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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敢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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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051.敢吗?</h1>

卿杭因为被包养的流言差点退学,大概也是那个时候埋下的祸根。

他从不主动得罪人,但捂不住别人的嘴。

程挽月没有看到那通未接电话,她有好几个月都住在无菌病房里,父母保管着她的手机。

“我不知道,可能关机了,为什么不多打几遍?”

卿杭能迈出一步已经很艰难了,“我害怕电话接通后听到的是你让我别烦你。”

“虽然我总是生你的气,但从来都没有觉得你烦,”程挽月愤愤地咬了他一口,血色从皮肤里透出来,她才意识到下嘴太重了,又安抚般地探出舌尖在那圈牙印上舔了一下,“这次就原谅你。”

其实她知道卿爷爷病得很重。

她从来没有为金钱烦恼过,但卿杭不一样,没有人会帮他,他只能靠自己。

“卿杭,你大学是怎么过得?”

黎雨说大学时期的他很耀眼,是小县城遮住了他本身的光亮。

程挽月不同意黎雨的说法,当时没有反驳是因为她确实错过了十八岁的卿杭,但小县城也有月亮和晚风,也能吹散落在他身上的灰尘,某些人看不到他的闪光点,不代表没有人看到。

程国安把卿杭从烂泥堆里挑出来的时候就说过,他以后一定能成大器。

卿杭第一次在程家喝酒,也就是程国安生日那天,程国安也喝得不少,酒后爱讲大道理,爱聊很久之前的事,程挽月在旁边听得静静有味。

看吧,不止她一个人觉得卿杭与众不同。

卿杭试图回忆那几年,但记忆很平淡,“每天都很普通,上课、兼职、学习、考试,参加竞赛获奖了会有奖金,我有半年一直在比赛,后来没那么急需用钱了,生活节奏慢下来,就更普通。”

程挽月皱眉,“你错了,你一点都不普通!”

他想了想,这样回答:“是被你喜欢的我不普通。”

程挽月这才满意,她看着卿杭胸口的那圈牙印比刚才更明显,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很出格的念头,“卿杭,你敢文身吗?”

话题跳跃得太快,卿杭顿了几秒,“文在哪儿?”

“这里,”她摸摸那圈红印,指腹还能感觉到皮肤上的凹陷,那是她咬过的痕迹。

卿杭在她眼睛里看见了跃跃越试的兴奋,“没人管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笑着低头,程挽月身体往后仰,轻微的痛感顺着神经蔓延,是他在同样的位置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灯光倒映在他瞳孔里,像一簇火焰。

“想让我陪你?”程挽月记得医生叮嘱过她最好不要文身,“不行,妈妈不让,但我可以贴纹身贴。”

文身很疼,卿杭知道她怕疼。

“不用陪我文身,你陪着我就好。”

她在他身边就够了。

地上凉,卿杭抱她上床,没一会儿她就昏昏欲睡地打着哈欠,她很少有失眠的烦恼,只是有点后悔没有把煤球带过来。

卿杭要去医院查房,他做好早饭才出门。

耳钉太小,能找回来的机会十分渺茫,但他还是先去程挽月上班的工作室,工作室里没有,又在附近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找到。

查完房,卿杭打电话叫程挽月起床吃早餐。

开会休息期间,她把全都吃光光的空盘子拍照片发给他。

卿杭坐在会议室里,周围全都是科室同事,五分钟前大家还在讨论病人的手术情况,病人各方面的指标都在慢慢恢复正常,尽管是个小手术,但那是他第一次主刀。

这张照片带给他的成就感并不低于手术成功后病人那个感激的微笑。

程挽月想看升国旗,凌晨要去排队,她吃完早饭又回房间继续睡觉,卿杭开完会时间还早,就去了最近的一家商场。

一楼有很多卖珠宝首饰的柜台,他上次来买过项链,柜姐还是和上次一样热情地给他介绍各个款式的设计理念。

卿杭在展示台里看到一枚镶着蓝色钻石的耳钉,这种蓝色和她头发的颜色很像,一颗颗碎钻拼接成月亮的形状,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她应该会喜欢。

付好钱后,他上楼找到运动服装区,程挽月的行李箱里只有一双高跟鞋,去看升国旗光是排队就要排很久,人多拥挤,高跟鞋肯定不行。

卿杭挑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店员说是昨天刚到货的最新款,这个码数还有一双淡粉色的,他也看了,但最后还是买了白色的。

因为白色和黑色最搭。

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花店,摆在橱窗里的淡蓝色绣球花很新鲜,他进去买了几支。

出门时两手空空,回家时两只手都提满了。

程挽月在房间跟霍栀视频,“栀栀,让我看看煤球。”

霍栀也是刚起床,她靠在厨房门口,镜头里还能看见正在洗菜的程延清,“才一个晚上而已,担心你哥虐待它啊。”

她穿得是程延清的衣服,程挽月看得出来。

煤球平时都睡在程延清屋里,就算被抱到外面,半夜也会在门口挠门,他和霍栀昨天晚上总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盖着被子睡觉。

“我是怕他教坏煤球,煤球还小呢。”

“它可能是想你了,一直在你屋里,”霍栀人没动,只是把手机摄像头调整到能让程挽月看到煤球的角度。

煤球坐在床尾,刚好被一束光笼罩,白色的毛仿佛在发亮,看起来很高贵。

程挽月心想,没白疼。

霍栀说,“你哥买了很多菜,回来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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