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情况跟‘书’大不相同!
郁乔林家养的宴小秋可比‘宴秋’可爱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要是真心喜欢谁,想跟谁打好关系,谁能拒绝宴小秋的魅力?
无论是谁喜欢上他家的小秋,郁乔林都不会意外。
在梦中做了五年旁观者的郁乔林,以丰富的经验顺完了近乎本能的逻辑。
现在的他尚未意识到,他有个致命的思维惯性:
忽视他自己。
虞笑在郁乔林的注视中福至心灵,瞬间倒吸一口冷气:他为什么会有这么离谱的误解??
郁乔林在虞笑像是被戳破恋情、猝不及防突然掉马的错乱中,心情越发凝重:要不然他为什么会有这么离谱的误解!
虞笑惊愕不已:“不!不是!我、那个,他,宴老师,我们——我们是朋友关系,啊现在还算不算得上朋友也、也不一定,但,总之,就是——”
郁乔林缓缓点头,问他:“宴秋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那当然提过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止提过,还教过他怎么追林哥呢。
虽然当时谁都不知道情况这么复杂吧,但现在想来,怪对不起宴老师的哈……
虞笑一下子心虚起来,眼神微妙而飘忽:“提过……”
“算不上是朋友关系的朋友关系,”郁乔林眼也不眨地瞧着他,“是指男朋友关系?”
男、男朋友!
虞笑差点一蹦三尺高!恨不得立马飞到天花板上缩到吊灯后躲起来!
“当然不是!”他斩钉截铁地说。
郁乔林:“哦?”
盯着郁乔林,虞笑抿了抿唇,脸渐渐红了。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但发烫的面颊并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渐渐红透的耳尖更是暴露了他的羞涩和情真意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虞笑狠狠唾弃不争气的自己,只得匆匆移开眼神,不敢再看郁乔林的脸。
“就算有男朋友……也、也是……”
郁乔林没见过‘虞笑’动心的样子。在他印象里,主角受没喜欢过任何人。
这是极少数的,他未曾见过的模样。
但这不妨碍他看出虞笑藏不住的心事。
少年怀春,心有所属,情根深种。
这脸上写的不是害羞,是言不由衷,欲盖弥彰,欲拒还迎啊!
郁乔林心凉了一半。
他有点头晕目眩,在此刻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叫世事无常和天不遂人愿。
本来口才就不算好的虞笑很想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完了,说不清楚了。
宴老师快来解释一下啊——
然而宴秋是听不到虞笑内心的求救的。
对虞笑的窘境一无所觉的宴小秋,正在认真施法bushi。
“三钱苦艾,两钱半黄连,一钱黄岑……”
宴秋一边碎碎念,一边用小勺在茶壶里缓缓搅拌。
茶壶在小电热炉上加热,冒出咕噜噜的气泡和类似老式蒸汽火车的嗡鸣声。沉底的煮材在宴秋的搅拌下时不时翻卷起一些深褐色、带着细渣的植物茎叶,和长相奇怪的干涸的根系。黝黑的残渣黏在小勺上,像某种魔女精心烹煮的药剂,用于诱哄美人鱼的歌喉……
那个可恶的家伙。
宴秋嘀嘀咕咕,骂骂咧咧。
友人变情敌这事儿,宴秋经历得太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眼光高,看上的朋友都是出色的人才,通常都会好好打理自己,颜值普遍远超水平线——所以勾引起男人来也格外自信。
这种送上门的零嘴,郁乔林看心情吃,偶尔会想啃一口尝尝味道。
对宴秋来说,虞笑也喜欢他家哥哥,那再正常不过了,乔林哥就是很招人喜欢嘛。
谁偷偷暗恋郁乔林,宴秋压根不在乎,不爬床跟他抢鸡巴吃就行。
本来爬床这事儿就很内卷,穴多丁少不够分的。
但虞笑不一样。
宴秋又双叒叕想起了他坦白的罪行。
各种话语片段如快进的走马灯,嘟嘟嘟地吹着喇叭跑过,吵得他险些气血攻心。
“我在一场宴会上……他喝醉了……”
“他压着我,我、我舍不得推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吻了我。”
——啊啊啊啊醉酒壁咚强吻!
少年的额角缓缓迸发出一个井字,有那么一瞬间把嘴狠狠地撇成了下弧线,像轮咬牙切齿的弯月。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强吻乔林哥……”
宴秋咬着勺子顶端的尖尖,眼神越想越狰狞。
“这种事……我都没有尝试过啊!”
这种美事为什么就轮不到他头上!!
乔林哥根本喝不醉!难得喝醉的几回都轮不到他照顾!
宴秋嫉妒得质壁分离,怒火上头,握着小勺的手猛地用力,恨不得把勺柄当场掰断。
宴秋愤怒地抓了一把黄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塞进茶壶。
巴掌大的胖肚茶壶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呜呜声。
宴秋斜着眼睛睨它,很是嫌弃地说:“怎么这么小……”
果然这世上什么用具都是大点好呢。小了就是会不够用嘛。
他有点脸红地举起勺子,用力把冒出尖儿的黄连压严实了,再若无其事地盖上盖子。
茶壶的沸腾声小下去了。
不敢吭声。
而且偷偷占乔林哥便宜也很过分!
要是这种人再多一点,哥哥的贞操好危险。
宴秋猛敲茶壶盖子,叮叮当当地泄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开始认真规划一会儿的台词。
他呆会端茶进去,就先不动声色地隔开二人!势必拉开看似触手可及实际遥不可及的距离!
然后这样说,那样说,如果虞笑这么说,他就这么这么说;如果虞笑那么说,他就那么那么说……
宴秋边得意地熬药,边发出了胸有成竹的声音:“哼哼哼……”
理想总是很丰满,现实总是很骨感。
宴秋进门时,虞笑居然向他投来了求救的视线。
宴秋:?
虞笑简直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看着宴秋:来了!能解释清楚的人来了!
他差点喜极而泣,“宴老师,是这样的——”
“喝茶。”宴秋十分体贴地把茶杯递到他手边,轻轻柔柔地说:“我泡茶手艺还可以,不过你不常喝茶,可能一时半会喝不惯,如果不好喝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还没说完,胡乱喝下一口的虞笑脸色瞬间绿了。
半口茶含在嘴里,上不去下不来,硬生生给他吊在半空,像濒死之人生嚼人参片似的,刺激。
“我有的时候会想往茶里放一些新东西尝试口味,比如苦艾之类的……对治疗食欲不振很有帮助。你觉得怎么样?”
宴秋笑眯眯地看着虞笑,并等待虞笑开口——他发誓!无论虞笑说什么!他都要挥出本垒打!
半晌,虞笑艰难地咽了口混着苦液的唾沫,满脸的痛苦面具,颤巍巍地吐出舌头,“苦……苦麻了……说不出话了……”
宴秋:“……”
笑容渐渐消失.jpg
郁乔林凝重地看看这个,又沉痛地看看那个。
心里猛地蹦出一个大字:
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此同时。
郁乔林的小出租屋,迎来了一位突如其来的访客。
行李箱的万向轮轻巧地、近乎静默地划过长长的走道。
访客悄无声息地避开了人流,不曾引起一丝瞩目,只有监控器看见了他身形颀长的剪影。
浅灰色的丝绸衬衫,高领宽摆窄袖,光洁的绸缎如垂落的山涧般从他挺拔的肩线淌下,被高腰九分裤细细地掐住。面料偏硬挺的牛仔裤束拢住他窄瘦的腰和挺翘的臀。
他低着头,对照着手机看了一眼门牌。帽檐遮挡了他的面容,只在耳后露出些许细碎的银发。抬起手时,紧收在腕骨处的袖口牵引起垂坠感极佳、富有光泽的丝绸,如同挽在仕女臂弯间的轻纱。
钥匙孔咔擦转开。门外的光线从门缝泻入门内,映出一道人影,也照亮了玄关上胡乱堆积,东一只西一只的鞋。
访客轻叹一声,挽起了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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