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大致描述了一下祝英的长相和道袍款式。
王庞庞忍不住问:“那女道长会害咱们云姐么?”
“不是, ”江辞无顿了顿,犹豫片刻, 没有解释原因, 委婉地说, “我需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见状,王庞庞没有再追问下去。
江辞无想了会儿,提醒道:“对了, 记得让鬼带上店里的工作证,如果被祝英看见了,能跑就跑, 跑不了就报出香火店的名字。”
夜游巡使愣了下, 追问:“江老板, 就只要看她们有没有接触吗?”
“不需要偷听她们聊了什么?”
江辞无点头:“如果你挑的员工不介意魂飞魄散的话,我也乐意听一听她们到底聊了什么。”
夜游巡使沉默片刻,悻悻地说:“那还是算了。”
他记得祝英好像是道协的副会长来着,万一是个杀鬼不眨眼的道士怎么办。
王庞庞问道:“江老板,你还有别的吩咐么?”
江辞无摇头:“没了。”
“好,”王庞庞乐呵呵地说,“那你和宴哥赶紧休息,我和小夜去鬼楼挑挑鬼。”
江辞无点点头,挂掉电话,顺手点开张雅云的朋友圈看了看,和往常一样,分享的是精致的下午茶,图片中没有出现别人的身影。
宴朝一垂眸看着他,问道:“你想做什么?”
江辞无往后一靠,慢慢说:“我总觉得云姐最近很奇怪。”
不是因为她具体的表现,而是一种奇怪的直觉,和觉得小何小李一副倒霉相的情况类似。
这种直觉从上次收到云姐的微信,问他有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人就开始了。
江辞无思绪一顿,缓缓说:“云姐的确不对劲。”
祝英的存在让他忽略了这件事。
不论云姐到底认不认识祝英,那个“奇怪的人”到底是不是祝英,云姐都有事瞒着自己。
需要瞒着自己的事,定然不是件小事。
需要瞒着自己的事,会是什么呢?
江辞无微微眯起眼睛,回忆从小到大的发生的事情,思绪万千。
云姐和老江夫妻俩除了不喜欢他接触玄学,其他方面都算的上是开明的父母,向来都是有话直说,有问题直问,很尊重他的想法,不会偷偷摸摸做些什么。
小时候因病不能去学校上学,会问他喜欢哪几个老师,更喜欢什么类型的教学方法,再给他请私人老师。
老江因为忙着公司,有一段时间几乎不顾家,夫妻俩也会开门见山地告诉他养家的事,甚至在江辞无身体稍微好点的时候,会带他去公司看老江一日工作行程。
江老头也是,不会逼着他做这做那。
江辞无指尖顿了顿,意识到了一件事。
因为老江和江老头有自己的事要忙,所以他对他们俩做的事情会好奇、会抱有疑惑。
云姐就不一样了,她是全职主妇,江辞无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几乎有二十个小时是和云姐在一起的。
两人整天呆在一起,所以江辞无对张雅云的事情并不好奇。
偶尔问起张雅云以前的事、她的家人,也都被过的不好几个字搪塞过去了。
他根本就不了解云姐的过去。
云姐的过去和祝英有关么?
想着,江辞无掀了掀眼皮,盯着宴朝一棱角分明的侧脸,好奇地问:“宴朝一,你以前认识云姐么?”
宴朝一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他的唇瓣上,眸色渐渐暗了下去。
江辞无微微启唇,还想说话,下一秒,微凉的气息压了过来。
宴朝一含住他的唇瓣,轻车熟路地撬开他的齿关、缠住舌尖。
“唔……”江辞无刚抬起手,手腕又被抓着,带向宴朝一触感良好的肌肉。
宴朝一舔舐着他的唇珠,低声道:“在床上就不要想其他人了。”
江辞无:“……那是云姐,算是我妈。”
宴朝一想了想,对他说:“在床上就不要说咱妈了。”
江辞无:“……”
什么咱妈。
被宴朝一又亲又摸,他情不自禁地把张雅云的事情抛到脑后,抬手环住宴朝一的脖颈,仰头咬住他的锁骨:“我刚才在想正经事。”
他咬的力度不算轻,本以为会听见宴朝一的闷哼声,结果宴朝一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反而摸了摸他的发丝,轻柔地往下按:“你现在也可以想。”
江辞无看着自己咬的牙印,心底微微发热,像是在给所有物打上标志。
难怪宴朝一那么喜欢在他身上留下吻痕。
他舔了舔唇,嗓音有些变哑:“现在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