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察觉到自己的状态,莱蓝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僵硬着,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会听着雄虫自渎就动情了?
明明对方叫的那个雌虫也并不是他,他是入戏太深了吗?怎么会轻易就代入了自己……
直到浴室的水声停了,莱蓝才惊醒过来,慌忙想要起身回床上,但他的腿脚不便,起身太急的后果就是直接摔回地毯上。
地毯又厚又软摔得并不疼,莱蓝焦急地要爬起来,可是越急却乱,最后只能手脚并用地向床的方向爬去,但还没爬几步,身后的门就打开了。
“莱蓝?你怎么在地上?”
虞凛的声音有些焦急和低哑,听在莱蓝的耳朵里一秒想起之前的欲望的喘息,他的手脚更软了。
那泛着热气的身影几步靠了过来,随即莱蓝的身体一轻,又被雄子抱了起来。
“腿脚不方便你乱跑什么?”虞凛的语气有些严厉,天知道他打开浴室门发现莱蓝摔在地上时差点吓了个半死。
失去过一次后,虞凛对莱蓝的保护欲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见不得对方再受一丁点儿的伤。
因此虞凛脱口而出的话就带着责怪,本心是焦虑和担忧,听到莱蓝耳中就是雄子生气他不听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雄虫生气了……莱蓝惶急地想,雄虫生气的后果一向很严重,他“见”过同一条街上的邻居雌虫惹雄主生气,第二天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对方了。
还是他的前任雄主吓唬他的时候说,那个雌虫被卖到了最下贱的妓院,那里招待的都是最差劲的嫖客,甚至有雌虫光顾。
那里面的雌奴价格非常低廉,每天被喂了药躺在床上接待几十个嫖客,几乎等同于消耗品,每个被卖进去的雌奴都活不过几个月。
而现在,虞凛生气了。
莱蓝的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刚刚洗过的身体又因为出汗而变得黏腻,一如他现在泥泞的心情。
怎么、怎么才能让雄子息怒……?
莱蓝强压下恐惧思索,等虞凛重新把他放回床上转身想离开时,他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衣摆。
“怎么了?”虞凛奇怪地在床边坐了下来,握住抓着他衣摆的手,眉头微微皱起,怎么手又变冷了?他掖了掖被子,双手拢紧莱蓝冰凉的指尖。
“雄、雄主……”莱蓝磕磕绊绊地唤,手上传来对方的体温,灼热的像是要烧起来。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虞凛的名字,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只能试探着唤雄主。
一般雄虫不会在意雌虫这么称呼自己,但也有部分高傲的雄虫,不会允许自家雌虫以外的虫这么叫他,甚至会觉得这是冒犯,莱蓝希望面前高贵的雄子不是这种类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否则因为他这个称呼就要挨打了。
“嗯,我在,怎么了?”
雄子没有拒绝这个称呼……莱蓝提起的心略略放松了一点,但也仅仅只是放松了一点点,他没忘记自己惹了雄子生气。
雄子刚刚想离开……他要去哪儿?是想去拿刑具教训他吗?还是更惨的,让别的虫来训诫他?
如果是这样,他要怎样才能打消雄子的想法?他似乎没有任何筹码……
莱蓝的手脚冰凉,空洞的胸腔被某种凄楚无力的情绪充满,除了自己这具丑陋的肉体外,他想不到任何可以用来讨好雄虫的东西。
甚至连这具躯体都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不知道哪里得到了雄子的兴趣,或许,只是因为他跟雄子口中的那个“莱蓝”有相似之处。
他仅仅只是一个暂时蒙蔽了雄子的赝品,一旦被发现,那就是万劫不复。
更可怕的是,他这个赝品还惹得雄子生气了。
到底要怎么才能过关?莱蓝束手无策,额头上沁出急切的汗珠,他似乎看见了自己被训诫、甚至是被卖掉的场面,他无计可施地抬起头,讨好地去亲雄子握着他的手。