房子住。
大学城,外国留学生多,黑人也多。
沈阳的大澡堂子,老爷们都是光溜溜站在淋浴底下洗澡,有时候碰到黑人,四驴子都是找个墙角,面对墙角洗澡,整个过程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带转身的。
碰到黑人,连搓澡的大爷都得骂上两句——操他妈的,和他妈驴似的。
“少和我扯这个,我问你,我和猴哥比,差哪了?”
我深吸一口气道:“猴哥和川娃子关系好,猴哥说话,川娃子能听,花木兰能信,你平时就是满嘴跑火车,能镇得住他们吗?”
说完,我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了,老子还没死呢,四驴子开始寻思我死了之后谁说话算数的事了。
“朕还没死呢,你就研究起了登基上位的事了?狗日的。”
我知道四驴子在乎的不是一个虚名,而是对能力的认可,单对我们四个人来讲,四驴子最合适当领队,但还有其他三个人。
此时我真想和四驴子说一句《亮剑》中的台词——什么正的副的,咱哥俩商量着来呗。
让赵悟空当副队长也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有了这层身份,赵悟空说什么话有人听,做出错误决定,四驴子能反驳,要是让四驴子当副队长,赵悟空武力值不行,四驴子做出什么决定,也没人能反驳,所有人把事情压在心里,其结果只能是一盘散沙。
内部的副队长也是有一定权利的,这种权利控制不好反而坏事,最简单的例子,口罩期间,品质不好的楼长内能让自己人衣食无忧,外能把人难为死,普通人突然有了权力,难免会把原来遭受的不公变本加厉施加给其他人。
这次有可能要下湖底摸宝,咱没那个经验,其风险性也不可控,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有亲人,我都准备写遗书了,可惜以我的人际关系,写了遗书也没人看,最多是把财产分配一下。
突然,四驴子抓了我一把,我本来因为下水的事就心烦,四驴子没完没了我更闹心,刚想骂一句,四驴子突然指向院子外的村路,只见有个人在门口来回走动,犹豫不决的样子。
“谁呀?”我低声道。
“看着像铁柱。”
我们在屋墙下的黑暗,铁柱在月光下,我确信铁柱没看到我们,和四驴子对视一眼,我俩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叔儿,您来了,进屋。”
铁柱被我们吓了一跳,尴尬地笑了笑,随后板起脸,为难道:“不,不进屋了,阿贵叔的事,你能不能帮劝一下,你们年轻人好说话。”
“劝什么?”
“哎呀,阿贵叔不是犯错了嘛,他平时人品很好,男女这方面,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你看你们能不能帮劝劝那三个人,把案子给撤了,你们都是出来玩的,会说话。”
铁柱没想到我们是一伙的,也是,刚把人送进局子里,然后又在人家房子里饮酒作乐,除了穷凶极恶的人,谁也干不出来这种事,山里的铁柱内心朴实,根本想不到这是个局。
“叔呀,这个事我没办法答应您,说句难听点的,如果是您女儿被人糟蹋了,你恨不得提刀去杀人,对吧。”
“哎,我也知道这个理儿,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想解决的办法,阿贵叔能给那闺女补偿。”
我心里呵呵一笑,阿贵叔现在连工作都没有,补偿能给多少,三五千块钱都是大价了,人家姑娘能看上这点钱。
不过我也想顺坡下驴,要是顺了铁柱的意思把阿贵叔弄出来,让阿贵叔做向导也行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为难道:“哎呀,不是钱的事,再说了,阿贵叔也没多少钱。”
“一百万,这事我答应,要是阿贵叔能出来,我保证让他给那闺女一百万。”
我心里咯噔一下,阿贵叔怎么可能有一百万?
于是,我佯装不信道:“别扯了,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姑娘拿不到钱,到时候阿贵叔还得进去。”
“有,肯定有,别人不知道,我清楚得很,阿贵叔有钱,我知道在哪。”
铁柱信誓旦旦的样子,我察觉出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阿贵叔原来是老师,后来在家赋闲,根本没有赚一百万的途径,而且听铁柱的意思,阿贵叔可不止有一百万呀。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决定在铁柱身上找突破口。
“叔,我知道您是好心,可阿贵叔肯定是犯法了,别说这种了,就是领了证的两口子,女方不同意,也算是强奸。”
“是是是,我晓得,事情已经出了,不得想办法补救嘛,一百万,肯定给。”
“我看不到钱,也没办法进去劝说呀,我给人家说好了,到时候看不到钱,也是白扯。”
“有钱,有钱,我知道在哪。”
说着,铁柱还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人之后,给了我们一个眼神,示意我们跟着他。
我不知道铁柱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敢轻举妄动,先回屋里叫出了花木兰,我喝了酒,脑子不太好用,怕出现疏漏,有花木兰和四驴子一文一武在身边,我们更安全一些。
花木兰喝酒没醉,听完铁柱的意思,她醉了,完全的懵逼。
来到铁柱家,他直接将我们带到二楼的房间,里面放着一口黄木棺材,昏暗的灯光下,棺材和镜面一样发光。
单看到棺材,我已经察觉不正常,寻常人家的棺材都是放在一楼或者偏房,没有人费力气把棺材扛到二楼。
能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棺材里有东西。
铁柱接下来的做法已经验证了我的猜测,他拿起羊角锤,叮叮当当撬起了棺材钉。
随着砰的一声,棺材板重重落在地上,里面是蓝绿色的塑料布,正正方方一长条塞满了棺材,中间还有绳子捆绑,看起来很规整。
铁柱拿起刀,几下挑开了绳子,掀开塑料布,里面的东西在我的意料之中,又超出了我的意料。
第四版钱币的百元大钞,一捆一捆地摞在一起。
这种百元大钞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货币,蓝黑色为主色调,上面有四个人头像的浮雕。
据我所知,两千年的时候发行了第五版货币,没几年旧版货币就退出市场了。
铁柱拿起两捆百元大钞递给我,随后搓手道:“都是老钱,现在也能用。”
我估算了一下,棺材里大概有六七百万,这不可能是靠种地和打工得来的报酬。
“叔,钱哪来的?”
“别问了,钱能用,只要把阿贵叔放出来,我就给你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百万,你们会说话,帮着去和那姑娘谈,给多给少都是你们的本事。”
铁柱的意思是事成之后给我们一百万,要是我们能少给钱,剩下的部分是好处费。
“不行,现在都是红色的一百元了,这种货币没地方兑换。”
“啥子嘛,我去银行兑换过,给换。”
“那是少量,拿一百万去银行,来源说不清,这种来历不明的钱,赔了那姑娘,也没法用。”
铁柱愣了几秒钟,然后夺过我手里的钱,放入棺材用手从头摸到尾,摸了好几遍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了塑料布。
“年轻人,这是发财的机会,你们和那姑娘说老了,弄个几十万,不比上班强多了?”
呵呵,几十万,根本不算钱。
铁柱还想和我们玩欲擒故纵,做出一副要合上棺材的样子。
“等等。”花木兰突然开口。
铁柱眉宇间闪过一丝得意,他哼道:“钱就在这,就看你们想不想赚了。”
“里面有假钱。”
“不可能,我去银行换过。”
花木兰掀开塑料布,摸出一捆钱,抽出一张递给铁柱。
“你摸摸这张。”
铁柱将信将疑接过钱,用手捻了捻,整个人愣住。
几秒后,铁柱像是疯了一样,扑向棺材,摸出一张又一张钱在手里捻,鬓角的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了出来。
我也摸了摸钱,我对老版钱币没什么概念,也分不出来真假。
铁柱崩溃了,他坐在棺材边又哭又笑,时不时还扇自己大耳瓜子,用四川话叫做铲耳屎。
此时,我也有点发懵,一是钱的来源,二是钱的真伪。
短暂犹豫后,我计上心头,低声道:“叔,藏匿如此大量的假币属于持有假币罪,一棺材的假币,属于数额特别巨大,量刑标准在十年以上,罚款范围在五万到五十万。”
“啊?假钱还要判刑?”
“对呀,这钱还处理不了,留在家算持有假币,花了算使用假币,就算烧了都算是损害货币,反正都是违法行为。”
阿贵叔彻底慌了,磕头如捣蒜,求我们不要告发。
花木兰摸了钱,基本上都是表面的几张是真钱,后面的都是假钱,下面的假币更糊弄人,一捆钱币的两端都不放真币了。
“叔,你先说清楚钱是哪来的,我再想办法救你。”
四驴子补充道:“这么多的假钱,我们告发你,也能有五十万的奖金。”
铁柱彻底慌了,或者说懵了,他惊恐地看着我们,好像嘴被封上了一样。
四驴子点了一根烟塞进铁柱嘴里,铁柱磕磕巴巴,颠三倒四说了钱的由来。
八十年代的时候,阿贵叔的父亲修缮老房子,铁柱的老爹也过去帮忙,在后院取土的时候挖出来一个枯井,枯井里面有不少青铜器。
阿贵叔的父亲见到青铜器又欢喜又发愁,一时间不知道该上交还是该出手。
要是上交,搬运青铜器的时候有损坏,怕追责,要是留在手里,也没办法卖出去。
这件事成了心病,阿贵叔的父亲日夜琢磨这件事,不到半年就死了,奇怪的是,铁柱爹也跟着死了。
于是,青铜器也留在家里吃灰,谁也没敢提卖青铜器的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小时候的阿贵叔虽然不知道青铜器的价格,但知道肯定能值些钱,于是拼了命地学习,考上了大学,后来还当了历史老师。
工作几年后,阿贵叔也结识了不少人脉,于是带了几个人来到老寨,验了货之后,对方直接开价八十万。
阿贵叔也没有讨价还价,只有一点要求,得现金交易。
没几天,对方送来了现金,也顺利带走了青铜器。
阿贵和铁柱都乐坏了,当时的八十万,两家平分也能够花一辈子了。阿贵叔上过大学,脑子够用,说先不能乱花钱,缓两年再说,以免被人怀疑。
二人都想好怎么花这笔钱了,可意外也来了,没到半年,当初买青铜器的一个人又找到了阿贵叔,说村里可能还有古董,要求来村子里探探。
阿贵叔怕出事,不肯,对方以倒卖青铜器相要挟,有工作的阿贵叔没有办法,只能带着那波人回到村子了。
那群人很快发现了阿贵叔家院子里的地下酒窖,当时挖开时,里面有不少青铜器、玉器之类的东西,两方人一商量,给阿贵叔他们分六百万。
钱越来越多,阿贵叔心里也越来越害怕,精神状态每况愈下,两年后,又来了一拨人,有钱不敢花,阿贵叔都快被折磨疯了,根本不想再赚钱了,更是不肯让他们挖院子。
对方六个人依旧是拿以前的事要挟,阿贵叔和铁柱商量了一下,二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两人将那六个人诓骗进山,用茶毒晕后就地掩埋。
听了铁柱的描述,我有些忌惮阿贵。
弄死了六条人命,罪大恶极的事做完了还能悠然生活在村子里。
此人的心理素质得有多好?
还有一点我难以理解,铁柱为啥把犯过的命案都说出来了?而且还是说给一群刚认识的人。
我觉得是铁柱发现假钱后的心理崩溃,可我也忌惮这又是一个局。
“六条人命,全让你们杀了?”
“哎,他们是盗墓贼,他们该死。”
“盗墓贼没让你们赚到钱?”
“都他妈的是假钱。”
花木兰捅了捅我,示意我跟她出去。
我俩来到楼下,我找了块石台落座,她嫌凉,坐在了我腿上。
“狗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我背着你找川娃子,你生气了。”
说完,花木兰对我甜美一笑。
我心里不是滋味,她是个女魔头,吸血的女魔头。
“妹子,人越多,越容易出事,一条线出问题了,咱们都得玩完,黄老板也劝我搞队伍,不过,我还是喜欢几个人的小团体。”
“如果没有我呢?”
花木兰突然提到了这个问题,我心里说不出的憋闷,不知道是舍不得还是心疼。
“你要离开了吗?”
“可能吧,今年做完就不做了,知道我为啥找川娃子吗?”
“为啥?”
“因为她媳妇,湘西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家的,很聪明,以后可以接替我的位置。”
我呵呵一笑道:“这么说,你是在为我铺路了?”
“可以这么说,刀头舔血的日子我过够了,钱赚的也差不多了。”
“跟着我们,可以赚的更多。”
花木兰笑了,笑得有些夸张,下一秒,她换上了严肃脸道:“狗哥,咱们得目标不一样,你们赚钱是为了富裕,我赚钱是为了入场券,门当户对,我有了钱,可以找个富商,一起经营生意,生个孩子再从政,这才是我的人生规划,我这一辈子也有保障。”
我很喜欢花木兰这一点,谈事情就是谈事情,从来不扯感情。
或者说,我和她的感情,在她眼里,就是不值一提。
“你有驴哥和猴哥,加上川娃子两口子,我相信你的生意会越来越好,只是我想劝你一句,该收手的时候,及时收手。”
“我现在想收手,医药公司答应吗?”
花木兰苦笑道:“我们是做局的人,也是别人局里的棋子,哎,身不由己。”
“别扯那么远的事,说眼前事,你想怎么办?”
“放阿贵叔出来,然后谈利益,他没钱了,想要脱身,肯定得付出代价。”
“不能让他出来,阿贵叔知道的多,铁柱知道的事也不少,而且脑子还没有阿贵叔好用。”
“行,我听你的。”
我觉得花木兰和我的想法一样,只是故意让我说出了答案。
回到房间,我和铁柱聊了一下,我们可以帮着救阿贵叔,但前提得有钱去赔小姑娘的精神损失费。
铁柱有一棺材的假钞,我们的身份是卖学习机的老师,一百万对于谁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我故意没说解决办法,只答应铁柱先安抚受伤害的姑娘。
我们离开了铁柱家,我需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或者说,让他去抓心挠肝。
铁柱想救阿贵叔,一方面是乡里乡亲的情谊,另一方面是私心,我估计他也怕阿贵叔为了减刑,把以前杀人的事抖出来。
阿贵叔敢放心地把钱放在铁柱家,手里应该握有足以致命的把柄,两个人犯下的案子,都推到铁柱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我也是在逼铁柱,要么能让我们在村子里开挖,要是能带我们进山寻宝,那更好了。
次日一早,沉闷的敲门声将我吵醒,刚一开门,铁柱立马把我推进了房间里,看见花木兰在,铁柱又把我拉出来。
“叔,您想干什么?”
铁柱不说话,拉着我走向阿贵叔的地窖。
“有啥事在外面说呗。”
“里面有东西,你们见多识广,卖了钱,救阿贵叔。”
“坛子不值钱。”
“有好东西。”
我有些疑惑,酒窖我都翻遍了,没别的东西了,铁柱不会是想害我吧。
铁柱眼睛布满血丝,肯定是一宿没睡,乌黑的皮肤加上血色眼睛,总给我一种杀气。
我故意错后铁柱两个身位,万一有事,我也能跑。
进去地窖,铁柱低头在地面上寻找,转了几圈,丈量了一下,铁柱选定了一块地上的条石。
先用竹刀切缝,然后用撬棍撬石块。
挪开条石,下面依旧是蓝绿色塑料布包裹的长方形,长度一米多,宽度和厚度都是一扎。
“还是钱吗?”
“不是,是好东西,你看看能不能换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铁柱麻利地撕开了塑料布,里面是一个木盒,上面有浮雕图案,整体乌黑发亮,应该是很好的木料。
盒子中间有一块巴掌大小的和田玉做成的锁环。
铁柱粗鲁地打开锁环,我心疼的都在滴血,整块和田玉做成的锁环,最少也能值个一两百万。
而且这玉中带有血色,应该是血沁玉。
天然的血沁和田玉极少,一般都是用上好的和田玉制作。
制作手段十分残忍,方法也早已失传,有的说是放在刚出生的牛肚子中,待牛自然死亡,和田玉也被嵌入了血色。
还有一种说法是割开活羊腿,埋入宝玉后缝合,几年后,玉也会嵌入血色。
两种方法都和动物有关,以古代的生产能力来讲,这种方式成功率极低,总而言之血沁和田玉十分珍贵,值钱。
等铁柱打开木盒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怨气随之而来。
木盒里是一把乌黑的剑,寒光四射,我看到剑有一种莫名的怨气,总感觉剑是活的,想要斩杀我。
“你看看这剑,能不能卖点钱,阿贵叔说是好东西。”
拿起剑,寒气深入骨髓,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这剑想要杀人。
这把剑通体乌黑,表面没有纹路,不是青铜剑,也不是合金的铁剑,手感像是石头,那种黑色亮面的石头。
等我翻开剑背面的时候,我彻底惊呆了,剑后面隐约可见两个凸起的文字。
剑上凸起的文字,也可以说是符号,像是浮雕上去的,又像是无意间留下的。
“是不是能值些钱?”
我佯装吃惊地看向铁柱。
“阿贵叔说能值不少钱呢,是古代的好东西,说这一件能让我俩快活一辈子。”
“我也不懂,一把石头剑,感觉还没盒子值钱呢,盒子上的锁好像是玉,玉值钱。”
此时,我的心跳最少干到一百五了,但表面上还得保持冷静,不能暴露身份,也不能让铁柱有所期待。
“阿贵叔说了,能值钱。”
“您要是信得着我,我可以拿出去打听一下,询个价,到时候是卖是留,还得你自己做主。”
“行,那得多少费用?”
“先不聊这个,等这个剑卖出去,给我点茶水钱就行。”
铁柱思想单纯,把剑给我了还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带着木盒和剑上了二楼,刚一进屋,我立马用竹床顶住了门,这个时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会开门,黑白无常来索命,我都得让他们等两天。
“你抱的啥玩意?”
“剑。”
“嗯?”
我把剑拿给花木兰看,花木兰皱着眉道:“啥玩意呀?哪个年代的?”
“上面浮雕的字,你认识吗?”
花木兰摇了摇头。
“泰阿。”
我以为花木兰会惊喜地跳起来,没想到她还是一脸疑惑。
“泰阿剑、这是泰阿剑呀,秦始皇嬴政的配剑。”
“啊?”
古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代有十大名剑,轩辕、湛卢、赤霄、泰阿、七星龙渊、干将、莫邪、鱼肠、纯钧、承影。
轩辕剑是神器之首,泰阿剑可排第二。
相传泰阿剑是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欧冶子是铸剑鼻祖,龙泉宝剑创始人。干将与欧冶子师出同门,干将的媳妇叫做莫邪,也是一位铸剑高手。
莫邪一个女人家,为什么会铸剑?
因为她爹是欧冶子。
翻译过来就是欧冶子是干将的老丈人。
(妈的,关系好乱。)
说回泰阿剑,相传这把剑是先有名气后才有的剑,其过程比较复杂,大概意思是欧冶子说泰阿剑的剑气已在天地间存在,只是无形、无迹,需要等待时机才能凝聚起来,待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之时,世间便有了泰阿剑。
古书是这么记载的,往好的方向去想,这是神话传说,用小肚鸡肠去揣测,那就是楚王让欧冶子翁婿铸剑,这爷俩找借口推迟工期,和许某人去找女菩萨不更新是一个意思。
后来,泰阿剑做出来了,并献给了楚王,晋国闻之,想要得到这传世之宝,于是出兵围困楚国。
在楚国即将灭国之时,楚王拿出泰阿剑上城迎敌,拔出剑之后,剑气冲天,城外飞沙走石,晋军大乱,溃不成军。
在我看来,这妥妥的神话色彩,楚王要是会发波,统一天下的就是楚国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剑气,我对这玩意的理解仅限于影视作品,一个是《风云》中的血饮刀和绝世好剑,一个是动画片《九龙珠》里面那个可以换珠子的剑。
其中我更喜欢《风云》,因为雄霸的批命是“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想当年,为了搞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许某人彻夜看了好几遍金陵岂是池中物,四驴子对此鄙视至极,因为他看少年阿宾。
妈的,扯远了。
战国征伐不断,秦始皇先后灭了六国,泰阿剑也就落入了秦始皇手中。
在重庆的山寨里发现泰阿剑,其原因大概率是秦始皇把剑赐给了巴寡妇清。
泰阿剑虽然是传世之宝,不过秦始皇是见过世面的,灭了六国,所获宝物无数,自然看不上泰阿剑,项羽用三十万人洗劫大秦王庭,拉了三天都没把秦皇宫内的宝贝拉完,可见,秦始皇收集了多少宝贝。
听我说完,花木兰惊喜地抱住了我,又蹦又跳。
“狗哥,这把剑得值多少钱?”
“无价之宝,价值连城,最少五千万打底。”
得到了这把剑,我连陵墓都不想挖了,只想着带着剑去找买家。
我把四驴子和赵悟空叫了过来,详细地说了一遍,惊讶迅速在房间内蔓延。
“五千万,五千万,五千万都要少了。”
“妈的,要是底子干净,上拍卖会最少几个亿。”
花木兰道:“不可能,公开露面,网络肯定炸锅,一群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劝着捐献国家。”
“迅速找买家,咱们先出货。”
“我也想卖,找谁卖呢?”
很快,我们冷静了下来,泰阿剑不是那么容易出手的,想找能一口吃下泰阿剑的人也难。
思来想去,我决定缓一步,把剑送到黄老板那,一方面帮我们保存,另一方面通过他的关系去找买家。
我们商量了一下,这是七个人的买卖,还是得告诉川娃子一声,不过不能说的太详细,只能说发现了一把古剑,具体是什么剑我没说。
先联系了一下黄老板,他亲自过来取,然后我又借口去城里询价,出去逛了半天,下午我就在机场接到了黄老板,他说剑交给他就行了,剩下的事不用我管。
我们几个人走了多家银行取了一百万,铁柱看着钱很高兴,让我们去当说客。
我把铁柱和小锦鲤叫到了一起,当面谈赔偿的事,小锦鲤开价三百万,铁柱愁得直嘬牙花子。
“姑娘,一百万不少了,再多了,我们也拿不出来。”
“本姑娘不差钱,三百万,少于三百万,这事没商量。”
说完,小锦鲤哼声离开,铁柱起身想要阻拦,可没有钱,只能尴尬地收回手。
“叔,我也无能为力了,三百万是个要命的价格了,我查了一下,阿贵叔最多判三年,要不就坐三年牢吧,在外面三年,三十年也赚不到三百万呀。”
“不行。”铁柱说的十分大声,脸色也变得铁青。
下一秒,铁柱恢复笑脸道:“阿贵叔对我有恩情,我得救他。”
“我也想救呀,可这玩意不是红口白牙说说就行,人家姑娘得看到钱。”
铁柱咬了咬牙,我希望他还能拿出来点东西,秦始皇赏赐的物件,可都是无价之宝。
让我没想到的是铁柱摇了摇头走了,他拎着一百万的背影有些驼背,我也没说什么,铁柱已是惊弓之鸟,没有高压,他是不会把宝贝吐出来的,鬼知道他还藏着什么。
这一晚是平安夜,我期待的铁柱叔没来找我们。
清晨,我主动去找铁柱,上锁的房门告诉我家里没有人。
向左右邻里打听了一下,天刚亮的时候,铁柱就出门了。
我怕有什么变故,急忙跑回去找他们商量对策。
川娃子调侃了几句小锦鲤,随后道:“小姨子呀,三百万确实有点高了,你主动降个价,说一个让人家能承担的价格。”
我觉得三百万的价格很合理,不是赔偿金合理,是这个要价很合理,一能逼迫铁柱,二能把阿贵叔落在看守所。
没错,我不打算让阿贵叔出来了,如果收了一百万,写个谅解书,那用不了几天阿贵叔就得回村。
到那时,我们的买卖更不容易。
花木兰道:“该死,应该盯着点铁柱,要不咱们先在附近找找?”
“一早出门的,估计去了外面。”
“要是深山呢?”
这倒把我问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会了,铁柱确实有进山的可能。
花木兰继续道:“我觉得铁柱去山里面取古董的概率更大一些,再找出来一些,筹够三百万。”
我想了想道:“咱们也别闲着,分头行动一下,驴哥狗哥去吴姐家把装备都拉过来,川娃子带头去买掏水洞子的装备。”
花木兰打开手机,展示订单。
川娃子的媳妇柳白凤看了一眼道:“准备的不错,我再采购一些别的,咱们的装备就差不多了。”
“挖土的装备川娃子负责,花多少钱到时候统一找王小姐报销。”
“行,包在我身上。”
两伙人相继离开,我和花木兰留下来研究计划。
花木兰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你想说啥就说吧。”
“狗哥,你要开始了吗?”
“对,阿贵叔进去了,其他村民也没啥事,咱们该动手了,先去山里,然后挑头回来挖村子。”
“铁柱一直不说泰阿剑是从哪挖出来的,咱也没办法判断是在山里还是村里。”
“他快说了,我刚才想明白了,不管铁柱出去干啥,既然他找咱们出货了,那也算下水了,要么合作,要么动粗。”
这是黄老板教我的方法,他说我越是客气,铁柱越故意隐瞒,遮遮掩掩,要是我们剥掉外衣,露出流氓的本性,打一顿铁柱,他都不敢报警。
为啥不敢报警?
怕被报复是普通人的本性。
早些年也有这种骗局,骗子先查出来一个人的信息,然后给他打电话,用东北口音告诉他惹到人了,要么打点钱消灾,否则后果自负。
一般情况下,一口浓重的东北话用威胁的语气说出一个人的家庭信息,孩子在哪上学,多数人即使不害怕,也得在心里寻思这个事。
许某人向来听劝,我决定用黄老板的办法试一下。
先把装备搞回来,以阿贵叔家为基地,剩下的就是逼迫铁柱就范。
傍晚时分,四驴子和川娃子陆续回来了,可铁柱家依旧是房门紧闭,我不由得怀疑铁柱带着一百万跑路了。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铁柱回来了,他身上都被汗水浸透了,衣服上还有白色的汗渍,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惫。
“叔,白天去哪了?”
铁柱一脸怒意道:“我去监狱看阿贵叔了,他说那把剑最少值五百万,钱呢?”
“哎?啥意思?当时我可是给你打电话了,你说一百万可以卖。”
“我不懂,要么你们用这一百万让那姑娘出谅解书,要么出去把剩下的钱给我要回来。”
我心里呵呵一笑,铁柱叔的眼里比直播间的都潦草。
“叔,这样,您觉得买亏了,你把那一百万拿着,我带你把剑赎回来,到时候您自己卖,卖多卖少您自己说了算。”
铁柱懵了,疑惑道:“啥子?还能退?”
“叔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话做事别那么幼稚了。”
铁柱小声道:“阿贵叔说的五百万。”
“别扯了,看守所里探视,你俩会说这种事吗?有机会说吗?你根本没去看阿贵叔。”
“啷个会呢,我去了。”
“你去山上了,处理了那六个人的尸骨。”
铁柱一声尖叫,整个人都吓傻了,他后退了几步,身子好像失去了骨头,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双眼无神,仿佛灵魂被剥离了肉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心中欣喜若狂,还真让我猜对了,我估计铁柱想卷款跑路了,他想着处理掉那几具尸体和棺材中的假钱,就算我们拿这个事报警,那也是个死无对证。
“叔,别挣扎了,你就没发现那六个人的尸骨都少了一块吗?实话和你说,我们的人已经带着尸骨去了重庆,现在就住在市公安局旁边的酒店里。”
“你,你,你们想干什么?”
“你要是听话,能活命,不听话,那六个人也得有人偿命。”
“你,你…”
我们很幸运,铁柱惊慌之下做出的事情倒让我意外抓住了他的命门。
铁柱已经不是在想办法救阿贵叔了,而是自身难保。
此时我在逼迫他干什么,他只有听命的权利。
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假如我们想打碎铁柱家的窗户,铁柱肯定不会同意,但我们有能力把铁柱家夷为平地,铁柱为了保住房子,也会心甘情愿地让我们打碎窗户。
我向铁柱承诺的,只要他听话,我能弄出来阿贵叔,他的事我们也会保守秘密,等我们走的时候,还会给铁柱留下一笔钱,足够他一辈子挥霍。
这是一道不需要犹豫的选择题,要么现在被法律惩处,要么是案发前尽可能享受生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不说,铁柱也能猜到我们的身份了。
“叔,那把剑从哪来的?”
“湖,湖边,那湖不能去,邪门的很,阿贵叔得到那把剑后也有些神神叨叨的。”
“村子里都挖完了吗?”
“啥都没有了,都被上一波人挖走了,你们来晚了。”
“那咱们就去山里,你肯定知道地方。”
铁柱大惊,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磕巴道:“不能去魔湖啊,魔鬼能控制人心,阿贵叔就是被魔鬼控制了,才对那六个人痛下杀手,真的不能去啊。”
“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早六点出发,不去的话,咱们去公安局,你举报我们,我们举报你,黄泉路上也有个照应。”
我没给铁柱拒绝的机会,就算是魔鬼墓,我们也得下两铲子尝尝咸淡。
这一夜,铁柱给我说了七八个关于魔湖的灵异故事,要么是人失踪,要么是家畜饮水发疯,更夸张的是说每到月圆之夜,湖中会有漩涡,里面还能走出一位红衣新娘。
故事很有趣,许某人别无他求,只求从湖中走出来的姑娘是个黄花大闺女,咱好这一口。
敲定了进山的时间,铁柱也没办法,要么和我们进山,要么和帽子说说六条人命的事。
按照我的计划,装备和食物由我们提供,铁柱出个人就行,不过铁柱也给我带来了惊喜,他找了十来只猎狗。
说是猎狗,其实就是黄色的土狗,体型很大,穿着特制的马甲,一条狗能携带十来斤的东西,确实给我们减轻了负担。
铁柱说这种马甲是特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上山种地时,狗穿着马甲能送水送饭,还能来回运输种子。
次日一早,我们盯着月亮出发,猎狗在前面开路,铁柱紧随其后,我和四驴子跟在他身后虎视眈眈,我俩手持长柄竹刀,只要铁柱有不轨之心,我能在五秒内让他脑袋滚两个圈。
铁柱说八九公里的山路,如果走的快,大概两天能到。
这得夸一下川娃子带来的两个娘们,那真是比好老爷们有劲,负重和我们差不多。
越往山里走,地形越奇怪,像是鱼鳞般层层叠起,我不禁疑惑,这种没有山岭相连的地形很难形成湖泊,因为不聚水,除非是山体崩塌形成堰塞湖。
不过堰塞湖也得有形成条件,得是山体滑坡或者地震后,山石堵住了原有的河道,形成堰塞湖。
也就是说得有水源供给。
我看过卫星图,山里面没有河水,下雨沿着山沟沟都在各个山间流转,完全没有汇聚成河的可能。
根据县志的记载,湖水至少在明朝的时候就有了。
那么,是从哪来的稳定水源补给呢?
我向铁柱问过几次这个问题,铁柱的回答全都是灵异传说,不足为信。
用了整整两天,我们走到了湖边,月色皎洁,湖面平静,繁星倒映在水中,好一片宁静祥和。
奇怪的是,四周十分安静,连鸟叫声都没有,正常来讲,水边多蚊虫,可这没有半只飞虫,温度凉爽宜人。
铁柱连咽了几下口水道:“到地方了,让我走吧。”
“走不了,咱们一起发财。”
“不,不行啊,这湖有魔鬼看着,万万不能下去啊。”
我不想理铁柱,给四驴子一个眼神,他和赵悟空将铁柱给捆上了。
不得不夸一句四驴子,我估计他知道会捆绑铁柱,所以才多次和孟彩娇练习,手法十分专业。
我们选择一块平整的地方搭建营地,一大一小两个帐篷,不是为了分男女,而是一个用于睡觉,一个用于警戒。
搭帐篷是抗震救灾的那种,轻轻松松就支撑起来,四周锚固好,再铺上一层隔凉垫就能住了。
人多好办事,不到两个小时,我们就完成了营地的搭建,连篝火都升起来了。
铁柱目光呆滞,在一旁嘀嘀咕咕,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湖面看起来并不大,一公里左右的椭圆形,湖边都是碎石滩,石块大小很规整,看起来像是特意铺的。
我们绕着湖水走了一段,果然有白色的棒子骨,看起来是腿骨。
我捡起一根仔细看了看,骨头有些玉化了,看起来得有个百十来年的样子。
走了两天山路,身上一身臭汗,姑娘们都很奔放,走到黑暗处换上泳衣洗澡,我们看不仔细,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反正是曼妙的身姿。
四驴子道:“要不,咱也去吧,鸳鸯戏水。”
“驴哥,那是我媳妇,领证了。”川娃子道。
“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玩笑嘛,你还认真了。”
“来来来,整两口,累了两天,晕乎乎的好睡觉。”
铁柱在一旁不断重复:“不能下水呀,不能下水呀......”
我不想喝酒,刚来这地界,先得熟悉一下才行。
赵悟空问:“怎么守夜?”
“两人一组就行,也不用太认真,十多只狗呢,有个风吹草动狗也得叫唤。”
四驴子大大咧咧道:“妈的,看他们洗澡太攒劲了,我也下去洗洗。”
于是,我们也跟着下河,河水不冷不热,很舒服,可能是为了在姑娘面前逞能,四驴子提议来个游泳比赛。
川娃子水性好,自然不服,我不会游泳,自告奋勇做裁判,没想到四驴子争着要和川娃子比一下。
在我的印象里,四驴子的水性比我好一点,比狗差一点,大概就是这个水平,他比好好的部分也和酒量有关,他肚子大,能比我多喝两瓶啤酒,喝水也比起强点。
比赛刚开始,四驴子就出意外了,她一猛子扎到女人堆里,下一秒就呛水了。
咱也不知道四驴子是真呛水还是故意的,他的手能精准地躲开柳白凤和花木兰,光在小锦鲤的大腿上来回摸索。
前前后后得有两分钟,姑娘努力让四驴子起身,四驴子就是起不来,最后还是川娃子看不过眼,过去掐脖子把四驴子薅起来了。
四驴子擦吧两下脸道:“啥玩意,太滑了,抓不住呀,呛死我。”
“你奶奶的大美腿。”
小锦鲤的话充满火药味。
“嗨,不好意思呀,刚才受惊了,手胡乱抹,只感觉又长又直又滑又嫩,实在不好意思。”
小锦鲤的嘴角微微上扬。
“哎呀,不对劲,水里有东西。”
四驴子突然大吼。
我像看傻逼一样看他,都是自己自家兄弟,看破不说破,谁知道他又要扯什么幺蛾子。
“真有东西,从我腿边划过去的。”
说完,四驴子缓慢走向小锦鲤。
按照我的想法,四驴子应该一步没走稳,直接扑在小锦鲤身上,水下还得有点上肢动作。
“嗖。”
小锦鲤突然斜身栽入水中,以极快的速度向湖内侧移动,感觉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拉着她的脚。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四驴子伸手抓了一下,可惜没抓住。
川娃子立马起跳潜水,拼命的游泳追赶。
只几秒钟,水面上已经看不到小锦鲤挣扎的痕迹了。
一瞬间的变故让我来不及反应,愣了几秒钟,我们争先恐后地往岸边跑,过程有些狼狈。
讲真,我脑海里没有要救小锦鲤的想法,遇到危险时,人的本能是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或者说,先逃命。
柳白凤冲上岸后,急忙翻动装备包,掏出脚蹼直接套在脚上,风一般的速度再次入水。
这一幕看得我心惊胆战,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们上岸是为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逃命,柳白凤是为了取脚蹼,穿上脚蹼能让游泳速度提高几倍,这姑娘,不仅临危不惧,而且有脑子,不简单。
很快,湖面上已经看不到他们三人的身影,川娃子间隔一会上来缓口气,然后再次潜入水中。
花木兰道:“咱们要不要下水帮忙?”
四驴子直接回怼:“你下去吧。”
“我水性不好,最多能走到没脖子的地方。”
三言两语,我不禁羡慕川娃子他们三人,几乎是在一瞬间能做出舍命相救的决定,我试探道:“驴哥,要是我发生意外,你会救我吗?”
“我亲爹我都不救,你算哪个秧歌队的?”
“我是你爷。”我没好气道。
“那你是驴王。”
说心里话,要是四驴子说舍命救我,我也不信。
花木兰急忙道:“你俩别扯犊子,咱们不能干等着,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好。”
这时,铁柱扭曲身体站起来的,虎视眈眈看着我们,恶狠狠道:“你们惊扰了魔鬼,要遭报应的。”
犹豫一秒,我上前解开了铁柱的绳子,万一有什么变故,他也方便逃跑,没想到铁柱嗖地一声跳入水中,好像要逃跑的鱼一样。
我们面面相觑,此时也不能傻等着,三下五除二带上脚蹼背着氧气瓶入水。
水下漆黑一片,基本上是伸手不见五指,完全靠手部的触感去感知周围。
游了没一会,我们相继露出水面,川娃子也在不远处四处张望。
“看到我媳妇了吗?”
“也入水了。”
川娃子迅速向我游来,见面没有说话,深吸一口气入水,飞快地脱掉了我的脚蹼,拆下我的氧气瓶下潜。
踩水的时候,有没有脚蹼可谓是天差地别,我四十三码的大脚和脚蹼比起来连个屁都算不上,越是拼命蹬腿,下沉的速度越快。
连喝了几口水后,他们三个像是拖死狗一样将我拖到岸边。
我大口喘着气,他们三个也没再次入水,此时,我们都是心照不宣,川娃子看到我们下水了,我们也表现出要救人的行为了,面子上也过得去了。
而且,我们几个人的水性都不咋地,水里面漆黑一片,下去也没啥用。
四驴子接上了探照灯,尽可能地放大光圈射向水中。
我们没带发电机,只有两块电动车上面的蓄电池,此时也不管电池够不够用了,要不惜代价地照明。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从出事到现在,最少得有十分钟了,小锦鲤水性再好,闭气十分钟也是凶多吉少。
湖面上交替有人露头,我们根据他们的手指方向调整探照灯的方向。
四驴子嘶声道:“狗哥,我最先感觉到的异常,很滑的一个东西,从我裤裆下面钻过去的,不会真有魔鬼吧。”
“有个屁魔鬼,最多也就是大鱼,把你的一对荔枝当成仙丹给嚼了。”
我不能往灵异的方向去说,从出马仙的角度来分析,河边多白骨,此地有水鬼,小锦鲤的消失,和水鬼抓替身一样,有些事情,确实无法用科学解释清楚。
但我不能往那个方向去引导他们,恐惧会传染,带来的结果只能是自乱阵脚。
我和花木兰在岸上调整探照灯,四驴子和赵悟空走向湖中,站在水面齐腰的位置,用手电辅助照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不断地看着手表,时间好像被无限放大,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
抓心挠肝地又等了四分半钟,铁柱突然从水中冲了出来,怀中还抱着一个满是水草的东西,很大。
四驴子和赵悟空立马冲过去帮忙,三人合力拖上那东西。
这种水草有点像是海带,但很薄,也很宽,和绿色的塑料袋一样,一条一条互相缠绕在一起。
我们七手八脚拨开水草,里面果然是小锦鲤,脸已经肿了一圈,嘴角还留着粘稠的液体,已经没了呼吸。
四驴子抓起小锦鲤的双脚,弓起身倒背着左右摇晃跑,小锦鲤的嘴里大口大口流着粘稠的液体。
川娃子和柳白凤也上来了,此时再看铁柱,他鼻子滴滴答答地流血,左侧耳朵也有血流顺着头发上的水往下流,可能是下潜和上浮太快了,血管爆了。
我心里有了愧疚感。
柳白凤上前扯住了四驴子,四驴子大吼道:“肺子里的水不排出来,人工呼吸也没用。”
“啪。”柳白凤扇了四驴子一耳光。
四驴子哪吃过这亏,甩手就是一巴掌,险些把柳白凤扇倒,四驴子单手握着小锦鲤的脚踝,重心不稳,跌跌撞撞放下了小锦鲤。
我猛地看向川娃子,在他面前打人家媳妇,哪个好老爷们也不愿意,川娃子一脸怒意,好在没有发作。
柳白凤也没有还手,起身冲向小锦鲤,四驴子怒吼道:“我是医生,我会救人。”
“听我的,保证能活。”
柳白凤把小锦鲤呈大字状摆开,她右手握拳,大拇指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用力在小锦鲤身上四处按。
四驴子看的干着急,吼道:“你他妈的,先做人工呼吸呀,一会脑死亡了。”
川娃子解释道:“让我媳妇试试,柳家有起死回生的绝技。”
四驴子沉重地叹了口气,不好再说什么。
救人的事我帮不上忙,我找了条浴巾给铁柱擦拭身体,铁柱甩了我几记重拳,我没有还手,他嘴角颤抖,有话说不出来的样子。
花木兰拎起水草查看,那些水草还没死透,我也分不清是动物还是植物,海带般的叶片似乎在蠕动。
突然,小锦鲤挺起胸膛,夸张地张大嘴巴猛吸了一口气。
活了?
四驴子也看呆了,柳白凤没做胸部按压,也没嘴对嘴接气,只是用手指按压身体,小锦鲤竟然活了。
小锦鲤迷茫地看着四周,柳白凤塞给她一根烟。
这一幕把我看呆了,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救人方法。
我们没有备用的衣服,我们围在火堆旁烤火,男的穿裤衩,女的比较腼腆,花木兰是为了遮羞,全都是穿着大背心。
火光跳跃,川娃子他媳妇的腿还挺好看。
死里逃生的小锦鲤也是吓得不轻,烤着火,喝着热水,茶缸子和牙齿碰撞发出咯咯咯的声响。
柳白凤说了他起死回生的原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用玄学来说,是独家秘笈,用科学的方法解释有点难以理解,大概意思是人没呼吸之后的一段时间,体内的细胞还活着,还能产生生物电,通过刺激特定的穴位能让生物电汇集刺激中枢神经。
说简单点可以理解为刚杀的猪,分割好的猪肉还能激灵激灵地抽搐。
四驴子是医学科班出身,他也没办法理解这种诡异的救人方法。
柳白凤道:“起死回生的手段是上古时期传下来的,因为有悖人伦,周朝以礼治天下,全面打压起死回生,至春秋时期,这门手艺已经失传了。”
“那柳家怎么还会起死回生?”
“秘密。”
我也没有过多追问,一句秘密我已经猜到了,十有八九是柳家某位先祖盗墓的时候挖出来了相关的东西。
要知道,湘西柳家也是靠盗墓起家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把柳白凤献给医药公司了,死而复生,和他娘的长生不死也没啥区别。
不过我能看明白的事,医药公司应该早就知道,很显然这条路行不通,就算是柳白凤和谁承诺,先死,死了之后能复活,我要是幕后大佬,我也不敢死,万一没复活成功呢。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一会话,铁柱突然暴怒,大吼道:“差点死人,还不回去吗?”
没有人说话。
“再逗留两天,咱们都得死。”
“挖出来东西,我给你五百万,够你下半辈子生活了。”
“啥?还想挖东西,你们是真不想活了。”
我能理解铁柱叔内心的恐惧,魔湖的传说已经深入他的骨髓,这个东西和信仰有关,就像大部分人不敢去庙里对着佛像撒尿一样,可以理解为大不敬。
“狗哥,那种水草是怎么回事?”
花木兰对我挑了挑眉,摆出一副要唱双簧的样子。
我不能往灵异的方向去解释,思来想去,我决定偷换概念。
“水草很普通呀,你们知道捕蝇草吧,是植物,也能捕食昆虫,水草也是这样,捕食一些鱼虾,海洋里有很多这样的植物。”
“哎?好像是这么回事,湖泊与世隔绝,没有人打扰,水草长得也茂盛。”
“嗯嗯呗,我估计数量不会很多,咱们后来下水都没事。”
铁柱气的干瞪眼,很显然,我的解释和他的认知不一样。
“明天咱们下水的时候带上砍刀,白天光线好,一起下水还有个照应。”
四驴子道:“等会,下水之前我先做个法,能保证没事。”
“呵呵,你他妈的会做啥法,浇一泡含糖量百分之七十的黄尿吗?”
四驴子玩了一个我没想到的骚操作,他捡了两根长树枝,绑上电线后接上电瓶上,往水里一插,水面噼里啪啦,瞬间起了一层银白。
“驴哥有手艺呀。”
“操,那你看,妈了个巴子的,里面有水鬼也得给老子翻白眼。”
我们的行为,在阿贵叔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眼里就是在造孽,他说带我们找到了湖泊,要么让他明天回去,要么直接弄死他。
铁柱在气头上,这个时候不能用强硬手段,最好的办法是洗脑,还得循序渐进。
我从假钞聊到了晚年生活,没有多少存款也没有养老金,晚年生活只能孤苦伶仃,不说给孩子打下江山,也不能拖累孩子,万一有个病有个灾,就算自己想死,孩子也不忍心,肯定会倾家荡产相救。
如果和我们干一票,自己衣食无忧,还能让孩子一跃成为市中心的居民,孙子辈直接赢在起跑线上,这个买卖,多值当。
同时,我还向铁柱保证,我们有办法洗钱,把钱变成合法收入,到时候直接给他存入银行,保证不会像上一波人一样,用假钞糊弄事。
铁柱没有直接拒绝,我要的就是犹豫,神仙都有凡心呢,更何况肉体凡胎,用黄白之物诱惑人,最他娘的有效。
烤干了衣服,我们轮流守夜,许某人想高风亮节,自告奋勇守第一班,可四驴子玩套路,他说小锦鲤呛了水,现在还不稳定,最好缓缓再睡,他是医生,可以陪着看护。
小锦鲤觉得有道理,竟然同意了。
我心里呵呵四驴子一脸,一个连护士证都没考下来的人,还敢冒充医生,真有胆量。
关于铁柱,我也没想过要绑着他,留下来,有一场富贵,走了,没钱还得去帽子叔叔那解释六条人命的事。
当然,我也不敢让铁柱和我们住一起,万一抡起大竹刀,我们全都是待宰的蝼蚁。
我们又给铁柱搭了一个小帐篷,放在守夜帐篷十米开外的地方,让铁柱叔完全处于我们的监控下。
四驴子这王八操的也是真有道,我没睡着呢,他给小锦鲤探讨什么叫做爱,用什么方法能快速战胜恐惧。
杜牧有首诗叫做《山行》,里面有一句停车坐爱枫林晚,四驴子以自己的人格魅力把守夜的帐篷改名为枫林晚,咱说的是坐在一起谈爱情,可不是那些污七糟八的东西。
伴舞摇呀摇,帐篷晃又晃,我躺下没五分钟,四驴子来叫我换班。
我刚想嘲讽几句,猎狗突然都站起来了,谨慎地盯着湖面,我的后背立马起了数道电流。
紧接着,猎狗呼的一下,跑到湖边狂吠,叫声很凶,眼睛都变绿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有野兽来湖边喝水,或者是有水鸟钻出来了。
铁柱弓着身向我们走来道:“你们待着别动,给我一把砍刀。”
我有些犹豫,铁柱还不是战友,他有了刀,比野兽还恐怖。
“狗叫没啥事,有野兽呗,咱们这有火堆,老虎也不敢来。”
铁柱瞪了我一眼,捡起四驴子电鱼的树枝走向黑暗的湖边。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花木兰轻声道。
“狗叫啥呀。”
“不对,湖水好像有啪嗒啪嗒的声音。”
狗叫声很大,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仔细听了听,啪嗒声似有似无,感觉像是有什么动物在渡河,四肢划水发出来的声音。
“重庆有啥野生动物呀?”
我想了想道:“管他娘的是啥,十来只猎狗,还有一群壮汉,是啥动物都是给咱们加餐。”
“不对,是潮汐,你们看那些死鱼。”四驴子肯定道。
月亮很大,银白色的死鱼忽明忽暗,上下摇晃,有节奏地波动。
我拎着砍刀走向湖边,啪嗒声就是湖水拍打岸边的碎石发出来的。
湖面的起伏并不大,岸边的水线也在二十公分左右的范围内波动。
猎狗对着湖面呲牙狂吠,那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湖里面爬出来一样。
我看向铁柱,他也谨慎地盯着湖面。
没有风,刚才宁静的湖面真是无风起浪,有些怪异。
“叔,起浪了。”
“魔鬼警告咱们呢,走吧。”
“没事,湖面起浪很正常。”
没等铁柱回话,我直接离开湖面,因为我不想听他扯魔鬼的事。
四驴子道:“潮汐吧,今晚月亮大,月球引力强。”
“不是,这么小的湖,不可能有潮汐。”
“操,那有没有风,哪来的水波。”
“你他妈刚才去河里放蝌蚪了吧,小蝌蚪找爸爸。”
四驴子皱眉看着我,觉得我现在开玩笑不合时宜。
除了胡扯,一时间我也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起的浪。
川娃子道:“有可能湖底和地下河相连,地下河水变化,带动的湖面有波浪,重庆多山,地下溶洞和地下河也不少。”
我不信服这个理由,地下河都是趋于稳定的,除非上游有大范围降雨,但湖水也不是一瞬间就有反应。
川娃子继续道:“明天扎个木牌子,我背着氧气瓶从湖中心下水看看。”
柳白凤立马反对,她道:“不行,要是连着地下河,肯定有虹吸效应,人入水和马桶里的烟头一样,肯定得被卷下去。”
说心里话,进入地下河有空气还好,能活个三两天,要是全都是水,不出一刻钟,人也得玩完,让我下去,我也不敢。
川娃子嬉皮笑脸安慰了几句柳白凤,说先扎个木排。
铁柱踹了几下狗,狗一边往后退,一边狂吠,他走到帐篷边,皱眉道:“你们不害怕吗?”
“怕啥?”我直接怼了回去。
“要钱不要命。”
我三观不正,没有钱,命能值几个钱?况且我们前前后后忙活这么久,不带点东西出去,我也气得慌,而且还有川娃子他们几个,要是空手而归,咱面子上也过不去。
“咱们先勘察湖边,明天天亮猴哥看风水,咱们几个下探铲,先研究岸边然后再研究湖里面。”
铁柱突然道:“我知道个地方,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去?”
“啥地方?阴曹地府我都敢去。”
“一个山洞,我和阿贵叔进去过,出来都大病一场。”
“里面有什么?”
“有你想要的东西。”
“古董?”
铁柱点了点头,他说附近山洞里面有一些东西,阿贵叔说是文物,但里面有些诡异,没人敢动。
“这么说,你愿意和我们合作了?”
铁柱叹气道:“我还能有啥办法,不听你们的,你们举报我杀人,横竖都是个死,你们能给我多少钱?能不能把阿贵叔救出来,我看姑娘刚才挺奔放的。”
四驴子和小锦鲤放飞自我的行为让铁柱看明白这是个局了,只要谈钱,这事就好办,我笑道:“钱的方面你放心,保证让你满意。”
“明天去完山洞,要是你们有胆量寻宝,那我跟着你们干。”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铁柱表了态,我也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玩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把戏。
次日一早,我们兵分三路,赵悟空和小锦鲤绕着湖走,寻找建筑遗迹和标记风水好的地方,川娃子夫妇扎木排,探索湖面扫声呐,我们三个跟着铁柱去山洞。
铁柱说山洞距离湖面并不远,隔着两个山头,他走在前面,我们拎着砍刀跟在身后。
山洞两座山之间的山沟底部,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而且洞口还有手腕粗细的藤蔓覆盖。
不知道为什么,还没进去,山洞就给我一种压迫感,也可能是被铁柱渲染的灵异气氛感染了。
铁柱身上要砍刀,我犹豫了一下,给他了,砍刀飞舞半个多小时,铁柱清清理出一个狗洞。
藤蔓比我想象的要厚很多,并不是一层,纵向厚度得有一米多,互相绕道,砍刀都卷刃了。
站在山洞口,总感觉里面有寒气往外涌。
“你们做好心理准备,里面挺吓人的。”
“没事,带路吧。”
山洞呈现月牙拱形,人工开凿痕迹明显,高度五米左右,里面漆黑一片。
用手电光一打,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山洞顶端吊着花花绿绿的布片,仔细一看,好像是稻草人一样的东西,有枯枝扎成的躯干。
稻草人的布置毫无规律,有的在洞顶,有的在两侧拱顶,间距不一,有金属链条挂在石壁上。
山洞是斜着向上的,手电光能照到洞底,长度不超过二十米,洞底有一个类似于石床的物件。
“魔鬼的洞府,瘆人吧。”
我深吸一口气道:“魔鬼也够寒颤的了。”
“怎么,你不害怕?”
“怕啥?上面吊着的东西和纸人似的,有啥怕的,害怕有啥用,咱们做的就是这个买卖。”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还是有些发毛,我看不明白为什么要挖出这样的山洞,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诡异地布局。
往山洞里面走,岩壁上出现了一些文字和壁画,文字我看不明白,壁画都是线条勾勒的恐怖场景,刀叉穿身、掏心挖肝之类的。
深处还有一些朱砂矿石雕刻的恶魔野兽之类的小型摆件,最里面是一张石床,床边有石制的拴马桩,旁边还有一个类似于麒麟模样的石雕。
四驴子打趣道:“这他娘的是牛魔王的洞府呀,看,辟水金睛兽都在那拴着呢。”
石兽的雕工很精美,脖子有一条锁链和拴马桩相连,看起来真像是牛魔王的坐骑。
“叔,你说的古董呢?”
“石雕、石床,都是古董,阿贵叔说的。”
我翻了个白眼,确实是古董,也能值点钱,要是把这东西运出去,好老爷们都得累的尿分叉。
“除了这些,没别的东西了吗?”
“墙上的图画,文字,说是什么遗产。”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文化遗产对于我来说,和用过的卫生纸一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过这趟山洞也没白来,至少能证明附近肯定有古墓或者生活区,要不然没必要在这挖个山洞。
山洞大概率是宗庙类的东西,我猜想最初的时候,里面应该放了不少好东西,要么是被后世子孙拿出去变卖了,要么是被盗墓寻宝的前辈给摸走了。
总之,附近一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返回湖边,川娃子急切询问有什么新发现。
我把山洞的详情说了一遍,川娃子递给我一把斧头,让我好好去砍竹子,可别扯乱七八糟的了。
咱也是付出体力劳动了,只是山洞确实不争气,没带来惊喜。
我们三人上山砍竹子,场面有些滑稽,咱心眼实,全程卖力干活,花木兰扯幺蛾子,总是划水,四驴子想用巧妙的办法压断竹子,结果和他娘的人猿泰山一个造型。
要是四驴子会捂嘴吼叫,我花点钱也给他送峨眉山当猴子去,到那时,峨眉山就多了一只喜欢掀裙底的网红猴了。
如果用动画片形容我们三个人,那妥妥就是《大力水手》,咱是力大无穷的波派,花木兰是奥利弗,抽烟的四驴子和布鲁托一个熊样。
砍竹子只要掌握窍门很简单,其实用不上斧子,用竹刀在竹子根部轻砍一圈后用力一压就倒了,难的是把竹子分段和运下山。
绿色的竹子扛起来也不轻巧,运输几次后,四驴子想要修炼用一根竹子划水过江的江湖绝技。
按照计划,我们需要做两个木筏,把人和设备分散在两个木筏上,一个出事,另一个还有施救的条件。
傍晚时分,赵悟空和小锦鲤也回来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向营地走来,小锦鲤在前,赵悟空在后,两人相距少说得有二十米。
不用多想,完全符合赵悟空的性格,他的聊天方式,能让风花雪月场所里的姑娘都不愿意和他做生意。
赵悟空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一口干。
“猴哥,别他娘的喝了,有啥发现?”
小锦鲤抢着道:“有很多石墩,我拍了照片。”
照片中的石墩形状很奇怪,高度大概一米多,顶端是个两米左右的圆面,上面有城门钉大小的凸起,有的已经风化,石墩的造型是不是规整的,不像拴马桩,也不像人物或者动物的石像生。
小锦鲤做了美甲的手指来回滑动,大概有四个石墩,可能是因为激动,小锦鲤滑动出来了一些私密照,看得我血脉喷张。
“不要在乎细节,看结果。”
小锦鲤笑着往回找补,我还真想好好看看细节,有点婴儿肥的姑娘,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我看向赵悟空道:“石墩上面有机关吗?还是有别的东西?”
“没有,我摸了,都是实心的,三垣二十八宿。”
“星图?”
“对。”
赵悟空惜字如金,从来不会详细解释。
“还有其他发现吗?”
“四个石墩是法阵,这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个湖面偏向正方形。”
四驴子疑惑道:“不是圆形的吗?”
“湖面圆形的,碎石的分布偏向正方形,应该是湖水没有原来多了,缩成了圆形。”
天圆地方?
古人认为,天是圆的,地是方的。
天空也分为了三垣二十八宿,东方苍龙、北方玄武、西方白虎、南方朱雀,每个方向七宿,三垣是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
结合环湖石墩和山洞内的布置,湖里面一定有东西。
其实,单凭碎石,我们基本上可以判断这是一个人工湖,铁柱说泰阿剑是从湖边捡的,那么大概能推断出湖的年代在秦朝,或者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完工了。
“猴哥,还有其他发现吗?”
“没了。”
“湖水晚上无风起浪,湖周边有河流相连吗?”
“没有。”
四驴子啪地给了赵悟空一巴掌,怒声道:“你他妈不能多说几个字吗?”
小锦鲤解释道:“猴哥是正经人。”
一句正经人,我已经猜到了白天的过程,一个七千女都撩不动的男人,小锦鲤能有啥办法。
我们买的是便携式声呐,简单来说比钓鱼佬用来探鱼的声呐好一些,比渔船上的声呐差一些,一次探索的范围在二百米左右。
湖面宽度大概一公里,我们最少需要横跨四次才能摸清楚水里的情况。
天黑有浪我们不敢干活,次日一早,川娃子带着柳白凤和小锦鲤上了木筏,我们想帮忙,柳白凤不让,说我们去了也是添乱。
他们的准备的很详尽,本来应该把声呐挂在木排上拖拽就行,结果他们全副武装,潜水衣,氧气瓶都用上了。
花木兰道:“咱们干点啥呀?”
“等着呗。”
“不是,我的意思是,万一湖底有东西,咱们能干啥,咱们的水性保证自己不被淹死都费劲。”
我觉得花木兰想说的是分钱的问题,如果这次川娃子他们出力多,平分钱我们是占便宜的一方。
“狗哥,你是把头,我这么说,你明白什么意思吧。”
“不不不,猴哥是把头。”
赵悟空认真道:“我是把头,说什么你们也不听。”
四驴子笑道:“这次出完活,猴哥拿四成,剩下的咱们再分。”
“真的?”
“自家兄弟,我还能骗你呀。”
四个人中,三个人心怀鬼胎,我们三个想的都一样,如果川娃子一方出力多,我们就少拿一些,面子上也说得过去,然后用猴哥的四成找补,核心意思就是所有人分的钱差不多。
“等会呀,咱研究一下,要是湖底有东西,那也是泡在水里的,青铜器肯定成浆糊了。”四驴子发问。
“应该不会。”
“鸡毛不会,泡水里两千多年,肯定烂透了。”
“泰阿剑不是没事嘛,湖里面可能有咱们意想不到的东西。”
花木兰道:“现在就看湖水有多深了,十米增加一个大气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超过六十米,咱们胸腔都得压碎了。”
“人工湖,应该不会那么深吧。”
说完,我按下对讲机道:“川娃子,水深多少?”
“目前最深的地方二十三米多,湖底是向下的斜坡,估计中间的深度超过三十米。”
“下面有东西吗?”
刚问完这句话,湖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浪。
“起浪了,你们小心点。”
对讲机传来一阵丝丝拉拉的电音声,川娃子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只见他奋力往回划,只几秒钟,竹筏开始旋转,川娃子他们好像没站稳的样子,摇摇晃晃跌入湖中。
紧接着,竹排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是立起来旋转。
川娃子三人落水,起初我并没有过多担心,他们水性好,而且穿着潜水衣背着氧气瓶,落水也不会有事。
渐渐地,我的心悬了起来,湖中的木筏开始旋转时也就四十五度左右,随着旋转速度加快,木筏与水面的夹角越来越大,近乎垂直。
没两分钟,垂直的木筏上下抖动了几下,嗖地一下没入水中。
诡异的场景让我们惊慌失措,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营救。
赵悟空抄起备用木筏往水里推,我猛踹了一脚怒声道:“你要干啥?”
“救人啊。”
说着,赵悟空还想继续下水。
“等会,冷静一下,你现在去,也是送死。”
花木兰附和道:“对,救不了,他们水性好,还带着氧气,咱们啥也没有,下去也是送死,如果,如果......”
赵悟空道:“那也不能不救呀。”
“救,怎么救?”
铁柱一脸焦急道:“救不了了,湖里面的漩涡能把水牛给淹死,人下去也得活不成,你们呀,闯祸了。”
“旋涡持续多久?”
“这,这不好说呀,原来都是晚上有旋涡,这才有了古代人晚上送新娘的祭祀,白天没见到过旋涡呀。”
“晚上能持续多久?”
“这,这,我就见过一次,得半个钟头。”
川娃子他们背着氧气瓶,坚持一个小时不成问题。
铁柱继续道:“我好多年没来过了,也说不好具体时间,要不我下去看看?”
“别送死了。”
四驴子道:“现在旋涡还很急,咱们,哎,要不,那......”
“你想说啥?”
“别孩子死了才来奶。”
四驴子没有直说,但我也理解了他的意思,不管能不能救上来,我们得试一下,要是实在没办法,我们努力过了,也能过得了内心那道关。
我何尝不想救他们,活还没干,就损失三员大将,可这玩意就好比火场,人家穿防护服进去都出不来,我们赤手空拳还能掀起什么浪?
河面有漩涡,现在下水也是送死。
在木排上扫声呐是我能想到最安全的方法了,如果直接下水摸湖底的情况,结果可能更糟糕。
我们先准备好了救援装备,然后一言不发盯着湖面,只待旋涡变得平缓。
焦急地等了一刻钟左右,旋涡的速度慢慢降下来了,我们争分夺秒将木排推入湖中。
我们救援的方式比较原始,铁柱和赵悟空腰上缠着绳子背氧气瓶下水,我和四驴子用十来米长的竹子在湖水中搅动,期待川娃子等人能抓住竹子。
竹子本来就重,插在水中有浮力,但水的阻力更大,搅动起来十分困难。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道:“狗哥,就算水里面有宝贝,咱们还下去摸吗?”
“先救人吧。”
“有宝贝,下去摸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咱们应该学学花木兰,她连木筏都不上,咱们赚钱也差不多了,没必要拼命,对吧,这不成,咱们还能去别的地方,也能赚钱。”
我点了点头。
赵悟空和铁柱相继出水,大口呼吸几下再次入水。
虽然背着氧气瓶,但他们都想节约氧气,我们带了六个氧气瓶进来,计划能在水里面用七个小时,川娃子他们带着三个应急,我估计那三个氧气瓶应该剩不下啥了,赵悟空和铁柱又用了两个,救援过程中,氧气最少用一半,就算是水下有东西,我们剩余的氧气瓶也不够我们摸宝用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川娃子他们存活的希望越来越渺茫,我心里已经接受现实了。
又过了七八分钟,赵悟空和铁柱一起浮出水面,赵悟空气喘吁吁道:“找到川娃子了,他不上来。”
“啊?啥意思?”
“俩姑娘都不见了,川娃子在湖底找呢,不上来。”
“他没事吗?”
话音刚落,川娃子也上来了,他摸了一把脸,打量着木排。
“给我换个氧气瓶。”
我把最后一个氧气瓶递给他,川娃子的身体有些僵硬了。
“兄弟,再这样下去,你也有可能上不来。”
“我媳妇不见了,我得找。”
“等会,咱理智一下,要是晕厥了,氧气的呼吸头也得掉落,这么长时间了,希望不大,要是没晕厥,早该浮上来了,你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所以,别在湖底找了。”
“冷静你妈呦,你媳妇掉河里,你能冷静?”
川娃子骂了一句我,然后一折身再次入水。
四驴子低声道:“狗哥,你也是的,这时候了,谁能冷静。”
“妈的,我还没说完呢,湖面有旋涡,湖底肯定有和地下河相连接的地方,湖底找不到人,找地下河的入口呀,不能光盯着湖底看。”
说完,我看向赵悟空问:“湖底都是啥玩意?”
“木桩、沉船、石壁、水草啥的。”
“还有沉船?”
“挺大的,得有二三十米长,好几艘,有的都散架子了。”
“沉船附近找过吗?有地下河入口吗?”
赵悟空瞪了我一眼,松开木筏沉入水底。
“狗哥,你是理论型选手,这时候得看时间,光嘴上说没用。”
一时间,我好像犯了众怒,所有人把矛头转向我。
花木兰用对讲机询问:“有发现吗?”
“水下有好多艘沉船,还没找到人。”
“沉船葬吗?”
我被花木兰气笑了,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关注墓。
四驴子气的直接关闭了对讲机,他道:“这娘们你要是娶回家,能把你攥出尿来。”
我苦笑一下,不知道该说花木兰聪明还是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智,她的想法很对,只是没有人情味。
当然,人情这东西,也不是非得牺牲自己。
清末的时候,东北进山采参的人都是十几个人一伙进山,其中不乏被老虎啃了,被熊瞎子掏了的倒霉蛋,死几个人,剩下的人也得继续挖参,因为要赚钱。
花木兰听不到我们回话,在岸上挥动对讲机,我用省电来回应她。
“狗哥,要不咱俩也下去看看呢?等他们上来,换咱俩下去,做做样子也好,搅竹子也没收获呀。”
“行,上面得有人拉绳子,要不然,咱俩能下去,上不来。”
又等了十来分钟,赵悟空浮上来了,我和四驴子将他拉上木筏。
赵悟空气喘吁吁,因为上浮过快,身上疼的龇牙咧嘴。
“一会我俩下去。”
“行,我也没啥劲了。”
“找不到地下河入口吗?”
“水底都是沉船木桩,没有洞口。”
说完,赵悟空卸下氧气瓶递给我,我没有直接穿上,我得等下一个人上来。
我水性不好,想和四驴子手拉手一起下潜。
接下来出水的是川娃子和铁柱,川娃子眼睛都红了,两眼无神地扶着木排喘气。
铁柱道:“确实没有地下河入口,搜寻了一大片,没见到那俩娃。”
“叔,你上来,氧气给我,我下去看看。”
“下去也是白下,找不见了,被漩涡卷走了。”
我也知道在湖里捞人没那么简单,以外面的救援队为例,在五十米宽,水深两米的河面搜寻落水者,就算从落水地点开始搜索,配合上救援船和带倒刺的绝情沟,平均下来也得一两天才能找到遗体。
而我们面对的是直径一公里的湖面。
我给川娃子做了心理建设。
“兄弟,前前后后一个多小时了,氧气也该耗尽了。”
“就算是尸体,我也得找回来。”
“不是那个意思,咱往好的方面去想,你媳妇进入地下河了,地下河中有空气,咱们找入口就行了。”
“哎,他妈的,没入口呀,下面都是木头。”
“你歇一会,我和四驴子下水看看。”
“我带你们。”
穿好装备,我们三人同时入水,近三十米的水深,往下沉也不容易,需要大头向下,双脚在上面摆动脚蹼。
我承认自己手脑不协调,肢体动作确实差劲,四驴子比我好点,但基本上都是川娃子扯着我俩下降。
水压给身体造成的最明显变化就是打嗝,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紧张,感觉胃里的一丝丝空气都得吐出来。
水下却如他们所说,有一些沉船,上面覆盖着淤泥和水草,厚度得一尺多,大体上能看出来是个船型,其余部分,都是粗壮的木头,不过依旧很硬。
川娃子双手比划,告诉我他都搜寻了哪一片,我跟着游了一段距离,除了沉船,湖底都是横七竖八的圆木。
我比划了一个上浮的手势,川娃子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懵逼地盯着我,拍了拍胸脯,让他放心。
潜水一般都有一个排空身体内空气的过程,要不然容易得潜水病,川娃子救人心切,根本不给我在水中缓一会的机会,拉着我们直接上浮。
“狗哥,你有办法了?”川娃子大声道。
不用多想,这爷们耳膜出问题了,就像戴着耳机的人和别人说话时会不自觉提高声音一样。
“一会去地下河的入口看看。”
“哎呀,入口在哪呀?净他妈说废话,我还不知道找入口了?”
“找木头,有的木头上有淤泥,有的木头上有水草,刚才我看到一处木头上面啥也没有,光秃秃的,肯定是被水流经常冲刷,地下河的入口......”
没等我说完,川娃子一个翻身再次入水。
我和四驴子互相看了一眼,铁柱道:“氧气瓶给我,我下去。”
“驴哥,你的给叔,我跟着下去。”
“操,你把绳子系紧了。”
我想了一下,情急之下的川娃子脑子肯定不好使,我下去还能出谋划策。
捋着川娃子的绳子再次入水,川娃子已经钻入我说的那片区域。
这片区域木头上没有淤泥,只有些少量的水草,长势并不怎么好,像极了绿毛苔藓。
穿过一根根木头又下潜了三米多,眼前出现一个长方形的门框,石门框高度差不多两米,两边顶端各蹲着一只石兽。
人工建筑?
在湖底建石门干什么?
寻思几秒钟,我大概猜出了,湖底的木桩大概率是原来通向湖底的密道,一头连着石门,一头连着岸边或者是码头上的船只,可以理解为湖底隧道。
铁柱没有多想,直接沿着门框往里走,我犹豫了几秒钟,也跟着进去了。
门框内部也都是水,能看出是石板拼接而成的,上面有一些浮雕壁画,不过附着苔藓般的绿毛水草,看不清是什么,用手能摸出凹凸感。
隧道看起来很深,一直是斜着向下,看不出向上转折和拐弯。
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身后突然有了一股推力,我心说不好,肯定是又往下吸水了。
我快速抓住绳子,用力拉了几下,另一端立马给了反应,将我往后拉,还没退到石门处,水压突然增大,此时我真像是抽水马桶中的烟头一样,四处转圈,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先是手电脱手,接下来是氧气撞墙撞掉了,身体随着水流快速下潜,我最后的感觉是山泉水,有点甜。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四周一片漆黑,我动了动手指脚趾,只感觉疼。
疼也是一种好结果,筋骨没断。
“有人吗?”嗓子撕心裂肺地疼,估计是呛水发炎了。
四周漆黑且寂静。
我翻身起来摸了摸,地面很平整,缝隙分明,是人工地面,挣扎着起身向四周摸,能摸到一面墙,够不着顶端。
“有人吗?”
我挣扎着发声,周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没有水声,旁边肯定没水,所以我肯定不是被水冲倒着来的,一定还有活人。
“川娃子...铁柱叔...小锦鲤...柳白凤...”
没有一个人回应我。
我继续沿着墙摸索,这个房间很大,四壁都是墙,但摸不到门。
密闭空间?
那老子咋进来的?
肯定有人,我有沿着地面摸索,可还是没人。
我估计应该出水有一段时间了,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干了,最后没办法,我摸起一块石头,叮叮当当砸墙。
黑暗中时间的流逝更慢,一直没有回应,我心里也十分着急,随即加大了敲石头的力度。
“狗哥,你醒了。”是川娃子的声音,而且还是从头顶传过来的。
我感动得都快哭了。
“还有谁活着?”
“都活着呢,四驴子也下来了,花木兰重伤。”
“啊?”
川娃子扔下来一根绳子,让我寻声摸绳子,然后把我吊出了房间。
万万没想到这个房间的出口在一侧墙壁的顶端,只是一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狗洞,而且房间也比我想的更高,得有四米多。
川娃子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
“其他人呢?”
“在另外的房间。”
“有手电吗?”
“连个火柴都没有,你睡了得有两三天了。”
川娃子带我在黑暗中摸索着行走,我问他为什么把我单独放在一个房间,川娃子说每个人都是单独的房间,柳白凤会点医术,说我们肺子中有水,单独一个房间能保证空气干燥,能快点把肺子中的水分排出来。
在黑暗中摸索了七八分钟,前面有了低声交谈的声音。
“都谁在?”我急切问。
“你驴爹。”
“铁柱。”
“小锦鲤。”
“柳白凤。”
我疑惑道:“猴哥呢?花木兰呢?”
川娃子解释道:“猴哥伤的不轻,在那边的房间内,花木兰在他隔壁。”
“伤的怎么样?”
柳白凤道:“他们还算平稳,咱们先想办法出去吧。”
“不行,我得看一眼他们。”
我心里隐约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川娃子叹气道:“行,你跟着我。”
说罢,川娃子拉着我的手腕向前走。
第一个是赵悟空的房间,呼吸平稳,头颅和四肢都有黏糊糊的东西,周围太黑看不清,感觉是血,上下摸了一圈,骨头应该没事。
第二个房间是花木兰,她的腿分得很开,左侧臀部已经肿了,感觉像是左腿从根部骨折了。
“怎么没打个夹板?”
“驴哥不让打的。”
我又摸了其他部位,呼吸平稳,有几处外伤。
“我昏迷这段时间,都发生什么事了?”
“走吧,上去一起说。”
花木兰和赵悟空所处的房间和我醒来的地方一样,都是四周墙壁,只有顶部有一个狗洞大小的方块。
“驴哥,为啥不给花木兰打夹板?”
“她不是骨折,是脱臼,股骨头脱位、髋关节脱位。”
“啊?这么多问题?”
“这三个是一个事,就是大腿骨从髋关节里面脱出来的。”
“那打夹板呀?”
“打毛线夹板,得做拔伸牵引、提拉牵抖、折顶回旋,得送医院去,最少得卧床俩月。”
“操,那还等什么,走呀,猴哥还病着呢。”
川娃子叹息道:“哎,出不去了。”
我疑惑道:“怎么出不去了,找水呀,游出去呀。”
铁柱跟着搭腔道:“没办法了,出不去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先给我说了外面的事情,我们下水后,湖面先起波浪后起漩涡,系在我们身上的绳子也越来越有劲,根本拉不动,加之木排旋转,赵悟空、四驴子都被卷入水中。
入水没多久他们就昏迷了,等在醒来的时候,川娃子正在搬运他们,也不知道岸上的花木兰怎么会下水,他们几个出现在了一起。
川娃子道:“我最先进来的,摔得七荤八素,然后你和阿贵叔就飘进来了,我喊了好几声,我媳妇和小锦鲤寻声过来了,给你们做了急救,然后安排进房间休息。”
“不是,咱们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呗,游出去呀。”
“咱们进来的地方,也是你休息的那种房间,只有一个狗洞,连水都没有,从哪出去?”
“啥意思?咱们不是被冲到河边的?”
“房间啊,大哥,是房间,黑咕隆咚的房间,我都不知道醒来的地方怎么是房间。”
“不可能呀,那你怎么发现我们的。”
“房间里有声。”
我长叹一声道:“柳白凤,你说说,你们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样?”
“也是个房间,然后我俩出来摸索,周围都是这种房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界,我们摸了好久好久,也没发现有水的地方。”
“咱们都是出现在一个房间吗?”
“我和小锦鲤不是,我在房间狗洞做了记号,你们出现的房间,和我们不是同一个,很奇怪,好像中邪了。”
我听得头都大了,顺流而下,出现的应该是河岸,怎么会是房间内呢?
“等会,找到地下河了吗?”
“要是找到地下河了,你身边得有七八个小护士伺候。”
四驴子道:“狗哥,我跟着也摸了一遍,没出口,你拿主意吧。”
拿主意?
我现在也是一脸懵逼,别说拿主意了,就是理解这件事都费劲。
首先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里有空气,那么一定能和外面相通。
第一件事应该是有照明工具。
“你们身上还有火机吗?”
川娃子道:“火机有,进水不好使了,我也试过用里面的压电打火,连个火星子都出不来。”
“找点晾干的卫生纸。”
“不是,纸巾有,一没木头,二没阳光,你能用啥办法点火。”
“对讲机,把电池卸下来,短路起火。”
“还有个屁的对讲机,手电啥的都没有,目前还有一个打不着的火机。”
“把打火机和卫生纸给我,谁身上有金属?”
没有人回话。
我继续问:“发卡有吗?”
依旧是沉默。
“把猴哥眼镜拆下来。”
川娃子起身去取眼镜。
四驴子哼声道:“狗哥,又要玩啥阴间手艺呀,咱们先摸摸环境呀,整不好能找到出口呢,你没醒之前,我们一直摸来的。”
“没有灯光,摸来摸去也是瞎他妈摸。”
很快,川娃子拿来了眼镜,我先把眼镜掰碎,然后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眼镜腿顶着打火机的尾部放气体,让气体打湿卫生纸。
下一步是关键,得用眼镜腿在石头上快速摩擦,这一招我不知道能不能管用,原来看修车厂用砂轮机打磨铁棍的时候,那都是呼呼冒火星子。
我把另一只眼镜腿给了四驴子,让他用石头砸,看看能不能蹦出火星子。
手中捏着眼镜腿上下滑动,感觉胳膊上赘肉的增幅都赶不上我的手速,这要是论手法,啥好老爷们也挺不过二十秒。
很快,眼镜腿起了火星,掉在沾了火机气的卫生纸上瞬间爆燃。
我们连个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弄灭这一丝希望,有人添纸,有人脱衣服,尽可能地稳住燃烧的火苗。
借着火光,我打量了一下众人,或多或少都挂彩了。
四驴子道:“得找个棍子类的东西做火把。”
“有氧气瓶吗?”
“要有那玩意,我都用氧气瓶砸墙取火了。”
“整块石头,做个蘑菇头形状的火把。”
我们的衣服有限,不把火把缠紧一些,用不了一会就得烧完,老爷们光膀子,小姑娘把内衣也脱了,用了五件衣服做了三个火把。
“走,四周看看。”
柳白凤站在原地愣住了几秒,缓声道:“狗哥,湖里面有怪物。”
“怪物,啥怪物?”
“人形的,有尾巴,带长毛,得有两米多高。”
“你不会看错了吧。”
川娃子急忙道:“不会错,声呐显示有个大动物,我还用手电照了一下,然后湖面就起漩涡了。”
“人型的吗?”
“对,尾巴很宽,脚上好像还有蹼,很大个,”
我的第一反应是鳄鱼,可柳白凤接下来的话让我无法理解,她说下水的时候看到那东西的了,一头的白发,脸部有点像山羊。
小锦鲤也附和了柳白凤的说法,她入水的时候也看到那个山羊怪了,一起卷入了漩涡,等他们醒来就不见了。
我目前对怪物并不感兴趣,我只在乎有没有升天的路。
拿着我蘑菇头火把,我们开始向四周探索。
周围都是狗洞的那种房间,然后旁边都是甬道,甬道的距离狗洞也就一米五,换算一下,甬道距离房间底得有三米多。
我们数了一下,田字格般的房间一共有二十个,房间上面都有盖板,盖板上面两米多是山洞壁。
甬道相互交错,所有的起点都是山洞壁,我挨着摸了一遍山洞壁,全都是实心的石头。
川娃子依次钻入房间,每个房间都是墙壁,根本没有出口。
那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搜寻无果,我们又回到最初的地方坐了下来。
“川娃子,这几天听到水声了吗?”
“没有呀,一点水声都没有,哪个房间里也都没水。”
“咱们的饮用水还有吗?”
“湿衣服拧下来的水被我媳妇存在了潜水衣里面,大概还有五升多。”
“食物呢?”
川娃子为难地笑了笑。
火把的火苗没有跳动,也没有摆动,困住我们的空间里应该没有空气对流,可我们呼吸的空气又是从哪来的呢?
柳白凤道:“那个人形的怪我也是问题,以怪物的身量,一尾巴能把咱们拍晕,咱们没武器呀。”
“一步一步来吧,先研究研究怎么出去。”
四驴子道:“四周都是石头,咋出去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也是毫无头绪,我们不可能从水里直接进入到房间内,难不成我们是被搬运的。
那整不好真是怪物做的这一切。
不对劲,不可能有怪物,最多也就是一种未知的生物。
我又向柳白凤打听了一下怪物的事,柳白凤说的很肯定,两米高,人形羊头,有长毛。
此种长相,让我想起了新疆那群狗头怪人,难不成又是基因工程的试验品?
不对劲,据我所知,不同物种之间的结合很难有稳定的后代,古人有驴和马相交,造出了骡子,可骡子不能生育,最近有狮子和老虎交配,生出来的狮虎兽和虎狮兽也无法繁育后代。
也就是说,这种杂交出来的生物不会有稳定的繁育能力。
我顿了顿道:“有可能是一种未知的生物,不是怪物,说不定肉还好吃呢。”
四驴子接话道:“新疆的事都给我干出阴影来了,不是古人脑洞大开研究人羊繁育吧。”
“古人哪有那脑细胞,古人净他妈寻思怎么填饱肚子了。”
“那他妈骡子哪来的?我只求那东西没有攻击性,也怕那玩意把咱们当成食物储存在这。”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没有出路,连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确实很迷。
先说一下人兽杂交,据我所知,和人类基因最相近的动物是黑猩猩。
沙俄时期的科学家伊万诺夫开创了人工授精学,这大兄弟也是骨骼精奇,专门研究不同物种相结合的事,在尝试了很多种动物之后,伊万诺夫把目光对准了人类。
那时候战争频发,伊万诺夫想培养出一种新人类,能够兼顾人类的智商和黑猩猩的体魄,培养出一支军队,从而改变世界的格局。
正当伊万诺夫潜心研究的时候,欧洲爆发了一战,沙俄发生了十月革命,战乱不断,一直等到了苏联时期,伊万诺夫才找到机会,劝说当局开展试验。
可是苏联没有大猩猩,伊万诺夫就带着儿子和助手前往了非洲的法属几内亚。
开始的时候,他们在当地买了三只雌性黑猩猩,然后一周两次往猩猩体内注射人类的精华,这些精华也是伊万诺夫和儿子、助手提供的。
试验进行一段时间,后来呢,三个老爷们天天提供原材料,受不了了,于是想换种方法,就是用公猩猩和女性,可非洲是个自由国度,给多少钱也没人愿意干。
于是乎,骨骼惊奇的伊万诺夫决定假借体检的名义偷偷往当地妇女体内注射黑猩猩的精华,幸好事情败露,伊万诺夫被法国遣送回了苏联。
人兽杂交的事也就此停了下来,伊万诺夫四处奔走活动,可惜没结果,最后,这大兄弟走了一遭险棋,给斯大林写信,说能培育出一支人猿军队。
斯大林看了信挺乐呵,竟然同意了,领袖都同意了,招募志愿者更容易了,不少小姑娘报名,反正就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了国家,为了科学。
伊万诺夫挑选了五名姑娘,年龄在二十二到二十七岁,里面不乏学历出众的知识分子,比如名校毕业的伊莉莎。
开始的时候,伊万诺夫采用人工授精,就是将黑猩猩的精华注入姑娘们的体内,一周三次。
可惜,实验结果并不好。
于是伊万诺夫脑洞大开,决定天然交流,自然受孕,姑娘们也挺乐呵,一同和黑猩猩生活,那是连调情带滚床单。
伊万诺夫给黑猩猩抹了激素,然后让女孩们一天一次,一次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
实验过程很顺利,可结果并不好,频率太高,二十只大猩猩累死了十九只,剩下一只也是带死不拉活。
原本计划再购买一批雄性大猩猩,可事与愿违,苏联政坛动荡,伊万诺夫被流放到了其他地方,没两年就死了。
当初的志愿者伊莉莎接手了衣钵,买下了实验室仅存的一只黑猩猩,偷偷研究。
那个年代,人身上都有虱子呢,更何况黑猩猩,日夜交流,黑猩猩的阴虱也不断传播,三十二岁的伊莉莎死于严重的生殖系统疾病。
这是目前解密的人兽杂交实验,以苏联国家为背景,加上各种当时的先进技术配合,这样的实验都没成功,我相信古人的实验也不会成功。
所以,湖中的怪物,我更偏向于新生物。
如果按照四驴子的说法,怪物把我们当成食物贮备,那么只要我们等怪物回来了,这么多好小伙子一上,咱也能吃上一回野味。
我们所有目光都聚集在火把上,火把静静燃烧,周围安静得瘆人。
深处几十米深的湖底,我们互相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办法,先不说能不能摸到值钱的东西,最起码得有一条生路。
赵悟空说起了小说中的情节,这一说不要紧,三叔笔下的禁婆、海猴子瞬间浮现在脑海中,让人心里发毛。
我知道不能这样下去,花木兰和猴哥得及时送医,可我又没办法脱离困境,越着急脑子越乱,脑子越乱越着急。
说起来可笑,我连怎么出现在这都不知道。
“叔,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铁柱猛地回过神,一脸茫然。
我又看向四驴子道:“你有啥想法?”
“你不是说人兽杂交嘛,又说有什么怪物的,咱们就等怪物回来殊死一搏呗,打赢了升天,打输了也升天。”
“川娃子,你呢。”
“要是有口酒就好了。”
我又看向柳白凤和小锦鲤。
柳白凤摆手道:“我也想不明白为啥出现在这,可能和怪物有关。”
“叔,你说湖里面怪异,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我故意说特别的事情,可铁柱还是往灵异的方向去扯,说的都是魔鬼开山、河神娶妻的传说,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阿贵叔和你说过什么吗?”
“他说湖里面有宝藏,也有魔鬼看守,会收割人的灵魂。”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又沉默了一段时间,我拍了拍手道:“咱们也不能傻等着一个不一定有没有的怪兽,咱们从头分析,首先,这是一个人工建筑,古人建这玩意的用意是什么?”
所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
我抿了抿嘴,心中无限憋闷,此时,我真希望花木兰是清醒的。
房间的墙壁都是砖砌的,放在先秦时期不是个小工程,假设是巴寡妇清家族的手笔,我实在想不出这样的建筑有什么作用。
监狱?
根本不可能,巴寡妇清的家族相当于军阀,有生杀大权,不会费力在湖底建个监狱。
古墓?
更不可能,没有壁画,没有棺椁,就算是被盗过,也得留下点痕迹,盗墓贼不可能打扫的这么干净。
藏宝洞?
这是一个可能的选项,湖底、隐秘、安全,可怎么把宝贝放进来呢,又怎么运出宝贝呢?
如果说这是藏宝洞,很合理,又很匪夷所思,我们走遍了每一个房间,不说留下点金渣玉片,最少也得剩下点先秦时期的钱币。
思来想去,我也猜不透这里的建筑是用来干什么的。
从湖底的情况来看,古代好像有木质的隧道和湖底相连接,那么,他们又是从哪里进入这些房间呢?
满脑子的疑问让我头痛欲裂,姑娘们的思维更跳跃,从法国的铁面人提到了古代的花船,这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更是让我脑仁胀痛。
和他们交流得不到结果,我用衣服沾了点水,决定去找花木兰。
花木兰依旧在昏睡,看着受伤的花木兰,我心里不是滋味,说不上是心疼还是感动,把湿衣服在花木兰的嘴唇沾了沾,水中还有川娃子的脚臭味。
别说脚臭味了,要是找不到出路,我们连尿都得喝。
坐在房间里,火光映照在墙上,屋顶的洞口漆黑一片,此时,我有些羡慕坐在井里的蛤蟆,至少蛤蟆还能看到井口大小的天。
外面寂静一片,没有说话声,连谩骂和指责都没有,好像所有人都已经接受了出不去的现实。
“狗哥。”
四驴子将脑袋探进了房间。
“下来坐一会?”
“嗯。”
四驴子拉着绳索下来,我俩对坐无言,骚里骚气的四驴子也没有扯犊子的闲心了。
沉默了很久,我率先打破沉默问:“要是出不去了,你赚的那么多钱,怎么处理?”
“哎,不知道呀,狗哥,真出不去了呀。”
我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摇头代表着什么。
“狗哥,说心里话,我一直觉得,只要有你在,咱们都会绝处逢生,我从来没想过咱们会死在墓中。”
“这次失算了,我以为只是沉船墓或者湖底隧道呢。”
“刚才你提到了钱,哎,便宜银行了。”
“外面有黄老板,他知道咱们进山找墓了,要是长时间没有消息,黄老板会妥善处置咱们的财产的。”
“妈的,给别人做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嫁衣了。”
“黄老板讲义气,你和猴哥的家人不会吃亏的。”
我尝试晃动了几下花木兰,花木兰也没有要苏醒的意思,四驴子说还是别动了,容易脑水肿。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点羡慕花木兰,可以昏昏沉沉地死去,不用忍受绝望的煎熬。
虽然主观意识不承认我们快死了,但潜意识却很明确,能清楚地告诉我,这一关,逃不掉了,这是真真切切的死亡。
我一直以为自己不怕死,可真到了那种时候,我就是个胆小鬼,死亡带给人的恐惧,用任何语言形容都显得苍白无力。
看着火把,我有了后悔,后悔自己贪财、后悔像愣头青一样闯魔湖,我想强迫自己思考求生的办法,但内心已经完全绝望,一些不好的念头在脑海里喷涌而出,我们死在这里,三天,三年,三十年,等我们的肉身烂成了白骨,也不会有人发现。
我也开始盘算自己会怎么死,渴死、饿死、耗尽氧气窒息而死,相比之下,哪种死法能少些痛苦呢?
黑暗密闭的环境,一切事物都被无限拉长放大,恐惧让我全身肌肉紧绷,濒死感更是让人窒息。
有人说死亡并不恐怖,但实际情况是死亡前的那段时间绝对是煎熬。
渐渐地,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知道我没死,我也知道周围有空气,这种感觉像是脑子在骗脑子,这已经是一具将死的躯壳了。
“啪。”
四驴子猛地扇了我一巴掌,然后用手臂锁住我的脖子,窒息感随即袭来,他目光凶狠,我想挣扎,可力气不够,他下了死手,任凭我怎么掰,怎么抠,怎么挣扎,四驴子都不肯放手。
此时的我只有一个想法——呼吸,不过四驴子的力气极大,他压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我的肋骨在向内收缩。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已经模糊。
四驴子突然松开手,我大口呼吸,然后连滚带爬地远离四驴子。
这一切行为都是本能反应,根本没经过大脑。
下一秒,我已经起了杀心,也不能说是杀心,四驴子应该是中邪了或者中毒了,与其让他把我弄死,还不如我把他敲晕。
正当我思考怎么对付四驴子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
“狗哥,你也想活,对吧。”
我愣了几秒钟。
“你想活着,是吧。”
“放你妈的屁,谁想死?你怎么回事?”
“看眼神我就知道你小子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不用点手段,你脑子转不过来。”
我不知所措。
“你是队长,咱们几个人中,你和花木兰的鬼主意最多,花木兰倒下了,你再放弃挣扎,咱们就彻底没活路了。”
“活?怎么活?地面是整块石头,四周是石头墙,头顶是山洞壁,咱们变成苍蝇也飞不出去。”
“那也不能干在这等死呀?”
我心里苦笑,不想死,可还能有什么办法?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四驴子的骚操作也意外证明了一点,强烈的濒死感让我知道这不是梦境,也不是幻觉。
“狗哥,那时候你讲人兽杂交,现在你再讲讲历史上搞破鞋的事,弄点攒劲的节目,提提神。”
我没理会四驴子,濒死感让我有了求生的欲望。
背着花木兰离开了房间,然后又去赵悟空的房间把他也背出来了,先把人聚在一起,万一有什么变故也好照应。
四驴子讲了几个荤段子,全都掉地上了,一个都没响。
川娃子直言不讳想和柳白凤找个房间交流一下,柳白凤直接拒绝。
“你是队长,你拿个主意呀?”
“你俩是两口子,这种事,我也不好参与。”
柳白凤瞪了我一眼,怒声道:“死到临头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铁柱道:“那个,我,哎,反正也快死了,我媳妇也死了好多年了。”
柳白凤没听懂铁柱的意思,唉声道:“马上就能团聚了。”
铁柱涨红了脸,随后咽了一下口水,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我顿了顿道:“叔的意思是想睡娘们。”
所有人把目光对准了小锦鲤,小锦鲤惊讶了几秒,生气道:“看我干什么?”
四驴子解围道:“叔,你知道的,人家是两口子,我和小锦鲤也搞对象呢,要不你用猴哥凑合一下吧。”
铁柱本来就黑,被四驴子这么一调侃,脸有些发紫,他借口去房间撒尿,先离开了。
也不知道小锦鲤是怎么想的,犹豫几秒,她也跟了过去。
我惊讶地站了起来,四驴子急忙道:“哎,狗哥,别插队呀,你前面还有我呢。”
“滚犊子,我突然想明白一个事。”
“啥事?”
“容我想想。”
四驴子骂了我一句,小锦鲤也回来了,看架势,也是找房间去厕所了。
“狗哥,你发现啥事了?”
“刚才看铁柱叔和小锦鲤进入房间,那么小的洞,进出都不方便,如果是藏宝洞,就算是古人在里面架上梯子,一手扶梯子,一手搬运东西,那也不方便,对吧,要是重物,更不容易运输。”
“然后呢?”
“这个洞的设计就不是给人用的,会不会是排气孔呢?”
四驴子皱眉道:“排气孔?为啥是排气孔呢?”
“假如,我说假如,假如地面是可升降的呢?”
其他人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我,川娃子反驳道:“我都检查过了,地面和墙的缝隙,也就能塞进去一个筷子头,再说了,古代又没有电梯,啥机关能运行两千多年。”
“头顶、房间的墙壁,都是死的,对吧。”
“还用你说。”
“咱们不可能凭空出现在这里,肯定有入口,排除掉所有可能,那再不可能的事也是合理的。”
头顶的山洞壁不可能移动,四周墙壁也是固定的,那么,能移动的只能是地面。
“咱们找个房间,进去后一起蹦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下,看看地面有没有震动。”
我们全都进入小锦鲤做标记的房间,喊着口号蹦了几次,可结局打脸,地面纹丝不动。
川娃子不悦道:“地面咋可能是活动的。”
“那咱们怎么进来的?”
“我,我哪知道?”
“不知道就听我的。”
可能是我说话重了一些,川娃子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
我又看了看地面和墙的缝隙,也就几毫米,火光照不到下面。
“咱们往缝隙里浇点水。”
柳白凤道:“咱们就那点水了,可不敢胡来。”
“要不,老爷们喝水,然后一起撒尿呢,也不算浪费。”
“尿也有用呀,没水了,也得喝尿呀。”
“试一下吧,要不然,也是早死晚死的问题。”
四驴子道:“还是直接用水吧,咱们都不舍得喝水,一口气喝太多水也是补充身体水分,产生不了多少尿。”
我们在地面和墙上做好了标记,然后又在墙缝的两侧塞入了纸巾,如果我的想法是对的,那么水应该直接往下流,而不会沾染两边的纸巾。
柳白凤虽然没明说,但大概意思是水都是按人头分的,用于实验的水是我们的那一份。
我对此并不担心,如果走投无路,我们几个也得玩丛林法则,生死面前,只能弱肉强食,我对自己的战斗力并不自信,不过我相信四驴子。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沿着墙壁开始往下倒水,水流顺着墙壁流入缝隙,我连个大气都不敢出,这次实验,几乎是把我的命当成了赌注。
很快,柳白凤分给我的水都倒了进去,四驴子扑通一声跪在墙边,然后开始磕头祈祷。
又过了一会,我们像是等着彩票开奖一样,缓慢抽出了纸巾。
“卧槽,干的,是干的。”四驴子惊喜道。
我长舒了一口气,眼泪随之流了下来,最起码找到生路了。
此时再看我们在墙上做的标记,一点变化也没有。
为了寻找更多的线索,我们分头行动,用绳子丈量各个房间狗洞到地面的距离,用的办法比较笨,先量狗洞底到甬道的高度,有个大概的相对高度,然后再量狗洞和房间底的高度。
看着绳子上系着的一条条标记痕迹,我知道我猜对了,最高的房间和最矮的房间高度差得有半尺。
在各个房间标记好地面位置后,我们开始等待,等待地面上升或者下降。
上升,我们从狗洞逃出去,下降,那也许就是生路。
黑暗中,时间变得格外缓慢,尤其是没有计时工具。
我想了无数种可能,依旧想不明白这座建筑存在的意义。
川娃子像个猴子一样挨个房间查看标记地面高度的记号,结果让人失望。
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说说话,吹牛打屁,说一些开心的事来调节气氛。
渐渐地,沉默变成了主色调。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一丝火苗跳动了两下,无情地熄灭了。
其实,我们还有衣服,不过在光明和保暖之间,我们选择了后者,毕竟这种环境下,有亮光也没有多大作用。
少量的水资源,没有任何食物,睡觉是唯一对抗恐惧的方式。
毫不夸张地说,这时候有屎有尿都得憋着,强迫身体对代谢废物再次吸收,不敢有丝毫的浪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的嘴角也都起了白皮,只有实在挺不住的时候,我们才喝上一口水,含在嘴里,让口腔细胞慢慢吸收。
虽然还有点水,但不敢喝,那不仅仅是水,还是我们的希望,哪怕只剩下半升水,也会给我们生存的希望。
迷迷糊糊又过了很久,我突然有了一种下坠的感觉,就像是做梦时,突然从高处跌落,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我翻了个身,闭上眼,一片漆黑,睁开眼,也是一片漆黑。
突然,我又有了下坠的感觉,我猛地坐起,询问道:“地面是不是下沉了?”
四驴子也猛地坐起,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看不见四周,他竟然快速抽动鼻子,闻着空气中的味道。
我又问了一遍。
川娃子道:“我也有这种感觉,我去看看标记。”
嘴上说着看看,实际上就是过去摸,摸我们刻下的痕迹。
“好像下降了半个手指的高度,我再去其他房间看看。”
“别看了,走走走,上去,去上面的甬道。”
“为啥,要是下降了,咱们直接出去呗。”
“万一快速下降,像升降电梯一样,从五楼直接掉到一楼,内脏都得破裂。”
如此环境下,找一块固定的地方落脚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依次爬出狗洞,想尝试重新燃起火光,但这次失败了,没有打火机气体浸润,眼镜腿摩擦出来的高温点燃不了纸巾。
此时,花木兰和赵悟空依旧没醒,我不知道我们已经被困了几天,只感觉他俩存活的概率越来越低。
柳白凤向我保证,只要是二人没死太透,她都可以救活,我不理解她说的死透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复活之后的人还是不是原来的本体。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狗洞突然传来了呼呼声,我们一窝蜂循声冲向狗洞,脑袋互相撞在一起,黑暗中多了一抹彩色——金星。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吸力险些把我们吸入狗洞,还没来得及反应,又传来一声巨石落水的闷响。
没有人说话,周围的房间不断传来闷响,而且都聚在了一起,只感觉三五秒之内,所有房间的地面都传来了声响。
川娃子自告奋勇,要吊下去摸索一番。
随着绳索一点点下降,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站在狗洞旁边拉绳子,我能明显感觉到洞内传来了凉意。
大概下降了七八米,下方传来了川娃子带回音的说话声。
“下面有水,全都是水。”
“周围还有什么?”
“石墩子,再放点绳子,我周围游动摸摸看。”
“小心。”
此时,我心里也在犹豫,是冒险一起下去,还是在上面等着川娃子。
下去可能是生路,但一旦石头再次上浮,我们兴许连有空气的地方都找不到。
要是在上面一直等着,我也担心错失逃命的机会。
犹豫不决,我问四驴子:“下去还是继续等。”
四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驴子长叹一口气道:“下去,还是留下来呀。“
“我他妈问你呢,你不说你运气好嘛,这次我听你的。”
四驴子操了一声,怒声道:”下去,要是出不去了,也是天意。”
“你们呢,怎么想的?”
留下来死路一条,出去还有搏一搏的机会,所有人的意见都是一边倒。
“冲冲冲。”
我们固定好绳索,然后依次划入底部,凉意侵入筋骨。
往下走的时候,我发现四周墙壁逐渐倾斜,四周呈喇叭口向外扩散。
等落到底部时,我摸了摸四周,伸手能探究的范围内都是空腔,地面下方一米左右的位置有水,我们也不管是什么水了,也不管水中的寒冷,直接下水大口大口喝。
川娃子探出水道:“周围都是石柱子,摸不到出口呀。”
“逆着水流方向游。”
湖面上漩涡,水流一定是从湖面往地下河流,而且我们晕厥后,肯定也是顺着水流飘下来的,逆着水流的方向,肯定能游到湖底。
我们扶着石头逆着水流游,水流不算缓,也不算急,我也想明白了这里的结构,房间内的地面都是边长三米左右的石柱子,柱子下端是如金字塔形的木质底座。
头顶的石壁做成了斜面的形状,顺着水里的方向越来越矮,我估计水流大的时候,或者是下面的空间充满水,木质的底座会带动石柱上浮。
逆着水流又游出一段距离后,山洞越来越低,再往前走就需要潜水了。
川娃子和柳白凤率先潜水查看情况,我们在黑暗中焦急地等待。
等了很久很久,也不见二人回来,小锦鲤一声不吭扎入水中,也游走了。
四驴子拖着赵悟空,我扶着花木兰,铁柱全程不说话。
这个时候,就算是铁柱想要游走,我也没办法阻拦。
“狗哥,现在咱们扶着石头,还能带着他俩,一会潜水怎么办呀?”
昏迷中的人,没办法控制呼吸,直接带他们入水,肯定得呛水。
“你想个办法呀。”
“用潜水衣弄点空气套脑袋上吧。”
铁柱突然说话:“我水性好,先去探探路。”
“你小心点。”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时候,我也得说一些恭维话,为了安抚住铁柱,我还特意强调,等我们出去后,给他五百万作为奖励。
这五百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钱,我担心川娃子他们不回来,铁柱要是也不回来,那我们彻底没了活路了,就算是我和四驴子能游出去,那也带不走赵悟空和花木兰。
黑暗且沉默的环境中,我和四驴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我也开始思考,如果我和四驴子只能带走一个人的情况下,在赵悟空和花木兰之间我该如何选择。
就算先带出去一个人,另一个人放在石柱子上,可以等我们出去找到装备再回来救人,但万一石柱子再次上升,留下的人只能是死亡。
我觉得四驴子心里也在盘算这个事,只是没到最后关头,我俩谁也不想说出心中的答案。
决定一个陌生人的生死毫无压力,可一旦熟络了,有了感情,这将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
别说是人了,就是两只狗养了几年,想要舍弃一只,寻常人都得有十足的狠心。
“狗哥,水面有点上涨了。”
“我也感觉到了。”
“川娃子会回来吗?”
“不好说。”
“太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凭借咱俩的力气,很难游出去了。”
“拼命试一下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和四驴子的对话很微妙,彼此心知肚明要谈什么事,可谁也不想先提起来了。
赵悟空和花木兰在我心里的比重各占百分之五十,我希望四驴子能说出答案,不管他作出什么选择,等真出事了,我也有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柳白凤和小锦鲤都看到了怪物。”
我想逼一逼四驴子,让他先说出答案,四驴子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看过《士兵突击》的人大多都记得一个情节,在A大队选拔的时候,成才抛弃许三多,独自冲向终点的越野车,我猜想大部分的人都觉得成才不地道,也可能会站在道德的高点去指责。
可成才的反应才是真实的人性,身处那种环境,非实战和即将达成目的的情况下,绝大多数人也会作出成才那样的选择。
“狗哥,咱俩别扯犊子了,你是队长,你拿主意,我听你的,再这样耗下去,咱俩也活不成。”
“你带悟空,我带花木兰,走到哪算哪,那个,如果到一半实在没力气了,先自己保命,我和猴哥的钱,你看着处理。”
后半句几乎是废话,人在溺水的情况下,做什么事也不会经过大脑,求生成了本能,大多数选择跳河自杀的人,在遇到救援的时候,也会抓住救命稻草。
四驴子一声不哼,脱下了潜水衣,用石头磨碎。
我也照做,从大腿根部分磨断潜水衣,一条裤腿充气后套在花木兰脑袋上,一条裤管充气后用绳子扎紧,然后系在手臂上。
凭我俩的水性和体力,游到湖面的概率不大,用水的浮力还能搏一搏,扎紧的裤管也能提供空气,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能吸上一口。
刚准备潜水,四驴子猛地停住了,他语气认真道:“原来我想过,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想和三叔笔下潘子一个死法,来世做兄弟。”
“别他妈的煽情了。”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
一声唱罢,四驴子猛吸一口气,钻入水中,我也紧随其后。
黑暗的环境中,无法辨别方向,游泳也游不动,只能用手抠着岩石向前推进。
越往前走,水流越急,加上手臂上绑着充气的裤腿,手指扣在岩石上,最多只能保持住身体不往后退。
在憋气达到极限的时候,身体率先有了反应,意识上想使劲,身体已经不受控制。
我一下子就慌了,本能地吐出肺中的空气,连喝了几口水后,眼前突然出现了闪躲的光亮,在黑中的水中,光亮格外喜人。
没两秒,一束光从前方不远处射了过来,我知道有人下来了,于是立马松开抠石头的手,让身体随着水流往后退。
大口呼吸几秒后,四驴子也退回来了,川娃子随即露头。
久违的灯光让我惊喜万分。
川娃子气都没喘匀,急忙道:“下雨了,马上还得涨水,走。”
川娃子将绳索捆在腰上,我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像是人体蜈蚣一样排列,外面有人拉动绳子,我们顺利地穿过了洞口。
可这才是起死回生的第一步,到了湖底,我发现充气的裤管根本不上浮,拉动绳索的速度也没那么快,一顿一顿的,川娃子摆手示意我们用力踩水,我脑子能明白他什么意思,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僵持几秒后,川娃子用力把手电塞给我,然后直接上浮。
我咬破充气裤管,本想吸一口空气,可强大的水压把裤管内的空气一股脑挤了出来,差点没把肺给撑炸了。
川娃子拉住上面的绳子努力踩水,我们一顿一顿地上浮。
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打在脸上还有一丝温热,我们趴在单根竹子上,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刚才他们几个轮流下水提绳子,也是累的不轻。
我查看了赵悟空和花木兰的呼吸,相对平稳,应该没什么事。
休息几分钟后,我们奋力趴在凌乱的柱子上奋力往岸边游,一是体力耗不起,二是随时可能产生漩涡。
游到岸边,我真像翻了壳的老王八一样,躺在碎石上大口大口地吸气,任由水浪和雨滴拍打在身上。
我笑了,几乎是疯子般仰天大笑。
不管这次盗墓赚没赚到钱,最起码命是保住了。
我躺了很久,一直到我觉得再不起来该睡着了才缓缓起身。
营地一片狼藉,不知道是被风吹得还是被野兽糟蹋的,我们翻出泡水的牛肉干就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咀嚼下咽。
嚼东西的间隙,我们还往赵悟空和花木兰嘴里塞入巧克力,这玩意含化了也能提供点热量。
吃完东西后,我们没有商量,几乎是共同的决定,我们得先出山。
几个人轮流背着受伤的二人往村子里走,期间摔倒无数次,但也得抹一把脸,咬紧牙关往外走。
铁柱的体力比我们都好,他背人的走的路程最长。
快到村子前,我提前打了急救电话,让救护人员在村口的公路等候。
救护车将人拉到了县医院,我和四驴子陪同,刚进入急诊室没一会,医生把我们叫到了一边,先下了病危通知书,然后告诉我我们医院条件有限,二人伤的都不轻,不转院可能活不了了。
花木兰和赵悟空被抬上了两辆救护车上,连夜送往市区的大医院。
期间花木兰的心跳还停了一次,被医生除颤仪救了回来。
医生说花木兰大概率是胰腺炎,去大医院也得进重症监护室,我想询问更多的情况,不过医生不让我说话打扰,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监护仪器的屏幕。
救护车内的仪器叮叮作响,每一次响起,我的身体都激灵一下。
县医院提前和大医院有过联系,到了地方二人直接被医护人员推走,在这种地界,除了木讷地签字和交钱,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赵悟空颅脑骨折,花木兰胰腺炎,都是要命的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和四驴子一身湿衣服站在急诊室门口,心中不住地祈祷。
“狗哥,要不要通知赵母一声?”
“你干过护士,颅脑骨折,致死的几率大吗?”
“这玩意没法用几率一说,猴哥不光是骨折,还有脑水肿,这玩意能救活,也可能留下残疾,要不要通知赵母?”
“你什么意思?”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关键时刻,我得好好想想,不能一味地寻求他人意见。
犹豫半分钟,我拨打了赵母的电话。
“出啥事了?”
凌晨三四点打电话,赵母本能地认为出事了。
我尽可能放缓语气,说了赵悟空昏迷的事,并把影像报告单给赵母念了一遍。
赵母什么也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对方占线。
没几分钟,赵母给我回了电话,她语气冷静道:“告诉医生,保守治疗,不能开颅。”
“姨,来医院了,是不是听医生的?”
“少他妈废话,听我的,我明早到重庆。”
花木兰和赵悟空同时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找到让我们签了很厚一沓资料,其中还有病危通知书。
我和四驴子在重症监护室的走廊来回踱步,人很困,也很累,但不敢休息。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赵母来了,她表现得极为冷静,先找医生了解了一下赵悟空的身体状况,然后又看了看我们,让我们找个地方先休息。
我们没说我们干了什么,也没说怎么救赵悟空的事,赵母没问,也没发脾气,冷静得好像一个局外人。
见我俩死守着不走,赵母发了火,说至少先把湿衣服换一下。
我们没有换的衣服,也没地方去买,索性就去了住院楼,去开水间随便挑了几件合身的衣服,先找衣服后找主人,价钱到位,一切好商量。
冷静下来,我才想起来看时间,原来,我们在山洞里困了两天,这两天,是我人生最漫长的两天。
四天后,赵悟空先醒了,赵母好像有什么急事,把儿子丢给我们匆匆离开。
四驴子怕赵悟空变傻变痴呆,天天和赵悟空玩揪个鸡儿的游戏。
花木兰的生命体征也算平稳,一条腿被吊的很高,处境十分可怜。
开始的时候医生说要切除花木兰的胰腺,还是赵母坚持,才改为了保守治疗。
川娃子等人也来了医院,我们轮流在这守着,虽然帮不上忙,主打一个陪伴。
两天后,花木兰也醒了,后来又转入了普通病房。
我给花木兰说了一下我们的遭遇,然后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入水?”
如果花木兰要是说想救我,我会毫不犹豫地娶她,不过花木兰没有正面回答,她声音微弱道:“逃出来入水时,我醒了一会。”
我很庆幸当时和四驴子商量的时候,没说一些虎狼之词。
“这个墓,还盗吗?”
我吃惊地看着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木兰,她继续道:“等我身体恢复了,我也会继续盗这个墓。”
“不要命了呀?”
“先赚钱,再保命,秦朝沉船墓,还和巴寡妇清有关,肯定肥。”
“医生说你三个月下不了地了。”
“我准备回岭南了,等恢复一些再找你们。”
“留下来吧,我照顾你。”
“你去赚钱,比照顾我更让我高兴。”
花木兰的决定,我没办法改变,没两天,花木兰的闺蜜把她接走了,我估计她也没和家里说。
我和川娃子他们商量了一下要不要继续盗墓,川娃子家底没我们厚,对于这种已探明的情况,肯定不肯放过这块肥肉。
赵悟空没什么大事,只要安心一段时间就行,我们给他找了个美女护工,也返回了铁柱叔的村子。
这次我是带着诚意去的,拿着黄老板给我准备的二百万现金,铁柱都看愣了。
“叔,这钱是你应得的,我们还要进山,如果你愿意去,还有分钱的机会。”
“啥子,你们还要去?”
“对。”
“这二百万我不要,你想办法把阿贵叔弄出来吧。”铁柱说话时,声音越来越弱,显然是没有底气,我觉得他的私心战胜了情义。
“阿贵叔我肯定会救出来的,不过要等我们从山里出来。”
铁柱还和我讲条件,但我也不傻,阿贵叔聪明,先把他弄出来,我们更不好掌控,我的态度很明确,先盗墓,然后写谅解书放阿贵叔出来。
装备毁的没剩啥了,了解了湖边的情况,川娃子他们负责采买针对性的装备,其过程需要几天。
四驴子回了一趟吴姐的村子,不是四驴子发春了,而是他那个相好的孟彩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们进山和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那娘们三番五次来村里找我们。
此时,闲下来的人只有我一个,我有事没事开始拉着铁柱唠嗑。
收入了二百万,铁柱的精神状态反倒不如原来了,感觉他很紧张,或者说有些焦虑。
和我说话时,铁柱也是心不在焉。
二百万是一个卡脖子的金额,买好房子还得贷款,买普通地界铁柱还不甘心。
当然,这也有我洗脑的影响。
就比如钻石的价值,碎钻不值钱,但和爱情联系在一起,那玩意就能卖高价。
几万块钱买的钻戒,回收价可能也就两三折,为了不让小姑娘反应过来,还得树立钻石的价值观。
一辈子结一次婚,奢侈一次怎么了?又不是用来变现,在乎保值干什么?
同样道理,连续的洗脑也让铁柱接受了我的观念,要买房子就买好地界,富人区,左右邻居都是上流人士,有钱人能量大,周围还是最好的学区,能让孙子赢在起跑线上,而且房子的保值率杠杠的。
最终,铁柱在我的劝说下,在市区一个高档小区给儿子买了房子,二百万作为首付,还贷款了小两百万。
此时的铁柱,不想跟我们进山都不行了。
花木兰和赵悟空得休养,川娃子买的装备又很多,我们人手不够,又把孟彩娇给拉进来充当力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对我把孟彩娇拉进来的事十分不满意,他说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也没多少力气,去了也是添乱。
我觉得四驴子的真实想法是无法在孟彩娇和小锦鲤两个女人之间抉择,毕竟小三和小四见面,定是水火不容。
还有就是孟彩娇虽然十七八岁,正常来讲没什么力气,不过为自己赚钱,任何人体内都能爆发洪荒之力,以我来讲,让我抬五十斤水泥,我肯定抬不动,如果让我扛着五十斤红票子,我不仅能爬山,还能一路小跑,狗都撵不上我。
没有花木兰和赵悟空在,我心里总是有点不踏实,川娃子三个人一条心,有孟彩娇在,关键时刻她还能说句话,她不看四驴子的面子也得看在钱的面子上,反正能和我们穿一条裤子。
这次进山,我们也调整了物资,只带了路上喝的水,然后再带一个炒菜的大勺,等到了湖边,找把柴火烧点湖水就能解决饮水问题。
铁柱背着一个小型发电机,我和四驴子扛着汽油,川娃子带着一个小型空气压缩机,柳白凤和小锦鲤背着电线和软管,孟彩娇带着食物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没错,我们没带氧气瓶。
川娃子不知道在哪看到的纪录片,说国外人捕捉金枪鱼的时候,就是叼着一根连在空压机上的软管潜水,除了危险一些,没别的毛病。
我们急行军进山,全程不休息,到地方先收拾营地,其实也不用怎么收拾,把帐篷彻底展开,晒一下,睡袋什么的用火烤一下就行。
这个时节,直接睡在碎石滩上都不冷。
胡乱地睡了一觉,精力也恢复七七八八了,盗墓第一步还是先扎木排,有了前车之鉴,铁柱要亲自动手,连砍竹子都不用我们,他说我们砍的竹子不得行。
调试完装备,无所事事的我们聚在一起扯犊子聊闲天,孟彩娇一直以四驴子家女主人自居,惹得四驴子好生反感。
四驴子把我拉到一边,不耐烦道:“你说你非得把这娘们拉进来干啥?”
“比花木兰还烦人吧。”
“得得得,不是一回事。”
我笑了笑道:“多一个人,多一种思维方式,咱们几个的思维方式有些固化了,你看你猴哥的时候,和看傻逼似的,花木兰看咱俩也和看傻逼似的。”
四驴子点了点头,然后猛地摇头,怒声道:“你猴哥才是傻逼呢。”
我觉得四驴子的反驳,好像更加坐实了赵悟空的的人设。
“狗哥,进山的路上我仔细寻思了一下花木兰,她用盖房子的借口把咱们的钱都借走了,让咱们在姚师爷手下保住了钱,这次又舍命入水救咱们,这娘们行呀,你娶她吧。”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开始还有些误会她,娶她就算了,不是一路人。”
四驴子呵呵一笑道:“糊涂呀,这层意思肯定看不懂,人家用的是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路,假如你对一个人有偏见,然后误会解除了,你俩的关系会比原来更好,花木兰利用这一点想直接加固咱们的关系。”
“嗯,还有这层意思?”
“女人这方面,你学习的路还很长呀,你想想,咱们几个,一起蹲过笆篱子,一起嫖过娼,一个外来的娘们,不用点手段,能融入咱们吗?”
“说得好,别说了。”
“王八犊子,你非给孟彩娇那娘们弄进来干啥,你看看她进来整的那样,和他娘的二当家的似的。”
四驴子对我好一顿埋怨,我觉得把孟彩娇弄进来没错,能干点零活,还能和铁柱保持沟通,毕竟俩人是一个地方的,生活习惯大致相同,许某人没去四川之前,都不知道吃饺子还能蘸辣椒油。
还有就是眼界和认知的问题。
咱们看隔壁的半岛的人,总会觉得他们落后,不过在人家眼里,他们热情高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美帝人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又比如棒子国,他们就以为自己的国家是银河系中心。
这些都是意识形态造成的思维习惯。
我们几个四个人经常凑在一起,思维难免受影响,我觉得弄一个外人进来,四驴子能肉体摩擦,我能灵魂碰撞,也挺好。
其实这是黄老板让我这样做的,让我多结交一些人,他没说其他的,只聊了他的父亲,她说父亲一辈子生活在村里,连县城都没去过,思维方式和他爷爷一样,总觉得到了岁数就能当老太爷,在家里说一不二。但是,父亲的很多想法和认知,在年轻人看来,那就是误人子弟的混蛋。
我的解释没有让四驴子满意,他好像裤裆里着火了一样,火急火燎地想把孟彩娇给整走。
“别和我扯认知不认知的,娘们多,肯定坏事,铁柱扎木排需要些时日,要不然我先把她带出去。”
“你知道圣雄甘地吧。”
“知道呀,咋地了?”
“他三十二岁开始禁欲了,不和妻子发生性关系了,你知道吗?”
四驴子摇了摇头。
我心生得意,继续道:“大部分人知道圣雄甘地,小部人知道甘地禁欲,更小部分的人知道从1944年开始,甘地就和年轻裸女同床共枕、共同沐浴,甘地认为这样可以考验禁欲的意志,他在文集中记载——也许我抚摸过成千上万次,但是这些抚摸从来和欲望无关。”
四驴子懵了,彻底懵了,他像看傻逼一样盯着我看了得有一分钟,疑惑道:“还有这回事?咋地,有点问题了,不对呀,印度神油挺好使的呀。”
我翻了个白眼,心里说彻底被四驴子打败了,我想说的是沟通能提高认知的人,四驴子只关心为啥只抚摸。
“狗哥,你就让我把孟彩娇送出去吧。”
“你着啥急呢,木排扎好了,下去摸上来几样东西带出去也好呀。”
“时间不够用了,他妈的,快不赶趟了。”
我疑惑地看着四驴子,四驴子涨红了脸,随后破罐子破摔了,他道:“必须得在72小时之内到外面的药店,要不然,小驴子都出来了,你得有弟弟了,懂了吧。”
四驴子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我倒是挺高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四驴子磕磕巴巴给我讲了过程,说刚进山的那天晚上,孟彩娇把他骗了。
那夜,二人,上了山。
山泉潺潺、青石温润。
孟彩娇在山泉中擦拭身体,洗尽铅华,她坐在青石上梳理头发,水滴沿着下颚顺着脖子往下流。
月光皎洁,身上的水珠晶莹剔透。
四驴子他,动了情。
“他妈的,玩一辈子鹰,反而被鹰啄了眼睛,那娘们和我说啥事没有,完事了告诉我排卵期,这他妈不是扯犊子吗?”
我表面是愁容,心里却乐开了花,四驴子,栽了,完犊子了。
“你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先送她出去呀。”
“不行,你走了,我更没法安排川娃子干什么了,你得留下来。”
许某人不是坏,只是单纯的损,单纯地幸灾乐祸,我真想看看小驴子啥样。
四驴子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说以后让我给他儿子当干哥哥。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四驴子和他爹处得就和亲兄弟似的,他和儿子也处成兄弟,符合老郑家的传统,真有那么一天,四驴子和他儿子都管我叫哥,我们还是各论各的。
为了敲竹杠,我找到了川娃子,同样把他拉到一边。
“川娃子,你媳妇有一次一粒,72小时安全无忧吗?”
川娃子反应了好一会,笑道:“啥子嘛,狗哥,你月经不调呀?”
“你他妈才月经不调呢,我他妈宫寒,有没有,有给我几片。”
“等着,我给你拿去。”
收到药之后,我嘱咐川娃子千万别给四驴子,川娃子不明所以。
拿着药,我准备敲诈四驴子一笔,我走到四驴子身边,慢慢掏出药,让他看一眼,然后迅速装兜里。
四驴子大惊,下一秒,四驴子跪下了,连连磕头。
我只想赚钱,不想要情分,所以也跪了下来,跟着四驴子对磕。
“狗爹啊,你可真是活菩萨,活菩萨,你等着,一会我上山咔嚓个竹板,把你供起来。”
“一千万。”
四驴子愣了一秒,继续磕头道:“都他妈自家兄弟,我给你磕一个。”
我回磕了一个道:“亲兄弟,明算账,八百万。”
“他妈的,你个王八犊子,一百万。”
“成交。”
四驴子懵了,我笑着告诉她一次一片,别吃多了,四驴子吹牛逼说一晚上得吃七八片。
我和四驴子毫无信任可言,必须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四驴子骂骂咧咧转了钱,这顿骂挨得,耳根子真舒服。
不过四驴子也真是个神兽,孟彩娇想给他生个儿子,四驴子死活不干,最后用晕船药的借口才让小姑娘吃了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现在我们怎么对待孟彩娇,姚师爷当年怎么对待我们。
果然,新人到哪都被欺负,或者说,当我们有了一定经验后,也看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上新人做的那一套了。
在湖边打打闹闹两天,铁柱做好了木排,与其说是木排,还不如说是船。
船形,有固定设备的卡槽,上面还有遮雨布,看起来安全性十足。
发电机一边给空压机供电,一边还能带动后面的螺旋桨,咱这木船绝对是豪华型的。
下水前,我把所有人叫到了一起,准备开个小会。
我和四驴子提前有约定,我俩不能同时下水,必须有一个人呆在船上,谁控制了空压机,谁就能控制其他人的生命。
“咱们这个盗墓,分两步走,湖面不一定什么时候起漩涡,咱们先踩点,钻进湖底的洞穴往里面看一看。”
川娃子打趣道:“地下河,有啥好看的。”
“我想了一下,困住咱们的那处建筑,其实就是个水闸,平时立在水底,防止湖水外流,要是湖中水位上涨,湖底水压高,那些木承台会带动石柱子上浮,能泄压。”
四驴子哼声道:“说的挺好,我都快信了,又是浮力,又是压力的,古人能研究明白这玩意。”
我刚想说话,川娃子抢着道:“肯定能噻,都江堰,秦朝时期的,到现在还能用,内外江分流,水大走外江排水,枯水走内江灌溉。”
柳白凤提出了异议,疑惑道:“如果说水闸是控制水压,防止湖底的船损坏,可排水的时候,大漩涡更伤湖底的船吧。”
“我觉得开始的时候,是这种设计,后来发现有漩涡,才在洞口搭建了木头隧道,如果隧道的出口在湖面附近,那就可以根据水面的高度人为控制排水了。”
复杂的物理知识我解释不明白,我觉得隧道塌了后,湖面才有了漩涡。
大概意思是当湖底压力变大的时候,从石柱子间隙流动的水流也变得更急,搅动木质承台,随着石柱子被顶起来,下面的水路被放开,大量的水灌入空洞,湖面自然会起旋涡。
四驴子帮我解释了几句原理,其他人才听明白个大概。
川娃子继续问:“对呀,咱们来找船墓,那个水闸也搬不走,还去那干什么?”
“因为水闸不合理。”
“啷个不合理?”
“如果想控制湖水容量,最简单的办法是在地面挖一条河引流,或者说从旁边弄一个小型湖泊,古人为啥非得在水底建造如此复杂的水闸呢?”
“对呀,为啥呀?”
我被川娃子的性格整无语了,还是他能和赵悟空玩到一起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想下入水底的水闸探究一番。
我做了基本的人员分工,孟彩娇在岸上看着营地,川娃子三人加上我一起下水,四驴子和铁柱负责在船上守着供氧系统。
待船行驶到预定位置,四驴子开始表演才艺,也不知道水下有没有怪物,不过任何怪物在零线和火线间都得立正。
噼里啪啦跳起来皮毛光亮的大鲤鱼真讨人喜欢,河边小鱼多,靠近中心的位置,几乎都是十几斤的大鱼。
四驴子甩着电线从湖底慢慢往上拉,小船周边可算下饺子了,大鱼被电得乱蹦。
本想我和川娃子先潜入湖底查看一二,不过柳白凤也是个女强人,叼着氧气管带着面罩直接入水,小锦鲤紧随其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川娃子比划了一个入水的手势,一猛子钻入水中。
讲真,这时候我有点怂了,感谢四驴子的一脚帮我助力。
还有一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潜水服里塞了至少二斤牛肉干,我真怕再被困到哪。
带着面罩和氧气管入水,除了紧张一些,也没有别的不适,不考虑安全的情况下,我觉得氧气管比氧气瓶方便很多。
依次穿过横七竖八的木头缝,我和川娃子顺利钻入石门洞口,往前游了四五米,我看到了那些石柱子。
我还特意钻入水底看了看承台,全都是用火烤过的木头,表面摸起来十分光滑。
探出水面,川娃子摘下面罩,喘了几口气道:“继续往前游呗。”
“嗯。”
“我没想明白,咱们怎么能被石头顶上去的呢?”
“有啥想不明白的,咱们进来大概率装在石柱子或者下面的木承台上,这玩意上升,咱们跟着顶上去了呗。”
“不是,我的意思是,要是咱们没落在顶端,那不得被石柱子和墙壁磨成肉酱呀?”
我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原理,笑道:“要不然你在这实践一下,看看咱们是怎么进去的。”
“得得得,你实践吧,我给你拍照留念。”
我确实想不明白我们怎么刚巧落在石柱子表面,大概率是我们进来时都飘在水面上,小概率是我们全都是幸运星附体。
穿过石头柱子,我和川娃子继续往水流的方向游,眼前出现了一个满是水的山洞,高度两米多,宽度至少五米,是一个扁平形的山洞。
我摸了摸山洞壁,上面有些石头有些发黑,上面也有人工开挖的痕迹。
人工开挖地下暗河?
建完水闸再建人工暗河,如此大工程,完全可以在对面修建几个湖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我想明白了这层意思,山洞确实是人工开凿的,不过是一个挖朱砂的矿洞。
给废弃的矿洞做水闸干什么?
难不成矿洞挖到地下河了?
又往前走了十几米,嘴里含着的氧气管有些发紧,我俩拿的是一百米一根的氧气管,管子变紧,除去七拐八绕的距离,我俩最少进来八十米了。
水下,川娃子向我比划询问怎么办,我指了指前面,本意是能走多少走多少,可川娃子这个愣头青,直接扯下氧气管递给我,一个猛子向前游去。
我往前走了几步,管子越发的紧,我不敢用力扯,要是管子在岩石上磨断了,我和川娃子也就拉倒了。
等了三四分钟,川娃子折返回来,他激动地比划着什么,我看不明白,这孙子直接扯掉了我的氧气管,往旁边石头上一拴,拉着我往前游。
面罩内的氧气也就能支撑我呼吸两口,这不知道川娃子想要看什么。
川娃子带我游了不知道多远,只感觉转了一个大弯之后,我们来到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顶部垂下无数钟乳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长度超过五六十公分。
我摘下面罩大口地呼吸,川娃子用手电四处打量。
这个洞顶很高,最少得有六七米,下面是水,上面三米左右都是空气。
顺着水流方向照去,前面越来越宽,有的地方能看到河床,两侧有巨大的鹅卵石。
前面的山洞顶端也是奇形怪状,感觉像是顶部被封上的一线天。
“狗哥,这地方,咋样?”
“往前走走看看。”
越往前走,水位越低,随着河道变宽,我和川娃子几乎算是出水了。
“狗哥,这,这是什么地方?”
“矿洞。”
“咱们顺着水里往下走吗?”
“走走看吧。”
我想到了高昌人的地下城池,难不成把寡妇清的家族也住在山洞里面?
很快,我就推翻了我的猜想,因为前面有一处向上的台阶,就位于地下河的一侧。
台阶上布满白色的青苔和一些不知名的植物,颜色偏向透明,台阶大概三米宽,两边各立着一个一尺来高的白玉辟邪。
“走,上去看看。”
沿着台阶往上走,台阶渐渐收窄,转个弯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空腔,面前是一汪绿色见底的水,对面是一个类似于古代送别亭的建筑。
四根柱子,两根堆叠的房盖,一口一米来高的鼎立在当中格外耀眼。
川娃子哈哈大笑道:“发了,发了,有鼎,这回发了。”
我和川娃子快步走到亭子边,刚想好好看一看这口鼎,川娃子猛地转身,摸着胸脯道:“卧槽,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啥玩意呀?”
“你自己看?”
我闪身错过穿袜子,只见鼎里面都是头发一样的东西,互相缠绕在一起,黑丝间隙隐约可见白色的头骨。
炖了一鼎的人头?
这玩意确实瘆人,可我并不害怕,先秦时期,有些祭祀坑内的青铜器里面都有人头骨,煮人头也是古代祭祀的一种。
殷商时期,祭祀会根据不同的事情来选择不同的祭祀方式,人牲的死法也有很多种,打死、砍杀、烧死、溺死、射死、活烹等等。
前些年在殷墟出土的青铜甗中的头骨就是被煮过的,头骨的主人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女。
我抓起一把头发往外扔,头骨和头发早就分离了,头发互相缠绕在一起,一拉就是一大团。
头骨相对好处理,扣着眼眶子往外扔就行,数了一下,鼎内一共二十颗人头,看牙齿的形态,大多都是少男少女。
清理完头骨,我仔细摸了摸鼎的内壁,没想到竟然十分光滑,一个铭文都没有。
我后退两步,仔细打量一番。
此鼎为四足方鼎,上有两耳,耳侧壁浮雕双虎食人首纹路,腹部周身都是饕餮纹,鼎腹左下角竖向刻着两个秦朝小篆文字。
再仔细看,我发现这鼎的材质有些问题,不像是青铜,而是一种乌黑的金属,我能确信是金属而不是石头,但不认识这种金属。
川娃子试着抬了抬,连个鼎腿都没抬起来,我俩合力抬了一下,大鼎纹丝不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败家的许某人横向推动了一下,能缓慢移动,足以证明鼎足和地面是分开的,要是把鼎推变形了,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唉,狗哥,这个材质和那把剑是不是一样的。”
“管他是啥,啥都值钱呀,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运出去。”
我估计这个鼎得有七八百斤重,就算是我们能用浮力运出水面,想要运出深山也难。
唉?
要不,卖黄老板,让他自己找人运?
我记得他喜欢鼎。
“啥年代的呀?”
“看纹路像是商朝的,不过文字是秦始皇统一六国后的,可能是仿的商朝鼎。”
“走走走,再看看,还有没好东西。”
抬头的瞬间,我愣住了,刚才光顾着看鼎了,没注意屋顶,上面光线璀璨、珠宝云集,密密麻麻一大片。
大概扫一眼,红宝石、绿宝石、粉钻、水晶、珊瑚、珍珠、和田玉、青金石
我认识的宝石都在上面。
手电的灯光通过宝石反射在川娃子脸上,他也看呆了。
我连咽了几下口水道:“别,别傻了,赶紧的,装呀。”
扯下密封袋,我和川娃子胡乱地抠着上面的宝石,脚踩大鼎,手抠宝石,这是许某人最富贵的一次了。
咱也不用给宝石分类,抓到啥算啥,直接往袋子里装。
当然,除了水晶,那玩意不值钱。
装完之后,我和川娃子掂了掂袋子,最少四五斤,这玩意,老值钱了。
“走,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别看了,咱俩进来的时间不短了,先出去,要不然以为咱俩出事了。”
川娃子有些不愿意,我又晃了晃装宝石的袋子,这一趟,绝对赢麻了。
按照原路返回,接上氧气管,我俩直接上浮。
这玩意和打猎似的,有收获和满载而归绝对是两种心态。
川娃子拿着珠宝炫耀,我把水下的情况说了一遍。
柳白凤说水下沉船的情况,并不是想象中的沉船葬,就是普通的船,不过所有船都进水了,陶器、青铜器等要么碎了,要么腐蚀变形的认不出来什么样了。
我心里呵呵一笑,自己还是天真,真相信有沉船葬的葬法。
根据史料记载,船葬的形式有,但不是那种在船上大规模修建墓地,在船舱布置装潢,而是以船为棺,尸体放入小舟中,密封上木板,要么葬在土中,要么推入河中任其漂流。
在如今的东南亚还有船葬的习俗,将装着尸体的船推入大海,完成仪式。
小锦鲤突然道:“虽然没找到什么小件,不过我们姐俩发现了一个大件。”
柳白凤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大件的事,她刚才没说。
“什么大件?”我佯装好奇问。
“一套玉桌玉椅,还有两个玉盒。”
川娃子大喜,看着柳白凤激动道:“真的吗?媳妇?”
柳白凤迟疑半秒,扬起笑脸道:“当然了,你们找到了鼎,我们也有发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好像是一个古代的梳妆台。”
“什么材质的?”
“应该是青白玉。”
我心里一阵发紧,要不是小锦鲤心直口快,恐怕柳白凤会把这件事隐瞒下来了,缓上一段时间,自己过来挖。
这娘们,不讲究呀。
川娃子有些亢奋,拉着媳妇要进水看看。
柳白凤给小锦鲤一个眼神,小锦鲤不明所以,一脸无辜。
他们下水后,我继续询问:“小锦鲤,下面还有什么东西?”
“有一条电死的鱼,老大了。”
“不是,我问的是古董。”
“是,我知道,那鱼两米多长,全身都是水草,可吓人了。”
“不会是你说的羊头人怪物吧。”
“我觉得是。”
“下面还有什么古董?”
小锦鲤顿了顿,又说起了怪物,我觉得这娘们是故意的,她理解了柳白凤的意思,不打算说实话了。
有了异心,这活就不好干了。
不多时,川娃子上来了,一张笑脸浮出水面。
“发了,发了,下面的船好像是长久生活的样子,里面都是生活用品,看看,我捡的。”
川娃子举起一把各式各样的发簪,有金的,有玉的。
柳白凤的表情不怎么好看。
我笑了笑道:“下面几个船?”
“三个船相对完整,有个船好像专门负责做饭的,里面都是厨房。”
“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吗?”
“就属那青白玉梳妆台值钱,剩下的零零碎碎的都是小件,碗筷桌案啥的,还有一些首饰能清理出来。”
川娃子说话时,我一直盯着柳白凤,她表情有些尴尬,又有一些嫌弃。
我转头看着铁柱道:“叔,你也下去摸点东西,到时候咱们一起分钱。”
“行嘛,你们看着机器,油门不要动,我下去看看。”
铁柱入水后,我们的气氛有些尴尬,川娃子直接挑明道:“我媳妇想抠下点,我和她说了,咱们都是生死兄弟,对吧。”
柳白凤更加尴尬,骂川娃子胡咧咧。
我笑了笑道:“这次出货,你们有什么打算?”
“听你的呀。”川娃子回答的毫不犹豫。
柳白凤挺直了身子,认真道:“要是你们有渠道,那就你们出货,要是没渠道,我找渠道也行。”
“你找到渠道能一口吃下鼎吗?”
“那咱们把东西分了一下,你们一部分,我们一部分。”
川娃子急忙道:“媳妇,这是干啥子嘛,有钱一块赚嘛。”
“我回家还有事,得早点变现。”
四驴子补刀道:“狗哥是队长,听狗哥的。”
柳白凤直接道:“下面的青白玉桌子我要了。”
一时间,事态有些剑拔弩张,感觉就差一层窗户纸了,只要捅破了,我们肯定得动起手来。
“妹子,咱们先研究一下怎么把东西运出水,然后再研究怎么运出山,咱们几个人再研究分东西分钱好吗?”
“那玉桌子我要定了。”
事情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这时候要是打起来,我和四驴子两人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因为我不确定我和四驴子去医院的时候,柳白凤有没有和铁柱达成什么协议。
“给你呗,那其他东西,你还分钱吗?”
“我要一个玉桌子,其他东西,你们分。”
“你说的你们,指的是什么,包括小锦鲤和川娃子吗?”
“当然包括了,我只要玉桌子,剩下的,你们爱怎么分就怎么分。”
我听明白了,这是要玩横的。
东西还没运出来,此时我还不想起冲突,也不敢起冲突,因为鼎和玉桌还没运上来。
还有一点,我不知道铁柱的态度。
等了好久好久,铁柱才浮出水面,手里的袋子得有二尺多高。
“叔,好东西多吗?”
“瓶瓶罐罐,我捡了不少金首饰。”
“捡一袋子呀。”
“不全是首饰,还有几个碗和玉璧。”
玉璧?
柳白凤是根本都没提。
我笑了笑道:“行了,收获差不多了,整两条鱼上岸,晚上改善伙食,咱喝点。”
本以为柳白凤会再起幺蛾子呢,没想到这姑娘也同意了。
四驴子先前电的鱼大部分都缓过来游走了,于是他故技重施,抓了七八条大草鱼。
我们在湖中的时候,孟彩娇一直在岸上望着湖面踱步,好像左立难安的样子。
船依靠看,这娘们直接问:“能卖多少钱?”
“三个亿。”四驴子没好气道。
“真的吗?那我能分多少钱?”
我笑了笑道:“妹子,水里面的东西大多都腐蚀了,到时候再看呗,卖多卖少,都有你的一份。”
“大概能卖多少钱?”
我笑了笑,没说话。
营地又回到了和谐的状态,有人收拾鱼,有人生火,川娃子还拿出酒要一醉方休。
我根本不敢喝,我借口上厕所,给黄老板打了个电话。
“什么,有鼎?”
“对呀,太大了,拿不出来,你能不能派点人过来。”
“不是,我听你说的意思,不像是墓呀,山洞里有个亭子,放个鼎,干啥用?”
这一问把我问懵了,在水下的时候,我想过这个问题,出水后折腾忘了。
“我,我也不知道。”
“鼎是真的吗?”
“盗出来的,肯定是真的呀。”
我又说了柳白凤的事,意思是告诉黄老板到时候可能起冲突。
黄老板给我上了一课,他说早些时候的湖南盗墓贼,都是挖完东西直接分东西,自己找渠道卖货,卖多卖少都是自己的。
一件古董,谁先看到的,谁先摸出来的,那都有优先选择权。
简单来说,我们盗墓是团伙作案,一起挖东西一起卖,然后分东西,湖南那边是搭伙盗墓,进去后自己干自己的活,摸到多少算多少。
听黄老板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柳白凤不是那么过分了,人家只是遵守规矩。
黄老板说他安排的人,日夜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停地往湖边赶,最迟三天内肯定到,他还说珠宝首饰他不要,那个鼎有销路。
挂断电话,我心里开始盘算怎么能耗上三天,肯定得先把鼎弄出来,然后再弄玉桌,要不然弄完玉桌他们跑了,我也没地方说理去。
一人一条烤鱼,一瓶白酒转圈喝。
我藏了个心眼,每次都喝一小口,因为我怕喝醉了。
川娃子盯着每个人喝酒,不是怕少喝,而是怕大口喝,就这一瓶酒,都不够川娃子解馋的。
吃饱喝足,柳白凤找到我,她也喝了不少酒,说话从普通话变成了客家话,我竖起耳朵听也听不明白。
“我,我问你,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你不是不参与分钱嘛?”
“川娃子和我说,你们都是一起出货,赚了钱平分,我算算怎么样分得多?”
我喜欢柳白凤的性格,有啥事直接说,可比拐弯抹角省心多了。
“妹子,你觉得这一趟,你能赚多少钱?”
“三四百万吧,要是有五百万就更好了。”
我想了想道:“要不我给你们保底吧,一人五百万,卖多卖少和你们没关系。”
“啥子?还有这好事,不对,古董肯定更值钱,我不要桌子了,咱们一起卖。”
和柳白凤对了会话,我瞬间明白了为啥她和能川娃子走到一起了,俩酒蒙子,纯酒蒙子,度数还有点高。
柳白凤喝了酒和变了个人似的。
原来我觉得她有些心机,喝完酒之后,妥妥的耍酒疯的精神小妹。
我找到四驴子,和他说了黄老板的人三天到。
“他能出多少钱?”
“我也不知道,他有销路,咱也不好问啊。”
“不能像第一次卖他鼎似的,给几百万吧,那咱们这趟血亏。”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次分钱的人太多了,我们四个,川娃子三人,还有外面的张浩,八个人,就算东西能卖八千万,除去过程中的花销,我们一人才能分七八百万。
七八百万,差点把命丢了,确实不值当。
而且还有孟彩娇和铁柱呢,铁柱再给二百万,孟彩娇再给三五十万,那样我们分到的东西就更少了。
最重要的一点,我估计这次摸出来的东西,四千万都是大价了,有可能更低。
而且黄老板安排人进来抬鼎啥的,他们也得分钱呀,一人三十万,七八个人也得小三百万。
我心里越盘算,我越觉得亏,恐怕这趟活也就赚了一两百万,那他妈不是白玩了吗?整趟活就他们孟彩娇和铁柱赚到了。
次日,我们合力把鼎弄出来了,其过程还挺顺利,合力将鼎抬到水边,然后给防水袋里充气,用浮力硬生生把鼎推出来的。
玉桌更简单,因为是榫卯结构,可以拆卸,柳白凤根本用不到我们。
我把战利品拍了照片发给花木兰,黑色大鼎立在碎石滩上,怎么看都喜庆。
其实,我应该再去找到鼎的地方搜寻一遍,看看有没有其他东西,可东西放在外面,我是一刻也不敢离开。
不多时,花木兰给我打来了电话。
“恢复咋样了?”
“你说话方便吗?”
“可以。”
“你知道那是什么鼎吗?”
“不像是青铜的。”
“也是一种合金,里面加入陨铁了。”
花木兰的语气越来越沉重,我疑惑道:“不是,这个鼎有问题呀?”
“鼎上的两个字是梁州,湖里还有泰阿剑,你明白了吧。”
梁州?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上古时期,大禹治水定九州,梁州便是其中之一,相传大禹铸九鼎,梁州便是其一,指的是今天的汉中、川渝地区。
这不可能是大禹的九州鼎,因为上面是秦统一后才有的文字。
结合泰阿剑,我大概想出了了一种可能,秦始皇重新铸了九鼎,然后将鼎放在所代表的州郡。
那么,巴寡妇清的家族就是为始皇帝守护梁州鼎的人。
想明白了巴寡妇清家族的使命,我隐约觉得我们的方向错了。
四驴子骨骼惊奇,他贱兮兮道:“秦始皇也仿制了九州鼎,咱们刚找到一个,还有八个呢。”
我皱眉看着四驴子,一时间感觉他被赵悟空附体了。
“咋啦嘛,还有八个噻。”
“别他妈学四川话,哥哥,你不觉得咱们这趟就是赔本赚吆喝吗?”
“有赚的就行呗,你是谁的好大儿呀,找个墓就得赚个几个亿,你挖阎王爷的墓吧,里面全是金条元宝。”
“滚蛋,老子是阎王爷看着长大的,可不敢挖他老人家的墓,你还是没听懂花木兰什么意思。”
“她说还有八个鼎。”
“扯卵蛋,她的意思是咱们来错地方了,没有沉船墓,地下河里也没古墓,巴寡妇清的子子孙孙埋哪了?到现在咱们还没找到墓。”
在阿贵叔地下酒窖中发现了笔记后,我们下意识以为巴寡妇清的家族墓地在魔湖,结果只找到了一个放着梁州鼎的地方。
也就是说,我们找墓的方向错了。
以目前的收成来看,挖的东西少,分钱的人多,确实赚不到什么钱。
而且我还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泰阿剑是在阿贵叔家发现的。
一把剑绝不可能被湖水冲到岸边,也就是说阿贵叔经过放鼎的地方。
我脑海里不禁生出疑问,阿贵叔和盗墓贼合作过,肯定有销赃的渠道,守着宝贝不变现,他的用意是什么呢?
还有一点,阿贵叔大概率知道附近哪有古墓。
关键时刻,还是得找花木兰商量,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先问了身体的状况,花木兰直接让我说正事。
“你的身体也是正事,损失一员大将,我们战斗力减半呀。”
“少贫嘴,进展如何?”
“湖边没发现古墓,川娃子下水又探了一遍,地下河就那一个小亭子。”
“你有什么打算?”
“先让黄老板把东西运走,然后回村子附近找找呗,铁柱和咱们一伙了,我打算去村子附近打一些探坑。”
“我觉得把阿贵叔弄出来,能省下很多事。”
花木兰和我想一块去了,可我也有担忧,说句难听的,阿贵叔就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雷,他能干掉六个盗墓贼,手上再多几条人命也无所谓。
我还有另一个顾虑,对于寻常人来讲,杀人没那么容易,更何况是一次杀六个。
关键是阿贵叔杀完人之后还能一直生活在村子里,此人的心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理承受能力极强。
“狗哥,我现在有点害怕。”
“怕什么?”
“梁州鼎不会是现代人放进去的吧。”
花木兰的现代人说的模棱两可,我瞬间想到了国运,那么,阿贵叔的身份就难说了。
不对,不可能,如果阿贵叔有特殊身份,那根本不用进窑子,而且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地将梁州鼎取出来。
“哥,下一个墓去哪?”
“还没想好,继续找线索呗。”
“最好能在重庆耗一段时间,等我好了咱们一起。”
“妹子,咱们是团队,你不盗墓,也有你的一份。”
“不是这个,你和驴哥在一起,我不放心,你俩胆子太大了。”
花木兰在诱导我把阿贵叔放出来,如果想让我俩安全,她可以告诉我俩干完这个活出去玩一段时间,没必要让我们在重庆耗时间。
这娘们现在有什么想法都是通过诱导我的方式,我也想不明白她的用意。
又闲聊了几句,我挂断了电话,随后找到铁柱,说我准备在村子附近找墓,铁柱只是默默点头,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这个时候了,铁柱相当于拴上鼻环的老牛,只能顺着我们的意思走。
两天后的午夜,黄老板安排的人来到了湖边,一共七个人,个个是壮汉,黄老板在山外等我们。
砍竹子打包装,我们一起出山。
到了公路边还是下午,我们在山上躲了十来个小时,一直到了午夜才继续下山,黄老板派来的车带走了我们所有的古董,也包括珠宝。
整个过程中,我都没见到黄老板人,我都害怕自己被骗了。
我们返回铁柱家休息,困了就睡,睡醒了找把竹椅躺着晒太阳。
两天后,黄老板打来了电话,他说东西很满意,问我想卖什么价。
黄老板问我的心理价位,我说五个亿,黄老板让我去十字路口等着,他给我烧。
“爹,珠宝那些怎么着,也能值一千万吧,青白玉梳妆台,那是一套,两千万不过分吧,梁州鼎虽然是仿的,那也是秦朝宫廷里出来的物件,要个七千万,没问题吧,加起来一个亿。”
“我看你像一个亿。”
“那把剑,有买家收吗?”
“他妈的,被没收了。”
我心里一惊,急忙道:“被查了吗?”
黄老板接下来的话让我肺都气炸了,话说黄老板找人办事,想用那把剑当作投名状,以表诚意。
对方很满意,不仅留下了剑,还给黄老板十万块钱,让黄老板帮忙买一个仿制的青铜鼎。
“十万块?现在仿制的鼎就是铜价加上工费,五万块钱够了,你还能赚点,你把剑给我要回来去。”
黄老板呵呵一笑道:“人家说仿制的,你就送仿制的,还想不想让人家办事了?”
“我知道,我想要剑,你给我要回来,几千万的东西呢。”
“你这些东西卖我吧,开个价。”
我有一种被黄老板套路的感觉,拿走了剑,还要我的鼎,这他娘的不是要我命嘛。
“你开个价。”
“这,这我没法开价呀,你有恩于我,给多少算多少吧,我也不好意思开价。”
“刚才你说一个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心里一惊,黄老板挺大方呀,我笑道:“一个亿不包括泰阿剑,再给加点。”
“我看你小子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儿啊。”
“不是我一个人的买卖,十多个人呢。”
黄老板回答得很爽快,他说给我加两千万,不过要过一个星期再给钱。
对于钱这方面,我对黄老板一百个放心,我金塔还在他那呢,许某人对黄老板的单方面信任超过了两个亿。
川娃子他们也选择在铁柱家休养。
其实,钱没到手之前,川娃子也不想走,铁柱也不想让我们走。
我没说卖了多少钱,也没说接下来干什么,反正所有人不约而同住在了铁柱家,连孟彩娇都不回家了。
铁柱想让我们把阿贵叔弄出来,我想了一个晚上,分析利弊,把阿贵叔放出来,利大于弊,最起码能减少我们找墓的时间。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开始运作阿贵叔出狱的事。
我提前去看守所见过一次阿贵叔,他剃了光头,人也老了好几岁。
探访有人看着,说话也不能太直接,我说我们帮铁柱清理了二楼的棺材,又去水边开垦种地,铁柱和我们一起干的活。
阿贵叔盯着我,一言不发。
后来,我说可以帮忙劝人家姑娘出谅解书,你出来后,不能亏待我们,如果同意,你就点点头。
“行。”这个字几乎是从阿贵叔牙缝里挤出来的。
小锦鲤写了谅解书,走流程也需要几天,我们继续在铁柱家苟活。
那日下午,黄老板打来了电话。
“爹,下午好。”
黄老板呵呵一笑道:“钱打你卡上了,你看看到没到账。”
“多少钱?”
“一亿三千万。”
“黄老板大气,明年生二胎。”
“滚滚滚,我这边的人你不用操心了,你们自己分钱就行了。”
“又让黄老板破费了,哎,不对呀,你有钱了,把金塔还我呀。”
“着什么急,老子还能查你这个杂碎的钱。”
我不禁好奇问:“你找人家帮什么忙呀,自己花这么多钱,也是下血本了。”
“找人家带我赚钱呀,不是你想的高官,是私人银行的人。”
“我去,银行的人,你送这么贵重的礼干啥?”
黄老板说了他赚钱的路子,原来是糊弄人,现在是骗人了。
话说黄老板找到了一个私人银行,然后接近了一个很有话语权的人物。
干啥?
想贷款。
贷款直接走流程就可以了,为啥还要先送重礼?
黄老板玩了一个阴间套路。
话说黄老板先让手下成立两家公司,一家是拍卖公司,一家是鉴定公司。
拍卖公司想找银行贷款,需要抵押。
恰好这时候,我送枕头去了,黄老板让手下用我们的珠宝去做抵押。
银行也不知道珠宝价值几何,黄老板又让手下的鉴定公司出具了一个第三方估价报告,我们那一兜子珠宝,值他娘的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七个亿。
关系都被黄老板疏通完了,银行的风险审核也只是个流程,拍卖公司顺利得到了十五个亿的贷款,先息后本。
说到这,黄老板特意停住了,问道:“小子,咱这买卖干的漂不漂亮?”
“借那么多钱,你要干啥呀,利息多少,得赚多少钱才能还上呀。”
“还个屁,先还几个月利息,等我的关系人升职了,我连利息都不还了。”
“啊?银行查封、起诉呢?”
“拍卖公司和鉴定公司的控制人都是我手下,一人给三千万,人去国外呗,抓也抓不回来,公司租的地址,那房子还有几个月的使用权,赏给银行了。”
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想了一会,疑惑道:“不对呀,我们卖出去东西,赚了钱,你得到了贷款,赚了钱,银行高管得到了鼎和剑,也是赚麻了,那么,谁亏钱了?”
黄老板哈哈哈哈地嘲笑我。
“爹,下回注册皮包公司的事找我。”
“滚吧,你可是我的财神爷,我哪舍得你出国。”
“这么做,不会出事吗?万一查资金流向?”
“笨呀,拍卖公司,不得去海外回购国宝吗?国宝梳妆台在国外,不买回来能行吗?”
虽然赚到钱,但我心里还是气得慌。
我们拼死拼活,一人分个一千多万,黄老板用我们的东西一运作,赚了十多个亿,真他娘的没地方说理去。
黄老板评价银行的高管也很有意思,他说——赔是银行的,赚是自己的,苦难留给储户,利益留给儿孙。
这样的评价让我想起了清朝的李鸿章。
大家熟知李鸿章大多是因为他和列强签了不少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更有人觉得李鸿章可怜,身为宰相还要去签条约。
在签订《辛丑条约》的时候,内阁总管大臣想要代替李鸿章去签字,李鸿章说“天下最难写的字就是自己的名字,你以后的路还长,你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这个骂名还有我来背吧”。
听着满满的正能量,许某人说点不一样的。
谁签字谁能拿回扣。
中东铁路案,俄国首相塞吉·威特回忆录记载贿赂李鸿章三百万卢布,旅大租地案则俄方记载“李鸿章甚为满意”。
洋务要员容闳则估计李家所发的洋务财有4千万两银。根据合肥李府管事的记载,李鸿章家族拥有的良田数目为257万亩。
这是贪污,咱再说说李鸿章卖国。
李鸿章组建的北洋水师,花了清朝上亿两白银,买来的都是落后于时代的军舰。
那时候的军舰都蒸汽动力,得烧煤,煤越好,动力越强,船速快,能闪躲。
北洋水师用煤来自于开滦煤矿,开滦煤矿最好的煤叫五槽煤,质量好,热量高。
但是当时的开滦煤矿总办张翼将五槽煤远销海外,主要销往鬼子国,然后将开采下来的次等煤给北洋水师。
为啥下等煤给北洋水师?
因为给北洋水师的是调拨煤,啥等级都是一个价。
洋水师提督丁汝昌还找过李鸿章说这个事,可丁汝昌不知道张翼把卖煤的收入绝大部分都交给了李鸿章,说直白点,张翼是替李鸿章在办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仅如此,李鸿章一个儿子将大量粮食卖给鬼子国。一个儿子和鬼子国合股做买卖,出售战略物资。还有两个好侄子,一个卖给鬼子国军火,一个卖给鬼子国情报。
甲午海战时期,李鸿章一边打仗一边和鬼子做生意,鬼子用的枪炮就是用李鸿章卖出去的铁矿石造的,李鸿章还在鬼子国投资了数千万两白银。
妈了个巴子!
不行不行,一提起大清朝,许某人的爪子就停不下来。
收!!!
钱到手了,该研究分钱了。
他们不知道卖了多少钱,许某人决定腹黑一次。
我们四个分一个亿,剩下的三千万分给其他人,张浩三百万,川娃子他们一人六百万,铁柱得多给一些,人家提供泰阿剑了,也得是六百万,再给孟彩娇一百万,剩下的钱作为公共资金。
我没考虑阿贵叔,虽然剑是他的,如果给了钱,让阿贵叔暴富,事情将一发不可收,虽然泰阿剑是他的,可我不要脸呀。
如果不是黄老板弄了个骗局,恐怕这些东西也就四千万。
再次感谢黄爹。
这个时候我也明白了唯亲是用这个词,川娃子干活再多,我也不想多给钱,赵悟空在医院躺着,我不会少她一分钱。
有了大致的分钱计划,我和四驴子商量了一下。
“狗哥,孟彩娇那娘们不靠谱,不能多给钱。”
“是,我知道,在重庆或者成都给她买房子。”
“铁柱突然得到这么多钱,会不会暴露呀。”
“我对他比较放心,他棺材里有那么多钱都没花,心思还算安定。”
“行,这趟活没少赚,咱们接下来干啥?”
加下来干啥?
我也没主意了。
出山之后,我去看过一次赵悟空,那哥们被绷带包的和老版《射雕英雄传》里面的完颜洪烈似的,短时间不会出院。
赵悟空不在,我风水差点意思,要说寻墓打坑,心里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
事情无法推进,在我眼里就是无事可做,可以不用干活了。
四驴子看不上孟彩娇,把她给送回家了,我们在铁柱家住,也带动了当地的经济,村子里的鸡鸭也没剩下了,都没我们卖了吃了。
享受了几天悠闲时光,阿贵叔回来了。
那天,阿贵叔走进铁柱家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光头、面色铁青、双眼通红,和要杀人似的。
铁柱见到阿贵很好笑,上前打招呼,被阿贵推了出去。
“我那把剑呢?”
“什么剑?”
“我酒窖里的那把剑。”
“救你出来不得花钱呀,不得上下打点呀,一百万,让我卖了。”
“钱呢?”
我懵了,是我没说明白吗?
铁柱急忙解释:“给了那姑娘一百万,人家才写的谅解书。”
阿贵叔没搭理铁柱,继续瞪着我道:“给我点钱,我要离开村子了。”
要饭?
伸手要钱还这么硬气?
“凭啥?”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直接问。
“你们去了魔湖,没少赚钱吧,给我钱。”
“和你有关系吗?”
阿贵叔死死地瞪着我,铁柱在一旁不知所措,想要劝一下,好像不知道如何开口。
“阿贵叔,想赚钱,可以,你带我们找到值钱的东西,你当向导,我们出力,挖出来东西咱们平分。”
“他们给你多少钱?”阿贵叔看着铁柱道。
“没,没给呢。”
“那你相信他们干锤子?”
不对呀,听阿贵叔的意思,他早就知道棺材里面是假钱了,难不成他也在坑铁柱?
我笑了笑道:“阿贵叔,我觉得很奇怪,我和你说了我们动了棺材,你竟然不好奇棺材里剩下多少钱?”
“什么棺材?”
“别装傻了,你早就知道是假钱吧,铁柱叔朴实,你也不能这样坑人呀。”
铁柱也反应过来了,盯着阿贵叔看,阿贵叔面红耳赤。
我继续道:“正好你也回来了,咱们分钱,川娃子、铁柱叔、白彩凤、小锦鲤,加上我俩,咱们都是一人六百万。”
听到这个数字,所有人都很高兴,川娃子大喜道:“多少?六百万?”
“对,平均分,一人六百万,孟彩娇分得最少,我给她留了一百万。”
“我的个乖乖呀,六百万呀,天价了。”
说完,川娃子又低声问:“没给花木兰和猴哥留点吗?”
“留了,他们一人三百万。”
我们尽可能在铁柱和阿贵面前提钱,有六百万,铁柱很高兴,什么都没分到的阿贵叔脸都气红了。
先挑拨铁柱和阿贵叔的关系,再用钱来诱惑,他们的关系肯定会瓦解。
我又把话题引向了假钱,铁柱和阿贵叔一句接着一句对峙,基本上就是铁柱在问,阿贵叔在解释。
阿贵叔说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是假钱,怕铁柱着急上火,才没说出来。
这样的解释,十分牵强。
短短一个晚上,铁柱和阿贵的关系就淡化了。
铁柱热情地和我们说话,却不搭理阿贵叔,明眼人一看就是故意演给阿贵叔看的。
阿贵叔赖着不走,也不说什么话。
“叔,你要是有线索,我们去干活,一起赚钱一起分钱,多好。”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你们还说是老师呢,还让我进监狱。”
“呵呵,你现在还能怎样,村里面丢了名声,你还留的下来吗?没有钱,你能去哪?”
“你能给我多少钱?”
“赚到钱,咱们平分。”
阿贵叔一声不吭地回了家。
铁柱立马凑过来问:“你说的钱,啥时候给我?”
“要现金还是转账?”
“我想直接存银行。”
“行,你定时间,我帮你运作。”
铁柱痕迹,吵着明天就要去。
我害怕银行会调查资金来源,所以让黄老板帮忙运作的,过程很顺利,得到钱的铁柱更高兴了。
“叔,这是看得见摸得着能存银行的六百万,我们做事还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以吧。”
“耿直,好人。”
“阿贵叔知道古墓的位置吗?要是知道,咱们还能分钱。”
“他?一天神神叨叨的,我也说不好,他以前和我提过要做一桩大买卖,这样,我回去劝劝他。”
返回村子,阿贵叔家房门紧锁,是从内部锁的,里面肯定有人,估计是不想和乡亲们见面。
铁柱敲了好几次门,阿贵叔才开门,整个人的状态更是东倒西歪,估计没少喝酒。
我想了一下,这种事,还是铁柱去当说客比我们好上万倍,铁柱拿到钱了,还存银行了,阿贵叔能不眼红吗?
所以,我和铁柱打了声招呼,说是先离开一段时间,有消息给我打电话,随时回来。
川娃子等人直接去了机场,说回去办点事。
我和四驴子在市区的酒店大眼瞪小眼,闲的都快发霉了。
我本想去医院探望赵悟空,可惜天公不作美,要么太热,要么阴天,都是我不爱出门的天气。
用四驴子说空调电视大床房,躺着多舒服,去医院干个毛线。
或者说,我和四驴子与赵悟空的作息时间发生了冲突,我俩白天睡觉,晚上去娱乐场所,等想起赵悟空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
此时再去,更不利于赵悟空休息。
而且赵悟空也强调过,要是看不见我俩,他能好的更快一些。
浑浑噩噩过了三天,铁柱给我打来电话,他说阿贵叔想找我们谈谈。
我说回村不方便,让他来重庆市区,我请他们吃饭。
这也是怕阿贵叔对我们不利,铁柱要是被阿贵叔洗脑成功,那就是帮凶,我们才相处几天,虽然给了足够的利益,可谁也不敢保证铁柱不会想杀了我们来保住秘密。
我们面对的也不是普通村民,毕竟,山顶还有六座坟呢。
铁柱同意来城里,我把见面宾馆定在了高铁站里面的快餐店,进去过安检,人流量大,行色匆匆,绝对安全。
其实我也想把铁柱他们约宾馆来,可万一兜里掏出来一个扳手,那我们脑袋也得开瓢了。
不是许某人心眼小,是抢劫雇主的事屡有发生。
下午,我们在火车站的抄手店见到了二人。
铁柱和原来一样,阿贵叔带着个鸭舌帽,我要是警察,也得多看他两眼。
我们选在了一个角落坐下,阿贵叔道:“你们什么实力?”
“啥?”
“你们能吃下多少货?”
“有多少,要多少,单价低的不要。”
“我和你合作,但你们得让我看到实力。”
我真想呵呵他一脸,实力?还想看我们的实力?
铁柱笑盈盈道:“阿贵叔有个大秘密,如果你们有钱,或者有渠道,咱们可以合作。”
我认真道:“鼎我都能卖出去,你还有啥,没有钱,我也有渠道,钱这方面,你放心。”
铁柱提出了一个更过分的要求,他说在他这先押六百万。
我也担心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骗,果断拒绝。
这次洽谈,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返回宾馆,四驴子急忙关门。
“狗哥,我看阿贵叔有身份呀。”
“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不是那方面,我的意思是,他可能知道什么秘密。”
“肯定知道呀,老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
“六百万,也没多少,咱们四个人出,一人一百五。”
“出一千万吧。”
“啊?为啥?”
“那样咱们都是二百五了。”
四驴子骂我抠,我觉得这是正规的操作。
这次会面,我更倾向于是阿贵叔试探我们,要是我们直接拿出六百万,以阿贵叔的脑回路,肯定觉得我们轻浮。
大部分的事情,第一次见面都不会有实质性进展。
当然,除了嫖娼。
我觉得阿贵叔也在赌我们的心理,他有货着急卖,我们有钱,应该着急的是他。
阿贵叔手里的东西应该等了多年的买主了,错过这次,他自己都不知道该等多少年,尤其是铁柱的钱已经到手了。
“狗哥,阿贵叔手里肯定有货,他也盗墓吗?”
“他和盗墓贼接触过,以他的性格,肯定是卖一半,留一半,应该是上次留手里的。”
“这老小子,不老实呀。”
“谁不是为了自己,要不是为了守着宝贝,那老小子能连事业编都不干了?”
说完,我心里咯噔一下,隐约间,我有了一个新思路。
阿贵叔守护的不是魔湖,而是村子。
他妈的,我们一直想先找村子再在周边找墓,整不好村子就是墓地。
墓地有地上建筑,试想一下,一群逃难的人来到墓地,看到一地的残砖碎瓦,那会干什么?
捡起来盖房子呀。
更大胆一点,阿贵叔先祖来的时候,村子里可能还有原来的建筑呢。
不一定是巴寡妇清时代的,也可能是任何朝代,任何一拨人来这逃难,看到了地上的建筑,就地取材建房。
改朝换代,战乱不断,原有的村民逃出,外来的村民进入,如此反复,整不好村子原来真是墓地。
我说了我的想法,四驴子不屑道:“扯他妈犊子,为了点砖瓦就定居建村子?他们很多都是竹楼,山上竹子多的是。”
“不对,是土地,除了残砖碎瓦还有土地,如果有人生活过,那周围肯定被开垦了,以古代的视角来说,有种园子种菜的土地,你愿不愿意定居?”
“这,这还是有可能的。”
说完,四驴子又反驳道:“那不对呀,阿贵叔家里的酒窖,怎么解释,墓地能有酒窖吗?”
“陪葬坑,和车马坑一个意思,他们用酒坛做殉葬坑。”
“卧槽,那,那咱们找阿贵叔谈去呀。”
我摆了摆手,这时候,谁先主动,谁就落了下风了。
阿贵叔应该比我还着急,我们冷静地忍耐,效果更好,要不然,得被那老小子牵着鼻子走。
我接的孟彩娇那个同学说过,阿贵叔是故意从学校离职的,有了村子就是墓的想法,我也看穿了阿贵叔的身份。
阿贵叔应该是发现了村子里有墓这件事,辞职就是为了在家看着墓,防止被盗。
听了我的分析,四驴子疑惑道:“那也不对呀,你想想,阿贵叔还找文物专家进村了呢?为啥?”
“为了洗脱嫌疑,发现个地窖都能告诉有关部门,有关部门也不会相信他能盗墓,而且我觉得阿贵叔想诱导有关单位发现被他盗挖的墓。”
“啊?我越听越糊涂。”
“妈的,专家无意间发现了一个被盗的墓,会觉得是阿贵叔盗的吗?就算有一天人发现了被盗的墓,通知了有关部门,阿贵也有说辞呀,找了相关单位,没人管,谁还能怪罪?”
“这老小子,不一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从开始就觉得阿贵叔有身份,只是没想到他用心守护的墓就在村子里。
妈的,要是找想到这层意思,我肯定不会把阿贵叔弄出来,联合铁柱把活干了,这个时间钱都应该到手了。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确实怪我,真的没想到村子和墓是一个地方。
焦急等待一天后,铁柱打来了电话,说话的是阿贵叔。
“你们的钱,稳定吗?”
我佯装不耐烦道:“别问我稳定吗,得看你有啥,这生意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我们也不强求。”
嘴上这样说,我心里却慌得不行,我真怕他挂断电话。
沉默了十几秒,阿贵叔笑道:“合作,当然是想合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我们被骗过一次。”
“铁柱叔的钱你也看到了,害怕啥?”
“行,明天你们来村子吧,直接来我家。”
“我不可能先给钱,得先验货。”
“行。”
挂断电话,我彻底舒了一口气。
这种事哪等得到明天,我和四驴子直接出发,先去医院把赵悟空接了出来,然后直奔阿贵叔的村子。
赵悟空还没完全好,脑袋有些疼。
为啥要接赵悟空?
因为他身上有伤。
如果打起来,同样挨打,赵悟空讹钱讹的多。
出门后的赵悟空并不开心,反而心事重重的样子。
四驴子调侃道:“咋地,想小护士了呀?”
“没有。”
“你不是撞傻了吧,完了,成大傻儿子了。”
“不是。”
面对四驴子的调侃,赵悟空一直用简短的语言回答。
“咋地,你身上有官司呀?”
“什么官司?”
“你爹你妈要离婚呀,听我的,把你判给你妈,以后咱们几个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我爸出事了。”
我和四驴子立马收起笑脸,四驴子一脚刹停,惯性让赵悟空有些头疼,他双手扶头,呲着牙。
“不是,你爹咋地了?”
“失踪了。”
四驴子眼睛转了圈道:“是不是你妈的事被你爹知道了,你爹离家出走了?”
“一起失踪的还有我爹的一个同事,原来也在考古队。”
“什么意思?”
“前天,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我妈忙忙叨叨地也没详细说,他让我好好养着,不让我管我爸的事。”
我越听后背越凉,赵悟空的语气,好像是出了大事。
“猴哥,详细说说。”
“我妈说我爸有可能被秘密逮捕了,和同事一起。”
“为啥?”
“我也不知道,我妈四处找人也找不到,可能被隔离了。”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来不及反应。
沉默良久后,赵悟空道:“明天我准备回趟家。”
“我俩和你一起。”
赵悟空的表情有些难看,我继续道:“咱们在一起,啥事都能解决,倾家荡产也要把人捞出来。”
“要是钱的事就好说了,哎,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回去看看情况吧。”
后来,我给赵母打了个电话,赵母在电话中也哭了。
赵母说猴爹确实被逮捕了,犯的事比较大,牵扯到很多部门,国安、警察
听到国安的时候,后面的部门我已经不想听了,因为没必要了,如果是间谍罪,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姨,是间谍吗?”
“不确定。”
枕边的女人都没办法说准确的事,其结果大概率是往坏的方向走。
“因为啥呀?”
“有个墓,考古队一直不让挖,他爹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找境外的一些人挖的。”
“谁的墓?”
“这,这,这......”
一时间,我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告诉赵母明天我们回沈阳。
赵母的情绪没有变化,也没有拒绝。
我又给铁柱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手里有笔交易,过几天再去,铁柱再三和我确认我们会不会回村子,我准备晾他们几天,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说哪边赚得多先干哪一边。
周五可顶着完颜洪烈的头型直接被我们带到了机场,这种事已经等不到明天了,当夜就得走。
到沈阳已经是后半夜了,赵母来机场接了我们,见面没有寒暄,她比划让我们上车。
赵悟空不争气,上车就开始哭,他一哭,赵母也跟着哭,泪眼模糊,车子开开停停。
最后还是四驴子接过了方向盘。
赵悟空的家并不大,也不豪华,十多年房龄的小区,物业都撤走了。
屋内的装修更是一言难尽,国风偏向叙利亚风格。
因为实木书柜一个是拉门,一个是搬运门,开书柜时的先把门板抬到一遍。
木质的沙发连个垫子都没有。
“我爸平时在这住,咱们一起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看向赵母,赵母慌了神,条件反射坐直了身体。
有赵悟空在,我也不方便问什么,我笑道:“姨,我们还没吃饭呢,这地你熟,带我下楼买点吃的吧。”
赵母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拒绝道:“我给你们订快餐,你先看看资料。”
我对赵母使了个眼色,赵母面无表情。
其实我想问赵母有没有渠道,她一直和老毛子打交道,国安方面肯定有点关系,不说违法,最起码能有几个脸熟的。
花钱解决事是最简单的办法。
可赵母并不想和我单独沟通。
赵悟空从书柜里搬出一摞又一摞的资料,卧室的衣柜内、床底下,都是资料,有的是田字格本子,有的是A4纸。
我扫了一眼资料,顿时觉得赵悟空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猴爹研究的东西,纯属阴间玩物。
用四驴子的话来说,猴爹是个一根筋的书呆子,娶了一个如此貌美的媳妇属实白瞎了。
正常考古研究历史和文物,猴爹研究人。
研究谁?
伏羲。
看资料的意思,猴爹是在寻找伏羲。
讲真,单凭这些资料,搬去精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神病院都能给猴爹定下了不完全行为人的诊断。
妥妥地有精神类疾病。
可渐渐地,我发现了不对,猴爹研究的方向并不是人,而是一些难以形容的东西。
猴爹定义的华夏始祖是三个人,炎帝、蚩尤、西王母。
这三个人的共同始祖是伏羲。
炎帝在中原发展农耕文化。
蚩尤在长江以南发展青铜文化。
西王母在西边发展玉文化。
这三种文化在猴爹的笔记里是三条试验线,而实验的组织者就是伏羲。
猴爹把伏羲称之为创世祖,史前时期,蚩尤的九黎部落已经掌握了炼铜的技术,可以说是一个高度发展的文明。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上古文明突然出现了断层,从铜器时代又回到了陶器时代,看猴爹的意思,好像是伏羲带着史前文明的一些人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四驴子找到的资料更无厘头,那是猴爹研究星际之门的资料,里面有各种大字小字的批注。
讲真,凭借我和猴哥的关系,我真想整个铁匠铺,然后再支个炉罩子,给猴爹造一艘星际飞船,然后再去门口玩具店买一把十块钱的光剑。
待猴爹征服银河系之后,封我做个女儿国国王就行。
看了一会猴爹的资料,以外人的视角来说,赵悟空的思维方式能发展到现在,那属实是天赋异禀了,老祖宗不仅积德行善,还得让祖坟着火冒黑烟。
赵母对这些资料并不感兴趣,她通过关系打听到猴爹被抓了,由国安牵头,多部门联合行动,除了抓了猴爹,还有四个外国人,都是用的假身份,具体情况不详。
“叔叔盗的是哪里的墓?谁的墓?”
“不知道呀。”
“姨,我们和猴哥是生死兄弟,我想帮你们,你得说实话。”
“我真的不知道,我俩自己生活自己的,谁也不管谁。”
四驴子插话道:“姨,你可以完全相信我们,我俩虽然没吃上你一口奶,但也是猴哥的亲兄弟。”
我心里咬牙切齿地骂四驴子,都啥时候,还想喝口奶,脑子得有多病。
“其实,你叔叔原来不是这样子。”
呵呵,要是这样子,别说找到赵母了,就是找个娘们搭伙过日子都费劲。
赵母说了猴爹的变化。
大概在二十年前,猴爹的工作单位要搬进新楼,搬运完资料,猴爹负责打扫档案室。
考古队的档案室,放进去的东西,几乎不会再有人拿出来看了,都是封存留底的资料,他们自己开玩笑说,刚参加工作时放进去的资料,等到人死了,资料都一动不动,除非地震,资料才能翻个身。
资料搬走后,猴爹开始打扫档案室,地面上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地面上的尘土得有半寸厚。
原来档案室内有铁架子,猴爹没觉出什么异常,可清空了之后,猴爹发现这个房间好像比别的房间短了一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这幢楼是老式的建筑,五十年代的时候是一个国营工厂的宿舍,后来工厂搬迁,宿舍楼被改成了考古队的办公场所,以当时的建筑风格来说,都是给员工分房子入住,每间房子的大小几乎都是一样的。
猴爹考古队出身,好奇心比常人更重,他先去隔壁房间看了一圈,隔壁房间是正常的。
那就不对了,两个房间只有一堵墙,难不成这堵墙有两米?
根本不可能。
猴爹嗅到了暴富的机会,这可是考古队,整不好是哪位老前辈私自留下了文物藏起来了。
本着偷小偷的东西不算偷的原则,猴爹对此事默不作声,只是私底下观察。
待考古队彻底搬离,猴爹选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悄悄潜入老楼,撬开门锁,直奔档案室。
猴爹先用锤子敲了敲,墙内有空鼓的声。
空的。
里面肯定有东西。
于是猴爹抡起大锤,咔咔咔砸墙,不多时,墙被砸出来一个大洞。
用手电照了一下,墙角处有三个大木筐,顶部盖着棉被。
此时的猴爹是又惊又喜,觉得里面肯定有东西。
掀开棉被,里面是用油纸打包的东西,方方正正,打开一看,猴爹失望透顶,里面都是档案和笔记。
有的档案夹上面的图案还是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标,有的是鬼子关东军的相关记载。
猴爹翻开档案,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未解之谜。
比如上古文明断层的出现,疑似发现五千年前的青铜树,两万鬼子兵进入长白山神秘消失
猴爹对这些资料比较感兴趣,于是分了几趟,把资料都运回家了。
白天上班,晚上看资料。
不到半个月,猴爹不仅没打通任督二脉,而且还走火入魔了。
猴爹被洗脑了,对史前文明深信不疑。
此后的二十多年,猴爹一直致力于史前文明的研究,偶尔也去盗墓,不过不要钱,只是寻找能证明史前文明的物件。
这么多年,猴爹考古队的事几乎没干啥,盗墓的事倒是没少干。
听赵母说完,我想用上阵父子兵来形容赵氏父子。
四驴子问:“这么多年的研究,有啥成果了吗?”
赵母摇了摇头。
我问:“我看的资料不全,国民党、关东军,他们发现了什么了,才开始研究史前文明。”
“我也没看过资料,咱们现在先研究一下怎么救人。”
“对呀,我也想救人,不过得知道是挖了谁的墓,对吧,要是个野墓,想想办法能救出来,要是挖秦皇陵,找玉皇大帝都没用。”
“你看资料,能找出来你叔去挖谁的墓了吗?”
我摇了摇头,如此复杂的资料,禁婆看了都得掉头发。
赵母说天快亮了,让我们先去休息,白天好办事,于是,我们去了宾馆。
猴爹出事了,我们选择了三人间,有我俩在,赵悟空能安心一些。
至少我和四驴子是这么认为的。
我总觉得赵母有些事情没说全,或者说遮遮掩掩,她都知道猴爹被抓了,竟然不知道猴爹在哪被抓的,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盗墓吗?”赵悟空的发问让我猝不及防。
“不是因为盗墓赚钱吗?”
“我想努力了解我爹的世界,我偷偷看过他的笔记,感觉就像是资料和小说的结合体。”
“比如?”
“我爹也相信秦岭有一棵青铜神树,是三祖之一的蚩尤所铸,那时候的人们相信祭祀神树,能风调雨顺,无病无灾。”
这话我没法往下接。
赵悟空继续道:“还有小说里有青铜大门,我爹的笔记里也有一个门,说上古时代战乱不断,伏羲带着族人进入了门,这个门可能是星际之门,能穿越时空,能通向别的星球。”
许某人懵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悟空喋喋不休说着玄幻的东西,我生气也不好打扰,毕竟人家出事了,于是我把矛头对准了四驴子,我先扔过去一团袜子,然后怒骂道:“我操你大姐,啥时候了,你还玩手机。”
四驴子反应了一会,回骂道:“我操你大姐......”
当着赵悟空的面,我也不能叫他田文静,只能用大姐代替,反正都是同一个人。
我俩互骂打断了赵悟空的讲述,要是放在平时,我可能爱听,可天都快亮了,一宿没怎么睡,这个时候还扯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确实不应该。
上古文明,可能有,但有什么意义呢?
咱不说上古文明,咱说有史可查的历朝历代,确实有的朝代兴盛,然后后世朝代开始走下铺路,比如宋朝的发展很牛逼,到了元朝,又是水深火热一片,一些文明或者技艺消失是必然事件。
赵悟空是我亲生的朋友,有些话我不好当他面说。
我给四驴子发消息“你怎么看?”
“老猴王精神失常了,猴哥现在说话不磕巴都是万幸。”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大姐那边好像有难言之隐。”
“月经不调?”
我把另一只袜子也扔向了四驴子。
“你他妈认真点,你大姐说的内容不全,我觉得她也慌了,要不然不会同意咱们过来。”
“我也有这种感觉,档案室还有密室,咋可能呢,你大姐肯定隐瞒了什么。”
“密室有可能,十年的时候,核弹资料差点被红缨枪带走焚毁,其他资料更是难以保存,有不少用密室保存的方法。”
“操,费劲,咱们回来干什么?大姐什么都不说,咱们也帮不上忙。”
正要给四驴子回消息,赵母也发来了消息,很简短,只有三个字一个——你,下楼。
我截图发给四驴子,随后道:“你们先睡,我找个地方吃个豆腐脑。”
赵悟空道:“走吧,一起去呗。”
四驴子赶忙阻拦道:“不行呀,别人吃豆腐行,你可不能去,你有说道,你陪我睡觉吧,咱俩没事。”
在赵悟空的懵逼中,我离开了房间。
赵母将车停的很远,我走了一段距离才上了车,赵母叼着烟,目光空洞。
“啥时候的事?”
“悟空进医院前两天。”
“我们有钱,绝对够用,你要是想疏通关系,我们出钱。”
“已经不是钱的事了。”
赵母语气冷漠,我也点燃一根烟提提精神。
据说,一根烟里有七千多种化学物质,一口能吃七千种,我觉得这是性价比最高的买卖了。
我问赵母叫我下来干什么?
赵母没搭理我,连抽了两根烟,赵母发动了汽车,又带我去了猴爹的住所。
“您单独叫我出来,肯定是有话想说吧。”
“我好累。”
要是换作别的姑娘和我说好累呀,我肯定会带她去一个能休息能看电视的地方。
但赵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行,人不行,时机也不对。
呸,说什么时机,那可是我亲生朋友的母亲。
“姨,有什么话,你说吧。”
“你觉得这些资料是关于什么的?”
“史前文明。”
“错,是长生,几十年前,可能有个机构,专门研究研究延长寿命。”
“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母苦笑一下。
我继续道:“姨,我们来了,需要钱,有钱,需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去干。”
赵母茫然地看着我,我也茫然地看着她道:“见面这么久了,我连你想让我们干什么都不知道,是想办法救叔叔,还是让我们干些其他的事?”
“救,怎么救?”
“你说被抓了,在哪抓的,哪个城市,人现在关在哪?你不透露这些内容,我想找关系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赵母长叹一口气道:“在长白山,他带着一群外国人去了长白山。”
“去那干什么?找云顶天宫呀。”
“上京龙泉府。”
我有些发懵。
上京龙泉府是渤海国的都城。
渤海国是唐朝时期,在东北地区的一个少数民族建立的国家,领土范围包括咱们的东北地区、朝鲜地区和毛子国远东地区。
史书对渤海国的记载并不多,从盗墓贼的角度来说,我对渤海国并不感兴趣。
“找渤海国干什么?”
“相传渤海国有一颗海龙珠。”
“大珍珠吗?”
赵母摇了摇头,我很讨厌这种说话方式,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您直接说,想让我们干什么?”
“许多,这趟活九死一生,赚不到什么钱。”
“兄弟的家室,万死也得去。”
赵母看着我点了点头,到这时候,赵母才和我说了实话。
猴爹找海龙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具体说是几年了,赵母没有明说,但我觉得是在有关部门默许下进行的。
一个一千多年前没有什么史料记载的国家,找起来也不容易,猴爹去了多次,队伍换了一批又一批,始终没有结果。
能找到遗址,也挖了遗址,却没找到海龙珠。
有人想让猴爹去找墓,猴爹脑子也是一根筋,觉得如果有海龙珠,那也应该是传国之宝,国家的象征,不可能带进墓中。
还有一点,渤海国的墓确实找不着。
让猴爹找海龙珠的人怒了,找了个理由,把猴爹也被抓了。
听赵母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找到海龙珠去换猴爹。
许某人听得直发懵。
“许多,你们能找到墓吗?”
“找谁的墓?”
“渤海王的,找到海龙珠,人也能被放出来。”
“等会,那玩意能值多少钱,咱们直接出钱呗,我们几个加起来能有几个亿,全砸进去都行。”
“有些人,对钱没有任何想法,他只想要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我心里开始画魂,赵母讲的故事翻来覆去,会不会是她在故意编瞎话,让我们去当苦力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盯着赵母看了一会,这是个成熟的女人,我看不出她的想法。
“让你叔做事的人说了,只要找到海龙珠,他就去撤案,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让他做事的人,是什么人?”
“不是公家人,你别问了,我只需要海龙珠,这个件事,你能去做吗?”
“海龙珠是个啥玩意,我都没听过,是不是珍珠?”
“你先确定你去不去,然后我再详细和你说。”
“我回去和四驴子商量一下。”
返回宾馆,我把四驴子叫到楼下,四驴子还没睡醒,迷糊地问我:“啥事呀?”
“你大姐想让咱们挖渤海国的王墓,找到海龙珠,用那玩意换猴爹。”
“什么玩意?”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四驴子可能是没睡醒,也可能是脑子没转过来,全程都是问号脸。
“狗哥,不就是盗墓嘛,去呗。”
“墓里面的东西不值钱,你有个心理准备。”
“嗨,自家兄弟,就算搭钱咱也得把活干了呀。”
有了四驴子的肯定回答,我也能回复赵母了,不过我也没把话说死,我们尽全力去找,但能不能找到也是未知的,即使找到了墓,也不一定能有海龙珠。
赵母说她现在是走投无路了,要不然也不会让我们几个去冒险。
我仔细寻思了一下这个事,我感觉是赵母用我们几个做筹码,和什么人达成了协议。
难不成是许某人的天资聪慧被什么人看上了?
想要拉我入伙?
我真想说不用这样,给我一个旱涝保收的铁饭碗,我他妈能尥蹶子干。
当然,这是往好的方向去想,大概率是对方抓了猴爹,想要逼一逼赵母,让赵母想办法找到海龙珠。
毕竟这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管怎么样,这一趟肯定得走了。
我联系了阿贵叔,告诉他东西我们要,不过要等一段时间,这面的事没忙完。
阿贵叔让我给一些定金,我给他转了二十万,这是我的极限了。
转钱也是考虑阿贵叔提供了泰阿剑,有时候,我觉得我比姚师爷还心黑。
假如要是给二百万,我也害怕阿贵叔反悔,拿着钱,带着东西跑了,那我就成傻儿子了。
上京龙泉府在今天的黑龙江省牡丹江市宁安渤海镇。
为啥我能精确到镇?
因为这地方是考古公园。
国家第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凭借我们几个的身份,我们几个的地位,去遗址都得买票,更何况去挖掘了。
可以说,挖掘根本不可能,不过我们要找墓,遗址公园是渤海国的王城遗址,最多只能给我们提供找墓的范围。
渤海国是靺鞨粟末部联合其他靺鞨诸部和部分高句丽部所建,原来叫做震国,到了唐玄宗时期,国王被册封为渤海郡王,此后才叫渤海国。
公元698年,粟末靺鞨首领大祚荣在东牟山称王建国,926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渤海国为契丹所灭。
别看国祚只有两百多年,这个国家可历次迁都,从东牟山到显德府、上京龙泉府、龙原府,然后又迁都回了上京龙泉府。
翻译成现在的地名就是黑龙江和吉林来回穿梭。
都城多,我们找的地方也多,还有一个更要命的是,二百多年的国祚,一共有十七位渤海王。
想想就刺激。
收拾好行装,我们坐着绿皮车准备前往牡丹江,我对宁安这个地界还是有点恐惧的,因为这地方在清朝叫做宁古塔。
看过清朝电视剧的人大多都知道宁古塔是个流放之地。
车上,赵母给我发了关于海龙珠的资料,此时,我才明白幕后人为啥非得找海龙珠。
海龙珠是赵母瞎编的叫法,这颗珠子真正的名称叫做随侯珠,是春秋时期随国诸侯佩戴的宝珠。
春秋时期,天下有两个宝贝,被后世誉为春秋二宝,一个是大名鼎鼎的和氏璧,另一个就是随侯珠。
后来有个成语叫做随珠和璧,也作随珠荆玉,用来形容珍宝中的极品。
随侯珠的来历也颇具传说色彩。
传说随国的君主随侯在一次出游途中看见一条被斩断的大蛇在路旁打滚,痛苦万分。
随侯心生怜悯之情,令左右随从给蛇敷药包扎,放归山林。
这条大蛇痊愈后衔一颗夜明珠来到随侯住处,说:“我乃龙王之子,感君救命之恩,特来报德。”
所以,随侯珠也被称之为灵蛇之珠。
要不然说随侯能成为一国之君呢,人家看到大蛇,都想着治病疗伤,放归山林,许某人的先祖许仙还是开医馆的,遇到大蛇净他妈寻思生娃了。
我和四驴子带着猴哥找随侯珠救父亲,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七龙珠》里面的悟空找龙珠实现愿望,我只求这次遇不到比克大魔王,要不然,一个佳木斯大拐,能给我们干飞边子喽。
可惜,我们没直接到牡丹江,因为绿皮车路过延吉。
延吉是朝鲜族文化浓郁的地界,许某人一直想体验少数民族。
刚盗墓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做白姐的女人,她想集齐百家姓,许某人当时也立志了,要体验一下五十六个民族。
强调一下,我说的是风俗文化。
在延吉落了脚,四驴子非要整一身朝鲜族的服饰,服饰很漂亮,但四驴子穿上就像是个算命的,还是专干白活的那种。
赵悟空无心玩耍,但我还是带着他四处乱逛,这时候,越着急越出错,等放平心态后,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当然,这不是我爹被抓进去,要是我爹被抓进去,谁劝我缓缓,我给谁一脖溜子。
我去过很多个城市的娱乐场所,但延吉的体验感确实不好,或者说,没达到心理预期,特意找了个朝鲜族的妹子陪酒。
妹子一口流利的朝鲜话说得很动听,可惜听不明白,说了几句朝鲜话后,妹子切换回普通话,那东北味,比我还浓郁——喝酒啊、养鱼呢啊
一瞬间打破了我想要新鲜感的愿望。
四驴子比我还惨一些,朝鲜族的妹子爱吃辣,四驴子和人家亲嘴的时候,妹子嘴里辣味浓郁,直接让四驴子菊花疼。
亲嘴为啥菊花疼?
因为四驴子是个有痔青年,但凡沾到一点辣味,痔疮如雨后春笋般生长。
赵悟空是真着急了,急得连果盘都不吃了,在延吉玩了几天,我决定在宾馆休息一日,商讨一下后续计划。
四驴子道:“猴哥你放心,巴寡妇清的记载更少,时间更久远,猴哥都能找到,这次去,撒泡尿的地方,狗哥都能找到。”
“我想撒泡尿浇你头发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说完,四驴子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
我叹气道:“这次真不能抱太大希望,我尽全力舍命找,不过有很多事情是没办法解决的,渤海国是古代几个少数民族联合起来的国家,这些少数民族早就消失了,咱们不知道他们的生活方式,也不知道建筑风格,更不知道墓葬习俗。”
赵悟空点了点头。
四驴子不愿意了,抢着道:“什么话呢?原来咋找,现在咋找呗。”
“鬼知道他们信不信风水,还有就是葬法也不知道,西边有天葬,就是把人的尸体剁成肉块喂给飞鸟,万一古代的东北也有这种的习俗呢,剁了喂野兽。”
这不是张嘴胡咧咧,我听人说过,古时候的东北,人对动物是比较尊重的,讲究猎杀不绝,就是有约定俗成的打猎规矩,比如春天不打猎,不杀带崽野兽啥的。
人活着的时候打猎,人死后回归山林,把死人背进深山,让野兽啃食。
据说开始也没有这种观念,东北天气冷,冬天都是冻土,人埋土里也不腐烂,等到了春天的时候,饥饿的野兽会把未腐烂的尸体刨出来啃食。
后来才有了回归山林的习俗。
想要寻找一个没有什么史料记载,并且是已经消失的民族,其过程不会那么容易。
我们三人在宾馆研究了两天,也没研究出大致方向。
赵母说狗爹的思路是错的,根本不给我们提供资料。
我感觉赵母的真实目的是找到墓就行,至于里面有没有随侯珠,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至少能有个交代。
赵悟空催得紧,我们踏上了前往牡丹江的火车。
这也就是没啥心眼的赵悟空,要是有人让四驴子拿随侯珠换他爹三驴子,我估计四驴子不一定能换。
毕竟随侯珠的价值,难以用金钱来衡量了。
《搜神记》的记载:“径盈寸,纯白而夜光,可以烛室”。
《淮南子》中有云:“随侯之珠,卞和之璧,得之者富,失之者贫”
单看这两处记载,随侯珠的直径大概三厘米左右,自己能发光,好像还有一种神秘力量,能让人暴富。
四驴子解释说《淮南子》的记载纯属废话,假如有一块十斤的金砖,那也是得到的人富有,没得到的人穷。
仔细一想,四驴子说的对,也不对。
用今天的思维来看,四驴子说的没毛病,不过用古人的思维来看,随侯珠有可能真有神秘的力量,能催发财运。
不过我更倾向于随侯珠是身份的代表,一是春秋绝世之宝,得有足够的地位才能拥有,二是有这玩意也能反映身份。
举个例子,一个人拿着和马爸爸的亲密合影去和别人谈生意,对方肯定得高看一眼。
关于随侯珠的材质,晚上众说纷纭,有人说是珍珠、有人说是琉璃、也有人说是金刚石。
我个人更倾向于金刚石。
因为珍珠的主要成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是碳酸钙,这玩意时间长了会分解,不可能传世。琉璃也不太可能,战国时期的古人就有烧制玻璃的技艺了,不管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烧制的,那玩意可能值钱,但达不到传世之宝的等级。
如果是钻石,随侯珠放在今天也是宝物,直径一寸多的钻石,价格不菲。
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宝石金刚石是1905年发现的库利南钻石,直径也是寸余,后来被加工成9粒大钻,最大的库利南Ⅰ号镶嵌在英王的权杖上,Ⅱ号现镶在英王的皇冠上。
理论上的事,许某人分析明白了,去哪找随侯珠,我一脸懵逼。
到了牡丹江,我们直奔宁安,然后找酒店入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们三人在宾馆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思路。
赵悟空擅长风水,对于少数民族政权建立的渤海国,风水没啥用,与古代的渤海国先民讲风水,和现在对非洲老黑说阴阳八卦是一个概念。
我懂得一些历史,不过渤海国的史料屈指可数,许某人也没用武之地。
四驴子?
四驴子有个屁用,他一心只想打败老猴王,成为新猴王,霸占王后。
我给花木兰打了一个电话,花木兰问我渤海国是什么意思,我解释了一遍,花木兰让我去庙里上炷香,问问土地爷。
对于一个已经消失的民族,民间传说也无从考证,渤海国遗址景区里拿喇叭讲故事的大娘们,其故事说不定是前一晚上在老关棍子被窝里研究出来的。
自古以来,华夏一直以中原为正统,对于周边小国,史官惜字如金,除非是发生战争了,要不然,不会有过多记载。
渤海国还是一个唐皇亲封的王,一直都是与唐朝交好,我除了知道渤海国崇尚唐文化,确实不知道其他内容了。
说来惭愧,一个对于历史上搞破鞋的事了如指掌的人,竟然不知道渤海国的任何花边历史。
找巴寡妇清,我能用朱砂为切入点,找渤海国的墓,毫无思绪。
赵悟空寻找老猴王极为急切,可他也没有办法,急的在房间内来回走动。
我和四驴子也没招,但也不能一直在船上躺着,我俩坐在窗户边,表情和便秘一样。
赵悟空道:“狗哥,我没办法了,你想想招呀。”
“猴哥,渤海国遗址方圆二十公里内没有山,对吧。”
“对呀。”
“唐朝开山为陵,下有地宫,上有宗庙建筑,对吧。”
“对呀。”
“宁安有这种遗址吗?”
赵悟空摇头低声道:“没有。”
“对呀,所以渤海国的墓葬风格和唐朝不一样,而且,渤海国有十七位渤海王,掐头去尾取中间,找最繁盛的渤海王,那也能筛选出好几个,咱找谁的墓?”
“找谁的墓都行,得先找到墓呀。”
“用啥找?怎么找?你要是出去遍地下探铲,可以。”
渤海镇周边都是平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除了房子、河流与路,剩下的都是农田,根本无从下手。
要说去山上找,也只是走走看看,挨个山头找一找,但时间上,来不及,没个一两个月根本走不完。
“猴哥,春秋二宝,一个是和氏璧,一个是随侯珠,和氏璧去哪了?”
“被秦始皇做传国玉玺啦。”
说完,赵悟空也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秦始皇统一六国,那其他国家宝贝不都得落入秦始皇手里。”
随侯珠是随国的宝物,随被楚灭,楚国又被秦灭,理论上来说,随侯珠可能会落在楚国或者秦国。
楚国在东南,秦国在西北,而渤海国在东北,地理位置上都不挨着。
再有,渤海国和秦国时期,相距小一千年呢,随侯珠得怎么周转,才能到达一个名不见经传,且在东北老林子里的少数民族手里呢?
而且渤海国也没多少人,包含靺鞨、高句丽、汉、契丹、奚、突厥、室韦等民族加在一起,渤海国才十万户,就算一户有十个人,十万户才多少人?
百万而已。
百万人分布在辽阔的东北地区,人员分散,一个小国家,怎么得到的随侯珠呢?
我越是仔细想,越是觉得赵母的说法不合理,要是像先前一样,找海龙珠,渤海国这地界有可能,要是找随侯珠,还不如让我们进山抓大马猴子呢。
思来想去,我觉得让赵母了联系一下我大姐,问问到底想让我们干什么。
赵悟空给他妈打电话,前两个都没人接,打到第三个的时候,赵母才接电话。
“妈,还有其他资料吗?”
“没有了,你把考古也没挖掘出有价值的东西。”
“那怎么确定随侯珠在渤海国呢?”
赵母沉默了一会道:“别管随侯珠了,你们现在只需要找到渤海王的墓地。”
“我爸都寻找那些地方了?”
“你爸只找了古城遗址,其他人在周围的山林田地也找遍了,都没找到,许多在你身边吗?”
赵悟空看向我,我摇了摇头。
“他没在,我出来给打电话的。”
“嗯,许多的脑子挺邪门的,咱们要救你爹,你得想办法逼一逼他。”
“啊?怎么逼呀?”
“哎,我也不知道,你看着办吧,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着找你们帮忙,抓紧时间呀,时间拖得越长,罪名越大。”
“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赵悟空看向我,我急忙道:“别扯犊子呀,你陪我睡一宿,我也找不到。”
四驴子道:“你妈逼人挺有招呀。”
“不是我妈逼的,是我妈让我逼。”
“那归根结底不还是你妈逼的吗?”
赵悟空愣了一会,我以为他听明白了四驴子的玩笑。
四驴子也是,都这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让我浮想联翩。
我紧盯着赵悟空,真怕这小子动手,赵悟空皱眉道:“也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许某人真想去个好点的庙,找个靠谱的大和尚给猴哥的脑子好好开开光。
赵悟空一脸悲伤地看着我,我把目光转向四驴子,四驴子还沉浸在上一个环节。
我也有点后悔了,要是告诉四驴子渤海王陵里面的东西值些钱,这孙子能积极点。
三个人在房间内面面相觑,此时我也为难,心里为难,表情更为难,因为心里没主意还要在猴哥面前装出一副绞尽脑汁想事情的样子。
想什么?
想猴哥他妈逼我?
一点头绪都没有。
赵悟空很着急,他想叫我俩去遗址公园,我不想去,四驴子出去盗墓和去娱乐场所,根本不想走。
于是,赵悟空独自离开。
我等到了和四驴子独处的机会,准备和四驴子聊一下这个事。
“驴哥,你上点心呀,要是三驴子被抓了,你还能这么悠闲?”
“我爹要被抓,解决的方式如此困难,我他妈直接办酒席了,这个爹,不要也罢。”
“你他妈正经点,认真点,你他妈上点心。”
“王八犊子,猴哥他妈逼你,你来逼我。”
“说话就说话,别他妈故意停顿。”
“这玩意是上点心就能成的吗?你上点心,考个青花,你再上点心,成为首富。”
我瞪了四驴子一眼,怒道:“你也想想办法。”
“怎么没想,我比他妈跑栏子都着急。”
跑栏子在东北是配种公猪的意思,跑栏子这三个字意思是在一个又一个猪栏中流窜。
当然,这三个字是我音译的,后面的解释更是许某人脑洞大开想到的,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上的了台面的解释了,但种公猪的意思没错。
四驴子继续道:“我觉得,人家是亲两口子,大姐肯定比咱们都着急,她会不会隐瞒了什么不告诉咱们?要不,等等看呢?”
“我也怀疑这事和猴爹没多大关系,是不是那娘们故意编了个理由让咱们找墓呀?”
“对呀,你说唐墓不值钱,整一堆唐三彩出来,挖出个唐三彩避孕套也卖不上价呀。”
说完,四驴子又皱起了眉。
“咋地,你要拉裤兜子了呀?”
“不对不对,我怎么觉得这件事这么拧巴呢,咱从头分析,老猴王被制裁,原因是没找到随侯珠,对吧。”
“也可能是不听话没去找渤海国墓。”
“别打岔,你跟着我的思路来,老猴王在体制内混了那么久,肯定明白里面的道道,他为啥不服从安排呢?”
我懵了,彻底懵了。
一个寻找星际之门的少傻老爷们,我从来没觉得他在工作上能发挥多大作用,或者说,根本不用考虑工作能力。
“狗哥,咱再从头分析,大姐说猴爹刚发现密室的时候,想的是独吞,有这想法的人,不仅有脑筋,还很大胆,这样的人,能是冥顽不灵吗?”
四驴子的话让我对猴爹有了新的认知,这样一想,猴爹的人设和原来根本不符,他应该是个鸡贼的人,而不是榆木脑袋。
“能不能是发现了秘密档案后,猴爹性情大变呢?”
四驴子盯了我好一会问:“让你住庙里,天天诵经侍佛,你也打女菩萨的主意,我他妈当和尚,我也寻思睡尼姑,人的本性,很难改变,没有人可以弃恶从善,尤其是尝过用恶来带的便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看到了四驴子的优点,我擅长分析事,而四驴子更擅长分析人。
四驴子继续道:“咱们是以局外人的身份来分析的,咱没和猴爹一起生活过,也不知道他为人处世的习惯,但我觉得,猴爹肯定不一般,让你我去找,都找不到赵母那样姿势的娘们,猴爹凭啥呢?要是猴爹一直这样,赵母能不离婚?”
“等会,让我想想,我得好好想想。”
四驴子说的有道理,我把整件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竟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这一切都是猴爹的骗局呢?
一个考古工作者,发现密室的第一反应不是上报,而是想着怎么站位已有,二十年前,年轻的猴爹,能有这个胆量?
不太可能。
再者,猴爹为啥要参与盗墓呢?
星际之门,又或是上古文明的痕迹,古墓里可没有这玩意,那得挖古文化遗址,比如红山文化那个年代的。
不对劲,不对劲,简直是离了个大谱。
“驴哥,赵母带咱们去猴爹的房子,去看的那些资料,都是故意伪造出来的。”
“啊?怎么想到这了?啥意思?”
“他妈的,我才想明白,那些东西,可能就是源于盗墓小说,然后经过猴爹瞎他妈扯犊子编出来的,放在明面上,故意给家人看的。”
“你说啥呢?”
“猴爹从头到尾都在研究一个骗局,恐怕从发现秘密档案开始,这一切都是猴爹精心策划的。”
赵悟空说过,他盗墓是想要了解猴爹的世界。
如果赵悟空说的是真话。
那么,猴爹留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研究上古文明的痴迷者。
赵悟空相信,赵母能叫我们来,应该也相信了,猴爹如此伪装,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者说,猴爹真实的用意是把我们引入局呢?想借我们之手找到渤海王陵?
如果我和四驴子的分析是对的,那么渤海王陵究竟有什么,能让猴爹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把我们引进来呢?
四驴子道:“你说猴爹能知道大姐是地理协会的吗?”
“你什么意思?”
“我乱分析的呀,我觉得大姐是个聪明的娘们,如果咱们的分析成立,猴爹在大姐面前就是一个上古文明的痴迷者,榆木脑袋,大姐为啥还能在他身边呢?”
“他俩不是谁也不管谁吗?”
“对,狗子,你说到重点了,都这样了,他俩为啥不离婚?”
“你想说啥?”
“我想说,赵母应该是想利用猴爹的什么身份,或者是猴爹的关系能让赵母绝对安全,最起码和地理协会的事是安全的。”
我愣了几秒钟,试探道:“两口子都是间谍?”
“至少都有自己的保命手段,两个人在一起取暖。”
我猛地反应过来了,赵母紧张的不是猴爹被捕,而是紧张抓猴爹的事有国安参与。
四驴子突然坐直了身体,然后一副欲言又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样子。
“驴哥,你说,有啥你大胆说,你今天的想法很有建设性。”
四驴子龇牙道:“你说,赵母和老猴王是名存实亡的夫妻,我还能有机会吗?”
“有,绝对有,你是猴哥继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我和四驴子的分析很大胆,赵母和猴爹的结合属于互相隐藏身份,两个人看破不说破,为彼此打掩护,各干各的事。
然后呢,猴爹因为找不到渤海王陵,精心策划赵母被抓,又扯出国安局,想以此要挟赵母。
为啥威胁赵母呢?
可能是想借用赵母背后的关系去找渤海王陵,也有可能是借赵母之手把我们扯进来,我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很大。
我给花木兰打了电话,说了我和四驴子的分析。
说完之后,花木兰沉默了,我以为她在思考,可等了好久,花木兰也没说话。
“妹子,你想到什么了吗?”
“猴哥的家事,比红楼梦里的那帮娘们还复杂,而且,你分析出这玩意也没用呀,你要找的是渤海王的墓。”
“如果你在,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做。”
“拿着拖鞋追着打你,逼你想办法。”
不在身边的花木兰,都不如条好狗有作用,四驴子说花木兰在玩套路,如果队伍有她和没她都一样,她也就没啥用了,所以花木兰知道点什么,或者分析出来了什么,她没参与进来,也不会说。
我和四驴子商量了一下,决定先返回沈阳,如果我来的分析没毛病,那么猴爹可能在暗处观察赵母,也有可能在观察我们。
四驴子叫回了傻儿子赵悟空,我们租了辆车。
上了高速赵悟空才想起来问去哪。
我认真道:“猴哥,你妈是干啥的?”
“大学老师啊。”
“说实话。”
“真是大学老师,你们不信,等闲下来我带你去听她的课。”
我脑子自带翻译功能,这句话总感觉像是“我带你俩给我妈上一课”。
“你妈还有其他工作吗?”
“没了,大学老师工资挺高,生活上完全够用。”
我本想说出赵母的身份,可我忍住了,直接说出来,对赵悟空有些残忍。
赵悟空家的关系网,经过我和四驴子一分析,那是比三国还要乱。
“不是,咱们去哪呀?”
“回沈阳。”
“什么?”
我用山人自有妙计搪塞赵悟空。
赵悟空没别的办法,只能选择相信。
这次的计划分两步走,许某人要以身为饵入局。
没错,老猴王想引诱我们入局,我们先把头老猴王的家。
到了沈阳,我们找个洗浴休息了一晚,然后我开始布置计划。
四驴子陪着赵悟空去猴爹的单位,找猴爹同事说赵母去宾馆搞破鞋。
其实,就算是赵母真搞破鞋,我觉得猴爹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这件事要让同事知道,猴爹肯定得有所行动才行,要不以后没法在单位混了。
母子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俩可能联系不上猴爹,说不定单位的同事还有其他的办法。
至于谁和赵母去宾馆会面,那只能辛苦许某人了,和赵母联系好时间和地点后,我们开始劝赵悟空实施计划。
赵悟空先前不愿意这样做,不过四驴子一顿思想教育,说救人就要无所不用其极,情况危急之时,得用点非常的手段。
四驴子还给赵悟空编了瞎话,他道:“你听我的,你进了你爹的单位,从门卫说起,就说今早看见亲妈和一个男人去宾馆了,问问其他人能不能联系上你爸去捉奸。”
赵悟空回怼道:“你爸才去捉奸呢。”
“我巴不得我爹得被捉奸在床,他妈的,你听我的,同事不一定知道你爹被抓,说不定还有其他方式能联系上你爹呢。”
“我爹进去了,怎么联系?”
这是一个无解的答案,四驴子眼睛转了好几圈也没想出合适的理由,然后给赵悟空一个大逼兜。
“猴哥,你家的事,我尽全力帮,你听我的,肯定有效果。”
“行。”
除了赵悟空,换做第二个人都不会干这种虎逼事。
赵悟空带着四驴子去了文物考古研究院,这哥们也是救人心切,亲妈搞破鞋的事真能说出口,四驴子还在一旁添油加醋。
这种事,只要门口保安知道了,就等于整栋楼的人都知道了。
我都做好了B计划,要是我们分析错了,猴爹没什么特殊身份,我就去文物考古研究院做一场法事,装神弄鬼,说赵悟空这小子中邪了,满嘴胡咧咧。
四驴子给我实时直播,那可真是从门卫说到整个研究院,整的领导都想开会专门研究这个事了。
研究院的人不知道猴爹被抓,关系好的同事纷纷通过各种渠道联系猴爹。
这种事,大部分男人都喜欢参与,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身边人谁媳妇搞破鞋,捉奸的时候都想过去帮一把。
看热闹都觉得有意思。
九点多,赵母如期而至。
老爷们出事了,赵母穿的也朴素了一些,开门的瞬间,我并没觉得惊讶,但一身黑色短裙,还是十分诱惑。
“你怎么回来了?”
“叔叔到底是什么身份?”
赵母先是一愣,然后疑惑道:“在考古研究院工作呀。”
“说实话。”
“你知道什么了?”
“你俩互相隐藏身份,对吗?”
“你说什么呢?”
我从赵悟空的姥爷是地理协会的人开始分析,又扯出来夫妻二人的性格等乱七八糟的分析。
赵母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姨,大家都是聪明人,别藏着掖着了。”
“不是,我没明白你什么意思。”
“其实你比我都清楚,猴爹弄一屋子乱七八糟资料就是用来迷惑你的,你也知道那些都是从笔记小说里拼凑出来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
我呵呵一笑道:“开始的时候,你就不在乎那些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资料,让我们去牡丹江,你也没提供资料,其实你心里清楚,那些资料都是障眼法。”
“这个忙,如果你们帮不了,就算了。”
“叔叔什么身份,是间谍吗?”
“不是。”
赵母开始惜字如金,故意躲闪,我找话题硬聊,目的就是给赵悟空争取时间,要是有人联系上了老猴王,老猴王让谁来捉奸,那事情就真相大白。
我又把对猴爹的分析说给了赵母了,并且表明这就是猴爹精心策划的骗局,目的就是让地理协会牵扯进来。
赵母不信,她说托朋友查了,猴爹确实被抓了。
“姨,我看过一部印度电影,里面的警察会去监狱门口抓刚释放的人,用来充数。”
“那也是抓进去了。”
“以叔叔的能力,找关系做个记录,是不是很容易?”
赵母将信将疑。
“你俩最后一次对话,他说什么了?”
“他,他,他说去了宁安,找渤海王陵,如果找不到王陵,我们全家都会有麻烦。”
“还有呢?”
“后来就失联了。”
“姨,我敬你是我亲兄弟的母亲,我也感谢你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帮了我们一把,可你也没少给我下套,对吧。”
“是。”赵母的声音变得很轻。
我知道我的心理战起了作用,然后开始加大攻势,可我还是太年轻,赵母一直和我打太极,不说任何关键信息。
总之核心点只有一个,要找渤海王陵,要找随侯珠。
我问她随侯珠在渤海国的事有何依据,赵母肯定道:“多了我也不能说,肯定在渤海王陵里面。”
如果她和赵悟空没有关系,许某人绝对为非作歹。
这娘们太气人了。
我和赵母在房间内僵持,赵母不说话,也不走,就盯着窗外看,关于猴爹的事,她不肯透露半分。
四驴子那边把消息散出去了,精确到宾馆位置和房间号,现在只剩下等待,看看有没有人过来捉奸。
如果有人能联系上猴爹,于公于私,他都会有所反应,于私,自己媳妇出去搞破鞋,他不能不管,于公,这件事要给同事们一个交代。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四驴子那边也没传来消息,宾馆这边更是静悄悄,没有任何波澜。
“许多,你信命吗?”
“我会算命。”
我不能和赵母谈心,女人谈心,那情绪上来了,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不能无言以对江东父老。
“我父亲那一辈子,努力想挣脱枷锁,把命都搭上了,结果也没改变枷锁套在我脖子上的事实。”
“猴哥这一代改变了,你们为协会卖命,我们为自己赚钱。”
“呵呵,我只想让他做个普通人。”
“姨,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关于悟空的。”
“什么事?”
“他搞破鞋,对方是高中同学,大连的,人家女孩老公在南方工作,猴哥没事就去姑娘家住几天,那可是人家的婚房呀,哎,这种事,我们也不好劝,你是当妈的,你说说吧。”
我觉得赵母想通过谈感情说服我,那我就说一些用不着的来打岔,反正就是不能被她洗脑。
“许多呀,你说在考古队工作的人,是喜欢历史文化,还是喜欢古董文物,两者相比起来,哪个更有诱惑力,他们在考古队工作为了什么?”
“为了铁饭碗,为了旱涝保收。”
“有些人,去考古队,是为了接触更多的文物,我这么说,你能懂吧。”
“我不懂,我想知道叔叔的身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母说早些年,猴爹犯过错事,带着他的师父倒卖文物,猴爹也参与分钱了,后来师父辞职了,专门做起了古董的生意,他有很多人的把柄,所以有些事,还是得持续下去。
猴爹没办法抽身出来,只能继续和师父合作,后来,师父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关系网也越来越复杂。
为了找货源,猴爹被逼着盗了几次墓。
前两年,师父让猴爹在渤海国的遗址和王陵中寻找随侯珠。
猴爹和我一样,哎?和我一样?
反正也不相信那东西在渤海国,可师父一直催促,猴爹多次寻找无果。
上个月,师父以一家人性命相逼,说找不到,一家人都得消失。
赵母说完,我愣了一会,琢磨了一下,鼓掌道:“不错,这个故事编的比上次有水平。”
我从打心眼里不相信什么人能让地理协会的干将悄无声息地消失。
赵母瞪了我一眼,生气道:“你正经点,帮我一次,求你了。”
正常姑娘这么说,我能提点要求。
“求求你,我真的没办法了。”
“姨,我也没办法,以叔叔的身份,可以正大光明地找墓,他都没结果,我一个贼能有什么办法?”
赵母抿了抿嘴。
“你可别脱衣服啊,我不吃这一套。”
我故意开了个玩笑,赵母眼睛一转道:“你说要是咱们俩发生点什么,你和悟空还能做朋友吗?”
“别威胁我,没有猴哥,我还能拉其他人进队伍。”
“那四驴子怎么想你呢?”赵母的声音变得妩媚。
我心里呵呵一笑,四驴子怎么想我,四驴子比我还想呢。
幸亏今天是咱许某人来了,要是让四驴子来宾馆谈判,我们三个的关系,那得老复杂了。
赵母也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想到诱惑我这一招,我直接打开了宾馆门,表明许某人是个坐怀不乱、心无杂念的正人君子,对男女之事嗤之以鼻。
对,我就是这样的人,一身正气。
赵母哭了,哭的好伤心,一时间我不知道是给我演戏还是发自内心,赵母留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个女强人的存在,前段时间猴哥差点死了也没见到赵母如此伤心。
“姨,别哭了。”
“哭出来,心里好受一些,除了哭,我还能怎么办?不和你这样,我也得用这种方式去求别人。”
“你擦眼泪的不是毛巾,是我的袜子。”
赵母猛地扔开我的袜子,哭的更伤心了。
此时,我必须心如铁石,赵母没少给我下套,我不能再伸着脑袋往里钻了,不明不白的活儿有可能动了别人的蛋糕,我可不敢干。
即使有猴哥作为保险,我也不能冒进,出了事,猴哥有人救,我和四驴子谁来管?
想象一个画面,一个泪眼婆娑的美艳少妇坐在床边哭哭啼啼。
她穿着黑色连衣短裙,长度恰好到处,可用若隐若现和欲拒还迎来形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两腿又直又白,白的能清晰地看到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表情更是丰富多彩,七分为难,二分委屈,还有一分不知所措,像极了小鬼子电影中做最后挣扎的女菩萨。
她关上了宾馆门,宛如在告诉我可以随心所欲。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四驴子那边还没传来消息,房间内的气氛也越来越诡异,总觉得只差一层窗户纸了。
说心里话,我只想演戏,真没想过要假戏真做。
“许多,你心里想的什么我知道。”
我菊花一紧,打岔道:“我想安全地找到墓,赚不赚钱无所谓,就算是把我的钱都赔光我也愿意,猴哥是我兄弟,是......”
话还没说完,赵母风情万种地盯着我,弄得我有些不自在。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和四驴子看我的眼神就不对,你,帮帮我。”
“理智一些,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再落入你的圈套了。”
“我父亲在于阗消失了,你答应过我帮我去寻找尸身,我一直没找过你们,这次真是万不得已了,实在没办法了。”
“我觉得以你的能力,想要逃出去,轻而易举,不管是去毛子国还是去其他国家,都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
赵母咬了咬嘴唇,我心里暗骂这娘们真有手段,每一个动作都在触碰我最后的底线,在与我仅存的理智抗争。
“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帮我,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帮帮我。”
赵母总是规避我的问题,我不能犯错误,要不然就是她的掌上玩物了,还有一点,我没法面对猴哥,用出马仙的话来说,赵母这娘们伤财。
为啥?
假如我触碰了底线,以后分钱的时候,我说啥也得扣四驴子几个点,然后安在猴哥身上。
“你家爷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抓了,失踪了。”
“说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
赵母叹气道:“我和她爸都不干净,经不起调查,你看过《碟中谍》吧,每一次下发任务时都会有一句,如果任务失败,国家将不承认和此次任务有关,我要是出了事,地理协会也得立马撇清关系,我只能是死路一条。”
“我知道你的身份,你家爷们呢?”
“倒卖文物的考古研究员,如果找不到渤海王陵,所有倒卖文物的罪名都会落在他头上,加上和境外有勾结,肯定是死刑。”
“和境外勾结是什么意思?”
“有些文物在国外展出时,意外丢失,或者换成了仿制品,对方象征性赔点钱,其中的利益,你应该比我清楚。”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皱起了眉,感觉赵母又在和我扯犊子。
“许多,你要相信,他做这一切,都是被逼无奈的,要不然,他为啥要执意把挖了祖坟的亲儿子送进监狱呢?就是怕悟空走上这一条老路啊,他装疯卖傻研究上古文明这么多年,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师父对他放松警惕,可终究是逃不出这个圈。”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家爷们是在故意逼你呢,他找不到墓,想让你想办法?”
赵母的眼睛亮了一下。
听赵母说的意思,猴爹背后有一个能量强大的关系网,这个关系网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还是以一个合情合理的方式。
如果我们过去找墓,也相当一只脚踏进了关系网,到时候,想要抽身都难。
“姨,我们要是能找到墓,您说背后的人是会放了你家爷们呢,还是会继续以叔叔当筹码去逼着我们完成一些不可能的任务?”
“这,这,我,哎,我不知道。”
我很恐惧赵母说的这股力量,一股隐藏在考古研究所的力量。
这将是一个庞大的关系网,没有足够的能量运营不起来,而这股能量,往往需要足够稳定的权力。
我们是盗墓贼,他们是国家蛀虫,相比之下,我们还算好意一些,最起码我们不祸害纳税人的钱。
“姨,我让猴哥去他爹的单位了,说你搞破鞋,还说了宾馆的位置和房间号,你......”
“什么,你有病吧。”
赵母暴怒。
我继续道:“如果单位有叔叔的同伙,或者说,叔叔是故意引你入局,我想,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赵母情绪激动地骂了我几句。
我认真道:“别怪我,我没办法完全相信你,当初去找西王母的天宫时,你也是编故事骗我。”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我觉得在赵母的口中,我听不到几句实话,不用点手段,肯定没办法知道真相。
赵母拿出手机,不知道想要联系上,我上去争抢,赵母使用了全力,我俩在房间内来回打滚,那娘们咬人、用指甲抠人,拼了命地想抢回手机。
“我不想威胁你,猴哥不知道你的身份。”
“那又怎么样?”
“你也不想让猴哥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奶奶的,这句话像极了剧情片里威胁女主的用语。
但赵母,根本不吃这一套。
就在我俩抢夺手机的时候,砰的一声宾馆门被踹开了,一个男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赵母愣住了,压在她身上我也愣住了。
那个男人没说话,死死地盯着赵母,赵母猛地将我推开,然后拉了拉裙摆。
三个人互相看着,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下一秒,那男的想要冲过来打我,赵母上前阻拦,那男人宛如一头疯牛,我俩和猫和老鼠一样在宾馆内走位。
巨大的声响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我趁机直接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床上逃出门外。
我没办法确定那人是不是老猴王,不管是谁,人家都是来捉奸的,许某人啥便宜没占到,也不能白挨一顿打。
跑到电梯口的时候,四驴子和赵悟空气喘吁吁地从楼梯间钻了出来。
“那人谁呀?”
“我,我爸。”
四驴子喘粗气道:“你,你狗日的为啥不接电话?”
我心说糟糕,刚才净他娘的和赵母抢她的手机了,根本没注意我的电话。
说话间,老猴王已经追了出来,看清了赵悟空的身影后,老猴王放缓了脚步,最后愣在了原地。
“爸,你去哪了?”
老猴王有些惊讶,吞吞吐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母也追了出来,赵悟空看了一眼头发凌乱的赵母,又看了一眼我,怒声道:“你干啥啦?”
“我,我啥也没干呀。”
赵母的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可能是老猴王打的。
一时间,场面既尴尬,又凌乱。
酒店报了警,我们被警察带到会议室做笔录。
我和四驴子对视一眼,算是串供了。
我对警察说我和赵悟空是情侣,然后赵母不同意,我把他约到宾馆好好谈一下这件事。
四驴子说他才是猴哥现在的相好的,为了演的更像一点,我和四驴子差点在警察们面前动手,反正吵得挺凶的。
两个男人争夺第三个男人的事,我估计警察也是第一次见。
警察的重心也不在我们三个身上,人家是酒店找来的,主要让我们沟通赔偿的事。
说东北话的警察自带喜感,我们的态度也很明确,赔,一定会赔钱,这就变成了经济纠纷,警察不管经济纠纷,留下一句说我们要是不赔的话,酒店可以去法院起诉,然后匆匆走了。
我不知道酒店是怎么计算损失的,从修理费到影响入住率之类的,杂七杂八算起来,我们赔了一万多点。
各自心怀鬼胎的五个人上了同一辆车,车上没有人说话,四驴子开着车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最后将车开到了浑河边上的一个公园。
赵悟空问:“爸,你去哪了?”
“有工作。”老猴王的语气冰冷。
赵悟空好像很怕老猴王,唯唯诺诺不再说话。
凭借老猴王甩赵母的那一巴掌,我觉得这件事不那么简单,车内气氛很尴尬,我率先下车。
赵母站在老猴王身边,二人也不说话。
我们像电线杆子似的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老猴王道:“悟空,你溜达溜达,我有话和你朋友说。”
“爸,他俩满嘴跑火车,我们是好兄弟,不是同性恋。”
“你去河边走走。”老猴王的声音满是威严。
赵悟空咽了一下口水,用眼神示意我俩不要乱说话。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老猴王,国字脸,微胖,一看就是体制内的人,外貌给人一种内敛的感觉。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赵母想把我俩支开,我定是不能同意,要是走了,人家俩人就有串供的机会了。
“为啥要找随侯珠?”我直接发问。
老猴王问:“你和悟空是什么关系?”
“生生兄弟。”
“你和我媳妇在宾馆干什么?”
赵母想要解释,被老猴王打断。
四驴子道:“叔叔,你不是被国安抓了吗?”
老猴王愣了一下,感觉像是不知道这个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母微微摇头,此时,我猛然反应过来,老猴王的一切,有可能都是赵母杜撰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骗我们去找随侯珠。
下血本了?
看老猴王的意思,要是我们说出盗墓贼的身份,这爷们能大义灭亲,把亲儿子送进监狱正法。
当然,如果这一切都是赵母设的局,亲儿子的亲字也存疑。
看着赵母的样子,我似乎看到了我娶花木兰后的生活,全他妈都是剧本。
老猴王并不关心渤海国和随侯珠,他一直在问我赵悟空的生活,都不是套话了,直接问赵悟空在做什么工作?
什么工作?
我他娘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还是四驴子反应快,说了个编外考古人员。
以老猴王的脑回路,估计是理解成给考古队打下手的工人了。
问东问西扯了一大堆,从生活扯到情感,最后下了死通牒,他绝对不会让儿子领一个小伙子回家。
我不知道是猴爹演技好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他的表现不像是装的。
那么,猴爹也是比较可怜,他的生活,都是赵母添加的科技和狠货,活在他娘的梦里。
我和四驴子也调整了布局,为了圆一个谎而编织了无数的谎言,这时候,我俩就是喜欢小伙的小伙子,而且还都看上了赵悟空。
我和赵母去宾馆的目的也真变成了我去求赵母同意我俩的事。
为啥我和赵母抢电话。
因为赵母想给赵悟空打电话,告诉他离我远点。
老猴王将信将疑,但看年龄,还有我们和赵悟的关系,加上喜欢小伙子的喜好,老猴王想怀疑都没有理由。
我还特意说了几个关于上古文明的事,老猴王表现得很有兴趣。
可能是咱给老猴王聊开心了,人家说要一起吃个饭。
整个过程,我们都在说上古文明的事,赵母不怎么说话,一直在默默吃东西。
我时不时看赵母一眼,目的是给她施加压力,要不是两代猴王在,我真想骂一顿赵母。
闹了一大圈,结果还是赵母用科技和狠货帮我们做的梦。
后来,赵悟空被带回了家,我和四驴子去了宾馆。
刚一分开,四驴子大骂道:“狗子,那娘们真不是东西,你在酒店怎么不收拾她?”
“下次换你。”
“换我的话,猴哥早就有弟弟了,他妈的,我到现在都没寻思明白,那娘们为啥撒谎呢?”
“逼咱们找渤海国呗,如果不是事关生死的事,以咱们的操行,能去找渤海国吗?肯定不会帮忙。”
“操,这逼娘们,能玩死人。”
返回宾馆,我不禁觉得可笑,忙忙活活一大圈,结果是个圈套,估计是地理协会给赵母的任务,赵母没办法,想到套路我们三个了。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赵母打来了电话,前几个我都没接,因为我不想搭理这娘们了,可这娘们一直打,最后我接了电话,没好气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道:“干哈呀?”
“许多,方便见一面吗?”
我心头一惊,因为说话的是老猴王。
“叔叔,还有啥事吗?”
“渤海王陵,帮帮我,没办法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或者说,一万只羊驼在我脑海里奔腾。
老猴王和我玩了一套变戏法。
下午吃饭的时候,老猴王颇具学者风范,晚上再见面,老猴王像是被榨干的茄子,一下子老了好些,我觉得赵母还是有点手段的。
见面地点在老猴王研究上古文明的房子里。
一张老式木桌,我和四驴子坐在一边,赵母和老猴王坐在对面,整的和谈判似的。
老猴王一脸认真道:“白天的时候没说什么,是怕你们没时间反应,表现出来,让悟空有所察觉。”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赵母道:“随侯珠的事,关系网很庞大,地理协会斗不过,你们背后的医药公司也斗不过,你们更没办法。”
老猴王附和:“找随侯珠是强压给我的事,我确实无能为力,你姨说你们找墓很厉害,希望你们能帮忙。”
“二位先亮一下底牌吧。”
“找到随侯珠,我可以在地理协会申请一些经费,作为你们的补助。”
“先别谈钱,我听你们的意思,好像是要把猴哥抽出去,让我们哥俩去当傻儿子呢。”
老猴王立马摆手否认,他认真道:“不是的,悟空也和你们一起,这件事,只能靠你们了。”
夫妇二人一唱一和说了很多内容,一时间我没办法分辨真假。
赵母的背景是地理协会,老猴王的身份更离奇。
九十年代初,老猴王被公派进入苏联,在某所大学的地质专业学习。
老猴王无论是出身还是天资,在那批留学生中都不算出色,属于垫底的存在,然后呢,这老小子也是命硬,去留学的当年,苏联解体了。
当时那种环境下,踏出国门的学子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思维也发生了变化,有的选择了经商,有的去了西方国家。
也就是说留学生中,脑子活泛的都跑了,老猴王凭借坚定的信念,从一个不被看好的边缘人混到了重点培养对象。
完全应了那句话,不是老猴王多优秀,都是同学们给衬托的。
有能力的都跑路了,老猴王的身份地位也水涨船高,在学生中担任要职。
身上有职位,出席的活动也就变多了,比如,联谊会。
话说那是一次以地质考察为主题的河边联谊会,有咱们的留学生,有老毛子,目的是交朋友,探讨学术。
九十年代初,咱们还民风淳朴,大姑娘小媳妇穿衣服别说露肚脐了,就是连脚脖子都不往外露。
可老毛子奔放呀,女大学生河边游泳穿三点式差不多的泳衣。
外国娘们、露天穿胸罩裤衩子,而且还有亲昵举动,比如亲个嘴儿啥的,可给一众男留学生看傻眼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留学生看着外国娘们想入非非,其中有一个小伙子比较特别,他不问世事,只顾着拿着放大镜在河边看石头,一看就是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没错,看石头的小伙子就是年轻的老猴王。
老猴王的专注认真引起了同为留学生的赵母注意,觉得这爷们是个好男人。
于是乎,两个人有了联系。
赵母学的是历史专业,老猴王学的是地质专业,虽然没啥关联,但只要有心,总有共同研究的话题。
用赵母的话来说,两个人约着去公园,一个人拿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个人拿着《战争与和平》,见面一天,连目录都不会翻开,反正就是两个人有很多话题。
随着关系越来越近,两个人的专业探讨越来越频繁,不到半年,两个人就研究出了成果。
啥成果?
赵悟空。
正经人老猴王让赵母怀孕了,赵母还想把孩子生下来了,于是,赵母休学一年,回国了。
老猴王播种的事,很快传回了国内,那是一个还有流氓罪的年代,公派留学生出了这种事,自然是丑闻。
老猴王从众星捧月的学子变成了人人嫌弃的流氓,大好前途也没了着落。
毕业后,赵母依靠亲爹的关系,先进入地理协会,后进入大学任教。
孩子都生出来了,老丈人也得给女婿研究出路,老猴王进入了一个地质勘探队。
工作了几年,在老丈人的运作下,老猴王又进入了考古队。
带老猴王的师父,也是地理协会的人,说白了老猴王就是过去给师父打下手。
可随着时代的发展,人心也越来越活跃,老猴王的师父抱上了新大腿,强劲有力随便踩蚂蚁的那种。
师父脱离了地理协会的掌控,老猴王夹在中间,老丈人骨骼惊奇,让老猴王继续潜伏在师父身边,以投诚的姿态,做着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事。
老丈人也有私心,想让老猴王依靠师父的关系迅速升职,接触更多的考古线索。
老猴王的工作内容就是帮着师父倒卖文物,赚到的钱,大腿吃肉,师父喝汤,老猴王舔盘子。
大腿有了钱,一运作,职位飞速升迁,师父趁机经商,与大腿合作共赢。
可老猴王依旧没脱离师父的掌控,他继续在考古队工作,干的却是倒卖文物的买卖,有时候找不到货源,老猴王还得像我们一样,干民间考古,做一回手艺人。
老猴王想退出,可师父手里有把柄,而且有些文物还是卖给国外的考古队,追究起来,还得落得个叛国的罪名。
国外考古队为啥买咱们的文物?
展出?
当然不是,展出一般都是以文化交流的形式,只要发了邀请函,咱们搭多少钱也得弘扬文化。
那买来干什么?
当然是编历史用了,比如棒子国从咱们这买一些良渚文化的玉器,回去找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个地方一埋,过段时间再挖出来,那就是惊天发现。
棒子国的几个老专家一鉴定,那他妈大禹都得是吃着泡菜长大的。
有人可能会问,老猴王也有他们的把柄,师父就不怕老猴王落网把他们供出来?
一个有足够的身份,一个有雄厚的资金,老猴王这条小蚯蚓掉进大海里还能卷起什么风浪?
所以,留给老猴王一家的路只有三条,一条是继续给师父做事。一条是进监狱,接受法律的审判。一条是非自然死亡。
三条路,只有第一条是活路,为了保住全家人的性命,老猴王只能继续给师父做事。
大腿不知道怎么想的,听说了随侯珠的事,大腿让师父去找,师父让老猴王研究,老猴王研究不出来,然后就来找我们。
听完叙述,我满脑子都是问号,疑惑道:“我们有钱,两三个亿拿的出,要不花钱疏通一下呢,渤海王陵,确实找不到,我也没办法。”
赵母长叹道:“如果钱有用,我从地理协会也能搞到资金,俞处长,徐大校,人家还是有绝对地位的人呢,为啥叛逃了?有些事,不是钱能解决的。”
赵母的说辞,让我有些发毛,如果背后的能量如此之大,我们几个杂碎去找墓,那就是秋后的蚂蚱。
随后,老猴王拿出手机,给我看里面的照片。
“许多,你应该认识这把剑吧。”
“永乐剑,现存于英国皇家军械局博物馆,是该馆古兵收藏品之首,怎么了?”
老猴王又滑动了一下手机,永乐剑竟然挂在了墙上,那面墙很宽广,整面墙是一幅水墨画,一个古代诗人站在山顶,眺望群山,而诗人腰间挂着的宝剑,竟然是永乐剑。
没错,诗人的剑不是画上去的,而是把真正的永乐剑挂了上去。
“仿品吗?”
“真品。”
“不可能,明朝永乐大帝铸造了这把剑,然后送给了西藏的活佛,清军入关后,这把剑又被活佛献给了清帝,八国联军之时,那群王八操的把剑给抢走了,现存于英国的博物馆。”
老猴王微微摇头,他拿起手机,又是几下滑动,然后又转过屏幕。
画面中是一个颇具古风的镂空书架,上面没有书,对称放着六只金色狮子,六只白玉大象。
“这上面的文物,你认识吧。”
我皱眉看了看,这玩意也没法确定年代,真没见过。
老猴王认真道:“金狮白象。”
四驴子懵了,问:“有老雕鹰吗?黑色的,这不是西游记中狮驼岭的人物嘛,大大王,二大王,三大王。”
“闭嘴吧,小转风,不是一回事。”
“来来来,你懂,你说说。”
被四驴子反将一军,我也有点懵,因为我不认识这玩意,看不出来年代,老猴王又说是古董,于是,我准备扯犊子。
“你得从艺术手法上来,白玉象取材整块和田玉,雕工精良,鼻子高度各异,彰显出工匠的创造力,再看金狮,其......”
还没装完逼,老猴王打断道:“这是永乐大帝迁都紫禁城,万国来朝,明朝送给外藩的国礼,鼻子的高度,代表着和明朝远近亲疏。”
“啊?国礼,哪弄来的?”
“从各个国家搜罗回来的,其中任何一件东西,在东南亚诸国都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想了一下,老猴王应该给我看的是一栋房子,永乐剑和金狮白玉象都是他国的宝贝,能搞到这些东西,还能将其放在家中摆放,房子的主人,得多牛逼?
“大腿家?”
“我师父家。”
老猴王的回答让我脊背发凉,连他师父都这么牛逼,大腿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所以,这件事不是钱能解决的,我也不相信随侯珠在渤海王陵,但逼着我去找,我也没办法,我更没能力,找不到,所以才把你们当成救命稻草。”
赵母在一旁补充道:“这次没有复杂的关系,干一票就走,上面也不知道你们几个,我的意思是不管能不能找到随侯珠,先找到墓也能给上面一个交代,墓找到了,没有随侯珠,师父也不能说啥。”
我问:“有什么资料显示随侯珠在渤海国?”
“有两份资料,一份是在河北发现的墓志铭,上面记载了随姓之人的迁移,随国灭亡后,随国贵族以随为姓,想要迁到燕国以北重新建立国家,用宝珠在东胡人手中换了一大片土地。”
“不对劲吧,随国灭亡后,随姓之人主要分布在清河地区,在今天的河北省邢台呢。”
说完,我脑子嗡的一下,因为我想起了四驴子给赵悟空爷爷写的诗句“邢台女婿老悟空,如意金箍显神通”。
难不成老悟空去邢台也是为了这件事?
“你说的没错,是在邢台,那时候中原大地诸侯国林立,根本没有土地建国,只能到燕国以北的地区,东胡人的领地。”
“东胡和渤海国有关系吗?”
“东胡后来被匈奴所灭,东胡人沦为了匈奴人的奴隶。“
我不耐烦道:“您别给我讲历史了。”
“随侯珠在北方草原一直流转,后来落在了突厥人的手中,唐朝歼灭突厥,得到随侯珠。”
“你说的这些,是推测还是有史料记载?”
“推测,另一份资料是历史记载,说唐皇李隆基册封渤海郡王的时候,以突厥所献宝珠为册封礼,推测加上历史,随侯珠有可能在渤海国。”
讲真,如果老猴王和赵母去开直播,根本不用播那种戴口罩的,直接卖货就行,那剧本得是丰富多彩,全都是故事。
老猴王道:“悟空和你们一起去,白天不告你实话,怕你们表现出来,事情了结了,我们还得过普通生活,我不想让悟空觉得我是个盗墓贼。”
“等会,盗墓贼咋了?”
“不是说盗墓贼不好,我只想维护作为父亲的形象,拜托了。”
我在内心里已经把对面一堆公母骂到了祖宗第九代了,也就是赵悟空这一脉鼻祖,赵老鼻祖,简称赵老鼻。
单凭这两份资料,与其找渤海王陵,我还不如沿着火车道走走呢,看看有没有旅客丢东西,捡到旅客东西都比找到渤海王陵的概率要大一些。
老猴王说我们只需要找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陵墓位置就可以,剩下的事他来做。
我听明白了这句话,意思是,你们找到钱就行,到时候我过去捡起来。
离开老猴王,我和四驴子游荡在街头,心如死灰。
现在不是赚钱的事了,是救兄弟一家人。
“狗哥,人可以做力所能及的事,但也得考虑自身利益。”
这句话我没听懂,好像并不沾边。
“你看呀,路边的奶茶店,第二杯半价,你一个人,会买两杯吗?”
“不会呀,喝不完。”
“你去会所里找女菩萨,第一个八百,第二个半价,你找几个?”
“第三个怎么收费?”
“滚滚滚,你还和我吹上牛逼了,自己啥身体,心里没数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找到墓,真得让老猴王去挖,咱们不参与,后面也没有烂事。”
“下次你直接说重点。”
四驴子嘿嘿一笑道:“你和赵母在宾馆都干啥了?”
“啥也没干。”
“放屁,那老猴王能甩赵母一巴掌呀?快说说。”
“抢手机来的,我把她压在身下,衣裙确实有点乱,是她先动手的。”
四驴子又说了一些很多上不了台面的话,作为正人君子的许某人不愿将其描写出来,太埋汰。
这次突然杀回沈阳,我们也算有所收获,最起码探明了背后的利益关系,只到老猴王那一层级,我们几个只能算是干活的技术工种。
在沈阳休整了一日,我们三人再次出发前往牡丹江。
作为东北人,回到东北,我们反而得蹑手蹑脚,不能再胡作非为了。
举个例子,在天津,有人吵架,一群人围观,后排的都得踮脚看。
在东北,有人打架,过去围观,问你一句“你瞅啥?”,其后果不堪想象。
所以,在这地界,我们几个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因为发生了矛盾,吵架的少,动手的多。
不过宁安这个地方还是很不错的,民风淳朴,街道整洁,可能是保留了曾经流放之人的风骨,或者说高贵。
毕竟在清朝,贫民百姓是没有被流放的资格,流放贫民,朝廷连路费都赚不回来。
流放之人一般都是些能在紫禁城里上班的人,天子眼皮子底下的人,抄家流放,去了宁古塔保留着原来的风骨。
明朝的最后一任兵部尚书张缙彦,降清后因文字狱被抄没家产,流放宁古塔,还有清初的诗人吴兆骞等等。
到了宁安,我们找个宾馆入住,找墓,依旧是毫无头绪。
而且赵母说的关系网也给了我足够的打击,我原来以为,有足够的家产,财富自由,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可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
出身,还是一个逃脱不了的牢笼,有人出生在罗马,有人出生在宁古塔,出生便是流放之地。
说起来可笑,我们在监狱的时候,觉得月收入五万就算是财富自由了,面对现实后,五万也难以抵抗出身。
想要一个月赚五万,那得去一线城市工作,五万的工资,减去一万五的个税,再减去房租和生活开销,一个月能剩下两万多,一年下来能攒下二十五万。
工作十年,没有意外的情况下,能攒到两百五十万,可要是娶妻生子教育孩子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工资高的地方,房价也高,不多说,城边子六万一平米,工作三十年,能在一线城市的城边子买套房,手里还能剩下点钱。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一辈子不生病,家人不生病,公司不倒闭,自己不被裁员。
优秀的人努力一辈子,换来了还是别人出生在罗马的起点,如果不幸生了个儿子,还得给买房子娶媳妇,钱不够还得把自家房子给卖了,然后搬去敬老院,定时吃饭晒太阳,整天乐乐呵呵。
想到这些,我也明白了花木兰为啥拼了命地赚钱,我觉得他想进入旱涝保收的单位,到时候花点小钱一疏通关系,即使当个基层的办事人员,用不了多久,也会晋升,也会融入一些利益集团,不说抱团取暖,合作共赢,最起码是出了事有人护着。
赵母的话让我理解了为什么要权钱勾结,一是为了赚更多的钱,二是有人能保护商人的财产。
想到这些,我再也没有了那种有了钱的沾沾自喜。
或者说,原来的我,有点飘了。
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内,我需要静一静,努力分析一下这件事。
赵悟空抱着电脑,把地图放到最大,逐个区域寻找风水好的地方。
我觉得不会有结果,因为周围都是农田,就算是以前用水和树来改风水,现在也没有踪影了。
而且,渤海国的人会信风水吗?
我想答案是否定的。
四驴子推开房门,嘟囔道:“别光寻思呀,咱出去找找也行呀,下个探铲,看看土层呗。”
“下铲也不容易呀,当年小鬼子在东北找油田,找了好几年也没找到。”
“操,总不能一直在宾馆待着呀,赵悟空的猴毛都快掉光了。”
“还能去哪?”
四驴子骂骂咧咧,他心里也着急,尤其是帮不上什么忙的着急最折磨人。
听到声音的赵悟空也走了过来,问:“有线索了吗?”
“还没有,你那边有进展吗?”
赵悟空无奈地摇了摇头。
“咱们要找的墓,有可能是一个类似于蒙古包的形状,外围都是浮雕石板砌筑的,要不然先找开山取石的地方。”
“为啥是蒙古包形状?”
“我倒推的,渤海国的建立者是靺鞨部,这个部族在先秦时期叫做肃慎,秦汉时期叫挹娄,南北朝时期叫勿吉,隋唐叫靺鞨,宋朝时期叫女真。”
“他们是一个民族?”
“《金史》中有记载“金之先,出靺鞨氏。靺鞨本号勿吉。勿吉,古肃慎地也”。”
四驴子大怒道:“这他娘的不是有历史吗?”
“也就是名字了,还有就是北方地区一直比较乱,蒙古地区是源头牧区,他们靠放牧生活,在大兴安岭和黑龙江和吉林这一片地区,还有非游牧区,他们靠渔猎生活。”
“你越说越复杂。”
“不是我说的复杂,是民族复杂,靺鞨分为白山靺鞨、粟末靺鞨等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白山部、黑水部等一共七部。宋朝时期,女真更乱,生女真、熟女真、白山、黑水、野人女真啥的。“
“满族人先祖?”
“可以这样理解,咱不研究人,咱研究习俗,女真多部,有的在山里面打猎捕鱼,有的种地、有的游牧,咱不知道渤海国的人分化成哪一个部族了。”
“行了狗哥,你别说了,你越说我越糊涂。”
赵悟空问:“你是通过满族来倒推靺鞨的墓葬形式吗?”
“不是,是金朝,女真人建立政权,金朝距离渤海国灭亡,相距小两百年,如果都是一个民族,用金朝倒推渤海国的葬俗还有点可能。”
金国的墓葬形式也是五花八门,有的密葬,有的立碑立牌坊,还有的摆放石像生。
以金朝的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举例,这大兄弟的墓穴,在历朝历代的皇陵中能排第一。
可以称之为最寒酸的皇陵。
整个棺椁没有一件陪葬品,连尸参都不全,只有一颗头骨。
三个陪葬棺,一个是空棺、一个是有一具尸骨,有两件玉器,剩下一个是皇后的棺椁,陪葬品也只有凤冠和凤冠上面的佩玉。
因为金朝没钱?
不不不,金朝当时最富裕的国家了,开国之时,金朝就横扫了宋朝和辽朝的府库,此后南宋每年进贡数十万两白银和数十万匹布。
那为啥如此穷酸?
因为薄葬的制度。
金国开国皇帝的墓,就是一个深坑,里面放了四个棺椁,上面是夯土,夯土上面是大石头,然后再用土夯实,再放大石头。
层层叠叠堆了五层夯土和石头。
不夸张地说,要是盗墓贼弄个挖掘机去挖开国皇帝的墓,挖出来的东西卖的那点钱,都不够给挖掘机加油的。
唐玄宗封大祚荣为渤海郡王,根据赵母的资料,唐玄宗把随侯珠送给了大祚荣,那么我们只需要找到大祚荣的墓。
完颜阿骨打和大祚荣的死亡时间相差四百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是保留了一部分先人的墓葬风格。
那么,大祚荣的墓地规格也不会太大,也有可能是没有封土的密葬。
听我分析完,四驴子问:“大祚荣会把随侯珠带进墓吗?那可是天朝的贺礼呀。”
“不管有没有,先找墓吧。”
“怎么找?”
“上山找取石的部分呗,下面是石板墓,上面是巨石压顶,咱先说好了,这是我意淫出来,不一定对。”
“不对我把你卵子挤出来和猴哥打乒乓球。”
我对这种找墓的方法不抱任何希望,无非就是找个事来干。
就算发现了采石的地方又有什么用?
鬼知道古人把石头运到哪建墓了,大祚荣都死了一千三百年了,周边还都是农田,而且区域太大,想扫地质雷达都不行。
有了初步的想法,我们决定先去山区附近找个村子租房子。
有了重庆的经验,四驴子要亲自选择人家,得找一户有大姑娘小媳妇,而且老爷们外出打工的人家。
要是寡妇家,那就更好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租房子能给寡妇增加一些收入。
去租房子得有个身份,或者说我们得说出来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要不然,来这干啥?
于是,我们化身小说家,说是写小说的,在山区附近的几个村子转,先问村里人谁家租房子,要是出租的人家不符合四驴子的要求,我们就说没有灵感,得换地。
绕来绕去,我们在庙岭村找到了租房的地方。
这户人家姓韩,房子很普通,标准的东北三间房,两边住人,中间是两个厨房。
这种房子一般都是老两口和小两口一起居住,儿子结婚,老两口住东屋,儿子儿媳住西屋。
房子看起来有点年代感...他妈的,说什么房子,我看中的又不是房子。
韩姐二十七八岁,有个上小学的闺女,公婆和老爷们都去城里打工了。
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为啥说人和?
因为韩姐有几分姿色,整个人收拾的也很干净,而且我们向村里人打听的时候,那群人话里话外说韩姐一个人生活在家不检点,大概意思是晚上可能有男人会来。
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农村这种空穴来风的事多了,要是真的,四驴子将给韩姐讲讲什么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外来男人要排队。
刚开始租房的时候,韩姐看到三个陌生小伙子也不想租,她说房子并不出租。
韩姐说的是实话,我们只打听了谁家有空房,可没问谁家房子出租。
这种山区里面的农村房子,除非有外来的施工队,要不没人租房子,个人家也不往外租房子。
关键时刻还得靠四驴子的口才,他道:“您是韩姐吧,我们住不了多久,最多一个月,价钱好商量。”
“我一个人在家,租房子不方便呀。”
“有啥不方便的,我们都是正经人,白天上山采风,晚上回来睡个觉。”
韩姐小声道:“不是我不想赚钱,是村里容易有闲话。”
“你给大哥打个电话,问问行不行,大哥说不行,我们马上走。”
韩姐拿出电话,犹豫了一会,没有打过去,四驴子催促道:“你打个电话,不管成不成,也得说一声。”
“那行吧,你们等会。”
韩姐拨通了电话,唠了没两句,他转过头问:“你们给多少钱一个月?”
“我们是外来的,价钱你们定。”
“你们干啥工作的?”
“写小说的,进山采风。”
问出这两个问题,我觉得我们的事要成了。
不多时,韩姐放下电话道:“你大哥说三个人,一个月六百。”
四驴子拿出一万块钱,笑道:“这是房租,剩下的钱当作伙食费,我们也没地方吃饭去,你做啥,我们吃啥。”
韩姐的脸上又惊又喜,讲真,我要是个小娘们,看到这一万块钱,天天让四驴子吃鲍鱼。
西屋平时没人住,我们收拾了一下,有个炕就行,被褥啥的乱七八糟的我们都买新的。
韩姐有个小闺女,上二年级,小姑娘看起来很机灵,也很会来事,家里有客人,她表现得很亢奋。
接放学的孩子回来,韩姐买了不少菜,有香肠,有熟食,还有一些青菜。
初来乍到,我们也得做做样子,有人用笔记本电脑,有人用纸笔,反正都在写东西。
咱也没啥文化,七天憋不出来六个字,写啥小说呀,写个家庭住址都费劲呢。
赵悟空比我还完蛋,默写撼龙经。
四驴子有活,他用笔记本电脑咔咔写,就是内容不堪入目,全都是些虎狼之词,一千个字中,一半是嗯嗯啊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如果用找金国墓的方式来找渤海王陵,那么也可以考虑风水的因素。
金国贵族都是死心眼,风水大致相同,墓的北方有大山作为玄武,左有青龙山脉,右有白虎为伴,前面得有水系作为朱雀。
这地界的水系,只有一种选择——牡丹江。
背靠的玄武,得是附近最高的一座山,所以,墓的范围可能在周围最高山和牡丹江之间。
这里的山属于长白山脉,也是欧亚大陆东缘最高山系,如果渤海国懂风水,附近的山脉也属于龙脉的余晖。
北边有山,南边有江,左右两边有山脉环抱,按照这个思路,我在地图上划定了一处大概的区域。
四驴子看了我的区域眉头锁在了一起,吩咐道:“量一下,距离有多少?”
“量完了,长度二十七公里,宽度五公里左右。”
四驴子看了我一眼,认真道:“狗哥,我能把你写进小说里吗?”
我有些发懵,问:“说正事,扯鸡毛小说。”
“正经的,能把你写到小说里吗?”
“写呗,给我多安排几个小护士。”
“那肯定的呀,形影不离,你在小护士的肚皮上往下淌呢。”
“王八犊子,你他妈才是蝌蚪。”
“你才是王八犊子,这么大的区域,拿命找呀,再说了八成是农田,咱干啥去?”
“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四驴子不想和我多说话,直接一个锁脖,我们之间,管这招叫做套阳痿,那可真是锁谁脖子谁难受啊。
在农田里找墓确实不好找,如果是冬天,看看地面的龟裂程度,可能会有一些线索,可现在是夏季。
讲真,要是在古代,也有办法,那就是看农作物的长势,地下有墓,上面的农作物生长会比周围的差一截,可在当代的化肥环境下,农作物的长势差异可以忽略不计。
突然想起一句老话——正月打雷坟堆堆,二月打雷谷堆堆。
前半句不解释了,说说后半句,有人说二月打雷代表雨水多,这是一方面原因,还有另一方面的因素,科学地来说,氮气和氧气并不发生反应,不过要是有雷电,氮气和氧气能形成二氧化氮,二氧化氮溶于水变成硝酸,落在土壤里就是天然的肥料。
但以目前的农业发展水平来看,想通过农作物的长势来找墓,根本不可能,无人施肥的区域还能试一试,比如靠近山里的区域。
听我分析完,大孝子赵悟空道:“我爹也安全了,要不咱们就别找了,找到了也不赚钱。”
我和四驴子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
“咋了嘛?有人再逼着我爸找墓,咱们就报警。”
我刚想怼两句,四驴子提前开口了,他笑道:“我给你说个真事,有个地方,诱拐一些妇女在娱乐场所里卖淫,有的妇女趁机跑出去了,然后去报警了,您猜怎么着?”
“联系家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屁,警察一顿吓唬,说是要以卖淫罪收监,然后呢,再用专车把妇女送回娱乐场所,继续干生意,一起工作的,那也是家人。”
赵悟空皱着眉,觉得四驴子在扯犊子。
四驴子看着我笑道:“狗哥,你猜我说的是哪?”
“首先排除菲律宾,那边卖淫合法。”
“他妈的,去菲律宾干啥,给大象揉卵子去呀,再猜。”
“行了,你住嘴吧。”
赵悟空道:“不行就报警,我问我爸了,他不说,让警察查查谁在逼我爸。”
四驴子哼笑道:“你妈逼的。”
“不可能是我妈。”
我真想给四驴子来一句法师赵海柱的经典台词,没事总喜欢逗猴玩。
四驴子继续逼我,让我赶紧缩小范围,想要尽快有进展,然后他好去找赵母邀功,意思是事办完了,答应了东西也该实现。
“狗哥,你再好好研究一下,三五公里范围内,咱们也能实地考察,你他妈整六七十里地,好老爷们都得干劈叉了。”
“他妈的,我刚说了第一个范围,然后你俩瞎他妈打岔。”
“来来来,你继续说,我让你在我的小说里多活一会。”
“行,多安排俩娘们。”
“那肯定的,这回不在肚皮上了,在卵子里,能他妈多活好几天。”
我对四驴子低俗趣味嗤之以鼻,作为当代好青年,作为时代发展的新鲜血液,咱根本不和四驴子计较。
因为计较不过,四驴子套阳痿时,可真是下死手。
根据风水能确定第一个范围,然后再用其他因素来缩小范围,大祚荣的儿子可都是大唐的留学生,他本人也十分向往唐朝文化,所以在修墓建陵的方面,可能受唐朝影响。
不过渤海国是个小国,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支持修建庞大的王陵。
再者,金国的开国皇帝的陵墓只用了三五个月就修建完了,其实就是挖土挖到岩石层,然后石匠在岩层中凿出来一个深坑作为墓室。
如果排除凿山为陵,又得是石墓的情况下,那么墓的范围可以缩小到山脚下。
众所周知,山是地下岩石向上凸起,山边的平地,岩层的深度也不大,假如农田里面的岩层深度在四十米,那么山边的岩层可能在十米以内。
以渤海国的生产力推测,他们没有挖深坑的实力,所以,我猜测墓的埋深在十米左右,既能挖到岩石层做墓室,上面又有足够的高度用来做夯土层和巨石层用于防盗。
这样一来,我们用探铲试探一下岩层深度,能大范围缩小找墓的范围。
还有第三个因素,信仰和宗教。
理论上来说,大祚荣出生在辽宁朝阳,并且在那生活了三十多年。
朝阳这地界自古就是军事要塞,十六国时期,朝阳是前燕、后燕、北燕的都城——龙城。
没错,就是“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中的龙城。
总结来说,这地方经济文化比较发达。
再说宗教,十六国时期,北方动荡不安,百姓困苦不堪,希望得到解脱,此种生存环境带动了佛教空前的发展。
十六国之后是南北朝,那时候佛教遍地开花,举国上下佛事不断。
历史上被称为三武一宗的四次灭佛事件有两次发生在十六国之后的南北朝时期,原因就是佛教的空前发展影响了社会的安定。
有人可能会问为啥要灭佛。
许某人扯个犊子,纯粹胡扯。
如果当和尚,能有相应的特权,有人当和尚的目的也不是那么单纯了。
假如,我说假如,如果有一个能容纳五百名善男信女的寺庙,因为某种原因突然封门了,善男信女出不去了。
别问为啥封门,问就是外面有奥特曼,有怪兽,大和尚为了保证人民群众的健康和财产安全作出了突出贡献。
然后呢,有人家里有事想要回家,看门的大和尚就来活了,想要出门,要么用点钱财疏通,要么信女陪大和尚睡一觉。
通过近代历史分析,我觉得有这种可能,我说的是旧社会巡警封街,可不是诸位想的前几年的事。
当然,这是我扯犊子的,灭佛的主要原因是和尚多了惹是生非,借助佛事大肆敛财,然后更多的人去当了和尚不交税,国家收入减少,这才有了灭佛。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祚荣生活在朝阳时期,已经经历过两次灭佛,不过隋唐时期,佛教还是得到了极大的发展。
所以,大祚荣的信奉的教派大概率是佛教。
再追溯大祚荣的先祖,那是一群从老林子钻出来的人,靠渔猎生活的人。
有病有灾找谁处理?
当然是萨满了。
女真人和满族人都信奉萨满,大祚荣时期的靺鞨族也不例外。
古代的东北,萨满有一种特殊的葬法——风葬。
广义上的风葬包含很多种葬法,比如树葬、崖葬、洞葬、悬棺葬等等。
咱单独说东北的风葬,风葬的过程不讲了,说说结果。
找两棵距离相近的树,在离地两米多的位置将树砍断,然后在树干上拼接木板做成台子用于放棺材。
放棺材的台子就是墓地。
我猜想古人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止野兽破坏尸体,那时候东北老林子广袤,野兽比人还多,有不少刚入土的人就被野兽叼走了,所以慢慢发展出来了这种在两米多高搭台子作为墓地的葬法。
萨满当然不能说是为了防止野兽侵扰,得说是有风能把死者的灵魂带上天。
直到今日,在东北鄂伦春族人中,还有老萨满死亡后会用风葬。
所以,风葬最重要的一点是有风,得选通风好的地方,这样才能把死者的灵魂带上天堂。
结合风水、岩石层深度、再排除掉遮挡风的地方,我们搜寻的范围大大减少。
四驴子终于夸了我一句,他道:“狗哥聪明,分析的有道理,考古队在宁安没发现渤海国时期的墓,连平民墓都没发现,有可能采取的就是风葬的方法。”
“还有一点,大祚荣是部族首领称王,想要称王,得有一定的手段,那时候东北老林子民族也多,光靺鞨部就分为很多个,然后还有契丹人和高句丽,其他部族凭啥认大祚荣当王?”
“对呀,凭啥?”
“陈胜吴广起义用的是鱼肚子里的布条,刘邦斩白蛇起义,黄巾的张角用的是道教,太平天国的洪秀全是圣母玛利亚的二儿子,是耶稣的把兄弟,除了权臣篡权夺位,其他起义军得用点神话色彩,这样才能笼络人心。”
四驴子骂了一句道:“扯犊子,朱元璋还是农民起义呢,他没神话。”
“朱元璋出生时,满屋子红光,邻居以为着火了呢,这叫天降异象。”
“为啥有红光呀?”
“你要死呀,你关注重点行吗,朱元璋踩风火轮从他妈肚子里钻出来的,行了吧,我觉得大祚荣有可能是萨满,很牛逼的萨满。”
“那要是踩风火轮的话,那不得给他妈的生育系统给烧坏了,他爹还怎么给他造兄弟?”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四驴子,犹豫几秒,我对着四驴子的后背猛地凿了几记重拳,我知道我打不过四驴子,但对于他扯犊子的行为,许某人宁愿挨顿打也得打四驴子几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果然,四驴子的回击比我想象中来的更猛烈,拳拳到肉,打完我还审问。
“你他妈打我干啥?”
“驴日的,我给你分析正事你老打岔。”
“你先说的风火轮,我往下接有错吗?风火轮温度多高,都得把人肉给烧糊了,黢黑黢黑的,和黑木耳似的。”
我觉得四驴子说的不是吃的木耳,当然,那玩意也能吃,怎么说呢,那时候贴吧上经常谈论黑木耳和粉木耳的事,四驴子真是活学活用。
“你说呀,你怎么不说了?”
我愤怒地看着四驴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我整出来一句:“要不然你先拿下房东太太吧,你现在太骚了,没法说正事。”
“循序渐进呢,先给一万块钱,用钱把她砸懵了,然后看她怎么用这一万块钱,买包?买衣服?买化妆品?咱他妈不得投其所好吗?”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四驴子没安好心。
这王八犊子的脑子里都是心眼。
四驴子春心荡漾,不仅不帮忙,还他娘的捣乱。
我心里也茅盾,要是单独和赵悟空分析,本来这哥们性格就直,亲爹有事压身,脑子更乱,做什么事也不过脑子,和猴哥交流,也得不到我想要的结果。
“驴哥,咱好好分析一下,假如大祚荣是萨满,萨满之中的故事都是口耳相传,神奇的事情代代相传,咱们从萨满口中探探口风呢?”
“行,你去吧,你是出马仙,有共同话题,我在家帮着房东太太做饭,东北大炕配农妇,别有一番风味。”
此时,我连骂四驴子的欲望都没有了,淡淡道:“你说的配字,是作为名词的搭配,还是单字作为动词?”
“滚犊子,你也不说人话了。”
说完,四驴子愣了一下,认真道:“哎?狗哥,这离你老家不远,要不陪你回趟家吧,去出生的村子看看,你师父还活着吗?”
“不回去,打住,咱研究渤海王陵,找个老萨满,问问传说故事。”
“回家看看吧,出来多少年了。”
“哪他妈有家了,明天咱们上山,先印证一下猜想。”
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不管是否合理,也得找到证据去佐证。
以目前的条件,最好找的就是风葬的痕迹了。
想要找到原来的停尸台根本不可能,得找点其他东西。
风葬中有一个步骤是陪葬过世之人的三宝——宝马、猎犬、打猎刀或者弓箭。
打猎的武器一般入棺,露在外面的东西早就没了,猎犬的骸骨太小,不好找,寻找马骨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东北风葬中,马是最重要的,棺材放上停尸台后,萨满会杀死者的马,然后把马皮扒下,马肉埋入地下,用马皮把马头及五脏包起来,挂在树上,具体的作用我也不知道。
斗胆猜一下,可能是为了酬谢山林的野兽,意思是吃马肉果腹,不要在亡者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身躯了。
东北主要的食肉动物是东北虎和熊瞎子,这俩玩意的领地意识很强,一般都是单独存在,一匹马,够吃很久了。
如果我们能在山上找到被埋葬的马骨,至少能说明存在过风葬。
东北的山,东北的河,东北的铁锅暖和和。
为啥暖和和?
因为夜深人静之时,房东太太抱了一把柴火进屋,她要烧水。
为啥烧水?
试想一个场景。
月色皎洁的东北夜。
屋外,蟋蟀鸣叫,时不时有一两声鸟鸣。
屋内,白气缭绕,房东太太蹑手蹑脚盛了一盆温水,她轻轻洗了毛巾,小心翼翼地伸进衣服内擦拭身体,时不时发出一声低吟。
滴答的水声,撩拨着三个老爷们的神经,尤其是她蹲下洗大腿根的时候,手指撩水的声响,让人想入非非。
我们三个在屋内,瞪着眼打呼噜,这时候必须得装睡。
四驴子瞪眼睛打呼噜的曲调都快成哆唻A梦的主题曲了,百转千回。
此时,我们想的是一个事,房东太太为什么这么做?
第一种可能,诱惑我们。
第二种可能,有人要来,又或是她要去谁家。
无论是哪种可能,我们已经对房东太太有了初步的判断。
当然,有人可能说人家就是睡觉前洗个身子。
对,那是正常人的脑子,我们是满脑子糟粕的盗墓贼。
再说了,洗身体可以把水端回自己的屋子,为啥在厨房洗呢?
因为我们三个人的呼噜响?
许某人很多年没睡过东北的大炕了,本想好好睡一觉,结果被房东太太弄得春心荡漾。
更要命的是,房东太太还出门了,我们三个惊坐而起,看着院子中渐渐远去的身影。
四驴子止不住地摇头,咬牙道:“这娘们是兔子呀?怎么不吃窝边草?家里放着三条壮汉,还要出去打野找食儿吃?”
赵悟空不屑道:“不可能,快十点了,小卖店都关门了,农村还有啥吃的?”
“马赛克。”四驴子说的毫不犹豫。
不多时,院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看样子是个男人。
四驴子拿出手机拍摄,我想起了鬼子电影里抓住邻居太太的猥琐男——太太,你也不想让先生知道吧。
微风拂过窗帘,尽显惬意,四驴子记了时间,房东太太从出门一共用时十七分钟。
鸡鸣唤醒了日出,也打破了我们淫荡的梦,不能意淫了,得去干正事了。
东北这地界,除了墓少一些,剩下啥也不差,尤其是盗墓的装备,随便找个五金店都能买到。
月牙铲在这边叫做桶锹,探针叫做冰签子,虽然形态上有所差异,但用法都一样。
五金店老板还觉得奇怪呢,这时候买冰签子干啥?这时候也不能砸冰窟窿。
四驴子扯犊子说最近大便不畅,用来通通。
五金店老板展现东北人的幽默,让四驴子以后别用水泥袋子擦屁股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我们只负责找墓,所以根本不在乎是否被店老板注意。
上山找一千多年前的马骨,凭借这两样工具足够了。
我猜测古人埋马的深度不会太深,最多两米,而且上面还得有一层石块啥的防止野口把马刨出来。
那么,我们寻找的范围就更小了,总结来说就是山边,有两米多深黑土地,再满足通气不挡风的地方。
时隔千年,我相信马骨没有腐烂,河北地区还经常能挖到两千多年前战国时期古战场的人类骸骨层层堆叠。
找通风的地方是赵悟空的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萨满的通风和风水中的气息是一个意思。
赵悟空爬山看风水,我和四驴子在山下等着,四驴子又发骚了,他道:“狗哥,你说房东太太是故意给咱们传递信号吗?”
“爹,我花俩钱,你出去解决一下吧,咱先找墓,别寻思其他的了。”
“他妈的,和你说正经事呢。”
“找墓等于赵母,猴哥的继父,你丫的现在努努力,回沈阳你能上天,我告诉你,农村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可别扯犊子,出了事,咱可没法在这了。”
四驴子骂了一句道:“你怎么知道马骨上面得盖石头呢?靠谱吗?”
“靠谱,我家那边的老人说,以前没冰箱的时候,杀了年猪放外面,就得用挖坑用石头压着,要不然血腥味容易引来熊瞎子。”
“不回你出生的地方看看呀,离得也不远。”
“不去。”
我总觉得四驴子诱导我回原来的村子,他开始扯犊子的目的也是想让我回村看看。
“驴哥,你对我的出生地那么好奇呀?”
“对呀,我想知道什么样的水土能把你培养出来。”
“老子是从八卦炉里蹦出来的。”
“不扯犊子,回家看看,我卖了这么多年狗肉,都没见过你这么大个的狗卵子,十分好奇。”
“那你继续好奇吧。”
我已经没有家了,再回出生的村子,那也是个过客,去了也是徒增伤感。
不多时,赵悟空跑下山,他划了一片区域,说看了周围的山脉,这一片区域是通气的走廊。
大概看了一下,就山边这块区域是林地,再往前面走都是农田,所以,留给我们的选择并不多。
四驴子用冰签子探土层,主要找下面半米左右有石头,且石头还有缝隙或者有明显高低不平的地方。
另一个佐证的线索是石头的分布,得是一匹马大小,约莫一个两米左右的正方体。
四驴子道:“找到马骨能证明风葬的习俗,然后呢?”
“然后什么?”
“然后怎么找大祚荣的墓呀?”
“找到风葬能证明咱们的推测是对的,下一步继续探墓呗。”
“去哪?”
“猴哥划定竖向的通气走廊,咱们推测出来的环山有十米土层区域,两者交会的地方。”
赵悟空问:“岩石埋深十米,那得在农田里了,咱们怎么挖呀?”
“先确定大概区域,然后我再想办法。”
挖墓倒是好挖,就是不好找,理论上来说,要是农田区域,可比山里面好挖多了。
最简单的,可以租一块农田养螃蟹,这边有水稻,在稻田围一圈塑料布就成。
养螃蟹得看着点,所以在稻田旁边搭一个小窝棚也没人怀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小窝棚就是我们的盗墓工作室,下探铲更方便。
讲真,我更希望墓出现在稻田里。
这地方只能下探产,黑土地含水量极高,要是碰到稻田,有人敢挖盗洞,我也不敢往里进。
不过呢,要是在稻田里挖一个养鱼池呢?
那挖掘机都能干进来。
在挖了无数个洞之后,我们挖出来一块干脆的马肋骨。
沿着骨头的脉络继续挖,一匹四蹄被捆在一起的马骨露了出来。
我们大喜,第一种猜测已经得到了证实。
整具的马骨只能用于风葬,如果是宰杀吃肉,马骨得别人大卸八块,如果马是病死,马主人也不会费力挖坑掩埋。
最主要的证据,马骨上面还有一层石块。
所以,风葬的习俗已经坐实。
四驴子哈哈道:“老驴子不仅挖井打水厉害,找别的东西也牛逼,趁着这股热乎劲,再挖一个坑啊。”
“不用挖了,有一个就行。”
“你不是说部落都是埋在一起嘛,咱们再干一个坑,这土也好挖,铁锹轻轻一插就出水,润滑。”
“不挖了,回填一下,然后咱们去趟牡丹江。”
“干啥去?”
“有事,你别管了。”
我知道四驴子不能再这样下去,这爷们太骚了,不带他见见世面是不行了,要不然满脑子糟粕肯定坏事。
还有一点,咱这是心疼四驴子,四驴子光膀子挖坑的时候,我看到他后背上有七八个火疖子,这得上了多大的火?
四驴子快速回填,赵悟空说新疆的船墓都是一圈围着一圈,靺鞨部的墓葬也可能是环绕部族首领的形式。
这种说法有可能,但我不想挖了。
把工具藏在山上,返回村子和房东太太打了声招呼,我们直接去了牡丹江。
路上,四驴子一直问我干啥?
我说去嫖娼。
四驴子不信,但也没详细问。
赵悟空是个矛盾体,他既想找到墓给他爹一个交代,又不想去找没啥油水的渤海王陵,最主要的一点,他觉得老猴王现在没事了。
我也觉得老猴王现在没事了。
东北的洗浴,一楼洗净凡尘,二楼漂洗心灵。
洗浴不去二楼,那就和吃饺子没有蘸料一样。
而且,东北的技术比较有手段,这么说吧,洗澡门票十九,去二楼做足疗二十八。
为啥这么便宜?
那足疗技师都是带活儿的,专门按大腿根,尤其是碰到喝了酒的人,那和见到人民币是一个概念,三掐两按,肯定得跟着足疗师去小黑屋,没个百八十的出不来。
要是客人不想怎么办?
呵呵,那女菩萨直接骑在客人身上,抓住客人的手不让反抗,然后和骑马似的来回蹭。
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
赵悟空是个好小伙子,面对女菩萨语言和肢体上的诱惑,赵悟空率先败下阵,低着头跟技师走了。
给我按脚的技师催促道:“你兄弟都去了,你俩还等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呢,走呀,咱俩试吧试吧。”
“阿弥陀佛,女施主,我们是正经人,只想做个足疗,洗净尘世的污秽。”
“扯啥犊子,是不是正经人,我一摸就知道,走,让我看看。”
我笑了笑,没说话。
对方用上了激将法,说我们不行,她还说不行也没事,她有招。
我见躲不过了,我给她唱了一段地藏经,给四驴子按脚的女菩萨都愣住了。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道:“你傻逼吧。”
“佛言。善哉阿难。汝等当知,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
连四驴子都跟着懵逼了,骂了一句道:“不是,你干啥来了?”
“宣扬佛法,拯救迷途妇女。”
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当年有个大和尚嫖娼被抓,和叔叔就是这么交代的。
我一个劲地扯佛法,女菩萨做足疗的手法都专业了,按得还挺好,我不想按脚,让他们离开了。
四驴子像猫头鹰一样,脑袋转着圈地盯着我看。
“妈的,没时间扯犊子了,把猴哥支开了,我给赵母打个电话。”
“干啥呀?你有病呀,啥事差这半个点?”
“咱来宁安干啥来了?”
“找墓啊。”
说完,四驴子还看了一眼房间,确认没有摄像头后,他说我中邪了。
“没错,咱们是找墓,不是盗墓,有线索了告诉赵母,他们找人过来挖就行了,地理协会那么多文武大臣,咱们不凑热闹。”
四驴子后怕道:“哎呀,是这回事,那娘们没少给咱们下套。”
“对呀,渤海王陵,最值钱的东西可能就是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的随侯珠,就算是有,挖出来也得给老猴王,那还能剩下啥?剩下一些虎皮豹皮有啥用?缝一个小短裙跳钢管舞吗?”
“对,咱们是找墓的,有了大概范围,让他们继续挖。”
我不知道老猴王背后是什么利益关系,我不想把自己搭进去,有些事我不能当着赵悟空的面来说,那他家那两个神仙,可全身都是心眼。
当初在沈阳浑河边,老猴王一本正经和我们谈事情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简单,装的那么像,拍电影都能当影帝。
当然,只能在国内拍,要是去鬼子那拍,赵悟空以后想看他爹都得下载。
种种迹象表明,老猴王和赵母在布局,我可不想伸着脑袋往里钻。
再者,告诉赵母墓的范围也是反将一军,他们挖,那就啥事没有,最多也就说不是渤海王陵,要是不挖,那就有别的目的了。
总之,在农田里挖墓,得先承包田地,然后或是养螃蟹,或是挖鱼塘,不管是哪个,都得耗费时间和精力。
我想观察一下赵母下一步怎么走。
“狗哥,被你说的,我有些后怕了。”
“对呀,赵母信誓旦旦说老猴王失踪了,然后老猴王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来捉奸了,其中缘由谁也没有解释,只用了夫妻商量来搪塞咱们,咱们又不是傻逼。”
“你是,我不是。”
我瞪了四驴子一眼,四驴子委屈道:“他妈的,这种事晚点说也行呀,白他妈来一趟。”
“找女菩萨的机会多的是。”
“刚宣扬佛法又叫人女菩萨,大不敬。”
我心里呵呵一笑道:“普度众生者为菩萨,排忧解难者为菩萨,佛本无相,深圳三和的肉身女菩萨你不知道吗?”
当年,深圳三合有一女子红姐,因十块八块的收费,被众人尊称为肉身女菩萨。
我仔细分析了一下赵母,在宾馆时,她还想色诱坐怀不乱的许某人,如此下血本,她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赵母喜欢编故事,而且还把亲儿子带入圈套,很匪夷所思。
思来想去,我拨通了赵母的电话。
“姨,有点线索了。”
“悟空在你身边吗?”
“没,我们在洗浴中心,悟空去小黑屋了,那技师比你小不了两岁。”
“别扯犊子,说正事。”
“你还不信,来,咱俩开实时定位,位置共享。”
说完,我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背后捅一刀赵悟空是假,我真正的目的是想知道赵母在哪。
给赵母发了位置共享,她几乎是秒进。
“许多,你又给悟空下套。”
“什么叫下套呢?也对,这里面有套的事,为了安全。”
我惊讶赵母的位置,她也在牡丹江。
“你也来了?”
“见一面吧。”
冥冥之中,我觉得赵母在监视我们。
本应该我去见面,可四驴子看赵母约的地点是宾馆,他上嚷着要去,说给我打个样。
我希望四驴子能成事,也害怕四驴子成事,要不然,我们三个的关系太乱。
四驴子离开不一会又回来了,他说老猴王和赵母在一个屋。
“事情说清楚了?”
“他妈的,那娘们真骚,屋里有爷们还叫咱们。”
“你把事情说明白了吗?”
“按照你的说辞,把范围说了一遍,我也说了,爱他妈谁挖谁挖,咱们只负责找,不管挖。”
“老猴王说啥了?”
“老猴王阳痿了,一个字都没说。”
“行,明天咱们发兵沈阳,不玩了,直接走。”
四驴子咧嘴道:“我和房东太太还没进展呢,缓几天,我尽快。”
“我会相面,那娘们伤财运。”
“操操操,不吉利,赶紧走。”
原来干出马仙的时候,有很多失恋了要死要活的,我一说伤财运,都他妈释然了。
我把相关资料发给了赵母,又把地图上画了可能得范围,剩下就靠老猴王耍金箍棒套洞了。
赵母次日再联系我见面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沈阳。
“你们回去干什么?”
“大概确定了范围,你们挖呗,当初说好了,我们找墓,你们挖。”
“还有事呢。”
“你说,我听着呢。”
赵母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叹了一口气,然后是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姨?”
“在沈阳等我。”
“不行呀,重庆还有买卖呢。”
“我今晚到沈阳。”
“我有事先去重庆,猴哥留在沈阳,有事您和他说吧。”
我不想再和赵母有接触,三言两语,我觉得她的目标不是渤海王陵,也不是随侯珠。
我挂断了电话,赵母一个接着一个电话打进来,我根本不敢接。
最后,猴哥拿电话来了。
“我妈找你,你们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嗯,有,我是你失散多年的野爹。”
接过赵悟空的电话,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根本不想和赵母多说一个字。
如果有必要,我可能把赵悟空隔离掉,先把他留在沈阳,等以后稳定了我们再汇合。
因为我害怕,害怕赵母又是在挖坑。
不多时,赵悟空又来找我。
“我妈让咱们等她一晚,他说有重要的事。”
“你留下来,阿贵叔那边还有古董等着咱们呢,我和四驴子先过去。”
“行。”
和赵悟空对话,根本不用要费脑细胞编织谎言。
为了防止被堵在沈阳,我和四驴子准备连夜飞往重庆。
我知道赵母在下圈套,我不想知道最终目的是什么,更不想往里面跳。
“狗哥,我怕那娘们追重庆去。”
“对呀,所以我没打算去重庆,咱俩去广州,找花木兰玩两天去。”
“得得得,人家大腿根脱臼,你过去再掰一下,彻底完犊子了。”
“先躲赵母吧,要不咱哥俩去海南。”
“行,我想钓美人鱼了。”
计划的很好,可取登机牌的时候出事了,我和四驴子的身份证都没反应,在自助柜台取不出来票。
我俩身份证不可能同时消磁,前几天去牡丹江坐绿皮车还用来着。
取不出来票只能是我俩的身份出了问题。
来不及多想,我和四驴子直接冲出机场,找了辆出租车直接出发。
去哪?
去铁岭。
为啥去铁岭?
因为沈阳有赵母,赵母如老虎,身份证用不了,我们只能躲。
大城市铁岭是我的第一反应。
出租车司机听说我们去铁岭,笑得合不拢嘴。
我真想模仿一下范德彪,给出修车五十块钱,让他绕着转盘转圈。
四驴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次的圈套,比我们想象的更猛烈。
能在身份证上做手脚的人,其身份根本不用多想,是公安或者司法口都算幸运,就怕有高人在幕后指指点点。
多次不接赵母电话,赵母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她说谁也逃不掉,先渤海国是试探我们的分析能力…
消息没读完我直接删掉了,因为已经被骗了,我不想知道原因。
到铁岭的第二天,我和四驴子落网了,不是因为盗墓,是入室抢劫。
案发地点在沈阳,而且还是老猴王的房子,对方报警称我们偷走了二十万现金,现场有我俩的指纹。
铁证面前,我和四驴子无法争辩。
被押送回沈阳,赵母来看我们,此时身不由己,想见谁不想见谁也不是由自己决定。
见面的地点不是探监的地方,而是一间办公室。
“你是不是被洗脑了?进传销了吗?为什么一直逼我们?”
赵母脸带歉意,随后又是面无表情。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非得逼死我吗?”
“许多,你是聪明人,你知道背后是什么人了吧。”
“不管背后是谁,还不是你做局害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母激动道:“不是我,是医药公司,是医药公司用你们做筹码和人家达成协议了。”
“想让我们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相信我,这个局不是我做的,我也是局内人。”
我们只有找墓的手艺,想让我做局肯定也是找墓,只是我还不确定是找谁的墓。
赵母说只要我们肯帮忙,抢劫的事就是误会,我们随时可以出狱,如果不想帮忙,用不了几天就得死在看守所。
对于好死不如赖活着的许某人来说,生与死的问题根本不需要犹豫。
从小师傅就告诉我,要吃得苦中苦,伺候人上人。
我就喜欢伺候人上人。
活着还有翻盘的机会,死了最多能和黑白无常拜把子。
所以,我愿意去伺候人上人。
往好的方向去想,我们都是宠物店的狗,能被人挑上也是咱有过人之处。
四驴子说过一句话,三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我觉得完全符合我们的处境。
我只想老老实实做个贼,可还是逃不了做人棋子的命运,姚师爷、地理协会、医药公司,前面几关我们算是闯过来了,我也不惧怕现在的神秘力量。
因为怕也没有用,还是要面对,而且和死亡相比,一切都不足为惧。
这种感觉就像是进去一家公司,如果能力出众,同事挤兑都是小事,就怕领导拉拢。
如果站队,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不站队,不接受领导的拉拢,那么根本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能力再怎么优秀也不会得到重用。
我们改变不了规则,只能随波逐流,如此浑浊的环境下,想独善其身做个贼都难。
两天后,我和四驴子出了看守所,这咱得夸一句看守所,伙食确实比原来好多了。
不过也没好多少,一天二十多块钱的标准,除去杂七杂八的手续费,确实没有多少能到犯人口中。
赵悟空来接我们,他说父母和他坦白了一切,他觉得不好意思,要把所有的钱都给我和四驴子,作为补偿。
我和四驴子商量了一下子,不是商量要不要赵悟空的钱,而是平分完之后,我们怎么处理钱,或者说,如果我们不在了,怎么样能把钱交到家人手里。
我无牵无挂,四驴子还有家人,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的钱也得分给四驴子和花木兰。
其实我想通过黄老板,不过此时我也是惊弓之鸟,我分不出来谁是坏人,谁是更坏的人。
当初是黄老板引荐我们进入地理协会,而且接头人还是赵母,如今想来,我不由地觉得后怕。
黄老板的关系网很广泛,天神地鬼都能说上话,他全力帮过我,可我也害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毕竟他也喜好古董,而且古董也是他运作关系的一种手段。
打心眼里,我希望黄老板是真心为我们。
不过,我们当初只是穷小子,愣头青,凭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借救过黄老板一次,他就能一直帮我们?
如此紧迫的环境下,我不敢相信任何人。
再说赵悟空,我现在也怀疑他,当初是他带我们走上盗墓这条道,他家里又是如此复杂的关系,经此一事,我真怕赵悟空才是隐藏在我们身边的人。
那样的话,真比杀了我还难受。
再次见面的地点还是定在了老猴王的房子里。
老猴王的气质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明显的领导派头,最少也得是个正厅级,而且他穿的很奇怪,新衣服、新裤子、新衬衫,连露在外面的皮带都是崭新的,穿的好像去相亲似的。
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在家还穿的这么正式。
“你俩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我瞟了老猴王一眼,不想搭理他。
老猴王拿出平板电脑,让我们看相册。
“按照你们的思路,我们找到了渤海国的墓,是不是大祚荣还没定论,但墓葬的规格和陪葬品符合唐中期的风格。”
依旧没人接话。
赵母道:“找渤海国的墓是上面为了测试你们,很幸运,你们通过了测试。”
我笑道:“猴哥,你去做个DNA吧。”
赵母换上了为难的表情道:“其实,我在牡丹江做了一个假墓,如果你们找不到渤海国的墓,我会引导你们发现假墓来通过测试。”
“别扯犊子了,直接说,想让我们干什么?”
“报警抓你们的不是我俩,想测试你们也不是我俩能左右的决定,我们连执行者都算不上,我们真想救你们。”
赵悟空道:“你们还有什么秘密?他俩是我的生死兄弟,我宁愿死也不想伤害他俩。”
我立马反驳道:“得得得,别扯犊子,赵悟空你也别扯人情的事,老子不信了,现在说正事,你们肯定是让我们找墓,说吧,找谁的墓?”
我很少叫赵悟空的全名,一直都是以猴哥称呼,突然叫全名,赵悟空也愣了一下。
老猴王突然道:“这是一个很复杂的关系网,牢固的能抵挡核武器的攻击......”
“少扯犊子,我愿意当狗,汪汪汪,赶紧说正事,我去干活。”
老猴王没有发怒,依旧是那种难以琢磨的威信,他说了很多事,我无法判断真假。
话说在开始的时候,我们被神秘力量选中了,用老猴王的话来说,是医药公司把我们推出去的,他说医药公司背后的人脉很广,有点像是参谋的存在,就是上面需要什么样的人,医药公司能给提供什么样人。
简单来说,就是上面需要一个能修补避孕套的人,医药公司都能提供合适的人选。
老猴王有个关系很不错的人叫做鲍元庆,此人也是关系网中的人,他在医药公司推荐的人中看到了赵悟空的名字,然后私下向老猴王透露了这件事。
老猴王得到消息也慌了,可他没办法抗衡,思来想去,他和鲍元庆商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把赵母运作进考核我们的人中,然后让赵母出面布局和协助我们。
按照最初的计划,老猴王只想暗中相助,以免遭神秘力量怀疑,可我让赵悟空去单位说赵母搞破鞋的事,又把老猴王逼出来了。
局面越来越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老猴王也被神秘力量调查了一番,想用假墓来通过考验也越来越困难。
幸运的是,我们划定的范围真的有大型的渤海国时期的古墓。
老猴王说,如果我们发现不了墓,其下场也不会很好,就算上面放过我们,医药公司觉得推荐的人没达到预期,也会让我们消失。
总结来说,找到渤海王陵,能活,找不到,只有死路一条。
听老猴王说完前因后果,我心中五味杂陈,他说的很真,可我不敢全信,更难受的是这一切都是生死兄弟的父母说出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道:“直接说正事吧,想让我们干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
“呵呵,费了这么大力气,还藏着掖着呀。”
“上面同时测试了很多人,你们只是其中的一组,你们找的是渤海王陵,有人找的是后突厥毗伽可汗的陵墓、有人找的是回纥汗国的陵墓,你是最先找到的。”
说完,老猴王又给我看照片,我不由得一阵恶心,照片是杀人现场,处决式杀人,得有七八个人,全都是捆住双手双脚,中枪部位都是后脑。
想必,被处决的人就是另外的盗墓贼。
我仔细查看了照片,真实性毋庸置疑。
找渤海王陵相当于投名状,如果没找到,或者找到的速度慢了一些,恐怕出现在照片中的人应该是我们。
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渤海王陵难找,但要是和后突厥与回鹘的汗王墓相比,渤海王陵是最简单的一个,毕竟渤海国有都城,不像其他民族一样四处迁徙。
如果把我们的试题比作是判断天上是太阳还是月亮的话,那其他队伍的试题就是核实清楚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再牛逼的盗墓贼碰到汗王墓都得尿血。
我不知道是不是老猴王通过运作帮我们换了考核的试题,此时,我只有后怕。
神秘力量的选拔赛,是以人命为代价,只有获胜者才有继续苟活的机会。
我向老猴王询问了花木兰的信息,我们是四个人的队伍,如果花木兰能全身而退,那娘们也十分可疑。
老猴王直接滑动平板中的照片,下一张竟然是张浩,混凝土油罐车从他身上碾过去了,半个身子都压成纸片了。
惨不忍睹。
老猴王还想继续往下滑动,我急忙按住平板道:“别滑了,别滑了。”
我不想看到花木兰惨死的照片。
“放心吧,那小姑娘没死。”
老猴王继续滑动相册,下一张是花木兰在医院病房里吃饭的照片,再下一张是花木兰和一姑娘聊天的照片,看花木兰的衣着,两张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片不是同一天拍的,拍摄距离不是很远,应该是在病房的走廊里。
“有人在监视她?”
“放心吧,你们通过了考核,监视的人也撤退了。”
“那张浩怎么死了?别告诉我是车祸。”
“一个毫无相干的人死亡,你们也就看一乐呵,只有身边活生生的人惨死,才能让你们汗毛直立。”
“为什么杀他?”
老猴王依旧保持冷峻,一字一顿道:“他做了什么,你比我清楚,不管是医药公司还是神秘力量,绝不容忍吃里扒外的行为,你们那点小聪明,还不如小孩过家家。”
赵母补充道:“你们最近的业绩可以,医药公司对你们做的事睁一眼闭一眼,你们只是喜欢钱,医药公司又不缺钱,到了神秘力量这头,耍小聪明就是死。”
“话说了这么多,咱们直奔主题吧,想让我们找谁的墓?”
老猴王认真道:“现在还不知道,你们找到了墓,考核结束,我才能通过朋友看到这些资料,否则就是别人看照片中的咱们了。”
“等通知呗。”
“对。”
说完,老猴王突然话锋一转,给我们做起了未来规划,告诉我们在神秘力量这生存,不仅要听话,还要少说话,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少耍小聪明,至于能不能活着,就看以后的造化了。
赵悟空几次和我俩说话,我俩都没怎么搭理,因为没办法判断猴哥和这件事有多少关系,我们也害怕是给猴哥这位太子爷打工。
老猴王变得很健谈,开始给我们规划人生,后来又打听我们盗过的墓,不知道因为什么,老猴王表现得很亢奋,脸上也出了很多汗。
赵母一直转动手中的茶杯盖,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聆听,很少说话,最多也就是附和老猴王一两句。
随着夜深,我发现老猴王有些不对劲,他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脸上的虚汗越来越多。
我几次阻止,说点早休息,可老猴王依旧是很亢奋,吵着要多聊一会。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正说这话的老猴王咣当一声栽在了桌子上,声音奇大,脑袋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上前搀扶,在触碰的瞬间,我吓了一跳,老猴王的体温凉的吓人。
我们三个忙的团团转,赵母反而一脸冷静。
我吼道:“快点的,打急救电话呀。”
赵悟空拿出手机,被赵母一把抢了过去。
“没用了。”
“他有啥病史?怎么突然这样了?”
“他死了。”
赵母面如止水,我满脑子空白。
赵悟空愣神几秒,一把抢过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来的很快,但也没快的过黑白无常。
老猴王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四驴子使尽浑身解数也没救回老猴王。
而赵母,始终像是个局外人,冷眼旁观。
急救医生宣布了老猴王的死亡,开救护车的司机帮忙联系了殡仪馆。
直到此时,我还在怀疑老猴王在玩假死。
可接下来的一切,让我知道这不是闹着玩。
凌晨一点多老猴王死亡,五点多的时候,老猴王已经化成灰。
整个过程很快,快的连赵悟空都没来得及悲伤。
我全程参与,老猴王的遗体始终在我眼皮子底下,直到推入了炼人炉。
几个小时前还是活生生的人,太阳还没升起,已经化成了一包袱的骨灰。
这一切让我来不及反应,整个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医生给出的死亡原因是低血糖,我似乎明白了老猴王为什么在家穿这么正式。
赵母除了连夜发了讣告,基本上没有举办什么仪式,把骨灰盒带到墓地,让赵悟空磕了个头,老猴王彻底在世界上消失了。
从墓园出来,赵母接受亲朋好友和老猴王同事的安慰,赵悟空还没反应过来老猴王已经去世的事,他站在赵母身边,像一根枯木。
我和四驴子不知道何去何从,或者说,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让人无法反应。
我只能确定一点,老猴王是自杀,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自杀。
看样子老猴王自杀的事早已经和赵母商量好了。
赵母转头和赵悟空说了几句话,赵悟空立马走向我们。
“你俩先去找个地方住下吧,我妈说晚些时候联系你们。”
我和四驴子不知道说什么,拍了拍赵悟空,心灰意冷地离开了。
悲凉的气氛笼罩在我和四驴子身上,我俩也没说话,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一个好一点的酒店就行。
一间双床房,我和四驴子躺在床上,都睡不着,但也不说话。
我仔细回想和老猴王说话的细节,后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真怕老猴王是为了让我打消怀疑才自愿赴死。
可平板中的照片已经让我相信这不是一个局了,老猴王为啥还选择死亡呢?
祸不及妻儿?
不应该呀,现在的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老猴王活着,在神秘力量中还能说得上话,还能搞到情报,对我们也更有利,他为什么选择死亡呢?
我不知道我睡没睡着,等我再有意识,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赵母打来了电话。
电话接通,我想说话,但喉咙却发不出来声音,清了清嗓子,也没效果。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给赵母发了一个定位。
此时,我疲惫的要命,身体上的疲惫加上心里的失落,让我宛如困在干涸的泥潭中。
转头看向四驴子,他斜靠在床上,看了看我,没说什么。
我又给花木兰发了消息,说有人监视的事,让她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以后再详细和她解释。
花木兰打来了电话,我没有接,录了个小视频发给她。
一个小时后,赵母来了,旁边还有半生不死的赵悟空。
赵母拍了拍我,让我去四驴子的床上,然后她钻进了我的被窝,又叫赵悟空上床。
没有过多的交流,也没有复杂的情绪,我们四个人躺在床上,没有开灯的房间,我们静静地看着光线一点一点变暗,又看着黑夜彻底笼罩大地。
华灯初上,酒楼楼前热闹非凡,城市的霓虹映射在酒店的纱帘上,灯光闪烁,最后又归于平静。
夜已深,我能听到赵母蒙着被子抽泣,可我又什么都做不了。
或许,老猴王的命运,是我们最终的结果,再怎么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争都没有办法改变的结局。
清晨,阳光射入房间,赵母的洗漱声让我们唤醒了大脑,我不知道我睡没睡觉,只感觉脑袋木木的。
“精神精神,起来吧,咱们还得活着。”
赵母的声音很平静,她依旧对着镜子化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天亮了,不起来干什么?”
“叔叔为什么自杀?”
“从你们被选定进入考核的时候,他的命运注定是死亡,我本想通过他死在外面的方式让悟空好接受一些,不过这样也好,见到最后一面了。”
“为什么要自杀?回答我的问题。”
“神秘力量不会允许一家人都在其中,有新人进来,老人必须让路,你们很优秀,要不是你们找到了墓,我也得死了。”
我激动道:“出国,或者躲起来,哪个不比死了强?”
“祸不及妻儿,他死了,咱们能活,死的值。”
说到这,我还是没明白老猴王为啥选择自杀。
冥冥之中,我觉得是神秘力量用老猴王的死来逼我们干什么。
可现在连找谁的墓我都不知道,就算空有一身力气也没地方用。
赵母化完妆,然后又进入被窝,说是要补觉。
我给赵母发消息,问了很多问题。
赵母回答的也很简单,大概意思是老猴王必须死,即使不被处决,也得送到精神病院,被药物折磨得生不如死。
我又发了很多消息,赵母当着我的面把手机放在了枕头下面。
想睡觉还叫我们精神精神?
赵母想干什么?
赵悟空望着我俩。
“猴哥,节哀。”
四驴子会说话,他道:“三个爷们保护一个女人,绰绰有余,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舍命相救。”
赵悟空哭着道:“把你们扯进来了,哎,你们要相信我,行吗?狗哥。”
我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四驴说的话。
赵悟空也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猴王的死也证明了这不是赵母的局,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做局。
我猜想赵母很快就会收到指示,要不然神秘力量不会如此大规模的行动。
当然,这个大规模是我个人的认知,也许在他们心中,那些死去的人还不如象棋盘上死去的棋子。
我仔细回想了这件事,总觉得老猴王的死有点像古代开国帝王去杀功臣,和有强大能力的人为伍,很少有人能得到善终。
对于普通人来说,同甘容易共苦难,而面对有能力的人正好反过来,和他们共苦容易,同甘想都不要想,知道的越多,其下场越凄惨。
我从夏朝开始推敲,除了现在已知的景区墓,我不知道神秘力量想让我们去找谁的墓。
或者说谁的墓能让神秘力量有如此兴趣?
找宝藏?
找长生?
找龙?
不管是找什么,神秘力量的都有大量的人脉,怎么会看上我们几个盗墓贼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即使是未发现的古墓,我也想不出来哪个达官贵人的墓能让神秘力量如此着迷。
此后的几天,赵母除了睡觉,就是带我们出去走走,逛街、逛景点,不把自己累得走不动了她是不会停下来的。
一直到了一天晚上,赵母接了一个电话后独自出门,一个多小时后,赵母把我们叫到了一起。
“有人想让你们找墓。”
“谁的墓?”
“宫本元一。”
“谁?鬼子?”
“等一会有资料发过来。”
我对王八操的鬼子历史并不了解,上网搜索了一番,宫本元一的名字没找到结果,却搜出来不少电影网站。
“什么时期的人物?”
“二战时期,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二战时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鬼子,找他的墓干什么?
挖坟掘尸?
如果不知道是二战时期的,我都怀疑这是替秦始皇找仙药的徐福在鬼子国的化名。
相比之下,徐福墓更有价值,秦始皇为了长生不老可是什么都舍得,我估计徐福去拜访仙人,得带去不少传世之宝。
我对鬼子国的名人并不了解,除了电影中的人物,其余的都没什么了解。
比较有名的是明朝时期的鬼子丰田秀吉,他统一了战国,不过这爷们身高才一米四,站起来还没个狗高。
明治维新时期,欧洲人进入日本,看到鬼子骑马时,小人加上小矮马,欧洲人都说是猴子骑在狗身上去打仗。
为什么要安排人手全国寻找呢?发现后又只是拍一些照片。
很显然,特务的目的不是抓捕,而是跟踪。
那么,宫本元一的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一个能让民国政府耗费大量人力去关注的秘密。
不可能是秘密的事,如果是密码本泄露,那换个密码本就行,没必要跟着宫本元一到处跑。
民国政府如此大费周章,肯定是为了在宫本元一身上获得利益。
我猜想,可能是宫本元一在侵华时期知道了什么宝藏的秘密。
可也有一点解释不通,他只是个电报员,收发电报能接触到一些绝密资料,但这些资料也是过个手,肯定不止他一个人知道。
那么,民国政府为啥把重心放在宫本元一身上呢?
我把分析大概说了一遍。
赵母道:“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我摇了摇头。
“你俩呢,时间快到,我得回复了。”
四驴子道:“这老鬼子都是独来独往,死了都不一定有人埋,咱们找他的墓干啥?有墓吗?”
赵母微微点头道:“快点的,群策群力,还能看出什么。”
“你看出什么了?”
“我现在脑子不好用。”
“地理协会给你回复了吗?”
“什么?”
“我估计地理协会也收到了这份资料,他们怎么说?”
赵母没有否认,直接道:“你们也知道,地理协会都是酒蒙子,指望不上他们。”
我拿过赵母的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机,直接敲上文字——宫本元一知道宝藏秘密,需要其他资料继续分析。
打完字,我把手机递给赵母,发不发过去,由她决定。
“为啥是宝藏?”
“因为现在还有人对他有兴趣,密码本能引起现在人的兴趣吗?不管是啥,最终结果都是宝藏。”
“我在想要不要把宝藏两个字去掉,直接发宫本元一有秘密。”
“最好带上宝藏二字,这是勾魂用的钩子,全只着这两个字让背后的人有兴趣呢。”
我们不善于密码,更不善于寻人。
既然神秘力量找到了我们,那肯定是和古墓或者宝藏有关。
关东军、鬼子,密码方面,这些内容大概率指向宝藏。
赵母把我编辑好的信息都发了过去,对方没有回复。
“姨,你把资料发给地理协会了吗?”
“发了。”
“别问他们资料的内容,直接让他们调查宫本这个人。”
“我只给我最信任的人发了,我也不敢让他深入调查,我在想,地理协会参与进来会不会让神秘力量对咱们动杀心?”
“先别管了,找不到也是个死,地理协会相当于外挂,有没有用也得试一下,调查宫本,国民政府对这个人有浓郁的兴趣,老毛子那边搞情报的也得有相关信息,哪怕是为了研究密码本,也得研究宫本。”
赵悟空道:“我要捣毁神秘力量,给我爹报仇。”
赵母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巴掌,让他别说话。
我认真道:“捣毁是不可能了,除非你能研究出核弹,咱们先安身,报仇的事,我帮你。”
“现在先想着活命,对方是一群悍匪,关系网很牛逼,别想其他的了。”
赵母说的很平静,好像老猴王的死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越是平静,事情越大,别说是我们,就是黄老板的身家,在人家手里也是玩物。
而我们,只能乖乖的做事。
不多时,对方又发来一份资料,是一份非官方调查资料,时间是一九七零年。
资料显示在哈尔滨城郊的农村,有一个化名李和平的人可能是鬼子遗留下来的老兵。
但资料不详细,只有在斗争的时候被人民群众揪出来了,审判的时候,李和平逃走,去向不明。
李和平在哈尔滨期间,娶妻生子,妻子早亡,有个儿子也不知去向,没有出生年月日。
这份资料,只给了我们李和平曾经生活的地址,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且时隔多年,这个村子有没有动迁都不一定。
我让赵母询问对方还有没有资料,对方已经把赵母拉黑,我心里一阵发凉,现在连让我们干什么都不知道。
咱们国家普及身份证是在一九八四年,七十年代,连身份证都没有,想要找人难于登天。
即使是现在,有了身份证,有了高科技的侦查手段,警方想找个隐藏的杀人犯都难。
况且,我不确定神秘力量想让我们干什么。
“明天去哈尔滨吧。”
四驴子搭话道:“我也觉得应该去,给了一个地址,咱们就顺着地址追查。”
赵母道:“行,先过去,然后再等待有人联系我。”
“不不不,这次我和驴哥过去,你和猴哥在沈阳。”
赵悟空急切道:“你们要相信我。”
“是,我相信你,但你家刚发生变故,你的判断容易出现差错,我和四驴子两个人去,目标小,方便行事,你在沈阳等我消息。”
“我想亲自报仇。”
这正是我不让赵悟空去的原因,我害怕他因为冲动坏事。
赵母理解我的想法,她同意我和四驴子两个人去。
次日,我和四驴子一早出发,四驴子让我把花木兰叫过去,给她弄个电动轮椅。
我觉得这样太扎眼,电动轮椅进村,会引起村民围观,也没办法解释我们是干啥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阳到哈尔滨的高铁很方便,到地方我们直接找个酒店,现在只有我和四驴子,我俩得好好分析一下这件事。
四驴子道:“狗哥,就剩下咱俩了,你觉得老猴王怎么死的?”
“他怎么死的不重要了,先研究一下宫本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吧。”
“我想不明白老猴王为啥自杀。”
“那就别想了,别把精力放在一个死人身上,咱们现在也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先自保。”
“不是,狗哥,我有家人,我觉得老猴王说的那句身边人死亡才能让咱们汗毛直立,你说老猴王会不会是通过自己的死亡来鞭策咱们,让咱们快点找到宫本,来保住猴哥的命?”
“有可能。”
“我也有家人啊,神秘力量不会对我家人动手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去哪也不安全。
没地方逃,只能祈祷神秘力量不出手。
逃去美国?
别扯了,美国和一些西方国家的高官都是财团的傀儡。
这么说吧,竞选总统和参议员的时候,候选人都会拉赞助,也就是就直截了当地收钱,接受各种赞助。
赞助就相当于狗链子拴在了候选人的脖子上,如果上位了,能不给赞助的人办事?
所以美帝更万恶。
咱们有这种制度的时候,还是在清朝,有钱人出钱给当了县令的穷小子,然后有钱人充当师爷,两人合起伙来圈老百姓钱。
美帝玩的还是咱们上世纪的东西。
所以,现在逃到哪都没用。
“狗哥,我担心家人。”
“啊,我知道,所以咱们抓紧时间吧。”
“你说。”
“什么我说?”
“你分析,我实践。”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此时,我真希望花木兰在这。
“狗哥,你说我家人不会被暗杀吧,那群有钱人可都没良心。”
四驴子有了牵挂,我能理解,但我还是扇了他一巴掌。
“你现在认真一些,家人就少一些危险。”
“这两天我满脑子都是老猴王死的画面,走不出来呀。”
“皇围宝藏的事,你知道吗?”
四驴子一脸懵。
皇围宝藏我也是听过传说,但没有具体的史料记载。
清朝时期,皇室有专门的猎场,用于训练皇室宗亲骑马射箭的本领,定期举办活动,以考察皇子、皇孙、王公、大臣及八旗将士的表现,作为赏赐、任用、提拔的依据。
这样的猎场称之为皇围猎场,就是围起来给皇家用,老百姓不能私自入内。
在关外的龙兴之地,也有皇围猎场,据说猎场里面有一份宝藏,是清兵入关后,多尔衮搜罗天明朝宫廷和天下财宝,然后秘密转运至东北,命人在东北老林子里掩埋。
江湖上一直有皇围宝藏的传说,民国时期也有不少人进入东北老林子寻找,但都没结果。
据说当年有一支军队看守这份宝藏,军队归属皇帝直接统领,军队中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人也化身皇围猎人,对外宣传是保护清朝的龙兴之地,为帝王守护兴安岭龙兴之地的气脉运转。
当初溥仪建立伪满洲国,也想通过东北的皇围宝藏来恢复清廷的荣耀,通过结果来看,溥仪没找到。
溥仪都没找到的东西,我们能找到?
根本不可能,溥仪掌握清廷的秘密,有大量资料,我们只有烂命一条。
四驴子道:“这皇围宝藏在哪呀?”
这句话把我问懵了,我要是知道在哪,我他妈还去盗墓干什么?
“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宫本身上有皇围宝藏的秘密?”
“关东军的身份,密码和电报专家,还有国民政府的追踪,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我只能想到皇围宝藏。”
“那玩意上哪找去呀?”
“不是上哪找,是有没有的问题,江湖上只有传说,没有相关的记载,要是一个虚无缥缈,或者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咱们去哪找?”
四驴子叹了口气,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从理论上分析,多尔衮有秘密埋宝藏的可能,一则是满人统治天下后,给子孙后代留一条后路,二则是为了给自己积攒篡位的资本,能当皇帝就称霸天下,当不了皇帝就返回东北的龙兴之地,用宝藏招兵买马,准备再战。
我要是多尔衮,我也会这么做,毕竟那个皇位本来应该是自己的,天下也是自己打下来的。
但这一切都是推测,只能说有存在的可能,但可能性有多少,谁也没办法判断。
清朝灭亡的动乱时期,几十年中有不少高手来寻宝,也没见人找到。
“驴哥,咱们先设想宝藏存在,咱们寻找宫本也以宝藏为切入点。”
“宫本早死了。”
“对,他还有个儿子。”
“儿子也不一定活着,黄泉路上无老少。”
“他妈的,活着,必须活着,咱们先一步一步推进,能到哪算哪,得有点计划。”
说完,我又严肃道:“你别拖后腿呀,老哥我孤身一人,死了就死了,你还有家人。”
“他妈的,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我也知道这个件事不可能完成,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干,最起码向前推进一些。
次日,我和四驴子先去了一趟旧货市场,然后去了木兰县的马架子村。
先说一下,这不是清朝的木兰围场中的木兰,而是木兰县。
清朝的木兰围场在河北承德,木兰是满语的音译,在满语中,木兰是哨鹿的意思,可以理解为一种狩猎的方式,用鹿哨默默呦呦鹿鸣来吸引鹿群。
马架子村是一个典型的东北村庄,几排尖顶瓦房,颇具点年代感,说句难听点的,是一个落魄的村子,一大半的房子都没人入住。
一群老人围坐在树下乘凉,除了孩子和老人,基本上看不到年轻人。
我和四驴子进村,很快引起了村口树下老人的注意,搭讪这种事,四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驴子在行。
四驴子上前,先给老人们发了一圈烟。
老人们很谨慎,不敢接,一个老人问:“你们是卖啥的?”
可能是推销的人太多,一有外人来,老人第一反应是来骗钱的。
没错,我们真是来骗钱的。
四驴子呵呵一笑道:“卖点壮阳药。”
这句话很快和老头们拉近了距离。
四驴子顺势掏出伟哥,这玩意人尽皆知,一人给发了一盒,说是试用品,不收钱,以后有需要可以联系。
老头们接过药盒,胳膊伸得笔直查看。
“是真的,和药店里买的一样。”
“可不嘛,还是大剂量的。”
老头们七嘴八舌讨论起壮阳药,完全不把我和四驴子当外人了。
然后开始问东问西,问我们卖多少钱,能不能送上门啥的。
讲真,老头子性生活确实有市场,前几天看新闻,有个八十一岁的老大爷嫖娼被抓。
一番云山雾罩地闲扯,老头子们彻底被四驴子征服。
四驴子更有道,从包里拎出一扎厚的光盘,作为见面礼,说是给他们,互相换着看。
没错,光盘是我和四驴子在旧货市场买的,全是新的,质量杠杠的,包含各种元素。
此时,我们就是老头们的亲孙子,绝对的自己人。
四驴子趁机抱怨道:“哎呀,每次进村送福利,都把我们当特务,伤心呀。”
“小伙子,你说的不对,你要是早点把东西拿出来,都得把你们请回家吃饭,你们这么做,图啥啊?”
“宣传一下产品,然后给老人们谋福利,其实公司让卖药,我俩寻思先送,好用再卖,这玩意不试一下,谁也不知道有多好,大爷,我说的对吧。”
“对,小伙子实在人,早晚有出息。”
四驴子又吹嘘了一番药效,听四驴子聊天,好老爷们都得听硬了,四驴子要是女儿身,整个小黄文有声书,他都得住塔尖上。
先说产品,再时不时用特务来暗示,周旋了好半天话题才扯到特务上面。
不用我们提,老头子们自动把话题扯到了李和平身上。
一个老头道:“我们村真出过特务,还是个鬼子。”
“啊?真的假的,不对吧,抗战时期,遍地鬼子。”
“嗐,抗战时期,四十多年的事,抗美援朝都打完了。”
“呦呵,咋回事呀?”
“原来有个人叫李和平,和村里的寡妇都结婚生孩子了,后来抓敌人,这老小子露馅了。”
“真是鬼子呀?”
“哎?可不是嘛,鬼子话都冒出来了,开始还说是八路军的翻译,后来一查资料,根本没这个人,官家把那老小子给抓了。”
“咋露馅的呢?”
“我知道,他家住我们前面,那时候咱农村人哪有戴眼镜的,李和平在家偷偷戴眼镜被发现了。”
另一个老人附和道:“对,李和平一直说眼睛花,见面也不打招呼,说话还有点大舌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四驴子问:“我没明白,带个眼镜就露馅了呀?”
“那你看,被举报了,人家一查,家里好多鬼子的东西,一下子露馅了。”
“后来呢,被枪毙了呀?”
“没有,关大牢里跑了。”
“呦呵,可惜了,让鬼子跑了。”
“不仅他跑了,他儿子也跑了,几十年了,也没人回来,你看,他家老房子还在那呢。”
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了一个房顶漏了大窟窿的残破瓦房,院子里都被人种上了苞米。
“李和平他儿子叫啥名呀?”
“哎呀,叫啥来的?好像是叫李君,对,是这个名。”
“多大岁数了?估计都不在了。”
“他才多大岁数,也就五十多岁,当初他爹入狱的时候,他才十来岁。”
“亲妈带儿子跑了吧。”
“哎?不是,他妈生下他没多久就死了,那孩子也够野的了,十来岁知道跑,然后还没被抓到。”
另一个老头附和道:“李和平的事现在还没过去了,总有人来找,哪年都有来找李和平的,不知道是啥人,兴许是调查的。”
“都没找到吗?”
“可不嘛,多些年了,上哪找去。”
“那群人是重复过来找吗?”
“没重复的,都是生面孔,对吧。”
一群老头跟着附和。
我心里一紧,估计我们不是神秘力量派的第一波人,恐怕先前寻找李和平的人,现在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四驴子又扯了一些壮阳药的事,又把县城里那家店里面有技师给老头说了一遍,哪家好,哪家性价比高,哪家能讲价啥的?
这时,一个老人反应过来了,笑道:“你们是足疗店的人吧,过来拉生意来了。”
“嗐,大爷,我们是啥人不用重要,重要的是您得到了产品,快活是自己的事,对吧,药我发完了,至于您上哪消费去,我也管不着。”
“行行行,小伙子会说话,这么干下去,你早晚能有钱,可比其他卖东西的强多了。”
四驴子负责闲扯,我借口上厕所,跑了去李和平家。
李和平家窗户框子都掉了,玻璃上还有一些残碎的玻璃碴,屋内的东西一层厚厚的土,里面也被翻的乱七八糟。
土炕上还有一泡屎,不知道是哪个龟儿子去炕上拉的。
很显然,我们现在来,屋子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我对屋子里的东西也没什么兴趣,要是里面的东西有用,这场灾祸也落不到我们头上。
四驴子在外面拖延时间,我在村子里乱转,除了老头老太太,基本上没啥年轻人,村子的总人数不超过五十。
“你是干啥的?”
我猛地回头,一个农妇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赔笑道:“卖东西的,进村逛逛。”
“别往前走了,快踩到菜了。”
“哎呀,不好意思,没看见。”
离开后,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农妇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好哪奇怪,总感觉怪怪的。
和四驴子会合,我俩先行离开,在这时间久了,和推销员的身份不符。
我俩把车停在了一处农田边。
四驴子道:“你说李和平是不是被秘密处决了。”
“不可能,那时候都是树立反面典型,要是处决,都得上解放卡车,被人押着挨个村的宣传,不可能秘密处决。”
“要是身上有大秘密呢?李和平明知一死,用秘密换取了活着的机会。”
这倒给了我新的灵感,李和平不可能用秘密与人交换,但是用金条宝物倒是有可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调整了一下章节,追更的义父们请从511章中间开始看。)
(调整了一下章节,追更的义父们请从511章中间开始看。)
(调整了一下章节,追更的义父们请从511章中间开始看。)
一九四八年,大汉奸川岛芳子被执行死刑。
不过川岛芳子本人并没有死,而是买通了狱警,用其他人代替川岛芳子去死。
替死之人叫做刘凤玲,开始的时候说好了要10根金条代替川岛受死,但事后刘家却只收到4根金条,这件事还闹得沸沸扬扬,不过被压下来了。
真正的川岛芳子脱身后去了吉林的一个村庄,化名方姥,一直活到了1978年才病故。
花钱卖命的事在以前比较常见,清末的天津卫有个著名的事件——火烧望海楼。
其过程不详细说了,望海楼是洋人的教堂,当时有很多儿童死亡,居民怀疑是洋人做的手脚,于是冲进望海楼杀了十多个洋人。
清政府无能,得罪洋大人属于大事,几番斡旋下,洋人同意一命换一命。
群体事件,官府也没地方抓人去,于是悬赏二百两文银寻找主动赴死的人。
不过,最后落到替死者家人手中的银子只有五十两,死了还雁过拔毛,比盗墓还可恨。
有了替死的想法,我又想到可以从川岛芳子的角度去反推宫本,如果宫本也是顶级的间谍,那么其工作方式肯定会吸取川岛芳子的经验。
川岛芳子是正经的清廷格格,直系祖先是八大铁帽子王之一的豪格,豪格他爹是皇太极,川岛芳子他爹正是第十代肃亲王,正经的皇亲。
咱也想不明白如此家境,为啥还要去当铁杆汉奸。
看宫本的资料,他应该是个土生土长的鬼子,按年龄推算,宫本比川岛芳子小了二十多岁,其间谍经历肯定受川岛芳子的影响。
听完我的分析,四驴子不悦道:“他妈的,让你找宫本,你他娘的研究肃亲王。”
“鸡毛肃亲王,咱说的是川岛芳子。”
“啊,然后呢?”
“你想呀,电报,秘密专家,肯定得研究间谍对吧。”
“滚滚滚,别扯远了,现在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方向不能偏。”
“那群老爷子说总有人来找,我估计以前来找的人不可能都是盗墓贼,得是各种行业的翘楚,侦探之类的,他们都没找到,咱们找人肯定找不到。”
“啊,然后呢?”
我很讨厌四驴子这样,不是咱接受不了别人的想法,也不是咱执拗,咱就是不喜欢四驴子这种阴阳语调。
“然后我是你失散多年的野爹。”
我和四驴子在车里打了一架,许某人惜败。
“他妈的,你吓死手,胳膊都掐紫了。”
“许狗子啊许狗子,你他妈干点正事。”
“这不他不是分析呢嘛,要不你出二百块钱香火钱,老子给你请仙上身,给算一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说完,我开始唱起来,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
要不是四驴子打我,我能给他唱一宿。
我也是故意这样,我俩必须从老猴王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如此条件下,没有太多的时间给我们悲伤。
眼下,最要紧的是保命。
“驴哥,咱俩得想个办法,在村子里住下来。”
“咋地,你要和寡妇搞破鞋呀。”
说完,四驴子做出一副灵光乍现的样子,我以为他有了什么灵感,急忙问:“咋地了?”
“赵母现在也是寡妇了。”
我气得牙根直痒痒,老猴王尸骨未寒,四驴子竟然想打起了赵母的主意。
“咋地,你要玩二人转中的灵堂偷情还是玩鬼子电影里的未亡人系列?”
“都行,结果一样。”
我毫不犹豫捶了四驴子两拳,我俩又打了一架。
突然,车窗边出现一张脸,我的心脏猛地收紧,在没有人家的田地附近,怎么会有人?
“你谁呀?”
“操,俩老爷们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脸失望道。
我明白了,我俩打架让车子震动,这爷们以为我们是车震呢。
“你干啥的啊?”
“那啥,你俩不是在村里发药嘛,我也来要点,给我发一盒呗。”
“你也是车架子村的?”
“嗯呢呗,听说你俩发药,我赶紧追出来了。”
“你有媳妇吗?”
“咋地,还得有媳妇啊,没媳妇就给发呀。”
“给给给。”
三言两语,许某人有了计划。
我笑道:“给你两盒,你媳妇扛得住吗?”
“我哪来的媳妇,再多给点呗。”
“给多了,你和谁用呀?”
“那你管不着,有地方用就行。”
“你不说,我可不能给呀。”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村里有个相好的,寡妇。”
“那咋不娶了她成亲呢?”
“嗐,那寡妇也不光我一个男人,再多给一盒。”
“行,你叫啥名,我登记一下。”
“沈大强。”
送走男人,我有了初步计划,但这个计划,我还得劝四驴子一下。
“驴哥,寡妇送上门了,你试一下吧。”
“三十多岁的行。”
“真的?”
“妈的,从重庆出来到现在,老子都干啥了?”
我立马去追男人,可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寡妇五十多岁了。
回车上的路,我走的异常缓慢,我绞尽脑子也没想到怎么劝说四驴子去和五十多岁的寡妇接触。
四驴子把车倒了一些,询问道:“咋地了?”
“有个寡妇,你的机会来了。”
“多大岁数?”
“二十多岁。”
“那行呀,我老驴子掏上了。”
我心里说,可不二十多岁,多三十来岁。
不过我相信四驴子,他说年纪大的败火,他现在正好火大。
返回村中,我还尽量劝四驴子多拖延时间,最好能住一宿。
四驴子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村口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大爷见我们回来了,也是一脸疑惑。
我实话实说,说想体验不一样的世界。
顺着大爷的指引,我们找到了张寡妇家,让我意外的是,此人正是我觉得奇怪的那个农妇。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卧槽,出师不利,寡妇他妈在家呢。”
“不是她妈。”
“婆婆啊,那婆婆更不好办了。”
“也不是。”
“那娘们是谁呀?”
“寡妇本人。”
四驴子毫不犹豫地给了我一脑炮。
我咽了一下口水道:“想要活命,就得上。”
“你怎么不上呢?”
“你说的,我出谋划策,你实践。”
“你是我爹。”
“不不不,你是我爹,你去。”
四驴子自然不肯,我也没法做思想教育。
“驴爹,你看呀,你长得帅,身材又好,还有劲,一把子力气,看起来比我强多了,咱也不说你和张寡妇发生点啥,最起码你去打探消息,比我成功了率更高,你有女人缘对吧。”
“你是我爹,我的一切都是你遗传下来的,爹,你去吧。”
“我阳痿,咋地,你也不行呀?”
我用了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办法。
四驴子咧嘴道:“他妈的,我怎么去呀。”
“咱也没说你非发生点啥,你去套个话就行。”
“再叫一声爹。”
“爹。”我毫不犹豫地叫了一声。
四驴子拉扯车的遮阳板,整理了一下发型,问:“套什么话?”
“东拉西扯,套话不是主要的,你帮我去摸摸她的肩胛骨,还有手臂。”
“这他妈叫套话?”
“爹。”
四驴子扭扭捏捏下车,此时,周大强也来了,看到我们也很意外。
我哼声道:“再给你一盒药,你得排队。”
周大强没说什么,拿过药直接走了。
我只想确定张寡妇的身体状况,我总觉得她有点怪,又不知道哪里怪。
四驴子进了院子,张寡妇出来了,二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张寡妇把他领进屋。
几分钟后,四驴子出来了,拉开车门拿包。
“不占一下国家的便宜呀,不是有免费发放的吗?”
“老子拿药。”
“咋地,你真遗传我了呀?”
“王八犊子,老子和她谈卖药的事。”
“不行,你得给我确认一下肩胛骨和双侧手臂。”
“行行行,知道了。”
我怕四驴子不好意思,然后弃车走到村口,话题自然是张寡妇。
“大爷,张寡妇是本地人吗?”
“不是,早些年逃难的,不知道从哪来的,精神有点不正常。”
“来的时候多大呀?”
“哎呀,得有十六七了吧,来的时候比现在严重多了,后来给看好了。”
“她嫁人了?”
“啥嫁人,她村里了,赶不走,后来被一老光棍子领回家了,老光棍子没一个月就给累死了。”
众人一起笑话,然后止不住地开黄腔,老爷子扯这些东西,可真有经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们胡扯了好一会,我借机询问:“那张寡妇平时靠啥生活呀?”
“种地呗。”
冥冥之中,我觉得张寡妇不简单。
不多时,我接到了四驴子的电话,让我回车里。
一上车,四驴子又是几记重拳,骂道:“他妈的,下次这种事,你去。”
“行,下次轮到我了,胳膊软吗?”
“软,哎,你别说,她皮肤真好,而且用的护肤品都是大牌了,老子闻到味了。”
“行,开车,走。”
“去哪?”
“去酒店。”
四驴子发动了车,疑惑问:“你啥意思啊,刚才让我去是干啥?”
“张寡妇就是李君,李和平的儿子。”
“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
“肯定的,我也想明白了,张寡妇的气质和其他人不一样,不像是普通农妇,虽然她穿着很普通,但骨子里有一股气质。”
“什么气质?”
“你他妈深入交流了,还用问我?”
四驴子点头道:“哎,真的,那化妆品,两千多一瓶,一套小五千块钱,正常上班族都用不起。”
“对吧。”
“不对,张寡妇是女的,李和平生的是儿子。”
“川岛芳子还女扮男装呢,我觉得很可疑,胳膊软,说明其不经常干农活,这么多年,她怎么生活,光靠老爷们养着能用那么贵的化妆品?”
“狗哥,我觉得你走火入魔了。”
“年龄对得上,气质不一般,名贵化妆品,我觉得,张寡妇身上有秘密,再看地理位置,张寡妇家前面就是李和平家,对吧。”
在以前,农村流行要儿子,有的家生了个闺女,然后也是一副儿子的打扮。
为啥?
为了撑门面。
东北的一些地方,家里没儿子会让人笑话。
还有就是李和平的妻子生完李君后没多久就死了,这一点很可疑,有可能是李和平谋杀的。
再有就是张寡妇回村时表现出一副精神病的面孔,现在看来,确实没有症状,或者说,根本看不出来。
假如年轻的时候真有病,为啥偏偏来这个村呢?
为啥在这村就不走了?
张寡妇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把张寡妇领回家的人不到一个月就死了,突然死亡,死因也耐人寻味。
综合分析,张寡妇这个人不简单,十有八九就是李君,一个从出生就被宫本当男孩养的李君。
当然,宫本让李君女扮男装肯定不是为了要儿子撑门面,而是为了事发后更好的伪装。
四驴子听完我的分析都懵了,他疑惑道:“狗哥,你说你的想法,是人想出来的吗?”
“不对,我是根据川岛芳子想出来的,有人对川岛芳子行刑时的照片做了研究,照片中的女人,肩胛骨宽厚,是经常干农活或者劳作的表现,与川岛芳子的出身和工作经历根本不符。”
“牛逼。”
“啊?岁数大了,难免的。”
四驴子骂了我一声道:“别扯犊子了,下一步,你想怎么办?”
“明天还得辛苦驴哥再来一趟,看看他家的布置的细节,有没有茶具,物品的摆放啥的。”
“为啥?”
“鬼子爱喝茶,你看看有没有鬼子相关的茶具,然后再看一下家里的布置,如果她是李君,家里肯定有痕迹,小时候的生活习惯会让她在潜意识里停留。”
“你不能一次说完吗?”
“我出钱,你出力,咱俩一起乐乐呵呵。”
“你这孩子,想法不是冷门了,是他娘的邪门。”
我承认我的想法比较邪门,现在也只能用邪门的方式来思维,因为有太多的前人试错,用常规的办法肯定不行。
四驴子也累坏了,进了酒店倒头就睡,其呼噜声震耳欲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睡了没多一会就让我叫醒了,因为我改变主意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村里还有七八个手握壮阳药的老汉。
没错,我担心去晚了要排队。
古人云,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但是一块土地被十来头牛耕种,土地也受不了。
而且我还有个大胆的计划。
四驴子满脸怒气地盯着我看。
“别睡了,起来,干正事。”
“谁是正事?”
“张寡妇,今晚你去过夜。”
“滚犊子吧,你怎么不去?”
“一回生,二回熟。”
四驴子甩了我一巴掌,表现得十分抗拒,我说尽了好话哄四驴子开心,那感觉,真像是爷爷哄孙子。
“狗哥,你还让我过去干啥呀?”
“你想想,五十多岁的人吸引了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她的虚荣心、自信等一些乱七八糟的情感都大幅度提升,对吧。”
这是我瞎猜的,不过从爷们的视角来说,五十岁的爷们睡了二十岁的小姑娘,如果还是小姑娘主动的,那五十多岁的爷们得多有面子?多值得吹嘘。
我想让四驴子过去睡一晚,他拖住张寡妇,我趁机潜入张寡妇摸索一番,看看有没有相关的线索。
“那咋地,我一宿不能睡呗?”
“对,我没给你发信号之前,你一定要缠住张寡妇。”
“你别被发现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白天发了药,晚上不一定几个老爷们去敲窗户呢,没有事。”
“你确定张寡妇是李君吗?”
“不确定,但张寡妇很可疑,你想想,一个能用得起五千块一套化妆品的人,为啥还要住在村子里?靠那群老头子百八十的救济,她一个月得赚多少钱才能维持现在的生活?肯定不是靠那群老爷们,那么,她的钱从哪来的?”
四驴子被我说懵了。
我继续道:“如果张寡妇真想靠身体赚钱,去县城里面的足疗店工作,是不是赚的更多?我觉得她和老头子们搞破鞋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出事时,有一群人挡在她面前。”
“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
“很有道理,县城的楼房也不贵,她用得起高档的化妆品,为啥不在县城买个楼房?为啥还要住在各种事都不方便的村子里?”
四驴子不耐烦道:“行行行,我去,你可别问了,刚睡醒,脑细胞被你搞死一半。”
“妈的,给你一个不想努力的机会,你还不珍惜。”
我和四驴子再次前往车架子村,四驴子也是用心办事,特地买了一些熟食和菜品,说是给张寡妇露一手,喝点小酒,方便我晚上潜入。
四驴子去和张寡妇喝酒,我在车里等着,全程保持通话,张寡妇被四驴子哄得很开心。
讲真,如果四驴子有一天不盗墓了,凭借她对女人的了解,余生也不用努力了,还是得住在塔尖上。
四驴子拿出了两瓶酒,一瓶白酒,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瓶棒子国的清酒,四驴子故意套话,他道:“女人喝点清酒挺好,酒精度数低,还不伤身,韩国的清酒是最好的。”
“小伙子,你说的不对,清酒是日本的。”
“不一样嘛?都是清酒。”
“不一样,韩国的和日本的差远了。”
张寡妇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嘴上也有把边的,她立马把话圆回来道:“我在电视上看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为了避免张寡妇怀疑,四驴子没再往鬼子的方向去扯,胡乱吹嘘了一番。
酒足饭饱,两人都没少喝,四驴子在干正事之前,特意把电话给挂了。
不多时,四驴子给我发来消息,说张寡妇能听得懂鬼子话。
我问为啥?
四驴子说看了没有字幕的鬼子电影,张寡妇听鬼子交流时的表情不对劲。
此时,我更加确信张寡妇就是李君。
晚上十点多,四驴子让张寡妇筋疲力尽,四驴子出来撒尿,特地给我留了门。
我顺利潜入另一个房间,打眼一看是个杂物间,炕上、地上,柜子上都摆放着生活用品,瓶瓶罐罐,一个柜子上还放着两坛子泡酒。
我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我想找到隐藏在杂物中的东西。
弱光手电加上白手套,我心脏砰砰砰地乱跳,偷习惯了死人东西,偶尔潜入活人家,我反而更紧张。
蹑手蹑脚翻遍了整个房间,连泡酒坛子我都搬下来看了,可一无所获,根本没有任何和鬼子相关的东西。
难道是我想错了?
不对呀,张寡妇的谈吐不像是传统的农村人。
但杂物间里又没有任何能佐证她身份的资料,我本以为会发现鬼子的茶具、书籍之类的东西,可一无所获。
返回车中,我给四驴子发了个消息,告诉了结果,让他有机会在张寡妇的房间里私下摸索一番。
这一夜,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次日,天还没亮,四驴子告别了张寡妇,上车后就是几个大逼兜。
明明是四驴子占了便宜,还要和我表演成受了委屈的小可怜,着实该死。
“许狗子,这一步你他妈算错了吧,白瞎了,操。”
“不白瞎,丰富了你的人生阅历,这也证明了一点,张寡妇还有别的房子。”
“在哪呀?”
“在哈尔滨。”
“啥?”
“我查了,你说的那个牌子的化妆品,只有在哈尔滨的商场里有专柜,张寡妇应该是去哈尔滨购买,那边可能有房子。”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嘟声道:“在哪呀,你能找到呀?”
“能,先过去试一下,先调查一下张寡妇的身份。”
白天我用两盒药收买了张大强,她说张寡妇叫张艳艳,我觉得这个名字可能是化名,于是又让他去村里的大队查一下。
果然,张寡妇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做张清苹。
得到了这个线索,我和四驴子立马前往哈尔滨。
其实,通过跟踪张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寡妇,我们也能知道她在哈尔滨的据点,不过张寡妇不一定什么时候去哈尔滨,我们没有时间等待。
我决定玩个邪门的路子。
我和四驴子去了哈尔滨,找到商场直奔专柜,先买了几样化妆品,真他娘的贵呀。
买的东西多,专柜的柜姐也热情,云山雾罩给我们介绍产品的功效。
四驴子问:“我妈用了一瓶,我不知道叫啥名,反正是你们的牌子。”
柜姐从水乳说到了保湿,后来又说精华啥的,一些专业名词我也听不懂。
“都不是,哎,对了,我妈有会员,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购买记录。”
“可以的,先生。”
柜姐拿出平板电脑,然后输入张清苹的名字,果然相关的会员记录,张寡妇也是大手笔,哪次买东西都是小一万块钱。
四驴子胡乱地指了一个产品,让柜姐去打包,我趁机查看了会员信息,里面有一个哈尔滨的地址,但只有小区名字,没有具体的门牌号。
“先生,需要帮您积分吗?”
“不用了,送给我妈的惊喜,她还有一段时间才过生日呢,不能让她知道。”
“好的先生。”
离开商场,我和四驴子直接去了张寡妇在哈尔滨的小区,那是一个高档的小区,门口保安都站的笔直,门口出入的也都是三十万以上的车。
找到了小区,怎么找具体门牌号也是个问题。
我本来想让四驴子出卖肉体,找个富婆啥的,不过这种一锤子买卖,也不适合白天去做。
怎么进小区也是个问题。
我和四驴子一看就不是好人,保安问我们去哪家,我随便报了一户人家,保安还要打电话。
“大哥,我是发广告的,咱商量一下,肯定不能让您白受累。”
“那不行,你进去了,我工作就没了。”
我几番利诱,保安死活不让进。
也怪我给的筹码不够高,只能出价八百十,也就是两包烟,给多了,保安更得怀疑我们。
一计不成,我又心生一计,先开去了三公里外的地方,然后又折返回来,直接将车开进地库,能绕过小区保安。
进了地库随便找栋楼进去,出门就是小区。
如此环境下,能有张寡妇信息的人只有物业,小区有人脸识别,找物业肯定能查到张寡妇的信息。
可是,怎么让物业心甘情愿透露住户信息呢?
没错,冒充身份。
冒充谁?
当然是租户了。
我和四驴子去物业,前台的小姐姐很漂亮。
“租房合同给我看一下。”
我和四驴子演技上身,四驴子道:“几号楼来的?”
“你签的合同,你知道呀。”
“卧槽,忘了,要不,小姐姐给查一下?”
前台笑呵呵道:“查不了,你得有具体门牌号,还得有合同,我才能给你录信息,你俩啥也没有呀。”
四驴子卖萌道:“哎呀,签合同太草率了,房东叫张清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苹,不信你查查。”
“查不了,得有合同,我们也有规章制度,别难为我。”
“那不行呀,我搬进去了,现在回不了家了,完犊子了。”
“你给中介打电话呀,问问中介。”
四驴子装模作样打了几个电话,说是没人接。
当然没人接了,他打的是我的电话。
四驴子劝说道:“中介赚完钱就不管了,这样吧,你帮我查一下张清苹的门牌号,我这套化妆品押在你这,我要是半个小时不把合同拿过来,东西归你。”
前台有些为难。
四驴子继续道:“我也是正经人,你想想,能在这租房子,也不差钱,你举手之劳的事,我也不想投诉你,毕竟还要相处一年呢。”
“行吧。”
四驴子略带威胁的话让前台改变了主意,前台帮查了一下,门牌号是5号楼的801。
知道了门牌号,剩下的就是开锁了,咱没手艺,但咱有钱。
开锁一百块,但打电话的时候,一定要讲价,咱说给八十,问对方来不来。
这么做,能让开锁师傅相信我们就是房东。
不一会,开锁师傅来了,他没有怀疑我们的身份,整个对话过程都是围绕着开锁的价格,什么技术开锁,什么需要破坏啥的。
反正最后花了一百八,对方把锁打开了。
这时候,我俩也不敢直接进屋,得先把楼道里的配电箱关了,断了电,万一家里有监控也不管用了。
推开房门,我心中大喜,典型的日式装修风格,半截的门帘子、横向推拉门、茶几上还摆着讲究的茶具,可以说家中的装修多为简洁的木质家具,日式简约风。
我和四驴子带上鞋套和手套在房间内搜寻,其实这也是多此一举,要是出事了,不管是前台还是监控,我们都没办法逃脱。
张清苹的房子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柜子里、床底下,全都是红艳艳的百元大钞,看着真讨人喜欢,初步估算了一下,最少七八百万。
农妇能有这么多钱?
根本不可能,可除了钱,家里没有别的值钱东西。
靠什么卖的钱呢?
单靠出卖肉体?
根本不可能,磨出火星子来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狗哥,你觉得张寡妇通过什么渠道赚的钱?”
“宫本留下来的财产变现了呗。”
“不是,那得留下多少东西?”
“金条啥的呗,肯定没少贪污,要不然,宫本早回鬼子国了,肯定是心中有鬼,所以战败后一不去鬼子国,二不去台湾省。”
“那也不对劲呀,都这么有钱了,在农村守着干啥?买了大房子为啥不来住?”
“应该是宫本的老房子里有秘密,也有可能是张清苹还没找到宫本留下来的某样东西,舍不得离开呗。”
四驴子皱起了眉,我招呼他直接回张清苹的村里,准备研究下一步计划了。
干啥?
绑架。
这时候,只能玩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强硬手段了。
四驴子约张清苹去哈尔滨玩,张清苹还收拾了一番。
目的地根本不是哈尔滨,而是一个废弃的老厂房,咱也不知道四驴子用的什么高招,能让张寡妇心甘情愿被绳子捆上。
咱也不知道他俩看的是哪方面的小电影,四驴子的手法还挺专业,一条腿吊起,一条腿着地,要是张清苹年轻个三十岁,许某人绝对劫个色。
等见到我出来时,张清苹慌了,他迟疑几秒后,笑呵道:“两个人,得加钱,你咋不提前说一声呀。”
我呵呵道:“我应该叫你张清苹呢,还是叫你李君呢?”
张清苹大惊。
“宫本那老鬼子没少教你东西呀?”
“你们是什么人?”
“呵呵,现在问这个,是不是有点幼稚?”
“别伤害我,我有钱。”
“是挺有钱的,你哈尔滨的家中装修挺好,柜子里床底下都是招人稀罕的红票子。”
张清苹一脸惊恐。
“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呢?”
“都卖了,有两手提箱的金条,全都变现了,我有钱,我给你们钱。”
“呵呵,前赴后继来了这么多人找李和平,为了那点钱?别和我装傻充愣,你要是不说,我只能把你交出去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但前仆后继来了这么多人寻找李和平,事情肯定不单单是两箱金条的事。
往大了说了,两箱金条有一百公斤,那才是几千万的东西,神秘力量能图这两千万?
根本不可能。
有些时候,不用点手段是不行的,在监狱的时候,有两个比较特殊的狱警,一个狱警整天笑嘻嘻,对犯人也比较好,犯人也不把他当回事,另一个狱警总是一副凶狠相,所有囚犯都讨好他。
对一个人好,别人不当回事,要是对一个人恶,反而能得到讨好,很讽刺,但是事实。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