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宪疑虑问她:“为什么没告诉我?”
井觅荷慌乱摇头:“我没,我一分钱都没花,那些钱早就被冻结了!”
“但井小姐确确实实,是因为钱才主动接近湛娄,这点毫无疑问,并不是湛娄强迫的你。”
旁听席的潘忆秋大发雷霆,起身指着湛娄气得发抖:“你诬陷我女儿,我女儿从头到尾都没拿过你钱!你为了无罪你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强奸犯,你个畜生!”
井绍辉连忙拦住她肩膀坐下,坚定看向法官:“我女儿不可能,她不会因为钱去干这种事!”
对方律师望向井觅荷,交叉着手指端详笑着:“井小姐,何必呢,拿了钱就是拿了钱,需要我把更详细的流水账单给你看吗?你拿到这钱去哪了,有的买了书,有的买了名牌包,还大额汇款进其中一个国内账户。”
“若我分析不错,是汇进了你爸妈的账户中吧?”
潘忆秋屹然恐住,想起她曾打进他们账户中二十万元。
周宪起身:“他对我方当事人出言挑衅,请求中止庭审。”
法官漠然打断:“驳回,原告能拿出相应证据吗。”
拿不出,当然拿不出,她就是要了钱怎样,那她被打就是活该吗。
周宪见她哆哆嗦嗦朝湛娄开口:“我要是……说了你那些不干净的勾当,你觉得会怎样。”
湛娄忽然笑出声,笑声磕磕绊绊,他好不容易抑制住自己快要猖狂的笑声,看到她如此认真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弯下腰失声大笑,束缚着他的链子也在强劲抖动。
抬起头,眼里的泪激动笑出来,幽幽颤呵,犀利眼神不寒而栗:“井觅荷啊井觅荷,那些你更没证据,你怎么敢的。”
贩枪,藏枪,教唆杀人,就算她真的有证据,那也不在中国。
“那我,就活该被你打吗?”
“金钱交易,井小姐是自愿的,你因为钱冻结,没有拿到钱,故意教唆湛娄伤害你,明知他有精神疾病,还一再挑衅。”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有精神病!你觉得我知道了我会接近他吗!”
“那这么说井小姐承认了,你是因为钱自愿跟湛娄发生关系。”
周宪拉住情绪激动的井觅荷,她哭着落泪,惊悚仇恨看着对方势在必得律师,精神病是他的免罪金牌。
当宣判故意伤害罪,得刑两年,缓期一年执行,湛娄奸诈的笑意,傲人抬起头舒展开自己的身板,悠然得意。
井觅荷知道自己完蛋了。
旁听席上的盛锐良掩唇,手指盖住半张脸,法官同他对视,又默契的移开视线,这场宣判本就没有悬念,他看着正得意的侄儿,想他未免高兴的太早。
祸害,终究是个祸害,跟他父母一样,不配留在世上的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