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抓住了他的手。
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哪怕环境再黑,安沅也隐隐约约看得见他的五官。
他现在的神情是平静的,只有那双眼睛散发着从未停止过的兴奋情绪。
“你知不知道,是我害你被欺凌,我也知道在我接近你之后,有些人更针对你。”
她这样会伪装的人总是能受到很多人的喜欢,她抱着弥补的心,让他融入环境,这样的行为招起了一些男生对他的嫉妒。
她知道那些人欺负他欺负的更甚,只是伤都打在了校服遮得住的地方。
他当时转走,还有一种说法,是他被欺凌地进了急救病房,奄奄一息,他家人发现只能让他换一个新的环境。
“你恨我吗?”
沈落没有回答她,他从床底爬了出来,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动作从轻柔到狂风暴雨,沈落再一次让她获得近乎窒息的满足。
这次以后,他们时常会碰触身体,契合无比的感触,不止沈落沉迷,她会摸他的背脊,摸他的头发。
因为他病态坦诚的欲/望,她的人生如影随形的乏味感,终于有了离开她的迹象。
某一天,沈落点起了蜡烛,拿了一本书开始给她讲述故事。
说故事的时候,沈落的神情要生动的多,烛光照耀他精致的五官,他会随着故事里人笑或悲伤,扮演的十分完美。
安沅抱着他的腰:“你都是根据这些学习表情和情绪的吗?”
她听说过那些人打他的时候,他从来没喊疼,神情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他的怪异让人害怕,又让人更想欺凌。
“有些人天生五感缺失,”安沅的手指攀上他的脸颊,触摸他的眉梢眼角,“你是不是只能感觉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