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克正山小种茶,40克奶粉,10克太古红糖。
向莺语开始用大学俘虏女同学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这是什么?”
喻纯阳洗了个澡后在沙发上蜷成一小坨看书,面对向莺语递过来的一杯热饮,不解地问。
“向氏奶茶。”向莺语竖起了大拇指,自夸。
“噗嗤。”喻纯阳知道向莺语是想让他开心,才故意做这种动作,他正了正脸色,故作挑剔,“那珍珠呢?”
“没有,不过我煮了红豆,也很香。”向莺语真诚地说。
“你要喝吗?”喻纯阳喝了一小口,味道还可以。
“不用,我今天吃的很饱。”向莺语依旧真诚,可那双刀锋般上挑的眼睛里亮闪闪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的。
“你!真是!”喻纯阳意识到向莺语在开黄腔,竟然像黄花大闺女一样红了脸,他生硬地转移话题,“没想到你还会做这种东西。”
“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我高中的时候还得过八百米跑女子组的冠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我倒是能想到。”喻纯阳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若有所思。
“也是,不然也不会把你……”喻纯阳气急去捂住女人的嘴,谁知女人顺势拉过他的手腕,把他抱到了怀里。
向莺语的身上有他的气味,他的香皂的味道,混着她血液里流淌着的铁锈抑或是铅墨的气味,透过皮肤散发出来。
生死场上沾染的,温柔又残酷的味道。
“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喻纯阳等了许久,而向莺语只是沉默地抱着他。
她脚尖轻轻点地,像是在打拍子。
“你将是轻佻多情又堕落,让我惊诧又错愕,唇纹印我,在你的胸脯上。”向莺语用F语唱了起来,她的声音低低的,炙热的鼻息喷在喻纯阳的脖子上。
这是个歌剧唱段,喻纯阳在F国生活了二年正好听过。
“经由我的双唇,轻吻你的手……”往下的向莺语好像是不会唱了,开始哼调子。
“唇纹印我,在你的红杏墙,未来将要被谱写,我要把我所有的意乱情迷,刻进你的纸醉金迷。”
喻纯阳接上了向莺语的歌词,他的心颤颤的,这个人的心思真多,明明有话直说就好,他又不会拦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段讲的表面上在求爱,其实是主人公历经各种阻碍初到一个大城市想要有一番作为的坚定内心独白,当代鉴赏家说,这是主人公在对这个时代示爱,渴望得到回应。
向莺语之前其实不想去的,四年前的伤病对她的影响很大,以致于她回国后不思进取,萎靡贪婪。
但喻纯阳无意的话惊醒了她。
她是不是觉得自己也是个很好的人呢?
他果然很棒。
她捧起喻纯阳的脸,吻了下去,喻纯阳张开了嘴,任她的舌头长驱直入,吮吸他还带着奶茶香甜的津液,美人在怀,向莺语的思绪却兜兜转转,回到了当年她从死去士兵的手上掰下来的手雷拉环。
不知道喻纯阳把它放在哪里了。
时代在变,现在那片冰凉的土地估计连值得记念的东西都没有了。
生命的痕迹那么浅,还没弹痕来的深刻。
向莺语来去的痕迹也是那么浅。
次日清晨,向莺语就背着她的包走了,只留下了许多性爱用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也没么,大不了又回到最初的生活,他还可以接受。
“这书有那么好看吗?”赵葵山一脸难过,“你要是不想和我们一起打游戏就直说,我们走。”
喻纯阳捧着一本《布德尔》看得若有所思:“好看,把西方拱斜派雕刻史和大师传奇揉合得很好。”
“你放——”赵葵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王喾小声地说:“他大概又焦虑了,你别惹他。”
喻纯阳焦虑时特征明显:看他根本不感兴趣领域的冷僻西方书籍,也不知道他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
“他有什么可焦虑的?刘馥兴又没说让他赔那车。”赵葵山不解。
“喻纯阳,厕所里面有女人的头发,她人呢?怎么不出来玩。”刘馥兴从楼上厕所走出来。
“她出差了。”喻纯阳细长的手指轻轻地翻页。
“工作?”刘馥兴愣了一下,“她叫什么名字?”
“你们用得着知道吗?”喻纯阳又翻了一页。
“听听也无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向莺语,莺歌燕舞的那个莺。”喻纯阳知道,如果不说反而会引起他们的好奇心。
“草!”刘馥兴脑海里面顿时闪过一张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脸,“你这个女朋友可从我家捞走了不少钱!”
刘馥兴家里做汽车经销生意,暗地里完全是行业独霸,早就触犯了国家《反垄断法》,被向莺语逮到,以曝光为要挟,讹了点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记者有灰色收入很正常啊,你家不也面子好看?你干嘛这么激动?”王喾觉得今天大家都状态不好,易燃易爆炸。
“钱是小事!你知道她怎么讹的吗?分期,一次50万,每次来都一副什么的表情?还有首都一套二期的房,塞了无数个人到我的公司里来,你说我一个搞汽车的招她的师弟师妹干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草!我是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刘馥兴气得喝了一杯水。
“啊嚏!”
“有人在骂你。”身边的摄像大哥擦了擦镜头说。
“正常。”
“你也别太激动,诶,我说今天去欧阳家那个地方玩吧。”赵葵山提议。
“也就只有欧阳家的那个地方能治愈我了。”刘馥兴长叹。
“我不需要。”喻纯阳的书被王喾抢走翻了一番,又像扔病毒一样扔回了他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你需要!”
喻纯阳不想与这几个男人有摩擦,勉强同意了。
烟,酒,女人,男人,赌博,毒品
有钱人的快乐就是那么简单且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