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和许琛最亲密的行为是亲吻与触摸,处于互相探索的阶段,而现在她和他早已对彼此的敏感点了如指掌。这样的落差让她一时间无法坦然地与许琛同床而眠。
她心中愧疚,拒绝的话底气不足。许琛将她的不安尽收眼底,亲吻她时微微垂眸,掩盖情绪波澜。
外面雨声瓢泼,客房的窗户上氤氲着一层雾气。许琛结束了与沉逸的通话,指尖在玻璃上画出的月亮很快被新的水汽覆盖。
指骨间的灼烧感让许琛回过神来,下意识将烟掐灭,才想起自己不在卧室,这里也没有她。
她那点演技根本骗不了他。他揉了揉眉心,不是因为她隐瞒恢复记忆感到困扰,而是担心她会自己做出什么傻事。
敲门声响起,少女温软的声音在雨夜里很不清晰,她有些慌乱的抬头,正对上许琛看她的眼神。
十五岁时候的她还有点婴儿肥,眼前的她清减了很多,褪去了稚气的可爱,多了些少女的娇俏。而当初她一直抱怨为什么还没有一米六的身高,现在已经快要一米七了。
许琛手腕绷紧,想要从这个漫长的对视中找到自己错过的那些时光。三年的空白,如今想起来仍有钻心的痛,这是他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怎么能放手。
走廊上的灯开着,他站在门里,半张脸隐在暗处,半张脸在光里,长长的眼睫低敛,从不示弱的人流露出脆弱与挣扎,眼神中的哀求浓重到近乎破碎。
爱情无非是爱与被爱的推拉,和对彼此的情感进行捕猎般掠夺。但即使是示弱,他也只会把刀尖对着自己,试图让她心软,“不分开好不好?”
她看不得他这样卑微,舍不得他这么卑微,握住他因为隐忍而露出青筋的手,“我们不是分开,只是不住在一起。”
开口的声音又轻又哑,眼泪全掉在他肩膀里,“你不要那么傻了,对自己好点...”
许琛抱着人往房间里走,用手轻拍她的背安抚,心想索性对她狠一点,有那么多法子让她离不开自己,把她困在身边一辈子并不算难事。
最简单最果断的一种,折断她的翅膀,拆掉她的骨头,让她只能依靠着他活下去。可他永远只能对自己狠,不愿意她受半点委屈。
怀里的人哭得伤心,他认命,她愿意骗他,那他就装傻充愣不拆穿,随她想做什么,他都会接得住她。“都听你的,别哭了好不好。”
因为没人住过,客房的风格保持着之前的风格。整个房间都是黑色的,床品是同色系的黑,如同未知的深海。
暖黄色的灯光下,少女赤裸的手臂与小腿泛着珍珠的柔润光泽,纤细的身体在深黑色的海面起伏,琥珀色的瞳孔中有怯生生的光,眼尾还泛着可怜的湿红。
像是一只迷路的小兽,她声音很轻地喊他的名字,“许琛...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