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团浆糊的温童根本没有察觉到白越的异样。
他双眼湿润,茫茫地看向白越。
下一秒,少年瞳孔骤缩,无意识地仰头,张着嘴,无声地尖叫。
白越抱着温童,缓缓走向前方的手术台。
………………
………………
温童眼泪都要流干了。
“宝贝……”
“让老公亲一亲。”
“童童……”
温童最后是被迫晕过去的。
他昏睡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是:白越一个主角受,竟然比陆匪还凶?
白越看出他是真的不行了,没有再继续下去。
摸了摸少年额前湿漉的发丝,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拿起一旁干净的毛巾,擦拭温童湿成一片的面庞,擦到红肿的唇瓣时,昏睡的少年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似乎是被擦疼了。
白越放轻力度,随手按下手表上的按钮。
等他将温童脸上的泪水涎液擦干净后,门外响起了轻微的动静,有人来了。
白越把外套盖在少年身上,开口道:“进来。”
门锁转动,木门被推开。
下一秒,出现了amora的身影。
她往下走了两步,目光不受控制落在不远处的手术台上。
少年躺在手术台上,被一件长款的黑色风衣从头盖到脚,只露出脚踝以下的部位。
他的皮肤极白,被纯黑的风衣衬得仿佛在发光似的,细腻的脚踝上有一圈淡淡的红痕,一看就是被桎梏过的,令人浮想联翩。
大概是她的视线过于明显,下一秒,白越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男人手臂胸口随处可见指甲的抓痕,他神情餍足,浅棕的眼瞳里尽是寒意,宛如一头护食的凶兽,护着珍宝,威慑企图靠近的人,amora脚步顿住,连忙收回视线,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华盛顿那边怎么样了?”白越拿起擦过温童脸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渍,全然不复先前洁癖的模样。
amora没敢抬头,又担心声音太大,被手术台上的少年听见,便轻声回答:“刚收到消息,陆匪和谢由已经登上前往华盛顿的飞机。”
她低头看了眼手表,估算时间:“飞机应该再过两个小时落地。”
白越:“通知警署,让他们去调查。”
“再安排人把我们救出去。”
amora怔了怔,还是不敢抬头,轻声问:“现在吗?”
白越应了声,淡淡地说:“童童需要清理,否则会生病。”
amora:“是。”
她退出地下室,重新锁上门。
白越捡起散落了一地的衣物,一件一件地穿上。
没过多久,木门被重重地踹开。
刀疤男粗矿的嗓音响起:“你们俩小兔子搞得怎么样了?”
“我特地带来了摄像机,好东西嘛,得大家一起欣赏。”
这动静很大,昏睡中的温童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梦呓,意识还没有清醒,便又陷入了昏睡。
他迷迷糊糊地偏了偏头,把脑袋埋进风衣里,想要隔绝外界的声响。
刀疤男走到白越面前,察觉到唯一的观众没醒,微微一顿,下意识地看了眼白越。
白越神情淡漠,静静地看着他。
没有指令,便是继续行动。
刀疤男讥笑了声:“还挺激烈的啊。”
他放下三脚架,正要摆放相机,被白越一脚踹在了膝盖上。
两人开始搏斗,上演了一出没有观众的戏码。
不到十分钟,白越抽出了刀疤男腰间的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沉声道:“往外走。”
走出地下室,客厅内的两个小弟,见到刀疤男被威胁了,立马掏出枪对准白越。
“不想他死的话,全都放下枪。”
“赶紧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