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岑直入主题:“你想说书颜?”
秦墨问:“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
周梦岑声音冷淡:“……秦先生?,我?们当时已经分手?了, 你没有义务, 也?没有必要知道。”
秦墨垂了垂眼,有些委屈:“我?是被你分手?的。”
“……”周梦岑沉默了片刻, 连忙转移话题反问他:“你怎么?调查到的?”
这些年,她掩护得?很好?,除了盛灏,根本没有人知道,盛灏也?不会亲自去告诉他。
秦墨哼了一声:“还需要调查吗?我?第一眼看到,就知道她是我?的!”
只是他没敢往那?方面想,直到那?张照片、那?个他亲手?织的花环,他才真正确定。
周梦岑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做的东西,戴在她女儿头上!
周梦岑:“……所?以你现在想怎样?要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吗?”
秦墨无奈一笑:“别把?我?想得?那?么?无情,周梦岑,我?不会跟你抢女儿。”
“那?你给我?这个电话是?”
周梦岑知道他不是那?种敷衍了事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必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于是便也?冷静下来,不再?咄咄逼人。
“周梦岑,我?想见你。”
她听见秦墨深沉的声线。
一如?那?日青禾山野,他在她耳边低语。
“周梦岑,我?们和解吧。”
——
即便秦墨一再?保证,不会跟她争夺女儿,周梦岑还是坐不住,直接取消当天的会议,订了最早的航班,从?希思罗机场直飞中国海城。
许是正值淡季,回国航班的旅客并不多,贵宾室清冷安静,更遑论重要人物单间室,除了她再?无别人。
苏琪去拿食物了,周梦岑却没什么?胃口,她此刻归心?似箭。
私人律师打来电话,告诉她已经准备好?了所?有资料,最后询问她对官司结果?的期望,是可以跟对方和解,还是坚决要获得?绝对抚养权。
周梦岑沉默了片刻,说道:“绝对抚养权,不惜一切代价。”
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书颜,哪怕是秦墨。
他有自己的家庭,就不该来招惹她,更不该招惹书颜!
“好?,周总放心?!”
那?边陈律挂断电话后,周梦岑却陷入了沉默。
她其实并不担心?跟秦墨打官司,只是一想到书颜这几天都跟他待在一起?,就觉得?后怕。
害怕他冲动之下,跟书颜说出自己的身份。
书颜是个缺少安全?感的孩子,即便周围所?有人都爱她,可是从?小没有爸爸,也?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她跟着自己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其实内心?有些自卑又敏感,而自己工作繁忙,她小小年纪被迫懂事,但这种懂事其实很危险,她会很容易相信她身边,对她示好?的叔叔,譬如?盛灏、谢淮……大概是觉得?靠近他们,会带来从?没体验过的父爱。
然而秦墨对她越好?,周梦岑就越觉得?危险。
书颜迟早会和自己一样,陷入一场永远无法属于自己的爱意当中。
他是她的爸爸,但不会是她一个人的爸爸。
在书颜的认知里,她的爸爸并不是不爱她,只是不知道她的存在……
周梦岑不想书颜得?知秦墨的身份后,又因为不能跟他在一起?而伤心?难过。
那?种难过痛苦,是失去花环的千倍万倍。
她不想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
所?以,跟秦墨的关系,势必要成为对立面了。
“哇!贵宾室好?大啊!”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女孩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静。
女孩说的是英语,周梦岑乍一听觉得?似曾相识,收起?思绪下意识抬眸看了过去。
接待员正领着两?位乘客走进来。
其中一位,依旧是一身朋克皮衣装扮,织着复杂洋气的辫子,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背着黑色单肩包,将贵宾室打量着。
她身后跟着一个短发女人,五官中性立体,看起?来像是个混血儿。
周梦岑一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秦墨的未婚妻。
“梦岑姐,我?给您拿了热饮和一些小吃,你看看还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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