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由。”
少年清朗的嗓音回荡在车内,一遍又一遍。
谢由唇角微扬,闭着眼睛,缓缓说:“童童马上就能回家了。”
…………
纽约
白越收到华盛顿消息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
amora复述了一遍假卖护照的具体经过,接着说:“陆匪没有出面,甚至都不在附近观望。”
“所以警方只能暂时收押了他的手下。”
“谢由虽然出面了,但没有和陆匪的人斗起来,在察觉到异常的第一时间就溜了。”
白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神色愈发冰冷。
陆匪没有露面,谢由也安然无恙。
计划中的事情失去了掌控。
他冷声问:“查到陆匪了吗?”
amora摇头:“没有。”
“他没有露过面,暂时也没办法从他手下那儿调查。”
白越转而问:“诺亚回来了吗?”
amora继续摇头:“没有。”
白越敛目思索,陆匪不是谨慎小心的性格,突然不知所踪……
“多安排几个人,以防陆匪来纽约了。”
“是。”
忽地,脚步声响起。
白越视野范围内出现了温童的身影。
他穿着件灰色卫衣,外面套了件短款黑色羽绒衣,羽绒衣宽松膨胀,衬得少年都有几分圆润可爱。
看到温童的刹那,白越就停止了思考。
见少年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往屋外走,他立马起身,对amora说:“晚点再说。”
话音落下,大步跟上少年的步伐。
温童一走出别墅,就看到了停在门外的轿车。
车和司机都不是他所熟悉的,脚步顿了顿,盯着驾驶座上的司机看了两眼。
司机看见他后,立马下车,替他打开后座的门,低声问道:“先生,您想去哪儿?”
温童反问:“去哪儿都可以吗?”
司机应道:“是,白先生吩咐过。”
“如果需要长途行驶的话,我去换一辆商务车。”
温童:“不用了。”
他想了想,对司机说:“我就想,吹吹风透透气,你在街上随便开。”
温童坐上车,刚关上车门,另一扇车门又被打开。
车外出现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男人凛冽的气息迎面拂来。
“童童。”白越喊了他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便直接坐到后座。
温童对他也上车的行为并不意外。
既然要出门要坐车,总得付点“油费报酬”,和白越共处一车就是他得付的酬劳。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白越从车里拿出一台电脑,单手敲击着键盘,开始办公。
何必呢……
温童张了张嘴,目光触及到男人缠着绷带的右手后,还是把这三个字咽了回去。
对白越心软,也是一种残忍。
在白越看过来的刹那,他偏头挪开视线,看向窗外的风景。
司机行驶在市中心的繁华街道上,绿化不多,满目都是钢筋水泥高楼大厦,在寒风下有另一种冰冷的味道。
驶过一个街区,视野范围内才出现了些许红色绿色,温童随意地瞥看街道上的景色,是圣诞装饰。
已经十二月中了,圣诞节快到了。
温童眨了眨眼,他虽然没在国外过过圣诞节,但电视电影还是看过不少。
圣诞节得送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