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樱今天在城里得知了自己能揭开原主母亲当年死亡的真相,现在对于大伯一家更是没了好感。
“走,我带着你。”
王樱把孙二桃给捎上,两个人光明正大的从王耀宗一行人眼前掠过。
王耀宗狠狠吸了一口烟,盯着王樱的背影,眼神里尽是阴翳晦暗。
同在边上的小青年眼巴巴盯着王樱的身影直到看不到,才依依不舍的说道:“那女的长的倒是怪好看的,不知道是哪个大队的,要不我去勾勾看?”
他虽然不像样,但是他毕竟是公社的嘛,勾个眼皮子浅的乡下土妞也很容易。
他的自我感觉良好被王耀宗一句话打碎:“她结婚了。”
小青年咂咂嘴巴,十分可惜:“长的那么好,咋嫁在乡下。”
要是早点来公社,他也能早点下手了。
王耀宗吐了个烟圈:“这女的有病。”
小青年瞪大了眼睛:“不至于吧?我刚才看她没什么问题啊!她不是还骑着自行车吗?”
王耀宗心烦意乱,他现在越想越觉得,他家的倒霉事都是因为王樱才起的。
如果不是王樱把家里事情闹开,他爸就不会想着尽快给她相亲,如果不是相亲,就遇不上赵军。如果没有赵军,他二姐就不会秤砣坠了心,非要嫁给赵军。那他家里也不用还徐霜的钱,也不用为了钱捉襟见肘。更不至于让他丢了家里的八十块,又因为吃的去偷鸡。
王耀宗现在不想着别的了,他就觉得他一家子的倒霉事,全从王樱起。
王樱不就是个害人精?
她能连着克死她爸妈,自然是有点邪门在身上,看把他家给克的,他现在连学都上不了了。
王耀宗把烟抽到底,恶狠狠说道:“别说她了,晦气。说说今晚上的事吧。”
是的,王耀宗也不光是拿着家里的钱出来挥霍,他现在也找到了自己的事业。
王耀宗复盘了自己的失败,觉得自己是错在光盯着自家大队偷,才遇上了这样的倒霉事。还有就是李春娟和王永顺不够机灵,也不够灵活,拖累了他。
所以他现在跟着一群偷鸡摸狗的小年轻一起,他们在公社和一些附近的大队作案。
他们偷的每次都不多,只是一只鸡一只狗这样的,方便几个人找个僻静地方分了吃。钱他们不敢拿,怕被人发现了坏菜。也担心事情闹大了之后被抓起来。
偷鸡摸狗的,在外面吃了就没人能证明,但是偷了钱,万一东窗事发,被抓起来至少也是好几年的班房。
但是今天不同,王耀宗搭上了一个人,那人出手大方,一出手就是两块钱,说是自己有发财的门路,就是缺人手。
这不,王耀宗动心了,这就来动员兄弟们。
几个小年轻虽然都心动,但是敢拿主意的没几个。大家都担心那人的身份,怕是对方让他们干吃花生米的活。
王耀宗:“可能吗?咱们公社能发多大的财?那大哥说了,咱们就是帮着做些搬搬抬抬的工作,过了之后人一走,还能抓着咱们说什么不成?”
王耀宗拼尽全力的拉人,对方说了,他能找来几个,就给他几块钱。
王耀宗现在缺钱缺的眼睛都绿了,当然不会放过这个钱。
“再说了,人家都保证没问题了,大不了咱们搬完就回家去睡觉,回头都不承认自己出去过不就完了?”
在王耀宗的尽力忽悠,和提出给钱的诱惑下,王耀宗最终还是拉了三个人一起。
王耀宗得意的很,王樱过得好又怎样?他也不差的,早晚有一天,他会把王樱赶出去。二婶留下的房子本该就是他的。
王樱回了家,把今天拿到的六百五十块跟家里的存款放在一起,为了防止被老鼠咬了,王樱甚至配了一个简单的驱老鼠药,放在藏钱的坛子里。
本来小小的坛子被大团结塞满,看着就叫王樱欢喜。
王樱点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确定了是一千零十五块。
这下子,莫说是徐老太的缝纫机了,就是收音机也能一举拿下。
王樱正在屋子里抱着坛子美呢,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叫她。
“王樱大夫?你在家吗?”
王樱本以为是来看病的,但是推开门一瞅。
知青白玲正在院子里东张西望,看见她出来,脸上就挂上笑容。
“王樱大夫,这个是我今天在山上采的,听说您在收集药材,我就给您送来了。”
这也是王樱最近开始的,每天上山采药现在对她来说已经不是必须的了,在很久之前,大队上也有人会在上山的时候记着一些药材的样子,拿下山来之后也会送到赤脚大夫的地方算钱。
虽然中间的差额没多大,但对于乡亲们来说也是一个进项。
王樱一个是为了造福大家,二个也是想着这样一来,自己三五不时进城的借口就更充分,于是前段时间开始,她也就放出风声去,说是自己这里收药材。
王樱大概了看了一眼白玲摘下来的药材,看得出来是费了心的,药材都是带着根挖起来,青青翠翠的,按照种类分好,上面还绑了红绳。
白玲把药材往王樱眼前递:“这些您看看,能用上吗?”
王樱:“你认识药材?”
白玲摆出羞涩的样子:“认识一点。”
其实她根本不认识,这些药材也是现从最近的社员们那里知道的,挖也是江磊上山挖的。
王樱收了药材,一样样算下来,一共是一块四毛七分钱,她回屋拿了钱给白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