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外柔内刚,是那样一个倔强的人,哪怕遇到生死大事,都强忍着撑了过来。
这一次,刚才那突然奔涌出来的泪水,像是她最柔软,最脆弱的心房,却被她最信赖的
人,措不及防的伤害了。
她在穿戴整齐后,走到桌边坐下,凝视着萧荆给她准备的行李,缓缓地伸手,从里面拿出
萧荆分成了三份的银袋子。
娇娘先是掂了掂重量,而后把袋子里的银子全都倒了出来,仔细数了数。
就如同萧荆所说的,他们家里有多少银子,娇娘是最熟悉不过的。
在数到最后一个铜板的时候,她古怪的笑了笑。
娇娘赤红的眼眸往上一扬,看向一直僵站在一旁的萧荆,语气嘲弄的开口,“你倒是真的
心疼我,竟然把家里的银子全都给了我,没给自己留一个铜板。”
面上,她凝着一股寒气,仿佛是那样的冷酷无情;而实际上,她的心口早就纠紧成了一
团,是硬逼着自己才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萧荆看着此时的娇娘,有那么一瞬间被她身上的气势所震慑,竟不敢不回答,“银子我还
能赚,你比我更需要。”
娇娘听着他的话,一口气冲到了胸口,口中似乎都有了血腥味,又气又急的反诘了回
去,“我都跟着顾其晖走了,还要你的银子做什么?难道他给不了我这些钱吗?”
萧荆闻言,面色沉了沉,神色收紧着,说不话出来。
娇娘何尝不明白这是萧荆的好意,可是这样的“好意”,却深深地伤了她的心。
她甚至能对着萧荆说出更难听的话,但是这个男人……她哪怕心碎到了这种地步,也不想
真的伤了他。
娇娘因此低头作罢,把银子又全都收回了袋子里,也当是收下了萧荆的“好意”。
她根本没有细致的整理,更不会用心的分成三份,只是胡乱的塞进衣服里,把包袱一扎,
就放在一旁。
萧荆在她身边看着,想要伸手帮忙,想要提醒她,却又因为娇娘此时的神色,不敢靠近,
不敢开口,任由那股从昨天开始,就隐隐加剧的疼痛,继续在身体里撕裂着他的心口。
末了,屋子内,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明明注意力全都放在对方的身上,却固执的不
肯看彼此一眼。
娇娘放在身侧的手,一直紧握着,手指用力到泛白,指甲都在掌心里掐出了月牙形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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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如此强忍着,她真恨不得跟一个泼妇一样,紧抓着萧荆问为什么,问他为什么要抛
弃她,问他为什么要把她拱手让人,问他为什么不相信她的话……那种苦苦哀求的小女人姿态,她才不要!
而其中的缘由,难道她真的猜不出来吗?
娇娘在静默中,早已把昨天所有的事情全都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从顾其晖的出现,从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