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得多少人,需要一抽屉。
正看着,门锁咔哒一声,陆忱给他递睡衣进来。
他“嘭”一声把抽屉按回去了。
手一抖,掉下一片来。
宁晃反应奇快,把这袋套往床底下一踢,手跩不拉几地揣在兜里,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陆忱走过来,把一套棉质睡衣放下,温煦的声音里隐约含着一丝笑意:“睡衣是你之前的,内裤我帮你找了新的。”
等等,内裤?
虽然找了新的很贴心,但是这家伙光明正大碰过的吗?他到底穿还是不穿?!
宁晃精神恍惚间,陆忱走到他身边。
他甚至走了个神,想这个家伙长得还挺高的。
“你走之后,这房间我没动过。”陆忱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
哦,没动过。
宁晃心不在焉的想。
忽而汗毛倒立。
没动过。
就是说,这房间是他俩的?
这套是他俩用的?!
整整一抽屉?!
宁晃头皮和脸一起烧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18岁宁晃给34岁自己的笔记:
虽然我不懂,
但,节制一点。
第3章
9
宁晃洗澡时有些别扭。
这里跟他的廉价租房完全不同,没有忽大忽小、忽冷忽热腹泻一样的的淋雨喷头,没有缝隙漆黑,满是霉斑的瓷砖,也没有漏风的两扇旧窗,和一开灯就四处逃窜的虫蚁。
而眼下的浴室宽敞温暖,光线明亮,暖色瓷砖被清洁的一尘不染,花洒的热水均匀着按摩着头皮,连浴巾都厚实柔软,被放在架子上烘得暖而干。
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暖而柔和的香气。
很像一个家该有的模样。
只是沐浴用品的味道有些别扭,睡衣的味道也别扭。
他擦着头发出来时,撞上刚换了睡衣的陆忱,才发现到底哪里别扭。
因为睡衣、洗护用品和被子上的味道,都跟某个衣冠禽兽很像。
该禽兽目前还穿着跟他同款的睡衣。
这个发现,让他在拖鞋里的脚趾忍不住缩了缩。
陆忱看了他半天,皱着眉头问:“头发吹干了吗?”
“啊?”宁晃记得自己并没有这个习惯。
于是不由分说,就被陆忱拉去吹头发。
吹风机断断续续地轰鸣,陆忱一边吹、一边教训他,说不吹头发容易着凉,以后还会头疼,你三十岁的时候偏头疼,疼到睡不着觉。
尤其是情绪不好、下雨的时候,还要吃止疼片过日子。
十八岁的宁晃嫌他事多,撇着嘴斜着眼睛看他。
叛逆期。
陆忱哀叹了一声,大学那个外号果然一语成谶,一日男妈妈终身男妈妈,三十岁了还要养自家叛逆的小男朋友。
修长的手指穿过漆黑柔软的碎发,摩挲过头皮,激起麻酥酥的安逸感。
宁晃皱着眉胡思乱想,他想自己不会是为了钱才跟这个人在一起的吧?
要这样自己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换了口味,喜欢这种成熟的类型?
他想着想着就说出口了。
陆忱又一次被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