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故意让那些绑匪动手,打右手……
在地下室的时候,温童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怀疑白越,正常人哪会这样做?
用自己的身体当筹码,想要博取同情和关注……
温童喃喃道:“你真是个疯子。”
白越望着他眼里的震惊与难以理解,思索片刻,缓缓说:“你讨厌的话,我可以收敛。”
用词十分精准,收敛,而不是改变,像是知道自己改不了似的。
温童面无表情。
白越坐在椅子上,仰头看他。
男人穿着件纯白的毛衣,扬起脸的姿势令他漆黑的发丝自然地垂落,露出雌雄莫辩的漂亮眉眼,玻璃珠似的眼睛目不转睛,像是一条忠心的大白狗。
前一刻像是发疯的恶狼,这会儿又突然伪装成了萨摩耶。
温童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太会演了。
怎么不去演戏呢?好歹能为华国赚几座奥斯卡最佳男演员。
他转身回到厨房,准备自己做点吃的。
刚翻出一包泡面,帮佣快步赶进来,夺过他手上的泡面,着急地说:“先生,您想吃什么直接吩咐我就行了。”
温童:“不用,我自己煮。”
“不行不行,”帮佣连忙摇头,脸色难看,“您要是不小心受了伤,白先生会怪罪我们。”
温童伸手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再为难对方,无奈地说:“好吧。”
“你煮,我看着。”
面很快就煮好了。
帮佣甚至都没敢让他端,生怕烫着或者摔了,帮他端到餐桌上,摆放好碗筷。
“烫,您慢点儿吃。”
温童坐下,刚拿起筷子,白越的视线就飘了过来。
直勾勾地看着他吃面,仿佛他吃面是什么稀奇玩意儿似的。
温童吃了两口,被他灼热的视线盯着有些倒食欲,忍不住说:“你不用去公司吗?”
白越:“我可以居家办公,在线会议。”
温童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话听起来是要时刻呆在屋子里的意思。
他直接了当地说:“你看着我我吃不下去。”
白越眼睫颤了颤,低声道:“那我不看。”
说完,他转过身,背对着温童。
温童:“……”
眼睛是真的没看,人还留在餐厅。
温童深呼吸了一会儿,不再和白越计较。
他真的饿了,赶紧吃完赶紧回房。
短短几分钟吃完了一碗泡面,他放下筷子,端起水杯就上楼。
没有多看白越一眼,更没有注意到白越的右手没有进行包扎。
白越坐在餐厅,看着楼梯所在的方向,阴郁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寂寥。
右手的鲜血滴滴答答往外流,掌心的疼痛拉不回主人纷飞的思绪。
amora带着需要签署的合同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白越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棱角分明的五官投落下阴影,像是一尊冰冷阴沉的雕塑,死气沉沉。
“白总。”
amora往前走了两步,注意到白越右手的伤势后,惊呼一声。
她立马走上前:“您的手……”
白越眼珠微微转动,慢慢回过神,对amora说:“玻璃扎的。”
“拿双氧水。”
“是。”amora连忙照做,用双氧水替他冲洗伤口。
白越垂眸,看着掌心的血液被冲干净,暴露出深深的伤口。
他不紧不慢地说:“童童不在乎我右手的伤。”
amora冲洗的动作一顿。
想到男人上一次特地吩咐的“不用手段”,她低声试探地说:“那需要伤得更严重些吗?”
白越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拿出医疗箱里的麻醉针和医用缝合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