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相似,但是姑娘更漂亮。”
青葵实话实说,在镇江城她还没见过比主子更好看的姑娘,肤若凝脂,眼睛大而亮,定定瞧人看的时候,眼里就像是有灿烂星河,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
从头发到脚指头都精致的像是仙子,那位阮姀姑娘的五官虽然跟主子相似,但其中的差别很轻易就让人分出来。
“我倒觉得一点儿都不像,”海棠虽然跳脱,但不爱说谎,纠结地辨识道,“有时候远远地看到姑娘,我都自瞧得见衣服的颜色,就晓得是姑娘,看不清脸,我就觉得漂亮,但是那位姑娘我看清了脸,也只是觉得她比旁人长得好看一点,完全不会拿来跟姑娘相比。”
海棠这话虽然说得有点偏向,但是青葵想了想,好像也就是这样。
阮姀美则美,但却不让人惊艳,但她家姑娘却经常能让她愣神。
说来奇怪,明明五官相似,怎么能差那么多。
听到两个丫头的讨论,阮沁阳颇为满意,穿越过后,她抱着人生重新再来一次的心态,从小能怎么把自己养美就怎么努力养。
听说仙女都是饮露,她一直没少喝花露。
被肯定了长相,就等于肯定了她的努力成果。
不管书里面怎么描述,反正她绝对不当那个衬托女主的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 撒个花让我看看有多少人在看噻,肿么感觉每天都只有点击没有人搭理我咧,之前每本更新不定时时不时开溜你们还爱我点,你们是不是比较喜欢坏女人q-q
第6章 纠结
家中有了大家长,阮沁阳觉得自己本来懒散的日子更加懒散了。
她爹怕她心情不好,给了她一匣子银子,让她吃喝玩乐,家里有病人不可能叫戏班子回家,让她看戏打发时间,就给她寻了两个有名的糕点厨子,让她吃好喝好。
至于阮晋砚那儿,课业要求都没有平时那么严格。
这种安抚手法,虽然看着有些敷衍,但她知道她爹的个性,她爹这是觉得弄出个私生女来,怕他们这些儿女心中不高兴。
但这种长辈私事,他又不可能跟他们低头说道歉,所以就想着用外物补偿,先把这段尴尬的时间混过去。
而阮晋崤非要见风的后果,就是旧疾犯了。
当夜镇江的大半大夫都进了恒明院,等到天亮阮沁阳听到他爹已经上了折子,想求太医来为阮晋崤诊脉。
阮沁阳没想到那么严重,又去了趟恒明院,听说阮晋崤昏睡着,她爹又再旁边守着,她没帮忙的余地,就没久待。
至于阮姀被她爹安置在了西院,跟煦锦院离得远,两个方向的路,不是刻意,两人也碰不到面。
男女主一个病,一个躲。
阮沁阳本来想着,两人到了侯府会是一阵腥风血雨,她应付起来会觉都没空睡足,但没想到,好像就是她一个人在脑中不停演戏,腥风血雨只存在她的脑子里,现实世界一切风平浪静。
铺了秋香色孔雀纹锦缎流苏的八仙桌,上面摆着各种玉瓶,特制的碗勺。
阮沁阳捏着玉杵,捣着臼里的种子。
每压开一颗,清香的味道在屋里弥漫,甜里加了带了点涩,阮晋砚忍不住抬头了几次,最后放下了笔,迈着小短腿背着手走到阮沁阳的身边。
“二姐你不写字这是干什么?”
说着余光偷偷的往臼里看。
“不是吃的东西。”阮沁阳净手,拍了拍阮晋砚的圆肚子。
阮晋砚鼓了鼓腮帮子:“君子不贪口腹之欲。”
他只是容易胖,并不是吃得多。
听着阮晋砚一本正经的反驳,阮沁阳翘唇不说话。
阮晋砚平日有三个去处,一是族学,二是阮沁阳的煦锦院,三才是他自己住的院子。
明明是不喜欢一个人待着,非要背着手叫小厮带着笔墨纸砚,说是监督阮沁阳写字,不能荒废了学习。
说是那么说,但基本上两人还是个各干各的,阮晋砚乖乖的读书写字,阮沁阳找自己的乐子。
“爹给我寻了张护甲的方子,闲着无事我想把方子给配了。”
说到这事该说女人夸不得。
前朝皇帝写过了几首夸赞女子蓄甲好看的词句,指甲好看就变成了评判女人美不美的一个标志。
随之,各种精巧的护甲套在世家夫人的后宅风行了起来,阮沁阳还是姑娘,戴不了也收集了不少套鎏金宝石护甲,在库房里放着。
阮沁阳自问是个俗人,旁人觉得好看的,她也觉得好看,大家都喜欢养指甲,那她就把自己的指甲养到最美。
“为什么不叫下人做?”阮晋砚看着阮沁阳捣药,虽然不费力,但多浪费时间。
“制这些东西,得自己来才有趣。”
再说她为了亲手制东西,还特意动笔画了幅药师装,要是没穿得机会,让衣裳在衣柜里沾灰多可惜。
宽大的银纹素面织丝锦衣,袖口到小臂位置被穿花蝴蝶绣缎束起,同花样的绉纱方巾挽着一头青丝。
阮晋砚手掌撑着脸,坐在阮沁阳的边上看她时不时往臼里加香甜的花粉,先生说写字最美,草书浓纤折中,行书自然如流云,簪花娟秀精致……
但他瞧着他二姐捣药,也行云流水,比许多人写字好看多了。
不知道姑娘是不是都是这样。
“二姐,我是不是要多一个庶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