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望着悬魂梯的洞口,都没说话。
其实,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经过我们的折腾,已经排除掉百分之九十的风险了。
只剩一层风险,如此规格的墓,值得我们去冒险。
唐春生看向我,故意躲避他的目光,这个墓,是送给庞家的见面礼,里面挖出来秦始皇,我也分不到多少钱。
没有利益关系,我也不想担责任,我的目标很明确,这个墓,我们几个不受伤即可。
“许兄弟,咱们进不进?”
“听唐哥的。”
“还会有机关吗?”
“这个我也不好说,古人的机关大概分三种,第一种是依靠重力,比如封门石、流沙,第二种是水动力,依靠液体的能量和浮力制造机关,比如九鼎水银阵,最后一种是磁石,利用磁石来布设机关,比如磁石带动铁沙,很显然,这个墓用尽了这三种机关。”
四驴子接话道:“还有奇门遁甲呢。”
唐春生没接话。
“唐哥,郭师傅和老蒯,不来了吗?”
“来,他们在岸上,我师父会把咱们挖出来的东西带回北京。”
“行,现在我听你安排。”
唐春生犹豫片刻后,操了一句道:“一鼓作气,折腾好几次了,心气都快磨没了,走,回去拿装备,今晚进去。”
其实也没啥装备,就是潜水衣和氧气瓶,还有一些充气袋,唐春生说直接在墓中打包好,出去后直接运走。
潜水衣和氧气瓶是我执意要带的,毕竟我惧怕水洞子,有这俩东西,我能放心些。
岸上留下了两个人,一个是花木兰,一个是唐春生,各自队伍留一个人,万一出事,外面有信得过的人相救。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深吸一口气,进入悬魂梯。
往前走了不到三米,眼前出现了一个大空间,大概有一百个平方,上下高度应该有五米多。
下面是两米多的深坑,两侧有两个一人多高的洞口,正对面是墙壁,墙壁中间是一把三米多长的横弓。
光箭头,就有拳头大小,整支弓箭的长度,超过了两米。
幸好弓弦断了,要不然,这万一射出来,我们肯定穿糖葫芦了。
墙壁周围,镶嵌着百十来个青铜镜,角度奇形怪状,光线照在上面,能在镜子间来回反射。
比较亮眼的是左侧顶端悬着的青铜棺材,由八条青铜锁链悬挂,奇怪的是,青铜锁链有粗有细,其中有两条已经断了。
整个青铜棺材,呈现向左侧倾斜。
四驴子晃动手电来回看,除了这些,整个墓室没有别的东西。
“狗哥,怎么一点陪葬品都没有。”
此时,我不关心陪葬品,而是看那副青铜棺材。
上面浮雕祥云飞鹤,左右两侧各有一个男童和女童,下面做成了驮碑的赑屃形状,一颗王八头子超出棺材半米多。
奇怪的是,怎么只有八条青铜锁链。
正常来讲,应该是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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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春生嘶声道:“怎么没有瞎子的尸体?”
王瘸子也觉得奇怪,他自言自语道:“血迹咋也没了?”
我们都看向王瘸子。
“看我干啥,我真把瞎子杀了,谁能主动承认杀人,我有病啊。”
唐春生问:“行,血迹呢?”
王瘸子慌了,瞪着眼睛磕巴道:“不,不知道啊,肯定活不了,血迹哪去了?”
唐春生举起了铲子,顶在了王瘸子脖子上。
王瘸子连咽好几下口水道:“我骗谁也不敢骗庞家啊,我真不知道咋回事。”
“我不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得给我看见血迹吧。”
王瘸子惊恐地看向四周,表情有些狰狞。
我顿了顿道:“唐哥,他说的是真的。”
“那血迹呢?”
我看着四驴子问:“人的心脏上有几条血管。”
“不,不知道啊。”
“你他妈不是在卫校吗?”
“我在卫校干啥,你心里没点逼数啊。”
很显然,四驴子多多说了一个数字。
我操了一声,按下对讲机让花木兰查一下。
花木兰很快给我答案,不多不少,八条。
唐春生还在让王瘸子解释血迹的事。
我推了一把四驴子道:“你舔一下墙壁,看看啥味道。”
“你他妈怎么不舔呢?”
“你口活好。”
四驴子不情愿地舔了墙壁,随后连续吐口水,他骂道:“你奶奶啊,好大味,又苦又酸,你他妈咋不舔啊?”
“我怕有毒啊。”
四驴子又吐了好几口,踹了我一脚。
唐春生严肃道:“你俩别闹,许兄弟,你啥意思?”
“悬棺八条锁链,代表人心脏上面的八条血管。”
四驴子骂骂咧咧道:“古人怎么知道血管有八条的?”
“这都晋朝了,商朝时期,比干怎么死的?被挖心吧,商朝人没事就用羌人祭祀,大鼎煮人肉,铁板烤全人,人身体的布局,人家门清。”
唐春生问:“血迹呢?”
“这个墓参考了黄帝内经,有人体风水的布局,这一块对应食管和胃,墙上被刷酸了,或者其他东西,可能是血迹落在上面,会消失。”
“古代哪来的酸?”
“人或者动物的胃中抽出来的。”
“古代没有软管,怎么抽出来的?”
“不用软管啊,仰头朝天,吞剑的样子,如果说软管的话,一般是生的动物肠道,比如猪牛羊。”
这个解释起来很恶心,据说有的术士会用人体作为材料炼丹。
胃液、经血、胆汁,都是原材料。
胃液一般是中空的竹节抽出来,胆汁比较残忍,活人绑在柱子上,一根细竹签插进胆中,让胆汁慢慢流出。
其原理,和活熊取胆一个样。
都说活熊取胆是江那边人发明的,其实,咱们很古早的时代就有了,原材料,有可能就是江那边的人。
毕竟,咱们的老祖宗喜欢用外族的人祭祀,炼丹也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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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经血炼丹,明朝嘉靖帝最喜欢用少女初潮的经血,咱也不知道怎么提炼的,反正整死了好几百人。
嘉靖帝带头搞这些,民间的术士更是五花八门,甚至有人高价卖洋人娘们用于炼丹。
听我解释完,唐春生还是将信将疑,王瘸子直接用工兵铲划破手掌,任由血液流下。
和我想的一样,血液滴落在地上,没两分钟就变成了咖啡色,接下来颜色越来越淡,要不仔细看,真发现不了。
王瘸子紧张道:“唐爷,你看看,我的血也不见了。”
唐春生放下工兵铲,低声道:“都是江湖中人...”
没等说完,王瘸子急忙道:“唐爷,规矩我懂,出生入死的瞎子都被我做了,你谨慎点,我理解。”
眼下,留给我们两条路,一是研究怎么把青铜棺材弄下来,二是继续往墓中走。
往墓中走,肯定要进入两侧的悬魂梯。
一个人大小的山洞,走进去,能不能走出来可就不一定了。
四驴子道:“看样子,陪葬品都在下半身了。”
唐春生问:“许兄弟,你什么意思?先开棺,开始先往前走?”
“听唐哥的。”
“你懂得多,你说说。”
“先开棺。”
“给个理由?”
“捡到篮子里就是菜,先可眼前来。”
其实,我心中所想的是先挖点东西出来,听唐春生的意思,郭半天和老蒯在岸上,要是能把他俩逗下来,我们能省下不少事。
就算是他俩不下来,我们先拿出来点东西,也能给庞家人一个交代。
唐春生继续问:“许兄弟,棺材,你怎么想的?”
“棺材上面有机关。”
“嗯?为啥?”
“前面那一段墓道,机关挨着机关,主墓室里面,怎么可能没机关?”
唐春生用手电照了照墓室,除了断了弦的弓箭,周围可以说是安安静静,他低声道:“是这么回事,这里没有任何机关,依你看,是什么机关?”
“重力机关呗,青铜锁链上面,不一定连着什么,有可能是销子,没有棺材的重量拽着,销子被挤出去,不一定触发什么机关。”
唐春生长叹一口气道:“要是往锁链上悬挂点重物呢?”
“要是重力也能触发机关呢?”
唐春生咬了咬牙,按下对讲机,让唐春成联系老蒯,问问这机关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对讲机内传来唐春生的声音。
“哥,老蒯让你们先出来,别碰那东西。”
一听这话,我比生儿子都开心。
唐春生也没说什么,比划一下外面的方向,示意我们跟上。
返回项目部,郭半天和老蒯都在,老蒯又在画图。
见我们出来,他解释道:“看看这图,锁链上面可能是竖起的石板,没有棺材,锁链没拉力,石板倒塌,触发机关,可能是流沙一类的东西。”
说完,老蒯又拿出下面的一张图,上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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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明白。
老蒯点燃一根烟道:“还有一种可能,锁链另一端是榫卯结构,没有重力拉着,榫卯被顶出,整个顶部的石头都会落下来。”
唐春生直接问:“你就说怎么破吧。”
老蒯挠了挠头道:“你这么问,我也不知道啊。”
“想想办法啊。”
老蒯笑了笑道:“我要是有办法,就不在这混日子了,早就大富大贵了。”
唐春生争辩了几句,老蒯依旧是那几句话。
这是我早就想到了的结果。
这个时候,就是唐春生跪下叫爹,也不会有结果。
因为等级不对等。
就像王瘸子那一伙人是庞奶奶叫过来的一样,人家只给庞家面子,不会给唐春生面子。
要是唐春生能管钱,拍板决定分老蒯多少个点,那老蒯得玩命干活,那裤衩子都得抡冒烟了。
研究到天快亮了,也没结果,我们返回房间,准备洗个澡睡觉。
我把四驴子叫到了我房间,四驴子打着哈欠道:“困死了,想你爹了啊。”
“你给庞飞燕打电话,让她过来。”
“干啥?”
“庞飞燕能代表庞家,唐家兄弟不行。”
花木兰道:“我觉得唐家兄弟在装傻充愣呢,老蒯都那么说了,唐春生不可能听不明白,估计是想让咱们联系庞奶奶。”
“对,我也这样觉着,避嫌呗,要是唐春生联系,好像其中有什么利益关系似的。”
四驴子懵逼地看着我俩问:“说啥呢?”
我解释了前因后果,四驴子淫荡道:“他妈的,许狗子,你凭良心说,老子睡娘们,有没有用?”
“有用。”
“叫爹。”
“爹。”
我不想和四驴子废话,四驴子可能是高兴了,把三驴子寄过来的罂粟种子拿了过来,要给我分点。
“驴爹,我用这玩意干啥?”
“操,好东西,哪疼喝几粒,立马好。”
“滚滚滚,别乱整,容易上瘾。”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问:“你老家那边炖鸡,不放大烟桃子吗?”
这句话,确实给我问不会了。
在我的印象中,一到冬天就有个骑二八大杠的老逼登下屯子卖调料,最畅销的就是大烟桃子,好像两块钱一颗。
家家户户炖鸡,确实也放那玩意。
四驴子的问题,让我没理由不收下。
等四驴子走的时候,花木兰毫不犹豫将种子都倒入马桶冲走了。
“妹子,别紧张,现在的烧烤、火锅、卤味,甚至是麻辣烫,有的商家也会加这东西。”
“呵,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你离赌毒远点就行。”
我心里苦笑,花木兰已经默认我搞黄了。
可是,我能和谁去搞,我可没有四驴子的闲心,虽然我身体比他好千百倍。
再说那种子,就算花木兰不扔,我也不会碰,要是哪不舒服,咱他妈有神药,一片扑热息痛,啥病都能治。
在东北农村,就没扑热息痛治不了的病,要是划破个口子,出血了,都得砸碎两片扑热息痛洒在伤口上。
四驴子办事效率很高,我还没睡醒,庞飞燕便到了项目部。
老蒯知道这是庞家的代表,一个劲地在庞飞燕面前抱怨。
我让庞飞燕给老太太汇报一下。
最后谈妥了,青铜棺材中的东西,给老蒯五个点。
我瞧瞧和花木兰道:“老江湖的人,不仅鬼点子多,还他妈抠门。”
“越穷的人,越大方,富人知道怎么积累财富。”
“得得得,别扯了。”
“你看看,穷人思维吧,不好意思谈钱,然后还喜欢大方。”
我不喜欢花木兰站在高处和我说话,我咬牙道:“今晚干死你。”
花木兰面露恐惧,急忙求饶,她说自己身体虚弱,抵挡不了洪荒之力。
好吧,我吹牛逼的,实际上,花木兰只冷笑一声道:“你天天说干死我,啥时候兑现?”
我不想和花木兰胡扯,直接找老蒯问办法。
在我眼里,处理悬棺的难题是没办法知道悬棺的重量,要不然,可以替换。
老蒯说的办法更邪门,用手拉葫芦,一端固定在地面,一端连接在青铜锁链中段。
缓慢加力,连接青铜棺材那一端的锁链微微卸力的时候,就是青铜锁链原来受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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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操作,得王瘸子动手。
王瘸子说这样的机关,一个人怕不把握,又不想用我们,他想再找一个人过来。
“几位爷,我请的人来的,你们不要有什么接触,人多杂乱,帮帮忙。”
就算是来人想见我们,我还不想见呢,鬼知道王瘸子又从哪个杂技班请来的大神仙。
果不其然,天刚黑的时候,王瘸子带回来一个人,此大汉膘肥体壮,上面没脖子,下面肚囊子盖住了前列腺,双侧的眼眶子只挂着一个眼睛,确实是两个眼睛都在,只是一侧眼皮太肥了,耷拉下来了。
开口更是一口京片子味:“哎呦喂,诸位爷都忙着啊,有礼了。”
来人双手抱拳,我觉得这孙子不是老江湖的人,而是干直播的。
真怕他来一句给抱拳了,老铁,给主播垫底关注。
我的微笑回应,王瘸子拉着那人。
那人不情愿,想要唠几句,王瘸子说屋子里放了酒菜。
“行,几位爷,我先失陪了,先垫吧一口。”
人刚走,古灵精怪问:“你们觉得,是什么人?”
我想了一下体型,我觉得像是路边烧烤的小摊摊主。
四驴子道:“什么人?二逼一个。”
花木兰拍手道:“唉我去,驴哥真有默契,我也想说这俩字。”
“对,不是傻逼,是二逼。”
原来两个词是一个意思,后来随着世道的发展,傻逼不可怕,二逼多指愣逼。
花木兰还在和四驴子探讨傻逼和二逼的问题。
庞飞燕打断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二逼啊。”
“哎呀,正事,他是刘小果,你们知道吗?”
四驴子接话道:“不认识啊,我认识刘小光,唱二人转的。”
方飞燕也不爱搭理四驴子,而是说了一段老北京故事。
民国后期,北京城青帮有四个霸王。
东霸天张德泉、西霸天福德成、南霸天孙永珍,北霸天刘翔亭。
刘小果是刘翔亭的孙子。
刘翔亭当年罩着八大胡同。
八大胡同里面都是妓院,里面的年龄从十岁到二十五岁都有。
为啥说节制到二十五岁。
因为那边性病泛滥,性病放在现在都不好治,更别说缺医少药的民国时期了。
我忘记是什么电影了,有一个嫖客从房间里出来,找老板退钱,说鱼口肿得像桃似的。
因为性病的原因,那群姑娘们几乎不会活过三十岁。
民国后期,解放战争,没有太多的法制约束,人性的恶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后来咱们军队进了北京,想管八大胡,妓女让他打听一下,这地方是谁罩着。
这个罩着的人,就是刘翔亭。
地主、鬼子、蒋校长军队,咱都不害怕,还能在乎这几个小混混?
建国之前,不管是四个霸王还是各个院子里的老表,全都吃了枪子。
那时候穷啊,国家卖古董换外汇,从毛子那边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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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可谓是大义。
不像现在的毛子国,小姑娘穷得都他妈卖屁股了,那群王八操的还定期去检查一波,没收违法所得,想出去,还得交罚款。
我曾经和一个服务行业的小姑娘聊过,她说毛子国的警察好像知道他攒了多少钱似的,刚有两万,肯定被抓。
还是时代变好了,有兴趣可以搜一下九十年代的交警,那真是老牛逼了。
对了,可以直接搜焦点访谈山西交警乱收费。
妈的,我说点啥。
说完刘小果的身世,庞飞燕又讲了刘家是怎么发家的。
那真是缺德缺冒烟了。
清朝末期,沿街的商户最害怕的是早晨开门,门口有一具尸体。
用北京话来说,叫做死倒。
天气越冷,死倒越多,碰到死倒,中产家庭都得一贫如洗,穷人的家庭,十有八九家破人亡。
为啥?
因为清朝调查命案,就是一场官方的敲诈勒索,一个死倒,能让百十来人发家致富。
出了命案,一般是报到当地县衙,按照流程,一般是县太爷坐着轿子去,同行的有负责记录的书吏,负责验尸的仵作、负责维持秩序的衙役,还有脚夫和搭建临时验尸场的工作人员。
县太爷去现场,还要带着一些随从和杂役,所有人员加起来,几十人打底。
人多了,花费自然少不了。
一次最少几十两到一百两的费用。
县太爷肯定不会出这个钱,那谁来出钱。
如果是两个人打架,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打死了,有杀人的人出,如果杀人的没钱,就由被杀之人的家属出钱。
要是没有主的尸体,要有发现尸体的人出现,比如四驴子发现了一具尸体,去县衙报案,县太爷来了,一问是无主的尸体,那这笔钱就得由四驴子出了。
四驴子不想出的不行,不出,变二驴子,整不好还得被按上杀人的帽子。
多多少少也得出点,剩下的钱,尸体在谁的门口,谁出大头,然后剩下的由周围邻居分摊。
后来还专门有两个词来形容这件事,一个是尸场东道,尸场是发现尸体的地方,东道是东道主,尽地主之谊,连起来的意思是发现尸体地方的邻居招待县太爷及随从,说白了就是出钱。
这里涉及邻居的问题,多少也不好确定,于是乎,官府又研究出来一个新词——望邻飞邻。
望邻好理解,就是站在发现尸体的地方四处看,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邻居。
飞邻是看不到的邻居,在案发地点看到最远的地方,走过去,再四处看上一圈,这也算邻居,叫飞邻。
望邻和飞邻的主要成因是清朝后期,老百姓太穷了,拿不出来多少钱,官府就用人数往上堆,一家拿一百两费劲,要是二百家呢,拿二百两很轻松,卖媳妇也得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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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验尸只是第一步,验尸的时候,仵作会填写尸格,可以理解为法医笔记。
其中有几项比较重要,第一是案发地点、第二是邻居、第三是证人。
清朝是有罪推定,就是不管你是原告被告,都认为你有罪,随时可以传唤关押,还能动刑。
根据经验来看,家资越丰厚的人,被上刑的次数越多。
说人话就是不折腾一下,你怎么出钱。
这都是前期准备,先把邻居证人过一遍。
在案件审理之前,文吏要放出消息,说谁是邻居,谁是证人。
邻居那一栏,能有个百八十个。
什么?不想上堂问话?
那证人名字在上面写着呢,不想上也不行。
除非,自己的名字被人勾了去。
怎么勾?
当然是用钱铺了。
望邻飞邻中绝大多数都会给文吏送钱,让其把自己名字勾了去。
这一过程很长,得等到实在没人了,再把那些没送钱的人提报上去。
一场命案,十里之内的百姓,多多少少都得出点钱。
写到这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呼格吉勒图的案件,小伙子好心去报案,六十二天后,给他妈的枪毙了。
人生刚开始的小伙,英年早逝。
要不是怕审核过不去,这件事我能扯几千字。
王八操的啊。
所以现在的许某人不扶老人不献血,不捐献器官和遗体。
没别的要求,我只想死得明白。
毕竟咱没有七十三岁让直升机运肺的能力。
当然,我也相信那是一场各方面协作完成了一场高质量器官移植手术。
呵呵。
说个腹黑的话,假如我是控制器官的领导,要是四驴子需要心脏,我得给他连夜进货去。
妈的,扯远了,一听到大清朝,我就吃疯狗逼,唠的都是糊涂嗑。
清朝出了命案,十里范围内人犬遭殃。
刘小果的爷爷刘翔亭看出了其中的商机。
那时候没监控,寒风大雪之夜,连个打更的都没有。
没监控,没人,刘翔亭带着几个兄弟去破庙找冻死的尸体,然后专门往大一些的商户门口放。
不等天亮,刘翔亭直接敲门,打更的伙计见到死倒也心里哆嗦,赶紧去叫掌柜的。
刘翔亭还得当个好人,说路过发现一具尸体,问掌柜的怎么处理。
掌柜的也两难,要是让伙计扔出去,还得给刘翔亭封口费,而且还不止一次。
要是报官,花费更多。
遇到这事,大多数掌柜的都心里慌张。
刘翔亭趁机说给他们点钱,爷们几个出点力气,带走了,一同参与了,也不可能报官。
掌柜的也怕死人影响生意,官府一查,在自己门口死的,全身是嘴也水不清,于是掌柜的宁愿出点钱,毕竟刘翔亭要的不多,每次三五百两。
一家店,三五百两,北京有多少商铺。
老板出钱运尸体,也不会和别人说,一整个冬天,刘翔亭赚了十多万两。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仅仅一个冬天,刘翔亭从地痞流氓变成了有钱的大户,他还是干老本行,用钱招兵买马,划定区域收保护费。
就这么说吧,在刘翔亭的地盘上,撂地摆摊说相声,赚的钱都得交出去六成。
大清灭亡了,民国了,治安好了一些,有兵痞在,流氓头子都是杂碎。
等王八操的鬼子进来了,这群小流氓彻底成了小老百姓,平时大门都不敢出。
事情的转机是鬼子被打跑了,刘翔亭又牛逼了,罩着八大胡同的皮肉生意。
后来咱们发动了解放战争,蒋校长战败,放弃北京。
临走之前,国民党北京驻军已经培养了一批特务,想要留下来搞破坏。
特务的人选,自然不用多想,肯定是当地的地痞流氓。
那时候的刘翔亭还和刚进城的新政府刚一下。
结果可想而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刘翔亭虽然死了,但留下的东西,够祖孙几代人用了。
其实那时候也抄家了,刘翔亭的家人把金银和贵重物品都扔井里了。
这笔钱,刘家也没敢用,一直到了八十年代,刘家人有事没事出去摆摊卖元宝,一点一点回血。
那时候,北京二环附近的四合院,一万块钱一整套。
据说不少人出国,把家里的四合院都便宜卖了。
刘家靠着卖东西赚的钱,买了三十多套四合院。
听庞飞燕的意思,刘小果也不差钱啊,我疑惑道:“三十多套四合院,大几十亿了。”
“没有,中间卖过一些。”
“你怎么认识他的呢?”
“找庞家卖过东西啊,一次几千万上亿,人少钱多的傻儿子。”
我更迷糊了,继续问:“王瘸子怎么会和他有交集。”
“卖过古董啊。”
“听你的意思,刘小果也没啥才艺啊。”
“有才艺啊,别看人胖,人家是故宫修钟表的师傅。”
“啥意思?”
庞飞燕静静地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
庞飞燕道:“那时候都讲究有工作,刘小果他爹找关系把刘小果送故宫里面去了,离家近。”
“当太监啊。”
“当鸡毛太监,大清都完了,故宫钟表馆,修一个钟需要一两三四年,闲职,养老的活。”
我似乎明白了,直接道:“修钟表的人,平时都用小件,手法有分寸呗。”
“还有一层意思,你们说对了,刘小果真是个二逼,近亲出来的,侄子娶舅舅家的闺女,生的刘小果。”
说完,庞飞燕补充道:“假如王瘸子让你们进去,弄那个手拉葫芦,你们敢拉吗?”
我呵呵一笑,那确实是这样,我都不敢进去。
花木兰说出了另一层意思,她道:“王瘸子叫刘小果来,一是刘小果有钱,二是他们交易过,刘小果应该好奇古墓中什么样,愿意出点钱来看古墓,第三点,青铜棺材里面的东西,有王瘸子的分成,这孙子想卖刘小果这个冤大头。”
四驴子张嘴道:“一箭三雕啊。”
方飞燕道:“卖给刘小果,也不是不行,真的,带他下墓挺好的,他亲手挖出来的东西,肯定喜欢,带到北京,直接让他先挑,他家几十亿的家产呢。”
“这他妈不是骗傻子嘛。”
“操,不骗傻子,上哪赚钱去,现在网上一波又一波的新奇产品,不也是骗傻子。”
我伸手点赞,果然是老江湖人家出来的孩子,一点仁义道德感也没有。
不对,仁义道德能替人还房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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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群人在办公室有一搭没一搭扯犊子,后来老蒯组局,我们在项目部支起了篝火。
正常烧烤都是烤一些串,我们不走寻常路,烤了一只全羊,还有几只鸡鸭鹅。
这些东西,全都是郭半天开车在路上抓的,分逼没花。
郭半天开车,老蒯坐在副驾驶抱着羊,车到项目部门口的时候,给我吓一哆嗦,还以为这俩孙子现出原形了呢。
用他们的话来说,偷的东西,吃起来更香。
烤肉的焦香配上冰凉的啤酒,有男有女,微风一吹,别提多惬意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有了一种大学生的感觉,咱没上过大学,也算体验过大学生活了。
开始的时候,郭半天和老蒯说话还很注意,酒意上头,俩人开始扯黄腔。
老蒯说自己身体好,现在一晚上还能七次啥的。
我提醒道:“别说那些,还有俩小姑娘呢。”
“是不是小姑娘,我也不知道啊,哈哈哈。”
花木兰冷笑道:“真的一晚上七次吗?”
“最少的。”
“来,你现在脱裤子,我手法好,要是连续七次,我给你一百万。”
庞飞燕跟着附和道:“咱俩一人五十万,来,老蒯,你脱裤子,我和王小姐一起给你来套手法,你们负责计数。”
老蒯懵了。
真懵了。
刚喝进嘴的啤酒都不知道往下咽了。
花木兰和庞飞燕还追着这个话题不放,老蒯的脸越来越红。
我心里冷笑,老蒯以为我是不想让他在小姑娘面前开黄腔,实际上,我是在保护她。
论开黄腔,四驴子都不是花木兰的对手,更何况又多一个庞飞燕。
老蒯越来越尴尬,郭半天帮他解围,说喝啤酒没劲,回房间整点白的,唐家兄弟觉得和我们有代沟,也跟着去了。
二人离开后,庞飞燕冷笑道:“老色逼,除了会吹牛逼,没别的能力,我他妈还没见过三次的男人呢。”
我看着四驴子,四驴子怒声道:“你看你爹干啥?”
庞飞燕跟着骂起了四驴子,说开始的时候,相信了四驴子的鬼话。
四驴子急忙转移话题道:“你看看,咱们都年轻,两男两女,又是两对情侣。”
我急忙打断四驴子,真怕这孙子说出交换这两个字。
不过应该不会,四驴子还是很怕花木兰。
木头噼啪作响,篝火跳动,晚风温柔,我真想时间定格在这一刻,真是难得的惬意。
一不留神,大家喝的都有点多。
快到半夜的时候,四驴子的电话突然响了,他先是一愣,我们的精神也跟着紧张。
半夜电话响了,确实吓人。
紧接着,四驴子更紧张了,因为屏幕上闪动着虞青莎三个字。
四驴子犹豫两秒,怒声道:“狗子,你电话是不是关机了,你认得好妹妹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哎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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