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又飘了起来,从这角度两条白皙的腿将将挨在一起,直到腿根时才突然收进去一点,勒出些痕迹,更显得大腿内侧有多软腴,只要掐一下就会化在手心。
内裤将小小圆圆的臀包得好好的,裙摆依依拂着,还能看见内裤边缘露出来的一点隆起来的弧线,如新月、似浅笑,诱人出手。
果然,鞋尖往她又进了一寸,停在咫尺的地方,然而就这一寸便遮住了后方吹来的风,裙摆一下落了下来,掩住了所有的旖旎。
这大概是一个恶意的玩笑,只要江庆之装作无意地挪开一步,那裙摆又会被吹得摇晃,泄出少女隐秘的美丽。
不会有人发现。
她的身影印在金丝眼镜上,脆弱又惹人怜爱,可镜片后的眸子只这么看着她,用眼神描绘她身体的每一丝曲线,始终没有挪动一步。
良久,他走上前扣住她单薄的背和小小的腿弯横抱了起来,力道轻柔,就这么抱着她走上二楼,将她放到床上好好盖好。
江庆之看着她躺在宽大的床上伶仃一点的身影,轻轻吻了下她的眉心,转身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吵醒荏南。
窗外,蝉鸣越发躁了。
叁拾贰、二哥
大概是断生活费的威胁过于有效,欧洲的学期刚刚结束江明之就立刻回来了,二少爷回家的动静一向是大得不得了,足足带了四个箱子,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把这么多东西搬着走的。
家里年纪轻的帮佣倒是都高兴得很,江明之怜香惜玉,出手又大方,几乎见者有份,那些姑娘早早挤在家里楼梯前的大厅,看着江明之拆箱倒柜地从箱子各处拿出巧克力、小手串、丝巾甚至还有紧俏得很的丝袜。
江明之这个散财童子做得高兴得很,斜斜靠在擦得锃亮的楼梯扶手上,噙着懒洋洋的笑说着:“人人有份,别急,要是各位小姐为了我打破头,那可就是我江某人的罪过了。”
他这副惫懒样子惹得下面的姑娘们一阵发笑,江家佣人即便是帮佣也基本都是做了多年的,早就清楚二少爷的德行,胆子大点的也敢大大方方回他:“二少爷的罪过不用我们添,就已经够多了。”
江明之从不为这些生气,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听了这话也笑着回道:“这都是福气,哪是罪过。”
大家笑成一团,十分快活,江明之从来都有这么个本事,他人在哪里,哪里的空气都是松快的。
荏南刚进家门还在玄关就听见一阵阵笑声,连忙噔噔噔跑到大厅,果然发现江明之跟个孔雀开屏一样在那招摇。她和江明之年纪相近,从小又一起长大,所有的坏事基本都是江明之带着她干的,算是一对损友,感情一直都很好。
她笑得开心,叫了声“二哥”,江明之向她张开手,荏南冲了过去一下抱了个满怀。江明之原本站在台阶上,笑着接了她,将她抱得离地,也放在阶梯上,等她站稳了,才做出一副手臂断了的样子,边锤着手臂边抱怨:“怎么吃得这么多,年猪也不过这般重了。”
荏南和他自小斗嘴斗惯了,却不想他去了欧洲之后嘴越发毒了,眯起眼睛狠狠踩他一脚,却被他一下闪过,一副欠揍的样子靠在楼梯上挑起眉毛气她,“说句实话就这般野蛮。”
荏南却会治他,瞪着眼睛威胁:“我告诉大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