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举的事杨歆琬没有经验,也不知道问谁,总不能找大夫来看,一时间就陷入了苦恼。
因为春杏的话一直苦恼着的春熙见到主子时不时用忧愁的目光扫过她,知道了碧绿在她面前告状的事,总觉得主子的目光别有深意,似乎就是因为她瞒着她事情,她心里失望才愁着眉。
要不然现在主子跟世子爷关系和乐,叶姨娘的侄女又被赶出了姜府,主子应该没有了忧愁的事情。
春熙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承受不了心中的压力,某日在杨歆琬身边伺候的时候就跪在了地上,把春杏说的话告诉了杨歆琬。
杨歆琬翻了她陪嫁时堂姐交给她的小册子,那册子上不止有夫妻敦伦之事,也有各种的保养之道,她真想着要熬其中哪一道补汤给姜成袁喝,春熙那么一跪吓了她一跳。
听完了春熙说的话,杨歆琬怔了怔,虽然算是重活了一次,但她觉得她就是她,除了上一世发生过的事不能说出来,其他她就没想过要掩饰什么。
没想到这倒让近身伺候的人对她产生了疑心。
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下人退下,杨歆琬道:“所以这些日子你失魂落魄的是觉得春杏说的对,我变成了别人”
春熙急忙摇头否认:“少夫人虽然跟以前有一些改变,但奴婢觉着少夫人还是少夫人,奴婢伺候了少夫人十几年,少夫人要是变成了别人奴婢虽然脑子笨一定会察觉的。”
杨歆琬有些好笑:“既然是这样,这些日子你又瞎忧心什么?”
春熙圆脸浮现了一丝犹豫,迟疑地道:“因为奴婢觉得奴婢都能确定的事,春杏自来伶俐怎么会误导奴婢……”
杨歆琬略想就明白了,这丫头听了春杏话胡思乱想了几天,后面想通了又觉得春杏是故意误导她,就纠结着要不要把事告诉她,怕告诉了她她怨上了春杏,春杏就回府无望。
不过这事让杨歆琬警惕了起来,原本她想着她早早灭了春杏的心思,两人还能保有一丝主仆情分,但她刻意间隙她和春熙就证明她已经恨上她了,想起她上一世癫狂的模样,杨歆琬皱了皱眉,难不成没有独守空房的那几年,春杏本性也是那么偏执?
“那把当时的情景跟我说说,仔细些半点也不要遗漏。”杨歆琬正色道。
春熙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把春杏突然靠近她表情奇怪的事,还有她走后她一直在笑的事都说了出来,说完见主子表情绷着像是在思考什么,怕春熙真有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想起她碰到春杏时她跟粗使婆子在说话的事,一同也说了出来。
“奴婢去找春杏的时候,她正跟院子里的王婆子在说话,王婆子是院里的粗使,平日沉默寡言的没见她跟谁多说话,奴婢当时见两人凑在一起还觉得有些奇怪。”
春熙说的婆子杨歆琬有印象,前些日子她清理了出云院,拔了不少钉子,二十多个下人她就换了一半,那婆子无儿无女,力气大又跟其他院子没有牵扯,算的上在出云院里比较可用的下人。
本来想放一段时间,要是见没问题就让她跟在她身边,听春熙那么说,她就觉得这婆子怕是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叶姨娘埋在她院子的钉子。
如果那个婆子是叶姨娘埋在出云院的钉子,春杏对她心怀恨意的话,会对叶姨娘说什么呢?杨歆琬想了一圈春杏知道她的事,春杏自她小时就开始伺候她,知道的她的事可不少,那么突然想起倒是想不到什么。
“你让找两个可靠的看着那婆子,小心一点,不要被她发觉了。”至于春杏那里,庄子里都是她娘留下的老人,她不缺看人的人手。
春熙应了之后,犹豫道了一句:“若是春杏真做了坏事,奴婢觉着也是被坏人教唆的,她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教唆不教唆她不知道,只是觉得蹊跷的很,除非春杏跟她一样是重生的,要不然前几个月因为她排斥姜成袁,春杏这个贴身丫鬟都没见姜成袁几次面,怎么变化那么大。当然也有可能是春杏本来就不喜欢她这个主子,以前便没有多忠心只是装模作样。
跟春熙交代完了事情,杨歆琬唤来碧水,让她吩咐厨房去做补汤,决定过几日去找她已经嫁人的堂姐一趟,看能不能弄来一个嬷嬷教导她怎么让男人立起来的法子。
比起叶姨娘之流,自家相公的事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