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苍白肌肤底下的脉络跳动的越发急促,玉桃犹豫地瞄向韩重淮的唇。
她记得她看过一些内心有高尚情操的女人,有一种卖身不卖唇的说法,把吻当做灵魂的触碰,什么都可以干但是就不能接吻。
但……
在黑暗中韩重淮的肌肤有一种透玉的白,肌肤的白皙衬托了他唇的殷红。
唇形饱满,光是看她都能感觉到柔软。
她俯身亲上,果真是柔软的,带着属于他的气味。
玉桃做一些除却碰触之外的事,意外的他竟然回应了她,然后他把她往外一推。
“……”原来那不是回应,只是单纯把她的舌头给赶出他的领地。
如果韩重淮心如止水,那她一定赞叹坐怀不乱这个词不该是柳下惠的,该是他韩重淮的专属名词。
可是他全身发烫,这就让人不知道他是在矜持个什么。
被拒绝的玉桃干脆往床的内侧一滚,那就不伺候了呗。
“若是把你的双腿砍下,怕就无人会让你离开麒麟院了。”
玉桃又是一滚,滚回了韩重淮的怀里。
“今日这事又不是奴婢……”
让她哄韩重淮她觉得无事,她现在就是靠韩重淮吃饭,但是让她认错她就不知道从何认起。
之前在山洞那次,她也算是透了底,让她做什么的无谓,她人生的目标是做个废物,要是做不了废物,那最低线就是好好活着。
孙思露明摆着就是韩大夫人给她设置的陷阱,她总不能傻傻的往里面跳,连自救都不自救吧。
“你怕得罪韩重时。”
玉桃以为韩重淮气她找韩重时求助,但听这意思,他气的不是她因为孙思露的纠缠去了韩重时的地盘,而是他出现后她的表现。
呃……
韩重淮被激起了一身的火,嗓音带着压抑的微哑,这般的声音在黑暗中有种难言的诱惑。
但越是这样,玉桃越要对他的问题严肃以待。
他生理上都憋成了这样,还能压抑下去审问她,可想而知他会多认真对待她给出的答案。
她的确怕得罪韩重时,一个炮灰怎么能可能敢得罪男主。
但现在想想,韩重淮与韩重时的针锋相对,不是给韩重时看他多在意一个通房丫鬟,而是让她这个通房丫鬟看清楚如何表示才能让他高兴。
然后她就选择了安静如鸡。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很烦别人把她想的太聪明了,要是纯粹把她认为成一个蠢蛋,那就不会觉得她能读得懂气氛读得懂暗示,会觉得蠢蛋就是蠢蛋,什么都不懂才是正常,而不是像韩重淮这样子质问她的选择。
说起来韩重淮最开始对她要求,不就只是她在他榻前多跳一会,给他看点养眼的东西,什么时候他人变成了这样。
就因为他选择站起来了,对着身边下人的压榨也要升级?
她就是个通房,拿的是通房的月钱,偶尔得些奖金,为什么非要在她身上寄托什么期望,让她做范围外的事。
不知道韩重淮知不知道自个想从她身上要什么,但她已经察觉到了他的那层想法。
各种解释在肚子里过了一遍,玉桃动了动手,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扔出了被衾。
滑腻的双手抱住了韩重淮的脖颈,这次离开玉桃被子的不是衣裳而是韩重淮。
韩重淮前襟凌乱露出点点玉桃留下的红痕,他低头看了伸出软被的胳膊片刻:“你惹怒我了。”
这会儿韩重淮如玉桃所愿的把她当个蠢蛋了,直白地告诉了她他的想法,说完后韩重淮不再给她挽救的机会,离开了小小的耳房。
门打开又关上,玉桃呱呱了两声,试图给安静的夜晚增加几分野趣。
没听到韩重淮憋不住的笑声,她就确定人是真走了,而且走得极快。
本来夜晚是用来睡觉的,但是人类有了文明有了诗句故事之后,就有了丰富多余的感情,大晚上非要流露出来逼着旁人一起沉沦。
但一个能因为祖父死,坐三年轮椅,并且把生死都看淡的人,感情过剩还真不奇怪。
她之前还想韩重淮明明对她有兴趣,为什么非压抑起来,现在她算是明白了,韩重淮这是拿她试感情。
估计是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的那股冲动让他误会了什么,觉着产生的感觉激烈又有趣,故意压抑着用折磨自己的方法使这情绪更清晰。
她上学的时候辅修了心理学,本来没找到跟心理相关的工作,她还以为这项技能已经废了,没想到在这里排上用场。
只是懂得韩重淮想要什么无用,要知道如何应对。
意乱情迷只是一时的,韩重淮尝试新鲜事物的劲头消失,估计就要失望她的表现不够好。
要是只是失望还好,就怕他折磨自己够了,来折磨她看能不能压榨出什么新鲜东西。
让她在榻上憋出几个花招她愿意学习,但是如何□□与掌控人心,她自觉自己没那个本事,也不想浪费精神去学习。
所以只能期望韩重淮能放她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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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无早朝,陈虎见主子起了个大早愣了愣:“大人怎么不多休息一阵,如今外头正闹得风风雨雨,大人你去兵部少不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