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丢丢套上牵引绳,我带它去下面遛弯,它一下来活泼了一点儿,但是遇到生人它就回头看看我,老远见到同类更是吓得不敢走。
不知道是不是曾经被其他狗狗欺负过。
丢丢是陈序捡来的,我和他分手之后丢丢肯定归他,不能见证丢丢一点点变好的过程,我还有些难过。
陈序到很晚都没回来,已经过了平常他回家的时间。
23:5分时,段恒回复了我的消息:「陈序今天下午就没来上课,晚上也没去实验室,听老师说他请假了。」
我坐在床上,出神地看着手机上的两行字,身体连同周围的气氛仿佛都凝滞了一样。
真的……很害怕这种事吗?
连当即象征性的安抚都难以做到吗?
就算选择逃避的话,不能稍晚一点吗?
心口仿佛堵了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丢丢慢吞吞地走进来,到了我床边停下,抬起光秃秃的小脑袋打量我。
然后它在床边蜷缩成一小团,脑袋搁在我的拖鞋上。
它好像对我有了那么一点点依赖。
愿意敞开心扉相信别人了。
点开和陈序的对话框,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往上划动了两下,他从今天中午消失之后,就没再给我发任何消息。
狗狗尽管受到过伤害,可还是再次选择信任人类,那被辜负的人类,得花多少时间才能彻底治愈自己,再去信赖另外一个人类呢?
时间悄无声息地过了零点,这荒谬的一天还是结束了。
我突然之间就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