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斐说,光华实验室那边对合作一事也不太积极了,大有任他处置的意思。
秦墨不禁苦笑。
她宁愿舍弃合作, 也不愿见他一面。
可见着实恨透了自?己。
他瘫在沙发上,只觉头疼胃烧, 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
“周梦岑……”
秦墨喃喃喊着她的名字, 仿佛只有这三个字,能缓解身体的疼痛。
手机振动铃响时?, 他猛然睁开眼, 俯身从茶几上摸起?手机,却在看到?来电提示时?,眼里光芒又骤然消失。
电话铃声不依不饶, 他无奈按了接听,母亲的声音传入耳。
“我说儿?子啊,你到?底还回不回来?清明?祭祖你说迟一天回来, 结果迟了这么多天也不见人影, 把这么一大家子人晾着, 祖宗们估计都被你气走了,你爸已经好几天不肯吃饭了……”
秦墨捏了捏眉心:“妈,等我忙完这段时?间, 就回去看你们。”
“忙完这段时?间忙完这段时?间, 你哪次不是拿这句话搪塞我?以前在国外几年不回家,我当你天高皇帝远管不了你,现在你都回国了几个月了?就第一天看了我一眼, 知道的晓得我儿?在外风光无限,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欠了债不敢回家!”
秦墨笑了一声:“您说得哪儿?的话,不是您当初说, 到?了我这个年纪立业没什么用,只要没有成家,就不要回家?”
“你是好赖不分是吧?你既然把我的话听在耳朵里,那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带个女?孩子给我见见,我都不祈求是我们这边正儿?八经的女?孩子了,哪怕是个洋妞,你也要吱一声吧?你看你堂哥,孩子都抱俩了,你……”
眼看母亲又要唠叨,秦墨只能闭眼哄:“妈,我这不正在费尽心思追吗?你现在让我回去,媳妇跑了,你给我找?”
“媳……媳妇?你说你有媳妇了?”
“……没有,我惹她生气了。”
“那就快去哄呀!”
“哄不了。”
“怎么?”
“她不肯见我……”
电话那头,母亲顿时?乐呵笑了,“你小子也有今天,活该!”
秦墨低头也笑了一声:“是啊,我活该,我把她弄丢了七年,不过您放心,这次我绝不会放手了。”
“七年?七年前你不是出国了吗……”秦母忽然想起?什么来,怪不得那年他走得不声不响,这七年也不回家,原来是受了情伤。
她唉哟了一声,“没想到?我儿?子还是个情种。”
秦墨看着吊顶水晶灯,无奈笑了笑。
“那你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看看,我要给儿?媳妇亲自?打造一套大气的六金,她喜欢什么样式儿?的?”
“妈,你想得太早了。”
虽然他也早已偷偷开始打造那枚梦之蓝,但经此一事,他心里更加没底了。
周梦岑还会原谅他吗?
“我这不是提前做好准备嘛!不跟你唠嗑了,我跟你爸好好商量商量,你小子要是没把我儿?媳妇哄好,也别?回来了!”
母亲火急火燎挂了电话,秦墨听着“嘟嘟”声,面色看不出喜乐悲哀。
看了眼手机屏幕时?间,才?发觉已是下?午六点,天将?黑。
他喝了桌上最后一杯冷酒,带着一身清冷气息,离开包间。
今天是最后一天。
周梦岑,你就真?的不肯给一丝机会?
——
“先生……需要帮忙吗?”
名爵此时?人来人往,春秋楼的负责人对秦墨也已熟识,虽然不知道他在等谁,但是上头有吩咐,不许去招惹,只是看着他大概是喝多了,步调有些虚浮,服务员还是不太放心,贴心问了一句。
秦墨抬眸,看了那人一眼,轻笑一声,摇头,继续往电梯口走去。
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打扰她,待在名爵也是想明?目张胆告诉她,自?己会一直在这里等着。
也许他喝得烂醉,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样,她知道会有一丝心疼?
转角,是电梯口。
他倚在一旁,觉得熟悉的痛感再度袭来,沁了一身冷汗。
身后有人靠近。
“今天怎么想起?这么早就回去啦?”
“谢叔叔说,这里要举办宴会,人多杂乱,让我不要来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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