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反应肯定就是没清醒了。
我过去坐在床边,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手腕,又用温度计给他量了体温。
看到他的烧基本上退得差不多了,我才彻底放下心来。
我正打算把毛巾拿到洗手间,陈序突然伸过手来,大手捧住我的脸,大拇指在我眼角摩挲。
他温柔专注地望着我,用哑了的嗓子问我:“阿渺,你怎么哭了?”
口吻关切且带着谨慎小心。
我用手一摸,才发现我满脸都是泪,冰冰凉凉印在我脸上,正如我此刻的心境。
我抹了抹眼泪,佯装生气地说:“我哭是因为你一点儿也不信任我啊。”
陈序立刻摇头,拍着胸脯说:“没有!我特别信任你!我以丢丢爸爸的身份保证!”
突然冒出一个“丢丢爸爸”,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陈序也跟着乐,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嘴里像被塞进了一个晾衣架。
我好不容易才敛住笑容,努力摆出一张严肃脸,冲他皱眉头。
见我变了脸,陈序也如同感知到主人情绪的小狗狗一样,嘴角耷拉下来,闷闷不乐地看着我。
“你说你信任我,可你怎么连自己的心理问题都不对我说?”
以他现在这个脑袋一团浆糊的状态,被我套话还不是轻而易举。
果然我话音刚落,他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即刻乖乖地表了忠心,“我可以说的。”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像生怕我生气似的,他又慌里慌张地说:“我现在就说。”
我还是沉默。
陈序忙不迭地补充道:“我从头到尾都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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