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随即无语地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骗狗呢吧。”
我敛了表情,正色道:“真的。”
她放下奶茶,眼睛来回在我脸上打量,见我正颜厉色并不像开玩笑,她仿佛认清了事实一般,一副如鲠在喉的模样。
我能理解她,毕竟对于一个一见面就打趣“怎么起这么早,昨晚还没累到你嘛”的朋友来说,听我说要分手了的确有些突然。
“这……昨天不才一周年……”盈盈磕磕绊绊地凑出一句话,“而且你开学的时候不还说……”
我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地说:“他不喜欢我。”
盈盈惊讶得说不出话。
“都是一些小事啦,比如我暗戳戳地闹小脾气,他选择视而不见;比如他很少讲起自己以前的事;比如我们走在一起时,他几乎都是沉默;比如,他从追我到现在,态度大多都是冷冷淡淡的……我也不太了解他,我猜他大概生性淡漠,怪不了他,可我也不想继续了。”
我实在不想把在实验室陈序说的话讲给盈盈听,我现在说的种种是从我个人的感觉出发,感觉自然会有偏差,而陈序的话无可置疑是直接证据。
我想给各自留个体面,也不愿太矫情。
我面上冷静,语气平淡,但盈盈却十分激动,咬牙切齿地说:“他这样的男的干嘛谈恋爱啊,自己冷漠就自个过呗,干嘛要去祸害别人,伤害别人啊!”
其实盈盈对陈序是有点崇拜的,隔壁大学的物理系学神也不是徒有名号而已,慕强心理人皆有之,但一涉及到我,她肯定二话不说选择站我这边。
曾经的尊称“序哥”也变成了“这样的男的”。
“他倒也没伤害我。”听完盈盈的话,我不假思索地说。
毕竟还是个好室友兼床伴呢,一码归一码,这个我得为陈序辩解一下。
“在感情中,一个人被动地享受着另外一个人的喜欢,却反馈平平,甚至冷淡,这样不就是伤害么?”盈盈非常认真地说。
我一时呆住。
三秒过后,像在安慰她一样,我垂下眸子,挺释然地笑着说:“还好还好,反正我也没多喜欢他。”
对,我只是馋他的美色和身体,谈不上多喜欢,所以陈序说的那些话伤害不到我,我要和他分手,也只是因为厌倦了两个不相爱的人还要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生活。
我想和他彻底断掉之后,收拾好心情,去静待一个如狗狗般眼里只有我,对我的喜欢明目张胆的人出现。
不等盈盈再说话,我按住她的手背,冲她笑:“我连分手计划都想的差不多了,想听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