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命是从,等他们下场休息,我立刻就迎了上去,左手一条毛巾,右手一瓶水。
热情地给他递了水,又亲昵地给他擦了汗,我对他说:“你看你这么厉害,我们组又太弱……”
“懂了。”陈序一双眼睛盯着我,是出乎预料的干脆。
再次上场,他挥打的力度更大,角度更刁钻。
我失语了,晓情学姐在旁边幽幽道破天机,说人家是懂了,懂速战速决了。
第三步——苦肉计。
老赵提出的苦肉计非常浅显,就是让双人对打时,我跟着三师弟上场,在陈序对面,他肯定不忍心下狠手。
李教授马上跳出来反对,指责老赵:“阴谋,这是阴谋!你明明知道人家两个小孩搞暧昧,你就是故意让陈序下不了手!”
老赵嘲讽一笑:“李老头,你有时间请多多关心一下你的学生!人家两个小孩在一起都已经半年多了,你真是笑死人了。”
在老赵的极力主张下,我还是上了场,虽然我不会打网球。
偏偏我这人还不喜欢拖后腿,眼见他的同伴把球向我的方向打过来,我就挥拍猛地一打,结果身体倾斜角度太大,重重摔在了地上。
疼得我泪花都快冒出来了。
晓情学姐就在我那侧的场边,心急地跑过来,询问我的情况。
我下意识地摇头,说没事。
陈序也很快跑过来,半跪在我旁边,低头检查我的伤势。
我一见到他,一对上他着急自责的眼睛,本来能够忍住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这里疼么?”他放轻了声音,问我。
“疼。”声音也不自觉哽咽起来。
“这里呢?”
“也疼。”
这场比赛以陈序送我去医务室结束,我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就胳膊擦破了点皮,腿上淤青了一块。
不过我听说老赵和李教授针对此事件互相埋怨,但埋怨着埋怨着就和好了。
他们还劳师动众地请我和陈序吃了饭,话里话外给我表示歉意,说他们之间的问题不该牵扯到学生,竟然还让我受了伤,他们为人师表的,会深刻反省。
两位老师又恢复了如胶似漆的状态,令人好不羡慕。
这顿饭我吃得很开心,和两位老师聊了许多趣事,也嘴馋地吃了不少辣子鸡。
吃完饭陈序给我买了一大杯蜂蜜水,喝得我肚子都要撑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