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得去接两个朋友。”
“以前一起读书的?”
沉知许顿了顿,“有一个是。”
“周主任就给了你们叁个请柬,还是还有别的同学?”
“妈。”
唐秋雨抬起眼皮。
沉知许的叉子陷入面前的吐司里,里面的炼奶粘稠地流出来。
她保持着尊重的笑容,语气平缓:“这些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您安心吃饭吧。”
那双眼眸低垂下去。
陈本铭焦急的声音从客厅处传来,是找不着了。
女人有些不耐烦地回问:“玄关找过了没?”
“我去看看。”
沉知许站起来,余光瞥见唐秋雨蹙起的眉,却一步一留,径直离开。
等出了家门口,沉知许站在院子里想了两秒,从通讯录里翻出个号码来。
昨晚一群人折腾到凌晨,最后还是老板陪着笑说准备打烊了才散的场。
谢司晨作为罪魁祸首,扔出这么个深水炸弹,被他们灌得不轻。肚子里又是白的又是啤的,一进家门就直奔卫生间吐了个底朝天。
他酒量这么好都落得如此下场,更别提别的人了。
那位见鬼的兄弟是第一个走的,老婆提着耳朵拎上车,还不忘回头和他们赔笑说麻烦了,惹得大伙儿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直说下回要去他家尝尝嫂子的手艺。
女人回到家给丈夫兑了杯蜂蜜水,看着他喝完才安心关了灯。
也多亏这点贴心,这人才能在睁眼的时候找回两分清醒。
妻子已经做好早餐等着他起床了。一边吃她一边问:“你昨晚说什么见鬼了?”
“就是……”
一道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解释。
女人还等着他的下文,抬头一看,老公的表情已经变得惊悚。
他不可思议地接起来:“……喂?”
那头的女声清朗盈亮,先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后面带个“哥”作后缀,给足了面子:“谢司晨昨晚和你待在一起吗?”
“是、是是是的。”
“这样啊,我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请问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家吧?我昨晚先走了,不是很清楚。”
“好吧,谢谢。”
“等等!”
男人突然提高的音量,惹得妻子都看了他一眼。
沉知许嗯了一声,等着他。
“弟妹啊,你……”
“嗯?”
男人闭了闭眼,心想原来昨晚的所见所闻都不是梦。
话在喉间如砾石滚了又滚,千言万语转变成一句:“你以后……好好对他吧。”
话一出来,他就知道自己越界了。
当年分手的始末大家都不清楚,他单方面敲打沉知许,无异于默认是她的原因。
只是作为谢司晨的朋友,他不想再看见兄弟露出那样的神色。
好像被人抽走了脊柱,五脏六腑健在,却根本撑不住躯体。
都活到这个年纪了,脸皮什么的,丢了也便丢了。
那端沉默数秒,低沉又诚恳地应了一声:“嗯。”
他悬着的心终于随着电话挂断的声音而放下。
妻子把筷子怼上来,让他从实招来。
他抹了把脸,“先吃饭吧。”
这两人之间的故事太长,从前需要时间发展,现在则需要时间修缮。
叁言两语的概括太敷衍,长篇大论的陈述太累赘。
回望过往青葱,他竟有些悲喜交加。
作为这段历程里的其中一位观众,演到喜出望外的转折点,竟也会感同身受到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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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八千!我看还有谁!!!这还不夸?这还不夸?这还不夸?真的有灵感的时候我能把键盘敲烂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