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亲,不许抱,也不许我这样碰你。
说这话的时候,宁晃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揉皱了,微热的手掌在缓慢的游弋。
他们在拥抱,时而亲吻。
他像是真的在说旧友之间的趣事,说师兄早年胡天胡地,谈了恋爱一副嫌师嫂管太多的嘴脸。
没过半年,就被收拾得老老实实。
据说是他出去跟朋友蹦迪一天。
师嫂蹦两天。
他故意气她、去喝酒。
师嫂就跑去日本泡温泉。
他酒醒醉醉了醒四五回,师嫂愣是不回来,他忍不住坐飞机去抓人。
师嫂情绪稳定至极,笑眯眯问他是谁,再骚扰她就报警了。
还拿他自己的话堵他。
说我管不着你,你也管不着我。
你像这样谈,咱们就这样谈,感情多深看缘,谈多久看天,等我腻歪了,咱们俩就好聚好散。
师兄像斗败了的公鸡,灰溜溜地回来。
好几个月都没挨到老婆的边。
十八岁的小刺猬听得有些入神。
半晌看他说:“陆忱,你是不是在教我欺负你?”
陆忱顿了顿,思考了片刻,温声说。
是惩罚。
这个词带着一些下流的意味。
陆忱含在舌尖儿,都感觉到了一丝热度。
他想教他发脾气。
教他肆无忌惮地对待他。
举止却与自己说出来的话背道而驰,时而轻轻吻他,时而揉捏他的后颈。
宁晃如果是柔软的面团,一定早就被他搓圆揉扁,肆意妄为地在手中捏/弄把玩。
他想,那些网友的猜测也不是全无道理。
他真的是会把小叔叔骗上床的混蛋。
宁晃却攥住他的领带,猛地拉了下来。
十八岁的宁晃,很难抵抗住这种欺负大狗的诱惑。
尤其这人还要年长一些,总在相处之时占尽上风。
宁晃的手攀上他的脸颊,微烫的指尖,轻轻按过他的嘴唇。
仰起头时,青涩的眉眼审视他,透出掩盖不住的期待。
他的呼吸有些絮乱,轻声问:“但我可以碰你,对吗?”
陆忱的吻停了下来,在他耳侧声音微微有些哑,笑着叹息说:“小叔叔,你这是在折磨我。”
宁晃的眉眼真的如他所愿,流露出任性来。
他说:“可我想碰你。”
他想碰他,就要碰他。
想跟他回家,就要跟他回家。
谁让他说了爱他。
第72章
218.
兴许是这几天降温太快,家里终于开始供暖。
宁晃一回家,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暖气,他家里是铺了地热的,赤脚踩在地板上,从脚底到头顶都暖洋洋。
每到这时候,陆忱都会把毛绒拖鞋收回鞋柜,换上素净的夹棉材质。
睡衣也换了几套适合在暖气房间里穿的透气长袖。
原本就好闻的柑橘熏香,被热气一蒸,更是弥漫在整个房间,一开门就是扑鼻而来的,家的味道。
宁晃好几天没这样放松过,外套一扔,就扑倒在暖暖的地板上。
又懒洋洋地蠕动到毛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