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蔓见状,默默喝了口水。对方显然不是话多的个性,她不想自讨没趣,索性低头去摸手机,也省得再绞尽脑汁去找话题。
“闻蔓。”
傅其修声线低沉,吐字习惯不拧巴,在闻蔓这里挺有辨识度,听到时总会不自主地在脑海中联想他说话时的神情,无论远近,仿佛他近在咫尺。
闻蔓也没少听过别人叫自己的名字,但像傅其修这样她一听就虎躯一震的,还真是头一遭。她才把手机打开,听到声音就条件反射地锁了屏,抬头问:“怎么了?”
傅其修见她跟小学生突然被提问似的正襟危坐,有些好笑,“我出去打个电话。”
原来是打电话。闻蔓僵直的脊背一软,说:“好的。”
伸长脖子目送傅其修出去,闻蔓赶忙翻看关茜给她发的消息。
关茜问她哪儿去了。
她回:吃宵夜。
关茜:怎么突然跑去吃宵夜了?吃宵夜你不叫我。
闻蔓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自己是和傅其修出来的事。
总不能坦白讲,傅其修说要带她来吃宵夜的时候,她脑子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就直接点头了吧?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
面对傅其修的邀请,一般人还真不好推脱,更别说她还是这种不会拒绝、惯性迎合的性格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的就是她。
只不过她觉得这样也好,一个人唱独角戏可能还会觉得尴尬,但这时候如果再加入一个人配合你推太极,那就轻松自如多了。
敌不动,我不动,就当是普通朋友出来吃个宵夜,也不是不行。
这么一想,闻蔓身心一顿舒畅。
但关茜可没那么好糊弄,见闻蔓许久不回复,直接一通电话过来,大声质问:“你给我如实招来,你现在和谁在一起?”
要不说是多年好友,关茜太了解闻蔓了,如果不是心虚,她不会这样支支吾吾。
闻蔓无奈,只好承认:“傅其修。”
关茜沉默了足足十秒有余,继而一顿爆发:“我就知道你有瞒我!”
“……”
傅其修随时都会回来,电话里也说不清楚,闻蔓用手掩着嘴,低声安抚道:“等回去了我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现在不方便说。”
“他在你旁边?”
闻蔓含糊应了两声,余光看见傅其修走近的身影,当即结束了通话。所幸关茜也嗅到了危机,没再回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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