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了拳,脑子很乱,我的爱人,我的爱人,我和他在这等情形之下却什么也不是。
莫辽西告诉我肇事司机这一路撞了好几个人,抱着求死心直接撞上了马路边的花坛,车翻了,当场死亡,而那人前不久刚刑满释放,无父无母,社会关系几乎没有,不排除报复社会。
医生下了四次病危,最严重那次的是颅内出血,就差一点没能抢救回来,等了不知多久,也不知道乔络他们说了什么,我几乎都没有听见,我的注意力一直抢救室的门上,无暇顾及别的,我怕极了,怕他离开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他。
为什么我爱的人总是要离开我?
年少时的父母,中年时的爱人,为什么我越想握住什么什么就越要离我而去?
不知等了多久,手术结束,左屿被转进了重症监护室,我坐在病床旁,看着他,他苍白的像一个刚被拼接好的瓷娃娃,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我叫着他的名字,和他说话,给他讲故事,语句破碎的不像样,夹杂着哽咽和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种四肢冰凉像是被拖入泥潭的感觉几乎要扼死我,身侧人来人往,医生,亲人,朋友……我几乎无法招呼他们,不知多久没睡了,乔络带着医生给我打了针,我才睡着,一个接一个的梦,擦不干净的血,残破的花,车祸的场景不停的重现,像是凌迟。
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头痛欲裂,我拽掉手上插着的葡萄糖,就去看左屿,我再也不想让他离开我的视线了。
一周两周还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还是没醒,怎么还没醒啊?
“小屿,今天天气很好的,玉兰花开了。”我把玉兰花插进病床旁的花瓶里摆弄整齐“医生说你都好了,你怎么还不醒来啊?”
我给他按摩着胳膊和腿,自从他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到现在他都没有一丝要清醒的现象,医生说他是不想醒,让我做好他再也醒不过来的准备,从那天之后我也没回过家了,猫还是放到了霍均家,陈繁景也生了,是对龙凤胎,很可爱,这段时间我几乎用尽了所有方法,左屿都没有醒,我几乎拜过了整个渭城的庙宇道观,唯物唯心我都信了,可你怎么还不睁开眼看看我。
“你要不醒,可要我怎么办啊?小屿啊小屿,你说人这一辈子就算是命运多舛,也得有个了结的时候…你还没和我一起过年呢,四年了,我们还没过过一次年。”我吻着他的指尖,用下巴蹭了蹭他的手:“今天刮胡子了,不会刮到你的,最近我也有好好吃…饭。”
话说着就开始哽咽了,我捏了捏眉心,平复了一下情绪,就没有再张口了,这断断续续的四年多,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两年,我不敢去想那些分离。
人生有太多遗憾和生死离别了,面对这些只只有无力,我只想让一切我爱的人都不要离我而去,我不想面对分离,分别太过于痛苦,我只想把所有的一切留在我身边。
老天爷,你为什么老是这样戏弄我?为什么给了又要收回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欢爱小说网;http://www.huanaixs.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