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甲凝视着那只眼球,指腹缓缓摩挲冰凉的玻璃管。
曾经它被他的前主挖出眼眶,如今他的主人把它还给了他。
“……一定很痛吧。”付丧神微微笑起来,亲切得像是见了个老朋友:“真是好久不见。”
玛尔说:“不喜欢的话,处理掉也没关系。”
“不不,我会好好珍藏的!这可是主公大人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是您亲手挖出来的吧?”龟甲笑吟吟地把玻璃管贴上脸,同色系的眼球浮在他脸边,玻璃管上映出他上扬的唇角:“真好啊……原来您昨晚是去准备这个了……”
他隔着玻璃亲亲自己的眼球,轻声说:“我喜欢它。”
“我也觉得你会喜欢。”玛尔笑了一下:“那么工作要加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工作?”
【废稿版本2.0】
“……”玛尔略一停顿:“你在闹什么别扭?那是你自己。”
“不。”龟甲坚定地回答:“那种得不到主公大人的爱的丢人模样才不是我。”
玛尔无情道:“我现在也不爱你。”
龟甲有些脸红:“嗯、嗯嗯,我知道的,主公大人……”他莫名有些扭捏起来了,抬起手想扶扶眼镜、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他没带眼镜,只好顺势揉了揉鼻梁:“那,我看到的最后的画面是……?”
“没什么。”审神者轻描淡写:“让你好受些罢了。”
付丧神低下头,好一会儿,几不可察地哽咽一声:“呜——”
“嗯?泪腺没治好吗?”
“不、不是的,您的手入非常成功。”龟甲轻声说:“您……您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玛尔屈指蹭去他眼尾尚未成形的泪花:“不痛。”
“怎么会不痛?我以前——我觉得剥皮就已经很痛了,可是那种、刺入脑髓的感觉,更痛啊。”龟甲感同身受,看上去比玛尔这个当事人更遭罪更委屈。他捧着玛尔的手,甚至有种代替自家主人痛痛快快哭一场的冲动:“您怎么会不痛呢?我不想让您疼。”
“剥皮啊,心脏被风干的感觉更难受些。”玛尔随口评价了一句,然后揉着龟甲的脸安抚道:“别哭。我不疼。”
龟甲看上去更难过了,整只龟都低落得要褪色了,又硬生生被玛尔的话给吊起来:“……您刚刚说什么?什么、风干?”
玛尔拍拍他的脑袋:“先去洗个澡。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龟甲遵从了命令,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一直在回荡玛尔漫不经心的话。
风干?什么风干?心脏被风干??
他一整天都在想这句话,直觉给了他令刃疯狂的答案。
当龟甲叹了一天的气,用忧心忡忡的表情看了玛尔一天,并欲言又止地叫了玛尔一天的‘主公大人’之后,审神者也叹了口气,在晚上把这只龟又提溜了到床上:“好好睡觉。”
龟甲欲言又止:“主公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问什么?”
龟甲蹭到他身边,下巴搁在他肩上:“您早上说的那句话。”
“我想了解您。”龟甲轻声说:“正如同您包容了我一样,我也想为您分担。”
想要跟主人更亲密。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无论是哪里,都想和他紧紧贴靠在一起。
审神者实在是太过于无懈可击,他在现在找不到任何可以插足的地方。虽然很不甘心,但龟甲不得不承认,目前的他对玛尔而言就是可有可无的。
他能做到的事情,山姥切国广和鹤丸国永也能做到,而他们能做到的,他短时间内却做不到,就算他做到了,玛尔自己也能做得比他更好。更要命的是,审神者完全不是沉迷性爱的类型,看刃如看狗,这让他最后一点可悲的优势也荡然无存。
‘现在’无法立足,‘未来’为时过早,那最好的选择,莫过于‘过去’了。
他完全可以成为最了解审神者的刃,以此得到比所有同伴都更加亲密的位置——他或许,能在审神者冰冷的心里,留下一滴暖暖的水。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审神者瞥了他一眼:“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绝大多数维度里,‘慕强’心理普遍存在。有人把强者当做高不可攀山峰,某种领域的传奇,景仰、敬佩、供奉;也有人……有种族,生性好战,以超越、战胜、征服高山为乐。这种狩猎强者的行为代代传承,成了一种传统,一种文化。
“在我小时候,”这个开头就把记忆拉回了很多很多年之前,这其中跨越的岁月,玛尔很少反复回味。龟甲不知道这几个音节代表了多少时光更替,只觉得审神者的目光慢慢温和了些:“曾经被一个种族捕获了。”
“当时我还很弱,不过这不重要。我的种族给了我与生俱来的荣光。这份荣光,足以为捕获我的人带来无上荣耀。”玛尔说:“我是无价的‘收藏’。”
这个措辞让龟甲的愤愤不平都写到脸上去了。
“我的……嗯,我的铠甲、皮毛、骨骼、血肉……眼珠、牙齿、指甲……心脏之类的,具现化出来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很有用处。”玛尔顿了顿,粗略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用处:“用于制作武器、护具、饲养战宠一类的东西,或者当做食材,食用、酿酒、入药……内服外敷吧,又或者收藏、装饰……差不多这样的用途。”
然后,他跳过了这个部分:“后来我逃出来了。”
一阵寂静。
其中一部分熟悉的内容让龟甲心惊胆战,不自觉抓紧了玛尔的手,被审神者反手握住,安抚地拍了拍:“就说到这里吧。”
他看了看龟甲的表情,给这个故事补了一个结局:“再后来,那个种族灭绝了。”
玛尔说得随便,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了龟甲:‘那就是我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局并不是悲剧,相反,我还挺满意的。’
‘所以……’
‘你别难过。’
龟甲再看着审神者平静的模样,心中那点小心思早就被逆流成河的悲伤洗刷得干干净净。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
他可以了解审神者的过去,却无法改变玛尔经受过的任何一场悲剧。他无法替他痛、替他哭、替他走过一个人的路。
过了好一会儿,龟甲蹭蹭玛尔的肩窝,声音闷闷的:“……对不起。”
“怎么又不高兴了,你已经听到想听的故事了。”玛尔低头,告诫道:“不要想太多,头会很疼的。”
龟甲贞宗低垂下眉眼,敛去心底浮现的无能为力的苦涩和绝望。
“对不起、很抱歉。”他这样说着,渐渐语无伦次了:“……真的、非常抱歉,请您惩罚我吧。我就是武器了,那这具身体,食用、酿酒、入药,什么都好,您随意、都行——我啊、并不是想让您难过,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怜悯!我知道您不需要怜悯、我也不是怜悯……我是说、我只是……”
心疼?震惊?自责?愧疚?
玛尔看着自家付丧神慌慌张张的样子,等了一会儿,安抚道:“乖。”
龟甲浮躁激荡的心湖因为这一个字骤然宁静。
他最后说道:“我只是,有罪。无论您如何惩罚我,都无法洗清的原罪。”
付丧神倾身,抵上审神者的额头。他们离得极紧,近得眼睫都快搭成两座小桥,几缕粉色碎发晃悠悠垂落在桥上,微痒。
那双烟灰色的眼眸里,总是含情脉脉,多情似春水,流动着爱意。一点矜持、一缕理智、一片对审神者的关怀化作朦胧烟雨,悄然保护最诚挚的心意。
“我迟到了这么久才来到您身边,久到我无法分担您的命运。”
他凝视着玛尔的眼角,专注而虔诚:
“是我的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求您不要原谅我。”
9.5
“要好好和大家相处喔。”
龟甲温和地说着,把指甲长度的小人扔进了玻璃球内。
“你是最后一个了。”
当年参与过手术的、侵犯过他的,都在这里了。
这是一个篮球大小的生态玻璃球,基座上镌刻了层层嵌套的术式,里面可以有日升月落,斗转星移,也可以有森林湖泊,高楼大厦,一切都遵从龟甲的心意的变化。龟甲还有一盒子配套的拇指生物,飞禽走兽一应俱全,随时准备着为付丧神的恶趣味服务。
这是龟甲第一次尝试高级复合术式的产物,后来被审神者亲手改造过之后,就成了如今的牢笼。
“好像很久没见过沙漠了吧?”他微笑道。
球内,数十个衣衫褴褛的拇指小人瑟瑟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龟甲捧起玻璃球,用力摇晃几下。顷刻间黄沙遍布,烈阳高高升起,金沙被晒得闪闪发亮,空气热出了波纹。
滋滋的烤肉声响起,伴随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小人们的尖叫声细细小小的,痛苦地缩成一团,捂住自己暴露在外的皮肤哀嚎。
“小心呀。”付丧神关切地说:“被晒伤会很痛的。”
说着,他笑出了声:“死不了就是了。”
会饿,会渴,会疼,会断手断脚——但是不会死。
被禁锢在球内的灵魂会无数次被灵力赋予肉体,然后一次次死去,一次次复活,永世不得超生。
“这样,就恭喜你得偿所愿了,森原老先生。”
付丧神晃晃玻璃球,沙尘暴席卷而来,把所有的小人都淹没在人造天灾之中。
又晃一晃,术式亮起,熟悉的小人们凝聚成形,目光死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无力挣扎太无聊了。
付丧神温和道:“不跑的话,你们就可以和自己的亲人见面了。开不开心?”
他便放了些肉食动物进去,看着小人们在密林中疯狂逃窜。
龟甲托腮,姿势颇为少女,语气温柔:“明天要给主公大人看什么样的绳缚呢……”
10.5
付丧神没坚持多久,呼吸一岔,笑出了声:“呵、呵啊——呜噫!!”
啊啊啊花掉了掉了哎哎哎——!!
“遗憾。”审神者波澜不惊地说完,拍拍手站起来。
龟甲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喘着气,语气都虚弱了:“主、主公大人?”
“好不容易装饰好的花瓶,当然要派上用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主公大人这么说完,把他抱到书房,直接放在桌边。
很快,门被轻轻扣响。
龟甲睁大了眼睛。
玛尔却没有看他,只对门外人说:“进来。”
等、等等……主人??
“主人。”黑鹤拉开门,探头,“您要的资料,整理好咯。”
付丧神倒吸一口气,憋住了呼吸。
黑鹤走过龟甲身边——垂下来的宽大袖口,甚至隐隐擦过他的膝盖。
离得这么近,近到龟甲的秘密随时都可能被别人撞破。如此危险的情景中,他却清楚地感到后穴饥渴的蠕动。
……啊啊。主人坐在他身边……啊~他、他正在主人的脚下……呜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刀青年全然不觉书桌边有个浑身赤裸、姿势淫荡的同僚,倒是奇怪地瞄了几眼:“真是稀奇,从来没有见您摆过花瓶呢。”
黑鹤俯身,眯起红眸:“哎——”
龟甲与他对视。太刀眼中映出的,是一个白瓷花瓶的影子。
他看不见他。
龟甲悄悄松了口气。
“哦呀,有点被吓到了。”黑鹤直起身,轻笑,“很有艺术感啊,主人。您要一直摆在这里吗?”
“只是今天。”
黑鹤笑吟吟的:“我倒是很想一直陪在您身边办公呢,做个不能说话的花瓶也不错。当然——”
他若无其事地搭上审神者的肩,亲昵地蹭蹭玛尔的侧脸,并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我还是更喜欢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家伙,还是一样不讨人喜欢啊。
黑鹤没有停留太久。
审神者无视龟甲灼热的眼神,硬生生把他放置到凌晨十二点,准时解开他的绳子。
被堵了一天的性器硬到疲软,精口刚被释放,只颤巍巍地漏了点液体出来。射的第一发精液还是痛的,疼得付丧神死死地绞着玛尔哽咽。饶是如此,他硬得依然很快。
龟甲伏在审神者耳边甜腻腻地喊疼,一边喊疼一边哭着说还想要。被喂了几发之后,情绪稍稍平缓,换了种方式撒娇,转而描述放置时心中满溢的爱意。
“你很喜欢放置?”
“哈啊——是、是的!放置、呜!喜、喜欢~”龟甲的回答被撞得断断续续,失神地抱紧了玛尔起伏,唇边露出痴态的笑容:“只要、一想到——唔呀、啊、嗯……一想到、放置、放置是……唔、是为了、有——嗯啊!有、有像这样的、奖、奖励啊——啊啊、就、就觉得——放置越久越棒了啊啊——!”
当然,要是没有碍眼的鹤丸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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