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觅荷愣住了,手指尖锐的疼痛,他在咬着警告,甚至越来越用力,整齐的牙齿挤压住中间的肉,朝中咬合,逼痛出眼泪,又听他问。
“你有多爱我,井觅荷,你爱我到什么地步了。”
“啊……啊!”
“你敢说一个不知道试试,我问你,你爱我到哪种地步了!”
她拔不出快要被咬断的手指,张嘴大哭,在断指之前想出了答案:“我要跟你结婚!我爱你,我爱你。”
果真,下一刻湛娄便松开了嘴,脸上如沫春风微笑,洋洋洒洒得意。
“是吗?我没看出来你的诚意啊。”
“我跟你结婚,求求你,让我跟你结婚,求你。”井觅荷把头贴在了他脚旁地板,伏趴着卑贱屈膝。
“变脸可真快。”
湛娄抓起头发逼她直视,方才的笑转瞬即逝:“明明前天还在法庭上对我一副深仇大恨,威胁把我的秘密说出去,嗯?”
“呜,呜,我错,我错了,对不起。”
湛娄拍着井觅荷的脸皮,啪啪作响:“我是不是之前跟你说过,总有一天,你要求着我,跟我结婚。”
生死选择中她果断选了活着,哪怕有片刻对她的温柔,井觅荷都要感激涕零。
“未免也太顺利了,我本来想,今天你还嘴硬的话,就把你爸妈关进牢里,你没让我失望。”
她惊慌失色扒住他裤腿:“我真的跟你结婚!你别动我爸妈,什么时候结婚都可以,现在结,现在就结!”
湛娄失笑:“没看出来,你还这么恨嫁,结婚当然得去美国,嗯?”
“我跟你走,去哪都行,只要别动我爸妈,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井觅荷揪住他裤腿,捏到指尖发白,脸上毫无血色,看起来被吓得不轻。
楚楚可怜的眼睛流失灵动,干绷的血丝多少有些枯瘠。
他哼的一声,掐住她后脖颈起身,几乎用提的力道把她连拖带拽出房子,门外一辆低调的奥迪车中,雷行等候着。
雷行看见先生昂头阔步走来,身后拖着一位哭哭啼啼女人,光是他瞅见她叁次摔趴在地上,又被提起来往车里拖,一路上光着脚,蹭满灰尘。
像个逼上梁山做压寨夫人般凄苦。
“去机场。”湛娄大力关上车门,雷行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