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耽误盈盈她们三个复习,我把她们赶去图书馆学习,自己一个人坐在医务室的床上,边挂水边在纸上演算。
晚上七点多时,陈序给我发消息,意有所指:「我来你们学校有点事,现在事办完了。」
我回了一个“乖巧”的表情包。
预料之中,他下一句就问:「你在寝室么?」
我心想这是一个卖惨的好机会,于是心机地拍了张输液瓶的照片,连带着回复道:「我在医务室挂水。」
他问:「怎么了?」
我答:「胃病犯了。」
陈序就没再回复了。
我打开相机前置,整理了下头发,也适当地补了层粉,好不让自己憔悴得太难看。
对着镜头看着有几分我见犹怜的虚弱感,我才满意地把手机放在一旁,继续写题。
心不在焉的后果是效率变低,三心二意地做完了第二题,陈序来了。
比我预想的要快。
他穿了一件宽松的做旧灰色长袖,搭配简单的牛仔裤,整个人瘦瘦高高的,站在我面前,垂下眼睫望着我,鼻梁上冒着可爱的薄汗。
我冲他喜出望外地笑,即使知道他会来。
他还带了小米粥,说晚上饿了的话可以喝点,我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
他问我怎么会犯胃病,我说我管不住嘴。
他又问要挂多长时间的水,我说大概还需要一个半小时吧,一会儿还要再吊一瓶。
他就没什么要说的了,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动作自然地抽了一张我的试卷,又拿了我的一支笔,开始沉默地做题。
我也低头安静地做题。
探病变成了小型复习现场,整个场面搞笑又莫名和谐。
:在卯足了劲儿要分手的十几天里,也会穿插一些回忆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