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师爷坐直了身体,仅一个动作,就让刀疤男闭嘴了。
沉默几分钟后,姚师爷认真道:“现在确定要出去了,出去的事是板上钉钉的,你们想想,怎么能出去。”
没有人说话。
又沉默了几分钟,鸡贼的我不能让姚师爷威信扫地,我挺直身子道:“晚上出去,晚上气温更低,融雪成冰,过个车不成问题。”
姚师爷点了点头道:“目前,我也是这种想法。”
罐车司机道:“小车能过去,罐车自重几十吨,费劲。”
“东西先不运,就万把头要紧。”
姚师爷高大伟岸的形象浮现在我的脑海,看来姚师爷也不是六亲不认。
七嘴八舌又聊了一会,反正就是姚师爷问二加二等于几,我们一群人说等于三加一。
因为姚师爷想留下来几个人看着设备和青铜鼎。
不过这件事,没人愿意做。
首先是粮草问题,吃的坚持不了几天,其次是取暖的燃料,再有就是被巡逻的人发现的风险。
虽然姚师爷说出去后立马安排人进来,不过谁也不敢赌命。
要知道,随便一场暴风雪就能让路断上几天。
虽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不过谁敢把自己的小命当赌注和天去赌?
吵不出结果,姚师爷让打井队和罐车司机先离开了。
我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先走的人,相当于没了风险。
就像上学的时候,老师要检查背课文,检查之前,让几个学生出去打扫卫生。
那么,打扫卫生的学生就彻底没了抽查的风险了。
当然,学习好的学生想显摆一下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咱是一个学习不好还不爱举手的人。
那群人离开后,帐篷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花木兰站在帐篷口望着外面皑皑白雪,一言不发。
四驴子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对着赵悟空点了点头。
赵悟空心领神会道:“师爷,我们哥仨留下。”
川娃子惊讶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后道:“我也留下吧,反正回去过年也是一个人。”
“不能留下那么多人,多一个人就多一口吃的。”
川娃子不假思索道:“行吧,那听师爷的。”
姚师爷话锋一转道:“先不说这个事了,人员的事,我再想想,先说说万把头,怎么伤的?”
“中了机关?”赵悟空道。
姚师爷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我。
我一脸懵。
“许多,你说说。”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我心里有一种想法,不过我不能说,因为赵悟空提出了一种可能,我的说法会直接否定了赵悟空的说法。
“没事,你尽管说。”
姚师爷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深吸一口气道:“温水煮青蛙。”
“操,你个大傻狗,谁让你说蛤蟆了?”
四驴子骂了我一声,我也不在意,我继续道:“我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不知道真假,说养蛇场怎么杀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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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又拿了我一句,他道:“怎么可能。”
一直没说话的花木兰道:“广州的菜市场有卖蛇的,从编织袋里拎出来直接一刀剁掉头。”
四驴子接话道:“看看吧,大傻狗又扯犊子。”
花木兰继续道:“我觉得狗哥说的有道理,柱子里可能有渐渐变长的刀。”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姚师爷问:“渐变的刀,万把头也得有感觉呀。”
“洋金花。”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花木兰附和我的想法。
四驴子问:“啥是洋金花?”
“曼陀罗花。”
四驴子气的给了我一巴掌,他道:“他妈的,说人话。”
“蒙汗药,麻沸散,这些迷药的主要成分都是这种花,能让人快速失去知觉。”
“麻药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花木兰道:“刚才给万把头包扎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儿,狗哥说的对,是洋金花的味道。”
姚师爷脸色铁青,他问:“柱子里重新出现的尸体,怎么解释?”
一阵渗人的沉默。
姚师爷道:“我有一种想法,大殿上面吊着的都是尸体,是不是通过什么机关,让尸体滑入柱子里。”
我心里默认这种方式是不可能的,不过姚师爷故意往科学的方面去引导,我也不能戳破。
试想一下,我们弄出来的人,可是什么朝代都有,可不单单是屋顶吊着的女人。
我问:“师爷,咱这次出去,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吧。”
“咱们不走,让打井队和罐车司机先出去,带着万把头,我出去一趟联系其他人进来。”
“那我们在这等着呗。”
姚师爷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阵发凉,姚师爷还是要把我们留在戈壁滩。
他往科学的方面引导,也是为了让我们不害怕,毕竟这块肥肉,多少人惦记呢。
老猫枕咸鱼,怎么可能不动心?
当晚,姚师爷就走了,川娃子也走了,花木兰却没走,她说不想折腾了。
姚师爷他们带走了一些食物,把水留给了我们,我看着一地的积雪,再看看手中的矿泉水,陷入了沉思。
我做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就去楼兰,我就不信那群巡查的人走之前带走了所有的食物。
花木兰说最好晚上守夜,白天睡觉,不是为了防坏人,而是为了防止睡死过去。
想当初人类向南极极点进发的时候,有一队人就是睡觉冻死了,当然,官方的解释是食物短缺。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最后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我们从柱子中掏出尸体的时候,并没有检查。
前朝的尸体没什么价值,主要就是八十年代那一批。
他们进大殿干什么?
花木兰说那个穿绿军装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红皮日记本的主人。
我问她理由。
她告诉我直觉。
为了一探究竟,我们决定再次进入大殿。
可摆在眼前的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发电机怎么用,一个是打井机怎么操作。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几十米的盗洞,下去容易,可对于吃喝嫖的我们来说,是没有体力上来的。
就算是我许某人愿意在上面拉他们,他们敢用吗?
赵悟空说他对机械感兴趣,我他妈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高中的时候花七百块钱买了一辆自行车,那车被车商贴的和巴基斯坦运输车似的,结果到家后赵悟空准备改装,发现车贴下面是全国统一零售价666元。
单凭借这一点,我对赵悟空的机械知识储备就是不信任的。
商量了一下,打井机我们不会用,那定滑轮我们可以研究明白。
定滑轮这东西,挂在打井机上固定就行。
我估计犯了天条的盗墓贼也不会用铁链子绑在身上下墓。
本来我们打算让花木兰留在上面,可想想还是不太放心,万一出点什么问题,花木兰只会阿巴阿巴。
于是,赵悟空成了不二人选。
可赵悟空也不愿意。
最后,我们玩了一招险棋——搬家。
我们将所有用的上的东西先顺入盗洞,然后花木兰在盗洞上做了标识,能让姚师爷回来后一眼看到我们进了盗洞。
食物并不多,我们四个人能吃一个星期吧,可姚师爷一个来回,最少五天。
我们不得不节衣缩食。
好在川娃子留下了白酒,酒是粮食精,喝完也能补充能量。
花木兰说实在没吃的可以少量喝点自己的血,能维持生命。
四驴子提出了一个歪理邪说,他说一滴精华十滴血,理论上精华比血液更滋补。
花木兰伸出手,亮出钻戒道:“我现在可是已婚妇女了,你们说话要注意。”
“我就是喜欢少妇。”四驴子贱兮兮道。
花木兰给了四驴子一拳,率先进入盗洞。
找到堵在木柱子中的尸体,有四具尸体穿着绿军装。
我们搜索了一下,他们身上都有工作证,还是钢笔写的,奇怪的是,他们的单位是沈阳的一个机械厂。
机械厂来盗墓?
很显然不可能,这层身份可能是伪装。
我们翻遍了尸体,也没找到介绍信或者其他身份材料。
花木兰道:“他们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我问。
“装备啊,不可能孤身进来吧,没有装备,怎么进的大殿呢?”
四驴子接话道:“对,连个钢笔都没有,那个年代,有点知识的人都会在胸口的口袋里放支钢笔。”
我心里犯了嘀咕,这些绿军装的人,无非就是两种身份,一是伪装的盗墓贼,二就是郭家队。
盗墓贼好理解,要是他们真是给郭家当长工的,那身份就得琢磨琢磨了。
要么是秘密机构,要么是考古队。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在科技和网络不发达的年代,官方也有所谓的人体异能研究所。
那个时代,官方电视台都播放气功的修练大法。
花木兰道:“我觉得事情有点奇怪,姚师爷消失了那么久,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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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
花木兰斜眼道:“我和师爷说话的机会少,你们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我摇头道:“我也不比你多知道什么,姚师爷把鼎都扔在这了,肯定会回来。”
“姚师爷该不会被收编了吧。”
“不可能吧。”
“你看,你的语气也不确定。”
我没再说什么。
在地下住了八天,姚师爷回来了,他并没有带新人进来还是那一群人,只是加了些装备。
姚师爷说万把头没事,没伤到动脉,现在只是贫血,住院一段时间就没啥事了。
我私下里向川娃子求证了这件事,川娃子说万把头全身缝了几千针,和拼接的布娃娃似的。
知道万把头没事,我也松了一口气。
姚师爷没有废话,休整一日,直接下墓。
万把头不在,下墓的活只能是我们去做。
姚师爷先用摄像头看了一下大柱子,从大殿底部开始,柱子内部开始有凸出的石壁。
石壁如刀,不过很不起眼,三十几米的深度,石刀才延伸出一厘米左右。
妈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温水煮青蛙。
姚师爷看着川娃子道:“三十米的盗洞,需要多久?”
川娃子想了一会道:“七天。”
“三天。”
“师爷,三天肯定完不成。”
“我不管,我只给你三天,需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川娃子咬牙道:“那我试试吧。”
三天肯定不能用人力去挖了,大型装备也用不上,川娃子让打井队将电线引入盗洞,开始用旋风铲,后来用电钻连上钢管钻孔,松动土层。
有了电力的帮助,速度也没加快多少,第一天挖了7米,第二天只有5米多。
川娃子私下里找我道:“你帮我说说情呗,三天肯定打不完。”
我笑道:“咱们没日没夜的干活,姚师爷看得到,放心吧,没事。”
“不会扣我的分成吧。”
“靠,你也太小看姚师爷的心胸了。”
“这不是担心嘛。”
……
我们的辛苦,姚师爷都看在眼里,打盗洞是个体力活,也是个技术活,每一步都不能马虎。
每往下挖一人多深的时候,我们就得加固盗洞,铲除要掉落的土块,平整的地方也得拍上几铲子加固。
有人可能看过新闻,六楼掉下来一块豆腐把人砸死了。
六楼只有18米多一点,而我们的盗洞有三十米,拳头大小的土块都能把人砸死。
一直干了六天,我们才到达到三十多米,也并没有见到墓道,或者五花土,或者扰土层。
也就是说,所有的古墓特征,我们是一点都没找到。
川娃子抱怨道:“我就说给我两天的时间先用洛阳铲打个探坑,姚师爷就是着急,这几天白他妈忙活了。”
我心里也有点不爽,接话道:“没办法呀,咱们就是个听吆喝的,师爷让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呗。”
“妈的,不能再挖了,得用洛阳铲打个探坑,现在有三十多米了,探坑在有十米八米肯定到头了。”
“行,我去找姚师爷商量一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早就预料到我会来找他,他正喝着罐罐茶,还给我弄了一个茶杯——吃完的八宝粥罐子。
“盗洞有发现吗?”
“没有。”
姚师爷没有吃惊,他道:“打个探坑吧。”
“得嘞,我现在就去。”
“回来,着什么急,你知道怎么打吗?”
“川娃子会呀。”
姚师爷摆手让我坐下,他道:“我问的方向。”
我一脸懵逼,探坑不是往下打吗?
“怎么样,不知道吧。”
我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我知道姚师爷此刻想要说教,我不能扫了他的兴致,况且,我是真想不出来探坑还有什么方向。
“呵呵,不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
“水平方向,打个五米。”
“水平方向?”
“对。”
“为什么?”
姚师爷拿出一张A4纸,上面只有一个“凸”字。
“啥意思?”
“小子,你反过来看。”
我看看背面,空白一片。
“我说你把凸字倒过来看,大的那部分就是广场和大殿,小的部分,就是墓穴位置。”
“万把头说的?”
“哼,从这离开后,万把头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我后悔刚才这样说了。
“你小子说过,这有可能是行宫,我有了灵感,整个广场和大殿都是古墓的一部分,武丁王应该住在寝宫里面。”
姚师爷说古人跟今人不同,今人喜欢大房间居住,而古人喜欢小房间,不管是帝王还是王侯将相,一张木床而已,空间不会太大。
比如慈禧的房间,只有十平米,古人讲究藏风聚气,越走权势的人,房间就越小。
我没心情和姚师爷扯犊子,直接问:“往大殿的方向横着打吗?”
“对,横着打一个,斜向上打一个。”
“向上。”
“对,多试试,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把姚师爷的话和川娃子复述一遍。
川娃子挠头道:“师爷想干什么?”
“老兄弟,干活吧,拿钱办事的活。”
“操,好。”
川娃子让我扶着洛阳铲的套管,然后他抡着大锤,狭小的空间内,我俩衬裤都干透了,那真是一裤兜子的汗。
打到六米多的时候,套管嗖的一声进去了,打锤直接干我许某人撞上了,疼得我龇牙咧嘴。
“狗哥,怎么样?”
“妈的,墓就在后面。”
“不是,我是问你的手。”
“疼成狗了,没事。”咬牙道。
川娃子给姚师爷报喜,姚师爷在对讲机吩咐我们上去。
出来一看,我的手套都红了,虎口处血肉模糊,骨头都露出来了。
花木兰给我包扎,姚师爷道:“一会四驴子和悟空下去帮着川娃子。”
他俩点头称是。
我问:“师爷,我这算不算是工伤?”
“肯定算呀。”
“给点补偿吧。”
“钱是没有,出去我多给你找几个妹妹,我看你这右手也用不了了。”
众人一阵欢笑。
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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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下去打盗洞,我这个伤员陪着姚师爷喝茶。
我问姚师爷为什么好奇八十年代那群人来这是为了什么。
姚师爷认真道:“许多呀,我一直和你说这事,你是贼,你关心东西应该是陪葬品,至于背后的故事,墓主睡过几个娘们,不是你该考虑的事。”
“师爷,我,我……”
“你怎么的?”
“我害怕出事,万一真是749局的人呢?”
“别想太多,就算是,咱们不还没进去呢吗?凭着咱们犯过的事,枪毙十次都够了。”
我没再说什么,只要姚师爷和我的理念不一样,而我的理念,就是错的。
除了害怕惹上郭家的人,我还有一点担心,因为这个墓不干净。
死人多的地方,阴气重,阴气重的地方,总是会发生诡异离奇的事情。
也不知道武丁墓中究竟会发生什么。
一天后,川娃子打通了盗洞,川娃子打洞技术没的说,一个盗洞堪比小号的窑洞。
进入盗洞后,我瞬间明白了武丁墓为什么修的这么深。
这是一个倒着的墓,只有一个一百平的空间,而且没有任何间隔。
地面是青铜器烧制的日月星辰,头顶是一个倒着人物坐像。
人物前面还有倒着的桌案,灯奴,礼器等等。
姚师爷惊叹道:“神迹,神迹啊。”
花木兰问:“怎么都是倒着的?”
“鬼,古人相信人鬼是相反的,那座雕像,就是武丁王。”
说完,姚师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武丁王的雕像磕了三个头,他道:“我伟大的王,请保佑你的子孙。”
我心里觉得好笑,这都不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事了,这他娘的都把人家棺材板子刨了,还怎么求人家保佑,从哪来的脸面求人家保佑呢?
就像不孝子把亲爹气死了,然后上坟的时候求老爹保佑。
这不妥妥的不要脸嘛。
姚师爷起身后,大手一挥道:“装东西。”
头顶的东西得有三米来高,姚师爷直接让人送梯子进来。
趁着这个工夫,我们赶紧收拾地上的宝贝。
太阳是红宝石,月亮是和田玉,不过并不是球形,而是一个大圆盘。
星辰都是青铜做的,大的如拳头,小的如猫眼。
奇怪的是北斗竟然有九颗星。
光一个地面的星辰,我们就装了两大袋子。
等梯子送进来的时候,姚师爷亲自上去,他摸着武丁王的雕像道:“是黄土雕的,过年前咱们再进来一趟,把上面的两条龙和这个雕像弄出去。”
没人接话,我硬着头皮道:“这些东西能值钱吗?”
“千八百万不成问题。”
“啊?这么贵?”
我故意提高了声音,此时,我有一种陪着姚师爷唱双簧的感觉。
姚师爷开始左右躬身,打量着还怎么把头顶的陪葬品弄出来。
“底部好像是镶嵌进土层的。”
话音刚落,哗啦一声,姚师爷被淋成了落汤鸡,一瞬间,墓室里面散发出一股奇特的香味。
我惊恐的看着上面,姚师爷不小心打开了一个青铜罐,里面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地面上,三个婴儿头骨,还有凌乱的骨架,有的骨头像是排骨一样,刀切斧砍的痕迹很明显。
婴儿汤。
我胃内一阵反酸。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时间,我想起了春秋时期的易牙,这孙子把自己的4岁儿子给烹饪了,送给国君吃,以求换来富贵。
见多识广的姚师爷表情开始扭曲,估计在强忍着恶心。
不过姚师爷是团队的精神寄托,此时,他深知不能乱。
姚师爷扑腾一下身上的汤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先给你们排雷了,你们大胆干吧。”
所有人用行动回应姚师爷。
仰头的活不好干,我们轮流爬梯子取青铜器,那感觉,真像是在产房外第一次抱孩子,不敢用力,也不敢放手。
一件青铜器的重量少说百十来斤,四驴子累的驷马汗流,他道:“奶奶的,平时老子在床上都是让他们上来自己动,我这手臂是一点劲都没有。”
川娃子呵呵道:“驴哥玩的花花呀,她们,都以她我能理解,们是谁?几个?”
“八个,你上来替我一会,回来我给你讲讲八仙过海。”
川娃子啥也没说,直接摆手让四驴子下来。
川娃子是真有劲,短小的身材有强大的爆发力,举个百十来斤和玩似的。
“不是我吹牛逼,我在卫校的时候,一个寝室的女生……”
花木兰啊的一声尖叫汇集了我们的目光,只见花木兰表情惊恐,愣在了原地。
花木兰面前什么都没有,刚才她清理出来的青铜器已经被运了出去。
“大姐,你干啥呀?”我问。
所有的心态的放松了,因为花木兰周边没有风险。
四驴子咧嘴道:“大姐,你这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叫吓人。”
花木兰还是惊恐的表情,四驴子走了过去,看着花木兰得有半分钟,花木兰咽了几下口水道:“墓墙那边有个人影,有个人影。”
我一脸懵逼,我们一群人都围在梯子边,整个墓室除了墓墙,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四周都是石头,怎么会有人?
孙悟空?
孙悟空也打不过我们这群妖怪呀。
于是,我笑着道:“没事,看错了吧,光线把咱们的影子打在墙上了。”
“不可能,是个女人。”
我看了一眼墓墙,距离我们七八米,我又看了一眼花木兰道:“影子能看出男女?”
“不是影子,绝对不是影子。”
“为啥?”
“我看到了两条麻花辫,还有表情,表情,她在对我笑。”
我心停跳了一下,花木兰表情惊恐,不像是在胡说,我想到了蒙汗药,可进来前通风了好久,小三千年的蒙汗药能比伟哥还好用?
不可能是幻觉,但也没有其他解释。
姚师爷四周检查了一遍道:“手脚麻利点,快点装完快点出去。”
花木兰说完之后,我总是不经意间看向墓墙,恍惚间还真像是有人似的。
姚师爷走到我身边低声道:“你是不是也看见了?”
我一脸茫然。
“我看到的和小姑娘说的差不多。”
姚师爷的话像是一道炸雷在我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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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师爷点了点头。
我的心脏一阵发慌。
“快点搞,完事就走。”
刚才还是其乐融融聊黄段子,现在每个人都是表情凝重地搬东西。
渐渐的,墙上的人影渐渐清晰,肉眼可见有十多个人影在墙上。
姚师爷强装镇定走到墓墙边,伸手摸了一把,转身笑道:“他妈的,虚惊一场,有水,就是画,没事没事,继续。”
我长舒了一口气。
洒水画现的案例不少,古时候有特殊的材料,用这种材料作画平常根本看不见,只有在雨天或者洒水后才能看到画作。
我们虽然没洒水,但我们进来加热了墓室里面的空气,空气遇到冰冷的墓墙液化成水,形成了洒水的效果。
用科学的方式能解释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壁画,可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却解释不明白。
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特有的一种发型,身上穿的衣服也类似绿军装。
看着壁画,我有了一种这群人是被困在墓墙里的感觉。
姚师爷道:“麻溜地,完事早点上去。”
其他东西都好说,只有武丁像两边的灯奴隶却怎么都撬动不下来。
我、赵悟空、四驴子,连牛逼的川娃子都上去试了,灯奴纹丝不动。
两个青铜灯奴都是少女半跪的形象,一看就是值钱的感觉。
放着两块肥肉带走不走,所有人心里都是痒的。
姚师爷道:川娃子,你上去,把灯奴底清理出来。”
“好。”
川娃子应了一声,跨上了电工腰带,上面有螺丝刀园子铲等小件工具。
不一会,川娃子附身道:“师爷,不对劲呀,灯奴下面连着一个铜管子,得有手臂粗细。”
姚师爷犹豫了几秒钟道:“能拔出来吗?”
“死的,动不了。”
姚师爷自言自语道:“啥玩意呢?”
确实,灯奴的作用是提供光,无非就是两种方式,一种是蜡烛,一种是油脂。
无论是哪种可能,根本不会涉及铜管子。
姚师爷犹豫片刻道:“把铜管子锯掉。”
川娃子立马换了工具。
不到五分钟,两只灯奴就被锯了下来。
我们盯着突兀的铜管子,手臂粗细的铜管子里都是白色的东西。
“川娃子,那白东西是啥?”
“好像是猪油,有点香。”
“嗯?上面提供油脂?”
画话音刚落,摆设的油脂出来了一段,像是上大号一样。
我们像是傻子一样看着。
四驴子道:“管路有点便秘呀。”
突然,管道又流出一大截白色油脂。
姚师爷道:“快点跑,里面有液体。”
我们可真是抱着银子跳河,逃命都不忘记拎着灯奴。
刚跑到盗洞口,身后一阵热浪袭来,整个墓室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与此同时,盗洞像是接了风机一样,呼呼往里面灌风。
火苗像是蛇一般流向我们。
活下去是我唯一的目标。
我们争先恐后钻入盗洞,连吓带缺氧,我的意识也是断断续续。
先爬进盗洞的人四肢并用,后面的人脱得只剩下裤衩子。
因为我们穿着羽绒服,要是碰到火星子,那就是火球。
花木兰是个娘们,不占优势,我像拎小鸡一样,将她塞进盗洞。
几乎是我的脑袋顶着花木兰的屁股把她顶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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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喘口气,姚师爷给了我一巴掌,吼叫道:“快他妈走。”
踉踉跄跄跑到打井机边上,我彻底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帐篷里,身边的的四驴子还在呼呼大睡。
但我总感觉身下怪怪的。
于是我披着被子出了帐篷,顿时吓了一跳。
帐篷在卡车的后斗上。
其他人呢?
我敲了敲前面的驾驶室,驾驶室回应了我的敲击声,也只是敲了敲。
我又把四驴子叫醒。
四驴子懵逼道:“干啥?”
“其他人呢?”
四驴子懵了几分钟,疑惑道:“咱们不是去盗墓了吗?”
四驴子和我一样,都是在古墓里面晕倒了。
我们是卡车,前面有几辆越野车,后面是两辆油罐车。
我向他们招手,车辆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这时,对讲机响了,姚师爷道:“都醒了?”
我问:“师爷,其他人呢?”
“人都没事。”
“咱们出去?”
“对。”
我又叫了赵悟空、花木兰和川娃子,得到回应后我才放心。
问完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做了件蠢事,明摆着是没把姚师爷说的他们没事放在心上。
哎,不管了,反正要出去了。
可能是睡多了,我和四驴子怎么也睡不着,四驴子问:“狗哥,这么多宝贝,里面有商朝国器吗?”
我咬牙道:“咱也不知道商朝国器是啥,凭直觉,我觉得没有,都是很普通的东西。”
“啊?不值钱吗?”
“值钱,当然值钱了,我的意思是没有达到传国之宝那种程度。”
“操。吓我一跳,我还寻思白忙活了呢。”
知道要出隔壁了,我和四驴子心里也有底了,睡不着,我俩一直在扯犊子,从饭岛爱到苍井空,从表情在到动作,最后连剧情都开始讨论了。
聊了很久,车子也没有要停的意思,白天到黑夜,黑夜又到白天。
迷迷糊糊中,我觉得车停了。
出帐篷一看,我傻眼了。
眼前不是城镇,也不是村落,连公路都没有。
有的只是隔壁的荒凉和打井机。
打井机!!!
我和四驴子慌张地下车,敲卡车门,卡车司机司机没有反应,眼睛都是红血丝,目光呆滞看着前面。
在查看其他车辆,所有人都是这个造型。
我慌了,彻底慌了。
缺氧?
雪盲?
到底是怎么了?
四驴子道:“不对,你看车辙印,咱们根本没出戈壁,一直在这绕圈。”
“怎么可能?”
说完,我看着一尺多深的车辙印,我信了。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车子的发动机渐渐熄火,所有人都像是丢了魂一样,目光呆滞,嘴角流涎,身子也是软的。
“狗哥,咋回事呀?”
“我不知道呀。”
“不是,那现在怎么办,你得想个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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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此时,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四驴子抽了我两个耳光道:“赶紧想办法,是不是中邪了。”
中邪?
不可能,我们干的事情差不多。
要是中邪了,我们都得这样。
等等,我和四驴子和他们的区别就是睡在车斗上。
新鲜空气?
墓室里面的空气有毒?
能让人产生幻觉?
一时间,我脑子里都是疑问。
四驴子又要打我,我下意识躲开,说出了我的疑问。
四驴子骂道:“你个大傻狗,我问的是接下来怎么办?”
“把人都送进墓室。”
“操,你疯了。”
“不送进去,汽车就是铁皮棺材,用不到明早,今晚所有人都得冻硬了,帐篷都没有。”
“妈的,下去不得中毒啊。”
“没别的办法了,那时候他们还在对讲机里说话呢,现在突然都昏迷了,鬼知道是什么引起的。”
姚师爷昏迷了、花木兰和赵悟空也没有意识,就连那些打井队的人和油罐车司机都中招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大殿内空气的问题。
此时,我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恢复一些体温。
我和四驴子用定滑轮把所有人像是吊死狗一样送进墓室,然后把所有人用手拉车送进大殿。
最起码这地方能聚热气。
液化气灯开了很久,这群人身上还是冰凉。
房间飘着浓郁的熏肉味道,即使知道是人肉,我和四驴子都能听彼此肚子的呱呱声。
其他人躺在棉被上,眼睛圆睁,遍布血丝,我把他们眼睛合上,不到五秒钟,眼睛再次睁开。
他们的喉咙也像是堵住了一样,连牛奶都灌不进去。
这种状态持续了好久好久,地下没有时间观念,我觉得得有两天。
我和四驴子除了让他们自己缓过来,别无他法。
四驴子道:“狗哥,咱俩怎么办?”
我愣了几分钟,我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
在我心里,一直觉得他们能恢复过来。
“咱们,咱们?”
四驴子叹气道:“我开车没问题,咱们带上柴油,肯定能出去。”
“他们呢?”
“水米不进,要是再有四五天,也得饿死了,实在不成,像咱们一样,放进帐篷里面拉出去。”
这么多人,我觉得不太现实,四驴子开小车还离了歪斜的,别说大卡车了。
“你会开卡车吗?”
“操,都一回事,点火挂挡就完事了。”
“修车呢?”
四驴子看着我,一脸茫然,过了好久,他道:“狗哥,我也知道冒险,要是他们缓不过来,咱俩也得死在这,出去也不是办法,最简单的,除了换备胎,咱啥也不会。”
我补充道:“要是咱俩出去,车坏在路上,咱俩也得死。”
四驴子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我想到了一个十分恶心的办法,我爬到地面找到一根油管。
我把油管洗干净后插入他们嘴里,然后往里面灌牛奶,过程就不描述了,反正就是我喝嘴里,然后往管子里吹。
为了活命,任何办法都可以接受。
我和四驴子轮流值班,其实在生死未卜面前,谁也无心睡眠,我值班的时候,能听到四驴子叹气。
过了很久很久,我和四驴子的胡子都有半厘米了,这群人还有没输赢的样子。
大殿内臭气熏天,但为了保持热量,我们也不敢打开门通风。
因为我舍不得放跑任何热气。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敢和四驴子说,在上去取油管的时候,雪地上都是奇怪动物的脚印,和人脚的长度差不多。
但是,和人不同的是,这些脚印是V形的。
我不相信有怪物的存在,我寄希望于是一种未被发现的戈壁生物。
看数量,应该有不少,他们围着打井机留下了凌乱的脚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知过了多久,我在睡梦中被四驴子叫醒。
我还没精神,四驴子直接捂住我的嘴巴,在我耳边低声道:“有人来了。”
随后,四驴子松开手,只听大殿的屋顶上有轻微的脚步声。
说不上是脚步声,就是那种有重物压在瓦片上的吱呀声。
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用口型问:“谁呀?”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我脑子也反应过来了,他要知道是谁,也不用叫醒我了,也没机会叫醒我。
此时,大殿内的火烧得很旺,火光肯定会透出去。
也就是说,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
听脚步的声音,很像是人的,两足,每走一步都停顿十几秒。
四驴子紧张得汗水顺着喉结往下流。
我们除了静观其变,别无他法。
四驴子低声道:“狗哥,是不是野兽摸进来了。”
我摇了摇头,茫茫戈壁,不会有野兽,狼群都不进罗布泊。
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红色日记本中的记录,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他们究竟是什么?
四驴子握紧了工兵铲,眼睛死死瞪着门口,已经准备做殊死一搏了。
上面的脚步声也并不着急,一步一步来回挪动。
“狗哥,想想办法呀。”
我比划一下火堆,随后把火调到最大,根本不考虑我们剩余不多的燃料。
不管怎么样,万一是动物,肯定怕火,万一是人,留着燃料也没用了。
能摸到这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善茬。
紧接着,木柱子里传出了指甲抓挠木头的声音。
我缓慢靠近最初破损的木柱子边,一股腥风从地下往上吹。
不对劲,不像是人。
难不成真是地狱的什么东西爬出来了?
四驴子咬牙道:“横竖都是死,要不然拼了,死也不能太窝囊。”
“操,就不能不死吗?”
“咋不死?”
“妈的,消停的,实在不行再拼,傻逼才用蛮力。”
说完,我大脑飞速思考,不会是鬼,也不可能是尸体复活,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人,要么是兽。
在我心里,人的概率要大于兽,野兽没事跑几十米的地下干什么?
我给四驴子使了个眼色,然后提高声音道:“梁上君子听着,下面炉火正旺,烧酒也温了,下来喝两杯,暖暖身子。”
四驴子粗犷道:“对呀,下来呀。”
屋顶一阵寂静,大柱子里的声音也消失了。
我和四驴子回头互相看了一眼,谁也预料不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沉寂几秒后,突然一声猫叫,紧接着,一只狗一样大的黑猫顺着房顶冲了下来。
张牙舞爪,一副要啃了我们的样子。
四驴子多猛,抄起工兵铲抡起来转圈拍。
老猫反应也快,拼了命地闪躲。
这一躲,我们胆子更大了,拿起兵工铲霹雳吧啦地拍。
老猫不敌,窜上房梁。
四驴子怒骂道:“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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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四驴子看着我道:“是猞猁吗?”
“不是,看耳朵和面孔,绝对是家猫。”
“这么大个?”
我冷声道:“在东北的老林子里,看见狗了,猎人就不远了。”
“你是说老猫是跟着人来的?”
“要不然呢?”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上面还有人。”
我吼道:“怂蛋,派个畜生下来,丢人现眼。”
上面没有一点声音。
四驴子低声道:“狗哥,我觉得不是人,会不会是……”
话还没说完,屋顶传来一阵瓦片滑落的声音,接着大殿外咕咚一声,好像是什么重物落地,同时,房梁上的老黑猫也炸了毛,疯了一般挠柱子。
此时,我和四驴子吓得脸色惨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和四驴子对视一眼,四驴子握紧兵工铲,我缓慢拉开了大门。
大殿前面的台阶上躺着一个人,我很确信那是人,因为他穿着衣服。
说不上是衣服,全都是破布条子,刚才下落把羽绒服给摔爆了,鹅毛飘的到处都是。
我抬头看了看上面,没人。
“狗哥,我来。”
四驴子握紧工兵铲走了出来。
这个人趴在地上,四驴子将他翻了过来,此人脸上血肉模糊,嘴唇上还有半颗牙。
“卧槽,张浩的衣服。”四驴子惊呼道。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张浩原来挺精神的,现在弄得和李逵似的,一圈络腮胡,头发都黏在了一起,酸臭味夹杂着血腥味十分刺鼻。
张浩?
他还活着?
不对,他怎么还能活着,张浩是九月份失踪的,现在都年末了,而且失踪的地方距离此地超过两百公里,他怎么来的?
张浩在茫茫戈壁怎么活下来的?
四驴子也傻眼了,他道:“这是人是鬼?”
我也不好确定,就算是把贝爷请来,戈壁滩也给他上一课,更何况是科班出身的张浩呢?
在别的行业,科班出身可能是正规军,可在盗墓界,科班出身就是个笑话。
张浩靠腿能跑到这?
不可能,绝不可能,没有人可以在戈壁上生活两个多月,冬天下雪,水源好解决,可食物呢,戈壁上连根草都没有,张浩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切事情都在往不可控的灵异方向发展。
我和四驴子把张浩抬进大殿中,张浩胳膊断了,呼吸时深时浅,鼻子还冒着血沫子。
“我看他是活不成了。”
我点了点头道:“胳膊断了,脑出血,活不了了,让他在个温暖的地方等着黑白无常吧。”
“他怎么活下来的?”
我一脸茫然。
四驴子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搜寻张浩身上有什么。
拉开羽绒服的那一刻,我心里咯噔一下,张浩穿着的竟然是绿军装。
全身上下,只有贴身的兜里有东西——四块冰,其中一块还有吮吸过的痕迹。
“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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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也有疑问,外面的羽绒服绝对是张浩的,当时守夜的时候,我记得清清楚楚,张浩还拿出羽绒服让我穿上,就是这一件。
四驴子撸起张浩的袖子,张浩的手臂上都是污垢,四驴子道:“埋汰成这样,得个几年吧。”
“你是说他不是张浩?”
“妈的,不好说呀,脸摔成这样,单凭一件衣服和鞋子,也不好确认,你知道报丧猴吗?”
我当然知道报丧猴,据说在民国之前,东北老林子有一种猴,猴子很聪明,喜欢模仿人,也喜欢模仿人穿衣服。
猴子是没衣服的,所以专找山里面的尸体,扒下尸体的衣服穿在身上。
这种猴子也很爱炫耀,猴子会找有人的地方炫耀新衣服,所以,当看到猴子穿着家人的衣服的时候,那就是家人死在了外面。
这也是报丧猴的由来。
四驴子的意思是张浩死在了戈壁里,然后有人扒了张浩的衣服。
张浩失踪的位置是刚入戈壁的孔雀河滩,我们现在身处楼兰,要是真有人脱了张浩的衣服,也应该是顺着孔雀河往上游走,寻找出路,没必要深入戈壁腹地。
难不成是跟着我们进来的?
不可能,没有挡风的帐篷和热源无法在戈壁生存。
四驴子道:“先想想咱俩,咱们怎么办,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他们在不醒,咱俩也不知一直在这耗着,对吧。”
“还能去哪?”
“我研究研究大货车吧,走到哪算哪呗,总比在这等死强。”
我没说话。
“狗哥,食物快不够了,没吃的,咱俩也得死。”
我指了指屋顶。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表情痛苦。
黑暗中的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其他几人还没有要苏醒的意思,我和四驴子也不怎么说话了,好像在用沉默享受最后的人生。
我在心里盘算过了,就算没食物了,靠着头顶的肉林,我俩也能挺到春天,只要到了春天,楼兰古城就会有人进来。
到那时,我俩爬也能爬到楼兰管理人员那边。
在绝望和黑暗中又挣扎了好几天,食物所剩无几,我和四驴子商量了一下,去楼兰的管理处找点吃的。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用绳子把奄奄一息的张浩给捆起来了,在我们眼中,张浩是唯一的变数。
爬出盗洞,强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缓了好一会,外面的积雪已经成冰,不管是打井机还是油罐车,上面都挂着冰溜子。
距离楼兰古城只有三公里多,这三公里,我和四驴子走了小半天,因为每走一会,身上就出一层冷汗。
冷汗加上戈壁的风摧残着我最后的希望。
管理处只是三间小平房,奇怪的是门并没有锁,中间的一间是办公场所,左右两边是住所。
奇怪的是住所并没有锁门,房间内还尚有余温,炉子里的煤也是刚烧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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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有人?
不应该呀,我们进来前特意来看过,所有管理人员都撤走了。
“狗哥,你看,馒头。”
说罢,四驴子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送,馒头有点硬,但不是放了时间很久的那种。
有人在这生活。
吃馒头恢复了一些体力,我和四驴子继续在管理处搜寻,没见到人,不过看到了一个电台,打开电源还能用。
四驴子和我一样的想法,实在不行,叫救援吧。
无线电台现在所处的频道应该就是联系外面的频道。
四驴子道:“狗哥,你知道为什么管理处冬天没人吗?”
“冬天进来就是个死,盗墓寻宝也得考虑钱和命哪个重要。”
“对,那咱们……”
四驴子说到一半,也不说话了。
此时,我们别无他法,我们返回了盗洞,把所有人都吊了上来,然后堆在皮卡车内。
皮卡车启动不了,我俩就挂上空档往管理处推。
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要是一人一个往管理处背,恐怕我和四驴子也得累死。
电台丝丝拉拉几声后,我们得到了回话,对方是一个中年的女人,她很惊讶有人出现在楼兰。
对方让我们原地等待,她找领导汇报情况。
当然,我给对方报的身份是石油勘探队。
等了小半天,两架直升机将我们送到了吐鲁番。
吐鲁番的医院查不出病因,我们又被送到了乌鲁木齐。
抽血化验加上各种拍片子,最后医生给出了结论——植物人。
我如五雷轰顶,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怎么可能变成植物人?
医生说致病原因成谜,不过目前的状况,就是植物人,同时伴有营养不良,只能先住院维持生命体征,要是有条件的话,可以去北京的大医院看看。
我和四驴子的身体状态也不怎么好,医生说需要住院治疗,不过我俩都拒绝了,因为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办。
救援我们出来的人要对我们进行登记,我按工作证的信息汇报的,得知我们是石油勘探队的,当地的石油公司还送来了慰问品。
打发完这些人,我和四驴子找了护工,然后开始搜寻万把头的下落。
此时,我们能联系的人,也只有万把头,可万把头的电话一直关机。
人生地不熟,我们也没办法,还是四驴子有脑子,他给医院门口的保安塞了五百块钱,说是自己亲爹失踪了,想让保安在医疗系统中找找。
保安也是拿钱办事,四驴子也成了保安的表弟,保安带着四驴子去医院后勤查了万把头的信息。
令人惊喜的是,万把头也在乌鲁木齐的一家小医院里。
见到万把头的时候,我眼泪都下来了,万把头看见我们的造型,也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万把头的身体也没找到哪去,他的伤口缝合了,可就是不愈合,身上每一处都在往外面流血水,时不时还要输点血。
听完我的讲述,万把头止不住地叹气,他也没办法,说万不得已的时候,去把营地炸了,最起码能弄个死无对证。
万把头的身体不见好,姚师爷的他们都是植物人,在医院的帮助下,我们前往了北京最好的医院。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果轮回。
当初,孙把头就是在这个医院住院,后来逃离,再后来又死了。
我们也走上了孙把头的老路,只是不知道迎接我们的是什么。
医生对这群人重新做了检查,又是开会又是研究的,最后也没研究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给出的结论是植物人,病因不明。
张浩倒是捡了一条命,医生说只是脑震荡,苏醒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万把头也更换了治疗方法,全身上下覆盖的都是白糖,就是吃的那种白糖,医生还故意弄破万把头的伤口,让鲜血流出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来医院就只能听医生的,人家怎么治疗,我们就怎么支持呗。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交住院费。
每天我都能看到因为交不起住院费而不得不放弃治疗的人,家属拼了命地想让病人活下去。
无奈,兜里的黄白之物无法支撑治疗的花费。
除了放弃治疗,好像别无他法。
也许因为这个刺激,我心里很排斥万把头提出来的炸掉我们基地的想法。
那是钱,那是用我们的命换来的钱,要是炸掉了,我们还不如死了。
为啥?因为没钱的话,在医院里也是等死,或是医院大厅,又或者是医院门口。
万把头拗不过我们,他说联系其他盗墓贼,就得多分一部分钱,况且我和四驴子压不住他们,万一人财两空,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把宝贝运出来的办法,只有通过其他渠道,比如找救援队。
戈壁凶险,只要出到了足够价格,肯定会有人进去的。
我也坚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万把头说北京这边的事就不用我们管了,让我们去做我们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
其实就是让我们自己选择,要么炸掉营地,要么找人把营地里面的东西运出来。
我更倾向于后者。
离开北京,按照万把头的指示,我们先去河北搞炸药。
搞炸药的方法也很简单,直接去隧道的建筑工地。
当时,隧道主要还是靠人工打孔,然后装入炸药爆破。
也就是说,一般的隧道工地都有炸药。
正常情况下,隧道工地有专门的炸药库,不过炸药管理严格,入库和出库都需要有记录,还有一点就是炸药库里面的炸药不能过夜,如果当天用不完,要由供炸药的公司运走。
有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隧道施工,肯定会有残余炸药,这些炸药不会入库处理,一般就放在工地的仓库了。
我和四驴子先打扮了一下,弄得人五人六的,然后去工程部找了两顶红色的帽子。
工地的帽子颜色有说到,一般工人带黄色的,管理人员带白色的,监理或者上级领导带红色的。
工地都有午休的习惯,我俩趁着中午摸进工程部,找了两顶红色帽子,然后直奔后面的工人宿舍。
四驴子绝对是演技派的,他随手还拿着一个本子,那样子,真像是检查的。
一进民工生活区,我们立马引起了关注,四驴子抓住一个工人问:“你们仓库在哪?”
工人喊笑着摸出烟,四驴子理所当然地接过来点燃。
得知了仓库位置,我和四驴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仓库也是活动板房,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红内裤的大爷,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个红内裤,房间内的空调开到了三十度。
四驴子道:“项目部过来检查。”
没等库管员反应过来,四驴子就进去了,库管员忙着返回桌子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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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工地的最高礼节就是见面发烟。
房间并不大,一头是架子床,一头都是管子、水泵、还有一些劳保用品。
四驴子看了看道:“这几天上面要来检查,收拾收拾,炸药都藏好了。”
“咋又来检查?”
四驴子冷笑道:“要不你给说说,别来了。”
“嗨,我要是有那本事,就不住这了。”
“炸药呢?”
库管员拍了拍床道:“都在下面呢。”
四驴子撩开床单看了一眼,骂道:“旁边都是烟头子,你也不怕爆炸?”
“炸不了,没事。”
四驴子叹了口气,说要罚款。
库管员各种讨好,然后四驴子说口渴,问有没有水。
库管员自然知道什么意思,立马穿上衣服去工地的小卖店买水。
我和四驴子抓紧机会,迅速往衣服塞炸药。
2号岩石乳化炸药,其实和火腿肠差不多,一节半斤左右,我俩是尽可能地往怀里和袖子里塞。
库管员回来时,胳膊下多了两条玉溪。
四驴子收东西的样子表现得很熟练,然后又开始逼逼叨,做了一番安全教育,随后我俩扬长而去。
“驴哥,工地有监控呀,不会找咱们吧。”
“怕个球,这些炸药应该早就被消耗了,咱们偷得就是本来不存在的东西,再说了,库管员都不会当回事。”
“牛逼。”
工地复杂,弄到了炸药和雷管,也预示着我们将要前往西域。
带着炸药,只能开车,炸药往备胎里面一放,神仙也找不到。
我和四驴子的计划是先到乌鲁木齐,然后找当地的救援队,进去拉货。
关于把东西放在哪,万把头没说,他只说先出来再说。
我和四驴子也做了两手准备,能把东西带出来就带出来,带不出来就炸掉。
主要人活着,就有赚钱的机会,要是案发,不被枪毙也得失去自由。
颠颠簸簸,我们到了乌鲁木齐,联系了当地的几个救援队,救援队都是一口回绝。
给出的理由都一样,冬天的戈壁进不了人,要是救人还情有可原,救援车辆,根本不去。
我们说东西是国家的,是国有资产,我们又亮出了石油的工作证,救援队的人差点没把我们打出来。
眼看着一计不成,我们只能换一招。
要玩就玩个大的。
我们买了一辆越野车,越野车相当于门票,买了越野车,那就相当于进了越野的圈子。
通过越野车的销售,我们加了好几个群,我们干了一票大的。
在群里组织活动,活动的名称叫做“征服死亡之海。”
啥意思呢,只要有人或者车队能在冬天去楼兰古城,我们悬赏一百万。
其实,玩越野的人都不差钱,就是好这一口,而且喜欢征服,我的感觉就是爱嘚瑟,开车爬个坡,跑个沙漠啥的。
我们的号召很快得到了回应,不少人报名,可问题是我和四驴子也没一百万呀。
于是,这场活动被四驴子弄成了赌博的样子,每辆车交两万块钱,最先到的人赏金一百万。
有点像是钓鱼的黑坑,组织一百人,门票两千,钓鱼最多的奖励一辆皮卡。
塘主收了二十万的门票,然后用一辆十万块钱的车作为奖品,每个钓友用两千块钱,靠着钓鱼技术,想要搏一搏皮卡。
(相面算卦修鞋配钥匙,自己做的小叶紫檀手串,开光手串,请找穷逼的许某人,绿泡泡:xugouerxuduoqian许狗儿许多钱的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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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是真有钱,真金白银往卡里转钱,根本不怕被骗。
我和四驴子也慌了,本来想找几个人一起进沙漠,没想到真弄成一个赛事。
同时,还有不少供应商联系我们,想要提供润滑油,提供帐篷,目的是打广告。
我们照本全收,空手套白狼的活计,谁也不愿干。
为了防止人多生乱子,我和四驴子找了几名大车司机,开始了比赛。
从鄯善县出发,车上的旗帜比车都多,花花绿绿的,我和四驴子混在车队中前往楼兰。
我俩玩的就是羊群法则,在大草原上,野生的食草动物都是成群结队,为了就是在危险来临前增加生存的机会。
我俩混在车队中,万一出事也有人救援。
这群大哥也真是有活,车载电台就不说了,还他娘的有卫星电话,车辆也是五花八门,改装的程度可以说刚从车库出来,就得被帽子叔叔按住。
七百多公里,最快的大哥九个小时就赶到了。
到楼兰后,这群人要么谈车,要么拍照留念。
我和四驴子的目的达到了,趁着他们吹牛逼的工夫,我和四驴子到达了营地。
此时,我们才和大车司机说出我们的目的,想要把营地的大车开出去。
大车司机们检查了一下车况,说车没坏,加点油就能走。
有这群越野大哥,我们也不怕陷车,这么说吧,要是油罐车趴窝了,对讲机里招呼一声,开越野车的人从四面八方都得赶过来。
越野车要是把油罐车拉出来了,那是能吹一辈子牛逼的事情。
跌跌撞撞,我们带着古董回到了鄯善县。
我玩了个邪门的,退还报名的费用,给出的理由是为了玩。
除了第一名不高兴,所有人都挺乐呵,怎么说呢,在一个群体中,绝大多数人的乐呵,也就没人在意不高兴的人了。
这么做也能最大限度减少影响,因为我看过新闻,有的钓鱼黑坑比赛结束后,不少人吵着要退票,所以,我把大多数人安抚住了,也就不怕得第一的人闹事了。
因为私自进入楼兰地区本身就是违法的,所以,我也不害怕经官。
我和万把头汇报了情况,万把头说姚师爷他们还没醒,张浩醒了,不过失忆了,一句话也不说。
我们说把东西运出来了,万把头让我们找个停车场,先稳定一段时间。
我提出去孙把头的叔叔那,就是阿拉善的那个据点,万把头说容易被黑吃黑,现在姚师爷能不能醒过来还不一定,队伍中的人也是蠢蠢欲动。
万把头说队伍中的人不知道姚师爷昏迷了,不过消失这么久,那群人难免有二心,还是小心为妙。
还是那句话,盗墓行内没好人。
没办法,我和四驴子找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带停车场的宾馆,所有车辆一停,给司机结了工钱,剩下的就是漫无边际地等待了。
开始的几天,我和四驴子还轮流值班看着罐车,后来就是去他奶奶的腿吧,爱咋咋地,吃饭睡觉泡池子成了我和四驴子的主要任务。
北京那边有万把头支撑,我和四驴子只有等待姚师爷醒来。
当然,最希望的还是赵悟空醒过来。
我和四驴子每天有一半的时间都是泡澡,戈壁的寒冷纯纯是魔法伤害,无孔不入,我觉得我的骨头里有冰。
在戈壁里折腾了这么久,不好好保养一下,也是有命赚钱没命花。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和四驴子正躺在床上玩手机,房间内的座机突然响了。
我顿时心一紧,接通电话后,前台说有位先生找我们,我问对方是谁,电话内传来了一阵嘈杂。
“许多是吧?”
“你谁呀?”
“我要上来,保安不让。”
我摸不着头脑,问道:“你谁呀?”
对方报出了花木兰的大名。
话说到这,我也没法阻拦,和前台说了一声是我朋友来了。
不一会,那人就上来了,来人自称叫丁博文,二十岁左右,衣冠楚楚,面容俊朗,身子站得很直,算不上儒雅,但给人一种博学多才的感觉。
丁博文的嘴角总是微微上扬,冷笑?或者是轻蔑?
丁博文开门见山道:“我未婚妻呢?”
我还想装傻充愣,丁博文详细地说出来我俩的信息,连四驴子在学校的经历说了一遍。
很显然,他做了背景调查。
“大家都是聪明人,咱们也不是一路人,我只想找到我的未婚妻。”
我和四驴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丁博文继续道:“她在哪?”
“不知道。”
丁博文面无表情,他道:“我不想难为你们,我只想找到我的未婚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丁博文也不着急,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们面前,随后摸出一支雪茄,剪切,点燃一气呵成,烟雾还往我和四驴子脸上吐。
“你们不说也没事,我不着急,本来我俩的关系就是联姻,没感情的。”
我冷冷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走吧。”
“说,我未婚妻在哪?”丁博文突然发怒。
我有了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没有人回话,弄得丁博文有些尴尬,他起身想要动手,但看看我和四驴子的身材,又坐下了。
丁博文道:“我要是不高兴了,谁也别想好过。”
还是沉默。
我心里是有顾虑的,按理说我们应该告诉丁博文,可花木兰和姚师爷在一起,丁博文要是去找花木兰,肯定得知道姚师爷和赵悟空是一起的。
凭借丁文博说话的方式和对我们的调查,我觉得丁博文可能是官家人,至少家里面是官家人。
不行,绝对不能说出花木兰的下落。
四驴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道:“我要睡觉了,你愿意在这呆着就呆着吧,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丁博文的语气略带威胁。
四驴子哼笑道:“你又不是我生的,我哪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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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博文不慌不忙抽着雪茄,惬意又享受。
我本想发生冲突,我和四驴子一伙,动起手来绝对占上风,就算不动手,双方对峙起来,我们也能恐吓一下丁博文。
可丁博文稳如泰山。
我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吧,我不知道你未婚妻在哪。”
丁博文皮笑肉不笑道:“石头不生草,风水不生财,问财哪里找,地下走一遭。”
我心里咯噔一下,只是老辈盗墓贼的江湖切口,他怎么会知道?
不对,丁博文刚进来说过联姻的事,难不成这小子不是官府的人,他的出身也不干净?
也不对,我许某人还是会相面的,丁博文的面相属于大富大贵,绝非土里刨食的劳苦命。
“啥生不生财的,你中邪了?”我故意转开话题。
丁博文冷笑道:“用你们东北话说,咱们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吃一口饭的人,何必说两家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们挖了武丁墓。”
我咽了一下口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隐瞒也没意思了,我道:“她在医院,很安全,具体在哪,我不能说。”
说完,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武丁墓的?你未婚妻告诉你的?”
丁博文笑道:“你先告诉我,大殿前的两条龙还在吗?”
我有点发懵,问道:“你下去过?”
此时,丁博文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不说话,只是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嘴角上扬。
我又问了一遍,他还是不说,四驴子骂道:“没事赶紧滚,别在这逗咳嗽。”
丁博文挺直了身子道:“下辈子做个好人。”
我和四驴子做出防御的架势,没想到丁博文直接扔掉了雪茄,踩了两脚,拉门直接离开。
我俩面面相觑,四驴子道:“狗哥,他啥意思?”
“吓唬咱们。”
“妈的,咱们今晚别睡了,看着罐车,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觉得丁博文的背景很深,他问出了花木兰在医院就不再追问了,很显然他只需要知道一个方向,然后有门路能查出来。
还有一点,花木兰出来后就昏迷了,不可能和丁博文描述武丁墓的情况,那么,丁博文是怎么知道武丁墓中有两条龙的呢?
这一切太诡异了,我打通了万把头的电话,说了这件事。
万把头并不知道丁博文的存在,而且万把头那边也有些犯难,姚师爷平日里喜欢人员隔离,有些人脉万把头也联系不上。
万把头只能通过别的渠道去联系花木兰的爷爷,那个修补青铜器的高手——王爷。
一场闹剧让我们彻底没了睡意,我和四驴子坐在窗户前,看着橘色灯光的停车场,我们的罐车就静静地停着,除了时而有车辆进出,并没有其他情况。
四驴子问:“狗哥,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咱们忽略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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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道:“姚师爷说得对,咱们是盗墓贼,目的要明确,就是要摸到宝贝变现。”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刨根问底,我是担心八十年代的绿军装,你想想杨喜墓,咱们差点小命都丢了,那还是京西杨家,要是有高官呢?要是高官安排那群人给武丁送祭品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事后诸葛亮没用,祸已经闯了,也没有弥补的办法,我们只能努力寻找一丝生机。
最坏的打算,要是姚师爷他们醒不过来了,我们几个人还是要把这批古董变现,最多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
我想了很多,连变现后出国躲一躲的办法我都想了,最起码能去香港避避风头。
四驴子继续道:“小鬼子找武丁墓,老毛子找武丁墓,历朝历代祭奠武丁,连以无神论的咱们都在八十年代祭祀武丁,为了啥呢?”
“神秘力量?”
“说不好,还有,姓丁的说让咱们下辈子做个好人,是不是想对咱们动手了?咱们要不要先躲一躲?”
“躲去哪里?咱俩躲在哪都行,可油罐车呢?”
四驴子为难道:“我一直合计这个事,命和钱哪个重要,你怎么选?”
“我都想要。”
四驴子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我让四驴子去睡一会,我看着罐车,明天他接班我再睡。
没到一个小时,房间里的电话又响了,前台说有位女士找我们。
我直接回话道:“找错人了,我们在这边没朋友,以后再有人来,你直接拒绝就行了。”
前台小声说:“是俄国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刚送走了天神,又迎来了地鬼。
“许先生,让她上去吗?”
“我不认识她,不用了。”
挂断电话后,房间内传来一道绿光,应该是指星笔或者激光笔一类的东西,房间内关着灯,还有一层纱帘,外面是看不到我们的。
会是谁?
老毛子?
开始找我们进来的老毛子?
我给回拨前台的电话,前台说来人已经走了,只有一个人,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
挂断电话后,四驴子道:“我觉得人家敢孤身前来,并不是想动粗。”
屋内的激光弄得人心烦,可能是游戏玩多了,我总觉得这激光是狙击枪发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让她上来?”
“咱们两个老爷们,还能怕个娘们。”
四驴子补充道:“不行咱们就报警,说她强买强卖。”
“卖什么?”
“卖淫呀。”
我觉得四驴子说的在理,拨开纱帘的一角,只见一个金发姑娘正站在油罐车前,手里的激光笔晃来晃去。
我对着她摆了摆手,姑娘潇洒地把激光笔装进兜里,快步走向宾馆。
四驴子给前台打去电话,说刚才是误会,让对方上来就行。
不多时,姑娘来了,她金发碧眼,脸上有很多雀斑,看年龄应该不超过二十。
姑娘很自来熟,他坐在电视柜上,静静地看着我们。
我道:“深夜来访,肯定是有指教。”
四驴子怕姑娘听不明白,一字一顿道:“你的,什么的干活。”
姑娘一脸懵,我咬牙低声道:“这是毛子国的鬼子,不是东洋鬼子。”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说吧,你来,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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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道:“你谁呀,大半夜找我们干啥?”
“给你们送钱来了。”
“什么钱?”
“买你们的东西。”
四驴子道:“找鸭子呀?我一百,他八十,不开发票,你点哪个?”
姑娘冷冷道:“古董,古董你们想卖多少钱?”
“五个亿。”这数是我瞎掰的。
“不行,两千万。”
我哼笑道:“两千万,两千万你自己留着养老吧。”
姑娘想了一会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和四驴子贴在门上听,毛子语嘀里嘟噜还弹舌,一个词都听不明白。
“这娘们不会是雷子派来的吧。”
我低声道:“不会,雷子要是有线索,肯定直接抓人了。”
“那她怎么知道咱们有古董。”
我指了指头顶,四驴子心领神会。
现在防空技术发达,国外的飞机无法入境,可在外太空,那群杂碎可没闲着,间谍卫星时刻关注的华夏。
罗布泊还是个重点监控地区,因为要监控核爆,像北京一类的首都,大多都是侦查卫星,作用仅仅是拍照。
老毛子、老美子都在我国的范围内布设了间谍卫星,以现在的技术,卫星都能看到地面上的人脸。
如果这个姑娘是老毛子国家地理协会的人,那么,动用卫星监控我们不是什么难事。
我许某人何德何能,能被卫星关注,可谓是祖坟着火了。
“狗哥,你真想卖她呀。”
“价钱给到了,就卖呗。”
“姚师爷就不说了,万把头总得告诉一声吧。”
“我要五个亿,这么多现金,老毛子也得准备十天半个月的,没事,咱们有时间。”
等了一根烟的时候,姑娘回来了,她认真道:“一亿八千万,这是最后的价格。”
“不卖。”
姑娘威胁道:“我们想友好地解决,以我们的实力,也可以直接抢了你的东西。”
我冷笑道:“你是看不起武警还是看不起军队,和我玩横的,大不了同归于尽,我们报警,你们也别想得到东西。”
“不行,不能报警。”
我吃定了姑娘的心态,他们肯出钱,肯定是不想弄出动静,要不然,以老毛子的操性,肯定得明抢了。
不过我也不能把话说太死,姚师爷昏迷,光靠我们是出不了货的,这些东西多留一天,我们就多一天的风险。
现在有主顾找上门来了,这是送上来的财神爷。
我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国宝不能外流的口号对于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毕竟喊口号已不能让我发家致富,二不能替我还房贷,那还喊个勾八口号,陶冶情操吗?
能喊出这些口号的人,都是局外人,假如你有一件宝贝,国内五百块钱加证书,国外五百万,你选哪一个?
当然,民国时期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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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时不同往日,民国时期大学生聚在一起叫做运动,现在聚在一起叫聚众寻衅滋事。
所以,在我看来,赚钱和爱国是两回事。
姑娘犹豫了好一会,不打电话,也不说话。
四驴子催促道:“怎么个意思,到底加不加钱?要不你回去找领导研究研究?”
我们下了逐客令,姑娘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房间内的三个人都不自在。
四驴子几次和姑娘搭话,可姑娘就像是闭麦了似的,一言不发,就盯着外面的油罐车。
从四驴子的表情中,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小声提醒道:“运输行业有个骗局,找人拉货,假如从新疆拉到东北,讲好了运费两万,然后货主说帮忙把一个女人带东北去……”
四驴子打断我道:“行行行,我知道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我电话响了,是万把头,接通电话后,我直接说了这边的事。
万把头那边焦急道:“给钱就卖。”
“嗯?为啥?”
“脱手后你俩尽快藏起来,出大事了。”
“什么事?”
“要人命的事,别问了。”
万把头那边很急,好像在收拾东西,没等我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强装镇定道:“姑娘,我们也是诚心卖,两个亿,出到两个亿,外面的东西都是你们的了。”
姑娘点了点头,出门再次打电话。
四驴子问:“咱们怎么收钱呀。”
“香港,让他们把钱打到香港的赌场,咱们要筹码,到时候再换钱。”
“北京那边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呀,万把头慌慌张张的,让咱俩出手后尽快藏起来,说要出人命。”
四驴子气得直瞪眼。
我再次拨打万把头的电话,万把头的声音变得更加慌张,他正在开车,他道:“许多,我把姚师爷和赵悟空带和小姑娘带出来了,我们也得躲起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问完你更害怕,天亮之前,货不要了,也得躲起来。”
“你们去哪?”
“还不知道,不说了,你们快躲起来,现在电话也不安全。“
本想和万把头说一下换赌场筹码的事,万把头那边根本顾不上,他说货不要了也要躲起来,那就是说这批货我可以处置了。
姑娘回来后,一口答应了两个亿,我们又说了在香港的赌场换筹码,姑娘说这样更好,两方都方便。
我联系了香港的那个马仔,马仔一听是两个亿的生意,他很热情,磕磕巴巴说包在他身上。
天亮之前,马仔给我回话,说两个亿进账了,看着驶离的油罐车,我的心里还真有点不舍得。
这批东西我们卖便宜了,不过任何东西,得是有价有市才能成交,比如我们上次挖出来的编钟,价值超过十个亿,可没人买,那就是一堆铜疙瘩。
交易完成,我和四驴子也该躲起来了。
我的第一想法是去香港,偷渡过去,不过我猜想追杀我们的人也得去香港堵我们。
于是,我和四驴子商量了一下,直接开车回东北,路过一个省就换一次车,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找到我们的线索。
冥冥之中,我觉得追杀我们的人和丁博文有关,因为万把头是调查丁博文的时候,得到的有人追杀我们的消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和四驴子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兵者,诡道也。
我俩合计了一下,开车回去,跨省就换车,这个办法很安全,不过也有更安全的路子,找运输车。
前文说过搞运输的套路,现在我们也开始玩起了运输的套路。
眼瞅着要过年了,我俩买了三十只羊,直接找两辆货车运回东北。
两个货车司机还很好心,隐晦地提醒我们新疆的羊十有八九都是内地运过去的。
可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羊,而是为了搭车回东北。
人身处的境地决定了思维方式,原来四驴子开轿车的时候,一上路就骂货车危险,现在坐在货车上了,四驴子嘴里不停地骂小车瞎他妈变道。
兜兜转转回了沈阳,沈阳的年味很足,大街小巷都是张灯结彩,贩夫走卒,引车卖浆,卖福字对联的人聚在一起,别有一番热闹。
本想联系一下黄老板,问问我们沈阳的房子怎样了,可又怕黄老板走漏风声。
所以,我和四驴子又回到了沈阳的沈北大学城,现在是寒假,房子很好租,而且还他娘的便宜。
安顿好了,我俩决定做一顿大餐。
不吹不黑,我和四驴子做饭手艺堪称紫袍道士,那做饭和炼丹也没什么区别,管他啥调味料,咣咣往里加就行了,我俩做的菜,没有舍利也得炼出仙丹。
端起酒杯,眼泪就下来了,上一次还是在监狱过年,出狱一年了,虽然没有钱,但也算挣下了家业。
沈阳一套房,香港一套房,还有两千多万的欠债。
两千多万,我也不担心,只要接着盗墓,用不了一年,就能还完。
但一切的前提是安全,我不知道什么人在追杀我们,也不知道万把头究竟得到了什么消息,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是潜伏,不露出任何马脚。
万把头那边彻底没了消息,也不知道赵悟空现在如何。
细数这一年,可谓是一个圈套挨着一个圈套。
从杨喜墓开始,我们算是入行了,遇到白姐,然后被骗结识了黄老板。
黄老板又把我们引荐给姚师爷,姚师爷带我们挖了微子启的墓,剩下大半年都在西域折腾。
罗布人、高昌人,老毛子、武丁墓,每一个地方都让我们赚到钱了,每一处也留下了难以解释的谜团。
姚师爷的理念是除了线索,其他谜团都是浮云,不管真相如何,只要能赚钱就好,不过我心里还是希望得到答案。
有一部电影叫做《楚门的世界》,楚门生活在摄影棚搭建的虚假世界里,而我们又怎么能确定自己不是楚门呢?
公元1142年,岳飞被杀,南宋都城临安百姓欢天喜地,拍手叫好。
公元1162年,岳飞平反,南宋都城临安百姓欢天喜地,拍手叫好。
事情的真相并不重要,关键要靠公知和有话语权的人怎么引导。
关于岳飞的死,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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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皇帝深知自己老祖宗赵匡胤是如何黄袍加身的,要是逆了岳飞的心意,岳飞造反,南宋不保,要是顺了岳飞的心意,那么岳飞拥立的皇子该如何报答岳飞呢。
所以,岳飞不得不死。
皇帝想杀岳飞,但没有理由,恰好这个时候,秦桧出来了,秦桧揣摩皇帝的心思,做了皇帝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试问一个领导讨厌的人,作为领导喜欢的员工,为了讨好领导,会不会把领导讨厌的人挤兑走呢?
我们几个的处境,有点像是当年岳飞的处境,姚师爷说过,我们几个的出现,强行拉高了姚师爷团队的效益。
原来姚师爷玩的红山文化,一年的收成也就刚刚过亿,而我们找到墓,不说个个过亿,也都是数千万级别的。
我曾听万把头私下里说过,有了我们的大买卖,姚师爷对其他队伍都不上心了,三瓜俩枣也是随便卖卖。
那仨瓜俩枣也是其他团队拼了命才弄出来的东西。
所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可谓是一言难尽。
其他团队找不到大墓,还恨我们赚了钱,人性嘛,难以琢磨,说心里话,我看别人赚钱,我也气得慌。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姚师爷醒不过来了,恐怕也没人愿意收留我和四驴子。
此时,我真感谢姚师爷的人员隔离,要不然,恐怕我们几个得被其他团伙给举报了。
过完小年等着春节,过了春节又盼着初七,正月十五过完了,我们又等到了二月二的龙抬头。
不管是万把头还是姚师爷,都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就是关机,也联系不上。
我和四驴子心中的期望值也越来越低,希望渺茫,残余的期盼也渐渐磨平。
四驴子道:“躺了一个多月了,春天了,咱俩也得研究研究怎么赚钱了。”
“咱俩去盗墓?”
“要是不盗墓呢,倒腾点大铜钱呢?”
我倒吸了一口气,偷死人的东西偷习惯了,现在开始想偷活人的了。
四驴子说的大铜钱并不是钱币,而是铁岭通宝、沈阳重宝,说白了就是井盖子。
“狗哥,我研究了一下,最快发家致富的就是偷沈阳重宝,还不用担心被抓。”
“为啥不被抓?”
“你缺心眼呀,井盖子被偷,是不是得重新采买,一个采买单多少个人签字?采买单就是肥肉啊,过手的人,哪个手上不得沾点油,他们巴不得有人偷井盖子呢。”
我从心里佩服四驴子的智商,可以说通透。
不过偷井盖的事,我是不想干的,原因很简单,还没逼到那一步,要是真的走投无路,别说沈阳重宝了,就是面包我都得去偷。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想法,干了一年盗墓,我们已经不想着靠劳动去换取报酬了,满脑子都是歪门邪道。
总结起来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挨枪子的活我们都干完了,还怕挨鞭子的事?
我否定了四驴子的想法,现在我俩不适合抛头露面,我觉得追杀我们的人应该很强大,要不然不至于吓得万把头他们一直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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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欠东家钱,地主能逼得人卖儿卖女,现在的银行也没好到哪去。
正当我和四驴子发愁的时候,有人来给送温暖来了。
黄老板给我打来了电话,没有寒暄,他直接问:“几位爷,在哪发财呢?”
“在东北......”
我把最近的事和黄老板说了一遍,黄老板疑惑道:“姚师爷昏迷了?不对劲吧,前几天还和我一起打牌来的。”
我脑袋嗡的一下,姚师爷?打牌?
再三确认下,黄老板确认就是姚师爷,黄老板还赢了几百万呢。
挂断电话,我心中有点怀疑,难不成黄老板也想骗我们?
不应该呀,黄老板有钱有势,帮着别人骗我们干什么?
而且,我们还救过黄老板的命呢。
我再次拨打了黄老板的电话,面对我的疑问,黄老板还挺高兴,他道:“傻小子,你终于反应过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就看穿了呢?”
“啥意思,你也在骗我们?”
“骗你?你告诉我,你有啥?来,说说,你有啥?”
我一时语塞,实在没啥说的,我问了黄老板当初为什么进入白姐设下的局。
黄老板缓缓道:“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是个局,是一个骗钱的局,只是我没想到姓白的想要杀我。”
“是局你还往里闯?”
黄老板呵呵道:“傻小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睡那娘们,那娘们平常在哪活动?随随便便一句枕边风,可比祖孙三代的努力有用。”
我还是没听明白。
黄老板骂了我一句继续解释道:“有人喜欢抽烟,有人喜欢喝酒,有人爱财,有人独爱女人,不过也有人刚正不阿,那就得想点其他办法了,对吧。”
我似懂非懂,不过也明白了个大概,黄老板想给姓白的点钱,让她给吹吹耳边风,但这件事做的太明显反倒引起别人的反感。
于是黄老板决定以身入局,完成了利益输送,还不显得刻意。
就好像古代的皇宫,妃子无意间提起外面的哪个大臣,皇帝可能会有印象,要是妃子一直讲哪个大臣,那皇帝就得寻思寻思了,哪个大臣这么牛逼,能渗透到皇帝老子的女人。
那么,皇帝是不是应该防备妃子常提起的大臣。
黄老板这一招可以说是隔山打牛,先满足了姓白的,然后让姓白的无意中提起,这才是黄老板的目的。
千算万算,黄老板没算到女人心狠。
我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兴趣,只要知道黄老板不是骗我们的就行。
和黄老板说了一声,我和四驴子启程前往山西。
我脑海中有一百八十个疑问,姚师爷为什么躲着我们?队伍不要了?
到了山西,黄老板好酒好菜招待,还给我们封了一个红包。
那才是红包,红色的包袱,里面棱角分明,少说二十万。
姚师爷露面,我下意识觉得万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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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板为了自证清白,当晚就约了姚师爷打牌,我看着黄老板拨打电话,姚师爷又换号了。
我心里一阵发凉。
当晚,我见到了姚师爷,我立马冲上来道:“赵悟空呢?”
姚师爷很意外我的出现,他愣了几秒钟道:“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两个月你去哪了?”
姚师爷看了我一眼,表情为难,他绕过我看着黄老板道:“老黄,看看你给我找到这些人,都快造反了。”
黄老板哈哈大笑道:“你不就是喜欢调皮捣蛋的吗?”
姚师爷立马接话道:“来来来,打牌,手痒痒了。”
一句话把我变成了局外人。
我又问了几个问题,姚师爷突然发怒,他道:“懂不懂规矩?”
这话在外人眼里像是在训斥,训斥我们不懂事,不应该在外人面前问东问西。
不过我听着有些违和,牌局上的几个人我都见过,姚师爷干的什么勾当他也门清。
黄老板打圆场道:“行了,刚过完年,哪那么大火气,火气伤财神,一会输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姚师爷顺坡下驴,他道:“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规矩,来来来,打牌。”
黄老板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不耐烦道:“出去出去,别在这杵着,守门口去。”
我和四驴子不情愿走到了门口,只见外面得有几十个小弟,吓得我一激灵,其中一个叫强子的人是黄老板的贴身保镖。
强子见到我们并不意外,他道:“啥时候到的?”
“强哥,我们上午过来的。”
“悟空呢,没一起来吗?”
“悟空有事,没过来。”
寒暄了几句,强哥说来一次不容易,让我们好好玩。
强哥安排我们去了隔壁的包房,茶几上都是酒和果盘之类的东西,唯独没有娘们。
以黄老板的操行,我们每次路过他都安排小姐姐作陪,这次怎么了?
强哥让我俩吼几嗓子,放松放松,随后出去了。
不洗荤脚唱素歌?
黄老板从良了?
我和四驴子四目相对,四驴子道:“不对呀,今天怎么所有人都这么奇怪。”
“驴哥,你不觉得姚师爷很奇怪吗?”
“有点奇怪,说不上来,怎么的,许大仙看出什么端倪了吗?姚师爷招东西了?”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很奇怪,感觉不像是平常的姚师爷。”
四驴子愣了几秒钟,脸色变得惨白,他道:“不对劲,姚师爷嗜赌如命,每一次赌博,眼神都是全神贯注,今天姚师爷眼神总在其他人身上游走。”
“操,咱俩想一块去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姚师爷。”
“电视里演过人皮面具,真有吗?”
“还他妈人皮面具,现在整容技术啥样整不了,只要你有钱,我能找人给你整成玉皇大帝。”
说完,我后背一阵发凉。
这时,包房的门开了,是黄老板,我和四驴子立马起身,黄老板很急,他道:“你们觉得姚师爷变了吗?”
我认真道:“这个人可能不是姚师爷。”
黄老板的目光变得很冷,他道:“第一次打牌我就觉得有问题,你们确认了就好,这里人多眼杂,你们先走吧。”
说完,黄老板出门一摆手,几十个保镖立马冲进刚才打牌的包厢。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黄老板不是无缘无故叫我们来山西,而是让我们来确认姚师爷的身份。
妈的,又被人当枪用了,可我心里一点也不气,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人冒充姚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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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冲进包厢二话不说,薅住姚师爷的头发,用力一拉,随后一摔,姚师爷的脸结结实实撞在了墙上,顿时就破了相。
他们下手很重,不到一分钟,姚师爷就开始学狗叫了,根本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黄老板并不着急,保安把姚师爷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了,黄老板道:“行了,吊起来。”
这群保安绝非等闲之辈,不说当过兵也得是受过专业训练,一个保安拿起绳子,手不知道怎么的,翻了一下,就是一个绳结。
被吊起来的姚师爷半边脸都凹陷进去了。
我问:“你是谁?”
姚师爷挣扎着看了我一眼,断断续续道:“师爷,我是你师爷。”
黄老板冷笑一下,吩咐道:“上菜。”
保安立马扒下了姚师爷的裤子,随后有个保安拿来了一个烧红了的老虎钳和一个瓷盘子。
黄老板看着我说:“小子,让你看看宫廷的手艺。”
保安搭话道:“老板,割了?”
“割卵子算个球,我让你看看溏心蛋。”
被吊起来的姚师爷双腿紧闭,扭曲挣扎道:“我说,我不是姚师爷,他们强迫我装成姚师爷的样子,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们是谁?”
“九门,九门的人。”
我瞬间脊背发凉,这是一个超乎我想象的答案。
我连双鱼玉佩克隆人的可能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这个假的姚师爷是九门的人。
这个九门并不是小说中的老九门,而是北京的九门。
九门也叫北平帮,原来是三教九流自发组成的一个帮派,清末的时候和天地会、白莲教都有瓜葛,曾经喊出过“反清复明”的口号,还打着杀尽洋鬼子的旗号,网罗闲散人员组成义和团。
清朝灭亡后,九门销声匿迹一段时间,据说九门进军古董行,连偷带抢弄一些古董售卖。
开始时,北平帮根本看不上盗墓贼,因为他们玩的都是清朝皇宫里面流出来的东西。
1924年,冯姓军阀闯进紫禁城,逼迫溥仪离开,当时只给溥仪三个小时收拾东西。
大清朝三百年积攒下来的瑰宝,别说三个小时,三天也收拾不完。
可此时的皇帝没有枪杆子,只能狼狈地收拾东西。
一时间,太监、宫女、士兵都抢着搬运,偷东西的比搬东西的人都多,大量宫廷古董流落民间。
其实,这时候流落民间的东西都是少数的,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时候,不管是皇宫还是圆明园,都是王八操的洋鬼子给洗劫了,那时候流落民间的宝贝数不胜数。
北平帮就是靠这两次倒卖文物积累了巨量的财产。
有道是越有钱,越容易赚钱,前文说过孙姓军阀挖皇陵,出货的渠道也是北平帮,事情很神奇,有人有枪,有人有钱,两者相辅相成,买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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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文物卖的差不多了,北平帮才盯上古墓,当时帮里有几个牛逼人物,比如带走唐太宗昭陵六骏中的“飒露紫”和“拳毛騧”的卢姓文物贩子,倒卖长沙先秦帛书的戴姓文物贩子、收藏斗彩鸡缸杯的仇姓文物贩子,北京倒卖佛头的小岳,盗卖云冈石佛寺内文物的刑狗子等等。
当时,在贩卖文物和各行各业在江湖上叫得上号的人,多多少少都和九门有关。
据说湖南、四川的盗墓贼挖出来的好东西,都是卖给北平帮,北平帮再销往海外。
兴旺之时,北平帮黑的白的通吃,只要进了九门,一切吃喝拉撒都得给北平帮交税。
不管是拉洋车的还是卖煤的,只要进了北平城,那就得交人头税。
因为老北平有九个门,北平帮的掌柜的被老百姓尊称为“九门提督”。
九门兴旺了几十年,后来老蒋战败,九门的人怕被清算,有点权力的人都出国了,很多人都逃到了瑞士和英国。
管事的都跑了,剩下一些散兵游勇也只能继续欺负老百姓,渐渐地,九门也就销声匿迹了。
后来再有九门的消息,还是八十年代。
那个年代治安并不好,小混混组成了很多个帮派,比如炼钢厂菜刀队、家属大院敢死队等等,有的也打出九门提督的名号,不过是真是假难以分辨。
为什么说难以分辨,因为那时候的菜刀队是真猛,绝对的悍匪。
83年严打之后,几十年间,再也没有九门的消息。
假的姚师爷断断续续交代了九门。
如今的九门,能量不容小觑,假姚师爷说,有的外官想要晋升,去九门开的私家菜点上几道菜,用不了多久,就会得偿所愿。
当然,菜也不便宜,一屉小笼包六百万,一盘饺子一千万。
假姚师爷声称是九门的人派他接近黄老板,目的是引出来我和四驴子,查找西域文物的下落。
单凭点菜晋升这件事,我就吓得脊背发凉,因为那是一群我们惹不起的人。
假姚师也并非普通人,在古代,风、马、燕、雀、瓷、金、评、皮、彩、挂,乃江湖十大骗术,假姚师爷的祖上就是彩门之人,绝活就是变戏法,易容之术对于他们都是小儿科。
可以说易容是江湖人必备的技能,因为不管哪门哪派,手脚都不干净,老百姓饭都吃不上,哪有钱去打赏江湖艺人,有人组织表演,有人组织人去偷看表演人的财物,事成之后,立马易容换地再次作案。
不过所谓的门派,在近几十年间都消失了,只是一些“手艺活儿”传了下来,现在的人注重收益,一个带不来利益的门派,自然也没人愿意加入。
什么,延续老传统?延续传统文化?
传统文化能替人还房贷吗?
假姚师爷交代完,黄老板还是没有放过他,他的裤裆还是生起一阵白烟。
黄老板做事情更绝,也不管人有没有气,直接命人用液氮冷冻,然后用碎木机粉碎喂鲶鱼。
处理完这些,黄老板也有些后怕,半夜三更,黄老板、四驴子和我坐在包房内。
强烈压迫感让我喘不过气。
不管是有意无意,黄老板已经被牵扯进来了。
黄老板道:“姚师爷在哪?”
我又把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黄老板听得直叹气,他道:“你们也找不到姚师爷?”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找不到了,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这是什么话,你们救过我,我也不能不仗义,你们哪都不要去,我老黄背后也是有人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分析过黄老板的为人,绝对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我猜想,他留下我们,还有别的用意。
黄老板说九门的能量不容小觑,九门之中也很隐秘,说人话就是很多人已经洗白了。
欧洲有句谚语,叫做三代之内必出贵族。
人家不是靠得艰苦奋斗,而是歪门邪道。
爷爷当小偷强盗起家,父亲靠爷爷积累的财富经商,儿子靠父亲的门路关系从政。
这样的洗白方式在国内也同样适用,拿间谍举例,大学老师、电视台主持人、政府官员,各行各业都有间谍的存在,可以说五十万遍地走。
在案发之前,没有人知道他们是间谍。
同样,九门的人隐藏的也很深,出事时也不会有人知道和九门有关。
当然,九门也不会让核心人物出事。
黄老板说要是资金实力足够强大,是可以控制一个国家的,比如犹太人控制的美子。
犹太人不仅控制美子,还有咱们的生活,说个和生活息息相关的,现如今猪肉的价格都不是供需关系决定的,而是美子的华尔街,而控制华尔街的金融巨鳄中,犹太人占了一个很大的比例。
美子货币上的全视之眼,共济会和光明会的故事,有兴趣可以自己去查一下。
我们惹到了九门,九门可以轻而易举地让我们消失,不留下任何痕迹。
“黄老板,你有什么打算。”黄老板嘚吧嘚说了一大堆后,我将话题引了回来。
不是我不想了解九门,而是了解越多,我心里越是发毛,大战在即,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黄老板搓了搓手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什么意思?”
“老毛子的地理学会。”
黄老板的提议,我很吃惊。
黄老板继续道:“你俩加入地理协会吧。”
我和四驴子都没说话。
“怎么,想到卖国贼了?”
我深吸一口气道:“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谈什么卖不卖国,老毛子地理协会是干啥的?”
“涉及的很多,在咱们国内,主要研究西夏文化。”
“你呢,惹上了九门,你怎么办?”
“不用管我,我自保的路子很多,你们考虑一下吧,在我这一直待着,或者加入地理协会,找他们庇护,两条路都可以。”
我和四驴子互相看了一眼,脸色都挺难看。
黄老板说了他的自保方式,有的企业家逃亡国外,有的企业家自缢身亡,有的企业家即使身败名裂,也能活的好好的。
能不能好好活着,就得看账本上的名单硬不硬,如果上面的人不想保住黄老板,那么黄老板来个点名大会,一个人再牵出几个人出来,多米诺骨牌的连锁反应,哪个戴帽子的不怕?
古代的白居易养了三十三个家妓,现在的某工商局长有47位情人,其中20名妓女还被他提拔成干部,受纳税人供养,可怕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工商局长落马,判了十五年,服刑七年多就出狱了,开了一个咨询公司,干的还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
时代不同了,一些称呼也改变了,现代不叫家妓了,有的叫做歌舞团,有的叫做文工团,反正只能意会,不能言传,问就是表演节目,增进友谊。
每次见到黄老板,他的世界观都让我觉得炸裂,他说的事情都是在网上能查得到的,公开审理的案件,至于还没落马的,我不敢去想象。
黄老板的话让我更加恐惧九门的人。
事到如今,加入地理协会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我爱国,但我更爱惜自己的小命。
我问黄老板为什么帮我们,黄老板云淡风轻说一个老生常谈的理由——我们救过他。
黄老板让我们自己考虑清楚该何去何从,无论我们做了什么决定,他都会帮我们。
黄老板走后,我和四驴子一人点燃一根烟。
“狗哥,黄老板说的太吓人了,小姐陪睡陪好了都能成干部,是真的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是,我的意思是,真要是能这么无法无天,那么,九门的人想要咱们的命,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咱们可怎么办呀?”
我叹口气道:“是啊,假的姚师爷就这么死了,从被发现到喂鲶鱼,不到半个晚上,黄老板还只是有钱呢?”
“要不然咱们就身在曹营心在汉,先苟活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也只能这样了。”
四驴子开了一瓶啤酒,一口干,他道:“一年了,入行一年了,除了会找墓摸宝,咱们啥也没学会,妈的。”
“能找到古墓已经很不错了,哪个师父教徒弟不得留一手,假如你是把头,你下面的人比较厉害,你会把卖货的渠道透露给下面的人吗?然后自己饿死?”
“操,越说越远了,老毛子地理协会,到底要不要加入?”
“那不得看人家要不要咱们吗?”
四驴子盯着我看了很久,因为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四驴子还在猜我想不想加入,而我的回答是人家要不要我们。
黄老板得知我们的选择后,他让我们回沈阳,说是那边会有人联系我们。
同时,黄老板还给了我们一个惊喜——两张新的身份证,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反正在车站的机器上能刷。
新名字,新身份,对我们的藏匿有很大的帮助。
刚到沈阳火车站,有人给我打电话,是一个温柔且撩人的女声,她自称是地理协会的人,会在出站口等我们。
我和四驴子心里有些发紧,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把黄老板让人给我们买的火车票给退了。
那一年火车票实名制刚刚实施,我和四驴子还耍小聪明找了个票贩子匿名买了两张回沈阳的车票。
也就是说,我和四驴子的回沈阳的车次信息只有我俩知道,连黄老板我都瞒着,那么,地理协会的人怎么会知道我俩刚下车还没出站的呢?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越发的忐忑。
我和四驴子谨慎地出了车站,迎接我们的是一个熟人。
那个风骚的大学历史老师,或者说,我们的铁哥们赵悟空的母亲。
怎么会是她?
赵母并没有给我们惊讶的时间,她一耸肩,直接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位,那架势,好像当初白姐在银行ATM中捡到我们一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母开车的样子很飒,装扮也是满满的日系风,至于参考哪种影视,诸位可以自行想象。
大学老师、御姐风,我真想当那个不听话的学生,美女老师来家访?在职场潜规则中艰难行进的女老师?时间静止的校园……
啊呸,不怪我许某人心思花花,是赵母的坐穿实在撩人,三月初的沈阳,白天虽然不冷了,但也没到脱下羽绒服的时节。
大街上多数人还是大棉袄二棉裤,不是冲锋衣就是军大衣。
而赵母,就好像万般绿叶中的那一抹鲜艳。
黑皮大衣黑皮裤,米白色凹凸有致的打底衫彰显母性,脖子上带钉的颈环又彰显个性,一身黑皮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或者说耀眼,尤其是那只有下边框的黑色眼镜,除了撩人,我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赵母开车时,颈环上的钢钉闪闪发光。
看顾鲁迅先生的作品,闰土兄弟脖子上有个项圈,而此刻,我和四驴子就是那只上蹿下跳的猹。
……
我和四驴子叫了声阿姨,赵母笑着回应,我又说了赵悟空的事,赵母只是咬着嘴唇,表现出为难的样子。
美丽的女人,连为难的样子都十分相像,赵母的表情,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极了某些电影里,一群学生问老师问题,把老师围在中间,老师表情为难,像是在做最后的思想斗争。
曾经最侮辱人的三字国粹,此刻竟然成了我心中美好的愿望和期盼。
妈的,我许某人怎么能这样?
阿弥陀佛……
赵母带我们来到了一个公寓,这个公寓我熟悉,刚出狱时,我们也想在这租房子,奈何囊中羞涩。
这幢公寓号称沈阳的精绝古城,相当于北京的百子湾、双井、劲松……
如果说这是沈阳的精绝古城,而赵母堪称精绝女王。
这幢公寓住的什么人不便多说,只提醒一点,这里住的小姑娘有的是YY主播、有的是学生、有的是都市白领、有的是单身少妇。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这里的姑娘换男朋友的频率挺高的,有的一天换俩,有的一天换仨,反正就是夜夜换新郎,日日不重样。(备注,日日表示天天,非动词。)
上楼坐电梯的时候,我还遇到了几个小美女,许某人词穷,无法形容那种装扮,乍一看,给我的第一感觉是QQ秀复活了。
赵母的房间有一股迷人的香味,香水混合体香加上冬瓜排骨汤的味道,赵母出发前,还特意煮了冬瓜排骨汤。
我和四驴子局促地坐在沙发上,赵母一个人在厨房忙碌。
当年有一句流行的广告词“妈妈的味道”,我从心里想尝尝赵悟空妈妈的味道。
不过,我也有一丝担忧,或者说心里有些发紧,面对亲儿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赵母能从容地煲汤,她的心胸得有多大?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四驴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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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话,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赵母是大学的历史老师,还和老毛子地理协会有关系,赵悟空他爹都驾驭不了的娘们,我和四驴子长几个卵子,能斗得过赵母。
而且黄老板能联系到赵母,一时间我开始怀疑黄老板照顾我们是不是这层关系。
我想的不是赵母和黄老板搞破鞋,而是赵母的关系网和黄老板的关系网有重叠的部分。
“你说句话呀。”
我咽了一下口水道:“咱们说了赵悟空下落不明,赵母一点也不惊慌,她应该知道下落,或者知道赵悟空没危险,所以心里才有底。”
“要是赵悟空不是亲生的呢?她是不是也不在意。”
“妈的,你嘴可真损,就算赵悟空的爹不是亲爹,那妈也是亲妈呀,对吧。”
四驴子咂舌道:“也对,是这么回事。”
“你俩嘀咕什么呢?”
我和四驴子顿时菊花一紧,愣了几秒钟,我认真道:“阿姨,悟空下落不明,怎么办?”
“他在湖南,你们不用担心。”
我惊喜道:“真的吗?您怎么知道的,他联系你了?”
“他身上有定位。”
我一脸懵。
赵母解释说赵悟空脖子上带的平安符里面有定位,赵悟空和姚师爷等人在湘西柳家。
湘西柳家我倒是有所耳闻,柳家原来靠搬运尸体过活,就是赶尸,翻译成现在的职业,就是开依维柯大金杯的,专门往殡仪馆送尸体和骨灰。
不过江湖上把柳家传的神乎其神,有人说柳家干的活不是赶尸,而是让尸体复活,传说病亡12个时辰、溺水而亡24个时辰,冻死之人7天之内,只要把尸体送到柳家,柳家的独门绝技都能让人复活。
至于是真是假,我没办法判断,我个人更倾向于后者,古代医疗条件不发达,常有假死的事情发生,或许柳家在赶尸的过程中碰到了假死之人,搬运尸体的时候死而复生。
这样,江湖上以讹传讹,就有了柳家能让人死而复生的独门手艺了。
放在现代,死而复生的事根本是不可能的,医院抢救室那么牛逼,有的人都留不住。
据说湘西柳家现在研究起中医了,用祖传秘方治疗濒死之人,是真是假,我没办法判断。
原来我干出马仙的时候研究过柳家的治疗手段,有一味药叫做心药,去医院的抢救室,病情稍微严重一点,医生直接下病危通知书,当着病人和家属的面宣读,明白地告诉病人活不了了,击碎病人最后一丝求生的希望,从某种程度可以说是让病人接受了死亡,放弃挣扎的权利。
湘西柳家玩的那一套和出马仙差不多,说不上是巫术,不过祝融术肯定是有的,中药加上心药,起作用的还是病人本身的求生欲。
举个简单例子,假如一个人害怕或者失意的时候,听听红歌,比如黄河大合唱,听完之后热血沸腾,别说鬼子了,就是见到鬼魂都给两巴掌,这就是自身的磁场增强了,用科学来说,是红歌促进激素分泌,让身体达到最好的状态。
毕竟,有些国恨家仇是刻在骨子里的。
湘西柳家用的也是类似的原理。
和赵母沉默地吃饭,赵母暖心地给我们夹菜,我提了几次赵悟空,可赵母就是不搭茬。
我能感觉出赵母的城府很深,许某人自诩是个相面算卦察言观色的高手,可赵母就是一张白纸,我在她的脸上读不出来任何信息。
更让人惊讶的是吃完饭,赵母直接让我们去休息,说她有事要出去一趟。
我和四驴子的脑袋完全是懵圈的,赵母究竟想干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母走后,四驴子立马变了一副面孔,紧张?焦虑?
四驴子道:“江湖上的事我不了解,她说的湘西柳家,是那么回事吗?”
“我当出马仙的时候接触过一次湘西柳家,没传说的那么神,有中药秘方是肯定的,起死回生不可能。”
“柳家有多少人?”
“就是正常家庭,祖孙三代而已。”
“不是帮派?”
我瞪了四驴子一眼道:“没有利益的帮派,全都是散兵游勇,咱不说帮派,说说官方的工会,除了需要咱们纳税,还有其他作用吗?”
“不是帮派就好,我寻思咱们刚得罪了九门,要是再惹上柳家,那就更没活路了。”
我呵呵道:“九门确实牛逼,惹不起,柳家不算个事,民国时期,柳家还有一种特别的治疗方法,叫做拔毒,就是让小伙和柳家的人睡一宿,第二天病就好了。”
“卧槽,这,不是,那玩意还有那样的功效?”
“安排你和小姑娘睡一宿,第二天你也精神抖擞,我知道的柳家也就那么回事。”
说完,四驴子的眼睛明显冒光了,我抢着说道:“住嘴,这肯定有摄像头,收起你的虎狼之词,我许某人可是个正经人,与黄赌毒不共戴天。”
四驴子强行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我知道他想说关于赵母的事。
按照四驴子的操行,这孙子绝对想说点虎狼之词,要是被赵母听见,估计这辈子都不能让赵悟空和我俩玩。
万把头带人去湘西柳家,肯定有他的目的,要么柳家能治好姚师爷几人的病,要么柳家足够强大能提供庇护。
无论是哪种结果,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有利的。
再说老毛子的地理协会,赵爹是考古队的,赵母是大学老师,二人都属于高级知识分子了,怎么会加入老毛子的地理协会呢?
单单赵母一个人加入了?
这种可能是成立的,公寓的房间里都是赵母的衣物,卫生间内也只有一个牙刷,很显然,赵母是一个人居住。
那身为考古研究员的赵爹呢?
分居?赵爹能放心这么漂亮的媳妇独自在外居住?
不对,不可能,赵悟空的父母工作地点都在沈阳。
赵母做的再谨慎,赵爹也能察觉一二,所以,加入地理协会的事,肯定是两个人一起的。
国内的考古研究员,一个吃皇粮的角色,为什么还要加入毛子国的地理协会?
不对,在国内不能说是地理协会,只是一个由地理协会出资赞助的组织。
DW?
那个暗网的DW组织?
此时,我满脑子都是疑问,只等着赵母回来好好问问。
四驴子也是看着窗外出神,年纪轻轻就被追杀,任凭是谁也接受不了。
关于姚师爷他们的昏迷,我觉得是进入武丁墓后,衣服上沾染了什么有毒的物质,能让人丧失意识,或者说变成行尸走肉。
只有这一种可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和四驴子没昏迷只是因为我俩在卡车上面,有流动的空气,而他们都坐在车内,密闭的空气让他们衣服上散发出来的有毒物质在几人呼吸中循环。
关于是什么物质,我确实不知道,现在的迷药种类有很多,网上卖听话水,催情喷雾的人也不在少数。
古代同样有迷药,比如拍花的用的那种神药,还有专门骗人钱财使用的迷药,这种迷药闻了之后不会晕过去,只是变得没有思考能力,我们村有个人就中了这种迷药,下药的是个小伙,中招的是个老太太。
小伙找老太太讨一碗水喝,农村老太太没心眼,直接端了一碗水,小伙就当着老太太的面抽烟,半根烟的功夫,老太太脑子就不转轴了,小伙问啥,老太太答啥,什么家里的钱藏在哪了,金银首饰放在哪了之类的。
我猜想姚师爷他们中的也是这么迷药,中毒时间长了,然后出现了幻觉,开车的人以为在往戈壁外面开,而坐车的人,也没有脑子去想这些。
因为我和四驴子在车斗内躺了很久,车上的人不说换换司机,也得下车撒个尿啥的,谁也不可能一直开车,对吧。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大概有数了,姚师爷他们肯定能醒过来,只是需要更长的时间去代谢体内残留的毒素。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四驴子说了一声,四驴子道:“多久能醒过来,咱俩想下入地理协会的事要不要缓一缓。”
“远水解不了近渴,咱俩现在需要有人庇护。”
“地理协会照进不好出呀,咱用笨心眼想,进去了,想要出来,是不是得被灭口?”
我认真道:“咱们还有别的办法吗?饮鸩止渴是下策,但也能止渴,对吧。”
四驴子嘎巴两下嘴,随后沉重地叹了口气。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赵母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熟人,在西域买我们东西的那个雀斑姑娘。
雀斑姑娘叫孙巧,年龄和我们差不多,是在校大学生,也是赵母的学生,我严重怀疑当初在吐鲁番,孙巧打电话请示的领导就是赵母。
但这也是怀疑,因为我没办法求证,孙巧和赵母的说话方式差不多,说好听点是顾左右而言它,说实话就是我们问城门楼子,她俩说胯骨肘子。
聊了一个多小时,我从商朝国器问到了武丁墓,又从地理协会问到了九门。
赵母和孙巧从口红说到了身体乳,再从打底裤聊到了奶勒子,反正就是我问我的,她们回答她们的,根本说的就不是一个事。
最后我也不耐烦了,直接坐在一旁玩手机,任凭她俩说什么,我也不搭腔。
赵母从开始就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可她就是不说,临睡觉前,赵母淡淡来了句:“早点睡,明后天还要出远门。”
“去哪?”我下意识问。
“吐鲁番。”
我一脸懵逼,四驴子惊讶地都站起来了,他道:“还去吐鲁番去干什么?”
赵母冷笑道:“还不是你们手艺不精,挖出来的东西不对,进去重新挖。”
我脑门子起了一层汗,问道:“什么不对,不是武丁墓吗?”
“是武丁墓,可我们要找的西王母的墓,具体情况路上有人和你们说。”
“什么意思?”
赵母认真地看着我,一瞬间,我的灵魂被她抓走了,她道:“你们有能力,这次许多当把头,我出钱,你们出力,我需要西王母的墓。”
“阿姨,赵悟空还昏迷呢,我们……”
“我儿子的事不用你们管,你现在是把头了,你俩把孙巧带上,剩下的人员你自己搭配,我只看结果。”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赵母想让我们去找西王母的墓,那可是西王母呀。
西王母是谁?
西王母是道教至高无上的女神,就是在天庭和玉皇大帝一起上班的王母娘娘。
妈了个巴子的,要找西王母的墓,还不如让我许某人直接上天堂。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历史上西王母的记载并不多,是神话人物还是确有其人,已经不可考证。
《列子·周穆王》中记载,周穆王驾驶八匹骏马拉的马车巡游天下,在西域地区的昆仑山遇见了西王母。
史书记载,远古的昆仑山顶部有一座天宫,西王母在此居住,据说西王母有掌管长生不老的秘术。
我看向赵母道:“你们也想要长生?”
赵母说了一段我难以理解的话,她说了一个新词汇——熵增。
赵母说的很复杂,我理解有限,大概意思是宇宙万物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走向死亡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小到桌椅板凳会越来越旧,生物生存到死亡,大到宇宙星辰也有生存期限,太阳会燃烧殆尽,宇宙归于黑暗。
反正就是以时间为载体的任何东西的结局都是死亡或毁灭。
就像是没有永动机一样,人类也不会有长生的办法,只能通过医疗条件延缓人的衰老和死亡。
我猜错了,他们想要的不是长生,而是为了证明史前文明和人神世界的存在。
这样的目标,让我比找长生之法还难受,他们要找什么?火神祝融?水神共工?
这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哪找去?
真的不如让我去找长生不老药,当年徐福诓秦始皇骗了秦始皇五百童男童女创造小鬼子一样,要是老毛子给我五百少女,我也能创造民族,说不定千年之后的人类还会尊称我为炮神呢,各种洗浴足疗店挂我许某人的画像。
话说回来,商朝国器我还没研究明白,这又让我去找王母娘娘,我许某人卖了这么多年狗肉,也没见过这么大的狗卵子,我有那本事?
赵母深吸一口气道:“怎么样,这个活接吗?”
“吐鲁番有西王母吗?”
赵母咬了咬嘴唇,又是一副为难的样子,还真有一点诱人,想了一会,赵母道:“现在的资料不多,所以我们寄希望你的分析能力,挖出来的东西都归你们,我们可以按照市场最高价收购。”
“你们要什么?”
“我们只需要知道西王母天宫的位置,西王母是道家的女神,天宫是道家归墟的位置,我们相信那是人神交会的地方。”
人神交会?怎么交?跨越物种?
还有那些神是否存在还是个迷,我相信有山精地灵,但我不相信有神仙的存在,要是按照佛教的记载,玉皇大帝生在寒武纪,玉皇大帝能骑着恐龙抓三叶虫玩?
不对,那时候连恐龙都没出现呢,能有人?
玉皇大帝是猴变得?
那也不对呀,那时候连猴子都没有。
我想了一会道:“阿姨,你们找的不是神仙,是外星人存在的证据吧。”
赵母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继续道:“或者说,外星生物创造地球的依据。”
“是。”这个字赵母说的很用力。
我心里觉得好笑,都这年代了,还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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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外星人泡酒?能壮阳?
真不知道老毛子怎么想的,好好的人类不研究,研究外星人。
哎?不对劲,毛子不会想要外星技术统治地球吧。
我说了心中的想法,赵母没有否认,她还提出一个细思极恐的理论,她说归墟有可能是一个端口,而我们都是矩阵之下的产物,就是和游戏里的NPC一样代码。
天文学发展了百余年,只有地球上面有生命,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老毛子只想证明,咱们不是数字代码编辑出来的东西。
当然,如果人类是外星生物播撒的生命种子,老毛子能得到外星技术也是跨时代的发现。
我理解不了老毛子的脑回路,赵母说出了一个能让我接受的理由,她说现在武器研发费用很贵,比如洲际导弹,光研发的费用就超过了一千亿,老毛子地理协会花钱赞助我们盗墓,说白了就是买彩票。
要是能找到外星技术,那就是中了头奖了,要是找不到,百八十亿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也不算是事。
总结起来就是以小博大。
地理协会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和孔老师的理念差不多,孔老师相信有造物主,老毛子相信有外星人播撒生命。
听完前因后果,我和四驴子都懵了。
这他娘的是个正常人类脑子能有的想法吗?
赵母看着发呆的我们,冷笑道:“我知道你们不理解,你们也不用理解,只要知道有钱赚就行,除了老毛子,咱们国家的749局、502所也有相关的研究。”
四驴子低声道:“502不是胶水吗?”
赵母冷艳地翻了个白眼道:“有人出钱,你们出力,赚到的钱还是你们的,稳赚不赔。”
“赵悟空呢?”
赵母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悟空现在情况不明,我相信他没事,要是他醒过来了,我也会让他和你们一起。”
“武丁墓,你们发现了什么?”
“十九世纪初,老毛子发现了黑水城,在佛塔中发现了书籍资料,里面有那份残余的地图,我们找不到,所以让你们去寻找,顺便试试你们的身手。你们不是我们找的第一个队伍,但我希望你们是我找到最后一个队伍。”
说完,赵母叹气道:“世界真是奇妙,找了很多个队伍,没想到最后找到自己儿子身上了。”
我心里不是滋味。
赵母继续道:“你们也知道西域有三十六国,宝藏数不胜数,不过这块肥肉并不是你们几个人盯着,九门的人得到了清朝文学库,有最全面的历史资料,他们也知道武丁墓的存在,也知道西域三十六国。”
“所以我们截胡了?”
“这只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建国之后,国际形势复杂,留在国内的九门中人也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还有就是十年浩劫期间,那群人以破四旧的名义没少搜罗文玩古董,没办法倒卖出去的文物,藏匿的地点就在罗布泊。”
“还有这事?”
“我可以给你们几个坐标,都是九门的藏宝洞,要是有胆量,你可以去挖。”
我似乎明白了九门的人为什么死命追杀我们。
在那场浩劫中,九门中人把抄家得到的宝贝都埋在了西域,武丁墓的祭祀坑也是他们的藏宝地,说白了就是我们这群贼偷了九门那群贼的东西,不被追杀都出鬼了。
“现在只有我们能救你们,替谁卖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自己赚钱。”
四驴子听得直挠头,这他娘的太复杂了,这样盗墓赚钱,还真不如学习刑法,危险系数比盗墓小多了。
赵母又说了一些事,然后让我和四驴子就住在公寓里,左右邻居会保护我们的安全,随后,赵母带着孙巧走了,只留下蒙了个大圈的我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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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吐鲁番的火焰山找芭蕉洞,帮着铁扇公主去打牛魔王的小三——玉面狐狸。”
“嗯,我还是觉得找玉面狐狸靠谱点,王母娘娘的天宫,上哪找去。”
我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间都是惆怅。
“妈的,你别抽了,想想怎么办呀。”
“怎么办,把我凉拌了吧。”
“你狗日的野路子多,想想办法呀,咱俩,加上那个雀,咱啥能干啥。”
“能生孩子。”我没好气道。
四驴子的嘴是真损,人家姑娘叫做孙巧,脸上还有雀斑,雀字在东北有些地区是多音字,和巧同音,老家雀的那个雀,四驴子管人家孙巧叫做雀。
我拿起桌子上的纸笔画图,叫上四驴子和我一起画个任务图。
首先明确目标——赚钱。
原来的赚钱方式是找商朝国器,目前留下两条线索,一个是羊角山,一个是武丁墓。
我觉得武丁墓我们一定忽略了什么,历朝历代的祭拜,绝非无用功。
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不成武丁墓还有什么密室我们没有发现?
还有羊角山,在没有其他证据之前,羊角山只能称之为线索碎片,高昌国的曲婷婷死了之后,童谣恐怕也失传了,只能想点别的办法了。
第二个方面是各方势力,姚师爷、老毛子、九门。
在这三者之中,姚师爷和我们是最弱的,我们只能选择依附其一,九门想杀我们灭口,老毛子要拉拢我们赚钱,这是一道不用选择的选择题。
第三个方面是人员,说好听点,孙巧是进来帮我们,说实话就是监视我们,以我的人脉,想要组织个队伍并不容易,没有人脉,也没有足够的威望。
入行盗墓以来,还有联系的局内人只剩下那个不着调的小太妹了。
不过我和四驴子都不想带女人,孙巧是迫不得已,小太妹我俩得考虑考虑。
可除了小太妹,我们也找不到其他人拼车。
要是拉拢一些没合作的人进队伍,各怀鬼胎之下,动刀子是早晚的事。
第四个方面是我们的队伍,赵悟空、花木兰、川娃子、姚师爷还有万把头,这些人啥时候醒过来还不一定,况且他们在湘西柳家,湘西柳家的路子太邪性,我个人是不愿意和他们扯上瓜葛的。
四驴子看着我们画的图,表情都拧到了一起,他道:“咱们忽略了一个人。”
“谁?”
“花木兰那个未婚夫,叫什么勾八玩意来的?”
“丁博文。”
“对,就是那孙子,那孙子什么来路,会是九门的人吗?”
“应该不是,要是九门的人,恐怕咱们早就没命了。”
说完,我觉得有些不对,丁博文要不是九门的人,怎么会知道武丁墓?
老毛子知道武丁墓是因为挖了西夏的佛塔。
九门的人知道武丁墓是因为继承了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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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武丁墓,一方面是老毛子给的地图,一方面是我们通过微子启墓层层分析出来的。
那么,丁博文是怎么知道武丁墓的呢?
丁博文知道武丁墓里面有两条龙,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下去过,要么他的家人或者认识的人下去过。
要是下去过,为什么还会留下那么多古董,我们进入武丁墓的时候,里面是一副没被盗过的样子。
一连串的谜团压得我喘不过气。
四驴子宽慰道:“狗子,咱们为了赚钱,有钱赚就行呗,想那些干啥?咱们直接找王母娘娘的天宫不就行了。”
“去哪找?”
“昆仑山呀,新疆境内的昆仑山。”
“不对,古代的昆仑山和现代的昆仑山并不是一个山脉。”
“改名了?”
我心里苦笑,这哪是改名那么简单,要是改名,我们现在也能找到地方,比如朝歌改名安阳,琅琊改名临沂,虽然名字换了,可地方还是同一个地方。
昆仑山就不一样了,古代的昆仑山和现代的昆仑山关系就是东北大马猴子和尼斯湖水怪的关系,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昆仑山最早的文字记载出现在《史记》和《山海经》上,那时候就叫做昆仑山,江湖谣传昆仑山是汉武帝给西域山脉的命名。
从时间上来看,周穆王到汉武帝之间有小一千年,期间西王母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资料,作为两千年后的我们,更是没办法知道。
汉武帝和周穆王的关系,就是我们和宋朝的的关系,一千多年了,很多事情都是真假难辨。
赵母给我们一个西王母的人物,再给一个昆仑山的地名,让我们去找西王母的天宫,难度堪比登天。
比如我告诉你成吉思汗,又告诉你埋在草原,让你去找成吉思汗墓,你能找到吗?
别说咱们普通人了,小鬼子用卫星把草原搜索遍了,古墓找到很多,可都不是成吉思汗的。
很显然,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我和四驴子头皮都掉了一层,也没想明白要干什么。
姑且我们真的组织起队伍,去吐鲁番也只能去看看铁扇公主的芭蕉洞。
我觉得赵母肯定还是隐瞒了什么。
四驴子道:“除了小太妹,咱们也没别的人选,那娘们还行,事不多。”
我点了点头。
“要不然让小太妹联系几个人呢,一起合作过的,相比于咱们,人家肯定相信小太妹,对吧。”
“要是她找的人都是娘们呢?”
“娘们怎么了,娘们不也一样扛枪打鬼子。”
我冷笑一下道:“女人少,他们自己找地方上厕所,要是就咱俩爷们,咱俩不用干别的了,光躲着他们上厕所了。”
四驴子咬了咬牙,表情和便秘一样难看。
第二天一早,赵母带来了爱心早餐,孙巧一身冲锋衣,看来今天就是我们启程的日子。
我直奔主题道:“阿姨,还有资料吧。”
“一会孙巧会带你们去我们的历史档案室,里面有很多史料,你们自己可以查?”
我心里一阵发凉,自己查?史料上有天宫的位置?是不是还有盗墓指南呢?
赵母给出了一种新的解释,她说了妈祖。
妈祖是传说中掌管海上航运的女神,生于北宋建隆元年,也就是宋太祖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称帝的那一年——公元960年。
妈祖原名林默,28岁时,因救助渔民而不幸遇难,换种说法,妈祖原来是人,遇难后成了神仙。
赵母说古人的想象力没那么丰富,西王母有可能只是一个母系氏族的首领,因为功绩或者其他原因,被世人称呼为神仙。
关于长生,赵母也给出了一种解释,罗布人自古寿命超乎常人,假如平均寿命不过三十岁的商朝人见到了八九十岁的罗布人,会不会认为罗布人有神仙帮助,能够长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得不说,赵母的解释是行得通的。
赵母不知道有什么事,给孙巧交代了几句话,就收拾行李箱,准备出差。
临走的时候,赵母还特意强调,不让我们和赵悟空谈起她。
我不知道是什么用意,就像我们三个人去一个公司打工,三个人尥蹶子干,结果人家赵悟空是公司继承人。
这他娘的不就是陪着太子读书吗?
不过细想一下,赵悟空心里承不住事,不让他知道也好,以免乱想。
四驴子说要是他老妈是毛子国地理协会的人,他绝对点个举报,大义灭亲,五十万的奖励都不算事,主要得爱国。
我真想呵呵他一脸。
孙巧带我们去的地方,刷新了我对历史档案馆的认知。
所谓的历史档案馆就是我们隔壁,没有任何书籍,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没有赵母在,孙巧明显放得开了,她直接坐在电脑桌上,笑道:“资料都给你们整理好了,你们先看看,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四驴子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他让孙巧换个地方坐,要不然我们用鼠标不方便。
孙巧笑我们封建。
我表面嗯啊答应,心里可是门清,四驴子对老毛子娘们有骨子里的恐惧。
赵悟空走错路,四驴子遇到毛子国长舌吊死鬼,本来想花钱潇洒一下,没想到花钱找了个家教,让人家给上了一课。
孙巧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先看资料呀。”
孙巧看了看我道:“不行,你先说什么时候出发,我再让你看资料。”
“为什么?”
孙巧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样子像极了美女检察官系列中的眼神。
其实我心里也是心虚的,赵母出门的那一瞬间,我在心里做了决定,只要得到资料,立马甩掉孙巧,等盗出来东西再找她销赃。
这样做事狗是狗了一点,但绝对安全,没了孙巧,就相当于没了老毛子的监控。
在只带一名女生的情况下,我更倾向于小太妹,毕竟孙巧在队伍里,好像时刻在提醒四驴子进不了门的事。
影响军心。
孙巧见我没有回答,她喃喃道:“老师说你们会把我甩掉,我看你们人挺好的,不会扔下我吧。”
我从心里佩服赵母的心智。
“不会吧?”孙巧的声音变得不自信。
“会。”我不想骗她。
说完之后,我又给孙巧讲了西域的风险,没想到她双眼冒光,越听越起劲。
于是,我换了一种说法,我问:“这是冒险,你男朋友会答应吗?”
“我没男朋友。”
四驴子立马变卦了,他道:“狗哥,你也真是的,一个小姑娘,出去见见世面也挺好的,我想学学外语。”
“对呀,跟你们多学习。”孙巧附和。
我心里这个气呀,好你个四驴子,竟然和我许某人玩临阵倒戈,学他娘的口语,学长舌卷金箍棒吧。
为了看资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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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很干净,桌面上只有一个文件夹,里面更简单,几张放牧农耕的岩画,一份关于西域的卫星照片、一份道家关于西王母的描述,还有一些关于周穆王的记载。
看着这些资料,我懵了,这些资料,屁用都没有。
“同学,这资料是什么意思?”
“壁画是在吐鲁番的岩壁中发现的,距今超过三千年,卫星地图是最新的,可以放大很多倍,能看清吐鲁番地区的每一座山,剩下的资料就是字面意思。”
我真想呵呵孙巧一脸。
“西王母呢,西王母的天宫在哪?”
孙巧耸肩道:“就是没找到,吐鲁番的沙丘和戈壁我们找的差不多了,就是找不到。”
“那我们用命干呀?”
“老师说你们很厉害的,能找到。”
四驴子冷笑道:“许大师,给分析分析。”
我没搭理四驴子,继续问:“那你们怎么确定西王母在吐鲁番呢?”
“道教书籍记载的,在唐朝时期,有得道高人携众道士去吐鲁番朝圣,我们也在吐鲁番的岩壁上发现了西王母的壁画,年代是公元前的。”
我咬了咬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没有唐僧的史料记载,要是在沈阳的山洞里发现师徒四人的壁画,那是不是能理解为唐僧师徒四人来沈阳找老妹取经了?
前文说过,史料不一定为真,单独出现的史料需要其他史料验证和佐证。
敦煌有佛教石窟,并不代表释迦牟尼在敦煌上班,单独的道家朝圣壁画,其实也没个卵用。
历史上关于西王母的记载不多,而且是五花八门,最早的记载是西王母帮着黄帝战胜蚩尤,西王母还给尧帝送过玉环,给舜帝送过神州地图,舜帝得到地图后将黄帝的九州扩展到十二州。
单看这段记载,西王母八成是天山童姥,从黄帝活到了舜帝,后面还有周穆王呢,周穆王是西周第五位天子,前面还有整个商朝和一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夏朝。
所以,我更倾向于西王母是西域的一个部落首领,毕竟首领是可以更迭的。
再想想民间传说西王母有三千侍女,看似民间传说,要是换一种说法呢,西王母的部落男女比例不协调,或者说女儿国?
女儿国不是高昌人的祖先吗?
难道还和高昌人有关?
还有就是蟠桃会和瑶池的传说。
现在空穴来风的事颇为常见,但我不相信公元前的先民能空穴来风。
蟠桃的原产地就是新疆,可以确定西王母的部落在新疆。
可新疆如此广袤,该去哪里找?
古代产蟠桃的地方,现在也许是一片荒漠,而现在长蟠桃的地方,也许只是近几百年河水改道造成的绿洲,所以想用蟠桃找西王母不现实。
再有就是瑶池,说白了就是一个大水池,新疆地区大小水池不胜枚举,多得数不清,所以瑶池这条线索也断了。
不过要是把所有信息连在一起,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地方。
西王母住在山上,宫中有瑶池,山和水池结合在一起,那只能是火山口,积水的火山口,比如长白山天池。
有了这些信息,我在地图上搜索确认,新疆的火山很好找,只有于田县南部的阿什库勒火山群。
还有一点,阿什库勒火山群所属的山脉就是今天的昆仑山。
这一切好像出奇地合理,昆仑山、瑶池、蟠桃都对上了,那么,我们要找的地方在于田县?
我不敢确认,因为这一些信息都是我靠着湖边乱找的神话资料胡编乱造出来的,要知道于田县和吐鲁番的距离超过了一千公里。
更别说到河南的距离了,华夏文明的起源就在河南,三皇五帝到商朝,转来转去也没绕出河南那个圈。
哎,也不对,商朝的妇好墓中出土了和田玉,而于田县属于和田地区,于田县也产和田玉。
妈的,好像真有点关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管怎么样,分析到这一步,可以说有点头绪了,不过我还不能说出来,因为我不想让孙巧知道。
可问题随之也来了,按照时间推算,西王母是三皇五帝时期的人物,那么西王母的墓中也不会有值钱的东西。
挖出来一些骨针、麻绳、陶罐、那都不够路费的。
挖出来外星人呢?
外星人跟我许某人有个勾八关系,我是个俗人,外星人不能帮我还房贷。
我说了自己的想法,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去新疆,西王母的天宫对我诱惑力不大。
四驴子撇嘴道:“是这么回事,如果挖出一堆骨针,我还能去绣花吗?”
“对呀,骨针这东西不值钱,能不能卖出去都不一定。”
“你说能有陶罐吗?”
“参考红山文化吧。”
四驴子骂了一声。
孙巧急了,她道:“不行,咱们得去新疆。”
“去干什么?”
“找西王母的天宫呀。”
“不赚钱。”
孙巧认真道:“相信我,只要找到天宫,组织一定能保住你们的命。”
这句话戳中了我们的软肋。
现实条件逼迫我们必须去新疆,就算我们不去,鸡贼的老毛子肯定挖九门的藏宝点,然后嫁祸给我们。
分析出不赚钱,我和四驴子都有点丧气,不是我们不想保命,而是想赚钱和保命一起兼得。
请原谅我许某人的野心,我做事只想利益最大化。
思来想去,我研究出一条野路子,发现天宫,然后制造舆论,下好诱饵,等鱼上钩。
我的想法很简单,假如,我是说假如,释迦牟尼的真身舍利骨做成的项链,不管是佛教徒还是寺庙,肯定会争相购买。
有的天珠都能卖一个亿,更何况佛骨真身舍利子。
什么?没人买?
那您是小看寺庙了,纵观股市,有几个公司的利润能超过寺庙,寺庙商业化带来了丰厚的利益,得到利益,也需要有投资,花一个亿买佛骨,能在信徒身上赚回来十个亿。
一些大寺庙都不让自己带黄香了,给出的理由是为了环保,其实就是佛爷爷抽外面的香咳嗽。
所以,寺庙的利润是难以想象的,一些地方的政府缺钱的时候,还会找寺庙借点钱。
同样的道理,西王母的骸骨也是圣物,西王母是道教的,要是说是王母娘娘呢?
王母娘娘的蟠桃能延年益寿,那骸骨不得让人死而复生,八十岁老爷子登登硬,八十八大寿和儿子的满月一起办酒席。
想到这些,我也有动力了,迷信这东西,越着迷,越坚信。
话不多说,我们直奔乌鲁木齐,孙巧为了看着我们,还特意要和我住一个房间。
本来以为会有点桃花美事,可孙巧行李箱里的一样东西让我们恐惧。
这样东西让我俩和孙巧的关系倒退了五十年,那就是六十年代和苏联老大哥那样,干干净净的革命友谊。
都他妈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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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说,这件东西会让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望而却步——一个德国进口的小雨伞。
不夸张地说,这东西套在四驴子他太奶传下来的擀面杖上都绰绰有余。
谁也别吹牛逼,不服买一盒试一下,不求勒得慌,只要严丝合缝,留下地址,许某人送一串亲手做的小叶紫檀手串。
(备注:德国72mm型,用四驴子的话来说,农村的大黑驴都用不了。)
妈的,串台了,说盗墓。
孙巧本想在乌鲁木齐玩玩,不过担心我和四驴子的人品,所以她时刻都在盯着我们。
我们也不想玩,直奔和田地区的于田县。
到了于田县,我们直奔喀拉墩遗址,据说唐僧玄奘来过这个地方。
唐僧在这个地方住了很久,而且评价很高。
先说这么多,有兴趣的可以自己搜一下喀拉墩遗址。
总而言之,喀拉墩遗址是佛教传入国内最早的城池,也是一个敬佛礼佛的地方。
我许某人对佛教不感冒,只是欣赏喀拉墩遗址这个地方。
为什么?
为了佛头。
说白了我们去遗址也是为了踩盘子,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万一找不到西王母的天宫,我们弄颗佛头回去也能解解渴,毕竟香港那个卖楼的女鬼子月月提醒我还房贷。
喀拉墩在当地的意思是黑沙丘的意思,传说喀拉墩一夜之间被黑沙掩埋,整个城池一夜之间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西域有很多国家都是一夜之间消失的,比如楼兰、精绝、喀拉墩……
其中缘由,耐人寻味,咱不是圣人,不知道为了什么。
不过我觉得想要找到西王母的天宫,得先研究明白为什么诸多西域国家一夜消失。
西王母是三皇五帝时期的人物,时间遥远,无法考究,不过喀拉墩在公元元年到唐朝时期是存在的,而且喀拉墩是一个敬佛礼佛的地方。
西王母号称王母娘娘,多多少少和佛教有关系。
怎么说呢,举个例子吧,当初王八操的小鬼子侵华的时候,随便一个小鬼子都被人称为太君。
同样,随便一个佛,不管是不是自己宗教的,那就得供着。
在佛教的发源地阿三国,在路边放块石头都有人跪拜。
所以,我觉得想要解开西王母天宫的谜团,可以从喀拉墩遗址入手,最起码能得到点线索。
喀拉墩遗址就是一堆干的胡杨木和沙漠,一片肃杀之象。
不夸张地说,此地和秋收之后的苞米地一样,秸秆凌乱地摆放在地中。
四驴子环顾四周道:“狗哥,不对劲呀,喀拉墩遗址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吗?”
我呵呵道:“有这个必要吗?谁来这偷什么?偷胡杨回家烧火生炉子呀。”
“那咱们?”
“整两铲子,过过手瘾。”
我坚信遗址里面还有东西,喀拉墩遗址最后一次挖掘是1993年,之后官方就没组织过考古,我不相信二十年前的考古技术。
所以,喀拉墩遗址在我眼里就是一位羞涩的新娘,等着我们去掀开她的面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喀拉墩遗址肯定是挖不出来东西了。
为啥?
科考队、寻宝队、探险者,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最早发现喀拉墩遗址的人毫无意外地是个所谓的探险家——英国籍的犹太人斯坦因。
斯坦因四次进入西北地区,主要活动区域在新疆和甘肃,盗取文物无数,其中敦煌遗书也被斯坦因给骗走了。
解释一下敦煌遗书,并不是字面意思的遗书,可以理解为藏经洞内遗留下来的书。
1900年,敦煌发现藏经洞,藏经洞藏有汉文、藏文、回鹘文、粟特文、梵文、于阗文、吐火罗文等各种文字的古代书籍和画作。
遗书的年代从公元四世纪到公元十一世纪。
这批遗书现在还有大半流失在海外,英国藏13000余件,法国藏5700余件,俄罗斯藏10800余件,还有不少落在了王八操的小鬼子手里。
这些都是所谓探险者的成绩,我许某人也想当个探险者,我想去英国女王那探探她的跳蛋、电牛子好不好用。
再去法国,算了,法国不能去,全他娘的黑人,原来法国人研究黑奴贸易,现在黑人送货上门,够他妈法国人喝一壶的了。
哎?不对劲呀,我许某人是不是有点五十步笑百步了?
许某人也把文物卖给老毛子了。
对对对,我是卖,换的钱还能带动国内经济,那群王八操的是白嫖,一分钱都没给。
我,许某人,正义使者。
书归正传,1901年,斯坦因发现遗址,并且洗劫一番。
1959年,新疆考古队来挖掘遗址。
1993年,国家考古队挖掘遗址。
此后的二十年间,遗址基本上就是无人看管的状态。
为啥?
因为就剩下土块子和胡杨木了,总不能有人偷这些东西,不远万里拿回去砌墙生炉子吧。
不过我是真想找块老胡杨木回家车串珠子。
遗址不会有东西了,所以我们将目光瞄准墓地。
传统文化之下,墓地一般在西边,符合西方极乐的意思。
我们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了喀拉墩的墓地。
喀拉墩这地方比较邪性,喀拉墩在当地的意思是黑沙漠。
黑沙漠?
可怕?
不不不,我们要找的就是黑沙漠。
咱是个相信科学的盗墓团伙,黑沙漠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也没有小说家渲染得那么神秘。
黑沙漠的成因很简单,就是火山喷发,黑色的粗玄武岩散落,加上火山灰的积累,黄色的沙漠也就变黑了。
王母娘娘的瑶池就是火山口,找到黑沙漠,也就离王母娘娘的天宫更近了一步。
经过一整天的探查,我们在遗址西边两公里左右的位置发现了墓地。
想想也生气,驴日的斯坦因直接在敦煌的遗书中找资料,我们得在古墓中寻找古人留下的讯息。
别以为资料没有用,斯坦因发现那么多古城遗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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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
我坚信墓地的陪葬品里有文字资料,因为唐朝高僧玄奘来过这,文字记载皆是赞美之词——“气序和畅,飘风飞埃,俗知礼仪,人性温恭,好学典艺,博达技能。众庶富乐,编户安业。国尚音乐,人好歌舞。”
不要以为玄奘是和尚,记载东西的文风就是这样,其实玄奘的嘴比我许某人都损,玄奘记载遗址旁边的疏勒国时,用的全都是虎狼之词——“人性狂暴,俗多诡诈,礼义轻薄,学艺浮浅。其俗生子,押头匾匣,容貌粗鄙,文身绿睛。”
疏勒国这边牛逼,剩下孩子用木板子固定,没有木板的家庭用门框子,反正就是得把孩子夹成方块脑袋,其样子和东北做的酱块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遗址附近没有人,我们几个人可以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盗墓。
即使这样,盗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是沙漠。
墓地的埋深在两米左右。
本来是个容易的活,可沙子有流动性,挖个半米的坑,周围的沙子立马滑下来,所以此地不能挖盗洞,只能挖出锅底坑。
我和四驴子轮流挖沙子,一个在下面挖,一个在上面拉绳子,万一沙坑滑落,还能有一线生机。
孙巧拿洛阳探查墓地的范围。
洛阳铲带不出来沙样,只能看看下面有没有坚硬的东西,要是坚硬的东西是长方形的,多半就是棺材。
四驴子道:“我看过小说,西域这边邪性呀,要是挖出来个大粽子,咱俩不得交代在这。”
“你怕个球,唐僧说这边的人都是蓝眼睛,啥意思,西域人呀,那舌头才长呢,说不定粽子还能给你口一个。”
“滚滚滚,雀姐带的小雨衣都能带你脑袋上了。”
“行,带我脑袋上,看看你的肠道菌群。”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四驴子陷进去半米多深,周边的沙子随之下落,马上就到了齐腰深。
四驴子眼睛一立,脖子一横,吓得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你别动,我慢点拉你。”
四驴子摆手道:“等会,我踩棺材里了。”
“嗯?”
“肯定是棺材,我踩到大腿骨了。”
一番操作下,我和四驴子挖出了棺材。
说实话,这棺材有点寒碜,薄皮棺材也就一厘米厚,不用多说,是苦命人的棺材。
在清末的时候,东北管这种薄皮棺材叫做“狗碰”,说明这种棺材很薄,狗一碰就散架子。
棺材内只有一具骸骨,一身早就碳化了的麻衣,除此之外,啥也没有。
我和四驴子累了一裤兜子汗,结果啥也没得到,不仅没得到,四驴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还要把尸体重新掩埋一遍。
说是死者为大,尊重亡灵。
四驴子还想给骸骨用胡杨枯木做一副棺材。
我恨得牙根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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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
我想起了《我的团长我的团》中的剧情,东北兵迷龙就是靠着一副棺材,换了个媳妇和大儿子。
(嘴下留情,咱不说儿子是不是亲生的事,战争年代,生而为人,多少战士一辈子都没人叫一声爹就牺牲了。)
四驴子想用埋葬遗骨让孙巧对他有好感,高看一眼。
我对此嗤之以鼻,俗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四驴子想用牙签搅大缸,纯属自不量力。
四驴子贱兮兮的行为,我当然不愿参与,所以我和孙巧一起戳地面。
我坚信我们会回归五十年前的状态,在劳动中创造友谊。
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大棺材,洛阳铲下面传来的坚硬触感大概有四个平方。
两米乘两米的大棺材,那必须是达官贵人呀。
我叫了一声四驴子,四驴子没有答应,我又走过去给了他一脚,四驴子揉着屁股道:“干啥呀,吓老子一跳。”
“那有个大棺材,走,过去挖。”
“挖个屁,半夜三更的,明天再说吧,棺材快弄完了,弄完直接睡觉,明天再干呗,老子今晚还要打井呢。”
我哼笑道:“孙悟空搅动龙宫用的是定海神针金箍棒,哪吒大闹东海用的是混天绫,你四驴子有啥?蚂蚁伸腿绊大象?你有那两下子吗?枯井不出水,你可别怪土地的问题啊,想想自身原因,想想深度够不够。”
四驴子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干活。
等我回头时,我发现孙巧正在用卫星电话说着什么。
我急忙跑了过去,孙巧尴尬地挂掉了电话。
“给谁打电话呢?”
“朋、朋友。”
“哪个朋友,是你老师吗?”
“不是,我叫来帮忙的。”
我疑惑地看着孙巧。
孙巧解释说我们我们两个干活有点辛苦,她叫来一个人,可以帮助我们干活,她说这个人是她的学长,很可靠。
要命的是,这个学长也在于田县,我们来的时候,孙巧就把信息透露给学长了。
孙巧解释说学长担心她,才跟着来的,不过我觉得,孙巧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再叫一个人进来。
本来我和四驴子一伙,面对孙巧绰绰有余,孙巧的行为无异于玩游戏上外挂,破坏了游戏平衡。
四驴子得知后也不高兴,四驴子还说体验异域风情,多来一个人,就多一个人分蛋糕。
我明知道有人跟着我们来了,一方面保护我们,一方面监视我们,我只是担心的是这个学长的来路。
闲言少叙,次日一早,我们就见到了这个学长,这哥们也是真勇,孤身一人敢来遗址。
而且学长打招呼的方式很让我反感。
我直接问道:“你是小鬼子?”
学长愣了一下道:“我是日本人,你们可以叫我井上君。”
四驴子哼笑道:“叫你太君可以吗?”
井上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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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话道:“你知道南京大屠杀吗?”
井上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他道:“这件事还有争议,真实性......”
话还没说完,我一板锹拍在了井上的脸上,孙巧吓得嗷的一声尖叫。
四驴子更猛,他一脚踹到井上,骑在他身上,大嘴巴子开始扇,一边扇一边学着战争电影的台词,三宾得给、三宾得给
孙巧想要阻拦,我伸出铁锹挡在了她的胸前,我道:“除了小鬼子,我最恨得就是你们老毛子了,外东北,西域,蒙古国,多少东西被你们给占领了。”
孙巧吓得都变声了,他道:“苏联、苏联帮着咱们打跑了鬼子。”
“放你妈的屁,美子提供武器和资金,苏联净他妈研究怎么和小鬼子瓜分资源了。”
孙巧愣了几秒道:“你们别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我用微笑回应,随后换下了四驴子。
四驴子起身后还对着井上踹了两脚。
我看井上已经奄奄一息,我道:“算了,别打了,活埋,你那副棺材用上了。”
“你个王八操的,埋鬼子用勾八棺材。”
我立马道歉,确实是我肤浅了。
我和四驴子把井上扔进昨天挖的坑,顺便浇了一泡三十七度的水,井上扭曲身子,我们用黄沙将他掩埋。
做完这一切,我还想安抚一下孙巧,没想到孙巧变了一副面孔,她手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静静地看着我们。
我道:“吓坏了吧,没事,咱们是朋友,我不会伤害你。”
孙巧冷冷道:“老师说得没错,你们还有救。”
“什么意思?”
“你们还是爱国的。”
我一脸懵逼,四驴子横着脖子道:“谁不爱国,我评判国家,但更爱国家。”
孙巧又看向我,好像在瞪着我表态,我想了想道:“一个庙里有好和尚,也有坏和尚,坏和尚不好好念经,不影响我对佛主的崇拜。”
说完,我继续道:“你别害怕,你虽然是老毛子,但我们在一条船上,我们不会伤害你。”
孙巧笑了笑道:“说两个事,第一个你们有点以貌取人了,我虽然是老毛子长相,不过老子是黑龙江黑河逊克县的,老毛子族,世代在东北,现在还是农业户口。”
我很愿意听孙巧说这些,因为赵母不可能安排一个小白跟着我们,我和四驴子都想知道孙巧的底细。
孙巧继续道:“第二件事,你们把文物卖给组织,高层很不满意,把文物卖给老毛子,相当于卖国。”
我冷笑道:“滚王八犊子吧,怎么的,老子玩命弄出来的东西,你们给个证书老子就得把东西给你?我也爱国,再挖出来东西,市场价六折卖给你们,五折都行,老子盗墓是为了赚钱,不想听这些胯骨肘子话。”
也不知道孙巧怎么想的,给两个盗墓贼“戴帽子”,我要是顺民,早他娘的找个厂子上班交税了。
孙巧瞬间红了脸,我觉得不像是生气,而是羞愧,在一群盗墓贼中混进来一个这个色(sai三声)的人物,那一套说教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
既然孙巧不想伪装了,我也直接开门见山,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说说吧,外面有你们多少人?”
孙巧咬了咬嘴唇。
这种为难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小鬼子电影中的最后心理斗争。
我看着四驴子道:“驴哥,动刑。”
“什么刑?”
孙巧慌了,立马拿出卫星电话,她道:“你们要是敢胡来,我马上告诉老师。”
我故意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道:“你老师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吗?”
“啊?没有啊。”
我冷笑道:“那就好,告诉你老师一声,不说实话,我们只能动刑。”
“我不能说。”
我阴险地笑了一下,看着四驴子道:“驴哥,是时候看看你的金刚钻好不好用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因为这事进过监狱,对于这种事也算是门清。
五分钟后,孙巧抱着衣服哭哭啼啼。
我看着四驴子一脸鄙夷。
传说中连脱衣服带洗澡一共三分钟说的就是四驴子。
我本以为能抽根烟歇一会呢,不吹牛逼,一根烟刚抽一半,四驴子告诉我他完事了。
妈了个巴子的,出去后我肯定给四驴子抓了两副好药补补。
要问四驴子对孙巧做了什么,其实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沙漠水少,进而演变出新的洗澡方式——沙浴。
反正我看就是这样,两个人在沙子里打滚,四驴子不停地用手擦拭孙巧的身体,估计是在搓澡。
我拎起工兵铲,故意在沙子上磨出丝丝拉拉的声音,缓慢走向孙巧。
孙巧吓得脸色惨白,我冷声道:“外面有什么人,都是什么配备。”
“几,几十人,具体的我不知道。”
“你们的目标是干什么?”
“拿着,拿着老毛子的钱,为,为,为了咱们国家办事。”
“你们想要什么?”
“延年益寿的方法,要是有外星材料或者科技也可以。”
我心里苦笑一下,我就知道那群只关心内耗的傻逼更关注的是长寿,而不是科技的发展。
“带队的是谁?”
“我的老师。”
“你们为官方服务?”
孙巧立马否认,她急忙道:“不是,不是,益寿延年是给医药公司,发现科技交给官方,不一样的。”
四驴子低声道:“操,还不是一样。”
四驴子说的没有错,药厂也是为了利益服务。
要问有好药吗?答案是肯定的,不过好药不是好商品,比如东北的神药——去疼片。
在一些老人眼里,去痛片能治百病,五毛钱十多片,有的老人家里都是备着百十来片,不管啥病,吃上两片绝对管用。
要是到了农忙季节,大部分过了五六十岁的人一天三顿吃去疼片。
我也没心情和孙巧废话了,叫上四驴子去挖那个四平方的大墓。
四驴子刚才做的事有点丢人,所以不怎么说话,我故意调侃道:“驴哥,怎么不说话了。”
“妈的,快点干活。”
“你上来,我下去干一会。”
“不用,老子活好。”
“活好五分钟,要不是雀姐挣扎,你都得按秒算。”
“滚犊子......”
两个小时后,我们看到了棺材。
棺材超出了我的想象,没看到棺材前,我以为棺材是石棺或者木棺。
可眼前的棺材是白陶棺,看着像是用白陶泥做成泥板拼接起来的。
棺材是正方向的,长宽都在两米左右,四驴子懵逼道:“这是什么墓葬形式。”
“好像是古代西藏的墓葬风格。”
这也好理解,于田县挨着西藏,在古代,很有可能是多民族共存,生活习惯和习俗难免互相影响。
开棺后,里面并没有尸骨,而都是法器,而且一个比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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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杵、人皮鼓、肉莲花、腿骨笛、天珠
四驴子懵逼地拿起肉莲花道:“这是啥玩意,干蛤蟆?”
我强忍恶心道:“肉莲,藏传佛教的法器。”
四驴子闻了闻道:“还真有藏传佛教寺庙里面的那股味道。”
“女性的性器官做的。”
“哎呀卧槽。”
四驴子立马扔掉了肉莲,同时用沙子擦了擦手。
我简单地给四驴子解释了一下肉莲和人皮鼓。
无染少女——百杵穿莲(108名僧人和少女嘿咻嘿咻)——百毒不侵(往莲花内放入毒虫和草药,持续八十一天)——冰火两重天(白天坐在冰河上,晚上坐在火陶炉上)——刀割莲花。
(大概了解一下就行,解释一下得一两千字,今天许某人不想水字。)
和肉莲相比,被选中做人皮鼓的女孩算是幸运的。
人皮鼓都是选用少女的后背皮肤,少女也不是被随随便便选中的,得是女孩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先割掉舌头,防止女孩说谎,然后再用针刺破耳朵内的鼓膜,让孩子变成聋子。
不说谎话,不听世事,这样的少女在喇嘛心中是纯洁的象征。
待女孩长大一些,要定期给女孩身上涂上特制的藏药,保证少女的皮肤弹性和光泽。
最后一步是少女长成,活着剥皮,制作成鼓。
我们发现的人皮鼓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符号,大概率是一种文字。
这正是我的目的,相比于陪葬品的价值,我更需要文字资料寻找西王母的天宫。
不过这些陪葬品的价值也不可小觑,一颗天珠找个冤大头还能卖个千八百万。
那降魔杵得有十来斤,绝对是金子做的,不管是当文物卖还是当黄金卖,价格都非常可观。
总之,这一趟没白来。
四驴子听我说完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驴哥,咱都盗墓了,还怕什么?”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默默地捡起小件东西。
这时,孙巧也扭扭捏捏走了过来,她委屈道:“我男朋友在外面,这件事可不可以不说。”
我想安慰两句,但是我不能,我是个贼,我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孙巧也不老实呀,前几日还说自己单身,现在有个四驴子多了一个兄弟,这娘们不可信。
“可以,只要你听话。”
“行,我很爱我的男朋友,求求你们不要告诉他。”
“你要是要听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孙巧委屈地点头。
四驴子道:“人皮鼓密密麻麻都是符号,咱们找个明白人看看?”
“我看像是古梵文。”
“阿三的文字?”
“古代阿三的文字。”
“操,那不得去藏区呀。”
“说不定还得去边境附近找夏尔巴人。”
孙巧好奇问:“夏尔巴人不是爬珠峰的向导吗?”
“不找那些人,得找世世代代生活在村子里的人。”
夏尔巴人来历成谜,不过和阿三国人的生活习惯很相近,比如不主动宰杀。
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单个鼓上面的文字肯定有限,我们得尽可能找到更多的文字资料。
我们先把东西运回了二十公里外的村镇上,然后决定改变策略,玩个持久战。
本来想白天睡觉,晚上干活,可白天十来度,晚上温度直逼冰点,我们只能白天干活,万一遇到越野的人,我们就说是考古队的。
我们是犯罪,玩越野的是违法,都是光屁股的人,谁能举报谁。
孙巧也很听话,她时不时给赵母汇报情况,但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于我们发现古墓的事,她只字未提,只说我们在寻找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又挖了很多墓,找到了十几本古书、七张带有文字符号的羊皮、四个刻有文字的黑陶罐、除此之外,剩下的都是玉器类的陪葬品,连天珠都没有。
我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大墓怎么会和周围的墓有着明显的区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说我想得多了,一个村里,有人信上帝,有人信佛祖,很正常。
我不这么想,古代的宗教和现代的不一样,古代的宗教是一种统治手段。
解放前的西藏,百分之五是贵族、喇嘛和土地主,剩下的都是农奴,世代被洗脑的农奴。
假如贵族想要让农奴的女儿做人皮鼓,农奴都得乐乐呵呵的,因为他们接受的思想就是做了法器,家人会得到神的庇佑。
喇嘛干什么坏事都是以神的名义,农奴欣然接受。
我们发现的墓葬群有藏传佛教的影子,那么这个墓不是土地主就是统治者。
可又找不到尸体。
开始我想的是天葬,可既然有墓地,最少也得有一两件衣物做个衣冠冢,再者,真正的贵族会用天葬吗?那不是骗老百姓的嘛。
于是,我开始研究起那个四平方的大墓,我们把棺材板子都搬出来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棺材板子下面还是黄沙。
四驴子笑话我道:“狗哥,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我们这不是棺材,就是个匣子,有人在情急之下把庙里的宝贝都藏在这了。”
“不可能,情急之下还会做这么大的陶匣子。”
“万一是小偷呢?”
“更不可能。”
“寺庙里的和尚偷得呢,或者寺庙遇到战乱转移,把带不走的东西都藏起来了。”
四驴子一连说了几个想法,解释得通,但我觉得有点不对。
于是,我拿起来洛阳铲在棺材板下面又探了一个洞,打了四米多深,啥也没有,下面还是黄沙,戳不到任何奇怪的东西。
孙巧道:“我觉得驴哥说得有道理,像是有人把东西藏在了乱葬岗。”
我点了点头,不好反驳什么,因为四驴子和孙巧已经穿一条裤子了,如果说第一次是霸王硬上弓,那么后面几次就是貂蝉戏吕布了,有时候孙巧会主动去四驴子的房间过夜。
四驴子还教育我,有时候只要你勇敢迈出那一步,剩下的事情就顺其自然了。
我问是判六年顺其自然吗?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问我接下来干什么。
接下来要找个明白人看看这些文字记录的是什么,墓主生平?古老传说?
玄奘说这里的人好学典艺,爱看书是正常的,可出土的书籍数量并没有多少,我不了解这边的墓葬形式,也没办法判断这些墓的具体年代。
书中的文字都是古梵语,十有八九和佛教有关。
喀拉墩遗址有着国内最早的寺庙遗址,佛教传到内地是在西汉末到东汉初的那段时间,而佛教传入喀拉墩要早得多。
唐僧不是第一位西行取经的和尚,但他是最有名的一位,在他之前有很多高人,在他之后也有无数高僧效仿。
而西去取经的路上必须经过于阗,在佛教徒中,于阗也有小西天的称呼。
这么一个敬佛礼佛的地方,墓中陪葬的经文怎么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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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唐代以前的?
四驴子骂了一声道:“看看,狗眼睛又直了,又在想事,你想啥也不如找个明白人看看。”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
四驴子继续道:“这边的墓挖得都差不多了,咱们直接去找认识古梵文的人,他们一看,咱们不就知道内容了吗?”
“对,是这回事。”
“狗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不骚了?”
“嗯?老子从来都是一本正经。”
“滚犊子吧,那咱们直接去西藏?”
我摆手,示意四驴子等我想一想。
四驴子催促道:“妈的,冷呀,一会天黑了,要不然咱们先回县城的宾馆。”
“行。”
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不对,最大的墓是藏传佛教,其他墓都是平民百姓的样子,文化差异怎么会这么大。
而且埋深都在两米左右,可以说是年代差不多的墓葬,这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返回宾馆,我让孙巧把赵母约过来。
孙巧问:“那我可以让我男朋友过来吗?”
四驴子贱兮兮道:“那等一个小时之后吧。”
“五分钟,五分钟就行。”我阴阳道。
孙巧给赵母打了电话,不一会,赵母就带着一个小伙子来了,要是早来十分钟,小伙子肯定能捉奸。
四驴子面不改色,两个人和元首见面似的,还互相握了手。
我问了一下赵悟空的近况。
赵母说赵悟空已经醒了,还给他打了电话。
我欣喜若狂,找个机会出去给姚师爷打了电话。
姚师爷的声音有点虚弱,不过脑子还算清晰,他说醒了之后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可一直没信号。
只要他们醒了,我就有了精神寄托,我把最近发生的事和赵母什么的都给姚师爷说了一遍。
姚师爷说只要能赚钱就行,他们现在身体虚得很,上个厕所都是一身汗,根本不能行动。
我没想着他们能帮忙,在我心里,只希望他们安好。
挂电话前,姚师爷认真道:“许多呀,我得到的消息是九门开出了巨额的悬赏,想要做掉咱们,要不是等你的电话,我也不会开机,要是有急事,你可以直接来湘西柳家找我。”
“行,师爷,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暂时没风险,你跟着地理协会也不会有风险,等我身体养好了,我会去找九门算账。”
挂断电话后,我觉得姚师爷是在吹牛逼,姚师爷只是个盗墓的头子,而九门里面高手如云,有钱有势的人数不胜数,想要动九门的人,根本不可能。
返回房间,赵母问我最近都有什么收获。
我看着四驴子和那个小伙子友好交谈,眼神有些恍惚,一时间觉得那小伙子的头发有点绿。
赵母又问了一遍,我实话实说,把发现古书和人皮鼓的事说出来了,并且强调我们一直在控制孙巧,不让她说实话。
赵母只是淡淡地来了一句:“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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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那个小伙子收起了笑脸,赵母安慰了一番,随后说接下来孙巧的工作由这个小伙子一起做,四驴子恨得后槽牙咬得嘎嘣响。
我觉得赵母拿到这些资料会更快地破译,无论是人脉还是关系网,地理协会可不是叫着玩的。
我的重心不在这些资料上,而是遗址旁边的那片墓地,那个四平方的墓肯定有说道。
赵母带着我们挖出的文字资料离开了,值钱的东西我们自己留下了。
当然,那个小伙子自然要留下来安抚一下孙巧。
晚上隔壁房间又是拉线又是弹弦,年轻人果然生龙活虎。
四驴子一脸尴尬,不停地埋怨我不应该今天叫赵母过来,我只觉得现在的关系网有点乱。
要是这个小伙子加入我们,我,四驴子,小伙子,孙巧,四个人中,只有我是个局外人。
隔壁歌唱的声音断断续续,我也无心睡眠,我叫上四驴子准备夜探古墓。
要是放在平时,四驴子肯定不愿意,可今天,四驴子主动要拿东西。
到了地方,我直接下探铲,结果令人失望,棺材板下面还是空的。
上午打了一个孔,现在又打了一个孔,两个孔在对角线上,要是下面有东西,肯定能感觉出来。
难道真是我想错了?
不,我要再试一次。
我选在中间下铲,不到半米,金属的闷声袭来。
“卧槽,咋回事?”四驴子惊恐问。
我转动一下洛阳铲,大概探出了下面的情况,我兴奋道:“他妈的,塔葬,是塔葬。”
“什么是塔葬。”
“古代西藏有土葬、天葬、水葬、火葬、塔葬,越排在后面的葬法,墓主的地位越高,咱们要发财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但凡用塔下葬的人,非富即贵。
说准确点,墓主人是一个高僧活佛、是位高权重的大喇嘛。
在藏传佛教中,塔葬是最为高贵、最高待遇与最高规格的一种葬式,也就叫做灵塔葬。
灵塔葬大概有四种方法。
四种方法都有一个前提,处理尸身,先用水银和香料水冲洗肠胃,继而分别用樟脑水和藏红花水灌洗两遍。
第一种是用檀香木水和樟脑及藏红花通擦全身,最后用丝绸包扎,穿上袈裟。
第二种是将圆寂之人内脏掏空,重点说一下,并不是划开肚子掏内脏,而是经由口、菊花将内脏掏出来,再用香料处理,随后将尸身葬入塔中。
第三种是先将尸体脱水,然后用各种香料药水浸染,待到时机成熟后葬入塔中。
第四种是将高僧火化,舍利子入塔供奉。
除此之外,还有大型的塔葬,比如享有盛名的高僧死后,弟子们会将高僧做成肉身佛像,搬入塔中供奉。
高僧的地位不同,下葬的塔也有区别,一般分为金、银、铜、木、泥,五种塔。
我们发现的塔的触感是金属,最次是铜塔、多为银塔,金塔的可能性极小,一般金塔都供奉在寺庙内。
举个例子,布达拉宫的信徒有捐金子的习惯,僧人收到这些金子会打碎熔化,做成金粉,用于漆涂金佛。
信徒相信给金佛镀金会带来吉祥,所以金塔一般都是在寺庙中。
就算是铜塔,我们也不亏,大概探了一下,塔高超过了一米五,这个尺寸的塔……
妈的,保铜争银吧。
四驴子问:“塔葬大概是什么年代的?”
“说不好,公元一千年到近代都有。”
“操,我直接刨除出来看看。”
我点头同意了四驴子的想法。
四驴子一边干活一边道:“要真是近代的,咱们白高兴了。”
“怕啥的,就算是按金属卖,银子三千一斤,一个塔还能值个五十万呢。”
说完,我心里有点发凉,我想到了色香寺女高僧仁增曲尼旺姆。
这位女活佛在各门各派中都很受尊敬,死后弟子违背她不塔葬的意愿,将活佛火化后得到五颗舍利子。
弟子将这五颗舍利子供奉在塔中,完成了塔葬。
不过在十年浩劫中,这些塔都被红卫兵给砸了,五颗舍利子也是下落不明。
想到这些,我不禁恐惧,难不成是那个特殊的年代,有人特意把塔藏在这了?
“看出来是啥颜色了吗?”
四驴子闷声道:“他妈的,是个铜的。”
我心中升起一丝寒意,同时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这种感觉就像是刮刮乐,刮到了中奖数字,却没看到中奖金额。
“驴哥,你上来,我看看。”
四驴子骂了一声爬了上来。
是金子,是金子,最起码是表面镀金。
我惊呼道:“妈的,是金佛塔,是金佛啊,就是纯度一般。”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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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金,纯度低了一点。”
“快快快,刨出来。”
我和四驴子用洛阳铲往下戳,松动塔身周边结块的黄沙。
我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靠我俩的力量没办法把金佛塔搬出来,我们又没带滑轮,要是放着金疙瘩,回去取工具,这一路我得担心死。
所以,我们决定用绳索固定塔身,然后在塔身周边和洞口撒上细沙,最后用越野车拉出来。
此时,我心跳最少超过一百五,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也有些发抖,可以说发现金塔带给我的刺激,让我难以控制肢体。
一番折腾后,我们拉出了金塔。
可以说叹为观止。
塔高大概一米五。
塔由下盘、塔斗、塔肚、塔颈、塔伞及日月6部分组成。
塔的底座是正方体,边长大概70公分,四周中间内凹,上面有金狮白象等瑞兽,周边嵌珠宝、绿松石、珊瑚等名贵珠宝。
塔斗类似金字塔造型,一层一层向内收敛,塔肚有点像是泰国白塔那种形状,也有点像是官帽,下窄上宽的八边形,其中一面做成了一个门的形状,门的两侧都是名贵珠宝。
塔肚内有一尊金色坐佛。
塔颈是依次收敛的圆圈造型,最上面的塔伞是平躺的弯月,弯月上面托着太阳。
我和四驴子愣愣地看了一个多小时,戈壁的风也不再寒冷,周围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此刻,我的慌张要比惊喜更多一些。
佛塔很重,我没办法直接估算重量,只能根据体积来计算,一立方米的黄金大概是19.5吨。
我们挖出来的佛塔除去空心部分,大概是0.015立方米。
换算一下大概是三百公斤,黄金一克450左右,一公斤就是45万。
一亿三千五百万!!!
算出数字后,我脑袋更加发空,双腿直哆嗦,想要重复算一遍,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
按照金价卖,都超过了一亿三千万,减去黄金提纯的损耗,最少也能值一个亿。
上面还有珠宝呢。
珊瑚、玛瑙、和田玉,单拿出来哪一颗都是六位数以上。
发财了,发财了,我许某人发财了。
我激动得都快哭了,这是按照宝石和金价计算的,要是计算文物价值,两个亿都打不住。
四驴子磕磕巴巴道:“狗,狗哥,你说,咱们还,还,还……”
“还告诉赵母吗?”四驴子说话费劲,我直接说了出来。
四驴子连续点头。
我道:“不仅不告诉赵母,连姚师爷我都不告诉,这东西,有赵悟空的一份,就当做咱们哥仨的保命钱。”
“行,行。”
激动过后,该研究怎么把佛塔带回去了。
六百斤的佛塔,靠两个人的力量是没办法的,我玩了一个野路子,将车调转方向,然后在佛塔和车尾之间用细沙修了一个斜坡。
生拉硬拽不行,后来我们又用上了千斤顶,把车的前轮顶起来悬空,再把绳子绕过天窗绑到前轮上,一脚油门,佛塔咣当一声进入了后备厢。
人才,我许某人真是个人才。
上车后,我俩依旧激动。
四驴子道:“去哪,去哪藏佛塔?”
我一拍脑壳,他娘的,大意了,一直想着发财,却没想过佛塔藏在哪。”
我让四驴子先往外面开,给我点时间想想佛塔藏匿的地方。
四驴子开的很慢,好像我不说出地方,他不敢踩油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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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挖出个兵马俑,我可以在潘家园租个房子,放在门口当门神,没有人相信是真的。
可佛塔金光闪闪,满身宝石,放在哪都太耀眼。
思来想去,我决定大胆一些。
我让四驴子先往东北开。
四驴子惊呼道:“啊?回东北,放狐狸场吗?”
“不,那样姚师爷就知道了。”
“不是,回东北,孙巧怎么办,赵母怎么办,几十人在这等我们呢。”
“他们等着呗。”
“没有他们的保护,咱们能行吗?”
“操,大不了和九门的人拼命呗。”
说完,我继续道:“你给孙巧说一声,咱们出去嫖了,一个星期后回来,然后关机。”
四驴子点头答应,然后问我把金佛放在哪?
我想了想道:“找个小镇子,买个顶楼。”
“能行吗?”
“你就等好吧。”
我和四驴子当然不能直接开车回东北,这样容易被人监视,于是我套用万把头的路子,我们找到了一个运车的大挂司机,说我们钱不多了,托运点收费贵,问司机能不能少要点钱,帮我们把车带回去。
一般都是托运公司或者中介联系司机,司机都是直接装车的一趟活。
假如一辆挂车可以拉十台车,可托运公司只有八台,为了赶时间,托运公司也会让挂车司机发车。
我们就是想钻这样的漏子。
即使这个司机没有,司机也会在群里问问。
为啥?
为了赚钱,东北话叫做对缝。
司机想了想道:“你们去哪?”
“沈阳。”
“沈阳,托运那边得三千块钱。”
“对呀,没那么多钱。”
“你们出多少?”
“一千。”
司机笑了笑,打量我们一番道:“看你们开的车也不像是穷人呀。”
“出来玩,钱花光了。”
司机想了一会道:“两千,两千我帮你们把车带回去。”
“不行,最多一千三。”
司机不愿意了,摆手道:“不可能,一千三没人拉。”
我玩起了买衣服时的那一招,降价不卖的话,那我走?
我笑了笑,带着四驴子怎么离开,刚走了两步,司机叫住我们,他道:“要不再给加二百。”
我故作犹豫,然后勉强答应。
司机说不能在这装车,告诉我两个小时后再在城郊汇合。
我欣然答应。
在约定地点,我们将越野车开上了大挂车,随后开着租的车跟着。
不得不说,大挂车真牛逼,那个年代还没有北斗,也没有四个小时强制休息这一说。
挂车上两个人换着开,中途进服务区,也只是上个厕所洗个脸。
四驴子跟车跟得满眼血丝,最后没办法,我许某人无证驾驶替了他一会。
刚进入京哈高速辽宁界,我们联系司机让他就近下高速,把车卸了。
司机骂骂咧咧,但听说我们加两千块钱之后,司机改口叫哥。
在途中,我已经联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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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价比墓地都便宜,所以很多人选择在这边存放先人骨灰。
我们用八千块钱买了一个顶楼,这边的房子都没有房产证,签个协议就行,交了八千块钱,我们顺利拿到了钥匙。
我们又将金佛塔包装成浴缸,然后雇了几个人顺利上楼。
为了万无一失,我和四驴子还买了厚铁板,焊了一个长方形的外壳,套上金佛塔,直接封底焊死。
四驴子还是不放心,又买来了砖块和水泥,我家在毛坯房里砌了一个炕,钢板盒子就砌在炕内。
做完这一切,我还没缓过神来,仿佛还是在做梦,装了监控,换了门锁,我们匆匆返回于田县。
回去的路上我仔细想了一下,虽然盗墓一年多,我们的手艺没什么进展,但到了关键时刻,照猫画虎还是玩的明白的,找墓挖坟我会了,万把头的运输路子,我们也学的七七八八了,唯一的缺陷就是找销路。
我们不能利用姚师爷的销路网,因为这个圈子就这么大,金佛塔出现在市场,肯定会引起轰动,姚师爷早晚会知道的。
所以,我们决定先缓一步再变现,研究一个万无一失的销赃路子。
干了这一票,足以让我们三人一生无忧。
返回于田县后,孙巧对着我俩一顿叨逼叨,赵母也没有好脸色。
赵母说她以为是九门的人把我们带走了,她还联系九门之中打探我们的消息,结果一无所获。
最后没办法,赵母直接让高层和九门谈判,九门那边也忌惮地理协会,答应了只要我们不去挖他们的藏宝洞,他们就放过我们。
当然,还有一些他们早就探明了的,还没有挖的古墓。
赵母很胸,很,啊呸,赵母很凶,我在心里却乐开了花,我们这不是因祸得福,而是双喜临门,得到了金佛塔,又让九门放弃了追杀,真是好事成双。
赵母让我们休息一晚,然后明天继续追查西王母宫的位置。
赵母还告诉我一个难受的消息,武丁墓被九门的人接管了,我们不能再去楼兰周边活动了。
地理协会和九门相当于划定了势力范围。
我点头答应,反正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我又问了古书翻译的怎么样了,赵母说有进展,但还没结束,还要等等。
赵母离开后,孙巧安抚了四驴子疲惫的身心,我真害怕孙巧的男朋友突然杀回来,到时候可就有的玩了。
隔壁在唱歌,我闲来无事,打通了花木兰的电话。
花木兰的声音恢复了几分,寒暄了几句,我问起了那个丁博文。
花木兰停顿了几分钟,我又把丁博文找我们的事和他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他,哎,我俩的订婚,就是为了两家的利益。”
“丁博文家是做什么的?”
“他家有很多古董,数不胜数,尤其是青铜器......”
花木兰说丁博文的祖上也是盗墓贼,当时在九门里还有一号,挺有名的,建国后,九门的高层都出国了,丁博文的先祖也退出了九门。
后来赶上十年浩劫,丁博文的先祖头脑活泛,当上了红卫兵,专门去抄原来的古董铺子,和民国时期卖古董的人,所获古董无数,名义上要捣毁破四旧,实际丁博文的先祖把那些古董都留存起来了。
后来慢慢倒卖,没少积累财富。
花木兰的家族擅长青铜器修补,丁博文的家族专攻青铜器的仿制,不过丁博文的家族只仿制残器,剩下的部分由花木兰的家族修补。
两家鼓捣出来的青铜器不能说以假乱真,其实就是真的,或者说半真半假,每件仿制的青铜器中都有上古的青铜残片。
我又问了丁博文和九门的关系,还有丁博文什么时候下过武丁墓。
花木兰那边是完全懵的状态,从来没听说过丁博文加入九门了,更不知道丁博文怎么知道武丁墓中的情况。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了解了丁博文的身份,又没完全了解丁博文的身份,丁博文的家族肯定不简单。
或者说丁博文对于我们来说,是个雷,我们得防着点,也要防着花木兰。
通过赵母找九门的事,我隐约觉得各方势力有点像是朝鲜半岛,两方居民互相诋毁,双方士兵边境线对峙,而两国的元首能乐呵呵地在一起喝着香槟美酒。
我们几个鼠辈,无非就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赵母说组织有事,她要回北京,新疆这边的事由我许某人做主。
我惊喜万分,万万没想到我许某人也有当上封疆大吏的那一天,老子就是西北王了。
那我要封四驴子为一品带刀侍卫,专职护驾。
吹牛逼的。
据说赵母的组织在新疆留了三十多人,不过我没见过几个,一切行动还是要靠孙巧联系。
往好处想,孙巧就是咱许某人的秘书,有事秘书干,没事,没事就休息。
四驴子告诉我两个人一起叫做睡觉,一个人叫做休息。
我从心里鄙夷四驴子的想法,老诅咒从树上的猴进化到地上的猿,又经过数万年才变成现在的人类,四驴子一心只想繁衍的行为,让我觉得这哥们有点返祖,我真担心他哪天上树。
赵母走后,我们也放松了很多,没人约束了,我和孙巧也是互相糊弄。
本应该继续寻找线索,不过既然咱当了西北王,那咱肯定得作出对我们有利的选择。
名义上是等着那些梵文资料翻译出来再行动,实际上是在等待姚师爷他们身体恢复。
不管钱多钱少,姚师爷、万把头、花木兰和川娃子是我能背靠背的人。
赵悟空就更不用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凭借赵母的关系,我也得对赵悟空更好一些,万一许某人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那我也和赵悟空各论各的,他管我叫爸,我管他叫哥。
孙巧的男朋友身体不太好,三五天才来一次,真是辛苦四驴子了,天天照顾孙巧。
浑浑噩噩过了半个多月,我等来了赵母的电话,她催促我继续寻找西王母天宫的线索。
我问他梵文都翻译出来了吗。
赵母说古梵文没几个人认识,他们一直组织了一批人日夜翻译,还需要一些时日,根据目前翻译出来的线索,那批书都是经书,参考价值不大。
我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只求那几张羊皮能带来惊喜。
挂断电话后,孙巧来了,我以为他是找四驴子的,随手拿起矿泉水瓶砸向补觉瘫痪的四驴子。
四驴子猛地坐起,然后咣当一声又躺下了。
我骂道:“你他妈的,天天白天睡觉,晚上干啥?”
四驴子眼睛都没睁,直接伸手指了一下孙巧,翻个身准备继续睡。
孙巧也没有不好意思,她道:“咱们不能这样等下去了,三十多人陪着咱们呢。”
我故意好奇道:“你们有线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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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哪有线索,不得靠你找线索吗?”
我一耸肩,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咱们不能这样,得找天宫的线索,现在也没办法确定遗址古墓和天宫有关。”
孙巧的言外之意是让我们继续寻找线索,不过我确实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我顿了顿道:“哪有那么简单,你们就告诉我西王母在新疆,我也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成吉思汗陵在草原,你们去找吧。”
孙巧气的脸通红,四驴子懒洋洋道:“不可能的,找不到的。”
我附和道:“对,别想了,咱们的资料是有限的,你们说西王母的天宫里面有长寿的秘诀,也有可能有外星人,那么,有钱有势的人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也早就安排人手寻找了,更别说郭家队了。”
孙巧默不作声。
我走了一招险棋,即使孙巧不知道什么线索,组织内的人也应该知道一些。
要不然,不可能把宝押在我和四驴子的身上,凭借我俩的操作,组织就敢派三十多人进西域?
显然是不可能的,组织一定还有什么线索,只是不愿意透露给我们。
我逼迫孙巧,孙巧再汇报组织,总会有人扛不住。
我们也不着急,反正有了金佛塔,不仅这一趟不亏,我们后半生和孙子一代都有了着落。
我要是出去打工,每个月赚五千,一年就是六万,从二十岁工作到六十岁,不吃不喝四十年才能赚二百四十万。
如果金佛塔最少能卖一个亿,我们一人三千多万,儿孙三代人躺平没问题。
要问我孙子的儿子怎么办?
根本不用想,我估计我太孙根本都不知道他太爷叫许多,他都不知道我是谁,我还担心那个王八犊子干啥?
所以,要是组织不再透露出新的线索,我也准备躺平了。
无论是长寿还是外星人,对于我来说,没有诱惑性。
孙巧气冲冲地离开了,估计是去打电话了。
我踹了一脚四驴子道:“别他妈躺尸了,让我躺一会,你不是不睡这嘛。”
“操,万一那小娘们男朋友来了呢,帮我堵床上可咋办。”
“滚滚滚,去你小娘们的房间睡去。”
“来,给爷揪个鸡。”
说完,四驴子猛地坐起,一脸认真。
我吓了一跳,忙唱道:“日落西天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
“滚犊子。”
“操,我还以为你来仙了呢。”
“狗哥,这两天我有个事想不明白,你给我分析分析。”
“是牙签搅大缸还是打井不出水?难不成和咱猴哥一样,那娘们不会叫?”
“正经的,你说人类有五千年的历史,前三千年不说了,后两千年基本上都是一个样,只有最近二百年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近五十年的科技的进展,抵得上几千年的努力。”
我一脸懵,问道:“你喝酒了?”
“不是,我在想你说咱们会不会是身处在一个游戏中,咱们都是代码,有人充了会员,或者说游戏的策划突然加了新剧情。”
我白了四驴子一眼。
四驴子继续道:“真的,我越想越觉得孔老师说的有道理,为什么最近一百年才有了快速发展,为什么会有人类,咱们有女娲造人,西方有圣母玛利亚,蒙古有苍狼白鹿,各个地方好像都有关于造人的传说。”
我哼笑道:“知道什么是母系社会吗?就是老爷们提了裤子不用负责,别说孩子了,就是生孩子的人都不知道孩子是种的,所以才有了这些神话。”
“现在的走婚呗。”
“别听自媒体瞎勾八叨叨,走婚也是一夫一妻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有些冥顽不灵,他好像着了魔一样,继续研究造物主的问题,他问:“肤色问题呢?”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科学显示肤色是三万年前开始有分化的,不过最近五千年,人类好像没什么变化。
咱许某人是个盗墓贼,不是考研的,没办法回答四驴子的问题。
僵持之际,孙巧回来了。
孙巧一副认真的样子,她道:“你们杀了小鬼子,能证明你们是爱国的,我接下来说的内容,你们要保密。”
我和四驴子也认真了。
“你俩知道玛雅文明吗?”
我点了点头。
“那你们知道玛雅文明和历法吗?今年(2012)是世界末日。”
我顿时泄了气,骂道:“玛雅文明不就是洋鬼子弄出来的逼玩意吗?玛雅文明出现的时候,咱们东周都快玩完了,玛雅文化兴盛的时期是公元三世纪到九世纪,相当于咱们的东晋到宋朝,夏商周,哪朝哪代没有历法。”
孙巧气的涨红了脸。
沉默了两分钟,孙巧道:“等会,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补充道:“要是再问出这种糊弄人的东西,就别来告诉我了。”
孙巧没有回答,直接出去了。
四驴子问:“网络上说玛雅文明挺神秘的。”
“神秘个屁,洋鬼子给祖宗脸上摸金,故意制造噱头,没有水怪的尼斯湖就是个大水泡子,谁愿意去看?谁愿意去了解?同样,玛雅文化也是这样,不弄点神秘的东西,也没人愿意相信洋毛子也有历史,玛雅人弄了个阳历牌,相当于写到12月31号后面就不写了,那他娘的31号还是末日了?”
“嗯,也是这么回事。”
话音刚落,孙巧又进来了,她又说了刚才那一番话,什么要说的内容重要,不能外泄什么的。
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孙巧道:“你们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考古队都主动挖掘了吗?”
我呵呵笑了两声道:“一个旱涝保收的编制,干活和不干活拿一样的钱,我也愿意天天坐在办公室喝茶呀,要是年限混够了,办公室也不用去了,反正有纳税人供养,编制的文化不就是多干多错,少干少错,不干不错嘛,万一弄坏一件文物,说不定还得受到处分,谁不愿意装死混工资呀。”
孙巧一个字也没说,直接扭头出去了。
四驴子呵呵道:“这娘们不老实呀,还想故作神秘骗咱们,晚上我得好好收拾收拾。”
“不怼她几句,她不会透露出真实的线索,假如,我说假如西王母的天宫在火山口,于田县的火山就都在一起呢,随便一个考古队下来都能勘察的明明白白,用得着咱们操心?轮得着咱们离挖宝?”
四驴子嘶了一声。
我继续道:“别以为这娘们简单,当着她的面杀人,她一点也不害怕,说白了她那个学长就是她故意引入戈壁让咱们杀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可以理解为测试咱们,不过要是让你叫一个人去送死,你下得了那个狠心吗?”
四驴子变现出一丝惊恐,他道:“卧槽,那你还让我刑讯逼供。”
“和那个没关系,防着点就行,别玩了一辈子鹰,反倒被鹰啄了眼睛。”
话音刚落,孙巧又进来了,我先发制人道:“直接说吧,又想用什么故事蒙骗我们。”
“三星堆,这回是真的了。”
孙巧总算说了一个让我感兴趣的话题。
三星堆确实很神秘。
孙巧道:“你们知道三星堆出土的文物为什么和咱们的认知格格不入吗?”
我摇了摇头。
“他们是一个古老的文明,一个先进的文明,也是一个神秘消失的文明。”
我很讨厌孙巧这种说话方式,完全是废话文学,我没好气道:“三星堆是古蜀文化,不能和汉人的文化比,还有就是独尊儒术之后,两千年来,咱们的思想都被固化了,要么种地,要么学习四书五经,还有个球的想象力。”
“不一样,三星堆很神秘。”
“我一个汉人,看你们毛子族还神秘呢,神不神秘得看和什么文化对比。”
“不对,三星堆就是很神秘。”
我有了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于是,我直截了当问:“三星堆和西王母有关系?”
孙巧有些得意,她道:“当然了,三星堆就是西王母的部族创造的文明。”
“有什么证据?”
“推测。”
我哼了一声,故作神秘道:“既然你说了一个秘密,我也给你说一个秘密,其实和珅是乾隆的亲儿子。”
“嗯?真的吗?有证据吗?”
“推测。”
孙巧一时语塞,为了防止孙巧再糊弄我,我直接给她讲了一下三星堆的文化。
三星堆的神秘,一方面是出土的青铜器怪异,另一方面是视频号和文章的渲染。
有文章说神秘的北纬三十度贯穿四大文明古国,三星堆也在北纬三十度
我只能呵呵,北纬三十度是副热带高压带,说白了就是有阳光的干旱带。
不过要是有河流经过北纬三十度,那就是极其适合人类生存的环境,有阳光,有水,气候宜人。
古人也不是傻子,越是气候宜人的地方,越多人定居,也就有了各种各样的文明,埃及、尼罗河、两河流域都是这个意思。
不过咱们国家有古文明的地方大多都是季风性气候,新疆和西藏以东的地区,从北到南遍布古文化遗址,像什么红山文化、仰韶文化、石峁文化等等。
再说超薄的黄金面具,黄金的延展性很好,比如金箔纸,一克黄金能拉丝六百多米,给我一克黄金,我许某人都能砸出来一个黄金桌布。
什么?三叔的青铜神树?穿越?
大哥,青铜树是八六年出土的,比我许某人岁数都大。
再说青铜器,三星堆的青铜器大约距今三千年。
三千年什么概念,那是商朝晚期,周武王都开始讨伐纣王了。
四羊方尊、后母戊鼎,可见商朝的青铜器制造技术,所以三星堆出土青铜器不足为奇。
说到这,孙巧打断我道:“三星堆青铜器造型怪异,没有史书记载,这个你怎么解释?”
“好解释,你少看点没营养的文章就行了,《蜀王本纪》、《华阳国志》都有古蜀文化的记载,古蜀国三大先祖部落,第一个是养蚕缫丝的纵目人蚕丛部落,青铜面具就是蚕丛人的纵目造型,第二个是获取和采集树木的柏灌部落,青铜神树代表柏灌部落,第三个是以捕鱼和抓鸟为生的鱼凫部落,大眼睛鸟就是这个部落的象征,都有记载呀。”
孙巧惊讶地看着我道:“你不是没上过学吗?怎么知道这些?”
我呵呵道:“别扯三星堆了,人家是从中原地区学会了青铜浇筑技术,铸造青铜器后挖祭祀坑祭奠蜀国三大先祖,怎么就神秘了?你说点我不知道的。”
孙巧沉默半天道:“你们不觉得三星堆很奇怪吗?”
我怼道:“非洲有个部族,男性的蛋蛋长得比鸵鸟蛋还大,你觉得奇怪吗?”
孙巧哑口无言,气冲冲的再次出门,我和四驴子相视一笑,只求孙巧下次进来能说点劲爆的线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孙巧再次进来时,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一言不发。
我笑着看着她,四驴子也是一样。
要不是房间内多了个我,我能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
气氛越来越压抑,我问道:“怎么样,你的领导同意你透露消息了吗?”
“夏朝。”
我一脸懵,上次弄到的镇墓兽文字显示,根本就没有夏朝。
孙巧怎么突然提到夏朝了?
“夏朝怎么了?”
孙巧懵逼道:“老师也没说太多,她说告诉你夏朝,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内心苦笑,我许某人是算命的吗?
孙巧又好奇问:“说说嘛,我也想知道。”
“知道什么?”
“你分析出了什么?”
“分析出后羿当了夏王,然后射日,哎,你说十个太阳会不会是十个美女?”
四驴子搭腔道:“不可能,啥好老爷们能一口气九次。”
孙巧气愤道:“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不悦道:“大姐,你从玛雅文明扯到三星堆,咋地,我能掐会算呀,你说胯骨轴子之后,我得告诉你城门楼子在哪?”
孙巧急了,她道:“不是,这些都是老师让我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是个学生,在组织内没有职位,关键信息也不是我能看的,老师只让我说说玛雅文明和三星堆之类的,说是对你有帮助。”
我心里说:“赵母啊赵母,你要弄死我许某人啊。”
“怎么样,听到夏朝,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懵逼的望着孙巧,孙巧一脸无奈。
玛雅文明,三星堆,夏朝,完全不是一个时代的东西,关系更是八竿子打不着,我能有什么想法。
“咱们真的不能这样耗下去了,三十多个人陪着呢。”
“哦,然后呢?花我许某人的经费了吗?”
“要是咱们毫无进展,上峰可能会放弃这个项目,万一人员撤离,你们不怕被九门的人清算吗?”
我咬了咬牙,不管这话是不是孙巧为了威胁我说的,其中的道理是讲的通的。
对于一个无法溯源的东西,万一组织想要放弃,那我们就是无用的棋子,被遗弃都是小事,还有被灭口的风险
毕竟除了编制,没有地方愿意养闲人。
孙巧离开后,四驴子盘腿而坐,满面愁容。
我心里也压抑,许某人没有金手指,没有背景,也没有贵人给铺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还非要怀揣暴富之心。
老话说要想富先盗墓,我们盗墓没少赚钱,没引来帽子叔叔的盘查,却得到了同行的追杀。
果然,各行各业都害怕同行的挤兑。
王八操的同行。
孙巧说话的方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玛雅文明,三星堆,夏朝,这三个东西对于我来说,就是城门楼子、胯骨轴子、肩膀头子。
“狗哥,到底有没有夏朝。”
“有,还是没有呀?”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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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夏朝有没有,史学家到现在都没整明白,要说没有,司马迁的《史记》记载了完整的帝王世系,要说有,连一样夏朝的文物都没出现,更别说夏朝遗址了。
等等。
不对。
不对。
一个存在的王朝,怎么可能找不到遗址?
北京猿人、红山文化、大汶口文化、河姆渡、良渚……
没有形成国家的文化都能找到遗址,统治了几百年的夏朝怎么可能没有遗址。
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让我感到恐惧。
如果说夏朝不在国内呢?
咱们从头开始梳理这件事,先说西王母。
西晋武帝太康二年,盗墓贼在今河南汲县盗掘了一座战国时期魏国墓葬,出土一大批竹简,被后世称为“竹书纪年”。
其中有《穆天子传》﹑《周穆王美人盛姬死事》被后世合并称之为《穆天子传》。
《穆天子传》是一部记录周穆王西巡史事的史料,书中详载周穆王在位五十五年率师南征北战的盛况,以编年体为主,用天干和地支记录周穆王的所见所闻。
其真实性不容怀疑。
《穆天子传》中记载“吉日甲子,天子宾于西王母。乃执白圭玄璧以见西王母。”
意思是甲子日是个好日子,周穆王做客于西王母,拿着白玉圭和玄壁作为礼物,以见西王母。
宾于西王母,宾于,周穆王去西王母做客,还带着礼物。
周穆王是西周第五位天子,前有周武王和周公,周穆王时,西周国力强盛,按照当时的习俗,诸侯国都要给天子进贡,周穆王怎可能去给西王母送礼呢?还得选个好日子?
不对劲,要是西王母是另一个国家的领袖呢?
西王母在会见周穆王的时候说自己是女帝,那么大胆一点,周穆王是去朝见西王母?
《山海经》中记载西王母的长相“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翻译成现在的话就是“西王母的样子与人差不多,长着豹子的尾巴和老虎的牙齿,喜欢发出吼发,她头发蓬松,头戴玉胜。”
单看这段文字,身穿兽皮口含虎牙,西王母的长相是不是有点像是今天的印第安人?
周穆王走了三年才到西王母的瑶池。
按照一天三十公里计算,三年走一万公里是有可能的。
一万公里、女王,再联想到四大文明古国。
埃及。
冥冥之中,我感觉周穆王是到了埃及,周穆王的都城在今天西安附近,一万公里完全可以到达埃及。
周穆王见到的人是埃及的法老王?或者是法老王的女儿?
大约公元前3150年,南北埃及完成统一,并建立了世界上首个大一统国家,其朝代延续并更迭长达三千年。
史学家推测夏朝是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建立的国家。
两者建国时间相差了一千多年,可以说夏朝建立之时,埃及已经十分强盛了,胡夫金字塔都建成了五百多年,在那个年代,埃及完全有能力征服全世界。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想,这种想法太可怕。
“驴哥,你说蚩尤是不是埃及人?”
正在喝水的四驴子噗地一声喷了出来,他愣愣地看了我好一会,疑惑道:“傻狗,你又喝酒了啊。”
“蚩尤铜头铁额,埃及的士兵也是带面具,对吧。”
“你什么意思?”
“如果夏朝的国都在埃及呢?”
“扯犊子。”
我不死心,继续道:“你想想,哪个国家不想着领土的扩张,有夏朝时,埃及立国一千多年,埃及士兵干到东亚也是有可能的。”
“你是不是喝酒了?”
“妈的,正经事,考古显示埃及人也是黄皮肤,如果说黄帝打败的埃及扩张过来的人呢?”
四驴子咧嘴道:“这么分析也有几分道理,人类是从非洲大陆出来的,咋地,你要去埃及盗墓呀,玩跨国贸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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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夏朝的皇宫和西王母的天宫是一个地方。”
“怎么个意思?”
“首先,咱们先接受埃及东征的前提,东征军在新疆地区建立的王城和宫殿,由埃及法老王的子孙统治,后来又逐步征服了中原,镇墓兽说写商汤灭蚩尤,假设埃及人就是蚩尤,那么和商汤打仗的就是埃及人,对吧。”
“等会,我有点懵,咱们不是盗墓贼吗?研究这玩意干啥?”
“你个傻驴,不研究历史,上哪找墓?不找墓拿命赚钱呀?”
四驴子骂了我一声道:“你就说咱们去哪挖吧,要是去埃及,我赶紧办个签证,他妈的,要是我能挖了金字塔,进宗祠里都得烧头香。”
这话把我问住了,因为我也不确定西王母在哪。
四驴子踹了我一脚,不再搭理我。
我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问题,于是我拨打了花木兰的电话,花木兰说他们恢复的差不多了,除了四肢无力,其他症状已经没有了。
互相了解了一下近状,我把我的分析说了一遍。
花木兰道:“我对你的想法保留意见,你的想法可以解释一个问题,西域三十六国都是在汉朝之后出现的,有没有可能是秦始皇赶跑了埃及人?”
“秦始皇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埃及出了昏君,与秦始皇同时期的埃及王是托勒密四世,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在他执政期间,埃及丧失了中亚的统治,埃及军队往埃及国内撤军。”
“怪不得西域三十六国像雨后春笋一样都冒出来了。”
花木兰停顿几秒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想。”
“你还知道些什么?”
“没什么了,等等,我问问丁博文,他是九门的人,我问问他知不知道。”
“他?他会告诉你吗?”
“老娘都和他领证了,试试呗。”
“你俩相处多久?”
“三天呀,从认识到领证就三天。”
挂断电话,我心里始终忐忑不安,不是花木兰已经领证了,而是花木兰的行为让我有点不理解。
接触半年多,我一直觉得花木兰是个表面乖巧,内心桀骜不驯的人,花木兰怎么能轻易和一个认识三天的人领证呢?
难道他也想加入九门?
不应该呀,花木兰家底殷实,跟我们盗墓分的钱也能让她一辈子无忧了,他为什么还要冒险?
花木兰有什么目的呢?
四驴子见我眉毛凑到了一起,嘲讽道:“煮熟的鸭子飞了吧,我就给你说想追娘们直接点。”
“不是这个事,花木兰为什么和他结婚?”
“不是说两姓联姻吗,都是利益。”
“让你娶一个刚认识的女人,你愿意吗?”
“愿意啊。”四驴子说的毫不犹豫。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我为什么要问一个种马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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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犊子,老子心无杂念。”
“太监也是心无杂念,皇帝老子能当着太监面嘿咻,弄不好老太监还能帮皇帝推屁股呢。”
“滚。”
不一会,花木兰打来了电话,丁博文说西王母的天宫九门的人早就有关注,从民国开始,九门的人一直在寻找西王母宫,别说新疆了,就是埃及、叙利亚他们都去过了,毫无结果。
我听完之后,心里一凉,不管是人脉还是技术,九门的人要强于正规军,我们几个人连个皇协军都比不上,拿什么跟九门的人去比。
九门找不到的东西,我们就能找到?
显然不可能。
花木兰还透露,丁博文的家族在九门中属于高层,他们一方面搞钱,一方面研究延长寿命。
说简单点,延长寿命也是为了赚钱,比如巴马地区百岁老人多,所以巴马地区出的矿泉水也能卖到十块钱一瓶,销量还不错。
更别说药厂出一些延长生命的药了,一瓶千八百块钱都得卖断货。
人的DNA决定了不可能长生,不过延长寿命的方法肯定是有的。
我突然觉得九门是个良心组织了,不骗穷人,不割韭菜。
花木兰的电话将我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不是埃及,没在中亚,难不成西王母的宫殿在天上?
我给赵母打电话,他没有接,我把近期的事情用短信给她发过去了,零零碎碎打了几百字,核心就一个意思,找不到西王母的天宫。
赵母回答也很简单,遗址墓地的资料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绝境,许某人再次陷入绝境。
躺在床上,我久久睡不着,四驴子在隔壁帮着别人播种干活。
我在想为什么非要找西王母的天宫,现在九门已经不追杀我们了,再说了九门追杀的名单里还有赵悟空呢,赵母能放任儿子被追杀?
根本不可能。
有人想要长生,有人想证明这个世界是由代码组成的,可我许某人只想赚钱。
要不然,风紧扯呼?撤?
我敲了敲宾馆的墙,想要招呼隔壁的四驴子。
不一会,四驴子和孙巧都来了,四驴子脸色不好看。
我笑道:“咋地,把你吓软了啊?”
“地理协会的人要撤了。”孙巧抢着说。
“撤?撤哪去?”
“回去了,你找不到线索,组织先把人撤回去。”
我大喜道:“咱们也跟着撤呗,以后天各一方,常联系。”
“咱们几个不能走。”
“靠,人都走了,咱们留下来干什么?”
孙巧神秘道:“还会来一波人。”
“咋地,换防呀?找也找不到,还留在这干什么?”
孙巧说了一个让我震惊的事,她说下一批进来的人是各方势力,郭家队、九门、地理协会,加上我和四驴子这俩盗墓贼一起行动。
我都懵了,九门和地理协会我能理解,郭家队的人进来干什么?
四驴子举了一个例子我就明白了,有的地方动迁工作难以推进,然后就有一批警察不敢抓,法院不敢判的小流氓出现了,这些小流氓是谁请来的,不言而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九门、地理协会,加上我和四驴子都是替人办事的小流氓。
可九门和地理协会都是有靠山的人,我和四驴子就是光杆司令,烂命一条。
孙巧说考古队连一遍的历史都没有,盗墓贼有两千年的技艺传承,论风水和找墓,还是盗墓贼靠谱。
我真想呵呵孙巧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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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应速度令人瞠目结舌。
第二天一早,我见到了各方势力。
地理协会、九门、考古队、盗墓贼。
四股势力凑在一起就是一锅东北乱炖。
有肉有菜有油水,我和四驴子就是葱花。
地理协会的代表是个娘们,取的名字都能给好老爷们听硬了,叫什么娇娇,三十来岁,典型的经常健身的身材,微胖?丰姿?丰满?
考古队那边派出一个文质彬彬,不苟言笑的人,见面之后不怎么说话,除了标志性谦逊,没有什么可讲的,姓贾,人称贾专家。
九门派来的人可不一般,首先,是个男的,其次是个罗锅,再者有点跛脚,最后,一只眼睛是空的。
再说长相,说耐人寻味有点没劲,要说长得像是车祸现场,你们得说我许某人嘴损,不过这长相真的难以形容,满脸麻子遮盖了实际年龄,其他人都叫他二爷。
怎么说呢,二爷去医院,不管去哪个科室,科室的奖金绝对能翻倍,全身上下任何零部件都可以修理一下。
名义上是考古界的高手齐聚昆仑,可听听我们的名字。
娇娇、贾专家、二爷、许狗儿、四驴子。
怎么听都不像是考古的,更像是一群残疾的江湖艺人撂地表演,许狗儿表演双脚踩灯泡,四驴子演绎胸口碎大石,贾专家演唱一首《我的老父亲》,二爷佝偻着身体拖着铁盘讨赏钱。
下雨阴天还能接点唱白事的活。
娇娇呢?
娇娇必须有节目呀,开场白我都替她想好了,来来来里边走,来来来里边进,抓紧时间,时间抓紧,十块钱一张,十块钱一位……
这一段开场白是我小时候学的,那时候科技还不发达,镇子上经常来表演队,白天预热,面包车配合大喇叭挨个村宣传。
白天演出队在镇子上的空地搭起来一个场地,有点像是超大版的蒙古包,表演舞台捂得严严实实,看客全都是十里八村的老爷们,其中上了年纪的老光棍子最活跃,有的还能上台互动。
要问表演的内容是什么,怎么说呢,隔山打牛解释一下,九五年之前出生的人小时候听歌还是靠VCD的光碟,在黄碟,啊,呸,在光碟中有一个强大的公司名曰金碟豹。
金碟豹里面唱歌都是带伴舞的,舞者穿着都一样,全是花的奶嘞子加上三角裤。
别问我这种影碟为什么能卖出去,我只说一点,因为老爸们爱看。
镇子上的表演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到大劈叉,大到脱衣舞……
妈的,扯远了。
我们几个人还弄得挺像样,借用了酒店的会议室商讨接下来的行程。
怎么说呢,我有了一种去联合国作报告的感觉。
娇娇主持会议,她先明确的各方的利益。
贾专家是正规军,要是挖出有代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表性的文物,或者证明夏朝存在的文物,归他。
娇娇要一切超自然的东西,包括外星人的科技。
我和四驴子要钱要文物,要钱是出场费,旱涝保收,一人三十万,文物是贾专家挑剩下的东西都给我们。
九门的二爷要的东西比娇娇还稀奇,一切关于延长寿命的书籍或者其他东西都归九门,并且我们不能向外透露任何关于延长寿命的事。
我想了一下,除了我和四驴子还有贾专家,其他两股力量要的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一点也不实在。
不过我琢磨了一下九门的需求,人家才是能赚大钱的人,比如在蚁力神出来之前,没有人相信黑蚂蚁能壮阳,有的村子百岁老人多,有的村子双胞胎多,凡是有这种超乎寻常事件的村子,那狗尿苔都能卖出千年灵芝的价格。
我觉得九门是为了上而上的昆仑山,找不找得到东西不重要,重点是得有这个过程,后期一造噱头,在昆仑山发现上古仙草,要是泡成药酒,喝一口强身健体,喝两口百病全消,喝三口九十岁的老头子能让小姑娘面红耳赤欲罢不能娇音绕梁难以启齿双腿发抖走路外八。
应该是这种可能,九门和地理协会的人掌握的线索比郭家队还多,那么为什么还要拉着贾专家进来?
无非就是为了师出有门,盗墓贼不能见光,考古队可以上电视叙说辉煌,有了贾专家,我们就是官方的行动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以九门的操行,挖不倒墓他们都能做出一个假墓上电视,然后大卖产品。
想到这些,我觉得我又入了一个局。
不过只要有钱赚,那就是老爷天追着喂饭。
如果把我们这群人放在三国时期的蜀汉,贾专家是刘备,二爷是关羽,娇娇是张飞,我是韩启龙,四驴子是袁宏伟。
我猜你们肯定不知道韩启龙和袁宏伟,因为这俩名字是我瞎编的,说直接点我和四驴子就是无名小卒,人家三人,三股力量才是主要的,我俩就是马前卒。
有人吃肉,有人喝汤,有人舔盘子,我和四驴子能喝点一口稀释过的刷盘子水就不错了。
一番交流之下,我别的没看明白,但却看清楚了贾专家。
贾专家人如其名,他不是深藏不露,更不是保存实力,就是一个假专家,勾八球的都不懂,除了抽好烟和要体验西域风情,贾专家没别的需求。
妈的,许某人从来没想过盗墓的勾当也能玩起挂靠和贴牌那一套。
贾专家说五个人坐车有点挤,正好他不去,我们还能宽敞一些。
听了这话,我从心里感谢贾专家的八辈祖宗。
撂下这句话后,贾专家笑着说身体有了高原反应,要回去休息,我们有发现再联系他。
我估计贾专家回房间运动去了,听说运动能抵消高原反应,至于什么运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贾专家走后,会议室内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贾专家离开后,我从心里开始放松。
娇娇拍了拍手道:“行了,现在就剩咱们几个了,不要藏着掖着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线索,都摊牌吧。”
二爷轻笑道:“光听说二位小兄弟是盗墓高手了,敢问二位是何出身?”
我心里苦笑,还他妈的出身?
什么出身?
野生盗墓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介绍身份是门学问。
就像刘备一样。
要是说刘备,可能不会引人注意,不过换种说法,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的玄孙皇叔刘备。
是不是更有吸引力?
这年代,买条狗都得看血统呢,吹点牛逼有利无害。
我想了想道:“在下原来出马仙,供奉三清、四御、五老、六司,有高人说我是玉皇大帝四闺女青衣仙女与张四墩之后,后经仙家点拨,在古墓中寻找仙人遗骨,以增修行。”
这话把娇娇和二爷说愣住了,他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四驴子道:“就是这么回事,他妈是老四,我妈是老五,我是他老表,有点亲戚。”
谁也不是傻子,你们都用艺名,还想着我许某人把家谱念出来吗?
二爷哼笑两声,声音沙哑道:“年轻人,有意思,露个底,你们是什么人?”
“社会X义接班人。”
四驴子的回答彻底把二爷整不会了,呆呆地看着我们,不知所措。
娇娇打圆场道:“来来来,给你们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四驴子彻底放飞自我了,他道:“我们所得都是真的,三圣母是我们的三姨。”
说完,四驴子有点生气了,他道:“别扯犊子了,你们的能力,老子上完厕所用哪个手擦你们都知道,还问这些干啥?”
“年轻人,有意思。”二爷皮笑肉不笑。
娇娇拍了拍手,率先说了地理协会掌握的资料。
怎么说呢,娇娇把我的台词说完了,地理协会也怀疑西域有埃及人建立的政权,不仅是埃及人,也有可能有古巴比伦人。
娇娇也提出了一个建设性的想法,西王母的天宫是用寒冰搭建的,所以现在一点痕迹也找不到。
例如因纽特人的雪屋,有证据表明,因纽特人和咱们有很近的血缘关系,他们的语言也和西藏的康巴语言类似。
康巴人分布的范围在西藏东部,也就是昆仑山沿线,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附近。
因纽特人常年与风雪打交道,一切活动的目的都是生存,数千年来没什么变化,雪屋也是有可能保留康巴人的习惯。
娇娇还指出一项证据,古时候的藏地和新疆树木匮乏,想用木头搭建房子困难性比较大,所以远古的康巴人有可能用雪山上的冰块搭建房子。
反正牦牛皮一穿,千年寒冰都透不过来。
娇娇说了一大堆,巴拉巴拉,基本上都是没有用的线索,估计是话到嘴边留了七分。
我们将目光投向二爷,二爷冷笑一声道:“玉虚宫和西王母天宫都是九门要找的东西,也找了百十来年,火山口你们就不用找了,我们查了几遍了,没有收获。”
“有其他发现吗?”
“有,新时期的石刀、壁画。”
“有古埃及的东西吗?”
“有一只青铜猫,埃及猫的造型,时间在晚商,猫的造型是埃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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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这话说的中肯,假如唐朝时期,有人弄到了埃及青铜猫,然后在西域售卖或者丢失,千年之后又被九门的人发现,确实没办法证明埃及统治过西域。
二爷说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
我懵了,我分析出来的东西都被娇娇给说了。
沉默了一会,我开始了废话文学道:“道家的资料不会是空穴来风,昆仑山也是万山之祖,两者叠加在一起,昆仑山肯定有说道。”
“继续说。”娇娇道。
继续说?
说啥?
本以为九门和地理协会能说点劲爆的东西,没想到两伙人一伙是猴子,一伙是狐狸,一伙奸,一伙滑。
我故作无知的样子道:“没啦。”
二爷冷笑一声道:“娇娇啊,地理协会是没人了吗?找了一个四六不懂的半拉子做领队?”
领队?
我许某人昨天还是西北王呢。
娇娇尴尬地笑了笑道:“他们有实力,微子启墓、武丁墓都是他们发现的。”
“呵呵,武丁墓,武丁墓一百年前我们就发现了。”
我来了好奇心,问道:“发现了为什么不挖?”
“不挖?挖了多少次了?九死一生,也不知道你们这几个丘八走了什么狗屎运,一把成。”
四驴子道:“对呀,老子们牛逼。”
越是交流,火药味越浓,娇娇身材丰美,说我两句可以,二爷一个丑八怪,凭什么看不起我们?
娇娇见气氛尴尬,她笑着道:“今天咱们就是认识一下,都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吃个饭,喝点酒。”
二爷哼了一声直接离开。
四驴子淫荡道:“娇娇姐呀,你在哪个秧歌队掏弄出来这个老怪胎。”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谁?”
“柳小辫。”
我脑袋嗡的一下,立马想拿出电话告诉赵悟空。
娇娇道:“省省吧,柳家要是想杀人,你们的人早就死了。”
四驴子懵逼问:“谁呀,柳小辫是谁?”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柳小辫,发现有很多信息是对不上的。
于是,我问道:“他是谁?”
“他是谁你不知道吗?”
“药神柳小辫之后?”
“你猜对了一半。”
“哪一半?”
娇娇认真道:“药神柳小辫。”
我惊讶地站了起来,大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柳小辫在大清咸丰年间就混出名气来了,到现在,柳小辫应该一百七八十岁了,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知道他师父是谁吗?”
“谁?”
“李清云。”
我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清云生于公元1677年,卒于民国1933年,终年256岁。
除了神话的彭祖,可以说李青云是五千年来第一长寿之人。
不过关于李清云是否真实存在,我是存有疑虑的,毕竟科学和医疗高度发展的今天,最长寿的人也不过一百三十岁。
娇娇说了李青云的事,字字句句令人瞠目结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娇娇道:“李清云先后共有24位妻子,180位后人。”
四驴子总是能发现问题的关键,他问:“现在的世界纪录是九十岁。”
“嗯?什么世界记录?”
四驴子眼睛转了两圈道:“男的能生孩子的世界纪录,一般过六十岁后,那玩意就剩下个撒尿的功能了,要是前列腺不好,尿尿都不顺畅,滴答尿。”
四驴子一句说得娇娇没有了倾诉欲。
娇娇简单地说了一下,大概意思是李清云牛逼,180位后人中却没有牛逼的。
为啥?
因为李清云常年使用草药、丹药、秘方、邪术。
李清云是长生了,可身子骨却坏了,生出来的孩子都是嘴歪眼斜,鲜有正常人。
男的注定是打光棍子,女的就好说了。
在清朝,娘们好嫁人。
穷苦百姓没钱娶媳妇,有媳妇的没钱生活,二者一合计,来吧,给点钱,我把媳妇借给你用两年。
所以有的地方会有典妻的习俗,就是把妻子租给别人生娃。
重点强调一下,这一行为放在现在也不违法,嫖娼是违法的,但是长期包养是合法行为,最多也就是个不正当关系。
清朝官吏腐败,有的县丞为了升官或者讨好县太爷,说不定还把媳妇借给县太爷品尝一下呢。
当然,咱们说的是做菜的手艺,而且还是清朝,是清朝,不是现代。
所以,在清朝,有点残疾的女子也能找到婆家。
按血缘关系,二爷的外公是李清云。
也不知道李清云生二爷他妈时吃了什么补药,二爷他妈骨骼惊奇,状如老虎,声如老牛,络腮胡子,形似李逵。
不过二爷小时候确实是正常人长相,无非就是跛脚,在李清云的家族里算是颜值的天花板了,所以小时候的二爷挺讨外公喜欢的。
二爷间接学了点李清云的养生长寿之道,活到一百六七十岁还能头脑清晰,手脚麻利。
婷婷说完这些,我问二爷的养生之道,放在别人身上不行吗?
婷婷哼笑一声道:“龙生龙,凤生凤,基因决定了他的长寿,李清云的长寿秘方,连亲儿子都不告诉。”
“不对呀,那拿二爷当标杆,买长寿产品,岂不是更有市场。”
“不可能,世人不会相信有人活到一百六七的。”
我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现代人都相信科学,给人说长生不老,或者说长生不死,没有人会相信。
不过要是宣传延缓衰老,延长寿命,肯定有大把人愿意花钱。
护肤品就是这个道理,没有护肤品宣传永葆青春,都是在强调延缓肌肤老化。
我问道:“姚师爷他们在柳家,二爷又是柳家的人,二爷还是九门的人,姚师爷他们不会有危险吗?”
“灯下黑,二爷活了这么久,知道关系靠不住,二爷是九门中人,和地理协会关系也不错,和其他江湖人也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凭借祖上零星的手艺,不少达官贵人也找渠道让二爷帮着延长寿命,懂了吧。”
我没有懂,或者说娇娇说的话推翻了我的认知,我从来没想过湘西柳家和李清云有关系。
同时,我脑子里也有了新的想法,李清云是不是学会了什么邪术,能让人起死回生,如果说李清云不是长寿呢?是死了之后又被人复活呢?
那江湖谣传湘西柳家能复活刚死的人,就不是胡说八道,也不是碰到了假死之人,是他娘的真牛逼,真有手段呀。
了解完这些,该谈正事了,茫茫昆仑山,上哪找天宫?
或者说天宫在不在昆仑山?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娇娇,娇娇深吸一口气道:“本来想着咱们各方把线索汇集一下,可你们想赚钱,九门想卖药,找了个考古专家还是个老嫖客。”
“你们还有什么线索?”
“没了,你们呢?”
“大姐,我是个力工,上哪知道线索去。”
娇娇显然不信,用眼神来回打量我。
我道:“我是盗墓贼,是赚钱的,我比你们谁都想找到天宫,弄点东西换钱。”
娇娇还是不信。
我也生气了,我道:“你们有线索就去,没线索咱们就散伙,你们给的三十万,老子随便找个墓就能摸出来,在这耽误时间,就是耽误我们赚钱。”
娇娇想了想,叹气道:“1976年,在1976年之前,每年都有科考队上来。”
我没说什么。
娇娇可谓是冰雪聪明,她看出我想到了谁,她道:“瘫痪在床的人,想死也是一件难事,老头子在,儿子们就有养老金拿,当然,我说的不是养老金,而是老头的权威,我这么说,你们懂了吧。”
“他们找到什么了?”
“骸骨,遍地的骸骨、在一个山谷,他们发现了十几米厚的骸骨,都不是已知的动物。”
“哪个山谷?”
“在1984年,那个山谷被当作导弹靶场,炸没了。”
我疑惑了,问道:“那些骸骨呢?”
“永久封存。”
“你们还知道什么?”
娇娇看了我很久,然后认真道:“我要说的内容,你们不要外泄。”
我点头答应。
地理协会通过特殊手段拿到了早些年的科考资料。
那群人号称地质勘探队,用了二十多年,走遍了昆仑山脉,几乎是寻遍了每一处角落。
各方势力都在找西王母的天宫,但都没有结果,只是发现了很多神秘的东西,比如全是骸骨的山谷、遍地是红花的雪山
不过有个地方,却始终是个谜团,在内部文件中,将这块地方叫做死亡谷。
在八十年代之前,多个科考队进去了,但都没有出来,就像彭姓科学家一样,神秘消失。
彭姓科学家去罗布泊也是为了寻找天宫,当时人们分析罗布泊就是西王母的瑶池。
娇娇提到的消失的考古队,让我想起了我们在武丁墓发现的穿绿军装的那一波人。
二爷说过,他们也去过武丁墓,考察队也去过。
两方势力多拨人进去都没出来,让我不得不往灵异或者神秘的方向去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罗布泊距离于田县直线距离六七百公里,两者还有关系?
我不敢相信这样的推断,要是西域的路那么好走,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国家。
娇娇和我说她也相信大禹是埃及人,或者埃及人之后,大禹治水治的是全世界的水。
上古时代大洪水是全世界的共识,真的有可能是建国一千来年的埃及派军队疏通世界河流。
娇娇拿《山海经》举例昆仑山,“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
西海是地中海,流沙是阿拉伯沙漠,赤水是尼罗河,黑水是红海,昆仑之丘中的丘字在古代有两种意思,一种是小的山丘,一种是石头堆起来的坟,昆仑之丘很有可能是金字塔,人面虎身说的应该是狮身人面像。
那么,昆仑在古代商周时期,有可能是神的意思。
而且那时候说的是昆仑之丘,而不是昆仑山。
再说国内的昆仑山,如果按照娇娇的理论,昆仑山就是神山的意思,那么昆仑山的命名也不是随便说说。
据说昆仑山是汉武帝命名,当年张骞出使西域来到了和田地区,并发现这里是黄河的源头,当地人称之为昆仑。
张骞回到朝廷后,和汉武帝说了这件事,汉武帝正式将和田地区的山命名为昆仑山。
也就是说刚开始的昆仑山并不是现在的昆仑山脉,而是单指和田地区的昆仑山。
古人叫做神山的地方不一定有神仙,但一定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情。
娇娇说她有秘密资料,能证明昆仑山就在和田地区,而且就在于田县附近,因为当初张骞来的就是于阗国。
地点确定了,山脉也确定了,那么问题来了,西王母天宫呢?
我许某人是杂碎,没能力,郭家队史酒囊饭袋,那九门呢?
九门中人可都是原来四大门大小门各行各业中的翘楚,在盗墓行业中也是祖师爷的存在,风水高手也不少,这群人都找不到西王母天宫,我许某人长几个牛子能找到?
事情又来到了最初的起点,还是和我分析的一样,西王母的天宫在于田县。
军队、勘探队、九门中人都把于田县找遍了,也没发现想要的东西。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看来,一切还是要在二爷身上找突破口。
晚上,娇娇组局,贾专家要去实践“万恶淫为首,百善性为先”的理念。
所以到场的还是我们四个。
本想和二爷喝点酒热乎热乎,没想到二爷滴酒不沾,也不吃东西,只是喝自己保温杯里的液体。
咱说不好那是个啥玩意,四驴子说二爷喝的是鼻涕。
喝酒不成,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对一百六七十岁的老老老老老逼登可以算得上孩子了。
于是我和四驴子各种吹捧,不过二爷并不感冒。
这顿饭吃的十分压抑。
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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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更懵。
我笑道:“一切听二爷的安排。”
“你是领队,你应该清楚。”
“嗨,我不就是个傀儡嘛,这不是怕九门和地理协会互不服嘛,让我当领队,咱们四个人,啥领队不领队的,一切行动不得听二爷指挥嘛。”
娇娇是个人精,立马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跟着附和表忠心。
其实,领队这个事就是个名称,没有实权,随便安排的一个角色,不过二爷面子上不上过不去。
二爷轻哼一声,没有表态。
我想了好几个人物,我熟悉董卓,想拿董卓举例,不过董卓的名声不好,于是我笑道:“周武王驾崩,成王继位,那周成王当得也是名义上的王,一切行动不都得靠周公指点嘛。”
二爷的嘴角微微上扬,我更加确信这老小子想要个名分。
我拿周公抬他,也是为了保住自己,二爷只能当周公,实际的领队是他,但名义上的领队得在我身上。
为啥?
为了和地理协会的人讲条件,多一层身份,就多一份筹码。
四驴子又是给二爷点烟,又是给二爷倒茶的,二爷阴了一天的脸终于见了点阳光。
我在心里觉得恶心,盗墓图的就是无拘无束,没想到还得走人情世故。
不过我也能理解二爷,毕竟是九门中人,九门的底子是原来跑江湖的卖艺人。
卖艺人最擅长的就是道德绑架徒弟,老师傅没一个心肠好的。
我们一番折腾,二爷很满意,他清了清嗓子,用一嘴京片子道:“哟,瞧这事弄得,明个去哪都不知道,我倒有个地方,要不一起逛逛?”
“好呀,哪里呀?”
“死亡之谷。”
“在哪?”
“哼,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从心里恶心二爷的摆谱,但又无可奈何。
次日一早,我们四人带着装备出发,二爷单独开一辆,娇娇开皮卡拉物资,我和四驴子一辆车殿后。
迎着朝霞,我们行驶在昆仑山的公路上,昆仑山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压迫感,反正见到昆仑山,我许某人只想跪下臣服。
山顶是白雪、山腰是褐色且锋利的石壁,山脚光秃秃一片,尽显庄严肃穆。
我只想下跪。
在昆仑山的某处,没有路标,没有名字,光秃秃的一个地方,二爷拐下公路,弄得我们有些措手不及。
娇娇在对讲机中问:“二爷,去哪呀?”
对讲机内传来了沙哑的声音:“跟好了。”
娇娇没再回话。
跟着二爷开了五个多小时,没有路,完全就是硬沙漠中开车,昆仑山渐行渐远,最后变成了远山,在云端的远山。
四周都是沙漠,只有远处山脉轮廓能让我分辨方向。
二爷停下车后,转了几圈,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说实话,此处的地面像是复制的一样,根本看不出任何区别。
我问道:“二爷,您找啥?我们跟着一起找。”
“井,这有一口井。”
找井?
找个球的井,四周光秃秃的,上哪找井去。
二爷找了一圈没发现,随后去车里拿装备。
我不知道这装备叫什么名字,不过在抗战片里经常出现,就是小鬼子扫雷的那种。
可能叫做金属探测器。
我们想要帮忙,二爷不让,倔老头自己拎着探测器地毯搜索。
我无助地看了一眼娇娇,娇娇对我耸肩表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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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道:“九门的人,邪性。”
“找啥呢?”我问。
“不知道,九门中人天神地鬼都有,鬼知道他们在找什么。”
说话间一群骆驼朝着我们跑来,得有五六头。
“哪来的骆驼呢?”娇娇问。
“看样子是野骆驼,没有缰绳。”
“不对呀,野骆驼应该躲着人,为啥往人群跑?”
四驴子咬牙道:“生灵拦路,必有缘故。”
我回怼道:“少扯犊子,也许就是路过。”
娇娇:“这地方邪性,都精神点。”
骆驼又向前跑了一段,在距离我们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晃动着脑袋打量着我们。
二爷对骆驼的出现并不意外,也不好奇,自顾自地寻找东西。
四驴子低声道:“这老逼登到底想干什么?”
“好美。”娇娇像是中邪了一样,盯着骆驼来了这么一句。
大漠、黄昏、骆驼,确实很美,加上远处的昆仑山,我觉得心灵都被洗涤了。
四驴子道:“大傻狗,你平时不爱整两句嘛,来,赋诗一首。”
娇娇崇拜地看着我。
我清了清嗓子道:“来首现代诗。”
这句话吊起了他俩的胃口。
我故意走了两步,然后深呼吸道:“如果说这片沙漠全都是金黄的,不是完全正确,在死寂的金黄中,还有星星点点的白,这些,都是精灵,沙漠中的精灵,你看那骆驼,高耸挺拔的双峰,雪白的脖子……”
四驴子打断我道:“高耸挺拔的双峰?雪白的脖子?”
说完,四驴子还盯着娇娇的胸口看,然后默默地点头。
娇娇有了一种被目奸的感觉,立马裹紧了风衣,骂道:“臭流氓。”
四驴子不愿意了,他道:“狗狗说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俩都是。”
我心里这个冤啊,那驼峰不高耸?不挺拔?脖子不雪白?
也是,娇娇完全符合这种特征。
有那么一瞬间,我许某人有了新思路,万一盗墓不成,我就去写小黄文,两千字的篇幅,一千五百字的“嗯嗯啊啊、嗯~啊,啊(尖叫音),不要了……”,那玩意多好写。
这也不怪我,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了娇娇这个娘们,却让我们提不起任何力气。
为啥?
因为这娘们捂得严严实实,露肉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脖子,一个是脚脖子。
娇娇怒道:“臭男人。”
我和四驴子笑着回应,默默接受,又胡扯了好一会,二爷的机器响起了蜂鸣声。
不知道为什么,骆驼听到这个声音异常兴奋,或者说恐惧,他们在原地来回转圈踱步。
我们跑向二爷,二爷挺起腰,挺起腰,他也是个罗锅。
二爷道:“东西就在下面,你们有胆量下去吗?”
“不是,二爷,下面是啥东西呀?”
“啥东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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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四驴子互相看了一眼,去车上取来了工具,在二爷指定的位置开始挖。
挖了大概一米多深,下面出现了坚硬的触感。
我忐忑地拨开表层黄沙,眼前出现了一个铁片子。
“二爷,啥东西?”
“你俩上来。”
二爷拎着羊角锤进入坑洞,叮叮当当敲了几分钟,然后传来了一股异香。
低头看去,二爷把铁片子掀起来了,这时我看清楚了此处的全貌。
同时,我愣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东西,导弹的发射井?
“二爷,这是个啥东西?”
“勘探队废弃的基地,怎么样,敢进去吗?”
“敢。”我回答的毫不犹豫。
二爷轻哼一声,满脸不屑,他道:“你看看那群骆驼。”
回头望去,那群骆驼全都躺在了地上,嘴角全都是白沫,不知道是反刍还是中毒。
我立马捂住了口鼻道:“这香味有毒。”
二爷笑了,他道:“有毒,所有动物都会被毒死,不光是骆驼,这味道还能吸引别的动物过来送死。”
“那……”我后退了几步。
二爷左侧嘴角上扬道:“哼,对人没事,我们试过了。”
“为啥?”
“玄学。”
二爷诡异的表情让我脊背发凉。
娇娇打岔道:“天马上就黑了,咱们休整一晚,明天再进去吧。”
二爷又是邪魅一笑,他道:“怎么,怕了?怕了就回去。”
说完,二爷嗖的一声钻进发射井一样的东西。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四驴子道:“老逼登太邪性了,咱们怎么办?”
娇娇看向我,我更不知道的是,咱一直是个贪生怕死还想赚钱的角色。
“他敢下去,应该没事吧。”娇娇道。
我对这种说法是存有疑惑的,毕竟那老逼登不食人间烟火,万一提前吃了解药,那我们三个不就成陪葬的傻儿子了吗?
可事已至此,再进一步就是真相,为了,为了,妈的,我喊不出来雄壮的口号,为了赚钱,拼了。
我和他俩也没打招呼,直接钻了进去,一鼓作气,再而衰,越是顾虑多,越他娘的害怕。
闲下来的二爷已经开启了黄色昏暗的壁灯,下面是一个工事,也像是地下掩体。
不多时,四驴子和娇娇也来了,我们三个就静静地看着二爷搜寻东西。
二爷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知道发电机和电源的位置。
地下工事就是防空洞的形式,或者说窑洞,看着石砖的厚度,估计能防得住原子弹。
二爷带我们在地下工事中走了一圈,第一层是动力层,是一个长度在七十米左右的隧道,发电机和制氧机都有,看铭牌是沈阳的一个制造厂,出厂时间是1970年。
再往下走是办公场所,一连串的长条桌子,旁边凌乱的椅子和乱七八糟的资料。
我想看看资料,没想到二爷催促我继续往下走。
沿着楼梯,我们到了地下三层,左边是弹药库,右边是防空用的高射炮、大口径山炮,再往前走,还有两辆坦克。
眼前的景象让我想到了这个地下掩体的所属。
四层和五层都是仓库,六层是宿舍,还有一道大铁门,大铁门得有二十公分厚。
二爷道:“原来的主人,就住在大铁门后面,这座工事,能让百余人在地下生活三年。”
“主人是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二爷诡异一笑,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我又把目光投向娇娇,娇娇满脸惊愕。
我们几个人心照不宣,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谁?
能修建这样的工事,是谁不重要了,反正是个牛逼的人物。
娇娇走向二爷道:“传说他坠机了,他没有死,对吗?”
二爷点了点头道:“金蝉脱销弄了个假死,然后启用了西北的秘密基地,在这生活了好多年。”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二爷继续道:“神秘失踪的勘探队、九门的人,都是这里的士兵解决的。”
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他们杀的?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二爷说了一个让我没办法相信,又没办法怀疑的事情。
1973年,有个神秘人找到了九门,想要九门去西域寻找西王母的天宫,目的就是寻找西王母的长生之法。
那时候人也实在,不用多想,神秘人的郭家队,那个年代,能给国家队添砖加瓦,抛头颅洒热血都可以。
神秘人给了二爷一些资料,都是侦察机从于田县北部的沙漠,神秘人称西王母的天宫就在这片沙漠中。
二爷拿着资料带着数十名九门高手来到了于田县,这群高手有风水大师半支烟、盗墓高手蝲蝲蛄、文物专家温七旺……
反正就是当时各行各业的绝顶高手。
拿盗墓高手蝲蝲蛄举例,此人盗墓都是独来独往,发现古墓也是一个人上,别人都是竖向打盗洞,蝲蝲蛄横向打盗洞。
蝲蝲蛄也是艺高人胆大,传说他打盗洞从不往外提土,小铲子把前面的土层一松动,随便往后一扒拉,蝲蝲蛄就敢往前钻。
也正是这种盗墓方式,让他在盗墓界中有了蝲蝲蛄的称号。
二爷带着一群人进入沙漠,茫茫沙漠,没有任何线索,洛阳铲都快把地面戳成筛子了,也没有发现古墓。
话说一日,二爷的骆驼炸了群,百十来头骆驼疯了一般挣脱缰绳向沙漠中狂奔。
在沙漠,骆驼就是人命最后的保障。
一群人开始追骆驼,骆驼跑得多快呀,双脚干不过四蹄,最后连骆驼的影子都追不上了,只能根据足迹去追。
这一追就是两天两夜,走出去少说得有一百多公里。
二爷体力不支,让队伍中其他人的去追,二爷在后面慢慢跟着。
二爷缓慢地跟着走了小一天,他隐约觉得空气中有血腥味。
血腥味在大漠中能飘得很远,因为大漠中只有黄沙的味道。
二爷起了警惕,立马用沙子将自己埋了起来。
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十几个扛着长枪的人骑着骆驼过来了,沿着脚印继续向二爷来的方向去跑。
扛长枪的人让二爷有一种亲切感,二爷本想打招呼,但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知道血腥味是从哪来的。
这一局,二爷赌对了。
好几队扛着长枪的人骑着骆驼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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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呢?
活了一百多岁的二爷也慌了,他知道来者不善。
二爷在沙堆里一动不动待了三天,然后才缓缓往外爬。
周围只剩下寂静和荒凉。
二爷一个人肯定出不了沙漠,所以他还是想找到九门的队伍。
小心地沿着骆驼脚印走了没多久,二爷发现了蝲蝲蛄的尸体,子弹正中眉心,再看蝲蝲蛄的姿态,跪地斜躺,显然是跪在地上被人处决的。
二爷慌了,这群人不是正规军。
再往前爬,二爷来到了我们现在的这块地方。
百十来头骆驼都死在了一起,地上鲜红一片,沙子都冒出红光。
可不见那群扛枪的人出现,更没有扛枪人骑的骆驼。
二爷想了很久,想要找头骆驼,没有骆驼,他走不出大漠,结局是个死,要是能投一头骆驼,说不定还有活路。
开始二爷没想过这群人是正规军,以为是土匪,不过看这群人的身形面貌,他更倾向于前者。
所以二爷想这群人可能是把他们当成敌对分子了,要是碰到了,好好解释一番,说不定还能混口饭吃。
死骆驼就在地面上,也没人过来除了,潜伏一日后,二人趁着夜色摸进了骆驼尸体周边。
让二爷惊喜的是,还有活着的骆驼,只是被绑了腿,像是待宰。
突然,沙漠中出来了一辆卡车,真正是从沙漠里钻出来的。
二爷慌忙之下,躲进了一个剖开了的骆驼肚子中。
卡车上下来的人七手八脚把骆驼抬上了卡车。
二爷稀里糊涂进入了地下工事,藏在了骆驼的内脏堆里,后来还见到了一个早该死亡的人。
趁着里面的人休息的时候,二爷从地下工事中摸了出来,抢了一匹骆驼,逃出生天。
逃出后的二爷并没有联系九门,也没敢联系其他人,在十年浩劫期间,他不确信这场沙漠之行是不是有人故意策划的。
二爷返回湘西,一心只顾着经营柳家,几年后的79年,听说昆仑山的死亡谷发生了灵异事件,到了84年,所有的驻军都撤离了。
时间来到九十年代,好奇心驱使着二爷带着柳姓族人再探戈壁。
他们也是找到了这个入口,打开的瞬间,还是有一群野骆驼跑进去。
可工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
二爷讲的东西像是流水账,只透露出两点信息,一个是原来住过人,后来都撤离了,二是那个人还活着。
我问道:“第一次来,你们发现了什么?”
“超自然研究所。这是个超自然研究所。”
我懵逼道:“不对呀,既然有超自然研究所,为什么还要让九门的人进来?”
“你怎么知道超自然研究归谁领导呢?康熙朝,索额图的门人,能为明珠服务吗?”
这道理,没错。
娇娇问:“你们第一次来,发现了什么东西?”
“磨盘大的人头骨、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单眼人、还有,还有不少东西呢。”
“现在在哪?”
二爷指了指下面,意思是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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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所有的箱子都是空的。
二爷疑惑道:“不对呀,上次我来的时候,箱子里还是有东西的。”
我不禁怀疑是二爷带领柳家把东西都运走了。
二爷翻腾了一圈,脸色越来越难看。
“难不成后来还有人进来过?”二爷自言自语。
这件事可以说是无解,第一,这是个秘密基地,恐怕只有101和他的亲信知道,第二,二爷第二次进来是九十年代,相隔了二十年,九十年代到现在也相隔了二十年,四十年间,一切变故都是有可能的。
我试探性道:“咱们还是别研究这个了,找找残留的资料,看看有没有西王母天宫的线索。”
娇娇应了一声,随后我们分头开始搜寻残留的资料。
我趁机找到二爷,先给他发了一根烟,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二爷,101是没死,还是死而复生?”
“没死。”
“不是用什么邪术复活的?”
“应该不可能吧,我就见过他一次,看样子不像是复活的。”二爷语气也不肯定。
我没办法判断二爷说的是真是假,101没死,还是被人复活这件事也没办法确定。
我更倾向于101没死,冷战年代,中苏交恶,国内挖的防空洞和地下掩体数不胜数,101带兵打仗出身,深知狡兔三窟,所以肯定有秘密基地,只是数量多少的问题。
二爷像是特意对我说的,他道:“盗墓这一行呢,要时刻保持着好奇心,那些摸完宝贝就走的盗墓贼,永远也只是个贼。”
我默默点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二爷继续道:“古代的将领最大的梦想就是出将入相,盗墓贼也一样,有人一直盗墓,有人积累到一定财富搞事业。”
“嗯,谢谢二爷指点。”
“我不是想指点你,你这么年轻,挖过的大墓不少了,有没有兴趣加入九门?”
我想了想道:“才疏学浅,难堪重任,待我学艺有成,还望九门赏识。”
“耍滑头。”二爷不咸不淡来了这么一句。
我想着直接拒绝不好,本想给两者一个台阶下,只是二爷没有接。
九门我是不想加入了,我现在只想多赚钱,然后过安稳日子,江湖并不是打打杀杀,江湖玩的都是人情世故。
而人情世故是我致命的弱点。
二爷又劝说我几句,我变化话题道:“二爷,你不想找找资料吗?”
“不想。”
“为啥?”
“我来过,资料也都看过了。”
“你们发现了什么?”
二爷笑了笑道:“你们自己看资料,自己分析吧,别被我们的思维误导。”
我没再问什么,二爷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
我们的重点是办公场所,那群人好像是慌忙之中撤离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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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大概把资料分成了几类,一类是高层的权力相关的资料,一类是苏联对于101叛逃的言论分析、一类对相关人员的监控资料......(剩下的不能写)
其中还有苏联的报纸,毛子文我是看不明白,但阿拉伯数字能看明白,最后的一份报纸是1980年5月28日。
在此之前,报纸都是连贯的,每一天的都有。
难不成这群人是在5月28日之后就撤离了?
我记得在武丁墓的祭祀坑里发现的红皮日记本日期是80年6月14日。
他们会不会是一拨人?
再看其他资料,我知道了什么是阳奉阴违,有人想死,但有的人不能让他死。
就比如一只狗当了警犬,和这条狗关系好的人,都能混个保安队长当当。
所以,当一个人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自己连生死都决定不了。
其他资料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想在如山的资料中,找到关于西王母的记载。
四驴子找到了一份资料,其中关于西王母天宫的记载,资料给出了一种新的思路——海市蜃楼。
西王母的天宫并不在昆仑山上,而是在某一片沙漠里面,通过海市蜃楼的方法让天宫出现在昆仑山上,给世人一种宫殿悬于空中的感觉。
101的部队相信只要虔诚祭祀,摆放贡品,就能让天宫再现人间。
读到这段资料,我有点发懵,海市蜃楼是科学,祭祀是封建迷信,101的部队到底想从哪一方面入手?
或者说双管齐下呢?
如果换种想法,是什么理由能让101慌忙之中撤离呢?
撤去哪里呢?
如果说这一波人和去武丁墓祭祀的是同一拨人呢?
我设想了很多种假设,但都被我一一推翻,我得出的结论是101在西域没有发现西王母的天宫。
他们做了很多祭祀,但没有结果。
我们各自看了半天资料,娇娇恭维道:“二爷,您年长,是活着的祖师爷,您给分析分析。”
二爷皮笑肉不笑道:“你们先说,我最后说。”
娇娇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她脸红道:“我的想法是一种古老的西域秘术,只要特定的地点摆上贡品,或者青铜器祭祀,天宫就会出现,看资料,这群人没成功。”
我觉得娇娇说话留了一半。
四驴子道:“这么多祭祀坑,咱们只挖了一个,要是把剩下的都给挖了,咱们不得升天呀。”
娇娇反驳道:“要实现咱们共同的利益,你们不能只考虑自己赚钱。”
四驴子哼笑道:“有钱能让鬼推磨。”
我清了清嗓子,打断想回怼的娇娇,我道:“都这时候,都别藏着掖着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认为海市蜃楼不靠谱,因为那东西不可控,有可能是镜子和反射的原理,所以,我的想法是,天宫还是在昆仑山中。”
四驴子问:“古代有镜子吗?不是用铜镜吗?”
“五千年前的埃及有玻璃。”
说完,我们将目光对准二爷,二爷面无表情地看着娇娇,眼神十分犀利。
明眼人都知道娇娇话没说完,所以根本骗不过老不死的二爷。
娇娇的话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观点,而是地理协会这么多年得到的资料总结。
知道躲不过去的娇娇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还有一个想法,不过可能性比较低,西王母的部落是穴居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娇娇想的一回事,娇娇提到穴居人,我想到的是一群生活在地下的人。
毕竟高昌人也是在地下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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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不紧不慢道:“地下河和冰雪是天然的反射材料,加上水雾,海市蜃楼或者反射成像这一点很容易实现。”
我还在听着,二爷却没了下文。
等了一会,我问道:“九门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呵呵,九门,九门徒有其名,有钱的是真有钱,有实力的也真有实力,现在世道变了,有钱和有实力的人穿一条裤子搞钱,也就只想搞钱,什么赚钱搞什么,九门能有什么想法。”
“不应该呀,有钱有权的人更想长生,他们不想找西王母的天宫吗?”
“想呀,九门再牛逼,比得过七十年代的老郭家的人吗?那都是一群不要工资都想着办实事的人,咱比得过传说中的部队吗?他们找了十多年都找不到的东西,九门能找到?”
“什么意思?”
二爷有点耍无赖了,他道:“我就是带你们进来看看,让你们死心,虚无缥缈的东西找不到,别白费心思了,九门再昆仑山做了一个假墓,下个月,爆炸性的新闻就出来了,会有大把大把的人愿意花票子买产品。”
这种模式似乎就是二爷说的盗墓积累财富,然后经营事业搜刮钱财。
我个人对于西王母的天宫是没什么感觉的,因为我觉得那时代的东西没有青铜器值钱,不如商周墓来得实在。
娇娇不愿意了,地理协会花费人力物力就是想要找上古文明或者外星科技,终极目标是证明世界是虚无的,我们都是代码。
所以娇娇无论如何都想找到西王母的天宫。
我和四驴子的观点是,即使是代码,也要做个有钱的代码。
四驴子道:“游戏中的人物是钻不出USB接口的,说不定归墟就是usb接口呢。”
娇娇的脸更红了,她道:“不管是什么,咱们一定要找到西王母的天宫。”
“哼,找?拿什么找?”二爷冷冷道。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更要命的是桌上还放着好几把七十年代冲锋枪。
万一动起手来,那就是火拼,我真怕娇娇冲动之下去摸枪。
于是,我笑道:“咱们都尽力呗,四驴子,把枪都收起来,太碍眼了。”
“慢。”二爷突然打断我,随后继续道:“枪可是个好东西,上次来没带走,我都后悔了,这次咱们把枪带走。”
我开玩笑道:“还有野战炮呢,要不要一起带着?”
“带不动。”二爷说的很认真。
我心里有些发毛,四个人,我和四驴子可以背靠背,那还是三伙势力呢,万一擦枪走火了,小命就得交代了。
人死了不要紧,老子房贷还没还完呢。
枪打破了我们的平衡,在努力分析线索的时候,还是提防背后有人开黑枪。
所有人都沉默了,默默地看着桌面上乱七八糟的资料,突然有人咳嗽一声,我都有一种想要摸枪的冲动。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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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二爷是不是故意的,不管他怎么动,枪都在他伸手能摸到的地方。
我憋了一泡尿,感觉都往外滴答了,可我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假装伸懒腰的时候,二爷和娇娇都下意识地看向枪。
我们之间是有矛盾的,荒芜的沙漠就像是以前的美帝西部,枪是解决一切矛盾的途径。
精神紧张着,我看东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因为我想早点打破僵局。
资料标注了七个祭祀坑的位置,我们发现的武丁墓位列其一,剩下的都是坐标,有可能并不是墓。
因为武丁墓被标出来了,其他地方只是坐标,有可能不是墓。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地点是怎么选定的呢?以什么为依据呢?
我先低声嗯了一声,吸引其他人的注意,然后问道:“二爷,这七个地方,九门都去过了吧。”
“去过了。”
“九门就是通过这个地图知道的武丁墓吗?”
“对。”
“我们去了武丁墓,所以九门想要追杀我们,对吗?”
“对。”二爷的声音越来越冰冷。
四驴子咧嘴道:“不讲究啊,自己挖不了的东西,还不让别人去挖。”
“哼,你知道九门在武丁墓死了多少人吗?”
我试探性地说:“五十人?”
二爷伸出三只手指道:“超过三个五十人了。”
说完,二爷看着我道:“你说,你们能幸运地挖出东西,是不是我们献祭到了足够的数量的人命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老小子不是想找我们分钱吧。
四驴子反应快,他道:“这玩意就跟搞对象似的,追了好几年的女神对你爱搭不理,说不定突然出现一个小伙子,两个人就能去开房呢,都是命。”
二爷哼笑一声。
四驴子越说越没谱,他道:“真的和追女神一样,省吃俭用给女神买东西,钱不够去便利店打工,大半年遇到女神来,本想笑脸相迎,给女神做一杯奶茶,没想到女神挑了一盒避孕套,外面还有个精神小伙等女神。”
四驴子描述的画面,我想想都生气。
二爷笑了笑道:“话糙理不糙,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事的问题,关乎投入和脸面。”
我不知道二爷说的是便利店打工还是我们截和了武丁墓,反正这件事应该是过去了。
要不是发现了这张地图,我还真以为九门在戈壁有藏宝洞呢。
妈了个巴子的,九门就是提前发现了工事里面的地图,然后画个圈,就说东西是他们的了。
九门的人也鸡贼,挖武丁墓死了那么多人,九门还把地图留在了地下工事里面,等着后面的倒霉蛋去挖,当替死鬼。
哎,不对呀,我们现在不就是倒霉蛋吗?
妈的,二爷不老实呀,这孙子想玩了一石二鸟,既分析了西王母天宫的线索,还想着让我们去剩下的六个地方挖吧。
老谋深算,二爷果然是个老不死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一直在做心理斗争,要不要提前下手,做掉二爷。
做掉二爷简单,可不好给二爷背后的九门交代。
况且,姚师爷他们还在二爷的柳家,那他娘的不就是人质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奶奶个孙子的,我许某人十有八九又落入圈套了。
也不是圈套吧。
物质的社会,所有人都是无利不起早。
二爷的做法也没错,除了我们挖的武丁墓,还有六个祭祀坑了,以武丁墓祭祀坑的规模,剩下六个最少也得出一个亿的货。
一个亿的活,要是你,你会不会找人去取?
答案是肯定的,白捡的钱,谁不愿意去拿。
猜到了这一层意思,我明知故问道:“二爷,剩下的六个祭祀坑,你有什么打算?”
“出去的路上顺便看看,你们能挖武丁墓,挖剩下的祭祀坑,那不是洒洒水啦,手到擒来。”
“我们?我们能行吗?”
“行与不行,不得试一试。”
二爷把我的话给堵死了。
四驴子翻着资料道:“咱们一个一个来,先找西王母的天宫,然后再去挖六个祭祀坑。”
“呵呵,还想着找天宫,九门加上部队,哪个找到了?”
“试试呗,我狗哥骨骼惊奇。”
娇娇道:“我也觉得先找西王母的资料,要是有精力再看研究祭祀坑。”
“不,祭祀坑是线索。”二爷语气生硬。
我心里暗骂,是他奶奶的线索吗,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想要摸宝。
相比于西王母的天宫,我觉得祭祀坑里的东西更值钱,那是在动物园里打猎,一挖一麻袋的地方。
不过九门死了那么多人都没挖出来的东西,我们再过去,不也是送死吗?
赚钱和小命相比,我更在乎后者。
我问:“二爷,挖祭祀坑的时候,出什么事了?”
“呵呵,你就不想想为什么打开地下工事的门,骆驼为什么都跑过来?”
“对呀,为啥?”
“激素、雌激素,大量的雌激素。”
我似乎听明白了。
以前我们村里有一家养了一只大公驴,那驴皮骨骼大,皮毛光亮,可是十里八村的俊后生。
所以十里八村的驴都找那头大公驴配种。
我记得好像配一次二十。
养驴人为了赚钱,真是往死了用大公驴呀。
后来大公驴不好用了,每次再有人来找配种,主人都先给大公驴灌一茶缸子白色粉末泡的水。
据说就是激素。
那东西,真是立竿见影,一茶缸子下去,大公驴嗷嗷乱叫。
理解了这一层意思,我的思想有点龌龊,我道:“怎么的,祭祀坑也有针对人的激素呀?”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要人走到祭祀坑的范围,那就像丢了魂一样,不停地绕着祭祀坑转圈,不累了,不罢休。”
“把他们带出来呢?”
“带出来立马翻白眼,也是个死,武丁墓也是这样,真不知道你们走了什么狗屎运,能进的去武丁墓。”
我觉得有些不可能,什么迷药能这么厉害,我们去武丁墓也没见到呀。
哎,不对,姚师爷他们一群人不也是中毒了吗?
只有我和四驴子好好的。
不行,祭祀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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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就是个死。
闲聊了一会,二爷将谈话引入正题,她说明天先出发去那个祭祀坑试试水,要是挖不开,我们直接撤出去。
我心里一百八十个不愿意,明显就是拿我们当小白鼠呢。
二爷阴冷道:“我救了姚师爷他们,也算对你们有恩,就算是报恩,你们也得走一趟。”
“让姚师爷去吧。”
“他?他可还在我手里。”
“对呀,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你。”
二爷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缓了好一会,二爷道:“姚师爷是你师父,你就不顾及师徒之情吗?不讲江湖道义吗?”
“呵呵,我是盗墓贼,想赚钱的盗墓贼。”
对于七零后来说,二爷这套说辞肯定有用,但对于我,没用。
我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不然二爷不一定怎么用姚师爷要挟我呢。
四驴子道:“姚师爷还得感谢我们呢,我和狗狗一顿骚操作,让姚师爷提前退休了。”
二爷盯着桌面想道,过了很久,他无奈道:“现在的年轻人,不讲道义。”
“道义不能还房贷。”
说罢,我还特意摸了摸枪,姚师爷在柳家,可反过来想,二爷还在我们手里呢。
活的岁数越大,越是不想死,我就不信二爷能舍生取义。
娇娇有地理协会下达的命令,所以她也不能坐山观虎斗,当个局外人。
娇娇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找到西王母的天宫。
所以,娇娇也在一旁附和,说是先找天宫,等找到了天宫,地理协会的人会帮着挖掘祭祀坑。
明眼人都知道娇娇说的是空白承诺,娇娇说以后地理协会的人进来帮着挖,实际上和“改天请你吃饭。”一个意思。
二爷琢磨了一会,冷冷道:“好吧,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再找不到线索,我就要弄假墓赚钱了。”
天平暂时倾向了我们这一边。
三天?
三天连个资料都看不完。
我们从101的路子入手,他们先祭祀,举行法事,祈求西王母的天宫再现人间。
我不知道这个方法是否成功,不过在武丁墓的红色笔记本上面写着“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联想到101的方法,难不成是祭祀后出现了什么超自然的现象,他们来了中的他们,莫非不是人?
我问了娇娇地心人的事情。
娇娇说1960年7月,秘鲁考察队在利马以东600公里的安第斯山脉的地下曾发现一条地下长廊。该地下长廊长达1000公里,通向智利和哥伦比亚。
为了保护隧道,等待将来人类掌握了足够的科学技术时再来开发,秘鲁政府封闭了这条地下隧道的入口并严加把守。
安第斯山脉的地下隧道后来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北京到上海的直线距离也才一千公里。
古人靠刀劈斧砍能挖出一千公里隧道?
显然是不可能的。
还有就是秘鲁政府有了新发现,为什么要用水泥封住隧道呢?
是保护文物呢?还是为了防止什么超自然的东西泄露人间呢?
娇娇说出了一个可怕的理论。
她说地心人是一群居住在地球内部的人,他们才是地球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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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
为了燃料。
树木成煤炭、动物成石油。
待地球上生物达到一定数量,地心人发动一次生物大灭绝,大批生命沦为燃料。
我听了娇娇的分析,内心给娇娇点了一个大赞。
娇娇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
我从来不相信地心人的存在,也不知道娇娇和地理协会有什么证据,竟然敢作出这样大胆的猜想。
我问娇娇有什么证据吗?
娇娇列举了一系列的证据。
比如1968年1月,TG石油公司勘探队在土耳其西方大洞穴地下270米深的地方,发现地底深邃的岩盘隧道,洞壁洞顶光滑明亮,显然为人工磨成。
比如贵州安顺县龙宫附近一座半山腰的洞内,射出一束强光,光柱呈桶型,直径足有4米,扫过500米田野,径直射向对面山坡,照得四周村庄田野通亮,时间持续有数分钟之久。
贵州当地县志记载,清顺治年间亦曾发生过这种奇景。
这些证据看似有些牵强,不过也没办法用科学去解释。
地心人?西王母?
西王母是地心人?
不可能吧。
许某人作为一个刁民,接触不到那些绝密的资料,地心人就算是有,我也接触不到那些资料。
娇娇身在地理协会,而且能当地理协会的代表参加这次寻找西王母的行动,显然,娇娇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
我又追问了娇娇几个关于地心人的问题,娇娇并没有回答,但从眼神中,我觉得她是知道些什么的。
地心人、西王母、埃及人、法老、神。
最初的法老是地心人?
是最初的神?
妈的,我脑子里越来越没谱了,想象力也是天马行空。
老子是个盗墓贼,老子想这些事情干什么?
找到西王母宫,能成功离开沙漠就是我的目标。
如果找不到西王母的天宫,娇娇和二爷穿上一条裤子,那天平就不是向我和四驴子一方倾斜了。
结合娇娇提到的地心人,再联想到高昌人以地下河为家园的事情,我觉得西王母的天宫是在地下。
只不过是用了反射或者海市蜃楼的手段,让天宫浮现在雪山之上。
那么,王母宫还是在昆仑山上。
此时,我下定了决心,就去昆仑山的地下找西王母的天宫,能不能找到就看我们的造化。
要是找不到,我们付出了足够的努力,娇娇也不会怪我们。
我想的出神的时候,四驴子在一旁摆弄地图,我隐约觉得这七个祭祀坑有点奇怪。
于是,我抢过地图,四驴子骂道:“操,吓我一跳,狗哥,你来仙儿了呀。”
“别废话,帮我找支笔。”
娇娇扔过来一支铅笔。
连上七处祭祀坑后,我看到了熟悉的形状——一个勺子形。
北斗七星。
祭祀坑是按照北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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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错了,错了,我们想错了。
祭祀坑祭祀的主人并不是西王母,更不是为了祭祀。
祭祀坑实际上是风水布局——七星打劫。
他娘的,原来是这样。
包括二爷在内,没有人看出这是七星打劫。
于是,我解释了一遍。
七星打劫也叫做七星借运。
打劫,就是字面意思,顾名思义就是将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财源用特别手段占为己有或为己所用。
七星打劫不是劫人的运势,而是打劫宇宙星辰。
七个祭祀坑对应天上的北斗七星,七个坑中,有一个坑祭品加倍,就是索要打劫的东西。
比如对应文曲星的祭品加倍,那主要打劫的是智慧,要是禄存星,那就是打劫财运。
我们只挖了武丁墓的祭祀坑,剩余六个祭祀坑我们还没有挖,所以不知道其他基坑的规模。
不过,地下工事的地理位置却让我有了新的发现。
地下工事的位置相对于七个祭祀坑的位置,和北斗七星和紫微星的相对位置差不多。
紫微星?
帝星?
地下工事的主人想称帝?
不应该呀,和咱们最初的倡导的体系不一样啊。
不过嘛,隔壁半国都和咱们学习的是同一本书,爷爷玩完父亲来,父亲死了孙子搞。
不行,我不能这样想,这样的想法太可怕。
资料还没看完,我已经得出了结论,有人想称帝,而且还想做一个长生的帝王。
妈的,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了的,从秦始皇开始,每个皇帝都想长生。
当然,要排除清朝的同治帝,因为这哥们出去逛窑子,染上花柳病死了,是自己找死。
想明白这一层关系,我心里有了一个大概判断,这个地下工事肯定是不予余力地去寻找西王母的天宫。
要不然,弄了这么大的一个阵仗,当几天皇帝就死了,谁愿意?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一遍,连一直不拿我当盘菜的二爷也肯定了我的想法。
没错,这是一个风水局加上一个长生局。
风水局的意思我们破解了,那么就剩下长生局了。
我又详细地问了二爷一遍九门上一次进来的时候,都发现了什么。
二爷说有很多不知名的动物骸骨,其中一副骸骨几十米长,像是龙一样,还有龙角。
二爷把龙骨带出去化验了,DNA显示是一条鲸鱼。
海里的鲸鱼出现在西域的沙漠?
怎么运输进来的呢?
要是不是运输进来的呢?
或者说,西域有海眼呢,和大海相通?
那么,还是罗布泊?
一时间,我又走到了死胡同。
还有一点很可疑,所有的资料都是印刷版,没有一页上面有手写的文字。
我觉得地下工事的人在撤离的时候,把有用的资料都带走了,留下的这些资料,只是当时撤离时丢下的无关紧要的资料。
不对,肯定还有什么资料是我们没发现的。
于是,我们决定再搜寻一遍地下工事,重点是宿舍区域。
我和四驴子一人看着一个,四驴子跟着二爷,我跟着娇娇,目的有两个,一是不能让他俩单独说话,二是能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
趁着和娇娇单独相处的时候,我问道:“娇娇姐,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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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笑了笑道:“锦旗和奥迪之间,你选什么?”
娇娇疑惑地看着我。
我保持着微笑,作为正常人来讲,我相信这是一道容易的选择题。
娇娇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目的,你们找西王母天宫的目的。”
“外星科技、地心人、代码世界,找到哪个都是举世瞩目的发现。”
从小村里的老人就告诉我,不要听别人说了什么,要想想别人没说什么。
娇娇说的内容,高大伟岸,满满的正能量,说的很好,唯独不像一个正常人该说的内容,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就是锦旗。
而古董和延寿的秘术才是真金白银。
娇娇能对这些不动心?
就算是不动心,也不能毫不在意吧。
冥冥之中,我觉得娇娇和九门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延寿,不同的是九门想通过延寿赚钱,而娇娇的地理协会大概率是为了某权贵服务。
那么,这就有意思了。
我许某人身处迷局,想要打破迷局,就得抽丝剥茧,逐步找到真相。
要不然为谁死都不一定,到时候再哭错爹。
我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找到西王母天宫之日,就是我许某人丧命之时。
因为,他们不会留活口。
至于他们是谁,我不能说。
“你到底想问什么?”娇娇追问。
我笑了笑,没说话。
在宿舍和单间挨个搜寻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无非就是旧报纸和旧书籍,没有半点手写资料,也没有什么绝密内容。
返回办公区域,两拨人相视而笑,二爷满脸不在乎,那样子好像是早就知道了结果一样。
而且,二爷的真实目的也不是找到天宫,他只想进戈壁,制造噱头,然后卖产品。
四人坐下,我开口道:“走吧,回去吧。”
“回去?回哪?”娇娇问。
二爷道:“走吧,找上贾专家开个发布会,完活。”
四驴子懵逼道:“不找天宫了呀。”
我笑道:“四个人八百个心眼子,找不到了,先回去吧,二爷,您觉得呢?”
“走。”二爷只说了一个字。
娇娇急了,她道:“不行,咱们不能这样就走了,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四个人中,三个人想走,娇娇的反对没有丝毫作用。
于是,我们趁着夜色,再次返回县城。
到了宾馆,四驴子不悦道:“这他娘的不是扯犊子吗?折腾了一大圈,啥发现都没有。”
“当然有发现了,我大概知道西王母的天宫在哪了。”
“在哪?”
“沿着昆仑山地下河往上游找,一座地下城。”
“咋地,你算出来的呀。”
“滚犊子,无论是海市蜃楼还是反射成像,都需要一个条件,足够的湿度,所以,只能是早晨,早晨水汽重,那么,早晨的太阳在东方,对吧。”
“对呀,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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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所以咱们沿着地下城往上游走。”
“操,那咱们还回来干什么,直接去呗。”
我顿了顿道:“驴哥,找到天宫的时候,咱俩肯定命丧当场。”
“为啥?”
“利益,要是真有延寿的秘诀,九门不会放过咱们,要是没有延寿的秘诀,九门也想封口,咱们还是个死。”
“那咋办?”
“你和孙巧的关系怎么样?”
“皮肉关系,走肾的。”
“不行,你得走走心,从孙巧那套出点婷婷的消息,身世,职位之类的。”
四驴子点头答应,随后联系了孙巧。
孙巧还在县城,只是换了个宾馆。
四驴子梳洗打扮一番,好像要去接客的男妓。
四驴子走后,我联系了姚师爷,姚师爷说他们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神志清楚,但身子没劲。
我直接告诉他是柳家给他们下毒了。
随后我又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电话中,我能听到姚师爷牙齿摩擦的声音。
事已至此,我们所有人都很难再跳出来,成为局外人。
姚师爷他们是柳家或者九门的人质,也仅仅是人质,还是那种无论成败都得撕票的人质。
九门从根本上就没想过要放了我们。
我和姚师爷交换了一下想法,姚师爷在盗墓和驭人上有点建树,不过分析问题,确实差了那么一大截。
姚师爷第一反应是想办法从柳家脱身,我不用深思,就知道这件事不可能。
他们逃不掉了。
姚师爷道:“许多呀,我们现在身不由己,全都靠你了。”
“嗯,师爷,我拼了命也救你们。”
“我还能联系到一些人,要不要叫去西域帮你?”
“算了,咱们这个行业,树倒猢狲散,一人进坑,八方埋土。”
“是这个道理,现在我不能帮着出货了,下面的怨气很重,你在外面要小心。”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不是滋味,以我们的力量对抗九门,那就螳臂当车。
况且,我分析九门和地理协会,在国内是一个老板,国内的老板很贪心,长生和财富都想要。
思来想去,我决定联系一下黄老板。
打了几个电话,黄老板没接。
我有些心凉,无助地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过了一个多小时,黄老板给我回电话了。
没有寒暄,直奔主题,我把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问问黄老板该怎么处理。
黄老板想了一会道:“清朝的官员为什么骂声一片,是因为能力不行吗?”
“为啥?”
“内斗呀,内斗才是消耗一切的根本。”
“你的意思是挑起九门和地理协会的矛盾。”
“呦,变聪明了呀,九门的人你不用去想了,这样,你拉动地理协会的人,一个女人,你用点手段洗洗脑。”
“怎么洗脑?”
黄老板骂了我一句,他拿大清朝举例,对,是大清朝。
黄老板说清朝的朝廷不是教育百姓要遵守仁义道德,那是在给老百姓下降头。
把老百姓整的五迷三道的,朝廷说啥老百姓都信,考不上举人一辈子就废了,见到当官的就得下跪低人一等,遵纪守法那就是模范标兵。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扯王八犊子。
我觉得黄老板最近又给人送礼了,吃了亏,要不然不会扯这么多。
也不应该呀,黄老板送出两千块钱东西,少说能拿回来二十万的利益。
后来,黄老板说了很多话,我大概理解了什么是洗脑,得反其道而行之。
洗脑的理论我是研究明白了,可怎么给娇娇洗脑是个难题。
没有突破口啊。
晚上,四驴子回来了,他像是卖了鸡精的公鸡,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驴爷,问出什么吗?”
“地理协会人员隔离玩的比姚师爷可好多了,啥也没问出来。”
“那你去一天,操。”
四驴子点了点头,像是在回应我最后一个字,他道:“我寻思刑讯逼供一下,杀敌不成,自损八亿。”
“牛逼。”
“不是牛逼,人家孙巧挺……”
要是眼神能杀人,四驴子早死八百回了。
二爷忙着和贾专家研究新闻发布会的剧本,我决定把孙巧和娇娇一起叫出来吃个饭。
俩男两女,正正好好。
吃饭的时候,娇娇提到了二爷的剧本,我本以为是大力宣传,万万没想到二爷玩的路子更野。
秘不发丧。
简单来说就是先把消息放出去,然后开发布会否认,然后在坊间制造话题。
反正就是给世人一种延长寿命的药只有权贵才能享用的感觉。
饥饿疗法?
我对他们赚钱不感兴趣。
为啥?
因为我赚不到钱眼红。
没有了二爷,四个年轻人很放得开。
羊肚子烤肉、椒麻鸡、羊肉黄面
吃的那叫一个香,葡萄美酒一喝,整个人都热乎乎的。
娇娇脱下了外套,我才看到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娇娇里面穿着一件皮卡丘的短袖T恤。
怎么说呢,我第一次见到腮帮子那么鼓的皮卡丘。
平淡无奇的图案,硬是被娇娇穿出了3D的感觉。
真他娘的下酒。
吃完饭我们也没着急走,而是坐在温热的土炕桌边聊天。
孙巧很配合,她先说了为什么加入地理协会,娇娇顺着话题也聊起了这个事。
大概意思是娇娇当年高考失利,高三模拟考试的时候能排进全市前三名,高考的名次排到了八十多位,和心仪的大学相差了几分。
娇娇没能考上喜欢的大学,后来进入了一所师范学校,再后来阴差阳错跟着老师进入了地理协会。
……
娇娇说的很动情,大概意思是地理协会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在她失意的时候拉了她一把,后来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我掰手指算了一下,娇娇大概是两千年高考的,那么,这不就给我许某人机会了嘛。
我故意问她高考成绩,然后又问了高考的发挥。
成绩稳定,高考顺利,成绩却不尽乎人意,这里面有说道。
(以下内容全都是我许某人杜撰的,也就是说胡编乱造的,切勿和现实联系。)
(本章剩余内容纯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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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给四驴子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笑着道:“问你们一个问题,假如有个大学,咱们姑且称之为四驴子皇家盗墓科技大学。”
这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继续道:“拿2011年高考举例,高考前夕,盗墓大学是不是会发布招生计划和2010年的录取分数线?”
“对呀。”娇娇对高考的事情很感兴趣。
我笑了笑道:“你就不想想,为什么2010年的录取情况要等到2011年高考前夕才公布?为什么要隔一年?”
“为了统计?”
“六月份高考,一般大学六月末就能结束招生。结束招生了,是不是所有数据都出来了,各个专业的最高分、最低分之类的都会有结果,对吧。”
娇娇满脸疑惑。
我装作心疼的样子道:“缓下一再公布,能省去很多麻烦。”
“什么麻烦。”
娇娇的表情有些紧张,她应该猜到我想说什么了。
我又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举了几个顶替上大学的例子。
娇娇像是丢了魂一样,静静地盯着桌子上的酒杯。
孙巧小心道:“姐,要不然,您现在查一下当年的分数线?”
我立马道:“查不到了,过去十多年了,不可能查到数据了。”
娇娇面无表情地起身,连包都没拿,急忙出去了。
孙巧追出去几十米,娇娇还是消失在黑暗中了。
我猜想娇娇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当年没考上心仪的大学是地理协会设计的了。
不管是真是假,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必将开花结果。
娇娇喘着粗气问:“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分数线的事。”
我没回答,有些事情,还是让娇娇自我怀疑更好,她很聪明,怀疑的面也很广。
热酒抵挡不住冷风,我能感觉到凉意侵入骨髓,我这么做很缺德,但为了活命,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只求娇娇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就像打牌一样,知道对方的牌型,才有稳赢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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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无论是身体还是表情,都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疲惫。
娇娇没和我说什么,也没说任何关于组织的话。
我也没有问高考的话题,有些事,还是靠她自己消化比较好。
我闹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削弱娇娇对于地理协会的忠诚度。
到关键时刻,娇娇能偏向我们这一边就好。
二爷的产品进展很顺利,我能看到他不停地接打电话。
我提出要再去一次大漠,寻找西王母的天宫。
二爷一点兴趣都没有。
贾专家更不用说了,考古专家对考古一点兴趣都没有。
此时,我才理解黄老板的计谋,他说过遇到急事要稳,要拖,拖着拖着就不急了。
拖延时间也能降低期望值,不管是九门还是地理协会,恐怕他们对找到西王母的天宫都不存在过多期盼了。
就好比买刮刮乐,假如一张刮刮乐有二十次中奖的机会,没刮之前想着能中头奖,刮到一半的时候只想着能中个五十一百的,当剩下最后一处没刮的时候,心里期盼着能中十块钱,回本就行。
同样,我们现在也是这样的道理。
开始声势浩大的组织队伍,郭家队、九门、地理协会,盗墓贼。
组织队伍的时候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实际呢,去大漠走一圈,除了一个地下工事,啥线索也没找到。
我觉得九门只想搞钱的态度是对的,管他什么西王母,能赚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二爷并不想再把精力投入到天宫的寻找之中。
二爷这样的态度,却给了我们机会。
和二爷打了一声招呼,二爷不去大漠,那我们自己去,这次我们还带上了孙巧。
不管有没有用,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哪怕只是聊天解闷。
进大漠之前,我买了充气船和绳子,对于我来说,有这两样东西就够了。
我们没有去大漠,而是直奔昆仑山。
四驴子和孙巧一辆车,我和娇娇一辆车。
娇娇好像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眼神中总是带有忧伤。
我起了好几个话头,和娇娇聊了几句后全都不了了之。
最后我直奔主题道:“这个世界最大的悲剧,就是信徒受骗,日日磕头上香,结果供了一尊假佛。”
娇娇看了看我,沉默不语。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接下来无论做什么,多做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娇娇微微点头,她道:“目的地是哪?”
我让娇娇看了我的手机地图。
在昆仑山地区,有一座月牙形的山口,形似老龙口。
“为什么是这?”
“我在地下工事得到的灵感,不管是海市蜃楼还是反射成像,都需要水汽,月牙形,或者说弓字形的山口,弓弦向东,弓背向西,能挡住西边的水汽。”
娇娇盯着我得有半分钟,要不是我让她看路,她能接着盯着我。
我许某人这次将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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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之后,我们到了喀什塔什乡的吐孜鲁克村。
喀什塔什乡的名字也有含义,在维语中,喀什是玉或宝物,塔什是石头,组合含义是玉石。
我觉得村子的名字不是空穴来风。
还没进吐孜鲁克村的时候,我就断定西王母的天宫就在附近。
为啥?
因为随处可见的鹅卵石。
鹅软石证明此地原来是河道,有河道,那就离瑶池不远了。
吐孜鲁克村主要以畜牧业和旅游业为主,不少自驾游的人都会来这个地方。
五公里外是昆仑山,吐孜鲁克村周边都是草场,黄牛、毛驴、山羊悠闲地沐浴夕阳。
昆仑山在阳光的照耀下呈五彩色,上面白,中间青,山脚橘红。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就是女娲补天用的五彩石。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村子里的房子,清一色的土砖房,每一家都不大,也没有新房子,看起来年代很久远,讲究一点的家庭还用土坯垒了院墙。
我们装作游客找到了村长,提出来乡借住一晚。
村长很热情,招呼老伴给我们炖羊肉。
村长的普通话说的还可以,除了带口音,没别的毛病。
吃饭的时候,我问村长村子里有没有什么传说。
这句话打开了村长的话匣子,村长一股脑说了四五个故事,天山神鹿、青龙吞日、猎人大战钢铁兽……
老村长说了很多,唯独没有老龙口。
哎?老村长和老龙口可都是东北的白酒呀。
为了引导老村长的思维,我提到了西王母。
老村长沉思了一会,低声道:“我小时候,听我的爷爷说过西王母,那时候,一群巴郎子(年轻人)都喜欢我爷爷讲故事。”
“关于什么的?”
老村长说西王母是他们的祖先,当时有个部族叫做西王母,在村子里,西王母和女娲是同一个人。
上古时代,昆仑上异兽横行,飞鸟专吸人血,走兽啃食骨肉。
话说部族里出了一个女英雄,被人尊称为西王母。
西王母训练豺狼虎豹为军队,共同打败了异兽。
说到这,故事就结束了。
老村长就知道这一个关于西王母的传说。
怎么说呢,老村长的几句话中,向我们透露出一条线索,西王母在被世人传为神仙之前,是个人。
是个部族中的女人。
在母性社会中,女人是首领。
也就是西王母可能是一个部族的首领。
和动物进化一样,不管是史书还是神话,在历代流传中都会失真,失去了其本来的面貌。
我认为昆仑山脚下的传说故事,更贴近于真相。
林默在宋朝称之为林默,现如今,我们尊称他为妈祖。
我在地图上大概丈量了一下,老龙口的直径只有十二公里,就算是徒步,我们一天也能走完。
我向老村长提出想去山谷走走。
老村长伸出双手阻止,他道:“不行的,不行的,那里有异兽,去了会死的。”
“异兽?什么异兽?”
“雪妖,有雪妖,西王母打的雪妖。”
我疑惑地看着老村长,老村长后来解释说雪妖是一种人形生物,不穿衣服,通体雪白,全身没有半点毛发,光头上都是青筋,嘴部外突,满口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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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没毛都得冻死,雪妖多了个勾八,能在昆仑山活着?
见我不相信,老村长也起了倔劲,他比划着让我们跟着跟他出去。
老村长带我们来到村中的一口井,上面盖着大石板,显然是很久没有用过了。
老村长撸起袖子,胳膊青筋暴起,直接挪开石板。
井口处露出一段绳子。
老村长示意我拉起。
我战战兢兢拉动绳子,下面并不重,不多时,一颗乳白色的骷髅头被我拉了上来。
骷髅头类似人头,区别就是嘴部外突和满嘴尖牙。
老村长得意道:“雪妖,雪妖的。”
我拿着头骨左右摆弄了一下,我又看了一眼娇娇,娇娇的眼神告诉我,她和我想的一样。
这是一只狒狒的骷髅。
我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频频点头,毕竟这时候不能折了老村长的面子。
老村长很得意,哼着小曲带我们回家。
晚上,我们四个住一个大炕。
两男、两女、大炕。
我脑海里浮现出无数龌龊的想法……
不过娇娇是一个很有主见的老姑娘,或者少妇。
本来打算我和四驴子睡两边,娇娇和孙巧睡中间。
孙巧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娇娇死活不同意,必须让我和四驴子睡中间,孙巧挨着四驴子,而娇娇挨着我。
我连剧本都想好了,从睡觉不老实到梦游,再到被抓现行的说辞我都准备了好几套。
但一切准备都抵不住娇娇用炕桌做的隔离带。
四驴子和孙巧的关系不能公开,四驴子也很老实,我老实,我斜躺着,一条腿搭在桌子上,内心充满委屈。
睡不着时,我分析了一下娇娇这个模型。
一个从小优秀的姑娘,天生就有一种自负和傲气。
高考失败让她所有的趾高气昂都死了,恰在此时,地理协会出现了。
说简单点,地理协会一直在PUA娇娇、
所以,想要让娇娇彻底醒悟,还需要些时日。
孙巧那边我不用考虑,有四驴子呢,大不了刑讯逼供,我的心思在娇娇身上,她和花木兰不同,花木兰很聪明,但没什么主见,没什么主见,也是聪明的一种。
而娇娇更聪明,并且更有主见,我只能循序渐进地诱导她将心里的天平倾向我们。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娇娇突然小声道:“许多,你认为有雪妖吗?”
“不是狒狒吗?”
“五千年前的狒狒和今天狒狒一样吗?”
“什么意思?”
“我越想越不对劲,老村长和我说,祖上相传,喝了那口井的水,能祛除百病,延年益寿。”
“你觉得那是雪妖?”
“我不确定。”
四驴子也没睡着,他调侃道:“这边人生性呀,雪妖能泡水,要是有外星人,他们不得泡酒啊。”
娇娇道:“不行,明天我得提取一点水样,回去做化验,看看有没有特殊的成分。”
娇娇给了我一种图穷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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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话题道:“你也对长寿也有兴趣吧。”
娇娇沉默了十秒左右,缓缓道:“没兴趣,我想找外星人。”
“地理协会为权贵服务吧。”
娇娇没有回答,我觉得她是默认了。
我继续道:“长生是不可能的,DNA决定了人类的极限寿命不会超过二百岁,五千年来,能有几个人像二爷一样,活一百六七。”
四驴子道:“就是呗,趁着能走能动,多弄点钱才是真的。”
娇娇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我自言自语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任何一个人放在昆仑山脚下都有可能长寿,天朗水清,没有压力,吃的食物也是天然的。”
四驴子敲了敲我的后背,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四驴子比我会看女人,面对娇娇这样的女强人的性格,三言两语是劝说不动的。
次日,老村长没有留得住我们,我们继续向老龙口行进。
我们不想破坏草地,或者说破坏心中仅存的美好期盼,就算是泡沫,我们也不忍心去戳破。
徒步前进,没有人说话,昆仑山给人强大的压迫感,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让我没想到的是,走到无人之地时,娇娇竟然对着昆仑山磕头祷告。
娇娇嘴角有节奏地舞动,默念了一段很长的话,好像是一生的救赎。
我不知道娇娇向昆仑山诉说了什么,但起来后娇娇,眼睛重新变得有神。
说心里话,在这里下洛阳铲,我都有一种会遭天谴的感觉。
不过,我们是贼,我们要尊重自己的职业。
连续找了几个地方,洛阳铲只能下去二三十公分,下面的大块鹅卵石让我们无法下铲。
四驴子道:“洛阳铲下不去,土层探不了,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
四驴子骂了一声,我指着昆仑山道:“走吧,去爬山。”
“疯了啊,就咱们的装备,到半山腰就死了。”四驴子表现得十分不耐烦。
娇娇附和道:“去看看吧。”
“看啥?在这看不也一样。”
我拍了拍四驴子的肩膀,让他放松。
走到昆仑山下面,寒气逼人,好像有一股冷气从山内冒出来。
我和娇娇想的是同一件事,我俩都在锋利的岩壁上搜寻,搜寻人工开凿的痕迹。
古埃及人造金字塔没少开凿石料,如果西王母是埃及人的后代,那么,天宫附近肯定有开凿痕迹。
可结果令人失望,石壁好像就是天然形成的。
我会的一切风水知识,在见到昆仑山的那一刻都失去了作用。
风水用不上,历史用不上,我许某人此时就像井里的蛤蟆,看到的只有巴掌大的一片天。
只能靠我残缺的分析能力去意淫西王母天宫。
在卫星图上看是月牙山脉,身临其境更像是马蹄形。
五千年前,马蹄形的山脉前应该是一汪湖水,也可能是西王母的瑶池。
假如天宫是虚像,那么离不开马蹄山前的湖水。
太阳在东方,湖水是反射面,虚像出现在马蹄山上,那么天宫的原址应该在湖水东面。
当然,天宫的的原址也有可能在马蹄山内,只要通过玻璃反射就能实现。
毕竟五千年前的古埃及就有玻璃的制造工艺了。
反正我赌西王母的天宫就在这一片区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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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像样的,四驴子还用手电照了照。
娇娇道:“别白费力气了,新疆的河道和湖床都被翻了几百遍了,地面上找不到玉石。”
“我命好。”
娇娇温柔一笑,那笑容像极了老阿姨看傻儿子。
我拍了拍四驴子道:“别白费力气了,玉石比银子还贵,你想想,地面上有银子,谁不捡?”
“反正我不爬山。”
“我爬山,你在地面上搜寻。”
我们又分成了两队,四驴子和孙巧搜索湖床,我和娇娇搜寻山顶。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要找什么。
古今?
岩洞?
地穴?
砖土?
反正就是搜寻一切非自然形成的东西。
我们一人一把羊角锤,弄得和铁路工人似的。
铁路工人每走几十米敲一下铁轨,我们看到不寻常的东西就敲一下。
本质上是一样的。
爬山的过程,除了寒冷,我没有其他的不适。
不过这种冷是一种很特殊的冷,含义好像能从鞋底侵入脚底,然后直达骨髓。
我感觉爬这一趟山,我和娇娇这辈子都能省下计生用品的钱了。
我学过中医,如此着凉,绝对会不孕不育。
我和娇娇在山上搜寻了好久,没发现任何洞穴,或者说,一点异常的情况都没有。
也是,要是这么容易发现,西王母的天宫也不会轮到我们。
搜寻无果,我们也没有撤离,而是决定夜观天象。
新疆的夜空,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夜空。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地下工事的七星打劫是在玷污宇宙星辰。
要是能说服自己内心的贪欲,我真想在这生活一辈子。
星辰也没给我们带来希望。
夜空下,老龙口显得更加庄严和巍峨,但也仅仅如此。
因为,我们没找到任何线索。
夜,越来越冷。
娇娇想在这过夜,没有帐篷,没有暖炉,显然是不可能。
娇娇道:“地球自转,宇宙星辰也在变化,说不定在特定的时间点,星空会给咱们带来惊喜。”
我吐着哈气道:“不行,肯定会冻死。”
娇娇想了一会道:“你们回去吧,明天来的时候,给我带一壶热奶。”
“我直接联系火葬场的面包车吧。”四驴子不悦道。
娇娇认真道:“我在这绕着圈走,只要活动,人就不会失温。”
我有了一种被道德绑架的感觉,我们要是一走了之,娇娇凶多吉少,鬼知道这有没有雪豹之类的野兽。
要是我们不走,留下来也是给娇娇陪葬,就算是熬到了天亮,我们返回村子也得走十来公里,走一晚上后,还能有体力吗?
显然不能。
和我玩道德绑架?
有道德谁他妈的盗墓呀。
我看像四驴子,四驴子对我一扭头,那意思是我们先走。
我也想走,可孙巧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要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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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把孙巧拉到一边劝说。
孙巧只用一句话就让四驴子闭嘴了,你领导在这,你会不会陪着?
四驴子下定决心要走,不过孙巧选择留下,四驴子也开始打退堂鼓了。
此时,只有我一个人想出去了。
妈了个王八羔子。
我们找到了一处稍微避风的岩壁,说实话,哪有避风的岩壁,昆仑山的风可是无孔不入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追随先贤了,上古人类就知道摩擦能生热。
我倒是想摩擦,可娇娇能让吗?让孙巧帮忙?那四驴子能同意吗?
四驴子这个人喜欢别人媳妇,但从来不会把别人媳妇再分享给别人。
娇娇和孙巧小范围转圈,我和四驴子互相说黄段子。
为啥说黄段子?
为了让热血流通到身体任何部位。
毕竟谁也不想年纪轻轻就不育。
奇怪的是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本应该是最冷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到一丝热气。
我慌了,听说冻死的人死之前会产生热的幻觉,有的还会把身上的衣服脱光。
老子不会要冻死了吧。
“驴哥,你热吗?”
“热你奶奶。”
我更慌了,急忙道:“卧槽,我感觉热了,不行,不能讲黄段子了,咱俩也得运动了。”
四驴子愣了几秒钟,疑惑道:“好像是有点热了。”
“卧槽,完犊子了,要冻死了,咱俩赶紧运动。”
我们走向孙巧和娇娇,娇娇冻得满脸通红,孙巧倒是没什么变化。
我不得不佩服孙巧的基因,老毛子确实抗冻。
更奇怪的是,跟着两个娘们走了几圈,我却越来越冷了,四驴子也是这种感觉。
不对劲,不对劲,刚才的热不是错觉。
于是我又返回刚才的岩壁,脱下手套一摸,我迷茫了,石壁不说温热,最起码不凉。
我后退了几步,放大手电光圈,照向石壁。
这块石壁少说也得百十个平方,完全就是自然形成的斜面。
奇了怪了。
我沿着刚才地方向四周摸,渐渐地,石壁开始有温热。
最后我们确定了一块两平方米左右的区域。
这片区域石壁表面最少十来度。
在零下十来度的地方,石壁能保持十来度的温度,肯定是不寻常。
我用羊角锤敲了敲,刚提起来的希望瞬间破灭,石壁敲击的声音和其他地方是一样的。
娇娇道:“下面有热源,咱们凿个洞看看。”
“拿命凿啊。”
昆仑山的石壁比铁还硬,我们羊角锤凿石壁,那就相当于八十岁的老头去嫖二十岁的小姑娘。
没个卵用。
娇娇说得对,下面有热源,这是肯定的,因为附近还有火山。
可热源是怎么传递上来的呢?
要是依靠石头传递热量,那周围的石头应该一样热,不可能单独出来一块。
要不是靠石头,锤击也没有空腔的声音,也解释不通。
此时,我更害怕的是空欢喜一场。
有了这个发现,我们连夜往村子里走,还关于她娘的什么宇宙星辰。
到村子时,天刚刚亮,我们立马开车去县城租赁设备。
不到中午,我们就租到了柴油机、空气压缩机、风动凿岩钻等设备。
这些设备都是开挖隧道用的。
没错,我们要在那块特殊的区域开个小隧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决定白天睡觉,晚上行动。
当夜,我们就拉着设备赶到了老龙口。
说来可笑,昨天我们还不想破坏草场和原始环境,今天我们就能肆意驱车。
风钻的钻杆有四米长,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岩壁上钻出一个凹槽固定砖头。
不得不说,风钻很难使用,无论是转杆还是支架腿,都是靠压缩空气提供能量,很难控制。
还有要命的噪声和飞舞的石粉。(有兴趣可以自己在短视频平台搜一下风钻、手持凿岩机。)
昆仑山的岩石更硬,一个小时,我们才钻了不到半米,石粉好像细雪,染白了我们全身。
一米、一米五、两米……
随着钻杆深入岩体,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有期盼,也有担忧。
风钻带动手臂振动,那频率,可比打飞机快多了,四驴子下巴壳子都跟着抖。
我也没找到哪去,身体抖都是小事,关键是耳鸣,耳鸣之后又是剧烈的头疼。
这东西的声音,堪比蒸汽机车。
突然,钻杆一下子窜了进去,四驴子一下子扑在了石壁上。
娇娇眼疾手快,立马关掉了空气压缩机。
此时,娇娇和我说话已经得靠喊了,因为我根本听不清。
耳朵不好使后,周围变得更安静。
拔出钻杆,量了一下长度,石壁三米二左右的位置有一处空腔,空腔的深度钻杆探不到。
娇娇套上伸缩摄像头,我们紧张地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黑暗……黑暗
突然,伸缩钢管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娇娇惊叫一声,满脸恐惧。
这不是自然坠落的感觉,是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
我接过伸缩钢管,转了几圈,没什么异常,我又继续往里伸入。
终于,我看到了空腔,这是一个一人来高的圆洞,圆得好像是机器切割的。
我又转动几下摄像头,突然有一道白影闪过。
“你们看到了吗?”
话音刚落,摄像头就黑了,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摄像头的电线被拉进去三四米,直到摄像头连接电脑的USB和钢管卡在钻孔了。
“啪。”
USB接头被扯断了。
我们四个人都懵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石头中有人?
有动物?
是什么?
我惊恐地看向娇娇道:“咋,咋回事呀?”
娇娇嘴角舞动,我却听不到声音。
我看向四驴子,四驴子也听不太清。
算桥扯着我耳朵吼道:“娇姐说她不知道,问你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跑呀。
我一挥手,招呼他们上车,连装备都没来得及收拾。
随着车子越走越远,我的心也渐渐平静。
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对,不管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孔他们都跑不出来。
此时,我真想返回去看看,但晦暗不明的时刻,只有远离成为局外人才最安全。
我们在村子里等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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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见到我们也很惊讶。
老村长看着我们笑了笑,随后立马冷下脸,怒声道:“你们是不是挖玉石的?”
我没说话,娇娇回答:“不是,我们是摄影师。”
随后娇娇从车里拿出单反相机,向老村长展现我们前一晚拍摄的夜空。
老村长看了好一会才恢复了笑意,他道:“一直没问你们,你们是做什么营生的?”
“摄影师。”娇娇没有犹豫。
老村长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他问:“你们不是记者吧。”
“不是,怎么,您想让我们帮您宣传村子?”
“不是不是,我怕你们宣传村子,外地人来得多,村子就乱套了。”
我笑道:“有外地游客,你们不是更赚钱吗?”
“不是的,游客会打破我们的祥和。”
我觉得老村长说的祥和是平静的意思。
此时,我才知道什么是无欲无求。
高昌人有欲望,隐居沙漠地下河也要做胡麻工艺品贩卖。
村子里的人没欲望,背靠绝美山川也不想赚钱。
我们在村长家吃了饭,又休息了几个小时,然后,我们再次前往老龙口。
我们商量了一下,不管里面有什么,我们都得看看。
能让我们挺着腰板的还有一个原因,我们在地下工事搞到了枪。
用四驴子的话说,啥怪物也顶不过两门老洋炮。
说炮有点吹牛逼了,拉不动,也运不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这样,我对枪有着强烈的兴趣。
上次在湘西苗寨弄到的枪,因为没多少子弹,我们都没舍得打上几枪,结果枪还没捂热乎就被姚师爷没收了。
这次弹药充足,进老龙口的时候,我没事就来一梭子,真过瘾。
从昨天出来到再次进入老龙口,谁也没提过昨晚的事,也没分析过洞穴里是什么生物。
因为根本说不明白。
正常人的脑子是解释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拉动摄像头的电线。
要是说穴居人,或者地心人,那就不是常人能理解的概念了。
反正我不相信地心人的存在。
等到了老龙口,我们傻眼了,发动机、空气压缩机、风钻等装备都不见了。
被人偷走了?
不可能,因为我们在岩壁上打的孔也不见了。
几双眼睛互相看了看,所有人都是懵逼。
做梦?
四个人能做同样的梦?
相信这个,我还不如相信彩票靠的是运气,而不是统计学。
娇娇的脸都快贴在岩壁上了,搜寻我们昨天打的钻孔。
根本没有。
可在石壁的一端,我们看到了用记号笔做的标记。
此刻,科学已经没用了,我许某人开始往灵异的方向去想了。
他妈的,撞鬼了。
四驴子摸了摸头发,干涩的触感预示着头发上还残余石粉。
石头,这是石头。
石头上的钻孔怎么会消失?
我小心道:“该不会这里的石头也有生命,也能长生吧,昨天打的孔,今天就愈合了?”
娇娇问:“那装备呢,装备哪去了?”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没有人会来这偷东西,地面上只有我们的车辙印,除此之外,连个马蹄印都没有。
总不会有人背着发动机出去吧?
诡异,甚是诡异。
四个人互相看着,谁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孙巧估计是灵异类的盗墓小说看多了,人都快吓哭了。
的确,除了遇见鬼了,我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解释这一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了枪的四驴子腰杆
鬼蛇神,一梭子子弹下去,保证能让其会踢正步。
我也是这个想法,但前提是能进的去地面的圆形通道才行。
怎么进?
空气压缩机加上储气瓶少说也得半吨重,地上没有车辙印?飞出去的?
还有我们打好的孔洞,哪去了?
四驴子小声道:“不行用老洋炮轰吧。”
“轰你大爷,你去罗布泊找颗原子弹吧,直接炸了。”
“要不你上个仙,我给你敲鼓。”
“滚犊子。”
“说正经的呢,肯定是闹鬼了,要不然怎么解释?”
历史经验告诉我,和四驴子对话,不会有正确答案。
我看向娇娇,娇娇此时只剩下惊恐。
“你怎么了?”
娇娇没有回答我。
我又问了一遍,娇娇如梦初醒,呆呆地望着我。
“娇娇姐,你想到什么了?”
“啊?没什么。”
“不对吧,都这时候了,你还不想说吗?”
娇娇咬着嘴唇,那样子像极了小鬼子电影中做最后挣扎的女社员。
我也并不着急,有些事情,还得是她想说的时候,才能说的更全面。
等了半支烟的工夫,娇娇道:“许多,你说世界上有鬼吗?”
“有,不过鬼能搬动空压机吗?”
“鬼还能推磨呢。”四驴子在一旁搭腔。
我知道娇娇想说的不是鬼的事,于是,我没搭理四驴子,继续认真地看着娇娇。
娇娇咬着嘴唇道:“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你说。”
“传说中昆仑山有真龙,真龙以沙为食,任何东西碰到龙鳞上的分泌物都会变成石头,这该不会是龙穴吧。”
龙穴?
我对龙是否存在也不敢肯定,十二生肖都有实际的动物对应,唯独没有龙。
我顿了顿道:“管他是啥呢,眼见为实,要是抓住一条龙,开个动物园都能日入过万。”
“傻逼,抓到龙得盖了龙王庙,日入百万不是梦,许愿池中的王八都得被硬币砸的满头大包。”四驴子调侃道。
娇娇没有受到影响,她还是很认真,认真的让人恐惧。
“为什么说是龙?”
娇娇变得认真,她道:“1967年,罗布泊的水排的差不多了,749局在罗布泊的水中抓到了一条龙。”
“龙?”
“对,这件事没有对外公布,只有少数参与任务的人知道。”
“那龙呢?”
“根据地理协会的情报,那条龙一直在某个地下基地养着,定期割血供人食用,龙活到了七年三个月,后来被折磨死了。”
娇娇说的时间带年带月,很具体,我觉得这件事不像是假的。
娇娇还提到了营口坠龙事件和磨山树倒之谜。
营口坠龙事件我看到相关的报道。
1934年7月初,营口很多人说在辽河上游发现一条活龙。
当地的善男信女用苇席搭凉棚、挑水浇保湿。
寺庙僧侣每天为它作法超度,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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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一条龙突然从天空坠落,弄翻三只小船,卷坏工厂房子,导致9人死亡,还掀翻了一辆火车。
当时战乱,这件事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再简单说一下磨山树倒之谜,1999年6月22日19点35分,湖北省武汉东湖风景区里磨山景区的磨山710棵大树被折断,这些树最少的树龄都在七十年以上,最细的一棵树也有水桶粗细。
也就是一股神秘力量在磨山上将一千来米的树都折断了,形成一条诡异通道,当地人说事发前还有龙吸水发生。
这件事到现在都没有科学的解释,相传也是天降巨龙。
有兴趣的可以去网上搜一下,许某人不过多赘述了。
娇娇说石壁里的圆洞,很有可能是龙穴。
娇娇的说法让我很难判断,我既不能证明她说的是真的,也没有什么证据去反驳她。
什么?
把龙抓出来?
我估计龙见到我们,比我们见到龙都开心,送上门的点心。
用科学的思维去想,昆仑山就是一座普通的山,只是被道家神化了。
要说岩壁里不是龙,我想到的可能一个比一个离奇,要么是101的部队,要么是749局的驻地。
无论是哪个,都能轻松地让我们死一户口本。
那还不如相信有真龙存在呢,最起码死的只有我们这么几个人。
在岩壁前讨论了小半天,也没有结果。
我的意思是只要留住命,以后赚钱的机会还多,能挖就挖,挖不了就撤呗,没必要惹火上身。
娇娇的死脑瓜筋又犯了,她非要打开岩壁一探究竟。
我心里是又气又恨。
气娇娇的死脑瓜筋。
恨娇娇是我们的救命稻草,没有地理协会的庇佑,出去后九门也得找我们麻烦。
孙巧一个学生,职位不高,位卑言轻,到关键时刻说话不一定管用,所以我们还得靠娇娇。
我和四驴子也商量了一下,不行就干呗,打开岩壁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能满足我们的好奇心,也能让娇娇安心。
最主要的是还有更多的时间和娇娇相处,能循序渐进地给她洗脑。
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先回县城。
回县城休整?
不不不,我们是去搞炸药,毕竟眼见为实,啥玩意抵得过炸药?
我们没有寻找工地去弄炸药,新疆这地方,一言难尽,反正一切管制品的管理办法都落实得很好,弄炸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思来想去,我们又去了101的地下工事,大几十箱的炮弹不就是送上门的炸药嘛。
两天后,我们拉着汽油和炸药再次来到岩壁。
这次我们算是技术工种。
岩壁坚硬,打孔困难,我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先用氧气乙炔喷枪将一小块岩石烧热,然后浇一盆冷水。
坚硬的昆仑山岩石也没抵得水火无情。
用了一天的时候,我们弄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坑洞,深度大概七八十公分,也就是一条手臂加上一个喷枪的长度。
整齐地将炮弹码放在洞内,高射炮的炮弹直径都是2.5厘米的,我使尽浑身解数,尽可能地往洞内多塞了一些。
说实话,每放一颗,我都是咬着牙。
几十年前的炮弹,咱也不知道是否稳定,再有咱们是泥腿子,也不知道引信在哪,万一爆炸了,许某人的裤衩子都得被炸上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放好炮弹后,我和四驴子又干起了瓦工。
干啥?
搅拌锚固剂。
锚固剂和水泥有啥区别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娇娇说这玩意和水泥差不多,就是凝结时间短,几分钟就坚硬无比。
四驴子的眼神闪过一丝邪恶,他说这玩意就是增硬剂,抹哪哪硬,和外用的男科药一样。
我真想让四驴子亲自实践一下。
前文说过,我们弄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岩洞。
为啥要弄脸盆大小?
因为我们真的需要放一个脸盆进去。
先将不锈钢脸盆放入岩洞,紧贴炮弹,然后再在脸盆四周放入锚固剂,让炮弹和外界隔离,只留下一根塑料管。
然后再用锚固剂将洞口封堵,咱不懂炸药,也不懂力学,只能用笨脑筋去揣测。
反正我觉得把炮弹封在岩石里,爆炸的效果会更好。
封堵完成,就到了最后一步了——引爆。
这玩意不是崩爆花,踹一脚,起白烟,能听响,能闻味儿。
这可是炮弹,也可以说是地狱的请柬。
我感觉,这些炮弹这辈子也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结束使命。
我们先往预留的管子里灌入,让汽油浸泡炮弹。
对,我决定用火烧的方法让炮弹爆炸。
怎么点火也是个技术活。
当然不能靠人去点火,结合现有的设备,我选择了电线和汽车的电瓶。
在点火的前夕,我犹豫了。
我拦住了正要接电的四驴子,又把蜷缩的娇娇和孙巧叫了起来。
“万一炸开了,咱们就稀里糊涂地进去?”
“你想说什么?”娇娇问。
“咱们前些天打的孔不见了,万一炸开之后,咱们进去了,入口要是不见了,咱们怎么办?”
我觉得娇娇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她一直没提起过,或者说故意隐瞒。
“都这时候了,别挤牙膏似的,我问点,你说点。”
我把压力传递给娇娇。
娇娇长叹一口气道:“你分析的对,地理协会也想找延寿的方法,无论是上古秘籍还是西域邪术,我们都试过了,西王母的天宫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你说的代码世界、穴居人,都是骗我的?”
“不是,如果说原来找代码世界排在第一位,延寿秘方排在第二位,那现在就是延寿排在第一位。”
“你们为谁服务?”
“为谁服务,你不清楚吗?”
我心里一阵发凉,和我想的一样,不管能不能找到,我和四驴子都难逃一死。
我最喜欢吃羊,其实,我也像是一只羊,需要奶的时候,我给羊奶,需要羊毛的时候,我脱衣服,想吃羊肉的时候,我再把小命献出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农场的主人服务。
横竖都是个死,我也没有了顾虑,我摆了摆手,示意两个娘们躲起来,让四驴子接电。
没想到娇娇却没有动,她道:“你就不想想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你们会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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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活的好好的。”
“那是你还没找到长寿的秘诀,你还是个跑腿的马前卒。”
四驴子不悦道:“少他妈的扯淡了,趴好了。”
话音刚落,四驴子直接把电接上了。
山下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火光。
我们趴在地上,想探头出去,又害怕突如其来的爆炸带走我的脑袋。
四驴子接了几次,最后直接持续供电。
山下静悄悄的,难道是我许某人鸡贼的方法失效了?
我缓慢起身,匍匐到四驴子身边,刚一触碰电线,只感觉地面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一阵闷响袭来。
“炸了,炸了。”我惊呼。
探头望去,沙漠上零星的火光好像夜空的繁星。
娇娇起身想要下去,我拦住道:“大姐,小时候大人没告诉过你,哑火的二踢脚不能立马过去拿吗?”
“炮弹应该都爆炸了吧?”
我一摊手,心想着你要是命硬你去吧,我可不敢去。
娇娇眼睛转了一圈,随后又趴下了。
帐篷被山风吹得乱撞,我们盖着大棉被,半躺着等待天明。
迷迷糊糊过了一夜,次日一早,我们集体来到岩壁前。
岩壁被我们炸出了一个喇叭口,周围都是锋利的石块,宛如石刀,漆黑的岩壁好像是战争遗留下的痕迹。
四米多深的喇叭口,最深处只有一尺见方的空洞。
我爬了上去,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呛的人直流眼泪。
捂着鼻子用手电照了照,里面的圆洞一直向下延伸,深不见底。
往上照是一个弯道,不知道延伸到哪里去。
我们一次走到洞口看了看,所有人都是表情认真,有一肚子话想说,又不知道从哪开始。
一尺宽的洞穴我们钻不进去,而且这腥臭味,就算是钻进去,也得呛晕了。
“回去买装备?”我试探道。
“万一别人来呢?”
“鬼都不来这。”
娇娇不放心,索性我和四驴子就留了下来。
娇娇向我保证,最多一天,她肯定回来。
我心里倒是希望她可别回来了,哪怕出点意外,对于我们都是好的。
结果不尽乎人意,娇娇当晚就回来了。
她看到被我和四驴子扩大的洞口很满意,笑着给我们发了装备。
我有一种自掘坟墓的感觉。
氧气瓶配防毒面具,紧身皮衣包裹全身,不吹牛逼,凭借这一身潜水装,我们就算是进入毒气中,都能活几个小时。
装备穿戴整齐,我们也没有犹豫,我第一个爬进洞。
洞内有点闷热,加上紧张和紧身衣,我出了一身的汗,好像泡在水里一样。
我们先沿着通道往上走,通道四周光滑如玉,根本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
越往前走,通道越窄,是那种圆形成规律的收缩,开始时走,后来爬行都困难。
前方只有巴掌大的一个小孔了,手电照上去,小孔内漆黑一片,看不到东西,也没有光亮。
没办法,我们只能退回去,往下走。
回去的路异常好走,除了滑一点,没有别的毛病。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走到爆破的喇叭口时,又出去换了氧气瓶。
我没敢脱衣服,因为我能感觉双脚泡在水里,汗水都汇集在了脚底,只要脱了衣服,小山风一吹,不死也得脱成皮。
喘了几口气,我们再次进入洞穴,准备向下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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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久的核桃会玉化,洞穴也好像盘久了的石头一样,表面锃光瓦亮。
四驴子道:“娇娇姐啊,你说碰到龙的分泌物会石化,真的假的。”
“地理协会那边盗取了官方资料,有相关的记载,没有佐证资料……”
四驴子急了,他停住道:“卧槽,那还得了,这洞穴光滑的,和我们县城的铜雕像似的,那铜娘们的奶子都被人摸得能照人,你在看着洞穴,肯定是经常摩擦。”
娇娇没再说什么,我们心里都清楚,山里面有活着的东西。
真龙?
雪妖?
野兽?
神秘人?
这些都有可能。
我们只能赌一把,赌我们手里的枪能打败一切牛鬼蛇神。
况且,许某人心里也是有数的,我们背的是12升的氧气瓶,最多能用五十分钟。
留出十分钟的安全时间,也就是我们下去二十分钟,上来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最多也就是下去看一眼。
要是姚师爷在,他肯定不会让我们这样冒险,最起码得弄个鼓风机换换空气才行。
和娇娇搭伙盗墓,我有了一种陪太子读书的感觉,此时我想的并不是赚多少钱,而是怎么能完成这个任务。
我一直留意着时间,向下走了十五分钟的时候,我停住了,说往上爬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更大的氧气消耗,现在回去安全一些。
娇娇的意思是说不定再走两分钟就能走到头了,她想继续往前走。
我看向四驴子,有防毒面具,四驴子对着我点了点头。
此时的点头,我不知道是同意娇娇继续往下走,还是原路返回,所以我只能作出最有利于活命的判断。
我态度坚决道:“娇娇姐,不能再下去了。”
“五十分钟,氧气瓶能用五十分钟,咱们才用了十五分钟,你有和我磨叽的工夫,咱们又往下走几十米了。”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密闭空间恐惧症,反正我是有,平时盗墓有打井机,有专业的设备,还有用不完的空气,我心里是有底的。
可此时,稍微发生一点意外,我们都得交代在这。
我摇了摇头。
娇娇看了我一眼,斜着身体从我面前穿过,那架势是要继续往下走。
我没有动,四驴子也没动,孙巧也没动。
我们默契地举起手电,给娇娇照亮前行的路。
我提高声音道:“我等你五分钟,五分钟你不回来,我们就上去了。”
娇娇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往前走,走了大概十多米,娇娇停住了。
“发现什么了吗?”我们。
“啪。”娇娇将手电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们满脸懵逼。
紧接着,娇娇开始往回走,看走路的姿势,宛如要打架的小流氓。
估计是气的不行了。
为了防止这娘们撒泼,我们立马掉头,开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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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的路更不好走,我们像是螃蟹一样横着,那真是一步娘炮,两步扯蛋。
这时候也不能在乎形象了,氧气是有限的,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走着走着,我发现不对劲了,向上爬了二十分钟,我们还是没发现炸开的喇叭口。
我很确信我们进来时只有上下两个方向,而且这两个方向在一条通道上。
怎么回事?
不对劲,肯定不对劲。
我催促着四驴子快点走,四驴子也是铆足了劲儿往上爬,孙巧体力很好,娇娇就难办了。
刚才向下冲的时候是生龙活虎穆桂英,向上爬就变成了体力不支林黛玉。
先是扶墙,后来得我走一步拉一步。
“你他妈的精神点,咬牙挺着。”
在求生面前,我对娇娇爆了粗口。
娇娇没有说话,而是用力握住我的手,仿佛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手上。
我也没心情和她扯犊子,奋力往上走。
这玩意和爬山一样,经常运动的人还好说,像我这样不爱运动的人,每走个七八米就得停下来休息十来秒,要不然腿疼的受不了。
又往上走了几分钟,我们求生的希望彻底破灭。
因为岩洞越来越小,我们看到了向上探索时的那个小洞。
错过出口了?
不可能,不可能,岩洞就这么宽,我没看到缝隙。
四驴子慌了,他道:“操,被石头封在里面了。”
说罢,四驴子猛地将娇娇推在墙上,手掐着娇娇的脖子骂道:“你个骚娘们,你要害死人。”
娇娇扭曲挣扎,我拍了拍四驴子道:“行了,平常心。”
“妈的,这个时候了,你要替这娘们说话?”
“不是,平常心,少运动,氧气快报警了。”
四驴子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氧气表,随后一阵沉重的叹息。
娇娇咳嗽几声,一句话也没说。
除了控制呼吸,我们别无他法。
“生死攸关,你还知道什么?咱们还有活路吗?”
娇娇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摆手。
孙巧低声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小孔内好像有哗啦啦声音。
“水声吗?”我问。
“操,是水,好像还挺急。”四驴子道。
话音刚落,我的防毒面具一瞬间起了水雾。
水雾?
我心说不好,是他娘的热水。
我将手伸向洞口,滚烫的热风让我猛地将手缩回。
来不及多想,我大吼道:“往下滑。”
四驴子还没反应过来,我上去就是一脚,将四驴子踹倒,我也立马向前跑了几步,随后猛地向后躺。
我们像是坐滑梯一样向下溜。
速度越来越快,手电光乱他妈的闪烁。
老子在山洞里体验着飞机坠落的感觉。
我想通过岩壁降速,可下坠的过程根本不受控制。
以这个速度下去,我们不被后面的热水烫死,也得撞在石壁上撞死。
要是撞死还好说,要是撞晕过去,我们得被热水煮烂了。
眼瞅着下坠没有尽头,我急中生智,扭曲着身体脱下氧气瓶,用氧气瓶摩擦岩壁。
可我还是想多了,速度刚降下来,娇娇和孙巧一起撞在了我身上。
好巧不巧,被这么这一撞,突然加速让我撞到了四驴子,我们四个卡在一起,身体竟然停了下来。
一瞬间,我吐了出来,防毒面具里都是八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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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一阵辛辣。
目镜被八宝粥遮盖的严严实实,四周一片黑暗。
同时,强烈的疼痛感袭来,让我根本分不清是哪疼。
我强撑着吼道:“往下爬啊。”
话音刚落,水流的触感袭来。
水很热,最少得有五十度,那感觉,比起女朋友洗澡的水温,有过之而无不及。
紧接着,水一瞬间填满了岩洞,水流冲的我们七零八落。
光秃秃的岩壁没有任何着力点,我们像是旋涡中的老王八,命不由己地随着热水奔流。
四周一片黑暗,一会脑袋撞墙,一会屁股着地,加上高温的热水,我眼前已是一黑一白。
感觉没半分钟,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有意识时,脑袋疼的快裂了,全身的关节疼的我直抽搐。
咬着牙睁开左眼,对,就是左眼,这一段我记得特别清楚。
黑暗。
无尽的黑暗。
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双腿双脚都被绑在了身后,手法专业的好像SM的小电影。
我沙哑地叫了一声四驴子,没有回应。
依次叫了两个女人的名字,也没有回应。
我趴在地上,双腿双脚被绑在身后,真像是翻了个的大王八。
更奇怪的是,老子的防毒面具不见了。
我不知道是鼻子不好使了,还是下面没有臭味,反正我闻不到任何味道。
而且,四周寂静一片,空气中只有我的呼吸声。
地府?
到阎王爷地盘了?
不对劲呀,许某人就是犯了天条,也不至于如此啊。
想挣扎着挪动一下身体,想法是好的,可身子使不上任何力气,脖子上的肌肉也拉伤了,想转个头都困难。
我死了吗?
我脑海里快速想这个问题,鬼是感觉不到疼的。
绝对的黑暗中,加上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心里越来越着急。
或者说焦虑。
不吹牛逼,常人在绝对安静的环境里待上五分钟,绝对会抓狂。
我深呼吸调整心跳,可不怎么起作用,我的呼吸也越来越快。
安静的环境让人无法集中注意力,我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不过有一点我很肯定,我没有死,遇到的肯定是人。
要不然,谁能研究出这样的捆绑方式。
会是谁呢?
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有人吗?”
“有人吗?”
“你父王醒了。”
我许某人就是这个操性,死到临头也喜欢占点便宜。
叫了很多声后,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声音很轻,而且很近。
“大哥,不,爷爷,你们是谁?”
没有人回答。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我身边停下了。
紧接着一股热气喷在了我的脖子上。
是呼吸。
黑暗中我看不到任何东西,我说了几次话,那人都没有理我,只是静静地蹲在我身边,呼吸的热气毫不留情地喷在我身上。
我不敢停止说话,或者说不停地求饶,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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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很久,我放弃挣扎了。
耗着呗,大不了一死。
我不说话了,对方却有了反应,他站起来了。
“救救我吧。”我绝望地说出这句话。
下一秒,后脑传来一阵麻,对方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我的后脑。
操,完犊子了,阎王爷点名了。
我没晕过去,咬着牙强撑着,但也不敢出声。
那人扒了我两下,见我没有反应,直接走了。
没几分钟,又来了几个人,像是扔死猪一样,将我扔在了一块金属板上。
小推车?
我感觉应该是这一类的东西,因为有人推着我在移动。
对方人还不少。
他们是谁?
我想到了废弃的地下工事,说不定就是那一波人。
想当年,以建秘密基地的理由,这群人利用职务之便,可没少修建地下堡垒。
其实,不管是谁,对于我们这种闯入者,处理方法都是一样——死。
被小推车推了很远很远,拐了好几个弯,期间我还听到了大铁门的声音。
十有八九是个地下堡垒。
闯入郭家队的领地了?
过了几道大门后,我被人扔在了地上。
一阵脚步声后,有人说话了,是一个老头的声音,他操着一口四川话道:“外面好像还有人。”
一个稍微年轻的声音回答道:“外面的人不干净,处理完,赶紧回去。”
说罢,年轻的声音叹了一口气,脚步声越来越远。
老头也跟着叹了口气,随后伸手触碰我的鼻息。
“你们是什么人。”
我突然说话吓得老头哎呀一声。
我故作镇定道:“你们是什么人?”
“娃儿,你没死?”
“没死,你们是什么人?”
老头子很谨慎,他在我身边转了几圈,没有回答。
“为什么说外面没人了?”
“核战争,美国把咱们给炸没了。”
“胡说八道,外面一片富贵祥和,咱们国家还有十几亿人呢。”
老头没有回答。
我请求先给我松绑,老头也没有反应。
我大脑快速思考,决定用家乡作为突破口。
“老汉,你是四川的吧。”
“对对对,四川,是四川的。”
老头很激动,我深呼吸几下,并没有说话,我得深思熟虑每一个问题。
要是话说的不对,我的小命就没了。
“现在还有四川吗?”老头先开口了。
“有,四川很好,遍地小吃。”
“外面没发生核战争?”
“没有,要不然,我怎么能进来。”
我给老头说了一下四川的概况,还提到了很多四川的地名和美食。
老头听得很激动,黑暗中,我能感觉到老头在抽泣流泪。
老头问了很多外面的情况,我一五一十地如实讲述。
后来,老头也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老头说他们开垦队的,1952年进入新疆,在和田地区开荒种地。
那一年,中美在朝鲜半岛打得火热,后来一群绿军装的人说美帝在国内投了原子弹,把咱们国家给炸没了。
穿着绿军装的人带他们来到了这,躲在了这个地下工事里面。
我问老头穿绿军装的人还在吗?
老头回答说当时把他们带进来之后,那群人就出去了,此后,开垦队的八十多人就生活在这里。
老头还透露,这个地下工事是1939年小鬼子在这建的,他们刚来的时候,里面还有鬼子兵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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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代鬼子就注意到这个地方了?
我的内心满是疑问。
老头子高兴的过头了,呼哧呼哧激动的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我能理解老头子的喜悦。
劫后余生的激动。
老头子紧紧握住我的手,不停地抚摸我的手背。
我感受到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纯粹友谊。
趁着老头子呼吸稍微平稳的时候,我试探性问:“和我一起来的三个人在哪?”
老头子一拍脑壳道:“不好,要出事。”
说罢,老头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留下来一脸懵的我。
怎么办?
老头子出去,其他人肯定知道我没死了。
他们想让老头子解决我。
此时,我内心是矛盾的,我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我分析老头子的开垦队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诓骗进来充当实验的小白鼠。
1952年,在那个质朴的年代,是谁做了这些事?
小鬼子?
秘密部队?
一切都有可能,那个年代,汉奸走狗还没杀干净呢。
身体的疼痛让我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挪动身体摸了摸四周,地面都是石砖。
想再往边上摸一摸,疼痛感却和我的大脑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想要站起来都难,更别说躲起来了。
我觉得我像是一团任人宰割的烂泥,此刻只能听天由命。
过了很久很久,久得让我心里发慌到崩溃,才有一群人来了。
听脚步声最少六七个人,但没人说话。
“爷爷,您回来了?”
没有人回话。
我心说不好,老头子传的话,他们不信。
“四川的爷爷,你在吗?”
“哎,在这。”老头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故作轻松道:“来了不少人呀。”
“你是什么人?”一个年轻的声音。
“盗墓的。”
“盗墓干什么?”
“挖出东西卖。”
“还能卖东西?”
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本想实话实说,却忽略了年代的差异。
在那个年代,都是凭票供应,私自买卖属于投机倒把,罪大恶极。
于是,我正义凛然道:“狗日的地主剥削贫下中农,坟地上的一草一木是贫农的血与汗,我要把他们挖坟掘尸,将从咱们手里抢夺的东西夺回来。”
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我腹黑的许某人嘴里说出来的。
“说得好。”
随后,年轻的声音激动地握住我的手道:“同志,我们等你们等的好苦啊。”
说罢,年轻人还拍了两下我的肩膀,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凭借着半真半假的身份得到了开垦队的信任,很快,我就被转移到了一个房间,同时,我还摸到了四驴子三人。
无一例外都昏迷了,伤的应该挺重。
年轻的声音也不是年轻人,他自我介绍说叫古抗美,五十来岁了,让我叫他老古。
老古问了我很多外面的事,我半真半假地回答,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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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们生活在一个通讯靠电报的年代,我给他们说智能手机,他们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
“古师傅,方面让你们进来的是什么人?”
“穿绿军装的,我没见过,说是什么特遣队的,还说咱们的国家被原子弹炸没了。”
我立马否认了这件事,接着问道:“那你们在这吃什么啊?”
“野葡萄啊。”
“洞穴里还有野葡萄?”
“小鬼子弄得东西,就野葡萄结果最快,一天能长好几串。”
老古说地下有个实验室,里面有蔬菜和水果,不过只有葡萄长得最快。
我问老古的父母都是开垦队的吗?
老古的回答让我瞠目结舌,他说他就是开垦队的。
1952年到2012年,整整六十年,老古五十来岁。
他是开垦队的?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和老古还没谈过如今的时间。
我试探性道:“你们在地下生活了多少年了?”
“现在是几几年?”
我又把皮球踢了回去,问:“你估摸一下自己在地下生活了多少年?”
“黑灯瞎火,也不知道时间,咋滴也得有三年了。”
我心里一凉,六十年的时间,老古只觉得三年。
要是按年龄计算,老古得一百多岁了。
我不得不承认昆仑山的诡异。
“现在是几几年?”
“1955年。”
老古笑了,他激动道:“看吧,我感觉也就三四年,有人说七八年。”
“没有,哪有那么长时间。”
和老古聊了很久,老古性子急,我问啥,他说啥,没想起来问的,老古也都说了出来。
老古是开垦队的队长。
当年进来的时候,鬼子的发电机还能用,山洞里也亮堂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没油了,人们也熟悉了黑暗。
他们并不是能在黑暗中看清楚东西,而是熟悉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们来之前的半年。
老古说大概有半年时间了,他能把六十年当成三年去过,我也不确定他说的半年是多久。
那时候,水流也冲下来两个人,也是奄奄一息。
老古他们救了这两个人,没想到其中一个醒来立马开枪。
老古觉得他们是特务,于是让两个人一起共赴黄泉了。
我问老古为什么说他们是特务,单凭开枪吗?
老古说其中一个人是阶级敌人,白人的长相。
“是美子还是老毛子?”
“我也说不好,那人一直昏迷,醒了的人和咱们一样,就是穿的好一点,不过脑子出问题了,开枪打人,肯定是特务走狗。”
说话时,一个女人还送来了好几串葡萄。
我想都没想就塞进嘴里了,这玩意可是唐生肉啊,不说能长生不老,最起码能帮助我的身体恢复。
老古笑道:“慢点吃,多的很,睡一觉的工夫,一根野葡萄藤能结七八串,根本吃不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味觉出问题了,山葡萄没有一点甜味,除了摸起来的手感和葡萄类似,口感却截然不同。
吃起来感觉像是一包水,含一会都能含化了。
与其说是葡萄,还不如说是香蕉,只是没有味道。
我想给四驴子他们嘴里塞点野葡萄,老古说他们三个不用我管,都是劳动人民,他们会照顾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老古说完这句话后,我的眼皮出奇地沉重,和老古聊着聊着,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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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和我一样,以为进了阎王爷的服务区。
我好一顿解释,四驴子才明白过来。
四驴子伤的比我轻多了,他除了肌肉疼,骨头一点事都没有,不仅能移动,还能盘腿坐。
四驴子在周围摸索了一番,娇娇和孙巧不知去向。
我想应该不会出事,大概率是开垦队的人把两个女人带走了。
四驴子还担心开垦队的人会不会占两个女人的便宜。
我呵呵一笑,我要是个娘们,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别说占我便宜了,就算是轮奸,人少了我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我看不见四驴子盘腿而坐的样子,但我有画面感,应该和当年在监狱里我们凑在一起扯犊子一个样子。
说心里话,我有点伤感,这种感觉就像是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回忆自由的时光。
我不禁潸然泪下,用了一年的时间,我知道了什么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四驴子说我的眼泪就是鳄鱼的眼泪,黄鼠狼给鸡哭丧,假勾八正经。
我没有反驳,也没理由反驳,这一切都是我的贪念带来的后果。
作为白身老百姓,用贪做种,结出来的果实注定是祸端。
聊了很久之后,我和四驴子开始研究目前的处境。
四驴子不相信有洞穴里面的人一百多岁还能保持五十岁的身体,他道:“别人说啥你信啥,万一是749局的人呢,说不定前一个晚上还在和田大酒店和媳妇同房呢,回来就碰到咱们几位爷了。”
“不能吧,他们的聊天方式很像是五十年代的,不会骗人吧。”
“狗脑子,在黑暗中生活六十年,见不到阳光,不得软骨病也得抑郁症,有极夜的地方,每到极夜来临的时候,心理医生的绩效都成倍地往上涨。”
我仔细想了想四驴子的话,有道理,很有道理,长时间生活在安静且黑暗的环境,心理和精神上大概率会出现问题。
四驴子继续道:“我觉得长寿有三个条件,一基因,二食物,三医疗,缺一不可。”
我点头同意,四驴子说的观点是对的,抛开基因不谈,食物和医疗确实能延长寿命。
例如京城海关蔬菜种植基地,这里就不展开说了,有兴趣自己去查一下。
四驴子的话让我不得不倒退我睡醒后的每一个细节。
这里面有空气,有空气就有和外面流通的地方,这些人为什么不出去?
单纯地忌惮核辐射?
在1952年之前,只有小鬼子体验过原子弹烧烤,咱们国内还是靠报纸和大喇叭去了解新闻。
勘探队会对核辐射如此了解吗?
不对。
不对。
逻辑上说不通。
我有了一种感觉,我们又落入了敌人的圈套。
也不是敌人,我们是盗墓贼,我们才是反派。
四驴子吃着野葡萄道:“人类生存的条件就那么几个,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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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有道理。”
“不是有道理,是很有道理,要不是咱俩一直说话,我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中也会发疯。”
说罢,四驴子又摸索了一下四周,他说这是一间带有铁门的房子,除了两张架子床,没有其他东西。
大铁门的上面有油漆,连最容易腐蚀的门角也没有铁锈。
这个发现更让我觉得我们落入了一个圈套。
开垦队的人在陪我们演戏。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进入角色,继续演下去。
如果说开垦队的人都是演员,那么,关于他们的身份我有几种猜测,部队、医药公司、秘密组织、国外势力。
其实他们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想通过我们达到什么目的。
发现我们的时候,他们想弄死我们,明摆着就是不想留下活口。
那又为什么唱上这么一出戏呢?
我和四驴子分析出很多种可能,但都没有说出能让彼此信服的说辞。
黄豆能吃能榨油,豆粕还能做饲料,我和四驴子还不如豆粕的,明摆着就是人类的边角料,留着我们的命能干什么?
当实验的小白鼠?
不可能,要是真有能力的组织,有大把大把的实验人员等着他们去抓,没必要留着我们几个。
正当我和四驴子绞尽脑汁分析的时候,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
空气中同时出现我和四驴子咽口水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房门的位置。
下一秒,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进来了。
“谁?”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
紧接着,女人喘着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睡着了。”
“你是谁?”
“我是卫生员,过来看看你们,你们好些了吗?”
我和四驴子立马说好些了,随后问卫生员都有什么药品。
卫生员的回答让我无语,没有任何药品,就是单纯地过来看一看。
“我叫许多,你呢?”
“许多?这个名字有意思,我叫蓝晚秋。”
“听声音,你应该很年轻吧。”
“进来的时候19岁,现在估计二十二三了吧,你们好些了吗?”
四驴子道:“好多了,还是你照顾的好,听声音能感觉出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善良的姑娘都漂亮。”
蓝晚秋咯咯咯笑了几声,我能感觉到她有些不好意思。
不得不承认,四驴子在和女人谈话的方面,有足以登天的造诣。
四驴子和姑娘聊了几句,我们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蓝晚秋说好奇地问了很多外面的东西,四驴子回答的时候,有意无意提了几个当红明星的花边新闻,蓝晚秋一点也不感兴趣。
四驴子又问:“这么多年,有人出去过吗?”
“没有呀,没有出口的。”
“那当年送你们进来的那些穿绿军装的人是怎么出去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有点的时候,我们也找过出去的门,没有。”
“你们就吃野葡萄?”
“对呀,还有其他植物,都挺好吃的。”
我插嘴道:“驴哥,你吃野葡萄有味道吗?”
“没有呀。”
蓝晚秋道:“驴哥?你怎么叫这个名字呀?“
四驴子想都没想,顺口回答道:“嗨,咱干活好,同志们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做“气死驴”,后来驴哥的名字就在各个公社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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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很会拉近和女人之间的距离。
一句气死驴让他在蓝晚秋的心中变成了劳动模范。
不知道蓝晚秋是不是装的,言语中都是对四驴子的崇拜。
感觉要是我不在这,蓝晚秋和四驴子之间的距离能从两三米变成负十厘米。
四驴子问:“野葡萄你们能吃出味道?”
“嗯?多甜呀,你们吃不出来吗?”
如果说我的味觉失去作用,难道四驴子的味觉也失去了作用?
不能这么巧吧。
四驴子笑道:“脑子摔坏了,妹子,你们从来没出去过吗?”
“没有呀,出不去的。”
“有人去世吗?”
“也没有,开垦队都是年轻力壮的人,几个老人也是身体极好。”
四驴子沉默了,我接茬问道:“那有新出生的人吗?”
蓝晚秋火了,她怒声道:“你说什么呢,我们都是革命友谊,怎么会有不正当的关系。”
四驴子立马打圆场道:“嗨,他的意思是你们当中没有夫妻吗?”
“没有,八十二人的队伍,只有三个卫生员是女生,还都是大姑娘呢。”
四驴子干笑了两声,掩饰刚才的尴尬,他继续问:“没人死亡,没人出生,你们一直是82个人呀。”
“原来83个,有一个失踪了。”
蓝晚秋说的很轻松,可我的心里起了疑问,基地就这么大点地方,失踪能去哪?
后来,我问了很多问题,蓝晚秋一一作答。
蓝晚秋说的内容和老古说的差不多,只是有些内容更详细了。
基地里有空气,但找不到空气的入口,基地下面有个天然的温泉池子,任何时候都有温泉。
当初他们进来的时候,里面十几具鬼子的尸体,被绿军装的人带走了。
我原本以为这是个山洞,可蓝晚秋说这就是一幢大楼,一共三层,没有窗户,只有钢筋和水泥间隔成的一间间房子。
一层挨着地面,温泉就在一层,当时发现我们也是在温泉附近。
也就是说,整幢房子,只有温泉是能和外面相通的。
蓝晚秋形容温泉池子有大卡车头那么大,下面深不见底,当初有人尝试过出去,不过没成功。
说到这,我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个温泉口就是出口。
我又问了老古说的上次有人来的情况。
蓝晚秋说确实是两个人,一个人是白人长相,一个人醒了之后就疯了,一边喊着怪物一边开枪,最后老古没办法,结果了他们。
我长叹了一口气,蓝晚秋说的内容和老古说的没有冲突,内容可以说是完全一致。
蓝晚秋和我们聊了好长时间后,她说要去看看和我们一起进来的两个女人,让我们好好休息,不能一直说话。
蓝晚秋走后,我和四驴子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驴哥,他们是演员吗?”
“不好说呀,妹子太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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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他们真的活了那么久?”
四驴子咋舌道:“我还是不信,奶奶的,我出去看看。”
走到门口的时候,四驴子停住了,不管是推门还是拉门,门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咱俩被锁在里面了。”
我用叹气回应。
“快快快,用你的狗脑子想想是怎么回事。”
“驴脑子更大,你想吧。”
“说正经的,你有啥想法。”
“鬼子在岩洞里面建大楼,还不留门窗,你告诉我为啥?”
四驴子砸吧两下嘴,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小鬼子猴精猴精的,不会平白无故在地下修一幢大楼。
当年鬼子犯边,十四年中,有八个省没被鬼子侵扰,其中就有新疆、四川和西藏。
也就是说我们所处的区域在当年没有小鬼子的正规军进入。
军队没进入,小鬼子在当地也没有话语权,更不能奴役百姓,那么,这幢大楼鬼子是怎么修建的?
没有窗户,没有门,鬼子建这幢大楼干什么?
疑问。
我满脑子都是疑问。
以目前的线索,我想不到任何有价值的出路。
四驴子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他在欺骗和谎言中挣扎,要说这群人都是演员,蓝晚秋的反应又不像是演的,她说话中透露出的那种纯粹是装不出来的。
要说这群人不是演员,可他们的生存方式用科学也解释不通,单靠地下温泉提供热源,他们能活这么长时间?
我和四驴子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以蓝晚秋为突破口,当然,四驴子强调我不要说话,以免打破他和蓝晚秋的说话的节奏。
按照计划,我要装的晕过去,剩下都是就交给四驴子去办了。
虽然没明说,但我觉得四驴子想和五十年代的姑娘谈一场质朴的恋爱。
我装晕躺在床上,四驴子敲了几下铁门,很快就有了回应。
超出计划之外的是先来的人是老古,随后来的才是蓝晚秋。
老古很讲究革命友谊,对着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的,忙乎的气喘吁吁,反倒弄得蓝晚秋有点无所事事。
最后四驴子没办法,说我晕过去了,可能是体力不支,休息一下就好。
老古又和四驴子聊了也很长时间,聊的内容和当时和我聊的差不多,过了很久很久,老古才提出先离开。
蓝晚秋自然地说让我们好好休息。
我们当然不能让蓝晚秋走,于是四驴子借口说冷,可能是感冒了。
蓝晚秋没有怀疑,她说先回去找一床被子。
不多时,蓝晚秋回来了,我以为四驴子想要下黑手,没想到四驴子和我玩了一招装病。
四驴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身体抖得像是冬天街边的流浪狗,抖动带着架子床吱呀吱呀有节奏地响。
蓝晚秋也慌了,一直在问四驴子好点没有。
四驴子嘴里一直低声呻吟着冷,好冷。
叫了半天后,蓝晚秋也没有反应,四驴子恳求道:“同志,你能抱抱我吗?”
“啊?抱抱你?”
“我太冷了。”
蓝晚秋犹豫了几秒钟,随后进入了四驴子的被窝。
我以为床的摇摆会有更大的幅度。
没想到四驴子停止了抖动,没有说话。
蓝晚秋也是什么都没说,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我躺在一旁,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四驴子在玩循序渐进,小心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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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传出的是驴子平静的呼吸声,感觉像是睡着了。
没办法,我轻咳嗽了一声。
“你醒了?”蓝晚秋道。
我装出刚醒的声音道:“你来了呀,驴哥,你醒了吗?”
四驴子冷声道:“我好冷,你行了就好,咱俩一被窝,省的麻烦蓝姑娘。”
说罢,四驴子拎着被子就过来了,毫不犹豫地抱住了我。
四驴子的身体很僵硬,僵硬的好像触电了一样。
我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四驴子只是用力捏了一下我胳膊。
我不明所以,这是咋地了?见红了?
四驴子道:“蓝姑娘,谢谢你,我好多了,你真是一个革命的好战友。”
蓝晚秋有些害羞,声音都变了,她低声说:“没事,你是病人,我是医生,病不讳医。”
“嗯嗯,那你先忙吧,我也想起来了,万一感冒了,还容易传染你。”
“没事的,我们这里的人几乎没生过病,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
我想不明白四驴子是怎么了,他一直都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今天怎么还先下逐客令了?
等了好一会,四驴子也没有回话,我不能让蓝晚秋的话掉在地上,于是笑着道:“还是你们这的人身体好。”
四驴子掐了我一下,我不知道什么意思,说错话了?不应该说话?
“确实没有生病的,我们也没有药品,不过你们有什么事,我还是可以用中医的办法去解决。”
我和蓝晚秋聊了十多句,四驴子一直在掐我,让我摸不着头脑,我和四驴子说了几句话,四驴子也不答应。
蓝晚秋说四驴子可能晕过去了,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四驴子的目的可能是想让蓝晚秋离开。
我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蓝晚秋是我们的突破口,我心里巴不得她能一直陪着我们呢。
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也装出一副头晕的感觉,蓝晚秋说让我好好休息,随后离开了。
待蓝晚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死在了惊坐而起,他咬牙道:“那娘们嘴是凸的。”
“龅牙呀,啥时候,你还挑好坏。”
“操,不是,不是龅牙。”
“那是啥?”
四驴子沉默几秒钟,很为难地喘息。
“到底怎么了?”我问。
“狗哥,你还记得老村长那井里面泡着的雪妖头骨吗?”
“啊?”
“蓝晚秋的脸型和那个头骨差不多。”
我有点发懵。
四驴子继续道:“那娘们进被窝之后,我摸了她的脸,第一下我还以为摸错了,摸第二下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老村子的头骨。”
“你的意思是,那个......”
突如其来的信息让我难以接受,难不成这群人就是老村长说的雪妖?
老村长那有一个头骨,蓝晚秋说他们失踪一个人,这两者绝对有关系。
大概率是跑出的人被村民发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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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道:“不行,我得弄点光亮出来。”
“找木头,摩擦起火。”
四驴子在我屋子内搜寻,连门框子都是铁的。
雪妖的突然出现让我们措手不及,除了光亮,我们想不出别的东西。
四驴子也相信了这群人在这生活了六十多年,我不知道他们应该算是人,还是变异人。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在没有变化,为了准确性,我和四驴子还互相摸了摸,确认我们没有变化。
四驴子说开垦队从来没说过自己的身体变化,要么就是接受了,要么就是天长日久的缓慢变化让他们没反应过来。
我同意四驴子的说法,我还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根据四驴子的描述,蓝晚秋的样貌让我想起了埃及的狗头人。
在最初的时候,我们也在高昌人的神庙中发现过狗头神像。
用后知后觉来分析,我也反应过来了,这一切好像是和埃及有关。
四驴子脑子活泛,他说一些病毒会导致骨头变形,这幢地下的大楼里面可能有病毒。
不管有什么,此时我们都没有能力防范,唯一能做的就是及早脱身。
此后的一段时间,蓝晚秋还是经常来,她没有防备,我们问什么,蓝晚秋说什么。
小到吃喝拉撒,大到人物关系,蓝晚秋都说了个遍。
开垦队的人,饿了就吃东西,困了就睡觉,没有光亮也没有娱乐活动,都是自己呆着,也没人聊天。
我问这么待着,精神不会出问题吗?
蓝晚秋回答的云淡风轻,她说习惯了,不习惯也没办法,出不去。
蓝晚秋还说,锁上门是为了我们好,外面环境复杂,建筑物多,说不定哪下就一脚踩空了。
说到这我才反应过来,自从进入洞穴以来,我连一泡尿都没撒过。
我用力挤了挤,一点尿意都没有。
光吃不排泄,那不成貔貅了。
四驴子发现了这个问题,他问道:“兰姑娘,你们在哪上厕所呀?”
“我们不上厕所呀,吃的食物能全部吸收,不用上厕所。”
此言一出,我都不会呼吸了。
不对劲,不对劲,光吃不拉,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雪妖,此刻我确信他们这群人就是老村长口中的雪妖。
四驴子绞尽脑汁和蓝晚秋周旋,最后蓝晚秋被磨得没办法,她说去找老古问问。
蓝晚秋走后,我道:“驴哥,被子里有棉花,看荒野求生棉花也能生火。”
四驴子没有回答,他扯开被子,往衣服里装了一些棉花,又往我怀里塞了一些。
“你能走吗?”
“差不多。”
四驴子深吸一口气道:“你有没有觉得,在这身体恢复得很快?”
“哎?对呀,我感觉脚腕子可能骨折了,现在就敢用劲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几天。”
“磁场、辐射、病毒、邪术,你觉得是哪个?”
四驴子说的可能性,我没办法判断,或者说每一个都有可能。
不多时,老古来了,他进屋后直奔主题道:“走,我带你们参观一下我们的基地。”
我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一时间不知所措。
老古拉住我的手道:“你们跟着我走就行。”
四周漆黑一片,老古在前面带路,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一切信息都得靠老古口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古描述的场景,让我想起了学校的宿舍,中间是走廊,两边是房间,和宿舍唯一不同的就是有的房间大,有的房间小。
二三层大多都是人居住的房间,一层却是实验室的结构,有温泉池、有设备间、还有种植蔬菜水果的地方。
走到温泉池的时候,我还特意摸了摸,有些烫手,但不是不能忍受的那种热。
老古道:“水温是变化的,有时候还会沸腾,喷得哪哪都是。”
“沸腾?”
“对,也不知道下面有岩浆还是什么地热,水温会越来越热,一沸腾,不一会就凉快了。”
沸腾?
凉快?
温泉沸腾后水温变低,这让我想起了东北的暖气。
这样一来,我们进来的岩洞就相当于暖气的管道,水温上升,热水在压力下进入岩洞,一圈下来,温度肯定会下降。
会是这个原理?
我心里也不确定,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是小鬼子脑洞大开的结果?
满脑子的疑问让我迫切地想要光线,我直接摊牌道:“古师傅,弄点光亮出来吧。”
四驴子附和道:“对呀,太黑了,啥也看不见。”
老古有些为难,他道:“我也想啊,没柴油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东西呀。”
我心中一喜,立马道:“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为了防止老古反悔,我并没有说,只是轻描淡写道:“你就瞧好吧。”
我们身上有棉花,设备间有钢铁,再混合点乱七八糟碎屑,一敲打不就能出火星子嘛。
棉花燃烧虽然短暂,但足以让我看清他们的长相。
老古带我们来到了设备间,摸索中四驴子发现了油桶,半屋子的油桶,其中有几个还是满的。
我疑惑了,问道:“古师傅,这不是有油吗?”
“嗨,时间久了,不好用了。”
我闻了闻,是柴油的味道。
四驴子低声道:“狗哥,你闻到了吗?”
“嗯。”
我们能闻到柴油的味道,证明我们的嗅觉没有问题。
老古道:“柴油都挥发了,带不起来发电机了。”
不死心的我还想试一试,老古没多说什么,帮忙连接柴油发电机的管路。
发电机启动方式是很传统的,像是八十年代的农用车,得用摇把子高速转动才行。
随着我们转动摇把子,发电机痛苦地呻吟,那声音,像极了濒死前的倒气。
一连试了几次,发电机也没有启动,老古道:“柴油太久了,打不着了,当年我们也是因为打不着火,才断电了。”
许某人向来不听劝,当年监狱都没把我教育明白,老古几句话能劝说我?
根本不可能。
四驴子更不用说,完全就是社会毒瘤,上来那犟劲儿,十头驴都拉不回来。
反正我俩也没事,就开始鼓捣发电机。
老古人很好,一直在一旁帮着我们。
此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无比怀念赵悟空,那哥们学机械出身,一个能用车床打造屠龙刀的人,修个发电机更是不在话下。
可眼下,只有我和四驴子这两个门外汉。
不过我们心里也有底,上个世纪的东西,主打的就是结构简单,皮实耐用。
一番操作下,我和四驴子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水箱里面有没有。
老古自告奋勇去取水。
四驴子还不忘调侃:“奶奶的,啥玩意都得有水,没有水就是不顺畅。”
一旁的蓝晚秋根本听不明白四驴子说的是啥。
加完水后发电机就像吃了伟哥的老逼登,那是真有劲。
发电机启动带动的摇把子差点把我和四驴子掀飞。
发动机砰砰砰地响,有点像是老头咳嗽,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能运行起来就是好的。
老古说了几句话,噪音太大我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不多时,头顶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闪烁起来了。
我紧张咽了一下口水,回头看的时候,吓得我只剩下三魂,丢了七魄。
老古和蓝晚秋的相貌差不多,都长着一张狗脸,嘴部突出,左右两边还不对称,妥妥的就是畸形。
不同的就是老古长得像是沙皮,皱纹和突出的嘴堆叠。
在网上看,两个人的眼睛都是眼白,没有黑色的部分。
老古说着什么,我听不清,突如其来的噪音让蓝晚秋也不适应,变得十分焦虑。
四驴子走向蓝晚秋,对着她的面门挥了一拳,在即将接触的时候停住了。
蓝晚秋没有一点想要躲闪的意思。
他们都变成了盲人。
我和四驴子互相看了一眼,四驴子的表情比便秘还难看。
我碰了碰老古的胳膊,在他耳边喊道要出去。
老古很自然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心里更加确认他们的眼睛已经失去了作用。
老古带我们离开了设备间,他道:“电线可能坏了,灯不亮了。”
我没有告诉他们实事,顺着他的话道:“可能是电路出了问题。”
有了光亮,我也看清了周遭的一切。
开垦队的所有人都是一个姿势,要么静坐,要么睡觉,没有聚堆儿,也没人交谈。
前些时日交谈过的四川老汉就坐在一旁,一动不动。
那种感觉像是游戏中的角色,不和他说话,或者不触碰他,角色就在那静静地待着。
我提出去看看两位女士,老古立马让蓝晚秋带路。
蓝晚秋走路的姿势很怪异,她不摸墙,也不用探路,就是一直走,没到转弯处都是拐着直角弯。
孙巧和娇娇住在二楼。
见到我们时,她们一脸的惊慌。
四目相对,每个人都是一肚子话的感觉。
可蓝晚秋在,我们也不能什么都说。
我指了指屋顶的灯,随后摆了摆手,示意她俩不要说灯的事。
随后我问道:“你们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好久了。”
娇娇说的很平淡,随后用口型问我怎么回事。
我比他们还蒙圈,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不多时,老古也来了,他先敲了敲门,得到我的呼应后,他才进来。
我开门见山道:“古师傅,我们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想在大楼里走走。”
“可以,运动可以帮着身体恢复,那个晚秋,你给他们带路,别磕了碰了。”
蓝晚秋回应了一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了让老古和蓝晚秋快点离开,我们都保持沉默。
可老古和蓝晚秋还是站在那,好像等着主人发话的仆从。
四驴子反应快,他道:“古师傅,有没有偏僻一点的房间,我俩都和媳妇好久没见面了,想说点悄悄话。”
蓝晚秋的脸瞬间红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古师傅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羞涩道:“二楼就四个女同志,你们就在二楼吧,房间随便选。”
说罢,古师傅也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给我们关门。
我用手拉了一下,门没有锁。
娇娇急切道:“怎么回事啊?”
“大姐,你带头进来的,你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他们是人是鬼?”
“蓝晚秋没和你说吗?”
“说了基本情况,可我没想到她们长这个样子啊。”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
环顾四周,均是墙体,除了架子床,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我们把醒来之后的情况说了一遍,两方得到的讯息差不多。
比弄清事情真相更重要的是我们得先找路出去。
于是我们出门寻找出路。
开垦队的人嘴部基本上都凸出来了,只是长短问题。
有的站在走廊一动不动,有的坐在床上双眼无神,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二楼三楼都是宿舍,有的住着人,有的连个床都没有,空荡荡的。
我们的重点是一楼。
先看了温泉,圆形的泉口,直径三米左右,下面果然深不见底,而且温泉内的水好像是钓鱼的鱼漂,一直在上下浮动。
然后我们又去了他们种粮食的地方,有半个篮球场大,里面大多都是像是葡萄藤一样的植物,还有一些叫不上名的植物,但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开垦队有三个人在里面摸索着剪下刚成熟的野葡萄。
设备间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一台发电机,十几个绿皮大油桶,看起来和仓库似的。
看完这一切,我们的心凉了半截,确实没有出去的门,我们唯一的希望只剩下温泉了。
我们返回了房间,几个人凑在一起,也没人说话。
气氛沉重又诡异。
我有几次想开口,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沉默了好久好久,娇娇道:“他们穿的衣服,并没有多破旧,这里是不是放慢了时间?”
我直接戳娇娇的脊梁骨,问道:“我不想讨论这些,我想知道地理协会还知道什么线索。”
“真的没有了,生死攸关,我要是知道什么,肯定都告诉你们了。”
四驴子问:“这些人怎么长成了这个形状?”
娇娇的回答颠覆了我的三观。
娇娇说古埃及的木乃伊中,也发现了类似狗头人的长相。
狗头人的形状,可以说是最早的一种延长寿命的手段。
古埃及的法老也想要长生不老,在没建立金字塔之前,他们都是居住在地下的洞穴中。
因为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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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洞穴中居住虽然能延长寿命,但也带来了不可逆转的变化,那就是骨头变形。
娇娇说长期生活在地下会感染一种远古病毒,会造成变形性骨炎,所以这些人都是感染者。
我不理解什么是变形性骨炎,娇娇让我当成风湿性关节炎就行。
国外的专家在古埃及的木乃伊中也发现了这种狗头人的法老尸身,但没找到活着的病毒。
所以这种病毒是否存在还是个谜,只是人们用病毒去解释嘴部骨头外凸的原因。
娇娇说的病毒我不了解,但风湿性关节炎我见过,确实是骨头变形,不过大多都是发生在腿上,没听说下巴壳子变形的。
开始提出过西王母是埃及人的假设,要真是那样,我们找到狗头人的长相,或者说找到导致狗头人的病毒,那么,我们离西王母的天宫又近了一步。
关于开垦队的身份,我们确信他们都是五十年代人,五十年代的人到现在还死亡,或者说一点都没变老,我觉得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延寿了。
我们检查大楼的时候,除了油桶上的鬼子文,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小鬼子的信息。
那么问题来了,小鬼子当初盖这幢大楼的目的是什么?
培育新的植物物种?
应该不是吧,单纯地培养物种,就能让小鬼子下这么大力气?
想不明白问题的我决定在娇娇身上寻找答案。
娇娇有说了很多,从大兴安岭的大火是一个神秘组织想要驱赶山林中的龙儿故意点燃的,再到昆仑山的749局寻找真龙的过程,娇娇都说了出来。
但这些讯息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用,我现在只想一件事,怎么出去?
我分析小鬼子的目的也是为了出去,我就不信小鬼子当初进来时,没想过要出去?
显然不可能。
我又找到老古,问他们当年是怎么进来的。
老姑说当年有个山洞,里面有台阶,当时也是没啥光线,又是上坡,又是下坡,稀里糊涂就进入这幢大楼了。
问出了这个答案,我的心凉了半截,眼下我们和外界沟通的唯一途径,可能就剩下温泉了。
四驴子不死心,他拉着我拿着铁棍挨着敲,想要找寻墙体外面有没有空洞。
用笨脑子想,费更多的力气砸墙,也比进入温泉要好得多。
老古劝我们不要白费力气,他们也想过砸墙出去,但墙体硬的根本不是锤子能砸开的。
老古还带我们看了他们凿的墙体,只是表层的水泥浆砸裂了,而里面的青条砖连个裂纹都没有。
这时我才知道,砌筑这幢大楼的所用的砖,都是用昆仑山的石头打磨出来的。
我又提出想下温泉看看。
老古直接带我们去温泉边上守着。
没过多一会,温泉哗地一声喷了出来,水柱直冲一楼的天花板,冒出的白气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热气烤的我们瞬间出了一层汗。
不夸张地说,温泉喷出来的热水碰到人,皮肤立马会起一个大水泡。
如此场景惊得我们说不出来话。
老古道:“温泉的脾气很古怪,说不定啥时候喷一下子,开始进来的时候,不少人都被烫伤了。”
我们四个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想的应该差不多。
即使温泉再凶险,这也是我们唯一的逃生通道。
我们四人两两一组,轮流在温泉旁边守着,用数数来代替时间。
经过几轮数数,我们大概掐算出温泉喷发的时间,第一次间隔六个半小时左右,第二次间隔十个小时,然后又是六个半小时。
温泉喷发完两个小时左右,温度就能降到人体可承受的范围。
摸清了温泉喷发的时间,我们决定下去温泉看看。
老古不赞同,也不反对。
但问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时,老古将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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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老古说的是实话,不过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到底有没有出去的可能,也得是我们亲自试验过才能下定论。
老古劝说了一会,说当初他们也有人烫伤,人险些丧命等等。
我们四个人全都是一个心态,就是老王八吃秤砣还能消化,心比铁硬。
老古劝说不动,也不再阻止我们,让我们尽情地尝试,说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他。
老古走后,我们开始研究进温泉的方法。
我们四个人,我不会游泳,四驴子会喝点水。
娇娇的身体状态一言难尽,这么说吧,要是温泉里面有鲨鱼,那些鲨鱼绝对会围着娇娇转。
为啥?
因为娇娇身上有血腥味。
下潜的重任只能落在孙巧头上。
孙巧也没有推托,在一旁活动筋骨和深呼吸。
我们也没闲着,卸下一些灯泡加在了温泉上面,又将我们摔得七零八落的手电筒拼接成一个宛如木乃伊的手电。
四个氧气瓶,摔得都用不了了,我们只能用衣服包裹一些空气,到关键时刻,能吸上一口都是好的。
即使我们尽可能地准备东西,但这次下潜也是用孙巧的命去赌。
一次下潜深度不能过大,要不然身体受不了,具体什么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不过看电视上说潜水员不管是下潜还是上浮,动作都要缓慢,排除身体空气,适应水压什么的。
没有氧气,慢是不可能了,我们的计划是在孙巧的腰上捆上绳索,然后让孙巧抱着从设备间找到的铁块下潜。
说白了就是抱着石头跳河,到十米左右的时候我们再给她拉上来。
这一切都要在四十秒之内完成,要不然,真的有生命危险。
拿正常人举例,正常人能憋气三十秒到一分钟,这是在平地上,要是在水中,憋气的时间会大大缩短。
孙巧前面抱着铁疙瘩,后面背着我们用衣服捆绑的空气,她站在温泉边,不断深呼吸。
四驴子表现出流氓的柔情,不停地抚摸着孙巧的头发。
孙巧调整了一会,对我们做出了OK的手势。
扑通一声,孙巧倒吊着进入温泉,我在心里开始数数。
随着绳索不断下降,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十秒。
二十秒。
孙巧快速地下降。
三十秒。
孙巧还没扔下铁疙瘩。
绳子下去十来米了,我害怕出问题,然后立马开始拉绳子。
四驴子此刻化身“气死驴”,咬着牙往后拉绳子。
孙巧出水后,大口大口地呼吸。
喘了得有半分钟,孙巧咳嗽道:“太深了,我看见铁疙瘩一直在往下坠落,一直落入了黑暗。”
“温泉的墙壁有什么不一样吗?”
“和咱们进来的洞穴差不多,很光滑。”
看孙巧的状态,刚才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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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骂了一声道:“你他娘的连游泳都不会,下去有个球用,我下去看看。”
“滚吧,你天天吃喝嫖赌,哪有我体力好。”
我不是在矫情,也不是敢死队在争论谁先死,我们是在找出去的路,肯定要用最合理的布局。
我将下潜深度定在了十五米,十五米的绳长是我用身高量出来的,也是个大概值。
下去前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万一许某人晕厥了,让娇娇或者孙巧给我做人工呼吸。
四驴子住嘴就行。
话不多说,我重复了孙巧的动作,跳入了温泉。
下面却如孙巧所说,深不见底,加上光滑的石壁。
随着下潜深度的增加,水压也快速增大,胸腔的压力让我不停地吐泡泡,眼前也是一黑一白,不知道是我意识出了问题,还是手电光晃的。
上面突然拉绳子的时候,我呛了一大口水,求生欲让我拼了命地挥动四肢。
越是运动,越是有强烈呼吸的欲望,越是想呼吸,越是想挣扎。
我陷入了恶性循环。
短短几十秒,就让我有了濒死的感觉。
被拉上来之后,我像个大王八一样躺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往外吐水。
四驴子从刚才的柔情铁汉又变成了淫贱小流氓,他道:“有发现吗?”
“没有。”
四驴子像是赌场加码一样,豪横道:“换我来,老子整三十米。”
“别扯犊子了,无氧潜水三十米,出来肺泡都得炸了。”
“没事,老子习惯快进快出。”
“你他妈指挥快插慢拔,九浅一深。”
四驴子不服气,上来解我身上的绳子,我死死地拉住。
“许狗儿你松手呀。”
娇娇道:“许多说得对,无氧下潜三十米,快进快去,人受不了。”
四驴子骂了一声。
我知道四驴子不是在骂人,而是在骂我们的希望破灭了。
我们愁眉苦脸地坐在温泉边,等待下一次水温下降。
没有人说放弃尝试,即使知道不可能,我们也不愿意把没有出路的真相点出来。
要是出不去,那我们也得在这生存一辈子。
万一真的死不了,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等等,穴居人。
我记得娇娇说过穴居人,我问道:“娇娇姐,你提到过穴居人,指的就是这群人吗?”
“不是,穴居人在青藏高原,咱们在新疆和青藏高原的边界线上,不是他们。”
“你怎么知道穴居人在青藏高原。”
娇娇想了一会道:“很多年前,大概在两千年,地理协会找到了一个守村人,是个疯子,守村人原来是村子里的骄傲,年少有为,后来又去当兵,在村子里,一直被大人当成教育孩子的榜样。“
“你说点重点。”
“我说的就是重点,守村人原来不是疯子,还是个很健康的人,后来当兵了,三年后被军队送回来了,疯了。”
“什么意思。”
娇娇深吸一口气道:“你就不想想地理协会为啥要找守村人?”
“对呀,为啥啊?”我懵逼问。
娇娇道:“组织有规定,有些事情我不能说的太详细,只能靠你们去猜。”
“就像你当年高考一样?”
杀人诛心,我直接将刀子捅在了娇娇最疼的地方。
四驴子接话道:“真是组织虐你千百遍,你待组织像初恋呀,你还想不明白吗?高三模拟考试时,你因为成绩突出被地理协会看上了,之后的一切都是地理协会设计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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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娇娇姐,说不定咱们也会变成怪物,也有可能在这生活一辈子,都这个时候了……”
我故意没把话说完,给娇娇留下自我判断的时间。
这也是我最痛恨的,四个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这样的队伍,能成事才怪。
要是有命出去,老子盗墓只和原来那几个老相识搭伙,要不然,能气死我。
娇娇犹豫了好久,直到泉水外喷,她才缓缓道:“1995年,传说1995的时候,749局在西藏发现了一个地下城市,当时进入地下城市的人都疯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娇娇继续说。
“这件事被官方捂得严严实实,地理协会找不到突破后,749局养了这群疯子五年,在2000年左右的时候,这些疯子被军队送回户籍地,地理协会开始走访这群疯子。”
“得到什么结论了?”
“西藏的地下有城市,有穴居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娇娇认真道:“我给你们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有秘密部队一直在找龙,点燃大兴安岭和西部的勘探,都是为了找龙,749局也有一个部门是专门负责寻龙的,龙血能延寿。”
没有人说话。
娇娇的情绪濒临崩溃,她哭着道:“我说的是真的,看着不符合常理,但749局真的找到过龙,不管在新疆还是西藏,哪怕是大兴安岭,都有很多个像这样的秘密基地,都是749局监听地下的藏所。”
我一脸怒意地看着娇娇,冷声道:“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有一幢大楼?”
“我,我......”
娇娇的表情开始扭曲。
“你是知道的,对吧。”
“我,我,我知道。”
我给了娇娇一巴掌,气得我双手发抖。
四驴子骂道:“你个傻逼娘们,骗我们进来就是为了陪你一起送死吗?”
“不,不,地理协会给我的资料说这边有个地下基地,我也不知道在哪,你们没开灯之前,我都不敢相信,基地在这。”
“地理协会还给你说什么了?”
“说,说罗布泊有个废弃的军事基地,是二战时期小鬼子建的,可能就是咱们发现的这个。”
此时,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我腾地一下起身,抓住娇娇的头发就把她的脑袋往水里按。
水温依旧很热,娇娇拼了命地挣扎,要不是四驴子拦着我,我真想淹死这个娘们。
四驴子道:“她和传销里面的人一样,被洗脑了。”
娇娇吐了好几口气,又咳嗽了半天,最后像是临死前的遗言一样,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总结来说,就是皇帝和太上皇之间的关系,有人忠心当朝,有人怀念先帝。
不同阵营的人,组成了不同的势力。
如今的地理协会,活在当下的人比较多,势力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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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今的世界,识时务者为俊杰,地理协会的人不管为谁服务,都得讨好当局。
于是乎,地理协会又是打着外星人旗号,又是喊出寻找失落的文明的口号,反正目的是明确的,不管是延长寿命,还是死而复生,找到哪个都是好的,都是信徒的功德。
就像美帝一样,军费不足就炒作外星人,说不定五十一区玩的也是长生秘诀呢。
同样,鬼子、毛子、美帝、民国都有这样的非自然研究机构。
而娇娇的身份更像是一个间谍,窃取别的国家相关研究的成果。
当然,至于娇娇有没有被策反,又或者她现在为谁服务,这一点我不知道,我也不敢问。
不知者无罪。
了解完真相,我觉得我们几个人就是权力之下的蝼蚁,拼了命地去给毛子国的权贵寻找延寿的养料。
我又问了关于这幢建筑的信息。
娇娇道:“小鬼子办事精明,这个基地没几个人知道,当初在这驻守的人得知鬼子战败后也切腹了,消息从来没透露出去过。”
我反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个鬼子老兵提供的资料分析出来的,老兵说三十年代的时候,他被安排进一个运输队,定期给和田地区的运送给养,运送了三年多,后来有一天突然停止,老鬼子也被遣送回国。”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幢建筑是鬼子建的,鬼子那边洗脑更邪性,当初不少杂种操的鬼子被人洗脑之后,开始玩起了自杀性袭击。
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初进来的那群鬼子就没想过要出去呢?
鬼子的一切信息都是靠电报和外界沟通呢?
妈的,那还能出个球了。
鬼子能把山洞改造成温泉暖气,想必就没想过要出去。
可也不对呀,开垦队的人是怎么进来的呢?
娇娇突然道:“有人类历史的时候,就有对长生的追求,七千年前,古埃及形成了第一个国家,那时候的法老就开始追求长生,不管是金字塔还是狗头人,最终的目的都是长生。”
一句狗头人让我心里不舒服,我死也不要变成那种丑八怪。
娇娇继续道:“其实地理协会在埃及也有这样的基地,也有志愿者在里面生存,变化也都差不多,双眼变盲,嘴部外凸,科研人员正在找突破口。”
“你是想说这里的人,或者开垦队,就是实验的小白鼠吧。”
“对,我想到的是这种可能,只是带他们进来的那一波人,都没能活着走出戈壁,开垦队被遗忘了。”
四驴子猛地坐起,他道:“等等,小鬼子建这幢大楼的时候,肯定找了不少工匠,对吧,小鬼子死在里面呢,那工匠呢?”
(相面算卦修鞋配钥匙,自己做的小叶紫檀手串,开光手串,请找穷逼的许某人,绿泡泡:xugouerxuduoqian许狗儿许多钱的拼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一句点醒梦中人,对呀,如果是密闭的空间,小鬼子不可能把人都杀了。
工匠应该不在少数,小鬼子不想出去,那杀了工匠,尸体也没办法处理。
我真想亲四驴子一口。
四驴子继续道:“以前修古墓的工匠,都会给自己留一条逃生通道,整不好修大楼的人,也会留一条通道,咱们好好找找。”
我高兴地连忙点头。
不过娇娇给我浇了一盆冷水,她道:“咱们打的第一个钻孔不见了,后来炸的喇叭口也不见了,这里的岩石可能会再生,有自我修复的功能。”
我笑道:“别扯犊子了,岩石怎么再生,又没有岩浆。”
“很多种可能,能排泄岩石的蚂蚁、能消化岩石的微生物,还有可能是温泉中的什么化学元素与岩石发生了反应能修补岩石呢。”
“不会吧,一会的工夫,啥微生物能把喇叭口给修复了。”
“要是温泉水呢。”
我指了指眼前的温泉道:“要是水真有那个能力,这个温泉孔早就堵上了。”
四驴子狐疑道:“备不住呀,不管是咱们进来的岩壁,还是眼前的温泉,外壁都像是玉一样光滑。”
说罢,四驴子冲向设备间,找到一把锤子,他把绳子系在腰上道:“整不好出口被水里的矿物质堵住了,你们拉着我,我下去整两锤子。”
我觉得四驴子的想法是对的,于是,我拉起绳子。
此时,我知道了什么是术业有专攻,四驴子平生两大爱好,一个是玩水,一个是钻洞,当两者结合的时候,四驴子如鱼得水。
四驴子像是老王八一样,咣咣咣砸几锤子后上来换一次气,然后吸得腮帮子圆鼓鼓地再下潜。
一番操作下,我们还真有了新的发现。
下温泉口下面两米多深的地方,四驴子砸出一个铁篦子。
随着清理掉铁篦子上的岩石,温泉内的水位也缓缓下降。
我和四驴子合力拆下了铁篦子,这是一个拱形的通道,里面还有向上的楼梯。
妈的,许某人命不该绝。
我和老古说温泉口可能通向外面,老古依旧是摇头,不想跟我们出去。
我觉得老古心里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们也能尊重他人命运。
分别时,我没把话说死,我说我们能出去就出去,出不去就回来和他们一起生活。
老古白色的眼睛流下浑浊的泪水。
我没有过多地留恋,因为我不属于这里。
台阶向上一米左右就是一个半米左右的圆洞,我们依次爬上圆洞,眼前是带有石制台阶的向下通道。
通道七拐八绕,忽上忽下,走了很久,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手电光一打,我的心凉了半截。
这不是山洞,而是另一个建筑的内部。
这个建筑有点像农村的小学,一排房子,房子前面是一片空地。
空地上放着一长排桌子,桌子上还有整齐堆放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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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绿色的茶缸子显示出年代。
手电往上照去,上面是岩壁,岩壁并不高,只有三米多高,上面还挂着老式的白炽灯。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不能吧,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资料,很繁杂,有老毛子的著名小说,也有画画的稿纸,还有一些记录日期和事件的流水账。
看样子,这里的人一直在监视开垦队的一举一动。
可人呢?
我把目光对准面前的一排房子。
依次拉开房门,我的心越来越凉。
房间里面都是上下铺的架子床,床上躺着的都是干尸,看头发的长短,应该都是男的。
最要命的是有个房间是武器库,清一色的AK步枪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的身份。
老毛子?
八十年代之前,国内的军队用的都是56式或者79式冲锋枪,没听过有用AK47的啊。
再看所有尸体,无一例外都死在床上,表情并不痛苦,好像是睡梦中死掉的。
我看着娇娇道:“这是你们地理协会的人吧。”
“应该不是吧,他们都是黄皮肤,黑头发。”
“妈的,孙巧是咱们国家的人,还是一副老毛子的长相呢。”
“这个,这个我不确定。”
“你不知道这群监视的人存在?”
娇娇立马举手发誓,说自己真的不知道这群人存在,更不知道这群人是谁。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查看四周,我有了一种从房子下来,进入地下室的感觉。
因为没有出路。
于是我们开始检查桌子上的资料和搜查每个房间寻找线索。
其中有一间房子里堆得都是大米,白花花的大米。
这点让我惊喜,肯定是有人给他们运输给养。
另一个房间里装满了气瓶,看起来像是医院中用的氧气瓶。
我猛地吸了几口空气,四周氧气含量让我察觉不到异常。
这些气瓶是干什么用的?
娇娇在资料中发现这群人定期要上去给开垦队测量血压和心率。
最后一次测量的时间是1971年8月份。
冥冥之中,我觉得这些人可能和林将军有关,那一年,正是官方通报林将军出逃的时间。
可也不对呀,老古从来没说过有人给他们测血压的事。
还有这群人的死亡,假设要和林将军有关,那就是有人在案发前秘密处决了这些人。
我们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尸体上。
尸体基本上都是短裤,全身没有明显外伤,看样子都是睡梦中死去的。
这就奇怪了,有什么方法能让人在睡梦中死去呢?
四驴子道:“不能是老古他们动手的吧,把这群人捂死的?”
孙巧接话道:“咱们还调查死因干什么,咱们不是要找出口吗?”
四驴子的语气变得温柔,温柔的让我有些抓狂,他道:“咱们得先分清老古是敌是友,他们是敌,一切都是谎言,想找出口还得回去,对吧。”
孙巧环顾四周,除了房子就是光秃秃的岩壁,根本没有出去的道路,孙巧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连水都没有。”
接话道:“咱们进来的入口,可能就是他们的取水口。”
“那他们是靠那些氧气瓶子供氧吗?”
“可能是吧。”
话音刚落,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我走向蓝色的氧气瓶,瓶子上没有标识,但我觉得我的猜想没有错。
我在桌子边寻找,还真在抽屉里找到一包火柴。
“驴哥,帮我一下,我弄氧气瓶,你点燃一块纸。”
“行。”
众所周知,氧气助燃,当四驴子把燃烧的纸靠近我拧开的瓶口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纸熄灭了。
“是二氧化碳,这群人死于二氧化碳,肯定是有人偷偷把仓库中的二氧化碳气瓶打开了。”
四驴子脑袋灵活,他咋舌道:“那么,他们就用二氧化碳迷晕了开垦队,然后测量数据。”
我点头同意。
四驴子继续道:“那么老古他们就是这群人的试验品,下面的人肯定得防止他们逃跑,对吧。”
“对,出口还是在下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温泉,水源可以不靠外面补给,那么那些白花花的大米是哪来的?
于是,我们决定展开地毯式搜索。
事已至此,许某人别无他求,更不想摸到什么宝贝,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逃出生天。
仓库里堆放着四麻袋的大米。
眼前的证据足以表明外界定期给这里送给养。
可入口在哪?
我们翻遍了每一个角落,连墙体都是用手挨着摸过去的,没发现任何能出去的途径,连个地缝都没有。
我是越早越心凉,越心凉越焦虑。
最后连手电都快罢工了,光线变得越来越暗。
最后没办法,我们在山洞里点燃了一堆火,旧书本烧的很快,我们几人围在火堆旁不断地添加纸张,那感觉像是在给自己上坟烧纸。
虽然知道点火有窒息的可能,但黑暗更让我们恐惧。
火光边,是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而火光,只是很自然地跳动,像一个完美的孩子。
让人心凉的是,火光只有跳动,没有任何风吹的迹象。
我们想要依靠风向来寻找出口的希望也破灭了。
娇娇不停地道歉,道歉得让人心烦,这种道歉,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怨妇在絮叨。
最后四驴子大骂道:“别骂他妈的叨逼叨了,烦死了。”
娇娇满脸泪花,表情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也不愿意看娇娇的样子,独自走到房子里,拉起一具尸体直接躺在了床上。
不一会,四驴子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张燃烧的纸。
四驴子递给我一个纸卷,随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根,叼在嘴里。
如果说上坟烧报纸是糊弄鬼,那么拿纸张当烟抽就是糊弄自己了。
不过口鼻间熟悉的感觉,还是给了我一种莫名的感觉。
“实在不行,咱们也上去吧,和开垦队一起生活,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深吸一口气道:“变成那样,还不如痛快死了呢。”
“那有大米,要不然咱们整口吃的,吃饱了再走。”
“大米比你岁数还大,万一里面有黄曲霉呢,吃了就死。”
“那不是更好吗?”
四驴子说的很认真。
我笑了,四驴子也笑了,他说要是有瓶酒就更好了。
书本纸能当烟,那温泉水就能当酒。
我猛地坐起道:“走走走,弄点大米,我在上去找老古要点水果,咱弄个新疆抓饭,吃饱了上路。”
“走。”
在变成怪物和死亡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可走到仓库的时候,我俩发现了不对,这有大米,但没有做饭的地方。
上面也没有做饭的地方。
那大米是用来干什么的?
除了我们打开的那一袋大米,所有麻袋都是用麻线缝起来的。
“狗哥,不对劲,他们不吃饭吗?”
“不会吧,看他们的尸体,嘴部没有外凸,应该还是正常的人类。”
“开垦队吃那种水果不排泄,我能理解,难不成他们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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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打断了四驴子,此时,我脑海里有个想法,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驴哥,你说这些大米有没有可能是贡品?”
“啥意思?”
“贡品这个词不准确,就是佛教徒用上香的时候喜欢放一些瓜果梨桃,他们相信人吃了上贡之后的水果会带来好处。”
“你是说这些大米是放在这储存的,而不是吃的,放够一定时间再运出去吗?”
“对,就像广西巴马百魔洞,不少外地人喜欢在山洞里坐着,听说里面磁场不一样,在里面坐着就相当于做磁疗。”
四驴子频频点头,他道:“有道理,种地的种子还经常上太空接受辐射呢,应该是这么回事。不过看仓库的大小,堆个十几麻袋绰绰有余,怎么就四袋子,要说其他的运走了,那怎么还剩下四袋子干什么?”
“要是为了挡住这群人呢?”
“卧槽,来来来,搬开看看。”
四个麻袋上下两层,我和四驴子咬着牙想要搬动麻袋,奈何平时我们只顾着抽烟喝酒,一麻袋得有二百来斤,我和四驴子根本抬不动。
尝试了几下,四驴子直接来了个猛虎掏心。
白花花的大米倾泻而下,瞬间掩盖了我们的脚面。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了西游记中的凤仙郡求雨,眼前的大米就是天庭的米山。
我和四驴子黑狗刨土一般将散大米往周边推。
在大米的触感中,我摸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块铁板,铁板上有拉手,还有一把锁头。
四驴子大喜,立马将喜讯告诉了孙巧和娇娇。
二人立马过来帮忙。
孙巧和娇娇拉着床单,我和四驴子把大米往被单上捧。
但这样的效率难以抵御我们急切的心情。
四驴子聪明,他踹断了一块床板子,用床板子往外推大米。
不一会,一块一平方左右的正方形钢板漏了出来。
钢板被涂上了蓝绿色的油漆,一侧是折页,一侧是半斤多的大铁锁。
四驴子大喜,他道:“米山完事了,就剩下锁头了,老子用舌头舔都能舔开。”
半径多得铁锁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蚂蚁一样,经历过生死,一道铁锁算个球。
高兴之下,我们都没想过找钥匙,而是大力出奇迹。
卸下架子床上的钢管,我和四驴子撅着屁股轮流撬动。
没一会,钢板上的锁环就被我们弄断了。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掀开钢板。
在我眼里,这已经不是钢板了,而是新娘的盖头。
随着火光移动,我的心也紧张到了极点。
“操,楼梯,有楼梯。”
四驴子惊喜之余,还抱着孙巧啃了一口。
娇娇的表情更复杂,眼中含泪,嘴角带笑,她看着我,仿佛在说我主动点。
我许某人是那样的人吗?
对于我来说,啥娘们也没有逃出生天更有诱惑。
四驴子还捅了我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此刻,我下不去嘴。
我和四驴子又卸下一些架子床的钢管,然后用床单被罩棉花套做了一些火把。
有了希望的四驴子更会整活儿,他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卷了一大根烟,还给我带了一根。
他说这是毛子国的雪茄,抽起来有劲儿。
孙巧伸出双手竖起大拇指道:“厉害。”
四驴子展现出李云龙般的大笑,他哈哈道:“东北老爷们,可以不活,但不能没有活儿。”
我哼笑道:“嗯,人家孙巧知道你有活儿。”
不管怎么样,有了新的通道,我们就有了生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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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并不长,大约七八米,然后眼前是一个平台。
四驴子高高举起手中的火把,眼前的景象让我心紧。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场景。
怎么说呢,有点像是那种老式的菜市场,一个个水泥平台砌筑而成的菜摊子?
不过上面摆放的不是菜,而是一具一具尸体。
停尸房?
不对,这些平台不是用水泥砌筑的,而是用石头雕出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明白了一切前因后果。
一共九个单独的石台,每个石台上面都躺着一个裸体的人。
我不知道该不该称呼他们为尸体,因为其中有两具好像睡着了一样,肤色和常人无异,只是没有呼吸。
剩下的七具里面有的是白骨,有的是干尸,有的是尸蜡。
在其中,不乏一些熟悉的面孔,都是毛子国的。
我看着娇娇冷冷道:“看来复活这件事也是有概率的。”
娇娇咬着嘴唇,什么也没说。
眼前的空间超乎了我们的想象,很大,火把的灯光根本照不到边缘。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眼前出现了一个村子模样的建筑群,无一例外,都是石屋,唯一的区别就是有大有小。
“西王母的天宫?”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只有这一个想法。
这些石房子的风格和中原的房子有很大的区别,与其说是房子,更像是一块块长方体立在地上,没有屋檐,也没有装饰,就是长方体立在地上。
宽度和高度也不成比例,小的四五米宽,高度得有十来米,大的宽度有十来米,高度得有二十米,大概数了一下,得有三十多栋这样的房子。
而且这些房子下面只有一个门,上面只有快到屋顶的位置有两个窗户模样的正方形石洞。
“驴哥,你那雪茄还有吗?”
四驴子咬牙道:“没,没了啊。”
我断定这就是传说中的西王母天宫,想不到我们九死一生寻找的东西,竟然会以这样的感觉出现在眼前。
我说不出这种感觉。
热血沸腾?
撕裂感?
一时间,我不知道应该是先找出口,还是先进村子里寻宝。
娇娇磕巴道:“他,他们早就发现了天宫。”
四驴子展现出一个盗墓贼的职业操守,也替我做了选择,他举着火把率先进入了一幢房子。
我跟了上去,门口正对着楼梯,左侧的房间空荡荡,右侧的房间里面是一张石桌。
我的心微微发凉。
二楼没有隔断,只有一个房间。
房间的左侧是一张石床,上面光秃秃的,没有任何东西,右侧的地上凌乱地放着一些东西,有黑铁猫、破碎的和田玉雕、石板画、羚羊泥塑。
四驴子捡起地上的和田玉,用衣服擦了擦,又对着火把看了看道:“败家啊,这么好的和田玉都不要了。”
“尸体呢?”
娇娇突然在我身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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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没好气道:“去别人家串门了。”
娇娇捡起石板画,上面是信徒们对着山顶的天宫朝拜的画面。
“肯定是西王母的天宫了。”
四驴子喜出望外,啪嗒一声躺在石床上,懒散道:“我也体验一下神仙的感觉,说不定我也能长生呢。”
“滚犊子吧,张果老的毛驴子才能长生不来,你在这充其量就是阿凡提的小毛驴。”
四驴子哼了一声,然后在床上打滚,那样子好像要让身体的所有部位触碰到石床。
孙巧道:“咱们还是先找出口吧。”
我试探性道:“要不咱们兵分两路,你和娇娇姐找出口,我和四驴子找点值钱的东西。”
“先找出口呀,没有出口,找到再多的宝贝用什么用,给自己找陪葬品吗?”
四驴子猛地坐起道:“对,狗改不了吃屎,盗墓贼戒不掉摸宝,就算是陪葬品,老子也要厚葬。”
我同意四驴子的想法,就算这次带不走,我们也得先踩个点,咱也得遵守贼不走空的行规。
孙巧急的直跺脚,娇娇一门心思研究石板画。
而我和四驴子呢,那真是熊瞎子劈苞米,劈一棒扔一棒。
开始见到和田玉我俩都往兜里装,后来见到黄金面具,我俩又把和田玉扔了腾地方。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们挨个房子摸东西,不管摸出来什么,都直接把东西放在门口。
奇怪的是我们一具尸体都没发现,这里的人好像集体离家出走了,没有衣物,没有被褥,连个被子都没有,但黄金、和田玉一类的东西却留下来不少。
先不说碎黄金有多少了,咱说我俩找到的金砖。
那才是真真正正的金砖,大小和现在的红砖差不多,只是形状没那么规整,有的像是鞋拔子,有的像是遥控器,上面坑坑洼洼的。
可别小看了这些黄金,一块黄金比一袋大米还重,少说得有五十斤。
我和四驴子找到最少七八百斤的黄金,还有一些品相极好的和田玉、破碎的黄金面具、钻石等等。
其中有一件东西我自己都想留下,那是一副黄金铠甲,铠甲上面镶嵌着这种宝石,火光照上去,璀璨耀眼。
搜索完小一些房子,我和四驴子将目光瞄准了最大的那幢房子,想必那就是西王母的住所了。
我和四驴子性格上有点相似,就好像有一盘草莓,有人喜欢从最大的开始吃,而我和四驴子就是那种把最好的留到最后的人。
四驴子还挺迷信,他对着最大的房子磕头道:“西王母在上,保佑我们多找到点宝贝。”
我笑道:“他妈的,你,你有点过分了,就好比一个小偷闯入一户人家,然后跪拜房子主人,祈求多偷点东西,你要是房主,你保佑小偷啊。”
“滚犊子,别打扰老子的虔诚。”
“虔诚你奶奶,快点的。”
进入最大的房子,眼前是六根圆形石柱,朱珊珊雕刻的都是一些人像,而且都是女人,怎么说呢,那造型有点像是民国时期的女学生戴了个发箍,短发都在耳后,胸前还有一环一环的装饰品。
四驴子踮脚摸了摸,上面的红宝石是真的。
不过我们没直接扣下红宝石,而是继续在房子内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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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旁边还有一个黄金权杖。
四驴子乐呵坐在王座上,拿起权杖道:“狗哥,儿子求你一件事呗。”
“差辈了啊,你要干啥。”
“你去前面给我磕个头呗。”
“咋地,你割卵子要成太监九千岁啊。”
“角色扮演一下呗。”
“滚犊子,赶紧找东西。”
四驴子贱兮兮道:“哎,对了,咱们找到的东西,能值多少钱了?”
我想了想道:“和田玉和古董都是杂碎,黄金才是硬通货,就算十万块钱一斤,咱们也能整出一千多万的东西了。”
“要不和塔一样,咱们自己留下?”
“咋地,你想杀娇娇他们灭口啊。”
“妈的,也是,那娘们嘴松。”
一层除了王座和岩画,基本上没有别的东西,于是我们又来到二楼。
二楼也没好到哪去,一张硕大的石床,还有很多陶罐。
而且二楼的举架很高,得有四五米。
四驴子不悦道:“西王母不行呀,就住二层楼,大床倒是挺好,能睡七八个小伙。”
我也感到诧异,按理说最大的房间里应该有更多的好东西,怎么还能不如小房子呢。
四驴子继续道:“一件青铜器都没找到,不应该呀。”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的人集体搬迁了,平民都得搬运西王母宫中的东西,反倒把自己家中的宝贝给留下了。”
“不应该呀,看规模,这个地下城咋地也能住个四五百人,这么多人都搬西王母宫中的东西吗?”
“操,别寻思了,赶紧的,规整一下,找出路。”
顺着火光,我们找到了娇娇和孙巧。
只看一眼,四驴子顿时气得直咧嘴,他骂道:“整这么多石板画有个球用,不值钱。”
“我不分你们的钱,那些东西都是你们的。”
“真的?”
娇娇轻蔑地看了我们一眼,那样子像是学霸看不起学渣。
孙巧在一旁默不作声,只顾着整理石板画,看样子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那一刻,我终于理解了那句话,班级里的第一第二永远是敌人,而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是他娘的生死弟兄。
我和四驴子,就是生死兄弟。
“有什么发现吗?”我问。
娇娇得意道:“能确定这是西王母的天宫,上古时代人们都来西王母这朝圣并奉上黄金,到东周的时候,就没人来了,西王母没了收入,让手下变卖财产,你看,这幅石板画描绘的就是西王母的部下拿着青铜器和汉人做交易。”
我笑了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找到出口了吗?”
孙巧抢着道:“在那边。”
顺着孙巧的手指方向,我看到一个圆洞,圆洞的直径只有七八十公分。
“能出去?”
“不知道,找遍了,只有那有个洞。”
我点头称赞道:“有发现就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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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走过来道:“你们回头看看。”
“看什么?”
回头时,我吓了一跳,在洞口的正对面,有一面硕大的镜子。
娇娇道:“你猜的没错,昆仑山上的天宫是虚像,通过镜子反射到这个洞内,然后再一点一点反射到外面。”
“嗯?”
娇娇没有解释,她笑着伸出手道:“这条路肯定能出去,咱们也算是合作愉快。”
“愉快你妈。”
说罢,我一摆手,示意四驴子跟我一起爬进洞看看。
四驴子对着娇娇憨笑道:“那个,娇娇姐,你别多心,狗哥不是嘴损,就是不会说话,他的意思是和你合作,比和你妈在一起都愉快。”
娇娇气得表情都僵住了。
四驴子一拍我屁股道:“走啊,等啥呢。”
因为看到了镜子,我坚信这条路能出去。
我和四驴子也并不紧张,反正就是爬呗,只是往前爬的时候,火把的火焰往后走,许某人的秀发都冒出了火燎猪毛味了。
洞穴很长,拐弯处还有镜子,很难想象,古人能有这样的心机,做出幻象充当神仙。
爬着爬着,地下出现了黄土,像是泥水进来,干涸后留下来的痕迹。
我也多想,熄灭火把用钢管刨土。
可土量惊人,挖了挖进去两人来长,我挖出了一面镜子。
有镜子,那就代表有折弯,妈的,不知道泥土淹了多长的洞穴。
无奈之下,我和四驴子只能先返回去,顺便把挖出的土往外带一些。
不说带到洞口,最起码不能堵住我们前进的路。
此时,我只痛恨骂娇娇骂早了。
见到娇娇的时候,她刻意规避我的目光。
我道:“洞穴被黄土掩埋了,得一点一点往外挖。”
娇娇点了点头。
“那个,咱们一起出去吧。”
娇娇想要带一些石板画,四驴子气哼哼道:“我们连黄金都没带,你还想带石板画,只要能出去,那不是想什么时候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吗?”
娇娇深吸一口气道:“我是不是很讨厌?”
正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四驴子清了清嗓子道:“哎呀,你别多想,你不是讨厌,你他娘的是烦人,很烦人。”
“我是地理协会的人,有时候身不由己。”
“滚犊子吧,我不想听你解释,我们要走了,你走不走。”
娇娇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再也不想和娇娇合作了,心机太深,就算是以后碰到,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得怀疑真假。
我们四个人像是人体蜈蚣一样爬入洞穴,四驴子在前面挖土,我手刨脚踹把土往后推,后面的人重复我的动作,那样子像极了打洞的老鼠。
经过很久很久之后,一股凉风吹了进来。
四驴子像是蝲蝲蛄一样钻了出去。
星空。
璀璨的星空。
当时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环顾四周,昆仑山在我们身后很远的地方,最少得有几公里。
我不自觉地下跪,感谢昆仑神山的庇佑,鬼知道我们在满是热水的洞穴中飘了多久,能活下来,真得感谢昆仑山,感谢西王母。
我们尽情地躺在戈壁上,此时,一切猛兽都是可爱的小猫咪了,经历过大生大死后,我已经不惧怕任何东西。
说实话,要是有只孤狼更好,我们还能烤点狼肉吃。
狼群嘛,就别来了,我们四个也不够狼群吃的。
四驴子道:“娇娇,算了,还是叫你一句娇娇姐,等把黄金运出来,咱们这辈子再也不要见面了。”
“嗯。”
娇娇的回答语气,好像强忍着情感。
“你很好,我们也不差,只是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适合在一块搅马勺,放过姚师爷,放过我们吧。”我补充道。
娇娇依旧是一个悲痛的嗯字。
我和四驴子想的是一件事,尽可能地让娇娇伤心。
以娇娇的脑回路,我们不可能给他洗脑成功,她是最虔诚的信徒。
我们这样做,只是想分道扬镳,让娇娇讨厌我们,老死不相往来,省得以后地理协会再有什么玩命的勾当,娇娇再想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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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皎洁,我们向着老龙口进发。
还没到老龙口,我们的身体就有了反应,上吐下泻,根本控制不住。
吐出来的东西都是黑色的液体,感觉像是食物中毒了一样。
我们没有卫生纸,四驴子把秋裤摇得乱飞。
孙巧和娇娇在西边,我们在东边,两边人相隔百十来米,全都是一个造型,蹲着学鸭子走。
秋裤再长也有用完的时候,我承认小时候用过豆子叶之类的植物叶子当卫生纸,可此时,周围光秃秃的。
留给我们的选择,只有鹅软石,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光滑的鹅软石,顺便涂上点口水。
这段太恶心了,不详细写了,反正我感觉自己是彻底排空了。
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这样一来,我们的身体更加虚弱。
我们赶到老龙口的时候,天已大亮,我们的车还在原地,车旁边还有两个穿橘红色救援服的男人。
男人见到我们很激动,他跑过来道:“可算见到你们了,怎么样,受伤了吗?”
我打量了一下两个男人,二十多岁,身体笔直,寸头的发型显得很精神。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救援队的,你们放心吧。”
“救,救援队的?”
男人将外面的大衣递给了娇娇和孙巧,激动道:“你们已经失踪八天了,你们去哪了?”
我抬头看了看我们炸开的喇叭口,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仿佛我们从来没来过一样。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八天?有这么长时间吗?
另一个男人用对讲机汇报了找到我们的消息。
不多时,救护车跟着消防车一起来了,同行的还是九门的二爷。
二爷见到我们很惊讶,或者说惊恐,那眼神,好像我们应该早就死了一样。
二爷对我们点了点头,随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救援队带着我们上了救护车。
见我们身体无大碍,医生只是做了基本的治疗手段,做了心电图和测量血压。
其中一个医生问:“听说你们发现了新的植物物种,是真的吗?”
“不,不知道啊。”
另一个医生道:“还听说你们找到了古墓群,说那里面的人都是一百多岁,对吧。”
我没有回应,对着医生笑了笑,表情是笑的,心里却泪流成河。
医生说我们失踪的事在和田闹得沸沸扬扬,救援队和直升机都参与了搜救,找了八天了,本来已经放弃了,谁也没想到我们自己摸回来了。
我心里有了一种恐怖的猜测,这种猜测,让我心如寒冰。
救护车到医院的时候,我们看到了贾专家,他正和一群手持话筒的人解释着什么,还阻止摄影师拍摄。
娇娇他们还没反应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能过多解释。
做完身体检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干部病房,那环境,和宾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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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我的身体没什么异常,让我惊讶的是医生说我的手腕断过,不过愈合的很好。
我们几人的检查结果基本上都差不多,身体各项指标正常,同时,每个人身体都有骨折过的地方,用医生的话说是陈旧伤。
可我们知道,我们从来没有骨折过,骨折可能是我们潜入洞穴中造成的。
不过很难想象短短几天,骨折是怎么愈合的。
二爷没来看我们,连在医院对付记者的贾专家也没来过病房。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趁着夜色,我叫上其他三人逃离了医院。
当时四驴子还很不愿意,他说这边的医院护士很好看,西域人的长相,搭配上眼镜和护士服,简直又纯又欲。
可我知道,要是不跑,恐怕我们活不过今晚,此时也没时间和四驴子解释,我直接对着他做出一个枪毙的手势。
我用假身份在墨玉县租了车,随后我们直接上路。
开车的四驴子很紧张,他道:“黄金还在山洞里呢,去哪啊,神神秘秘的。”
“要不咱们直接去老龙口呀?”
四驴子一脚刹车,随后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我,他道:“不是,你到底要干啥,说有人杀咱们的是你,说去老龙口的也是你,去那不是去送死吗?”
“你先开车。”
说完,我看向后面的娇娇,问道:“你联系上组织了吗?”
“没,手机在车里。”
“你应该已经想到了吧。”
“想到什么?”
我反问道:“你是真没想到,还是不愿意相信。”
娇娇犹豫了几秒道:“你是说二爷用咱们的失踪制造新闻吗?”
“对。”
娇娇深吸一口气,却没了下文。
四驴子懵逼道:“啥玩意,你们说啥呢?”
“驴哥,地理协会、九门、考古队、加上咱们,一共四股力量,当初碰面的时候,考古队和九门就设计好了咱们的结局。”
我特意加上了驴哥两个字,看着像是说给四驴子听得,实际上也是说给孙巧和娇娇听得。
“什么意思,狗哥你好好说说。”
“二爷的九门想要卖产品,那考古队就是大股东,最起码贾专家是大股东,以身份入股,当初咱们在宾馆会议室谈利益的时候,二爷一点也不上心,对吧。”
“对啊。”
我深吸一口气道:“因为最开始的时候,二爷的目的就是让咱们去死。”
“不会,九门不会做这样的事。”娇娇在后排急切道。
四驴子盯着我,我对着他点了点头。
我猜想二爷最初的想法就是想让我们死,然后联系搜救队,制造新闻,遮遮掩掩,表面上是压制新闻,实际上越是这样,越有更多的记者去报道我们的失踪,会有更多的人关注这件事。
而我们的失踪,只是第一步,有了足够多的关注,到时候二爷联合贾专家再发布考古方面的新闻,那就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也就是说,寻找西王母天宫的过程,二爷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让我们活着,他们就是想用我们当诱饵,用我们的命去制造新闻。
娇娇听了我的分析,一言不发。
孙巧说她累了,等事情结束,她要出国留学了,这里的世界太复杂,她玩不明白。
我也没继续说什么,娇娇不相信我的分析,我也不能强迫她相信,等到了老龙口,一切就有定论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是和我穿一条裤子的,四驴子相信我的分析。他道:“当初谈分成的时候,二爷确实心不在焉,当时以为二爷不相信咱们能找到天宫,现在想想,二爷就没打算让咱们找。”
“对,谁也不嫌钱多,不管能不能找到,当初二爷就不想着分点古董吗?”
“狗日的。”
我继续道:“咱们的一切行动,可能都是在二爷的监视下进行的,当初的设备丢失,钻孔不见,都是二爷他们搞的鬼。”
“下一步,怎么办?”
“先去老龙口那边,把黄金运出来。”
贼不走空是我最后的操守,还有一方面,二爷他们发现我们失踪,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们还能返回老龙口。
毕竟钱和命相比,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后者。
而我们呢,来个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就是最安全的选择。
赶到老龙口,我们的几辆车还在那,好像是别人丢弃的东西。
我从车上翻出一把铁锹递给娇娇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炸开的喇叭口被二爷他们堵上了。”
“不可能。”
“你去刮一下试试吧。”
娇娇气哼哼地走了过去,刮了几下,里面依旧是石壁,娇娇得意道:“看吧,你分析错了,是石壁,里面有超自然的力量。”
“你就没发现石壁上面的纹路是画上去的吗?”
四驴子直接拎出来大锤,砸了几下,石壁裂了缝,顺着缝隙打开手电,石板内侧还有袋装的水泥,很硬,好像是直接泡在水里后又放在了喇叭口内。
娇娇不知所措。
“咱们进去后,二爷他们用石板将咱们封在了里面。”
“那打孔的发电机呢,空压机呢?”
“你要是有兴趣,你用洛阳铲在附近戳一下吧,十有八九埋在附近了。”
娇娇骂了一声,扔掉了铲子。
“我们要是运黄金了,你去不去?”
娇娇咬了咬牙,愤怒地上了车。
运黄金的过程很顺利,除了黄金和品相好的和田玉,其他东西我们都扔在了里面。
娇娇也带出来几块石板,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点心疼娇娇。
她是一个被骗的信徒。
石板和黄金加起来得有一千多斤,还有我们四个人,越野车有些吃力,四驴子用低速挡和大脚油门慢慢往公路方向开。
我们把手机和先前开过的车都留在了大漠。
四驴子问:“下一步,去哪呀?”
“于田县。”
“操,二爷和贾专家说不再回那去了,咱们去送死啊。”
我没回答四驴子,回头对娇娇说:“明天你联系一下上级,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娇娇点了点头。
“娇娇姐,说实话,我不确定地理协会知不知道九门想让咱们去送死,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结果。”
“我,我该怎么问?”
我心里一阵发凉,我不确定赵母有没有卷进来这件事,或者说,生死朋友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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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许多,我该怎么问?”
“看看他们得知你还活着的反应吧。”
四驴子道:“狗哥,我想不明白,咱们回于田县干什么?”
“绑架二爷。”
“啊?绑架他干啥?”
“用他换姚师爷他们。”
对于我和四驴子来说,还是姚师爷他们靠谱,最起码能让我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们。
我们在于田县成的村子里租了一个农家院,然后又买来了手机和新电话卡。
那时候的电话卡可以随便买,不需要任何证件。
娇娇去给谁打电话我不知道,孙巧倒是实在,她当着我们的面给赵母打去了电话。
赵母接的很快,确认身份后,赵母长舒一口气道:“他们呢,他们怎么样?”
“都没事。”
“他们在你旁边吗?”
孙巧看了我一眼道:“不在。”
随后,孙巧说了我们这几天的经历,连同我的分析一同汇报给了赵母。
赵母听完后问:“他们去哪了?”
“院子里呢。”
“把他们叫过来。”
孙巧看向我,我摇了摇头,孙巧反应也快,她道:“他俩好像在院子中洗澡呢。”
“行,看着他俩,九门的人玩阴的了,千万别露面了,等我过去。”
挂断电话后,孙巧无奈道:“你们卖了黄金,能给我分点钱吗?我想出国了,我不想和他们玩了。”
四驴子看向我,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孙巧是个聪明人。
赵母要来的消息打乱了我们想绑架二爷的计划,我们决定等赵母来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毕竟,赵悟空也在湘西柳家呢,亲妈不可能不管亲儿子。
娇娇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她没和我们说什么,独自坐在窗户边伤神。
真不知道当一个虔诚的信徒得知自己一直供奉神是一尊邪神时,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我和四驴子联系了姚师爷,那边一切都好,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上次猜对了,柳家一直在给他们下毒。
姚师爷说只要不喝柳家提供的汤药,身体就不会出现无力感。
我把最近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姚师爷说他联系一个可靠的人帮我们出货。
至于其他的事,他在湘西也帮不上忙,能自己想办法就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听从赵母的安排。
姚师爷没有明说,但我觉得他是那个意思,他们是湘西柳家的人质,而赵悟空是姚师爷的人质。
反正就是互相牵制。
挂断电话后,我又立马给黄老板打去了电话,直奔主题问他和赵母什么关系。
黄老板说他不认识赵母,当初联系地理协会,中间人是一个高官,对于其他的事,黄老板也不清楚。
我觉得当初黄老板向我们推荐地理协会的过程有点刻意,我直接问了这个问题。
黄老板说打高尔夫球并不好玩,不过那是象征富人的运动,高尔夫的俱乐部的人,非富即贵。
有人喜欢高尔夫,同样也有人喜欢古董,能玩得起商周青铜器的人,也都是大富大贵之人。
高尔夫和青铜器本质上都是一样,都是入圈的敲门砖,所以,他通过青铜器认识九门的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黄老板的解释,我不可不信,也不可不信。
说心里话,能让我绝对信任的人,只有赵悟空和四驴子。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其实,我还想和花木兰打个电话,花木兰的分析能力很强。
但我不能打,一是我不确定姚师爷在不在她的身边,二是她男人是九门的丁博文,从哪种层面来说,对我们都是不利的。
姚师爷的办事效率还挺高,上午打的电话,傍晚的时候掮客就上门了。
来的掮客正是我们变卖高昌人文物的赵老板。
赵老板掂量一下我们带出来的金砖,他看的很仔细,每一块都看了,每一块也都用体温枪一类的仪器测了含金量。
赵老板问:“一共有多少?”
“差不多九百斤。”
“想卖多少钱?”
我们没有条件测量黄金的纯度,但我也不相信赵老板的仪器没有问题,他测出来黄金含量只有百分之九十,关于这个数值,我存疑。
外面金价大概是三百二,我想了想,报了一个我认为合理的价格,我道:“二百一克。”
以二百一克往外卖,九百斤黄金差不多是九千万。
赵老板摇头道:“二百不行,你再给口价。”
“二百一克,和田玉和其他东西送你们,我只要九千万。”
赵老板依旧摇头,他道:“没这个价,你好好想想,再给口价。”
我想了想道:“我给师爷打个电话。”
姚师爷问我赵老板看过货了吗,我说看过了,姚师爷让我不用管了,剩下的是他和赵老板沟通。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是我们玩命弄出来的东西,出售的时候,姚师爷根本没问过我的底价。
我不知道姚师爷怎么想的,他直接给赵老板报了一个让我不敢想的价格——八十一克。
赵老板根本没犹豫,照单全收,按九百斤给我们钱。
我算了一下,本来九千万的东西,此时只能卖三千六百万。
赵老板很高兴,他道:“姚师爷说了,他只留一千万,剩下的钱都给你们,你们想怎么收钱?”
我气得一个字也不想说,胸口闷的好像被人踹了一脚。
见我没回话,四驴子捅了一下我,我确实没想到怎么收钱,转卡上银行会查,大额现金运输也不方便,要是弄香港赌场那边,我们现在确实需要钱。
思来想去,我问道:“你有多少现金。”
“今天我可以给你们三百万。”
“行,那就三百万,剩下的钱帮我们打到香港的赌场里。”
赵老板听出了我心里的不愿意,他笑道:“怎么,觉得卖亏了。”
我没好气道:“我亏了,您就多赚一点呗。”
赵老板笑了笑,说我们这是赃物,来路不明,售价肯定不能和国际金价一样。
运输、熔炼提纯、出售,每个环节都有损耗。
出售黄金的途径不多,银行给的价格最高,但手续也是最多的,我们这些东西见不得光,所以不可能找银行卖,第二个就是金店,但没有金店能一下子吃下这么多货。
再有就是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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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当行价格虽然低,不过人家有黑白通吃,啥货都敢吃,本钱不够还能直接找银行贷款,所以找典当行是最快的出货方式。
赵老板还直言不讳说这批黄金,他能赚一半的钱,也就是五成的利润,大概两千万左右。
我心里不舒服一方面是价格卖的低了,另一方面是姚师爷要留一千万。
很合理,但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古代盗墓兄弟又或者是父子为什么会反目成仇。
当然,八十块钱一克的价格,我也不能把和田玉送给赵老板了。
赵老板并不在意,对于他来说,和田玉只是蝇头小利。
赵老板留下了三百万,直接将我们租的车开走了,还把他的车留给我们,说是送我们的。
赵老板趁着夜色走了,我们看着三百万,心里五味杂陈。
孙巧道:“能给我点钱吗?我想走了。”
我点头道:“当然可以,这都是咱们一起赚的。”
“这三百万能给我吗,我今晚就想走。”
“今晚?”
“嗯。”
孙巧的表现让我有些意外,我笑道:“大晚上的,你能去哪?”
“先去乌鲁木齐,再飞香港,至于以后去哪个国家,我还没想好。”
我不知所措。
四驴子深吸一口气道:“我送你。”
说实话,此时,我是羡慕孙巧的。
半夜时分,我们决定从于田县出发,直奔乌鲁木齐。
路程差不多一千五百公里。
不知道为什么,从西王母宫出来之后,娇娇成了所有人都不待见的对象,连方向盘我们都没敢让娇娇碰。
孙巧和四驴子换班开车,用了一天半的时间。
到了乌鲁木齐,孙巧直接找了一家银行,存上钱直奔机场。
分别之际,我有些伤感,四驴子笑的很开心,那种发自内心的笑,依次拥抱,四驴子只对孙巧说了句:“恭喜。”
送别孙巧后,我们在机场接到了赵母。
我们心照不宣撒了谎,说孙巧在宾馆。
不管怎么样,得等孙巧出境后,我们才能说出她的下落。
不管孙巧是不是骗我们,又或者她有没有出国,对于我和四驴子来说,孙巧是个好人。
赵母说带我们去了乌鲁木齐的一座公寓,在车上我几次问赵母赵悟空他们怎么办。
赵母满脸焦虑,一言不发。
到了公寓,赵母也是愁眉不展,她道:“本来想早两天过来的,可那边事情脱不开身,给孙巧发个定位,让她过来。”
“孙巧离开了。”
“离开了,去哪了?”
“出国了。”
掐算着时间,孙巧的飞机早就起飞了,这时候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赵母咬了咬牙,没有责怪,她道:“走了也好,趁着手脚干净,能退出去也是一件好事。”
听了这话,娇娇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
我问道:“你们找西王母的天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时,赵母才说出了她的真实目的。
地理协会也分多个派别,具体什么派别赵母没详细说,反正就是利益点不同,有人想要长生,有人想维持自然规律。
地理协会早就知道西域有多个秘密基地,也知道西王母天宫的存在,就是不知道在哪,所以才让我们去发现。
地理协会中有一群人想要找到天宫,找到秘术,复活某位同志,而赵母这一方就是想破坏天宫,维持生老病死,更是不能让历史重演。
好巧不巧,娇娇和赵母就是地理协会中的两拨势力,娇娇他们想复活,赵母这边想维持自然规律。
当然,除了不能让某同志复活外,赵母他们还想解决掉里面那些企图长生复活的人。
赵母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没办法评判谁对谁错,就算是秦始皇一直没死,就算是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秦始皇一个人,那也和我没有关系。
我只想盗墓,我只想赚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母说了很多事,从各方势力,再到门派之争,又从地理协会的努力说到了九门的产业。
内容振聋发聩,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痛心疾首,可如今,许某人一笑带过。
娇娇反应像是一直生活在摄影棚中的楚门,表情变化得很快,有惊讶,有沉思,还有几分悔恨和无奈。
在娇娇的眼里,她做的事情是神圣而伟大的,我也相信地理协会最初的目的是纯粹的,奈何人心浮躁,有些东西早就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许某人无权评价娇娇的世界,就像我自己一样,永远没办法分辨活在谎言中幸福,还是活在真实中快乐。
假如有一堵墙,阻止我了解外面的世界,让我触及不到外面的世界,那么,这堵墙是为我遮风挡雨,还是防止我看到外面世界的美好?
就像邪教之中,陷得最深的人往往都是那些高学历的高智商人群。
当然,高智商不代表聪明,娇娇也不是不聪明,任何情况下,只要能作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那就是聪明人。
赵母说了很多很多,唯独没说赵悟空他们怎么样。
我问了几次,赵母都将话题引到一边,期间还看过几次娇娇。
娇娇再不懂人情世故,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后来,娇娇离开了。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此后的十余年,我没见过娇娇,也没听说过娇娇的任何消息。
娇娇走后,赵母关心道:“你俩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
我低头看了看,胳膊腿健全,牛子七寸长,好像没什么变化。
我笑道:“好好的,悟空怎么办?”
“天宫是道家的归墟之地,听说你手腕断了,在那几天就愈合了。”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道:“医生说是陈旧性骨折,不过我没感觉。”
赵母认真道:“那的磁场很特别,我也解释不清,还有小鬼子培育的植物,没有阳光就能生长,也很神奇,可惜,没有机会研究清楚了。”
“什么意思。”
“我先去了你们说的那个老龙口,处理了。”
我慌了,急切问:“你怎么处理的?”
“烧了。”
“那开垦队呢?”
“他们没事,古师傅帮我们烧的。”
我觉得赵母没有骗人,因为我没和她说过古师傅。
赵母继续道:“毁了那,也就毁了那些有权有势的念想,人们可以继续做着长生不老的梦想,但梦想绝对不能成真。”
我又问了最初的问题:“赵悟空,赵悟空还在九门手里。”
“打不过就加入呗。”
赵母说得云淡风轻,我像是丢了魂一样,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不知道姚师爷加入九门是出于什么心态,也不知道是否有高人指点,反正姚师爷莫名其妙加入了九门。
我也不知道丁博文在这件事中出了多少力,反正我们莫名其妙又和九门扯上关系了,或者说,又得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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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姚师爷打电话确认了这件事,姚师爷也没和我详细说,他只说给权贵上税也是花钱,给九门上税也是花钱,本质上没有区别,人活着,就有赚钱的机会。
姚师爷还说让我和四驴子去湘西柳家,过去拜个码头,以后好办事。
我嗯啊答应,心里面却根本没打算去。
挂断电话后,四驴子道:“要是去了的话,咱们不是三姓家奴了吗?”
“去个球,不去。”
赵母问:“接下来呢,有什么打算。”
“休息一段时间,对了,我们不方便,您让赵悟空来乌鲁木齐呗。”
“行,接下来呢?”
“还没想好。”
赵母深吸一口气道:“赵悟空是我儿子,他去盗墓我不反对,只是我不想让你们和姚师爷一起了。”
“为啥?”
“为了赌博,姚师爷能把价值百万的红山玉龙以五万块钱的卖出去,赌博和吸毒一样,想要戒掉,太难了。”
我说了姚师爷赌博是为了利益输送和留下一些钱防止以后追查时,一分钱也剩不下。
赵母道:“你和娇娇一样,也是被洗脑了,赌徒,永远是赌徒。”
赵母的话让我反思,我们刚入门就抱上了姚师爷的大腿,就像新兵信任班长那样,我们对姚师爷不仅仅是信任,已经达到了崇拜的程度,那么也就不会去想姚师爷说的话是真是假。
江湖,太复杂。
一天后,我和四驴子在乌鲁木齐机场接到了赵悟空,同来的还有想要逃婚的花木兰。
赵悟空本来就是细狗,在柳家生活一段时间,整个人就剩下骨头架子了。
花木兰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板上钉钉,钉帽好像比以前更粉红了一些。
一扫而过,没看太清。
花木兰说了在柳家的一些事情,说他们一直在柳家的一个山庄生活,柳家的饭菜都是一股中药味。
据说二爷要重整盗墓行业,姚师爷留在那边,等着各路人马到齐后划分区域。
那意思是湘西柳家要垄断盗墓行业,做行业的把头,大横把。
我对此并不感冒,给盗墓贼讲规则,那就和给妓女谈贞洁一样,我就不信黄海的渔船不去渤海打鱼。
在机场聊了一会,我和四驴子也仗义,赵悟空连亲妈都没见到,就被我和四驴子推回机场,发兵三亚。
干啥去?
有钱了,得玩呀。
到了三亚,花木兰逛街狂吃。
三个老爷们没啥玩的,就是换个地方睡觉。
补了两天觉,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不然机票钱白花了。
四驴子反驳我说出去玩,那五星宾馆的钱就白花了,根本享受不到服务。
赵悟空一直想出海钓鱼,磨了好久,我和四驴子同意了。
不得不说,花木兰短裤配T恤真的挺好看的,腿又长又白,带有热汗的马甲线曲线优美诱人,再往上看,算了,不看了,没东西。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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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和四驴子也对海钓上了瘾,不用赵悟空提出来,我和四驴子和上班似的,天天出现在码头。
人啊,就怕碰到坏王八犊子。
本来出海钓鱼挺乐呵的,后来在码头遇见一个拉客的王八犊子,她说一群老爷们钓鱼没意思,我们三个可以包个豪华游艇出海玩,找几个妹子陪着钓鱼。
我说这边没熟人。
拉客的说可以租妹子。
租妹子一词用得好。
就像广告语一样,许某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租了九个妹子,个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管他是不是浓妆艳抹,管他是不是一笑掉粉,反正是个娘们就行。
租妹子的价格也不高,气氛组的妹子五百一天,长相甜美动人,富有青春活力,当然,要是加钱,还能再招募一些有手艺的姑娘。
就和水涨船高一样,只要钱到位,审美就没有上限,四驴子怕遇到花木兰那样的身材诈骗犯,亲自检查了每一个姑娘。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就是组织了一场沙滩排球,运动一下,天然和硅胶一目了然。
在风和日丽的清晨,我们登上了豪华游艇。
三个爷们九个娘们,一人能分三个,我都想好了,钓鱼的时候,一个给我上饵,一个给我抄鱼,一个给我扇风叫好。
可事与愿违,离开码头后,姑娘们的开放让我忘掉了钓鱼的快乐。
四周看不到陆地,海面温柔平静,游艇歌舞升平,泳装妹子随着音乐摆动身体。
我再次见识到了金钱的力量,只要钱到位,我们的游艇就是蓬莱仙岛。
什么?
九个姑娘不够?
船长一个电话过去,直接有快艇把外卖送过来。
我给你们说说过程,哎,算了,都是自己人,给你们省点流量。
略过五千字。
只说一点,四驴子解锁了新世界——黑娘们。
黑娘们这段我得说一下,许某人没有种族歧视,尊重各个肤色,不过心里总是觉得黑皮肤埋汰,咱是个粗人,也没有机会和外国友人交流,不过坐地铁的时候,碰到的黑人,十个有九个人的身上都有呛人的香水味。
所以,我对黑人没有好感。
不过四驴子找的黑娘们刷新了我的认知。
滋滋滋,那是黑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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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金钱还是身体,挥霍都让人上瘾。
玩了半个多月,我们的脸色越来越白,花木兰问我们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自信身体没问题,最多是肾虚了一点,但我又不能和花木兰明讲我们出海干了什么,只能用钓鱼劳累敷衍。
花木兰冰雪聪明,自然知道我们出去干了什么,于是她借口想回家看看,求着我们一起去广州。
我们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刚从和田出来的时候,我们尿尿都焦黄,那得上多大火,现在撒泡尿和白开水似的,完犊子了,阳气不足了。
所以,我们心照不宣地去了广州。
不过花木兰没有回家,她说回家后爷爷还要逼着她完成婚约。
我有点吃惊,不是婚约的事,是花木兰的爷爷还活着呢,当初在狐狸场的时候,我以为那老爷子用不了三个月就得爬烟囱去。
老头子真他妈能活。
花木兰要带我们去体验广州的美食,我们更想体验东莞的风土人情。
不过有花木兰看着我们,我们也不好行动,只能跟着花木兰吃来吃去。
再好的东西,也会吃腻,后来我们干脆在宾馆躺尸装死。
花木兰没办法,又说带我们去一家苍蝇馆子喝汤。
众所周知,广东是一个煲汤的圣地。
花木兰说是让我们享受一下广州的煲汤,还能滋补身体。
我也想体验一下《中华小当家》中的场景,喝一口汤,就会有七仙女在脑海里跳皮筋的画面。
花木兰带我们去了帽峰山附近的一家农家乐,这家店和岭南美食有着明显不同,别的家店都是小汤锅,这家店用的是大铁锅,有点类似于东北的铁锅炖。
以桃木为火,炖出来的汤肯定滋补,铝制的锅盖砰砰砰颤抖,那样子好像锅里炖煮着洪荒之力。
我想掀开盖子看看,花木兰立马用筷子敲了一下道:“还没到时候,要不然精华就跑了。”
“啥汤啊?”
“牛鞭炖牛欢喜啊。”花木兰说得毫无避讳。
四驴子问:“牛欢喜是啥。”
我只说了一个“吹”字,四驴子就明白了。
四驴子面露惊恐,惊讶道:“卧槽,那掀开锅盖,不得蹦出一个牛犊子呀。”
“滚蛋,很滋补的。”
我打了个冷战,这些东西,让我们仨难以下口。
在花木兰的抓狂中,我们让服务员换了菜品,牛鞭和牛欢喜我们无福消受,那铁锅就得配大鹅。
服务员把老板家养的大鹅都给杀了,在服务员收拾鹅的时候,我们在院子碰到了熟人——三江红。
三江红见到我们也很惊讶,不过惊讶只有一秒,随后又是一副骚里骚气的样子,她道:“哎呦哎,什么风把三位爷吹过来了?”
“您怎么在这?”
“有生意呀,你们也过来做生意吗?”
生意一词用得好。
我摇头否认道:“没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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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红勾魂似的看了我一眼道:“看来玩的很好呀,身子都虚成这个样子了。”
我笑了笑,真恨刚才最贱让服务员把牛鞭炖牛欢喜给撤下去了,要不然,许某人真想崩她一锅。
闲聊了一会,三江红问:“我们有车,要不要带你们一程?”
三江红说的是黑话,她说有车的意思是有个墓,问我们要不要参与。
盗墓行业内没有天上掉馅饼的情况,无故拉人入伙,可以说是非奸即盗,上赶着不是买卖。
怎么说呢,假如地上有个土坑,里面埋着一百万,你是想一个人挖,还是叫上七八个人一起挖。
王把头的队伍人员齐备,缺啥都可能缺我们几个力工。
见我没说话,三江红哼笑一声道:“怎么,害怕了?怕我们黑吃黑?”
“哪里的话,我们啥东西都没带,以身入局,不好意思呀。”
“哼,有意思,有意思,得了,一起吃个饭。”
三江红当着我们的面打了个电话,对方是王把头,三江红说遇见我们了,问王把头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一个小时后,王把头带着孙哥来了,我们添酒回灯重开宴。
王把头依旧是沉稳内敛,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他问了问我们最近都干了什么。
我自然不能全说,只是在新疆和田地区挖沙。
王把头又问了问姚师爷的近况,这让我更没办法多说。
说什么?
姚师爷加入九门了?
没想到王把头直接把话挑明,他道:“你们现在也是九门的人吗?”
“九门,九门看不上我们。”
我笑道:“王把头谦虚了,姚师爷那边我不知道,反正我们几个还是干老本行,他们玩他们的门派,我们赚我们的钱。”
王把头收起笑脸,冷声道:“别胡来,九门的人,不简单。”
喝了几杯酒后,王把头说他的队伍被九门给点了,不少兄弟都进去了,连三江红的老爷们都进去吃窝窝头了。
总之就是王把头的队伍损失惨重,言语中不乏想要拉拢我们几个的意思。
王把头说天兵有玉皇大帝管着,小鬼也有阎王爷制衡,盗墓这一行,处处有人掣肘,姚师爷有九门压着,王把头这边有各个门派的斗争,反正谁都不能放开手脚干。
我问都有什么门派,王把头没有直接回答我,他道:“天神地鬼都得打点,这一点我认,可九门这是把人往死里逼了。”
“嗯?什么意思?”
“原来的门派都是明争暗斗,墓地都是看好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现在九门要划分区域,除了他们的人,其他盗墓贼休想插手。”
我想了好一会才明白王把头的意思。
王把头说的门派,就像是渔民,渤海的渔民不让黄海的渔船过来,黄海的渔民不让东北船只进入黄海,实际上都是在看着自己眼前的渔业资源。
盗墓这行业更复杂,比如东北的盗墓贼去岭南挖墓,岭南的盗墓贼就会处处使绊子,大规模的武斗火拼不可能,但拦路抢劫杀人越货的勾当是可以干的。
盗墓、运输、出货,各个过程都有可能被人抢劫或者举报。
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持本地的古董行情,假如本地的盗墓贼挖出一件青铜器,达不到满意价格可以不卖,外地人来了不方便运输,想要在本地出货就得降低价格,给钱就卖,青铜器的行情就乱套了。
还有一点,外地人胡乱弄个墓,做的不好被老乡发现了,官方肯定严打一段时间,本地盗墓贼也得歇菜。
所以,本地盗墓贼最痛恨外地的盗墓贼,为了对抗外地盗墓贼,本地盗墓贼抱团取暖,也就有了帮派。
听了王把头的讲述,我有了一种错觉,那次万把头在安检口制造车祸逃避武警追查的事,是不是本地盗墓贼我们上的眼药。
妈的,古惑仔中的陈浩南有势力范围,我他娘的当个盗墓贼也有工作区域限制,也得处处小心,没被警察抓到,还得处处防着同行。
王把头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道:“我们有个车,要不要一起走一遭。”
王把头亲自开口了,我们再拒绝就有点不识抬举了,我们互相看了一眼,一齐点头。
我笑道:“王把头,我们几个只能打个短工,商朝的东西还没挖完呢。”
“没问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王把头同意了我们打短工,我们也没别的要求。
入行一年多,我也长了点心智,遇事不能做绝,多认识一个行内人,穷困潦倒时就多条翻身路。
所以,我们并没有和王把头谈分成的事。
给多给少是个缘。
我猜想王把头是真的缺人了,要不然也不会把蛋糕拿出来分享。
跟着王把头拼车,对于我来说是有利的,姚师爷和九门那边还没商量出来结果,我们也不好贸然回新疆。
就算是让我们在新疆继续活动,我们也得躲一段时间才行。
为啥?
啥玩意不都是刚开始出来的时候,下面人的人好好落实,等过一段时间,就变得云淡风轻了,比如打拐这件事,从开始的抓人,最后变成了做条幅宣传。
所以,许某人坚决不当出头鸟,跟着王把头小打小闹换点零花钱也是好的。
饭后,我们和王把头一起去了他们的基地。
这是一个位于临街居民区的一楼,被王把头他们改造成放中药材的仓库。
中药也都是藿香、橘皮、丁香一类的,反正就是什么药材味道大,他们就囤积什么药材。
不吹不黑,我怀疑他们拖地用的水里面都加入了藿香正气水。
那味道,闻一下神清气爽,闻两下祖宗显灵,闻三下都能看到太奶赶着牛车来接人。
王把头说他们发现了一个墓,规格不小,最起码是个官员墓,就在我们吃饭的农家乐附近,顺利的话,两天后就可以动手。
广州城市发达,就算是在村子里居住的村民,防范意识也很高,所以我们在戈壁沙漠玩的那一套在广州根本不起作用。
王把头想要盗墓,还不想留下痕迹,所以更多的人手。
王把头大概说了一下,剩下让三江红和我们细说。
王把头走后,三江红也放松了。
四驴子认真道:“姐,你家老爷们真进去的呀?”
三江红面露伤感道:“哎,进去了。”
“判了几年?”
三江红有些反感,我立马解释道:“姐,四驴子的意思是问问,算一下我们以后进去要判几年。”
“七年。”
三江红刚放松的表情瞬间变得紧绷,我们也不好继续这个话题。
过了一会,三江红点燃了一支烟道:“知道把头为什么找你们几个吗?”
我心里有一百八十种答案,最简单的,目前我知道一个姓王,一个姓孙,还有一个艺名叫做三江红,别说案发了,就是发寻人启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找这三个人。
所以他们根本不怕我们被抓。
没人回答,孙哥在一旁搭腔道:“这个墓不好挖,和农家乐只隔着一座山。”
“怎么不好挖?”
“里面被黄土填满了,得把墓室里面的土清出来,才能摸东西。”
“多大规模?”
“清朝墓,可能是个官员,大概六十个平方。”
“高度呢?”
“两米六左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瞬间明白了王把头为什么找我们几个——充当力工。
如果这个墓里面被黄土掩盖,那就得清理里面的黄土,底面积乘以高度,我们需要清理出来一百五十多方的土。
常见的环卫车,一车能拉十二方,我们挖出来的土,得最少得十辆车才能运走,在农家乐附近,散土是个大问题。
“孙哥,你们怎么计划的。”
“开始想掏一个L形状的盗洞,直接清理出底层摸东西,可广州地区土壤的含水量太大,下面挖盗洞,上面的土体肯定塌方,人出不来。”
“你们想把土都清出来?”
孙哥看了我一眼,点头道:“挖到主墓室,砖体能扛得住上面的压力,咱们把墓室里面的土清理出来就行。”
“散土呢,打算往哪散?”
“附近的鱼塘。”
我想了想道:“怎么散,一编织袋能装0.01方的土,按出土量一百方算,咱们得散一万袋子的土。”
孙哥撇嘴道:“就是,咱们说的就是这个事,不好挖,也不好散。”
我原来遇到的墓,墓室里面都是空腔,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被黄土填满的墓室。
在农家乐后面,只能晚上施工,就算能挖进去,一个人一晚上能背几袋子土下山?
“孙哥,咱们有多少人?”
三江红道:“算上你们四个,一共七个人。”
我有些发懵,我们是大黑驴也完不成这个活啊。
我磕巴道:“那,那你们有什么打算?”
孙哥发了一圈烟道:“我们计划一个月挖完,只能慢慢来。”
我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不对,老子本来就是贼,是上了破船的感觉。
晚上,孙哥带着我们三个爷们去了墓地。
山上种的都是树,没有别的农作物,没有农作物就没有上山的路。
杂草丛生,又闷又热,蚊虫乱飞,我们还要防着毒蛇出没。
孙哥在前面拨开杂草,然后敲几下地面,我们才能进去。
“现在比以前好走多了,上个月我们来的时候,寸步难行,这估计得有几年没人上过了。”
“那直接把土堆一边呗。”
“不行的,旁边就是帽峰山景区,爬山的人多,站在山顶能看到这边,很明显。”
此时,我已经后悔了我想要拼车的决定。
山上的蚊虫很多,一直围绕人飞,顺着脖领子往身体里面钻,那蚊子能通过白手套去吸血。
我说广东这边蜻蜓有点小。
孙哥告诉我那不是蜻蜓,是蚊子。
全身湿滑加上蚊虫叮咬,每走一步,都是对我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终于找到了孙哥说的古墓。
旁边有断裂的石碑,泥土中隐约还有石块,绝对是个古墓。
孙哥给我们看了泥铲带上来的土样,包裹土样的保鲜膜内一层白色的水雾。
如此含水量,打L形的盗洞肯定会塌方。
即使不塌方,也没有人敢去冒那个险,反正我是不敢。
孙哥说他们在四周找遍了,没有发现盗洞,这座清代墓肯定没有被盗过。
我在四周也看了看,验证了孙哥的说法。
下山后,孙哥说给我们找地方住,我们只想返回宾馆,约定明天中午碰面商量怎么挖坟。
这一晚上,我最少被叮了一百个包,全都集中在脸和脖子上。
返回宾馆,我搬了把椅子坐在淋浴头下面,坐了三个多小时。
冷水能让我止痒,也能让我心里发凉。
因为,我还没想到能有什么巧妙办法去挖掘这个清朝官员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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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把头道:“昨晚去看了?”
我点了点头。
“有什么想法?”
我不能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我道:“一切听把头安排。”
“呵呵,我做事比较谨慎,试试看吧,先把盗洞打到主墓室的棺材上,看看棺材里有没值钱的东西。”
说完,王把头盯着我道:“散土没问题吧。”
王把头看着的眼神不是寻求我的意思,而是给我一种命令的感觉。
“没问题,从地面到棺材顶的土我们一晚上就能搞定。”
孙哥道:“把头,那要是棺材里有值钱的东西,其他地方还挖不挖?”
王把头沉吟道:“挖,散土是个问题。”
这话好像是说给我们几个听的。
四驴子小声道:“要不然用索道,山顶的人把土袋子挂索道上,沿路散开。”
王把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想了想道:“那咱们就先挖大棺材看看,要是肥墓,再做下一步打算,要是没啥东西,咱们直接回填就行了,把头您觉得呢?”
“行,三江红线按这个计划准备东西,下午你们休息一下,晚上动手。”
说完,王把头了我两下肩膀道:“年轻人脑子活泛,没事想想怎么散土。”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因为我也在摸索怎么和王把头配合。
本质来讲,王把头盗墓的路数和姚师爷不一样。
姚师爷喜欢大点干,早点散,挖完墓之后,大差不差处理一下现场就行,根本不考虑会不会有人发现。
就像我们挖武丁墓的时候,打井机还在墓地上面呢,姚师爷醒了之后,只是安排人进戈壁贴了几张法院的封条。
当然,封条和公章都是伪造的,不过这玩意绝对有用,小偷不敢碰,楼兰的管理人员也不会在意,我估计十年八年也不会有人发现盗墓的痕迹。
王把头和姚师爷不一样,王把头比较谨慎,他习惯在盗墓之后恢复原样,青膏泥外散,五花土回填,弄得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觉得王把头的做法是对的,一方面可以躲避警察和村民,另一方面也不会惊动当地的盗墓团伙。
说实话,要不是抱上了姚师爷这条大腿,我们盗墓可能也和王把头一样小心翼翼。
用修车举例,王把头干的活是精修,而我们干的活更像是大差不差把车拼上。
这也和势力范围有关,姚师爷在盗墓行业有名气,认识不认识的都得卖他一个面子,就算不给面子,一般地区的盗墓团伙也不会把姚师爷怎么样,毕竟姚师爷手下还有二百来人的队伍。
还有一个方面,姚师爷的赌博也是对天神的供养,关键时刻的关键人物随便说一句话,可比我们自己求爷爷告奶奶强。
天神庇佑,小鬼不扰,所以我们可以甩开膀子干,不用想后果。
可王把头不一样,王把头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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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要是跟着王把头,盗墓也得和绣花一样仔细。
下午的时候,王把头找到我,说是没事和我说回话。
只有和我王把头两个人,气氛有点尴尬。
聊了几句,不温不火,王把头提起了九门,他道:“许多啊,你知道为什么九门牛逼吗?”
“大概知道一些,民国时期赚到钱了,积累了财富,有钱就牛逼。”
王把头笑了笑道:“我觉得现在的九门和以前的九门不一样,以前的九门还讲点江湖规矩,现在的九门就是横行霸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顺势道:“为啥呀?”
“因为现在的九门是白手起家的,六七十年代,中美对抗,中苏交恶,咱们国家的经济被封锁,加上那时候的生产力不发达,很多生产设备和原料都得从国外进口,想从国外买东西,得需要外汇,得用美元。”
我听明白了王把头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装作好奇道:“这和九门有什么关系?”
“想赚外汇得把东西卖给外国人,以那个时候的国力,能卖的东西不多,古董算是其中之一,国家不能直接去卖,这个任务就落在九门的身上了,用古董换外汇。”
就和二十一世纪初富商买航母一样,七十年代九门买东西也是为国家服务,有了这层关系,九门想不发达都难。
还有一层关系王把头没有说,柳家的二爷,那个活了一百六七十岁的老妖怪,鬼知道有没有人想要二爷的长寿秘诀。
王把头说长生这件事是躲不开的,他们团伙一直都在和想要长生的势力周旋,在柳家二爷之前,香港的一个医药公司一直研究长生的方法,并且有所突破。
我对长生抱有怀疑态度,王把头说历代帝王都是聪明人,他们追求的东西,绝非虚无缥缈。
正说着话,王把头接了个电话离开了。
江湖势力错综复杂,我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我许某人这一辈就是别人的养料。
黄老板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在大清朝,县衙里有一群轿夫,轿夫要抬县衙里的所有人,包括捕快的七大姑八大姨等等,反正但凡和衙门沾上点关系的人,都能坐轿子。
人多了,轿夫们抬不动,于是县衙里的师爷开始想办法了,并制定了一系列的措施。
比如去掉轿子前后的装饰吊坠、让轿夫穿单衣减少负重、给轿夫编口号增强信心、强制轿夫多生孩子,世袭轿夫职位,然后卖给轿夫房子,让轿夫三代还债、供养一个老轿夫,树立标杆,让其他轿夫觉得等老了干不动的时候,衙门会给养老,增加其他轿夫的斗志。
我许某人何尝不是轿夫,不想老老实实上班选择了盗墓,就算是犯罪盗墓,也躲不过当养料的宿命。
用王把头的话说,西游记中的妖怪都想长生不老呢,更何况人。
奶奶的,抬轿子就抬轿子吧,最起码能混口饭吃。
当夜,我们穿着采蜂人的防护服再次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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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哥负责打盗洞,我们负责清理出来的土装入编织袋内堆放。
花木兰在路口监视,三江红在景区门口观察,王把头坐在山顶遥控指挥。
按照王把头的吩咐,我们先将土装袋堆放,万一下面是个穷墓,我们直接回填。
这里说的穷墓不是劳苦百姓的墓,因为墓室的规格已经排除了百姓墓,清朝能修建六十平米墓室的人,非富即贵。
穷墓的意思是入不敷出,棺材里面东西的价值连我们买装备的钱都不够,那就没有必要挖下去了。
及时止损也是一种赚钱。
毕竟落魄的权贵富商,死的时候可能是打肿脸充胖子,修了个空壳陵墓。
孙哥挖盗洞的方法很特色,用充电的小电钻松动土层,然后再把土装进桶里让我们往上吊。
又挖了一个多小时,孙哥挖到了棺材,孙哥上来喘气的时候,我下去看了看。
盗洞是一个烧瓶形状,上面只有七八十公分,孙哥只把棺材附近加大到了一米多,棺材露出了一半。
孙哥也不敢直接把棺材都挖出来,因为怕上面的土塌了。
四米深的黏土盗洞能完成这个样子已经很牛逼了,其实挖再深再大也是可以的,但没人敢下去了。
就问一句,万一盗洞塌了,我们能在三分钟内把埋里面的人挖出来吗?
被土埋三分钟,人大概率会死,就算是不死,脑缺氧也得变成傻子。
见到棺材那一刻,我差点没吐出来,那味道,和掉进粪坑没有区别,非说有区别,也就是多了个棺材的发霉味道。
呛的人无法呼吸。
我刚想上去,孙哥下来了,下面的空间不大,我和孙哥基本上都是身体贴着身体,感受彼此身体上的热汗。
孙哥掰开腐朽的棺材板子,然后赶海用的那种小耙子在棺材里面挠土。
这一搅和,味道直冲天灵盖,我都不敢用鼻子呼吸,直接用嘴。
植物腐败的味道、棺材腐烂的味道,还有不知道哪来的腥臭味,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感觉点把火都能爆炸。
孙哥毫不在意,他小心地用耙子在棺材内挠土。
棺材内的土都是细砂土,并不硬,孙哥挠土,我一把一把将土装进水桶。
不多时,孙哥挖到了骷髅头,孙哥没有丝毫忌讳,手指一扣将骷髅递给我。
王把头在对讲机询问进展,我如实汇报,王把头没说什么,只是交代干活仔细点。
不多时,孙哥有了发现,头骨下面有一串珠子,打眼一看就是朝珠。
我心中大喜,等孙哥把朝珠清理出来的时候,我更高兴了。
朝珠一共108颗,中间有4个青金石佛头,左侧有2个纪念,右侧有1个纪念,背后有和田玉背云。
(纪念可以理解为装饰,就是一串小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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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朝珠材质,正宗的红珊瑚。
是官员墓没错,品级还不低,朝珠是清朝特有的,文官五品以上,武将四品以上可以佩戴朝珠。
朝珠的材质也有等级要求,皇帝、太后、皇后佩戴的朝珠是用珍珠做的朝珠,叫做东珠,接下来依次是珊瑚、翡翠、琥珀、蜜蜡。
能用珊瑚做朝珠的人,最起码得是个封疆大吏,能在广东带珊瑚朝珠下葬的人,其官职只能是两广总督。
孙哥又抠出来一个顶戴上的装饰,是红宝石,封疆大吏没错了。
又折腾了好一会,孙哥又抠出来一个玉扳指和压口玉蝉,还有两个残缺的画轴,估计是个名画,但只剩下画轴了。
王把头通过对讲机催促我们快点收工,得在天亮前离开。
出了盗洞,上面的空气都是香甜的,因为下面实在是太臭了,那种换空气都排不干净的烂臭味。
我们用绿色塑料布将编织袋子掩盖,又整理了一下盗洞边上的草,随后匆匆下山。
返回出租屋,我洗了好几遍澡,孙哥笑我道:“这条件还算好的呢,我在山西的时候,挖过下葬三四天的人,老爷子肚子胀的和大锅一样,对,现在叫做巨人观,一碰肚子都能爆炸,肠子肚子溅得到处都是,你想想,在一堆烂肉臭肉里面翻东西,得多恶心。”
确实很恶心,我强忍着恶心道:“为啥不等腐烂完了再去挖。”
“傻小子,我能等,其他盗墓贼能等吗?不去挖,啥玩意都没有。”
孙哥的话再一次刷新了我对盗墓的认知,原来看的小说,加上我们实际遇到的墓,让我有了一种错觉,以为所有的墓下面都是空腔呢,以为知道打开墓道就能挖东西。
三江红和花木兰留在了农家乐附近侦查,不对,不应该用侦查,用放哨更合适,就是看看有没有人发现我们盗墓,有没有警察参与。
我问王把头他们是怎么知道墓主是个官员的呢。
王把头颔首道:“看古墓的规模,广州地区宗族观念强,要是祖上出了大官或者名人、商人,肯定要进宗祠供奉,修缮祖先坟墓,而这个墓很大,却没有后人祭祀修缮,只能是外来的官员。”
王把头说的有几分道理,我继续问:“朝珠能值多少钱?”
“108颗珊瑚朝珠,一颗两万块钱,最少能值两百万,玉扳指不值钱,两三万,红宝石差不多十万块吧。”
“墓里面还得有更值钱的东西。”
“对,封疆大吏,墓里面肯定有瓶瓶罐罐,可不好挖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确实不好挖,或者说很难挖,这次我们挖出东西都算是赌命,要是继续扩大下面的盗洞,上面的土肯定垮塌。
孙哥道:“两百多万,也够用了,要不然,舍了?”
王把头严厉道:“不行,找到这个大墓多费劲,现在咱们没钱,苍蝇也是肉。”
说完,王把头让孙哥去清理珊瑚朝珠,让我好好休息,说晚上可能要散土。
躺在床上,我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因为我实在不想往山下背土,而且要是古墓中的土全清理出来,最少得十天半个月的。
要运十天半个月的土,我许某人可不干。
我想了很多办法,比如往土层里面打钢管、从地表注入水泥浆等等,但这些方法劳民伤财,费时费力,方法很好,但不切合实际。
最后,我想到了火。
我找到王把头说了自己的想法,王把头道:“烧炭的话是可以,不过有烟也不好处理。”
“要是用液化气呢?”
“嗯?”
我点了点头道:“液化气的温度不可能把土变成砖,但小火慢烤,让土中的水分挥发,咱们多弄几个小炉盘,慢慢烤呗。”
“行。”
王把头肯定了我的想法,随后给三江红打电话,让她买几个街头卖烤肠的那种烧烤炉,重点是烧煤气的。
当夜,我们拎着两个煤气罐和三个烧烤炉。
短的烧烤炉放在棺材上面,长的烧烤炉吊在盗洞中,位置正好是券顶下面。
打着火后,墓道里糊糊往里灌风,不一会,地表开始冒白烟,水蒸气的那种白烟。
这可真是祖坟冒烟了。
孙哥道:“烤完之后,土城更硬,不好挖啊。”
我心里想,再不好挖,也比往下运土容易。
高温让臭味更加浓烈,四驴子带了鸡腿想要烧烤来着,后来也放弃了,因为这味道太硬了。
王把头的队伍是真缺钱了,谨慎的王把头让我们黑白不停地烘烤。
两天后,水分烤得差不多了,连洛阳铲下去都很费劲。
孙哥带着我下盗洞,像是地鼠一样掘进,中间的部分我们不敢挖,只能沿着墓墙方向挖。
用“回”字来形容,中间的小口是棺材,外面的大口是墓墙,我们只敢在中间的部分挖出一条通道,一条高度在五十厘米,能容纳一人爬行的通道。
如此盗墓绝对就是用命在换钱,看过一个纪录片,忘记是新疆还是非洲了,那里的人挖了几百口井,然后在井下刨土,将两个井之间挖通,让井水形成地下河。
我们干的活,基本也是这个意思。
先挖一条口字型的通道,要是发现了陪葬品,我们再小心地向内挖。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玩过一个游戏,在沙子堆或者土堆中间插一根棍,然后一群小朋友轮流扒沙子,谁要是把木棍扒倒了,谁就输了。
我们现在玩的也是这个游戏,我一铲一铲小心地抠土,只是要是把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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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趴在墓道里,用手中的小铲子谨慎地向前挖,每挖一下,我都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这次,许某人又赌赢了,在闷热和心惊胆战中,我挖出了几个天蓝釉小件,有长颈瓶、蒜头瓶、葫芦瓶,还有一把剑。
孙哥那边也挖出来不少东西,瓷质的粉彩番莲纹喇嘛塌、玳瑁腰带、青玉龙纹带扣、黄田印章。
墓里的东西没挖完,但我和孙哥都觉得该出去,头顶大片悬空的黄土,此时多挖一铲子,我们就多一分被埋的风险。
后退着爬出盗洞,我全身肌肉一直紧绷。
出盗洞后,我和孙哥带东西直接离开,四驴子和赵悟空负责回填盗洞,按照王把头的要求,编织袋子要带出去,连个烟头都不能留下。
返回中药仓库的孙哥立马开始清洗。
不管是玉器还是瓷器,所有古董上面都覆盖一层土,瓷器里面填满了沙土。
玉器直接用水洗就行,瓷器有点讲究。
清理瓷器第一步要将里面的土清理干净,孙哥用小牙刷一点一点清理里面的土。
清理完成的瓷器也不能直接洗,得晾一晾,然后再晒一晒,要不然瓷器容易炸裂。
清洗瓷器也不能用水,得用丙酮溶剂。
具体什么配比我不知道,闻起来像是是药库里面多了一堆薄荷。
经过三天的清理,瓷器清理完成,我也清理出了黄田印章。
墓主人是清代康熙年间的两广总督卢兴祖。
卢兴旺有点悲催,康熙年间,两广地区民风彪悍,盗贼横行,卢兴祖缉拿盗贼不力,自己上书请皇帝免职,皇帝还准奏了,后来卢兴祖卷入贪污案,选择了自杀,一代封疆大吏殒没。
我对卢兴祖不感兴趣,但这黄田印章倒是讨人喜欢,我想自己收藏,但不现实。
等我们清理完成,王把头请的掮客也上门了,一共五个人,其中有两个我在狐狸场见过,但没说过话。
掮客这一行玩的就是眼力,看一眼的人都能记住半辈子,更何况我们这几个盗墓贼了。
此时,我也不害怕这些掮客会和姚师爷说了,爱咋咋地吧。
王把头让我们在地上铺了一床棉被,让我们把所有东西都摆在棉被上,掮客蹲在地上绕着圈查看古董。
一个掮客道:“把头,黄田印章你想卖多少钱?”
掮客笑了笑道:“我给多少把头都嫌低,还是把头说罢。”
王把头没有说价格,笑道:“你们先看着,一起拿的话,我还能让点。”
王把头和掮客都很聪明,不随便给价。
这也是一个套路,假如我去古董摊溜达,看到一个瓷碗,问老板多少钱,老板让我给价。
我说五十,老板肯定说卖,那这个碗我就不得不买了。
有人可能会问,不想买,给一块钱不行吗?
给一块钱是去找事的,难免费口舌。
所以逛古玩市场的时候,永远不给价,也不随便还价。
王把头没出价,掮客们也不给价,玩的就是心理博弈,互相试探双方的底价。
看了半天,一个掮客道:“咱也不正虚了的,黄田印章,一百二十万,朝珠二百万,这两件我要了。”
“行,许多,给装起来。”
我有点惊讶,王把头根本没有出价,掮客给的价格也挺合理。
买印章的掮客给出的价格合理,王把头没有还价,算是带了个好头,其他掮客纷纷给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价格。
这些东西一共卖了五百七十万。
但我们实际只收到了五百三十万。
王把头说他和买黄田印章的掮客早有联系,以实际八十万成交,但喊出来的价格得是一百二十万。
王把头还说,要是掮客联合起来压价,盗墓这行就玩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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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把头他们是怎么分的我不知道,我因为下墓挖土摸宝,干的活多了一些,分了86万。
赵悟空帮着打盗洞,分了63万,四驴子55万,花木兰分了22万。
出了530万的货,我们四个人一共分了226万。
其实王把头分钱都是单独分的,并没有告诉我们其他人分多少钱,我们四个穿一条裤子,分多少钱彼此都清楚。
明明一个盗墓的活,硬是被整出了绩效工资的模式,果然,共同富裕不现实,得允许一部分盗墓贼先富起来。
王把头的分成很讲义气,讲义气的有些吓人,我们四个外来人员分走了四成的收入。
四成不少了,王把头三个人分走六成是完全合理的,墓是人家找的,外围活动是三江红做的,主要的活是孙哥干的,拼车拉客出货是王把头一手操办的。
在盗墓行里,我觉得王把头队伍的分成方式应该是天花板了。
分到钱后,三江红和孙哥相继离开,王把头的队伍和我们不同,他们有活才聚在一起,没活就散开过各自的生活。
我们也得离开了,走之前,王把头请我们吃了顿粤菜,他说我们四个可以单独成一个团队了,有时间可以试试,要是出货的话,他可以帮我们联系掮客。
被社会毒打了一年有余的许某人变聪明了,咱也不是一副贞洁烈女的心态,王把头说的事,我满口答应,还求着王把头以后人手不够时,多想想我们。
在广州盗了墓,这地方是待不了了。
姚师爷那边还没进展,我们也不能贸然去新疆。
我们的目标还是商朝的宝藏,只是不知道这块肥肉会落在谁的口中。
其实落在谁的口中都不重要,以姚师爷的操行,有荤腥的地方,就算是天王老的地盘,该去也得去。
我给姚师爷打过两次电话,但都没人接。
于是,我打通了川娃的电话。
川娃子接电话的声音都变了,变得很深沉,或者说四川味的播音腔,他道:“喂,你好,许多。”
我蒙了圈,小心问:“你,你没事吧?”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我心想川娃子这是怎么了?要和我们决裂?
“我现在有点忙,过一会给你回电话。”
川娃子挂断电话后,我懵了,我看着赵悟空道:“川娃子不是去湘西柳家了嘛,他好像生气了?”
“嗯?不对吧,在柳家的时候,我俩没事就喝酒呢。”
“川娃子是在怪我叫你去新疆,没叫他吗?”
“不可能,我说的我妈让我回去一趟,他都不知道咱们在一起。”
正当我疑惑之际,川娃子把电话打过来了,我认真道:“大哥,你怎么了?”
川娃子恢复了往日嬉皮笑脸的口吻,他道:“狗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和柳家一姑娘瞅对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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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
“哈,男人,要有深沉,刚才和那姑娘在一起,咱不得装一下嘛。”
“滚犊子吧,去海南包游艇,来不来?”
“不去,我要戒掉黄赌毒。”
“滚吧,你要戒掉我和四驴子吧。”
川娃子哈哈笑道:“关键是那娘们会巫蛊啊,我当上门女婿了。”
说完,川娃子试探性问:“怎么还出去玩,姚师爷没找你们吗?”
“没有啊,我打了几次电话,打不通。”
“师爷昨晚还给我打电话呢,让我做好准备,随时出发。”
“去哪?”
“不知道,师爷没说,他没叫你们吗?”
我疑惑道:“没有呀,师爷还在柳家吗?”
“早就走了,不知道在哪,听说是和九门的人一起去商量势力范围了。”
挂断电话,我又给姚师爷打去电话,依旧是没人接听,万把头那边直接关机。
四驴子说别瞎寻思了,能玩就赶紧玩。
我想了一下,四驴子说得对。
广州不能留,新疆去不了,于是,我们又去了三亚。
有道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折腾累了的四驴子也是心有余力不足,最后直接租妹子让他们在游艇上跳皮筋。
好好一个卖身的活,硬是被四驴子逼成了卖艺。
用四驴子的话说,和我们一群老逼登腻在一起,心态都变老了,得接触一些青春的活力。
妹子有没有活力我不知道,反正四驴子放的音乐挺有活力的——东京热主题曲。
在三亚玩了一个星期,我基本上隔一天给姚师爷打一个电话。
姚师爷说那边依旧是无人接听。
川娃子说姚师爷他们好像开会研究势力范围。
我心里觉得可笑,也不知道王八操的九门和谁学的,天天不想着干正经,净他妈研究开会。
我们四个人吃也吃不动了,喝也喝不下,玩也,要是吃点药的话,我还能玩。
放纵过头,只剩下发呆和无聊,花木兰提议我们自己盗个墓,先试试水。
我觉得这个提议可行,不过去哪盗墓是个问题。
江湖帮派错杂,哪个盗墓贼都想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我们贸然进去别人的领地,别人不得像鬣狗一样掏肛呀。
我想找川娃子问问那边的进展,可川娃子也联系不上了。
到这时候,我隐约有了一丝不安。
我把几个人叫到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计划,我说:“哥几个,川娃子说姚师爷联系过他,让他随时准备,现在川娃子联系不上了,是不是被姚师爷叫走了?”
花木兰肯定道:“对,姚师爷的电话一直能打通,就是不接,如果说川娃子是被姚师爷叫走了,那姚师爷肯定看到咱们给他打电话了,所以姚师爷故意没有回。”
四驴子问:“啥意思,不带咱们玩了呀。”
我想了想道:“不可能,咱们从头开始捋一下,姚师爷和万把头可能去和九门交涉,对吧。”
“对。”
“那以川娃子的江湖名号,能去参加会议吗?”
“不能。”
“那川娃子能去干什么?”
花木兰先反应过来了,她道:“姚师爷不是去开会,是去盗墓了。”
“对,川娃子肯定去盗墓,姚师爷叫上川娃子,那姚师爷肯定去盗墓了。”
说完,我试探性问:“你们说九门有没有可能纠结一帮盗墓的把头,一群盗墓界的精英去搞一个大墓呢?”
说完,连我自己都是面露惊恐,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了这种想法,我更加慌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慌张,反正就是心里发毛。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问问王把头。
结果王把头电话打不通,孙哥的电话也打不通。
能联系上的只有三江红。
三江红依旧是一副骚里骚气的语气:“哟,稀客呀。”
“姐,我给把头打电话没人接,把头最近忙吗?”
“不知道干啥去了,前几天和老孙一起找我要了点装备,找把头有事呀?”
“把头哪天找你要的装备?”
三江红想了一会道:“五天,六天,最多没超过一星期。”
“行,我有点事,挺急的,你要是联系上把头,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出啥事了?”
“哪个,在东北有个墓,想找把头看看。”我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三江红呵呵道:“东北?东北就算了,把头不去那边,行,我现在联系一下把头。”
挂断电话,我变得更慌了,王把头和孙哥找三江红拿装备的时间和川娃子失联的时间差不多。
他们去干的不会是同一件事吧?
我看着赵悟空道:“给你妈打个电话问问。”
“找,找我妈干啥啊?”
我一拍脑壳,心说该死,赵悟空还不知道亲妈是地理协会的人。
于是,我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一趟,四驴子知道我去干啥,还给我打掩护。
赵母很快接了电话,听完我的描述,赵母让我等消息,她联系人去调查。
没过两个小时,赵母就给了我回复,她说确实很多盗墓的高手不见了,连蹲监狱的盗墓贼都莫名失踪。
但具体去哪了,赵母还没找到答案。
监狱的人失踪了?
我拨打了三江红的电话,三江红道:“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把头和孙哥都不见了。”
“你家爷们呢?”
这话给三江红问愣了,沉默几秒后,她道:“在监狱呢,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问。”
“听说好多服刑的盗墓高手都失踪了。”
三江红惊讶道:“啥玩意?”
“就是听说。”
“等等,我去监狱看一下。”
事情闹到这一步,我更加确信他们去找大墓了。
九门关注的重点是新疆,九门想要的是长生。
二爷去新疆浪了一圈,在互联网上也闹得沸沸扬扬,贾专家的考古队遮遮掩掩,网上无数人分析真相。
按照二爷的想法,这样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他们的预期,那么九门还去盗什么墓?
不应该呀,九门要是想赚钱,快点推出产品就行了,趁着网络上这股热乎劲还没过去,上线肯定大卖。
要是按照常理,在二爷进新疆之前,他们的产品应该就已经生产完了,只待互联网上有了眼球和热点。
二爷一心想搞钱,他又召集队伍干什么?
长生?
不可能,二爷心里和明镜似的,长生不可能,他自己都是一副佝偻骸骨,靠的还是祖宗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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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花木兰突然拍了拍我。
“没,没想什么。”
“说说。”
我顿了顿道:“你和丁博文到底怎么回事?”
花木兰愣了一下道:“就是联姻。”
“你不喜欢他?”
“大哥,我和他认识三天就领证了,谈不上喜欢,就算是刚认识。”
“不喜欢为什么还领证。”
“我爷爷逼的,不领证我跑不出来。”
我点了点头。
花木兰说跑出来了,就不想再回去,她也不在乎爷爷的死活,她说一般的家庭父母和孩子关系很好,越是富有的家庭,尤其是孩子多的那种,父母和孩子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博弈。
是幸运也是不幸,花木兰出生在一个家境很好的环境,爷爷养了好几个儿子,这些儿子无一例外,都在盼着老爷子死了,然后分家产。
所以,花木兰能跑就跑,年纪轻轻,不想当家族的傀儡。
我又问了花木兰现在丁博文怎么不找她了,花木兰回答的也很干脆,俩家只在乎联姻这件事,至于孩子什么想法,根本没人在乎,现在他和丁博文都是各玩各的。
说完之后,花木兰问:“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我想让你问问丁博文,九门最近有啥动向。”
花木兰呵呵道:“大哥,你想的太简单了,丁博文的九门,和二爷的九门,就是名字一样,其实都是心怀怪胎,说好听点就是九门中人,说实际的就是两伙势力。”
花木兰还用朱元璋举例,朱元璋封自己的儿子为藩王,几个藩王还是一个爹生的呢,结果还是打的不可开交。
花木兰的话将我的想法堵死,旁敲侧击这招行不通,我只能等待三江红和赵母的消息。
先传回消息的是三江红,我一接电话,三江红火急火燎问:“你在哪呢?”
“目前在三亚。”
“你知道些什么?”
“怎么,你老爷们不见了?”
“不知道,狱警不让探视,很奇怪,你在三亚哪里?你知道些什么?”
我把我的分析说了一遍,三江红那头很着急,她想来三亚找我们。
我反问道:“找我们也没用,我现在也是无头的苍蝇。”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会,往好的方向去想,在监狱蹲着,还不如出去干干活,要是真像我说的那样,王把头也在,都是老熟人,互相也有个照顾。”
三江红那边沉默不语,我继续问道:“你们和九门有过接触吗?”
“没什么接触,我们都是小门小派,除了盗墓贼就是富商,很少和权贵接触。”
挂断电话,我有了新思路。
我看着几人道:“你们说,二爷他们会不会是替权贵找龙去了,长生不可能,龙血延长个寿命没问题吧。”
四驴子咧嘴道:“真有龙吗?在高昌国的时候,我听曲婷婷说过龙头骨的事,整不好是他娘的恐龙化石啊。”
我又看向赵悟空,赵悟空懵逼道:“啥龙?霸王龙吗?”
四驴子推了赵悟空一下,骂道:“啥龙,他妈的毒龙,给你来个毒龙钻,爆你菊花。”
花木兰生气道:“别扯犊子,说正事,你们都得到什么关于龙的消息了?”
关于龙的消息,只是娇娇提过一嘴,说749局抓到龙割血,还有就是找龙的过程中,有一个队伍的人都疯了,除此之外,也没有说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把关于龙的事情说了一遍。
花木兰疑惑道:“真的有龙吗?”
“我不确定,我觉得没有,历史上只有中国有龙的传说,国外的龙和咱们的龙不一样。”
“那,那让一群盗墓贼去找龙?”
“等会,不是,找龙是我蒙的,瞎猜的,只是一种可能,二爷自己都知道长生不可能的,召集这么多盗墓贼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是挖大墓赚钱,二是受人指使去找什么延年益寿的补品,结合监狱中有人消失,我觉得找补品的可能性比较大。”
说完,我补充道:“龙只是补品的一种可能,还可能是天山雪莲,或者说已经灭绝的物种,比如哪个墓中有一棵数千年的人参,天山雪莲啥的,都有可能。”
四驴子瞪我道:“狗狗,你瞅瞅你说的话,是人话吗?”
我故意磕巴道:“大,大,大胆分析,小心求证,没毛病啊。”
“咋地,咱们抓龙去啊。”
“不一定是龙啊,也可能是古墓中的什么东西,对吧。”
四驴子操了一声,翻白眼看我。
花木兰道:“狗哥说的有道理,还真不一定是什么东西,比如是一块上古陨石之类的也是有可能的。”
四驴子不悦道:“靠,你更有活,上古陨石都想得出来。”
“那怎么了,假如一块陨石,和地球的磁场,辐射之类的都不同,说不定能让细胞无限分裂,无限分裂就是延长寿命。”
“无限分裂的是癌细胞。”赵悟空喃喃道。
没人搭理他。
我继续道:“对呀,就是找什么东西,一个在墓中的东西,我觉得不是为了钱,第一能让监狱放人,第二为了钱不至于弄这么大的阵仗,找这么多盗墓的高手。”
四驴子没好气道:“赵悟空同志昨晚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107岁。”
我哼笑道:“不专业,得加上不幸两个字,不幸逝世。”
“活那么长时间干什么,我能活到六十岁就行了,走不动爬不动,活着也是白活。”
“操,一百个人伺候你生活起居,出门处处路灯,你也不想死,只要你活着,别说你儿子了,就是你重孙子上个幼儿园都能当班长,毕竟得是人走了,茶才凉。”
分析来分析去,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有人想让九门寻找能延长寿命的东西。
这东西有没有不重要,“富商”开口说句话的事,下面就有无数人拼了命地忙碌,找到更好,找不到也没损失。
急人的是赵母那边一直没传来消息。
等待的时候,花木兰提出了一个我们一直都忽略的问题,就算是知道了二爷的队伍想找什么,我们能怎么样?
进去插一脚?
过去帮忙?
别扯了,不管是九门还是权贵,我许某人都是避而远之,根本不想掺和他们的烂事,办得好没钱赚,办不好掉脑袋。
我们去不就是送死吗?
想通了这层意思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许某人也无所谓了,我对花木兰鞠躬道:“一句惊醒梦中人,你要是早点说出来,咱们还分析个球了,去他妈的吧,爱找啥找啥。”
说完,我对四驴子道:“赶紧的,打电话订船,明天老子要打十个。”
四驴子确实办事,他看了一眼赵悟空,开始掰着手指头算数。
花木兰骂道:“你们怎么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呢,不想奋斗了?不想赚钱了?人家吃肉,咱们有口汤喝也好啊,咱们悄悄过去,找到地方,等他们挖完了,咱们继续挖。”
赵悟空搭话道:“对,学习革命先辈的艰苦奋斗精神。”
“去你妈的吧,净他妈艰苦奋斗了,你怎么不想想先辈为啥奋斗呢?为了民主,对了自由,反对剥削,反对压迫,你个盗墓贼奋斗个勾八,你现在奋斗叫他娘的谋反,诛九族。”
赵悟空刚起来的热情被我浇了一盆冷水。
四驴子低声道:“可别诛灭九族,猴哥他妈知识渊博,我还想着能给我补补课呢,再说,那也不叫谋反,叫寻衅滋事。”
无形中,我们分成了两方意见,花木兰想赚钱,赵悟空想盗墓,他俩想要参与进去,我和四驴子不想碰九门了。
我和四驴子就是胆小,上次和九门折腾一圈,我俩真是没死也脱了一层皮,花木兰和赵悟空在湘西柳家,自然不会理解我们的凶险。
尤其是那种被封在石头里的绝望。
赵悟空道:“王把头带咱们盗的墓,又臭又危险,要是找不到大墓,咱们就得在淤泥中摸死人骨头,在白骨中寻找零星的首饰,现在九门找到墓了,咱们偷偷参与一下也好。”
四驴子回怼道:“咋地,你要抡着金箍棒把九门截胡啊,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我搭茬道:“别扯犊子,猴哥长几个卵子,又他妈的击石。”
花木兰道:“羊角山,商朝国宝,商王墓,西域三十六国的遗址宝藏,这些都在新疆,要不然咱们还是去新疆。”
我道:“去东北吧,去大兴安岭,我带你们去老林子挖参去。”
从心里我排斥再和九门有接触,尤其是那个二爷,非人非鬼,总透着一股邪气。
花木兰和赵悟空此时就是那种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
“你一个小姑娘,赚那么多钱干什么?”我疑惑问。
花木兰想都没想道:“压过我几个叔叔一头呀,你是没去过我家,聚餐的时候,几个叔叔一个比一个能吹牛逼,买飞机买坦克,就差买航母了。”
“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卖肠粉的。”
“你爷爷那么牛逼,你爹卖肠粉?”
“我爸最小,几个叔叔都欺负我爸,我爸也不愿和他们争......”
说完,花木兰还拿出手机,还给我看他父母的早点店,只是一个菜市场里面的小门店,他爹妈看起来和卖菜的也没有区别。
四驴子问:“不对呀,你爷爷八十了,你爹看起来还很年轻呀。”
“私生子,我爷爷在外面乱搞的时候有的我爸。”
我很佩服花木兰的勇气,把啥玩意都说了,怪不得花木兰的爷爷能逼着孙女去联姻。
“所以,你们愿意带我去赚钱吗?”
花木兰瞪着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我,我看了一眼四驴子,四驴子也没了主意。
谁也没想到花木兰能唱这么一出。
我低声道:“上次挖的武丁墓,还有两个亿在香港呢,等姚师爷回来,咱们就分钱,你就有钱了。”
“那得等到啥时候去,现在等着也是等,还不如继续赚钱。”
我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玩了这么久,也该干活了,我叹气道:“这样吧,咱们还是去新疆,找找西域古墓,九门的买卖,还是别掺和了。”
四驴子嘟囔道:“去新疆也行,躲着点九门呗,新疆地方大,我就不信九门能无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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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酒店房间。
三江红的突然造访打破了我们所有的计划。
房间内的烟味,随时都有可能触发烟雾报警。
气氛沉重又压抑。
三江红想要拉着我们去新疆。
如果是寻宝,我不反对,可她要去找九门,我难以说服自己去送死。
三江红道:“许多,你多大了?”
“二十多。”
“我看你像八十多,年纪轻轻,做起事来畏首畏尾,一点年轻人的豪气都没有。”
我点头笑了笑道:“对呀,就是没有豪气。”
“寒冰难凉热血,年纪轻轻,你就不想成就一番事业吗?”
我认真道:“年纪轻轻,只想着赚钱不对吗?”
“赚到钱呢?有钱就什么都不要了吗?”
我没说话,以我的人生阅历,有钱了真的就可以什么都不要了,要什么仁义道德,要什么江湖地位,要是光要这些就能让我吃饱饭,我天天在家读四书五经了。
四驴子插话道:“您说的江湖门派,江湖豪情,江湖地位,对于我们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放在清朝,放在民国,您说的那一套理论是对的,可时代变了,溥仪都去蹬缝纫机了,还有什么门派靠得住。”
三江红猛吸了几口烟,表情冷得能结冰。
我们就是盗墓贼,费尽千辛万苦脱离了江湖恩怨,此时再掺和进去,那就是送死。
我也不想扬名立万,三江红想做的事,我理解,也支持,但不想参与。
就像一个人在江湖上惹了事,求着你一起去参加毫无胜算的战斗,为了江湖义气,你能连命都不要了?
有人可能会选择义气,但许某人绝不会。
新疆之行,我们对抗的可单单不是九门,九门再牛逼,也不能随便在监狱里提人出去盗墓。
九门能随便调动监狱中的盗墓贼,其中利害关系耐人寻味。
沉默了良久,三江红叹气道:“这么说,你们肯定不去新疆了呗?”
“新疆可以去,盗墓挖宝也可以一起拼车,但九门,我们绝不碰,需要钱,我可以借你,千八百万拿的出。”
三江红气哄哄地摔门而去。
四驴子诧异道:“这娘们究竟想干什么?”
我哼笑道:“干什么,她混迹盗墓行多年,什么队伍找不到,找咱们无非是想多一道保险。”
“保险?”
“对呀,姚师爷和九门走的密切,咱们又是姚师爷的人,假如咱们触动了九门的利益,姚师爷姚师爷还能保咱们一下,其他盗墓团伙就难说了。”
“操。”
其实,被人拉伙的事,我早就预料到了,从我在监狱的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监狱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关犯人的地方,一群不想通过正当劳动而想获利的人。
假如A是偷电动车电瓶进去的,B是砸轿车偷东西进去的,出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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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狱认识的人,出狱后再联系,大概率是叫着一起犯罪。
盗墓也是这样,三江红找我盗墓,我一百个答应,但找我去送死,我不会干。
为啥?
因为姚师爷没叫我们,就是不想让我们参与进去。
试问一个工作的人,领导不让你参与的项目,你会硬着参与,或者偷偷参与吗?
工作为了赚钱,我们盗墓也是为了赚钱,既然寄人篱下,听话才是一切的根本。
三江红走后,我心情有些复杂,睡不着,我拉着四驴子去阳台喝茶,那真是越喝越精神。
四驴子道:“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高昌人留下的铜镜还在狐狸场呢,现在有时间了,研究研究呗,破译不了铜镜还有在找找罗布人,问问有没有神庙,再不济研究研究西域三十六国的遗址也行。”
“操,我还以为你不想要那些东西呢,看你也并不在意。”
我笑了笑道:“能用百分之二十的精力去获得百分之八十的收益,为什么还要用百分之八十的精力去挖掘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呢,那些东西只能是青黄不接,或者无所事事的时候再用,比如现在。”
四驴子叹气道:“哎,难搞哦。”
“我打算回趟狐狸场呢,把从高昌人那弄来的青铜镜带回来,然后再去一下高昌人的地下河,历代高昌王陵寝里面的东西也是钱呀,总比现在闲着好。”
“找点事干吧,要不太闲了。”
我的心态是有问题的,想要赚钱,更想找点事干,玩了一个多月,开始的几天是放松,可越玩心越累,总觉得该去盗墓了。
果然,盗墓是一个上瘾的行当。
我和四驴子有一搭没一搭聊到快五点,我没等来日出,却等来了赵母的电话。
我快速接了接电话让赵母有些意外,她道:“还没睡?”
“没呢。”
“悟空在你身边吗?”
“没有阿姨,他去嫖娼了。”
四驴子给比划了一个大拇哥。
哎,许某人嘴损的毛病改不了了。
不过我的嘴损并没有影响赵母的思路,连沉默都没有,赵母立马道:“你们来银川,天亮就过来。”
“干什么?”
“见面再说,悟空在我不方便露面,一会我给你发个电话,落地后你们联系。”
“等会,阿姨,我们去那干啥呀?”
“先过来。”
赵母草草挂断了电话,随后给我发了一个电话号码。
我懵了个大逼。
去银川干啥?
四驴子问道:“那,那咱们去吗?”
“去呗。”
“狗哥,我发现你这人善变啊,人家三江红求着你,你不去,赵母一个电话你就像条狗一样服从,纯爷们。”
“汪汪汪。”我没好气地学了几声狗叫。
四驴子不悦道:“我们存在新疆银行钱还没取完呢,去银川干啥?”
我一摊手,表示无解。
“许狗儿啊许狗儿,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赵母那边肯定和九门有关,这回你怎么去了?”
“要是你妈有事,我舍命相助,关系在这摆着呢。”
四驴子点头道:“也是这么回事,得得得,睡两个小时,明早起来发兵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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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我觉得还有可能和西夏有关,毕竟那是西夏国都兴庆府的所在地。
关于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三江红,我犹豫了。
如果不告诉,三江红可能去新疆,结果白忙乎一场。
要是告诉了三江红去银川,我们不带她,她也会找人组队伍。
说心里话,三江红自己找队伍,对于我们来说是有利的。
三江红组织的队伍在银川活动,那就相当于我们的工兵,帮我们扫了九门的雷。
这样一来,三江红危险性也大大提高,弄不好三江红小命得交代在那。
三江红带我们赚过钱,我也不能不看着她去送死。
许某人不牛逼,不过地理协会牛逼啊,最起码能提供一些安全保障。
思来想去,我给三连红发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们要去银川,顺便提了一嘴地理协会。
三江红想和我们一起走,我说让她缓缓,我们先过去弄清楚情况再说。
三江红嘴上同意,不过我觉得她肯定会提前过去。
四驴子说是睡两个小时,实际上我睁眼睛都已经十二点了。
摸起手机,七十多个未接电话。
号码都是昨天赵母给的。
我心里一紧,发誓要改掉睡觉静音的毛病。
其实这也是一种可悲,没外人找我,姚师爷他们联系不上我,也会给赵悟空、四驴子打电话,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睡觉时将电话静音。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回拨了电话。
“你好,我是这次行动的接头人沈凌,你们到银川了吗?”
我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我试探性问:“孙巧?”
“狗哥?”
“卧槽,你不是去留学了吗?”
“老师和我谈了…”
话还没说完,孙巧突然停住了,她歇斯底里道:“你们他妈的要死啊,打了几百个电话都不接。”
“睡过头了,再说,一共七十多个,哪有几百个。”
“滚吧,到哪了?”
“到,到,到起床了,我们还在三亚呢。”
说完,我反应过来了,问道:“你什么时候叫沈凌了?”
“滚犊子,你怎么换号了?”
“一个月一次呀。”
“不扯犊子了,你们几点到?”
“起来收拾一下,去机场坐最近的一班飞机。”
挂断电话,我又睡了一会,凭借我对四驴子的了解,他肯定没醒。
晚上十点,我们在银川机场见到了孙巧。
赵悟空和花木兰听我说过无数次孙巧了,互相介绍了一下,也算是认识了。
孙巧驱车带我们来往银川市区,我问她怎么没去留学。
她说老师想让她留下来,现在干文员,负责接待,乱七八糟的任务都不接了。
还有一点原因,国外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外面的月亮也有阴晴圆缺。
我问孙巧去了哪了,她说去了毛子国。
一时间,我觉得她身上流淌的是红色血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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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熟人,孙巧向我们透露了很多,她说地理协会靠西夏起家的,当时科同志在这发现了黑水城,创造了辉煌。
也是基于这个原因,作为曾经的西夏都城,银川地区对地理协会的清算就没停止过,发现一个抓一个,根本不给周旋的机会。
所以,地理协会在银川根本没有势力。
我一阵心凉,误打误撞,我是把三江红给坑了。
我也问孙巧这次来银川有什么任务。
孙巧说她还没收到指示,目前她的任务就是接待我们几个。
我本以为四驴子和孙巧意外相逢,晚上肯定得吟诗作对。
可两个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似的,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等待赵母发资料的空隙,孙巧带我们在银川逛了一圈。
在银川玩,那必须得去镇北堡西部影城。
这个地名大多数人都不熟悉,那我提俩人,至尊宝和紫霞仙子。
城墙分别那场戏就是在这拍的。
在银川玩了很多个地方,只有这个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为啥?
因为遍地紫霞仙子,真是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很多都是退了休的大妈。
滋滋滋,完全颠覆我对紫霞仙子的美好幻想。
用四驴子的话说他们都是女菩萨,我问是哪个菩萨,四驴子说是毗蓝婆菩萨。
我还反应了好一会,后来才想起来,是西游记中大战蜈蚣精那一段出现的人物,毗蓝婆菩萨是大公鸡卯日星君的母亲。
和四驴子比嘴损,我自愧不如。
在银川玩了两天,赵母发来了资料,资料是有关西夏皇帝李元昊的。
简单说一下,李元昊是西夏的开国皇帝,年轻时挺牛逼,老了就不干人事了,学他娘的曹操。
大臣媳妇好看,李元昊杀大臣,儿子媳妇好看,李元昊和儿媳妇搞破鞋。
结果就是李元昊被亲儿子砍掉了鼻子,一命呜呼。
赵母传来的资料一部分是西夏文,西夏文乍一看不认识,仔细看,也不认识。
简单概括一下西夏文,用汉字的偏旁部首为底稿,然后发挥想象力组成的一种文字,兴盛两百来年,成吉思汗大军攻破西夏国都后,这种文字就失传了。
西夏立国之时,李元昊命令野利仁荣创造文字,野利仁荣比我许某人还能水字数,三年造了六千来个字,平均一天造他娘的五六个字。
西夏文字在18世纪初被发现,19世纪时,科同志挖掘黑水城之后,才让世人知晓了这种文字。
所以,看着赵母提供的资料和翻译,我心中是存疑的,老毛子翻译西夏文,无疑就是在原来的西夏文进行二创。
资料说李元昊晚年得了失心疯,秘密命人挖掘山洞,建造佛塔。
资料还提到了秦始皇,秦始皇晚年的精神状态也不正常,先是在皇宫里面挖地道,各种秘密地道,然后就是皇宫待不了了,四处巡游。
两者一对比,相同点就是两个开国皇帝的心智都受到了某种特殊的力量影响。
看到资料我懵了,这他娘的是个啥?
我无助地看向孙巧,孙巧一耸肩,表示啥都不知道。
四驴子撇嘴道:“啥意思啊?秦始皇和李元昊有血缘关系呀,遗传啊?都疯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孙巧疑惑道:“组织想让你干什么呀?”
花木兰不愿意了,她道:“嘿,资料是你们给的,你们让我们干啥,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
花木兰瞪了孙巧一眼,孙巧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紧接着,孙巧接到了组织电话,就两字——速归。
孙巧没有犹豫,带上资料直接和我们告别。
我真想和他一起走。
地理协会想让我干什么?
资料还拿走了,不让我们参与了?
那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我抓个机会给赵母打了个电话,我道:“阿姨,你给我们看的资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九门派人去老毛子的亚洲馆调资料,一个是李元昊的,一个是秦始皇的,九门二爷和姚师爷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银川。”
我沉默了好几秒,问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找到九门的下落,分析出他们的目的。”
“阿姨,这有点难为人了,单凭这九门查过这两个资料,就让我分析出他们的目的,不是很难,是根本不可能。”
“我给你们申请了两千万的活动资金,如果不够用我再申请追加,剩下的钱都是你们的。”
“阿姨,你放心,我尽快告诉你结果。”
两千万啊,我许某人也变成脑力劳动者了。
返回房间,我说孙巧告诉我有两千万的资金,不白忙活。
四驴子知道我给赵母打的电话,他激动道:“你看看,这才是成功的女性,我大姐不差钱,咱们也不能差事。”
说完,四驴子看着我道:“许大仙,来,算一卦。”
“我能算个勾八,走,去天桥上找个算命的,一百块钱一卦,咱把银川算卦的都安排上。”
花木兰道:“九门想要挖佛塔?”
我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只要清楚两个问题,第一个九门去哪挖佛塔,第二是挖佛塔干什么?”
“对啊,干啥呀?”四驴子认真问。
赵悟空道:“按照狗哥的分析,他们想要找长生的东西,咱们把这个分析告诉地理协会,让他们自己去确定呗。”
我哼笑道:“地理协会派人去确定,还不是派咱们几个去。”
秦始皇、李元昊,两个人的共同点是都是皇帝,而且都是开国皇帝。
两个人晚年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
如果说他们得到了什么东西,这件东西帮他们当上了皇帝,代价是失心疯?
不对,两千多年来,开国皇帝可不止他俩,这种分析有些牵强。
四驴子道:“哎,我有个想法,秦始皇抓到一条龙,李元昊也抓到一条龙,俩人都把龙给藏起来了。”
“按照你的说法,那当皇帝的应该是哪吒啊。”
“妈的,哪吒不当神仙了吗?”
胡扯是找不到结果的,于是我提议出去转转,先去西夏王陵遗址,要是九门的人找的东西和西夏有关,他们十有八九也会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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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花木兰道:“西夏的末代皇帝李现,他的后人去了四川的木雅地区建立政权了,九门想要的东西会不会也被带到四川去了?”
“不会。”我回答的很肯定。
“为啥?”
“要是真有什么有神奇力量的东西,我相信只有李元昊见过,后世的皇帝应该没见过,要不然西夏也不会沦为少妇帝国。”
花木兰道:“咱们在湘西治病的时候,那个牛皮行李箱你们还记得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就把这件事忘记了,当时我们分析是鬼方把商朝的东西带到了西域,李元昊灭了西域诸国建立大夏国,成吉思汗灭了大夏国,然后挖掘西夏王陵。
九门想要的也是商朝国器?
不对,不对,我一定是疏漏了什么。
花木兰道:“也不对,牛皮箱大概率和地理协会有关,要是牛皮箱的分析是对的,那么地理协会早就知道结果了。”
我摆手道:“先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
开车的四驴子问:“那,那咱们还去不去王陵呀?”
“去。”
我感觉西夏王陵就是现代人在遗址的位置建了个景区,我想过去不是为了看遗址,而是听导游说说西夏的传说。
我还有一种感觉,有一种话到嘴边的却忘记要说什么的感觉,这种感觉怪怪的,应该是我忽略了什么东西,错失了一闪而过的灵感。
到了西夏王陵遗址,我们几个人造型吸引了一大群导游。
总结起来就是人变有钱了,气质没跟上,我看着这就像是土大款,用银川话形容就是瓜怂。
选导游的时候,我和四驴子产生了分歧,四驴子想找旅游专业的大学生,我想找个当地的大姨,最好是连普通话都说不明白的那种。
四驴子不喜欢银川方言,他说听银川话有一种尿尿分叉的感觉。
我心里和明镜似的,四驴子就是想要找大学生,随便找个借口。
关于大学生的问题,我争论不过四驴子,最后我们兵分两路,我和花木兰装成情侣,四驴子和赵悟空去当舔狗了。
我和花木兰找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娘们,啊呸,老阿姨,对了,还有赵悟空,我们三个一起,因为四驴子不让赵悟空跟着,四驴子今天要化身情场失意的纯情少男,失恋了出来散心。
老阿姨是真有活呀,她给我们讲的内容句句过不了审核,直接交代背景吧。
李元昊有几个儿子个个有手艺,大儿子不像李元昊被砍死了,二儿子被淹死,三儿子是太子,练气功的事被憋死了,四儿子媳妇好看,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四个把李元昊的鼻子砍掉了,李元昊处死了四儿子,五儿子痴傻呆捏,能继位的只有六儿子。
李元昊死后,皇位落在了李谅祚身上,当时李谅祚只有一岁,只能是李谅祚的母亲——没藏黑云。
没藏黑云是李元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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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后来就生下了李谅祚。
李元昊死后,一岁的小皇帝四六不懂,国家大权落在了没藏黑云身上,这娘们也不老实,不管是大臣还是侍卫,反正有点特长的爷们都能和他搞破鞋。
后来没藏黑云被情人给害死了,没藏家族不想让大权旁落,没藏黑云的兄长没藏讹庞把自己八岁的嫁给了李谅祚当皇后。
李谅祚娶了舅舅的女儿,也就是表妹,论关系没藏讹庞既是李谅祚的舅舅,也是老丈人。
等李谅祚长大了,对没藏讹庞独揽大权很是不满意,于是开始报复,十三岁的李谅祚和舅舅的汉人儿媳妇梁氏搞破鞋,论关系,梁氏是李谅祚的表嫂。
后来梁氏找到李谅祚,说二人偷情之事被公爹,也就是李谅祚的舅舅兼老丈人知道了,想要杀了李谅祚,另立新君。
李谅祚慌了,决定先下手为强,斩杀没藏讹庞一族,并立梁氏为皇后。
其实没藏讹庞并不想杀李谅祚,这是梁氏为了达到目的传递的的假消息,意图实现权力的欲望,诱导李谅祚先动手杀没藏讹庞。
没藏讹庞死后,李谅祚独揽大权,自己也开始作死,不管是去大臣家还是去勋贵家,李谅祚都要人家媳妇陪伴。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后来李谅祚被大臣算计了,和大宋打仗的时候受伤了。
李谅祚21岁就爬烟囱了,梁皇后之子李秉常继位,李秉常时年7岁,没有治理国家的能力。
梁皇后升级为太后,以太后身份独掌西夏大权十八年。
梁太后比较特殊,她是西夏党项人的太后,自己又是一个汉人,还他娘的总和大宋打仗,总结起来就是西夏人排挤他,大宋人骂他,两头不讨好的角色。
梁太后怕自己根基不稳,到时候西夏容不下,大宋回不去,于是她将大量金银财宝藏于山洞,以待自己后世享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导游老阿姨讲的梁太后藏宝洞,对于别的游客来说,听一乐呵,但对于盗墓贼来说,老阿姨讲的就是盗墓说明书。
不得不说,有些宝藏的信息,只有在当地有流传。
比如成都的张献忠宝藏,还有那首在四川地区流传的童谣“石牛对石鼓,银子万万五。有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
我相信导游老阿姨说的藏宝洞不是空穴来风。
参观完王陵,我亲眼看到四驴子带着美女大学生上了出租车。
王八操的。
看着四驴子离开的背影,花木兰有些伤感,她道:“好羡慕那些大学生。”
我小心问:“对了,一直都不知道你什么学历。”
“二年级。”
“大二?”
“初二。”
“嗯,挺好,比我学历高。”
四驴子去谈一段简短的爱情,我们没地方去,所以返回了宾馆,我开始研究卫星地图,既然有藏宝洞,那十有八九得在山里面。
可结果令人失望,银川东面是一片沃野,南面是良田,北面是沙漠,西边是贺兰山自然保护区,保护区东西跨度二十公里左右,一半属于宁夏的银川,一半属于内蒙古的阿拉善盟。
看完地形图,我有一种错觉,姚师爷他们不会是去阿拉善了吧?
阿拉善再往西边就是额济纳旗的黑水城。
花木兰问姚师爷他们是不是去黑水城了?
我觉得不可能。
黑水城早就被科同志搬空了,现在还是景区,从盗墓的角度来说,那不会有好东西。
在西夏时期,黑水城也不是一个繁华的城市,那时候叫做黑水镇燕军司。
黑水镇燕军司主要的作用就是戍卫和守护西夏的交通枢纽。
戍卫好理解,主要对抗鞑靼和契丹,除了黑水镇燕军司,西夏北部还有黑山威福军司,两个军司都是为了防止北方游牧民族南下劫掠,除此之外,西夏的东南方向还有四个军司,专门劫掠北宋。
交通枢纽有点说道,因为黑水城地理位置比较好,黑水城旁边有个湖叫做居延海,居延海的水是祁连山脉的融水通过黑河(已干涸的额济纳河)汇入。
从黑水城出发,沿着黑水逆流而上可以到达张掖。
张掖有个横穿祁连山的隘口,在古代是河西走廊的重镇。
西夏被灭后,蒙古建都哈拉和林,也就是今天的蒙古国乌兰巴托,当时蒙古贵族想要去青藏高原,也得通过黑水城,所以元朝重建黑水城,也就是后来的哈拉浩特。
蒙古贵族信奉藏传佛教,需要去青藏高原朝圣,从哈拉和林出发,黑水城是必经之地。
所以,黑水城从某种意义上,只是一个军事和交通的要塞,而且还被科同志挖掘过,对于盗墓贼来说,那不会有好东西。
西夏的首都是银川附近的兴庆府,黑水城和兴庆府的关系,可以理解为今天的山海关和北京的关系。
一个是交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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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觉得姚师爷他们不会去黑水城。
那么姚师爷他们是为了兴庆府?
也不可能,当初成吉思汗大军攻破兴庆府的时候,蒙古无差别屠城,值钱的东西都被蒙古大军洗劫一空,连西夏王陵都被挖了,西夏遗址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科同志挖黑水城所获之物大多都是古代书籍,这东西有历史价值,对于我们盗墓贼来说,没有经济价值。
(敲个黑板:许某人不是在写历史水字数,想找大墓,必须得研究历史,古代都城,诸侯封地,这些历史辉煌的地方才有值钱的大墓,假如大城市铁岭随便盗墓,那盗墓贼去挖吧,一挖一个不吱声。)
听完我的分析,花木兰的表情十分难看,她扭曲道:“听你这意思,姚师爷他们的目标不是西夏。”
“我觉得不是西夏,最起码不是都城和陵墓,你觉得姚师爷他们的目标是梁太后的宝藏吗?”
“为了个宝藏,能召集那么多高手?连我狗哥都入不了局的队伍,他们想要找什么?”
我瞪了花木兰一眼,这小丫头是在拐弯骂我,也是,许某人在盗墓行内就是个杂碎。
“妹子,你想想,西夏的文物不值钱,对吧。”
“对,元朝没给西夏修史,没有史料映衬的古董确实卖不上价。”
“是吧,那么是不是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姚师爷他们找的东西不是西夏的东西。”
花木兰点了点头道:“不是西夏的东西,还能是什么?”
下一秒,花木兰像触电了一下,她道:“商朝的东西。”
我心里也是这个想法,不过商朝的东西和九门想要的东西是矛盾的,九门想要长生,商朝的东西不可能让人长生,要不然,商纣王现在还活着呢。
一顿分析下,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九门想要什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花木兰分析道:“我觉得九门不傻,他们知道长生不可能,召集队伍肯定是开一个大墓,或者是大宝藏。”
“有可能,名义上找长生,通过上层关系释放监狱的盗墓贼,然后九门用这个队伍开大墓。”
花木兰咋舌道:“也不可能吧,能把囚犯放出来,九门的队伍里肯定有上层人的监督才是,九门不敢杀监督的人吧。”
“打不过就加入呗,假如你是个清朝的狱卒,监狱长让你带人去给权贵收苞米,收完苞米,权贵还想让你安排人把水稻收了,可监狱长没让你收水稻,这时,权贵塞给你一千万,你会不会私下把这个事给干了?”
“肯定会呀。”
“对呀,只要给够银两,那监督的人可不就是九门的看门狗。”
“有道理,那他们想找什么墓?”
我想了想道:“我还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九门突然出现在银川,目的就是给地理协会下套,九门想盗墓,上面的人不管,可还有地理协会这个同行也插一脚,对吧。”
“嗯,有道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很庆幸有花木兰这样一个人,她总能从不同的视角给我一个新的理解。
花木兰的分析,让我重新审视了九门的目的,原来以为是找长生,现在是找大墓。
想通了九门的目的,我开始分析地理协会了。
地理协会有多股力量,其他力量和我无关,不过赵母这支力量我得分析分析。
赵母口头说不想打破自然规律,阻止长生或者复活的事情发生,他们也确实烧毁了开垦队下面的地下堡垒。
赵母他们敢这么干,不计后果地烧了那些熟悉的面孔,我相信赵母他们的目的是防止一些人死而复生。
匪夷所思的是,赵母这么做,竟然没人找她报复。
那么,赵母的真实目的是维持自然规律,还是服务老毛子的什么人呢?
时至今日,德子还有一些信徒,假如落榜美术生复活了,那么复活后的他迎来的是审判呢,还是信徒的追随呢?
想到这些,我觉得赵母那边的目的也不是那么纯粹了。
不过我许某人不参与其中的利益,我们只想赚钱,可以说我有奶便是娘,不过人家赵母是好兄弟的亲妈,那就是俺的亲妈,还有一点,人家赵母有容乃大,给一口就是两千万,我还要啥自行车。
花木兰道:“地理协会想要知道九门的目的和动态,咱们直接把分析告诉地理协会吗?可是没证据啊。”
“走吧,陪我出去抽根烟。”
花木兰一愣,他道:“让悟空去啊,我又不抽烟。”
“人家悟空看地图呢,找梁太后藏宝洞。”
赵悟空道:“啊?叫我干啥?”
“乖,好好看地图。”我尽可能展现的像个老父亲。
赵悟空哦了一声,继续看卫星地图。
我提醒道:“西夏不讲风水,别从风水学角度去分析,没用,你研究研究小山沙丘之类的东西。”
“嗯?”
“还有,西夏的梁太后是汉人,这娘们在党项族组成的国家中最大的原罪就是出身汉人,为了不让党项人说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可没少和大宋发生战争,还有就是李谅祚实行的汉化政策都被自己的好媳妇梁太后给废除了,梁太后废除汉礼,恢复党项人的蕃礼。”
“啥意思?”
“妈的,就是梁太后是个汉人,但变现的比党项人还党项人,做出了的一切行为都是有利于党项人的,大宋朝形容梁太后是汉人学得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
“哦,那和我找地图有什么关系。”
我骂道:“你个田文静,梁太后从没想过自己会回宋朝,宋朝也排斥梁太后,恨不得生食其肉,所以梁太后想要藏宝贝不会靠近宋朝,最起码是西夏国都到宋朝这片土地不会是她藏宝贝的地界,梁太后藏宝贝的目的就是防止党项人容不下她,一个聪明的娘们,不会让自己腹背受敌。”
我继续道:“北面有草原民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东边有大宋,所以梁太后藏宝的区域大概率是西夏国境最西端的某个城市附近,如果党项人留不下她,梁太后还能有钱起兵征服西域的小国,保持权力。”
“牛逼,有道理。”
“乖,好好看。”
花木兰哼笑了两声,跟着我出了房间。
我点燃了一支烟,花木兰问:“叫我出来干啥?”
“走去你房间说。”
花木兰刷卡打开了房门,却站在了门口。
我疑惑道:“进来呀。”
“狗哥,我结婚了啊,你别胡来,要不你学四驴子,去买一段简短的爱情。”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觉得审美受到了侮辱。
“妹子,我要是没车,肯定不买车库。”
“滚,你不要对我有想法啊,我结婚了。”
“好好说话,别骂人。”
花木兰死死地瞪着我。
我笑道:“真的,我要是跟你有想法,四根洋钉子一起摩擦,肯定得用得出血。”
“你个王八犊子。”
骂完,花木兰毫不犹豫地进了房间,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
“妹子,你怎么想的呢,我对你有想法?”
“不是,咱们几个人关系这么好,你总不能背着赵悟空说什么吧。”
“你知道地理协会是谁和我联系吗?”
“那个孙巧呀。”
“不是,是赵悟空的亲妈。”
“卧槽。”花木兰难以相信。
我解释了好一通,花木兰才将信将疑,她道:“你没骗我吧。”
“我要是骗你,你能涨到B罩杯。”
花木兰难为地叹了口气,我说的东西,对于她来说就是毒誓。
沉默了好一会,花木兰道:“有这层关系在这,咱们怎么给地理协会回话呀。”
我心里也是为难这件事,我和花木兰分析出九门想要找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在找商朝国器。
鬼方将商朝国器带到西域,建立楼兰,高昌人抢掠楼兰得到了轩辕剑和龙头骨。
后来,唐军诛灭西域诸国,后来西域又有了西州回鹘和西辽国。
虽然出现了诸多国家,但包括西夏在内,所有国家最终都纳入了蒙古帝国的版图。
蒙古帝国征伐西域,十有八九都会屠城,也就是说,商朝国器的最终归宿是蒙古军队。
所以,九门的真实目的可能是蒙古的某位汗王墓。
当初我被赵母的两千万冲昏了头脑,可冷静之后,我反应过来了,告诉赵母九门的意图,赵母的组织再掺和进来,那不相当于给姚师爷他们下绊子嘛。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做,可赵母的钱我都收了,直接退回去,香港赌场的税点得我们自己出,损失也是百十来万,许某人赚点钱不容易,还有就是我舍不得这两千。
花木兰又问了我一遍刚才的问题,我摊手道:“对呀,就是不知道怎么回话,而且现在咱们也没证据。”
“要是和长生无关,地理协会还会参与吗?”
我想了想道:“要不然,要不然咱们拖一段时间,别让地理协会觉得这钱花的不值当。”
“可是,可是这都是咱俩的分析,万一真相不是这样呢?”
“我敢保证,九门想要的东西和西夏无关,西夏东西的价值,不足以让九门动用关系拉劳改犯出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仔细想了想,九门聚集那么多盗墓高手,其目的只能是游牧民族的墓穴。
因为游牧民族的墓不好找。
试想一下,假如九门知道墓在哪,那直接找一群像我这样的力工就能把活干了,没必要弄一群把头过去。
干啥?
开会吗?
盗墓贼能当把头有几个因素,一个是有足够的人脉,二是有组织能力,挖土摸宝一条龙服务,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有找墓的眼力。
找不到墓,一群盗墓贼跟着把头,也是喝西北风,赚不到钱,盗墓队伍也得散架子。
就像盗墓小说中的吴老狗一样,训练狗找墓,现实中的把头也得有找墓绝活。
很多把头的江湖名号都和找墓有关,有的带“指”字,取意指哪里,哪里有墓。有的带“神眼”,意为风水学牛逼,看一眼周边就知道墓的位置和布局。
反正当把头的都得有点绝活,就像姚师爷一样,他能找到红山文化的遗址,那个时期还没有风水的概念,靠星象也不可能,五百公里范围内看到的星象基本上是一样的,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姚师爷找墓的绝活靠的是什么。
九门找到这么多把头参与的行动,十有八九找的就是没人能找得到的游牧民族墓穴。
花木兰问:“那咱们干什么?”
“玩呗,吃宁夏滩羊。”
“那就先不给地理协会回复了?”
“根本不用管,学某组织,天天吃喝玩乐,还给人一种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偶尔干点人事,还得上个新闻,大张旗鼓宣传敬业。”
“哪个组织?”
我心里这个气啊,这种事情能拿到明面上说吗?
“问你呢,哪个组织呀。”
我想了想道:“比如民间的慈善组织,工会之类的,光明正大地收钱,偶尔干点事还得上新闻报道,对吧。”
花木兰冷笑两声道:“你最好说的是民间组织。”
“要不然呢,你以为呢?”
我和花木兰正扯犊子呢,电话响了,一看是四驴子,接通电话,我没好气道:“拔出来了吗?”
四驴子的语气很急切,他道:“我看见三江红了。”
“在哪?”
“凯宾斯基酒店,三江红也住在这。”
“她看见你了吗?”
“没有。”
“他们几个人?”
“我就看见三江红了,我出电梯,看见她在大厅坐着,好像在等人,我没敢出去。”
“别被发现,想办法回来。”
挂断电话,花木兰笑道:“驴哥讲究人,下血本了,那是五星级酒店,住一晚得千八百的。”
“不是,重点是三江红来了。”
“来了就来了呗,当初你告诉她银川的时候,我就猜到她会来,有什么奇怪的。”
我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
“要不我给三江红打个电话?”
“打个电话呗,问问她在哪?”
打到第三个电话的时候,三江红才接,她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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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川,你在哪?”
“银川。”
沉默两秒后,我决定明牌,我道:“见一面吗?”
“可以,得晚一点。”
“行。”
我告诉了三江红我们的宾馆房号。
挂断电话,花木兰生气道:“你疯了呀,告诉她咱们在哪干什么?”
“我,我不想骗那娘们,那娘们也不会算计咱们。”
“不是算计的事,她要是找到了王把头,那姚师爷不也知道咱们来银川了嘛,到时候怎么解释?”
我承认自己没有花木兰心思细腻,这一层关系,我确实没想到。
万一三江红找到王把头,王把头问她怎么来的银川的,到时候三江红说我告诉她的,那就有意思。
姚师爷那边没什么,可还有九门呢,九门和地理协会是死对头。
无形中,我又闯祸了。
晚上,三江红来了我们的宾馆,几日不见,三江红老了很多,眼袋也出来了。
三江红带了一些礼物,送给我的烤羊肉,送给花木兰的高档化妆品,送给赵悟空的唐卡佛牌,送给四驴子的正宗宁夏大枸杞。
不得不说,三江红的观察力很牛逼,简直就是对症下药,以前每次吃饭,我都会点羊肉,所以她带来了烤羊肉,赵悟空脖子上的护身符,要不是赵母提醒护身符里面有定位装置,我根本没注意到赵悟空带着那么个玩意。
我问了三江红有什么发现。
三江红认真道:“有发现,把头他们在银川。”
“你看见了?”
“有个人叫朱老六,原来和把头合作过,挖土很牛逼,我看见他了。”
我真想问一句王致和来了吗,不过三江红如此认真,我也不好说笑,我问道:“有接触吗?”
“没有,我没事就在户外装备店转,看到朱老六去卖绳子了。”
我疑惑道:“或许朱老六和别的队伍一起合作呢。”
“不可能,朱老六前几年进去了,刑期还有七八年呢,他不能无缘无故出来,对吧。”
这时,四驴子回来了,他看到三江红都愣住了。
不过四驴子反应很快,他笑着打了招呼,随后抓起一把枸杞就往嘴里送。
三江红问:“你去哪了?”
四驴子懵了,他看向我,我挑了挑眉。
四驴子为难道:“那啥,认识个姑娘,一起吃了饭。”
三江红也不在意,她继续刚才的话题,她道:“朱老六判了十几年,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出来,肯定和九门有关。”
“所以你是没见到王把头。”
“没见到。”
三江红提供的线索,更加确信银川就是九门故意漏给地理协会的烟雾弹。
我想了想道:“你就不想想为什么你一来就发现朱老六了吗?”
“他们要盗墓,肯定得买装备啊。”
“对呀,买装备需要朱老六亲自去吗,你说他是挖土的,对吧?”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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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的分析说给了三江红听,包括他们要找草原汗王墓的事。
听我我们分析,三江红更懵了,她道:“他们要找哪个汗王?成吉思汗吗?”
“肯定不是,一百个姚师爷加上一百个王把头也找不到成吉思汗陵,就算是找到了也不敢去挖。”
“为啥?”
“秦皇陵就在呢,现在敢挖陪葬坑,主墓有人敢动吗?不是说迷信,有些东西,不能轻易动,干工程的在一个地方动土都得做场法事呢,说夸张点,动了秦皇陵,可能就是破坏了华夏的风水,弄不好还有国运呢。”
“那九门想盗的是哪个汗王墓?”
我摇了摇头。
三江红激动道:“你快告诉我,我男人在那呢,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找到他,就算是让我死,我也愿意。”
我认真道:“省省吧,你想的事情不现实,你有钱,想带他出国,但不现实。”
三江红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我猜到了她的想法,随后,三江红立马变得认真,她道:“为什么不行?出了国,就不用蹲监狱了。”
“省省吧,一群劳改犯重获自由,要是能跑,那群人早就跑完了,没点控制手段,他们敢让监狱放人?”
“试试呗。”
“试试?怎么试?监狱里都是盗墓的大神,为什么还要叫上姚师爷,王把头之辈?”
三江红愣了几秒钟,随后表情变得更加惊恐。
我道:“你想对了,我也刚想明白,找这些把头一是为了寻墓,二是为了制衡,说白了王把头和姚师爷他们也是人质,哪个把头带过的人跑了,直接处理把头,这些进监狱了还没将把头咬出来的人,可都是忠义之士,明白了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三江红双手交叉在胸前,她望着窗外,愁容满面。
我觉得要是没点手段,那群从监狱中调出来的驴群马蛋早他娘的撒丫子跑了。
四驴子对我挤眉弄眼,我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什么也别说。
有些内容,还得让三江红自己消化,要是我早想到姚师爷和王把头制衡盗墓贼这一层意思,我可能不会告诉三江红来银川。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望着三江红的背影道。
沉默了十几秒,三江红头都没回,她的声音都变了,不是哭腔,但绝对是强忍着情绪,她道:“你说的草原汗王,是哪个?”
“不知道。”
三江红猛地回头道:“求求你,告诉我,能让我看他一眼也好。”
“我不知道,我只能确定不是成吉思汗。”
“不是他,还能是谁?忽必烈吗?”
我叹气道:“也不是,我也没想出来是谁,我不能阻止你,但我希望你好好分析一下利害关系,你去了,能有什么用?反而会让王把头的处境更难,让你男人的处境更难。”
“你们呢,你们留在银川干什么?”
“我们也快走了。”
“去哪里。”
“去新疆盗墓,我劝你一句,别去惹九门,你去了,不管你怎么解释,九门的人都会觉得是王把头他们泄的密,要不,跟我们去新疆盗墓吧,能赚一点是一点。”
三江红没有犹豫,她道:“新疆我就不去了,我在银川呆一段时间,你们要是有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放心吧,你带我们赚过钱,我们也绝不差事。”
三江红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离开了,我觉得我是个恶人,浇灭了她最后一丝幻想。
我们送三江红上了出租车,三江红说她最近一直在凯宾斯基酒店,我们可以随时去找她。
返回房间,四驴子一连串问了好多个问题。
我都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和那女导游干啥去了?”
“喝茶。”
“喝茶喝宾馆去了?”
“快点的,告诉我都发生了啥事了,我溜达半天就跟不上进度了。”
“呦呦呦,我还想知道你和女导游发生了什么事了呢。”
四驴子撇嘴道:“没睡,喝茶,然后送她去宾馆了。”
“嗯?”
“真的,那姑娘眼睛有光……”
四驴子说的一堆废话,总结起来就是那姑娘的真诚让四驴子很意外,对于一个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姑娘,四驴子不忍心戳破年少的梦,两个人逛街时,后来姑娘随口说了一句不知道会是什么人住在那么高档的酒店,然后四驴子给姑娘开了个房间,连房间都没进,下楼就碰到了三江红。
如果是别的姑娘说高档宾馆的话题,四驴子会以为是暗示,不过那个姑娘很真诚,真诚地让四驴子感受到了美好。
四驴子难得正经一次,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我把分析的事情说了一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听得表情都扭曲了,他懵逼道:“那九门不在银川,在哪呀?”
“可能在霍城县。”
“霍城县?在哪呀?”
“新疆伊犁的边境,挨着哈沙克斯坦。”
“哪个汗王?”
“成吉思汗的次子察合台。”
四驴子惊讶道:“你知道是谁了,怎么不告诉三江红?”
我没好气道:“霍城县不大,三江红去了,九门肯定会知道,那就是去送死。”
“哎,你说的叫什么台?”
“哇嘎台,专门放小黄片的哇嘎台。”
我没好气继续道:“知道是谁有啥用,你能过去呀,找九门送死呀。”
“妈的,我问问还不行了,叫什么台?”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求知的四驴子,我从成吉思汗的父亲也速该开始讲,一直讲到了明朝朱棣灭北元。
那是从晚上十一点讲到了凌晨三点,四驴子想睡觉都不成,不吹牛逼,许某人讲的东西,去茶馆听都得花两块钱。
四驴子要是困了,我就给他讲点带颜色的,比如成吉思汗的继任者窝阔台研究出的配人政策,将四千名少女集中起来,然后让士兵
要不是四驴子给我转了五百块钱,我能给他讲到天亮。
我对四驴子说了很多,其中只有一条历史有用,成吉思汗给四个嫡子分封领地,并逐渐形成的四大汗国,金帐汗国、察合台汗国、窝阔台汗国、伊利汗国。
这些汗国和元朝的关系,有点像东周时期周天子和诸侯的关系,既是兄弟,又是父子,还他娘的总打架。
第一次西征结束后,成吉思汗分封领地,吐鲁番、罗布泊等地属于察合台的管辖范围,察合台的牙帐就在今天的霍城地区。
当时,察合台刚刚灭了花剌子模没几年,以蒙古军队的作风,屠城劫掠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我相信察合台得到的宝物数不胜数。
如果找到察合台的墓,即使没有商朝国器,里面陪葬品的价值也得是个天文数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原来的蒙古族流行秘葬,埋葬后不树不封,不仅没有标记物,还会刻意隐藏墓的位置。
在我看来,想要找到察合台的墓,其难度要比寻找成吉思汗陵更难,毕竟成吉思汗的史料数不胜数,还能作为参考,而察合台的史料,只有寥寥数笔。
九门的二爷真是癞蛤蟆推西瓜,长得丑玩的花,猪油蒙了心想找察合台的墓。
当然,许某人分析出来的结果只是可能性,我认为九门想要找的墓,大概率是察合台,还有一个小概率——成吉思汗长子术赤。
术赤在蒙古语中是“客人”的意思,当时成吉思汗的媳妇孛儿帖别被蔑儿乞部掳走,有的说一年多,有的说九个月,反正就是等成吉思汗把孛儿帖抢回来的途中,孛儿帖生了术赤。
可能因为血统原因,术赤战功赫赫,成吉思汗也没想过把汗王传给他,只是给了他大片封地和更多的财宝,领地范围从中亚到欧洲,包括老毛子的莫斯科和乌克兰的基辅。
理论上术赤的墓要比察合台的墓肥的多。
史料记载,术赤的牙帐在额尔齐斯河流域,这条河发源于新疆阿尔泰山,经哈沙克斯坦流入俄罗斯,最后汇入北冰洋,全长四千二百多公里,这条河在咱们国家有五百多公里,结合史料和地理环境,术赤的墓大概率在哈萨克斯坦,小概率在新疆。(不详细写了,蒙古历史太乱,乱到热衷于水字的许某人都不愿意去写。)
九门召集这么多高手,想找的应该是草原的汗王墓,一群人去霍城县寻龙分金、神眼开光,整不好真能发现什么。
关于九门想找哪位汗王的墓,我和花木兰有了不同意见,我觉得可能是察合台,花木兰说九门费尽心力召集这么多人,有可能双管齐下,察合台、术赤的墓都有可能找到,更有甚至可能把西域诸多古墓一次性都找到,留给九门慢慢挖。
假如九门真是这种想法,我不能说九门痴心妄想,只能是九门真敢吹牛逼,小鬼子用卫星找了四五十年都没找到的墓,九门弄一群盗墓高手就能找到了?
不吹牛逼,别说察合台和术赤了,就是找到他们后人的墓,哪都能去北京领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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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道:“昨晚我想了一下,梁太后的宝藏很诱人,可九门在西域也有诸多藏宝洞,万一咱们挖错了,九门会不会跟咱们算账啊。”
四驴子不耐烦道:“咋地,九门那二狗子抬腿尿个尿,那新疆就是九门的啊,他怎么那么牛逼呢,长狗尿苔了呀?”
花木兰问:“哎,太复杂,咱们,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我笑道:“吃饭睡觉好好玩呗。”
“地理协会那边怎么回话?”
“拖着呗,他们以为九门在银川,也让咱们来银川了,那九门就是在银川,咱们就得在银川找,对吧。”
花木兰瞪了我一眼道:“能拖多久?”
“地理协会也不傻,鼻子可比咱们灵多了,要是九门在新疆弄出动静,地理协会比咱们先知道。”
“那咱们呢?不能一直玩啊。”
我想了想道:“现在局势晦暗不明,多股力量在其中较劲,咱们四个更尴尬,一边吃着地理协会的奶,一边和九门玩,咱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一动不动。”
四驴子淫荡道:“就算是颗钉子,你也得拔出来。”
“拔你大爷,草原汗王的墓没那么容易找,那么多高手也得慢慢搜寻,只要长时间活动,地理协会肯定会发现,到时候就不用咱们给地理协会回话了,假如现在告诉地理协会九门的人可能在霍城县,那地理协会的人让咱们去霍城,你说咱们去不去?”
“那,那咱们现在干什么?”
“咱们可以找找梁太后的宝藏,银川这边有地理协会的盯着,也有三江红在这活动,此时咱们还不如离开银川,能找到梁太后的宝藏更好,找不到就当玩了,得先摸清楚九门和地理协会的真实目的,咱们才能入局。“
这话把四驴子听懵了,他疑惑道:“狗哥,你瞅瞅,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自己能理解你说的是啥吗?”
我想了想道:“咱说谢宝庆,李云龙打谢宝庆山寨的时候,谢宝庆为啥不第一时间逃跑,而是蹲在山头上和李云龙对峙?”
“为啥啊?”
“谢宝庆是孔二楞的人的人啊,有靠山,以为解释清楚就完事了,如果不是李云龙的性格,换另外一支队伍,那都打不起来。”
“你他妈说啥呢?”
我白了四驴子一眼,骂道:“咋地,咱们现在以身入局啊,给地理协会当出头鸟探路去吗?”
花木兰解释道:“狗哥的意思是缓缓,等局势明朗一些,要么依附地理协会,要么依附九门,总得有一伙力量帮着咱们,咱们才能入局,没靠山,去了就是个死,就像帮助皇子夺嫡的大臣,得看明白谁有优势后,才能站队。”
许某人不是不想讲道德,是讲道德成不了大事,就像王把头队伍中的孙哥,在我看来,孙哥一辈子当不了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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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孙哥是讲究人,是个好人,好人难成事,遵守仁义道德的人更难成功。
吵了一下午,最后我们决定先去找梁太后的宝藏。
我觉得梁太后的宝藏可能在西夏都城的西面,比如瓜州、敦煌等城市。
为了不暴露我们的行踪,四驴子还把赵悟空的平安符给抢了,赵悟空应该不知道里面有定位器的事,他乐乐呵呵带上了三江红给的唐卡。
还是老规矩,买二手车去甘肃。
也不知道四驴子怎么选的,花三万五块钱买的二手车也是真牛逼,踩油门不仅往前走,还他妈的抖。
四驴子开车时,身体抖得和发电报似的,一踩油门,发动机的声音和娘们哭一个声。
我坐在车上,总有一种尿不尽的感觉。
我们没有目标,开着三万五,三男一女,一路向西。
走哪算哪,主要是找农家乐,打探打探风土人情,听听历史传说。
边走边玩,我们去了中卫、武威、金昌都没什么收获,我也没抱太大希望,按照我的分析,梁太后藏宝的地方在敦煌附近。
到了张掖,我们没有进市区。
因为张掖的古称是甘州,城区都是平原,我觉得平原藏宝的概率小,所以我们去了肃南裕固族自治县。
裕固族的先祖是回鹘,和突厥人也有点关系,裕固族自称尧乎尔族,裕固族是1953年官方给取的,取“富裕巩固”的意思。
我们特意找了一家裕固族的农家乐,因为不是旅游旺季,农家乐也没什么人,就我们一桌客人。
本来不打算吃羊了,男老板说他们这的高山细毛羊是特色。
许某人必须尝尝当地特色,手抓羊肉、羊肉抓饭、烤羊肉还有羊肉炒面片,吃腻了还能喝上一口马鹿鹿茸泡的酒,吃上这伙食,老逼登都能当新郎官,咣咣有劲。
吃完饭,我们找老板闲聊,老板是个汉子,皮肤黝黑,说话时有些不好意思。
闲聊了好一会,我将话题引入正轨,我问:“大哥,附近有什么景区吗?名胜古迹之类的。”
“有啊,马蹄寺,和敦煌一样,都是石窟佛像。”
“哟,那我们得去那看看,哪朝的呀?”
老板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哪朝的,看看就行了。”
我一听这语气不对啊,忙问道:“怎么说看看就行了呢?”
“文革时期,马蹄寺石窟、壁画、佛像都给砸碎了,不瞒你们说,现在看见的,是最近几年才建的。”
我点了点头,四驴子低声道:“还不如让老毛子给偷走呢。”
我捅咕了一下四驴子,嘶声道:“别乱说话。”
“老板,还有其他景点吗?”
“有啊,市区里面有个大佛寺,也好耍。”
老板说大佛寺是西夏时期的国寺,虽然也是重修的,不过也挺好玩的,是个景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一听和西夏有关,立马来了精神,赶忙追问详细信息。
没想到老板变脸了,他认真道:“原来我们的马蹄寺才是西夏的国寺,就是因为马蹄寺在山区,而大佛寺在市区,名号才被他们抢了去。”
“马蹄寺也和西夏有关?”
“那是,西夏太后经常来寺内朝拜、居住,马蹄寺也是敦煌人过来凿的石窟,兴盛的时候,有四五百和尚呢……”
老板说了很多,我唯独记住了西夏太后经常来这几个字。
哪个太后?
那只能是梁太后。
我不禁心中狂喜。
我追问了很多,老板也给我讲了一个很虔诚的故事。
话说在西夏时期,马蹄寺有位年轻的僧人,不仅悟透了佛法,长相也俊美,可谓是年少有成。
当时玄奘去天竺朝圣的故事广为流传,这位年轻的僧人也想要效仿玄奘,于是他徒步去了兴庆府,拜见西夏皇室。
西夏贵族普遍信佛,当时太后掌权,于是让年轻的僧人开坛讲佛。
这一讲就是三年多,年轻的僧人想要去天竺朝圣,不过太后一直不允许。
后来,年轻僧人见西行朝圣无望,独自返回了马蹄寺,从此闭门不出,不理世事。
僧人道法很高,即使返回了马蹄寺,西夏太后还经常来这边参拜僧人,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的。
……
老板说了很长,我许某人听明白了,李谅祚死后,梁太后一个人寂寞,和马蹄寺的高僧搞破鞋。
联想到唐僧,许某人不禁发问,怎么有权有势还有钱的女人都喜欢玩和尚呢?
要不许某人去当和尚吧。
不行,现在当和尚不能靠信仰和虔诚了,得看学历,最次也得是个研究生。
完犊子了,许某人这辈子都得靠自己努力了。
老板讲的故事,让我们有了希望。
当夜,我们决定在农家乐留宿。
花木兰道:“故事中只说了是太后,没有说是梁太后,西夏有三个太后摄政呢。”
“不对,你们不要想太后来这礼佛,你想成太后过来搞破鞋,那不就有答案了吗?”
花木兰撇嘴道:“西夏哪个太后不搞破鞋?”
“也对,许某人给你们分析一波,先捋一下时间线,甘州最开始是宋朝的,后来被李元昊给占了,李元昊死后,甘州被回鹘给占了,等到梁太后执政时期,这娘们没事就打仗,又把甘州、瓜州、敦煌给抢回来了,对吧。”
四驴子不悦道:“老子又不知道,你说是就是,狗哥说得对。”
我笑了笑道:“那必须的,你可真会捧,你要是个娘们,我花了钱也得你去唱二人转去,行了,再说地理位置,马蹄寺距离银川七八百公里,太后没事来这干什么?”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骂道:“你他娘的不是说来搞破鞋吗?”
“对,可为什么要来七八百公里外的地方搞破鞋呢,要是真有那个心,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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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问:“如果不是搞破鞋呢,会不会是过来礼佛呢?”
“不可能,西夏全民信佛,兴庆府的寺庙数不胜数,梁太后在哪拜佛不是拜,还有一点,梁太后是个汉人,以西夏的交通条件,七八百公里不得走七八天啊,来回就是半个月,梁太后离开朝堂那么久,就不怕后面朝廷里有人生乱子?大臣扶持皇帝亲政,那西夏还有梁太后容身的地方吗?”
“有道理。”
“所以,梁太后来马蹄寺,要么是亲自运送宝藏,要么就是做什么重要部署,老板说的那个和尚,即使不是梁太后的情人,也得是亲信。”
“你的意思是宝藏在马蹄寺?”
“有可能,明朝赶走蒙古人的时候,朝廷曾派人挖掘西夏皇城,结果一无所获,我们可以得出两条结论,第一,西夏值钱的东西都被蒙古人带走了,第二,梁太后的宝藏不在都城。”
四驴子骂道:“许狗儿,你他娘的少看点包青天、狄仁杰,现在说话怎么这么烦人呢。”
我点头道:“悟空,你怎么看?”
赵悟空一本正经道:“我看你妈,咋地,去景区盗墓呀。”
“不是你一直吵着去景区盗墓吗,明天,咱们先去踩盘子。”
次日,我们早早出发,决定去马蹄寺踩个点。
我去过的景区很多,但马蹄让人耳目一新,马蹄寺是一座悬在绝壁上的寺庙,背后是祁连山上的皑皑白雪。
人间美景,只能用神圣二字形容。
马蹄寺悬于峭壁,进入寺庙得攀岩爬洞,台阶不仅陡,还很窄,怎么说呢,逛个寺庙,和攀岩差不多。
我们在马蹄寺逛了一圈就出来了,即使不是佛教徒,我们也不能在庙里谈论盗墓的事,那可是大不敬。
我们也没有七十年代那群人的觉悟,完全无神论,寺庙佛像说砸就砸。
花木兰道:“马蹄寺是国内三大石窟寺庙之一,要是真有宝藏,会不会藏在哪个佛洞里了?”
“不可能。”
花木兰瞪了我一眼道:“为啥不可能,敦煌的宝藏也是藏在石窟里面。”
“很简单,咱们自己爬都费劲,要是把宝藏运输上去,不容易,背个包都费劲,运宝藏得需要多少人参与搬运,我觉得宝藏不在马蹄寺中,可以在附近的山上找找。”
我继续道:“七十年代石窟都被砸了,要是有密室也应该被发现了,马蹄寺挂在峭壁上,后面是山,前面是平原,如果我是梁太后,我会把宝藏放在马蹄寺前面的平原或者对面的山中,这样在马蹄寺的亲信在禅房中就能盯着宝藏。”
花木兰顺着我的说的方向看去,眼前是一小块农田,农田另一侧又是一座山。
“狗哥,你分析的可能性很高,可咱们怎么找?”
我顿了顿道:“怎么找是一个事,找到了怎么运输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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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愁的自己扇自己耳光,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宝藏的线索,还以为得玩个七八天才行,此时,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布局。
花木兰继续道:“首先,咱们得确定宝藏在这,这是景区,白天有游客,晚上有监控,咱们动手也是问题。”
四驴子接话道:“对呀,怎么找呀,景区门口,也不能直接下探铲。”
说完,四驴子嘶声道:“哎,不对,我想到了一个野路子,俺们村有个老逼登,专门给人打井。”
“搞破鞋吗?”我问。
“不是,真的打井,出水的那种,也是,你说的那个也出水,就是他打井找水的时候,就用一个工具,两个小铜棒,我不明白啥原理,平行交叉之类的,反正他选的定,地下肯定有水。”
我拱手道:“驴哥好计谋。”
我也不知道铜棒找水是什么原理,好像是水改变了磁场之类,两根铜棒能找水,要是地下藏有宝藏,那铜棒也得有反应。
有了打井找水的思路,我又想到了一个办法,抓一把黄豆放在地上,然后扣一个碗,静置一天一夜,看黄豆的变化,碗内是否聚集水汽。
若黄豆膨胀,碗内水汽多,那地下大概率有水。
两个办法一起用,说不定真能起到效果,铜棒确定磁场不寻常的地方,用黄豆去排除水源,如果排除了水源,那不就能证明磁场不寻常的地方,下面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此时此刻,这是我们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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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水用的铜棒买不到,我们找了一个师傅做了两个。
开始我们说做两条L形状的铜棒,师傅还听不明白,于是就开始画图,说找水的那种,人家师傅说那不叫铜棒,叫寻龙尺。
八十块钱两个,质量杠杠的。
当夜,我们就去了马蹄寺门口,黄豆和瓷碗网格形布置,横纵间隔两米放一个。
花木兰撒豆,赵悟空扣碗,四驴子和我双手举着两根铜棒缓慢走。
我们的造型,不能说像种地,只能说是做法。
估计有人发现也不会注意我们,心里还得想着“这群孙子又来跳大神了”。
不得不说,寻龙尺是真他娘的好用,半个晚上,我和四驴子找到了六个可疑地点,手持寻龙尺路过这些可疑地点的时候,原本竖向平行的两条铜棒迅速内转,最后横向平衡。
寻龙尺什么原理我说不明白,做尺的师傅说什么电荷变化我听不懂,我只能理解是磁场变化,大概是这个意思。
花木兰在可疑的地方多加了几个碗,一切结果只待明晚的变化。
返回农家乐,我们开始研究工具,洛阳铲、探针,这些都没有,我们寻找替代的工具,并且能在市面上随便买到。
对比了很多,最后我选择了一个邪门的东西,镀锌接地针,这种接地针能买到三米长的,直径18毫米,而且下面是尖的,上面是T型。
许某人算是发现了新大陆,这他娘的就是盗墓的探针,正常的探针需要用锤子砸,这种接地的T型探针可以来回旋转往土里插。
花木兰道:“以咱们目前的条件,最多只能探出宝藏的位置,没办法开挖,也没办法运输。”
我试探性问:“要不找三江红呢?”
说完,我立马否认了这个想法,不能找三江红,三江红现在自顾不暇,我们再找她,就是在给她添乱。
花木兰道:“明天买铁锹洋镐,万一真有宝藏,咱们直接挖下去看看,然后回填,得看看是什么东西再研究下一步的计划。“
我点头同意。
用扑克牌来形容,姚师爷有54张牌,他可以根据对手的牌来选择出什么牌,对手出3他有4,不管对手出什么牌,姚师爷都有对策。
我们就没那个能力,我们得看到对手出什么牌,然后再想尽办法去找能管的上的牌。
也就是说我们得先知道古墓里面有什么,再想运输的方法。
闲言少叙,次日晚上,我们像是玩刮刮乐一样掀开每一个碗。
有的碗里的豆子都快成豆芽了,有的豆子只是微微发胀。
我们选了一块地方,四驴子直接插镀锌接地针,前半米很轻松,转两个圈直接下去,可再往下打,土层开始变硬,而且变得越来越硬。
四驴子用恶臭味形容脚下这片土地越深越回旋,从老太太到老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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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四驴子没文化,说话粗鄙也就算了,关键是形容词都用错了,什么越来越回旋,那叫返老还童。
四驴子用力往下插,偶尔提起来一下,又噗嗤一声,猛地向下插。
力道忽大忽小,插入的深度时深时浅。
为了润滑,花木兰小心往孔洞里灌油。
孔洞内噗呲噗嗤。
插入一米五左右的时候,我们终于能握住上面的T型部分了。
四驴子将整个胸膛都压了上去,我和赵悟空轮流帮着往下压。
花木兰说我们在给四驴子推屁股。
我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在插到两米三的时候,下面传来了坚硬的触感。
我来回试了好几遍,十有八九就是砖。
卧槽,许某人也太深了,梁太后的宝藏就藏在这?
确认了位置,我直接跪在了地上,东南西北四处磕头,本想感谢老天爷,可狗日的四驴子转了圈地跟着我。
话不多说,直接开刨。
老洋镐松土,板锹往外扒拉土。
我们盗墓的过程,充分地展现出什么是无知者无畏。
我估计没有人能想到有人会在距离庙门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盗墓,这可是受天谴的行当。
挖出来的土也不用散,一会还要回填,今晚我们只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没有经验老到的把头带着,我们也彻底放飞自我了,直接光明正大地挖土,很反常,但也很合理。
举个例子,会所里的小姐姐光明正大地贩卖爱情,不用担心扫黄,小巷子里妹子总是要遮遮掩掩,时不时还要被抓,辛苦一个月赚的钱不够交罚款的。
(咱不是说交罚款不应该,就是心里不舒服,想想一个画面,橘黄的路灯下,一位衣着单薄的小姐姐冷得直发抖,可她的眼里有光,还是在憧憬爱情的到来,许某人心软了,想从牙缝里挤出二百块钱渡佳人,可这二百块钱最后落在了一个公费吃喝玩乐的人手上,你说气不气?)
引申到盗墓行业就是大点干早点散,遮遮掩掩疑神疑鬼反而引起别人怀疑,老子光明正大在这刨地,反而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也是,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谁也想不到有人能这么盗墓。
许某人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兵者,诡道也,干就完了,大不了进去吃窝窝头呗。
两个小时后,四驴子刨到了土坯砖。
在砖上开口的活得赵悟空来干,这大兄弟手稳。
我点燃了一支烟塞到了四驴子嘴中,四驴子用手臂擦了擦汗水,他道:“许狗儿,他妈的要是不是宝藏,我把你大肠头子扯出来,累死老子了。”
我笑道:“都他妈挖到土坯砖了,不是宝藏,也得是古墓啊,怕个球。”
花木兰玩笑道:“弄不好是个砖窑。”
“那我就把狗狗塞进去,孙悟空进八卦炉能炼出火眼金睛,狗狗进砖窑也能炼出钛合金狗眼。”
话音刚落,只听盗洞哐当一声,赵悟空钻出来的时候带了一大股尘土,我他妈还以为他成仙了呢。
“下面是啥?”
赵悟空愣住了,一言不发。
四驴子道:“咋回事,谁来了?是孩子六舅奶吗?告诉你啊,稀罕孩子没有这么稀罕的,赶紧走,逢年过节我给你烧纸。”
赵悟空骂道:“别打岔,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一堆大木箱子。”
“操,我还以为你六舅奶来了呢。”
赵悟空也骂了一句,埋怨四驴子打岔,让他忘记里面有几个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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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也想进去,不过上面得留两个壮汉,万一我俩爬不上来,得有人拉我们。
下面的空间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有点像是窑洞的感觉,拱形的,只有一间房子大小,无门无窗。
窑洞摆放着好几层大木箱子,长度一米左右,宽度和高度差不多都是半米。
花木兰道:“梁太后这是给咱们打包好了,这也搬不上去呀。”
我研究了一下箱子,上面有铁钉,打不开。
于是我招呼四驴子将羊角锤扔了下来,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撬开了一个箱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块乌漆麻黑的东西。
银锭?
应该是银锭。
这些银锭巴掌大小,有点像骨头,也有点像香皂的样子,扁平状,中间细,两边宽。
“和我想的一样,是银子。”
我看着花木兰道:“你怎么猜到的?”
“女人的直觉,留着保命的东西,真金白银最实在,翡翠玉白菜是值钱,不过关键时刻花不出去。”
“那你不早说,我真没想到银锭,要是早知道,咱们今晚就给运走了。”
“我也不确定,只是有这个想法。”
花木兰拿起一块银锭,说实话这些银锭看起来有点恶心,上面都是蜂窝眼。
银锭背面还刻着字,这些字不是印上去的,而是用刻刀镌刻的,银锭上写着“襄阳府通判库起发熙宁二年冬兰州军饷银每锭重五十两匠王平“。
我低声道:“这是北宋的官银呀。”
“对,是官银,西夏军抢夺了北宋的官银。”
“快数数,一共多少箱。”
花木兰数箱子,我一个挨着一个撬钉子。
银锭大小不一,所镌刻内容大概差不多,除了匠王平有变化,应该是刻字的工匠名字,可以确定都是官银。
花木兰道:“十七个箱子。”
四驴子在盗洞口问:“一个箱子里多少块啊?”
我估算了一下吼道:“大概一百二十块。”
花木兰问道:“这,这怎么往外运呢?”
“妈的,不管了,先往上搬一点。”
随后我招呼四驴子放下袋子,先装点银子往上吊。
一块银子五十两,北宋一两四十克左右,而且北宋还实行省陌制,就是以77代替100,比如正常情况下,标注一百两的银锭得是一百两,但北宋的一百两只有七十七两,因为当时钱币铸造不发达,所以弄出了77代100的制度。
换算一下,一块标注五十两的银子,四十克一两,那就是两千克,两千克再打个七七折,大概是一千五百克。
一箱银子也就是180千克,如果都按这个数去计算,窑洞里大概有三吨银子。
我欣喜若狂,招呼着四驴子赶紧往上拉,装上一点是一点。
我们的坐骑三万五拉人都费劲呢,也不能装太多东西。
所以,我们只搬了五十多块,随后拆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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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就是回填了。
四驴子和赵悟空往盗洞里面铲土,我在下面将土往一面推,防止土层盖住我们的银子。
窑洞内尘土呛人,我也没有口罩,只能脱下短袖当面罩。
等回填的差不多,才出动,此时,我和小鬼一个样,一身的土,鼻子里都是黑的。
可我们不敢停歇,用银箱木板横在盗洞里,随后盖上三十来公分的土,算是掩盖了。
做完这一切,我们立马驱车离开,此时,万万不能回农家乐,农家乐就我们一伙人,即使我们再蹑手蹑脚,也会被老板发现。
于是,我们直接去了张掖市区,找了一家酒店式公寓。
这家公寓开在一个新建小区里面,在网上预定,店主会直接加微信,我们把押金转过去,店主给我们发房间号和门锁密码。
那个时候监管不严,住这种公寓连身份证都不用,凭借在网上留的信息能直接入住。
很方便,也很致命,因为这种宾馆十有八九都有摄像头。
所以我们并不打算在这个宾馆住,只能作为洗澡的地方。
洗澡不怕偷拍?
一个站着尿尿的能怕什么。
那花木兰呢?
一个分不出正反面的姑娘,我估计也没人愿意看,许某人虽然反对童颜巨乳中的童颜审美,但对于后面那两个字,还是情有独钟。
洗澡不是因为我们爱干净,而是身上的土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我们轮流上去洗澡,剩下的人都在车里等着,挖到了银子,所有人都异常兴奋,上午九点多还没有困意。
于是,我们要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花木兰去买我们换洗的衣服,赵悟空和四驴子去研究租车,我则留下来看着三万五上面的银锭。
说实话,五十块银锭丢了也不值多少钱,但事很大了,一看就是刚出的东西,弄不好偷东西的人都能化身正义骑士,将我们给举报了。
毕竟小偷偷东西发现主家吸毒而大义报警的新闻也不少。
我仔细算了一下,窑洞里有三千公斤的银子,在宋朝差不多八万两。
八万两已经是天文数字了,但对于一个国家的女主人,八万两就是个零头,冥冥之中,我觉得窑洞边上还得有窑洞。
还有个问题,三千公斤,运输也是个难题,我们不可能买厢货一类的货车,最多也就是suv,一辆车一次拉五百公斤的银锭,我们都得拉六次。
所以我让四驴子租两辆车,四驴子和赵悟空分别开车,能大大缩短我们运输的速度。
关于运到哪,我也只是个大致的想法,下午先租个农村大院,离马蹄寺不能太远,单程控制在二十分钟以内。
再说一下这些东西的价值。
如果按古董去卖,那肯定脱离银价,正常白银六块钱一克,按古董卖,二十块钱一克都卖得出去。
不过如此大量的银锭,我们想要快速出货,就不能按古董去卖了,就算是去北京的潘家园撂地摆摊,一千五百克的银锭,按八千一块的价格往外卖,一天能卖出去几块?
所以我们得当成白银去卖,还是有杂质的白银。
银价六块一克,我们按两块钱一克往外出货应该很容易,也就是两千块钱一公斤。
那三千多公斤的宋朝银锭,我们也能卖出去六百多万。
关于去哪卖我也想好了,直接联系那个赵老板,让他上门取货,我们再让点利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打电话问我直接租皮卡车可以吗?
我觉得开suv的是游客,开皮卡的就不好说了,容易被人怀疑。
不过四驴子脑子好使,他说一辆皮客车能拉一吨多,然后他再找个广告店,做个中国中铁的贴纸。
我眼前一亮,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们认知里,皮卡和工地的关系,就是潘金莲和西门庆的关系,不管什么样的皮卡,只要贴上工地的标识,我都会觉得合理。
四驴子租了两辆皮卡,下午,我们用假身份租了一农家院,四百块钱一个月要价,让我根本没有想要还价的欲望。
我们跟房主说我们是羊贩子,过来买羊,临时租个院子存放,房主也没有多疑,还告诉我们哪能买到更好更便宜的羊。
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也在村子里转了转,收了三十来只羊,这也是为下一步做准备,万一赵老板不过来收东西,我们就用运羊的方式,将银锭运到广州,再找船运到香港。
当夜,我们再次来到马蹄寺,这次没什么好讲的,手拉葫芦架在盗洞上面直接往外吊东西。
有道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只要胆子大,皮卡变半挂。
三吨的银锭,我们直接装在两辆皮卡车上,一次拉走。
我连夜拨通了赵老板的电话,赵老板那边睡得迷糊的,我道:“赵总,在张掖挖了点宋代的官银,有个三吨多,您那有兴趣吗?”
“三吨多?什么价?”
“你看着给。”
赵老板犹豫了几秒钟道:“我等会给你消息。”
我估计是赵老板算数去了。
没出十分钟,赵老板回了电话,他道:“咱们也合作过,你相信老大哥,那我给你一个高价,九百万,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手里还压着货呢。”
“行,我们在甘肃张掖这边,您啥时候过来?”
“你先给我拍点照片,多拍点,我想想怎么过去拉。”
“没问题。”
我们也不傻,尽可能调出一些蜂窝少的银锭放在上面拍照,这也不是骗子,有蜂窝眼也是银锭。
就像狗头金一样,天然的狗头金哪个不是长得离了歪斜的,但就是他娘的招人稀罕呀。
拍完照片,剩下的就是等赵老板的消息了。
我们不能同时睡觉,花木兰是个娘们就不说了,我们三个爷们得轮流守夜,万一有个风吹草动,那我们忙活这么长时间,就是在给别人做嫁衣。
我四点多给赵老板发的照片,六点多就接到了赵老板的电话,他道:“照片我看了,没问题,你给我发个定位,我让甘肃的兄弟去取。”
“您不过来了吗?”
“我手头有事,脱不开身,那边兄弟绝对信得过,和你们师爷也有过合作,放心吧。”
挂断电话,我有些忐忑,面对没合作过的新面孔,我心里还是不放心。
赵老板催促我好多次,我才给他发了定位,九点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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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和的是,破面包车上下来了一个西装革履大背头的男人,四十来岁,斜叼着烟,那气势,像极了精神小伙。
来人自称姓王,姓什么不重要,反正都是艺名,我们称呼他为王总。
理论上“总”这个字比“哥”更抬人。
王总看了一眼银锭,挨个敲了敲,声音清脆,绝对够分量,他道:“呢天,在哪搞得这么多银锭?”
我心里顿时起了警觉,正常的掮客只管收东西,没有问东西是从哪盗出来的,这不符合规矩。
“祖宗传下来的。”
王总看了我一眼,心里和明镜似的,他笑道:“咋还养一群羊呢?”
“做掩护。”
“养羊你倒是喂喂嘛,这弄得,羊都饿得嗷嗷叫了。”
王总开始扯犊子,我把话题引向正轨道:“赵老板那边和您说价钱了吧,您怎么拉走?”
“哼,赵老板,狗日的赵秃子什么时候成老板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王总给我们发了支玉溪,然后自己从包里摸出了一支中华抽了起来。
这种行为让我很不舒服,四驴子抽了一口玉溪,然后咳嗽两声,将烟扔了道:“不行,这烟抽不习惯,狗哥,你和天下放在哪了?”
“在屋里呢。”
这是在帮着四驴子吹牛逼,我哪他娘的有和天下,不过这种发烟方式很让我气愤。
我也扔掉了烟,对于不讲究的人,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我道:“什么时候拉货?”
“一会拉,不着急,院子里的羊不少啊,给我来几只呗。”
“不给。”我毫不犹豫。
王总笑了笑道:“给我弄点羊,我也好拉货。”
“钱呢,钱什么时候到账?”
“钱由赵秃子给你们啊。”
我给赵老板打了个电话,赵老板让他和王总沟通。
王总接电话的时候,特意走出了院子。
不多时,赵老板又给我打来电话,问我钱怎么处理,我说老规矩,香港赌场。
没到半个小时,香港的马仔就回话了,钱到账了。
可王总还是没有要装银子的意思,就在院子中闲逛,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
四驴子低声道:“这孙子想干啥?”
“不知道呀。”
“要不咱直接撤?反正钱已经到账,银子都是他的了。”
花木兰看出来其中的门道,她道:“姓王的就想拖着咱们走呢。”
“为啥?”
“喜欢占便宜呗,咱们走了,羊又带不走,羊都是他的了。”
“不能吧,他叫赵老板为赵秃子,肯定不是普通掮客,最起码得和赵老板一个级别,能贪图这点小便宜吗?”
“守财奴的心思你不懂。”
经过花木兰的提醒,我直接找到了王总,笑道:“王总,钱到账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拉呀?一会我们走了,可就没人帮你搬东西了。”
“你们什么时候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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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吧,羊和车我帮你处理。”
我心里觉得好笑,这爷们不光惦记羊呢,还想要我们的车。
白日做梦。
实话实说,我是个爷们,但遇见小心眼的男人,我是真的烦,在我的认知里,女人小心眼情有可原,老爷小心眼,天打雷劈。
我说了羊是房东的,车是我们租的,王总恶狠狠瞪了我一眼,不悦道:“弄啥嘛,哎呀,早说嘛。”
王总开启了怨妇模式,说什么银子成色不好,没箱子装之类的,反正就是各种不满意。
抱怨了好一通,王总打电话叫车,没占到便宜的王总让我们给他装车。
这件事本来无可厚非,可被他恶心一通后,谁也不想帮他,但又不能直说,花木兰对付守财奴有办法,她笑道:“那装车是应该的,王总您可得看着点,我这三个好哥哥手脚不干净,别昧下几块,一块就是一万多呀。”
王总愣了一下道:“得,你们在院子里待着,我的人装货。”
本来以为我赢了,可王总根本不看着他们的人装东西,反倒出来继续恶心我们,他道:“赵秃子给你们多少钱呀?”
“你问他呗。”
“呦呵,还不能说了……”
王总说了一个很合理,但又让我很气愤的事,早晨,赵老板给他打电话,说有一批白银要出手,赵老板还把我发的照片发给了姓王的。
经过讨价还价,姓王的花一千三百八十万收了这批白银。
说实话,赵老板给的九百万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我也知道赵老板会以更高的价格卖出去,就算是熔化成白银,三吨多也能卖一千六七百万,将近一半利润。
赵老板赚多少钱,我们都不气得慌,可赵老板直接干起了对缝的勾当,着实让我心里不舒服。
相当于赵老板打了几个电话,忙活一早晨就赚了小五百万,许某人是真气得慌。
王总走后,我们三个老爷们都闷闷不乐,花木兰道:“哎呀,就当交学费了,人家赵老板有门路,假如不知道姓王的存在,咱们能卖九百万都得乐乐呵呵的,是吧。”
四驴子道:“不是气赵老板赚钱的事,是毫不遮掩的对缝子,让我难受,妈的,我要是再卖赵老板东西,我就是驴。”
我举手道:“我是狗。”
花木兰安慰道:“行了,不是有九百万进账嘛,够用了,来来来,分钱。”
我们几个人分钱的方式很简单,除去买车、租车和买装备的钱,再扣除香港赌场的税点,剩下的钱直接平分,一人能分二百一十万左右。
当夜,我们再次前往马蹄寺下探针,我坚信,还得有其他窑洞。
果不其然,在前几天标记的位置,我们又发现了一个窑洞,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次我们轻车熟路,直接搬出来两吨半左右的白银。
上次出货被赵老板上了一课,这次许某人决定冒点险,自己想办法出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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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面孔去典当行,典当行也不敢收,就算是能收,价格可能压得更低。
找掮客也不行,第一我们没有掮客的联系方式,第二银锭在收藏界不怎么流通。
花木兰说她可以找河南那边专门做赝品的人出货,价格不低,不过要冒更大的风险,因为做赝品的人会把银锭散货到全国,要是有一个商贩出问题,追查到我们只是早晚的事。
思来想去,我们还是决定将银锭运到广州,然后通过水路到香港。
去广州我们还是用老办法,弄些轿车,然后找半挂托运回去。
二手车不贵,去香港能不能卖上价还不一定,买二手车就是多余的花费,所以我们决定租车。
当然,我们不能在一家店租车,要不然老板看着六七辆车的定位都在一起,而且还在快速移动,估计老板自己都得报警。
租车也不能租SUV,得租轿车,后备厢一关,谁也不会在意。
我们租了七辆车,装好银锭后,依次开到货站附近,随便找了个半挂车,让司机将我们的车托运到广州。
为啥租七辆车?
为了分散两吨半白银的重量,不至于引起司机的怀疑。
看着司机出发,我们也准备启程,我和四驴子开车跟在挂车的后面。
赵悟空和花木兰返回银川接受九门的监控。
出发前我给赵母打了一个电话,问问她那边有没有新的线索,赵母说发现了很多个铁杆盗墓贼,可没发现九门的关键人物。
我呵呵一笑,没说什么。
赵母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抓紧时间找线索。
关于开车去广州,我最想的是和赵悟空一起去,赵悟空开车要稳很多,安全舒心。
不过我不能把四驴子和花木兰放在银川。
四驴子和赵悟空都是我的生死弟兄,那在一些方面,我也是要区别对待,比如许某人回东北成家了,到万不得已需要拉帮套的时候,我会选择赵悟空,或者说我死都不会选择四驴子。
理论上花木兰更合适去广州,因为她熟悉那面的环境和人脉,可大挂司机都是用命换钱的主,运输行业,时间可真是真金白银的金钱。
去广州的路需要两天,我敢说大挂司机两天睡不到十个小时。
花木兰是女儿身,身体肯定扛不住。
为了防止四驴子开车困,我买了很多东西,例如槟榔、烟、咖啡、功能饮料之类的。
可挂车司机的身子好像是铁打的,根本不想休息,我们跟了一路,挂车司机只在西安的服务区休息了四个小时。
第二天更是连个厕所都没上。
就像四驴子说两个人合不合适,得睡一觉才能知道,车好不好,也得上高速才能更好地评判。
这么说吧,我们的三万五上高速,脚踩油箱里都上不了一百迈,不用看迈数表,我就知道车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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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湖南境内,挂车司机更是一路猛开,用四驴子的话说,钢铁侠被湖南的交警查一下,都保证不了原版原漆。
此时,任何提神的东西都帮不了四驴子了,还好许某人早有准备,给四驴子的功能饮料中泡了两片蓝色小药片,官方叫做万艾可,俗称伟哥,专门治疗ED。
啥是ED?
学名:男性勃起功能障碍。
要么说伟哥一直畅销呢,那是真好使啊,四驴子喝了之后,面红耳赤,气喘如牛,和他娘的走火入魔了似的。
四驴子不知道有伟哥的成分,还以为自己打通了任督二脉。
也怪我许某人手黑,人家推荐质量是一片,我直接给四驴子安排个双倍经验,四驴子的身体本来就好,响鼓重锤更出彩。
身体硬邦邦,油门哐哐踩,到广州的时候,四驴子尿尿都分岔了。
我和司机订的卸货地点是一个汽车检测中心,不用我多说,司机也知道我们的目的,卸完车,我多给司机三千块钱,说两天后要是没活,可以再帮我们把车运回张掖,运费比来的时候加三千,司机一口答应。
我们将车停在了检测中心附近的路边,早就联系好的船老大也很办事,卸完车不到一个小时就来拉货了。
船老大他们很生猛,说东西就给他们就行了,剩下的事不用管,等电话通知上船就行。
费用比上次低了一些,运货五十万,两个人十万,一共六十万。
送走船老大,四驴子忧心道:“他们不会把咱们的货给顺走吧。”
“不会啊。”
“怎么不会,他顺走了,咱们也不能报警。”
“放心吧,他们和掮客一样,掮客敢顺走金主的东西吗?”
“可咱俩不是金主,咱俩是杂碎呀。”
“对呀,咱俩是杂碎,可船老大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帮着姚师爷出货,放心吧,没事。”
四驴子反应了一会,也想明白了,随后急切道:“走走走,洗个脚去。”
“洗荤脚吗?”
“废话,不洗荤脚洗啥?洗道边那种九块九带挖鸡眼的吗?”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这时间有点尴尬,我认真道:“驴哥,你眼光高,你喜欢的东西,别人也喜欢,都这点了,轮到你这,都该浑汤了。”
“少他妈废话,走,开了两天车,还不让我们乐呵乐呵的了?”
凌晨两三点都是别人散场的点,人家小姐姐都该卸妆换衣服回家了。
四驴子也是牛逼,本来是晚八早二的工作,硬生生地让人家加了个班儿。
次日九点多,我接到了船老大的电话,他说中午出海,让我们尽快去南沙。
我给四驴子打电话,本想叫醒,可四驴子很精神,告诉我在等他半个小时。
我心里心疼小姐姐,这钱赚的真不合适。
见到船老大,我懵了,因为只有一艘船。
船老大笑道:“一艘船就够用了。”
“我们的东西都在船上吗?”
“没,你们人通过船过去,东西在深圳,走口岸过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要杀人越货吧,口岸有海关,我们的东西怎么可能通过海关?
“上船呀,快点的,要出发了。”
我故作镇定道:“东西走口岸不会出问题吗?那可是姚师爷辛苦挖出来的,出点意外,我俩回去可没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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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老大越是这样说,我心里越没底。
“害怕了吗?害怕我黑吃黑?不要搞笑,我们是做长久生意的人。”
此时,我还是犹豫的,心里很抵触上船。
以前看过新闻,只要船只离开陆地,那就是无法之地,船上打死人,直接扔海里,到时候说工作时失足落海,谁也查不出来什么。
心肠稍微好一点的船老大,可能会把尸体放在船上冷冻,不夸张地说,我吃过的海鲜中,肯定有和尸体一起冷冻的,尤其是鱿鱼。
“走不走啊?”
船老大急了。
我心一横道:“走。”
船老大开船,船上就两个工人,要是他们真想玩阴的,二打三也不是毫无胜算。
离开陆地后,船老大说我们东西走陆路很安全,口岸有他们的人。
我问海关不是挨个行李箱过仪器吗?不少水客都被抓了。
船老大给了我一个很好的解释,他道:“你看到的是水客被抓,我看到的却是经验值,你去口岸混个临时工,出两百万,我能让你转正。”
“怎么转正?”
“让你查到一批水货啊,金额过百万,重大立功表现,在走动一下关系,直接转正。”
船老大继续道:“你看过新闻吧,水客带几公斤黄金被查,这种情况,要么是被举报点了,要么就是故意演给你们看的,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谁敢带那么多黄金过口岸。”
说实话,我当时是不信的,所以我一直跟在船老大身边,要是他们敢动手,我也能快速反应,总比被枪顶着脑袋求饶强。
(要是早几年有新闻爆出最大的人贩子是医院院长,许某人当时也不会那么犹豫。)
我们很顺利地到了香港的渔村,落脚点还是上次那个老表家里。
一到香港,四驴子的口气都变了,他道:“阿狗,那个林仔什么时候到呀?”
我斜了四驴子一眼道:“银锭晚上才能运到,现在让林仔来干什么?”
“阿狗,这就是你的不对啦,叫过来,喝喝茶,吹吹水,培养培养感情啦。”
“啦你奶奶个孙子,拉你脑门上。”
话虽然这样说,我心里也觉得应该提前把林仔叫过来。
上次来香港出货,我和林仔只是一面之缘,后来林仔没少帮我们忙,应该请他吃个饭。
本来约定是晚上,我提前给林仔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喝点,林仔满口答应。
我又给老表五千块钱,说我们露面不方便,让老表帮我们买点好海鲜,做一桌子有排面的饭。
老表也是该死,收了五千块钱,做的一桌子菜中,炖老母鸡算是最好的菜了,要是虾皮算海鲜的话,那紫菜虾皮汤算是桌子上最接近海鲜的菜了。
许某人寄人篱下,也不能当面争吵,但我得把事情问清楚,这饭菜五千块钱,就相当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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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表,六个菜,只有一个带肉的,五千吗?不用给我省钱,该买啥买啥?”
老表操着客家话呜呜呀呀说了一段贯口,抑扬顿挫,表情丰富,我许某人都想拍手叫好,遗憾的是我一句都没听明白。
没想到老表还生气了,他用筷子在母鸡汤中夹出一根人参,用蹩脚的普通话说这根人参就值五千块。
许某人听明白了,是我们占了老表的便宜,五千块钱买的是人参,剩下的几个菜是人家老表赠送的。
香港的行情我不知道,在我老家那边,这种品相的鲜人参八块钱一斤,十五二斤,称重的时候,分量都得给的高高的。
老表的坑爹行为,比东北雪乡一壶开水卖一百还让人愤恨。
没办法,我又让老表出去买菜,这次我学聪明了,让他先买海鲜回来,然后我在给他钱。
老表骑着滚筒洗衣机改装的摩托车去了码头,回来又怒赚我一万块。
许某人发誓,走的时候,就算不堵了老表家的下水道,也得往老表被窝里放二踢脚,炸他个逼破吊散,双黄蛋给他干散黄了。
林仔来后,很自来熟,也很热情,嚼着槟榔和我们扯最近的事。
我也不差事,先给他顶了一下,十万块钱现金,两条红塔山。
林仔很自然地收了。
等看到一桌子海鲜的时候,林仔脸上更有成就感了,有那么一瞬间,许某人觉着自己是恶人,也开始拿捏人性了,林仔原来是古惑仔,讲义气,只要让他有面子,让他觉得我们够意思,那林仔绝对拼命帮忙。
喝了几杯酒后,林仔说了一件让我很吃惊的事情,他道:“你们猜,上次你们送来的青铜器被谁买走了?”
我笑道:“谁呀?”
“哎呀,让你猜嘛。”
“哪个大老板赢了钱,买走的?”
“不系啦,是一个大陆人,大陆人把所有的青铜器都买走了。”
“嗯?什么身份?”
“就系不知道什么身份呀,很神秘。”
我让林仔形容了一下那个人的长相,林仔简单说了几句,我越听越心凉,根据林仔的描述,那个人好像是张浩。
那时候张浩和姚师爷他们一起都被送到了北京的医院,姚师爷几人被万把头带到了湘西柳家,之后我也没打听过张浩的消息。
“林仔,你有照片吗?”
“没有,不,你别着急,吃完饭我带你们去看监控啦。”
“行。”
又闲聊了一会,我将话题引到出货,此前,我给林仔发过照片,可还没谈价格。
“林仔,你们老板想要这批货吗?”
“当然要啦,你们要什么价?”
我笑道:“银价六块钱一克,我们这东西刚出土,价格你们定。”
“有没有搞错,卖东西怎么没有价格。”
我试探性道:“要不,要不你和老板商量一下,四块钱一克。”
说心里话,就算是卖两块钱一克,我也不想再卖给张掖的王总了,呸,什么王总,是姓王的杂种,赚钱就赚钱呗,还当着我们算账,明摆着骂我们是傻逼便宜卖了。
林仔立马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个价格不行。”
“那,那能给多少?”
我心里祈祷,香港这边的老板可别太黑,最起码也得给两块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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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菊花一紧,完犊子了。
“你们老板给多少?”
“系块。”
我懵了,我道:“我们要价就是四块。”
“不是系块,是系块。”
四驴子伸出四根手指问:“是四块吗?”
我立马伸出双手,十指张开。
林仔得意道:“对啦,就系阿狗说的,系块钱,你们卖的系古董,当然不能按银价算啦。”
我的个天,一股热血涌上天灵盖,我啥也没说,端起酒杯干了满满一杯白酒。
林仔愣了一下,立马赔了一杯。
卧槽,十块钱一克,比我的预想双倍经验还带拐弯。
十块钱一克,一公斤就是一万,妈的,两千五百万。
两千五百万,我真想把卖给王杂种的银锭买回来,也运到香港来卖。
香港果然是同胞,铁杆同胞,比他娘的大陆同胞都仗义。
林仔笑道:“我老板说你们的货很好,上次让老板赚了钱,老板说这次你们不管卖什么,全都高价收。”
我收起乱飞的思绪,认真问:“上次那批货,你们卖了多少钱?”
“老板赚了两个多亿,很高兴啦,带我们玩了好几天。”
不对,不应该是张浩,张浩是一个被体制除名的人,他没有这么多钱。
可林仔的描述,让我很难相信那不是张浩,简直一模一样。
张浩背后是谁呢?
林仔喝的很尽兴,说要带我们去潇洒一下,我不想去,我只想早点看监控,确认青铜器的买主是不是张浩。
我也不敢去,因为我们在香港没有合法的身份。
不过林仔拍着胸脯保证,有他在,一点事都没有。
林仔是地主,我们是三孙子,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
ktv内,四驴子和林仔勾肩搭背地唱着《古惑仔》的插曲,那场景,犹如梦幻。
“叱咤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叱咤风云我绝不需往后看......”(乱世巨星歌词,课代表给唱一段。)
几个小姐姐随着音乐尽情摆动身体,幻想溅进现实,我再次有了撕裂感。
不过我对《古惑仔》没有那么狂热,因为许某人是在夹缝中长大的,根本没想过一手遮天。
此情此景,我更想唱一首金碟豹的名曲——《舞女泪》。
“伴舞摇呀摇,搂搂又抱抱,人格早已酒中泡......”这玩意多有劲,再不济也得唱一首《真的好想你》,那泳装大娘们在泳池边搔首弄姿也挺乐呵。
四驴子见我不怎么玩,他用话筒问:“阿狗,你能别吃果盘了吗?你他妈的怎么和孙悟空当官似的,尽他妈吃桃了,你倒是玩玩七仙女。”
“滚,给老子点首《粉红的回忆》。”
“对喽,出来玩就得乐呵。”
我觉得陪酒的小姐姐像是看傻逼一样看我,一看就是土包子。
不过,局势很快就转变了。
林仔把十万块钱拿了出来,一沓子一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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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舞的小姐姐有的伸手抓,有的跪地上捡。
成就感,罪恶的满足感。
林仔说这是我赏的,伴舞小姐姐玩得更嗨了,感觉她们不把我带回家住几晚,都不好意思拿那么多钱。
果然,人的面子是钱给的,许某人也在纸醉金迷中迷失了自我。
卖货的事愣是被我拖到了第二天中午。
林仔让人清点了银锭,根本不用称重,直接数块数,一块一万五。
一千七百多块卖了差不多两千六百万。
照例还是存入赌场的账户洗钱,事后,我拿出了三十万给林仔,我道:“姚师爷管钱,我做不了太大的主,三十万别嫌少哈。”
“都系兄弟,开心最重要。”
四驴子说我给少了,我觉得这个钱刚刚好,我深知斗米恩升米仇,要是把林仔的胃口搞大了,以后找他办事得逐步加码。
就像嫖娼一样,人家是二百价位的,每次去一直给三百,有一天只有一百块了,皮肉买卖估计就成不了,即使成了,女方也得逼逼叨。
林仔带我们去了赌场的监控室,那群保安看林仔和看傻逼一样,表面上恭恭敬敬,背地里耻笑,都是一闪而过的表情,林仔看不出来,许某人看得门清。
随着进度条跟进,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真他娘的是张浩,不过张浩的气质变了,腰杆笔直,那气质说当过兵都不为过。
张浩买青铜器干什么?
他哪来的钱呢?
不对劲,不对劲,张浩的背后不简单。
我问林仔青铜器运到哪里去了。
林仔说他们也不知道,买主付钱后运走了青铜器,不知道运到哪里去了。
出完货,我和四驴子返回广州。
原来没钱的时候,天天愁房贷怎么还,什么时候能大赚一笔一次性还完。
现在有钱了,根本不想着去还房贷。
银川一片太平,地理协会没有新的线索,三江红那边也没有进展,整日在酒店喝茶。
花木兰这边出了点小意外,她逛街的时候被小混混搭讪,花木兰不搭理,小混混骑摩托车故意在花木兰身边晃,把花木兰撞到了,小混混还往花木兰身上吐口水。
我和四驴子听了花木兰的话,顿时不乐意了,想要给花木兰复仇。
花木兰不让,说赵悟空已经给人家一闷棍了。
这哪行,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我和四驴子蹲了那小混混两天,最后在网吧附近见到了踪影,一头小黄发搭配紧身裤豆豆鞋,鬼火小摩托还挺拉风。
我们开车跟着小混混到了一条没啥人的路,四驴子直接加大油门。
小混混也牛逼,起身后破口大骂,操这个操那个的。
……
花木兰嘴上不报复,可用树剪子剪牛子的时候,我可没看出她有丝毫犹豫,临了还把人家掉在地上的球给踩爆了。
也许是这次经历,让我对木兰彻底没了想法。
本想休息几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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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红、孙巧、还有我们四个,来了一场户外烧烤。
四驴子也真有活儿,穿个大裤衩子,光膀子扎围裙,要说像东北唱二人转的,他狗日的偶尔还学几句新疆卖羊肉串大叔的弹舌。
平日里孙巧电话轰炸,见面反倒不催我们了。
我解释道:“三江红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说。”
孙巧呵呵道:“说啥呀?”
“你不是天天催我们嘛,现在怎么不催了,有什么线索。”
“没线索呀,我催你们是我的工作,不需要结果,这件事我干了就行,对上面有个交代就可以,我催了,你们找不到,能有啥办法,又不是我不努力催促。”
我对着孙巧竖了个大拇指,真想劝她去考公,有这样的工作态度,地理协会玩完可以说是指日可待。
三江红也变得平静了,可能是接受现实了,也不再打听九门的下落。
我倒是很想知道九门究竟在哪,我看着孙巧道:“你们就没渗透渗透,打听打听嘛?”
“去哪渗透,找谁打听?”
“嘿,江湖路上一枝花,金葛兰荣是一家,问问嘛。”
孙巧一脸懵逼,烤串的四驴子哼声道:“狗哥说兵匪一家。”
“匪我知道,你说的兵是谁呀。”
四驴子看向我,我看向四驴子抢先道:“说呀,人家问你呢。”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那啥,我说的是赵悟空他祖宗,1912年割卵子当太监,带领八个太监兵,我说的兵是这个。”
孙巧疑惑道:“太监算清朝的公务员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孙巧的回答,让我相信她为了考公而报班了,而且还是那种高端班,考不上退钱的那种。
整个烧烤过程中,我们就吃喝玩乐扯犊子,根本不提盗墓的事,乐呵是乐呵,但总给我一种假面舞会的感觉。
换一种想法,我们此时的状态有点像是商纣王让少男少女钻小树林,偶尔要放下身上的枷锁,该玩就得玩,当然,我们是穿衣服的。
我们说了很多话,最后坐在一起发呆喝汽水,我们都感觉很放松,难得地放松。
放松的让我忘记了自己是一个贼。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个正派,也没想过九门和地理协会是反派,大家都一样,都是贼,都是不法分子,没有什么正义,只有各自的利益。
九门和地理协会互相斗争,我们这群小盗墓贼夹缝中生存。
自古朝臣分多个派别,弄不好九门和地理协会的首脑在一个大楼里办公呢。
我们四个盗墓贼算个勾八,我可不想参与他们的乱世,更不想被当枪用。
当然,只要钱到位,我许某人就是那颗最听话的子弹。
回到宾馆时,开门的瞬间我吓了一跳,赵母来了。
我急忙关上门,低声问:“你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你儿子可在隔壁呢。”
“香港好玩吗?”
“还行。”
我表面上镇定,心里却慌了,这娘们监控我。
“说说吧。”
我疑惑道:“说什么?说带你儿子赚钱呀。”
赵母笑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那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要不许某人当赵悟空的继父,以后各论各的?
赵母也不说话了,就那么看着我。
我笑道:“我先给四驴子发个消息,让他拖住赵悟空,别来我的房间。”
赵母没有回答,我默认她同意了。
我给四驴子发消息,说赵母来了,让他拖住赵悟空。
四驴子回消息说“我哪拖得住。”
“那怎么办?”
四驴子比我可损多了,他回复“山人自有妙计,等着,我给小卡片打电话,给猴哥安排个娘们耍金箍棒。”
我心里这个气啊,人家妈在这呢,四驴子得多损,给人家儿子点小姐姐。
不多时,四驴子回消息问:“青春学妹和足球宝贝,选哪个?”
“足球宝贝。”我回的毫不犹豫。
我觉得足球宝贝爱运动,更有活力,原来看球赛的时候,许某人也不看球,就想着操场上的女孩。(操场是名词。)
和四驴子聊完,我得研究研究面前的大宝贝儿了,我直截了当问:“阿姨,你来想干什么?”
“给你新线索,九门可能在找草原墓,你觉得会在哪?”
咋地?赵母也想和我明牌斗地主?
“草原墓,谁的?成吉思汗的?”
赵母笑了,她道:“你可真是个装糊涂的高手。”
“阿姨,地理协会日天日地,牛逼的不行,你随便派一支队伍去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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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亲儿子往火堆里送呀?”
“叫别人去是往火堆里送,你们去,没事,关键时刻,姚师爷会护着你们。”
我觉得赵母的思想,永远也进不了某组织,和孙巧更是差了一大截,某组织内,有点能力的都把儿女送国外去了,自己身在水中,知道这水有多浑。
赵母就不同了,她嫌水不够浑,还把儿子往泥潭中送。
“我们在屋顶陪葬坑中挖出的东西卖香港了,你猜买主是谁?”
“张浩。”
我心中一惊,忙问:“你怎么知道?”
“呵呵,你以为牌桌上就咱们这几伙人啊,看得见的,能露面的,都是虾兵蟹将,隐藏在幕后的才是龙王爷。”
“还有别的队伍?”
“当然。”
“什么队伍。”
“你可以理解为正规军。”
“是749局的吗?”
赵母没有回答,我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乱了,乱了,整个晋西北都乱了,既然有晋绥军的存在,那九门和地理协会就是独立团和新一团,姚师爷连个谢宝庆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谢宝庆手下的二当家——山猫子。
“你们去霍城吧。”
赵母将窗户纸捅破了,我也不能问去霍城干啥。
“行,得加钱。”
“要多少。”
“四个人,一人一千万。”
“四个人,一千万。”
我心里这个气啊,听说过坑爹的,没听说过坑儿子,一千万怎么分,四个人都是二百五啊。
“一千万不行,九门太凶残,一千万不值得我们去冒险,而且碰到九门的人我们也不好说,您给加点。”
“一千零一万。”
“加得好,别加了。”
赵母笑了,她道:“现在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九门的监视下。”
“为什么监视我们?”
“我也不知道。”
“九门知道我们在银川吗?”
“九门还知道你俩去的香港,坐船去的。”
既然把话都挑明了,我也得问问细节,我道:“来吧,说说利益关系,九门想赚钱,你们想要什么?”
“防止长生和死而复活。”
“这点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们是服务新君还是仇恨旧帝?”
“那是人家正规军的事,地理协会是老毛子出资,我们的服务对象不是国内的人。”
这句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是真的。
赵母继续道:“蹦跶蹦跶吧,你们已经入局,就让自己有点作用,有作用的人才能活下去,等到一无是处的时候,正规军也得弄你们,我连亲儿子都救不了,哎,上个班多好,非要趟这趟浑水。”
这句话我信,盗墓一年多,帽子叔叔一直没抓我们,我相信是有人在暗中保护,要不然凭借我们的骚操作,现在坟头草都得一米多高了。
吕布是三姓家奴,认了三个爹,结果并不怎么好,许某人不是吕布,不是不认爹,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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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隔壁吵了起来,两个女人骂骂咧咧。
我心想四驴子是真损啊,足球宝贝和学生妹估计都被他叫来了。
许某人得出去看看热闹,万一是仙人跳,可不能让我猴哥吃亏。
出门时,隔壁的房间已经开门了,四驴子坐在桌子上脸都气青了。
不能说足球宝贝和运动没有关系,但最起码不是足球运动,那体格子加上大胳膊,就算是玩铅球,那都得是职业队的。
再说清纯学生妹,和清纯唯一沾边的就是素颜。
说两个姑娘一个是张飞一个是李逵,这样有点不礼貌,要说是哼哈二将,也情有可原。
许某人不是嘲讽胖人,咱就想对号入座,花钱买东西肯定得要个心仪的,赵悟空干瘦的身体,不催牛逼,要是足球宝贝趴在赵悟空身上,我他妈连赵悟空的脚指头都看不见。
我问了四驴子怎么回事,四驴子没有回答,两个大宝贝骂骂咧咧说了事情的经过。
就是赵悟空没看上,想直接给钱让他们走,两个大宝贝觉得人格受到了侮辱,想要强卖。
我们是盗墓贼,不敢把事情闹大,更不敢经官,许某人当起了和事佬,不行就加钱呗。
两个大宝贝也是倔强,花俩钱都想把事情办了。
花木兰也是叛徒,临阵倒戈,说人家是吃这晚饭的,不是要饭的。
最后没办法,四驴子兜底,用四驴子的话说,他要按F键进入坦克。
不吹牛逼,某宝的卖家秀都不敢这么骗人,我要不是盗墓贼,绝对起诉她们,妥妥的诈骗。
我觉得印小卡片的人在鬼子国进修过,原来的职业是给小电影修封面。
我返回房间时,赵母已经走了,在床头给我留下了字条:“钱今晚到账,你们明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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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某人不想当出头鸟,可回头就是死。
去霍城?
去了也没用,九门那一群人,不一定在哪呢。
从某种程度来说,九门就是帮某组织搞拆迁的人,迷彩的制服也掩盖不住流氓的本质。
不去也不行,如果换作是别人,给再多的钱我也不一定回去,哎,也不一定,有钱能让鬼推磨,更何况许某人只是个俗人,见钱眼开的俗人。
赵母出面了,我们不得不去,好兄弟亲娘把宝押在我们身上,就算是鬼门关,我们也得闯,赵母也有上级,我们不能让赵母不好下台。
其实我也想弄个牛逼一点的队伍,牛逼到可以在盗墓界一手遮天。
不过不现实,姚师爷牛逼,不也得给有权的人当狗。
次日中午,四驴子已经带死不拉活,我把几个人叫到了一起,说了要去霍城。
花木兰不反对,四驴子明白怎么回事,赵悟空一脸懵逼,不过没人在意。
霍城县太远了,三千来公里,不夸张地说,破车三万五听到三千多公里的导航,都他娘的得自杀。
我们从银川飞到了乌鲁木齐,又从乌鲁木齐飞到了克拉玛依。
克拉玛依距离霍城五百多公里,理论上来说,我们飞伊犁更近,伊犁距离霍城几十公里。
但我不敢直飞伊犁,距离太近也不是好事,说不定刚下飞机就被带走呢,还是飞卡拉玛依靠谱一些,迂回去霍城。
在乌鲁木齐下飞机后,一开机我收到了十几个信息提示,显示有一个陌生的号码一直在给我打电话。
我将电话回拨过去,对方先开口说话:“你在哪呢?”
“万把头?”
“对,你在哪呢?”
“乌鲁木齐,你们在哪?”
“乌鲁木齐哪里?”
“机场,刚下飞机,你们在干什么?”
“电话中不方便说,在机场等我,一个小时左右到。”
“嗯。”
我有些莫名其妙,是不是太巧合了,我刚下飞机,就收到了万把头的电话,不应该呀。
不到一个小时,万把头开着一辆面包车来了。
“把头,你们去哪了?”
万把头也疑惑,他道:“你们怎么来乌鲁木齐了?”
“你们是在找察合台的墓吗?”
开车的万把头猛地回头看我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万把头的表情告诉我他不信。
我从头到尾把我的分析说了一遍,又问道:“不应该在霍城附近吗?”
“姚师爷他们在霍城,我来乌鲁木齐买点装备,你们从哪得到的消息?”
“什么消息啊?”
万把头将信将疑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冷,他道:“没有消息,怎么今天来乌鲁木齐了?”
此时,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万把头还在等着答案,我不能提地理协会,因为那边还有赵母,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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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道:“玩了太久了,想来新疆搞点钱,打算是高昌人天坑呢,把地下河中的王陵挖一挖。”
“别去那了,姚师爷那边有任务,咱们等消息。”
万把头将我们送到了宾馆,然后将赵悟空带出去聊了很久。
我很庆幸,因为一些事情赵悟空不知道。
我心里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万把头,我需要一个答案。
失踪一个多月的万把头突然现身,肯定有原因。
等万把头返回房间,我直接问:“你们找到墓了吗?”
“没有,你先告诉我,是不是川娃子给你们的消息。”
“不是,什么消息啊。”
“你要说实话,要不然川娃子可能被灭口。”
我更蒙圈了,摇头肯定道:“真的没联系上川娃子,我分析出你们想找草原墓,带你和姚师爷都没消息,我们也不敢轻易妄动,所以想去吐鲁番弄点东西出来。”
万把头叹口气道:“不是就好,九门那边规矩很严,完全和外面断了消息。”
“不是,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你猜对了,一群高手在找察合台的墓,不过没结果,九门要把队伍分开,分成各自的队伍,划定区域寻找,我来采买装备。”
“什么时候说要分开的?”
“就前天,一群人找了好久找不到,九门觉得都是藏着掖着,索性就让队伍分开找了。”
“网格化?”
万把头点了点头。
我心里有些发毛,九门前天做的决定,赵母昨天来找我们,要说九门里没有地理协会的人,鬼都不信。
可地理协会能把人员安插进去,还让我们去霍城干什么?
万把头道:“在昨天之前,九门还是严格不让我们和外界联系呢,后来让我们自个队伍分别找,得买装备联系人之类的,昨天开始,九门才睁一眼闭一眼,让我们和外界联系。”
“九门想找什么?”
“找墓啊,挖墓赚钱。”
“那找那么多人,得多少人分钱。”
“哼,九门哪舍得把到嘴是肉吐出来,找一群劳改犯,答应给他们减刑,这群队伍尥蹶子干。”
“那,那你和姚师爷也参加了,不分钱吗?”
万把头长叹了一口气道:“哎,分啥钱呀,我和姚师爷要是不去,你们四个都得进去。”
“啊?”
“知道为啥一直不联系你们吗?就是因为你们是九门的筹码。”
我骂了一声道:“九门也太犊子了,他有我们犯罪的证据吗,不对呀,上次去101的基地,二爷也去了。”
“对呀,人家去了,可人家没去盗墓啊,也没违法。”
万把头继续道:“有没有证据不重要,朝廷捕快为人民,人民有理说不清,九门的二爷有关系,想抓谁,就抓谁。”
“那现在联系我们,是让我们一起找墓。”
“对,扛不住了,最近一个月,九门好吃好喝,我们也找不到墓,现在九门换策略了,玩惩罚制,哪个队伍不努力,轻则增加刑期,重则埋骨戈壁,玩命的活。”
王八操的九门,老阴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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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给钱给人让九门找长生,九门得钱得人想找墓。
我问:“时至今日,还有人相信长生不老吗?”
“历代帝王都是冰雪聪明之人,有权有势,哪个不想着长生,这东西,万一有呢,对吧。”
“九门找到什么了吗?”
“九门根本不想找什么长生,长生不可能,九门就是花神秘人的钱去盗墓,为了自己赚钱。”
我叹了口气。
万把头道:“变天了,想当个盗墓贼都难了,咱们开始挖的微子启墓,师爷让出了一大半的利润,人家还不满足,在湘西的时候,那边的人还要钱呢,也不是要钱,人家说借钱,可他娘的啥时候还呀。”
“咱,咱,哎,那咱们怎么办?”
“没办法,玩古董也是有鄙视链的,高人坐在家里有人给送古董,有手艺的人组成个鉴宝队,发现真品也说赝品,低价买,高价卖,咱们盗墓贼,呵呵,咱们就是干苦大力的人,还得看有关系人的脸色盗墓,做个贼也难。”
我不可置信道:“九门关系这么硬吗?”
“嗯?郭诗人,在国民政府和建国后都混的风生水起,一个学医的出身,靠的是啥?”
“盗墓,不对,考古。”
“对吧,谁知道高层想让他挖啥,在1948年,他因考古学领域的成就,当选为第一届国家研究院院士,哎,有些事说不清。”
“特供”这个词源远流长,历久弥新,听了万把头的分析,再联想到娇娇说过的龙血的事,哎,呵呵。
我第一次见到万把头这么无奈,他说九门就算是不用我们威胁姚师爷,也得用其他手段逼迫姚师爷卖身。
君让臣死,臣得死,太监想让臣死,臣也活不了。
万把头愁的连抽了几根烟,我问:“要去霍城吗?”
“去先去那,然后去阿勒泰。”
“找术赤墓?”
“对,九门让咱们去找阿勒泰地区找。”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虽然有史书说术赤的牙帐在额尔齐斯河流域,可术赤的领地范围北边管到北极圈,西边干到了欧洲的多瑙河,今天的乌克兰都归术赤管。
我要是术赤,我肯定住白毛子,那边全是漂亮娘们。
万把头出去买装备的时候,我们几个凑到了一起。
四驴子问:“狗哥你需要啥装备,和万把头说说,一起买了。”
“买点猪头吧。”
“干哈啊?”四驴子用东北话问。
我哼笑道:“找术赤用啥装备都没用,你得买猪头找土地爷上上香,再弄点散篓子,给土地爷喝高兴了,啥事不好说。”
“操,万把头啥意思?”
我没搭理四驴子,直接问赵悟空:“万把头单独和你说啥了?”
“问问咱们都干什么了?”
“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啊。”赵悟空说的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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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赵悟空竖起了大拇指,万把头没看错人。
姚师爷想找术赤墓,我觉得找不能找到是另外一回事,重点是找,说句难听点的,在新疆找不到,姚师爷可以说说术赤墓在伊拉克。
让九门去伊拉克挖吧,要是挖出石油了,还盗他奶奶个孙子的墓。
九门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明朝天启皇帝时期的大太监魏忠贤,人家皇上只想当个木匠,大太监一天吆五喝六的。
还有地理协会,这群孙子究竟为谁卖命,我也分析不出来,有太多种可能的,不过我觉得地理协会的主子没有九门的主子硬。
再有就是张浩的主子,咱也整不明白是谁,郭诗人的团队延续?749局?异能研究所?
理论上来说,张浩的团队要比九门牛逼,九门要比地理协会厉害。
用三国举例,人家三股力量是魏、蜀、吴,我们几个是他娘的狗国,人口不超过十人的狗国,想和其他三国秋毫无犯都不行,得他娘的经常去三国服徭役。
去地理协会干活还给点钱呢,去九门干活,还得自己带干粮。
在这一刻,许某人的内心彻底偏向了地理协会。
三天后,我们到了霍城县的一个村子里,按照九门要求,各个队伍招募的人都得让九门看看。
我看到了姚师爷。
姚师爷的大胡子有一寸来长,我差点没认出来。
见面没有寒暄,姚师爷愁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进退两难,如履薄冰,可以说是朝不保夕。
还有一个噩耗,前天,川娃子被九门的人做掉了,一个差点成为九门女婿的人被九门做掉了。
原因很无语,川娃子和姚师爷走的近,九门想杀个鸡给猴子们看,在众多鸡中,姚师爷的鸡更有威慑性,九门就是想告诉众人,他们打狗不用看主人。
得知了川娃子的死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词,人不狠,站不稳。
我说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姚师爷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他很震惊我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说不管师爷同不同意,我都要这么干。
姚师爷没有正面回复。
晚上,我们去了一个废弃的厂房。
厂房里聚集了五十多人,有三分之一的人头发都是一寸来长,全都一个发型,不用多说,这群人是劳改犯。
见面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废弃的厂房里等九门的人,气氛沉闷又压抑,压的人喘不过气。
等了二十来分钟,二爷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戴墨镜的保镖。
二爷在人群中走了几圈,挨个看了看,有认识的就拍拍肩膀,没见过面的就点点头,有的说两句话,有的一闪而过。
二爷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先走了过去,然后又退回来了,笑道:“你小子行,命大。”
我笑了笑。
二爷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迅速将藏在袖口中的匕首滑了出来,一刀上去,我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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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四驴子一脚踹翻一个保镖,赵悟空冲上去一顿猴拳。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看傻了。
二爷惊恐地盯了我几秒钟,眼睛瞬间黯淡无光。
在宁夏我学会了掏心杀羊,这一招用在人身上,同样有效。
反应过来的人立马冲了上来,不是打我,而是对保镖拳脚相加。
两个保镖还想掏枪,愤怒的人群怎么会给他反抗的机会,保镖的胳膊都干断了,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时,姚师爷走了出来,他咳嗽两声道:“各位,各位有盗墓的前辈,有盗墓界的新星,也有我带出来的徒弟。”
所有人都看向姚师爷,姚师爷却没了下文,他看着我道:“许多,你说说吧。”
我咽了一下口水,我的剧本里没有我讲两句的安排,我最初的计划是干掉九门的二人,然后利用姚师爷的身份带动闹事,目的是把地理协会从暗处牵扯到明面上,我们好全身而退。
几十双眼睛看着我,我腿都打晃了,我深吸一口气道:“我刚入门,不懂规矩,我是个盗墓贼,江湖上的事对于我来说无所谓,挑明了说,列位有九门的人,也有地理协会的人,九门的人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二爷这条狗我们不认,让主子换条狗,地理协会的人回去也和上级说一下今天的情况。”
没有人回答,我硬撑着继续装逼道:“两股势力商量一下,该怎么处理咱们这一波人,对了,为了保证大家安全,我花几千万请了国际黑客,两股势力商量不明白,或者咱们之中有人被报复,有人无缘无故失踪死亡,我保证九门和地理协会的底细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新闻和互联网中,给你们半个小时,赶紧汇报吧。”
其实是不是铁杆盗墓贼一眼就能看出来,刚才动手的,都是铁杆盗墓贼。
姚师爷在这群人中还有点威信,他道:“这件事关于大家的性命,听我老姚一句话,等他们商量出结果咱们再走,等结果。”
在众人的凌乱中,我走出了厂房,我发誓这是许某人装过最大的逼,死而无憾的那种。
不一会,姚师爷出来了,看了一眼没什么人,他连忙擦汗道:“你小子是真狠啊。”
“横的怕愣的,越怕九门,九门越欺负人。”
“地理协会能插手吗?”
“应该会,这伙人中,除了地理协会和九门,肯定有正规军的人,咱们在下面拼死拼活,三股势力的首脑说不定在一起喝红酒香槟呢,等等看吧。”
“你找黑客花了多少钱,有多少他们的把柄。”
“我没找黑客啊,吓唬他们的,咱上哪认识黑客去。”
姚师爷骂了我一句,我很乐呵,因为姚师爷也相信了。
铁杆盗墓贼守着门口,其他人一个别想出来,里面的人有的发呆,有的走到一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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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分钟,姚师爷接到了电话,他走到一边接电话,我不知道是谁给他打的电话。
焦急等待时,我接到了赵母的电话,赵母的声音很奇怪,好像是强压着怒火,她道:“小伙子,挺狠啊。”
“还行,见笑了。”
“你以为我是在夸你吗?”
“我可以当成你在夸我。”
“你们就给我惹事吧。”
我疑问道:“哎,不对呀,怎么给您惹事了,地理协会不是一直想参与其中吗?”
电话中传来一声长叹。
我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地理协会像个键盘侠一样,总躲在背后叨逼叨,要是牛逼,出来和九门碰一下多好,不把地理协会扯进来,九门得弄死我们。
“许多,我和你说两件事,第一个,湘西柳家可能会被灭门,第二,往后的路,你们更难走了,你们杀了二爷,九门还有其他人,他们不会放过你。”
“不一定哦,咱不都是墙倒众人推嘛,二爷倒下了,说不定别的家族还出来一个三爷呢,对吧。”
“哎,你好自为之,照顾点悟空。”
挂断电话,我开始反思,在我心里,我一直觉得自己是猴哥继父的态度对他,已经够好了,还能怎么好,再好也得我这个继父转正才合情合理呀。
我和姚师爷一边一个打电话,四驴子和赵悟空抽烟,两个人应该都吓坏了,说实话我腿肚子一直在抽筋。
杀人没那么简单,不吹牛逼,没学过医的人,去急诊室待半个晚上都受不了,尤其是看到车祸或者大创伤病例,绝对让人胃内翻滚,头皮发麻。
而花木兰表现得很镇静,镇静得让我觉得有些可怕。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看不懂花木兰了,明明是一个小姑娘,但又杀伐果断,不管是在高昌人的天坑,还是在剪小混混的牛子,花木兰没有丝毫犹豫。
“许多,叫万把头出来。”
我应了姚师爷一声,随后叫出了万把头。
姚师爷将我们叫到了一边,他低声道:“你们是我的嫡系,九门放手了,地理协会也不想参与进来。”
“啊?地理协会不接盘吗?”我急忙问。
“你听我说完。”
我点了点头,感觉姚师爷的语气中带有怒气。
姚师爷继续道:“两股力量都不参与,可有个神秘人想要入局,我也不确定他的身份,他说现在有两条路,一是把犯人都送回监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二是继续找草原墓,找到了,有钱拿,你们怎么选?”
没有人说话,这种决定,谁能替姚师爷去做?
姚师爷看了我们一圈,问道:“许多,你怎么想的?”
“一切听师爷的。”
姚师爷瞪了我一眼道:“别整虚的,说说你怎么想的?”
“万把头什么意思?”
我把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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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把头深吸一口气道:“进退两难,哪条路都不好走。”
“许多,你说说。”
我试探性问:“其他人怎么安排?”
“该回监狱的回监狱,该回家的回家。”
“如果是我,我选第二条,就地散伙保平安。”
我觉得姚师爷是想选第一条路,各路把头云集,如果姚师爷带着他们找到了草原墓,那必将名声大噪,不管是朝廷,还是江湖,姚师爷的地位可以说是水涨船高。
“我想再试试。”
我直接道:“别试了,找不到,白玩。”
姚师爷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万把头,他对万把头说:“老三,你什么想法?”
“风紧扯呼。”
姚师爷的脸上变得更加难看,我认真道:“师爷,想当狗也得找个稳定的主人,如此时机,小心为妙。”
姚师爷点燃了一支烟,叹气道:“等我几分钟,让我好好想想。”
姚师爷抽着烟走开,我心里一阵发毛,没有人能够抵抗权力的诱惑,姚师爷犹豫了,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二爷人家祖先就是江湖人,有江湖关系的积淀,再和上层打好关系,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完全没问题。
可姚师爷呢?
姚师爷有什么,老农出身,盗墓是盗出来名堂了,在盗墓界有地位,结交了不少把头和盗墓高手。
不管是把头还是盗墓高手,都他娘的是盗墓贼,盗墓贼哪有讲江湖道义的,进去了不把共犯咬出来都全是大义了,都是好人中的好人。
说直白点,姚师爷的圈子太小,和他赌博的权贵也没个卵用,在位能护着姚师爷,可要是不在位了呢?
姚师爷走了过来,直接用烟屁股又接了一根烟,他道:“我想试一下。”
“最好不要。”
“唉,这群高手找了一个月也没找到,确实不好找,让他们都回去,我和神秘人谈,该回家的人直接回家,该服刑的人继续服刑,我带着你们几个去找汗王墓。”
“师爷,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想试试。”
“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呀,只要他进来这一步,你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姚师爷咬了咬牙道:“先这样决定吧,我去和他们说一下,一会有人过来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从车里抽点汽油,把二爷烧了。”
“嗯。”
姚师爷离开后,万把头抬头望了望天,乌云正在逐步笼罩星光,万把头语气带着绝望道:“你们几个,以后有什么打算。”
“自立门户吧。”
四驴子和赵悟空惊讶地看向我,花木兰面无表情。
万把头咬牙道:“你们太狠了,这话哪说哪了,我觉得姚师爷不会留你们了,最少不会把你们几个留在身边,可能让你们出去干活,该罩着你们,还是罩着你们。”
“我也觉得是,帮着赵匡胤黄袍加身的将领,不还是杯酒释兵权了,我估计姚师爷也怕我们那天心血来潮把他做了。”
“虽然知道你们不会,哎,江湖事,不好说。”
话说到这,万把头摆了摆手,走进了厂房。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任何事情,只要有权力的成分,那么事情就没有原来的味道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万把头不一会又出来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声道:“西安姓杨的身边缺人,哎,算了,别去了,他不行。”
说完,万把头又离开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读万把头的提议,帮我们想出路?还是逐客令?
花木兰道:“狗哥,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姚师爷想让咱们帮着找汗王墓,人家带咱们赚钱了,咱们也不能忘恩负义。”
“之后呢?”
“躲着点吧,二爷死了,上面肯定要找个替代的,姚师爷是不二人选。”
“我觉得杀二爷有点唐突。”
“不杀他,咱们所有人都得被玩死,川娃子尸骨未寒,二爷该死。”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这种结果了?”
“没早就想到,充其量就是个弄巧成拙。”
花木兰嘿嘿一笑,没说什么。
四驴子疑惑道:“不是,我觉得你已经想好了后路呢,为啥不想跟着师爷干了,赚的虽然少一点,但安全啊。”
这时,姚师爷走了出来,先是对我们笑了笑,然后认真道:“我和他们说完了,该去哪去哪,所有事情一笔勾销,以后小心行事,再被抓到,该怎么判刑就怎么判刑,现在有刑期的,继续服刑。”
“神秘人答应你什么条件了?”
“没啥条件,想露一手,攀个高枝,诸位兄弟,给点力啊。”
我觉得姚师爷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师爷,假如,我说假如啊,假如让你当你九门提督,下面有十个堂口,等你位置坐稳了之后,你会不会把十个堂口都换成了自己的亲信。”
“肯定会呀。”
“明年要开会了,马上要换人,如果我是你,我肯定等局势明朗一些再入局。”
“赌一把呗,万一赌赢了呢。”
我没再说什么,以姚师爷的赌运,赢的概率微乎其微。
当姚师爷说出赌一把的时候,我有了一种感觉,我们几个要在“姚师爷皇家盗墓职业技术学院”毕业了。
我只想当个赚钱的盗墓贼。
姚师爷笑道:“许多,你脑子活泛,想想办法,找个汗王墓。”
“里面没有长生,别想长生了,没有结果的,与其找长生,还不如去找龙,如果真有龙的话。”
“汗王墓,里面肯定有好东西,价值连城。”
“师爷,神秘人差钱吗?一个不渴的人,你拼命喂他水,他会感谢你吗?”
姚师爷愣了一下。
花木兰道:“师爷您放心,我们竭尽全力找汗王墓。”
“哎,我就等你们这句话呢。”
我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但我改变不了姚师爷的想法,我从心里不愿意让姚师爷去趟这趟浑水,可人各有志,位卑莫劝人,以姚师爷的年龄,也不会听一个二十多岁小伙子的建议。
当夜,有人带走了那些圆头盗墓贼,留下一些还没案发的盗墓贼,我觉得可笑,本来觉得是一件无比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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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师爷要请留下来的把头、盗墓高手吃饭,姚师爷也邀请了我们,我们识趣地没有去。
为啥不去?
二爷是我们杀的,我们不能去抢姚师爷的风头。
返回宾馆,我心如死灰。
姚师爷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当然,要是赌赢了,鸡犬升天,要是赌输了,进去的人能装满半个监狱。
我想赚钱,可我不想赌,更不想把身家性命押在一个人的身上,因为我不相信有人是干净的。
近代历史上也出现过很多盗墓的祖师爷,比如关内的盗墓祖师爷任全生,任老是盗墓界,也是官匪一家亲的盗墓贼,当年马王堆辛追夫人棺椁出土的时候,棺材里都是棺液,一群考古专家束手无术,盗墓贼任全生指挥一群考古专家开棺,得到了不腐女尸,任全生最后享受津贴。
还有一位老先生——商文同,早些年是盗墓贼,专门盗取河南安阳的商朝遗址,后来被考古队收编了,成了专家,商老死的时候了,不少考古专家都送了花圈,年轻的考古队员都得行大礼磕头送商老。
反过来想想,姚师爷也是对的,现在不是十九世纪,也没有盗墓行也没有“官匪一家亲”的案例了,世道变了,原来是家有千金,不如一技傍身,现在是一技傍身,不如家有千金。
圣人说劳其筋骨才能成功,圣人那是吹牛逼,让圣人在田间地头劳碌一辈子,也他娘的不能成功,得遇贵人才行。
所以,要是换种想法,说不定姚师爷真是遇到贵人了。
不管是不是贵人,我们杀了二爷,姚师爷也不会留我们在身边了,与其被姚师爷边缘化,我们还不如自立门户,以后有事合作就行了。
自立门户的好处就是以后可以赚更多的钱,坏处就是去哪盗墓,都得受到本地盗墓贼排挤。
次日晚上,姚师爷开了第一场盗墓大会,一屋子人三十来号人,都是各路神仙。
姚师爷的气质都变了,变得让我有些陌生,姚师爷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张新疆地图,姚师爷没别的要求,就是让各路神仙自己选地方寻找汗王墓,至于其他的,只说这次不管能不能找到,每人发三百万的劳务费,采买得一切装备都能报销。
姚师爷的钱输的都差不多了,现在他能动用的资金,只有我们在武丁墓挖出来的东西,地理协会付了那两个亿,我们一直存在香港等着分钱的两个亿。
光劳务费姚师爷就答应出去将近一个亿,真不是剩下的钱还能给我们分多少。
算了,不分就当交学费了。
姚师爷让我们自己找墓,那个队伍找到了,奖励一千万,陪葬品分层。
找不到墓的队伍,也只能赚个劳务费走人。
会议结束,姚师爷在众人簇拥下离开,应该是继续喝酒去了。
我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返回宾馆,花木兰道:“现在咱们和姚师爷的关系,就差没撕破脸了,把咱们玩命挖东西换的钱都给分出去了。”
我叹气道:“说不定是神秘人给的人。”
“可能吗?要是神秘人给钱,九门的二爷还会想出用劳改犯盗墓的方法吗?”
我没有争辩。
花木兰继续道:“要是找汗王墓的话,咱们自己找,自己挖,新疆这么大,我就不信姚师爷还能监控我们。”
不知道什么,我们四个人都把姚师爷放在了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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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博的人总想以小博大,要是输点钱没什么,就怕有一天丢了小命。
家财万贯的企业家突然自杀的也不少,网上各种分析都有,我觉得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祸不及妻儿。
单纯地欠债直接出国就行了,有些事,不能深琢磨。
话说回来,姚师爷跟着神秘人,说不定还能发家致富,如虎添翼。
举个例子,水浒传中的高俅,也就是北宋的太尉,军队总司令。
高俅原来是诗人苏轼的书童,要不是换了东家,高俅得当一辈子书童,老了去路边摆摊给人代写书信,兼顾相面算卦。
所以,换换东家,没准真能发达。
许某人可以跟着地理协会,也可以跟着九门,虽说九门的主子也是那么回事,可最起码中间还隔着九门这层关系,但姚师爷走的那条路,我绝不会走,因为我不想不明不白地死。
当然,要是跟对了人,那我家里的狗都能当警犬,但我不敢去赌。
再说找草原汗王墓。
在我认知里,汗王墓是找不到的。
草原人遵循密葬制度,无史书记载,元朝末年的小说《草木子》中记载,蒙古人下葬的时候,宰杀一头小骆驼,也有江湖传言说宰杀的是马。
无论是骆驼还是马,有可能都是人们揣测出来的,因为没有正式的史料记载。
人家都是秘密发丧,官方还秘密写在史料中?
显然不可能。
发丧的路上遇见的人,都得咔嚓了,充当人殉。
有一种说法是下葬之后,用马踏平,然后留下一队人守墓,待第二年草长出来,然后会有人结果了这波守墓人。
反正就是不留活口。
是真是假,已经无从考证,既然是密葬,还他娘的杀马杀骆驼?会让后世来上坟烧纸?
我觉得不会,如果有人知道墓葬位置,那密葬就是扯王八犊子,没个卵用。
如此方式下葬,当时都不一定能找到,更别说过了一千年后的现在了。
一群高手一个月都找不到的东西,现在再找一个月也找不到。
还有一点,姚师爷开出的价码很高。
我要是其中的把头,我啥事也不干,就在新疆呆着混日子,反正有几百万的辛苦费可以拿,还找什么汗王墓,找也找不到。
本来盗墓是一个需要干活的职业,硬是被姚师爷弄成了旱涝保收的模式。
给个十万八万的路费无可厚非,可开口就是几百万,滋滋滋,牛逼。
姚师爷这么做,说不上是杀鸡取卵,只能说和为了创城堵老百姓家里烟囱有异曲同工之妙,反正就是匪夷所思。
从武丁墓出来后,我不知道姚师爷经历了什么,反正现在的姚师爷让我觉得陌生,陌生的让人害怕。
花木兰想帮着姚师爷找到汗王墓,其实我也想,但我是个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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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史料记载,而且还是密葬制度,拿什么去找?
拿洛阳铲在广袤的戈壁一米一米地搜寻?
那估计我孙子都得接我的班。
想要从当地民间故事中寻找线索也不可能,这么说吧,发丧的军队在村子里留宿一晚,等走的时候,村里的蚂蚱都得脆皮金黄,外酥里嫩。
毫无头绪的我们索性摆烂,我们决定在霍城逛一逛,要是姚师爷问起,我们就说找民间传说。
县城街上的商品琳琅满目,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来人往,贩夫走卒高声叫卖,赤膊黑皮的汉子在烈日下劳作,有人笑闹相逢,有人埋头苦干,周遭的一切充满了人间烟火味。
街道两旁高树茂密,夏日的气息透过树叶深深浅浅。
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风空落眼前花。
而我们,只是在繁华的街道上闲逛,或者说,流浪。
当黄昏落在身上,没有光和希望,只有无尽的失落和哀伤。
但,我很享受这种感觉,扑面而来的自由气息沁人心脾,我们像是虔诚的朝圣者,在烟火中追寻从未存在过的安宁。
我开始反思,一路走来,一直想着怎么赚钱,怎么赚更多的钱,就像是一个着急赶路的人,总想着终点,却无心看一路的美好。
华灯初上,环卫工人在街角抽烟,惬意祥和。肉串大叔炉火正旺,烟气缭绕,我们穿梭在闹市,内心却出奇地平静。
街头,引车卖浆热闹非凡。
巷尾,穿着火辣的姑娘在霓虹下渴望爱情。
哎,不对劲,这个店里怎么这么多姑娘。
男人的默契无须多言,相视一笑已经洞悉彼此心中的想法。
那是一个七八个技师都找不出一把剪刀的理发店。
四驴子说得对,狗肉上不了正席,许某人的正经,只停留了半天。
花木兰在,我们也不能去谈一段简短爱情,去体验异域风情。
于是乎,我们说想去上网吧,让花木兰先回去。
花木兰猴精猴精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我们想干什么,她要等我们,还要坐在店里等。
我坚决不同意,一是尴尬,二是怕花木兰伤心,在店里坐半个晚上,结果没人点她,估计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么说吧,如果花木兰坐在店里,有人向花木兰询问价格,花木兰会生气,要是无人问津,我保证花木兰更生气。
最后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花木兰去一旁的小店吃甜点,我们去洗剪吹,许某人的头发洗过,吹吹就行。
不怪许某人慧根浅薄,你们自己去短视频平台搜索一下哈萨克族美女、维吾尔族美女,尤其是那种故国公主穿搭的,不吹牛逼,看完之后,你都想给左宗棠磕仨头。
霍城县是薰衣草之乡,浪漫的地方,自然要邂逅美好的爱情,用钱买来的短暂爱情,也是爱情。
你们的爱情从看电影起点,许某人的爱情从姑娘挽着我上楼开始。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姑娘半躺在床边,冷气很足,被子盖的恰到好处,她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快速移动,应该是在回消息。
许某人不在乎她给谁回消息,也不在乎她心里想的是谁。
这样也挺好,这是一宗不需要过多语言交流的买卖,我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能说啥?
说盗墓吗?
显然不可能。
在我的内心中,只想让姑娘多陪我一会。
为啥?
因为第一个出去见花木兰的人,肯定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在快枪手的问题上,许某人从不争先。
隔壁的四驴子早就从暴风骤雨中呐喊转为雨后的温和,可我迟迟听不到开门的声音,也许是虚荣心作祟,许某人决定和四驴子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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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说点什么?
说盗墓的话,那比完事后劝人家从良还可恨。
可还能说点什么?
说我是秦始皇转世?
和姑娘聊天,一直是许某人的致命弱点。
姑娘熄灭了烟,可她没有说起从前,他问我住一晚吗?可以便宜,三百就行。
我不想在这住,但不能早早出去,在时间的问题是,许某人不说遥遥领先,也要压过四驴子一头。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四驴子打来了电话,我喘着出气道:“等我半个小时分钟哈。”
“要不,要不咱俩换个房间呢?”
“滚吧,王八犊子,你可做个人吧。”
还没挂电话,花木兰又打了进来。
我恢复了平常的语气道:“在哪,我去找你。”
“狗哥,我好像有个新线索,你赶紧来找我,路边有个银饰铺子。”
“什么线索。”
“你快来吧。”
出门时,我和四驴子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悟空那傻儿子已经和花木兰逛了一个小时的街了,烤馕都干掉了一大半了。
花木兰看到我们哼笑道:“哟,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出来了。”
我哼笑一声问:“你发现什么线索了?”
万万没想到,花木兰从袋子中拿出来新买的内衣,前面的部分是两只可爱的小白兔,毛茸茸的。
“好看吗?刚买的。”
我想说点啥,但怕花木兰伤心,所以我没说话。
四驴子嘶了一声,认真道:“兔子这玩意吧,得胖,肥嘟嘟胖乎乎才可爱,瘦不拉几的,摸兔子光他妈摸毛了,用点劲都能摸到排骨。”
在花木兰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想要杀人的怒火。
我急忙劝解道:“哎呀,没事,东边不亮西边亮,实在不行你穿在背面,肩胛骨把兔子撑起来,一样可爱。”
花木兰白了我俩一眼,怒声道:“刚才买内衣,看见一个小姐姐头发上戴的银饰很好看,我问了一嘴,然后去了街边的银匠铺,你们猜怎么着?”
我不假思索道:“人家买大兔子,你买兔子崽。”
“滚犊子,银匠帮我打发饰,我和他聊天,话赶话说到蒙古军队了,银匠说他师傅祖辈都是铁匠。”
我懵了,问道:“师父是铁匠怎么了,他是银匠,那他徒弟成为金匠,也算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你知道铁水封墓吗?”
我脑袋嗡地一下。
花木兰说铁匠的祖上给蒙古军队铸造刀剑,当时那一村子数百户人家都是给军队铸造铁器,大到刀剑弓弩,小到马镫之类的物品,都是出自那个村子,后来,这个村子的人一夜之间全消失了。
银匠没说铁水封墓的事,是花木兰敏锐地觉得有可能和铁水封墓有关。
花木兰还打听到了银匠师傅的村子,师傅不在了,听说后人还在经营铁匠铺。
我们决定,明天去村子里看一看。
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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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人的眼里,人死后灵魂会脱离肉体,不管是金字塔还是秦皇陵,都有墓葬升天的通道,所以,铁水封住古墓的情况,大概率是不存在的。
最多也就是铁水封棺,罪大恶极之人,或者斗争的对手,死后被赢家用铁水封住棺材,困住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当夜,我去了花木兰的房间,花木兰很意外,问道:“有事?”
“嗯,有事。”
“大晚上闯小姑娘的房门,你想干什么。”
“看看你新买的内衣,兔子是否可爱。”
“滚,说正事。”
我深吸一口气道:“你出门就找到了铁匠的线索,是不是有点刻意了?”
“什么意思?”
“我觉得很多时候,是你在左右我的想法,或者说引导我发现什么。”
“有吗?”
“有。”
花木兰不愿意了,她道:“狗哥你是不是太多疑了,聪明的连我都怀疑,我能占你什么便宜吗?”
唉?花木兰这话说的对呀。
我故意压低声音道:“透个底呗,你是什么人?”
“一个想赚钱包养年轻帅小伙的人。”
我笑了笑,准备离开。
“站住。”
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问道:“怎么,一个人不敢睡吗?”
“滚犊子,我问你,你为什么敢杀二爷。”
“一个老头子,有啥不敢杀的。”
“不是,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你为什么不怕二爷背后的人报复,光凭一个黑客的理由就能吓唬住他们?”
“当然不能,背后的人不缺钱,只想让二爷找他们想要的东西,要是一个不喜欢狗的人养了一条狗,这条狗光吃饭,不看家护院,那么这条狗还有用吗?”
花木兰点了点头,继续问:“所以你是知道上面的人也想除掉二爷吗?”
“当然,拿钱不办事,留着也没用,所以我敢动手。”
“嗯,我知道了,你走吧,我要洗澡了。”
“不留狗哥看看你新买的小白兔吗,不瞒你说,我还挺喜欢小动物的,尤其是兔子。”
“来呀,就怕你不敢。”
我确实不敢,我们几个人的关系只需要纯粹,多余的关系会影响我们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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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沈阳,四点多钟天就亮了,霍城得七点左右才亮天。
租了辆车,我们直接发兵铁匠的村子。
银匠说师傅的老家在可克达拉市的一个村子里,距离霍城县并不远。
我们想了很多个理由,找铁匠能干什么?打一把屠龙宝刀?
不不不,这个理由不行,因为那地界归生产建设兵团管,我等不敢造次。
我们不能打刀具,几个人都是外地口音,过去打农具也不现实。
思来想去,我们决定去买一口铁锅。
兜兜转转,打听了好多人,用了一上午,我们才找到铁匠家。
许某人肤浅了,人家铁匠开始干电焊了,院子里还停着两辆拆卸的农用车,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胡子汉子蹲在地上滋滋冒光,那电焊烧的,很专业。
“你们修什么?”
“能修车吗?”情急之下,我冒出了这么一句。
“简单的能修。”
我们租来的车,也没坏呀,四驴子计上心头,他在院子里找了个螺丝钉,悄悄放在车轮下。
补个胎,不过分吧。
这时,有人牵着两匹马过来了,想要让铁匠装一副新蹄铁。
许某人从小就爱看修蹄子,于是我说我们不着急,让铁匠先给他换蹄铁。
本想和铁匠套套近乎,问问祖先的事,可铁匠一直干活,根本没有说话的时间。
于是,我把目标对准了来换蹄铁的人。
我给那人发了支烟,聊了几句,我说我们是来旅游的,修蹄铁的人也很热情,说他叫......很长,八个字的名字,哈萨克族,我叫他那扎。
(哈萨克族没有姓氏,名字都是自己的名字加上父亲的名字。)
从附近的景点聊到风土人情,又从美食聊到了当地特产,最后我问了那个一直挂在嘴边的问题,我道:“大叔,听说以前有个铁匠村,一夜之间消失了,有这么回事吗?”
那扎疑惑道:“消失?搬家了吗?啥时候的事?”
“成吉思汗的时候,有个村子专门给军队打刀剑,后来一夜之间消失了。”
“没说说过,你听说过吗?”
铁匠回头看了那扎一眼,平静道:“没听说过。”
我心里有点发凉,被他妈折腾了,银匠的消息有误啊。
我看向花木兰,她也不知所措。
没办法,老子的车胎全是白扎了。
铁匠自顾自地干活,我和那扎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最后都聊到了怎么挑选肥羊了。
那扎牵着马离开后,铁匠卸下了我们车轱辘,铁匠道:“你们是来找墓的吧。”
我心里一惊,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想到却被铁匠一眼看穿,我装出听不懂的样子,问道:“找什么墓,我们又不是本地人,死了也不会埋在这。”
铁匠打量我们一眼,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大学生,出来旅游。”花木兰说的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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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我心里都发虚,我和大学的关系,仅限于大学生活儿,体验感还挺好。
“你们不是盗墓的?”
我笑道:“什么盗墓,盗墓干什么?”
“那你们问铁匠村消失干什么?”
“嗨,前几天住过一个农家乐,老板和我们一起喝酒吹牛,我给他讲东北老林子的邪乎事,他说这边也有神秘的事情,说铁匠村消失啥的,还有阿尔金与魔鬼的战斗持续了七天七夜啥的,我就是看到铁匠铺子,心血来潮问这么一嘴。”
“是这样,我看你们也不是盗墓的。”
我心里呵呵一笑,看我们不像盗墓的,完全是沾了花木兰的光,单凭我们三个爷们,那都是演土匪不用化妆的角色。
接着铁匠的话茬,我好奇道:“您说的盗墓是啥意思?”
“就是那个传说故事闹得,总有人过来问铁匠消失的秘密,原来我们这个村,铁匠确实不少,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真有村子神秘消失的事吗?”
“哪来的神秘消失,都是外面的人乱传的。”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案子定了,神秘消失的传说说不定是当地文旅局造出来的,弄不好文旅局还去尼斯湖进修过。
为啥编故事?
为了薅盗墓贼的羊毛。
不管是盗墓的,还是寻宝的,听说消失的村落,很自然地会联想到草原送葬屠村的传说。
奶奶的,没想到薅羊毛能薅到盗墓贼的头上。
我笑了笑道:“一个村子的铁匠,哪来的那么多活呢?”
“老祖宗确实是给军队打兵器的,不过不是成吉思汗的军队,是瓦剌军队,不知道是谁,瞎编乱造的故事,哪有铁匠村神秘消失的事。”
我觉得这件事要是让《走近科学》来拍,最少能拍出上中下三集。
四驴子不耐烦道:“我就说嘛,哪来的神秘消失,都是鬼扯。”
我继续问:“大叔,盗墓贼找你们为什么?”
“就问消失的传说,问原来的村子在哪,有没有蒙古人留下的宝贝,嗨,要是有宝贝,村里早就盖洋楼了。”
铁匠继续道:“前几年还有一伙盗墓贼来这挖宝,被军队给抓了。”
“挖到什么东西了吗?”
“咱是个穷村子,没东西。”
我觉得自己有点可笑,简单得来的线索,竟然被我当成了救命稻草,无数盗墓贼都试验过了,这条路走不通。
修补轮胎用了四十来分钟,我问多少钱,铁匠抿嘴笑道:“给八块钱就行。”
我想给一百,可给出一百块的话,我们学生的身份就不攻自破了。
于是,我给了十块钱,让铁匠别找零钱了。
铁匠不肯,他道:“没费啥事,就是涂点胶,等着,我给你找钱去。”
“别找了,挺辛苦的。”
铁匠抿嘴憨笑,他很腼腆地递过来两块钱。
人间三大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我问铁匠为什么不换个轻松一点的职业。
铁匠说这是传统,祖辈流传的手艺,就像哈萨克族熬鹰一样,不能断了传承。
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也不愿意去学打铁了,铁匠的话语中,流露出对手艺失传的担忧。
我劝慰道:“嗯,打铁太辛苦了,现在没人愿意学了,还不赚钱。”
“不是不是,当初,就是打铁的手艺救了好多人,是很好的手艺,别人都抢着学。”
“嗯?手艺救人?”
“对,原来我们祖上都是放羊的,有几年连续干涸,草枯了,牛羊也都死了,真主派下来一位智者,教会我们炼铁打铁,让我们有了吃饭的手艺。”
“嗯?什么智者?”
铁匠挠头道:“一个小孩,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几岁的孩子就会炼铁打铁,我们的手艺是真主赐给我们的。”
听到这,我欣喜若狂。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离开村子,四驴子还安慰花木兰,他道:“没事,咱们就当玩了。”
“哎,我也没仔细打听,这事怪我,我的错。”
“你的错能怎么的,还能陪我仨睡一宿啊。”
“滚吧,你昨晚用了多长时间?是不是有啥障碍?有病咱得治,别害怕。”
说黄段子我说不过四驴子,四驴子说不过花木兰。
我认真道:“咱们没来错,线索也对。”
四驴子不屑道:“为啥?”
“孩子会打铁,会炼铁,跟谁学的?”
花木兰打呼道:“卧槽,对,没错。”
“你俩说啥呢?”
我解释道:“孩子会打铁,肯定是耳濡目染下学会的,对吧,那么,跟谁学的?”
四驴子还没听明白,他不悦道:“跟你爹学的。”
“你个傻逼,孩子会打铁,不是村子里打铁的人多,就是家里面是打铁的,既然能打铁能换吃的换喝的,那么这个孩子为什么还走去别的村子了。”
“走丢了呗。”
“不对,是村子被灭了,这个孩子逃出来了。”
“一个小孩能逃出来吗?”
我又说了一遍车轮斩。(看清楚,是车轮斩,不是车轮战。)
成吉思汗时期,部落纷争不断,各部族互相征伐屠杀,但也有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不杀身高没超过车轮高度的孩子。
所以我认为铁匠提到的那个孩子就是因为没长到车轮高而存活下来的。
铁匠说他们世代居住在这,那么村子的位置不会变化太多,以一个孩子的脚力,活动范围十有八九在二十公里以内。
也就是说,如果真有消失的村子,那么消失的村子就在铁匠的村子二十公里内,最多也就五十公里内。
如果真和蒙古军队有关,那么村子的消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送葬队伍通过时,在这个村子留宿了。一种是这个村子的铁匠参与了汗王墓的建设。
无论是哪种可能,对于我们来说,都是难得的线索。
花木兰道:“我觉得送葬队伍通过的可能性比较小,汗王的送葬队伍,加上工匠和军队,不得有个千八百人啊,这么多人通过一个村子,那么周围的村子都会被灭门。”
我问:“你还有别的想法吗?”
“目前没有,咱们姑且就把消失的村子当作陵墓的建造者,那么汗王墓肯定有大量的铁器,对吧。”
“你说的没错,汗王抢了半个地球,金银玉器数不胜数,会用铁器陪葬吗?”
“铁水封墓。”
“扯犊子,不可能。”
花木兰不悦道:“那你说铁匠还能干什么?”
“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汗王墓用到铁了,那么咱们直接找铁就行了。”
当时的视频平台经常有人直播寻宝,就是用那种金属探测器搜寻地面,样子和鬼子扫雷兵差不多。
我在这一点找到了灵感,我们不能大张旗鼓地用探测器找,一是容易被怀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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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想了一个阴招,将金属探测器固定在车底,车走一圈,就相当于扫描了。
这玩意可有风险,万一被抓到了,我们得赶紧承认自己是盗墓贼,要不然容易被人当成间谍。
那玩意,罪可大,大记忆恢复术下,没几个人能挺得过去,要不然为啥很多冤假错案的当事人宁愿接受死刑速死,也不愿意坚持讨回清白。
金属探测器的工作原理很简单,就是可变电源加上感应线圈。
赵悟空说他能自己做出来探测器。
于是我们买了原材料和三辆二手车,改装的地点选在了杀二爷的废弃厂房。
探测器需要装在底盘上,一般的修理厂都会配备升降机啥的,我们啥设备都没有,但咱是盗墓贼,咱有手艺。
汽车升不上去,那咱直接挖个大坑,躺在坑里干活,那和升降机的作用是一样的。
花木兰测量了一下车的宽度,用白灰画出了一个一米多宽的范围,这小丫头也调皮,用白灰撒出一个人的形状,那感觉像是案发现场似的。
赵悟空长得和细狗似的,坑挖七十公分深就够用。
我和四驴子很快就跑出来一块区域,真和刨坟一样,尤其是在白色石灰的衬托下。
花木兰道:“有路的地方好检测,人家的庄稼地,咱们不能开车进去吧,那怎么办?”
“说不定汗王墓就在路下面呢。”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动土的地方,土壤发生了变化,长得草也不高,正常走路来讲,人肯定选择草少的地方,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路。”
四驴子笑道:“世上本没有路,走路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是这意思呗。”
“对喽,就是这个意思。”
“许狗儿,你给我滚王八犊子,还不长草,你去搜搜乐山大佛的老照片,清朝末年的时候,大佛脑瓜子顶上的草都一米多高。”
“哟呵,出息了,会动脑子了。”
“老子牛子还会动呢,你要不要试试。”
花木兰道:“狗哥说的有可能,不过可能性很小,首先要真是汗王墓,配合密葬制度,那周围肯定是无人区,人口最少得几年之后才能聚集起来,几年后,草应该都一个样子吧。”
我挠头道:“也是哈,反正先找路,路上没有,咱们在研究其他的办法。”
“你还是先想想农田里怎么找吧。”
我想过用地质雷达类的设备,但是如此大范围,累死我们也找不到。
可我也想不到有什么别的办法。
“狗哥,你说汗王墓真的在可克达拉吗?”花木兰疑惑问。
“我也不确定,可克达拉是绿色原野的意思,这地名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草原,我要是察合台,出生地回不去,我也得葬在和出生地差不多的地方。”
四驴子骂道:“王八犊子,草原民族恨不得一个月一换草场,出生在哪?老家在哪?”
“你吃疯狗逼了啊,老子的意思是像草原的地方,妈的,察合台埋伊拉克了,你去挖去吧。”
“王八犊子。”
花木兰问:“姚师爷这两天联系你了吗?”
“没有呀。”
“那你要不要给他,算了,还是给万把头打个电话呢,问问那边的进展。”
“行。”
我拨通了万把头的电话道:“万大爷,有什么进展了吗?”
万把头的的声音很冷静,他道:“我来阿勒泰了。”
“师爷呢,师爷也去那了吗?”
“师爷去北京了。”
我没有往下问,去那干嘛,不言自明。
“你在那边有发现吗?”
“能有啥发现,沿着河溜达呗。”
“其他队伍呢?”
“四处溜达。”
溜达一词用得好,因为所有队伍都不知道要干什么,会打洞的也没有用武之地,总不能沿着河流一直打洞吧,会风水的也没用,草原人不信那玩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给万把头打完电话,我决定再给姚师爷打一个。
一阵很长的嘟嘟声,我都想要挂断了,姚师爷那边才接,听声音在睡觉,又像是喝多后的语气。
“许多呀,你在哪呢。”
“我在霍城,准备换个地方找墓呢。”
“你先不要动,一个小时后,咱们见一面。”
“我们四个一起吗?”
“行。”
挂断电话,我和他们三个说了这件事,赵悟空说他不去,做探测器需要三天,他得抓紧时间,赵悟空不去,四驴子也没法去,得有个人留下来帮赵悟空。
一个小时后,我们在茶馆见面。
姚师爷孤身一人,只有我和花木兰来,姚师爷没觉得意外。
姚师爷亲自斟茶,他道:“许多啊,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
“师爷说笑了,你是师父。”
“别整虚的了,你说的对,我的选择是去给人当狗,还不如被招安的宋江。”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许多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了这么多把头追索,疏远了你们。”
“有点。”
姚师爷抿了一口茶,笑道:“这就对了,算年龄,我今年刚刚过了半百,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处境,我得为自己想想,为下面的兄弟伙想想。”
“挺好的。”
花木兰用腿撞了我一下,像是在提醒我,说话别阴阳怪气的。
姚师爷笑了笑道:“看来,你对我很有意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认真道:“宋江没被招安之前,一群好汉在梁山过得也挺快活的,要是想去吃皇粮,不是我嘴损,您是泥腿子出身,人家是猴精,心智、城府,哪个你都比不了。”
“你说得对,你觉得我能在浑水中能漂荡多长时间?”
“三五年吧,等有一天你没用了,上面的人也不愿意在你身上投入精力了,没有长生,别想了,假如二爷对上面人有用,我杀了二爷,上面的人得把我五马分尸。”
“三五年,三五年就够了,一切都是天意。”
我心里咯噔一下,后背的冷汗立马冒了出来,我万万没想到姚师爷还有这一层意思。
姚师爷强颜欢笑道:“我也知道要换届了,我原来供的那些佛都没用了,有个市委书记要去大学当书记了,树倒猢狲散,要是抱不住一条大腿,恐怕我挺不到明年。”
“师爷,我,我,哎。”
姚师爷给我倒了一杯茶,笑道:“当个盗墓贼头目也难,科员想转主任,副职想转正,上下活动都需要钱,说好听点是找我借钱,说直白点就是勒索,我能怎么办,不去当狗还有办法吗?我现在是一块海绵,任何经手的人都想挤出点水分来。”
我长叹了一口气,心想着做贼怎么就这么难呢。
花木兰道:“如果挺到明年三月份以后呢?”
“怕是挺不到时候了。”
我认真道:“师爷,我帮你,指哪打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呵呵,疏远我一些吧,别趟这趟浑水,我要是能站住脚,我会照顾你们的,现在情势不妙,先和我划清界限。”
不知道为什么,姚师爷给我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感觉。
“你们三个中,最像我的就是赵悟空,开始我想把他培养成我的接班人,可这孩子太实在,嘴又没有你和四驴子会说。四驴子呢,有勇有谋,能文能武,除了爱冲动,没别的毛病。”
我点了点头,姚师爷却没了下文。
“师爷,不说说我吗?”
“你呀,不好说。”
“还有我,师爷,你也说说我。”花木兰道。
姚师爷笑了笑,随后变得一脸认真,他道:“先说许多吧,我说话会很难听,你确定你要听吗?”
我也笑着道:“说呗。”
“你呀,最大的优点是聪明,最大的缺点也是聪明,有时候聪明过头会给人一种狡诈的感觉,比如玩斗地主,一个人能记住另外两个人出的每一张牌,如果是我的话,玩一毛钱的,我都不会和他玩。”
姚师爷继续道:“还有一点,你会杀人,但也心慈,不瞒你说,我也杀过人,讲义气的人在任何行业内都会吃亏,盗墓行内没好人,我刚开始盗墓的时候,亲眼看见我师父从骷髅头中摸出一件口含,擦吧擦吧就放嘴里咽下去了,这事我自己也干过,无非就是自己扣下点钱。”
姚师爷抿了一口茶,继续说花木兰,我觉得姚师爷想和我说的不止这些。
姚师爷说花木兰很好,很聪明,也很有心胸。
说花木兰有心我信,说她有胸,我只能呵呵呵呵。
当然,姚师爷说的心胸是不斤斤计较,我们三个人说话没深没浅的,花木兰也不在意。
那是姚师爷不知道花木兰私底下什么样,那黄段子讲的,四驴子都甘拜下风。
最重要的一点,花木兰能降服我们三个大犟种,关键时刻,她的建议能起到作用。
用姚师爷的话说,我们四人团队刚刚好,没系统学过盗墓也好,学盗墓的人都是看风水,而我们喜欢研究历史。
姚师爷说现在盗墓不同往日,可以走野路子,自己挖自己的,小心谨慎,别出事就行,还有一种就是兵匪一家,三七分成,用三成积累财富,用七成换取平安。
姚师爷了解我们的性格,或者说以我们的年龄,根本不会考虑兵匪一家,所以,以后只能小心谨慎。
告别姚师爷,我心里有点不舍,姚师爷说我聪明很对,因为到最后我也没说铁匠村的线索。
为啥?
因为我怕,怕姚师爷故意说这些,让我心里产生别样的情感,一股脑地一起都说出来。
很多年前,央视有一档谈话节目《艺术人生》,主持人是朱军,朱军会引导嘉宾回忆过去的艺术、过去的生活,参加这个节目的嘉宾,十个人有七个会流泪。
我想说的不是流泪的事,是谈话的艺术,逐步引导,获得信任,放开防线,然后打开心扉。
许某人的心扉,早就被水泥块子堵住了,还他娘的做了一层镜面,反射一切。
返回厂房,我说了和姚师爷见面的细节。
四驴子道:“这么说,咱们算是彻底脱离姚师爷了呗。”
“也不算,以后有事还是互相合作呀。”
“原来是父子,现在是兄弟呗。”
“对对对。”
赵悟空道:“姚师爷带咱们赚钱,咱们就这样离开了,是不是有点过分。”
四驴子哼笑了一声道:“你去打工,老板给你发钱,你还给老板干活了呢,咋地,你还给老板磕头感谢啊。”
我连连点头,四驴子说话的方式,很直接,也很牛逼。
花木兰道:“别的我倒是不担心,就是担心古墓中的机关,咱们没经验,也不了解机关,那玩意太厉害了,武丁墓的时候,万把头都差点死里面。”
四驴子哼笑了一声问:“妹子,你知道盗墓贼最怕什么机关吗?”
“流沙吗?还是别的什么机关?”
“公安机关。”
许某人用双手给四驴子点赞。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悟空是个二把刀,原来说三天的活,三天能装三辆车,结果到了干了四天,就弄出来一辆车,结果不尽如人意。
花木兰说与其找汗王墓还不如去高昌人的王陵,那可是直接过去取钱就行。
四驴子说找汗王墓就相当于买彩票,有一个亿摆在那,只要试对了六位密码就能取钱。
我也觉得应该留下来,浪费了这么多精力,怎么着也得弄出个名堂来。
赵悟空那边是指不上了,许某人又心生一计,线圈能他娘的装车底下,那装鞋底子里也是可以的。
双肩包背电池,鞋底子安线圈,直接弄个耳机当信号接收器,妥妥的人体金属探测器。
赵悟空说我的想法能实现,他一天就能做好四双鞋,老子想呵呵他一脸,直接买现成的仪器,回来拆装后装鞋里。
这样很简单,只需要将设备原有的电线接长就可以。
在用了三天和牺牲了五双鞋之后,赵悟空做出来的东西可谓完美。
四驴子和赵悟空开车搜寻乡村小道,我和花木兰在农田里手拉手行走,和他娘的搞对象似的。
说实话,花木兰没结婚前,我觉得没什么,可结了婚之后,我还真有点稀罕他了。
果然,孩子是自己的好,媳妇是别人的好。
按照划定的范围,我们最少得搜查二十多天才能走完,可克达拉是生产建设兵团,别的地方的行政级别都是省市县乡,这里是师团连,也就是说外面的城市是乡,这里是连部生活区。
不管有没有当兵的,听到连部这个词都让我觉得菊花一紧。
所以,我们没敢住宾馆,而是去了铁匠家,租了一间房子,给出的理由是我们要在这写生。
没错,许某人是美术专业的大学生了,咱们有艺术家的气质,我呢普普通通,也就算是个传统艺术,人家四驴子骨骼惊奇呀,绝对是抽象派的。
铁匠是个老光棍子,一个人生活,家里并不富裕,没什么电器,连灯都是白炽灯,灯线连接到了炕沿下面,很有年代感。
三间屋子银匠住一间,另一间租给我们,他说我们是学生,没有钱,看着给就行,他小时候,家里还住过知识青年。
不知道为什么,新疆加上知识青年的关键字,许某人第一个想到的是《天浴》这部电影,讲的是女知青想要提前回程出卖肉体的故事,没事可以看看,要找未删减版的,和裸露的肉体相比,时代背景更让人窒息。
我们说五千块钱一个月,包括我们的三餐,他吃什么,我们吃什么。
银匠说不用那么多,给个四五百意思一下就行。
铁匠很少说话,白天干活,天黑就睡觉,偶尔能听到铁匠半夜醒来抽烟的咳嗽声。
和我们吃饭的时候,铁匠也是独自喝酒。
相处了几天,我们基本上没有交集,当然,我们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我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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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花木兰的身体不适合运动,四驴子说换一下,他和赵悟空徒步,我和花木兰去开车。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徒步,不为别的,只为安全,我怕猴哥改装的车会爆炸。
找到第十天的时候,我们只剩下失望,我开始怀疑一开始就错的,我们商量了一下,最多再找三天,找不到赶紧撤,在这浪费时间就是在浪费赚钱的机会。
我也一度怀疑赵悟空的设备有问题,我还特意在铁匠家试了试,那报警声滋滋的,震得许某人脑壳子嗡嗡响。
设备没问题,那就是这片土地的问题,其实,四天的时间,我们连四分之一都没找到。
我联系万把头打探其他队伍的进度,人家也很努力,有的努力和新疆妹子培养感情,有的专门练习赌术,反正就是没人干活。
一时间,我觉得自己不仅是傻儿子,还他娘的是个傻逼。
还有一点,我们快要露馅了,说是美术生,每天拎着个画板出去,晚上又拎着个画板回来,一幅画也没画出来。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过去了,许某人还是不死心,就像是刮彩票一样,连刮十张不中奖,总觉得下一张会中奖。
我们又商量了一下,再找三天,到时候没有线索直接走,谁不走谁是孙子。
在继续寻找之前,我们想休息一天,出去玩?
根本不可能,休息一天我只想在炕上躺着,除了上厕所绝不下炕。
赵悟空在一旁调试设备,四驴子出门看看西域小美女,花木兰还真出去画画了。
花木兰画画的技艺,说是幼儿园的水平,还得是小班的,怎么说呢,新疆马硬是被花木兰画成了元始天尊的坐骑四不相,要是放在清明节,这玩意都能当成小鬼卖出去。
四驴子更绝,他认识了一个十八岁的小美女,根本不闲着,就跟人家小美女田间地头里走。
可能是这几天的劳累,也可能是我和四驴子没用好话评价她的画作,花木兰像是个怨妇一样,坐在炕头抨击四驴子老驴吃嫩草的行为。
四驴子真是百口莫辩,人家有信仰,不能随便结合,连个手都没拉,单纯地散散步,互相了解。
关于吃嫩草的行为,四驴子用几句话就让花木兰闭嘴了,四驴子道:“喜欢年轻的就肤浅,对吧。”
“对。”
“十大元帅中,夫妻年龄差距最小的是9岁,最大的年龄差是30岁,十对夫妻平均差距是18岁,来,你评价一下?”
花木兰懵了。
许某人也懵了,历史,还是四驴子研究的明白。
我觉得花木兰要是说什么虎狼之词,四驴子能当场举报。
花木兰语塞,用粤语说了一段比我命还长的话,随后转身到一边玩手机。
四驴子对我挑了挑眉,宣告胜利。
赵悟空没有反应,一直在那调机器,四驴子轻踹一脚道:“他妈的,你倒给点反应呀,不统一战线了呀。
“吓我一跳。”
“调试一天了,还没完事呀。”
赵悟空深吸一口气道:“完了。”
“完了你还摆弄个球。”
“不是,我的意思是完犊子了,调试坏了,这破鞋底子,放哪哪响。”
我心中大喜,立马道:“走走走,明天咱们就走,去吐鲁番,妈的,走了快半个月了,卵子磨铮亮。”
花木兰问:“四双都坏了?”
“啊,狗哥脚太臭,熏坏了。”
我骂道:“滚王八犊子,是老子辛苦走坏的。”
赵悟空叹气道:“我试了一下,院子中有铁,可屋里没有呀,房前屋后也响。”
我惊呼道:“卧槽,地下不会有东西吧。”
“不可能,不是那种断断续续地响,是一直响,信号很强,估计是你的大汗脚让线圈进水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想了想,赵悟空说的有道理,古墓不可能用钢板覆盖吧。
再说,无数盗墓前辈都来村子里走一遭了,要是有东西,早就挖走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越想越不对,就算铁匠一家世代为铁匠,那地里也不可能残留那么多铁。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我叫醒了四驴子和赵悟空,决定出去在村子里走走。
诡异现象发生了,铁匠家方面四五十米范围内仪器一直响,但要是出了这范围,仪器又恢复正常了。
不对,不对劲呀。
铁匠家地下绝对有东西。
返回房间,我们开始研究对策,我们想钻个探坑,但怎么做都会暴露。
铁匠家白天经常有人来,不是修车就是修蹄子,白天肯定不行。
晚上更不行,每晚铁匠都会醒来几次抽烟,村子里静悄悄的,连个搞破鞋的都没有,我们出门肯定引起村民的怀疑。
四驴子说陪铁匠喝点,给他喝高了。
我觉得不现实,铁匠知道盗墓这一行业,也有不少人来找他打听消息,事出反常必有妖,目的性太强更容易引起铁匠的怀疑。
而且铁匠喝得白酒,烟头掉进去都得点着了,度数太高了。
商量来商量去,只能拉着铁匠入伙。
不过让一个有信仰的人入伙,怕是不可能,有信仰的人,能让我们利用的只有信仰。
萨满在哈萨克族的影响根深蒂固,许某人干过出马仙,出马仙和萨满的关系,那就是关起门来一家亲。
次日一早,我找到铁匠道:“老哥,我们得走了。”
“嗯?不是说要住一个月吗?”
我故作为难道:“我们住在这,天天做噩梦,所以我们想换个地方。”
“做什么噩梦?”
“就是一个女人被埋在了地下,总在梦中叫我把她放出来。”
铁匠笑道:“你们搞艺术的,想象力就是丰富。”
“哎,我也希望我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瞒您说,我爷爷是萨满,他告诉我过,要是做了这种梦,地下一定有东西。”
铁匠迟疑了好一会,他道:“不会吧,这块宅基地传了几辈子了,一直都没事啊。”
“我也不清楚为啥,我们走后,你什么时候得空挖一下吧,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
铁匠只是点了点头,我心说糟糕,铁匠不上套呀,等想点其他办法。
晚上装神弄鬼?
不行,铁匠一锹能把我拍死。
难道铁匠不信萨满?
为了一测究竟,当夜,花木兰故意尖叫,我们七手八脚在屋内制造忙碌的声音。
不一会铁匠就来敲门。
我镇定道:“没事没事,她做噩梦了。”
花木兰惊恐道:“有个女人让我把他挖出来,就在这屋的地下。”
铁匠哎了一声,迈着沉重的脚步声返回房间。
花木兰一耸肩,无奈道:“这一招不好使呀。”
我咬牙道:“妈的,睡觉。”
四驴子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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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一阵叹息后,所有人躺在炕上沉默不语,这事弄得太他娘的憋屈,找了干个月,脚底都干秃噜皮了,可算有线索了,却没办法挖。
迷迷糊糊中,外面红灯闪烁,我猛地起身,只看一眼,我瞬间头皮发麻,院子中来了两辆警车。
“起来,快起来,警察来了。”
“啊?”
此时,我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快藏东西。”
黑灯吓唬,我们将鞋中的电线扯断,团吧团吧就往包里塞。
下一秒,铁匠就带着警察进来了,手电光映衬下,铁匠的脸色很难看,难看的想要去死,我看不出是愤怒还是绝望。
铁匠随手拉灯线,突然的强光让人睁不开眼睛,依稀可见铁匠身后还站着七八个兵团警察。
“咋,咋地了。”
“你们是什么人?”
铁匠道:“他们,他们租房子的。”
警察看了我们一眼,声音洪亮道:“身份证拿出来。”
这一刻,我感觉我的心脏已经停跳了,完犊子了,还是被人点了。
该怎么办?
该怎么解释鞋里的线圈和包里的电源。
“快点,身份证。”
我哆哆嗦嗦递上去黄老板给我给我们的假身份,花木兰的身份是真的,警察挨个看了看,看着照片,又看了看我们。
“来这干什么?”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旅游,写生。”
“你们怎么这么紧张,脸都白了。”
“没,没有吧。”
警察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后身后的人递上来一个手持的仪器,警察把我们的身份证挨个往仪器上贴。
下一秒,警察突然敬了个礼道:“感谢配合,这有案子,你们先回避一下。”
“回,回避?”
“对。”
我懵了,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警察想要干什么?
我能确定是铁匠报的警。
报警抓鬼?
不可能呀。
四驴子捅咕我磕巴道:“快,快点收,收拾东西,等着呢。”
此时,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越是慌张,警察越是怀疑。
警察到底想干什么?
为首的警察拿起了花木兰的画板,看了一眼画道:“抽象派吗?”
“嗯。”我替花木兰回答。
花木兰道:“您好,能麻烦你们出去几分钟吗?我想换个衣服。”
“行,您尽快。”
此时,我们三个也得出去,如果花木兰当着我们的面换衣服,那就是刑法第301条,聚众进行淫乱活动的,构成聚众淫乱罪
下地的时候,我故意穿上了带有线圈的鞋,剩下的只能靠花木兰了。
走到门口,我搭话道:“大半夜的,发生啥事了?”
“有案情。”
“那我们用配合调查吗?”
“不用,你们今晚先去连部生活区住一晚。”
我几次问发生什么事了,警察都是避而不谈,后来干脆催促花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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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吼道:“换完了,你们进来吧。”
铁匠也走了进来,他指了一下炕上,我紧张的腿都打哆嗦。
但我不敢耽搁,拿起背包直接出门。
想要开车,可腿脚根本不听使唤,院子里和门口来了四辆警车。
凭直觉,这案子不小。
踉踉跄跄出门没走几十米,我和四驴子都吐了,见我们吐了,花木兰也吐了。
四驴子道:“跑啊。”
花木兰问:“跑,跑哪去啊,你俩能开车吗。”
没有人说话,此时,不管是脑袋还是身体,全都是触电般的麻木,我们四个都出现了呼吸碱中毒的症状,站都站不稳。
村子里的其他人也都过来看热闹,七嘴八舌议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众多警察中,我看到了两个穿手术服的人。
法医,是法医。
但凡法医出现,那必将是命案。
警察在院子里围起了警戒线,警戒线外全都是围观的村民。
半个小时后,两个警察架着他的胳膊出来了。
这时,我看到了民族的团结,一群人围在门口,不让警察走,几分钟后,后面的警察抬出来两个裹尸袋。
一个警察和村民用维语解释着什么,只见村民频频点头,不一会,村民就让开了一条路。
四辆警车呼啸而过,村民七嘴八舌议论,都是维语,我根本听不明白。
我强撑着身体向一个年轻人问发生了什么事。
年轻人说铁匠自己报的警,说屋子下面有尸体,七几年的时候,他家住过一个女知青,铁匠的哥哥醉酒之后侮辱了女知青,女知青性子烈,自己吊死了,铁匠的父亲得知真相,用洋镐凿死了铁匠的哥哥,两个人一起埋在屋里。
我心里一阵发凉,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想装神弄鬼盗墓,没想到却炸出来隐藏几十年的命案。
村民渐渐散去,我们返回屋子中,炕被拆了,灰烬下面又挖出一个一米多深的土坑。
尸体就藏在炕下面?
我们在尸体上面睡了半个月?
我们是盗墓贼,根本不害怕尸体,铁匠被带走了,对于我们来说,是难得的机会。
屋子里是案发现场,我们不敢动,于是我们在院子中搜罗工具,准备在房后打个探坑。
今夜,不管我们怎么挖,村民都会以为是警察在办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冷静下来,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这一切过于巧合,巧合的让人害怕,花木兰买内衣时得知了银匠,银匠又说出了铁匠,我们又来到了铁匠家。
现在又要在铁匠家挖探坑。
此时,我更希望探坑挖不出来什么。
如果真的有古墓,我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花木兰刻意安排的。
我本想在屋后挖个探坑,可花木兰说直接在我们住的房间内挖,警察取证完成,井盖不会再来了。
花木兰不到二十岁,青春无邪,看着人畜无害,但在关键时刻,她总能提出有指导性的建议,一个不属于她那个年龄段该有的认知。
我心里有了隐隐的怀疑,哎,不想了,先挖挖看。
铁匠家里电焊很全,没有探针,我们直接用钢管连接。
以前用的钢管是丝扣连接,现在直接用电焊。
不吹牛逼,许某人的电焊手艺很不错,别管焊疤好不好看,焊接的质量绝对杠杠的。
钢管长短不一,我们探一节,焊接一节。
赵悟空也是个奇才,他将铁匠卸车轱辘螺丝的大电钻和钢管连在了一起,声音不大,效率还挺高。
这次我们不看土样,直接下钢管,土层都在钢管内,先探个十来米,尝尝咸淡。
挖到两米来深的时候,电钻都干冒烟了,钢管就是根本不下去。
不对劲,有东西。
提起钢管,最下端有两厘米的白陶。
四驴子道:“干涸的白膏泥嘛?”
我看向花木兰,花木兰闻了闻白陶,认真道:“我看不像,可能是铁匠用的陶范。”
“对,就是浇筑铁器时用的模具,原来都是沙范,宋朝开始有陶范。”
说完,我又看向花木兰,花木兰懵了,她问:“看我干嘛?”
我顿了顿道:“你也没少赚钱,不见你怎么花钱,你的钱都用在哪了?”
“问这么干什么?”
“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如果下面有东西,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花木兰撇嘴道:“我还觉得你不对劲呢,马蹄寺,你是怎么想马蹄寺有白银的?”
“我不知道那有白银,但我觉得梁太后来千里之外拜佛不正常,都城多少个寺庙呢,她从银川来张掖干什么?”
“对呀,我听银匠说铁匠村消失的事也觉得不正常,所以一探究竟,你觉得不正常就可以,我觉得不正常就不对。”
花木兰生气了,而且很气愤,话里话外就是我不信任她。
四驴子扇了我后脑勺一下,不悦道:“你个大傻狗,话怎么这么多呢,这一波我站队花木兰。”
花木兰疑惑了,她道:“为什么叫我花木兰?”
“巾帼女将,有勇有谋,堪比女将花木兰。”四驴子说的一本正经。
花木兰点头道:“狗哥,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可以退出。”
“你赚的花在哪了?”
花木兰气哼哼地拿起手机,给我看里面的照片。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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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米高的吊灯。”
我给花木兰点了个赞,真牛逼。
花木兰在香港买了块地皮,准备打造一个六层的别墅豪宅,看设计图,气势磅礴,比玉皇大帝的天宫都气派。
四驴子问:“妹子,你,你预算多少呀?”
“设计公司给出的预算是2.8亿。”
看完设计图,我觉得我在香港的大平层是狗窝,狗窝都不如。
我问:“现在盖到哪一步了?”
“地基还没挖呢,地皮办了分期还款,还有大几百万没还呢。”
“那你先买灯?”
“大哥,这灯需要订做,得提前两年才行。”
说完,花木兰伤感道:“本来觉得武丁墓能分个千八百万呢,结果姚师爷也没有要分钱的意思,要不三位大哥借点钱?”
四驴子哼笑道:“狗哥,人家小姑娘和你说话呢。”
我点了点头道:“行,驴哥先给拿五百万,剩的钱我拿。”
“我有钱,我又不用钱,都借你,你先拿去用。”赵悟空一鸣惊人。
花木兰眼睛都亮了,她道:“谢谢猴哥,我没开玩笑,真得借我点钱。”
赵悟空道:“我也没开玩笑,千八百万有,你先用着。”
差距,这就是差距。
赵悟空开了个头,我打肿脸也得装个逼啊,我道:“一千万,我也借你一千万,妹子,你可得还啊。”
“能不能还上,得看几位大哥能不能带我赚到钱呀,放心,还不上,我陪你睡一宿,就当利息了。”
四驴子撇嘴道:“妹子,你看看,我们好心借你钱,你怎么还骂上人了。”
花木兰咬牙切齿,四驴子补刀道:“真的,钱不够我们借你,你也别舍不得花钱,买点木瓜丰丰胸,再苦不能苦孩子。”
“你奶奶的,老子买最好的奶粉。”
我顿了顿道:“你们在这,我出去打个电话。”
四驴子问:“这么晚了,你打给谁?”
“姚师爷,要钱,两个亿,咱们怎么着也得分十分之一吧,那是钱呀。”
“明早打吧,再打个孔试试。”
“行吧,我出去抽根烟。”
四驴子也跟出来了,上来就给我一脑炮,骂道:“你个大傻狗呀,借一千万出去,那不是要我命吗?你瞎他妈怀疑啥。”
“人家又不是不还。”
“要我命呀。”
花木兰让我看到了南北方的差异,我们赚到钱,只想在城里买个房,买个地段好的楼房,而花木兰赚到钱想要盖房子,她认为盖大房子才能光宗耀祖,才能让几个叔叔看得起她家。
我们隔半米又打了一个探孔,结果还是两米多深,还是白色的陶土。
现在能确定了,地下有东西,但我们不能挖,一挖肯定露馅。
如果真像铁匠所说的那样,是哥哥逼死了女知青,父亲凿死了哥哥,那用不了两天,铁匠就得被放回来。
不能挖,得在附近在租个房子,最好是那种没人住的房子。
眼下,我们能做的就是将探坑回填,直接用钢管回填,上面两三寸用土回填,洒点水,根本看不出来。
我们在铁匠的房间睡了几个小时,次日一早,花木兰故意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道:“三位大哥,来吧,伸出援手,大爱无疆。”
我们分别给香港那边的赌场打电话,赌场说转账得联系银行。
我们又给银行的客户经理打去电话,我说话时,感觉喉咙里藏着刀片,每说一个字都在滴血。
不得不夸一下香港的银行,态度超好,温柔细致,咱们这边的银行,明明是个服务行业,硬是被干出了公务员的水平。
四驴子说不怪咱们这边的银行,你要是在银行存个一个亿,那人家态度更好。
我只问了一句就让四驴子闭嘴了,我问他,存一个亿可以,能随时转走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白天,我给姚师爷打去了电话,我没说要钱的事,咱说分钱,我问香港那两个亿我们能分多少。
姚师爷说给我们五千万,让我们自己分。
我说太多了。
姚师爷很讲究,他说要不是我和四驴子,所有人都得死里面,这些是我们应得的。
中午,我就收到了赌场的消息,有五千万转入我们的账户了。
赌场劝我们在内地开个技术公司,到时候就能名正言顺地转账到内地了,不用洗钱了。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把钱存在香港也一样,取个五万块钱还不用预约,更不用说用途,最重要的是万一银行倒闭了,我们去要钱还不用怕被身穿黑裤白衬衫的白衣人打一顿。
嘿嘿嘿!!!
五千万,平均分,一人一千二百五十万,乐乐呵呵。
分到钱的花木兰说是要办一桌,她说用东北话叫做燎锅底。
其实,房子盖好后入住前才叫燎锅底。
花木兰的饭真不白吃,人家弄了个红本本,下面写了数字,让我们自己写名字。
妈的,这就是认捐的鸿门宴,一只烤全羊三个爷们一人花了三百万,花木兰说这钱也算是借的,我心里不舒服,也不好说,我许某人兜里有两百块钱的话,我会去路边买爱情,绝对不会去高档会所做什么精油开背。
当然,花木兰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父母一直被几个叔叔压着,谁不想出人头地。
吃完饭我们在村子里又租了一个房子,距离铁匠家不远,也不近,三十多米,在铁匠家后面的一排。
我们不敢直接挖,得先潜伏一段时间,让村民对我们产生信任。
白天,我们在村子里画画写生,许某人画技了得,不管是蚯蚓还是小蛇,那都是一笔成画。
晚上,我们在租的房子里打探坑,确认了白陶层的基本范围。
一个星期后,装备陆续买齐,当夜,我们直接开挖。
这边的地层很好哇,先是黄土,后是黑土,黑土下面还是黄土。
四驴子说这片土地性冷淡,挖呀挖呀不出水。
不出水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水洞子不好干活。
经过两天的挖掘,我们挖出来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东西——一个大圆蛋模样的陶制品。
陶制品是个高度在四米左右的球形,敲击能发出闷响。
我们都看懵了,这他娘的是个什么鬼?
四驴子用探针横向探了一下,前后左右间隔三米多的地方都有东西,十有八九都是这种圆球。
“狗哥,我听过石蛋,这是地蛋吗?”花木兰道。
指着圆球上端道:“人工做出来的东西,上面有陶管,旁边还有铁水凝固的痕迹,可能是个浇筑口。”
四驴子啐了一口,大骂道:“妈了个巴子的,你们散开,大力出奇迹,我先整俩大锤试试水。”
我阻止道:”妈的,不知道里面是啥啊,万一有危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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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玩意,怪物、病毒早他娘的死了,要是诅咒的话,老子不信邪。”
“哎呀,我说的不是那种不着边界的东西,有铁水,我怕是武器,万一撬开陶范,里面是武器呢,万箭齐发,给你狗日的弄个透心凉。”
“不对吧,要是武器,没必要弄这么多,你看啊,从这到铁匠家,方圆五十来米,要都是武器,说不过去呀。”
我为难道:“就是不确定啊。”
“妈的,赌一把,你们散开。”
花木兰道:“你们上去,我身子小,灵活一下,我来吧,先用电转钻孔试试水。”
四驴子立马阻拦,他道:“别别别,姑奶奶,你可千万不能出事,你还欠我钱呢。”
说心里话,我有点害怕,不过咱就是靠这个吃饭的,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
我和四驴子用电钻先钻孔,陶范很厚,得有七八十公分厚。
钻了几个孔后,我也没耐心了,直接上大锤。
尘土很大,花木兰用浇花的喷壶往我们的洞口喷水,水雾折射灯光的,我俩和她妈天使似的。
砸了一个多小时后,我终于看明白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一匹铁马,铁马上面还骑着一个铁人。
看看陶范的形状,再看看铁马边缘裸露的白骨,我明白了一切。
好生残忍。
先用白陶做出骑兵的模样,然后在里面放入一人一马,合并陶范,浇筑铁水,封住人和马的灵魂。
如此残忍的事,被万世传为暴君的秦始皇都没干过。
这也符合成吉思汗时期的做法,成吉思汗有个安达,也就是结拜兄弟,叫做札木合。
二人反目成仇的时候,札木合虏获铁木真的部队,炖了七十锅人肉。
结合历史传说,再看眼前的景象,很明显,有人想要封住这些铁骑的灵魂,让他们永世在这里守护。
那么,附近一定有大墓,还是草原风格的墓。
可这样会带来一个难题,大墓在哪?
还有多少个这样的陪葬坑?
这个陪葬坑方圆五十米左右,面积大概在两千平方米。
如此大的面积,靠我们四个,根本不可能。
我再一次想到了地质雷达。
地质雷达的设备不算贵,便宜的几万块,贵一些的十几万,最多不超过二十万。
可我们不会看波形图,也不会分析数据。
要是出去找专业的人去看,我们让发过去数据,人家就得报警抓我们。
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留给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姚师爷。
可找姚师爷,就意味着要分出一半的收成,许某人舍不得呀。
不过换一种想法,假如你有一块和田玉,价值十万块钱,然后你想多买点,又花了十万请了一个刀工了得的雕刻师傅,雕刻完成,东西能值三十万。
我们也是类似的情况,找了姚师爷,得分钱出去,不找姚师爷,我们一毛赚不到。
这地方,官方考古队来肯定行,官方考古队找墓的方法很原始,先找可能的区域,然后雇佣三五十的当地村民,间隔一米下洛阳铲,跟扫雷似的,大面积向前推进。
可我们不行,我们是盗墓贼,不能见光的盗墓贼,这还归生产建设兵团管理,出事就是个死,根本没有周旋的余地。
四驴子说把铁骑挖出去卖,我觉得不太现实,一是这东西邪,二是不好运输,三是没市场。
任何文物,都得有市场才行。
就算真有大禹王的九州鼎现世,没有铭文,没有证明材料,那这东西的价值还不如西周时期的诸侯鼎值钱。
比如沧州的铁狮子,有历史价值,没收藏价值,谁他妈好人买个铁狮子放在家里?
我们几个商量一下,让我去见一下姚师爷。
我心里一百八十个不愿意,刚找人家要完钱,现在再过去求人家,虽然是挣钱,但这么办事,我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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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悟空说他嘴笨,死活不去。
四驴子说他来大姨妈了,痛经,动弹不了。
花木兰也说来大姨妈了,但根本不可能,许某人给她算着日子呢。
最后我们商量决定,谁去,到时候分钱多分二百万。
花木兰举手报名,但还需要个爷们,投票决定,许某人再次遥遥领先。
妈的,为了二百万,还要啥脸面。
我打电话约姚师爷见一面。
姚师爷问我什么事,我说好久没见面了,一起吃个饭。
姚师爷没说什么,约定在茶馆见面,我们在可克达拉,姚师爷在霍城,所以我们约定晚上见面。
我拍了几张照片后,花木兰开车,发兵霍城。
“妹子,你那豪宅盖好了,能不能让我们三个杂碎过去睡一宿呀。”
“当然了,你们带我赚钱,我都计划好了你们的房间,专属于你们三个的房间。”
不管这话真假,我听了心里很舒服。
花木兰继续道:“只能你们三个住,不能带别的女人过来,再给我整埋汰了。”
“哦。”
“没事,到时候你们有需求,我陪你们。”
我呵呵道:“妹子,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您那身材,滋滋滋。”
花木兰努嘴,样子还挺可爱。
此时,我和花木兰就是纯真的友谊,比和四驴子都纯洁。
为啥?
举个例子,假如一个爷们和一个姑娘合租房子,一人一千块钱,要是越过雷池,我估计不仅姑娘的一千块钱房租不用出了,爷们还得搭点。
不看僧面看佛面,凭借的花木兰欠我钱,我也不能对她有想法,对于守财奴许某人来说,睡一觉一千多万没了,我恨不得自宫。
我们提前到了霍城,花木兰说去逛街,我从心里排斥逛街,男的出去买东西,都是直奔目的地,到那就买,花木兰什么都不买,就逛街,看,反正就是溜达。
在商场试衣服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熟人——三江红。
三江红和王把头也在逛街。
我迅速躲了起来,我不知道该不该上去说句话。
三江红和王把头在商场对面的户外用品店选帐篷,看样子要有所行动。
“好看吗?”花木兰问。
我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花木兰身穿维族故国公主的服饰,加上银发饰点缀,还真像个公主。
“嗯,像个公主。”
花木兰凑到我耳边道:“你要是敢说太平公主,我保证阉了你。”
我憋的脸通红,一字一顿道:“嗯,像太平天国的公主,挺好。”
“哼。”
我指了指对面道:“王把头和三江红在买帐篷,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嗯?去看看也行,他们在霍城,旁敲侧击打探一下姚师爷的处境也好。”
花木兰的衣服还没结账,咱也大方,问了价格后,直接给店员钱,还多给了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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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很开心,挽着我的胳膊道:“谢谢狗哥,还没有男生给我买过衣服呢。”
“谢啥谢,两千七,回去记得给我。”
“滚,欠你一千万零两千七。”
见到王把头,他也很意外,三江红点头笑了,我道:“王哥,带嫂子出去露营呀。”
王把头愣了一下,笑道:“啊,出去转转,你们也出来逛啊,走,一起喝点茶。
我看了眼手机,时间充足,于是我们来到了商场一楼的奶茶店。
六块钱一杯的奶茶齁甜。
王把头小声道:“你们有线索了吗?”
“有了。”
“在哪?”
我把情况说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当着王把头,我不想藏着掖着。
王把头听后频频点头,说我们厉害,果然是年少有为,呵呵,我都是老逼登了。
我又说了我们此行的目的,王把头分析道:“我觉得你们先别和姚师爷说这件事。”
“为啥?”
“因为还不到时候,就像借钱一下,别人找你借钱,你先拒绝一下,说手头紧,过后再说给他筹够了钱,借钱的人更会感恩戴德。”
王把头没有明说,他的意思是等姚师爷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们再亮出线索,到那时,上面人催的紧,姚师爷又没办法,我们提供的线索,就是姚师爷的救命稻草。”
我觉得愚蠢的许某人又被上了一课。
我问王把头来着干什么,王把头说的很隐晦,就是买点装备,假装自己很忙,做个样子给姚师爷看,为了拿到姚师爷那份旱涝保收的钱。
王把头的做法没有错,谁也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指点点,就好像给老板打工一样,没有人不摸鱼。
王把头的提醒也没有错,他想让我们先把消息在手里捂一段时间,等姚师爷着急了,一切价格都好谈。
我频频点头,心里下不了决定。
三江红比上次见面正常多了,不再骚里骚气,举止投足间多了几分贵妇的气质。
王把头也很坦诚,坦诚地说出了他和三江红的关系,原来是情侣,我不知道情侣这词准不准确,也可以理解为姘头,还有,王把头还说真姓不是王,是李。
王把头如此坦诚,目的只有一个,他得知我们从姚师爷那出来了,问我们要不要和他们拼车做买卖。
我拒绝了,我说我们想自己单干一段时间,以后有长途,还可以互相拼车。
王把头淡淡来了句我的拒绝在他意料之中。
王把头的队伍分钱很公道,不过我们四个还是更喜欢无拘无束,刚从姚师爷那跳出来,再去王把头那,毫无自由体验。
还有一点,我们四个,习惯平均分钱的方式。
告别王把头,我们先去茶馆等待姚师爷。
花木兰问:“王把头说的不无道理,咱们要不先缓缓告诉姚师爷呢。”
“不缓。”
“为啥?”
“得让姚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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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点了点头道:“狗哥,我觉得你现在比原来更有城府了。”
“没办法,上班一年的自己肯定会嘲笑刚上班时的自己,无知和愚蠢。”
不多时,姚师爷来了,满面愁容,眼圈都黑了,看来是最近休息不好。
“啥时候到的?”
我笑了笑道:“刚到,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哎,没有呀,都不干活呀。”
“你给出的价格太高了。”
“不出高价,下面的人不认我,到时候腹背受敌,更难受。”
我拿出手机,给姚师爷看了看图片。
姚师爷愣住了,激动道:“在哪?”
我说了过程,姚师爷兴奋地拉着我们出了茶馆,直奔可克达拉。
国道上能开一百三,也就姚师爷能干出来。
到了地方,姚师爷都没和四驴子他们打招呼,兴奋得有些发狂,毫不犹豫地跳进探坑。
“好,好,好。”
姚师爷一连说了几个好。
我笑道:“师爷,我觉得和草原汗王墓有关,拿不定主意,请您过来把把关。”
这不是恭维的话,姚师爷是我们的师傅,徒弟就得尊重师父,当然,还要给足姚师爷面子。
姚师爷很激动,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独自出去打电话,估计是给上面的人报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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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我们四个不得不再次和姚师爷在一个锅里搅马勺。
当天下午,村子里来了一辆大巴车,有十几人,个个头戴小红包,手拿小红旗,走在前面的大哥还高举鲤鱼旗。
游客?
根本不可能,又是姚师爷安排的野路子,清一色的盗墓贼。
此时,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咱盗墓是为了赚钱,多一个人,就要多分出一分钱,真不知道姚师爷怎么想的,弄这么多人过来。
高举鲤鱼旗的人自称郭长江,姚师爷介绍说此人在珠三角一带很有名气,是个大横把。
大横把是东北土匪大头子的称谓,可以理解为一群把头的把头。
其他十几个人没什么特点,不显山不露水,说不上深藏不露,但绝对是隐藏锋芒。
十几个人在村子里闲逛拍照,目的就是为了侦察地形。
郭长江跳进我们挖的坑,随手掰了几块土装进兜里,又摸了摸铁马,然后就上来了。
我有点摸不清头脑。
紧接着,更让我吃惊的一幕发生了,郭长江拿出一本书,撕了几页平铺在炕上,然后将土块摆在纸上,用羊角锤凿碎。
郭长江拿起一张纸放在嘴边,右手堵住右鼻孔,和他妈吸毒似的吸纸上的土末。
许某人看呆了,这他娘的哪来的野路子?不怕得尘肺?
只见郭长江像是来仙儿了似的,闭着眼睛,快速抽动鼻子。
姚师爷一脸期待地看着郭长江,像是在等什么结果。
“是草原墓的味道,宋朝时期的,没错。”
我真想问一句怎么闻出来的。
姚师爷大喜,吩咐道:“确认了,把仪器接上,地毯式扫描。”
郭长江应了一声,立马转身出去。
姚师爷还很有力度。
“万把头不过来吗?”
“他在阿勒泰那边,那边也有一群人找墓。”
我点了点了,感觉万把头也不想趟这趟浑水,我把万把头当作盗墓界的风向标,万把头做什么,我们跟着做,绝对没有错,万把头疏远姚师爷,我们也得好好想想后路了。
很快,我就知道姚师爷叫来十几个人的目的。
这群人并不像我想的那样,装扮成游客,而是志愿者。
有人在村头架起了桌子,有人提着行李箱挨家挨户发关于预防布病的传单。
不用多想,行李箱里面装的肯定是地质雷达的天线。
有了发传单的由头,这群小红帽能轻松地进入每一个院子,扫描每一片土地。
还有宣传预防布病,这可以说是对症下药。
布病是一种人畜共患病,牛羊携带病菌,容易传染给人类,牧区多有发生,这种病在民间称之为断子绝孙病。
姚师爷的野路子,许某人打心里佩服。
我没事乐乐呵呵看着他们发传单,用不了一天,整个村子就能扫描完成,屋子里不用去,外面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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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多小红帽中,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此人二十七八岁,不苟言笑,或者说总是面无表情,无论干什么事,都是跟在人群后面。
我找到姚师爷道:“师爷,监狱的人都送回去了吗?”
“送回去了。”
“一个都没留下?”
姚师爷疑惑道:“没有呀,怎么了?”
我指了一下那个年轻人道:“师爷,这个人,什么来路。”
姚师爷皱眉看了一会道:“西安那边的团伙出来的,还是孙长江叫过来的,说他找墓挖土都很牛逼,这爷们不怎么说话,我连他叫啥名都不知道。”
“是盗墓贼?”
“当然了。”
我认真道:“他不是盗墓贼,他是狱警。”
姚师爷惊讶了几秒,玩笑道:“扯犊子,哪来的狱警,劳改犯都送回去了。”
“肯定是狱警。”
“咋地,你看到证件了呀。”
我摇头道:“没看见,你看这个人的行为举止,他总喜欢走在队伍的身后,让所有人都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姚师爷盯着那人看了很久,那人还故意站在原地,等待别人先走。
“这,这怎么了?”
我认真道:“狱警带犯人放风的时候就是这种布局,走在最后,可以说是职业病,大部分的狱警在私生活中,也保留着走路走在人群最后面的习惯。”
姚师爷长叹了一口气,又默默地摇了摇头,他道:“新组成的队伍,一个队伍中,我不用照顾每一个人,我只要保证有话语权的人利益,事情就好办了,安抚好咬人的狗,其他狗再怎么乱叫都没事。”
我没听明白姚师爷什么意思,随口问了一嘴。
姚师爷说他现在和九门没多少关系,充其量也就是个盗墓界的大横把,所以有些事情,还要照顾好下面的心思,要是下面人有了反心,姚师爷将腹背受敌。
也就是说姚师爷知道了郭长江弄了个狱警进来,也没有别的办法,更不能当面挑明,只能当作不知道这件事。
劳改犯都回去了,那么来个狱警的作用是什么呢?
姚师爷让我去确认一下那个人的身份,确认好了,他在想怎么防备郭长江。
我心里有些发紧,狱警可都是少林高手,软管抽后背的经历让我恐惧这个职业。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先去跟着发传单的队伍,故意走在后面,那人下意识错后一个身位。
我对他点了点头,他也对我点了点头。
“老哥怎么称呼?”
“张亮。”
一听就是瞎编的名。
我笑了笑道:“谁想出来的办法呀,真有一套。”
张亮没有搭茬。
我继续问:“咱们来了多少人。”
“十七个。”
“几个人发传单?”
“十一个,郭工和另外五个人在村口。”
我点了点头,心里更加确认这个自称张亮的人就是狱警。
狱警的职业病还有一点,点人数,会下意识点人数。
换作常人,恐怕得反应一会,而张亮关于人员的分布可以说是脱口而出。
除了狱警和幼儿园老师,我想不出别的职业也会下意识点人数,而且这十一个人还分成了三个队,分别发传单。
我和姚师爷说了刚才的情况,姚师爷把后槽牙咬得嘎嘣响,他道:“狱警参与进来干什么?”
“不知道。”我回答的毫不犹豫,我也想不通狱警为啥淌这趟浑水。
“能不能旁敲侧击...算了,不行,张亮要是有了警惕,那郭长江就知道了,肯定会有所防备,不一定闹出什么事。”
我点头同意姚师爷的想法。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能理解姚师爷的处境,假如姚师爷是皇帝,如果满朝文武都是贪官,那么皇帝也没办法,文武大臣联合起来,能直接废除皇帝,另立新君。
所以,姚师爷只能选择隐忍。
如果有犯人参与盗墓,那安插一个狱警暗线无可厚非,可劳改犯都回去了,狱警为啥还进来?
姚师爷说张亮是劳改犯回去之后才来新疆的。
不对劲,不对劲。
难不成是有人想立大功,用我们刷经验值?
不可能呀,我们是谁的狗,狱警应该门清呀,如果他动我们,也会有人动他的。
派来监视我们的?
有这种可能性,万一事情败露,狱警能及时收网,或者说,一旦我们发现了神秘人想要找的东西,那么,我们可能都得进去。
不行,我得研究出张亮的真实目的,要真是我想的那样,许某人得骑着四驴子跑了。
事已至此,许某人只能用点阴招了。
我对姚师爷说出了我分析出的几种可能,又说了想用阴招试探张浩,姚师爷道:“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霍城和可克达拉都也太小了,没啥玩的,这距离伊犁不到五十公里,晚上收工后去伊犁吧。”
“行,然后呢。”
“找个豪华KTV,多找点娘们,要玩得开的,能脱衣服跳舞的那种,咱们二十来人,分成三个包厢,一人标配两个娘们。”
“你要干什么?”
我阴笑道:“拉他下水。”
许某人的心里是真的肮脏,张亮再怎么说也是官,而我们是匪,虽然有的当官的没节操,但绝对没有许某人这么不要脸。
当天收工后,有三个人要去分析今天采集的信号,看波形图什么的。
剩下的人乘坐大巴前往伊犁。
姚师爷定了三个包厢,郭长江要和张浩一个,姚师爷自然不会答应,但也不能做的太明显,姚师爷说要带着郭长江在三个包房轮流穿插。
张亮和我们三个一个包房,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哥。
是不是盗墓贼一眼就能看出来,盗墓贼没有好人,那个不认识的小哥已经把一妹子按在沙发上开啃了。
而张亮呢,很拘谨。
我们三个轮流敬酒,张亮想不喝都不行,咱多不要脸呀,那小话说的,就差认张亮当爹了。
红绿闪烁,闪光灯明亮交替,大姑娘小媳妇激情跳舞,张亮也有了醉意。
开始拘谨不敢动,现在一胳膊搂一个,那手法真好,我觉得那两个姑娘都得增大一个罩杯。
我趁机摸了张亮的包,里面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于是,我让等待的花木兰按计划行事。
张亮彻底玩开了,光着膀子和裸体姑娘跳贴贴舞。
一个小时后,我接到了花木兰的电话,她告诉我得手了,在张亮的住处,花木兰翻到了一把手枪,92式警用手枪,枪管上还有编号。
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返回包房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时候,四驴子开启了我们的计划,四驴子拿着手机道:“来来来,大傻狗,看看你啥逼样,一见到娘们,嘴都咧到耳根子了,你在看看咱们张哥。”
一听这话,张亮的脸上淫荡消失了。
下一秒,张亮干笑两声道:“这种环境,拍什么照片,赶紧删了。”
“行,我这边肯定删了。”
张亮听出了话里有话,问道:“你发给谁了?”
“西安的一个兄弟,我问他认不认识你,那哥们,老牛逼了,以后回西安了,还能一起合作。”
张亮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几秒之内,张亮的脸上变化出好几种表情,有愤怒,有刚毅,有犹豫,有无奈。
紧接着,张亮又坐下了,他又搂起身边的两个姑娘,笑道:“这种事,怎么好意思拍照片呢,删了删了。”
张亮的反应超出了我的预想,我本以为张亮会暴怒,然后我们直接摊牌,没想到张亮并没有发作。
有了照片,有了枪,我得想想办法让张亮听话。
既然不能当面说,许某人继续玩阴的,我找机会用张亮的电话给我打了个电话,然后迅速删掉了通话记录。
有了电话号码,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这一晚,所有人都喝大了,姚师爷说在伊犁休息一天,地理雷达的数据很乱,分析起来还需要点时间。
张亮和我们一起返回了宾馆,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张亮下楼,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们没敢下去追,要是出门,等张亮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即使不抓到我们,回来查监控也能确认是我们三个。
跟踪的事,只能让姚师爷安排一个生面孔的人。
张亮的出租车前脚刚走,路边的一辆白色轿车也起步了,估计是姚师爷安排的人。
本来我有两个计划,一个是用相片作为威胁,2012年,贴吧里充满了愤青,只要张亮嫖娘们的照片在网上一发酵,他这辈子也别想当狱警了,人家那个系统,可都是人人想着自保的系统,没有人会为张亮出头。
张亮也得衡量一下是否想要继续工作。
另一个计划是用警枪威胁,警察丢枪,不是一件小事,当然,许某人的计策更毒辣。
有了枪,第一个计划直接作废。
天亮之后,我带着个鸭舌帽去外面买了张电话卡,那个年代,电话卡都不用实名制,街边买电话的电话卡都是月初就开卡了,有可能用的是卖卡人的信息,也有可能是营业厅内人员的信息。
(妈的,想想也可笑,电话卡实名制之前,老子从来没接过诈骗电话,实名制之后,骗子能报出我的十八位身份证号。)
装好电话卡,我给张亮的手机号发了一条信息,我坚信,字数越短,事情越严重。
“不听话,我保证你的枪出现在天安门地道的安检机中。”
不吹牛逼,要是天安门安检人员查获一支警用手枪,估计当地的市委书记都得去北京背书去。
下一秒,张亮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直接扣电池,掏出电话卡随便找了个井盖子缝隙一扔,去他妈的吧。
以张亮的侦查能力,很容易想到是我们三个动的手脚,但条件在我们身上,我们就有了主动权。
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等待张亮去和姚师爷坦白。
当天晚上,姚师爷把我们叫到了一起,说古墓位置确定了,就在村子里,长方形的古墓,长度超过六十米,宽度不小于四十米。
如此规模的墓,实在出乎意料。
光一个地宫就有两千五百来平米,埋深更是达到了45米。
十五层楼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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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考虑大件的情况下,盗墓的宽度最起码得有一米左右,要是考虑后期搬运东西,盗洞的宽度得在一米五左右。
土城没问题,深挖之后垮塌的风险比较小,可挖盗洞的土该怎么处理呢?
一米五的盗洞,下挖一米的出土量大约是1.77方,45米的盗洞,出土量大约是80立方。
八十立方的土,往哪散?
如果堆实方,院子十米长,四米宽,堆土的高度超过两米。
而且挖出来的土,孔隙率大大增加,虚方土肯定会堆得更高。
妈的,一个墓,埋深四十多米,也不怕压得慌。
姚师爷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如果在村子里打井的话,那就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肯定暴露。
可不用打井队,光靠人工挖土,费时日不说,我们还没地方堆土。
该怎么办?
姚师爷让我想想办法。
我算个球,能吃了八十方土?
那我就是神犬了,直接去天庭舔面了,吃皇粮的干活。
集思广益,群策群力,谁也没想出好办法,当然,张亮的脸色是铁青的,脸色比被媳妇戴了绿帽子还难看。
散会之后。
不知道此处是否应该用散会这个词,可盗墓团伙也得开会呀。
姚师爷找我们几个,他给我们发了烟,这得夸一句,姚师爷变大方了,发烟都是一包一包地发了,他道:“张亮找你们了吗?”
“没有,凌晨时张亮去哪了?”
“跟丢了。”
姚师爷说的很轻松,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笑道:“估计在做最后的心理斗争,他不会来找我们,他会去找您,到时候您说玄乎点,不承认,也不否认,让他自己说。”
四驴子给了我后脑一巴掌,骂道:“你个大傻狗,你还他妈的教姚师爷做事了?要造反啊,老子把你卵弦子扯下来。”
四驴子一提醒,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给姚师爷赔不是,姚师爷笑道:“说啥呢,你提醒对,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们三个还要埋了我呢。”
我嘿嘿赔笑。
“许多,想想办法,怎么能把盗洞挖了。”
我摇头道:“我没办法了,总不能一天挖一米,然后用车把土拉走吧。”
“这是最后的办法,再想想。”
“想不出来了。”
我觉得姚师爷肯定有办法,再不济也能找神秘人要个身份呀,勘探队、科考队、考古队,都行,再不济弄个扶贫打井队也行呀,能干活就行呗,还要啥身份。
可姚师爷没有想要找神秘人的意思。
为啥?
为了炫技?
为了秀团伙能力?
应该不是,姚师爷没那么傻。
再有就是九门二爷的战略合作伙伴——贾专家。
姚师爷在湘西柳家待过,也和二爷配合过很长一段时间,他知道贾专家是个什么货色。
为什么不去找贾专家?
我们起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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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疑问萦绕我脑海中,压得我很不舒服,再三犹豫下,我还是找姚师爷说了这件事。
姚师爷只是淡淡来了句:“这里是兵团,军政统一的兵团管理,出点什么事都是大事。
“您那个神秘人在军队就没有关系吗?”
姚师爷瞪了我一眼道:“要真是那么牛逼,他早就飞黄腾达了,还用想着找长生换取晋升吗?”
从姚师爷的话语中,我看出了一件事,神秘人是官,不过在北京,神秘人的官职可以说是狗屌不是。
不过应该不是普通的干部,要不然,想送长生秘术都找不到门路。
当然,大概率神秘人是毛子国的,都是为毛子国办事,堂堂中华,悠悠华夏,吏治清明,四海归一,我相信所有的官员都是兢兢业业,为人民服务,绝对不会做这些事。
对,就是万恶的毛子国。
姚师爷说不行就直接挖,土堆在闲置的屋子里,一个卧室加上一个厨房,堆八十方土差不多。
这种办法很可行,也容易遭人怀疑,四十五米的盗洞,一天挖十米还得挖五天呢,况且越往下挖,速度越慢。
按十天计算,虽能保证十天之内没有村民过来,没有兵团警察上门走访,村民透过窗户看不到屋子里的土?
农村,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要是不着急,用半年的时间去挖,一天挖出来的土,老子能像《肖申克的救赎》中的安迪一样,用裤脚子散土。
可问题是姚师爷急着要打开墓去邀功。
怎么挖?
正当我们愁容满面的时候,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张亮。
张亮进屋笑了笑道:“师爷,您下面的三个小兄弟和我开了个玩笑。”
“嗯?”
“啊?”
“啥?”
我们三个一起装傻充愣。
张亮认真道:“这件事不能开玩笑,牵扯的人很多,领导都得被牵扯进去,北京那边也有我们的人,做什么事的时候,最好想清楚。”
我装出一副懵逼的表情,问道:“张哥,您说啥呢?”
“呵呵,我说啥,你们心里清楚,牵扯到公司里面的领导,谁也不好过,领导会动用一切关系的。”
“不是,张哥,怎么又扯到领导了,那副职呢?一般领导和副职都是黄金搭档,哪有领导自己干活的,不都是副职出力嘛,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您说的是啥?”
许某人真是淫荡,故意提起副职,真正的公司规则我不知道,不过用笨心想,我要是副职,我巴不得正职出事呢,没有事我都得给整出点事来,不扳倒正职,老子哪来的晋升机会。
(这段纯属个人意淫,现实中领导有极高的专业素养和团队协作精神,具备卓越的领导能力和强大的凝聚力。)
我相信张亮能理解我的意思,牵扯到领导的事,怎么副职也得帮帮场子,说不定副职得知我们想要送枪过安检的事,得亲自派车接送呢。
张亮犹豫了一会,叹气道:“你们想要什么?”
“不是,张哥,我糊涂了,什么是我们想要什么,我就是想赚钱,您不想吗?”
“我是来踩点的,我和你们说实话,监狱里面关着那么多盗墓贼,监狱里有人想把他们组织一下,出来盗墓,赚取外快。”
四驴子撇嘴道:“不对呀,监狱里不是开网吧,让劳改犯打装备卖钱嘛。”
张亮咽了一下口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条件在你们手里,为了我的职业生涯,我不会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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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不能相信,也不能不信,更无从调查。
有些事情说不清,道不明。
例如2015年爆出来的监狱案,一囚犯和警察夫人果聊,然后用照片勒索,多次勒索后,警察走投无路,检举揭发,监狱风云才公之于众,监狱海王同时交往7名情人,出入监狱陪睡的事都能发生。
要不是新闻爆出来,常人谁能想到这是真的,我估计描写过无数妖魔鬼怪的《西游记》作者吴承恩都没有这个想象力。
张亮给出了一个能让我们暂且放松防备的理由,还有一点,枪在我们手里,要是我们去城门楼下面放个空枪,嘿嘿,有人要被诛九族了。
这总感觉就是拿捏住了别人的命脉,一般两个国家有矛盾,可能正面针锋相对,但是朝鲜不一样,谁给朝鲜施压,朝鲜就打韩国,这一招让所有国家都没脾气,朝鲜可谓是一招鲜吃遍天。
我们也是这样,有了枪在手,张亮会竭尽全力扫清我们的障碍。
姚师爷的意思是这个墓必须得挖,还得悄咪咪地挖。
许某人好细胞不够用,实在想不通八十方的出土量和悄咪咪地挖有什么联系,这种感觉就像是姚师爷让我做一大桌子菜,还得把屋子里烧暖和点,然后呢,烟囱不能冒烟。
我问姚师爷该怎么挖?
姚师爷说让我自己想办法,村子里很小,不能进出太多生人,我们四个村子里这么久了,也算是有个脸熟,挖洞和出土的活只能我们四个干,姚师爷会在市区竭尽全力地帮我们。
我心里犯了难,八十方的出土量不说,就是挖四十五米的洞也并非容易的事。
不单单是散土的问题,还有用电的问题呢。
挖盗洞用的电器很多,电锤、电镐、电钻,还得用小型的鼓风机往盗洞里灌入空气。
村子里是通电了,可一户人家一个月五六百的电费,不被人怀疑才怪。
如果我们四个挖,加上散土,最少得一个月的时间,想象一下,一个人站在十楼,用滑轮往上拉一个装满土的桶,拉一趟需要多长时间?一个人能拉几趟?
换电绞盘也可以,可那玩意费电呀,用电量一高,那我们算是不打自招了。
我们一脸沉重地返回村子,表情和参加自己葬礼一样凝重。
坐在炕头,望着深坑,所有人都是唉声叹气。
姚师爷啊姚师爷,你是把许某人往死里逼啊,这活可怎么干?
花木兰道:“咱们把大问题分解,先确定工作的重点难点。”
“滚一边去。”四驴子不假思索地回答。
花木兰白了他一眼道:“不怎么干,还有什么办法。”
“来,你说说,怎么分解。”
“一共就几个问题,第一挖坑、第二散土、第三用电、第四掩人耳目。”
四驴子鼓掌道:“说得好,来,说说怎么解决,一个一个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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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瞪眼睛道:“我就是提出问题,想解决办法是狗哥的事呀。”
我哼声道:“狗哥发情了,狗哥只想嫖娘们。”
“快点的,你想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老谋深算的姚师爷都没办法,我一个杂碎能想出啥高招。
相比之下,挖坑简单散土难,我想了想道:“要是弄个废品收购站呢,院子里堆一些破烂,堵住窗户,运输废品顺便把土带出去。”
四驴子骂道:“你他妈好像大傻逼,村子里有几个人喝饮料?连小卖店都卖一些米面粮油,你收废品,收啥呀?老娘们卖爷们啊。”
想想也是,村子里开废品站,确实没什么东西可收的,因为地理位置关系,这地界连网购的人都少,书本纸壳都没多少,别的东西更不用说了。
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许某人心生一计,先干活,一天挖两编织袋土直接收工,两袋子土,小轿车一拉,乐乐呵呵。
要是姚师爷问起来,我们也不是没干活,以目前的处境,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
当然,姚师爷肯定着急,只要姚师爷着急,那办法可就多了,山猪吃习惯了细粮,也不爱啃草根树叶了,我比谁都盼着姚师爷上打井机。
两天后,事情迎来了转机,姚师爷终究是嫌弃我们的动手能力,让我们撤出村子,他派人来。
当天来了三个壮硕大汉,其中一个看着我们挖了五米来深的盗洞,不禁伸出了大拇指道:“挺好,挖挺快。”
傻子都能听出来是在嘲讽我们。
姚师爷让我们溜达三四天,然后回来摸东西。
我本想找个宾馆睡上三天三夜,可花木兰说想出去玩。
去哪玩?
去东北。
花木兰说去过很多次东北,还没体验过当地的民俗特殊。
东北能称之为特色的东西很多,其中就有洗浴。
四驴子说高档的洗浴全国都一样,想体验特色,还得去不显山不露水的地方。
许某人也是猪油蒙了心,信了四驴子的邪。
这么说吧,四驴子找的地方,门票19,包含洗澡搓澡。
出来结账,一共花了274。
花木兰看着多出来的198圆子,问我们干了什么。
我想哭的心都有了,洗完澡我们去了二楼休息区的汗蒸房,这时来了三个小姐姐,也不是小姐姐的年龄了,按照东北的习俗,我们得叫老姨。
老姨说有免费的足疗,问我们做不做。
许某人大喜,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三个老姨哪他娘的是做足疗的,上来就坐我们身上了,本想反抗,人家直接双手抓着我的手腕,不吹牛逼,给许某人都整不会了,懵了。
这是一桩明明被强买强卖,我们还不能说什么的买卖。
人家收费也合理,66一位,有零有整。
除了这次洗浴,在东北玩的三天也没啥值得记录的。
返回新疆,姚师爷让我们在可克达拉市先休整几天,村子里的盗洞还没挖完。
又等了四天,姚师爷那边传来消息,让我们过去。
再次回到村子,咱都傻眼了,院子里得有十几只羊,还有一辆蓝色高栏货车。
用羊贩子做掩护?
屋子内,三个挖洞的大汉,姚师爷,还有久违的万把头。
互相寒暄几句,许某人对着三个大汉竖起了大拇指道:“挺好,挖挺快。”。
大汉们脸色不怎么好看。
活该。
让他们当初嘲笑我们。
姚师爷让三个大汉先行离开,又让我们几个好好休息,当夜下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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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万把头是姚师爷特地叫回来的。
下墓摸宝的活,还得互相信任的人去做。
前文说过,以前的盗墓贼有往肚子里吞小件的习惯,其实一个小件不怎么值钱,姚师爷想要防的是有人扣下东西,然后私自出售。
有些东西在市场上一露面,其中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帽子叔叔直接顺藤拔根。
这地方晚上十点半天还亮着呢,我们将动手的时间定在了零点。
时间一到,万把头一马当先。
不是许某人嘴损,那三个大汉挖的盗洞和他娘的猪大肠似的,又像糖葫芦,下面的部分和菊花似的,本来以为能走到墓门前,没想到得爬过去。
当然,就算是逼死我,我也挖不出来这样的盗洞,要是我把盗洞挖成这个样子,谁他娘的说我挖的不好,老子和他拼命。
爬到盗洞的尽头,眼前是一片条石墙,露出土的部分大概有一平方。
此处的盗洞也扩大了,有点像是喇叭形,站不起来,但能半蹲着。
万把头道:“石墙外面是一层白陶,被清理掉了。”
“后面是主墓室吗?”
“不是,看地质雷达图,这是个小偏室。”
“怎么不打到主墓室?”
问完我就后悔了,万把头看着我道:“能打到这都算是幸运了,你们租的房子距离墓室太远,不好挖。”
万把头和赵悟空配合着用匕首划条石的缝隙,清除其中的粘连物,我和四驴子摇着裤子加油呐喊。
为啥摇裤衩子?
因为下面是真他娘的热。
万把头问:“你们三个,咋都穿红裤衩子?”
“辟邪。”我说的毫不犹豫。
万把头笑了笑道:“哪有鬼神,逼什么邪。”
我知道红裤衩子没啥用,但红裤衩子穿在我身上,那就是超人曾经穿在外面的裤衩子,能赐予我无尽的力量。
当卸下第一块条石之后,后面的条石就好卸了,不一会,我们就挖出了一个狗洞。
进去之前,我还深吸了一口气,这是许某人第一次进入蒙古族的古墓。
墓室其实不小,得有百十来个平方,下面是圆柱体,上面是尖的,有点像是放大的蒙古包。
里面也都用陶泥抹了一遍,陶泥上面画着各种壁画,色彩丰富,人物造型符合游牧民族的特点,就连顶部都有红色的彩绘,一边的墙上,还挂着两把蒙古弯刀,上面镶嵌着宝石,另一边的墙上是一道拱形门,很高,也很窄。
再看墓室,里面放着两根树干。
对,就是树干,圆珠子一般的树干,直径超过了一米,是楠树。
树干外侧是三道金箍,分布在两端和中间。
那金箍比我胳膊都粗,妈的,赚麻了。
圆木旁边,放着一个汉人那种的梳妆台,中间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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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把头手快打开了小木盒,里面清一色的首饰,有珍珠项链,有和田玉发簪、珊瑚、和田玉、蜜蜡、红玛瑙
“光着一个首饰盒,卖三百万没问题。”万把头得意道。
我嘿嘿道:“啥玩意都没有黄金好看。”
“可不咋地。”
本想在看看其他墓室,不过万把头阻止了,他道:“一个一个来,先把东西往外搬。”
“不看看其他的吗?心痒痒呀。”
万把头看了我一眼,说教道:“见到篮子里的才是属于你的菜,先搬吧,悟空,你和我开棺。”
四驴子闷声道:“地上哪来的这么多青花瓷呀,这玩意不是元朝的吗?”
“不是,唐朝就有,宋朝的时候没发展起来,到了元朝,青花瓷在景德镇发扬光大。”
“哦。”
“哦你大爷。”
我和四驴子将青铜器先包装一下,其实就是套上充气的塑料垫,随后将东西装在筏板上。
筏板可以理解为一艘缩小了无数倍的船,古代盗墓贼得手后,将绳索拴在腰上,爬出盗洞的同时,筏板也被带了出来。
当然,筏板后面还能再连着筏板,只要有力气,连几个都行。
我们用了两个筏板,毕竟青花瓷这东西,磕碰一点就得碎。
通过对讲机让花木兰开动绞盘,第一批宝贝就这样被送上去了,两把刀,还有打包好的青花瓷。
再次爬回墓室,万把头已经成精开棺,果不其然,是两具少女的尸体。
也不一定是少女,反正看着身高和头发,我觉得白骨的主人是少女。
两具棺材里有很多东西,都是小件,有首饰,也有放在胯骨边的匕首。
其中胸前一连串的银饰应该很值钱,因为中间有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
万把头说这个墓的形状有点像是老龟,四足是四个耳室,中间身体部分是个主墓室,头部是墓道,尾部还有一块空间,看不出来是什么。
这些都是万把头通过地质雷达图像看出来的,面对近在咫尺的真相,许某人不愿听分析。
走进主墓室,活脱脱就是一个牙帐,面积很大,大到手电得放大光圈才能照的清楚。
万把头按下对讲机道:“师爷,能听到吗?”
“能,到哪一步了?”
“进主墓室了,有点像是朝廷的布局,两侧是金戈铁马,中间是王座,王座是和田玉雕的,上面有一件衣服。”
“是衣冠冢吗?”
“还不确定,主墓室里面有棺材。”
“行,先找找看,动作麻利点。”
我扫视了一圈,这也没有我们能搬得动的东西,铁人、石人、铁马、玉王座,基本上没有小件。
王座前面有一口黑铁锅,里面是一堆白骨,看样子是羊的。
说心里话,看到主墓室,我心里都凉了半截,这他娘的是个啥玩意?
万把头道:“别愣着了,赶紧找找值钱的东西,大的带不出去,先找小件。”
我们应了一声,分头行动。
主墓室很大,也很空,我们不约而同将目光对准了铁人。
所有铁人身上都带有装饰品,多为玛瑙、绿松石、琥珀、南红、筋脉石、佘太玉
反正就是一些装饰品,主墓室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件阿拉善盟玛瑙。
阿拉善玛瑙不值钱,或者说有价无市,购买的人少,说白了就是市场不认,和辽宁岫岩玉差不多。
万把头在王座边上找到了两块阿拉善玛瑙属于葡萄玛瑙,算是阿拉善玛瑙中最值钱的了。
(相面算卦修鞋配钥匙,自己做的小叶紫檀手串,开光手串,请找穷逼的许某人,绿泡泡:xugouerxuduoqian许狗儿许多钱的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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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理解为一堆紫红色的玻璃球黏在了一起。
四驴子不悦道:“他妈的,他们就研究首饰了,怎么不弄点值钱的东西。”
我低声道:“这是个朝堂,怎么地也得有点摆件之类的东西啊。”
我们将目光对准了万把头,等待他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万把头顿了顿道:“我也没想到是个穷墓,照理说一代汗王,墓里面肯定十分奢华。”
赵悟空道:“可能喜好的东西不一样,有人喜欢用美女做人殉,有人喜欢金银财宝呗。”
这一点我认同,人和人的喜欢的东西不一样,做出的选择也不一样。
就像四驴子一样,产房外问他保大保小,他会毫不犹豫地说保大。
你以为四驴子爱媳妇?
不不不,用四驴子的话说,媳妇是自己的,孩子不一定是谁的,保大有潜力。
听赵悟空说完,我有了一种感觉,汗王不会发扬艰苦朴素的精神吧。
万把头用手电不断地给王座打光,看了几分钟后,他道:“白度、净度、油脂性都很好,这王座拿出去能卖五千万。”
我们没啥反应。
万把头开玩笑地骂了一声道:“你们他妈的真是赚大钱赚习惯了,看不上五千万了。”
“不是,我以为遍地是宝呢,有点失望。”
“滚犊子吧,赶紧往外送。
第二个耳室,里面布置成餐厅模样,中间是炭火,炭火上面是白骨,估计是架在上面的烤全羊烂没了。
我们在里面找到了一些高脚杯,还有一些金盘子,盘子满满的西域风,那盘子,比四驴子的屁股还大。
除此之外,基本没别的东西了。
四驴子骂道:“他妈的,连个炉钩子都没有吗?”
我拍了拍他道:“行了,炉钩子有啥用。”
“白他妈忙活了。”
“哎呀,行了,走,继续。”
走进第三个耳室的时候,我站都站不稳了。
你们知道什么是金山吗?
不吹牛逼,许某人上坟时买纸金山都不敢买这么大的。
两米多高的金银珠宝堆积在一起,各种项链、各种珊瑚玛瑙做成的饰品,反正都他娘的是好东西。
四驴子像是见到了亲爹一样激动,张开双臂扑了上去。
随便拎出来一串珊瑚,那最少都是大几十万。
“操操操,发了,发了。”
我第一次见万把头这么激动。
万把头想用对讲机和姚师爷说一下,可手已经不听使唤。
我瘫坐在地上,眼前的一切,虚幻又真实。
姚师爷在对讲机内讲了很多次话后,我们才回复了一句,激动地说话都磕巴了。
想象一下,一百平米左右房间,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手电光照上去都他妈色散了,七彩祥光。
好,真他妈好。
此时,我真想装个逼,用板锹去装金银珠宝。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悟空让花木兰放下了折叠小拉车,可展开后进不了盗洞。
于是乎,我和万把头把锦衣珠宝装进手拉车运到盗洞口,四驴子像是个大黑耗子一样来回用筏板运输,赵悟空在另一端重新装入帆布袋。
这个过程持续了得有五个小时,四驴子裤衩子都湿透了,我也没听他说过一句累。
第四个耳室,内容同样壮观,金茶壶、银酒杯、和田玉碗、比牛子还粗的蜜蜡,比卵子还大的钻石,祖母绿、大象牙,这些东西像是垃圾一样被堆放在一起,其中还有镶嵌着红宝石的王冠。
和这个王冠相比,英国女王的王冠就是个弟弟。
奶奶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操,这得值多少钱?
我和万把头拼了命地往手拉车里装,谁还一件一件装呀,大胳膊一抱,一下子能装半个手拉车。
许某人也是母牛去大象家借宿,那可真是牛逼大了,运输途中掉落的金戒指、珍珠项链啥的,我连看都不看一眼,根本不想着去捡起来。
姚师爷通过对讲机说外面天亮了,收工,晚上在装,要不然没法装车。
这种情况,谁还能停下来。
万把头说不行堆在屋子里对着,睁眼睛就能看见,那不比放在墓中强多了。
姚师爷没再说什么,我们当他默认了。
又搬了五六个小时,最后姚师爷说歇会,他搬不动了。
即使这样,我们也不肯停下来,一直清空了所有东西才罢休。
万把头道:“就是老龟尾一个墓室了,要不上去睡一觉再搬呢?”
四驴子激动道:“这能睡得着吗?继续干,年轻人,火力壮,干。”
进入最后一个墓室,这是一个藏传佛教的庙堂,各种佛像,各种法器,正面是一尊巨大的玉座金佛,得有一人来高。
金佛最前面是一副石棺,是用整块和田玉雕刻的,手电光照上去,依稀可见里面的轮廓。
正当我想往前再走一步的时候,万把头拦住了我,他道:“等会,我问问师爷。”
“问他什么?”
万把头没有回答我,直接按下了对讲机道:“师爷,玉棺找到了。”
“行,你们上来吧。”
我一脸懵逼,问道:“不拿东西了?佛堂里面的法器看着像是金的。”
“最下面的留给姚师爷。”
“嗯?什么意思?”
“上去说。”
出盗洞时,已经是下午,新疆的下午,五点多钟。
花木兰抱怨道:“生产队的驴也没你们这么干的呀,十七个小时。”
环顾四周,我懵了,东西都不见了。
“那个,那个东西呢?”
“运走了。”姚师爷不冷不热道。
我看向院子,蓝色的高栏货车不见了。
“不会使用高栏货车运的吧。”
“怎么会,两辆厢货,我都开到村口了。”
“啊?没人看着能行吗?”
“没事。”
我有一些担心。
姚师爷继续道:“这算是完事了,那个佛堂留给神秘人,你们先去卖宝贝。”
我有点懵,运去哪里?
万把头擦了擦手道:“行,那我先开车走。”
我问:“去哪呀?”
“别问,跟我走就行。”
姚师爷道:“这些都是都是你们的,庙堂里面的你们就不要惦记了。”
这么多宝贝,谁还惦记庙堂里的散碎银两。
赵悟空耿直道:“那王座算谁的?”
“你们的,到时候我会帮你们挖出来,后面的事你们不要管了。”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紧接着,姚师爷下了逐客令,让我们带着东西先走,剩下的事不要管,也不要问。
赵悟空和万把头一辆厢货,我和四驴子一辆厢货,花木兰开轿车跟着我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万把头没说目的地,我们就跟在后面,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一般运货都是晚上,不说半夜也得是黑天,反正得在晚高峰之后,该下班的都下班了,我们被查的风险也比较小。
还有一点,万把头什么都没交代,怎么规避检查,遇到盘查怎么说之类的,万把头一点消息都没透露。
四驴子是C1驾照,虽说准驾车型包括厢货,但四驴子开厢货,就相当于许某人骑洋马,虽然型号匹配,但沟通不畅通。
“驴哥哥,慢一点嘛,你太快了,人家受不了嘛,晕车。”
“你给我滚,不得跟住万把头吗?”
“那你能别深一脚浅一脚地踩油门吗?”
“操,职业病,咋地?”
我没搭理四驴子,等冬天闲下来的时候,老子非得考个驾照。
四驴子道:“这次出完货,把房贷还上,然后找个女朋友。”
我呵呵道:“花木兰不找你借钱,你也不想着还房贷,你个龟儿子。”
“你还吗?”
“还呀。”
“我还要找个女朋友,成个家。”
“行,找个新疆的吧。”
“新疆的不行,搞对象出去住酒店,遇见警察查房,根本说不明白。”
我没听明白,问道:“为啥?”
“你是没被扫黄抓到过,那警察问你女的叫啥名,新疆名字十几个字,我要是说不全,那就是嫖娼。”
我双手竖起大拇指,对着四驴子点了一个大赞。
“你别不信,真的,遇到查房,警察问你女的叫什么名字,说不上来真拘留。”
“厉害,还是你脑子好使。”
“呵,熟能生巧罢了。”
这时,花木兰打来了电话,我看了一眼后视镜,花木兰在我们后面跟着呢。
“狗哥,你觉没觉得哪不对劲。”
“觉得,但想不起来哪不对劲。”
“地理协会那边,联系你了吗?”
我心说糟糕,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自从我们来了新疆,地理协会根本没人联系过我,孙巧也不催了,赵母也不见了。”
“联系你了吗?”
“没有,哪里不对劲?”
“我也说不上来,地理协会出了钱,让咱们来新疆了,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打了呢,一点也不问?”
“找我打个电话问问。”
“行。”
挂断电话,我直接拨通了赵母的电话。
“阿姨,最近忙啥呢?”
我想了想道:“乱七八糟的事,你们有进展了吗?”
“挖了一个汗王墓,掏出来很多金银珠宝,但没有文字记载,不知道是哪个汗王。”
“棺材呢?”
“玉石棺,还没开棺。”
“行,我知道了。”
我愣了几秒钟,问道:“你不想问点什么吗?”
“没啥问的,剩下的事不用你们参与了。”
“行,不退钱。”我说的很肯定。
“这钱花得值。”
赵母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我有点发懵,问四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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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案子破了,赵母心疼儿子,给儿子拨款呗,我告诉你,这玩意就和艾滋病似的,得靠性传播,亲生的好办事。”
“不可能,地理协会的目的是什么?”
“你别想目的,你就想县太爷想丈量县内土地面积,下拨十万两白银让自己儿子去干,资金通过性传播,懂了吧。”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地理协会到底想干什么呢?
以正常的思维,赵母肯定得问问墓室布局,文物分布,具体过程啥的,可赵母连汗王墓的具体位置都没问。
为啥?
答案只有一个,我们身边还有赵母的人。
万把头?
挖土的三个大汉?
会是谁?
又开了几十公里,万把头突然在对讲机内道:“到下一个村子休息一会。”
我没敢回话,四驴子道:“这他娘的不是找死嘛,在对讲机里说啥玩意,十公里内,只要有人和咱们对讲机一个频率,都他娘的听到了。”
话音刚落,万把头的电话打了进来,他道:“有人跟着咱们,一会跟住我,掉头往回开。”
我看了一眼后视镜,有两辆面包车一直跟着我们,距离不近,也不算远。
正常来讲,小车十有八九都会超过货车,面包车一直跟着货车,那肯定有说道。
“看到了吗?”
“那两辆面包车吗?”
“我前面还有一辆越野车,咱们被夹击了。”
“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给小姑娘打电话,让她超车先走。”
“行。”
路上并没有多少车,下一个村子还有几公里,此地可以说是荒无人烟。
要是有人想要杀人越货,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慌了,四驴子也慌了。
突然,万把头减速了,快速调头,四驴子也立马照做,就在这时,后面的两辆面包车把车横在了路上。
万把头直接把车开下国道,在戈壁飞驰,车后全都是尘烟。
前面的越野车也追了过来,不是一辆,是他妈的三辆。
万把头调转车头,颠簸中将厢货再次开上国道。
花木兰也调转车头回来了。
人家五辆车,我们只有三辆,人家的车还灵活。
要命的是对方都是亡命徒,他们放下车窗,亮出了白花花的大砍刀。
越野车更不要命,直接用车撞我们。
停下来就是死,我们根本不敢停车,互相撞击开了一公里多,对方放出了锁链。
就是交警拦车的那种锁链,四驴子大脚踩油门,发动机都冒白烟了,车像是高潮一样颤抖,前进不得。
紧接着,小车里冲下来七八个人,个个戴着京剧脸谱,手拿大砍刀。
骂骂咧咧让我们下车,手里还拿着锤子,看样子只要我们不下来,他们就要破窗。
这时,万把头打开了车门,一把别人拽了下来,万把头双手举过头顶,做出一副投降的姿势。
见此情景,我们也没有反抗的必要了,这群人是悍匪,人家图财,我们只求保命。
下车后,对方骂骂咧咧,拿刀吓唬我们。
万把头带着我们往后退。
此时,我大脑一片空白,这他娘是遇到劫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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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道:“跑呀。”
看对方的架势,他们是只劫财,不害命。
万把头冷笑一声道:“跑什么。”
我懵了。
“砰。”
我下意识缩脖子,只见开货箱的面具男半个脑袋都被掀掉了,下一秒,厢货的车厢内跳下来一个人,手拿霰弹枪,也就是喷子。
此人竟然是张亮。
砰砰砰对天开了几枪。
那群面具男都蹲在了地上。
万把头哼笑了走了过去,掀开面具,是熟悉的面孔,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我认出他是村子里发传单的人。
“怎么回事?”
万把人没搭理我,张亮用喷子逼那群人上了车厢,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开的是空车,里面什么都没有。
张亮和万把头将人关在车厢内,又把尸体扔进了车厢,然后万把头按动对讲机道:“处理完了,放行吧。”
万把头招呼我们上车,我走到万把头的车边,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只见万把头毫不犹豫地打开了车厢的制令开关,温度调到了零下二十五点。
那群人一身夏装,零下二十五度,最终的归宿只能是冻鱼。
万把头道:“得走了,这只是第一部分人,指挥的人没在这里,咱们先撤退。”
我咬了咬牙,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万把头和张亮一人一辆厢货车,万把头让我们四个留下来处理面包车和越野车,他说一会有人会来接应我们。
花木兰吓坏了,双手冰凉,大长腿一直在抖。
万把人没有调转车头,而是往回去的方向开。
花木兰道:“好险啊,吓死我了。”
此时,我脑子还是懵的,像是感冒了一样,脑子里都是紧绷感,又像是被罩上了什么东西。
“车厢里没东西,咱们挖出来的东西放哪了?”
花木兰惊讶道:“不可能呀,我和姚师爷一起往车上搬的,就是厢货车。”
“车牌号看了吗?是这辆吗?”
“这,这没注意。”
四驴子道:“他妈的,不对劲啊,路上怎么一辆车都没有。”
赵悟空道:“走,咱俩把车都开到路边。”
我猜不出来真相,一点思路都没有。
花木兰道:“姚师爷换车了,让咱们当诱饵。”
“啊?”
“肯定的,姚师爷应该知道有人要抢劫,对吧。”
“不是,那个,唉,咱们的东西呢。”
“我肯定装进厢货了,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换的车。”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让我从恐惧中脱离出来。
就在这时,两辆警车向我们开来,对向而来,根本没给我逃跑的机会。
警车后面,还跟着不少大货车和轿车。
花木兰道:“怎么办呀。”
我深吸几口气道:“等,等会,让我想想。”
“还想什么,咱们四个人,五辆车,对不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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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刚才没车,肯定是交警封路了,说不定交警是自己人。”
不多时,两辆警车在我们附近停了下来,下车人的人给我干一愣,是身穿警服的川娃子。
川娃子对着我敬了礼道:“狗哥,你啥时候来的?”
我磕巴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啊?”
“你不是被二爷杀了吗?”
“你说啥呢?”
剩下的三个交警无一例外,都是盗墓的把头假扮的,我叫不上名,但绝对脸熟。
细聊之下,我才听明白,川娃子一直跟着万把头在阿勒泰,前几天才被姚师爷叫回来。
姚师爷还和川娃子说,不要和我们联系,会影响我们找古墓。
川娃子也是他娘的听话。
我懂了,我全懂了。
姚师爷故意用川娃子的死激怒我,然后让我杀了二爷。
老子全他娘的懂了,姚师爷把我当枪用。
姚师爷,好有城府。
弄不好把劳改犯从监狱中调出来是姚师爷的要求。
骗子,大骗子。
此时,我的情绪濒临崩溃。
四驴子道:“二爷死了就死了,就算是没有川娃子的死讯,咱们也得做掉他,要不然咱们也得被他祸害死。”
川娃子伸出大拇指道:“你们几个,够意思,有生死局,随叫随到。”
我不想说这些,我脑子里都是疑问。
张亮?
张亮和姚师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亮会是姚师爷的亲信吗?
不应该呀,姚师爷还配合我们折腾张亮来的。
为了更好地控制张亮?
此时,我满脑子问号,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这人间,真复杂。
盗墓贼都是穷凶极恶,我怎么就忘了姚师爷也是盗墓呢。
奶奶的。
这时,姚师爷的电话打了进来,他那边很乱,周围有很多人。
姚师爷大声问:“见到川娃子了吗?”
“见到了。”
“别在那杵着了,跟着川娃子他们回来吧。”
“回村子吗?”
“来霍城。”
挂断电话,我懵了,万把头他们回村子,我们去霍城?
不对劲吧。
难不成万把头他们要将冻鱼放在汗王墓中?
等等,等等,不对劲,哪都不对劲。
我需要冷静一下想这个事。
我把花木兰叫到了一边,花木兰好像也有一肚子话,她道:“姚师爷什么意思呢?”
“等等,先别分析姚师爷,你觉得这群劫匪是地理协会的人吗?”
“不是,地理协会没那么傻,更像是想要黑吃黑的盗墓贼。”
“你说,我要不要联系一下地理协会呢?”
“可以联系一下,确定身份。”
我拨通了赵母的电话,上来就是一句:“那群悍匪是你们的人吗?”
赵母沉默了半天道:“是,他们在哪?”
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赵母问:“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没办法,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别管了,只要保证自己有钱赚就行,想想办法,救救他们。”
“你们这边的人呢?”
赵母没和我说他们想干什么,她说一直在监视我们几个,得知了汗王墓的位置,他们的重点是在汗王的棺材。
地理协会低估了姚师爷的城府,以为劫了我们的货,就能让姚师爷自乱阵脚,他们好有机会趁虚而入,抢先一步打开玉石棺。
姚师爷的重点在玉石棺,地理协会的目的也是玉石棺,他们想要玉石棺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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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要是能长生,就不会有棺材了。
赵母道:“想办法,救救他们。”
“救不了。”
“我可以给你们钱。”
“他们是盗墓贼,你救他们干什么?”
“你们还是盗墓贼呢,盗墓贼也有我们的人,救出来他们,我给你们钱。”
“给多少?”
赵母无奈地叹了口气,认真道:“我现在能动用的资金,只有三百万左右,先给你们二百万,以后再给你们补八百万,一千万,行吗?”
“行,谢谢阿姨。”
挂断电话,花木兰给了我一下子,骂道:“你疯了呀,这钱能赚吗,你怎么和姚师爷说?吃两家饭,弄不好姚师爷都得做掉你。”
“让我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你怎么想办法,事情是姚师爷计划了,费尽力气把池塘水抽干,抓到鱼了,你他妈的菩萨心肠去劝人家把鱼放了,你在搞笑吗?”
“等会,我给万把头打个电话。”
“你真是疯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想赚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开口的人是赵悟空的亲娘,不管出于哪个层面,我都得帮,而且这群悍匪也没想伤害我们。
万把头接通了电话,我开门见山道:“把头,我突然想到一个事,这群人有没有背景呀?”
“嗯?什么意思?”
“我怕又像是我们挖杨喜墓一样,万一人家背后有人罩着呢。”
“应该不能吧。”
“啊,没事,我就是问问,对了,手机啥的扔远点,那个岁数都是拖家带口的,万一家里人找,警察调查起来就不好玩了。”
王把头嘶声道:“也是,我不怕他们背后有人,我就怕家属找呀,事情弄大了,不好整。”
“我给你出个阴招,把人扔汗王墓里,从车里抽点汽油弄下去,找个耳室烧了,化成灰了,也就找不到了。”
“不对不对,这群人最后出现在可克达拉,弄不好家属找过来呀。”
我认真道:“我觉得还是不留活口好一点,山不转水转,放虎归山,万一哪天碰到了,弄不好得吃掉咱们。”
“哎,让我想想。”
挂断电话前我着急道:“最好不要留活口。”
花木兰问:“我听你这意思,不像是在救人啊。”
“万把头和姚师爷不一样,万把头更聪明,他从姓杨的转为某组织的内线潜伏在姚师爷身边,又和姚师爷明牌,这人不可为不聪明,他会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判断的。”
“万把头会放人?”
“放人的事得姚师爷做决定,但这件事,万把头去和师爷说,可以,咱们去说,不行。”
花木兰点头道:“是这么回事,万一万把头不放人呢。”
“那我也没办法了,尽力了,对吧。”
花木兰破天荒地点燃了一支烟道:“师爷到底是怎么意思呢?”
“你指的哪方面?”
“你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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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他不能杀,他杀了二爷,下面那群兄弟们会怎么想他,对吧。”
“有意思。”
我顿了顿道:“任何一个成功的人都是拼杀之后的结果,斗争赢了当大官,打架厉害当恶霸,我给你说过的黄老板,那早些年为了争夺矿脉,不也得经常打架嘛,把其他煤矿赶跑了,他才能独享矿脉。”
“我问你姚师爷呢,他有身份地位了,在盗墓行内也算是有一号的人物,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为了更牛逼,为了攀高枝,反正就是为了利益,别想了,干完这一票,咱们该去哪去哪,大不了不和他玩了。”
花木兰面露惊恐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现在找到汗王墓了,咱们怎么想的,姚师爷能不知道吗?他不会做掉咱们吧。”
“应该,应该不会吧。”
花木兰咬了咬嘴唇,十分为难。
我想了想道:“先去霍城吧,看看姚师爷什么意思。”
“行。”
姚师爷让川娃子他们处理面包车和越野车,所以还是我们四个人先去霍城。
到了霍城,姚师爷让我们直接去那个破旧的厂房,地上一张彩条布,上面堆满了我们导出来的东西,十几个人像是逛地摊一样在彩条布边来回走,看上什么就用炉钩子勾起来。
姚师爷见到我们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我问:“这些是掮客吗?”
“珠宝商。”
“能吃得下这么多的货吗?”
姚师爷呵呵一笑道:“等着看吧。”
在我的认知里,一线城市的人最有钱,我以为怎么着也得把货运到东面出售。
姚师爷看出了我的疑惑,他道:“1997年,悍匪白宝山新疆的边疆宾馆入口处抢劫现金人民币140万,97年的140万,顶现在多少钱?在北京都抢不到这么多钱吧。”
我点了点头。
“新疆产玉,上好的和田玉都是百万,千万,更牛逼的是以亿为单价。”
“这些货一起出还是分开出。”
“十几个人一车走呗。”
姚师爷说这些东西都是蒙古大军攻城屠杀时抢来的,都是首饰,古董商没销路,只能找珠宝商。
姚师爷还教会我一个新词,叫中古饰品,啥是中古呢?大概意思是西方文明史上在公元500-1500年这段时间。
市场上有不少人卖中古饰品,都说是从国外集市上淘回来的,这一行我不了解。
反正就是中古饰品很有市场,我们挖到的东西,妥妥就是中古饰品。
早知道这个能赚钱,我还盗什么墓,应该和万把头学手艺,买点铜首饰,淋上万把头调配的神水,那是想要什么年代,就有什么年代,咱也不按件卖,就是二百一斤,我也能发家致富。
姚师爷说这边的珠宝商很谨慎,从天亮看到了天黑。
我觉得姚师爷这话说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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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一个晚上后,十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给出六千万的报价。
六千万?
早就听说西域人会做生意,没想到是真会做生意。
十几个人,一人不到四百万,就想撬动几个亿的东西。
听到这个报价,我真想赶他们走。
姚师爷笑了笑道:“咱们是第一次合作,我可以让利,金银珠宝,市场价超过十个亿了,我要五个亿,不过分吧。”
一个珠宝商摆手道:”不对,朋友,你这是赃物,要是我们不收,别人也不敢收。“
“看了一晚上了,五个亿,低于这个价格,咱们这买卖就做不成了。”
珠宝商道:“朋友,哪来的这个价钱嘛,六千万,不少啦。你很有眼光,我们是新疆最大的珠宝商了。”
姚师爷笑道:“六千万不行,生意做不了,你们请回吧。”
“加二百万。”
姚师爷笑了笑,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要赶这群人离开。”
“哎呀,价钱好商量嘛。”
十几个珠宝商像是熬鹰一样熬我们几个,看货看了一夜,谈价谈了一天一夜,这群人不想出高价,又不肯走,就是商量,就是磨我们。
最后成交价是4.6亿。
这次姚师爷分钱很仗义,说要给我们2.6亿。
我也没和姚师爷挑明川娃子的事,在国道时,姚师爷问我见到川娃子了吗,我猜想姚师爷已经知道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姚师爷知道我知道。
但这件事,我决定冷处理,等拿到钱,我们直接土豆搬家滚球子。
(审核爹,许某人最近很老实,手比人更老实,不骂清朝,不谈国事,不用重点照顾了,像李云龙一样,团长政委我一个人干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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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师爷说想先回汗王墓那看看,准备下一步计划。
我问接下来想干什么,姚师爷避而不谈。
4.6亿不是个小数目,又是第一次合作,不管其中是谁牵线搭桥,这群珠宝商也是第一次和我们合作。
所以,我劝姚师爷先留下,万一他们回款慢,我们四个也没办法,没身份地位,人家看我们就是看杂碎。
姚师爷觉得有道理,就和我们一起在霍城县等。
开始约定好了,三天内回款。
我们等了三天,杳无音讯。
后来,姚师爷通过线人得知,这群珠宝商把货弄到哈萨克斯坦去了。
我感觉姚师爷也有点慌了。
姚师爷联系不上珠宝商,就开始连线牵线的人,牵线的人说他那边联系。
在煎熬中又等了两天,线人来了,一脸歉意,说他们也联系不上珠宝商了。
妈了个巴子的,拼了命弄出来的东西竟然让人骗了。
为了以防万一,为了还特地联系了赵母,赵母否认珠宝商是他们的人,既然珠宝商不是赵母的人,我只能催促赵母把剩下的八百万给结一下,毕竟万把头已经把人放了。
赵母也玩起了无赖,他说死了一个,得扣除去一百万当丧葬费,剩下的七百万会尽快给我们。
我也没说啥,那都是小钱,重点在珠宝商。
珠宝商难搞啊,人生地不熟,我们又是外人。
姚师爷动用了所有能用的资源,最后在和田找到了一个珠宝商,我姑且称呼他为老王。
老王身价不菲,身边有三个保镖一样的人。
姚师爷更猛,姚师爷身边都是亡命徒。
保镖用武力赚钱,我们靠玩命赚钱,所以保镖象征性地反抗了几下,灰溜溜地走了。
临走前姚师爷还教育了一番,说要是敢嘴欠,有人会让他们一辈子不能说话。
没有保镖的老王丝毫不减锐气,耍起了无赖,说他把钱给了老李。
再问老李去哪了,老王说老李出国了。
老王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道:“你们报警嘛,报警抓老李,他也骗了我的钱。”
我心里这个气呀,这王八犊子怎么不去卖切糕呢。
姚师爷哼笑道:“还有几个人在国内。”
“就老李出国了,其他人都在,我们钱都给老李了,你去找老李。”
真是怕啥来啥,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姚师爷也不是吃素的,他并没有慌张,而是让老王给剩下的人叫过来,姚师爷要在和田请他们吃饭。
老王哪肯答应,我知道和一个无赖讲道德是没有用的,但这时候不需要我出头,我也不能出头。
因为旁边还有万把头在呢,人家万把头和姚师爷才是两口子,我一个街坊邻居插什么嘴。
万把头恶狠狠问:“爷们,给我说句实话,你们是出手后再给钱吗?如果是这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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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笑道:“给什么钱,我钱给老李了。”
“那你把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家庭住址给我。”
“凭啥?”
姚师爷乐了,万把头也乐了,我等一众盗墓贼不知所措。
万把头大手一挥道:“抬礼物抬上来吧。”
只见身后有人从车上抬下来一台绞肉馅的那种机器。
老王真是不知死活,姚师爷刚上位,正愁没东西能树立威信呢,老王撞枪口上了。
一见动真格的,老王慌了,可万把头根本不让他说话了,随着老王杀猪般挣扎嚎叫,王老右手小臂没了。
万把头也有招,用皮带把老王的胳膊扎上了。
老王脸色惨白,可还是挨了万把头一顿钢管,其实人家老王一直想说,万把头就是不让说,往死了打,可以说是斗狠,也可以说是给我们这群猴看。
通过从老王得到的线索,姚师爷的队伍将剩余十五个珠宝商都抓到了霍城,唯独少了那个出了国的老李。
整个过程,我们四个都没参与,我不知道姚师爷通过什么方法,能将这群身价不菲的珠宝商带回来。
姚师爷的手下将珠宝商还是带到了那个废弃的厂房,厂房内摆了一条长桌,桌子上放着一个硕大的朝鲜族缸锅。
其他人看着老王缺了一只胳膊,知道了姚师爷有多狠,纷纷表示要立马转钱。
可姚师爷却不慌了,姚师爷坐在主位,能上桌的都是珠宝商,姚师爷的小弟分列两排。
嗯,姚师爷有黄老板那个味道了。
要是当年有扫黑,姚师爷绝逼中枪。
姚师爷亲自给每个珠宝商都盛了一碗汤,随后姚师爷坐在椅子上道:“我老姚亲自给你们盛汤,你们喝呀。”
一个珠宝商道:“老,老大,太热了,我们给钱,马上给。”
“钱的事好说,几个亿,赔得起,先喝汤。”
这句话是姚师爷吹牛逼的,妈巴子的天天赌博,穷的都快尿血了。
珠宝商面面相觑,姚师爷猛地拍桌子,大吼道:“喝。”
紧接着,围在一旁的小弟中冲出来两个人,他们手拿喷子顶在珠宝商的脑门上,那一刻,我想起了刘华强。
珠宝商烫得龇牙咧嘴,可有枪管子顶着,他们也不敢不喝,表情痛苦,但也得喝下去。
其中有大聪明想洒一点,这样的小动作根本躲不过姚师爷的眼睛,姚师爷直接又盛了一碗。
姚师爷道:“怎么样,我老姚煲的汤,好喝吗?”
“好喝,好喝,老大,我们马上给钱,马上。”
这时,有人又想耍小聪明,想要偷偷打电话,姚师爷给万把头一个眼色。
万把头手起刀落,那个人的手出现在了缸锅中。
其他人脸都扭曲了,姚师爷笑道:“这回汤更好喝了,老三,把煲汤的硬货拿出来给诸位爷看看。”
万把头呵呵一笑,用两个大铲子夹出来一颗人头,脸上的肉已经炖烂了,看飘逸的发型是老李。
珠宝商们立马有了反应,有的干呕,有的哇哇大吐。
姚师爷阴冷道:“吐?怎么吐出去的,我让你们怎么吃回来。”
当天晚上,我们收到了所有的钱,姚师爷更是被无数小弟捧成了神仙,也是,盗墓都是偷鸡摸狗之辈,没职位,没地位,还没钱,一直是被人看不起。
姚师爷的做法,让所有人扬眉吐气。
有了这件事,估计我们再出货,也不会遇到黑吃黑了。
不过我也有些担心,这群珠宝商少说都有千万的身价,我们这么整人家,珠宝商不会报复吗?
我和万把头说了这件事,万把头呵呵笑道:“你知道这个老李是怎么回来的吗?”
“怎么回来的?”
“别的国家军队送回来的,姚师爷背后的神秘人,能量可真大。”
“那其他人呢,其他人不也得报复。”
“呵呵,他们凭什么报复,我看了他们的聊天记录,这群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钱,杂碎东西。”
我点了点头,突然有点害怕姚师爷和万把头了,两个人太狠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返回宾馆,我心里五味杂陈,有凌驾法律之上的快感,也有事后的担忧。
这群珠宝商是什么民族的,我不知道的,既不是维吾尔族,也不是哈萨克族,但绝对不是汉族。
不是汉族那就没接受过孔孟之道和儒学的教育,或者说,没被儒学下降头。
许某人也总结出经验了,对于老赖,你不操他妈,他是真不管你叫爹啊。
姚师爷也变了,用到我们的时候,把我们当成手心的宝贝,用不到我们的时候,直接把我们边缘化。
也是,人家现在小迷弟太多了,许某人算个勾八吧,给东家打短工的佃户罢了。
不过姚师爷很讲信用,钱已到账,立马让赌场将2.6个亿划分到我们的账户。
除去手续费,我们一人能分六千六千一百多万。
许某人也是小人啊,收到钱立马还房贷,剩下的钱还想再买一套房。
四驴子的动作比我还快。
不过人家花木兰真是好人,收到钱了直接还我们钱,还多给了五十万的利息,当然,利息我们是不能要的。
不得不说,现在借钱给朋友,能还钱的都是义父,操他妈的能给利息的那就是亲祖宗。
当夜,花木兰一身碎花裙进入了我的房间。
许某人咽了一下口水。
花木兰不会是想报答一下我吧,嘿嘿,不至于,来吧,把我这怎么着都行。
实际情况是我想多了,花木兰是想把我报销,她道:“地理协会和神秘人都想要玉石棺,他们想干什么?”
“大姐,你不会是还想参与吧。”
“和师爷提一句呗,你看,一百块钱的活,咱们赚了五十了,再把剩下的五十赚回来,也不费劲是吧。”
“大姐,六千多万,还不满足呀。”
“能赚更多的钱,为啥不赚呢。”
花木兰和我的思想不同,我是习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有钱够花就行,花木兰是抓住个蛤蟆必须挤出尿来,榨干最后一丝水分。
“狗哥,你说说呗。”
“说啥啊?”
“和姚师爷说说,让咱们参与剩下的挖掘。”
“人家本来就没想让咱们参与,我咋说。”
花木兰叹气道:“放着钱不赚,闹心啊。”
“剩下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你说说吧,试一下,让我死心也好。”
我想了想道:“你上避孕环了吗?”
花木兰愣了几秒钟,大怒道:“你说啥呢?”
“对呀,我现在去找姚师爷说这个事,就相当于问你上不上环,多不礼貌呀。”
“当当当。”突然有人敲门。
我没好气道:“等你父王五分钟,快完事了。”
我猜想是四驴子或者赵悟空,因为我们的房间一直不让客房服务人员打扫。
没想到敲门声一直继续,我气急败坏,趿拉单只拖鞋开了门。
卧槽,是警察。
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屋内的花木兰,花木兰坐在电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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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道:“您好,查房,请配合出示身份证。”
我的身份证就放在桌子上,花木兰的放在房间里,花木兰想回去取,警察不让。
警察用仪器贴了一下我的身份证道:“女士叫什么名字?”
我一拍脑门,四驴子前两天说的是真他娘的灵验了。
“女士叫什么名字。”
我回头看向花木兰,警察吼道:“你不许说话。”
花木兰一耸肩,没觉得什么,我是真不知道花木兰叫啥名呀,我只知道她姓王。
我憋了半天道:“王小姐。”
警察立马起了疑心,问道:“小姐?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
“朋友来访在前台登记了吗?”
“她是隔壁房间的过来交流一下。”
“交流什么?”
这一下把我问住了,交流什么?交流有没有上过避孕环?
四驴子出来了,人家有经验啊,立马给警察看我们在薰衣草庄园玩的照片,好一顿解释后,警察才放过我们。
我脑门子出了一层汗,嫖娼只是拘留十五天罚款两千,这个我可以承受,不过要是查出点别的,老子就得命丧西域了。
四驴子看了一眼屋里,砸吧嘴道:“咋地,你俩在这过上了呀。”
花木兰没好气道:“你们是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我摇头,四驴子点头,我点头,四驴子摇头。
说实话,我们都不知道,一直花木兰花木兰地叫着,我们都习惯了,就连四驴子叫郑什么玩意我都忘了。
花木兰生气地瞪了我们一眼,四驴子反客为主道:“那你说,我叫啥名?”
花木兰想了想,怒声道:“你什么态度啊。”
我和四驴子说了花木兰的想法,四驴子连连点头,他道:“对呀,挣钱哪有挣一半的,谁怕钱多咬手啊。”
“那你去和师爷说。”
“我?我一个杂碎,咋去?”
我想了想道:“我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会很危险,师爷现在的作风,有点不对劲,早晚出事。”
“咋地,师爷嫖娘们啦?”
“不是这个,就是,哎,有点像是黑社会了。”
“那他妈张作霖还是马匪出身呢,抗日名将马占山将军也是土匪出身,土匪放在现在,不就是黑社会吗?”
我低声道:“还有征拆队,凌晨一点去业主家签合同。”
四驴子骂道:“别扯那没用的,哪个白手起家的人手上不沾点血?哪个不得干点见不得光的事。”
“你姥姥,我说的是这个事吗,我说的是不想卷进姚师爷和神秘人之间,咱们盗墓贼进去了,认罪悔罪,也不会供出其他人,神秘人组织有人进去了,那就是狗咬狗,一个都别想逃,不吹牛逼,等有一天神秘人倒了,姚师爷队伍的几百号人,一个也别想逃。”
四驴子反应了几秒钟道:“墙倒众人推不是特色嘛,怕个球,到时候一起进去呗。”
“放屁,人家神秘人进的是独栋独院的别墅,门口有警卫照顾,你他妈进的是监狱,挨大鞋底子的监狱。”
“啊,我想赚钱。”
花木兰补刀道:“我也想赚钱,分了六千万,还你们三千万,剩下的钱用在盖房子上,也顶不了多长时间,要么,哥哥们再施舍点。”
我义正言辞道:“你们说的有道理,我去问问姚师爷。”
要是花木兰早这么唠嗑,我也不会磨叽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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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师爷见到我也没有意外,他道:“来了,爷们。”
“师爷,地理协会的人也盯着汗王墓呢。”
“我知道,我还想和你说这个事呢,要不要参与一下?”
“要。”
姚师爷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又是上下打量,他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也想参与了。”
“服从师爷的安排。”
“得得得,滚犊子,和我别整虚的,说说,想干什么?”
“赚钱。”
这是一个姚师爷无法反驳的理由。
“你和地理协会现在是什么关系?”
“赚钱的关系。”
姚师爷叹气道:“我现在身边人手多,不过信得过的就你们几个,汗王墓不让你们挖,我还真不放心。”
“万把头放走了那群悍匪,审出来了吗?是谁走漏的消息?”
姚师爷看了我一眼,认真道:“想听实话吗?”
“想。”
“万把头。”
“啊?是他?”
“对,万把头作饵钓鱼,一是分辨有异心的人,二是掩护真正的货车,盗墓贼中没有好人,任何时候都得留一手。”
“嗯,汗王墓,啥时候挖,神秘人来吗?”
姚师爷笑了,他道:“想什么呢,神秘人会来吗?两天后会有个人过来,是谁你就别问了,可以理解为神秘人的马仔,他到了,咱们去开棺。”
“啊?还需要两天,时间没问题,可神秘人就不怕咱们先开棺了,拿完东西再糊弄他吗?”
姚师爷哈哈大笑,说我不懂人情世故,他说:“假设你当了省长,下面的人送你一条烟,你会担心这条烟是假烟吗?”
我仔细一琢磨,是这么回事,我继续问道:“那个,地理协会怎么办?”
“能怎么办,两头不得罪呗。”
姚师爷说了他只负责带神秘人去开棺验尸,至于其他的,他一概不管,神秘人和地理协会怎么斗争是他们的事,姚师爷只管带着我们干活。
我问汗王墓那边有多少人看着,姚师爷说就俩人,在兵团管辖的范围,地理协会不敢轻举妄动。
我觉得姚师爷没意识到抢我们厢货车的人是地理协会供养的,当然,我也不能说。
两天后,姚师爷带着我的万把头去伊犁机场迎接神秘人的使者。
其实就是神秘人的司机。
别以为司机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这么说吧,哪个领导升迁了,都得带着自己的司机,司机和太监一样,知道领导的心思,明白领导一举一动。
在清朝,大臣们想知道皇上的心思,得给太监使银子,放在现代,司机无意中说句话,比你求爷爷告奶奶都强。
来人四十多岁,自我介绍说是吕文光,听说还很谦虚,姚师爷叫他吕哥,吕文光叫姚师爷姚哥,万把头也是同样的叫法,咱是个杂碎,咱叫人家吕哥,人家叫我小许。
小许,哈哈哈,还他娘的挺好玩,幸亏没叫小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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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吕文光说喜欢喝高度的酱香白酒,我们就得上56度的茅台,当然,也不能直接上,得装矿泉水瓶里,自称是自家酿的白酒。
吕文光说这酒酿的不错,很对他的口味,在北京不好买这种酿的酒,姚师爷立马拍胸脯说这种就在家里四块钱一斤,一桶十斤才四十块钱,等吕哥回北京了,送个十桶过去先喝着,啥时候快喝完了,言语一声就行。
吕文光被姚师爷和万把头吹捧的很高兴,许某人不是干这个的材料,赵悟空去KTV专门吃果盘,许某人上桌咣咣夹菜。
酒足饭饱,吕文光一边剔牙一边道:“姚哥太热情了,这地方好,饭店大,人还多,饭菜也丰盛,你看看,还剩了这么多菜。”
姚师爷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笑道:“吕哥放心,我老姚是苦命出身,绝不浪费,这些东西我打包带回去,明天还能吃一顿。”
这句话没错,不过我从吕文光的一闪而过的表情中,读出了其他的意思。我心里暗骂姚师爷是真笨,立马笑道:“师爷,人家吕哥喜欢,咱还带啥了,给李哥装回去就完了。”
姚师爷瞪了我一眼道:“没规矩,吕哥能吃剩菜吗?”
吕文光笑了笑道:“哎,剩菜有啥,我也是苦命出身,姚哥真幽默。”
估计吕文光是和领导说的,表面上说真幽默,实际上是在说你这个人真没劲。
而且吕文光说的也不是剩菜的事,是剩下的东西怎么分,他说饭店好,人好多,那是在说人家冒着风险进来,饭可以吃,可吃剩下的东西得分一分。
姚师爷没有理会这一层意思,于是吕文光看着我笑道:“小许呀,你们先打包,给我留个一两道菜就行,我当夜宵吃。”
这是在点我,意思是他不能拿太多,拿太多上面人会察觉,一点不拿也不行,多少也拿一点。
我笑了笑,又装作为难道:“我们打包菜回去有地方热菜,您这菜不好热啊。”
吕文光愣了一下,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冷笑了一声道:“那就吃凉的呗。”
我立马改口道:“是得吃凉的了,这趟活让我们做到了钱,不满您说,开始我们一直在霍城,那薰衣草之乡,老美了,老姚没文化,赚钱就想买别别墅,参与这件事的一人一套,可在您这我们犯了难,我们拿个身份证过去办房产证就行了,可我们不能打听您的身份证信息不是。”
我的意思是送吕文光房子的事,上面的人不知道。
吕文光笑了,指着我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有意思,我就不用了,也没出啥力。”
吕文光的意思是别墅的事不能把他扯进来。
我语气变得生硬,认真道:“那可不行,您父母把你培养出来了,也该歇歇了,咱知道您忙,办房产证的事又烦琐,如不嫌弃,您留个电话,售楼处的,看您家人啥时候有时间,过去办理一下就行,饭菜送那去,不就有地方热了嘛。”
姚师爷附和道:“对对对,就是就是,您忙您的,七八月薰衣草盛开,让父母过来看看,挺好。”
吕文光斯文一笑,许某人脑细胞都死了一半了。
饭局结束,那必须安排下一场,当然,不能说是去嫖娘们,得说去看民族舞。
在一家豪华的KTV包房内,我们安排了一场民族舞表演,不吹牛逼,前十五分钟还真是跳舞,一是给吕文光台阶,二是勾起人家的兴趣,三是跳舞的极限也就是十五分钟了,人家是卖身的职业,硬是被我用钱砸成了卖艺的。
跳了半支舞之后,许某人醉了,这时候必须得醉,我得左搂右抱,我得对人家小姑娘动手动脚,我得脱人家衣服,我不带头,那吕文光能放开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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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吕文光玩的很尽兴,尽兴到第二天都没起来。
去汗王墓的事又推迟了一天。
姚师爷说吕文光这次来是验货的,目的就是看看玉石棺和墓中的藏传佛教庙。
我问姚师爷怎么验货,姚师爷说他也不知道。
我又问不会是虚无缥缈的长生吧,咋地,玉石棺有作用?
姚师爷说当年,很多人相信小分子水更健康,喝弱碱性水能长寿,用银杯子喝水能防癌,用钛合金杯子能疏通筋络,磁场这东西,谁也说不明白,但真有人信。
我没再追问什么。
姚师爷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让我听听吕文光还有什么弦外之音。
这是我最不喜欢干的事,给人当狗,或者说给狗当狗。
妈的,牧羊人牛逼,牧羊犬都能吃羊了。
好在吕文光没再出什么幺蛾子,我们顺利来到了汗王墓的村子。
盗洞被扩大了很多倍,里面就差砌上瓷砖了,可以理解为建筑工地硬件的状态。
盗洞口还安装了更好的电绞盘,盗洞内放上了煤矿用的那种升降吊篮,还他娘带边框和地毯。
我心里暗骂姚师爷净他妈整用不着的。
这次下盗洞的人也有讲究,姚师爷亲自带路降级,许某人负责将吕文光的半句话翻译成人话,万把头在外面善后,四驴子和赵悟空两个壮小伙一个手持电筒,一个手拿白绒布,那感觉就像是吕文光想要看什么,一个给打光,一个给擦拭。
最可气的是花木兰,花木兰手持小果篮,里面装着水果和矿泉水,整的和仙女下凡去上贡似的。
挺有意思。
玉石棺长度大概两米二,宽度得有一米五左右,和普通的长而窄的棺材截然不同,如果说普通棺材的形状是金条,那么玉石棺的形状就是扑克牌。
玉石棺的材料是典型的和田玉,玉质很润,中间带有絮状物。
再看佛像,鎏金铜打造,佛祖盘腿而坐,脚心向上,手持钵盂放在前列腺上,钵盂内有一颗硕大的珍珠。
十一面千手千眼观音像,高度一米左右,鎏金铜打造,下面是身体,上面是头,四面都是头,头上面还是头,一共五层头,头上带有彩绘,局部绿松石点缀,身体周边全都是手,说不上是千手,但绝对是密密麻麻,全都是胳膊,得有个百十来条。
还有一尊千手观音,一个佛头多只手,神像后面如孔雀开屏。
孔雀大明王菩萨?
我小时候看西游记,净他妈看狮驼岭的孔雀跳舞了。
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十几尊佛像,藏传佛教在铸造佛像真舍得下血本,绿松石、红宝石,各种名贵珠宝点缀,尤其是那降魔杵,上面的宝石一个挨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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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降魔杵我想起来了,昨天看新闻,吉林一个假和尚用肉身降魔杵驱魔,杵了14名女性,其中3名未成年,还说什么黑社会,说真的,许某人心思活泛,也没想过和尚能和黑社会扯上关系。
果然,庙里面应该装避雷针,要不凭借那些牛马和尚干的事,佛祖都他娘的怕天打雷劈。
吕文光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墓室,姚师爷提议先开棺看看,吕文光说想和他单独聊聊。
我们四人识趣的走到了主墓室的角落里。
四驴子斜眼看了一眼,咬牙道:“我真想给这王八犊子大肠头子扯出来,太他妈能装逼了。”
花木兰破天荒日爹骂娘,她道:“狗哥,这个人到底啥来路呀,牛逼吗?”
赵悟空嘶声道:“哎呀,忍忍就过去了,搞好关系,有利于以后团结。”
四驴子瞪了赵悟空一眼,骂道:“他妈的团结,献祭一个老光棍子更团结,把你献祭了吧。”
“狗哥,姓吕的到底什么职位。”花木兰问。
“我也不知道,他说是司机,但我觉得不是。”
四驴子哼声道:“司机,司机咱们还舔个勾八。”
赵悟空道:“你说话真埋汰。”
“哼,埋汰?姓吕的喜欢小伙,你给口一个去。”
“滚,你去吧,你嘴大,上次吃烧烤的时候,枪弹炮你能一口吞。”
四驴子那逼嘴哪能吃亏,骂道:“王八犊子,我说的是舔勾八的事嘛,我说的是当舔狗,舔狗不得好死。”
我接话道:“对,买个自行车不舍得骑,别人偷走了站起来蹬。”
花木兰不悦道:“哎呀,你们有点正形,姓吕的到底什么来路。”
我想了想道:“他自称司机,但他发烟的时候从来不露烟盒,只有领导才这样发烟,我觉得不是司机,更像是领导,或者领导身边的人,比如秘书。”
四驴子道:“太监呗。”
“太监咋啦,左宗棠和李莲英谁牛逼?如果说慈禧是菩萨,左宗棠是孙悟空,那李莲英就是紧箍咒,套在大臣脑袋上。”
“操,咋又整出套儿的事了,这是带不带套儿的问题吗,这个逼到底干啥的?”
“等着,我给你问问太上老君去,算一卦,哎,不对呀,这么大的事,咱驴总不知道吗?”
四驴子愣了一下道:“最近尽忙着签字了。”
花木兰道:“姚师爷不会被招安吧,和那群人扯上关系了,可好果子吃。”
四驴子道:“哎,我给你们说个事,我表姐家养了一只狗,阿拉斯加,喜欢的不得了,天天鸡胸肉配牛奶,比我吃的都好,后来太大了,养不了了,给我爹了,我爹养了半年,给卖了。”
我嘴贱道:“卖多少钱?”
“十三块钱一斤卖的。”
花木兰道:“驴哥说得对,咱们在姚师爷这还能被照顾照顾,要是被收编了,绝对让人当牲口用。”
我低声道:“我也怕这个啊,看情形,姚师爷是铁了心地想跟着神秘人,我怕到时候不放咱们几个走呀。”
“那你装傻充愣呗。”
“也不行,现在是进退两难,保不住姚师爷,咱们日子不好过,要是让姚师爷上位,咱们还是得受条条框框约束,还有这次那些珠宝商,要是没有姚师爷,咱们四个去做人家炕头也讨不回来钱啊。”
这时,姚师爷突然走了出来,吼了一声“小许,你过来。”
小许?
呵呵,有意思,姚师爷对我的称呼都变了,咱小许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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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懵了几秒钟,见我没回话,姚师爷道:“应该有用,汗王用的棺材,都是宝物,磁场也不一样,您要是不信,咱弄头猪进来,放棺材里半个月,看会不会腐烂。”
吕文光笑了,他道:“还是姚哥有办法。”
姚师爷道:“那咱先开棺,看看尸身什么情况?”
“这个不着急,小许,你觉得玉石棺有用吗?”
我一看事情有点不对劲啊,吕文光没有着急开棺的意思,那就是想玩点别的花样。
于是,我顿了顿道:“一个破石头棺材能有啥用。”
姚师爷瞪了我一眼,道:“别乱说话,和田玉棺是好东西。”
“对,是好东西,这玩意能换不少钱呢。”
吕文光笑了笑,他道:“看看吧,你自己人都说这玩意没用。”
我给姚师爷使了个眼色,随后笑道:“您说的作用肯定没用,但这是啥,这是棺材啊,当官的都想升官,要用棺材玉刻一尊玉佛供上,保证能升官。”
吕文光疑惑道:“还有这回事?太迷信了吧。”
“您要是不信,咱们赌一把,我找高人雕个玉佛,加上那个千手观音,您回去供上,要是没效果,您扒了我的皮。”
“我这个人就爱赌,咱说好了,这东西是我借的,要是没效果,到时候我再还你。”
“那没问题。”
我心里骂“借你奶奶个孙子,你要是能还回来,老子自宫都行。”
姚师爷懵了,他道:“这,这您回去怎么和上面人交代呀。”
我笑道:“不用交代,都不用开棺,一看就知道里面是白骨,到时候拍个照片给吕哥发过去就行。”
“这,这...”姚师爷无奈地叹了口气。
吕文光认真道:“里面真是白骨吗?”
“肯定是,等开棺后我给你发照片,吕哥,下面空气也不好,上去吧。”
吕文光想了想道:“行吧,先上去,照片一定要拍好了,白骨得拍清楚。”
“您放心,这点小活,我干得好。”
出了盗洞,吕文光一脸凝重道:“姚哥,上面也催得急,下一个墓,你抓点紧。”
姚师爷有点生气了,他道:“我觉得这个墓就行。”
吕文光没理姚师爷的话茬,继续问:“下一个墓有什么困难吗?”
“没困难,去阿勒泰找找吧。”
我接话道:“也有点困难,这一天和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呀。”
吕文光点了点头,问:“你们多少个人过去。”
我在心里算了一下,试探性道:“得个十七八个。”
吕文光为难道:“哟,这可不好办了,要是七八个人,我还能帮你们研究研究。”
我一拍脑门道:“呀,忘了,川娃子过两天要结婚,关系好的十多个都得去参加婚礼,能去阿勒泰的也就七八个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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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别忘了让家人联系售楼处呀,玉佛和千手观音我都给您送新房去。”
“嗨,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
我嘿嘿一笑,一脸憨厚。
吕文光叹气道:“你们抓点紧,弄完这去阿勒泰,阿勒泰完事的话,你们可以去山东试试,上次听别人提过一嘴那有个诸侯墓,我回去打听打听。”
“哎,您放心,我们就是手脚麻利。”
万把头送走了吕文光,姚师爷一脸怒意,他厉声道:“许多,你什么意思?”
“啊?师爷,啥啊?”
“玉棺还没开,你凭什么说里面是白骨。”
我心里一紧,姚师爷是钻牛角尖了,就想着找到神秘人想要的东西。
“问你呢,费尽心力找到的汗王墓,你一句话给说的啥也不是。”
我给姚师爷发了支烟,姚师爷没接,在等我的解释,我笑了笑道:“吕文光想卡点油水。”
“卡点油水咱们给呀,玉石棺可不好找。”
“还有一层意思,人家吕文光是想救咱们一把,虽然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啥意思?”
“可持续发展,咱们一直在,吕文光就会一直有利益,哪次不得给他抹点油水,对吧。”
“那上面怎么交代?牛逼我都吹完了。”
“你直接和神秘人交代的?”
姚师爷想了想,似乎是理解我的意思了,我道:“鸟尽弓藏,等找到神秘人想要的东西,也就是咱们没用的时候了,是死是活都不一定,古代有几个打了打胜仗的将领能有好下场,白起那么牛逼,最后还不是被赐死了。”
我继续道:“这玩意就像是研发新科技一样,要是一直研发不出来,上面得不断地提供帮助,提供资金,要是立马研发下来了,上面说不定会解散研发团队,咱们也慢慢研发呗,姓吕的要是心里没底,也不会让咱们这么干,对吧,人家姓吕的消息灵通,还要给咱们诸侯墓的消息呢。”
“操,你说得对,姓吕的是这个意思,我他妈就寻思先把东西找到了。”
“那别墅本来就是要送的,加个玉佛,加个千手观音,剩下的不就是咱们的嘛,哪怕咱们和姓吕的三七分成,咱们也有赚头,只要满足了姓吕的,他会源源不断给咱们提供古墓信息,还都是大墓。”
“你小子,行,那个谁,买只羊去,给孩子们烤上。”
说完,姚师爷看着我道:“玉棺里面真是白骨吗?”
“不管是不是,都得是白骨,不行整个白骨放里面,整个骨架大的,还得是男性,要不然看盆骨能看出来性别。”
“行,咱们先去开棺,看看里面是啥东西。”
我提醒道:“这件事可能是我多心了,姓吕的说他爱赌,是爱赌呢,还是调查过你的背景,知道你的爱好呢。”
“什么意思?”
“师爷,我就随口一说,姓吕的可能知道你喜欢赌博,也知道你用赌博输送利益关系,要不然不会当着咱们的面说他爱赌,以后可以约他赌几场,试试水,送点钱。”
姚师爷拍着我的肩膀道:“果然是狗头军师,好小子,我看着安排。”
再次进入墓室,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棺材,上面的棺材板子是用胶一类的东西粘上的,我看不出来是什么胶,四驴子说是男性精华,我觉得有点恶心。
要是普通棺材,我们直接上板锹撬棍大洋镐了,可这是玉石棺,撬不好的话,玉石肯定裂,卖价大打折扣。
最后没办法,姚师爷让上面人去买锯条,我们得一点一点锯开棺材缝中的胶。
此时,我真想养个哆唻A梦,就是兜里面啥都有的机器猫,我一天让我给我掏一个娘们出来。
趁着去买锯条的空隙,我们将佛像搬了上去,姚师爷说这东西都是老物件,带有特殊寓意的法器,卖两个亿不成问题。
我建议他把禅杖也留给吕文光,口头说给他两件东西,实际上给三件,再弄个几十块金条,那么这条大腿算是抱住了。
许某人一直坚信,找人办事,送出去一块钱的东西,最少能得到三块钱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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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师爷和三个爷们坐在棺材边用小锯条来回切割胶水。
我看姚师爷心情不错,遂问道:“师爷,听姓吕的意思,能给咱们弄个身份,去阿勒泰好办事。”
“对,有了身份,以后的事就好办了。”
“哎,师爷,给姓吕的发了身份信息,咱们就是实名买票上贼船了,想下来都不成了。”
“能有啥办法,咱们这几个人,都是枪毙的大罪。”
姚师爷语气很普通,但我却听出了威胁的意思,感觉姚师爷不想放我们走了。
我故意道:“去阿勒泰的怎么安排?”
姚师爷脱口而出:“你们四个,加上川娃子,我和万把头,七个人够用了。”
“张亮不去吗?”
姚师爷猛地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后笑道:“人家有工作,咱们几个去,没你们四个,我是真不行啊,年纪大了,脑袋反应的慢。”
我心里一凉,姚师爷并不想放我们走。
其实,我心里也是矛盾的,珠宝商这件事让我犹豫不决,我想盗墓赚钱,但没有能力去追货款,继续跟着姚师爷吧,我又不想卷入权力的旋涡。
姚师爷道:“先干几年,赚到钱你们再退出去也不迟,香港有房子,到那生活也不错,你看看外面生活多难,除了盗墓,你们也没一技之长,不盗墓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还完房贷还车贷,一天整的和要出马渡劫似的。”
听姚师爷的意思,要是不跟着他干,恐怕我们连墓都到不成了。
我笑道:“肯定的啊,我只想跟着师爷多赚钱。”
姚师爷笑了笑,我感觉此时我俩都是心怀怪胎。
花木兰道:“狗哥,陪我去尿个尿。”
“门口尿一下得了,谁看你啊。”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去旁边墓室,你陪我。”
四驴子贱兮兮道:“我去吧。”
“用不起。”
我知道花木兰是想说什么,然后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道:“走吧。”
花木兰也真牛逼,她去了墓主放烤全羊的墓室,去人家餐厅撒尿?
大不敬呀。
我跟进了墓室,花木兰看着我道:“出去啊,你在这,我怎么尿?”
“你不是要跟我说事?”
“你要敢回头看,我打爆你的狗头。”
“大姐,黑灯瞎火我能看见啥,最多也就听听声。”
花木兰关掉了手电,地下可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花木兰又不让我离得太远。
这娘们也真虎,觉得黑咕隆咚看不见,直接要在我旁边脱裤子,我下意识往边上退了一步,怕她溅我鞋上。
半分钟后,花木兰扭扭捏捏站了起来,她道:“问你个事,地理协会联系你了吗?“
“没有呀。”
我一拍脑门,惊讶道:“姓吕的是地理协会的人。”
“对,我刚想明白这个问题。”
“走走走,出去说,你撒尿太骚了,一会狗尿苔都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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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骚呢。”
我和花木兰分析了一下,地理协会没动手,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那么,姓吕的就是地理协会的人。
难道姓吕的是假冒的?
不可能,他的行为举止像是体制内的,而且地理协会和我们玩横的行,借他们十个牛子,他们也不敢和苏维埃玩横的。
厉害呀,赵母厉害呀。
赵母可能是用金钱收买姓吕的,但许某人思想龌龊,更愿意相信赵母用的是石榴裙。
哎,许某人你个杂碎,天天寻思好兄弟亲妈搞破鞋的事。
“狗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要换届了,姓吕的还拼命搞钱,如果他是司机,那没问题,要不是呢?人家嗅觉敏锐,是不是闻出什么风儿了?”
“卧槽,要命啊。”
“对吧,我在想这个事,和你商量了一下。”
“行吧,先回去,出来太长时间不好。”
回去后,四驴子调侃道:“咋这么长时间。”
我回怼道:“长个屁,一共没有五分钟。”
“五分钟能干啥,你心里没点逼数嘛?剩下那两分钟干啥了。”
花木兰也是真不嫌埋汰,走到四驴子身边对着他天灵盖就是一口。
“妈,妈,亲妈,儿子错了。”
花木兰对着一旁吐了一口,四驴子龇牙咧嘴揉着脑瓜顶。
我笑道:“驴哥好这一口啊,等你以后结婚了,我花多少钱都得给嫂子装个牙套,不出仨月,保证你一根头发都没有了。”
姚师爷笑骂道:“你们几个别当着小姑娘面开黄腔。”
花木兰刚才的话让我后背发凉,如果姓吕的不是司机,那就有意思了。
清朝康熙年间,索额图觉得自己快不行了,疯狂地提拔自己门生当官,索额图的官家也是疯狂地捞钱。
姓吕的开始捞钱了,还是在这个敏感时期,我们有可能是他娘的1912年2月10日割卵子进宫当太监,然后12号隆裕太后代宣统帝溥仪颁布清帝退位诏书。
他妈的大清亡了。
我看了看花木兰,花木兰对着我点了点头,我刚想和姚师爷说这个事,心里猛地一惊。
不对,不对,不能说。
不是不能和姚师爷说这个事,而是我想明白,正因为姓吕的捞钱,我们才安全。
你不拿,我不拿,耿专员怎么拿?
秦始皇时期,王剪每次出征,必找秦始皇要赏赐,要田要地要娘们,为啥?为了让秦始皇放心。
咱今天不说清朝了,咱说明朝,因为清朝我想不出几个代表性的清官,明朝的两大清官,于谦和海瑞,于谦被斩决,海瑞一生也就那么回事吧,穷困潦倒,人人嫌弃。
所以,清廉是他娘的官场最大的毒瘤,清廉的人,必将得不到重用。
咱就说一句,你们是相信满朝文武都是清官,还是相信许某人是秦始皇转世?
想到这一层意思,我觉得姚师爷这次押宝押对了,整不好姓吕的真是心里有底,知道自己不会出事,所以做事依旧是我行我素,符合当代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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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棺了,姚师爷让我们加强防护,原来带胶皮手套,现在又在胶皮手套外面加了几层塑料手套。
这种塑料手套是兽用的,一直能戴到肩膀。
这用手套干啥用的呢?可以去兽药店问问,你说自己家的老母牛不知道怀没怀上,想摸摸,兽药店肯定会推荐你买这种手套,让你伸进去摸摸。
玉石的棺材板子很重,我们一次抬不起来,也不敢一次性抬起来。
为啥?
怕里面有弩箭,多少盗墓贼就死在biu的一声中。
我们先装上了铁架子,然后挂上手拉葫芦和帆布绳,人员撤退到一边,斜着拉手拉葫芦的锁链。
老司机是越开车越谨慎,我们是越盗墓胆子越小,放在以前,以许某人的操行,去他妈的,老子直接掀棺材板子。
但现在不行了,有钱了,钱没花完呢,得惜命。
打开棺材板子,姚师爷拿出自拍杆,伸到棺材里面拍了几张,确定没危险,才让我们过去。
只看一眼,凉意从天灵盖延伸到了脚后跟。
棺材内是一副黢黑的尸体,肉身尸体。
尸体穿着铠甲,裸露在外面的部分都是乌黑色。
尸体很胖,或者说很壮,壮的和牛犊子似的。
再看面孔,典型的地包天,月牙形的脸,下巴比额头还高,朱元璋?鞋拨子脸?
我用手摸了摸,皮肤是硬的,但下面是软的,也不是软,但能按的动。
卧槽,没腐烂?
四驴子低声道:“操他妈的这汗王是被雷劈死的吧,烧糊了,怎么这么黑?”
姚师爷道:“不是,就是不腐的尸体会变黑,我看过《走近科学》中有这个案例,河北有个老太太,死后尸体不腐,也是变黑,比这个还黑,关节处都玉化了。”
我也看过这一集,眼前的尸体和电视上的有点像。
再看尸身,一副黄金铠甲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都他妈晃眼睛,上面也是嵌入了宝石,玉环。
姚师爷道:“别动手,套上绳,用葫芦拉上来。”
许某人还对着尸体拜了拜,小声道:“大哥,大哥翻个身啊。”
随着铁链来回搅动,汗王升天啦。
将尸体挪到一边,我们开始扒铠甲,真牛逼,连前列腺处都有专门的黄金护板。
这个不是扯犊子,不信你们查一下金缕玉衣,看看是不是一块突出的,专门护下体用。
这副铠甲得有百十来斤,肯定是专门用来下葬的,要不然穿这个去打仗,骑得马都得大劈叉。
哎?一字马是不是这么来的?
此时再看尸体,可以用触目惊心来表示,乌黑发亮,汗王身高得有一米九,体重最少二百三四斤,肚子干瘪了一些,但还是很大。
妈了个巴子,当年的西亚和欧洲人,练出来十块腹肌也扛不住这大牲口啊。
再往下看,我了个天。
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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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扒完铠甲,姚师爷也清理完棺材里,汗王确实牛逼,身下铺着的都是整张虎皮,还有一把弯刀,一张宝弓,姚师爷拉了一下,说依然强劲有力。
四驴子也试了一下,用力一拉,弓身断了,姚师爷说扣他五十万。
四驴子这个气呀,想翻出来垫别的东西找补回来,他将尸体翻了过来,干干净净。
我道:“尸体榨不出来油水了。”
“我可不看,怕手上长牙。”
“长牙有啥不好的,妈的,你手上长牙,咱开个牙医诊所,专门给人换牙,还盗鸡毛墓。”
姚师爷道:“尸体不要动,我有用处。”
“干啥?”
“能卖钱,我研究研究。”
姚师爷继续说:“等弄到白骨,拍个照片,咱们把玉棺弄上去,这趟活就算完事了。”
我弱弱道:“其实,拍这个黑尸体也没事,反正就是不能长生。”
花木兰道:“不行,得用白骨,要不然人家要把棺材弄回去研究,你给不给?”
我伸手给花木兰点了赞,我确实没想到这一点。
除了我们四个,姚师爷团队中的其他人执行力还挺牛逼的,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白骨就到了。
将白骨塞入棺材,咔咔咔一拍照,然后让白骨陪着汗王了,许某人也算是给汗王配了个阴婚,万一汗王喜欢爷们呢。
以盗洞的大小,棺材不可能整体运出去,只能切割。
在我们其中,也就花木兰有点艺术细胞,姚师爷让花木兰端详一下,怎么切割,才能利益最大化,花纹,中间的絮状物走势之类的。
花木兰更狠,她画出来的线条,就是能切多大就切多大,尽可能地往大了切。
切玉石得用特殊的电动刀具,姚师爷说等让万把头找人切割,我们没用那设备,弄不好兴许把自己伤了。
于是,我们带着铠甲返回地面。
还没喘口气,姚师爷笑呵呵地过来了,他道:“你们觉得这些东西能卖多少钱?”
我笑道:“您不是说能卖两个多亿嘛?”
“三个亿应该还要多,但要除掉给姓吕的部分,和你们商量个事。”
我心里变得紧张,问道:“您说。”
“那个,你们四个,我先给你们一个亿,等出手后有富余,我再给你们补点。”
我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先给一个亿,再出手?
姚师爷笑道:“你们出了不少力,一个亿少点,不过我现在只能拿出这么多,剩下的钱以后补给你们。”
“师爷,卖出去再说呗,您垫钱干嘛?”
姚师爷憨笑道:“我先把钱给你们分了,然后你们四个去阿勒泰,去找找其他汗王墓。”
我愣了几秒钟,问道:“师爷,这发现了一座汗王墓,那就证明这是察合台汗国牙帐附近,汗国统治几百年,汗王也得大几十位,咱们在这找不是更好吗?”
“不不不,只有开国的是最好的,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我惊恐道:“您不是想让我们找术赤墓吧。”
“对。”
我心里把姚师爷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术赤墓去哪找,去乌克兰吗?
姚师爷道:“今天休息一晚,明天你们先去阿勒泰,这边的事情我处理。”
说完,姚师爷拿出了手机,给我们看短信内容,他让香港赌场把他存的钱转入我们四个人的账户。
“明天出发,没问题吧?”姚师爷问。
看着一人两千五百万,我觉得有问题许某人也能克服一下。
妈的,姚师爷这一点很烦人,用钱羞辱人,可我又好喜欢。
我们四个商量了一下,一晚上都不休息了,直接发兵阿勒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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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直接去阿勒泰吗?
根本不可能,得在伊犁休息几天,再做下一步打算。
这段时间汗王墓忙的我们是又饥又渴,得好好补补。
花木兰开车很稳,加上分到钱了,一路上很惬意,惬意的让人享受。
花木兰还是老规矩,分到钱了,直接给香港那边的建筑公司打过去,想要早日完成自己的梦幻豪宅。
有那么一瞬间,我挺心疼花木兰的,这么玩命,就想光宗耀祖盖豪宅,我问她:“妹子,你还差多少钱?”
“一亿多。”
“你那个多,是多少?”
花木兰哼笑道:“都带亿了,多的都是零头。”
四驴子耸了耸肩,开了几句黄腔,花木兰怼的体无完肤。
咱许某人有记性,我从来不和花木兰开黄腔,因为说不过。
花木兰哼笑几声,嘲笑我们,随后问:“在伊犁玩几天,然后呢,咱们去哪?”
我想了想道:“去阿勒泰找汗王墓,咱们就没这么幸运了,我感觉术赤墓不一定在哪呢,去了也是白扯,万一在阿富汗呢。”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万把头去了阿勒泰,要是有进展,姚师爷就不会让咱们去了,万把头都没有进展,咱们能有啥招?”
“你什么意思?”
“去高昌国的天坑试试水,把东西拿出来,找王把头他们出货也行呀。”
“不行,去高昌国,肯定得去姚师爷给高昌人搭的村子找向导,现在那变成旅游村了,肯定有姚师爷的人在管理,咱们去那不就露馅了,人家让咱们去阿勒泰呢。”
花木兰点了点头,突然道:“哎,不对呀,旅游村不是有咱们股份吗?不分钱了啊。”
“操,把这事忘了。”
“怎么要呀?”
“算了,别要了,没法要,那没有多少钱,这次要几十万,下次分钱能扣你几百万,姚师爷那个人,宁愿赌博输了给别人,也不会多给咱们。”
花木兰诺诺道:“那也是钱呀,几十万还能买点家具呢。”
四驴子道:“我也品出来了,他妈的,现在不跟着他,确实没办法出货呀。”
花木兰道:“王把头呢?”
“王把头路子窄,想出大货,还真得找师爷,算了,那点钱,就当忘了吧。”
“你的意思是阿勒泰。”
“去呗,不去也没办法,去那边玩几天,等姚师爷的安排呗。”
到了伊犁,我们去了最好的酒店,总统套房里面吃烧烤,连个羊肉串都不带点的,掉身份。
必须得羊腰子有排面,一人十串羊腰子,羊腰子也能吃饱。
次日一早,我们直飞阿勒泰。
不是因为我们勤奋,而是万把头来了,我估计姚师爷知道我们什么逼样,特地让万把头来看着我们,美其名曰让万把头给我们探探道。
奶奶的,别的不说,下飞机老子后背起了好多个大包,吃了十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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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身体内的火比我都大,在飞机上要拉着花木兰和赵悟空唱《吉祥三宝》。
这一次我站队四驴子,不怪他,怪空姐的制服性感撩人,当然,人家只是正常的制服,奈何我们思想龌龊,还吃了十来个大羊腰子,不过许某人天生好色,比如现在,我买面包,绕二里地都得去XX来,那淡蓝色的半身裙,配合上丝袜,是我能接触到的纯欲天花板了。
还有一点,小鬼子的不良电影中的制服系列,空姐占比一半。
妈的,扯远了,说阿勒泰。
阿勒泰这地界吧,不好说,在新疆最北端,与蒙古、哈沙克斯坦、毛子国接壤,这地界自古就不属于咱们国家,如今有阿勒泰,感谢民国军阀杨增新吧,要不也跟着蒙古独立了。
汉朝时期,阿勒泰是匈奴,中原朝代更迭,阿勒泰依次是匈奴、北匈奴、鲜卑、柔然、突厥、乃蛮、蒙古、瓦剌、准噶尔等。
是不是觉得匈奴厉害?
汉初的时候匈奴确实厉害,但也是打仗厉害,相传匈奴穿羊皮,用骨头做箭头,目前出土的匈奴墓,陪葬品最多也就是箭头。
许某人要箭头干什么?射大雕呀?
那玩意不值钱,对于盗墓贼来说,没有卵用,剩下的游牧民族差不多也都是这样,除了蒙古的贵族墓,其他墓都不会有好东西。
地理位置上来讲,阿勒泰属于成吉思汗第三子窝阔台的封地,但窝阔台后期继承了成吉思汗的汗位,也不在阿勒泰待着。
术赤呢,封地还要再往西,伊拉克、乌克兰,想要找他的墓,我还不如去中东挖石油呢。
史书关于术赤的记载并不多,只说在额尔齐斯河流域,许某人咬着沿着河去找,能干到北冰洋去骑北极熊。
阿勒泰这地界一直到了到清朝乾隆年间,才纳入大清版图。
这我得夸一句乾隆,乾隆行,趁人病,要人命,准噶尔闹天花,乾隆发兵平了准噶尔,将准噶尔彻底灭族。
别管这事道德与否,许某人写的是盗墓小说,不是道德观察,他奶奶的讲道德有用吗?周天子讲道德,最后找民众借钱过日子。
不吹牛逼,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人都发达了,你有啥招?
谴责吗?
谴责有用吗?
一下飞机,万把头将我们带到他租的房子。
万把头那边很着急,让我在地图画出术赤墓的范围。
这活许某人会干,根据卫星地图,北面是阿尔泰山,假设术赤墓在国境内,那么有可能存在的区域只能是阿勒泰以南地区。
考虑民族习俗,我觉得术赤应该葬在草原,这一点应该没问题,就像许某人死了也不会接受印度的河葬或者河边火葬的习俗。
以前的草原,可能就是现在的荒漠,反正是地势平坦的地方。
经过许某人的努力,大概给万把头划定了一个区域,一个矩形,长度和宽度差不多都是二百八十公里,面积差不多是八万平方公里,和重庆的面积差不多。
我真想说一句,和阳阳姐确认过了,是八万平方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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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把头看着我画的区域都懵了,他道:“你小子不是逗我玩吧。”
“不是,草原,河流,风水习惯,领地范围,差不多就是这个范围,当然,如果在国内。”
“在国外的可能性大吗?”
“这个不好确定,没有历史资料,草原民族不信风水,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能不能精确一点。”
“我觉得减掉百八十平方公里对于八万平方公里的意义不大,阿勒泰山以南,克拉玛依以东,乌鲁木齐以北,北塔山以西。”
花木兰疑惑道:“准噶尔盆地内吗?”
“对,准噶尔盆地是天山以北,阿尔泰山以南,面积很大,得排除天山和阿尔泰山,再结合在额尔齐斯河的位置,可能向南改道的位置,我在三十八万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划定了八万,也就是个零头。”
万把头听得头大,他砸吧嘴道:“再缩小点。”
我摇了摇头。
万把头一拍大腿道:“我看你们也不想干活,走,我带你们找娘们去。”
“行。”我们异口同声。
花木兰有些为难,她道:“你们能不能有点高级一点的追求。”
四驴子哈哈大笑道:“给我找个蒙古格格,我今晚要当驸马。”
我呵呵一笑,反正蒙古国的姑娘,许某人是不会找的,咱们有多恨鬼子,蒙古国就有多恨咱们,人家主要舔韩国棒子,受日韩文化影响,小姑娘喜欢穿黑丝。
当然,黑丝好不好看,也得分人。
拿鬼子举例,鬼子娘们基因两大缺陷,一个是牙齿凌乱,一个是罗圈小短腿,加上身高都不高和跪坐的习惯,这玩意穿黑丝能好看吗?
嗯,好看,拍出来的电影挺好看的。
不过这种时候,有胜于无,羊腰子的劲儿正在兴头上。
可花木兰又整出幺蛾子,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对我们指指点点,话里话外就是这事等不到晚上吗?
道德,道德对我们来说有个鸟用,她也太看不起羊腰子的威力了,咱这都是好小伙子,相当于响鼓,那羊腰子就他娘的是重锤,不得叮叮咣咣吗?
花木兰道:“大哥们,我很需要钱,咱们白天干活,晚上出去玩不行吗?”
“不行。”我说的毫不犹豫。
此时,万把头也不好说话,他尴尬笑了两声道:“那我出去安排,找个大点的场子,等你们电话。”
我心里这个气呀,万把头你岁数大,你倒是说句人话啊。
我们想跟着万把头走,花木兰拦着道:“大哥们,先干活,晚上,我给你挑,女人更懂女人。”
诶?
许某人真想试试花木兰的眼光。
于是,我们暂时压制住火气,决定先留下来。
万把头嘿嘿笑了两句道:“那我先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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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万把头走后,花木兰说他要出去逛逛,说她是广东人,煲汤手艺好,要给我们煲个汤。
我乐呵答应,我对花木兰煲汤还挺感兴趣,试问一下诸位,除了外面的饭店和亲人,你喝过别人媳妇亲手煲的汤吗?
嘿嘿嘿。
花木兰走了,我们也不可能干活,我们三个斗地主,一块钱的底,连踢带踹一把也十来块钱呢。
解释一下,东北有些地方斗地主加倍叫做踢,别人加倍,你也想加倍,叫踹,假如我叫了地主,你觉得牌好,你踢我,我觉得能赢,我再踹回去,这就是翻了两倍。
不是许某人不干活,是他娘的术赤墓根本找不到,茫茫准噶尔盆地,到处黄沙戈壁,我们上去找去?
上一个汗王墓都是瞎猫碰死耗子碰上的,别说什么老天饿不死瞎家雀,他妈的现在好人都能饿死呢。
奇怪的是,花木兰回来见我们斗地主也没生气,反倒乐呵呵地去给我们煲汤。
赵悟空道:“那娘们挺缺钱的,狗哥要不你研究研究墓呢。”
“行,给我找俩铜板,我他妈给你算一卦。”
“哎,我这会风水,在这找墓找不到呀。”
四驴子道:“我咋觉得花木兰这娘们有点怪呢,今天怎么变殷勤了。”
我哼笑道:“操,咱带她赚钱了,还不伺候伺候咱们呀。”
两个小时后,花木兰弄得宫女似的,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三大碗汤,他道:“哥哥们,尝尝我的手艺。”
许某人受宠若惊,端起一闻,汤香四溢,轻抿一口,香中带甜,隐隐约约还有中药的味道。
花木兰道:“趁热喝,汤要热才好喝。”
我问:“妹子你这汤里都放啥了?”
“家传秘方,我在广州的时候,感冒了要么喝汤,要么喝凉茶,从来不吃药。”
“嗯,挺好喝。”
四驴子吸溜的更快,一会一大碗就进去了。
我也不甘示弱,汤这玩意,除了嘌呤高点,没别的毛病。
花木兰真像是小媳妇一样,不断地给我们添汤,许某人还挺享受。
一人喝了两大碗后,我发现有点不对劲了,这汤越喝越渴。
不对劲。
此时再看花木兰,她妩媚地坐在门口,一脸淫荡地看着我们。
再看看四驴子和赵悟空,都是面红耳赤。
花木兰道:“感觉怎么样,汤上劲了吧。”
我点头道:“嗯,挺有劲。”
“知道我用什么煲的汤吗?”
“你不是说家传秘方吗?”
花木兰嘿嘿一笑道:“现在,我要做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告诉你们汤的秘方,淫羊藿、玛卡、锁阳、菟丝子、黄精、鹿茸、海马、杜仲、肉苁蓉,还公羊腰子公鸡肾,最后加了鲜驴鞭马鞭,还有鹿鞭干,我害怕劲不够,又加了六片万艾可,就是你们说的伟哥。”
哎呀我操,花木兰想干什么?
花木兰没说配方时,我只觉得口干舌燥,面红耳赤,花木兰说了配方,我还真有反应了。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妹子,你要干啥呀,你要给哥哥们补升天啊。”
花木兰嘿嘿一笑道:“知道你们不干活,你们研究不出术赤墓的方向,谁也别想出门,当然,你们也可以对我动手动脚,那咱们就算是拉帮套了,交银行卡。”
许某人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啥事就怕出内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只是想逼迫我们研究出术赤墓的方向,她并不是强卖,就算她强卖,我们也不敢买,那是用命赚的钱。
四驴子想动粗的,强行出门,可花木兰这小丫头更牛逼,坐在门口死活不动。
强行抬着走吧,这娘们就跟着,走哪跟哪。
整得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跟着我们去娱乐场所,她说只要我们好意思,可以当着她的面做交易。
许某人气的肺子都要炸了。
花木兰还装可怜,泪眼汪汪说她需要钱,让我们好好努力。
你需要钱,让老子们努力?
四驴子拿花木兰没办法,把怨气都用我和赵悟空身上了。
四驴子蹲在板凳上,手拿大拖鞋,前面是我和赵悟空,我俩像是小学生一样,连坐姿不对都要挨四驴子一鞋底子。
“他妈的,告诉你胸离桌子一拳远。”
“啪。”
赵悟空看地图,许某人找地理历史资料,我俩和她妈犯天条了似的。
花木兰依旧殷勤的盛汤,可谁还敢喝那夺命大补汤。
狗日的四驴子临阵倒戈,他道:“妹子,你也知道,我这没文化,也不会风水,我帮你看着她俩干活,一会让我早点走。”
花木兰嘿嘿笑道:“这招只能用一次,不得到结果,我是不会放你们走的。”
我心里这个恨啊,这小姑娘太聪明,还不如用洗脚城的剧本,爹死妈病弟读书,刚来不熟第一次。
我道:“妹子,你要是给我憋坏了,谁带你赚钱?”
“滚蛋,一时半会没事,做多裤衩子顶漏了,裤衩子钱我出。”
我无奈道:“妈的,这没啥历史,风水也不管用,你让我用命找呀。”
四驴子啪地给我一鞋底子,骂道:“他妈的,话多呢,赶紧找。”
花木兰说有生理需求的男人找小电影网站时脑袋最好使,谈恋爱没睡到姑娘时,脑袋也最灵活。
我这个气呀,老子现在都快脑缺血了,我起身道:“来,妹子,咱俩盘盘道。”
“行,银行卡。”
“滚,老子不睡你,咱俩对对绺子,分析分析。”
花木兰点了点头,饶有兴致地走了过来,她道:“你说吧。”
“术赤活着的时候,只有封地,没有金帐汗国,汗国是术赤的儿子建的,对吧。”
“对。”
“那么,术赤的封地就在新疆这一块,准确一点就是今天的准噶尔盆地,对吧。”
“对。”
“封地在这,以前的准噶尔盆地肯定是水草丰茂,对吧。”
“对。”
“那就证明有河流,那时候的额尔齐斯河可能流入了准噶尔的腹地,然后还得有湖,术赤墓应该在湖边,咱们找湖床遗址就行了,对吧。”
“不对,再想想,准确的位置。”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要不是嫌花木兰收费高,老子真有点动心了。
花木兰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盆地面积大,找湖困难,就算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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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放我们出去,我们打探一下风土人情也行呀,听听当地的故事,找点线索。”
“当地的故事在网上都有,你查一下不就行了。”
花木兰这娘们好像中邪了,油盐不进。
我再次将目光对准了历史资料,可蒙古早期历史资料十有八九都是扯犊子的。
成吉思汗的祖先还是蓝眼睛仙人进入寡妇家,从腰进入才有了黄金家族呢。
四驴子说我的想法不对,历史也能看出本质,说不定蓝眼睛人的身体特征,真能到腰的位置。
虽然知道四驴子在胡说八道,但他妈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历史上说术赤是病死的,这一点存疑。
疑点就是术赤的血缘,成吉思汗刚和孛儿帖结合,孛儿帖就被别的部落掳走了,十个月后回来了,给成吉思汗生了个大儿子术赤。
成吉思汗晚年研究汗王继承的时候,在大汗牙帐内,次子察合台说长子术赤是蔑儿乞人的中,二人当着成吉思汗的面拿刀砍起来了。
用四驴子的话说有些东西得靠性传播,拿我举例,四驴子他爹我大哥三驴子死也不会把财产留给我。
清朝的雍正帝为了让乾隆顺利继位,把三儿子弘时都给逼死了,前朝还有武则天杀了好几个儿子的事。
还有一点,蒙古的习俗是幼子守家,成吉思汗第四子托雷掌控着80%的军队,成吉思汗死后,也是托雷监国,要不是窝阔台毒了托雷,继承汗位的不一定是谁呢。
术赤在蒙语的意思是客人,长子术赤的无论是血缘还是身份都很尴尬。
李世民都能杀亲哥亲弟,所以,术赤不一定怎么死的。
一个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人,许某人开天眼也找不到他的墓呀。
可此时,许某人憋的是相当难受了,我都开始计算和花木兰多少次我能回本。
花木兰道:“没事,不着急,你们慢慢找。”
四驴子啪地给我一鞋底子,骂道:“快点,再慢就爆了。”
我看着花木兰道:“先放我们回去,明早,明早一定给你结果。”
“不行,哥哥,我真的想赚钱呀。”
花木兰又开始可怜兮兮。
许某人急的原地转圈,冷静,冷静。
历史不行,风水不行,民间故事不行,那还能研究啥呢?
狗子啊狗子,再想不出来,你可就要断子绝孙了。
花木兰用手撑着下巴,和看热闹一样。
四驴子身体通红,都快冒白气了。
歌谣。
许某人突然想到了这个思路,那时候蒙古很多记叙事情的方式是歌谣。
于是乎,我开始在网上查找有关术赤的歌谣,功夫不负有心人,许某人一心想女人。
在众多歌谣中,我看到了冬不拉的传说。
那是一首冬不拉长曲《瘸腿的野马》
传说是乃蛮部落的冬不拉演奏家凯尔布尕所作。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据说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在野外打猎,射中了一匹野马的腿。
术赤在追赶这匹野马时为仇人所杀。
成吉思汗预感长子已死于非命,但又不愿听到他的噩耗,因此下令,谁要是向他报告术赤的死讯,他就将溶化的铅水灌进他的口中。
后来,他不得不派人前去,返回的人不敢报告真情,都被他杀了。
乃蛮部落的冬不拉手凯尔布尕为了解救乡亲,自告奋勇,表示愿意充当使者,返回之后,即在成吉思汗面前用冬不拉的琴声叙述术赤被杀的经过。
成吉思汗很快从中领会了琴声的含意,悲愤地下令,给冬不拉的音箱灌满溶化的铅水。
所以,冬不拉琴上面有一个小孔。
和史书相比,我更愿意相信歌谣是真的。
通过歌谣,可以分析出几个问题,第一,术赤是被仇人杀的,突然死亡,没有时间营造坟墓,那么墓室的规模应该不大,第二是刺杀术赤的人,成吉思汗长子,一方土地之主,能干这事的,说不定就是术赤的二弟三弟,那么,元朝的关于这一段的历史就是扯犊子的,不足为信。
还有,这首歌是乃蛮部人创作并流传下来,蛮部人的后人中包括今天的哈萨克族,找个哈萨克族的村落问问说不定能打听出来点什么。
听完我的分析,花木兰满意了,说今晚消费都是王公主买单。
我哪有心情和她闲扯,真可谓是夺门而出,直达万把头的根据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铁的婚房流水的新郎。
许某人手气好,连庄再连庄。
真不知花木兰到底兑了多少药,那效果真是咣咣的。
一个乌兹别克的姑娘十分嫌弃我,以为我是攒了好久好久,花一次钱,办大事,利益最大化。
许某人都出来花钱了,还能让娘们给看扁了?
小试牛刀,给了两万。
乌兹别克的姑娘真是见钱眼开,她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花木兰没干的活,让她干了。
行了,这段过了,审核爹也给过一下,咣咣咣。
开始万把头还想等我们,后来万把头实在气不过,走了,我们说好像他妈的刚出监狱出来似的,没见过娘们。
酒池肉林持续到了第二天下午,从娱乐场所出来,阳光格外刺眼,给万把头拨了个电话,万把头喘着粗气道:“咋地了?”
我一听,语气不对呀,小心问:“你那边有事?”
“你们走了?”
这一听更不对了,万把头应该说你们回来了才对。
“走了吗?”
“把头,你还在楼上吗?”
“啊,你们先吃个饭,等我一会。”
后来才知道,昨晚万把头回去后,看屋子里有汤,就喝了一点。
嗯,效果挺好。
晚上,我们再次聚集在万把头的出租屋,只一日不见,我们恍如隔世。
昨日容光散发,今日面色蜡黄。
万把头也是受害者,但他年纪大,也不能和一个小姑娘说这些,花木兰还真大方,给我们十万块钱,说够不够就这样吧,昨晚算她请的。
赚她这十万块钱,老子后槽牙都咬碎了。
随后,花木兰道:“白天我走访了一些乐器店,确实有冬不拉的传说,术赤是被仇人杀死的,这首歌还在哈萨克族中还有流传,下一步,怎么办?”
没有人回话,此时,包括万把头在内,我们都想好好睡一觉。
“你们说话呀。”
我吸了吸鼻子道:“白天你都去哪了?”
“去了乐器店,还去了几个哈萨克族村子,这是个冷门歌曲,村子里都不知道。”
“从13世纪初蒙古民族强大,到15世纪哈萨克王朝的建立,这二百年之间的历史太乱了,哈萨克王朝是从金帐汗国中分裂出来的。”
花木兰懵了,她道:“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术赤可能是其他兄弟杀的吗,咱们从这条线入手不是更好一些吗?”
“万一不是兄弟呢?”
“除了兄弟,还有谁有能力杀术赤汗王?”
“术赤的好大儿拔都啊,弑父上位没可能吗?”
“杀自己父亲,不可能吧。”
我踢了四驴子一脚道:“哎,说个事,你爹是皇帝,然后不立你当太子,你怎么办?”
四驴子想都没想道:“弄他狗日的啊,这哪是我爹?那他妈是昏君,旁边的大臣也不是好逼玩意,老子要起兵清君侧。”
我对着花木兰挑了挑眉。
花木兰咬了咬牙,问道:“你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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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王朝是从金帐汗国中分裂出去的,然后创立者自称是术赤之后,哈萨克王朝在150年前才灭亡,在此之前臣服老毛子。”
花木兰点了点头。
四驴子懵逼道:“狗哥,你说啥呢?”
“他说毛子国可能有关于术赤的记载。”
我对着花木兰点了点头,说心里话,这姑娘真聪明。
哈萨克王朝的创立者自称是术赤之后,那肯定得吹牛逼啊,我要是秦始皇之后,我恨不得把秦始皇三个大字刻在脸上。
我们得双管齐下,一方面在阿勒泰寻找只言片语的传说,另一方面,要从毛子国寻找相关记载,毛子国我们是去不过,不过有地理协会啊。
而此时,我只想睡觉。
花木兰也没再为难我们,说我们可以休息了。
万把头的房子住不开,我们四个决定去住宾馆,万把头说在家租,不折腾了,临走前,他打着哈欠道:“你们三个呀,谁能把小姑娘娶了,那是享一辈子福。”
我哼笑道:“汤挺好,别浪费了。”
“滚犊子。”
我们找了一家差不多的宾馆,四间大床房,我洗了个澡,空调开到22度,准备睡觉,小睡一天一夜。
刚他娘的躺下,有人敲门,不耐烦地起身,是花木兰。
花木兰看着我道:“要去打篮球吗?”
“没,我睡觉习惯穿篮球服。”
我又问:“啥事?”
花木兰斜身穿过我,坐在床上道:“联系地理协会了吗?”
“没呢,明天再说吧。”
“先打电话问问吧,好几天没联系赵母了吧。”
我顺势躺在了床上,没想到花木兰也进了被窝,我懵了,或者说紧张,这娘们,我可睡不起。
“你看我干什么,打电话呀。”
“打,打啥电话?”
“给赵母打个电话。”
“嗯。”
我已经被花木兰的操作惊呆了,她进我被窝干什么?
花木兰道:“别乱想呀,我也是太累了,你们累,我跑来跑去也累,没办法,下个月又要转钱过去。”
“别人买房子背着房贷,你盖房子也是拼命。”
花木兰打了个哈欠道:“先打电话吧,我听听。”
也许是花木兰躺在我身边,我对花木兰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喜欢,也不是可怜,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拨通赵母电话,我直接问:“你们挺厉害呀,吕文光都收买。”
“你小子,看出来非要说出来吗,不怕我杀你灭口吗?”
“你儿子告诉我的,您先大义灭亲,我自刎陪葬。”
赵母那边沉默了几秒,问:“什么事?”
“欠我八百万呢,要债。”
“七百万,死了一个,扣一百万。”
“七百万也行,给钱。”
“下个月。”
“行吧,那先把利息给了,我不要钱,帮我打听一下老毛子那边关于术赤的记载。”
“二百万信息费。”
“行,钱从你儿子的分成中出。”
估计赵母是想骂人,但又不好开口,她长叹一口气道:“在阿勒泰吧。”
“有姓吕的通风报信,我今早上厕所用几张纸你都知道吧。”
“这个不知道,我知道你们去了阿勒泰,也知道你们找术赤墓,资料我已经在整理了,两天吧,两天我整理完发给你。”
“姓吕的到底什么来路,稳定吗?”
“不仅稳定,还是内定,你们把活干好就行。”
“行,对了阿姨,你劝劝您儿子吧,别老出去嫖娼了,天天晚上不回来。”
赵母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赵母总是给我一种朋友的感觉,可能是因为我俩之间,金钱的关系很稳固,而且双方都是高效的人。
花木兰道:“地理协会挺厉害呀,与其和九门或者姚师爷争斗,不如直接拿下中间人,做事事半功倍,有姓吕的在,就算是有长生的东西,也得被姓吕的破坏掉。”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别耽误我赚钱就行,大姐,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顺势抱住我的胳膊。
许某人不知所措。
要不要翻身?
不行。
这娘们贵啊。
“狗哥,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对吧。”
我心里说,那是伤害吗?老子能让你快乐似神仙,灵魂冲破身体的束缚。
“你,你想干什么?”我的语气变得磕巴了。
“不想干什么,我想听听你的过去。”
“我,我的过去?”
“对,我发现你一直不说自己的过去,经历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发现你对于女人的喜欢,仅限于提了裤子不用负责的爱情,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道:“睡觉吧。”
“为什么,你到底经历什么什么?”
我没再说话,翻了个身,顺势将花木兰搂在怀里,她的身体很暖。
和衣而眠。
一觉醒来时,花木兰已经不见踪迹。
出门时,发现他们三个在赵悟空的房间斗地主呢,房门大开,烟气缭绕。
四驴子道:“狗哥,你看过红楼梦吗?”
“没有,问这个干什么?”
四驴子哈哈大笑道:“刚才聊到搞对象的事了,你和猴哥都是看西游记长大的,悟空净他妈看猴了,你好点,还知道看女妖精,老子从小看红楼梦,里面都是姐姐,各种姐姐,贾宝玉真是教书育人的材料,不吹牛逼,你现在看一遍红楼梦,你都知道咋聊娘们,啥是绿茶。”
我翻了个白眼,估计花木兰向他俩打听我的事了。
花木兰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她笑道:“地理协会传来消息了吗?”
“有一点。”
“嗯?说说。”
我回手关门道:“术兹扎尼的《纳昔儿史话》描写了术赤的儿子拔都的下葬场景,大概意思是有地宫,里面有生活用品,还有武器及全部财产一起下葬,妻妾、仆役及最宠爱的人也与他一起入葬。”
四驴子道:“卧槽,所有的财产都跟着下载,那他妈的不得给咱们挖高潮了,拔都葬在哪了?。”
“毛子国的阿斯特拉罕。”
“什么玩意?你就告诉我在哪?”
“里海,伏尔加河三角洲那块区域,从这往西三千公里的地方,在毛子国境内,离乌克兰不远。”
“操,拉勾八倒了,太远了,盗不了。”
花木兰疑惑道:“不对呀,咱们上次盗的汗王墓,里面就两个陪葬的少女,没有其他仆从呀。”
“那些铁球里人马不算吗?”
花木兰点头道:“也是,地理协会说术赤墓在哪了吗?”
“关于术赤的任何资料都没发过来,就找到拔都了的,赵,啊,地理协会那边整理呢,一两天。”
花木兰捅了捅四驴子道:“你给孙巧打个电话,我觉得那姑娘对你有意思,她看你眼神和看狗哥不一样。”
四驴子哼声道:“没法打呀,咱可对女人没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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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花木兰要是知道孙巧和四驴子的真实关系,得疯了。
赵悟空看了一眼手机道:“差不多了,万把头叫着中午去他那吃饭呢。”
“不去,昨天炖汤的锅再用来做菜,我怕给我吃升天了。”
“姚师爷来了,咱们不过去点一下,不好。”
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我还是想去。
姚师爷的动作很麻利,处理完那边的事就过来了,吕文光的动作更麻利,咱许某人吃皇粮了,正经的考古队编外人员,工牌上的大红戳真他娘的喜庆。
姚师爷见到我们很高兴,他道:“是老三说你们在歌谣中找到了线索,不错,有线索就不错。”
“师爷,目前只是初步的线索,具体的还得一点一点查,我也和地理协会那边打招呼了,要点资料。”
“行,我不干涉你们,现在身份有了,想要什么东西尽管提,能买的尽管买,到时候我给你们报销。”
闲聊了几句,万把头端上了一大盘烤羊排,万把头也真是坏,花木兰做的汤,他给姚师爷留了一大碗。
姚师爷看见汤都愣了,问:“怎么就我有,其他人呢?”
万把头笑道:“他们都喝过了,特意给你留的,小姑娘特意熬的。”
我们拼了命地点头,姚师爷笑道:“那我得好好尝尝。”
您说说,那汤本来就有劲,又泡了两天的,药效得有多猛?
姚师爷吃饭吃了一半就开始面红耳赤了。
可姚师爷不知道是汤的缘故呀,他还问呢:“老三,这酒多少度的,劲挺大呀。”
万把头不知道和谁学的,变得淫贱了,他笑道:“不是酒的事,汤的事。”
说罢,万把头从冰箱中拿出了汤盆,姚师爷看了一眼里面的材料,汗水一下子就下来了,问道:“孩子,你这是要干啥呀,这都啥材料呀。”
花木兰解释了前因后果,姚师爷频频点头肯定,他道:“对,当初我找你一点错都没有,对付这三个驴群马蛋,就得用点高招,下个墓,多分你三百万。”
“谢谢师爷,对了,四驴子上回弄坏汗王宝弓说扣他五十万,还没扣呢。”
“下次一起扣,给你补上。”
花木兰得意地哈哈大笑,四驴子撇嘴道:“败家娘们,你给的十万块钱得算在我身上了,列位记住了,上次全场消费,是郑公子买单。”
饭桌上氛围很好,吃到一半,姚师爷就没心情吃下去了,他叫万把头出去走走,去干什么我心里门清。
其实,还是蓝色药片起作用了,中药显效没这么快。
我们也趁机返回宾馆,姚师爷说我们怎么找墓他不管,他只看结果,早点找到,我们早点赚钱。
现在有了考古队的身份,而且是真身份,我们决定找个不发达的村子住上几天,打探一下风土人情,顺便等地理协会的消息。
关于去哪,我们仔细商量了一下,最好是准噶尔盆地腹地的村落。
赵悟空在地图上选来选去,最后确定了一个地方——富蕴县。
富蕴县准噶尔盆地北缘,这已经是最靠近盆地的地方了,盆地腹地都是没有村子,到是有场子,不是国企就是军工,我们得逐步往里面腹地走。
地方选定了,接下来就买车了,说心里话,买新车是真心疼,买二手车又怕半路坏了变成铁棺材。
为了安全,许某人含泪进了当地的新车店,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走错了,这个店什么品牌的车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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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后,门口的小姐姐让我们登记了信息,然后问我们有联系的销售吗?
我说不熟刚来第一次。
然后门口小姐姐说给我们找一个销售介绍一下车,我们可以先自己看。
咱也不懂车,只能看看形状,等了几分钟,门口的小姐姐和好几个人都说了,每个人都摆手,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感觉是不愿意接待。
四驴子低声道:“操,咱们看着不像是买车的吗?”
登记信息的小姐姐耳朵很灵,她对着我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走了过来,这时,卫生间方向出来了一个姑娘,一看就是少数民族的。
姑娘看了我们一眼,立马小跑过来,露出职业鞠躬微笑道:“各位下午好,我是销售顾问古丽,想看什么车,我为您介绍。”
雪中送炭总是让人暖心。
我看向登记的小姐姐道:“他们都那么忙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都在聊顾客,我们要对顾客负责,实在不好意思,我和古丽为你们服务。”
我心里呵呵,不就是看不上我们嘛。
我给四驴子使了个眼色,四驴子心里神会,装逼这一行,还是四驴子专业。
四驴子清了清嗓子道:“我说古丽姑娘,您这都有什么车呀?”
“轿车,suv,国产的,合资的,进口的都有,看您的需求,几位看过别的车吗?有喜欢的可以试驾。”
“啊,没有特别了解的,您给介绍介绍。”
我觉得四驴子就是看人家姑娘漂亮,想多说点话,我接话道:“我们需要排量大的四驱suv,有推荐的吗?”
“预算是多少?”
“没有预算。”
古丽愣了一下,四驴子道:“多少钱都行,要性能好的。”
“几位跟我来,看看三菱欧蓝德,3.0升V6发动机,四驱......”
姑娘还没说完,四驴子道:“行,给我来四台。”
四驴子的声音很大,所有销售都听见了,先是一愣,随后笑了,好像在嘲笑古丽。
古丽也不知所措,她甜美一笑道:“不开玩笑,这辆车性能很不错,很多人跑沙漠越野都喜欢开,男人开着有面子......”
我打断道:“刷卡,赶时间。”
古丽还是不信,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说了两句话,谁也没搭理,我对古丽道:“要四辆,准备合同吧,刷卡。”
“这,这一台,落地三十多万呢。”
“刷卡。”
“真,真的吗?”
赵悟空拿出银行卡道:“香港的银行卡,可以刷吧。”
“可以可以,全款吗,咱们还没算价格。”
古丽很激动,激动地眼泪都快下来了,反而有些发懵。
我问:“多久能提车。”
“有现车,现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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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道:“都行,准备合同,刷卡,三辆我们开走,另外一辆送你了。”
当四驴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才明白有钱的意义,装逼是真他娘的爽。
我道:“再来一辆吧,五辆车,我们提三辆,一辆送你,一辆送前台。”
这时,经理过来了,经理见多识广,见我们银行卡的模样,就知道存款金额不小于千万,立马招呼古丽办手续。
古丽手忙脚乱让我们在一旁坐着休息,前台小姑娘又是倒茶,又是拿零食,最后连大盘鸡和拉条子都端上来了,估计是在旁边饭店现订的。
我装逼道:“送出去的那两辆车的保险啥的一切费用都算在我们身上,要不然郑公子不高兴。”
其他销售也来讨好,我们几个杂碎连他们发的烟都不接,根本不想有瓜葛。
古丽一边让我们签字,一边说要请我们吃饭,我们拒绝了,装逼就要装圆一些,别弄得和睡人家似的。
车子开上公路,许某人顿悟了,还得多赚钱,钱越多,装逼越爽。
我和花木兰一辆车,花木兰全程阴着脸。
“妹子,咋啦,买车不高兴呀。”
“送出去两辆车,不高兴。”
“没事,咱们的三辆姚师爷报销,剩下两辆的钱,我出了。”
“不是这个,看见你们三个对别的姑娘好,我心里不舒服。”
“呦呦呦,今天怎么了,林黛玉了呀。”
“不是,我从进入社会就和你们三个在一起,快一年了,你们对别的女人好,心里有些不舒服。”
“萍水相逢而已,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那个销售了。”
我觉得花木兰怪怪的,前一晚和我一起睡,今天又说出这番话,我猜不到她想干什么,我们四个,只能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和利益关系,不需要任何杂乱复杂的情感。
有时候,还真希望她是个妹妹,需要照顾的妹妹。
不过,这姑娘太聪明,聪明到我需要防着她,花木兰来路不明,况且她还有一个法律意义上的九门丈夫。
我怕她是捅入我们身体中的最后一把刀。
那种明知道是谁在背后捅了你,你还不忍心回头看的一个人。
我想了想道:“妹子,我觉得咱们应该慢一点。”
“什么慢一点。”
“盗墓的速度,太快容易出纰漏,忙忙叨叨的,也容易出错。”
“行。”
感觉花木兰的语气不是很愿意,我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或者说,迷茫。
我想了想,决定给许久没联系的黄老板打个电话。
黄老板第一遍没有接,第二遍接通后没说话,我提高声音道:“黄爹,生意兴隆呀。”
“哎呀我操,是你龟儿子,又他妈换号了,也不说一声。”
我巴拉巴拉把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寻求黄老板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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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板沉吟片刻,问道:“狗爷呀,你给我说一下赌博,该怎么形容?”
我随口道:“有输有赢,看手气呗。”
“不对,赌博是开始赢,中间赢,结局输,输的一无所有,赚快钱是一个上瘾的行当,输到一无所有,赌徒还是想通过赌博翻身。”
黄老板继续道:“盗墓也是这个道理,盗墓赚钱,很赚钱,赚钱的快感会促使你们不断地盗墓,不管你们现在赚了多少钱,结果都是输的。”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黄老板提醒我们钱最少要分成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挥霍,该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别拼命赚钱,死命攒钱,到时候一分钱剩不下,不知道怎么花钱,可以看看落马的贪官,那都是教科书级别的。
第二部分资产,留一部分财产后期让人查封,这部分钱不能太少,等案发的时候说得过去才行,比如沈阳的房产,得给查封的人一个能交差的机会,当然,也不能太多,查封的算公家的,落入公家口袋,没有人愿意帮忙。
第三部分是海外资产,比重要很大,这笔钱可以说是保命钱,万一进去了,可以活动关系,只要不引起太多的社会关注,任何案件都有商量的余地,重金之下,法院轻判,贿赂监狱,提前出狱,清朝的议罪银制度,在如今同样有用,比如各个监狱门口都会有一个不大的小卖店,里面卖的都是名烟名酒,干什么用的,不言而自明。
说完这些,黄老板问:“你现在有多少钱了?”
“一亿多。”
“出国吧,找个国家,买房买地,过逍遥日子去吧。”
我呵呵道:“不出国了,我还想再赚钱点。”
“他妈的,我就知道,留三分之一的钱放在国外,剩下的挥霍就行,吃喝嫖玩吧,别被抓了,说他娘的一分钱没敢乱花。”
“那么多钱,怎么挥霍呀,没儿没女没媳妇的。”
“去看看普法节目,看看里面的贪官都怎么挥霍,你呀,盗墓习惯了,想让你开公司老老实实赚钱也不现实。”
“怎么不现实,我可是个好人。”
黄老板笑道:“他妈的,《茶馆》里面的秦二爷用一辈子总结出来的经验,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秦二爷怎么说的?他说有钱就得吃喝嫖赌胡作非为,可就是千万别做好事。”
听了黄老板这话,我都想嫖花木兰了。
黄老板继续道:“好人唐僧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佛,坏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他娘的当勾八好人。”
“咱就随口一说,盗墓的哪有好人呀。”
黄老板说他那边出了点问题,为了开煤矿,给了权贵股份,权贵开始各种往里面安插二代三代,现在即将把黄老板给架空。
留给黄老板的选择并不多,要么拱手让出煤矿,要么全家进监狱,黄老板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等到明年四五月以后,看看变化。
要是能拖到那个时候,黄老板还是黄老板,要是拖不到那个时候,黄老板就是黄某了。
我说我有一个亿,可以借他。
黄老板说杯水车薪,没啥用,不是钱的问题,是有人要弄他的问题。
当抓他进监狱的时候,法院连判决文书的终稿都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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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蕴县是边境县,和蒙古国有两百多公里的边境线,别看只是个县级行政区,富蕴县的面积是北京的两倍,面积很大,人口却不多,全县只有九万多人口,而且大部分集中在县城。
富蕴县有可可托海景区,旅游业很发达,我们准备装扮成游客,先在县城落脚,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随便找了一家宾馆,我们决定慢下来,一方面是等待地理协会的资料,另一方面是分析一下我们现在的处境。
花木兰画了一张图,梳理各个关系网。
我们这条线,四个人归属于姚师爷,姚师爷现在跟着神秘人,目前的状态,我们也算是吃了半口皇粮。
我们的敌人之一,湘西柳家,我觉得湘西柳家不用我们操心。
接下来是地理协会,这个组织分为多派,和我们的有关的只有两派,一个是找长生,一个是遵守自然规律,至于其他的找什么外星科技,又或是找外星人泡酒,和我们关系不大。
以目前的情况,地理协会中和我们有接触的只是以赵母为代表的尊重自然规律派系,至于其他的,和我们还没接触,当然,要不是有赵悟空这层关系,赵母也不会和我们这群草寇接触。
最后一股势力就是以张浩的露面为代表,当然,张浩绝非什么重要人物,有可能是749局,也有可能是其他神秘组织,至于他们的目的,我还没想出来。
还有就是姚师爷的上家,以吕文光为代表的神秘人,吕文光一手托两家,吃着自家饭,赚着地理协会的钱。
如果说地理协会和神秘人鹬蚌相争,那许某人想像吕文光一样,当那个得利的渔翁。
不过在更高端的局内,许某人就是螳螂,从相争中捕蝉,可我的后面还有黄雀,比如张浩那边。
四驴子看着这关系网,脑瓜仁疼,他咧嘴道:“这他娘的怎么看,咱们都是杂碎。”
赵悟空道:“不行咱们就像黄老板说的那样,出国,过安稳日子吧。”
我哼笑道:“黄老板的话,重点不是出国,是转移财产留保命钱,以咱们现在的处境,只有往前走这一条路,退不出去了,前脚退出去,天涯海角都有人追杀咱们。”
花木兰道:“如果咱们找到术赤墓,那成吉思汗陵差不多也能找到。”
我认真道:“找到了我也不会挖,有些墓可以挖,有些墓不能动。”
“为啥?”
“玄学。”
花木兰努起嘴,四驴子道:“现在就等信儿呗。”
“对,走出去浪一圈,找俩大姑娘小媳妇乐呵乐呵。”
四驴子道:“操,你铁打的肾啊,晚上出去呗,天还亮着呢。”
花木兰骂我们庸俗。
出门后,我在宾馆楼下仰天伸懒腰,一扫而过看见花木兰的房间拉上了纱帘,冥冥之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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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开车,我让他找条路直接沿着路向前开,开远一点。
四驴子懵了,他道:“咋地,狗哥今天玩点接地气的,去找村妇啊。”
“屁,不出去玩,找个地方,咱们盘盘道。”
赵悟空问:“狗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想调查一下丁博文。”
四驴子疑惑道:“谁?花木兰家的那个爷们吗?”
“对。”
“为啥?”
“就像地理协会有多股势力一样,湘西柳家只是九门中的一支,对吧,刚才咱们分析的时候,只聊了湘西柳家,花木兰连丁博文那股势力提都没提,对吧。”
“唉?对呀。”
“还有就是咱们和花木兰认识,再到一个锅里搅马勺,有姚师爷的安排,咱们也没多想。”
赵悟空问:“不是,怎么个意思,花木兰也有问题?”
四驴子骂道:“妈的,这玩意就像是小年轻搞对象,双方都是初恋,谁也不怀疑对方的感情史。”
我补充道:“还有一点,咱们当时刚入门,心智不全,太容易相信别人。”
“那他妈的花木兰有问题啊。”
“这两天她给我的感觉怪怪的,我没办法判断她的身份,花木兰太聪明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我觉得花木兰的父母真是卖肠粉的,也教不出花木兰这样的孩子,对吧。”
“你他妈还脑子好使呢,狗精。”
我叹了口气,此时说花木兰有问题,我自己心里都难以接受。
四驴子道:“等会,咱一步一步分析,花木兰是姚师爷安插进咱们之中,花木兰的爷爷是修补青铜器的,花木兰的爷们九门的丁博文。”
“对,假如,我说假如广州有个九门丁家,姚师爷和丁家有联系,然后又和柳家扯上关系,最后借咱们的手除掉了柳家二爷,当然,咱们只是弄掉了二爷,真正让柳家败落的是姚师爷背后的神秘人,如果说这是姚师爷早有预谋,是不是很合理?”
“那是相当的合理啊,就算咱们不懂事,师爷也会用别的方法除掉柳家二爷,借刀杀人的事让咱们杵上了,当时我还觉得咱们挺牛逼,现在看来,咱们当冤大头了。”
赵悟空道:“我觉得有点想复杂了,姚师爷亲信那么多,没必要绞尽脑汁让咱们去杀人吧。”
“套牢咱们。”四驴子说。
我和四驴子想一块去了,鬼知道姚师爷手里还有没有我们的杀人证据。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又说了两句姚师爷后,我们将话题再次引向花木兰。
花木兰这娘们,不好说,要说她没问题,但总能在关键时刻改变我的方向。
要说她有问题,也没有太大的问题,盗墓摸宝,掉脑袋的事都干完了。
还有一点,花木兰无论是杀人还是剪掉人家牛子,都可以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寻常家出来的孩子,能这样?
显然是不可能。
四驴子问:“狗哥,你现在啥意思?”
“我也说不明白。”
“那你说个勾八。”
我咧嘴道:“他妈的,告诉你们防着点,我想过查她的背景,但是吧,不可能,花木兰的身份肯定隐藏的很深。”
“找黑客吧。”
“黑客没用,有些东西是专门隐瞒的,咱不吹牛逼,黑客随便查一个咱们国家的“隐形富豪”,随随便便都得勒索点钱,对吧,为啥不查,还不是因为查不到。”
“花木兰能有那么厉害吗?”
“咱们这考古队的身份,别人天天看书,报班学习,能不能过笔试还不一定呢,咱呢,一步到位,直接下证,他妈的驾驶证都得考试呢,咱们有的路子,丁博文能没有?”
“不行还是老办法,弄孙巧那一套,刑讯逼供。”
我轻蔑地看了四驴子一眼,骂道:“一个能带你去吃牛鞭炖牛欢喜的姑娘,一个能给你做十全大补汤的女人,你那个逼玩意人家都不一定看上眼,李云龙有了意大利炮才敢去打平安县城,你他妈有个鸟铳,就想打太原?”
四驴子骂了一声,问:“现在到底怎么意思,我觉得这小娘们一天挺有意思的。”
“咱现在分析花木兰的目的,表面目的肯定是赚钱,深层次的目的呢,整不好花木兰他爷爷都是九门中人,再和丁家联姻,要是没点地位,能和九门的丁家联姻吗?”
“现在的问题不是咱们是否信任她,是姚师爷信任她呀,弄不好她只是姚师爷的亲信呢。”
我想了好一会,认真道:“要不咱们找个租个公寓呢?装个摄像头呢?”
“行。”
敲定了计划,我们立马开始实施,房子很好找,县城里有很多酒店式公寓,三室一厅也不贵。
摄像头犯了难,问了几家装监控的,根本没有针孔摄像头。
我们又把目光对准窃听器,这玩意,更不好找,网上都搜不到,四驴子去转了多个公共场所,找了好多个电话,打过去无一例外,都是的快递发货,我们等不及。
最后没办法,我们决定自己做一个,我们也不想看花木兰什么,监听她和外面人的沟通。
那就好办了,手机加充电宝,只要换个充电线就可以,将原来的充电线换成usb接口的。
当然,也不能买便宜的手机,本来想省点钱买诺基亚1200,不过那个不带自动接听功能,所以只能买安卓的智能机,这钱花的我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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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要自动接听功能?
因为打电话超过几个小时,运营商会自动断线,要是断线了,我们的努力就白做了。
然后再买几张电话卡,让两部电话始终保持通话状态,当然,放在房间内的电话得关闭声音和震动,还要把屏幕贴上黑色电工胶带,不能透出一点光。
关于把电话藏哪,我们也得研究研究,通常的位置是衣柜下面,中央空调的出口。
但花木兰有住宾馆检查摄像头的习惯,所以这些常规地方根本防不住她。
最后我们决定改变策略,反正也是一个听音的设备,我们决定把床抬起来,把设备放在床底下。
床底下,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地方,而且床很重,我们三个抬着都费劲,花木兰根本发现不了。
房间装完了,其他地方还得装,因为花木兰要是想打电话说什么,得趁我们不在,也就是说花木兰不一定在哪打电话。
所以,我们又在三室一厅其他地方装了电话,一共六部,涵盖各个地方,包括卫生间和阳台。
客厅装在电视里面,卫生间装洗脸盆下面,阳台放在天花板内侧,反正都是一些不易察觉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我们得想个办法让花木兰和我们住公寓。
思来想去,我决定直接说。
次日我们装出一副宿醉的样子,其实也是真宿醉,晚上没少喝,花木兰看着我们仨,一脸鄙夷。
我笑道:“昨天去了个公寓,还不错,咱们搬那去住吧,还不错。”
花木兰疑惑道:“大哥,咱们能住几天呀,今天我还打算去村子里转转呢。”
“去那边,有钱了,住舒服点。”
花木兰也没多说什么,跟我们去了公寓。
一进公寓,酒味扑鼻,花木兰哼声道:“你们是真不怕仙人跳呀。”
“嗨,乐呵就完了。”
花木兰按照预想住进了我们留给她的房间,一切很顺利。
剩下的就是找理由出去,最起码得我们都不在这,花木兰才能放得开。
花木兰说想出去转转,问问这边的村子有没有什么术赤传说。
我说先等地理协会的消息,别做无用功。
我们能出门,且能不让花木兰跟着的方法,只有大保健。
在花木兰骂骂咧咧中,我们出了门。
这也是计划的一环,激怒花木兰。
为了怕信号不好,四驴子就差把车开到信号塔下面了。
车上六部电话,我们三个爷们像是痴汉一样盯着电话。
花木兰那边没有动静,但房间内有活动的声音。
剩下的就是漫长的等待。
可却没听到我们想听的,花木兰洗了澡,吹了头发,又看了会电视。
一直到了晚上,花木兰才打了今天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今晚不回去了,在花木兰叨逼叨中,我挂断了电话。
花木兰也是气坏了,我挂断电话后,花木兰还说我是大色鬼,然后她又给姚师爷打电话告了我们一状,说我们天天出去找姑娘玩,听花木兰说的话,她应该不是姚师爷的人。
姚师爷也没给我打电话什么,只是给赵悟空发个信息,写着“带小姑娘逛逛街,给买点衣服,给人家花点钱,别老自己玩。”
看着短信,我觉得又被上了一课,哄小姑娘开心的事,还是师爷在行。
再后来,花木兰跟着手机视频健身,还他娘地蹦跶好一会。
终于,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们听到了想听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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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说什么我听不到,我们只能听到花木兰的声音。
“喂,来富蕴县了。”
“还没线索。”
“我催了,他们三个就知道玩,今晚又不回来了。”
“啊?现在吗?”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别来找我了,他们晚上可能回来,我去找你。”
“不洗澡了,白天洗过了,你在宾馆等我吧。”
“行,我大概一小时左右。”
花木兰挂断电话,匆匆收拾东西。
我们三个人心如死灰。
花木兰、洗澡、去宾馆。
不用多想,就知道要去干什么。
来不及多想,我们立马往回开。
说心里话,此时我不在乎她的目的是什么了,我只在乎他和哪个爷们见面。
虽然没非分之想,但在心里真真不希望她有男朋友或者相好的,为啥用这两个词,因为人家有法定夫君。
在我心里,从来没把丁博文当成花木兰的男人,难不成我们一直被骗了?人家是真正的小两口?
我觉得我不喜欢花木兰,这个词我不知道用的准不准确,不是朋友之间那种不喜欢,是发展成恋人之间的不喜欢。
可我不希望她有真正的恋人,一方面会影响我们的关系,第二点,花木兰要是有恋人,那我们的一举一动就是他恋人也会知道。
朋友和恋人,孰轻孰重,不用过多去想,每个人心里都有答案。
四驴子认真问:“狗哥,我有啥说啥啊,我对花木兰没意思,你啥意思?”
“什么我啥意思?”
“你喜不喜欢她?”
我想了想道:“不喜欢,当朋友可以。”
赵悟空出语惊人道:“我想娶她。”
我和四驴子惊讶地盯着赵悟空,赵悟空又重复了一遍,他道:“我真想娶她,聪明,古灵精怪,多好的姑娘呀。”
四驴子骂道:“你是真没见过娘们呀。”
我也劝说道:“咱们四个,最好只是朋友关系,多余的关系,反而会影响感情。”
赵悟空叹气道:“哎,就是有点喜欢。”
四驴子笑道:“嗨,别怕,猴哥喜欢也没事,花木兰根本看不上你。”
赵悟空瞪了四驴子一眼,有些认真。
四驴子歪脖子道:“这有啥呀,她也看不上我俩,就咱们仨,他谁能看得上?”
我骂了一声道:“别他们研究这玩意,研究研究花木兰去见谁吧,见谁能说出咱三不干活,肯定是她背后的人啊,要真是丁博文,咱他娘的连夜扯呼。”
四驴子道:“对对对,先处理眼前事,她搞不搞破鞋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搞破鞋,真是九门的人,咱们就完犊子了,得赶紧跑路。”
车子开到公寓附近,我们步行到了宾馆对面,躲在了黑暗中。
不多时,花木兰出来了,她还化了淡妆,她出门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也拦了一辆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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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大哥开始还不愿意拉,以为我们是坏人,两张红票子一给,大哥指哪打哪。
四驴子道:“哎,不对呀,咱们都没怎么见过花木兰化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发凉。
很快,车子停在了城市酒店前面,花木兰打着电话下车,走到前台直接递上了身份证。
我们不敢贸然行动,只能等花木兰进了电梯后再行动,本来想跟着上楼,结果保安死活不让上,感觉要是硬闯人家肯定报警。
我走到前台问:“你好,刚才那姑娘哪个房间?”
前台笑了,笑的有些瘆人,她道:“对不起先生,事关客人隐私......”
“她是我同事,我们住一层,给我开三间房。”
“女士姓什么?”
这题我会,立马道:“姓王呀。”
前台将信将疑给我办了入住,我拿上房卡,根本不等他俩,直接上楼。
三楼几十个房间,我走了两圈,根本找不到花木兰的踪影。
走了一圈,也没听见花木兰在哪个房间说话。
不多时,四驴子上来了,接着是赵悟空。
找了一圈没找到,我们去了消防通道楼梯间。
四驴子点燃一根烟道:“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找到了能怎么样?”
“看看对方是谁?”
“然后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不管是谁,我们也不能再和花木兰有接触了,无论是男朋友还是别的什么人,花木兰联系外人,我们没办法和她合作了。
四驴子看着我道:“你也想明白了吧,反正也是一走了之的事,不撕破脸皮,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我想看看她见得是谁,以后防着谁?”
“不对,咱们现在逃不出姚师爷的掌控,师爷肯定不会放咱们走,还不如直接找个由头把花木兰挤兑走,这样面子上还过得去,就算咱们捉奸在床,知道是谁了,结果不也是挤兑走花木兰吗?”
四驴子继续道:“就算是丁博文,又或是九门的人,是不是他们,那些人你都要防着,我觉着现在是谁不重要了,结果已经注定了。”
我在心里说不能乱,不能乱,得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事。
赵悟空道:“我觉得还是看看是谁,这不是单纯的捉奸问题,捉奸也轮不到咱们三个,她说在电话中说咱们三个不干活,那这件事就和咱们三个有关了,对吧。”
四驴子咬了咬牙道:“走,再走一圈,我就不信那娘们不叫。”
我想了想道:“这样,我去走廊的里,然后你给花木兰打电话,说我被人捅伤了,让她赶紧回来。”
“操,被捅也得有个由头啊。”
“被抢劫,洗浴中心抢娘们,哪个不行。”
“行吧。”
我站在走廊里,我既寄希望花木兰出现,又害怕花木兰出现。
不到一分钟,有个房间门哐当一声开了,花木兰慌慌张张跑了出来,跑了几步,看到我又停下来了。
花木兰愣住了,我面无表情。
“你,你没事?”
我没搭理她,直接绕过她走到那个房间,里面熟悉的身影让我迅速关上门。
是赵母。
恍惚间我看到一床的资料。
花木兰气的脸通红。
四驴子和赵悟空也走了出来,他们看了一眼我,也看了一眼花木兰。
我看了一眼赵悟空,然后对着四驴子点了点头,四驴子明白了我的意思,他道:“走吧,先回去。”
花木兰拉住我的衣服,问我想干什么,我没有理会,甩开她,直接下楼。
花木兰追了上来,我们三人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后排的四驴子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不会是咱妈吧。”
“嗯。”
我死都想不到花木兰会和地理协会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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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有点像偷鸡不成蚀把米。
花木兰随便见了谁,我们都有足够的理由甩开她。
可她偏偏见的是赵母。
赵母什么身份,就算和地理协会没关系,那我们几个也得像亲妈一样对待。
而且这事还没办法和赵悟空说明白,我还得想想怎么骗这个傻儿子。
还有一个问题,花木兰何去何从?
我觉得现在人家占据主动权,我们捉奸不成,反倒暴露了自己,虽然没暴露监听,但花木兰那脑子,一寻思就知道我们跟踪她了,至于其他狡辩,好像也没有意义。
四驴子问:“咱现在去哪呀?”
我懵逼了,此时,我也不知道去哪,回公寓?
不能回,说不定花木兰手持四十米大砍刀等我们呢。
去和花木兰谈明白?
那王八操的不得怼死我们。
花木兰也打电话,赵母也打电话,两人轮番打,见我不接,赵母直接给赵悟空打了过去。
赵悟空看见电话都懵了,他道:“卧槽,我妈。”
四驴子认真道:“不行啊,那是乱伦啊。”
“滚犊子,我妈咋打电话了?”
说完,赵悟空接通了电话:“喂,妈,嗯,挺好的,在新疆呢,富蕴县,啊?你也在这边,行行行,我马上找你去。”
挂断电话,赵悟空很兴奋,他道:“我妈来了,走走走,送我过去。”
赵母的动作很快,她又换了个宾馆,赵母找儿子,那是天经地义,我们也没办法,只能送过去。
到了宾馆时,赵母就在楼下,我们刚停车,赵母直觉迎了上来,笑道:“你们三个怎么跑这来了。”
我心里说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走走走,上去。”
我笑道:“阿姨我就不上去了,你们母子好好待一会。”
“不上去能行吗,走,上去待一会。”
赵悟空道:“走吧,上去啊。”
我和四驴子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很简单,赵母用上了赵悟空这张牌,也算是釜底抽薪了。
做了访客登记,人家说两个小时之内必须离开,我心里说为啥不是半小时必须走。
在赵母房间闲聊了二十分钟,赵母说要给我们买点吃的去,让赵悟空陪着一起去。
我说我们跟着一起去。
赵母说想和儿子逛逛街。
这话把我们的路堵得死死的了。
我知道,赵母带猴哥走后,花木兰肯定来。
没办法,迎接命运的审判吧。
赵母出门后,四驴子像火烧屁股一样,蹦起来了,急的团团转,他道:“你他妈还坐得住,赶紧的,对对绺子,串串供,怎么回事,回去的路上偶然看见的?怕她被骗?”
“没用了,花木兰那脑子,谁也骗不了啊。”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了刷开锁声音。
花木兰,花大姐,上帝的使者,天使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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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面无表情,眼睛都哭肿了,那小样整得还挺惹人怜。
我尴尬地笑了笑,花木兰回手关上房门。
花木兰不说话,就用哭肿的眼睛看着我们。
我和四驴子对视一眼。
在我心里,花木兰这姑娘缺钱,说不定可以在钱上做点文章。
四驴子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俩扑通一声跪下了,异口同声道:“妈,儿子错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此时不变现,更待何时?
花木兰依旧是面无表情,她吸了吸鼻子,开始脱衣服。
我和四驴子看了,却不能看的太仔细,我俩背过身去,望着窗外。
他妈的窗户还反光,脑子里不想看,眼睛还不听话。
花木兰抽泣道:“究竟怎么样,你们才能信任我。”
没有人回话。
“啊?到底要我怎么样?”
“想要我吗?我不要你们的钱。”
我和四驴子不知所措,四驴子想扯点其他的把这件事圆过去,可是花木兰抓着不放。
我叹气道:“妹子,你把衣服穿上,咱们好好聊聊。”
“转过来。”
“你不转过来,我开门了。”
我和四驴子倒着骑在椅子上,那是抬不起头,一直盯着地面,花木兰还就在我们眼前,许某人只看了花木兰脚趾上的美甲。
双脚大脚趾都是流氓兔图案,第四个指头是撞色粉红,剩下三个都是透明色。
“你们跟踪我。”
我抬头刚想狡辩,又羞愧地低下头,花木兰的二两肉,她好意思露出来,我们也不好意思看。
“为什么跟踪我?”
我顿了顿道:“那个,看你一个人出去,怕你有危险。”
“呵,谁也不是傻子,说实话。”
花木兰这一招真是绝,脱光了站在我们面前,就算他娘的真有事,我们也没办法继续追究了。
为啥?
因为太坦诚了。
而且这娘们也坏,用一丝不挂来影响许某人的思维,这时候了,许某人脑子都是麻木的。
四驴子道:“妹子,都这时候了,咱说啥也没用了,你把衣服穿上,以后咱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道:“有些事情,说太明白,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就这样的吧。”
“不行,必须说清楚,凭什么怀疑我。”
“你为什么偷偷见赵母。”
“为什么我不能见?”
这个问题问得好,为啥她不能见呀,以赵悟空的操行,说不定花木兰是提前见了婆婆。
四驴子道:“你出门前说洗过澡了,我们还以为你被坏小伙骗了呢。”
“赵母约我去泡温泉,我身材什么样你们不知道吗,我能去吗?”
说完,花木兰反应过来了,她蹲了下来,瞪着低头的我们道:“你们监听我?”
四驴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他咬牙道:“狗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四驴子的丑恶嘴脸再次展现,遇到问题往我身上推。
我记得很多年前看过一个女的去捉奸的视频,男朋友找了一个男小三,然后女的数落男朋友,躺在床上的男小三还来劲了,叽叽歪歪道:“老公,你倒是说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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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被花木兰摆了一道。
说不定花木兰知道我们监听,弄这么一出,让我们自食其果,出尽洋相。
这娘们也太坦诚了,一丝不挂站在我们面前。
哎?万一猴哥真娶了花木兰。
天呀,那这不是兄弟媳妇嘛。
不行,不行,不能看了。
“给我一个解释。”
花木兰冰冷的语气将我拉回现实,我想了想道:“你和赵母什么时候有联系的?”
“就是足球宝贝那次。”
“老子们啥时候看足球了?”
四驴小声道:“军迷开坦克。”
我明白了,上次小卡片事件。
花木兰说那次闹剧结束,她回到房间,看见赵母在房间内。
赵母和花木兰说的内容和当初姚师爷和她说的差不多。
话里话外就是让花木兰把持点方向,要不然,我们啥事都敢干。
当然,赵母也给了花木兰钱,赵母承诺,只要能保证我们几个不去干玩命的活,赵母每个月给花木兰十万。
恰好花木兰又很缺钱,就应下了这个差事。
花木兰给出的解释,我们既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从赵母帮着花木兰找我们这一点来看,两娘们应该穿一个裤衩子了。
也就是说,我们没办法求证。
花木兰说赵母这次找她是看一批青铜器的资料。
赵母的资料,很有年代感,很可能和我们在湘西苗寨治病时发现的胶卷是同一批,但里面的青铜器造型很夸张,花木兰的话说,里面有一个青铜人像,和雷震子似的,人面鹰嘴带翅膀。
反正就是都是很夸张的形象。
赵母也很聪明,她知道这些照片去博物馆找实体肯定不现实,得在盗墓贼中找线索,看看这批东西有没有在市场流通。
花木兰家族是做青铜器修补的,赵母让花木兰看这些资料,也是合情合理。
听完花木兰的解释,我既觉得天衣无缝,又觉得十分牵强。
这一切太巧合了,巧合的让我觉得是赵母和花木兰一起给我们编造恐怖的梦。
我心里也是矛盾的,要是甩掉花木兰,以我们三个的操行,就算四驴子提出去城门楼子下面的广场挖坟,许某人都敢去干。
我们需要一个花木兰这样头脑清醒的姑娘。
可花木兰的头脑有些让人害怕,这一次,十有八九是花木兰故意演给我们看的。
花木兰交代完一切,又将话题引到最初的起点,她道:“为什么不信任我?”
我是一点招都没有了。
四驴子道:“不是监视,暗中保护。”
“公寓安装的是摄像头还是窃听器,第几次了?”
“处女,第一次。”
四驴子想和花木兰扯点犊子,把事情圆过去,可花木兰是什么人,那是一个思维清晰的高智商女性。
最后没办法,我说这件事算我们错了,你统计一下损失,我们赔。
花木兰想了想,穿上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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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花木兰聪明的一种表现,她知道继续追问下去,肯定是撕破脸皮,到时候不可收场。
适可而止,才是聪明的姑娘。
花木兰穿上衣服,拿起房间电话旁边那种写意见的便条,挥挥洒洒统计损失。
车交路费100、眼霜300、美容保养700、精神抚慰金
花木兰还在想,四驴子大方道:“这事怪我们,你也别费脑细胞了,这才多少,两千多点,我给你一万。”
花木兰毫不犹豫地在数字后面写上了“W”。
四驴子惊讶了,惊讶得东北话都出来了:“单位,单位是万啊。”
花木兰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我立马抢过纸道:“妹子,你也别写了,两千万,猴哥出一千,我俩一人五百,这事过去了。”
“为啥,两千一百万,一人七百万。”
“不行,我俩一人五百万,猴哥出一千万,他把赵母那份给先给垫上,这事赵母也参与了。”
“行,这钱都用来盖房子,有三个房间只属于你们的。”
这话说的,明知道是在抢劫我们,心里还多了几分心甘情愿的成分。
花木兰说今晚就住着吧,让人家母子团结一下。
许某人咬着牙交了房费,不是心疼钱,是心疼自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以为自己是黄雀,没想到花木兰是猎人。
一个小时后,赵家娘俩回来了,赵母带猴哥去弄了头发。
赵母还问我们好看吗?
我强迫自己点头。
这么说吧,赵悟空弄完头发,真挺像明星的。
哪个明星?
西游记中的火德星君。
赵悟空看我们气氛缓和了,借口叫我们出去抽烟,问问是怎么回事。
消防通道楼梯口。
四驴子咬牙道:“这娘们没问题,但这娘们受了委屈,想要点钱。”
赵悟空认真道:“行呀,给钱啊。”
“人家要六千万呢,咱仨一人得两千万。”
“行,给。”
我觉得四驴子有点过分,这不是坑赵悟空这个傻儿子嘛。
我顿了顿道:“好不容易讲下来的价,人家本来要一个亿,我嘴皮子磨破了才讲到六千万,猴哥,兄弟我对不起你啊,实在讲不下来了。”
“没事,两千万嘛,有。”
赵悟空耿直的让人害怕,这爷们,真是爷们,直接给香港赌场那边打电话,把上次分的钱划两千万到王小姐的账户。
四驴子滋滋滋道:“王小姐,以后说不定就是赵夫人喽。”
赵悟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得我都心虚,万一人俩真在一起了,我们还是好兄弟,好兄弟看人家媳妇,该死呀。
不过换种想法,干这种事的,有几个不是哥们?
四驴子耿直道:“现在金价行,上次我和狗哥弄出来的金佛塔,咱们给卖了,钱咱们三个分,早变现,早利索。”
赵悟空道:“别着急,那不是咱们的保命钱嘛,现在有钱,又不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留着呗。”
我疑惑道:“猴哥,你妈知道你盗墓吧。”
“知道啊。”
“你盗墓赚钱,给过你妈钱吗?”
“没有啊。”
我伸手点赞,赵悟空堪称孝子楷模。
四驴子笑道:“看看吧,恋爱会让人头脑混沌,学学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我熄灭了烟道:“行了,回去看看情况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返回房间,茶几上摆满了吃的,烤羊蹄、椒麻鸡、羊肉串、酸奶子
人家婆媳俩都喝上了。
左边是老妈,右边是喜爱的姑娘,面前是两个生死兄弟,赵悟空很高兴,小啤酒滋滋喝。
我觉得赵悟空有点可怜,在这饭桌上,就他最点背,不知道老妈是地理协会的,不知道心爱的姑娘被两个好兄弟给看光了,然后呢,对面的两个好兄弟,还他娘的刚坑他两千万。
操他妈的赵悟空整的和要出马渡劫似的,周围的一切都是劫难。
不过反过来想,万一赵悟空和花木兰真成了,那这笔钱就是人家两口子的,要是成不了,后期我们也得把钱还猴哥。
许某人和四驴子的做法,充其量就是缓缓再给钱。
这顿酒喝的很轻松,难得的轻松。
兴致而归,本想洗个澡就睡觉,花木兰来了,还拎着一个行李箱,招呼我下楼。
我顺手接过行李箱,楼下,赵母小脸绯红站在路边。
“干啥呀。”
“走,去你公寓。”
“就咱仨吗?”
“对。”
“不把你儿子带上?”
“不带。”
果然,赵悟空不出马,那真是天理难容,周围太多劫难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回到了让赵悟空损失两千万的公寓。
赵母很专业,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探测器,扫了一圈,我们放的电话全都被检测出来了,顺带还发现两个针孔摄像头。
真是打了一网鱼,还摸了俩螃蟹。
赵母道:“出去住宾馆小心点,这种公寓,十个有八个都有摄像头。”
花木兰气得使劲掐我脖子。
赵母指着行李箱道:“看看这些资料。”
“术赤墓的吗?”
“不是,术赤的资料还没传过来,先看看这些,你们在市面上见过吗?”
行李箱里都是打印出来的照片,全都是青铜器,造型夸张,让我叫不出来名字。
怎么说呢,有猴有老人,说是孙悟空和太上老君盘道都不为过。
“哪来的照片?”
“九十年代初在新疆拍的。”
“让我们看什么?”
“看看照片,哪个年代的?”
“青铜器很夸张,不像是商周的东西,有点像是三星堆的风格,但又有很大的区别。”
赵母点了点头。
我继续问:“术赤墓的线索呢?”
“还没传过来。”
“前几天你就说一两天就发给我。”
花木兰提醒道:“你先看看青铜器。”
我理解了,赵母真有手段,我要是整不明白这些青铜器,赵母是不会给我术赤墓的资料的。
“阿姨,你想知道什么?”
“这些青铜器的年代,什么人所造。”
我看向花木兰,花木兰道:“青铜器精美细腻,表面光滑平整,没有毛刺、砂眼、气孔
,可以确定用的是失蜡法。”
“然后呢,什么年代?”
“不好说,和中原青铜器造型不一样,没有年代特征,只看照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也看不出来。”
赵母问:“你给看看,是哪个年代的?”
我顿了顿道:“西王母洞穴里面那个开垦队,是不是实验材料?”
“说眼前事。”
“是不是?”
赵母有点发愁,她只是做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
我继续问:“开垦队的脸型那样,是不是有动物基因?”
赵母面露无奈,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我想知道你们的目的。”
“我是光明使者,维护世界和平。”赵母偶尔皮一下,真让人没办法。
“吕文光,是你们的人,下这么大本钱,你们只想破坏长生的事情,你们到底为谁服务?”
“别管了我为谁服务,我只想遵守生老病死的规律,不让那些邪术霍乱人间。”
我有点慌了,因为长生这事像是龙一样,看似虚无缥缈,可他妈的整不好那玩意真存在呀。
“赶紧看看相片,告诉我青铜器的年代。”
“周朝的。”
赵母翻了个白眼道:“具体点,周朝八百年呢。”
“东周,春秋之后的战国时期,可能是秦朝,最多到西汉早年,公元前四世纪到公元前二世纪吧。”
花木兰好奇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刚才花木兰掐我,我不想搭理她,于是我没好气道:“算命算出来的。”
赵母问:“你见过这类器型?”
“没见过,这些青铜器造型夸张,肯定不是中原文化,古蜀的三星堆是对蜀国三大先人的祭祀,器型也是夸张,但和照片里的夸张不是一个路子,不是三星堆的器型。”
我挑出几张照片继续道:“你们看这些照片,怒目突眼的,尖嘴的,带翅膀的、双头双臂的,举手的,这些青铜器的夸张程度,很像是佛教中的特有夸张造型,佛教起源于印度,起源时间在公元前五百年,在孔雀王朝时期,阿育王把佛教定为了国教,这时候是公元前三世纪。”
花木兰喃喃道:“佛教?这也不像佛像呀?”
“佛教在传承中,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理解,比如观世音菩萨是男的,但在咱们国家都做女神像,还有,菩萨的原名是观世音,后来李世民当了皇帝,需要避讳世字,所以观世音改名成了观音。”
说完,我又问赵母:“在哪发现的这些照片?”
“最晚的时间,你说公元前二世纪,你是怎么判断的?”
“青铜器中没有佛塔,自阿育王将佛教定为国教之后,佛塔变成了佛教的特征,考虑一百年的传播时间,这批青铜器可能是阿育王死后一百年内的东西。”
说完,我愣住了,不对劲,不对劲。
西域诸国中,能和这个时间线对上的没几个,再联想到对佛教崇拜,那他娘的只剩下我们去挖西王母天宫的于阗国了。
我们在那找到了那座金佛塔,说不定和这批青铜器是一起的东西,或者说,都是于阗国的东西。
“阿姨,这些照片你们是在哪发现的?”
“90年代的考察队,地址我不方便说,那些人神秘消失了,二十年了,组织没有停止过追查。”
“照片怎么发现的?”
见我持续追问,赵母无奈道:“当时,地理协会有个三十多人的队伍进入了新疆,寻找宝藏,多支队伍从乌鲁木齐出发,其中一支队伍出发后就失联了,一年后,这个队伍中的一个人才在乌鲁木齐现身,人已经疯了,我们在他身上找到的胶卷。”
“去于田县吧。”
赵母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
我继续道:“他们可能挖了于阗国的王城,找不到人,可以试试去找于阗王城,在今天的于田县。”
赵母愣了好一会,突然像是着了魔一样开始装行李箱,也不说话,就是装东西,我和花木兰不知所措。
赵母走到门口,开门前,他留下一句:“术赤墓的资料,我明天中午发给你。”
“你,你要去哪?”’
“有事,先走了。”
赵母走后,我和花木兰面面相觑,赵母这是怎么了?
花木兰道:“咱俩呢,在这住还是回宾馆。”
我看了一下时间,再晚天都该亮了,我道:“在这睡一觉吧,明天等着赵母发资料。”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问:“怎么睡呀?”
“反正也没高科技设备了,你想怎么睡都行,你先选房间。”
“一起睡吧。”
“太贵,睡不起。”
“妈的,你脑子就不能想点别的事吗?”
我顿了顿,认真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可以死,放过四驴子和猴哥。”
花木兰变了脸,怒声道:“你还是不相信我。”
“相信,但,哎,他俩头脑简单,你多帮衬点吧。”
说完,我回了房间。
是幸运也是不幸,花木兰没来找我。
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以赵母的反应,她想让花木兰和我们在一起。
赵母消息灵通,对花木兰的底细应该很清楚。
那么有几种可能。
要么花木兰很干净,干净的能和我们一起盗墓。
要么花木兰和地理协会有关。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花木兰的背景很强大,强大到能删除一切痕迹。
再说赵母的那些相片,以赵母的反应,消失的科考队应该很重要,重要的不是那些照片,而是考察队中的某个人。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原来的考察队中,有赵母的亲属,十有八九是赵母的父亲。
明天得问问悟空外公的事。
赵母弄得那些照片,确实没在市场上出现过,要不然潘家园早就有仿品在叫卖了。
赵母说科考队神秘消失,那么就是这东西还没被挖出来,看照片的背景,光线不好,背景发黑,且有尘土,应该是在墓中,或者地下王城。
说不定于田县还有一笔大富贵等着我们去拿。
次日,我给赵悟空打去电话,问了他外公的事,他的回答和我猜的一样,他没见过外公,听说是早些年出国经商了,一直没回来。
得到这些消息,许某人计上心头,看着有点损,实际上是共赢。
我们可以求着赵母帮我们找术赤墓,然后我们帮她找于阗王城。
准噶尔盆地那么大,我们需要地理协会的卫星,用卫星帮我们搜寻八万平方公里,发现可疑地点,而于田县并不大,只要我们脚步快点,找个失落的古城不成问题。
花木兰醒的也很早,她来到我的房间,说想和我聊聊天。
她问我下一步想去哪?
我道:“看看赵母发来的资料,要是赵母能帮咱们术赤墓就好了。”
“我觉得不靠谱,说真的,要不是有猴哥这层关系,人家赵母认识咱们是谁吗?为啥找咱们?”
“咱们怎么了?咱们就是偏方治大病,手上有活儿。”
“哼,有个球的活儿,姑奶奶今天给你提个醒,看过《乔家大院》吗?里面的孙茂才和你一样聪明,可要是没了乔家,他不也是个卖花生的吗?”
“啥意思?”
“我想了想,咱们现在的处境就是孙茂才,没了姚师爷,咱们就是丧家之犬,任何盗墓贼都能踩咱们一脚,人家火拼弄出来的地盘,凭什么让咱们进去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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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所以呀,姚师爷就是个搭台子的,有台子,你在上面就是个角色,要是台子散了,咱们他娘的算个球?”
我问:“提醒的对,再说说。”
“说什么,一群糟老爷们,就寻思吃好的,嫖好的,怎么不就静下心想想自己的处境呢,你们带我赚钱,又给了我两千万,我把心都掏给你了,还不信任我。”
“我再给你点钱。”
“行呀,那咱俩趁热乎生个孩子,我排卵期,可以的。”
我给花木兰点了赞,这姑娘,忒牛逼,真想把我许某人攥出尿来,别说他排卵期了,就是他上环了,老子也不敢碰她。
为啥?
他老爷们是岭南丁家的少爷,我许某人是个杂碎,说不定我前脚睡完,后脚岭南九门就来割牛子,睡常人媳妇都免不了一顿毒打呢,更别说九门了。
还有一点,要是和花木兰突破朋友的关系,以后分钱不好算账,关键是老子怕她借钱不还。
花木兰继续道:“你们的消费观也有问题,根本不像个有钱人,不逛商场,不买衣服,买件三五百的衣服,心疼的不行,去商K玩一晚上,花十几万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既然有钱了,就要有该有的样子。”
“啊,对,赚钱不开心,花钱得快乐,啥能让我乐呵,我花啥钱,有问题吗?”
花木兰翻了个白眼,她说的姚师爷搭台子的事,想表现是为我们好,但,我不信。
我觉得花木兰说那些,是不想让我们离开姚师爷,跟着姚师爷,她能赚到钱,赚到很多的钱,同样,赚更多的钱,也要承担更大的风险。
姚师爷和王把头相比,我更喜欢王把头的风格,闷声发财,赚的虽然少了一些,但绝对安全,挖一个墓是一个墓,不扯江湖关系。
姚师爷呢,总想着做大做强,不断地想要抱大腿,抱住一条腿,还想抱住更大的腿,以为只要抱住了大腿,就能高枕无忧,可他不明白,大腿上面还有脑子呢。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一入姚师爷的局,想全身而退,很难,留给我们的选择的机会不多。
我让花木兰联系赵母,问问术赤墓的消息,然后我借口买烟,出来了。
我给姚师爷打了电话,说了这两天和花木兰发生的事情,姚师爷说我想的太多,花木兰的身份很干净,我们可以完全信任。
姚师爷说花木兰的父亲确实是私生子,江湖关系也不复杂,岭南丁家现在也专心从商,不盗墓,只玩古董了。
对于姚师爷的说法,我保留意见。
许某人没有曹操的魄力,却患上了曹操的多疑。
咱干的都是掉脑袋的活,不能出一点意外。
姚师爷说花木兰没问题,可以。
赵母也说花木兰没问题,可以。
可两个人都说花木兰没问题,那许某人得多寻思寻思了。
和姚师爷打电话的工夫,我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
没错,我还是要甩开花木兰,怀疑这东西,一旦产生,再好的感情都会破裂。
提前给四驴子打电话,四驴子和赵悟空在宾馆楼下等我。
三人一会合,立马开车上国道。
四驴子问:“就这样把那娘们甩了?”
“甩了呗。”
赵悟空表情凝重,像是在做永别。
我叹气道:“你来是知道我的,多疑,就连姚师爷我都不能完全相信,所以,把花木兰当成了一个过客吧。”
四驴子不耐烦问:“我他妈知道,你说去哪就行了?”
“阿勒泰市区。”
“去那干什么?”
“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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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我为什么选择甩掉花木兰。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这么说吧,我和四驴子打一架,上午打完,中午能一起喝酒,但花木兰不行。
试想一下,假如花木兰是我媳妇,我怀疑她出轨了,然后呢,我去抓奸,还啥也没抓到,这件事花木兰能记一辈子,就算我们再在一起搅马勺,也回不到最初的状态了。
车子开上国道,富蕴县渐行渐远。
赵母发来了资料,我和赵母提了共赢的事,赵母说她考虑一下。
其实我知道赵母不会答应,我这么说,就是故布疑阵,让赵母以为我们还在阿勒泰寻找线索,也是为了防止花木兰找赵母打探我们的行踪。
赵母的资料很繁杂。
其中有关额尔齐斯河古河道位置,确实延伸到了滚噶尔盆地内部,范围很广,还有几个大型湖泊。
术赤的牙帐设立在额尔齐斯河黑水湖附近,黑水湖在哪已不可考证,只有几个消失的湖泊可能存在的位置。
根据术赤后人记载,术赤一生杀伐过多,晚年被恶鬼缠身,双腿常常不能行动,术赤生命的最后几年牙帐没有迁徙过,术赤常用黑水为药,外敷治疗腿疾。
还有一份是历史资料,是地理协会关于术赤的研究报告。
报告指出,术赤大概率死于成吉思汗的谋杀。
术赤一生战功赫赫,对得起成吉思汗赋予的孛儿只斤姓氏,可血缘关系存疑,成吉思汗晚年,在决定汗位继承人的时候,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
杀术赤,扶持术赤之子拔都继承领地,这样等成吉思汗死后,拔都是侄子身份,侄子再怎么牛逼,也干不过那帮叔叔,可以参考朱允炆和朱棣。
看完资料,花木兰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咱心虚,没敢接。
我给姚师爷打去了电话,说我们要进一趟戈壁,可能没信号。
姚师爷告诉我们放心大胆地干。
做完这一切,我们一起把电话关机,现在形势晦暗不明,我觉得只有我们三个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四驴子问:“咱去完阿勒泰,然后去哪呀?”
“先办个车牌,然后去克拉玛依。”
“克拉玛依?咋地,你给祖国献石油去啊。”
“我觉得黑水湖可能和石油有关。”
“那他妈还说被恶魔缠身呢。”
“痛风,你要是天天喝酒吃羊肉,你也痛风,玉皇大帝也得痛风,都他娘的不能腾云驾雾,那玩意老疼了。”
“谋杀呢?”
“你爷爷和你说,你把你爹杀了,让你当一方汗王,你干不干?”
四驴子是个大孝子,我问这话的时候,四驴子犹豫了。
试想一下,一千年前的蒙古人到了克拉玛依,看到地面涌出来的不是水,而是黑乎乎的粘稠物,他们不知道石油的存在,十有八九以为是长生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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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玛依附近还有个魔鬼城,就是雅丹地貌,那玩意总结起来就是怪石林立,如魔鬼的触手,又如被石化定格的恶鬼。
咱们今天知道是地质变化和风沙侵蚀造成的景观,可一千年前的人不知道呀。
石油加上雅丹地貌,说不定真能把一代汗王术赤给整懵了。
地理协会给的资料,大概指引了一个方向,有石油且能上涌的地界,在噶尔盆地范围内,只有克拉玛依。
因为那里有天然的沥青矿脉。
当年王维见到西北大漠,写下了千古名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许某人自恃有才华,也整两句,诗云:“戈壁无水挺难受,漫天黄沙真他妈咸。”
到了克拉玛依,选了一个深入盆地的村子,玛纳斯湖附近的四连生活区。
咱现在是吃皇粮的人,有啥怕的,直接拿出工作证在当地租房子。
生活区在玛纳斯湖附近,每年都有不少人来这摄影、写生,玛纳斯湖还有个火车站,不过大多都是货运列车,而且来这地界的人,都是清一色地越野车。
反正就是外地人和游客都不少。
我们找了一个老汉租房子,老汉自称阿力江。
阿力江家有正房三间,一间自己住,一间租给了四个大学生。
院子里还有一间侧房,应该是原来的牲口棚,后来经常有外地人来,被阿力江改成了人住的地方。
没错,我们租的就是牲口棚,二百一个月。
这价钱,让我在院子中睡,我都愿意。
阿力江海提供晚饭,早中晚三餐,早饭免费,中午和晚上都是十块钱一个人。
再说说四个大学生,两男两女,不知道是不是情侣,应该是学艺术的,看起来和常人气质不一样,男的大长头发,女的也很会打扮,四个人睡一个炕上,咱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啥。
我们和大学生没有交集,我们三个基本上都是弄点吃的回我们的牲口棚去吃。
我们也不着急找墓了,先静下来三五天,休养生息,听听风向再说。
话说阿力江一日做了一桌子菜,招呼我们过去一起吃。
说实话,场面很尴尬,四个年轻大学生,三个盗墓贼,一个老汉,凑在一个桌上,能聊什么?
四驴子玩起了《士兵突击》中李梦的那一套,自称是作家,出来采风,眼神忧郁,好像不食人间烟火。
咱他娘的是个俗人,哐哐炫饭,连句话都不说。
阿力江说了一个玛纳斯湖的传说,说他小时候,湖里面有个水怪
反正说的挺邪乎,给大学生眼睛都听直了。
许某人大口吃菜,根本不想听阿力江扯犊子,玛纳斯湖没什么好说的,整体鞋底子形,原来一直是个湖,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垦农田阻断了水系,七十年代已经彻底干涸,到九十年代的时候,才逐步放水形成现在的湖。
怎么说呢,湖水干涸都找不到的水怪,说不定是观音菩萨莲花池中的鲤鱼精。
嗯,献祭一对童男童女,可保一年的风调雨顺。
说了半天,阿力江说出了真实目的,说我们可以去湖边骑马,只要二百块钱一个人,能玩一天。
就经验而谈,住了农家乐,不接受店主推荐的项目,那剩下的日子,十有八九吃不好,玩不好。
阿力江虽不是农家乐,但推荐了项目,我们不去,人家也不愿意。
可许某人真不爱动呀,前几天一直折腾,真想好好休息一下。
要是直接说我们出钱,人不去了,那有点羞辱阿力江了,没办法,我们硬着头皮去吧。
次日天还没亮,我们就被阿力江给叫醒了,那俩大学姑娘醒的更早,脏辫都编完了。
玛纳斯湖距离四联生活区有三十多公里,骑上骏马,奔驰在广袤的戈壁上,去迎接东方的第一缕阳光。
这二百块钱,可比嫖娘们花得值得了。
到了玛纳斯湖,遍地的金丝玉,玉石分布的密度很高,走一步能踩到一块,都是乒乓球大小的籽料。
大学生兴冲冲地捡玉石,四驴子问:“等啥呢,咱也捡点呀。”
“捡个屁,这玩意,块八角钱一斤,卖不上价。”
“操,不值钱呀,怪不得遍地都是。”
说完,四驴子反应过来了,他道:“庸俗,这叫纪念品,你懂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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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力江说想骑着马绕湖走走。
阿力江态度明确,他说行是行,得加钱。
骑马绕着湖水漫步,天蓝水净,水面映天蓝,天蓝水更蓝。
许某人心也静下来了。
这几天光想着怎么和花木兰斗智斗勇了,都没想着找墓的事。
骑马绕湖边,思绪万千。
玛纳斯湖的记载最早出现在乾隆年间的《西域图志》上,那时候称之为称额彬格逊淖尔。
我推测应该是个千百年的古湖了。
此地靠近克拉玛依和魔鬼城,有奇怪岩壁,有湖水,有遍地的金丝玉,还有石油。
根据地理协会提供的资料,术赤汗王真有可能在这湖边定居。
可问题又来了,今天看到的湖,有可能是原来湖的湖底,河水改道,水汽蒸发,鬼知道原来的湖有多大。
还有一点可以佐证,玛纳斯湖原来是个咸水湖。
为啥是咸水湖呢?
湖面缩小,湖水蒸发,盐度变高,自然变成了咸水湖。
从卫星地图上来看,玛纳斯南方一百公里外的地界,全都是农田,大概有三平方公里。
有农田也可以证明一点,这地界土地肥力可以,说不定以前就是草原。
还有一点,大片农田的地界是昌吉回族自治州,州里面有个呼图壁县。
人类保持着群居的生活习惯,现在是县城的地方,放在几十、甚至几百年前,那也是县城。
我们经常听旅游宣传,哪个城市是多少朝古都,哪个城市有辉煌的历史。
没错,原来辉煌的地方,肯定有大量的人口聚集。
呼图壁县是县城,我们有理由相信,自古以来,那地界人口就多。
那么,会不会是术赤王牙帐所在地呢?
这只是一种猜测,毕竟术赤之后,西域多次更换主人,比如瓦剌、准噶尔。
但有一条,能形成城镇的地方,自古就有人群聚集。
阿力江的村子是生产建设兵团发展来了,要是兵团不进来,这地界荒片,或者说没有人家的原始绿洲。
可呼图壁县不一样,那是人口聚集地,而且还是少数民族。
呼图壁县历史悠久,汉朝时期为乌贪訾离国,后并入车师后国。
有了初步的想法,我和四驴子和赵悟空交流了一下。
我们决定直接去呼图壁县。
找阿力江说了这个事,他说行,房租不退。
我们也没打算要房租,只想早点回去。
可阿力江又不是只带我们三个出来,还有四个大学生呢。
大学生爱玩,也会玩,一直玩到了天黑,我们才策马回营。
我决定连夜走。
因为四驴子和一个女大学生聊的挺好,我怕他起幺蛾子。
男大学生可猛啊,我不想起冲突。
不到五百公里,赵悟空开了一晚上,到了呼图壁县,我们在县城找个地方落脚,然后买了一个摄像机。
干啥?
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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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考古队的身份,我们可以找村民问草原的传说,但一说考古队,村民肯定会留意周边有没有动土的地方,这对我们后期挖掘不利。
虽然有考古队的身份,但我们也不能用这个身份。
为啥?
因为那个考古队也不能两三天就完事,有网络的地方,啥事就怕引起关注。
许某人是记者,四驴子是摄像,赵悟空拿本子记录,这他娘的不是专业的采访团队,我自己不信。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开着车逐个村子转,寻找古老隐秘的传说。
有了话筒和摄像机,村民也很踊跃,说了很多古早的故事传说,各种故事传说将我们的视线引到了二十里镇的东滩村。
听知情人透露,东滩村有个老人,名叫阿卜杜勒·哈力木,家中有一把祖传的蒙古弯刀。
到了东滩村,我们见到了哈力木,他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头戴白色圆帽,眼戴圆形老花镜,下巴上一扎多长的白胡子,肤色黑中透红,一个很典型的回族老人形象。
得知我们是记者,哈力木很热情,招呼我们坐下,拿出羊奶和牛肉干招待我们。
看到摄像机,哈力木还特意换了一身民族服饰,梳洗打扮了一番。
待哈力木整顿衣冠坐好,我直奔主题,问道:“老先生,听说你家有一把祖传的蒙古弯刀。”
哈力木二话不说,直接翻箱倒柜,拿出弯刀给我们看。
弯刀连刀柄带刀鞘,全算上也就六十公分。
刀柄是银质,刀鞘是黄牛皮,上面镶嵌绿松石,应该经常保养,刀鞘并不干燥,反而皮质有些润。
“老先生,您把弯刀抽出来我们看看呗。”
哈力木抽出弯刀后还耍了几招,展示自己的身手,用东北话说,这老爷子有两下武把操。
哈力木抽出弯刀的那一刻,我知道我们来对地方了。
没了刀鞘,弯刀的长度只有四十多公分。
如此长度的弯刀,用途不多,要么近战,要么戍卫牙帐。
传统的弯刀,长度在一米左右,后期还经过成吉思汗的改良,目的是发挥骑兵优势,骑在马上能借助马的力量,快速斩断敌人头颅。
要不然,以单兵作战能力来讲,蒙古人和欧洲人相比,身体和力量处于劣势。
哈力木毕竟年纪大了,耍了一通弯刀后有点气喘吁吁,不过老汉要面子,故意保持镇定。
我也没着急问,等哈力木把气喘匀了再说。
喝了半杯羊奶,我问道:“老先生,您这弯刀是祖上传下来的吗?”
“那当然,我祖上是成吉思汗的带刀侍卫,负责牙帐巡逻。”
“这么厉害,成吉思汗的带刀侍卫,牙帐在哪呀?”
“准噶尔啊,以前那的草,一人多高,大汗......”
哈力木好像急于表现,他说的半真半假,很多和历史对不上,当然,也许他说的是真的,毕竟史书不一定是真的。
哈力木先祖的故事,也有可能是千百年后人不断传唱,然后不断地加工,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拨开迷雾,许某人大致听明白了。
哈力木的先祖是牙帐的卫兵,就是在牙帐巡逻的兵丁。
至于是谁的牙帐,我觉得不是成吉思汗的,因为地理位置对不上。
成吉思汗这辈子,不是去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建国称汗的地点在斡儿朵河流域,在今天的黑龙江北面呢,和尊噶尔相距十万八千里。
再有就是术赤之子拔都的牙帐在毛子国呢,靠近乌克兰,也不可能。
所以,哈力木的先祖,只能是术赤的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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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们住得也不远,也在二十里店,不一会,一个身穿民族服饰的老汉带着弦儿来了。
打了招呼,互相认识,抽了两根烟,老汉给我们唱起了那首叙事长歌。
怎么说呢,唱的挺好,抑扬顿挫,曲调悠扬。
虽然听不明白,反正就是唱得好。
我又问起牙帐遗址。
俩老头说的都一样,在准噶尔。
四驴子抓住了问题的重点,他问:“老先生,您祖上一直在这个村子了吗?”
“祖祖辈辈都在这,咱们这个村子,放在古代,可是军屯,村子也富裕,牛羊成群,到现在,呼图壁县都是新疆最大的奶源基地。”
有卫兵,有歌谣,还是祖祖辈辈的村子,许某人坚信术赤墓就在附近。
为啥?
卫兵得守着牙帐吧,这玩意就和上班似的,谁能天天奔袭百十来里去上班?
第一次西征之后,术赤手脚不便,安稳了几年,带着的士兵也得休养生息,放牧生活,娶妻生子。
哈力木的村子,放在术赤的年代,很可能是蒙古大军的军屯。
结束了采访,我们给两个老人一人一千的采访费。
这是我最大的善意了,因为这玩意也上不了电视,更准确地说,四驴子连摄像机都没开。
哈力木说我们可以在村里住一晚,这边的农家乐很有特色,有西域胡姬舞。
许某人就是容易听劝,跳不跳舞不重要,咱想看看胡姬什么样。
二十里店村子很大,绕来绕去,我们绕到了村子的CBD,路两边有十几个摆摊车,卖当地的特色工艺品,牛肉干啥的。
农家乐也是一家挨着一家,游客也不少。
我们随便找了一家农家乐落脚,四驴子很反对看舞蹈,他说这地界,还是勒紧裤腰带老老实实的,毕竟民俗不同,不能玩原来提裤子不认人的那一套。
于是,我们就在村子附近转,只要有路的地方,我们都过去瞅上一瞅。
在距离村子不远的地方,我发现了一处很奇怪的土地,别的土地都是平整的,要么有房子,要么有庄稼。
而这一片土地,好像火烧后的皮肤,满是褶皱,忽高忽低,里面大还有大大小小的圆坑,整块土地面积大概有三个足球场大小。
向当地人一打听,村民说这片土地肥力不行,种树都活不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许某人觉得这块有问题。
在村子附近,打探坑或者下洛阳铲都不可能,没办法,只能联系姚师爷。
我换上了电话卡了,一开机,手机都卡白屏了,全都是短信,清一色的花木兰电话提醒。
数百条短信提醒,这娘们真是没日没夜地打,到底想闹哪样?
我拨通了姚师爷的电话,详细说了一遍这边的情况,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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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师爷很高兴,说明天就到。
次日,我见到了姚师爷,也见到了花木兰。
相顾无言,花木兰净他娘动手了,和妈打儿子一样打我们,拿鞋底子在房间内追着我们打。
不是许某人怂,一个娘们,咱也不能动手,那就躲呗。
姚师爷也坏,就在一旁看热闹,也不是说句话。
直到花木兰打累了,停手了,姚师爷也笑道:“你们四个人的队伍多好,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小姑娘饭都吃不好,瘦了好几斤呢。”
我吸了吸鼻子道:“师爷,我们进戈壁前,不是让您转告她我们出去几天嘛。”
姚师爷愣了一下,花木兰也是真虎,也给了姚师爷一鞋底子。
姚师爷咬牙道:“许多你是真狗啊,下次分钱,扣你两个,不,扣你五个点。”
姚师爷继续道:“不闹了,说正事,今天我安排扫地质雷达,要是有墓,咱们得研究研究怎么挖。”
怎么挖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在村子边上盗墓,还不如去公安局门口卖黄片呢。
姚师爷交代了几句,让我们好好相处,随后出去了,他要带人去扫地质雷达。
姚师爷走后,花木兰哭了,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许某人脸上的鞋底子印还没下去呢,花木兰竟然哭了,大鞋底子抽的我们上蹿下跳,她还有脸哭?
我们三个爷们面面相觑。
四驴子更贱,他道:“狗哥,这事都怪你,我就说当时和王小姐说一声,你非得着急,你看看这事弄得,王小姐都瘦了。”
我看着四驴子的淫荡样,真掰断他两条胳膊,想把他打成他二大爷——二驴子。
花木兰委屈巴巴道:“狗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这么讨厌我?”
四驴子搭腔道:“对呀,人家姑娘做错什么了,你讨厌人家干什么?你有啥权利讨厌咱王小姐呀?”
花木兰突然崩溃道:“我把心都掏给你了,我什么都给你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四驴子捧道:“对呀,人家姑娘把啥都给你了,哎,不对呀,你俩干啥了?”
花木兰更会演戏,委屈道:“咱们不是住过公寓吗,你们离开的前一晚,咱们说好了在宾馆住,狗哥把我叫公寓去了。”
四驴子对着我龇牙咧嘴,关键还有身边还有个赵悟空,赵悟空眼睛都快立起来了。
花木兰继续道:“你自己说吧,你把我叫到公寓干什么了。”
我心里这个气呀,总不能当着赵悟空的面说和他妈研究资料去了吧。
花木兰啊花木兰,你真是想逼死许某人。
我能明显感觉到赵悟空脸上的怒意,连喘气的幅度都变大了。
此时,我真是百口莫辩。
我想了想,我们甩掉了花木兰,姚师爷又把花木兰带过来了,不管花木兰是什么身份,有一点可以确定,花木兰对姚师爷有利,要不然以姚师爷的性格,不会带上她的。
带着她干什么?
多分出一份钱?
我们吃着姚师爷的饭,既然姚师爷想带着花木兰,我们再怎么反对也没用。
赵悟空拍了拍我的后背道:“狗哥,咱俩出去说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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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笑道:“走走走,咱仨一起出去抽根烟。”
赵悟空面色铁青。
讲真,再好的兄弟,你睡了他的喜欢的女人,都得反目成仇。
许某人要是占到了便宜,我也不说啥,关键是咱啥便宜没占到呀。
花木兰这小娘们,脑子太好使,想要让我们三个从内部瓦解。
好手段。
出门后,赵悟空怒气冲冲道:“你知道我喜欢她吗?”
四驴子道:“猴哥,猴哥息怒,狗哥不是那样的人。”
“那天晚上,你俩干啥了?”
我都懵了,我能干啥,我帮你妈干活来的。
“问你呢。”
我想了想道:“当天晚上不仅有我俩,还有你妈?”
“我妈去干什么?”
四驴子咳嗽了一声,像是在提醒我。
他娘的,都这时候了,不说赵母,我许某人洗的清自己吗?
“我妈去干什么了?”
“和我聊了聊你,说你讲义气,容易被骗,阿姨特地把我和花木兰叫出去,让我俩照顾照顾你。”
“真的?”
“不信你问你妈,我能骗你,你妈能骗你吗?”
还真能,赵母专门坑儿子。
四驴子道:“猴哥,为了个娘们,不至于。”
“不是一个娘们的事,是我喜欢的人,你过去睡了,有这么当兄弟的吗?”
赵悟空继续道:“你俩在这等着,我去问问花木兰。”
我心里不是滋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花木兰的行为,也让我感觉到了不被信任的委屈。
四驴子给我发了支烟道:“狗哥,你下手挺快呀。”
“放屁,老子啥也没干。”
“扯犊子,你小子,可比我骚多了,说说,咋样,真是处女吗?”
我瞪了四驴子一眼,内心百感交集,花木兰说的有鼻子有眼,想不信都不行。
不一会,赵悟空出来了,满脸通红。
赵悟空道:“狗哥,你和我妈说那事干啥。”
“我说啥了?”
“花木兰说你给我妈说的,说我看上她了,我妈还和花木兰说了,整的花木兰挺不好意思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们三个的心理动态,花木兰心里和明镜似的,这娘们,太厉害。
赵悟空道:“不好意思啊,兄弟刚才上头了,误会了,以后你是我爹。”
我心里说,谁想当你爹,我只想当你的继父。
四驴子问:“花木兰怎么说的?同意了?”
赵悟空不好意思道:“她说现在只想赚钱,盖好了房子再谈感情。”
妈的,没直接拒绝,还给希望,花木兰想养舔狗吗?
我提醒道:“猴哥,看好自己的钱,千万别借她。”
“她没找我借钱啊。”
我翻了个白眼,气得我说不出话,悟空的继父我是当不了了,这孩子,脑子太直,我估计猴哥心里还得感谢我,以为我把花木兰叫出去给他说媒。
这脑回路,就算以后赵悟空的媳妇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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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四驴子使了个眼色,四驴子心领神会,拉着四驴子要去姚师爷。
要么说赵悟空头脑简单呢,临走还把兜里的烟给我了,让我别往心里去。
我得好好和花木兰谈谈,这娘们太可怕。
返回房间,花木兰翘腿坐在炕上,手里玩着头发,看我的表情多了几分胜利者的优越感。
“妹子,你想弄死我吗?”
“不要信口开河,我干啥了?”
“你知道赵悟空喜欢你?”
“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
花木兰这姑娘挺让人无语的,她笑道:“以后你们依旧带我赚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也保证你们三个不会出问题。”
“提醒我呢?”
“不是呀,威胁你呢。”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赚钱呀,赚到十个亿,我自己走。”
妈的,十个亿,去年一年老子铁锹都轮冒烟了,才赚了一个亿,十个亿,挖玉皇大帝墓吧。
“狗哥,你们会带着我赚钱吧。”
“咱们已经撕破脸皮了,强行在一起,也尴尬,姚师爷还有其他队伍,都一样。”
“跟着其他队伍,我一年能赚一千万吗?几百万都是丰收年了。”
“你一个小姑娘,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他妈的,你嫌钱多咬手啊。”
我没有说话,我感觉花木兰是曲婷婷上身,一门心思只想赚钱。
“你们还是不信任我。”
“信任,你陪赵悟空睡一晚吧,他喜欢你。”
“行呀,被渣男睡也是睡,被你们睡也是睡,还能赚钱,有啥不行的。”
许某人词穷,和花木兰对线,我就没赢过。
花木兰继续道:“我想的很明白,现在和谁睡无所谓,等我赚到了足够的钱,找个比我小二十岁的小爷们。”
“你才多大呀,你今年有二十吗?比你小二十岁,那你男朋友还在他爹的子孙布袋里游泳呢。”
花木兰搂住我的胳膊道:“哎呀,我又不是白拿钱,关键时刻,我也能分析分析,出出主意,下墓摸宝,哪个也没落下,就算没有我,姚师爷也得给你们再配一个女人,说不定还不如我呢,对吧。”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花木兰说的有道理,以姚师爷的性格,肯定还会在我们三个之中安插一个人进来,刚进姚师爷队伍,姚师爷和孙把头说要把我们三个拆分开,姚师爷想让他手下的每个队伍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我想了想道:“你和姚师爷什么关系?”
“他和我爷爷关系比较好,也就这点关系。”
“我们的一举一动,你会和姚师爷说吗?”
“姚师爷问过,但我没详细说,我又不傻,谁带我赚钱,我不知道吗?”
我想了想道:“姚师爷知道你在香港弄房子吗?”
“知道呀。”
“知道你要花多少钱吗?”
“那个不知道,我没和他说过。”
“我们得把钱转到你的账号,然后你把钱转给盖房子的公司。”
“啊?为什么?”
“借给你,赚到钱再还我”
这是许某人想的下下策,万一村子里真有墓穴,那姚师爷肯定盖厂房,此地是新疆的牛奶基地,姚师爷十有八九想要养奶牛。
在一个小县城盖厂房,那肯定得算是当地的招商引资,办手续都得开绿灯,但也是重点关注项目,得大力宣传。
所以,这件事不能弄太假,最起码得经营一段时间再说破产的事,要不然容易引起怀疑。
盖厂房、引入奶牛、加上各种设备,投入又得一两千万。
姚师爷肯定会让我们出这笔钱,然后美其名曰投资入股,姚师爷是个赌徒,在他那投资,我还不如把钱借给花木兰,最起码花木兰一心用在房子上,也算是顾家,借出去的钱,我还能收回来。
其实,就算我们不出钱,等挖出来东西的时候,姚师爷也会扣掉厂房等乱七八糟的投入。
但许某人宁愿少分点钱,也不愿意先从兜里拿钱去投资。
当初高昌人的旅游村,但凡许某人拿到了一分钱的回报,我也不会这么不信任姚师爷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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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借给花木兰钱,四驴子是真心疼,可要是投资姚师爷的项目,四驴子更心疼。
两种心疼相比较,四驴子含泪把钱转给了花木兰。
花木兰也耿直,在香港那边弄了个律师公证书,约定了还钱的时间,要是还不上钱,我们可以处置他的一切财产。
花木兰弄得公证书,好像他妈的是我们三个的军令状,我们得在规定的时间内带花木兰赚到那么多钱。
借完花木兰钱,我们一人剩下二百万左右,
姚师爷那边也不顺利,这边游客多,扫描受到了限制,还有就是扫描的图像不是像B超那样,能直接在屏幕上显示出来。
扫描出来的都是波形图,这东西我不太懂,反正就是得大面积扫,然后对比,这样才能发现古墓的位置。
前前后后扫了一个多星期,姚师爷才拿到结果。
结果令人震惊,在我划定的区域内,没有发现古墓,但地下有个塔,高度不小于四十米。
姚师爷看着报告问:“许多,你说这个塔能是墓吗?”
“我也不知道呀。”
“有可能吗?”
“那时候的蒙古贵族都是藏传佛教的佛教徒,塔葬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就算是塔葬,也得有个庙之类的建筑吧,不可能光秃秃一个塔。”
姚师爷叹了口气,表情十分为难,他道:“在这盗墓,投入可不小,万一挖出来不是墓,前前后后参与的人,我也没法交代呀。”
能说出这句话,我已经猜到了姚师爷的目的,所以我没接话。
姚师爷继续道:“这样吧,咱们把这块地租下来,盖个厂房当掩护。”
“行。”
“我的意思是,咱们五个人,一人一千万,弄个养牛场。”
妈的,姚师爷的想法和我猜的差不多。
我故意为难道:“出钱没问题,可问题是我们现在没钱了。”
“什么?你们分了那么多钱,都花完了?”
我把借花木兰钱的事说了一遍,花木兰频频点头。
姚师爷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沉重地叹了口气,无奈道:“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我要是找别人投资,到时候得分出一部分钱。”
我佯装懊悔,埋怨花木兰道:“你借那么多钱干什么,现在用钱的时候没有了。”
花木兰的演技真在线,她还不愿意了,她不悦道:“干什么?现在开始埋怨我了,当初谈利息的时候,你们可没这样啊。”
姚师爷大手一挥道:“行了,别吵了,人家小姑娘又不是乱花钱,没钱咱们再赚,我去问问万把头。”
姚师爷走后,花木兰低声道:“你们信不信,姚师爷前脚收到咱们的四千万,后脚直接进赌场,四千万,等他出来能剩下四百万都算是好的了。”
“哎,爱赌,能有啥招,妹子,你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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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个屁,本金还你们,利息没有。”
我就知道花木兰没有那么好心。
两天后,我们接到了姚师爷通知,让我们先离开,在村子待太久容易被人怀疑。
我问厂房的投资找到了吗,师爷说万把头出钱,剩下的事不用我们管,等厂房开始建的时候,我们再回来。
我又给万把头打了个电话,话里话外提醒他投资两千万出去,可能换来的是一场空。
当然,我不能说姚师爷拿钱去赌,我得说下面不一定是墓,墓里面也不一定有东西。
万把头也不傻,他说自己和姚师爷谈了,让自己亲戚挂名在这开个养牛场,出资、建设都是万把头一手把关。
要是有墓,我们挖完之后,万把头多分一部分钱,能回一大口血,要是没有墓,盖个养牛场也亏不了多少钱,下个墓姚师爷给他补上。
我觉得万把头很聪明,真的很聪明,这件事他是获利者,既让姚师爷满意了,自己也搭不上啥钱。
姚师爷让我们出去一段时间,我们决定各回各家,出来一年了,也该回去了。
乌鲁木齐机场,花木兰南飞,我们东归。
落地沈阳,四驴子和赵悟空各自回家。
许某人没家,也没地方去,选择去黄老板给我买的房子住上一段时间。
我很害怕空虚,有时候想想自己也挺可悲的,赚到钱都不知道怎么花,想买辆豪车回我的出生地,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仔细想一想,还是算了吧,世风变了,说不定我前脚开豪车回去,后脚就有村民举报我,赚的钱来历不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安安心心在沈阳待着吧。
说实话,我不喜欢闲下来,一闲下来,我总爱胡思乱想,所以我准备办张健身卡。
一天的时间,我走了大半个沈阳的健身房,咱不是看谁家设备好,咱是看看谁家的女教练长得好看。
后来经高人指点,也就是四驴子指点,他说去健身房没啥意思,还不如去开在公寓中的健身工作室,场所私密,可以单独买女教练的时间,也就是一对一小班课,几点到几点,女教练只带我一个人健身。
四驴子有生活经验,他还特意强调,别去一个地方就直接买课,多走走,咱就体验,体验期间,女教练是最卖力气的。
当然,也不能抠搜的,谁也不会对穷鬼献殷勤。
我觉得四驴子说得对,体验了两家,女教练都是各种大尺度贴身,又是帮我开背,又是帮我按摩大腿放松,那手法,我还以为自己进会所了呢。
上完课之后,女教练也是各种发消息聊天。
嗯,挺好。
当许某人想接着体验的时候,我接到了花木兰的电话,让我去沈阳桃仙机场接她。
人家,落地了。
花木兰回家两天,还没和父母热乎够,爷爷逼着她去丁博文家住几天,花木兰死活不去,然后脚底抹油溜沈阳来了。
见到花木兰,我是既惊喜,又无奈。
花木兰是有家不能回,我是没有家,我俩在一起,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觉得花木兰很怪,我们三个,谁要是想对她干点啥,我觉得她不会反对,但法律上的丈夫丁博文绝对不行。
不是我们三个有多好,而是花木兰的身体,是唯一能自己做主的东西,能唯一用来抵抗爷爷的东西。
花木兰突然来沈阳,打破了我所有的计划,这姑娘不干人事,就四处旅游,东三省基本上每个城市都玩遍了。
许某人也是悲催,有时候气氛烘托到那了,真想发生点啥,可一想到赵悟空那层关系,我必须把花木兰当成革命友谊。
玩了二十多天后,我接到了万把头的电话,让我们返回二十里店。
我和花木兰直接从范德彪的辽北帝国首都开原出发,为了不让赵悟空多心,我和花木兰还特意和他俩错开了一天。
再次到了二十里店,可以说是大变样。
许某人划定的那块区域,上面堆着各种各样的钢柱子、钢拱架,还有彩钢瓦之类的建筑材料。
万把头说手续差不多了,再有一两天就可以动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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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厂房也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我以为像农村盖房子似的,支个炉罩子,找俩木匠瓦匠,这活就能干了。
实际情况是需要报建、审批等等乱七八糟的,施工单位还需要有资质。
反正挺复杂,万把头找了个专业施工单位挂靠,有一拨人是专门对外的,比如检查,地方采访之类的。
我们这群人不能露面,不管是采访和当地政府对接,只要有外人来,我们就得像刚结婚的小媳妇似的,得进屋。
开工那天,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数十个西域胡姬跳民族舞,实际都是大娘们,她们跳舞的时候,许某人是真担心,担心他们胳膊腿拉伤。
也来了不少领导,电视台都来了,又是采访又是摄像,整的挺热闹。
人家热闹人家的,万把头带着我们在车里坐车,根本不敢露面。
万把头说他找的自己家亲戚出来对接,一个远房亲戚,底子绝对干净。
我看万把头那女亲戚的风骚样,我觉得万把头在给我们描绘一个乱伦的故事。
万把头也是牛逼,任命许某人为项目经理,四驴子为副经理,赵悟空是总工程师,花木兰是内务府总管。
整的名称都挺牛逼,实际上就是个没工资的虚衔,一点权力都没有,整个项目施工也不用我们指点。
钢结构的承包商是一个河北的企业,人家真牛逼,先是打管桩,后浇筑混凝土基础。
两辆大吊车同时干活,钢柱子一立起来,吊车直接吊起一个小老头,人家胆子也大,蹲在十多米的柱子上,撅起屁股,滋滋滋烧电焊。
有个细节,正常烧电焊都得带个护目镜啥的,这群老爷子,根本用不上那玩意,先看一眼,然后用手一挡,滋滋滋冒火星子。
这群人和挣命似的,没黑没白地干。
九天,六百平的厂房基本完工,万把头风骚的女亲戚直接付了八成的工程款,人家乐呵走人。
古墓位置被厂房围上了,万把头清退了所有人,只留下我们四个。
万把头负责外围警戒,项目经理许多同志兼任挖掘机司机。
挖掘机这玩意,真好玩,听说学开挖掘机需要很长时间,许某人不到半个小时就学会了。
一个左油门,一个右油门,抬大臂收小臂,咣当咣当就是干。
总工程师赵悟空同志开铲车,四驴子开四轮翻斗车。
我们配合挺默契,我挖土往翻斗车上装,四驴子将车开到院子中卸车,赵悟空用铲车将土推到一起。
不吹牛逼,这活让我干半年,我都愿意,真他们好玩。
花木兰怕我们不好好干活,那是给我们炖各种滋补汤,我们不想喝,花木兰各种强迫,就差一勺一勺喂了。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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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界,我们是真不敢乱来呀,没有娱乐场所,而且还是少数民族村庄。
许某人忌惮这东西,怎么说呢,前脚睡了人家姑娘,后脚一大家族的人就来了,不想负责任,一群人能把我们卵子挤出来。
我从小就听说,少数民族杀人不犯法,还听说他们一年有两个杀人的名额。
这的民族和维族还不一样,总之,我们得勒紧裤腰带。
前两天挖的挺快,干下去七八米,后来不行了,坡度太陡,翻斗车爬不上去。
万把头让我修个坡,咱哪有那个手艺。
挖土的时候,那挖掘机被我祸害的和高潮的娘们似的,哐哐哐乱抖。
后来没办法,万把头又租了个长臂挖掘机,这玩意好,真好。
挖到第四天,土层出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五花土。
干工程根本不需要想着散土,往院子里一堆就行。
当天下午,许某人把塔尖给刨碎了。
这个塔挺大,最上层的直径足有三米多。
掀开塔尖,里面是一副石棺,就是普通的黄岗岩石棺,棺材长两米左右,看着很厚重。
我想直接开棺,万把头说不行,等姚师爷来了我们再下去摸东西。
没办法,等吧。
姚师爷腿也快,当天晚上就到了,看着我们的骚操作,姚师爷伸手点赞道:“还是你们年轻人牛逼,我老姚盗了一辈子墓,也没想过用挖掘机刨坟。”
四驴子俏皮道:“兵者,诡道也。”
姚师爷看着塔尖转了一圈道:“看样子,这塔是直接封在土里了。”
我道:“对,塔身是土坯砖的,塔帽是花岗岩凿的,看结构,有点寒酸,不像是汗王墓。”
“里面怎么样?”
“还没进去,等你过来主持大局呢。”
姚师爷点了点头,看脸色很满意。
“老三,厢货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行,开始干吧。”
有万把头在,姚师爷可以当甩手掌柜子,他坐在院中的车里,听我们对讲机汇报就行。
万把头招呼道:“狗子,把石棺刨出来。”
原来每次开棺,我心里都有点小紧张,但今天不一样,咱有挖掘机,不吹牛逼,就是棺材里面冲出来一个丧尸,老子都能用挖掘机把它拍成三明治。
石棺很重,挖掘机的铲斗刮在石棺上,滋滋冒白烟。
我也不敢用蛮力,因为这塔是用土坯砖砌的,本来就不结实,用蛮力容易塌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将石棺钩出来。
仔细看了看石棺,有点难搞,石棺缝隙都是铁水痕迹。
常规开棺肯定不行,有道是大力出奇迹,许某人直接用挖掘机铲斗拍,咣咣咣几下子,石棺碎了,许某人懵了。
因为石棺里面是一个铁疙瘩。
长方形,上面都是蜂窝孔,看起来有点恶心。
万把头按下对讲机道:“师爷,你过来看看吧,有点不对劲。”
姚师爷快步进了厂房,看了一眼,也懵了,他道:“啥意思,铁水封棺吗?”
万把头摸着铁疙瘩道:“我看有点像银子呢。”
“不管是银水,还是铁水,没见过这么葬的呀。”
“整不好就是故意封住灵魂,墓主可能死于谋杀呀。”
万把头说出这句话,我心也凉了半截,要是术赤真的被谋杀,没时间准备墓,也就没时间准备陪葬品,就是儿子胡乱埋了老子。
那这趟活,没啥油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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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没法买呀,当银子去卖,我们又怕里面有好东西。
要是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们也没那个条件融银。
不好整。
姚师爷道:“先下去看看,里面都有啥,从最上层开始摸东西。
我们应了一声,带上口罩头灯大手套。
沿着楼梯来到第二层,清一色的女尸,都是没腐烂的女尸,头灯照在肉上,光线能透过去,让人作呕。
看了一眼,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陪葬的女人,尸体做了防腐。
防腐的手段和做牛肉干一样,只是不是风干,是烤干。
四具女尸,只有身上的首饰值点钱,可首饰也没有很多。
万把头道:“地方太小了,你们往下走,两个人一起,看见值钱的直接装。”
越往下走,我心里越凉,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全都是女尸,只是尸体数量变多了。
再往下走的楼梯被一块大石板封住了。
四驴子不悦道:“操,这也太穷了,干了五层,整出来的首饰来十斤都没有,就算全是金的,一斤能卖十万,这才一百多万啊,一斤卖二十万,才两百万,这不扯犊子呢吗?”
花木兰道:“陪葬品和身份不相符,是不是挖错了,不是术赤的墓吗?”
这时,万把头也走下来了,他干活很仔细,我们搜刮完的尸体,万把头又检查了一遍,不放过任何细节,连脚趾头都挨个摸了一遍。
万把头脸色也不好看,他通过对讲机和姚师爷说了下面的情况。
对讲机那边,一声沉重的叹息。
万把头努力调整气氛,他笑着道:“没事,下面说不定还有好东西呢,才五层,下面肯定还有。
我们先把摸出来的首饰送到地面,顺便拿大锤等工具。
姚师爷看着惨淡的收成,笑道:“没事,胜败乃兵家常事。”
我心里说,还他娘的没听说谁去抢劫抢亏了,万把头投入不小,这些东西,连投入都收不回来。
姚师爷让我们抽根烟,歇一会再下去,还讲了很多大道理,目的就是不让我丧气。
我也不想丧气,可如此墓葬布局,让我想起了七层锁魂塔。
相传隋炀帝杨广是弑父篡位,害怕杨坚报复,表面上将杨坚葬入隋泰陵,实际上也是用的七层锁魂塔。
当然,这江湖传说,野史笔录,不足为信。
不过眼前的塔倒是和江湖野史对应上了,正常的塔,多为四角和八角,而眼前的塔,却是七角。
塔盖只有七个角,每个角分布很均匀,但总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
拎着大锤下去,万把头咬牙抡大锤砸断了石板,里面的场景让人触目惊心。
清一色尸体,包浆透明的尸体,再往下走一层,也是一个球样,身穿牛皮铠甲的士兵尸体。
花木兰捂着鼻子道:“上面一层是奴仆,下面一层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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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把头嘶声道:“哎,你们说,塔下面还有东西吗?”
我想了想道:“应该没有了,咱们挖了十来米土挖到了塔尖,七层塔有二十来米高,三十米的埋深,古人的生产力,怕是到头了。”
“一代汗王,也不能光陪葬一群人吧。”
“因为那时候人不值钱呀,蒙古大军四处抢劫,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人口,就没有他们不要的,抓来的女人是生育工具,男人是奴隶。”
万把头犹豫片刻道:“不行,我还是不信,我取洛阳铲去,打俩坑看看。”
我捡起地上的弯刀,拨开一块尸骨。
花木兰问:“这真是术赤墓吗?”
“十有八九吧,看来,术赤不是被老爹弄死的,也是被儿子弄死的,陪葬品只有当时最不值钱的人命。”
“这一趟,要亏呀。”
“血亏。”
不多时,万把头下来了,噼里啪啦把钢管扔了一点。
我们也没多说话,接上套管直接下铲,打了三个十米多深的探坑,结果一无所得。
万把头也认命了。
我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万把头,因为这个墓是我找的。
“把头,投入多少钱了?”
“钢结构加上土地租金,三百多万。”
“你想养牛吗?”
“哎,不好整呀,越投入,越是亏。”
“走吧,上去和师爷商量一下。”
我们原本准备运输的宝贝的工具是厢货,现在看看,一辆皮卡车足矣。
要是没有银疙瘩,我们摸出来的首饰直接放轿车后备厢。
姚师爷也没说什么,吩咐我们先回填。
每个人都像是战败了的公鸡,开始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失望。
姚师爷预估了一下,我们挖出首饰大概能值两百万,主要得是银疙瘩,十几吨重,按两块钱一克往外卖,差不多也有三千万。
回填干了两天,等我们回填完,掮客也上门了,还是那个赵老板。
姚师爷联系的,赵老板没敢对缝,直接上门。
赵老板看着两米来长,一米多宽的银疙瘩也懵了,当听说是从棺材里面弄出来的,赵老板更懵了。
姚师爷狮子大开口,要价六千万。
听到这个价格,赵老板的表情有点想哭,他咧嘴道:“师爷,这价不太行,四千万,四千万收了。”
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没想到姚师爷直接摇头,他道:“四千万不行,这些银子纯度不算低,你回去加工一下,按银价卖也能卖八千万。”
“对呀,得加工,这也没法切开看,不知道里面是啥东西,万一是石头,我亏得裤衩子都剩不下。”
“这是盲盒,汗王棺,万一里面有好东西,你还赚大发了呢,没好东西,这个价钱,你也不亏。”
赵老板绕着银疙瘩转了两圈,想推两下,推不动,他问:“师爷,这有多重呀?”
姚师爷更绝,冷冷道:“没称过,你估堆儿吧。”
估堆儿这个词,我只有卖废品的时候才听过。
我觉得姚师爷是在玩心理战,赵老板没少在我们身上赚钱,姚师爷只要咬住了价格,只要赵老板还想再我们身上赚钱,那这笔生意他亏点钱也得做。
赵老板也是个精明人,找了把尺子各种量,算出体积带代入密度,最后再打个七折,最后算出来的重量大概在13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觉得姚师爷应该算过了,要不然他不会卡着六千万。
以白银的市场价,六千万,赵老板买了赚了赚不到多少,亏也亏不上。
赵老板犹豫半天,咬牙道:“行,师爷,六千万,我收了,要是开不出来好东西,下笔买卖,你可得给兄弟让几个点。”
“没问题。”
“那点首饰,送兄弟吧。”
“给你吧,没多少。”
我心说姚师爷真阔气,而二三百万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
赵老板道:“十几吨的东西,我也不好运输,你这人多,帮我切成块。”
“行。”
可能是赵老板给的六千万让姚师爷满意,赵老板说啥,姚师爷都答应。
答应也行呀,你倒是干点活呀。
整一堆铁锯条让我们干活。
赵老板也他娘的抠,让我把疙瘩放彩条布上切,不放过任何一丝银屑。
“师爷,要是开出好东西,我再给你补点钱。”
正常来讲,师爷应该说一句“要是开不出来好东西,我给你退点”,可姚师爷心黑呀,只是点了点头,静静地看着我们干活。
按照赵老板的吩咐,要把长方形的银疙瘩切成十公分厚的银板。
那王八犊子还给我划线。
我算了一下,两米长银疙瘩,我得切他娘的十七八刀。
要是电动工具也行,纯他妈手工扯铁锯。
那咱许某人的眼睛就是尺子,一扎长就是十公分。
四驴子说我量的不对,明显糊弄人呢。
于是乎,四驴子直接脱鞋,他说自己三寸金莲,一鞋底子长就是十公分。
我看着四驴子43码的鞋陷入了沉思,还是驴哥有活。
赵老板、姚师爷、万把头在院子中抽烟吹牛逼。
我们四个像是孙子一样锯银疙瘩。
两两一组,考虑到花木兰体力问题,许某人给赵悟空一个促进感情的机会。
赵悟空真能表现,咬着牙瞪眼珠子咔咔锯,汗珠子落在银子上真是摔八瓣,这哥们真认干,他身上还有肌肉块,我从花木兰的表情中都看出了眼馋。
我和四驴子一把锯,我俩都藏尖心眼,谁也不使劲,东北有一首童谣,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门口唱大戏。
四驴子不唱戏,唱他娘的二人转十八摸,我一听还想笑,越笑越使不上劲。
花木兰问:“这次咱们能分多少钱?”
我大概算一下,姚师爷和万把头拿大头,六千万,他俩拿三千万,我们还能三千万呢,再减去前提的投入,一个人怎么着也能分七八百万。
“七八百万吧。”
“啊?这么少?”
“以姚师爷的性格,能分出一半给咱们,都算他开恩了。”
花木兰哼了一声道:“姚师爷也不容易,用心带咱们赚钱,咱们个个藏着小九九。”
四驴子道:“扯犊子,找墓,摸宝都是咱们干,姚师爷就负责出货,卖趟东西,能分走一小半的钱,还不行呀,再说,只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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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师爷有渠道出货,就这破银锭子,你出去卖,先不说有没有人买,就算有人买了,你能卖两千万吗?”
我觉得花木兰语气怪怪的,话里话外都是为姚师爷说话。
“妹子,你啥意思?”
“什么啥意思?”
“你怎么和姚师爷穿一条裤子了,处处为他说话呢。”
“我是怕你们走错路,离开姚师爷,更不好赚钱。”
我心里苦笑,就算我们想离开,姚师爷也不会放过我们。
不多时,我们锯到了尸骨,那是一双变了形的大脚骨,一看就是痛风长痛风石后的变形。
尸骨主人是术赤,没错了。
我招呼了一声,让他们进来,开盲盒得让赵老板亲眼看看,要不然这狗日子还得以为我们黑他东西了。
赵老板趴在地上,拿着手电沿着腿骨处的空洞往里看,手电光扫来扫去,没有一处是亮光的。
赵老板叹气道:“师爷,不像是有好东西,给退点钱呗。”
“下次,下次给你让几个点。”
赵老板表情不悦,抢过钢锯自己动手,他直接从中间切,呼哧呼哧好一会,连尸骨都被他锯断了。
可惜的是,里面只有尸骨。
赵老板什么也没说,啪嗒一声摔了锯,说不用切了,他找人直接弄走。
我觉得赵老板以为当着姚师爷面开盲盒,要是开不出来好东西,师爷能给他退点钱呢,可他高估了师爷的人品。
讲真,我要是姚师爷,我也不退钱。
次日,赵老板运走了银疙瘩,姚师爷把我们叫到了一起,不用多想,肯定是要分钱。
这正是我们翘首以盼的,姚师爷道:“这次卖了六千万,不算多,也不算少,不过这次参与的人比较多,扫雷达的,盖厂房的,前前后后百十来人,我多多少少也得给人家分点钱。”
我心里画魂,扫雷达的分钱是应该的,盖厂房的分个毛线钱,他们是施工队呀。
姚师爷继续道:“你们几个出力不少,我给你们一千万,你们自己分。”
我忍不住道:“我们四个人一千万吗?”
“对,别嫌少,万把头厂房投入了两千万,我得给补上。”
妈的,万把头自己说一共投入三百多万,怎么一下子出来两千万了。
我看向万把头,万把头对着我微微摇头。
姚师爷道:“钱我还是打进赵悟空的账号,你们自己分一下。”
说实话,我真想当着姚师爷的面问一句“我们玩命赚的钱,你宁愿输了,也不想多给我们分一点吗?”
一千万四个人分,一人二百五呀。
扯犊子。
姚师爷拍了拍我道:“马上就冬天了,该休息休息了。”
我强忍着到嘴边的话,努力挤出一个嗯字。
姚师爷又拍了拍我,离开了。
花木兰不愿意了当着万把头面抱怨道:“啥意思呀,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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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捅了一下花木兰。
花木兰更生气了,她道:“江湖上哪有这样的分钱规矩。”
我吼道:“别说了。”
姚师爷和万把头都是夫妇同行,姚师爷走了,万把头留下来了,肯定是有话要说。
我也没好气道:“有啥话,你说吧。”
万把头长叹一口气道:“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明白了,你们知道从扫雷达开始到现在的一个月,师爷输了多少钱吗?”
“多少呀?”
“一亿三千万,有小五千万还是高利贷。”
花木兰不悦道:“他输钱是他的事,干嘛占用我们的钱?”
万把头笑道:“行了,消消气,谁也没想到这个墓这么穷,师爷得先把高利贷给还了,下个墓,我和师爷说,给你们多分点,把这次的钱补上。”
花木兰气哼哼道:“狗改不了吃屎。”
万把头也为难,她笑了笑,又恢复了严肃道:“行了,在我面前抱怨一下就行了,在姚师爷面前,你们该什么样,还什么样。”
我问:“吕文光不是说山东有个诸侯墓吗,还挖不挖?”
“那个你们别惦记了,姚师爷要带我们几个老哥们去挖,别以为是什么好事,免费干活给师爷还债。”
许某人恍然大悟,姚师爷看得上我们几个,就是看上了我们找墓的能力,有现成的墓,姚师爷可从来没招呼过我们。
从微子启墓到高昌国,再到两个汗王墓,所有的墓都是我们自己找的,姚师爷手里的墓,可一个都没带我们挖过。
屋子内的气氛越来越尴尬,我们四个都盼着万把头早点走,万把头也明白我们什么意思,拍了拍我们,开车走了。
花木兰大骂道:“他妈的,姓姚的不是欺负咱们几个吗?”
我吸了吸鼻子道:“哎,不对呀,你不是劝我们不要离开姚师爷吗?离开他不好赚钱。”
“操,这还和他干个球了,妈了个巴子的,我找找销路,咱们自己干。”
说完,花木兰小声问:“你们会带着我吧。”
四驴子骂道:“想啥呢,你欠我们钱呢,我们比你爹妈都盼着你赚大钱。”
说真的,越跟着姚师爷干,我心里越凉,姚师爷能被称作师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垄断,他垄断了盗墓贼的销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走了,万把头也走了,我们也不能赖在村子里。
我们先启程,再决定去哪。
第一站肯定是阿勒泰方向,因为赵悟空和花木兰的车还在那边。
要是这趟换赚个大几千万,车扔在那也可以,可没赚到钱,师爷也没报销买车的费用,我们得把车取回来。
花木兰开车时还一脸怒意,她嘴里不停地埋怨姚师爷,我已经预判到了赵悟空婚后的样子,要是赵悟空娶了花木兰,那猴哥就是委屈的小媳妇。
我也有一种错觉,会不会是姚师爷预判了我会借给花木兰钱呢?
然后让我们穷困潦倒,进而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不应该,姚师爷的队伍,每个人都藏着自己的小九九,就连老夫老妻的万把头,那算盘都是为自己打,更别说我们了。
姚师爷应该很清楚这一点,都他妈犯罪了,干掉脑袋的活,谁都得为自己想想,保证自己的利益。
还有一点,我们是因为利益聚到一起的,那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弟,为了点家产闹得老死不相往来的也不少。
以姚师爷的经验和阅历,我们心里的小九九,他和明镜似的。
我向黄老板询问姚师爷赌博的事,黄老板大为称赞,说自己前段时间手段有点紧,还是姚师爷仗义疏财,真真切切输了他四千多万,让黄老板有了喘息的机会。
我真想和黄老板说一句,下次我忽悠姚师爷过去赌博,黄老板赢了能不能给我返点,给点抽水也行。
挂断电话,花木兰更来劲了,她道:“哪有这样的人,有钱赌,没钱借钱也要赌。”
赵悟空道:“我听万把头说过,师爷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太多销赃渠道,他爱赌钱,青黄不接的时候,就用红山玉器作为抵押和亲戚们借钱,好像都没还。”
四驴子嘿嘿一乐道:“妹子,你还剩多少钱,先给哥哥们拨三瓜俩枣的。”
“没有了。”
“不对吧,咱们几个的钱加起来有五个亿了,你干啥了?”
“有钱了,不得改设计呀。”
花木兰一手扶方向盘,一手递给我手机,让我看相册。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花木兰扩大了地皮面积,加盖了宫中泳池,连房屋的设计都改了,由原来的独栋别墅,改成了品字形的大楼。
看了设计渲染图,要是这房子盖起来了,玉皇大帝都不能在天宫住,得下榻花木兰家。
花木兰道:“你们的房间,都是豪华装修,你们绝对喜欢,驴哥的房间天花板有吊环,地面有电动床,保证让你升天。”
四驴子为难道:“妹子你不知道,哥就喜欢伊拉克风,房间里啥也不要,有个承重墙就行,连大白都不用刮,你给哥退回来点钱。“
“盖房子的钱还不够呢,钱都用在扩大地皮上面了,哥哥们,带带我赚钱吧。”
提到赚钱,我们研究起了销赃的路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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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我们的选择不多。
第一条路是王把头,王把头说过他不姓王,其实姓什么不重要,反正都是艺名,和王把头合作过几次,王把头人挺仗义,但这个人我们不是很了解。
第二条路是花木兰的爷爷,那个颤颤巍巍又挺能活的老逼登,我更关心的是这老逼登吃啥大补药了,还他娘的活着呢。
花木兰说不想通过他爷爷,不过可以研究研究怎么绕过爷爷和原来的合作伙伴交易。
第三条路就是香港那边了,风险高,得运货到广州,还得海上运输,不过也是收益最高的一种方式。
香港那边,林仔算不上掮客,只能算办事的马仔,他老板出手也大方。
那边买古董,主要是为了上拍卖会洗钱,毕竟赌徒的钱最好赚,林仔老板高价买,还能以更高的价钱卖出去。
毕竟买古董的人都是赢了钱的赌徒,赢的钱算是意外之财,更容易挥霍。
用我举例,我一天赚一百,我买包红塔山可以,让我买芙蓉王,我心疼。
可假如我捡到了一千块,别说芙蓉王了,就是让我买包华子尝尝咸淡,我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所以,赌徒赢钱后,花钱也不寻思,香港这条线,应该是赚钱最多的一条线。
不过也有让我疑惑的地方。
姚师爷也知道这条线,为什么他不用这条线出货呢?
姚师爷为什么不想赚更多的钱呢?
怕就怕里面有什么说道。
我分析的头头是道,四驴子哼笑道:“他妈的,彩票还没中奖,你就研究起了奖金怎么花了,上哪挖墓去?没有陪葬品,咱们卖卵子啊。”
我认真道:“不卖卵子,真的,我贷款也得再给驴哥买俩卵子安上,让你变四驱驴。”
赵悟空道:“现在不是两驱四驱的事,是咱们绕过姚师爷能行吗?姚师爷能放过咱们吗,你想想,咱们相当于卖房子的中介,有客户了,绕过老板交易,能行吗?”
“行呀,怎么不行呀。”
“不对劲,姚师爷带着咱们,然后咱们自己挖宝不分给他,姚师爷肯定不愿意。”
“是师爷让咱们这么干的。”
赵悟空懵逼了。
“昨天师爷走的什么说什么了,你们还记得吗?”
“说啥了?”
我顿了顿道:“他说马上就冬天了,该休息休息了。对吧。”
“那咋了?”
我真想骂一句赵悟空田文静,那师爷说休息是啥意思,是这段时间不会找我们,让我们随意发挥。
听完我的解释,他们才反应过来,我觉得姚师爷不能明说让我们自己出去干,只能暗示。
说让我们休息,那就是最好的暗示。
一直想挣脱姚师爷的控制,得到了无拘无束,心里还有点伤感。
跟着姚师爷一年多,学到的东西很多,原来看小说,以为盗墓是个十分危险的活。
渐渐地才反应过来,偷死人东西,就是个力气活。
相比于偷盗抢劫,我们这个算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活了。
正常的小偷,得去踩点,看看谁家有钱,研究动手时机。
盗墓贼呢,观风水,下探铲,找个月黑风高夜开挖就行了。
理论上来说,小偷找活人作案,风险系数比我们高,要防备活人,要躲避摄像头,要不留指纹痕迹。
我们都是在荒郊野岭的墓地,鬼也不能报警,在村里还能弄个厂房做掩护。
所以,盗墓这个行当并不是多复杂。
再说盗墓缺德的事,用四驴子的话说,从小我们就被教育,说地球是我们的母亲,我等忠肝义胆之人更是把地球当作亲妈,墓葬在地球上面,那就是亲妈的,儿子拿亲妈的东西。
天经地义。
提到盗墓缺德,花木兰说想去拜拜佛,捐点香油钱,盗墓赚的钱和佛主一起享用,雷公砸锤子放天雷的时候,都得故意往歪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拜佛这件事,许某人比较懂。
能称得上传统寺庙的,唯有辽宁海城的大悲寺,一个住持都穿补丁袈裟的地方。
我也有点想去海城溜达一圈,因为那一年电台里经常播放单田芳的评书《乱世枭雄》,讲的是张作霖,说的地方就是海城高坎镇。
那张老嘎哒是真横啊
无拘无束了,也没地方去,我们决定去海城玩一圈,车辆托运,我们直接飞到沈阳。
花木兰说没坐过绿皮火车,我们还特意带她坐了一次K7592,丹东到山海关,海城有站。
为啥强调一下车次?
这趟车推车卖货的乘务员挺有意思。
正常高铁上卖东西的乘务员都这么吆喝“饮料,矿泉水有需要的吗?盒饭晚餐有需要的吗?”
反正就是很温柔。
K7592的乘务员:“啤酒饮料矿泉水,猪蹄子大碗面纯粮食酒,爷们,腿收一收。”
乘务员浓重的东北味很吸引花木兰,每过一次,花木兰都买个猪蹄子。
这么说吧,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许某人啃了三个猪蹄子。
海城这地界,说实话,没啥玩的。
次日一早,我们赶往大悲寺。
庙里没有功德箱,不收钱,和尚也不碰钱,我们买了点大米白面送了过去。
进庙烧香一切顺利。
下山的时候,路过一个叫做曹家堡的村子,村道穿村而过,路边都是周易八卦的牌子,相面算卦配钥匙挖鸡眼,啥活都会。
花木兰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得想体验一下出马仙算命。
我说我给她算,不要钱,让我摸摸手就行。
可花木兰不相信我。
明知道是假的,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毕竟人家想体验。
于是,我们找了一个看着不错的人家。
咱也干过出马仙,乱进别人家不好,就让花木兰一个人进去了,我告诉她,超过二百块就不要看了,花点钱买个乐呵就完事了。
我们三个爷们在外面抽烟吹牛逼,在村子里转了转,也都是好久没回东北农村了,多多少少有点思乡之情。
转着转着,发现了一个好玩的。
不是娘们,许某人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
发现一个蹦爆花的。
四驴子调侃道:“狗哥,咱崩一锅呗。”
“蹦。“
还是东北崩一锅便宜,两块钱一锅,还带苞米和糖精。
要么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呢,四驴子和崩爆花的大爷商量,给大爷一百块钱,我们自己摇风匣和大黑锅。
人家大爷也讲究,说不要钱,随便玩,看着点压力表就行。
这东西不仅好玩,还他娘的暖和,左手摇铁锅,右手摇风匣,四驴子也有劲,那油漆桶做的炉子里面烧的煤,那是呼呼冒火星子。
灵魂的一下还得开锅踹那一脚,不仅能听个响,还能冒白烟,整的和西游记里土地爷现身似的。
挺好玩。
四驴子一锅,我一锅,蹦的挺乐呵。
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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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柴火烟,东北崩爆花的老逼登有的抽烟,他们不用打火机,而是随手找一根树枝、稻草啥的,伸炉子里引火点烟,和柴火饭一样,许某人称这种火点燃的烟为柴火烟,香气十足。
我以为花木兰是找我们,乐呵接了电话,没想到花木兰的声音很急,她道:“狗哥,出事了。”
“啊?咋地了?”
“那婆婆说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反正就是有灾,得一千天兵和五百罗汉帮着挡灾。”
“别信,没用。”
“一千五,我给完钱了,你们要不要也看看。”
“给了一千五?”
“嗯。你们要不要也看看?”
我这个气呀,千叮咛万嘱咐,这娘们还不听话。
“狗哥,你们也看看吧,我觉得人家婆婆说的像那么回事。”
“行,你等我吧。”
我和他俩说了这件事,四驴子怂恿道:“走走走,狗哥去给老太太算一卦去。”
算不算一挂不重要,我得把这一千五要回来。
见到花木兰的时候她看着我们笑了笑,然后立马一副严肃脸,表现得像是来仙了一样。
只看一眼,我就知道这老太太是骗子,他妈的老子看个黄片还得看会剧情才有感觉,她怎么那么牛逼,见到人就来仙。
老太太声音沙哑道:“来了,我等你们好久了,总算让我碰到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我笑了笑,没说话,老太太神秘道:“你们身上背着东西,走道不累吗?”
我心里呵呵她一脸,刚进屋就和我玩上了心理暗示,我故意认真道:“大姨,这是我媳妇,家里不富裕,一千五不是个小数目,当然,你也不能白受累,留二百,剩下的......”
没等我说完,老太太不愿意了,她道:“那钱是供养佛爷的,退不了,爱哪告哪告去,退不了。”
“退一千也行。”
“退不了,一分也退不了,看大仙哪有退钱的。”
我笑了笑道:“上仙能找人吗?”
“什么?找人?”
“我有个兄弟,找不到了,挺着急的,您给掐算掐算在哪呗?”
“行,二百。”
我递上去二百块钱,老太太斜眼看了一眼,问:“叫啥名字,哪一年出生的?”
“1970年2月6日,叫周克华。”
老太太眯眯眼睛,一边用手掐算,一边有节奏地吹气,像是吐烟一样。
不到两分钟,老太太算出来了,她道:“往北边看看去,你家西北方向,三百里的地方。”
我又给了二百块钱,老太太嘴角露出一丝隐匿的笑容,她道:“你们身上的东西,可不是二百块钱的事。”
“这是小费。”
说完,我又让花木兰拿了一万现金放在了桌子上。
老太太的身子抖了一下。
我认真道:“大仙,您能预知未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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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双色球中奖号码,大乐透也行,算出来,中奖分你一半。”
老太太已经知道我是来闹事的了,斜眼睛看着我。
我笑道:“周克华是今年公安部通缉的头号悍匪,悬赏540万,你这么牛逼吗?”
我又拿出手机,打开公安部的网站笑道:“来来来,这些人都是被通缉的,悬赏都不少,你算位置,我去抓,赏金咱俩一人一半。”
四驴子骂道:“妈了个巴子的,周克华八月份就被击毙了,你他妈怎么算的呢,赶紧的,退钱。”
老太太开始耍无赖了,又是跳舞又是哼唱的,装神弄鬼说我们,反正就不退钱。
此时,我也不想退钱了,笑了笑,出了门。
这一行,咱熟悉,咱吃过这亏。
我直接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一来,老太太慌了,说各种好话,还要硬给我们塞钱,说“孩子,孩子,不至于,来了,钱收着,我免费给你们看,给你们祈福。”
警察的意思也是大事化小,退钱就完事了,咱又给税务局打了电话。
我的态度很明确,必须得按诈骗算,警察也没办法,只能先拘留。
老太太骂骂咧咧上了警车,诈骗、非法经营、偷税,没个三五年,老太太是出不来了。
老太太见到我们的时候,说是功德一件,咱不知道老太太是否觉得有功德,咱许某人真心觉得这是功德一件。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啥事就他妈的怕同行参与。
我们也被带回去了做了笔录,没被抓到把柄,许某人就是硬气,先亮考古队的身份,再扯京城的关系,当然,不能说太明白,云里雾里的消息,才最让人紧张。
这趟笔录没白做,许某人有了意外惊喜,我们进过监狱的案底都被洗白了。
吕文光先生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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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干啥?
盗墓?
海城有名的墓也就是张作霖的干娘孙寡妇的墓了。
孙寡妇墓在十年的时候给平了。
没地方去,我们返回沈阳,在沈阳住了两天,我们又返回新疆。
为啥?
因为玩也玩不动了,想多赚点钱。
虽然在新疆也玩够了,但那地方是真出钱呀。
此时,我只后悔当初手贱,非得把车托运回沈阳,一回都没开过,又得运新疆去。
我和花木兰商量了一下,去新疆要么跟着赵母去找于阗王城,要么去高昌人的天坑,弄点东西卖个百十来万也是钱。
两者相比较,我更倾向于高昌人的天坑,反正姚师爷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出去赚钱,去高昌人的村子也无所谓。
沈阳直飞乌鲁木齐,等了两天车,然后我们去了吐鲁番。
七拐八绕找到了高昌人的旅游村,村里面有些游客,但不多,村民的日子过得倒是挺红火。
姚师爷可真黑,进村要收门票,二十块钱一个人。
村里面农家乐,小饭店,开了不少。
一年不见,这群人已经和外面的村民没啥区别了。
当然,村民也认不出来我们了,把我们当成了普通游客,也挺热情。
多方寻找,我们找到了当初带我们进高昌王陵的小伙子——阿东。(小伙子不叫阿东,名字老长了,用阿东代替。)
阿东认识我们,那是老热情了,整不少好吃的。
寒暄了一会,我问起了曲婷婷,阿东说国王去城里了,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曲婷婷已死。
阿东很感谢我们,说现在收入不错,日子也过得好。
我问起了这边的门票收入和管理费。
阿东说开店的要交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不开店的不用交,一年多村子里门票加上管理费,一共交上去一百多万了。
听阿东描述那个收钱的女人,我觉得像是师爷的姘头,一个我只见过一次没说过话的女人。
我心里说这一百多万,我是一分钱都没见到。
哎,没多少,只够姚师爷打两局麻将。
阿东还说了一个让我绝望的事,夏天的时候,姚师爷来过一次,还去了天坑,运出了不少东西,还给他十万块钱。
不用多想,姚师爷已经把天坑搬空了。
姚师爷啊姚师爷,真是把许某人的路给堵死了。
而且姚师爷还给我一种资本家丑恶嘴脸的感觉。
在旅游村住了一晚,我们灰溜溜地走了。
我们有三辆车,许某人像是选妃一样轮着坐,当然,只有四驴子和赵悟空的车。
赵悟空那小心眼,我要是坐花木兰的车,他得气死。
不过离开村子的时候,我上了花木兰的车,我俩得商量一下怎么赚钱。
高昌天坑这条线没了,剩下的只有赵母那边。
我给赵母打去了电话。
只响一声赵母就接了,我开门见山道:“阿姨,于阗王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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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赤墓挖完了?”
“挖完了。”
“没东西吧。”
我心里一惊,她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没啥东西?”
“您怎么知道的?”
“一个被谋杀的人,陪葬品不会太多。”
我有点生气,赵母知道却不告诉我们,但也不能太生气,毕竟也出了六千万的东西,只是我们没分到多少钱而已。
“于阗王城找到了吗?”
“没呢,十一月了,土地都上冻了。”
“姥爷也在失踪的考察队中吧。”
赵母沉默了良久,只回复了嗯字。
我继续问:“您最近在忙啥呢?”
“休息。”
“休息?”
“对呀,上冻了,盗墓贼消停了,九门也不犯案了,不休息干什么。”
挂断电话,我想明白了,赵母不告诉我们术赤墓的情况,其实就是为了消耗姚师爷的时间,然后再牵制神秘人,反正不找长生,赵母那边就没什么事。
初冬时节,万物凋零,一片肃杀,我心里也伤感,怎么赚钱这么难。
花木兰道:“赵母那边没行动,咱们再问问王把头呢?”
“怎么问,他们要是人手不够,缺人的话早就联系咱们了,咱们现在既没有墓,又没有线索,现在找王把头,和伸手要饭没啥区别。”
“商朝国器呢?”
“线索不够,卫星都找不到,大冬天的,咱们在戈壁里冻死也找不到。”
“是啊,冬天,盗墓的淡季。”
淡季一词说我真的想哭。
现在我们几个的关系,就是和花木兰就是拉帮套,花木兰花着我们三个人的钱,我们还啥也没得到。
想要让花木兰还钱,还他娘的得先带她赚钱。
当盗墓被姚师爷垄断之后,我们想在夹缝中生存都难。
惆怅,我的心中只剩下惆怅。
没有古墓的线索,只能去找线索。
可又该去哪里找线索。
心乱如麻。
说句难听点的,我们从旅游村出来以后,都不知道下一站去哪。
只能漫无目的沿着国道开,走到哪算哪。
车子没油就加油,走累了就找个宾馆休息。
原来天天扯犊子,现在四个人一起吃饭也没话了。
因为不知道去哪赚钱,几个人都愁。
休息的时候,赵悟空拼命地看卫星地图,找风水好的地方。
我翻看史书,找点可能存在的墓。
那种感觉我说不好,越是着急,心里越乱,然后脑子也不够用,反正就是恶性循环。
兜兜转转,我们又回到了乌鲁木齐,我决定应该停下来了。
开了个房间,我想自己静一静,有姚师爷在的时候,咱们都是听指挥干活,没了姚师爷,我好像失去了独立找食的能力。
不吃不喝躺了一天,许某人顿悟了,重头开始。
我把几个人叫到一起,商量做一份台账。
其实就是一个表,根据史书做一份西周到秦朝的诸侯表。
第一列是诸侯国,第二列是诸侯王世系,第三列是否被盗,第四列是否景区,挖了术赤墓,许某人有经验了,还加了一列,是否正常死亡。
当然,说是统计先秦时期的诸侯,许某人还是把汉朝的诸王也给加上了。
为啥?
那一年,一座海昏侯墓的考古挖掘报道,看的许某人后槽牙都咬碎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别人买彩票中了一千万,许某人羡慕的咬牙切齿,拼命地研究号码规律。
赵悟空看风水、许某人和花木兰研究历史,查找诸侯王信息。
四驴子干啥?
四驴子拿大鞋底子给我们助威。
历时一个多星期,台账初具规模,我和花木兰的想法一样,去湖北。
咱要玩点楚国大墓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离开乌鲁木齐的前夜,四驴子来到我的房间,表情贱兮兮的。
许某人懵了,磕巴道:“驴哥,你要干啥呀?”
四驴子也不说话,贱兮兮地往我身上贴。
“卧槽,你咋了?你他妈内痔外痔混合痔,可别扯犊子。”
四驴子阴笑一下,立马给我表演了男人有多骚。
当年浙江台有个好声音的节目,里面主持人叫华少,语速极快。
许某人嘴皮子也不差,电光石火间给四驴子梳理了一下家谱,他爷爷老驴子,他太爷老驴子的平方,反正就是各种骂。
四驴子也不说话,对着我一顿连招,妈的,他打我几下我都认了,四驴子这王八操的挠痒痒。
一张猥琐脸,又贱兮兮的,加上掐人挠痒痒,给我恶心的直反胃。
折腾了好一会,我就差上仙跳大神了。
“咋地,孩子四舅老爷来了呀?”
四驴子突然停手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万一真招东西,我也不会看呀,刚从海城打掉了一个假出马仙,四驴子就来事了。
来事了?哈哈哈。
我顿了顿道:“哪位仙家来了?是天神还是地鬼?我不会看,咱们赶时间,你把四驴子带走吧。”
四驴子骂了我一句道:“他妈的,许狗儿,你个杂碎,我越想越不对劲,辛苦一年多赚的钱,都让你忽悠借给花木兰了,咋地,你俩整一被窝了呀。”
“滚犊子,借出去的,又不是要不回来。”
“操,现在不景气,她啥时候能还?猴哥稀罕她,给钱没毛病,咱俩还得用钱买爱情呢。”
我比划一下,让四驴子坐下,这孙子贱兮兮的样子真是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驴哥,咱从头分析,你看看哈,我原来是出马仙,走街串巷卖大力丸,你呢,半吊子护士,就他娘的会抬担架,赵悟空呢,赵悟空。”
我一时词穷,四驴子提醒道:“他妈的赵悟空是傻逼。”
“对,猴哥是傻逼,我是孤儿,你俩是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赵悟空比你奶水好点,你想想,咱们的生活阅历够用吗?”
“娘们这方面够用。”
“不扯犊子,我觉得咱们三个的脑子加在一起,都没花木兰的脑子好使,这娘们很聪明。”
四驴子用手指点了两下桌子,龇牙咧嘴道:“咱他妈说钱的事。”
“对呀,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花木兰为什么一门心思盖房子呢。”
“不是说光宗耀祖吗?”
“扯犊子,她是为了把钱花了。”
“啥意思?”
我寻思了一下道:“我听说个事,不知道真假,听说有的货车司机,贷款买新车,跑三四年,把贷款还完了,车也老了,容易出问题,然后把车一卖,卖多少钱,就是这几年赚的钱。”
“花木兰盖房子又不卖。”
“不对,花木兰玩得不是房子。”
“是啥?”
“她一直说盖房子,一直给咱们看设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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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愣了半分钟,反应过来,惊讶道:“那逼娘们玩得是地皮。”
“哎,对,香港的地皮,可是寸土寸金,现在国内房价开始上涨了,香港地皮也在涨,和养货车一样,现在贷款干一块地皮,以后一卖,绝对赚钱,血赚。”
“等会,等会,我没明白,她连利息都不给咱们,上涨了能给咱们分钱吗?”
“本金肯定没问题,花木兰手里不留钱,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不想借姚师爷钱。”
四驴子骂了一句,说我说的东西越来越乱。
我觉得我的表达能力没问题,继续道:“咱们刚认识姚师爷的时候,他和黄老板打四川麻将,借了五百万,输光了就不玩了,那时候姚师爷还算克制,咱们跟着他一年,给他赚的钱,有几个亿了吧,赌徒这逼玩意,那是有多少钱,输多少钱,越有钱,赌注越大,挖术赤墓前,姚师爷说盖厂房,让咱们一人出一千万,对吧。”
“对,有这事。”
“咱们没钱给他,回头姚师爷赌博弄了小五千万高利贷,你想想,咱们要真是一人拿出一千万,姚师爷是盖厂房还是干点别的?”
“卧槽,卧槽,花木兰这逼娘们厉害呀。”
“是牛逼。”
“啊,那么大吗?你试过了?”
我白了一眼四驴子道:“姚师爷让咱们出一千万,只是个开头,以后再借钱,你借不借?你怎么好意思说不借?怎么说?说手里没钱吗?那钱都干啥了?借姚师爷钱,他能还吗?我问你,咱们从高昌人那弄得编钟,能值三五个亿吧,姚师爷后来提过这事吗?”
“他不是说等买主吗?”
“等个屁,我估计编钟都出现在哪个富商家中了,太监敲编钟,七仙女跳皮筋,姚师爷把咱们的钱给黑了。”
四驴子拍了两下大腿,愁眉苦脸道:“他妈的,姚师爷不讲究啊。”
“赌徒有几个讲究的?”
“还是狗哥有道,把钱借花木兰,咱们手里没钱,姚师爷也不能找咱们借。”
“有道个屁,咱们几个的脑子,加起来都不如花木兰,啥事也慢半拍,打不过就加入吧,跟着花木兰走没问题,那逼娘们眼里有钱,知道怎么能赚钱,怎么能保住钱,咱们目的也是为了赚钱。”
“我看姚师爷挺喜欢花木兰的,咱们甩掉了,师爷又给带来了。”
“操,那苏联打仗的时候,老百姓的孩子上前线拼命,大冬天穿草鞋,脚都结冰了,那当官的孩子在指挥部里烤炉子,啥事不一定是孩子本身的问题,得看着孩子是谁牛子研究出来的,姚师爷不管喜不喜欢花木兰,有她爷爷那层关系,那也得喜欢。”
四驴子沉默地抽了根烟,表情很沉重。
“狗哥,那咱们就去湖北了呗。”
“对呀,快过年了,赚钱呀。”
“商朝国器呢?不找了?”
“找呀,地理协会,姚师爷这边,还有多方势力都在找,你就没发现姚师爷对商朝国器不怎么上心吗?”
“啊,为啥?”
“我哪知道为啥,姚师爷老谋深算的,他都不着急,地理协会也知道这件事,地理协会也没动作,咱们也缓缓再说,看看地理协会的意思,再看看九门其他力量的意思,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商朝国器呢,咱们的目的是赚钱,当他妈什么出头鸟,挖啥不是赚,赚多赚多也是钱,对吧。”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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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一看,果然是花木兰。
花木兰一身流氓兔的睡衣,样子还挺可爱,尤其是戴的帽子上的两个兔耳朵,灵气诱人。
要是不怕花木兰不还钱,许某人真想体验一下霸王硬上弓。
“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啥呀?”
四驴子尴尬道:“那我走?”
花木兰笑了笑,悠闲地进了房间,脱鞋,上床,盖被子,一气呵成。
花木兰半躺在床上。
四驴子愣了,我也懵了。
四驴子反应快,他抽出两个枕头垫在了床中间,拍了两下道:“那啥,你俩小心点,猴哥还隔壁呢,我也不能帮你推屁股,兄弟帮你垫个枕头吧,我不参与也不看,王小姐得还钱啊。”
说罢,四驴子要走。
花木兰哼声道:“等会。”
我也生气了,问道:“大晚上你睡觉,来我房间干什么?”
“怕你们把我甩掉呀。”
说完,花木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电话,打开了免提,然后咳嗽了一声,电话中立马传来一声咳嗽。
我心里一阵发凉,这娘们也监听我。
屋子内的氛围一下子就沉重了。
花木兰道:“我听了你们的对话,狗哥你也不说实话呀,商朝国器,又或者赵悟空说的传国玉玺宝藏,你为啥不挖?”
“你为啥监听我?”
“他妈的,你问的还挺理直气壮,你监听我的时候呢?我比你强点,我监听完了告诉你一声,我也不想知道你们的秘密,我就是不想再被你们甩一次。”
四驴子问:“那你说狗哥为啥不挖。”
“你闭嘴,我是逼娘们,你是傻逼爷们,还什么牛逼,他妈的开黄腔开到自己人脑袋上了,以后你们再敢叫我花木兰,我撕烂你们的逼嘴。”
四驴子吸了吸鼻子道:“那玩意不在脑袋上。”
花木兰斜了四驴一眼道:“狗哥心里也有活,多方势力盯着商朝国器呢,谁先动手谁挨打,还有一个方面,狗哥是想培养出自己的队伍,等咱们人员装备都齐备了再去挖。”
“我培养个球的队伍。”
“哼,一个商朝国器,一个传国玉玺宝藏,这两东西,咱狗哥可是要放在最后挖的,赚到足够的钱,有了自己的队伍,挖完这俩宝藏,直接跑路,去乌克兰抱大娘们去了。”
“毛子国也行。”
花木兰道:“说正事,去湖北,要去谁的墓想好了吗,第一站肯定是武汉,下一站呢?”·
我顿了顿道:“妹子,你那个地皮,要是升值了,能不能给我们这帮杂碎多分个三瓜俩枣的。”
“肯定的,本金还你们,利润咱们平分,其实我觉得现在玩股票也行,配资机构多,杠杆加倍买,说不定能整出个牛市,要不去股市试试水?”
在我眼里,股票比他娘的彩票还骗人,我坚决反对。
(现在想起这事,我都想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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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问:“你真不盖房子了呀?”
“盖呀,只是不盖那么大,你放心,你的房间,吊环电动窗,我都给你安排上。”
说心里话,许某人苦命出身,赚了钱也不会花,花木兰虽然父母穷,但爷爷挺牛逼,花木兰也了解那帮叔叔大爷的赚钱方式。
从家境这方面来说,花木兰理财能力要比穷苦人家出身的我们强一大截。
四个人的队伍,三个人都没睡,那咱们就开会。
四驴子也傻逼,敲赵悟空的门,赵悟空迷迷糊糊开门,四驴子上去就是一脖溜子,骂道:“妈了个巴子的,你得多大心,还能睡得着?”
赵悟空愣了好几分钟,以为出啥事了呢。
房间内,四个人喝着咸口奶茶,开始商量去湖北的相关事宜。
也可以说姚师爷盗墓职业技术学院皇家挖土系第一次非正式会议。
提到湖北,喜欢看盗墓小说的人应该都知道那几个耳熟能详的墓,比如曾侯乙墓、望山楚墓、明楚王墓、明显陵等等,反正湖北这地界,古墓不少。
不是许某人吹牛逼,我要是不说,列位可能不知道,牛逼的越王勾践剑,出土的墓穴不是越王墓,而是湖北的望山楚墓群。
对,越王勾践的剑,在楚国墓中发现的,考古界称之为望山一号墓。
墓主人是楚国的一个将领,名叫昭固。
昭固在楚国,只算得上一个中级将领。
一个中级将领,墓中能有越国国王勾践的宝剑,其中缘由,咱也不深究了,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是越王进贡的,二是楚王的战利品,赏给昭固了。
我们要去盗的墓,和昭固有关系,但关系不大。
在昭固墓附近,还有一个规模更大的墓,这个墓在六十年代就被发现了,被称之为望山桥东周墓。
当时考古队最先挖掘的是昭固墓,昭固墓比望山桥东周墓小了很多倍,在昭固墓挖出了越王勾践剑,以当时的考古水平,考古队没敢挖望山桥东周墓。
我们想要去挖的墓,就是已经在考古队挂了号的望山桥东周墓。
对,就是在望山一号墓附近的望山桥东周墓。
许某人先编一段瞎话,纯属瞎编的,切勿联系实际。
假如,我说假如啊,审核爹看清楚,是假如,瞎编的。
假如一辆车停在路边,好巧不巧,树倒了砸到了车,然后车主想找赔偿,那就有的玩了,先找城建,然后绿化,然后街道,然后社区,转了一圈还得找园林局,反正就是各种扯皮。
(当然,要是撞倒一棵树,产权单位立马现身,来,赔吧,树是国有资产。)
同理,考古行业内,办事也是得走流程的,也得层层审批,先打报告,然后组建考古队,然后再等审批。
整套流程下来,最少也得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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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考古队得拿到文物局颁发的考古发掘执照才是干活。
没错,官方考古也不是想挖就挖,得有发掘执照,然后等拨款,拨款还要看财政收入等因素,反正就是流程很繁琐,也很耗时。
许某人就是要玩个时间差,在这个节骨眼上搞点事情。
有人可能会说,去文物局挂了号的墓盗墓,那不是找死吗?
举个例子,某小偷偷了一个权贵,也不说权贵了,假如四驴子偷了他们村长家,偷走了价值二百万的东西。
在马上换届的节骨眼上,村长是选择报警呢,还是决定吃个哑巴亏?
可以报警,怎么解释这二百万的来源?
钱没了可以再赚,官职没了,那就不好说了,万一查村长,再把上面的人给捎带了呢?
解释不明白,村子自己都得进去踩缝纫机去。
同样道理,我们去挂了号的墓盗墓,这事捅上去了,就两件事。
第一,抓人,第二,追责。
抓人抓的是我们,追责追的可不一定是谁了。
谁负责治安?
哪个部门负责看守?
古墓日常维护归谁管?
经常看考古纪录片的义父可能知道,每个考古队挖墓的时候,都说被盗过,要么说一百年前被盗的,要么说五百年前被盗的,反正都是建国前被盗了。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古墓被盗和现在的监管没有关系,建国前的事,今天的监管机构也没招呀。
再编一段瞎话,假如有一个公司,这个公司要重新选领导,在选举前,管理层最大的任务就是维稳,只要不生乱子就行。
老实巴交的员工呢,这时候安分守己,像许某人这样调皮捣蛋的人,更喜欢在这段时间搞点事情,比如清朝有些刁民,专门喜欢在这个时候告御状,当地衙门也怕呀,吃点亏都满足刁民的需求。
(这段是我瞎编的,咱这是写小说,全都是胡编乱造,还有官方说望山桥东周墓是一千七百年前被盗的,和许某人真没关系,相信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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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选择就是找王把头,人家人员配备齐全,要人有人,要装备有装备。
但这个活没法找王把头,原因很简单,王把头是个谨慎的人。
就好像一个窃贼A去找窃贼B说,银行金库里钱多,咱们去盗吧。
以王把头的谨慎,他是不会和我们去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盗墓的。
我们四个,各种活都能干,就是能不能干得好的问题。
就像开挖掘机一样,简单比划两下子,可以,简单的活能干,但要把活干好,许某人是真不行。
打盗洞也一样,得找专业的人。
我们接触的人中,打洞比较牛逼的就是川娃子。
但川娃子和我玩了一个假死事件,有可能是姚师爷一手策划的,川娃子不知情。
可万一川娃子知道这件事,故意配合呢?
存有怀疑,我就不能再和川娃子有接触,他和湘西柳家的一个娘们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个人,我们用不了。
当然,我对花木兰满脑子疑问,但这娘们太聪明,我斗不过,也甩不掉,还他娘的不敢睡,因为太贵。
思来想去,四驴子想到了一个人,他道:“微子启墓的时候,那个娘们,那娘们活也挺好。”
我也想起了那个人,我想了想道:“那娘们行,不过别说叫啥名了,就是她姓啥我都忘了,上哪找去。”
“姓狄,叫狄仁杰。“
赵悟空道:“不对,是姓狄,叫狄依鹿,我俩还打过电话呢。”
我大为惊讶,那娘们给赵悟空打电话?干啥?
我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四驴子,四驴子使出绝招抓奶龙抓手。
赵悟空被掐得嗷嗷叫,断断续续说狄依鹿给他打过两次电话,问问有没有活。
我心里暗喜,这他娘的人员就配齐了,狄依鹿打洞,我们摸东西,虽然人员简陋,但分钱的人也少呀。
花木兰却起了幺蛾子,不悦道:“能不能找个男的,我对娘们过敏。”
四驴子搭腔道:“我对那娘们也过敏,一见到他,我就肿胀。”
花木兰白了四驴子一眼,满脸嫌弃道:“真的,不骗你们,有我一个女人够用了,女人事多,最好找个男的。”
我笑了笑道:“就狄依鹿吧,能主动找猴哥,肯定缺钱,缺钱好办事。”
赵悟空道:“那我明天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操,等明天干啥,现在问。”
赵悟空为难道:“刚五点,咋打电话呀,我不打,这不打扰人家睡觉嘛,早晨打电话,多吓人。“
四驴子再次释放技能——抓奶龙抓手。
赵悟空不情愿的打了电话,狄依鹿应该在睡觉,接电话后,她先清了清嗓子:“喂,赵哥,有活吗?”
我心中暗喜,第一句话问这个,绝对缺钱呀。
“我是你驴哥哥呀,有活儿,你有档期吗?”
“有有有,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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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哪天去?”
我认真道:“妹子,是个文物保护单位,敢去吗?”
“鸡毛单位我都去,多深,能给多少钱?”
“东周墓,哎呀,就是望山桥东周墓,埋深十米多,一米多的盗洞,出土量不到十方,你要多少钱?”
“三十万?”狄依鹿说的也不肯定。
我想了想道:“行,先给你三十万,挖出来的东西咱们平分。”
“敞亮,我收拾一下就出发。”
“别着急,我们在乌鲁木齐呢,昨晚没睡觉,白天休息一天,明天在武汉机场碰头。”
“操,休息个鸡毛,赚钱还不积极,今天动身吧。”
又沟通了几句,狄依鹿的性格我越发喜欢。
挂断电话,花木兰嫌弃道:“这姑娘用你们东北话说,有点彪啊。”
“彪也比你这猴精猴精的好。”
“哎?狗哥,这还没见到新欢呢,你就嫌弃旧爱了呀,你这个态度,我可不好还钱呀。”
“妈,儿子错了。”
狄依鹿开车过去,我们得坐飞机,约定的见面地点在荆州。
书说简短,当天,我们直飞武汉,然后转站荆州,在市区住了一晚上,次日狄依鹿到了。
我们决定先去踩点。
望山桥东周墓在荆州市川店镇的望山村附近。
望山村没几户人家,也没有农家乐,我们去肯定会引起怀疑,好在附近有个水库,我们可以佯装钓鱼佬。
钓鱼佬是一个神奇的群体,这个群体可以出现在任何有水的地方。
拿天津举例,天津北辰区有个地方叫北仓,北仓有个殡仪馆,骨灰堂前面有条河。
以正常人的思维,都会觉得殡仪馆不吉利,得躲着点。
因为殡仪馆的原因,经常有人在殡仪馆前面放生鲤鱼啥的。
这帮钓鱼佬可掏上了,在骨灰堂旁边弄了好多个钓位。
这么说吧,周六周天放假的时候,骨灰堂附近,去晚了都没钓位。
所以,钓鱼佬出现在任何有水的地方,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不钓鱼的可能不信,咱做个小调查,有喜欢钓鱼的义父回复一句,假如有个别墅发生了灭门惨案,不过呢,别墅前面有两亩地的平底水塘,水深一米五,没有麦穗鳑鲏等杂鱼,全都是大青鱼,一两斤的鲤鱼鲫鱼,抛竿就接口,你敢不敢去凶宅前面钓鱼?)
我们背着鱼竿包在望山桥附近乱窜,望山楚墓群在我们眼里,就是肥肉。
无人看守的古墓群,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放在地上的钱。
古墓群的位置没有人家,也没有什么人,就是荒山野岭上面立着一个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
狄依鹿这娘们更牛逼,打开鱼竿包,拿出洛阳铲的套管开始拼。
我急忙道:“妹子,大白天的,你干啥呀?”
狄依鹿还没说话呢,花木兰不干了,她道:“谁是你妹子啊,人家是狄姑娘,别乱认亲戚。”
花木兰的语气酸酸的。
我苦笑一下,狄依鹿道:“怕鸡毛,这是南方,谁也不爱多管闲事。”
“万一被人看到,报警呢。”
“抱鸡毛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说看见盗洞的了,就是看见路边摔倒了个老太太,你敢报警吗?不是你撞的,你为啥报警?”
我伸手给狄依鹿点了赞,这娘们,牛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狄依鹿给我上了一课,组装好套管,直接下铲。
官方已经标记出古墓的范围,我们只需要寻找墓室的位置。
洛阳铲下去七米多,带出的土样就是橘黄色偏红的土样,我心中大喜。
湖北地区水系发达,出现这种土样,下面多半是个干洞子。
我觉得狄依鹿的路子挺野,遂问:“狄姑娘,你这手艺和谁学的?”
“这玩意学个毛线,挖土而已,就是力气活。”
“那你是怎么进入盗墓这一行的?”
狄依鹿用力转动插入土层的洛阳铲,随口道:“误打误撞呗,我老家是西安农村的,家里原来种地的,八十年代的时候,我姥爷种地无意间挖出一个古墓,卖了八百块钱,老逼头子尝到甜头也不种地了,专门盗墓,我花钱大手大脚的,没事也跟我姥爷干点活,姥爷挖了三十来年,后来中了机关,困里面了。”
“啊?哎,盗墓危险啊,中啥机关了?”
“公安机关。”
这话说的我没法往下接,狄依鹿继续道:“现在也挺好,七十多岁进监狱,有吃有喝,我们定期送点东西过去,在里面生活挺好,作息还规律,肯定能长寿。”
我点了点头,狄依鹿是了解监狱的。
四驴子问:“妹子,我们一直没碰到什么机关,你给讲讲,古墓都有啥机关?”
“有个勾八机关,哪个有权有势的人死了怕被盗?基本上没啥机关,最多弄个流沙层,流沙层几十年就结块,百年以上的流沙,比你家地砖都硬。”
用东北话说,狄依鹿这姑娘,说话挺艮。
狄依鹿打探坑说是不用我们帮忙,但我们三个爷们也不能光看着,让一个小姑娘干活。
咱过去帮忙。
可狄依鹿很嫌弃我们的手艺,让我们不要插手,她自己选点位,自己打探坑。
许某人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说我活儿不好。
战国之前的贵族墓,多为甲字形,狄依鹿的意思是直接探到券顶,省的我们开墓门了。
我觉得这姑娘行,有点道行。
狄依鹿斜叼着烟干活,样子不好形容,很难想象一个早乙女由依般甜美长相的姑娘,说话时满嘴性器官,
讲真,如果队伍只能存在一个女人的情况下,我更偏向于狄依鹿,这姑娘有豪气,关键是听话,不像花木兰那样,心思太重,天天净研究别人。
第一个探坑打到了夯土,这姑娘也牛逼,继续往下砸,直接穿过夯土层,可下面什么都没有。
第二个探坑与第一个相隔三米,打到底也是夯土,只是夯土层距离地面的高度多了一米多。
狄依鹿看着土样,也有点懵,她道:“不对劲,这不是墓道,夯土怎么往下走呢?”
许某人懂呀,立马道:“倒金字塔形墓葬,春秋和战国时期比较多。”
“啥意思?”
花木兰道:“可以想象一个地下广场,四周都是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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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花木兰恨得牙根直痒痒,她让本想装个逼的许某人无话可说。
狄依鹿随手捡起一个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草图,其实就是一个大甲字,然后标记出两个探坑的位置。
我问:“还需要几个探坑?”
“幸运的话一个,点背的话,再有三个也能找到券顶。”
“行,辛苦了。”
“鸡毛,赚钱辛苦个勾八。”
狄依鹿说话的方式,总是言简意赅,她又打了两个探坑,确定了古墓券顶的位置。
接下来就是研究盗墓了。
狄依鹿准备打洞的器械,我们准备摸宝用的工具,我们得分头行动,我们回了宾馆,狄依鹿去拉设备。
花木兰心思重,怕狄依鹿准备东西的时候出什么乱子,其实就是怕狄依鹿甩开我们偷偷找人挖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偷看上了一户人家,然后另一个小偷提前给偷了,先踩点的小偷只能吃个哑巴亏,这事能上哪告去?找阎王爷吗?
花木兰要防着狄依鹿,但又不能亲自动手,因为花木兰对女人过敏,我觉得她这个逼性格,是个娘们都不会喜欢她。
于是就想让赵悟空和四驴子其中一个跟着狄依鹿,我觉得花木兰有点过于谨慎了,望山桥一号墓被发现五十多年了,也没人盗,怎么会突然有人挖。
花木兰说别的行业是越干越有经验,盗墓这行是越干胆子越大,平时没人挖这个墓,盗墓贼也不盯着,一旦有同行挖了,肯定有人想来分一杯羹。
这事商量来商量去,我都不想这样做,花木兰和我们说不明白,气急败坏问:“你们就不想想,旋风铲,还有各种挖洞的机械,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抬得动呢?”
哎?好像有点道理。
花木兰继续道:“我也不是怀疑狄依鹿,你们想想,她打洞的设备放在哪?谁在看管?谁帮着装车?其中每一环参与的人,会不会歪心思?”
一连串的反问,让我更加坚信花木兰是对的。
用考古大家姚师爷的话说“盗墓这行,没他妈好人”,反正就是防患于未然,盯着点狄依鹿,省的后期生乱子,我们更麻烦。
花木兰道:“我不能去,狗哥也不能去,驴哥和猴哥去一个,你俩谁去?别表现出看着人家似的,是过去帮忙搬运东西。”
这活四驴子肯定更愿意干,他道:“我去盯着,你们放心,24小时严防死守,保证不露马脚。”
我哼笑道:“他妈的,你去?你去盯着,狄依鹿明年这时候得坐月子。”
“你姥姥,老子是那样的人吗?”
我们三个面无表情地盯着四驴子。
四驴子不悦道:“行啦行啦,谁没个年轻不懂事的时候,我这次保证勒紧裤腰带。”
我十分信任四驴子,但是关于繁衍这方面,我对四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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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脑回路的人,我不相信他能管住裤腰带。
四驴子生气了,不悦道:“你们他妈的是在怀疑郑某人的人品啊。”
我认真道:“你有个勾八人品,猴哥去吧。”
“凭啥他去?”
“挖完微子启墓,狄姑娘给你打过电话吗?”
花木兰道:“我觉得猴哥去靠谱,狄依鹿能给猴哥打电话,那就证明信任猴哥,对吧。”
赵悟空道:“行,我去。”
(插一句,其实赵悟空戏份挺多的,盗墓时出力也很多,但这孙子不让我写,他说要维持自己的形象,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一笔带过,我真想呵呵他一脸,能跟我和四驴子玩到一起的人,能他妈有好人?)
(当然,赵悟空也有不让写的理由,我和四驴子都是对爱情免疫的人,这辈子只想购买爱情,赵悟空永远都是少年,对爱情怀揣着美好的憧憬,前段时间这老光棍子掏上了,找了个99年的小姑娘,讲真,我和四驴子替他高兴。赵悟空和女朋友相处一个多月,仅限于拉手,然后前夫哥找来了,话说某日女朋友无故消失一天,赵悟空心急,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是夜,女朋友打来电话,我估计是前夫哥为了增加情趣故意让打的电话,反正女朋友说话时有点喘,咱也不知道是跑步呢,还是吃辣条呢,好兄弟被绿,许某人感同身受,十分悲伤,哈哈哈哈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狄依鹿去准备打洞的工具,我们需要准备盗墓的设备。
首先得有车,这个好解决,厢货我们弄不到,买个二手面包车容易,不行就整两辆呗。
四驴子也是有手艺,眼光独到,买了两辆二手面包车,一共花了七千三。
一辆有可能是姚师爷的那辆,因为四个车轱辘三个色,有两个还是自己刷的黄油漆,估计是工地退下来的。
另一辆面包车就更有故事了,车况很不错,而且只有两个座位,主驾和副驾。
这辆车怎么说呢,送走不少人,主驾驶位下面还贴着黄色的灵符。
没错,火葬场退下来的。
咱们盗墓贼是无神论的坚定拥护者,我们根本不怕有鬼,要是真有鬼,那我们哥仨非得学门手艺,抓点女鬼,然后组织女鬼卖淫。
新奇事物,肯定有市场。
买了车,接下来就是盗墓用的设备,装东西的帆布袋,照明用的强光手电,运输古董用的折叠手拉车等,这些都很好买。
唯一不好买的就是手拉葫芦和直径五厘米的无缝钢管。
我们需要无缝钢管拼一个架子放在盗洞口,用来支撑手拉葫芦,定滑轮之类的设备。
无缝钢管一般都是工地上用,工地里的加工厂成批次地从厂家购买,在这个小县城,很少能买到零售的钢管。
多方打听,也没听说哪有卖的,最后我们找了一个工地。
不少老大爷围着工地看挖掘机干活。
许某人计上心头走到老大爷堆里,先发了一圈烟,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笑着道:“大爷,我想买点钢管,你们知道哪有卖的吗?”
大爷们七嘴八舌议论,一个大爷问:“你想买多大的?”
“直径五厘米的。”
大爷双手虎口围成一个圆形道:“差不多这么粗呗。”
“对,您知道哪有卖的吗?”
“你要多少?”
“十来米吧。”
“长的短的都行呗。”
“一到两米的都行,太长我也不好运输。”
大爷看着我点了点头,问:“你还要啥?”
“还要个手拉葫芦。”
“啥玩意?”
“就是工地上吊东西的那种滑轮,来回拉铁链子,下面的的吊钩往上升的那东西。”
“啊,行,你去那路口等我半个点。”
我没多问什么,也不能多问,直接扭头上了车。
那大爷真是大爷,走到颤颤巍巍往回走,不多时,老大爷骑着一个电动三轮车出来了,离了歪斜进了工地。
那架势整的,真和进货似的,保安看到了想阻止,老大爷拿个白色板子还比划两下。
偷窃不成,大爷要明抢。
保安按下了对讲机。
不多时来了四五个人。
嗯,来人帮老大爷装车。
临走的时候,我还听到保安吼了一句“今天装完了,这个月别来了。”
老大爷是真牛逼,这岁数,去工地偷东西,工地人都得给装车。
为啥?
要是给大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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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工地,你以为工地不愿意丢东西?
错了,工地最喜欢别人偷东西了,大爷偷走一千块钱的东西,工地最少能向上报两万块钱的损失。
可以说是共赢。
大爷骑着三轮车晃晃悠悠来到路口,钢管长短都有,加起来得有个十来米。
大爷还他妈挺得意,笑着道:“看看是这东西吧。”
“对对对,您卖多少钱?”
“给二百块钱得了。”
交钱,装车,一气呵成,我都怕大爷反悔,这东西拿到废品站卖,也能卖二百多。
大爷能弄到钢管,但手拉葫芦费劲。
没办法,只能许某人亲自出马了。
我溜进工地,找到保安,保安应该是本地人,五十来岁,见到我直接问:“你是干啥的?”
“大爷,我想买俩手拉葫芦。”
“这是工地,不卖东西。”
“两个新的手拉葫芦,五吨的就行。”
大爷瞪了我一眼,我看了一眼四周没人,随手拿出一千块钱,故意在保安面前晃了一下,直接塞保安兜里了。
保安下意识的动作是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我知道这事有门。
保安低声道:“你这是啥意思?”
“有点着急,您给想想办法。”
“晚上九点过来取吧。”
直到今日,许某人一直觉得,拿钱办事的人,就是好人。
当晚,我就拿到了两个手拉葫芦,那真是新的不能再新了,装手拉葫芦的木箱子都没拆开。
给赵悟空打了电话,狄依鹿那边得订做挖洞的设备。
我以为是旋风铲,没想到狄依鹿又给我上了一课,她直接找小型加工厂,让他们做水泵的内芯。
具体的我也不太懂,就是好几米长的水泵里面那种螺旋状的转轴,一米五一个,狄依鹿定做了十个。
讲真,那玩意除了直径小点,和旋风铲基本上没啥区别。
狄依鹿那边需要两天,我们用这两天焊接钢管架。
买了几个U形的锁扣,然后找了个修车铺子,让师傅把锁扣焊在钢管上就行,等盗墓的时候对缝一插,外面一圈铁丝固定,也挺结实。
关键是好拆好卸好运输。
两天后,狄依鹿拿到了螺旋转轴,我们还找个地方试了一下,真是让许某人大为惊奇,不禁感叹真是天外有天。
农村的小伙伴可能见过那种柴油机水泵,就是用三角铁焊接一个铁架子,一端是柴油机,一端是水泵。
狄依鹿不仅给三脚架加上了轮子,还把水泵的一端给改了,弄成了一个可变角度的套管。
这么说吧,本来是用来抽水的工具,被狄依鹿改成了挖土的工具,其效率,堪比小型的打井机。
直径三十公分,深度一米五的洞,只需要八分钟。
我很佩服狄依鹿的动手能力,很有创造力的那种,赵悟空是科班学机械出身,连他妈的理论都不会。
狄依鹿的创造能力让我印象深刻,以至于多年后市场上有个大聪明,想到了将筋膜枪的替换头换成了二十厘米长的硅胶,我都觉得这个大聪明是狄依鹿。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我们的道具了。
真的是道具,花木兰网购的古装剧戏服,面包上车,拉古装剧戏服,在拉点青铜器,最后再喷上个剧组专用车的油漆字,天王老子也不会怀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按理说我们应该租个农村大院,作为临时的落脚点,但我害怕真有人报警。
警察追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排查周围村镇的外来人口。
租房子,我们必死无疑。
我的想法很简单,一晚上的活,挖完直接走,第一站先去广州,不管去香港出手,还是找王把头卖货,我们都需要去广东。
当夜,天气有些阴,月光时隐时现,我们开着面包车上山。
我们三个合力卸下面包车上的柴油机,推到狄依鹿指定的地点,狄依鹿负责打洞,我们三个钢管架。
说到这,我还得夸一句狄依鹿,一个很有创造力的姑娘,她知道自己体力是弱项,发明出很多省力气的设备,看似很简单的滑轮结构,但常人很难想到,而且,所有的动力来源,都是靠那台单缸柴油机。
如果用名人去形容,狄依鹿是爱迪生,赵悟空是达文西,就是国产零零漆里那个发明出要你命三千的达文西,那是一点卵用都没有。
单缸柴油机的声音很大,尤其是在寂静的夜晚,即使狄依鹿在柴油机外面罩上了一层隔音棉,我也觉得声音刺耳。
当然,也可能是我精神紧张的原因,毕竟没有姚师爷托底,我心里也发虚。
一个半小时,狄依鹿将盗洞打好了,这是一个长条形的盗洞,长度七十多公分,宽度也就四十,很窄,老爷们还好说,狄依鹿这种前凸后翘的身材进去都费劲。
当然,花木兰可以畅通无阻,游刃有余,还他娘的能自由转身。
赵悟空负责在山顶警戒,狄依鹿负责守着盗洞口和吊东西。
我和四驴子加上花木兰进去摸宝。
用鼓风机吹了二十分钟风,我第一个下了盗洞,此时,土壤里还残留着一丝温热。
盗洞下面是一堆土。
狄依鹿打盗洞只有第一个孔洞的土被螺旋的铲齿带上去了,扩大打洞时产生的土全都落入了墓中。
这么说吧,墓中的土堆形状很像是窝窝头,顶端正好挡住了盗洞。
不过都是松软土,只要稍微用力,我们很轻松地进入古墓。
手电光一照,我的心凉了半截,因为眼前还有一个土堆。
抓了一把土,很干。
花木兰嘶声道:“完了,被盗过了。”
四驴子骂道:“王八操的,谁他妈干的生孩子没菊花的事,王八犊子。”
我咬了咬牙,满心失望。
下面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七八十公分,那是一个蹲在地上都抬不起头的高度,我们只能匍匐前行。
我绕着土堆转了一圈,还有上一拨盗墓贼留下的土耗子,摸了一下土耗子,木质有些石化了,估计年头不短了。
赵悟空在对讲机内问:“咋样,肥吗?”
四驴子直接道:“肥个卵子,被盗过了,都是断裂的漆器残骸。”
木质的漆器对于我们来说,那是一点用都没有,这东西有文物价值,没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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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手道:“行了,先摸东西。”
四驴子问:“这是啥墓呀,这么矮?”
我心里也发懵,一时间无法判断。
墓室的高度只有七八十公分,上面不是墓砖,也不是条石,而是一个木制的板子。
给人的感觉像是在墓主下葬后,有人在墓顶盖了一个大木板子,然后木板上面再回填土。
我咬牙道:“先摸东西吧。”
“摸啥呀,地面光秃秃的,就剩下几块破木头了,咋地,拿回去做根雕呀。”
我指了指下面道:“春秋时期,有的墓葬形式就是这样,有点像今天的收纳盒,地面被间隔成七八个独立的空间,分门别类地摆放陪葬品,往下挖挖看吧。”
四驴子用工兵铲挖了一下,地面十多公分厚的土层,土层下面,是一块腐朽的发黑的木板。
墓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分头行动,像挖土豆一样,挖掘地面,不夸张地说,整个地面下面都有暗格。
我最先挖到的暗格大概两个平方,深度不到半米,暗格里面都是淤泥,看起来有点恶心。
不过,咱们赚的就是恶心的钱,我在手套外面又套了一层到肩膀的长手套,然后伸进淤泥摸索。
最先摸到的是一条锁链,质感是金属,我心中燃起了希望。
用力拉出来一看,是一个青铜炉盘。
就是古装电视里的那种,吊在架子上的盘子,上面放木柴燃烧,用来给房间取暖。
第二件是蟠螭纹龙的青铜碗,碗两端带有龙形的环状耳。
我大喜道:“上一波盗墓贼可能是汉朝时期的,绝对不晚于两晋。”
四驴子闷声道:“为啥呀?都没啥东西了。”
“青铜炉,青铜碗,这些东西也值得钱,但放在那个时代,这玩意就是生活用品,不值钱。”
“不是近代的吗?”
“近代盗墓啥玩意都拿,墓主的裤衩子都剩不下。”
花木兰道:“我这个坑里都是玉器,玉梳子、双龙玉腰带、还有两个小人的玉吊坠,能值点钱。”
四驴子大喜,装逼道:“他妈的第一波进来的盗墓贼是杂牌军呀,手艺不行呀。”
“操,时间有限,赶紧挖吧,老兄弟。”
我们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只有半个晚上的时间,我们尽可能地多挖出来一些东西。
挖着挖着,四驴子大叫一声:“你俩爬过来看看。”
“咋地了,挖出棺材了呀?”
“别废话,快过来。”
过去一看,我也傻眼了,这个暗格一米多长,半米宽,里面一滴水也没有,也没有淤泥,整个暗格里面都是青铜剑,四周还用青膏泥做了隔断。
全都是青铜剑。
有那么一瞬间,许某人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花木兰大喜道:“卧槽,驴哥牛逼,越王勾践剑就是在这五百米外的昭固墓发现的,牛逼呀。”
四驴子不要脸道:“妹子,给哥点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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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也不含糊,翻出四驴子的烟直接用嘴点燃了一根,塞到了四驴子嘴上。
“我告诉你,我爷爷给我取名叫郑钱,那是有道理的。”
我称赞道:“牛逼,以后你叫郑牛逼。”
以四驴子的发现,他今天说是我爹都行。
数了一下里面的青铜剑,一共十六把,长的有九十公分,短的也有三十多公分。
不说别的,三百万一把往外卖,这就是五千万。
挖出青铜剑了,别的陪葬品在我眼里那就是一文不值。
花木兰装了几件玉器,我揣了个青铜碗,连青铜炉都不要了,因为浪费时间。
我们装上青铜剑直接出了盗洞。
阴天没多少月光,可青铜剑依旧寒光四射,给人一股透骨的寒意。
狄依鹿更惊喜,惊喜的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我笑着提醒道:“发财了,剩下的不挖了,时间来不及了,直接抽水。”
正常盗墓都是从墓中往外抽水,许某人玩个邪门的,从边上的河里往墓中抽水。
为啥?
水灌入墓中,打盗洞的土和水一混合,那就是泥浆,泥浆有啥?有流动性呀。
泡几天,等水自然沉降后,墓里面依旧是一层淤泥保护层。
当然,保护层不是为了保护剩下的文物,我只想掩盖盗墓的痕迹。
地下空间并不大,水泵抽了七八分钟,盗洞就能看水面了,我们直接抽出管子回填土。
当然,填土是填不满盗洞的,我们只是想处理地面的土,然后盗洞里面加上钢管,铺上木板子,再把上层土回填一下,板锹一拍,算是完活。
许某人心里也恨呀,我们看到青铜剑就不想挖剩下的东西了,那最早那批盗墓贼究竟是挖到了什么东西,能让他们连青铜剑都不要了。
恨,恨的我后槽牙子都咬碎了。
(抱歉,今天摆摊回来晚了,更新晚了,啥也不说,先磕三个。)
(明天不摆摊了,会早点更新,因为今天摆摊伤心了。)
(一个大爷讨价还价半天,五百块钱买走我三串2.0的小叶紫檀串,虽然卖价很低,但许某人也能赚个六七十吧,五张百元红票子真喜庆,还没捂热乎,老头的老伴拉着老头来了,要退货,那就退吧,咱也和老头承诺了,不喜欢可以退货。当然,咱也是有私心的,要是退回来,我自己慢慢往外卖,还能多赚个百八十。)
(给老阿姨退完钱,老阿姨看上我摊上的0.8的手串了,问我多少钱,咱说一百五,老阿姨问我有没有好的,我说有,三百多的,四百多的都拿出来了,老阿姨说还要更好的,那许某人就得拿压箱子底的串了,正经的拆房子老料串。)
(结果就是老阿姨退了大爷的三个串,不仅没拿回去钱,还给我补了三百六,老阿姨带上手串,很是喜欢,也很乐呵。)
(许某人捏着八百六十圆子在寒风中凌乱了,咱伤心不是因为老阿姨退串,而是老阿姨无视大爷的喜好,都他妈的快入土了,还不能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老阿姨的行为,坚定了许某人此生不婚不育的决心。)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青铜剑在手,许某人也过阔气了,水泵的螺旋刀片、钢管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往水库里一扔,剩下的柴油机咱还能卖废品。
柴油机可不能往水里扔,一是得保护环境,咱许某人是个贼,也是个钓鱼佬,二是柴油机下水,肯定飘油花,容易引起怀疑。
返回宾馆,狄依鹿返回他的车上拿来了行李箱,在行李箱的网状夹层里,许某人似乎看到了003,还是芦荟精华款。
不过此时我关注的重点不在这,而是那些明晃晃的青铜器。
古人很有手段,青膏泥隔绝了空气和水汽,青铜剑依旧是乌黑发亮,寒光四射。
讲真,这玩意要不是我从墓中盗出来的,乍看之下,我都以为是上周铸造出来的,太他娘的新了,根本不需要处理,而且一半的剑上都带有铭文。
我们几个人就蹲在面包车内,看着行李箱中的青铜剑,心脏砰砰砰地乱跳。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越看越喜欢,比裸体的娘们看着都诱惑。
花木兰道:“上面带铭文,弄香港去也没人认识,要不,找王把头出货呢。”
“行。”我想都没想,就肯定了花木兰的想法。
说完,我又看向狄依鹿,乐呵道:“狄姑娘...”
“叫鸡毛狄姑娘,叫我小鹿就行,文绉绉的,听着起鸡皮疙瘩。”
四驴子推了我一下道:“对,都他妈盗墓了,还装鸡毛文化人。”
狄依鹿道:“对,驴哥说的在理。”
四驴子吸了吸鼻子,认真道:“妹子,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和孙把头一起,这次才算得上咱们第一次合作,我们办事,比体彩公平,比福彩公正,绝对都是走里走面的人,这批东西,卖完钱,咱们平分。”
“平分?”很显然,狄依鹿没见过我们这样的盗墓团伙,还在吃大锅饭的盗墓团伙。
四驴子道:“对,平分,咱都出力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也是第一次合作,你能赏我们脸面一起干活,那就是够意思,我们也不能差事,就这一行李箱东西,咱们一起看着,你要是不嫌弃,开个标间,咱俩一起看着,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卷东西跑了。”
“行。”狄依鹿真是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
我心里这个气呀,狄依鹿这个姑娘,那是一个被捡尸还能把孩子生下来的人,四驴子呀四驴子,你要当爹吗?
再说,我们身边能打盗洞的人只有狄依鹿,可别回家养胎呀,耽误干活。
四驴子大喜道:“那行,咱开个标间,你放心,驴哥是正经人,绝不占你便宜。”
“和我一起睡吧,咱俩看着东西。”
花木兰突然说话,把四驴子气的眼睛都发直。
没想到狄依鹿也点了点头。
四驴子不悦道:“走走走,找个农村大院,咱们睡大通铺,五个人一起睡,到时候喊号子翻身。”
花木兰哼笑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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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话虽然这样说,不过该休息还得休息,最起码得进宾馆呀,也不能在殡仪馆退下来的面包车里蹲着。
四驴子这哥们真有道,手里一直拉着行李箱,说是多干活,实际上就是把行李箱往自己房间拉。
在我看来,行李箱等于狄依鹿的床,行李箱在哪,狄依鹿睡哪。
果然,四驴子捡了便宜。
我还给他发了个信息,说一起合作的人,不要乱睡,以后还得干活呢。
四驴子直给我回复两个字——孙巧。
许某人无言以对。
我们各自进入了房间,第一件事肯定是洗澡,刚洗完,花木兰来了,这姐妹也是牛逼,洗完澡穿个睡衣就来了,进屋直接往床上一坐,头发滴滴答答往床上滴水,还真有点清水出芙蓉的感觉。
当然,是发育不良的芙蓉,我对花木兰的兴趣,仅限于脖子以上。
“不睡一会吗?”我问。
“咱俩得有一个不睡觉,看着点狄依鹿。”
“大姐,不至于吧,四驴子和她一个房间。”
“四驴子睡着了,万一狄依鹿跑了,咱上哪找去。”
我翻了个白眼,有四驴子在,狄依鹿别说跑了,腿能不能合上还不一定呢。
“咱俩留一个人不睡。”
我看了一眼花木兰,不悦道:“要不咱俩一起守着吧。”
“不行,休息一会,下午去武汉,你给王把头打电话了吗?”
“没呢,太早了,十点多的吧。”
花木兰点头道:“不是我小心眼,咱们拼了命摸出来的东西,不能轻易丢了。”
“行,姑奶奶,你回去睡吧,我在这守着。”
“算了,一起吧。”
说是一起守着,没半个小时,花木兰就打呼噜了,四驴子在隔壁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我估计狄依鹿也是被挖出来的宝贝刺激到了,心理刺激要有身体上的刺激才能锦上添花。
四驴子那边根本不用我看着,别的声音就不说了,反正他房间里的淋浴声偶尔就响。
十点多,我给王把头打去电话,王把头声音很沉稳,我直接说绕过姚师爷盗了个墓,手里有点东西想出手,能不能搭个线。
王把头道:“什么东西?”
“十六把青铜剑,春秋时期的,也有可能是西周,一半带铭文。”
“你想卖多少钱?”
“我也说不好,我们在湖北,要不咱们在湖北见一面。”
“行,后天吧,后天我过去。”
“嗯,不管卖多少钱,您拿百分之二十,剩下的我们五个分。”
“别扯,到时候再说。”
挂断电话,王把头给我发微信,让我把铭文照片发给他。
这下我却犯了难,因为青铜器在四驴子的房间内。
没办法,我叫了花木兰,花木兰醒来有点懵。
几秒后,花木兰苦笑了一下,低声道:“狗哥呀狗哥,我很伤心。”
我懵了。
花木兰继续道:“你说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睡你房间内,你就不想干点啥?”
“干不了,太贵。”
“妈的,真的,要是你偷偷摸我,我会很生气,但你啥也没对我干,我更生气,包括驴哥也是,来个娘们他就兴奋,我天天跟着你们,你们对我还没想法。”
“贵。”
花木兰用枕头砸了我一下,我把和王把头打电话的事说了一遍。
花木兰更猛,直接穿鞋出门,咣咣咣砸门,没两分钟,拿着行李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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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片时,每拿起一把青铜剑,我都有一种穿越回古代的感觉,要么一代霸王,要么一名虎将。
那种感觉,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拍了照片发给王把头,花木兰也拍了一些照片发给了她合作过的人。
不到一个小时,王把头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很激动:“许多啊,你知道有一把剑是谁的吗?”
“谁的?不会是楚王的吧。”
“对,一个字的那把剑,铭文的意思是旅,军旅的旅。”
我反应了一会,大惊道:“芈旅吗?”
“有可能,只有一个字,我也不确定,我觉得是他,具体的得看剑的成色......”
王把头后面的字我是一个都没进去,挂电话时,我都不知道王把头有没有在说话。
芈旅这个名字,大家肯定陌生,那我换一种说法,春秋五霸之一的楚庄王。
一鸣惊人、问鼎中原,这些历史事件说的都是楚庄王。
两千七百年前的剑,还是楚庄王的剑,许某人热血沸腾。
花木兰仔细看着那把剑,长度六十公分左右,没有剑鞘,寒光四射,剑柄处还有玉锁链,下面连着翠玉双龙吊坠。
看样子,这玉锁链和双龙玉璧是一块玉石雕刻出来的。
同样雕工的,还有清朝的清乾隆帝田黄三联玺,那个溥仪逃出紫禁城时揣在怀里的三联玺。
我不知道彩票中奖一个亿是什么感觉,但此时,我有了一种中了大奖的感觉,脑袋一片空白,眼睛看到的一切都不往脑袋里进,有那么一瞬间,我都开始怀疑周围世界的真实性了。
花木兰道:“真是楚庄王的配剑,那价值得用亿来衡量了。”
我机械性地点头。
“狗哥,三五千万的买卖,我敢找王把头,超过一个亿,甚至几个亿,咱们还应该找他吗?”
我脑子对花木兰的话作不出任何判断,面无表情。
“在哪交易呀,几个亿的东西装在行李箱里,对于悍匪来说,这不比抢银行来得容易多了,还不用担心咱们报警。”
“妹子,你让我冷静冷静,我脑子有点不够用。”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王把头。
我接了电话一句话都没说。
“许多,这批货你想卖多少钱?”
“啊?”
“你想卖多少钱?”
“不知道,我,我不知道。”
王把头那边叹了口气,沉吟道:“按理说,光着一把剑,能卖两个亿,但你也知道,咱们是盗墓的,卖的没有买的精,我大概问了一下,有一个老板对这些剑感兴趣。”
“安全吗?”
“绝对没问题,只是价格不会给那么高。”
“能给多少?”
“目前说是给1.65亿,十六把一共这个价,我觉得还能再聊聊。”
“行。”我毫不犹豫答应了这个价格。
王把头沉默了半分钟,缓缓道:“许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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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来吧。”
挂断电话,花木兰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才半天的时间,凭借一张照片,王把头就能联系到买主,还能谈好价格,你不觉得奇怪吗?”
“也许是他认识的人中,有喜欢青铜剑的呢。”
“啥事别只往好的方向去想,万一王把头黑吃黑呢,王把头还说他不姓王,对吧,他也防着你。”
“让我冷静一会,让我冷静一会。”
我独自走到床边,花木兰的话有道理,很有道理,她心思缜密,考虑的也很全面。
可我也分析花木兰是什么意思,她拍了照片发给她合作的人,难不成花木兰想要把东西卖给她认识的人?
“妹子,你想怎么办?”
“找黄老板。”
这个回答让我有些意外,我疑惑道:“找他干什么?”
“黄老板有保镖,说难听点就是土皇帝,把他扯进来,咱们相当于花钱买了保险,不会出问题。”
“给黄老板分一部分钱出去?”
“对,有舍才有得。”
花木兰说我们第一次做这么大的买卖,被人黑了也没地方说理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黄老板扯进来。
有黄老板在,说不定价格还能谈得更好,大不了到时候一起分钱。
现在分钱的人是我们五个加上王把头,就算卖两个亿,两个亿除以六和除以七,差了不到五百万。
五百万不是个小数目,但每个人花出这五百万,能保证我们剩下的两千多万能顺利进账。
五百万买个保险,我个人觉得挺值的。
当然要是买家只给1.65亿,那么保险的费用只有不到四百万。
怎么算,找黄老板都是值得的。
花木兰道:“没了姚师爷,咱们也得找个靠山,不说带咱们盗墓,最起码能让咱们的安全有保障,无论是生命还是财产。”
“行,我先给黄老板发个消息。”
我觉得花木兰提起黄老板没有私人目的,两个人不熟悉,只在哈尔滨吃过一次饭,花木兰应该没别的意思。
我先给黄老板发了个信息,让他有时间给我打个电话。
不多时,黄老板给我回复了一个嗯字。
接着又是一条“师爷在。”
接着又是一条“快找你借钱了。”
我心中一阵憋闷的感觉,赌徒就是赌徒,玉皇大帝都救不了,能让赌徒戒赌的只有一个人——阎王爷。
果不其然,没出十分钟,姚师爷来了电话,他道:“许多啊,最近忙啥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给王把头说绕过姚师爷做了一笔买卖,可不知道王把头有没有和姚师爷说。
“喂?”
“哎,师爷信号不太好。”
“你们在哪呢?”
“沈阳。”
“没找个墓呀?”
“您说猫冬了,我们就等着过年了。”
“嗨,别那么老实嘛,小打小闹也是钱。”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问:“师爷在哪呢?”
“在山东,吕文光说的那个诸侯墓我看了,有油水,我这走关系差点钱,你先给我转五百万。”
我心里苦笑一下,五百万,说的和玩似的,你应该在山西和黄老板玩牌呢吧。
“五百万?手头钱也不够的,还有不到六十万?”
“你钱呢?”
“都让姓王的娘们给借走了,师爷,她到底干啥呀,要那么多钱?”
姚师爷没回答我,继续问:“你们和他们几个商量一下,拼点钱,转点过来,最少二百万。”
这话说的和命令似的,我嗯了一声,姚师爷挂断了电话。
全程开个免提,花木兰满脸嫌弃:“还最少二百万,我看他像二百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姚师爷死不要脸的做法,让我无言以对,上次术赤墓的钱都在赵悟空卡里,我给赵悟空打了个电话。
赵悟空懵逼道:“咋地了,师爷还差两百万?”
“妈的,搜刮民脂民膏呗。”
姚师爷的行为无异于拿着刀砍我们,砍完之后,还让我们赔五千块钱。
赵悟空也不愿意,但也没办法,只能赚钱。
我又给王把头打了个电话,说山西有事,我们得去山西一趟,让王把头直接去山西大同。
王把头说哪都行,对于他来说,去哪都一样。
下午,我把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商量去山西的事。
四驴子咧嘴道:“这样是安全,有一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安全,就好像你带个娘们钻小树林,没避孕套,你在地上捡了用过的,翻个面继续用,好处的能保护自己的安全,坏处是娘们怀孕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我觉得四驴子想说的是风险转移。
狄依鹿附和道:“哪有那么多套的事,怕鸡毛,直接卖就完了,能有什么套?”
花木兰不高兴了,哼声道:“添加了芦荟精华的套。”
狄依鹿嘶了一声,两个娘们剑拔弩张。
我低声道:“行了,别扯犊子,先研究研究怎么去山西吧。”
“开车去喽。”狄依鹿道。
四驴子也是生猛,用我拿出来的夔龙双耳青铜碗当烟灰缸用,他熄灭烟道:“我们的车在沈阳,五个人,开你车正好。”
花木兰不屑道:“太挤了,我买辆车。”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花木兰这个逼娘们,来个娘们,她就想给挤兑走,我们也不能得罪狄依鹿,毕竟以后干活,还得靠她打洞。
狄依鹿也开始抬杠:“行呀,买个大劳,几百万而已。”
花木兰直接拿出手机,打开某汽车网站,搜索到大劳的经销商,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简单明了,连价格都没问,直接订车,对面的销售以为是遇到恶作剧了。
直到花木兰说转定金,销售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一个贱贱的男声各种姐姐姐姐地叫,然后告诉花木兰提车需要等三个月左右。
花木兰满意地挂断了电话,得意道:“订车了,得三个月。”
狄依鹿的脸色有些涨红,肯定是觉得丢了面子。
四驴子吸了吸鼻子,看着狄依鹿认真道:“你也看看大劳,喜欢哪款,我给你买。”
狄依鹿惊讶了几秒,哼声道:“太张扬了,我不要。”
“那行,卡号给我,我给你转六百万,你喜欢啥车,自己买。”
我吸了吸鼻子道:“驴哥,我陪你睡一宿,我也不要大劳,你给我买个大奔就行。”
“滚王八犊子。”
骂完我,四驴子继续道:“猴哥,上次姚师爷给那一千万,也转六百万给王小姐,买车的钱,咱们三个爷们出,跟着咱们的女人,绝对不能受委屈。”
有那么一瞬间,我终于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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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自然不愿意,但也没有办法,那一千万借给姚师爷二百万,剩下的八百万,平均分也有我们三个六百万。
唉?不对呀,四驴子装逼的时候,是不是把许某人的二百万给搭进去了。
没占到便宜的花木兰继续阴阳狄依鹿,狄依鹿也不傻,也阴阳花木兰。
我觉得花木兰真的很讨厌,都说三个女人一个台戏,这才两娘们,就要把我们的团队祸害散架子了。
大劳得等三个月才能提车,花木兰也有钱,直接在当地买了一辆家用车的天花板。
四驴子肯定要和狄依鹿一辆车,花木兰带着我和赵悟空,我总有一种发光发热当灯泡的感觉,只恨许某人不会开车。
赵悟空坐在前排,我躺在后排,所有的安全带都用上了。
为了不听花木兰抱怨,许某人直接装睡。
荆州到大同一千三百公里,两个娘们全程都在飙车,你追我赶,都想在速度上压对方一头。
许某人开始还敢躺着,后来干脆小学生坐姿,连个大气都不敢喘,花木兰说啥我就听着,一点也不敢反驳,生怕花木兰这娘们一激动,把我们送到阎王爷那去。
讲真,狄依鹿的车技要比花木兰好很多,也可能是花木兰惜命,渐渐慢下来了。
我试探性道:“妹子,别开太快了,万一出车祸,咱们车上的东西不好交代呀。”
“交代啥呀,这速度出车祸,一个都活不了。”
我吸了吸鼻子,啥也不敢说。
我从心里也想不明白花木兰为什么讨厌狄依鹿,人家干活行,办事也行,各方面都挺好,花木兰有点刁蛮。
到郑州的时候,黄老板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什么事。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还强调了一下,我们挖出来东西,不敢卖,想把他扯进来当个保险。
黄老板道:“我就喜欢你狗子的真诚且无耻的样子。”
我笑道:“有钱赚不能忘了王老板呀。”
“王八犊子,买家是谁?”
“还不知道。”
我又把王把头的事说了一遍,黄老板说先别慌,等到了山西见面再说。
全是惊全是险到了山西大同。
黄老板先看了一眼货,然后让保镖把东西收着,随后安排我们吃了农家院大席,八碟八碗,我不知道是不是当地的特色,好像都是蒸的菜,碗上面扣着一个碗,挺新奇。
黄老板很有排面,他带着我们在包房内吃饭,外面还有三桌人,都是黄老板的保镖。
我怀疑黄老板是犯了天条了,要不然不会找这么多人保护。
饭菜上齐,黄老板举杯,我们也跟着举杯,我以为黄老板能说点欢迎词呢,没想到大哥直接笑道:“除了这小姑娘,咱们都算是熟人了,小姑娘来,坐我边上,咱俩好好认识认识。”
说罢,黄老板一抬手,将我往外推,我心里这个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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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板推了我一下道:“滚犊子,离我远点,坐我对面去。”
狄依鹿笑道:“我不是他媳妇,我俩是朋友。”
也是,睡在一个被窝里的朋友。
狄依鹿很配合,讲真,这妹子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只要不说话,绝对是青春靓丽美少女,阳光活泼小公主。
黄老板道:“他妈的,吃饭呀,瞅我干啥?”
我们开始动筷,我说了我们盗墓的过程。
黄老板听说我们没把柴油机扔在水库里,大加赞赏,他称赞道:“行,挺好,还会保护环境了。”
“那当然,盗亦有道,咱是义匪。”
“挺好,保护吧,等他妈有一天地球毁灭了,有一艘飞船能去外星,咱们这帮杂碎,连个挂票都轮不上。”
我觉得黄老板在骂我们傻逼。
黄老板继续道:“你们说的王把头,我找人了解过了,没问题,我也能找到一拨买青铜剑的人,我的意思是两拨人比一下价,你们觉得呢。”
“你说行就行,你买都行,两个亿的售价,给你打八折。”
黄老板哼笑道:“我买还真行,给你们两个亿,然后姚师爷找你们借钱和我打牌,我还能把这两个亿赢回来,这他妈不是白嫖嘛。”
妈的,我觉得黄老板说的好有道理,遂问:“你那一波买主是哪的人?”
“还没找呢,问题不是找买主,是找一波人和王把头的人抬价,你看看拍卖会,每一场竞拍的人中,都有主办方安排抬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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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知道王把头那边怎么想。
毕竟刚开始我们是和王把头谈的,如果把王把头折腾到山西,结果买卖还没做成,恐怕要以后再找王把头牵线,王把头也不能搭理我们了。
一时间,我都想到了可持续发展这个词,一次赚三百万和赚十次五十万,到底应该怎么选。
黄老板将我们安排在一栋别墅,而且破天荒地没有带走狄依鹿。
这一点,符合逻辑,但不符合黄老板的作风,我想不明白。
我觉得以狄依鹿的性格,如果黄老板有那么方面的意思,她应该不会拒绝。
只是可怜四驴子了,第一次是白姐,第二次是狄依鹿,四驴子睡过的女人,都会被黄老板截胡。
由此可见,四驴子的手艺再牛逼,相比于绝对金钱,也是毫无作用。
次日下午,王把头打来电话,说他到太原了,晚上能到大同,同行的还有一个掮客。
黄老板也挑选了一把带有铭文的剑,是谁的不重要,只要不是楚庄王的就行。
两千万绝对够价了。
我想了想,不能在黄老板的别墅中交易,于是,我们找中介短租了一个公寓。
黄老板往沙发上一靠,对面房间十几个小弟,弄得和威虎山似的。
等待的王把头的间隙,黄老板给我转了两千万,许某人心中大喜。
然后黄老板说这两千万是上次商王鼎的分红,我他妈有点想哭。
白嫖这一套,黄老板玩的明白。
黄老板知道姚师爷什么逼样,所以分红的事一直没和姚师爷说,姚师爷提过几次,黄老板都是呵呵一笑,要钱没有。
黄老板对我们很诚实,说分红应该比两千万多,但是他现在运转也有点困难,先给我们两千万,剩下的钱,等他缓口气再给。
说实话,要不是黄老板顺走一把青铜钱,凭借他的说辞,许某人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我们和黄老板一起落难,我们救了黄老板,黄老爷也救了我们,此后他还能一直帮我们,很讲义气。
晚上七点多,王把头来了,看到了门口一排小弟,王把头都愣住了。
身边的掮客更是不敢进屋。
我笑道:“进来,没事,自己人。”
掮客小声道:“要不然,要不然咱们找个茶馆呀。”
黄老板走了出来,不吹牛逼,黄老板比较胖,光头加上头顶的棱子,我要是不认识他,我见他也害怕。
黄老板还故意用东北话的腔调道:“咋地啦,爷们,进屋唠唠啊。”
我看见掮客咽了一下口水。
王把头有些尴尬,他道:“走,进屋,没事。”
掮客很谨慎地进屋,坐姿都很标准,真他妈像坐在花木兰车上的许某人,小学生造型。
掮客自称姓周,戴着眼镜,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年龄应该没超过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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掮客很仔细,看了每一把青铜剑,他道:“不对呀,不是说十六把嘛,怎么少了一把。”
“断了一把,扔了。”黄老板说的毫不犹豫。
掮客点了点头,开始查看青铜剑。
先戴上白手套,然后打开手电,一把青铜剑最起码看十分钟,上下左右,正面反面,不留下任何死角。
这么说吧,掮客看青铜剑的时候,我们几个玩一块钱的斗地主,许某人都赢了二百多。
玩牌的间隙,王把头叫我出去抽根烟,出门后他长舒了一口气道:“许多呀,那黄老板是干啥的?”
“煤老板。”
“怪不得,气场好强,他出个对4,我连个对8都不敢管,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笑了笑道:“挺复杂,以后咋给你详细说,这事姚师爷不知道,你别给我说漏了,对了,这掮客是哪来的?”
王把头低声道:“姚师爷那放心,我俩联系不多,你带我赚钱,我不能自毁生路,掮客的老板是上海的一个富商,很喜欢青铜器,一会你可得咬住价格,我看了,十五把剑,最少能值两个亿,你咬住两亿的价格,不行就让掮客回去商量一下。”
“行,把头,卖多少钱,咱们平分。”
“平分啥,给我点辛苦钱就行,盗墓的行当,哪有平分的道理。”
等掮客看完,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掮客认真道:“东西没问题,咱们谈谈价吧。”
黄老板扔掉了扑克牌,笑道:“你们出多少钱?”
“原来十六把剑,老板出1.65亿,现在十五把剑,我们也按1.65亿收了。”
“三个亿。”
黄老板突然开价,差点没噎死我,两千万一把,他是真敢要价。
掮客愣了几秒钟,笑道:“三个亿肯定不成,我和老板商量一下,把价格往上提一点,不过不会太多,也就几百万,我尽量往1.7亿商量。”
黄老板哈哈大笑道:“那别麻烦了,不差那五百万,这买卖谈不成,老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走,我请你吃个饭,体验一下大同的民俗。”
说完,黄老板起身要走,掮客有些发慌,他道:“价格可以商量一下嘛,不着急。”
“差的太多,商量不了,走走走,吃饭去。”
“东西放在你们手里也不安全。”
我觉得掮客说话有点威胁的意思,笑着说话,内容好像在暗示我们买卖不成,他可以报警。
黄老板也不吃他那一套,笑道:“有啥不安全的,这是大同,是我老黄的根据地。”
“老板,咱们再商量商量。”
“走走走,吃饭去。”
黄老板根本不想理掮客。
我们都要走,掮客也没办法,只能跟着。
我把青铜剑拿到了对面房间,十几个小弟守着这些东西,我心里一百八十个放心。
掮客小哥跟我们是先吃饭后洗澡,最后还是黄老板的毕生追求——桑拿。
期间,掮客一直心不在焉,像是在想办法。
从洗浴中心出来的时候,黄老板把我和王把头叫到了一起,他咧嘴道:“妈巴子的,价格要低了。”
王把头大惊,他道:“不低了,找谁也卖不上三个亿,三个亿,他能出得起吗?”
黄老板道:“他心里有价位,这小子,有城府,从公寓出来,他一个电话也没打,也不碰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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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道:“会不会是他不想做这门生意了?”
黄老板哼笑道:“不可能,他那么仔细看货,看货前也没问价格,那是志在必得,我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来路,我觉得可能是两个方向,一个是国外的博物馆,一个是专门洗白古董的。”
博物馆我能理解,洗白古董我听不明白。
黄老板说有一种人,当然,得是有关系的人。
他们专门从国内淘弄高价值的古董,然后运输到国外,和正常洗白一样,先是突然发现,然后再引发舆论,只是最后买主不同,他们想卖给国家,或者说,等着国家高价回购。
有点关系,一运转,这就是几倍的利润。
当然,这玩意得给国家点面子,国家出钱,但买的人不能是官方,得是国外友人高价回购,无偿捐献给国家,国内一片叫好声,大赞友人仗义,配享太庙。(我瞎编的,别当真。)
黄老板说的骗国家钱去购买古董,这一招屡试不爽,反正就是有效果。
假如,我说假如,圆明园十二兽首中的鸡兽突然现世,国内网友一片哗然,这时候有大聪明站出来了,提出捐款,一起守护国宝回家。
网友纷纷慷慨解囊,捐款数额不断创新高。
到时候这笔捐款,二一添作五,兽首的主人赚一笔,组织捐款的机构和中间人也赚了一笔。
当然,网友也赚了,赚到了荣誉感,归属感,成就感。
反正就是共赢。
可见,一只鸡都能无情地收割韭菜。
姓周的掮客表现的很冷静,或者说一个不属于他那个年龄段的冷静,我能感觉出他不是害怕,而是沉重,表面惊慌,实则内心不乱。
黄老板也不想和掮客过多沟通,这种事情,越是催,掮客越占有先机,钱在人家手里,掮客最希望的就是我们自乱阵脚。
而此时,我们需要冷静,或者说强装镇定。
处事不乱,黄老板研究得明白,他给掮客说在这边随便玩,什么时候想走,和他说一声,黄老板安排专车。
掮客知道在玩心理战,也是只点头答应。
我们晾了掮客一天,掮客也不着急,更没催促王把头,不过也没想走的意思。
深夜,黄老板叫我出去喝茶,我俩来了一次深夜长谈。
黄老板还是想要改行,我和我研究以后从事的行业,我和黄老板分析了好多好多,最后黄老板和我来了一句:“嗯,挺好。”
“那么,你想干哪一行?”
“排除你说的这些行业,剩下的都可以干。”
我有点发懵,遂问:“啥意思啊,拿我当排除法呀。”
“当然了,你们平常人能想到的赚钱路子,肯定不赚钱,或者说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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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了黄老板一眼,黄老板哼声道:“你说了那么多,只有一句话说对了,跟着dang走。”
“什么意思?”
“咱们说回洋人买东西捐献的事,你觉得可耻吗?”
“当然可耻了,套路纳税人的钱。”
黄老板盯着我看了得有半分钟,我心里有些发麻,弱弱道:“我盗墓也可耻。”
“去你妈的吧,来来来,我教教你怎么赚钱,你只说对了一半,跟着Dang走没错,但你得薅补贴呀,不薅补贴,你干啥呢?”
我没听明白。
黄老板继续道:“妈的,真笨,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我认识一个人,有点关系,早几年专门做动画片,那时候发展动漫,一分钟补贴两千元,要是能在省级电视台播放,补贴还能翻倍,拿两千万国家补贴,花二百万找个小公司,让他们做三十集动画片,剩下的钱给电视台的台长上点供,这不就能上电视台播放了嘛,电视台还给版权费呢,版权费二一添作五,和台长一人一半,这他娘的不就是产业链了嘛。”
我无言以对。
黄老板笑道:“一个心眼的人只想着上税,两个心眼的人想着避税,三个心眼的人想着想着怎么薅点税收出来,你呀,也就能盗墓,脑子太迂腐。”
我不想和黄老板继续这个话题,他说的东西,能赚钱,但对于我来说,很难。
黄老板说只要钱到位,关系也就到位了,关系到位,所有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
黄老板坐在办公桌前,身后的两杆大旗格外红艳显眼,我觉得很讽刺。
“掮客那边怎么办?他要是不买,咱们还得找新路子。”
“他会买的。”
“我也觉得他会买,可他没有表示呀,要不然,我过去和他谈谈。”
“谈个勾八,跟着他来的人,不一定有多少人呢,姓周的只是个露面的。”
“什么意思?”
“你信不信,有人盯着咱们呢,明天一早,咱们偷偷把青铜剑运走,你看看掮客找不着王把头。”
这话说的我心里有些发凉。
黄老板又说了很多很多,但是不能写,审核爹也得赚工资,咱不能乱说话。
次日一早,黄老板带人拎着青铜器的箱子走了,三辆大奔组成的车队,看着很霸气。
黄老板出门没二十分钟,王把头给我打电话了,他惊喜道:“答应了,答应了,三个亿,姓周的答应了。”
我也很意外,也有些害怕,有可能附近有人盯着这座公寓,很有可能在对面。
“在哪交易呀?”王把头问。
“还是那个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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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毛子看着四十来岁,看我们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周掮客还要再检查一遍青铜剑,洋毛子用蹩脚的中文埋怨这埋怨那的,还警告我们,说要是敢胡来,他就去找大使馆。
黄老板的地盘,能让别人撒野吗?那必须得给洋毛子上一课。
黄老板打了个电话,对面房间过来了四五个小弟,洋毛子哼声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外国人。”
黄老板哼笑一声道:“请你喝酒。”
说罢小弟们七手八脚将洋毛子固定,2L的饮料瓶中装的都是白酒,小弟们掰开洋毛子的嘴就往里挤。
不到十分钟,两瓶子酒灌进去了,四五斤酒下肚,就是头牛,也活不成了。
黄老板的小兄弟也懂事,趁洋毛子还能自己走两步,架着往楼下走。
不用多想,到楼下找个街边一扔就行了,喝酒喝多而死的人,数不胜数。
让我奇怪的是姓周的掮客,我们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一直认真看着青铜器,好像周围的一切和他无关。
看了得有一个来小时,黄老板不悦道:“有完没完了,我们也有下家,你到底要不要。”
“我要了。”
“钱。”
“卡号,境外转账。”
我提供了香港的账号,掮客打了一个电话,没到十分钟三个亿进账。
掮客的脸瞬间变成了阴冷,他言语冰冷道:“你们,可以,比传统盗墓贼聪明,说不定我们可以长期合作。”
黄老板把话接过来了,他道:“有钱大家一起赚,我们身体都好,就喜欢抬轿子。”
“聪明,有勇有谋,可以。”
掮客走后,我身体有些发软,姓周的掮客,也是一个难缠的主,以后要小心。
钱到账了,也该研究分钱了。
黄老板把我和王把头叫到了外面。
黄老板问我钱怎么分,我说平均分,黄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道:“你们怎么分,我不管,这样吧,我和王把头,一人百分之十,剩下的钱,你们自己分。”
王把头附和道:“我拿百分之十有点多,给我几个点辛苦费就行了。”
我笑道:“咱们就三个亿除以七,直接分钱不就行了。”
王把头道:“江湖上没有这个规矩,听黄老板的吧,你们的钱怎么分也是门学问。”
黄老板诡异一笑,横哼声道:“狗都喂饱了,可不看家呀。”
我心里笑黄老板迂腐,都是生死弟兄,过命交情,我更喜欢玩梁山的那一套,大称分金银。
黄老板说,梁山,梁山就是玩这一套玩毁了,干的活多活少都分一样的钱,和原来吃大锅饭没区别,谁还用心干活。
我心里呵呵一笑。
回到房间,我说了分配方案,黄老板和王把头一人十个点,也就是一人三千万,我们五个分剩下的八十个点,平均分,一人四千五百万。
狄依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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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苦笑,睡一觉的行情是什么时候起来的,花木兰贵,狄依鹿也不便宜,咱得勒紧裤腰带。
我把赌场的电话给了黄老板、王把头和狄依鹿,让他们自己联系赌场,再自己去开账户。
狄依鹿分到了钱,也不想久留,临走前,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顶的我胸口有点疼。
当天下午,王把头也走了,说有事可以联系他,他要是找到古墓,也会联系我们一起拼车。
我欣然答应。
本来我们也打算走,黄老板说留下来休息几天。
我说不行,等到了十二月,土层就冻上了。
黄老板骂我挣命,他道:“小子,我发现你是单纯地为了挣钱而挣钱,挣完钱还不会花。”
“咋地,投资你的矿呗。”
“呵呵,我现在自己买股份都买不到,你个杂碎能投资进来吗?咋地,你爹也手握红章呀?”
“嗯,我爹不行,得四驴子他爷,那老爷子牛逼,给阎王爷当差,手握生死簿,你想要谁的股份,给我上两条烟,我让老驴子帮你画个叉。”
黄老爸哼了一声道:“别扯犊子,你别总寻思赚钱了,你得想想怎样能保住自己的钱。”
“妈的,钱在香港呢,还能到那查封我去呀。”
“可你人在内地呀,抓到你,你也得砸锅卖铁。”
我深吸了一口气,黄老板说的有道理。
黄老板继续道:“你别一直挣命干了,休息一段时间。”
“咋休息呀,其他人还等着赚钱呢。”
“你就不能病一下子吗?”
“什么病?”
“他妈的,割包皮,别人还能扒开你裤衩子看呀。”
我想了想,觉得不对,遂问:“黄老爷子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黄老板瞪着我看了得有一分钟,满脸的无奈,黄老板道:“哎,姚师爷欠了不少钱,很多很多,不盗个皇陵都还不上了。”
“欠了多少钱?”
黄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许多呀,我他妈怎么点你都没用,我直接和你说吧,姚师爷要去盗挖明朝皇陵,你要是想陪着送死,你就去吧。”
“卧槽,那是景区啊。”
“所以呀,你得生病了。”
我拱手道:“感谢黄爹指点。”
“说正经的,你要不要病一场。”
“怎么病?”
黄老板嘿嘿一笑,打开了办公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我。
文件袋内是一沓医院的资料。
没错,我们四个出了车祸,我是肋骨骨折,花木兰是脾损伤,四驴子和赵悟空都是断胳膊断腿。
“爹,这些资料是真的吗?”
“车辆车险资料,医院诊断报告,都是真的,日期是三天后的,你们找个地方,消停几个月吧,要是姚师爷能渡过这一关,你们也可以跟着他赚点油水,要是这一关过不去,你们也得好好寻思一下出路了。”
“过不去能怎样,慢慢赚钱还呗。”
“扯犊子,高利贷会让你慢慢还吗?”
“给利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黄老板笑了,感觉是在笑我幼稚,他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高利贷也有收款的时效,等到日子里,没钱还,那就不用还了。”
“那挺好。”
“可不嘛,你借高利贷的时候,放贷人就给你买了几十份保险了,你要是意外死亡,不赔一个亿,也得获赔八千万,所以,高利贷这东西,能还钱更好,不还钱也没事,大不了逼着你往车轱辘底下钻,直系亲属一拿钱,放贷人拿走九成,这生意多好,可比收高利贷强多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黄老板又说了弄残疾去国外乞讨,又或者弄到海上当器官供体,反正就是还不上钱,命也该没了。
听到这些,我心里一阵发凉,很凉很凉,后背冒冷汗的那种。
黄老板办事很谨慎,出车祸的位置,治疗的医院都在沈阳,事情做的好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了黄老板的建议,我们也该离开了,关于去哪,我们几个也没想好。
离开黄老板的别墅,我们几人去了太原,准备在太原住一晚。
不是想在太原玩,而是我们得商量一下去哪落脚。
最近不能出去浪,我们得找个地暂时落脚。
关于去哪,我们得认真讨论一下。
花木兰道:“要不去广东吧,我爷爷再怎么样,也能保护咱们。”
“你爷爷和姚师爷有关系,要是把咱们卖了呢?”
花木兰倒吸了一口凉气,没说什么。
四驴子道:“要不去新疆?”
我哼声道:“不想去,在新疆待了一年多了,我现在出汗都是羊羔子味。”
“那他妈去三亚呀,出海洗洗澡,运动运动出点汗,说不定还能蹭身上点香水味呢。”
“行。”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花木兰道:“不行,不能去三亚,三亚没有大型古墓,咱们休息这段时间,得为下一个墓做准备。”
我看了一眼花木兰,她才是在挣命。
花木兰继续道:“你想想,有两个土匪,A天天抢劫,赚得个盆满钵满,B干一天玩十天,不是手头紧不出去干活,哥哥们,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咱们得用有限的时间多赚一点钱,你们想当哪个土匪?”
“B土匪。”我们三个毫不犹豫的回答。
花木兰刚提起来的气势瞬间熄了火,她道:“怎么会是B呢?”
“B是个义匪,不是生活所迫,绝不抢劫,是个好人,大赞。”
花木兰气的直翻白眼,大骂道:“他妈的,去湖北。”
“为啥?”
“因为我欠你们钱。”
这个理由,让我无法反驳,本来想去三亚出海松松筋骨,结果还得给花木兰拉帮套去。
关键是和花木兰搭伙,我们的腿得夹紧了,要是管不住那玩意,下半辈子都得尿血。
花木兰还当起了老师,开始教育我们道:“过度纵欲的人,身体虚弱,头脑不清,天天纵欲,早晚让你们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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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一个小处女,给三个老嫖客讲性爱知识,那许某人可得说几句了。
我笑了笑道:“专家说了,我们这个年龄段,每星期不少于三次,也就是两天一次,一个月十五次以上。”
花木兰瞪了我一眼,我认真道:“专家说的,不信你查查。”
“你还信专家了,你不是经常说专家坐飞机吹牛逼吗?”
“扯犊子,孔子在《礼记》里讲“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孟子》中曰:“食色性也”,啥意思,那就是人活着只为两件事,吃和干,听老专家的,肯定没错。”
“哼,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咱们现在多干一点,以后就能多享受生活,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放你妈的屁,人上人哪个用吃苦?我还得给你说说,那他妈的吃和干绝对是人生追求,吃不动了,那是病,是他妈的脾胃虚寒,人得有欲望,食色性也一个都沾不上,那就是老毕凳子了,得去河边钓鱼了。”
“那去一次海南,咱们再去湖北。”
我想了想道:“别去湖北了吧,咱们在人家古文化保护区整出动静了,现在去也是找死,缓缓再说。”
“那去哪?”
“山东吧,去山东淄博。”
“嗯?淄博有啥?”
“有齐国呀,前几天你做的台账,你忘了呀。”
四驴子长嗯了一声道:“山东不行,山东人讲究,讲义气,去山东容易被人点了。”
“楚国在湖北,齐国在山东,秦国在陕西,三晋在陕西,除此之外,华北的赵、魏、燕三国,你想去哪?”
四驴子嘶声道:“他妈的,有些地方,那是刚解放呀,贸然前去,那边人生性,得弄死咱们。”
“对嘛,山东是孔孟之乡,尊师敬祖,那边人不盗墓,外地的盗墓贼也进不去,他们过年的时候,还会把祖先接回家呢。”
“卧槽,去那盗墓,能行吗?”
“兵者,诡道也,一个没人盗墓的地方,咱们去了,也没人怀疑。”
“行,去海南玩一圈,咱们发兵淄博。”
花木兰生气了,她贱兮兮道:“去毛线海南了,咱直接去山东,我花钱给你们找山东大娘们。”
四驴子不悦道:“我要去三亚,那全国各地的都有。”
“他妈的,我去大学里给你找,也是全国各地的。”
嗯,许某人心中的天平已经偏向山东,不是花木兰提的大学生,而是许某人喜欢姿势,啊呸,喜欢有知识的人。
当然,大学生也很不错,稚嫩且纯真,涉世未深的感觉,可比游船上的妖娆贱货好多了。
哎?许某人是不是吃完饭骂厨子了?
我们先联系东北的拖车公司,把我们的车托运到济南,然后四人直接发兵山东济南。
我们在济南逛了一圈,大明湖没有夏雨荷,趵突泉不让大人玩水,骑电动车的大姨一个比一个凶。
等到托运车一到,我们立马发兵淄博。
淄博这个好地方,这边的人很友好,淄博的临淄区,是齐国的都城。
齐国的创立者是姜太公,齐国也分为两个阶段,一个是姜太公的姜姓齐国,后半段是田氏代齐后的田姓齐国。
我想找的墓是姜姓齐国齐襄公的墓。
齐襄公是个神奇的君主,我很喜欢他,因为他死于政变,也就是别人谋杀的。
那个年代的齐国,尊重周礼,也就是篡位杀王要给先王举办隆重的葬礼,以安朝臣之心,以慰黎明百姓。
所以,理论上来说,齐襄公的墓中,应该有很多青铜器陪葬,对于盗墓贼来说,就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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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姓齐墓主要集中分布于以都城临淄为中心的鲁北地区。
战国时期随着田齐的对外扩张,齐墓分布几乎遍及山东全省。
因有田氏代齐政权更替。
齐国王陵不在一个地方。
姜姓姜齐公墓位于临淄齐故城大城内东北部。
战国田齐王陵分布于临淄齐故城城南外的山麓地带。
齐襄公是姜姓齐国,理论上来说,他的墓应该在齐国都城的东北部。
齐国的都城是考古遗址公园,去遗址公园挖坟,在别的地方可以,在山东,绝对不行。
因为...所以拉拢入伙的可能性极小,古城周围两公里内,有十几个村子,规模还不小,最大的是田家村,千八百户,三千多人。
在这边盗墓的难度,堪比抢银行,抢银行只是面对几个保安,而我们要面临万余双眼睛。
周围的地形地貌,一片平原,除了村子就是农田,空闲的地方还是路。
就算是发现了墓,我们也没办法挖,白天晚上都不行,万余人基数太大,保不齐谁半夜回家把我们给点了呢。
在遗址走了一圈,我们决定去附近最大的村子西古城村租个房子,这边村里的条件很富裕,基本上家家都是二层小楼,小楼独门独户,理论上也是农村大别墅。
五百块钱一个月,我们乐呵呵地搬了进来,重新打扫一遍,然后又是装饰,最后买来被褥和生活用品,俺们算是有落脚点了。
起初的几天,我们只顾着放松,毫无顾忌地放松,可能是奔波久了,宁静祥和的农村,反而会给我一种安宁的感觉。
尤其是宁静的冬夜,月光透过窗户,我有一种吸收精华的感觉。
我们并没有着急找墓,因为没办法找。
住了三天,村支书来了,向我们详细了解身份职业等信息,我们说是失业了,心情不好,来农村接接地气。
村支书没说什么,告诉我们村子中间有家卖烧酒的,挺好,没啥事可以喝点,一醉解千愁。
许某人得听话,来了这,那必须入乡随俗,听说山东有喝早酒的习惯,咱必须得安排上。
一碗羊汤一杯酒,喝完之后,能暖和半天。
四天后,姚师爷打来了电话,他声音有些不一样,说不上紧张,但绝对不是平常的语气,他道:“许多呀,你们在哪呢?”
“沈阳。”
“我听黄老板说你们出车祸了,严重吗?”
“伤到骨头了,不好整。”
姚师爷嗯了一声,我追问道:“黄老板怎么和你说的?”
“说你们找他借钱,一问之下,说你们出车祸了。”
“哎,点背。”
“出车祸就好好养着吧,反正冬天也不干活。”
我嗯了一声。
姚师爷和我来来回回聊二十多分钟,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说借钱,也不说让我们帮忙,就是说最近的事。
我也是嗯啊答应,没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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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黄老板真是个好人,说我们找他借钱,这样姚师爷不会再找我们借钱了。
可姚师爷给我打电话,不问我们伤情怎么样,也不说借钱,基本上没有谈一句正事,我俩就是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最后我俩沉默的间隔都变成了半分钟。
我笑道:“师爷,没事我先睡觉了,肋骨打了,全身疼。”
姚师爷长叹了一口气道:“许多,你还有古墓的位置吗?”
“没了,商朝国器吗?”
“你也知道,那个找不到,我的意思是,有没有现成的墓,咱们开一个。”
“没有,我现在养伤,也不想着盗墓的事了,开春再说吧。”
姚师爷顿了一下道:“许多呀,你帮我找个墓吧,老姚这一关不好过,得需要大量的钱。”
“目前也没有合适的墓,北方都是冻土,南方也没有合适的地方,吕文光不是给了一个诸侯墓吗?”
“被盗了,不值钱。”
我没有说话,沉默了有一分钟,姚师爷道:“你能不能找小姑娘说说,先还你一部分钱,借我一些。”
“您要多少?”
“一个亿吧,越多越好,你们三个人一人一个亿,等我老姚过了这一关,我再带你们赚钱,我让你们一年赚五个亿......”
姚师爷说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根钢针插入我的心脏,赌博让他丧失了人性,连我们都开始骗了。
“她的钱,全都打给地产公司了,要不回来了。”
姚师爷沉重地叹了口气道:“你们手里还有多少钱?”
“几十万吧。”
“先借给我吧。”
“师爷,我们现在受伤了,还要过年,几十万总得留一下吧。”
“现在我手头有点难。”
“借了你,我也难,挖微子启墓的时候,不是留下了个腰坑嘛,高昌人的王陵,怎么也能出点钱,一个星期的活,还有高昌人的旅游村,应该不少赚钱吧,你可以试一下。”
姚师爷愣了好一会,不咸不淡来了一句:“我真是白带你们了。”
“没白带,我们帮你赚了几个亿了,术赤墓,这个分成,我很满意。”
“呦,翅膀硬了呀?”
“不是翅膀硬了,我有点伤心,师爷,我们出车祸了,你问我们的伤势了吗?问我们都伤哪里了吗?要不是借钱,恐怕你连个电话也不会打,对吧。”
姚师爷叹了口气,随后挂了电话。
花木兰道:“咱们算是彻底和姚师爷闹掰了呗。”
我还在气头上,直接问:“姚师爷带你挖过一个他找到的墓吗?”
四驴子道:“对,赌鬼不值得同情。”
赵悟空没有说话,我心里隐约有一些不好的预感,问道:“猴哥,你不会借给姚师爷钱了吧。”
“借了三百万出去,昨天晚上借的。”
我真想捶赵悟空一拳,四驴子比我手快,给了他一脖溜子,赵悟空道:“他说了,三天就给我。”
我没好气道:“他要是能给你,你是我亲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通电话,让我和姚师爷彻底撕破了脸皮,跟着他盗墓一年多,我们赚到钱了,也帮他赚了几个亿,可以说是共赢。
要问我们跟他学到点什么,我觉得有学到东西,但不多。
姚师爷只教会我一个道理,远离赌狗。
姚师爷赌博,那就是个无底洞,我们填土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他挖坑的速度。
他在自掘坟墓,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别说我不讲义气,我是个盗墓贼,我是个贼,盗亦有道对别人有用,对我许某人没用。
跟着姚师爷能赚钱,也能坑死我们。
也许正是因为这通电话,让我坚定了自己单干的想法。
我又给万把头打了个电话,万把头的声音挺轻快。
我直言道:“我和姚师爷闹掰了。”
“嗯,挺好的。”
“你呢。”
“我也跑了。”
“单干了?”
“不单干怎么办,前几天我们刚把诸侯墓挖了,车交路费都是我们自己出的,姚师爷拿到钱,我们以为他去还钱了,然后姚师爷去河北了,不仅把诸侯墓的钱给输完了,又欠了八千万的高利贷,什么人能受得了他。”
我笑了笑问:“接下来呢,你有什么打算。”
“继续盗墓呗,休息一段时间,过完年再说。”
“行,有机会一起合作。”
万把头答应了一声,笑道:“你们在哪呢?”
“出车祸了,在家养伤呢。”
“啊?严重吗?”
万把头很有人情味,问了好多关于我们身体的事,又问了恢复情况。
我心里有些想不明白,我们初出茅庐,跟着姚师爷有情可原,万把头可以算是老狐狸了,怎么也跟着万把头。
思来想去,我问了这个问题。
万把头哼声道:“他妈的,还不是姚师爷赚得多了,赌博也玩大了了,原来我还能受得了他,现在,不行了,老万头准备安享晚年了。”
我笑了笑道:“行吧,赚了一辈子钱,也该休息了,有事打电话哈。”
刚要挂断电话,万把头急忙道:“等等,那个,哎,许多,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车祸出的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
“我听说个事,一个星期前吧,姚师爷绑架了一个盗墓贼。”
“绑架盗墓贼干什么?”
“抢劫文物呀,朝阳那边有个盗墓贼,也是挖红山文化,吹牛逼说自己挖到一个玉猪龙,姚师爷听说了,直接带人绑架了,差点给那小子打死。”
“抢劫?”
“对,你小心点吧,别被盯上。”
我嗯了一声。
万把头道:“其实,你赚了一个多亿了,这辈子够花了,收手吧,趁现在没有多少瓜葛,收手吧。”
“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花木兰道:“姚师爷现在是众叛亲离了吗?上山当土匪了?”
四驴子道:“土匪算个球,以前的赌鬼,卖房子卖地,卖老婆孩子,现在的姚师爷,才抢劫,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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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道:“要不,咱们也收手吧。”
“为啥?”
“姚师爷开始走绝路了,抢劫容易案发,如果有一天进去,疯狗乱咬人,咱们也得进去,反正姚师爷犯的是死罪,多咬出来一个人,量刑就能轻一些,对吧。”
我也是上了头,怒声道:“我算了,咱们的运势到23年,咱们20年左右收手,现在我真想开个大墓,让姚师爷看看,没有他,咱们一样赚钱。”
“他都开始抢劫了,早晚进监狱,他进去了,咱们没好果吃。”
“他进监狱,根本不用咱们动手,光一个吕文光就得让他死。”
花木兰嘶声道:“何必呢,狗哥,你有点置气了。”
“你买地皮不缺钱吗?”
“缺,但现在这些钱,足够咱们挥霍一辈子了,所以,我希望停下来。”
我看向四驴子,四驴子道:“我还想赚钱,钱没赚够呢。”
赵悟空道:“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如果你们不盗墓了,我可能会去找王把头或是万把头,我没有狗哥的头脑,但我干个力气活还是可以的。”
花木兰叹气道:“你们也是赌徒。”
许某人只想活出个样来,让姚师爷看看没有他,我们一样能过的很好,一样能在盗墓行内混的风生水起。
有了盗墓的决心,剩下的就是找墓和盗墓的方式了。
花木兰道:“既然你们决心想盗墓,我倒有一个方法,这边有很多种植蔬菜的温室大棚,如果找到墓,咱们也可以盖个大棚,慢慢挖,绝对安全。”
四驴子道:“对,卖货还可以找王把头或者黄老板。”
能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现在我们唯一的难点就是怎么找到古墓,也不用齐襄公的墓,任何一位国君,或者说是大臣都可以,挖出一个墓,几件青铜器也是千八百万。
花木兰吩咐道:“驴哥,猴哥,你俩去四处转转,找找有可能存在古墓的地方,我和狗哥研究历史行吗?”
“行呀,只要你俩不研究孩子,研究啥都行。”
四驴子和赵悟空走后,花木兰脸色大变道:“狗哥,我觉得事情不对劲,姚师爷怎么突然众叛亲离了呢?”
“你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姚师爷故意不带咱们玩了?”
“不可能,能出去抢劫的人,还给自己留什么后路了。”
“要不然,要不然你给赵母打个电话呢?”
“行。”
短短一天,我们身边的变化可以称之为惊天,我需要平静一下。
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了半个小时太阳,我拨通了赵母的电话。
赵母的声音很轻松,她道:“呦,出车祸了。”
我心里一惊,赵母的消息也挺灵通,我故意神秘道:“嗯,出车祸了,挺严重。”
“下次别那么虎。”
“你就不问问我们伤的怎么样?”
“伤个屁,你们糊涂啊,下次直接弄个假死,我帮你们弄新身份,比出车祸强,真是下下策。”
我深吸一口气道:“姚师爷败了。”
“我知道,赌博。”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试探性道:“不会是你设计的吧。”
“对呀,吕文光是我的人,我听说了。”
“你故意让他赌博?”
“小伙子,不要瞎说话,我没有强迫他去赌,他是自愿的,懂吗?”
“为什么?”
赵母冷冷来了一句:“地理协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成气候的盗墓贼。”
“就为了不让他们找长生?”
“对。”
我心里不是滋味,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姚师爷有些可怜,也很可恨。
(相面算卦修鞋配钥匙,自己做的小叶紫檀手串,开光手串,请找穷逼的许某人,绿泡泡:xugouerxuduoqian许狗儿许多钱的拼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挂断电话,花木兰满脸疑问,她道:“不对劲呀,地理协会,这么牛逼吗?”
我笑了笑道:“当然牛逼了,人家是境外势力。”
“境外势力怎么了?”
“用数据来看,全国公安系统有两百万人,除去缉毒、司法、狱警,剩下的警察大概一百万人。”
“这怎么了?”
“负责国内安全的警察,数量是一百万,你知道负责国家安全的人,有多少人吗?”
“多少?”
“一百二十万。”
“卧槽,那间谍汉奸,比咱们还难防呀?”
“当然了,而且数量奇多,保守估计超过二十万,基本上都是二八配置,两成鬼子,八成伪军。”
这个数量还是最近几年降下来了的,当初蒋校长离开的时候,留下来的间谍数不胜数,有的女性留下来生活,和本地人结婚,孩子都他妈生仨了,也没接到某省派发下来的任务。
地理协会这个组织,我觉得不单单是研究长生和组织长生的事。
和间谍二八配置一样,八成的人是用来掩护那两成人的。
冥冥之中,我觉得赵母这一波人,也有可能是地理协会放出来的烟雾弹。
当然,至于他们其他方向,比如军工、科技等等,和我们这些盗墓贼无关。
我们能做的就是不触及赵母他们的底线——长生。
这东西,玄之又玄,就算找到了长生秘术,那玩意在我眼里,还不如个青铜爵值钱。
为啥?
以目前的状态,能对长生痴迷的人,可能只有权贵和老人。
对于年轻人来说,长生的意义可能不大,先不说长生,年轻人患抑郁的比重逐年上涨,奶奶的每天跳桥的有多少人?
就算是有长生的方法,国家也会封锁这有悖人伦的消息,老人长生,国家得付出多少养老金和医疗支出?
嘿嘿嘿。
不是许某人嘴损,前一秒普及长生,下一秒房贷的年限能变成一百年。
如果活着就是为了还债,许某人也想早点和阎王爷喝散篓子去,抓俩小女鬼玩玩,也挺乐呵。
和姚师爷闹掰,我也得认真分析一下处境。
我很感谢黄老板,弄了个假车祸出来,让我们脱离了姚师爷管控。
姚师爷开始绑架抢劫了,铤而走险开明皇陵,只是早晚问题。
明皇陵被盗,小报记者一渲染,有了舆论,帽子叔叔翻个底朝天也得把姚师爷抓到。
所以,那是一条死路。
再说说我们卖出去的青铜剑,十五把剑出国又或者是海外回流,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我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钱。
汉奸的字面意思是原指汉族的败类,没错,许某人就是汉奸,咱把青铜器卖给了国外的渠道。
不过根据汉奸的字面意思,那些拿着纳税人的钱胡作非为的人,不也是汉奸吗?
嘿嘿嘿。
许某人比他们强点,虽然咱是汉族的败类,但咱不祸害纳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人的钱,哎,不对呀,反过来想一下,老子赚洋毛子的钱,然后在国内消费,那是正经的爱国呀,拉动国内经济。
脱离了姚师爷的掌控,花木兰也变了个人,不再着急搞钱,而是和我们一样,混日子。
我们混日子就是躺尸、玩手机,看个亚洲色图啥的。
花木兰非得给我们表演才艺,您说说,花木兰一个前不凸后不翘,身材和金箍棒似的,跳舞能好看吗?
我们不爱看他跳舞,她就给我们唱歌。
嗯,唱挺好。
唱《我的家在东北》和二人转一个调,唱《舞女泪》,和他娘的持证上岗一个状态,感觉像是八十年代的工人有力量。
许某人给花木兰算了一卦,一没学历,二没才艺,修补青铜器也是半吊子,这辈子除了盗墓,也就能进厂打螺丝。
花木兰说我算的不准,她要是赚不到钱,直接去当小三小四小五。
我觉得花木兰对自己身材的认知有问题。
有那么一瞬间,我理解花木兰痴迷盗墓的行为了,不盗墓,她真是啥活都干不明白。
说难听点,假如花木兰去KTV陪酒,喝多了的大哥喜欢动手动脚,一摸之下,肯定得打起来。
哎,明明点的是公主,怎么来个少爷?
他妈的晦气呀,遇见女装大佬了。
再说说我们的生活,好客山东的广告语真他娘的不是白说的。
村支书知道我们几个是失意之人,来乡村接接地气,村支书没事就请我们去他家吃饭。
家常菜配散篓子,大白将一抽,许某人可就五迷三道了。
这么说吧,喝酒的最后一步是吃面条,许某人对吃面条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四驴子喝多爱崩一锅,许某人喝多嘴上也没个把门的。
花木兰说我喝多了,地球都是我的,太阳系都得归许某人管,天庭的列位仙班都得靠许某人拿工资。
要是光吹牛逼也没事了,许某人还说给村里投资,最少一千万,那村支书乐呵呀,都管我叫上许总了。
酒醒之后,花木兰拿着个苍蝇拍像是训儿子一样训我们。
许某人最烦的就是喝完酒之后,有人帮着回忆酒桌上的事。
讲真,平时喝酒我们都是找酒量差不多的,要是喝多,那就都喝多,可别剩下个虎犊子不醉,然后第二天整个大记忆恢复术。
花木兰怒声道:“喝点猫尿嘴就不听使唤,还说什么有多是钱,没钱去地里刨去,幸亏人家村支书朴实,以为咱们是搞农业的,多一个心眼,都能听出咱们是盗墓的。”
没有人敢说话。
“人家村村支书没事还出去当个副陪呢,你们几个卵子,敢和山东副陪一起喝酒,人家说几句话,你们举杯就喝,三个人喝不过一个小老逼登,来来来,看照片,看看你们喝完酒什么逼样,腿比身子快半拍。”
花木兰的手机,我们不忍直视。
许某人的样子好像大马猴子,腿迈出去了,身子没跟上。
花木兰骂了好一通,突然脸色变了,多云转晴,她道:“我仔细想了一下,在村子投资也不是坏事,姚师爷能盖厂房,咱们就盖温室大棚,弄个几十个,到时候在大棚里面盗墓,绝逼安全。”
四驴子道:“咋地,有层塑料布就安全了?给咱们带安全套了?”
安全套这个词用得好,有塑料布挡着,我们确实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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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去呀?”
“山东这地界,好客,外国人也多,威海距离首尔的距离比到济南都近。”
我们都听懵了,一脸无辜地看着花木兰。
“韩国妹子,喜欢吗?”
妈的,单凭这一点,花木兰配享太庙,谁要是说花木兰不好,老子和她拼命。
还有一点,不要批判许某人,许某人苦命出身,不会花钱,但咱会学习,咱也看新闻。
那落马的人不都给出花钱的正确答案了嘛,权钱交易,权色交易咱们是不行了,但可以学点其他的,比如买房置地,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
尤其是不正当男女关系,这一条得重点学习。
上了高速直奔威海。
威海这地界,很好,路标都是双语,汉语和韩语,但是生活的氛围和其他城市差不多。
不过,这地界有个韩国城!!!
韩国城是个好地方,有商场,有公寓。
还有一点很重要,山东大学在威海有校区。
韩国城的公寓住着不少大学生,有棒子国人,有鬼子国人。
凭借许某人灵敏的嗅觉,知道哪里有腥味,本想大展身手,可花木兰不让,说要让我们体验不一样的东西。
花木兰告诉我们开好公寓就行,剩下的事,她来办,让我们洗干净等着就行。
花木兰是真有道呀,绝对是专业的皮条客,那时候微信上线了“附近的人”功能。
这功能好,真好。
花木兰单靠名字和头像,就能分辨出哪些是正经做生意的人,那些头像诱惑,名字简单明了的人,十个里面有八个是骗子,剩下两个是基佬。
得找卡通或者动物头像的人,名字最好使用英文,然后还能让陌生人查看十张照片,照片都是生活照,不露骨,这样的才是最好的。
花木兰有劝良从娼的手段,开通附近的人,多半有交友需求,花木兰也不和人家聊别的,就是组局,说是组个别墅烧烤。
国外的妹子爱玩,花木兰只是顺水推舟。
这边有专门做轰趴的别墅,都是专门改造过的,有房间,有棋牌室,有游戏厅,有KTV,还他娘的有泡澡的热水池子。
当天,来了六个姑娘,花木兰也是别有用心,三个棒子国,三个鬼子国。
这些人一看就是外国留学生。
先说棒子国人的特征,单眼皮脸型偏宽细长眼,一笑掉粉。
鬼子国的特征更明显,罗圈小短腿,牙齿凌乱,脸及五官都很小,但眼睛很大,最起码化妆后看着很大。
年轻人也玩得开,咱们许某人也暂时压制着邪恶的想法,努力当一个当代好青年。
有那么一瞬间,许某人真有一种谈恋爱的感觉,那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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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热唱个歌,最后水池子一泡。
好,真好。
最开始谈论传统文化,见文化差异,后来许某人大显身手,给人家讲玄学,开手相,切脉摸骨算未来。
这么说吧,三个房间,都是中日韩文化交流房,有那么一瞬间,许某人觉得是梦想成真了,当了一回男主角。
一夜欢愉,心情放松了,我们也得干正事了。
回临淄的路上,花木兰说其实他组了两个局,一个是服务我们,一个局都是鬼子国的小男生。
鬼子国男生局完全是为了满足花木兰特殊的癖好,她先找了一堆韩国城公寓里面的风尘女子,让她们陪鬼子乐呵乐呵,喝迷瞪的之后,花木兰花木兰在当地的同行交流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这么说吧,七八个鬼子真受人喜欢,轮了好几轮。
咱也想不明白花木兰为什么喜欢男生和男生的爱情故事。
到了临淄的村子里,村支书大喜,拉着我的手道:“哎呀,你可算回来了。”
我大惊问:“咋啦?”
“你们情绪不好,怕你们出事呗。”
一听这话,许某人明白了,村支书怕我们溜走了,我们走了,那投资就没了。
村支书叫我们去他家喝酒,我不想去,因为身子有点虚,我直接道:“我们想盖点温室大棚,需要租地。”
“行行,咱这地多,您们想盖多少个?”
“百十来个呗。”
“啊?那么多?”
“对,盖个百十来个,先试试水。”
“咋?这还是试水呢?”
我笑了笑道:“一个大棚得多少钱?”
村支书寻思了一会问:“你们要盖哪种的,有土墙日光大棚、砖砌日光大棚、全钢架大棚、水泥立柱拱棚,好多种的,差价挺大的。”
我想了一下,我们盖大棚是为了盗墓,盗墓这事最怕的就是见光,砖砌温室大棚是最好的选择。
“砖砌大棚多少钱一平?”
“跨度是多少?”
村支书问了我一连串的问题,许某人只能模棱两可地回答。
最后村支书说砖砌大棚,人工加上材料费,差不多得一千五一米,一个标准的大棚是一百米。
我大概算了一下,差不多十四万一个,一百个就是一千四百万,加上租地的钱,租地最少五年起步,一亩地一年一千三百元。
如果盖一百个大棚,我们差不多得租三百亩地,五年的租金就差不多也是两百万,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项目,我们的投入差不多也两千万了。
用两千万赌一个不知道在哪的古墓,许某人有些不敢,花木兰大气,直接要和村子签合同,确定我们要投资,还打了一部分预付款。
不过我们也给村长说了,我们要种高品质水果,得看土地的肥力,肥沃或者贫瘠都不行,得适当。
村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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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村支书的肯定,我们是如鱼得水,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土地中下洛阳铲,还美其名曰看看土地肥力,实际就是在找青膏泥。
(这两天不行了,运势不好,昨天还去帽子叔那喝个茶,问问最近的行踪,我没敢说我写小说,我怕哪块墓被盗了,最后按在我的头上。)
(这几天先日更两章,最迟下周二恢复日更三章。)
(真是时运不济,日更两章,一个月六百,一个三章,一个月能拿八百,差贰佰圆子呢,许某人是个财迷,能放过这贰佰圆子,绝对是无奈之举。)
(我给自己算了一次六驳卦,卦落周易六十四卦中的第十六卦——雷地豫,雷出于地上,阳气分发。卦象预示事情顺利,此时贪图享乐,必将半途而废。)
(从字面的意思,雷地豫,上震为雷,下坤为地,地上有雷,许某人干的还是地里刨食的活,自从前几天去河北踩个点之后,倒霉事一个接着一个,反正不是很顺,怕是有道雷一直悬在头顶。)
(这几天许某人研究个法器,避避邪,先日更两章,待我法器做好,咱们大点干,早点散,努力写。)
(也不是啥神秘法器,听说辽宁西部有个荒废多年的清朝老道观,许某人过去找块屋顶木,那玩意原来日日受香火熏陶,车个珠子能辟邪。)
(咣咣咣,感谢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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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平原农田里找墓,尤其是没有封土的墓,袁天罡来了也找不到,因为风水和星象在这没用。
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赵悟空嫌弃的洛阳铲。
赵悟空最开始带我们盗墓的时候就说过,成熟的盗墓贼会用地质雷达,用洛阳铲的都是小型团伙。
后来遇见了姚师爷,我也没再想过学习地质雷达的事,连学习设备使用的想法都没有。
现如今用得上了,许某人只觉得书到用时方恨少。
姜姓齐国的历代齐国公的墓地应该在一起,最起码是在一个范围内,我们得先找到古墓的范围。
这边农田里种植的都是冬小麦,十二月份,气温低,冬小麦正处于越冬期,也就是停止生长的一段时期,这个时期,农田里基本上不会有人。
可当我们提着洛阳铲走进农田的时候,立马跟上来一圈人,他们七嘴八舌地介绍自己家的地。
一会的工夫,别人发给我的散烟能装满两盒。
要不是村支书出面,我们不一定要被村民扯去哪里。
村民的说了很多,基本上都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想让我们租自家的地。
村支书解围后,我们返回租的房子,可还是不断地有人上门,大门关上有人敲,我们不开门,院门口就围着一群人。
讲真,要是我在那边有地,来个人想租地,这破天的富贵我也想接住。
不用干活种地,就能拿到比种地还多的收入,这活谁不愿意干。
哎,玩砸了。
许某人来山东盗墓的第一枪就哑火了。
原来装逼也是需要成本的。
如此大的关注,想要下铲探古墓群的位置,算是没戏了。
因为我们一下铲,村民肯定会围过来,不管我们挖出来什么,村民都会让我们租他们的地,要不然,在人家田里挖坑了,结果还不租人家的地,那就得赔钱。
不多说,挖一个孔赔一千元,那也不是个小数,花点钱都是小事,万一我们成了几个村的热点话题,那我们盗墓的事早晚露馅。
许某人开始往别的方向去想。
在我们住的村子南边十五公里的地方,临淄区淄河东岸,有四座巍峨耸立的山丘,且均匀排列,互相连属。
没错,那是田姓齐王的四座陵寝,明牌摆在那,但我们根本不敢动。
这可是山东,出梁山好汉的地方,我们不敢造次。
冲上来一个李逵,上下俩板斧,都能给我们钉土里去。
还有四王冢是田姓齐国的四位王,这位王都是战国时期的齐王,其中一位是齐威王,就是初中语文课文中《周忌讽齐王纳谏》的齐威王。
战国时期的贵族墓,已经开始流行封土了,可我们要找的那位爷,生活在春秋时期,那个年代,没封土。
平地找墓,不是一件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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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田齐和姜齐的王陵不在一个地方。
再说说许某人为啥对齐襄公墓如此痴迷?
齐襄公是被堂弟公孙无知发动的政变杀死的,和术赤一样,都是死于谋杀。
但墓葬却完全不一样。
齐国是礼仪之邦,有野史说公孙无知为齐襄公举办了盛大的葬礼,也就是说,齐襄公的墓中有大量的陪葬品。
齐襄公死后,公孙无知继位,因为对大夫雍廪无礼,公孙无知在位不到一年就被雍廪杀了。
接下来继位的齐国国君是齐襄公的三弟,也就是历史上的赫赫有名的春秋第一位霸主——齐恒公。
齐恒公继位后,多次祭拜历代齐王,尤其是惨死的齐襄公。
春秋时期,有祭祀就有祭祀坑,那么祭祀坑地面就有大量的青铜器。
所以齐襄公的墓,是一个富得流油的墓。
当然,前提是没有被盗过,不过我觉得山东地界盗墓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是孔孟之乡。
说到孔子了,心黑的许某人得说两句。
宋朝开始,孔子嫡系后人被朝廷封为衍圣公。
衍圣公这个职业不多讲了,我怕被骂。
只说俩人,第一个是61代衍圣公,明朝时期的孔弘绪,奸淫妇女四十人,也不知道老哥有啥特殊癖好,玩死了四个。
第二个是孔胤植,明朝天启帝亲封的衍圣公。
清兵入关的时候,孔胤植上《初进表文》。
文中尽是赞美清兵之词“率土归城,普天称庆。恭惟皇帝陛下,承天御极,以德绥民。”
后来清廷颁布剃头令,孔胤植率领族众威望族人率先剃发。
孔胤植是明朝封的衍圣公,加封太子太保,太子太傅的衍圣公。
清兵来了,衍圣公还挺会摇尾巴。
嘿嘿嘿。
许某人赋诗一首,诗云:“铁骨铮铮衍圣公,世修降表劝人忠。金辽元清都是爹,吃喝玩乐不停歇。”
许某人才疏学浅,骂衍圣公,还得看批孔时期的官媒,人家直呼孔老二,言语更是犀利有劲,可比只会骂街的许某人强多了。
宋朝时南迁的孔家才是真正的嫡系,风评还行,也带动了江南多才子的局面。
妈的,扯远了。
所以,别听专家吹牛逼怎么说,得看专家实际怎么做。
对于那些利用自身影响力瞎勾八大放厥言的专家,许某人也赋诗一首,算了,直接田文静吧。
哎?我昨天是不是说汉奸是汉族中的败类来的?
收收收,说回盗墓。
盗墓贼找古墓的方法有很多,不能用风水,不能用洛阳铲,那就得想点别的办法了。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就是看植物的长势。
古墓多用熟土回填,所以,有墓的地方,植物长势会和周围有区别。
不过,在庄稼地里,这一招不怎么好用,因为影响因素太多。
同样的土地,有人亩产一千斤,有人八百斤都费劲,种地的手艺和用心程度影响庄稼的长势。
庄稼的长势只是作为一个参考,要想发现古墓,还得其他线索。
比如,冬雪。
有古墓的地方,地表温度略高一些,积雪融化速度也更快。
要是融雪异常和庄稼长势差重叠,那么,地下有古墓的可能性还是比较高的。
尤其是祭祀坑,一般祭祀坑的深度也就三四米,更容易让地面的积雪有反应。
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走访一圈周围的农田,标记出庄稼长势不好的区域,剩下的,就是等待冬雪了。
花木兰的意思是等雪的间隙,我们在村民中寻找线索,齐鲁大地流行家谱,要是能找到修坟者的后人,找墓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觉得这件事有点难,近三千年前的事,若不是家世显赫,很难有故事流传下来。
虽然山东地区家谱记载详细,但大多也就会追溯到明朝,最多也就是宋朝,再往上走,可能也没几户人家。
而且家谱这玩意,大多只记录姓名和世系,对于人物的生平,好像没有太多记载。
村民天天围在门口,此地不宜久留。
趁着夜色,我们溜了。
去哪?
去济南?
干啥去?
看黄河。
嗯,真他妈黄。
讲真,没看到黄河之前,我对黄河还是有信仰的。
等看到黄河了,咱也理解了为啥古人说不到黄河不死心,那确实得死心,没啥看的,就是一条黄黄的河。
不过,在黄河边欣赏一次日落,绝对是人间美景,夕阳斜铺在流动的黄河上,冬日的橘红和淡黄色交融,让人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在济南浪第二天的时候,我接到了万把头的电话。
万把头第一句就是:“师爷找你了吗?”
“没呀?怎么了?”
“听说师爷发现了一个西周的诸侯墓,正召集人马呢。”
“给你打电话了?”
“打了,提了一嘴这个事,我想问问你。”
我想了想道:“西周墓?谁的墓?”
“还不知道,姚师爷神神秘秘的。”
“你想去吗?”
“有钱就赚呗。”
“把头,我突然想起了低价旅行团,99块钱五天四晚,那是去玩吗,那不是给人当韭菜去了吗?”
“也是,我也觉得姚师爷这一招走的不寻常,正常都是藏着掖着,这次大张旗鼓招兵买卖,我觉得他是想开皇陵。”
“我也是这个想法?”
万把头沉默了一会,好奇问:“你们呢,还在东北吗?”
“在济南,过来玩了,看看黄河,冬天不盗墓了。”
“行,万一姚师爷找你们,你们最好不要去,年纪轻轻,把命搭上,不合适。”
“嗯,我们现在也干不了活。”
“骨折怎么样了?”
“恢复呗,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也得开春了。”
挂断电话,花木兰道:“我听着万把头的语气有些不对。”
我想都没想直接道:“姚师爷在他身边,说不定还是开着免提。”
“那万把头什么意思呢?”
“他知道我们已经不在信任姚师爷,和我们说姚师爷的不好,然后让我们和万把头站在统一战线,等有一天万把头叫咱们去干活,说不定背后还是姚师爷呢,人家在一起多少年了,感情还是有的。
花木兰肯定道:“对,是这么回事,除了黄老板和王把头,其他和姚师爷有关的人,咱们谁也别联系了。”
四驴子道:“他妈的,咱们好像过街的老鼠了,人人喊打,齐襄公的墓,就得等下雪了呗。”
“对呀,等下雪,祭祀坑的位置明显,然后在祭祀坑附近划定范围盖大棚。”
“这一折腾得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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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吧。”
“操,开春了。”
盗墓这一行,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光天化日去挖坟,十有八九被抓。
而且盗出来东西,也没办法运输。
咋地?
在农田里装青铜器?
所以只能等待大棚建起来再说,蓝绿色的塑料布一蒙,我们在大棚里面造火箭都没人管。
在临淄周边玩了一个多星期,我们终于等到了冬雪。
山东这边的雪下的并不大,下了一天一夜,地上的积雪只有十公分左右。
放在东北,要是下一天一夜,农村的房子,第二天早晨门都推不开。
有了积雪,我们也该干正事了,以许某人的生活经验,得晚上去看,白天积雪融化,晚上地面结冰。
只要找冰层厚的地方,那绝对是白天融雪多的地方。
为啥?
地下有空腔,土地升温快,积雪融化的也就快。
在结合庄稼的长势,我们大概确定了七八块区域。
花木兰在电脑上量了一下,得用个长方形将这七八个区域包围起来,占地面积需要五十亩。
幸运的是,我们只需要建40个温室大棚就能把这片区域给圈起来。
这样算下来,我们的投资应该不到一千万。
说干就干,花木兰画了一个草图,标注好长度和跨度,直接拿给村支书。
村支书看到图都有些发懵,他道:“这图是不是太简单了?”
花木兰笑道:“我们也不专业,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不行你找个专业的做大棚的队伍,给参谋一下。”
村支书咧嘴道:“我怕迅速木匠瓦匠都是村里人干呢,快过年了,让他们赚点钱。”
我笑道:“行,问问题,这样吧,你找个专业的公司,钢拱架用他们的,砖砌的活都是村里人干,包括塑料布采购啥的,我们要蓝绿色的塑料布,你帮忙联系一下,给我们一个大概的工期。”
“行,走,上我家吃点饭去。”
“饭不吃了,您先看看我们占了谁家的地,我们按一亩一年两千元的价格租,一亩地直接付五年的租金,一共是一万元。”
“行行,这价格好,肯定好办事。”
当晚,村支书打来了电话,说占了一户人家三亩地,人家要五千块钱一年。
我想都没想就告诉他,他家那边的大棚取消了,不盖了。
大棚的跨度十米,不用他家的地,就算他家下面有古墓,老子掏个地洞也能挖过去。
我故居是村支书当晚就给人家回话了。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来了一群人过来敲门,许某人还以为是来闹事的呢。
立马给村支书打电话。
赵悟空道:“不行就多给点,别整出什么动静。”
四驴子骂道:“操,给多了就露馅了,地里种啥玩意,一亩地能净收入五千一千,嗯?”
四驴子说得对,得考虑这个问题,出价高,会让人怀疑,在每亩收入的基础上加个几百块钱,这样的价格才合理。
高价收地,村民也得讨论,种啥玩意,一亩地一年能赚那么多钱。
村支书来了后,我才敢开门,一圈人气冲冲地进来了,为首的一个大汉道:“你们啥意思,开始说租,现在又不租了,地里的青苗都被我铲了,你说,怎么办?”
村支书有些为难,劝说道:“哎呀,这是干啥,人家是来村子里投资的,你们干啥呀,还青苗都铲了,啥时候铲的?”
花木兰笑道:“你经官吧,评估损失,或者起诉我们,法院判我们赔多少,我们就赔多少。”
大汉怒吼道:“老爷们说话,娘们别插嘴。”
花木兰更狠,骂道:“滚滚滚,来老子家,还装逼,滚出去,爱哪告哪告去,你的地,老子不租了,一块钱一亩,我都不租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的话让闹事的村民瞬间就没了脾气,村民发烟赔不是,笑道:“俺们家底肥力够,种啥都丰收,你也给租了呗。”
“不租。”
我拍了一下花木兰道:“可以租,全都是一样的价格,两千一亩,你出租吗?”
“哎,两千少点,青苗也是钱呀。”
“那不租了。”
“哎,老板,多少给加点。”
“走走走,不租了。”
“两千,两千,两千行,俺租你们。”
送走村民后,花木兰气冲冲地看着我。
我笑道:“你们城里长大的孩子,不懂农村的人情世故,听我的吧。”
“我有钱,我想租谁的就租谁的,我凭什么还要租他的地?”
“你信不信,你要是不租他的地,在其他家干活,这户人家也得百般阻拦,不让你施工。”
“哎,就怕这玩意,躺在工地闹事,报警都没用。”
当晚,我们找到了村支书,商量开工时间。
村支书深吸了一口烟,难为道:“嘶,这冬天了,不好干活,你们要是着急,可以先订做大棚的钢拱架,我的意思是,过完年,等开春了,老少爷们都回来,四十个大棚,一个半月就完工了。”
我想了想道:“不行啊,等不到那时候,我们想种草莓,那是越早越好。”
“这,这,地里面还有青苗呢。”
花木兰抢着道:“青苗的补偿我们也给了。”
“哎,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青苗清理也需要些时日,主要是现在天气凉了,都零下了,不好施工呀。”
“我们加钱,不行盖个大棚,整缓和点干活。”
“那可得不少钱呀。”
“行,您就安排吧,把活干好了,后续还有投资。”
“中,我把这群人叫过来开个会,研究研究冬季施工。”
为表诚意,我们又拿出了三百万现金,让村支书安排施工就行。
山东大汉是真办事,第二天我们刚起来,只见我们租的地已经加上了钢架子,一群老爷们喊着号子拉尼龙布,四轮子一车接着一车地往地里运砖,得有百十来人干活。
村支书坐镇指挥,现场有条不紊。
人家除了干活,咱们也不能差事,杀猪宰羊,十来个老娘们包羊肉馅饺子。
村支书也有道,白天干活,晚上直接发现金,瓦工一天五百,力工三百,杂工和食堂干活的都是二百。
其实也没有食堂,就在像农村大席似的,搭个彩条布棚子。
我们几个趁着工人忙碌的工夫,拿着个探针没事戳戳。
两天后,我们发现了一个祭祀坑,埋深四米左右。
我们决定像工地一样,盖个项目部,其实就是活动板房,买那种集装箱似的房子。
上午打的大殿,下午房子就来了,一共十七个集装箱,回字形摆放,其实,只有一个集装箱对我们有用,剩下的集装箱都是用来打掩护的。
现在的集装箱板房也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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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决定趁着夜里不干活的时候,挖个祭祀坑尝尝咸淡。
我们往集装箱里运东西时,我发现远处干活的人中,有三个人看着很面生,正和村支书说话呢。
村支书见到我,招呼道:“许老板,你来一下,这来了三个老板。”
我顿时心里一紧。
这三个人,两男一女,两个男的长相有些相似,看着相识亲兄弟,女的三十来岁,表面笑嘻嘻,眼睛总是反光,看着就很有心机。
互相握了手,一个男人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尤乐江,这是我弟弟尤乐河,这是俺妹子,苗甜甜。”
我笑了笑道:“我是许多,你们找我有事?”
“想来这找点活干。”
“您和村支书说就行。”
“哎,来都来了,聊聊呗。”
我知道来者不善,叫他们去了板房,同时给四驴子发了一条消息“有同行来了,小心,赵悟空是团长。”
进入板房,花木兰正在给四驴子烧茶,见到来人,他们也站起来了。
又是互相自我介绍,三个人比我聪明,用的都是真姓假名。
喝了两杯茶,尤乐江说出了目的,他道:“我看你们在这弄了不少大棚,我也租一个,试试水,价钱好商量。”
花木兰道:“我们不出租,准备做个樱桃示范区。”
“我们也可以种樱桃。”
“不租,我们统一管理,你别说了,这事没商量。”
苗甜甜道:“这地里红薯不少,在这支锅肯定吃得香,你们需要烧火的吗,众人拾柴火焰高。”
我一听,这不对劲呀,红薯在盗墓行内指的是墓,支锅说的是搭伙做饭,都是盗墓内的行话。
而且支锅这个词,只流行在京津冀和西北地区,我们在山东呢,难不成这全都盗墓贼不是本地人?
四驴子撇嘴道:“啥红薯地瓜的,这种的是冬小麦,厨房有人了,瓦工还缺人。”
尤乐江笑了笑道:“大家都是行内人,咱们说话简单明了,我们下苦,怎么分成你们说的算。“
我想了想道:“我不是很明白你们的意思。”
“小兄弟,不要装糊涂嘛。”
我急了,怒声道:“什么他妈的装糊涂,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尤乐江双手竖起大拇指,左手压在右手上,恭声道:“在下祖上杨大山,家拜王匡老祖,吃的是绿林饭,喝的是江湖酒,幸会,幸会。”
我疑惑道:“你祖上姓杨,你姓尤,不对劲吧。”
说完我就后悔了,能说出这句话,证明我能听懂土匪黑话。
尤乐江道:“在真人面前,我们不耍大刀,本蔓眯眯万,蔓后一字刚。”(姓杨,名刚。)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问道:“干啥呢,整杨子荣呢?”
“嗨,只怪家道中落,我们干起了老荣的买卖,几位爷,拜了,赏口饭吃。”(他说现在干点小偷小摸的事,我觉得是指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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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尤乐江单膝跪地,双手竖起大拇指,放在脑门上。
花木兰不悦了,怒声道:“别整这么吓人,你就说你们团长是谁,谁派你们来了?”
尤乐江起身,满脸狐疑。
我拿出电话,故意让尤乐江看到我拨通的备注——赵团长。
没错,就是我给赵悟空盖的备注。
电话接通,我故意打开免提,殷勤道:“赵团长,我是小许,山东的特供基地来了三个人,是您安排的吗?”
一阵沉默后,赵悟空,啊呸赵团长道:“不是呀,我就让你们几个去了,你们抓点紧,三月份送草莓,五月份送樱桃,北京跟这边等着呢,要是出问题,你们就等着受处分吧。”
“是是是,团长,我抓紧时间。”
“好几个大院都等着你们的水果呢,用点心。”
“是是是,团长放心。”
挂断电话,我立马换上衣服怒脸,严声道:“你们哪个大院的?特供也是统一分配,现在来干什么?给主子挑好的啊?”
尤乐江一下子就慌了,脸上忽红忽白,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满脸惊恐。
花木兰道:“联系一下当地武警,把人送北京去,看看是哪个大院的,这么没规矩。”
“不不不,不是,我们走错路了,就是找点体力活干,您这没有,我们换个地方找找,误会,误会。”
尤乐江一脸憨笑退了出去,不一会,又送来五条中华和两瓶飞天。
咱也不差事,拿了两包从黄老板那弄来的特供烟给他。
接烟的时候,尤乐江手都抖了,慌慌张张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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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团长一脸懵逼道:“这就吓唬住了?”
四驴子骂道:“操,说话硬气点,拿个特供烟,你去个派出所都能好好招待你,用这招吓唬盗墓贼,就是大炮打蚊子。”
四驴子说得对,相传有人用假军服和假手续去派出所提人,结果这个事还办成了。
尤乐江的突然造访,让我相信有不少人盯着这边的墓呢,这只是第一波人,后续还会有人来。
妈的,躲不过同行啊。
花木兰道:“接下来怎么办?”
这话我没法回答,如果发现姜齐历代贵族墓,就算是我们破坏性盗墓,也得一年左右的时间才能挖完。
如何在一年时间躲避各方盗墓贼的眼线,确实是个问题。
现在还有人干活,等活干完了,人都撤出去了,我们的处境更难。
尤乐江说祖上是杨大山,杨大山是谁?
那是明末和民国时期,淄博地区最大的胡子,手下三四百人马呢。
这一点不是黑山东,早些年,天灾人祸,民不聊生,这地界确实出土匪。
花木兰继续道:“晚上可以增加保安了,咱们几个也得轮流守夜。”
我呵呵一笑道:“咱们几个守夜没问题,可保安上哪去找?找村民吗?四个保安凑不齐八颗牙。”
有剩于无,我给村支书打电话,让他安排一些年轻人当保安,最好是精神小伙,五百块钱吧一晚上,找个七八个人。
村支书一口答应。
四驴子道:“别扯犊子了,先挖陪葬坑吧,试试水。”
集装箱板房下面是拼接木板,木板下面是压缩木板,拆开压缩木板,下面只有几根钢板。
对于我们盗墓贼来说,这真是在家里盗墓,有空调,有茶水,环境太好了。
四驴子找来了煤气罐和喷枪,就是饭店里烧猪毛的那种。
喷枪一喷,地表土虽然化了,但有出水的迹象,看着湿乎乎的,但铁锹洋镐一上,那就是泥。
最后我们决定直接大力出奇迹,老洋镐刨。
四驴子说农村冬天起厕所也是这个操作,老洋镐刨蹶子,我听着直反胃。
赵悟空和花木兰在板房外面放哨,我和四驴子刨地,他一洋镐,我一洋镐,半米长的镐头一下子能掀起几十来斤的土。
土也不需要散,直接往集装箱一侧堆就行。
呼次呼次两个多小时,我和四驴子挖到了祭祀坑。
因为四驴子一洋镐下去,带上来一个骷髅头,天灵盖给人刨了个窟窿眼。
往下巴拉巴拉,全都是白骨。
祭祀坑的体积不小,清理出一层白骨下面还是一层一层的白骨。
赵悟空也被我们叫回来往外运土了,小板车一拉,直接放到隔壁的房间内。
我和四驴子越挖越觉得奇怪,有火烧的痕迹,但没有发现祭祀品。
花木兰也进来了,看着清理出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几十具骸骨,也有些发懵,她道:“他妈的,整不好是个人殉坑呀。”
“那也不对呀,人殉坑也太干净了吧,一点首饰都没有。”
此时,我和四驴子已经挖了八米来深了,下面的空间都得有两个集装箱大。
花木兰道:“要不再往下挖挖看呢。”
四驴子撇嘴道:“来来来,你挖,都是白骨,还挖什么。”
“我挖就我挖。”
花木兰毫不犹豫进入了盗洞。
四驴子有些尴尬,他道:“这活还得老爷们干,你上去放风。”
花木兰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看周围的白骨道:“不对劲,这些骸骨都是男性,看耻骨,年龄都不小心。”
我心生疑惑,仔细看了一眼,确定了花木兰的说法,我认真道:“他们不是奴隶,而是齐襄公的旧臣,被公孙无知杀了祭祀了。”
“对,我也是这样的想法,那么,这就是个祭祀坑,往下再挖,说不定有收获。”
四驴子虽然不愿意,但为了赚钱,也得干活。
我们往下挖了一米多,发现了一具石棺。
祭祀坑内有石棺?
这是一个不寻常的表现,一般祭祀坑都是祭祀品和骸骨,没听说过有石棺呀。
墓中的人殉有石棺是可能的,可这是祭祀坑。
“妈了个脑门的,什么几把玩意,胳膊肘接胯骨肘子上了,这是个什么玩意。”
四驴子开始发牢骚。
我笑道:“石棺里面都是金银珠宝。”
“散开,让我来,我开棺。”
我笑道:“别介,万一里面是尸体,然后有弩箭呢,一开棺,biu的一声,正中我驴哥脑门。”
花木兰也笑了,她道:“行,吃驴肉吧,天上龙肉,地下驴肉。”
“放屁,要健康,他得喝驴汤,用我的牛子炖汤,能给你们补上天。”
我不想胡扯,打断道:“行了,你们上去,我开棺,这是手艺活。”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四驴子一锤子砸裂了石棺盖。
四驴子道:“八十、八十、八十......”
只七八下,棺材板子碎成了十几块。
我们小心地清理出棺材板,眼前顿时一亮。
棺材内是一具未腐烂的女尸,少女相貌,身穿狐皮袄,下踩虎头鞋,一身的金玉配饰,手里还握着一只玉蝉。
四驴子笑道:“王小姐,人家身体干瘪抽吧了,都比你前凸后翘。”
“滚犊子,老子还是个孩子,还能长呢。”
我们小心地清理女尸身上的陪葬品,头发上有金镶玉簪,头下有金丝玉枕,这两样东西,能值个几十万。
四驴子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把女尸的衣服给脱了,也说不上脱,都是扯下来的,大力出奇迹。
掀开上身的狐皮,我们都惊呆了,女尸的肚子上都是缝合的麻线,密密麻麻,像是几条长毛蜈蚣趴在上面,伤口是一个“工”字形。
四驴子砸吧嘴道:“剖腹产呀。”
如此葬法,让我想起了辽朝时期的一种防腐葬法,和埃及法老一样,开膛破肚用盐腌制,然后再回填腹中。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看着裸体的少女,我胃内一阵翻江倒海。
花木兰爬上盗洞拿来剪刀,三下五除二地剪断了女尸肚子上的麻线。
随着腹腔打开,一股异香袭来,这种香味,有点像是中药类的清香,很诱人。
手电光打上去,腹腔内金光闪闪,肠道和内脏都已经发黑干瘪,套在肠道上的金器和玉石格外耀眼。
四驴子表情痛苦道:“这他妈是个啥呀?”
没有人搭理,花木兰熟练地剪断肠道,撸下包裹肠道的金银玉器。
果然,还是女人对女人更狠一些。
花木兰是真猛,各种内脏都被她翻腾出来了,然后大剪子咔咔咔一剪断,有那么一瞬间,许某人想到了下水汤。
四驴子道:“妹子,差不多得了,你这属于鞭尸呀。”
“去你妈的,咱们干的就是鞭尸的活。”
“这是干尸呀。”
“干尸多个毛线。”
讲真,要不是花木兰,我们真的没办法对女尸下手,身体上的陪葬品我也可以面无表情地卸下来,不过挖腹剖心,这活我确实干不了。
花木兰干活很仔细,连干瘪的肠道都是顺着剪开,里面果然有玉石填充,更恶心的是性器官,里面有一节象牙,象牙上面雕刻着奇怪的符号。
花木兰宛如外科医生的操作,看得我有些头皮发麻。
一具女尸的体内,花木兰摸出了两塑料袋的陪葬品,我和四驴子就静静地看着,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花木兰道:“这也不对劲呀,不管是哪个齐王的祭祀坑,不可能只有这点东西,青铜器呢?”
没有人说话。
花木兰猛地看向我,表情带有戏谑道:“狗大仙,怎么回事呀?”
“往下挖呗,可能有腰坑。”
四驴子道:“妈的,七八米了,再往下挖,塌了的话,咱们就埋里面了。”
花木兰哼声道:“慌毛线,冻土,比他娘的黄土都结实。”
我想了想道:“石棺下面可能有腰坑,要不把石棺砸碎呢?”
“狗哥,我觉得你心理承受能力有点差,过几天,我带你去医院的急诊室守夜。”
我看着花木兰惊讶道:“去那干什么?”
“你看看大创伤的病患,或者去屠宰场也行......”
话还没说完,我电话突然响了,吓得花木兰妈呀一声。
花木兰骂道:“奶奶的,盗墓时你电话不开震动,要死呀,吓死老娘了。”
“是村支书,快九点了,村支书打电话干什么?”
“接呀,接了不就知道了。”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恢复平静。
村支书的声音有些亢奋,好像是喝过酒,他高声道:“老弟,没在家呀?”
“没,在工地呢,怎么了?”
“我说的嘛,去你家敲门,没人接,那啥,你嫂子整了几个菜,咱喝一口。”
我咽了一下口水,晚上九点叫我们去他家吃饭,他想干什么?
有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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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弟,要不我去地里找你?”
“不,不用了,等我一会,我们直接去你家。”
“行行行,等你们啊。”
挂断电话,我心里有些不安。
花木兰道:“村支书五点多钟就回去了,怎么这个时间叫咱们吃饭?”
四驴子接话道:“操,这挖成这样,还没回填呢,咋去呀?”
我也很为难,去也不是,不去还不行。
村支书喝得五迷三道的,说不定真来工地。
可去村支书家,我们走了,谁来看着我们挖出来的盗洞呢?
其实这都不重要,我只是琢磨不透村支书大晚上叫我去他家干什么。
不对,村支书应该没有恶意,要不然,直接带帽子叔来工地找我们了。
我想了想道:“得去村支书家一趟,我和猴哥看着工地,你俩去吧。”
花木兰道:“我不去,我一个娘们,在这边都上不了桌,我去干什么?”
“不行,你得去,要不然四驴子喝点逼酒,嘴上没有把门的,喝多了肯定要嫖。”
四驴子骂道:“你他妈的好?你喝点逼酒,要组建战队征服太阳系。”
“你俩去吧,我和猴哥守工地。”
我哼笑了一声,我和四驴子去喝酒,那四驴子就是我的御前侍卫,征服太阳系他得打头一炮。
不过我确实不能带花木兰,因为女人上桌吃饭,我们说话也放不开。
我和四驴子洗了洗手,准备赴宴。
这里我得吐槽一下村支书找的保安,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群人在前面的板房内斗地主的,我估计这一晚上活还没干完,有人就把今晚的工资输进去了。
我和四驴子在工地里转了一圈,那几个小伙子也没发现。
奶奶的,钱白花了。
四驴子也虎,不知道是哪个小伙子的电动车放在了板房附近,钥匙都没拔。
四驴子骑着电动车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买瓜的刘华强。
我俩没直接去村支书家,而是在村子里绕了一圈,确定没有外人,我们才回家换了一身衣服。
到村支书家,已经十点多了,村支书的脸喝得通红,桌子上都是新做的菜,看了一眼,我顿时头皮发麻。
因为桌子上有鱼。
不吹牛逼,山东饭局上的鱼,最少得干进去半斤酒。
为了防止什么头三尾四,我和四驴子坐在了村支书两边。
村支书疑惑道:“还有俩人呢?他俩咋没来?”
“那啥,小姑娘排卵期,我猴哥今晚得加班。”
“咋,想要孩子呀。”
“那必须的呀。”
四驴子的回答,可以说是无懈可击,村支书总不能问赵悟空加班都干啥了吧。
山东喝酒有规矩,鱼头对准谁,得喝三杯,鱼尾喝四杯。
高度散篓子,得要了我的命。
我和四驴子分列村支书两边,村支书今天心情好,没讲饭桌上的规矩,咱也不知道山东副陪哪来的那么多文采。
小话一说,唠得我和四驴子挺乐呵,只要村支书说话,我俩就得喝酒。
啥正事都没说,我已经六两酒下肚,整整三杯。
双眼迷离时,村支书才不扯酒桌上的那套嗑,他道:“二位老兄弟,我看你们不像是经商的,你们到底什么来路。”
四驴子闷声道:“种地的。”
“不对,种的地过日子仔细,你们对钱没啥概念,瓦工给五百一天,力工三百,连杂工都给二百,市场上没这个价。”
我抿了一口酒,表面上在喝酒,实际上是在想个理由,我们没接触过这类市场,确实不知道价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村支书干了一杯酒道:“二位爷,给我透个实底,你们到底干啥的?”
我深吸一口气道:“那啥,我祖上是临淄的,当时是响马,没少祸害老百姓,后来闯关东去了东北,赚了点钱,咱现在有钱了,想回报一下家乡父老,快过年了,让乡亲们赚点钱。”
我把尤乐江的故事安在了自己身上。
村支书笑道:“那个年代,都是为了讨生活,我祖上也当过土匪,咱俩对对绺子,乐呵乐呵。”
我心里一阵发紧,村支书已经不信任我们了,想对绺子试探我们。
村支书哼了一声,坐直身体道:“搬搬山吧。”
“行呀,一块把山串了。”
说罢,我端起酒杯敬村支书,村支书说搬搬山是喝酒的意思,我说一起喝。
村支书喝了一口酒道:“为何闯局拜窑?”(来干什么?)
我心里把村支书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我小时候都没在饭桌上表演才艺,快当爹了还要表演个节目,王八操的。
我双手伸出大拇指,右手腕压着左手腕道:“我念兰绝阳,幛帘不正,前来拜上。”(手里没钱,也没生钱的道,来这碰碰运气。)
“你怎么拜?”
“我五指朝上,代表江湖五大门帮。”
“哪五大门帮?”
“风马燕雀飞。”
“呵呵,还有一炷香呢?”
我左手抱住右拳,伸出大拇指道:“大指朝天一炷香,拜的是江湖八大帮。”
“哪八大门帮?”
“横皮彩挂,金葛兰荣。”
村支书点了点头,到这还没结束,他继续问:“我听说,横门中人背后有一包,包里装着什么?”
“上装天,下装地,装的是江湖老少爷们十三家买卖。”
“江湖的天有多少颗星?”
“三万六千颗星。”
“江湖的船有多少颗钉?”
“三万六千颗钉。”
“那船梆上有多少颗钉?”
“一百零八颗,代表梁山好汉聚义梁山泊。”
村支书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万朵桃花一树开,横门本是一家亲,来,喝酒。”
山东的响马文化真不是白说的,村支书能成本大套说出土匪切口,许某人绞尽脑汁,尽可能地回答,幸亏咱会的都是偏门,要不然就露馅了。
我是假胡子,整不好村支书是真响马呀。
村支书说的切口,正是清末民初时期,土匪之间的切口。
一时间,我有一种错觉,白天来的尤乐江说不定是村支书安排的。
完犊子了,这活不好干。
于是,我故作神秘道:“领导,你比我年长一轮多,冒昧的叫您一句老哥,我给你透个实底,我们种的水果,得是纯天然无公害,结出来的果子,我们都得运到北京,我们几个,就是给王母娘娘看蟠桃园的土地公。”
村支书愣了几秒钟。
我猛干了一杯酒,皮笑肉不笑道:“我只能说这么多,别问太详细,于你于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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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村支书的媳妇进来了,笑道:“菜凉了吧,我给你们热热,哎,你大哥不容易,毕业就在村委会干,从会计干到村支书用了十多年,一点也不敢偷懒,老百姓都夸他,就我骂他,这么拼命干,早晚累坏身体......”
村支书的媳妇说了好长一段话,我头皮有些发紧,酒也醒了一半,这娘们一直在偷听我们说话。
果然,村支书是在试探我们。
我哼笑道:“有些事,不能说得太明白,知道的人越多,事情越不好办,要是最后把事情办砸了,我们也不好交代。”
村支书站起来道:“有我在,你们放心,我肯定全力配合,花最少的钱,把事情办好。”
我什么也没说,又喝了一杯酒,直接和四驴子离开。
白酒这玩意不像是啤酒,啤酒喝完容易吐,白酒吐出来是真难。
我和四驴子踉踉跄跄往租的房子走,努力保持清醒,小夜风一吹,我俩走直线都费劲。
走一路吐一路,基本上没吐出来啥。
我摸出电话,手机屏幕都重影了,我让花木兰连夜回填盗洞。
花木兰问东问西,我支支吾吾回答,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散篓子可太有劲了。
返回家中,我和四驴子跪在干枯的枣树前面吐,四驴子道:“狗哥,别看我这逼样,我脑子是清醒的,走,咱俩去城里,找个娘们玩会,我请你。”
“请你妈。”
“我妈不行,得猴哥他妈,那娘们长得俊俏。”
“滚犊子,赶紧喝水吐。”
四驴子哼笑一声道:“喝水有啥用,我给你讲个故事,说三九天的沈阳城那是冰天雪地,垃圾桶边上有两个乞丐,一个乞丐咔咔咔吃冻硬了的剩饭,一个乞丐就静静地看着,吃东西的乞丐问另一个咋不吃,另一个就是笑,也不说话,不一会,吃东西的乞丐哇哇哇吐了,没吃东西的乞丐笑了,你猜他说啥?”
我捂着脑袋道:“说啥了?”
“说我就等这口热乎的呢。”
我脑袋反应了一秒,哇哇吐了出来。
讲真,四驴子的野路子确实牛逼。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床上的,反正第二天是花木兰坐我身上啪啪啪给我扇醒的。
啪啪啪这三个字,要不是和大嘴巴子联系在一起,我还是挺喜欢的。
头疼让我睁不开眼睛,我嘟囔道:“干啥呀?”
“昨晚你都说啥了?”
“大姐,咱俩电话一直通着,村支书说啥,你没听见吗?”
“没听全,村支书已经怀疑我们了,你伪装的身份能装多久?以后怎么办?”
我翻了个身把花木兰抖了下来,花木兰全身都是骨头,坐人身上是真硌得慌。
花木兰不悦道:“赶紧的,想办法呀。”
“咱们挖的坑回填了吗?”
“回填了。”
“没加点水泡一下盗洞吗?”
“加了,妈的,别管这个了,老子办事比你仔细,以后怎么办?”
以后怎么办,确实是个难题。
冒充的身份不可能长久。
很多年前,网贷催债的人最常用的手法就是冒充公检法给欠债人所在村子的村委会打电话。
那时候村委会一听是公检法的人都很配合,帮着做家属的工作,让其还钱。
放在现在呢,就算是真的公检法给村里打电话,那都得被骂得狗血淋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花木兰黑着眼圈,一脸无助地看着我,我脑袋也发懵。
男人,早晨。
这俩词放在一起,就是坚硬无比。
此时我只想和花木兰友好交流一下。
“狗哥,你快想个办法呀,别的盗墓贼盯着,村支书又怀疑,咱们这个事能干起来吗?”
“我觉得尤乐江是村支书安排的。”
“那就更要命了,村支书已经怀疑咱们是盗墓的了,要不然干嘛用盗墓贼试探咱们。”
我仔细一想,是这个道理。
许多呀许多,你总觉得别人是傻子,结果还被别人给上了一课。
“怎么办?”
我叹口气道:“不行就假戏真做吧,咱们就草莓、樱桃啥的。”
“大哥,得多少成本呀,昨天挖出来的东西,加上金丝玉枕,一百万都不值,咱们投入多少钱了,你心里没数吗?”
“那你说怎么办?”
花木兰瞪了我好一会,无奈道:“我昨天一边干活一边想这个事,你说的假戏真做可以,但重点是真做。”
“你什么意思?”
“找吕文光,吕文光是地理协会的人,咱们通过吕文光,把这真的变成种植基地,这是最好的办法。”
“那样投入更大,得花多少钱?吕文光能到那个位置,还和地理协会保持联系,说白了不也是为了钱嘛,说好听点吕文光是地理协会的人,说实话就是吕文光是地理协会供奉的神,只要贡品不到位,吕文光分分钟灭了地理协会。”
“地理协会肯定有吕文光的把柄呀。”
我瞪了一眼花木兰,怒问道:“大清朝,哪个官员是因为贪污被皇帝抓住的?只要有二郎神在,哮天犬就是三界狗王,能吃人的狗王,除非玉帝不信任二郎神了,才有人敢动哮天犬。”
花木兰沉重地叹了口气,我也叹了口气,这事情,无解。
“要不然你做做猴哥他妈的工作呢?”
“咋地,我还能陪她睡一宿呀,就算猴哥同意,赵母能同意吗?赵母同意,我也不能同意啊,以后我和猴哥还怎么当兄弟。”
花木兰没好气道:“各论各的。”
花木兰说的是气话,我觉得赵母这一条线我们用不了。
不光是赵母,姚师爷,黄老板,谁也用不了,附近十几个村子,还是在山东,我们是贼,人人喊打的贼。
在尊师敬祖的地界,盗墓无疑是十恶不赦的罪过。
想要盗墓,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先把果树种上,不管村支书如何怀疑我们,只要我们不行动,村支书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唯一的矛盾点就是花木兰想要在过年前把这笔买卖做了。
说心里话,地里面埋着钱,我也是抓心挠肝地闹心。
昨晚的酒局,村支书怀疑我们,不过看村支书媳妇的表现,应该是相信我们的。
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让村支书媳妇吹吹耳边风,那玩意,真有用。
但这种事我们也没法干,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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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更不行了,以她的性格和聪慧,不会讨女人喜欢的。
在床上打滚了一上午,我也没想出办法。
花木兰的想法是对的,一方面赚快钱,防止别人盯着姜齐墓,另一方面,也是减少投入。
引进果树,加上人工,投入不是个小数,从昨天挖的祭祀坑来看,齐王墓不会太肥。
万一被盗过了,我们干的可就是亏本的买卖。
真要是拖到明年五六月份,然后再发现古墓被盗过了,我们得找镇元大仙引进人参果树才能回本。
有什么办法能快速确认古墓有没有被盗过呢?
这玩意没别的办法,地质雷达都不行,得挖个盗洞看。
可此时,挖盗洞无疑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
中午时分,村支书给我打来电话,他兴奋道:“许总,下午镇里面过来检查,准备准备。”
“准备啥呀?”
“这是村里面招商引资,说说你的项目规划,后续发展,解决村子里就业,带动地方经济,促进新农村建设,发展高质量果蔬菜品,做新时代农业的领头羊,传统农业和新型合作社相结合,运用现代高新农业科学技术将传统农业融合,打造特色农业......”
村支书说了一段比我命都长的话,以我的理解能力,完全听不明白村支书说的重点,光是吹牛逼,各种吹牛逼,村里的母牛都得夹着腿走路。
反正就是不断弘扬,不断创新,不断开拓,努力创造。
翻译成我能听明白的话就东北杀猪时,猪内心的求饶台词:“啊啊啊,不要,用力呀,快点快点,啊,来了,不行了,求求你,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村支书真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也不怪村支书,村里面引进了项目,镇子上也想过来大力宣传吹牛逼,这是正常的。
怪就怪许某人第一步就走错路,整他们的温室大棚干个锤子。
此时,我们就像是射出去的箭,无路可退。
我后悔了,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走。
我们不可能见镇里面的领导,到时候照片一拍,以后公安部发通缉令都不用发愁。
我和花木兰商量了一下,我直接给村支书打去了电话,没说别的,就说我们不能露面,村支书什么也没问,只说我们最好出去躲一下午,他也好有交代。
我们想走,但又不敢走,万一哪个缺心眼的心细,发现了我们的板房有动土痕迹,那就彻底完犊子了。
最后许某人决定走一遭险棋,让花木兰开车离开工地,给村民一种我们离开的假象。
然后我们混入盖大棚的工地。
没有安全帽,我们就带黄色的电动车头盔,咱也是有天赋,许某人搅拌水泥,赵悟空砌墙,四驴子更有活,单眼蹬眼珠子吊线。
吊线也行,四驴子不知道是身体不协调还是小脑萎缩,他一吊线,肯定闭右眼睛,然后嘴还往右边咧。
嗯,挺像明星。
像谁?
《小兵张嘎》里面的那个捡牛粪的歪嘴,大名叫做张不正。
下午,领导们如期而至,和我想的一样,到地方转了一圈,拍点照片,和干活的村民说几句话。
负责发言的村民,一个是村支书媳妇,一个是大队会计。
后来我还看过相关的报道,不得不佩服山东体制内的文笔,现场转了一圈,几张照片,文章真是妙笔生花,气势恢宏。
大冬天,村民冻得手哆哆嗦嗦地砌墙,在文章中,那可是热火朝天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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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骑虎难下,许某人对白虎情有独钟,当然,咱说的不是花木兰。
也不知道怎么了,花木兰最近和我们说话总爱拿着一个苍蝇拍。
首先是分析我们的处境,有道是谋士以身入局,举棋圣天半子。
我们也是以身入局,刚拿起棋子,就被雷震子放电给劈了。
处境可以说是十分艰难。
村支书熟悉我们几个,当地村民也知道我们的长相,基本上算是明牌斗地主。
我最初的想法是先把大棚盖起来,然后在大棚内盗墓,等一切完成,再以资金链断裂的由头离开,要么卖掉大棚,要么复耕,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又很合理。
付了五年租金,实际使用时间不到半年,村民是占便宜的,也不会追究这个事,反而会庆幸我们资金链断链。
可自从撒了特供的谎,这一切就变味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把这件事做下去,村支书本来就怀疑我们的身份,到时候再烂尾,这一切都说不通了。
咋地?特供产业还能黄了?
根本不可能。
花木兰道:“三位大哥,好好想想,你们想要什么?”
“要老伴。”四驴子说得毫不犹豫。
花木兰有些无语,但也没顺着四驴子的话题,她道:“咱们的目的是赚钱,现在钱还没赚到,却花出去一大笔钱,齐公墓要是出不了一千万的东西,咱们这段时间就算白玩了。”
我觉得花木兰的思想有点问题,她总是做最坏的打算,总觉得齐公墓已经被盗了,我笑道:“咱们这一年多运气都挺好的,这个墓,肯定能出钱。”
四驴子接话道:“那必须出钱呀,咱们他妈的炉罩子都支起来了,杀猪菜都炖上了,岂有不吃的道理。”
花木兰道:“我也想挖啊,可祭祀坑的规模,不像是齐公墓呀,太寒碜了,咱们没扫地质雷达,也没下探铲,现在也没办法确定是齐公墓。”
说完,花木兰看向我,等着我发表意见。
我嘶声道:“看地表积雪融化程度,我觉得是个大规模的墓。”
“要是乱葬岗呢?乱葬岗也会有同样的效果。”
问得好。
我确实忽略了乱葬岗的因素,要是大面积的乱葬岗,地表积雪融化程度和大墓差不多,可以说分不出来区别。
不过自古山洞多响马,要是衣食无忧,谁愿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当土匪?
响马多也证明这地界天灾人祸不断,人们吃不饱饭,还管啥仁义道德,早他娘的刨坟换粮食了。
所以,我们选定的地方,有乱葬岗的可能,但可能性比较小。
我想了想道:“这是咱们离开姚师爷干的第一个活,不管怎么样,都得干下去。”
“大哥,干下去需要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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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钱我出。”
“不是谁出的问题,咱们的钱,是用命换的,还有一点,这不是咱们干的第一个活,荆州墓干的很漂亮,现在这个活就像买彩票一样,花一百万买双色球,等开奖的时候一分没中,不是让人笑话嘛,咱们在盗墓行内也抬不起头。”
我觉得花木兰话里有话,直接问:“妹子,你啥意思?”
“找外援吧,要么地理协会,要么姚师爷,再不济找黄老板,那也比咱们有经验呀。”
“姚师爷肯定不行,姚师爷那一套,在山东玩不了,村支书是本地人,不可能被拉下水,村支书要是敢参与进来,到时候案发,他家祖坟都得被刨了,所以村支书根本不敢违法。”
“那黄老板呢?”
“也不行,黄老板的思想,来山东说两句话就得别人点了。”
“那就地理协会。”
“找他们能干什么呢?”
花木兰生气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们,真要是齐公墓,就咱们四个,能玩得明白吗?”
“怎么玩不明白,哪次下墓不也是咱们几个。”
“对呀,是咱们下墓,可外围安全呀,咱们可以在墓中随心所欲,古董运输也有保障。”
四驴子道:“行了,别扯了,不就是村支书嘛,我解决。”
“你怎么解决?”
“老子和他媳妇处处关系,整好了,她媳妇就是能给村支书吹吹耳边风,咱们现在面临的主要问题就是村支书,对吧。”
我骂道:“你他妈的就会搞破鞋,村支书的事好解决。”
花木兰道:“对,村支书是小事,他不信任咱们,也没什么,关键是大规模投入,能不能产出的问题,还有挖出东西怎么运输?怎么变现?咱们能干活的时间只有年前这段时间,等过完年,也该开春了,一场春雨下来,十几米的盗洞肯定塌方,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趁着冻土期,把活给干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件事,花木兰是一个嗜钱如命的娘们,她很聪明,肯找人分一部分钱出去,一定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花木兰的想法是对的,可我不想这样做,当然,我也是有私心的,许某人想装逼,脱离姚师爷后,我想挖个大墓证明自己,炸个惊雷给其他盗墓贼看看。
我也有点钻牛角尖了,就想着四个人把齐公墓给干了,确实忽略了很多问题。
或者说,我的想法是矛盾的,开始我想得很清晰,可花木兰一提醒,我觉得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我想着先把大棚盖起来,种上草莓,等草莓结果的时候,我们挖盗洞摸宝,到时候用运草莓的厢货车直接运古董,这一切很合理。
只要把古董运到黄老板的势力范围,剩下的事就是顺水推舟了。
可春天会下雨,在农田里挖盗洞,肯定会塌方。
春秋时期的大墓深度最少十米,不塌方才怪,当初挖微子启的墓,打井队都是边钻孔边下套管。
如果我们只想用人工挖土,那还真得趁着冬天土壤结冰这段时间动手。
可这也有一个问题,大棚没盖完,周围乱糟糟的,人来人往不断,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
我觉得我错了,从第一步开始就错了,想学姚师爷,照猫画虎,还没画明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晚上,花木兰来到我的房间,她一进门,我脑袋都疼。
上床进被窝,一气呵成。
把许某人都整不会了。
要是花木兰不欠我钱,我宁愿得罪赵悟空也得把她正法了。
花木兰进被窝也不说话,弄得我好不自在。
于是,我起身走到窗边抽烟。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呀。”
我笑了笑道:“大晚上不睡觉,你想干嘛?”
“我想睡你呀,不是和村支书说我排卵期嘛,我给你生个大儿子呀。”
“你给赵悟空生个小猴吧,我可不敢睡你,太贵。”
“咱俩聊聊天吧。”
“行,你说吧。”
花木兰沉默了好一会,开口道:“狗哥,我知道你想扬名立万,可现在,不是时候,羽翼不丰满,你想飞也飞不高,最多也就扑腾几下,最终的结果还是摔在地上。”
我没有说话,花木兰能看穿我的想法。
“足球场上,有前锋,有后卫,还有守门员,大家各司其职,才能完成比赛,盗墓也是这样,术业有专攻,原来我一直劝你们跟着姚师爷,你们觉得我有问题,其实,我只是想抱住一条大腿,跟着姚师爷,最起码有钱赚,还能学学经验,咱们自己单干,可以说是毫无头绪,前后矛盾,到时候可能是一场空。”
“要不咱们现在找姚师爷?”
“不行,他心太黑了,我也不想跟他干了。”
“那你什么意思?在盗墓这个行当内,不管找谁,多多少少都和姚师爷有点关系,虽然姚师爷现在众叛亲离了,可身边还是有一群刚入门的死忠粉,找行内人,姚师爷早晚会知道咱们的动作,到时候下黑手,咱们防不胜防。”
“王把头。”
我嗯了一声,这是一个我从来没考虑过的人选。
花木兰道:“咱们刚干一年,没有当爷的资本,能把孙子的角色扮演好了就已经很不错了,只要有钱赚,干啥都不丢人。”
“找王把头干什么?”
花木兰犹豫了一会,低声道:“狗哥,我说话很难听,但这是实话,你很聪明,但盗墓的经验不多,论布局,你和王把头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在咱们身处泥潭,得有个明白人拉咱们一把。”
“那之后的事呢?”
“听王把头安排,咱们就当好孙子。”
我点了点头,事已至此,我也没别的办法,如果再按我的想法去实施下去,恐怕真得盖几十个大棚,造福一方百姓。
可找王把头,这里的一切就得按王把头的意思去办了,许某人没了话语权,王把头可以随意叫人参与进来,整不好会把我们架空。
“妹子,你先回去,我得和四驴子和猴哥商量一下。”
“行,狗哥,你很优秀,在荆州挖楚国墓也带我们赚了大钱,你可以的,只是这次碰到的事情比较棘手,NBA牛逼,也有外援是吧。”
“行,道理我懂,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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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离开后,我努力调整了情绪,叫来了赵悟空和四驴子。
我说出想要王把头的想法。
四驴子立马反对,他情绪激动道:“找他干鸡毛,管他妈的赔了赚了的,乐呵就完了。”
“我觉得咱们的目的是赚钱,不是为了试错,再说,试错的成本有点高,我的意思是,找王把头,让他统领全局。”
“鸡毛,扯那没用的,就咱几个干,我就信狗哥。”
赵悟空道:“咱三个,那是个个手上有活,咱们自己把齐公墓挖了,肯定有大批盗墓贼来投奔,咱的买卖不就成了嘛。”
四驴子道:“别扯犊子,就咱们四个赚钱,就稳妥,干一手,挣一手钱,看看姚师爷啥逼样了,咱们几个跟着他都心怀鬼胎呢,可别扯犊子了,就咱们四个稳当赚钱吧。”
“现在举步维艰,不找王把头,咱们也没办法进行了。”
“你等着,我他妈睡村支书媳妇去,给她收拾明白的,枕边风真有用,村支书也得听媳妇的呀。”
赵悟空道:“山东人长得人高马大的,你看村支书那身材,放在古代就是梁山好汉,你四驴子怎么那么牛逼呢,拎个牙签子给扈三娘剔牙呀。”
四驴子瞪了赵悟空一眼道:“妈了个吧的,还轮到你教育我了,你牛逼把花木兰给办了呀,光喜欢有啥用,你只管上,我给丁博文打电话直播,给你增加情趣,你敢吗?”
赵悟空腾地一下站起来了,又坐下了,大声道:“不敢,咋地吧,你能整死我呀?”
“怂货,你就霸王硬上弓,能咋地?那可是别人的媳妇。”
“嘻嘻。”
赵悟空一句嘻嘻气得四驴子满脸通红,赵悟空这一出真难练,思维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和他说不明白话。
总结起来就是赵悟空说话度数有点高,那是真有劲。
我顿了顿道:“行了,说正事。”
四驴子哼声道:“鸡毛正事,就咱们几个干,你是狗头军师,你指哪,我打哪。”
赵悟空人实在,他道:“试错就试错吧,花钱算我的,赵公子买单,你怕个球,不行咱就盖大棚,种水果几年也回本了,干就完了。”
我不知道他俩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真实的想法,我听他俩说话还挺感动的,我认真道:“二位老哥,这次确实是我错了,没会走呢就想着跑。”
“滚犊子吧,你要真觉得不好意思,你趁着热乎劲给我俩磕个头,叫声爹。”
四驴子的话让我的感动戛然而止,我毫不犹豫拿出电话拨打了王把头的电话。
王把头的声音依旧沉稳:“喂,许多。”
“把头,最近忙吗?”
“不忙等着过年呢。”
我把山东的事情说了一遍,王把头听得接连叹气,我说完后,王把头沉默了得有一分钟,随后叹气道:“许多呀,说实话,这事我不想参与,在村子里露脸干活,早晚是个雷,场面整得太大了,上次青铜剑你没少给我分钱,你够意思,我也不能不讲义气,这样吧,你等我一天,我没到之前,你们不要有动作。”
“行,我等你。”
挂断电话,四驴子不悦道:“这么干下去,咱啥时候才能当爷呀。”
“管他当爷还是当孙子,能赚钱就行呀。”
“妈了个巴子的,当个贼还窝窝囊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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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整出一副活不起的语气道:“黄爹,我最近有点不顺啊。”
黄老板理解错了,他道:“不顺个球,信鸡毛鬼神,我问你,冥币上面的玉皇大帝和红票子上面的林肯,谁好使?”
这话说得没毛病,我把最近的事情又给黄老板说了一遍。
黄老板大骂道:“丢人啊,这活都能干亏了,你等着,我派个人过去,盖大棚的钱算我的。”
“不用,这点钱我亏得起。”
“亏鸡毛钱,盖大棚的钱算我的,这买卖我接了。”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提醒道:“你整大棚干啥呀?种果树啥的,得好几年才能回本呢。”
“小逼崽子,笨啊,你脑袋真是木头疙瘩做的,老子花一千万盖大棚,能骗回来两千万的补贴,还能整好几千万无息贷款,老子存银行吃利息都能赚一大笔,多好的买卖,还能干赔了?”
“行,到时候挖坟挖出来的东西,咱们还是平分。”
“少扯犊子,补贴就能让我吃饱了,盗墓的钱你们自己分吧,我这两天研究一下,看让谁过去一趟,行了,我忙,开会呢。”
“操,你在娱乐场所呢吧,开什么会?”
“蟠桃会,一会老子要蒙眼睛抓七仙女了,你滚吧。”
挂断电话,我觉得又被黄老板上了一课。
四驴子道:“我觉得既然把王把头扯进来了,也得把黄老板扯进来,黄老板是咱们的后盾,要不然,王把头把咱们弄死在墓中,都没人知道。”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天色尚早,要不咱们也去市区,玩一会蒙眼睛抓七仙女?”
“走。”
我回答得毫不犹豫。
刚一出房间,花木兰拿着个苍蝇拍站在门口,吓得我菊花一紧。
花木兰笑道:“去哪呀,带我一个。”
四驴子直言道:“嫖娼去,咋带你?”
“带上我,帮你你们讲讲价呀,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也不敢住。”
“不带。”
“妈的,上次在威海别墅,老娘安排得不好吗?”
我也是信了花木兰的邪,到了市区,花木兰直接找了一家量贩式KTV。
讲真,那是我们三个爷们唯一一次唱素歌。
第二天下午,王把头来了。
王把头来了消息还是村支书告诉我的,毫无征兆地来了。
王把头来到村子直奔村委会,村支书打电话叫我们过去。
一见到王把头,我都愣住了,一身行政装,表情和蔼可亲,真像是个大领导。
见面我都不知道说什么,王把头笑道:“小许呀,大棚盖得怎么样了?”
“有条不紊地推进。”
我也不知道怎么抽风了,整出来这么一句。
王把头嗯了一声道:“行,带我去工地走走。”
村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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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把头严肃道:“领导,我真不是当官的,我就是个商人,不要误会。”
村支书憨笑道:“明白,明白,您请。”
我们稀里糊涂地跟着王把头出门,王把头的车更是让我大开眼界——丰田考斯特。
这车不用多介绍了。
而且,开车的还是三江红。
三江红一身夹克装,手戴白手套,看着真像是那么回事。
车子行驶在乡间小路,王把头也有道,问的东西都是农民收入,经济作物啥的。
说实话,我心里紧张极了,我没想到谨慎的王把头会来这么一招。
王把头再建筑工地转了一圈,脸色有了变化,不是发怒那种变化,而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当着村支书的面,王把头开始批评我,他道:“小许呀,进度有些慢呀,凡事要分得清轻重缓急,樱桃是能赚钱,可有人爱吃草莓呀,得把所有人都照顾到了。”
我除了点头称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有大棚一起干怎么行呢,误了上市的时节,事情就棘手了,在村支书的支持下,你要抓紧时间了,调整好布局,集中兵力做好攻坚战,争取在月末前,完成第一批果蔬摘种。”
临走的时候,王把头似笑非笑来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年轻的小同志,还是要多多历练才行。”
王把头走后,我能清晰地看到村支书鬓角的汗珠。
寒冬里能出这么多汗,是真的紧张了。
村支书擦汗道:“许多啊,这是啥领导呀。”
我吸了吸鼻子,神秘道:“您别问了,我们公司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些事情,越是极力否认,越是让人捉摸不透。
村支书问了好多,我都顾左右而言他,我觉得村支书在心里已经肯定了我们的身份。
王把头这一招弄得我很意外,也很惊讶,惊讶的不是王把头说话的内容,而是他说话的语气,可以说拿捏得恰到好处,三言两语就能让村支书顺着他的思路走,而且说话的声音很轻,需要人仔细去听。
晚上,我们在市区的宾馆见到了三江红和王把头,三江红看见我们哈哈大笑,那笑容既妩媚又淫荡。
王把头叼着根烟给我们发烟,那样子,和刚出狱的盲流子一样。
“把头,你来怎么不说一声,整这么一出,吓我们一跳。”
“呵呵,我要的就是你们紧张的感觉,我不能在村子里露面了,有些事得你去办。”
我点燃烟道:“行,这墓有搞头吗?”
“有,有大搞头,不过我还得说你几句,你这墓盗洞不对,场面搞大了,别说你了,姚师爷也不能一口气吃一个春秋古墓群,你呀,有点好高骛远了。”
“是,当时想着先把大棚搭好了,后期一个一个挖。”
“咱是盗墓的,干的就是快进快出的活,这样搞,不行,万一大棚搭完了,下面是被盗过的墓,你不是白玩了嘛。”
“接下来怎么办?”
三江红拿出手机,指着相片,淫荡道:“呦,这事我得教教你了,这两个位置的大棚先搭起来,搭起来咱们直接干活。”
“啊?那干活的村民会发现的。”
王把头笑道:“蒙上黑色塑料布,谁能看见?”
我听糊涂了,问道:“黑色大棚,哪有这样的大棚,种什么?”
“蘑菇啊,鸡腿菇,这种蘑菇不能见光,必须得在黑暗中生长,回去后先把这两个地方的大棚盖起来,蒙上黑色塑料布,村支书现在也在蒙在鼓里,对你的要求肯定是大力支持,用不了五天,两个大棚就能盖完,这几天我联系鸡腿菇的菌袋,到时候盗墓工具和菌袋一起运过去。”
我伸手怒赞王把头,这是我从来没想过的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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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形容不是很贴切。
那就将王把头比喻成让男人重振雄风的蓝色小药片,这玩意啥原理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有劲儿,咣咣有劲。
不光我们思路清晰了,连村支书都知道怎么干活了。
回头想想,我觉得开始的时候,村支书有点糊弄我们。
村里的大棚的事不用我们操心,村支书保证三天内盖出一个大棚,让我们验收。
把村里的事情理顺了,王把头在市区也租了个公寓,让我们四个过去会合。
我以为王把头会召集一些人过来,没想到还是只有他和三江红。
王把头的气场很足,如果说姚师爷是张扬的性格,那王把头就是内敛,沉稳得不敢让人造次。
假如屋子内是姚师爷,一群盗墓贼肯定夸夸其谈,不对,是夸夸吹牛逼。
可王把头在这,我们都规规矩矩地坐着,连活泼不可爱的四驴子都学生坐姿。
王把头笑道:“别紧张,咱都是盗墓的,你们紧张什么,要是在这放不开,咱们去找几个妹妹玩玩。”
三江红一脸淫荡,也不是说淫荡,就是她的表情,总是给我一种欲求不满的感觉,三江红道:“呦,还找妹妹呢,把头,你觉得他们三个能闲得住吗?保不齐昨晚去哪了?”
我憨笑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四驴子也不敢在三江红面前造次,三江红的气场,堪比曾经给四驴子上过一课的白姐。
王把头道:“咱们说说正事,许多,人员方面你都找谁了?”
“没谁,就咱们几个,还有那个脑袋上带棱子的黄老板。”
“嗯?找他干什么?”
“投资建大棚。”
“挖坑的人找了吗?”
我愣了一下,认真道:“一切听把头安排。”
“别整虚的,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没有。”
这个时候,有也得说没有,听王把头的意思,他要安排人进来。
王把头颔首道:“没有挖坑的人可不行。”
“把头安排人吧。”
“我也没有人,不对呀,你们盗墓,不打算找挖坑的人吗?”
“本来想着我们四个人挖坑,把活干了呢。”
三江红哈哈哈大笑道:“操,你们要给自己挖坟吗?十几米深的坑,自己挖,也敢进去?”
四驴子:“那有啥不敢的?”
三江红用东北话道:“纯纯虎犊子。”
王把头吧嗒两口烟,脸色不怎么好看,我们都停止了斗嘴。
“这样吧,我看上次挖楚国墓那小姑娘不错,要不然把她叫来。”
我猜不出王把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笑道:“那小姑娘不行,再整个娘们进来,咱们团队里就三个女人了,三个女人一台戏,那咱们就得看戏了。”
三江红嘶了一声,骂道:“他妈的,出去玩你怎么不嫌娘们多呢。”
王把头道:“呵呵,我没开玩笑,盗洞得找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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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王把头语气很认真,我也没在推脱,既然他不找人,那我就自己找人呗。
王把头让我先联系狄依鹿,确定人员是否能到位。
我也没多想,直接给狄依鹿打电话。
前两个都没接,打到第三个的时候,狄依鹿才接,她的语气很奇怪,有些为难的样子。
“喂,许哥。”
“最近忙吗?”
“有点忙。”
我哼了一声,兴奋道:“别忙了,山东有个大墓,有大货,来干一手啊?”
我以为狄依鹿会很兴奋,没想到她沉默了,沉默了得有半分钟,我心里隐约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狄依鹿为难道:“许哥,我谢谢你,可孩子前几天感冒了,我也走不开,这活可能干不了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想不明白狄依鹿为什么有钱不赚。
我说了句照顾好孩子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挂电话时,我看了一眼王把头,王把头的眼神充满了阴霾,好像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
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到了当初卖青铜剑的时候,王把头点过我一次,说盗墓行内没有平均分钱的规矩。
一瞬间,我明白了。
我全明白了,狄依鹿根本不是孩子有病,人家是赚够了钱,金盆洗手了。
想当初,姚师爷也想用钱来控制我们几个。
用钱控制人不道德,但确实他妈的最有效果。
“怎么,那小姑娘来不了了?”
我看着王把头笑了笑道:“孩子病了,出不来。”
王把头直接将窗户纸捅破,他道:“不是孩子病了,是你给她喂得太饱了,我来找人吧。”
王把头又给我上了一课。
“许多呀,盗墓需要准备和投入,前期投入的钱,是你出还是我出?”
我脑子有点乱,随口道:“一切听把头安排。”
王把头长叹一声道:“我找人来挖盗洞,到时候我给他分多少钱你别管,最多八十万。”
提到了分钱,我也没办法发表意见,毕竟我提出的平均分配法是错误的。
三江红道:“前期垫资我来,我垫一百万,能拿回来一百三十万,到时候还能分红。”
我疑惑道:“垫一百万,怎么拿回来一百三十万?”
“虎犊子,虚开发票呀,没利润,谁愿意垫钱,老娘花三千块钱买个水泵,和你说一万五买的,你还能查我呀。”
王把头道:“这种事,都是盗墓行内放在明面上规矩了,你们得懂,我是半路进来的,这个墓是你们找的,出了钱,你们拿大头,我和三江红赚个辛苦费就行。”
“平均分,还是平均分,除去前期投入,剩下的钱,咱们平分,打盗洞的人怎么分钱,我听把头的。”
王把头瞪了我一眼,无奈道:“你这种分钱的方式,早晚把自己玩死,要么以后自己学手艺打洞,采购装备,要不然,你这种分钱的方式,早晚把挖盗洞的,搞后勤的,踩点的人都搞从良了。”
三江红接话道:“对呀,要是我一次能分三四千万,老娘也回家生孩子去了。”
被王把头和三江红上了一课,我突然觉得姚师爷给我们少分钱,也是应该的。
姚师爷驭人术玩得很明白。
国人忙碌于房贷,美帝用医疗搜刮民脂民膏。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为了逼迫人去工作奋斗,要不然,都摆烂了,哪来的税收?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王把头说得对,就算是我们再找一个挖土的人入伙,平均分两次钱后,人家也想过安稳日子了。
毕竟,没有多少人像我们这样,猪油蒙了心,一门心思想赚钱。
还有一个因素,盗墓的人,层次都不高,无非都是一些想赚快钱的人铤而走险,那么,赚个千百万完全可以收手了。
离开王把头的公寓,我没有回村子,而是去宾馆开了房间。
我需要静一静,需要好好想一下盗墓这个事,或者说,许某人的未来规划。
宾馆内,我们四个人都是一副苦瓜脸。
我询问道:“咱们分钱的方式有问题吗?”
四驴子咧嘴道:“有鸡毛问题,咱们四个,给猴哥分一百万,给我分八十万,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我心里也不好受,你想想,咱们为啥离开姚师爷了,还不是分钱的问题。”
赵悟空道:“啥时候给我分一百万,给你分八十万了,都是平均分的。”
四驴子恶狠狠地瞪了赵悟空一眼道:“假如,假如,和假如我是你爹一个意思,我他妈要是你爹,非得给你生七八个弟弟妹妹。”
“超生违法。”
面对赵悟空,四驴子一点脾气都没有。
赵悟空道:“我现在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下次我找墓,咱按风水找一回。”
“行,大兴安岭风水好,猴哥带咱们挖大马猴子去。”
赵悟空看着四驴子,一句嘻嘻弄得我有一种尿不尽的感觉。
花木兰道:“我觉得王把头说得有道理,咱们是生死兄弟,平均分没问题,但对于挖盗洞的人,咱们还是像王把头说的那样,给个百八十万,喂不饱,饿不死,这样也能长期合作。”
四驴子哼声道:“还找啥打盗洞的人了,我老驴子啥活不会干,你们要相信我,我抡个洋镐都能把活干了。”
没有人说话。
四驴子不悦道:“唉唉唉,太伤人了吧,老子挖的坑你们又不是没下去过。”
花木兰一针见血,她道:“要不是冻土,你挖的坑,我还真不敢下。”
这话要是我说,肯定换来一脖溜子。
可面对花木兰,四驴子也没办法,欠钱的是大爷。
花木兰杀人诛心,继续道:“驴哥,说真的,我宁愿给你生个儿子,也不愿意下你挖的盗洞,太危险。”
四驴子咬牙道:“他妈的,你们就是太熟悉我了,就像吃饭一样,你们觉得我做饭埋汰,点个外卖,拿他妈鸡屁股做锅包肉,你们还吃挺香。”
这话说得对,就是因为太熟悉四驴子的,所以,我对他的手艺没有丝毫的信任。
不光是四驴子,就算是我自己挖的盗洞,我下去心里也发毛。
咱没学专业学过,也不经常挖土,这活确实干不来。
我又说起了啥时候收手的事,三个人一致反对,我觉得现在盗墓已经不是为了赚钱了,而是享受这个过程。
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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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出把身份洗白,干点正经营生。
那三个人以花木兰为首,都是铁杆盗墓贼,说干啥生意,都不如土里刨钱来得快。
也是,没有从商经验的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多半只想打工赚钱,我们经商,裤衩子都得赔没了。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黄老板的电话,人家来了。
黄老板到哪都得有排场,前门大奔开路,后面有小弟尾随,来趟临淄,带他妈三十来号人,还有四个娘们。
咱也不知道黄老板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着,出门不点外卖,自己带便当。
黄老板嫌这边的酒店不够档次,人家自己租个公寓。
我觉得并不是宾馆档次不够,而是宾馆没办法在一个房间登记一个男人和四个女人。
黄老板来了,我们得像孙子一样过去参拜。
一见面,黄老板就给了我一拳,骂道:“你小子是真不顺呀,妈的和你打完电话,我生意都亏了。”
“啊?亏多少钱?”
“一百。”
“一百万?”
“一百块钱。”
我翻了个白眼,骂道:“一百块钱也算钱,我给你。”
“你懂个屁,老子的一百块钱,能换一千万。”
黄老板给我说了一个冷门的赚钱方法,不对,不是冷门,是他娘的邪门。
话说黄老板弄了个社交号,这个社交号里面的好友都是各个彩票站的老板。
只要有人给黄老板提供大单,黄老板会给大单百分之十的返利。
举个例子,假如有人买了一单三千块钱的三色球,店主只要给黄老板发票据的照片,黄老板就会给他三百块钱。
然后黄老板会跟一手这个票上的号,一百块钱左右,当然,不能都买这个号,其中只有两注是这个号码,剩下的号码都是掩护。
黄老板说,他用这个方法,十次有六次中一等奖,人家中几个亿,他中个千八百万也挺乐呵。
我问他为什么不多买点。
黄老板说要是跟着买几千块钱的,那期肯定没有一等奖,中奖的太多,人家开奖也换号码了。
我觉得黄老板说的都是歪理邪说,买彩票靠的是运气和祖宗庇佑。
(声明:许某人坚信彩票是公平公正的,2018年彩票中心14人贪污一千三百多亿是谣言,我还查了一下官方通报,通报说贪污1360亿是谣言,具体数据尚不便公开。嗯,尚不便公开,反正是谣言。)
黄老板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他道:“这次我跟你们一起下墓,看看齐公墓什么样。”
我哼笑道:“你下墓干什么,你会挖土吗?”
“不会挖土,老子会摆谱。”
我是真心不愿意带黄老板,他去盗墓,盗洞都得给他装升降的电梯。
黄老板道:“老子投资了大棚,还不让我下去看看?”
“你在,人多,影响我们的计划。”
“有啥影响?”
“这回是王把头统领全局,他挺怵你的,你气场太强了。”
黄老板笑了,笑得很满意。
我怒声道:“他妈的,你还以为这个是好事吗,你说说你长的,肥头大耳脑瓜子带棱子,和土匪似的,谁看你不害怕?”
“老子那叫有气场,你懂个球,哪天盗墓,我准备准备。”
“准备啥,铺红地毯呀?”
“铺鸡毛红地毯,放礼炮,整七十二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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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黄老板的车队浩浩荡荡地进村,人家的保镖,清一色的黑色冲锋衣,那阵仗,给村支书都吓懵了,以为是赤脚大仙下凡呢。
黄老板知道自己的短处,坚决不与村支书交流,反正就是不让任何人靠近,就带着我们几个在工地转悠。
我看村支书那左右为难的样子,都他妈心疼。
黄老板转了一圈道:“他妈的,挺有想法呀,盖大棚盗墓。”
我没搭理黄老板,因为我被村支书的动手能力惊呆了。
只两天没回来,两座大棚基本上差不多了,乌漆麻黑的黑色塑料布已经铺上了。
一群人在大棚边忙碌,有人调试发电机,有人安装空调。
王把头办事效率很高,做戏也做的很足,鸡腿菇生长温度是20-28度,三江红直接买了一卡车的空调,让厂家人员安装。
看着一卡车的空调,我只觉得肉疼。
黄老板自言自语道:“回去我也整大棚。”
“你整大棚干什么?”
“赚钱呀。”
“种地哪有挖煤赚钱。”
“猪脑子,老子要在一线城市的农村盖大棚,整个采摘园。”
“那也不赚钱。”
“要是在一堆大棚中,拎出来一个当赌场呢,我一天抽水就能赚十多万,这么多一线城市,老子整十个赌场,一天就是一百万的收入,大棚这玩意多隐秘,有采摘园当挡箭牌,稳赚不亏。”
黄老板说这几年房地产大火,一线城市动迁的人多,动迁户手里都是闲钱,不赌博干什么。
我伸手给黄老板点了赞,黄老板脑回路想出来的赚钱方法,一个比一个判的年头长。
“我最近也在想这个事,我要是不挖煤了,能干点啥?”
“从良吧。”
“你能不盗墓吗?沾了荤腥的和尚,吃不了素了。”
我没好气道:“你是爹,你说得对。”
黄老板看了我一眼,满脸嫌弃,催促我赶紧挖盗洞,他在山东待不了几天。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把黄老板拖走了再盗墓,黄老板人员太多,盗墓都得带保镖下去,到时候肯定生乱子。
黄老板走后,我有些为难,我不知道怎么和王把头说这个事,或者说,我怕王把头多想,别以为是我们故意防着他。
可盗墓在即,我也没办法隐瞒,于是,硬着头皮给王把头打电话,说了黄老板的事。
听我说完,王把头兴奋道:“好好好,正愁没人呢,他参与进来,绝对是锦上添花。”
“黄老板人太多了。”
“不多,我还怕人不够用呢,他参与进来是好事,万一挖出来的东西多,有黄老板这层关系,对咱们出货也有保障。”
“那么多人怎么安排呀,人家讲排场,不带保镖肯定不行。”
“把心肚子里,我来安排。”
挂断电话,我还是没想明白这么多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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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村支书打来电话,说两座大棚已经竣工了,让我们过去看看。
我看了一圈,基本上没啥问题,其实,有问题我也看不出来,我需要的是一个隐秘的场所。
大棚基本已经竣工,我们也该干正事了。
黄老板不干人事,真他妈把礼炮给整来了,还搭了个台子,弄好些大娘们唱戏。
干正事还得靠王把头。
王把头的把头真不是白叫的,人家真有道。
也许当初提出种蘑菇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一步——消杀。
众所周知,蘑菇是菌类,种植前需要消杀杂菌。
王把头让黄老板分成两组,一组在外围消杀,一组负责警戒。
干活的村民知道消杀,根本也不靠近,剩下的村民都是看大娘们唱戏了。
大棚内十台空调呼呼呼地吹,大冬天的,我们可以穿短袖干活。
王把头很讲究,和我们一起下探铲,狗日的黄老板整了个沙发和茶具,穿着旗袍丝袜的大娘们伺候他喝茶,气得我直接把他附近的灯给关了,眼不见为净。
王把头道:“手上抓点紧,咱们今天探出来古墓的位置,明天挖盗洞的人到了直接开挖。”
“把头,挖盗洞的人是谁呀?”
“一个以前合作过的人,姓魏。”
“魏啥呀?”
“什么为啥,人家就姓魏,是个哑巴,干活不错,干完活直接给现金就行,那人挺靠谱的。”
“行,那我准备现金。”
“不用操心,我都准备好了。”
我应了一声,闷声干活。
说实话,我心里真生气,王把头都亲自干活了,黄老板还不干人事,在一旁调情。
三江红双手交叉着胸前站着看我们干活,也是,人家赚的不是这个钱。
其实干活也不累,探铲和冲击钻一结合,根本不需要用力砸来砸去,又或者左拧右拧,咔咔咔几下子,探铲能下去一尺深。
有发电机的声音做掩护,我们根本不需要控制声音,这么说吧,我们说话,离远了都得靠喊。
其实我们心里和明镜似的,下面肯定有墓,只是在找墓室,要是盗洞打在墓道上,开墓门也需要些时日。
随着我们下铲次数的增加,古墓的形状越来越清晰,我的心越来越凉。
土层没问题,没有被盗的痕迹,也许是我们没打在古早的盗洞上,可下面墓葬形势却让人难以琢磨,一块一块的,有点像是乱葬岗。
埋深14米地方有一个“中”字型的墓,墓室面积不大,也就百十来平方。
奇怪的是墓室周围都是十来平米的小墓,埋深从十几米到四五米都有,有很多个,面积也不大,十来平米,正正方方,很规矩。
不像是祭祀坑,因为能明显探出砖砌的感觉,祭祀坑绝大多数都是直接挖坑,然后用土回填。
看着王把头绘制的古墓地图,我眉毛都挤在了一起,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烟灰缸边上,放了很多个麻将块。
而且麻将块还有重叠的,有的地方埋深7米有东西,埋深10米左右的地方还有东西。
“把头,这是啥呀?春秋时期的诸侯墓,应该是甲字形或者亞字型的墓,怎么会是中字型呢,这是周天子和周王贵族特有的墓葬形式。”
王把头没有说话,盯着图沉思。
花木兰道:“春秋礼崩乐坏,诸侯逾越礼制也是有可能的。”
“不对,齐国是在田姓齐威王的时候才开始称王的,大约是公元前三百多年,田姓齐王的墓不在这边。”
王把头道:“不对劲,我也觉得这个墓有点奇怪,春秋时期的诸侯墓很丰富,包括主墓、附墓、侧葬、殉葬、宾葬等。”
我疑惑道:“嗯?我没看到过这方面的资料。”
“都是盗墓贼总结出来的经验,你上哪看去,不过要说是有附墓、侧葬、殉葬坑之类的,应该在同一个土层,这个墓怎么这么凌乱呢?”
没有人回答王把头的话,这已经触及我的知识盲区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黄老板晃晃悠悠起身,斜着眼珠子看王把头画的图。
图纸在他手里转了好几个圈,他也没分出上下左右。
“爷们,你画的这是啥玩意,麻将机啊,咋有俩三条呢,这四个是暗杠吗?”
王把头呵呵一笑道:“我也没看明白,下面这些墓,样子很奇怪,凭手感,我断定不是砖砌就是石砌,肯定不是寻找老百姓盗墓。”
黄老板道:“那还等啥呀,挖呀。”
我没好气道:“黄爹,要是能挖出来煤,你可赚大发了。”
“不扯犊子,直接挖呀。”
我哼笑道:“谁挖呀,咱没手艺呀。”
“不对呀,上次在河北,你们不是挖盗洞了嘛。”
“是呀,后来塌方那泥汤子还有点咸呢。”
黄老板愣了一下,突然给了我一脚,骂道:“他妈的小逼崽子,我想起来了,在墓中你还打老子来的。”
说罢,黄老板又给了我一下子。
我哼声道:“把头,老黄不老实,殴打队友,等分钱的时候,扣他十个点。”
王把头呵呵一下,没说什么。
我努力营造一种欢快的气氛,目的是让王把头接受黄老板,要不然以黄老板的气场,不熟悉的人真有窒息感。
王把头在盗墓界牛逼,但和煤老板相比,气场还差很多个等级。
举个例子,姚师爷很牛逼,在马爸爸面前,他也是个孝子贤孙。
啥玩意就怕对比,在绝对金钱和权力面前,一切都他妈是杂碎。
王把头道:“明天等魏哑巴来了,咱们先挖个浅点的坑,看看底下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发表意见,我们几个人中,王把头是权威。
晚上,黄老板组局,吃饱喝足,三江红和花木兰去美容店做护理,是不是找小伙去了,咱也不知道。
我们得找个地方乐呵乐呵。
讲真,黄老板的嗅觉真是灵敏,堪比三界狗王哮天犬。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能轻易地找到有乐子的地方。
其实,就算找不到有乐子的地方,随便找一家量贩式KTV,凭借黄老板带来的四个大娘们,我们也能玩乐呵的。
想当年我们刚有钱的时候,去找风花雪月场所,进门就问人家是正规的吗,领班说正规的,我们扭头就走,真他妈傻逼。
标配是一个人俩小妹妹,墙上贴着的拒绝黄赌毒的标语格外耀眼。
玩的过程中,我一直在察言观色。
黄老板玩得很尽兴,不用我管。
四驴子两只手忙活不过来,也不用搭理。
赵悟空吃果盘,知道冬天西瓜贵,那是铆劲吃。
我唯一关注的就是王把头。
妹妹们和王把头喝酒,王把头会笑呵呵地回应,但酒杯落桌,王把头总有些心不在焉。
王把头有心思。
我凑了过去,先敬酒,在妹妹面前,我得让王把头有面子。
王把头喝了酒,又看了一眼门外,我明白了,立马指了一下门,示意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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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后,王把头给我发了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他吐雾道:“许多,我听说你小子干过出马仙?”
“糊弄人的,一会道士,一会出马仙,啥赚钱我干啥。”
“不开玩笑,你是道士吗?”
“神父那一套我也会点,懂点玄学,您怎么问这个了?”
王把头嘶声道:“我觉得这个墓有点奇怪,你看看图,是不是道家的什么阵?”
说罢,王把头从兜里拿出了图纸,小心翼翼的展开。
我也是酒劲上头,图纸也没看,笑道:“不可能,那时候还没有道教呢。”
“嗯?道家的老子不是春秋时期的人吗?”
我有些为难,王把头说的东西和道教不是一回事,我要是直接解释,怕王把头面子上过不去,于是我拐弯抹角简单解释了一下。
大概意思就是老子是道家,道家是一门学派,讲的是黄老之道,而道教是东汉到魏晋那段时间形成的,是一种宗教,讲究求仙问药,他妈的修仙炼丹。
王把头觉得这个墓可能有点说道,明天等魏哑巴来,先让他看看,然后再挖,王把头的核心思想就是让我稳住黄老板,有些墓是不能随便挖的。
许某人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啥玩意赚钱我挖啥。
可王把头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我后背发凉,他道:“许多呀,出马仙我不了解,道教我也不了解,有些墓和一些人犯冲,这个你得信。”
“没事,我命硬。”
“有些时候,不信邪不行,魏哑巴原来也是出马仙,给人看事赚了不少钱,后来突然不会说话了,治都治不好。”
出马仙,盗墓,哑了。
王把头说的内容好像是给我算命。
除了哑了这一条没占上,前两条都对上了。
王把头叹气道:“你和魏哑巴也算是同道中人,明天他来了,你俩好好聊聊,看看这个墓要不要挖。”
“真有那么邪门吗?”
“吃人的墓我都碰到过,小心为妙,你可得安抚好黄老板,蛮干生事端。”
那一晚,我没怎么睡觉,不是因为王把头的话,而是研究了半晚上手语,找遍了资料,也没研究出盗墓用手语怎么表述,真怕魏哑巴比划什么,我看不明白。
次日中午,我在淄博火车站接到了魏哑巴。
前一天我还觉得叫人家魏哑巴不礼貌呢,直到见到人,我才觉得王把头挺礼貌的。
魏哑巴身高不到一米五,有点跛脚,不会说话,也听不见,有一只眼睛还他妈是白色的。
说实话,别说叫魏哑巴了,就是叫魏矬子,魏聋子,魏瞎子,魏瘸子,这些词放在魏哑巴身上都是褒义词,因为能遮住其他缺陷。
果然,奇人多异相。
接魏哑巴的方式也和民国特务接头似的。
按照约定,魏哑巴拿着一张报纸,我手举木棍,上面拴了一个玩偶。
魏哑巴看人也有特点,必须得把白色的眼睛闭上,单眼看人,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机,确认拨通号码后是我手机响了,他才放心。
他核对我身份的时候,我脸都快笑僵了。
我觉得魏哑巴的谨慎是对的,以他的状态,被警察盯上了,得他妈被送救助站去,整不好得遣送回户籍地。
上车后,四驴子看到魏哑巴愣了一下,随后笑道:“魏师傅好,我叫四驴子。”
我没好气道:“你叫八驴子,叫八格牙路他也听不见。”
“操,这可咋整,妈了个巴子,你不是学手语了嘛,接风洗尘怎么比划呀,比划一下呀。”
我一脸懵逼。
四驴子骂了一声,随后对着魏哑巴一笑,左手握成一个圈,右手只伸出一根中指,两者一交叉,快手抽动几下。
巧了。
魏哑巴看明白了,激动地憨笑点头。
许某人瞪着眼睛双手点赞,驴哥牛逼。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驴子是比划明白了,我却犯了难。
大白天上哪找人干这种事呀?
这地方又不像沈阳,可以去劳动公园假山旁边找小白鞋,公厕旁边找打伞的中年妇女,小树林边上找戴墨镜的老阿姨。
还有以魏哑巴的身体状态,小一点的足疗店都不敢接。
为啥?
怕魏哑巴死娘们身上。
四驴子嘶声道:“狗哥,你闻闻骚味,大中午的,上哪找个快餐店,带老爷子对付一口得了。”
“你奶奶,你比划的东西,你自己研究吧。”
“昨晚咱去的地方估计不行,以魏大师的身体状态,给小姑娘多少钱也不能接这个活呀。”
“妈了个巴子的,掉头,回火车站。”
“嗯,也就火车站能扛得住咱魏老英雄了。”
魏哑巴见又回到火车站了,满脸懵逼,咿咿呀呀说啥我也听不明白,四驴子又比划了一下国际通用手势,老英雄才安静一些。
没办法,许某人得通过层层线索去给老英雄寻觅知音。
那得找火车站拉客住店的人,然后直接问正不正规。
有道是上杆子不是买卖,我主动问,别人都以为我是钓鱼执法的卧底。
几经周转,咱认识了一个老乡,一个三十来岁的东北人。
大哥也耿直,直接问:“想要啥样的,学生妹,白领,少妇都有。”
我寻思魏哑巴得有五十来岁了,找个年龄小的兴许没兴趣,我也耿直,直接道:“有四十五六的嘛?”
老乡愣了好几秒,连快拿到嘴边的烟都不抽了,他缓缓道:“兄弟,咱俩是老乡,找个年轻的,我便宜点。”
“不行,我就要这个年龄段的。”
一听这话,老乡的五官都聚在了一起,为难道:“我看你也就二十多岁,年纪轻轻,咋好上这口了?”
我无言以对,也没过多解释,因为没法解释。
咋地?
四驴子带他爹嫖娼来了?
那可是真孝顺。
此时,我只想快点完成交易。
后面的不写了。
反正是魏老英雄火挺大,我和四驴子在出租屋楼下等了两个多小时。
王把头多次打电话催促,听说老英雄不下楼,王把头也没办法。
还是四驴子有招,借来了旁边收废品的喇叭,这孙子用手机播放警笛,扩音器一响,半栋楼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不多时,阿姨挽着魏老英雄下来了。
我估计老英雄也是有手艺,上楼时,阿姨满脸嫌弃,下楼时,春光满面,笑意盎然。
不吹牛逼,任何手艺都算是一技之长,《史记卷八十五·吕不韦列传》云:“始皇帝益壮,太后淫不止。吕不韦恐觉祸及己,乃私求大阴人嫪毐以为舍人,时纵倡乐,使毐以其阴关桐轮而行,令太后闻之,以啗太后。太后闻,果欲私得之。”
啥意思呢,嫪毐牛子大,吕不韦经常举办宴会,让嫪毐用牛子穿在桐木做的车轮上,让轮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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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可能有点丢人现眼,但嫪毐后来也挺牛逼的,让秦始皇他妈给他生了一双儿女,论关系也算是秦始皇的继父,更是被封为长信侯,权倾朝野。
放在现在,嫪毐也得是个富婆的贴身管家。
(审核爹,这段是司马迁写的,要算涉黄,也是司马迁先动的手,许某人只是翻译了一下,罪不当斩,手下留情,咣咣咣。)
(我以后尽量不晚上写东西,想起来的东西都是卑鄙龌龊之事,与许某人光明磊落、赤胆忠心、刚正不阿、舍生取义、正义凛然的形象不符,我要摒弃糟粕,核~tui。)
(...)
说实话,要是没带魏哑巴放松一下,我也许会觉得魏哑巴是个世外高人。
只一下午的接触,我宁愿钻四驴子挖的盗洞,或者说和花木兰睡一被窝,毕竟钱没了还能再赚,命没了就拉到了。
许某人不是歧视残疾人,只是花大价钱雇来的挖洞人让我有点失望。
不对,是很失望,心理上难以接受的那种。
带着魏哑巴返回村中,进入大棚,魏哑巴和王把头相视一笑,包含了千言万语,因为说也说不明白。
王把头先给魏哑巴发烟,随后拿出了古墓分布图,魏哑巴盯着图看了很久。
黄老板走到我身边,小声道:“从哪挖来的人才呀?”
“火车站扫黄抓到的。”
“你小点声。”
“听不见。”
“操,这不扯犊子呢吗?钻地鼠呀。”
“不对,是土行孙。”
魏哑巴在纸上写下要用的材料,水泥、抹子、泥刀、抹灰板
见多识广的黄老板看见这东西也蒙了,他嘴损道:“许多,你问问他要不要砖头子,这是个瓦匠呀,要给盗洞贴瓷砖吗?”
我没理会黄老板,我的心态也认真起来了。
因为我看到了王把头的状态,他很敬重魏哑巴。
能让王把头敬重的人,肯定不简单。
王把头看了一眼我,又转而看向三江红道:“小红,魏师傅要的东西,尽快准备。”
三江红应了一声,我的脸颊有些发烫,王把头应该对我很失望了。
我认真道:“红姐,我帮忙。”
三江红笑道:“不用,都是常见的东西,外面有干活的,我转一圈就找全了。”
魏哑巴和王把头比比划划,我看不明白他们在交流什么,从表情上来看,这个墓好像有点问题。
不多时,魏哑巴愁得龇牙咧嘴,感觉是他不想挖。
王把头伸出来两根手指,估计代表二百万,也是,凌乱的墓葬,得打七八个盗洞,加钱是应该的,我只求魏老神仙有真本事。
魏哑巴叹了口气,拿起了洛阳铲。
王把头看着我们道:“他得自己打个孔看看,先挖个小墓,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疑惑道:“直接挖主墓,不是更有性价比吗,挖完大墓,再搜刮周围的小墓。”
“我也想呀,他妈的魏哑巴不干,大犟种。”
我叹了口气,手艺在人家身上,谁也没办法。
魏哑巴用洛阳铲探了两个坑,表情越来越难看,随后闷声开始挖土,那表情,好像和土地爷置气一样。
挖土的方式和我们差不多,先用电钻松动土层,然后往外扒拉土。
不同的是魏哑巴把盗洞挖成了葫芦形。
上面是直径两米的锅底坑,坑底是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圆洞。
然后往下一米多,再次挖出一个圆球形。
或者说,魏哑巴挖出了一个糖葫芦形的盗洞。
我不懂土力学,但我觉得球形的盗洞可能会结实稳定一些。
因为两个球形中间有一米多的间隔,土层有个支撑的作用。
也许是空调开的温度有点高,大棚内的地表土有些滴答水,看得我心里有些发紧。
王把头走到我身边道:“知道为啥挖球形吗?”
“为了结实吧。”
我只有这个想法。
王把头呵呵一笑道:“是为了塌方后好救援,上面的圆球塌了,土落到下一个圆球里,再往下的圆球就没事了,困在墓中的人,反打盗洞也能出来。”
王把头的一番话,让我对魏哑巴有了新的看法。
这老东西,他妈的有手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打盗洞只求快,而魏哑巴求稳。
七米多深的盗洞,魏哑巴挖得很慢,感觉下铲和下棋似的,每挖一铲都得深思熟虑。
王把头吩咐其他人回去休息,让我和四驴子守夜,陪着魏哑巴。
我们除了往上吊土,基本上啥忙也帮不上。
挖完之后再看盗洞,又有点像胡萝卜,上面粗,底下细,中间挖出了4个球体。
最下面的球体放大了,已经清理出了墓砖。
不说别的,就凭这活干得精细程度,魏哑巴堪称老前辈,出去以后,许某人绝对给他安排选妃。
我以为这就完事了呢,可没想到魏哑巴开始在盗洞壁上喷水。
我有点发懵,王把头回去睡觉了,此时我们也搞不明白魏哑巴想干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他忙碌。
我也帮不上忙,只能静静地看着。
喷完水之后,魏哑巴又用抹子开始抹盗洞壁,干活很精细,我怀疑他不是瓦匠也得干过刮大白。
四驴子都看懵逼了,他问:“狗哥,他要干啥呀?”
我比四驴子还懵逼,弱弱道:“要装修吧。”
“这老英雄玩的是什么路数,一出招就给我干懵了。”
“我他妈也发懵呀,没见过这野路子。”
紧接着,我发现我们懵逼早了。
因为魏哑巴站在盗洞口把煤气罐的喷枪用竹竿伸进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许某人看明白了,魏哑巴要烧陶。
不知道这么称呼是否准确,但我猜测魏哑巴的做法和烧陶差不多,先喷水后抹面,再用煤气枪一烤,大概率就是烧陶。
要是把盗洞壁陶化,那得老结实了。
魏哑巴干活不紧不慢,或者说很享受的样子,折腾了一宿,活还没干完,一直熬到了上午九点多,我困得眼皮直打架。
王把头来时,魏哑巴还在火烤盗洞。
和王把头打了声招呼,我哈欠道:“把头,有必要做这么仔细吗?”
“傻小子,你们要下盗洞,安全点不好吗?”
“有点复杂。”
王把头神秘道:“你知道魏哑巴怎么聋的吗?”
我摇了摇头。
“呵呵,他自己用银针把鼓膜刺破了。”
“啊?为啥?”
王把头点燃了一根烟,回忆了道:“得有十多年了,那时候魏哑巴虽然不能说话,但听得见,给人挖盗洞,别人劝他不用那么仔细,盗墓的人七嘴八舌劝说,魏哑巴还真听了,结果就是下去三个人,全闷里面了。”
我满脸惊讶。
“是呀,那件事让魏哑巴受了刺激,他有仙缘,半辈子都在做好事,因为自己的失误弄死了三人,心里过不去……”
王把头说了很长一段话,说魏哑巴闭门思过很久,研究了好长一段时间挖盗洞,最后把鼓膜刺破了,并立下规矩,他挖的盗洞,只有他满意了,别人才能下去。
别看魏哑巴这样,想请他挖盗洞的人多了去了,魏哑巴也不是谁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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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把头说盗洞得烤小半天,让我们回去睡一觉。
下午四点多,我接到了王把头的电话说盗洞挖好了。
在去大棚的路上,我收到了花木兰的短信,内容很奇怪“王把头想让你一个人下墓。”
我回复“为啥?”
“不知道,机灵点。”
看着屏幕,我苦笑了一下,还能怎么机灵?
进入大棚,一群人看着我,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我笑道:“咋地,等主角出场呀。”
四驴子笑道:“缺个虎犊子,你来了。”
王把头笑了笑,认真道:“许多,这个墓可能有说道,你干过出马仙,你先下去看一眼。”
“行。”
除了答应,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四驴子道:“我他妈干过尼姑,我也下去。”
赵悟空想说话,我瞪了他一眼,我真怕他说出来什么要死一起死的虎狼之词。
王把头道:“下面空间小,下去人多转不开,许多先下去探探路。”
我看了一眼盗洞,又看了一眼黄老板。
黄老板不乐意道:“我他妈家大业大的,死不起,你去吧,逢年过节我给你上香,抽好的,抽进口的。”
我又看了一眼花木兰,四驴子急忙道:“她可不行,她还欠我钱呢。”
我苦笑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独自下墓让我有些发毛。
也许是王把头营造的神秘感。
也许是我想的太多。
我在腰上拴了绳子,站在盗洞口猛抽了几口烟,硬着头皮下了盗洞。
下面是个长方形的拱形土坯墙做的顶。
算不上券顶,因为很小,长度两米左右,宽度也就一米五。
我用榔头先砸碎了一块砖,剩下的就好撬了。
此时,我拿撬棍的手都是颤抖的,虽然知道地面上全是人,可撬墓砖还是让我紧张。
掀开上面一层砖,下面还有一层。
王把头在对讲机问:“里面是什么?”
“下面还有一层,不确定还有几层。”
“小心点。”
我长叹了一口气,继续掀第二层墓砖。
撬下来一块后,我傻眼了,下面还有一层。
我也察觉到了不对,咱也没见过这样的墓。
这个墓有点邪性。
或者说,这个墓的形状,像是砖砌的棺材。
此时我真想大力出奇迹,这种盗墓的方式,太折磨人了。
可我又怕墓砖掉下去,砸坏什么陪葬品,那就白玩了。
当我撬第三层砖的时候。
缝隙传出了嘶嘶声,用手一探,有向内的气流。
墓是真空的?
下一秒,墓砖像是地震了一样,呼的一声塌了。
我哎呀一声,身体极速下坠,紧接着,腹部一阵剧痛,整个人像是大虾一样吊在半空,手电掉到了墓室底,只看一眼,我差点窒息。
下面是一具肥硕的尸体,肉乎乎的,眼睛凸出,舌头外翻,整具尸体全身白毛,而且身上都是一尺多长的青铜钉子。
妈的,鬼呀。
到洞口很乱,对讲机内有人急促地说话,我是一点也听不进去,下一秒,上面的人大力往上拉绳子。
我努力调整身体的平衡,撞来撞去,我被拉出了盗洞。
一瞬间,我连呼吸都不会了。
王把头给了我一巴掌,又往我嘴里塞了一根烟,什么也没说。
四驴子道:“咋地了,脸怎么白成这样了。”
“下面,下面埋的可能不是人。”
“大马猴子啊?”
我没理会四驴子的玩笑,紧张道:“墓室很小,就能容纳一个人躺着,没有棺材,好像,好像是真空的。”
王把头问:“还有啥?”
“尸体好像不是人的,全身的青铜钉。”
四驴子疑惑道:“啥玩意?我下去看看。”
“都别动。”王把头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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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王把头在通话记录中找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声响了七八下,对方接了电话几秒钟的沉默,对方又挂断了。
不用多想,肯定是打给魏哑巴的。
王把头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我的想法,他道:“一会魏哑巴看看这个墓,咱们先别动。”
我喘息道:“把头,不对劲,我感觉那个墓是真空的,不过里面那具尸体是鲜尸,感觉像是死了没多久。”
王把头微微点头,满脸坚毅,我能看出他面颊的咬肌都是紧绷的。
虽然王把头表面镇定,但内心绝对是紧张的。
我心里也紧张,因为这一切不符合常理,真空环境下的尸体,体内的水分会沸腾,整不好尸体会爆炸。
古墓中发现的鲜尸基本上都是泡在棺材液中,可眼前的墓是干的,这样的条件形成干尸是有可能的,但绝对没有形成鲜尸的条件。
我顿了顿道:“把头,我想下去再看看。”
“别下去了,不安全,看看魏哑巴怎么说。”
我心里想,魏哑巴要是能说话,那古墓中的尸体都能复活。
王把头又给三江红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把魏哑巴带过来。
挂断电话,王把头时不时盯着大棚入口的门帘子,看来是真紧张了。
说实话,刚才那一下子,我确实也害怕了。
可回过味来,也没啥好怕的。
盗墓贼怕尸体,和他娘的厨子怕火一样可笑。
反过来想想,要是墓里面没尸体,我得唱一段《哭七关》来抒发内心的悲痛。
为啥?
盗墓为了钱,没尸体的墓,那叫衣冠冢。
虽然衣冠冢里面也有陪葬品,但同等条件下,衣冠冢肯定比正常的墓少一些东西。
衣冠冢和正常墓的区别,就像是洗浴中心内一楼和二楼的区别,同样都能洗澡,二楼风光更好。
也可以理解为大保健的半套活和全套活的区别,当然,咱说的是疏经通络的按摩,可不是那些污七糟八的东西。
我仔细想想刚才墓中的场景,全都青铜钉子的尸体,裸体,没陪葬品,这肯定不对劲。
如此下葬,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仇杀,钉上青铜钉,让墓主永世不得超生。
这和后来的民间下葬时,有人往棺材板内侧放一把斧头是一样的。
假如下葬之人家资丰厚,子孙福寿延绵,有人嫉妒,给下葬之人的棺材板里面放一把斧头,那祖先就不能庇佑子孙了,无论多大的家业,必定走向衰败。
只是,我想不明白这个墓为什么是如此葬法,如此规模的墓,只能是诸侯王的墓,或者说是齐公墓,不管祭祀坑还是陪葬墓,不可能出现这种葬法。
要说和齐公墓无关,那也说不过去,寻常老百姓墓没有埋深7米的。
还有一点,青铜钉,只能是先秦时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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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是一个阵,一个十分邪恶的阵,具体啥阵我不知道,但我大概知道了这么做的目的,让姜姓齐国灭亡。
公元前391年,齐国君主齐康公被田和放逐于临海的海岛上,五年后,田和被周安王册封为诸侯,姜姓齐国为田氏取代。
春秋时期,巫术横行,整不好真是田家人在姜姓齐公的墓里做了手脚。
我向王把头说了自己的想法。
王把头皱眉道:“嗯?对,有这个可能。”
“我要是田家人,我也这么干,那么我就得找个牛逼的齐公,整不好下面是齐桓公的墓。”
下面的墓室规模不大,但完全有可能是齐桓公的墓。
齐恒公是一代霸主,不过晚年昏庸,没把身后事交代明白。
齐恒公死后,五个好大儿争夺齐公位,说也不管老爹,齐桓公尸体在床上放了六十七天,尸虫都从窗子里爬了出来,基本上烂得差不多了才下葬。
中字型的墓,一种逾越礼制的墓葬形式,齐恒公修墓的时候,完全有可能是按周天子的规格去修。
王把头想了一会道:“真要是个大墓,咱也得准备准备,不过我说一句,盗墓这东西邪性,有时候不信邪不行,咱们也得看看魏哑巴怎么说。”
我哼笑道:“没事,我不信邪,玉王大帝的黄金搭档西王母的城池都被我搜刮了,没事。”
“不一样,我觉得下面是个阵,上古邪术多,还是等等魏哑巴。”
王把头坚持,我也不能说什么,可干等着,也不见魏哑巴来。
王把头又给三江红打了一个电话,三江红说魏哑巴剪纸呢。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魏哑巴才一瘸一拐地起来了,他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三江红不悦道:“这老逼头子玩剪纸,气死我了,怎么劝都不过来。”
王把头给魏哑巴发了一支烟,魏哑巴没有接,而是直接从黑色塑料袋中拿出剪纸作品,表情有些惊恐。
魏哑巴拎着剪纸,我都看蒙了,凭借魏哑巴的手艺,这辈子干不了白活了,剪纸和狗啃的似的。
魏哑巴用剪纸做了一个古墓分布的模型,我转圈看了好一会,也没看明白。
突然,魏哑巴把剪纸倒过来了。
我猛地一哆嗦,这他娘的是死人用的灵幡。
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这是一个倒着的灵幡阵,灵幡压在墓上面,墓主的后代能活着都是幸运。
高人,魏哑巴确实是个高人。
王把头也看明白了,他长叹了一声道:“许多呀,这个墓有说道,还挖吗?”
我看了一眼其他人,表情都没啥变化,我认真道:“挖,咱们不就是为了赚钱嘛。”
“我不下墓,你们可要先想好了。”
“那我们商量一下。”
王把头还是微微点头,我们走到了一边。
我刚摸出来烟,四驴子哼声道:“商量啥呀,裤子都脱了,你告诉我来事儿了,这么扯犊子呢嘛,挖,怕鸡毛。”
赵悟空道:“我从来不信邪,我家祖坟都被我动迁了,我觉得没啥,咱就是干这个的。”
我又看向花木兰,花木兰有些为难,我问:“妹子,你啥意思?”
“我?你们都要挖,我的意见也不重要。”
“你说说。”
“我是想赚钱,但这种倒着的灵幡压墓,有点邪性,要不然,咱们把这个墓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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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都懵了。
四驴子道:“扯犊子,彩礼花完了,日子也选了,婚礼也办了,晚上让别人入洞房去?”
花木兰白了一眼四驴子道:“你能换点别的举例子吗?”
我问:“你说的让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找一波人下去摸宝贝,咱们就是少分点钱的事。”
四驴子不悦道:“不对呀,咱他妈就是力工呀,哪有力工花钱找人替自己干活的。”
“哎呀,你们想想,王把头为啥问咱们什么意见,人家不下墓,咱们得进去,头顶着灵幡镇干活。”
四驴子道:“哎?狗哥不是出马仙嘛,把这个镇给破了。”
我哼笑道:“妈了个巴子的,你狗哥法力无边,这点小活不用我出手,再说了,我要是有那个手艺,早他妈的让鬼子国沉入海底了,让鬼子变成大王八在海面上飘着,别信邪。”
妖邪这东西,越信越害怕,越害怕越出乱子。
花木兰道:“不是谁的墓的问题,咱们要是挖了这个墓,以后遇到点啥不顺的事,都会往这个上联想。”
花木兰说得有道理,我想了想道:“这样吧,看王把头的意思,或者说魏哑巴敢不敢挖。”
返回王把头身边,我笑道:“把头,魏师傅还敢挖吗?”
“他都这样了,啥活不敢干。”
“那就挖吧。”
“你们可得想好了,我不下墓,你们能顶着灵幡干活吗?”
我笑道:“那玩意没用,要是真有这本事,江湖大仙儿早他妈当皇帝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我心里还是有些发毛,不过我得保持镇定,情绪是会传染的,我要是表现出害怕,他们也得害怕。
人吓人,后果不堪设想。
“唉,把头,不对呀,魏师傅呢?”
王把头指着盗洞,摇了摇头。
卧槽,魏老神仙牛逼,下去了。
我走到洞口,见魏哑巴肩上扛着那具尸体正往上爬呢。
“不好了,他把尸体扛上来了。”
话音刚落,魏哑巴出来了。
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魏哑巴像是捡到宝一样,扑腾尸体上的浮土。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他要干啥呀?”
更恶心的来了,魏哑巴抬起尸体的胳膊还闻了闻,三江红直接干呕。
王把头拍了拍魏哑巴,魏哑巴比比划划,想表达什么,咱也没看明白。
最后,魏哑巴拿起身边的手电,直接贴在了尸体上。
哎呀我去,我头皮发麻,这魏哑巴是什么爱好啊。
我们没看明白,魏哑巴也急了,拉着我的手,想让我摸尸体。
别说摸了,就是魏哑巴触碰我,我都得好好擦擦,因为他摸尸体了,还不戴套。
折腾三四分钟,我们还是不明白魏哑巴的想法。
魏哑巴气急败坏,直接抱起尸体,尸体比他都高,全身暗黄色,我都快吐出来了。
奇怪的是尸体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或者说硅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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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惊,不会是硅胶娃娃吧。
这不是扯犊子呢嘛。
我强忍着恶心捏了一下娃娃的手臂,一股奇怪的触感袭来。
肉灵芝。
是肉灵芝。
或者说,这是人形的太岁。
王把头没看明白,问:“许多,怎么回事?尸体有问题?”
“把头,这不是尸体,是肉灵芝,别人雕刻成人形了,把太岁上面插满钉子,这是巫蛊术。”
“嗯,不是人?”
“对,肉灵芝。”
四驴子搭话道:“啥是肉灵芝?”
“我也说不明白,像硅胶一样的菌类吧,现代科学都研究不明白的东西。”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看过新闻,有人捡到了一个硅胶娃娃的性器官,泡水喝了好几年,说是肉灵芝。”
“差不多一个触感。”
王把头道:“看这意思,这是有人故意下咒了。”
话音刚落,魏哑巴嗖的一声钻进盗洞,不到一分钟又出来了,手里握着两根青铜钉。
整个过程,没有人说话,都是瞪着大眼睛看魏神仙。
魏哑巴带出来的钉子,有点类似于东北凿冰窟窿的铁签,擀面杖粗细,不过是长方条形,四面都是平的,上面还有文字。
魏哑巴指着青铜顶给我看上面的文字,仔细一看,我有点晕。
上面的文字是小篆,秦始皇统一文字后的小篆。
卧槽,怎么回事?
王把头也看出文字,快速转头问道:“许多,你说这个墓是谁的?”
“我,我当齐公墓找的。”
“不是齐公墓。”
“肯定不是呀,这是秦汉之后的文字。”
万把头点头道:“可能是汉朝的,西汉,那时候兴盛巫蛊术。”
汉墓?
有那么一瞬间,我又觉得世界不真实了。
因为线索和历史对不上。
自战国开始,墓上应该有封土才是,这个墓没有封土。
要是以春秋时期来说,这个墓的规格算是小墓,可要是秦汉时期的,这他娘的就是个大墓。
准确点说,这就是座汉墓,西汉墓,西汉有皇帝了,如此规模的墓,不可能是大臣的,只能是西汉分封的刘姓王。
西汉,刘家的天下,谁敢对刘姓王下咒?
而且,这个墓没有封土,也不符合汉墓的特点。
疑问,我满脑子都是疑问。
我看向王把头,王把头也是一脸为难的表情,我直接道:“挖吧,挖出来看。”
“许多呀,我比你年长好几轮,在盗墓这方面,还是有点经验的,我挖出过祭坛。”
“什么意思?”
“古人相信鬼神,有时候会做一个祭坛诅咒人,我怕下面是一个大规模的祭坛,祭坛这东西,很凶险,我年轻的时候听说过,有人挖出了祭坛,十几个人,一个都没出来。”
我的心一阵悲凉。
到嘴的肥肉吃不成了,我心里难受啊。
四驴子道:“要不先打个盗洞看看呢,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王把头摇头道:“要是祭坛,挖盗洞也有风险呀。”
说完,王把头开始和魏哑巴比划。
魏哑巴连连摇头,看样是不想接这个活。
魏哑巴的表情十分扭曲,感觉像是想到了十分恐怖的事。
这一切太不合理了,春秋天子墓的规格,西汉的文字,还弄出了一个倒灵幡压顶的巫蛊阵。
不对劲,很不对劲。
王把头道:“这地方不吉利,别都在这站着了,先回去,门口让黄老板的人守着,我再和魏哑巴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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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沉默地返回租的房子,他们三个同时来到我的房间,像看父王一样看着我。
“爹,妈,你们别看我呀,看我有个球用。”
花木兰道:“这个墓,你想出是谁的了吗?太不寻常了。”
我哼笑道:“别听魏哑巴扯犊子,他就是想多要点钱,他妈的,谁的墓能怎么的,老子一个刨棺材板子的,刨开看看不就行了。”
“看样子魏哑巴不想挖呀。”
“故弄玄虚,多要钱,出马仙的常用伎俩,我他妈缺钱的时候给人看事,我也只说半句话呀,职业病,不用多想。”
“那就看王把头怎么和魏哑巴商量了。”
赵悟空罕见地发表意见了,他道:“信那玩意都没用,我把祖坟刨了,现在身价也上亿,狗哥说得对,没有事。”
四驴子补刀道:“哎,猴哥,不对呀,你把祖坟刨了,那是太监坟啊,没牛子没卵子,能干啥?”
赵悟空没理四驴子,认真道:“爹爹们,挖吧,是啥都得看看才行啊,在这算命也没用呀。”
“哎,行。”我和四驴子抢着说,四驴子的便宜我不想占,能和赵母搭伙,我愿意干。
可能是说得太急了,我打了个嗝,四驴子拍手道:“卧槽,卧槽,我狗哥来仙了,日落西山黑了天~”
我刚想怼四驴子两句,王把头打来了电话道:“许多啊,魏哑巴同意挖,但要价比较高。”
“要多少钱?”
“六百万。”
我寻思要多少钱呢,六百万,轻轻松松,用花木兰那边的话说,就是洒洒水。
“行,把头,您看着安排,我们都听您的。”
“行吧,这几天你们别来大棚了,你们稳住村支书,等盗洞挖好了,我联系你们,我在这盯着,没事。”
“好。”
挂断电话,我又给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黄老板应该还没睡醒,起床气大吼道:“干他妈啥?”
“挖完墓了,走呀。”
“王八犊子,我没去呢,把他妈东西给我重新装里面,我再盗一次。”
“行,加钱。”
“挖出多少东西了?”
“还没完,得打盗洞,估计得两三天,你在城里呆着吧,别过来了,我会提前联系你。”
没等黄老板回话,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我黄老爷子应该不会怪我。
该通知的都通知了,花木兰还想知道是谁的墓。
我心想这娘们也是钻牛角尖了,东北和岭南都迷信,花木兰心里多多少少都有忌讳。
但这种事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越说越悬。
灵幡阵,咱也不了解,正常来讲,平民老百姓没有这个精力布阵,得挖很多个坑,砌很多个墓,寻常家庭根本没这个实力,而且还不一定啥时候灵验。
我估计王把头和我想的一样,直接干大墓,周边的小祭祀坑都舍弃了,根本不去碰,万一再挖出点什么邪门的东西,得不偿失。
“狗哥,我还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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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公墓。”
“西汉的文字怎么解释?”
我想了想道:“三天后就知道结果了,这个墓无非就是三种可能,第一是齐公,第二是刘邦的庶长子刘肥。”
花木兰沉默几秒道:“第三种可能呢?“
“你不知道吗?”
“会是他吗?”
我点了点头道:“有可能,但可能性极低。”
四驴子大骂道:“他妈的,你俩钻一被窝了呀,说他娘的乌克兰话,谁呀?”
“韩信。”
在楚汉争霸之时,韩信投靠刘邦,被封为齐王,刘邦称帝后,韩信被吕后计杀,据说用的方法是给韩信套了麻袋,然后宫女用木签将韩信戳死。
但我觉得韩信死于西安,被运到山东临淄的可能性不大,吕后那娘们多狠呀,杀了韩信三族,韩信没有后人,也就没必要做这种倒灵幡压墓的阵局。
那么答案就只有我说的两种,要么齐公,要么刘肥。
如果是齐公,就是田姓族人做的手脚,要是刘肥,做这件事的只能是吕后。
四驴子斜烟道:“他妈的,直接挖完事了,管他是谁?”
“不对呀,现在也进不了墓室,要是研究出是谁的墓,咱们也能大致估计一下陪葬品的规模和价值,就像做生意时的预估收益一样。”
“滚犊子吧,说点我能听明白的。”
我笑着叹气,阴阳道:“假如,你去网吧,玩一个游戏,三百一次。”
“啥网吧游戏那么贵?”
“妈的,我说假如,假如游戏三百块钱一次,包夜八百,那么你是不是得想想,怎么玩合适,一晚上只玩两次,那就单独来,要是能玩三次,可不就是包夜合适。”
花木兰抻着脖子问:“狗哥,我觉得你说的不是网吧游戏的事呢。”
“那是啥?”
花木兰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预估出是谁的墓,对我们有好处,一是人员的搭配,二是古董的运输,三是提前筛选卖家,说简单点,齐公墓我得准备三辆箱货车,因为墓中很有可能有鼎。
要是刘肥墓,我们准备两辆车就行了,汉代陪葬品没多少大件,也许一辆车就可以。
当然,一辆车装不完墓中的陪葬品,我们得筛选。
汉代陪葬品多为金器、青铜器、铁器、玉器、漆木器、纺织品、陶瓷器、竹简、木牍等等。
我们只要金玉和青铜器,铁器和漆木器我们根本不想拿,因为那玩意保存不好就是个木头疙瘩和铁块子。
当然,有精美的漆器也是可以考虑的,但桌椅板凳类的就算了。
至于纺织品和竹简,那玩意对于考古来说,是重大发现,对于我们盗墓贼来说,就是用来生炉子,我都嫌那玩意冒白烟不暖和。
陶器嘛,不带文字的价格也不高,一个几千块,万把块钱,没啥意思。
我觉得自己有点可笑,还没开始盗墓,就做起了陪葬品的美梦。
花木兰道:“王把头让咱们稳住村支书,反正这两天也没事,你们再和村支书吃回鱼呀?”
我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许某人天生酒蒙子,但和山东人喝酒,我就是个杂碎,要是和山东副陪喝酒,那我他妈连个杂碎都算不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王把头在,大棚的事不用我们过问,我们就在出租房内躺尸,一连几天连脸都不洗了。
山东的冬天也冷,我们靠空调取暖,确实不暖和,基本上都是躺被窝里玩手机,当然,四驴子看的是亚洲色图。
这么说吧,在出租屋内待了三天,我们的大长头都立起来了,四驴子从早晨开始喝酒,喝完酒,脑袋都冒白气。
魏哑巴说是三四天完活,结果干了一个多星期。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花木兰抱着保温杯望着窗外,看着冬季的寒风带走一片又一片挣扎的树叶。
我也接到了王把头的电话,说是今晚动手,让我们提前过去。
此时大棚里面已经大变样了,里面摆上了一排又一排的架子,架子上面还有像火腿肠一样的菌袋。
魏哑巴挖了一个类似于情趣用的盗洞,大圈小圈,小圈大圈,还带点弯度。
我们闲聊时,魏哑巴还在火烧盗洞。
王把头道:“再有几个小时就差不多了,今晚动手,没问题吧。”
“没问题,手早就痒痒了。”
“嗯,到时候拿上对讲机,有什么事情咱们随时沟通。”
“行。”
我给黄老板打了电话,人家去济南玩了,让我们等等他,他立马回来。
三江红弄了一大堆装备,里面的急救包格外显眼,让人看了有些紧张。
魏哑巴还是老规矩,他的盗洞打到券顶,券顶要我们自己打破。
王把头解释说这是规矩,和刮奖一样,运气好的人打开券顶是好墓,运气不好的下面是游泳池,里面飘着的都是大王八。
三江红还给我们买了一身红衣服,从里到外都是红的,红袜子,红裤衩子,还有红色的秋裤和外套。
讲真,要是三江红把秋裤变成保暖裤,我会感谢她八辈祖宗。
王把头把我叫到了一边,他给我发了支烟道:“许多啊,有件事我瞒着其他人,但我得和你说说。”
我立马认真起来,问道:“什么事?”
“这个墓,被盗过。”
“嗯,正常。”
“挖盗洞的时候,土层里有很多腐朽的木头,比人腰都粗。”
我有些疑惑,问道:“啥意思,原来古墓上面还有木制建筑吗?”
王把头沉默了得有一分钟,缓缓道:“要是那样就好了,我怀疑这个墓原来的券顶就是一排横木,后来被人改成了砖石。
什么?
给祖宗翻盖新房?
“许多啊,你要小心。”
我点了点头。
“要是圆木做券顶,那是春秋早期的没错,看土层,像是有人重新翻盖了这个墓,我也没分析出来是什么原因。”
我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们得闯了,要不然前期白投入了。
魏哑巴烤好盗洞,我们又等了一个多小时,黄大老板才来。
我们也没敢提前开券顶,怕黄老板磨叽这个事。
黄老板表现得很兴奋,他穿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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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黄老板没脖子,他穿运动服,就像大马猴子穿貂一样,看起来十分违和。
王把头先说了这个墓的利害关系,做生意的人都迷信,得把倒着的灵幡阵啥的说清楚。
不过黄老板根本不听,我们来到了下一步,进墓人员的安排。
本来的计划是我们四个加上黄老板,黄老板倒没说什么,可保镖不干了,非要跟着下去保护黄老板。
我不知道是故意表示忠心还是出于别的目的,反正黄老板很满意,也不好拒绝。
我笑道:“几位老哥,墓里面没那么危险,快进快出,人多了反而会有危险,万一触碰到什么机关,咱们都得玩完。”
黄老板的贴身保镖道:“那也不行,我得下去,保护黄总。”
黄老板笑道:“不用了,没事,一个墓而已,有危险,我狗儿子,驴外甥,猴大侄子也能保护我,你们在上面搬运东西就行。”
“黄总,不行,我得跟着你。”
哎呀我操,场面还有点感人了。
我笑道:“最多下去一个,人多了转不开。”
保镖根本不听我的。
王把头颔首道:“去一个就行了。”
保镖立马服从,我心里真佩服王把头,人家有气场,有威望,说话有人听,许某人就是个杂碎。
因为黄老板是第一次真正的盗墓,我们把打开券顶开奖的活让给了黄老板。
不过黄老板啥也不会,于是黄老板让赵悟空和他一起下去。
其实我想和黄老板一起下去,不过那孙子信不着我。
有黄老板参与盗墓,王把头也做了特殊安排,他让三江红准备了一个钢管做的铁笼子,用电绞盘一吊,那就是简易电梯。
而且,站在铁笼子中开券顶,那是绝对的安全。
黄老板可真恶心,进笼子前很兴奋,双手和我们握手,别人都是一带而过,到三江红的时候,黄老板都快摸到胳膊肘了。
赵悟空往铁笼子搬运工具,其实也没啥,就是电镐、冲击钻、撬棍。
果然,科技改变盗墓。
随着轰的一声,王把头按动了电绞盘的启动键,该死的黄老板上来之后摆造型,上面的保镖纷纷鼓掌叫好。
还有的保镖拿出相机拍照,我们阻挡不了,只能躲在一边,别把我们拍进去就行。
券顶打开了,接下来是放风,然后往里面吊装工具和电线。
王把头拿出一个电子设备,类似于检测他天然气是否漏气的一个设备,滴滴答答检测了一会,王把头道:“没有毒气,氧气含量也行,放会风就动手,你们准备一下。”
我们自己穿装备,手电,失手绳,腰带,还有在腰带上面拴上装小件古董的布袋子。
人家黄老板有人伺候,大娘们还亲了黄老板一口,看得我许某人后槽牙都咬碎了。
进入盗洞后,随着灯光亮起,我吓得都不会呼吸了。
下面不是墓室,而是墓道。
墓道两边都是青铜的钉子,钉子一尺多长,直径得有五公分。
而且,顶子上面还挂着白骨,一具挨着一具,分列墓道两旁。
有的白骨还挂在钉子上,有的白骨散落一地。
我脑海里有了一个恐怕的画面,当初下葬之时,一些奴隶,或者说殉葬的人被人按在了钉子上,钉子穿过腹腔,倒刺让人难以挣脱,这群人一个挨个一个嚎叫,在痛苦中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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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墓道景象,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墓道长度大概三十米,两侧都是白骨,有的挂在墙上,有的散落在地。
落在地上的白骨,骷髅头已经和白骨分离,有的滚出去三四米远。
我大概扫了一眼,单侧墓道两米范围有三具尸体,也就是说,整个墓道,不少于九十具尸体。
陪葬人数可能和这个墓相比的,可能只有秦公一号大墓的186人陪葬。
而这个墓,我们只是开了墓道,墓室内肯定还有人殉葬,其场面可能更让人窒息。
王把头在对讲机内询问情况,我详细地描述了一下墓道的场景,下面的墓道都是夯土,没有墓砖,墓道顶端是由土坯砖砌筑的拱形墓道顶。
听完我的描述,王把头厉声让我们不要动,一动也不许动,随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沉默了得有两分钟。
王把头的声音很严厉,严厉得让我们措手不及,我们在墓中一动也不敢动,或者说,已经忘记了该干什么。
王把头按下对讲机,又沉默了半分钟,缓缓道:“这个墓可能是嫁接的,不要乱动。”
我疑惑道:“嫁接的?”
“对,有人在原有的古墓基础上重新修了一个墓,你们站在原地不要动,一步也不许动,我穿上装备,下去看看。”
王把头罕见地下墓,我们心里有了些许安全感。
黄老板道:“这他妈的太渗人了,我不玩了,你们拍点照片,我得上去。”
我没说什么,要是放在平时,我肯定阴阳黄老板两句,但此时就是刀尖上舔血,上去是最安全的选择。
随着电绞盘转动的声音,笼子被放了下来,上笼子前,黄老板道:“你们几个,也不缺钱,没必要这么拼命,一起上去吧,大不了不赚钱,也比丢了命强。”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花木兰道:“黄老板,我们赚的就是挣钱,你上去吧,我们见机行事。”
黄老板叹了口气,又抿了抿嘴,表情无奈地进入了钢管笼,保镖熟练地将黄老板身上的安全绳挂在了笼子上端。
升上去之前,黄老板认真看了看我们,好像是在做生离死别。
一时间,我也有点犹豫,兜里有钱了,还要不要这么拼命?
钢索嘎吱嘎吱响,黄老板和保镖离开了,墓道又剩下我们四个。
四驴子玩笑道:“妈的,不就是几具尸体嘛,怕个球,上次楼兰那个地下宫殿,房顶上吊着的都是尸体,不也没事。”
“驴哥,我知道没事,但脑子不受控制呀,看着这么多白骨,我脑袋里都是这些人挣扎的惨烈画面,人是有感同身受的情感的。”
“是,我知道,但你不能去想,你想点别的,比如鬼子国的一个公司,一位少妇独自加班,这时,上司推开了办公室门...或者,你想想鬼子国足球啦啦队的女队员,几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个人在更衣室,时间突然静止了...还有就是鬼子国,男人把上司带回家,女主人做了一大桌子菜,男主人喝多了趴在桌子上,上司是清醒的...”
说着说着,四驴子也不说了,他长叹一口气,我觉得他也感受到了下葬时的绝望。
花木兰道:“地面是夯土,上面是墓砖,王把头说得对,这就是嫁接墓。”
我接话道:“所以,肯定有机关。”
“肯定的,既然能把别人墓盗了的人,肯定得研究防盗措施。”
这时,洞口传来了电绞盘的声音,王把头下来了,同时还有魏哑巴。
王把头看了一眼墓道,表情凝重,他道:“都别动,站在原地,别乱动,这个墓,咱们搞不来。”
“啊?”
王把头充满阴霾的眼睛斜视我一下,我点了点头。
此时,我没有说话的权利。
王把头道:“魏哑巴要试试,咱们给他腾地方,先上去。”
我看向魏哑巴,魏哑巴表情刚毅,但眼睛的泪珠像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我感觉他是听到了冤魂的哭诉。
王把头道:“我害怕墓道有陷阱,夯土墓道,容易出事,先让魏哑巴走一圈。”
“啊?他不怕吗?”
“人家有手艺,别管了,留下两个人帮魏哑巴,其他人都上去。”
“我和四驴子留下。”
“咱俩留下吧,其他人都上去。”
我没有争辩,没有王把头,谁也看不明白魏哑巴的手语。
还有,王把头是把头,一切行动都得听王把头的指挥,在盗墓的过程中,王把头说的话,就是命令。
其他人上去后,一系列的工具被送了下来,平板车,六七袋子土,还是要一大捆绳子。
魏哑巴嘴里叼着一个羊角锤,腰上系着绳索,和攀岩一样,握着墙上的钉子开始往墓门方向爬。
魏哑巴很谨慎,每走一步,先用羊角锤砸几下钉子,一是砸倒青铜钉子上面的倒刺,二是确定钉子结不结实。
我看着魏哑巴的进度有点慢,试探性道:“把头,要不然我慢点往前走,趟趟道。”
“不行,夯土墓道,肯定有陷阱,直接走,容易出事。”
我只好闭嘴。
王把吩咐我把土袋子都搬到板车上。
此时,我还不知道王把头是什么意思,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王把头的谨慎,如果是我们,这时候墓门都被我们砸开了。
魏哑巴动作也不快,三十多米的墓道,魏哑巴爬了四十来分钟,走到墓门边,魏哑巴开始叮叮当当敲东西,敲了半个多小时,魏哑巴开始缓缓往回爬。
魏哑巴回来时,手上都是伤口,血都凝住了,有些发黑,看着让人心疼。
凭借魏哑巴的认真劲,这个墓完事后,就算我自己出钱,也得给魏哑巴多分点。
此时,我也明白魏哑巴想要干什么了。
魏哑巴带着绳子过去,在墓门边上做了一个固定点,绳子绕过去之后,又把绳子带回来。
魏哑巴接下来的操作也证实了我的想法,他解下腰上的绳子,拴在了板车上。
他要用拉土的板车探路。
王把头让三江红钢管笼,我们带着绳索上去了。
绳索连在电绞盘上,我的心也越发紧张。
王把头想用板车来试验墓道有没有陷阱,这是一个好办法。
随着电绞盘的转动,绳子瞬间绷紧,盗洞口也传来了绳子勒墓砖的嘎嘣声。
电绞盘转动没几圈,盗洞口传来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电绞盘的转动也十分困难,三江红手快,直接关闭了电绞盘。
凉意,我心里一阵凉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王把头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下面有陷阱。
放了十多分钟风,王把头看了我一眼道:“走,咱俩下去看看。”
此时,我只有听吆喝的能力。
再次进入墓道,我腿都站不稳了,在我面前三米左右的位置,有一个大坑,得有两米多长。
我是一动也不太敢动。
王把头沿着板车的车轮印往前走,走到坑边,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许多,你过来看看。”
“啊?”我惊讶道。
“过来看看,沿着车辙印走。”
我也是被吓坏了,脑子想往前走,身子却不听使唤,好像脑袋下达的指令,身体拒不执行。
王把头回头看了我一眼,大吼道:“快点的。”
“欸。”
我哆哆嗦嗦走到坑边,只看一眼,身子差点站不稳。
坑深三米多,下面都是一米多长的尖刺,三厘米粗细,上面的倒刺反射寒光。
密密麻麻,好像钉板。
刚才掉下去的板车还好,土袋子已经被尖刺扎烂了。
后怕,满脑子都是后怕。
要是我们几个再往前走几步,都得落得个万箭穿心的下场。
王把头突然拍了我一下,吓得我妈呀一声,这也给王把头吓一跳,他一把扯住我的衣服往后扯。
“把,把头,谢谢。”
“谢什么,我不拉你,你也掉不下去。”
“不是,谢谢你,要不然,我们几个肯定死在里面。”
王把头呵呵一下,指了一下盗洞口,意思是先上去。
上来之后,王把头把里面的景象描述了一遍,连说带比划,所有人都是表情惊愕。
王把头呵呵笑道:“盗墓嘛,肯定会遇到问题,遇到问题咱们就解决问题,害怕啥?再说,害怕也没用。”
我不是害怕,是后怕,差点小命交代在这。
黄老板的冷汗也出来了,他骂道:“许狗儿,你个半吊子杂碎,以后我再和你盗墓,我是你孙子。”
我机械性地点头,脑子一点也不好使。
花木兰道:“把头,为什么不把盗洞直接挖进墓室呢?”
王把头笑道:“我也想,魏哑巴不同意,说这个墓有问题,挖开墓道先看看,贸然进墓室,容易被闷在里面。”
没有人接话。
我心里有后怕,也有后悔。
王把头和魏哑巴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不应该对魏哑巴有看法。
在此之前,我一直没把古墓中的机关当回事,而此时,我除了感谢王把头和魏哑巴,我还感谢祖宗,我们盗墓一年多,还能活着,那不是祖坟冒青烟的事了,那是祖坟爆炸了。
姚师爷从来没这么对我们,姚师爷一直让我们冲冲冲,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此时想想,真有一种被当作炮灰的感觉。
也是,姚师爷玩的都是红山文化,五六千年的遗址,直接挖土的活,要不是我们出现,我估计姚师爷连诸侯墓都没盗过。
许某人不是吃完饭骂厨子,姚师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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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那时王把头让我们不要动,恐怕,我们的小命就没了。
不行,我们还是不能单干,有脑子,没经验,一切都是白扯,还是去送死。
王把头给我们发了烟,让我们冷静冷静。
魏哑巴钻进盗洞要自己看看,三江红想让他进钢管笼,可魏哑巴不用,人家就是要直接往下爬。
王把头笑道:“别害怕,有啥害怕的,咱们是盗墓的,能看得见的机关都不是苦难,就怕看不见的雷,这个墓,不能着急,慢慢来,我盗墓几十年了,有能力保护你们安全无恙。”
四驴子道:“在我们东北,抓熊瞎子才弄那么大的坑,一米多长的钉板,就是熊瞎子也跑不出来呀。”
王把头呵呵一笑道:“别想了,现在不是没啥事嘛,大家没缺胳膊少腿,也没受伤,接下来解决问题就行了。”
这时,魏哑巴爬出来了,他用手比划,王把头翻译。
大概意思是墓道上面的没啥危险,只有地面上的陷阱有危险。
地面上面可能还有陷阱,得一点一点排除,需要很长时间。
我问直接攀岩过去不行吗?
王把头解释说人能过去,摸出来古董,没办法往出带,还有就是不安全。重新打一个盗洞也得一个星期,和处理陷阱的时间差不多。
王把头让我们休息一晚,明天开始处理陷阱。
这一晚,我们没有说话,基本上没有交流,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回到出租屋后,所有人都是各自回了房间。
次日一早,我们来到大棚。
王把头说先往墓道里运土,把陷阱填了,然后再逐步往前推进。
王把头还给我们吃定心丸,他道:“古墓防盗就那么几种手段,古人的手段面对现在的科技就是小儿科,咱们又是在大棚里干活,周围环境很安全,放心大胆地干吧。”
黄老板的保镖也起了作用,保镖在上面铲土,三江红操作电绞盘,我们几个负责回填。
用了半天的时间,陷阱被我们填上了,为了安全,我们还在回填土里面加入了干水泥,然后在上面焊接了钢筋网。
回填完了,我们也不敢前进一步。
这时,魏哑巴再次露了一手,他趴在地面上,用羊角锤一寸一寸地往前砸。
果然又砸出了九个陷阱。
每一次地面陷落,我的心脏就跟着停跳一下。
大的陷阱和墓室一样宽,长度也有四米多,小的陷阱只有一块地板砖大小,面积不到一平方,但里面的尖刺同样寒光四射。
魏哑巴在前面砸陷阱,我们在后面回填。
用了三天,我们终于推进到了墓门附近。
可这个墓门很奇怪,完全就是砖砌的,在中间,还有一副棺材,横着的石棺。
一瞬间,我明白了,这是个局,或者像王把头说的那样,是个祭坛。
把棺材砌在墓门中,而且还是横着砌,棺材主人这一脉人,世世代代都得横死,用不了几代,这一脉人肯定死绝了。
门口砌棺材这种邪术,最早起源于商朝,听说在民国时期,在河南地区还有流行。
门口砌棺材,加上倒灵幡压墓,我估计埋在里面的人得犯了天条,才能让人用如此恶毒的方式下葬。
我详细地给王把头解释这种邪术,王把头只是微微一笑道:“我早就知道了,当初魏哑巴和我说了,我怕你们害怕,就没和你们说,看出棺材是什么年代的吗?”
“棺材上有石雕画,画中有轿子,有车马,看人物造型,像是汉代的。”
“就是汉代的。”
“墓主可能是西汉齐悼惠王刘肥。”
“嗯?你知道是谁?”
“猜的。”
王把头呵呵一笑道:“行,砸墙开棺,看你猜得准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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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肥是汉高祖刘邦的长子。
当年刘邦在丰沛县做亭长的时候,和曹氏搞破鞋,当然,也可能是同居关系的一个人,有人说曹氏是寡妇,我没找到历史资料,但我觉得曹氏可能是寡妇,要不然秦朝礼法森严,好人谁和刘邦搞破鞋呀。
曹氏给刘邦生了个大儿子,就是刘肥。
等刘邦称帝的时候,分封诸侯,长子刘肥被封齐王,建立齐国,定都临淄,管辖七十三城,是西汉最大的诸侯国。
看着挺牛逼,但刘邦的正妻是吕雉,也就是后来的吕后。
吕后这娘们在历史上一直以心狠手辣著称,比如将戚夫人砍断手脚、毒哑熏聋,制成人彘,就是把人当成猪。
刘邦死后,吕后多次想弄死刘肥,但因为刘肥贡献土地,吕后也没有由头,所以刘肥幸运地盼到了自然死亡。
(大概了解一下背景就行。)
砸墙之前,魏哑巴亲自看了看,确认没有机关才让我们动手。
四驴子憋了好几天,正想找个地方发泄,没娘们,砸墙也行,反正一身的洪荒之力得泻出去。
四驴子大手一挥,让我们滚远点,他要和墓砖单挑。
我心里一百八十个愿意,看傻儿子干活,谁不愿意?
四驴子也是真有劲,没十分钟,砖墙就被四驴子砸碎了。
但四驴子干活不仔细,棺材刨出来了,可上面还悬着很多砖块。
我相信上面的砖块不会掉下来,但那东西是个雷,来回搬运东西,谁也不能保证不伤人,就算是不伤人,把古董砸坏了,我也得心疼的睡不着觉。
于是我和赵悟空开始清理悬在头顶的砖块。
魏哑巴趁机钻进墓室,王把头阻拦了一句,但魏哑巴根本不听,也听不见,就算是听见了,我估计魏哑巴也不会听王把头的。
王把头无奈地笑了两声道:“按步骤来,先把这个石棺开了,然后再去里面摸东西。”
我们一齐应了一声:“好。”
四驴子直接拿起撬棍撬石棺上面的棺板。
王把头不仅没有阻拦,还过来帮忙。
我和赵悟空也停止了手上的活,帮忙撬棺材板子。
可这棺材板子的雕工很好,或者说是一块石头上取的料,棺材盖板和棺材严丝合缝,撬棍根本塞不进去。
王把头按下对讲机道:“小红啊,把角磨机和金刚石磨片放下来。”
说完,王把头看向花木兰道:“你去取一下。”
花木兰点了点头。
赵悟空不放心花木兰一个人去,也跟了上去。
许某人鉴定了一下,赵悟空是个舔狗。
不多时,花木兰拿着角磨机回来了。
王把头在棺材板上画了一个区域,大概有一条烟的大小,王把头道:“把这块切下来,用撬棍一撬就行了。”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角磨机这东西,都不会用,而且手持角磨机不能用水,一切割,石粉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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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们没有行动,王把头笑道:“不会用吗?”
我逞强道:“我能用个大概,王把头给指点一下。”
王把头笑道:“能用个大概就是不会用,我来吧。”
讲真,王把头真是个手艺人,他往手心倒了点水,随后在棺材上一抹,上面稍微有了一层水膜。
王把头道:“角磨机看着简单,用起来很难,尤其是切割石头的手持角磨机更危险,十几年前,有个小兄弟用角磨机,没拿稳,角磨机弹起来打到了脑门,当场就是死了。”
我听了有些发紧。
王把头也是有道,人家明白什么是正转,什么是反转,我不明白什么原理,大概是零线和火线对调一下。
王把头用角磨机的方式也很特别,他单手用角磨机,而且也不用力,就是轻微接触,来回往复,看样子就要慢慢切个槽子出来。
“这活不能着急,得慢慢来,只要槽子出来了,用力切就行。”
我给王把头点赞,就王把头的手艺,以后不盗墓了,去兰州拉面当厨子也行,这手艺和切牛肉片绝配,而且绝对能革新拉面的刀工,切出薄如蝉翼的牛肉片。
王把头并不是要将这块区域切下来,而是要切割缝,单纯地切缝,然后用锤子砸螺丝刀,把石头撬断。
果然,还是王把头有道行,要是我干着活,肯定想着大力出奇迹,用力切,直接把棺材板子切通。
我觉得很费力的活,王把头干的很轻松,而且还在要切下来的石块上横向钻了个孔,用螺丝刀卡着,防止石块掉进棺材。
细节,王把头干活全都是细节,必须得学习一下。
王把头切石块就像是药引子,开了个好头,剩下的就是大力出奇迹。
有了空隙,撬棍一插,撬棍撬开一个缝隙,然后插入换车轮的那种手摇千斤顶,不到半个小时,棺材板子就被我掀起来了。
棺材板子很重,落地的时候,轰的一声,墓门上面的砖震下来好几块,尘土像是下雪一样往下飘。
我兴奋地往棺材内看,映入眼帘的是金缕玉衣。
真真是金缕玉衣。
我还是第一次见。
从上往下看,金缕玉衣的脑袋是圆球形,只有鼻子处有个三角形的凸起,没脖子,身体宽大,四肢椎体形,手作握拳状,大拇指是单独的,其余四肢是整天,有点像是老式的手闷子。
前列腺凸起一个半球形,嗯,还不小。
金缕玉衣的玉质看起来不是很好,有点像是软玉,灯光照上去,玉中带絮,有绿色纹路,半透明状,质地略粗。
再看整体的图案,这件玉衣和印象中的不一样,胸部是四块大玉片拼接而成,四大片上面雕有图案,看起来像是猪一样的动物。
也有可能是野猪,给人凶猛的感觉。
玉片和玉片之间的连线也是做了特殊处理,很整齐,每一个结都是一样的,无论是高度还是长度,就连角度都很整齐。
王把头捏了捏连接的金线,脸色更加愉悦,他道:“没错,是金缕玉衣。”
其实,我一眼就看出是金缕玉衣了,不是许某人眼里好,是许某人敢做梦,净他妈往好的方向去想。
玉衣分为很多种,金缕玉衣是最好的,除此之外,还有银缕玉衣、铜缕玉衣等等,除了所用连接线不同,玉的材质也有区别,反正就是身份越高贵,用的材料越好,皇亲国戚用的都是金线。
发现了金缕玉衣,我更加确信了这是汉墓的想法。
准确来说,金缕玉衣只在汉朝流行,到三国时期,魏文帝曹丕下令禁止使用玉衣,从此,玉衣的习俗在墓葬行业就销声匿迹了。
所以,这个墓,就是汉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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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五十多公分的玉剑,玉剑鞘上面还有蟠螭纹玉剑璏,剑鞘玉质很好,白色为底,红色纹路分布其中,有点像杀人多了之后,鲜血沁入玉中。
(解释一下蟠螭纹,蟠螭是盘曲的无角之龙,是春秋战汉常见的一种图案,剑璏就是剑鼻子,固定在剑鞘上,是把剑挂在腰间的一个卡扣。)
除了玉剑,金缕玉衣周边都是金银珠宝,各种名贵宝石填充。
不夸张地说,墓主人就是躺在珠宝堆里。
在众多珠宝中,比较亮眼的是一方金印,乒乓球拍大小,高度二十厘米左右,扁平状。
金印上面是一只昂首的野猪,下面是像是一本正方形的书,厚度三厘米左右。
王把头拿起金银,自言自语道:“齐王印玺。”
我也看了一眼,金印上面刻的字是艺术体的小篆,要不是刻在金印上,我绝对会认为那是鬼画符。
“许多,还真让你猜对了,真是个西汉齐王墓。”
我笑了笑道:“把头,这金缕玉衣怎么拿出来。”
“你在新疆时间长,看看,是和田玉吗?”
“不是,青海玉。”
“嗯?确定?”
“应该是青海玉,柔润度不及和田玉,不过现在市面上号称和田玉的玉器,绝大多数都是青海玉,再说了,咱们卖的是古董,不是玉。”
王把头笑了笑道:“说到点子上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金缕玉衣,有点看不好。”
“咱们怎么把里面的尸体取出来呀?”
“不取。”
我疑惑道:“不取出尸体,咱们怎么卖呀。”
“别说取尸体了,就是把金缕玉衣请出来,都得小心翼翼,这玩意,断一根线,玉片得掉下来一大片。”
说完,王把头按下对讲机道:“准备三床被子,越厚越好。”
三江红回应了一声。
王把头看着我们道:“先装里面的珠宝,玉衣最后装,一定要小心,悟空和四驴子去盗洞下面,让你红姐送点木板下来,做个木板匣子,一会装玉衣用。”
“行。”
讲真,金银串珠一抓一大把的手感真好,珠宝油润,分量压手,不吹牛逼,许某人抓一把,那就是几十万的价值。
而且宝贝好像抓不完似的,抓完一层,还有一层,这么说吧,金缕玉衣下面压着一尺多厚宝贝。
抓着抓着,我发现了不对,从开棺到现在,得有一个多小时了,魏哑巴不见了。
“把头,魏师傅呢,一个多小时了不见人了。”
王把头一点也不惊讶,笑道:“不用管,不一定在里面搜罗什么好东西呢,魏师傅的本领,可比我强多了。”
“要不我进去看看?”
“别去了,你们几个毛孩子,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活动。”
说完,王把头像是埋怨似的来了一句“当初在香港,你们要是跟着我,现在也能独自下墓了。”
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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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宝首饰很多,开始我们还想着用袋子装,但很费事,于是我们把布袋子套在铁桶上,直接往铁桶里装。
花木兰负责装,我负责往盗洞口运。
四驴子和赵悟空撅着屁股钉木匣子,估计是两个人意见不合,四驴子看赵悟空干活总是皱眉。
我个人站队赵悟空,赵悟空干活仔细,四驴子的也就面对娘们的时候活好一些,其他事,都是糊弄。
搬运几次后,花木兰摸出了一个玉质莲花盒。
莲花盒和火锅盆大小差不多,四周都是莲花纹,上面带玉盖子,盖上中间的把手是一朵盛开的莲花。
掀开盖子,里面有水渍干涸的痕迹,中间还有一副骸骨,骸骨有些透明,看头骨形状,感觉像是鹿胎,也有可能是小猪。
王把头端详连纹盒,很是欢喜,他道:“值钱啊,这东西几百万不成问题。”
“把头,这是和田玉。”
“那更值钱了,现在古玉的市场不错,这个棺材出的东西,差不多能抵得上前期投入了。”
这话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在此之前,我真怕这个墓干赔了。
王把头把连纹盒单独放到了一边,估计是怕我们伺候不好那东西。
花木兰小声道:“狗哥,你不觉得不对劲吗,既然是被人下了咒,为了棺材里面的还有东西。”
“认为看不上呗,吕后什么身份,看得上这点散碎银两吗?”
“不对,吕后是看不上这些东西,可吕后不能亲自干这件事吧,干活的工匠,对这些东西不动心?”
问得好。
我确实没想到这个问题,不过这也好解释。
有可能是干活时有人看着。
说不定墓道中钉着的百十来具尸体就是干活的工匠呢
也有可能是刘肥和吕后达成了某种协议,让王府的人这么安葬他,用自己诅咒自己后人的方式,换取自己这辈子的平安。
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瞎掰的,我一个盗墓的,有东西拿就行,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除了金缕玉衣身下压着的,其他金银珠宝被我们清理差不多了。
王把头绕着棺材转了几圈道:“许多,你有没想到什么办法,能把玉衣请出来?”
我想了想道:“要不往玉衣下面多垫几块板子呢,到时候一齐用力往上吊。”
“我,我也想的是这个办法,不过怕就怕玉衣断了。”
花木兰道:“灌水,往石棺里面灌水,玉衣多多少少有点浮力,咱们在水中轻一点多动,用担架布把玉衣调出来。”
王把头眼前一亮,大为赞赏道:“好,就用这个办法。”
这个办法有点恶心。
为啥?
金银珠宝上面都有黑色的水渍,当然,这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墓葬腐烂时,尸体化成的水从玉衣中渗出。
要是不说灌水的事我也不寻思,一提到灌水,我总觉得恶心。
但为了赚钱,再恶心的事也得干。
一桶一桶抬水太慢了,王把头让三江红把水管顺下来。
三江红操了一声,说平时都是从墓道里往外抽水,往墓道中放水,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
将水管引入棺中,没到十分钟,棺材就被装满了。
灯光照耀下,棺材内水面波光粼粼,金缕玉衣静静躺在棺内,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这几天先更两章,不知道哪个爹发疯,天天举报我的小说,以前写的内容每天都有七八章被驳回,改来改去和狗啃的似的,我得从头捋一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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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把头把我们叫到了一起,又让黄老板安排几个保镖下来,有人扶着脑袋,有人托着肩膀,有人托着腰,有人抬屁股,四肢的待遇更高,每处都有两个人扶着。
这么说吧,一群人站在石棺旁边,肩膀挨着肩膀,王把头安排这么多人,目的就是让玉衣同步升起,不让任何一条金线紧绷。
花木兰双腿分开站在石棺上,随着金缕玉衣缓慢抬起,花木兰快速将帆布穿过玉衣身下。
因为玉衣里面还有尸骨,我们不敢直接将玉衣从水中抬起,真怕骨头压断玉衣,毕竟是两千年前的东西了,谁也不清楚究竟老化到了什么程度。
而且,破损的玉衣卖价也会大打折扣,或者说,破损了,没有人能修补,金缕玉衣里面的横纵经纬线怎么布置早就失传了。
例如,汉景帝刘启之子刘胜的玉衣共用玉片2498片,金丝重1100克,这件玉衣,是由数百位工匠花费十余年才做出来的,光玉片连接处的金线打结方式就有九种,不同的部位,金线的打结方式也不同。
今天咱们在博物馆看到的玉衣,都是复原品,或者说现代人直接用线穿起来的,根本无法恢复当初的原貌。
花木兰也很紧张,寒冷的冬日,大棚内有空调,温度很高,可古墓中的气温也就七八度,花木兰下巴都开始滴答汗珠了。
费了好大的力气,我们才把帆布铺在玉衣下面。
一群人手握帆布边,在王把头的号子声中同步发力,缓慢地拉出了玉衣,在空中悬了七八分钟,沥干水分后,我们将玉衣放在了地上的棉被上。
王把头长舒一口气道:“好,好,好,玉衣算是请出来了,一会把其他棉被拆了,放在木匣里,一定要做好防护。”
我和四驴子立马行动,扯破棉被,在木匣中铺了二十来公分厚的棉花,放入玉衣后,上面又铺了一层棉花,最后再用棉被包裹。
做到万无一失后,王把头才让我们钉上木匣子。
这样的的包装手法,别说玉衣了,就是里面放鸡蛋,也能安然无恙,说不定还能孵出小鸡。
等木匣子被吊上去的时候,我才长舒了一口气,笑道:“把头,这玉衣里面有尸骨,咱们怎么卖?”
王把头吐雾道:“国内肯定卖不上价,咱们还是走上次的路子,卖给国外博物馆。”
“大概能值多少钱?”
王把头笑道:“这玩意没价,市场上也没交易过,主要看咱们的要价,你想要多少钱?”
“一个亿。”
我的回答差点让王把头呛到,他哼笑几声道:“一个亿不可能,一千万都是天价了。”
“五千万。”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回头一看,黄老板下来了。
我阴阳道:“哟,这不是我黄爹嘛,活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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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板斜眼骂我一句道:“这玉衣我来卖。”
“你卖谁?”
“还是上次那小子,买青铜剑的那个,叫啥来的?”
王把头回答道:“姓周,他好几个名,周杰,周浩,周强,都是他,和不同的人交易,他用不同的名,是不是姓周还不一定。”
黄老板笑道:“姓啥不重要,玉衣是好东西,我要五千万,不过分。”
王把头为难道:“五千万,太多了,他能答应吗?”
“要价六千万,给姓周的一千万回扣,这买卖肯定成,没在市面上交易过的东西,要多少钱都行。”
我伸手给黄老板点了个赞,生意人卖古董,果然有一套。
黄老板骂道:“别扯犊子了,走,进墓室看看,我倒要看看诸侯墓什么样,王把头,你吩咐,我老黄听你安排。”
一说进墓室,我想起来了,奶奶的魏哑巴消失了好几个小时。
“把头,魏师傅没出来呀。”
王把头嘶了一声,显然他也把魏哑巴的事给忘了,一瞬间,王把头的表情由刚才的欣喜变成了忧愁,他盯着石棺方向得有半分钟,咬牙道:“许多,咱俩进去看看。”
“行。”
黄老板道:“咋?还有机关?”
“不好说,魏哑巴没出来。”
说完,王把头向我们挨个确认,有没有见到魏哑巴出来,我们的回答都是一样,石棺就在墓门的位置,魏哑巴要是从身边过,我们肯定有印象。
黄老板道:“得,你们玩,我上去了。”
黄老板扔下了这句话,在保镖的簇拥下,头也不回地走向盗洞口。
王把头又和三江红确认魏哑巴,三江红肯定道:“没出来,我一直守在盗洞口。”
我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王把头看了看手表,咬牙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先上去休息一会,吃点东西,我和许多进去看看。”
四驴子想说话,我看了他一眼,四驴子对着我点了点头,这里的指挥官,只有王把头一个人,王把头需要的不是建议,而是服从。
其他人上去后,我和王把头再次来到石棺边,用手电照了照,里面乌漆麻黑,墓室顶部都是发黑的圆木,下面是夯土和围墙,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王把头道:“许多,我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有冲劲,闲不下来,总想找墓,你知道为什么?”
我毫不犹豫回答道:“为了多赚钱呀。”
“错,为了积累经验,经验多了,就能当把头了,也就不用下墓了,不瞒你说,我现在下墓也有点紧张,盗墓几十年,接触了很多人,死在墓中的人,没三十,也有二十五。”
我点了点头,心里没想明白王把头想要表达什么。
亲自下墓是对于我们的恩惠?
古墓危险?
王把头突然转头看向我,眼神犀利,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认真道:“黄老板是开矿的,他肯定不下矿井,咱们盗墓也是这样,你想要做大做强,也不能一味地下墓摸宝,你得培养出一群人替你干活。”
王把头一边说,一边晃动手中的强光手电,光线来回画圈,可不见魏哑巴身影。
此时,我也明白了王把头的意思,他想让我培养一批新人,或者是有点经验的人替我去卖命。
这是一条正路,或者说是一条长久发展的盗墓路。
王把头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的团长我的团》中的桥段,在法庭审问龙文章的时候,孟烦了说他打仗的时候,不冲头一个,谁冲头一个谁壮士,第二是烈士,后来当了副连长,孟烦了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动员新兵,让他们打头阵,煽动新兵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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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王把头根本没打算进入墓中,只是在门口晃动手电。
要是魏哑巴见到灯光能出来,是幸运,要是出不来,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幸运,因为有人替我们踩了雷。
我和王把头交替晃动了半个小时,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把头叹气道:“走吧,不挖了。”
“啊?”
王把头看着我点了头。
我小声道:“要不要进去找找魏师傅。”
“啪。”
王把头突然扇了我一巴掌,我捂着脸,有些措手不及。
“许多,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巴掌,你是贼,是盗墓贼,放下的你妇人之仁,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你也得死在墓中。”
王把头的眼角都是皱纹,但眼睛十分明亮,我愣了片刻,点了点头。
“你还年轻,我说这些,你肯定嫌我老套,等你亲眼看到有人在墓中惨死的时候,你就明白了,人,要为自己而活。”
“我知道了把头。”
虽然我心里还想着魏哑巴,但我没提出来,因为我怕王把头问我一句“谁进去找?”。
王把头按下对讲机道:“下来几个人,把石棺里面的东西装上。”
四驴子回答了一声,不一会,他们三个都下来了。
我对着四驴子摇了摇头,花木兰对着我点了点头,赵悟空满脸懵。
王把头道:“没找见魏哑巴,装上东西,咱们先上去。”
我们几个人沉默地装着东西,王把头拍了拍我,独自上去了。
王把头一出去,四驴子急忙道:“魏哑巴死了啊?”
我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花木兰道:“王把头做的没有错,如果有一天我在墓中消失了,你们也别找我,在我的遗嘱中,你们都是受益人。”
我叹气道:“这件事,就咱们几个知道,别往外说了,也别问王把头。”
没有人说话,我们沉默地装着东西,讲真,论心狠程度,我连花木兰都不如。
赵悟空比我善良一些,他还是对着墓中晃动手电筒,希望魏哑巴能看见灯光出来。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减缓装宝贝的时间,或者说,为魏哑巴多争取一些时间,万一我们出去后,王把头直接封盗洞,那魏哑巴就得长眠了。
晃动了好一会手电的赵悟空也是着急,他焦急道:“魏哑巴帮咱们排除了陷阱,有恩于咱们,就这样不管了?”
“管,可墓里面黑咕隆咚的,谁进去,墓道的顶板陷阱看到了吧。”
“我进去。”
赵悟空突然表态,让我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我们之中得有个人去做恶人,花木兰不说话,四驴子闷声装东西,我咬牙道:“别他妈管了,等卖完东西,咱们找到魏哑巴的家人,多给一些钱。”
赵悟空道:“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咱们赚钱,让别人丧命,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原来父子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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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活人失踪,也不能不找找呀。”
“那咱俩去找?”
“走。”
赵悟空回答的很肯定,弄得我有些心虚,钉板的寒光过于阴冷,已经在我脑海里形成了可怕的记忆,尤其是那种一块地砖大小的陷阱,我真害怕哪一步走错了,直接给我来个透心凉。
花木兰深吸一口气道:“先把这些金银玉器运出去,再想其他的,咱们的主要任务是盗墓赚钱。”
我们点了点头,加快了手里的活,棺材中的水冰凉刺骨,我们衣服也湿到了肩膀,魏哑巴的消失,让我们更加珍惜石棺内的陪葬品,连双虎头青釉枕我们都没放过,全都装进了袋子。
要是放在以前,这种不值钱的陶釉,我们肯定当场听个响。
这么说吧,等我们摸完东西,石棺内只剩下清水了。
我们用平板拉着古董往盗洞口走,走到一半的时候,花木兰突然停住了,她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我觉得咱们应该去找魏哑巴。”
“嗯?为啥?”
花木兰看着我道:“我觉得王把头有点奇怪,为什么突然和你说那么一番话呢?”
“为了让我心狠一些。”
“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呢?”
我愣住了,问道:“什么意思?”
花木兰分析道:“咱们从头回忆一下,刚开始进入墓道的时候,魏哑巴很谨慎,对吧,先是攀岩到墓门口,然后又趴在地上用锤子砸陷阱。”
我猛然反应过来了,对呀,魏哑巴是个谨慎的人,如此惜命,怎么会毫无征兆的溜进古墓呢,他就不怕陷阱?
不对劲。
花木兰继续道:“再说王把头这边,我开始觉得王把头说的没错,也觉得不应该救,可反过来想想,咱们愿意和这么心狠手辣的人搭伙盗墓吗?把人扔在墓中就不管了?”
答案是肯定的,我们都希望有个可以背靠背的团队,要都是互相猜忌,无论多少人一起下墓,我们都会觉得后背冷飕飕的。
可我又分析不出来王把头的目的是什么,是让我们去找魏哑巴,还是不去找?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王把头已经预判了我们的想法呢?
知道我们会分析这件事,知道我们会想到这层意思,然后他甩手不管,我们也会去找魏哑巴。
那我们可就真成炮灰了。
我把想法和花木兰说了一遍,花木兰也拿不定主意,她嘶声道:“反正我是觉得,如果咱们放任魏哑巴不管,以后王把头也不会带咱们玩,因为咱们不值得信任。”
这时,对讲机响了,王把头道:“怎么样了,还没装完吗?”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我按下对讲机道:“装完了,把头,我们往盗洞口运呢。”
“快点的。”
我想了一会道:“把头,我们还是想找找魏师傅,一会我们把东西送到盗洞口下面,你们先吊上去装车,我们再进去找找。”
等了一分多钟,王把头也没说话,我们也是不敢动。
等了得有三分钟,对讲机响了,王把头恶狠道:“不听话,你们要是不怕死,就去吧。”
我们将东西拖到了盗洞下面,让三江红放下钢管笼,然后把东西装了进去。
我想赌一把。
赌一把王把头真正的用意,这几天的接触,我觉得王把头很尊敬魏哑巴,魏哑巴突然消失,王把头的内心不可能毫无波澜。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把古董吊装上去,我们又让三江红把羊角锤和探铲送下来。
在洞口,我听见了王把头和三江红抱怨我们的声音,王把头的语气很严厉。
黄老板在对讲机道:“狗子啊,你太贪了,赶紧上来,我不分钱了,都他妈给你。”
我犹豫片刻道:“没事呀,我有分寸,进去看看呗。”
我没说进去看看古墓的情况,而是想表达进去找魏哑巴这层意思,因为我相信王把头能听见对讲机的声音。
没想到对讲机内传来了王把头的声音,他沉声道:“罢了,我带你们进去。”
此刻,我相信自己赌对了,说不定这就是王把头为了试探我们做的局。
民国时期,很多做生意的门店都会招学徒,掌柜的故意在不起眼处扔点大洋,测试学徒的品质。
盗墓也算是个传统行业,我相信王把头此举也是为了测试我们。
王把头下来后,脸色很冷,冷得仿佛要结冰,他什么话都没说,拿起羊角锤气冲冲地往墓门方向走。
我们对视一眼,跟在王把头身后。
走到墓门边,王把头道:“许多敲地面,四驴子用探铲戳墓顶,你俩一边一个敲墓道。”
说完,王把头嘶声道:“算了,我戳墓室顶吧,都是腐朽的木头,力道用不好,咱们都得死里面。”
那时候,魏哑巴直接走进去的,我觉得魏哑巴走过的地方应该是安全的,不过王把头很谨慎,每一片区域都要仔细触碰。
从墓门进去,也是一条墓道,不过没有石头,也没有砖砌,全都是夯土,包括地面也是,只有夯土。
我们叮叮咣咣砸墙砸地面,王把头满脸阴霾地戳上面,他总是斜着身体,好像做好逃跑的准备。
六七米长的墓道,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眼前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或者说是个口字型的墓室。
只有一个大墓室,放眼望去,只能用空荡荡来形容,连口棺材都没有,魏哑巴就坐在距离墓道口不远的墙边,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王把头气得直咬牙,啪的一声扔出手电,刚好砸在魏哑巴脚边,可魏哑巴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用手电晃了几下魏哑巴,魏哑巴也是没反应。
王把头骂道:“这个死瘸子,跑这躲清闲睡觉来了。”
我心里更加确信,王把头是为了试探我们。
为了表现一下,我拎着洛阳铲走向魏哑巴,王把头没有阻拦。
走近一看,我愣住了,魏哑巴脸色惨白,胸脯没有任何起伏。
王把头也走了过来,像是吓了一跳一样,瞪大了眼睛。
我推了一下魏哑巴。
魏哑巴慢慢悠悠倒下了。
人,硬了。
此时,我大脑一片空白,这不是王把头在试探我们,是魏哑巴真死了。
王把头惊讶几秒,脸上恢复了冷峻,他按下对讲机道:“小红啊,准备点汽油,魏哑巴死了,得烧一下。”
说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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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还没回过神,下意识啊了一声。
王把头怒声道:“快去,人死了,咱们得擦屁股。”
“嗯。”
我哆哆嗦嗦走向墓道,花木兰跟了过来,她说了几句话,我都没听进去,花木兰拉着我的胳膊怒声道:“狗哥,醒醒。”
“啊?”
“盗墓你怕什么死人?”
“我不怕死人,就是没想明白魏哑巴怎么死的?”
“心梗,脑梗,哪个没可能?我看了墙上的尘土,有魏哑巴的手印,他应该是觉得身体不舒服,然后扶墙坐下了,没缓过来,就死了。”
我觉得疾病的可能性比较小,当初带魏哑巴去火车站的时候,这老小子可是生龙活虎。
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人,我低声道:“你觉得是王把头灭口吗?会是他下的毒吗?”
“不可能,王把头还需要他打盗洞呢,咱们盖了这么多的大棚,下面有不少古墓,王把头没理由杀他。”
“我在想当初发现魏哑巴不见的时候,王把头就在墓门处晃动手电,会不会是阻止咱们救援呢?”
花木兰无奈道:“狗哥,我觉得你有点想多了,你看王把头刚才的谨慎样,像是阻止救援吗?我也想明白了,王把头的做法,就是盗墓界的行规,人心不狠辣,死的就是自己。”
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有时候过度解读,揣摩别人的意思,也不是一件好事。
三江红送下来两铁桶汽油,估计有二十升,还有一些碎木料。
我们把木料堆在一起,把魏哑巴的尸体放在上面,然后浇上汽油烧了。
熊熊火光,墓道里呼呼地往里灌风,魏哑巴被烧得吱吱响。
王把头是真生气了,烧魏哑巴和出墓道的时候,王把头和我们一句话也没说。
返回地面,黄老板看我精神状态不好,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怎么回事。
我没有丝毫隐瞒,把我揣测的意思说了一遍。
黄老板笑着道:“该,你是真没记性,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和你说过怎么处理矿上受伤的工人,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该,真该,你是得长长记性了,总想着妇人之仁。”
我无言以对,黄老板的话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瞬间,疲惫感和无力感一同袭来。
黄老板吩咐保镖听王把头的安排,王把头让我们用水泥搅拌黑土回填盗洞,最上层直接用黑土,还做了夯实。
王把头说等到开春的时候,土层融化了,水泥和黑土会形成结实的土疙瘩堵住盗洞底,只要盗洞不下沉,没有人会发现。
收拾完现场,黄老板把我们叫到了一起,他道:“我带着古董先回大同,王把头联系买家吧,咱们在大同会合。”
王把头问:“这么多古董,你想怎么运输?”
“直接运呗,没人查呀,放心吧,不会出事。”
从表情中看,王把头不是很放心。
黄老板看着我们道:“你们四个留在这,我留下来两个自己人,你带着他们认识一下村支书,对接一下,我来接收这片大棚,把有古墓的大棚标记出来,后面的事,我来安排。”
我机械性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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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阳光刺眼,加上疲惫感,我觉得要不是硬撑着,我肯定会晕倒。
黄老板走后,王把头又把我们叫到了一起,他道:“你们的做法,让我很失望,想要当好人,就不要盗墓了,去做善事吧,去庙里天天磕头求菩萨赐你一场富贵。”
我们低着头,没有人说话,王把头的气场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你们很厉害,但也没啥经验,我可以教你们,但你们得听话,我一口一口地喂你们,你们不吃,你们说,我还能用什么办法?”
王把头是真生气了,语气十分严厉。
“你们要是不怕死,可以跟着姚师爷继续蛮干。”
三江红打圆场道:“行了,把头,他们刚入行,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谁天生也不是一个坏人,得慢慢磨炼。”
“这是没出事,要是咱们进墓室再有伤亡,你们说,该怎么收场?”
我低声道:“把头,我们知道错了。”
“你们记住了,赚钱的前提是有命去花钱。”
说完这句话,王把头又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了我们几眼,气哼哼地上了车。
三江红笑道:“没事,你们别往心里去,把头的性格就是谨慎,你们拉着他去冒险,他肯定不高兴,下次可别再做傻事了,我跟把头走了,咱们在大同会合,随时联系。”
此时,我觉得我们的盗墓生涯遇到了瓶颈,就是说天塌了也不为过,无助、无力、无精打采,无法呼吸。
黄老板走了,王把头带着三江红也走了,我让黄老板的保镖先找地方休息,明天带他们认识村支书。
以目前的身体状况和心态,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我们上车后,四驴子笑道:“他妈的,想别的都没用,咱们这趟活肯定赚钱了,等着分钱就行了,咋地?你们还想在盗墓行内好好表现,早日升职加薪啊。”
我们没有说话,四驴子继续道:“操,你们这是怎么了?被王把头说一顿就活不了啊,他妈的,咱们四个干,也能成事,魏哑巴虽然死了,不过他的手艺留下了,照猫画虎的活,我会干。”
“你就不怀疑魏哑巴的死因吗?”
“怀疑啥?死的又不是我。”
我回怼道:“爹啊,你好好开车吧,现在脑子不好使,明天再说。”
花木兰道:“我不是因为王把头说咱们才心情不好,而是王把头的谨慎让我觉得后怕,咱们盗墓这么久,能活下来,真是幸运,我觉得咱们可以跟着王把头,学学他的谨慎,他说得对,有命赚钱,也得有命花,咱们原来的方法,太冒险了。”
花木兰说得对,任何可怕的东西,都没有后怕让人觉得窒息。
我叹气道:“直接去市区吧,找个宾馆,这里洗澡不方便,去宾馆冲个澡,好好睡一觉。”
“行,先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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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我们租的房子,院子里安静如初,两天没回来,满院子都是肃杀寂寥。
打开房门,还没等上楼,花木兰突然道:“哎呀,我东西忘在车里了,你们陪我去取一下。”
我不耐烦道:“啥东西呀?”
回头时,我发现花木兰紧张地盯着楼梯。
我用眼神询问花木兰怎么了,花木兰看向门口。
出门后,花木兰低声道:“屋子里来过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
“屋子里的烟味,不是你们抽的那种烟,像是雪茄的味道。”
我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我们回来时,院门和房门都是锁着的,怎么会有人进来呢?
四驴子道:“我没闻出来,你俩闻出来了吗?”
我和赵悟空一齐摇头,确实没闻到。
花木兰刚想说什么,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犹豫片刻,我按下了接听键,但没说话。
“回来了,怎么不上楼呀?”一个年轻的男声。
“你是谁?”
说着我比划了一下车,我们立马上车。
电脑那头没有回应,花木兰刚发动车子,房子的二楼窗户打开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手里拿着电话摆手。
仔细一看,这是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人——张浩。
当初在楼兰的时候,张浩闯入地宫,后来被一起送到了北京的医院,自从万把头带着人去了湘西柳家,我就再也没关注过张浩的消息。
或者说,张浩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知道。
花木兰拿过电话,冷冷问:“你来干什么?”
“别这么大火气嘛,上来叙叙旧啊。”
“你想干什么?”
“放心吧,就我一个人。”
我想了想道:“你下来。”
“行。”
张浩出来了,一副笑脸,他道:“怎么了?突然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你怎么来了?”
“那个,魏哑巴死了吧。”
一道电流在我的脑海中从天灵盖延伸到了脚后跟。
“你怎么知道?”
“要不是我在,死的不一定是你们当中的哪一个呢。”
“什么意思?”
张浩咧嘴道:“哎呀,太冷了,进屋说。”
我想了想,听张浩的意思,不想伤害我们。
进屋后,张浩也不客气,直接钻进被窝,盖的还是我的被子。
“你怎么来了?魏哑巴是怎么回事?”
张浩笑道:“伤心啊,你们就不关心我一下嘛,好歹我也救你们一命。”
我冷冷道:“我们也救过你,要是把你扔在地宫,你现在早就成白骨了。”
张浩犹豫片刻道:“也是哈,幸亏你们把我送北京去了,要不然,我就死了。”
“直接点,你的目的是什么?”
“救你们,因为你们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
“什么意思?”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这里的古墓,都空了,在这挖,也没有意义。”
张浩让我们把手机都关机,然后扔到隔壁房间。
受伤后的张浩,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他比原来更健谈了,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一个喜欢沉默的人,当时和他一起守夜,我俩也是互相发烟,没啥交流。
张浩给我们发了烟,是龙凤呈祥,这种烟有股特殊的味道,怪不得花木兰能闻出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发完烟,张浩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然后脸色大变,或者说,由喜转悲。
我询问道:“咋啦,浩哥。”
这一声浩哥,叫得浩哥有点意外,他抬头打量我好一会,表情复杂。
张浩目光犀利,反倒弄得我有点不自在,我笑道:“怎么了?魏哑巴到底怎么死的?”
“哼,说实话,我是真看不上你们几个,你们一群小流氓出身,凭什么比我厉害,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优秀,在考古界有所建树的应该是我。”
花木兰恭维道:“浩哥是科班出身,我们都是泥腿子,小打小闹,都是搞破坏......”
我打断了道:“别扯犊子了,你他妈学的东西是在给你划定条条框框的规则,考古的人累死了也干不过盗墓贼,赶紧说,魏哑巴怎么死的?”
“低血糖。”
“你做的手脚?”
“对,他回来睡觉,我在他的水里加了降糖药,我本想让他死在房子里,没想到老小子命硬,还去了大棚。”
我脑袋里闪过很多个画面,如果不是我们遇到机关,如果不是王把头给魏哑巴打电话,按照张浩的想法,魏哑巴应该睡死在我们租的房子里。
“你他妈的有病吗?杀他干什么?为什么这样做?”
我突然发怒,让花木兰有些害怕,他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
万万没想到张浩笑了,笑道很勉强也很无奈,眼睛里还带有不一样的情愫,笑着笑着,张浩突然止住了笑容,冷冷道:“我接到的命令,是弄死你们中的一个,人啊,就怕有感情,咱们认识,你们也救过我,我不忍心。”
“你是749局的人?”
“749局早就不在了,或者说,我是谁的人重要吗,有人能监控你们的一举一动,咱们都是人家手里的蚂蚁。”
我长叹了一口气。
四驴子问:“浩哥,你到底在为谁卖命?”
张浩为难道:“别问了,反正是一个能让咱们毫无痕迹消失的人,你们别怪我,我也有家人,我要是不听话,我的家人会怎么样,不用我多说。”
我问:“说吧,想让我们干什么?”
“去找长生吧,说实话,我也不相信有长生。”
“浩哥,你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让我们去找?”
“我不相信,可有人相信啊,你们能不能找到无所谓,重要的是找的过程,只要你们还在找长生,你们就是安全的,没有人会动你们。”
张浩的话,让我相信他不是地理协会的势力,准确来说,不属于赵母那一派的势力。
说完,张浩有些伤感,他继续道:“咱们都是棋子,任人摆布的棋子,认命吧。”
张浩说得对,我们都是棋子,可棋子也分等级,有人是帅,有人是相,张浩最起码也是个車。
而我们,只是小卒。
只能往前走无法回头的小卒。
入了张浩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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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道:“我和你们说这些,完全是个人情感,你们救过我,我也想帮你们,我接到的命令只是毒死你们其中一个,让你们自乱阵脚,我犹豫了再三,选择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你想让我们去哪?”
“不是我想让你们去哪,是上面的意思,这一片古墓,早就被盗了,你们还是回新疆吧,只要你们的目标是长生,我会和上面说的,不仅能放你们一马,还能予以方便。”
“如果我们现在收手,过普通人的日子,可以吗?”
张浩笑了,笑得很无奈,他道:“要是有选择的机会,我早就回农村种田了,地里的庄稼,可不会凌晨三点打电话骂我。”
“为什么不找姚师爷?”
“他有经验,也很蠢,当一个人没有价值的时候,也就是案发之时,我这么说,你们明白吧。”
说完,张浩起身,快速穿上了外套道:“我该走了,记住了,这是一个不存在的对话,黄老板运古董,我能保证他的安全,下一次再运这种和长生无关的东西,那就不好说了。”
我沉默地送张浩下楼,张浩有些欲言又止。
我低声道:“浩哥,给兄弟透个底,王把头是你们的人吗?”
“不是,你也别多想,我们控制的盗墓贼团伙,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你们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如果有一天有人找到了长生,那么,咱们这些做秘密差事的人,也都该消失了吧。”
“对呀,死因是出车祸,许多,你是个聪明人,我这么说,你懂吧。”
张浩戴上冲锋衣的帽子,大摇大摆走出了院门。
我也没上去,直接打电话招呼他们去宾馆。
这地方,待不了了。
他们收拾东西的间隙,我给赵母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张浩的事,赵母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枪打出头鸟。”
“您知道张浩的来历吗?”
“香港的一家生物制药公司。”
“医药公司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对呀,医药公司没这样的能力,可医药公司服务的人有能力呀。”
我没再继续问下去,因为我更愿意相信是富商,没错,就是富商。
果然,有钱能让鬼推磨,我们就是在磨盘上的麦粒。
犹豫片刻,我试探性道:“姨,悟空也卷进来了,你不想让他平安吗?”
赵母话锋一转道:“你猜猜,我这个当妈的,为啥让儿子去盗墓,让他去犯罪?”
“对呀,为啥呀?”
“因为我想让他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我在局里,他的父亲在另一个局里,我们都是局中人,无论哪个局破了,悟空也得和我们一起消失,还不如让他做一些喜欢做的事。”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赵母继续道:“我知道我父亲的尸体很有可能在于阗王城,可我却没有办法。”
“我去找吧。”
“不许去,那地方,谁去谁死,多股势力盯着呢,现在谁先动手,谁先死。”
“还是因为西王母吗?”
“对,你们找了西王母的天宫,但不是西王母的墓,或者说那是西王母搬迁之前的住所,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张浩原来有个领导,好像是749局的。”
“你别往那个方向去想了,我告诉你就是医药公司和富商,你们要小心。”
我知道赵母看不到,可我依旧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赵母有没有在说话,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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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吧,路上别想这个事了。”
四驴子破口大骂几句,埋怨想当个贼赚钱都不容易。
花木兰道:“有一点没说明白,张浩说毒死魏哑巴,是选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么,王把头,黄老板,是不是张浩想要控制的人?”
这一点我也没办法确定,张浩说王把头不是他们人,我有点不相信,说心里话,我更希望是,王把头谨慎,黄老板有关系,往最差的方面去想,多一个人,就多一条路。
于是,我直接打电话给王把头,说了张浩的事和魏哑巴的死因,还特意强调张浩本来想毒死的人是王把头,说张浩嫌弃王把头找不到长生的秘诀,不应该再盗墓了。
在电话的另一端,我听到了王把头沉重的呼吸声。
最后,王把头只来了一句“到大同会合再说。”
王把头教我要心狠手辣,可他不会想到,我想出来的第一条毒计就用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说张浩是为了我们四个,王把头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凭借他积累的财富,已经可以让子孙三代无忧了。
可我们需要王把头这样的人,我们需要他的经验和谨慎。
至于黄老板,我没办法说,以黄老板的能力和关系,和他说了也没用,他一点也不会怕,不过不管说不说,我都相信黄老板会帮助我们的。
打完电话,花木兰认真道:“狗哥,我觉得你比以前更成熟了。”
四驴子接话道:“他成熟个勾八,他是裤裆里着火,鸟熟了,赶紧走吧,去宾馆洗个澡,睡一觉,今晚咱们出发去大同。”
到了宾馆,我没脱衣服,因为我知道花木兰会来,我直接将房门虚掩。
果然,没到十分钟,花木兰来了,花木兰关上门又挂上了锁链。
锁链对于别人来说,是多一层安全,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有人破门的时候,说不定能把门框子带下来。
“给我根烟。”
我给花木兰拿了一根烟,花木兰深吸了一口,咳嗽了好几声,我赶忙去捂住她的嘴。
万一被赵悟空听见了,不一定以为花木兰和我干啥事呢。
花木兰挣脱道:“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告诉黄老板一声,万一有啥事,他也有个准备。”
“行,一会我给他打个电话。”
我没有打电话,而是呆呆地看着花木兰,花木兰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笑道:“看啥,不就是内衣脱了嘛,穿了两天,勒死我了。”
“妹子,和我透个实底,你到底什么来路。”
花木兰瞪大了眼睛,犹豫片刻,抓起电视下面的矿泉水扔向我,骂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怀疑我的身份。”
“对。”
花木兰瞪着我,咽了一下口水。
我认真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知道你不简单,你有别的身份,我希望有一天,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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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更生气了。
我直接跪下道:“我求你了。”
花木兰咬着嘴唇,愤怒地走向门口,开门前她来了一句“我要是有身份,我早就逃出去了,不会和你们四处逃命。”
我没有说什么,就跪在地上,静静地看花木兰离开。
从心里来讲,我对花木兰没有绝对的信任,可我又不能让她走,因为有时候她的想法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我给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这个事,还提到了赵母说的香港医药公司。
黄老板根本不当回事,他说在大同,除非他供养的神像碎了,要不然没人敢动他。
黄老板说他关心的不是这个事,而是股份和权力架空的问题,他不希望自己白手起家攒下来的家业,成为别人的嫁衣。
这一点我听不明白,反正就是黄老板根本不关心张浩的身份,也没把张浩放在眼里。
我再问古董运输怎么样。
黄老板很硬气地回答了三个字“不知道”,黄老板坐着轿车开得快,都快到大同了,至于拉古董的箱货到哪了,他不知道。
许某人在心里发誓,再也不用黄老板运古董了。
不过反过来想想,一辆贴着快递标签的厢货车,正常开也没有人查。
晚上十一点,我们相约下楼,花木兰一身黑色冲锋衣,气质有点像是职业杀手。
花木兰开车,我坐副驾,赵悟空和四驴子在后座继续睡觉,我和花木兰互相不说话,气氛有些紧张,或者说,压抑。
我找话题道:“生气了?”
“没有。”
说话时,花木兰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泪。
我拿出纸巾想帮花木兰擦一下,花木兰反应很大,怒声道:“别碰我!”
四驴子醒了,伸手给了我一巴掌骂道:“你小子坐车呢,爪子怎么还不老实,王小姐,他摸你哪了,我帮你揉揉。”
花木兰抢下我手里的纸巾,自己擦了擦眼角,委屈道:“和你们出生入死这么久了,你们还不相信我。”
四驴子梗着脖子道:“谁不相信你了?是狗哥吗?妈的,停车我削他。”
花木兰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各种提曾经的往事,简直就是在挖坟。
四驴子也坏,花木兰一说啥,四驴子就给我一拳头。
哭哭啼啼好久,我更关心的是花木兰开车,上高速一个多小时,我就没见到任何一辆车超过她。
速度最少一百四。
四驴子道:“王小姐消消气,狗哥的成长环境你还不知道吗?生活经历让他多疑,他连我都怀疑,斗地主的时候,我出顺子他查牌挨个看。”
“我们是生死队友呀,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你还怀疑我。”
“我没怀疑,是狗哥怀疑的,一会去服务区,我削他。”
我低声道:“下一个服务区换人,驴哥来开吧。”
我真怕花木兰开车出事,这姑娘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一流泪,眼睛很快红肿,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四驴子安慰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成长经历不一样,像咱们猴哥,人家小时候是吃大馒头长大的,衣食无忧,不过呢,有的孩子命苦,从出生就啃花生米,在花生米里嘬油水。”
我一听,不对劲呀,联想到赵母的身材,我觉得四驴子说的好像不是馒头和花生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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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缓一缓,计划一下接下来的事。
张浩的突然现身,打破了我所有的计划,原以为接下来的半年,我们只需要在山东大棚里干活,闷声发大财就行了。
可张浩说那边的墓已经空了,我相信这是不让我们继续挖的借口,或者说,给了我们一个体面的理由。
我想了一路,张浩的潜台词是继续在山东挖墓,我们不死在里面,也得被雷子点了,要不然张浩就不用费尽心机地去弄死魏哑巴了。
我们唯一能保命的机会,就是替他们去找长生,也就是说,我们还得去新疆活动。
张浩说得很明白,能不能找到长生不重要,重要的是找的过程。
言外之意就是让我们去新疆随便盗墓。
可新疆还有什么能挖?
单看古董价值,我更喜欢的是西周时期的诸侯墓,新疆有西域诸国,理论上也能挖出东西。
可古董的价值取决于市场,取决于买了之后会不会有人接手,是否能变现。
古董市场上的热点是知名度高的东西,说白了就是能流转,有人购买,有人接盘。
再者,玩古董的人,多半都是为了等古董升值再不济也得是保值,核心思想,也是为了赚钱。
以当年的行情,一对管帽核桃,动辄几千上万,比民国地主墓里的瓷器还贵。
要是古墓里民国瓷盘有盘和管帽核桃,只能拿一件的情况下,我肯定拿核桃。
因为核桃有市场,有人接盘,接盘的人多了,其价值也跟着水涨船高
所以,对于盗墓贼来说,有市场的古董才是好古董。
再举个例子,假如有两个同样价格的戒指,一个是司马炎的,一个是白山的,你会买哪一个?
我估计要是我不说,几乎没人知道白山和司马炎是同一时期的人,司马炎是西晋武帝,白山是西域龟兹国的国王。
去新疆盗墓,有赚头,但和西周墓相比,只是小赚。
还有一个问题,也是我们内部的问题,那就是花木兰的身份。
张浩的突然出现,更让我觉得花木兰有问题。
在山东盗墓,王把头和三江红不可能泄露我们的行踪,四驴子和赵悟空没那个心眼,黄老板那边更不可能,那么,张浩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出租屋呢?
排除所有的可能,即使是最不可能的情况,那也是真相。
花木兰绝对有问题。
到了宾馆后,花木兰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我们三个想商量一下,但又怕花木兰整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我们决定去洗澡,一个光屁股的地方,肯定能躲开花木兰的监控。
热水池子一泡,那是真舒服。
四驴子道:“我一直觉得花木兰有问题,可就不见她露出来狐狸尾巴。”
“花木兰没问题。”赵悟空突然认真,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也让四驴子没法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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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反应快,啪得一声给赵悟空一巴掌道:“你小子,猪油蒙了心,正常小姑娘,谁有她的心智?有这心智干啥不赚钱,为啥非得拼命盗墓?”
赵悟空揉着脑袋道:“盗墓是一项神圣的职业,并且赚钱快。”
四驴子气得干瞪眼,下一秒,四驴子立马起身,走了。
我以为四驴子去抽烟了,也没在意,转而劝说赵悟空。
“猴哥啊,你就是接触的女人太少了,和花木兰一起久了,日久生情。”
“不是,我觉得那姑娘挺好的,落落大方,长得也漂亮。”
“不不不,花木兰太聪明了,你俩要是在一起,你就是她手里的核桃,把你玩得明明白白。”
赵悟空咧嘴道:“我还是对他有好感。”
“大哥,换个人吧,有钱了,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讲真,以花木兰的心智,就算以后给你戴绿帽子,你都得夸她贤惠,只要她不说,你这辈子都发现不了自己被绿。”
赵悟空脑袋,可以说是冥顽不灵,我怎么说都没用。
过了十多分钟,四驴子来了,而且穿着衣服走到水池边,给我干一愣。
“干啥呀,要走啊?”
四驴子没搭理我,他从那个羽绒服兜里掏出来一个水枪,还他娘的是小黄鸭型的。
四驴子把水枪里灌满水,递给了赵悟空。
赵悟空也懵了。
下一秒,四驴子拉起赵悟空,赵悟空懵逼地跟着,四驴子找到搓澡的师傅道:“师父,我弟弟脑子不好使,受累给搓一下。”
“放心吧。”
我隔空给四驴子点了赞。
赵悟空自然不愿意,四驴子嘶声道:“乖,别闹,好好搓澡,给人家大爷揪个鸡儿吃。”
搓澡大爷一脸惋惜。
四驴子换好衣服回来后,我们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事。
首先是花木兰。
我俩把花木兰的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那是分析得头头是道,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无论花木兰是什么人,我们都得带着花木兰,而且还得把她伺候好了,反正就是不能撕破脸皮。
为啥?
因为我们的钱都在花木兰那。
讲真,要是我早想到这层意思,我都不会和花木兰闹上那么一出。
当然,这也怪我,张浩突然造访,加上烧魏哑巴的刺激过程,还有两天没睡觉,让我的脑子有点短路。
假设花木兰和张浩是一伙的,张浩为香港的医药公司服务,花木兰世居广州,从地理位置上看,两者相距很近,整不好真有关系。
再有就是张浩的身份,他的身份很复杂。
我相信原来赏识张浩的人是749局的,后来他又被考古队开除了,通过目前的线索,可以排除张浩和地理协会以及吕文光的关系。
吕文光是赵母的人,要是张浩和吕文光有关系,赵母肯定知道。
难道真的是为医药公司服务?
还有就是张浩说让我们注重找的过程,不需要有结果,这让我想起了大搞研发骗经费的桥段,只要研发不成功,就有源源不断的经费。
可是,即使分析出这些,我还是猜不透张浩的身份和目的。
越是和四驴子聊天,我越是发现花木兰的重要性,因为和四驴子讨论问题,永远只是表面,根本不会有什么富有价值的结果。
赵悟空搓完澡也生气了,拿着个破水枪呲我俩脑门,真他妈和傻儿子似的。
出去结账的时候,我再次惊呆了,澡票59圆子的洗浴中心,三个人啥也没干,结账要六百多。
核对账单的时候,我明白了,光一个搓澡就花了将近四百。
我问赵悟空怎么回事。
赵悟空说搓澡的大爷说大同话他也听不明白,他就嗯啊答应,然后蜂蜜、精油啥的都给他用上了。
我伸手给赵悟空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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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好好睡一觉,下午补觉,晚上去找黄老板,美滋滋。
既然来了大同,那就要跟着黄老板的作息时间。
打开房门的瞬间,我愣了一下,因为花木兰在我的床上。
我以为走错了房间,又关上了门。
确认了房间号,我试了一下房卡,叮的一声,门开了
这是我的房间呀。
推门而入,花木兰瞪着我。
我尴尬笑道:“你怎么来我房间了?”
“等你呢。”
“怎么进来的?”
“把我房间里的打扫卡片挂你房门上了,跟保洁阿姨一起进来的。”
我伸手给花木兰点了个赞,这姑娘够聪明。
“那我去你房间睡?”
“我有话要对你说。”
此时,我感觉花木兰已经占据了主动权,我心里想着怎么能把这事圆过去。
“我把香港的地皮抵押出去了,钱打到你们账户上了,你们查一下。”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疲惫感让我脑子不是很好用,此时,我只想补一觉。
“狗哥,你让我伤心了。”
“嗯,回去睡一觉吧,有话明天再说。”
我拿出睡觉穿的篮球服,去卫生间换上了,回来的时候,花木兰还躺在被窝里,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先回去吧,咱们都累,睡一觉,然后再谈。”
“一起睡吧。”
花木兰说的很轻松,我也没多想,同床而眠的事我俩也没少干。
可进入被窝后,我发现有点不对劲,这娘们好像没穿衣服。
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我脑袋有点发懵。
次日一早,花木兰已经不见踪影。
我面南而跪,咣咣咣磕了三个头,心里全都是对丁博文的愧疚。
我又面西而跪,在我的印象里,西边的房间是四驴子,四驴子西边是赵悟空。
隔山能打牛,我相信隔着四驴子,赵悟空也能收到我真诚的歉意。
床铺凌乱,我心里有些发慌,悔恨感涌上心头,心里大骂自己“许多呀许多,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呢?”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
花木兰不在我的房间,我心里还有点空落落的,也有点担心花木兰不辞而别。
我给四驴子打了个电话,找个借口让他来我房间。
四驴子也没多想,穿着拖鞋大裤衩就来了。
“狗哥,咋了?”
“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呀,一觉干到今天早晨,哎,不对呀,你他妈问这玩意干啥?”
这话把我问的有些发懵,我立马换个话题道:“那个啥,休息好了,中午咱们去找黄老板呗。”
“行,不是,你叫我过来干啥呀?”
“你去花木兰房间看看,花木兰干啥呢。”
“操,你自己去呗,或者直接打电话呗。”
“你去看看吧,看看这娘们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我去不方便,昨天在车上人家还埋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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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事多。”
我只想确定花木兰在不在。
没想到四驴子走到我房间门口时停住了,然后猛地回头。
我疑惑道:“咋了?”
四驴子嘶了一声,快步走到床边,指着床角的一丝血迹道:“哪来的血迹呀?”
我大脑一片空白,吸了吸鼻子道:“山西空气太干了,流鼻血了。”
万万没想到四驴子突然掀开了被子,他晃着脑袋左右看床单,然后直勾勾地看着我道:“狗哥,我看这不像是鼻血呀,要说这是你身上的血,那只能说你痔疮破了。”
下一秒,四驴子就明白过来了,几秒钟内,四驴子的眼神发生了多种变化,从好奇到惊讶,再由惊讶到无奈。
四驴子用手指在空中点了我几下,一句话也不想说。
“驴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猴嫂自愿的啊。”
“滚吧,我又不喜欢那娘们,和我解释啥,瞒着点赵悟空吧,你呀,纯纯王八犊子,比他妈24K黄金都纯。”
说完,四驴子走了,走到门口,又返回来给了我一脑炮。
不多时,四驴子带着花木兰来了。
花木兰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表情依旧甜美,她笑道:“狗哥,你找我?”
我愣了几秒钟,尴尬道:“我下个中午去找黄老板,咱们把古董分类,出手的时候也方便。”
“行,我听你的。”
花木兰的声音越是爽朗,我心里越是发虚。
四驴子道:“别等中午了,现在直接走吧。”
“行,那我给你黄老板打个电话。”
拨通黄老板的电话,黄老板说东西都在上次的公寓,王把头三江红在那边,我们直接就行。
紧接着,黄老板对我好一顿埋怨,说我自己走了,把他的保镖扔在那边了,现在和傻逼似的在那等着呢。
我一拍脑门,心说糟糕,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也不能怪我,得怪张浩,是他打乱了我的计划。
挂断电话,我又给村支书打了个电话,帮着保镖和村支书搭线,然后又建了个微信群,说以后有什么事,群里沟通。
花木兰突然变温柔了,她小声安慰道:“别着急,事情很多,一样一样来,忙则生乱,处理完大棚的事,再给王把头打个电话。”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四驴子道:“行,你俩商量着来,我先回去收拾东西。”
“你有个屁的东西,在这呆一会。”
四驴子根本不听我的话,直接转身走了。
房间内只剩下我和花木兰,床铺凌乱,我有些尴尬。
花木兰哼笑道:“哟,狗哥害羞了。”
我憋了半天,整出三个字“对不起。”
“滚吧,别以为姑奶奶喜欢你,你只不过是我的玩物,等老娘赚够了钱,找一群小鲜肉伺候我。”
我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赶紧的,给王把头打个电话。”
拨通了王把头的电话,他的声音沙哑且干涩,他道:“许多呀,山东的事处理完了吗?”
“处理完了,和黄老板的人交接了。”
“尽快来大同。”
“我已经到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还是上次那个公寓,你来吧。”
见到王把头,我感觉他苍老了很多,没有寒暄,直接发烟。
王把头吐雾道:“你说的张浩,我也打听出来了,原来在陕西盗墓,也没成什么气候呀。”
“嗯,听说他现在为香港的医药公司服务。”
王把头颔首道:“嗯,那就不简单了,你们要小心。”
王把头的话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叫我们要小心呢,应该说咱们要小心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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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把头说他最近身体不好,干完这趟活,他要出国调养身体。
这话不用多想,就是王把头要溜了。
我很羡慕王把头,局势混乱的时候,他可以出去躲避,躲开一切是非。
其实,我也可以跑路,带着钱去国外过逍遥日子,国外蛮夷之国虽然没有国内吏治清明,也没有国人当家作主的权利。
不过对于人人喊打的盗墓贼来说,出国可以过几天放心日子,不用每天担惊受怕恐惧被抓。
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随时可以溜出去,但猴哥跑不了,四驴子也跑不了,他们还有家人。
我们可以走,不过也要承担跑路带来的后果,利用我们的富商不会放过四驴子和赵悟空的家人。
花木兰就不用说了,因为她根本不想停止盗墓,不确定除了钱,那娘们还想要什么。
想到这些,我心里一阵悲凉。
生而为棋子,任人摆布是我们的宿命。
王把头对我们的态度也变了,不冷不热,还有些爱搭不理,他说黄老板亲自和姓周的掮客谈了,这次盗出来的东西,卖价一亿两千万,其中有三千万是给掮客的回扣。
王把头说出货的事不用我们操心,到时候等着分钱就行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们该去哪去哪,别在这碍事。
在王把头的眼里,我们参与出货,只会带来风险。
王把头最害怕的就是风险,他谨慎的性格会隔绝一切危险源,当然,也包括我们。
我对王把头说张浩可能盯着他呢,恐怕出国没那么容易。
王把头只回了两个字——偷渡。
也是,有了这个想法,海关形同虚设。
我们也得明白事,既然王把头不想让我们参与出货,我们也就没必要在这碍眼了。
说心里话,我有点后悔和王把头说张浩的事了,此种行为,无异于打草惊蛇,受惊的王把头,只想离开是非之地。
我们垂头丧气地返回宾馆,满心地失落。
我以为我们很牛逼,以为我们是盗墓团伙的核心,以为我们应该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可我们,什么也不是。
仔细想想这两天的事情,以前来大同,黄老板肯定好生招待,可是这次,黄老板连个电话都没打。
我给黄老板打电话,黄老板也是让我们去找王把头。
一时间,我知道了什么是人走茶凉,也知道了什么是墙倒众人推。
返回宾馆,躺在带有血迹的床单上,我思绪万千。
花木兰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我心里却不能平静如水。
一连串的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于是,我叫来了四驴子,想让他化身知心大哥,开导一下许某人,让我看到黎明的曙光。
可四驴子就是一个钝刀子割肉的主,不仅刀子炖,还要把肉割下来放在火上烤,回头再问一句要不要辣椒面。
我估计四驴子把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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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怎么收场呀,你帮我想个招。”
“滚吧,昨晚上你怎么没想怎么收场?哎,不对呀,昨晚我醒了,还玩了半天手机,你这屋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哎?狗哥,你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呀?”
“滚犊子,说正事,我该怎么办?”
“这他妈不是正事吗?我们村有个老中医,我一会打个电话,给你开点中药补补。”
我有些生气,严肃道:“驴哥,我该怎么办,我真没办法了,我该怎么面对花木兰?”
“搞破鞋呗,你俩偷偷在一起,玩地下情,瞒着点猴哥就行。”
“不可能,我俩不合适,我心思重,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花木兰更聪明,我俩要是有孩子,孩子出生时都得含着算盘珠子。”
“那他妈的也比抓一把避孕药强。”
我心里咯噔一下。
四驴子发觉到了我的紧张,小声问:“狗哥,别告诉我你轻装上阵,连个铠甲都没穿?”
我惊恐地点头。
四驴子一拍大腿,眼泪都快下来了,他骂道:“许狗儿啊许狗儿,你他妈算计到你爹头上了,完犊子了,我老驴子要给你姓许的拉帮套了,你他妈的怎么不替个好人死了呢?”
“妈的,你是我爹,先说花木兰那边怎么办,她不会怀孕吧。”
“我怎么知道呀,咋地?我还能帮你补一枪呀?”
我见四驴子不说人话,恨得牙根直痒痒,我直接指向门口道:“滚滚滚,你走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没想到四驴子却认真了,他道:“哎,狗哥,其实花木兰也挺可怜,你总说花木兰聪明,花木兰也就剩聪明了,你说她还有啥优点?唱歌能把拉弦的唱尿血,画画也不行,新疆汗王墓,咱们假扮美术生,花木兰画的贵妃醉酒,和他妈的孟姜女哭长城似的,再说做饭,哪次她做菜没切到手?和尚吃她做的拍黄瓜都得算破戒,你说说除了盗墓,她还能干啥?”
我顿了顿道:“要是我俩结婚,这段话我会原封不动说给她听的。”
“你呀,你可真不是东西,你再想想,花木兰昨天把钱都还给咱们了,也不图咱们的钱,我也觉得她有问题,但只要大家目标统一,一起赚钱,有什么不好?”
……
四驴子离开后,我也开始反思花木兰。
花木兰做的很多事都是矛盾的,比如是否跟着姚师爷,又比如她挤兑狄依鹿,不过连起来看,花木兰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钱,她也只想要钱。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卡上的钱转给花木兰,花木兰昨天还的钱我原封不动给她转过去了,又把几个卡里面的钱汇总了一下,反正就是给自己留了不到五万块钱。
我不敢当面说这事,也不敢打电话,于是,给花木兰发了条信息,先道歉,后说钱的事。
花木兰只回了一个好字。
许某人心里噗嗤噗嗤地喷血。
这一步我走错了,或者说自己主动跳下了万丈深渊。
花木兰,已经彻底拿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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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两个人,同样的场景,我的心态却发生了变化。
我直接道:“黄老板,我在这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黄老板愣住了,他皱眉道:“你说啥呢?”
“我觉得,我们在这,会给你带来危险。”
“那你走吧。”
黄老板的话让我没办法往下接。
我笑了笑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们去新疆。”
说完,我转身就走。
黄老板骂了一声道:“他妈的,回来,你去哪啊。”
“去新疆。”
“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呢?”
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包括王把头的态度变化和花木兰。
黄老板饶有兴致道:“你真把那小娘们给睡了?”
“啊。”
“你想怎么办?”
“负责呗。”
“觉得自己占便宜了?”
“肯定的呀。”
黄老板突然给了我一巴掌道:“醒醒吧,傻儿子,还他妈占便宜,你是被算计了,你们三个,只有你怀疑那姑娘的身份,现在好了,你成为她的铁杆支持者了,你说,你俩谁占便宜了。”
“那也得对人家负责呀。”
“妇人之仁,你就没有四驴子那两下子,四驴子有提了裤子不认人的勇气,你呢,你有啥?”
我诺诺道:“我是她第一个男人,我要负责。”
“滚犊子吧,你真是被仁义道德夹起来烤了,被他妈下降头了,书上说孔子周游列国十四年,希望得到重用,有这个事吧。”
我点了点头,黄老板竟然知道孔子周游列国,着实让我觉得意外。
“什么叫得到重用?说白了就是求官,对吧。”
我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你看呀,孔子是鲁国人,然后鲁王不给他官职,他就周游列国求官,算不算叛国?”
黄老板继续道:“孔子是谁的后人?商汤之后,直系祖先就是宋国微子启的弟弟微仲,就是微子启死后,宋国的第二任国君,孔子周游列国,为啥不帮祖宗宋国?算不算灭祖?”
我茫然地看着黄老板。
“许多呀,你要想一个事,孔子周游列国的时候,还有周天子呢,孔子一门心思地恢复周礼,为啥不想着找个周天子的官员做食客,用自己的理论去帮助王畿之地富强,而是去周游诸侯国求官,想帮助诸侯国强大,为啥?为了让诸侯践踏周礼吗?”
我伸手给黄老板点了个赞,黄老板的观点,永远都是清新脱俗。
黄老板笑道:“学我吧,遵守什么仁义道德?缺德人生过得才舒坦,孔子的理论不是道德标准,那他娘的是统治者的管理工具,你呀,真不如四驴子,你的聪明,仅限于在仁义道德上的聪明,要是我想害你,你他妈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醒醒吧,傻儿子。”
我吸了吸鼻子道:“黄老板,你叫我来干什么?给我洗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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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说正事吧。”
“钱到账了,怎么分?”
“平均分。”
黄老板啪地给了我一巴掌,骂我是猪脑袋,他提出了一个我不敢想象的分配方案。
我们还剩下九千万,王把头、三江红和魏哑巴的家人分一千五百万。
剩下的七千五百万我们分,黄老板只要五百万,剩下的七千万留给我们四个。
“黄爹,这不好吧,王把头拿得太少了。”
“他干啥了?”
“不是,人家是把头。”
“都要走了,还是把头吗?给出去多少钱都是打水漂,你听我的,这次我来分钱。”
“是不是有点不仗义?”
“前期投入我出的,王把头拿的也是经验的钱,再有,咱俩打个赌,我把一千五百万给王把头,王把头给三江红的钱不会超过三百万,魏哑巴的家人更是一分钱都拿不到,你信不信。”
“不会吧。”
黄老板哼笑了几声,看着我无奈地摇头。
听黄老板的意思,以后出货可以直接找他,他和姓周的已经谈好了回扣比例,只要有好东西,可以直接找姓周的。
对于一般的文物,黄老板也给我指了一条明路,他说可以找姚师爷。
我们虽然和姚师爷闹得不愉快,但是,利益可以抹平一切不愉快,要是我们找姚师爷出货,姚师爷牵线搭桥,抽取佣金,他会很愿意干这个事的。
离开黄老板的办公室,我在街上游荡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事。
盗墓以来,经济方面有长进,不过心智方面却没什么长进。
尤其是和黄老板相比,他的人生阅历和思想水平,让我望尘莫及。
我想找花木兰出来谈一谈,可花木兰拒绝了,她说这两天有点累,想要早点休息。
没办法,我回到了宾馆,敲了敲花木兰的房门,她没有开门。
我又找到四驴子和赵悟空,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或者说,商量一下去新疆干什么?
去新疆盗谁的墓?
商朝的青铜器线索不足,西域诸国的王城在冬天也不好挖,此时,我们一点思路都没有。
商量来商量去,我们决定先回家过年,等春天再说。
新疆的古墓找不到,我们可以找找王城遗址,里面的金银器也能值点钱。
还有一点就是张浩刚和我们明牌,推诿拖延对我们有好处,试探一下张浩的目的,或者说,他想让我干什么,要是在这段时间查出张浩的底细,那就更好了。
我把我们研究出来的结果通过短信发给了花木兰。
几分钟后,走廊里响起了开门声,接下来是敲门声。
打开门,花木兰一身流氓兔睡衣,绕过我直接进了房间,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道:“去四川吧。”
“去那干什么?”
“这两天我仔细想了一下张浩的目的,他的意思不是让我们去新疆,而是远离中原文化和传统的汉文化。”
四驴子问:“嫂子,你这是啥意思?”
一听嫂子这两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四驴子可真贱。
赵悟空懵逼道:“怎么叫上嫂子了?”
四驴子淫荡道:“嫂嫂,武松有话要说。”
花木兰平静道:“你说。”
“如今人困马乏,休养生息才是王道,贸然出兵,必将惨败。”
我不想听四驴子扯犊子,直接问:“你说的远离中原文化是什么意思?”
“那天你说金缕玉衣的做法失传了,我在想现代科技和古代工艺的对比,马王堆的素纱襌衣只有49克,以现在的科学手段没办法复原,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古代的一些工艺要比现在先进?”
“你继续说。”
“历朝历代,都是愚民政策,防止老百姓发展科技,对技艺创新也是打压,上古时代,说不定真有长寿的方法,只是在历史中失传了,或者说,被封禁了。”
一提到长生,我脑袋都疼。
花木兰继续道:“自汉朝起,天下归一,独尊儒术,想要找上古遗留下来的东西,还得是先秦时期,王化之外的地方。”
“所以一群人都把目光瞄准了新疆?”
“我觉得是这样,我分析张浩的意思是让咱们通过少数民族的线索,去寻找先秦有关长生的东西,你们仔细想想,秦始皇为啥如此痴迷长生呢?真的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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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作了分别。
花木兰回广州,我们去沈阳。
山东盗墓让我身心疲惫,我想静一静。
返回沈阳,他俩想陪我玩几天,我让他们各自回家,我需要安静。
本想静下心好好想这两年的事,但我感觉我病了,脑子病了,满脑子都是花木兰。
我开始担心,担心花木兰会不会去找丁博文,他俩又会不会发生什么故事。
那种感觉很奇怪,原来和花木兰没发生啥事情的时候,我他娘的真希望丁博文能突然现身,把这败家娘们带回去,可自从那一夜之后,花木兰抽走了我大半的灵魂。
我也开始焦虑,原来一直巴不得花木兰能自己离开,可此时,我担心花木兰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向她想要的蓝天。
曾几何时,风筝一直绕着我转,我嫌风筝线勒手,可当飞走之后,我又觉得空落落的,毫无安全感。
我决定主动出击,我买了飞往广州的机票,去机场,过安检一气呵成。
可登机的时候,我犹豫了,或者说,没有勇气去见花木兰。
果然,情歌都是源于生活,爱情这杯酒,阎王爷喝了都得醉好几宿。
英雄都难过美人关呢,更何况许某人只是个杂碎。
不过我也感谢桃仙机场,感谢航空公司,要不是飞机晚点了,老子的机票钱都不能全额退。
此后的日子,我每天都盼着花木兰打电话,盼着花木兰能像上次一样突然来沈阳。
可花木兰的名字却没出现在手机屏幕上,连条信息都没有。
浑浑噩噩混日子到了年前,黄老板打来了电话。
黄老板找我的理由让我既惊讶又惊喜,他找我借钱。
煤老板找许某人借钱,那是许某人无上的荣耀,妈了个巴子的,我贷点款都得借黄老板。
要是有家谱,我都得把这件事写入家谱里,永世传诵。
这种感觉像是马爸爸说没钱了,当面找你借点,你借不借?
借点钱,能吹一辈子牛逼,这买卖多值。
而且只是借钱,又不是不还。
黄老板开口要借两个亿,我把那对荔枝买了也没那么多,不过我还是答应下来了,许某人的钱在花木兰那,可咱还有保命的黄金塔。
于是,我约四驴子和赵悟空吃个饭,想商量一下借黄老板钱的事。
这我得夸一句赵悟空,他绝对是耿直boy。
赵悟空去了河北的爷爷家,春节附近车票不好买,这老兄弟买站台票,在绿皮车上站了十二个小时来的沈阳。
虽然有钱了,可以去最好的饭店,但许某人觉得,越大的饭店,喝酒越没气氛,于是乎,我们去了沈阳的一个号称穷鬼乐园的啤酒屋。
那地方,好,真好,全都是老酒蒙子,一盘拌鸡架能嗦半宿。
四块钱一扎的兑水啤酒,八块钱一盘的拌鸡架,再来个花生毛豆油炸花生米,这酒咱就喝上了。
大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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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没有犹豫,他抽烟道:“黄老板对咱们不薄,他借钱,咱得帮。”
赵悟空道:“虽然他看不上我,可也没少帮咱们,要是我有钱,我直接借他。”
我一听这话不对呀,忙问道:“花木兰不是把钱都还给咱们了嘛,你钱呢?”
赵悟空也是酒精上头,咧嘴道:“花木兰把地皮抵押了,那玩意,利息高,我把钱又给她转回去了。”
“你疯了呀?”
“没事,我不像你俩,我对花木兰一百个放心。”
我又看向四驴子,四驴子懵逼道:“我的钱在手里,黄老板急用,用我的钱也行。”
讲真,要是四驴子也把钱转给花木兰了,我可能就不担心花木兰和丁博文发生什么了,我更担心花木兰拿着钱跑路。
我吸了吸鼻子道:“算了,自己的钱留着,用黄金塔吧,要不然黄金塔变现也是个问题,正好黄老板用钱,咱们顺便把塔出手。”
又胡扯了一扎啤酒,我开始将话题往花木兰的方向扯,四驴子和花木兰基本上没有联系,赵悟空拿出手机得意地给我们看他和花木兰的聊天记录。
这两人基本上每天都在聊天,赵悟空不太会说话,讲真,我看着赵悟空发出去的消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要是赵悟空给四驴子发这样的消息,四驴子肯定回复两个字——傻逼。
不过赵悟空发出去的消息每一句都有花木兰的回复。
花木兰回家帮着父母卖肠粉去了,每天早晨五点多开始营业,还给赵悟空发了做肠粉的照片。
看着花木兰忙碌得额头冒汗,一时间,我觉得错怪了她了。
四驴子死死瞪着我,用眼神把我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
我心里也有愧疚,不过我的愧疚只持续了两分钟,因为四驴子发现赵悟空的手机里另有乾坤。
赵悟空可不单单是和花木兰聊天,聊天列表里一个姑娘,而且还给一位已婚妇女,而且还给赵悟空发满是诱惑的照片。
四驴子瞪着眼睛道:“他妈的,你不老实呀。”
赵悟空也急了,想要抢回手机。
许某人一个看热闹的,怕啥呀,于是我拉着赵悟空,四驴子飞速查看赵悟空的聊天记录。
赵悟空的所作所为,让我对他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聊天记录有点辣眼睛,最后赵悟空主动说要自己坦白。
根据赵悟空自己交代,趁着这段时间没事,联系了高中同学,不对,是女同学。
赵悟空从小到大喜欢过很多女同学,高中那个女同学是他青春的遗憾。
于是乎,有钱了的赵悟空也不干人事了,趁着这段时间没事,联系了高中的女同学,用钱砸出了所有的感情。
用赵悟空的话说,他想弥补青春的遗憾,女同学愿意离婚,他立马娶她。
许某人看着那位女同学朋友圈置顶的婚纱照陷入了沉思。
四驴子也没比我好哪去,这么说吧,四驴子看完赵悟空的聊天记录都开始自闭了。
果然,赵悟空不是只会吃果盘,而是坚持自己喜欢的东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三个人喝到了凌晨一点多,这地方真好,加起来花了六十三块钱。
反正我是很尽兴。
赵悟空的所作所为,让我放下了心里的负担。
许某人不是偷嫂子的无耻之徒,是玉皇大帝的天兵天将,是上帝的天使,是希腊的雅典娜,是埃及的玛阿特。
反正就是正义的使者,天降正义,替天行道,是老天爷派下来惩罚赵悟空的正义之神。
许某人只是抢了赵悟空喜欢的女人,可赵悟空这个杂碎真不干人事,他是赤裸裸的第三者,人家小两口结婚不到三月,过得挺好的,赵悟空非要横插一脚,有道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赵悟空目无佛法,此种行为,无异于欺师灭祖,堪称当代西门庆,人人得而诛之。
(为赵悟空洗白一句,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电影《夏洛特烦恼》中的夏洛痴迷于秋雅,也许有青春遗憾的人,更容易理解夏洛的执念。)
兴尽而散,赵悟空说要回河北过年。
多说一句,赵悟空是东北人,爷爷也是东北人,只是赵悟空奶奶早逝,单身多年的赵爷爷也得给自己找个伴,于是乎安排了一个倒插门。
讲真,我要是有一个那样身材的儿媳妇天天在家晃悠,我也找个老伴。
李白喝酒能作诗,四驴子喝多了也能整两句,专为赵爷爷作了一首诗,诗云“邢台女婿老悟空,如意金箍显神通......”(后两句记不住了。)
妈的,串台了。
赵悟空要回河北,我俩却犯了难,此时,根本买不着去邢台的车票,要是让赵悟空站票回邢台,我估计到地方,他人都得硬了。
赵悟空执意回家,我俩也不能说啥,于是,出了穷鬼乐园啤酒屋,我们打车,想要去火车站看看有没有黄牛。
可一上车,出事了。
司机大哥用浓重的东北话自问自答“去哪呀,去西塔啊。”
西塔是沈阳的酒后圣地,对此提议,我双手赞成。
不过赵悟空真有定力,直接道:“去大连,去不去?”
司机大哥以为我们喝多了,笑呵道:“咱这打表,你要去拉萨,我都能拉你。”
“行,你俩下去,我走了,去大连了。”
我都懵了,要说去邢台,那是回家过年,不会拦着,可去大连,分明就是去找那个女同学。
我劝说赵悟空,司机一脸尴尬,默默打开了计价器。
“猴哥,去西塔玩玩就行了,明天还河北呢。”
“不玩,我要去找她。”
四驴子骂道:“你大爷的,别耍酒疯,走走走,去西塔。”
赵悟空不让我俩上车,自己也不下车,非要去大连。
我心里这个气呀,最后赵悟空给了我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他说再有两天,女同学的爷们就该从南方回来了。
讲真,去人家婚房里搞,就是丧尽天良的许某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
司机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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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四驴子在沈阳的寒风中凌乱了,司机大哥一句去西塔,直接改变了赵悟空想要回家的想法。
两个人,去娱乐会所也没啥意思,于是,我俩决定沿街走走。
四驴子咧嘴道:“狗哥,你说猴哥不能真娶了女同学吧?”
我倒真希望赵悟空娶了女同学,那样,我心里彻底没有负罪感了。
四驴子继续道:“那娘们给猴哥发洗澡的视频。”
“啊?你看了?”
“看了三遍。”
“你可真不是人。”
四驴子叹气道:“唉,猴哥的女同学,我看过了,你的花木兰,我也看过了,论心理压力,我比你小不了多少。”
一听这话,我还觉得有点吃亏,不过我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我想不明白一个事,你说花木兰身家也上亿了,她为啥还要卖肠粉呢?”
“对呀。”
“还有,她口口声声说想让父母过得好一点,那有钱了,怎么还卖肠粉呢?”
“大半夜的,别瞎寻思,你老丈人的事,我哪知道。”
“这娘们有问题。”
四驴子点燃一根烟,猥琐道:“有问题你就别娶她了,要不然,兄弟的负罪感太强烈了,你说说,你俩结婚了,以后我去你家,一看花木兰我就想起她脱光的事,兄弟的压力得多大?”
在四驴子的脸上,我看不到任何负罪感,只有满脸的淫荡。
四驴子也想回家过年,和黄老板交易金塔的事,只能落在无亲无故的许某人身上。
腊月二十八,黄老板来了,他说要把金塔带回山西,在山西交易。
黄老板没和我说价格,我也没说这金塔抵多少钱,当然,我也没问黄老板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
我只是想尽可能地给借钱的黄老板一份体面。
去取佛塔的路上,我和黄老板说了花木兰的事,说我想不明白花木兰为啥还要卖肠粉。
黄老板道:“许多呀,你很聪明,但心智不成熟,说白了就是一直过穷日子,腰杆子不硬,思维方式也是古老的。”
我翻了个白眼道:“爹呀,我问你花木兰的事。”
“嗯?花木兰?”
我又给黄老板解释了一遍为啥叫她花木兰,黄老板笑道:“上次,那个姓狄的姑娘,知道我为啥让她坐我身边吗?”
“你想睡人家呀。”
“放屁,我的气场能把她压得唯唯诺诺的,一看就是家底不厚,不过花木兰不一样,这小姑娘,气场也很足,见过世面。”
“可她为啥非要卖肠粉呀?”
“隐藏锋芒呀,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奇兵制胜,想要等实力雄厚了,再做最后一击,你呀,多跟那姑娘学学,你的认知和我儿子的认知,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我问你,让你买十万块钱的烟花玩,你敢吗?”
我咬了咬牙,没说什么,花十万块钱买烟花,我可以买,但会心疼,黄老板说得很隐晦,他真实的想法是穷苦人家培养出来的孩子和富商家出来的孩子观念是不一样的。
黄老板说同样是姑娘,狄依鹿就是没见过大场面,而花木兰却不一样,论心智,花木兰比黄老板还要强。
对于黄老板这样的说法,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黄老板语重心长道:“如果花木兰在下一盘棋,那咱们都是棋子,想通过我出货,也是花木兰的想法吧。”
“嗯。”
“看吧,我就说那娘们可以把任何人当棋子,一起赚钱可以,情感上别陷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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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也在想,我需要的是花木兰的聪明,还是需要一个女人的细心。
如果是聪明,那么花木兰是不二人选,如果只需要女人的细心,那么,替补的人员有很多。
同样是女人,我更喜欢狄依鹿的性格,可狄依鹿没有花木兰心细,而且,狄依鹿被我喂饱了,估计不会再盗墓了。
黄老板说选择权在我自己手里,如果觉得有花木兰在是对自己的消耗,那么,也不必强求。
这话倒让我犯了难,从团队利益来讲,我应该舍弃花木兰,或者说,舍弃任何消耗自己的东西。
不过从情感上来讲,我对花木兰肯定有感情。
这种感觉像是收养了一只流浪狗,明知道这只狗以后会咬人,但养的时间长了,有了感情,想要丢弃狗,也要下很大的决心。
而我,缺少的就是当机立断的决心。
如果把花木兰比作成流浪狗,我丢弃了她很多次,但她都自己找回来了,讲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黄老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自己做决定,他带走了金塔,我独自返回沈阳。
送别了最后一位故人,我也得独自面对春节。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年关将近,我心里越是惆怅,为了增添年味,我买了春联和小彩灯,尽可能把空荡荡的房子布置出喜庆的氛围。
忙完之后,我和四驴子聊聊花木兰的事,他很会处理女人的问题,尤其是情感问题,我也很羡慕四驴子有提了裤子不认人的狠心。
可我给四驴子发了好长一段话,四驴子只回了一句“你个老逼登,啥事不能等过完年再说?”
四驴子还给我发了一段视频,四驴子和他爹我大哥老驴子,还有他二大爷二驴子斗地主呢,别人家玩斗地主赢钱,四驴子家赢脑瓜嘣,四驴子瞪着眼珠子弹一个光头脑瓜嘣,给光头疼得龇牙咧嘴,我估计不是他爹就是他二大爷。
我觉得四驴子的家人不了解四驴子,这么说吧,我们玩斗地主,一副扑克牌都能玩出三个小王四个大王。
正当我看着四驴子的视频傻笑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我的心脏猛地收紧。
这里的地址没几个人知道,怎么会有人敲门。
我踮着脚尖走到门口。
敲门声不紧不慢。
从猫眼看了一眼,是一个身穿快递工作服的小哥,他戴着鸭舌帽低着头,我根本看不清长相。
不对,肯定不对,我没有买什么东西,而且,送快递之前,快递员都会打电话确认收货人在不在家,很少突然上楼。
眼前的场景,让我想起了当年白姐联合眼镜小哥上演分尸的那段戏。
可快递小哥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在不紧不慢地敲门,头也不抬。
来者不善,他知道我在家,不搭话肯定不行了。
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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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送快递的。”
“放门口就行。”
“到付件,需要您支付运费。”
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人肯定是想见我,躲不过去了。
我快步走到厨房,抽出一把锋利的菜刀后返回门口隔着门道:“说吧,什么事?”
“送快递,需要你出运费。”
“我不签收,原路退回去吧。”
“您好,拒签您也得给我签个字呀。”
隐约中,我觉得这个快递员的声音有点熟悉,我能听得出他是刻意压着嗓子,但说话的语气,肯定是我认识的人,只是我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快递员继续敲门,我嘶声道:“大过年的,别扯犊子,来我家串门,带东西了吗?”
快递小哥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文件袋道:“送礼物多俗气,我给你带支票来了。”
举手投足间,我觉得快递小哥有点像张浩。
于是我笑道:“浩哥怎么来了?”
“他妈的,知道我是谁,还不开门。”张浩恢复了原来的声音。
我没有犹豫,直接打开了防盗门。
张浩骂骂咧咧进了屋,一会儿吐槽沈阳冷,一会儿说我心眼太多,他一边说着,一边脱外套,最后把牛仔裤都脱了。
“咋地,浩哥送温暖来了呀。”
张浩拿起我放在茶几上的烟,点燃了一支,吐雾道:“知道你一个人过年,过来看看你。”
“扯犊子,先说正事。”
张浩拿起了快递袋道:“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温暖。”
说罢,张浩起身,直接打开冰箱,看了一眼,拿着面和青虾去了厨房,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个贺卡,样子很精美,打开一看,是年夜饭的邀请函,可上面没有任何文字。
没有时间,没有地点,连发函人是谁都没写,也没有我的名字。
“浩哥,啥意思,打白条呀。”
“我不是来接你了嘛,晚上咱俩一起走。”
“去哪?”
“去吃饭的地方。”
“在哪?庄家是谁?”
“你别问了,我带你去。”
“我不去。”
张浩切着青虾,头也没抬道:“相信我,去了不吃亏。”
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道:“不去。”
“你不想盗墓了?”
“不盗墓了,准备娶媳妇过日子了。”
张浩笑道:“上了贼船,哪有那么容易下去。”
一时间,我真想弄死张浩。
张浩劝说道:“人活在世,总是有层层枷锁,别说你盗墓了,就是市场里卖菜的,也得交保护费。”
“卖菜的交个屁的保护费。”
“呵呵,那你说,那些菜霸哪来的?不从他那批发蔬菜,那是连在市场里卖菜的资格都没有,还有收卫生费的管理员,收的钱去哪了?兄弟呀,你救过我,我也和你说实话,咱们都是局中人,认命吧。”
张浩吃着面,和我说了好多好多,他说盗墓行业规则体系早就形成了,谁也改变不了规则,能做的只有接受规则,并且在规则内讨生活,他说按照我的能力,还够不到年夜饭的局,让我去参加年夜饭,已经是高抬我了。
张浩话里话外说我有能力,只要我去参加年夜饭,以后会得到更多的资源。
我对此并不感兴趣,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赚钱,不想江湖势力,要不是有赵悟空那层关系,我连赵母都不想搭理,还管他娘的什么地理协会。
当我说出自己的想法,张浩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他道:“你们瞎他妈挖,触动了大佬的利益,你动人家财路,人家断你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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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是不可能,要是有延年益寿的方法呢?”
“别扯了,放平心态,安心等死,也比绞尽脑汁找长生活的时间长。”
张浩哼了一声,给我说了一个我从来没想过的问题,他还是说他也不相信长生的事,但大佬相信,长生是虚无缥缈,但在大佬心里,坚定地认为有长生的方法,可以说,长生是支撑大佬活下去的信念。
当然,张浩还强调,这是他分析出来的结果,所以他才说,重要的是找长生的过程,而不是结果。
张浩还透露,大佬的年龄已经很高了,现在活着也是靠药剂和各种补品,他说维持大佬活着的费用,一天超过了三百万,这还不包括专门为他建立的医药公司和各种药物的研发费用。
我觉得不太现实,如果真像张浩所说的那样,那大佬活一个月,延年益寿的费用就在一个亿左右,一年十多个亿,啥人能有这么大的手笔?
我问大佬是谁?
张浩说他也不知道,他只是拿钱办事,听吆喝的角色,别说大佬了,就是大佬亲近的人他都没机会见,他知道的事,只是通过和内部人交谈时,通过只言片语的线索分析出来的。
我当然不相信张浩的说辞,于是说了几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基本上是按照富豪榜往下说的。
可张浩连连否认,他说出现在富豪榜的人,都不是真正的富豪,他觉得大佬是一位隐藏很深的人,外界根本不知道大佬的财产,更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越听越糊涂,张浩的话有很多漏洞,我不知道该相信哪一句,他说没见过大佬,却能说出大佬年事已高和维持生命的费用,这一点很可疑。
如果张浩只是一个边缘马仔,就算打听这些消息,也打听不到。
于是,我准备旁敲侧击,换了一个问题道:“浩哥,大佬的势力,在盗墓的多股势力中,属于哪个等级?”
张浩疑惑道:“盗墓还有多伙势力?”
“嗯,比如湘西柳家。”
“流浪狗而已。”
“姚师爷呢?”
“瘸腿的流浪狗,都不如柳家。”
“地理协会呢,他们的势力也很牛逼。”
“地理协会比前两个好点,算是大佬的看门狗。”
我不同意张浩的说法,我觉得地理协会拿着老毛子的财政支出,应该是个很牛逼的组织,大佬再牛逼,也不能和老毛子的国力相比。
张浩见我不说话了,哼笑道:“湘西柳家都快被灭门了,你出去打听打听,关键的人物有几个还活着,姚师爷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不过,有一天姚师爷倒台了,你也有责任,如果他只玩红山文化,那么就不会触动大佬的利益,也就不会有事,你呀,把他捧到了一个本来不属于他的高度。”
“地理协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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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云淡风轻道:“啊,我知道啊,地理协会也有为大佬服务的呀,你想表达什么?”
我咬了咬牙,赵母的事,我不好开口,或者说,我不能出卖赵母。
“许多,我把你当兄弟,相信我,去参加这个年夜饭,最起码能知道哪些墓能挖,哪些墓挖不了,真心话,若不是我,你们都应该死在山东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那的墓空了吗?挖那边的墓,也会触动你们的利益吗?”
“你们盗墓,若是被发现,警方肯定严打盗墓行业,那大佬的人还能放开手脚干吗?那你们算不算是损害了大佬的利益?小打小闹搞点官员墓没人管,可你们偏偏总喜欢搞王侯墓,一旦被发现就是社会热点,影响了大佬找长生,那就是断了人家的生路,人家会不会也断了你的生路,会不会要了你的小命?”
一连串的反问让我无话可说。
张浩继续道:“参加晚宴的只有十二家,我保举你做了第十三家。”
“为什么?”
“你救过我,我想让你活着。”
张浩说我们在山东盗墓的时候,有人就想弄死我们,若不是他给上面说了很多好话,说了我们盗墓有多厉害,我们早就死于非命了。
我提出想退出,张浩冷冷道:“不可能了,我用你们以后的表现换取了你们在山东活命的机会,如果你们做不出来什么成绩,也难逃一死。”
张浩又提到了黄老板,他说我们和黄老板不同,黄老板身边几十个保镖,黄老板也有煤矿产业能支撑保镖的费用,可我们只是盗墓贼,总不能带着保镖去盗墓赚钱养保镖吧。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黄老板黑白两道都有势力,在当地也有影响力,而我们,只是蝼蚁。
年关将至,张浩的话让我所有的喜庆之情烟消云散。
听张浩的意思,这个晚宴,我是必须得参加了。
“浩哥,你为什么投入大佬门下了?”
张浩反问道:“你觉得是什么?”
“是九门吗?楼兰那个墓和九门有关系。”
张浩嘶声道:“啊,九门啊,有点关系,关系不大。”
“那是为啥?”
“当初在孔雀河边的时候,咱俩守夜,你还记得咱们说了什么了吗?”
孔雀河边?
那次谈话,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张浩说的考古队的闲人老孟,我一直觉得老孟是749局的人,既然张浩提到了孔雀河,我也直接捅破了窗户纸道:“那个老孟,是749局的人吗?”
“我不确定,我也不确定749局是否存在,怎么说呢,就算存在,也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那都是绝密。”
“那你为什么跟着大佬?”
“和老孟有关,他说在体制内赚不到大钱,是他推荐的,我不是跟着大佬,是加入了大佬的势力,给人家马仔的马仔执马坠蹬,给人家当狗,前几年,我一直拼命干,上次差点没命,我也想明白了,混日子赚钱呗,等把大佬熬死了,势力也就不存在了,到时候拿着钱远走高飞,过舒坦日子不也挺好的吗?”
“我们几个,都需要谁去参加晚宴。”
张浩笑了,好像是得逞的笑容,他说以他的权限,只能带我一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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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张浩说了什么,也都是他的一面之词。
盗墓以来,我遭遇的圈套一个接着一个,在一个没有任何仁义道德的行业内,我不得不加倍小心。
盗墓是一个儿子能弄死亲爹的买卖,单凭我救过张浩一次,他就能这样帮我?
我觉得不太现实。
我觉得张浩就是个人行为,在山东毒死魏哑巴,然后拉我们进入下一个局,或者说,他想利用我们达到什么目的也是有可能的。
单凭张浩一番话,我就能对他死心塌地吗?
显然不可能,许某人向来多疑,一起出生入死的花木兰我都怀疑,更何况一个来历不明的张浩。
于是,我借口出去买东西,甩开了张浩。
张浩没有怀疑,只是告诉我快去快回,我们得连夜出发。
出门后,我决定找个人问问,能为我解惑的无非就是那三个人,黄老板、赵母、王把头。
三个人中,只有王把头最谨慎,也最了解盗墓行业。
可上次黄老板分钱,没给王把头分多少,我得想个办法把这件事圆过去。
电话接通,王把头的声音依旧沉稳,他语气平淡道:“喂,许多。”
我故意兴奋道:“把头,出国了吗?”
“还没有,过完年再出国,有事呀?”
“有事,把头,能借我点钱吗,开春还你。”
“你还缺钱吗?”
“哎,黄老板的生意遇到困难了,不仅把山东的卖货钱给扣了,还把我的老底给掏空了。”
王把头疑惑道:“他没给你分钱吗?”
“不仅没分钱,还把我所有的钱都借走了。”
“嗯?还找你借钱了?”
“嗯呢呗,全都让他借走了,也没说啥时候还,我也担心呀,万一他缓不过来这口气,我的钱就打水漂了。”
“行,你借多少?”
我想了想,狮子大开口肯定不行,要是说少了,王把头也会起疑心,我顿了顿道:“三十万吧,有个过年钱就行。”
“行,我一会转给你。”
“谢谢把头,其实我手里还有十来万,可张浩来了,说是带我去参加什么医药公司的年会,所以,我兜里得有点钱。”
王把头急切道:“让你去参加年会?”
王把头的语气很少这样,我隐约觉得王把头上钩了,我装作嫌弃的语气说:“我也不知道啥年会,张浩突然来我家了,说有个年会有十二家参与,让我去做第十三家,我也不明白,反正也一个人过年,有个白吃饭的地方挺好的。”
“行,去吧,钱我一会打给你,给你转五十万吧,你先用着。”
我心说不妙,王把头不上套呀,本想无意间说一下年夜饭的事,王把头这只老狐狸根本不接这个话茬。
沉默几秒,我疑惑道:“把头,你知道医药公司的年会吗?”
“不太清楚,我现在给你转钱。”
王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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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把头问年会的语气,我猜想他应该知道这个年会,他知道我要去年会,还肯借钱给我,而且还多借我一些,想必是知道我能回来。
没有性命之忧,和张浩走一遭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