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盼檀离开靳萧玉的这五年里,他除了没日没夜地思念,就是拼命与周嗣宗抢夺长骏的继承权。
他不明白这个一直以来在外流浪的兄长,为何会回到江通市与他争抢家产。
周嗣宗b靳萧玉大两岁,他们待在一块相处的时间不过短短五年,周嗣宗就被送去了俄罗斯。
之后的时光,靳萧玉一直代表着周家长子的孩子,出现在大众和媒T的镜头里,仿佛父母只有他一个独生子,默契地没有再提及过周嗣宗这个名字。
父母意外去世的那年,是周嗣宗的十六岁,靳萧玉的十四岁,他们在葬礼上匆匆见了一面,周嗣宗的身旁始终寸步不离跟着两个男人。
周家的叔叔告诉他,那些人是军人,周嗣宗以后会跟着他们生活,而他则会跟着爷爷。
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陌生的已经认不出了对方,那场悲伤的葬礼两人都没有哭,第二天分别后,靳萧玉便再忘记了这个兄长的容貌。
他不记得他们有过亲情,也不记得有过恨意,但靳萧玉就是想不明白,为何周嗣宗要争抢本该属于他的继承权,他不甘心,也不甘失败,在送走戚盼檀后,他拼命地在周家拉拢势力,企图改变他上位的事实。
但所有人都告诉靳萧玉,长子继承家业是理所当然,他是弟弟,理应排在第二位,因为周嗣宗有这个能力,他即便推翻靳萧玉的继承权,也是理所当然。
一夜之间,仿佛所有人都成了墙头草朝着周嗣宗倒了下去。
他看着周嗣宗声誉鹊起,如何用残忍的手段,稳固财务濒临的长骏,所有人对他畏之如虎,唯命是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靳萧玉的名声就这么被他掩了下去,就算同一栋大楼里,他也永远越不上最高的那一层楼,他血脉相连的兄长甚至没有对抢了他继承权一事有任何的抱歉,他忘了自己还有个弟弟,他忘记了他坐的不是属于他的位置。
他甚至不屑于和他有任何的交流,连正眼看靳萧玉一眼都懒得抬起头,只沉醉在自己权力的巅峰,颐指气使,主宰着属于他的一切。
靳萧玉的恨像毒蛇盘踞在心中,恨他的人,不止靳萧玉一个,眼看他周嗣宗的手段越发失控,对权力的控制越来越偏激,周家人对他起了歹心。
这个疯子令人畏惧的地方,就在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哪一刻,就杀了不服从管理的人,残忍的手段毫无情面可言,周家人开始忌惮,起了除掉他的心思,终于,靳萧玉找到了机会。
如果周嗣宗没有和戚盼檀有联络,靳萧玉拿到本该属于他的继承权之后,或许不会再恨他,但他又一次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没人b靳萧玉更想要周嗣宗Si。
他拥抱着怀中的人,试图把这五年来积攒的委屈全数向她释放,试图告诉她,这些年他过得有多么煎熬,多么孤独,他像行尸走r0U般活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深渊中挣扎,唯一能让他获得救赎的,就是她的存在。
但换来的是戚盼檀一句:“我一定会杀了你,靳萧玉。”
痛苦化作无声的委屈,积压已久的Ai无处释放,他只能越抱越紧,双臂像枷锁禁锢着她,害怕她会再次从他的世界中消失。
失去的恐惧再度席卷而来,他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他亲手送走她,眼睁睁地看着她顷刻间离他远去。
“我Ai你,我Ai你……我Ai你,檀檀,我Ai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靳萧玉颤抖着呐喊,他陷入了cH0U离不出的执念,Ai成了他的救命药,戚盼檀是他唯一的希望,而这注定得不到回应的乞求,只能让他继续在绝望中沉沦。
靳萧玉给她的脖子上了药,做好了早饭等她起来吃。
他睡了这些日子以来最满足的一觉,坐在床边,抚m0戚盼檀的头发,柔和的晨光中,她的肌肤泛着一丝寒意,清透得如同白玉雕琢,她的眉形纤细,清冷的弧线,又带着几分凌厉的锋芒。
纤长的睫毛低垂,闭合的双眼显得高贵不可侵犯,一副与生俱来的孤傲,像一朵高悬于寒冬里的雪莲。
靳萧玉越看越出神,他受蛊般缓缓躬下了身子。
在他的唇即将贴上去的前一刻,戚盼檀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