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找席女士说,可回到家发现她不在,应该是和小姐妹逛街去了。
唐蒲把验孕棒折断,扔进马桶冲走,坐在床上埋头苦思该怎么办,缪时洲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连夜把她绑去民政局结婚,他一定干得出来。
不然打掉好了,偷偷打掉,反正她也没要生孩子的想法,往后的二叁十年里也根本不会有这个计划。
唐蒲拿着手机开始找最近的人流医院。
外面大门开了,以为是妈妈回来,连忙下床,走进来的人居然是缪时洲。
“你怎么进来的!”她一脸惊恐。
“阿姨告诉我的密码。”他笑的不怎么愉快,步步逼近:“跑的还挺快,差点没追上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刚才包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了吧。”
盯准床边的包,缪时洲眼疾手快的跑过去抢来,将包倾倒,东西散落出来一地,除了一些化妆品和收纳首饰的盒子,没有其他东西。
他蹲下来把东西打开,一一查看,非要翻个底朝天,连口红盖子都不放过。
“要是让我找到你出轨的证据,我跟你同归于尽。”
唐蒲骂他疯子,蹲下来捡起自己价值不菲的首饰:“我没出轨。”
“别碰!”他破声大吼,急的瞪大眼睛盯她手里的东西,一把抢过来看。
这副耳坠见她带过,应该不是别的男人给她买的。
“我真没出轨,你能不能别这么偏执。”
“那你刚才藏着捏着什么,有东西不想让我看见?你就是心虚!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跟别的男人在一块了?你背着我都干什么了!”
她听得心烦意乱,后悔自己惹上个疯子。
“我不想跟你吵,我说了我没出轨,你爱信不信。”
“把你刚才藏的东西拿出来我看看。”他摊出手朝她晃了晃,语气坚韧凶煞:“拿!”
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一局面,唐蒲转头看去,是席女士的来电。
缪时洲站起来去抢,可她突然想起自己搜索记录,要是电话挂断,就能被他看到人流医院的地址。
唐蒲扑上床抢先一步,缪时洲气竭声嘶怒吼:“唐蒲!”
她把手机狠狠扔了出去,砸在墙上,摔得四分五裂,看到屏幕闪黑,才算松了口气。
缪时洲站在那,忽然冒出的眼泪把她吓了大跳,紧接着,滚烫的泪珠越冒越多,接连不断地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脚下,抖擞肩膀无声哭泣。
委屈到害怕,他不安又慌乱神情,脆弱的摇摇欲坠,突然低下头,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流出指缝的呜咽声,颤栗嘶哑。
“我不明白,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成什么地步才能让你满意,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心里。”
他像是控诉着眼前抛夫弃子的女人,求她回心转意:“我真的什么都用尽全力了,你难道就感受不到我有多爱你,你哪怕喜欢我一点都可以,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哪里比不过他们了,到底哪里。”
缪时洲哭的喘气都忘了,慌乱大口呼吸,
“我没出轨。”唐蒲有口难言:“你先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