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颤抖着跌倒在床单上,在男人的手心上泄出清亮的浪水。
他活脱脱就是一个喜欢捉弄人的畜生。
午后的日光明灿灿,周慈手里握着那本病历。
她对十六岁之前的事情记得实在不算清晰,只偶尔听人说起,说她那时候脾气还暴躁,但因为家里有个更暴躁的父亲,所以不叫人觉得奇怪。
那上面写得内容也和那些说话的内容类似,讲她被钝器击伤,因为伤势过重所以紧急送到了省医院诊治,后续在那里似乎也是住了很久,她为此休学了一年,因此高二就成年,笔身边的同学都要大上一岁。
只是这东西怎么会在薛峤手里,她不明白。
她捧着那病历看薛峤,男人懒散坐在窗边,膝头放着电脑,金边眼睛折着光,察觉她视线,抬头问怎么了。
“老师以前见过我吗?”
周慈脑海里有一点模糊的片段,却想不起来。
“嗯。”
男人懒怠跟她玩弯弯绕绕的小把戏,寡淡地应过一声:“你十六岁住院那年,我们的病房是紧挨着,那晚你父亲来医院,你躲进了我的病房里。”
他语气轻松随意地像是在讲故事,跟周慈讲述的时候手指漫不经心捏着她掌心,周慈垂着头过去,被他轻轻打在了臀肉上。
然后呢?
她仰起头,等男人的讲述。
“然后你把我忘了,周慈,你个没良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