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说。
他看她,“她和我说其实你很好,但我不太喜欢听这样的话,因为这会让我想起我们曾经也是在一起的,只是她的阻拦,我的懦弱,让这一切都失去了。”
苏逢嫣一声不出,他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这些。其实是我妈提起沈安行爸爸的事,我就有种感觉……你,或者说你们,是不是有怀疑我妈和这事有关?”
“啊?”苏逢嫣一脸吃惊,“你怎么会这样感觉啊?”
“因为你愿意和她坐下来说话,还愿意和她说案件的详情。”江怀风说,“只是感觉而已,不过这件事确实和她无关,她虽然……可能有些势利,但确实没有这样的胆量。”
苏逢嫣低头心虚地喝了两口水,顺着他的话回答:“其实我没有那样想的,再怎么样沈安行他爸也是个男人,你妈妈个子那么小,确实太不合逻辑了。”
“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你们可以随时去问她,我会帮你们打招呼的。”他说。
苏逢嫣不好意思:“那真的感谢你,只是这些事是沈安行他自己在忙,我不太懂,就没怎么过问。”
两个又聊了一阵,苏逢嫣莫名觉得有点头晕。
最初她不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半秒之后她就警醒过来,惊惶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白开水。
可是这里是餐厅,人也并不少,怎么会……
不,她要想办法出去。
就在她这样想时,却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也提不起力气来说话,甚至连意识都变得迟钝起来,她抬眼看江怀风,只见他静静看着自己。
她心里一切都明白了,但也知道,一切都太晚。
眼前一黑,她身体就瘫软地倒了下去。
江怀风提前起身扶住了她。
然后他点开自己的手机播放一段系统的来电铃声,随后说道:“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他打开她放在身边的拎包,翻找一下,拿出里面的口红,就在手机附近拔开盖子,发出轻微的“啵”声。
这样听上去就像他起身离开去打电话,而她趁他不在,开始补妆——所以他们的说话声停止了。
随后他将东西盖好放下,轻而易举扶起她离开座位,她的手机、包,则全留在了座位旁。
……
由于睡前的意识,苏逢嫣在昏睡中做了个恶梦,等惊醒时,发现面前的脸正是恶梦中的那张脸。
她惊得吓了一跳,正要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仍然有些发软提不起力气,手也被绑着。
她立刻看身上,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还在,仍然是出门时穿的那一身,惨白的脸上这才恢复一点血色。
“你放心,我没对你做什么,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坐在床边看着她的江怀风说。
苏逢嫣心里恐惧害怕到了极点,一边忍不住颤抖,一边在心里劝自己冷静,开口时语气里却还是满满的紧张:“那你要做什么?这是哪里?”
这是一个装修得很豪华的房间,却不是她认识的环境,她能看到窗外的树,不见其他楼栋,似乎这里周围都是空旷的,有可能是哪个偏远地区的别墅。
江怀风说:“我知道你今天见我的目的可能就是想打探我妈的事,但小嫣,事情真的不是我妈做的,她不太好,但也没那么坏。”
“就因为你觉得我不该怀疑你妈妈,就给我下药把我绑来这里吗?怀风,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是这样险恶的人!”她痛声斥责,虽然是有意作戏想让他放了她,但心里的确意外着他竟然会这样。
江怀风着急,连忙解释:“不是,我只是想给我自己看看,也让你看看,沈安行是不是值得你嫁的人。”
苏逢嫣想起来,沈安行明明有自己的定位,也听得见她和江怀风对话,怎么还是让她被带到了这里?
她问:“你想做什么?”
江怀风说:“我知道他就在附近等你,也能看到我们说话。你的手机都在餐厅里,几分钟后他意识到不对就会上去,然后会发现你不见了,东西却在。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在到处找你。”
“你现在这是犯法的,江怀风,我真不明白,我自认从没做什么让你痛恨的事,你竟然会这样对我!”她说着就哭起来,在他面前继续扮演着柔弱。
江怀风急得伸手抱她,“对不起,我只是暂时不让你走,真的不会对你做其他事,虽然……我刚才确实差一点冲动,但我更怕被你恨,所以你放心,除了控制你的行动,我不会再对你做任何事。”
苏逢嫣沉默下来,她不想再刺激他,不想让他真的做出什么事来。
“那你到底要做什么?”她问他。
江怀风说道:“我想让你看看,在沈安行心里,你和他爸爸谁更重要。”
“他爸爸已经不在了,我不想和一个不在世的人比。”她说。
江怀风拿出自己的手机来。
“我知道他一直在找杀他爸爸的凶手,昨天还发布了悬赏令,但想必也是毫无收获,你说,如果用你来换一个目击证人,他愿意吗?”
苏逢嫣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他在她的注视下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您好。”那边的声音传来,苏逢嫣听出这好像沈安行助理小赵的声音。
她正要开口求救,江怀风在一旁将她嘴捂住。
“你们是在找十二年前商贸大厦那桩杀人案的目击者吗?我知道,但你要给我300万。”他沉着声音说。
小赵立刻回答:“钱不是问题,但你真的是目击者?”
“那天下雨,是一个女人,他们本来在楼顶说话,但为什么事吵了起来,在男人要离开时女人突然伸手将他推下了楼顶,那个女人,我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