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定假日,单位都要放假,电视台也不例外,她心里其实有个不成形的打算,难得兴致缺缺,不吭声。
颜姐摸她额头,“还烧着呢?怎么连赚钱都不积极了。”
服务生拉开滑门,陆续摆上丰盛的生食拼盘,韩珍等包厢门关上,顿了几秒,“我假期,可能有安排。”
颜姐听她口吻没多少底气,“这安排该不会是跟男人有关吧,你真是在谈恋爱了?”
韩珍没承认,也不否认,笑眼盈盈给她端酸梅汤,“如果没安排上,我会提前说的。”
女人最懂女人,颜姐觉得她十有八九对这段是上了心,“那你再考虑考虑,报酬只多不会少。”
饭局接近尾声,颜姐接到保姆电话,说多乐吃海鲜过敏性呕吐,孩子是她的命,一刻不敢耽误。
韩珍与她分别后,驾车中规中矩从停车坪里驶出来。
斜坡骤然滑下一台路虎,这车的惯性大,一路下滑,追了她的尾,后车灯哐地撞爆了一只。
对方司机豪横,探出车窗破口大骂,“踩个屁的刹车!路是你家的啊,傻叉!”
韩珍整个人猛地前倾,上半身狠狠硌在驾驶座椅背上,胸腔震得闷痛。
她转身望过去,瞳孔一缩,路虎副驾驶上坐的是周斯启,内里亚麻衬衫,洁白如雪,打扮得人模狗样。
冤家路窄,两人视线隔空相撞,周斯启明显也认出她,想到不久前枉受的一周牢狱之灾,心头耿耿的,率先下车,死命拍窗户,“韩珍,你下来。”
她不情愿,顺道落了车锁,手心汗津津地握着手机,心里也七上八下。
周斯启每次见她,情绪都不太稳定。
骆倩管得严,他进同城圈子酒吧泄欲的次数越来越少,这次是憋久了,也玩嗨了,吃了几枚海狗丸,药效没退,火气相当旺。
他叉着腰,绕了宝马半圈,变本加厉踹车门,“你越活越牛气了!现在搬去哪儿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韩珍定了定神,猛拍车笛,动静吸引了地面安保。
“先生,撞车憋不住,溢出一丝笑,“好痒。”
“到底会不会开车。”
她认真点头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