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时无刻的出现在萧泽身旁,为他挺身而出。
他摸着肩膀的一处剑疤。
是拜蒋润秋所赐,只是因为在街上,没有与萧泽打招呼,引起了她的不满。
她像一只母鸡一样护着萧泽,拔出佩剑指着他。
他从不愿与女子较真,也以为是她的一时恐吓没有在乎。
就在他想要径直越过他们离开时,没想到蒋润秋一剑袭来。
她袭击的突然,萧恒虽然躲闪及时,但也擦伤了。
到现在他都能回忆起,那疯女人伤到自己后,一脸得意,扬着下巴高傲的样子,“你怎么不躲啊?真笨死了。”
说完她掏出一个瓷瓶,扔给他,说:“这是金疮药,警告你,若是再对泽哥哥无礼,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那是他与她的第一次交锋,此后的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
手抚摸着剑疤?
她不是说金疮药是她新研制不会留疤吗?
......
林春儿站在山顶,眺望着京城那四道浓烟。
强压下心内的不甘。
自己的一干产业都付之一炬,心疼的无法形容。
常义和常小站在她的身后,也是一脸肉疼的样子。
常义开口安慰道,“小姐,以后我们还会再回来的。我们一定要报仇!”
常小也在一旁应声道,“爹说的没错,小姐我们一定要报仇!”
林春儿收回目光,看着常义父子俩,心中多少得到了安慰。
三人转身离开,踏上回永州的路上。
走在官道上,林春儿估摸着时间,一定会遇到返回京城的二牛。
果然,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二牛嘴里嚼着干粮,架着马车。
他一看到林春儿,连忙喊道,“小姐,你们这是去哪啊?”
林春儿对他招招手,说,“回永州去。”
马车停了下来,林春儿撩起车帘,发现里面空空的。
询问道,“李凡和季珞呢?”
二牛回答道,“他们半路有事,走了。”
林春儿点点头,自己率先上了马车后,让常义和常小也上车。
二牛看着常义和常小一个背着个大包袱,看着很沉的样子。
想要上前帮忙,被爷俩拒绝了。
待坐稳后,马车掉头。
二牛感觉到三人情绪的沉重,不敢多言。只得加快的赶着马车,想着尽早回永州。
一个时辰后。
“威勇将军府。”
常义念着门额上的文字。
林春儿上前推开大门,高声呼喊着,“陈伯,嬷嬷,我回来了。”
不多时,里面就传来踏踏的脚步声,和喜悦的说话声,“哎呀,小姐回来了。”
陈嬷嬷打开大门,看到林春儿这么快回来,显得十分高兴。
同时也看到了林春儿身后的常义父子。
她疑惑的问道,“这二位是?”
林春儿笑了笑,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说辞。
此时被问道,便按照之前想的回答道,“嬷嬷,这是蒋润秋小姐的管家,如今蒋家有难,管家一时间找不到活计,便自作主张的请来到咱家。您....”
见陈嬷嬷的表情有些严肃,她只得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嬷嬷,您不会介意的吧。”
常义见多识广,见陈嬷嬷的样子,他上前作揖,
“老夫人您好,小的叫常义,这是我儿子常小。来的路上林小姐已经向我说明咱们将军府的情况。看我爷俩无处可去的样子,收留我们暂住几日,若找到好的活计,我们就搬离。”
陈嬷嬷一听,转动这混黄的眼球,上下打量着他们爷俩。
看穿着似是要比永州的一些大户人家还好,心道果然是宰相府的人,就连下人穿的布料都这么好。
再见常小,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副乖巧俊模样,激发了陈嬷嬷对孩子的喜欢。
随即脸上换上笑颜,“快进来,谁家都有个难处,尽管住着就是了。将军府虽说没有往日风光,可添两双筷子还是不打紧的。”
林春儿一把搂住陈嬷嬷的胳膊,笑着说,“谢谢嬷嬷,嬷嬷常叔他有钱,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落脚。住在这,他要付钱的。”
说完,她偷偷朝常义使了眼色。
常义会意,连忙从怀里掏出了几两银子,“老夫人,您收下,这算是定金。”
陈嬷嬷一看,十两银钱!
忙推辞,“这可要不得,要不得。”
陈嬷嬷一妇女哪推辞得过常义,常义直接一把把银子放在她手上。
陈嬷嬷见推辞不过,又看林春儿也没有说什么,各个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成,安心的住着。”
陈嬷嬷带几人来到前厅坐下,一一给他们倒了水。
林春儿张望着,问道,“嬷嬷,陈伯呢?”
陈嬷嬷回答说,“这不是你不在家嘛,你这病一好,他这就忙着出去溜达,现在估计全永州都知道你病好的消息了。”
说完,陈嬷嬷看着林春儿,一脸欣慰,“小姐,别怪你陈伯,这些年也总算能直起腰板的出去见那些邻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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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儿眼底闪过一丝内疚,“嬷嬷,是我拖累了你们。不过眼下我们也就过上好日子了,以后我定要你们风风光光的在这永州。”
常义在一旁,想到自家小姐受难,托于林小姐的福才得以重活。
一时间红了眼眶,心下做出决定,一定要多赚钱,让小姐还能过上以前的锦衣玉食的生活。
几人闲聊几句,常嬷嬷就带着父子俩去选房间。
将军府旁的不多,就房间多。
父子俩选了后门的两间空房,自行打扫了一番。
又出去买了几套新的被褥和生活用品。
陈嬷嬷一看感慨了句还真得是大户人家啊。
不由得想起以前,以前的将军府,何尝不是如此呢。
主人和下人们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
如今.....
陈嬷嬷叹了口气,见时候不早了,该做饭了。
这时候陈伯也溜达完回来,见林春儿坐在前厅,高兴的不得了。
“小姐此去京城没想到这么快回来了。”
陈伯见林春儿,好似有些变化,是穿了新衣裳?瘦了?精神了?皮肤变好了?
总之,怎么看都觉得越好看。
林春儿把从京城里的所见所闻说与陈伯,当然只限于街道和吃食方面。
顺便也把常义父子俩住进府里的事情说了。
陈伯听了,也表示赞同,“一时有困难,我们该帮还是要帮的。”
常义和常小也刚从外面采买归来。
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小厮模样的人,人人手上都拎满了东西。
一看都是米面粮油,熟食肉菜,还有老人穿的成衣,想到想不到常用的物件,都有。
可见,常义的观察能力有多强。
单单是凭目测和描述就知道老两口的穿衣尺码。
老两口一时间只觉得盛情难却不好意思。
林春儿只好劝说道,“陈伯,嬷嬷拿着吧。不然常叔也不好意思住下去。”
老两口一想也是,便连声道谢的接受了。
陈嬷嬷去了厨房,叮当作响不一会儿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就准备好了。
“老头子,多少年了,咱都没这么吃过了。今天啊,咱们托常先生的福,算是过年了。”
陈伯笑呵呵的用湿抹布擦着刚从树下挖出来的陈酒,“那可不,今晚我老头子就陪常先生喝点。”
说完,掀开酒坛的封口,酒香四溢。
喜欢酒的常义,一时间口水分泌,连声应道,“今日我就陪老爷子好好喝点,小姐,您别见怪啊。”
林春儿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景, 忙说,“常叔,说的哪里话。今日你们喝的尽兴就好。”
这边酒香饭香,可是京城外的一处山洞中。
一百多号的上元阁暗卫被拥挤的关押在一个个牢笼中。
他们一个个像是中毒了一样,半闭着眼睛,浑身无力的彼此倚靠着。
名声鹤立的上元阁的威武暗卫,此时如行尸走肉般的被关着。
看守的官兵来回巡视着。
这时,一个黑影闪过。看守的官兵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发现并没有异样。
随后便觉得后颈一痛,顿时倒地不省人事。
黑影信步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靠近那些被关押的人,打量着他们。
他抓起一个人的手腕,翻看着他们的眼睛。
“九转移魂散?你还真舍得啊。”他轻蔑的笑了笑,听到不远处有人的交谈声。
赶紧闪身消失在原地,隐身在暗处。
“太子也真是,你说抓这么多人进来干什么?”
“太子还不是舍不得这些精兵强将,这可是一顶十,一顶百的上元阁暗卫啊。你以为是咱们老爷府上那些酒囊饭袋呀。”
“听说这些人只认令牌不认人,我觉着太子是做无用功。要是我,杀死算了。”
“呸,还要是你?说这话不怕掉脑袋?”
“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嘛,这臭气熏天的,可恶心死老子了。走,咱俩出去透透气去。”
当说话声消失后,黑影才从暗处中出现。
看了一眼身侧两边的这些曾威风凛凛的暗卫,眸光中闪烁着阴狠和纠结。
“蒋润秋,我若帮你救出他们,你是不是会跟我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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