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到。”
黎净伸出尾指:“来拉钩。”
“拉钩……”徐可送上尾指,瞄了半天才勾到一起,然后又咧嘴笑了半天。
醉鬼不用哄,放倒盖上一层毛巾被,自己就轻声打起了鼾。
黎净等着自己下身的勃起完全消下去,出门时没收了宿舍里剩下的半瓶酒——徐可这个酒量,暂时别想再喝了。
徐可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要不是黎净打电话告诉他食堂快开饭了,他还可以继续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喝断片了,还做了梦,梦见自己拽着黎净不撒手,还不停地说下流话骚扰人家。
黎净倒没表现出什么不一样的。
徐可自认酒品挺好的,以前喝多了就乖乖不说话,所以这次肯定也没失态,估计喝迷糊了就躺倒不动了。
停在市区的车被黎净派人开进了部队,加满了汽油。
他开来的采访车因为停在地下车库里,没受波及,一点儿没损坏。
市区确认停火后的第三天,徐可重新联系了一家酒店。
当天上午离开军营要去采访,因为黎净还在训练,他没来得及和黎净打个照面就走了。
一回到市区,仿佛总能听见一声一声接连不断的炮轰。
对丁点儿声音也有过分夸大的反应,加上头顶时不时掠过的直升机和战斗机。
一旦它们低空盘旋,嗡鸣声便震的徐可的心提到嗓子眼儿。虽然明白它们现在是在监控巡查,但还是忍不住想万一它们向下发射导弹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惶惶地去了交战的巷路拍摄镜头,原本平坦的水泥路变得坑坑洼洼。地上洒满了黄铜弹壳,路边便利店的玻璃门大多粉碎了,墙上也布满密密麻麻的弹孔。
用于报道的素材拍够了,徐可开车回了酒店。
地下车库封了,车只能停在地上。不知为何,他现在光是站在地面上都有一种眩晕感。
打开后备箱,想把一直没拿出来的三脚架拿回房间,突然注意到后备箱多出来的三个纸箱。
其中打头的纸箱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大字:“叫人帮着买的,早晚温差大,不好看也要穿,别感冒。”
右下角署名是个“J”。
黎净。
后两个箱子比他想象得沉多了,抱到房间拆开来一看,一箱是十多件未拆封的衣服裤子,款式简单素净,出镜穿也合适,剩下两箱是码得琳琅满目的进口零食。
打开一包软糖,香醇的夹心融在口腔里,那种惶惶感也不再闹腾了。
闲下来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发现他这次入住的房间门板上还有三枚弹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弹孔不是电影里演的那样一个圆洞,而是呈撕裂形状的扁椭圆形,木屑洒在弹孔周围,延出一指长的裂纹。
网络信号更差了,光靠手机热点传素材,十分钟的视频就要传五个小时,等都传完可能要三天后了,完全不现实。
他想给谢尔夫打电话问问有没有办法,电话却没有接通。
陆续又打了几遍,还是没人接。
直到傍晚时分,有人来敲他的房门。
徐可不得不心生警惕,隔着指甲盖大小的弹孔瞄了瞄,是一个有着当地人长相的少年。
少年正好在变声期,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我是谢尔夫的儿子。”
他没有开门,问:“你父亲的电话打不通,你能联系到他吗?”
门外的少年神色很不高兴:“我爸在医院,他进医院之前叮嘱我给你送这个!”
徐可凑近门上的弹孔往少年的手上看,结果看到了一个画板形状的机器——海事卫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连忙拧开锁打开门:“你父亲在医院?”
少年似乎不想多说,只把海事卫星往徐可面前一推,等着徐可抱住它,少年转头就走。
徐可将设备轻放在桌上,跑出去追上那少年:“谢尔夫怎么了,我今天一直联系不上他,很担心他……”
“我父亲被流弹击中了!”
“索沙尔网络信号经常中断,为了你这个的中国记者,外面还在交火,他偏偏要出门去拿什么该死的海事卫星!”
徐可愣在原地,心被狠狠攥了一把,缓了缓,又问:“他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伤在脚踝,已经做完手术了,现在还没醒。”少年两眼通红,“算了,又不是他第一次受伤,他的工作就是联络官……我不该朝你发脾气。”
徐可:“你现在回医院?”
少年点了点头。
“我送你过去,正好去见见你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医院里没有任何遭受袭击的痕迹,只是走廊里密密麻麻摆满了临时床位,每一张床上都躺着伤患。
血腥和消毒水的味道分不清哪个更浓郁,徐可穿过长长的走廊,跟着少年走进一间六人病房。
谢尔夫的病床靠着窗,他已经醒过来了,转过头看见徐可,第一句话便问:“海事卫星收到了吧?”
徐可点点头,拽过椅子在床边坐下。
从谢尔夫挨着的窗户望出去,刚好能看见一片被炮弹轰炸过的大厦尸骸,天上的黑云还没有散干净,伴随着隔壁病房传来的孩子哭嚎,这景色十分令人压抑。
谢尔夫看了看自己被纱布包裹的脚踝,面带歉意地朝徐可笑了笑:“看来我没办法继续当你的联络官了,抱歉啊。”
“是我抱歉。”徐可说。
谢尔夫沉默了好一会儿:“徐,你去拍摄难民营了吗?”
“去了。”他回答。
“难民营存在二十多年了,我十多岁的时候它就在。小时候我们家住的离那边很近,我和北难民营里的一个孩子关系很好。后来我长大了,但那个孩子却永远停在了十二岁。”谢尔夫叹了口气,凌乱的胡须和黝黑的眼圈显得他神色格外疲惫,“——他不是死于战争,他是被南难民营里的人活活打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尔夫的儿子在一旁插话:“为什么?”
谢尔夫:“那孩子当着南难民营里的人的面儿,说了侮辱安教真神的话。”
“政府军和反政府军之间你死我活归根结底也是因为信仰不同。明明有着一样的祖先。”顿了顿,谢尔夫抬手盖住了额头,“信仰使人对生命麻木,使人失去理智,疯狂可怖。”
与此同时,联合国维和步兵营营区医务室。
今天排队的患者多,医生忙的抽不出一点时间,趁着间隙对他旁边二十岁左右的当地女孩说道:“莱拉,去查一趟病房。”
莱拉来自北难民营,原本是因为急性阑尾炎住进这里的病人。但她会说英语,人又勤快机灵,还学过护理,康复之后便自愿留在医务室帮忙。
她按照医生的吩咐走进病房。
患者大多数都在安安静静地睡觉。少数几个没睡的,见着她弯起唇点头打招呼。
莱拉挨个查看了输液中的吊瓶,确认了没有需要拔针的,刚转身要去下一间病房,一声尖锐的喊声突然从她身后传来:“真神允诺我们胜利!杀光北难民营里的异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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