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一点儿都没变。”郁含酒苦笑,恋恋抚了抚泠然额间:“天下之事,皆为己任。”
还好,烧退了些,大概人会好受些。可这也意味着,这具躯T正在慢慢失去热量,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彻底丧失温度。
“可含酒不甚理解。”
“便是再心怀苍生的人,结局也不见得便好。一人一生的艰辛,画到史书上也不过寥寥几笔。
自那起,含月每日服药以表归顺之心,一二年间逐渐重获越王荣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越武王大举用兵,连年征战,又因内外举措过度消耗国力,致使民愤四起。越末民变,贵族叛乱,越g0ng危机四伏。
当年潜入g0ng中的郁国残党原是旧时郁王嫡公主手下,含酒借出入g0ng中采买食材之由,助其传信,里应外合。又买通对越王积怨已久各路g0ng人,于饮食入手,暗中下毒。
终有一年,各地纷现水旱瘟疫,百姓相食。越王病弱,重臣梁及等人发动内城兵变,同时农民起义军攻入越王都,直b皇城之下。
含月待得良机,杀越武王。将其割喉于龙床之上。
郁国旧党拥立武王侄子越弥为王,梁及又杀越弥自行称帝,国号梁,年号天元。隔年被越国旧将李登剿灭。而后中土乱战数十载,废立帝王无数,越国亡。等到战国末年,天下复归太平,已经是七十年后。”
话音已闭。泠然微微睁眼,喘息粗重,目光却仍追着含酒,好似在盘问着。
含酒对上目光,疲惫合眼,耳边兵马刀刃相接之声不绝于耳。
“母后!”南辞唤道。
含月回过身来,手沾鲜血,目光冰凉。身前榻上,越王cH0U搐着,喉中鲜血喷S,溅了她满脸满身。
“常吉,你先带公主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常吉一把抱起南辞,夺路便跑。
南辞回头,满脸泪痕,哭着喊着向着母亲的方向挣扎:“母后!为何?为何要杀父王!”
g0ng门之外,吆喝之声已然大作。领头几人大喝:“越王老贼就在此处g0ng中!大家伙儿把门给卸了!杀他满门!”
含月扔下匕首,垂眸看了看越王逐渐僵y的尸身,走出门去。
含酒从马房带出常吉早已备好的几匹快马,领着几名近卫,骑马疾驰绕过起义军民,早已来到偏殿小门接应,一把将含月拉上马去。
四人分骑二马,留另两批在后以备更替。出了皇城疾驰向东,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行了三日,累Si两匹。又立即换马启程,于第五日深夜驰抵东南海境。
原以为行踪隐蔽,只等稍作歇息,登上海边备好的行船便可从此离开中土纷争,谁知海境亦有起义军兵临城下,不出一日便已得知了他们行踪。
四处战火,民情激愤,只知他们是越王余孽,纷纷群起而攻,各方围困。加之越国宗族势力得知含月弑君之后又命人追杀郁国旧党,情急之下,含酒一行人各处逃窜,近卫一日之内便已几近Si绝。
等到几人终于抵达水边,同行只剩他们四人与一名近卫而已。
含酒与常吉下马,一面警惕环视四周,一面匆匆护卫含月母nV上船入舱。舵工当即朗声喝到,“启航!”船身微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才稍稍松下一口气的当儿。此时一只羽箭穿云而至,一箭S穿常吉咽喉。
含酒大惊,远远眺见港湾两侧山岗之上几名弓箭手人头攒动,又有几队人马绕过山弯,直至b近,移动竟是极快。其中领头一人身形轻盈,身子乘风凌虚般飘然而前,几下起落,竟已到马前。
“快上船去!”“快上船来!”
含月在船舱中抱紧阿辞,几人一齐唤道。
护卫让含酒先行,含酒转身踏上船沿。
正要走上船去,忽来一阵凉意穿x而过。含酒错愕,垂眸只见x口登时鲜血如注,一柄长刀自身后刺穿身T。
下一刻刀被cH0U出,伤口血Ye喷涌。含酒吐了口鲜血,怔怔回头。只见那名随行而来的护卫正举着沾血的刀,又要劈落。
“阿酒!”含月冲出舱外。
船已开动,含酒侧身,挥剑劈断系舟的缆绳。又一眨眼,刀已落下,齐肘削下含酒持剑的右臂。
含酒正要用左手反击,那护卫却迅速闪身,跳入水中。含酒击了空,摇摇晃晃回过身,只见漫天箭雨铺面而来,登时身中数箭,险些跌入水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含月阿辞心碎yuSi,被几个水手拉入船舱之中避剑,声嘶力竭地唤她。
含酒单手扶膝,躬身立于岸边浅水之中。眼见船已离岸行出几丈远,又回头看了看追兵应是不及,望着含月,放心笑了。
“姐姐去吧,带着阿辞活下去。”含酒又咯了口血,用尽浑身气力向她道:“终有一天,我们会再见。”
“无论身处何地...”
追兵已至近前,领头那人飞身上前,一刀砍下含酒头颅。
“我都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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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只要一写就停不下来。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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