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
和沐风华沐董事长僵持了一个月,到最后还是乖乖坐在这参加自己的订婚宴。
清清,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沐清穿着赫本小黑裙,香艳妩媚,开衩的设计让她凝脂白嫩的皮肤一览无余,潋滟红妆却又显得极为清纯。
明明是极为勾人的尤物,周遭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推杯换盏惺惺作态的逢场作戏我看多了,烦得很。
感情的事儿,言烟自己都狼狈不堪,她根本给不了自己的好姐妹任何建议。
“卿尘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沉稳专一就算了,你看看人家那脸,人家那身材,哪点不是你占便宜?”
言烟晃了晃酒杯,猩红的液体碰撞在空气中发出细微的声响,瞥向不远处穿着黑色西装身形英挺的男人。
“大姐,他那叫专一?他如果真专一的话能那么对待自己初恋吗?和叶家从小订的娃娃亲说不要就不要了,我从没见过他那么冷血狠心的人。”
沐清气闷地灌了一口酒,眼神空洞,头脑里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烟烟,靳斯州今天也来了。”
言烟呼吸一窒,片刻又恢复端庄知性的模样,“他兄弟订婚宴,肯定是要来的。”
沐清答应和卿尘结婚是因为不想和沐风华正面撕破脸,让阮如韵捡了便宜。言烟却是一点退路都没有,她为了爱情碰得头破血流,到最后......
他们只是钱权更迭的金丝雀,本就不配拥有爱情。在适合的年龄,被家族精装打扮送给他们挑选的合伙人,攀龙附凤蛇鼠一窝,仅此而已。
“依你的性子,怎么这么快就把程谦泽给甩了,一个月就想通了?”言烟盯着手里的酒杯,随口问道。
提起那个男人,沐清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不是因为什么伤心绝望,是因为恶心,极其恶心。
她不屑地扯开红唇,凉薄的声音从喉咙处溢出,“你知道他为什么追我吗?他是为了报复阮如韵,那个贱女人甩了他攀附上了沐风华,程谦泽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在眼皮子底下恶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