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圆从没指望着姐姐能为他飞虹市送行。
他也是不许她出门的,就算临走前抱着她在怀里吻上千遍,吻到岑迦眉毛快皱成死结,又被搂得像两人皮肤间黏了层胶。
她说,快滚吧,求求你了,我不乱跑。
沉圆只好走了。
毕竟“姐姐要想我”这些话他已在几天前就赖着她预防针般一剂一剂扎进去,在他收拾餐桌时,在他往行李箱里塞洗漱包时,在他压着她将性器往她身体里送的时候。
他知道他念上千百遍,姐姐也不会照做。
几乎是门阖上那瞬间,岑迦觉得身子不再绷着了,不必再与另一个人共享的空气用量占满她的肺,兴奋到要手脚打结,床底,柜顶,一层层未加锁的抽屉,她翻找了个遍。
多像一只主人离家而肆意撒欢的小狗。
到头来她也没找到任何像榔头锤子能够敲坏那扇大门的工具。
兴奋感像瘪了气的气球,她重新瘫坐回地上,那是原先被铁铐封住时固定的位置,身边那层抽屉却奇怪地上了锁,她摸了摸,蹭上一手铁锈味。
她拿出手机,鲜少主动地发语音消息过去。
沉圆只给她的消息设置提示音,在候机厅里手机响起来时,他动作很快地去看,反倒引开团里诸多小姑娘投去眼神——她们可没见过首席这样急于处理消息的样子。
施嫣心里门儿清,凑近了拿胳膊肘抵抵他,“看来进展不像我想的那样不顺啊,那位从前可不主动联系你的。”
沉圆笑笑,把语音条点了转文字——他知道姐姐主动对他说话,哪能是什么好话。
我操你妈的。
他的笑没有僵在脸上。
他的笑更深了。
就算不听这段语音,他也能回忆起姐姐的发音习惯,会用那样爱娇的嗓讲这种脏话,像奶豹挥爪似的,爪上的指甲尖尖还没长利,挠在他心上更像是挑逗。
“是啊,特别顺利。”他对施嫣道,“到时候一定请施姐来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