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游艇上传来提示声,船即将靠岸曼岛。
“哇。”
前面传来惊叹声,周寅坤看过去。某人穿得像只海鸥,正亲昵地挽着陈舒雯的胳膊,“舒雯姐,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漂亮。”
“当然了,上了岛再看又是另一番风景。”
两人亲密地离开,看都没往这边看一眼。
周寅坤不悦地皱眉,陈悬生倒是见怪不怪,酒杯一放,“走吧。”
曼岛,又名马恩岛,是一座海上岛屿,位于英格兰与爱尔兰之间,属于不列颠群岛,是英国王权属地。一眼望过去岛上居民住宅不多,遍地绿植空气清新。
码头不大,已经有专人等候。夏夏和陈舒雯坐上了岛上专用的观光车,车开得缓慢,途径火车道时还会停车让行。
随行给她们介绍的是岛上最大酒店——英格城堡的负责人。
英格城堡虽然名为城堡,但实则与英国古典城堡不同。这里位处曼岛中心,不仅包含了海景别墅和观光塔台,还有专用的农场、马场以及用于海钓的沙滩海域。
而最特殊的,是这家酒店拥有英国最大的摩托车俱乐部,百年来一直沿袭承办世界级的公路机车赛。
离酒店越近,就能看见越来越多的赛事海报。
“舒雯姐,这就是你昨晚说的那个明星赛吗?”
旁边负责人略听得懂一点中文,一听夏夏发问,他立刻热情地用英文介绍道:“是的小姐,我们曼岛每年六月都会举办环岛机车耐久赛,这可是世界级的机车锦标赛。因为一年只有一次,很多机车爱好者都觉得可惜,所以我们又在每年十二月圣诞过后举办明星赛。你们来的巧,不仅去年的冠军约翰·麦金尼斯会来参赛,很多喜欢摩托车的明星也都会来。”
负责人讲了一大堆,夏夏礼貌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陈舒雯看出她好像对这些不太感兴趣,于是拍了拍她的胳膊,指向某处,“要不要玩那个?”
夏夏抬头望去,空中闪过白色飞碟,下一秒就被击中碎裂飞溅。
见她怔怔地看着那边,陈舒雯以为她还是不感兴趣,正要提议去骑马,就听夏夏问:“舒雯姐,那个……是用真枪吗?”
“对,猎枪。”瞧她似乎有兴趣,陈舒雯问:“去玩一把?”
“好。”
如此,观光车便驶向了酒店射击场。这次夏夏摸到的是一柄较长的猎枪,手感要比手枪沉很多。枪管冰冷,只是触碰着就有一种令人紧张的危险感。
这本该是她要远离的东西,但夏夏摸着枪柄,潜意识里却认为自己应该学会。
“大老远的就跑来玩这个?”
身后冷不丁冒出句话,两个女孩同时回头,周寅坤单手插兜走了过来。
陈舒雯问:“你们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走到跟到哪。
她语气听得出的不耐烦,周寅坤嗤笑了声,这女人被陈悬生惯坏了,对谁都敢这么说话。他正要开口,结果旁边陈悬生抢了先。
他不仅不恼,还语气温和:“你们玩你们的,我们不会打扰。”
此时服务员端上了英式点心、热咖啡还有红白两种葡萄酒。见两人不仅不走,反而还坐下来了,陈舒雯懒得理他们,回过头来:“夏夏,耳机带上。”
刚刚工作人员已经简单地教了步骤,夏夏戴上耳机后,按照学到的姿势等待着。
“pull.”
陈舒雯话音刚落,只见远处一个橘色的飞碟射出,下一秒“嘭”地一声,橘色飞碟被精准击中。
尽管陈舒雯戴着耳机听不见,但这边陈悬生还是笑着鼓了鼓掌。
周寅坤睨他一眼。那么大个飞碟,只要长了眼睛就打得到。有什么可鼓掌的。
陈悬生侧过头来,“周先生似乎不知道跟女孩出来玩,应该做什么。”
“少废话,说重点。”
“付钱,以及,及时闭嘴。”
话音刚落,又是一枪,陈舒雯击碎第二个飞碟。她做了个示范,然后摘了耳机看向夏夏。见夏夏也看过来,她一笑:“别紧张,随便打。”
周寅坤在后面瞧着夏夏的角度,手臂没端稳,肩膀有点颤,这都还没准备好,就听见她学着陈舒雯开口:“pull.”
立刻就有一个蓝色飞碟射出,“嘭”地枪响,子弹跟飞碟差了不是一点半点,看得周寅坤眉头一拧。
接下来是第二发,仍旧没有击中。
周寅坤皱着眉得出结论,漂亮眼睛白长了。
女孩背影也是瞧得出的茫然,感觉自己明明瞄准了,却没想实际差得那么大。枪的后坐力震得肩膀发麻,初学者都会不适应,陈舒雯走过来帮她摘了耳机:“休息两分钟,揉揉肩。”
“好。”
两人转身朝休息区走来,陈悬生看着陈舒雯:“打得很好。”
陈舒雯对这夸奖不以为然,“太久没练,感觉速度慢了点。”
“那在家里建一个射击场吧,你想练的时候随时练。”
“好。”
周寅坤听着两人自然的对话,视线落在刚走过来的女孩身上,“周夏夏。”
刚坐下的人儿看过来。男人手指敲着沙发,节奏轻快:“我看你也打得不错。”
起码子弹全打出去了不是?
旁边陈悬生和陈舒雯同时看过来。只见夏夏神情尴尬,脸蛋迅速变红,最后干脆垂着眸不说话了。
人家舒雯姐两发全中,是真的打得好。而她连飞碟的边都没挨到,这怎么能叫打得不错?哪里不错?
陈悬生笑着摇摇头,陈舒雯则皱眉看着周寅坤。又没让他点评,这男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语气敷衍,任谁听了都是在嘲讽。
她把杯子啪地往桌上一放,“走,夏夏,我陪你练。多练两次就打中了。”
夏夏点点头,起身走了过去。连后脑勺都写着明晃晃的不高兴。
周寅坤手指一顿,什么意思,夸一句还闹上脾气了?他冷冷地看向陈悬生,教的什么东西。
后者正品着一杯咖啡,见周寅坤看过来,他清了清嗓子,出了个主意:“要不要组个队,比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