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春天快要结束了,也热了起来,我给左屿换了一床薄点的被子,每天都给病房添上新鲜的花朵,还有给他早晚各一次的按摩,和擦洗身体,连医生都夸这些做的好。
莫辽西这些天一直在忙案子的事,到是霍均老过来看左屿来的时候就带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烧的奇怪陶器摆件,小孩的画册,会发出猫叫的盒子……太多东西了,最后这些东西又会被来看左屿的陈繁景拿回去,给他们家两个小孩玩,不得不说那两个孩子粉雕玉琢的可爱的要命,男孩应该是哥哥,叫乔闻,女孩叫乔缨,但我没怎么去看过我这两个弟弟妹妹,我的心全放在左屿身上了,没时间也没精力去关照别人了。
忘了是谁问过我,要是左屿再也醒不来了,我要怎么办?
我从来没有想过左屿要是醒不来了该怎么办,我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吻吻他的眼皮,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一句:“小屿早上好。”
我想看到他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懒懒地说一句:“早上好。”了
我知道他会舍不得让我等那么久。
等莫辽西那边消息来的时候,是深夜,我交代好医院的看守,就去了莫辽西那边,霍均和莫辽西两人都带着疲惫,咪咪见我来了扑着我的裤腿要和我玩,莫辽西把咪咪赶到一边,给它拆了个罐头。
“这段时间我找人一直盯着他,还监听了他的通话。”霍均把电脑搬了出来,“找到了几段。”
“全都给他了?”是左呈明。
“一分没少。”一个低沉的男声。
“这个人用的是虚拟号,我查了赵敏敏的账户,和她这段时间的消费,大概可以确定左呈明给她了80万。”霍均掏出烟盒,把烟递给我,我取了一根,我们一起点上,尼古丁入肺,混乱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手头上的证据其实可以做掉他了。”莫辽西揉着眉心“他这件事做的太隐蔽了,几乎都是现金交易,能留下的证据很少,但也够让他出不来了。”
他们两个看着我,我知道他们是在等我的决定。
“我不想等了,就明天吧,周一挺好的,股票开市。”我冷笑道。
我们三个视了一眼,都没再说话了,我抽完手上这支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了,回去陪床了。”
他们把我送到门口,我开车回医院,在医院楼下的停车场,汽车熄火后,我发觉我的手颤抖的厉害,兴奋,仇恨和迫不及待。
我太恨了,左呈明这个人的出现,他和左屿的过去,他的恶性,他只把左屿当做一个物件,用暴力用强硬的态度用变态的手段去对小屿,我甚至无法想象左屿在这种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下是靠什么坚持下来的。
三年前的生日,今年的除夕,一次都没有实现,我柔了柔眉心,抽了根烟,等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我才上到病房里去。
左屿还是那样脆弱苍白,我吻了他的眉心,给他的嘴唇沾了点水润了润,坐在他身旁捏着他的手指,我就这样看着他,用视线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他的五官,他的眉眼是柔和的,一颦一笑都带着柔情,鼻梁却是高挺,嘴唇也很薄,生气的时候会抿起嘴,眼神也会狠厉一点,就像刚见面的时候,他总是抿着嘴不怎么说话。
依旧是躺在他身侧,依旧是无人回应的晚安。
周一早晨,阳光依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