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贵人事多。”
林德庸正要点头,就听见他又说:“江氏最近发展的越来越好了,和林氏拉开了不少距离。”
贵人,指得是江修明自己。
林德庸:“……”
他笑了笑,没有回应公司的事,开门见山地说:“衍天的事情,我也是前两天回国后才听说的。”
“我老来就这么一个儿子,平常是溺爱了些许,没想到他最近喜欢上了道教玄学。”
说着,林德庸看向江辞无:“小江,你可别介意。”
江辞无敷衍地点了点头:“我大人有大量。”
林德庸给他倒酒的动作一顿,哈哈一笑:“你们父子俩真是如出一辙。”
“江总,宣大师是小地方出身,虽然有一身本领,但和常年养尊处优的人不同,待人处事难免有些疏漏。”
江修明立马说:“林总,你年纪一大把了,可别搞那些地域出身歧视啊。”
“是宣大师自己的问题,可别怪到小地方出身的正常人身上。”
林德庸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瞬间恢复正常,继续说:“宣大师的事情,应该是有些误会,我敬你们一杯。”
江修明晃动着红酒杯,虽然和他碰了个杯,但并没有喝酒:“林总,我来这儿吧,主要不是因为那个姓宣的事,而是为了你。”
“说句不好听的,你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越来越糊涂了,都搞起封建迷信了。”
林德庸淡淡地笑了笑,江修明明嘲他年纪大虽然令人不爽,但这句话也表明江修明不信鬼神。
对他而言,是件喜事。
林德庸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笑道:“我已经晚了,正常来说,五十而知天命。”
“江总今年五十了吧。”
江修明放下酒杯,立马说:“我才四十八,还年轻着呢。”
“咱们差一轮呢。”
“况且五十而知天命,指的是五十岁能知道哪些是不能为人力所支配的事情,可不是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做人应该要相信科学,珍爱生命。”
林德庸没有回应关于科学玄学的问题,而是笑看着江修明,和蔼的脸上露出一抹诧异神情:“江总,你居然四十八了?”
“岂不是和我弟弟一样大。”
听见他扯起了年龄,江辞无指尖一顿,收起手机,掀起眼皮看向林德庸。
林德庸并没有留意他这个小辈,而是看着江修明,继续说:“属牛的是吧。”
江修明正要点头,便被张雅云踢了一脚。
张雅云笑道:“四十八是属虎的,林总,你记错了。”
林德庸哈哈一笑:“对,我记错了,是属虎。”
江辞无挑了挑眉,往后一靠,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试探来试探去。
林德庸又说:“江总该不会也是十月生的吧,我听说虎年十月生人,生性凶猛,事业有成。”
张雅云笑道:“老江是十一月二号的生日。”
江修明点点头,对林德庸说:“林总可别相信那些道听途说的说法。”
“我十一月出生的照样猛。”
林德庸想了想:“十一月啊,四十八年的十一月,是个好月份,陵安市太太平平,还修了一栋当时最高的楼。”
“是吧?江总?”
张雅云笑道:“我记得老江说过,他出生的时候华国上上下下都在闹旱灾呢,十一月份的时候最严重,不少地方都颗粒无收,还有人被饿死。”
江修明点头:“对,所以家里给我取名为修明,蕴意未来整治光明。”
林德庸点点头,恍然道:“是、是,我记错了。”
“我弟弟名治正,含义也和江总的差不多,他是子时出生的么,宣大师说过,子时出生的人命好啊。”
张雅云:“老江不是子时,是亥时,十点半生的,那位叫宣大师的,有说亥时生人命怎么样么?”
林德庸笑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如改天我让他亲自拜访江总。”
“不用,我可不信那些,”江修明吃了块菜,对林德庸说,“林总,你别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年纪大了就少看点微信公众号,别信有的没的。”
“我不是子时生的,照样命好,算命无非就是概率问题。”
“你可别和小江一样,给我闹笑话。”
林德庸喝了口茶,没想到他给江修明面子,江修明反倒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一直在阴阳怪气,这会儿拿他当儿子骂。
他勉强维持住表情,开口道:“江总的确和我弟弟一样,不听老人劝啊。”
江修明:“林总你又来了,咱们对事不对人啊。”
“你自己的问题可别怨你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